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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1章 洛州还出事

    第671章 洛州还出事

    房遗爱也没了睡意,他想了想,还是出门将厢房里的李月兰叫醒了。

    “月兰,把信交给我!”房遗爱非常想看看信的内容,可李月兰这女人一根筋,说什么都不给,她抱起桌上的外套紧张的哼道,“房俊,我都说过了,这是白刀姑娘的....”

    “你傻啊,净水寺的和尚都死了,你还送给谁,快给我,要是再不给,本公子就把你当年蹲大坑的事情说出去!”

    “你....”李月兰一张脸瞬间就红了,这个混蛋怎么还提那回事,当初她不是憋不住了么。当着男人的面小解,这可是她李月兰这辈子最愚蠢的事情了。

    见李月兰有些松动了,房遗爱一把将外衣夺了过来,上下摸了摸,就从夹层里搜出了信。得了信,房遗爱便嘿嘿笑道,“这就对了嘛,女儿家的,还玩什么江湖道义啊?”

    “你,房俊,你欺负人!”李月兰瞪着杏眼,一脸的鄙夷。房遗爱才不会在意呢,摆摆手出了门,“最近你也老实点,没事就跟惠儿学学,这辈子,你也当不了啥女侠。”

    回到郑丽琬屋里,房遗爱将信细细的看了一遍,看信的内容,确实是白刀写给净水寺的,由此就可以判定那些和尚是三仙阁的人了。可要是这样,就解释不通了啊,三仙阁拜谁也不可能拜李建成啊。

    “夫君,你先别忙着发愁,仔细回忆下,当初那个灵牌是新的还是旧的?”

    “呃,为夫那时候哪注意的上啊,一看是李建成的灵位。就急着烧毁令牌了,哪还有心思看是新的还是旧的?”

    房遗爱冲郑丽琬翻了翻白眼,当时赵冲就在上边晃悠,他哪会想到这么多?郑丽琬一看他那眼神,就没好气的笑道,“你呀,就是关心则乱,依妾身看哪,你早晚得毁在婉柔身上!”

    “不带这样的啊,你要是在诅咒为夫。为夫可就要动家法了!”

    房遗爱说着就作势要打,郑丽琬抽抽鼻子,直接将脸蛋凑了上来,“夫君,你打吧。切身等着呢!”

    真打?舍得么,房遗爱收好信。抱着美人上床取暖了。

    果然。天刚刚放亮,房遗爱还没吃饭呢,赵冲就匆匆忙忙的赶到了房府。房遗爱早有心理准备了,可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去了一趟净水寺,果然毛线所都没有,房遗爱摇头晃脑的范哼哼。赵冲站旁边一阵子腻歪。

    “我的二公子,你倒是给个话啊,赵某该怎么向陛下回话?”

    “老赵,你笨啊。推猴灵身上去不就得了!”房遗爱挺干脆地,可把赵冲整没脾气了。

    “二公子,这也太...陛下会听进去?”赵冲一问完,房遗爱就没好气道,“老赵,你觉得不说猴灵,咱们还能说的别的?这样吧,你给本公子说说,除了猴灵外,谁还会闲着没事往净水寺跑?三仙阁?和尚都死了,三仙阁来收尸么?”

    “呃,是这么个理,对了,二公子,一会儿你跟赵某一起回宫吧!”

    房遗爱当然不愿意了,这个时候去,还不是挨骂么,没等他拒绝,赵冲就苦着脸说道,“二公子,不是赵某让你去的,是陛下有事找你,今早刚传来的邸报,洛州推官崔州平死在了负压之中!”

    “嗯,老赵,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房遗爱忍不住瞪了赵冲一眼,他早就等着洛州出点动静了,要是持续一潭死水下去,他房某人还真不知道从何下手。

    赵冲觉得有点冤枉,这能怪他么,怎么说净水寺的事情也比一个破推官重要吧?赵冲觉得挺有道理的,他哪知道房遗爱早已经知道净水寺的事情了。

    两个人来到太极宫,直接去了甘露殿,李世民也在等着房遗爱了,见他们两人进来,便开口问道,“怎么,又是猴灵?”

    “父皇,您觉得还能蹦出别的猴子来?”房遗爱认为李世民好聪明,简直跟他房某人想到一块去了。

    李世民没好气的笑了笑,说不了两句话,这小子就露出本性。事实上李世民并没把净水寺的事情放在心上,倒是洛州的事情比较的麻烦,朝廷的人还没去坐镇呢,洛州推官倒死了一个。

    “臭小子,你这身子也没啥大问题了,这两天就去洛州一趟吧,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东西来。此外,真会派刑部主簿齐维羽和大理寺少卿谢文安随你一同前去洛州的,到了洛州,你只管查案,其他的事情交给他们两个去办就行了!”

    房遗爱心里鄙视了一下,什么协助查案的,还不是不放心他房某人么。虽然不岔,可房遗爱还得装出一副感激的样子,“父皇,您想的可真妥当,小婿还真么想到这茬呢!”

    拍拍马屁,房遗爱就离开了甘露殿,李世民催的如此急,他也不能拖下去了,洛州总是要去的。

    回到家里,房遗爱就让海棠收拾了下东西,此去洛州,虽说不是太远,但衣服啥的总要预备些的。长乐也知道洛州的事情挺重要的,所以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嘱咐道,“夫君,出了京城,自己注意点,你这伤可还没好利索呢!”

    “没事的,到洛州也就一天的路程,要有什么不妥,为夫还能撑得回来!”房遗爱笑呵呵的调侃道。

    长乐蹙眉哼了哼,这个夫君,总是没个正形,“海棠,明天你随公子一起去洛州吧!”

    “嗯,夫人,婢子走了,您怎么办?”海棠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毕竟现在长乐已经有孕在身,画眉那几个丫头有毛毛躁躁的,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

    长乐倒不觉得有啥不妥的,她还没那么娇贵呢,再说海棠走了,不是还有刘倩茹和张绚丽的么?

    “你就放心去吧,有倩茹和绚丽在。还能出什么事么?”长乐倒是少说了一个人,如今西跨院里还有个幽兰大总管呢,要论处理起家务事来,幽兰大总管一点都不比闻琦差。

    晚饭前,房遗爱拎了包新送来的茶叶去了趟襄城公主府,也不知道今个啥咋回事,襄城吃饭吃得特别早,房遗爱到公主府的时候,也就傍晚时分,却看到襄城已经开始用餐了。屋里也就襄城一个人。看着这空荡荡的饭桌,房遗爱就忍不住替襄城悲哀了一下,就襄城这样的美人,要放在后世,那还不天天有人请吃饭?

    房遗爱自顾自的坐在了饭桌旁。襄城放下筷子,用手帕抹了抹嘴。“俊哥。你吃过了?”

    “没呢,明个就要去洛州了,就想跟你说一声!”房遗爱将那包茶叶丢在了旁边的书案上,别看茶叶也就三四两,但却珍贵的很,本来是给老爷子预备的。为了讨好襄城,就忍着心的亏了回老爷子。

    襄城倒是有些欣喜的笑了起来,她指了指旁边的竹篓,轻声道。“自己那双筷子来,陪我吃点吧,这一个人吃饭,连点食欲都没有。”

    房遗爱相当的无语,“你没食欲,还吃这么早的饭,难不成真想变成猪?”

    “胡说八道,赶紧吃你的饭,你要是不吃,就坐旁边别说话!”襄城羞怒的瞪了瞪房遗爱,她要是有闻珞的本事,非给他来一刀不可,好心好意请他吃饭呢,却说这种没良心的话。

    自从出了王哲的事情后,襄城的心态也变了许多,而且,她和房遗爱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了,甚至比以前都要好上许多呢。

    “房俊,跟我说说那天北街遇袭的事情,成不?”饭后,襄城显得神采奕奕的,不停地再问着些问题。

    房遗爱那个郁闷啊,那晚上的经历可真是惊心动魄的,可真让他用嘴叙述出来,他还真不知道咋说了。哎,平常时候嘴巴挺能嘚瑟的,想说的时候又说不出来了,现在房遗爱倒有点羡慕那些说书先生了,要是有他们那样的口才,那该多好啊。

    “其实没啥好说的,就是十几个不要命的刺客,然后打呀打的,就把他们打死了,最后本公子受伤了!”

    房遗爱一边说着,俩手还左右翻飞的,他觉得自己像李小龙,可在襄城看来,却像个猴子。看房遗爱那滑稽的样子,襄城掩着嘴呵呵笑了起来,“俊哥,你也真是能耐了,那么惊险的事情,让你说的如此简单!”

    “襄城姐姐,你难道真想让小弟,回忆下痛苦的经历么?知道不,受伤是很疼地!”

    屋里,房遗爱和襄城聊这些相对轻松的话题,一直到到了戌时,房遗爱才起身离开公主府。襄城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的,好多事情虽然没有挑明,但是心里还是明白的。经过了王哲的事情,襄城相信父皇不会再急着筹措婚事了,毕竟已经丢了回脸,他哪还会那么上心?

    离家的夜里,房遗爱宿在了幽兰的房中,搂着妖娆的熙儿姐,房遗爱眯眼享受着,“熙儿姐,这段时日,府里的事情,就麻烦你和琦儿了。”

    “放心吧,保准不会出事的,你倒是该关心下大公子才对,最近老夫人可一直在逼大公子纳妾呢!”

    “呃....”房遗爱尴尬的马了马眼,是有这么回事,自从西跨院有了喜事,卢氏就开始对东跨院发动攻势了。她总以为杜氏身子有问题,正因为如此,她才想让房遗直再娶上一房。只可惜了,房遗直完全顶不住杜氏的压力,到现在都还没点头呢。

    “熙儿姐,怎么听你这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嫌这事不够热闹啊?”

    “夫君,你可别污蔑妾身,难道你就不这么想了,瞧你笑的!”幽兰伸手掐了掐房遗爱胸前的软肉。

    房遗爱皱眉苦笑了下,他倒想帮忙,可是卢氏和杜氏他都惹不起啊,这种事也只能房遗直自己扛着。当然最好的办法,还是多多床上飞,争取早日整出点动静来。

    和幽兰折腾到了半夜,两个人才沉沉睡去,第二天,辰时刚过,谢文安和齐维羽就来房府报道了。谢文安也算是房府一脉的人了,房遗爱自不会太关注的,倒是这个齐维羽,几个月不见,风采越加的出众了。怪不得萧瑀这么看好齐维羽呢,从一州推官,一年内跃居刑部主簿,这飙升的速度,已经够快的了。当然,这其中是少不了萧瑀的帮扶的,但若齐维羽没有积分本事的话,就是萧瑀在帮他,他也爬不了这么快。

    说实话,房遗爱还真怕齐维羽会碍手碍脚的,毕竟他房某人也不是那么清白的。(未完待续。。)

第672章 老鹰有几爪

    第672章 老鹰有几爪

    洛州离长安真的不算太远,快马用不了一天就能跑到。骑在马上,房遗爱的左手摆来摆去的,由于当了长时间的独臂侠,想要恢复正常,还得多练练才行。这次离开长安,除了海棠随行外,闻珞和王丹怡也跟着来了。闻珞自是不用说的,但王丹怡就不是纯属为了凑热闹了。如今洛州这边的生意还没完全打开,她正好凑着房遗爱的威势,认识下洛州官场的人。

    无论哪个年代,官商结合都是避免不了的,生意做大了,总会接触到衙门里的人,要是不和当官的处好关系,这三天两头的拿由头找你麻烦,谁受得了?

    谢文安早就想和房遗爱私下聊聊了,可是由于齐维羽在,他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到了洛州后,房遗爱直接领人来到了刺史府,郭亮自是认识房遗爱的,做为一方大员,要是在不认识京城里数得着的贵族子弟,那这官当得夜未免太无能了。

    挥挥袖子,郭亮向房遗爱行了一礼,“下官洛州刺史郭亮,参见房将军!下官已在厅中备好酒席....”

    “免了,吃饭的事先放一边把,郭刺史,先让人带房某去瞧瞧崔州平的尸体吧!”房遗爱当然不会顺着郭亮了,他这次来洛州可是专程为了刺杀案的,不管能不能查出什么来,都得表现的认真点才行。齐维羽可是在旁边看着呢,要是让李世民知道他房某人来到洛州,先胡吃海喝一番,那脸还不气黑了?

    “好的,下官这就带您去!”郭亮见房遗爱有些不乐,也就没有强求。吩咐下人将女眷接近后堂之后,便领着房遗爱出了刺史府。

    尸体放在府衙旁边的班房里,这种事也实属正常,刺史府可是一州政务要处,放个死人有算怎么回事嘛?

    崔州平的尸体静静地躺在木板上,房遗爱细细看了看崔州平的样子,此人身高相当于一米七多点,年龄约在三十六七岁左右。从面相上看,这崔州平倒像是个老实之人,不过有时候。老实人并不一定是啥好人。

    不用房遗爱吩咐,卢刚就进入工作状态了,郭亮当了几十年的官,还是第一次看别人摆弄尸体。

    卢刚依旧像往常那样仔仔细细的看着尸体的每一处地方,尤其是看嘴巴的时候。他都快把脸贴到崔州平脸上了。郭亮脸皮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位房将军还真够另类的。用的都是些啥人啊?

    房遗爱早看出郭亮有点不适应了。正好他还嫌郭亮在这里有点碍事呢,“郭刺史,不如你带齐主簿去将案宗去来吧!”这么说,房遗爱也是想支开齐维羽,有这个家伙在,他别想跟谢文安说些私密话。

    齐维羽好像一点都没有怀疑。他伸出手向郭亮说道,“郭刺史,麻烦你了,下官也是按规矩做事。”

    “无妨。无妨,齐主簿随郭某来吧!”郭亮显得很客气,好像齐维羽比他还厉害似的。事实上,齐维羽这个主簿,比起刺史之位来,还差得远了,更何况郭亮还是个上州刺史。不过这也只是表面上的东西罢了,要知道齐维羽可是京官,还是堂堂刑部尚书萧公的得意门生,那可真算得上前途无量了。所以,郭亮还真得对齐维羽客气一点,保不准齐维羽就是未来的刑部侍郎呢。

    齐维羽随郭亮走后,谢文安才有机会和房遗爱聊上一聊,“二公子,这次洛州的事,不知下官该做些什么?”

    “谢大人,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帮房某盯紧齐维羽,在离开洛州之前,一定要缠着他,房某不希望齐维羽碍手碍脚的,坏了本公子的大事!”要不是顾及李世民的想法,房遗爱早把齐维羽撇一边去了,对于一个拿不准的人,房遗爱还真不敢粗心大意。

    “好的,二公子放心,谢某定会找些事情拖住齐维羽的!”谢文安说的还是挺有自信的,不过他也不算瞎说,缠人的方法有很多,到时候给齐维羽多找点事情做就成了。

    卢刚检查了半天,才摇着头自言自语道,“怪哉,怪哉....”卢刚那神神叨叨的样子,搞得房遗爱一阵头大。

    戳戳卢刚的腰眼,房遗爱没好气道,“怪个啥?你有话倒是说啊,哪里怪了?”

    “少将军,你瞧崔州平的额头,虽然有些伤痕,但据小的估测,应该要不了他的命的。你在看脖子的伤口,这才是致命的,而且最奇怪的是,崔州平好像连挣扎都没挣扎过。”

    “难道是被人打晕后,再下的手?”房遗爱说完,自己就摇了摇头,就算打晕了,崔州平也不可能连点反抗都没有的。当然,如果是熟人下手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卢刚,你再仔细检查下,如果有什么发现,立刻通知我!”交待卢刚几句话后,房遗爱领着闻珞和谢文安出了停尸房。等着齐维羽和郭亮回来,几个人便来到了府衙,当时崔州平就死在府衙西面班房里。

    自从出事后,郭亮就将班房的门锁上了,当了这么多年的官,他是知道保护现场的重要性的。打开门,房遗爱就闻到了一股发霉的味道,屋里阴凉阴凉的,人要是半夜里待这里,那还不得冻傻了?

    “郭刺史,发现崔州平死的时候,大约是什么时辰?”房遗爱问了句,将齐维羽手中的案宗接了过来。

    郭亮回想了下,回道,“大约是丑时一刻吧,当初巡防的兵丁,见班房里还亮着灯,就前来查看了下。”

    丑时一刻?房遗爱再看看卷宗里的验尸记录,上边写着崔州平当时死了才半个时辰而已,那也就是说崔州平子时的时候还活着呢。真是太蹊跷了,崔州平大半夜的还留在府衙班房里做什么?

    “郭刺史,今日洛州可有什么要紧的公务,还是你分派给崔州平什么职司了?”

    “没有啊,要说要紧事的话。也就陛下年前于此的事情,至于最近确实没出过事啊。不瞒房将军,郭某也是想不太明白,崔州平此人平日里很正常的,一般戌时就会离开府衙的。”

    房遗爱在屋里慢慢的走了几步,屋子里的摆设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椅子没倒,桌子没翻,一点打斗过的痕迹都没有。崔州平到底留下来做什么呢?难道是在等什么人?可他等的人又是谁呢?

    房遗爱敢确定,这不起眼的班房里一定藏着什么秘密。否则崔州平没必要等在这里的。也许当时他想着了解一些事情,可惜没料到的是却迎来了一把利剑。

    在屋里驻足了良久,也没什么发现,房遗爱便只好退了出来。郭亮摆了个宴席,房遗爱心劲却不是太大。不过为了打开洛州的生意,他也只能装着笑和郭亮聊一聊了。

    夜里。房遗爱和王丹怡歇在了一个屋里。躺在床上,房遗爱却是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王丹怡却是有些累的,她伸出玉臂拦住房遗爱的脖子,小声的哼哼道,“夫君。都半夜了,你还不睡,想什么呢?”

    “还不是崔州平的事,那家伙死的不明不白的。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陛下派为夫来,可是为了查案子的,要是什么都查不出来,陛下可不会给好脸看的。”

    “那你也不能不睡觉啊,难道你就这样干瞪眼,就能看出点端倪来了?”王丹怡也是无意的一句话,哪曾想房遗爱却猛地坐了起来。

    等着,对啊,怎么就没想到呢,崔州平为什么要在班房里熬到半夜不走呢,既然不知道原因,那就像崔州平一样坐班房里等上一等不就成了?想到这里,房遗爱匆匆忙忙的穿起了衣服,等穿好了鞋子,他抱着王丹怡狠狠地亲了一口,“好丹怡,你可帮了为夫大忙了!”王丹怡有点蒙,她怎么帮忙了?

    出了屋,房遗爱将俩忠仆外加闻珞找来,四个人一起来到了崔州平死去的班房里。

    闻珞被人从睡梦中拉醒,当然有些不乐意的,她打着哈欠,轻轻地掐了掐房遗爱,“房俊,你搞什么鬼,都过了亥时了,你还不让人睡觉。”

    “珞儿,就你意见大,你瞧铁靺和刀哥都没说啥!”房遗爱话没说完,就遭到了闻珞一阵鄙视。天刀和铁靺那可是俩忠实的夯货,别说半夜乱晃悠了,就是让他们半夜挖坟,他们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重新打开班房,进屋里没一会儿,四个人就被那冷劲冻得直打哆嗦。房遗爱也是有点不适应,尤其是左胳膊,伤口处都有种发麻的感觉了。忍着冰冷的寒意,房遗爱静静地坐在了崔州平坐过的椅子上。他眯着眼,尽量的去想象崔州平的心思。

    夜色越来越深,屋里却是静的吓人,每当房遗爱思考的时候,俩忠仆就会自觉地却守着门。闻珞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打扰房遗爱,便一个人抱着膀子踱来踱去的。

    今夜,月亮并不圆,可月光还是穿透了灰蒙蒙的雾气,当子时来临,月光落在刺史府里,一道微弱的月光,穿过班房,在地上洒下了一个小小的影子。

    那影子慢慢变得清晰,随后变成了一个熟悉的图案,猴首狼身鹰爪,而图案周围是一个圆形边际。房遗爱愣住了,闻珞也已是一副呆呆的样子,这里竟然有猴灵的图案。房遗爱有一种莫名的激动,他觉得自己触动了一个埋藏多年的秘密。他想起了当初在蒲昌海落日谷发现的那枚金牌,这个图案和那枚金牌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房俊,你快来看看,这图案好奇怪,这鹰爪居然是四爪!”闻珞蹲地上面露几分惊讶之色。

    房遗爱翻翻白眼,这个女人傻了不成?“珞丫头,你说什么傻话呢,鹰爪不是四个还是几个?”

    “房俊,你才傻呢,你有没有仔细看过之前的图案,那些图案上的鹰爪可是五爪的!”

    “嗯?”房遗爱这下有点上心了,以前还真没仔细看过那图案上有几爪。

    房遗爱可没心思确认有几个爪子,反正等以后看看之前的图案就行了。他很好奇现在这图案是怎么形成的,顺着月光找过去,就见班房窗口之上有一个小小的圆孔,之前房遗爱一直没注意到这个大拇指粗细的孔。

    爬到窗户上,房遗爱让铁靺取来了火把,这小圆孔两头跟普通的孔并无区别,却别还是在里边,只见孔内有一个镂空的雕刻物,就像有人把一个缩小的猴灵图案塞了进去一样。

    有时候,房遗爱真的挺佩服古人的,就这等玄妙的机关,都能做得出来。(未完待续。。)

第673章 武德七年的天

    第673章 武德七年的天

    房遗爱相信,每一件事物的出现都是有原因的,恐怕当初崔州平也是在等着这一刻吧。这图案又在指引着什么呢?从窗户上下来,房遗爱朝闻珞走去,此时图案早已经消失了,不过图案出现的位置,房遗爱却已经记住了。

    敲敲那块石砖,却是实心的,这下房遗爱郁闷了,不对啊,按照常理,这应该是活动的才对啊。本来房遗爱是觉得这块石砖应该是机关消息的,可努力了半天就放弃了。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房遗爱的喜悦之情也淡了不少。他赌气似的瘫坐在了地上。奶奶个熊的,崔州平到底还做了些什么,肯定还有写东西是他房某人没有想到的。

    正思考着,房遗爱就觉得右手手心好疼,将手放在眼前一看,竟然被扎破了。拿着火把在地上找了找,房遗爱总算找到凶器了。这是一片很尖的铜镜碎片,很显然这里曾经打碎过一面铜镜。铜镜?会不会是崔州平带来的呢,想到这里,房遗爱觉得自己触摸到了一点有用的东西。

    “珞丫头,你去找两面铜镜来!”房遗爱说完,便拔腿来到了班房外,看着窗户上那个小圆孔,房遗爱细细想了起来。找来一张厚纸,房遗爱照着圆孔的大小卷成了一个圆筒。这时候,闻珞也找来了铜镜,虽然是半夜了,但想弄些铜镜并不难,回后院找海棠和王丹怡搜刮一下就行了。

    为了使亮光更充足,房遗爱让铁靺多点燃了几个火把,将喇叭式的纸筒插在窗户孔上,房遗爱用一面铜镜慢慢的反射着火光,铜镜反射的光透过窗户孔射进了屋内。不过那光亮并没有落在之前的石砖上。房遗爱只能慢慢的调整着铜镜的角度。当图案再次落在石砖上后,闻珞立刻将自己手里的铜镜平整的放在了石砖上。这时,光芒透过铜镜的折射,落在了房梁上。

    闻珞记下位置后,便将房遗爱唤了进来。班房其实并不高,虽说是房梁,但登着桌子就能够到了。站在桌子上,房遗爱仔细的观察着头顶的房梁。这房梁有一根巨木组成,逞一种三角状,中间还有一个大拇指粗细的铁棍。想了想。房遗爱右手抓住铁棍,使劲的转动了一下,正如房遗爱所想,拿铁棍果然是活的。

    随着铁棍的转动,原本放桌子的地方传来了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很快那里就出现了一个地下入口。房遗爱再次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真是巧夺天工的设计啊。恐怕这大梁之内暗藏着别样的玄机吧。就这样复杂的机关。恐怕放在后世也很难做出来,当初到底是谁建造了这等机关呢?

    要知道这里可是刺史府,从前隋的时候就已经归属州府了。虽说隋末很乱,但想在刺史府内偷偷摸摸的修建这样的机关,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现在想多了也没啥用,还是先看看这地道通往哪里吧。不待房遗爱吩咐,铁靺就已经举着火把走了下去。有铁靺带头,几个人便下了地道,地道里虽然有些湿冷。但还能扛得住。也许是因为年份久远吧,地上都有景有些积水了,相比起这些,房遗爱关心的还是地上的脚印,看这些脚印可是不久前留下的。顺着地道,几个人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去,走到尽头后,却发现出口竟然延伸到了一口水井处。拽拽井绳,房遗爱几人顺利的爬了出去。来到井外,房遗爱便摇头苦笑了起来,竟然回到刺史府后院了。

    不用太费心思,房遗爱已经知道这地道是做什么用的了,以前李世民总纳闷为啥刺客能绕过刺史府重重守卫进入后院,有了这个地道,就再简单不过了。

    “房俊,这也太邪乎了,刺史府里竟然有这样一条暗道,这要是杀起人来,那可真是来无影去无踪了!”闻珞说话的时候,脸上还挂着一丝兴奋之色,显然她那股子暴力因子又开始泛滥了。房遗爱才懒得理这个女杀手呢,都安稳了多少年了,还这么不靠谱。

    第二天,郭亮就知道了密道的事情,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郭亮整个人都蒙圈了,这要怎么解释,他可是这刺史府的主人,竟然不知道府里有个暗道,这种事说出去,谁会信?怀着忐忑的心情,郭亮找到了房遗爱,令他没想到的是房遗爱并没有追究他,反而还出声安慰道,“郭刺史,你也不用惊慌,房某知道这事跟你没啥关系。”

    倒不是房遗爱装好人,郭亮来洛州当刺史也就四个年头,而密道已经至少存在三十年了。现在困扰房遗爱的还是那个猴灵图案,他已经对照过之前的图案和金牌的区别了,之前出现的都是五爪的,而金牌上的却是四爪的。

    “齐主簿,本将要的洛州地志可取来了?”安抚了下郭亮后,房遗爱便忙起了正事,今个一早他就让齐维羽去取洛州地志了。他相信,只要仔细看一遍洛州地志,就一定能找些线索的。既然崔州平是因密道而死,那所有的一切就该从密道查起。

    齐维羽听了房遗爱的问话,恭敬地回道,“房将军放心,下官已经将所有的资料找来了,现在正放在海棠姑娘那呢!”

    既然资料都找来了,房遗爱也就不与郭亮说话了。洛州可是河东大州,州县的资料也自然复杂的很,一共十本厚厚的蓝皮书,堆起来,都赶得上一人高了。将书籍分给海棠和王丹怡后,房遗爱交待道,“你们看仔细些,主要看十五年前的事情,只要涉及到刺史府改造,以及府衙整顿的,全都挑出来!”

    二女点点头,她们知道这可是个细心活,虽说会很累,但二女还是很开心的,因为这至少是一种信任。闻珞可没耐心看什么书,房遗爱就只好派她去地道那了,说不准多找上几遍就能发现些意想不到的东西呢。

    翻看资料是一件繁琐费心的事情。整整两个时辰过去了,房遗爱一本书还没看完呢。马马虎虎的吃了点午饭后,房遗爱继续领着两个女人奋战着。当然齐维羽是很好奇的,不过有谢文安缠着他,他也没空理会房遗爱。

    午后,是容易困乏的,正在那累的掐鼻骨的时候,王丹怡发出了一阵笑声,“呵呵,找到了。夫君你来瞧瞧,这里记着呢,武德六年,车骑将军李艺破洛州城,占据刺史府。后武德七年。高祖封窦师干为洛州刺史,河东道大总管。同年七月。窦师干为修葺刺史府,曾进行了小规模的改建!”

    “拿来,我瞧瞧!”房遗爱本能的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点线索,仔细瞧瞧,确实是武德七年。这个窦师干房遗爱是知道的,原本太子宫卫率将军。后来因随李靖破瓦岗有功,封左屯卫将军。要说起来,这个窦师干可是铁杆太子党。想到这里,房遗爱就有点皱眉了。如果这是真跟窦师干有关系的话,那婉柔还跑得了么?

    “继续查查,这才是武德七年,那密道可至少存在了三十年了!”房遗爱不想将所有的希望就放在武德七年,如果顺着这条线索找下去,婉柔就再也藏不住了。如果来洛州的只有他自己,那他还能遮掩一下,可同行的还有谢文安和齐维羽呢,谢文安不好说,但齐维羽肯定不和他房某人一条心的。

    继续找下去,线索也越来越多了,到了晚上的时候,一共找到了三次关于刺史府改建的记录。第一次是仁寿三年(公元603年),第二次是大业十年,最后一次则是武德七年。经过考虑后,房遗爱将大业十年的那一次改建放到了一边,因为那次主要修的是东面的库房。

    仁寿三年,隋文帝杨坚派人修建了刺史府,而从仁寿三年到贞观十五年,也快四十年的历史了,按年份算,密道应该是刚建刺史府的时候修起来的。房遗爱很好奇,杨坚没必要在刺史府里弄个密道啊,所以,最可能的还是别人瞒着杨坚修的。

    房遗爱照着资料仔细看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负责修建刺史府的人是谁。怎么会这样?刺史府可是一件重大的工程,负责修建刺史府的人怎么会没有记载呢?无论任何年代,一向宏达的工程都会载入史册的,而那些付出过的人也会赫然在列。当然这不仅仅是为了青史留名,更多的是对前人的一种怀念。

    仁寿三年记录的比较潦草,可武德七年这次就非常详细了,刺史窦师干,长史李艺,工部侍郎马文礼。可以说想干人员都有记录,就连马文礼何时来的洛州,又是何时走的都记录的非常清楚。如今窦师干已经死了,李艺调任万州刺史,马文礼也于贞观七年死于肺痨。要想调查清楚,还真是千难万难。

    就在房遗爱不知该不该前去万州找李艺的时候,闻珞有些匆忙的跑了进来,“房俊,卢刚那有消息了,好像那崔州平不仅仅是被割喉而死,胃里还有大量的鸩毒存在。”

    “珞丫头,你在逗我么,那崔州平可有半点中了鸩毒的迹象?”房遗爱没好气的瞪了闻珞一眼,他房某人虽然不是什么用毒高手,但鸩毒的症状也见过好多了。那崔州平嘴唇不黑,手指正常,怎么可能身中鸩毒呢?

    闻珞就知道房遗爱不会信,她当时刚听卢刚说的时候,也是不相信的。走到桌案旁,闻珞伸手将房遗爱拽了起来,“房俊,我可没骗你,你若不信,去看看就知道了!”

    房遗爱拗不过闻珞,只好随着她来到了停尸房。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卢刚却犹自浑然不知的在那挑着什么。他的手中拿一把小点的尖刀,盘子上放着几颗豆粒大小的颗粒。

    “卢刚,你搞什么鬼,崔州平怎么会身中鸩毒?”房遗爱看了看崔州平的尸体,忍不住想吐了,才一天时间,卢刚就把崔州平的腹腔折腾烂了。他觉得要是放后世,卢刚绝对是名出色的外科医生,就这份镇定劲,就够别人刮目相看的了。

    甩甩手上的脏东西,卢刚略带兴奋的说道,“少将军,小的也没想那么多的,可你瞧这些颗粒,小的把这些颗粒放水里化了后,喂了条狗,谁知那狗没一会儿就死了,死状跟跟中鸩毒一样一样的。”

    “嗯?”房遗爱倒是上心了,他戴上手套,捏起了一枚颗粒,这东西看上去特别像鱼籽,可又比鱼籽大上不少,而且外表还比较硬。真是奇了,如果这里边的东西真是鸩毒,那崔州平又是怎么把这些东西吞进去的呢?(未完待续。。)

第674章 金汤鱼籽粥

    第674章 金汤鱼籽粥

    饶是房遗爱见多识广了,也搞不懂崔州平是怎么把鸩毒吞进去的,更无语的是还没被毒死。难道古代人也许会后世的贩毒的方法了?在二十一世纪,小青年们为了倒腾粉,啥方法都用上了,自行车坐管,包塑料袋吞肚里。总之,房遗爱觉得崔州平吞鸩毒的方法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问题是鸩毒和粉可就不一样了。

    只要不傻,就不会有人去吞鸩毒,想来崔州平能做到推官,那脑子一定很好使的。卢刚最关心的还是眼下是什么东西,由于已经证明有毒了,卢刚也不敢乱尝,他拿着家伙折腾了半天,才转头说道,“少将军,您来闻闻,这好像就是鱼籽!”

    “嗯?”房遗爱本能的撇了撇嘴,他可没卢刚这么变态,那股子臭味能把人熏死,还趴上去闻,这得多恶心人。

    出了停尸房,闻珞就大口的喘了口气,房遗爱也好不到哪里去,屋里那股子味都能把人熏傻了,卢刚却浑然未觉的。

    “房俊,有没有想明白崔州平是怎么把鸩毒吞进去的?”闻珞简单的一问,却把房遗爱给难住了,他挠挠头,相当无语的笑道,“珞丫头,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本公子又不是神仙,哪什么都知道的?”

    回了后院,房遗爱便看到王丹怡和海棠还在忙着查阅资料呢,伸手敲敲桌子,他冲王丹怡笑道,“丹怡,你们两个先别忙了,这都大晚上了,就歇歇吧。正好,为夫请你们吃顿好的。”

    “咦,夫君,你这话说的可就奇了,难道还有比刺史府还好的酒楼?”王丹怡放下书,起身伸了个懒腰,她可不觉得会那么简单,这位夫君恐怕想借吃饭的机会,差点东西吧。

    海棠和王丹怡洗把脸,稍微收拾了下后。房遗爱便领着她们离开了刺史府。这次,房遗爱没有带着谢文安和齐维羽,他名义上可是陪媳妇逛街的,再带这俩人是什么情况嘛。

    之前虽说是去吃饭,可房遗爱却先来到了集市。日今傍晚,卖鱼的人也烧了。好多人收拾好鱼篓。准备回家了。

    “嗨,渔家,你这鱼还卖不卖了?”走到个摊位前,房遗爱抱着膀子,嘿嘿笑道。

    那渔夫愣了愣神,他都已经把鱼装篓里了。怎么还有人来买鱼呢?渔夫有些奇怪的望了望房遗爱,倒也怪不得渔夫多想,现在已经快过申时了,还有人来卖鱼。这也太奇怪了。卖鱼和卖其他东西不一样,只要是买鱼的人,都喜欢要新鲜的,也就是说什么时候决定吃鱼了,他们会提前来买,绝不会有人等到申时再来的。从另一方面来说,做鱼也是个繁琐的事情,刮鱼鳞,去内脏,一通忙活下来,也少不了一个时辰。

    重新放下篓子,那二十来岁的渔夫苦笑道,“公子,你想要鱼也可以,不过小的这里的鱼就剩两条半死不活的了,你要是不嫌弃,四十文钱拿去便是了。”

    “无妨,渔家,你把鱼卖鱼我就行了,本公子想尝尝鱼籽呢!”说着,房遗爱朝海棠点了点头,很快,海棠将四十文钱递给了那个渔夫。至于为什么不还价,拿到很简单,这渔夫给的价就已经很低了,海棠也不忍心亏了这位淳朴的汉子。

    将篓里的两条鱼串起来,那渔夫有些不解的说道,“这位公子,喜欢吃鱼籽的人,可是很少建的,小的卖鱼卖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碰到公子这样的呢。”

    “....”房遗爱心里无奈的笑了笑,倒忘记这里是大唐朝了,后世的人大部分都爱鱼籽,但唐代的人,可都不喜欢鱼籽的,因为他们觉得鱼籽很脏,吃了之后会给自己带来晦气的。

    “没事,本公子从小就喜欢了,对了渔家,问你个事,咱洛州城里,有哪家弄鱼籽弄得好吃的么?”

    “公子若要吃鱼籽的话,可以拎着这两条鱼去城南小胖酒楼,哪里的孙师傅做鱼籽很在行的!”

    小胖酒楼?房遗爱忍不住笑出了声,真够土的,也不知道这酒楼的老板是咋想的,就是起个瘦猴酒楼也比小胖酒楼强啊。

    王丹怡觉得挺好笑的,一处刺史府,房遗爱就闹着要吃鱼籽,本来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呢,没曾想还真就这么做了。来到小胖酒楼,本以为掌柜的是个打胖子的,谁曾想却是个瘦子。这掌柜的不仅是瘦,个子也不高,他往那一站,竟然比王丹怡还要矮上半个头。

    “掌柜的,听说你这里有位孙师傅擅长做鱼籽菜是么?”房遗爱如此问,掌柜的自然回答是了,瞧这些人衣着华丽的,显然是外地来的富商。接过两条鱼,掌柜的呵呵笑道,“这位公子,要说吃鱼籽菜的话,你还真是找对地方了。我们楼里的孙师傅,做的金汤鱼籽粥可是出了名的好吃的,等会公子尝一尝,就知道孙某赵某没有说谎了。”

    “行,那快点啊!”房遗爱脸上露出一丝渴望之色,就像真的很馋似的。闲扯了几句,掌柜的就想回柜台算账,房遗爱却笑着喊住了他,“慢来,掌柜的,跟您打听个事,听说咱洛州城里,还有另一家专做鱼籽菜的?”

    掌柜的一皱眉头,直接摆手否认道,“公子,你这就开玩笑了,整个洛州城里,也就孙师傅做鱼籽菜比较好。实不相瞒,洛州城里吃鱼籽的人可不多,就算吃的,也大部分都是冲孙师傅的手艺来的。”

    “哦,是这么回事啊,听说咱们府衙里的崔推官,也经常吃鱼籽呢!”

    “崔推官?”掌柜的显然是知道崔州平的,他想了想,轻声回道,“公子,你说的可是崔州平大人吧。他倒是经常往赵某这里来,可他并不是太喜欢吃鱼籽啊,也就是几日前。孙师傅给他弄了份金汤鱼籽粥。”

    得到想要的消息,房遗爱便放掌柜的离开了,就像掌柜的说的那样,孙师傅的厨艺确实不错,他做的菜香而不腻,爽利可口。真要说起来,这菜唯一的缺点就是少了辣,不过这也怪不得孙师傅,如今辣椒刚开始种,还远没被唐人接受呢。

    估计王丹怡和海棠都是第一次吃鱼籽。一盆金汤鱼籽粥,这俩女人消灭了三分之一。饭后,房遗爱想掌柜的提出了想见见孙师傅的要求,掌柜的倒也爽朗,满口答应了下来。

    等着不忙的时候。孙师傅便被掌柜的领了出来。孙师傅本名孙九郎,年近四十。长得颇有些魁梧。他往那一站。和掌柜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估计要是他俩换换衣服的话,大部分人会把孙九郎当掌柜的。

    见了房遗爱,孙九郎躬身行了一礼,他擦着手,略有些腼腆的憨笑道。“这我公子,听掌柜的说,你想见见小的?”

    “嗯,孙师傅。你厨艺不错啊,尤其是那个金汤鱼籽粥,都有些让人着迷了!”房遗爱倒也不是说什么恭维话,这个孙九郎确实够可以,虽说还赶不上清风楼的厨子,但那手做鱼籽粥的功夫也算是一绝了。

    “哪里,公子谬赞了,小的可不敢当。鱼籽粥好是好,可喜欢的人并不是太多!”孙九郎颇有些唏嘘的叹了口气。

    房遗爱也不打断孙九郎,等着他说完了话,房遗爱煞是突然地问道,“没那么差劲吧,至少前几天崔大人吃过你的鱼籽粥了,不是么?”

    房遗爱仔细的观察着孙九郎,孙九郎显然没有想到房遗爱会如此说,他愣了愣神,挠挠头呵呵道,“崔大人倒是吃过,不过他可没夸小的。”

    孙九郎显得很是憨厚,再加上那一张肥嘟嘟的脸,很容易让人松懈下来。房遗爱挑挑眉毛,朝掌柜的摆了摆手,有何孙九郎聊了两句,海棠就付了钱。当离开小胖酒楼,房遗爱便将秦虎喊了过来。

    “虎叔,盯紧了孙九郎!”留下一句话,房遗爱陪着女人们踏上了回刺史府的路,而秦虎则领着几个人留在了酒楼周遭。

    回去的路上,王丹怡一直在想着刚才的事情,“夫君,你怎么就确定那孙九郎有问题呢,妾身观察了半天,都没发现什么呢。”

    “呵呵,丹怡,你不觉得那孙九郎表现的太镇定了么,问什么话,他对答如流,这像个常年在厨房里掌勺子的厨师么?”

    停顿了一下,房遗爱继续说道,“当然了,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在我说出崔州平的时候,那孙九郎的眼睛很明显在躲着我。”

    房遗爱敢确定,那孙九郎一定是知道崔州平已经死了,如果是个富商或者官员的话,知道崔州平的死讯一点都不稀奇,可对于一个厨师来说,就太过意外了。相比之下,那姓赵的掌柜就有点蠢了,手底下藏着个神秘的孙九郎,他竟然一点都没发觉。

    入夜,房遗爱在海棠的服侍下钻了被窝,而恰在此时,小胖酒楼里也走出了一个人影。

    孙九郎背着包袱,显然是想逃走了,本来他是不想离开的,毕竟已经在洛州城里住了将近十年了。十年的时间,就算没有感情也能培养出一点感情了。崔州平的死,孙九郎是知道的,但他起初并没有害怕什么,因为就算查,也不可能查到他头上的。一个默默无名的厨师,谁会放在心上呢。

    一切都是顺利的,直到今天房遗爱问他崔州平的事。孙九郎不知道房遗爱有没有发现什么,但他总是要逃的,房遗爱是什么样的人,孙九郎是知道一些的。如果说李世民心黑如墨的话,那房遗爱就是狡如狐狸,这些年,已经有太多人栽在房遗爱手里了。想当年点星楼何等的威风,最终还是被他剿的连根毛都没剩下。

    秦虎已经在破菜案子后边躲了俩时辰了,如今已经子时,人都快冻出毛病来了。本来还以为少爷失算了呢,没成想这念头刚起来,那孙九郎就鬼鬼祟祟的跑了出来。

    孙九郎已经很小心了,可当他走过两个路口,刚拐过弯,就看到前边站着两个魁梧的身影。那俩人一阵邪笑,肩上还扛着把刀。

    孙九郎一阵冷汗,是不是太倒霉了,已经这么小心了,还是被人堵了。当然可以转身往后跑,可孙九郎却没有回头,因为他相信身后还有人等着他呢。深深的呼了口气,孙九郎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我要见房将军!”孙九郎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依着房遗爱的性子,他要是敢反抗,就是不丧命也得受一番毒打。(未完待续。。)

第675章 那一本账簿在哪里

    第675章 那一本账簿在哪里

    秦虎倒是有些诧异了,都准备好动刀子了,这货居然举双手投降了!也不怪秦虎发蒙,以前见到三仙阁或者猴灵的人,哪个不是拼命地跑呢,少有这样束手就擒的。

    “把这家伙绑起来!”秦虎朝秦勇摆摆手,几个人便按头的按头,绑人的帮人。孙九郎觉得这帮子人太野蛮了,他孙某人好像连反抗都没反抗过吧,咋还这么对待他呢?看着秦虎,孙九郎咽口唾沫认真道,“这位壮士,孙某腰间房将军,孙某真的没啥坏心思的!”

    秦虎拿剑柄磕了磕孙九郎的肩膀,嘿嘿笑道,“你小子放心,我家少将军一定会见你的,至于你有没有坏心思,你说了可不算!”

    刚到丑时,房遗爱正睡得香呢,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这一阵声音响起,海棠也被吵醒了。揉揉有些发干的眼睛,海棠起身踏上了鞋子,“公子,婢子给你弄盆热水来,等洗把脸再出去!”海棠也知道秦虎找房遗爱肯定有事情,这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

    “也好,一会儿你再找厨房看看能不能弄点吃得来,虎叔他们估计还没吃饭呢!”房遗爱提着鞋子,张口说道。和秦虎相处了这么多年,他也知道秦虎的毛病。海棠嗯了一声,便去准备了。

    洗了把脸,房遗爱才拉开了房门,果然,秦虎正在门前晃来晃去呢。瞅瞅台阶下边,孙九郎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秦勇则警惕的看着他。房遗爱一走出门,孙九郎就上前两步小声道,“房将军,你放了小的吧。小的真不是你要找的人!”

    “放你?孙九郎,你脑袋被驴踢了,说说吧,你怎么就不是本公子要找的人了?”房遗爱觉得这个孙九郎不是傻了,就是有妄想症。

    孙九郎瞧瞧院子,不远处还有几个兵丁在守着门,他张张嘴,有些为难的苦笑道,“房将军,能不能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安静点的地方?房遗爱仔细瞅瞅孙九郎。这家伙满脸担忧,倒不像说谎的样子。难道孙九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看了看不远处的刺史府兵丁,房遗爱向秦勇等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不要让别人靠近。

    “虎叔,你领孙九郎进屋里来吧!”房遗爱背着手进了屋。这时候海棠也裹好披风去给秦虎弄吃的去了。

    来到屋里,秦虎将门关上。伸脚踢了下孙九郎的屁股。“姓孙的,现在可以说了吧,放心,你现在说话,别人绝对听不到。”

    孙九郎想了想,眼睛却是向秦虎看了看。好像示意房遗爱把秦虎请走似的,看他这样子,房遗爱没好气道,“孙九郎。你到底说不说,你要个安全的地方,本将已经给你这个面子了,劝你还是识相点的好!”

    秦虎甩手给了孙九郎一巴掌,这胖厨子把他秦某人当成啥人了,要是他秦虎都不可信,那少爷还能信得过谁?

    孙九郎无奈之下,只好忍着疼张口道,“房将军,小人上衣搭子里缝着一封信,你将信取出一观便全都明白了!”

    秦虎看看房遗爱,伸手从孙九郎怀里摸了半天,都没摸到信,一急之下,秦虎双手一用力,只听嘶啦一声,孙九郎的衣服就成了两半。孙九郎那个郁闷啊,这个秦老虎也太霸道了,幸亏没人,要是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他孙胖子有不良嗜好呢。

    倒腾了半天,秦虎总算找到了孙九郎所说的那封信,仔细瞧瞧,那信的蜡还在呢。房遗爱接过信,随即将信封拆开了,里边只有薄薄的一张纸,摊开一看,房遗爱就愣住了。这信竟然是婉柔写的,虽然信上没有署名,但是房遗爱绝对敢确信的,因为大唐朝只有婉柔会在信后边留上一横。

    曾经房遗爱问过婉柔,她说这是多年练字留下的习惯。有些东西,除了自己,别人是不知道的,就像婉柔的这个习惯,如果不是她亲口说的话,房遗爱是绝对发现不了的。

    房遗爱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总算明白孙九郎为什么会这么小心了。将信撕成粉碎,随后扔进了火盆之中,低头想了想,房遗爱挥手让秦虎解开了孙九郎手上的绳子。

    “孙九郎,你给本公子说句实话,年前刺杀皇帝的事情是你们做的么?”房遗爱最关心的还是这件事,如果这事情是婉柔安排的,那房遗爱就得重新考虑下和婉柔的关系了。有时候聪明的人不可怕,但和一个疯子搅在一起的话,那下场一般都好不到哪里去。

    孙九郎揉揉手腕,脸色沉闷道,“回房将军,不瞒您说,我家主人也是让崔州平查查此事的,本来已经有点眉目了,他竟然被杀死在府衙之内....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难道到了此时,你还想对本将有所隐瞒么?”房遗爱已经很生气了,这个孙九郎明明知道些事情,却要瞒到现在,若不是被秦虎抓到的话,恐怕他还不会说。还有婉柔,这个女人简直太没把他房某人放在心上了,亏得他在净水寺的事情那么帮她。

    房遗爱语气不善,孙九郎也有点发怵的,毕竟房遗爱的凶名众所周知的,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孙九郎低头说道,“房将军,不是小的诚心隐瞒,实在我家主人.....”

    “被跟本公子说这些,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说,本公子就把你当叛党处置了,你还真以为本公子不会杀人么?”

    “别,房将军,小的说便是了,崔州平死的时候,身上应该有份账簿的,那上边记录了武德九年以来,洛州一些钱财的去处.....”

    房遗爱冷笑一声,什么调查刺杀案,婉柔想要的是账簿吧,“这么说,你和崔州平其实是为了那本账簿留在洛州的了?”

    有些话不用孙九郎说。房遗爱也了解一些的,钱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账簿上的人,只要有了那本账簿,婉柔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孙九郎没法反驳,因为事实上他们就是为了账簿留下来的,至于刺杀案,完全是一件突发的事情。正月里,崔州平传来消息,说账簿有眉目了。本来还觉得高兴呢,谁知道没出两天他就死在了府衙之内。

    房遗爱在房里走着,他心里非常的烦,经过孙九郎一说,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婉柔插手洛州的事情。是房遗爱最不愿看到的,洛州的事情不比净水寺。就算他房遗爱想捂都捂不住。总得想办法让婉柔的影子抹去才行。一旦让李世民追究起来,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那本账簿,才是最关键的,问题是当初检查尸体的时候,并没有找到什么账簿啊,如果崔州平真的找到了账簿。那么就一定是被凶手取走了。这凶手既然知道崔州平的身份,那么他为什么不揭发出来呢?

    好多事情都卡在了那本账簿上,而且有太多说不通了。眯起眼睛,仔细想了想。房遗爱皱眉望了孙九郎一眼。

    “孙九郎,洛州除了你和崔州平外,还有其他人在么?如果有的话,全都告诉本公子!”

    “房将军,这小的就帮不上你了,万花谷的人都是单线联系的,就连崔州平,小的也是年前才接触到的。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一旦被朝廷发现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还是小心点的好!”

    “嗯!”房遗爱倒没怀疑孙九郎所说的话,万花谷终究是见不的光的,一旦某个人暴露了,很有可能会牵连的其他人,所以单线联系,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孙九郎,你可知道这洛州城里,三仙阁和猴灵有没有人掺合进来,还有年前刺杀皇帝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

    “回房将军,刺杀皇帝的事情,我们是想过,但绝不是在洛州,早在泰州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准备好下手了。可是,踌躇了多日后,主人却撤掉了刺杀的打算”孙九郎对此事毫无隐瞒,更将年前在泰州的行动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房遗爱。

    坐在椅子上,房遗爱深深地吸了口气,幸亏当时李婉柔没有动手,要是那时动手的话,恐怕自家老爷子也得跟着遭殃了。而且,房遗爱也不认为李婉柔会成功,李世民手下的羽林卫和龙骁卫那可是相当强悍的,就算左武卫全军出动,都没把握能破了羽林卫的防御。

    既然婉柔没有刺杀李世民,那洛州的事情又是谁做的呢?猴灵?还是三仙阁?甚至是暗水!细细想来,房遗爱第一个排除掉的就是三仙阁了,因为三仙阁看上去毫无理由对李世民下杀手。那么猴灵呢?房遗爱真想不出猴灵玩刺杀的理由,因为表面上看,猴灵毫无成功的可能,当然也不排除有其他的原因。

    思索了一会儿,房遗爱发现好像绕来绕去,又绕到密道上来了。那些杀手是怎么知道密道的?还有崔州平,他又要进密道做什么?

    “咚咚”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海棠在门外轻声问道,“公子,饭菜准备好了,现在端进来吗?”

    听到海棠的声音,房遗爱皱眉笑了笑,这丫头还真是挺懂事的,要是换了闻珞,估计问都不问就进来了。

    “丫头,进来吧!”随着房遗爱的声音,房门也被秦虎拉开了。海棠走进屋,将托盘放在了桌上,“公子,厨房里就剩下些凉菜和馒头了,婢子热了热,就端来了!”

    “哈哈,没事,凉点怕啥,老虎干馒头都啃过了,这有菜就已经非常不错了!”秦虎倒也不客气,做桌旁鼓起腮帮子吃了起来。

    反正该问的都问得差不多了,再说了守着海棠,也不好谈婉柔的事情。冲孙九郎摆摆手让他站一旁后,房遗爱将外边的秦勇等人喊了进来。这些人估计也是饿极了,四盘菜,外加十几个半热的馒头很快就没了。

    海棠见房遗爱没再问话,还以为有些不方便呢,她拿眼瞧瞧书案前的房遗爱,抿嘴笑道,“公子,要不婢子去珞儿姐姐屋里待会儿?”

    “不用,哪那么多事情,来,丫头,你跟我说说,这刺史府的防卫如何?”房遗爱问的稍显突兀了些,海棠还真被问住了,她哪关注过这些,再说了,她也不懂啊。

    “公子,你问错人了吧,婢子哪懂这些。真让婢子说的话,这刺史府的防卫那是相当严密的,婢子去了趟厨房,就碰到不下四拨人呢!”

    听了海棠的话,房遗爱如有所思的点头笑了笑,其实他也是这么认为的,除了行刺皇帝的事情,要是郭亮再不用点心,那可就说不过去了。可就是这等防卫之下,崔州平却死在了府衙之内。(未完待续。。)

第676章 我的洛水之神

    第676章 我的洛水之神

    如果有人可以在府衙之内刺杀崔州平,那他定然可以随意出入刺史府才行,虽然有了一定的目标,可房遗爱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刺史府内来来往往的官员多得是,又怎么分辨出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呢?

    “孙九郎,崔州平平常喜欢吃你做的鱼籽粥么?”如今房遗爱也只能看看能不能碰碰运气了,想指望从刺史府里查出线索,那可是千难万难了。当然,鱼籽粥也是个线索,可这范围太大了。

    孙九郎似乎想到房遗爱在打什么主意了,他想了想拱手道,“房将军,小的说句实话,那鱼籽确实是别人送来的,可小的也就见过他一面。那一天崔州平也不是抽什么风了,想要金汤鱼籽粥,楼里掌柜就让市上的渔夫送来了一些。”

    房遗爱暗自皱了皱眉头,“你难道不认识那送鱼籽的?你在酒楼里待了这么久,应该有点印象的吧?”

    听了房遗爱的话,孙九郎摇头苦笑了一下,“房将军,若是平常送活鱼的,小的自然是认识,可那送鱼籽的,小的就真不知道了。不过,房将军可以在府衙里查查,具小的所知,崔州平之所以想吃鱼籽粥,还是符雅丽的人推荐的呢。”

    “嗯?”房遗爱低头想了想,他觉得孙九郎这话跟没说差不多,这点他也早就想到了,可这种事怎么查,每天跟崔州平说话的那么多,根本无从下手啊。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房遗爱颇有些沉郁的说道,“孙九郎。你回去老老实实地待在楼里,另外,跟你家主子打个招呼,让她来洛州见我。若是半个月不到,就别怪本将军心狠了!”

    “这....”孙九郎相当为难的哆嗦了下嘴,这种事,他哪敢答应下来啊,虽说主人和房遗爱有点私交,但也不敢保证她会来啊。

    “哼,孙九郎。你最好放聪明点!”房遗爱看了眼桌子,此时秦虎等人已经吃晚饭了,于是乎,他向秦勇招手道,“阿勇。你把孙九郎送回酒楼,记住。小心点。别被人发现了!”

    “是,少爷!”

    秦勇和秦文起身推了推站在屋里的孙九郎,“孙大厨,走吧!”被秦勇逼迫着,孙九郎一步步往后退去,当快到门口的时候。孙九郎竟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房将军,请你相信小的,刺杀皇帝事情。真不是我家主人安排的。”

    “行了,你回去替本将传话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本将自有安排。还有,回去之后,若是别人问起来,知道该怎么回话吧?”

    孙九郎见房遗爱听不进去,也没了办法,“房将军,放心,小人知道改怎么说的,今夜小的去城南走了一圈,根本没见过房将军!”

    “嗯,知道就好!”房遗爱挥挥手,秦勇二人就护着孙九郎出了屋门,当孙九郎走后,房遗爱有些颓丧的仰躺在了椅子上。

    本以为找到密道后,洛州刺杀案就可以早日了解的,谁知竟然牵扯出了这么多事情。房遗爱是不想面对婉柔的,在婉柔的事情上,要么彻底的倒向她,要么彻底的决裂,根本没有第三条路可走。当然,也可以让婉柔做出改变,可那怎么可能呢,至少房遗爱是没这个信心的。海棠也看出房遗爱有心事了,她倒是想知道那个孙九郎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她踌躇之下,还是聪明的没有问出口。

    “虎叔,明天你带人暗中打探一下,看看崔州平死的那晚上到底哪些人在戌时之后来过刺史府!”虽然不抱多大希望,房遗爱还得尝试下这个笨办法,这样做至少还有点指望。

    秦虎默默地点了点头,“少爷,明天我会亲自去办的,时候不早了,你也歇了吧!”拱拱手,秦虎慢慢的退出了房间。

    没了人,海棠亲手收拾着桌上的碗筷,看着海棠妖娆的背影,房遗爱暗自苦笑了下。这些年来,好像海棠就没享过什么福,每次跟他离开洛阳,不是忙着就是忙那的,就连那些做饭的破事情都要操着心。

    站起身,房遗爱慢慢走到了海棠的背后,他伸手摸摸海棠垂下的长发,由于半夜起床,海棠也没来得及梳理她拿头乌黑的秀发。感受到房遗爱的手,海棠站直身子,侧过脸笑道,“公子,你要是乏了,就先去休息吧,婢子收拾完了,就去陪你!”

    “呵呵,收拾啥,你得学会偷懒知道么?那碗别管了,明个丢给刺史府的下人就行了!”房遗爱不由分说,一把将海滩个抱了起来。去床上的路上,海滩不断的娇嗔道,“公子,婢子的手还湿着呢!”

    “哈哈,在被子上蹭蹭就干了!”房遗爱毫不在意,想他小时候经常做这种事呢。

    一夜温柔,房遗爱推开门,迎面吹来了一阵威风,这风并不那么的干冷,相反还有一丝丝的温暖。眨眼间就到二月中旬了,春天的脚步还远么?当年懵懂的少年,也长大了,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要出世了。房遗爱还真没想过当父亲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激动、自豪还是别的?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当孩子出世的时候,就意味着他真的站在了大唐的时代里,这不是梦,更不是幻想。

    枕着清晨的阳光,房遗爱和海棠一起迈出了刺史府的大门。秦虎要去忙着调查崔州平的事情,闻珞则去盯着孙九郎了,王丹怡也要忙生意,眨眼间,能跟着他瞎逛游的也就海棠了。

    唐初是一个百家争鸣的时代,在这个年代里,远没有后世的朱程理学,更没有那么多的规矩。穿一身黑色锦袍,拉着海棠的手,两个人就像一对平常的夫妻般走在路上。

    “公子,咱们这是去哪?”海棠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一路走来,离着洛州城越来越远了。倒是离着洛水越来越近了。

    洛水河畔,倒是有着美丽的传说,这可惜这季节里,洛神没有,倒有一群面对寒冷的河水独自叹息的渔夫。两个人沿着河畔慢慢地走着,俩忠仆默默地跟着。挽着房遗爱的胳膊,海棠有些郁闷的问道,“公子,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呵呵,你可还记得昨夜孙九郎所说的鱼籽?”房遗爱伸手摸了摸海棠的脸蛋。估计是天还有些凉吧,海棠的脸蛋竟然凉凉的。

    “当然记得了,可是就算要问的话,也该去菜市问啊,咱们来河边能问出什么来?”

    “呵呵。丫头,这你就不懂了吧。要是去菜市才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呢。你想想,找人要鱼籽是多么奇怪的事情,肯定会引起别人注意的。只要不是蠢人,都不会守着那么多人做这种事情的,而且把假鱼籽掺合进去,也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房遗爱将心中所想对海棠说了一遍。其实昨夜他就已经想好该怎么做了,卢刚从崔州平胃里取出来的还未消化的假鱼籽就在那摆着,他房某人总得顺着这条线索调查下才行。将鸩毒包裹进假鱼籽之中,还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进崔州平的肚子。这个人一定是个非常狡诈的人。像这种狡诈之人,断不会把自己暴露在众人眼中的。

    “公子,听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这么回事。呵呵,反正都出来了,婢子正好去买点小鱼,都好久没吃公子烤的鱼了!”

    海棠此时就像个平常的丫头一样笑了起来,她松开房遗爱的胳膊,提着裙子小步向前跑去。看到海棠这么开心,房遗爱也受到了一些感染,海棠可是很少这么有兴致的,房遗爱又怎么忍心说不呢。

    一听说有烤鱼,俩忠仆的大舌头就舔了舔,铁靺提提裤腰带,哈哈笑道,“刀兄,今个有口福了,本以为会吹冷风呢,没成想倒能吃上主人的烤鱼了。”

    “笑个屁,铁疙瘩,你去买些料子来!”天刀拖着倒把照铁靺屁股上来了两下,铁靺很不服气的瞪眼道,“刀兄,为啥你不去买?”

    “你还不服了?上次不是老子买的,再怎么算,这次也该轮到你了吧?”天刀没好气的瞪了回去,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天刀早了解铁靺的性子了。说白了,这货就是个好吃懒**打架得主。

    “呃”铁靺挠挠头,讪讪的笑了笑,他还打算装傻充愣蒙混过去呢,没成想房遗爱扭过身戳戳他的肩膀怒道,“铁疙瘩,你还愣着干嘛,赶紧买东西去,要是半个时辰回不来,烤鱼就没你的份了!”

    “啊,别着,主人,老铁这就去买!”铁靺抹抹手,转身扭着大屁股狂奔而去,好像前边有座金山似的。等着铁靺跑远了,房遗爱抱着膀子呵呵笑道,“刀哥,看见没,对付老铁,就不能跟他讲道理。以后想对付他,一是断酒,二是断粮!”

    听着房遗爱的话,天刀无比佩服的伸出了一根大拇指,这主人说的话太经典了,一共八个字,就把铁靺的性子概括进去了。

    也许是无意找寻的一天,可却是那么的快乐,海棠就像个快乐的小姑娘一般,她在河边找着一些可以相商的渔家。这是个几十人的小渔村,这里的村民们何时见过如此漂亮可人的女子,好多汉子们看得都有些直眼了。

    “三郎,看什么看,赶紧把鱼弄屋里去,要不早些放到缸里,这些鱼可就要死了!”一个老婆婆挥舞着棍子,在一名壮汉腿上使劲儿的打了一下。那汉子得了一次打,总算回过了神,他摸摸后脑勺干笑道,“娘,你别打,孩儿这就干活!”

    “哎!”老婆婆看着搬鱼篓的儿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人家那女孩子穿的绫罗绸缎,长得又是如此的漂亮,又哪是他这种渔家能想的。

    老婆婆正想回屋呢,却看到那漂亮的女孩朝着院门走了过来,“大娘,请问,你这里有手掌长的半大鱼么?”

    看着海棠漂亮的脸蛋,连老婆婆都有点愣神了,她只觉得这女孩子真的好美,就像传说的洛神般,冰肌玉肤,明眸皓齿。看着愣神的老婆婆,海棠犹自有些纳闷的又说了一遍,“大娘,你这有手掌长的半大鱼么?”

    这次海棠加重了一些声音,那老婆婆总算回过了神,她摸摸拐杖不好意思的笑道,“有呢,这位姑娘,你打算要多少,我这就让三娃帮你挑出来!”

    “十几条吧,您看着挑吧,嗯,这是钱,大娘你先手下!”海棠倒是不会怕被骗,这渔村的人往往都很淳朴的。(未完待续。。)

第677章 嗨,你吃鱼吧

    第677章 嗨,你吃鱼吧

    老婆婆还真让海棠吓住了,这张口要十几条,她拿得动么?出于好心,老婆婆小走两步小声的劝道,“姑娘,你要这么多鱼,成么?就是养着,也不用一下要这么多吧!”

    “哈哈哈”房遗爱刚走上来,就听到老婆婆的话了,敢情这老人家把海棠当成不懂事的败家女了。凑到海棠身旁,房遗爱向那老婆婆说道,“老人家,放心便是,瞧我这体格,还能提不动几条鱼么?”

    老婆婆细细的打量了下房遗爱,再瞧瞧海棠那温柔的眼神,还真是一对呢。将钱收到手里,老婆婆向屋里喊了一句,“三郎,将鱼篓搬出来,有客人到了。”

    “好嘞!”那叫三郎的汉子爽朗的回了一句,可以听得出,他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很少有人亲自跑渔村上买鱼的,更何况这还是淡季。

    三郎一出门,就瞧见那位漂亮的仙子了,如果说刚才离远了,还只是心动的话,那现在三郎就是傻掉了。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呢,三郎定定的看着门口的海棠,就连抱着的鱼篓都忘了。老婆婆暗道一声没出息,举起拐杖朝他腿上敲了一下。

    “混账东西,还愣着干嘛,鱼篓都快掉地上了!”被老婆坡一骂,三郎总算反应了过来,他放下鱼篓,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要说起来,这三郎还真是够淳朴的,也就看了两眼海棠,就已经羞得挠头憨笑了起来。相比之下,房二公子可就强多了,记得当初第一次见海棠的时候。他还对她开玩笑了呢。其实多看美女几眼没啥可丢人的,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这位公子,对,对不住了,我们乡下汉子,没见过啥世面。呵呵,不过,令夫人真的好漂亮,估计我们方圆两里地。都找不出个比她好看的呢!”三郎憨厚的说着,旁边的老婆婆脸色却不悦了起来。

    “你个三娃子,胡咧咧啥呢,还不赶紧把鱼挑出来,记得。要手掌大小的鱼!”骂完三郎,老婆婆还向房遗爱赔礼道。“公子。你可别生气,都是土生土长的乡下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老身就先替三郎想你陪个不是了。”

    “老人家哪里话,三娃子又没说错,我这位夫人那可是出了名的好看呢。哈哈!”房遗爱咧嘴一笑,倒把海棠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拉着房遗爱的衣袖,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也是海棠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虽然公子爷对她好。但她还得记得自己的身份,不管公子爷如何宠她,都不能太不知进退了,毕竟家里还有大夫人和二夫人呢。

    三娃子在挑着鱼,铁靺也撸起袖子蹲旁边帮起了忙。趁着这个功夫,房遗爱也坐在一旁和老婆婆聊起了天,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这些年由于地位越来越高,他总是不自觉地会露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房遗爱自己是感觉不到的,但是跟他时间长的海棠是知道的,所以她总会合适宜的提醒一下房遗爱。

    “大娘,跟你问个事,最近一个月除了我们外,还有其他人来村里买过鱼么?”

    老婆婆低头思索着,房遗爱也没有催促她,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能记起一个月的事情,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哪能催呢?也许是老婆婆记性好,她想了一会儿,很是肯定的笑道,“公子,不瞒您说,就我们这坊子村平常连个生人都没有,更何况是买鱼的?老身经常坐在村口织渔网子,还从没见过谁来存里买鱼呢。”

    “哦?老人家敢确定?怎么我听说有人在附近买过一条很大的鱼啊?”房遗爱佯装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老婆婆一听这话,便摇头叹了口气,“公子,要是真有人在我们这买过鱼的话,那也该是在村北老于头那买的,要是在村里买的,老身肯定知道的。公子啊,您是富贵人家,可能不知道我们乡下人的情况,就我们这个坊子村,就十几户人家,有啥事,不出俩时辰就能传开了!”

    房遗爱颇有些感兴趣的笑道,“嗯?老于头?怎么,老人家,这个老于头不住在村里么?”

    “是呢,老于头自从七年前死了婆娘后,就搬到村北的小茅屋住了,那里离着捕鱼的地方近!”老婆婆一张脸堆满了皱纹,拐杖在地面上不断地划拉着,“说起来这老于头也够可怜的,无儿无女的,还死了婆娘,哎,这老天爷哦!”

    房遗爱一阵无语,他是来探听消息的,可不是来听老婆婆唉声叹气的。这世上可怜人多了,他房某人还能全都管了?再说,老于头无儿无女的,他房某人也不可能给老于头变个孩子出来啊。

    “三娃子,一会儿领我们去趟老于头那里可以不?”房遗爱说着向海棠使了个眼色,这丫头伶俐得很,当即从钱袋里掏出了几十文钱。

    三郎看着海棠手里的钱,接也不是,拒绝也不是,他倒想直接伸手拒绝的,可是他现在手里满是水不说,还一股子腥味。将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三郎赶紧摇手道,“公子,你要是想去老于头那,小的领你们去便是了,但是这钱还是请收回吧,我们坊子村的人虽然穷,但也不能赚这种亏心钱啊。”

    听三郎如此说,海棠也没有坚持,要是争来争去的,闹的双方都得别扭。一刻钟后,三郎洗了把手,领着房遗爱几人朝东北而去。走了将近三里地后,房遗爱边看到了一个小茅屋,这茅屋就建在洛河旁边不远处。也许是怕涨水的时候被淹了吧,着小茅屋地基打的非常高,台阶就像一个缩小版的梯子一般。

    上了台阶,三郎喊了两声“老于叔”,却没得到回应。走进门前一看,门环上还上着锁,三郎转身苦笑道。“公子,老于叔估计去河里下网子了,要不你们在这等等?”

    “可以,三娃子,麻烦你了!”房遗爱拱手道了个谢,三郎摆手憨笑了两声。和房遗爱聊了两句,三郎便顺着来路回去了,至于房遗爱等人,则就地找来柴禾生起了火。一边等着老于头,一边烤鱼吃。多好的生活呢?

    烤鱼的活自然是房遗爱一个人做的,海棠虽然会的不少,但烤鱼她还真不懂,尤其是这火候。

    海棠蜷坐在一旁,托着下巴微笑着问道。“公子,要是老于头没有卖鱼给外乡人。那咱们怎么办?”

    “那还能怎么办。继续找呗?”房遗爱回答的倒也干脆,反正已经使上这个笨办法了,那总得继续走下去才行,要是做了一半就放弃,那就不是他房某人的风格了。从内心里,房遗爱是有种感觉的。他觉得自己应该找对方向了。有时候他也不明白这种感觉来源于哪里,就好像传说中的第六感一般。

    海棠相当的无语,这公子爷这么回答,跟没说有什么两样吗。铁靺是不关心什么老于头的。他现在满眼里都是烤鱼,这得有大半年没吃过烤鱼了吧,真是馋得慌。搓着手,铁靺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天刀很是鄙视的瞪了瞪眼,他就瞧不起铁靺这副鬼样子,不就是个烤鱼么,跟八百年没吃过肉似的。

    第一条烤鱼,房遗爱直接分给了海棠,对于房遗爱这种有异性没人性的作法,俩忠仆也只能无奈的撇撇嘴。

    洛州城里,小胖酒楼算是一家非常好的饭馆了,在这彭福街上,除了小胖酒楼外,对面就有这一家茶馆。茶馆的名字换做林来茶馆,自从进了碧螺春之后,这林来茶馆就成了洛州富商们的聚集地。闻珞一杯杯的喝着茶,上好的茶叶,到她嘴里就跟白开水似的。旁边有几个客商,看的都有点心疼了,哪有这么喝茶的,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闻珞心里是很不爽的,这个死房俊倒好,拉这海棠出去玩,留她珞女侠守着个破酒楼。虽说紫鸳,嗯应该是婉柔,也许婉柔会来洛州,但闻珞却不抱太大希望,婉柔一直都是神神叨叨的,她哪会傻到一头栽进洛州城里来?

    闻珞正腹诽着骂房遗爱没良心呢,这时候她却看到小胖酒楼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女子一身白纱衣,头上还带着一个斗笠,光从体型上看,像极了婉柔。闻珞心里一兴奋,便打起了精神,真是没想到,这个婉柔还真来了,难道她不知道如今洛州城已经布下了重兵么?

    闻珞已经准备好晚上怎么整整婉柔了,对于这个老冤家,闻珞是非常感兴趣的。林来茶馆的事情也就那样,洛水河畔的房二公子却已经恼羞成怒了,一共十六条鱼,铁靺一口气干掉了八条,房遗爱那个恨啊,这简直就是个饭桶啊。

    “铁疙瘩,你以后别说本公子认识你,你瞧瞧你这德性,还有没有点良心,还有没有点素质了。一共十六条鱼,你吃一半,你咋就这么脸大呢?”房遗爱吐槽了半天,却都是徒劳的。因为任凭房遗爱怎么骂,铁靺就一个劲儿的摸着肚皮笑。

    反正该吃的都吃进肚了,就是被人骂几声又打什么紧,他铁靺壮实的很,骂几声也就当挠痒痒了。

    海棠掩着嘴咯咯直笑,公子爷还有脸骂铁靺呢,就铁靺这厚脸皮劲儿,还不都跟公子爷学的么?天刀坐一旁那根牙签剔着牙,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说实话,他也挺上火的,铁靺一人吃一半,剩下三人分八条,这哪够啊,要知道这三人里边还有两个壮汉呢。

    过了末时,老于头才撒网归来,扛着竹竿,老于头一路哼着歌。虽然现在捕不到太多的鱼,但也不用灰心,因为马上就要到春天了,等天气一转热,鱼自然会多起来,到时候他老于头就可以大展拳脚了。正埋头走着,还没上台阶呢,老于头就听旁边传来一阵笑声。

    “呵呵,您就是老于头?”房遗爱细细打量了下这个渔夫,他年约五十来岁,胡须花白,但身子却显得很壮实。

    “你们是什么人?”老于头扭头望着不远处的几个人,这些人全都是一身袍子,那袍子一看就是上好的布料做的。

    这到底是什么人呢,好像没见过啊,老于头很是想不明白,这些富家人,在这里做什么?看他们样子,好像是专程在等他老于头归来似的。

    “哈哈,不用怕,我们只是想问你点事罢了!”房遗爱估摸着老于头是害怕了,不过想想也是,看到这么多人,谁又不怕呢?(未完待续。。)

第678章 乱糟糟的洛州

    第678章 乱糟糟的洛州

    “这位公子,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找老汉有啥事?”老于头右脚朝右迈了一步,受害握紧了竹竿子,显然已经准备好上演一场独斗三雄了。

    房遗爱哭笑不得的看了老于头一眼,就这个干巴巴的老头,他一只手就能放地下。虽然心里不甚在意,房遗爱还得摆摆手笑道,“老于头,你别怕,我们并无恶意,今个来这里,就是想问您件事情,最近是不是有个外乡人来你这里买过鱼籽?”

    “咦,你怎么知道的?”老于头脸露惊讶之色,他对这事记得是非常清楚的,这年头买鱼的人见多了,但是专门买鱼籽的,还是第一次见呢。也正为特殊,老于头才会记得非常清楚。

    听老于头的口气,房遗爱心中一股喜悦,忙活了这么久,总算找到点门路了,“老于头,那人是买的鱼,还是只拿的鱼籽!”

    “只拿的鱼籽,当时老汉还纳闷呢,哪有光要鱼籽不要鱼的?”老于头一边说,还一边不可理解的摇着头。说完了话,老于头就有点反应过来了,他撑起竹竿,一脸戒备的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问这事做什么?”

    “哦,没啥!”房遗爱可不会傻到把事情告诉老于头,像他这种老渔夫,当然是知道的越少越好。找海棠要了一张票子,房遗爱慢慢的走到了老于头面前,他抖抖票子,很是轻松道,“老于头,看到了么,这是一百贯钱。只要你告诉我那买鱼籽的人是谁亦或者他长什么样子,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这....”老于头果然犹豫了,他活了这几十年,还是第一次一下见到这么多钱呢,一百贯,那可是他一年的收入了。踌躇了良久,老于头还是没有抗住一百块钱的诱惑,他接过票子,很是小心的说道,“公子。老汉确实不知那人是谁,不过老汉可以告诉你他的长相。那人身高和公子差不多,皮肤有点白,身子很瘦,嗯。还有他的胡子,是两撇的。下巴上却一点胡子都没有。”

    老于头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比划着,虽然他说的不是太多,可房遗爱却已经了然于心了。下巴上没胡子,这在大唐可是不多见的,有好多人都是宁愿嘴上的胡子不留也要留着下巴上的胡子。根据老于头的叙述,只要在刺史府里找到些没有下把胡子的官员。在和秦虎调查到的线索核对一下,就可以找出杀害崔州平的人了。

    得到了想要的话,房遗爱也没有多留,当日末时便走回了洛州城。入得府衙。却发现秦虎还竟然没在刺史府,倒是秦文趴他耳边小声说道,“少爷,珞姑娘让你今晚去趟酒楼那,说是有发现了。”

    “有发现了?”房遗爱很是诧异,他是派闻珞盯着小胖就楼的,本来他是没指望能逮住婉柔的,因为他觉得婉柔无论如何也不会来洛州的。可是现在闻珞说有了发现,那这事可就奇了,难道她真的这么在意崔州平的死?亦或者是在意那本账簿?

    秦文点着头,垂手站在一旁,“少爷,今个午时的时候,珞姑娘就穿回消息了。”

    “嗯,这事没让刺史府的人知道吧?”房遗爱说的刺史府的人,自然是指谢文安和齐维羽了,这两个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万一让他们摸清楚婉柔的身份,那他房某人就要人头落地了。堂堂驸马,却跟乱党纠缠不清,这种事放哪个皇帝身上,也不会好受的。

    入夜,房遗爱没有等秦虎,怕引起别人的注意,他直接换上一身侍卫的衣服,同时还把铁靺和天刀留在了刺史府内。

    溜出刺史府之后,房遗爱直接徙步赶往酒楼,此时已至亥时,街上行人少得可怜。茶馆不同于酒楼,一般戌时的时候就会关门的,为了等着婉柔,闻珞所幸躲在了一个筐子里。这筐子本来是用来装白菜梆子的,蹲里边,还可以清楚地闻到一股子白菜味儿呢。

    等了许久,还不见房遗爱来,闻珞不由得有点急了,这个死房俊在搞什么鬼,不是告诉他在哪里等着了么,怎么还不来?

    闻珞觉得今天是自己最老实的一天了,明知道老对头就在酒楼里,她却什么都没做,这要放在以前,那可是无法想象的。做为曾经的点星楼第一杀手,她从不喜欢等待机会,而是喜欢创造机会。对于一个杀手来说,等待就意味着防守,创造就意味着进攻,只有进攻,才能给自己带来最大的好处,像一只猎狗一样等待,那绝不是顶尖杀手应该做的。

    房遗爱一身亲卫的装扮,头上还顶着个帽子,他按照闻珞的指示来到了酒楼前的摊子前。拿眼瞧了一圈,却发现连个人影都没有,正纳闷呢,他就注意到那些大筐子了。这些大筐子足有一丈宽,装个人完全没什么问题的。拿刀磕磕筐子,房遗爱学了一声猫叫。

    听着那烦人的“喵喵”声,闻珞终于扛不住了,她从一个大筐子里露出头,满脸煞气的低声道,“房俊,你怎么现在才来,要是把婉柔放走了,看你会不会后悔!”

    房遗爱摸摸鼻子,陪着闻珞重新钻进了筐子,他才不信闻珞会放婉柔走呢。想当年点星楼横行江南的时候,九幽和紫鸳那可是天生的对头,如今点星楼是没了,但是九幽和紫鸳却活的好好的。

    “珞丫头,不错嘛,找的地方竟然如此妙!”房遗爱忍不住夸了闻珞两句,这个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酒楼门口和二楼窗口。可以说只要有人从酒楼离开,就一定能发现的了。

    闻珞翻翻白眼,很没好气的笑骂道,“嘴巴还挺甜的,不是本姑娘吹,要论起盯梢暗杀的话,你还真比不上我。”

    房遗爱耸耸肩。很干脆的点了点头,人家珞女侠可是点星楼第一杀手,干的就是偷袭暗杀的事情,这盯梢还不是小菜一碟么?

    戌时三刻,就在房遗爱和闻珞有点乏累,想抱在一起打个盹的时候,酒楼的门被人从里边拉开了。果然正如闻珞之前所说,一个女子头戴面巾快步走了出来。看着那女子颇为婀娜的身姿,房遗爱竟有点懵了。这个女人看上去很熟悉,但绝不会是婉柔。婉柔走入的样子可比她优雅多了。尤其是婉柔身上那股贵气,是这位女子所不曾有的。

    “珞丫头,你盯错人了,这个女人不是婉柔!”房遗爱此话一出,闻珞就撇着嘴皱起了眉头。她虽然心里有些不爽。但好事信了房遗爱的话。有了考虑,闻珞有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下那个蒙面女子。这回她总算确定了。这女人身上有两把刀。而婉柔恰恰是不用刀的。

    不管房遗爱和闻珞怎么想,那蒙面女子是不收干扰的,她出了酒楼一路朝南走去。房遗爱和闻珞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起身跟了过去。

    那女子仿佛感觉到了什么,脚步也是越走越快,快到洛州南门的时候。那女子突然朝左一拐,便进了洛州东南方的柳树林。

    柳树林南侧就是洛水分流,虽然这地方略有些荒芜,但对于某些怕官兵的人来说。那就是个好地方了。

    房遗爱和闻珞紧紧地跟着,他们生怕跟丢了,这柳树林数目繁多,再加上一些干枯的芦苇草,人要是想藏起来,那可就太容易了。

    最终,那女子还是不见了,房遗爱也没有急,他相信那人一定是躲起来了。房遗爱再细心的观察着柳树林的样子,可闻珞就没有这份耐心了。她赌气似的靠在大柳树上,还很是不爽的说道,“真是邪门了,这婆娘到底跑哪里去了?”

    听了闻珞的痞性话,房遗爱耸耸肩笑道,“珞丫头,先别急,她肯定跑不远的。”瞧了瞧周遭的树木,房遗爱突然大声喊道,“本公子不管你是什么人,最好现在就走出来见见本公子,否则老子一把火把这柳林烧了。”

    房遗爱的话,霸气十足,想大唐年轻一辈,也只有他敢这么说话了。闻珞本想鄙视房遗爱几声的,谁知就在此时,不远处的大柳树上跳下了一个人。

    “怎么,房将军你难道这么恨我?”那女缓缓走上前来,由于夜色太黑,房遗爱也看不清这女子的衣着和外貌。不过听着那声音,房遗爱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

    “房某可从不会恨一个女人,当然,如果碰到不听话的女人的话,那房某就少不得要动动手了。”

    那女子轻声一笑,张嘴给了房遗爱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房将军,咱们可是有过约定的,你走你的阳光道,我们三仙阁走自己的独木桥,所以,为了大家好,希望你不要做些愚蠢的事情。”

    “嗯?你是白刀,对嘛?”房遗爱终于确定这个女人是谁了,这不就是和红衣并称三仙阁圣女双使的白刀么。想到这个名字,房遗爱就苦笑了起来,搞错了,全都搞错了,婉柔没等来,却等来了三仙阁。这个洛州城,可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闻珞当然知道白刀是谁的,之前在江南的时候就听过她和红衣的名号了,只是一直没近距离接触过罢了,“呵呵,白刀,你不在圣女身边带着,跑洛州来做什么,难不成你们三仙阁开始对万花谷感兴趣了?”

    白刀知道闻珞的嘴皮子,所以识趣的没有理会她,“房将军,白刀这次来洛州只是想查一查年前刺史府遭袭的案子的,绝不是诚心要和房将军为难的。”

    房遗爱点点头,他相信白刀说的真心话,“白刀,本将信你,但是你也要回答本将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们三仙阁和万花谷有没有联系?还有,圣女和万花谷谷主有没有交情?”

    “房将军,其实你心里应该明白的,万花谷和我三仙阁根本是两条道上的人,又怎么可能有什么联系呢?”白刀不慌不忙的,张口反问了过来。她相信房遗爱是个聪明人,过多的纠缠于万花谷和三仙阁的关系,那是一件相当愚蠢的事情。

    房遗爱走上两步,和白刀拉近了一些距离,此时闻珞也不着痕迹的绕到了白刀身侧。这个时候,只要白刀一动手,他们两个就可以联手将白刀擒下的。

    “最后一个问题,年前刺杀皇帝的事情,你们三仙阁占了多大的成分?”

    听着房遗爱的话,白刀却是犹豫了,有些事情,她是绝不愿意透露给房遗爱的。(未完待续。。)

第679章 夫妻双双要找床

    第679章 夫妻双双要找床

    白刀不想和房遗爱动手的,可是现如今的情景,却逼迫着她不得不做些什么。看着身侧的闻珞,白刀慢慢的摸到了身后的刀柄。

    “房遗爱,你别逼我,三仙阁的事情与你并无干系,你何必苦苦相逼?”白刀还想做最后一点努力,她心里是很清楚的,凭着她的本事,是绝对斗不过房遗爱和闻珞的。尤其是那个闻珞,出手就是要命的招。

    房遗爱没想到白刀竟然态度如此坚决,她越是不说,房遗爱就更觉得可疑了。他嗤笑一声,迅速拔出了腰间的唐刀,“白刀,不是本将逼你,实在是你们不该掺合洛州的事情,除非你把知道的全都告诉我,否则,你走不了!”

    白刀冷声一哼,这个家伙还真是够霸道的,简直把三仙阁当成自己手下的兵了。看到闻珞离着还有五六步的距离,白刀左脚迈出,悠的朝闻珞扑了过去。刀势迅猛,但却伤不了闻珞,见白刀动手,闻珞倒握双剑,向两侧一挡,身子打了个转,便躲过了白刀这一击。

    “白刀,你可真没出息,竟然学会搞偷袭了,难道你这些年,越老越没胆子了?”闻珞绕到白刀身侧,有些鄙视的耻笑道。

    白刀气得不轻,看她那起伏的胸脯就知道了。白刀觉得这俩人真够无耻的,二打一还不允许别人先下手了。深深地吸了口气,白刀手腕一翻,那把短刀便在手中转了个圈。清冷的月光下,白刀慢慢地走向了闻珞,“九幽,你可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闻珞的脸皮早就练出来了。就这点讽刺话又算得了啥,“哦,白刀,你尽管动嘴皮子,一会儿本姑娘把你扒光了扔青楼里去,到时候,看你还能不能高傲起来。”

    虽然看不到白刀的脸颊,但房遗爱敢确定,白刀的脸绝对黑了。果然,白刀受闻珞这一激。像一头母兽一般冲了过来,右手刀换左手,而右手向腰间一探,就又多了一把刀。双刀对双剑,这可有意思了。

    真打起来。闻珞一时间还真拿不下白刀,再怎么说。白刀也是耍刀多年的人。房遗爱站旁边优哉游哉的看着热闹。他这行为,算是彻底惹怒闻珞了,她猛刺一下,迅速和白刀拉开了一段距离。趁着白刀喘气的功夫,闻珞冲房遗爱骂道,“死房俊。你要再不动手,以后别上老娘的床了!”

    “呃!”房遗爱一惊之下,差点没把舌头咬断了,这娘们咋啥话都说得出口。让闻珞这么一整,房遗爱算是当不了闲人了。白刀气喘吁吁地看着一步步走来的房遗爱,这俩人还真是一对狗那女,难得不要脸,女的也不怕被狗舔。什么上床不上床的,这是女孩家能说的么?

    白刀想着许多恶毒的话,但房遗爱可不会在意这些,握紧刀柄,房遗爱一个简单地力劈华山,这一招根本没有任何花哨,白刀却忍不住渗出了一丝冷汗。从力量上来说,白刀天生不如房遗爱,更何况已经和闻珞斗了一会儿,唐刀磕在短刀之上,只听当啷一声,白刀的左手刀就掉在了地上。她退后两步,死死地看着房遗爱,就拿一些,她的手就已经被震麻了。这个房遗爱,真是个变态,人怎么可以有那么大的力气呢?

    如果以后还动手的话,白刀再也不会迎接房遗爱的招了,刚才拿一下没把她的胳膊震伤就算不错了。

    白刀双手发麻,两条胳膊还打着颤,房遗爱自不会放过如此良机,收回几分力气,唐刀舞个刀花,朝白刀的眉间掠去。房遗爱的挥刀的速度非常快,白刀不敢怠慢,忍着胳膊的疼痛,身子一低就要躲过这一击。在她低身的时候,房遗爱却露出了一丝笑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唐刀挥至半空,左手向下一探,胳膊便锁住了白刀的身子。将唐刀放在白刀的脖子上,房遗爱凑在她耳边笑道,“如何,现在还不肯说么?”问完话,唐刀更进一分,贴近了白刀细嫩的披风。

    一丝凉意传来,白刀却是紧闭上了眼睛,“房遗爱,有本事就动手吧,本姑娘要叫一声疼,就跟你姓!”

    房遗爱倒真下不去手了,他只是想知道三仙阁在洛州的事情罢了,还能真杀了白刀?如今他房某人得罪的势力已经够多了,可不想再加个三仙阁。闻珞背着手走到白刀面前,嘿嘿一笑,正在白刀想说点讽刺话的时候,闻珞迅速出手,一瞬间白刀脸上的面纱就落在了地上。

    “啧啧,瞧这脸蛋,多好看,非蒙着脸干嘛?”闻珞小手捏着白刀的脸蛋,那表情就像个女流氓一般。

    漂亮?房遗爱也想看看白刀的脸,话说和三仙阁打了长时间的交道,还从没见过白刀长什么样呢。白刀被闻珞摸得面红耳赤的,她心下生气,忍不住瞪眼怒道,“九幽,你给我住手!”

    “本姑娘,偏不住手!”闻珞反而变本加厉的搓着白刀的脸,口中还很不客气的问道,“白刀,根本姑娘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哼”白刀直接将脸扭到了一旁,她这一动,那刀锋差点划到她的脖子,幸亏房遗爱反映的快。

    闻珞很是生气的哼了哼,她抽出短剑在白刀胸前比划了一下,“白刀,你说不说,要是不说的话,本姑娘立刻划开你的衣服。你不是不怕死么,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什么程度。”

    听着闻珞的话,房遗爱心里倒是痒痒的,最好白刀坚持一下,这样他房某人也可以欣赏下那一对傲人了。白刀一口气堵在胸前,要是可以的话,她真想把闻珞揍成麻花脸。同样是女人,这闻珞怎么就这么无耻呢,就算是个男人,都不一定能说出这种话吧。

    闻珞的剑上前几分,一接触到白刀的衣服,白刀就认命似的哼道。“白银璐,你现在满意了吧?”

    “白银璐?这名字可比白刀文雅多了,说说吧,你去小胖酒楼干什么的,别告诉我你是去吃酒的!”闻珞虽然不靠谱,但也不会忘了正事。白刀显然是不肯说的,她紧紧地闭着嘴巴,搞得闻珞一点辙都没有了。

    当然,闻珞可以割开白刀的衣服,但是一看到房遗爱那双色眼。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闻珞在一边走来走去的,可苦了房遗爱了,他总不能一直拿把刀架在白刀身上吧,那样做,白刀不累。他房某人还累呢。瞅瞅白刀身上,他伸手一扣。便把白刀的腰带解了下来。

    白刀正和闻珞斗气呢。哪会想到房遗爱会冲她的腰带下手,她惊呼一声,出生大骂道,“房遗爱,你个混蛋,你想干嘛?”

    房遗爱懒得理白刀。捉住她的双手三两下捆了起来,等着绑好了,他才拍拍手笑道,“你说干嘛。当然是绑你了”

    “你,房遗爱,你混蛋,快放开我!”白刀一张脸红了又白,她这腰带可是用来束裤子的,没了腰带,那岂不是要丢死个人了。生怕让闻珞看了笑话,白刀赌气似的蹲在了地上。

    “哈哈,真够逗的,白刀,你听话啊,快把来洛州的目的说出来不就行了!”闻珞也学着白刀的样子,好整以暇的蹲下了身。

    饶是白刀一向稳重,也不禁被闻珞气糊涂了,“滚,九幽,我实在是想不到,你上了男人的床,就变成这个德性了。”

    “咦,姓白的,你什么意思?要不是看你是个娘们,本公子现在就抽你!”房遗爱可不愿意了,敢情暗地里骂他房某人缺德呢。他觉得白刀一点都不了解闻珞,真坑起人来,闻珞可比他房某人厉害多了。

    “笨,房俊,你跟她计较啥,咱们这叫夫唱妇随,哈哈!”闻珞站起身,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她凑到房遗爱耳边,故意大声道,“房俊,瞧白刀长得不错吧,要不今晚便宜你了?”

    两口子早就亲密无间了,闻珞一说这话,房遗爱就知道该怎么接话。他摸摸下巴,很是兴奋道,“珞丫头,你不生气?”

    “不生气,只要你把她弄得下不来床,本姑娘就不生你气!”闻珞指指蹲地上的白刀,有点阴测测的笑了起来。

    房遗爱哪能说不好,抱着闻珞就亲了一口,“珞丫头,你真是太好了,看为夫怎么收拾她的吧!”房遗爱一边笑,一双眼睛还色迷迷的看着白刀。

    白刀是真的害怕了,怎么就碰到这么一对不要脸的夫妻呢,男的要发浪,女的给找床。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两口子。房遗爱一步步走来,白刀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瞪着房遗爱,很是生气的骂道,“房遗爱,你给我站住,你要是再往前一步,本姑娘就咬舌自尽!”

    “那你咬吧!”房遗爱一点都不在意,他可是听红衣说过的,两个使者的命是留给圣女的,圣女不发话,她们连死的权力都没有。

    一看不管用,白刀就没辙了,说实话,她还真不敢自杀,如今红衣不知所踪,三仙阁势力也是越来越弱,这个时候,她怎么可以留下圣女不管呢?咬咬牙,白刀总算下定了决心,踌躇了良久,她才气哼哼的说道,“行了,本姑娘说了,我来洛州是找孙九郎打听账簿和崔州平的事情的。”

    “白刀,被跟我耍花样,说吧,年前刺杀皇帝的事情,你们三仙阁有没有参与?”房遗爱撇嘴轻笑了两声。

    白刀想了想,蹙着眉头回道,“实话跟你说吧,那些刺客是我三仙阁的人,不过,房遗爱,你要相信我,圣女从没下过刺杀皇帝的命令。而且,在去年的时候,洛州的势力已经开始脱离三仙阁了。”

    “嗯,是三仙阁的人?”房遗爱的大惊失色,他可真没想到三仙阁的人会对李世民下手。如果换做旁人说这话,房遗爱还会想上一想,但白刀的话,他就不得不相信了。三仙阁一直以来,都很注意隐藏自己,这次又怎么会办这种蠢事呢?

    “白刀,把三仙阁在洛州的负责人告诉我吧,既然你们已经管不了洛州了,那就让本公子替你们管管吧!”

    房遗爱说的一点都不客气,这个时候,他也没必要顾及白刀的脸面,这些年,三仙阁真是越来越废了。洛阳的时候,让他房某人夺了烈阳帮也就算了,如今连洛州的人也控制不住。还有那个圣女,家业都快没了,还当个屁的圣女。(未完待续。。)

第680章 神秘的圣王

    第680章 神秘的圣王

    房遗爱说的如此难听,白刀却反驳不得,因为房遗爱说的一点都不假,三仙阁对于手下的控制力越来越弱,而圣王一脉却渐渐的强大了起来。虽然这次洛州的刺杀案还没弄清楚,但白刀觉得这事肯定跟圣王脱不了干系。

    抬头看了看房遗爱倔傲的脸,白刀相当为难的说道,“房遗爱,我可以告诉你,不过得到账簿后,你必须把账簿交给我。”

    “爱说不说,别跟本公子讲条件好么?”房遗爱非常的不耐,这个白刀脑袋秀逗了不成,都这个时候了,还谈什么账簿。虽然不知道账簿的具体内容,但房遗爱绝不会送与他人的。

    白刀反而冷笑了两声,她摇头说道,“房遗爱,要是你不答应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对了,忘了告诉你了,只要你答应这个条件的话,本姑娘可以告诉你另外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是关于圣王的,相信你一定感兴趣的。”

    房遗爱犹豫了,如果仅仅是洛州负责人的名字,他是绝不会考虑的,可要是再加上圣王的话,那他还真得思量一下了。无论如何说,猴灵才是他的心腹大患,如果能够多了解下那个神秘的圣王,帮住是相当大的。房遗爱还在想着,闻珞却推推他的胳膊,小声说道,“房俊,答应她吧,那本破账簿什么时候都能毁了,但圣王的消息必须知道才行。”

    闻珞说的很认真,虽然在点星楼多年,但是她从没见过圣王,甚至连他身高多少,年龄多大都不知道。对于她来说,圣王太神秘了。就像隐藏在黑暗里的一头野兽般。从内心里,闻珞对于圣王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所以她一直都想多了解下圣王。

    听了闻珞的话,房遗爱也下定了决心,正如闻珞所说,和圣王相比,那本账簿真的威胁不大,反正是给三仙阁,又不是给万花谷。只要账簿没在婉柔手中,那对他房某人就造不成太大的威胁。

    “行。我答应你了,现在可以说说了吧?”房遗爱上前两步,轻轻地蹲下了身子。

    白刀有些犹疑不定的看着房遗爱,她不说话,房遗爱却忍不住摇头苦笑道。“白刀,你应该知道本公子为人如何的。只要我跟你做了保证。那必然不会反悔的。”

    “哼,你说轻巧,你骗人的时候还少么?要是你骗我,怎么办?”白刀没好气的揶揄了一句,房遗爱也不在意,耸耸肩摊手道。“那没办法了,你只能堵了,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说,不过你可要想想这样做的后果!”

    “你....行。我说,洛州负责人,乃是洛州长史田德磊!”白刀这话一出口,房遗爱就觉得有点发蒙,洛州长史田德磊,刚来洛州的时候,他还见过一面呢。莫名的,他想到了老于头说过的话,回想一下田德磊的样子,虽然印象比较模糊,但那胡子可是很符合老于头所说的。

    没想到找了半天的凶手,竟然是一个上州长史,如今秦虎可还在府衙内查着呢,要是被田德磊发现了端倪,那岂不是要打草惊蛇了么?

    “珞丫头,你速回刺史府,让虎叔领人把田德磊抓起来,千万不要让他跑了!”

    听了房遗爱的吩咐,闻珞没有犹豫,转身朝北面跑去。等闻珞离开后,房遗爱也低身为白刀松起了绑,“白刀,关于圣王的消息呢?”

    相比杀害崔州平的人,房遗爱最想知道还是圣王,这个圣王总是传入他的耳中,可他却一点都不了解圣王。这种感觉让房遗爱很害怕,他怕圣王会从某个地方突然杀出来。经过和猴灵的接触,房遗爱就知道这个圣王是个精明之人,他不光精明,还非常的谨慎,到现在为止,见过圣王的也就只有猴灵三大堂主了吧。

    站起身,白刀首先系好了腰带,她揉揉手腕,有些赌气的闷哼道,“我知道的也不太多,前些日子,具圣王那边的内线说,好像圣王也来了洛州。至于这事情是真是假,就无从判断了。不过你还是小心点的好,圣王这个人阴险的很,他连面都不露,就把我三仙阁搞成了这副样子。”

    房遗爱也同意圣王很阴险,但是白刀的后半句,他就不太赞同了,“白刀,说实话,三仙阁的衰弱,跟圣王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你们自己太无能了。当年,洛阳的时候,你们输给房某还情有可原,但是洛州的事情又怎么解释,这些人渐渐脱离三仙阁,你们就一点都没发现?”

    房遗爱可不是有意打击白刀,洛州和洛阳一带,可是三仙阁的根本势力,他们已经丢了洛阳,再把洛州丢了,三仙阁还混个屁。在隋唐的时候,一直有个说法,叫做西都长安,东都洛阳。洛阳一带,那可是仅次于长安的所在。而洛州,则包括了洛阳。古时讲究以河为界,水之北,则为阳,因此才有了洛阳的称号。贞观年间,洛州和洛阳是分河而治,从行政上来说,洛阳又属洛州规制,所以洛阳就是洛州的说法,但是严格上来说,天授二年(武则天年号)之前,洛阳和洛州并不是同一个地方。

    洛州连着洛阳,地位相当的重要,如今三仙阁却连洛州的势力斗没有保住,也可以看得出三仙阁有多弱了。

    “房遗爱,你就会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是你把九手的势力揽去,我们三仙阁会有今天么。如今三仙阁弱了,你倒是说起风凉话来了!”

    当年洛阳的事情,白刀是不会忘记的,也许烈阳帮对于房遗爱不是太重要,可对于三仙阁来说,那就万分重要了。九手的三仙阁不光控制着洛阳,还帮着三仙阁盯着各方的势力,自从烈阳帮归顺房遗爱,三仙阁的眼线就断了,在这等情形下,又怎么可能做到事事都知呢。更何况。她们还是几个女人当家,那些男人又哪是那么容易听话的。烈阳帮的事,算是起了个坏头,这年头,学好的难,但学坏就太容易了。

    “都哪年的事了,还提!”房遗爱被白刀这么一说,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当年的事情,却是做的有点不地道。挖了人家的墙角,还没留啥好处。也亏得三仙阁把目标放在圣王身上,否则他房某人就要成为三仙阁的头号通缉犯了。

    “还不是你提起来的,瞧瞧你这些年,把我们三仙阁都祸害成什么样子了?齐州的事情。你到现在还没给我们一个解释呢!”

    “解释个屁,连人都管不好。整天出叛徒。当年要不是祝允文,齐州还用得着死那么多人么?哼,听房某一句话,要是斗不过猴灵那群妖孽,就好好地归顺本公子!”

    “你做梦呢,我三仙阁就是在落魄。也不会贱到给你当狗的,你真以为我三仙阁是点星楼呢?”白刀很不客气的回了一句,在她看来,房遗爱这种想法就是在做白日梦。

    “得了。你们就是想,本公子还不收呢!”房遗爱摆摆手要往回走,刚走了两步,他又想起了一点事情,转过身,看着白刀问道,“问你个事,红衣怎么样了,这都一年多了,都没听过她的消息了。”

    “不知道,我还想问问你呢,自从去年齐州出事后,红衣那丫头就没了踪迹!”

    “嗯?”房遗爱很是诧异的愣住了,白刀竟然也不知道红衣的消息,这可就稀奇了,难道红衣飞天上去了不成?

    “你没去韵柳阁找芹姐问问,她应该知道红衣去哪里的吧?”房遗爱不问还好,一问出来,白刀就更生气了,她斜着眼鄙视道,“房遗爱,你当本姑娘傻么,你能想得到韵柳阁,本姑娘就想不到。我早找芹姐问过好多次了,但是芹姐也不知道红衣去了哪里。”

    “白刀,你确定芹姐没骗你?”房遗爱是不信的,据他所知,芹姐可是红衣最为亲近的人了,红衣要有点事情,还能瞒着芹姐不成?

    白刀一阵无语,怎么这个房遗爱就这么自以为是呢,“行了,不跟你说了,你真以为别人都是那么好被骗的?”

    谈话也谈不一起去,白刀便独自沿着林间小路朝西走去,房遗爱可没心思跟着白刀瞎逛游,他还得会刺史府解决那个田德磊呢。

    对于红衣,房遗爱总有种复杂的思念,也不知道那女人在忙什么事情,如今洛州乱成一锅粥,她也不出来说句话,难道她已经脱离三仙阁了?摇头苦笑一下,房遗爱便放弃了这种不成熟的想法,做为圣女使者,红衣断无脱离三仙阁的可能,脱离了三仙阁,红衣将无所适从。

    还未到刺史府,房遗爱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就看到前边大街上冒出了几十个火把。走近之后,才发现来的人竟然是秦虎秦勇他们。

    “怎么了,虎叔,没抓到田德磊?”看秦虎脸上的表情,房遗爱就能猜得出来。

    果然,听他一问,秦虎便拱手禀告道,“少爷,也是邪门了,早些时候还在刺史府里见过田德磊呢,谁知道才过了一个时辰,那家伙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怎么会这样?”房遗爱暗道一声不妙,田德磊就是要跑,也该是早跑才对,为何偏偏在他房某人发现端倪的时候跑呢?唯一一个解释,那就是他房某人被人盯上了,而且这暗中捣鬼的人还相当的不简单。

    房遗爱首先想到了那个神秘的圣王,如果圣王真的在洛州,那这件事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虎叔,严令四门守兵,从明日起要严查过往人员,决不能放田德磊出城!”

    “是,少爷,我已经从郭刺史那借来调令了,从明日开始,四门将由我们的人接手!”

    “嗯,如此最好!”房遗爱轻轻的点了点头,在秦虎离开后,他将闻珞喊了过来,“珞丫头,你给洛阳送个信,让九手派人注意着点,要是田德磊逃出洛州城,很有可能会去洛阳。”

    “嗯,我这就去,对了,白刀呢?”闻珞观察了一下,才发现没了白刀的踪影。

    “找她干嘛?你难道还想跟她打一架?”房遗爱没好气的戳了戳闻珞的额头,实际上,闻珞的年纪可比他大,但论起成熟稳重来,闻珞就太不靠谱了。

    “哪有,她不是我的对手,我只是想问问她婉柔的消息,那装蒜的女人也不知道在哪里,本姑娘可还等着跟她较量一番呢!”

    房遗爱挥挥手朝刺史府走去,就知道这女人还没忘记这茬,也不知道闻珞是不是和婉柔天生有仇!(未完待续。。)

第681章 上州刺史又如何

    第681章 上州刺史又如何

    房遗爱回到刺史府里,便想搂着媳妇休息一下,毕竟刚刚和白刀打了一架,又费了那么多的口舌。王丹怡也知道出了点事,看房遗爱有点疲累,便乖顺的替他揉着额头。

    “夫君,人没抓到么?”王丹怡也能猜出点来,刚秦虎领着那些人差点没把刺史府给翻个遍,就那动静,就算不说,也知道是在找人。

    “嗯,人跑了,你估计没想到吧,啥崔州平的人竟然是洛州长史田德磊!”房遗爱枕着软被,舒舒服服的享受着,平时看王丹怡听娇贵的,没成想伺候人的功夫还真不赖。就拿着按摩的功夫来说吧,虽然比不上海棠,但起码比闻珞强多了。

    王丹怡愣了下,随即苦笑道,“夫君,听你这么一说,妾身都有点想不通了,堂堂洛州长史,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没啥想不通的,这世道怪着呢,谁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呢,咱们要是整天去研究他们的心思,估计得少活个十年。”

    “那倒也是,如果咱大唐的官员,都有夫君这等心思,那就好喽!”王丹怡说完后,低下身子,趴房遗爱怀里咯咯笑了起来。

    房遗爱表情有点丰富,他伸手摸摸王丹怡的秀发,哭笑不得的说道,“丹怡,怎么听你这话,好像不是在夸为夫啊?”

    “怎么会?妾身当然是在夸你了!”王丹怡抬起头娇媚的看了房遗爱一眼,她伸手挠了挠房遗爱的胸口,有些怀恋的嘀咕道,“夫君,你可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么,那时候你和珞儿姐姐。可把妾身吓坏了。还有潇年,到现在还怕见你呢。”

    “丹怡,这事可怪不得为夫,谁让潇年不成器呢,当初要是不吓吓他,你哪舍得放弃那么多的好处?”房遗爱也是有些感慨的,当初在齐州的时候,两个人针锋相对的,没成想几个月的时间,两个人就有了婚约。也不知道王潇年怎么样了。当然还有那个王潇镇,据她所知,王潇镇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再加上那个不甘寂寞的王百云,这父子俩一脸受。还指不准会发生什么事呢。

    房遗爱想着王家的事情,脸色也有点呆呆的。王丹怡还以为他又想起田德磊的事情了呢。便挥着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夫君,想啥呢,这么入神?”

    捉住王丹怡的手,房遗爱呵呵笑道,“没啥。正想你们王家的事情呢。王潇镇可不是个安分的人,你最好还是给潇年找点事情做比较好,再让他这样混混噩噩的过下去,以后这王家。就没他的份了!”

    “夫君说的是呢,说起潇年,妾身到有点事情想求夫君帮个忙呢!”王丹怡稍有些不好意思的锁起了眉头。

    看她这个样子,房遗爱不甚在意的呵呵笑道,“咋了,怎么跟为夫说话还用得上求字了,说吧,要让为夫做什么?”

    “嗯,是这样的,今年潇年已经十七岁了,在这么荒着也不是个办法,妾身便想让他跟着阿四学点东西。这样的话,等他成婚了,也能自己经营点生意。就是,阿四那事情不少,还得请夫君做主才是!”

    王丹怡有些紧张得看着房遗爱,封四柳那里是事情比较多,而且还有很多需要保密的事情,如果不是非常信任的人,那肯定是不能留在封四柳身边的。王丹怡心里清楚得很,她之所以提这个要求,也是为了王潇年好,让他多接触点事情,也能快速的成长起来。只要跟着封四柳,那封四柳必定会对他严格要求的。

    房遗爱并没有思虑太久,看着王丹怡那殷切的眼神,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行,就让潇年跟着阿四吧,不过丹怡,你也清楚,咱家的事情有很多都不能外传的,所以你还得跟潇年打好招呼才行,要是他不同意的话,就别勉强他了。”

    “夫君这是哪里话,阿四肯带着潇年,就已经是潇年的福分了,他要是敢不答应,妾身就抽他!”

    王丹怡一认真起来,还真有一种威势,不过这样也好,能让王潇年成长起来,也是非常不错的。从内心里来说,房遗爱还是希望王潇年能够执掌王家,王潇镇再有能耐,也不是他房遗爱的人啊。

    “丹怡,你也不必太过着急,等潇年磨砺上两年,说不定就能好起来了”对于这位小舅子,房遗爱还是有点信心的,别看王潇年纨绔的不得了,就他那两下子,比起当年的卢子豪可差远了。当初在范阳的时候,卢二公子那可是出了名的混世小霸王,只要碰到个好看点的姑娘,就要调笑两句,碰到啥事也要插上一手。总之,论纨绔程度,卢子豪可是完爆王潇年的。

    “哎,夫君,你是不知道妾身的心思啊,如今潇年也老大不小了,亲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就是年前,父亲给他说了家姑娘,潇年倒是愿意的很,只可惜人家那姑娘却瞧不上潇年。”

    “这可就奇了,谁家姑娘这么大架子,丹怡,实在不行,你去走一趟不就行了,想来没人敢不给你面子吧?”

    王丹怡嘟着嘴,伸手挠了挠房遗爱的手心,“夫君,你就会挖苦妾身,就妾身这能耐,还不是因为你么。要不是房府少夫人,人家才懒得给妾身这个面子呢。”

    王丹怡倒不是说谎,当年她执掌王家的时候,虽说权势不小,但官场上的人却从来没正眼瞧过她。有道是官是官,商是商,当官的永远是不可能瞧得起商人的。但是这两个月来,王丹怡就渐渐的感觉到了权势带来的好处,现在她走到哪里,那些官员不躬身叫声王夫人呢?

    “这脸面吗,都是靠自己挣来的,丹怡,你可知道贞观十年的时候是什么情况么?本公子走在大街上,人家京城百姓都敢指着我脊梁骨骂败家子,二混子。但是现在嘛。谁还敢这么说房某人,说句不客气的话,谁要是敢再这么说为夫,为夫就把他挂城门楼子上吹风去!”

    “嗯”王丹怡有些幸福的偎在了房遗爱怀里,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自信。有时候,她一直在想,夫君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呢,仅仅用了四年的时间,就从一介纨绔变成了令满朝文武有所畏惧的小霸王。

    房遗爱一直觉得人这辈子就是不能服,一旦服了。心劲儿就会小很多。正因为如此,他才敢冲侯君集发火,更不避讳对候家人的恨意,他就是要让长安城的人知道,惹谁都不要惹房家人。

    长孙家又如何。虽然长孙无忌很厉害,但是他房遗爱也早已不是历史上那个为老婆把风的绿帽王了。

    “夫君。等忙完了这里的事情。你抽空跟妾身去趟裴家,可好?”王丹怡笑眯眯的看着房遗爱,那一双亮丽的双眼似是会说话一般。

    房遗爱觉得王丹怡肯定有什么想法,裴家前隋一大世家,但是严格上来说,裴家和房家可没有什么联系。想了想。房遗爱才抿嘴笑道,“丹怡,该不会岳父找的那姑娘,是裴家的女孩吧?”

    “呵呵。夫君猜的挺准的,那女孩正是裴家嫡出的二丫头,今年也有十六岁了,配潇年正好呢!”

    “哎,你可真是有心了,潇年有你这个姐姐,可真是好福气喽。话说当年为夫追长乐的时候,为啥就没个姐姐帮下忙呢?”

    房遗爱的话,把王丹怡逗开心了,她拍拍被子,撅嘴道,“夫君,哪有你这样比较的,裴家二丫头,哪能跟咱家大夫人比?”

    “没,为夫是跟潇年比呢,哎,丹怡,在咱院里,好多人都闹着要娃娃,要不为夫今晚上也送你一个?”

    “夫君....”王丹怡的娇嗔声更像是一种呻吟,房遗爱哪还受得了,美人盛情相邀,作为男人要是还不有所行动,那不是太监也是太监了。时过子时,房遗爱也搂着王丹怡沉沉睡去。倒不是房遗爱没心没肺的,只是他觉得田德磊既然跑了,那就是想再多也没啥用。再说了,如今四门紧闭,田德磊出城的希望真的很小很小的。

    次日一早,饭还没吃完,郭亮就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房遗爱正拿着毛巾擦手呢,一看到郭亮,他便伸手笑道,“郭刺史请坐吧!”

    “哎,房将军,下官今日前来,是想说说田德磊的事情。不满房将军,下官也是昨夜才知道田德磊这厮竟然做这么多恶事,要是早知道的话,下官早就...早就把他....”

    郭亮话说到一半,就被房遗爱打断了。房遗爱也知道郭亮为什么会说这么多废话,显然他是怕田德磊的事情把他牵连进去,毕竟一州长史,地位崇高,再加上经常和刺史在一起,要是想搞到郭亮,那也是件简单的事情。

    将毛巾递给海棠,房遗爱甚是不悦的瞪了郭亮一眼,“郭刺史,你堂堂上州刺史,就是这样的么?如果你真想继续当这个刺史,那就好好地为民办事,剩下就少说。知道么,本将最讨厌那些哭哭啼啼的人了,希望郭刺史别做那种人。”

    房遗爱非常讨厌那种哭哭啼啼的人,更何况还是个男人。男人嘛,就得拿得起放得下,这个郭亮就是太小心了,小心的就有点失去男儿气概了。官场上摸爬打滚多年的老油条,也该懂点事了,当官的有点猫腻很正常,所以根本不需要害怕,只要你还能努力做个有用的人就行了。

    贪官不可恨,可恨的是那些贪了钱又不会办事的人。

    郭亮脸有点红,想他四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被个刚刚二十岁的毛头小子给教训了。有些话不用说那么明白的,郭亮知道房遗爱在讽刺他郭某人有点娘们样。郭亮也承认自己是有点啰嗦,可那又有什么办法,洛州刺史不同于其他州刺史,洛州管辖的地方,可是仅次于长安的存在。可以说,只要洛州出点事,朝堂都得震三颤。正因为如此,郭亮才不敢乱来。

    “房将军教训的是,下官以后一定改!”嘴上说着,郭亮的心思却跑开了。改?怎么改?当官当到他这个程度,不小心点能成么?

    “随你吧,郭刺史,你让人把田德磊待得地方守好了,一会儿本将会亲自瞧上一瞧。

    “好的,那下官这就去办!”虽然不知道房遗爱想查什么,但是却知道这里边的事情不是他能搀和的。(未完待续。。)

第682章 奇怪的黄名单

    第682章 奇怪的黄名单

    田德磊做事的地方离着崔州平出事的班房并不远,来到屋里,房遗爱便坐在书案前翻看了起来。书案上,一些文书资料摆放的非常整齐,看了下最上方的日期,竟然是两天前的文书。房遗爱心里有些不解的,难道田德磊两天之前就已经没心思处理公务了么?

    海棠照例在一旁帮着忙,郭亮站在一边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这房将军也真够奇怪的,外边的人正忙着找田德磊呢,他却坐这里翻文书。海棠是知道房遗爱要找什么的,既然田德磊对账簿那么关心,那么他一定会对刺史府里的密道感兴趣的。那条密道距离现在三十多年了,田德磊要想摸清楚密道的位置,查的资料肯定少不了。

    “公子,你瞧!”海棠翻阅了一会儿,就从一叠书信里抽出了一张纸。光看那纸的颜色,便知道这纸已经年代久远了,自从贞观十三年,廉价纸普及后,就很少看到这种泛黄的粗纸了。

    纸上记录着许多的名字,房遗爱看了一遍,却是一个认识的都没有。无奈之下,他招手将郭亮喊了过来,“郭刺史,你瞧瞧,这些都是什么人?”房遗爱觉得郭亮总应该认识一些的,想他当了几年的洛州刺史,怎么也能了解些事情吧。

    房遗爱想的挺好的,可结果却很让他失望,瞅了一遍,郭亮就垮着脸摇起了头,“房将军,下官还真不认识这些人,据下官所知,府衙里可没这些人的名字。”

    “你确定?”房遗爱非常不看好郭亮,府衙当差的人这么多。郭亮还能都记得?房遗爱眼神有点飘,郭亮却是一阵无语,这位房将军也太直接了,他这么问,就不是在说他郭某人在混日子么?

    “这....房将军,下官真没说谎!”郭亮拱拱手,对门口当值的兵士说道,“刘二,你去档案处一趟,将府衙当值的名单全拿过来。”

    郭亮倒是做了件正确的事情。就算郭亮不说,房遗爱也打算查上一查呢,那叫刘二的士兵刚转过身,房遗爱又嘱咐道,“不光当值的。将最近十五年在洛州任职的人员资料全都拿来。”

    “是,房将军!”刘二赶紧应了声是。如今刺史府里。就属着房将军厉害了,在他面前刺史大人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刘二去得快,回的也快,等他将资料放在书桌上,房遗爱和海棠就仔细的翻看了起来,没看到一个人名。房遗爱就会和纸上的名字对照一下。说来也邪了,两本资料全都翻完了,却没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房遗爱有些丧气的把资料扔在了一旁,怎么会找不到呢?揉揉有些发酸的太阳穴。房遗爱深深地呼了口气,低头的时候,他无意间看到了后边两行的名字。盯着那些名字,他有些喃喃自语的嘀咕了起来。

    “陈大柱、胡壮虎、马四方”房遗爱口中不断的重复着这几个人名,渐渐地,房遗爱脸上有了点笑容。看来是找错方向了,怪不得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出点有用的东西呢。

    海棠生怕房遗爱出事,很是关心的俯下身子,小声地问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丫头,你听听,陈大柱、胡壮虎,就这些名字,你觉得他们会是当官的么?”房遗爱如此一说,海棠便有些明白了过来。蹙眉笑上一笑,海棠微微摇了摇头,这可真是入局了,这名单放在田德磊书案上,就不自觉的相当了当官的,看来习惯思维害死人啊。

    与海棠不同的是,郭亮的心里就大松了一口气,他现在特怕府衙里再出什么乱党,去年的刺杀案,再加上现在的崔州平和田德磊,他郭某人的担子就不少了。虽然这些事情还不至于让他丢官,但光一个识人不明的罪,就够他烦上一阵了。

    别看识人不明不是什么大罪,但这也得看什么情况下,要是陛下想拿这个由头砍人,那也够用了。

    既然查不到有用的东西,房遗爱便只好离开了田德磊的屋子。如今已快到初春,虽然风还有些冷,但阳光却是相当的暖和。

    洛州城里人心惶惶的,自从卯时,四门就站满了兵丁,这些兵和以往的府兵不同,他们一身的灰色劲装,就连佩刀,也跟府兵有的很大的差距。好些商人都已经气的骂娘了,要是出不了城,那得耽搁多少事情。

    “我说军爷,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如今都过了一个时辰了,还不让出城”某个商人扛着搭子,一脸愤懑的张口道。

    秦文知道会耽搁了商人们的财路,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为了捉到田德磊,也只能委屈这些商人了。商人们七嘴八舌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秦文却是半句话都不说,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了,再多说也是没有用,只要这些商人不冲门,就由得他们磨嘴皮子吧。

    “军爷,今个这城门是不开了是不,跟你说啊,某家可是要去扬州进绸缎的,这要是耽搁了,那可是上万贯的损失呢!”那绸缎商有些怒火冲天的吼了吼,见这些城门兵还是不说话,绸缎商就急眼了,他一怒之下,就迈脚越过了秦文划下的警戒线。

    “今个,我还真就得出城....”那商人还待再往前几步,便看到那些兵士直接拔出了刀,商人愣住了,他倒想反身回去,可那些兵士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秦文也有意要立下威,便冲几个亲卫摆手吩咐道,“拉下去,二十大板,哼,本将早就说过了,不要越过警戒线,还真把本讲的话当放屁了?”

    亲卫们可不会管你是什么绸缎商还是粮食商,敢闹事,那就得挨揍。由于诚心立威,所以下手有点狠了,才打了七板子,那绸缎商人就痛苦不迭的惨嚎了起来。“哎哟.....将军....别打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打,狠狠的打。早跟你们说过了,你还敢乱来,实话跟你们说了,老子乃是左武卫的,可不是那些任你们欺凌的府兵!”

    秦文很鄙视这个微胖的绸缎商人,刚还叫嚣呢,现在才打了几下,就成了这副熊样子。要是他不叫。也许过过场合就行了,可是他这么一啰嗦,秦文还真得使劲揍揍他了,如此贱骨头,不揍不舒坦。

    有了绸缎商人的例子。其他人也老实了不少,他们也都听说过左武卫的名号。大唐南衙十二卫。右卫出老大。左武卫出爷爷,反正从贞观十一年开始,满大唐的人都知道左武卫不能惹,要是惹了左武卫,那绝对把你揍成孙子。

    一直到了午时,秦虎在搜人无果的情况下。才让秦文放开了城门。来到刺史府里,秦虎直接找到了房遗爱,“少爷,我把洛州城都翻遍了。就是没找到田德磊,估摸着这家伙可能已经离开洛州城了。”

    “嗯,虎叔,先不要管田德磊了,你今个吃了午饭后,亲自跑趟东昌府,把这封信交给韵柳阁的老鸨子!”

    “少爷,我去东昌府倒没有问题,可是您这里....”秦虎颇有些为难的皱起了眉头,他还是担心房遗爱的安危的,铁靺和天刀做些贴身护卫还行,但是让他们安排亲兵的防卫工作,还真不行。要是李穆在,情况就好很多了,不管怎么说,李穆的办事能力还是非常不错的。

    “虎叔,你就别操这么多心了,想来在这洛州城里,也出不了什么事情。倒是你,这次去东昌府,多带些人!”房遗爱也怕别人对秦虎下手,不管是猴灵,还是暗水,那可都是硬茬子。

    “少爷放心便是了,我会让阿文阿勇随我一起去的!”秦虎呵呵笑了笑,他可不像铁靺那样整日的逞能,对于他来说,把信安全送到东昌府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脸面,啥时候都能找回来。

    过了午时,房遗爱也没在刺史府里呆着,他换上一身便装,和海棠慢悠悠的来到洛州东城。和长安城一样,洛州城北多为一些达官贵人,城南住的一些商户,西城则为一些集市,而东城聚集的大部分都是些手工艺人了。当然,这里还有另一个称呼,那就是贫民街。

    不管多繁华的地方,总免不了有穷人在,想后世纽约和伦敦,还不是有着无数的贫民窟么,更何况是大唐朝。唐时,百姓们普遍的不看好手艺人,当然,也有些例外的,那就是会医术和会打造金银器的。这两类人,做好了就可以当御医,当匠作师。匠作师这个名字听起来不大出彩,但这个职位那可是实实在在的香饽饽。入得匠作监,看得十万金,匠作师,可是大有油水的。

    唐朝民风奢华,再加上李世民又是个爱慕虚荣的人,造的金银器皿自然不在少数。有时候房遗爱真想把匠作监给烧了,弄那么多金银搞些没用的装饰品,要是把那些钱扔到造船和民生上,那是多好的事情?虽然不喜李世民为人,但房遗爱也没什么好办法,谁让他房某人吃的是皇家饭呢。

    这些年赚的钱不少,但也被李世民黑了不少,每年赚个几百万,李世民就得捞个一百万,这坐享其成的本事,估计也算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公子,咱们就这样晃悠,真能管用?”海棠是非常不看好房遗爱这个法子的,虽说那些名字看上去挺土的,但也不代表那些人一定住在东城啊。

    房遗爱站定身子,托着下巴仔细的想了想,他也知道这法子蠢得很,但在没有其他路可走的情况下,也只能走这条路路了。不过他也不是乱来的,虽然纸上名字不少,但真正的名字又有多少个呢?唐时贫民,大部分都是叫小名的,例如某人叫李丰顺,但是相邻之间总会喊顺子,久而久之李顺子就成了真名。所以说,想找到这些人,还得从一些年岁大的人下手,活的年头长了,听得事就多。

    “丫头,忍忍吧,这么做也是没法子的事情,看那纸上的字也有些年头了,要是不废点心思,哪能查出点实情来?”

    “公子,鼻子不是那个意思,这些活交给秦武他们不就行了,你何必亲自来呢?”有时候海棠也搞不懂自家公子爷的性子,明明身份尊贵得很,却还要亲自干这些脏活累活。

    房遗爱摇头笑了笑,要是可以的话,他还真想把这些烂事丢给秦武他们!(未完待续。。)

第683章 工头马四方

    第683章 工头马四方

    洛州东城,比长安还不如,至少长安东城还像个样子,而且襄城的公主府也立在东城最中心。可洛州东城就有点过分了,走在路上,除了脏不说,还闻到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房遗爱痛恨这些不道德的人,拉屎不能找个远点的地方拉么,瞧这股子味道。

    正郁闷着呢,房遗爱就看到某位妇女正给小娃娃把尿呢,嗯,准确的说应该是在把屎呢。头疼,相当的头疼,等回去了,一定要好好跟郭亮说说,他这个刺史到底是怎么当的,难道贫民区就不管不顾了么,就这的环境,估计连东昌府都赶不上。

    秦武比房遗爱等人早到了半个多时辰,他之所以提前来,也是为了打听一下的,好在东城的人比较多,要打听点事也轻松得很,就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打听到了几个上年纪的万金油。

    在路上望见房遗爱后,秦武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少爷,你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好了,不知,要把那些人请到哪里去,是刺史府,还是?”

    “不回刺史府了,就在前边的茶馆子吧!”房遗爱可不想会刺史府,他总觉得刺史府里压抑得很,尤其是不想看到郭亮的老脸,想他堂堂一介上州刺史,却连点男儿气概都没有。

    “好的,那我这就去领人!”秦武拱拱手,和几个人沿着土路向胡同里走去,而房遗爱则拉着海棠的手进了前边的茶馆子。这个茶馆子简陋的很,屋子低矮不说,还潮湿的很。一共四张桌子,房遗爱想都没想,就选了个靠外边的桌子。

    茶馆里就一个年约三十余岁的汉子。估计这就是茶馆的老板兼伙计了,“掌柜的,给我们上壶好茶,再来盘小点心!”

    “这....姑娘,茶倒是有,可这点心....这么着吧,客官要是想吃,小的去别处给你们买点!”老板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头,他一看这些人的穿着,就知道是些富家子弟。果不其然。要好茶不说,还要点心,就他这种破茶馆子,哪来的点心啊,大包子倒有不少。

    “算了。给我们上壶茶就行了,另外店里就别在招什么客人了。我们包下了!”海棠暗骂一声糊涂。这小茶馆又哪来的点心。她从身上掏出一张百贯的票子,笑着交给了掌柜的。

    那汉子看了看票子上的数字,俩眼就瞪大了,一百贯,都可以买他这个破茶馆了。掌柜的自然是高兴的,可还是一副犹疑不定的胡笑道。“姑娘,这钱太多了,不需要这么多的,再说了。小的也找不开啊!”

    “不用找了,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把店里最好的茶送上来就行了!”海棠本就没打算让掌柜的找钱,当了这些年的管家婆,不知不觉中就养出大手大脚的习惯。

    掌柜千恩万谢的去煮茶了,瞧他那高兴劲儿,都快把脸贴票子上去了。很快,掌柜的提着两壶茶回来了,海棠也没用掌柜的伺候,亲手给房遗爱满上了茶水。趁着热,房遗爱轻轻地啄了一口,相比较房遗爱的小口小口的喝,铁靺可就彪悍多了。这货拿了个大海碗,直接倒走了半壶茶。

    看几个男人喝得挺有滋味的,海棠也轻轻地抿了一小口,结果,茶水一进喉咙,她就有些郁闷的蹙起了眉头,这茶也太难喝了。

    “公子,你不觉得这茶很差么?”海棠很好奇,这么难喝的茶,怎么公子爷还喝的如此津津有味的呢?

    房遗爱抹抹嘴,倒是没啥特别的感觉,看看杯里的茶末,他苦笑道,“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公子的情况,好茶坏茶,到我这都一个样,倒是你,要是喝不得,就别勉强了!”

    “婢子哪有那么娇贵,公子喝得,婢子自然喝得的”海棠抿嘴笑了笑,她觉得这也并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公子爷喝得挺开心的。

    “哈哈,喝茶么,喝得就是个心情,要是想得太多了,就没乐趣了”房遗爱和海棠聊了几句,又想起了什么,他朝掌柜的招招手,询问道,“掌柜的,店里可有姜片,如果有的话,给我们切几片来!”

    一听是要姜片,掌柜的忙不迭的点头道,“有的,客官稍等,我这就切一些来!”

    海棠有些不解的托着下巴笑道,“公子,你要姜片做什么,咱们这是在喝茶,又不是在吃菜!”

    “这你就不懂了吧,本公子可是跟孙神医学过几手的。这喝茶的时候放些姜片,可是大有益处的,姜茶可助于气血循环,抵御风寒。”

    “咦,公子懂得倒是不少,今个婢子又学了点东西呢!”海棠说的甚是真诚,从内心里,海棠是佩服自家公子的,别家权贵子弟,又有谁会学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呢。

    “呵呵,你要学的还多着呢,要说这姜茶御寒暖身的话,那这盐茶就是去热防暑的好东西了。而且听孙神医介绍,这茶还不能是好茶,一定是哪种普通的大壶茶,然后放上些大粒的盐巴,盛夏的时候,午时喝上一碗,能提神养身的。”

    “咯咯,公子,你说的挺有道理的,为何这些年盛夏的时候,也没见你喝过盐茶呢?”

    “......真是的,你当公子我有自虐倾向么?在家里的时候有冰镇酸梅汤,还喝这盐巴茶做什么?”

    房遗爱和海棠聊得甚是开心,柜台里的掌柜也支棱着耳朵听着,他还是第一次听这些趣闻呢。姜茶可以御寒,盐茶可以祛暑,今个可学了不少东西,等以后也试试这些法子,说不准能赚不少钱呢。

    大约半个时辰后,两大忠仆也喝了一壶茶,而秦武也领着几个五十多岁的人来到了小茶馆。

    这些五十多岁的半老头们一起朝房遗爱行了一礼,口中还有些畏惧的说道,“我的见过房将军!”

    “免了吧!”房遗爱淡淡的笑了笑,他知道这些人心里害怕。可这也是正常情况。毕竟他们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贫民,古往今来,老百姓就遵循着一个道理,民不与官斗,商不与权斗。老百姓天生对当官的有一种恐惧之心,对于他们来说,当官的都是会吃人的。

    掌柜的有点傻住了,他会不知道房将军是谁么,谁不知道大唐最尊贵的驸马爷啊,前些日子盛传房驸马来到了洛州城。本来还以为是在开玩笑呢,没曾想还真见到这位传说中的人物了。

    让这些人坐在茶馆里后,房遗爱才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大家都不要怕,本将今天找你们来。只是想问你们点事情而已。”

    房遗爱的话音刚刚落下,海棠便将那张急着名单的纸拿了出来。她本想立刻让这些老人瞧瞧的。但刚站起身,才想到这些人很可能不认识字。无奈之下,她只好笑道,“各位老伯,我家公子只是想问你们认不认识一些人而已。现在呢,我会说一些人的名字。你们要是记得呢,就回个话,如何?”

    听了海棠的话,六个老头全都大松了口气。还以为是啥事呢,敢情是让他们认人来的。一个看上去很有威望的白胡子老头,可了两声,低声笑道,“这位姑娘,您就说吧,只要我们认识的,绝对会帮您的。”

    “嗯”海棠点点头,慢慢的读起了名单上的名字。房遗爱满怀希望的等待着老头们能回个话,可海棠已经读了七八个名字了,这些老头愣是没一个有反应的。慢慢的,房遗爱也失去了信心,他戳戳一旁的秦武,忍不住沉声问道,“阿武,你确定把这一片的老人都请来了?”

    “少爷,阿武做事,你还不放心么?东城出名的老八卦,阿武都找来了,瞧见那个白胡子的老家伙没,他今年都七十有四了,要是他不知道的事情,估计别人也不会知道的!”

    听着秦武的话,房遗爱有些咋舌的看了看那个有点干瘪的小老头,还真没看出来,这老头竟然七十多岁了,仔细算来,这老头也算是经历了四代帝王了吧。从隋文帝道李世民,这几十年间经历了多少的风风雨雨。

    眼看着名单就要读完了,房遗爱只好打断了海棠,他站起身对几位老人拱了拱手说道,“几位老伯,你们仔细想想,这些名字可都是大名,说不准你们不知道呢。你们可以把混好和小名比较相近的找出来也行的,另外,本将可以提示你们一下,这些人很可能在十几年前为朝廷翻修过刺史府的。”

    饶是房遗爱解释了一大通,几个老头还是一致的摇了摇头,“房将军,您说的这些,老汉们都想过了,要是真有相近的,哪还会藏着掖着的。”

    “....”房遗爱没脾气了,朝海棠眨眨眼,有点颓丧的说道,“丫头,继续读吧!”

    海棠也是毫无办法,如今就只能指望最后的六个人名了,她继续读着,每读一个名字,房遗爱的脸就会那看一分。辛苦了半天,啥也捞不到,那感觉犹如吃了几只死苍蝇一般。海棠的声音很是悦耳,老头们听得也很入神,“陈大柱、胡壮虎、马四方.....”

    就在读到马四方的时候那最老的干瘪老头举手嚷嚷了起来,“慢着,慢着,这位姑娘,你刚才读的可是马四方?”

    “对,正是马四方,老伯可认识他?”海棠一看老头这个反应,不禁有些欣喜的问道。

    “老汉是认识这个人,马四方当年可是洛州周围出了名的瓦匠,记得是武德七年还是武德八年的时候了,他好像去刺史府当过工呢!”

    那老头刚说完,旁边又有一位老人插口道,“是呢,马四方当年不光当过工,听说还是个头头呢,就刺史府当工的,有一半人都要听他的呢。”

    房遗爱的心跳的有点厉害,这惊喜来的太他妈的突然了,本然都不抱希望了,没成想最后,这些老头竟然给他唱了一出这样的戏。总算明白唐伯虎的心情了,这人生的大起大落,真他娘的太刺激了。心情是相同的,就是原因有点不同罢了,一个是因为得到了女人,一个是因为得到了男人。

    一定不会错的,马四方,同名也就罢了,还在刺史府里当工头,房遗爱敢断定,田德磊要找的人一定是马四方。

    “老伯,快跟我说说,这个马四方现在在哪里?”房遗爱有些焦急的走到了白胡子老头身前,由于房遗爱问的有点急,把老头弄得又惧又怕的。(未完待续。。)

第684章 大商人的酒

    第684章 大商人的酒

    不光嘴里问,房遗爱一只手还相当激动的抓住了老头的手腕,房遗爱力气有多大,海棠再清楚不过了,看看老头那快哭的脸,她赶紧从后边拉了拉房遗爱的袍子。

    “公子,你别急啊,让老伯慢慢说,你这样,他们怎么说话?”别看海棠轻声细语的,但房遗爱还真被海棠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瞧瞧自己那只大手,再看看老头苍白的脸。哎,激动了,完全没考虑老头们的承受能力。

    安抚了好一会儿,老头们才稍微平静了下来,那个年龄最大的老汉断断续续的说道,“房将军,不是老汉们不帮忙,马四方自从六年前就已经离开洛州城了。”

    “离开洛州城了?”房遗爱一张脸立刻垮了下来,这些老头在耍他玩的么,刚给了这么大的希望,又给他送了个这么大的打击。

    老头们也看出房遗爱脸色有点不好看了,便有些畏惧的说道,“房将军,你也莫灰心,老汉听说马四方的老家就在洛阳北边的和万县,你让人去那里打听一下,说不准能找到马四方一家子呢!”

    房遗爱站在原地想了想,立刻将秦武唤了过来,“阿武,你给洛阳方面传个话,让他们派人去找马四方,无论用什么法子,也要赶在别人之前找到马四方。”房遗爱不敢让秦武直接去和万县,如今这洛州周围还不知道有多少只眼睛盯着呢,只要秦武一出洛州城,保准被人跟上。最保险的做法,还是让九手和六子暗中调查,再怎么说洛阳一片是烈阳帮的势力范围。有些事情,还真得靠这些江湖人去办才行。

    “是。我这就去传信!”秦武也知道这种事耽搁不得,一旦让别人先找到马四方,那在马四方身上藏着的秘密就无从得知了。

    给老人们分了点钱,房遗爱一行人就离开了东城,重新踏进刺史府后,房遗爱还没来得及享受下呢,郭亮就来了。

    郭亮进了屋,想说话,可又有些犹豫。房遗爱看他这个患得患失的样子就来气,好歹也是个刺史。怎么就这么没胆呢。

    “郭刺史,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了,难道房某还能吃了你不成?”房遗爱话语里是三分不屑,五分生气,剩下两分就是可惜了。

    郭亮被房遗爱一说。也只好拱手笑道,“房将军。是这样的。今个你走后,城南范学森范员外就送来了帖子!”

    “这是好事啊,有人请吃饭,你干嘛还畏畏缩缩的?”房遗爱相当无语的笑了笑,这个郭亮是不是被之前的事情吓傻了,别人请他吃饭。他也要来禀告一番,好像吃顿饭就会丢命似的。

    “不,下官不是这个意思,要是房将军晚上没事的话。下官也想请您一同前去。自从房将军来到洛州,下官还一直未曾尽过地主之谊呢!”郭亮说完话,便有些盼望的站在一旁,他倒是真想和房遗爱谈谈,这些时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崔州平被杀也好,田德磊出逃也好,总之他郭亮沾不到好。他希望能帮忙说说好话,可这些事情又能在刺史府里谈,毕竟府衙里人多嘴杂,万一被别人听了去,那他郭亮可就要倒大霉了。

    房遗爱饶有兴致的瞧了瞧郭亮,郭亮在打什么主意,房遗爱心里也能猜出一些,无非是想少担点干系罢了。毕竟去年刚出了刺杀之事,今年就死了个推官,跑了个长史。无论怎么说,郭亮都得担些责任才行。

    郭亮想要谈谈,房遗爱自然不会不允,毕竟他房某人也需要郭亮帮忙呢。洛州这地太重要了,尤其是以后洛州和洛阳合为一体的话,那这重要程度就更不用言喻了。

    “郭刺史,人家范员外请的可是你,本将要是贸然赴约,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哪能呢,咱们是去如家酒楼,又不是去范学森家里,想来他是没什么意见的。再说了,房将军肯跟他吃个饭,就已经是给他天大的面子了,他还敢说什么不是?”说这话的时候,郭亮倒显得挺有信心的。

    房遗爱也就那么一说,还能真不跟郭亮去么?他朝郭亮点点头,呵呵笑道,“那成,等晚些时候,本将随你一起去趟如家酒楼!”

    “那好,既然如此,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郭亮怀着一股喜悦的心情离开了,而房遗爱也同样挺开心的,郭亮这个人是胆小了些,但是做人的本事还真不赖。如果可以的话,房遗爱倒不介意怂恿李世民换个洛州刺史,但事实上,这样做对房遗爱一点好处都没有。现在他手下的人并不多,就算郭亮调任,也没有能够担任洛州刺史的人。而李泰和长孙无忌手下的人可就多了,这俩人控制着户部和吏部,想找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郭亮走后,王丹怡和海棠对望了一眼,便由王丹怡出声问道,“夫君,晚上还要我们陪你一起去么?”

    “当然要去了,你们怎么可以不去呢?”房遗爱撇嘴笑了笑,范学森不是洛州富商么,那正好让王丹怡借机会宰宰肥羊,说不准能在范学森神殇刮下几两肉来呢。

    王丹怡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既然夫君让去,那就去呗,反正多认识些人也没坏处,经商么,经营的就是人脉和钱财。

    到了晚上,郭亮变换了一身灰色便装。房遗爱稍作打扮,就携着两个美人出了府。郭亮伶俐的很,事先已经准备好马车了,由郭亮的人带头,一行人缓缓来到了西城。此时天近戌时,正是一天间最热闹的时候。

    进了如家酒楼,郭亮便领着房遗爱直接来到了三层雅间。进了屋,房遗爱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屋中的摆设,这也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不管走到哪里,都要看好路才行。这些路不仅仅是来的路还包括了离开的路。就像小偷一样,每偷一家。都会先给自己留个后门,以免被人堵住的时候,无路可逃。

    一刻钟后,洛州富商范学森就赶到了如家酒楼。当范学森走到门口的时候,房遗爱就细细的观察了一番。范学森身子有点偏瘦,个子也不是太高,乍看上去,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但是房遗爱却注意到了,那就是范学森的眼睛,在他的眼里。房遗爱看到了一种自信,一种积极。单从这一点上看,范学森的精神状态就要比郭亮强多了。

    房遗爱在观察范学森,范学森当然也要看一看房遗爱了。只是看了一会儿,范学森就微微皱了皱眉头。好像今天他没请别人啊。想想郭亮坐的位置和对这个年轻人的态度,很快。范学森就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谁了。

    “草民范学森。见过房将军!”范学森混迹商场,自然知道官场上的礼数的。

    房遗爱暗自点了点头,这个范学森不然有几分本事,明明已经猜出他房某人的身份了,还是如此的镇定。

    “呵呵,无需如此。今个房某可不是什么将军,只是陪着郭刺史来蹭饭的而已。倒是范院外,房某今个是不请自到,你可不要生气啊!”

    “哪里话。房将军可真会说笑了,您能来,就是给了范某天大的面子了,小人哪还有不高兴的道理?”

    寒暄了几句,房遗爱便向范学森介绍了下海棠和王丹怡,范学森也是识趣,当即向二女问了个号,口中还喊着夫人。

    看气氛如此融洽,郭亮也稍微放下了点心,吩咐伙计上菜后,房遗爱便和范学森闲聊了起来。

    “范员外,不知你主要做何营生呢?听郭刺史说,你可是这洛州城里的第一富商呢!”房遗爱也是有意问这话的,既然范学森如此有能耐,为什么不考虑用一下他呢。如果和范学森合作的话,开拓洛州市场的事情就可以事半功倍了。

    “呵呵,不瞒房将军,小人主要经营的还是粮食,其他的就是些布匹和药材了!”

    “药材?范员外竟然还经营着药材生意,看来这摊子铺的不小啊”房遗爱拱手恭维了一下,在唐时,商人可是很少主动经营什么药材生意的。说实话,药材生意可没什么大利润。唐代的药跟后世的药品没有可比性,唐代的药材,大多是从契丹和突厥以及吐蕃买入的,由于受制于人,药材生意可不会有什么暴利。

    “是的,四年前小人的老管家便和契丹人谈好了,我们出些粮食,他们则给我们提供药材。如此往复下来,这药材就多了,铺子也渐渐的撑了起来。”

    居然是跟契丹人谈的,房遗爱还是相当诧异的,契丹地靠幽州,地处幽寒之地,那里的人也就生产皮毛和药材。但是范学森身在洛州,却向契丹收购药材,这可就有点奇葩了,按常理应该是找契丹收购皮毛,找党项人收购药材才对啊。

    “范员外,你找契丹人收购药材,会不会有点不合算了,据方某所知,党项人的药材更丰富吧?”

    “呵呵,房将军说的是,不过范某觉得和契丹人打好关系也是不错的。再说了,现在朝廷不是鼓励和契丹人进行交易么?换句话说,范某这样做,也算是为朝廷尽一把力吧!”

    房遗爱不着痕迹的笑了笑,他总觉得范学森的话言过其实,什么为朝廷尽一把力,经商的人什么时候考虑过朝廷了。就拿他房某人来说吧,要不是因为担着职司,又是驸马身份,鬼才管朝廷怎么说呢。商人嘛,那肯定是要想着法的多赚钱,不然那还叫商人么?

    郭亮觉得有点别扭,怎么驸马爷谈起经商的事情这么来劲儿呢,之前和他谈崔州平的事情,都没见他这么有精神呢。

    聊了一会儿,饭菜就端了上来,虽说这顿饭是范学森请客,但是郭亮还得当主事的,他替几个人满上酒,端起酒杯说道,“来,房将军,下官先敬你一杯!”

    郭亮平常性格窝窝囊囊的,喝起酒来倒是豪爽得很。见他一杯酒下肚,房遗爱和范学森也不能不给他面子,只好仰头陪着喝了下去。

    酒是温的,喝到嘴里,有股热乎乎的感觉。当然,房遗爱既然敢喝酒,就已经确定酒里没问题了。就在刚才,天刀就已经在门口冲他点头了,要是没有天刀把关的话,他房某人还真不敢贸然喝别人端来的酒。这些时日,出的事情不少了,又是苍葵毒,又是迷幻药的,总之他不得不防着点。(未完待续。。)

第685章 暗水来人

    第685章 暗水来人

    房遗爱喝了两杯酒,海棠就凑在他耳边小声地说道,“公子,你这伤还没好利索呢,可别喝太多了。”

    海棠的声音说小不小,正好够郭亮和范学森听到了。她如此说,也主要是说给这俩人听得,房遗爱也是相当配合的放下了酒杯子,来之前,他就嘱咐好海棠了。要是平常喝酒,房遗爱自不会如此,但在洛州地界上,还真怕喝出点问题来。

    郭亮倒是没有多大感觉,但范学森却是轻轻地皱了皱眉头,虽然范学森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但是房遗爱还是注意到了。果然不出所料,这个范学森也是相当的不简单啊。

    “范员外,你经营着这么大的买卖,想来见过的地方也多了吧,房某想问你件事!”房遗爱看着范学森,非常自然的笑道。

    范学森倒没怎么在意,点头说道,“房将军请问便是,不过,范某也不一定能帮得上忙。”

    “无妨,也不是什么大事,房某就是想问问你,听说契丹有味止血良药,名为不凋草,不知范员外这边有没有呢,如果有的话,房某倒想收购一些,已做军中止血之用!”房遗爱显得对不凋草特别的感兴趣,郭亮还犹自纳闷呢,这房将军吃着饭,怎么就想起收购药材来了?

    这时候,一旁默默不语的王丹怡,莞尔笑道,“范老板,你要是有不凋草的话,可一定要留着哦。我家夫君已经找了好多药商了,但是他们都没进这种草药。”

    范学森挑挑眉毛,双手放在胸口,一副可惜的苦笑道。“哎,倒让房将军失望了,那不凋草,范某却是不曾引进。这样吧,若是房将军确实需要的话,范某让人从契丹人手中收购一些便是了。”

    “哈哈,如此就多谢范员外了!”房遗爱脸露笑容,他拍拍海棠的手背,颇有些不耐的说道,“丫头。你去催催,咱们要的鱼怎么还不上来,本公子还要和范员外痛饮一番呢。”

    “公子莫急,婢子这就出去瞧瞧,想来是厨房做饭的速度有些慢了”海棠甜甜一笑。起身向郭亮和范学森施了一礼。郭亮可不敢受海棠的礼,虽然这海棠是个婢女身份。但所有人都知道驸马爷和长乐殿下对非常的倚重她。

    “海棠姑娘。这点事就不用麻烦你了吧,郭某知会外边的人一声就够了!”

    海棠摆摆手,微微笑道,“刺史大人太客气了,这点事还是让海棠去做吧!”说着,海棠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出了屋子。海棠却没有去厨房,而是径直来到了天刀身旁,她瞅瞅旁边没人注意后,压低声音说道。“天刀,屋里有情况,你让人守好窗外的街道,一有异常,立刻把如家酒楼封锁起来。”

    “海棠姑娘,你让主人放心便是,我这就去安排!”天刀性子比铁靺稳重多了,他一听海棠的话,没有多问,拱手出了如家酒楼。

    吩咐完天刀和铁靺后,海棠又去了趟厨房,等她回到屋里后,范学森和郭亮都没有多想。虽说不能喝酒,但是房遗爱还得装模作样的抿一抿的。酒过三巡,上的菜也很多了,也许酒喝得有点多了,范学森和郭亮都说了好多话。谈话的内容也没什么稀奇的,无非是范学森想和郭亮拉拉关系罢了,对于这种事情,房遗爱一向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也不知喝了多少酒,总之郭亮已经开始有点迷糊了,范学森的脸色也有点泛红。

    “房将军,范某听说最近江南的情景可是越来越好了,尤其是那个暮春楼的老板,已经把生意做到苏杭去了!”

    房遗爱对武顺的事情能不感兴趣么,他自然而然的朝范学森坐了坐,口中更是呵呵笑道,“怎么?范员外对江南很感兴趣么?”

    范学森也把头凑了过来,他也许是喝多了吧,左手有些颤巍巍的撑着桌面,当嘴快凑到房遗爱的耳边时,他的右手也从桌底露了出来。渐渐地,范学森的笑容变成了一种邪邪的冷笑,右手更是多了一把三寸左右的短刀。

    “房遗爱,你的死期到了!”范学森巨吼一声,那短刀便猛地朝房遗爱的太阳穴插去,这一瞬间,范学森笑得非常开心,他觉得房遗爱已经是个死人了,如此近的距离,就算房遗爱再厉害,也躲不过去的。

    范学森仿佛已经看到房遗爱的头颅摆在桌上了,以前总听说房遗爱如何如何厉害,可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嘛。

    有些时候,想的很好,但结局却往往不尽如人意。范学森满怀信心的一击,本以为会如预想中扎破房遗爱的头的,可是当刀尖离着房遗爱还有半寸距离的时候,范学森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看着房遗爱有力的手,范学森满眼的惊讶之情。

    范学森发楞,房遗爱却不会,他早就等着范学森下手了。捉住范学森的手腕,他左手用力,右手抄起桌上的筷子,向下一插,两个筷子就像尖刀一般贯穿了范学森的右手。受到如此重创,范学森的短刀也掉在了桌上,捡起短刀,反手朝范学森的脖颈抹去。范学森双瞳一缩,顾不得右手的疼痛,猛地朝右边扑去,在地上滚了一滚,撞到了两把椅子后,范学森才算躲过了这一击。

    靠着角落里的衣架,范学森犹自不信的冷声道,“房遗爱...你怎么可能发现....老子已经做的很完美了....”

    变故来的相当突然,郭亮怎么想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当鲜血落在盘子里的时候,他的酒也醒了。看着角落里的范学森,郭亮气怒交加的狠狠地骂道,“范学森,你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身负武艺的话,郭亮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将法学森剁成肉酱,要是真让他杀了驸马爷。那他郭亮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陛下砍的啊。

    郭亮问的话,也正是房遗爱想问的,他将短刀放在嘴边吹了吹,好整以暇的笑道,“范学森,说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只要你把知道的告诉本将,房某保证会饶你不死。”

    “房遗爱,你果然很难缠。要是今日没有你的话,老子早把郭亮送到阎王殿去了!”范学森倔傲的撇了撇嘴,他握住两只筷子,猛地用力,筷子就被拔了出来。一道血剑飞出。范学森却是没有叫疼,他撕去袍子上的布。用嘴咬着一端。用力将伤口缠了好几圈。

    房遗爱没好气的看了看郭亮,也不知道这个郭亮怎么得罪人了,竟然惹得范学森要杀之而后快。

    包扎了一下伤口,范学森阴沉着脸,慢慢的说道,“房遗爱。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呢,难道范某露出了什么破绽?”

    “范学森,你也太自信了。知道么,从你来到如家酒楼,到喝酒的时候,至少露出了两个破绽。可笑的是,你还犹自不知,真把别人当傻子了么?”

    “怎么可能?”范学森自是不愿相信的,他觉得自己做的已经足够好了。本来就是单独邀郭亮的,房遗爱前来,实是没有料到的情况。但即使是这样,他应对的也非常好了,至少他不认为有什么破绽。

    “不信么?那房某就给你说说,第一,自从你来了如家酒楼,楼里的伙计和掌柜的就没来过,要知道,在这吃饭的可是堂堂洛州刺史,掌柜的也不来说句话,你觉得这正常么?第二,本将跟你说过不凋草,这不凋草恐怕你不了解吧,这种草也只有吐蕃人才有,当然突厥境内也有,但是契丹境内,那是绝对长不出来的。可笑的是,你还打算给本将买些来,你不是说自己经营药材么,经营药材的人会不知道上好的药草产于何地么?”

    房遗爱一字一句地说着,慢慢的,范学森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了,真没想到,短短的时间里,竟然做了这么多的蠢事。

    “嘿嘿,房遗爱,就算你能识破范某的破绽又如何?你真以为范某会一个人来嘛?”范学森朝外狂吼一声,便听到如家酒楼里传出了一片噪杂之声。

    自从范学森的吼声响起,如家酒楼三楼客房里,突然间跑出了许多手拿钢刀的黑衣汉子。他们出了屋,竟直朝房遗爱的房间冲去。

    铁靺早就做好准备了,听到屋里的响动后,他就抄起了两把斧头站在了走廊中间。还别说,铁靺站在这狭窄的走廊里,还真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楼里不安宁,楼外也是乱哄哄的,也不知道从哪里飞来几只飞爪,飞爪勾住三楼的窗棱,十几个汉子就背着钢刀顺着绳子往上爬去。房遗爱第一时间就看到窗口的飞爪了,他掀翻桌子,将桌子顶在了窗口,随后将海棠和王丹怡护在了身后。

    房遗爱心里还是有气的,这天刀在搞什么鬼,海棠不是让他守着外边了么,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往上爬?

    房遗爱面露担忧之色,要知道身边还有海棠和王丹怡两个弱女子呢。范学森也看出房遗爱的担心了,他站直身子,哈哈大笑道,“房遗爱,范某不得不承认你是个狠人。当日北街,十几个兄弟死在你手上,今日,范某就要为那些兄弟门报仇雪恨。”

    “嗯?你们是暗水的人!”房遗爱很是吃惊的看着范学森。他本来还以为范学森是猴灵的人呢,没成想竟然是暗水的人。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郭亮一个洛州刺史,怎么就被暗水盯上了呢?

    “怎么,难不成你这么健忘?”范学森突然无比狂傲的笑了起来,他透过房遗爱,一双眼睛死死地看向了海棠和王丹怡,“房遗爱,你今天必须得死,而且你的女人,也会成为范某的玩我!”范学森的声音冰冷无比,带着一股浓浓的恨意。

    房遗爱眼中闪过一丝杀机,本来还想留着范学森问些话的,没想到他竟然敢说出这种话。反握短刀,房遗爱犹如一头猛虎般扑向了范学森。范学森这次早有了防备,房遗爱短刀刺过来,他便向左移动了一下。一击不中,房遗爱弯刀上挑,范学森自然而然的仰身要躲过这一刀。瞅准机会,房遗爱左手肘猛地朝下砸去。范学森眼睛里看到房遗爱的动作了,却依旧没有躲过去,只听咔嚓一声,范学森的身子就萎了下去。

    范学森抽搐着身子,这时候,他眼中也多了一丝恐惧之色。他总算知道房遗爱有多可怕了,就这一下,自己的胸口就像塌了一般,整个右边肋骨也软软的。

    “范学森,有事冲我来,千万别打女人的主意,否则老子让你必死还惨!”房遗爱冷喝一声,右脚抬起,两下,范学森的两条腿就折了。就算是再坚强的汉子,也忍不住如此巨大的疼痛,范学森身子蜷成一团,凄厉的哀嚎了起来。(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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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绿帽王介绍:
什么?我是房遗爱,大唐绿帽王,上帝你在玩我的吧?当房遗爱拥有了一个现代人的灵魂,还会成为那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绿帽子吗?高阳公主还会仰着高傲的头走过来吗?
一个不一样的房遗爱纵横在贞观的天空之下,猴灵案、征吐蕃、灭突厥、扬州案、鬼门关、万花谷,处处都有着房遗爱的影子。于是房遗爱成为了风骚的人,做将军、抱美人。
李世民:房遗爱,乃上天赐予大唐之瑰宝也!
长孙无忌:此子哪里傻了,他这是在挖我长孙家的墙根啊!
长乐公主:我夫俊郎,真乃文曲星下凡。
郑丽琬:房遗爱,你敢娶我吗?
晋阳公主:遗爱哥哥,我要布娃娃!大唐绿帽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绿帽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绿帽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