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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0章 震慑群雄

    第730章 震慑群雄

    鼓声隆隆,房遗爱全身充满了一股暴戾之气,当嗜血的野兽破体而出,那只有鲜血才能满足他的食欲。房遗爱的右手滴着血,却都是突厥人的血。他死死地盯着剩下的突厥勇士,而这七名突厥勇士却没有轻举妄动。

    当少将军威武的声音响起,秦琼心中涌起的是一股自豪,因为如今站在台上的大好男儿是他的弟子,在这一刻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告诉全天下人,他秦琼有一个好弟子。与秦琼不同,李世民心中却是有些苦涩的,让房遗爱离开龙虎卫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做为一个帝王,他不得不那么做,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会有些后悔。

    李世民想得更多的是,若是房俊一心忠于大唐,一心忠于他李世民,那么让他带着龙虎卫不是更好的选择么?

    北衙禁军,号称皇家内卫军,可就是这皇家内卫军,却没一人能比得上房遗爱。要知道如今房遗爱才年仅二十岁,等再过上十年,他将变成什么样子呢,到那时左武卫在他带领下会成长到什么程度呢?这一瞬间,李世民真的后悔了,当初真不该让林逸接手龙虎卫,如果龙虎卫大将军的职位还空着,那房俊还能回去,可现在这种情况,他李世民还哪有脸面再让他回龙虎卫。

    如果别人心中涌起的是可惜和自豪的话,那长乐心中更多的是一种担忧,虽然自己的夫君有着万夫不当之勇,可长乐却厌倦了看他厮杀了。在长乐想来,夫君受的伤够多了,何必再加那么多伤呢?

    阴德妃端坐于椅子上。那一双如水的眸子却慢慢浮上了一层魅色,此时的房遗爱才是真正的房遗爱吧,他无所畏惧,披靡天下。如果放在二十年前,这又是一个了不得枭雄,一个令女人痴迷的男儿,只可惜了,这是大唐贞观年间,就算他有着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走的更远了。

    不知怎地。阴德妃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喜欢上这个小她好多岁的年轻人了,这个男人身上有种特殊的魅力。也许他的手段狠辣之极,他的心却远远没有李世民的狠毒。狠毒的男人往往能活的更久,可阴德妃却偏偏喜欢房遗爱这种心软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才更加的真实。像李世民那样的男人,活的太不真实了。

    举手摊掌再紧紧握起。房遗爱仿佛握住了一片阳光。全身充满了力量。来吧,突厥人,今天就要大战一场。

    如果是在以前,房遗爱不会有如此大的豪气,可现在,他却有着无与伦比的速度。也许这还得谢谢闵辉和十八罗汉吧!

    “啊...”两名突厥勇士疾奔而来,房遗爱后退两步之后,猛地迎面冲去。两只拳头冲他脸面飞来,房遗爱却是微微侧身。只是这一个轻微的动作,却堪堪躲过了两个拳头的夹击。这时候,房遗爱没有犹豫,双手握住一人的手腕,然肩膀用力撞向了他的肘关节,只听一声脆响,那突厥人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趁这个空挡,房遗爱双腿蓄力猛的挑起,左拳轰在了那人的后脑勺上,只听一声闷哼,那人朝前猛冲两步,接着整个人摇摇晃晃的趴在了地上。那庞大的身躯落在台上,双腿抽搐了两下,便再无了反应。

    死了,这突厥大汉死了,这下那同时进攻的另一个突厥人已经被镇住了,这个汉人到底是哪个恶魔下凡,竟有如此神力。

    顷刻间废去一人双手,又打死一人,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功夫?佐佐姐妹的心深深的颤抖了起来,她们总算明白为什么昨天在国子监的时候,房遗爱为什么能露出那种强大的气势,这就是强者的力量吧,可笑当时她们还没将房遗爱的话放在心上。

    房遗爱出手废去两人,最高兴的不是李世民,要不是长孙皇后,而是那个重新归来的萧答烈。当突厥壮汉死在演舞台上的时候,萧答烈就和席君买一样亲自为房遗爱击起了鼓。

    “房将军,必胜!”萧答烈一声怒吼,场中所有的军士全都吼了起来,这个时候已经不分左武卫龙虎卫,更不分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大唐的子民,他们全都振臂高呼了起来。

    “俊哥,必胜,必胜!姐夫,加油,加油....”在李恪的带领下,一帮子王子公主们也叫嚷了起来,其中最为显眼还要属李簌,这位合浦殿下也不知道从哪弄来快红绸子,挂在剑柄上就像一面旗帜一般。李簌疯狂的喊着,房遗爱在台上拼命,她在台下急的又蹦又跳的。

    与李簌不同的是,李明达却偷偷的抹起了眼泪,李恪心疼李明达,赶紧弯腰替她擦了擦眼泪,“小兕子,你这是咋了,可别下三哥啊!”

    “三哥,遗爱哥哥身上好多伤,他得多疼....呜呜....”李明达单纯的话,也打动了李恪的心,是啊,那么多的伤,该有多疼呢,和俊哥相交这么多年,可还从没听他提起过这些伤呢。

    那突厥大汉愣了下,房遗爱却不会发愣,一掌拍掉突厥人的随后一拳,房遗爱手刀迅速抹到了突厥人的喉结,房遗爱的力气何等之大,这一手刀下去,那壮汉便抱着喉咙吐起了血。这一下,这个突厥人就算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了。

    废去三人,剩下五个突厥人早已经有点失去理智了,他们四人一起冲上来,房遗爱瞅准最前边的一个,慢慢向后移动了两步。那最前方的突厥人一只脚携着万钧之力踹来,房遗爱左移一下,一个高鞭腿将那人的腿踩在了脚下。接着左腿用力,那突厥人的膝盖便从前向后折了。失去了右腿的支撑,那壮汉直接跪倒在地,瞅准时机,房遗爱一个膝顶顶在了那人的喉头。

    壮汉到底的时候,突厥人的进攻也来了,房遗爱一个回旋踢。身子腾空而起,左脚踹中一名突厥人的胸口,借着这个支撑,他握拳猛地砸向了面前突厥人的额头。这一拳,房遗爱一点没留力,也没听到什么响声,那突厥人的头顶便开始溢血了,接着整个人匍匐在了地上。

    落地之后,房遗爱身子半蹲,右腿横扫而出。身后的突厥人未来得及反应变应声而倒,房遗爱本想手刀看向那人的喉头。但是碍于剩下两名突厥人的飞腿,他只好放弃了。如今只剩下三名突厥大汉,房遗爱也不急了。他后退几步,和突厥人拉开距离。等着两名突厥人猛冲过来的时候,他双臂一伸。竟直拦在了两名突厥人的勃颈处。说来也够令人咋舌的,那两名突厥人竟然一起被房遗爱带倒在地。

    当两名突厥人倒在地上的时候,房遗爱的攻击随后就到,左右肘关节猛地往下砸去,一个命中喉结,一个命中胸口。虽然只是七分力气,但是两个突厥人已经开始嘴角溢血了。

    此时那先前被打倒在地的突厥人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当他看到两个倒在地上的同伴之后,这人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了。房遗爱怎么也没有想到突厥人会向他下跪。

    服了,真的是服了,最后一名还活着的突厥勇士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种情况下还打什么打。勇士就是勇士,既然实力不济,那就得承认别人的勇猛!

    当八名突厥人再也站不起来之后,太极宫里响起了一阵阵喝彩声,听着这嘶哑的喊声,房遗爱的双眼竟有些湿润了。反身望过去,阳光洒在身上,看看这些骄傲的人们,这就是大唐朝,这就是大唐的子民,这就是那个尚武之风名扬华夏的大唐。就这个时候,谁会想得到几百年前真正的勇士会被鄙视成无用的武夫。文官管军事,这是华夏的耻辱啊!

    欢呼声响遍太极宫,就连宫女太监们也全都露出了一副兴奋之色,驸马爷的胜利是属于全大唐人的骄傲,因为有他在,才没让突厥人耀武扬威的计谋得逞。

    “哈哈哈,看到没,这就是俺老程家的女婿,你们说厉害不?”程咬金兴奋地脸都红了,他揪着唐俭的袖子嗷嗷直叫。

    这个时候没人会鄙视程咬金的疯癫行为,相反好多人都递来了一副羡慕之色,杜如晦不断地摇着头,要是当初生个女儿多好,这样就可以将房俊招为女婿了。凭着他杜如晦和房玄龄的关系,想来结个儿女亲家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喝彩声中,西宫之内却响起了一阵琴声,这琴声悠扬而深远,仔细听,却是那曲《广陵散》!琴声悠扬,却早已淹没在这此起彼伏的声浪中,琴声美,却无人欣赏,杨宛之拨动着琴弦,面上却是一会儿笑一会儿愁得。那个送鸡蛋的人为什么还不来呢,她已经好久没吃过好东西了!

    这一次李世民毫不吝啬的将一千两黄金赏给了房遗爱,不仅如此还给房遗爱家了百亩封地,虽然没赏什么爵位,但事实上已经相当于给房遗爱提升爵位了。其实倒不是李世民不想封房遗爱一个高点的爵位,实在是房遗爱已经是驸马都尉了,还有什么爵位能比得过驸马都尉呢,倒不如留着赏他的儿子算了。

    悲觉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接受这个结局了,突厥战无不胜的八勇士,却倒在了房遗爱一人手下,这是悲觉怎么也想不到的。要知道,就算是乌直术和布涅利,也不能单人硬憾八勇士,但是这个房遗爱却做到了。

    得了赏赐,房遗爱随着长乐往宫门走去,在经过东华亭的时候,房遗爱遇上了那个妖媚的阴德妃。当着长乐的面,阴德妃表现的很正常,看了看房遗爱,阴德妃呵呵笑道,“房俊,你今个可是为我大唐争了不少脸面啊!”

    “德妃过奖了,房俊也是侥幸得胜,若无处默和仁贵他们耗费了八勇士的精力,房俊也不可能赢得如此轻松地!”

    “呵呵,也莫谦虚了,快回家休息下吧。对了,长乐,我那里还有不少养身的好东西呢,一会儿我让丫鬟们给你送到府上去!”

    “谢谢德妃!”长乐甜甜一笑,躬身向德妃行了一礼。

    德妃自不会让长乐行礼的,如今长乐可怀着身孕呢,谁要是让长乐腹中骨肉出问题,那罪过可就大了。现在,百福殿里的人可都盼着长乐腹中的孩儿呢。

    走过德妃身旁的时候,房遗爱又闻到了那种熟悉的味道,一如水纹殿里的浴桶。

    阴德妃到底想要什么呢?房遗爱对这个女人又怕又恨!(未完待续。。)

第731章 使臣终离京

    第731章 使臣终离京

    演舞台上的事情已经过去两天了,这两天时间里,房遗爱大战突厥八勇士的事情早传遍长安城了。大唐的百姓从血液里有着一股尚武之风,所以他们也是崇拜英雄的,渐渐地曾经的纨绔子弟房二郎,变成了众人口中的英雄。

    西跨院里,房遗爱静静地坐在榻上,而拓跋惜月则蹙着眉头坐在旁边。今天一回到长安,拓跋惜月就将房遗爱找了回来,李艺的事情太过复杂了,虽然现在使臣还没离京,但也得让房遗爱拿个主意才行。

    “夫君,李艺死的异常蹊跷,具我们的人调查,那李艺应该是自杀的!”拓跋惜月静静地说着,如果李艺是被他人杀害,那这事情倒好解决了,但是李艺自杀,这其中的疑问就太多太多了。

    房遗爱抬起头,轻声问道,“惜月,李艺死前可见过什么人?还有,婉柔有没有去过万州?”

    “李艺确实见过一个人,但这人却不是婉柔,具刺史府下人所说,那人身高八尺左右,年约五十来岁,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婉柔。而且,半月之前,婉柔就已经来了长安,她也不可能出现在万州!”

    “这个人到底是谁?竟然可以让李艺自杀身亡!”房遗爱站起身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他心中就像堵了一块巨石一般,他现在有点理解郑丽琬为什么不让他陷在洛州了。虽然他人已回到了长安,可洛州的事情却远远没有结束,他有种感觉,这洛州刺杀只是个开始,却不是结束,至于洛州刺杀案会是什么结果。就不得而知了。

    拓跋惜月站起身,双手放在房遗爱额头上,轻轻地抚摸了下,“房俊,不管你怎么想的,这个时候都要和婉柔撇清关系才行。我有种感觉,这所有的事情,很可能是冲你来的!”

    “为什么这么说?”房遗爱有些惊讶的问出声,都是针对他房某人的,这怎么可能呢?

    “你好好想想。那暗水从成立到现在,一共做了两次大案,却全是和你有关,你说不是针对你又是针对谁?”拓跋惜月苦笑了下,按照她的意思。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婉柔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可房遗爱又舍得杀了婉柔么?

    听了拓跋惜月的话。房遗爱低头深深地思索了起来。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么?不知何时,郑丽琬迈着轻柔的步子走了进来,一进屋她便皱眉笑道,“夫君,惜月说的是对的,妾身早就劝你和婉柔划清界限了。可你就是不听。如今李艺一死,陛下自会派人调查,到那时婉柔还能隐藏多久?所以,夫君。如果你还念着这个家,就想法子和婉柔分清吧!”

    “嗯”房遗爱还能说什么呢,郑丽琬说的句句在理,他要是再不同意,那可就真是个傻子了。拍拍床沿,让郑丽琬坐下后,他沉声笑道,“丽琬,派人寻找婉柔,我要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房遗爱已经做出决定了,正如郑丽琬所说,与婉柔相比,还是这个家重要,他不能因为婉柔,而把整个房府推到危险的边缘。

    见房遗爱如此说,郑丽琬心中也松了口气,就怕这个夫君念着旧情,舍不得和婉柔分的这么清。

    和郑丽琬二人商量了一会儿,房遗爱就出院门去了客厅,没办法,萧答烈来访,他能不出去应酬下么。

    正如房遗爱所想,萧答烈是个豪爽之人,他见房遗爱走来,便紧走两步,抚胸向房遗爱行了一礼,“房将军,你独战突厥八勇士,当真让萧某大开眼界了。今天,萧某冒昧来访,还望房将军莫要见怪!”

    “哈哈,萧将军,难道你不愿认房某做朋友么?”房遗爱却有些佯怒的皱了皱眉头,萧答烈一时间愣住了,他想了想,还是没想到自己哪里做错了,“房将军,不知萧某做下何事了,让你如此不高兴?”

    “萧将军,貌似那天,房某已经让人跟你传过话了吧,你如此客气,是不是不想认房某这个朋友呢?”

    这下萧答烈反应过来了,他愣了一下后,才哈哈大笑道,“错了,错了,是萧某错了,房老弟,蒙你瞧得起,萧某就厚着脸当回兄长了!”

    “如此,不是很好?”房遗爱展颜一笑,伸出双臂和萧答烈拥抱了一下,也许对于大唐人来说,拥抱很不合礼数,但是在大草原上,男子拥抱是非常正常的。

    双方入座之后,海棠就端来了一坛美酒,萧答烈果然是识货之人,只是第一口,他就尝出这酒是海天蓝了。见萧答烈识出海天蓝,房遗爱便有些了然的笑了笑,如今大唐朝能尝出海天蓝的也不多,更何况是契丹人。如此看来,这萧答烈的身份,果真是非同一般啊。

    “萧兄,小弟有句话想问问你,不知你到底是何身份?”房遗爱问出声后,萧答烈便笑着将酒碗放在了桌上。

    见屋中无人,萧答烈仰起头,颇有些苦涩的笑道,“就知道瞒不过房老弟,为兄乃遥辇氏于越!”

    听了萧答烈的话,房遗爱心中却是吃了一惊,遥辇氏可是契丹贵族部落,后世的耶律阿保机就是出于遥辇氏。这遥辇氏于越,就相当于契丹丞相了。真没想到,萧答烈看上去威武不凡,身材粗犷的,竟然当的是契丹宰相。

    “真没想到啊,小弟之前还以为萧兄是金帐大将军呢!”房遗爱可一点都没撒谎,就萧答烈这样子,一看上就像个武将。

    萧答烈却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房老弟,今个不提这些了,你我兄弟之心相交,谈那些身份做什么?于越也好,夷离瑾(位同大将军)也好,萧某还能变个人不成?”

    “也是,来,萧兄,请继续饮酒!”房遗爱将萧答烈请至桌旁。两人便继续饮起了酒。两个时辰后,萧答烈才起身离开房府,当萧答烈走后,郑丽琬从侧门走了进来,“这个萧答烈可真是不简单啊,看来窟哥的日子也不好过呢!”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样也好,契丹越乱,咱们就越轻松!”房遗爱呵呵笑了笑,萧答烈是枭雄人物。这对窟哥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对大唐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了,窟哥忙着应付萧答烈,还有机会找大唐的麻烦么?

    五日后,多国使臣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长安城。娜鲁自是不舍的,但是她只能狠狠心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遗爱没有去送娜鲁。他很怕会忍不住将娜鲁强行留下来。

    如今时辰离开长安。房遗爱自当要去宫里此去迎接使身份的,一进甘露殿,李世民就笑呵呵的问道,“俊儿啊,你这个时候来,可有什么事情?”

    房遗爱暗地里瘪了瘪嘴。李世民当真奇葩的很,几天前臭小子臭小子的,现在就亲热的喊俊儿了,看来还真是谁给他涨脸。他就对谁好啊。拱拱手,房遗爱弯腰笑道,“父皇,小婿是向你辞去这个迎接使之职的。”

    “哦,朕倒是忘了,臭小子,上次你将突厥人打成那样,可真是大快人心啊!”李世民显然还在为上次演舞台上的事情高兴呢,看着他的笑脸,房遗爱案子腹诽了下,光动嘴皮子管毛用,有本事再拿出点好处来啊。上次是得了上千两黄金,可回家就让程处默分走了一半,再怎么说,程处默和薛仁贵也身受重伤,分点钱也说得过去。而且,薛仁贵身上也不宽裕,房遗爱也有心帮帮薛仁贵。

    “父皇莫夸奖了,这还不是在你的英明指导下,小婿才能将突厥人打的鬼哭狼嚎的,要没父皇在场,小婿还真没那份勇气!”

    要是别人听了房遗爱这话,没准能把隔夜饭吐出来,可是李世民却习以为常的摸着胡须了呵呵的笑了起来。

    拍了半天马屁,总算把李世民吹得高高兴兴的,房遗爱也没在甘露殿久留,这一出门,赵冲就凑上来伸出了根大拇指,“二公子,赵某人服了,你刚才那话可真是.....”赵冲瘪瘪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就刚才房遗爱说的那话,得需要多厚的脸皮啊,反正他赵冲是说不出来的。

    推推赵冲的肩头,房遗爱摸摸鼻子嘿嘿笑道,“老赵,又偷听了?小心陛下知道了,扒了你这身皮!”

    “二公子,凭咱们的关系,你不会出卖赵某吧?”赵冲还真有点怕,虽然事不大,但是如果李世民较起真来,还真会扣他个大罪。

    房遗爱佯装想了想,才耸肩小声道,“那可说不准,哪天本公子不高兴了,就把你丢出去,嘿嘿!”说完话,房遗爱便一步三摇的出了院门,至于赵冲,早就愣在当场了。

    太极宫里,已经有些绿色了,闻着那淡淡的香味,房遗爱竟直绕过了荷花塘,从荷花塘往东,就是水纹殿了,房遗爱可不想从水纹殿门口过,对于阴德妃,还是能躲就躲的好。房遗爱想的挺美的,可往往天不遂人愿,他刚走过荷花塘,路口就走过来两个宫女。

    这两个宫女,房遗爱是认识的,这二人便是阴德妃身边的贴身侍女,可算得上阴德妃最信任的人了。

    “婢子们见过房将军,德妃手中有件古物甚是奇怪,想请房将军前去参详一下!”

    房遗爱苦笑一下,抬手道,“走吧,本公子随你们去瞧瞧!”房遗爱心中一片无奈,都躲着水纹殿走了,还是绕不过阴德妃,看来他房某人是真逃不脱阴德妃的魔爪了。

    进了水纹殿,婢女就自动留在了屋外,房遗爱敲敲门走了进去。屋中还想以前那样摆设着许多好东西,但是房遗爱却无心观赏,内屋的门紧紧地关着,房遗爱却在犹豫着该不该推开那扇门。

    “怎么?都来这里了,还怕什么?”阴德妃的声音显得有些慵懒,就像躺在床上说话一样。

    有道是该来的躲不过,房遗爱咬咬牙伸手推开了内屋的门,阴德妃果然在床上躺着,不过好在,她还穿着不少的衣服。看到阴德妃穿的不少,房遗爱很明显的松了口气,就怕这女人又穿件半透明的薄纱,那他房某人又得受阵煎熬不可。

    看房遗爱那吐气的样子,阴德妃撑着额头咯咯笑了起来,没想到这家伙在台上那么威风,这一进了女人闺房,却如同进了地狱一一般。

    房遗爱刚要坐在椅子上,阴德妃却纤足落地,缓缓走了过来。她的一对眉毛无比动情,那柔弱的腰肢,总能让男人升起一股保护欲。(未完待续。。)

第732章 失身水纹殿

    第732章**水纹殿

    见yīn德妃这副诱人的样子,房遗爱心里扑腾一下,俩腿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见房遗爱躲着她,yīn德妃掩着嘴皱眉道,“你给我坐下,这些rì子,你整天躲着我,当我不晓得么?”

    房遗爱可没yīn德妃那么好的心情,他咧咧嘴角,冷笑道,“这里可是太极宫,你是想我房家的命么?”

    “我可没这样想过,不过你要是不听话,那就保不准了,你要知道,我这张嘴也不是那么紧的!”yīn德妃说着话,眼睛还在观察着房遗爱的表情,她心里清楚得很,也就是在太极宫里,如果在宫外的话,这个男人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拍死她。yīn德妃一点都不怀疑房遗爱的狠辣,前几天演舞台上的事情,yīn德妃就能看出房遗爱的手段来,这个男人看似心软,但那也是对自己人,对外人,他绝不会心慈手软的,更何况她yīn玉凤已经威胁到房府的安全了。

    房遗爱赌气的坐在了椅子上,而yīn德妃也不见生气,相反还长袖卷起,柳腰一转,那温润的翘臀就落在了房遗爱的腿上。当接触到那一片柔软的时候,房遗爱的身子也绷得紧紧的,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非常正常的男人,面对yīn德妃这种绝世尤物,又怎么忍受得了。

    感触到房遗爱身体的变化,yīn德妃颔首搭在房遗爱肩头,吐气如兰道,“怎么,想要么,我已经告诉你了,如果你想要的话,不必忍着的!”

    “哼,少来这套,有什么事抓紧说,本公子可没闲工夫陪你磨嘴皮子!”房遗爱眉头一皱,将脸甩到了一边。

    yīn德妃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她哼了哼,玉手挽住房遗爱的脖子,用力将他的脸搬了过来。看着房遗爱冷傲的脸,yīn德妃蹙眉冷笑道,“房俊,别这么跟我说话,你忘了么,你是一条狗,如果敢不听话,我随时可以让你吃不到骨头!”

    “没有骨头,还可以吃别的东西,你少拿这话威胁我!”房遗爱其实是有些心虚的,虽然嘴上硬得很,但是心中却怕得很。yīn德妃什么都不用做,她只要冲外边大喊一声非礼,他房家一门就会落到天牢里去。

    yīn德妃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她的手轻轻的划过房遗爱的脸庞,看着这份倔强的眼神,她总是回忆起房遗爱勇斗突厥八勇士的场景。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个盖世英雄,就算没有五彩祥云,那也该有着一双霸道的拳头。yīn玉凤也不例外,她也曾经幻想过一个如意郎君,可是这一切都毁在了李世民手中。十二岁的女孩子,却要经受着平常女子无法忍受的屈辱,还要为他生下孩子。

    不知怎地,yīn德妃的眼中渐渐地蒙上了一层哀伤,房遗爱也注意到yīn德妃的变化了,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划过了yīn德妃的眼眉,“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听了房遗爱的话,yīn德妃愣了一下后,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她拍拍房遗爱的脸,用一种毋庸置疑的口气命令道,“同情我么?不用的?房俊,现在,脱去你的衣服!”

    “什么?你疯了不成?”房遗爱双眼怒瞪,他将yīn德妃推开,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房俊,你再往前走一步,满长安人就会知道我们的事情!”yīn德妃一点都不急,既然她说房遗爱是一条狗,那就一定能控制得住他。

    房遗爱猛地停住了身形,他心中有着无穷的怒火,却无处发泄。yīn德妃,一个可怕的女人,房遗爱在思考着,是不是找闻珞要点毒药,偷偷的将yīn德妃毒死,有yīn德妃缠着,他房某人就如同枕着一个炸药包。

    “yīn玉凤,我就不信你敢这么做,你已经熬了这么多年,就真的舍得如此去死么?”房遗爱转过头冷冷的看着yīn德妃。

    眯起眼,yīn德妃从容的转身向棕sè的床榻走去,她走得很慢,也很优雅,坐在榻沿,她双脚一踢,两只绣花鞋就落在了地上。蜷缩在榻上,yīn德妃细细的看着自己的一双玉足,“房俊,有你和房家人为我陪葬,我又有什么舍不得呢?”

    yīn德妃没有骗房遗爱,如果有这么一个男人为她陪葬那个的话,她觉得很值得的,想大唐朝,有多少女子盼着这个男人呢。

    房遗爱暗叹一声,转身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他听得出来,yīn德妃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总之,房遗爱觉得yīn玉凤就是个有理智的疯子,杨宛之是个真疯子,而yīn玉凤是个假疯子,可是这个假疯子一旦疯起来,却比任何人都要可怕。

    见房遗爱重新坐在椅子上,yīn德妃娇笑道,“脱了衣服,上床来,我不想说第二遍!”

    “你....yīn玉凤,你别得寸进尺!”房遗爱自不会脱衣服的,一旦脱了衣服,他还能控制得住自己么?

    yīn德妃轻轻地蹙了下眉头,“房俊,如果你不过来,那就走,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后悔了,别来找我!”

    房遗爱觉得浑身有劲儿没处使,面对yīn玉凤这样的女人,所有的力气就像打在一团棉花上一样。无奈之下,他只好起身慢慢走向了床榻,看到房遗爱走到榻旁,yīn德妃伸手拉住了房遗爱的左胳膊,她用力拽了拽,却发现房遗爱像根柱子一样,一动不动的。

    “坐下!”yīn德妃有些生气的哼了声,房遗爱将脸背对着yīn德妃,一屁股坐在了榻沿上。

    yīn德妃一条蛇一样缠了上来,她双手不断地在房遗爱身上抚摸着,如此还不满足,不一会儿房遗爱的腰带扣就被掰开了。房遗爱觉得自己就是yīn德妃手里的玩偶,说是狗,那有点太抬举他了,就算是狗还能反口咬人呢,可他房某人却连咬人的胆子都没有。

    很快房遗爱的上身便光洁溜溜了,yīn德妃自不会满足这些的,当房遗爱只剩下一条四角裤之后,yīn德妃不由得瞪着美目笑道,“这....这是何物?”

    yīn德妃可没见过四角裤,平常的男子都是里边套一条亵裤便没有其他了,可房遗爱的四角裤却奇怪的很,堪堪挡住了自己的胯下。瘪瘪嘴,房遗爱没好气道,“头发长见识短,这叫内裤!”

    yīn德妃也不生气,伸手将房遗爱按在了榻上,也不知是不是魔怔了,yīn德妃偏要房遗爱趴在榻上。

    房遗爱就像一具死尸一样乖乖地趴在榻上,而yīn德妃的手则慢慢的抚摸着房遗爱的背,尤其是那一道道的伤痕。过了片刻,yīn德妃的手里便离开了房遗爱的身子,接着那一件件的纱衣便落在了榻旁,最后就连那最后一层亵衣也脱去了。

    房遗爱拼命地闭上了眼睛,他不敢回头,yīn德妃的身姿太过优美了,他很怕受不住这份诱惑。他什么都不做,却不代表yīn德妃会老老实实地。

    玉手搭上房遗爱的肩膀,yīn德妃慢慢趴在了房遗爱的背上,她的红唇吻过男人的肩头,丁香小舌温柔的舔着背上的伤痕。房遗爱哪扛得住,他只觉得腹中有一团火燃起,那胯下巨龙也扬起了头颅。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要离开水纹殿,他要离这个女人远一点。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他刚一撑起身子,yīn德妃一只玉手就握住了他的胯下。

    yīn德妃这回真的有些生气了,这个男人一直抗拒她,这让她很不满。本来只是想逗弄下他的,既然他如此不识抬举,那也只能让他去掉那份侥幸心理了。

    “房俊,你认为你还能走出去么?”yīn德妃将房遗爱的身子搬成正面朝上后,她的香舌舔过房遗爱的额头,问声细语道,“睁开眼!”

    房遗爱却是睁开了眼,这一刻,他又看到了yīn德妃完美的娇躯,那堪堪一握的椒rǔ,那平坦的小腹。yīn德妃竟然一丝不挂,**裸的展现在房遗爱眼前。房遗爱呼吸越来越粗重了,就在他执意要走的时候,那唯一的四角裤也已经落在了yīn德妃手中。

    “yīn玉凤,你想干什么,你疯了不成?”房遗爱吓得遍体生寒,要是真和yīn玉凤有了苟且之事,那他房某人就真的甩不开yīn玉凤了。

    yīn德妃没有回话,她握住那一根巨龙,纤腰缓缓坐了下去。由于长久没有过房事,再加上没有什么前戏,yīn玉凤只觉得下体像撕裂了一般,那股疼痛就如同十二岁的那个晚上。yīn德妃的泪落了下来,房遗爱的心却跌到了谷底。

    真的没有想到yīn玉凤竟然真的敢做下这种事,还是如此的不加犹豫。过了起初的不适,yīn玉凤便像个女骑士一样驰骋了起来,她的呻吟声并不高昂,却清楚落在了房遗爱的耳中。

    看着眼前上下起伏的娇躯,房遗爱脑中一股恨意涌出,都到这个地步了,难道还要让这个女人拎着他房某人的鼻子么?暗暗一咬牙,房遗爱坐起身,身子一翻,将yīn德妃压在了身下。当房遗爱拼命驰骋起来,yīn德妃又哪受得了。房遗爱就像疯了一般索要着,而yīn德妃却咬牙没有说停。

    当**消散,房遗爱的额头却渗出一层细汗,这不是累的,而是吓得。yīn德妃的笑容如狐媚一般,可房遗爱却在想着以后怎么办?

    和yīn德妃行这苟且之事,那未来还能有好么,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大到可以杀掉任何人。房遗爱看了看灰蒙蒙的门窗,有些冷锯的问道,“你院里有多少可信之人?”

    “怎么,你想杀了他们?亦或者想杀了我?”yīn德妃不无诱惑的舔了舔红唇,刚那半个时辰是她一生最舒爽的经历了。yīn德妃知道,自己真的喜欢上这个小男人了,虽然他有着许多的不足,却不能阻挡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如果说房遗爱动了杀人灭口的心思,那一点都不奇怪,如果房遗爱什么异样都没有,那反而不正常了。

    坐在榻沿,房遗爱飞速的穿着自己的衣服,“yīn玉凤,你最好聪明点,老子没跟你废话,我们的事必须瞒得死死的才行!”

    坐起身子,替房遗爱扣好腰带,yīn德妃笑着说道,“放心吧,这院里的人还信得过,若是有什么不妥的话,不用你动手,我也知道该怎么做的!”

    “你心里清楚,那是最好不过了!”房遗爱呼了口气,头也不回的拉开了内屋的门。

    看着房遗爱的背影,yīn德妃温柔的笑了起来,虽然结果并不甚如人意,但她已经得到想要的了。(未完待续。)

第733章 独自买醉

    第733章 独自买醉

    一离开太极宫,房遗爱便让两大忠仆打道回府了,而他自己则漫无目的的去了南市。房遗爱心中乱的很,他不知道该怎么解决阴德妃的事情,这件事还不能跟别人说,他只能默默地藏在心中。没来由的,房遗爱想甩掉脑中的东西,而想达到这个效果,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喝酒,喝多了,倒头就睡。

    水纹殿里,阴德妃穿好衣服,拖着有些不适的身子来到了窗口,她推开窗户,遥望着那漫天的白云,天上阳光明媚,正近午时,可这风却不小。她不知道自己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至少她体验到了曾经没有体验到的感觉,原来和一个喜欢的男人行房事,是如此的舒服。

    南市并不是最繁华的地方,这里也没什么好点的酒楼,但是房遗爱要的就是这样的酒楼,在这种次些的酒楼里才不会碰到那些熟悉的人。今天,他只想一个人喝酒,不需要人陪。

    将黑虎放开,这色马就慢悠悠的跑空旷的地方歇着了,而房遗爱则大踏步走进了一家酒楼。酒楼叫什么名字,房遗爱也没看,总之,他以前是没来过这里的,当然,李恪他们也不会来这里。酒楼里大多是一些行脚商客,他们谈着些有趣的事情,还不断地发出一连串的笑声。

    找了张角落里的桌子,房遗爱伸手将怀里的钱全都洒在了桌上,房遗爱摸了半天也就一贯多,他一向没有带钱的习惯,今个海棠又不在身边,他只能将就着喝了。拍拍桌子,店伙计就笑着跑了过来。

    “伙计。钱就在桌上了,你看这给上菜就行了,别忘了先弄坛子酒来!”房遗爱也不知道该点什么,不过既然是来图醉的,那只要有酒就成了。

    一贯多钱在房遗爱看来是不多,但是在伙计看来就已经不少了,他打个千将桌上的钱捧了起来,“客官,您稍等,酒菜马上就给您送来!”果然如店伙计所说。房遗爱两杯茶还没喝进去呢,酒菜就已经端上来了。

    一盘猪头肉,一盘炒芹菜,房遗爱也不嫌弃,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酒是劣质酒,却能醉人。

    天近正午。齐诺烟也有些累了。今个和王丹怡聊了许多关于香水的事情,她也累得慌了,正巧路过滨茹酒楼,她便想进酒楼吃点东西。这滨茹酒楼可是齐家的产业,她自然非常熟悉了。

    齐诺烟一进酒楼,掌柜的便上来招呼了。“小姐,你今个咋跑这里来了?”齐会礼了解自家小姐,她可是很少来滨茹酒楼的。

    “三叔,莫多说了。今个和王夫人聊了些事情,这腹中空空的,您赶紧让人给我做点吃的吧!”齐诺烟展颜一笑,提着裙子就要往楼上走。可当她迈上台阶的时候,一双美目却留在了那昏暗的角落里。她起初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再三确认后,她才摇头苦笑了起来,这房二公子开着丽人楼和清风楼,怎么跑到滨茹酒楼来了?

    好奇之下,齐诺烟对齐会礼吩咐了几声,便提着裙摆施施然的走到了角落里,坐在凳子上,齐诺烟深深地皱了皱眉头,三盘下酒菜,一坛劣质酒。虽然没有尝过,但齐诺烟也知道房遗爱喝的是那种最劣等的米酒,这房遗爱到底是怎么了?齐诺烟有些生气的夺过了房遗爱手中的酒坛,还轻声喝道,“二公子,你这是怎地了,要喝酒,也喝点好的啊!”

    “把酒给我!”房遗爱声音有点冷,他现在已经有点迷糊了,也没听出是齐诺烟的声音,抬头看了看,认出是齐诺烟之后,他打了个饱嗝,摇头苦笑道,“诺烟,怎么会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这滨茹酒楼可是我齐家的产业,我这当东家的还来不得么?”齐诺烟嘟嘟嘴,很是无语的哼了句。

    房遗爱心里直骂娘,这人要是倒霉了,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已经刻意躲着熟人了,可还是一头扎进了齐诺烟的地盘,这不是倒霉又是什么?伸手捞了捞酒坛子,房遗爱苦笑道,“行,你当然来得,先把酒给我!”

    “不行,你喝的已经够多了,再喝下去就要醉了,再说了,这酒又哪是你能喝的!”齐诺烟将酒坛子挪得远远地,显然没打算让房遗爱继续喝下去。

    “醉了?今天房某来你这酒楼就是买醉的,难不成你这当老板的,还不让客人喝酒了?”

    “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要喝是么,那诺烟就陪着你!”齐诺烟心里生气,她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否则房遗爱概不会这样的,一心买醉,这又哪是房遗爱的行事风格。

    “三叔,将房里的极品醉不归取来!”齐诺烟吩咐下去后,齐会礼却挠挠头不解的问道,“小姐,这.....”

    “三叔,你还愣着做什么,哪来这么多废话,我让你取来便取来,另外吩咐厨房送几个热菜上来!”

    见齐诺烟面色不悦,齐会礼赶紧点头应了声是。上楼的时候,齐会礼回头看了看房遗爱,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让小姐如此看重,连那储存已久的醉不归都拿了出来。

    送来了好酒,房遗爱便吸了吸鼻子呵呵笑了起来,果真不愧是极品醉不归,比那海天蓝也差不了多少了,自家酿的酒,自己清楚。这种极品醉不归也只在两年前酿造过,自从有了海天蓝,这极品醉不归就已经不卖了。从某方面来说,极品醉不归算得上海天蓝的老祖宗了。

    倒了一碗酒,房遗爱仰头喝了一口,入口醇香甘冽,胸口一股火热涌到喉头,这好酒就是好酒。有道是好酒暖身,劣酒上头,如果有好酒,谁又愿意喝劣酒呢?

    房遗爱刚放下酒坛子,齐诺烟就站起身抱着酒坛子哆哆嗦嗦的给自己满了一碗。这下房遗爱就奇怪了,他睁着一对迷离的眼睛,慢悠悠的问道,“诺烟,你这是做什么,貌似你酒量不怎么样吧?”

    “你不是要喝酒么,要是没人陪着,那能有趣了?二公子,诺烟知道你心中有些不快,我也不劝你。但是陪你喝酒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成,喝酒就喝酒,一会儿可别说本公子欺负你!”房遗爱呵呵一笑,这个齐诺烟也真够倔的。

    正如房遗爱所想,才喝了一碗酒。齐诺烟的脸颊就变红了,当然人也有点迷糊了。一手提这酒坛子。一边望着齐诺烟道。“诺烟,你确定还要喝?”说完话,房遗爱一口饮尽了自己碗中的酒。

    好酒也烈,这是一种规律,喝烈酒也自然醉的快。房遗爱只觉得眼前的齐诺烟已经有些模糊了,看上去就像两个人站在那里一样。

    齐诺烟嘟着嘴摸了摸滚烫的脸颊。这酒劲真的太大了,她敢确定,要是再喝一碗,她一定会趴在桌上。可是看着房遗爱笑眯眯的眼神。她又不想服输,醉了就醉了,能陪着二公子一起醉,也不算丢人了。

    正在齐诺烟要抢过酒坛子的时候,酒楼里却响起了一阵杂乱的声音,齐会礼有些苦恼的看着面前的长孙冲,这位长孙大公子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滨茹酒楼了。当然,长孙大公子来酒楼可不是为了喝酒的,他想要的是酒楼的地皮而已。

    “长孙公子,您来了,来,您楼上请!”齐会礼在想着怎么推辞过去,总之,无论如何这酒楼是不可能卖出去的。

    长孙冲手中握着一条马鞭,见齐会礼想要转过身子,他马鞭一甩直接顶在了齐会礼的胸口,“齐掌柜的,上楼就不用了,本公子可不是来喝酒的,你上次说要请示齐大小姐,本公子已经给你时间了,那么这次怎么也得给本公子一个准信了吧?”

    “这....长孙公子,小的已经问过我家小姐了,这酒楼确实不能卖出去啊!”齐会礼的话刚说到一半,长孙冲就瞪起了眼睛,“齐掌柜的,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吧,你应该很清楚,本公子想要你这酒楼,那已经给了你齐家面子了。两万贯钱,足可以买下两座滨茹酒楼了,难道你们还不满足么?”

    “长孙公子,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实在是我家小姐没有卖酒楼的打算啊!”

    “本公子要买,那你们便要卖!”长孙冲有些霸道的笑了声,他之所以看上这个滨茹酒楼,那也是因为武曌的原因。这滨茹酒楼地处南市,离着南门也就百丈的距离,可以说只要进出长安的商客大部分都会经过滨茹酒楼,如果将滨茹酒楼改建成恒丰银号的话,那效果可想而知了。

    齐会礼敢怒不敢言,面对强横的长孙公子,他一个齐家下人又能说什么,就算是整个齐家都赔上,也都不过长孙冲啊。

    就在有些僵持的时候,长孙冲身后走出了一个女子,这女子眉间一点嫣红,煞是艳丽。不用说,这女子便是武曌了。看了齐会礼一眼,武曌和声笑道,“齐掌柜的,莫不如让齐大小姐来此一叙如何,想来你也做不了滨茹酒楼的主吧?”

    “不用去请了,武姑娘,诺烟就在这里呢!”齐诺烟缓缓地走到了齐会礼身前,看着面前的武曌,齐诺烟也是感慨良多,去年,武曌还行走在西跨院呢,如今才过了半年光景,她已经帮着长孙冲做事了。

    看到齐诺烟晕红的脸色后,武曌也是轻轻的蹙了蹙眉头,这齐诺烟怎么会在这里,闻那股子味道,她好像还喝了不少的酒。

    到底是什么人,能让齐诺烟作陪呢?在长安城里,值得齐家大小姐舍身相陪的可不是太多,想到这里武曌在酒楼中寻找了起来,很快她就看到了角落里的男人。

    那男人似乎毫不在意酒楼里发生的事情,自顾自喝着酒,他的目光涣散,显得是那么的疲惫。这一刻,武曌竟然心疼了起来,这个姐夫到底是碰到什么事情了,居然跑到滨茹酒楼里喝闷酒。

    武曌有心过去将房遗爱搀出酒楼,可一想到房遗爱的态度,她又忍住了这股冲动。不管如何,姐夫也得先认错才行,否则她武曌成什么人了?

    “诺烟姐姐,想必你分得清事情的轻重,两万贯已经足可以补偿齐家的损失了,你若要坚持不卖酒楼的话,那对齐家没什么好处的!”

    武曌说着,还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长孙冲。齐诺烟心中有气,可却又发作不得,武曌说的都是事实,如果长孙冲一心要滨茹酒楼的话,那齐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未完待续。。)

第734章 心疼的感觉

    第734章 心疼的感觉

    齐诺烟的手紧紧握了起来,同样是纨绔的王公子弟,可房二公子却从不会做这种欺压良善的事情,有时候二公子是挺无耻的,可这一刻,和长孙冲比起来,他也算是好人了。

    虽然不愿意,齐诺烟也已经决定答应下来了,面对长孙冲以及他身后的势力,她齐诺烟敢不答应么?现在答应下来,还能得到两万贯钱,要是不答应的话,那稍后酒楼易主不说,连一分钱都得不到。这些年来,长孙冲做过什么事,齐诺烟是知道一些的,可以说长孙涣在西市得到的店铺地契,大部分都是长孙冲用各种手段得来的。

    本心里,房遗爱是不愿意管这种破事的,虽然他和长孙冲是死对头,但今天他也不想理长孙冲,因为,他房某人只是想喝酒。可是当武曌站出来的那一刻,房遗爱便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看到长孙冲看向武曌的眼神,他心中就有一股怒火升起。

    齐诺烟待要张口答应下来,自己的肩膀却被人按住了,“诺烟....卖什么卖,卖身还是卖酒?什么时候,你这酒楼,也提供仙梦楼的勾当了?”房遗爱说话都有些不清楚了,齐诺烟气的脸更加的红了,这个二公子喝成什么样了,话都不会说了。

    当房遗爱站在身前之后,武曌就闭嘴低下了头,而长孙冲却有些怒气冲冲的挡在了武曌身前,他仰起胸膛,冷冷的笑道,“房俊,你难道连这种闲事都要管?”

    “什么叫闲事,长孙冲。你赶紧领着你的人滚蛋,齐家已经把这酒楼卖给本公子了!”房遗爱扯谎的话张口就出,长孙冲明知道房遗爱在胡说八道,可还是忍不住生起了气,因为就算房遗爱说谎,也没人证明啊!

    “房俊,你他娘的是铁了心要跟本公子做对了?等着吧,媚娘咱们走!”长孙冲瞪了房遗爱一眼,便转身往楼外走去,武曌抬头望了眼房遗爱。她等着房遗爱对她低头认错,可这个姐夫却把头抬得高高的,那一对眼睛飘飘的,似是要睡着了一般。

    生气,能不生气么。武曌心中气得要死,这个可恶的姐夫。当真是气死个人了。她转身要走。却没想到房遗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由于喝醉了,房遗爱手上的劲道也控制不好,这一拉,武曌就倒在了房遗爱怀中。

    一瞧到这种情况,长孙冲猛地跑了回来。他一把将武曌拽到了身后,口中更是大喝道,“房二郎,你他娘的要做什么。老子告诉你,媚娘是我的人,你少动手动脚的!”

    “长孙冲,你有本事再说一遍!”房遗爱怒火中烧,他这么生气,更不如说是一种妒忌。

    长孙冲自不会怕房遗爱的威胁,两个人都斗了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谁呢?整整圆领袍,长孙冲不慌不忙的嗤笑道,“媚娘是我长孙冲的女人,怎么样,房二郎,还要我再说一遍么?”

    房遗爱眯眼一笑,半句话都未说,只见他右手伸出,在别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锁住了长孙冲的脖子。手上用力,一下将长孙冲按到了旁边的柜台上。凑到长孙冲铁青的脸上,房遗爱吐了酒气,冷声说道,“长孙冲,你记住了,媚娘跟着你,但不代表是你的女人,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老子就废了你!”

    咳嗽两声,长孙冲鄙视的看了房遗爱一眼,“混蛋,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你有本事让媚娘随你回去啊,要是没这个本事,少跟老子放这种屁!”

    “你....”房遗爱心中气急,却又不得不承认长孙冲说的话,他转头看了眼武曌,断断续续的说道,“媚娘,随我回家可以么?只要随我回去,你想要什么都行!”

    房遗爱说的都是真心话,只要武曌肯跟他回去,那就是让他向她磕头认错都没有问题,可是现在却不行。他房遗爱是个男人,他可以求所有人,却不能求长孙冲,和长孙冲相对的时候,脸面比什么都重要。如同房遗爱一样,长孙冲也从不会向房遗爱低头,他可以失去许许多多的东西,唯独不能失去男人的尊严。

    人生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你可以一直不要脸的活着,可当面对一些事情或者一些人的时候,你却又不得不把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房遗爱和长孙冲就是这样的两个人,从长乐嫁入房家的时候,这两人的路就已经确定了。在这一刻,武曌似乎有点懂了,也许她真的做错了吧,当初真不该去找长孙冲。可是,这又是她武曌一个人的错么,武曌想要瞧瞧,这个姐夫到底会怎么样,难道在他心中,她武曌还不如那一点脸面么?

    武曌真的想对了,此刻,房遗爱真的把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当然,如果长孙冲换成其他人,他也不会这样了。

    气氛有些僵硬,所有人都在等着武曌开口,良久之后,武曌终于开口了,可她说的话,却让房遗爱心如刀绞。武曌走上前来,紧紧地拽住了房遗爱的胳膊,“姐...姐夫,你放开长孙公子.....”

    这一刻,房遗爱心中气极,却呵呵笑了起来,他笑得有些可怜,更有些伤感,“哈哈,好,媚娘你竟然让我放了他,行,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你难道真的想看到房某人向长孙冲低头么,错了,全都错了,媚娘,你不会懂得,房某就是死,也不会向长孙冲低头的!”放开长孙冲,房遗爱有些落寞的向角落里走去,那里有酒,还可图上一醉。

    他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阴玉凤让他恨,武曌也不理解他。看着房遗爱落寞的背影,武曌揪心的疼了一下,难道她真的错了么?还是女人无法理解男人的心?

    从柜台上落在地面,长孙冲死死地盯了房遗爱一眼,他冷声的笑道。“房俊,正如你所说,老子也不会向你低头的。还有,你做好准备,只要我长孙冲还活着,你就不会有好日子过!”长孙冲拾起马鞭转身出了酒楼,至于武曌,他不会强求的,不管跟谁走,都是武曌的选择。如果强行占有武曌,那就无法达到奚落房遗爱的目的了。

    咬咬牙,武曌向齐诺烟苦笑道,“诺烟姐姐,麻烦你照顾好姐夫。不要让他喝下去了......”

    “武姑娘,你觉得发生了这么多不快。他能停下来么?莫不如不要管他。让他醉了也好!”齐诺烟摇了摇头,二公子本来心中就有着诸多不快,如今又被武曌如此咦刺激,那酒还能停下来么?

    武曌最终还是离开了滨茹酒楼,既然她一开始没有低头,那现在也不会低头了。武曌走后不久。房遗爱就彻底的醉了,醉酒后的房遗爱像个孩子般倒头呼呼大睡了起来。

    找来两个伙计,齐诺烟将房遗爱送到了二楼客房里,这间客房算是滨茹酒楼最好的雅间了。给房遗爱脱去靴子。给他盖上了一床被子,忙完这些,齐诺烟又让伙计打来了一盆温水,湿了湿毛巾,敷在了房遗爱额头上。忙完事情后,齐诺烟便坐在榻沿擦起来汗水,长这么大还从没这么伺候过一个人呢,更何况还是个男人。

    看着房遗爱的脸颊,齐诺烟竟有些发痴了,这男人平常如此不老实,可睡起觉来却安稳得很。想想当初会昌寺门前的事情,齐诺烟便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还别说的,当时二公子还真有几分神棍的样子呢。

    做为长安富家小姐,齐诺烟自然也有着心中的幻想,不管怎么说,房遗爱都算得上一个好夫婿了,只可惜的是,她齐诺烟就是再想,也不可能得到二公子的。

    不知怎么想的,齐诺烟竟鬼使神差的低头亲了亲房遗爱的嘴唇,这一吻下去,房遗爱连个反应都没有。见房遗爱没个动静,齐诺烟也放下了心,她像个找到好玩东西的孩子样亲吻了起来,直到呼吸有些急促了,她才羞红着脸抬起了头。

    “不能让别人知道,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是她齐诺烟一生的秘密!”摸着房遗爱的脸,齐诺烟有些痴迷的抽了抽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遗爱终于醒了过来,睁开朦胧的双眼,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榻边的齐诺烟。这时候,齐诺烟奇怪得很,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坐那里一个劲儿的傻笑。

    想要坐起身,却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头一抬起,额头的毛巾也落了下来,“现在...什么时辰了?”

    “啊,二公子,你醒了?”齐诺烟像是被刺了一下般,猛地站了起来。她一对脸颊红红的,可又怕房遗爱发现什么端倪,便只好丢这头问道,“二公子,头还疼不?”

    “疼什么疼,问你话呢,现在什么时辰了?”房遗爱觉得齐诺烟怪怪的,这女人搞什么鬼,怎么答非所问的。

    听房遗爱又问了一遍后,齐诺烟才松了口气,“二公子,现在已经酉时了,这天色都暗下来了!”

    “什么?已经酉时了?”房遗爱这一惊可不小,这一觉竟然睡了半天,要是再不回去,长乐就该派人满大街找人了。

    “二公子,你轻着点,这刚醒,就起这么猛也不怕头晕!”齐诺烟赶紧将房遗爱的长袍取了过来,帮他穿上衣服后,房遗爱道声谢就逃命似地跑出了滨茹酒楼。

    好在黑虎还在外边等着呢,要是黑虎也跑了的话,那他房某人就要用两只脚丫子跑回家了。骑上黑虎,一人一马便向北街奔去。

    等着齐诺烟循着马蹄声跑出来的时候,楼外早没了房遗爱的人影了。看着昏暗的天空,齐诺烟暗暗叹了口气,为什么就是没胆子对二公子明说呢?

    回了家,自然免不了会受道长乐的一阵责难,长乐揪着房遗爱的袖子,贴在他身上闻了闻,“夫君,你今个是怎么回事,自己跑哪里喝酒去了,还不让铁靺他们跟着。”

    “没事,去滨茹酒楼了,正好碰到诺烟了,就多喝了点!”房遗爱这话刚说完,王丹怡就掩着嘴笑了起来,“夫君,你胡说个什么呢,诺烟能陪你喝酒,还一喝就喝这么多!”

    “得了,爱信不信,嘿嘿,为夫要去洗澡了,你们谁来伺候为夫洗一洗啊?”

    房遗爱色色的笑了笑,虽然心中有很多难事,但也不能让家里的女人担心啊。最终,王丹怡挽着房遗爱的胳膊去了浴室,这刚出了门,李雪雁还嘱咐道,“丹怡,把他那身酒气洗干净了!”

    入了浴室,房遗爱坐在浴池中可不会老老实实地洗澡,自从后花园修好后,房遗爱就修了个大浴池,浴池下方还可以烧地暖,就是冬天也不用担心没热水。将王丹怡拖进水中,房遗爱对着美人就是一阵上下其手。

    “夫君,你老实点,你这么样,妾身还怎么帮你洗澡?”

    “怎么就不能洗澡了?”

    闹了一阵,被房遗爱征伐一阵后,两口子才磨磨唧唧的从浴房中走出来。(未完待续。。)

第735章 追逐婉柔

    第735章追逐婉柔

    夜里,房遗爱已经准备搂着李雪雁睡觉了,可刚脱了衣服,房门就被拓跋惜月敲响了,“夫君,睡了没,没睡赶紧起来,妾身找你有急事呢!”

    “等着啊!”房遗爱一听拓跋惜月的口气,就知道一定是有婉柔的消息了,他穿好亵衣,踏上鞋子低头亲了亲李雪雁的额头,“雪雁,你先睡吧,为夫去惜月那里瞧瞧,你也不用等我了,这一时半会儿的估计谈不完事情!”

    李雪雁迷迷糊糊地哼道,“去吧,要是太晚了,就别回来了,省的扰了人家睡觉!”

    “.....”房遗爱伸手在李雪雁胸前掏了一把,这个女人当真是不给面子,别的女人都把他房某人当个宝,就李雪雁心不在焉的,好像他房某人不值钱似的。

    来到拓跋惜月屋中,就看到郑丽琬已经在床上等着了,爬上床房遗爱搂着两个美人沉声问道,“惜月,怎么样了?”

    “查到婉柔的消息了,具麻子回报,婉柔已于两rì前去了泾州,至于泾州是什么情况,麻子还没传回消息!”拓跋惜月说完,房遗爱就已经想到婉柔想做什么了,泾州地处长安北部,也没什么吸引人的,不过那泾州刺史常合却是婉柔要找的人。

    房遗爱能想到的,郑丽琬也自然能想到的,她掐了掐房遗爱的胳膊,没好气的说道,“夫君,你这个神仙姐姐可真执着啊,都过去真么多年了,她还不肯放过常合。你说该怎么办呢,是由着她杀了常合?”

    听了郑丽琬的话,房遗爱就摇头苦笑了下,由着婉柔杀掉常合是肯定不行的,只要常合一死,李世民自然会查到李建成余孽的头上。其实这事情是显而易见的,在大唐朝,想要置常合于死地的人除了李建成余孽还能有谁呢?循着这条路查下去,很快就能查出婉柔来,婉柔一暴露,他房某人还能藏多久呢,就他房遗爱做过的事情,足够砍上八回头了。

    拍拍郑丽琬的手,房遗爱叹口气说道,“丽琬,你明天安排一下,为夫偷偷去趟泾州!”

    “嗯,夫君,你要去泾州也行,不过妾身只能给你两天时间,过了两天,无论结果如何你都要赶回长安!”郑丽琬蹙着眉头认真的嘱咐道,不是郑丽琬心急,而是房遗爱不能离开太久,若是他太久不回家的话,别说家里的女人了,就是李世民也得怀疑。

    “成,为夫最多两天就回长安,如何圆谎的事情就交给你和惜月了!”房遗爱仔细的点了点头,他能理解郑丽琬的心思。

    次rì一早,房遗爱就和郑丽琬出了家门,美其名曰考察左武卫,名义上说是考察左武卫,可事实上房遗爱也就在左武卫露了个面。

    从左武卫出来,房遗爱便换了身百姓打扮,黑虎太过扎眼了,他只好换了一批普通的马。用了三个时辰,房遗爱才来到泾州城。进了泾州,房遗爱就来到事先约定好的地方,这是个简单的小院子,房遗爱敲了敲院门后,麻子就探出了头。

    “少将军,您亲自来了?”乍一看到房遗爱的脸,麻子还真是吃了一惊,他可没想到房遗爱会亲自跑到泾州来。这泾州离长安城太近了一旦泾州出事,那一定能快速传到京城,到那时,房遗爱要是不能及时赶回长安,这篓子可就捅大了。

    进了院,房遗爱就去下了嘴边的假胡子,他喝了口热水,低声问道,“别问这么多了,麻子,刺史府周围都安排好了吧?”

    “少将军,您放心吧,刺史府周围都有咱们的人,属下让他们rì夜守候着,只要婉柔姑娘一露面,就逃不过咱们的眼睛!”

    “嗯,现在带我去刺史府盯着,无论如何不能让婉柔进入刺史府!”房遗爱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去盯着,只靠那些行动处的人,他还是不太放心,婉柔那个女人太难缠了,一旦她决定硬闯的话,光靠行动处的人还真不一定能拦得住她。

    泾州是一座小城,刺史府前的岩峰路便是泾州城的主干道了,这岩峰路自北向南横穿泾州城,而刺史府大门就坐落在岩峰路的北端。

    运来客栈就在刺史府大门不远处,要想监视刺史府的话,这里是最好的地方了,麻子在几天前就已经盘下了三楼的一间客房。此时房遗爱坐在窗口,仔细的看着岩峰路上的行人,虽然是白天,但也不排除婉柔进入刺史府的可能。总之在房遗爱的印象里,婉柔是个胆大包天的女人,这世上就没有她不敢做的事情。

    一直守到了晚上,都没看到婉柔的身影,当过了戌时,房遗爱反而松了口气。虽说月黑风高杀人夜,可对于房遗爱来说,夜晚也是最好防备的时候,深夜,路上行人少得可怜,只要稍微留神,就能发现婉柔的身影。

    过了亥时,三更梆子响了起来,房遗爱这时也有点迷糊了,白天在路上跑了半天,现在有聚jīng会神的盯着岩峰路,这就是个铁人也扛不住。就在房遗爱想趴桌上眯一会儿的时候,就听麻子叨叨了起来,“少将军,您瞧,那个蒙面女是不是婉柔姑娘!”

    房遗爱擦擦眼睛,细细看了下路上的人,虽然隔得远看不太清楚,但是从那人走路的样子看,房遗爱就敢断定此人便是婉柔无疑。

    冲麻子做了个手势,房遗爱小声嘱咐道,“吩咐兄弟们收网,我亲自去和婉柔谈,你们不要轻举妄动,给我好好守着刺史府,千万不能让人进入刺史府!”

    房遗爱可不敢让行动处的人露面,婉柔可不是一个人行动的,既然她出现了,那万花谷的人也该藏在附近才对。要是万花谷全力进攻刺史府,就凭着那些毫无防备的府兵,还真挡不住万花谷的刺杀。到那时,泾州刺史常合如果死在血泊中,那他房某人岂不是白忙活了!

    婉柔手握长剑,慢慢向刺史府走去,只要拐过这个弯,就可以看到刺史府的大门了。那个常合,真的很该死,但是婉柔却直到此刻才有机会对他下手。

    马上就要出胡同口了,黑暗里却走出了一个人,看着那人的样子,婉柔一颗心也揪了起来,“房俊,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在这?当然是为了你了,婉柔,听我一句劝,收手吧,你不能杀常合!”房遗爱不想说太多废话,而且他相信,婉柔也能猜得出他来这里的目的。

    婉柔有些气愤的哼了哼,她指了指房遗爱,冷哼道,“房俊,你总说让我放弃,我怎么放弃?就因为常合,我父亲和一百三十四名侍卫倒在了玄武门,你说,如此血海深仇,我怎么放弃?”婉柔不知道房遗爱为什么总是跟她作对,洛州的事情如此,现在又是如此。

    房遗爱能理解婉柔的心情,可是他却不得不阻止婉柔的行为,他房某人不能让婉柔杀了常合。常合不是不能死,但是绝不能死在婉柔和他房遗爱的手上,常合的身份太过敏感了,他一死,那牵扯出来的就是一连串的往事。当玄武门的事情再次提起,受牵连将是许许多多的人,韦挺、薛万彻、薛万均等等。

    “婉柔,放手吧,你该知道,一旦皇帝查到你,那我们的事情也将不再是秘密,我不可能因为你,而让我房家担上个叛逆的罪名!”

    听着房遗爱的话,婉柔的心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般,她摇摇头,突然咯咯笑了起来,“房俊,你想的是自己的家人,那我的家人呢,我父亲就要白死了么,你不让我杀李世民,难道还不让我杀常合么?你告诉我,我李婉柔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你为何总要和我作对?”

    “对不起,我不想针对你,可你总得给我一点活路才行!”房遗爱说完,往前走了两步。

    婉柔握紧了长剑,她的手心早已沁出了汗水,难道真的要和房遗爱打上一场么,自从江南一别,她已经很久没和房遗爱动手了。不仅仅因为两人的关系,更因为婉柔心中的不舍,这个男人早已经融进了她的心里,若伤了他,就如同伤了自己。

    微微退了两步,婉柔却做出了令房遗爱怎么都没想到的事情,黑夜之中,婉柔转身朝西面的胡同跑去。房遗爱诧异之下,拔腿跟了过去,婉柔跑得很快,房遗爱也不慢,要是真论跑步,三个婉柔也比不过房遗爱。

    穿过胡同,婉柔继续向西跑去,如今已经过了市区了,过了西城,便是一片柳林了。房遗爱对这柳林一点都不熟悉,可是婉柔却是熟悉的很,他七拐八拐的,便又拉开了一点距离。

    约炮越深入,见见已经跑进了柳林深处,眼看着就要追上婉柔了,这时一直猛跑的婉柔却停住了身形。

    房遗爱犹自纳闷呢,刚想问一问,当他看到眼前的情景之后,一双瞳孔就缩了起来。原来不是婉柔不想跑,而是不能跑了,柳树后便闪出了几个黑衣人,他们手握火把,拿着弓弩,而弩箭对准的则是两丈远的婉柔。

    如此近的距离,又是在夜sè之下,婉柔就是有通天之能也不能躲过八只弩箭齐shè的。房遗爱一颗心也沉到了谷底,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够完全掌握婉柔的行踪。

    婉柔一动不敢动,那些黑衣人什么话都没有说,抽刀架在了婉柔的脖子上。那黑衣人显然知道婉柔的能耐,所以刀身贴的非常紧,冰冷的刀锋贴在肌肤上,划开一道血痕,那温润的血珠也流了出来。

    “住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只要你们放了婉柔,房某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们!”房遗爱见那黑衣人冷硬如此,不禁有些急声道。

    那黑衣人仿佛就在等着房遗爱说这话了,他摘掉脸上的黑布,露出了一副三十多岁的面容,“房将军,你可真是健忘的很,怎么说也打过好几次交道了,怎么还问出这种蠢话呢?”

    “你们是暗水的人?”房遗爱没有想太久,就已经想到是什么人了?真是没想到啊,暗水竟然强大到这种地步了,能够准确掌握婉柔的行踪,这得需要多大的能耐。

    “聪明,房将军,今天我们是专程来找你的,周某不想说太多废话,只要你按我们说的做,我们就会放了婉柔!”

    “说吧,你们想要房某做什么事?”房遗爱没得选择,为了救婉柔,他必须和暗水谈这笔交易。

    那黑衣汉子呵呵笑了笑,手上的刀却没有松懈半分,“房将军,你果然是爽快人,你只要交出身上的半卷账簿,再将账簿的解读之法告诉我们,我们就会放了婉柔!而且,我们还会保证,从此之后,暗水将不再找房将军的麻烦!”(未完待续。)

第736章 我是虬髯客

    第736章 我是虬髯客

    房遗爱刚张开嘴,一直沉默不语的婉柔就娇声叱道,“房俊,你蠢了不成,千万不要把账簿给他们,就算给了他们账簿,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

    “婉柔,你给我老子闭嘴,当真以为老子不敢杀你么?”黑衣汉子手上用力,那刀锋更进一分,他喝止了婉柔后,才转头冲房遗爱说道,“房将军,你到底是答应不答应?另外,周某劝你一句,最好不要有其他心思,只要你敢动上一动,周某就先把婉柔送去阎罗殿!”

    “别,你千万不要伤害婉柔,你要是敢伤了她,房某立刻将账簿烧掉!”房遗爱将身上的账簿掏出来,随手点燃了火折子。

    “房将军,你好好想想吧,周某只给你一刻钟时间,若是到时还不把账簿以及账簿解读之法告知的话,那就被怪周某人辣手摧花了!”黑衣汉子显然对账簿势在必得了,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又哪能考虑好。这么短时间内,房遗爱就是想点法子也不可能。

    看着婉柔流血的脖子,房遗爱暗自咬了咬牙,“姓周的,房某可以把账簿给你,但是账簿的解读之法,房某确实不知!”

    “房将军,莫跟周某开这种玩笑,我们知道你已经找到解读之法了,如果你不知道的话,我们还用费这么大功夫找你么?”黑衣汉子说完话,钢刀送了送,伸手将婉柔的两条胳膊挽在了身后,“房遗爱,你最好别耍花样,交不交,说句话!”

    来不及多想。房遗爱只好举起账簿大喝道,“停手,姓周的,老子把账簿和解读之法告诉你,又如何保证你一定会如约放了婉柔呢!”

    “没办法,房遗爱,你只能赌了。当然,如果你觉得婉柔不如账簿重要的话,也完全可以选择不赌!呵呵,其实。如果周某是你的话,一定不会那账簿换这个女人的!”

    听了黑衣汉子的话,婉柔一双眼深深地望了房遗爱一眼,这一刻,她也想知道自己在房遗爱心中有多重要。看着婉柔如水般的眸子。房遗爱终究狠不下心来,如果为了账簿让他眼睁睁看着婉柔死在眼前的话。他真的做不到。

    当周姓男子刚要张口的时候。他一把将账簿扔了过去,“姓周的,老子答应你了,希望你能如约放人,如果胆敢耍房某的话,老子就算把大唐翻遍了。也要去你狗命!”

    房遗爱不怕这些人,即使他们手握弓弩也不行,如今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估计麻子他们也该发现不对劲了。只要麻子他们找到柳林。就这些黑衣人完全没有逃跑的可能性。

    让人捡起账簿,周姓汉子扫了几眼后,便哈哈大笑道,“这就对了,房遗爱,说说吧,这账簿该如何解读?”

    “要解开账簿的秘密,就要找到汉代刘歆编纂的《七略》,这账簿每一行分两部分,每一页为一个内容,前部分为《七略》章节,后一部分为《七略》内容字数。好了,房某已经把解读之法告诉你了,现在立刻把婉柔放了!”

    “房遗爱,你当我是傻子么,谁又知道你这法子是真还是假?”黑衣汉子显然没打算轻易相信房遗爱的话,这房遗爱以往就以狡诈著称,谁又敢担保他没耍花招呢。

    听了黑衣人的话,房遗爱却嗤之以鼻的冷笑了两声,“姓周的,你以为房某跟你一样么,在房某心中,账簿也就是一堆死东西,你真的以为这破账簿会比我的女人重要么?”

    “现在,立刻给我放人,否则老子拼了两败俱伤,也要灭了你!”房遗爱一指周姓汉子,脸上一露出了一副狰狞之色。

    也巧了,好像被房遗爱吓到了一般,那周姓汉子老老实实的将刀收了回来,而旁边的黑衣人也将弓弩收到了背上。房遗爱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就发现那周姓汉子竟然向着婉柔躬身行了一礼,接着将账簿递到了婉柔手上。

    “主人,这是上半卷账簿,今个咱们忙活了一晚上,总算得偿所愿了!”周姓汉子笑如春风,而婉柔却是半点兴奋之色都没有。

    取下面纱,婉柔慢慢的转过了身,此时房遗爱早已惊呆了。望着婉柔沉静的面容,他不敢置信的摇起了头,竟然被骗了,他为了婉柔操了这么多心,可到头来才发现这竟然是婉柔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心疼,这连日来,被阴玉凤伤过、被武曌伤过,如今又被婉柔伤了。房遗爱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本以为婉柔心中装着他,可是他却是婉柔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想到痛处,房遗爱甩手给了自己两巴掌,他可是用了好几分力气,这两巴掌下去,嘴角就渗出了一丝鲜血。

    “老子真他娘的是个蠢蛋,丽琬说得对啊,老子就是个傻帽!”房遗爱咬牙冷笑着,看他这样子,婉柔却是心疼的很,她刚走上两步,房遗爱却伸出左手制止了她,“李婉柔,你给我站住,你真是太聪明了,你很聪明是么?不就是一本账簿么,你为什么不干脆朝我心口来一剑呢,也省的让房某人像个傻子般的活着。”

    房遗爱真的气疯了,他这些话是吼出来的,在这沉寂的夜色中,响起的全都是房遗爱的声音。

    慢慢的,婉柔的眼眶就红了,她抱紧账簿带着无比的歉意轻声道,“房俊,对不起,我必须这么做,不这么做,你永远不可能把账簿的秘密告诉我的。”

    “哈哈,别跟我说对不起,是的,账簿对你很重要,你有了它,可以做很多事情。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就为了这本账簿,崔州平死了、田德磊失踪了、李艺死了。那么一个人呢,是不是轮到我房某人和我房家为你陪葬了?”

    房遗爱笑着说出了着许多的话,当说出这些话,他的眼中早噙满了泪花,这一夜。他的心好疼,比被人戳上两剑还要疼。

    听着房遗爱冰冷无比的话语,婉柔却是一个劲儿的摇着头,“房俊,你记得么,那日云慈庵里写下的字。你的妻,我的郎,也许你只是当做了玩笑,但是我李婉柔是记在心里的,所以。不管将来如何,我李婉柔就是自己去死,也不会拖累你和房家的!”

    听了婉柔的话,房遗爱却是闭上了眼睛,良久之后。他上前两步,目光如炬道。“别说那么多了。婉柔,把账簿留下!”

    “不可能,房俊,你莫逼我!”婉柔紧张的往后退去,这时八个黑衣汉子也挡在了婉柔身前。

    房遗爱知道婉柔不会射杀他,所以他有恃无恐。如果单论近身搏击,他有信心可以硬憾这八名黑衣人,就算这八个人再厉害还能比突厥八勇士更厉害了。

    房遗爱一步步朝婉柔走去,而那些黑衣人想要上前拦着。却全都被婉柔阻止了,“周同,不要乱来,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赶紧撤!”

    婉柔想领人撤,房遗爱自不会给她这个机会,无论如何也要把账簿留下才行,就在他将要靠近婉柔的时候,黑暗里却多了一个人,这个人迎着房遗爱冲来。就这样,两个人二话不说便交上了手。

    房遗爱自以为威猛的一拳却砸了个空,那黑衣人只是身子轻飘飘的往后一缩,便卸去了房遗爱的拳劲儿,连带着也躲过了房遗爱这一击。这下房遗爱就诧异了,好快的速度,而且这黑衣人的功夫和后世的太极拳也差不了多少。

    交手也只是一瞬间,一招过后,两人就分开了几丈远,这时房遗爱才有功夫看看来人的样子。只见这人年约五十多岁,下巴上的胡子都花白了,眉毛上挑,显得很有威势。皱了皱眉头,房遗爱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老者却是没有回答房遗爱的话,反而朝婉柔笑道,“柔儿,领着人走,房俊交给我了!”

    “先生,莫要伤了房俊!”婉柔看了房遗爱一眼,摇了摇粉唇,转身带着人往柳林深处跑去。

    当婉柔离开,那老者转过身细细观察了下房遗爱,见房遗爱面露寒光,他也不惧,只是笑呵呵的说道,“房俊,你不是想知道老夫是谁么,告诉你也无妨,老夫便是人称虬髯客,姓张名仲坚是也!”

    “什么?”房遗爱明显的愣了愣,竟然是虬髯客张仲坚,以前想找他都找不到,没成想却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了。此时,房遗爱也明白为何婉柔会有如此高超的剑术了,有张仲坚这样的师傅,那徒弟还能差到哪里去?

    虽然面对的是张仲坚,可房遗爱却不愿退缩,计算式虬髯客又如何,就算是再强的对手,也要有挺身一战的勇气。

    “怎么样,房俊,还要打过么?”张仲坚笑呵呵的看着房遗爱,那脸上的表情,还无半点紧张之感。

    房遗爱瘪嘴笑了笑,“张老,房某尊你一声前辈,但是想吓唬房某的话,还是免了吧,房某这一生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的!”

    “好,不愧是秦叔宝的弟子,这一身胆气,当真是不输当年的秦二郎啊!”张仲坚也有点喜欢这个年轻人了,相如今年轻一辈儿,能有房遗爱这等能耐的,也没几个了。

    既然决定要打,又知道了对手是虬髯客,那房遗爱自不会再收力了,面对虬髯客若是还不全力以赴的话,那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

    手刀向前,直指张仲坚喉头,张仲坚显然没想到房遗爱全力施为之下,竟然有如此迅猛的速度。房遗爱手刀来得如此之快,张仲坚也不敢怠慢,他左腿向后跨出一步,右手顺着房遗爱的手刀往后一拉,虽然卸去了这手刀之力,可张仲坚还是被余下的力道震得往后退了两步。

    看着房遗爱冷傲的眉毛,张仲坚心中微微苦笑了下,老了,果真是老了,这这可算得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虽然只是全力交手了一招,但是虬髯客就已经知道结果了,如果是二十年前,他有信心能够打败房遗爱,但是现在,他已经快六十岁了,力量下降,已经吃了很大亏了。虽然他可以靠着精妙的招式缠斗许久,但要想打败房遗爱,那也是痴心妄想,若是打斗超过一个时辰的话,那败下阵来的还是他张仲坚,和年轻人比耐力,脑袋进水了吧。

    虬髯客看得出来,房遗爱的武学之路走得还是秦琼的路数,那就是快准狠,与秦琼不同的是,房遗爱天生神力,再加上他又把速度提到了恐怖如斯的地步。(未完待续。。)

第737章 有所思好听不

    第737章 有所思好听不

    虽然心中了然,但是这一场比斗总要比下去的,虬髯客也有心指点下房遗爱,在他看来,房遗爱终究还是少了些灵活xìng,而且这个年轻人对于武学的理解还有着不少的欠缺。

    越是和虬髯客打下去,房遗爱心中的震惊就更多,事实上虬髯客的速度并不快,可每一次房遗爱出招之后,张仲坚总能恰逢时机的躲过去,随后还能对房遗爱进行一些反攻。

    打斗了半个时辰之后,房遗爱就停手站在了一旁,这时张仲坚已经有些后力不继了。他呼吸了一会儿,才和善的笑道,“房俊,发现什么不同了么?”

    “还请张老不吝赐教!”房遗爱也好奇自己到底差在了哪里,从自身实力上看,他已经明显超过张仲坚了,可事实上他就是不能拿下张仲坚,这其中的奥妙就只有张仲坚清楚了。

    单手握拳,张仲坚轻声说道,“房俊,若论速度和力量,你可称得上当世第一人了,如果是马上拥有流光三尖刃的话,老夫更是坚持不了一刻钟。但是房俊,你却忘了一点,如果有一天你的眼睛瞎了,你还能这么厉害么?”

    “这”房遗爱突然有点明白张仲坚的意思了,见房遗爱在思考,张仲坚继续说道,“有道是武者有三眼,双目次之,双耳居中,心眼为上。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一个动作,当眼睛看到的时候,耳边便有了风声。你何不闭上眼睛尝试下那拳拳生风的感觉呢,当开了双耳,你的心眼便会自动敞开一扇门!”

    听着张仲坚的话,房遗爱觉得自己又窥到了另一种武学境界,不管以后能不能做到这些,他都要谢谢张仲坚才行。想到这里,房遗爱拱手向张仲坚行了一礼,“张老,晚辈谢谢你的教诲了。哎,张老你也走吧,见了婉柔,替晚辈捎句话,无论如何,房某都要找回那两卷账簿!”

    听了房遗爱的话,张仲坚摇头笑了笑,“房俊,其实柔儿也很苦的,你该体谅她一下!”张仲坚说完这话,便转身走向了黑暗的夜sè。

    站在夜幕中,房遗爱还在想着张仲坚的话,他还不够体谅婉柔么?总不能为了她,把房家上百口人命搭进去吧。

    想着以前的事情,房遗爱突然出声苦笑了下,还真是关心则乱啊,如果仔细想想,又怎会上婉柔这个恶当呢?已经过了十几年了,如果婉柔一心要杀常合,早就该下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呢,还堪堪等着他房某人到了这里再下手。也许婉柔早就算准他会随身带着账簿了,这账簿太重要了,只有放在自己身上才最为放心。

    麻子总算找到了柳林,当他到了这里的时候,柳林中早没了婉柔的身影,见房遗爱站在远处摇头苦笑的样子,麻子不禁有点纳闷的问道,“少将军,要不要我带人追上去?”

    “不用了,把所有人都撤走吧,另外,刺史府周围也不要留人了!”房遗爱慢慢向林外走去,他已经不打算守着常合了,看婉柔的意思,根本没有杀常合的打算。

    麻子有些不解的挠了挠头,这少将军是怎么了,之前让人紧守刺史府,现在又让人撤走,这不是前后矛盾么?

    虽然郑丽琬给了房遗爱两天的时间,可第二天辰时的时候,房遗爱就连夜赶回了长安。当看到房遗爱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西跨院的时候,郑丽琬明显的愣了愣。看郑丽琬站在门口,房遗爱便想进屋睡一会儿,路过郑丽琬身侧的时候,房遗爱伸手摸了摸郑丽琬的俏脸,“不用惊讶了,从始至终,她想要的只是那账簿而已!”

    听了房遗爱的话,郑丽琬不禁暗自责骂了一声,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看房遗爱这样子,郑丽琬便猜得到账簿已经落入了婉柔之手。

    泾州西郊,婉柔按着房遗爱的方法核对着账簿,正如她所想,房遗爱没有骗人。这一刻,婉柔竟有点希望房遗爱撒谎了,越是如此,婉柔越觉得亏欠良多,这情债可是很难还的。

    张仲坚披着一件厚些的长袍,小声的说道,“柔儿,你自己多小心些,房俊不会轻易放弃账簿的,如果让他找到你,他一定会不惜代价的夺回账簿的。”

    “先生,柔儿晓得的,只是,你真的不多待些时rì嘛,柔儿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呢!”看着张仲坚身上的灰sè破长袍,婉柔就知道他又要离开了,这些年婉柔也不知道张仲坚去了哪里,只有张仲坚愿意露面的时候,才能看到他的人。

    张仲坚紧紧衣领,微微笑了笑,“柔儿,为师就想劝你一句,虽然账簿能给你带来巨大的帮助,但你也不能轻举妄动,大唐朝,早已经不是十五年的大唐了。如每做一件事,都要想想值不值得,正如房俊所说,李艺死了、崔州平死了,你还想让其他无辜的人去死么?”

    听了张仲坚的话,婉柔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思虑了一会儿,她才缓缓说道,“先生,柔儿知道此生要杀李世民很难,可是柔儿必须让他失去些什么才行。”

    “你呀,行了,为师也不多说什么了,有机会了,帮为师把这封信交给琦丫头!”张仲坚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那欣赏还用蜡封好,显然是打算让闻琦亲启的。

    婉柔接过信,蹙眉看了看信的封口,这老师到底要对闻琦说什么呢,竟然还用蜡把信口封好了。

    “老师,你放心吧,柔儿会找机会将信交给琦儿的!”婉柔虽然好奇,但也没打算偷偷打开信封。张仲坚也相信婉柔的为人,他点点头,拉开屋门向外走去,“柔儿,记住为师的话,你还年轻,一切还是要向前看的好。这皇家啊,什么都好,就是没什么正义与邪恶之分!”

    张仲坚渐渐消失在院里,婉柔却还在想着他刚才的话,正义与邪恶,老师说的是什么意思呢?以老师的为人,他概不会留下些废话的。皇家,没有正义与邪恶,那不就是没有对与错了么,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李世民当年做下那等事情也不算错么?婉柔无法苟同,在她看来,李世民就是错了,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从泾州回来后,房遗爱就恢复了那种平淡的生活,白天就去左武卫坐镇,晚上就陪着自己的女人,好像婉柔的事情已经从他的生活中抹去了一样。三月中旬,拓跋擒虎就回了马尔康,与此同时,左武卫也分出一万jīng锐去了岭南大营。

    rì子恢复正常后,房遗爱就有更像个纨绔子弟了,没事的时候就和一帮子狐朋狗友坐酒楼里耍耍酒疯,甚至有时候还会去仙梦楼显摆下。当然,房遗爱去了仙梦楼也不敢玩姑娘,没办法,谁让身边跟着两个无间道呢。

    今个,在李恪的招呼下,一帮子人又来了仙梦楼,老鸨子花姐一看到一帮子气势汹汹的公子哥,吓得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来,挂在程处默身上,老鸨子腻人的哼道,“小公爷,又来了啊,快,奴家可还为诸位留着雅间呢!”

    “嗯,算你有眼力劲儿,等会,公子我赏你点好东西!”程处默嘿嘿一笑,大手还没忘了在老鸨子丰臀上掏了一把,花姐可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她也觉得羞,相反还娇柔作态道,“哎哟,小公爷,你可真坏!”

    “咳咳,够了没,一对狗男女,不嫌恶心人啊,老鸨子你赶紧领我们去雅间,另外把樱萝喊过来,要是坏了本公子的心情,就点了你这破楼子!”李业诩看上去文文静静的,但是为人一点都不文雅,说起话来比段光头还要粗俗。

    程处默听得咬牙切齿的,瞪瞪李业诩,他没好气的说道,“兄台,咋说话呢,前天搂着小红桃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正经啊!”

    “”李业诩没想到程处默竟然还记得这点事,挑挑眉毛,李业诩很干脆的不理程处默了。

    老鸨子也不敢太过了,挽着程处默的胳膊上了楼,来带二楼雅间,老鸨子就出去招呼厨房赶紧上菜了,至于樱萝嘛,自然不会拒绝为程处默等人献唱的。在某些方面,这些王公子弟们可是她樱萝的救命恩人呢,尤其是房二公子,如果不是他的话,她樱萝早变得和甘雪儿一样了。

    来到雅间里,樱萝向众人行了一礼,做为仙梦楼的头牌姑娘,樱萝自然是极美的,可是一帮子公子哥却是正襟危坐的,每一个对樱萝乱来的。房遗爱其实很纳闷的,像往常,如果碰到这么漂亮的姑娘,这些狐朋狗友们早像狼一样扑上去了。

    一帮子王公子弟,个个出身不凡,可真论起文雅之事,却没几个懂得。说起乐理,也就李恪能唠叨两句,在樱萝问他们要听什么的时候,李恪随口点了个《有所思》!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何用问遗君,双珠瑇瑁簪,用玉绍缭之。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鸡鸣狗呔,兄嫂当知之。妃呼豨!秋风肃肃晨风飔,东方须臾高知之。

    一首唱罢,樱萝抱着琵琶躬身行了一礼,“诸位公子,奴家技艺不佳,还望诸位多多包涵!”虽然在说着话,可樱萝的目光一直没离开房遗爱的身子。

    李恪有点小不爽,好在他李恪也是文武双全,风流倜傥的俊王爷,咋就比不过房俊呢,难道这年头姑娘们都喜欢粗鄙的男人了?

    “好听得很,好听得很,要是樱萝姑娘还叫技艺不佳,那这长安城里还有会唱曲的么?”李业诩呵呵笑道。

    樱萝听了李业诩的话,心中自然欣喜的,可她一看到房遗爱低头抄菜,左手端酒杯的样子,就不禁嘟着嘴小声的嘟哝道,“不然吧,奴家瞧二公子可不甚高兴呢,想来是奴家的声音入不得二公子的心吧!”

    “啥?”房遗爱差点没让鸭肉噎着,怎么说着说着就叨叨他房某人身上来了,说真的,他确实觉得樱萝的歌喉不咋样,听上去软绵绵的,根本提不起jīng神。就樱萝唱的,还不如闻珞哼哼的《铁血丹心》好听呢。当然,房遗爱也承认自己欣赏不了大唐朝的音乐,不过这种事可不能说出来啊,他放下酒杯子,满嘴流油的讪笑了下,“樱萝姑娘误会了,房某可没有此意,说真的,你唱的好听极了!”

第738章 长孙涣光屁股

    第738章长孙涣光屁股

    房遗爱的话也太没有诚意了,夸人也没这么夸的吧,樱萝真怀疑这位二公子到底有没有吃过好东西!

    “那二公子为何只顾着吃菜,却看都不看奴家一眼?”樱萝到底是年纪小些,听房遗爱说话如此随意,她也有点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那个啥,本公子没吃早饭,饿得很,饿得很!”房遗爱那个头疼啊,这家啥事啊,嗯,怎么回事?怎么这帮子狐朋狗友都开始翻白眼了?李恪凑到房遗爱耳边,没好气的哼哼道,“俊哥,你难道真对樱萝没想法?实话说啊,你可别骗兄弟们了,你要是没心思,咱们兄弟早把樱萝抢回家去了!”

    这下房遗爱算是明白为啥纨绔们不动樱萝了,敢情把樱萝当成他房某人的美娇娘了!

    也不管手上有多少油,房遗爱就歪着头推了一把李恪,“为德兄,你小心点,这种话能乱说么?”房遗爱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李恪还是听得见的。见房遗爱这等表情,李恪不禁颠着肩膀嘿嘿笑了起来,真的,房遗爱敢保证,这是李恪笑得最贱的一次了,明知道李恪龌龊的要死,可房遗爱却一点辙都没有。

    “俊哥,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既然跟樱萝姑娘没关系,那就别怪为兄不客气喽!”李恪挑眉挤眼的,那神情跟个sè鬼也差不多了。

    樱萝可就纳闷了,这吴王殿下和房二公子笑什么呢,这么古怪?就在李恪想要起身逗逗房遗爱的时候,却发现房门被人推开了,老鸨子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而她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竟然是长孙涣,一瞧见长孙涣那张变幻莫测的脸,程处默就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端起酒杯子,摸着下巴嘿嘿笑道。“二狗子,你咋来了?你家大狗子没跟来么?”

    听程处默这么一说,一屋的人全都没憋住,房遗爱笑的前仰后合的,连桌上的筷子都碰地上去了。程处默这家伙嘴巴太毒了,人家长孙涣还没说啥呢。他就喊出二狗子了,连带着把长孙冲也损了个遍。

    长孙涣虽然认识软了点,可是听程处默这么说,也不禁气的跳脚了,他一把将老鸨子推到一旁,走进屋子指着程处默大喝道。“闭嘴,程处默,你说谁是二狗子呢?”

    “二狗子问我呢?”程处默摸摸脸颊,显得有点迷迷糊糊地,好像没听懂长孙涣的话似的。

    长孙涣也是傻了,张嘴来了句,“二狗子问你呢!”有道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等着长孙涣反应过来的时候,满屋的人都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樱萝和老鸨子是害怕长孙涣的,可是这回也没忍住,掩着嘴就笑了起来。这个长孙涣真的太蠢了,被程处默白扯两句,就把自己绕进去了。

    “你.....你....程处默,老子跟你拼了!”长孙涣左右看了看,瞧见旁边有个凳子,随手提了起来。

    一看程处默撸袖子想揍长孙涣。房遗爱赶紧将程处默按了下去,“处默兄,你干啥,今个咱们兄弟可是来喝酒的,你要是和长孙二公子打起来。岂不是扫兴?”房遗爱这么一说,程处默就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今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向对长孙涣看作死敌的房二公子竟然说出了这种话?

    本想问问房遗爱咋回事的,可以瞧见房遗爱的眼sè,程处默就有点了然了。他佯装生气的哼了哼,扭脸看窗户去了,房遗爱则一脸头疼之sè,他朝长孙涣拱拱手,打着哈哈说道,“哎,涣弟,别这样啊,都是来玩的,何必动刀动枪的呢。您也是来听樱萝唱歌的吧,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坐下喝两杯吧,至于刚才的事情就别提了,房某在这里先代处默兄向你陪个不是了!”

    长孙涣俩眼瞪得比铜铃都大,这房遗爱搞什么鬼,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了?一定有yīn谋,这是长孙涣第一个反应,可是左右瞧了瞧,有没发现有啥异常的,见房遗爱朝他走来,长孙涣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房二,你想干啥,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再敢打我,我姐饶不了你!”

    房遗爱暗骂一声靠,这长孙涣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了,一碰到事情不提长孙纳兰,就提长孙冲,这家伙就不能挺起胸膛男人一把么?

    心中不屑,可房遗爱面上还是一脸无辜的苦笑道,“涣弟,这是咋说的,房某要是揍你,早就揍了,还用跟你说这么多废话么?”

    长孙涣缩脖子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啊,房遗爱的xìng子说干啥就干啥,他要是想揍人,用得着这么麻烦么。想起之前挨揍的经历,长孙涣也就放松了jǐng惕,“房二,说吧,你到底想干啥,有啥事就直说,别玩邪乎的!”

    “真是的,涣弟,来,既然来了,就坐下喝一杯!”房遗爱一把按住了长孙涣的肩膀,他才用了三分力,长孙涣额头就开始见汗了,“房二,你放手,喝酒就喝酒,我长孙涣还能怕了不成?”

    见长孙涣答应下来,房遗爱显得非常高兴,他朝樱萝甩甩袖子,有些急促的催道,“樱萝姑娘,来首《俏冤家》,今个长孙二公子到场,你可要唱好了!”

    樱萝有点生气的瞟了房遗爱一眼,这人是咋回事,那《俏冤家》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唱么?若果单独面对房遗爱的话,就是唱首《十八摸》也没关系,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樱萝还真有些犹豫了,“二...二公子,真的要唱?”

    房遗爱还没回答呢,就听长孙涣瞪着眼撸着袖子哼道,“咋地,让你唱你就唱,啰嗦啥,难道你不会唱?”

    房遗爱心里快笑翻天了,这个长孙涣还真是喜欢听《俏冤家》。只要樱萝肯唱,这货就是打他,他也不会走了。

    无奈之下,樱萝只好失落的点了点头,面对房遗爱和长孙涣的催促。她就是不想唱,也得唱了。将长孙涣按到自己的坐位上,而房遗爱则坐在一旁,至于程处默,就只能另外找个座了,正好长孙涣提着的凳子没人用。程处默就大刺刺的坐在了门口。

    樱萝的声音非常好听,再加上她唱的又是《俏冤家》,一帮子恶男听得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长孙涣听得很入神,房遗爱还不断地劝着酒,一开始长孙涣还防备着,可喝了两杯见没啥问题后。就大胆的喝了起来。长孙涣也不是真傻,他觉得只要自己不喝醉,这帮子臭流氓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酒过三巡,相谈甚欢,就在长孙涣一双眼sè迷迷的看得有点入迷的时候,房遗爱突然猛地叫道,“哎呀。涣弟,你脚下有条毒蛇!”

    听房遗爱这一叫,长孙涣在惊吓之下,猛地跳了起来,“蛇?蛇在哪里?”

    长孙涣跳的老高了,随着的喊声,众人还清楚地听到了一阵“撕拉”的声音。闻听之下,房遗爱不禁歪着脖子朝长孙涣看去,这时,纨绔们也都笑眯眯的盯着长孙涣看了起来。

    跳起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蛇。长孙涣正想问问呢,却发现众人的眼神有点怪,怎么都盯着他看呢,而且看的不是他长孙涣的脸,而是下半身。长孙涣这下就乐了。一帮子大男人盯着他的下体看个什么劲儿,他长孙涣可没什么龙阳之好。

    还没笑出声呢,长孙涣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怎么两个屁股凉嗖嗖的?伸手一摸,长孙涣一张俊脸就涨成了猪肝sè,袍子竟然被挂出了两个洞洞,由于暖chūn,穿的本来就少,袍子和里裤一破,着屁股蛋子还能兜住么?

    “啊哈哈哈哈,涣弟,真没想到你还有这爱好啊?都快十八的人了,还穿露屁股的衣服,当真是奇葩啊!”房遗爱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长孙涣屁股上的两个口子,当然是房遗爱弄出来的,自从看到长孙涣进了屋,房遗爱就已经觉得要好好耍耍他了。把长孙涣揍一顿,那太没新意了,还是玩点新花样的好,于是乎房遗爱趁着程处默和长孙涣对峙的时候,用手把凳子上的两门钉子拔出了一点,还顺便掰出了钩钩。刚才长孙涣坐在凳子上左扭右扭的,钉子勾自然勾住了他的长袍和裤子。再加上房遗爱猛地一下,长孙涣跳的那么高,这屁股岂有不见光的道理。

    李恪也算是个文雅人了,可是现在他笑得最惨烈了,他就觉得这俊哥太会坑人了,估计有这么一次教训,长孙涣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樱萝总算明白为啥房二公子让她唱《俏冤家》了,敢情要让长孙涣留下来呢。樱萝抱着琵琶低头笑着,至于刚才的不快,早就消失不见了。

    这个时候,长孙涣就是再傻,也知道被房遗爱耍了,他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这股屈辱比挨上一顿揍还难受。指了指房遗爱,长孙涣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这一刻,长孙涣好想老天爷赐他无敌的神力,他也好一巴掌把房遗爱拍成肉饼。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就是五个长孙涣也不是房遗爱的对手啊。硬来没希望,长孙涣心里一股屈辱感生气,竟然吧嗒吧嗒的掉起了眼泪。他指了指房遗爱,抹着眼泪恶狠狠地道,“房二,你等着,有本事你别走.....”长孙涣撂下狠话,转身呜呜呜的跑了出去。

    长孙涣竟然哭了,房遗爱以为自己听错了呢,可那声音又是如此的真切。

    “俊哥,你这招真是绝了,哈哈哈,二狗子竟然被气哭了。真是太解恨了,比揍他一顿都解气呢!”程处默觉得太爽快了,没想到这玩yīn谋也能玩的如此高兴。

    把长孙涣弄得放声哭泣,是房遗爱没有想到的,他本以为长孙涣丢丢脸,放句狠话就会走的,可结果却是这样的。

    段瓒摸摸大光头,他趴窗口看了会儿,才转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笑道,“这下二狗子可要闹出大笑话了,当街露屁股,啊哈哈!”

    都是一帮子落井下石的人,不过房遗爱却很喜欢,对长孙涣,什么法子都不过分,如果长孙冲也这么无脑的话,他早就这么整长孙冲了。

    “来,继续喝酒,为我们搞垮二狗子干杯!”李业诩生怕气氛不够热烈,抬手冲樱萝吼道,“樱萝,来,唱一首《杀家乐》!”

    樱萝都有点口干舌燥了,唱了这么久来杯水都没喝,这能受得了么?好在房遗爱还算体谅她,随手给她倒了杯茶。

    唱吧,樱萝心情也好,所以唱的也特别的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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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9章 长孙纳兰的吻技

    第739章 长孙纳兰的吻技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长孙涣光着屁股在街上跑一遭,满长安城都知道长孙二公子的伟大事迹了。守着长孙涣,老百姓不敢指指点点的,可一没了长孙家的人,茶肆酒楼就大肆议论了起来。

    “你们看到了么,今个长孙二公子竟然光着两个屁股跑,更逗的是,他还哭的稀里哗啦的。哎,俺老王算是见了世面了,这好好地大男人竟然哭成那样,不嫌丢人么?”

    “哎,老王,你这不是在说废话么,和光屁股比起来,那哭两下算个啥?”旁边的酒客不以为然的说道。

    那老王点点头,呵呵笑道,“哈,是这么回事,就是不知道长孙二公子的屁股是咋回事,难道谁敢动长孙二公子的屁股不成?”

    长安城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议论声,有的说长孙涣有龙阳之好,有的说长孙涣喜欢光屁股,更有甚者就然说长孙二公子相当女人。

    总之,这些话长孙涣是听不到了,他一路跑回家,竟直来到了长孙纳兰的闺房。

    长孙涣正在绣着一个帕子呢,这听到房门猛地被人打开,她一惊之下,手一哆嗦,针就刺破了自己的手指。她扔了帕子,吸了吸自己的伤口,转头看到是长孙涣后,她便皱眉责备道,“涣弟,你这是怎地了,进屋也不敲下门,这些年的家教都去哪了?”

    长孙涣仿佛没有听到长孙纳兰的话,他紧走两步噗通一下跪在长孙纳兰面前,跪在地上,他抱住长孙纳兰的腿哭得眼泪鼻涕横流的,“姐,你一定要帮小弟出出气啊。那....那房二太欺负人了....他...他....”

    “他什么他?涣弟,你有什么话给我站起来说,这哭哭啼啼的成个什么样子,要是被父亲看到了,少不了打你一顿!”

    长孙纳兰心中生气,她生房遗爱的气,但更多的还是气这个弟弟不长进,既然斗不过房遗爱,还偏要去找他的麻烦,现在被人整了。又回到家里哭,这成什么德性了?长孙纳兰瞧不起长孙涣的性子,可她又不能不管,谁让长孙涣是她的亲弟弟呢?

    长孙涣还跪在地上呜呜的哭着,长孙纳兰不禁气的抬腿踢了他一下。“涣弟,你要是再不起来。姐就不管你了!”

    长孙纳兰这么一说。长孙涣果真听话的站了起来,他抹抹眼泪,断断续续的说道,“姐...姐,你可不能不管啊,你要是不管的话。咱家的脸就要丢尽了!”很快,长孙涣就将仙梦楼里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当然,长孙涣特别强调了一点。那就是这事不是他长孙涣的错,全都是房遗爱惹起来的。

    听了长孙涣的话,长孙纳兰一把扭住长孙涣的胳膊让他转了个身,看到那屁股上的两个洞之后,长孙纳兰忍不住啐了一口。太缺德了,房俊到底想干啥,就算整人也没这么整的啊。

    “涣弟,你快回屋换件衣服,剩下的事情你别管了,姐帮你找房俊理论去!”长孙纳兰心中骂起了房遗爱,要是看不过长孙涣,打他一顿也就是了,何必用这种下作的方法呢,如此一来,她这个弟弟还怎么见人。

    见长孙纳兰要为他出头,长孙涣顿时露出了一点笑容,“谢谢姐,那小弟回屋换件衣服了。”

    等长孙涣一离开,长孙纳兰换了身利索的劲装,捡起马鞭便出了府门。一路纵马狂奔,路上行人大都识得长孙大小姐,见她纵马而来,行人们自动让开了一条道。来到仙梦楼,长孙纳兰刚迈进脚,老鸨子就迎了上来!

    “公子,您来了啊....咦,您......”老鸨子眼又不瞎,凑近一瞧就知道来人是长孙大小姐了,她缩缩脖子还待说几句好话,却见长孙纳兰甩手虚空打了个响鞭,“房遗爱在哪,快带我去,否则本姑娘抽死你!”

    长孙纳兰对成熟的老鸨子一点好印象也没有,要是没有这些不要脸的女人呢,那涣弟又怎么会天天往这里跑?

    老鸨子心中很是不爽,有火冲房二公子发啊,冲她一个老鸨子吼什么吼。不管心里咋想的,老鸨子还是乖乖地领着长孙纳兰上了楼。

    房遗爱正听程处默吹得震天响呢,这房门就被人踹开了,扭头敲敲门口之人,一伙子纨绔子弟就傻眼了,这不是长孙纳兰么,难不成长孙冲真跑长孙纳兰身前装可怜了?

    “房遗爱,你跟我出来,别怪我事先没警告你,你要是不出来,本姑娘就闹到你家里去!”长孙纳兰放下话,转身气冲冲的朝楼下走去。

    房遗爱耸耸肩,很无语的看了眼李恪,哪晓得李恪这货双手一摊,嘿嘿笑道,“俊哥,别看为兄啊,要是别的事为兄都能帮你,但是对付长孙纳兰,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李恪这话一出口,一帮子纨绔就齐齐的点了点头。在长安城里混的,都知道一条基本知识,那就是两个女人不能惹,一个是长乐,一个是长孙纳兰。要说这长安城里最厉害的女人,那首先要属长乐,做为皇家嫡长公主,她不厉害谁厉害?除了长乐,那另外一个女人,她不是李明达也不是李簌,而是这位长孙家的大小姐。当朝国舅的女人,长孙皇后的侄女,长孙纳兰可是深受长孙皇后宠爱的。

    一帮子狐朋狗友不帮忙,房遗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长孙纳兰的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要是她真跑西跨院去闹,那他房某人还真得头疼。舍了李恪等人,房遗爱就晃悠悠的出了雅间。

    出了门,就瞧见长孙纳兰正在在厅中等着呢,看到房遗爱出来后,她蹙着眉头哼道,“跟我来,有话跟你说!”

    长孙纳兰出了仙梦楼。骑上马朝南而去,房遗爱没辙,也只好牵来黑虎跟着长孙纳兰出了南门。也不知道是不是巧了,一出南门,长孙纳兰竟直朝梅花坞而去,将马停在梅花坞旁边的小茶馆后,长孙纳兰就怒气冲冲的进了桃林。

    梅花坞里有个亭子,当年房遗爱可是经常来这里的,这次长孙纳兰没有去别处,抬脚来到了亭子前。梅花坞里的桃花开的正灿烂。长孙纳兰却无心情欣赏,她心中想的全都是房家和长孙家的事情。

    有时候,她总是搞不懂这是为什么,怎么好好的,长孙家就和房家对上了呢。父亲看房伯父不顺眼,连带着两个兄弟也和房家兄弟俩不对付。

    “似梦非梦梦中仙。有雨无雨雨中缘。青桃结在落花里。不留乌霜对华年”抬头的时候,长孙纳兰就看到了柱子上题的诗,她轻轻地读着,心中却充满了一阵苦涩。这就是当年房遗爱替玲珑做的诗吧,真的很可笑,在某方面。她长孙纳兰还比不上侍女出身的玲珑呢,至少这世上还有个男人能为她做出这种柔情蜜意的诗词。

    来到长孙纳兰身后,房遗爱无奈的说道,“兰儿。你想说啥就说吧,有必要跑这么远么?”

    听到房遗爱的声音,长孙纳兰猛地转过了头,她盯着房遗爱看了半会儿,才冷声笑道,“房俊啊房俊,你可真是越来越长进了,你说说,就你之前的行为得有多下作,我家涣弟是不成器,但你也没必要这么整他吧?”

    “兰儿,你这话从何说起啊,房某可是一心想请涣弟喝杯酒的,至于之后发生的事情,那纯属意外,房某可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房遗爱自不会承认了,傻子才会说是故意的呢。房遗爱死不认账,长孙纳兰气的握紧马鞭甩手要给他一下,房遗爱又不傻,哪会挨这么一下,马鞭甩过来,他一伸手就拽住了马鞭一头。

    使劲拽了拽,却毫无用处。长孙纳兰眉头锁起,瞪着杏眼气道,“房俊,你放手,听到了没?”

    “不放手,你当房某傻呢,把鞭子让给你,让你抽我?”房遗爱暗自下定了决心,那就是死都不撒手,任凭长孙纳兰怎么说呢。

    “你....你这混蛋....你这是耍无赖...”长孙纳兰有点气糊涂了,竟然说出了这等可笑的话。房遗爱一个没忍住,就嘿嘿笑了起来,“兰儿,你傻了不成,房某人耍无赖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你怎么还这么生气呢?”

    “你....”长孙纳兰不知怎地,竟被房遗爱气笑了,这世上能把耍无赖挂在嘴边引以为傲的,恐怕也就这么一位了。

    有道是流氓耍无赖,神仙都无奈,长孙纳兰就是无奈的,这一刻,她宁愿面对是个恶痞,也不愿面对房遗爱。当时就不该气冲冲的来找他,就这么个人,找他评理有什么用?

    长孙纳兰也是倔性子的人,房遗爱不放手,她也不想舍弃马鞭,一只手不够用,她双手握紧马鞭拼命地往后蹬去。看长孙纳兰憋得脸红脖子粗的,房遗爱心下不忍就打算将马鞭还给她。房遗爱心地是好的,可没成想他这一撒手,长孙纳兰由于用力过猛,一下没站稳,整个人就往后倒去。她身后可是台阶呢,这要是磕在上边,就是不磕成白痴,后脑勺也得开个口子。房遗爱可不希望长孙纳兰受这么重的伤,他心急之下,伸手去捞鞭子。

    长孙纳兰吓懵了,她可知道身后是什么,这要是磕在上边,就她这副身子骨能扛得住么?这时候,她也有些怕了,一个没控制住,就娇声叫了起来,“啊....房俊,快救我....”

    听着长孙纳兰的声音,房遗爱右手猛地拽住鞭子末端,将马鞭在右胳膊缠了一圈,他猛地一用力,身子后仰的长孙纳兰就被拉了回来。

    房遗爱的力气大得很,他这一用力,本来后仰的长孙纳兰,就被马鞭拽的往前扑去,长孙纳兰一双美目看的清清楚楚的,那是房遗爱的嘴,越来越近了,她想躲,可就是躲不过去,就这样长孙纳兰双臂张开,狠狠地吻住了房遗爱的嘴。

    房遗爱也有点懵了,没这么巧吧,只不过救下人而已,就来这么一出。房遗爱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美女在怀,再加上长孙纳兰又是长孙家的大小姐,他更是要占占便宜了。

    没有多想,房遗爱的舌头便钻进长孙纳兰的小嘴中吸允了一番。长孙纳兰可没什么亲吻的经验,当房遗爱的舌头钻进来的时候,那感觉还挺美妙的呢。也不知为何,长孙纳兰鬼使神差的学着房遗爱的样子吸允了起来。

    一男一女吻得天昏地暗的,起初房遗爱还很主动的,可到了后来,房遗爱就成了被动的人了。见鬼了,这个长孙纳兰是怎么回事,他房某人只是想占下便宜而已,可没占有长孙纳兰的意思。(未完待续。。)

第740章 辽山驿急报

    第740章 辽山驿急报

    起初长孙纳兰动作很生疏,可后来却变得灵活无比了,房遗爱有点怕了,这长孙家的人是不是都不正常啊,长孙纳兰知不知道亲吻代表着什么?没办法,房遗爱忍住诱惑,用力推开了长孙纳兰的身子。

    分开一段距离,四目相对,长孙纳兰的脸就蒙上了一层红霞,“房俊,这就是你经常干的事情?”

    “....兰儿,你可别乱说,刚才可是你主动的,要不是房某经受得住诱惑,守得住贞操,这会就被你攻陷了!”

    “你....”长孙纳兰没想到房遗爱竟然能说出这种没脸没皮的话,她就不明白了,这个男人还要不要点脸了,握紧马鞭,长孙纳兰使劲的抽了下去,令她没想到的是,这次房遗爱却没有躲,就那样直挺挺的站在原地。

    鞭子落在房遗爱身上,传来一阵啪的声音,长孙纳兰愣住了,她紧走两步,抬起房遗爱胳膊,撸起袖子看看就瞧见房遗爱的左胳膊已经多了一道红印。揉着房遗爱的鞭痕,长孙纳兰有些复杂的埋怨道,“房俊,你为什么不躲开?”

    “呵呵,躲什么躲,让你抽一鞭子,刚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以后可不准提这事了!”房遗爱话刚说完,左胳膊就传来了一阵剧痛。

    长孙纳兰气的脸都黑了,本来还心疼呢,但一听房遗爱这话,她再也温柔不起来了。扭着房遗爱胳膊上的软肉,长孙纳兰气呼呼的喝道,“房俊,你竟然是这么想的,你想撇清是么。我长孙纳兰偏不如你意,我告诉你,刚才的事情你要给我一个答复,否则就是闹到陛下面前,我也要让你遭一回罪!”

    “兰儿,莫闹,这可不是房某不想负责,实在是不能啊。就咱们两家的关系,还用我多说么?”房遗爱忍着长孙纳兰的恶行,皱起眉头揶揄了一句。还别说。听房遗爱这么一叨叨,长孙纳兰反而冷静了下来。

    放开房遗爱的胳膊,长孙纳兰有些落寞的朝亭子走去,她显得无精打采的,就连地上的马鞭也不捡了。房遗爱苦笑一下。弯腰拾起了马鞭。入得亭子,两个人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良久之后。还是长孙纳兰首先开了口。她望着房遗爱的脸,有些苦涩的笑道,“房俊,你说若是我嫁给你,长孙家和房家还会这样么?”

    房遗爱乍听之下,就觉得这很可笑。长孙纳兰是在做梦么?如果长孙纳兰嫁到房府,那房家和长孙家的关系自然会改善一点,问题是长孙无忌会让长孙纳兰嫁到房家么,更何况还是给人做小的。就算长孙纳兰愿意。长孙无忌也丢不起这个脸啊。

    “兰儿,你就别做梦了,你也不想想,就你家老东西的态度,会同意你嫁到房家么?”

    “你...房俊,你怎么说话呢,那是我父亲?”长孙纳兰不禁有些气急的瞪了房遗爱一眼,房遗爱也不怕,将马鞭子扔到石桌上,他翘起二郎腿一脸鄙夷的哼道,“你父亲又咋了,你怎么不去问问你那俩兄弟是怎么称呼我父亲的?”

    “这....”长孙纳兰有些语塞的低下了头,在这一方面,她却是反驳不得,她那两个兄弟,天天老狗老狗的喊,可比老东西难听多了。

    “房俊,算我长孙纳兰求您了行不行,以后不要再耍涣弟了,他根本威胁不到你,你为何总是让他丢脸呢?”

    “想让他不丢脸也行,就让他少在我眼前晃悠!”房遗爱显得很不给面子的哼了声,他凭什么要答应长孙纳兰,长孙涣是无能了些,但却不能说明他无害,他可以将甘雪儿折磨成那样,那也能将西跨院的女人整成那样,房遗爱可不想自己的女人经受那样的苦难。

    长孙纳兰咬着粉唇,恨恨的看着房遗爱,他说这种话也未免太过心狠了。也许是气血上头了吧,长孙纳兰突然像头野兽样冲到了房遗爱身前,就在房遗爱诧异的时候,她猛地抱住房遗爱的头狠狠地亲了下去,她这次不光用上了舌头,还用上了牙齿。咬着房遗爱的嘴唇,她用上了七八分的力气,房遗爱是皮糙肉厚了些,可也扛不住长孙纳兰这么整啊。

    “呜呜...长孙纳兰,你疯了不成,快松开,再不松开,老子掐死你....哎哟.....”房遗爱手脚并用,外加一阵喝骂,忙活了一阵,总算推开了长孙纳兰的头。房遗爱只觉得自己的嘴唇咸咸的,很明显,那里已经布满鲜血了。

    长孙纳兰笑得开心极了,此刻她心中无比解气,舔舔舌头,那两片粉唇更加的艳红了,“房俊,你记住了,我长孙纳兰也不是好欺负的。是的,我打不过你,可我长孙纳兰有的是办法让你难过。”

    “你....长孙纳兰,你真的疯了....”房遗爱用手摸了摸下边的嘴唇,那里早被要掉一层肉皮了,房遗爱心中一阵郁闷,这回到家该怎么解释呢,难道告诉长乐嘴唇是长孙纳兰咬破的么?

    似是看出房遗爱心中的迟疑了,长孙纳兰诡笑一声,身子一扭,翘臀便落在了房遗爱的腿上,她紧紧地搂住房遗爱的脖子,狐媚的笑道,“房俊,你知道么,如果是六年前的话,我长孙纳兰一定会不惜代价嫁给你的。”

    六年前?房遗爱一阵鄙夷,六年前还是那个二愣子房二傻呢,就他的本事,怎么可能吸引长孙纳兰高傲的目光?

    长孙纳兰今天穿了身红色劲装,丰满的身子勾勒的特别妖娆,房遗爱可不想离长孙纳兰太近,他推了推长孙纳兰的身子,却没有推动。看着长孙纳兰妖媚的脸庞,房遗爱不禁摇头笑了起来,“长孙纳兰,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房俊,你可还记得。到七月的时候,我长孙纳兰就二十一了!”说着话,长孙纳兰脸上的笑容渐渐被一种落寞覆盖了。刹那间,房遗爱突然有了异样的感觉,这不知不觉间五年过去了,那个红衣如火的少女也已经变成了大龄女。二十一岁还未嫁人,当真是奇怪得很,更何况还是长孙家的大小姐。

    长孙纳兰不是郑丽琬,她没有那么多苦恼,也没有那么多的限制。可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未嫁人呢,而且这些年来,也没听说长孙无忌给她找什么女婿。

    “纳兰,你跟房某说这些话又有何意思,难道房某还能给你当媒人不成?”房遗爱有点躲闪的将目光放在了远处的桃花上。长孙纳兰比这桃花娇艳多了,可却不是什么人都能采撷的。

    长孙纳兰脸露悲伤之色。低头沉吟了一会儿后。她才看着房遗爱的眼睛轻声说道,“房俊,你知道么,自从三年前近距离见到你后,我总是拿其他人和你比。长乐姐姐能找个好男人,我长孙纳兰也不能次了。可是过了这么多年,我却发现长安城这么大,却只有一个房遗爱。”

    房遗爱没有说话,长孙纳兰接着说道。“房俊,我心中有你,你又不讨厌我,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不试试呢。我两人结下姻缘,也可以化解两家的仇恨,你为什么一定要拒绝呢?”

    “兰儿,你想错了,你我结婚千难万难不说,就算结成了夫妻,那也改变不了你我两家的关系。朝堂的事情你看不明白的,你以为你我两家只是因为私人恩怨么?跟你说句明白话吧,如果长孙家和我房家真的处好的话,那第一个不答应的就是陛下!”

    说了这些话,房遗爱架住长孙纳兰的身子用力推到了一旁,整整袍子,他就不管不顾的离开了亭子。

    等着房遗爱没影了,长孙纳兰却还傻傻的站在原地,想着房遗爱的话,长孙纳兰咬了咬粉唇,抓起马鞭子拼命地抽了起来。亭子里并没有什么东西,但是长孙纳兰还是用力的抽着,她觉得心中闷得慌,难道长孙家和房家的关系是上天注定的么?

    不管怎样,有一点长孙纳兰必须得承认,那就是房遗爱比她的兄弟优秀的多,就算一直引以为傲的大哥长孙冲都比不上房遗爱。当初大哥将长乐姐姐拱手让出,便已经做下了一生中最为愚蠢的事情。

    发泄了一通之后,长孙纳兰才沉着脸离开了梅花坞。贞观十五年的春天,是最为美丽的时刻,梅花坞开的艳丽,桃花漫山遍野,在这一片粉色的温馨中,却比不得半丝寒冷的人心。

    回到家,嘴唇上的伤口自然要解释一番的,找不到什么好理由,房遗爱就只好说是不小心撞柱子上了。

    长乐当然知道房遗爱自家夫君在撒谎,但是她也没拆穿这个谎言,既然他不愿说就不问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

    转眼间到了杨柳芳菲的四月天,温暖的春日里,是最容易让人忘记烦心之事的季节。房遗爱小日子过得挺开心的,可是就在这美好的季节里,大唐朝却又迎来了一场灾难。

    四月初六,房遗爱还在教三个小子征战之法呢,却被随后进院的闻珞打断了。用手戳戳房遗爱的腰眼,闻珞挽着头发说道,“房俊,老爷子让你去一趟书房,说有要事相商!”

    “嗯?”房遗爱看看天色,这还酉时不到呢,老爷子找他商量啥事,按照正常情况,这时候老爷子还在尚书省当值呢。

    心中纳闷,将三个小子放了羊,房遗爱便背着手去了父亲的院子。进了书房,就瞧见老爷子正在书案前走来走去的呢,瞧他脸色,显然是碰到什么烦心之事了。

    见房遗爱走进来,房玄龄朝房遗爱招招手,让他走近一些后,才低声说道,“俊儿,今个兵部收到了辽山驿传来的六百里加急文书!”

    辽山驿?这不是幽州东北端的辽山么,如果辽山驿传来六百里加急密报,那是不是意味着契丹人有动静了呢?

    “父亲,到底是何事,难道契丹人又肆虐我幽州一带了么?”本以为猜测不会有错的,可是房遗爱却发现房玄龄皱着眉头摇起了头。

    这下房遗爱可就奇了,幽州一带,除了契丹人,还能有其他事情么?“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抬手示意房遗爱稍安勿躁后,房玄龄才慢慢解释道,“辽山驿来报,说幽州刺史韩愈纵容兵丁洗劫辽山镇。”

    房遗爱有点懵了,这事情也太诡异了,怎么想,房遗爱也想不出韩愈有什么理由会对辽山镇下手。当然,也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韩愈要造反。(未完待续。。)

第741章 幽州大都督

    第741章 幽州大都督

    沉吟了片刻,房遗爱才慢慢地说出了心中所想。

    “这....怎么会这样?韩愈可是年逾四十的老臣了,他在朝中口碑甚佳,又怎会做出劫掠辽山镇的事情呢?那辽山镇就位于幽州境内,韩愈脑残了不成,会纵兵劫掠治下的百姓?”

    “呵呵,这世上的事情可不是这么简单的,就在辽山驿的军报到尚书省的时候,那韩愈的折子也到了京城,可是韩愈在折子上却是提都未提辽山镇的事情,你说这事又该如何解释?”房玄龄抚着胡须呵呵笑了笑。

    房遗爱愣愣的看了眼老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老爷子所说没错的话,那么要么是辽山镇的事情是假的,要么是韩愈在撒谎。如果真的是韩愈再隐瞒辽山镇的事情,那这件事就不简单了。

    “父亲,你跟孩儿说这事,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房遗爱觉得老爷子不像是那种瞎白活的人,既然他专门跟他聊这事,就该有什么安排才对。果然,听了房遗爱的问话,房玄龄点点头和善的说道,“俊儿,为父跟你说这事,就是希望你跑一趟幽州!”

    “什么?父亲,你在开玩笑的吧,这朝堂上这么多人,就是怎么排也排不到孩儿头上啊!”房遗爱倒是不怕去幽州,问题是朝堂大佬多得很,正值壮年的也不少,像李孝恭、李绩和侯君集,这些人威望足够,年纪也不是太大,派到幽州最合适不过了。

    幽州不比其他地方,幽州居于大唐东北,靠着契丹、靺鞨。东南靠着高丽,可以说幽州是个异常重要的四战之地,非重臣能将绝不可能镇得住幽州城。更何况幽州还有这大唐人数最多的府兵,仅辽山卫加上幽州大营,就足有六万人之多。这六万多府兵可以点都不并卫军差,他们常年镇守边关,几乎每年都要经历两次大大小小的战阵。正因为幽州如此复杂,房遗爱才觉得李世民不可能派他去幽州,虽然他房某人历经大小战阵十几次,也博得了战场杀神的称号。但是论起威望来,可比李孝恭和李绩差远了。

    房遗爱是怎么想的,房玄龄也猜得出来,他拍拍房遗爱的肩膀,细细详述道。“俊儿啊,你可能不知道。那幽州右营将军李艾本为右卫麾下。当年也在任城王手下效过力。在现在情况不甚明朗的情况下,陛下是不打算把事情闹得太大,不管是李艾的错还是韩愈的错,总之一切等调查清楚后再下结论。所以,这事不会拿道朝上去说的,在这种情况下。陛下可选择的人就不多了!”

    “这....”房遗爱有些沉默了,如果真如老爷子所说,那李世民一定会派个皇亲国戚去镇守幽州的,如果不是皇亲国戚。那理由就不充足,幽州的官员也不会将新去之人放在眼里。想想长安城里的人,能够用的也就是李恪、李泰了,李恪的身份特殊,注定去不了幽州,李泰又没有领兵之能,李世民也不会冒险让他去,如果到时候幽州起乱子,契丹人趁机南下,那李泰真有可能陷在幽州城里。如此算下来,好像最可能进入李世民眼中的也就是他这个倒霉女婿了。

    为什么说是倒霉呢,因为幽州之事摆明了是一滩浑水,就算李孝恭去了都不一定能搅和清楚,他房遗爱去了又能干啥?他房遗爱确实不想掺合,可挡不住黑心老岳父啊,有好事的时候李世民想不起自己的女婿,但是一有麻烦事,那绝对是第一个想到他。

    “父亲,难道已经定下来了?”房遗爱瞅瞅房玄龄,他很希望老爷子能帮忙斡旋一下,如今家里好几个媳妇都有了五个月的身孕了,他这男主人又怎么可以离家而去呢。

    房玄龄苦笑着摇了摇头,“俊儿啊,不是为父不帮你,实在是这事只能听陛下的。而且呢,你去了幽州也不一定是坏事,你不是一直嫌京城里不自由么,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多给自己争取点东西呢,你要知道,幽州可有着我大唐最厉害的府兵呢。”

    听房玄龄如此一说,房遗爱心中就有写明了了,他低下头,靠近房玄龄,小声地问道,“父亲,你觉得希望大吗?”

    “呵呵,俊儿,希望大不大,就要看你自己的了。总之,你要是去幽州的话,那就不能着急,查辽山镇不是你的目的,而是你入手幽州事务的理由。总之,韩愈和李艾都可以不死,但是辽山卫,你必须牢牢地攥在手中。只要有了辽山卫,你就不虚此行了!”

    房遗爱不得不佩服老爷子的眼光了,辽山卫仅有两万余人,而幽州大营却有四万多人,可是老爷子偏偏看不上幽州大营,而是瞧上了辽山卫。辽山卫顶在幽州最北边,只要一有战事,那里便会成为幽州最前线,也正因为冲突多,辽山卫也成了幽州府兵里的一支强兵。可以说,两万辽山卫算是幽州最精锐的人马了。而且掌握辽山卫还有个好处,那就是不容易受人控制,辽山卫和左武卫有很大的不同,只要外地还在,李世民就不可能撤掉辽山卫。

    “如此,孩儿就等着了,要是陛下真派孩儿去的话,孩儿定当全力拿下辽山卫!”房遗爱对辽山卫涌起了一股浓浓的兴趣。

    房玄龄点点头,背着手慢慢走了出去,到门口的时候,他转过头呵呵笑道,“俊儿,回去等着吧,如果陛下想到你的话,那今晚上就该有动静了。对了,跟你媳妇商量下,她哪里估计已经有不少幽州府的消息了。”

    “是,孩儿晓得的!”房遗爱拱手笑了笑。果然如房玄龄所说,晚上刚过了酉时,宫里的太监就来喊人了。

    本来还想和郑丽琬问问幽州的事情的,可看看门口的太监,也只能等着回来再谈了。

    跟着太监进了皇宫,房遗爱直接来到了甘露殿。见房遗爱到来,李世民就伸手让他坐了下来,“俊儿,幽州的事情,已经听你父亲说过了吧?”

    “回父皇话,小婿已经听说了,家父告诉小婿要等父皇的旨意。只是,小婿有点拿不准,难道父皇真打算派小婿去么?”

    李世民手中攥着杆毛笔,听了房遗爱的话。他笑着点了点头,“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玄龄公啊,正如你父亲所说,朕打算让你去总领幽州军政。”

    “这.....父皇,你若让小婿领幽州府兵。倒是可以,但是总领幽州军政。是不是有点不合常理了?就算小婿想这么做。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啊!”房遗爱有些不解的看了李世民一眼,这个黑心老岳到底在想什么?一直以来,他房某人都是军中骁将,以他左武卫少将军的职位统领幽州府兵也无不可,但是要管幽州政事,那可就不靠谱了。要知道总领一州军政,那只有大都督之位才行,而能当上大都督的,。哪个不是四十以上的当时名臣。当然也有年轻点的,但那些都是一些外派的王爷。

    李世民既然敢说这话,便是早已料到这种情况了,他在桌上拿起一个折子,甩手扔给了房遗爱,“臭小子,先别忙着皱眉头,你先瞧瞧这个折子吧!”

    “嗯?”房遗爱将怀里的折子摊开,细细看了一遍,仔细的说,这不是个折子,而是一个任命文书。这文书通篇全都是大唐版的文言文,房遗爱看起来费劲儿的很,他看大唐版文言文,往往都是一般靠蒙,一般靠理解的。好在他还能看得懂后边一句话,“命,长乐驸马都尉房遗爱为幽州大都督,知幽州上下军政所有要务。”

    看到这句话,房遗爱脑袋都快炸开了,这文书不会是假的吧,难道他房某人二十岁也能当大都督了?房遗爱翻来覆去的看着,还按着上边的印章使劲儿的扣了扣。

    见房遗爱用根手指头划拉来划拉去的,起初李世民还不知道是咋回事,可走过去瞧见房遗爱划拉的地方,他不由得被气笑了。伸手给了房遗爱一后脑勺后,李世民张嘴笑骂道,“混小子,你划拉啥呢,这文书可是朕亲自写的,还能骗你不成。还有这个印,你觉得这普天之下,还能有第二个不成?”

    “这....父皇,小婿这不是高兴的么,你....你真要小婿当大都督了?”被李世民扇了两下,房遗爱也回到了现实中来。

    李世民气的俩眼一瞪,吹吹胡子,背着手哼道,“咋了,你是不愿当了?这样吧,朕收回旨意,赶明把你扔养猪场去,你不是对那个养猪场挺上心的么,还皇家养猪基地,朕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干净了!”

    “咦,父皇,话不能这么说啊,你这会儿说丢脸了,这过年的时候,你找小婿要几十头猪吃猪肉的时候,咋不说了?”

    “臭小子,你还反了天了?”李世民脸有点黑,这不是在揭他皇帝陛下的丑事么?李世民一生气,那大巴掌自不会吝啬的。

    话说出去,房遗爱就反悔了,可是这时候再想不认账也不成啊,挨了李世民两巴掌后,房遗爱也老实多了,总之,没有必要,不要乱开口了,就由着李世民一个人叨叨吧。

    骂了一会儿,见房遗爱连个屁都不放,李世民也没心思再骂他了。用手指指书案上的一卷黄轴,李世民有点不高兴的闷声道,“去把那圣旨拿好,然后滚蛋吧,给你两天时间,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后,尽快赶往幽州。”

    李世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好几个女人有身孕,他总不能太心狠了不是,就算幽州的事情再急,也得让女婿在家里温存下吧。

    李世民下了逐客令,房遗爱也不会墨迹,他从书案上取了圣旨,便麻溜的离开了甘露殿。

    房遗爱怀里揣着任命书,手中抱着圣旨,走在太极宫里,他昂首阔步的,奶奶个熊的,从今天开始,他房某人就是幽州大都督了。以前总羡慕李祐那个大都督职司,现在他自己也可以亲身体验一下了。

    有时候啊,这人就不能太得意了,这不,房遗爱正笑得灿烂呢,猛不丁的面前多了俩宫女。仔细一瞧,这俩宫女还是阴德妃身边的。

    房遗爱那个郁闷啊,这个阴玉凤又要搞什么鬼?不管他想不想,总得去趟水纹殿才行。

    水纹殿里鸟语花香,真没想到,阴玉凤还是个会享受之人,瞧瞧这紫牡丹,这可是非常珍贵的品种呢。(未完待续。。)

第742章 瞎子神功和女人

    第742章 瞎子神功和女人

    入得水纹殿,阴德妃便将宫女太监们遣了出去,等着屋里没人了,她便迈着妖娆的步子贴了上来。

    “怎么,都半个月没来我这里了,可是把我忘了?”说着话,阴玉凤一只手就探进了房遗爱怀中,本想替房遗爱脱衣服的,可这手却摸到了一个物什。房遗爱想夺回来的,可阴玉凤手快的很,她拿着折子坐榻沿去了。

    随意的浏览了一番,阴玉凤便抿嘴媚笑了起来,“房俊,你行啊,二十岁的大都督,这前后一百年,也就你这么一位了!”

    “行了,别说风凉话了,你以为浙大都督是好当的?”房遗爱一把夺过了折子,他心中是高兴,能当大都督谁不高兴呢,但是高兴的同时,他还保持着一丝清醒。幽州的事情可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要是简单了,李世民也不会如此谨慎了。

    房遗爱想拿着折子坐到椅子上去的,可是还没转过身,阴玉凤便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这女人的双眼水蒙蒙的,她的小嘴微微嘟着,小香舌还有意无意的划过粉唇,“到床上来,你都半个月没来了,难道还想逃不成?”

    “你....我说姑奶奶,你就行行好成不,这里可是太极宫,你难道就这么想让我死么?”房遗爱有些生气的瞪了瞪眼,上次被阴玉凤得逞已经后悔莫及了,要是这次还躲不了,那成什么样了?

    站起身,阴玉凤踮起脚尖,嘴唇微微碰了碰房遗爱的嘴角,“怎么。知道怕了,那上次你还这么猛,就那一次,就差点要了我的命!”

    “那还不是让你气的?”房遗爱知道自己那次挺禽兽的,阴玉凤守了这么多年的空房,那身子跟处女也差不了多少,而他房某人却像个没脑子的野兽一般横冲直撞的,要是差点的女人,还真可能会死在床上。

    阴玉凤没有理会房遗爱的话,她轻手轻脚的帮房遗爱脱着衣服。小嘴里还说这些细腻的话,“房俊,今个你是肯定走不了的,如果平常,我还可能放你走。但是既然你已经当了幽州大都督,那我便不能放过你了。你这一走。少说也得两个月。你说,我能放过你么?”

    “不跟你疯了!”房遗爱呼吸有点急促,面对阴玉凤这样的尤物,他就像一个处男一般,这女人只需要一个轻微的挑逗,就能让他下身气血上涌。整着袍子。房遗爱向门口走去,可走了两步,阴玉凤那生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房俊。你又忘了,我跟你说好话你不听,是不是非让我喊你一声狗,你才明白该怎么做?”

    听到这个狗字,房遗爱的心就抽搐了一下,他扭过头一双眸子像恶狼般死死地盯着阴玉凤,反身回到塌边,他瘪嘴嗤笑道,“阴玉凤,总有一天你会付出代价的!”

    “是么?你觉得还有什么代价是我付不起的呢,而且,现在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了!”阴玉凤的手划过房遗爱的胸膛,堪堪落在了房遗爱丹田之处。她的手很暖和,动作也很轻柔,只是顷刻间,房遗爱的小兄弟就昂起了头颅。

    阴玉凤当然感觉到房遗爱的变化了,所以她舔着粉唇魅惑的笑了起来,这一个笑容,更像是在鄙视。

    房遗爱胸口有股火,这股火让他的身子燥热燥热的,盯着阴玉凤的娇容看了两眼,他突然伸手捏住了阴玉凤肩头的紫纱。

    “阴玉凤,你想要是么,今天本公子就好好伺候下你!”说着,房遗爱右手用力,阴玉凤身上的紫纱衣便碎成了两半。白皙的肌肤暴露在外边,那粉红的樱桃更是耸立着。房遗爱扯去自己的衣服,伸手将阴玉凤按在了床上。

    仅仅一个时辰,阴玉凤就泄了四次,而房遗爱也尝试了许多的姿势,知道将阴玉凤整的抬不起头后,他才肯罢休。

    阴玉凤有些慵懒的抱着枕头,掀开被子,便可看到身下一片狼藉。她觉得又满足又疲累,刚才的情况,刺激中还有着一丝的温柔,她知道,房遗爱看似心狠,但终究还是下不去手,如果他真的够狠,就该趁机要了她的命了。

    伸手摸了摸,那里黏糊糊的,阴玉凤一动都不想动,倒头就睡了起来,至于房遗爱是什么时候走的,又是怎么离开的,她才懒得去管呢,在这水纹殿里,她只在乎自己。

    和阴玉凤一番**,却让房遗爱头脑中多了几丝清明,越跟阴玉凤走的近,就越需要谨慎。阴玉凤是个聪明人,而且还是失去理智的聪明人,房遗爱可不想让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为阴玉凤陪葬。

    回了西跨院,已经是将近亥时了,将折子和圣旨丢给长乐后,房遗爱就去浴室里躺着了。不管是什时候,洗澡都能让人放松下来,闭着眼享受着温热的热气。

    一阵“哗啦啦”的水花声,房遗爱就知道有人进来了,睁开眼,来的竟然是两个人,一个是李月兰,一个是唐明月。如果仅仅是唐明月的话,那房遗爱不会惊讶,可是李月兰也会进来,就由不得他不好奇了。

    李月兰的心思如何,房遗爱不会不知道,这女人从江南一直追到长安城,如今又在西跨院一住就是几个月,显然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了。

    “公子,婢子伺候你吧,海棠姐今个不舒服,便让我来了!”唐明月说完,便温柔的替房遗爱按起了肩膀。享受着唐明月的按摩,房遗爱不禁有点慨叹了起来,这生活是不是太糜烂了,洗个澡都有美女相陪,恐怕就是后世的阿拉伯储王也不会享受到这种待遇吧。

    拍拍唐明月的手,房遗爱冲坐在对面的李月兰努了努嘴,“月兰,你这是要闹哪样,难道有尿急了?”

    “你,二公子。你怎么还提这事,不是说过不准提的么?”李月兰本来羞红的脸更加红了,她就怕别人提起这事,可这恶男人却好像上瘾似的,一见面就拿这话调侃她。心中一股怒气,李月兰也不管有多羞涩了,她捧了把水往房遗爱脸上撩了过去。

    被水一泼,房遗爱大胳膊一伸就将李月兰拽了过来,搂着李月兰有些柔弱的腰肢,他轻声问道。“月兰,你的心意,房某又怎么不明白,我只想问你,你真的决定了么。如果要后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

    “二公子。月兰已经这样了。还怎么后悔?”李月兰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她能感受到男人的呼吸,那呼吸,温热而有力度。

    房遗爱吻了吻李月兰的粉唇却没有后续动作,他会要了李月兰,却不是在浴池中。上次在浴桶中和拓跋惜月大战一番。那女人起初没觉得什么,可过了一个月就开始反悔了。不过想想也是,女人的第一次可是非常宝贵的,要是什么念想都留下。这人生总会有点缺失。

    草草的洗完澡,房遗爱就揽着二女去了唐明月的屋子,虽然和阴玉凤大战了一番,但是房遗爱的身子骨还扛得住。唐明月本来就不是什么性与旺盛的女人,再加上李月兰初次破身,房遗爱也没费多大功夫。

    幸亏这两个女人不是郑丽琬和闻珞,要是那俩女人的话,他房二公子非去半条命不可。

    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房遗爱便早早的起来练武了。这次,他蒙上了自己的双眼,也不知怎地,一蒙上双眼,他这心中竟然恐慌了起来,这是一种自然的反应,无关乎实力。这时候,房遗爱有点理解张仲坚的话了,武者有三眼,第一位的是心眼,第二位的是双耳,第三位才是双目。而他房某人仅仅闭上双目,就开始失去必胜的信心了。

    勇气,真的很重要,之前他总觉得自己已经达到勇者的目标了,可现在看来,他还是差的太远了,仅仅蒙上双眼就开始害怕,那要是连双耳刺破,再变成瞎子,那他还能活么?

    闻珞觉得挺有趣的,见房遗爱将眼睛蒙的严严实实的,她便拢起头发,娇声笑道,“二瞎子,来,本姑娘陪你练练手!”

    “好!”房遗爱正愁没人当陪练呢,又听到闻珞这一声二瞎子,他便猛地朝闻珞扑了过来。

    房遗爱总感觉自己这一掌够快了,按照平常情况,这一掌应该能够逮住闻珞的胸脯了,可是这次不仅没挨到闻珞,反而还让闻珞用手指戳了下喉咙。房遗爱郁闷了,怎么会这样,以前屡屡得手的招数竟然不管用了,他觉得自己做得够好了,这一招一式都是按照以前的方法做的,怎么这效果就相差这么远呢?

    房遗爱正想着呢,闻珞也适时地指了出来,“房俊,你刚才那一张离我半寸距离的时候就停下了!”

    “嗯?珞丫头,难道你往后躲了?”房遗爱本能的以为闻珞会这么做,可是得到的结果却是令人诧异的,闻珞摇头笑道,“胡说什么呢,你要是真的到位了,以你的速度,我能躲得过去么?”

    好像是这么回事,房遗爱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果然是感觉变了,总以为和睁眼的时候一样,但事实上已经相差甚远了。必须放轻松点才行,要把以前的招式忘掉,慢慢适应当瞎子的打斗方式才行。

    他可以听到闻珞的声音,甚至能听到她的心跳声,可就是不该如何下手,没办法,他只好双手贴在身前,准备做好防御。

    闻珞暗自啐了一口,这个混蛋,以前不是打的很猛的么,这一成了瞎子,就熊包成这样了。也好,既然他不动,那她珞女侠出手便是了,闻珞的速度其实并不慢,她左手划过房遗爱的有脸,见他一躲闪,右手便向着房遗爱的有脸裹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响,房遗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闻珞打了房遗爱一巴掌,自己的手也有点疼了,她甩甩手,没好气的哼道,“房俊,你傻了不成,竟然把脸迎上来让我扇,隔的本姑娘手都疼了。”

    “这....”房遗爱郁闷得要死,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在躲的嘛,咋就把脸伸出去让人打了。

    长乐一出房门就瞧见院里房遗爱和闻珞的事情了,她呼口气没好气的笑骂道,“你们两个啊,一大清早的就乱来,打就打吧,还把眼睛蒙上做什么,难道相当算命瞎子不成?”

    听到长乐的声音,房遗爱一把将眼上的黑布拽了下来,他咧着嘴冲长乐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为夫练的是盖世神功!”

    “盖世神功?”长乐忍不住啐了一口,“夫君,你就欺负妾身不懂武功吧,还盖世神功呢,可别把自己练瞎了!”(未完待续。。)

第743章 有民妇喊冤

    第743章 有民妇喊冤

    房遗爱可就不愿意了,咋说话的呢,把黑布条扔到一旁,他三两步走过去,将长乐搂在怀里,捏了捏美人的翘臀,房遗爱没好气的哼哼道,“长乐,你这是咒为夫呢,是找打了吧?”

    房遗爱哪舍得打长乐,三两下就把长乐弄得气喘吁吁了,忍着笑,长乐使劲的掐了掐房遗爱的胳膊,她拽住房遗爱的手,蹙眉道,“夫君,莫闹了,随妾身进来下,有话跟你说呢。”

    房遗爱笑着点了点头,他知道,长乐找他一定是为了任职幽州大都督的事情。来了屋里,长乐让房遗爱坐在榻上,便轻声说道,“夫君,昨夜妾身想了下,就妾身这身子,肯定去不了幽州的。所以呢,妾身打算让雪雁和惠儿陪你去幽州上任,那些丫头们,除了海棠外,你把明月、倩茹和绚丽也带上,你这次出任幽州大都督,身边少了人,可不成样子。”

    “把绚丽也带上?这怎么行,绚丽走了,家里的事情就全压在幽兰身上了,她忙得过来么?”房遗爱是有点担心的,如今家里四个女人有身孕,也管不了事情,再加上卢氏也把房家的事情扔到了西跨院,这没有几个人还真忙不过来。

    “行了,夫君,你就别操心了,这不是还有丹怡、月兰和芊芊的么!”长乐随口提到了王丹怡和李月兰,却没有说郑丽琬和拓跋惜月,她心里很清楚,这两个女人把心思都放到外边的事情了,是绝对不可能忙家里的事情的。

    “行,听你的吧,如果有什么事。你多和惜月商量下,不方便的事情,交给她去做就成了!”房遗爱也只能无奈的答应下来了,这次去幽州,郑丽琬肯定会跟着去的,那只能将拓跋惜月留下来了。虽然长安城里看上去平静如常,可房遗爱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四月初九,宣政殿里传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驸马都尉房遗爱出任幽州大都督,总领幽州军政要务。当朝臣们反应过来。就是想拒绝也已经晚了,因为此时房遗爱早已离京赶向了幽州。此去幽州,路途漫漫,一干人等必然少不了。

    幽州之事复杂异常,房遗爱也不想冒然露面。一到潞州,一行人就住进了潞州都督府。至于那一千左武卫亲兵。自然留在了城外大营里。待房奉珠将李雪雁几女带到后堂后,房遗爱便和李元嘉交谈了起来。

    “姐夫,你对幽州的事情了解多少,也跟小弟说说,说真的,小弟对那李艾可并不太清楚!”房遗爱知道李艾这个人。但是那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至于现在的李艾,房遗爱真的不甚清楚。这人啊,总会变得。尤其是经过了十多年的时间,变成另外一个人也不奇怪。

    李元嘉凝眉思索了一下后,才张口说道,“俊弟,这个李艾真正上位也是在贞观六年,当年右卫大军征伐东突厥,李艾因功被提为右卫中郎将,并在次年调任幽州右营大将军。在这幽州境内,可算得上一时无俩的人物,有时候,就是那韩愈也得看李艾的脸色。你这次任职幽州大都督,首先要过的一关就是李艾,如果拿不下李艾,你在幽州是站不住脚的。”

    “姐夫,这李艾如此厉害,竟然连韩愈都要看他的脸色?”房遗爱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两年幽州大都督一直空缺,那按照常理这说话最管用的那也该是幽州刺史韩愈才对,没成想,这幽州却是李艾说了算。

    “呵呵,俊弟,你要知道,这幽州府可不比其他地方,说白了,只要契丹人还存在,这幽州就是李艾说了算!”

    “嗯,看来小弟得另外想个办法了,如此光明正大的赶往幽州,确实有些不妥啊!”房遗爱不禁细细计较了起来,是不是该唱一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呢。

    听了房遗爱的话,李元嘉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俊弟,你能想到这点就好了,如此,为兄就不多说了,咱们先去后堂用饭吧,可别让你姐姐久等了!”

    “嗯”房遗爱和李元嘉刚站起身,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娃子就冲了进来,他手里拿着把木剑,一看到房遗爱,就哼哼哈嘿的舞了起来,“舅舅,看训儿的剑法如何?”

    房遗爱看的有点直言了,就李训这破剑法,一根手指头都能把他戳趴下,看上去舞的挺漂亮的,可是实用性却不大,因为光看李训的手,就知道他没练力量。

    “停停停,小子,这是谁教你的,光花架子了,屁用没有!”房遗爱如此一说,李训一张小脸就垮了下来,他努努嘴,把木剑一扔就拽着李元嘉的袖子晃了起来,“父亲,你听到没有,赶紧给孩儿换个武师吧,那人真的教不了!”

    房遗爱嘿嘿直乐,李元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才摸着李训的小脑袋安慰道,“训儿,莫闹,明天就帮你换!”

    听了李元嘉的话,李训果真乐得跑了出去,等李训一走,李元嘉就冲房遗爱笑骂道,“俊弟,你就会惹事,现在训儿干啥都跟你学,帮他请个武师,他先让人家把门口的大石头搬走,你说这不是给我惹麻烦么?”

    “....姐夫,这是好事啊,我觉得训儿做得对,就得先搬搬石头,要是那些打酱油混日子的,趁早撵走拉倒!”

    “你啊....”李元嘉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本心里不想让李训学武的,他一个小王爷,练什么武啊,大唐又不需要他上战场。

    饭席之间,房奉珠还没好气的埋怨道,“这陛下也真是的,小弟院里几个女人都有身孕了,还让他去幽州任职,哪有这么当岳父的!”

    “咳咳,禁言,禁言,夫人。小心祸从口出!”李元嘉被噎得不轻,再怎么说,这当朝陛下也是他的兄长呢。

    房奉珠瞟了一眼李元嘉,无所谓的笑道,“王爷,你怕什么,都是自家人,还会高密不成,再说了,妾身又没说错。就是当着陛下的面,妾身也敢这么说!”

    房遗爱放下筷子冲房奉珠伸了根大拇指,“姐,你说的太对了,陛下就是个黑心老岳父!”

    “好哦。黑心老岳父!”小李训哪知道房遗爱话里的意思,拍着手叫起了好。这下房奉珠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戳戳李训的小脑袋,轻声叱道,“傻小子,那黑心老岳父是你能说的么,小心你父亲把你关柴房去!”

    “呃”李训一听要被关柴房,吓得趴桌上找起了鸡骨头。他那小脑袋里总是搞不明白,为什么别人能说黑心老岳父,他就不能呢?

    散席后,房遗爱将闻珞拉到了屋里。躺在床上,枕着李雪雁的胳膊,他伸手挠了挠闻珞的鼻子,“珞丫头,明个咱们就分开行事,你头前赶往幽州,争取在我到幽州之前,把那里的情况都打听清楚了。”

    “成,那你呢?”闻珞有些好奇的问道,要放以前房遗爱肯定和她一起先行的,可这次却要留下来,就有点奇怪了。

    房遗爱呼了口气,很是无语的说道,“我啊,就扮演个小侍卫了。你啊这次也不用太藏着掖着的,最好能让人相信,我随你一起先去了幽州城!”

    “行,这没问题。呵呵,雪雁,既然房俊都给你当小侍卫了,你可一定要用好他啊!”

    “放心,这一路上啊,端茶递水洗衣服的事情,我都交给他了!”李雪雁话没说完就遭到了房遗爱的一阵毒手,李雪雁的身子很是丰满,却一点都不显胖,房遗爱最爱在李雪雁身上摸来摸去的了。

    次日一早,李雪雁领着几十名亲卫率先出了潞州城,而房遗爱则穿上了一身侍卫衣服。临走的时候,总有些不舍的,替房遗爱整了整额头的发丝,房奉珠轻声嘱咐道,“小弟,莫忘了,你都快为人父了,可要注意着自己,若是幽州有什么的变故的话,就先回到泸州来。”

    “姐,放心吧,小弟晓得该怎么做的!”房遗爱向房奉珠拱拱手,转身上了马。这一刻,房奉珠明显的感觉到这个二弟已经长大了,也许以后再也不用她唠叨了吧。

    向北一日间,大队人马就进了并州境内。自古以来,并州就是华夏北端的重镇,从汉时,这里就涌出了不少英杰,这其中,最厉害的当属温候吕布了,其次便是张辽张文远。总之,论起尚武之风,除了凉州,其次当属并州。这里民风彪悍,地处北疆,出的可都是强兵,当年并州铁骑可是不下于幽州铁骑的,只可惜丁原没有死于异族人之手,却死在了吕布手中。

    吕布到底有多厉害,房遗爱特比想知道,可是这种事情也只能想想罢了,和一个古人比,实在是没必要。

    入了并州,便是文水县了,要说起这文水县,那可是个地杰人灵的地方,有唐一代,出了一个武士彟不说,他的女儿更是个个不凡。想到武士彟,不免会想起武曌,这丫头也不知道想要什么。

    房遗爱也没打算在文水县落脚,一行人连县城都没进,直接在城南官道绕了过去,有时候你越是不想,那事情越是找上你。这不,离县城还没两里地,前头的人就停了下来。这时,只听一声哀嚎,一个蓬头散发的女人跪在了马车之前。

    “大人,民妇冤枉啊,求达人为民妇做主啊!”那女人双手按着一张黄纸,不断地磕着头,她的额头磕着坚硬的地面,很快就渗出了不少血迹。

    房遗爱心里暗自苦笑了下,这叫什么事,有冤屈去县衙,县衙不成可以去府衙,拦着过了大军是怎么回事?房遗爱本心里是不想管这事的,不管这女子有没有冤屈,都不是他该管的,这世上冤案多了,难不成他房遗爱还去一件件的管过来不成?

    “大胆的妇人,你可知这车上坐的是谁,竟敢拦住我等去路!”秦虎没好气的瞪了眼前头的李穆,这个混蛋是怎么做事的,咋把个疯女人放进来了!

    那女人仿佛没有听到秦虎的话似的,她额头抵在地上,血渍也印在了黄纸上,“大人,求您为民妇做主.....”

    李雪雁坐在车中,有些不知所措的皱了皱眉头,听这女人哭得如此凄惨,她有心帮上一帮。可一想到房遗爱要急着去幽州,她就犹豫了起来。

    掀开车帘,李雪雁探出了头。那民妇一瞧车里坐着的是个女人,不免抬头愣了愣,这么多的兵丁,怎么护着的却是个女子呢?(未完待续。。)

第744章 返回文水县

    第744章 返回文水县

    李雪雁探出头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房遗爱,这下,房遗爱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了,女人啊,终究是看不得这凄惨事。向秦虎使了个眼色,他便将那民妇手下的黄纸捡了起来。

    秦虎随意的看了一遍状纸,就有些不耐烦的将那民妇搀扶了起来,“您起来回话,跟你实话说了吧,你挡住的可是左武卫少将军的座驾,可知您已经犯了不敬之罪?”

    “左武卫?”那民妇显然不知道左武卫是个啥玩意,见她一脸的不解之色,秦虎只好摇头道,“我家少将军正是当朝驸马都尉房遗爱,新任幽州大都督,这车上坐着的可是我家少夫人霖零郡主!”

    待秦虎如此解释了一番,那民妇算是弄懂了,她也没想到这车里之人竟有如此大的来头。惊恐之下,那民妇有屈膝跪了下去,“郡主,民女知罪,可是还请你为民女主持公道啊!”

    这民妇明知道车里之人是谁,还不肯让路,这就让秦虎有点生气了,他将那女人拽起来冷着脸怒道,“你这女人魔怔了不成,你这案子不是我家夫人该管的,你就是有冤屈也该去并州府衙才对!”

    “秦虎,莫吓她!”李雪雁娇声呵斥了一下,便让秦虎将状纸拿了过来,低头看了一下,她便蹙起了眉头。原来这民妇本名唤作赵云香,今年二十四岁。就在半年前,她的夫家一家五口人被送上了断头台,要说起来,这案子还真有可能有冤情,但是李雪雁也不想管这事,因为这赵云香要告的竟然是文水县衙。再加上她又拿不出什么证据,李雪雁就是想管都管不了。

    以李雪雁房府少夫人的身份,掺合文水县的事情也不是不行,但是要耽搁太久,那就不行了,与幽州的事情相比,这赵云香的事情真算不得什么。

    将状纸递给秦虎,李雪雁在小满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来到赵云香面前,她轻声安慰道。“大姐,你也莫求我了,这事情真不是我能管得。不如这样,我给并州府衙写一封信,你拿着这信去并州府击鼓鸣冤。府衙一定会收下你的状子的。”

    赵云香本以为李雪雁会帮她的,哪曾想李雪雁竟然说出这种话。赵云香有些不甘心的跪在地上抱住了李雪艳的腿。秦虎待要将赵云香拖走。李雪雁去伸手制止了他。

    “郡主,不是民妇有意刁难,实在是那府衙不收民妇的状子啊,民妇每次还没进并州城,就被守门兵丁打将出来。这半年来,民妇找了好多的官。可他们都不曾理会民妇,民妇求您了,您就帮帮民妇吧!”

    “当真是大胆,来呀。把这疯女人拉走,立刻启程!”秦虎见李雪艳烦扰的样子,抬手喊来了两名亲卫,那两个亲卫可不管赵云香是不是弱女子,拖着她就往路边走。

    赵云香显然已经绝望了,她看着李雪雁的玉容,突然像个疯子一般笑了起来,“哈哈哈,什么郡主,还不和其他人一样愚蠢。你们都是畜生,你们是畜生,可怜我家五口人了,呵呵呵,什么放火烧庄子,就我家的境况,又哪来的黑油.....你们等着吧,就是做了鬼,我赵云香也不会放过你们这些假仁假义之辈的。”

    起初不想理会赵云香的骂声的,一个绝望之人的话,有需要较真么?可当听到黑油两个字之后,秦虎便愣住了,这时房遗爱也冲秦虎使了个眼色,得了房遗爱的示意,秦虎大喝道,“把人拉回来!”

    两名亲卫没有多想,又乖乖地将赵云香拖了回来,本想将赵云香搀起来问两句话的,可秦虎刚一低头,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秦虎气的脸都有点黑了,他老虎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让女人扇脸呢,本来秦虎就不爽,听李穆的笑声,他就更来气了,“你这女人别不识好歹,要是再乱来,老子砍了你!”

    赵云香早就不怕死了,家里五口人全都见了阎王,娘家又没有人,她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她仰着脖子,凝眉冷笑道,“好大的威风,你砍啊,你砍啊,你不是会杀人么,那就冲我脖子来一下啊!”

    “你....当真是个泼妇,赶紧起来,我问你,你刚才说的黑油是怎么回事?可是那种见火易燃的黑油?”

    “哼”赵云香直接把脸扭到一边去了,她显然已经准备好负隅顽抗了。秦虎对男人有的是办法,可是对女人,却是办法不多。

    由于车队停的时间太久,后边的海棠和徐惠也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看秦虎束手无措的样子,海棠只好蹲下身子轻声说道,“大姐,你莫跟这些当兵的计较了,你还是说说黑油的事情吧,说不准我家夫人能帮你呢。”

    “真的,若我说了有关黑油的事情,你们真的帮我?”赵云香不知道海棠何许人也,可看穿着,就知道是个有身份的人。

    李雪雁不晓得为何秦虎这么在意黑油的事情,听海棠说出这种话,她便点头笑道,“你说吧,若是你说的对我们有用,本夫人便留在文水县,帮你把这案子翻过来!”

    得了李雪雁的保证,赵云香便慢慢的叙述了起来。原来赵云香在几年前嫁到了文水县泅水镇高老四家,说起这高老四家,那也算得上不错的家庭。虽然高家钱财不多,但是高家四兄弟吃苦能干,再加上家里人就高老四娶了媳妇,所以这高家的日子也没什么负担。可就在半年前,四兄弟去县城何员外家扛活,结果做完活,工钱没拿到不说,还平白吃了官司。

    这何亮乃是当地富商,家里薄有资财,就在前院客厅完工之后,后院厢房却起了火,这一场火,直接将何亮的三姨太外加两个仆人烧成了干尸。由于当时高家四兄弟去过后院。何亮就将所有的怒火倾泻在了高家兄弟身上。也巧了,县衙捕快在高家搜查的时候,还发现了一种易燃的黑油,那黑油和何家后院残留的油渍一模一样,就这样,高家四兄弟被当成了杀人凶手,在证据确凿之下,高家四兄弟被顶了死罪。在高家四兄弟被砍头后,高家老娘经不住打击,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咽了气。自此,赵云香就走上一条告状之路,只可惜她手中无凭无据,再加上告的又是文水县衙,这官司怎么会有人接。

    听完赵云香的叙述。海棠就知道这事必须要管上一管了,走到李雪雁身前。海棠贴着她的耳朵小声道。“夫人,那黑油便是公子爷在昆吾镇发现的石油,此事甚是蹊跷,不如在文水县耽搁几日吧!”

    听海棠如此说,李雪雁悄悄地看了房遗爱一眼,见他点头后。才让秦虎将状纸重新递了回来,“赵家大姐,你且起来吧,你的事情本夫人应下了。现在咱们就去文水县吧。”

    赵云香大喜之下,泪水哗哗的流了出来,她向李雪雁磕了几个响头,感激的说道,“谢谢郡主!”

    文水县也就那么大,李雪雁的车队路过,县衙会不知道么?在李雪雁刚住进客栈之后,文水县令吴子玉就领着衙役赶了过来。

    见了李雪雁,吴子玉很干脆的行了个大礼,“下官文水县令吴子玉参见郡主殿下,郡主此来,下官未曾远迎,还望郡主莫要怪罪!”

    这文水县令吴子玉看上去非常正派,年纪也不是太大,目测的话,也就是三十四五岁而已。文水县可是并州五个上等县府,吴子玉能以三十来岁的年纪担任文水县令,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

    “免了吧,吴县令,本夫人这次路过贵县,半路碰到一位妇女,她叫赵云香。对于这个赵云香,吴县令应该很熟悉吧?”

    吴子玉低头稍一沉思,就知道赵云香是谁了,他拱手说道,“回郡主话,这赵云香本为泅水镇人,只因下官曾判了她夫家四兄弟的死罪,她便将所有的责任怪到了县衙头上”。说着话,吴子玉还有意无意的在屋中扫视了一圈,他知道李雪雁是随着房遗爱去幽州的,既然已经见到了郡主了,这驸马爷怎么还没露面呢?

    吴子玉在找谁,李雪雁心知肚明,只不过,她并没有多说什么。伸手示意吴子玉坐下后,她便将赵云香的状纸递给了吴子玉,“吴县令,你瞧瞧这状纸吧,你说这高家四兄弟杀了何亮的家人,可有什么证据?”

    接过状纸,吴子玉点头苦笑道,“郡主,你有所不知啊,那高家四兄弟的案子可算得上证据确凿了,下官从高家翻出不少引火之用的黑油,还在高老三身上发现了何家的玉如意,这种种迹象,都将杀人的矛头指向了高家四兄弟。如此情况下,下官又岂会判错?”

    听了吴子玉的话,李雪雁便轻轻地点了点头,这下可就麻烦了,如果吴子玉说的没错的话,那这事还真怪不得他,证据确凿之下,一方县令再不判刑的话,那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但是,赵云香也没必要说假话啊,如果高家四兄弟没有做下杀人之事的话,她又何必费这么大的事情为他们洗脱冤屈呢?

    “吴县令,捕快们从高家搜出的黑油,可还在府衙之中?”李雪雁之所以管赵云香的事情,其实就是为了这黑油来的。

    吴子玉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头,这郡主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地不去幽州,反而插手文水县的案子,插手也就罢了,还对这黑油如此感兴趣。诡异,相当的诡异,虽然心中不解,但是吴子玉还是随口回道,“那黑油就在府衙库房中存放着呢,郡主是想瞧瞧这黑油?”

    “不错,还请吴县令派人将这黑油取来,也让我瞧上一瞧!”

    “汪捕头,你回趟县衙,将高家案子的档案和证物全都取来!”吴子玉也是聪明之人,没必要为了高家的破事惹得郡主不高兴,虽然郡主不能把他吴子玉怎么样,可是驸马爷呢,好像这世上,还没房将军不敢做的事情呢。

    捕头汪帆赶紧答应了下来,他刚转过身,秦虎便拉住了他的手,“呵呵,汪捕头,秦某随你一起去!”

    听秦虎自称秦某,吴子玉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起身向秦虎拱拱手后,他呵呵笑道,“不知这位可是左武卫右营,秦虎将军?”

    “嗯?吴县令也识得秦某?”秦虎倒是愣了下神,他秦虎可不是什么出名之人,这吴子玉能认出他来,也算是奇事一件了。

    “呵呵,下官虽当着文水县令,但也在雍州任过推官的,所以知道这驸马爷手下有几个能人,其中一位便是亲卫统领秦虎将军了!”

    听吴子玉这么一解释,秦虎也就了然了,雍州就挨着长安城,这吴子玉清楚长安城里的事情,也不稀奇。(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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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绿帽王介绍:
什么?我是房遗爱,大唐绿帽王,上帝你在玩我的吧?当房遗爱拥有了一个现代人的灵魂,还会成为那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绿帽子吗?高阳公主还会仰着高傲的头走过来吗?
一个不一样的房遗爱纵横在贞观的天空之下,猴灵案、征吐蕃、灭突厥、扬州案、鬼门关、万花谷,处处都有着房遗爱的影子。于是房遗爱成为了风骚的人,做将军、抱美人。
李世民:房遗爱,乃上天赐予大唐之瑰宝也!
长孙无忌:此子哪里傻了,他这是在挖我长孙家的墙根啊!
长乐公主:我夫俊郎,真乃文曲星下凡。
郑丽琬:房遗爱,你敢娶我吗?
晋阳公主:遗爱哥哥,我要布娃娃!大唐绿帽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绿帽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绿帽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