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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章 鬼医平五郎

    第715章 鬼医平五郎

    那领头的大和尚也没想到房遗爱能说出这种话,毕竟一开始的时候,房遗爱表现的太过纨绔了。

    “哪里,贫僧也要谢谢施主手下留情呢,似你这一身神力,若刚不留余力的话,我等早就身受重伤了!”大和尚双手合什,炯炯有神的看着房遗爱,“贫僧乃崇山达摩院首座空性,不知施主师从何人?”

    “原来是空性大师,小子刚才多有得罪”房遗爱赶紧向空性行了一礼,他可没想到今天竟能和达摩院首座切磋一番,“不瞒大师,家师秦琼!”

    秦琼?空性大为惊讶,秦琼此生只有一徒,那么说面前之人就是房遗爱了?“阿弥陀佛,贫僧还纳闷何人有此等勇力,原是房将军!”

    空性此话一出,老和尚们的心思就开始活络了起来,他们也不是傻蛋,如果此人真是房遗爱,那辩机刚才说过的话又能有几分真?如果说当朝驸马爷闲的无事来找辩机的麻烦,那老和尚们是万万不会信的。还真别说,老和尚们这回还真错怪辩机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该怎么免去麻烦才对。

    “房将军来此,老衲未曾远迎,还请多多包涵!”老和尚双手合什,对着房遗爱就是一礼。房遗爱还真不敢承受老和尚的大礼,这个老和尚可是崇山少林寺的主持空凡,武德年间,李世民南征李密,可是受过空凡大恩的。

    “空凡大师严重了,后生晚辈岂敢不知轻重,这次小子领两位殿下前来会昌寺,为大师惹下众多麻烦。已经有些过意不去了!”

    房遗爱话刚说完,李簌就将头扭一旁去了,这个姐夫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还过意不去,你过意不去,还玩勇斗罗汉阵。

    和老和尚们啰嗦了好半天,房遗爱才逃命似地领着人离开会昌寺,走的时候,空性亲自将房遗爱送到了门口,“房将军。你刚才破我罗汉阵,为的可是突破自己的速度?”

    “呃,空性大师是如何得知的?”房遗爱一脸纳闷的看着空性,他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提过这事啊。

    “呵呵,贫僧瞎猜的。因为房将军的速度变化太多了,而且还可以控制着力道。显然是在拿贫僧等人当陪练了!”

    房遗爱觉得空性太实诚了。这种事知道就好了,非要明明白白的说出来,这不是打人脸么?房遗爱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挠挠头说道,“空性大师莫怪,小子也是无法。才出此下策的。”

    “无妨,贫僧与房将军甚为投缘,若房将军日后路过崇山的话,还请上山与贫僧相叙一番。正好贫僧还有很多事情要请教房将军呢!”

    “一定一定!”客套了一番,房遗爱领人下了山,上了马之后,他还颇有些不解的冲天刀问道,“刀哥,我怎么总觉得这个空性有点不正常啊?”

    “哈哈,主人,你有所不知,这空性秃驴是出了名的武痴,你跟他谈起武学来,他能唠叨八个时辰不停嘴!”

    “我靠,这秃驴如此牛叉?”房遗爱脑瓜子也转悠了起来,等以后去崇山的时候还真得去拜访下空性秃驴,说不准这大和尚能教他好多少林不传之秘呢。像什么龙爪手、铁砂掌了,那可都是好东东啊,就是不知道少林寺是不是真的有这些武功。

    房遗爱勇斗罗汉阵,最高兴的还得属李簌,这一路上李簌挺着胸膛,小脸都快仰天上去了。

    “姐夫,你刚才真是太厉害了,合浦都崇拜死你了!”虽然是在马上,李簌还是努力靠拢了一下,只可惜李明达实在受不了,一脚踹在了李簌的马屁股上,搞得那马嘶鸣一声嗒嗒的跑了出去。李簌那个恨啊,扭过头冲李明达输了个手指,“小兕子,你等着,等回了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嘻嘻!”李明达才不怕李簌的威胁呢,嘟着嘴,冲她做了个鬼脸。

    房遗爱自然没法回家的,让铁靺送张绚丽三女回西跨院后,他就和天刀转道去了左武卫驻地。刚一到左武卫,李穆就屁颠屁颠的窜了上来,“少将军,你可来了,末将都等你半天了!”

    “李穆,你搞什么鬼,你又不是啥美女,等我干啥?”房遗爱看李穆双眼放光的样子,就觉得遍体生寒,该不会李穆有了龙阳之好吧?

    房遗爱眼神怪怪的,李穆稍一寻思,就有点反应过来了,他苦着脸挠挠头说道,“少将军,你想哪去了,过两天左武卫就回来了,陆将军让末将问问你,这使者仪仗的事情怎么安排?”

    “什么怎么安排?”房遗爱莫名其妙的看了李穆一眼,他可从没想过什么使者仪仗的事情。

    李穆有些傻傻的眨了眨眼,“少将军,这是咋说的,往常迎接使者的人都是有特殊的礼服和流程的,您要是不安排一下,到时候兄弟们再出丑咋办?”

    “出什么丑,咱左武卫没那么多破事,你给陆青和项硕说一声,让他俩给我好好操练,争取把嗓音练大点,最好能吓死个人!”

    “.....少将军,就这样?”李穆吞吞口水,俩眼干巴巴的看着房遗爱,这是坑爹的节奏么?啥都不准备,就练嗓子?

    房遗爱摆摆手,颇为嚣张的笑道,“就这么着,听我的,房某还能忽悠你不成?”

    “哎,好嘞,那末将这就去给陆将军回信!”李穆颠颠的跑了,房遗爱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这个陆青也真够操心的,大军还没回长安呢,就想着仪仗的事情了。

    屋里,孙思邈在耐心的看着笼中的四条小老鼠,卢刚像个乖孩子一般低头站在孙思邈身后。闻珞挠着头,显得很是不耐的问道,“孙神医,这回对不对,怎么还没反应啊?”

    孙思邈摸摸胡子。神色和然的笑道,“珞姑娘耐心一些,这药物之事可急不得,少有半点疏忽,都有可能酿成大错啊!”

    闻珞一脸的无语,这可是毒药,又不是治病救人的药,需要那么小心翼翼的么?房遗爱进了屋,恭敬地向孙思邈行了一礼,“孙神医。这次可是麻烦你了,房某真有点过意不去呢!”

    “二公子,你这是找的好理由啊,当时一听李将军说你中了毒,老朽背着药箱子就来了。没成想到了长安,你却去了洛州!”孙思邈颇有些不悦的吹了吹胡子。虽然年龄差距有点大。但是他和房遗爱就像一对忘年之交一般,两个人说话也是随意的很。

    房遗爱不得不又向孙思邈道了回歉,“孙老有所不知,最近房某可被这迷幻药难住了,你要是不帮忙的话,我等忙活十年。也不一定能解开这迷幻药的奥秘。”

    “哎,解开这奥秘又如何?到底是何人,竟然能弄出这等害人之物!”孙思邈有些生气的抚着胡子,在他看来。能研制这种药的,那一定是缺德之人。经过孙思邈多日研究,他发现这药可是耗尽全身精力的东西,只要药效在,人就会歇斯底里的狂躁下去,直到耗尽全身的精气为止。说白了,这药就是激发人体潜能的,后遗症厉害得很,就算活下来,也会落个终身残废。

    “孙老,难道你一点头绪也没有?”房遗爱总觉得制作致幻药的人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孙思邈活了一把年纪,总该知道一点才对。

    孙思邈思索了一会儿,有些不敢确信的点了点头说,“二公子,老朽倒想起了个人,那人名叫平五郎,平生最爱研究些稀奇古怪的毒药。只是,这人在十六年前就已经没了音讯了,老朽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呢!”

    房遗爱是不知道平五郎是谁的,但闻珞却显得甚为惊讶的说道,“孙神医,你说的可是十几年前制造了潭水县大瘟疫的鬼医平鬼眼?”

    “珞姑娘也知道此人?”孙思邈颇为诧异的看了闻珞一眼,要知道平五郎可是十几年前的人,闻珞能知道这么多,就已经相当难得了。

    “呵呵,正是此人,当年平五郎利用井底投毒的方法制造了潭水大瘟疫。不过在那事之后,平五郎就消失在众人眼前了!”

    “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制造瘟疫?”房遗爱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要是能制造瘟疫的话,那可就是大唐版的生化科学家了。他很好奇平五郎是怎么制造瘟疫的,要知道就算二十一世纪,瘟疫也是科学家们长期研究的一个课题,毕竟生化武器可是很吸引人的,要是扔个炸弹,敌军全部中瘟疫,那这仗打起来就轻松了。

    闻珞用手推推房遗爱的肩膀,颇有些鄙夷的哼道,“房俊,让你平常多看点书,你就是不听。连平鬼眼都不知道,你还怎么混?”

    房遗爱翻翻白眼,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看书?他倒是可以看得下去,但是抱着几本毒书看,他还真没那个兴趣,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像闻珞这样的,说白了,闻珞的爱好就是典型的不良嗜好。

    “孙神医,你可知道白头医者和平鬼眼有没有关系?”闻珞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孙思邈皱皱眉头,颇有兴趣的问道,“珞姑娘,你说的白头医者,具体叫什么名字?”

    “莫君离!”闻珞说完后,孙思邈就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之后,他点头笑道,“倒是想起来一点,如果老朽没记错的话,那平五郎和莫君离应该是同门师兄弟才对。记得当年他们可是同在张景手下学医的,当时老朽还见过莫君离一面呢!”

    同门师兄弟?房遗爱和闻珞对视一眼,不由自主的相约苦笑了起来,这就解释得通了,净水寺的和尚果然是死于猴灵之手。猴灵、三仙阁再加上一个万花谷,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孙思邈和卢刚继续观察着老鼠的动静,房遗爱却将闻珞拉到了一边,“珞丫头,那平鬼眼是咋回事,怎么会有这个外号?”

    “房俊,你有所不知,相传那平五郎自打出生就长了一对怪眼,左眼泛蓝,有眼泛黑,看上去就像个鬼一样,也就有了平鬼眼的外号!”

    “原来是这么回事?”房遗爱很是纳闷的摇了摇头,按说平五郎有着这么大的特征,如果他真活着的话,应该早被人发现了才对。难道平五郎真的已经死了?可如果他死了的话,这迷幻药又怎么解释?

    “房俊,平五郎的事情你就别想了,还是先把迷幻药搞清楚了再说,要是到时候别人给你下点药,你再把院里的媳妇砍了,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房遗爱狠狠地盯了闻珞一眼,这妞就不能说点好话么?(未完待续。。)

第716章 那一只跛脚

    第716章那一只跛脚

    房遗爱和闻珞正玩瞪眼睛呢,就听卢刚大声了叫了起来,他这么一叫,玩瞪眼的俩人赶紧跑了过去。

    隆重的四只小老鼠已经开始咬了起来,那疯狂的程度,就像对面是只猫一般,“吱吱吱”一串叫声之后,小老鼠们全都趴地下不动了,血水也是淌的满笼子都是。

    “哎,惨啊,这要是人吃了,该酿造什么样的惨剧呢?”孙思邈不断地摇着头。房遗爱无奈的眨了眨眼,要是孙思邈亲眼看到和尚们的惨状的话,那估计就要骂娘了。

    “孙老,你可能配出解药,房某可不想变成胡乱砍人的疯子!”虽然不屑闻珞的话,但他还真想着闻珞说的呢,要是真让他吞了迷幻药,他还真有可能把媳妇砍了,要是这样,那他房某人还不羞愧死。

    孙思邈表现的有点奇怪,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可把房遗爱弄迷糊了,“孙老,你这是啥意思,能不能配啊?”

    “二公子,你急什么,老朽没说配不出来啊,就是需要点时间而已。哎,其实啊,这迷幻药控制的是人的心神,也并不是不能抵抗的。如没有解药的话,可以尝试着刺破足底和手心,这样可以降低狂躁之心。”

    “刺破足底和手心?”房遗爱觉得这根本就是个没啥用的招,把足底和手心刺破了,不就是等着别人来砍么?

    随后孙思邈将迷幻药的配方简单的说了一遍,一连串的药材名,房遗爱就听懂迷迭草和曼陀罗了,至于其他的,一概不明白。好在旁边有闻珞这个用毒大师呢,碰到毒药配方,不用房遗爱吩咐,闻珞就急着记在心里了。

    “孙老,跟您打听个事情,太子殿下的脚怎么样了?”房遗爱还是挺关心李承乾那条跛脚的,毕竟储君是个瘸子,怎么说都不是件好事。如果想让李承乾的地位更加稳固,那最好还是治好他的跛脚。

    孙思邈洗了把手,接过房遗爱递过的毛巾,淡淡的笑道,“二公子,太子殿下的脚已顽疾多年,想要治好颇为不易啊!”

    “孙老,难道连你都没有办法么?”房遗爱可是全指望着孙思邈了,要是孙思邈都治不好李承乾,那别人就更没指望了。当然,平五郎也算个医学国手,可是这货是玩毒药的,让他毒死李承乾倒没啥问题,可让他治好李成乾的脚,估计还真没戏。

    孙思邈坐在椅子上,有些意味深长的苦笑道,“二公子,老朽跟你说句实话吧,太子殿下的脚疾不在外,而在内,要想彻底只好的话,那还得剖开脚跟,取出里边的碎骨烂肉才行。”

    “啊?那不就是要开刀么?”房遗爱抹抹头上的冷汗,足底下刀子,可不比胳膊上,搞不好脚疾没治好,弄得更瘸了,那可就搞笑了。

    “孙老,你有把握没?”房遗爱压低声音认认真真的问着,孙思邈却是一副轻松的样子,“二公子,你跟老朽相交这么多年,怎么还问出这种话来了,治病救人,又有谁敢保准的?老朽只是说出一条可行之路罢了,至于要不要这样做,那还得靠你和太子殿下做决定才行!”

    听了孙思邈的话,房遗爱就蔫了,这脚丫子又不是他房某人的,他哪做得了主啊,得了,还得去问问李承乾才行。临走之前,房遗爱又问了一遍,“孙老,要是开刀的话,您有几成把握?”

    “七成把握!”孙思邈回答得很干脆,房遗爱却是有点悲凉的眨了眨眼,才七成把握,李承乾敢冒这个险么?说实话,这种事就是说服了李承乾,也不一定能说服长孙皇后。

    撇下闻珞,房遗爱一个人单马来到了东宫,东宫侍卫们也熟悉房遗爱了,虽然房遗爱不常来东宫,可侍卫们也不敢怠慢了这位驸马爷,谁不知道这位驸马爷可是整天和太子殿下兄弟相称的。

    进了东宫,房遗爱就坐客厅里喝起了茶。听侍卫们说李承乾这会儿还在太极宫里呢,房遗爱也没客气,直接让人去皇宫里找李承乾了。反正,没有必要的话,房遗爱是不会亲自去太极宫的,皇宫里不光有李世民,还有那个yīn德妃呢。。

    听说房遗爱来拜访,太子妃苏氏就领着侍女来到了前厅。苏氏也是个明白人,现在李承乾的太子之位能够牢牢地留在身上,要说没有房遗爱的原因,那实属骗人的。虽然房遗爱才二十岁,但是他在军中的影响力已经不属于一些老将了,再加上长乐和房府的原因,陛下就是想易储也得考虑一下啊。

    “俊哥,你今个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了?”苏氏和房遗爱相熟的很,毕竟苏氏和长乐的关系在那摆着呢。

    “皇嫂好啊,小弟今天可是来打秋风的,你要是不给小弟弄点好东西,那小弟可就要留你这东宫不走喽!”

    苏氏掩嘴笑了笑,大唐朝至少也有六七个驸马爷了,但敢这么跟她说话的,也就这位房二公子了。坐在椅子上,苏氏冲旁边的侍女吩咐道,“婉梨,你去吩咐厨房一声,把地窖里存着的老虎肉煮了!”

    “嗨,婢子这就去!”婉梨捂着嘴跑了出去,她也觉得这位房二公子挺特别的,往常谁来了东宫不是恭恭敬敬的,唯独这位房二公子,冲太子殿下喊太子哥不说,还敢找太子妃讨要好东西。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人家房二公子可是长乐殿下的夫君,就以长乐殿下地位,那是一点都不输于太子殿下啊。

    其实在六七年前,长安权贵们就有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只要陛下还活着,长乐公主府的地位就不会低于太子宫。这听上去挺不可思议的,但这就是事实,在陛下面前,长乐殿下一句话可比太子殿下的话管用多了。

    “怎么样俊哥?嫂子可没亏待你吧,上段时间,三弟来我这打秋风,扬名要那老虎肉,嫂子都没舍得拿出来!”

    听着苏氏的话,房遗爱哈哈笑了起来,又是李恪,这货消息灵通的很,李承乾这里有点老虎肉,他都能打听得出来。

    “哈哈,谢谢皇嫂了,倒是不知,这老虎肉是谁送来的,咋小弟一点不知情呢?”也怪不得房遗爱多问,老虎可不是轻易能猎得的。在唐时,能猎杀一头老虎,不光有勇力,还得有机会才行。

    苏氏低头品了口茶,轻声笑道,“这还是十几天前的事情呢,你当时在洛州,不知情也不奇怪。执失思力将军率军过秦岭,偶然间碰到了一头老虎,便将那老虎拖了回来。说也奇怪得很,这老虎全身白纹,漂亮得很,就那一身毛皮,喜人的很,结果那毛皮被父皇要走了,我也就留了点虎肉!”

    “不地道!这不地道,父皇这人啥都好,就是爱显摆,那白老虎皮留给年轻人用多好?”房遗爱的话,可把苏氏逗乐了,她掩嘴笑了两声,忍不住责备道,“俊哥,你这话要是被父皇听去,恐怕又要遭难喽!”

    “皇嫂,你不会背叛小弟吧?”房遗爱笑着冲苏氏眨了眨眼,苏氏却是佯装沉思了一会儿,“俊哥,这可说不准,有道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要不出事,还是小心点的好。”

    “嗯,这话倒有几分道理,难道皇嫂家的院墙透风么?要不这样吧,等过了今天,小弟领些工匠过来吧院墙推了,咱重新修一道结实不透风的!”

    苏氏正喝着茶呢,一听他这话,一个没忍住就把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苏氏被呛得不轻,侍女手忙脚乱的替苏氏舒缓着后背,“俊哥,你邪xìng了不成?竟然要推我东宫的院墙,你就不怕御史们参死你?”

    房遗爱还待调侃两句,这时屋外响起了李承乾不爽的声音,“哼,谁这么大胆,竟然要拆我东宫了?”

    苏氏迎上去,挽着李承乾的胳膊苦着脸笑道,“夫君,你瞧着还能有谁,也就俊哥能有这么大胆子了!”

    看着房遗爱,李承乾笑着点了点头,他走到房遗爱面前,弯腰狞笑道,“俊哥,你敢拆拆试试?只要你动一块砖头,为兄就要你一贯钱!”

    房遗爱俩眼都夸凸出来了,这不愧是老李家的种,张嘴就是钱钱钱,简直比他老爹还狠呢。摆摆手,房遗爱站起身嘿嘿笑道,“太子哥,这你就别想了,就你这买卖做的,小弟可不敢拆你家院墙了。”

    “行了,你俩也别瞎聊了,估摸着饭菜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咱们去后厅叙话吧!”苏氏张罗着,将两个男人请进了后厅。来到后厅,房遗爱就闻到了一股肉香,东宫的厨子就是好,半个时辰就把老虎肉炖好了。

    一壶小酒,房遗爱和李承乾边喝边聊着,酒过半巡,李承乾颇有深意的看着房遗爱笑道,“俊哥,你今个来,可是有什么事?”

    “这....”房遗爱端着酒杯,眼睛有意无意的瞟了苏氏一眼,苏氏也是明理人,冲侍女们使个眼sè,起身笑道,“你俩先聊着,我去看看汤好了没!”

    苏氏走后,房遗爱放下酒杯,轻声说道,“太子哥,今天来,是为了跟你商量下治脚的事情!”

    “呵呵,俊哥,就这么点事?我这脚一直由孙神医医治的啊,怎么你今天还专门提这个干嘛?”李承乾有些好奇地看着房遗爱,他还真不知道房遗爱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同的,太子哥,你听我说”房遗爱慢慢的将开刀取碎骨的事情说了一遍,当房遗爱说完,李承乾也陷入了沉思之中。没有人比李承乾更明白一只跛脚的可怕,他现在做的足够好了,唯一的缺陷就是这只跛脚了。如果能恢复如常当然是好,但是万一治不好,使跛脚加重怎么办呢?

    “俊哥?若是按你说的做,有几成把握?”李承乾最关心的还是这一点,他不想冒太大的风险,如果跛脚治不好,再彻底变成一个瘸子,那他李承乾哭都没地方哭去。大唐朝容忍一个跛脚当太子已经够难的了,要是让个彻底的瘸子当太子,那是万万没有可能的。

    房遗爱呼了口气,伏在桌上,小声道,“七成把握!”

    李承乾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七成把握?这....俊哥,如果是你的话,你要怎么选?”

    “太子哥,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择拼一回,至少已经超过五成了,若是真不能成功,那也是天意了!”

    房遗爱没有催促,他静静地等着李承乾的回答!(未完待续。)

第717章 老虎肉

    第717章 老虎肉

    到底开不开刀呢?李承乾在犹豫着,不管房遗爱怎么说,这只脚终究还是他李承乾的。从内心里,李承乾放不下太子之位,如果可以让自己的太子之位更加牢固一些,他也会高兴地。想着房遗爱的话,李承乾的脸色变了几变,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他该答应下来,只要解决了跛脚的毛病,他李承乾将变的无懈可击。

    这两年,魏王府的势力越来越大了,如今又多了个后起之秀晋王,李承乾的压力越来越大。虽然太子之位看上去很稳,可是李承乾却知道,在这片安稳之下,处处隐藏着杀机。他李承乾不能犯错,只要他一犯错,别人就会找到理由来攻击他,不管别人找的是什么理由,他这只跛脚都是最有力的砝码。自古以来,当朝帝王,就没有一个跛脚的,这无关乎能力,只关乎国家脸面。

    “俊哥,等多国使节离京后,你就带孙神医来找我!”李承乾语气很坚定,为了将来的路更加平坦,他必须这么做。

    李承乾答应下来,房遗爱也是高兴地点了点头,不管怎么看好李承乾,他那只跛脚都是个瑕疵。如果真能只好李承乾的跛脚,那他房某人也可以放心不少了。

    “太子哥,这事要不要跟父皇和母后说一声?”房遗爱不敢私自做主,这种事还得听李承乾的比较好。

    想了想,李承乾苦笑着摇了摇头,“还是先别说了,要是母后知道了,一定不会同意的,等开完刀。再跟他们说吧!”

    房遗爱和李承前说完跛脚的事情,又聊起了多国使节进京的事,这时候苏氏也回来了,她让侍女把汤放在桌上,随口说道,“俊哥,大后天使节就要进京了,怎么也没见你做些准备啊?”

    “哈哈,皇嫂,你觉得小弟该准备啥?是礼服?还是礼仪文章?想来父皇想要的应该不是这些。要是这样的话,让礼部那些人当个使臣不就行了?”房遗爱心里也有着自己的小九九,李世民之所以选他,估计就是想让他房某人玩点新花样,也好给他这位皇帝陛下涨涨脸。

    李世民多要脸面。只有接触过的人才知道,总之就算国库空空。李世民也不愿让番邦人说大唐穷。反正李世民就是个死要脸活受罪的牛人。在这一点上,房遗爱自愧不如,因为他房某人经常是不要脸的,可李世民恰恰相反,无耻的同时却把脸皮子看的比啥都重要。

    “咦,听你这么一说。倒有几分道理了!”李承乾和苏氏相视一笑,各自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房遗爱才懒得理他们呢,有老虎肉在,他可舍不得收嘴。宴席是热闹的。而是短暂的,吃了饭,房遗爱就想走,临走的时候,房遗爱说要去个茅房。李承乾夫妇也没多想,谁知,房遗爱没去茅房,直接让婉梨领他去了地窖,来到地窖里,不顾婉梨的抱怨,房遗爱抱着剩下的老虎肉一溜烟的离开了太子宫。

    李承乾正和苏氏有说有笑的聊天呢,猛然间听到了婉梨急促的脚步声,“殿下,不好了,驸马爷把咱地窖里的老虎肉都搬走了!”

    “啥?”李承乾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过了许久,他甩甩袖子,冲苏氏皱眉道,“夫人,以后把好东西藏好了,千万别让俊哥知道了,对,还有三弟,这俩人出门从不带脸皮子。”

    “.....”苏氏一阵无语,这下她算是见识到房二公子的威力了,就这无耻的劲头,完全可以媲美程老妖精了啊。

    打着饱嗝,房遗爱一步三颠的进了院,他哼着歌,扭着大屁股,那高兴的样子,让海棠诧异不已。瞅见房遗爱怀里的包裹,她上前接过来问道,“公子,你这是碰到啥好事了,竟然如此高兴?”

    “嘿嘿,喏,这可是老虎肉,懂不懂,本公子豁了脸皮从太子哥那顺来的!”房遗爱此话一出,海棠差点没晕过去,真是要命了,公子爷竟然跑到东宫顺东西去了,而且顺来的还是老虎肉,这下太子殿下估计得心疼一阵子喽。

    幽兰倚着柱子笑吟吟的看着房遗爱,瞧见他嘴角的油星,便呵呵笑道,“夫君,在咱们大唐朝,估计也只有你敢去太子殿下那里偷东西了。”

    房遗爱很是不满的皱起了眉头,他走上前,大巴掌直接在幽兰翘臀上揉了揉,直接将丰满的美人揉的面红耳赤的,“熙儿姐,有你这么说自家夫君的,告诉你吧,为夫这叫拿,当时还有人看着呢。以后分清偷和拿的却别,好不好?”

    “成,妾身错了还不成?”幽兰娇媚的瞪了房遗爱一眼,捏捏他的胳膊,向海棠笑道,“海棠,你让人把老虎肉炖了吧,今晚上让老爷子他们都尝尝!”

    海棠待要离开,房遗爱伸手唤住了她,“丫头,肉好了,单独盛出来点,公子我给别人送点过去!”

    “成,公子放心便是,婢子懂得的!”海棠抿嘴笑了笑,到底给谁送老虎肉呢?除了武曌还能有谁呢?

    幽兰依着房遗爱的身子,有些慵懒的享受着下午的阳光,“夫君,你也真是的,跟媚娘呕什么气啊,既然放不下,把她接回来不就成了?”幽兰确实有点看不懂,明明心里都念着对方,却就是没个肯低头的。

    “熙儿姐,你是不懂啊,我得让媚娘知道哪里错了才行。找谁不好,找长孙冲,这不是摆明了磕碜我么?说真的,她要是找别人,为夫我就是给她磕头都没问题,可跟的是长孙冲,你说我能去求么?”

    “这也是,媚娘也欠缺考虑了,夫君这脸是很少要的,但是碰到长孙冲,还真不能不要啊!”幽兰无奈的笑了笑,她也有点理解房遗爱了。男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别扭。正如房遗爱所说,他可以比任何人差,也可以向任何人低头,但惟独不能向长孙冲低头,当年从长孙冲手中夺过长乐,就已经注定两人成为一对死敌了。

    老虎肉确实是个好东西,不过饭后,房遗爱还是免不了要受到长乐的一阵笑骂。如今长乐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了,肚子也渐渐大了起来。她身子骨本来就弱,所以房遗爱总是担心会出点事。

    “夫君,你别老拿这眼神看妾身好不好,妾身有那么差么?”长乐有些哭笑不得的戳了下房遗爱的额头。

    捉住长乐的手,房遗爱苦笑道。“我说夫人,别说别人怀孕都是能吃能喝的。就你一点改变都没有。你说为夫能不担心么?”

    “你这是哪里来的道理,谁说怀孕就必须吃得多喝得多了?”长乐娇嗔一声,她可从没听过这么多歪理,而且宫里的御医也没说她身子骨有啥问题啊。

    “得了,懒得跟你说,为夫出去晒晒月亮!”房遗爱争不过长乐。只好夹起尾巴闪人了。看着房遗爱的背影,长乐有点幽怨的嘟了嘟嘴,这夫君都不找个好点的理由,还晒月亮。今晚上大阴天的,哪来的月亮?哎,估计又去看媚娘了吧,也怪那倔丫头,回家低头认个错不就行了么,难道还指望大男人的跑去认错么,何况面对的还是长孙冲。

    通途客栈里,忙碌了一天的武曌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屋。武曌已经在这住了好几个月了,虽然手中小有余钱,长孙冲也想给她买个院子,但是武曌却没有同意。她执意要住在客栈里,就像告诉那人她还是个单身之人,两年的时间,如果那人依旧没有什么表示的话,那她就会搬出客栈,然后嫁入长孙家。

    嫁给长孙冲,自然当不了大妇,对于这一点,武曌是心知肚明的,就凭她的出身,又怎么可能当长孙家的大妇呢。但是,武曌有信心,凭着自己的才貌和手段,可以很快取得大妇的地位。

    “武姑娘,你的饭菜是在外边吃,还是送到你屋里去?”掌柜的一件武曌进来,赶紧迎了上去,如今谁不知道这位武姑娘是位贵客啊,只要把她招待好了,那光赏钱就够他忙一年的了。至于赏钱来自何方,那自然是长孙公子和房二公子了。

    捏捏鼻梁,武曌微笑道,“送到我屋里来吧,今日有些乏了,就不在外边吃了!”

    “好嘞,武姑娘你稍等飞,饭菜一会儿给你送过去!”掌柜的吆喝一声,就冲店里的伙计嚷嚷了起来,“还愣着干啥,没听到武姑娘咋说么?”

    武曌抿嘴笑了笑,她像往常一样回了屋,打来水先洗了把脸。洗脸精神了一些,武曌便盯着榻旁挂着的唐刀看了起来,看刀鞘上有点脏了,武曌将唐刀取下,有袖子细细的擦了擦。抽出唐刀,刀身依旧光洁如鲜。每一天回来,武曌总会擦一擦唐刀,这已经成了她长久以来的习惯了。

    看着唐刀,就像是看到了那个可恶的姐夫,这把唐刀不是什么宝贝,可在他手里,却能舞出最威猛的刀风。武曌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姐夫拿刀的样子了,每当他抽刀的时候,他就像是个变了个人。也许在某些人眼里,那些变化是可怕的,是血腥的,可在武曌眼里,却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刀,是一个男人的魂,如果男人无力,那刀也不会有神。

    武曌想看看姐夫持刀征战沙场的样子,总听说他是个杀神,但那又如何呢,屠得万万人,当为天地英雄。

    虽然崇拜姐夫,可却不能代替对他的讨厌,那天只是找他要一个养猪场,他却推三阻四的,还说什么过年后给她安排差事,这不是忽悠人么。武曌不明白为什么姐夫那么怕她,她武曌从没想过要害他啊。

    房门敲响,掌柜的亲自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将托盘放在桌上,他恭敬地说道,“武姑娘,饭菜放这里了,您要是有什么吩咐,直接喊一声便是了!”

    “嗯,麻烦您了!”武曌将刀放回刀鞘,转头甜甜的笑了笑。饶是掌柜的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也没扛住武曌这一笑的魅力,如果不是长孙公子和房二公子站在后边的话,掌柜的真怕会忍不住扑上去。

    掌柜的离开后,武曌拿起筷子就要吃饭,可看到那盘古怪的肉后,她就皱起了眉头。张嘴尝了一口,却没尝出是什么肉,武曌敢确定,她绝对没有吃过这种肉。正在想着呢,就瞅见盘子下有张小纸条,将小纸条取在手里,仔细一看,她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瞧着那歪七扭八的三个字,武曌小声的嘀咕道,“这个臭姐夫,到现在了,还写不好字!哎,老虎肉嘛,想得美,以为一点老虎肉就能让她回去低头认错么?”

    老虎肉照吃不误,但是认错是万万不可能的,她武曌还没那么好糊弄呢。(未完待续。。)

第718章 改个名字多霸气

    第718章 改个名字多霸气

    房遗爱垂头丧气的回了西跨院,本来老虎肉能感动下武曌的,哪曾想这丫头吃的倒是欢快,结果连个表示都没有,他房某人站窗户外等了半天,都没见她露个面。哎,还一个难缠的武娘子,难道真要他房某人去道歉?可是那张脸往那里搁啊,他可不想让长孙冲看笑话。

    武曌其实也吃不了多少,尤其今晚上又有老虎肉,她光吃老虎肉就吃饱了,哪还顾得上别的东西。烛火闪耀,武曌轻轻地倚在窗户上,透过缝隙,她可以清楚地看清下边那个来回踱步的男人。她心里祷告了千百遍让他上来,可最终这个可恶的姐夫还是晃晃悠悠的走了。

    夜很黑,只要出了客栈的灯光,那身影便再也看不见了。武曌抱着唐刀,侧着身子躺在床榻上,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想管理下破养猪场都不成,难道这样还不允许她生生气么?

    回了西跨院,房遗爱一头扎进了郑丽琬的怀抱里,枕着郑丽琬的玉臂,他挠头郁闷道,“哎,今个老虎肉喂母狼了,那母狼连叫一声都不行,可怜我辛辛苦苦去送肉了。”

    “咋了?你说媚娘是母狼,那你又是啥?”郑丽琬手指划着房遗爱的鼻尖,嘴里却是打趣道。

    房遗爱抽抽鼻子,反身将郑丽琬压在了身下,看着美人光洁的脸蛋,他嘿嘿笑道,“简单得很,为夫啊,就是头大色狼,嘿嘿!”

    “不知羞!”郑丽琬伸出玉臂。紧紧地勾住了房遗爱的脖子。随着一连串诱人的呻吟声,西跨院的女人们再次受到了一次痛苦的煎熬。

    郑丽琬肯定扛不住房遗爱的,结果倒霉的张绚丽就被房遗爱摸了过来,虽然早就嫁做他人妻了,可房事,张绚丽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别看张绚丽平常大方得很,可以到了床上,她就捂着脸,连眼睛都不敢睁了。郑丽琬邪恶的很,房遗爱大手从下边进攻。她就从上边进攻,两个人一起合作,一会儿就把张绚丽整的娇哼了起来。

    “嘻嘻,绚丽,想要了没?”郑丽琬咬着张绚丽的耳朵。不无诱惑的引诱道。

    张绚丽全身颤抖着,她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原来一身白皙的皮肤。也蒙上了一层晕红。拿开手,她咬着粉唇狠狠地看了看郑丽琬,“郑夫人,你这人太坏了,哪有你这样的?”

    “哈哈哈”房遗爱差点笑抽了,捏捏张绚丽胸前的蓓蕾。惹得她一阵娇嗔,“别....公子....你别闹了....”

    “不闹,不闹,公子我领你去拜佛!”房遗爱说着一张大嘴就印了上去。还拜佛呢,这会儿就是佛祖来了他也不会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连最红的竟然不是张绚丽,而是李月兰,这下房遗爱可就奇了,人家张绚丽还没咋地呢,这李月兰羞个什么劲儿?

    后天就是使节来京的日子了,不管怎么说,房遗爱也得去左武卫瞧瞧才行。早饭后,本想动身的,可却被郑丽琬拉到屋里去了,在这屋里,除了郑丽琬之外,还有个拓跋惜月在打着哈欠。

    皱皱眉头,房遗爱颇有些郁闷的问道,“你俩这是咋了,难道出事了?”房遗爱本能的觉得出事情了,否则郑丽琬不可能偷偷摸摸的把他拉来的,更何况拓跋惜月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房俊,跟你说件事,今个卯时刚得到消息,万州刺史李艺暴病身亡!”拓跋惜月的话有些淡淡的,可落在房遗爱耳中,却如同一颗闷雷般。扶着床沿,房遗爱慢慢的坐在了床榻上,李艺怎么会死?还是暴病身亡,据房遗爱了解,李艺也就四十多岁,又哪来的暴病呢?

    “惜月,确定了么,李艺真的是暴病身亡?”房遗爱很怀疑李艺的死因,他有心亲自去查一查,可是在使节来京的时候,他哪离得开?

    拓跋惜月缓缓地摇了摇头,“不知道,今天我会亲自去一趟万州,不过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如果李艺不是因病而死的话,那这事就跟你那位神仙姐姐脱不了干系。所以啊,你还是想办法见见她得好,免得闹出更大的事情来。”

    “嗯,我会想办法联系她的,惜月,你要去万州的话,自己多加小心,千万莫让人发现你的踪迹,陛下手下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

    “放心吧,出不了岔子的,丽琬姐,我离京后,你让九手派人去万州帮我一下!”拓跋惜月伸了个懒腰,起身白了房遗爱一眼,昨晚上这家伙弄得动静太大了,搞得她都没睡好觉。

    郑丽琬颇为理解的点了点头,“惜月,你放心去吧,我会让六子亲自过去帮你的,你自己也留心下行动处的规矩,我可不能天天帮你。”

    “呵呵!”拓跋惜月展颜笑了笑,便拉开门走了出去,虽说她有心尽快将行动处握在手中,但又哪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所幸,郑丽琬还能经常帮衬着。

    送走了拓跋惜月,郑丽琬就倚着房遗爱的肩膀抱怨道,“夫君,你赶紧把媚娘弄回来吧,妾身可累坏了,这要帮着惜月管行动处不说,还要操心张罗情报处,你真当妾身是铁人呢。”

    “....丽琬,你明知道为夫的难处,还要说这话,你要是觉得累,把那几个丫头带起来不行么?”房遗爱还郁闷呢,昨晚上老虎肉都没打动武娘子,他也没啥好办法了。

    郑丽琬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他翻身捏捏房遗爱的脸蛋,呵呵笑道,“夫君,你想的倒是简单,妾身倒是想用,可那些丫头也得合适才行啊。琢磨这么久,就明月还靠谱,至于其他的,哎,海棠是天天跟着你,倩茹要管着公主府的破事。芊芊还要张罗酒楼的生意,幽兰大总管照顾这些孕妇。至于其他的,你给妾身说说谁合适?”

    房遗爱眨巴眨巴眼,无言以对了。摸摸下巴,房遗爱讪讪的笑道,“丽琬,要不让惠儿去帮你?”

    “得了吧,惠儿早被丹怡拉着去谈生意了,你还指望妾身去跟丹怡要人不成?”郑丽琬觉得房遗爱出的都是馊主意,徐惠是聪慧的很。但那也仅限于经商,让她管情报处的事情,那还不如杀了她痛快呢。

    “得了,你自己想辙吧,为夫还得去瞧瞧仪仗的情况呢”既然想不出办法来。房遗爱就已经决定先闪人了。

    郑丽琬也没有办法,只能由着房遗爱撒手跑路了。来到院里。房遗爱看洋婆子曼妮娜闲的打转悠。便冲她招招手喊道,“曼妮娜,走,跟我出去走一趟!”

    “哎”曼妮娜一听房遗爱要领她出去玩,顿时高兴地提着裙子就跑了过来。房遗爱看她那身长裙,忍不住皱着眉头挥手道。“去去去,先回去换身衣服,最好弄身男装,知道不?”

    曼妮娜聪明得很。也没回自己屋子,直接找到了程灵儿。没过一会儿,程灵儿就把曼妮娜打扮成了一个公子哥。也不知道曼妮娜嘴边的八字胡是啥料子做的,反正看上去挺逼真的。

    房遗爱之所以领着曼妮娜出来,也是想问问她番邦异族的习惯,怎么说他也是个迎接使,要是连人家异族人有什么习惯都不知道,那也太丢人了。这一路上,房遗爱说的话并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曼妮娜在唠叨,反正这个洋婆子话特别的多。

    “在我们大亚美尼亚王国,一有使节前来,国王就会派出一支两百人的卫兵,他们头戴长尾盔,手中握着长枪,走起路来可威风了!”

    曼妮娜叽里呱啦的说个没完,当她露出那种骄傲的神情后,房遗爱就忍不住打断了她的的话,“听,曼妮娜,别整天大亚美尼亚王国的行不行?你现在是大唐的子民,是我房大将军的女人,再也不是亚美尼亚子民了,懂不懂?”

    房遗爱一边说,还用手指头戳了戳曼妮娜的腋窝,弄得曼妮娜一阵面红耳赤的,“主人...懂了,曼妮娜是你的媳妇加奴仆!”

    “哎,奴隶社会过来的,就是落后啊!”房遗爱暗自摇了摇头,估计曼妮娜到现在还没弄懂媳妇和奴仆的区别呢。看曼妮娜那不服气的样子,房遗爱就决定让她开开眼,“曼妮娜,今个让你看看我大唐的仪仗队,也让你开开眼,省的整天把什么大亚美尼亚挂在嘴边。”

    “大唐的仪仗队?”曼妮娜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显得颇有兴趣的样子。

    来到左武卫大营,房遗爱直接领着曼妮娜来到了演武场,演武场上,上万左武卫士兵有条不紊的操练着。一走上高台,曼妮娜心里就开始扑腾扑腾的跳了起来,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这里好多的勇士!

    “主人,他们,都是你的兵?”曼妮娜还是第一次见房遗爱的人马,之前从月氏回长安的时候,她可没见这么多人呢。

    “当然,现在懂了吧,就你们那个什么大亚美尼亚王国,本公子伸伸手指头都能把它给灭了!”房遗爱嘴里说着,一双眼却朝曼妮娜的翘臀瞄了瞄,说实话,这洋婆子真不愧是娜鲁派来的女间谍,这身材真够傲人的。

    听着房遗爱这嚣张的话,曼妮娜也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现实了,汉人总说什么井底之蛙,今个她算是明白这成语的意思了。

    让曼妮娜开了眼界之后,房遗爱和李穆交待了几句,就骑马来到了城南三岔口。

    按照李世民的所说,三岔口建了个迎宾亭,还离着半里地呢,就已经瞧见那个迎宾亭了。这个迎宾亭比以往的亭子都要大,也许这是李世民特意安排的吧,毕竟在李世民心里,越大的建筑越牛气。

    下马围着迎宾亭转了两圈,房遗爱掐腰吐了口唾沫,迎宾亭没有牌匾,但是亭子前确立着一块石碑,上书三个大字“迎宾亭”!

    房遗爱总觉得有点不舒服,迎宾亭太俗套了,也只有李世民才想得出这鸟名字。

    拍拍手,房遗爱将守亭子的侍卫喊了过来,“哎,你们几个把这破石碑刨出来,还有让人重新弄个石碑,上边另写三个字!”

    “啊,房将军,不知你要刻什么字?”几个羽林卫屁都不敢放一个,谁让房遗爱是迎接使节的负责人呢。

    “嗯,换成‘落马亭’吧,记得,要在下边写点字,‘番邦之人,到此处尽可下马’,可别忘了!”

    “是,房将军稍等,我等这就去办!”羽林卫屁颠屁颠的跑去办事了,话说他们也觉得房将军改得好,落马亭可比迎宾亭霸气多了,尤其是下边一句话,番邦之人,尽可下马,这得多牛气。(未完待续。。)

第719章 我的妻你的郎

    第719章我的妻你的郎

    被房遗爱这一倒腾,李世民费劲苦心建造的迎宾亭就变成了落马亭,等着李世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这个时候,他就是有心改也没机会了,虽然心里不愿,李世民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了。

    甘露殿里,李世民使劲的揪着一杆毛笔,等着吧,使节一离京城,就想办法整整这个臭小子,落马亭,什么破名字,咋不叫落凤坡呢。

    明天就是使节进京的rì子了,在听了老爷子一番教会后,房遗爱就跑回了西跨院,为了明天有个好状态,房遗爱必须养jīng蓄锐下才行。一般来说,养jīng蓄锐就是尽可能的休息,可是房遗爱的方法非常特殊,他要搂着曼妮娜一起养个jīng。折腾了下曼妮娜后,房遗爱便美美的睡了过去。

    本来以为一觉到卯时的,可是才刚到子时就被人喊醒了,本来房遗爱还想骂人,可一听是闻珞的声音,他只好乖乖地起了床。来到外边,他瞪着俩眼有些迷糊的问道,“珞丫头,你搞什么鬼,不知道明天有事么,还半夜吵醒我。”

    “房俊,你当本姑娘想啊,你那个神仙姐姐来信了,让你去城西云慈庵见她一面!”闻珞留下这句话就打着哈欠回去继续睡觉了。

    房遗爱有些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脑袋,搞什么鬼啊,婉柔大半夜的找他干嘛,更搞笑的是让闻珞递消息,啥时候闻珞和婉柔关系这么好了?关上门房遗爱重新回了屋,坐在榻上,他不宁不远的穿起了衣服,虽然不理解,但还得去云慈庵见见婉柔才行,毕竟他也有很多话要跟婉柔聊聊呢。

    曼妮娜睁着惺忪的双眼,一双粉藕般的玉臂紧紧地缠了过来,“主人,这大半夜的,你出去干嘛,难道还要去养个jīng蓄个锐?”

    房遗爱苦笑一声,扭头捏了捏曼妮娜的丰满,这女人妖媚的很,虽然胸脯遭袭,却只是翻了翻眼皮,“小妖jīng,你乖乖地睡觉吧,为夫去给你逮只猫头鹰回来!”亲了口曼妮娜,房遗爱麻溜的离开了屋子。

    如今已经三更半夜,房遗爱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万一将长乐几女惊醒,那就不好了。如今在房遗爱心中,第一位的还是几个怀孕的媳妇,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这回房遗爱连俩忠仆都没带,一个人悄悄地来到了城西。云慈庵就在长安城内,要是在城外的话,房遗爱还真不知道该咋办。出城肯定是没问题的,问题是该怎么解释啊,难道告诉守门兵,他房某人深更半夜去见李婉柔?那李世民估计拿着刀就把他剁吧了。

    云慈庵是一座小庙,就像那净水寺一般。小庙有小庙的好处,一到半夜,庙里连个巡视的人都没有,想来这也是婉柔在这里等他的原因吧。来到云慈庵里,房遗爱将黑虎留在了靠门的地方,反正黑虎机灵得很,也不怕被人发现了。

    房遗爱在尼姑庵里偷偷摸摸的走了两圈,都没找到婉柔,没办法,他只好鼓着腮帮子轻声叫了起来,“呱呱呱....”

    也就叫了两声,就觉得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过头,房遗爱就笑了,今个婉柔穿了一身的黑衣,也怪不得他发现不了。

    “房俊,你可真行啊,初chūn的天气你就敢学蛤蟆叫,就不怕被人听出端倪来吗?”

    “嘿嘿”房遗爱没回答婉柔的话,倒是拱手笑道,“神仙姐姐,怎么穿了件黑衣啊,还把面纱去掉了,难道心里念着小弟,想跟小弟叙叙情,挽挽手不成?”

    “混蛋,房俊,你怎么张嘴就是混账话,跟我来,找你又要事呢!”婉柔虽然早就习惯房遗爱口花花了,可还是被房遗爱气着了,毕竟心里明白,并不一定表示她扛得住。

    房遗爱也没多想,随着婉柔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屋里,这屋中燃着几柱香,上方还摆着一个观世音菩萨。从表面上看,这里应该是云慈庵进贡礼拜的地方了。

    房遗爱也不是什么讲究之人,婉柔还找了个软垫,但他却直接靠着菩萨像坐了下来。婉柔有很多话想跟房遗爱说,可她还未开口,房遗爱却先问出了声,“婉柔姐,您跟我说句实话,李艺的死跟你有关系么?”

    “你问的不是废话么?我这些天根本没去过万州,但事实上,李艺却是因我而死。账簿的事情你也知道,想来李艺是为了保住账簿的秘密吧!”婉柔没有什么犹豫,就说了出来。房遗爱却是皱起了眉头,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婉柔的话。

    “我不明白,账簿的事情只有郑善果、李艺、马文礼和窦师干知道,为什么猴灵的人会知道账簿的秘密呢?”

    “我不知道,房俊,我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这事情。如今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再去研究是谁泄露了账簿的秘密,还有用么?”婉柔也曾经想过这些问题,要知道账簿的事情是绝密的,当初她之所以能知晓账簿的事情,也是因为李艺的叙述,否则就她这个年纪,又凭什么知道账簿的事情。

    房遗爱不置可否的看了婉柔一眼,也许婉柔关心的是账簿在何方,但他想知道的却是猴灵是怎么知道的。低头想了想,他笑道,“婉柔姐,去年泰山封禅的时候,你为什么停止刺杀行动?”

    “很简单,因为我听洛州方面传来了账簿的消息,那时我就想,既然已经找到账簿了,那何不忍忍呢。而且我那时也没把握能杀的了李世民”婉柔几乎没什么保留的将所有的话说了出来,像房遗爱解释了一番,她便摇头苦笑道,“只是可惜了,洛州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账簿还是没落在我手中,最可恨的是,还折了崔州平和....”

    不知为何,婉柔却停住了,房遗爱有些莫名的望着婉柔,他瘪嘴笑了笑,忍不住追问道,“怎么不说了,除了崔州平,还有谁,你可别说是孙九郎,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连动都没动他。”

    “还是不说了,反正人都已经死了,说再多也没啥用。房俊,我知道你手里有半部账簿,我希望你能将账簿交给我!”

    “呵呵,婉柔姐,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手里不光有半部账簿,而且我还掌握了破解账簿的方法!”说到这里,房遗爱眯着眼细细的看了看婉柔的表情,见婉柔有些焦急,他便接口道,“只可惜了,账簿我不会给你的。婉柔姐,希望你能明白,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如果账簿落入你的手中,那只能将你带入万劫不复之地。”

    婉柔听了房遗爱的话,却是冷笑了两声,“房俊,你不明白的,自从我父亲死在玄武门的时候,李婉柔就已经活在地狱之中了!”

    “那是你以为的,至少房某觉得你还可以往回走,听我的,婉柔姐,你放手吧,即使得到了账簿,你也成不了事。那账簿,无非让你多增加些无辜伤亡罢了”房遗爱句句属实,不是他鄙视婉柔,就算她能挑起一场叛乱,就能赢么?是的,薛万均和薛万彻会帮着她,但他们兄弟俩又能控制多少兵马么?到时候一听叛乱,估计左屯卫和右屯卫会立刻有一半人马临阵倒戈。

    “房俊,把账簿讲给我,然后把破解账簿的方法给我。不要为难我好么,你知道的,我不想跟你动手!”说到这里,婉柔眼中也多了一丝情愫,不管她承认不承认,但事实上她的心早已经软了下来。有时候,她挺后悔当初救回房遗爱的,就是因为在月氏国的那些rì子,让她左右摇摆了起来。以前,她只因为仇恨而活着,可现在,她的心里却多了一个男人。

    房遗爱摇摇头,有些不容置疑的说道,“婉柔姐,与你一样,我也不想和你动手,所以,你放手吧,再这么下去,不仅害了你,还会害了婉顺,她现在刚有了一个姐姐,你难道就忍心让她整rì以泪洗面么?”

    听着房遗爱的话,婉柔渐渐地低下了头,房遗爱的话似乎插在了她的软处,如果她还有什么牵挂的话,那一个是李婉顺,另一个就是这个男人。良久之后,婉柔站起身轻轻地抚摸着冰凉的铜菩萨,“房俊,我现在给不了你什么答案,让我考虑些时rì可以么?”

    “当然可以!”房遗爱也露出了一点开心的笑容,他也没指望能劝住婉柔,只要能延缓下婉柔行事的速度就可以了。

    谈完了账簿的事情,房遗爱也有心情观察下这个菩萨殿了,香案上除了香炉,上边还放着一个功德箱,箱子边上还摆着一本账簿。房遗爱走过去,掀开账簿,却发现上边空空如也。

    “咦,这是做什么用的?”房遗爱好奇之下,小声地问道。

    婉柔走过来随便翻看了一下,便接口道,“这叫功德簿,谁要是捐钱了,就在上边留上自己的名字,到时候菩萨一定会保佑他的。”

    “呃,那没戏了,本公子今天没带啥钱,也只能愧对菩萨了!”房遗爱倒想捐点香火钱,不过他半夜出门,又匆匆忙忙的,哪里会有什么钱财。

    婉柔却是不敢苟同的微笑道,“房俊啊,这香火钱不在乎多少,只在乎心意懂么,在这里,一文钱,也是一份心意!”

    听了婉柔的话,房遗爱便从身上翻了起来,还别说,他这么一找,还真找出来俩铜板,将一枚铜钱握在手里,另一枚铜钱则递给了婉柔,“婉柔姐,拿着,这半夜三更的,咱们也向菩萨献一份心意吧!”

    “你这家伙可真抠字眼,竟然真是一人一文钱!”婉柔虽然嘴上说着,可手上还是将铜钱塞进了功德箱中。事实上她身上有些钱的,但是为了迎合房遗爱的心思,她却心甘情愿的当了一回抠门鬼。

    扔了一枚铜钱,房遗爱开心的在空空的账簿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将账簿推给婉柔,他嘿嘿笑道,“婉柔姐,该你了,留下点墨宝吧!”

    婉柔也没拒绝,手腕一抖,就留下了自己的名字。房遗爱将账簿放在眼前看了看,一张脸就有点红了,他的字好难看,而婉柔的字又太漂亮,看着李婉柔三个字,房遗爱灵机一动,提笔又添了两个字。

    婉柔不知道房遗爱在搞什么鬼,她凑过头一看,就被气着了,只见上边竖着写了八个大字,“夫房遗爱,妻李婉柔”!

    “房俊,你....你想死了是不?”

    “嘿嘿,抓到我,就死给你看!”房遗爱撒丫子就开溜。

    婉柔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就这么八个字,就算私定终身了么?(未完待续。)

第720章 迎回昨日的荣光

    第720章迎回昨rì的荣光

    离开了云慈庵,房遗爱骑上黑虎慢悠悠的朝北街走去,这一路上,他还在想着云慈庵里的事情。在他想来,婉柔表现的有点反常了,她竟然态度如此之好。房遗爱已经准备和婉柔闹僵了,可结果婉柔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硬,难道她真的考虑放弃账簿了?

    房遗爱走了,婉柔却留在云慈庵里待了一会儿,她一向不信神灵的,可是今天面对面前的菩萨,她还是拜了几拜。看着功德簿上的两个名字,婉柔苦笑着摇了摇头,那账簿她是不可放弃的,那么就只有对不起房遗爱了。也许,这功德簿上的东西,就是对他的补偿了吧。你的妻,我的郎,到底谁为谁吃苦呢?

    回到家,房遗爱却是无心睡眠,当黎明到来,他也就睡了一个多时辰罢了。虽然不愿起床,但还得爬起来,今天使节来京,他想躲都躲不了。大早上的,幽兰就领着海棠来到曼妮娜的房间,房遗爱看着那亮堂的软甲,不禁呵呵笑了起来。

    幽兰让房遗爱站好,和海棠帮他穿起了衣服,一旁的曼妮娜则替房遗爱梳着头。今rì不同往rì,房遗爱还真得好好打扮一番才行,总不能一副邋遢样子去见多国使节吧,那也太丢人了。

    “夫君,你真打算穿着一身软甲去迎接使节?”幽兰总觉得有点不靠谱,不管是前朝还是大唐,至今还没有哪个大臣穿一身盔甲去迎接人呢。房遗爱挑挑眉,很是坦然的笑道,“这有何不可,今个为夫就要让那些番邦瞧瞧,咱大唐也不光有礼还有刀子。熙儿姐,你就不要担心了,为夫只要给陛下涨脸面,就一定出不了事!”

    幽兰噗嗤笑出了声,她在百福殿伺候了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陛下是什么德行的,还真就像房遗爱所说,这位皇帝陛下是个死要脸的人物。海棠可没房遗爱这么大胆子,玉手扣上腰带,她轻声嘱咐道,“公子,你还是当心点好,要真闹出笑话来,陛下不罚你,那些老夫子们也够你受的。”

    房遗爱点头笑了笑,他可知道老夫子们有多大威力的。正打算起身呢,从铜镜中看到曼妮娜正嘟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咦,曼妮娜,你这是咋了,没人惹你吧!”房遗爱很是纳闷的看了一眼海棠,海棠也是不解的摇着头。

    曼妮娜停下手上的活,有些伤心的小声道,“主人,你能不能不要瞧不起番邦小国,曼妮娜也是番邦人呢....”

    “胡说八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是大唐人,知道不,还番邦番邦的,再不开窍,家法伺候!”房遗爱被曼妮娜逗得笑出了声,这个洋婆子还真较真,没功夫安慰曼妮娜,起身拍拍曼妮娜的脸蛋,房遗爱潇洒的出了西跨院。

    房遗爱走后,长乐也在琴语的搀扶下出了屋,今天可是多国使节到京的rì子,她这位嫡长公主怎么说也得去宫里待着才行。

    “幽兰,一会儿你换身男装,去夫君身边看着,可别让他乱来!”长乐终究是放心不下的,自己的夫君,自己清楚得很,就他那倔xìng子,说不准还真和番邦使节打起来。

    “是,夫人,你放心便是,一会儿小妹就去趟城南!”幽兰自然不会拒绝,她也想亲眼瞧瞧房遗爱怎么做呢。

    城南落马亭,刘仁轨早早的来到了这里,房遗爱下了马,刘仁轨就领着席君买和柴令武迎了上来。躬身行了一礼,刘仁轨呵呵笑道,“少将军,你这迎接方式,估计要吓坏那些番邦蛮子了!”

    “嘿嘿,吓死他们才好,朱雀门那里安排的怎么样了?”房遗爱嘿嘿一笑,既然李世民让他当这个使臣,那他就得弄个别开生面的迎接方式才行。既不丢面子,又要展现大唐的威风,这可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

    为了做的圆满一些,房遗爱让程处默在朱雀门弄了一千人的仪仗队,当然,仪仗队中还夹杂了几十个宫中乐师,这些乐师演奏的曲子就是后世传诵的《重回汉唐》,只不过房遗爱给它改了名字,换成了《盛世大唐》。

    朱雀门那里,房遗爱不用管的,他要管的就是这落马亭,如果说朱雀门让番邦人知道什么是礼仪的话,那落马亭就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大唐的武。落马亭,一共五百左武卫士兵,虽然人数不多,却是左武卫中顶尖的。

    搬来一张椅子,房遗爱大马金刀的坐在亭子里。时至巳时,番邦使节还没来,倒迎来了一队自己人。林逸领着以前龙虎卫龙行虎步的来到亭子前,见到房遗爱,林逸神sè坦然的拱手道,“房将军,陛下让末将来帮您一下,若房将军有什么事,尽可吩咐末将便是。”

    房遗爱皱皱眉头,还未说话,一旁的李穆便轻笑道,“林大将军,你可别末将末将的,我家少将军可担待不起!”

    席君买也是个不怕事的主,听李穆如此说,他抱着膀子嘿嘿笑道,“也是啊,真要说起来,林大将军执掌龙虎卫,犹在我秦老将军之上呢”摇摇头,席君买还朝林逸拱手道,“林大将军,对不住了啊,末将刚才没反应过来,现在向你行个礼不晚吧?”

    “哈哈哈哈”身旁的左武卫士兵全都大笑了起来,这时,林逸脸上也变幻了起来,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龙虎卫的当家人了,还被一帮子军士耻笑,这脸面如何放得下?林逸受辱,他身后的龙虎卫士兵自然是不满的,一个个瞪着眼吼了起来,“你们闭嘴!”

    “滚蛋,你算哪根葱,老子执掌骊山大营的时候,你还在茅坑里拉屎呢!”李穆甩手给了那叫嚷之人一巴掌,如今龙虎卫里多的是生面孔,老面孔要不是死在了突厥境内,就是随房遗爱回了左武卫。总之,李穆不想看龙虎卫嚣张的脸,他们也不想想,龙虎卫能有今rì之地位,是谁挣来的。靠林逸么?那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见林逸吃瘪,房遗爱心里还是很痛快的,可要真是闹将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事了。见龙虎卫和左武卫有动手的迹象,房遗爱大喝道,“李穆、席君买,你们退下!”房遗爱这一喝,声音特别大,让他这么一吼,李穆也回过了神,今天可是使节进京的rì子,要是闹起来,不是让番邦人看笑话么?

    将席君买拉回来,李穆冲林逸吐了口唾沫,“林逸,今个老子先放了你,以后别再让老子看到你这张脸!”

    曾几何时,龙虎卫和左武卫是最亲密的兄弟部队,可现在却像仇人一般。对此,房遗爱也是毫无办法,毕竟龙虎卫能有今天的地位,左武卫上下可是费了很多心思的,可是现在,龙虎卫却不认左武卫了。

    “林逸,咱们的事稍后再说,这段时间可是使节在京的rì子,还是少闹事的好!”房遗爱有些不屑的看了眼林逸,如果不是rì子特殊的话,他倒想教育下龙虎卫的人,真以为学了左武卫的训练之法,就能超越左武卫了。房遗爱一直有个愿望,那就是打败龙虎卫,重新夺回军中第一卫的称号。

    “房将军说的是,末将受教了!”林逸有些生硬的回了一句,大手一挥,一千龙虎卫就摆着队列站在了左武卫身侧。

    初chūn里,风很大,阳光却很温暖,房遗爱等了许久,才看到一名斥候打马而来,“少将军,吐蕃使节团队,已经兴致落马亭二十里处,预计半个时辰就要到了!”

    “吐蕃人咋这么积极?”房遗爱不禁纳闷了,离着大唐最近的月氏和党项还没到,吐蕃人却先来了,可见吐蕃人心气很高啊。

    正如房遗爱所想,扎马仁次就是存着其他的心思,他要先给汉人一点下马威,也让随后的使节瞧瞧汉人的臭德xìng。

    扎马仁次抱着良好的想法,噶尔木对此却是嗤之以鼻的,如果大唐迎接使是别人的话,扎马仁次的方法还有用,但面对房遗爱,他那些鬼主意屁用都没有。噶尔木很清楚房遗爱是个什么样的人,简单地说,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谁要敢跟他硬来,绝对讨不了好去。

    远远地就可以看到吐蕃人的马队了,粗略数了数,大约有上百人,一个如此庞大的使节团,已实属少见了,更可恨的是这些番邦人手中都握着一把弯刀。弯刀出鞘,闪着寒冷的光芒。

    房遗爱冷冷一笑,这些吐蕃人果然来者不善啊,弯刀出鞘,战士不下马,这是来大唐耀武扬威的啊。

    要是换了那些礼部的人,也许还会慌上一慌,可房遗爱却不慌乱,相反他还有点高兴呢。正愁找不到理由整整吐蕃人呢,没想到这群人就自己送上把柄了。冲李穆使个眼sè,李穆便让左武卫军士做好了战斗准备。

    多国使节进京可是一件盛大的事情,一早便有许多长安百姓来此看热闹了,他们都以为吐蕃人到了落马亭半里处就会下马步行的。可是让他们惊讶的是,吐蕃人靠近落马亭后,不仅没有下马,相反还催促马蹄,扬刀狂奔了起来。吐蕃人嘴里吆喝着听不懂的呜呜声,马蹄急促,扬起一片尘土。

    幽兰来到落马亭就看到吐蕃人纵马狂奔的场景,她有些担心的揪住了衣角,如此近的距离,夫君能挡得住吐蕃人的战马么?

    房遗爱紧蹙眉头,眼中shè出了一阵寒光,好一群目中无人的吐蕃蛮子,真当他房某人是软柿子了。既然吐蕃人想要玩,那就陪他们玩玩好了。落马亭落马亭,要是不落马,不见血,那还叫落马亭么?

    吐蕃战士催马疾奔的时候,房遗爱也翻身上马,竟直来到了大路中间。面对来势汹汹的吐蕃人,他毫无惧sè,唐刀在手,迎着阳光。

    “盾牌兵上前,给我撞翻这些吐蕃人,长刀手居后,生擒吐蕃人,战马一匹不留!”一声令下,左武卫士兵奋勇上前。

    两百盾牌兵,用力将两人高的盾牌挡在身前,他们蹲下身子,盾牌也以六十度的角度倾斜着。扎马仁次嘴角荡起一丝冷笑,这些汉人疯了么,居然用人去阻挡骑兵,这不是找死么?

    林逸也有点傻了,他不知道房遗爱到底想做什么,紧靠着盾牌兵能挡得住上百骑兵么?房遗爱却是微微笑了笑,他今天就要向林逸好好上一课,军魂是神圣的,就算林逸学的再多,他也学不走军魂。

    今rì,chūn光明媚,他房某人正要迎回那昨rì的荣光,在这大唐,有他房遗爱的地方,就有吞天灭地的英勇!(未完待续。)

第721章 我叫佐佐木希子

    第721章 我叫佐佐木希子

    吐蕃人是马上能手,他们能在马上做出许多别人无法做到的动作,例如将身子藏于马背之下,例如身在侧在马的一边。在别人看来,吐蕃人真的很厉害,但是在房遗爱看来,他们做这么多动作,除了浪费体力之外,屁用都没有。

    当战马靠近,所有人都以为盾牌兵们会压低身子,紧紧的护住自己,可是让人诧异的是,房遗爱却大喝道,“起!”

    随着一声令下,只见盾牌兵半蹲的身子猛然站起,他们不退反进,两人高的盾牌用力撞向了迎面而来的骑兵。由于盾牌本就两人高,此时猛地一竖起来,骑兵们再想纵马跳过去,已经不可能了。于是,盾牌狠狠地撞在了前边的十几匹战马身上,站马吃疼之下,抬起蹄子狂躁了起来。虽然止住了战马前进的势头,可盾牌兵也没得到太多的好处,用人力去硬憾强横的骑兵,后果可想而知了。

    战马的冲击力是很大的,这一迎面撞上,十几个左武卫士兵直接被反震之力撞飞,落在地上吐起了血。虽然有人受伤,但后续的盾牌兵没有犹豫,他们顶着盾牌拼命地朝前头的战马继续撞了过去。这时候,落马亭前,出现了一副诡异的场景,上百骑兵竟然被二百盾牌兵撞得节节后退。世界上的事情本就如此,骑兵看上去威猛无比,但一旦骑兵失去了冲击力,那他们的威胁也会跌至最低,甚至在盾牌手面前,他们还不如行动灵活的步兵有用。

    在受伤三十余人之后,吐蕃骑兵终于被彻底堵在了道路上,这时。不用房遗爱发令,长刀手透过盾牌,朝吐蕃人的战马招呼了起来。战马倒下,骑兵也落在了地上。长刀手上前,直接将骑兵拖过来捆了个结结实实。半个时辰后,所有吐蕃人全都成了阶下囚,而战马也全都死在了落马亭前。有许多战马可以活捉的,但是房遗爱不想这么做,他就是要用血腥手段震慑这些番邦之人,也好让他们知道。汉人也有着暴力的一面。

    扎马仁次傻傻的看着官道上的马尸,怎么会这样,单靠人力怎么可以挡得住骑兵冲锋呢?噶尔木可不会想这么多,他现在就想赶紧下马,然后自己再把战马解决掉。可惜的是噶尔木刚有这个想法。就看到前边的房遗爱纵马疾奔而来。

    唐刀划过,马腿应声而断。随着两声惨烈的马鸣。扎马仁次和噶尔木也一头栽在了官道上。噶尔木啃了一嘴土,看看马上的房遗爱,他都想骂娘了,再怎么说,他和房遗爱也算是自己人吧,用得着让他这么丢脸么?

    房遗爱鄙视的看了一眼扎马仁次。冲身后喊道,“李穆将所有马头割下,置于落马亭前,马尸则分给众百姓分食。”

    “诺!”李穆和席君买理都没理地上的喊疼的扎马仁次。领着人砍起了马头,很快,一百一十四颗马头全都摆在了落马亭之前。在席君买的招呼下,那上百匹马尸也被百姓们拖走分了。

    “好....大唐万岁....”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百姓们也随之高呼了起来,那高昂的声音此起彼伏,传入耳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自豪。听着那热烈的声音,房遗爱开心的笑了,尚无之风,乃大唐之瑰宝,千百年后,还能保留多少呢?

    下马走到扎马仁次身前,房遗爱低头轻笑道,“扎马仁次,你记住了,这里是大唐的土地,不是你吐蕃人跃马扬鞭的草场,想在这里撒野,你在做梦的吧!”挥一挥手,几名亲卫上前,二话不说将扎马仁次拖走了。

    吐蕃人肯定是不能杀的,但是能落一下他们的面子就算达到目的了。当吐蕃人被送走后,幽兰也松了口气,接过房遗爱的唐刀,她皱眉苦笑道,“你刚才疯了不成?竟然一个人站在大路中间,要是盾牌兵挡不住吐蕃人,那你还能得好?”

    “熙儿姐,知道么,这些人是我的兄弟,所以我应该信任他们!”房遗爱笑了笑,也没解释太多,有很多东西是解释不通的,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得其中的深邃。正因为房遗爱的信任,盾牌兵们才会毫不犹豫的向骑兵撞过去,如果平时,谁又会傻到用人力去撞骑兵呢?

    幽兰苦笑着摇了摇头,她确实无法理解房遗爱的话。见战场打扫的差不多了,刘仁轨拱手问道,“少将军,这地上的血迹要不要打扫一下?”

    “留着,房某还嫌这血腥味不够重呢!”房遗爱毫不犹豫的回了话,做这么多事情,还不是为了让番邦人看看大唐的手段么?

    和吐蕃人一战,经历了将近半个时辰,坐椅子上还没休息多久,第二波使节就到了。令房遗爱诧异的是,来的竟然是日本使节团,对于日本人,房遗爱心情是非常复杂的。在唐时,日本人可以说是大唐最温顺的属国,房遗爱就是想对日本人下刀子都没理由。后世日本人还防着老美呢,但唐时,日本人可是心甘情愿给大唐当儿子的。

    自从听到日本使节要来,房遗爱就露出了一副兴奋之色,幽兰也不知道房遗爱是咋回事,只好偷偷的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你这是咋了,不就是日本人么,值得你这么兴奋?”

    “你懂个啥,日本人可是房某的老师!”房遗爱可以点没瞎说,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看过的片子也不少,像什么苍老师、波老师、武藤兰老师,这些人可教会他很多东西。

    幽兰更是纳闷了,两眼不断地剜着房遗爱,“你到底咋回事?好像从没听说你有过日本老师啊?”

    “在梦里有的,你当然不知道了,今个回家,为夫也教教你!”房遗爱不无邪恶的瞄了瞄幽兰高耸的胸脯,哎,这女人穿个男装干嘛。就她这身材,怎么挡都挡不住啊。

    日本使节团一到,房遗爱屁颠屁颠的迎了上去,他对唐代的扶桑人可感兴趣了。可看到头前那个矮胖子之后,房遗爱顿时失了兴趣,脸上更是一副落落的样子。

    “日本幕府将军坐下德川悠康拜见天朝房将军!”矮胖子说话恭恭敬敬的,房遗爱就是想挑都挑不出人家的毛病来。

    “好说好说,德川大人请,我代表大唐上下,恭迎日本使节。德川大人请向前走,落马亭处,自有人领你们前去的!”

    德川悠康再次向房遗爱躬了下身,便踩着木屐慢腾腾的朝前走去,当使节团经过房遗爱身前的时候。他猛然间皱了皱眉头,怎么会有香水味?再仔细瞧瞧。好像这里边没有女子啊。日本使节团也就十一个人。很好认的。看着第三排的两个人,房遗爱突然喊道,“德川大人请等一等!”

    房遗爱这么一喊,德川悠康自然不敢向前走了,地上还留着吐蕃战马的血呢,他要是不听话。谁知道这位房将军会发什么疯呢。

    “房将军,不知有何不妥?”德川悠康觉得身上毛毛的,怎么这位房将军眼神有点不善呢?

    房遗爱盯着日本使节团看了两眼,朝李穆招了招手。“李穆,看看名册,日本使节团名单里可有女子?”

    李穆从身上拿出册子,仔细翻阅了一下,一会儿后,他皱眉回道,“回少将军,名册上好像没有说有女子!”

    听了李穆的话,房遗爱冷起脸,抽刀看着第三排两人喝道,“你们两个,给本将出来一下!”

    一看房遗爱拔刀,德川悠康吓得腿都打哆嗦了,他一句话不敢多说,而第三排的两人也面面相觑的走了出来。起初别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可当看到这两人的面貌之后,便都想明白了,册子上明明没提有女子,怎么使节团里就出现了两名女子呢?

    房遗爱仔细观察了下这两人的相貌,细看之下两人长得非常相似,一样的樱桃小嘴,丹凤眼。房遗爱知道,又碰到双胞胎了。

    “你们叫什么名字?”

    “回房将军,我叫佐佐木希子,我叫佐佐君麻吕!”两个女扮男装的日本少女有些惧意的低头说道。

    果然是双胞胎姐妹,看着她们腰间的长刀,房遗爱冷笑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冒充使节团,可知道此乃杀头之罪?”

    “房将军饶命!”那一对姐妹果然被房遗爱吓住了,她们一起跪了下来,那看上去成熟一些的佐佐木希子伏在地上小声说道,“房将军请息怒,我们姐妹乃是日本德川大名佐佐三六郎的女儿,这次听说使节团要来大唐,便求着父亲讨了两个名额。房将军,我们姐妹真的没有坏心的,我们只是仰慕天朝文明,想做几年遣唐使罢了!”

    听佐佐木希子这么一说,房遗爱心里就嘿嘿笑了起来,敢情闹了半天,是两个仰慕中华文明的小姐妹啊。日本遣唐使,大约三四年就会换一批,听上去日本遣唐使的名字很霸气,事实上也就是日本来的留学生罢了。自从贞观年间,李世民就开了个太学院,里边专门教那些未开化的番邦人。

    冲德川悠康瞪瞪眼,房遗爱没好气道,“既然临时换人,为什么不早上报我朝,记住了,再有下次,直接把你们赶回去!”

    德川悠康都快哭了,这位房将军说的轻巧,从日本到大唐隔着一片大海不说,光来往一次至少要三个月时间,期间还有可能会被大海吞掉性命。明知道房遗爱不在理,可德川悠康也不敢说个啥,谁让人家牛气呢。

    “房将军请息怒,这事却是小臣疏忽了,还请你担待则个,佐佐姐妹也是仰慕天朝,才出此下策的!”

    “行了,你们去吧,记住下回别这么做了!”房遗爱摆摆手,让德川悠康赶紧闪人,既然知道了来龙去脉,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走了好远,佐佐姐妹俩还不断地擦了额头上的汗,“木希子,刚才那个房将军好吓人,他刚才拔刀的时候,都吓死我了。”

    “君麻吕,你还说,让你把胸束起来,你就是不听!”佐佐木希子还在埋怨着妹妹,要是她把胸束好的话,也不会露馅了。

    送走了日本使节团,房遗爱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下,身后就多了三个小大人。

    “老师,刚才你是怎么知道使节团里有女子的,那佐佐姐姐扮的很像啊!”狄仁杰很是认真的问着,一旁的马大虎和马二虎也是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第722章 聚众吹牛皮

    第722章 聚众吹牛皮

    乍看到狄仁杰三人,房遗爱不禁纳闷的看了眼幽兰。在他想来,狄仁杰应该领着马家兄弟俩射靶子才对啊,怎么就跑这里来了呢?

    自从正月里开始,狄仁杰就已经尝尝出入房府了,其目的自然是缠着房遗爱教东西了,不过房遗爱懒得很,不是让狄仁杰射靶子就是练马术。原本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周朝文臣,快让房遗爱练成个武夫了,不过狄仁杰也不觉得闷,房遗爱让他干啥他就干啥,后来又来了马家兄弟,这下十一岁的狄仁杰算是当上了老大。

    “老师,你还说呢,今个多国使节进京,你都不带弟子来开开眼界。没办法,弟子只好偷偷的来了!”狄仁杰像个大人般翻了翻白眼,这时一旁的幽兰没好气的敲了他一下,“臭小子,有这么跟你老师说话的么?”

    “师娘,你可别打我,这都是老师教我的!”狄仁杰显得很不服气,房遗爱却是哭笑不得的瞪了瞪眼,他是说过曲线救国的理论,可没想到狄仁杰理解的这么透彻。

    “得了,你就留下吧!”房遗爱没辙了,只好留狄仁杰在这里了,得了房遗爱的同意,三个小鬼高呼一声。过了半会儿,狄仁杰才想起忘了点事,他拽拽房遗爱的衣摆,笑嘻嘻地问道,“老师,你还没告诉我呢,到底咋发现佐佐姐妹女扮男装的?”

    “小子,你好好动动脑子行不行,你难道除了眼睛之外,就不能用鼻子和耳朵了么?”

    狄仁杰被房遗爱一骂,就挠头想了起来,不一会儿。他就嘿嘿笑道,“明白了,老师说的是香味,香水味对嘛?”

    “嗯,小子不错嘛,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以后多学着点,想当个牛叉的人,就得做到逛遍胭脂楼,独闯香粉阵....呃...”房遗爱说了一阵,就住了嘴。因为他看到幽兰脸色有点黑了。

    幽兰哭笑不得看着房遗爱的背影,这个夫君到底想干嘛,有这么为人师表的么,不教学生礼义廉耻,却大言不惭的叨叨什么青楼歌女的。幽兰生气。可三个小鬼外加一帮子亲卫却听得津津有味的。

    日本使节团过了,就到高丽使节团了。这次打头的竟然不是崔永浩了。而变成了金日忠。房遗爱相当无语的看着马上的金日忠,这货脑仁进水了吧,官道上这么多血,落马亭还有这么多马头,他就不知道该下马么?

    既然别人没眼力劲,房遗爱就只能教教他了。使个眼色,席君买就领着人去杀马了,只听一声马鸣,金日忠就从马上掉了下来。

    被席君买整治一番后。金日忠总算老实多了,房遗爱觉得这高丽棒子就是欠揍,你对他好好地他不鸟你,你给他两巴掌,他反而觉得你好了。

    高丽使节过去,就听斥候一声回报,“少将军,月氏使节团已至三里处!”

    听到月氏俩字,房遗爱心里就是一哆嗦,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个迷人的娜鲁,还有她那一头乌黑的波浪。见房遗爱一对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幽兰便趴在他耳边不无魅惑的小声道,“夫君,想你那个小女王了?”

    “那个,想!”话一出口,房遗爱就后悔了,瞄瞄幽兰,他赶紧改口道,“不,不想,那丫头当女王当得爽着呢,本公子才不想她呢!”

    口是心非,幽兰扭过头,懒得理他了。幽兰不叨叨,房遗爱也落得清净了,想着月氏国的事情,他便抿嘴笑了起来。当年阿媛城一战,赢得了月氏国,也赢得了娜鲁的心,如果不是衡忠有太多花花心思的话,也许他和娜鲁之间就不会有那么多变故了。

    本以为使节团会由塞卡带领的,可是当看到月氏使团真容的时候,房遗爱立刻傻眼了,头前一个骑马的女子,不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娜鲁女王么?瞅见小美人,房遗爱立刻将李穆手中的册子拿了过来,仔细看了看,确实没有娜鲁的名字啊。呀丫个呸的,又被娜鲁耍了。

    下了马,娜鲁笑吟吟的站在原地,她就如同微风中的粉红仙子一般,看着她动人的样子,房遗爱恨不得马上把她吞了。可是房遗爱也没彻底的傻掉,现在可还有人看着呢,要是跟娜鲁搂搂抱抱的,那岂不是要闹大笑话了。

    扔了唐刀,房遗爱一溜烟的跑了过去,看着娜鲁,他乖乖地行了一礼,“女王殿下,来之前,怎么不给房某来个信?”

    “嗯?房将军,莫不是不欢迎娜鲁?”背着手,娜鲁笑眯眯的嘟着嘴,这个可恶的先生,一点都没变,俩眼还是那样色眯眯的。

    “哪敢啊,女王殿下如此娇贵之人,房某哪敢不欢迎啊,女王陛下先请,稍后,房某再找你叙话!”房遗爱眨眨眼,特别加重了叙话俩字,娜鲁娇媚的撇了他一眼,还叙话,说的好听,估计是想上床说悄悄话吧。

    牵着马,娜鲁慢慢走了过去,越过房遗爱的时候,她压低声音小声道,“先生,娜鲁会去你那看看的,要是没我的屋子,别怪娜鲁跟你不客气了!”

    房遗爱蒙圈了,尼玛,好像西跨院里还真没预留娜鲁的房间。别小看这破房子,那可是身份的象征,要是没房子,那不是证明不承认娜鲁的身份么?一想到这里,房遗爱头上都急出汗了,等回家立刻把李簌的房间腾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的,月氏使节团一过去,突厥人和契丹人就相约而至,突厥人派来的还是老熟人悲觉,这下房遗爱自不会给他好脸色了。悲觉也想和扎马仁次一样表现下自己的勇猛,结果直接让左武卫给掀翻在地,好在悲觉还有点理智,要是他也和扎马仁次那样没脑子,那房遗爱就有理由发飙了。

    契丹使者萧答烈长得身材魁梧,仪表堂堂的。就是那满脸的络腮胡有点不合时宜。看着这个萧答烈,房遗爱暗暗记在了心里,这又是个人物啊。这些年,房遗爱也练出点看人的能力了,就光萧答烈提前下马,进寸有度,就已经表现出高出悲觉的智慧了,再加上他龙行虎步,稳稳地下盘,便看得出此人身手也异常的了得。

    “萧某久闻房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等过了大典,萧某定当登门拜访,还请房将军莫要推辞!”

    “哈哈,萧将军说笑了。能和萧将军促膝长谈,也是一件快事啊。请。等过了大典。房某定邀请萧将军来府上做客!”

    拱拱手,萧答烈大踏步的过了落马亭,看着萧答烈的背影,房遗爱暗暗点了点头。狄仁杰凑上来,拉拉房遗爱的衣角,有些狐疑的问道。“老师,你怎么就确定这个萧答烈就是一名将军呢?”

    “哈哈,小子,你瞧他马上的弯刀没有?那可是契丹王室卫队拥有的金柄弯刀。再加上他步伐沉稳,右手又有着老茧,要是他不是一名将军,那就搞笑了!”房遗爱向狄仁杰解释了一番,这家伙就领着马家兄弟跑远了。房遗爱摇摇头,这三个小子估计去观察萧答烈了。

    房遗爱上马闪人,李穆等人也不回留在这里,只是临走的时候,席君买还是冲林逸竖了根中指,“姓林的,记住了,以后让你的人收敛点,如果再见你们眼皮顶天的话,老子绝对不会客气。”

    “席君买,你什么意思?龙虎卫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林逸哪受得了,如今没有外人了,他也懒得装。

    “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要是没少将军,龙虎卫能有今天,现在倒好,少将军一走,你就不认账了。你告诉老子,龙虎卫有今天的威名,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么?”

    林逸心里生气,却又反驳不得,正如席君买所说,龙虎卫能有今天确实是房遗爱拼出来的,可房遗爱离开龙虎卫,又是他林某人的错么?渐渐地,林逸心里涌起了一股怨恨。

    “好了,别说了,君买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林大将军说话?”刘仁轨笑着瞪了席君买一眼,一直以来,刘仁轨都是个老好人形象,可龙虎卫的事情,他也有点看不过眼的。虽说房遗爱不管龙虎卫了,但也没必要翻脸不认人吧,就像现在,龙虎卫的士兵鸟都不鸟房遗爱。龙虎卫士兵为什么会是这个态度,还不是林逸一心要抹去房遗爱的痕迹么?

    当所有使节过了落马亭,房遗爱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了。太极宫朱雀门,这里有着近千名左武卫士兵,当第一个使节团低头进门的时候,城门处也响起了一阵音乐。随着慷慨激昂的鼓点,使节团缓缓入城,而李世民也很满意房遗爱的杰作。看吐蕃人灰头土脸的样子,李世民就知道房遗爱已经教训过他们了,之所以选房遗爱,也是为了怕文臣们镇不住番邦蛮子,所幸房遗爱没让他失望。

    人群里,程灵儿和李雪雁紧紧地挨着长乐,当吐蕃人路过朱雀门的时候,程灵儿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你们瞧,估计这帮子人又被夫君收拾了,这些人,就是欠打!”

    使节们很快就穿过了朱雀门,当房遗爱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瞅见程处默正在安排人回左武卫,房遗爱便将他来过来低声问道,“处默兄,你咋没跟这进去?”

    “进去干啥,那帮子使节无外乎高呼万岁进献贺礼的,反正那些贺礼又不是给咱们的,还不如在外边等着呢,也图个清净!”

    房遗爱有些诧异的看了看程处默一眼,啥时候这货也能说出如此发人深省的话了,哎,不简单啊。如今这世道变得真快,程大公子都比他房二公子有文学修养了。

    得了,程处默既然不想进宣政殿,房遗爱也不去了,俩人就聚起几个羽林卫吹起了牛皮。

    真论起吹牛皮来,房遗爱还真不是程处默的对手,这位程家大郎别的本事没有,张嘴乱造谣的本事是响当当的。

    “不是跟你们吹牛啊,当年程某人一只手就把两个吐蕃蛮子扔旮旯里去了!”程处默大言不惭的挥舞着胳膊,恰巧旁边一帮子吐蕃侍卫正在等着扎马仁次呢。房遗爱对程处默彻底的服气了,守着吐蕃人敢这么说,当真不怕惹事啊,也怪了,那些吐蕃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想了一会儿,房遗爱挠挠头,该不会这些吐蕃人听不懂汉话吧。

    吆喝一声,房遗爱冲那帮吐蕃侍卫摆了摆手,让他郁闷的是,那些吐蕃人全都一副警戒之色,更有个家伙直接后退两步,栽进了花池中。

    “牛,房将军,没想到这帮吐蕃蛮子如此怕你!”

    房遗爱自得的看了程处默一眼,啥叫吹牛,不张嘴震退百十人,这才叫吹不破的牛皮啊!(未完待续。。)

第723章 象雄国来的老岳父

    第723章 象雄国来的老岳父

    这次来的人非常多,这送贺礼说好话的,还真是啰嗦个没完,房遗爱足足等了俩时辰,还没见宣政殿里有半点松动的情景,没辙了,房遗爱摸摸肚皮冲程处默摆了摆手。

    “程老大,你先吹着点,小弟去找点吃的,瞧这情况,一时半会儿是完不了了!”房遗爱是真的饿了,早饭就喝了一点粥,午饭又没吃,要是一直等到李世民开晚宴,那还不得饿死?房遗爱刚走了没两步,身后的程处默就低声叫道,“俊哥,给为兄带点回来,亏得没进去凑热闹,不然想吃点东西都不成!”

    “等着吧!”房遗爱一路直奔御膳房,这肚子饿了,自然是要找厨房了。刚一进御膳房的院门,房遗爱就扯着嗓子嚷嚷了起来,“辛管事,辛管事,给本公子弄点吃的,这可饿死老子了!”

    往常只要房遗爱一叫,辛管事就会屁颠屁颠的跑出来,可是这回他叫了半天,那辛管事愣是没啥反应。房遗爱心里有点不舒坦了,这个辛管事脑仁大了,竟然敢无视他房二公子了。房遗爱气冲冲的往屋里走,可是刚走了两步,就见门口走出了一个女人。这女人雍容华贵,端庄无比,脸上还挂着一丝不悦的之色。

    房遗爱傻眼了,怎么会是长孙皇后,这个时候,长孙皇后不是应该在宣政殿里接受使节朝贺的么?

    “俊儿,你大呼小叫的,成什么样子?”长孙皇后忍不住虎了下脸,她也是放心不下,才借个由头出来吩咐下御膳房的,没成想这人还没走呢。就听到房遗爱在外边嚷嚷了。

    房遗爱也不敢反驳,只好低着头不好意思的笑道,“母后,孩儿知道错了,你咋不在宣政殿里,跑御膳房做什么来了?”

    “还不是放心不下么,今晚上你父皇要大宴使臣,我怕出点差错,便过来吩咐一声。倒是俊儿你,这可是使臣朝贺的好日子。你不进殿里看着,在外边呆着干嘛?”

    “呵呵,还是别了,孩儿可受不了那群番邦蛮子,嘴上说的漂亮。肚里却是一堆鸡鸣狗盗的心思。还是在外边守着的好,也省的那些蛮子不懂规矩。惹出什么事端!”

    长孙皇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她也知道房遗爱的狗熊脾气,“俊儿,你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吧,一会儿随我回宣政殿,你这堂堂驸马都尉,不在殿里待着。成何体统?”

    “.....呃,母后,你稍等,小婿那点东西就跟你走!”房遗爱也没招了。长孙皇后在盯着他,他还能拒绝么。找辛管事要了几块点心,房遗爱就狼吞虎咽的填了下肚皮,一路上,房遗爱还不断地吃着,惹得身后的宫女一阵娇笑。长孙皇后寒着脸冷声哼了哼,“真是胆子大了,连驸马爷也敢取笑了?”

    “皇后娘娘恕罪,婢子们不敢了!”几个宫女吓得脖子一缩,赶紧讨起了饶。房遗爱倒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他拱拱手,笑着说道,“母后,就别难为这下丫头了,反正孩儿又没缺啥少啥的!”

    “你啊,就是不讲究个规矩,我可是听长乐说了,现在你院里的那些丫头可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不是母后说你,你好歹是皇家驸马,当朝将军,以后也注意点分寸!”长孙皇后这么说也是为了房遗爱好,对下人好,那不算坏事,但要是乱了规矩,就不行了。

    房遗爱尴尬的挠了挠头,他倒是想改改规矩,问题是那些丫头们还能改的过来么?“母后训的是,以后孩儿一定改!”

    瞧房遗爱的眼色,长孙皇后就知道今个这话是白说了,“得了,你家的事情我也懒得管,只要别让人看了笑话就成!”

    随着长孙皇后从侧门进了宣政殿,话说,房遗爱还是第一次从侧面的甬道进来,这条甬道可是李世民专用的。房遗爱不声不响的进了宣政殿,可苦了在外等候的程处默了,这家伙等了半天都没等来房遗爱,只好空着肚子找宫女太监要吃的了。

    长孙皇后自然坐在李世民身边的,而房遗爱扫了一圈就站李恪身后去了。往台上瞅瞅,长乐也坐在上边呢,哎,李世民还真是个女儿控,李恪都没享受坐着的待遇,倒让长乐享受了。

    房遗爱刚站定没多久,李恪就后退一步,脚后跟使劲儿的踩了踩房遗爱的脚尖。见房遗爱疼的皱眉头,李恪小声道,“俊哥,舍得进来了?”

    “什么叫舍得进来了?为德兄,你还是老实点吧,父皇可还看着我们呢!”房遗爱这话,李恪自是不信的,可他俩眼往台上瞄瞄,便赶紧站直了身子。原因无他,李世民正笑眯眯的往这看呢。

    看多国使节进献贺礼,一点意思都没有,站了一个时辰,搞得房遗爱都想打哈欠了。还好,就在房遗爱失去耐心的时候,整个贺礼程序总算走完了,在一片山呼万岁之后,使臣们也慢慢离开了宣政殿。一散伙,房遗爱就想出去透透风,可是人刚转过身,就觉得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扭过头,看到赵冲那张脸扑了过来,房遗爱缩缩脖子,翻着白眼问道,“老赵,你搞什么鬼,陛下都快走了,你还不赶紧跟上去!”

    “二公子,陛下找你去一趟!”赵冲说着,手还朝台上的李世民指了指。转头瞧了瞧,李世民果然正冲他招手呢。

    房遗爱相当的纳闷,使节们都去北苑参加宴席了,李世民这个时候喊他去干吗?一路疑惑不解的,房遗爱随着李世民来到了甘露殿。

    本来以为李世民又想找他商量点馊主意呢,结果进了宣政殿却发现屋里还坐着一个人,那人头上缠着一个吐蕃样式的帽子,就连衣服也是毛边的藏袍。房遗爱细细观察了一下,这人约有四十岁左右,身高中等。但颇为健壮,留着一圈的络腮胡。

    那人向李世民躬身行了一礼后,也颇有兴致的观察起了房遗爱,这下,房遗爱俩眼就瞪大了,这到底是哪国蛮子,居然敢跟他房某人对视了。

    “你是何人?”房遗爱可不是好惹的主,这番邦蛮子连个名号都不报,这不是摆明了没把他房某人放在眼里么?

    见房遗爱又散发出一股彪悍之气,李世民赶紧咳嗽了两声。他瞪瞪眼,冲房遗爱虎着脸喝道,“房俊,你咋说话呢,这位可是象雄国国王曲松殿下!”

    啥?国王曲松?那不是樨樽的父亲么。换言之就是他房某人的泰山老岳父了,吞吞口水。房遗爱赶紧放缓神情。躬身向曲松行了个大礼,“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刚小婿多有得罪,还请岳父莫要怪罪!”

    曲松似乎并没有受什么不悦,他扶起房遗爱。很是爽朗的笑道,“赶紧起来,若是刚才你退缩了,我倒要瞧不起了。呵呵。我曲松的女婿,那定然要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才行!”

    关于房遗爱的事情,曲松知道的也不少了,尤其是樨樽的信中,总是若有若无的说房遗爱是个难得的勇士。之前,曲松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可今日一见,他彻底放下了心。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却可以和他曲松正面对视,而毫不逊色,光这份勇气,就值得人佩服了。

    见过礼之后,房遗爱不禁露出了几分询问之色,他记得,曲松可没有经过落马亭,好像连情报处也不知道他来长安的消息。

    李世民也知道房遗爱在想什么,让房遗爱坐在椅子上之后,他笑着解释道,“俊儿,你也别瞎猜了,曲松国王是秘密进京的!”

    “嗯?父皇,难道吐蕃人又有行动了?”房遗爱瞬间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能让曲松如此小心应对的,那只有吐蕃人了。虽然在西域,突厥人才是最强横的,但是那也只限于西域草原上,要是在西北高原上,突厥人还真斗不过象雄国。

    “是的,几日前秋仓五卫秘密将两卫近三万人马调往了孙波如一带,其目的还不太明确!”李世民此话一出,房遗爱心中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来噶尔木的人已经开始准备了啊。孙波如是白玉城西边的一片广阔地带,从孙波如往西就可以直接进入吐火罗,向东北,则可进逼多玛城,李世民搞不懂吐蕃人的目的,也不是什么奇怪事。

    既然李世民已经提到这事了,房遗爱便随口说道,“父皇,如果吐蕃人进逼孙波如是事实的话,那我们就不得不防了。一旦吐蕃人兵锋直指白玉城,那马尔康就要不稳了。”

    “不错,今日找你来也是为了这事,俊儿,朕已经和曲松国王商量过了,朕打算让拓跋擒虎回到马尔康!”

    “这.....父皇,让拓跋擒虎回马尔康是个好办法,但是万一拓跋擒虎不受控怎么办?”虽然心里一千个答应,但是房遗爱还是表现出一副担忧的表情。

    李世民似乎也早想过这一点了,他点点头苦笑道,“朕也想过了,等拓跋擒虎回去之后,就让执失思力率右屯卫驻兵秦州。如此一来,既可以防范马尔康,也不至于让拓跋擒虎太反感!”

    房遗爱心中暗自摇了摇头,李世民还是小瞧拓跋擒虎了,要是拓跋擒虎真的反叛的话,秦州的右屯卫根本不可能迅速抵达松州城。而拓跋擒虎也有能力迅速攻克松州、岷州,进而和威逼兴州与秦州一带。不过,既然李世民如此有信心能控制住马尔康,房遗爱也不会傻到指出李世民的破绽。

    “父皇说的是,若你已经确定了,那小婿会抽时间和拓跋擒虎谈一谈,争取让他早日回到马尔康,以防止发生什么意外情况!”

    “嗯,如此最好。俊儿,曲松国王不方便露面,你就想办法让他和你媳妇见个面吧!”李世民这么一说,房遗爱只好笑着点了点头。恐怕这才是李世民喊他来的主要原因吧,毕竟曲松要见的樨樽。

    商量了一点事情后,李世民便将甘露殿留给了房遗爱和曲松,见没了别人,房遗爱也随意了许多,他向曲松拱拱手,笑着说道,“岳父大人,等宴席结束后,小婿就安排你和银儿见面。只是,小婿还有个不情之请!”

    “好小子,说吧,咱象雄人没那么多规矩,你有话直说便是了!”

    “呵呵,小婿想请岳父大人把胡子刮掉,这样就没有那么扎眼了!”

    听了房遗爱的话,曲松哈哈大笑了起来,“老夫还以为啥事呢,不就是刮去胡子么,呵呵!”

    曲松如此爽朗,房遗爱倒是省了不少心,就怕碰到李世民这种死要脸皮的黑心岳父,要是李世民也像曲松这样,那该多好!(未完待续。。)

第724章 宴席总有风波

    第724章宴席总有风波

    将宴席摆的如此丰盛,李世民无非想表现一下大唐朝的富足。席间,李世民领着李承乾接受着别人的敬酒,房遗爱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他不仅要想着曲松的事情,还要忍受娜鲁幽怨的目光。自从房遗爱一来到宴席上,娜鲁那双眼睛就没离开过他。

    长乐本来是不认识娜鲁的,但是经过宣政殿上的朝贺仪式,她知道娜鲁的样子了。房遗爱和娜鲁是什么关系,长乐一清二楚的,她有心和娜鲁聊上一聊,可娜鲁一直不跟她打招呼,总不能让她这位大夫人挺着大肚子去找娜鲁吧?

    守着这么多人,房遗爱也不敢有什么动作。他冲娜鲁挤挤眼,示意她去跟长乐说会话,好在娜鲁绝顶聪明,她早就明白房遗爱是什么意思了,但是她就是想让这个先生着急一会儿。

    长乐毕竟有孕在身,不可能在这乱哄哄的宴席上待太久,也就是半个时辰吧,长乐就让海棠扶着她离开了宴席。瞅见长乐离开,娜鲁放下酒杯笑眯眯的跟了出去。

    长乐和海棠沿着西宫的池塘慢慢的走着,虽然天气暖和了,但是晚上的风还是很凉的。怕长乐染上风寒,海棠让宫女帮忙取来了一件披风,长乐刚在亭中坐下,娜鲁便慢慢走了进来。

    “娜鲁见过长乐姐姐,以前总听先生说长乐姐姐漂亮,今天娜鲁总算见到姐姐的真容了!”娜鲁非常清楚长乐的地位,这半年多时间里,她也恶补了下大唐的礼仪规矩,她发现要想真正成为先生的女人,还真得经过长乐的同意不可。

    长乐瞧着娜鲁漂亮的脸蛋,心里暗自点了点头,还算这个娜鲁懂得点规矩,要是她还放不下架子的话,那长乐还真不敢让她进西跨院的门。让娜鲁坐在身旁,长乐拉着她的手轻声笑道,“娜鲁妹妹,听说你把东西都放在驿馆里了?”

    “是的,来的匆忙,娜鲁对这长安也不甚熟悉,便让侍卫们把东西留在驿馆里了!”一边说着,娜鲁还注意观察着长乐的表情,见长乐似乎没有什么波动,娜鲁也不禁有点泄气了,看来先生如此宠爱长乐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啊。娜鲁自认为没有长乐这份镇定,如果她吃醋的时候,一定会毫不掩饰的表示出来的。

    长乐蹙了蹙眉头,转脸向海棠吩咐道,“海棠,一会儿你差人去趟驿馆,把娜鲁的东西送到家里去!”

    海棠领命离开后,长乐拍拍娜鲁的手,有些埋怨的说道,“傻妹妹,既然来了家,又哪有住驿馆的道理?”

    “长乐姐姐,你...你不生娜鲁的气么?”能够进入西跨院,娜鲁自然是高兴的,只是他很好奇长乐的态度,她怎么一点都不生气呢。

    长乐挑着眉毛呵呵笑了笑,“生气?为什么要生气?如果心胸不够开阔的话,我早就被气死喽!”长乐说的虽然是玩笑话,但却也是事实,房遗爱的女人有许多,要是每个女人进西跨院,她都要生回气,那就是有九条命也早还给阎王爷了。

    长乐和娜鲁具体再聊些什么,房遗爱无暇顾及,因为这会儿宴席上发生了一件特别的事情。酒席正酣,悲觉便借着酒兴提出了件令人头疼不已的难题,“天可汗陛下,久闻天朝勇士无双,这次悲觉此来长安,带有八名族中勇士。于是,下臣便想让这些勇士们见见世面,也好让他们长长见识,不知天可汗陛下应允否?”

    李世民脸上笑着,可心里却早已骂翻天了,又是突厥人,上次那个贺鲁带了个乌直术,这次悲觉张口就是八勇士。李世民无法拒绝,要是拒绝了的话,那不就是再说大唐无人么?

    “好,既然悲觉大人由此雅兴,那朕自当奉陪。这样吧,等到后rì,朕在南宫演武场摆下擂台,谁要能胜,朕当赏他一千两黄金!”

    李世民说的慷慨激昂的,他的话刚一落下,便赢得了众臣的喝彩。契丹使臣萧答烈更是起身拱手道,“天可汗陛下,既然你有此奖赏,那下臣也报个名,如此的话,悲觉大人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吧?”萧答烈似乎对比武的事情非常感兴趣,他在等着悲觉的回答,而悲觉也没让他失望。

    “当然可以,后rì演武场,萧大人尽可派人上来,比武切磋,我突厥勇士绝不会退缩!”

    悲觉这话说得可就有意思了,他这话一说出来,其他使臣哪受得了这个刺激,别管手下有没有能手,总之一定得派人上场比武才行。如果说金rì忠只能派出些虾兵蟹将的话,那rì本使臣德川悠康就更加悲剧了,因为他这十几人的使节团里,就佐佐姐妹俩靠谱点了,可是让两个女人应战,这不是丢大rì本男人的脸面么?

    大食人也好,rì本人也好,总之到最后所有在场的使臣们全都报了名,如此一来,这比试可就热闹了。

    程处默剔着牙,大脚板子颠呀颠的,“俊哥,你看怎么样,陛下那一千两黄金是不是已经到为兄腰包里了?”

    “处默兄,你就这么有信心能搞定突厥八勇士?”李愔知道程处默有两下子,可也没达到那种见谁灭谁的程度啊,更何况人家悲觉说的可是八勇士,什么叫八勇士,那肯定是有着相扑配合的。没人觉得八勇士会一个个的上,既然练得是合击之术,那定然不能分开,也许这种打架方式有点无赖,但人家突厥人又没限制上场的人数,也不能说人家无耻。

    房遗爱对比武不感兴趣,但是对那一千两黄金却是上心的很,要是能得到这一千两黄金,那也算是从李世民手中搞到第一桶钱了。这么多年了,他房二公子一直上缴国库,可还从没见李世民返还过他一文钱呢,就连封赏的时候,李世民也都是动动嘴皮子而已。总之,只要事关他房某人,李世民就只知道要钱,而不知道给钱。房遗爱有意借这个机会从李世民手中捞上一笔,可看看程处默等人的眼神,他就知道这机会非常的渺茫。

    有唐一代,尚武之风比之汉时,也不逊sè。上场比武,大唐儿郎们没一个怕的。

    宴席散了,娜鲁和长乐进了一辆马车,而房遗爱则自动当起了保镖。当然曲松也已经成了一名亲卫,在这乱糟糟的rì子里,谁会注意到房遗爱身边多了一名亲卫呢?

    回了府邸,房遗爱就领着曲松去见了见老爷子,再怎么说,曲松来长安的事情也不能瞒着老爷子啊。

    房玄龄和曲松在书房中叙话,房遗爱则跑进西跨院找到了樨樽,“银儿,你随为夫出去一下!”

    “夫君,你干嘛啊,这大晚上的,你要带银儿去哪里?”樨樽有些纳闷的嘟了嘟嘴,看看天sè都快到亥时了。

    “发什么牢sāo啊,告诉你吧,是好事,一会儿,你可别叫出声来!”房遗爱这么一说,樨樽就感兴趣了,她紧跑两步,挽住房遗爱的胳膊追问道,“夫君,你快告诉妾身吧,到底是什么好事让你这么神神秘秘的。”

    “不可说,不可说啊,要是说出来,就没意思喽!”房遗爱才不会告诉樨樽呢,等一会儿,最好能吓樨樽一跳。

    果然,当樨樽看到曲松后,便高兴地又蹦又跳的,房玄龄父子俩识趣的将书房留给了曲松父女。来到外边,房遗爱搀扶着房玄龄来到了后花园里。一边走着,房玄龄淡淡的笑道,“俊儿啊,曲松可不简单啊,他此来长安,竟然瞒过了我们所有人的眼睛!”

    “谁说不是呢,当时孩儿刚知道时候,也吓了一大跳呢!”房遗爱苦笑着点了点头,曲松可是象雄国的国王,他的一举一动,都受到吐蕃和突厥的监视,在这等情况下,他竟然可以不声不响的来到长安。

    “俊儿,一会儿你去陪曲松聊一聊,他来长安的目的,可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还有啊,你那个情报处也要用心一些了,别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给你媳妇,有些事,你还是该cāo心下的!”对于情报处的情况,房玄龄是有些不满的,连曲松来长安的事情都查不到,要这个情报处又有什么用。可是房玄龄也知道这怪不得房遗爱,毕竟原来的情报处的架构主要建在骊山大营里,如今房遗爱一离开龙虎卫,那情报处也留在了龙虎卫,至于现在的情报处,就只能重新筹划了。

    房遗爱也不敢反驳老爷子,只好讪讪的笑了笑,“父亲,您教训的是,等忙过了这段时间,孩儿就集中jīng力把这情报处建立起来。”

    “俊儿,你明白就好,这情报之事犹如人的双耳,若是双耳失聪了,那反应能力也会下降一大截了!”

    房遗爱听老爷子说着些道理,两人在后花园里待了足有一刻钟之后,才返身回了院子。这回房玄龄直接回屋休息了,而房遗爱则迈步进了书房,当敲门进来的时候,樨樽还在向曲松撒娇呢。

    见房遗爱进来,曲松拍拍樨樽的手,挑着眉毛笑道,“银儿,你这眼光可别阿爹强多喽,你选的这位夫婿可比咱们象雄国的勇士强多了。”

    “那是自然,银儿的夫君是最厉害的!”樨樽撒开手,紧紧的挽住了房遗爱的胳膊,她那脸上一副傲然之sè,好像房遗爱是一个宝贝似的。

    房遗爱可还有花跟曲松谈谈呢,这守着樨樽,总有些不方便的,于是他贴着樨樽的耳朵小声道,“银儿,你去弄点吃得来,想来阿爹还没吃饭呢!”

    “嗯,夫君你先跟阿爹聊着,妾身这就去!”樨樽展眉笑了笑,她也知道这两人要谈些事情,便转身出了书房。

    看着樨樽的表现,曲松颇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这个女儿变了许多啊,在以前,她哪会如此有理的跟人说话。

    等书房里只剩下两人,房遗爱便想和曲松聊点话题,可是令房遗爱诧异的是,还未等他开口,曲松就率先笑道,“房俊啊,你让噶尔木分出两只秋仓卫,可是为了让拓跋擒虎顺利掌控党项八氏?”

    “嗯?”房遗爱皱眉吸了口气,他着实吃了一惊,他和噶尔木的事情可是严格保密的,没成想今天却被曲松点破了。

    房遗爱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担忧之sè,他不知道曲松是怎么看破这些事情的,曲松知道了到不打紧,问题是曲松会不会告诉李世民。

    房遗爱心里在想些什么,曲松也能猜测出来,但是他却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房遗爱。(未完待续。)

第725章 诱人的女学生

    第725章 诱人的女学生

    有些事情,远在长安的李世民是永远都不可能搞清楚地,秋仓五卫虽战力不如叶茹五卫,但那也是两年前的事情了。自从松州会战之后,噶尔木就慢慢掌控了秋仓五卫大权,从贞观十三年开始,秋仓五卫已经渐渐才撤掉一些老弱了,如今的秋仓五卫看上去人数也就五万左右,但战力却更加强悍了。

    就拿这次出兵孙波如来说吧,虽然看上去两万人布置在孙波如并不显眼,但这后续的影响呢?松赞干布自然不会放心噶尔木掌控孙波如的,那时松赞干布所能做的,就是让卓拉或者韦若赞领一支叶茹卫进入孙波如,到时候孙波如至少会集结五万吐蕃人,如此一来,白玉城吃紧之下,拓跋擒虎回归马尔康不就成了顺利成章的事情么?

    “房俊,有些事情你还是莫瞒老夫的好,你可是我象雄国的金刀驸马,老夫还能害你不成?”

    盯着曲松开了一会儿,房遗爱才轻轻地点了点头,“岳父大人,你说的不错,噶尔木派兵进入孙波如是小婿的主意。只是小婿有点想不通的是,你为何不跟陛下说呢?”

    “为什么要说?呵呵,噶尔木此人可不是省心的人,这次他帮你威胁白玉城,那代价呢?你要知道,吐火罗离象雄国仅有百里路程,你必须给老夫一个满意的交代才行!”曲松语气有些生硬,自从去年吐火罗落入噶尔木之手,象雄国北边的通道就被堵上了一块巨石,对于这一点,曲松是非常生气的。

    房遗爱也能理解曲松的心情,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象雄国毕竟不是大唐,他房某人还真没义务替象雄人操太多的心。但是在曲松如此质问之下,房遗爱也不能不说电话了,“岳父大人,不如这样吧,过些时日,小婿让月氏驻兵帮你打通改刺山山路,这样一旦象雄有变,完全可以通过改刺山口北上月氏国。”

    “打通改刺山?”曲松面露不可置信之色,改刺山乃是象雄国北边的一座山岭。虽然未见得有多雄伟,但要是在改刺山打通一道山道,那跟天方夜谭也差不多了。

    “岳父大人放心,小婿既然说了,那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房遗爱倒有九成的把握能够打通改刺山。有地雷再加上新发现的原油,他完全可以将改刺山中间的山脊炸出一道口子来。只不过需要的炸药可少不了。

    如果能够多一条北上的路。那吐火罗的危险也就不复存在了,可是该信这种话么?思虑了良久,曲松还是决定相信房遗爱一次,他觉得在这种事情上,房遗爱概不会乱说的。

    “房俊,你可莫骗老夫。否则你那几千月氏驻兵可就待不安稳了!”曲松笑眯眯的看着房遗爱,他说出这种话,房遗爱反而倒不担心了。驻兵孔雀河的几千左武卫士兵,可都是精锐骑兵。别说曲松了,就是吐蕃人派出五万大军,都不一定能留得住。

    “哈哈,岳父大人说的是,若小婿敢骗你,你可随意拿那些兵痞出出气,反正小婿也怕他们缺管教呢!”

    房遗爱和曲松相谈甚欢,樨樽在门外偷听了一会儿,见没什么事情,才安心推门走了进来,“阿爹,这是银儿从厨房弄来的燕窝粥,你肯定没吃过的!”

    “好,那爹爹就要尝尝喽!”曲松显然特别宠爱樨樽,这从樨樽对他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得出来。房遗爱不解的是,既然曲松如此宠爱樨樽,那为什么当年还要把他远嫁他国呢?

    陪着曲松聊到快子时的时候,房遗爱才和樨樽携手回了西跨院,而曲松自然是住在房府客房里了。进了西跨院,还没来得及进屋呢,就觉得耳边一阵风声传来,接着娜鲁的身子就压在房遗爱胳膊上。

    “先生,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学生都等你好久了,咱们快去睡觉吧!”娜鲁依旧保持着西域女子的豪放,也幸亏身边之人是樨樽,如果换做闻琦的话,少不得又得骂一声无耻了。

    房遗爱尴尬的冲樨樽眨了眨眼,好在樨樽也能理解,她推推房遗爱,小声道,“夫君,你还是去陪陪娜鲁妹妹吧,妾身这不用担心的。”

    得了,樨樽都这么说了,他房某人还矫情什么,转身将娜鲁拦腰抱了起来。娜鲁这女人仿佛很享受这种感觉,搂着房遗爱的脖子咯咯直笑,“先生,想学生没,这些日子以来,学生可是天天都在想着先生呢!”

    “想,想死你了....”房遗爱记得娜鲁是从李明达屋里奔出来的,所以他一脚踢开门,抱着娜鲁上了床榻。

    一阵**之后,娜鲁那一双修长的美腿踢掉被子,转而缠住了房遗爱的腰。娜鲁胸前一对双峰并不伟岸,却很合手,房遗爱舔着嘴唇,有些爱不释手的把玩着,美人气喘吁吁地趴在房遗爱胸前,不断地哼哼着,“先生,你越来越厉害了!”

    “那是自然,不瞧瞧房某是啥人!”房遗爱大言不惭的瞪了瞪眼,亲亲娇媚的小美人,他翻身让娜鲁躺在了身侧,这大晚上的,要是长时间不盖被子,那不着凉才怪了呢。

    “娜鲁,那个塞卡还靠谱不,要是有什么不对的话,趁早把他解决了,可别等着自己遭殃了再动手!”房遗爱对那个塞卡可是一点都不放心,那家伙在月氏很有势力,再加上他又喜欢娜鲁,如今娜鲁成了他房某人的女人,那塞卡又怎会心甘情愿给娜鲁卖命。

    娜鲁嘟嘟嘴,使劲的扭了扭房遗爱胳膊上的软肉,“先生,你还记得这事呢,那塞卡可聪明着呢,他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学生哪有理由收拾他?”这好几个月里,娜鲁也在注意着塞卡,但是塞卡表现的很恭敬。如今月氏刚刚安定下来,她这个女王陛下总不能以莫须有的罪名抄了塞卡的家吧。

    “那姚万林呢。你让姚万林多在你身边安排些侍卫,就你们月氏国那点老爷兵,我可真放不下心!”

    房遗爱这么说,娜鲁就有点不服了,她拍拍房遗爱的胸口,瞪着杏眼哼道,“先生,你不要这么瞧不起人好不好,自从你离开月氏,学生就已经让姚将军帮着训练王宫侍卫了。”

    “嗯。那效果怎么样,有没有长进啊?”房遗爱瘪瘪嘴,马着眼皮子嘿嘿笑道。

    娜鲁有点脸红了,她将脸扭到一旁,有些有气无力的嘀咕道。“这....他们都抱怨姚将军练得太苦,好多人...好多人都脱了军服回家了....”说完这话。娜鲁就一头栽进了被子里。她实在没脸面对房遗爱了,这也太丢人了。有时候她也搞不懂月氏国的男人,为什么人家大唐男儿能吃得了的苦,他们怎么就吃不得呢?

    房遗爱愣了一会儿,才哈哈大笑了起来,拍拍娜鲁的小嫩臀。他帖耳笑道,“咋了,怎么不吹嘘了,也就是我说了不算。要是我说了算的话,保准两年之内,把他们全都操练出来!”

    “先生,你提起这事,学生倒要问问你了,大唐何时将月氏纳入治下,学生可不想一直当这个劳什子的女王陛下!”

    “这...娜鲁,我不想骗你,至少在两年之内,这是不可能的。你也知道,赤水河一带,可还隔着一个龟兹国呢,要想将月氏纳入之下,必须将伊逻卢城攻下才行。而现在这等情况下,我大唐还没有准备好和突厥人大战一场!”

    房遗爱说的都是事实,他也想早日和突厥人大战一场,也能借机报了西亭峡谷的仇恨。可现实呢,大唐国库空虚,存粮不多,加之山东灾患,不安的事情可多着呢。总之,就算再次,也不能让战士们不要饷银,空着肚子为大唐开疆拓土吧。

    今年黄河又有决堤的危险,朝廷还得拿出大部分钱修筑下游的堤坝,这么一算起来,大唐朝哪有实力再支撑一场大战。

    娜鲁也只能无奈接受这个现实了,她的脸蛋蹭了蹭房遗爱温热的大手,有些感触良多的笑道,“先生,你莫多想了,学生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先生放心忙你的事情便是了,学生一定会帮你好好守着月氏的!”

    望着娜鲁真诚的目光,房遗爱摇头苦笑了下,“娜鲁,苦了你了,其实你真的没必要留在那里的,我可以找别人替你的!”

    “不用的,先生就算找到了别人,别人有真会一心听你的么,还不如让学生留在那里呢,至少学生还是法赛里家族名义上的继承人,说些话,还是有人信的!”说到这里,娜鲁双眼竟有些红了,她是有些舍不得离先生这么远的,可现实中她又不得不这么做,因为除了她,也没人能一心一意的跟随着先生了。

    娜鲁心虚低落,惹得房遗爱也有些慨叹了起来。就在这时,房门却被人敲响了,还未等房遗爱发话,娜鲁便抽抽鼻子朝外喊道,“曼妮娜,你进来吧!”

    曼妮娜是进来了,可是她却只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粉纱,透过烛光,能隐约看到那薄纱之下,玲珑透剔的肌肤。这个洋婆子,真的没法说了,她这么穿,不是摆明了在诱惑人么?

    房遗爱吞着口水,练嗓子眼都有点干涸了,娜鲁却是掩着嘴咯咯笑了起来,她搂着房遗爱的胳膊,不无诱惑的笑道,“先生,你觉得怎么样,曼妮娜这身薄纱,可是学生亲自给她设计的呢。”

    “厉害,要是平常女子这样穿,那魅力值直线上升啊!”房遗爱摸摸鼻子,还好没流鼻血,否则他房某人就要丢脸喽。好在和曼妮娜也是老夫老妻了,房遗爱也不觉得有啥,赤着身子跳下床,将不断抛媚眼的洋美人抱到了床上。

    曼妮娜一直都挺开放的,她一到了床上,那叫声比别的女人都要响亮,曼妮娜是爽快了。可苦了院里的其他女人了,闻琦因为有孕在身,本来睡眠就睡不安稳,被曼妮娜这么一叫,算是彻底睡不着了。

    “这个曼妮娜,就不知道什么叫羞耻么?”闻琦小声的骂了句,闻珞则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姐,你要是嫌烦,就过去将曼妮娜的嘴巴堵住!”

    “珞儿,你胡说个什么呢?”闻琦闹了个大红脸,她可没这个脸皮子,再说了,听那一阵呻吟声,连她自己都有点受不了了。

    娜鲁一直在索取着,面对这个诱人的女学生,房遗爱也表现的特别大方,总之,娜鲁想闹到啥时候,他就陪到啥时候。(未完待续。。)

第726章 大地是圆圆的

    第726章 大地是圆圆的

    第二天,由于没什么特殊安排,房遗爱来驿馆转了一圈就晃悠悠的离开了。不是他房某人不称职,实在是没留在驿馆的必要啊,那些番邦使臣们一个个都跑长安城里逛游了,谁会留在驿馆里跟房遗爱瞎聊天啊。

    使臣们幽兰长安城,房遗爱也乐得清闲,不过房遗爱也不敢太过大意了,至少吐蕃人、突厥人和契丹人身边都跟着不少探子呢。不管怎么说,这三国使臣都不是省油的灯,要是在长安城里闹什么事,担罪过的还是他房某人。

    娜鲁也是第一次来长安城,所以对长安城里的事物特别的感兴趣,房遗爱本想领着娜鲁去西市玩一玩的,可是娜鲁却执意要去太学看看。对于太学,房遗爱可没太大的兴趣,他的学生生涯都是在上书院度过的,至于太学,还真是一趟都没去过,当然,也可能小时候去过,现在不记得了。

    唐朝的太学可是非常先进的,隶属于礼部国子监。而国子监又有有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算学。学校的差别,与学生资荫(即父祖官爵)身份有关。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分别面向三品、五品、七品以上官僚子弟,律学、书学、算学则面向八品以下子弟及庶人。此外,国子生、太学生、四门生学习儒家经典,律学、书学、算学学生则学习专门技术。国子学生员三百人,太学五百人,四门学一千三百人,律学五十人,书学、算学三十人。

    说道太学生,那就不得不提上一句了。在四门学之中,多有一些番邦留学生,名曰遣唐使。可以说礼部国子监就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牛津与哈佛了,而上书院则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上书院隶属于皇宫,属于皇家私立学校,可以说不是身份特别尊贵的,那是绝对进不了上书院的。

    “娜鲁,你跑太学做什么,难道还想学学律法之学不成?”房遗爱无奈之下,也只能领着娜鲁赶往国子监。国子监离着太极宫不远。出西门向南一刻钟就到了。由于不是从皇宫出发,房遗爱只能从朱雀街绕个远了。

    坐在马车里,娜鲁轻轻地托着下巴,那神色之中还多了些虔诚,“先生。学生一直听太学很厉害,尤其是孔颖达孔老先生编纂的《五经正义》。学生可是受益良多呢!”

    听着娜鲁的话。房遗爱的脸却少有的红了红,没成想孔老夫子竟然有如此大的名气,再怎么说他房某人也算是孔老夫子的得意门生了,可是他却没看过孔夫子编纂的《五经正义》!幸亏娜鲁没提《五经正义》的内容,否则他房某人要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东西来,那还不让娜鲁笑话死。

    本来还想告诉娜鲁孔夫子是他房某人的先生的。可现在房遗爱可张不开这个口了。下了马车,来到国子监门口,房遗爱首先看了看门上挂的牌匾,就这块烫金牌子。恐怕也得有个几十年的历史了。国子监里来来往往的书生不少,他们大都穿这些绫罗绸缎,神采飞扬的。房遗爱却是不以为然的瘪了瘪嘴,如今的太学还远没有后世的丰满呢,至少论生员来源,就和宋朝差了一大截呢。

    贞观年间,国子监的生员大都是些官员后代,就算是庶民,那也是各大家族的族人,至于真正的寒门子弟,想进国子监,那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唐初,在民间一直流传这一句话,那就是无名莫进国子监,有钱也是无能人,这句话说得就是唐初国子监的现状,要有身份,才能进国子监,只是有钱的商人,那也是进不去的。

    驻足国子监,房遗爱却看到了三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院落里站着二十几个人,而正中间,狄仁杰则像个后世的五四青年般不断地吹嘘着什么。走得近了,房遗爱才听清楚狄仁杰在说啥。

    “告诉你们,这大地就是圆圆的,哼,也就你们这些傻子,才听信什么天圆地方的说法!”

    “你哪来的野孩子,你凭什么说大地是圆圆的,你可真是太蠢了,这大地要是圆圆的,你还能站得住?”

    “怎么就站不住了?只要圆球足够大,那就站得住人!”狄仁杰非常气愤的瞪了瞪眼,马家兄弟俩还像一对保镖般挺了挺胸膛。

    房遗爱听得有点晕了,乖乖隆的咚,当初就不该跟狄仁杰说这么深奥的东西。如今是什么时代,这可是封建王朝最顶端的大唐,你守着这帮子学子说什么大地是圆圆的,那跟说月亮石块大石头又有啥区别?

    “胡说八道,有本事证明给我们看,哼,你这等小狂徒,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们就把你送官!”太学生们也是有血性的,他们撸着袖子面露狰狞之色,这下狄仁杰和两个小伙伴吓得脸都白了。虽然狄仁杰不是寻常人,但现在也就是个十一岁的小屁孩,他哪争得过一帮子太学生。

    透过人缝,狄仁杰无意间看到了房遗爱,这下他总算找到救星了,推开人群,狄仁杰三两步跑到了房遗爱面前,“老师,你咋来了?呃,你快帮学生评评理,这些学子们不学无术,老是反驳学生!”狄仁杰说的理直气壮地,却没发现房遗爱脸都快黑了。

    房遗爱相当无语的瞪了瞪狄仁杰,这小毛孩吃饱了撑的,跑人家国子监来撒野,现在斗不过太学生们了,又跑他这里来求救了。

    用手指头戳戳狄仁杰,房遗爱没好气的说道,“臭小子,谁让你跑这里来撒野的,老子好不容易把你塞到上书院去,你不好好呆着,跑这里来干嘛?”

    “老师,这可怪不得学生,如今使节来京,陛下已经下令上书院停课半月了。学生也是无法,才来国子监找师兄们切磋一下的!”

    “油嘴滑舌”房遗爱就赏了狄仁杰四个字,这个未来的狄阁老。天生长了张牛皮嘴啊。娜鲁却觉得很有趣,她将狄仁杰拉到一旁,小声地问道,“你跟我说说,那大地是圆圆的,是谁告诉你的?”

    “回小师娘的话,那些都是老师教我们的,老师不光说大地是圆圆的,还说咱们脚底下有什么引力呢!”狄仁杰突然有点想不起来了,这时旁边的马二虎探过头插嘴道。“小师娘,大师哥说的是真的,老师说的好像是什么地心引力,就是因为地心引力,苹果才会往下掉!”

    房遗爱脸黑如锅底。他知道完蛋了,早知道。不跟这三个家伙说这么多了。瞧瞧眼前的太学生们,房遗爱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太学生们虽然群情激奋的,但还不至于失了理智,面前站着的可是大唐朝最尊贵的驸马爷外加左武卫少当家的,就算他说过再出格的话,也不是太学生们能管得了的。

    某个有些威望的太学生走出人群。躬身向房遗爱行了一礼,“学生宋晶,见过房驸马。我等不知那三位小兄弟是驸马爷的学生,这多有得罪。还请驸马爷海涵!”

    “无妨无妨,是那仨小子不懂事,倒惹得诸位不顺了,在此,房某代他们陪个不是了!”房遗爱一眼就看出这个宋景不好打发了,奶奶个熊的,都怪狄仁杰这张破嘴,等过了这事,非让他抄写一千遍三字经不可。

    宋景可不敢受房遗爱的大礼,弯腰摆手道,“驸马爷说笑了,学生们倒不生气,就是想向驸马爷请教一下,这为何大地是圆的呢,若大地是圆的,那人又如何站立,正常情况下,岂不是要满地打滚,站都站不稳了?”

    宋景说完话,人群中便传来一阵嗤笑声,本来房遗爱没觉得有啥的,可一听到嘲笑声,他就有点受不了了。

    今个得给这些太学生们好好上上一课才行,否则他房某人就要落得个不学无术、满嘴胡言的名声了。到底该怎么证明呢,在院里瞅了瞅,却是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正在头疼的时候,他低头看到远处竟然有一块胶泥。

    看到这块胶泥,房遗爱面露一点喜色,再在院里瞧了瞧,园子里正好有个椭圆形的大石头,这下有救了。

    在众人诧异的眼色下,房遗爱捡起胶泥,用最快的速度捏了个泥人。那泥人难看至极,房遗爱却不理会太学生们的嘲笑,他走到椭圆形的石头面前,伸手将小泥人放在了上边。值得欣慰的事,泥人没有倒下,站得稳稳的。

    “宋兄,可看到了么,小泥人可以在如此耸立的圆石头上站住,那人呢?要知道大地可比这石面宽广多了,要说站不住人,又是多么可笑的事情。这世上,有太多的想不到了,因为和大地相比,我们犹如一只蚂蚁那般渺小!”

    房遗爱的话有些深奥了,可太学生们却听懂了。看着石头上的小泥人,宋景陷入了沉思之中。

    太学生们在思考着房遗爱的话,而房遗爱就没有这份精力了,他趁着这个机会赶紧领着人跑路了。他可是真的怕了太学生们了,大地是圆圆的还能稍微解释一下,但是地球引力呢?难道告诉他们某个叫牛顿的家伙,被苹果砸了一下,就发明了地心引力么?

    娜鲁有些崇拜的看着自己的先生,她可真够傻的,守着这么有才学的男人,还要跑太学里见世面,这不是舍近求远么?

    “老师,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么快就把那些太学生们斗得哑口无言了!”狄仁杰是个小人精,一进国子监后堂,他就冲房遗爱伸了两根大拇指。房遗爱又哪是那么好蒙骗的,这种拍马屁的招数,他用过太多了,敲敲狄仁杰的脑袋,房遗爱没好气道,“臭小子,回家给为师抄上一千遍《三字经》!”

    “啊!老师,少点成不?”狄仁杰垮着脸,俩眼珠子直愣愣的看着娜鲁,娜鲁自然明白是啥意思,人家狄仁杰都喊小师娘了,她这个当小师娘的总得替他说句话不是。

    “你发这么多遍做什么,五百遍就行了!”娜鲁也不等房遗爱同意,就冲狄仁杰眨了眨眼,三个毛头小子一看娜鲁这个眼色,立刻拱手叫道,“谢谢老师,您真是太好啦!”

    房遗爱差点没昏死过去,要是被狄孝绪看到狄仁杰成了这样,也不是这位狄老汉会不会叹一声看走眼。

    房遗爱想加一些惩罚措施也没机会了,因为三个小子风一阵的跑了。(未完待续。。)

第727章 不识抬举的日本人

    第727章 不识抬举的日本人

    既然来到了国子监,那总得见见国子监祭酒不是,好在孔颖达已经当了十几年的祭酒了,他房某人也不觉得生疏。领着娜鲁,七拐八拐外加问了两个人,房遗爱总算知道孔颖达坐哪个屋了。

    由于和孔颖达是老熟人了,房遗爱也没打算客气,没敲门就走了进去。进屋一看,孔老头果然坐在软垫上抚着白胡子笑呢,而书案对面则跪坐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有人闯门而入,孔颖达自然是不高兴的,可以看到房遗爱那张二皮脸,孔颖达也只能无奈的笑上一笑了。这么多年来,孔颖达也带了不少学生,可唯独这个房二公子最不称职,可偏偏又是这位房二公子成就最高,前途更远大。就这等情况下,孔颖达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俊儿,老夫教你这么多礼仪修养,你都忘到哪里去了?”孔颖达佯装瞪了瞪眼,不过他心里也不怎么生气,要是跟房遗爱生气,他早死在上书房了。

    房遗爱瞅瞅书案前的两个人,不禁纳闷的吸了口气,这俩人不是日本遣唐使佐佐姐妹么?向孔颖达拱拱手,房遗爱便挨着孔颖达坐了下来,“先生,你莫生气,小子确实不知您这里有客人在!”

    “哼,老夫教了这么多学生,就属你无赖。说吧,今个找老夫,可有什么事?”孔颖达知道房遗爱的性格,那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孔夫子刚问完话,对面的佐佐姐妹便直起身子,弯腰伏在了地上,“卑下佐佐木希子、佐佐君麻吕,拜见大将军!”

    房遗爱被弄迷糊了。什么卑下不卑下的,难道小日本也能跑大唐的土地上参军了?房遗爱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孔颖达,“先生,这是咋回事?”

    “呵呵,这两位姑娘仰慕我大唐文化,想留在太学院中学习下我大唐军中规制,如今陛下已经赐予两位姑娘校尉之职,所以说自称一声卑下也没有错!”孔颖达也就解释了这么多,至于那句大将军,他才懒得解释呢。在日本人眼中,什么中郎将,什么将军,都是大将军。

    房遗爱有点佩服的唏嘘了下,不愧是爱好学习的大和民族啊。居然想学习大唐的作战方式,这要是被她们学去了。那她们还不把大日本的大名门打的满地找牙啊。

    “大将军。卑下一直听别人提起你的事迹,不知大将军可否教教卑下?”佐佐木希子睁着一对美丽的大眼睛,无比渴望的看着房遗爱。

    无语了,房遗爱相当的无语,他可不想教日本人如何打仗,要是教日本人如何生孩子。他倒是乐意的很。心中不愿,可是也不能表现出来,看着佐佐木希子的大眼睛,房遗爱佯装思考了一下后。沉声道,“这个嘛,教你们也不是不行,就是本将时间不是很充裕....”

    “无妨,只要大将军应允,卑下自当亲自登门造访,不会让你太过麻烦的!”

    “我....”房遗爱真想甩手扇过去,这个佐佐木希子能不能听懂人话啊,摆明了不想教她们了,她们竟然听不出来。

    娜鲁终究没忍住,她这一笑出声,房遗爱总算找到话题了,他冲孔颖达拱拱手,脸上堆笑道,“先生,娜鲁殿下对你仰慕已久,今个学生是专门带殿下来拜访你的!”

    娜鲁聪明得很,听房遗爱这么说,她赶紧躬身福了一礼,“孔先生,冒昧来访,还望见谅!”

    孔颖达仔细看了看,才深深地吸了口气,这女子不正是昨日上殿恭贺的娜鲁殿下么,瞧他糊涂的,这年纪大了,连记性也不好了!

    “殿下快请坐,倒是老夫愚鲁了,殿下来了这么久,老夫竟然没认出你来!”孔颖达说着,老眼却瞪了等房遗爱。被孔颖达这么一瞪,房遗爱倒有些郁闷了,这叫什么事嘛,明明自己老眼昏花,缺怪起别人来了。

    随着孔颖达的手,娜鲁安然的盘腿坐在了软垫上,这时佐佐姐妹也学着房遗爱的样子行了一个抱拳礼,“见过女王殿下!”

    “莫这么多礼了,今个咱们是来闲聊的,就别讲究那么多了”娜鲁显得很从容,落座没一会儿,还没说上几句话呢,孔颖达就推了推房遗爱,“俊儿,还愣着干嘛,快去泡壶茶来!”

    “....先生,您老就不能请个伺候你的么?”房遗爱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个孔老夫子也太死板了,就算两袖清风也没他这么清风的吧,不就是个丫鬟么,要是舍不得那点钱,他房某人帮他付也成啊。

    “这叫什么话,老夫可享受不了那日子!”孔颖达催促了两声,房遗爱总算离开座位去泡茶了。娜鲁倒没觉得有什么诧异的,但是佐佐姐妹可就不同了。在日本,哪有让男人泡茶伺候人的?

    要仔细说起来,这还是房遗爱第一次煮茶,虽然是第一次,但是这么些年光看也学会一点了。佐佐君麻吕双手叠在胯下,踩着木屐踏踏的走了过来,“大将军,让卑下帮你吧!”

    “你会煮茶?”房遗爱颇有些一位的瞄了瞄佐佐君麻吕,据他房某人了解,现在上等茶叶还没流进日本呢,更何况茶道。等着佐佐君麻吕接手之后,房遗爱算是开眼界了,只见佐佐君麻吕抓了一把毛尖扔进了茶壶中,接着直接倒了些热水,眨眼间一壶茶就泡好了。

    房遗爱忍不住笑了笑,佐佐君麻吕还以为房遗爱喜欢她这么做呢,却没瞧见孔颖达的白胡子已经飘起来了,这可是上等的毛尖啊,一共也没有多少,佐佐君麻吕竟然一下扔进去这么多,这能不心疼么?

    孔颖达有气只能冲房遗爱发,佐佐君麻吕一个番邦女子,有哪知道这毛尖的贵重,就算他孔老夫子,也是靠着当老师的身份才得来的。

    热茶腾腾。喝到嘴里除了热,还很苦,这可不是去不去苦头的问题了,(苦头,泡茶之后第一杯茶水)就佐佐君麻吕放这么多茶叶,还那么小的茶壶,要是不苦就见鬼了。喝了口茶,连佐佐木希子都抿着嘴皱起了眉头。

    被佐佐木希子瞥一眼后,佐佐君麻吕总算知道自己放多茶叶了,她低头小声道。“孔先生,对不住了,学生再给你重新泡过!”

    听佐佐君麻吕如此一说,孔颖达赶紧伸手制止道,“无需如此。无需如此,佐佐姑娘坐着便好了!”

    孔颖达心里郁闷透了。这佐佐君麻吕知不知道毛尖有多珍贵啊。就她煮茶的本事,孔颖达是打死也不敢让她再泡上一壶了。

    最后,还是房遗爱在孔颖达的威胁下重新煮了一壶茶,这次佐佐姐妹站在旁边虚心的学习了一番,在钦佩房遗爱的同时,佐佐木希子不由得出声问道。“大将军,卑下问句不该问的话,你在家的时候,也经常自己煮茶么?”

    “经常煮茶?怎么可能。本将一直喜欢和白开水的,煮茶做什么?”房遗爱努努嘴,摇头笑了笑。

    娜鲁和孔颖达聊得甚是投缘,总之房遗爱觉得娜鲁天生就是当学生的料,他房某人跟孔颖达学了这么多年,也没把礼仪之事学透彻,可娜鲁一个番邦女子却了解的相当深刻。听娜鲁和孔颖达聊天,不光房遗爱长了见识,就连佐佐姐妹也涨了不少。

    “大将军,不知明日比试,你会不会一展雄风,也好让卑下见识下大将军的威风!”佐佐木希子说的很认真,她可是听说过房遗爱的本事的,能让人称作战场杀神的男人,又岂会简单了。

    房遗爱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本将可不凑那个热闹了,我大唐人才济济,又哪轮得到房某出手。倒是想问问两位了,昨日德川大人应下此事,不知日本使臣团里打算派谁上场?”

    “不敢欺瞒大将军,明日应战的,就是卑下二人!”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佐佐姐妹俩也露出了一种傲然之色。

    此时别说房遗爱了,就连娜鲁和孔颖达都被佐佐君麻吕的话吸引过来了。这日本使臣团是脑袋被驴踢了么,竟然让一对姐妹上场比武。虽然不知道佐佐姐妹有何本事,但房遗爱却对她们没什么信心,悲觉可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若突厥八勇士没有两把刷子的话,他概不会提出这种要求的。

    “君麻吕,你们知道突厥勇士有多么勇悍么,不是房某瞧不起你们,就你俩上场,能撑过一刻钟,便算是佛祖保佑了!”

    “大将军,卑下未曾得罪过你,你为何要侮辱卑下呢?”佐佐木希子面露不悦之色,一对柳眉也微微上挑了起来。

    房遗爱也不禁有点生气了,这日本女人就是不知好歹,他房某人这么说还不是为了她们好。见房遗爱面色不善,孔颖达不得不当起了和事老,“俊儿,怎么可以如此说话?”

    “先生,不是学生乱说,那突厥人又是好惹的?”房遗爱转头冷哼了声,若不是佐佐姐妹是女人,他房某人就亲自出手教育她们一下,也好让她们知道下什么才叫生死搏杀。

    当房遗爱面露冷色,佐佐姐妹也感受到了房遗爱身上传来的巨大压力,佐佐木希子嘴唇张合了下,最终还是没敢开口。就在这一刹那间,房遗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那身子也好似伟岸了许多。这种强大的气势,比幕府将军还要强上许多,总之,佐佐木希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有威势的人呢。

    “对不起大将军,卑下口不择言,多有冒犯,还请你大人有大量,饶恕我们这一回!”

    佐佐姐妹的汉语并不流利,加之恐惧之下,那汉话说的更不利索了。见佐佐姐妹俩匍匐在地上,房遗爱也懒得跟她们计较了,“木希子,本将是好心奉劝你们,若是不听的话,就当本将没说!”

    出了这破事,娜鲁也没心情再和孔颖达唠叨下去,和孔颖达约了个日子,娜鲁就和房遗爱离开了屋子。一直到出了国子监,娜鲁才挽着房遗爱的胳膊不悦道,“先生,那两个日本女人太不识抬举了,就凭她们两个女人,也想跟突厥八勇士斗!”

    “甭管她们了,等吃了亏,就知道好坏了!”房遗爱心里有点郁郁的,看来不管什么时候,这日本人就是改不了自大的毛病。

    房遗爱离开国子监后,佐佐姐妹俩也忐忑不安的回到了驿馆,与佐佐木希子不同的是,佐佐君麻吕却还在回味着房遗爱的话。

    难道那突厥八勇士真的很难缠么?也许只有见识过才明白吧!(未完待续。。)

第728章 突厥八勇士

    第728章 突厥八勇士

    回家的路上,房遗爱陪着娜鲁去了趟驿馆,与其说是陪着娜鲁去的,倒不如说房遗爱要求去的。这次来到驿馆,他主要是想见一见噶尔木,若是没娜鲁陪着的话,他单独来见噶尔木总显得太扎眼了。

    好在再次来到驿馆的时候,噶尔木已经从外回来了。房遗爱一进驿馆,噶尔木就已经笑呵呵的上前行礼了,“房将军,你今个二次来这驿馆,可是有什么事?”

    “呵呵,房某当这个使臣,总得照顾好大家不是?”房遗爱不着痕迹的冲噶尔木使了个眼色,噶尔木也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娜鲁向驿馆内走去,房遗爱在后跟着,而噶尔木也一起跟着走了进来。

    入了屋,寒暄了两句后,房遗爱也不再卖关子了,在确定没有旁人偷听后,房遗爱坐在椅子上皱眉道,“噶尔木,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必须对马尔康一线制造压力才行!”

    “呵呵,房将军,噶尔木既然答应了你,那自然不会反悔的。但是,房将军能不能让你的人离孔雀河远一点?”噶尔木有些生硬的笑了笑,一直以来,他都知道房遗爱不是什么好货色。明明把吐火罗让给他了,却还让人驻扎在孔雀河南面,这明显实在威胁吐火罗啊。

    房遗爱轻轻的摇了摇头,他毫不犹豫的笑道,“噶尔木,那孔雀河的人马根本威胁不到你,当然,你若是对象雄国有什么想法的话,那就被怪房某对你不客气了”。房遗爱也不会隐瞒什么,他之所以让姚万林带人驻扎的那么靠南,主要还是为了防范噶尔木对象雄国发动突袭。毕竟从吐火罗居高临下,一路向西,用骑兵的话半日就可以到达穹窿银城。虽然噶尔木进攻象雄国的可能性非常小,可是房遗爱却不能不早做防范。如今象雄国可是一个重要的砝码,只要象雄国还心向大唐,那吐蕃人就不能肆无忌惮的东进。

    吐蕃是一头恶狼,这是毋庸置疑的,若想不被恶狼咬一口,那就得先设好篱笆,如今大唐占领吐谷浑。东边有据白玉城稳守牦牛河一线,可以说吐蕃人若想杀进大唐就得从西北方出来。若吐蕃人想毫无顾忌的从西北出兵,就不得不防着西边的象雄国。

    “房将军,你如此说,就是瞧不起噶尔木了。我早就说过了,噶尔木不会进攻象雄国的。难道你信不过噶尔木么?”

    “噶尔木。咱们就不用说这种话了吧。若房某说永远不进攻吐蕃,你信么?”房遗爱嗤之以鼻的笑了笑,这个噶尔木把他房某人当小孩子了么,还是他这几年过得太安稳了,已经开始不把他房某人放在眼里了。

    噶尔木皱了皱眉头,颇有些不悦的摇了摇头。“房将军,看来说再多也没有用了。这样吧,你只要让你的人后撤四十里,我便再往孙波如派遣一万秋仓勇士!”

    房遗爱没有多想就摇了摇手指。“噶尔木,房某最多后撤二十里,你若还是不同意,那咱们就不用谈了!”

    乍一听上去,房遗爱有点小孩家了,后撤二十里和后撤四十里又有什么不同呢?但是这其中却有着莫大的不同,后撤四十里,就回到孔雀河以北了,到时若吐火罗有变,唐军骑兵还得先渡河,而后撤二十里,则还在孔雀河以南,不用渡河的话,那反应时间就短多了。

    噶尔木握紧双拳,死死地看了房遗爱一眼,这家伙还真是难缠的很,后撤二十里,跟没撤有什么两样,他想要的就是汉人撤回孔雀河以北,可看情况,他的目的是达不到了。虽然心中不痛快,但有真能跟房遗爱闹翻了么,噶尔木心里清楚得很,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虽然他已经赢得了秋仓五卫的支持,但是吐蕃贵族还有许多人对他抱有成见呢,短时间内,他还少不了房遗爱这个外援。

    “好吧,房将军,噶尔木答应你了!”说完这话,噶尔木起身拱了拱手,临走前,他颇有意味的看了眼一旁的娜鲁,就是这个年轻的女子,却成了房遗爱在西域最强大的支持者。在以前,噶尔木哪会想到娜鲁会变得如此厉害。

    也许其他人不清楚,但久在吐火罗的噶尔木是清楚的,看上去唐军占据孔雀河是那么的厉害,可要是没有月氏国的支持,唐军又能安稳的驻扎在那里么?而月氏之所以全力支持唐军,还不都是因为这个娜鲁么?若不是娜鲁镇着月氏国内的臣民,估计唐军早待不下去了。

    噶尔木有些气冲冲的走出了门,可以来到门外,他就迅速的吸了口气,随之脸色也恢复了正常。这个时候,谁也不会觉得他刚经历了一场重大的谈判。

    娜鲁端坐在房遗爱的腿上,有些担忧的小声道,“先生,这个噶尔木太可怕了,总有一天他会对孔雀河驻军下手的!”

    “这我知道,他想吞下孔雀河驻军,房某会没有防备么?”房遗爱冷冷的笑了笑,当初将吐火罗交给噶尔木,他会什么都不做么?有道是弃城之前,先给自己留个后门,他做的不多,就是留下下火药而已。当初月氏王宫地下的火药没用上,则全都扔在吐火罗了,若是噶尔木敢轻举妄动的话,他房某人不介意把吐火罗城墙扎个满天飞。

    娜鲁抿嘴笑了笑,她就知道自己的先生不会当那种老好人的,当初把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吐火罗让给吐蕃人,她还觉得有些诧异呢,现在想来,估计他早就给自己安排好后路了吧。

    休息一日,次日一早,房遗爱穿一身便装去了太极宫。这次他没有乱跑,就陪在长乐身边,毕竟今天是一观众的身份去太极宫看比武的,而守卫皇宫的事情,自有羽林卫呢,也不用他房某人操心。

    既然是比武。那自然少不了闻珞的,随在长乐身后,闻珞穿着一身男儿锦袍,好在程灵儿没有这么穿,要是程灵儿也这么穿了,那他房某人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既然是比武,那自然是有擂主,有挑战者。李世民一声令下,突厥八勇士当仁不让的跳上了演舞台,这八个人个个身材宽广。光往那一站就有着一股子彪悍之气。看着这把人沉稳的下盘和油亮黝黑的肌肤,房遗爱就知道碰到硬茬子了,这八人龙行虎步,进退一体,显然是长期配合的兄弟。恐怕这八人联手的威力。一点不比那十八罗汉差吧。

    本以为程处默会第一个上场的,可是令房遗爱诧异的是。第一个上场的却是高丽武士朴载豪。这朴载豪虽有一米八的个子。看上去挺有本事的,可他一登场,房遗爱就已经知道谁输谁赢了,就他那虚浮的样子,哪斗得过八个彪形大汉。

    八勇士也不会说汉话,只是拱拱手叽里呱啦的胡咧咧了一通。朴载豪听不懂突厥话,也就没往心里去。他冲八勇士招招手,很是嚣张的摆了个起手式,只可惜八勇士鸟都没鸟他。只是派出了其中一人应战。

    朴载豪仿佛受到了莫大侮辱一般,他该手掌变为爪,哇呀呀的朝那走上前的突厥大汉冲了过去。

    就朴载豪这花架子看上去挺牛叉的,但是出手无力,速度又慢,能有什么威力,结果正如房遗爱所想,只见那突厥大汉一个熊抱,接着他双臂一收,只听咔嚓一声,朴载豪就嗷嗷的惨叫了起来。等着大汉松手之后,朴载豪就软软的倒在了演舞台上,而他的两条胳膊也再也抬不起来了。

    好霸道的力气,房遗爱都暗吃了一惊,闻珞也有些沉郁的皱起了眉头。这突厥大汉看上去动作很笨拙,但是其招式特别的管用,闻珞自认为就算自己也扛不住突厥大汉那么一下,不过她不行,房遗爱却一定可以,因为房遗爱走的就是速度与力量。

    长乐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伤人的呢,就这么一抱,就废了一个人,这得多恐怖的力气。瞅瞅台上的大汉,长乐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房遗爱的手,“夫君,你瞧这蛮子,好霸道的力气,真是吓死人了.....”

    “好了,莫担心,有为夫在呢,这些蛮子还能伤了你不成?”房遗爱笑着摸了摸长乐的手,虽然那八勇士看上个个威猛不凡,但房遗爱却没放在心上,如果这八勇士只是靠着力气的话,那他房某人有的是办法整倒他们。

    当朴载豪被抬下去疗伤后,佐佐姐妹也不由自主的望了望观众席里的房遗爱,果然让他说中了,这突厥人果然不简单啊。如今佐佐姐妹已经没打算上场了,就凭他们的本事,能斗得过两个突厥大汉就算不错了,更何况是八个人。

    朴载豪的受伤下场,给了众人莫大的震撼,本来还蠢蠢欲动的南安武士,立刻把脚缩了回去。世上之人就是如此,当一无所知的时候,谁都抢着露脸当英雄,可一旦发现情况不妙了,却又退缩了。

    有人怕了,但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会怕。悲觉高兴地鼓着掌,他要的就是效果,满以为已经没人敢上场了,可这时候却有两个人跳上了演舞台。这两人身穿毛边斜领袍,只从打扮上看,就可以看得出他们就是契丹人。

    “契丹北蒙营韩胜巴、奥德威哥,你们,八个人一起!”两个契丹人暴吼一声,那声音中气十足。他们二人握紧双拳,目光如刀,脱去身上的袍子,只见他们胸口各自刻着一个狼头。当看到狼头的时候,房遗爱身子就有些变了,竟然是契丹贵族。虽然对契丹了解不多,但房遗爱也知道这狼可是契丹人的图腾,只有契丹贵族才有权力在胸口纹一头嗜血狂狼的。

    别人都在盯着两个契丹勇士看,而房遗爱却转头瞧向了萧答烈,正在此时,萧答烈也将目光对准了房遗爱。似乎有默契般,两个人同时笑了笑。

    这个萧答烈当真是不简单啊,能让两个契丹贵族追随,这地位比那窟哥也低不了多少了吧。

    有道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那两个契丹勇士一蓄力,胸口的腱子肉便鼓了起来,双臂也像钢筋一样拧了起来。这次,突厥人派出了四个人,显然他们也看出契丹人不简单了,不光派出了四个人,突厥人还率先发动了攻击。

    这突厥八勇士从小练得就是硬功夫,靠的就是一身蛮力,巧了,两个契丹人也是同样的路子。这一场打斗,可真称得上是拳拳到肉,火爆无比了。硬碰硬,比的就是谁力气大,比的就是谁更能扛。

    房遗爱倒是希望两个契丹人能给突厥人一个下马威,可是结果他还是失望了,显然突厥人更抗揍一些,当二十招过去,四个突厥勇士暴吼一声,齐齐将契丹人挤在了中间。只是一瞬间,两个契丹人先后腹部和胸口遭到重击,继而口吐鲜血被突厥人扔下了演舞台。(未完待续。。)

第729章 左武卫的勇士

    第729章 左武卫的勇士

    房遗爱观察到,在契丹人被丢下演舞台的时候,萧答烈眼中闪过了一丝寒光。房遗爱知道萧答烈是生气了,至于生谁的气,那自然是突厥人的气了,比武而已,何必把人伤成这样,第一个朴载豪被废了双臂,而自己的两名家将则被废了半条命,这能不生气么?

    房遗爱也有点瞧不上这八个突厥人,简直就是没脑子的夯货,这可是比武,不是是死搏杀。不过房遗爱也就想想罢了,悲觉在提出比武的时候,估计就已经想好这么玩了。

    当两名契丹人被医者抬走,萧答烈也没好气的瞪了悲觉一眼,不过他也没个好办法,连最厉害的两个家将都白了,他一个人又能做的了什么呢?见萧答烈负气而走,房遗爱向身后的秦虎招了招手,“虎叔,带我传个话,就说房某想和萧将军交个朋友。”

    “呵呵,少爷稍等,我这就去传话!”秦虎咧嘴一笑,悄悄地推出了人群,说实话那个萧答烈为人还不错,就是性子有点倔,明知道突厥有八个人,干嘛还派两个人上去送死呢?

    契丹勇士败下阵来,悲觉就更加开心了,看着悲觉的笑脸,李世民真想那把刀把他剐了。好一个突厥蛮子,竟然跑他太极宫里耀武扬威来了。李世民心中有气,可却无处发泄,突厥人有八个勇士,他当然也可以派八个人上场,可是那样的话就算赢了,又哪能显出高突厥一筹呢?

    一帮子老将也是咬牙切齿的看着台上的八个突厥大汉,程咬金倒是有心上场一战,可就自己这把老骨头,又哪拼得过这八个人。秦琼紧紧地蹙了蹙眉头。看完了契丹八勇士的表现,他倒不希望房遗爱上场了,以两三人迎战八勇士,那吃的亏太大了。从刚才的表现看,这八个人不仅抗击打能力强,就是力气和配合也是非常严密。

    没人上场了么?整个演武场气氛有点寂静,如今除了大唐有可能上场迎战外,其他番邦使臣已经放弃了,他们自认为派不出比契丹勇士还厉害的人。大唐朝的老将们自然是不会上场了,别说能不能打得过八勇士。只要他们一出场,那大唐年轻一辈儿的脸还要不要了?

    在这太极宫里,总不能让突厥蛮子如此耀武扬威的吧。和纨绔们商量了下,程处默便喊来了薛仁贵。

    “仁贵,一会儿我们两个上场。你觉得有几成把握?”程处默已经准备上场了,别人怕这怕那的。但是他左武卫不会怕。尤其他还是老程家的人,要是退缩了,那还要不要脸了。

    薛仁贵思索了一下,轻轻的摇了摇头,“程将军,末将觉得很难。这八人不光力大无穷,还紧守配合之道。而末将又不擅长徒手搏击,此战,相当困难!”薛仁贵说的都是事实。若是允许用武器的话,他一杆方天画戟便可让这八人近不得身,可是徒手搏击,就算他薛某人能耐再大又如何,除非他能一拳轰倒一个大汉,可是他有那么大的力道么?

    听了薛仁贵的话,程处默冷笑着握紧了拳头,“仁贵,准备一下,我们上场。就算输了又如何,难道让突厥蛮子笑我大唐无人么?”

    “是,既然程将军有此雅兴,末将定当奉陪!”薛仁贵微微一笑,有些好爽的应承了下来,人家程处默一个小公爷都不在乎了,他薛仁贵一介贱命还担心个什么。

    程处默和薛仁贵脱去戎装,一起跳上了演舞台,当程处默上场后,只听众老臣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程家小猴子疯了不成?

    程处默有多少本事,程咬金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但是他却没有说什么,反而站起身握起拳头扬声道,“小子,给为父揍死这帮混蛋,记住了,咱老程家有的是带把的爷们,既然要打,就豁出命去打!”

    程咬金这么喊,那就是要让程处默拼命了,也许这就是老程家的精神吧,明知不可为,也要在敌人身上撕下一块肉来。程处默将衣角系在腰间,握拳指了指八个突厥人,“龟儿子们,来吧,今天程爷爷教教你们怎么打架!”

    房遗爱突然有些紧张了起来,他不觉得程处默和薛仁贵能赢,薛仁贵是有着万夫不当之勇,可那也是在有方天画戟的前提下,只是空手搏击,薛仁贵不见得比别人强太多。

    程灵儿双手交叉,手心早已流出了汗,房遗爱自然是注意到程灵儿的神情了。他侧过头对程灵儿说道,“灵儿,放轻松些,你现在有孕在身,可比影响了胎气!”听了房遗爱的话,程灵儿却是有些担忧的说道,“夫君,我大哥的底子你又不是不清楚,他哪斗得过这些突厥蛮子?”

    李雪雁紧紧地握住了程灵儿的手,她展颜笑了笑,出声安慰道,“灵儿,你也莫太担忧了,必要的时候,夫君会出手的!”

    听了李雪雁的话,房遗爱轻轻的点了点头。当他有了这个决定后,长乐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她本心里不希望房遗爱上台的,可如今程处默搅和进去了,以夫君的性子,又能不管么?

    似是看出薛仁贵威胁性更大了,八勇士没说话,只一个眼色便齐齐拱了拱手。程处默嘴角微微上翘,果然如他所想,这八个人要一起上了。虽然压力如山,可他又何惧有之!

    面对敌人,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战!左武卫一直有一句话,那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厮杀,是勇者的天地,在这一片演舞台上,程处默就像一个不知疼痛的铁人一般。程处默和薛仁贵的配合不可谓不纯熟,二人也不可谓不勇猛,但是正如薛仁贵所说,徒手搏击不是他的强项。能攻击到突厥人,可不能将之打倒,这又有什么用呢?

    两名突厥大汉四拳交叉。程处默闷哼一声,身子狂退两步,口中鲜血也喷涌而出。程处默还未站稳,他身后两名突厥人便抬腿踢来,他们这一踢,夹杂无穷的威势,这要是踢在程处默身上,那就是不死也要变残废了。房遗爱坐的比较远,想要救人已经来不及了,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薛仁贵飞速的挡在了程处默身后。他这一挡,程处默是救下了,可自己也没躲过突厥人的飞脚,腰间中了一脚,胸口一脚。虽然身受重伤。但是薛仁贵毕竟底子厚,依旧撑着身子将程处默扶了起来。

    八名突厥人显然没打算放过程处默和薛仁贵。他们哇呀一声。就要联手将程处默二人绞杀在演舞台上。就在这个时候,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传来,“都住手,要是再上前一步,老子宰了悲觉!”

    房遗爱这一声吼,果然阻挡了突厥人的霸王拳。走上演舞台。房遗爱冷冷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八勇士,指指台下,他冲薛仁贵喝道,“仁贵。和处默下去疗伤!”

    “是,少将军!”房遗爱的命玲,薛仁贵不敢不从,至于程处默,他就是不想下去也不行了,就他现在的样子,留在台上也只是拖后腿的角色罢了。路过房遗爱身边的时候,薛仁贵压低声音说道,“少将军,攻击他们的上盘,这些人的下盘防护的太严了!”

    “嗯!”房遗爱将薛仁贵的话记在了心里,要知道,这些经验可是薛仁贵拼了命摸索出来的。

    冷笑一声,房遗爱揪住身上的袍子用力一扯,那一身长袍便变得支离破碎了。脱去亵衣,露出一身的肌肤。当房遗爱脱去亵衣的时候,除了西跨院的女人,其他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就房遗爱后背上的疤痕就不下七八处,胸前更有着两道深深地疤痕。

    长孙皇后有些颤抖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知道房遗爱曾经吃过许多的苦,可却不知道他全身上下竟然有着这么多的伤口。

    以前有很多人不服房遗爱,他这么年纪轻轻,就位居龙虎卫大将军,掌控左武卫。可这一刻,好多人都低头叹了口气,现在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呢,房遗爱的地位是他一刀一枪拼来的,那走过的每一道阶梯上可都留着他的血呢。

    积蓄起力量,房遗爱操着半生不熟的突厥话,冲那八个突厥勇士招了招手,“你们一起,知道布涅利么,老子曾经让他跪倒在地。知道嘛,就在去年,老子还屠了你们的奥赛班部落,灭了突骑施的勇士巴汉烈,想给戈林翰的儿子报仇吗?那么来吧,能不能杀的了老子,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啊,混蛋!”果然,如房遗爱所想,突厥八勇士怒了。看到八勇士这个表现,房遗爱也确定了一点,那就是这八个人来自突骑施。

    就是要让突厥八勇士愤怒不已,这样他们的配合才会有破绽可循,当房遗爱的话音落下,一个突厥勇士哇呀呀的扬起胳膊携着无穷的威势砸了过来。房遗爱没有畏惧,如果比力量,他房某人何须怕谁?

    拳对拳,力量对力量,房遗爱丝毫没有躲闪,就这么硬生生的和突厥猛汉对了一拳。这第一次接触,这突厥猛汉就觉得自己好像砸在了一块铁锥上。接着一股大力传来,他的右拳也传来了一股剧痛。一拳下去,房遗爱无事,那突厥猛汉的右拳却被生生折断,两根手指还落在了演舞台上,那血淋淋的右手显得是那么的扎眼。房遗爱没留给突厥人后退的机会,他左手扯住突厥人的左胳膊,右手手刀迅速朝肘关节砍了下去,只听一声凄惨的嗷叫,那突厥猛汉,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是他忍不住疼,实在是这痛苦太难以忍受了,他的肘关节被砍碎,整条左胳膊骨折,上臂骨更是破肉而出,血淋淋的露在外边。

    卸去突厥猛汉的两条胳膊,房遗爱一脚将那人踩在脚下,抬头向剩下的七名突厥人冷冷的笑了笑。

    周遭的人已经被房遗爱的血腥手段震惊的说不出话了,一出手,便如此残忍的废去一人,虽然那人还未死,但比死也强不了多少了。

    席君买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走到旁边将擂鼓的羽林卫推到了旁边,“奶奶个熊的,老子亲自为少将军助威!”

    “少将军威武,少将军威武....”这声音从人群中响起,上百名左武卫士兵大声高呼着。

    听着这傲然的声音,曾经不可一世的龙虎卫们低下了头,在这一刻,谁还能比得过左武卫呢?(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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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绿帽王介绍:
什么?我是房遗爱,大唐绿帽王,上帝你在玩我的吧?当房遗爱拥有了一个现代人的灵魂,还会成为那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绿帽子吗?高阳公主还会仰着高傲的头走过来吗?
一个不一样的房遗爱纵横在贞观的天空之下,猴灵案、征吐蕃、灭突厥、扬州案、鬼门关、万花谷,处处都有着房遗爱的影子。于是房遗爱成为了风骚的人,做将军、抱美人。
李世民:房遗爱,乃上天赐予大唐之瑰宝也!
长孙无忌:此子哪里傻了,他这是在挖我长孙家的墙根啊!
长乐公主:我夫俊郎,真乃文曲星下凡。
郑丽琬:房遗爱,你敢娶我吗?
晋阳公主:遗爱哥哥,我要布娃娃!大唐绿帽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绿帽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绿帽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