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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5章 背叛和枷锁

    第955章 背叛和枷锁

    房府西跨院,真的是越来越旺盛了,房遗爱抱完这个孩子就去抱那个孩子,结果哪个孩子都抱不了一炷香时间,原因很简单,长乐嫌房遗爱抱孩子的姿势不雅观。

    虽说已经生完娃了,可长乐也下不了床,房遗爱也不敢让长乐下床。其实房府的事情不少的,一件谋反案留下的烂摊子可是太多太多了,李世民那边也忙着收拾烂摊子,房府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不过房府有老爷子在呢,就算他房遗爱不操那个心也是可以的,更何况郑美人和拓跋惜月也没闲着,就连武曌也重新住进了西跨院。

    当夜房遗爱想陪着长乐的,却被长乐赶到了别的屋里,不是长乐不想让房遗爱留下,实在是她身子不适,而且按照习俗,临盆后一个月是不能和夫君同榻而眠的。不能留在长乐屋里,房遗爱所幸偷偷摸摸的进了武二娘子的屋,事实上武曌一直都没能睡着,她觉得那位臭姐夫一定会来找她的,果然,刚到子时,那坏人就偷偷摸摸的摸了进来。

    “媚娘,你可真是迷死本公子了,啊嘿嘿!”房遗爱知道武曌没睡,看她颤抖的肩头就知道了,果然话音刚落下,武曌就翻了个身,她支着颔首笑眯眯的望着房遗爱,那一对美目似乎迷上了一层薄雾一般。武曌并不是那种惊艳的美,可是她却有一种独有的味道,也许这就是武二娘子的魅力吧,如果单凭美貌,她怎么可以吸引到比她小许多的李治呢?

    没有红烛相伴,却有一幕触目的落红,那落红比起红烛更加的美丽。房遗爱没有尽情的驰骋,而武曌仿佛很是享受。

    房府之中,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可是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是度日如年。房净闲一脸落寞的跪坐在软垫上,而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个人。两个人中间一张小小的方桌,房德满上两杯酒,却没有急着喝,而是缕着胡须笑道,“老伙计,你我跟着老爷也有四十多年了吧。这眨眼间都成老头子,现在看着大公子和二公子如此出色,咱们也该安心了。”

    “是啊,德哥,要说起来啊。咱们二公子也真是了得,经过这次事情后。估计陛下也会下定决心把储君之位交给承乾太子了。到那时。咱家二公子就要平步青云了,恐怕这身上就不单单是一个左武卫少将军那么简单了!”

    “是啊,这些可都是二公子用命搏来的!”房德笑了笑,可脸色旋即一变,似有万千愤怒一般,他一拍桌子。猛地喝道,“房净闲,你既然知道这些,为何还要背叛老爷。你做过什么事,真以为别人不知道么?”

    房净闲早就想到这一点了,他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德哥,事情发展到这种局面,问一句为什么还有意思么?有道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总得为后人做考虑下才行。你走后,房青和房代自有二公子照顾,可是房阐呢,这些年来,大公子和二公子又提携过房阐么?”

    听着房净闲的话,房德摇头冷笑了起来,“果然是因为房阐,净闲,你也是我房府的二管家了,有些事情你该清楚地,房阐文不成武不就,大公子和二公子就是想提携他也没可能,现在少夫人把他安排在造纸作坊当个管事,已经是看你的面子了,你居然还不满足!”

    房阐不是别人,就是房净闲的儿子,而房青和房代则是房德的子侄。房德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的,可房净闲却没怎么听心里去,“你胡说,房全的本事还能比房阐大么,他都能跟着二公子做事,为什么房阐就不行?”

    “房全可以为二公子挡刀,房阐能行么?净闲,你再说别人不公平的时候,为何不问问房阐是什么德性,实话跟你说了吧,当初少夫人是想让房阐管清风楼的,只是我向少夫人建议没用房阐。哼,净闲,看来咱们已经没必要再说下去了,喝完这杯酒陪我去见见老爷吧,就算是死,也像个男人一样去死!”

    听了老房德的话,房净闲却仿佛在怕什么似的,他放下酒杯不断地摇起了头,“不,我不去,我不见老爷,德哥,求你了,我死后,保住房阐一条命!”

    “房净闲,你觉得这可能么?就因为你通风报信,二公子差点死在外边,你但凡有点良心,就不该说这种话,好了,走吧!”

    房德知道房净闲不敢去,此时的房净闲早已没有当年房府二管家的威势了,现在的他更像一个丧家之犬。

    两名侍卫破门而入,他们二话不说就制住了房净闲,这两名侍卫房净闲是认识的,正是二公子身边的秦勇和秦武。叹了口气,房德缓缓地站起了身,“阿勇阿武,带他去书房,还有,房阐那边派人去了吧?”

    “德叔放心,虎哥亲自去的,房阐还想出城,现在已经被虎哥逮住了!”秦勇的话彻底的断送了房净闲所有的希望,房阐没能逃出去,看来他房净闲一家算是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房净闲被带到了书房里,此时房玄龄一点睡意都没有,房净闲跟了他四十多年了,这份感情又是那么容易割舍的。来到书房里,房净闲就跪在了书桌前,“老爷,净闲对不住你,对不住二公子,呜呜....”

    已经有些白发苍苍的房净闲竟然哭了起来,也许他的心里总有些无法面对的。房玄龄仿佛没有听到房净闲的声音一般,他放下手中的书,轻轻地说道,“净闲,你跟了老夫也有四十多年了,除了房德,老夫最信任的就是你了。可是你为何不满足呢,但凡房家不倒,就有房阐一条活路,为何你就是想不通呢?你看到李泰那一条金光大道,却要置俊儿于死地,你说。你要老夫儿子的命,老夫还如何原谅你?”

    “老爷,对不起,净闲自知必死,求你了,给房阐留一条生路好么?”房净闲还在恳求着,只是房玄龄根本未曾理会,如果房净闲不求,也许他还会给房阐留一条活路,可是房净闲越是恳求。房玄龄心中的恨意就更加的深。房玄龄真的很生气,这一生他就没有如此生气过,看着跪在地上的房净闲,房玄龄抄起桌上的书狠狠地砸在了房净闲的头上,“房净闲。你还有脸求老夫,你的儿子是条命。老夫的儿子就不是一条命了么。你想让房阐活,可想过俊儿受过多少的苦?”

    房净闲颤抖着身子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房遗爱受了多少苦,他能不知道么?

    挥了挥手,房玄龄有些疲惫的说道,“阿勇。把他带出去吧,还有房阐,把他们葬在一起!”

    秦勇拱手应道,“是!”房净闲没有反抗。就这么失魂落魄的被带了出去。等着房净闲被带走后,房玄龄就好像失去了什么似得颓然的坐在了椅子里,房德没有打扰房玄龄,此时的房玄龄更需要安静才对。

    “房德,房阐的孩子就交给你来带了,这也是老夫唯一能做的了!”说这话,房玄龄的眼睛里竟然闪过了一丝泪光。

    房德慢慢的跪在了地上,此时的他也是老泪纵横道,“老爷,阿德带净闲谢谢你了!”

    “谢什么,几十年的老兄弟,你忘不记,老夫又何尝能忘记?净闲犯的错太不可原谅了,如果不是俊儿本事大,也许他就死在外头了!”

    房府上演着一幕别离,太极宫里也不是太好,李世民轻轻地推开了一扇门,房里坐着的则是多日未见阳光的李婉柔。

    “婉柔,你说朕该如何处置你?”李世民心中早有了决断,可是他却还是想听听李婉柔能说什么。李婉柔轻轻地蹙了蹙眉头,李世民的话太奇怪了,“我的好二叔,你又何必说这些话呢,既然心中早有决断干脆之说好了!”

    “真不愧是我老李家的孩子,很好,朕打算将你交给房俊,你同意么?”李世民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有时候杀人不需要武器的。李婉柔深深地忘了李世民一眼,到现在她才知道为什么李世民能赢下玄武门,因为他足够狠,看上去将她交给房俊是好事,因为房俊不会害她,可是这样也相当于给她李婉柔上了一道最坚固的铁锁。当然,她可以选择挣破这道枷锁,但是那样做,整座房府将为她陪葬,真的,李婉柔狠不下心去害房俊。

    “李世民,你真的好狠,房俊一心忠于大唐,你却如此对他!”李婉柔不忘讽刺李世民几句,只是李世民对此却毫不在意,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能打到他李世民么?

    也许李婉柔说的有些刺耳了,但这却是个事实,昨天他就想好了,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会打压房俊了,因为他那个儿子需要房俊的帮扶,可是他也不会放任房俊乱来的,他需要给房俊上一道锁,而这道锁就是李婉柔,只要李婉柔不死,这道锁就会紧紧地锁着整座房府。

    人心,是最难把握的,可谁能把握住人心,那就拥有了一把无往不利的宝剑,李世民就是那个能看透人心的人。李婉柔不怕死,就算她死了,万花谷的余孽依旧会存在着,可是将李婉柔交给房俊就不一样了,凭着李婉柔对房俊的感情,她会忍心害房府么?也许有些残忍,可是他李世民必须这么做。

    如果上天能给人后悔的机会,那李婉柔一定会选择死,可是现在她就是想死也不能死了,因为某种意义上她和她的万花谷已经和房府紧紧地连在了一起,李世民就是这么的不讲理,别人毫无办法。

    “我李婉柔的好二叔啊,也许房俊说的没错,你才是最能带领大唐走向辉煌的帝王,可是在我眼里,你永远是那个双手沾满鲜血的狠人。”

    “婉柔,你不用激怒朕,朕不会杀你的,房俊的能耐太大了,朕不得不给他上道枷锁,至于朕是不是狠心,那自有后人决断了!”

    九月菊花黄,天边细雨茫茫,相传陶渊明铸就了菊花的神采,却没有铸就菊花的灵魂,而这一年,房遗爱为菊花送去了一种灵魂,那就是对死者的悼念,对生者的期望。

    隔了一年,房遗爱才能昂首挺胸的面对郝连树的坟墓,这是一座衣冠冢,可是却掩盖不了郝连树在房遗爱心中的地位。

    风儿吹来,那漫天的寂寞,又有谁能读懂。大唐,这个巍峨的国度,犹如泰山之巅!(未完待续。。)

第956章 最美的花送最美的人

    第956章 最美的花送最美的人

    房遗爱在路上慢悠悠的走着,程处默却是一步三回头的唠叨着,“俊哥,跟为兄说说,咱们这是要去哪?”

    “天牢啊,处默兄,你不想跟长孙大狗子谈谈吗?”房遗爱回头冲着程处默嘿嘿笑了笑,说起来程大公子命也真够大的,上次齐维羽领人袭击天牢,程大公子却是毛都没掉一根。本来还以为程处默会受点伤的,结果跑程府一打量,这位大公子却是活蹦乱跳的,至于说什么受伤,也是心理受伤而已。房遗爱真佩服老岳父的无耻劲,貌似后世都没有心理受伤之说,结果老岳父就用上了。

    一听是去找长孙大狗子,程处默顿时没兴趣了,他跟长孙冲可没什么好谈的,现在他一看到长孙家的人就觉得头疼,“得了,为兄可没心思去看大狗子那张脸,倒是二狗子挺老实的,这两天就等着他出来了,结果这小子脸面都不露!”

    房遗爱听得一阵无语,长孙涣犯了那么大错,不被关一辈子就算好的了,还能放他出来祸害人,估摸着长孙无忌不死,长孙涣是没机会在长安城里逛荡了。搂住程处默的肩头,房遗爱哈哈大笑道,“处默兄,走咱们喝酒去,刚跟你开玩笑呢,大狗子好好地蹲他的天牢吧,现在还不是去见他的时候。”

    房遗爱没有胡说,现在确实不是见长孙冲的时候,如今朝堂上关于怎么处置长孙冲还没个定论呢,他房某人何必这个时候去显眼,等着李世民下了判决,再去作践下长孙冲也不迟。

    为什么去喝酒呢,因为房遗爱心里特别的烦。如果说在京城里有一个他无法面对的人,那这个人就是萧慕儿了。至于襄城,房遗爱倒不是太担心,反正李世民也没明着反对,他房某人只要厚着脸皮把襄城的肚子搞大了,那些御史们还能拦着他房某人接襄城过门不成?只可惜襄城的法子不能用在萧慕儿身上,因为他和萧慕儿并没有太深的感情。

    清风楼上,程处默也看出房遗爱有些心不在焉了,重新满上一杯酒,程处默少有的正经了一回。“俊哥,不是为兄说你,如今那么大的事情都熬过来了,还有啥可担心的。你呀,就该学学咱们的吴王殿下。只要是活着,就吃好喝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程处默的话有点粗鲁了。这找女人能跟吃饭一样么?可房遗爱偏偏听信了程处默这一套,拍拍桌子,房遗爱爽朗的敬了程处默一杯,“处默兄,跟你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就今天说了句人话。你先喝着,小弟去潇洒下!”

    房遗爱跑的老快了,等着程处默想喊人的时候,房遗爱早就没影了。看着空荡荡的包房,程处默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刚才说啥了,他只是将前天吴王殿下对他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而已,咋俊哥这么大反应,难道那些话真的如此有威力?嗯,得好好想想,说不准以后还能用上呢!

    房遗爱可不知道程处默是心口胡扯的,要是知道的话,他非返过身把程处默揍成猪头三不可。

    宋国公府上,萧慕儿托着下巴静静地坐在亭子里,荷塘里鱼儿欢快的游着,可她却没了往日欣赏的乐趣,如今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将来,和房遗爱的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也不知道那恶人想怎么安排她,是晾着还是供着?

    正想着呢,萧慕儿突然闻到了一股幽香,她可以断定这不是菊花香,也不是月季香,总之在她的院子里是没有这种味道的。扭过脸,萧慕儿就看到了一团巨大的花簇,接着在花簇后边露出了一个人头,那人笑得是如此的猥琐。这恶人就会搞怪,萧慕儿忍不住想笑,可笑容刚挂到脸上,她又紧绷了起来,“房二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哎,有道是宝剑赠英雄,鲜花送美人,所以呢,这最漂亮的花当然要送给最漂亮的人了!”没有女人不喜欢听好话,就是萧慕儿也不例外,萧慕儿不得不佩服房遗爱的无耻劲,如果说房遗爱眼中谁最漂亮,那肯定是长乐和他的侍女姐姐吧。嘟了嘟嘴,萧慕儿伸手敲了下花簇,“二公子,你说得好听,慕儿可消受不起,还是带回去送给你家大夫人吧!”

    “哎,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拿着,你要不要,那也行,山茶,过来下!”山茶正是经常跟着萧慕儿的丫头,她听着房遗爱的喊声,忙不迭的跑了过来,到了近前,山茶眨着眼睛问道,“二公子,啥事?”

    “来,这花送给你了,记住了插花瓶里满屋芳香!”房遗爱说着直接将花簇递到了山茶怀里,山茶小丫头还在发蒙呢,过了一会儿才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的说道,“二公子,这话当真送婢子了?”

    “那还能有假?难道你也不要,那也成,本公子一把火烧了,省的看着闹心!”房遗爱这么一说,山茶赶紧抱住了花簇,如此美丽的花儿怎么可以烧掉呢,这二公子也真是的,简直不知道珍惜。

    萧慕儿气的牙根痒痒的,这个房老二就不能哄哄她么,不就说了句不要么,他就送给了山茶小丫头。山茶抱着花跑了,萧慕儿却赌气的将脸转到了一旁,总之,她决定不再理房遗爱了,就算这男人说的再好听,也不跟他说一句话。

    萧慕儿想的挺坚定地,可结果总不是那么完美的,也不知道房遗爱怎么做到的,刚才他手中明明什么都没有的,此时右手不知为何又多了一朵花,那花通体深红,样式也是非常的美。萧慕儿敢发誓,她看遍了大唐的花,也没有见过这样艳丽的花朵,一时间,萧慕儿竟然被那花朵吸引住了。

    一看萧慕儿的样子,房遗爱嘴角就翘了起来,还是玫瑰花厉害啊。幸亏今天在京城里看到了一个胡商再卖玫瑰花,否则就要错过了。不过人生就是如此奇妙,一心去寻找的东西找不到,无意中的东西却走进了他的眼线。

    “最美的花送给最美的人,如何,这朵花漂亮吧,收下吧,这叫做玫瑰花,在卷毛鬼眼中,这花可是时间最真挚的爱!”

    “这叫做玫瑰花么?真的很好看。二公子,咱大唐能养么?”萧慕儿确实喜欢花,就好像襄城喜欢好茶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可悲催的是房遗爱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好像他对任何事物都不是那么的喜爱。

    玫瑰花,开的艳丽。却不是那么的难以养活。其实用玫瑰花来形容爱情也是最贴切的,哪一养活的感情那还是爱情么?朴质,平淡,随波逐流,处处为家,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将玫瑰花放在萧慕儿手中。房遗爱单膝下跪,轻轻地捧起了萧慕儿的手,“慕儿,房某从没想过要伤害你。如果真的伤害了你,那房某愿意弥补。所以,慕儿,答应房某,从今天开始房某将真诚的追求你,西跨院永远有着你的地方!”

    以前萧慕儿对房遗爱有着诸多意见,可当他跪在面前的时候,萧慕儿心中所有的委屈都随风消散了。房遗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他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余时候从未对谁下过跪,如果他跪下了,那他一定非常重视的。手中拿着玫瑰,芳香却溢满了整个心房,这一刻,萧慕儿的心已经满足了。不是任何一个人跪在她面前,她就会知足的,大唐,也只有一个房遗爱。

    “二公子,你是个特殊的人,所以,以后不要如此了,慕儿受不起,恐怕大唐也没几个人能受得起你一拜!”

    萧慕儿的声音还犹在耳中,房遗爱心中感慨万千,想要得到萧慕儿的心不容易啊。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房遗爱伸手向天输了一根中指,老天爷,就是个笑话,他除了看热闹还能做什么,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是坎坷是平坦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终于会昌寺时候第一次大朝会在宣政殿召开了,做为受害人房遗爱当然要入场的,站在角落里望着那茫茫的大佬们,房遗爱嘿嘿笑了笑,从今往后这里该有他房某人的位置了。

    苏定方站得稳稳地,就跟入定的老和尚一般,程处默也想学学苏定方的样子,可是刚站了没一会儿就开始伸手挠痒痒了。

    其实朝会并没有太多实质的内容,大佬们没一个傻子,在朝会没开之前他们就已经猜的差不多了。李世民不可能杀李泰的,不杀李泰自然也不会杀长孙冲,所以这事只能让某些人顶缸了。很悲剧的,侯君集成了会昌寺之事的主犯,而李泰和长孙冲成了从犯。李世民明摆着在混淆视听,可朝堂上没一个人发表异议,说白了这还是李世民自己的事情。

    最终高鹗读了圣谕,李泰被夺去亲王身份,被贬为顺阳郡王,众生软禁太液宫。长孙冲夺去国公府继承权,剥夺嫡长子身份,贬为庶民,终生不得入仕。当听了对长孙冲的惩罚,长孙无忌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长孙家的嫡长子已经完了,也许登上二十年长孙冲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可是他能等这么久么,更何况房遗爱又岂会给他东山再起的机会?如果惩罚只是一个开始,那么赏赐就是最为引人关注的东西了。长孙无忌没有心思去听,剩下的无非是对房遗爱的奖赏而已,自从李泰一失败,就没人能阻挡房遗爱立足朝堂了,总之,未来几年,将是属于李承乾和房遗爱的时代。

    随着高鹗读下去,终于读到了房遗爱的名字,不出所料,房遗爱如愿以偿的重新做回了龙虎卫大将军,同时幽州大都督职位不变,外加幽州大将军,并赐虎头兵符。房遗爱能得到这些,没人觉得意外,因为这些封赏也只是对于前几年军功的弥补罢了,因为前些年房遗爱立了那么多功劳,一直都是原地踏步走,更让人无语的是最后还把龙虎卫大将军的职位丢了。

    房遗爱迅速崛起,成为军中最年轻的实权人物,而李承乾也同样得到了应有的权力,总督户部和吏部一切事宜,如此一来,算是明确地告诉所有人李承乾便是未来的皇帝了,一个掌握了户部与吏部的太子,还有谁能撼动么?

    有人好就有人不好,房遗爱和李承乾成了最大的受益者,李泰一党却成了倒霉蛋,其中原羽林卫将军、清河县令卫宏、并州司马吕钊协同谋反,被判秋后处决。同时长安县令韩英来官复原职,汉王李元俗无罪释放,左屯卫大将军薛万均督查不力革去大将军之职,降为三品将军留京反省。(未完待续。。)

第957章 装傻充愣的境界

    第957章 装傻充愣的境界

    会昌寺的事情影响了许多人,其中影响最大的就是房府和长孙府了,房遗爱的崛起已经是势不可挡,长孙无忌对此毫无办法,当陛下决定将江山交到李承乾手中的时候,这种情况就应经可以预料到了。

    这次朝会惊人的消息不少,其中最吸引人的除了对房遗爱的封赏外,就是李世民对龙骁卫的改制了,从十月份开始,龙骁卫将取消左右卫编制,打散后组成一卫,人数约为四万。龙骁卫也将重新选择训练方式,至于如何训练,那就奇葩了,李世民要让龙骁卫和龙虎卫一起训练,而训练的责任自然落在了房遗爱肩头。

    当李世民下达这个命令后,长孙无忌就觉得天要变了,看来陛下一心要将房遗爱捧为军中第一人了,若干年后,房遗爱在京城里掌控者龙虎卫、龙骁卫和左武卫,在外遥控幽州各营和可汗浮图城还有多玛城边军,其实力绝对算得上军中第一人了。

    这次房遗爱重新入主龙虎卫,再没听到半点反对之声,以前他们还能说房遗爱年纪小不稳重,甚至能说出许多的理由来,可是这次却不行了,无论是征战突厥,还是破契丹,房遗爱都表现出了足够的能力。长孙无忌心中有些话想对李世民说,可却说不出口,如今所有人都觉得房遗爱像个二愣子,就是这次谋反案,也是活得如此侥幸。长孙无忌却不这么觉得,房遗爱真的是个二愣子么?不,那都是一种假象,房遗爱能活到现在甚至能赢的陛下的信任,那也是由于他那副装傻充愣的本事。

    虽然有些事情李世民没有说。可是长孙无忌还是知道一点的,将襄城骗到顶塔楼,然后用一女尸换走李婉顺,听上去很简单,可做的事情却是环环相扣,这些事又岂是一个莽夫做得到的。看上去一直是郑丽琬站在最前边,可是没有房遗爱的同意,郑丽琬真的能做那么多事情么。长孙无忌转眼朝房遗爱看了看,此时房遗爱显得是那么的高兴,就好像捡了一块金元宝一样。被骗了。所有人都被房遗爱的样子骗了,陛下一定会后悔的,现在将房遗爱捧上去,等过几年再想把他拉下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虽然长孙冲不用死。可在房遗爱心中,长孙冲已经完了。连带着长孙家也要后继无力了。长孙无忌想重新培养一个后辈,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也许李世民不会放弃长孙家,可是李世民还能活多少年?十年?二十年?他房某人都等得起,等到李世民去了,长孙家也就要彻底的遭殃了,就算他房遗爱不动手。李承乾也不会让长孙家好过的,毕竟在谋反案上,长孙无忌表现的太过明显了。

    长孙冲和李泰勾连在一起,长孙无忌会一点都不知道么?错了。长孙无忌肯定是清楚地,可是他却没有阻止长孙冲,这其中安的什么心思就不用多说了。长孙无忌打得好算盘,也没有想到李泰会跟猴灵合作吧。

    李世民坐在龙椅上笑呵呵的,他可等着别人说好话呢,给这小子如此大的恩宠,他还能不说点漂亮话?李世民在等啥,房遗爱老清楚了,这个黑心老岳父那要脸皮子的臭毛病就是改不了,得了,再浪费点口水拍拍皇帝陛下的马屁吧,“父皇圣明,在小婿心中,您就是尧舜再生,赛过三皇五帝的人物!”

    李恪俩眼瞪得圆溜溜的,好恶心人的话,听得都快吐了。偏偏那位父皇还就听这一套,以后还得跟房二公子多学学,这拍马屁哄人的本事可比别人强多了。李世民笑得脸若桃花,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呢,一直站旁边看热闹的程咬金就咧着大嘴哈哈大笑道,“好贤婿,谢个啥,这都是你应得的,不就是个龙虎卫大将军之职么,你当得,谁要是敢说你不行,看老夫不骂死他!”

    “......”好一个搅屎棍子,房遗爱都快哭了,咋就找了个这样的岳父老泰山呢,李世民脸色也有点不太好看,封赏房遗爱的可是他李世民,程老货装什么样子?好在李绩手快,见程咬金站中间亮亮膀子,赶紧把他揪了回来,“老货,你不嫌丢人吗?人家房俊的事情,你掺合啥?”

    “茂公,你这是嫉妒!”程咬金俩眼一瞪,对李绩相当的不满,前段时间可把他老程憋屈坏了,今日好不容易能说句话了,还让憋着不成?

    李世民啥都不怕,最怕程老货胡搅蛮缠了,于是乎他大手一挥当即吼道,“都散了吧,房俊随朕来一下!”

    李世民一声令下,宣政殿就放了鸭子,拥挤的人流疏散了,房遗爱却不得不跟着李世民朝侧门走去。和李恪打个照面,这位拜把子兄长就打着口型小声道,“俊哥,没事抓紧出来,清风楼,不见不散,为兄想死你了!”

    房遗爱一阵恶寒,怎么吴王殿下连这话都说得出来?两个大男人,还不见不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房某人有啥不良嗜好呢。也就是在宣政殿上,换个别的地,房遗爱早让李恪还钱了,这位破兄长可没少糟蹋东西。

    随着李世民回了宣政殿,房遗爱就自个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李世民吹吹胡子很是不满的吭哧道,“臭小子,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啊?父皇,小婿帮你试试这椅子,省的赵冲再弄点次等货来!”听着房遗爱的话,李世民当时就无语了,反应挺快的,这理由都想得出。懒得跟房遗爱计较这些,他从案子上找出几分折子丢给了房遗爱,“小子,一会儿把这些奏折拿回去好好看看,朕正为这事头疼呢。你要是有啥想法,就跟承乾好好商量下,如果可行,就拿出份章程来!”

    “好的,父皇。还有啥事没?要是没有的话,小婿想陪母后去天牢一趟!”房遗爱随手接过了折子,他也没当回事,在他想来,无非是关于重组龙骁卫的事情罢了。

    沉吟了一下,李世民接口道,“房俊,回去的时候别忘了把婉柔带走,朕不希望再听道万花谷的事情了,你可懂朕的意思?”李世民的口气显得有点严肃。房遗爱心中却是冷不丁的惊了一下,李世民是什么意思,他当然懂,把婉柔放在房府,可是一招狠棋啊。

    “父皇。小婿懂得,父皇但可放心。从今往后。万花谷将不复存在,若再听到万花谷半点消息,小婿愿拿项上人头作保!”

    “好了,朕需要你作保么?下去吧,陪你母后去趟天牢,有你跟着。朕也能放心不少!”

    房遗爱拱拱手便揣着几本折子退出了甘露殿,等着房遗爱一走,屏风后边就走出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太子哥李承乾。

    听着李承乾的脚步声,房遗爱微微笑道,“明儿,朕的江山迟早会是你的,所以朕不希望出什么意外!”

    会有什么意外呢?李承乾稍一思虑就想到了,他皱着眉头说道,“父皇,房俊不会做出那种事的!”

    “明儿,你还不懂么?问题不在于房俊会不会背叛你,而是你应该做什么?你要记住了,你是大唐的帝王,万万人之上的王者,你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不出三年,龙虎卫和左武卫将成为房俊的左膀右臂,那么你呢?任何时候不要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别人手中,龙骁卫和羽林卫你必须想办法攥在手中,等朕哪日去了,你也可将龙虎卫再拿回来,那时你大可说是朕的主意,相信没人会怪你的!”

    听着李世民的话,李承乾却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他不明白,难道做了皇帝就必须当个孤家寡人么?

    李世民知道有些事情不是短时间能想通的,好在还有的是时间,希望李承乾能有所改变吧,叹了口气,李世民慢慢的转过了身,他拍拍李承乾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明儿,这为君之道,最重要的就是平衡。朕知道你对你舅舅有所不满,但是朕可以清楚地告诉你,长孙家不能垮,你以为房俊真的如他所表现的那样么?好好想想吧,房俊聪明得很,仅仅依靠一个拔里氏就把契丹搅了个天翻地覆,这份本事岂是一个莽夫能做到的?房俊啊,是一把锋利的宝刀,你要用他,却也得给他配一个刀鞘!”

    李世民这些话,李承乾还是同意的,别人都觉得婉柔来太极宫是房俊命好,但李承乾却不这么认为,至于原因,那就是他知道房遗爱一直是个惜命的人,试问一个惜命的人又岂会傻到自己往刀山上跳。很显然,房俊早就想到婉柔会来了,也许太不可想象了,但这就是个事实,若说别人没这个胆子,那房俊一定有的,当年刚刚初出茅庐,他就敢跑江南搅风搅雨,那胆子还能小得了?

    百福殿里,长孙皇后早就在等着了,房遗爱一进屋,就看到长孙皇后在屋里打转悠呢,拱手行了一礼后,房遗爱不好意思的笑道,“对不住了母后,朝会散了之后,又被父皇喊去了,导致现在才过来!”

    “这有什么对不住的,走吧,对了,俊儿,你跟我说句实话,你跟陛下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把青雀他们放出来?”

    “母后,估计还得等上几天,由于猴灵那边还有许多事没处理完,所以小婿还不敢立即放四哥儿他们出来!”房遗爱到没有敷衍长孙皇后,虽然齐维羽进了天牢,可是猴灵在外边还有许多残余势力,他必须借着这点时间先把这些人抹去才行。

    “算了,我也不逼你了,咱们还是先去天牢瞧瞧吧,上次去天牢还是因为你和长乐呢!”长孙皇后心中还是感慨良多的,她可不想去天牢那种地方,因为每当她要去的时候,就意味着出了些伤心事。

    一路上,房遗爱表现的恭恭敬敬的,长孙皇后也问着一些西跨院的事情,“俊儿,孩子的名字想好了么?还有满月酒的事情得好好操办下才行,若是缺什么,尽可跟母后说!”

    “这个....”一说起孩子的满月酒,房遗爱就有点脸红,因为这些事一直是幽兰跟王丹怡在张罗着,他貌似连问都没多问过。一瞧房遗爱那神情,长孙皇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俊儿,不是母后说你,自个的孩子你不上点心,那怎么能成?”

    “母后,不是小婿不想管,实在是小婿不懂这些,再说了,这段时间事情如此多,小婿就是想管也管不过来啊!”(未完待续。。)

第958章 长孙冲疯了

    第958章 长孙冲疯了

    “怎么,陛下又给你摊派职司了?”长孙皇后也听出了一点道道,不得不说她猜的很准,房遗爱当即就苦笑道,“可不是嘛,龙虎卫和龙骁卫可不是那么好管的,而且父皇还给小婿几分折子,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好办的事情!”

    “嗯?是嘛?咯咯,俊儿,看来你这个大都督一时半会儿是回不了幽州了!”

    房遗爱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别的王子滞留在京是为了享受,他房某人倒好,简直成个苦力了。

    两个人聊着很快就到了天牢,如今天牢里的漏洞早补上了,所以一点不用担心齐维羽等人会逃跑,更何况赵冲还在宫外也安排了不少人手,这种防卫措施下,就算齐维羽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跑出去的。

    李泰等人是分开关着的,不仅分开还隔的特别远,长孙皇后第一个要见的当然是李泰了,而房遗爱则溜到了长孙冲那里。此时的长孙冲耷拉着脑袋,仿佛老了十几岁一般,听到响动,长孙冲便缓缓地抬起了头,本来他的眼睛是有些空洞无神的,但一看到来的是房遗爱,他便冷笑了起来,“房老二,你为何不杀了我?”

    “为什么要杀你,你还能做什么嘛?长孙冲,你知道么,在这个世上,死并不是最残忍的,没有希望的活着才是最无趣的!”房遗爱冷冷的笑了起来,他不会让长孙冲死的,因为如今的长孙冲活着跟死了已经没却别了,既然如此,那何必让他死呢。房遗爱希望长孙冲能够体验下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当然。如果长孙冲受不了自杀的话,那他房某人就办法了,他是答应长孙皇后不杀长孙冲的,可没说要阻止长孙冲自杀啊,只是长孙冲可能自杀么,如果他真的选择了自杀,那还真像个男人了。

    长孙冲的身子已经开始哆嗦了起来,也许是怕了,也许是生气了,他瞪大眼睛猛地扑到了铁门前。长孙冲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疯狂的晃动着铁门,那沉重的铁锁被摇的晃晃作响。长孙冲的脸狰狞可怖,离着房遗爱是如此近,“房遗爱。你杀了我!”

    “不,我不杀你。因为房某答应过母后的。房某是个讲信用的人,说得到就得做得到!”

    “不,房老二,你会那么好心?你是想看我长孙冲的笑话,你是想看着老子在你脚下卑微的活着不是吗,你骗得别人。骗不了我的。你个混蛋,现在就杀了我!”长孙冲有些疯狂的骂着,房遗爱却是好整以暇的掏了掏耳朵,他指了指铁门。笑眯眯的说道,“大公子,你有手有脚,牙齿健全,想要死的话有的是方法,要是受不了,可以一头撞死亦或者咬舌自尽。来吧,像个男人一样死上一回,房某也好欣赏下!”

    听着房遗爱嘲讽的话,长孙冲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看看自己的手心又望了望坚硬的铁门,为什么他就没胆子自杀,为什么会这样?这一刻长孙冲整颗心都崩塌了,也许房遗爱说的没错,他真的不是个男人,一直都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下污蔑了长乐,如今明知此生没了意义,还没胆子自己了断。

    房遗爱还想再刺激下长孙冲的,因为长孙冲还没有疯,这可不是他房某人想要的,只可惜刚想张嘴呢,就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想来长孙皇后来看长孙冲了。于是乎,房遗爱手扒住铁门,无比痛心的叫道,“长孙冲,你个混球不能死啊,你可知道皇后娘娘为了你操了多少心么,你要是死了,对得住她么?听房某的,好死不如赖活着,以后不能做别的,但可以孝敬下皇后娘娘和长孙大人啊,你难道忍心看着皇后娘娘和长孙大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长孙冲眼神有点涣散,他有些茫然的看着门口的房遗爱,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神经质的吼了起来,他一边吼还一边抄起牢房里的草屑朝房遗爱丢来,“房老二,给老子滚,少假惺惺的,老子就是想死也用不着你来劝,滚啊,滚啊.....”

    长孙冲还在骂着,却听门外传来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娇叱,“混账东西,难道房俊有说错么?你个不成器的东西,犯了事也就罢了,难道还真想让你父亲替你收尸么,你还有没有点孝心了?”长孙皇后骂完话,就朝房遗爱叫道,“俊儿,你不要管他,就让他去死,死了也好,就当我长孙家没有这个人。”

    房遗爱冲长孙冲递了个笑,那笑容了包含了太多的讽刺与嘲弄,一时间长孙冲有些呆住了,此时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被房遗爱耍了,没想到他长孙冲竟然成了房老二标榜仁义的工具!不知为何,长孙冲竟然哭了,他瘫坐在地上,手不断的抓着周边的草屑,“呜呜呜,房遗爱,你是个坏人,老子不怕你,老子不怕你.....我是长孙大公子,来人啊,来人啊.....给本公子买冰糖葫芦来......”

    长孙冲语无伦次的,没人知道他想说什么,长孙皇后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而房遗爱也是彻底的愣住了,怎么会这样,长孙冲竟然疯了,娘的,这货就如此受不了打击,不就是多刺激了他一下么?

    长孙冲确实是疯了,也许是太想吃冰糖葫芦了,他竟然抱着房门上的铁条啃了起来,别说长孙皇后了,就连房遗爱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他有兴趣整长孙冲,可是整一个疯了的长孙冲还有啥意思?

    听说长孙冲疯掉,最吃惊地还是赵冲,房二公子到底跟长孙冲说啥了,竟然一会儿就把他弄成了疯子,要说长孙冲是装疯卖傻,赵冲是不会信的,因为经过宫里所有御医诊治后,一致认为长孙大公子没救了。

    长孙冲疯掉,对于房遗爱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本来还想着让长孙冲生不如死的,他这一疯,倒是烧了许多乐趣,不过还算有点安慰,至少长孙冲是他房某人整疯的。

    长孙皇后哭过之后,就不是那么伤心了,也许疯了倒好,出了那么多事情,长孙冲也不可能有什么前途了,对于别人来说当个普通人没什么。可对于长孙家的嫡长子那无异于生不如死的痛苦了。疯了好,疯了就不会想那么多烦心事了。

    长孙皇后离开了天牢,房遗爱却留了下来,他还是想和齐维羽聊聊的,对齐维羽这个人。你不佩服都不行,也许这个人狠了点。但是你不得不承认他很聪明。让赵冲弄来点酒菜。房遗爱便坐到了齐维羽的牢房里,赵冲怕房遗爱吃亏,也坐在一旁陪着。

    “齐维羽,怎么样,可否赏个脸,陪房某喝几杯?”房遗爱说着满上了酒。齐维羽嘴角上翘,端起酒杯便是一饮而尽,末了还叹道,“果然是好酒。上等的海天蓝就是不一样啊!”

    “够胆,你就不怕房某在酒里下毒?”房遗爱笑眯眯的望着齐维羽,齐维羽却是眼皮都未抬一下,“有必要吗?凭你房二公子现在的能耐,只需要一刀将齐某人杀了就行了,可别多此一举的弄什么毒酒?”

    “不错,只可惜了,你这人太狠毒了,如果不是如此的话,房某倒不介意留你一条命!”

    “呵呵,齐某是不是还要谢谢你了?貌似,能让你房二公子看在眼里的人也不多吧?”齐维羽仿佛在询问一般,房遗爱挑眉笑道,“过奖了,房某人知趣的很,大唐朝比房某强的人多了去了。”

    “嗯?房遗爱,在齐某人面前就不用再装了吧,你那套装傻充愣的把戏演给别人看也就是了,莫要再齐某人面前卖弄了。以身做饵,为自己出去一切后患,再巩固李承乾的地位,好一个连环套,别告诉齐某人这些都是郑丽琬和武曌想出来的,那两个女人还没这么大的豪气。”

    “齐维羽,你在说什么,房某可听不懂了!”房遗爱不会接齐维羽的话的,如今旁边还坐着一个赵冲呢,齐维羽摆明了就是想阴人,他房某人才不上这个恶当呢。

    见房遗爱没有上当,齐维羽也没怎么失望,反而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二公子,你我之间也算得上老交情了,有什么话就只管问吧,这个时候,齐某也不想带着什么秘密去地府。”

    “爽快,齐维羽,房某很奇怪你是如何找到一个和你长得如此相像之人的,当时连房某都差点相信你已经死了!”

    “二公子,不知你可听说过削骨术么?”听着齐维羽的话,房遗爱便摇了摇头,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削骨术呢,朝赵冲看了看,显然赵冲也没听说过,因为赵冲那一双牛眼比他房某人还茫然呢。

    见了房遗爱的反应,齐维羽就就像是在讲故事一样叙述道,“这削骨术也不难懂,在人小的时候将一种药物灌入鼻腔之中,便可让头骨变得松软一些,这个时候便可以照着别人的样子慢慢的休整一番。一次肯定是不行的,但是经过几十次休整之后,便可以让两个人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只是削骨术还有个缺点,就是因为长期灌药物,下身骨骼会有些松软无力!”

    房遗爱听得瞠目结舌的,什么削骨术,不就是古代版的变态整容术么?这没想到大唐朝还有这种技术,相比韩国人的整容术又算个啥,他们能把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么?

    赵冲也是听得有点傻眼了,好神奇的削骨术,将人变成另外一个人,其实赵冲很想问问谁会削骨术,而房遗爱也是如此想的。齐维羽就像知道房遗爱在想什么一般,他笑了笑摇头说道,“二公子,不要问齐某谁能做到这一点,因为那个人就在你手上呢!”

    “哦?你说的是平五郎?”房遗爱马上就想到是谁了,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就平五郎那个变态郎中了吧。果然,如他所想,齐维羽轻轻地点了点头。

    房遗爱心中的疑问可不少,而这些问题,只有齐维羽才能够解答,“齐维羽,那那些日本人又是怎么回事?据方某所知,玉越良戒乃是十几年前的遣唐使节,为何会听命于你?”

    “其实很简单的,玉越良戒并不是听命于齐某,准确的说应该是听魏王殿下的命令才对。玉越良戒虽为遣唐使节,可他心中想的却是物部氏的前途,而魏王殿下可以帮着他打败苏我氏,你说玉越良戒为什么不可以为我们卖命呢?”(未完待续。。)

第959章 红鸡蛋和白鸡蛋

    第959章 红鸡蛋和白鸡蛋

    房遗爱可真有点佩服玉越良戒这个日本人了,就日本那弹丸之地,现在好多人还把破布当衣服呢,他们还想着争权。苏我氏和物部氏房遗爱还是了解一点的,说白了这就是两个教派,就像日本忍者里分甲贺和伊贺流派一样。苏我氏是支持佛教的,而物部氏是支持神道教的,就因为这点原因,双方人马争得是你死我活的,这种事在大唐那可是难以想象的,信什么教派又解决不了吃饭问题,争什么争啊。

    必须得承认齐维羽是个大大的人才,只可惜这个人才必须得死,连带着猴灵那帮子逆党也不能放过。和齐维羽聊了许多,等到一壶酒喝干净了,房遗爱和赵冲有说有笑的出了屋。来到天牢外边,房遗爱看着天边的夕阳大大的伸了下懒腰,“老赵,你觉得齐维羽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呢?”

    “嗯?齐维羽说过什么嘛?赵某不知道啊!”赵冲这么说,倒让房遗爱愣了下神,不过房遗爱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看来赵冲也不是那么死板的人吗,得了,既然赵冲不想谈,那就不提了。

    揣着折子回到西跨院,房遗爱就先抱着几个娃挨个亲了几口,满院的人都挺高兴的,唯独程灵儿嘴巴有点扁扁的,原因无他,只因为别的女人都生了个男娃,唯独程灵儿生了个女娃。程灵儿咽不下这口气,房遗爱却只能变着法的去哄程灵儿,为了让程灵儿相信他喜欢女娃,房二公子还得亲自替女儿换尿布,累是累了点,不过多少让程灵儿高兴了不少。

    以前喜欢当父亲。可真当了爹才知道当爹的痛苦,这个儿子刚睡下,那个就开始哭,总之就没一颗安宁过,房遗爱可真扛不住,只好揣着折子来到了书房里。海棠一直在陪着房遗爱,见房遗爱眉头一皱一皱的,她便娇笑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难道陛下又给你出难题了?”

    “难题?何止啊,丫头,你也来瞧瞧吧!”说着房遗爱将手里的一道折子递到了海棠眼前,海棠却是吓得直摆手,“公子。你可莫要害婢子了,这奏折那是婢子能看的?”

    “瞧你吓的。按规矩本公子也看不得呢。现在还不是照样翻着玩,看看又如何,只要陛下不怪罪就行了!”

    听着房遗爱的歪理,海棠便努着嘴接过了折子,粗略了看了下折子内容,海棠就哭笑不得的说道。“公子,这....陛下难道让你想办法把科举之事推行下去?”

    “当然了,否则陛下让我看这些折子做什么?你瞧瞧,这些折子都是关陇各家给陛下递上来的。说的也是五花八门的,总之就是不同意恢复科考”房遗爱可头大了,以前就知道恢复科举不容易,如果容易的话,也不可能熬到武则天登基才重开了。若说历史上李世民不想开科考,那纯属瞎说,李世民就不想让自己的江山更稳当一点吗?所以说这科举施行不下去,根源还在于世家,到底该用什么办法把科考开了呢?重开科考不光对李世民有好处,对他房某人也有着莫大的好处,寒门子弟没有根基,却也是最容易拉拢的,不像那些世家出来的人,一个个眼高于顶的,除了自己本家,谁都放在眼里。

    房遗爱本身就是世家之人,所以他深知世家子弟的德性,如果不是跟卢家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老卢家会鸟他房遗爱么?当然,如果不是因为抹不去的血缘关系,他房某人第一个就拿范阳卢家开刀了,至于原因吗,那就简单了,范阳卢氏实在是太庞大了,要是真天下大乱了,老卢家振臂一呼,能够迅速在山东搅起一场狂风暴雨。

    “公子,婢子觉得陛下有点为难你了,这么大个事,又岂是你能解决的,要婢子说啊,这事就该丢给老爷子!”

    “嘘,丫头,这你就不懂了,这事还真不能让老爷子掺合,公子我无论怎么折腾,那也只是年轻人瞎胡来,要是把老爷子牵扯进来,那味道就变了。要是真可以放尚书省里议论,陛下又何必让我这个年轻人出头?”

    听房遗爱这么一说,海棠就有点懂了,看来这朝堂上的猫腻还是太多了,将折子还给房遗爱,海棠替房遗爱锤了锤肩头,“公子,你也没必要一直想着的,说不准啥时候就能想到主意呢。”

    “也是,先不想了,咱们去后院走走!”房遗爱一直不是什么死板之人,与其闷头乱想,还不如出去放松下呢。房遗爱想的挺好的,可是天不遂人愿,这不,刚站起身,书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张绚丽张望了下,有点生气的苦笑道,“二公子,你可出来瞧瞧吧,那个宋玉大张旗鼓的来送礼了。”

    “绚丽,你也真是的,有人送礼就收下啊,别人送礼你还不高兴,难道还怕那些御史们告本公子贪污受贿么?告诉你,本公子不怕这玩意,从今往后,别人送啥咱收啥!”

    房遗爱说的老嚣张了,不过也怪不得他如此嚣张,弄来的东西好多时候都跟李世民对半分了,那些御史们就是告到天边去也捞不到好,难道李世民还能把自己罚了不成?

    张绚丽气的直跺脚,她将门打开,缓步走了进来,“二公子,你想哪去了,宋玉送来的是好几箱子鸡蛋,那些鸡蛋还都是煮熟了的白皮鸡蛋,你让妾身怎么做?快去瞧瞧吧,幽兰还在外边应付着呢!”

    几箱子白皮熟鸡蛋?房遗爱脑门上开始见汗了,好一个宋玉,还真是记上仇了,不就是送给老宋家一对红鸡蛋么,今个宋玉就还回来了。房遗爱没法拒绝这份礼物,因为宋玉大可以说是送给孩子坐月子的。送白鸡蛋,还一下送好几箱子,摆明了没安好心啊,人家生孩子坐月子你送白鸡蛋做什么,还都给煮熟了。要是生的还好说,煮熟了的鸡蛋算什么道理啊。

    朝张绚丽招了招手,房遗爱耳语几句后,张绚丽就高兴地提裙跑了出去,张绚丽这一跑,可把海棠纳闷坏了,“公子,你刚才跟绚丽姐说什么了?”

    “嘿嘿,丫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这个宋玉想让房某人出丑,今个房某就给她做个红盖头!”

    房遗爱的话老有深意了,任凭海棠怎么想也没想明白那红盖头是啥玩意,听说过结婚弄红盖头,还没听说送礼换个红盖头的。

    幽兰也不是好相与的。一看那满箱子的白皮熟鸡蛋,她就知道宋玉是赌气来的。上次夫君送给老宋家红鸡蛋的事情可是尽人皆知的。那件事在京城里更被说成了一个大笑话。宋玉想把白鸡蛋送到府上,那绝对不可能的,幽兰也不会明着拒绝,只说要等等。

    宋玉早看透幽兰的想法了,收个礼还等等,哪有这种道理的。再说了,幽兰也没说等多久,要是登上十天半月的,鸡蛋一臭掉。那还怎么吃到时只要一句坏鸡蛋不能用就可以将这批白鸡蛋丢出去了。

    正想着跟幽兰唠叨几句呢,房遗爱就领着海棠大摇大摆的来到了客厅,看到宋玉,房遗爱就亲昵的打了个招呼,“玉儿啊,看你也真是的,来就来吧,还带这么多礼物,搞得房某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宋玉有点摸不着头脑了,难道房老二不知道送的是白鸡蛋么,咋还这么高兴?要说房遗爱宽容大度,那宋玉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信的。

    “二公子,你这是?”宋玉很想说是不是脑瓜子被驴踢了,只是终究没敢说出口,虽然没说出来,可那脸上的嘲弄已经表明一切了。

    房遗爱不生气,相反还很高兴,他朝幽兰招了招手,显得有点小生气的吭哧道,“幽兰啊,你也真是的,有些事情跟玉儿解释清楚了不就行了。”

    埋怨完幽兰,房遗爱再次转头朝宋玉笑道,“玉儿,你有所不知,在我们山东老家有个习俗,送这种厚礼的都得回礼才行,否则不吉利的,不是幽兰故意怠慢你,实在是事出有因啊!”

    “原来如此!”宋玉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她倒要瞧瞧房老二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还回礼,说得好听,房二公子吞肚子里的东西还会吐出来,当年收了老宋家二十车石砖连半个好字都没说,末了还把她宋玉给气哭了。

    没等多久,张绚丽就捧着一条花布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武曌,此时武曌手里提着一个小木桶,木桶里还放着一个刷子。

    宋玉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是咋回事,武媚娘提着木桶干嘛,还有那块花布,难道那块花布就是回礼?不,怎么可能,房老二会那么好心送她一块布,那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宋玉从来不觉得武曌是什么好人,在她眼里武二娘子和房遗爱就是一丘之貉,别看武曌长得漂亮,可那股子无耻劲深的房老二的真传,当年一口一个不知道,差点没把她宋玉气出毛病来。

    “姐夫,你要的东西弄来了,太不容易了,这大热天的弄这种东西,还得弄凉了!”武曌说着亮了亮自己的额头,还别说,真有几丝汗渍呢,房遗爱很配合的替二娘子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抿着嘴嘟哝道,“弄好了就行,人家玉儿大热天的给咱们送东西,咱辛苦点也是应该的嘛!”

    说完话,房遗爱从张绚丽手中接过花布便递给了宋玉,“玉儿,拿好了,来,你站这里来,房某给你送点喜庆,要是不添点喜庆,那是非常不吉利的!”

    添什么喜庆?宋玉一脑门的问号,她到现在都没看明白房遗爱想干嘛,由于那股子好奇心,宋玉听从了房遗爱的安排,捧着花布站在了一箱子白鸡蛋旁边。宋玉站得很稳,神情也说不出的得意,她倒要看看房老二能拿她怎么样,要知道她可是来送礼的,要是房老二来硬的,那一定会让人耻笑的。

    看着一脸得意的宋玉,房遗爱心里就嘿嘿直乐,等一会儿宋玉就笑不出来了,跟他房某人斗,还得回去多练练才行呢。

    长乐早听说了府上的情况,至于宋玉闹成什么样子,她一点都不担心,有那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夫君在,想来那宋玉也讨不好去。如今长乐操心的还是满月酒的事情,由于几个孩子前后出世,所以不能挨个来的,只好定个日子一起摆满月酒了。(未完待续。。)

第960章 猥琐引领时尚

    第960章 猥琐引领时尚

    宋玉眼神有点迷茫,因为房遗爱竟然伸手提起了地上的小木桶,刚想问问房遗爱干啥呢,就瞧见这恶人把小桶子对着她一泼,于是乎精彩的一幕发生了。桶里是一些红色水,被这水一浇,宋玉整个人打了个机灵,虽然如今是盛夏,可还是有点受不了的。此时宋玉就跟一个落汤鸡一般,头发上袖口上滴下来的全都是红色水渍,就连旁边白鸡蛋都变成了红鸡蛋。虽然没有镜子,但是宋玉知道自己的形象一定很差劲,想那白嫩的脸蛋也染红了吧。

    如何能不生气?宋玉两只手都开始打哆嗦了,手里的花布红一块蓝一块的,就像她宋玉的脸一样,“房....遗....爱....你竟敢如此对我.....”不知为何,宋玉双眼竟然有点水汪汪的,只是她还在强忍着,不能哭,今天可是来让房遗爱好看的,要是被他打败了,那怎么甘心。

    宋玉反应还不算很强烈,这可让房遗爱有点佩服了,在她想来,此时宋玉应该扑上来又大又咬才对。见激怒宋玉的招数没凑效,房二公子只好一本正经的干笑道,“玉儿,这可是我们山东老家的习俗,客人见红,图个吉利!”

    宋玉一阵冷笑,还图吉利,有这么图吉利的么,要不是需要忍耐下,宋玉现在就把手里的花布扣他脑袋上,整天胡说八道的,也不怕在嘴说烂了。屋里几个女人全都是忍俊不禁的,只是没人敢笑出声来,在大唐朝,敢这么对待宋玉姑娘的估计也就自家公子爷了。

    “谢谢二公子的布了,如今礼数也还了。宋玉也该走了,不过,二公子,有句话得告诉你,我们岭南人也有个习惯,取回去的礼物得送回一些来,待宋玉想想裁剪点什么,再给二公子送回来!”

    房遗爱被噎得不轻,宋玉可真不是吃素的,她要送点回来没关系。可别用这些布弄点孝服,那他房某人就是收了也不敢穿啊。

    宋玉有些趾高气昂的出了房府,至于那落汤鸡的形象,她仿佛早就想开了,宋玉给人的印象就是很坚强很自主。可是一进了马车,宋玉就恢复了女儿家的心态。她冲着手里的布又撕又咬的。口中还气呼呼的怒道,“房老二,我咬死你,等着吧,真当我宋玉是那么好欺负的么?”

    宋玉多少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做为房府二公子。房遗爱有责任送她出去的,送走了宋玉,人还没回去呢,门口就又来了一辆马车。那马车房遗爱熟悉得很。不正是襄城的么?车帘一开,襄城就露出了脸,相比以前,襄城并没有多大变化,可是房遗爱却能感觉的出来,襄城一定还有些不习惯的。

    作为男人,总得有所表示的,襄城刚要下车,房遗爱赶紧走过去接住了襄城的手。若放在以前,襄城肯定会有所顾及的,可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觉得没什么必要了,便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房遗爱的好意。

    “襄城姐姐,今个正好,这天气不错,咱们去后花园走走?”房遗爱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了,刚才还跟海棠丫头说这话呢,现在又跟襄城唠叨上了。

    让房遗爱失望的是襄城并不领情,她排掉房遗爱的手,小嘴抿道,“俊哥,我可是来看长乐和孩子的,你那后花园,就不必看了吧?”

    房遗爱觉得脸上臊得慌,这丢人丢大发了,吞吞口水,他显得有点郁闷的说道,“襄城姐姐,你这是不给面子?”

    “俊哥,你觉得需要给你面子么?”襄城说完就是莞尔一笑,懒得跟这家伙磨嘴皮子了,还是多跟长乐相处下吧,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希望长乐不要怪她吧。

    襄城和房遗爱之间的事已经不算秘密了,别说房遗爱头疼,就连李世民都头疼,房二公子跟襄城发生苟且之事,那李世民就是脸再大也不可能将襄城嫁给别人了,可问题是把襄城送给房遗爱也不是件容易事啊,从前隋以来,就没有过两位公主同伺一夫的事情。

    襄城跑院里找长乐聊天的,弄得房遗爱心里挺不是个滋味的,貌似他房某人才是男人吧,干嘛这女人整天找长乐唠叨呢。领着海棠还有芊芊在后花园里逛着,还别说,真让他找到了点乐子,曼妮娜不愧是大亚美尼亚王国出来的美人,瞧那身段,真够妖娆的。曼妮娜站喷泉旁扭来扭去的,房二公子看了半天光看到金发美人的屁股了,至于跳得什么舞,他一概不知道。自家公子是啥性子,海棠还能不知道么,见他看曼妮娜看的都直言了,海棠抿着嘴小声道,“芊芊,咱们公子估计又想这个洋婆子了!”

    “能不想么,那洋婆子脸皮厚的很,大庭广众下就敢做那不要脸的事,这一点谁比得上?”

    不怪芊芊发牢骚,要知道这里可是大唐朝,就算大唐民风再开放,也没开放到男女大庭广众下亲嘴的程度。房遗爱是个未来人士,曼妮娜又是不懂礼数的亚美尼亚人,这俩人岂会在乎大唐朝的规矩?

    房遗爱看的直眼了,曼妮娜当然高兴了,一舞跳罢,她提着裙子跑了过来,“主人,曼妮娜跳的好么?”

    “好,太好了,这里可真翘....”房遗爱俩眼都没转过弯,再听他这么一说,曼妮娜真的很受打击,弄了半天,房二公子就看到她的小屁股了。

    房府的氛围还是非常轻松的,房二公子不仅没受到责难,还加官进爵的,就算房府的下人都知道二公子的春天就要来了。二公子好了,他们当下人的也好,以后走出去腰杆也更加的直了,独掌龙虎卫,还管着龙骁卫,在大唐年轻一辈中谁有这份能耐啊。

    房全正坐在大门口吹牛皮呢,做为房二公子的亲信。房全还是很有一些威望的,他说出来的话,有不少人会信。说的正来劲儿呢,头上就挨了一下,房全也是有脾气的,他房全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哪能让别人随便扇脑瓜子?

    “谁,哪个不开眼的敢打全大爷.....不想活啦?”房全吼得很威猛,一抬头人就蔫了,面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狗熊状的程大公子。

    “小公爷....这个.....小的不是骂你啊.....”房全都快哭了,咋不先看清楚了再发飙呢,如今倒好把程大公子给得罪了。

    程处默可没心思跟房全唠叨,他俩眼珠子一瞪,朝府内指了指。“行了,号丧啥。程某人还会理你这个破玩意儿么?去。跟你家二少爷说一声,就说清风楼的人都等着他呢,他要是不去,后果自负!”

    程处默浑身散发着一股威猛之气,房全听得都有点傻眼了,清风楼好像是他们老房家的地盘吧。咋听程大公子这语气,好像清风楼是他家的一般?

    程处默亲自来访,房遗爱就想躲也没处躲,房全来传信的时候。房遗爱正百无聊赖的听襄城和长乐唠嗑呢。

    “夫君,你就去一趟吧,正好也跟他们说一声,这个月二十都来府上喝酒,你跟他们说了,也不用母亲那边再挨个下帖子了!”

    “成,为夫就去会会他们!”房遗爱抱着长乐的额头亲了亲,就领着几个忠仆出了院子,看看天色,已经是傍晚了,也不知道这场酒喝到啥时候,朝铁靺招了招手,房遗爱张口吩咐道,“铁靺,去把客厅里放着的鸡蛋挑一箱子出来,今晚上咱们好好做回生意。”

    铁靺双眼开始冒光了,做生意好啊,主子做生意还没赔过呢。房遗爱这边刚让人挑走一箱子鸡蛋,长乐那边就得到了回报,襄城抱着孩子冲着长乐眨了眨眼,“长乐,你说房俊能卖个什么价钱呢?”

    “这谁说得准呢,不过依着以前的情况,三哥他们可就高兴不起来了!”

    长乐深知那位恪王爷的性子,若说谈生意,他还真不是自家夫君的对手。夜晚降临,房遗爱也到了清风楼,一进包房,他就感受到了一股热烈的气氛,“啪啪啪”一阵掌声,接着李恪挺着胸哈哈大笑道,“好俊哥,来的晚喽,瞧瞧,兄弟们可都等你半天了!”

    李恪说的好听,可看着桌上的鸡骨头空酒坛子,房遗爱一张脸都黑了,还等半天了,要是真等半天,那这些鸡骨头是谁啃的?无耻,太无耻了,当年就不该跟李恪结拜。既然这帮子人不给面子,那就怪不得他房某人心狠了,眉头一挑,房遗爱先朝满屋的纨绔们拱了拱手,“诸位兄长,不好意思了,小弟来晚喽,不过小弟可是为诸位兄长准备礼物的 。”拍拍手,铁靺和天刀就抬着大红箱子进了屋。

    看着那口硕大的箱子,李恪有点迷糊了,到底啥礼物,还需要俩人抬着,看上去还挺重的呢!

    房遗爱很快打开了箱子,李恪程处默等人好奇地不得了,一个个伸长脖子望箱子里看,结果看到箱子里装着一堆红鸡蛋。李恪有点傻眼了,这位俊贤弟是啥意思,瞅瞅程处默,程大公子也是直摇头。

    房遗爱才不在乎李恪是啥眼神呢,他拿着一个红鸡蛋笑道,“为德兄,瞧好了,这可是岭南白凤鸡下的蛋,这白凤鸡乃是人参所养,吃了白凤鸡的蛋,那可是可以延年益寿的。今个正好收了一批,就送给诸位兄长了,得了红鸡蛋,将来万事美满。另外嘛,这月二十,大家都去府上坐坐,几个娃正好满月酒,诸位可不能不到啊。”

    李恪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去房府喝满月酒,那不用说也会去的,送红鸡蛋他也了解,那可是山东当地的习俗,收了红鸡蛋那可是要送礼钱的。

    段瓒脸皮子厚,所以他伸手剥开一个红鸡蛋就吞了起来,吃完一个鸡蛋后,段光头还吭哧了声,“好,正好饿的慌呢!”

    房遗爱不急,一脸轻松的冲段光头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段兄,慢点吃,一个鸡蛋十贯钱而已,不够的话,房某再抬一箱子来!”

    一个鸡蛋十贯钱?段瓒大嘴巴合不拢了,李恪都想哭了,房老二哪是送红鸡蛋的,简直是借机会收钱的啊。不管李恪等人怎么反对,总之房遗爱把鸡蛋都分出去了,其中最倒霉的当属柴令武和李恪了,这俩人一个收了三十个鸡蛋,一个收了二十七个鸡蛋。

    李恪算是彻底的服气了,看着眼前的一堆红鸡蛋,他就知道自己有被坑掉几千贯钱,吞吞口水,李恪朝房遗爱嘟囔道,“俊哥,你太无耻了,竟然拿几个娃做文章!”

    房遗爱毫不以为耻的笑了起来,“无耻吗?为德兄,没听说过一句话么?无耻成就梦想,猥琐引领时尚!”

    无耻成就梦想,猥琐引领时尚?高,真他娘的比泰山还高了,李业诩端着酒杯子直接站了起来。

    “俊哥,为了这句话,兄弟们也得敬你一杯!”(未完待续。。)

第961章 暴戾的气息

    第961章 暴戾的气息

    李恪觉得以后真的要跟俊哥好好学习下了,瞧瞧人家说的这话,多有力度,多有穿透性。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鼓掌声响起,房里的男人却没了声音,房遗爱还算好的,最可恨的就是李业诩这厮了,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为什么呢,因为长孙纳兰优雅的站在门外,今日的长孙纳兰高贵而又忧虑,让人看了,就有种想要过去保护她的**。和房遗爱不同,长孙纳兰有着太多的复杂,房遗爱如她所想加官进爵,还帮助太子巩固了地位,可是自己的大哥长孙冲却疯了。

    李恪有点尴尬的咳嗽了下,他知道长孙纳兰是来找房遗爱的,从长孙纳兰幽怨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来了,“呃,俊哥,对不住了,为兄觉得头晕,可能是喝酒喝多了,待为兄回府休息下。”

    李恪的理由还算好的,段光头的理由可就有点让人哭笑不得了额,居然说要找郎中看看怎么长头发,房遗爱恨不得弹段光头满头包,他那模样完全是遗传决定的,大唐朝的郎中还能转基因不成?不管心中爽不爽,纨绔们还是借着各种理由溜掉了,留下房遗爱不知所措的看着长孙纳兰。自从长孙纳兰一上楼,俩忠仆就自动溜一边去了,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主子能解决这个女人的。只可惜铁靺和天刀料错了,此时的房遗爱哪有半点招啊。

    “房二公子,你真是好大的威风,难道看到别人生不如死,你很高兴么?”长孙纳兰是想跟房遗爱好好聊聊的,可是一看到满屋子人兴高采烈地样子,她就有点受不了了。比起这些人来,她那大哥太惨了,疯了还不如死了好呢,在别人眼中一个疯了的长孙冲就是个莫大的笑话。

    房遗爱深深地皱了皱眉头,长孙冲疯了,他当然会高兴,为什么不高兴呢?如果换做长孙冲胜利的话,他恐怕会更加残忍的吧,说到底,能留长孙冲一条性命。就算是给长孙皇后面子了,若不是因为她,房遗爱岂会留着长孙冲,最好是长孙家的人死个干干净净才好呢。当然,房遗爱知道自己这是妄想。李世民不会让长孙家灭亡的,就像他不想让房府轻易毁掉一样。从贞观十年开始。房府就渐渐成了山东豪族的利益代表。而长孙家又是关陇贵族的利益代表,这种事对李世民来说是件好事,既然世家一时半会儿无法消除,那么就要让他们对抗,只有这些世家对抗起来,他李世民的位子才会做得更稳。

    “长孙纳兰。你不要像一条疯狗一样乱咬人,你想过没有,若是最终锁在天牢的人是房某,房某会是什么结果呢?”

    房遗爱的声音有些冷硬。他不会哄长孙纳兰,这个女人很聪明,应该能想明白的,明明一目了然的事情,她还要跑过来闹,摆明了就是无理取闹。

    长孙纳兰当然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了,这件事情上房遗爱没有错,甚至还有些仁慈,而陛下也不可能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权。可是长孙纳兰就是不愿意承认一切都是长孙冲的错,如今房遗爱说话又是如此的生硬,她不禁觉得心中甚是委屈,为什么他就不能像对长乐那样对待她呢,不求他低头,就算只是对她说些假话哄骗一下她也是好的啊!

    心中愤懑,有种无处发泄的感觉,不知道哪来的劲头,长孙纳兰从手中掏出一把闪亮的东西就扔了出来,房遗爱看的头都大了,那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长孙纳兰这个女人疯了不成,竟敢跟他房某人玩刀子。身子躲过去,房遗爱就像疯了一般扑了过来,房遗爱本能的伸手去捉长孙纳兰的脖子,谁知长孙纳兰冲到一半,身子一低就死死地叼住了房遗爱的手背。

    疼,就一个字,房遗爱觉得自己真的是倒霉透顶了,长孙纳兰咋就跟他房某人杠上了呢?良久之后,房遗爱被咬的麻木了,长孙纳兰也松开了口,舔舔猩红的舌头,她恶狠狠的望着房遗爱道,“房老二,我恨你....”

    “呸”房遗爱一把推开了长孙纳兰,“长孙纳兰,你最好想清楚点,你凭什么恨我,房某人已经够仁慈的了,这些事情你不可能想不明白,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房某闹了,若再有下次,房某绝不客气!”

    房遗爱并没有用多大力气,可还是将长孙纳兰按在了椅子里,被房遗爱一吼,长孙纳兰也有点恢复神智了,她看着房遗爱远去的背影,那泪水就不争气的滑落了下来。为什么会这样?长孙纳兰搞不懂,明明不是房遗爱的错,她却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了他身上,也许自己仅仅是为了找一个见他的理由吧。

    虽然手背破了,可房遗爱最烦心的却是长孙纳兰的精神状态,怎么长孙冲疯了,长孙纳兰却比长孙冲还要像个疯子呢?房遗爱只想回家,可偏偏有人不让他回家,唐悠芯有点惧意的站在他面前,任凭房遗爱如何想,也不会想到唐悠芯会来找她的。本来房遗爱就被长孙纳兰弄得一肚子火,现在又看到了唐悠芯,心中就更加气的慌了。

    “唐悠芯,没听说过好狗不挡道这句话么,赶紧让开,本公子没空陪你磨嘴皮子!”

    “不....房...二公子,我有话跟你说的,真的不是让你生气的,给我一个机会好么?”唐悠芯没有像现在这么无助过,就算康成死的时候她也只是没有如此过,如说康成的死,她还是生气大过伤心吧,在她心里,康成那个男人应该死在她手中,而不应该死在房遗爱手中,当年房遗爱出手杀掉康成的时候可给过她半点面子?

    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听从了长孙冲的挑唆,若是让房遗爱和后宫嫔妃发生苟且之事,那会是什么结果呢?结果房遗爱会死,当初唐悠芯只想着这些了,她没想到太多,可直到襄城和萧慕儿被牵连进来。她才发现所有的事情和她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那下天她就像失了魂一般,她发誓,她只是想让房遗爱出丑而已,从没想过要害襄城和萧慕儿,更没想过让房府家破人亡,她唐悠芯是骄傲了一些,但还没骄傲到不把人命当回事的程度。

    如果唐悠芯语气生硬,那房遗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扇一边去,可现在唐悠芯表现的如此低下,倒让房遗爱有点兴趣了。他托着下巴嘿嘿冷笑道,“行,唐悠芯,本公子就听你能说出什么玩意来!”

    看着房遗爱嘲讽的眼光,唐悠芯使劲的咬了咬粉唇。仿佛下了什么决定般,她转身朝旁边胡同里走去。房遗爱好一阵纳闷。唐悠芯要去哪里呢。不过他也不怕,这里是长安城,在这个京城里,除了李世民谁还能把他房某人怎么样?胡同很深,还有这许多岔路,唐悠芯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处小宅院里。房遗爱敢发誓,这辈子他就没来过这里,要不是唐悠芯领着他来,他除非脑子有毛病才会跑这深胡同里来。

    唐悠芯和房遗爱进了屋。天刀和铁靺自觉地守在了外边,铁靺是不甘寂寞的,瞧瞧左右无人,他朝天刀努了努嘴,“刀哥,你觉得主人会不会一怒之下把这女人杀了?”

    “嗯,有可能,不过看情况那女人已经改聪明点了。嗯,行了,这些事咱们别操心了,好好守着就行了!”

    如天刀所说,此时的唐悠芯仿佛改变了许多,以前她何曾向房遗爱低过头?其实唐悠芯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她去找过萧慕儿也找过襄城,她们都没有回话,只说一切都听房遗爱的,那她唐悠芯还能怎么做,除了像房遗爱低头,已经没有第二条路走了。自己犯下多大的错,唐悠芯心里清楚,房遗爱无事,那依着他的性子会放过她唐悠芯么,恐怕连带着莒国公府也会受到牵连,也许现在房遗爱不会做什么,一是因为陛下还活着,而是因为房遗爱还没强大到能动莒国公府的程度。可是十年之后呢,那时候陛下仙去,房遗爱位极人臣,他会对莒国公府作甚么呢,恐怕用屁股想都能想出来吧!

    “房俊,我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我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不要牵连我唐府,他们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这件事的,尤其是是我父亲,自从你出了事,他还在为你担心呢!”

    “可笑,唐悠芯,你不觉得你说的很无力么,你知道房某差点死掉么,就因为你这么一闹,房某差点没出太极宫。”

    房遗爱觉得很可笑,长孙纳兰无理取闹,这个唐悠芯也是没脑子,唐悠芯做了那么多事情,难道还要让他房某人当做看不见么?有些事情可以当做唐悠芯的小脾气,可敢拿他和阴德妃的关系下刀子,那就不可原谅了,这种事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不,房俊,对不起,我真的没想过会这样的,我当时只想着让你死,从没想过一个你会有着这么大的影响。太子被牵连,房府被围,吴王被软禁....我....我也是事后才发现上了长孙冲的当!”

    说到一半,唐悠芯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她觉得这些话好没用,难道知道错了就能弥补自己的过错么?一个人有了怒气,那必然要发泄,更何况是房遗爱这种睚眦必报的人,唐悠芯心中的恐惧是无法言喻的,她希望房遗爱能将所有的怒火发泄到她身上,即使是受再多屈辱,她也会忍受的,因为这是她唐悠芯应该受到的惩罚,但是唐府是无辜的。

    房遗爱脑袋嗡嗡作响,因为他看到唐悠芯的手缓缓地搭在了左肩上,在她的左肩有一根系带,那根系带绑着那藕色的宫纱。唐悠芯的粉唇已经咬出了几丝血色,可是她却没有注意到。九月天,本来就没有穿多少东西,当宫纱滑落,露出的是唐悠芯洁白的肌肤。不得不说,唐悠芯有一中特殊的味道,倔强而又成熟,尤其是那恐惧又不甘的眼神,很容易激起一个人的**。

    “房遗爱,如果你心中有气,那就冲我唐悠芯来,所有的错都是我犯下的,那罪责就应该由我承担!”

    房遗爱的手在唐悠芯的玉臂上划着,他就像在检查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般。若说没有**那是假的,本来被长孙纳兰整的一肚子火,如今又看到唐悠芯如此完美的身体,房遗爱体内的戾气就有点控制不住了。

    “唐悠芯,你不后悔么?呵呵,房某可告诉你,你永远只能做一个玩物,而不能做房某的女人!”

    房遗爱的声音好不生冷,可唐悠芯早就料到了,她和房遗爱半点感情没有,若说有,那也是仇恨罢了,想做他的女人,那不是做梦么?

    唐悠芯轻轻地点了点头,那泪水,早已经夺眶而出。(未完待续。。)

第962章 一片古怪的叶子

    第962章 一片古怪的叶子

    房遗爱恨唐悠芯,根本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单她在太极宫里做下的事情就让人无法原谅了。所以面对唐悠芯,房遗爱不会客气,更不会有半分的怜悯。

    唐悠芯的身子不断地颤抖着,因为房遗爱搬着她的身子猛地转了过去,双手扶着榻沿,美妙的翘臀就那样展现在男人面前,唐悠芯是个妇人,她却从没有做过这么屈辱的姿势。房遗爱呼吸有点急促,他需要一个温暖的所在,几乎没有任何前戏,房遗爱就挺枪上前,只听唐悠芯一声痛哼,双腿就差点跪在地上。如果不是房遗爱扶着的话,唐悠芯一定会撑不住的,她只觉得好疼,就像刚破身一般,她也不得不痛恨房遗爱的残忍,他为什么就不能温柔一点么,难道这个男人真的只是把她当成一个玩物了么?

    唐悠芯的泪水早已经停下了,她的下半身疼痛难忍,就像被撕裂了一般,那个男人趴在她的背上,又让她单腿撑地,总之用了好多让她睁不开眼的姿势。屈辱,就只有两个字,可是怪得了谁,当选择了这么做的时候,就该知道是什么结果了。

    房遗爱真的是在发泄,可当做完了一切,他才发现自己有多残忍,唐悠芯躺在榻上,两条纤细的美腿打着颤子,那眼神也更加的恐惧了。房遗爱不知道刚才到底做了些什么,但是一定是非常粗暴的,唐悠芯已经是过来人了,可她的下半身却多了一滩血渍。

    “休息吧,我走了!”房遗爱重新穿上了衣服,至于唐悠芯,他没有再说什么。他必须好好考虑下才行,真的仅仅当唐悠芯是个玩物么?别说唐悠芯无法接受,恐怕连他自己都有点没信心。

    几天后的南城菜市口,几乎所有长安城的老百姓都来围观了,因为今天那些谋反作乱的乱党就要问斩了,这次被杀的人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若说最显眼的,不是桓庆也不是圣王齐维羽,而是那清河县令卫宏。河东卫氏。从汉朝流传至今的望族,如今却因为卫宏就要死掉多少的族中才俊,可是这些事情又怪得了谁,当初卫氏支持卫宏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失败的结果了。

    还未到午时,房遗爱所以不慌不忙的坐在案前。李世民让他来监斩,那也是有深意的。因为这些人里边还有一个是李艾的四姨太林小媛。

    朝秦虎使了个眼色。秦虎就抱着一坛子酒走上了斩台,他倒了一碗酒蹲身端到了四姨太面前,“四夫人,我家少爷让我谢谢你改口的恩情,只是国法无情,你的罪实在是太大了。我家少爷也救不了你,唯有为你留一具全尸了。”

    秦虎说的非常诚恳,正如他说所,若不是林小媛在狱中翻供。恐怕郑丽琬也不可能轻易取得李世民的相信,所以这份恩情房遗爱必须记得才行。林小媛没有哭也没有笑,只是面色平淡的点了点头,“跟二公子没关系,只是我想开了而已,也许魏王殿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着桂山,就算我真的按他说的做了,桂山也没命在!”

    秦虎无法说什么,因为现在林桂山已经死了,四姨太轻轻地朝房遗爱磕了个头,便低头去喝秦虎手中的酒,酒是好酒,却也要命,仅仅半柱香时间,那曾经名动幽州的四姨太便没了声息。死是无法避免的,但是能留一具全尸,算是不错的恩德了。

    “少爷,林小媛已经死了!”秦虎确定四姨太已死之后,便回身朝房遗爱禀告了声,房遗爱叹息一声,朝秦虎摆了摆手,“虎叔,送四夫人的尸体回幽州,将她跟方腾谋葬在一起,另外把林桂山的尸体埋在他们旁边,我们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说起来,这位四夫人也是位女中豪杰啊!”

    谁说不是呢?秦虎一直都觉得林小媛有着不属于男儿的心境,只是受到的牵绊太多了,可以说她的弟弟到死还在牵着她的心。

    四姨太可以德一具全尸,那可是李世民特别同意的,至于其他人那就没那么好待遇了。午时一到,房遗爱就扔下了签令,刽子手持刀而立,宽厚的大刀闪着灼灼的光芒,卫宏真的怕了,之前他没有求饶过,可是当真的要面临着一刻的时候,卫宏的身子就瘫了下来,“不,我不能死,房将军,停手,卫某有重要事情要说!”

    听着卫宏的话,房遗爱嗤之以鼻的哼了哼,齐维羽已经落在他房某人手上了,卫宏还能有什么重要情报。虽然心中冷笑,可是房遗爱还是举手问道,“说说,不要拿本将寻开心,否则让你后悔莫及。”

    房遗爱给了卫宏一个机会,卫宏却犹豫了起来,因为刚才他只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而已,又哪里有了什么真正的消息。一看卫宏表情,房遗爱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呵呵一笑,对李穆说道,“去,让卫大公子单独享受一下,可别怠慢了他!”

    卫宏被人绑到了杆子上,至于所受到的刑罚,也很简单,名曰三十六刀,听名字就知道是刺三十六刀,别看比九九八十一刀少了不少,可是这三十六刀却是刀刀有讲究,每一刀刺一个穴位,有时候痒的想笑,有时候哭得想死,生死不如,就是三十六刀的最高境界,做为卫氏大公子,卫宏怎么扛得住这种变态的刑罚,才三刀下去就已经折磨的卫宏嗷嗷大叫了。

    齐维羽听着卫宏的叫声,却是深深地皱着眉头,房遗爱不会这么无聊的,看似是在整卫宏,何尝又不是做给别人看的呢?不得不说房遗爱很懂得利用机会,让他这么一弄,恐怕以后会很少有人敢跟房二公子做对了,因为跟他作对不能失败,一旦失败那代价太大了。

    卫宏死了,李穆也没了兴趣,冲刽子手打个手势,示意他们尽快动手。就在这个时候。场上却是风云突变,只见一串寒芒闪过,十几名刽子手就死在了场上,房遗爱也没能幸免,如果不是反应快,自己也要被那锋利的狼牙箭射中了。

    李穆反应还算及时,他拔出唐刀大吼道,“看住人犯,莫要走掉一个!”李穆倒不怎么慌张,因为为了应对这种局面。他们已经准备许久了。

    在李穆指挥着士兵围住人犯的时候,已经有一批百姓打扮的汉子持刀冲了过来,这些人背上一把强弓,手中人手一把唐刀,那姿态就跟大唐士兵一般。

    当杀戮开始。百姓便乱作了一团,房遗爱没怎么在意百姓。只要百姓不往场内跑就行了。当然谁要是往场内跑,那绝对是脑袋有毛病了。

    李穆嘴角一缕阴笑,看着那些持刀过来的汉子,他朝齐维羽努了努嘴,“圣王,看到了么。这就是你的价值,只要你在,这些蠢货就一定会送上门来的!”

    李穆说的话相当的讽刺,可是齐维羽却做不得声。因为那些人确实够蠢,真以为朝廷的人会那么傻么?是的,并州的人完蛋了,他齐维羽也成了阶下之囚,可不代表朝廷会觉得猴灵势力全部夷灭,否则房遗爱何必留他齐维羽活到今天。可惜这么简单的事情却没有人懂,当这些持刀汉子出现的时候,齐维羽就知道圣门一脉要被连根拔起了。

    李穆紧紧地守着场内的人犯,至于那些持刀汉子,自有人对付呢,有时候不是只有刺客可以装作百姓的,士兵也是可以的。大本分百姓都慌乱的离开了菜市口,可还是有不少人留了下来,他们人手一把弓弩,慢慢的将场内所有人罩在了里边。

    这些刺客必死无疑,就算他们有通天之能,也逃不出左武卫部下的天罗地网的。房遗爱不断地端详着手中的狼牙箭,果不出所料,这箭簇是那种流出去的加重箭簇,齐维羽和李泰一直不肯说那些加重箭簇去了哪里,但是现在就清楚了,只要顺着这些人查,就一定能查到箭簇的去处。

    “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哼,想在我左武卫手中夺人,当真是疯了!”李穆一脸的傲然之色,他有说这种话的底气。

    那些刺客持刀犹豫了一下,却是半句话都没说,只见一个人大喝一声,双足用力朝李穆冲去,在他的带领下,那几十名刺客一起冲了过去。李穆皱了皱眉头,手一指前方,身后的盾牌手就挡在了前边,当盾牌遮住所有人后,场外的弓弩手就开始了射击。由于被围着,所以根本无需瞄准,只要对准那些人堆射,保准有作用。

    这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房遗爱觉得这些人太傻了,没了齐维羽的猴灵就是一坨大粪,也许他们很忠心,但是却不怎么聪明。

    当刺客全部被射杀后,房遗爱才缓缓的来到场内,面对着面无表情的齐维羽,他撇嘴问道,“齐维羽,还不肯说么?只要你说了箭簇去了哪里,房某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房遗爱,莫要多问了,该说的本座会说,不该说的,你就是问一千遍一万遍,也没有用!”

    “呵呵,齐维羽,你太自信了,你以为你不说,房某就没办法了么?你信么,有这些死人在,房某就能找得到。”

    不用房遗爱吩咐,李穆和秦虎已经开始排查起了刺客,只是随着检查下去,他们的脸色却是越来越不好看,知道看完全部四十三名刺客,李穆才有点丧气的回道,“少将军,办点线索也没有,这些也都是些生面孔,身上还没有半点表明身份的东西。”

    “这么干净?”房遗爱是不信的,人不可能做到如此干净的,一定有线索的,也许是秦虎和李穆大意了而已,房遗爱亲自验查了一番,可是依旧没有半点发现。当然也不能说一点也没发现,至少房遗爱从一个刺客身上找到了一片树叶。

    那片树叶早已经风干,已经看不清原来的颜色。叶子不大,通体有着清晰的脉络,这叶子逞一种扇状还有这一些扇状的裂痕,这些裂痕并不是干裂之后产生的,应该是生长过程中就是如此才对。房遗爱真的有点头疼,本以为能借齐维羽诱出箭簇下落的,如今却只得到四十三具尸体和一片古怪的树叶。

    郁闷之极,这就是房遗爱现在的真实写照,他不后悔杀了那些人,因为那些人就是留着也不会开口的,猴灵的死士,他是见识过的,又何必费那无用功呢?(未完待续。。)

第963章 婉柔回家

    第963章 婉柔回家

    房遗爱被一片树叶子困扰了许久,再盯着树叶子看了半天没看出点端倪后,他就果断的将树叶收了起来,既然看不懂,就找看得懂的人,大唐朝懂园艺的花工还是不少的。

    刺客死光了,那齐维羽等人也活不了的,因为就是要砍他们的。当齐维羽的人头落在地上,看着那鲜红的血迹,房遗爱突然有种空拉拉的感觉。当那个圣王还隐藏在黑暗里的时候,房遗爱觉得压力特别的大,如今齐维羽死的无声无息的,仿佛打破了什么幻想似的。齐维羽是很可怕的,可一旦死了,就跟一个普通人一般。

    九月的天有着微凉的风,让人心感受到了一丝清爽,房遗爱回到太极宫向李世民禀报了下菜市口的情况,李世民对那些刺客到不是太关心,只要该死的人已经死掉就行了。从甘露殿走出来,房遗爱转道去了顶塔楼。

    顶塔楼,太极宫里最高的建筑,房遗爱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可是每次来,心情都是那么的不同。第一次是和襄城跑这里看流星,结果流星没看多少,倒把襄城看了一肚子火;第二次来就更可笑了,直接让自己成了谋反之人;而这一次,他是来接婉柔的,李世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他就是再不想也要来面对婉柔了。总之,房遗爱对顶塔楼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好印象,好像他每次来这里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希望这次能开开心心的离开吧!

    顶塔楼并不是普通的塔,更多的还是一种楼层建筑,它的三层到五层是镂空的,中间有着硕大的柱子顶着,而上边六层便是一间普通的楼屋。自从来到顶塔楼。婉柔就没再离开过半步,不是她不想,而是不能,外边有着上百羽林卫守着,就算她有着通天之能,也不可能逃脱的,更何况她也不想离开。李世民是个合格的帝王,把她交给房俊来看管,这可当真是扔给了房家一颗炸药桶,只要她李婉柔活着。那房俊乃至整个房府都会受到牵制的。

    门响了,却无人说话,婉柔知道来人不是李世民,那个叔父绝不会这个时候来顶塔楼的,那么能来看她的也只有房俊了。

    打开门。果然看到房遗爱面色复杂的站在门口,两人久未见面。可一见面就是此等情况。不知为何。看着房遗爱完好无缺的站在这里,婉柔的双眼竟然有些泛红了,“你没事便好.....”

    “若是不安好,岂不是愧对于你?”房遗爱呵呵笑了笑,他伸手摸了摸婉柔的秀发,颇有些感慨的小声道。“回家吧,这皇宫可养不起你了!”

    房遗爱可没有乱说,现在李世民最头疼的就是李婉柔了吧,只要李婉柔在宫里多待一天。他就会别扭一天,至于为什么觉得别扭,那就只有李世民自己清楚了。

    听着房遗爱调侃的话语,婉柔却是忍俊不禁的哼道,“皇帝都养不起,难道你就养得起么?房俊,你可知道,要养得起我李婉柔,那可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

    代价当然大了,只要家里住着李婉柔,那就要时刻担心谋反的罪名,恐怕谁也不会喜欢让李婉柔住进家里的。不过房遗爱却没得选择,这是李世民安排下来的,他这么做,就是要给他房二公子上一道锁,而他房遗爱还必须接受,如果他不接受的话,不单单是李世民会多想,就连李婉柔也会死的。

    “怎么养不起?你难道不知道房某人家财万贯,爱好贪污么?神仙姐姐,随房某回去吧!”说罢房遗爱伸开双臂,而面前的玉人却早已泪流满面,婉柔在流泪,可她的心里却是那么的高兴。当踏出顶塔楼的时候,她的仇恨就烟消云散了,因为原来的李婉柔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那个月氏国里陪伴房遗爱的普通女人而已。

    风从南边吹来,房遗爱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虽然婉柔从宫里走了出来,可是长安却很少有人认识她,就算认识她的人也会沉默不语的,因为李婉柔已经死了,早在十几年前就死在病中了,谁要是说李婉柔还活着,那绝对是居心叵测。

    婉柔一点都不怀念那个太极宫,这次进太极宫,只给她增加了一点印象,那就是恶心,她厌恶这座集聚荣耀的宫殿,因为那里缺少了感情缺少了温暖,在那里住久了,人就会变得失去自我。

    虽然黑虎驮着两个人,可是它却一点都不累,以前驮两个人的时候多了。骑在马上,房遗爱紧紧地搂着婉柔的腰,好像怕婉柔会跑了一般,枕着房遗爱的肩头,婉柔轻轻地眯起了眼,“房俊,你难道那么确定我会来见李世民么?”

    “当然,我相信你不会害我的,就像你相信我一般!”房遗爱觉得自己说的是真心话,只是别人却总说他还说谎骗美人感情。

    显然婉柔有点无语的,她笑着捏了捏房遗爱的胳膊,“说得好听,你怎么就确定我一定会相信你呢,说不定我一直在骗你呢。”

    “嘿嘿,你会吗?你要是不相信本公子对你的感情,当初你就不敢去欢喜岭了,若是换个人围困欢喜岭,别说你和三仙阁联手了,就是你再有一千府兵也得留在欢喜岭上!”房遗爱没有乱说,谁要是能把李婉柔拿下,那绝对是一份天大的功劳,为了她死上千人也是值得的,当初婉柔敢上欢喜岭,摆明了就是看准他房某人不敢对她下死手,什么劫持令狐含竹的,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算你说得对,不过我能来见李世民,也不全是因为你,要不是婉顺把玉玺偷出来,我才懒得这么早进京呢!”

    “拉倒吧,你这点把戏骗骗婉顺就行了,跟我叨叨啥,你要是没心让婉顺偷走玉玺,就凭婉顺的本事能找到玉玺?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就直说。扯婉顺做什么?是不是特别担心本公子啊,小声说说,放心,本公子不会笑话你的!”

    房遗爱贴着婉柔的耳朵不断地吹着热气,弄得婉柔一颗心砰砰直跳,“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心里想着你了,好不要脸!”

    “....神仙姐姐,你怎么可以说违心话呢?瞧,前边那头猪都看不下去了!”听了房遗爱的话。婉柔抬眼瞧了瞧,却发现前边别说猪了,连根猪毛都没有。很快,婉柔就知道自己上当了,她抱住房遗爱的胳膊狠狠地拧了起来。“你个混蛋,居然说我是母猪。我掐死你....”

    斗嘴的时光是快乐的。不管怎样,婉柔都要承认,她喜欢这种生活,那种整日与仇恨为伍的日子太累太累了。

    载着婉柔回到家里,房遗爱首先领着她去了趟老爷子院里,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李婉柔是什么身份。对于这位特殊的儿媳妇,卢氏的心思也是相当复杂的。好在婉柔表现的很自然,她那独有的文雅和大气也让卢氏少了不少担心。相比卢氏,房玄龄就想得开了。婉柔留在房家也是件好事,让陛下放心对于房家可以少去许多麻烦,相反一个不受控制的房府,才是陛下担忧的。

    西跨院里,长乐和婉柔面对面坐在一起,此时房遗爱和众女都跑外边去了,他们知道长乐和婉柔一定有些话要谈谈的。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老李家的基因,生的男儿大部分都很帅气,生的女儿那更是个个俊美迷人。长乐和婉柔更像是一对姐妹,她们有着太多的相像了,不仅仅是因为她们的长相,更因为她们举手投足间表露出来的所有味道。

    “婉柔姐,小妹从来没想过你还能活着,当年那场事,小妹吓得整整两个月没敢出屋,那时候一闭上眼,就是大伯的样子,真的吓坏了!”长乐说着,脸上还露出一丝恐惧之色,别说那时候了,就是现在,长乐依旧是很怕,因为怕,所以她才尽力避免着第二个玄武门血案。

    长乐的话,再次勾起了婉柔的回忆,那场血案,是她想要忘记却越忘越深刻的往事,“丽质,我做过那么多事情,你难道不怪我么?”

    “怪你?如果真较这个真的话,那小妹要怪的人可真的太多太多了,生在皇家,就得接受这种生活了。也许把我换做是你,那做出来的事会更加疯狂,小妹现在就想谢谢你,如果你最后不去太极宫的话,小妹就要看着人生中的第二次血案了!”

    血案,长乐没有撒谎,玄武门血案的时候,她还小,记忆不是太深刻,可这一次要是再发生血案,那对她的打击将是致命的。那个夫君,已经成了她命里的依靠,失去他,整个生活将变得再无光亮。

    “不,长乐,我知道你想感谢我,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做这些事情有着自己的想法,如果我做什么,那一定是因为我愿意去做!”婉柔不希望得到任何人的可怜,尤其是李世民的女儿,虽然以后总是要跟长乐生活在一起的,可一时间她还是有些适应不了。

    长乐并没放在心上,对于婉柔来说要接受这种现实是需要一点时间的,而且长乐相信,只要时间足够了,她一定可以让婉柔放下成见的。

    有时候人生就是如此,不在于你选择了什么,而在于你做了什么,也许婉柔不想对李世民一家人低头,可是当她走进太极宫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一切。如今又要生活在西跨院里,那么总有一天她要向长乐低头的。

    对于西跨院的人,婉柔也并不是毫不熟悉的,至少她和闻琦是非常熟的。一想起婉柔和闻琦之间的关系,房遗爱就觉得好不蛋疼,当年婉柔怎么和闻琦玩百合花的呢,是不是该找个机会让她俩表演下呢?不能怪房二公子心思龌龊,相信每一个男人都会耐不住这么想的,如果谁不想看,那他一定是个太监。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这一晚上所有的女人都拒绝了房遗爱,就连长乐也把门插上了。房遗爱面对这种情况,除了感谢还能说啥呢,女人们这是逼着他去找婉柔呢。

    红烛还在燃着,婉柔的房间里闪着几丝的光亮,房遗爱手放在门边却没落下去,那个迷人的神仙姐姐在他心中是高贵的,可就这样要了她么?房遗爱相信,只要他走进去,神仙姐姐就不会拒绝的,可是,应该这样做么?

    迟疑了良久,房遗爱的手还是落了下去,对于他和婉柔来说,都需要一个结局,而且还必须是完美的结局!(未完待续。。)

第964章 神仙姐姐水好多

    第964章 神仙姐姐水好多

    轻纱朦胧岁月伤,琼华艳歌随水扬。回忆着过往,追忆着往昔,婉柔有着许多的无奈,也有着许多的感慨,如果此生不碰到房俊,她会有这么多改变么?如果当初没有去乌姿别里山口,她又会受到房俊的诱惑么?不得不承认,是这个男人改变了她,是他让曾经的李婉柔有了普通女人的情愫,以前的李婉柔只会恨,而现在的李婉柔有着太多的幽怨与盼望。

    当房门别敲响,婉柔的身子轻轻地颤抖了下,她知道这一天总会来的,没来的时候她盼望着,可真正的来临了,婉柔却像个普通女子那般瞻前顾后了起来。婉柔知道自己不会伺候人,尤其是在床上,如果说的有的话,那也是和闻琦一起瞎胡闹。

    婉柔有点愣在他边,而房遗爱可不会在乎那么多,他今夜就是要把神仙姐姐变成一个普通的女人,又岂会让一扇门挡住?伸手轻轻一推,门便开了,他看到婉柔的身子明显的颤了颤,就好像一个担惊受怕的小姑娘一般,见婉柔这个样子,房遗爱忍不住咧嘴嘿嘿笑了起来,“神仙姐姐,你这是咋了,要不要小弟帮你检查下?”

    房二公子的形象确实不咋地,他关上门,就搓着手朝榻上的美人奔去,真要打起来,婉柔真的不惧房遗爱,可是此时她却慌得啥都不知道了,等到有了一丝清明,却发现人已经落在了房遗爱臂弯里,至于那张小嘴也被房二公子堵了个严严实实的。

    “你个混蛋,快放开我!”婉柔真的害羞极了,她可还没准备好呢,这个混球咋就动手了。婉柔的声音不大。所以起到的效果也大不到哪里去,房遗爱不光亲了,那手还不断地摸索着,这个时节穿的本就不多,再加上房二公子经验丰富,不一会儿就把婉柔剥成了一具小白羊。

    以前的婉柔怕过谁,可是这次她却害怕极了,房遗爱一松手,她就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缩到角落里。婉柔冲房遗爱瞪起了眼,“房俊,你快出去....”

    “出去?”房遗爱好一阵无语,这时候都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要是把神仙姐姐放了。他房某人还不得憋死,禽兽就禽兽吧。如果这是时候还能收手。那可就是禽兽都不如了。

    没理会婉柔,房二公子脱了衣服,穿着裤衩就往床上爬,气的婉柔想都没想伸腿就要踹,结果脚是踹房遗爱肩膀上了,可那只晶莹的玉足也被房遗爱捉个正着。房遗爱双眼直放光。好美的玉足,五根玲珑剔透的脚趾,粉色的指甲,看了这么多女人的脚。恐怕就宋玉能比得上婉柔了。房遗爱不是个恋足狂,可也被婉柔的玉足吸引住了。

    有意要逗逗婉柔,房遗爱伸舌头在她的足心舔了下,婉柔也就是个凡人,被房遗爱这么一弄,差点笑出声来,她忍着痒,红着脸怒道,“快放手啊,羞死个人了,你怎么连那里都舔,属狗的么?”

    “嗯,本公子是小狗,那你就是那个插鲜花的东东了!”房遗爱说的不甚明了,但婉柔还是听懂了,这是在说她是养育鲜花的牛粪么?一怒之下,婉柔恨极了,也顾不得光溜溜的身子了,扬起被子盖在了房遗爱头上。

    头上顶着被子,房二公子是啥都看不见了,婉柔一阵粉拳之下,房遗爱也不急,伸手不断地摸索着,就算闭着眼,他也知道女人的身子是咋样的,还能找不到目标么?

    婉柔不知道咋搞的,反正她稀里糊涂的当了手下败将,房遗爱的手还在寻找着,而那床被子早掉在了地上。

    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和闻琦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同,房遗爱不断地吞着口水,虽然还没真提枪上马,但是他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神仙姐姐的水好多,还什么都没做呢,一只手已经湿了。当再一次痉挛后,婉柔直接捂住了脸,她居然尿了,好丢人,都怪房俊,=他那只手就像有着魔力一般。

    房遗爱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婉柔说点生理知识,否则这女人连尿和喷还分不清楚呢,趴在婉柔耳边,房遗爱笑嘻嘻的嘀咕道,“神仙姐姐,莫害羞,这叫做潮喷,只有舒爽到一定程度才会有的。这没什么丢人的,输给本公子的女人多了去了。”

    房遗爱的话没起到太大作用,婉柔手指露出点缝隙,气呼呼的哼道,“就你懂得多,你个混蛋,诚心让我出丑是么?”

    好冤枉,房遗爱对天发誓从没有这么想过,他只是想做足了前戏,让神仙姐姐减少点痛苦而已,不过既然神仙姐姐都这么说了,他还等什么呢?翻过身子,房遗爱抄起了美人的两条**,心里很急,可是房遗爱的动作还是很温柔,因为这可是婉柔的第一次。

    起初婉柔觉得很疼,可没过一会儿就被房遗爱带动了起来,房二公子可是床上老手了,想制服婉柔这个菜鸟,那还不是手拿把攥的事情。

    当异常激烈的征伐结束,婉柔气喘吁吁地喘着气,此时她不觉得有多疼,相反还特别的舒爽,就像行走在云端一样,轻飘飘的。和闻琦玩过多少次了,她自己都不清楚,可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难道这种事只能是男人和女人做么?

    房遗爱可不知道婉柔在想啥,他支着脑袋伸手挠了挠婉柔胸前的蓓蕾,在美人羞怒中,他呵呵笑道,“好美人,跟为夫说说,你当初跟琦丫头是怎么玩的,听她说,你们当初玩的可是不亦乐乎啊!”

    婉柔直接愣住了,本来脸上就有种潮红之色,现在那张粉脸就更加的红了,她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房俊看透她的心思了?

    “你.....你打听这个做什么,不说,要想知道,就去问琦儿!”婉柔是没脸说的。当初她和闻琦啥都不懂,就知道对着亲啊亲的。

    “真是的,还不好意思?等着吧,总有一天,为夫让你俩乖乖说出来!”房二公子有个很伟大的梦想,就是让闻琦和婉柔当着他的面表演一下,那可比动嘴皮子有说服力多了。

    房遗爱和婉柔聊着话,两个人说着说着不免聊到了之前的事情上,婉柔侧着身子,小声的问道。“房俊,跟我说句实话,郑丽琬做了那么多事情,是不是你吩咐的?”

    “当然,大的方向为夫把握着。具体怎么去做,由丽琬自己做主的!对了。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难道不行么?我只是好奇罢了。我一直都觉得郑丽琬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如果是她做主的话,绝不会让你猫那种险的,身陷太极宫,又被人追杀了一路,要不是碰巧遇到甘雪儿。你这条命能不能留下来还难说呢!”说到这里,婉柔就涌上了一丝忧色,“房俊,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若是万一我没有去太极宫呢?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次次把自己置于最危险的地方,总是不妥的。”

    “不让自己置于险地,陛下又岂会信?而且,婉柔,你觉得为夫想这样么,对于为夫来说,最大的危险不是来自于陛下,而是来自于猴灵和李泰还有你,只要这储君之位还悬着,那为夫就不会好过。你信么,若是别人上位,那陛下身死之日,便是为夫丧命之日。所以啊,为夫必须这么做,而且你不觉得不立危墙之下也需要实力的么,以我房家现在的情况,有胆子对抗整个大唐么,既然对抗不了,那我只能去取得陛下的信任!”

    房遗爱的话略显得有些残酷了,可是婉柔却无法反驳,不得不说他说的很对,不立危墙之下,话是这么说,可是人这一辈子怎么可能做得到呢,无非是尽量给自己减少危险罢了。

    当朝阳再次升起,婉柔准时下了床,对于她来说这将是崭新的一天,昨夜并不疯狂,以她的身子完全可以扛得住。房遗爱已经在院里耍鬼头刀了,旁边还坐着闻家姐妹,闻琦手里抱着孩子,闻珞则拿着一个小波浪鼓不断地晃着,“小子,快笑一个,笑一个啊,姨母给你糖吃.....”

    闻珞注定要白忙活了,小家伙还打着盹呢,哪知道闻珞在干啥,闻琦伸手打了下闻珞,笑骂道,“傻丫头,哲儿才多大,能不能听到你的声音还是个事呢,还给糖吃,你想噎死他么?”

    闻琦可没有骂错,十几天的小娃子耳朵和眼睛还没完全适应呢,更何况是糖块。

    闻珞还想逗弄下小房哲的,这时候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扭头一看,竟然是婉柔站在身后。仔细说起来,婉柔和闻珞也算是老冤家了,当年九幽跟紫鸳那可是老对头,如今见了面,还真是不太习惯,撇撇嘴,闻珞笑眯眯的说道,“紫鸳姑娘,我的男人厉害不,昨夜你可爽了吧!”

    论斗嘴,十个婉柔也不是闻珞的对手,所以婉柔很干脆的没理她,走到闻琦身前,她伸手摸了摸小房哲的脸蛋。其实在孩子未出世之前,老爷子房玄龄就给孩子起好了名字,长子房韦铮,次子房韦克,三子房韦哲,四子房韦明。至于女儿叫啥,那就房遗爱自己做主了,对于老爷子这种作风,房遗爱也不敢乱说话,好在女儿的名字还能自己取,老爷子已经算是给面子了。由于三个字太难听,西跨院的女人们直接把中间一个字省掉了,于是乎三子房韦哲直接成了房哲,至于四子房韦明那就留给后来人了,因为程灵儿生了个女娃子,自然这名字就用不上了。

    婉柔当然知道房遗爱的孩子叫什么,否则她这个万花谷的谷主就不用当了。摸着小房哲的脸蛋,婉柔似笑非笑的说道,“琦儿,你可算是得偿所愿了。”

    “谢谢婉柔姐,如果当初你不同意的话,琦儿可不会有现在这种生活的!”闻琦说的很真诚,事实也确实如此,当年若是婉柔执意反对,她不可能跟着房遗爱的。

    婉柔倒不觉得有什么,当初放闻琦走,也是一种无奈之举,和房遗爱冲突,不是好的选择。不过现在再想那么多也毫无意义了,如今都住在西跨院里,还都围着一个男人转,也算是一种缘分了。

    闻珞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婉柔看,她觉得不该放过这个机会,怎么也得斗上一斗才行,否则以后就没有这种机会了。(未完待续。。)

第965章 算计孔老夫子

    第965章 算计孔老夫子

    珞女侠一直很不服婉柔,无论是头脑还是手上功夫,她都觉得紫鸳姑娘该叫她一声姐才对。正因为这种不服,她心中才有着诸多想法。

    “紫鸳,本姑娘要跟你比武!”珞女侠此话一出,受惊的可就不单单是闻琦了,就连耍鬼头刀的房遗爱都被吸引住了,珞女侠跟婉柔打,那可是难得啊。婉柔可没心思跟闻珞打,她冲闻珞努努嘴,轻飘飘的说道,“没兴趣,要打找房俊去!”

    “....”房二公子好不失望,眼瞧着珞女侠就要发表了,房遗爱扔掉手里的唐刀快步跑了过去,等他贴着闻珞的耳朵说了几句后,就见珞女侠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婉柔好不奇怪,房俊到底说啥了,竟然把闻珞哄得如此听话?

    婉柔就是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到房遗爱说啥的,就在刚才,房二公子给闻珞出了个馊主意,那就是让珞女侠和婉柔比比谁的床上功夫厉害。若说别人不会同意,那珞女侠还是会同意的,她没信心用剑打败婉柔,但是在床上战败婉柔还是非常有信心的,再怎么说她跟房二公子也是老夫老妻了,那床上本事还能输给婉柔这个小菜鸟?

    婉柔不知道闻珞哪来的自信,无论比试啥,她都不会输给闻珞的,论剑术,闻珞不可能赢,论头脑,更不会输,论琴棋书画,估计珞女侠比都不会比,想了一圈,婉柔也想不到珞女侠有什么能赢的。

    做为西跨院的女主人,长乐可不会鼓励这种打架斗殴的事情发生,柳眉一竖就将珞女侠赶进了屋。

    满月酒的日子快要临近了,房遗爱却没留在家里。而是领着闻珞鬼鬼祟祟的来到了城南皇家林苑,在皇家林苑有着不少负责养殖的花工,房遗爱打听了一下才找到了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匠人。将老匠人带到屋里,房遗爱笑呵呵的说道,“老人家不用担心,房某找你只是想向你请教一下而已,来,您老给瞧瞧,这叶子是什么树上的!”

    房遗爱将那片古怪的叶子放在了桌上,那老匠人便趴在桌上看了起来。也许是因为房遗爱没有架子吧,所以那老匠人说起话来也没什么压力,他观察了一会儿,便有些卖弄的说道,“哎。房将军,你若是问别人。那还真不一定知道。问老朽啊,那可是问对人了,这种叶子,除了老朽,整个大唐也没几个认识的!”

    房遗爱还算有点耐性,但凡有点能耐的。那肯定少不了爱卖弄的臭毛病,房遗爱耐性够,闻珞可没那么大耐性,她抽抽鼻子冷哼道。“你这老头还有完没完了,知道就快点说,哪来这么多废话?”

    “嘎”老头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得意的有点过头了,对面可是鼎鼎大名的房二公子,岂是他这个老头子能教育的,双手一拱,老匠人诚惶诚恐的说道,“房将军,对不住,老朽这老毛病了,还请见谅!”

    “无妨,老人家,你快给说说,这叶子到底是何来路?”房遗爱倒不怎么在意,便出声安慰了下老匠人。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老匠人指着叶子颇有些感慨的说道,“若老朽没看错,这叶子应该是生于高句丽的团扇,此种团扇就是在高句丽也只有北部山区才会有,在我大唐就更不可能有了。之所以认识这种团扇,那也是老朽十二年前曾经接到过一些高丽人送来的团扇。”

    “嗯?老人家,那这种团扇在咱林苑中可有种植?”房遗爱心中一动,本能的觉得自己已经抓到了什么,只是还不甚清晰而已。

    那老匠人摇了摇头,苦笑道,“没有的,那些团扇甚难种植,在林苑中种下没多久就死掉了,倒是郑王爷曾经要去了一些,也不知道存活情况怎么样!”老匠人说完就皱了皱眉头,显然他觉得郑王那也不可能有团扇的,因为他都养不活,郑王又怎么可能养得活呢?

    那位郑王爷,房遗爱是知道的,这位郑王名叫李元礼,乃为李渊第十子,说起来李元礼也算是一位文武双全的人物,若不是有着不可抹去的才华,他又怎么能在高宗年间担任三公之一司徒之位呢?当然,那只是历史上而已,如今的郑王李元俗远没有那么光彩照人,一个徐州大都督,实在不起眼,因为他这个徐州还没李祐的齐州强呢。

    从皇家林苑离开后,房遗爱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闻珞知道房遗爱在想什么,所以才出声劝慰道,“房俊,莫多想了,如今还没查清楚呢,说不准是相差了呢!”

    “但愿吧!”房遗爱无奈的苦笑了下,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希望李元礼没有牵涉进来,因为李元礼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仔细说起来,他可比李泰难对付多了。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李泰靠着京城太近了,再加上李泰没有实际的兵权,所以只要李世民登高一呼,便可以将李泰贬为庶人,可是李元礼就不同了,在徐州,李元礼就是当之无愧的王者,再加上徐州对大运河起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李元礼能利用的东西太多了。

    对于房遗爱来说,调查李元礼并不是最紧迫的事情,如今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科举之事,这可是李世民丢给他的大麻烦,要是不想出点法子来,他可好过不了。来到国子监后,闻珞就像刘姥姥逛大观园一般,对于她来说,这种庄严地地方可是非常令人羡慕的。

    房遗爱对国子监没那么多感慨,他感兴趣的是这里的老夫子而已,来国子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房二公子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孔颖达。孔颖达可没想到房遗爱会来,见房遗爱坐下,孔老头挑着白胡子说道,“俊儿,你是不是又给老夫惹什么麻烦了?”

    “老师,你这可冤枉学生了。学生这次来真的是来找你商量事情的!”房遗爱好不郁闷,咋在孔颖达眼中,他房某人的形象就这么差呢?

    孔颖达半信半疑的瞄了瞄房遗爱,对于这个学生,他可是相当头疼的,别看房遗爱说的信誓旦旦的,可孔颖达还是不敢太过相信。

    给孔颖达满上一杯热茶,房遗爱讨好的说道,“老师,不是学生烦你。是真的有个问题想向你讨教一下!”

    孔颖达端起茶杯却没有喝,他想了想才蹙眉道,“你说吧,到底是什么问题,不过老夫可不敢保证能回答你!”

    “嗯。老师,近日学生碰到了一个问题。李穆向学生举荐曾国泰去替学生操练兵马。学生拿不定主意,就想请老师帮忙斟酌下!”

    一听房遗爱这话,孔颖达一对眉毛就挑了起来,这会儿他也不喝茶了。曾国泰是谁,孔颖达一清二楚的,那就是个二世祖。说他文不成武不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当年在上书院差点没把他孔老头气吐血。那曾国泰连刀都没拿过,让他去操练兵马,这不是开玩笑么?

    脸一黑。孔颖达急吼吼的说道,“李穆乱安排人,那曾国泰懂练兵?俊儿,立刻回了李穆,要是让曾国泰帮忙练兵,那龙虎卫和龙骁卫得变成一堆烂泥巴。”孔颖达还是有点生气的,这么简单的问题,房俊还来请教他,这可真是奇怪了,难道房俊也开始乱来了?

    一看孔颖达这个表现,房遗爱心中就笑翻了,果然是个纯洁的老头啊,心里高兴,房遗爱面上却一点都没表现出来,相反还有点不解的问道,“老师,曾国泰有这么差劲么?”

    “差劲,相当的差劲,那曾国泰从小到大从女人堆里长大的,连刀都没提过,他能练兵?不成不成,决不能让他练兵,你要是敢同意,就别怪老夫不念师徒之情,到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靠,这老头还玩真的了,房遗爱那个郁闷啊。得了,别跟孔老头绕弯子了,他拱拱手呵呵笑道,“老师,学生受教了,按你这个意思,那就是说做事情得找个内行人来做了。”

    “那是自然的,就拿国子监的事情来说,让你来教这些学生《论语》和《礼仪》,你教得了么?”孔颖达相当满意的点了点头,房俊这个学生就是聪明,只是孔颖达高兴得太早了,如果他知道房遗爱咋想的,非吐一口血不可。

    闻珞很鄙视房遗爱,好好地做啥不好,非跑过来算计人家孔老头。虽然不知道房遗爱打得什么主意,但是闻珞就知道房遗爱没安好心思,房二公子跟孔夫子谈文学,这不是扯犊子么,要是没点猫腻,那才见鬼了呢。

    “可不,老师,不瞒你说说,学生也是这么认为的,咱们大唐就是有这个毛病,你看看这六部用的都是啥人,就拿工部来说吧,有些人连最基本的河流水脉山脉都不知道,却来管水渠建造。还有些人更可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犁长得啥样,却让他管农耕,这不是乱套么,所以啊,这毛病得改,不改不行!”

    房遗爱说的义愤填膺的,吐沫星子都快喷孔老头脸上了,这会儿孔颖达有点听出味道来了,他不由得咋了咋舌,“房俊,你胡说什么,咱大唐又有几个官员知道农耕之事?别说这么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老夫没空跟你绕弯弯。”

    “呃,老师,是这么回事,学生偶然想到了个主意,你看咱们国子监是不是分一下门类,例如开一些农耕学、医学、水工建筑学,如此一来不就可以给大唐增加不少人才了么?”

    “胡说八道,国子监就是开了农耕、医学,你觉得会有人学么?”孔颖达也知道房遗爱这个主意确实好,但是这想法有点想当然了,大唐朝还没有几个人会学这玩意呢。

    “哎呀,老师,可以先尝试下啊,说不定有学的啊,那些穷苦人家的孩子会挑那么多么?到时候只要学医学农耕的,国子监直接免费,学生就不信会没人学!”

    “说得好听,都免费,那这钱谁来出?”孔颖达俩眼一瞪,很不悦的吭哧道。

    房遗爱早有打算,手往太极宫方向一指,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是陛下啊,老师放心,陛下相当愿意出这个钱的!”

    太极宫里,李世民猛地打了个喷嚏,他还纳闷呢,最近天色不错,难道他还染了风寒不成?

    闻珞算是服了,房二公子这是打算把孔夫子当抢使啊,可怜的老夫子啊,这次恐怕要成为大唐的众矢之的了!(未完待续。。)

第966章 科举猛如虎

    第966章 科举猛如虎

    房遗爱很清楚自己在干吗,纯属是来坑人的,把孔老夫子推前边去,心中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的。说起来,孔老夫子还是相当讲义气的,前段时间谋反案的时候,老头为了给他这个破学生说话,弄得把官都丢了,要不是李世民还算有良心,事后给老头恢复了原职,恐怕现在老头子真要回家种田去了。

    至于在朝堂上提出分科办学让寒门子弟进入学府,那压力就更大了,给他房某人说话顶多是让李世民不高兴,可是让寒门子弟进入国子监,那可就是得罪天下所有的世家了。但凡世家大族,就没有一个希望寒门子弟入国子监的,虽然只是尝试下,但是开了这个头,后边再想堵住就难了。从某种方面来说,连孔颖达自己都是世家之人,所以说想将科举之事变成现实,那将会多么的艰难。

    孔颖达白胡子一抖一抖的,别看房遗爱这个破学生整天装疯卖傻的,可是做起事来一点都不含糊,什么分科办学,简直就是想在世家大族头上悬把刀啊。这把刀砍起人来是不疼,可是却会让人慢慢的流血,直到血尽为止。不过,孔颖达也知道,如果新颖的办学方式能推广下去,那对大唐将有着无法估量的好处。思虑了良久,孔颖达终于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看到孔颖达同意下来,房遗爱也是长舒了口气,跪于垫上,房遗爱真诚的朝孔颖达拜了拜,“老师,学生也是无法,才来劳烦你老人家的。还请老师莫要怪罪!”

    “呵呵,起来吧,老夫一把老骨头了,还能有几年好活,要是真能帮着你做完这件事,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房遗爱还是很佩服孔颖达的,老夫子这一生一直都是勤勤恳恳、公正廉明的,但凡对大唐有好处的事情,他绝不会拒绝,更不会去考虑个人的安危。当然。在大唐能够振臂一呼,在士林中拥有巨大威望的也只有孔老夫子了,这一方面,连魏征也不能比,老爷子房玄龄更不能比。

    孔颖达轻轻地喝了口茶。抿了抿嘴,他略有些感慨的笑道。“读书人。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继往圣之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房俊,当年你如此回答老夫,老夫今日同样送与你。人这一辈子有太多的不顺。但求对得起自己的心就够了。呵呵,说多了,老夫倒没什么担心的,就是你那几个不成器的兄长。若是老夫有什么不测,你就多费点心!”

    “老师放心,学生自当尽力,不过老师也不用太担忧的,以你的威望,那些人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聊了一些话,房遗爱便领着闻珞离开了国子监,而孔颖达则是看着房梁发着呆,他可以料想到会遇到多大的阻力,他并不怪房遗爱把担子丢给他,因为房遗爱也只能这么做。当然魏征也可以当这个急先锋,但是魏征在士林中没有那么大的影响,若是魏征出面,保准御史们直接把他喷到地底下去。

    回去的路上,房遗爱也是长吁短叹的,闻珞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房二公子的假面貌,“得了,好夫君,你就别装了,现在老夫子答应你了,你该高兴不是吗,还叹什么气?”

    “珞丫头,有你这么说话的么,为夫感慨一下还不行了?”房遗爱顿觉得好没面子,被自家婆娘如此说,哪个男人都不会好受,今晚上本来想跟闻琦玩玩的,看来得换成闻珞了,不过这姐妹俩跟谁都一样。

    回到西跨院,房二公子精神头好多了,眼瞅着太阳就要落山了,他猫猫要就想去厨房里找点吃的,结果没到院门就瞅见周子芹急吼吼的抱着个枕头往外走。房遗爱俩眼差点没瞪出来,还没晚上呢,抱个枕头干嘛,难道周子芹在外边有相好的了?

    “嗨,芹姐,停一下,你抱个枕头干嘛去?”房遗爱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周子芹愣了一下,举举手里的枕头笑道,“二公子,我这是去换个小的呢,小姐说这枕头太大了,孩子枕着不舒服!”

    听了周子芹的话,房遗爱觉得脸有点红,原来不是有相好的啊,本来还打算偷偷过去听墙角呢,看来是多想了。挥挥手,有些小失望离开了,周子芹还在狐疑呢,房二公子这是咋了,难道换个枕头也影响到他了?

    也不去厨房了,房遗爱背着手进了红衣的屋,此时红衣正坐在一个摇篮旁笑呵呵的哼着歌呢,至于唱的啥玩意,房遗爱也听不懂,红衣唱的可是泉州方言,就房二公子的语言功底实在是没指望。房遗爱偷偷摸摸的逛到红衣身侧,也许是红衣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了吧,根本没留意到旁边多了个大活人。

    令房遗爱郁闷的是红衣好像并不怎么开心,虽然嘴上哼着歌,可是眉头上总有着一丝淡淡的忧愁。咳嗽了声,房遗爱小声道,“凌红,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否给为夫说说?”

    “啊,你啥时候进来的,这不声不响的,想吓死人么?”红衣可吓了一跳,猛听到房遗爱的声音,心神就有点慌了。

    房遗爱好一阵无语,“为夫都在这蹲半天了,你没看到,还怪为夫了?得了,别说这个了,跟为夫说实话,到底有啥事让你不开心了?”

    红衣也没掩饰自己的心情,她抽了抽嘴角,显得有些郁闷的说道,“夫君,老大还没名字呢,你难道就不上点心么?”

    房遗爱都快哭了,弄半天红衣是为这点事不高兴啊,说起来这事也怪不得他房遗爱,要怪只能怪老爷子了,当初老爷子不知道自己早就有了个大孙子,所以只给长乐、玲珑、闻琦和程灵儿的孩子准备了名。程灵儿生了个女娃,房韦明的名字倒是空着呢,可是红衣又岂肯让自己孩子捡剩下的?

    别人都羡慕他房某人女人多,可是只有他房某人知道其中的苦恼,这些女菩萨个个都是骄傲的主。连孩子起个名都不想落人后。拍拍红衣的手,房遗爱只好尴尬的笑道,“凌红,莫急,莫急,这事确实是为夫的不是,为夫这就去找老爷子!”

    房遗爱逃也似的跑了,红衣也没拦着,相反还冲房遗爱翻了个白眼,嘴上更是念念有词道。“哼,早就该如此了,没良心的”。骂完自家夫君,红衣抱着自家孩儿又亲又笑的,简直想换了个人一般。

    房二公子进屋的时候。老爷子正拿着本破书晃脑袋呢,房遗爱也没客气。把老爷子手中的书夺过来。便苦着脸说道,“父亲,你老人家不觉得忘了点事么?”

    “你这孩子,有啥话就直接说,为父到底忘记啥事了,瞧你这副模样。好像为父欠你啥似的!”房玄龄当然不满了,也就是房遗爱已经大了,要是放十年前,他早就杀威棒伺候了。

    瞧房遗爱一张脸苦成这样。卢氏也坐不住了,丢了手里的活计就走了过来,“俊儿,你这是咋了,受气了?”

    “母亲,你就别提了,你那大孙子到现在还没名字呢,你说孩儿能不受气么?”房遗爱好不苦恼的说着,被他一嘟哝,房玄龄也不禁有点尴尬的脸红了起来,这事还真是他的不是了。

    房玄龄还是相当称职的,既然是自己的疏忽,那就得马上补救才行,拿着本厚书,房玄龄就查阅了起来,那仔细劲就别提了。房遗爱等得肚子都开始叫了,他就不明白了,起个名字有这么难么?房遗爱吞吞口水,瞧瞧桌子放低声音嘀咕道,“父亲,要不你老歇歇,老大的名字交给孩儿如何?”

    房遗爱话一说完,房玄龄当即就怒了,他俩眼一瞪,花白的胡子还一飘一飘的,“胡说八道,你懂个啥,你除了会舞枪弄棒,出馊主意坑人,你会取名字?老大可是我房府长孙,岂能让你瞎起名,去,到外边等着去,别打搅老夫!”

    房玄龄一通吼,房遗爱就老实了,不就是起个名字么。房遗爱空着肚子在外边晃悠了半个时辰,总算等到了老爷子的回复,老爷子整了半天就想出了一个名字叫做房韦岳。至于为什么起岳字,按照老爷子的说法,岳代表着高大雄壮,起这个名字也是希望大孙子长大后能继续替老房家争出一片威名。房遗爱听得糊里糊涂的,不过还得叫一声好,总之老爷子起的名字,就没有差的,谁要敢说个不字,老爷子保准跟他瞪眼睛。

    得了个名字,房遗爱不觉得有啥,红衣可高兴地不得了,反正现在红衣也不叫禅儿了,一个劲儿的喊岳儿,弄得房遗爱都快受不了了。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至少房二公子又享受了一回一床二美的游戏。红衣到底是放不开,相比之下,武二娘子就开放多了,有时候房遗爱都纳闷武二娘子哪来这么大劲头,就好像没见过男人似的。

    太子宫里,李承乾快乐的钓着鱼,苏氏在旁边剥着橘子,那日子好不滋润。有时候这世上就不缺少煞风景的人,这不李承乾正想把苏氏抱怀里过过手瘾呢,谁曾想身后就传来了一阵粗犷的声音。

    “太子哥,你好享受啊,可怜小弟东奔西走的,脚丫子都快长水泡了!”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李承乾脸有点黑,抖抖鱼竿气呼呼的笑骂道,“俊哥,你这人好没眼力劲,把为兄的鱼儿 都吓跑了。”

    “得了吧,太子哥,你钓的是鱼嘛?依小弟看,你钓的是美人吧?”房二公子是啥人,刚一进来就瞅见李承乾右手不老实了,否则他岂会说这话?

    李承乾和房遗爱说笑惯了,苏氏可受不了房二公子这么调侃,咳嗽两声,红着脸站了起来,“俊哥,你们先聊着,我去帮你弄点茶水来!”

    “不用茶水,弄点白开水就行了,那好茶叶进了房俊的肚,也是浪费!”李承乾冲着苏氏的背影摆了摆手,房遗爱也不在意,等着苏氏走远了,他坐在李承乾旁边瞧着二郎腿哼哼道,“太子哥,重开科举的事情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才行,房某已经跟孔老谈过了,估计下次朝会,他老人家就会当堂上本折子的。”

    “嗯,不过房俊,你有把握嘛,别到时候打不着狐狸反惹一身骚,要知道,王博那些人可不是好相与的!”

    “这我知道,不过父皇交代下来了,咱们就得用心不是?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咱们只说先选一地试行一下,他们总不能做的太过分吧?”

    “选一地试行?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你找好地方了,不管在何处,想尝试科举都是非常艰难地!”

    “呵呵,太子哥,你觉得扬州和徐州两地如何?”(未完待续。。)

第967章 一群不知好歹的

    第967章 一群不知好歹的

    听房遗爱一说,李承乾惊得直接坐了起来,他看着房遗爱那张脸有些不可置信的苦笑道,“俊哥,你跟为兄开玩笑呢?扬州还好说,那徐州正是各家集聚之地,在那地方试行科举,不是老虎嘴里拔牙么?”

    “太子哥,不在老虎嘴里拔牙,老虎又怎么知道疼?”房遗爱笑得很诡异,语气也是说不出的自信。

    李承乾仔细思索了起来,良久之后,他不禁苦笑着点了点头,不得不说房遗爱说的很有道理,只有让那些人知道疼了,以后科举的阻力才会变小许多。不过徐州,确实是阻力太大了,那里地处中原,周围更是豪族林立,除了崔、卢、郑、王,还有着伊、蔡、曹、陶几家,虽然这几家比不上崔卢大家族,但是在徐州当地的影响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俊哥,你这想法可跟父皇商量过了?”李承乾还是问了句,在他想来,如果没有李世民点头,仅凭他和房遗爱是绝对在徐州站不住脚的。

    “说过了,太子哥,其实这也是父皇的意思,有件事情还没跟你说!”接着房遗爱就将团扇叶子的事情跟李承乾详细叙述了一番,待得房遗爱说完,李承乾整个人就有点沉静了下来,“俊哥,你想调查郑王叔可不是件轻松地事情,不如让我去趟徐州如何?”

    “呵呵,太子哥,你去徐州倒也不错,不过你认为父皇会让你去么?万一那位郑王叔真的怀有异心,他一定盼着你去徐州呢!”

    房遗爱苦笑着摇了摇头,李承乾肯定是不能去徐州的。这一点他心里很清楚,就算李承乾想去也是不成的,那样的冒得险也太大了。还是那句话,有李承乾在,做起事情来就会束手束脚的,因为你每时每刻都要考虑李承乾的安危。

    李承乾也知道自己这话有点太欠考虑了,他笑着冲房遗爱点了点头,只是这心里想着的却是另外一件事,父皇总说要防着房俊,可是房俊为了大唐甘愿去徐州冒险。难道还需要处处提防着他么?李承乾觉得时代已经变了,父皇是从刀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他不相信别人那是天经地义的,可是他李承乾做不到这一点,如果人这一辈子连个可信任的人都没有。那也太悲哀了。做为帝王,他需要一个人替他去冲锋陷阵。因为他不可能任何事情都亲自去做。

    房遗爱可不知道李承乾心中想了那么多的事情。在太子宫里做了一会儿,他便回到了家中。

    次日朝会,一身红色绯袍,头顶两梁进贤冠,房二公子还是第一次穿的如此正式,也不知道老爷子抽什么风。非让他换上这身衣服。房遗爱是不想穿的,反正上了朝,他直接躲后边去,穿这么正式做什么?老爷子一身的紫袍。腰里还别着个金鱼袋,房遗爱看的特别羡慕,那袍子不咋地,可是那金鱼袋可是好东西啊,在大唐,非有功大臣,不可能赏赐金鱼袋的,换种说法,这种御赐金鱼袋也算得上一块免死金牌了,平常人等见了金鱼袋都得下马作揖。

    因为这次不是大朝会,所以一些小角色就上不了朝了,房遗爱拿眼瞅瞅,貌似那群狐朋狗友里边就李恪和苏定方到场了,看来别的人还是没资格啊。从这一点上来看,房遗爱就得佩服下苏大将,人家苏大将可是完全靠着自己的能力爬到宣政殿来的,不像李恪,仗着吴王身份才在宣政殿上占有一席之地,更让人可恨的是,李恪站得还如此靠前,真不知道这货有啥功劳了。正巧了,李恪也瞧见房遗爱了,那俩眼还不断地瞟着,就好像在叙述什么似得。

    房遗爱直接把眼去看苏定方了,他可不想看李恪了,只要吴王殿下露出这种眼神的时候,那保准又想啥歪主意了,总之不会有什么好事。

    “定方兄,六日后小弟摆场酒席,你可一定要到啊!”房遗爱可是非常诚恳的,他可没打算打劫苏定方,这位苏名将地位不低,但是钱却是不多,这两年也就靠着入股他的造纸作坊才有点余钱,房遗爱也不好意思要苏定方的钱不是?

    苏定方当然知道房遗爱说的是满月酒,所以挑眉笑道,“一定去,那几个娃子如何,为兄可还没瞧过呢。对了,听处默他们说,贤弟分红鸡蛋了,为何没给为兄送?”

    听苏定方这话,房遗爱差点笑出声来,瞅瞅前排的李恪,他压低声音说道,“兄长,不是小弟不给你送,实在是你不明白这其中的道道啊,想来处默那家伙没跟你说吧,小弟那红鸡蛋可是有价钱的,一个红鸡蛋十贯钱,小弟知道兄长的情况,所以没忍心去坑你!”

    苏定方俩眼瞪得老大了,好家伙,一个鸡蛋十贯钱,他苏定方哪有那么多闲钱啊,“哎,贤弟,你这生意做的.....为兄服了....”

    “嘿嘿,处默和吴王殿下他们有钱,小弟只是想替他们花花而已”房遗爱不以为耻的拱了拱胸膛,见房二公子如此脸皮子,苏定方干脆闭上了嘴,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就是和房二公子结交吧,好像这些年下来,他苏定方都有点踏上无耻之路了。

    房遗爱和苏定方聊得甚是开心,朝堂上大佬们可就开始急的上火了,尤其是老王博,急的白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至于为啥,就因为刚才孔颖达站出来唠叨了一点骇人听闻的事情。

    杜如晦两眼直视着龙椅方向,只是这心里却是感慨万千的,房俊那小子也太厉害了,居然让孔老夫子当急先锋,不过不得不说这是个非常好的主意,想这朝堂上,除了程咬金也没人敢指着孔老夫子骂娘了。孔老夫子在士林中的威望撇过不提,光那把子年纪就值得别人尊敬了。

    “陛下,老臣觉得这分科学习,甚是巧妙。若是此法坚持下去,那讲给我大唐带来数不尽的人才。尤其是这个军校,懂行军打仗的人多了,我大唐何惧突厥和吐蕃,过个二十年,那些蛮子就只有举手求饶的份了!”

    李世民脸上笑得跟朵花一般,他早就知道该如何接话了,所以等着孔颖达话一落下,就急切的问道,“孔爱卿。你这分科教学的法子好是好,但是那什么农耕、医科的,好像不会有什么人学啊!”

    连李世民都觉得自己在说废话,郎中和老农那可是世家之人极力鄙视的,谁会放着士子不当。去当什么郎中呢?

    孔颖达早有准备,就当堂和李世民唱起了双簧。“陛下。老臣有个想法,有些百姓人家并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朝廷发布条令,可以到国子监免费学医和农耕之术,相信会有人学的。”

    孔颖达说的很明白了,那什么郎中农夫还有大兵的。世家之人不稀罕,那穷苦老百姓一定感兴趣吧。

    听着李世民和孔颖达的对话,老王博一帮子人都急的快晕过去了,李世民这边还没问问众卿有没有意见呢。那王博就急吼吼的站了出来,“陛下,老臣有异议!”

    李世民直接翻了个白眼,知道老王家有意见,但是没必要这么急吧,又不是不让你说话。抖抖袖子,李世民一脸轻松的说道,“王爱卿请说。”

    “陛下,那什么分科教学之法简直是瞎胡闹,从古到今,老臣就没听说过这种教学之法呢”王博也算聪明了,他明着在反驳新的教学之法,可是暗地里要否定的却是寒门子弟进入国子监。什么分科教学什么军校农耕的,那都不重要的,重要的不能让寒门子弟学,要是寒门子弟啥都懂了,他们这些世家大族还有何优势,到那时候恐怕除了人多之外,啥优势都没有了。

    “王尚书,你这是何意,难道以前没有的,现在就不能有了么?这分科教学明明对我大唐有着莫大好处,你为何要存心阻拦?”

    孔颖达也是个直脾气,一听王博那话,就有点生气了。面对孔颖达的质问,王博暗道一声迂腐,这个孔老夫子是不是做文章做傻了,让寒门子弟进入国子监,那世家大族还能有好?

    “哼,孔老,王某不是反对这分科之法,只是你怎么就确定这分科之法一定能成呢,相信这朝上众多同僚也不会同意你吧!”

    可不,老王博话音刚落,就站出了许多人,他们一致希望李世民重新考虑一下,总之,那什么分科教学之法是万万不行的。

    李世民头都大了,早就想过科举之事阻力大了,所以他才让房遗爱想办法拐着弯的来,结果还是听到了这么多的反对之声。如果还有什么值得安慰的,那就是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和魏征这几位重臣没有掺合进来吧,至于那些个喊打喊杀的老家伙们,根本不会理这些事。这也怪不了他们,这些人连分科教学是个啥都搞不清楚,又哪说得出好坏来。

    孔颖达觉得压力有点大,不过他也硬气,到现在还在原地站着,总之不能退,这次退了,下次再想站出来就难了,因为这些人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的。房遗爱记得额头都冒汗了,再这么下去,孔颖达绝对扛不住的。

    “那个谁谁谁,你说啥呢,孔老只说在国子监试试而已,又没说在全国施行,你们叨叨啥,还有没有点尊老爱幼之心了,你们学了这么多年礼仪,都忘哪里去了?”

    一阵吼声响起,直接把老王博一群人吼傻了,王博气的白眉倒竖,他知道这个声音一定是冲着他老王家来的,所以眉头一皱,没好气的叫道,“谁,刚才那话是谁喊的,给老夫站出来!”

    “咋地,是本公子喊得,站出来就站出来!”房遗爱倒是光棍的很,分开身前的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来到殿中,他指指老王博,没好气道,“王尚书,你老也一把子年纪了,就不能尊重下孔老么?”

    “房俊,你胡说八道什么,老夫何时不尊重孔老了?”王博都快气糊涂了,都不知道房老二想说啥,咋这小子说话这么冲呢?

    “房某说有那就是有,孔老提的分科之法明明是好事,你想都不想就反对,这不是不尊重孔老又是啥?哼,要不是看你一把年纪了,房某直接骂你一个狗血淋头!”房遗爱叨叨完老王博,身子一弯扶住了孔颖达的胳膊,“孔老,你先站旁边消消气,待学生会会这些不知好歹的!”

    李恪偷偷的竖了根大拇指,牛,真是太牛了,一个不知好歹,直接把堂上一半人给骂了,这份胆子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未完待续。。)

第968章 叫你一声你敢应么

    第968章 叫你一声你敢应么

    房二公子如此嚣张,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房玄龄倒是镇定的很,自个儿子自个知道,这小子要是没几分把握,不会冒这个头的。杜如晦倒是想吼几嗓子把房遗爱揪回来,却被房玄龄用眼神制止了。

    李世民觉得自己没看错人,真不愧是他李世民的好女婿啊,一句不知好歹算是给他李世民出了口恶气了。说起来他李世民也够憋屈的,好歹是个皇帝了,还要看这些世家大族的脸色,以前为了争天下,那是没办法,现在太平盛世的,谁愿意活在这些世家大族的阴影之下。

    孔颖达倒是很听房遗爱的,他知道这个学生不是善茬,既然出来骂人了,那一定还有后招。程咬金本来是想看热闹的,一瞧见房遗爱都掺合进来了,不禁有点急了,他可非常怕房遗爱吃亏,王博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的,他身后还站着宇文、独孤、元氏、赵氏、于氏、苏氏几个世家呢,更何况身居武将之首的长孙无忌。关陇贵族,是大唐撇不开的困扰,因为关陇集团势力庞大,人员更是错综复杂,可以说大唐一半的官员出自关陇世家,就是皇族李氏也是出自于当年的李虎一脉。关陇集团乱了,那大唐也会乱,所以没有几分本事,没人敢惹关陇贵族的。

    恰恰房遗爱不惹了,他不光惹了,还一下把整个关陇集团给得罪了,长孙无忌心中一阵冷笑,房遗爱还是太年轻了,他以为只要有陛下保着,他就可以肆意得罪关陇世家么?错,那是大错特错。如果关陇集团想除去谁,就算当今陛下也不会有什么好办法。

    “王尚书,刚才房某已经说了,你不同意可以提意见,又何必完全否决这分科之法。有些事情不试试,你又怎么知道不行呢?”房遗爱镇定的看着王博,他倒要看看王博能说出啥玩意来。

    王博皱了皱眉头,并没有立刻接房遗爱的话,他知道房遗爱是个什么样的人,别看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可是心思阴着呢,能将魏王一系和猴灵搞掉的人,会是那么好相与的么?思虑了一番,王博挑眉笑道,“房俊。若是要试行,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在国子监。国子监乃我朝文坛圣地,又岂是乱来的地方?”王博不会一味的反对,试行可以,但绝对不能在国子监,国子监的影响太大了,那里有着众人瞩目的太学。所以不管分科之法成不成,只要在国子监实行了,就一定会深入人心。

    房遗爱不是听不懂王博的话,老王博可真是老谋深算了。不在国子监试行分科,那难度可就艰难百倍不止了,不管何处,这些世家都可以添加自己的影响力,到时候威胁恐吓一番,恐怕没几个人敢跑去学什么农耕医学了吧!好在房遗爱早有心理准备,否则还真有可能被老王博拿住了。

    “成啊,王尚书说的也在理,不如这样,由陛下亲自提名,我朝在城南建一座新的京师大学堂。这座京师大学堂全部按照新的教学方式教学,想来如此,王尚书也该不会有太大担心了吧,等着以后如果不行,再取缔京师大学堂就行了!”

    房遗爱也太好说话了,王博都有点迷糊了,这小子不反对一下吗?别说王博了,就连房玄龄和李世民都搞不懂了,新弄个京师大学堂,这不是开玩笑么,建个学堂倒是没多大问题,可是教书的先生从哪里来,还有那学子呢?那可是新学堂,本来就没几个人认可,再加上各世家从中作梗,谁还敢跑京师大学堂里试水?

    李世民急的心急火燎的,这小子搞什么鬼名堂,之前没说过京师大学堂的事情啊。李世民很想跟房遗爱对对眼色,可是房二公子脸一直对着王博,李世民就是想使眼色都没机会。

    王博考虑了好久,也不知道房遗爱到底为啥同意的这么爽快,可是人家房老二盯着呢,他王博总不能不留句话吧。憋了半天,王博才抖着胡子吭哧道,“这个.....新建个京师大学堂是不是太过儿戏了?”

    王博这么一说,就是打算玩拖字诀了,房遗爱这边还没编排王博呢,那边程咬金就开始讽刺开了,“哎,不是我老程说你,王老头,你也太没魄力了,我那贤婿要在国子监试行你不同意,人家新弄个京师大学堂你又不同意,你到底想咋办,能不能给句话了?都活了一把年纪了,还没个奶娃子说话给劲儿呢。”

    程咬金此话一出,老王博差点没气晕过去,“你个老杀才,你说谁比不上奶娃子了,是你吧?老夫跟房俊商量事情呢,跟你有啥关系?”

    “啊呸?你还有脸说,你那是商量事情么,纯属在扯皮了,行不行给句话吧,别拖来拖去的,不知道还以为你要生孩子呢,这憋半天的,你不累,老程听着都累!”

    “噗嗤!”这下笑出声的是李世民了,实在是憋不住了,程老货也太能白扯了,人家老王博一个老男人,却说什么生孩子,这不是明摆着说他是个娘们么。

    程咬金还待讽刺两句,秦琼和李绩赶紧把程老货拽了回去,拍拍程咬金的胳膊,秦琼眼观鼻鼻观心的说道,“知节,莫急,俊儿那孩子还不了解么,他心里有数呢,如果实在不行了,你再出手也不迟!”

    “也是,等等吧,反正这大唐还没咱老程办不成的事!”程咬金脸皮厚,自动把秦琼的话当成夸奖了。李绩都快吐了,这么说还不是怕程老货给人家房俊惹麻烦么,怎么这货就想到夸赞上去了呢?

    房遗爱也是服气的很,被老岳父一搅和,他房某人还得重新组织下语言,朝着龙椅上的李世民拱了拱手,房遗爱重新朝王博说道,“王尚书。晚辈还真不是这儿戏是从何而来,你可否跟房某解释下?”

    “这有何难,如今我朝国库并不充裕,拿出大笔钱财建那个什么没谱的京师大学堂,这不是如同儿戏又是什么?”

    “对对对,王尚书说得对,国库不丰,怎可弄什么京师大学堂,陛下,我等甚为同意王尚书的见解!”一帮子人七嘴八舌的聒噪着。总之他们都同意王博的意思。见到这种情况,李世民脸都黑了,这帮子世家之人简直把朝堂当菜市场了,他李世民还没拍板呢,这些人就先替国库做主了。

    房遗爱也被噎得不轻。娘的,看来想让朝廷出钱弄京师大学堂也是不太可能了。毕竟李世民不可能顶着这么大的压力让户部拨款。再说了,就算李世民下了令,底下那帮子人搞搞小动作,最后到他房某人手里的钱也多不到哪里去。他房遗爱倒是可以自己出钱,可是那样弄起来的京师大学堂还是朝廷的么?

    老王博一脸的得意,连带着长孙无忌也露出了一点诡异的笑。房遗爱瞅瞅老爷子,看老爷子也是一脸的愁容,这下他那股子牛劲就上来了,他还就不信了。还能让王博给难处不成?俩眼一瞪,房二公子拍拍胸脯大声吼道,“王尚书,那京师大学堂,房某不用国库一分钱!”

    “噗....”李世民傻愣愣的看着房遗爱,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他真想给房遗爱一飞脚,这傻小子说什么浑话呢,不用国库的钱,难道用他老房家的?那弄出来的京师大学堂到底是谁家的,这不是给御史们参本的理由么?程咬金急了,不待秦琼和李绩反应过来,他直接走出了列,拉住房遗爱的胳膊,程咬金瞪着牛眼哼道,“臭小子,昨个郎中就说你寒风中邪,老夫还不信,今个一看,你这中风还不轻啊!”

    唠叨完房遗爱,程咬金还煞有介事的朝周围拱了拱手,“诸位,对不住了啊,房俊这小子开始说浑话了,待老夫送他去郎中那诊治下!”

    丫的,房遗爱急的都快哭了,这位老岳父也太好心了,你就是好心,能不能等事了了再发话啊。还寒风中邪,还能不能找个更好的理由了?

    房二公子还是非常感激程咬金的,有个这么仗义的老丈人,还能说啥。抽出胳膊,他冲着程咬金苦笑了下,“岳父,小婿没啥事的,你放心!”

    “咦,俊儿,你确定?放心,不用怕的,有岳父在,别人不敢把你怎么着的!”说完这话程咬金还冲王博等人瞪了瞪眼,那意思好像是在告诉王博老程家的拳头有多硬一般。

    王博气的胸脯一起一伏的,要不是打不过程咬金,他现在就跟他玩真人单挑,“老杀才,你一边去,这里没你事情!”

    “王老头,你可别太嚣张了,别把程某惹急眼了,否则让你女儿守活寡!”

    “老货,你给朕退下!”李世民实在听不下去了,和稀泥也没有这么和的啊,怎么好好地让人家王博女儿守活寡了呢。

    王博懒得跟程咬金一般见识,跟他生气,就是有九条命也早给气死了。程咬金还不敢不听李世民的,只好悻悻的退回了列,没了程咬金搅和,房遗爱继续说道,“王尚书,你放心,房某不会自己出钱,这京师大学堂建起来之后那还是朝廷的。”

    “当真?”王博眼睛一亮,生怕房遗爱会不认账似的,不用自己的钱,还不用国库的钱,难道京师大学堂会从天上掉下来不成?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房某只想问王尚书一句话,若是如此,王尚书等人还会反对建京师大学堂否?”

    傻子才会拒绝呢,王博正想找点事难为下房遗爱呢,没想到这小子自己送上门来了,没等李世民发话,王博赶紧拱手道,“陛下,老臣同意房俊的意思,既然他有法子弄起这京师大学堂,老臣再无理由阻挠!”

    李世民老上火了,王博这老家伙太阴险了,摆明了是想给房俊使绊子啊,不过人家房二公子都信誓旦旦的说能行,他这当皇帝的还能挡着不成?得了,先答应下来吧,否则今日这场朝会就别想散了,如果房二公子确实没啥好办法,他李世民大不了丢回脸而已。

    “没出息,一把年纪,欺负个小年轻,有本事冲程某来,哼,不是瞧不起你们,程某叫你们一声,你们敢应么?”

    程公爷一嗓子倒是不大,可还真没人敢应,谁要是敢应了,程公爷在跟他去南城门摆擂台玩赤身肉搏咋办?数遍满朝文武,能跟程公爷肉搏下的,也就那位尉迟黑炭头了吧!(未完待续。。)

第969章 要命的刺激

    第969章 要命的刺激

    李世民一点心思都没了,见王博不搅和了,赶紧让高鹗吼了一嗓子,总之得赶紧散朝才行,还得问问房俊咋回事呢。

    毫无例外,别人都走了,只有房遗爱被留了下来,来到甘露殿,李承乾也在呢,这位太子哥简直比房二公子还急,一瞅见他进来就黑着脸叫道,“俊哥,你疯了不成,跟王博置什么气,不用国库的钱,还不用自己的钱,那京师大学堂能从天上掉下来不成?”

    “就是,臭小子,你办事就不能靠谱点,朕跟你使了多少回眼色,就是看不到,非往王博挖的窟窿里钻,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房遗爱觉得好不冤枉,这叫什么事啊,刚跟老王博斗了回嘴皮子,这会儿就被李世民父子俩一起骂。等着李世民骂完了,房遗爱赶紧提李世民顺了顺气,“父皇,你消消火,小婿可不是乱来的,那个京师大学堂你放心,小婿早有办法了!”

    “咦,真有办法?”李世民看房遗爱神情不似作假,不禁有点纳闷了。房遗爱点点头,很是认真的笑道,“当然,父皇你看小婿是那种无的放矢的傻货么?王老头想阴小婿一把,小婿就让王老头瞧瞧小婿的能耐,否则他不知道小婿这身肉值多少钱!”

    “呀哈,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还真不怕别人把你剐了?”李世民就看不得房遗爱这股牛皮劲,事情还没有个头绪呢,就先吹起牛皮来了,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房二公子已经把那个京师大学堂弄起来了呢。

    房遗爱拍拍胸脯,很豪气的吭哧道。“那是,父皇,小婿必须舍得,有道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李世民俩眼一瞪,伸手就要摸桌上的砚台,“臭小子,你说啥,你有本事再说一遍,真是气死朕了。朕今天非拍死你不可!”

    房遗爱眼泪都快出来了,这张嘴啊,守着李世民说拉皇帝下马,这不是茅坑里点灯找死么?眼看着李世民就要提起砚台了,房遗爱赶紧垮着脸讨好道。“父皇,你别啊。你把小婿拍死了。谁还帮你整老王博那帮子人啊。再说了,小婿这不是嘴贱了么,小婿对父皇那可是忠心耿耿,日月可见的,不信的话,小婿把心掏出来让父皇瞧瞧!”

    李世民被逗得不轻。不过脸上还是一副冷色,瞪着俩眼没好气道,“成啊,你挖吧。也让朕瞧瞧你这心是红的还是黑的!”

    “啊,父皇,你还真让小婿挖啊!”房遗爱赶紧装成一副可怜相,要是李世民真抽风了,他房二公子就要当回比干丞相了。

    李世民可没心思跟房遗爱磨嘴皮子了,那脚丫子踢踢房遗爱的小腿,没好气的骂道,“挖什么挖,不用看,朕也知道你那心红不了。赶紧滚蛋吧,要是那个京师大学堂没弄起来,别怪朕没警告过你!”

    “可以,小婿一定不辱使命,只是,能不能请父皇赐幅墨宝,小婿也好让别人瞻仰下!”房遗爱眼色有点鬼,李世民本能的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于是乎他小心翼翼的问道,“臭小子,你想要啥字?”

    “父皇,放心,不费事的,就四个字,天子门生!”房遗爱话音一落下,李世民手就抖了起来,他指着房遗爱好半天才说道,“好啊,你可打的好主意呢,你这是让朕给你当挡箭牌呢!行,这字朕给你写,不过丑话说前头,要是京师大学堂弄不好,朕就把你丢渭水河里当王八!”

    “没问题,如果弄不好,不用父皇动手,小婿自己就去渭水河里游泳,保准游个十年不带上岸的!”

    李承乾实在是受不了了,一个皇帝,一个大将军,居然有这种调调说话,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话死。

    留了墨宝,李世民就像赶苍蝇似的把房遗爱和李承乾轰走了,离开甘露殿后,房遗爱倒是悠哉的很,李承乾却是担心得不得了,“俊哥,你给为兄个实话,那京师大学堂你到底有几分把握,如果不行,为兄也好提早有个准备!”

    “太子哥,你放心便好,房某有十分的把握,要是却半分把握,我也不会上老王博这个套的,否则那不成傻蛋了!”

    “十分把握?”李承乾哆嗦了半天也说不出啥了,这位房二公子是不是太自信了,别人八分把握算多的了,他倒好直接来了个十分把握。

    李承乾不出宫,两个人就在荷塘分了手,房遗爱抱着皇帝陛下的墨宝吊儿郎当的往宫外走,结果还没到延喜门就碰上了个小宫女,这小宫女他是见过的,上次给阴玉凤传话让他杀宋柏群的就是她。房遗爱皱了皱眉头,不会阴玉凤又搞什么幺蛾子了吧,果不其然那宫女路过身边的时候,小声的说道,“房将军,德妃在假山后边等你!”

    小宫女走了,房遗爱却觉得胸口有十几匹草泥马在奔腾,阴玉凤想要他房二公子的老命啊,不在水纹殿里跑假山那里玩野战么?不得不说野战很刺激,可是风险也不小啊,就算他房二公子胆子再大也放不开啊。

    眼看快到延喜门了,房遗爱还得转身往回走,好在宫里的人都熟悉了,也没人怀疑房二公子为啥走了又回来,在他们看来房二公子回去找合浦殿下或者晋阳殿下也不奇怪嘛。

    从池塘往右走,就是假山了。假山后边有个小洞,房遗爱以前经常跟李明达来这里玩的,所以熟得很,进了山洞,房遗爱就站住了,只见阴玉凤笑眯眯的站在洞里,一身的粉纱也裹不住她那丰腴的身子。阴玉凤一颦一笑间都像个狐狸精,虽然比郑娘子差一点,可是诱惑下他房二公子还是没问题的。

    房遗爱觉得喉头有点干,憋了半天才吭哧道,“大姐,你到底想干啥。不知道最近风声有点紧么?”

    阴玉凤倒没什么感觉,她走上前来伸手摸了摸房遗爱的胸膛,伸出猩红的小舌头,她笑眯眯的哼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咯咯,你还算不错,竟然听话的将宋柏群弄死了,否则这会儿咱俩都去阎王殿报道了!”

    “你这什么意思,难道你让我杀宋柏群。是因为他知道了咱们的事情?”房遗爱这一惊可不小,他是怀疑过,但是还不敢肯定,因为一旦宋柏群知道了,那其他人也有可能知道。也就是说他房遗爱时时刻刻都要提心吊胆才行。

    “嗯?也不全是,他只是有点怀疑。不过他要查下小丸子怎么死的。咱们的事情迟早会曝光的,让你杀了他也是为了保险起见!”

    “嘘,好险,不是,我说大姐,既然你明知道如此风险。还敢跑这里来见我,赶紧散伙了,房某可不想让你害死!”房遗爱真想走了,在水纹殿里他都坐不安稳。在假山这边那更不可能有好了。

    见房遗爱要走,阴玉凤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她的眼中一直露着一丝狡黠的笑,待得房遗爱回过身,她一下扑在了房遗爱怀中,搂着房遗爱的后背,她魅惑的呻吟道,“想走嘛?别想了?你刚才跟王博顶牛的劲头呢,不怕王博,却怕我,也算个男人?”

    房遗爱也有点臊得慌,要是以前怕也就算了,现在他还怕阴玉凤干嘛,跟这女人早不知道滚过多少回了,要是死,也该死七八回了。有道是坏事做多了,也就不怕了,被阴玉凤一激,房遗爱扔掉皇帝陛下的墨宝,黑着脸冷笑道,“你这女人不要命了么?敢刺激本公子,今天本公子就让你知道下什么是男人!”

    “那来吧,你这条狗儿,也让我见识下你的能耐!”阴玉凤倒不是纯心刺激房遗爱,这话说多了,用处也不大了。

    房遗爱听到那个狗字,就有点受不了了,伸手拍了下阴玉凤的翘臀,“敢骂我,那你就是个小母狗,今天非整治下你不可!”说着房遗爱一手就顺着粉色的裙摆摸了进去,当摸到腿根后,房遗爱就愣住了。不是房二公子不敢摸下去了,实在是这其中的刺激太过强烈了,真是见鬼了,阴玉凤这女人居然没穿小内裤.....

    瞧瞧外边的天,再看看阴玉凤娇笑的脸,房遗爱再也受不了了,哪个男人能受这份诱惑啊。房二公子表现的很勇猛,阴玉凤也是很满意,短短半个时辰里,阴玉凤就来了好几次,末了还骑在房遗爱腰上娇弱无力的笑道,“小男人,算你体谅我,这东西你拿着,拿着这个去武威找一个叫庞玉的人,他会帮你做事的!”

    将那东西拿在手上,房遗爱深深地忘着阴玉凤,这是一件手掌大小的玉凤,想来是阴玉凤的贴身之物,伸手摸了摸阴玉凤额上的汗渍,他颇有些不解的苦笑道,“女人,这东西你不交给李祐,却交给我,是何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东西给了李祐,他也成不了事,但是你不同,你可以逃过李泰和李治的剿杀,能从谋反案中走出来,就证明你有能力发挥它的用处,而且,我知道,你不会害我的!”不知为何,阴玉凤的眼里竟然闪过了几丝泪光。当年的武威阴家是何等的强大,当父亲去了,阴家也一蹶不振,那些追随父亲的人也渐渐地消亡了,能留下来的人也只有那么点人了。

    “阴玉凤,本公子真的看不懂你,你好好的德妃不当,偏偏要跟房某人掺合在一起,你难道就那么确信我不会害你?”说着,房遗爱还佯装着露出了一丝狠辣之色,就好像顷刻间就会出卖阴玉凤一般。

    看着房遗爱眼里的凶光,阴玉凤轻轻地笑了笑,她低身吻了吻房遗爱的额头,小声呢喃道,“别跟我来这一招,小男人,你看不懂女人的,女人都会相信内心的感觉,那种感觉有时候比眼光还要重要。好了,该走了,我的小男人,等着李世民死了,我为你生个孩子可好?”

    阴玉凤虽然离开了,可那股余香还在身边盘旋着,尤其是那最后一句话,和阴玉凤生个孩子,好伟大的梦想,李世民会死,可是还得等个八年十年的吧!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阴玉凤的胆子,这个女人疯狂起来比郑丽琬还要胆大,敢不穿内裤往外边跑,说她胆大好呢,还是疯狂好呢?说不准,不过房遗爱还真喜欢这种感觉,要命的刺激,可不是人人都能享受的,但愿这样的次数不要多,来上七八回,他房某人的胆就要跳出来了。

    水纹殿里,阴玉凤满脸潮红的躺在榻上,虽然被子盖在身上,却遮挡不住她身上的春光。渐渐地,她喜欢上了这种感觉,那要命的刺激,让她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只是,自己真的喜欢上那个比她小许多的男人了么?

    怀揣着李世民的墨宝,房遗爱大摇大摆的出了延喜门,只是太极宫里很少有人知道房遗爱不光揣走了李世民的墨宝,更重要的是他还揣走了一个女人的心。

    秋日何时茫茫,黄叶枯萎了女儿的心,那一片片红色,又颤抖着谁家的幽魂!(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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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绿帽王介绍:
什么?我是房遗爱,大唐绿帽王,上帝你在玩我的吧?当房遗爱拥有了一个现代人的灵魂,还会成为那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绿帽子吗?高阳公主还会仰着高傲的头走过来吗?
一个不一样的房遗爱纵横在贞观的天空之下,猴灵案、征吐蕃、灭突厥、扬州案、鬼门关、万花谷,处处都有着房遗爱的影子。于是房遗爱成为了风骚的人,做将军、抱美人。
李世民:房遗爱,乃上天赐予大唐之瑰宝也!
长孙无忌:此子哪里傻了,他这是在挖我长孙家的墙根啊!
长乐公主:我夫俊郎,真乃文曲星下凡。
郑丽琬:房遗爱,你敢娶我吗?
晋阳公主:遗爱哥哥,我要布娃娃!大唐绿帽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绿帽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绿帽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