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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0章 俩老货谁都不服

    第970章 俩老货谁都不服

    回到府上,房二公子就被老爷子叫到书房里去了,眼瞅着房遗爱怀里的绢帛,房玄龄伸手捞了捞,“递过来,待为父瞧瞧!”

    房遗爱能说啥,只好乖乖地将手里的绢帛递了出去,房玄龄一看是李世民的墨宝,再加上那显眼的四个大字,心中就有些释然了。本来还担心房遗爱没准备呢,看到这份墨宝后,房玄龄就知道房遗爱打什么主意了。如果说和世家大族相比起来,房二公子还有啥优势,那这个优势就是李世民了。

    “父亲,那个京师大学堂弄起来之后,还请你老人家能去做做堂,也给孩儿长长脸!”房遗爱想的很简单,让老爷子去学堂上讲讲课,凭着老爷子的威望,混个桃李满天下也不算什么难事吧。想想历史上的事情,门生故吏那可是一大财富,尤其是科举兴盛的大明朝,一个有着众多门生的大员那影响力比那些大世家也是不遑多让。

    房玄龄没好气的笑了笑,将绢帛塞到房遗爱怀里,挑眉说道,“你先把京师大学堂弄起来再说吧,为父都不知道你哪来的信心,真以为王博那群人是好相与的呢。还有,尽早给你外公写封信,跟他解释下!”

    房遗爱很是无奈的挠了挠头,信肯定是要写的,支持李世民玩什么科举,那得罪的可不光关陇贵族,就是卢氏也要受到牵连,不过好在以前跟外公商量过这些事情,想必解释下就能熬过去了。现在作难的就是那个老崔家,老崔家跟别家还不一样,别家要是下绊子,他房某人可以用尽手段给他颜色看。可是老崔家跟程家是亲家,在加上中间还隔着个崔思颖,房遗爱还真是没辙。

    满月酒的日子到了,房遗爱一早就去门口迎客了,如今老爷子已经有点退隐的意思了,除了那些大佬来了他还会出来下,其余时间都坐屋里喝茶。房遗直两兄弟可就没那轻松了,一大早的客人就开始往这赶,仅仅是个满月酒而已,可是场面比大婚还要火爆。至于原因吗,看礼物就知道了。段光头抱着个金马脸红脖子粗的吆喝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礼物有点重了,房二公子却脸不红心不跳的收了下来。

    房遗直可不知道自家老弟卖红鸡蛋去了。如果知道的话,非惊得跳脱了不可。段光头进去后。就轮到吴王殿下了。这位吴王殿下更奇葩,手里除了把折扇啥都没带,走到门口,李恪就往怀里掏了掏,没一会儿,手中就多了一叠钱票子。房遗直看的眼都快瞪出来了。难道送礼还有直接送钱的?别管房遗直是咋想的,反正房遗爱心安理得的收了下来,接在手中还捻着手指点了点,那情景实在是诡异极了。

    “俊哥。别说为兄骂你,你这人就是缺德,拿自家娃做生意,等着吧,今天为兄就要吃穷你!”李恪眼神有点不好,估计任谁这个时候也好不起来,一个红鸡蛋十贯钱,卖的是金蛋吧。

    “好说好说,房全,赶紧带吴王殿下进去,给殿下准备两箩筐馒头外加一盘咸菜,可别饿着殿下,否则咱们房府可担待不起!”

    听房遗爱这话,李恪就想把这位贤弟捏吧了,竟敢让他吃咸菜。不过李恪也知道房遗爱是在开玩笑,冲房遗直打个招呼,他便随着房全进了府。等着李恪没影了,房遗直赶紧问道,“二弟,这到底是咋回事,吴王这是唱的哪一出?”

    “嘿嘿,大哥,莫急,待小弟慢慢道来!”房遗爱慢悠悠的将卖红鸡蛋的事情说了一遍,等他说完,房遗直哆嗦着嘴已经说不出话了,过了好久,才伸着手指头苦笑道,“二弟,你这可真是....怎么说你呢,若是让父亲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顿骂!”

    “怕啥,不就是赚点钱么,父亲还能杀了我不成?大哥也别这么看小弟,一会儿礼钱咱们对半分,就当给大嫂的奶粉钱了!”

    “啥玩意?”房遗直彻底说不出话了,他就是不明白那个奶粉是啥玩意,得了,别计较了,这位二弟就没正经过多少回。

    不得不说房府的面子就是大,本来准备了三十桌,结果愣是凑出了四十桌,仅仅是如此也就罢了,酒席过了半旬,李世民也穿着一身灰袍晃悠悠的进了府。一瞧见赵冲那个大胡子,房遗爱心里就是咯噔一下,该不会要出事吧!

    不得不说房二公子猜的还挺准的,一进府门,李世民就自觉的找上了程咬金,以前李世民总是让程咬金整的没脾气,但这次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长乐生了个带把的,程灵儿却生了个女娃,单这点,他李世民就可以甩程咬金十条街了。看李世民趾高气扬的样子,程咬金哪不知道李老货在想啥,于是乎程咬金大胡子一吹,端着酒杯子嚷嚷道,“喝酒喝酒,这酒真是好,老程都好久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了!”

    “咦?”众人甚是奇怪,咋今天程老货不跟陛下争个高下了呢?李世民哪会让程咬金逃了,清清嗓子拍了拍手,“哎,老货,你慢点喝,等事情结束了,朕再陪你喝个痛快!”

    程咬金俩眼睛有点可怜,他可不傻,等李世民把事做完了,他老程还能有心情喝酒?程咬金想阻止李世民,可是找不到理由啊,朝外边扫了一圈,李世民就叫了起来,“房俊,好贤婿,赶紧给朕过来!”

    自从李世民一进来,房遗爱自觉地躲了起来,可是还是没逃过去,听李世民叫的亲热,房二公子只好讪讪的走了出来,“父皇,你叫小婿啥事?”

    “啥事?瞧你说的,去把朕的好外孙抱过来,也让朕好好瞧瞧!”李世民这话一出口,房遗爱就觉得牙疼,还好好瞧瞧,长乐的孩子一出世。李世民两口子就堵在西跨院看个没完没了的,还会不知道孩子长啥样么?

    心中腹诽着,房遗爱还得乖乖地去抱孩子了,要抱总不能光抱长乐的娃吧,这下直接四男一女全亮相了,李世民笑得老开心了,程咬金脸色却有点难看,因为五个娃里就程灵儿抱着个女娃子。程咬金不是瞧不起女娃,实在是气不过李世民。

    “来啊,高鹗。把朕的旨意读一下!”李世民从长乐手中接过孩子不断地逗弄着,这时高鹗从袖里掏出一卷圣旨就读了起来,高鹗的公鸭嗓子众人都熟悉了,所以也没啥稀奇的,只是高鹗读的内容就有点让人吃惊了。具体的房遗爱也听不清楚。不过他听懂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家二儿子房韦铮当官了。还是四品衔的云骑尉。尼玛。还有没有天理了,他房某人出生入死好几年才博了个大将军之位,至于爵位更是惨的可怜,可是自家个把月的奶娃子都当上云骑尉了,单从爵位上来说,比他房某人都要高了。房遗爱深深的嫉妒起了自己的儿子。人家都是儿子继承老子的爵位,到房二公子这里成了老子想继承儿子的爵位了。

    李世民摆明了是要显摆啊,从某种方面来说也是要告诉所有人房韦铮的地位啊,房遗爱除了感谢还能说啥。难道让李世民把爵位收回去,那不成傻蛋了?程咬金可有点受不了了,瞧这程灵儿那红彤彤的眼眶子,程老货牛眼一瞪仗着酒劲就吼了起来,“乖孙女,让外公抱抱,不用羡慕别人啊,从今往后外公把咱家护旗军交给你,等你长大了,领着他们去斩将夺旗,老夫还不信了,谁说女儿不如男了,你还真就得让某些人瞧瞧咱老程家是如何厉害的。”

    房遗爱心里乐翻天了,俩老货比拼,受益的是他房遗爱啊,老程家的护旗军人数并不多,可那些人都是程老货的嫡系精锐啊。如今方式爱就盼着李世民也丢出点啥好东西来呢,因为一个云骑尉绝对比不过护旗军的,可是房遗爱注定要失望了,李世民才不会跟程咬金那样热血上头呢。

    有李世民和程咬金一搅和,整个宴席都有点变味了,总之有的人很羡慕房遗爱,有的人却很嫉妒。程处默是有点嫉妒的,他伸着脑袋很是不服气的吭哧道,“俊哥,你可是好运气啊,那护旗军父亲守得跟宝贝疙瘩似的,连为兄都染指不得,没想到却进了你的手。”

    “嗨,这可怪不得小弟,有本事你们几个也早日弄个孩儿出来啊,要是早让岳父抱上大孙子,这好事还能轮到小弟?”

    程家三兄弟脸色都有点难看,话说得轻巧,可是生孩子也不是他们说了算啊,自家婆娘生不出来,他们也只能干着急。

    小辈的喝得热火朝天的,大佬们那也不安静,本来杜如晦等人喝得挺自在的,结果李世民一来,他和程咬金就拼上了,到了最后俩大佬都喝迷糊了,李世民是被赵冲背走的,程咬金是被程家马车拉走的。房遗爱本来想请几位大舅哥背程咬金回家的,可是几位大舅哥醉的比程咬金还厉害,至少程咬金还能迷迷糊糊地骂几声,那几位大舅哥已经睡得跟死猪一般了。

    房二公子也喝了不少酒,等着送完了宾客,他就跑浴房里洗澡了。海棠一直在旁边伺候着,房遗爱享受着美人的服务,嘴里还出声问道,“丫头,账上一共进了多少,可要记清楚了,要是少了,公子我去找那些兄长们唠叨下!”

    “....”海棠一阵无语,揉了揉房遗爱的肩头,她轻声笑道,“公子,你放心吧,少不了。只是,夫人对你这做法颇有微词呢,一个红鸡蛋十贯钱,跟土匪似的。”

    “嘿嘿,难道本公子不是土匪么?”房遗爱突然睁开了眼,瞧着粉脸微红的海棠,他一颗心砰砰跳了起来,好久没跟海棠玩鸳鸯浴了,不如今晚上再体验下?

    海棠也没料到洗澡把自己洗进了浴池里,等着离开浴房的时候,海棠俩腿都走不动道了。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房遗爱觉得自然的很,海棠可没那么的厚的脸皮,直接把脸藏了起来。

    “哎,丫头,都老夫老妻的了,谁还不知道那点事啊,藏什么藏?”房遗爱特别喜欢看海棠害羞的样子,也许这就是他房某人的恶趣味吧。

    海棠可不敢接话,一旦接了话,还不知道公子爷又能做出啥事来呢。房二公子抱着海棠在走廊里穿过,院里的女人们也是见怪不怪了。(未完待续。。)

第971章 二狗子要装大王

    第971章 二狗子要装大王

    做为现任幽州大都督却留在京城里搞什么京师大学堂,估计几十年来,也就房遗爱这么一位了。其实房遗爱也不想这样的,在幽州可比折腾什么京师大学堂轻松多了,只是李世民交代下来的事情,他能不用心做么?

    也不知道李明达和李簌怎么摸过来的,房遗爱正忙得热火朝天呢,这俩丫头一左一右的唠叨个没完没了的,“姐夫,咱别管什么学堂了,去西市逛逛吧,听说来了个胡人戏团,可有意思了!”

    “胡人戏团?”房遗爱一阵鄙夷,也就是马戏团罢了,后世的时候他房某人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了,哪还会稀罕这玩意儿。不过看李簌和李明达神情如此亢奋,房遗爱只好低头道,“去也行,不过合浦啊,你得帮姐夫做点事情。”

    “什么事?是不是又想摸一摸了?”李簌语气有点暧昧了,好在李明达没听明白,房遗爱表情好不尴尬,赶紧咳嗽两声没好气道,“摸什么摸,合浦,你帮姐夫设个宴席,把咱京城附近的商客都请过来!”

    “就这点事?还以为啥事呢,好办!”李簌赶紧拍了拍胸脯,李明达却是不断地摇着房遗爱的胳膊,“遗爱哥哥,刚合浦姐姐说是要你摸什么,怎么明达听不懂?”

    “小兕子,别多问,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房遗爱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他也只能这么说了,难道告诉李明达他和李簌经常玩摸胸么?

    李明达相当的不满,她嘟嘟嘴敲了敲自己的脚尖,哼,都说她小。她哪里小嘛,不过她总会长大的,到时候看遗爱哥哥还如何敷衍她。

    西市,房遗爱熟得不能再熟了,至于那个胡人戏团,房遗爱也没心思看,大部分时间都是李簌和李明达又蹦又跳的。不过不得不说一下,这些大食人还是挺有本事的,能弄头狮子当玩物,也算不容易了。李明达和李簌都不认识狮子。房遗爱还得耐着心解释道,“你俩看啊,那巨兽脖子里一圈鬃毛,这可是非洲雄狮啊,在非洲大陆。这雄狮可是草原之王,其迅猛程度比老虎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明达是个爱好学习的好孩子。她眨着天真的眼眸小声问道。“遗爱哥哥,那非洲大陆又在哪里,远么?要不带明达去看看吧!”

    嘎吱,房遗爱直接张着嘴说不出话了,好家伙,跑非洲大陆去瞧瞧。就大唐朝的交通条件,没个两年时间别想到啊。

    “这个啊,听说那非洲大陆,距离我大唐万里之遥。光路程就得走上两三年,所以你还是别多想了!”

    听了房遗爱的话,李明达好不失望。李簌可就没这么多想法了,她想得更多的是为啥臭姐夫知道这么多事情,也没听说谁教过他这些啊。

    大食人让狮子挑着火圈,每当狮子跳一个圈,观众们就会鼓掌叫声好,慢慢的房遗爱也安心看起了杂耍,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遗爱就觉得有人戳他的后背,转身一瞧,就看到一个妖媚的美人正冲他笑呢。

    “咦,媚娘,你怎么也来了?”房遗爱显得很是开心,和武二娘子聊天,可比跟李簌瞎唠叨有趣多了。

    武曌抿抿嘴,朝台上的大食人指了指,“姐夫,你能来,媚娘就不能来了,咯咯,瞧,居然是一条大蟒蛇!”

    武二娘子很善于利用自己的身体,手指着台上,那丰润的身子还在房遗爱身上蹭了蹭,房二公子可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被武曌这么一挑逗,身体就有点反映了。见无人注意,他趴武曌耳边小声嘀咕道,“媚娘,等回家看本公子如何收拾你!”

    “嗯?那可不一定哦!”武曌鬼笑了一下,看着她这个笑,房遗爱也有点没谱了,要是武二娘子和郑娘子一起来,他房某人还真不一定能招架得住。

    本来气氛还不错的,可是演出到了一半就进来个房遗爱不想看到的人,也许是倒霉吧,好好看个杂耍竟然碰到了长孙涣。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长孙涣和房遗爱已经成了生死仇敌,如今长孙冲疯了,长孙涣就更加的恨房遗爱了,再加上武曌又站在房遗爱身边。长孙涣人是愚钝了点,但是不代表他啥都不明白,当初让万韩松挑拨他的也是武曌,虽然知道的有点晚,但是长孙涣还是气的不行。

    “好一对狗男女,竟然清闲到来看杂耍了?”长孙涣语气相当的冷傲,房遗爱一点不想理会长孙涣,因为他从来没将长孙涣放在心上过,比起长孙冲,长孙涣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废物。也不是房遗爱有意瞧不起长孙涣,实在是这家伙烂泥巴扶不上墙,明眼人都知道长孙家现在得夹起尾巴来做人,可是长孙涣还敢这个时候惹怒他房某人。

    “狗男女又如何?总比连狗都比不上的家伙强吧,嗯,刚才看到大食人玩老鼠了,该不会某些人相当老鼠了吧?如果想的话,跟本公子说一声,房某帮帮他!”房遗爱说话也是不客气,跟长孙家的关系已经无法弥补了,也不差这点冲突。

    长孙涣回身就去找东西,他希望找到一把钢刀,然后一下将房老二剁成两半,可惜的是长孙涣身边除了人,半块砖头都没有。

    这时候李簌也被动静吸引过来了,一瞅见长孙涣,她便没好气道,“长孙涣,你居然还敢跑出来撒野,赶紧滚蛋,否则本公子去父皇那告你。”

    “哼,告便告,我长孙涣还会怕了你不成?”如今的长孙涣已经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了,长孙家这种境况,跟他有着莫大的关系,所以他一直想找个机会争一口气,就算让房遗爱揍一顿,他也得=争,否则他在长孙家的影响力只会越来越差劲。

    “你....长孙涣。我们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就是一条疯狗!”说完这些,李簌拉起房遗爱的胳膊就往外走,“姐夫,走啦,跟某些人凑近了,看啥都没意思。”

    李明达觉得长孙涣挺可怜的,长孙家不待见他,别人也瞧不起他,“涣表兄。别闹了,舅舅会不高兴的!”

    李明达不提长孙无忌还好,一提长孙无忌长孙涣就更来气了,长孙涣不知道自己哪里差了,那个大哥已经变成疯子了。父亲还是对他那么上心,就好像他长孙涣是路上捡来的一般。

    “小兕子。你站一边。今天的事情跟你没关系,房老二,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否则老子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还有凤仙儿那个女人,哼,敢背叛本公子。老子非得好好修理下她不可!”

    房遗爱不觉得有什么,说大话恐吓人谁不会啊,可是武曌神情却有点变了,她向周围看了看。突然神色巨变道,“长孙涣,你把三娘怎么样了,你这混蛋,要还是个男人,就把三娘放了!”

    “媚娘,怎么回事?”房遗爱有点糊涂了,这时武曌才气呼呼的解释道,“姐夫,小妹是跟三娘一起来的,刚才三娘在门口等着的!”

    听武曌一解释,房遗爱就知道出事了,八成甘雪儿又落长孙涣手里了。瞧瞧周围这么多人,房遗爱冲长孙涣瞪瞪眼冷声道,“长孙涣,你要还是个男人就跟本公子出来,咱们外边解决!”

    长孙涣还真跟着房遗爱走了出去,这放在以前那绝对是不可想象的,不过如今长孙涣已经不是那么怕房遗爱了,反正房遗爱又不敢打死他。似乎吃准了房遗爱一般,长孙涣一脸自得的笑着,至于房遗爱早气的鼻孔冒烟了,“长孙涣,本公子真是佩服你,你冲女人发什么飚呢,有什么事冲房某来!”

    “房老二,你吼什么吼,凤仙儿本就是我长孙涣的女人,难道我还不能管教她了?”长孙涣揉了揉自己的手指,其实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甘雪儿的,对于甘雪儿,长孙涣一直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怀。玩过那么多女人,也只有甘雪儿能让他回味无穷了。他倒不是太在意甘雪儿,只是能利用甘雪儿好好打一打房遗爱的脸,为什么不呢?

    “长孙涣,你还有脸说,当年是谁把翠房阁交出来的?房某不想跟你绕弯弯,赶紧将三娘交出来!”

    “可以啊!”长孙涣拍了拍手,两个男人押着甘雪儿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待得三人站好,长孙涣伸手在甘雪儿脸上摸了摸,“小**,怎么这么正经了,当年那股子骚劲儿呢,来,叫两声让房二公子听听啊!”

    这一刻长孙涣觉得特别开心,房遗爱生气了么?生气了才好,如果不生气,他长孙涣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甘雪儿很怕,她连头都不敢抬,如果这个世上还有个人能让她无地自容,那这个人就是长孙涣了,因为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就像一只被剥光的白羊一般。在别人面前,她可以隐藏自己的过去,可是面对这个男人,她什么秘密都留不住,长孙涣说的不错,她就是个**,当年按着长孙涣的要求做着各种姿势,不是贱女人又是什么?

    多长时间了,她一直逃避着自己的过去,可是今日所有的一切又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众人眼前。

    甘雪儿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了,因为她没有那份勇气,房遗爱的手慢慢的攥了起来,他真的有点怒了,长孙涣如此行径实在是太卑鄙了,“长孙涣,放了三娘,今天的事情当没发生过,否则别怪房某不给你留面子了!”

    下一步房遗爱会怎么做,所有人都想得到,当然长孙涣也不例外,但是他不怕,显得有恃无恐的笑道,“别吓唬我,房老二,你想要这个**是么?说一声便是了,等本公子玩厌了,给你送过去!”

    “二公子,别生气了,为了奴家生气不值得!”甘雪儿的声音很轻很轻的,曾经她妄想过能够在西跨院生活下去,可是今日发生的事情打破了她的幻想,那美好的生活不是她该拥有的。

    甘雪儿已经放弃了,就如同她对生活失去了渴望一般,房遗爱却不会放弃,因为长孙涣是冲他来的。

    李簌和武曌一起拉着李明达往后退了两步,她们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房二公子那臭脾气你能受这种气?不得不说长孙涣蠢,他总觉得房遗爱不管揍死他,可他不知道揍个半身不遂比死更难受。(未完待续。。)

第972章 长孙纳兰的攻击

    第972章 长孙纳兰的攻击

    如果说怒火能够烧死一个人,那长孙涣已经感觉到了,他确实有点后悔这个决定了,如果房老二真一怒之下把他揍死了,那可就冤枉了。已经有了退却之心,可是那股子傲气还是让他坚持着。

    眼看着房遗爱就要走到长孙涣身前了,这时候那两个仆人上来拦着,被房遗爱一脚一个踹地上了。撸撸袖子,房遗爱举起大巴掌就想狠狠地扇长孙涣几下,长孙涣也不敢跑,他知道自己跑不过房遗爱,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娇叱,“房俊,你难道非要和我长孙府结为死敌你才开心么?”

    不用回头,房遗爱也知道说话的是长孙纳兰,也不知道是谁给长孙纳兰通风报信的。瞪了长孙涣一眼,房遗爱轻飘飘的哼道,“这可不是房某有意生事,你还是先管好长孙涣吧!”

    既然长孙纳兰来了,这个面子还是要给她的,甘雪儿还低着头站在原地,房遗爱不禁长叹了口气,“媚娘,你们先带着三娘回府。”

    “嗯!”武曌知道房遗爱肯定和长孙纳兰有话要谈,所以没有多问,李簌有些不甘心的冲长孙涣竖了根中指,李簌是不怕事的,可是李明达却不愿意闹大,推着李簌跟着武曌离开了街口。

    等武曌等人走了,长孙涣还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这时长孙纳兰语气一冷,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怒道,“涣弟,你还不回家,难道要让姐姐送你回去么?”

    长孙纳兰真的很生气,如果长孙涣不是她的亲弟弟。她早就不会管了,如今长孙家本就艰难,长孙涣还跑过来惹怒房遗爱,这简直就是疯子行为。长孙纳兰了解房遗爱这个人,他也许不会要长孙涣的命,可有的是方法让长孙涣生不如死。

    长孙涣不敢违逆长孙纳兰,只好悻悻的离开了,只是临走的时候,那一对眼睛还很恶毒的瞄了瞄房遗爱,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以后再斗一样。

    人都走没了。长孙纳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每次和房遗爱面对面在一起,她都觉得很是尴尬,当然,她这心里还有种深深地不甘。那就是那不想什么都输给那位长乐表姐。

    “房二公子,要是没啥事。去梅花坞走走如何?”长孙纳兰说完便转身自顾自的向街南走去。房遗爱还在犹豫着,等着长孙纳兰走了几步,他接口道,“兰儿,不必了吧,房某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房遗爱真的不想跟长孙纳兰去梅花坞,和长孙纳兰相处久了,他很怕会出现什么不可测的事情。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结伴行走在梅花坞里。那就是没点猫腻也能培养出店猫腻来了。

    “房俊,你最好跟来,不跟来,你一定会后悔的!”长孙纳兰没给房遗爱再次追问的机会,只听一串马蹄声,长孙纳兰就消失在了街道上。望着宽阔的西市大街,房遗爱苦恼的摇了摇头,长孙纳兰到底想说什么呢?

    九月里的梅花坞已经开始有点枯萎的迹象了,桃树不比其他,当桃子熟了,叶子也开始剥落了。长孙纳兰一身的红纱,她背着手一步步的走在绿色的落叶上。叶子不厚,却很松软,每次来梅花坞的感觉都是不同的,长孙纳兰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开始喜欢上了梅花坞,长安城是繁杂的,也只有在梅花坞里能寻得一片宁静了。

    为什么人要有这么多仇恨呢,为什么各家不能和平相处呢?大哥疯了,涣弟不堪大用,长孙凛还未长成,一时间长孙家竟然有了种后继无人的情况。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全都是因为房遗爱,按照常理她应该非常非常恨房遗爱的,每个夜里都会盼着他去死,可事实上长孙纳兰一点都恨不起来,因为至少房遗爱给长孙冲留了一条命,如果换做胜利的人是长孙冲的话,那房遗爱甚至整个房府都会性命不保吧。

    长孙纳兰一直沉默不语的,房遗爱也不打扰她,相信长孙纳兰一定会开口的。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风有点大了,这时长孙纳兰停住脚步,头也不回的笑道,“房俊,告诉你一个消息,家父给我找了一门亲事。”

    “嗯?”房遗爱一点都不觉得意外,长孙纳兰这个大龄女早该嫁人了,他感兴趣的是长孙无忌给长孙纳兰找了哪家男儿而已。

    房遗爱还是没有开口多说一句话,这不禁让长孙纳兰有点生气了,她转过头有点羞中含怒的哼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对方是谁么?”

    “嘿嘿,兰儿,不用跟房某来这招了吧,如果想说,你一定会说的!”房遗爱才不急呢,长孙纳兰要不告诉他,何必领他来梅花坞。

    “你这人有时聪明有时傻,告诉你也无妨,对方乃是独孤氏少族长独孤宏信!”

    房遗爱忍不住大大的吃了一惊,独孤宏信可是独孤氏未来的引领者,从北周以来,独孤氏就在关陇集团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尤其是前隋独孤信更是晋位八柱国,他的女儿独孤伽罗还做了隋文帝的皇后。独孤皇后,那个女人的影响力可以点都不必萧后差。在关陇集团,恐怕除了皇族李虎一脉就属独孤氏最大了吧,就连当年宇文氏横行的时候,也不敢得罪独孤氏的。

    长孙无忌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么?将长孙纳兰嫁于独孤宏信,然后将整个关陇集团握于手中,当关陇集团只有一个声音了,那长孙无忌想做点事就太简单了,因为整个唐王朝都处在关陇集团的笼罩之下。尤其是在科举将行的关键时刻,房遗爱不相信长孙无忌看不到科举的好处,但是他依然选择了反对,虽然明面上没什么表示,但是房遗爱知道长孙无忌一定会使出各种手段来阻碍科举的,因为长孙无忌没得选择,如果科举成为现实。那李承乾的威望一定会进一步提升,等过上几年李世民退位了,科举成熟了,那就是剪除世家影响力的时候了。没了关陇集团,长孙家还能剩下什么?

    别说长孙无忌怕,就连房遗爱都觉得有点不寒而栗,好像关陇集团没落,长孙家一定会没落,因为长孙家和房家有着本质的不同,房家起步于武德年间。对于世家的依赖性并不强,别看最近这些年房府如日中天,但那都是靠房家人自己争取来的,但是长孙家不一样,从长孙冲跟随李世民开始。他就是做为世家利益代表存在的。

    如今房遗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长孙无忌收拢独孤氏。相信李世民也不想看到这一幕的。一个强大的独孤氏已经让人难办了。要是长孙家和独孤氏联合,那影响力会多大呢?

    看着长孙纳兰的玉容,房遗爱抿嘴笑道,“兰儿,你真想嫁给独孤宏信么?”

    “难道不行么?独孤宏信此人年方二十有四,却才华出众。更难得的是深的兵法之道,说起来,此人也算是一良婿了吧!”长孙纳兰说着话,一双美目却没有离开过房遗爱的脸。她可不愿放过任何一个表情。

    房遗爱有点不屑的撇了撇嘴,朝长孙纳兰伸了伸手指,他呵呵笑道,“兰儿,你真是这么想的?如果真是如此,又何必领本公子来这里?”

    “之所以告诉你,我只是想看看你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这些事情,我知道你最近在弄那个京师大学堂,为将来的科举做准备。如果让长孙家和独孤氏联合,想必你那个什么科举就要胎死腹中了吧?”

    “科举是势在必行,谁也不能阻止的!陛下阻止不了,房某阻止不了,你们长孙家更阻止不了,因为这是历史的必然!”

    房遗爱一定会将科举进行下去的,这也是他和李承乾将来对抗世家的武器,如果不讲科举施行下去,就算以后李承乾独揽大权,那也照样要受到世家的制约,其境遇也将会和现在的李世民一样。房遗爱想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而世家就是一块巨大的绊脚石。房遗爱不是那种莽夫,他也知道撇开世家是不可能的,就算后世,世家也是存在的,他能做的就是努力创造一支新兴的力量来对抗世家,而这支力量就来自于寒门。

    “你倒是有信心,你想好怎么做了?我父亲不会轻易让你推行科举的,那独孤宏信也是如此!”

    “是嘛?若是独孤氏和长孙家反目成仇呢?”房遗爱挑眉冷笑了起来,别怪他狠,想达到某些目的,阴险点也没有问题。

    长孙纳兰似乎想到房遗爱要做什么了,她走上两步,靠近房遗爱的脸庞轻轻地吹气道,“那倒是要听听了,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呢?”

    “很简单,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房遗爱仿佛看透了长孙纳兰的心,虽然长孙纳兰一直在夸奖独孤宏信,但是房遗爱看得出来,长孙纳兰对独孤宏信一点兴趣都没有,相反那一颦一笑都显得极具挑逗性。房遗爱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他不可能感受不到长孙纳兰的召唤。

    梅花坞里的风比别处都要清凉,这个桃儿成熟的季节,正是供人采摘的时候。在房遗爱眼里,此时的长孙纳兰就是一颗成熟的水蜜桃,她的眸子里就像在滴水一般。

    房遗爱异常坚定的将长孙纳兰搂在了怀里,他搂的非常紧,当房遗爱这么做的时候,长孙纳兰笑了,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会这么选的,因为他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男女之间的吻是这世间最为美妙的甘泉,房遗爱和长孙纳兰疯狂的索取着,开始房遗爱还处于主导地位,慢慢的他就变成了承受者。

    长孙纳兰有一种野性,可是野性中又不缺少一种华贵,不知何时两个人已经躺在了桃树底下,长孙纳兰狠狠地亲吻着,这一刻,她思念了好多年。那个长乐表姐没有做到的事情,她终于做到了,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告诉别人,房遗爱是她的猎物。长孙纳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房遗爱,但是她知道她需要这个男人,只有她跟在这个男人身边,长孙家才会真正的平安。

    由于常年练武,长孙纳兰的身子比其他女人都要结实,手抚着长孙纳兰的后背,房遗爱用力翻身将这个疯狂的女人压在了身下。此时长孙纳兰秀发上沾着许多的桃树叶,这对于长孙纳兰是难以想象的,因为以前的长孙纳兰是非常洁净的。可是这次长孙纳兰却在笑,笑得房遗爱都有点发毛了。(未完待续。。)

第973章 **女子也捐款

    第973章 青楼女子也捐款

    “长孙纳兰,你赢了,本公子就不明白,你和长乐就非要分个高下么?”房遗爱搞不懂长孙纳兰,女人的心思真的很难琢磨,不过现在也好,能将长孙纳兰压在身下,也是件不个的选择。

    “房俊,你不懂,从小到大长乐表姐什么都比我好,你感觉不到那种事事落后于人的心情。不过现在好了,我终于赢了!”

    “那可不一定,要是想不出好法子来,你还得嫁给独孤宏信!”房遗爱觉得得打击下长孙纳兰才行,否则这女人就太嚣张了。

    长孙纳兰哼了哼,有些不满的舔了舔舌尖,“随便,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当然,你如果愿意看着自己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胯下的话,那就当我长孙纳兰瞎了眼!”

    房遗爱被噎得不轻,但凡是个男人就受不了这话啊,见长孙纳兰这股子傲慢劲儿,房二公子心下生气,忍不住把手伸进美人纱衣里用力捏了捏。估摸着长孙纳兰这神圣的地方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抓呢,一时间有点脸红了,“你....你别这么轻浮.....”

    “呸,你还跑得了么,不便宜本公子,你难道还打算便宜别人。告诉你啊,本公子的法子有点缺德了,你的忍住才行!”

    “放心,你只要想办法把我接进房府,其他的我不在意,只是别再跟我长孙家正面冲突了!”

    房遗爱觉得有点难,要是房二公子不找长孙家麻烦,那岂不是少了许多乐子?

    “兰儿,你好生等着吧,本公子既然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就怕到时候把你家老头子气出毛病来!”房遗爱也不是在诅咒长孙无忌,本来长孙冲就已经疯了,要是长孙纳兰再出点事,长孙无忌不发飙才见鬼呢。

    长孙纳兰似没有听到房遗爱的话一般,她打掉头上的树叶,重新整理了下散乱的纱裙,“房二公子,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如果一个月内看不到你行动,本姑娘不介意给你戴顶绿帽子!”

    房遗爱气的俩眼瞪得溜圆。“你敢,信不信本公子现在就把你收拾了?”说着房遗爱双手抬起,做出了一副鸡爪状。

    长孙纳兰轻笑两声,拍拍身上的土自顾自的往来路走去,“行了。有这功夫想想怎么办吧,别到时候挖个坑把自己装进去!”

    长孙纳兰的话轻飘飘的。但是效果非常不错。房二公子很没脾气的勾了勾手指头,看着渐行渐远的美人,他也只能在心中意淫下了。

    回到家里,长乐就有点焦急的迎了上来,看到房遗爱无事后,她才稍微放下了心。“夫君,你跟纳兰没闹事吧?”

    “没,不过将来可能会出事!”房遗爱也不矫情,抱着长乐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长乐起初还算镇定可听了一会儿,就有点惊讶的合不拢嘴了,“夫君,你开玩笑呢,就咱家和长孙府的情况,舅舅会将纳兰送到咱府上来?”

    “事在人为嘛,长乐,你可别这么看着为夫,为夫要不是为了父皇的大计,哪会牺牲自己色相!”房遗爱不说还好,话刚说完,长乐就用力的掐了掐他的腰,“哼,夫君,你还说呢,妾身早就看你和兰儿不对劲儿了,现在还拿父皇当挡箭牌。你想吧兰儿娶进家门,妾身也不反对,不过具体怎办,你自己想主意,别想着妾身帮你。”

    “哎,别这样啊,好长乐,有些事还真是缺了你不成。你明天去母后那走一趟,也跟她提提这事!”

    房遗爱一边说着,手还很不老实的在长乐身上摸来摸去的,没一会儿长乐就有点受不了了,她抿着嘴哭笑不得的说道,“夫君,你这人就是坏,别闹了,妾身帮你去说说便是了。”

    夜里的西跨院比起以前更加热闹了,多了几个孩子能不热闹么?房遗爱靠在走廊栏杆上扒着橘子,腿上坐着的则是个清秀的美人。拓跋惜月一直在忙着,她的事情好像比郑丽琬还多,这两天好不容易在家里蹲下来了,房遗爱也想好好犒劳下她。

    “来,张嘴,这橘子可是安南国送来的,为夫从宫里偷拿出来的,别人可是想买都买不到哦!”

    要说在太极宫里偷东西,估计也就房二公子这么一个人了,李世民知道自家女婿啥德行,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反正偷得都是小东西,没了也不心疼。拓跋惜月很听话的张开小嘴,那额头的宝石链还闪着灼灼的光,轻嚼了几下,她伸手勾住了房遗爱的脖子,“夫君,大哥已经将马尔康打理好了,你打算何时对白玉城动手?”

    “这个为夫说不准,还得陛下拿主意才行,对了,暗道挖的怎么样了?”房遗爱对白玉城是非常看重的,只要夺回白玉城,就能把吐蕃人逼回青藏高原,如果吐蕃人被困在高原之上,他们的威胁性也就大大的降低了。

    “暗道快完成了,不过拿下白玉成的事情宜早不宜迟,吐蕃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拖得久了,白玉城只会变得更加坚固!”

    拓跋惜月不是在恐吓谁,自从贞观十二年冬,吐蕃人就占领了白玉城,虽然当时大唐重新夺回了白玉城,但那也只是金沙江东岸的一部分罢了,西边上游一半城池可还在吐蕃人手中攥着呢。有时候真希望白玉城的守将还是那个扎马仁次,只可惜松赞干布在东岸失掉后,就让琼玛代替了扎马仁次的位子。这位琼玛可比扎马仁次聪明多了,无论唐军做什么,他们就守着江口不出门,唐军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是没辙,更何况在那地方唐军还一点优势都没有。

    “嗯,这事我会尽快跟陛下说一声的,惜月,先把马尔康的事情放一放,帮为夫查查徐州的情况,那位郑王爷可当真让为夫头疼呢!”

    “知道的。听丽琬姐说了,夫君谨慎些也是对的,郑王在徐州经营多年,其实力不容小觑的!”

    拓跋惜月轻轻地点了点头,她倒不担心房遗爱会在徐州吃亏,就是怕徐州一乱,引起更大的乱子。从某种方面来说,徐州完全可以掐断大运河南北流通,对于中原来说,大运河太重要了。几乎八成的盐运都是通过大运河运出去的。

    兴道里水云阁,今天来这里喝茶的人特别多,不仅如此,来这里的还都是些富商,合浦公主下了帖子。这些商客谁敢不来啊,更何况这是好事又不是坏事。李簌背着手在二楼走廊里走来走去的。商人们都来了。可那位臭姐夫却迟迟未到。

    李簌这边很着急,做为正主的房遗爱正领着俩忠仆慢悠悠的往兴道里走着呢,本来想骑马来的,不过一想兴道里人比较多,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要知道不光后世又堵车的说法。在大唐朝也有堵马之说的。一顶蓝色的轿子停在了身旁,接着一个娇俏的美人探出了头,“二公子,可是去水云阁?”

    房遗爱一阵纳闷。这不是樱萝么?今天宴请的可都是些富商,樱萝跑过去凑什么热闹?虽然樱萝没说去哪里,可是她来兴道里除了水云阁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了吧!往轿子里瞄了瞄,就看到了一个粉红色的小箱子,一般这种小箱子都是装些钱票和首饰的。将扇子合起来,房遗爱蹙着眉头苦笑道,“樱萝,你是怎么知道本公子需要钱的?”

    “咯咯,听芊芊姐姐说的,樱萝虽然不算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这手上的钱还是干净的,难道二公子瞧不上樱萝么?”

    “哪里哪里!”房遗爱相当的无语,樱萝的钱来的可不容易,用她的钱还真有点过意不去,再说了,他房二公子整这么一出,主要是给京师大学堂打打名号,可是一个青楼女子掺合进来算啥事呢?附庸风雅,还是得了吧,要是把樱萝的大名写在京师大学堂上,估计那些世家大佬还不笑疯了。

    樱萝只是听说房二公子在筹款,她可不明白其中的道道,如果知道具体的情况,她绝不会跑过来丢这个脸的。事实上房二公子真不缺钱,他要的只是人气而已,而且当初也保证过不能花自己钱的,否则何必如此麻烦?

    人家樱萝来了,房遗爱也不好意思往外撵,只好有点不自然的请樱萝进了水云阁。

    时至正午,正是人多的时候,今日来的也没什么闲人,全都是李簌邀请来的,说起魅力,房遗爱自知赶不上李簌,人家合浦殿下芳华正茂,又未婚配,其吸引力自然强了。京城里的商人大都是认识房二公子的,所以他们都起身向房遗爱行了个礼,只是看到房遗爱身后的樱萝,众人脸上的表情就各不相同了。

    仙梦楼的现任花魁谁不认识?只是这位樱萝姑娘跑来干啥,还没听说过青楼女子给官家捐款的呢,樱萝姑娘捐款没问题,问题是房二公子不觉得臊得慌么?

    房遗爱哪管得上众人咋想的,这会儿光李簌就够他头疼的了。房遗爱一进屋,李簌就揪着房遗爱到了角落里,“姐夫,你到底想干啥,不是说好的给京师大学堂筹款的么,你咋领着个青楼花魁跑这来了?”

    “胡说啥呢,樱萝自己来的,又不是本公子拉来的,怪得着我么?”房遗爱还觉得郁闷呢。

    樱萝也是有点别扭,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别人都这个眼神看她,好像她樱萝长了三头六臂一般。

    一个清秀的年轻人坐在窗口,他的头上还挽着一个发髻,看上去俊朗极了。房遗爱瞅见这个人了,瞧那熟悉的面孔,不是婉柔又是谁?房遗爱头都大了,他等等李簌,没好气的说道,“合浦,婉柔啥时候跑过来的?”

    “早就到了啊,咋了?”李簌很是不解,其实这也怪不得李簌,知道婉柔真实身份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房遗爱懒得跟李簌叨叨了,他赶紧跑到了窗口,看着婉柔,房二公子垮着脸苦笑道,“神仙姐姐,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嗯?在家闷得慌,出来看看你怎么坑人的!”婉柔这么说的,心中也是这么想的,她确实在家里坐不住了,整日里没事做,很容易烦的。

    房遗爱老郁闷了,指指自己的鼻子,他没好气道,“咋说话呢,敢这么说自家夫君,等回家看为夫不收拾你!”

    “行了,别吼了,还不赶紧办正事,那些富商可等了好久了!”婉柔却是不怕的,什么家法不家法的,到时候谁整谁还说不准呢。事实上婉柔对今天的事情特别感兴趣,这位夫君如何让富商们掏钱呢?要知道,筹建京师大学堂的费用可不是小数目,如果这些富商只是一人一千贯的意思下,那京师大学堂的院墙都建不起来。(未完待续。。)

第974章 筹钱不容易

    第974章 筹钱不容易

    看看时机差不多了,房遗爱捏捏嗓子想开始演讲了,瞅了一圈,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齐诺烟和宋玉跑哪去了,还指望这两家起个表率作用呢,不会这俩女人关键时刻掉链子吧?

    今个盯着水云阁的人可不少,那些世家可都等着瞧瞧房二公子如何让商人们掏钱呢,如果不能做的圆满些,他房二公子这张脸就要丢渭水河里去了。当然他房遗爱经常不带脸皮子出门,可是也不能被别人笑话啊。

    “合浦,你没给齐家和宋家送信?”房遗爱也就是问问,谁知李簌还真就点了点头,这下子房二公子差点没气疯了,指着李簌哆嗦半天都不知道骂啥了。李簌可牛气的很,她才不会让齐诺烟和宋玉来呢,一看到齐诺烟那水汪汪的眼神,她就别扭的慌。

    吃醋了,这丫头一定是吃醋了,房遗爱心里清楚,可不敢说出来,现在跟襄城的破事还没解决呢,可别再把李簌的事情抖搂出来了,别看李世民啥事不管的样子,要是真动了他的奶酪,这位女儿控的皇帝老岳父还不炸锅了。齐诺烟和宋玉不在,房遗爱还真没信心能说服这群守财奴,这年头做啥事不需要个托啊,好在还有个林胖子,到时候希望林胖子起个头吧。

    “诸位辛苦了啊,借今天这个机会,房某跟大家说点事情。过段时间朝廷要在城南建一座我朝规模最大的学堂,取名京师大学堂,这不,考虑到国库不继,就看看大家能不能给出把力!”

    房遗爱这话可真够直接的,老多人都没想到房二公子竟然说得如此明白。就差直接说要钱了。一帮子商人都挺别扭的,钱肯定是要给的,人家房二公子亲自出面,哪能不给这个面子呢,问题是出多少呢?商人们都不傻,他们知道这笔子钱是出得去回不来的,指望房二公子或者朝廷还钱么,那估计等到死也等不到。

    一个瘦巴巴的中年商人笑眯眯的站了起来,他朝房遗爱拱手行了一礼,显得有些为难的说道。“二公子,朝廷有难处,我们这些人出把子力也是应该的,只是任某最近生意也是不太好,所以拿出来的钱也不多。还望二公子不要嫌弃了!”

    房遗爱认识这个人,此人就是城西米商任兼贵。任兼贵管着城西大部分米粮。他会缺钱?房遗爱真的不想理任兼贵,这货娶得老婆就是陇右谢家的人,所以这家伙肯定不会支持他房某人弄科举的。

    “哦,好说好说,任掌柜可以先坐下,出多少钱你随意。就是不出,房某也不会在意的。只是还请坐下听房某讲完,房某还有话要说呢!”

    房遗爱嘴角微微翘起,先让任兼贵高兴一会儿吧。过一会儿有他哭的时候。

    任兼贵很听话的重新坐在了椅子上,这时候房遗爱从怀里掏出一张厚纸在众人眼前亮了亮,“大家看好了,这可是刚由工部设计好的图纸。京师大学堂占地五十亩,学堂中布局也是大有不同,总共可分为八个科目,分区也是不同。谁若为京师大学堂出一份力的话,到时候将在学堂里添一处岩石猛虎,上边刻上捐款人的名字。”

    房遗爱此话一出,水云阁里就出现了一阵抽冷气声,别看着商人有钱,可是他们在民间的地位却不怎么样,如果能在京师大学堂里露露脸,那可不光是名气的问题了,更代表了一种荣耀了。只要是商人就愿意跟文学联系在一起,说他们附庸风雅也罢,说他们想要争取地位也罢,总之房二公子这一招极具诱惑力。

    水云阁里议论纷纷的,楼上的婉柔也端着茶杯发起了愣,知道房二公子有奇招,可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玩,把商人的名字写进朝廷主建的京师大学堂里,这得有多大的胆子。婉柔知道这事房遗爱没在朝会上说,如果说了,一定会被御史们喷成猪头的。

    不少商人都知道这是好事,放以前他们花再多钱也进不了国子监,如今有了个机会,谁愿意放弃呢?只是他们也有着自己的担心,房二公子说得好听,朝廷又会同意么?

    “二公子,我等自然高兴,只是未来的大学堂真的会出现捐款者的名字,就算捐献者是一贱民也不在意?”

    “可笑,何为贱民,只要为朝廷出了力,那就是我大唐的有功之士,是值得后人学子们瞻仰的先辈,何来贱民之说?”房遗爱说的很有力度,只是这心里也不禁有点犯嘀咕,商人还好说,只是把樱萝的名字也刻上去,会不会让人笑掉大牙啊。青楼女子的名字出现在京师大学堂里,还以一个高高在上的身份出现,恐怕谁都知道是什么样的效果。

    有时候怕什么来什么,仿佛看出房二公子怕啥了,任兼贵站起身朝二楼的樱萝笑了笑,“樱萝姑娘,你也是来响应朝廷号召的吧,不如你给大家做个表率如何?”

    房二公子心中异常愤怒,真想把任兼贵一巴掌拍成肉饼子,这个王八蛋纯心来搅局的啊。不过不得不说任兼贵走了一招妙棋,让樱萝来试水最好了,如果房遗爱连一个青楼女子的名号都能受下来,那商人们也就不用担心了。

    樱萝抱着小箱子,脸上也是红一阵白一阵的,她现在才知道自己不该来这里,京师大学堂这么高雅的事情又岂是她这个青楼女子能掺合的,要是真把她的名字刻在京师大学堂里,那可真要闹笑话了。可要是现在就走吧,那也不太现实,人家任兼贵明着是问她樱萝,暗地里是在给房二公子出难题呢。

    房遗爱确实很为难,任兼贵这家伙太阴险了,此时这么多商人都在看着,他还真有点骑虎难下了。林胖子眼见着房遗爱要吃憋,赶紧站起了身,他想的很简单。那就是先搅和下,最好能把樱萝的事情含糊过去。

    “哎,二公子刚才说的是真的吧?那林某人先尝个鲜!”林胖子还算好爽,出手就是两万贯的钱票子,只可惜那些商人都不太关注这个,他们只想知道房二公子到底有没有胆子挑战固有的规矩。

    见起不到效果,林胖子也没招了。房遗爱深深地呼了口气,不就是个青楼女子么,这钱他收了,朝楼上打了个手势。房遗爱大声吼道,“合浦,收钱,把樱萝的名字记下来,等待日后京师大学堂建成了。给她做一头岩石猛虎!”

    房二公子这一吼,任兼贵差点没把舌头咬下来。疯了。房老二真的疯了,竟然让个青楼女子掺合京师大学堂的事情。

    樱萝显得很激动,那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樱萝的名字也可以出现在京师大学堂?李簌可不会管那么多,她接过樱萝的小箱子就点了起来,末了高声喊道。“民女樱萝,献银钱一万七千贯!岩石猛虎一头!”

    随着账册上留下名字,房遗爱也将不利的局面扭转了过来。任兼贵很不甘心,可也没有办法。人家房老二明摆着疯了,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樱萝的一万七千贯不多,可带来的效果是巨大的,因为樱萝这个青楼女子的身份可比商人低多了,如果樱萝都能进入京师大学堂,那些商人还担心什么呢?

    房遗爱嘴角微微笑了起来,好嘛,都来捐钱吧,最好多捐点。可惜的是起头的齐诺烟和宋玉不在,如果这俩起头就是三四万贯,想来后边的人也不会太少的,让樱萝的一万七千贯打头,效果实在不明显。

    就在房遗爱担心钱少的时候,水云阁里穿来着一串银铃般的小声,拿眼望去,一身翠色粉纱的宋玉笑语嫣然的站在门口。看到宋玉到了,房遗爱心中高兴地不得了,还算这女人给面子,要是她还不出现,以后天天给老宋家小鞋穿。虽然李簌没有通知宋玉,但是凭着宋家的势力,宋玉不可能不知道的。

    宋玉出现了,高兴的人不仅仅房遗爱,这里大部分商人也是希望能跟宋家大小姐结下点交情的,若说不高兴的就只有李簌一个人了吧。

    “臭狐狸精,明明没通知嘛,怎么还腆着脸的来?”李簌心中诅咒了十几遍,可宋玉还是好好地。

    宋玉还没坐下,齐诺烟就到了,房遗爱都怀疑这俩人是不是商量好了的,否则哪会这么巧?房遗爱还真想多了,宋玉和齐诺烟还真不是商量好的,俩人先后差了一刻钟,只是都在水云阁外边等了起来而已。

    齐诺烟还是很贴心的,做为房府未来儿媳妇,她没有理由不支持房遗爱,所以她一出手便是五万贯,弄得房二公子一个劲儿的飞媚眼,太好了,赶明得好好陪陪齐诺烟才行。齐诺烟都如此做了,宋玉也不会落后于人,直接让雨露点了五万贯交给了李簌。

    有宋玉和齐诺烟带头,气氛就火热多了,等着捐款活动结束,房遗爱毫不吝啬的给在场的人上了顿大餐。富商们吃的眉开眼笑的,房遗爱则跑包房里数钱去了。

    没了外人,宋玉也没必要装样子了,看房二公子和李簌数钱数的如此开心,她抿着嘴哼了哼,“二公子,这钱你得想法子还回来才行,五万贯啊,得买多少鸡蛋?”

    “小气,你咋就知道鸡蛋,赶明本公子送你几千个成不成?”房遗爱懒得理宋玉,这女人纯属扯皮的,他们老宋家会缺五万贯钱,估计唔十万贯钱他们也不会心疼吧。

    宋玉气的不得了,不是她纠结鸡蛋,实在是房二公子太坑人了,上次送鸡蛋把她淋成落汤鸡不说,这家伙还把鸡蛋当金疙瘩卖,得到的好处更是没法说了。

    “姐夫,点完了,一共二十四万贯多点,够不?”李簌办别的事情啰嗦,可是数钱还是很利索的。

    房遗爱托着下巴紧紧地皱着眉头,二十四万贯,看上去多,可还是不够用啊,京师大学堂乃是代替国子监的,其规模建筑都不能差了,二十四万贯又怎么够?在房遗爱想来,怎么也得凑够四十万贯才行,这还是工部给的预算可是五十万贯。都怪那些抠门的富商,一个个大腹便便的,可出的钱还没人家樱萝出的多。

    婉柔一直坐在旁边喝茶,仿佛所有的事情跟她没关系一样,雨露是不认识婉柔的,不禁有点好奇的看着婉柔看。宋玉早就留意到雨露的神情了,于是拽拽雨露的袖子,示意她别再看下去了。(未完待续。。)

第975章 逃避的是自己

    第975章 逃避的是自己

    房二公子本来信心满满的,可结果钱还缺十几万贯,这得多大的漏洞啊,眼瞅着大学堂就要开建了,这钱不够也不行啊,“玉儿啊,你要不再赞助个二十万贯,放心,本公子把大学堂里全部刻上你的名字,保你们老宋家光宗耀祖的!”

    房遗爱表情献媚的很,连婉柔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宋玉却是没什么感觉,她可不会喝房遗爱的**汤,五万贯已经算是给房遗爱面子了,还二十万贯,真当老宋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了。做为宋家大小姐,她不可能乱花钱的,除非是花给自家人,但是就这位房二公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跟老宋家一条心的。

    “二公子,不用说了,我老宋家没钱,到现在,玉儿还想找你商量下香水的事情呢!”宋玉此话一出,房遗爱直接收起了笑容,“抠门,怪不得别人都说女人心眼小,就你们老宋家还缺钱?”

    任凭房遗爱咋说,宋玉就不松口,至于齐家,能拿出五万贯就已经是极限了,再往外扔,那可就有点不地道了。

    申时刚过,房遗爱和婉柔手拉着手出了水云阁,李簌则在后边咬牙切齿的,至于为什么,那就简单了,房二公子得了这么多钱,竟然一点都不分给她,简直把她合浦殿下当成免费劳力了。

    婉柔可是好久没有如此轻松过了,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她才感觉到真正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房俊,如果有一天让你田边耕地,你可受得了?”

    “受不了!”房遗爱很诚实。回完话,他看着婉柔啼笑皆非的问道,“难道你就享受的了?”

    “当然,小时候还跟师傅去地里插过秧苗呢,那时候觉得可开心了,可是越长大了,越觉得过去的生活弥足珍贵了!”

    “那还不简单,明年给你开片地,你就在家里种地吧,最好多种点菜。以后咱家就不用花钱买了!”房遗爱说着没良心的话,脸上还笑嘻嘻的。婉柔忍不住轻轻地打了他一下,“哼,想得美,你还真把我当成农妇了?”

    “呵呵。也不知道张老和楚老现在去哪了!”房遗爱不知怎地又想起了张仲坚和楚天放,自从齐维羽说出陈承祖的事情后。那两个老人就远赴西域了。也是那个时候。房遗爱才知道张仲坚一直寻找的竟然是上一代圣王陈承祖,而楚天放呢,他心中也一直挂念着那个慕容琉璃。

    房遗爱的话也勾起了婉柔的思绪,她不自觉的握紧了房遗爱的手,“房俊,雪儿是个好姑娘。别害了她!”

    “慕容雪么?呵呵,放心吧,为夫害她做什么,我跟慕容琉璃又没什么仇。倒是慕容雪自己。她必须忘记自己的身份才行!”

    “这一点你还担心么?雪儿既然能放弃三仙阁,就已经忘记身份了。不过我也挺佩服你的,能让拔里燕听你的话,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哈哈,是拔里燕往为夫身上爬的,你信不?”房遗爱话刚说完,不光婉柔听得摇头,就连李簌也跟着揶揄道,“姐夫,你就会吹牛,人家拔里燕乃是契丹明珠,会稀罕你么,肯定是你又用了啥不良手段!”

    “嗨,跟你们说实话,你们偏不信,得了,赶紧回家吧,我这肚子饿得慌了!”也怪不得房遗爱这么说,午时的饭都让富商们吃了,他光想着点钱,倒把自己的饭给忘记了。

    晚饭过后,房玄龄就把房遗爱叫进了书房,房玄龄也没说啥,就是提醒房遗爱有个心理准备,明日朝会少不得又是一场唇枪舌剑。让个青楼女子和京师大学堂搅合在一起,从古到今就没出过这样的事,那些御史和反对者们会放过这个打击房遗爱的机会么?

    从老爷子书房里出来后,房遗爱就沿着墙边往西跨院走去,刚进院门,就看到李月兰抱着衣服往浴房里走,这下房遗爱心里就痒痒了。

    李月兰平时都是这个时候进来洗澡的,由于西跨院里除了房遗爱这个大男人就剩下房韦岳那几个奶娃子了,所以李月兰也没有插门的习惯。房二公子熟门熟路的推开了门,见李月兰躺在浴池里哼着歌,他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就跳了进去。

    李月兰可没想到房遗爱会玩这一出,等着房二公子跳进浴池了,她才拍着胸脯蹙眉娇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吓死个人了!”

    “怕啥,当年蹲坑里那啥的时候,也没见你怕过!”房遗爱这么说可是在揭别人伤疤了,李月兰气的小脸红扑扑的,她这辈子做的最糗的事就是当着大男人小解了,也亏得这个男人成了她的夫君,否则都没脸见人了。

    “夫君,咱们说过不提这事的,你怎么还提?”李月兰是真生气了,每提起这事,她就糗得慌。见美人如此,房遗爱赶紧爬过去抱着李月兰又亲又挠的,没一会儿,李月兰就被弄得呻吟了起来。

    “公子爷,不是妾身说你,你这人也太粗心了,这么长时间了,你可进过三娘的房?”享受了一场鱼水之欢,李月兰吹着热气小声说道。

    李月兰一提醒,房遗爱才发觉自己果然太粗心了,长孙涣的事请已经过去了,可是甘雪儿心中的那个坎依旧没过去。从浴房里走出来,房遗爱便来到了甘雪儿屋外。如今的甘雪儿特像刚清醒过来的张绚丽,那时候张绚丽也是如此的无所适从,和西跨院的女人也是缺少交流,整个人就像被封闭了起来一般。

    房间里还有几丝光亮传出,听着屋里没什么动静,房遗爱尝试的推了下门,谁曾想那门一推便开了。显然甘雪儿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来,如果有人的话那也该是芊芊才对,看着门口的房遗爱,甘雪儿有些慌张的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身后。

    “藏什么呢,还不能让我看看?”房遗爱随手关上了门。他只是随意的一个动作,甘雪儿却变得更加慌张了。

    “二公子,你先坐下,奴家去洗下身子!”如今天色这么晚了,房遗爱来找她也不会有别的事情了。一个男人将一个女人放在家里,还会有别的心思么?以前甘雪儿想的不多,可是自从再次见过长孙涣之后,她便开始患得患失了起来。她本身就不是什么好女人,被人看做玩物,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听着甘雪儿的话。房遗爱心中莫名的揪了下,这女人果然还没从原来的生活中走出来,甘雪儿往外走去,房遗爱伸手捉住了她的胳膊。房遗爱是什么力道,稍一用力。甘雪儿便动弹不得了。

    他将甘雪儿的手抬起,就看到她手中拿着一支钗子。那钗子不正是他留给甘雪儿的么?“三娘。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为何就是看不开呢?长孙涣那个畜生的话你也能信?”

    甘雪儿却是诺诺的没有说话,她轻轻地摇着头,那眼中的泪光是如此的清晰可见。别人可以看开,可是她却不能,过去的生活给她留下太深太深的烙印了。没当黑夜来临,她就莫名的怕,她看到黑色就像看到了那间昏暗的密室。

    密室里有着各种各样的工具,长孙涣狞笑着用特制的鞭子抽着她的身子。她很疼,她不断地求饶,可是一点用都没有。饱受一顿毒打后,长孙涣就开始占有她,那时候的长孙涣哪像一个俊朗公子,他完全是一头恶心人的禽兽。如果说一开始是怕长孙涣,那么之后就是怕自己。甘雪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贱,因为慢慢的她喜欢上了那种感觉,每当鞭子抽在身上的时候,她竟然会有点兴奋。别人都知道她在逃避,可是又有谁知道她逃避的是自己,也许长孙涣说的对,她骨子里就是个**,一个下贱的女人。

    房遗爱不知道甘雪儿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他敢断定,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搬过甘雪儿的身子,房遗爱无比认真地说道,“三娘,你看着我的眼睛,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该往前看,只要你愿意,什么坎都能过去的!”

    面对着房遗爱深情地目光,甘雪儿终究还是低下了头,一瞬间,她的眼泪便充满了整个眼眶。甘雪儿摇着头挣脱了房遗爱的手,她在后退着,直到身子靠在坚硬的木柜上,她才停下来,“不,二公子,你不懂的,你不懂的,有的人是不值得拥有未来的。若二公子真对奴家好,就放奴家回泅水镇吧,长安,与奴家隔的太远太远了。”

    房遗爱深深地不解,为什么甘雪儿会如此的怕?一步步贴近甘雪儿,房遗爱伸手挑起了甘雪儿的下巴,几乎是刹那间,他的嘴吻在了甘雪儿粉唇上,嘴唇有些湿也有些凉。起初甘雪儿愣住了,那一双美目瞪得大大的,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就挣扎了起来,推开房遗爱,她逃也似的躲到了角落里。甘雪儿的身子在颤抖着,她就蜷缩在整间屋子最黑暗的角落里,就像一头受伤的小猫,“二公子,不要,奴家脏,奴家脏.....你不懂的.....”

    为什么甘雪儿还是这么怕?房遗爱真的很不理解,在房府没有人逼过甘雪儿,也没有人嘲笑过她,为什么她总是跟自己过不去呢?每个人都有着不太美好的记忆,张绚丽从那么大的打击中都走出来了,为何甘雪儿就迟迟不肯敞开心扉呢?

    事实上房遗爱不是个善于劝说别人的人,甘雪儿不是说自己脏么,那就向她证明一点,那就是他房遗爱从来都没有嫌弃过她。甘雪儿的身子还在颤抖着,就那么任由房遗爱把她抱上了榻,由于临睡了,甘雪儿穿的并不多,所以房遗爱根本没费什么事,便已经赤诚相见了。

    房遗爱对自己的能耐还是有自信的,可是那只手在甘雪儿身上摸索了半天,却发现一点作用都不起,甘雪儿就像个冰人一般,连最起码的生理反应都没有。

    “二公子,不要....不要....长孙涣说得对,奴家就是个贱女人!”甘雪儿将头面向里边,嘤嘤哭泣了起来。这次房遗爱听懂甘雪儿的意思了,她的身子已经变了,变得有着受虐倾向了。

    房遗爱恨死长孙涣了,好好地一个女人,被他折磨成这幅样子,怪不得甘雪儿一直在逃避什么,原来她逃避的是她自己。

    叹了口气,房遗爱用力将甘雪儿的身子转了过来,这个夜晚,房遗爱什么都没有做,就那么裸着身子抱着甘雪儿睡了一晚。甘雪儿哭了很长时间,直到哭累了,才沉沉睡去。

    甘雪儿可以做个正常女人的,可是这需要时间,更需要耐心,房遗爱不想再给甘雪儿增加压力。

    窗外月光洒在院落里,如同一片金色的水雾,迷迷茫茫的,既美丽又清冷。(未完待续。。)

第976章 阎国手玩素描

    第976章 阎国手玩素描

    房二公子同意一个青楼女子参加筹款活动,已经成了长安城里最大的笑话,第二天各大酒肆聊得都是这件事,樱萝姑娘是个花魁不假,可是能掺合什么朝廷之事么?当然,也不是完全不可以,那也得藏着掖着啊,如此明目张胆的,从古到今也就这么一回吧。

    别说别人了,就算房遗爱自己都知道面临的压力有多大,房府三个男人并排进了延喜门,刚拐了个弯,房遗直就小声嘱咐了句,“二弟,一会儿控制好自己的脾气,那些人愿意说啥就让他们说,可别在宣政殿上吵起来。”

    “大哥放心,小弟有办法让他们闭嘴。不信你就瞧着吧,今天不光让他们骂不出声,我还得让他们掏钱给我盖房子呢!”

    不得不说房二公子很霸气,震得房遗直都快站不稳了,盖什么房子?还不是那座京师大学堂么?房遗直是不信的,那帮子大佬不反对京师大学堂就已经不错了,让他们出钱帮着建,这不是跟让囚犯帮着盖监牢一个道理么?

    李世民心里不太爽,自从听说昨日水云阁闹出那么大笑话后,他就有点后悔让房遗爱主持这事了,早该想到的,这小子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他把那个樱萝请进去,也不算稀罕事。若放在平时,乱来也就乱来了,大不了他李世民再和和稀泥,只是这次有点难喽,搞不好这位女婿会被朝堂御史们喷死的。李世民是知道御史们有多大能耐的,这些御史引经据典的,你拿他们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的,还真是没脾气。

    一进宣政殿,李恪找个机会就凑了上来。“俊哥,没事吧,要是没谱,就先回家装病,这里为兄帮你顶下!”

    房遗爱总算感觉到李恪的好了,这么久了,这位拜把子兄弟总算像个兄长样了,拍拍李恪的肩膀,房遗爱无所谓的笑道,“为德兄。放心吧,一切尽在掌握,今日本公子就来个舌战群儒,大杀四方!”

    李恪听得直翻白眼,说得好听。还舌战群儒,大杀四方的。开玩笑的吧。李恪太了解房二公子了。这位二公子歪点子不少,可要是他引经据典的跟御史们玩嘴皮子,估计也只有输的份。不过人家当事人都不怕,他这个局外人还操什么心,就看看房二公子如何大发神威吧。

    照例房遗爱站在了苏定方身旁,两个人都是武将序列里的。所以站得离御史们有点远,不过也幸亏如此,如果离得近了,估计朝会没开始。房二公子就要饱尝下御史们的口水了。

    李世民端坐龙椅之上,李承乾一脸平静的站在旁边,只是眼睛一直在冲房遗爱使着眼色,房遗爱当然知道太子哥是啥意思,所以抬头给李承乾做了个放心的手势。

    朝会开始后,预料中的讨伐便开始了,只是出乎意料的是第一个站出来的竟然是魏征。房遗爱觉得魏征真的挺迂腐的,只要大学堂建起来,何必在乎那么多呢,有时候现实的东西可比朝堂的脸面重要多了。显然魏征是不会明白的,他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堆东西,房二公子也没听懂太多,人家说的都是秦汉时期的文言文,他哪搞得懂啊。

    魏征起头,王博等人紧随其后,一时间朝堂上充满了讨伐声,好像房遗爱抢了他们闺女似的。房遗爱恨得牙痒痒的,说他房某人不顾朝廷脸面也就罢了,咋还扯到没人性上去了,说这话的是个大理寺的官员,也就是现在得低调点,换做平时,房二公子早跑上前问问他长没长眼了,说他房遗爱没人性,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么?

    房玄龄还算镇定,既然自家儿子说有办法,那先看看他怎么应对吧。李世民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一些冒出这么多人来,可见这些世家有多大能量了,希望那小子能熬过这一关吧,否则科举的事情又得无疾而终了。

    御史们退下了,也轮到房遗爱这个被告辩解了,王博已经等着房二公子为自己辩驳了,谁知房遗爱一站出来,就亮瞎了众人的眼。

    拱拱手,房遗爱笑眯眯的冲李世民喊道,“父皇,小婿有一事想求,能不能将阎立本阎国手招到殿上来?”

    李世民心中一跳一跳的,搞什么鬼,你不想想怎么反驳老王博,找阎国手干嘛,那阎立本除了会画画,会做文章,他还会舌战群儒么?人太多了,稍微人少点,李世民就敢下去踹他两脚,真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时间王博也有点晕乎了,都说房遗爱不按常理出牌,可也没这么玩的啊,阎立本就是个画画的,他跟科举和大学堂有个屁关系,难道房遗爱已经自知必输,已经开始转移话题了?

    “房俊,你这是作甚,咱们现在谈的是京师大学堂的事情,你找阎国手做什么?”王博生怕被房遗爱扯到别处去,所以忍不住上前提醒了下。

    看着王博焦急的样子,房遗爱煞有介事的瞪了瞪眼,“王老尚书,你咋知道阎国手跟这事没关系了?能不能先等阎国手上来了,你再发表意见?这就跟生孩子似的,总不能你家儿媳妇孩子还没生出来呢,你就知道她生的是男是女吧,还有啊,那什么酸儿辣女的,不可信,王老可比闹迷糊了。”

    王博被绕的手都哆嗦了起来,自己也是没事找事,看看房遗爱玩什么把戏又如何,何必上来找这刺激。现在倒好,好处没得到,还让房老二逞了回口舌之利。

    王博有些悻悻的退了回去,程咬金可就高兴了,他就不怕惹事,这朝堂上越热闹越好,“哇哈哈,好贤婿说得妙,还就真是这么回事,人家生孩子都不知道自己生的啥品种,你老头子倒是急得很,真把自己当姜子牙了!”

    “噗。啊哈哈....”程咬金领头,一帮老少将军们开始扯着嗓子笑了起来,要说起笑声,程咬金还不算最大的,最大的还要属尉迟恭,这位黑大汉笑得脸都红。

    “老货,你这话说的....哇哈哈,甚得吾意啊!”尉迟恭还是第一次在朝堂只是程咬金,可是程咬金一点都不领情,翻着白眼冷哼道。“一边去,鬼才跟你一个心思,也不看看自己长啥样,黑得跟块炭一样,不怕吓死人!”

    尉迟恭被噎得不轻。这个程胖子在就这么损呢,长得黑他有啥办法。都是爹娘给的。尉迟恭撸起袖子就要跟程咬金玩肉搏。程咬金也不怕事,抖抖手里的玉牌鄙视道,“不是瞧不起你,先把老程家的女婿打败了再来找老程,跟你比试,平白降低了身份!”

    “你.....”尉迟恭嘴是笨了点。可不代表他人傻,跟房俊打,就他这把老骨头不是找虐么,要放两年前还有可能。现在房俊厉害成啥样了?

    李世民倒也不阻止,闹吧,最好这俩老货闹得朝会开不下去,这样房俊的事情也能搅和过去了。

    尉迟恭和程咬金又开始掐架,可把房遗爱急坏了,他房二公子还指望着借着朝会弄点钱花花呢,可不能让这俩老货搅和了。眼看着尉迟恭开始举拳头了,房遗爱赶紧跑过去将尉迟恭拉了回来,“尉迟叔父,尉迟将军,看在小侄面上别计较了好不好,小侄那边可还有正事呢!”

    “成,房俊啊,你可比那不要脸的老货懂事多了,今个老夫给你个面子!”尉迟恭可不敢真在宣政殿上喊打喊杀的,房遗爱跑过来也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制止了俩老货火拼后,房遗爱不禁抹了把冷汗,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貌似李世民到现在还没同意阎立本上殿呢,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干巴巴的看了看李世民,“父皇,你看是不是可以让阎立本上殿,现在阎立本就在外边候着呢!”

    房遗爱强烈要求阎立本上殿,李世民也只能无奈的答应下来,“成,高鹗,宣阎立本上殿!”

    高鹗点点头那公鸭嗓子就吼了吼,不一会儿阎立本就跑了进来,说起来此时的阎立本也够奇葩的,背上背着块木板子,左手抱着一卷纸,右手提着一个木箱子。所有人都愣住了,阎国手这是要干嘛,难道阎国手转行当木匠了?

    一向镇定的房玄龄都有点犯嘀咕了,饶是他几十年的生活经验,也没看出房遗爱想干嘛,喊阎立本也就罢了,怎么阎立本还这副样子。杜如晦看得心慌慌的,忍不住拿着玉板碰了碰房玄龄的后背,“玄龄兄,这是咋回事?”

    “看着吧,为兄也是不知!”房玄龄也是无奈,事前自家儿子信誓旦旦的,他就信了,如果知道是这么个情况,直接让他窝家里装病号了。

    跟李世民见了礼,阎立本和房遗爱就开始忙活了起来,就在宣政殿上,房遗爱帮着阎立本取下背后的不板子,然后把模板放在木架子上。这时阎立本取出一张纸铺在木板之上,手里拿着支削尖的炭笔说道,“贤弟,为兄那素描才练了两个月时间,你确定要这样做?”

    “不错,阎兄,放松点,小弟对你有信心!”房遗爱显得很有蛊惑性,不过他也没乱说,要是对阎立本都没信心,那还能对谁有信心。

    李世民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这是要做画么?既然作画,为啥没有颜料和画笔,还有那个素描又是啥玩意?实在是忍不住了,李世民不由得好奇道,“贤婿,你和阎立本在干吗,快给朕说说!”

    房遗爱眼神好不犀利,他看着李世民理所当然的吭哧道,“父皇,找阎国手当然是为了画画啊,这可是小婿和阎国手新研究出来的画法。”

    说完,房遗爱得了李世民的允许后,就上了台,走到龙椅旁边,房二公子指挥着李世民摆正了坐姿,“父皇,你坐好了,可千万别动,阎国手画技精湛,一会儿就能画好的。”

    李世民一听是给他画像,于是乎就眉开眼笑了起来,“好好,朕不动,朕要瞧瞧这新画法哪里好!”

    感觉李世民笑得嘴太开了,房遗爱赶紧指正道,“父皇,你这嘴能不能,还有这表情严肃点,啊,对,就是这样,显得有威严点,要显出咱大唐帝王的威风!”

    李世民非常的配合,不就是抖抖威风么,他李世民最好这一口了。

    到底要干啥,房遗爱玩什么鬼把戏,王博都有点错乱了,不是说好的我弹劾你反驳的么,怎么画起画来了,这势头有点不对啊。(未完待续。。)

第977章 我们都要画像

    第977章 我们都要画像

    至于什么素描,房二公子只是说了下想法,谁曾想阎立本还真去研究了,不得不佩服下阎立本的本事,还真让他琢磨出了素描的画法,这不,两个月时间就有所小成了。也许阎立本的素描功力照着后世大师们还有很大差距,但在大唐已经算是高手高高手了。

    房遗爱也没想到会用到阎立本,如果不是情况紧急,他不会想到这种馊主意的。李世民好脸面,估计朝堂上每个人都知道,今个就先把他哄高兴了,然后再把朝堂大佬们哄高兴了,总之今个不光要让王博扫兴而归,还要把建造大学堂却的钱弄上来。

    阎立本画得很仔细,李世民可就有点不耐烦了,任谁一个表情摆太久了也会不舒服的。装的威严点是挺爽的,可也不能一坐就是半个时辰啊。李世民头开始晃悠了,身子开始打摆子了,阎立本俩眼很无辜的望了望房遗爱,做为穿越者,房遗爱甚至素描要求的就是静态写实,李世民这一动一动的,估计谁都画不好。

    “父皇,你再忍忍,一会儿保你满意!”房遗爱提醒了下后,李世民不得不重新坐稳当了。只是李世民心里已经开始嘀咕了,要是没点特色,就把房俊扔荷花塘里当王八。

    李承乾实在是看不出房遗爱要怎么玩,见房遗爱站得近了,他凑过来小声问道,“俊哥,不会出乱子吧,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太子哥,放心便是,房某办事何时出个岔子?”房遗爱信誓旦旦的。李承乾却觉得牙疼,房二公子可真敢说,还出过岔子没,好像房二公子做事出的岔子不少了吧。

    有道是一分钱一分货,画画也是如此,但凡好的作品那无不经历了大量的时间,画完一副画,阎立本额头上都见汗了,说是累的吧,也不全对。多少也有点被吓的,给皇帝画画,谁能安下心?见阎立本落了笔,房遗爱赶紧跑了下去,一瞅画纸上的半身像。他就笑开了花,阎立本就是阎立本。这画功没得说了。

    李世民等得一定很急了。房遗爱不敢看太久,只是扫了一遍,就拿着画纸上了台,将画纸摊到李世民面前,房遗爱一副献媚的笑道,“父皇。你瞧瞧,可像你,瞧这光辉伟大的样子,真是无人可比啊!”

    画质有点大。高鹗也帮着拽着下沿,李世民俩眼不断地瞄着画上的人,瞧瞧这霸气的眼神,分明的棱角,浓烈的胡须,像,太像了,这种画跟以前的都不同,在李世民看来这画上的人太真实了,就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似乎要确定什么似得,李世民大吼道,“来啊,给朕找面铜镜来!”

    铜镜很快就送来了,李世民照照镜子,再瞅瞅画上的人,一时间表情就有点丰富了,“好....好啊.....这素描之法甚是神奇,画出来的人就像真的一般!”

    李世民这边表现的如此激动,下边一群臣子们可都支棱着脖子呢,尤其是程咬金,急的牛眼都瞪起来了,“陛下,咋回事,咋回事....”

    李世民正愁没机会卖弄下呢,把铜镜塞到高鹗怀里,都这脸皮子哈哈大笑道,“好贤婿,把这画传下去,也让众位卿家好好瞧瞧!”

    李世民本想说让别人瞻仰下皇帝陛下之风采的,可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怎么着也得谦虚点不是。谁还会管李世民想啥,房遗爱抱着画纸跑了下去,本来想交给老爷子房玄龄的,谁知程咬金眼疾手快,一把夺了过去,嘴中还笑嘻嘻的说道,“贤婿,不先给老夫,还能给别人?”

    尼玛,好一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最后一个让程咬金看,咋大唐朝就出了个这种极品人物呢?房遗爱这边垮着脸,程咬金却看得俩眼都直了起来,旁边秦琼和李绩尉迟恭等人也在扫着,过了好一会儿程咬金瞅了瞅龙椅上的李世民,哆嗦着脸说道,“陛下,麻烦你坐直点,把刚才的样子再做一遍!”

    “混帐话!”李世民懒得理程咬金,这老东西俩眼还看不出来么,非要让他李世民再当回木偶。

    被李世民吼了一通,程咬金也不觉得有啥,将画纸丢给李绩,他便迈着大步子走了出来。站直身子,摆了个甚是威猛的姿态,程咬金就冲房遗爱叫了起来,“贤婿,快来,让阎立本也给老夫来一张,同样是岳父,不能厚此薄彼了不是?”

    别说房遗爱了,连李世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这老货真以为房俊是来画画的了,抖抖袖子,李世民就很不耐烦的吼道,“老货,你先退下去,房俊还有话说呢,你要画画,以后有的是时间!”

    程咬金老不服气了,当着众人的面露回脸跟在家里当木偶能一样么,“陛下,这能一样么,老程可是.....”不待程咬金说完,房遗爱赶紧给程咬金揉了揉胸口,“岳父,你稍安勿躁,待小婿忙完下边的事情,咱在画如何?”

    “这还叫个话,不愧是我老程家的女婿,成,你忙着,老夫帮你看着点,谁要是再敢说你不是,老夫把他丢出去!”

    程咬金那大嗓门震得房梁子都一颤一颤的,更可恨的是程咬金还是冲着王博说的,老王博气的不轻,啥玩意啊,这个程老匹夫除了会喊打喊杀的,就说不出半句人话来。

    房遗爱可不希望程咬金把朝上的大佬们都丢出去,他还指望着这些人给点钱呢!说起来,房遗爱这招也够阴险的,朝堂上的大佬们不缺钱,不缺官,唯独缺的是名声。别看他们都是世家大族跑出来的,但是碰到能出名的机会,那绝对不会放过的。

    王博深怕房遗爱扯远了,赶紧出声提醒道,“房俊,今日不是让你画画的。昨天的事情你得给个解释才行!”

    “解释?成啊,王老尚书,晚辈就问你一个问题,青楼女子算不算我大唐子民”房遗爱一脸轻松地问道。

    王博想到没想,便不客气的哼道,“这还用问,当然算了,吃得我大唐的米粮,喝的是我大唐的水,流的是我大唐的血。怎么不算大唐子民了?”

    “这不就结了,既然都是大唐子民,为啥樱萝捐点钱就不行了?不是晚辈说你们,你们就是狗眼看人低,贩夫走卒青楼女子又咋了。只要人家为我大唐出了一份力,那就得给人家奖赏。否则以后还有谁会为我大唐拼命?”

    房遗爱指指那帮子御史们。骂的老开心了,老早就想冲着群吃饱没事干的御史们开炮了,只是没有机会罢了。

    房二公子这指鼻子一通骂,当真是威风凛凛的,就好像他房二公子做了件非常正确的事情一样。骂完御史,房遗爱双手抱拳。朝着台上的李世民拱了拱,“凡我大唐子民,都是陛下的臣民,都有着沐浴陛下恩泽的权利。瞧你们一个个的,陛下给自己臣民发点奖赏你们还不愿意了。房某倒要问问你们了,这大唐是陛下的,还是你们的?”房遗爱的质问声特比的响亮,好多人震得都说不出话了。

    李恪吞吞口水,俩眼不断地翻着,太厉害了,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如今反过来骂别人,最搞笑的是还扯到了不臣之心上。人家房二公子一句问,谁敢说不是,难道要说大唐是世家的么,那不是给陛下一个砍人的理由么?

    王博白胡子不断地哆嗦着,那手时为鹰爪,时为拳头的,太阴险了,房玄龄咋就教出这么一个儿子。都说房二郎坏的流脓,这话一点都不假,听刚才那话,整一个挖坑让人跳呢。

    程咬金觉得一切的担心都是那么的没必要,这位贤婿就是厉害啊,别人引经据典唠叨了半天,光口水都快喷了半桶了,结果让他两句话给噎住了。尤其是最后一问,既然承认江山是陛下的,那一群无关的人还叨叨啥,人家陛下还没说樱萝不能捐钱呢,别人急个什么劲儿?

    魏征彻底的服气了,饶是他性子执拗,也没胆子说江山不是李世民的,一时间朝堂上沉默了,所有人都知道房二公子已经闯关成功了,除非某个家伙敢顶着谋反的罪名说江山是世家百姓的,不过就算有人说了,别人也不会同意的。房遗爱心里笑得一颤一颤的,都是一群无胆货,早知道这么轻松,还准备那么多话干嘛?

    今日朝会,房二公子可不是光为了编排这群御史的,见画纸已经传阅的差不多了,房遗爱冲李世民笑道,“父皇,小婿有个想法,我大唐有着许多的功勋,他们死后连点念想都没留下,实在是可惜。在小婿想来,就该想个法子让后人记住他们的功绩,这画像就是个好法子!”

    “哦?贤婿将你的法子说说!”提起那些功勋元老们,李世民也是感慨良多,如果能给后人留点念想,他怎么会拒绝呢?

    “父皇,等着京师大学堂建成后,小婿便会将画像贴在没一间学房里,学堂的学子们每天都能看到这些画像,自然也不会忘记先辈的功绩,这也更能激励他们为我大唐奋斗终生!”

    好,李世民一拍大腿差点没叫出来,原来那画像是这个用处,李世民毫不掩饰脸上的笑容,最好把他李世民挂在最显眼的地方,他可是大唐的皇帝陛下。别说李世民了,就连房玄龄和长孙无忌等人都开始眼红了,那个老汉不想在学子心中占个位置啊,李世民是比不上,争个次席还可以吧。

    程咬金更是心潮澎湃,他已经等不及了,于是乎程老汉大腿一迈,举起手喊了起来,“陛下,老程也要个位子!”

    程咬金就像个信号,他这一喊,老汉们一个个都群情汹涌的举起了手,看着这一幕,王博都快哭了,房老二会这么好心么,这后边还不知道跟着啥缺德主意呢。

    不过王博也没有办法,这种情况之下,估计没人能挡住房遗爱的缺德劲儿了,没瞧见长孙无忌都举起手了么?

    房遗爱很满意现在的效果,他看着这群群情激奋的老货们,就像看到了几十个金元宝,喊吧,闹吧,等一会儿他房某人就可以尽情的挥刀子了。

    李世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他这位好女婿一向会做生意,这次也不会做赔本买卖吧?没一会儿,李世民站起身子,那双手也缓缓抬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978章 独孤宏信

    第978章 独孤宏信

    场面实在是太热力了,李世民也是激动不已,不过朝会还要进行下去,必须稳一稳才行。

    “众位爱卿,稍安勿躁,朕自然不会忘记大家的!”李世民振声一吼,场面便安静了下来,一帮子大佬外加后边的小年轻们都喊起了万岁万岁万万岁。房遗爱最讨厌的就是这句话了,谁能活一万岁啊,那不成千年老王八了。

    场面安静下来之后,李世民朝房遗爱招了招手,此时的李世民显得很开心,眼珠子里还有点水汪汪的感觉。说实话,李世民是个念旧的人,否则他也不会容忍程咬金和尉迟恭这样的人乱来了,“贤婿,众位爱卿的要求你也听到了,你看....”

    房遗爱等得就是这句话,李世民一问,他便露出了一脸为难的神色,“父皇,这个当然是好事,只是建造京师大学堂的费用着实短缺,小婿也不敢乱给承诺啊!”

    房二公子虽然说得语焉不详的,可是大佬们还是听懂了,敢情这房二郎拐着弯的找他们要钱呢。李世民也是很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还以为房俊转性子了呢,闹到最后还是想要钱,不过李世民也能理解房遗爱的难处,弄那个京师大学堂,户部不出钱,又不允许他私人出钱,唯一的法子就是用朝廷的名义筹款了。富商们那里都搜刮一遍了,钱不够,自然而然算计到这群大臣们头上了。

    宣政殿是是不能谈生意的,就算大佬们有意给房遗爱塞点钱,也撇不下这张老脸的。房遗爱也不急,等散了朝,还怕大佬们不给他送钱么?

    “父皇,还有件事得请你老人家做主才成。京师大学堂建城之后,小婿想弄个单独的学院,取名皇家军校。小婿威望不足,所以想请父皇当个名誉校长!”

    李世民俩眼眨了眨,很是不解的问道,“这个校长是啥职位,跟朕说说?”

    “父皇,这校长啊,就跟国子监祭酒差不多!”房遗爱如此一说,李世民俩眼就亮了。如果真当了这个军校校长,那以后从军校里出来的学子不都是他李世民的学生了么,天子门生,当之无愧啊。

    “好,好。朕答应了,还有啊。朕让药师去帮帮你。想来你那也需要药师吧!”说完李世民还冲房遗爱眨了眨眼,就在这宣政殿上,翁婿二人完成了一次惊人的交易。李恪暗暗竖着大拇指,厉害,俊哥就是不凡哪,举手投足间扭转乾坤不说。还收拢了一群大佬的心。

    要说大佬们,他们在乎的东西真的不多了,爵位都当上国公了,官职也差不多一品。他们是要啥有啥,唯独这名声在乎的很。李恪几乎已经能看到那源源不断的钱票子了,想来这两天房二公子会数钱数到手抽筋了吧,也就他李恪年纪小,要是上了四十岁,也抵受不住房遗爱这种诱惑的。

    散朝后,房遗爱背着手大摇大摆的出了宫,一来到宫外,李恪就追了上来,这位拜把子兄弟跑的满头是汗的,一碰面,就急吼吼的说道,“俊哥,商量点事情,能不能让为兄也分一杯羹?”

    “为德兄,这事啊你别找小弟,得去找父皇才行,这些钱可都是建造京师大学堂用的,小弟可做不了主!”房遗爱可不会同意李恪的话,大佬们能凑多少钱还不知道呢,就算多了,那也不能分给李恪,这位吴王殿下整一个吃着碗里想着锅里,他就没个满足的时候。

    李恪也不生气,挥着马鞭子不屑的哼道,“瞧你小气的,为兄还不稀罕呢,事先说好了,你那个黄家军校弄起来后,为兄也进去学学,多少为兄也是个皇子,还能不懂行军打仗么?”

    “啊呸,为德兄,你整日蹲长安城里,学了又有啥用,还不如学那个经商之道的,小弟瞧着,你对这方面倒是感兴趣的很!”

    “嘿嘿,俊哥,你可真了解为兄,为兄倒是想学学那个泡妞**,只是你抠着不教!”李恪脸大的某种程度了,毫不以为耻的笑了起来。

    听着李恪的笑声,房遗爱一点辙都没有,谁让这位吴王兄如此与众不同呢?不过也庆幸李恪想得开,如果他也跟李泰样有着诸多想法,那头疼的可是他房某人了。拍拍李恪的肩膀,房遗爱颇有些感慨的笑道,“为德兄,过几日咱们去趟南山如何?”

    “哈哈,俊哥此话深得吾心啊,好,等准备好了,咱们去趟南山,好久没打过猎了,也不知道这南山上有没有大虫出没!”

    房二公子差点没吓着,他指指李恪的脸不屑的哼道,“为德兄,还大虫呢,就你那点本事,不怕被大虫吞了?”

    “怕啥?瞧不起为兄不是,为兄小时候也是练过几手的,别说大虫,就是来上三两头,为兄一把刀就能把它们砍了!”

    也就是大唐朝吹牛不上税,否则就是有多少牛也被李恪吹死了,房二公子真想把李恪送印度去,就他这么吹法,印度佬还不把他捏巴死。

    接下来的日子正如房遗爱所想,大佬们以各种理由派人登上了房府的门,房遗爱也不拒绝,大佬们送啥收啥,说起来大佬们也够含蓄的,有的人送寒瓜,有的送年糕,尤其是张亮,竟然送了份一桶姜,桶底则放着一万贯钱票子。

    房二公子已经明目张胆的在收受贿赂了,可是御史们没一个人敢揭发他,御史们可不傻,谁要这个时候敢揭发房二公子,那些国公大佬们还不气疯了,对于国公们来说都想着咋在学堂上占个位置呢,谁会在乎那点钱啊。

    程灵儿也算个财迷了,一有人送礼,她便和李簌亲自送进库房里,到了第三天的时候,程灵儿是手上已经握着二十多万贯钱票子了。李簌羡慕的不得了,平常这群老头都哭穷。可是现在扔万贯家财都不带眨眼的。

    总体上来说,房遗爱还是相当满意的,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老岳父程咬金了,他不给钱也就罢了,还说府上紧,从程灵儿怀里顺走了两万贯钱。对于老岳父如此行为,房遗爱也是毫无办法,不过说程咬金手头紧也不算胡说,因为老程家的钱都在崔氏手上握着呢,程咬金就是想用钱。都得经过崔氏同意才行。

    九月中旬,长安城南,自从钱够了,房遗爱就开始组织人手了,要建起京师大学堂。需要的人手少不了,不过也不用他担心。那帮子大佬们自觉地把府上的下人送了过来。总之,京师大学堂越早建城,他们越高兴。如今还出打地基的阶段,所以整个建筑地上尘土飞扬的,为了这项工程,总共出动了上万人手。就连不少闲着的卫兵也加入了进去。

    一身男儿装的襄城在工地上走着,幽兰和张绚丽紧紧地跟在身后,她们三人都在工地上晃悠半天了,却一点都不烦。

    “幽兰。你算过了没有,这两天光人工费已经用了多少了?”襄城可真没见过这么多的民夫,当初弄那个皇家养猪基地的时候也就是上千人而已。

    幽兰手上有账册,所以记录的非常清楚,听襄城问起,她张口道,“不多,才一万贯多点而已,不过这里边还夹杂着一些材料费,只民夫的工钱也就五千贯而已!”

    “嘶,照这个进度,等大学堂建好了,那手里的钱也剩不下了!”襄城一阵咋舌,起初听说搜刮了五十多万贯的时候,她还觉得多呢,如今一看,才发现钱还是有点紧了,怪不得人家工部给的预算至少五十万贯呢。

    房二公子可没襄城那么清闲,才是他头上顶着个帽子,脸上也是灰一块白一块的,“梁大人,你看好了,这里往东两里就不要打地基了,让人在这里挖一条河,就像护城河那样的!”

    工部侍郎梁丘胜赶紧拿笔记了下来,梁丘胜也挺纳闷的,怎么房二公子一个相府出来的,咋还懂这盖房子的事情呢?梁丘胜可不知道,房二公子后世高楼大厦见多了,名牌大学也去过不少,这不会盖房子,也知道房子长啥样了。

    等着梁丘胜离开,海棠拿着帕子替房遗爱擦了擦脸上的污秽,“公子,又没啥事,你何必天天来盯着!”

    “现在可是刚开工,我要是不盯着,这群人再偷懒咋办?”房遗爱可没有乱说,关陇世家的能耐太大了,谁也保不准他们会不会对工地下手。

    也不知何时,梅花坞已经成了长安男女们玩浪漫的地方,今日不到午时长孙纳兰就来到了梅花坞,倒不是长孙纳兰想来,而是长孙无忌逼着她来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今天独孤宏信也会来梅花坞,独孤宏信这个人,长孙纳兰还是有些印象的,记得独孤宏信年方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在陇东传开了。据说十三岁的独孤宏信便有着开山之力,一手铁壁弓更是箭无虚发。独孤宏信是个难得的英雄人物,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可是长孙纳兰却看不上他,因为独孤宏信太死板了,他的眼里除了独孤氏已经看不到别的了。

    二十四岁的独孤宏信有着寻常男子所没有的优点,那就是他非常的稳重,当他站在眼前,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没人敢小觑独孤宏信,虽然不想承认,可是长孙纳兰还得承认大哥长孙冲照着独孤宏信差远了,独孤宏信在十七岁的时候就通过一些列的手段震慑住了独孤氏里的反对声,如果换做长孙冲,也一定做不到的。

    风飘来,没有幽香,落下的也只有苍老的桃叶。长孙纳兰希望自己永远活在十六岁的时光里,可是时间却依旧往前走着。

    不知何时,她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那脚步沉重有力,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个魁梧的汉子。转过头,长孙纳兰轻轻地蹙起了眉头,“独孤宏信,你自己来的?”

    听上去就是一句调笑的话,独孤宏信耸耸肩,棱角分明的脸庞微微收了收,“呵呵,纳兰,你还是那么会开玩笑,我独孤宏信是来聊天的,又不是来杀人的,何必带那么多人?”

    “那可说不准,谁又敢断定下一刻就没有刺客冒出来呢,所以你啊,还是小心点好,你要是没了,独孤氏就要偃旗息鼓一段时间了!”

    “会吗?我从不怕什么刺客,倒是纳兰你,你要是发火,那可比刺客难对付多了!”虽然独孤宏信的声音并不高昂,却有着无比的自信,这种自信,源于他的身体,那是一种无法解释的高傲和自信,就像猫儿总是喜欢鱼一样。

    不得不说,从某些方面来说,独孤宏信和房遗爱有着很多相似之处,可是和独孤宏信在一起,永远找不到跟房俊在一起的轻松感。如果说房俊给她的是轻松和快乐,那独孤宏信给她的就是压力了。(未完待续。。)

第979章 男人的方式

    第979章 男人的方式

    有些事情你解释不清楚,就像你搞不明白为什么一定会有春夏秋冬一样,长孙纳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那个没正行的房俊,不过她也不想搞那么明白了,就像房俊说的,事事都弄得那么清楚,有意思么?

    夏末并不是太热,尤其是在这个梅花坞里,长孙纳兰喜欢梅花坞里的安静,更喜欢梅花坞里的美丽。一步步朝亭子走去,长孙纳兰停在了台阶下,她看了看亭子上的字,轻轻地笑了起来,“独孤,可知道这诗是何人所留?”

    事实上独孤宏信还是第一次来梅花坞,又怎会知道亭子里会有一首诗?看着柱子上的字,他便轻轻读了起来,“似梦非梦梦中仙,有雨无雨雨中缘。青桃结在落花里,不留乌霜对华年。”

    独孤宏信对于诗词歌赋并不感兴趣,但他也知道这绝对不是前人所做,若有如此好诗,岂会无人传诵。长孙纳兰不可能无故问起的,他翘着嘴角呵呵笑道,“纳兰,这是何人所留?”

    “独孤,你也真够粗心的,你应该知道的,咱们大唐能留下这种柔中带着坚定的诗词的,又有几个人?”

    看着长孙纳兰脸上的笑容,独孤宏信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难道真的是他么?皱起眉头,独孤宏信伸手摸着斑驳的柱子,“是房遗爱,如果还有个人能让你感兴趣,也就只有他了吧?”

    独孤宏信跟长孙纳兰接触过一段时间,所以也多少了解些长孙纳兰的情况。长孙纳兰是个骄傲的女人,她的眼光一直很高很高,别人都传说长孙纳兰会嫁到皇家,可是独孤宏信不信。因为长孙纳兰不是那种庸俗的人,她不可能完全接受命运的安排。

    “是的,这诗是当年房遗爱和玲珑所留,你读着就没点感觉么?”长孙纳兰有些慵懒的伸了下胳膊,那柔软的身子是如此的迷人。以前不知道是什么打动了郑丽琬的心,可是看过这首诗后,长孙纳兰就释然了,仅仅二十八个字,却仿佛看透了整个人生。正如诗中所写,人这辈子不就是为了努力让自己不留遗憾么?

    独孤宏信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这个时候就是傻子也能看出点端倪来了,他眯起眼盯着长孙纳兰的背影慢慢问道,“纳兰,你喜欢上房遗爱了不么?”

    “没什么不能承认的,房俊那人很特别。喜欢他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见我那表姐都为了他背上了贱妇的名声么?”长孙纳兰不怕独孤宏信会生气。最好独孤宏信这就过去跟父亲闹翻了。那样她长孙纳兰才高兴呢。

    不得不说独孤宏信真的很稳重,即使面对如此气人的情况,他都没有暴怒而起,握起拳头,独孤宏信微微翘起了嘴角,“呵呵。纳兰,你父亲不会同意的,而且,你相信么。房遗爱争不过我!”

    “是嘛?独孤,如果你用我父亲来压我,那只会让我鄙夷,若你真的想要我,那就去和房遗爱争,我长孙纳兰的男人必须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微风吹过,长孙纳兰的发丝轻轻地扬了起来,这一刻,长孙纳兰就像一个傲慢的仙女,她的眼中仿佛只剩下了梅花坞。

    独孤宏信笑得更盛了,他哼了哼坚定地转过了身,“纳兰,你等着吧,你终究会嫁进独孤家的门,房遗爱,他只有失败!”

    独孤宏信默默地离开了梅花坞,长孙纳兰却一直留在了小亭子里。如果此生没有房俊,她一定会嫁给独孤宏信,因为独孤宏信足够优秀。

    长孙府上,长孙无忌的脸阴沉的可怕,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儿会和房遗爱有私情,难道她不知道长孙家和房家是什么样的关系么?生气的同时,长孙无忌还有种莫名的心痛,他觉得长孙家真的是流年不利,最优秀的儿子疯了,最出众的女儿看上了房家的儿子,所有的事情都好像再打他长孙无忌的脸。

    只听“啪”的一声,长孙纳兰白嫩的脸上多了一个清晰地手印。长孙无忌也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从小到大,他就没有打过女儿,这次不光打了,还打的如此狠。只是一瞬间,长孙纳兰的嘴角就流出了一丝血渍,她却没有落泪,反而轻轻地蹙起了眉头,“父亲,孩儿也不想的,只是有些事情不是孩儿能左右的。还有,父亲,你觉得还有必要争下去么,你觉得涣弟他们能斗得过房遗直和房遗爱么?”

    “滚,滚回屋里好好待着,为父告诉你,你只能嫁给独孤宏信,要想嫁给房遗爱,除非为父死!”

    长孙纳兰听话的离开了,只是在她转身的一刹那,长孙无忌的泪水就落了下来,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长孙家和房家的争斗是无法避免的,长孙家退却了,关陇贵族还会扶持另一家,难道女儿真的以为房府和长孙府的事情仅仅是陛下挑起来的么?错了,那么想就是大错特错了,房府从一开始就是山东大族捧起来的,尤其是崔氏和卢氏,他们从来就没和关陇贵族一条心过,这次也是一样,他们宁可牺牲自己的利益,也要支持房俊推行科举,这种情况下关陇贵族又怎么可能允许长孙家退却?

    人活着就有着无奈,长孙无忌就是如此,可是他没有退路,一旦长孙家退却了,那将变得毫无意义,陛下放弃了,关陇世家放弃了,那长孙家还能立于朝堂之上么,仅仅靠长孙皇后?亲戚关系保不住长孙家,这一点长孙无忌比谁都明白。

    长孙无忌已经够烦的了,偏偏烦心的事情还一件一件的发生,这不,他茶还没喝下去呢,就听长孙炳说起了一件传闻。

    也不知道今个是咋了,一大早的坊间就有传闻,说房府二公子和长孙家大小姐有了私情。还很牛叉的给长孙大小姐留了种。

    长孙无忌气的三佛出世,那么贵重的玉如意就让他摔了一片碎瓦,“混蛋,混蛋,这到底是传出来的,简直是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生了一会儿气,长孙无忌就冷静了下来,能做出这种无耻之时的,也只有房二了吧。这家伙当真是坏到流脓了,为了得到纳兰,竟然造这种谣。生气的时候,长孙无忌也有点报应不爽的感觉,当年自家儿子不就是这么对待的长乐的么。现在倒好,轮到房老二用这招了。

    坊间有着这种传闻。自然瞒不过长孙纳兰的。此时她脸色也不太好看,就知道房老二想不出好招,没想到他出的招竟是这么的损,这次她长孙纳兰就是没杀狐狸也要染上一身骚了。不嫁到房家么?也说不准,一切就看独孤宏信如何选择了。

    长孙纳兰还是有点信心的,独孤宏信到底是独孤氏的少族长。他不会用长辈压人的,强行得到一个女人,也不是他的风格。

    客厅里,独孤宏信坐在椅子上轻轻抿着茶。街上那些传言对他的影响并不大,长孙纳兰做得出未婚就苟且的事情么?别人相信,他可不会信,无非是房遗爱搞出来的幺蛾子罢了。

    “宏信,你放心,我长孙家不会违背承诺的,纳兰不会嫁到房府,只是希望你不要多想,所有的事情都是房遗爱搞出来的。”

    “呵呵,长孙叔父放心,小侄当然不会信这些流言。只是,小侄也希望叔父能答应小侄一个要求!”放下茶杯,独孤宏信很是自然的笑道。

    长孙无忌莫名的皱了皱眉头,他想了想倾着身子问道,“宏信,你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

    “叔父,小侄希望你能举行一场比武招亲,小侄要会会房遗爱,如果他真的喜欢纳兰,就一定会来的!”

    看上去这一场比武招亲是为了长孙纳兰,可是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独孤宏信知道房遗爱的有多大的威望,如果能将他击败,他独孤宏信也能随之而起。他就想告诉大唐所有人,大唐不光有一个房遗爱,还有着一个独孤宏信。

    “宏信....你.....”长孙无忌不敢答应,他心里实在没谱,独孤宏信是有着万夫不当之勇不错,可是他争得过房遗爱么?

    “叔父,你答应便是了,如果小侄败了,那也只能说明小侄没那个福气。强行让纳兰跟着我,又有什么意义,我独孤宏信要的是一个贴心的女人,而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还想着别的男人!”

    说完独孤宏信猛地站了起来,他的目光异常坚定,他没什么怕的,如果说怕,那也是怕自己罢了。独孤氏从北周以来,经历了多少代,哪一代不是名扬天下,为什么他独孤宏信不可以?每个人的崛起都需要一块垫脚石,长孙冲和李泰成了房遗爱的垫脚石,那他就要让房遗爱也变成一块垫脚石。

    长孙无忌发现自己已经没法不答应了,也许真该试一试,一场比试,也能让他看看独孤宏信到底值不值得信任,如果独孤宏信斗不过房遗爱,那独孤氏也不可能走太远了。

    夜晚降临,明月不太清晰,端坐在后花园里,房遗爱品尝着曼妮娜亲手酿造的亚美尼亚葡萄酒。这什么亚美尼亚葡萄酒真的挺难喝的,不过看着曼妮娜那一脸盼望的样子,房遗爱也只能忍着苦涩挤出点笑容。

    曼妮娜一个洋婆子看不出房遗爱的无奈,长乐却看出来了,她也不戳穿房遗爱,而是给他递了瓣橘子,“夫君,你确定要去参加那劳什子的比武招亲?”

    “那比武招亲就是独孤宏信为为夫准备的,你说我能不去么?长乐,你该知道,这一关为夫怎么也要去闯一闯的,父皇为了科举之事费了不少心思,为夫岂能退缩?”

    房遗爱觉得自己不能退缩,就算他想,李世民也不会同意的,科举之事可比一个长孙纳兰重要多了。其实李世民一点都不用担心因为长孙纳兰,长孙家会和房府连城一条线,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家族利益可比儿女私情重要多了。

    “也许你说得对,可是妾身还是不希望你冒这个险,如今以你的身份,完全不需要按照独孤宏信的方法来的!”

    “呃,这个嘛,不好说,独孤宏信选择了男人的方式,那为夫怎么也得讲究点骑士精神不是?”

    “就你会说,还什么骑士精神!妾身倒要问问你了,万一你打不过独孤宏信怎么办,据妾身所知,那独孤宏信可是个狠角色!”

    “为夫会败么?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房遗爱很不满长乐这神情,搞得他房某人是个娘娘腔似的。

    长乐伸脚瞪瞪房二公子的腿,抿着嘴冷哼道,“你朝妾身瞪什么眼,妾身知道你厉害,但是啥事也有个万一啊!”

    “啊,万一啊,那老简单了,为夫要是打不过,就把天刀铁靺叫上去一起,反正独孤宏信又没说一定是单对单!”

    一听房二公子这话,长乐差点没晕过去,不是刚才还说什么骑士精神的么,怎么这会就成三对一了?(未完待续。。)

第980章 大唐最男人气概的太监

    第980章 大唐最男人气概的太监

    有时候房二公子的无耻劲儿很让人摸不着头脑,长乐很识趣的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只要自个男人别吃亏就行,相反,要是他真的傻彪彪的去跟独孤宏信玩骑士精神,那她还真会不放心,无耻有无耻的好处,至少无耻的人活得长。

    次日房遗爱本想出去逛逛的,结果被赵冲拉去了,来到甘露殿,李世民就绕着房遗爱转了好几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翻着白眼嘀咕道,“臭小子,你真要跟独孤宏信打擂台?”按照李世民的想法,最好是不打,不管输了还是赢了,好像都没多大好处,因为想搅和掉比武招亲这件事还有别的方法呢。

    “父皇,不打最好了,要不父皇你下道旨意,别让长孙老大人把纳兰嫁给独孤宏信了!”房遗爱嘿嘿笑了笑,结果话刚说完,就遭到了李世民一通臭骂,“混账话,朕管天管地,还能管人家嫁女儿,你要不就别去了,朕让金吾卫走一圈,把这擂台搅和了就行了!”

    “别啊,父皇,这么做,不就显得咱们小家子气了么,那些世家老头子们还不笑话死咱们!”房遗爱可丢不起那个人,有时候脸面可以丢,但有的时候脸皮子却别啥都重要。

    听房遗爱这么说,李世民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估计现在老王博那群人可都在盯着呢,虽说那什么分科教学还有科举的事情都是房二公子提出来的,但是那群老狐狸能想不到是他李世民指使的?对于这些世家大族,李世民也只能忍着,这些世家大族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是动了他们,那整个大唐还不得乱套了。如今突厥已经在金山磨刀霍霍了,李世民可不会蠢到给突厥人跃马东下的机会。

    “成,你心里有个数就行,一会儿去百福殿走一趟,好好跟你母后解释下,你这事闹的,好好地扯出这么多烂事来!”

    房遗爱只能歪嘴斜眼的表示下了自己的不满,这位皇帝老岳父说的老正经了,他房某人搞出这么多事还不都是为了他的江山社稷么。哎。看来想让老岳父说他好是没戏了,等过两年好好跟太子哥讨点好处吧,他房二公子对大唐鞠躬尽瘁的,咋也不能薄待了吧!

    从甘露殿出来,房遗爱一步三摇的去了百福殿。结果没找到人,问了下守门的太监。才知道长孙皇后去了御花园。无奈之下。房遗爱只好转道去了御花园,来到御花园后,很快就找到了长孙皇后,不过让房遗爱郁闷的是长孙皇后不是一个人,她旁边还坐着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一个是杨淑妃一个是阴德妃。

    看到杨妃也就罢了。可是看到阴妃,他这心里就别扭的很,对别的女人行个礼也是应该,可是对阴玉凤行礼。着实有点不是滋味儿。

    杨妃是个伶俐人,她显然已经看出长孙皇后和房遗爱有话要说了,便借个理由离开了亭子,阴玉凤自然随着杨妃离开的,只是错身的时候,她的微微张启小嘴,舌尖还在嘴唇上抿了抿嘴,就好像在品尝什么似的。

    房遗爱低着头,心里却是骂了句狐狸精,这个时候还敢诱惑人,简直想要他房二公子的老命啊。

    阴妃和杨妃离开后,房遗爱就自觉地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长孙皇后啄了口热茶,她眉头还深深地蹙着,那样子说不出的忧愁。

    “俊儿,你和兰儿到底是怎么回事?”长孙皇后有着自己的想法,她并不希望长孙纳兰嫁到房府去,对于这个侄女,她还是了解一些的,以她那高傲的性子,能忍得下房俊那么多女人么?

    “母后,其实小婿跟兰儿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只是长孙大人要将兰儿嫁到独孤家去,小婿就不得不用点法子了。如今大唐立国近二十余年,世家却是越做越大,如此下去,对我大唐实在不是什么好处。所以,这科举之制必须推行下去才行,母后也该明白,独孤家一直是关陇世家最庞大的势力,而关陇世家也是最反对科举的。”

    有些话房遗爱并没有全说出来,以长孙皇后的聪明,她自当明白的。房遗爱的话让长孙皇后陷入了沉思之中,李世民不可能跟她说这些话的,因为她毕竟是长孙家的人。不知何时,长孙皇后长长地叹了口气,那神情里有着一种深深地无奈之感,嫁给陛下多少年了,她依旧牵挂着长孙家,尤其是那位兄长,难道他就不能放下心中的**么,权力是件好东西,可有时候也能毁了一个人。长孙皇后很怕长孙无忌会越走越远,离开关陇世家,长孙家也许会没落,但绝对会平安,可偏偏长孙无忌不可能看着长孙家没落下去。

    “罢了,随他去吧,哎,多少年了,他那人就没有变过”长孙皇后说的自然是长孙无忌了,站起身,她抬脚想走下台阶,“俊儿,朝廷的事情,我不想管,只是你做事的时候,能够体谅下我的心情。”

    “母后放心,小婿不会忘记的,再说了,长孙大人对父皇也是忠心耿耿,只是心思有点重了而已!”

    “你倒会安慰人,好了,没事就回吧,你也多注意点,京师大学堂的事情急不得,那些世家之人都是多年的老狐狸了,少不得给你惹点麻烦!”

    房遗爱笑着点了点头,可不就是这样,王博那边还没出手呢,独孤宏信就已经当上急先锋了。关陇大族独孤氏,太原老王家,这两方势力都不好对付啊。回去的路上,房遗爱想得更多的是要不要跟长孙纳兰见个面,结果还没上马,就被李明达逮住了。李明达显得很生气,房遗爱当然知道小公主为啥这样了,昨晚上长乐用他的名义把李明达糊弄走了,今天李明达能不找他算账么?

    揪着房遗爱的袖子,李明达撅着小嘴气呼呼的哼道,“遗爱哥哥。你就会骗人,昨天父皇何时说过让明达回来了?”

    昨晚上李明达听说李世民让她回宫,她没辙了只好乖乖回到了太极宫,谁曾想一见面,李世民就说自己没下过命令。如此一来,李明达可就生气了,她在西跨院里玩的好好地,非把她糊弄出来。

    “嘘,小兕子,这可不是遗爱哥哥有意骗你。这两天母后心情不好,想让你多陪陪她而已,你姐那有孩子不可能像你这样随意的!”

    房遗爱脑瓜子灵活,张嘴就扯了个谎。他可不敢把实情告诉李明达,最近一段时间李明达和李簌全都赖在房府了。只是这样也就罢了,这俩人还跑老爷子房里拿东西。长乐一气之下就用法子把俩人忽悠走了。

    李明达到底单纯点。被房遗爱一糊弄,就相信了,因为母后这两天确实心情不怎么好。李明达见黑虎站旁边打着响鼻,便摸着马镫笑道,“走啦,遗爱哥哥。咱们去西市看看,听说那个胡人戏班还没走呢。”

    还去看?房遗爱一阵头大,上次看出个长孙涣,还不知道这次能看出个啥来呢。正打算抱着李明达上马呢。房二公子就想到了点事,他拍拍李明达的肩膀,神秘兮兮的说道,“小兕子,能去见见你兰姐姐不?”

    “.....遗爱哥哥,你为什么这么问,是不是你自己想去见兰表姐了?”李明达好不郁闷,她有点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快点长大呢,那样她的遗爱哥哥就不用去看别人了。

    “这个嘛,遗爱哥哥自然有事情了,帮个忙,等见过了纳兰,就陪你去西市!”房遗爱说的挺有蛊惑力的,李明达没办法只好点头答应了下来,就算不去西市,她也得帮这个忙啊,谁让这家伙是她的遗爱哥哥呢?

    李明达答应下来后,房二公子就转身往太极宫走去,李明达看得莫名其妙的,去长孙府也该往东走啊,怎么又回宫里干嘛?

    房遗爱重新回到宫里后,就找到了一名身材差不多的太监,找了身太监穿的衣服,然后又弄了顶帽子,涂点胭脂,很快一个彪悍的太监就诞生了。李明达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那两扇睫毛扑扇扑扇的,煞是可爱。

    “遗爱哥哥,你可真是.....明达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李明达双手托着下巴,一个劲儿的笑,她无法不笑,眼前这个太监实在是太另类了,这世上还有如此阳刚之气的太监么?

    捏捏李明达的脸蛋,房遗爱没好气的催促道,“小丫头,笑什么笑,赶紧走了,难道你不想去看胡人戏班子了?”

    长孙府,在这长安城里也算是庄严的所在了,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长孙府都要比房府气派多了。房遗爱也觉得老爷子有点太低调了,怎么说也算是相府了,就不能弄得气派点么?

    李明达虽然不是天天来长孙府,但来这里的次数也不算少了,所以下人们也没怎么在意,如此一来,房二公子这个冒牌大太监就轻轻松松的混了进去,而长孙府上下却没一个人知道房遗爱已经来到了府上。

    长孙纳兰还是有点憋屈的,长这么大还没被禁过足呢,起初她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就是不出门么,坐屋里看书画画就行了,可是时间一久,她就有点烦了。那个房二到底在做什么,不是说有法子的么,结果就弄了那么个馊主意,如此也就罢了,到现在还没传个消息进来,难道他就那么放心她长孙纳兰么?

    有时候长孙纳兰真想直接嫁给独孤宏信,也让那个房老二知道下啥叫窝囊,现在倒好,搞得好像是她长孙纳兰嫁不出去,非要挂在他身上似的。

    房门敲响了,听到的却是李明达的声音,“表姐,开门啦,是明达啊!”

    嗯?小兕子咋来了?长孙纳兰好不纳闷,小兕子已经多久没来过长孙府了,而且就算她来了,也是去北院的,怎么这次跑到她这里来了?心中狐疑之下,长孙纳兰轻轻地拉开了门,透过门缝,她首先看到了笑眯眯的李明达,接着才是身后的太监。

    看着那个太监,长孙纳兰着实吃了一惊,宫里啥时候多了个这样的太监,长得高大的太监不少,可是如此阳刚的太监还真是没见过。等着那太监抬起头,长孙纳兰差点没笑疯了,这家伙还真是能搞,扮什么不行,非扮个太监。

    “兰儿,你打算让我们站外边?就不怕被别人撞破你我的奸情?”

    房二公子一句话,就让长孙纳兰笑不出来了,相反,长孙纳兰直接瞪起了眼,如果是在外边,直接一马鞭子甩他头上了。(未完待续。。)

第981章 把赵云用成廖化

    第981章 把赵云用成廖化

    如果说长安城里谁最招人恨,那房二公子绝对得占据一个名额,房遗爱太出众了,出众到好和坏都无法说清楚了,估计喜欢他的和恨他的差不多吧。

    长孙纳兰也怕被府上的人看出,只好放俩人进了屋,关上门,长孙纳兰才小声哼道,“房二,你可真是有本事了,装什么不好装太监。还有,以后别拿那话威胁我,就咱们的事还需要败坏么,现在,我长孙纳兰,早就让你宣传成一个**荡妇了!”

    哪个女子不珍惜自己的名声呢,若说不生气那是假的,如果不是事出无奈,长孙纳兰绝不会轻易放过房遗爱的。

    房二公子翘着二郎腿剥着香蕉,至于长孙纳兰嘀咕了啥,他可不会放在心上,由着她说吧,等啥时候把长孙纳兰娶回家了,她就知道房大将军的厉害了。

    “得了,兰儿,你就不用说得这么可怜了吧,大不了房某也让你编排下,过了这件事,你就让人造个谣,就说本公子身有残疾如何?”

    “呸,你以为人人都跟你这么无耻么?说说吧,这次找我有什么事情,没正事赶紧离开,你难道不操心比武的事情么?”

    “啊?还真没正事,就想看看你憔悴了没,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过得应该挺好的,本公子也可以放心了!”房遗爱也就是随便说说,长孙纳兰却是恨得牙根痒痒的,这个房二当真是可恶至极。生气之下,长孙纳兰伸手将房遗爱剥好的香蕉夺了过来,“就知道吃吃吃,跟你说正事呢。那独孤宏信可不是好对付的,他师承晋中棍棒大师周润,那一手掌刀更是猛烈无比,你可别被人揍了!”

    “小瞧人,论打架,房某怕过谁,不就是独孤宏信么,对了,那个周润死了没有,要是没死。本公子把他捉来请教下!”

    “别打歪主意了,周润都死了三年了,你现在想找他,晚了!”长孙纳兰可真有点佩服房遗爱了,这两年他到底干啥了。连周润活没活着都不知道。

    房遗爱不断地摇着头,他只是觉得有点可惜了。有道是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找周润学学棍棒之法也是不错的。见长孙纳兰脸色不好,房遗爱只好挠头笑道,“好了,别生气了,你还不相信我的本事么?那独孤宏信就算再厉害又如何,大不了本公子让天刀和铁靺一起把他送下去就行了。”

    “我的二公子。你不会是想玩三挑一吧?”长孙纳兰咬了口香蕉却没有咽下去,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房遗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嘿,为啥不行呢。反正独孤宏信又没说非要玩单挑!”房遗爱觉得理所当然的,能三对一干嘛非要一对一,除非是有把握。

    长孙纳兰服气了,蹙着眉头怪笑道,“房俊,你真不是一般人,怪不得我那大哥会输给你,你真的是无耻到一定境界了。比武就是一对一的,这还用比人说么?”

    “嘿嘿,这可管不着,反正在房某看来,没有这个规定,那就是可以多人打一个人的。行了,你就别操心这事了,你这边没事吧?”

    “除了挨了一巴掌,一切都好!”一听说长孙纳兰挨打了,房遗爱赶紧站起了身,他挑着长孙纳兰的下巴看了好几遍后,又眯着眼嘟哝道,“看来你父亲没下重手,瞧这脸蛋光滑柔嫩的,哪像爱过打的!”

    不得不说房二公子很会哄女人,就算长孙纳兰这样的智慧女性都让房遗爱哄得笑吟吟的。李明达有点听不下去了,好肉麻,回去该跟姐姐说一声,也让她知道下遗爱哥哥是怎么恶心人的。

    房遗爱也不敢在长孙家待太久,和长孙纳兰商量点事情后就随着李明达出了长孙府,一出长孙府,房遗爱就有点迫不及待的把那身太监衣服脱掉了,穿这身衣服实在是晦气,万一哪天真变成太监,那还不得哭死?

    长安城里可热闹了,这两天大家讨论的都是长孙府比武招亲的事情,话说对长孙大小姐感兴趣的人可不少,虽说大部分人都知道自己没戏,但是去凑凑热闹没关系吧。于是乎,已经有很多男人想着过两天如何去打擂台了,反正就是凑个热闹,这万一要是成为最终的胜利者,那不就爽了么?

    每个人都有一个梦想,即使这个梦想再不现实,那也不能阻拦做梦的权力。房二公子早就想到这一点了,长孙纳兰那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不想要,估计长安城里为她疯狂的男人不在少数,正因为知道打擂台的人会很多,所以他事先将几个忠仆集中了起来。

    “铁靺,到时候你和天刀轮流上去搅和下,把那些不相干的都送下去,但是可别下重手,这是比武招亲,见了血,就不好了,本公子可不想闹出人命来!”

    “没问题,主人,干脆让俺一路打下去就行了,保准上来几个揍下几个,难道你还不相信俺的实力么?”铁大汉吹起牛皮来,那气势一点不比房遗爱差劲。房二公子听得直翻白眼,这时候天刀在一旁拍了铁靺一下,“行了,你就别吹了,那打擂台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要是一路打下来,光累也能累死你了。再说了,你以为独孤宏信会亲自打么,他估计也会派一些好手打头阵的,所以到时候硬茬子多着呢。”

    “怕个啥,除了主人,还有人能打得过俺?”铁靺伸了伸硕大的拳头,冲着天刀瞪了瞪眼。天刀老没脾气了,谁让他打不过铁靺呢,不过铁靺这目中无人的性格,早晚得吃亏,最好有个高手把他揍了,省的这货天天吹牛皮。

    “行啦,铁疙瘩,还是小心点好,虽说那独孤宏信有将赵云用成廖化的本事,但就是廖化。也能凑合个急先锋啊!”

    铁靺睁着俩眼显得老无辜了,憋了半天才吭哧道,“主人,这个赵云是谁,廖化又是谁?”不怪铁靺无知,他一个吐蕃人哪知道汉人的历史,更何况这年头三国志还冷门的很。

    凑巧长乐刚进书房,听自家夫君那句话,便响起了一阵银铃般的小声,“夫君。你可真够损的,把赵云用成廖化,独孤宏信要是听了你这话,那还不得气死?”

    “气死最好,也省的为夫惦记他手里的人了。夫人。你可知道独孤宏信手底下有一对乔家兄弟吧,那俩人可是难得的将才。独孤宏信却让他俩看大门。你说这不是把赵云当廖化用,又是什么?”

    听房遗爱这么一说,长乐倒是有点同意了,那乔家兄弟那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据说是老管家独孤晔收养的孤儿,这两人从小就被送到了少室山。从少林寺学得了一身硬功夫。本来所有人都以为这兄弟俩会加入独孤家开的镖局的,谁知道去当上了独孤府的护院。

    “独孤宏信会不会被气死,妾身不知道,但是妾身知道。夫君要是再不去吃饭,老爷子可就把你掐死了!”

    长乐笑眯眯的看着,房二公子却是一拍脑门猛地站了起来,光想着怎么整独孤宏信了,尽然忘记了吃饭,可不能让一家子人等太久了,否则老爷子准没好脸色。

    很快比武的日子就到了,房遗爱换了一身劲装,领着几个忠仆出了门。西跨院里爱看热闹的女人可不少,闻珞和程灵儿打头,一帮女人全都换了身男儿装扮。红衣不想凑这个热闹的,可是耐不住周子芹唠叨,最后也随着大队人马出了府。

    这一日南城阔地人山人海的,长孙无忌专门搭了个台子,上边还挂着个大牌子,一共四个字“比武招亲”!

    前来凑热闹的人数也数不清,总之整个南城阔地都被填满了,房遗爱看着这么多人就觉得郁闷,这帮子人吃饱撑的嘛,瞧他们一个个磨刀霍霍的,还真想当回英雄了。

    这场比武,牵动了太多人的心,程咬金坐在三楼茶桌旁不断地往下张望着,而在他对面坐着的就是当朝陛下李世民了。此时李世民手中拿着只千里镜不断地瞄着,找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找到房遗爱在哪里,“好家伙,怎么这么多人?老货,你别光看,吩咐你的事情安排好了么,要是出什么事故,朕就拿你是问。”

    “得,陛下,你就放心吧,有老程在,这些人闹不起事,谁要是敢闹事,老程就让儿郎们把他锁到金吾卫去!”

    李世民脸有点黑,这老货也真够能耐的,就下边估计不下四五千人了,还多是些有功夫的,光靠金吾卫,真是没啥信心。放这么多人,换成哪个也得提着心,也就程老货不当回事。

    “你就吹吧,朕懒得理你!”李世民嘟囔一句,继续拿着千里镜瞄了起来。程咬金只能无奈的翻白眼了,早知道这么多人,他也把千里镜带来了。

    和李世民一样看着比武的,还有老王博,王博身边站着的人可不少,几乎所有关陇世家的人都来了。老于家的当代族长叫于世龙,今年也就是四十岁,可是看上去却有着五十岁的样子,这也怪不得于世龙,谁让爹娘把他生了副老样子呢。

    “王家主,你觉得独孤宏信能赢么?”于世龙是有点犯嘀咕的,房遗爱出了名的猛,若论打架,他好像还没输过呢,就独孤宏信那个家伙,能使他的对手?事实上于世龙对独孤宏信有着很大的意见,明明可以有许多方法整一整房遗爱的,偏要玩什么比武招亲,简直是蠢透了。

    王博又何尝不担心,不过他也有安排,见一帮子人心气都不是太高,他便呵呵笑道,“放心,独孤宏信胜不了,不是还有晁雷么!”

    王博打的好主意,他就想着只要房遗爱和独孤宏信拼上一场,那体力肯定会下降许多吧,那时候再让陇右第一猛士晁雷上场,那房遗爱岂有不败之理?

    这个晁雷可是陇右名士,他出身贫寒,也没受过什么名师指导,可就靠着自己琢磨,愣是创造了一种独门拳法。据王博所了解,这三十年来,好像还没人能打败晁雷呢。

    房遗爱可不知道老王博已经开始算计上了,他现在正盯着眼前一帮子纨绔看呢,瞧程处弼、李敬业这些人全都一身劲装的,摆明是想上去比试下啊。

    拍拍李敬业的肩膀,房二公子瞪着眼骂道,“敬业,你们这是干啥,房某比武招亲,你们到底想干嘛?”

    房二公子脸色有点小不爽,这心里拔凉拔凉的!(未完待续。。)

第982章 吴王会六脉神剑

    第982章 吴王会六脉神剑

    “这不是废话,当然是比武了,长孙大小姐云英未嫁,人家又弄个比武招亲,难道兄弟们还不能凑凑热闹了?”李敬业说完话,一帮子纨绔全都冲房遗爱递了个白眼,就连李恪也拿着扇子腆着脸浪笑道,“俊哥,别怪兄弟们,实在是美人在心,忍也忍不住啊!”

    “俊哥,莫如此,哥哥们会让着你的,哇哈哈哈”段光头小的如此猥琐,房遗爱听得收都打哆嗦了,咋就交了这么一群人呢。他决定了,一定要将这群人打成猪头,最好是打的他们落花流水跪地喊祖宗。

    房遗爱也就心中发发狠,这帮人哪会给他报仇的机会,挤了挤,就凑到了李恪身旁,“我说为德兄,能不能别这么闹了,还有处默兄是咋回事,怎么把一帮子护院都带来了?”

    “别跟为兄说,有道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难道只许你泡妞,不许兄弟们吆喝了?”李恪兄台摇着扇子很像个二百五,他不知道此时的形象走就进了李世民的眼,如果知道的话,李恪早就灰溜溜的闪人了。

    程处默也听到房遗爱说啥了,他砸吧砸吧嘴,挺着胸膛说道,“俊哥,瞧为兄这一身打扮威风不,今个为兄就要打出个威名出来!”

    “处默兄,不是小弟瞧不起你,一会儿铁疙瘩会上去,可别被他揍成猪头!”房遗爱虽然嘴上警告,可事实上他盼着程处默遇到铁靺别缩头呢。

    放以前程处默绝对会退缩的,可是这次他却举手大笑道,“嘿嘿,怕啥,吾有上将潘凤。谁可一战!”

    房遗爱和李业诩等人差点没一头栽地下去,没文化真可怕,还是柴令武机灵点,扯扯程处默的袖子叨叨了两句,“处默兄,那潘凤不厉害,那家伙刚出场,就被华雄剁了!”

    “鸟,不早点说,害老子白给人改名了!”程处默俩眼转圈圈。显得老郁闷了。房遗爱和李恪面面相觑的,还是李恪兄台喜欢打听事,他瞅瞅程处默低声问道,“处默,咋回事。还给人改名了?难道改的名字就叫潘凤?”

    “可不是嘛,瞅瞅。这就是程某手下的上将潘凤!”程处默一伸手从身后扯出了一个人。房遗爱一看这个彪形大汉,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娘的,这哪是潘凤,这不是程处默的副将潘克山么?

    显然潘克山也看出房二公子心中的想法了,他拱拱手苦笑道。“少将军,不是末将想这样的,程将军非让末将当一天的潘凤!”

    “别说了,丢不丢人。还上将潘凤,干嘛不改名叫吕布赵子龙的,难道活腻歪了,非要叫潘凤,亏得没有叫华雄的,否则专追着你砍!”

    房遗爱好一阵无语,哪曾想程处默很是不爽的嘀咕道,“俊哥,你这话也忒没良心了,给人家老潘改个名就行了,还能把姓都改了?”

    “咦,处默兄,不是你的风格啊!”房遗爱老好奇了,程大公子改性子了啊,啥时候也讲良心了。

    一帮子纨绔啰嗦了半天,那边长孙炳已经宣布比武开始了,虽说比武开始了,房遗爱却不急,反正一时半会儿也用不着他上场,等到天刀和铁靺打到最后,他再上场也不迟。

    长孙炳下去后,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就上台了,房二公子还以为这老头是长孙家派上来的见证人呢,谁曾想老头子一开口,就把一帮子纨绔震趴下了。只见老汉屡屡胡子,掖起下摆,抱拳拱了拱手,“某家常山白季璃,因仰慕长孙大小姐风采,特来领教下关中豪杰的本事。”

    “噗,哪来的老汉,赶紧给老子滚下来,还有没有点脸了,瞧你这把子年纪,大孙子都有了吧,还跑来掺合什么比武招亲?”程处默当场就怒了,年轻人抢买卖也就算了,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也来凑热闹,当真是可笑到家了。

    老汉不认识程处默,但是他也不在意,反而很镇定的问道,“这位公子,请问一下,这比武招亲可有年龄限制了?”

    “这倒没有!”程处默一下被问住了,人家长孙无忌好像真没设什么年龄限制。就这么一会儿,场上可就乱套了,就跟羊群里进了一刻陨石一般。长孙无忌也是看的直皱眉头,失算了啊,只能怪他没啥经验,不过他也没辙啊,这辈子就没想过比武招亲,有哪知道其中的门道。

    见程处默还要唠叨,李恪甩手笑道,“处默,跟那老汉唠叨啥,让人上去送他下台不就行了。人家大老远的从冀州赶来,也别要人家的老命!”

    下边纨绔们怒目而视的,茶楼里程老汉却高兴地直鼓掌,“哈哈,笑死老程了,没想到打头的会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陛下,你看这要毫不,让老程也下去凑凑热闹如何,反正长孙辅机又没说老家伙不能参加!”

    “闭嘴,你要敢离开茶楼,朕就把你丢天牢里去!”李世民正烦着呢,程咬金还如此缺德的煽风点火,也真替长孙无忌揪心,咋就弄了个这么大的漏洞呢?

    老汉白季璃站台上说了几句话,一个二十来岁的汉子就蹦上了台,这个年轻人剑眉星目的,倒真有几分英俊潇洒的意思,只是看他虚浮的脚步,房遗爱就知道这家伙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货,别搞不好让白老头揍下来。别看白老头一把子年纪,但是人家双手黝黑,手心还长着老茧,下盘又稳,显然是常年练功的。

    果然如房遗爱所料,那个白袍俊朗公子哥没两下就让白季璃拍了好几下胸口,最后还让白老头一脚踹下了演武台。那公子哥一落地,爬起来就跑了,不跑不行啊,实在是没脸见人了,竟然让个老头子打败了。

    “这都什么玩意儿,咋啥人都来参加比武招亲了?”程灵儿气的直咬牙。要不是不允许,她早就上去扇那个不知廉耻的白老头了,当然还有那个丢人的公子哥,那家伙败了不假,可也把关中子弟的脸都丢光了。

    这边房遗爱按兵不动的,那边独孤宏信可就忍不住了,他皱了皱眉头,对右手一个汉子吩咐道,“阿航,你上去!”

    “是。家主!”任天航只好听命上了台,他本心里不想上来的,跟一个老头子打,平白污了他的人格。任天航手上还是很有两下子的,虽然赶不上乔家兄弟。但对付下白老头还是可以的,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白老头就让任天航揍得没有还手之力了。眼看着就要挨揍了。白老头竟然往旁边一跳拱手认输道,“小哥,停手,老夫认栽了,咱们后会有期!”

    说走就走,白老头跳下台站旁边当起了看客。李恪一帮子看得是唏嘘不已的,好一个无耻的老头子,怎么常山就出了这个极品人物,幸亏不姓赵。这货要是姓赵,那还不把赵子龙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

    任天航到底是硬茬子,他一连干掉了三个人,光这样也就罢了,看他呼吸还顺畅的很,显然心肺能力强的很,估计再打上几场也是没问题的。

    程大公子已经忍不住了,他拍拍潘克山的肩膀,很是霸气的说道,“老潘,你上去,把他揍下来,记住了,你是啥身份!”

    “将军放心,末将记住,末将乃是上将潘凤,专斩色痞!”估摸着该怎么说话,程处默早就教好了,所以潘克山张嘴就来。

    房二公子都不想看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保准能让人笑翻了,程大公子折腾这么久,要是不玩点花样那就对不起观众了。果然,潘克山一上场,首先朝着周围的人拱了拱手,他整整脸型,很是威猛的喝道,“吾乃上将潘凤,谁可一战!”

    扑通,下边一群人东倒西歪的,有不少人已经被潘克山这威猛的样子镇住了,尼玛,上将潘凤啊,要不要赶紧跑冀州把华雄挖出来?

    任天航觉得牙疼,对,就是牙疼,怎么这场比武招亲总是出来另类呢,前有五十多岁的白老头,现在倒好,连潘凤都出来了,瞧那样子,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成冀州第一大将潘凤了。

    任天航也算是通读《三国志》的能人,他可记得清清楚楚的,上将潘凤出场就一句话,“末将领命!取兵器来!”。咋这个潘凤话这么多呢,不过他也不怕,因为他的拳头早就饥渴难耐了。

    房遗爱看得瞠目结舌的,潘克山还有这本事,早知道的话,就让他扮演个多面探子了。任天航和潘克山打起来,还真有点张飞站马超的味道,俩人斗了一百回合,愣是没分出胜负,最后还是潘克山卖个破绽,仗着强壮的身子把任天航撞下了台。任天航一下台,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此时他就一个感觉,那就是这个潘凤太他娘的无耻了,哪有半点上将的味道,整一个地痞流氓啊。

    潘克山赢了,程处默自然而然要登场了,等着程大公子一上台,台下一阵抽冷子声,认识程大公子的人可不少,敢跟他争还真没几个。

    房遗爱连看都没看,程处默和潘克山打,那赢的一定是程处默,潘克山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可能跟程大公子较真啊。结果也正是如此,潘克山看上去打的很吃力,可是没过十招就自己跳下了台,到了下边,他还朝着台上拱了拱手,那表情佩服极了,“程将军果然名不虚传,潘凤服了!”

    房二公子有点受不了了,赶紧去个人把潘凤拉回来吧,恶心死人了。众人都知道这是一场表演,可没人敢说个啥,也就程灵儿能评价下自己这位大哥的做为,“哎,真是的,好好看热闹不行,非要自己去掺合下!”

    程灵儿清楚得很,就大哥打死都别想娶到长孙纳兰,更何况父亲对长孙家一向不感冒的。

    房遗爱以为独孤宏信一定会派人上场找回面子的,谁曾想没等到独孤宏信下手,身边的李恪却把扇子丢给旁边的侍卫,撸起袖子往台上走。房二公子有点没反应过来,他拉拉李恪的衣角,愣神道,“为德兄,你这是要干啥?”

    李恪直接翻了个白眼,显得很是无语的说道,“干啥?当然是比武了,为兄好不容易来了,难道光看热闹不成?”

    真心的,房遗爱已经不知道该说个啥了,李恪从小到大练得也就是假把式,就他那点本事能打擂台?别管房遗爱如何瞧不起李恪,总之吴王殿下已经上台了,到了台上,就瞧见程处默咧着嘴笑了起来,“为德兄,你还是下去吧,小弟可不想伤了你!”

    “哼,处默老弟,可别说大话,为兄刚练了一手六脉神剑,你绝对不是对手的!”李恪显得很有信心,房二公子在下边听得可就有点毛了,还六脉神剑呢,当初吹吹牛皮,李恪还当真了?

    在场的人听过六脉神剑的估计没几个,所以一个个露出了茫然的神情。(未完待续。。)

第983章 碎石脚的威力

    第983章 碎石脚的威力

    房遗爱真想见识下吴王殿下那个什么六脉神剑是怎么发射的,他房二公子练了几年功夫了,还都**凡胎呢,吴王殿下已经可以手指冒激光了。

    一帮子人都看起了热闹,程处默也不进攻,站一边抱着膀子嘿嘿笑,李恪则哇呀呀的左伸伸手,右伸伸拳的。下边一群人都急坏了,不是有六脉神剑的么,你到底是**啊,在众人内心的呼唤下,李恪半蹲身子,总算有了点动作,只见他右手食指微微卷起,然后猛地伸直,接着大喝一声,“射,给我倒!”

    房遗爱看得俩眼溜圆了,搞什么玩意呢,俩人离着十万八千里,就开始**了,程处默要是趴下才见鬼呢。还别说,果然是见鬼了,只见程处默捂着胸口一脸的痛苦之色,看那脸色,好像要吐血了一般。程处默腾腾往后退去,很快就踉跄着下了台,这时候不知从哪冒出了一阵吼声。

    “殿下威武,殿下威武,殿下神功无敌,天下无双!”那吼声大得很,偏偏离着房遗爱还特别近,扭头瞅瞅,我擦,这不是那帮子狐朋狗友外加一群侍卫么!好家伙,敢情李恪兄台那么自信,原来是早就收买了这群人了。房遗爱真佩服这群人,整一群大唐朝的群众演员啊,而程处默还是个死跑龙套的。

    把柴令武拉过来,房二公子瞪着眼问道,“令武,跟为兄说说,咱们吴王殿下给你们多少好处?”

    “不多,不多,一人一千贯而已!”柴令武很随意的伸了根手指头。房二公子差点没晕过去,失策啊,为啥这么好的事情他没碰上呢。不过也不得不佩服李恪真有钱,拿出两万多贯钱来演一场戏。

    房遗爱站那里呲牙咧嘴的,这时就感觉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扭过头,就看到一身男儿装的萧慕儿抿着嘴站在那里,这下房遗爱可就无语了,“慕儿,你咋也来了。别往这凑活了,找灵儿她们去。”

    “房二公子,你这要添一房媳妇了,慕儿怎敢不来?”萧慕儿语气里还是有点幽怨的,她和房遗爱怎么说也算是共过患难了吧。可是这家伙却从来没弄过这么大的动静。女人都是善妒的,尤其是在感情问题上。别看萧慕儿平常很理性的。可是遇到这种事情,还是犯了点小女儿心态。

    对于萧慕儿的怨气,房遗爱也是没辙,如今还是先把长孙纳兰的事情解决吧。萧慕儿不肯去找程灵儿,房遗爱就留她在一旁陪着,这时台上早已是热火朝天了。才一刻钟的时间,李恪已经灭了十几个上来挑战的人,当然这些挑战者都是安排好的群众演员,这些人上场没有一个能抗住李恪一招的。总之,今天李恪算是出名了,不,准确的说是六脉神剑出名了,估计过了今天,忒有好多小孩子缠着父母学六脉神剑。不得不说李恪很有卖相,再加上打败十几个人,那更是显得威风凛凛了。

    李世民拿着千里镜手都哆嗦了起来,他不是兴奋地,而是气的,当真是无法无天了,简直把皇家的脸丢光了。

    房遗爱觉得李恪已经卖弄的差不多了,便挥手让铁靺上了场,铁靺这一上去,李恪直接蔫了。俩眼无辜的看了看铁大汉,李恪很是痛苦的摇了摇头,看来好日子到头了,他可没给铁大汉钱,铁大汉会随着他演戏么?至于真打,他李恪又没有毛病,跟铁靺打,那简直是小蚂蚁咬铁棍啊。

    李恪很光棍,理都不理铁靺,拢拢头发,很是自得的走下了台。李恪一下来,男人们通通闭了嘴,可是后边一群凑热闹的女人们可就叫了起来,哪个时代都不缺少花痴女,更何况女权高昂的大唐朝。

    “殿下,我们喜欢你!”也不知道从哪来的一群疯丫头,这种话都敢喊出来。房二公子老不爽了,今天这场比武出彩的该是他房某人啊,咋就成就了李恪呢?仿佛看出房二公子不岔了,萧慕儿抿着嘴幽声道,“二公子,要不要慕儿也给你找点人?”

    “好,那敢情好,难道本公子不比李恪兄台俊朗,都是一群不识货的!”房遗爱学着李恪的样子拢了拢头发,大脑袋还有一朝上扬了扬。

    这会儿李恪也回来了,他一听房遗爱的话,就忍不住嘟哝道,“俊哥,咋说话呢,难道为兄不厉害,不牛气?”

    “牛,厉害,为德兄,谁要是敢说你不厉害,房某先把他捏吧了!”这话房二公子自己都觉得恶心,可是有办法吗,人家吴王就好这一口,貌似老李家的男人都这熊样子,老的爱听好话,小的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铁靺确实有气场,他往那一站,有些次点的自动绝了上台的念想,被铁大汉揍两下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过还是有那种不怕死的,一个黑袍汉子一个三连跳登上了台,看着这个黑衣汉子,铁靺直皱眉头,见鬼了,难道京城里还有不怕他铁靺的?

    铁靺可不会文绉绉的整那么多话,也不待那汉子做下自我介绍,铁靺已经迫不及待的发动了攻击。由于说好的不让用武器,铁靺就只能靠两只大拳头了,不过铁靺本身力道就很大,所以拳头舞起来那也是很有微利的。那黑衣汉子显然没想到铁大汉一个字不吐就开打,一时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本身他就打不过铁靺,这一落下风,更没戏了,那汉子高接低挡的,也就坚持了半柱香时间。当黑衣汉子下台的时候,整张脸都肿起来了,他觉得好不郁闷,都说打人别打脸了,怎么那大汉偏偏朝他脸上招呼呢?

    铁靺表现出的战斗力那可真是震慑众人了,就连独孤宏信都没把握能够赢铁靺,以前总听说房遗爱手底下第一悍将乃是铁靺,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了。听说当初铁靺就是被房遗爱打败的,那房遗爱会多猛呢?

    “阿大。你去会会这个铁靺,注意点,不能力敌的话,就下来,莫硬来!”独孤宏信需要看看铁靺真正的本事,刚才那黑衣汉子完全试不出铁靺的能耐,还得旗鼓相当的人才行。虽然乔阿大肯定不是铁靺的对手,但是凭着阿大的能力,应该能够和铁靺纠缠一阵时间的,在这些时间里。他独孤宏信完全可以摸清铁靺的路数。

    乔阿大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独孤宏信吩咐完,他便拱手应道,“是,主人!”

    乔阿大一上台。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房遗爱不会看面相。但他可以看得出阿大的脚上功夫一定很厉害。当初空性可是跟他说过的,少室山有意腿法,名曰碎石脚,练这种功夫的人无一不是心志坚定之人,因为碎石脚需要的便是耐性和吃苦。没个十年功夫,碎石脚不可能练成的。但是一但练成,那将难逢敌手。但凡练成碎石脚的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的双腿非常粗壮。而且还有点向里弯曲,而阿大就是如此。

    曾经房遗爱也想学下碎石脚的,但后来直接放弃了,因为他的双腿柔韧性已经不行了,就是再练也不会大成的。倒是这个阿大,据空性所说,三十年来,少室山能够练成碎石脚的也就达摩院禅师空闵和乔阿大了。

    “乔阿大!”阿大话不多,可是铁靺却不敢轻视他,有道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阿大下盘太稳了,那一步步走来就像脚下拴着十斤铁块一般,这样的脚上力量,若是踹在胸口,那还不得立马毙命。

    铁靺后退两步,左臂微微向内倾了倾,接着右手朝乔阿大招了招,乔阿大双目如电,只见他双拳握起,深深地吸了口气,接着身子猛地朝铁靺扑去。刚才还看出来,但是乔阿大这一冲起来,就看出他脚上力量有多大了,他左脚用力,身形就像一头猎豹一般,那速度,平常人绝对做不到的。靠近铁靺,阿大身子猛地跳起,右腿膝盖迅速朝铁靺胸口磕去。铁靺早就防着了,阿大一个膝顶,他便双臂交错,挡住了阿大的膝盖。两个人相撞,铁靺庞大的身子却是往后退了退,知道后退有两步多之后,铁靺才勉强的稳住了身形。

    站在下边的房遗爱也不禁倒吸了口凉气,铁靺的本事他是知道的,竟然用一个膝顶把他撞得后退好几步,这可是很难想象的,而且铁靺的双臂也不一定好受得了,想卸去这股力量,那也得需要一点时间才行。如同房遗爱所想,铁靺的双臂巨疼无比,饶是他铁靺健壮如牛,也有点扛不住了。

    阿大不可能给铁靺喘息的机会,一招过后,他的身子不停,接着朝铁靺贴去,右脚抬起,便往铁靺左侧踢去。阿大的腿就像一根很粗的铁棍,铁靺虽然挡住了,可身子还是不免晃了晃。铁靺这辈子还没见过如此霸道的腿上功夫,脚法不是太快,力量也不是非常大,可是穿透力却非常强。

    当脚法连起,阿大的身形便更加快了,他的左脚和右脚就像腾在空中一般,一招招的招式接下去,铁靺却只能贫于应付了。虽然阿大很猛,可也不得不说铁靺却是强悍,虽然一开始吃了个闷亏,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还是靠着霸道的力量稳了下来。

    左手为拳,右手为掌,铁靺猛地朝阿大面部轰去,阿大反应也不慢,只见他右脚落地接着往前一蹬,身子就往后退去。

    击退阿大后,铁靺也总算有了一丝喘息之机,铁靺心中是憋屈的,让人按着揍,能耗受得了么?铁靺一双牛眼死死地瞪着阿大,双拳还紧紧握起,只听咔吧咔吧的声音响起,他的拳头也是越来越紧。

    铁靺明白,不能跟阿大拼速度,他铁靺的优势就是身体和力量,如果还是像之前那样和阿大拼招式,那还是免不了被摁着揍的命运。

    天刀也是唏嘘不已,秦虎更是叹道,“云兄,老铁已经多久没这么狼狈过了,怪不得少爷如此推崇乔家兄弟。”

    “嗯,老铁吃个亏也不见得是坏事,不过,这一场,阿大赢不了,只要老铁缠住阿大不让他进退自如,那阿大必输无疑!”

    这个时候,萧慕儿已经提起了心,这一场打斗太火爆了,连女子都有点被台上的人吸引住了。

    铁靺站稳身形,突然暴吼一声,“啊....”随着一声吼,他双臂下垂,一身的肌肉涌起,就像一个魔王一般。

    暴怒之下的铁靺是可怕的,这一点房遗爱别任何人都清楚。(未完待续。。)

第984章 龙爪手的老祖宗

    第984章 龙爪手的老祖宗

    当铁靺如同一头猛兽般冲来,阿大本能的觉得有点不妙,所以他抬腿想将铁靺逼退回去,谁曾想这次铁靺没有躲,而是身子微微一侧,右臂如钳子一般筛住了阿大的腿。阿大暗叫一声不妙,借着铁靺的支撑,他的身子腾空而起,左脚朝铁靺胸口踹去,铁靺没有松手,就这么硬生生受了阿大一脚。

    阿大的脚力确实霸道,一脚踹在身上,铁靺觉得五脏六腑都要搬家了,可是他还是忍住疼没有松手,反之还往后一扯,将阿大的身子甩了起来。接着铁靺身子猛地往后一倒,阿大的身子就像一条鞭子往铁靺身后率去。两个人同时落地,接着台上发出了一阵惊人的噗通声。

    铁靺是后背着地,而阿大却是前身着地,更何况还有这铁靺霸道的惯性,阿大一趴地上,就觉得整个人都要碎了,那感觉就像一块巨石压在身上一般,这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疼的。

    铁靺迅速从地上站起来,接着大脚便朝阿大后背剁去,此时铁靺早已经忘记什么不伤人命的事情了,他现在想的就是尽快灭掉阿大,这也是战场上的铁律,只有死人,才会变得毫无威胁。阿大虽然看不到背后的情况,却能感觉到风声,他身上很疼,受的伤绝对比铁靺严重多了,可是他还是一拍地面,身子往侧边滚去,铁靺又岂会容他如此轻松逃脱,见阿大身子移动 ,他蹲下身形,右腿擦着地面一个扫堂腿,招数不怎么好,可是却很管用。因为想躲扫堂腿,人就要蹦起来,可是现在阿大贴着地面,又哪蹦的起来。于是乎,阿大结结实实的挨了铁靺一脚,好在是屁股中招,若是换成头,阿大这条命就要送掉了。

    见铁靺下死手了,独孤宏信也急了,不由得大喊道。“停手,阿大回来!”独孤宏信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那个铁靺简直就是一头野兽,好好地比试,也要下这种重手。

    阿大不敢不听独孤宏信的命令。他捂着伤口,慢慢从台上走下来。乔阿二慌忙去扶着阿大。脸上更是焦急道。“哥,你没事吧.....”

    “还死不了,放心吧,阿二,一会儿小心点,这个铁靺确实厉害。千万不要跟他贴身,他的速度和反应能力差一些!”乔阿大知道一会儿阿二会上去的,因为房遗爱不会这个时候上来的。

    独孤宏信面色不是太好看,他检查了下阿大的伤势。冷着脸朝台上的铁靺哼道,“铁靺,你太过分了,这是比武,不是生死相搏!”

    “闭嘴,在铁某眼中这就是生死相搏,不服气你可以上来,要是把老子打死了,老子绝对不怪你!”铁靺本来身子不舒服,一听独孤宏信唠叨,他顿时就急了,他才不管独孤宏信是不是家主呢,反正又不是他铁靺的主子。

    铁靺受伤,这一点房遗爱等人都看出来了,这两人一场争斗,算是让京城里的老少爷们开了眼界,这个时候也没有傻帽再上去卖呆了,很显然房二公子和独孤宏信已经较上劲了,也就是说那些凑热闹的也只能看着了,想去跟房二公子争,那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天刀走到房遗爱身后轻声说道,“主人,老铁恐怕撑不住接下来的争斗了,不若让我上去吧!”

    房遗爱本该答应的,可是他却拒绝了,“不,刀哥,你照顾好铁靺,我去会会阿二,对付阿二,我更合适!”

    天刀有点急了,之前说好由他上的,现在独孤宏信没有上台的意思,让房遗爱和阿二打一场,那不是耗费体力么?

    “主人,说好了的,怎么可以如此,主母会生气的!”天刀规劝无用,房遗爱还是朝台上走去,铁靺不敢违逆房遗爱的命令,只好耷拉着脑袋到下边当观众了。

    独孤宏信的眉头深深的锁了起来,房遗爱这是脑袋抽风了,竟然这个时候上来,难道他就这么有信心连打两场么?阿二打不过房遗爱,这一点独孤宏信想的很清楚,但是和阿二打一场,房遗爱的体力就能维持的很好么?

    此时有着担忧的人可不少,程灵儿气的直接挤到了萧慕儿身边,“慕儿,到底怎么回事,房俊怎么这个时候上去了?”

    “不知道,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有所打算才对,咱们还是先看着吧,若是不对劲儿,让天刀上去也不迟!”

    听了萧慕儿的话,程灵儿也只能无奈的接受了,这个时候房二公子已经开始在台上卖弄风骚了,让他下台,那不是闹笑话么?上了台的人,那就得站住,除非是认输,让房二公子认输,那简直没可能。

    阿二还是照常走了上来,其实双方已经没有必要介绍什么了,阿二上来便摆了个姿势,只见他左脚微微前倾,双手改掌为爪,那姿势就像一头捕食的恶龙。房遗爱微微翘起了嘴角,果然是龙爪手里边的搏杀式苍龙搏兔。

    台下识货的人可不少,阿二一摆出这个姿势,闻珞就蹙起了眉头,“这俩兄弟还真没一个省油的灯,一个碎石脚,一个龙爪手,都是凶猛的功夫啊!”

    红衣也是笑着点了点头,她此时已经有点明白为什么房遗爱要上去了,龙爪手太迅猛了,天刀真不一定是对手,天刀和铁靺不同,他主要还是刀法,让他徒手搏击,不是他的强项。与天刀不同的是,自家夫君徒手搏击更加出众,更何况他有非常了解龙爪手。

    台上的阿二压力很大,因为关于房遗爱的传说太多了,对于一个唐军军中近乎无敌的猛士,他不得不小心应对。房遗爱迟迟未有动作,可是他一出手,阿二就懵了,因为房二公子摆出来的也是龙爪手,不同的是他用的是起手式而已。

    别说阿二了,独孤宏信比阿二 还头大。房老二怎么会龙爪手,没听说他跟少林寺学过艺啊,至于秦琼,那更不可能教他了,因为连秦琼都不懂龙爪手。

    别管众人是什么反应,房遗爱已经开始向阿二发起攻击了,“阿二,今天就让你学学什么是真正的龙爪手!”

    同样的招式,房遗爱却总能快上半分,就因为这一点区别。阿二就处在了被动之中。阿二搞不懂为什么房遗爱能如此快速,据他所知,就是师傅空性也没这么快的速度,而且房遗爱的力道还特别猛,可以说房遗爱演绎出来的龙爪手才是真正的龙爪手。迅猛毒辣霸道,不正是龙爪手的要义么?一个猛烈进攻。一个被动防守。这一场争斗的结果,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阿二放手了一刻钟,终于还是松懈了,这也不是他愿意松懈,实在是房遗爱的速度太快了,让他防都防不住。右手向下。阿二往后躲去,接着房遗爱左手向下一扣,接着反手向上,顺着阿二后退的方向抹了过去。左手很快速的在阿二脖子上抹了下。由于速度太快,台下的人都没有看清楚,但是阿二不可能不清楚的,他觉得喉咙吓得皮肤传来一阵凉意,伸手摸了下,就看到手上有了一点血渍。阿二知道,房遗爱刚才已经手下留情了,如果他不留情,只要左手往前用力一扣,他的喉咙就被捏碎了。

    阿二是个汉子,既然输了就是输了,他后退两步,拱手向房遗爱拜了拜,“房将军,阿二输了,只是能否告知阿二,为何房将军也会龙爪手,而且还用得着如此出众。”

    “呵呵,当初在少室山的时候,空性大师教的,你有空可以回一趟少室山,估计现在空性大师已经更进一步了!”

    “原来如此,阿二沉浸龙爪手十余年才有所成,没想到房将军这么短时间里,就能做到这种地步!”阿二其实想向房遗爱取下经,毕竟能得到别人指点,可是非常难得的,只是人家房遗爱凭啥教他啊。

    仿佛看出了阿尔心中所想,房遗爱呵呵笑道,“阿二,有时间可以来房府,我们切磋下龙爪手的问题。说实话,房某也就是第一式用的不错,其他十式由于时间仓促,并不是太明了!”

    “岂敢,谢房将军好意,阿二到时定会登门造访!”阿二又向着房遗爱行了一礼,便转身退了下去。

    独孤宏信怎么也想不到房遗爱会赢的如此轻松,说实话,他到现在还没琢磨透房遗爱走的是什么路数呢,打死他也不会相信房遗爱就会龙爪手,据说房遗爱的近身功夫可是受到过秦琼、楚天放和张仲坚三人指点的,所以他的保命功夫不可能是龙爪手的。

    心中迟疑,但是独孤宏信还是走上了演舞台,因为这一场比试本来就是为他们两个准备的。不得不说独孤宏信卖相很不错,至少比房二公子强多了,不过此时众人关心的不是独孤宏信的卖相,而是独孤宏信的身手。

    大唐朝知道独孤宏信勇猛的人不少,可是真正见识过他出手的人却不多,见识过的,那也大部分是独孤家的人,所以外边的人根本不知道独孤宏信厉害到了什么程度。

    李世民已经放下了千里镜,他心中总有种忧虑,总觉得事情太简单了,王博那些人会什么都不做么?不会的,王博活了一辈子,考虑事情比独孤宏信要全面多了,他不会看着房俊破坏这次联姻的。

    闻珞也看不出独孤宏信的深浅,她转头问了问红衣,红衣也是摇了摇头。婉柔一直没说话,当闻珞忍不住问她的时候,她才蹙眉说道,“独孤宏信很不好对付,你们看他的手和脚,行走间脚微微分开,手还向里扣着,显然他对于攻守之道更有研究。还有,他的靴底,右侧微微有点翻起的迹象,可见此人力道不小。”

    郑丽琬对这些可不懂,只是她对自个男人有信心,摇了摇手中的竹扇,她微笑道,“放心吧,夫君能赢的,若是没把握,他现在就让天刀上去了!”

    郑娘子一句话,让众女放开了心,可不是嘛,如果没把握的话,凭着房二公子的无耻劲儿,早晚群殴了,哪会傻到跟独孤宏信力拼。

    李恪一直托着下巴嘀咕着,眼见着台上两人就要开打了,他煞有介事的说道,“诸位,咱们打个赌如何,为兄觉得俊哥两刻钟内拿不下独孤宏信!”

    李恪这么说,可是有着不少依据的,独孤宏信的本事他是见识过的,可以说独孤宏信非常厉害,但是要打败房遗爱还不太可能,但是房二公子要打败独孤宏信,也是那么轻松的。(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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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绿帽王介绍:
什么?我是房遗爱,大唐绿帽王,上帝你在玩我的吧?当房遗爱拥有了一个现代人的灵魂,还会成为那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绿帽子吗?高阳公主还会仰着高傲的头走过来吗?
一个不一样的房遗爱纵横在贞观的天空之下,猴灵案、征吐蕃、灭突厥、扬州案、鬼门关、万花谷,处处都有着房遗爱的影子。于是房遗爱成为了风骚的人,做将军、抱美人。
李世民:房遗爱,乃上天赐予大唐之瑰宝也!
长孙无忌:此子哪里傻了,他这是在挖我长孙家的墙根啊!
长乐公主:我夫俊郎,真乃文曲星下凡。
郑丽琬:房遗爱,你敢娶我吗?
晋阳公主:遗爱哥哥,我要布娃娃!大唐绿帽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绿帽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绿帽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