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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0章 救人

    第1030章 救人

    方板爬上一块巨石,在巨石旁边就是一条羊肠小道,道路两旁有着许多干枯的高草,方板走了一段之后靠在一棵松树下请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跟着后,才在高草中扒拉了一会儿。扒开稻草,就看里边露出一面石壁,此处非常的隐蔽,如果不是走到近前,绝不会发现这块石壁的,更何况这里还少有人来。在石壁上敲了三声,就听到嘎吱一声,有人从里边探出了头。

    “家主在不在,顾将军让我来的!”方板看了看面前的汉子,有些急促的问道。

    那人显然也认识方板,他眼神戒备的观察了下,才慢慢地点了点头,“在的,你从这继续往山上走,家主就在那休息呢!”

    方板拱拱手沿着小道往上边走去,没走一会儿就找到了司马癸酉,此时已经快卯时了,司马癸酉却没休息过,如果不得到京城的消息,他是没心睡觉的。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司马癸酉警惕性的转过了身,一看是方板,司马癸酉就皱眉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家主,行动失败了,兄弟们去吴王府的时候,王府早有准备了,房遗爱把自己的亲卫都派到了吴王府,好像知道咱们要对吴王下手一样!”

    听了方板的话,司马癸酉心头一凛,有点不敢相信的说道,“怎么可能,房遗爱现在光想着杨妃了,为什么会将亲卫派到吴王府去?”

    “家主,这一点确实有点蹊跷,顾将军觉得可能是有人走漏了风声,所以才让小的连夜出城通知家主的!”方板说完话就站在一旁等了起来,剩下的事情就跟他没有关系了。有没有内奸只有家主说了才算。

    司马癸酉一直在迟疑着,他也确定不了是不是出了内奸,只是如果没有内奸,房遗爱又怎么可能有精力留意吴王府?思索了一会儿,司马癸酉就冷冷的笑了下,不管有没有叛徒,试试房遗爱不就知道了么?

    卯时快到了,蒯家二兄弟却不敢往前走了,他们看着那草丛里的石壁,又望了望方板消失的方向。现在在摸上去,很可能会被发现的。

    “大哥,现在怎么办,要不你回去通知少将军,我继续摸过去看看情况?”蒯二钱属于那种胆大的。别看是在骊山森林里,可他一点都不怕。

    蒯二钱信心满满的。蒯大钱却不会像他这样鲁莽。“不,一起回去,现在最重要的是告诉少将军实情,再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万一再打草惊蛇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蒯家兄弟悄悄地离开了骊山。而这个时候,司马癸酉也重新回到了石壁之中,而杨妃也在里边关着。杨妃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被关在了骊山上,她一直都以为这里是个地窖呢。

    “公主殿下。看来你果然很重要啊,不过这次就要麻烦你一下了!”使了个眼色,两个汉子走上前将杨妃绑了起来,杨妃也没有反抗,面对这些如狼似虎的汉子,她就是反抗也没有用。

    “司马癸酉,你到底想做什么?”杨妃很不解,因为司马癸酉笑得太阴毒了,人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往往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做什么就不劳你操心了,不过还要再问你一句,你还不回答么?告诉你,错过这个机会,你就是后悔也晚了!”

    杨妃轻蔑的笑了笑,她转过头看向了那阴冷的墙面,“司马癸酉,你别痴心妄想了,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了便是了。”

    司马癸酉并没有太生气,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就让杨吉尔发发雌威又如何,只要能解决掉房遗爱,就算是去了心腹大患了。做为司马家的家主,司马癸酉很清楚房遗爱对关陇世家的危害,这个年轻人行事不拘泥于俗礼,更是有点不择手段的意思,如果任由他胡搞下去,关陇世家的势力还真有可能被李世民收拾掉。

    司马癸酉睡不着,房遗爱也同样没有睡意,他一直在屋里等着,一直到卯时三刻的时候,前去盯梢的蒯家兄弟才来到房府。此时蒯家兄弟早已满头大汗,这来回几十里地一阵狂奔,就算再大的肺活量也扛不住的。

    “少将军,已经有眉目了,方板那家伙去了骊山,在骊山南端有处隐蔽的小道,道旁有许多高草,而高草中就隐藏着一处密室。”

    蒯大钱一边说着还一边喘着粗气,一旁的武曌送上茶水,二兄弟一口气的喝了个干净。房遗爱有点惊讶的吐了口气,骊山上还有密室?领着龙虎卫进山的时候,也没见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啊,真有点佩服司马癸酉了,竟然把人藏在了龙虎卫眼皮子底下。

    待蒯家二兄弟休息一会儿后,房遗爱已经准备好领人去骊山了,其实也不用领人的,到了骊山大营,直接调用龙虎卫就可以了。此时龙虎卫全都在骊山大营里,再加上那里训练的龙骁卫,完全可以将骊山翻个遍了。

    一行人奔到南城,守门的卫兵一看是房遗爱,赶紧打开了城门。纵马疾驰,过了半个时辰后总算到达了骊山大营,李穆进了大营招呼一下,就从里边带出了几千名精兵。按照蒯大钱的指点,众人声势浩大的摸上了骊山。如蒯大钱说的一般,房遗爱找到了那处石壁,只是进了密室去发现这里已经是空空如也,显然司马癸酉已经早有发觉了。

    山上火把林立,几乎将石壁这一片找了个通亮,房遗爱非常的愤懑,找不到杨妃,他不就是白忙活了么?正在房遗爱一筹莫展的时候,有士兵跑过来急声说道,“少将军,找到杨妃娘娘了!”

    “什么?”随着士兵沿着山道朝上走去,走了大约有几十丈的距离,就看到了杨妃。此时杨妃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嘴里还塞着一块布团。杨妃的身边站着两个黑衣人,两个人都没有戴面罩。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杨妃支支吾吾的不断地摇着头,房遗爱看得懂她的意思,她是想让别人不要管她吧,可是能不管么?就算这里有阴谋诡计,他房遗爱也不能扔下杨妃不管的,“把杨妃放了,房某放你们离开,否则让你们化作一团肉泥!”

    方板翘着嘴角笑了笑,他伸手指了指房遗爱,呵呵说道。“房大将军,莫要威胁我们,你该知道的,我们不怕死。想让杨妃娘娘活着,就让你的人退后。否则现在就让杨妃死在你眼前。”说着方板的到更进了一分,很快杨妃的脖颈就多了一道血痕。

    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房遗爱只好认命的挥手示意众人往后退。本来房遗爱也随着想往后退一退的,谁曾想方板却招手说道,“房大将军,麻烦你过来一下,我家主人有话要交代你!”

    听着方板的话,李穆就有点急了。“少将军,你不能听那混账玩意的,不如让末将上去!”李穆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房遗爱也在想这个问题,方板如此有恃无恐的让他上前。那绝对是有目的的,否则何必如此做?房遗爱还在犹豫着上不上前,这时方板身边的汉子已经失去耐心了,“房二,你到底过不过来,要是不过来,就准备给杨妃收尸吧。”

    “等等,房某这就过去!”房遗爱已经来不及再去细想了,他走了两步,还偷偷的冲闻珞使了个眼色。

    珞女侠明白房遗爱的意思,她点点头悄悄地消失在了一棵松树后边。房遗爱慢慢朝方板站立的地方走去,谁知刚走了一半路程,方板就大声叫道,“房将军,请丢下你的武器,小的很怕你,所以你还是老实点的好。”

    无奈之下,房遗爱只好丢了手中的刀,他一直在戒备着,可是一直来到方板几丈的距离,都没发生什么情况,这下房遗爱就纳闷了,这也太顺利了,司马癸酉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这个时候,房遗爱也留意到了杨妃的眼睛,此时杨妃显得更加恐惧了。

    没来由的,房遗爱心里一阵焦躁,这时方板嘿嘿笑了起来,“房将军,你果然是条汉子,只可惜咱们是仇人。我家主人想要杀你,你就必须得死,到了阴曹地府就不要怪我们无情了。”

    方板说完这话,房遗爱就暗道一声不妙,因为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就是黑油。有黑油的地方就有火,再看看脚下松软的松枝,房遗爱就想明白了。好狠的司马癸酉,竟然要放火烧死他。房遗爱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可还是有些晚了,方板身边的汉子随手丢出了火折子,接着不远处腾地一声冒出了一阵冲天的火光。那火顺着地上的黑油迅速的传了过来,没一会儿就封死了房遗爱后退的路。如果仅仅是后路被封也就罢了,重要的是不想办法逃出去,待在里边,那也是个死。如今可是对大唐朝,想在一场森林大火这救一个人无异于撞大运。

    房遗爱心急如焚,必须想办法才行,否则就真要被烤熟了,“方板,你们两个可真够傻的,司马癸酉这是拿你们作牺牲品,你们知道么?”

    “嘿嘿,这一点不劳房大将军挂怀了,好了,现在该送你们去阴曹地府汇合了”说着方板阴森森的笑了下,接着手里的刀抬了起来,就在他想要挥下手的时候,房遗爱也动了,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匕首从手中飞出,擦过杨妃的发际,准确的插在了方板喉咙上。方板有些不甘心的咳着血,房遗爱好大胆,难道他就不怕伤到杨妃么?

    方板有着太多的疑问,却再也问不出来了,当他变得毫无声息的时候,房遗爱也如鬼魅般捏碎了另一人的喉咙。看上去事情很复杂,事实上也就是顷刻间发生的而已。

    生怕方板的刀划到杨妃,房遗爱身子一冲,猛地将杨妃拽到了怀里。虽然救了杨妃,可是房遗爱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人是救了,可是能活着出去么?此时大火已经快烧到身边了,如果没有办法逃出去,转眼间能会被烧成干尸的。

    房遗爱这里记得火急火燎的,司马癸酉却是非常的开心,既然得不到杨妃心中的秘密,能杀了房遗爱,也是个不错的结果。房遗爱不是聪明么,看看你能不能斗得过这冲天的大火。

    火,烧吧,最好能烧光这里的一切,房遗爱死,龙虎卫的人死,所有可恨的人都该死。(未完待续。。)

第1031章 逃生不易

    第1031章 逃生不易

    如今隆冬时分,骊山上干燥的很,这些枯草加上带着油脂的松树一见了火,那可就是一点就着了。本来火势就容易蔓延起来,司马癸酉又准备了黑油,那可真是打算让房遗爱和杨妃一起葬身于火海之中了。

    闻珞本来想绕到方板后边去的,可是还没行动,火就着起来了,眼见着房遗爱困在火中出不来,她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快救火,救火啊!”

    李穆也着急,他指挥着人拼命地救着火,可面对这么大的火势,怎么灭得了,龙虎卫士兵几乎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火还是没被扑灭,相反还越来越旺盛了。闻珞也是急眼了,扔了剑就要往里边冲,好在李穆留意着,一把抱住了她,“夫人,你别这样,火势太大了,你这么冲进去,估计还没见到少将军,自己就交代掉了。”

    从起火到现在,也就一会儿工夫,骊山一起燃起了一片火光,从远处看,就像整座山都被雷火劈了一般。火势蔓延的太快了,李穆只好拖着闻珞往山下退,同时还让人砍着周围的松树,阻止这样的大火,就是建立一条宽点的隔离带。也幸亏只需要砍两边,因为南面和西面都是峭壁,与对面的山峰隔着一条河。

    房遗爱解开杨妃胳膊上的绳索,就护着她往峭壁方向逃去,这个时候正面冲出火墙,无异于找死。司马癸酉果真够狠,为了杀了他房某人,竟然把方板等人都牺牲掉了。杨妃到底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跑了一会儿,她就咳嗽了起来。“房俊,你疯了不成,我给你使眼色,你看不到么?”

    “杨妃,不是房某没看到,而是没有办法,这个时候,房某还有的选择么?呵呵,司马癸酉,真是个狠人啊!”房遗爱不得不叹服一句。他撕下一块布,用唾沫打湿后蒙在了鼻孔处。让杨妃站在石面上不动,他快步往东面跑去,此时周围全是火光,外边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簌簌的断木声还有外边众人乱哄哄的喊声。房遗爱尝试着喊了两嗓子,却被这乱糟糟的声音掩盖住了。

    看着窜到身前的火苗。房遗爱赶紧往后退去。只可惜风太大,他退得还是有点慢了,一个不注意袍子下边就被烧着了。在地上蹭了蹭,才勉强将火弄灭,这个时候房遗爱已经放弃往外冲的希望了,得想个办法自保才行。再过一会儿,火就要烧到这里了。

    当回到石面上的时候,房遗爱就看到杨妃居然在怔怔的发着愣,那眼神里也是没有半分光彩。看到房遗爱跑回来。杨妃努力的挤出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容,“房俊,别瞎折腾了,咱们逃不出去的,司马癸酉为了这一刻,琢磨了好久才决定在这里动手的。”

    司马癸酉把所有的计划都告诉了她,可是她还是无法阻止房遗爱前来送死,也许这就是让人无法抗拒的阳谋吧,李世民一定是想让她活着,于是房遗爱明知有诈,还要冲过来救他。也许是司马癸酉太了解李世民了,亦或者是房遗爱太蠢,只是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杨吉尔而起,这一刻,她是个罪人,她死不死不重要,重要的是还害了一个无辜之人。

    房遗爱从来不会放弃生的希望,当年乌姿别里山口那么凶险的情况都闯过来了,又岂会倒在这小小的山火之中。眉头一皱,他扯去脸上的布条,不由分说的拉起了杨妃,“一定会死么?那可不一定!”

    房遗爱眉头挑起,语气也是如此的镇定,就好像一定能逃出去一般。杨妃非常不解的望着房遗爱的脸,她不明白房遗爱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信心,面对这种山林大火,人真的太渺小了,就算你有着万夫不当之勇又如何,人能挡得住千军万马,却挡不住无情的大火。

    “房俊,你要做什么?”杨妃吓了一跳,因为房遗爱捡起地上的绳索重新捆住了她的腰肢。

    房遗爱没有多解释什么,他现在也是要搏一下,山壁下边就是丽水河,这丽水河乃是暖水河,即使是冬天也不会结冰的,如果能从石壁上下去跳进丽水河,那这条命也就捡回来了。从石壁到丽水河,至少也有二十多丈的距离,一个人下去已经够难的,再背着一个人,那可就是难上加难了。不过房遗爱没得选择,总不能留在这里被大火活活烧死吧,真的,房遗爱就算摔死,也不会选择被烧死。

    这个时候杨妃似乎也猜到房遗爱要做什么了,所以她小声说道,“房俊,不要管我了,你自己想办法逃出去吧。”

    房遗爱没有搭理杨妃,他将绳索系在肩头,扭头对杨妃说道,“抱紧我,从现在开始不要说废话了,都到这个时候,还说那些没用的做什么。总之,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拔出从方板身上取来的匕首,房遗爱长长地呼了口气,徒手攀岩几十丈,真可谓人生一大挑战了。也许是房遗爱的坚决,也许是房遗爱的霸道,总之杨妃再也没有劝说什么,如果这次真的死在这里,那也没什么遗憾了。

    山壁有些陡,但是并不光滑,这也给房遗爱提供了不少着力的地方,可是晚上光线很暗,房遗爱也只能靠着感觉摸索了。努力让自己不要慌张,这种事越慌张越容易出事,如果这个时候失手,那他和杨妃就要摔成肉你了。杨妃不怕死,他房某人可还没活够呢。

    黑夜里攀爬山壁,就是再小心,也不可能不出事的,房遗爱摸着那块突起的石块能够撑住他和杨妃的,可是等抓住石块的时候,石块却被掰断了,没了着力的地方,房遗爱和杨妃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往下落去。杨妃感受着耳边呼啸而过的凉风,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房遗爱却没有放弃,他用匕首不断地凿着石壁。总算将匕首卡在了一个石缝里,接着脚一阵乱蹬,踩到了一处凸起后,才算止住下落的趋势。

    好在方板的匕首质量不错,要是个伪劣产品,那绝对撑不住他和杨妃这个重量的,更何况从上到下强大的惯性。

    杨妃看不到房遗爱的脸,更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她听得到房遗爱的心跳声,听着那急促的呼吸声。杨妃用袖子替房遗爱抹了抹汗。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这个时候说话也会浪费体力的。稍微休息了一下,房遗爱继续往下摸索着,越往下,山壁越光滑。每往下半分就会多一分困难。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遗爱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到达极限了。房遗爱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快要用不上力了。那手除了沉重感。就只剩下疼了。总觉得自己能够到达丽水河,可是现在才发现人力多么的渺小,想征服大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就在房遗爱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听到下边出来一阵细微的流水声,呼了口气。他不由得苦笑道,“杨妃娘娘,房某已经撑不住了,下边就是丽水河了。咱们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就要看天意了!”

    杨妃明白房遗爱的意思,他是要从这里直接跳下去了,如果能跳进丽水河,两个人就能活,若是跳到石头上,那两个人就只能死了。杨妃倒无比的平淡,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了,“房俊,跳下去吧....”

    放眼想转过头看看杨妃的脸,可是连转头的力气都没了,看着眼中的黑暗,房遗爱用力咬紧了牙关,跳吧,是生是死,看老天爷的意思。脚撑住峭壁,房遗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往外纵去,两个人紧紧地绑在一起,像一块抛起的石头一样冲向了无边的黑暗。

    闻珞脸上黑不溜秋的,此时火势才刚刚得到控制,救火的人也增加了许多,山下大营里的几万士兵全都加入了进来,有着这么多人帮忙,闻珞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的夫君还没有跑出来。

    “李穆,李穆.....你个王八蛋让人进去啊,难道让姑奶奶亲自走一趟么?”闻珞找到李穆后,就催促着李穆赶紧派人到里边找房遗爱去,李穆瞧瞧火势没那么大了,才急匆匆的找人去准备了。

    几十名龙虎卫士兵裹上了湿漉漉的棉被,他们戴着口罩,一窝蜂的冲进了大火中,这个时候大火早已没先前那么旺盛了,如今燃烧着的也就是外围了,里边的可燃物早就被烧干净了。在里边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房遗爱的身影,士兵们又不得不重新冲了出去,“李将军,里边没少将军的影子啊,小的们就找到了那两个逆贼的尸体。”

    “没找到少将军?”李穆倒有些惊喜的笑了出来,“嘿嘿,老子就知道这火困不住少将军的!”

    李穆笑了没两声,脑门就挨了闻珞一下,“李穆,你笑个屁,估计房俊带着杨妃从山壁上下去了,快组织人随我绕到山下找人去!”

    被闻珞一骂,李穆也反应了过来,他也不管火势怎么样了,领着人跟闻珞往山下跑去,此时李穆只能寄希望于少将军吉人天相了,没被火烧死,却又摔死,那可真是倒霉到家了,不过少将军的运气一向挺好的,希望这次也能灵验吧。

    骊山大火,瞒不住众人的眼睛,大半夜的李世民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连带着长孙皇后也没了睡意。李世民在屋里走来走去的,长孙皇后不禁轻声劝道,“陛下,这个时候着急也没有用,相信俊儿会救回淑妃妹妹的。”

    李世民只是敷衍的嗯了声,长孙皇后完全想错了,他从不担心房遗爱的安全,就算是大火,也困不住那小子的。如今李世民最担心的是关陇世家,这大火一起,也就证明关陇世家的人要明着来了。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打掉这些恶贼的嚣张气焰呢?李世民很头疼,就是猴灵逆党作乱的时候都没让他这么头疼过,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他李世民离不开这些世家。是的,世家势力太过膨胀,可是真的能一下砍掉这么多世家么,别说他李世民做不到,就是能做到,他也不能这么做的,如今的大唐离开了世家,就会丢失许多的财富和人力。

    李世民想的事情很多,司马癸酉想的事情也不少,虽然能灭掉房遗爱是件好事,可是有件事情还让他摸不着头绪,那就是谁才是叛徒,房遗爱能准时赶到骊山,已经清楚的说明这个问题了。(未完待续。。)

第1032章 杨妃的过去

    第1032章 杨妃的过去

    丽水河虽然是一条暖水河,可是在这隆冬之际,还是冷得吓人。房遗爱庆幸自己的选择,看来还是老天保佑,如果是掉进碎石头里,那就算再厉害也得进阎王殿了。从高处落入水中,那冲击力也不是常人能受得了的,当房遗爱将杨妃从背上解下,就发现杨妃已经晕死过去了,如今黑灯瞎火的,他也分不清方向,本能的一阵乱刨,也许是该着他命大,没一会儿就上了岸。

    房遗爱从没来过这个地方,不过估计从这里走回骊山北端,没个一天时间是没戏的,因为山路崎岖,很多地方连路都没有。走山路和平常走路完全不一样,如今杨妃又昏迷不醒,只能找个地方休息下了,但愿李穆和秦虎等人能尽快找到这里,不过就算他们速度再快,也得过上十几个时辰了。

    骊山乃是地壳运动形成的,所以山壁下多得是一些狭小的岩洞,房遗爱找到一处还算大的岩洞,将杨妃安放了下来。经过大水浸泡,火折子已经不能用了,捡来一些枯草和木棒子,房二公子又当了回野人,钻木取火听上去很简单,可做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等着火生起来,房遗爱有想办法将杨妃救了过来。至于用的啥方法,除了按压胸部把水放出来,还有别的办法么?

    忙活了好一会儿,杨妃总算清醒了过来,她醒来望着面前的火苗,还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房俊....我们活下来了?”

    房二公子老无语了,要是没活下来还能坐这里看火堆么?见杨妃没什么事了,房遗爱转身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赶紧烤干了吧,娘的,大冷天的又是跳水又是攀岩的,他整个人都快冻得没有感觉了。房遗爱光明正大的脱衣服烤火,杨妃却不行。

    女人嘛,总是有些扭捏的,房遗爱找了几根高点的木棍子,用自己的袍子搭了个简易的屏风,这种情况下不把衣服晾干了,人很容易出毛病的。房遗爱做着这些事情。杨妃也只能在心里说一声谢谢,凑着火光,她留意到房遗爱的手早已鲜血淋漓了。之前在外边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她也没发现。可是现在她才知道房遗爱在石壁上的时候受了多少的苦。这个时候,杨妃也没有想太多。她一把拉住了房遗爱的手。看着那血肉模糊的手掌,杨妃的眼眶竟有些湿润了,“房俊,你的手.....”

    “没事的,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的,赶紧把衣服晾干吧。时间久了会着凉的!”房遗爱用力抽回了手,他还是有点不习惯靠杨妃这么近。

    洞中火光旺盛的燃烧着,房遗爱坐在火旁用布条缠着自己的手,之前没感觉。现在放松下来,才觉得双手是如此的疼。洞里的气氛非常的尴尬,两个人隔得不远,却一句话都不说,杨妃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总之很慌。

    房遗爱右手已经被缠了起来,可是再想缠起左手,就没那么容易了,他右手没那么灵活了,只好用嘴叼着布条的一头。杨妃看到这里,起身从晾衣架后边走了出来,跪坐在房遗爱身旁,她伸手替房遗爱绑起了伤口。此时杨妃仅穿着一件单薄的亵衣,那亵衣经过河水浸泡后,几乎变成了半透明,杨妃的身子很诱人,可是房遗爱却强迫自己看向了火堆。

    其实杨妃心中又何尝不是如此,她也不敢去看房遗爱的脸,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发现已经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了,“房俊,你不用如此拼命地,就算是我死了,陛下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杨妃说的事实,在李世民眼中,房遗爱这个女婿可比杨妃重要太多了,如果李世民有一把宝剑,那房遗爱就是剑刃,而她杨吉尔就是剑柄上那颗装饰用的宝石,看上去显眼,却没什么用处。帝王之心,永远是深不可测。

    “杨妃,房某救你,不仅仅是因为陛下,还因为吴王殿下!”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清楚,杨妃出身前隋皇家,会不懂这其中的意义么?

    杨妃当然懂,她那个儿子文韬武略,有着一颗磅礴的心,如果她不在旁边看着,保不准他会走向一条不归路的。正因为失去的太多,杨妃才格外的珍惜,这些年来,她早就累了,什么江山社稷,什么天下安康,跟她没有关系,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安安稳稳的过完一辈子。王位,注定不是属于她的儿子,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唐朝也不是前隋,所以造反一点前途都没有。

    帮房遗爱绑好布条,杨妃蜷缩着双腿坐在了火堆旁,她看着忽闪忽闪的火苗,心中竟有了点其他的想法,如果这一生一世都这样过下去该多好,岩洞里什么都没有,却有着在尘世里找不到的安宁,至少这里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杨妃暗自苦笑了下,真的是异想天开了,她杨吉尔可以这样,但是房俊不行,他是个难得英豪,注定是要在外边拼杀的。

    火有点小了,房遗爱想伸手去添点柴禾,杨妃却抢了个先,她也伸手去那柴禾,两个人不免碰了头。房遗爱眼神有些躲躲闪闪的,离得这么近,再加上坐得有点高,他都能看清杨妃亵衣下白皙的肌肤了。从来没想过,杨妃的资本竟然这么做,刚有了点念头,房遗爱就暗骂了两声,怎么这个时候还胡思乱想的,一个阴玉凤就够让人头疼的了,还能跟杨妃搅和么,就算没有阴玉凤,有李恪的关系在呢。房遗爱也非常奇怪自己怎么会这样,以前他总是将杨妃当做长辈对待的,可自从听杨妃弹了一曲《广陵散》后,整个心态都有点变了。

    杨妃倒没怎么在意,她捡起几根柴禾扔了进去,还拿着根木棍搅了搅,“房俊,你想不想听听司马癸酉为什么要抓我?”

    房遗爱轻轻地点了点头,他早就想问问杨妃了。只是又没有问的借口,因为这些事情只有李世民才有权力去问的。

    杨妃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她淡淡的笑了笑,双手托着下巴慢慢的叙述了起来,“那是十岁的时候吧,我像往常一样随着母后去书房,谁知,那次父皇却对我说了许多听不懂的话。”

    时间流转到前隋,十岁的杨吉尔随意的跑到了书房,可是这次她的父皇再没站起来冲她笑。反而一直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奏折。

    “父皇,你这是怎么了,碰到什么难事了,何不跟璇儿说说,或许璇儿能帮帮你呢!”十岁的杨吉尔还看不懂朝政。她只是以为杨广在生某个人的气。杨广有些暴躁不假,可他对自己的女儿还是非常宠爱的。听着杨吉尔天真的话语。杨广也被逗笑了,他招手让杨吉尔走过来,拉过她的小手呵呵大笑道,“璇儿,你还能帮朕做事了?”

    “难道不行么?”杨吉尔很不服气的,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很厉害的。她多了那么多书,跟随了那么多老先生,治国经略不敢说,但是做点小事完全可以的。

    也许杨广也被杨吉尔自信的样子打动了。他收起笑容,脸色也有些沉重了,“璇儿,你说咱们大隋还能够延续多少年?”

    “大隋一定会千年不倒!”杨吉尔从没觉得自己在胡说,因为在她的眼里,大隋强大无比,它有着令人畏惧的骁果军,有着征战沙场战无不胜的鹰扬军,还有着威武不凡的卫王杨爽。(卫王杨爽,隋文帝杨坚的兄弟,自小为独孤皇后养大,因此杨爽特受杨坚信任,后统领左右卫,积功至上柱国,可以说是大隋朝的中流砥柱,后世《说唐》和《隋唐演义》中的靠山王杨林便是以杨爽为原型的)

    杨吉尔很崇拜自己的叔祖杨爽,他北征突厥,剿灭南梁,如果大隋朝没有他,一定会塌掉半边天的。虽然看上去有点夸张,可这也是事实,当时宇文述、贺若弼、韩擒虎等人虽然也身居八柱国,可是他们哪个又不是抱着自己的家族,谁又会真心为了大隋去拼命?

    一千年不倒,杨广虽然跋扈,可他也知道这只能是个美好的愿望,别说一年前,估计一百年都坚持不了,因为此时的朝堂和天下早已暗流涌动了。

    “璇儿好大的口气,倒让父皇有些汗颜了!”杨广从椅子上起身后蹲在了杨吉尔身前,他从脖子上取下一条玉坠,那玉坠小指甲盖大小,通体透明,里边还有着金色的光芒,那光芒很特别,就像玉坠里藏着一只眼睛。

    “璇儿,戴好这条玉坠,如果哪天大隋没了,你就拿着它去找宇文成都,这是我大隋最后一丝元气,一定要保护好知道么?”

    一个小小的玉坠,杨广却看得如此重,只是当初的杨吉尔根本没想到这条玉坠会有多重要,仅仅靠着一条玉坠就能救大隋么?更何况当时杨吉尔没有想到大隋会如此的不堪,才几年的时间就破败了,本来杨吉尔想去找宇文成都的,可是自从知道父皇死于宇文化及之手后,她便再也没了去找宇文成都的心思。

    今年征战下来,大隋的余孽被剿灭的一干二净,那个大隋第一勇士宇文成都也死在了沙场之上,身上有一条事关大隋的玉坠,却又成了一个永远的秘密。说完以前的一切,杨妃将头埋在膝盖里痛苦的抽泣了起来。

    “房俊,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孝,父皇把重振大隋的希望放在我身上,而我却给李世民生了两个儿子!”

    杨妃真的很苦,她的苦也许只有她自己能体会,房遗爱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脆弱不堪的杨妃,这一刻,杨妃还哪有半点成熟和稳重。相比较之下,阴玉凤就好多了,至少那个女人敢想敢做,快意恩仇,而杨妃不行,她身上担着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杨广啊杨广,他一生名声褒贬不一,可至少有一点是真的,那就是他的眼光着实不怎么样,他重用了宇文化及,可最后却死在了宇文化及手上,他重用了李虎的后人,可李唐却掀翻了他的江山。将一个沉重的担子放在一个女人身上,这个女人有时何等的无辜。

    自古红颜祸水,可谁又知道女人的无奈,女人如水,就是再坚强的女人,也像风中的一片枯叶,她们想要的只是一片温暖的土地,而不是虚无飘渺的未来和江山社稷。(未完待续。。)

第1033章 人生的错过

    第1033章 人生的错过

    房遗爱觉得很奇怪,此时的杨妃在他眼里就像个普通的小女人,见她哭得伤心,房遗爱蹲下身子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杨妃的秀发,“别哭了,人之一生,许多事是没得选择的,至少,你现在还有活着的念想,不是么?”

    房遗爱不懂得如何劝人,但他知道杨妃还牵挂着什么,如果没有李恪和李愔,也许杨妃早就出家或者死去了。

    杨妃觉得没人能懂她,她二十多年来一直活在一种深深地自责中,那矛盾的感觉几乎要了她的命,在那个诺大的太极宫里,她就是一个孤独的守望者,守望着自己的年华苍老,守望着毫无知觉的春夏秋冬,守望着斑驳陆离的虚伪。

    感受着房遗爱手上的温度,杨妃轻轻地倒在了男人的腿上,她曾经无数个夜晚渴望一个能够保护她一生一世的男人,可是出现在眼前的却是这个年轻的房遗爱。她不愿意想太多,只要找一个地方好好哭一场就好了。

    杨妃哭的很厉害,房遗爱却毫无办法,就任由她那么哭着,不过这不见得是坏事情,杨妃心中有太多苦楚了,哭出来就好多了。也许是哭累了,杨妃的哭声渐渐地小了下去,她抬起泪痕斑斑的脸,伸手慢慢的在房遗爱脸上摩挲着,“房俊,若是当年在我父皇身边的人是你,那该多好?”

    杨妃的心早已活了,可是她也知道一切都是妄想,这个男人再好,那也不是她的,他属于西跨院,更属于整个大唐朝。李世民是幸运的的。在他为吐蕃发愁的时候,年轻的房遗爱替他顶住了吐蕃人的进攻,当他想要对世家动手的时候,又是房遗爱替他冲锋陷阵旦受着所有的骂名。

    房遗爱紧紧地闭上了双眼,他怕再看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杨妃的魅力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的不是痕迹,反而是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美。

    “你错了,即使有我,杨广也赢不了。他太独断专行了,更听不进人言,单就逼着黎民百姓妻离子散,就够他下地狱的了!”声音有点冷,可房遗爱不想骗杨妃。杨广注定是个饱受争议的人物,他的许多行为都给后世带来了巨大的好处。可同样也是他。戴上了暴君的帽子。当年杨爽和杨素都救不了他,那同样他房某人又凭什么能救杨广?

    每一个时代都有每一个时代的特点,大隋终究要亡,就算没有李唐,也同样会有其他人取而代之。同样的道理,在大唐贞观年间。任何人也别想取代李唐,因为如今的大唐没有造反的土壤,猴灵完了,李泰完了。他房某人也照样不能挑战大唐的权威。

    有些事情,杨妃心中也清楚得很,否则她也不会无欲无求的留在太极宫里了。看着房遗爱矍铄的面孔,她竟然有点痴了,微微支起身子,杨妃的粉唇轻轻地印在了房遗爱的额头上。

    心跳好快,房遗爱觉得全身都火热火热的,那种感觉太难忍了,杨妃啊杨妃,她这是在玩火么?不,房遗爱不这么认为,因为杨妃从来不是那种会被**控制的女人,她不是阴玉凤,更不是郑丽琬,若论理智,没人能比过她的。

    “如果早生二十年,你就是我杨吉尔的夫君!”杨妃的话语里充满着太多的无奈,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坐在这里,她能做的也只是吻一吻他的额头。

    杨妃还是那个杨妃,一点都没改变过,房遗爱睁开眼展眉苦笑了下,“如果早生二十年,你一定不会这么想的,因为那时候我一定会造大隋的反的。”

    确实有可能,而且凭着房遗爱的本事和魅力,说不定这江山就是他的了,不知何时,杨妃已经不知不觉的靠在了房遗爱身上,她小声的笑道,“也许吧,不过让我做个选择的话,我依旧会选你,因为李世民不会为了我去死的。”

    杨妃知道是什么打动了她,在山上的时候,明知道带上她风险极大,可是房遗爱依旧选择了带着她一起离开,跳下山壁的时候,他也没有畏惧过,总之,这一路走来,两个人生死一起,他从没想过独自一人逃走。如果换做其他人呢?别的人不敢确定的,但是李世民一定会扔下她的,那时候李世民还会说出冠冕堂皇的理由,他活着是为了大唐的江山。

    也许李世民没有做错,可是杨妃还是喜欢傻一点的男人,这一个夜晚,她杨吉尔不想考虑太多,就想轻轻松松的过完一个夜晚。

    伸手刮了刮杨妃还有些湿润的眼角,房遗爱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也是被逼的,你信不?”房遗爱还真不知道自己这么受欢迎,也许这就是人格魅力吧,怪不得能勾搭那么多妞呢。

    “信你个大头鬼,房俊,你这人就有一点不好,总是油嘴滑舌的!”杨妃忍不住娇嗔了一声,莫说,杨妃娇嗔的样子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不信就好,那就证明本公子魅力够,长得英武不凡嘛!”好不容易气氛轻松了点,房遗爱也不会吝啬多说两句俏皮话。虽说有火堆,可是凉风不断地灌进来,房遗爱只好将半干的袍子披在了两人身上。

    杨妃也是被逗乐了,要说房二郎的脸皮,那还真不是盖的。靠在房遗爱怀里,让身子暖和一点后,杨妃小声地问道,“房俊,我一直都很好奇,当年你在阿拉善大草原,是怎么做到让突厥人铩羽而归的。”

    杨妃感兴趣的东西还真不少,这一问起来就没个完了,房遗爱劲头也足,就搂着杨妃慢慢的吹着牛皮。杨妃也知道房二公子爱吹牛,可还是听得津津有味儿的。

    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只看到外边已经开始微微有些亮光了,杨妃脱离房遗爱的袍子,仔细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想了想,杨妃还是将脖子上的玉坠交到了房遗爱手中。“房俊,这个东西给你吧,我也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但是司马癸酉既然如此重视,那自然是非常重要的。”

    “不,你交给陛下吧,否则很难解释的!”房遗爱拒绝了杨妃的好意,这玉坠他已经看过不下十遍了,但是也没看出什么门道。

    “也好,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谢谢你。房俊,我一直都很奇怪,你明明年纪轻轻的,为什么总是给我一种特殊的感觉呢?”

    房遗爱倒是好奇了,他拨弄着火堆。呵呵笑道,“怎么说?”

    “说了你可别生气。我总觉得你不该存在在这个世上的!”杨妃也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话说出来,她就苦笑着摇了摇头,因为房遗爱活生生的坐在眼前,又怎么会是虚幻的呢?如果找一个理由,那就是自己太需要一个肩膀了吧。

    有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房遗爱也不得不赞叹一下女人的第六感,他房某人来于千百年后,存于大唐朝,也是一个意外吧。这世上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太多了,也不多他房遗爱一个。

    “问你件事,当初你父皇交给你玉坠的时候,就没有说些别的么?”房遗爱一直觉得杨广不可能单单留下一枚玉坠的,一枚玉坠能说明什么呢?

    杨妃仔细的回忆着,看着外边微弱的阳光,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好像是说过什么 ,‘摇光所指,月光升起之时,便是大隋重铸之日’,就是这些吧,我能记得的就这么多了,但愿能对你有帮助!”

    房二公子俩眼瞪得溜圆溜圆的,他很没脾气的笑道,“这叫什么嘛,那什么摇光月光的,这不是玩人么?”

    “这话我想了十几年都没想明白,你一时间想不通又有什么奇怪的?好了,还是准备准备回去吧!”说完话,杨妃率先朝洞口走去,到走出岩洞,她回首深深望了一眼这一处普通的岩洞。这个晚上注定是难忘的,也许过了这一天,她这一生再也不可能有这样的经历了,当然,还有这个年轻的男人,离开这里,她就再也不可能和他像之前那样毫无顾忌的说话了。

    顺着丽水河,两个人往上游走去,房遗爱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心中也不禁赞叹下大自然的伟大,他房某人领着龙虎卫士兵几乎踏平了骊山,却从来没到过这个地方。此处几乎还处于原始的阶段,连条山路都没有。走在崎岖陡峭的山坡上,房遗爱还没什么,杨妃就不行了,她爬了没一会儿就靠在石头上休息了起来。

    房二公子一阵无语,蹲下身子朝杨妃喊道,“杨妃,得抓紧点时间才行呢,要是这样走走停停的,咱们今晚上也走不回去!”

    杨妃却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她只顾着看着眼前的山景,又怎么会急呢,也许她内心里就没想过回去吧,真希望四周都是笔直的峭壁,最好老天造一个牢笼,将他们困在这里。

    “房俊,你不觉得这里很美么?”杨妃却也没有瞎说,瞧瞧面前的瀑布,再看看清澈的河水,若是住在这样的地方,那该多好呢?

    还美?房遗爱都不稀打击杨妃的,一条破河,一堆石头,几座山头,还美呢,他摸摸肚子,撇着嘴苦笑道,“美不美房某不知道,我只知道肚子饿得受不了了!”仿佛是在配合房二公子一般,肚子还咕咕叫了两声。

    杨妃没好气的白了房遗爱一眼,这个混蛋简直是不解风情。被房遗爱这么一说,杨妃也觉得有点饿了,昨夜那么折腾,两个人乏得很,加上长时间没吃东西,这肚子能受得了才怪呢。

    此时大冬天的,山上连个野果都没有,想打个猎吧,又没有弓箭,这可难为死人了。房二公子手里就一把匕首,想靠一把破匕首对付山里的野兽,那不是开玩笑么,他房遗爱倒是连野猪都不怕,问题是你追不上人家还谈什么杀人家嘛。

    休息了一会儿,两个人继续往北走去,越过一处山坡后,杨妃又坐在石头上休息了起来。房遗爱没辙了,只好坐旁边发起了牢骚,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唠叨着。杨妃正待说一声天色已晚找个地方休息下呢,就见房二公子站起身将她抱了下来,房遗爱这一下来的太突然了,弄得杨妃心惊肉跳的,她瞪着眼几乎要骂出来了,“房俊,我们不能.....”

    听杨妃这话,房遗爱伸手堵住了她的嘴,“嘘.....你想什么呢,还想不想吃饭了?想吃饭,就安静点!”

    杨妃这才知道会错意了,只是这心里还有点别扭的,难道她真的老的没点魅力了?房遗爱可不会管杨妃心里的小九九,他趴大石头后小心的看着外面,杨妃好奇,也跟着顺着房遗爱的眼光看去,只见河边有几只母鸡在喝着水。(未完待续。。)

第1034章 会游泳的野鸡兄

    第1034章 会游泳的野鸡兄

    其实这不是什么母鸡,可杨妃只觉得像,就自动认为是母鸡了,她知道房遗爱想做什么,所以伸手指指远处的鸡群,小声道,“房俊,能成么,离着这么远,会被吓跑的!”

    “嘘,看好吧,今天本公子给你露两手!”房二公子还是非常有信心的,手上没弓箭但是有石子啊,石子丢不死野猪恶狼啥的,但是弄死弄残野鸡还没有问题的,而且房遗爱的准头还是很有谱的。捡起石子,房遗爱颠了颠,觉得重量差不多,便趴在地上慢慢朝河边爬去。

    看房遗爱趴地上跟条猎狗似的,杨妃捂着嘴没有笑出声,好好看着吧,也瞧瞧房二公子能不能行。

    数数眼前的野鸡,大约有十几只,怎么也得留下两只才行,只弄一只,还不够俩人塞牙缝的呢。握紧石子,房遗爱猛地丢了出去,要说房二公子的准头,那可不是吹出来的,石子一飞出去,便有三只野鸡中了招。这一幕来的太突然了,一时间野鸡们丢下手上的同伴扑棱着翅膀逃了。三只野鸡,一只被砸中头部死的不能再死了,另两只被丢中了翅膀,飞是飞不起来了,就在地上乱窜着,不过抓住它们也是迟早的事情。

    房遗爱拍拍手,无比霸气的站了起来,朝杨妃挥挥拳头,咧着嘴笑道,“看到没,有本公子在,饿不着你!”

    本以为杨妃会很高兴的,却看到杨妃瞪着美目不断地往他身后指着,“房俊,你快看,跑了,鸡都跑了.....”

    “还能往哪里跑。两只不会飞的野鸡还能翻天不成?”房遗爱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他房二公子做为陆地大猛龙,要是还抓不住两只残废的野鸡,干脆不用活着了。

    扭过头后,房遗爱也傻眼了,那两只野鸡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牛b劲儿,竟然趴河里往对岸游去。房遗爱看得一阵冒汗,这是野鸡还是野鸭啊,啥时候野鸡也能变身河里鸭子了。别看野鸡身子笨拙,可要让它们如此游下去。一准真能游到对岸。房遗爱撸起袖子风风火火的进了河,河水冰凉冰凉的,冻得他一阵打颤,真够倒霉的,连着一天两次进水。野鸡毕竟是野鸡。它们就是再奇葩,也比不过鸭子。房二公子扑腾了一会儿就将两只倒霉的野鸡提到了岸边。扭断野鸡的脖子。房遗爱又去当野人玩钻木取火了,这次点了火,他先烤了下自己的衣服。

    等着衣服烤的差不多了,房遗爱才重新往河边走去,此时再抬头看看天,太阳已经落山了。房遗爱一阵气苦。短短的一段山路,愣是让杨妃墨迹了一天,照这个速度走下去,再走两天也走不出深山。

    看着三只倒霉的野鸡。杨妃蹲地上拿棍子戳了戳,“房俊,现在怎么办,这野鸡不会还能活过来吧?”

    “服了,要是还能活过来,房某人改行当泥鳅算了!”房遗爱老嚣张了,可是话刚说完,让他吃惊的一幕就发生了,只见先前被砸中头部的野鸡兄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接着野鸡兄朝着房二公子冲了过来,就好像知道这个野蛮人就是它的仇人一般。

    野鸡兄迷迷糊糊地,也就是回光返照而已,一冲到房二公子脚下,俩爪子一伸自此瞪了眼。虽然野鸡兄死透了,可是房遗爱还是遭到了杨妃的一阵嘲笑,“房俊,你可真是......泥鳅.....咯咯,这只鸡真的是太厉害了!”

    房遗爱可算是有苦说不出了,这叫什么事啊,短短的时间里倒霉事都让他碰上了,死而复生的野鸡兄,想要变身野鸭的野鸡,这山里的野鸡到底是吃啥长大的,为啥一个个比他房某人还奇葩呢?

    房遗爱有火也没法冲杨妃发,只好拼了命的拔起了野鸡兄的毛,看杨妃还一个劲儿的笑,房遗爱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还没笑够么,赶紧帮忙拔毛啊,真是的!”

    这次房遗爱还真错怪杨妃了,杨妃自小到大光吃鸡了,啥时候宰过鸡啊,让她拔鸡毛,那简直跟一口气跑十里地没啥区别。不过杨妃还是很听话的,她也不想当个闲人,只是速度确实有点慢了,房遗爱两只鸡都清理干净了,杨妃才清理了一段鸡脖子。

    “服了,真笨,拔个毛都不会,就剩下吃了!”也是没什么隔阂了,房遗爱说话也随意的很,他这句话可把杨妃臊的不行了,杨妃所幸不忙活了,直接将野鸡丢在了房遗爱怀里,“就你能,也不知道房相怎么教你的,怎么啥都学,没听说过君子远庖厨么?”

    “君子远庖厨是不假,咱先不说这话对不对,问题是你一个女人不算君子吧,为啥也不会拔鸡毛呢?”房遗爱嘿嘿一笑,把拳头伸到了杨妃眼下。杨妃纳闷之下,定睛一看,就看到房遗爱手里有两个黄不啦叽的圆蛋,“咦,这是何物?”

    杨妃伸鼻子闻了闻只觉得一股子腥味,房遗爱暗叹一声没见识,宫里长大的娃光知道吃了,“笨,这是鸡蛋,你天天吃,都不认得!”

    又被房遗爱嘲讽了一下,杨妃顿时有点气不过了,“就你厉害,那你怎么还差点让受伤的野鸡游到对岸去?”

    “.....”房遗爱没脾气了,因为那两只变身野鸭的野鸡确实挑战了他房某人的威信,不过房遗爱也不着恼,俩眼一瞪看着杨妃的身后大为惊讶道,“咦,你身后是什么东西,这么好看?”

    “嗯,有什么么?”杨妃扭头往身后看,除了晕乎乎的山壁,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没有啊!”说着话,杨妃回过了头,可是刚一扭回来,就看到眼前一只硕大的巴掌,那巴掌血红血红的,还带着一股子腥气味。

    杨妃知道自己上当了。那巴掌印下来,她那白皙的脸庞就多了一个红色的手印,“房俊,你这个混蛋!”杨妃骂了两声,起身跑到河边洗起了脸。

    看着水中模糊的影子,杨妃一边掬着水一边暗骂着,只是脸上却还是带着点笑容,虽然房二郎可恶了些,却让她感受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生活。

    论起烤东西吃,大唐朝他房二公子认第二。保准没人敢认第一,一共烤了两只野鸡,另一只找东西裹了起来。

    由于刚才拔鸡毛的时候,房遗爱将手上的布条拆掉了,所以又得重新绑一下才行。杨妃将自己的帕子撕成几条后。搬过房遗爱的手仔细的缠了起来,“房俊。有句话我得提醒你一下。你这人有时候做事太过莽撞了。你当时来骊山,就没想过会是个陷阱么?”

    “当然想过,可那又能怎样?就凭司马癸酉?不是房某瞧不起他,他想杀我,还得修炼个几十年才行!”

    “你就吹吧,这次就差点让你丢了命!”杨妃没好气的打了房遗爱一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记吃不记打么?明明刚逃回一条命,就开始瞧不起别人了,活该让房二郎吃这个教训。

    “呵呵,房某经过的事情多了。会轻易栽在这里么?”房遗爱翘着嘴角颇有深意的笑了笑,有些话他不想跟杨妃说的。

    听着房遗爱的话,杨妃也是愣了一下,房遗爱斗垮了猴灵,经历了西亭峡谷之战,要说阴谋,那些年所经历的阴谋可比这次恶毒多了,难道房遗爱会轻易上当么?这个时候杨妃才发现自己想岔了,真的是小瞧这个年轻人了,他就是一条彻头彻尾的老狐狸。

    “房俊,你可真舍得,司马癸酉能败在你手上,也不亏了!”显然杨妃已经没有先前的心情了,不过房遗爱也能理解,任何人都不会喜欢一个耍阴谋的人的,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算计到自个身上来。杨妃觉得自己被人利用了,也许从一开始房遗爱就想好怎么做了,将自己置于险境,然后给司马癸酉一个放松的环境,杨妃不喜欢这样的人,真的是太能算计了。

    “没什么亏不亏的,没有舍得,哪有得到,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房遗爱不在乎杨妃怎么看他,重要的是他自己问心无愧就可以了,至少他救了杨妃,对于李恪,他没有愧疚,对于李世民他也有个交待。

    “也许你是对的,不过怎么说,也是你救了我!”绑好手上的伤口,杨妃默默地坐到了一旁,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怪房遗爱,总之,她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因为自己已经将所知道的秘密全都告诉了他。

    房遗爱真的没想过去欺骗杨妃,关于杨妃身上的秘密,他并不怎么感兴趣,因为前隋的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知过了多久,第一只野鸡终于烤好了,撕下一条鸡腿,伸手送到了杨妃面前,“吃吧,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救你的时候,我从没想过要在你身上得到什么。你该想想,前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该知道的,那不是房某要走的路!”

    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鸡腿,杨妃突然想明白了,也许真的是自己傻了,房遗爱这些年来东征西讨,在军中有着很大的威望,如果他要反,早在幽州的时候就该反了。如果他不想反,那前朝的东西对他又有什么用?没有李世民和诸多的羁绊,也许他理都不会理这些事吧。

    杨妃张嘴咬了口鸡腿,虽说没什么诱人的味道,但是对于一个饿急的人,这也是难得的美味了。杨妃还是第一次毫无顾忌的吃东西,才眨眼的功夫,她就吞掉了一只鸡腿,“房俊,不得不说,你烤的还挺不错的!”

    “那是,我烤的羊肉串才叫好吃呢!”看杨妃放开了,房遗爱也高兴了许多,吃着鸡肉却唠叨着羊肉串的味道,杨妃吃了不少的鸡肉,心里却还惦念着羊肉串,“房俊,有时间去宫里烤一次如何?”

    “.....你可真敢想,真把本公子当成厨房里的老师傅了?赶紧吃你的鸡腿吧!”房遗爱没好气的瞪了杨妃一眼,这女人还真会顺杆子往上爬,跑皇宫里烤羊肉串,李世民不拦着,他房二公子也丢不起这个人啊。

    “怎么就不能想了,找机会我就跟陛下说说,你能跑梅花坞里当伙计,就不能进宫当伙计了?”杨妃可知道房遗爱的破事,他跑梅花坞摆摊的事情,李恪可是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她。

    “这个烧黄纸的破兄台,杨妃,求求你,要不你想办法把他收回去得了!”

    房二公子话一出口,杨妃就气得瞪起了眼,这叫什么浑话,生出来的娃还能重新塞回肚子里不成?(未完待续。。)

第1035章 相互算计

    第1035章 相互算计

    杨妃觉得自己最傻的就是跟房遗爱讲道理了,这个二皮脸简直就是个混不吝,晚上的时候,两个人轮流休息着,此时没有找到岩洞,就只能谁在外边了。这茫茫原始山林里,谁也不知道有没有野兽出没,所以还是小心点的好。

    仔细算起来,房遗爱也就睡了三个时辰,作为男人怎么也得多承担点的。天亮了后,在河水里洗了把脸,两个人就重新踏上了回家的路。

    “哎,这老天爷,看来又缺**了!”房二公子看着阴呼呼的天,说了句不明不白的话。杨妃手里拿着根木棍当着拐杖,本来就挺累的,又听到房遗爱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便不解的问道,“房俊,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就是想下雪了呗”房遗爱可不敢解释的太清楚,难道告诉杨妃这是一句浑话。跟程处默等人吹牛皮的时候,可是经常这么说的。记得有一次问程处默一夜几次郎,人家程大公子伸手指了指天,嘴巴里还大刺刺的说道,“遥想当年程某人十岁的时候,用棒棒顶顶天,老天爷就哭了,直到现在,程某人才知道为啥老天爷会哭,原来老天爷是个女人,可怜程某人的棒棒了。”

    犹记得当时,一群男人全都小的前仰后合的,程大公子一根棒棒把老天爷弄服了,那是何等的豪气,可惜现在房二公子却不能明着说,要是让杨妃知道了,保准木棍子敲上来。

    “胡说八道什么,下雪就下雪,还**!”房遗爱嘴里的浑话听都听不完,杨妃也懒得计较。眼看着前边山坡有点陡,她将自己木根子递了过去,房遗爱自觉地抓住木棍另一端将杨妃拉了上来。

    房遗爱和杨妃艰难地行走在这一片原始山林中,那边李穆和秦虎等人呢也不好过,因为珞女侠拿着根鞭子在后边盯着呢,谁要是敢偷懒,直接一鞭子抽上来。一帮子男人也没谁敢反抗珞女侠,谁让珞女侠有靠山呢。

    “都给姑奶奶快点,李穆,我告诉你。要是明天还找不到人,本姑娘把你塞冰窟窿里去!”闻珞也不是在吓唬李穆,渭水河畔结的厚厚的冰,足够埋葬李穆了。

    李穆听得是直冒冷汗,俩眼可怜巴巴的看了看秦虎。秦虎鸟都不鸟李穆,跟上两大忠仆继续往前走着。“老铁。你觉得珞夫人这次会不会真把李穆给灭了?”

    “说不准,明天要是还找不到主人,这混球真要倒霉了,这也怪他,咋能让主人一个人过去呢,就是看着杨妃死。也不能让主人去送死啊!”

    “行了,老铁,你也别一副高人的样子了,主人这么做说不定有别的理由呢。就凭李穆,他能拦得住主人?”天刀还是很同情李穆的,不过出了事,总得有人让珞女侠发泄下才行,几个人琢磨一下就毫不留情的把李穆推了出去。

    李穆每走一步,就暗骂一声没良心,什么秦老哥,什么铁大汉,还有什么云哥的,以前白喊他们了,整一个见死不救的啊。再瞅瞅这天,阴呼呼的,可千万别下雪,要是下起雪,那找人就更难了,茫茫山林中,少将军找个地方一躲,任他李穆调上千军万马,也得喝西北风。

    从小到大,李穆就觉得自己运气特别好,要不也不会有运气李的名号了,现在李穆就盼着运气再次降临他身上,求的不多,但求少将军出现在眼前就行了。也许是李穆的祷告感动了上天吧,他也就随便瞅了瞅,就瞅见老远出现俩黑点,李穆俩眼一瞪,举着手里的刀片子就叫唤了起来,“少将军,这里,这里,我们在这里!”

    李穆嗓门不小,秦虎离得又进,一下被震得有点恼了,“李穆,你鬼叫个啥,不想活了,信不信老子.....咦不对,少爷?”秦虎顺着李穆的眼光望去,果然看到了两个人影,这下秦虎也兴奋的叫了起来。

    李穆那嗓子在大山里特别响亮,房遗爱哪能听不到,他高兴地又蹦又跳的,娘的,总算找到大部队了,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当野人了。房遗爱高兴地不得了,只是他没留意到杨妃脸上多了一丝失落。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人群,杨妃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又要回到那个毫无生机的太极宫了。

    一见到房遗爱珞女侠就一头扎进了男人的怀里,手还不断的掐着他,“房俊,你个混球,下次再这样耍我,老娘掐死你!”

    “可别,你想当我娘还得早生个二十来年才行,这会儿啊,还年轻着呢!”房遗爱也就是一句俏皮话,却遭到了珞女侠一阵毒打,“让你笑,让你混蛋,鬼才当你娘呢....啊,不,你又害我!”

    珞女侠就是性格直爽,这一不留神就把卢氏给得罪了,要是让卢氏知道珞女侠说这话,保准家法伺候,卢氏的家法可不是房遗爱的痒痒爪。

    杨妃觉得自己真的老了,看闻珞和房遗爱闹在一起,她就微微摇了摇头。有了大队人马开路,也顺利了许多,只是山路崎岖,众人还是找地方在山上休息了一晚。

    夜晚时分,等到杨妃在别处休息后,李穆就找到了房遗爱,“少将军,回去之后要不要末将把司马癸酉逮来给你出出气?”

    “说什么呢?要抓就不能只抓司马癸酉一个人,你单抓一个司马癸酉,到时候还要把他放了,有什么意思?”房遗爱躺在垫子上伸了个懒腰,他倒不担心剩下的事情,估计现在郑丽琬和武曌还有拓跋惜月已经把司马家给算计透了,等他一回去,就可以对司马家动手了。

    房遗爱对这三个铁娘子很有信心的,从某种方面来说,这三个人玩布局坑人,比他房某人要强多了。郑丽琬那是足智多谋,几乎能看透每个人的心,武二娘子是行事果断。拓跋惜月则是不择手段了。单论狠,郑丽琬和武曌都比不上拓跋惜月,可论布局全局,武曌和拓跋惜月又都比不上郑丽琬。反正自从郑娘子和拓跋惜月相互配合后,自家老爷子就很少管事了,整天乐呵呵的都弄孙子,跟个闲人似的。也就是李世民不让老爷子高老,否则老爷子在就退休在家看孩子了。

    第二天赶在天黑之前众人总算回到了京城,好在这雪没有下,否则又得耽搁一点时间了。

    房遗爱和杨妃活着回到京城的事情是瞒不过别人的。要说谁最吃惊,那当然是司马癸酉了,准确的说,此时的司马癸酉还有着一种害怕。这也挺可笑的,做为司马家的家主。会有怕的时候,可偏偏司马癸酉怕了。这次坑了杨妃和房遗爱。等于一下得罪了陛下和房遗爱这两个狠人。陛下那是一国之君,做事情还要点脸,可房二郎那货整一个不知道脸是什么的玩意,他要是阴起人来,那可真是防不胜防了。

    房遗爱回到京城的当天,司马癸酉就找到了独孤宏信和王博。几家里边也就属王博威望最高了,所以司马癸酉皱着眉头说道,“王老,你看这事该怎么办。房二那人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虫豸,方板他们可是死了?”王博做为长辈,叫一声司马癸酉的小字那也是无可厚非的。

    司马癸酉点头嗯了一声,“王老,这点事晚辈心里有数的,绝不会给房遗爱留下什么把柄的,只是晚辈就怕房俊那人玩阴的!”

    “呵呵,司马家主,你也太小心了,有咱们几家保着你,晾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再说了,想动司马家,要是没什么真凭实据,陛下也不敢乱来的,咱们这位陛下可一直记挂着咱们呢!”独孤宏信语气里略带着点嘲讽,一直以来,他就没把司马癸酉放眼里过,他很好奇,就司马癸酉这种软蛋是怎么爬上司马家家主之位的。

    司马癸酉懒得跟独孤宏信计较,这个独孤宏信太过目中无人了,上次和长孙家联姻的事情就被他搞砸了,还好意思说这些阴阳怪气的话。

    “独孤家主,你怎么就确定房遗爱一定拿不出证据来呢,我现在问的是万一有证据怎么办,难道独孤家主不会想撇看我司马家吧?”

    司马癸酉冷冷的笑了两声,几百年了,各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别看现在都在对抗皇家,可是各家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要说借刀杀人,那也不是做不出来的。

    还别说,独孤宏信还真打着让房遗爱抹掉司马家的打算,不过被人明着说出来,那可就不一样了,独孤宏信抿着嘴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司马家主,你这从何说起,如今我关陇几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撇掉你们司马家,对我独孤家又有什么好处?”

    有什么好处?好处可是太多了,司马癸酉心中跟明镜似的,可是他理智的选择了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王博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白眉,都到什么时候了,他们还在互相拆台,当真是可恶极了。

    “够了,如今大敌当前,你们还一味的计较那些蝇头小利。宏信,你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这次杨妃回到宫里后,李世民一定会想法问话的,总之,我们要知道杨妃说了什么,这可关系到各家的生死存亡,切不能再出纰漏了!”

    听着王博的话,独孤宏信也不得不认真了起来,“王老放心,已经安排妥当了,从现在开始杨妃的一言一行都逃不过咱们的眼睛的。”

    “宏信,有自信是好事,可千万不要大意了,老夫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得不到那批宝藏,我们就只能任由李世民在咱们身上下刀子,想反抗?呵呵,岭南老宋家就是咱们的先例!”王博不想当第二个宋无祥,与其那样,还不如准备下拼一次呢,当然是有条件的拼。

    王博总觉得宋无祥太窝囊,可他恰恰想错了,宋无祥才是真正的聪明,蛰伏岭南,伺机而起,谁能比宋家更有优势呢?李世民对于关陇世家只是担忧,可他对老宋家却是害怕,当年岭南宋阀给李唐带来的阻力太大了,要不是宋无祥自己选择退出,李唐还不知道要多打几年的仗呢。

    太极宫里,李世民有些面无表情的来到了柳福殿,他不想脸色太难看的,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这个跟他生活了而是多年的女人,却总不愿跟他开诚布公。李世民觉得自己被欺骗了,难道二十多年的夫妻感情还化不开那一份仇恨么?(未完待续。。)

第1036章 惊天动地的大买卖

    第1036章 惊天动地的大买卖

    柳福殿里,杨妃蜷坐在榻上,她知道今晚上李世民一定会来的,因为李世民比任何人都想要那个惊天的秘密。杨妃不知道这算不算什么惊天的秘密,可至少关陇世家和李世民是这样认为的。

    柳福殿里安安静静的,静的有些可怕了,李世民一步步走进内室,挥手让侍女太监们都退下后,他看着榻上的杨妃沉声问道,“璇儿,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放不下?”

    杨妃似乎并未听到这些话,因为李世民说这么多无非是想知道关于宝藏的秘密罢了,她解下脖颈上的玉坠,缓缓地抬起了手,“陛下,所有的秘密都在这块玉坠上!”杨妃慢慢的说着关于玉坠的事情,她连着说了很多话,而李世民则坐在一旁仔细的听着,他一点都不敢遗漏,因为这对于他来说太重要了。

    杨妃说了很多,可唯独隐去了“摇光所指,月光升起之时,便是大隋重铸之日”这句话,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说是私心也好,说是希望也罢,总之她不想告诉李世民,这应该是她还房俊的恩情了吧。

    听完杨妃的叙述,李世民呼口气慢慢的站起了身,“璇儿,你也乏了,好好休息吧!”李世民没有留在柳福殿里,当李世民离开许久之后,杨妃有些自嘲的笑了,这就是李世民,得到想要的就会离开。杨妃知道,从此之后,李世民很难再来柳福殿了,论感情她比不上长孙无垢,论美丽漂亮,宫里有的是年轻女子。这个太极宫,真的是令人生厌,可是她还是不得不忍下去,因为她还有着两个儿子。

    不知为何,杨妃也并不是太生气,当李世民走了,她反而有些轻松了下来,从此以后无人打扰,不正是她想要的生活么?

    房府里,房遗爱享受着海棠丫头的肉羹。还一边遭受着长乐的责难,“夫君,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行就别逞能,每次都给自己添点伤。你就不能多想想妾身么?这次倒好,玩什么阴谋诡计的也不先跟妾身说一声。哼。你要是再这样,妾身就不管你了。”

    长乐说这话简直没啥用,别说房二公子了,就连海棠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夫人要是舍得,那才真是邪门了呢。

    “长乐。为夫这不叫上,这叫破皮!”房遗爱展示下自己的木乃伊手掌,很豪气云干的眨了眨眼,瞧他这样。长乐气的伸手捏了下他的手掌,这一下可把房二公子疼的冷汗都冒出来了,直叫唤道,“好夫人,松手,你这手劲儿太大了!”

    “就会胡说八道的,妾身手无缚鸡之力,哪动得了你房大将军,妾身明着跟你说了吧,要是再不听话,就让母亲来管教你!”

    长乐一搬出卢氏来,房遗爱立马歇菜了,脑袋枕到海棠手面上就叫了起来,“哎呀,头开始疼了,是不是中风了,丫头快扶公子我去休息!”

    无耻,这个夫君太让人无奈了,还中风了,为什么不说染了风寒呢,找个借口都不会找。一不对劲儿就装晕,那可是房二公子的拿手好戏了,长乐气呼呼的挥了挥手,海棠只好勉为其难的扶着房遗爱去了别屋。虽说是海棠扶着房遗爱,可事实是房遗爱搂着海棠,两个人刚出了门,程灵儿就没良心的喊道,“夫君,你这晚饭还吃不吃了?”

    房遗爱真想回头给程灵儿递个白眼,还吃个屁的晚饭,刚被程大公子灌了一肚子酒,这会还没地方发泄呢。进了别屋,房遗爱就显出了原形,抱着海棠美人就往床上爬,说起来这段时间被杨妃诱惑的不轻,可偏偏还能看不能吃,回到家里吧,长乐还让他禁欲两天,搞得他房某人都快学程大公子朝天亮棒棒了。

    海棠哪会拒绝,她高兴还来不及呢,由于双手被长乐绑成了木乃伊手爪,这主动权就交给海棠美人了,房二公子躺下边一个劲儿的叫唤着,“哦....丫头,你这功夫越来越厉害了,跟咱家郑夫人学的?”

    “嗯”海棠声音小的可怜,可房遗爱是听得清,哎,还是郑娘子好啊,不光帮着阴别人,还帮忙调教丫头,这媳妇娶得,那可真是赚大发了。

    连着好几天长安城里都没个动静,这可就让人奇怪了,按照常理来说,房二郎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啊,怎么这次这么老实了。记得上次为了报复侯君集,直接断了候家的后,这次对付司马癸酉会不会也对司马博男下手呢?

    京城里胡乱猜测的人不少,其中就有长孙无忌,事实上长孙无忌比任何人都想知道房遗爱想怎么做,要知道,这一次可是面对关陇势力的第一战。之前什么刺杀啊,什么大学堂闹暴动啊,都是些小打小闹而已,这次才是房二和关陇势力的第一次正面交锋。如果司马癸酉败了,那房遗爱和陛下的科举之路就轻松不少了,可要是房遗爱败了,那情况就另说了,关陇世家可都是心狠手辣的主,他们一定会盯着房遗爱往死里折腾的。

    现在众人都盯着房遗爱呢,可是房二公子却像个没事人般吊儿郎当的去了仙梦楼,负责盯梢的人直接骂了声他娘的。也不怪别人生气,这叫什么事嘛,明明事情急的火烧眉毛了,房老二还有心情逛窑子,可是不继续盯着吧,又不行,房遗爱敢在长乐殿下眼皮子底下上青楼,那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房遗爱确实是到了仙梦楼,自打他一到仙梦楼,仙梦楼的生意立刻就爆满了,连老鸨子都没想到房二公子的魅力会这么大,房二公子以前也就吸引也姑娘们,今个算是邪门了,连嫖客们都追随着他进来了。虽然坐屋里听着樱萝唱曲,可是房遗爱一直留意着外边呢,看来对他房某人感兴趣的还不少,不过可惜喽。他们盯错人了,跑去盯着郑娘子多好?不过这些人想盯住正脸,恐怕也是白费力气,因为郑娘子现在天天坐家里帮长乐看孩子,是个人都看不出有做啥。

    “二公子,你这是来听奴家听曲的,还是来看男人的?”樱萝好不郁闷,她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坐面前不看,偏偏一个劲儿的盯着下边的男人看。

    樱萝语气里的幽怨,房遗爱还是听得出来的。他冲樱萝嘘了嘘,小声说道,“你这丫头,男人的醋也吃,去。将老鸨子喊过来,就说本公子这里有一桩好买卖。”

    樱萝将信将疑的去喊老鸨子了。但凡老鸨子。就没有不见钱眼开的,花姐一听说房二公子那有好买卖,那还不屁颠屁颠的啊,一进屋,花姐先给房遗爱倒了杯酒,“二公子。你快跟奴家说说,有什么好买卖要便宜奴家?”

    “花姐啊,一会儿呢,你出去喊个话。就说樱萝今夜挥笔写下墨宝一幅,此墨宝价高者得之,起卖价五千贯,如果拿不出五千贯的,就先请出仙梦楼,让他们明个再来快活!”

    老鸨子差点没趴桌子底下去,樱萝是个活招牌不假,可她一幅墨宝就想来个起卖价五千贯,就是阎国手的字也不值这么多钱吧。吞吞口水,老鸨子垮着脸问道,“二公子,这.....这.....要是这么做,楼里的客人还不都让奴家赶走了,你这买卖.....”

    “啰嗦个啥,要不要本公子把薛铮那家伙叫过来你才肯答应?”房遗爱纨绔当惯了,知道整这些老鸨子,只要把东家一提出来,保准听话。果不其然,一听薛铮的名字,老鸨子忙不迭的点起了头。

    老鸨子走后,樱萝坐在房遗爱身边翻着白眼娇嗔道,“二公子,你到底想做什么,奴家那字帖很难看的,如何能送出去?”

    “嘿嘿,你就瞧好吧,今个保你大开眼界,对了一会儿多写几幅,上边写一样的字!”房遗爱阴损主意一个个往外蹦,他一边说,樱萝一边忙活着,还别说,樱萝真有点佩服二公子的缺德劲儿了,因为房二公子就让她写四个字“人傻钱多”!

    人傻钱多,这得多气人,要放以前,樱萝打死都不敢写这样的字帖的,就外边那些公子哥哪个不是有钱有权的主,这些人来青楼里也是玩玩而已,如果真得罪了他们,那她樱萝绝对好不了。

    晚上的仙梦楼是长安城最热闹的地方了,当然要出去节日才行,老鸨子一身红色薄纱,扭着肥臀柳腰上了台。到了台上,花姐拿着小扇子遮住了脸,“哟,各位爷,让你们久等了,今晚上啊,咱们这曲就不唱了...”

    花姐的话刚说完,下边就嚷嚷了起来,“老鸨子,你搞什么鬼,公子我花钱就是来听楼里红姑娘听曲的,你居然说不唱曲了,那怎么成,这不是折腾本公子的么?”

    “对,就是,花姐,你要是不给个满意的解释,今个爷们们把你这破台子拆了,还不唱曲,不唱曲你搭个台子糊弄鬼呢?”

    听着台下的骂娘声,花姐额头上一串冷汗,真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反响,做什么还没说呢,这些人就叫嚷个不停,又是把那缺德主意说出来,那下边这些人还不得疯了?明知道有点乱来,可是老鸨子还是捏着嗓子伸出了手,“诸位爷,都消点气,容奴家把话说完如何?”

    “有屁快放,你唠叨个啥呢,没完没了的,还真把自己当楼里的花魁姑娘了!”某位胖公子不爽了,不,不是不爽,他是相当的不爽,来青楼就是寻开心的,结果寻了一肚子火,谁能高兴起来?

    “稍安勿躁,奴家这就说,近日啊,我家樱萝偶有所得,挥笔留下一幅上好的墨宝。不过嘛.....”看着台下一双双盼望的眼神,花姐总算鼓足了勇气,她伸出一个巴掌,“不过嘛,墨宝只有一副,所以只能价高者得之了。不过奴家这有个规定,那就是起拍价不能低于五千贯。若是谁自认能拿得出五千贯,自可留下参与竞价,若是拿不出或者不愿意出的,那就先请离开下仙梦楼,待明日再来享乐!”

    “什么玩意啊,樱萝是金子做的吗,一幅墨宝五千贯还是最低价,抢钱的吧!”某公子哥都被气乐了,这仙梦楼是不是穷疯了?

    来仙梦楼的金主不少,可没有谁愿意为一个青楼女子的墨宝花至少五千贯的,所以很多人摇头晃脑的往外走去。嫖客们觉得这场竞拍是没有戏的,钱再多也没有这么花法的啊,可让他们无语的是今个楼里还真留下了不少人,不仅如此,这些人还都是些生面孔。

    老鸨子俩眼珠子转来转去的,还真有人留下竞价,房二公子简直是神了,这买卖做的,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了。(未完待续。。)

第1037章 人傻钱多请再来

    第1037章 人傻钱多请再来

    别说老鸨子了,就连樱萝的小丫鬟也慌慌张张的叫了起来,“小姐,二公子,你们快看,留下好多人哎,一、二、三.....哎呀,都有十几个呢!”

    输了一会儿小丫头就数迷糊了,樱萝正头疼着呢,听小丫头叫个不停的,俩眼一瞪,哼声道,“死丫头,快别嚷嚷了,生怕别人听不到么?”

    老鸨子花姐可不知道樱萝这边是啥情况,不过房二公子既然让她喊价,那一定能让樱萝弄点墨宝出来的。很快,就有人抱着一卷墨宝跑了过来,老鸨子将墨宝拿在手里,犹豫了一下后还是笑眯眯的吆喝道,“这幅字乃是樱萝刚乘兴留下的,不知哪位公子感兴趣?”

    “五千贯!”一个蓝袍公子哥举起手喊出了声,也怪了,他一喊五千贯,剩下一帮子人也张口喊五千贯,连一个加价的都没有。花姐当老鸨子十几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十几个人都出五千贯,那她手里的墨宝卖给谁?

    房遗爱一直留意着呢,一看这情况就咧嘴笑了起来,看来还都不傻啊,不过他房某人也不是好糊弄的,冲樱萝打了个响指,樱萝就将桌上所有的墨宝都交给了小丫头。小丫头一下抱那么多墨宝下楼,还真有点沉。见小丫头风儿抱这么多幅字走过来,别说老鸨子了,就连一帮子冒牌公子哥都呆住了,他们都相互看了看,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本能的觉得不会有好事。

    “风儿,这是咋回事?”花姐赶紧将风儿拉过来小声的问着,风儿趴在花姐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花姐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房二公子出的啥主意,这些人会同意么?

    别管心中咋想的,老鸨子还是转过脸对这众位公子哥笑了笑,“哟,巧了,要说啊,咱家樱萝是位好姑娘,大家出一个价,她也知道大家为难。于是又重新写了不少字。如今字也多了,那么就按照诸位公子的意思,一幅字五千贯,当然,若哪位公子不想花这个钱。可自行离开,只要留在这里的。我家樱萝会奉上美酒。献歌一曲!”

    如今留在这里的都是冲房老二来的,虽然五千贯有点多,可是这时候也得掏啊,无奈之下,十几个人全都留下了钱,没带现钱的自然被撵了出去。从古到今,青楼还没听说过能赊账的。折腾了一会儿,又走了好几个人,最后留在仙梦楼里的就只有八个人了。八个人。一人五千贯,那就是四万贯了,老鸨子还从来没一夜赚过这么多钱呢。心里高兴地不得了,不过她也明白,这法子是人家房二公子想出来的,要是不分房二公子一半,那还真说不过去了。

    这时那些公子哥们都煞有介事的打开墨宝浏览下呢,这一看之下,几个人的脸都红了,人少钱多,这不是在说他们么?正想骂骂呢,这时二楼栏杆处冒出了一个人,定睛一瞧,不是房老二又是谁?

    房遗爱都快笑疯了,这钱赚的可真是太轻松了,不过也只能玩一次,这些人不傻,估计下次再用这招就不灵了。

    “嗨,诸位,房某这个礼如何啊?赶紧抱着墨宝回家供起来,说不准过个几百年,能卖个大价钱呢!”房遗爱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众公子哥的脸就更红了,这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原来房老二早就发现有人跟着他了。至于那什么拍卖墨宝,估计就是想看看谁才是跟踪他的人吧。完蛋了,这下子都露馅了,再想跟下去,绝无可能了。

    不用房遗爱再说什么,一群人羞愧难当的往门口走去,待他们要出门的时候,房二公子还举手叫道,“诸位朋友,人傻钱多,欢迎再来!”

    人傻钱多欢迎再来,欢迎你个大头鬼,一帮探子们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以后再也不跟着房老二了,这王八蛋太阴险了。

    樱萝有点服气了,挽着房遗爱的胳膊小声笑道,“二公子,你这主意可是太损了,估计那些人会被气死的。”

    “气死?你也太小瞧别人了,人家哪个不是家财百万的,会在乎这点钱?顶多也就生下气了罢了,要是一个个都肚量如此小,本公子也不用这么愁了!”

    正如房遗爱所说,当看到“人傻钱多”那四个字的墨宝后,独孤宏信气的都跳起来了,他指着几个手下大骂道,“瞧你们一个个的,让你们盯着房遗爱这点事都办不妥,要你们何用?”

    几个探子低着头屁都不敢放一个,只是他们心里还是很不服气的,房二郎整一个阴险之辈,让他耍一回有啥稀罕的,别看家主叫嚷的厉害,换成他也照样得上当。独孤宏信骂了一会儿就让几个人退出去了,只是他这心里的气还并没有完全消掉,这个房遗爱,就这么难对付么?

    汾州,地处汾河旁边,又离着京城如此近,所以汾州还是非常繁华的,要说汾州,那首先要提的就是赌。也不知道汾州人从何时养成的臭毛病,这里的人不爱嫖,不爱倒腾,却偏偏爱赌,汾州人也是会玩,像什么斗鸡、斗狗、斗王八,总之只要活着的玩意,汾州人就能想出点赌法。要说汾州谁乃赌界第一人,那当属司马家的小主人司马博男了。司马博男什么都赌,最好斗狗,今天趁着老子司马癸酉不在家的机会,司马博男牵着他的大獒犬离开了家。再汾州城里,司马博男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霸,他一个人就可以让行人规避了,再加上身边一条大獒犬那可真是威风凛凛了。

    墨鱼馆,这名字看上去挺雅致的,可经营的行当一点都不雅致,这地方整天都能听到“汪汪汪”的狗叫声,门口还守着许多的小贩,这些小贩专门倒腾狗肉的,守着这里。你就不怕买不到狗,因为这里每天都会死上许多条狗,而且价钱还低。司马博男一露面,小贩们就赶紧躲一边去了,他们很怕司马博男,更怕他身边那条恶狗,这条恶狗可是当之无愧的恶狗王,伤在它嘴下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

    “哎,司马公子,您来啦。小的们祝你旗开得胜了!”

    “呵呵,有意思,有意思,公子我喜欢,你们等着吧。一会儿本公子就给你们送几条死狗出来,绝不会亏待你们的!”司马博男高兴得很。谁不愿意听几声奉承话呢?

    司马博男领着一帮仆人大摇大摆的进了墨鱼馆。墨鱼馆前边就是个普通的铺子,看上去啥都没有,可是后院里可有着蹊跷呢,一推开门,就能瞧见院里支着一个很大的帐篷,帐篷里还传出一阵阵的喧闹声和狗叫声。司马博男一听到这热闹的声音。顿时有点气血上头了,他牵着大獒犬直接冲了进去。

    “哎,司马公子,您这边请。那边还斗着呢!”一瞧见司马博男进来,墨鱼馆的林掌柜赶紧迎了上来。

    司马博男有些不屑的看了看台上,只见两条大黑狗在呲牙咧嘴的咬着,“浪费时间,老林啊,赶紧给本公子记个帐,一会儿让大黄上去,本公子可是好久没来凑个热闹了。”

    林掌柜看看大獒犬,眼泪差点没流出来,这条大獒犬就没失败过,让它上去,赌客们都押它,他林某人还赚什么钱啊。但凡赌,都希望两方势均力敌,这样才容易得利,像那种一边倒的情况,谁赌不准。当然也可以玩黑幕爆冷门,但是司马博男是那种能被收买的人么?

    林掌柜一点都不欢迎司马博男,不,更准确的说他不欢迎这条大獒犬,只要这大獒犬一上去,他林某人就要赔钱。心中不愿,可是脸上还得堆着笑,“好嘞,司马公子,您稍等,林某这就去记个帐。”

    司马博男等了没一会儿,台上的两条黑狗已经分出了胜负,这时他朝着身边的大獒犬挥了下手,那畜生就撒腿跳上了台。大黄像个王者一样走在台上,众赌客们立马就叫嚷了起来。大黄上台,那他们可就有得赚了,只要押大黄赢,就没得输。

    要说赌钱,司马博男并不是太喜欢,因为他不缺钱,可是他还是很爱赌,他就喜欢看别人失败的样子。可惜的是这次司马博男碰到了难题,因为大黄在台上晃悠了老半天都没人派狗上来,显然没人想跟司马博男玩了。

    见没人派狗上来,林掌柜倒是松了口气,可是司马博男却有些不悦的哼了哼,“真可笑,偌大一个汾州,就没个爷们了?”

    斗狗还分爷们娘们的?手中的狗明明不是大黄的对手,傻子才会给别人送钱呢。司马博男也是没辙,人家别人不送狗上来,他司马博男也不能逼着别人玩吧,正在他头疼不已的时候,人群里挤出了一个褐色长跑的男人,这个男人年约二十七八,身材中等,看面相的话,就知道此人绝对是个有钱的主。

    那褐袍男子竟直的走到了司马博男身前,拱拱手,呵呵笑道,“司马公子,久仰了,今日好不容易碰上一次,不若咱们两人赌上一局如何?”

    司马博男还从来没见过这个男子,有点不悦的皱眉道,“你是何人,跟本公子赌,你可有那个资本?”

    那男子也不生气,这时林掌柜的赶紧上来打了个圆场,“司马公子,此人乃是芦镇的赛东坡赛老板,他已经在咱们墨鱼馆玩过很多回了,那信誉绝对没问题的。”

    芦镇,离着汾州也就几里地,司马博男自然是知道的,听了林掌柜的解释,他拱拱手笑道,“原来是赛老板,你说赌一把,不知如何赌法?”

    “当然是赌钱了,正好赛某手里也有一条好犬,咱们就比上一比,赌资两万贯,谁赢了,谁就将两万贯带走,不知司马公子以为如何?”

    赛东坡的眼神有点轻飘飘的,似乎认定司马博男一定会不答应似的,司马博男哪会受这个气,再说了,他的大黄会输么?

    “好,本公子就陪你玩一玩,输了的人扔出两万贯!”要说豪赌,司马博男也不是第一次了。

    一听说两万贯的赌资,一帮子赌客们就议论开了,墨鱼馆经营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赌资的。林掌柜心里很高兴,因为赛东坡也没怎么输过,他既然敢拿出两万贯做赌资,拿手里的狗也不会太差吧?(未完待续。。)

第1038章 斗狗的境界

    第1038章 斗狗的境界

    众人都在盼望着,赛东坡的狗会是什么样的獒犬呢,可是等着那狗出场后,一帮子人差点没晕过去,只见那狗高高的个头,俩耳朵还耷拉着,论个头是比大黄高,可这狗也太瘦了,瘦的都光剩骨头了,这他娘的不是传说中的细狗吧,这玩意能咬死大黄?

    林掌柜还以为赛东坡派错狗了呢,赶紧好心的提醒了一下,“赛老板,你这是.....搞错了?”

    “没错,我养的这条卡克绝对可以的!”赛东坡显得很有自信,林掌柜心里却暗骂了一声傻鸟,细狗再牛能斗得过大獒犬?

    赛东坡的卡克确实很灵活,一斗起来卡克就围着大黄绕圈圈,可惜的是大黄也不笨,被大黄咬了两口后,那叫卡克的细狗灰溜溜的跑下了台,看着卡克跑到赛东坡身旁,一群赌客们都无语了,还是第一次见临阵逃脱的狗,这个赛老板到底是咋训练卡克的?卡克当了逃兵,赛东坡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司马博男可就高兴坏了,伸着手笑道,“赛老板,你输了!”

    有道是愿赌服输,赛东坡虽然不高兴,还是很爽快的掏出了两万贯钱,只是嘴上还是有些不服气的笑道,“司马公子,赛某手中还有一条好犬,不知公子可敢再赌上一局,这局赌资四万贯!”

    “有何不敢,赛老板但可把狗放出来!”司马博男会怕么?那就是个笑话,他手里的大黄打遍汾州无敌手,任哪条狗来了也得趴着。

    “呵呵,司马公子,赛某这条狗还在家里关着呢,不知司马公子可否随赛某去镇上一趟。到时赛某也可尽尽地主之谊,让家人朝上几个好菜,咱们好好喝上几杯!”

    “好啊,一直听说芦镇的桂花鱼好吃,今日本公子也去尝尝鲜!”有人请客还有钱赚,傻子才不去呢,他刚答应了,就见一个仆人小声提醒道,“公子,老爷吩咐过不让你出府的。这次咱们已经.....”

    “啰嗦个什么,府都出了,再出下城还不是一样,芦镇离着城里那么近,还怕赶不回来么?好了。别烦本公子了,好好的兴致让你败了!”

    司马博男瞪了那仆人一眼。朝赛东坡拱拱手呵呵笑道。“赛老板,我这下人不懂事,千万莫要见怪!”

    “无妨无妨,司马公子若有事情,咱们改日再约也行,赛某不急的!”赛东坡这么说。司马博男就有点急了,今日不去,改日还约个屁,等他老爹回来。就只能坐家里当老实孩子了,“就今天了,赛老板,咱们走!”

    司马博男不听劝,几个仆人也没办法,留了个人回家报信后,其他人呢就跟着司马博男出了城。芦镇就在城西,骑着马顶多一刻钟就能到。进了镇子,很快就到了赛东坡的家,司马博男饶有兴致的看了看赛东坡的府门,倒真是气派,怪不得手底下那么有钱呢。进了府邸,赛东坡一脸恭敬地引着司马博男去了客厅。

    一进客厅,司马博男就高兴了,因为在客厅里还坐着一位美人,这美人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这美人丰满妩媚,长眉丹凤,尤其是那眉间一点嫣红,更是增添了几分滋味。司马博男很快就做了个决定,今天无论如何要将这美人讨要到手,就算付出再多钱也是值得的。

    武曌心里一阵鄙夷,都说司马博男是个草包,她还犹自不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他也不想想为什么一个妙龄女子会出现在客厅里,一个正常的女子会未经召唤,现在客厅里坐着么?

    “不知姑娘芳名为何,在下司马博男,今日见姑娘,当真倾慕不已!”司马博男能表现出一点儒雅气息那可是非常难得了,只可惜武曌却看都没看他,只是挥手朝赛东坡笑道,“赛老板,你做的不错,竟然这么快就把这个草包领来了!”

    草包?说谁呢?司马博男稍一寻思,就知道是在说谁了,再看看赛东坡脸上的笑容,他就知道被人骗了,这时司马博男也怕了,他朝着房门退去,一边退还一边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骗本公子?”

    “司马博男,本姑娘真替你父亲可惜,他怎么就生了一个你这样的儿子呢?”武曌也不怕刺激司马博男,只要出了汾州城,司马癸酉也奈何不得她了。

    “来人,来人,给本公子把这女子抓起来!”司马博男刚吼完,就冲上来一些人,可惜的是这些人眼光冷厉,手拿唐刀,完全是冲他司马博男来的。

    完了,司马博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下想跑都没地方跑了,后悔啊,为什么不听老爹的话好好在家里待着呢,这些人一定是房遗爱派来的,除了这个王八蛋,没有人敢跟司马家做对了。

    “你们和房老二是什么关系?”坐在地上,司马博男垮着脸哆哆嗦嗦的问了一句。

    武曌轻轻地扬起了嘴角,她背着手慢慢的走到了司马博男面前,“司马博男,你既然如此风流倜傥,那可曾听说过武家二娘子?”

    武家二娘子?那不就是武曌么?如果是两年前,谁会认识武曌,可是这两年因为房遗爱和长孙冲,陇右的贵公子们又有谁不知道这位武二娘子的,虽然比武大娘子小几岁,可行事手段却要狠上了许多,当年长孙冲是如何栽的,别人不知道,他司马博男还不知道么?蠢,当真是蠢如猪狗,知道武曌的名字,为什么没早看看她长什么样子呢,导致现在这种局面。

    “武曌,你到底想做什么,本公子告诉你,要是得罪了我司马家,就是有房老二护着你,你也休想得好!”司马博男真不愧是汾州最嚣张的男人,连武曌都有点佩服他的勇气了。

    “司马博男,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对付你。还需要我家姐夫出手么?实话告诉你吧,今天把你请到这里来,就想告诉你一句话,想活命就听我的,不想活命,本姑娘现在就送你去阎王殿!”冷哼一声,便有人将唐刀架在了司马博男脖子上。

    “武曌,你敢!”司马博男觉得武曌不敢的,因为芦镇离着汾州如此近,若是司马家发现不妥的话。很快就会派人来的。在汾州地界,司马家就是天,武曌这个女人还能大得过天么?

    武曌没有回答,只是使了个眼色,那持刀的侍卫就加了几分力。刀刃没有划破司马博男的脖子,却在他的肩头划出了一道半寸深的伤口。血水顺着刀刃流下。司马博男何时见过血啊。一时间身子都哆嗦了起来。那武曌看上去娇滴滴的,没想到心地竟然如此的狠。

    “司马博男,还需要考验下本姑娘的耐性么?也不怕让你知道,你们司马家一定会完蛋的,你就算现在不死,之后也一定会陪着司马家一起完蛋的。与其那样,为什么不跟我们合作呢,至少还能保自己一条命,也不至于司马家绝了后!”

    武曌的声音还是极具诱惑力的。司马博男想不动心都有点难,他的嘴唇哆嗦了下,有点不信的哼道,“你撒谎,就凭你们,还想灭我司马家,哼,无凭无据的,你们凭什么,就算是陛下,也要对我司马家礼让三分。”

    “司马博男你太自大了,你司马家能顶得住数万大军的攻击么,好好想想吧,命只有一条,丢了可就找不回来了!”

    率兵强行灭了司马家,听上去是条好主意,可是只要有脑子的人就不会信,因为无凭无据的就铲除掉一个诺大的世家,一定会引起一连串的反应的,就算房遗爱敢这么做,李世民也不会同意的。不过可惜的是司马博男一直都不是什么有脑子的人,武曌那么说,他还真就信了,该不该跟武曌合作呢?司马博男在犹豫着,也许他这心里还是怕房遗爱吧。

    司马癸酉骑马回到府上就大口的喝起了茶水,在京城里可没听到什么好事,一帮子探子被房遗爱耍的团团转,还平白无故的给人家送了四万贯钱,想想就生气。司马癸酉正待将管家找来商量点事情,这时一个仆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家主,公子出府了!”

    “嗯?出府了?”司马癸酉本来心情就不怎么样,一听司马博男逃出了府,连就有点黑了,“混账东西,你们这群废物,不是告诉你们好好看着少爷的么,说,他去哪了?”

    “一开始公子带小的们去了趟墨鱼馆,在那里碰到了芦镇来的赛老板,这会儿公子差不多已经在芦镇了”说完这些,仆人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叙述了一番。

    司马癸酉气的手都哆嗦了,这个孽障,如果不是仅有这么个儿子,他早就把这孩子吊房梁上抽了,如此多事之秋,不给帮忙也就罢了,还总是惹麻烦,斗狗就斗狗,还跑人家芦镇去,他就不知道房老二阴险毒辣么?绑架的事情别人也许做不出,可房老二一定做得出。

    想了想,司马癸酉有点着急的喝道,“去,带点人到芦镇去,跟我把公子找回来,他若是不听,就用绳子绑回来,总之出了什么事,有我顶着呢!”

    有司马癸酉撑腰,那仆人自然不会怕司马博男了。仆人退出去后,司马癸酉想了想还是有点不太放心,那个什么赛东坡,听到是听说过,可是从不知道他还爱斗狗啊。

    司马癸酉领了许多人一起去了芦镇,他亲自出马,也好似怕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不过会不会出事,就只能交给老天爷了。

    京城里,房遗爱手里握着一块通体黝黑的石头,上边还写着“宏文”二字,而李承乾则在旁边叙述着石头的来历,虽然李世民说过要保守这个秘密的,可是李承乾并没有听,他认为多和一个人商量下,也许能更快的参透其中的奥秘。宏文,房遗爱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弘文馆,可是明显是同音不同字么,所以弘文馆不可能,这到底指的什么意思呢?

    “摇光所指,月光升起之时,便是大隋重铸之日”再加上“宏文”二字,这其中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联?看着手里的石头,房遗爱就发起了呆,这石头怎么有点熟悉呢,似玉非玉,又有着玉的光泽,猛然间房遗爱突然想起了当年在扬州的日子。记得那是在暮春楼的时候,当时武顺就拿着一块这样的石头,具她所说,这黑石名叫墨玉,也只有江都才有,难道现在的事情跟江都有关系么?想起江都,房遗爱就想到了杨广,好像杨广就是死在江都的。

    以前总搞不明白为什么杨广会放弃洛阳扬州,而选择江都,现在想来,杨广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未完待续。。)

第1039章 你抓我也抓

    第1039章 你抓我也抓

    刚想将手里的石头还给李承乾的,房遗爱突然发现了一点不同,他看到石头里好像还有字,将石头对准阳光,不断地旋转着角度,很快房遗爱眼前就浮现一个紫色的字,仔细看去,那应该是一个“丑”字。李承乾也很好奇,经过房遗爱的指点,他也发现了这个“丑”字,可是“丑”字又能代表什么?

    李世民一直没有发现这个“丑”字,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那字的颜色呈紫色,如果不留意,很容易和黑色混在一起的,再加上李世民不知道光线的区别,看不到也不稀奇。只是让房遗爱奇怪的是这个丑字好像是天然形成的,以大唐朝的工艺水平,想在石头里添个字,那可真是太难了,这可不像在表面上刻字。

    至于“丑”字代表了什么,房遗爱一时间也搞不明白,“太子哥,你可真是奇怪喽,先别想了,小弟先回去休息下了,明个还得对付下那群老狐狸呢。”

    房遗爱所说的老狐狸自然是指老王博那些人,京师大学堂虽然进了许多学生,可那大部分都是房遗爱用打赌坑进去的,至于正规招上来的学生,连五十个还没有呢。房遗爱也不知道那些百姓怕什么,本来挺小的一件事情,有些御史们偏说是房二公子的大学堂不得人心,这还了得,可以说他房二公子没良心耍无赖,但是怎么可以说他的大学堂不得人心呢?

    “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现在那些人也就是想制造点麻烦,至于如何让百姓接受大学堂,你还得另外想办法了,这方面我可帮不了你!”

    李承乾倒是有点轻松。御史们矛头直指房二郎,他这个做太子的反倒成了无事人,不过这样也好,让房二郎陪着他们闹,他李承乾好好地收拾下户部,争取早日把户部握在手中。总之突厥人有动作之前,必须将户部全部拿在手里,这不光是他李承乾的愿望,更是李世民对他的考验,如果连一个户部都打理不好。何谈打理江山。

    “放心吧,有的是法子对付他们,太子哥,你看你是不是帮小弟把宫里的乐队和舞女弄出来?”

    “俊哥,你想干嘛?”李承乾俩眼一瞪。皱着鼻子都要骂出口了,要宫里的乐队和舞女。房二郎这是嫌过得不够滋润么?

    “太子哥。你想哪里去了,小弟只是想到个招生的法子而已,你咋这个眼神的?”房遗爱一阵无语,想要招生,不做宣传怎么可以,这个年代有好的宣传作用的也就是宫里的乐队和舞女了吧。房遗爱就想把她们改造成大唐朝的拉拉队。短裙舞跳不起来,挥挥衣袖,勾引下天下男儿还是可以的嘛。

    “俊哥,为兄警告你一下。可别乱来了,否则长乐发起火,为兄都帮不了你!”李承乾还是有点不信,把一帮子舞女弄出去能干啥?

    “太子哥,你一定要相信小弟,真的是正事!”没有办法,房二公子只好将心中的想法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待房遗爱解释一遍后,李承乾才将信将疑的答应了下来。

    芦镇外,司马癸酉领着人风风火火的杀到了赛东坡的家,当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赛府的大门大开着,而赛东坡就笑眯眯的站在门口,仿佛专程等着他到来一般。

    一看赛东坡那要人命的笑容,司马癸酉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完蛋,看样子是出事了。立在马上,司马癸酉冷冷的望了望赛东坡,“赛东坡,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识相的快把博男交出来!”

    “司马家主,不是赛某不交人,此时司马公子已经跟武姑娘去京城了,你想要人,得去找她要,赛某是无能为力的。当然,司马家主也可以杀了赛某消一下心头的怒火,不过那样司马家主一辈子也别想见到司马公子了!”

    “你....”司马癸酉心头火起,他恨不得立马杀了赛东坡,可他也知道,赛东坡能如此镇定,那是摸定他司马癸酉舍不得那个儿子了。不是司马癸酉窝囊,实在是活的无奈,他一生娶了六房媳妇,可是六个媳妇生了十一个孩子,却只有一个儿子。也正因为如此,他无法看着司马博男去死,他死了,司马家的家主之位就要轮到别人做了。在别人看来司马家是一条心的,可是司马癸酉却清楚地知道家族内部的事情,此时想把他司马癸酉赶下去的人绝不会少。

    赛东坡懒得跟司马癸酉多说,他也只是传个话而已,如果司马癸酉把火发到他身上,那司马癸酉这个家主之位也做得太没品了,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相救司马博男,还必须得去找房二公子。

    司马癸酉心中知道赛东坡说的是事实,可他还是不想这么做,因为他有点怕房二那个人,平时房二郎就那么难缠,这次把博男握在手里,他又会生出什么主意呢?

    司马癸酉心中有个主意,房遗爱抓了博男,他就不能抓别人么?房遗爱在乎的人可真是太多了,西跨院的女人没机会,长孙纳兰又动不得,动襄城公主的影响有太大,但是萧慕儿呢?想到这里,司马癸酉脸上渐渐地浮起了一丝笑容,只要将萧慕儿拿在手中,还怕房遗爱不换人么?

    司马家的人很快就离开了芦镇,赛东坡也重新回到府邸里,见到武曌,他小心翼翼的说道,“二姑娘,司马癸酉走了,只是看他的样子好像并不是太担心。”

    “呵呵,司马癸酉当然不担心了,这个人啊,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等着吃了亏就知道自己有多蠢了。赛老板,你也收拾下东西随本姑娘去趟京城吧,至于芦镇这边,在事情没结束之前,就先别回来了!”武曌伸个懒腰,慢慢走出了小屋子,至于司马博男。早被人侍卫们送到京城去了。

    如今的京城看似平静,可是明眼人都知道京城上边顶着一片乌云呢,至于这雨何时下下来,就要看房二公子和陛下的意思了。

    襄城公主府里,三个女人围着桌子有说有笑的玩着麻将,这桌上除了襄城公主,另外两个便是唐悠芯和萧慕儿了,萧慕儿和襄城的关系自不用说了,唐悠芯和她们的关系也是非常不错的,尤其是发生那么多事情后。唐姑娘几乎没什么朋友了。闲来无事,唐悠芯也没别的地方去,只能跑公主府里玩麻将。

    女人一玩起来,那时间会过的非常快,这不知不觉的天就黑下来了。襄城看看天色,抿嘴笑道。“两位妹妹。今晚上就留下陪姐姐吃个饭吧!”

    二女自然不会拒绝,只是才答应没一会,就见一名侍卫快步走到萧慕儿身旁,他附耳说了下什么后,萧慕儿就笑眯眯的站了起来,“两位姐姐。小妹家中出了点事情,就先告辞了!”

    襄城看得有点莫名其妙的,这个侍卫好像是二郎的人啊,怎么跑公主府里来了。难道又出事了?

    萧慕儿从公主府出来后就上了自己的马车,马车出了路口缓缓向北而去,此时正是吃饭的时候,街上行人少得可怜,所以这两华贵的马车特别的显眼。

    坐在马车里,萧慕儿伸手捏了捏身边的男人,“我的二公子,你拿慕儿做鱼饵,就不心疼么?”

    “心疼啥?你好好的啊!”房遗爱装作一副没听懂的样子,还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下萧美人,见他这个样子,萧慕儿气的拿脚跺了下,“你这人就是没心没肺的,要是本姑娘真被掳去了,看你怎么办?”

    “哎,生什么气啊,本公子斗来陪着你了,还不够诚心的么?慕儿,商量个事,你看咱们这婚事,啥时候能办了?”房二公子是个转移话题的高手,一提婚事,还在发飙的萧美人立马就蔫了,“这事你去找我父亲,跟我说有什么用?”

    “看这话说的,本公子娶的是你,又不是娶你老爹,跟他商量个啥?”

    “你去死吧!”萧姑娘抬起手就要打,这个口无遮拦的,真是气死个人了。萧姑娘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谁曾想话音刚落,马车就停下了。

    “萧姑娘,对不住了,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一个粗犷的声音传进马车里,接着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萧慕儿如有所思的望了房遗爱一眼,还真让他说对了,竟然真的有人来找她萧慕儿。

    此时马车外站着不下二十个蒙面黑衣人,他们个个是身材健壮,手握钢刀,与他们相比,车辕上坐着的马夫就有点太掉价了。

    司马颂奉司马癸酉的命令来到京城,就是为了掳走萧慕儿的,这位萧姑娘可是换回司马公子的有力筹码,那自然是不能失手的。他喊了一句话,就觉得萧慕儿一定会出声斥责的,让他纳闷的是马车里连句声音都没有,只有车夫一个劲的打着哆嗦,口里一个劲儿的叫嚷着,“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是谁的马车么?”

    “你脑袋进水了?不是萧姑娘的马车,爷们还没兴趣的,想活命的赶紧滚蛋,省的脏了大爷的刀!”司马颂一阵大笑,见过蠢人,没见过这么蠢的。

    车夫吓得脸都白了,扭过头朝车里问道,“二公子,咋办?”

    二公子?一听这三个字,司马颂差点没晕过去,这不是萧慕儿的马车么,怎么叫什么二公子,这车夫吓傻了么?没让司马颂迷糊太久,车帘就被人掀开了,接着房遗爱那似笑非笑的一张脸出现在了司马颂面前。

    “你.....房遗爱.....你怎么会出现在马车里,你是什么时候进去的?不,不可能的....”司马颂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一切,他的人一直盯着萧慕儿的,自始至终就没看到房遗爱进过马车,这种情况下,除非房遗爱是个鬼,否则怎么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马车里?

    “蠢货,本公子就不能提前在马车里等这么?”房遗爱觉得这些人太死脑筋了,一听房遗爱这么说,司马颂就不信的摇起了头,怎么会?房遗爱又不是神仙,他有这么多女人,又怎么会猜到司马家要对谁下手?

    “不信的话,那本公子也没有办法了,好了,聊得差不多了,你们也该上路了!”房遗爱挥挥手,就见道路两头冒出来不少侍卫,看到这么些人,司马颂一颗心就沉到了谷底,好一个房二郎,这不愧是条小狐狸。眼见必死之局,司马颂也没做他想,拔出钢刀,大声喝道,“兄弟们,杀了他!”

    有道是光脚不怕穿鞋的,这帮子人也不想活了,如今就想在房遗爱身上割下点肉来,当然,能趁机杀掉萧慕儿就更好了。(未完待续。。)

第1040章 谁是叛徒

    第1040章 谁是叛徒

    房二公子又不傻,哪会跟这些人硬拼,扯着车夫钻进了车厢里。司马颂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一阵破空声响起,接着好多兄弟哀嚎着倒在了地上,是弩箭,王八蛋的房遗爱,可真够狠的。司马颂觉得自己这么点人,硬拼也没戏的,还用得着弩箭么?

    司马颂很不甘心的倒在了车轱辘下,他再往前一步就可以再马车上留下点纪念了,临死的时刻,司马颂心中多了一丝希望,他希望家主不要跟房遗爱斗了,这个房二太阴险了,这么斗下去,司马家恐怕就要完蛋了。

    街上一场刺杀,并没影响到房二公子的心情,有萧姑娘陪着,所幸又重新回到公主府蹭饭去了。

    襄城可是奇怪的很,萧慕儿回来也就罢了,怎么二郎也跟着回来了?房遗爱可不会跟襄城客气,做桌上就扒拉起了饭,襄城抬手打了他一下,没好气的说道,“俊哥,你这人胡闹的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房遗爱支支吾吾的也没说清楚,还是萧慕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听完事情的经过,襄城忍不住瞪了萧慕儿一眼,“你这丫头,居然连我也瞒着,还说家里有事,我当时还奇怪呢,府上还有什么事能让你回去?”

    自从房遗爱一进来,原本还算话多的唐悠芯就变得寡言少语的了,房遗爱和唐悠芯之间的恩怨,襄城也知道的,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晚餐就在一种奇怪的氛围下结束了,房二公子本来想赖在公主府的,却被襄城以身体不适的理由赶了出来。如果换个时间,襄城也就应允了。可是现在边上还有萧慕儿和唐悠芯呢,襄城面薄,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走的时候,房遗爱也没坐萧慕儿的马车,马车虽然舒服,却不是男人该呆的地方。在路口分了手,房遗爱就朝北街走去,此时已至亥时末段,路上的人很少了。由于本来没想着在公主府过夜的,所以几个忠仆也没留下。导致房二公子孤零零地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好在黑虎通人性,不时地用马鼻子打着声。

    在京城大道上,房二公子也不可能纵马狂奔,就这么晃晃悠悠的。跟老太太压大路似的。快进北街的时候,就看到拐角处有一个影子静静地站在墙边。走近了一看。才发现站在这里的竟然是唐悠芯。

    房遗爱还是挺好奇的,唐悠芯想做什么,大晚上不回家,难道专程等着他的?其实房遗爱还真猜对了,唐悠芯确实是专程等着他的。唐悠芯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都说寂寞的女人很复杂。唐悠芯就是个寂寞的女人,自从和房遗爱有过苟且之后,她这身子就有点变了,变得难以控制了。

    下了马。房遗爱笑着看了看唐悠芯,“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想念本公子的男儿气息了?”本来是挖苦唐悠芯的,谁曾想唐悠芯竟然轻轻地点了点头,这下房遗爱就纳闷了,难道唐悠芯也跟甘雪儿一样有受虐的倾向?

    唐悠芯嗯了一声,那声音小的连她自己都没听清楚,房二公子觉得甚是有趣,挑起唐悠芯的下巴,轻佻的笑了笑,“你还真让人看不明白了!”

    将唐悠芯抱上马,两个人去了别处,还是唐悠芯买下的小院子,房遗爱尽情的驰骋着,唐悠芯两条**用力的夹着房遗爱的腰,唐悠芯觉得自己真的很贱,让房遗爱这么糟蹋,这身子竟然还会那么舒坦。唐悠芯一声也就康成一个男人,可是康成从没能让她这么愉悦过。

    一番**之后,房遗爱穿好衣服出了屋,唐悠芯却怔怔的望着散落一地的衣服,为什么自己会如此下贱?唐悠芯想不明白,慢慢的脸上就滑下两行清澈的泪花,在这个黑夜里,她是个可怜的女人,也是个可恨的女人。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到子时了,可是还有人在等着他,李簌支着下巴迷迷糊糊地,一听门口有响动,立刻睁开了眼,“姐夫,你跑哪里去了,让合浦一阵好等!”

    “咦,合浦,大晚上你等我干嘛?”房遗爱瞅瞅屋里,除了李簌也没别人了,还好长乐不在,要是让她发现点端倪,又得费一番口舌了。

    “哎呀,姐夫,父皇又要给合浦找什么夫婿了,你得帮合浦想个办法才行!”李簌拉着房遗爱坐在了椅子上,她可是很头疼呢,李世民一心给她找个好夫家,这两天都开始跟几个王公大臣商量了,要是不出啥变故,估计俩月之内就能定下来了。

    要说李世民给李簌找夫家,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到现在李簌都成大龄女了,要是再不嫁出去,李世民夫妇就要头疼了。不过房遗爱可舍不得把李簌送到别家去,李簌这身子有多妖娆就不说了,光她攒的一堆嫁妆就够人眼红的了。

    想了一会儿,房遗爱搂着李簌的小蛮腰小声的嘀咕了两句,没听完,李簌眼睛就亮了,咧着小嘴咯咯笑道,“姐夫,你果然厉害,就知道你一定有法子的!”房二公子有的是缺德主意,偏偏李簌就好这一口。

    当太阳重新升起,司马癸酉也知道自己的行动失败了,当司马颂死在京城的消息传回汾州后,司马癸酉一屁股跌在了椅子里。司马癸酉想不明白,为什么房遗爱会知道他会对谁动手。就算房遗爱知道他司马癸酉要绑人,可他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就出现在了萧慕儿身边呢?一定有内鬼,房遗爱一定是提前听到了风声,就如同当初骊山的情况一样。可恶的内鬼,这个人到底是谁?司马癸酉暗暗发着誓,要是找出这个人,一定要他五马分尸,永世不得超生。

    司马博男蹲在阴暗的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自从进了京城,他就被丢进了这间小破屋里。他不知道这是哪里,更不知道命运会如何。一连两天,除了送饭的粗汉子,他没看到别人,武曌没来,房遗爱也没来。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越是如此,越是害怕,他倒盼着房二郎早些跟他摊牌了。

    也许是心愿感动了老天,那房门总算是开了。一道强烈的光束照射进来,弄得司马博男的眼睛都有点受不了了。他拿手挡了一下,好不容易适应了阳光后,眼里就出现了房遗爱的影子。上次被房遗爱坑得那么惨,司马博男又怎么会忘记房遗爱的样子。

    “房二。你到底想做什么?”司马博男现在已经没那么害怕了,他知道房遗爱不想杀他。如果要杀他。就不用如此麻烦了。

    “司马公子,挺有自知之明的么?房某也不跟你绕弯弯,你说房某让你当上司马家的家主如何呢?”房遗爱此话一出,司马博男就懵了,他还以为房遗爱逗他玩呢,于是撇着嘴干笑道。“房二,莫拿本公子寻开心了,有什么事情就说明白了。”

    “嘿嘿,司马公子。房某可没跟你开玩笑!”拍拍手,甘雪儿从身后走了出来,她将一张纸放在司马博男手中就快步退到了房遗爱身后,好像怕司马博男会发火一般。司马博男迟疑了一下还是看了看纸上的内容,可还没看两句话,他就怒不可揭的将纸撕成了碎片。也不怪司马博男发火,实在是房遗爱太缺德了,房老二竟然让他去杀了司马癸酉,让儿子杀老子,这要是答应了,那他司马博男还是个男人么?

    “房遗爱,你真是个混蛋,我司马博男是窝囊了点,可要我做那不孝不忠的事情,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而且,你不觉得自己很蠢么,就算没有你,我司马博男就当不上家主了么?”

    “好,还算个男人!”房遗爱笑着鼓起了掌,他指了指地上的纸片,也不怎么生气,“司马博男,你还没听明白房某的意思,房某是想让你立马当上司马家的家主,你好好想想,只要当了家主,司马家的一切任你说了算,那等生活,是何等的爽快。还有一件事,房某也得告诉你,就算你不动手,你父亲也会死的,你信么?”

    “不信!”司马博男坚定地摇了摇头,在他心里,司马癸酉就是最厉害的,做为司马家的家主,谁能杀了他?

    房遗爱轻蔑的抿了抿嘴,他不急,司马博男会跟他合作的,而且司马癸酉一定会死,也许就是这两天了吧,真想看看司马博男听到司马癸酉的死讯后会是什么表情。

    司马家,做为关陇三大世家之一,眼红的人自然不少,司马癸酉的位子也不是表面上那么稳当,其中对他威胁最大的就是旁系二支的司马朗了,说起司马朗,那可是很有渊源的。司马朗直系家族和追朔到魏晋司马昭,单论血统,司马朗可别司马癸酉高贵多了,可世事变迁,到了现在,司马朗这一族人丁不兴旺,才导致家主之位被司马癸酉抢去。司马朗自然是不甘心的,而司马癸酉也整日里防着他。

    司马癸酉想找到那个内奸,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司马朗,因为他觉得能知道那么多事情的也只有司马朗了。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中年汉子迈步走了进来,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司马癸酉的弟弟司马癸辙,仔细算起来,司马癸辙要比司马癸酉足足小了十一岁,所以看上去就像司马癸酉的侄子一样。

    “大哥,还在想博男的事情么?”司马癸辙坐在一旁,伸手替二人满上了茶水。

    “哎,能不想么?阿颂也失手了,这个房二可真是不好对付啊!”司马癸酉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个人说说话也是好的,这些天他都快憋疯了。

    茶是好茶,就是有些凉,不过却可以让司马癸酉的心冷静下来。司马癸酉也是个爱茶之人,否则他屋里也不会放这么多好茶了,只是这两天心情有些差而已。

    “二弟,博男的事情为兄会想办法的,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先向房二妥协一下了,总之先把博男救回来才行!”司马癸酉说着话,却没留意到司马癸辙脸上的表情。司马癸辙想不明白,没了司马博男,不是还有司马博宇、司马博刀么?

    不知为什么,司马癸酉觉得腹中一阵绞痛,那感觉就像肚子里有一把刀子在搅和一样,当嘴角溢出鲜血,他才留意到司马癸辙脸上的笑容,“二弟.....你....你害我......”

    司马癸辙轻轻地将头转向了一边,直到此时还说那么多做什么,该死的人会死,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简单。(未完待续。。)

第1041章 司马家破了

    第1041章 司马家破了

    司马癸酉觉得自己好蠢,一直防着司马朗,却没想到真正要害他的会是自己最依赖的亲弟弟司马癸辙,这种死法,也算是一种残忍的惩罚了。司马癸酉不怕死,从当上家主的时候,他就想过无数种死法了,甚至连家破人亡的结局都想到了,可偏偏没想到会死在亲弟弟手中。这里没有烛光斧影,却有着杯中毒茶,司马癸酉自始至终都没合上眼睛,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在诅咒着什么。

    司马癸辙蹲下身子伸手替司马癸酉合上了双眼,几十年的感情,那岂会是假的,如果不是大哥一心让司马博男当这个家主的话,他又何必这么做。司马家不能落到司马博男手中,让司马博男做家主,司马家还有前途么?

    司马癸辙的泪终究没有忍住,他也会哭,而且真的是伤心的哭,可是哭过了,就得站起来,留给的事情还有许多呢。

    汾州的天依旧那样,谁也想不到就在短短的时间里,司马家已经换了另一个主人。京城里,司马博男怔怔的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他那威武不凡的父亲真的死了,还是死在可敬的二叔手中。司马博男搞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房遗爱放了他,还答应帮他夺回司马家家主的位子,可是司马博男不想要这些,他只想让父亲活过来。天上太阳高照,司马博男的心却找不到半点温暖,泪水缓缓滑落,他双膝跪地,趴在地上痛苦的哀嚎了起来,“父亲....父亲....这到底是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司马博男很可怜。可是房遗爱不会同情他,司马癸酉的死,本质上还是因为司马博男,他只不过是稍微利用了下其中的矛盾而已。而且这场斗争容不下半点仁慈,如果失败的人是他房遗爱,那跪地痛哭的就是西跨院的女人了。

    武曌真的很瞧不起司马博男,直到今日,他还没像个男人一样重新站起来,哭有关什么用,眼泪能夺回司马家家主的位子么。眼泪能替司马癸酉报仇么?

    “司马博男,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回到司马家,告诉所有人你才是司马家的家主,而司马癸辙只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也许是武曌的话起到了作用吧。司马博男慢慢的站起了身子,他有些落魄的骑上了马。当马儿一声嘶鸣。司马博男也出了长安。

    “姐夫,你说司马博男会赢么?”武曌不知道房遗爱还有什么安排,总之她觉得,单靠司马博男绝对都不过司马癸辙的。

    房遗爱拉过武曌的手朝着一旁努了努嘴,武曌很好奇,转身朝旁边看去。这时就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慢步走了过来,这人身材不算魁梧,却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看到这个人,武曌心中就笑了。居然是司马朗,怪不得姐夫如此信心满满的,原来早已经暗中把司马家劈成好几半了。

    司马朗走到房遗爱身前,恭敬地拱手行了一礼,“二公子,司马博男已经回去了,朗也该去忙了!”

    “司马兄请便,呵呵!”房遗爱伸手笑了笑,司马朗领着一群仆人渐渐消失在了视线里。待司马朗走了一段时间后,武曌才出声问道,“姐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马朗为什么会听你的?”

    “媚娘,你可知道司马朗这一支族人早就想离开汾州了,在汾州,司马朗永远都要活在别人的脚下。而我只是向陛下提了个建议而已,司马朗想去武威,而陛下就赏了一个地方给司马朗,你说司马朗为什么不听我的呢?”房遗爱将武二娘子搂在了怀里,这些日子和关陇世家交手多次,总算要有个结果了。

    武威,是个好地方,可并不繁华,司马朗为什么一定要去武威呢?武曌知道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她不问,房遗爱也会解释的,果然,没过一会儿,房遗爱就将庞玉和武威的情况说了一遍。这时武曌才明白过来,原来不是司马朗要去武威,而是房遗爱要求他去武威的,至于由司马朗提出,只是一场戏而已。

    司马博男的心从来没有如此颤抖过,也从没有如此害怕过,他不知道汾州城里有什么在等着他,可是他不能不回去,就算夺不回家主之位,父亲也该有个披麻戴孝的人。

    “家主,大公子已经进汾州了,要不要小的?”一个汉字脸色阴沉的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下,司马癸辙却摆摆手拒绝了,他不怕司马博男,如果连这个一无是处的侄子都斗不过的话,那他司马癸辙还做这个家主做什么?

    司马家的事情早已传遍了陇右大地,司马癸酉的死,最心惊胆战的还是王博,说实话,王博已经怕了,房二郎可真够狠毒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将司马家送进了万劫不复之地。司马家已经完了,司马癸辙和司马博男争斗,司马朗渔翁得利,三个人最后都得不到好处,得到好处永远是房遗爱,而且更让人可怕的是,司马朗那一系的族人已经开始迁徙了,而他们的目的地居然是离汾州很远的武威,这是要分家了么?王博活的年头多了,所以看事情也比别人看得清楚。

    世家立于世间的资本是什么?不是钱,不是才华,更不是武力,而是人,没了人,有再多钱又有什么用?房遗爱啊房遗爱,小小年纪,竟然看得如此透彻,司马家没了司马朗这一系的族人,那势力会降到什么程度呢?

    西北风从来没有停过,司马家的黑色三角旗在风中疯狂的飘摇着,只是现在这随风招展的旗子却有了许多的悲凉气息。

    司马博男站在家门前,耳中听到的是一声又一声的哭嚎。哭能解决什么?真的什么都解决不了,除了展示他的软弱,还能展示什么呢?

    抬脚迈进府门,以前见了他恭恭敬敬的仆人却开始仰着头看他了,当真是人心不古啊。他的父亲才刚死,这些人就开始不把他司马博男当回事了。司马博男一股屈辱感从心底升腾而起,他腾腾的走到了灵堂前,这时候母亲元氏哭着跑了过来,“燎儿,你......你父亲......”元氏最终还是没有说下去,因为司马癸辙已经来了。

    看到司马癸辙,就像看到了仇人一般,司马博男脸上没有半点欣喜,有的只是愤怒和悲伤。“二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毒死我父亲,我父亲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告诉我啊!”司马博男的声音越说越高,到后来几乎是嘶吼着说出来的。

    司马癸辙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博男。你为何要说二叔杀了你父亲?你要知道,这话可不能乱说的!”

    “乱说?我父亲不是死于你之手,又是死于何人之手,别告诉我是房遗爱,房老二是狠毒,可那人是明白的小人!”司马博男不怎么了解房遗爱。但是他知道房遗爱没必要骗他,他司马博男就是个废物,房老二需要对他这个废物撒谎么?

    “博男,你莫要听信别人的疯言疯语。你父亲是死于司马朗之手,跟二叔又有何关系?”司马癸辙自然不会承认的,一旦承认了,他这个家主也就做不下去了。

    司马癸辙的话一说完,司马博男就愣了一下,因为司马朗和父亲之间的过节他是清楚地,难道真的是司马朗下的毒?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院里想起一阵吵闹之声,没一会儿就看到司马朗在众人的拥护下快步走了过来。看着司马癸辙,司马朗笑着鼓起了掌,“司马癸辙,你当真是阴险之极了,自己做的事情还不敢承认,却往我头上泼脏水,不晚上能睡好觉么?”

    司马朗出现在这里,确实出乎了司马癸辙的预料,按照正常情况,司马朗应该小心翼翼的才对,怎么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呢?

    “司马朗,你还敢来这里,我大哥的事情还没跟你算呢,你可真是好胆了!”司马癸辙使个眼色,就有许多人围了过来,这时司马朗身边的护卫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了,他们也抽出钢刀和司马癸辙的人对峙了起来。

    司马朗并不怕,他身边这些侍卫可是房遗爱派来的,要保他司马朗活着出去绝对没什么问题的。轻蔑的扫视了下周围的人群,司马朗冷傲的笑道,“司马癸辙,今日前来,我只想告诉你们一件事,说完我就走,至于这个家主之位,随你们吧。”

    “我倒要听听你能说什么?”司马癸辙也是轻蔑的笑着,说司马朗对家主的位子不感兴趣,那简直就是个笑话,当年为了家主之位司马朗和司马癸酉争执了多久,现在他说放弃了家住的争夺,谁会信呢?

    不光司马癸辙不信,司马博男也不信,他觉得司马朗不是在说谎话,就是为了麻痹其他人。

    别人信不信,司马朗还是要说的,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颇有些留恋的望了望那一面黑色的旗子,这是最后一次瞭望这面旗子了,因为过了今天,他司马朗将再也不会踏足这里。

    “司马癸辙,你们听好了,我,司马朗,代表族人告诉你们,从今天开始,我们将离开汾州,自此之后,汾州司马氏将与我司马朗的族人再无干系!”司马朗的声音很高昂,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这些年的憋屈,终于可以发泄出来了。

    司马癸辙傻掉了,司马博男也傻掉了,司马朗要领着族人离开汾州,为什么会这样,司马朗一旦离开汾州,他还争什么家主之位?那么再想想之前的话,一切都明白了。司马朗将背影留给了汾州司马氏,同时也将灾难留在了这里。

    当司马朗离开后,司马癸辙额头上的冷汗就流了出来,因为他知道自己要面临的是什么。司马朗对家主之位毫无念想,人家已经领着族人退出汾州了,还会害司马癸酉么?如果不是司马朗,还有谁会害司马癸酉,突然之间,司马癸辙不知道该如何蒙骗别人了,因为此时众人看向他的眼光都带着太多的怀疑。

    司马博男痛心的笑着,他指着司马癸辙冷冽的喝道,“二叔,你还有何话可说?你不是说司马朗下的手么,你告诉我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马癸辙没法解释,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司马家乱了,乱的让人无法想象,司马家的族人都集中了起来,他们争执了许久才有了结果,最终司马癸辙被赶出了汾州,对于这个叛徒,能留他一条命就算好的了。司马博男当上了家主之位,可是他心中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未完待续。。)

第1042章 好一个赵尚书

    第1042章 好一个赵尚书

    短短的时间里,曾经纵横陇右,家族风光无限的汾州司马氏竟然沦落到了这种地步。如今都过了四天了,独孤宏信还犹自不敢相信这是个现实,没人觉得房遗爱是个忍气吞声的人,可这样不声不响的搞垮了司马家,这份能耐真的是太可怕了。那个司马朗是何事跟房遗爱联系上的,这事情各大世家几乎一点都不知情。不由自主的,独孤宏信想到了独孤家的情况,随着科举的势在必行,李世民和房遗爱下一把屠刀会放到哪家脖子上呢?

    二月的长安城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冷了,房遗爱一步三摇头的走在去皇宫的路上,一旁老爷子还不断地唠叨道,“浑小子,抬起头来,瞧你现在这样子,怎么比为父还老成了?”

    “父亲,孩儿能不愁么?陛下让孩儿去给合浦挑夫婿,孩儿哪懂这些啊!”房遗爱头疼的不得了,本来给李簌出了个馊主意,李簌也争气,没两天就让不少公子哥断了念头,谁曾想李世民不死心,让他房二公子去给李簌找夫婿,这不是难为人么?

    “你这小子,陛下只是让你去帮个忙,又没说非让你挑到人,你愁什么,莫要忘了,太子殿下才是正主!”房玄龄说完这话就抚着胡须不再继续说下去了,这下房二公子明白了,老爷子这是教他玩太极呢,果然是条老狐狸,不过又要太子哥帮着背黑锅了。

    今个朝会,房遗爱照例窜到苏名将身旁去了,虽然按照规矩房二公子得站到张亮身后去才对,那也是武将排行第九的位子了,可房二公子偏偏比喜欢这个位置。有道是站得显眼了。就容易让人抓到痛脚,房二公子一上朝老打盹,他敢站前边去么。李世民也知道房二郎的德性,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本来以为这次朝会会像之前一样听一堆废话然后高呼万岁下朝的,为了避免睡着,房遗爱拉着苏名将唠叨起了京城的趣事。

    “贤弟,听说你弄了一堆宫女出去,可真有这事?”苏定方跟纨绔们混久了,这股子八卦劲儿也是大有见长,房遗爱低着脑袋嘿嘿笑道。“咋地,定芳兄也想要一个,如果想的话,小弟给你想个辙。”

    “咳咳,胡说个啥呢。为兄只是好奇你弄这么多宫里的舞女想干啥而已,要知道。现在咱们京城里都传开了。说你要金屋藏娇!”

    “这是哪个王八蛋瞎造谣?”房二公子立马就怒了,这不是污蔑人么,他房遗爱就是想金屋藏娇也藏不了这么多人啊,再说了长乐就在身边的看着呢,他就是想也没那个胆儿啊。

    “嘘,小点声。诺,就是那位喽!”苏定方朝着斜前方指了指,房遗爱顺着苏名将的手指头看了下,就看到那位烧黄纸的李恪兄台了。也巧了。李恪兄台也不知道是不是脖子痒痒了,正扭过头挠呢。李恪也看到房遗爱了,还冲着房二公子挤了个眼,同时手还捏了酒杯状,那意思是下了朝去清风楼喝酒呢。

    房遗爱心里恨得牙痒痒的,这个烧黄纸的拜把子兄弟就是个坑货,整日里给他造谣,这不是把他房某人往火坑里推么,决定了,今个喝酒的时候把李恪灌成一滩烂泥,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造谣。

    “陛下,如今天气转暖,各地渠流也开始融化,依臣的意思是抓紧开凿沟渠,以防止河水泛滥。去年大雪,河中可是存了不少的水,一旦全部融化,水势无法预料的!”说话的正是新任工部尚书赵恭谋,其实赵恭谋说的也是事实,去年冬天大雪下个不停地,水源一定会非常充足的,再加上黄河中下游本来就容易闹水灾,休整下沟渠也是可以的。按照常理,这种事工部自己做决定就可以了,何必提到朝堂上来呢?

    房遗爱很不解,瞄瞄苏定方,苏名将也是一筹莫展的说道,“听下去吧,估计赵尚书还有话没说完呢。”

    果然李世民那边刚点头同意,下边赵恭谋千恩万谢之后就提出了问题,原来黄河中游有一段叫做沙邦渠,这沙邦渠虽然带个沙字,可地质情况跟沙字一点关系都没有。此处多为岩层,非常的坚硬,这也导致此处疏通不便,倒不是当地人不用心思,实在是地质太硬,你挖都挖不动。平常的时候沙邦渠也不会出啥问题,可一旦水位高的时候,沙邦渠的水就会奔涌而出,这也导致沙邦渠两岸的地方每十年都会被淹上一次。几年赵恭谋初上任,就想搞出点动静来,这不,赵恭谋苦思冥想了一下,就找到了一条有效的法子,那就是在沙邦渠旁边再挖一条沟渠,将黄河之水引过去,这样两条沟渠同时泄水,总不会再溢出去了吧。

    按说赵恭谋的法子挺简单的,为啥之前没人用呢,房遗爱也挺好奇的,听着赵恭谋继续说下去,房二公子就听明白了,原来沙邦渠北边的地是独孤家的,南边的地是属于岭南宋家的。无语,相当的无语,好一个聪明绝顶的赵恭谋,先让李世民答应下来,再说自己碰到的问题,这下子李世民可就是有苦说不出了。

    李世民暗骂赵恭谋一声糊涂蛋,闹了半天这家伙是冲改道的事情来的,要是能改道还能等到现在么。可是说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李世民只好摆摆手笑道,“赵爱卿,改道的事情就交你全权处理了,若需多少资金,可去户部报批。”

    李世民这么说已经算是给赵恭谋天大面子了,可是赵恭谋却拱着手弯着腰死活不肯退回列,犹自抱着玉板吭哧道,“陛下,此事事关重大,还请陛下派位同僚帮微臣一把。”

    赵恭谋为啥这么说呢,摆明了就是要找个人给他撑腰,当然也可以说是想让李世民给把尚方宝剑。沙邦渠两边的人家都不是他赵恭谋能得罪的,在北边挖沟渠,独孤宏信那性子还不把他捏吧了。至于南边的宋家,更是惹不起,总之李世民不给他一把尚方宝剑,就算户部给他再多的钱,这沟渠也挖不通。

    李世民一张脸憋得老精彩了,真小看这个赵恭谋了,人家赵恭谋说的声情并茂的,做为大唐的皇帝陛下总不能不允吧,李世民本心想给赵恭谋找个靠山的,谁曾想眼睛看到谁。谁就往回缩。李世民这个气啊,几乎条件发射似的,李世民又看向了自家好女婿,这回房遗爱学乖了,直接拿眼看地板去了。决不能掺合这破事,光一个独孤家还成。加上老宋家。简直就是个吃亏不捞好的差事嘛。再说了,现在也不是再跟独孤家起冲突的时候。

    房遗爱低着头假装看不见,李世民心里就不乐意了,吊着嗓子喊了句,“房俊?房俊.....”

    房遗爱能听不见么?他听得真真的,还是装作听不见。娘的,这个老岳父,有好事的不找他,一碰到坑人的事情就交给他去做。难道娶了长乐,就必须天天替李世民干不讨好的活?

    李承乾也觉得挺好笑的,父皇也真是的,一碰到坑人的事就让房俊去做,这也忒那啥了。程咬金可不是啥有涵养的,一看这个场景,咧着嘴就笑了起来,“陛下,好贤婿这两天耳朵进了东西,你有啥话冲老程说吧!”

    程咬金可真是看热闹不怕事多了,李世民黑着个脸没好气道,“老货,没你事,一边站着去,跟你说了管用么,你懂怎么疏通渠道?”

    程咬金是不懂,可身后有人接话了,“父皇,小婿也不懂那啥疏通渠道的事情啊,你看换个人?”

    “好小子,你这是听得见啊,听见了赶紧给朕滚过来!”李世民哭笑不得的看着房遗爱,那眼神都快挤出一道激光束了,房遗爱暗骂一声脑残,接什么话啊,这下又把自己卖出去了。

    房二公子不宁不愿的站到赵恭谋身旁,赵恭谋倒是高兴了,有房二公子给撑腰,他赵恭谋做起事情来那更有信心了。如今朝堂上谁不知道房二公子的厉害,不声不响的搞垮了司马家,弄得一帮子关陇世家都哑了火,就这份能耐,换做别人还真做不到。

    笑笑笑,笑个屁啊,都怪这个赵恭谋,没事找事,要想挖沙邦渠,直接领一帮子大兵去不就行了,非搬到朝堂上唠叨,弄得别人还得背黑锅。

    “贤婿啊,你熟读百科之书,腹有万千良谋,依朕看,这沙邦渠的事情,就由你陪着赵尚书走一趟吧!”李世民少有的拍了下房二公子的马屁,什么百科之书,腹有良谋的,听得房二公子都牙疼了。

    李恪咧着嘴一个劲儿的笑,还腹有良谋,是腹有阴谋吧。房遗爱恨得牙根都痒痒了,这个无良兄台,就不能站出来替他说句话么?

    人家皇帝陛下都如此说了,房二公子要是再不兜着就是不给李世民面子了,他吞吞口水赶紧拱手笑道,“父皇,你这话,说的小婿都不好意思了。父皇,你放心吧,小婿出马一个顶俩,不出半个月保准把这啥沙邦渠挖通了!只不过嘛,小婿还有个请求!”房二公子话锋一转,眼就瞟向了一旁的李恪,李恪心里咯噔一下,他可是太熟悉房二公子的眼神了,估计又有什么馊主意了。

    李世民早知道怎么配合了,挑着眉毛呵呵笑道,“贤婿有啥话但说无妨!”

    “你看合浦的事情,是不是交给吴王殿下,小婿要管着沙邦渠的事情,又要管着大学堂的事情,实在是分身乏术啊!”

    嘎吱,李恪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这不是坑人么,就合浦的情况谁不清楚啊,那丫头整天泡在西跨院里,一颗心思光想着怎么当房家的儿媳妇了,给她找夫婿,那不是吃力不讨好么?李恪决定以后再也不当着房二公子的面嘲笑他了,这家伙阴人的主意眨眼的功夫就能冒出来。

    李世民也没觉得有啥不妥的,挥挥手就把合浦的破事丢给了李恪,李恪还不能不行,李簌可是他的妹子,他说不上心,李世民还不跟他玩瞪眼?

    朝会一散,赵恭谋就贴了上来,“大将军,这沙邦渠的事情,还要你多多帮衬了!”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赵恭谋如此恭敬,房遗爱就是有火也发不出来,得了,抽空见下宋玉吧,不把宋玉摆平了,这沙邦渠别想挖通了。(未完待续。。)

第1043章 别开生面的奠基仪式

    第1043章 别开生面的奠基仪式

    平白无故的弄了个疏通渠道的差事,房遗爱还真是怎么想都想不到,不过也不是啥好处都没捞到,至少把合浦的破事丢给了李恪。人刚出了太极宫,正打算打道回府呢,李恪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揪住房遗爱的袖子,李恪就黑着脸吭哧道,“俊哥,你这人也太不讲义气了,你跟合浦的破事让为兄掺合啥,这不是给为兄找事么?”

    “为德兄,你这叫啥话,你一个当兄长的替合浦操点心又咋了,嘿嘿,好自为之吧,千万不要惹怒父皇哦!”房遗爱眨着眼,嘴上说的是李世民,可事实上是在提醒李恪像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最好把婚事给搅和了另外要不把他房某人供出来。李恪气的直喘粗气,说的简单,要想做的谁都不得罪,哪有那么容易啊?

    房遗爱才懒得管李恪兄台用啥招,他就觉得吧以李恪的聪明劲儿,一定能想出点靠谱的馊主意的。和李恪告别后,房遗爱就回到了自己的西跨院,此时幽兰正皱着眉头在院里走来走去的呢,一瞧见房遗爱回来了,她直接将房遗爱拉了过来,“夫君,你真的要让那些宫女去大学堂跳舞?你可想清楚了,这要这么做了,那些老头子非骂死你不可!”

    房遗爱很无语的撇了撇嘴,早就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了,不过为了给大学堂增加点人气,也只能想这种歪招了。要说大唐朝的公子哥们,图的啥,还不就图个乐呵么,只要有美女的地方就一定有乐子,嘿嘿。虽然这主意伤风败俗了些,不过有效就行。

    “好熙儿姐,咱不说这个了,你帮为夫查查那个宋玉大小姐在哪里快活呢,找到之后,给为夫说一声!”房遗爱现在头疼的就是怎么说服宋玉,人家沙邦渠南边百亩良田还有个上好的庄子,让人家把底盘让出来修沟渠,这也太难了。宋玉一向精明的很,她会答应么?

    “找宋玉做什么?夫君。今个朝上又出事了?”幽兰猜着估计是有什么事了,否则找那宋家大小姐做什么,这些年在她身上吃的亏可不少了。

    “别提了”让幽兰坐在一旁,房遗爱将今日朝上的事情向西的说了一遍,听完房遗爱的话。幽兰就被逗笑了,她抿着嘴说道。“这事也可真是。夫君,你还真得和宋玉好好谈谈才行!”

    幽兰心中也明白,这种情况下也只能找宋家谈,人家独孤家恨不得给房家找点麻烦呢,又岂会帮房二公子的忙。

    房二公子这边想着怎么对付宋玉呢,李恪兄台也不好过。他也没回自己府上,而是重新回了皇宫,来到柳福殿,李恪就坐厅里喝起了茶水。吴王殿下脸色实在是臭了点。弄得宫女们都离他远远地,杨妃本来还想去御花园走走的,看李恪这副神情,就笑着问道,“德儿,你这是怎么了?”

    “母妃,孩儿又被房俊那家伙给坑了,他竟然提议让孩儿帮着大皇兄替合浦找夫婿,你说这事.....哎......”

    杨妃可不了解房遗爱和李簌之间的破事,她秀眉微蹙,颇有些不解的笑道,“德儿,这事有什么可愁的,房俊刚担了沙邦渠的事情,你帮他忙忙合浦的事情不是应该的么?”

    “母妃,你是有所不知啊!”瞅瞅周围,看宫女太监们离得挺远的,李恪趴在杨妃耳边小声嘀咕道,“母妃,就合浦整天跟在房俊后边转,你说他俩能没点猫腻,要是真那么简单,房俊那家伙还会躲着?”

    “嗯,德儿,你是说合浦和房俊?”杨妃光听着就觉得心跳的厉害,真是好胆子,吃了碗里想着锅里,已经有了长乐和襄城了,还惦记着合浦,这房俊不怕陛下把他砍了么?虽说现在襄城还没住进西跨院,可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早晚的事情,可是合浦,陛下能答应就见鬼了!

    “母妃,你心里有数就行,可别跟别人说,否则房俊那家伙非被丢天牢里去不可!”李恪可是知道李世民是什么脾气的,碰到这种不知足的货,保准先丢天牢里晾几天。不过李恪也挺不解的,房二郎到底哪里好了,合浦那丫头偏偏跟在他屁股后边转悠,现在倒好,都耗成大龄女了。

    “德儿,这事啊倒也不是太难办,你呀,就啥也不做,到时候把所有人的情况都报给你父皇,只是每个人后边都给添一条缺点!”

    一听杨妃这话,李恪就嘿嘿笑了起来,每个人给加一条缺点,以父皇那追求完美的劲头保准都给刷下去。

    李恪笑眯眯的离开了柳福殿,杨妃确实摇头叹息了句,“哎,房俊啊房俊,你这心思都放女人身上了,这可什么时候是个头?”杨妃不希望房遗爱年纪轻轻的就毁在这上边,有时候公主娶多了不见得是好事。

    京师大学堂,今天长安城不少老百姓都跑到这里看热闹了,按照公告上说的,今天可是大学堂奠基开门的日子,听说房大将军为了大学堂还准备了不少节目,而且最重要的是陛下和一帮大佬也会前来观看。

    房遗爱一身的戎装,站在大学堂门口有点不伦不类的,今天可是文学圣地京师大学堂开门的日子,你穿一身军装算什么事,难道大学堂的学生也要当军人不成?房遗爱可不知道看客们在想啥,他这会正望眼欲穿的等着李世民来呢。

    两个女武士一左一右的护着他,眼见着酉时快到了,佐佐木希子小声地问道,“主人,皇帝陛下会不会不来了?”

    “头发长见识短,你以为大唐皇帝陛下是你们那什么劳什子的国君么?再等等!”其实房遗爱心里也开始犯嘀咕了,李世民还真放过鸽子,记得去年老罗家整院子,李世民说是要去瞧瞧的,于是乎当天不少人都等着,结果李世民却放了鸽子。

    酉时一过。就听一声锣响,接着人群就骚动了起来,看到这种情况,房二公子总算放了心,看样子李世民和大佬们总算来了。由于人太多,房遗爱也看不清外边的情况,等着人群分开,他总算看清楚大佬们的样子了。一看走在最前头的李世民,房遗爱差点没晕过去。

    此时李世民一身灰色长袍,左手转着两刻玉珠。右手拿着把破扇子,如此也就罢了,他脸上还挂着个琉璃制作而成的眼镜,这一副打扮哪是什么大唐帝王,简直就是个大唐版的黑帮老大嘛。也就是李世民身边有造型师。如果有的话,房遗爱现在就把那家伙扔井里泡个十天八天的。

    李世民可以点没感觉自己有什么不妥的。相反他觉得还挺牛气的。李世民旁边站着的就是程咬金了,此时程咬金一边走还一边冲两边招着手,就差喊一声“同志们辛苦了”。

    房遗爱算是服气了,这帮子人啊,都是闲的没事做的老货,没事显摆什么。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傻么?别管心中咋想的,房遗爱赶紧领着俩女武士迎了上来,“父皇,你这打扮.....小婿真是羡慕极了!”

    “哇哈哈。老货,咋样,朕早就说贤婿是个识货的人吧!”李世民咧着个大嘴,满嘴的牙一个不落的全都露了出来。房二公子只觉得有种淡淡的忧伤,极品啊,碰到李世民,就是神仙也得甘拜下风,估计上下五千年,就没李世民这么要脸皮的。

    程咬金哼了哼,把个大脑袋晃旁边去了。大佬们都看着呢,房遗爱一个小晚辈只好一个个的见过了礼,点头哈腰一阵子后,总算进入了正题。

    房遗爱让李世民和大佬们站成一排后,旁边就走上来十几个漂亮丫头,这些丫头牵着一条红绸,这红绸中间还有个大红花。等着美女们站定了,李世民看着眼前的大红花发起了呆,难道要把大红花绑在胸前,可是这红绸是不是有点太长了,估计把他李世民绑成粽子也还有剩余吧?

    “贤婿,这个是咋回事,一人绑一个红花?”李世民此话一出,房二公子差点喷了,也真能想,这是大学堂奠基仪式,胸前帮个大红花干嘛,胸前绑了大红花那不成迎亲的新郎官了?

    “父皇,这叫做剪裁,取名红红火火,就是取个彩头!”房遗爱耐心的解释着,没人不喜欢新奇的玩意,得了房遗爱一番解释,李世民就高兴了,连忙说以后大唐再建什么宫殿,也照这个来。

    看大佬们拿着把破剪刀剪呀剪的,等着红绸被剪断了,房二公子带着头的鼓起了掌,有他带头,周围顿时响起了响雷般的掌声。

    剪裁过去后,就到了所谓的庆祝仪式,为了表演,房遗爱还让人专门搭了个台子。有剪裁那样稀奇的事情,大佬们对这个庆祝仪式还是挺看好的,谁曾想节目一开始大佬们就差点给气晕过去,只见一帮宫女穿着奇装异服上了台,如此也就罢了,问题是这些宫女跳的什么玩意?她们都穿着高高的靴子,然后手拉着手踩地面,同时屁股还扭阿扭的。

    “房俊,这是啥玩意,你让朕看这个?”李世民真想给房遗爱一巴掌,他这张老脸都被这个女婿给败了。

    大佬们不高兴,可不代表看客们不高兴啊,老百姓们尤其是那帮子年轻公子哥们都举着胳膊尖叫了起来,更有甚者已经随着节拍摇了起来。

    “嗨嗨嗨.....一二三四五六七....换个姿势.....再来一次......嗨嗨嗨.......”

    房二公子早就准备好挨骂了,他指指舞台上的宫女们,很悲情的说道,“父皇,这叫小河之舞,最受年轻人喜欢了,不信你瞧瞧.....”

    “瞧个....哼,你自己准备好怎么争辩吧!”李世民才懒得看呢,总之在他们这群老货心中这就是伤风败俗。

    孔颖达气的白胡子一飘一飘的,他咋就教出房遗爱这个学生呢。不过也不是所有的大佬都不喜欢,至少程咬金和尉迟恭等人看的挺来劲儿的,尤其是尉迟恭,还指着一个宫女嘿嘿笑道,“老货,你瞧,这小蛮腰扭得,都羡慕死老夫了,啥时候老夫这腰也能这么扭啊!”

    “.....黑炭头,你这老腰别说扭了,转几圈 都成问题!”程咬金也不怕得罪尉迟恭,俩人斗嘴都斗了多少年了。

    房遗爱耷拉着脑袋站在一边,哎,程咬金这个老岳父,你可长点心吧,没看到皇帝陛下的脸都黑了么?(未完待续。。)

第1044章 请给我洗脚

    第1044章 请给我洗脚

    大学堂奠基仪式过去后,房二公子就遭到朝堂一致声讨,事情不大,房遗爱也没法去辩驳,因为他搞得事情确实挺伤风败俗的。最终房遗爱有落得个罚奉的结果,仔细算算,他房二公子都要几十年没俸禄拿了,人家都坑爹坑岳父,李世民倒好,专门坑儿坑女婿。

    被坑了二十多年的俸禄,本来心情就不咋地,赵恭谋还天天跑府上说什么沙邦渠的事情,头疼啊。好在已经知道宋玉在哪里了,也算是唯一的好事了吧。

    宋玉自从二月份就来到京城,至于她想干啥,房遗爱没啥情趣,重要的是他房二公子想干点啥事。宋家财雄势大的,光在京里就有好几处宅院。由于是来求人的,所以房遗爱还得让自己笑得自然点。来到宋玉入住的地方,房遗爱先推了推门,却发现门从里边插上了。搞什么鬼,大白天的还插门,难道宋玉在做啥见不得人的勾当?心中一寻思,房遗爱撇下几个忠仆就爬墙去了,其实院墙本就不高,房二公子一个狗窜就上了墙,示意几个忠仆在外边守候后,房遗爱很快就消失的没影了。

    铁靺还是挺忠心的,指着府门说道,“老虎,要不咱们把这破门给拆了?”

    “老铁,你就别出馊主意了,今个是来求人办事的,你还玩硬闯不成?再说了,平咱家公子爷的本事,还摆不平宋玉么?”秦虎放心得很,因为房遗爱和宋玉接触那么多次,好像还是吃亏的时候少。

    房遗爱在院里走了一圈,却发现府里连个仆人都没有,这可真是邪了门了。宋玉把府上的下人弄哪里去了,也没听说宋家有啥事啊。正想站院里吼一吼呢,这时就听到了一丝微弱的琴声,那琴声还是有点熟悉的,想来是雨露那丫头弹的吧。顺着琴声,房遗爱很快就找到雨露所在的房间,也没急着进去,房二公子现在窗户上戳了个窟窿,往里边瞧了瞧,就看到雨露正坐在琴前拨弄着呢。至于不远处,宋玉正拿着两把扇子跳着舞呢。话说还是第一次看宋玉跳舞,嗯,挺稀罕的,真得好好欣赏下才行。

    房二公子看的挺入迷的。却不知道宋玉为啥突然停下了,正觉得纳闷呢。宋玉等声音就响了起来。“房二公子,你做事总是这样偷偷摸摸的么,既然来了,还不进来,要看到什么时候?”

    “呃”房遗爱不觉得自己弄出啥响声啊,咋就被发现了呢。既然美人诚心相约,那只能推门进去了,“嘿嘿,玉儿。你咋知道房某来了呢?”

    “你自己看看,哼,敢在我宋玉面前这样做的,也就只有你了!”宋玉吧两把小扇子丢桌上坐一边喝茶去了,雨露可不敢跟宋玉那般说话,站起身微微福了一礼,“二公子,别来无恙,你还是那个样子呢!”

    “呵呵,还是雨露丫头好啊!”房遗爱说着话就往窗口看了看,这一看之下脸就垮了,那窗户纸竟然是半透明的,外边站个大活人,一眼就能看清楚,怪不得被宋玉发现了呢。

    “玉儿,你这府上是咋回事,下人都跑哪里去了,敲个门也没人应,还得害本公子爬墙进来!”房遗爱如此一说,宋玉柳眉一竖,气呼呼的说道,“房二公子,你这人怎么总是这样,没人应你就不能等一会儿,老梁伯腿脚不好,哪能说到就到的。”

    “呃,老梁伯?”房遗爱很想问问有没有祝英台,让个老头子开门,有点不对头吧,“你还没说呢,你这府上的下人呢?”

    “南边那来了一批货,人手不够,让他们去店那边帮忙卸货了。我宋玉可不比你房二公子,整天睡大觉都能赚不少钱!”

    “嗨,瞧这话说的,咱俩谁跟谁啊,房某的钱还不就是你的钱么,缺钱么,给我说一声!”房遗爱一心讨好宋玉,他这副下贱样子,逗得雨露都笑出了声,“咯咯,二公子,你们先聊着,婢子去帮你们弄点吃食来。”

    雨露知道房遗爱和宋玉有话要谈,所以很识趣的离开了屋子,雨露一走,宋玉敲敲桌子,没好气的笑道,“二公子,你可别这样了,说吧,有什么事?”

    “玉儿,听说沙邦渠南边的地是你们宋家的?”房遗爱有点不好意思的张开了口,宋玉秀眉微蹙,一脸戒备的转过了头,看着房遗爱那张笑脸,她有点摸不准的说道,“是又如何?那里的庄子是不是我宋家的,你不是一清二楚么,还多次一问干嘛?”

    “呃 ,玉儿,别这样嘛。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沙邦渠那的情况,为了保证以后沙邦渠不在出事,朝廷就打算在沙邦渠那段另外修一条河道,这不就选中了你们家的地,你看能不能通融下?”

    “啥?房遗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沙邦渠一改道,我家的庄子就完了,你到底存的什么心,非要改道,在北边改不行么,那里地势平坦,挖起来还容易呢!”宋玉都被气笑了,就知道房老二不会有啥好事,如果有好事,就不会来找她宋玉了,问题是他要做的事也太缺德了。

    “玉儿,说了别生气了,有话好好商量,生气容易老得快,你不知道?再说了,房某这也是为你们宋家好啊!”

    “这就奇了怪了,我宋玉倒是想听听,是如何对我宋家好了?”宋玉真的很好奇,房遗爱到底哪来的勇气能说出这种话。

    房遗爱耸耸肩,端过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房二公子不在乎这茶是别人喝的,可是宋玉在乎啊。不过对房遗爱的无耻劲儿,宋玉也懒得说了,因为说了也没用。润了润喉咙,房遗爱呵呵笑道,“玉儿,有句话说得好,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关陇世家做的事,你敢说你们宋家没掺合进来?”

    “房遗爱,你说话要负责任,我宋家本本分分的,你少拿这些事污蔑我们!”宋玉面上不动,可心中还是吃了一惊,因为宋家确实暗中支持着关陇世家,如果关陇世家能给李世民制造麻烦,甚至让陇右乱起来,那对宋家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是这些都只是暗中来的而已。总之,就算房遗爱说破大天,她也不会承认的。

    “玉儿,你真的以为房某放在岭南的大营是摆设么?宋老朊是怎么回事,商州乔若芳又是怎么回事。有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如今朝廷不想多生事端。如果你们宋家真和司马家那样不知进退的话。就不要怪朝廷不讲道义了!”房遗爱所说的这些事情,其实李世民并不知道,如果李世民知道了,绝不会什么都不做的。房遗爱瞒着李世民,也是有自己的私心,宋家太庞大了。如果利用好了,一定能得到许多好处的。

    听着房遗爱的话,宋玉也不禁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她不知道如此隐秘的事情。为何房遗爱会查到,乔若芳的事情还算可以理解,但是宋老朊的事情是绝对保密的,房遗爱竟然也能查出来。

    “二公子,你到底想要什么?”宋玉深深地望着房遗爱,她希望能从房遗爱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惜的是她除了看到一脸猥琐的笑,啥都没看出来。

    翘起嘴角,房遗爱将手指放到了嘴边,“很简单,同意我刚才的提议,只要让沙邦渠在南边改道,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好,没问题,不过,你也得帮我做件事情!”宋玉将颔首微微倾了倾,脸上也多了一点笑容,房遗爱想了想,无所谓的笑道,“说吧,让房某做啥事,是想要钱吧,房某答应你了!”

    “那谢谢二公子了,不过宋玉不要钱,只要二公子能帮我洗回脚就行!”宋玉话刚说完,房遗爱俩眼就迷茫了,只是洗脚么,可惜啊可惜,洗澡多好啊。心里想着,房二公子就嘀咕了出来,“不洗澡了?”

    “你个混蛋,想得美,好好地伺候本姑娘!”宋玉手上摸不到趁手的武器,也只能动动嘴皮子了。

    说起洗脚,房遗爱就想起了再幽州的情景,宋玉的小脚可真是美翻了,再放在手中把玩下,会是什么感觉呢?雨露捧着一叠好吃的点心进了屋,却发现俩人一点吃的意思都没有,相反房二公子还摆着手笑道,“雨露,去端盆热水来!”

    “嗯?二公子,要热水作甚,是洗脸么?”雨露很好奇,瞄瞄二公子的脸,好像也不脏啊。

    “洗脸?亏你说得出口,是要洗脚,好了别多问了,赶紧去端水,一会儿本公子有赏!”房遗爱嘴上说着,心里又补充了一句,“赏个吻没问题吧,看雨露丫头那神态,可别宋姑娘熟多了。”

    雨露一阵无语,大白天的洗脚,搞什么鬼啊。洗脚水很快送了上来,雨露再次被赶了出去,雨露走后,房遗爱就蹲在了宋玉脚下,将宋玉的双腿放在膝盖上,房二公子一边替她脱着鞋袜,一边吹嘘道,“玉儿啊,你是不是很怀念本公子的手法啊,不是吹的,本公子替你洗回脚,你这脚能香翻百十里的人!”

    “你就可劲儿的吹吧!”宋玉懒得理房遗爱,她就像看房老二蹲她脚下的样子,让这家伙再嚣张,让他再威胁人。

    不得不说,宋玉的脚真的是最美的,那圆润的脚趾,粉色的指甲,都是那么的诱人。房二公子抱着宋美人一双玉足把玩了半天,都没放进水里去,弄得宋玉一阵脸红心跳的,“你想看到什么时候?”

    “啊,别急别急,这就洗!”房二公子的手慢慢的在宋美人玉足上撒着水,估计宋玉也是天天洗脚,一双玉足泡了半天也不见点脏的。洗完脚,房遗爱学着后世足底按摩的方法伺候起了宋美人,宋玉也是第一次享受这种新奇的足底按摩,一个不小心就呻吟了出来。

    雨露在门外听的是心惊肉跳的,不是洗脚么,怎么还叫了起来?

    “哎呀,你轻点,有点疼!”宋玉张口就说,却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的歧义。

    “好好,听你的,轻一点,嘿嘿,这样可以了吧,好好享受吧,本公子的功夫可是相当了得的!”

    房二公子不是啥好人,趁着擦脚的功夫,还捧着一对玉足亲了两口,弄得宋美人一阵喝骂,“你个混蛋,要死了?”

    骂就骂吧,又少不了几两肉,真不知道宋玉是咋想的,这种给女人洗脚的事情换成别的男人可能觉得是个侮辱,可他房二公子明显是个异类嘛。(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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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绿帽王介绍:
什么?我是房遗爱,大唐绿帽王,上帝你在玩我的吧?当房遗爱拥有了一个现代人的灵魂,还会成为那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绿帽子吗?高阳公主还会仰着高傲的头走过来吗?
一个不一样的房遗爱纵横在贞观的天空之下,猴灵案、征吐蕃、灭突厥、扬州案、鬼门关、万花谷,处处都有着房遗爱的影子。于是房遗爱成为了风骚的人,做将军、抱美人。
李世民:房遗爱,乃上天赐予大唐之瑰宝也!
长孙无忌:此子哪里傻了,他这是在挖我长孙家的墙根啊!
长乐公主:我夫俊郎,真乃文曲星下凡。
郑丽琬:房遗爱,你敢娶我吗?
晋阳公主:遗爱哥哥,我要布娃娃!大唐绿帽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绿帽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绿帽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