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毒下在哪里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当然，我说这些不是邀功，更不是让你感激我，因为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因为我爱你，但是希望你能明白，我对这些钱是有使用权的，而且，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对我妹妹这么好。”
“我知道，你对你妹妹一直很愧疚，因为你害她瞎眼毁容，但是你要知道，她就是个无底洞，这一次你能满足她，那以后呢，你不要忘了你还有一个丈夫，你还有一个女儿。”
“我怎么会忘呢，而且，我们后面还会有一个宝宝。“樊美摸着肚子轻轻说什么，沈子贤微微一愣，忙向前一步，有些惊喜的看向她的肚子：“你又有了？”
“是的！”樊美摸摸自己肚子说，“前两天刚刚查出来的。”她看向沈子贤说，“我知道，你是怕我把钱都花在樊丽身上，但是之前我已经跟樊丽说好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帮她。”
见沈子贤满脸的不信，樊美笑道：“我最近得到消息，我们老家的房子要拆迁了，拆迁以后的房款我全部给樊丽，以后无论是学费还是她的嫁妆都从这里面出。”
“这倒不错。”沈子贤这才笑了起来，“你们老家的房子蛮大的，应该可以分到不少。”
“这些我都想好了，的确，我对樊丽那么好，一方面是有一份愧疚在里面，另外一方面是因为她是我的妹妹，是我的亲人，但是你和倩倩，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亲人，我怎么会对你们不管不顾呢？”
“原来是这样。”沈子贤搂住她说，“你想的比我周到，好吧，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你又有身孕了，不该跟你吵，对不起。”
“你呀！”樊美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我们两个风风雨雨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懂我吗？”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窗子外面传来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樊美看向范，“我有些奇怪的推开窗，却什么都没有看到。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子贤的好友在那里嚷嚷着没葡萄酒了，所以我就出去了，准备到地窖去再拿瓶葡萄酒上来。”
“那你去地窖拿酒的时候，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儿吗。”范忙问。
“其实我并没有进到地窖，因为我走到地窖口的时候，看到樊丽拿了一瓶酒上来了......”
樊丽看着樊美，咬了咬牙说：“姐，我不知道那笔钱是你瞒着姐夫给我的，要不我不去读书了。”
“傻子，你别多想。”樊美瞪了她一眼说，“好不容易有了上学的机会，千万不要放弃，再说了，学费都交了，还能退不成，放心，我已经跟你姐夫说好了，家里房子拆迁的钱全部归你，想来应该也够你求学的用了！”
樊美含着泪微微点头说：“可是姐夫他......”“行了行了，你姐夫也是一时气急，说话没有分寸，你别怪他。”樊美安抚了她几句，顺手拿过了她手里的那瓶酒。
“然后我就拿了那瓶酒出来了，把酒瓶递给了我的丈夫。”
范微微点头：“换句话说，你不确定这瓶酒你的丈夫会给谁喝。”
“是的。”樊美哭道，“我当时只是随便拿了一瓶酒，并没有想到后面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因为酒瓶是樊丽拿上来的，所以你认为是她下的毒。”
樊美微微点头：“樊丽是个内心很敏感的小女孩，因为我的过错，让她变成了残疾，还容貌受损，所以她一直非常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发生那件事以后，我猜到一定是她因为之前子贤说的那些话伤了她的心，所以下的毒。”
她看向范，眼里满是恳求：“我已经毁了她一次了，我不能让她毁在这件事上。”
“所以你就要牺牲自己嘛？”范不赞同的摇着头说，“我没有办法，我父母在临死之前，要我照顾她的，这是他们最后也是唯一的要求。”樊美低下头，难过的说。
“因为内疚，因为责任，因为亲情，你就毅然决然的把这事扛了下来。”
“是的，本来我已经安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但是我没想到倩倩会为了我那么的拼命，我也没想到你们作为陌生人还会为了我上下奔走。”樊美摸着肚子说，“我更没想到我的行为会为倩倩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带来怎样的影响，我错了。”
“行，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了。”范站了起来说，“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一定会为你申冤的。”说罢她拿起桌子上的录音笔，看下后面的狱警，“她有身孕，麻烦照顾一下。”
狱警微微点头：“姐，有我小宋在你就放心吧，南霆老大专门打电话过来，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
回到警局后，南霆听了范的汇报，轻轻摇头道：“不对，这事儿总感觉哪里不对。”
“为什么呀，我觉得蛮有可能的，一般残疾人对别人的嘲讽特别敏感，说不定真会一时冲动杀人呢。”范倒觉得可能性很大，“而且倒霉的是害她瞎眼毁容的罪魁祸首，说不定她现在还美滋滋呢，对了，说不定她想害死倩倩，独吞家产，否则怎么会两次让倩倩跑出来。”
南霆翻了个白眼：“你不跟着张权写小说真有些屈才了，我问你，按照樊美的说法，是樊丽把毒下到葡萄酒瓶子里面的，但是她又怎么能肯定这瓶酒自己只有自己的姐夫会喝呢。”
“是呀，当时那么多客人，难道她不怕毒到别人吗？”范也若有所悟。
“所以我怀疑这个毒并不是下到酒瓶里的，因为下到酒瓶里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了，犯人只要不是丧心病狂的想要灭门，一般不会这么做。”南霆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
“其实老大，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也是昨天张权问我的，一个家庭主妇家里面为什么会有毒呢？”范有些奇怪的问。
第271章 不同图案的杯垫
“对呀，我们好像真的一直忽略了这一点，毒是哪里来的。”南霆拍了拍脑门，“看来张权看问题的角度就是刁钻，一下了问到了点子上。”
范忙调出法医的报告，原来沈子贤中的这种毒是一种浓缩
的新型毒药，这种毒药在市场上面根本就没得买。
后来，在询问了樊美之后才知道，这个毒药是他们从一个朋友的化学实验室里面拿出来的，准备稀释后杀虫子用的。
“我们家在湖边，到了冬天的时候习惯将这种毒稀释了，然后洒在水里面杀死虫卵，当时那个朋友给我们的时候就告诉过我们，这种毒非常的厉害，如果不稀释的话，人吃了会致命的，所以我们一直很小心的藏在一个隐蔽的抽屉里。”
“那么你们家有这种毒的事儿谁知道。”范忙问。
“大家基本上都知道。”樊美说，“相熟的朋友都知道我们家的这种习惯，而且，那个朋友的这种毒不只给我们一家。”
“这种事情都没有人制止吗？”范大吃一惊，“这些都是私下里面的相互帮助，那谁会去查呀？”樊美叹了口气说，“只是没想到这个毒居然成了我丈夫的催命符。”
范从监狱回来的时候，南霆正在询问樊丽：“你当时为什么会去拿葡萄酒。”
樊丽奇怪的看向他：“你为什么会问这个啊，告诉你也没什么，因为我姐夫那些朋友一直在叫葡萄酒喝完了，我看着我姐姐和姐夫在书房里还没有出来，就自己去拿了。”
她低下头轻声说：“我不想让别人认为我是个不劳而获的废物。”范听了心里一酸，这个敏感的女孩在平时应该听了很多这种刻薄的话。
待送走了樊丽，南霆将大家召集在了一起，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然后叹道：“大家都知道他们家有那种毒药，至于葡萄酒，樊美也好，樊丽也好，都不能确定只有沈子贤会喝。”
他目光扫射过众人：“所以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凶手既不可能是樊美，也不可能是樊丽，那会是谁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若有所思，最后还是可汗壮着胆子说：“老大，这很简单，我们用排除法做呀。”
“对！”范在旁边轻轻点头道，“用排除法做，现在唯一有伤害沈子贤动机的就是他的情人兼模特艾琳。”
张辉在一旁说：“其实一开始我对这个艾琳有所怀疑，毕竟她当时再怎么震惊，也不至于震惊到把一整瓶酒丢出去的吧。”
“不错，现在想想，她这个动作太刻意了，也加重了我们破案的难度。”
“那么她这样做其实就是在掩饰一点，其实毒不是下在酒瓶里的，而是下到酒杯里的。”李海也恍然大悟。
“那么问题又来了，艾琳当时接近过沈子贤的酒杯吗？她怎么把毒下到沈子贤的酒杯里的。”南霆敲了敲桌子，严肃的问。
当天所有的宾客一一被请到了警察局，让他们回忆当天的情景，特别是沈子贤夫妻在书房吵架期间，其他人的举动，大家虽然对这个问题甚至诧异，但都纷纷配合地回忆起来。
排除掉一些无用的信息，其中有个男子的话引起了南霆的注意。
那个男人说：“我一直很喜欢艾琳，因此当时一直在找她，结果看她在书房窗子旁边的躺椅那里坐着......”
他看到艾琳甚是欣喜，忙走过去跟她打招呼，结果艾琳看到他忽然愣了一下，然后把杯子给摔碎了。
“杯子？”
“是的，我记得特别清楚，还是我帮她把杯子碎片给收拾了，然后我们俩便匆匆的去厨房找新的杯子。”
“然后呢？”
“我们找到新杯子以后，便出来了，路过桌子的时候，她随手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面，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沈子贤他们出来了。”
那个男人边想边说：“过了一会儿，樊美便拿了一瓶葡萄酒过来，沈子贤从桌子上面拿起自己的杯子过来倒酒。”
“他那个杯子到底是自己的，还是艾琳之后放上去的？”
“肯定是他自己的，他不会拿错的。”男子非常肯定。
“可是所有的杯子都差不多，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沈子贤拿的是自己的被子。”范在旁边问道。
“杯子虽然都差不多，但是我们有一个很巧妙的认自己的杯子的方法。”男人笑道，“樊美手很巧，所以织了很多杯垫儿，每个杯垫的花纹都不一样，我们只要记住自己放的杯垫的花纹，这样子就不会拿错自己的杯子了。”
“这的确是一个好方法。”范微微笑道，“那么换句话说，如果这个过程当中，有人换了杯垫上的杯子，你们也不会发现杯子不是自己的了？”
“这~~应该不会有人故意换吧。”男子迟疑了起来。
“好了，让他签字吧。”南霆站了起来，往外走去，“这个案子基本上可以结案了。”
当被叫到警察局的时候，艾琳内心颇有些慌张，她故作镇定的看了对面的人一眼：“你们为什么找我。”
“因为这个案子现在有几个事情要问清楚。”范说，“请你回忆一下当天的事情。”
“这我之前已经回忆过了。为什么......”
“那么请你再回一次，特别是你在书房外的事儿。”
艾琳吞了口口水，只得说道：“那天的聚会刚开始一切都非常的顺利，后来为了樊丽读书的事儿，沈子贤和他太太吵了起来，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吵架了，以前......”
“好了，这些都不重要，先不要说，说一下当天你看到的。”范不耐烦的打断了她。
艾琳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我坐在椅子那里晒着太阳，忽然看到有一个很讨厌的人过来了，他一直缠着我，我吓得连杯子都打碎了，只得去厨房找了一个杯子，出来的时候，因为葡萄酒没了，就顺手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面。”
第272章 人性的复杂
她看了正在做笔录的范一眼，就想小心翼翼的说：“等过了一会儿，他们出来了，樊美拿过来一瓶酒，子贤便给自己倒了一杯，结果就发生了后面的事情，我真没想到他们两个的感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你知道那个毒他们家放在什么地方吗？”范再次打断了她的话。
“我、我怎么会知道。”艾琳回答得有些慌张。
“听说你是沈子贤的御用模特，那幅《湖边的裸女》画的就是你。”
“是的，他经常说我是他的缪斯，看着我，他总能获得非常多的灵感。”艾琳笑了起来。
范有些神秘的挤了挤眼：“你跟他应该不是画家和模特那么简单吧？”
艾琳低下头，咬了咬牙轻声说：“他的妻子就是一个无趣的家庭主妇，怎么配得上子贤的才华横溢。”
“这个我姑且不做评价，你们俩应该是情人关系吧。”
“是的。”艾琳非常干脆的承认了。
范看了一眼外面，然后微微点头说：“行吧，我们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艾琳松了口气，站起来往外走，在经过其他人的办公区域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男人在打电话：“对，对，把沈子贤的屋子再好好检查一下，特别是放药的那个地方，一定要好好检查一下周围有没有陌生的指纹，对对，把那里出现的指纹全部都收集回来。”
艾琳吓了一跳，看向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瞪了她一眼说：“看什么看，没见警察布置任务啊。”
说罢他继续对着话筒吼道：“喂，我要你马上过去检查，什么，过不去？下午才能过去，行吧行吧，下午过去吧，今天一定要把结果给我。”
他说完，“啪”的丢下话筒叹了口气说：“现在的小年轻，让他做什么事儿都这么磨磨蹭蹭的。”说完不理会艾琳，一甩手进去了。
艾琳看了看电话，若有所思，忽然她眼睛一亮，转身向外走去，范看她的背影，转头看向之前打电话的南霆：“你觉得她会上钩吗？”
南霆耸了耸肩说：“先看看呗，这一计不成，我们再想别的招。”
艾琳从包里拿出一把备用钥匙，打开沈家后门溜了进去，她悄悄的走到厨房门口，向里面探了探，见没有人，方才微微松了口气，进去后，她轻车熟路的打开那个之前放毒药的抽屉，然后拿出一块湿巾，拼命的擦拭起周围来。
她擦得正带劲，忽然身后传出一个懒懒的声音：“哟，这么积极的在毁尸灭迹呀。”
她吓了一跳，转身惊恐的看向身后，却见之前那个打电话的男人懒懒的靠在墙上，旁边站着审讯自己的女警察：“行啦，你就坦白从宽吧，从你走进来的那一刻起，你的一举一动我们全用摄像头拍下来了。”
艾琳缓缓站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你们套路我。”
“不错，我们就是套路你，可惜你上钩了。”南霆耸了耸肩说，“之前你口口声声说你不知道毒药存放的地方，不过刚才你的举动可不是这样的。”
他上前一步，肯定的说：“你和沈子贤是情人关系，而且你非常的爱沈子贤，那天你坐在窗外，本来是洋洋得意的想听沈子贤和樊美如何的吵架，如何感情破裂的，却意外知道了一个消息，他们两个居然又有了爱情的结晶。”
“是的，那个男人跟我说，他已经对樊美没有**，很久没碰自己的老婆了，那么那个孩子怎么来的？”樊美愤愤的说。
“男人的话你都信？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哎哟~~”范被南霆一脚踢出了门外。
南霆继续冷冷的说：“所以，你当时就起了杀心。”“不错，看着她们在里面笑得开心，听着他们讨论未来的孩子的性别和名字，我的心像掉入了地狱的烈火当中一样，被猛烈的炙烤着，凭什么你们这么幸福，我就这么痛苦，所以我要拉着所有人下地狱。”
“所以你故意打破了杯子，到厨房来找杯子，以后借着找杯子之际，偷偷的拿出来毒药洒在了空杯子里面。”南霆分析道，“出去以后，你用这个带毒的杯子换掉了沈子贤的杯子，因为你知道他最喜欢的杯垫是哪一个！”
“他最喜欢上面绣着艾草的垫子，说是因为上面是我的名字。”艾琳看着窗外柔柔的说。
“可你却从来没想过，那个垫子是他老婆织的。”范在一旁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可怜的女人，只因为男人的几句花言巧语，就搭上了自己的未来，自己的人生，还茶点儿害了无辜的人。
老局长看完厚厚的报告，满意的点头说：“不错，和我想的差不多，当时看了这个案子我就觉得，艾琳作案的可能性最大。”
“还是谢谢老局长相信我。给了我这个翻案的机会，也救了一个可怜的母亲和两个孩子。”南霆感慨的说。
“我们警察就是要惩恶扬善，也要感谢你的坚持，否则真正的凶手就逍遥法外了。”老局章欣慰的笑了。
樊美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女儿呜呜大哭：“孩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樊丽在一旁有些生气的说：“姐姐，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会以为是我杀了姐夫，你又怎么会要牺牲自己保全我呢。”
“因为你是我妹妹。“樊美抬起头看向她说，“我那个时候只想保住你，想不到其他了。”
“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太傻了。”樊丽一把抱住她，呜呜哭了起来，“以后我们好好的！”
樊美一手抱着自己的妹妹，一手抱着自己的女儿，感慨的说：“我们好好的，我们还有我肚子里面的孩子，都要好好的，爸爸妈妈还有子贤都在天上看着呢。”
张权在一旁看了看抱头痛哭的三人，微微摇头，转身看向范说：“为对方着想的心情，差点儿造就了一起冤案，人心果然奇妙，既有为利杀了亲人的，又有为爱要救亲人的。”
第273章 山中小村
“人性本就多样，有好有坏的。”范笑道，“好了，不要感慨了，破了这个案子，就可以去团建了吧，我已经订好了温泉酒店，现在盛情的邀请你参加。”
“你们团建为什么要带上我。”张权苦笑道，“看着南霆那张臭脸，我估计吃不好饭，睡不好觉，不去。”
范嘴巴一瘪，跑过来拉住他的手说：“你这就不够意思了，你也算我们的编外人员了，帮了这么多忙，再怎么说也要享受一些福利吧，而且又不止你一个，我也请了冯仲和雪宝宝。”
张权迟疑了片刻，看着范亮晶晶的眼睛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叹气道：“行吧，我也跟着你们薅社会主义羊毛去。”
范欢呼了起来：“太好了，那我们收拾东西准备去潇洒吧，也休息休息吧，这大半年过的比之前一年都累。”
樊键坐在自己的办公桌里，听着外面时不时传进来的笑声咬牙切齿，真没想到自己居然又为他人做嫁衣了，那个可恶的南霆，一回来就抢了他的功劳，让他再次成为众人的笑柄。
他拿起南霆的照片，忽然发疯一样把它撕碎，然后将碎片高高的扬起，在缓缓飘落的碎片当中，他仰头闭上了眼睛，哼，且让你得意一番，总有一天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一辆中巴在白雪皑皑的群山中蜿蜒盘旋着，终于在傍晚时分，停在了一个山坳里的旅店门口，旅店老板正在门口殷勤的等着，见客人来了，他笑道：“快进来吧，你们运气真好，明天就要下大雪了，到时候大雪封山，这路就不好走了。”
大家都欢呼了起来，“哇塞，在大雪里面泡着露天温泉，简直就像电视上演的一样，太浪漫了。”可汗两眼放光了。
“你怎么不想想从脱光衣服到温泉中间那段路要冷成啥样？”张辉在一旁瞟了他一眼说，然后他转头看向冯仲，“行啦，行啦，别担心了，我已经跟你老师说好了，这几天算调休，他不会扣你平时分的。”
冯仲微微点头，呢喃到：“若雪没来。”
“若雪那丫头完全钻到钱眼里去了。”范在一旁愤然说道，原来是这几天咖啡厅的生意非常好，屈若雪看着店里满满当当的人，坚决摇头，表示一定要坚守着岗位。
范忽然有些暧昧的向冯仲眨了眨眼说：“若雪没来，你是不是非常失望呀？”冯仲忽然低下头，脸微微的红了起来，在知道若雪不来的时候，他的确是很失望的，至于为什么失望，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张辉在一旁有种我家有男初长成的感觉，他微微叹了口气说：“哎，果然大了，知道思春了。”
“你弟都比你有出息！”南霆白了他一眼说，“话说需要我介绍吗？”
“别逼我，我知道你要介绍谁！”张辉愤然说，“你不会为了以后查案方便把我丢给那个女变态吗！”南霆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转身率领大家进去了。
旅店在一个躺在山坳里面的小村落里，因为村子周围发现的温泉，所以在村子旁边建了好几个温泉浴场，也间接的拉动了村子的繁荣，一些在外面打工的年轻人也回到了乡里面，开始创业致富。
在大雪皑皑中，村子里显得格外的热闹，每一个农家门口几乎都停着两三辆车，都是慕名而来的客人，要么感受一下农家乐，要么来泡温泉。
“还好我及早订了这里，否则根本订不。”范大手一，笑道，“知道你厉害，奖你一个单间。”南霆笑着晃了晃最小房间的钥匙。
“呸，废话，我肯定是个单间。”说罢，范霸气的抢了最大的一间房的钥匙，大摇大摆的上去了，周围的人长叹了一声，都各自组合，抢钥匙准备入住了。
大家休整了一下，便接到电话，准备下去吃饭了。进到饭厅，便见一个长得清秀婉约的女子，正在那里布置饭桌，见几人进来了，便恭敬的退到一旁，轻声说：“给大家准备的是什锦火锅，热的吃下去最舒服啦。”
“多谢多谢！”范招呼着几人坐下，大家坐下以后，几个小年轻，特别是可汗便有些按捺不住的开始调戏起那个婉约的美女来。
“可爱的小姐姐，你是这个村的人吗？”“我经常听说山里面有仙女，没想到是真的呢。”“小姐姐，你的手真巧，这火锅都没开便闻到香味儿了。”......
范在一旁翻了个白眼，撇嘴摇头，见可汗已经化身为一只小狼狗直摇尾巴啦，周围的人都纷纷露出唾弃鄙视的眼神，南霆冷哼了一声，吓得小狼狗一哆嗦，两个耳朵都耷拉下来了，他忙回过头小心翼翼的看了南霆一眼，然后端正的坐好。
范苦笑的看向那个女孩子：“不好意思，他就这德性，您别见怪。”
“各种各样的客人我见多了，你们算是最有礼貌的。”那个女子淡淡的笑道，然后出去了。
“喂，拜托，你能给我们争点气吗？”范看向可汗，”别看到一个美女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老大你可得可怜可怜我，我好不容易暗恋一个女孩子，结果她被人害了，现在我孤家寡人好不凄凉啊。”可汗愤然说，“你成天要给张辉哥介绍，从来不跟我介绍。”
“得，埋怨起我来啦。”南霆冷哼了一声，“下次我把林赛男介绍给你，如何。”
“别，别，我这小身板可扛不住她。”可汗吓得脸色都发白了，忙低着头，啥话都不敢说了。
大家热热闹闹的吃好了火锅，便约着晚上去泡温泉。
同呼朋引伴的男人不一样，范独自一人走进女汤的时候，却见池子里面有一个苗条的身子在正背对着她，范招呼了一声，那人一回头，却是那个婉约的女子。
她笑道：“你好，我叫婉儿，是老板的养女，也是这里唯一的服务员。”
“哇，好美的名字。”范下到池子里，一边泡一边笑道，“好像这个店里的女性就我和你吧。”
第274章 雪下死尸
“还有厨房的两个大嫂，不过她们家在附近，不会在这里泡澡。”婉儿笑道，“至于游客，你已经把这里包了，所以这个池子应该就我们两个泡了。”
旁边的假山后头，时不时传来男士们的欢声笑语，相比较而言，这边就显得有些冷清了，范颇为无聊，便和婉儿东拉西扯起来，很快便知道婉儿成为店家养女的原因。
“我爹很早就死了。”婉儿轻声说，“我爹死后，我娘就疯了，在一个雪夜她冲出家门不知去向，孤苦的我被店主收留，让我在这里打工，他是我的恩人，只可惜我却......”
她低下头，淡淡的摇了摇头，范奇怪的说：“怎么，发生什么事情啦？”
“唉，罢了，我还是说吧，若是你明天听到有人叫我扫把星，千万别惊讶，因为我的确是个扫把星。”
原来在婉儿很小的时候，她的父亲上山砍柴，失足掉下了山崖，他的母亲从此就疯了，在一个雪夜，她跑出去以后再也没有回来，从此婉儿便成了吃百家饭的孤儿。
好在店主心善，让她留在店里面打工，供她一日三餐，甚至送她去上学，而且在朝夕相处当中，婉儿和店主的儿子相爱了。
可是，村子族长家的儿子也非常的喜欢婉儿，甚至在她放学的路上堵她，调戏他，于是店主的儿子便去找族长儿子理论，在打斗过程当中，店长儿子被族长儿子推下山崖，再也没有回来。
“天哪，这是杀人呀，这种事情警察局不管的吗。”范吓了一跳，忙说。
“我们这儿族长的权利非常大，他不说，其他人哪里敢管。”婉儿忧伤的说，“而且族长儿子也在打斗中受了重伤，还划上了脸，一直在家休养，很少露面，露面也是蒙着脸的，真是活该。”
范摇了摇头，这个婉儿还真是红颜祸水，一个男人为她而死，一个男人为她生不如死。
也难怪店家也没有追究，毕竟族长的儿子怕是连死都不如吧。
见范若有所思的看向自己，婉儿脸微微一红：“后来我就不去上学了，老老实实的守着这个旅店，只是这个旅店被族长打压得生意并不好，就是你不包场，估计也就你们几个客人。”
“这个族长未免太霸道了吧，他儿子害死了店长的儿子，他不说愧疚，补偿一二，居然还打压店长，店长也真是好脾气。”范颇为不忿的说，“你放心，我以后帮你们介绍生意，我就不信了，邪能胜正。”
“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是好人。”婉儿开心的笑了起来。
第二天，范便被外面的热闹吵醒了，她伸着懒腰出了门，却见外面的街上到处都是人，就是漫天的鹅毛大雪都没有阻挡大家的热情。
“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范奇怪的问正提着一桶水经过的婉儿，“马上是一年一度的冰雕节了，大家都在准备呢。”婉儿笑道，“走，我带你去做冰雕去。”
范满心好奇的跟着她走到院子里，却见院子里已经摆放着一个如猪一样图案的竹架子，看着范不解的眼神，婉儿神秘的一笑，忽然把整桶水均匀的泼了上去。
“咦？冰雕不是应该用整块冰雕铸而成吗。”范奇怪的问。
婉儿摇了摇头：“那是北方的做法，我们这里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冰块儿，所以我们做了自己的冰雕。”
她指着那个慢慢覆盖上了一层冰的猪说：“一般是能工巧匠做好模子，我们把水一层一层的泼上去，让其冰冻，然后冰雕就成了。”
“这也是种方法。”范心里暗服，果然民众的智慧是无穷的，“那要把它冻好要多久。”
“快的话一晚上就够了，慢的话两三天。”婉儿仰头看向天空飘下的雪花，“这种天气，一天就够了。”
早餐是摊饼，看婉儿熟练的摊出一个一个圆圆的饼子，范在一旁一边打下手一边说：“我自以为会做菜，跟你比差远了。”
“这是我吃饭的手艺，你是闲情逸致，这能比吗。”婉儿将最后一块饼摊好，摆盘儿，然后端了出去，范忙端起热气腾腾的粥，跟在了后面。
一群大老爷们很自觉地坐在桌边等着伺候，范忍气将他们伺候好，便向老大申请，要出去看雪。
南霆想了想说：“这人生地不熟的，可不能让你一个女孩子乱跑，还是我们带着一起出去吧。”
说罢一行人便在南霆的带领下上山打兔子去了。
南霆一边看手机的教学视频，一边指挥着大家如何在雪地里布置陷阱，范在一旁抄着手笑道：“大家加油啊，刚才店主说了，抓到了给大家免费加菜。”
众人欢呼了一声，可汗更是喜悦的跳了起来，结果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一脚踩到了一个雪窝里，当他把脚拔出来的时候，却带出了一些红色的雪。
大家一下子都看了过来，南霆微微皱眉，走过来刮了点儿雪在鼻子下一闻，顿时脸色微变：“范，你这个事故体质真是太神了，在这里也能撞上凶杀案。”
当下面的尸体被挖出来的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不少村民了，大家看着已经冻硬了的尸体纷纷摇头，表示不认识这个人。
南霆在一旁放弃的放下电话说：“完了，附近警局的人说雪太大，路不好走，不知道啥时候能够过来，让我们先顶一顶。”
“咋顶啊，我们是来度假的，啥工具都没带。”范在一旁撇嘴道。
“不管怎么样，总不能让人家暴尸荒野吧。”南霆指挥大家用床单抬着尸体找了个废弃的小屋存放，然后南霆带人去找村长，想了解一下这个尸体的情况。
村长有些惶恐了看了看身边如铁塔一般的男人，然后看向南霆说：“这是我们村的族长，要不有什么你跟他说？”
南霆淡淡的说：“你应该是这个村的行政领导，还是跟你说比较合适。”
村长擦了擦额头的汗，见族长微微点头，只得硬着头皮说：“那个男人是村里的一个二流子......”
第275章 第二具尸体
“那他为什么会死在雪地里。”
“这就不知道了，他又没个亲人照应，说不定是他自己喝醉了，倒在那儿冻死了。”村长咽了口口水说。
“他的血把旁边的雪都染红了，你觉得自己喝醉能成那个样子吗？”南霆厉声说道。
“这我哪儿知道呀，他喝醉了从山崖上摔下来也不奇怪。”村长擦了擦额上的汗说，“警察同志，这事儿肯定是个意外，现在可是我们村儿最赚钱的时候，我们一年12个月，也就这两个月能靠着温泉赚点钱，过个肥年，若这事传出去，我们这儿可一点儿指望都没啦。”
“那可不行，你们这儿已经死人了，我不能够瞒着大家，若在大家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凶手再次行凶，那该怎么办。”南霆厉声说道。
“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事儿了。”村长讨好的笑道，“我用我的名誉保证，绝对不会死第二个人了。”
南霆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走了出来，范在门口担心的看着他：“刚才我和张权检查了一下尸体，是被人重力击打后脑勺致死。”
“我知道，一看尸体我便知道此事不简单。”南霆抬头看向周围被白雪覆盖的小屋，“我感到有一个恶魔便潜伏在这些房子中间，等待着自己的猎物。”
回到旅店的时候，便看到婉儿在门口一脸惊恐的等着大家：“发生了什么事儿？”
“那个死的人你熟悉吗。”南霆一边把伞递给婉儿一边问，“那个人是我们这里的一个混混，非常游手好闲。”婉儿恨恨的说，“之前我出去买东西，还把我堵在路上，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我真的好讨厌他，不过一个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也是蛮可惜的。”
南霆微微点头，然后笑道：“我有种预感，你们店里的生意会越来越好的。”
果然，到了傍晚时分，一些游客便迁到了这个店里，因为听说这里住着一些警察，在这个寒冷的雪夜里，在知道附近发生了杀人案后，能够挨着警察近一些也是一桩好事儿。
范看着外面的飘雪，神色有些凄然：“想好好的度个假都不行，我果然是事故体质。”
“你不要多想，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纷争和杀戮，你不要把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
他走到范的身边，一起看着窗外飘扬的雪花，轻声叹道：“这么美的雪景中为何包涵着这么多丑恶的事情。”
半夜里，范忽然惊醒了过来，她感到一丝冷风钻入了她的被窝，她四下看了看，原来是窗子被吹开了一道缝隙，她奇怪的爬了起来，明明睡觉前她把门窗都关好了呀，她穿上外套，有些忐忑的走到窗子边，却见外面一个浑身雪白的身影在雪地中晃动。
范吓得惊叫了一声，叫声惊动了那个白影，白影转过脸，居然带着一个鬼脸，她冷冷的笑了，然后忽然一挥手，顿时很多冰凌子向范袭来，范本能的一缩脑袋，躲过了那些冰凌，等到她再看向院子，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听到动静的人都赶了过来，范惊魂未定的扑到张权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南霆带着张辉冲到了院子里，却发现院子里什么都没有，更可怕的是，雪地上根本没有人的脚印。
“在雪上走却没有脚印，一挥手就能射出冰凌，不会是个妖怪吧。”张辉一边拍照一边说。
南霆冷笑了一声，插着手在院子里缓缓的走着，很快，张权也出来了，他一边仔细的查找一边和南霆商量着什么，张辉抓了抓脑袋，只得回去了。
进到屋里，却见婉儿正在安抚范，她有些自责的说：“都是我不好，睡得沉，没发现院子里的异样，让你受惊了。”
范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哪有那么容易被吓到呀。现在想想，不知道是不是睡迷糊了，才会看到那些东西。”
冯仲指了指窗子边的水说：“应该不是睡迷糊了，你看，窗子边有水，肯定是那些冰凌融化留下来的。”
“水！”范若有所思的看着地上那滩水，神秘的鬼影，能够喷射过来的冰凌，这个旅店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第二天，村长闻讯赶来了，他叹了口气说：“没想到你看到雪姑婆了。”
“雪姑婆是什么。”周围的人都奇怪的问。
村长哀叹了一声：“都是老一辈吓唬小孩儿的，说是以前有个风俗，老人到了一定岁数，就会被送到山里，让他们自生自灭，后来便有了雪姑婆，趁着大雪天来村里吃人，不过这都是迷信。”
他看着众人郑重其事的说：“那个无赖肯定是自己不小心摔死的，我们村里很安全，不会出现类似的事件了。”
只是村长的打脸来得那么的快，就在第二天，在离发现第一具尸体的不远处，有人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这次死的人同样已经被冰雪冻硬了，村长闻讯赶来，满脸通红的观察了此人一番，忽然惊呆了：“这、这怎么可能，死的怎么会是他？”
原来此人却是族长的儿子，换句话说，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任族长的封郎秀。
家族祠堂里，族长看着列祖列宗的灵牌沉默不语，村长走过来轻声说：“封郎秀死了，他回来了。”
族长微微点头：“该来的还是来了。”
连续发生了两起杀人事件，来这里的旅客都被吓得瑟瑟发抖，更多的人相约着到了南霆住的温泉旅店。
从未有过的好生意把老板喜得嘴巴根本合不拢，只苦了婉儿一人忙上忙下，可汗看着不忍心，经常义务的帮帮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
南霆看着忙上忙下的可可汗，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小子，还是那么怜香惜玉，只可惜每次都柔情错付了。
他转头看了一下正在上网的冯仲说：“怎么样，能查到些什么与案子有关的信息吗？”
第276章 被威胁的婉儿
“查到了一些，不知道有没有用。”冯仲抬起头看向他，原来，这个村子还延续着非常古老的家族管理模式，权力最大的是族长，但若是族长没有了继承人，那么这个族长便会自动下台。
虽然因为上学、网络，以及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年轻人越来越多的接触到了外面的世界，很多人都出去打工了，小村里的年轻人越来少了。无论是娶外地媳妇还是嫁到外地的比例都提高了不少。
虽然因为温泉，很多人也慕名来到小山村度假，但是封村还是保持了自己的步伐，安安静静的缩在这个山坳子里面，顽强的抵抗着外来世界的侵入。
“那么封郎秀如果死了，是不是族长就当不下去了？”范一边逗着旅店老板养的猫，一边说。
“按道理应该是这样。”南霆微微点头，“那么换句话说，杀害这两个人的可能是其他想当族长的人。”
“也有可能是旅店的店长。”这时张辉在一旁轻声说，“毕竟封郎秀可是他的杀子仇人。”
“我也曾想过店长，但你有没有发现，店长昨晚因为的事儿一直在店里，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范想了想，点头道：“也对，就算是第一场命案他有作案时间，那么第二场命案他完全没有作案时间。”
南霆有些为难的说：“那么你们觉得这两个事情到底是谁做的呢？”“其实我们好像都犯了一个经验主义错误。”这时，张权走了进来，看向众人，“大家都假定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杀的，对吗？”
大家都点了点头，“那么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两个人可能不是同一个人杀的。”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果然如此，大家的确犯了思维定式的错，认定了两个人的凶手是同一人，其实很有可能，两个人不是同一人杀的。
“那若是这个样子，整件事情就更复杂了。”白宇抱着脑袋哀叫了起来。
张权忙安抚道：“别急，我们一样一样的来，说不定拔出萝卜的时候能带出泥。我们先从封郎秀事件下手，从冯仲查到的信息上可以看出，若有人要杀他，很有可能是为了族长之位，那么三天之后的族长祭祀，便是选新族长的时候。”
张权边说边看向众人：“那么窥视这个位子的人便会冒出来，我们就可以在这些人当中查一查谁有作案的时间。”
“这倒是个方法。”南霆赞许的说，“白宇，你带着可汗去查查，可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很快，三个人选落入了大家的眼帘，第一个人是村头杀猪匠，因为生的四个儿子个个孔武有力，在村子里面颇有势力，这些年，时不时挑衅一下族长的威严，现在族长没有了继承人，于是他便到处嚷嚷，说自己便是下一任族长。
而另外一个是当地的小学老师，也是村里小学唯一的老师，他在这个山沟里工作了30年，可以说所有的年轻后生都被他教过，所以在年轻人当中非常有威望，更妙的是他的儿子，现在在村外的一个小县城里，做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儿。
而第三个便是村长，只是大家都知道，村长其实就是老族长的傀儡，所以，私底下大家都不是很愿意选他，看着这纷繁复杂的形势。南霆微微摇头的，果然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为了一个屁大儿点的官，大家争成这副鬼样子。
“这你就不知道啦。”张辉一边喝着米酒一边笑到，“在这个村里面，族长权力可大了，不但能够决定很多公共财产的分配，甚至能够决定一些重要的婚配事项，所以人们都想做呀。”
“那他当年为什么没有强行让婉儿嫁给自己的儿子啊？”这时可汗正好进来了，奇怪的问。
南霆摆了摆手，说到：“行了行了，现在我们也别多猜了，既然在这里遇上了这个案子，就必须把它给破了才能安心回去，大家分工去查这三个候选人，看一下谁的嫌疑最大。”
杀猪匠一边啃着肥美的骨头，一边上下打量着白宇：“干嘛，过来查案啊，不会怀疑我杀人吧，哼，我犯得着为了这个破族长的位子杀人吧。”
他抹了一把油乎乎的嘴巴，冷笑道：“我婆娘给我生了四个儿子，每一个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我在这村上走路都是横着走的，我怕谁，族长之位迟早是我的，我干嘛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白宇深吸一口气：“只是处于责任向你了解一下情况。这两个人被杀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在家看电视呗，大晚上的不在被窝里搂着媳妇看电视，还能噶嘛，难道出去吹风啊。”
说罢，他抓起旁边的一把剔骨刀，剔了剔牙缝说：“后生，我劝你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我这人是喜欢钱，但我更知道规矩，犯法的事儿我不会干的。”
白宇垂头丧气的往回走的时候，却在经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听到了一个耳熟的声音。
他忙躲到一旁，却听里面一个女人颤巍巍的声音说：“求求你别把这事说出去。”那个略猥琐的声音笑道：“哎呀，我的小乖乖，你不让我把这事儿说出去，那你是不是要给我点甜头。”
“你、你无耻。”一个颤抖的女声说。这时白宇已经听出来了，这个声音是婉儿，他忙冲了进去，却见一个满脸横肉，和刚才的封标有八分像的男子，正把婉儿逼到了墙角。
“你要干什么？快把她放开。”白宇大喝一声，跑了过来。
那个男子转头看向白宇，骂了句晦气，便转身走了，婉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到白宇怀里：“谢谢你，谢谢，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白宇好容易安抚了她，然后问到。
“他、他威胁我。”婉儿抹着眼泪说。
“他拿什么威胁你。”白宇追问道，“你都说出来我才能帮你呀。”
第277章 那晚约她出来的是我
婉儿有些害怕的看了白宇一眼，轻声说：“封朗秀其实是来找我的，因为是我约了他，只是在我离开约定地点的后，封朗秀不知为何死了，而我约他的条子不知道为什么落到了刚才那个畜生手里，他就拿那个纸条逼我。”
白宇听完，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为什么之前不跟我们说。”
“若是我说了，肯定会被怀疑成凶手的。”婉儿委屈的说，“我一个孤儿，只有躲麻烦的，哪里敢去惹麻烦。”
见婉儿说得心酸，白宇也不好说什么，便把她带了回去，殊不知当二人消失在巷口后，刚才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从一堵墙后面缓缓的探出了一个脑袋，冷笑的看着二人消失的方向。
旅店里，婉儿有些紧张的看着前面的众人：“其实我一直跟封朗秀有联系，毕竟我们曾经是同学，而他变成这样，我也有责任。”
“这么敏感的时候，你为什么要约他见面。”南霆看着她，眼里满是询问。
“因为昨天是我爹的忌日，而他跟我说，他知道了一些我爹死亡的真相。”
“你爹死亡的真相？你爹不是因为砍柴，滑下山崖而死吗。”
“对，从我懂事儿起，大家都这么对我说。”婉儿的声音越来越愤怒，“可是这么大的雪天，他为什么要上山砍柴呢？我记得很清楚，我爹每年初冬都会准备充足的柴火，根本不需要冒着大雪去山上。”
婉儿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后来，封朗秀告诉我，其实，他们说我爹上山砍柴，结果是失足掉下悬崖是假的。他们是为了掩盖当年逼死我爹的真相。”
原来，婉儿的爹当年是村子里面有名的捕猎好手，那一年，村长的儿子在山里面看到了一只雪白的狐狸，想抓了讨好一下自己的上司，族长知道后，为了能够以后在官场上有人，逼着婉儿的爹，冒着大雪上山，结果他上去后再也没有回来。
“我那时候小不懂事，大家都跟我说，是我爹去砍柴，最后掉下去的，我也就信了，后来是等我长大了以后，就对此事儿产生了怀疑，封朗秀看我可怜，就帮我查，总算查出了真相。”
婉儿忽然转头看向学校方向，“老师成天说他儿子多牛多牛，其实就是个芝麻大小的官，而这个官位就是用我爹的命换来的。”
范叹了一口气：“换句话说，他偷偷告诉你真相后，便被人杀害了，难道是有人想掩盖这个真相而杀人？”
“这我便不知了。”婉儿低下头轻轻地说，“他是个好人，只可惜因为很多原因，我们不能在一起，只是我没想到他会为我而死。”
南霆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范，制止了她想说的话，然后看向婉儿：“原来如此，所以你非常的恨族长，也非常痛恨老师。”
“是的。”婉儿微微点头，然后抬起头看向南霆，“我心里是喜欢封朗秀的，他和我是同学，也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怎么样，在学校里非常帮我，我心里暗暗喜欢他，这是我没想到。郎青哥哥也喜欢我，他们两个因为一些误会，打的两败俱伤，我也存了千古罪人。”
她叹了口气，苦笑道：“这些年我在村子里面活像隐形人一样，一出门，免不了被指指点点，所以只敢晚上偷偷的溜出来，和朗秀哥见面，把这些年的遭遇哭诉一番，只是没想到，后面发生了那种事儿。”
婉儿含着泪看向白宇：“还被那个家伙抓到了把柄，刚才他就是用这个事儿来威胁我，若不是你正好经过，怕是，怕是我的清白都保不住了。”
可汗气得牙直痒，他捏着拳头狠狠的说：“婉儿不怕，你放心，只要有我们在，肯定会保护你的。哼，可恶的村霸，我这就去帮你报仇。”
说罢可汗便气冲冲的往外冲，白宇忙死死地拉住他，厉声说：“你这是想给族长惹祸吗？”
南霆上前一把将他掀翻在地，一脚踩在可汗的背上：“你想给我惹祸也要看我答应不答应。”
“可是组长，那个家伙太过分了，我们是警察，不就该保护如婉儿这样的弱女子吗。”可汗不服气的叫到。
范在一旁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好好想想，我们迟早是要走的，你这个时候得罪了那家子，又能如何，他顶多被关上几天，但是跟婉儿的仇就结下了，我们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你让婉儿怎么办。”
可汗稍微冷静了一些，他想了想，坚定的说：“我带婉儿走。”
他奋力从南霆的脚下挣扎了出来，走到婉儿面前真诚的说：“婉儿，我喜欢你，你跟我走吧。”
大家无语的从房间里撤了出来，留可汗一人去耍宝，南霆在窗子那看了一下不远处正说话的二人叹气道：“可汗这家伙头脑还是那么简单，那个女孩儿能够在害死了店长的独生儿子后，还留在店里面平平安安的活到这么大，绝对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
“我看她这挑拨的功夫可是一流的。”张权微微点头道，“虽然是为了生活，但她这份心性颇为可怕。”
夜晚风雪更大了，范去院子里面看了看那头牛，发现它果然冻得比之前更加的结实了，而且白雪给它披上了一层颜色，倒显得更加的**和肃穆。
婉儿在它旁边站着，正细细的把牛角部分再雕琢一下，范走了过来，笑道：“今天你们这个冰灯，绝对是独一份儿，没想到你这手这么巧。”
“等你看到其他的作品，就会发现我这不过如此了。”婉儿轻笑了起来。
果然，第二天一早，很多人家的门口都出现了一些冰雕，有的雕了一个花篮，有的是雕了一只老鹰，有的甚至雕了一个寿星，看得大家啧啧称奇，游客们都在大街上三五成群的观看着冰雕，就连发生杀人案的事儿，都被大家丢到脑后了。
第278章 再现
看着大家都忙着拍照发朋友圈，范无语的摇了摇头，看向老大：“我去问过那个教师，他明确说了，不是他想去竞选族长，只是太看不惯族长这么多年的专横跋扈了，他不想自己的学生在被这些愚昧的宗族规矩所束缚，所以想成为族长，然后改变这一切。”
南霆不知可否的“嗯”了一声，然后问：“那他有不在场证明吗。”
“那天晚上他因为辅导几个同学的功课，很晚才回家，根本没有作案时间。”范忙说，“我询问了那几个学生，他们都证明了此事”
南霆微微点头的：“我从一开始也没有怀疑过他。”
“这是为什么！”
“两个人的伤口都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够造成。一个老人的确很难完成这一点，凶手肯定很年轻。”
第三个村长根本不需要查，因为他早就主动来在南霆，把自己的行踪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我这个位置非常尴尬，肯定有人会怀疑我，所以我不如自觉一些，过来汇报一下自己的情况，也让你们知道我的诚心。”村长有些讨好的说，“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帮我们村抓出凶手，还我们村子清静。”
“看来三人都没有作案时间吗。”南霆冷笑了起来，“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他看向张权，“很久没有这么有意思的案子了。”
而就在这一片看似祥和的气氛中，范泡在温泉里发呆，忽然听到了有人下水的声音，她转头看向婉儿笑道：“今天你好像来的晚了一些。”
“客人太多了，所以忙了一些，好在女客不多，这个池子还是我们独享。”婉儿对她还是跟以前一样亲近。
范微笑着说：“那倒是真的，对了，可汗说想带你走，你有什么打算？”“我走不了。”婉儿轻声说，“我是这里的一部分，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呢，再说了，我害得店长的儿子死了，再怎么说，我也要为他养老送终。”
范微微点头，不再说话，婉儿静静地泡了一会儿，便上岸了，而范直到深夜才回房，在回去的路上，婉儿忽然追了过来说：“姐，今晚我能和你一起睡吗？我怕。”
“行吧。”范无所谓的一挥手说，“那就到我房间来睡吧。第二天，一早，旅店的门便被啪啪敲响了，店主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打开了门锁：“大早的干嘛呢？”
“不得了啦，又有人死了。”
第三具尸体赫然是村长，只见他两眼圆瞪的浮在村边水塘破碎的冰面上，已经窒息而死多时了。
“奇怪，村长的水性非常好，怎么会窒息而死呢？”老族长在一旁呢喃的说。
“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南霆看向李海，“你看看他的死亡时间，确定好死亡时间后再说。”
范一边帮忙疏散围观的人群，一边不厌其烦的解释着：“你们晚上不要乱跑就不会有危险了。”
忽然，她在人群中看到了脸色苍白的婉儿，婉儿看她看到自己了，忙一缩脖子，转身回旅店了。
李海很快查到，村长应该是凌晨一点左右被淹死的。南霆看向自己的手下：“大家赶快查一下，这个时间谁在外头？”
目标很快便集中到了卖猪肉的封标身上，因为昨天晚上他出去喝酒了，2点多才回来，而这段时间里，他没有时间证人的。
“怎么啦？我出去买个酒也不行吗，从这破地方去买酒的地方一来一往的，不要转点才回家吗？怎么就证明我杀人了呢？”封标颇为不服气，“你们不能这样诬陷人啊。”
“其他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就你没有。”南霆厉声说，“你最好想想清楚。”
“我有什么好想的，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封标一拍桌子说，“告诉你，年轻人，我封标也是在刀口上作做生意的，什么场面没见过？不要跟我耍什么威风，有证据你就来抓我，没证据跟我滚一边儿去。”
南霆从没见过如此彪悍的对手，顿时怒火上来了，正要拍桌子发飙，却被张权拦住了，张权上下打量了一下封标，轻声笑到：“我相信不是你。”
“哦，这后生倒是说了句实在话，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封标笑到。
“很简单，我刚才去检查了一下你的那个雪地摩托车。以它的重量，如果开到冰湖附近的话，一个是会留下很深的痕迹，而且不一定承受得住。”张权笑到，“而且你若真是要杀人，应该不会是用淹死这种方式。”
“废话，老子要杀人那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封标挑衅的看了一眼南霆，“所以呀，后生，多学着点儿，免得被人笑话。”
“只是你也想想有什么线索，毕竟村长死了，你和老师都有可能遇到危险。”张权严肃的说。
封标愣了一下，难得的思考了起来，毕竟张权说得有几分道理，看来此人是冲着族长的位子来的，现在三个候选人已经死了一个了，那么自己的确可能会遇上危险。
“喔，照你这么说，我倒真想起一件事儿了。”封标迟疑的说，“我在雪地里遇上了打着灯笼的雪姑婆了，不过你也知道，我喝了酒，有些迷迷糊糊，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
“打着灯笼的雪姑婆？”范心里一动，那个在院子里的白色身影浮现在她脑海里。
就在这时，负责检查尸体的张辉走了过来，低声对南霆说了几句，南霆微微皱眉，然后看向封标：“我的确没证据抓你，所以你走吧。”
封标有些得意的起身向外走去，到了门口还不忘回头丢给南霆一个嘲笑的眼神，南霆忍住气，看向张辉：“带我去看看，村长的尸体有什么发现。”
到了存放村长尸体的地方，还是那个废旧的房子，而之前那两具尸体也躺在这里，因为低温，三具尸体还保持着死时的情景，村长一脸惊恐地看着天，不甘和害怕都定格在了他的眼眸里。
第279章 烧过的头发和第四具
张辉走到他的旁边，指了指发梢部分说：“你们摸摸看。”
范强忍着恶心摸了摸村长的头发，果然，有几个地方手感不对“我感觉头发有被烧过的感觉，发梢部分都卷起来了。”范惊奇的说。
“喔？被烧过？”南霆走过来摸了一下说，“发梢好像真的有被烧过的感觉，这就怪了。难道是被那个雪姑婆的灯笼烧到的？”
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向老大，一向只信奉科学的老大这是怎么了，放弃治疗，放飞自我了吗。
范忽然站了起来：“我想去湖边看看，我有个大胆的猜想。”
“我陪你去。”张权忙说，“这种非常时期，我们还是不要单独行动。”
二人走到湖边，范便用自己带着的，一头有网兜的长篙子在水里面捞了起来。
张权看了一会儿，奇怪的问：“你在干嘛？”“找东西！”范头也不抬的继续捞着。
“你找什么东西。”张权忙问。“灯笼，那个雪姑婆提着的灯笼。”
那边范奋力在湖里打捞着，而南霆也走道了村长家，看看他家里有没有线索，村长虽然是这块地方的最大官员，但是从办公室的陈设和卧室的简单就可以看出，村长在这里就是个名头，一个随时推出来被顶缸的角色。
他在村长房间细细的搜查着，忽然，一张合影印入眼帘，却是村长和几个人的合影，里面赫然有封标，还有一对陌生的男女，而村长和封标看着那个女人的眼神明显有些故事。
“这个女人是谁呀。”他将那张照片带回了旅店，问店主。
店主一见，先是一愣，随后叹了口气：“就是婉儿的娘，当年可是村子里的一枝花，婉儿也就继承了八分，就引得......”忽然他说不下去了，当年为婉儿打架的人不少，其中就有他倒霉的儿子。
南霆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叹了口气，然后看向正在旅店门口装饰那头白牛的人。
“婉儿的手就是巧，做什么像什么。”为了缓解尴尬，店主忙说，“我估计门口的牛又可以获得冰灯的冠军了。”
婉儿装饰好牛，喜滋滋的准备进屋，却听到身后传来几声不怀好意的笑声。
她脖子一僵，转头看向向自己走来的无赖：“你可要当心点儿，再欺负我我就叫了，我们旅店里可是住了很多警察的。”
“喔，那正好，让警察评评理。”来人哈哈笑了起来，然后将一张纸插在牛的嘴巴里，“今晚你若是不来，明天我可不保证会传出些什么话来。”
“喂，你这个家伙是来讨打的吗。”可汗中气十足的叫到，“再让小爷看到你，见一次打一次。”
来人看了一眼可汗，低头骂了一句便转身走了。
到了晚上，封标的妻子忽然哭天抢地的跑了过来：“我家二儿子不见了，你们快去找他呀。”
“什么，你儿子不见了，说说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范忙说。
封标的老婆有些羞涩的看了看四周，轻声说：“昨天晚上他喝醉了，然后说出去找婆娘，我也知道男人嘛，总归喜欢图个。
“请说重点。”范旁边的张权忽然说道，那个婆娘打个寒颤，忙说，“儿大不由娘，我只能让他出去了，结果今天早上他都没回来，我去问了他的几个相好，都说昨天晚上没有看到过他。”
大家现在顾不上鄙视这样溺爱自己儿子的母亲，大家分头去找这个二儿子，也就是那个调戏婉儿的无奈，婉儿也加入了找人的队伍中，范转头看想她颇为意外，她欣慰的想，这丫头还满善良的，就是别人欺负她，她也不计较，还想着去找他。
只是，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没有看到二儿子的影子，看来他是凶多吉少了，南霆摇了摇头说：“看来要让警局排更多兵力来支援了。”
“大雪封山了，他们若没有特殊的工具进不来。”冯仲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他在网上搜过了当地警局的配备和出警的到达时间，所以清楚目前的情况，只能靠自己了。
“奇怪。”这时候张权四下打量了一番问到，“儿子丢了，最应该出现的父亲却不见了，村里的人几乎都来了，特别是老师这么大把年纪都参加了，他怎么能不参加呢。”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封标果然不在搜索的人群里，大家都把怀疑的目光投在了封标的老婆身上。
封标老婆迟疑了一下，颇为委屈的说：“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你胡说，你知道，因为你若是不知道，现在我们要找的人就多一个了。”范厉声说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藏着掖着，耽搁了事情可都是你的责任。”
可能没想到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警一下子如此彪悍，封标老婆吓得忙一五一十的将自己老公的下落交代了。
原来，封标去买酒只是借口，都是去附近镇子上的发廊***去了，因为上次回来晚了，反而成了犯罪嫌疑犯，他这次干脆跟自己老婆说好，晚上就不回来了。
大家都齐齐翻了个白眼，这是对老公多顺从才会帮他瞒着这种事儿呀。
“换句话说你老公**去了。”南霆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众人，“既然这样，我们继续找失踪人口吧，大家分成小组找，记住不要走散了，有消息及时联系。”
然后他看向封标妻子：“这么大的事儿，你还是让他回来吧。”
封标妻子忙答应了一声，转声就去打电话，只是当她回来的时候，脸色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孩子他爹，孩子他爹也联系不上了。”
于是大家寻找的目标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就在天擦黑的时候，有一个地方传来消息，一个野地温泉里找到了暴毙身亡的封标。
封标的妻子扑在他身上哭的歇斯底里，他的三个儿子也齐齐站在一旁，沉默不语，范检查了一下尸体，叹了口气说：“是溺死的，估计是滑下去便没有起来。”
第280章 奉献的真相
“不，不会，那个地方不在我爹地路线之内。”忽然，封标的大儿子说，“而且我们这里水多，每个人都是在水里泡大的，所以水性都很好，就算失足掉下去了，也能够爬起来吧。”
“你们的队伍是怎么发现他的。”范忽然问到。
“是这样的。”领队可汗忙说，“我们之前经过那个野外的温泉，并没有看到尸体，然后继续往深处行，后来回来的时候，再经过温泉，便发现封标漂在里面了。”
“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在分组搜查，根本没有离开过大家的视线，换句话说，只有没有参加搜查的人有作案时间。”南霆微微点头，“或者，他就是自己滑下去的，只是好好的，他怎么会滑下去呢。”
“可能是喝酒了。”张辉扒开封标的嘴，问了一下，顿时嫌弃的扇了扇鼻子周围，“这么大股酒气，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这就更奇怪了。”小儿子忙说，“大家都知道我爹去那儿说干什么的，怎么会喝这么多酒呢。”
“换句话说，你们认为你爹是被谋杀的。”南霆制止了还想说话的范，冷静地看向他们，“可有证据。”
“我们没有证据，但是......”封标的大儿子指向族长的最后一个候选人老师，“凶手肯定是他，因为，我爹现在是他当上族长唯一的对手，为了当上族长，他就除掉了我爹，而且搜查的时候，村里的人基本都参加了，但是他却以自己身体不好为由，没有参加，所以他有作案时间。”
范低头翻了个白眼，也不看看二人体格的差距，就然定对方是凶手，这些孩子真是太年轻了，她看向可汗：“搜查的时候，队里有人离开过吗。”
“有时候会因为小解离开一会儿，我们组大多是男人，只有婉儿一个女孩儿，所以她便去到稍微远一点儿的地方小解，不过我能隐约看到她的背影，而且就这点儿时间，她也不可能制服封标，再把他丢到温泉里呀。”
范微微点头，看向场中央，却见南霆带着三个孩子闹了起来：“哼，老师，我就知道是你，现在其他族长的人选都死了，只剩下你了，不是你是谁。”
“怎么可能是我。”老师后退了两步，连连摆手说，“根本不可能是我，大家都知道我无心财务，只想着奉献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
“哦？那就奇怪了。”这时，张权从人群里挤了进来，掏出一个本子丢他面前说，“趁着我们老大牵制住了你，我溜到你的房间里，搜到了几本账单，你这么多年把教委分拨下来，给到学生的一些福利全部独吞了，更可怕的是，你帮很多学生申请的贫困补助最后也进了你的腰包。”
他冷冷的看着老师：“你说是为了回馈乡里，但是你不但教学水平不行，而且还有意无意的耽搁了多少学生的前程。”
“这......”老师有些着急的看着张权，“你怎么可以污人清白，我根本......”
“而且我查到，之前教委有计划在这里建立新校区和派遣正规老师的，是你拒绝了，你说这里没几个学生了，不需要。”冯仲抱着手，在人群中淡淡的说，“教委的文件我都搜到了，你若是否认我马上发给大家看。”
大家都义愤填膺的看着被围在中间的老师，这个人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孩子留在这里，没想到暗中侵吞了不少好处，更可怕的是，正是因为他的阻扰，小村的孩子普遍没有上到什么好的高中和大学。
“细细想来，你带了这么多学生，你的儿子学历是最高的。”一个老人缓缓的说，“钱便算了，都是身外之物，但是那么多好苗子被你给耽误了，那么多人的前程被你给耽误了，你怎么说。”
老师百口莫辩，眼见周围村民的眼眸里怒火烧得越来越旺盛，忽然，这个人面兽心的老师惨叫了一声，转身向门外跑去，他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的白雪当中。
大家奋力在后面追赶着，终于把他逼到了当年婉儿的父亲掉下去的山崖那里，他狂叫道：“你们凭什么这样指责我，你们根本不知道我付出了什么，我在这个地方呆了三十年，三十年呀，我的青春就是浪费在这个地方，我贪点钱怎么啦？我弄点事又怎么啦？我想做族长又怎么啦？根本这都是你们该我的。”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没人要求过。”族长看着他冷冷的说，“你本来有机会调走的，是你自己放弃了。”
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一起向前走了几步，老师被他们逼得连连后退，忽然，他脚下一空，摔了下去，惨烈的叫声在空谷中回荡，不绝于耳。
当大家在山崖底找到他的时候，他仰面躺在雪地里，口吐鲜血，已经奄奄一息了，南霆忙上前查看，而把他的身子翻过来的时候，赫然发现，一段白骨插入了他的后背，而当将他身后的白骨清理出来后，大家都沉默了，从残余物品中很容易辨认出，这具白骨便是婉儿的父亲。
因为此事儿，大家都认定了，其他的人也是老师杀的，没想到结果如此，大家心里都有些唏嘘，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阳光透过云层射了下来，雪停了，而当大家抬头看向崖顶的时候，却见一个雪白的身影屹立在上面，雪姑婆鬼脸下的眼睛里充满了怜悯与慈悲。
范走进屋子，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婉儿说：“一会儿你跟我们出山，开心吗？”
婉儿微微点头道：“我爹很想去山外看看，这下总算如愿了，我要带他到各处看看。”范叹了口气说：“不过我们要送你去的地方是监狱。”
婉儿的手微微一抖，惊讶的抬头看向她说：“姐，你在说笑的吧，着玩笑不好笑。”
范含泪摇了摇头:“你的父亲的确是那个老师设计害死的，你的母亲也的确是被那个老师、封标和村长逼死的，所以这么多年你一直想报仇！而且现在你成功了。”
第281章 婉儿的复仇
婉儿微微低下头说：“他们的确都死了，不是为了族长之位吗？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杀了他们。”
范摇了摇头：“我既然说这个话，自然是有充分的证据了。”
婉儿的眼里缓缓的流出了眼泪：“我永远记得，我妈妈把我藏在米缸后面，她被那三个禽兽拖进风雪中的情景，我再也没有见过我的母亲，也不知道她的死活。”
她抬头看看向范，眼里忽然射出了灼人的光芒：“从那一刻起，我就要报仇。”
“所以你利用封朗秀对你的爱，制造了那起惨案。然后蛰伏在店长的店里面，默默的策划了一切。”
“不可能，你根本就没有证据。”婉儿冷笑了一声，一边继续收拾行李一边说。
“不，我有。”范看向她说，“第二具，第三具尸体和第四具尸体，你的确没有作案时间，只可惜，一些细节出卖了你，我们一样一样的说。”
她拿出一张照片，丢在桌子上：“第三具尸体头发有一些烧焦的痕迹，后来我想清楚了，你把那人打入冰湖中以后，拿了两块冰板，将他的脑袋夹在中间，他掉不下去，但是又动弹不得。”
“然后你在冰板上面放置了一些可燃的东西，它慢慢的烧着，然后你便回来了，当那些可燃物烧断冰板的时候，那人便掉下去了，而这个时候你却安然的和我一起睡觉，这便成了你完美的不在场证据。”
婉儿愣了一下，苦笑了起来：“不错，我没想到会烧到他的头发，这是个破绽，让你发现了端倪，那么封标呢？”
“封标便更简单了。”范叹了口气，“其实你昨晚便抓到了封标，然后将他封在了雪堆里。”
“这样他不是很快便封闭而死了吗。”婉儿淡淡的说。
“不，这个雪堆其实另有玄机，是你做的另一个冰雕。”范拿出了两张照片，“一张是第一次你们经过那个温泉时候拍的，另一张是后来你们发现封标时拍得。”
见婉儿眼里充满的惊异，范解释道：“这都是卫星照片，我让冯仲调取的，虽然不是很完整清晰，但是很容易对比发现，旁边的一堆雪不见了。”
她叹了口说：“你像做冰牛一样，做了个一个中间是空心的雪堆，将封标罩在里面，放在温泉旁边，然后若无其事的带着可汗经过了温泉。大家自然看不到被困在雪堆里的封标。然后你借口小解，溜到温泉边，将自己做的冰雕推了进去。”
“可是那时候可汗可以看到我的背影。”婉儿忙说。
“你又如何知道可汗能够看到你的背影。”范拍了拍手，只见张权拿着一个棍子进来了，“你到了那个地方，将外套脱下，用棍子支撑着，成了一个背影，因为你里面是雪白的衣服，在雪地里自然很容易隐藏，因此你让可汗那个傻大个儿给你做了不在场证明。”
他晃了晃手中的棍子：“只是这个被你随手丢的棍子上能查到你的指纹，所以背影之谜被破解了。”
“没想到我策划了这么久的计谋被你看穿了。”婉儿苦笑了起来，“所以要抓我吗？”
“我想问你，封标的儿子呢。”范厉声问到，“他应该还活着吧。”婉儿诡异的笑了：“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去陪他的父亲了吧。”
“没有，我们找到他了。”南霆的声音传来，他走进来笑到，“我们在另外一个冰雕里找到了他，这个冰雕外形也是一堆雪，在一个斜坡上，当太阳融化了支撑它的冰块的时候，它便会滑下去，掉入山坡下另一个野温泉里面，没想到你连太阳的温度都算计进去了。”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范摇了摇头，“你手上已经有了这么多条命，为何还要增添杀戮呢。”
“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的遭遇，更不知道我心里的恨。”婉儿忽然拉开自己的衣服，胸口上赫然是各种烟头烫伤，“你以为店主为何在自己儿子死后还收留罪魁祸首的我，你以为我为什么在那几个禽兽眼皮子底下能活到这么大。”
她低头呜呜的哭了起来：“都是我用身子换来的，所以我从不在白天去泡温泉，就是怕别人看到。店主我就忍了，毕竟他供我吃喝，但是那些个二流子，无赖，欺负我没爹没娘，总是想办法侮辱我。”
“所以你杀了那个无赖。”
“杀他是因为他无意间听到了我和封朗秀的密谋。”婉儿无奈的摇了摇头，“拿这个来要挟我，我只有杀了他。”
“那封朗秀呢，你又为何杀他。”南霆在一旁奇怪的问，“他不是你这边的人吗？”
“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婉儿冷笑了起来，“他要我的身子，而我要复仇。”她越笑越诡异，“而且，他若不死，族长之位便不会出现纷争，如何搅乱着一潭水呢？”
范忽然感到后背发凉，这个女孩儿，在遭受那样的家庭惨剧，在这个山坳里苟且偷生到现在，已经有些疯癫了。
“那些人都已经为他们的罪孽付出了生命代价，而你也要为你的错误而赎罪，不过你放心，你是在为你的父亲和母亲报仇，所以我相信法官会酌情处理的。”范轻声说。
婉儿点了点头：“只要能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我什么都无所谓了，其实那天你在院子里看到的雪姑婆是我，我没想过伤害你的。”
范微微点头，她已经在院子里找到了简单的发射冰柱的机关，那时候，她便猜到，只有熟悉这里的婉儿能够布置这一切，而她化身雪姑婆，便能更好的在林间活动，完成剩下的安排。
这时候，族长忽然来拜访，他看着婉儿叹了口气，说：“其实，我想告诉你，当年我知道他们要对你母亲下手的时候想去救她的，只是晚了一步，我这个族长没保护好族人，所以这次你的复仇其实我察觉到了，但是我没插手，而且，你杀的不是封朗秀。”
第282章
婉儿愣住了，她疑惑地看着族长。族长叹了口气说：“你杀死的是郎清，当年其实死的是郎秀，我担心族长之位旁落，便救下了郎青，并送他去外地整容，于是他变成了郎秀。”
婉儿低下头轻声说：“你告诉我这个干嘛。”
“只是想跟你说，当年郎秀是真心喜欢你，他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幸福。”
“从我踏上复仇之路的那一刻起，幸福便与我无缘了。”婉儿叹了口气，“真对不起，我断了族长的传承。”
“那就不要有族长了。”族长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我也看透了，封门村已经不需要族长了。”
看着被带上囚车的婉儿，可汗哇哇大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恋爱总是这么的苦涩？”
张权微微摇头，看向范，可汗这个小家伙看人实在是有问题，总是爱上不该爱的人，还是自己有眼光。
“谁让你眼光不好呗。”李海吐槽到，“不过说实话，下次旅游，我再也不来这么冷的地方啦。”
大家乘兴而来，但是遇上了这等事儿，只得怏怏而归，算算日子，离过年也没几天了，重案组里人心涣散，完全没有上班的气氛。
南霆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一张表，然后抬头看向张辉：“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大年三十排我值班，你是想我被我妈念叨死嘛。”
“我也没有办法呀，可汗那几个小年轻都要回老家，李海也是有家室的人，我更不用说了，得照顾我那一大家子，就你，只要把老妈稳住了就ok啦。”张辉有些心虚的边说边看南霆的脸色。
“那范呢？她不是孤家寡人一个吗。”
“范？你忍心让她一个女孩子大年三十值班？”
“你放心，她可能不是一个人在这儿，不是还有张权吗？我们总要制造点儿机会让人家表现一下。”南霆大言不惭的说。
张辉鄙视的看着南霆：“我已经侧面了解过了，张权那家伙也得回家陪他老妈。”
“得，你就会欺负我！”南霆摇了摇头，“大年三十是我，初一可不能再是我了，否则，我老妈能直接杀到单位来。”
“得勒，你放心，大年初一就我来吧，正好躲开那群烦人的亲戚。”张辉见最麻烦的南霆搞定了，松了口气，将值班表放给了大家。
看着值班表，大家都齐齐哀嚎了起来，“啊~~大过年的，为什么我还要值班。”
范看了一眼值班表，见没有自己的名字，便询问的看向张辉，张辉了然的笑到：“你也累了这么久了，女孩子家去找个舒服的地方，好好的过个节，别成天惦记着工作。”
范知道这是张辉对自己的照顾，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怎么行呢？再说了，我也没啥亲人，没地方可去，要不这样吧，这几天都我值班，大家回去陪亲人吧。”
“你可别把他们给惯坏了。”张辉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说了让你好好休息，就好好休息，别跟我们哥几个客气，我们组就你一个女的，本来就该照顾你。”说罢便走开了。
范感激的笑了，自己虽然没有了父母，但是在这里却找到了一个家。
她正打开网页，准备搜个没去过的地方旅游，却不想手机响了，却是冯仲的电话，“姐，你和我哥快来，若雪的爸妈带着她的哥哥过来了。”
二人赶到咖啡店的时候，便见门口几个眼熟的学生正堵在门口，若雪在里面哭得肝肠寸断，而门口两个面色有些刻薄的老人正愤愤不平的叫到：“我们是她爸妈，这小妮子翅膀硬了就想飞了，哼，我告诉你，除非你自己爬回我肚子去，否则我们永远是你爸妈。”
“我早就跟你们恩断义绝了，你们不配做我的爸妈，我知道你们来是为了什么，就是来找我要钱，呸，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们的。”屈若雪从到门边，对他们叫到。
“你这个不孝女，雷怎么不劈死你！”屈若雪的妈妈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她叫骂道。
“我孝不孝顺，不是你说的。”屈若雪拨开那几个学生走了出来，边哭边说：“以前你们是怎么对我的，我一件件全记着呢，就是到了法庭上我也不怕，现在我哥他也成年了，凭什么让我还养他？”
“什么，你还有脸上法庭。我这就打死你这个畜生。”屈若雪的爸爸抡起拳头就打了个过来，却不想被一只手捏住了手腕儿，顿时疼得哀叫了起来。
捏住他手腕儿的赫然是张辉，而他旁边的范咳嗽了一声，走了过来看向众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是谁，干嘛管闲事？”屈若雪的母亲一叉腰，挑衅的看向范。
“我是这家店的店主，我怎么就不能管，你们欺负我的店员了，我是不是该过问两句。”范冷冷的说。
“哎哟，你是店主？不是说这家店是我家丫头的嘛。”屈若雪的妈妈迟疑的说。
“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大份家业？你们是听哪个混账王八蛋嚼舌根说这店是我的啊。”屈若雪这才知道为何父母和不成器的哥哥会过来投奔她，原来是听人说自己现在开店了。
“额~~”屈若雪的妈妈迟疑了一下，然后说，“但不管怎么说，你在这家店里头做事儿，收入应该也不少吧，再怎么说过年了也得给我们点钱。”
“抱歉，我可能忘了跟你说了，屈若雪在我们家这里是店员，但是不拿工钱。”范笑道。
屈若雪的妈妈顿时不乐意了：“我女儿做事儿为什么不给钱，你这不是剥削人吗？我告你去。”
“很简单，她刚开始在我店里的时候砸了我不少东西，有一次差点把我的厨房烧了，所以她所有的工钱现在全部压在我手上，等她赔完这些东西再说，既然你们是她父母，那行，正好这笔账我找你们要。”范厉声说道。
屈若雪的父母对视了一眼，立马拉着身后那个正在玩儿手机游戏，看上去有点傻傻愣愣的男人跑掉了。
第283章 吸血鬼一样的父母
屈若雪看着他们避之不及的背影呸了一声，然后扑到了范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姐，为什么你不是我亲姐？我为什么会有一对像吸血虫一样的父母？”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范拍拍她的后背说，“他们怎么找过来了。”
“哼，还不是那些见不得我好的乱嚼舌根。”
原来，之前出事儿的小饭店后来盘给了一个开面馆的，面馆招了一个服务员，而那个服务员好死不死，居然是屈若雪之前的邻居。
那个邻居看着以前在家里面受尽欺负的傻大妞，现在居然妆容精致，每天穿得漂漂亮亮的，在漂亮的房子里面和那些大学生们说说笑笑，自然不开心，于是，便给屈若雪家打了个电话，谎称整个店面都是屈若雪的。
“他们怎么不想想？我一个单身女孩子怎么可能赚到这么多钱，盘这么大个店面。”屈若雪擦了把泪冷哼道，“听说我有钱了，就像蚂蟥一样扑过来，现在听说我背了一屁股债，又跑得比谁都快，这样的父母我真心不想要。”
“行了行了，快进去吧，你看看，客人都被打扰了，今天谢谢你们几个见义勇为啊，今天所有的花费全算我账上。”范推了她一把，然后笑着看向那几个刚才拦住了屈若雪父母的学生。
周围的人都欢呼了起来，大家又进到店里面，开始继续吃喝起来，到了傍晚时分，屈若雪忙完后走了过去，轻声说：“我听说你没有值班，准备去哪里玩儿啊。”
“我还没想好呢，要不我出钱，我们去马尔代夫吧。”
屈若雪摇了摇头：“姐，我可不能得寸进尺，要去旅游可以，不过我自己的钱自己出。”她指了指对面面馆的方向，冷笑道：“看，那个出来的人就是给我家打电话嚼舌根的人。”
范转头看去，果然眉眼间有些刻薄，相由心生还是有些道理的。
“我那个邻居嚼舌根也不是头一次了，之前她嚼舌根还害死过一个人呢。”
“哦，嚼舌根也能害死人啊。”范颇为奇怪。
“对呀，以前读书的时候，她到处跟别人说班上的一个女同学跟别人约会，还被搞大了肚子，搞的那个女孩子自杀了，没想到她不但不吸取教训，还跟以前一样到处造谣，真是不知死活。”
说话间，她忽然指了指对面说：“今天运气真好，没想到贱人**和贱人二号全部登场了。”
范忙转头看去，却见对面的面馆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多站了一个女孩儿，而两个女孩儿好像在推搡着说些什么。
“她们两个当年可是传流言最带劲的两个人，好得像穿一条裤子一样，现在怎么反而窝里斗了。”
“行了，别管人家闲事儿了，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去哪儿度假的事儿比较妥当，对了，除了出去旅游，其他时间你怎么安排。”
“我反正也没地方可去。”屈若雪一边麻利的收拾东西一边说，“我就呆在这儿，帮你多做点生意。”
“那怎么行，别的不说，难道你不想跟冯仲一起出去玩两天？”
“他又没有邀请我。”屈若雪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姐，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对我有意思呀？还是我自作多情。”
“你放心，冯仲绝对对你有意思，你知道前段时间我们带他去泡温泉，他下车第一句话就是怎么你没有来，那几天特失落呢，今天也是他第一时间给我们打电话，说你的事儿。”
“真的啊！”屈若雪顿时心里美滋滋，“若他心里真的有我，那我什么都不求了。”
“行啦，我让张辉问问他的意思，给你们两个安排个短期游，也让冯仲接接地气，让你们俩的感情升温一下。”
这边说得热闹，那边两个女孩子却互相撕扯得更厉害了。屈若雪看了那边一眼，摇头冷哼了一声，自去忙活不提。
只是范没想到那么快便会又遇到两个女孩中间的一个，关键是以那种方式遇到。
第二天，警局的人正商量着晚上聚餐去哪里，忽然接到了报警电话，“求求你们了，我们也要放假啊，大过年的，能不要杀人了吗？”
可汗仰天长啸起来。
“闭嘴，人家杀人还要挑日子吗？”南霆瞪了他一眼，“走，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到了地方，却是一个比较偏的城中村，在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里，有一个女孩仰头躺在地上，两眼圆瞪看向天空，更可怕的是，她的嘴巴被缝了起来，双手钉在地上，呈现出耶稣受难时候的样子。
而她的周围已经被白雪覆盖了，除了雪地上几个孤零零的脚印，根本就没有其他的痕迹。
“这几个脚印是死者的吧？”南霆问道，“正在测量，不过这几个脚印不像是死者的。”张辉一边测量一边说，“死者的脚是35码，但是这几个脚印明显37码的。”
“那会不会是凶手留下的。”
“很有可能，只是这个女人估计是来这里打工的盲流，又没有身份证，估计很难找出她的身份。”
在一旁的范忽然说：“这女孩我认识！”
大家齐齐看向范，“不会吧，你这个事故体质现在隔空都能够发功了。”
“别成天说我事故体制了，说得我都要自卑了。”范没好气的说，“这个女孩儿以前是屈若雪的同学，是个长舌妇，听说她跟另外一个女孩子造别人的谣，结果害得那个女孩自杀了。”
“是不是就是她给屈若雪家打电话的呀。”张辉反应了过来，忙问到。
“就是她，前两天我还看到她和另外一个女孩子，在自己打工的面店门口拉扯争吵呢”
“太好了，既然如此，我们去找另外那个女孩子。”南霆松了一口气，早些结了案子吧，他也想过节啊。
在屈若雪的帮助下，他们很快找到了，另外一个叫阿碧的女孩儿，她有些慌张的看向警察：“我没有杀阿池。”
第284章 催命血书
南霆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她：“我有说过阿池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你看到我们第一反应便是说自己没有杀阿池呢。”
“因为有冤魂来找我们索命了。”阿碧颤抖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南霆说，“前两天我之所以找她吵，就是因为我们两个同时收到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太可怕了。”
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幅画，画的却是十八层地狱中拔舌地狱的情景，两个小鬼在死命的扒开一个长舌妇的嘴，拉着她的舌头往外拔，而就在画的上方，用鲜红的血写了四个字：“杀人偿命”！
“我们当时真的只是开开玩笑，并没有想着伤害她，真没想到她会为这个事情去死......”
南霆忙打断她如祥林嫂般的诉苦：“所以你们两个都收到了一封内容一模一样的信，而你在收到这封信以后便去找阿池，对吗？”
“是的，收到这封信后，我非常害怕，便去找阿池商量，结果商量着商量着就吵起来了，后来我便愤愤的回家了，当你们来找我的时候，我第一反应便是阿池肯定已经被冤魂给杀了。”阿碧伏在地上呜呜大哭。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冤魂，但是的确有一些被冤枉的人。”南霆看着手中的信纸说，“换句话说，在阿池死后，你便成了他的下一个目标，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否则，阿池的现在，便是你的将来。”
他边说边把阿池死状的照片丢到阿碧的面前，阿碧看了一眼那个照片，“呀”的叫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门口一直打量着鞋架的白宇，忽然眼睛一亮说：“老大，你看这双鞋的鞋底，跟现场留下的鞋印一模一样的。”
果然，把这双半筒靴子拿去和雪地里头留下的脚印一模一样，这下阿碧杀了阿池的事儿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了。
但是阿碧醒来的时候，非常不服的叫道：“真的不是我杀她的。”
“那是鞋印儿是怎么回事儿？”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但是我这款鞋子是爆款，很多人都买的，凭什么因为我有这双鞋子，变成人是我杀的。”阿碧瘫坐在地上哭到，“我连杀鸡都不敢杀，我怎么可能杀人呢？”
“你的确没有用刀子来杀人，但是你们两个却是用舌头来杀人。”范在一旁冷冷的说。
“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儿。”阿碧忙说，“你们都误会了，当时我们只是开几句玩笑。”
“开玩笑？你跟大家说一个小姑娘怀孕打胎，逼着人家自尽，你这还叫开玩笑？”
“我、我真的没想到她会死，可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难道她的冤魂还没有原谅我了吗？”阿碧喃喃自语的说。
“我从来不相信有什么冤魂。”南霆在旁边说，“肯定是人干的，换句话说，是有人在为当年惨死的女孩报仇。”他看向阿碧，“阿池已经死了，这一点我没有办法改变，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找到凶手，救你一命，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完全配合我们的工作。”
“你放心，你放心，我绝对配合。”阿碧忙说，“那好，你把当年的事儿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们。”
时光好像又回到了十多年前，那时候，阿碧，阿池，还有屈若雪，都还只是中学里面默默无闻的学渣。
无聊的自习课上，阿池打着呵欠，看着走过来的阿碧说：“
你那儿还有什么言情小说没有啊？”
“我这边都看完啦，你看的速度也太快了，叫你不要晚上熬夜看。”阿碧从包里掏出两本塞给她，轻声说们，“你猜我去还书的时候看到谁啦？就是隔壁班那个......”
两个人凑在一块儿，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屈若雪回头看了一眼，冷哼了一声，继续翻着书，只是她还没看一会儿，她的哥哥跑了过来，“啪”的一下拍在她桌上：“你怎么还不回去？妈不是让你自习课不要浪费时间，回去做事吗。”
“回去干嘛，一会儿还有课呢！”
“上什么课，妈让你回去给她顶班，她出去有事儿。”
“什么有事儿，她就是去打麻将。”屈若雪倔强的看着他。
“有本事你跟她说去。”哥哥瞪了屈若雪一眼，一把夺过她的书，撕了个粉碎，然后扬长而去。
屈若雪趴在桌子上面，无声的落了几滴泪，然后擦干眼泪站了起来，无奈的往家走去，她若不回去，怕是不但有一顿毒打，而且连晚饭都没得吃。
“你看她。”阿碧指了指屈若雪的背影说，“傻了吧唧的，嘴巴又不甜，她多给自己妈妈说点好话，日子不就好过多了吗？”
“她再说好话也没用，她妈早在牌桌上跟我妈说啦，家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留给儿子的，女儿就是个赔钱货，她妈等着把她卖了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头发长长的女孩子缓缓的走了进来，阿碧，阿池一看到她，顿时都低下了头。
这个女孩是他们班的班花，长的清纯可爱，像极了言情小说里面柔弱美丽的女主角，所以班上男生都很喜欢她，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个女生成了班级女生眼中的公敌，基本上没什么人理他的。
女生坐在位子上面，默默的看着窗外，忽然，她一把捂住嘴，冲了出去，阿碧和阿慈看到了这一幕，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忙跟了上去，只见那女孩冲到厕所，对着水槽干呕了起来，阿碧，阿池在门口看两眼，都有些惊异，阿碧将阿池拉到角落，轻声说：“这不跟书上面写的怀孕的症状一样吗？”
阿池捂着嘴清叫：“天哪，她不会被人搞大肚子吧。”两个女孩顿时贼笑了起来，让你在男生面前搔首弄姿，让你得了那么多帅哥都喜欢，如果他们知道你原来是这样的女人，不知道还会不会跟以前以前一样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