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夜宴
说完，他有些暧昧的用手指轻轻地从她后背滑了下去：“晚上乖乖的在床上等我。”
那个女子轻声笑了起来：“行。都听你的。”
询问完林辉，南霆有些疲倦的打了个呵欠：“这个人就是属泥鳅的，怎么都铆不开他的嘴。”
他走到审讯室旁边的一个房间，一个女子透过一个特殊的玻璃，看着审讯室里面的情景，“刚才我审问他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觉得他在撒谎吧？”
“我倒觉得他说的好像是真话，你看他的眼神和语气都很坚定，要么就是他受过很完整的反心理侦查训练，要么就是他在说真话。”
南霆倒抽了一口冷气：“难道我的方向真的错了吗？”
“错没错，我们先查下去吧。”那人站了起来，轻声说，“对了，张辉这段时间怎么样？还是追着小男生跑吗？”
“对呀，现在就围着一个像他弟弟一样年纪的小男生转呢。”南霆知道张辉是因为弟弟的缘故，对冯仲特别照顾，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子看上那个家伙呢？
“我可不想我队伍里出个同性恋。”
“你这是歧视，若是被人知道了告上去，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那个女人站起来往外走去，“以后张辉有什么事及时告诉我，若他真是同性恋，我也有办法把他给扭回来。”
说吧，继续往往门外走去，南霆看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张辉那家伙怎么就捕获了我们局里有名的冰美人的心呢，他的艳福真是太好了，只可惜呀，这个家伙眼中只有那个冯仲。
就在这个时候，他桌上电话响了，传来白宇的声音：“组长，你让我盯着那个吕洁，我跟着她到了一个公园，现在她在公园里面跟另外一个女的在说着什么。”
“哦，女孩子去公园里面跟闺蜜碰头说话，这不是很正常吗？”
白宇抓抓头发说：“你不是说什么事无巨细，什么都要跟你汇报吗？所以我就跟你说一声。”
“你这个呆子继续盯着吧。”南霆放下电话，无奈的摇了摇头，白宇这家伙虽然说做事情很勤奋，但有的时候真的呆了点儿
晚上，范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全无睡意，一方面是因为她下午睡了一下午，走了困，另外一方面则是她脑子里面一直如放电影一般的，放着吕纯从从楼上飘下啪的一下打在玻璃上的情景。
她打了个寒颤，继续想着当时事情，忽然，听到门动了一下，顿时吓得坐了起来：“谁在门外？”
外面没有声音，过了一会儿，门竟然悄悄的开了，一个人缓缓走了进来，坐在门边。
范细细看了过去，赫然发现那人便是张权，不过此时张权依然处于梦游状态，只见，他静静坐在那里，轻轻的说了什么。此时，好奇心掩盖了恐惧，范忙凑过去倾听着。
张权说的轻轻的，但还是听出来了，他一直在重复一句话：带我回家。
调查了几天，全都没有头绪，那几个导演继续我行我素的泡着女明星，拍着戏。
南霆有些焦躁。只得过来看范，却见范正在那里无聊的按着遥控器。“你在干嘛呢？”
“哎，我太无聊了，领导，是不是我可以出院了。”范苦着脸看向他，“再坐下去，我觉得我都要生锈了。”
“那要问医生，看你完全康复了没有？”这时他的电话响了，电话那头还是白宇。
白宇无辜的说：“组长。她又去见那个女人了，而且最近我看她买了好几件很贵重的衣服。”
南霆叹了口气：“你现在在哪里。”听他说了方位以后，南霆说：“你过到医院来吧，我好好当面教教你怎么样跟踪别人，怎么样查找有用的线索，不要女孩子买几件衣服都跟我汇报。”
过一会儿白宇溜溜的跑了过来，可怜兮兮的看向南霆。南霆开骂了半天，却见白宇直勾勾的看向电视，他有些不满的说：“干嘛？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居然去看电视，你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大放在眼里。”
“不是啊老大。”白宇指向电视，“我看到那个人了。”
“哪个人。”“那个跟白洁碰面的人。”
林辉再次走进化妆室的时候，一脸的笑意：“今天拍得很顺利，应该明天再拍两组镜头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正在梳妆的人轻轻的叹了口气，笑道：“太好了，这个地方我都呆乏味了，不过那些警察让你走？”
“干嘛不放我走，我又没做什么。对了，在走之前，我想请你去这里最好的五星级酒店吃一顿。”
“那个五星级酒店不是被封了吗？”那女子有些慌张的转头看向林辉。
“你怎么知道那里被封了，你没有去过那里。”林辉奇怪的看向她，“这，这么大的新闻，我听了一耳朵。”莫兰低下头，轻笑道，“刚才死了人，去那里吃饭不吉利吧。”
“没事儿，我不计较这个，再说了，论吃，那个地方绝对是翘楚，你去那里可以吃到很多别的地方吃不到的好东西，就这么决定了。”
林辉晃了晃手中的两张券：“再说了，道上赫赫有名的庄大哥派人送来两张卷，难道你能不给他这个面子吗？而且在那个地方，我也能介绍你认识我几个好朋友。”
莫兰点点头说：“好吧，我也不能这么不识抬举，去那里我该注意些什么？”
“你只要负责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行了。”林辉在她裸露的肩膀上摸了两下，轻声说，“你只要懂得怎么对他们笑就行了。”
晚上，莫兰走下轿车，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典雅的向酒店内走去，同样是那位袅娜身姿的服务员招待她，在她带领之下，，莫兰走过几道石门停在来，一个厅的门口，“这里便是碧海晴天厅。”
“碧海晴天厅？”莫兰有些害怕的看向那个厅，“不是之前......”
“是这样子的，我们老板有点左性，他说正是因为如此，更要在这个举办宴会，人多正好就把煞气给冲了，小姐，快进去吧，那些老板都来了。”
第106章 那晚的真相
说罢，那个女子便推开了门，莫兰进去以后，却见除了林辉，还有一个穿着唐装的男子正呵呵笑着看向她，“这位便是莫小姐吧，快请进。”
莫兰走了进去，看了看四周，奇怪的说：“怎么就只有两个呀。”“其他人都还在路上呢，我们边喝茶边等他们，莫小姐请坐。”
坐了一会儿，林辉接了个电话便往外走去，庄老板让她喝了一会儿茶，以后轻声说：“不好意思，你饿了吧，我让他们上几个冷碟儿，你先吃着。”
说罢不由分说向门口走去，莫兰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都出去了，顿时有些害怕，她有些无措的看向四周，忽然，她听好像听到了一阵渺茫的歌声，随后一个人缓缓的从荷花池里面站了起来，唱着：“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
莫兰尖叫了一声，后退了几步，靠在八角亭的柱子上面浑身发抖：“你......你是谁？”这时忽然一双冰冷的手搭在了她的脖子上，“你猜我是谁？”
莫兰吓得将桌子上面那些精致的碗碟全部扫在地上。“吕纯，你不用跟我装神弄鬼的，我不怕你，你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你，你死了难道我就会怕你吗？”
“你为什么要害我？”吕纯的声音淡淡的从她脑后传来，“我只是好心。”
“你什么好心，你就是虚心假意，就是看不得我好。”莫兰冷笑道，“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在你身后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吗？告诉你，我现在要钱有钱，要名有名，我有今天还要谢谢你为我指了一条明路呢。”
吕纯叹了口气：“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但是你有，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你没有回头路了，那你以为我就有回头路了吗？”莫兰的眼泪缓缓的从她的眼角滑下，“我尝到了那种被万人簇拥的滋味，我尝了那种被万千人崇拜的滋味，你觉得我还能回到过去，回到那种默默无闻的状态吗？我知道，你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你既然是为我好，就该把那一卷录像带给销毁掉，那是我的污点。”
“所以，你就要杀了我。”
“我本来没有想过杀你的。”莫兰呜呜哭了起来，“你说，要我在楼顶上跟你见面，跟你叙旧，我其实只是想来跟你叙叙旧，顺便救济一下你，我支票都准备好了，是你，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却劝我放弃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你把我带上这条路，现在却要我回头。”
她擦了一把眼泪，冷冷的说：“我已经回不了头了，我都已经不记得跟多少个男人上了床，我也不记得打掉了几个孩子了，你让我回头，我好不容易走到这个高度，走到今天这个地位，让我怎么回头。”
“所以你就杀了她。”这时候门开了，南霆走了进来，他手上提着一个录音机，这时，在荷花丛里的女子缓缓回过头，却是范。
她无语的摘下头套，看向南霆，心里默默吐槽：“为什么老是让我装女鬼啊？我那么像女鬼吗？”
“吕纯是个细心的人，她的那些录像带都是编好号码的，但是我们发现中间少了一版，而这一版里面有两个人，一个是她，而另外一个是你。”
莫兰摔坐在地上，轻轻点了点头：“是的，那时候我和她都是那种默默无闻的小演员，为了上位，她带我去了导演的房间，她拍下了一切。在她疯了之后。我想拿回这盘带子，但是不知道她放在什么地方，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我遇到她的妹妹。”
她冷笑了起来：“她妹妹跟她一样都是贪财愚钝之人，我几句话，她便把那个袋子交出来了，换了一张支票。”
莫兰摇了摇头：“本来，这事儿我以为完了，没想到那天吕纯找到了我......
二人到了旁边的楼顶上，吕纯感慨的看着下面，轻声说，“就在那个地方。”
她指了指下面说：“那就是我认识我的第一个贵人，认识那个导演的地方，也是我屈辱开始的地方，我今天悄悄带你来这个地方，就是想告诉你，我在精神病院里面想了很多事情，我发现我们都错了。我们不属于这里，我们想得到的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回头吧，莫兰，不要像我一样身败名裂之后才想回头。”
“回不了头了。”莫兰看向她，“我已经到了今天这个高位上面，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回不了头了，你明白吗？”
“你可以的，我一直把你当我的妹妹，我不想看见你再错下去了。”“你既然把我当妹妹，为什么你还一直留着拿着录像带？你是想拿它来威胁我吗？”
“从来没有，我留着那些带子一来是为了自保，二来是警醒自己，不要再犯那些错误了，从来没想过用那些东西来威胁你。”吕纯走近了一步，语重心长的看着莫兰。
“你的那些错误我已经都犯过了，我甚至犯得比你更多，但是我熬过来了，我迎来属于我的荣誉，属于我的荣光，现在的我非常的开心，到处鲜花簇拥，到处掌声雷动，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莫兰笑道：“你若是真的是为我好，就不要再打扰我，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想起以前的那些屈辱。”
“可是......”
“不用说了。”莫兰转身就向外走，“从今以后，我们两个就当从没认识过，你把我忘了吧。”
吕纯还要上前去，并从包包里拿出几张照片说：“我这里还有几张你那时候照片。”
“什么？”莫兰勃然大怒，她没想到吕纯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她当时整个脑海已经被恐惧和愤怒填满了，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吕纯躺在地上已经悄无声息了，地上散落着几张照片，上面两个青葱少女正对着镜头笑得畅快。
“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莫兰低着头轻声说，“等我清醒过来，我已经把她给杀了，我特别害怕，真的特别害怕，我把那些照片从她身上搜了出来，然后将她从楼上推了下去。”
第107章 硫酸池又死一人
她闭上了眼睛，好像又回到了那一晚，她看着自己曾经的姐妹如风中的残叶一般飘落了下去，砸在天棚玻璃上。
“就是你头顶那块玻璃。”南霆指着上面说，莫兰抬头一看，便看到一道刺眼的裂缝，裂缝里面好似还有红色的液体在流动。
“其实吕纯真的只是想帮你。”范掏出一本手札递了过去，“她在里面没有说你的名字，只说她这次来这里，决定再次面对自己的屈辱，面对自己从来都不想面对的一切，就是想救你，只可惜，她的好意被你给曲解了，亦或是，她从来都没有懂过你。”
南霆摇了摇头说：“走吧，跟我回警局，用你的下半生来忏悔吧”
破获了那个五星级酒店的跳楼案，庄老板甚是感激，一口气给了范他们一沓吃饭的券，范拿着那堆吃饭的券兴趣缺缺：“那里面的东西精致是精致，但是味道太寡淡，而且吃不饱。”
她发愁的看了看手里的，忽然灵机一动，把那堆券丢给南霆说：“给你去装装逼。”
南霆接过那些券满意的笑道：“林赛男那个家伙成天闹着让我请她吃饭，这下可以让她吃个够了。”
“喂，老大，你真没看出来林姐对你有意思呀。”“她对我有意思？”南霆无语的摇了摇头，“你不要被她哄住了，她就是逗你玩儿的，告诉你，她现在正在跟一个海归博士相亲呢，你觉得她会对我有意思吗？”
在餐厅里面，一会儿剔牙，一会儿抠抠鼻子的林赛男忽然打了个喷嚏，口水溅得满桌都是，有几滴甚至溅到了对面相亲对象的脸上。
相亲对象颇为不悦的擦擦脸，轻声说：“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不舒服，要不今天就到这儿。”
林赛男打了个饱嗝说：“行，行，下次再找我吃饭呀。”见不知道第几个相亲对象又落荒而逃了，林赛男颇有成就感的哈哈笑了起来：“小样儿，想泡你林姐也不看看我是干嘛的。”
就在这时，她的电话忽然响了，林赛男接起电话一听，顿时眼睛往外冒着光：“不会吧，那个化工厂抛尸案再次出现了。之前警察不是已经把嫌疑犯给抓了吗？”
被半夜叫进警局，范颇为不满的揉着眼睛说：“老大，我的美容觉才睡了一半，若睡不够的话会长皱纹的，你怎么陪我啊？”
南霆像打了鸡血一样，整个人都处于非常激动亢奋状态：“哈哈，我就知道樊键那个家伙能做出什么好事儿！”
他扫了一遍自己的组里的人，宣布到：“上次他不是说负责一个化工厂丢尸案吗？当时他抓了一个小工，说是他干的，那个小工不知道为啥也承认了，结果现在第二个案子出现了，也不知道樊键现在的脸疼不疼。”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可汗忙举手道：“那么这样这个案子是交给我们了吗？”
“局长想要交给我们，哼，他当然只能交给我们啦，不过我已经跟局长说好了，交给我们ok，但是前面该我们的案子必须得还给我们，否则我们也是有脾气的。”南霆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手下。
“局长已经同意了，不管樊键什么反应，我们之前的案子都还给我们。”
大家都欢呼了起来，“好啦，大家都警醒着点儿，这个案子是把双刃剑，破了，我们组彻底压过樊键组了，但是没破，我们陪着他们丢人。待这个案子破啦，我请你们去吃羊肉火锅去。”
能够彻底压倒樊键一组，是大家的心结，顿时大家都一扫刚才的困顿疲惫，全都各就各位的去找资料，查案子去了。
南霆和范鹏连夜提审了之前抓住的那个犯人，还不到几个月，他已经瘦了不少，唯唯诺诺的看了看眼前的人，低声说：“人是我杀的，还要问我啥，求你们不要逼我了。”
范忙轻声说：“你放心，我们不是来要你承认你杀人还是不杀人的，我们现在在找证据揭示真相的。”
那个小年轻偷偷的看了她一眼说：“你们真的想听我说真话。”南霆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们何必大半夜不睡觉来找你呢？”
那个小年轻看着二人真诚的眼睛，终于呜咽了一声，大哭了起来：“他们不让我吃饭，不让我睡觉，不让我上厕所了，把我拷在椅子上面，坐在自己的屎尿堆里，我也是个人呀，那几天我真是生不如死，最后我想算了算了，不就是一条命吗？你们拿去吧，我不想那么没尊严的，像个畜生牲口一样活着。”
“果然，樊键就是用的严刑逼供。”南霆狠狠的拍了下来桌子，还要说什么却被范给制止了，她指了指审讯室那片大玻璃，然后继续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们，那天晚上为什么你会出现在现在吗？那边晚上全厂放假，你不应该在那里的。”
原来这个小年轻叫侯帧，接自己爸爸的班进了化工厂，那天晚上本来不需要他当班的，但是他还是去了工厂，所以被樊键当成了头号嫌疑犯。
“我也不瞒你们，我看得出来，你们是想真的想帮我。”侯帧擦了一把眼泪说，“那天晚上我之所以去，是因为我那天喝了点酒，然后跟几个人打赌，他们说又到了鬼姑子的忌日了，我们几个一人掏一百块，若谁晚上去厂里转一圈，就一千块钱就归他。”
“鬼姑子是什么？”
“说的是二十多年前的一个事儿......”
原来二十年多年前，在那个化工厂曾经有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子。可是，有一天那个女子居然把头伸到了硫酸池子里面，用那种方式自杀了，据说把她捞起来的时候，整个脸都烧熔了。
发生这样的惨事儿，大家都被吓得不行，这个事儿不知道怎样被压了下来，她为什么自杀大家众说纷纭，只是那天起，每到那个女人的忌日，就会有人看到白影在夜晚的工厂里面飘荡。
第108章 鬼姑子
大家都被传言吓到不行，所以那天晚上基本上都不会有人去工厂，这两年化工厂效益越来越好了，重新开始三班倒，但是这一天晚上是不会排班的，因为就是排班，也不会有人去。
南霆看了一眼范，她会意的点了点头说：“我会去调查这件事情，你继续说。”
“那天晚上我借着酒劲儿，又想着那一千块钱可以买个新手机啦，就壮着胆子去了，进去的时候什么的都没看到，但是走着走着，忽然就看到前面真的有白影闪过了，我还没来得及尖叫，就听到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同时传来咕噜，咕噜的像喝水的声音，再然后我就被人打晕了。”
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绝望的夜晚，他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赶紧跑出去，结果被人看到了。”
“所以，你就被当成嫌疑人抓起来。”范无奈的摇了摇头，若他说的是真的，那还真是倒了血霉了。
“是的呀，你们想想看，若真是我干的，我丢了尸体，干吗不马上跑，非要等到天快天亮了以后跑啊。”侯帧有些愤愤的说。
提审完侯帧以后，南霆将大家叫过来，布置任务下去，然后吩咐大家先回去休息，明天按照各自的分工去调查情况。
第2天，范本想按照南霆吩咐，去化工厂了解一下鬼姑子的事儿，但是被张权拦住了，“干嘛？”范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我现在思路有点枯竭。”张权苦笑的说，“想着去案发现场看看，希望能刺激下我的创作神经。”
范耸了耸肩说：“我发现你现在差不多快成为我们的编外人员了，走吧。”
二人到了化工厂，昔日热闹的工厂，现在如鬼窟一般的安静。只留下几个警察在里面维持着秩序。
二人好不容易的找到了厂长，他刚刚从市政府回来，叹了口气说：“我每次去就是挨骂的，哎，都不知道我招惹哪路神仙了，之前的事刚刚平息下去，现在又来了一个，没个消停。”
“我们想了解一下鬼姑子的事儿。”范直接单刀直入。
那个厂长奇怪的看向她：“你们为什么想了解这件事儿？这个又不可能跟案子有关。”“有没有关不是你来决定的，现在我们只想更全面的了解一下你们厂的事情，任何线索我们都不能放过。”范淡淡的说。
“这样吧，我的房子是之后调过来的，这个事儿我也只听个大概，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肯定知道得很全面，因为当初她经历过那件事情，据说还看到过那个女人的尸体呢。”
穿梭在化工厂的职工小区，范颇有些感慨时代的变迁，这里是时代的缩影，是曾经大家都羡慕的地方，大的国有企业，照顾着里面每个员工的生老病史，婚丧嫁娶，所以小区里医务室、食堂、洗澡堂、菜场、幼儿园等应有尽有，那时候嫁入这个小区非常威风。
但是随着国有企业的改制，这里慢慢的落寞了，曾经辉煌一时的筒子楼在时光中慢慢的破败下去了。
刚看到医务室所在的楼房，就见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站在楼前空地上做操，一群小孩子正装模作样的跟着她晃动着手脚，清脆的笑声冲淡了几分秋日的萧索。
范正要上前说话，却被张权拦住了，待老人做完了操，她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笑道：“两个年轻人倒沉得住气，不错不错。”
“老人家，您精神真好。”二人这才上前笑道，那位老人点了点头，“有什么事儿进去说吧。”
捧着很有年代感的陶瓷杯，范笑道：“因为我听说您在这个厂已经工作了快40年了，应该对这个厂很了解，所以有些事儿想请教您。”
老人喝了一口茶，感慨的说：“我刚毕业就来这个厂，可以说历经了这个厂的由盛转衰，就想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现在它总算重新焕发出生机了，只是又有悲剧发生了。”
她制止了要开口的范，笑道：“你们相来打听什么事儿我知道，是不是鬼姑子的事儿。”范愣了一下：“您怎么知道的。”
“今天你们是第二个来问这个事儿的。”那个老人笑了一下，“不过第一个被我骂回去了。她没你们有礼貌，在我锻炼的时候一直咋咋呼呼的，就被我赶出去了。”她又喝了一口菜，然后感慨的看向窗外飘落的树叶。
范猜到被赶走的第一个人是林赛男，她忍住笑轻声说道：“还请老师告诉我当时是什么情景。”
“死的那个小姑娘跟你现在差不多大。”老人摇了摇头说，“她叫洛梅，长得真的跟梅花一样好看，两个小脸红扑扑的，当时，多少厂里面的小年轻喜欢她哟，甚至暗中叫她厂花，只可惜啊，这个小丫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也不知道听信了谁的话，把肚子给弄大了，她自己没脸见人，就把脸埋在硫酸池子里面，烧了个一干二净。”
范和张权对视了一眼。继续问到：“那么这个洛梅的家人还在吗。”
“她爸爸妈妈也是我们厂的职工，碰到这个事儿，他们只能自认倒霉啦，可怜着，他们两个一辈子就得了这么一个闺女，却这样一个下场，后来听说他们又领养了一个女儿，想想啊，差不多也到跟你差不多的年纪了。”
她低头看着起起伏伏的茶梗叹道：“所以呀，女人真的是一步都不能踏错，否则，在再美好的女子都难得善终。”
从医务室里出来时候，正好看到保卫处的处长过来了：“警察同志，你刚才吩咐我把几个小年轻叫过来，我已经都把他们提溜到我办公室了。”
“怎么会这么快。”范有些奇怪。“都住在这个院子里，几个电话就搞定了。”那个保卫处处长颇为得意，“我在这里也干了不少年头了，小院子里的孩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有什么事儿你也可以问我。”
第109章 头骨复原
那几个留着长短不一的怪异发型的少年不耐烦的在里面吵嚷，倒是看到进来一个美女的时候，都吹起了口哨，只是在范亮出警徽的时候，一下子闭了嘴。
待听到范的问题，那几个人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最后一个胆子比较大的人吱吱呜呜的说：“我们就是开个玩笑。那天喝多了。”
“没事儿，我们就是确认一下，大家放心，没有怪你们的意思。”范忙笑道，见美女笑了，大家都放松了下来，七嘴八舌的开始说起那边的情形来。
原来，那天他们几个在父母睡下后，相约去网吧开黑，结果相熟的网吧居然客满了，只得去烧烤摊子上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抱怨工厂里活多钱少。
喝得半醉往家走的时候，在经过他们回家的必经之路---工厂的时候，到着里面黑洞洞的工厂时，大家突发奇想，一人掏了一百块凑在一起打赌，看谁胆大进去逛一圈。
本来想着父母从小教导自己的关于鬼姑子的故事，大家都不敢进去，后来是还侯帧因为手机有问题，想买个新手机，这才一咬牙，走了进去。
“他进去后半响没出来，我们正想进去找他，忽然看到里面有几点灯光照出来，同时传来一声惨叫，吓得我们酒都醒了，忙跑回家了。”那个胆子大的人说完看了大家一眼，大家都纷纷附和起来。
范点了点头，合上笔记本语重心长的问道：“那上次侯帧被定罪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有跟警察说过此事儿。”
“没人来问我们啊。再说了，我们只知道这些，至于人是不是侯帧杀的还真不确定，毕竟那天晚上就他进去了。”其中一人不服气的说。
得到了第一手的资料，范便匆忙的回了局子，调取了两具尸体的资料，两具尸体都被硫酸池烧得面目全非，之前樊键花了好大劲儿都没有查出第一具尸体是谁，而第二个尸体更没有丝毫线索。
南霆听完范的汇报后，点了点头说：“看来，侯帧说的可能是真话。”
“就算他不是凶手，我们现在对凶手也一无所知。”范为难的说，“关键是要找出那两具尸体的身份，这样子才能够进一步的查找凶手。”
南霆无奈的一笑，说：“只可惜那些化工物品太厉害了，两具尸体现在就只剩下骨架了，看来得劳动了大神了。“大神？”范奇怪的看向南霆。
下午的时候，范便和白宇一人捧着一个盒子向警察局后楼的鉴定课走去，在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里面，他们找到了一个戴着厚厚的眼镜的男子。
他好像知道人的来意，不耐烦的说：“你们领导已经打过电话了，我欠他一个人情，罢了，将那两个东西取出来放在桌上吧。”
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两个头骨，只见那人拿起头骨，开始痴迷的摸了起来，范和白宇在一旁看着他越摸越陶醉的模样，顿时感到浑身发麻。
好像知道自己的行为会让周围人感到不适，那人摸了一阵子后，睁开眼睛淡淡的看了二人一眼：“我这边没那么快出结果，你们先回去吧。”
回到办公室后，范忍不住向南霆抱怨起来，南霆耸了耸肩说：“那有什么办法？人家可是一等一的头骨复原的高手，可以根据头骨复原死者生前的样貌，听说前几年好几个大案子，都是靠他一笔一笔的画出死者的样貌，最后走到线索破案的，所以我们局里的几个大神千万可别得罪了。”
“还有什么大神呀？”范忙问。“那可就多了，什么笔迹检验专家，尸体解剖专家，喔，对了，还有一个心理专家，她的催眠术可厉害了，能够让你脱光了衣服到处跑。”
范吓了一跳，一把捂住了自己的领口：“这位大神，你可一定要给我指指，我可不想落到那个下场。”
“你放心好了，目前为止她就整过一个人。”说吧，向外面做了个眼神，范心领神会的说：“难道你说的是？”说罢比划了一个二。
南霆呵呵笑的点点头：“她让那个人在全市警察大会上做了一百多个青蛙跳，哈哈，还跳上了主席台，在桌子上跳来跳去的。”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南霆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真是太解恨了，所以你千万不能得罪张辉，而且你不能对张辉有任何想法。”
“为什么。”“唉，那个人千好万好，就是眼神不好，居然看上张辉这个弟控。”
这时忽然门开了，一个面若冰霜的长发女子走了进来，南霆一看，吓的一下子从椅子上面摔下来：“哎，哎呀，温姐，你怎么来啦？”
“我能不来吗？我的眼神这么不好。”温雪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南霆忙凑到她面前一点儿讨饶道：“温姐，你看我这张嘴，就是太贱，我给你出气啊。”说罢便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你可千万别跟我计较。”
“算了，看在你平日那么照顾张辉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温雪怡摇了摇头，递给他一份材料，“侯帧的测谎记录我已经做好了，他应该没有撒谎。”她冷笑了一声，“就他那鼠胆儿若是能杀人，那这个世界可就完蛋了，樊键这家伙怎么从来都没想到过这些呢。”
南霆冷哼了一声：“他那脑子什么时候放在案子上了，都在想怎么往上爬了。侯帧那个小可怜儿在监狱里面可是很受了些罪了。”
“给他个教训也好，别什么地方都钻，什么钱都沾，对了，张辉还没有下落吗？”
“还在外面查冯仲被掳走的案子呢”南霆叹了口气说，“昨天我见了他一面，胡子拉碴的，瘦了好多，说是现在还没有线索。”
“哼！”温雪怡冷笑了一声，“那个叫冯冲的我倒蛮感兴趣的，希望他能活到来见我。”
范在旁边差点瘫倒在地上了，而就在一个放了好几个屏幕的密室里，冯仲狠狠的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四下看了看：“奇怪，谁在念叨我，难道是张辉哥哥？”
第110章 林赛男的忧愁
正好一个脸上有疤的男子推门进来了：“怎么样，你拿到我要的东西了吗？”
“我拿到你要的东西，你是不是就不再需要我了。”冯仲警惕的看着他。
“这你放心，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有一些人我们肯定不会杀的，比如名医，比如像你这样的技术人员，我若是过河拆桥的把你杀了，道上的兄弟不会放过我，谁知道他们哪一天要用上你这个鬼才。”
冯仲叹了口气，点了一下屏幕，屏幕上面出现了一个错综复杂的地图，“这个就是你要的b市所有地下水通道的地图，你得到了想要的，可以放我走了吧。”
“等我事成后，再放你出去，到时候还能分你一笔钱呢。”那人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果然是顶级黑客，我之前找了两个人，弄了好几个月还未攻克这个防火墙，结果你不到十天就攻进去了。”
冯仲疲倦的打了个呵欠：“所以道上才这么认可我，希望你说话算话。”说罢就在旁边的床上睡着了，那个人看了一眼冯仲，哼笑了一声，我不杀你，我当然不会杀你，但若是你死于意外呢？
晚上，范被林赛男堵在了家门口，她热情的把范拉到一个烧烤摊儿，喝了两瓶啤酒以后，就开始抱怨起来：“那个老女人居然说我没规矩，不像个女人，噼里啪啦对我一顿骂，我妈都没说过我。”
“因为她不是你妈。”范忍不住顶了一句嘴，“拜托，我都查了一天案了，真的很累，你让我回去休息吧。”
“陪我吃顿烧烤，我难得有你这个女性朋友，其他都是些大老爷们，跟他们出来我的名节可都没了。”说罢转头叫道，“老板，再给我来五个腰子。”
范打了个寒战：“名节这种东西你还有咩，话说，你这么重口味的啊。”
“这里的烤腰子绝对是一绝，包管你吃了第一口就根本停不下来。”林赛男对范挤了挤眼，然后叹了口气，“我昨天又搅和了一次相亲，我妈都怀疑我是不是喜欢女人了，周围的阿姨也都说不跟我介绍了。我现在上下没着的，怎么办呀。”
“我觉得我们老大有点迟钝。”范压低声音，有些不怀好意的说，“我觉得你不要等他自己醒悟了，干脆来点猛的。”
“你是说......”林赛男挑了挑眉毛，对范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嗯，不错，你果然跟我一样，外表清纯，内心猥琐，难怪我们两个能够结为姐妹。”林赛男哈哈笑道，“不错不错，那给他下药的任务交给你啦。”
“什么？”范吓了一跳，“下什么药啊。”
“下**啊。”
范顿时发现自己和对方完全不是一个频道，“我是说，你正式的向我们的老大表白，比如拿蜡烛摆一个心，或者说，给他送束玫瑰花之类的，让他知道你的的确确是喜欢他，而不是跟他开玩笑，你想到哪里去了。”
“切，我还以为你的想法是生米煮成熟饭呢。”林赛男颇为失望地咬了一口烤腰子。
二人就着一盘子烧烤，一瓶啤酒，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正欢，林赛男忽然将身子侧了过来，同时举起手挡住了自己的脸，轻声说：“注意，注意，千万不要让那个男的过来。”
范转头看见那个男的，便见那人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穿的一生名贵的西装，从宝马车上下来，只见他走了过来，笑着对店主说：“老三样！”
“老三样，得勒，您等着啊。”越忙越开心的店主此时嘴巴裂开，转头回去准备了，那人四下看了看，见只有范那一桌上面还有两个空位子，便走了过来说：“能拼个桌吗？”
“不能，这里有人。”林赛男憋着嗓子怪声怪气的回了一声，那个男人哑然失笑：“我吃得很快，你的人来了我便走。”
范眼珠一转，忙笑道：“请坐请坐，没事儿，我们就两个，拼桌吧。”
林赛男此时气得牙直痒，这个小丫头，怎么如此的不懂她的暗示，她实在是不想跟这个男人一桌呀。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她那天恶心跑了的相亲对象，那个男子好像没有认出她，自顾自的跟范说笑：“这家店是我出国前经常来吃，本以为这次回来老板就不做了，没想到还在。”
“那是，我若走了，你们这些熟客怎么办。”店家笑呵呵的送上来一盘烧烤。里面最显眼的，却是几串烤腰子。
“你也喜欢吃这个？”范目瞪口呆，怎么现在重口味的人这么多，“这家烤得特别好，一点儿腥味儿都没有。”那人笑道，“强推啊。”
“她们也点了，都是识货的。”说话间，那个店家把之前林赛男加的也拿上来了。
范忙指着烧烤盘对林赛男说：“你点的来了，可以吃了。”
林赛男一边拿手把半边脸遮得严严实实的，一边伸出手去拿烧烤，却不想拿起来的时候正好跟相亲男拿的撞到了一起，害的她手一抖，心心念念的烤腰子掉落在了地上。
林赛男顿时忍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却不想忘了自己要面对的是谁，二人大眼瞪小眼，场面一时间非常尴尬。
还是相亲男首先咳嗽了一声，打破了僵局：“林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想不到你吃饭的模样一如既往的彪悍。”
见范奇怪的看向自己，相亲男哈哈笑道：“我跟这位小姐相过亲，她吃饭很彪悍的，而且专点贵的，吃了我小一千。”
范差点儿把嘴里的菜喷了出来，用控诉的眼光看向林赛男，居然背着老大去相亲，你果然是个渣女。
被范控诉的眼光看着心里发毛，林赛男有些绝望的说：“我爹妈一定要我相亲，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用这种方法让他知难而退，谁知道在这里又撞上了。”
范鄙视的看了她一眼：“你既然不想答应他，干吗还点那么贵的东西啊。”
第111章 周大哥死了
“这不想着有冤大头吗？不吃白不吃。”范无语的摇了摇头，对林赛男全然没了想法。林赛男看向那个海归精英男说：“上次真的很抱歉，其实、其实我是弯的。”林赛男豁出去了一样，转身便抱住了范，在她脸上都亲了两下。
范整个人都不好了，痴呆的看向林赛男，林赛男此时一脸的大义凛然：“其实我和她真心相爱，但是我的父母不让我们在一起，还拼命的跟我介绍，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相亲男眼里带着一点笑意：“既然这样子，那是不是这顿饭应该你请啊。”林赛男一听，顿时松了口气：“我请我请，想吃什么随便点。”
只是当林赛男最后看到账单的时候，手有点抖，“吃烧烤你能吃800多块钱，你也是个人才。”
相亲男打了个饱嗝笑到：“不好意思，重新介绍一下，我从小到大都是出了名的大胃王，因为我叫朱之期，所以朋友们给我起一个外号叫七只猪。”
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真有趣。”“唉，只可惜啊，我的有趣无人欣赏，美女，我可我还是单身哟。”他向范挤了挤眼睛，“婚房婚车都准备好啦，就差一个新娘了。”
“喂喂，你不能泡不上我就泡我的达令啊。”正好林赛男从悲痛中缓过劲来，立马正色道，“行啦，你也别跟我装了，我在国外看过多少拉拉，你根本就不是。”朱之期无奈的笑道，“不愿意就不愿意，我也无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我相信我还是能找到欣赏我的人的。”
林赛男一路哀嚎着和范回到家里，又硬生生的跟她挤在了一张床上，“我觉得你这样不行。”范语重心长的跟她说，“我上次帮你问了我们领导，他一直认为你对他只是开玩笑，否则你为什么一直相亲呢？你还正儿八经的跟他告白一下吧。”
林赛男点了点头说：“的确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小范范，你一定要帮我。”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看着扭扭捏捏的在自己的办公室不走的范，南霆难得的从卷章里抬起头看向她：“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老大，你不能这样子，小姑娘都会被你吓走的。”“你放心，我觉得总有一个人在未来等着我。”南霆自信的说，“谁？阎王爷吗？”范白了他一眼，“晚上有一个神秘的人要请你吃饭，去不去？”
南霆上下打量了一下范，打了个呵欠说：“如果是你，我勉强的去一下吧。”
“行吧行吧，你就当是我吧，快走人。”范不由分说的把卷轴从他的手上拿的下来，放到一旁，却不想从里面飘出两张纸，里面是两个人的头像，“咦，这是什么？画得正好。”
“是大神送过来的他修复的头骨复原图。”南霆指着图画说，“下午让可汗查了一下午，警局的资料库里居然没有可以对应的资料。”
范看着二张图，忽然有种违和的感觉，特别是其中有一张，她好像在哪里看过这个人。
待范和南霆冲入之前找冯仲时去过的小旅店的时候，却见柜台上换上了一个年老的大妈，她看着二人暧昧的笑道：“放心，放心，还有房间，你们是过夜还是只包两个小时。”
范忙问：“之前在这收银的那个脸上有刀疤的大叔呢。”那个老大娘见是来找人的，泄气的说：“你问我，我问谁去，谁知道他又去哪里鬼混去了。”
那个老大娘打了个呵欠，懒懒的继续说道，“我请他过来打杂，他给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现在倒好，差不多有一个星期没看到他了，我只好自己上阵，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前段时间旅店被烧了，现在来帮忙的人又跑了。”
“你有他的信息吗？”南霆上前一步，“我们是警察，怀疑他跟一个杀人案有关。”
那个大妈一听，顿时吓得整个人都清醒了，忙点头道：“我有我有。”说罢打开抽屉翻了半天，总算找出一张皱巴巴的身份证的复印件，她松了一口气，一边将它递给南霆一边说：“我们不是随便招人的。我们可正规了。”
将那个男人的身份证号放到系统上一查，发现这张身份证是伪造的，南霆有些泄气的叹了口气：“那种地方招的人，估计是些地痞流氓，或者盲流，都是各个省市之间窜来窜去的社会毒瘤，看来是查不清楚他的底细了。”
“但是至少我们有了线索，不是吗？”范忙安慰他，“他在那里生活了这么久，我不相信他一点别的线索都没留下来的。”
果然，经过一晚上的调查，从他的手机通话记录里面，他们找到了一个重复率非常高的手机号，打过去以后，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睡眼朦胧的声音：“周哥，怎么一大早打我电话呀，又无聊了？你好久没来找我了。不过我早上是不接客的。”
李娜打开门，看向站在门口的范和南霆愣了一下，“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你就是李娜？”南霆说，“刚才我们给你通过电话。”“哎，我就说刚才电话里的声音怎么跟平时的周建大哥的不一样，进来吧，只要是刚才说好的价钱，你们怎么玩儿都行。”
进到李娜狭窄的屋子，顿时一股混杂着廉价的香水和男人的汗味的奇怪味道铺面而来，范紧皱眉头，强忍住捂住鼻子的冲动，但是她脸上的表情还是被眼尖的李娜看出来了。
“哼，觉得难闻？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社会精英，肯定想象不到我们这些社会垃圾所处的环境吧。”
“废话别多说，你口中的周建已经死了，我们想多知道一点他的信息。”
李娜瞪大了眼睛：“周大哥死了？”她缓缓的摔坐在了地上，沉默了片刻，就在范以为她哭了的时候，她却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你们要想知道消息，得给我钱。”
第112章 尸体的身份
“放心，答应给你的钱不会赖的，只是你的消息也要值这个价钱。”南霆递给她一只烟，顺手帮她点燃，李娜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淡淡叹了口气：“哎，这个男人从来不拖欠我钱，世上好男人又少了一个，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吧。”
原来，周建是从贵州来b市讨生活的，因为是父母超生的孩子，他从小是个黑户，没没法读书，只得小小年纪四处打工，因为之前在工地受过伤，脸上留下的疤子，一些比较体面的工作他没办法做，只能龟缩在那个小旅馆做收银。
也因为面相的原因，他一直都没有讨老婆，久而久之，就跟身为暗娼的李娜勾搭上了，时不时来她这里找一些温存。
“他跟人有过矛盾吗？”“据我所知没有，你别看他满脸是疤，好像很凶的样子，其实为人很老实。”李娜皱了皱眉头，“他上次还跟我说要娶我，哼，男人在床上的话怎么可能相信，居然还说什么要体体面面的娶我，就他那满脸的疤子，怎么体体面面的娶我。”
二人又问了李娜很多问题，但是她的确对周建知之甚少，只得打道回府。一路上南霆一直很沉默，过了一会儿，他看向范：“你怎么看。”
“我也没什么头绪，前面是我住的地方，老大，我困死了，先让我补个眠好吧。”
南霆点了点头，直接把车子开进了院子里：“我也一晚上没睡，你家对门在吧，我去他那儿补补眠。”
敲了一会儿门，却无人来开门，范只得让南霆睡自家的沙发，自己去里屋睡了。
待到傍晚她被砸门声惊醒的时候，却听到林赛男在门外大叫：“范你出来，你居然背叛我。你居然......呜呜呜你们居然已经滚到一张床上了。”
这时候外面传来开门声，南霆无奈的声音传来：“你干嘛，我查了一晚上案子，困得要死，就在这了打个盹，你吵吵啥。”
林赛男冲进屋子，看了看乱蓬蓬的沙发，又看了看从里屋探出个脑袋的范，冷哼了一声：“这么说你们是清白的？”
“清不清白关你啥事啊。”南霆打着呵欠往厕所走去，“，你家有一次性的牙刷吗。”
“等等我给你拿。”范忙找了干净牙刷和毛巾给他。待伺候老大去洗漱了，这才怯生生的走到林赛男面前，“老大本来要到对门张权那里凑合睡一下的，结果他不在家。他已经困到不能开车了，就在我沙发上睡了一下。我对我们老大绝对没想法。”
“那你昨晚怎么没把他拉过来吃饭，对了，打你们手机都关机了。”
范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忙充上电开机，却见里面一堆未接来电，十个里面有九个是林赛男打来的。
“昨晚去查案去了，就时那个化工厂抛尸案。”范苦着脸说，“好容易有了点儿线索，可惜现在又断了。”
“有线索了，快跟我说。”林赛男一下子把二人放了自己鸽子的事儿抛到了脑后，“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你还真能帮上忙。”南霆一边擦头发一边走了出来，“大记者，有报社的朋友吗，给我登个寻人启事。”
第2天，b市发行量最大的报纸的寻人启事专栏，便刊登了一则消息“周建，40岁，于10月10日携款逃走......”
“老大，为什么说是携款逃走啊。”范奇怪的看向南霆，“对方选择周建，自然是因为他没有身份，无人在意，若是有人在意，并追查周建，那么那个凶手定然会有所行动。”
果然，三天后，那个旅店的老大娘打来电话，有人半夜丢进来一个牛皮信封，里面是一沓钱，和一张字体歪歪斜斜的纸条，上面写着自己是周建，很抱歉偷了老板的钱，现在还钱，请老板不要再追查自己了。
看着监控里那个把自己包得严实的身影，南霆面色冷峻：“盯了三天，居然还是错过了。”身后的周哲峰缩了缩脖子，“那个人是个另一个人一起来的，我想着是两个人，就没在意。”
他们的身后，是事后在不远处的垃圾堆里找到的充气娃娃，那个人先是用充气娃娃混淆了监视人员的视线，然后丢下钱后，走了一段路，找机会丢掉了娃娃，一个人迅速溜了。
“看来这个人智商很高，反侦察能力非常强，他在防着这是个陷阱。”南霆点了点头，“我们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对手。”
“但是他再怎么掩饰，也会留下痕迹的。”范将那个牛皮信封递了过去，“上面有微弱的消毒水的味道。那个娃娃也是，而这种味道我肯定在哪里闻过。”
“是医院里的味道。”南霆肯定的说，“犯人应该是在医院工作。”
张益从医院大门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南霆，范二人，他吹了声口哨：“神探二人组又出动了，这次恐怕就是那个溶尸案吧。”
“你怎么知道。”范奇怪的上下打量他，“你不会......”
“放心，我要杀人也不会让你们查到。”张益打了个呵欠，“最近这个案子最火，你们不为了它还为了什么，只可惜我今天三台手术，实在没力气凑热闹了。你们去吧，院长今天在的。”
找到院长的时候，他正在跟一个面容有些苍老的中年男人争执，见二人过来，他如赶苍蝇一般的挥了挥手：“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这个设想行不通，你先下去吧。我这里有人找。”
那人欲言又止的下去了，留下院长苦笑着看向二人：“二人有何贵干，我们这里可有段时间没死人了。”
南霆请院长坐下，将牛皮袋子的事儿说了，然后笑道：“我知道这件事让你为难了，只是目前线索很少，不过有迹象表明，凶手在医院工作，因此希望贵院配合我们的调查。”
“之前你们也帮过我们不少。”院长笑道，“能够为你们献上一份力量，我们自然义不容辞。”
第113章 世上安得双全法
在简要说明了情况后，二人从院长那边拿到了所有的医院人员的信息，回到局里，一进门，就发现大家看二人，准确点儿说，是看南霆的眼神比较诡异。
二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走到办公室门口，才一推开办公室的门，顿时齐齐吓了一跳。
只见南霆的办公室里面，居然放着一个餐桌，上面摆着蜡烛和两套餐具儿，后面是一个餐车，上面摆满了各种吃食。而在食物的散发的雾气中，难得穿着一身裙装的林赛男正捧着一束玫瑰花站在那里。
她一见二人进来，忙一个箭步上前，将玫瑰花塞到了南霆的怀里：“你忙得都没有时间出去吃饭，所以我就把饭桌搬到这里来了。”她眨了眨眼睛，有些羞涩的说：“我正式向你告白，其实我......”
南霆的脸色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忽然他转身看向范：“这个事儿你参与了没有？”范连连摇头：“没有，没有，老大你要相信我。”
南霆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林赛男：“我现在真的很忙，你别跟我开玩笑好吧。”“我不是开玩笑。”林赛男有些恼怒的叫到，“你为什么总认为我是开玩笑呢？”
“你从小耍我耍到大，难道要我给你举例子吗？我很忙，真的没时间陪你玩儿。”南霆指着门口说，“出去，这里是我办公的地方，不是你的游乐场，而且，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你别痴心妄想了。”
林赛男诧异的看着他：“你从没对我说过这么绝情的话，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以后有本事就别来求我。”说罢，她转身就出去了。
“老大，你这是干嘛？”范在一旁忙说道，“你明明知道赛男姐对你是真心的啊。”
南霆看向林赛男消失的方向，轻声说道：“我知道。”
“你知道还这样说她。”“你知道林赛男家的事儿吗？”南霆指了指餐桌，“正好饿了，我们一起来把这些菜吃了吧，边吃我边告诉你为什么我不能答应她。”
原来林赛男的父亲和南霆的父亲是好朋友，南霆的父亲当年因为儿童失踪案被杀后，林赛男的爸爸便立誓要为自己的好友报仇，但是一直没有破案，慢慢的他从一个小警员做到了局长，而就在这个时候，林赛男的父亲在一次查案中死于非命。”
“她的爸爸就是我们局的上一届的局长，现在的局长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所以她能进出我办公室这么容易。”南霆边把牛排切成小块儿边苦笑道。
“其实林赛男的母亲知道她从小就喜欢我，但是她不希望她的女儿嫁一个警察，因为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和自己一样做寡妇，所以她很早就找了我的母亲，把话说开了，还经常来我母亲那里给我介绍相亲对象，就是希望我和赛男不要走到一起。”
范低下了头：“所以你其实是为了林姐的幸福是吗？”“你也看到了，我们的工作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外，林阿姨苦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骂了一辈子，所以当她哭着求我和我的母亲时，没人忍心拒绝她。”
范不甘心的说，“可是你和林姐的幸福呢？”“就算我答应她，我们也不一定幸福。”南霆此时冷静地可怕，“我们的事儿得不到双方母亲的祝福，没有长辈祝福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与其那样，还不如我来做这个恶人吧。”
范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你心里有林姐吗？”“我跟她从小玩到大，说心里没她当然是假的，只是现在我分不清楚对她的感情到底是兄妹之情还是爱，我也不想搞清楚，免得影响我在这个事情上面的决心。”
南霆说罢，长叹了一口气，“世上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范摇了摇头，原来组长始终是最清醒的一个，也是最具有牺牲精神的一个。而此时，站在门口偷听的林赛男微微叹了口气，转身缓缓的走了。
下午的时候了，南霆召开会议，将目前的情况说了一遍，“现在只能确定一件事情，便是两具尸骨里面第一个人叫周健。”
“我这里有新的发现！”可汗忙站起来说道，“我找到了第一具尸骨身份。”他颇为得意的笑道：“我在各大论坛发帖子，后来有人认出来了，第一具尸体是某小区附近一个拾荒老人。”
“去确认过了吗。”南霆问道，“刚确认回来，本来这个小区没什么人注意他，好在我们去调查的时候，有个小姑娘忽然跑过来跟我们说，她认识这个人，因为这个人经常给她糖吃。”
可汗将资料拿出来说：“所以我们跟小区的居委会联系，确认了他的身份。”他边说边拿出了一张照片，“这是我在居委会里面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张照片，当初居委会备份这些社会流窜人员时候给他拍的。”
当南霆将那张照片放到投影仪上的时候，大家顿时一片哗然，从那张照片上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个老人脸上也有几道疤痕。
“两个死者的脸上都有疤痕。”范激动地说，“说不定这个就是二者的相同点。”
“可是凶手找脸上有伤疤的人干嘛。”白宇在一旁奇怪的问，“难道他有异于常人的喜好？”
“之前我的线索指向了医院，现在又发现两个死者脸上都有疤痕。大家会想到什么。”南霆看向大家，问道。
大家眼睛都亮了起来。南霆指向范：“将全市医院所有的医生，包括护士的资料都调出来，从里面找出烧伤科的医生的资料，打印出来，发给大家。”
范点了点头，转身就向电脑跑去，过了一会儿，她将全市医院烧伤科医生的资料都拿了过来，“大家分头跟踪，看下这几个人谁的嫌疑比较大？”
南霆颇为激动的看向大家，“我们一步一步的摸到了这个秘密的边缘，大家加把劲儿，给樊键看看我们的本事。”
第114章 老厂医的新证词
组里的人除了在外找冯仲的张辉，其他人都出动了，各自跟踪目标，跟踪了几天之后，都纷纷回报，全市的烧伤科医生的嫌疑都慢慢的排出了。
有的是根本没有作案时间，有的是身形和那个摄像头里面的人的身形对不上，有的甚至是女的，根本无法将两个大男人扛到化工厂丢进池子。
一时间案子又陷入了僵局。范垂头丧气回家的时候正好看到张益在开张权的房门，她奇怪的走了过去：“你怎么会有张权家的钥匙。”
“我没他的钥匙，但是张权告诉了我备用钥匙在什么地方。”他扬了扬手上的备用钥匙笑道，“张权让我过来帮他浇花，他去外地参加读者见面会了。”
“他什么时候养花了？”范奇怪的问，张益笑着摇了摇头：“你不记得了，上次你们去那个养花基地查案的时候，不是买了很多花吗？他全部带回来了，说好歹是条命。”
这时候范才想起来，当时她和林赛男在莫家花圃查案时买了好几盆花，结案之后就将其抛之脑后了，没想到张权将它们带了回来，这人还是蛮有爱心的。
随着张益一起走进屋子，之前光秃秃的阳台上面果然增色了不少，张益一边熟练地给那些开得热闹的花浇水一边说，“谢谢你，因为你的缘故，我们两兄弟关系和谐了不少。”
“这是好事儿。”范一边帮他浇花一边吐了口气，“你们是好了，我现在烦死了。”
“还是那个案子吗？这两天烧伤科的医生都说，回去的路上好像被人跟踪的，是你们干的吧！”
范点了点头，委屈的说：“没想到他们能察觉到，我们跟踪还是蛮小心的。”
“做医生的一般都比较敏感，特别烧伤科的医生，他们对病人的目光更为敏感。”张益笑道，“其实我觉得你的方向有点错了。”
看着范询问的眼神，张益说：“你为什么会认为只有烧伤科的医生才会研究烧伤呢！”
范顿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对呀，我们好像把范围划得太小了。”说罢，她转身就往外跑去。
张益苦笑的摇了摇头，继续浇花：“我觉得我真可以得一个好市民奖了。”忽然，他眉头微皱，看向阳台下面。
跑回警局的时候，整个警局还有几个人在加班，南霆的办公室更是亮若白昼，范急匆匆的推门：“老大，我们是不是把范围弄的太小了，医生一般所有的科目都有涉猎的，换句话说不是只有烧伤科的医生才会研究伤疤。”
南霆眉头微皱：“那如果调查所有的医生，工作量就太大了。”“不用调查所有的医生。”范走了过来，“我来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一切的源头在哪里，是谁需要治疗非常严重的伤疤。”
“你说的对。”南霆若有所思的说，“一切都要回到这个事情发生的源头--化工厂。”
“对，化工厂，还有那个神秘的鬼姑子。”
南霆微微点头：“你怀疑这件事情与鬼姑子有关？”“当年鬼姑子毁了就是脸。”
“可是鬼姑子已经死了。”
“但她的幽灵没有死，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厂里面徘徊，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自然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那么这个鬼姑子到底是什么，难道这么多年大家都看错了？”
二人将全市所有医生的资料再次翻了出来，果然从里面找到了几个在化工厂大院里面长大的医生。
“这几个人都是从化工厂大院里面走出来的，他们都有可能跟鬼姑子有关。”南霆将资料丢给组里面的人，“这几个人重点跟踪，但是大家注意一下，一般医生对人的目光特别敏感，所以大家在跟踪的时候要非常当心。”
众人微微点头，各自领了任务以后，便离去了，而范和南霆再次来到了化工厂老厂医的门前。老厂医见二人到来，好像并不惊讶，带着笑意请二人坐下喝茶：“怎么，还是没有任何线索吗？”
“我觉得当年的事儿，你没有跟我讲完全？”南霆淡淡的说，“而这件事跟现在发生的惨案应该有必然的联系。”
老厂医叹了口气说：“我以为太平了这么多年，这个事儿就过去了，没想到还是被你们挖出来了。”她摇了摇头说，“罢了，既然你们都发现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错，当然的确有些信息我没有告诉你们，其实当时洛梅并没有死。”
原来，当年洛梅的脸被毁了以后，尸体被送到了她的办公室暂时安放，等医院的人过来处理，而就在这个时候，老厂医忽然听到洛梅还在发出细细的呼吸声。
“医者父母心，我自然不忍心看她就这么死了，正好，来接尸体的人是我的同学，于是在他帮助下，我们把洛梅救了回来，只是当她看到镜子里面自己的样子的时候，像发了疯一样的，逼着我们对外宣称她已经死了。”
老厂医叹了口气：“那个时候你懂的，有些东西还是比较好伪造的，所以我的朋友伪造了死亡证明和火化证明。”“然后你们把洛梅藏起来了。”
老厂医点了点头：“然后，我们把洛梅藏在了化工厂一个废弃的地下室里面，我时不时送点食物给他，而我那个医生朋友也帮她找了一些药，慢慢的，她的身体恢复了一些，脸上的疤痕也有所缓解，但是肯定不可能恢复到以前的容貌了。”
她叹了口气说：“后来，每年事故发生的时候，她都要身着白衣去厂房里转一圈，被人看到后以讹传讹，便有了鬼姑子的传说。”
“那么现在洛梅在哪？”“不知道，十年前我的医生朋友死了，而她也消失了。”老厂医好像又回到那一天，她像往常一样给洛梅送吃的，但当她推开门的时候，却看到地下室里面空无一人。
她呼唤了好久，但是没人回应，若不是墙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恨”字，怕是连这里曾经住过一个人都看不出来。
第115章 原来是他
“她留下了一个“恨”字便消失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在恨什么，为什么要走，又在什么地方苟延残喘。”
范和南霆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时老医生有些不甘心的问道：“你为什么会看出来？”
“很简单，别人谈到洛梅的时候，都是一脸的事不关己，但只有你谈到洛梅的时候，透露出一丝的同情和怜悯，所以我猜你应该知道更多的内幕，只是这没想到事情是这样子的。”
“但是那两个人应该不是洛梅杀的。”老厂医身子前倾，急切的说，“洛梅她只是个弱女子，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但他们两个的死，洛梅脱不了干系。”范站了起来，“若是有洛梅的消息，请赶快跟我们讲，她现在非常危险，这么多年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担心她现在已经有些疯狂了。”
从小区里出来的时候，范忽然拉住了南霆，她指向一个男人说：“你看，那个男的是不是上次我们去医院找院长的时候跟院长吵架的男人。”
南霆飞快瞟了他一眼，然后一把搂住范的腰：“装着亲热些，不要看他，别让他察觉到我们。”
范了然的点了点头，继续和南霆说笑着，如同情侣一般和那人擦肩而过。
医院院长看着南霆和范再次过来的时候，笑道：“怎么，你们有线索了。”南霆点了点头：“那天我们来的时候和你争执的男人是谁。”
“哦？那个人啊。”院长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他叫费凡，是一个重症看护人员，却成天跟我说什么他有秘方能够治疗顽固型疤痕，我跟他说了不可以，他却偏偏让我试一试。”
想到那个人对自己的纠缠，院长颇有些愤慨：“我怎么可能把病人当小白鼠给他做实验，他可是连正规的医科大学都没有读过，能研究出什么好东西。”
二人心里顿时划过一道寒意，看来，因为没有找到正确、合法的渠道做实验，这个人把手伸向了那两个无辜的人。
费凡走在这十年来走过很多次在路上，他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忙转回头四下看了一下，却什么都没看到，他暗笑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随后继续往前走去。
他走到一个熟悉的山洞前，轻轻敲了敲洞口的石头叫道：“姑姑，我来啦。”
里面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你总算来了，我都要饿死了。”“这两天警察在化工厂周围巡逻，我怕被发现，所以晚出来了一会儿。”他忙解释到，“我给你带点吃的，还有一些药品。”
“放在门口吧，”里面的女人不耐烦的说，“总是老三样，我都吃腻了。”“姑姑，那下次我带点儿别的来。”费凡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信誓旦旦的说，“你放心，我会治好你的。你千万不要失去信心。”
洞里面忽然传来“嘎嘎”的笑声，好像什么东西在铁器上面滑动，“十年，这话你说的十年，可我还是老样子，上次你不是说实验失败了吗？”
“那是因为他们两个都太老了，新陈代谢非常的慢，我这次一定要抓一个年轻的，我的方法一定会成功的，姑姑，你一定不能放弃信心。”说罢他转过头，正要走，却看到两个人冷冷的站在他身后。”
费凡被抓到警察局的时候，他满脸的愤怒：“你们为什么要去骚扰姑姑，你们把她吓坏了。”
“可以闭嘴了，你这个杀人狂魔。”范一拍桌子，怒道，“为了一个女人，你已经杀了两个人，居然还不思悔改，还敢在警察局里叫嚣。”
“这有什么，那两个人只是社会垃圾，我这样做伤害不了任何人，反而减少了社会负担。”
“人的命没有什么贵贱之分。”南霆在一旁淡淡的说，“你老老实实的把你的罪行全部供出来。”“你让我说什么都可以，但不要伤害姑姑。”费凡低下头，“姑姑是我的一个梦，而且当年是我害的姑姑。”一行痛苦的眼泪缓缓的从他的脸颊流下。
原来，当年洛梅不搭理厂子里那些狂蜂浪蝶，倒是和费凡的哥哥费平谈起了朋友，二人情不自禁之下偷尝了禁果，几次之后，洛梅肚子里面便有了小孩，她写信让还是少年的费凡传给他哥哥，让他哥哥过来商量结婚的事情。
而当费凡把信交给哥哥的时候，费平冷笑了一声，两下把信撕成了碎片：“洛梅那个娘们儿，除了一张脸能看还有什么？又没什么家世，又没有钱，我干嘛娶她。”
他对着镜子一边梳当时非常流行的飞机头一边说：“你去告诉她，我是不会娶她的，有本事儿她就到处嚷，我倒要看看这种事儿传开了，还有谁愿意娶她，我反正是死猪不怕滚水烫，要想嫁我就拿一大笔嫁妆出来。”
说罢，他便叼着烟出去了，费凡战战兢兢的走到满怀着希望的洛梅面前，却怎么样都说不出自己哥哥那些冷酷的话，只得支支吾吾的说：“哥哥说大白天的，这里人来人往不好说话，让你晚上去厂房等他，他来跟你说清楚。”
洛梅微微点头：“还是你哥想的周到，谢谢你费凡。”她开心的抱了抱还只有十来岁的费凡，一股充满了少女气息的馨香一下子包围了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那天晚上我赶到厂房的时候，却见姑姑正在和一个男人争执，那个男人是厂里有名的二流子，四十来岁了还没有媳妇，他当时看着姑姑一个人在厂里面，便出言调戏。”
费凡擦了把眼泪，羞愧的说：“我本想上前帮忙，但是怕被他打，只得躲在一边，就见姑姑在跟他拉扯之间在他脸上抓了好几道血印子，而她自己不小心一下子摔倒了，脸摔进了池子里面。”
洛梅顿时痛苦的嘶叫了起来，那个男的被吓得跑掉了，这一幕都落在了费凡的眼眸里，“我害了姑姑，若不是我想着把她骗到安静的地方跟她说清楚哥哥的事儿，她便不会遇到那个禽兽，也不会被推到池子里面了。”
第116章 费凡的自白
费凡抬起了头，一脸的愤怒：“所以我立志要给姑姑报仇，可是之后那个二流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只得在老厂医的帮助下照顾姑姑。”
他的脸越来越狰狞：“好在老天有眼，我不但研制出了治疗烧伤疤痕的特效药，而且在路上偶遇了那个二流子，而这个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拾荒老人了。”
“我刚开始没有认出他，但是他脸上的伤疤出卖了他，正好院长驳回了我的请求，所以我就有个大胆的想法，既然是你害的姑姑，那么我就要用你来做试验，就当你偿还姑姑的吧。”
他以卖废品为借口，将那人诱骗到洛梅藏身的山洞，在制服了昔日的二流子后，他将那个人的脸皮整个的剥了下来，涂上自己自制的厚厚的药膏，但是，实验失败了，那个人浑身抽搐，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费凡慌了神，看着旁边的洛梅说：“完蛋了，这可怎么办？”“这有啥？他一个收废品的，谁会关注他的死活。”蒙着面的洛梅淡淡的哼了一声。
“可是这具尸体应该怎么处理？”“不能暴露他的身份，否则你就会被怀疑。”洛梅指了指远远的可以看到的厂区说，“当年我的脸是被他推到池子里面毁掉的，现在把他整个推到池子里面也是该的。”
于是第一具尸体便出现了，而就在费凡要把那个人推下去的时候，他忽然看到那个人的脸好像隐隐有了长新皮的迹象。
“这个时候，我忽然想到，可能我的药的确是有用，只是因为他太老了，没扛住药性，所以我就开始物色一个年轻一些的试验者。”
于是周建进入了他的眼帘，一个从外到b市来打工的男人，连身份证都是伪造的，这种人在b市多如牛毛，哪怕是失踪了也不会激起一丝的涟漪。
就算是被发现了尸体也查不出来是谁，更不可能跟自己扯上关系，于是他放心大胆的以为他治疤痕为由诱拐了周建，再如法炮制的在他脸上进行了试验。
第二次试验的结果被第一次的好，周建脸上长出了一层薄薄的红色的皮，但是他还是没有熬过去，在一个早上，费凡发现他静静的躺在那里，断了气。
费凡摇了摇头，颇为遗憾的说：“他们都太弱了，不过经过两次试验，我对自己调制的药膏非常有信心，所以一直希望院长能够采纳我的建议，将我的药膏用于那些烧伤病人的治疗，只是院长太冥顽不灵了，一直不理会我的建议。”
南霆合上记录本，冷冷的说：“不管你的出发点是什么，害死两个人的事实是不容改变的，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
费凡点了点头：“当你们俩站在我身后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逃不掉了，但请你们善待姑姑，她一辈子太苦了。她本来应该收获最美好的爱情，过最美满的人生，却被我给毁了，所以请你们不要为难她。”
“我没有抓到她。”范在旁边轻轻的说，“我们进到洞里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人了，里面有一条密道，她应该是进入密道后逃了。”
费凡顿时抬起了头，惊恐的说：“她有我的药方，我怕她会继续做试验，所以请你们一定要帮我阻止她，我死不足惜，但是若是姑姑犯了这样的错误，那岂不是我害了她。”
看着被带走的费凡，范摇了摇头，看向南霆：“我觉得他是在维护洛梅。”“不错!”南霆点了点头，“那两个人的死，很有蹊跷，说不定不是没有抗住药性，而是被疯狂的洛梅杀了，所以她看到我们才会逃。”
“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毕竟她那古怪的容貌到哪里都是焦点。”“那个密道通向地下排水沟。”南霆站了起来，“里面错综复杂，一时间很难抓住她。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案子我们算是破了。”
南霆冷笑着看向外面：“我现在很想知道樊键这家伙知道此事后的表情。”
而就在隔了几个办公室，一间装潢的非常豪华的房间里面，樊键狠狠的将桌子上面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居然被那个家伙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这下他又要在我面前抖威风了。”
他身边的一个女子冷笑了一声：“你又气啥？你又不是第一次输给他了。”“你给我闭嘴。”樊键眼里简直要往外冒火一般，“他只是运气比我好一些罢了，论家世，论能力哪一样比得过我，我才是下一任局长最强有力的竞争者。”
“我教你个乖。”那个女子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搂住他的脖子笑道，“局长为什么那么护着南霆，你应该知道是看在老局长的面子上，而老局长的女儿林赛男可还没有对象呢。”
她对着樊键的耳朵，呵气如兰的说道：“若是能追到林赛男，你在局长心中的地位不就更高了？竞争局长的筹码就更多了。”
“那个男人婆有啥了不起的，我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樊键嫌弃的呸了一声，“不管你对她有没有兴趣，人家家世背景可都放在那儿呢！”
那个女人的手指轻轻地在他的胸前划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又何必在意这些呢？反正等娶回来了，你把她往家里一丢，想干嘛，还不是去干嘛。”
“那个女人可没这么好说话。”樊键冷笑了一声，“我跟她打过交道，泼辣得很，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若她嫁给了我，难道还能对我这个丈夫野蛮不成。”
他抓过那个女人在嘴上狠狠亲了两下，然后说：“倒是你，为什么一直帮我？”“我只是看不下去，你这么努力，却一直被南霆打压。”
那个女人松开他的脖子，“好了，事情也说完了，话也带到了，我也该回去忙了。”她转头婀娜多姿的向门口走去，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给了樊键一个飞吻，“待你哪天功成名就了，就别忘了提拔提拔我就行了。”说罢便出去了。
第117章 全是谎言？
“哼，许娟啊，你想利用我直说，说那些漂亮话干嘛。”樊键看着紧闭的房门冷笑起来，“不过你说得有几分道理。只是我当局长后提拔不提拔你，就要看你后面的表现了。”
下班的时候，林赛男正垂头丧气的往外走，却被前台小姑娘叫住了“林姐，林姐，快过来。”
“干嘛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有啥事儿快说。”林赛男瞟了她一眼，兴趣缺缺。“有你的花。”那个前台小姑娘忙拿出一束玫瑰花说，“不会吧，居然有我的花。”林赛男走过去接过花说，“不会是有人送错了吧。”
“林姐，这说明你桃花运来啦。”小姑娘开心的说，“你看看，上面写的很清楚，林赛男女士收。”
“女士？我怎么变成女士了，明明还是妙龄少女。”林赛男顺手把花丢给小姑娘，“你拿回去插吧，居然送这么俗气的红玫瑰，完全不了解我。”说罢便继续往外走去，唉，南霆啊南霆，什么时候才能接到你的花，什么时候你才能勇敢的迈出那一步呢？
范奉命到b市的城市规划局的时候，看到里面正乱作一团，她忙找到一个南霆打过招呼的小领导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啦？”
“我们的防火墙之前被人攻破了，现在局长让我们查找他到底盗走了我们什么信息呢！”“不会吧，你们的防火墙不是出了名的坚固吗？”范惊异的说。
“所以我们觉得奇怪呀，很少有黑客能够破我们的防火墙。”小领导颇为沮丧，“黑客？”范脑子里浮现出一张脸，“那现在你们查到丢了什么没有？”
那位领导耸了耸肩说：“很多资料都被那个黑客光顾了一遍，所以现在不知道他到底是下载了哪一份。”
“你们慢慢查吧，我想要一份地下排水道的资料。”范和他三言两语的将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说，“现在那个疑犯已经逃到地下排水通道里去了，我们想要整个b市地下排水通道的地图，到时候好追踪她。”
“她干嘛要跑到那里去啊！那里又脏又臭还有成堆的老鼠。”小领导一边嘀咕一边去调取资料，“好像这份资料也被黑客光顾过，不过我估计应该不是冲着这份资料去的。”
他一边将资料下下来给范一边说：“又不是演忍者神龟，要这么详细的地下排水通道的资料干嘛？”
二人万万没想到，此次黑客攻击就是冲着这份资料去的，那个刀疤脸严肃的看着面前十来个人说：“现在资料已经有了，那么下一步我们该干什么大家都知道了吗？”
大家点了点头，其中一人迟疑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老哥，真这么做我们就回不了头了，重案组的南霸王可是个狠角色，之前刚破了珠宝盗窃案，王大哥的团伙被他一网打尽了。”
“他再怎么狠也想象不到，我们就在他眼皮底下策划了这么大一个案子。”刀疤脸哈哈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干了这一票，这辈子都不用愁吃喝了。等南霸王发现我们的阴谋时，他也只能看着我们在海外逍遥了。”
范抱着材料回派出所的时候。便见一个女人正在南霆办公室里了对着南霆娇笑，范心里咯噔了一声，颇为谴责的看向南霆：“组长，这位是......”
“哦，向你介绍一下，这位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南霆指向那位娇笑的美人说，“我们的后勤部长，许娟同志。”他拍了拍许娟的肩膀笑道，“你别看她柔柔弱弱的，可是以一人之力担负起了我们局里的后勤工作，可厉害啦。”
“再厉害有什么用，也升不了处长。”许娟撅着嘴说，“这没办法，处长去生孩子去了，总不能她一走就把她的位子给你吧。”南霆摇了摇头说，“不过你好好干，以后有的是升官发财的一天。” 待把许娟哄出去，他才对着她的背影吐吐舌头说：“我告诉你，我们局里，宁得罪樊键，莫得罪许娟。”
看着范询问的眼神，南霆轻声说：“她是被上面硬塞下来的，据说曾经是一位高权重人的小三，刚到我们局的时候，成天摆谱，大家都不待见他，后来她的靠山不要她了，就老实了，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看着吧，一有机会，这家伙就要作妖。”
“我就说，感觉跟我们不是一类人。”范将材料放在他桌子上铺开，“其实后勤部长的位置空了很久了，局长就是找理由不给她，所以她现在满局子乱窜，想请我们做说客。”南霆也感到很无奈。
“组长，你可不能中她的美人计啊。”范忙恳切的说，“不要忘了大明湖畔的林姐姐。”
“切，你南哥是这样的人吗？”南霆笑着坐了下来，“不错呀，把线路图要回来了。”“要是要回来了，不过我看了几眼，真的太复杂了。根本无从下手。”范一脸的苦相，指了指线路图。
“这你放心，你觉得复杂，洛梅也觉得复杂，她不敢走远。”南霆一边研究着面前的图一边说，“而且她要活下来，必须得找有吃的地方。”他在图上点了几个地方说，“这里跟地下铁相连的。她很可能会摸到这里。”
“你是说她会顺着这里走到地下铁的车站？”“是的，车站那边有自动售卖机，也有一些别的卖吃的的店，到了晚上都是处于无人看管状态，如果是我的话，就会去那边找吃的。”
“她这又是何苦呢。”范有些于心不忍，“其实，她是受害者，如果她主动出来的话，我们根本不会伤害她，还会帮她就医，妥善的安排她后面的生活。”
“可是她不敢出来，这便有种可能。”南霆抬起头看向范，“老医生，费凡他们说的都是谎话。”
看着范不可置信的眼睛，南霆问到：“首先我问你，一个人的脸，被浸泡到硫酸池子里面，你觉得她还有活的可能吗？”
第118章 朱之期的神助攻
范摇了摇头，“而且老厂医说的医生。我去查了一下，在十年前死于交通意外。而那个意外很诡异。”南霆看向窗外，轻轻地说，“说是他走在大街上，忽然像被什么抓住一样，动不了了，然后一辆车子将他撞死了。”
洛梅将手中的老鼠丢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见那老鼠不动了，便抓起来迫不及待的塞入嘴里，她长舒了一口气，正要去抓第二只老鼠，忽然听到不远处的岔路口传来一阵响动，好像什么人过来了。
她如惊弓之鸟一般的缩在角落里躲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果然有几个头上戴着旷工帽，帽子上的电筒开着的人过来了，其中一人喘着粗气儿说：“大哥，到你说的那个地方没有啊。”
那个被叫做大哥的人，脸上的刀疤在晃动的光中如鬼魅一般，他将手中的地图展开，仔细看了看，笑道：“放心，我们的方向没有错。”说罢手一挥，率先向前走去。
几人跟浑身裹在破烂的黑布里的洛梅擦肩而过，并没有注意到如一堆破烂一般的洛梅，而洛梅浑浊的眼睛忽然冒出一丝光芒，转头看向那个脸上有疤痕的人的背影如有所思。
从警局出来，范拨通了张辉的电话，听到城市规划局被黑客攻破的消息，张辉激动的叫到：“肯定是这小子，不过他肯定是被逼的。”
“我知道，我告诉你也不是要你去抓他。”范笑道，“我打听到网警那里有线索了，服务器好像在城南罗家坡那一块儿。”张辉心领神会，连声说谢谢，然后挂断了电话。
“一个二个都是重色轻友的”范无奈的摇了摇头，准备回家，却见林赛男急急的跑了过来，见到她后，忙将她拉到一边，轻声说，“我问你，那个樊键最近是不是抽风了。”
“他哪天不抽风，咋了，抽到你头上去了。”范吃吃笑了起来，边笑边意味深长的指向她。
林赛男无语的将一沓卡片拿了出来：“一天一束花的送，里面都是这种肉麻兮兮的卡片，我今天就是过来找他的，不把这些卡片都塞他嘴里，我就不叫林赛男。”
“姐，你冷静些，我是不反对你这么做，就怕那家伙到时候说你袭警就麻烦了。”范忙抱住她说，“你干嘛要正面跟他怼上啊。我们来点儿阴的不好吗。”
林赛男眼睛一亮：“都被他气糊涂了，还是耍阴招比较适合我。”
二人不怀好意的对视了一眼，便相约到上次那个烧烤摊去畅谈如何如何整樊键。
二人正说得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忽然一个人在她们旁边坐了下来，笑道：“嗨，两位美女又见面啦。”二人转头一看，却是上次那个海归相亲男朱之期。
林赛男一见他，新仇旧恨顿时涌上心头：“我可不欠你饭钱了，怎么又来蹭吃蹭喝拉？”“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吧。”
见林赛男满眼写着你就是这样的人，朱之期笑呵呵的一摊手说：“这样吧，这一顿饭我请，以表诚意。”
“你就不怕我也吃个800多块钱？”林赛男斜着眼睛看向他，一脸的挑衅。“那我也认了，就当教你这个朋友。”朱之期一边招呼老板过来点菜，一边说，“你们刚才说什么呢？那么兴高采烈的。”
“在说如何整一个贱人。”林赛男冷哼了一声，忍不住将樊键的事儿说了一遍，朱之期眨了眨眼睛说：“你们可读过红楼梦？里面有一段是凤姐耍阴对付贾瑞，值得效仿。”
二人顿时茅塞顿开，三个人立马结成同盟，在那里嘀嘀咕咕了起来。坐上朱之期的宝马回去的路上，范才知道，朱之期现在在房屋设计院里面工作。
“你是设计房屋的呀，哇，这可来钱啦。”范笑道，“不过你们设计的那个图纸太复杂了，我完全看不懂。”
“你看过什么图纸啊。”朱之期好奇的问。“就是地下污水处理通道的图纸。”范苦着脸说。
“你没事看那玩意儿干嘛？”朱之期摇了摇头，“当初我们学这个的时候，我也被弄得头昏脑胀的，后来找到了一个窍门，将图纸简化了，这才方便一些。”
范心里一动，忙说：“那能不能请你帮我简化一幅图？”
第2天，看着被范拖过来的朱之期，南霆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说，“，你这个假公济私不错嘛。”范恼羞的说：“老大，你在说什么呢？我是真的是请他来帮忙的。”
说罢，将那幅b市地下污水管道图展现在朱之期面前，“这幅图是很老的图。”朱之期看了一下说，“还是我爸爸那时候做着呢!”
他指了几个地方说：“这几个地方已经改过了。”“换句话说，这几个地方是不通了对吗？”南霆边做记号边问，“你若是不急，我把这幅图简化了给你们看，这样你们看起来方便一点。”
朱之期笑道，“其实，这些图上面最好还标注一些关键的建筑，比如说这个地方。”他指了指一个地方，“是市政府下面，然后这个地方，就是你们公安局下面，这个地方是我们这里最大的银行的下面。”
“哇，你这样一说，忽然感到这幅图不是那么难懂了。你为什么对这个图这么熟啊？”范一脸的钦佩。
“我父亲就是搞城市设计的，我接了他的衣钵，然后到国外去深造了几年，从小我就是看这些图长大的，自然熟悉的很。不过对于你们它就很难了，我还是帮你们简化一下吧。”他笑到。
这个时候，忽然办公室外传来一声夸张的叫声：“哎哟，宝马呀，谁开这么好的车来了。”范吐了吐舌头，是许娟的声音。
说话间，许娟推开门叫道：“老大，外面停的那个宝马车不会是你的吧！”南霆咳嗽了两声，对朱之期使了个眼色，然后笑道：“是我开过来的，不过是借朋友的。”
第119章 毁容的人到底是谁
“哟，你还有这么壕的朋友啊，介绍一下呗。”徐娟笑着凑了过来，“我朋友的娃儿都可以打酱油了。”南霆摇了摇头说。
许娟讨了个没趣，冷哼了一声便出去了，南霆摇了摇头，对朱之期无奈的笑道：“我们警察队伍也是各色人等都有的，让你见笑了。不多说了，你再跟我说说这幅图，还有什么地方我们要注意的。”
第二天朱之期便把简化过的图送过来了，并贴心的在上面标注了关键的建筑，再看这幅图的时候，便清楚明了了很多，南霆看着图感慨的说：“范，你真是我的福星，没想到你吃个烧烤都能吃到一个人才。”
二人将图发给众人，要求两人承包一块地方，进行地毯式搜查。势必把洛梅找出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负责监视老厂医的白宇忽然打来电话，老厂医被袭，现在在医院生死不知。
南霆带着范赶到医院的时候，便见白宇正一脸自责的坐在手术室门口，见二人来了，忙站起来说：“老大，你罚我吧。”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先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原来，昨晚盯着老厂医的白宇看到一个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的男子走到了老厂医的门口。
“等等，既然蒙的严严实实，你为什么肯定他是男的。”范在一旁忽然问道。
“因为他是短头发，而且声音很沙哑。”
南霆在一旁点了点头，示意白宇继续说下去。“老厂医刚开始不想开门，后来那个人说了一句什么要死大家一起死之类的话，她就开门将那人进去了。”
白宇擦了擦额上的汗，继续说道：“后来我就看到二人在窗前商量事情的剪影，再然后那个人走了，老厂医也关灯睡觉了。”
“老厂医当时送客人出来了吗。”南霆打断了他的话。
“没有，但是当时灯是开着的，我看得到窗子上老厂医的影子。所以没在意，过了一会儿，灯便关了。”
白宇惭愧的低下了头，后来是要到拂晓的时候，有一家人的孩子忽然发高烧，他们来找老厂医，才发现老厂医倒在地上，身死未知，白宇便用车子将老厂医和那家人都拉到医院来了。
“到现在还没有脱险吗。”范看着手术室的红灯，心里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白宇，我们做警察的最忌讳的便是我以为，可能是这样的想法。”南霆严肃的说，“之前周哲峰错过了费凡，还好最后把他抓住了，现在你又错过了杀老厂医的凶手，若是老厂医抢救不回来，对我们的案情有多大的损失你知道吗。”
白宇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范在一旁看不下去，忙说：“白宇一来就跟着我们忙活，已经进步很多了，你不要怪他，谁没有失误的时候。”
说罢她推着白宇说：“你回去睡一觉吧，这段时间也累坏了。”白宇擦了把眼泪，坚定地看了二人一眼，见南霆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去了。
“你也太严厉了吧，平心而论，我们也都有判断失误的时候，你干嘛对他那么凶啊。”范不满的说。
“这两个小家伙都很有灵气，当初是我调他们上来的，我自然希望他们能更优秀，所以对他们要求更高一些。”南霆叹了口气，“怎么骂骂就哭了，还好你圆了一下，要不我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二人正说着，便见手术室的灯灭了，张益疲倦的走了出来：“你们真的要额外发我工资，每次都为了你们警察将浑身本事都使出来。”
“张益，看到你我就放心了，老厂医没事儿吧。”范顿时松了口气。“送进来的时候就剩一口气了，还好这口气撑住了，我感觉她有很强的求生意志。应该是有什么话撑着要对你们说。”
再见到老厂医的时候，她脸色如纸的躺在床上，听到二人的动静，费尽力气睁开了眼睛：“总算撑到你们来了。”
“老奶奶，你不会有事儿的。”范轻轻握住她的手，“是不是洛梅伤害了你，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你是她的救命恩人。”
老厂医摇了摇头，看向范：“对不起，我撒谎了。”“我明白的，你有想保护的人。”范淡淡的说，“只是现在你保护不了他了，亦或是，他不需要你保护了。”
“那天其实洛梅死了。”老厂医淡淡的说，“被那个游手好闲的家伙丢到了池子边上，整个脑袋都被融掉了。那个家伙见闯了祸，慌不择路，也滑倒了，被溅出来的硫酸烧伤了脸，他不敢去医院，便逃到了我这里，正好撞上了来我这里处理尸体的同学。”
“我的同学见状，便表示可以帮他医治，但是他要完全听自己的话，于是，那个二流子便被我藏到了地下室，而我那个同学便开始了自己的实验。”
“你那个同学怕不是治疗烧伤那么简单吧。”南霆走了过来，“之前我们去拜访过他的妻子......”
在得知二人的来意后，那位医生的妻子叹了口气：“我的丈夫是个心比天高的人，一直想得诺贝尔医学奖，他曾说过，要制造一种完美的人造皮肤，大家都笑他痴心妄想，但是他没有放弃。有段时间更是起早贪黑的去医院加班做实验。”
说话间她拿出一个箱子，里面都是她丈夫留下来的笔记：“不知道二位是为了什么来这里，希望这些笔记能够帮到你们。”
“通过这些笔记，我们发现，他不但在帮一个人换肤，甚至帮那个人换了性别。”
洛梅，不，其实是那个二流子罗伟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的探出身子，向地洞深处走去，他现在非常饿，但是最近自己栖身的地方附近经常听到人声，吓得他根本不敢出来。
他再次后悔那天的晚上，他不该尾随洛梅进了厂房，那是洛梅，也是他自己悲剧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