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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尊之凤临为皇全文阅读

作者:幸杨     帝女尊之凤临为皇txt下载     帝女尊之凤临为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八十章找到

    此刻狼群已经转移了目标,朝着东安凌竹与凤冥而去。

    怒视汹汹,作势就要一涌而上。

    东安凌竹将凤冥朝后一推,便应着凶狼而去。

    那凶狼可非简单的暴怒,此刻对于东安凌竹早已处于狂躁的杀戮。

    气吞山河之势,不等东安凌竹先动手就已经扑了上去。

    东安凌竹岂会怕它?

    手提利剑,一个横扫,便将一只猝不及防的凶狼斩杀。

    鲜血洒满衣襟,东安凌竹却恍如未闻。

    凶狼早已经失去了理智。

    面对又一只被杀的凶狼,显得更为撕狂。

    利爪噗嗤着地面,显得焦躁。

    怒眼凶视。

    毛发站立,全身戒备攻击的模样。

    “你们小心”。

    千衣在上面看的惊心动魄。

    这里的凶狼不比外界的,更为凶狠些,队伍也比一般的庞大。

    一般的狼群,一队不过几只。

    而这里却有二十只,且个个凶猛无比。

    如今群涌而上,千衣甚为担忧凤冥二人。

    东安凌竹紧盯狼群,伺机而动。

    凤冥闲暇之时倒是开口宽慰着千衣。

    狼群明显知道欺负弱势。

    见凤冥气势不如东安凌竹凶狠。

    便朝着凤冥攻击而去。

    好在凤冥虽然身有毒素尚未解除,但是对于这些狼群,到是未曾胆怯。

    银针在手,朝着就近的凶狼射去。

    命中死穴,纵使是凶狼也一命呜呼。

    然而凶狼不罢休,继续朝着凤冥而去。

    凤冥有些勉强。

    到是东安凌竹这边少了些。

    东安凌竹见凤冥体力不支。

    急忙上前支援。

    奈何凶狼不死不休的缠着他。

    他一时无暇顾及。

    眼见凤冥明显不是凶狼对手,千衣与东安凌竹很是忧心。

    焦急万分的千衣,突然想到怀里还有凤冥留下的药瓶。

    因为不认识,担心有毒,所以很少使用。

    如今还存了些。

    见势不对,千衣想也不想便朝着狼群撒去,嘴里一直提醒着凤冥与东安凌竹:“小心”。

    二人一看,也知道躲避。

    虽然千衣不知道药为何物,但是好在瞎猫碰上死耗子,那些狼群瞬间灭了几匹。

    也算是减轻了二人的负担。

    “凤公子,你小心”。

    东安凌竹与凤冥二人相处数日,如今也算是有些交情,加上东安竹白的原因。

    东安凌竹更为忧心凤冥安危。

    凤冥示意,却也没有丢下东安凌竹一人。

    继续与凶狼对敌。

    解决几匹之后,明显不如方才那般紧急。

    这些狼虽然凶狠,但是东安凌竹武功却也十分高强。

    在解决完最后的凶狼之后,面前早已是血染满地。

    一片残忍狼藉。

    千衣顿时松了一口气。

    笑着看着凤冥二人。

    此刻心底惊喜难以平复。

    她终于见到了凤冥他们了。

    他们平安她就放心了。

    凤冥看着树上十米高的千衣,想也不想便飞身上去,替千衣解开绑着的腰带。

    不由的疑惑:“你是怎么上来的?”。

    这么高,以千衣本事不应当自己能够上来。

    千衣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其实她也不知道,面对凤冥提问,千衣说道:“我也不知,就这么上来了”。

    凤冥对于千衣的话很是不解。

    想着此刻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侯,便抱着千衣飞身下来。

    “你们怎样可有受伤?”,千衣一落地便关心着二人倒是忘记了自己此刻才是一个伤着。

    “我们没事,倒是你,伤的这般重,必须麻烦医治”。

    凤冥目视着千衣赤红的的腿,血肉迷糊的模样,瞬间刺疼了凤冥的眼。

    二话不说,弯腰便将千衣抱起。

    这怕是凤冥第一次这般`无礼`了。

    “凤冥?”。

    千衣惊吓,瞪着眼看着凤冥。

    她还是不习惯依赖男人。

    这般伤势,她自己是可以走的。

    而此刻却被凤冥如此抱着,这么亲密,这般娇柔倒不是她的作风。

    “你有伤在身,还是不要勉强”。

    在他面前她不必强装。

    毕竟她什么样子,他太了解了。

    “我自己可以走”,虽然凤冥这般,千衣心底感动,但是还是开口解说着。

    “先把伤包扎一下”。

    凤冥不理会千衣的拒绝,直接开口岔开了话题。

    千衣的伤虽是包扎过,但因为情况紧急,并非处理好。

    如今若是放任不管,必定会感染,到时候将会更为严重。

    千衣见凤冥坚持便也不再多言。

    既然有了依靠,千衣也不访尝试一下。

    毕竟这伤还真的挺疼。

    千衣指着路,与凤冥等人一同回了山壁。

    如今他们无路可去,唯独这山壁到还算是一处去所。

    千衣知道有哪些药草,在何处位置。

    凤冥便找来为千衣疗伤。

    东安凌竹如今是唯一的康健之人。

    搭建山壁的事,千衣便也不客气的交代给他了。

    好在东安凌竹也在外游历多年,这些事不在话下,原本千衣需要好几日最好的事,东安凌竹半天不到就做好了。

    因为千衣处理伤势急切,凤冥不得不将原来的药拿下,重新消毒上药。

    不过千衣也幸亏及时包扎,至少没有失血过多而亡。

    看着凤冥忙忙碌碌为了自己的伤势。

    千衣开口问道:“凤冥你们是如何得知我在那里?还有这些日子你们一直在这座岛上?为何我从未遇见你们?”。

    “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千衣在这座岛上生活了将近一月之久。

    虽然不说踏足每一处,但是小半个岛都了解的差不多。

    按理说凤冥二人定会寻找她才对,怎的却一点音讯都没有?

    千衣不是怀疑凤冥他们的为人。

    而是担心凤冥等人的安危。

    这么久不见,定是出了什么事。

    “你们可遇到什么事?对了……之前你中了毒,如今可好些?”。

    “已经无大碍”。

    “真的?”。

    “真的”。

    见凤冥故作无事的回答。

    千衣很是不信。

    看来还的询问东安凌竹才是。

    “即是如此,那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前些日子,我与东安公子想着来另一边寻你,却一直无果,今日才在一处找到了你的衣襟,便顺着过来寻你,便找到了这山壁,衣杆上还有的外衫,我们便猜想你定是在此处”。

    说到此处,凤冥才看见千衣身上仅仅只穿了内衫,虽然被千衣改了一下,但是胳膊却露了出来。

    显得不伦不类,却诱惑十足。

    白嫩如凝脂的肌肤,让凤冥不自觉的偏向了另一处。

    之前情急竟是没有注意,如今看来,竟是羞红不已。

    “加上山间狼嚎声音特别,我与东安公子,便过去看看,后来的事,你便也知晓了”,凤冥继续道。

    千衣没有注意到凤冥的羞涩。

    倒是在心底暗暗点头。

    ”原是如此,那近日你们可还好?”。

    “放心,一切安好,只是如今这岛荒无人烟,又地处偏僻,一时半会怕是离不开了”。

    “如今也只能的等良锦他们来寻我们了”。

    说道这里却千衣一阵沮丧。

    如今已经将近一月,良锦他们还没来,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么阻碍。

    “不用担心,相信他们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

    “希望如此”。

    千衣如今也只能默默祈祷了。

    因为腿伤,凤冥不让千衣出去。

    所以便只能躲在山壁之中。

    这里有了药草,对于凤冥来说,便有了保障。

    制作了些毒药,撒在山壁四周不远处,防止野兽袭击。

    千衣将火燃起。

    见千衣燃火方式特别,凤冥与东安凌竹甚为好奇。

    千衣只说无意间寻得这个法子。

    倒是比钻木取火方便,只是离不开阳光了。

    之前千衣只要临近下雨天,都一直不敢熄火,就担心没有火过日子。

    如今有了凤冥等人,她也便放心了,因为凤冥等人用的都是钻木取火的法子。

    千衣让凤冥抓了些鱼,她又让凤冥带着他去枣桃的地方摘了几个果子。

    本来凤冥不让,但是奈何如今这个地方没有人千衣更为熟悉的了。

    凤冥无法也只能随千衣心意。

    这个岛上的东西十分奇怪,就连凤冥也不能完全摸索清楚。

    有的药草闻所未闻,还的需要询问千衣。

    千衣也算是一个厉害之人。

    仅仅在这里生存了一月之久,便好似生活了多年一样的熟悉。

    可见险境下能够造就什么样的人。

    虽然没有作料,但是千衣找到了别的食物代替。

    如今一顿菜色倒也是色香味俱全。

    难得凤冥与东安凌竹皆食指大动。

    他们在这里可吃够了无味的野兽。

    哪里能够吃到如此美味。

    虽然凤冥不知道其余是如何想到这些办法,但是不得不说,真的满足了他的胃了。

    就连东安凌竹也对看了千衣几分。

    面对凤冥二人得疑惑,千衣到是不以为然,她总不能告诉他们,她在电视上看到的吧。

    毕竟这个答案,他们也不知道啊。

    只是笑笑说道:“既然喜欢,便多吃些,还有很多”。

    此刻怀里的小家伙也冒出了头来。

    呆呆的看着两个`外来入侵者`。

    茫然无助。

    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遇到危险浑然不知,帮不上忙不说,还在千衣怀里呼呼大睡。

    如今饿了到是知道出来找食物了。

    千衣还真是不想理它。

第一百八十一章毒发

    “这是?”面对突然出现的小家伙。

    凤冥二人十分疑惑。

    千衣看了一眼小家伙,随即笑道:“我养的宠物,可爱不?”。

    宠物?面对这个词,凤冥脑海里一个问号。

    见凤冥疑惑的看着小家伙,千衣继续道:“刚出生没多久,虎妈死了,现在我养了”。

    “老虎?”。

    对于千衣的大胆,凤冥到是久违不见了。

    似乎自从千衣病了之后,就一直柔弱了些。

    如今却是连老虎都敢养了,可见这段日子,千衣经历了不少。

    “对啊,看着不像吗?”。

    千衣瞄了瞄小家伙的模样。

    确实不像,那小脸看着就是一只猫咪一样。

    “还是注意些好”。

    毕竟这里生物可没有外面的那般乖巧。

    也不知这只小家伙,会不会伤到千衣。

    “无碍,怎么说我现在也算它半个娘不是?”。

    千衣到是不以为然。

    她知道动物其实比人更为忠诚,单纯。

    在他们的世界里,只要你对它好,它必然对你很好。

    不会像人一样,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还要勾心斗角,阴谋阳谋的算计着。

    起身为小家伙准备吃食。

    奶汁还是昨日取的,如今也快要喝完了。

    看来明日还的再去取些。

    面对千衣的善心。

    凤冥只是不解的凝视着千衣的身影。

    他从不知道一个人伤了心神,会变得好似另一个人一样。

    虽然千衣身上有一些曾经的影子。

    但是却也有极大的不同。

    曾经的千衣不会像这样对待一只不知危险的小生物。

    纵使它很可爱,且无害。

    千衣都不会这般有闲心。

    除了多启,是千衣唯一的善念且耐心。

    虽然千衣根本不曾过多养育多启什么。

    都是凤冥一手带大。

    但是千衣能够带回多启,已经算是奇迹了。

    那时候的千涂雾,凶狠果决,也带着江湖侠客的潇洒。

    她有着远大的治国抱负。

    却少了母仪天下的柔情。

    她可治国安邦,强大国家。

    却不会对任何一人留下一丝温情。

    更不会做圣母之事。

    那时候多启已经算是一个意外。

    如今却多了一个小北虎,还是一个动物。

    且比多启还要更为严重。

    多启都不曾被千衣如此细心照顾。

    千衣不知凤冥思绪万千。

    只是将奶汁温热,细心的给小家伙喂下。

    那模样还真的从未见过的温柔。

    在篝火的映射下,显得更为柔和。

    凤冥不知道的是,千衣之所以对小家伙这般好,是有原因的。

    在这里的多少个夜晚,千衣一人无助之时,都是小家伙陪着她。

    虽然小家伙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知,什么也没有做。

    但是有了小家伙,千衣才不至于那般寂寞孤独害怕。

    这是一个慰藉。

    在一个人的时候,便格外依赖一个人。

    那怕这个`人`是一个不谙世事懵懂无知的小老虎。

    其实别说凤冥疑惑不解了。

    就连东安凌竹也万分疑惑。

    传言千涂雾行事果决狠毒,雷厉风行,手段也是残忍无比。

    挣战沙场,百万雄兵号召旗下。

    那双拿利剑扩充疆土,保卫国家的手。

    如今竟然却是在喂养一只还在襁褓喝奶的小北虎。

    落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一个奇迹。

    果然传闻都是谣言。

    不可信,不可信啊。

    有了凤冥二人,千衣难得夜晚睡了一个这近一个月来唯一一次的安稳香甜的美觉。

    一觉天亮。

    起身之时,凤冥与东安凌竹都已不在。

    千衣一时还以为昨夜都是幻觉。

    还没待紧着急,就见凤冥从外面进来。

    手里拿着药草。

    想来是去采药去了。

    “你醒了”。

    凤冥看着千衣的腿伤,扬了扬手里的药草。

    “刚出去采了些草药,你既然醒了,就把药换了”。

    千衣的伤势说严重也不严重,至少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很常见的伤势。

    可是落在千衣的身上,凤冥就觉的十分严重了。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想方设法早些医好千衣。

    千衣起身,顺从的坐到一边,等着凤冥。

    小家伙已经窝在千衣胸前的衣服里,这里早已经是它的窝了。

    好在因为之前千衣自己处理及时,伤势倒也并无大碍,只要按时上药,到是好的很快。

    不过这伤疤怕是很难痊愈了。

    毕竟这里没有去疤的药草。

    凤冥找了许久都没有寻得。

    看来普通的药草,在这里还算稀有得了。

    等出去凤冥再想办法吧。

    为千衣换好药。

    凤冥给千衣把脉。

    此刻千衣脉像不浮不沉,和缓有力,尺脉沉取应有力。

    完全没有之前的那般中毒的迹象。

    难道千衣毒亦解?

    凤冥没想到之前他束手无策的毒竟然不过一月之久就已经被解。

    面对这一问题,凤冥显得十分急切。

    “你身上可经历过什么?”。

    凤冥不相信是千衣自己解的,定是偶遇其他事物,意外收获罢了。

    “我身体怎么了吗?”。

    见凤冥一把脉就问了些奇怪的问题。

    千衣提了一嗓子眼的紧张。

    “你身体里曾经有一种毒,且是****,极难解除,我研究了许久,一直没有结果”。

    “什么?”千衣惊讶:“我中毒了?何时的事情?”。

    千衣从不知道自己竟然中了毒,还是****,凤冥也没有说过。

    那可是要时间才能中毒,连凤冥都棘手,究竟是何人这么胆大包天。

    能够进入公主府接近她的东西,必定不是不简单的人物。

    且藏的极深,究竟是何人?

    千衣一阵猜测。

    是绝姝,还是阿布?又或者是旁人?

    看来她身边也有不安分的人了。

    回去定要好生彻查一番。

    “那如今如何了?”。

    “这正是我疑惑之处,你可是遇到了什么,竟是将体内的毒都给解除了,如今你的意思身体已经恢复如初,毫无问题”。

    “如此便好”。

    听到没什么事,惜命的千衣顿时松了一口气。

    回想这近一个月的时间。

    若说遇到什么,那还真是太多了。

    遍地的尸体,吃生肉,然后遇到毒蛇毒虫,吃毒蘑菇,又来吃枣桃,等等,还有奶汁药草。

    千衣也确实不知道究竟是哪里瞎猫就碰上死耗子,把她的毒给解了。

    虽然如今千衣算得上是药师,但却不是医师。

    她会配药,但是却不会治病。

    更被说把脉了。

    所以到如今都不知道自己曾经中过毒。

    “我真的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才阴差阳错的解了毒,大概是这里的药草吧,之前因为没有吃的,便以药草为食,可能就是这样解毒了吧”。

    “那可曾记得大概是哪些药材?”。

    凤冥很是好奇,对于医者,唯有对医术解方最为着迷。

    这里的药草能解凤冥无法解除的毒性。

    凤冥自是十分求解。

    “这个,我还真就忘记了,不过你若是想知道,待到我腿伤好些了,带你去看看如何?”。

    如今这个岛上的药草,千衣已经知晓太多。

    为凤冥解说也不是不可以。

    凤冥也知道不能急于一时。

    眼下还是千衣最为重要。

    然而天有不测风雨,在第三日时。

    天气再次迎来了狂风暴雨。

    千衣早已经习以为常。

    好在有东安凌竹这个壮士。

    将山壁搭建的十分结实,比千衣那小胳膊小腿搭建的可好了不知一星半点。

    这大雨完全影响不到山壁之中。

    本来千衣以为会是一个愉快的雨天。

    然而凤冥却突然瘫倒在地。

    全身冰冷,隐隐散发着寒气。

    吓得千衣魂飞魄散,手足无措。

    摸了凤冥身子,如寒冰三尺,冰冻刺骨的可怕。

    千衣顿时焦急万分。

    她想不通明明方才都还好好的,却突然如此模样。

    “凤冥,凤冥,你这是怎么了?”千衣不知从何下手,焦虑的心思,全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凤冥,凤冥”,眼见凤冥禁闭着眼睛,嘴唇哆哆嗦嗦,禁闭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双手紧抱自己,想要取暖却是枉然。

    “凤冥你这是怎么了?”。

    不懂情势的千衣,急忙叫了东安凌竹前来。

    显然东安凌竹似乎早已知道。

    将凤冥安置在草堆之中。

    从凤冥怀里的拿出一个药瓶,打开喂了凤冥吃了一颗。

    见势,千衣眉头紧锁,疑惑道:“他这是怎么了?”。

    凤冥怎么会突然如此?毫无征兆。

    “他中毒了,之前箭伤有南巫月的毒,极其难解”。

    “可是明明前两日还好好的啊,怎的突然这般?”。

    千衣无法想象,前两日还如同正常人的凤冥。

    身体里却有着这般霸道的毒。

    “这毒很是异常,平日只是体弱了些,皆无影响,唯有雨天,犹如寒冬腊月,如临雪地,寒冰三尺,冰冻刺骨,凤公子也会没有昏迷不醒”。

    “凤冥那般厉害怎的没有解除?”。

    在千衣眼里凤冥医术高超,完全不会让自己置身如此。

    如今这般模样,千衣十分不解。

    “中毒之时,凤公子昏迷数十日,毒早已入了五脏六腑,后来又着急寻你,一直也没有好好寻找解毒之法”。

    原来如此。

    千衣才知道为何在这座岛上近一个月,千衣都没有遇到凤冥二人。

    也没有等到他们来寻。

    原来是因为凤冥昏迷了数十日。

    千衣不知道此刻该如何说。

    听到东安凌竹解说,千衣才知道凤冥对自己的紧张。

    一个因为师命而如此尽心尽力,千衣真的十分感激。

    且无以为报。

第一百八十二章身份

    “难道凤冥没有解决之法?”。

    凤冥如此厉害怎的一点缓解的办法也没有?

    千衣焦虑,眉头紧锁,满脸忧虑。

    看着昏迷不醒的凤冥,不知该如何是好。

    东安凌竹沉重的摇了摇头。

    这些日子,一遇到下雨天,凤冥就是这么过来的。

    包括之前昏迷之时也无一幸免。

    东安凌竹也提醒过凤冥。

    但是凤冥一心只想着找千衣。

    且他们所经历的地方不会野兽便是毒草,根本没有一点可用的药草。

    若不是在这里终于找到千衣。

    凤冥怕是依旧不肯停下来。

    千衣不知道该如何说凤冥。

    不过萍水相逢,受师命而为,却做到如此,千衣甚为动容。

    见凤冥冰冷至极,眉间都已经染起了,粒粒雪霜,嘴唇泛白已经开始结了霜雪。

    隐隐约约可见凤冥身上散发出的寒气。

    千衣只要一碰凤冥就如同寒冰三尺,刺骨的冰冷。

    这可如何是好?

    千衣焦心无比。

    凤冥的症状千衣虽然看懂几分,却不会把脉医治。

    然而任由凤冥如此,千衣也是不愿意的。

    千衣脑海里游转着,之前自己所见过的所有药草。

    到底有没有能够解凤冥所中之毒。

    如今凤冥所中应当是极寒之毒。

    这是南巫月研制出来,千衣只能靠猜测几分。

    而如今她所知道能够解除极寒之毒的,便只有火烈草了。

    只是这草极为霸道。

    不知道凤冥能否忍受?

    想着如今也是无法,千衣只得试一试。

    “东安公子,劳烦你先照顾凤冥一时,我去去就回”。

    千衣知道若是不尽早接触凤冥所中之毒。

    凤冥定然有所损伤,虽然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难保之后不会。

    “你要去哪?”。

    东安凌竹开口询问,并不是有多么的关心千衣安危,只是如今外面情势危机,可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够抵抗的了。

    若真是再次遇到方才那种情况,他们如何能够及时赶到。

    “我知道有个地方有一种草,想必对凤冥的伤势十分有用,如今凤冥昏迷我多少对药草有点研究,不如就让我试试,也许有法子”。

    千衣随意收拾收拾,拿着匕首边准备出去。

    东安凌竹却是拦住了千衣。

    “你不可以出去”。

    “为何?”。

    千衣疑惑,东安凌竹这番为实让她不知所云。

    “外面危险,凤公子有十分心忧与你,若你出了什么事,他叫他该如何?”。

    如今凤冥身中剧毒,若是因为千衣有什么事,而让凤冥有所意外,东安凌竹自是不愿看到的。

    “可是凤冥如今这伤岂能不管?”。

    看着凤冥那般痛苦,千衣于心何忍?

    东安凌竹看了一眼,一边的躺着昏迷的凤冥,浑身冒着寒气,开口道:“我与你一同前去”。

    这个地方凤冥前两日有下过毒药,相信凶兽这些事不敢靠近的。

    “不行”,千衣急忙开口:“凤冥如今身边离不开人”。

    千衣怎能忍下凤冥一人?

    如今凤冥昏迷不醒,已经是极其危险,她自不会扔下她一人。

    “那我去,你就在这里”。

    至少二人都是安全的。

    “你可认识火烈草的模样?”。

    千衣开口:“生长之地你可熟悉?如何摘取火烈草才能保持疗效你可知晓?”。

    千衣不是不想东安凌竹去,而是他根本不知道火烈草的模样,更别说如何处理火烈草了。

    果然东安凌竹是不知的,这里确实对于他来说不如千衣来的熟悉。

    “你放心,这一片我熟,自是不会遇到方才那样的事,我去去就会,很快的,不会但耽搁太久”。

    千衣不会以为东安凌竹是在关心她,因为他的表情点关切都没有。

    反而对凤冥的关心更多了些。

    但是为了打消东安凌竹的忧虑,千衣只能安抚着他,让他放心些。

    “你照顾好凤冥,我去去就回”。

    不等东安凌竹回应千衣便自行走了出去。

    腿脚不便的她,行动比往日还要困难些。

    一跛一跛的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火烈草处在较远的山顶之上,对于千衣来说虽然困难些。

    好在山壁本来就在山的半山之处,千衣不过只需要走半个山腰。

    但也唯实苦了千衣这个受着伤的人,若不是担心东安凌竹不识火烈草,千衣到是十分想要东安凌竹来。

    毕竟他一个会功夫的人,不过片刻也就搞定了。

    哎……不想了,还是尽快吧。

    凤冥这样也等不得。

    火烈草并不会十分珍贵药草,在这座岛上,算是稀疏平常之物。

    只是就算如此,却也是挑剔之物。

    火烈草如其名,如火般颜色耀眼夺目。

    其形如展翅飞鸟。

    每一株只有一朵类似鸟的花朵。

    下首径跟笔直修长,似丹顶鹤的长足一般,笔直立在土地里。

    其根十分纤长。

    别看上首不过巴掌大,其根延伸却足有一米多长。

    千衣必须要在周围一米的地方开始刨,仔细认真的用手细细摸索,小心翼翼的将其挖出。

    生怕伤其根,而毁了药性。

    跪着腿开始出现疼痛。

    千衣知道是伤又裂开了。

    顾不得太多了,一心都放在火烈草之上。

    大约一个时辰过去,千衣才将一株火烈草取出。

    担心火烈草药性过猛,千衣又去找了绿幽角作为辅助草药。

    平衡凤冥身体里的寒性与火烈草的炽热药性。

    而此刻,凤冥四周早已经开始出现结冰的架势。

    地面本来的霜寒已经开始结冰。

    东安凌竹看了看外面,千衣还没有回来。

    忧心凤冥的身体,东安凌竹只能靠输入内里力来维持凤冥的温度。

    只是这样耗损巨大。

    东安凌竹必定撑不了多久。

    之前东安凌竹也曾这样压制凤冥毒性。

    但那时凤冥发作时间极短。

    如今却是越发长久了。

    都已经一个时辰却无半点消退架势。

    心想千衣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想要出去,却是离不开。

    算了不再想,东安凌竹一心只在凤冥身上,还是安心的等着千衣回来吧。

    又过了一个时辰,千衣终于是回来了。

    看着面前二人都已经出现了结霜的架势。

    千衣皱眉,必须马上用药,不然这样下去,东安凌竹也会有危险。

    阻止东安凌竹继续输内力。

    此刻东安凌竹也是达到了极限。

    持续输入一个多时辰的内力,纵使武功再高强之人也无力继续。

    千衣不做停歇,千衣顾不得其他,立马开始熬药,花与叶熬汤服下,根做熬汁泡身子。

    只是这里环境做不得泡身,千衣只能为其擦身。

    随便东安凌竹也一起服用了汤药。

    毕竟方才一直与凤冥接触,必定也受了冰寒所伤。

    作为药师,千衣与光大医者一般的态度,便是医者与病人并无男女之别的拘束。

    所以千衣并不会因此感觉尴尬。

    况且千衣只是为凤冥擦身,并不会褪去裤子,到没什么非礼勿视的局限。

    凤冥衣服已经有些僵硬。

    结冰的衣服,带着湿气黏成了一起。

    千衣好费劲的才将其褪去。

    只是刚褪去上衣,便从里面滑落出来一个东西,好在千衣并没有抬多高,那东西顺着衣服滑在地上也只是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但就算如此千衣还是听了真切,低头一看。

    竟是一个十分熟悉的物件。

    千衣拿起,仔细看了几番,花纹简单别致,做工精细。

    这是皇室才有的极品。

    也是她为数不多的喜爱之物。

    只是这玉饰不是在幽葬谷,自己送与鬼医的谢礼吗?

    那时候因为不知道救自己的人就是鬼医,所以便送了随身的玉饰作为报答。

    也算是一个信物了,让恩人以后有事皆可以拿着玉饰去公主府找她帮忙。

    不过后来才知恩人就是鬼医。

    这件事千衣也便忘在了脑后。

    如今再次看见,千衣只觉得疑惑。

    这玉饰怎会在凤冥这里?

    凤冥没有交于鬼医?

    这个答案自是不会。

    那唯一的答案便是眼前的人就是鬼医了。

    名子,凤冥,呵呵不就是翻过来读罢了吗?

    还真是好大一个发现。

    千衣瞬间觉得自己是一个白痴。

    被凤冥……不对…应该是名子才是,被他耍的团团转。

    明明是一个俊美少年郎,却偏偏办成年过花甲的老人。

    可见其居心叵测。

    千衣此刻心里怀疑这名子究竟是何目的。

    握着那块玉饰,千衣有一种被欺骗的背叛之感。

    她很信任凤冥,这是与之相处数月的信任。

    也是莫名的觉得凤冥是一个十分值得人依赖的人。

    这些都不与旁人能够比较的。

    就连良锦,也不过多是以为其身份能够带着她保障,所以千衣才会如此特别对待。

    加上良锦是为数不多的贴心之人,比其千丞守,千衣更喜欢与良锦相处,但却没有完全的信任与依赖。

    除了凤冥。

    这个人虽对于千衣而言是萍水相逢,且凤冥还是受师之命前来保护。

    但是莫名的,千衣就觉得与凤冥相处十分随心。

    不用护拘束,不用隐瞒。

    真情实意,随心而为。

    到是多了些江湖洒脱。

    没有半分身份的局限。

    似乎认识了许久的那种自然的熟悉感。

第一百八十三章生气

    这种来之不易的随心,千衣一直觉得十分珍贵。

    毕竟这是千衣第一次与人有如此的真实感觉。

    无关风花雪月,无关男女之别,只是随心洒脱。

    但是现在这一幕,却告诉千衣,她以为的真实,却只是一个虚假的谎言。

    如此看来是多么的可笑。

    此刻看着凤冥,竟由心而萌生出嘲讽之意。

    亏得她还这般相信他,却不知一开始他就在骗她。

    只是其目的在何?

    千衣实在不明。

    鬼医性子古怪,行事飘忽不定,且有一套自己的原则。

    而如今的凤冥心思如何,千衣自是看不透彻。

    在宫里可以看出鬼医并无异心。

    可是如今却是在身边隐姓埋名的藏匿着,千衣猜不出凤冥到底在计谋着什么?

    看着依旧昏迷的凤冥。

    千衣思绪万千。

    左右摇摆,最后还是无奈,不能放任凤冥不管。

    不管怎么说,凤冥也帮了自己很多。

    就算是凤冥骗了自己,自己也不该在此刻恩将仇报。

    毕竟凤冥完全可以不用受这一遭罪,这些都是因她而起。

    她该是负责到底的。

    就当做是报答这一路上他的照顾,以及这次连累他的赎罪。

    千衣只是为凤冥简单快速的擦拭了上身。

    全然少了之前的那般忧心,大概还是心底有了几分隔阂了吧。

    千衣连最基本的耐心都少了。

    若不会凤冥毒发,千衣自是不会再理会他。

    东安凌竹恢复过来之后,便见千衣脸色不对。

    他不知道二人之间的过往,不过以为千衣是因为累了。

    “我来吧”。

    千衣身上还有伤,东安凌竹看着千衣已经隐隐泛出血迹腿部,不由的眉头紧锁,神色复杂。

    千衣倒是意外的看着突然出声主动帮忙的东安凌竹。

    见他视线落在自己的腿上,千衣低头便看见自己已经泛出红色的裤腿。

    原来如此,她的伤裂开了。

    一忙到是忘记了。

    见千衣发觉,东安凌竹有些不自在的转移了视线:“你去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凤公子这里我来便好”。

    况且看这擦药定是不会只擦拭上身,本来千衣褪去凤冥衣裳已经是不可了。

    情况特殊也便不做多的顾忌。

    但是底线还是不能越过。

    千衣自然也不会那般胆大的愿意看凤冥身子。

    若不是医者本分,千衣自是不会如此胆大。

    毕竟在千衣心底,女子左右没有男子那般任性豪放。

    现在东安凌竹主动帮忙,千衣自是不会坚持。

    起身,千衣将手里的娟布与药汁递给东安凌竹,交代几句,千衣就自己让开了位置,到一边自己上药去。

    背着的身子不去看东安凌竹是怎么照顾凤冥的,一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模样。

    脚上的裤腿已经粘在伤口上,千衣有些艰难的将其扯下,她不太敢用力,因为很疼,只能一点点的撕扯下来。

    裤腿上还有之前采药所留下的泥土,沾染了一些红色,大雨淋湿的衣裳也是紧贴在身上,头发湿透,有些狼狈。

    幸好千衣穿的并非是薄纱,不然此刻定是十分尴尬的情况。

    千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将褪重新包扎。

    走到一边东安凌竹看不到的地方, 将湿透的衣服换下。

    等到自己收拾好了之后,东安凌竹也已经将凤冥擦拭完毕。

    千衣上前检查了一番,温度已经开始升温,并没有之前那般寒冷刺骨。

    面色也开始恢复了些,没有之前那般苍白。

    火烈草虽有奇效,但是依旧还是需要一些时间。

    只要此刻凤冥开始稳定,她便放心了。

    没有过多的关心凤冥,若是之前千衣定然不会如此,但是自从知道了凤冥的真实身份,千衣就觉得二人之间有了欺瞒。

    独坐在一旁火堆边上,因为淋了雨,千衣觉得伤口很疼,身子也不是很利索。

    小家伙大概知道千衣的心情疲惫,格外的乖巧并不曾闹腾。

    凤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外面大雨依旧未曾停歇,千衣坐在火堆旁边,此刻正在给小北虎喂奶汁。

    凤冥起身,身子格外疼痛,这是之前熟悉不过的感觉,凤冥知道自己又毒发了。

    只是这次时间似乎短了很多。

    此刻外面还是雨天,之前只要是下雨自己就会一直毒发,直到雨过天晴,才会恢复。

    “额啊”凤冥忍着身子的疼痛坐起。

    皱眉承受着浑身巨疼。

    千衣听到了声音,眸子闪烁,却没有立刻前去问候。

    倒是东安凌竹因为凤冥的醒来,而关心道:“凤公子你醒了,可还有不适之处?”。

    对于东安凌竹的关心,凤冥显得意外,但是却还是应着“:“我这是毒发了?”。

    因为醒的比往日早,凤冥都开始怀疑了。

    “是,这次比往日都要严重许多”。

    若不是有千衣在,东安凌竹一人怕真是只能让凤冥挨过去了。

    感受了一下自己,很是虚弱,但是却有所不同,凤冥正疑惑不解。

    “今日千衣姑娘找到了解毒的药草,所以现在你无事了”。

    千衣?凤冥为此很惊讶。

    抬眼看向千衣,此刻千衣并没有看向他,背对着他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很是冷漠。

    浑身散发出来的距离冷漠感,实在太过明显。

    凤冥想忽略都难。

    只是为何如此,凤冥二人都不理解。

    看了一眼东安凌竹,明显东安凌竹也是一无所知的模样。

    “有劳千衣费心了”。

    以往二人关系十分和谐,偶尔也会有玩笑。

    两人都不会计较,但是这次千衣却没有理会凤冥。

    不说热心关心凤冥的安危,但是以二人关系也不会这般模样。

    千衣如此,凤冥莫名的生出一丝心慌。

    “千衣,你......”凤冥竟是有些不敢问了。

    看了一眼东安凌竹。

    可见他也完全没有头绪。

    给不了凤冥半点消息。

    “你腿伤如何了?今日这般天气,你可是出去了?身子如何?可有难受的地方?”。

    看了一眼千衣重新包扎的腿,凤冥关心道,心底十分忧心千衣,这是真实的关心。

    只是千衣却感受不到,也无心感受。

    见千衣气息明显不对,凤冥内心升起一丝忐忑,可是她与东安凌竹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看这样子似乎并不是。

    反而似乎在因为他而生气?

    生气?

    凤冥疑惑不解,自己可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千衣……你……”,凤冥想要问,却无从问起,他此刻一片空白,全然不知千衣究竟为何。

    没有等凤冥说完。

    千衣便开口道:“天色已晚还是早些休息吧”。

    说着也不等凤冥说什么,便抱着小家伙坐到了另一边闭目养神。

    凤冥见千衣眉色疲乏也不敢打搅,只能让其休息。

    但是心底却十分在意。

    无数种猜测,凤冥却未曾猜测到最终答案。

    第二日。

    两人都没有出去。

    如今也就东安凌竹一人身体健壮,可以随意走动。

    而千衣二人就是需要休息的病弱之人。

    凤冥十分好奇千衣用什么法子救的他,毕竟这可是连他都棘手的毒,千衣一个从未了解过毒药的人,是如何知道解毒之法?

    刚好此刻千衣不理会他。

    他倒是乘机找个话题。

    毕竟她无缘无故的冷漠,让凤冥心难安。

    起身慢慢移到千衣身边坐下。

    千衣感受到了凤冥的靠近,眉头微动了动,却没有移开。

    只是面色的冰寒却丝毫未减。

    “千衣此番这毒幸亏有你,不过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得知解毒之法?可否告知一二”。

    因为千衣突然的冷漠,凤冥连说话都拘谨了些。

    以往时候何会如此?他们一向相处都比较随性,完全没有半点拘谨之处。

    千衣虽然生气凤冥的欺瞒,但是却也不好太过无视凤冥。

    毕竟人家都已经凑上来询问,自己实在不好不理会。

    他们其实没有太多关系。

    凤冥隐瞒了她,也是他自己的事请,千衣的生气有些自找没趣。

    “只是在这里生存久了,偶然得知一些药效罢了”千衣回答。

    面色不改,连看都不看凤冥一眼。

    “这里与众不同,有很多的药草连我也不曾见过,若是千衣知晓可否告知一二”。

    其实以凤冥的医学才智如何不能摩挲研究?

    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而此刻他故意虚心问教,不过是见千衣面色不对,想要找些话语罢了。

    千衣眉色凝重,眉头紧锁。

    低眉垂目只是看着怀里的小家伙。

    对于凤冥的话也不过只是听听罢了。

    “你想知道什么?”。

    千衣也不知道自己在与凤冥叫个什么劲。

    左右他们只是泛泛之交,不过尔尔。

    “千衣所知全部”。

    “我所知道的不过只是皮毛,不值一谈”。

    “千衣若是愿意一说,凤冥愿闻其详”。

    抚摸小家伙脑袋的手顿了顿,这才抬眼看着凤冥。

    此刻凤冥眼眸之中都是关切,真诚。

    还有一丝丝的担忧。

    火光反射在其茶色眸子中,隐隐闪烁。

    霎时好看。

    很多时候千衣都在想,是不是上天见前世的她遇到的都是云泥之中的污秽男子,所以才会在今生给自己安排了这般多的倾城绝色。

第一百八十四章有船

    当然那不过是千衣的一时想法罢了。

    其实最多的不过是因为身份罢了。

    上天没有那般空闲管辖烦人琐事。

    千衣如今的生活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份非凡罢了。

    试问第一公主身边,怎能容忍有丑陋之人随其左右。

    自是世间少有的人儿。

    哪怕没有倾城容貌,也要有卓越之姿,亦或者显赫身份,亦或者有威慑他人的本事。

    而此刻千衣身边的人就是各有本事的顶尖之人。

    所谓的上天安排,不过是给了她一个身份罢了。

    而此刻凤冥眼里的情绪,那真诚,千衣心底燃起了一抹嘲笑之意。

    果然还是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尼。

    这里的人总是有或多或少的计谋算计。

    哪怕眼前这位与其他不同的江湖之人,依然也有旁人不知的秘密。

    “凤冥……你可有何瞒我之事?”。

    千衣直言询问。

    因为凤冥的不同,千衣很是好奇凤冥到底为何欺瞒自己?

    明明早已知晓知晓自己的身份,何故装作不知。

    或者从一开始,凤冥救自己就是盘算好了的?

    可是为何有如此巧合之事?

    他又如何知道自己会出现在哪里?

    换句话说,追杀自己的人,究竟是否与他有关系?

    千衣一直怀疑追杀自己的人是千丞守。

    因为只有千丞守是唯一一个恨不能杀了她的人。

    而且千丞守做事早已在千衣心底根深蒂固。

    他对她的杀心,从未隐瞒过。

    所以导致出现追杀一事,她第一个便想到了千丞守。

    到是忘记了想她死的人还很多。

    千梓娴也是其中一个。

    而鬼医……千衣尚未知晓。

    但是这次的发现,让千衣不得不重新审视一番。

    要么是她一开始就将目标定错了,要么凤冥与千丞守有什么别样的合谋?

    这些也不是不可能,鬼医在宫里呆的时间很久,认识千丞守也不稀奇。

    至于有合作,也不是不可能。

    更何况鬼医骨子里就是一个稀奇古怪得主,行踪飘忽不定,怎会因为皇家身份而在宫里为她医治。

    做她的御用太医,想必是别有预谋吧。

    然而这些设想,凤冥都丝毫不知。

    对于千衣突然的询问,凤冥感到惊讶,只是下意识的退避道:“千衣何缘故如此询问?”。

    他还不知道千衣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看着凤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而她,千衣顿觉没有意思。

    凤冥不愿意说,她问又能问出什么呢?

    “无事,只是随口一问”,失去了质问的兴致,千衣收回了视线,只是盯着火堆看去。

    跳动闪烁的火苗,映射千衣眼眸,隐隐发光。。

    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自然也无法问清一个装傻充愣的人。

    而此刻凤冥就是一个装傻冲愣的人。

    明明千衣都已经开口询问,自是有所发觉,凤冥却依旧不与告知。

    见千衣面色冷沉。

    凤冥欲言又止。

    却终是没有开口。

    有些事一开始欺瞒,便很难开口解释。

    凤冥便是如此。

    本想用其他身份待在千衣身边,如今却成了一个隐形的**弹,随时炸裂。

    “如今你的身子也已经解毒,后续如何调理相信你这个鬼医……的弟子,应当比我懂得多,等到养好伤,便想想如何离开此地吧”。

    说到鬼医二字,千衣明显停顿了一下。

    闪烁的眼眸,还是没有再说。

    没有了随意,千衣与凤冥相处都显得煎熬。

    特别是内心最深处的怀疑,如同萌芽,逐渐侵蚀着千衣的内心。

    让她越发的生出猜忌。

    俞渐俞猛,让她心绪低沉。

    千衣的伤经过调理已经好了很多。

    凤冥在未来的几天,也自己配药养好了身子。

    只是如今依旧无法离开岛屿。

    这天

    一如既往的三人到一处开阔之地与海相临之处遥望。

    这已经是三人不知多少次出现在这里了。

    他们用木杆挂着白色衣裳,随风飘荡。

    白色在绿色山林之中显得醒目。

    为此来引起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游船。

    虽然机会十分渺茫。

    不知道良锦他们如今如何了,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按理说他们不会丢下他们才是。

    千衣不去想了。

    为今之计他们只能希望有些气胆冲天的人,敢在这一代游走。

    也好随着一同离开。

    就算侥幸良锦他们寻来至此也能看到他们不是。

    千衣可不指望他二人能够建船离开。

    都是身份不一般的人,这工匠的活,怕是这两身份尊贵的人无法做到。

    别看凤冥是一个神医,常年摆弄药材,但是那双手却是娇贵的很,哪是班门弄斧的料?

    更别说东安凌竹明显的富家子弟。

    千衣就更是不值一提。

    一无是处。

    今日天气昏暗得很。

    虽不曾下雨,但是这天气也当是抵不过前几日。

    阴沉的天,蒙上了更深一层的灰纱。

    平静的海面,遥不可及。

    别说船只。

    连只鸟都没有。

    这座岛就是之前所见的血禽的憩所。

    好在血禽不会主动攻击人。

    东安凌竹两人虽然确实见到了,但是却并无惹恼它们。

    千衣到是不曾见过。

    更不知道究竟是何等模样。

    苦恼的看着依旧没有希望的苗头,千衣苦不堪言。

    如今已经一个多月了。

    她已经在这座岛上待的太久了。

    但是离开岂是那般容易?

    千衣本来已经打算放弃了。

    除了良锦他们,怕是这里极少有人能够前来了。

    然而如今良锦等人也不曾寻到这里来。

    低头哀叹。

    没有一点盼头。

    此刻远处传来鸣笛。

    如同海鱼低沉空明之声

    三人本来已经打算回去,却是因为听到此声而停下了脚步。

    “有船……”千衣惊喜。

    急忙上前眺望着远方,试图找到这鸣笛的船只。

    然而凤冥与东安凌竹却不这般认为。

    这船不简单。

    能够出现在这里,定不是简单的人物。

    千衣急忙挥舞着手中的木杆,上面的白色衣物随风而荡,试图引起来者的注意。

    大声的呼唤着,急切焦躁。

    因为距离遥远,天气又昏暗得很,千衣等人并未看清船只的模样。

    而此刻船只上的人,个个袒胸露乳,赤膊上阵。

    大多都生的凶神恶煞,只有少数人生的正常些。

    不过可以看出这只船上没有弱者。

    因为他们都是经历过风雨。

    赤膊的身子,黝黑的肌肤,健壮的肌肉,夸装的伤疤,都显示出他们的经历并非普通。

    此刻他们正欢庆着,个个豪情壮志的模样。

    一点也没有身处何处的惧怕。

    船只上的人,性情洒脱,全然没有男子该有的守礼夫德。

    这般将身子置于大庭广众之下,全然没有半分羞耻之心。

    对酒言欢,也没有拘礼的说话方式,到是有多难听都能随意喊骂出来。

    那粗狂的嗓子,威武的身姿,都预示着他们的世界里没有夫德二字。

    随着船只的游动。

    有观察四周的船手正看着不远处岛屿上千衣三人的叫喊挥舞。

    正待疑惑。

    身边突然出现一人,毫不客气将船手一巴掌:“你在这杵着干啥?这块海域不用这么紧张,这是一片孤岛,只有那些大鸟野兽啥的,照不成啥威胁,不要搞得这么紧张,快……来喝酒”。

    那粗汉粗鲁着嗓子,一派豪放不羁,说话也是浓浓的江湖味道。

    胡子拉碴,满面油光,六月的天,让大家都热出了汗。

    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拉着那个个子稍微`秀气`一点的船手。

    毫不客气。

    “那有人”。

    那船手再次确认眼前所见,确实有人。

    正在挥舞着什么,白色尤为醒目。

    “啥?有人?”,粗汉好笑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可能有人,怕不是你眼搓咯”。

    那粗汉压根没把船手的话当真。

    这座岛他们不只是路过一次。

    没有名字,没有人烟,听说只有一些野兽大鸟在上面,从来没有人会出现在这座岛上。

    就算有,定然活不过三天。

    “真的有人,怎的会骗你,你自己看”。

    那船手因为粗汉不相信,很是急切,再次强调道。

    那粗汉见船手如此,眯眯眼也便顺势看了过去。

    竟然真的有人在那里。

    醒目的白色迎风招展,挥舞的很是急切。

    跳来跳去生怕他们看不见似得。

    “我勒个去,他娘的,还真有不怕死的跑到岛上去了”。

    那粗汉惊呼一声。

    竟是粗话爆了出来。

    “好像在叫我们”。

    对于这一发现,那船手十分惊讶。

    竟然有人敢拦他们的船。

    “哪个龟孙儿敢拦咱们的船,怕是不想活了”。

    他们的船行至海上多年,还真没有谁敢拦他们的船。

    不说闻风丧胆,也是见着退避三舍。

    而这些人竟然还会拦他们的船。

    “怎么办?”。

    船手与粗汉不是一个地的人。

    所以说话并不是一个调,也不如粗汉豪迈。

    “去给老大报告一声,看老大咋整”。

    这些人想必是在求救。

    但是救人这种事他们可没有兴趣做。

    还是询问一下老大如何处理。

    “好”。

    “那你先盯着,我去去就来”。

    “放心好了,别磨磨唧唧的,快去”。

    粗汉随意的摆手,受不了船手的磨叽。

第一百八十五章被抓

    那船手急忙朝着船内跑去。

    在门口报告了一声,得到允许,方才敢入内。

    此刻屋内,豪华霸气的主位上,一性感婀娜,体态丰满的女子,正斜坐在座椅之上。

    慵懒霸气,一派女王模样。

    妖娆霸气的妆容,凸透有致的身姿,风韵万千。

    闲散体态,浓妆朱唇,面无表情不怒而威。

    身旁站着好几个壮汉。

    直立于一旁,恭敬十足。

    明显是那女子的下属。

    船手战战兢兢的进入,对主位上的女子恭敬的禀报道:“老大……外面那座岛上有人在拦我们的船”。

    那座岛是他们在

    再熟悉不过的,就算船手没说,女子也是知道的。

    女子浓妆妖艳,却不显俗气。

    朱唇霸气,勾勒着形状分明的唇型。

    嘴角微微一斜,便是一种威严。

    妆色丹凤眼,长长的眼尾,透着霸气。

    “哦?”那女子慵懒的抬起了眼帘,提起了几分兴趣。

    “可知是何人?”女子涂着红色豆蔻的手指一番,眉眼一挑,打量着手指的豆蔻,闲闲的开口。

    对于有人敢拦他们的船,甚为好奇。

    “小的不知,离得很远,就在那座无名岛上”。

    那船手不敢看女子,只是低着头,唯恐女子发怒。

    “那座岛”。女子到是好奇了,再次重复一句。

    “是,可能是被困,所以在求救”。

    “哦?那倒是可以去看看,将船开过去”。

    发号施令。

    女子长腿一伸,性感的长腿从暴露的裙摆之中露出来。

    笔直修长,白皙嫩滑。

    显得妖娆诱惑。

    但是却无人看垂涎。

    明明无论身材还是容貌都是引人诱惑的人。

    但是这些人却无一人敢冒犯。

    有人敢跑到这座到岛上去,她到想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不知死活。

    简直是胆大妄为。

    起身,扭着腰朝着屋外走去。

    那船手以及身后的壮汉一同跟其身后。

    外面欢庆的粗汉看到女子出来。

    个个收回了刚才的嬉皮笑脸,面面相觑,站立竖直,很是敬畏。

    “老大”。

    齐声唤着。

    女子妖艳的扫视一眼众人。

    到不是计较大家的无法无天的闹腾。

    毕竟他们就是没有规矩可言。

    直步朝着船头走去。

    目光如炬,落在岛上。

    此刻那处确实有人正在挥舞着白色物体。

    离得较远,女子也不曾看清三人模样。

    此刻船手已经去通知船只改航。

    正朝着岛的方向而去。

    岛上的千衣看着船只真的朝着他们而去。

    顿时欢喜不已。

    更是急切的挥舞着手中的白色衣物。

    “来了来了”。

    一边不停的重复着。

    凤冥与东安凌竹不忍打击千衣积极性。

    但是此刻这船只来路不明,怕是危险难定。

    船只不过几分钟便已经清晰可见。

    乌黑色的船身, 虽不是极度奢华,但是也不是简单的体身。

    坚固的外表,结实的构造。

    奇怪的花纹。

    白色的船帆一排排的竖起,被海风吹的鼓鼓的,每一个上面都有一把大大的砍刀。

    虽然简单,但体现的架势却不简单。

    赤红的颜色,格外邪气凛然,带着神秘的恐怖。

    最上面还有一个奇怪图案旗帜。

    复杂的花纹,似太阳,却又好像莲花,更像是骨头拼接成的彼岸花。

    暗黑色,很是邪气,不离的近根本看不真切。

    两边一排排大炮环体。

    显得威武。

    千衣从未见过真实大炮。

    虽然知道这里战争不断,但是一直不知道这里有大炮。

    在她的意识里,这种东西都是现代东西。

    这里竟然也有。

    不由得心生害怕。

    他们是不是遇到了得罪不得的人物?

    此刻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因为船只已经到了面前。

    千衣不安的看了一眼凤冥与东安凌竹,此刻二人也是神色凌然,严肃沉重。

    船只放下一个船梯。

    缓缓落在地面。

    上面个个凶神恶煞的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千衣三人。

    千衣忍不住冒出一阵冷汗害怕。

    为首的站着一个妖艳女子。

    一身类似旗袍的衣裙。

    但又不是完全的旗袍。

    胸前的壮大,呼之欲出。

    丰满性感的身材,诱惑十足。

    浓妆艳抹,却不显得俗气。

    反而妖娆中透着霸气。

    长腿尽露。

    在裙摆中若隐若现。

    白皙的肌肤,笔直修长。

    这等身材,连千衣看了都忍不住动心了。

    简直是女子的渴望。

    女子美眼微抬,俯视一切的视线,若无其事的扫视了千衣三人。

    男子丰神俊朗,俊美无双,女子小家碧玉,美丽可人。

    这样的人儿能出现在这里,确实让她惊讶。

    不过也让她不由得思虑他们的身份。

    都没有说话。

    千衣不敢。

    而女子却是在打量三人身份。

    几分钟过去。

    女子收回了视线,只是简单的吐出几个字:“抓起来”。

    身份这等事,她从不惧怕。

    但是救人,可不是她的习性。

    既然敢拦他们的船,她自是要看看他们究竟是何情况。

    接待人是不可能的,到是牢房可以放几个人。

    她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有着何等身份。

    “是”。

    身后的壮汉个个摩擦拳脚,朝着千衣三人而去。

    而千衣等人怎么想到会遇到这般情况。

    “你们干什么?”千衣被吓得微微后退。

    凤冥上前对敌粗汉。

    将千衣拦在身后。

    那粗汉见二人反抗,顿时不再怠慢。

    个个凶猛的进攻。

    凤冥与东安凌竹虽然厉害。

    却也双手难敌四拳。

    更何况这些壮汉可不是简单的打手。

    千衣不会武力,不过顷刻便被挟持。

    见千衣被抓。

    凤冥二人自是不敢再反抗。

    女子轻笑,不与回应。

    “为何抓我们?”。

    千衣直言喊到。

    他们与她无冤无仇,怎的一见面就要抓他们?

    “不是你们要拦我们的船吗?怎的?现在反悔了?”。

    女子对于千衣的问题,显得极为可笑。

    漫不经心的模样,好似抓他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千衣挣扎着,对于女子的所为很是不满。

    “可你也不用抓我们”。

    他们只是想要搭个船而已。

    为何要抓他们。

    “想要入我们的船?可不是那么容易”。

    她以为他们是做慈善的吗?

    只是抓起来,不过是好奇他们的身份。

    能够出现在这里,她很是感兴趣。

    不然莫说让他们上船,怕是理都不会理会。

    这座岛可不是适合居住的地。

    轻蔑的蔑视了一眼千衣。

    此人还真是单纯的可怜。

    真不明白是如何在这座上生存下来的。

    想必是身边二人帮衬吧。

    生为女子如此无能,旗袍女子不忍对千衣低看了几分。

    风姿犹存,姿态万千的扭着性感腰肢回了船只。

    壮汉直接将几人押入了船上牢中。

    所有人都好奇三人身份,但是却没有一人敢耽误半分时间。

    粗汉可没有女子来的“温柔”些。

    十分粗鲁的将几人推至牢里,毫不客气的吼着:“进去,别磨磨蹭蹭的”。

    他们都是刀尖上生存的人。

    丝毫不懂何为“温柔”。

    看着三人的眼神,显得肆无忌惮。

    粗俗的话语,语气也是怒气冲冲的样子。

    好似他们是敌人一般,明明他们只是陌生人。

    “放我们出去,凭什么关着我们?”。

    千衣拍打着牢房的门喊着。

    很是不服气。

    “老实点,别惹怒了老子,否则老子……”粗汉一个比试,意思就是找打的意思。

    千衣被吓的缩了缩。

    凤冥急忙上前挡在千衣面前。

    冷眼怒视着粗汉。

    那粗汉也是欺软怕硬得主。

    看到凤冥眼神,也不再计较。

    只是嘴硬的怒吼道:“看什么看,小心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见凤冥明显不好惹的模样,只是自己低声骂道:“都是些什么人,连我们的船都敢拦,简直不知死活”。

    几人骂骂咧咧的将门锁上,相互谈论着出去。

    牢房之中只剩下千衣三人。

    静下来的千衣,十分抱歉的看着凤冥,低声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然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被抓起来,如今这般境地,如何是好?”。

    见千衣面色愧意。

    凤冥怎会忍心责怪千衣。

    “也不能怪你,你也是想要早些离开罢了”凤冥安慰着。

    “可是如今我们这和在岛上有什么区别?还更危险了”。

    毕竟岛上他们也算是适应了。

    但是如今却是危险未知。

    还不知道那些人会如何对付他们尼。

    会不会直接杀了,来个抛尸大海?

    “放心,必定会有办法离开的,不要担心”。

    凤冥如今最为担忧的就是千衣。

    虽然如今她的毒已经解除了。

    但是依旧不与曾经相比。

    身体还是羸弱。

    凤冥不敢放任千衣有半点危险。

    对与凤冥的,千衣将信将疑。

    并不会信任不够。

    而是凤冥如今同她一样被关在这里,自身难保。

    而且那女子明显非善类。

    又如何能够轻易放他们离开。

    况且这里是大海。

    如今除了这艘船他们插翅难飞。

    莫说无法逃离,就算能够逃,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

    这艘船一看就是常年游走海洋。

    如同海盗一样。

    在海上为生。

    定是极少靠岸。

    就算有,也定是特定地点。

    而这个地点,更是危险未知。

    怕是比在船上更难逃离了。

    凤冥见千衣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的模样。

    也知道无论如何也打消不了千衣的担忧焦灼的心。

    与东安凌竹对视。

    此刻东安凌竹也是半点办法也没有。

第一百八十六章海匪

    这牢房到是简单,没有想象那般脏乱。

    可见平日极少关押犯人。

    所以显得到是不很像是牢房。

    三人无奈只得安分的蹲在牢房之中。

    但是心思却早已在盘算该如何行动。

    然而这群人却很是奇怪。

    没有审问,没有打骂。

    除了一日三餐,竟是都不曾见到人影,完全不担心他们会逃走一般。

    外面也一直轰天闹地。

    欢庆热闹的模样。

    让牢里千衣,愈发担惊受怕。

    里外气氛大不相同。

    此刻外面,一同往日,他们各自喜乐。

    全然没有因为新来的三位陌生人而好奇。

    到是因为他们老大的举动而惊讶。

    老大何曾这般闲心的去救人?

    还是在这座岛上。

    不由的众人议论了几番。

    在海上行驶了好几天。

    意外的竟是开始靠岸了。

    千衣他们正在疑惑。

    便看见有人进来将他们押着下了船。

    这是何处,千衣不知道。

    但是这荒郊野外,偏僻之地。

    千衣就知道这里定是一个远离城池之地。

    还没有看清方向,他们便被蒙上了眼睛。

    混黑的一片,千衣三人不知道被这些人兜兜转转转到了何处。

    只听到有人在说:“将他们押起来”。

    便被带到了一处寂静之地。

    等到身边都没有人了。

    千衣三人才试着将眼睛上的黑布拿下来。

    入眼是一边漆黑的墙壁。

    没有窗户。

    只有边上一张可以勉强称之为床的石墩。

    牢房很大,很寂静。

    一排长到看不到尽头牢房尽是一个犯人都没有。

    加上室内光线并不是很好。

    所也看不真切。

    但是可以知道,这里面除了他们三,便没有了别人。

    千衣眉头都快皱出褶子了。

    打量着四周,不安的开口:“他们到低什么人?究竟想干什么?”。

    不审问,也不怎样,只是将他们关押起来到底要做什么?

    “这些人看起来像是海匪”,东安凌竹开口道。

    “海匪?”。

    千衣明显不是很明白,海匪是海上的土匪?

    那可是与海盗相同?

    “打家劫舍?”。

    海盗似乎就是干这等勾当的人。

    “不仅仅如此,海匪形式凶煞,在海上领域十分霸道,这些海匪竟是在陆地也有基地可见其势力雄大”。

    东安凌竹曾听闻过关于海匪传言。

    只是极为少数。

    听闻其领头人是一位妇人。

    旗下多以男子为主。

    但却不是她的后宫。

    而这些人都是混迹生死,走投无路,或者身有家仇之人。

    但大多是杀人如麻的罪恶之人。

    可谓是人鱼混杂。

    行事也是十分随行,凶辣。

    这些人也十分乐意跟着这位女子。

    具体原因到是不得知。

    但是这女子如何厉害,却是一言难尽。

    传言她最初只是某小地方的风尘女子。

    在这个女尊世界,女子沦为风尘女子,是何等的耻辱。

    不仅被那些卑贱的男子侮辱,还被其他女子鄙视。

    可谓是一生被人唾弃。

    然而这个女子却是不同。

    她不仅以风尘女子的身份,活的好好的。

    并且还阴差阳错之时与一男子接亲。

    后来才知这人那就是一个小帮派的老大。

    那时男子并不厉害。

    只能算是勉强维持生活。

    好在二人还算和睦,尽是慢慢的开始壮大队伍。

    可惜后来不幸,男子被别人暗杀。

    女子从此便一人撑起一整个队伍。

    从一风尘女子转变成一帮老大。

    本来就是尊者,虽然之前的不幸,也没有让她失去尊严。

    女子性子刚烈。

    男子的离世,也没有让她放弃,也不曾与旁人结亲。

    而是全心全意的将队伍强大起来。

    训练出这支海上霸主。

    如今只要是认得这支队伍的人,都唯恐不及离得远远的。

    奈何这次不幸的是被他们三人遇到了。

    只是他们到底将他们关起来有何目的?三人没有一人猜到。

    此刻山间一处房间。

    旗袍女子盯着下首侯着的壮汉,神色淡然:“可查清了?”。

    “回老大已经查清了”那壮汉拱手,恭敬的回道:“两男子其中一人是幽葬谷的鬼医大弟子凤冥,黑衣男子是赫岐国,东安王的大公子,本来是与其弟一同寻迹解药,后来因某原因进入鹭岛,却意外落海,误入无名岛,直到遇到我们”。

    “哦,那女子呢?”。

    听来听去竟是没有那女子的消息。

    “这……”粗汉有些犹豫。

    “怎的,出了什么问题?”。

    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还能有个什么神秘身份。

    她还不信,查不到。

    “不是差不到,只是很蹊跷”。

    粗汉到是对于查到的信息很是疑惑。

    “这女子本是恒壁国,上琴家独生女上琴粟,但是……”粗汉对于自己查到的信息,犹豫着:“这上琴粟家多年前惨遭灭门,所有人都已经无一幸免,包括上琴粟”。

    粗汉的意思很明显,上琴粟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死了,如今这位身份蹊跷,怕是假的也不一定。

    “从何查到?”。

    “上琴粟当初乃是上琴家掌上明珠,曾受易家两位公子青睐,为了她曾闹得差点反目成仇,只是后来其中一公子因为上琴粟丧命,此事方才罢休,但是也在同时,上琴家满门丧生,此事乃是恒壁国世人皆知的事,一查便知”。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牢里的人是假的?”。

    这倒是出奇了。

    “从外貌上所查却是如此,但是仍有疑问”粗汉继续道:“千衣这个名字,并没有这个人”。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人没有查到?”。

    说这话的时候,旗袍女子明显气息带着微怒。

    那壮汉也确没有查到,在女子的怒气中,也不敢反驳。

    “是属下办事不利,还请老大息怒”。

    旗袍女子面色不对,沉默片刻,说道:“办事不利就要受到惩罚,这是规矩,自己下去领罚”。

    他们队伍中,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能者居高。

    壮汉没有办好事情,自是需要受罚。

    壮汉也是懂规矩,丝毫没有再多求饶,便自己下去领罚。

    旗袍女子在屋内坐了一会,随即喊来一人,吩咐道:“准备一下,去牢房看看那三人”。

    她要亲自去审问这位女子的身份。

    查不到的人,她自是最为有挑战性。

    千衣三人还在纠结如何逃离。

    外面的便响起了脚步声。

    来者人还挺多。

    不消片刻,便来到了千衣三人所在的牢房外面。

    此刻女子换了一身新的衣服,但却是同样的款式,不同的颜色罢了。

    暗黑色让女子更为霸气。

    突如其来的一群人,让千衣胆怯。

    凤冥及时出现在千衣面前提她挡去了一群人无形的压迫。

    视线阻隔,千衣也便放松了些,没有那么压抑。

    旗袍女子扫视了三人。

    视线落在千衣身上,因为凤冥在前,倒像是落在凤冥身上。

    慢慢上前。

    凤冥临危不惧,除了担心千衣之外,很是镇定:“你想干什么?”。

    质问之声,旗袍女子听了真切。

    嘴角上扬,女子露出一丝邪笑:“怕什么?还怕我吃人不成?”。

    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千衣有些紧张的拉住凤冥的衣摆,动作轻微。

    凤冥感受到了千衣的动作,转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旗袍女子如何看不到二人的动作?

    顿觉好笑:“我找她”。

    纤细玉手一指,目标自是千衣。

    凤冥立马紧张的将其拦在身后。

    “你想干什么?”。

    那保护的模样,像极了爱情。

    “放心我只是有些事情十分好奇,想要问问这位姑娘罢了”,说话间,旗袍女子将视线看向了千衣。

    眉眼中都是邪气。

    千衣从不知道一个女子能将霸气与邪气用的如此巧妙。

    还没有半丝风尘味道。

    千衣早前听东安凌竹说了一些关于旗袍女子的事。

    对于前世同样凄惨的她而言,对此似乎有些惺惺相惜的共鸣。

    只是明显旗袍女子比她厉害的多也幸运的多。

    至少她遇到了一个护她一时,佑她一世之人。

    而千衣所遇,全是无情的龌蹉之人。

    但也仅限身份的共鸣,却不会因此而松懈了对旗袍女子的防范。

    毕竟她的眼里可多了一些弑杀的厉气。

    这是千衣无论如何都学不会的。

    “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说话间到是有礼得很。

    但是态度却是强硬。

    明显千衣若是不答应,旗袍女子也会强压着她走。

    千衣有些犹豫。

    因为有凤冥在,千衣到是多了一些安心。

    但是若是随着旗袍女子走,千衣到是担心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凤冥拉着千衣得手,捏了捏,暗自鼓励。

    随即看向旗袍女子:“你有何问题直接问便罢了”。

    对于凤冥的拒绝,旗袍女子完全不生气,只是嘴角有了一抹淡淡的弧度:“我说的自是通知,不是询问你的意见”。

    “带走”随即面色一变,朝着身后的壮汉冷然吩咐道。

    见要用强,千衣最害怕便是这样。

    那种无力感。

    让人虚脱的可怕。

    凤冥将千衣往身后一护,手里银针一现,便是准备动手。

    东安凌竹也已经准备拔剑,情况瞬间僵持着。

    然而旗袍女子却是打断了二人的目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上琴粟

    “若是想要她好好的,最好安分守己些,毕竟刀剑不长眼,这里可不是一个容易出去的地方”。

    意思明确,不动,千衣便会安全,否则他们就算救下千衣,也无法离开此处,还是本分点好。

    凤冥二人自知势单力薄,无法在这种情况下护的千衣周全。

    也不敢轻举妄动。

    既然眼前的女子说不会伤害千衣。

    那就暂且信她一回。

    见二人因为自己的话而退避,旗袍女子嘴角扬起了不屑的弧度。

    和她斗,果然还是太嫩了些。

    看也不看几人,女子腰肢一转,风韵犹存却又霸气十足的离去。

    身后的人,押着千衣跟在其后。

    凤冥不放心,却也无计可施。

    如今真是刚出狼窝又入了虎穴。

    看着千衣的背影,凤冥忧心忡忡。

    “放心,千衣姑娘暂且应是安全的”,东安凌竹道。

    “不能这样束手待毙,必须要想办法离开”。

    目光没有离开千衣被带走的方向。

    加深了凤冥逃离的念头。

    此刻千衣被带到审讯室。

    和以往一样,处处都是刑拘,只是没有天牢那般齐全,但是却多了许多千衣知道的奇怪铁索刀具。

    旗袍女子凸透有致的身姿,随着走动,更是诱人得很。

    但是这里却没有一人敢垂涎。

    长腿一转,缓缓优雅的坐下主位之上,身子一斜,说是慵懒却也别有一番风韵,一手斜靠在座椅扶手,一手懒懒的放在腹前,时不时的转动几下,妖媚十足。

    修长白皙的长腿,不顾衣裙是否会暴露,翘起搭在另一只腿上。

    千衣都在担心这样会不会露春光。

    然而却没有,也许是衣服设计好,也许是女子掌握的角度非常奇妙。

    若隐若现,却又什么也没有暴露。

    千衣的好奇无疑是枉然。

    见千衣盯着自己裙子,女子神色很是奇怪。

    给几个壮汉使了眼色,壮汉了然的放开了千衣。

    得到自由的千衣,活动了一下被壮汉压酸疼的。

    接着将视线落在了女子的脸上。

    “你带我来干什么?”。

    千衣强撑着强硬的表情询问着。

    心底却早已雷动三鼓。

    “只是闲聊几句,何必这么紧张呢?”。

    旗袍女子不以为然,很是好笑千衣的模样。

    千衣手心一阵虚汗。

    背上寒毛竖起,怕依然湿了一片。

    不自觉的捏了捏手心。

    “有话直说,何必转弯抹角,我与你可没有闲话可讲”。

    “这么直言,到是合了我的口味”旗袍女子丹凤眼很是妖艳。

    她生的很美,不是那种庸俗之美。

    而是坚韧之美,看似柔弱女娇娥,身姿性感婀娜。

    实则坚韧不拔,霸气十足。

    也难怪有一男子愿意护她一生周全,死了也给她留下了一个保全之地。

    “早闻恒壁国,上琴家有一女,温柔贤淑,品貌端庄,性情纯善,文才了得,亦是家中掌上明珠,受尽宠爱,可惜了……好好一女子却是突然灭了满门,可是……今巧的是,这位传言本该香消玉损的女子,如今却在眼前,你说此事可是蹊跷?”。

    旗袍女子以为千衣的名字查不出来,是因为上琴粟隐姓埋名所致。

    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误会罢了。

    就连曾经深爱和上琴粟的易卜生,都不曾发现千衣是一个顶着别人脸蛋的人,更何况还是从未谋面过得陌生人。

    而此刻,千衣明显不知道旗袍女子在说什么。

    身不在其中自是无法明白。

    眉头紧扣,皱起了几丝疑问。

    见千衣懵然不知,旗袍女子继续道:“怎么?你不知此人是谁?”。

    莫不是她猜错了?

    眼前的人不是上琴粟?

    可是所有猜想到能联想是上琴粟隐姓埋名。

    难道哪里出错了不成。

    紧盯千衣脸上,小家碧玉,虽不是倾国倾城却也是美人坯子,娇嫩的外表,纵使已经几年过去,却丝毫未有半分岁月痕迹。

    依旧似花般年华美丽。

    只是这气质到是与传言所差好几,怕是经历了江湖,多了几分坚韧。

    “你什么意思?”。

    不是千衣装傻,而是这个女人为何莫名其妙和自己说这些摸不着头脑的话。

    什么什么国?什么上琴家?还有那个女子叫啥,上琴素?还是夙?宿?什么灭门什么在眼前?

    她在说什么,千衣完全不明白。

    “不必装傻充愣,你就是上琴粟,上琴家大小姐,不是吗?”。

    其实旗袍女子只是好奇罢了。

    她做事一向随心,到是不是什么都有目的而为。

    就像眼前的千衣。

    她也不过是好奇这个本该死去的女子,为何会出现在那座岛上而已。

    “我想你是弄错了,什么上琴我根本不知道,而且我不叫上琴素,我叫千衣”。

    这张脸不过是凤冥随意给自己安上去的假面,怎的所有人都认识呢?

    还是些不知危险的人。

    她实在头疼。

    看来有机会还需要凤冥早点将自己换了脸去。

    省的什么人都来惨一觉,之前易卜生已经是一个威胁了,加上筠连的特殊对待,如今又来女子?

    真是麻烦。

    千衣不知道的事,更麻烦可是她自己的脸。

    那可真的是走哪,哪里都认识,可是比上琴粟的好了很多了。

    “千衣?这名字到是不比上琴粟的名字好听”。

    千依百顺?

    不好的寓意,对于风尘女子而言更像是一个讽刺。

    虽不是同字,却是同音。

    千衣没说话,只是皱眉,面色不喜。

    对于旗袍女子所言的不好听,千衣并没有想到女子所想的答案。

    她是一个没有文化的人。

    极少懂得文字。

    就像此刻,也全然不明白旗袍女子所言其中深意。

    “你究竟想干什么?”。

    千衣不由得恼怒,带她来却说些奇怪的话,简直莫名其妙。

    “自是想要弄清你的身份”。

    旗袍女子开口:“你说你不是上琴粟?”。

    她自是要弄清楚才是。

    “你可是真话?”。

    千衣面色不耐,解释太烦。

    “你即是不信,何故询问”。

    “呵呵呵,还挺有脾气”。

    旗袍女子笑的妖艳,风姿乱颤。

    随即面色一转:“你可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眉目一瞪,充满着凶悍。

    千衣不由得心底一惊,差点忘记了此人可不是简单的人啊。

    能够挑起一整个海匪船,可见其厉害。

    千衣突然反应了自己的处境。

    心里又燃起了害怕。

    “老娘的船可不是养闲人的”。

    明明说的是粗俗的话,却不见半分粗鄙。

    反而透着韵味。

    可见说什么话都是需要看人的。

    千衣下意识摇了摇唇瓣。

    双腿忍不住后退。

    虽是轻微的挪动了一下,但却被旗袍女子察觉。

    眉眼一挑,嘴角微微上扬,到是有着得意与不屑。

    跳梁小丑罢了。

    既然不是上琴粟她自然也没有了兴趣。

    只是这脸,旗袍女子到是好奇的很。

    不知是否是真的,若不是,又是谁有这等本事,将脸做的这般毫无破绽。

    旗袍女子忍不住一探究竟。

    起身,女子摇曳的行至千衣面前。

    上下打量一番。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极隐蔽细致的地方。

    丝毫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千衣被旗袍女子盯的毛骨悚然。

    猜测不定她究竟想干什么?

    眼神闪烁不敢与之对视。

    旗袍女子突然出手,只是一只手就轻而易举的钳住了千衣的下巴,微微一抬视线审视的盯着千衣打量。

    千衣挣扎几下,却被旁边的粗汉死死押住。

    力气大的惊人。

    千衣只觉得全是都被禁锢了,明明只是压住了她的两只。手而已。

    “你要干什么?”因为下巴的禁锢,千衣说话都有些困难。

    旗袍女子没有说话,只是修长的指甲在千衣脸上微微用力,竟是当做刀宰割一般,却是没有用力。

    眼睛紧盯着那一出被自己指甲划出的红印。

    本想看看是否有纰漏,没想到却丝毫没有。

    眼前的这张脸是真的。

    世间真有一摸一样的脸?

    还是说她失忆了?

    无论哪一个,旗袍女子都没有了兴趣。

    抬眼看着千衣既愤恨又无措的眼神。

    旗袍女子悻悻然,没有继续探究的兴趣了。

    “带下去吧”神色带着异样看着千衣。

    纵使如此旗袍女子也没有放下心中怀疑。

    押着千衣的粗汉便带着千衣离去。

    千衣被送回去之后。

    有一胆大的粗汉竟是向旗袍女子提了一个很是猥琐的请求。

    “老大,既然这人不是上琴粟,何不就赏给小的们,你看这海上漂泊打拼的,却没有女子供我等发泄,实在是……”。

    粗汉面色难受。

    可见平日里的忍受已经到了一个底线。

    不然也不会这般说辞。

    他们是男人,也是需要的……

    粗汉也是一胆大包天之人。

    别人都已女子为尊。

    不与他人私下交往,控被毁了清誉,败了名声。

    而眼前的人竟然主动求旗袍女子给他们赏女子发泄。

    简直不知羞耻不知死活。

    可见女子当领头人,下面的人也会随着改变。

    旗袍女子,却好似习以为常。

    因为身份,这些人不敢动她。

    而帮派里也没有旁的女子。

    一大帮老爷们也确实有些不太好办。

第一百八十八章危机

    以前他们都有男女卑尊,如今随着时间,早已经丧失干净。

    之前旗袍女子不曾答应过他们。

    只因为她自己身为女子,最是明白成为风尘女子的痛苦。

    但是如今却不,她已经磨砺了多年,曾经的那些种种都已经随时间流逝。

    如今的她,才是这海上的霸王。

    再者就算是男子,身体也自是开始需要慰藉。

    何不就趁着这个机会,给兄弟们寻个家去。

    也好以后出去打拼有个念想不是?

    毕竟出生入死,总是有个意外,到时候家中至少有传宗接代之人。

    如此想着旗袍女子松懈道:“此事你们自己解决”。

    她不帮也不管。

    他们个凭本事。

    得到此话的粗汉顿时喜笑颜开。

    竟是半点不懈怠,便转身朝外走去。

    去干什么自然是与兄弟们分享这个消息。

    他们虽然是男人,但是刀剑上行走的人,早已经忘却了男卑女尊。

    更何况他们也是不要命的人。

    其他的虚无,哪里在意?

    此刻千衣并不知道,就在这短短的几时,她已经被人目标成了攻克的对象。

    还是这般侮辱。

    若是知道,想必千衣定是极为恼火了。

    千衣被送回时,凤冥就发现了其脸上的红印。

    “你的脸怎么了?”。

    凤冥忧心之色,对与千衣可能被旗袍女子欺负怒恼。

    千衣手指拂过那道无伤大雅的刮印。

    并不疼痛,但是却还是有些感觉。

    虽然面上的不过是一层假面。

    但是若是旗袍女子真的下死手的话定是有破绽。

    好在旗袍女子并不是一心要毁了千衣的脸。

    也没有机会千衣面下的异样。

    “无事,只是那女子用指甲刮了一下,可能是对这张脸好奇吧”。

    其实一直没有想过凤冥为什么用的这张脸这么多麻烦。

    竟还是一个风雨人物。

    虽不及千涂雾。

    可是那身份以及感情史,也是传至千里。

    如今竟是连这海匪也都感兴趣了。

    “怎会无事,都有了红印,她可曾发觉?”。

    看着那红印,凤冥焦心忧急。

    凤冥更为担心的是千涂雾的身份是否暴露。

    毕竟这个可是比其他都要危险。

    一想到如此,凤冥更是将警觉提高了一个成都。

    千衣看着凤冥的神情,知道他的想法,微微摇头安抚道:“放心,她不曾发现”

    “那就好”凤冥心中石头落下。

    紧接着看着那条红印,眼里流露出疼惜。

    “可疼?”。

    “一点感觉都没有”。

    明明只不过是一条极小的印子,偏偏在凤冥眼里却是极为严重的事情。

    凤冥拿出药品,为千衣敷药,消除红印。

    一旁的东安凌竹紧盯着二人互动。

    却是不知道两人都在说什么。

    直到看到了凤冥运用了特殊的法子,将千衣的脸上的东西拿下。

    他才知道原来千衣的脸上一直都是假面。

    那假面下竟然有一张极为惊艳的脸庞。

    肤如凝脂,面如白玉,眉似远黛,目盼含情,秋水若波,顾盼生辉,领如蝤蛴,齿如瓠犀。

    低眉垂目,唇粉嫩娇,微微一笑,撩人心怀。

    明明只是淡淡的表情,却是光辉万照,引人注目。

    面色因为长久没有见光,显得没有那般红润,但是却更加白皙嫩娇。

    好一副骄人的可人模样。

    完全没有传言的那般霸气,狠绝之感。

    果然传言不可信。

    也是,传言何足为信。

    世人皆传她文韬武略,无所不通。

    可是如今却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连最基本的谋略见解都没有。

    但就是这个失去了武力伤了心神的人,却是在无名岛上好好的存活了一个月之久。

    世人皆道她手段毒辣,行事雷厉风行,不讲半分情义。

    可是她却是好心收养失去了母亲的小北虎。

    却也懂得关心他人。

    世人都讲她生的凶狠,霸气。

    而如今却是这等骄人模样。

    哪里与世人所道的那般。

    不过都是以讹传讹罢了。

    察觉到自己竟然看着千衣失神,东安凌竹顿觉懊恼。

    闪了闪神,将视线从千衣面上挪开。

    他没有别的非分之想,只是赏其美罢了。

    但就算是如此,东安凌竹也无法原谅自己。

    因为自己之前是何等的嘲笑过千衣的容貌的。

    如今看来岂不是个笑话。

    在东安凌竹内心纠结的时候,这边凤冥已经将千衣的脸给弄好了。

    依旧是`上琴粟`的那张脸。

    但是那道红印却已经没有了。

    因为刚才的小插曲,此刻东安凌竹莫名显得心虚些。

    不敢直视千衣。

    虽然平日里他也没有好言与千衣相处。

    他本就是直言,强悍得主,之前因误会不喜千衣。

    后来也因为千衣的无能而看轻。

    如今看来却是多有错意。

    而此刻在这件事情上也心虚很多。

    而千衣二人却是全然不知道东安凌竹的想法。

    深夜。

    天上乌云一片。

    看不见半颗星辰。

    隐隐约可听见虫鸣声,可是却看不见虫子的影子。

    屋内除去每一处牢房的木桩之上有火把之外。

    竟是没有了火光。

    那仅存的火把,在距离远的条件下,根本照不见什么。

    一处光明,四处黑暗。

    千衣三人挤在那一张可以成为床的石快上。

    显得拥挤。

    但是为了取暖,却也不得不这样,不知为何这里晚上竟是有些寒凉。

    可能是因为地牢常年不见天日。

    所以显得阴寒,再加上地牢本就是怨气极重之地,更是阴气了些。

    虽然此刻并没有其他犯人,但是也可以知道这里可不是喝茶的悠闲之地。

    往日定然也有很多被关押的人,或者死在这里的人。

    “这里不是长久呆的地方,必须尽快想办法离开”。

    今日千衣被带走,凤冥已经加深了危机感,无论如何,必须马上离开。

    “如何离开?”。

    明显这里是旗袍女子的盘据点,定是戒备森严,他们如何离开?

    三人一阵盘算,还没有想出办法。

    门外便已经响起了厅铛的声音。

    有人来了。

    三人对视。

    来者只是几个粗汉。

    没有多言,只是将牢门打开。

    便想将千衣带走。

    “你们干什么?”对于这突而来的架势,千衣明显被吓到了。

    不是刚问过了吗?怎的这会又来了?

    凤冥等人也是怒气。

    莫不是真当他们是软柿子。

    “放开”。

    凤冥出手,截住了粗汉对千衣的动手。

    然而粗汉也不是将温柔的人。

    几个动手,竟是两方对敌起来。

    “老实点,这可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那粗汉指着鼻头怒骂着。

    凤冥却丝毫不动,坚决保护着千衣。

    两边对立,僵持不动。

    粗汉人多,且也不是普通动手。

    不过数个回合便制止住了凤冥二人的阻拦,将千衣抓住。

    “呸,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想反抗”。

    押着千衣,骂骂咧咧的离开。

    看着凤冥二人被他们压制的毫无反抗之力的样子。

    尾随的几人眼神不屑的瞥了他们一眼。

    倒是有几分幸灾乐祸或是一种难明的意味。

    “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又将千衣姑娘带走?”。

    东安凌竹到是比不得凤冥着急。

    但依旧为今日发生的事而疑惑。

    “必须马上出去”。

    凤冥目光如炬,愤然的紧盯着千衣离去的方向。

    第二日

    天还微亮,便有人前来送膳食。

    凤冥不知道为何今日这般早些,以往都不是这个时辰。

    正在疑惑。

    到是送膳食的人极为上道,原是他们有大事处理,一会可不没有时间送膳食浪费时间。

    偶然透露竟是千衣被送去被海匪男子争夺成为奴役。

    女奴役。

    且还是那般低贱卑微之人。

    凤冥气焰怒火。

    对着那送膳食的人质问道:“千衣在哪?你们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粗汉几人无视凤冥的质问,嘲讽的扫了一眼凤冥二人,悠哉离开。

    “啪”凤冥气恼的一巴掌怕打在牢门上。

    这是玄铁制造的牢房,不是那般容易被打断。

    牢门只是发出撞击的声音,依旧完好无损。

    “可恶”。

    凤冥怎的会想到这些人如此龌蹉。

    竟会如此对待千衣。

    “千衣姑娘怕是凶多吉少,必须马上出去”。

    此刻四周三面玄铁,唯有一边是墙壁。

    但是这墙壁怕是很难打开,且尚不知另一面是什么。

    “无论如何必须马上离开”。

    凤冥一番打量,摸索,迫切的想要冲破牢房。

    此刻粗汉都已经离开。

    这里除了平日里送膳食等等之外极少有人会进来,好似全然不担心他们会逃走一般。

    那些人也都在外面侯着。

    凤冥对着那里面可能打破的强便是一顿拳打。

    运用的内力,好似不费力气一样,一圈圈的撞击在墙壁之上。

    但是仅仅几拳依旧没有改变。

    “凤公子,你稍安勿躁,不可鲁莽”。

    东安凌竹担心凤冥过于着急出去,反而伤到自己。

    况且如今他们如何被困,也是无能为力。

    但是凤冥却没有因为东安凌竹的话而在意。

    只管着自己面前的这面阻挡他的墙壁。

    一圈圈运用了内力的拳击打在墙上。

    破伤的拳头,流出的献血,在墙面与凤冥的手指尖绽放。

    赤红色的液体,从手背滑落在地面。

    滴答开了一朵朵的红花。

第一百八十九章奇耻大辱

    “凤公子”东安凌竹着急阻止:“你受伤了”。

    凤冥恍若未闻。

    墙壁一拳一拳承受着凤冥的怒气与着急。

    直到出现第一丝裂痕。

    凤冥眼见有了一丝希望,顿时欣喜越发的用力拳打。

    东安凌竹见凤冥执着,无奈也上前帮忙。

    在经过重重撞击之后,墙壁总算被击倒了。

    然而结果却不尽人意。

    面前出现的竟是另一出牢房。

    这里是连着的。

    根本没有联通外面。

    这也是他们没有留太多人把手的原因之一吧。

    无力感冲击全身。

    凤冥怒气无处可发。

    此刻外面的人听到墙壁坍塌的声音。

    急忙进来查看。

    便看到那被凤冥二人砸的稀碎的墙壁,此刻只能称为是石块。

    “你们弄啥嘞,是不是想死啊”。

    那守卫怒气横生,对着凤冥二人破口大骂。

    凤冥正在怒气之际。

    几步上前,一边谩骂,一边拿着手里的鞭子抽打着。

    好似抽打凤冥二人一样。

    牢房被弄成这样,要是老大知道定不会饶了他去。

    这些人胆大包天,不给点教训难消他心头之恨。

    凤冥见守卫靠近,目光一转看着守卫腰间的钥匙。

    此刻只有他一人,凤冥一人就能解决他。

    更何况身后还有东安凌竹在。

    这些人太过自负了。

    手指一番,一根银针突现。

    目光紧盯守卫脚步,待他一步步靠近。

    “啪啪啪”守卫的鞭子抽打着玄铁们之上。

    一脸怒气狰狞的瞪着凤冥二人。

    “你们两个龟孙儿,竟然把牢房弄成这个鬼样子,是不是皮痒了,啊?”。

    守卫指鼻谩骂,声音大的如同惊雷,吵的人难听至极。

    “怎么这是想跑?也不看看这是啥子地方,是你们两个能够跑的掉的?”。

    守卫嚣张,凤冥二人却不说话,这更加助长了守卫的火焰。

    “狗东西,简直不只死活”几步上前,已经抵达牢门之处。

    正准备再骂几句,只见凤冥一手抬起,他便感觉一眉间一丝刺痛,“你……”一字还没有说完,守卫便睁着眼睛倒在了地上。

    守卫哪里知道一时大意竟被凤冥灭了口。

    凤冥本不是好人,不杀人只是未到界限罢了。

    而这些人此刻却碰了他的底线,怎能不动杀心。

    怒发冲冠只为红颜。

    东安凌竹见那守卫已倒,急忙上前拿起守卫腰间的钥匙。

    一整个大圈挂满了密密麻麻的铜钥匙。

    东安凌竹不知道哪一把只能一把一把的试。

    但是明显运气并不好,在试了第十把的时候,依旧没有正确。

    眼见凤冥耐心已经要被磨尽。

    总算是将门打开了。

    两人马不停蹄的朝着外面奔去。

    连那守卫的尸体都没有掩藏的意思。

    门口还有几个人在守着。

    不过却只是寥寥几个,并无阻碍。

    没想到他们如此疏忽,竟真的以为他们逃不出来。

    此刻门外的几人也在谈论今日所谓的大事,正是兴致勃勃,突然想起刚才进来的守卫还没有出去,正待疑惑之际,趁其不备,几人被东安凌竹一招秒杀。

    还没有看到是何人所为,便已经一命呜呼。

    “去救千衣”。

    凤冥开口,便朝着人声鼎沸的地方飞去。

    东安凌竹紧随其后。

    此刻,举办这一次`和亲`大会便就在一个开阔的大堂之中。

    四处围绕着几百上千号人。

    个个都是男子,竟然没有一个女子。

    粗汉壮丁,赤膊熊腰。

    黝黑的皮肤,看着油腻汗颜。

    四周的人兴致都十分高昂。

    这可是开天荒头一次举办这样的`和亲`,让他们怎的不激动?

    而此刻的千衣则是被关在大堂最中央的笼子里。

    一个很大的铁笼子,囚禁着千衣,四周充满邪恶的目光流连在她身上,恶心而又猥琐。

    千衣惊慌的看着这些人占有的眼神,毫不避嫌的恶心眼神。

    环抱着手臂,佝偻着,缩小自己的存在。

    蜷缩在里人群最远的角落里。

    这些人的模样,像极了曾经的那些该死的刽子手。

    与前世那丑陋的模样,那可怕的情景一摸一样。

    让人畏惧,让人反胃。

    眼前早已经是一片晕眩。

    耳鸣传至着吵杂的嗡嗡声。

    是谁在笑?又是谁在喊?

    千衣瑟瑟发抖,她好像逃离却是半分力气都没有。

    好似鱼儿离开水而来的窒息感。

    沉重的大石压的千衣喘不过气。

    千衣一阵恶心。

    如同受伤的小崽子,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哈”嘲笑声传来,千衣已然开始出现了幻觉。

    不知道对面是什么样的情景,千衣双眼无神的注视着地面,双手捂着耳朵,杜绝那些唤起她记忆最深处恐惧的恶魔。

    “不要”,千衣喃喃自语,带着一丝无措。

    千衣什么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回到曾经。

    那般度日如年的煎熬日子,与刀山火海差不多,不断地凌迟着血肉,折磨着人的灵魂。

    “你看她那害怕的模样,可是心疼死我了,哈哈哈……”有一道笑声不断的嘲讽着笼的千衣。

    此刻千衣就像是一个物品,毫无尊严的被人变卖。

    “你一个粗汉子,晓得什么是怜香惜玉不,还心疼………”另一名粗汉不给面子的打断,随便怼了一句。

    “老子是粗汉怎么了,今日这女人可是谁强归谁的,没准老子能拿个第一呢?”。

    那粗汉不服,一脸傲气的对着另一名粗汉咆哮道。

    “就凭你那模样,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们帮派何时轮的你来的第一次,心里没有点逼数”。

    “嗬,你莫要小看老子,没准老子今日走了狗屎运,就得了这娘子,到时候你可莫要眼红老子就行”。

    那粗汉也是不服输得主,见另一粗汉挑衅,顿时不乐意了。

    “那等你赢了再炫耀也不迟,现在说这些,也未免太早了”。

    “那咱们就走着瞧”。

    两人互不想让,你挣一句,我回一句,很是激动。

    “好了你们憋吵了,也不看哈是么子时候了,今天可是大日子,没准儿能够几人一起得这女子也不一定,你们可莫忘了,女子可以纳很多夫婿地,绕是今日幸运,莫准都能上了”。

    另一嘿呦粗汉胡子拉渣的对着两人劝止着。

    担心二人此刻先打起来。

    “就是,着啥子急,今日可还各凭本事,你们莫忘了,还有上面的几个大哥,哪里先轮的着我们,还是看看能不能跟着闻点荤腥吧”。

    此刻上方坐着好几个身强体壮的男子。

    有的满脸的络腮胡子。

    有的大脸胖团。

    有的脸上疤痕狰狞。

    有的………

    总之各有所相,却无一人是正常的俊秀之人。

    瞧瞧他们的武器就知道定不是简单的人物。

    那大铁锤,一个怕是有一百斤,而那络腮胡子,却是轻而易举的举起来,毫不费力。

    主位上坐着的是旗袍女子。

    一身妖娆旗袍装,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裙摆,若隐若现的大腿,让人想入非非。

    面色邪气的看着笼中的千衣。

    眉眼都是异样的不屑与嘲讽。

    “今日这比武,就当做是让给各位比试比试,权当是切磋武艺,至于这笼中的人,便是大家的一个奖励如何?”。

    旗袍女子冷言开口,竟是将千衣贬值的一文不值。

    下方粗汉听到旗袍女子的话,个个激情高涨,群群呼好。

    “老大威武老大威武”。

    那一声一声振奋旗袍女子,却是在给千衣磨刀霍霍。

    “倘若有表现优秀者,也特例与其一同品味”。

    千衣有些听不清旗袍女子在什么,只是沉静在自己痛苦的回忆之中。

    那一世污浊,那一世痛苦折磨。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明明她已经摆脱了,她记得。

    她明明不在那里了。

    她在帝城当公主,不是千衣而是千涂雾。

    她隐约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却又不记得了。

    昨夜好像被旗袍女子问话,然后又被抓了,然后就就是现在这般模样了。

    到底为什么?

    千衣想不明白。

    明明旗袍女子也是这般经历过。

    可是却偏偏没有半分怜悯他人的意思。

    不仅将她往火坑里推。

    还是这样的方式。

    所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旗袍女子所为,真是让人唾弃。

    也许她就是嫉妒仇恨心理吧。

    千衣心里胡乱猜想。。

    定是旗袍女子自己人生不完美,自是也不想别人好过。

    更何况千衣身边还有些风华绝代之人。

    更是让旗袍女子嫉妒了。

    每个人都有嫉妒之心。

    旗袍女子也一样。

    但是千衣不明白的是,为何旗袍女子要针对她。

    明明她已经很幸运了。

    至少在她堕入泥潭之中,还有一人愿意出手将她救起。

    比其曾经的千衣已经是好了太多太多。

    然而如今旗袍女子却还如此这般嫉妒。

    以这种方式侮辱千衣。

    她心底染起了不甘心。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

    好似所有的人霉运都在她的四周,挥之不去。

    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危险。

    千衣不甘心被人这般**。

    不甘心。

    不甘心啊。

    千衣双手捏紧,抱紧自己瘦小的身子,脑袋传来一阵巨疼,就快要炸裂一般。

    眉头紧皱,眼神慢慢染上了杀意。

    带着不属于她的狠绝。

    仿若地狱里最深处爬上来的血煞。

    带着嗜血的狂暴。

第一百九十章惊变

    此刻不远处的高楼顶部,有两人正趴在隐蔽处,打量着下面的一切。

    人声吵杂。

    且局势淤迷。

    还有人正在起哄。

    所说言语,污秽不堪。

    而千衣则是被这些人关押在铁笼子里,就像是供他人观赏的物品一样。

    那小小的个子蜷缩在一切,凤冥隐约可见千衣的害怕。

    瑟瑟发抖的模样,哪里是凤冥记忆里的千衣?

    看着这般局面,凤冥心急如焚。

    蠢蠢欲动,预要去救千衣。

    东安凌竹适时出手拦住了凤冥。

    “凤公子不可轻举妄动,下面人太多,此刻下去,岂不是以卵击石?”。

    凤冥面色忧心,焦急的看着千衣的方向,忧心忡忡。

    “可……”千衣此刻还在下面,他如何能够放任她不顾。

    东安凌竹也顺势看了一眼笼中的千衣。

    眉头紧锁,说不出的意味。

    嘴角动了动。

    对着凤冥说道:“人多势众,我们控难以对付,唯一的办法便是智取,你的东西之前被搜了去,不如用毒?”。

    双拳难敌四手。

    此刻唯有凤冥的毒能够不知不觉的解决眼前的局面。

    可是在之前被抓之时,他们的东西都被搜刮走了。

    东安凌竹的剑到是没有被他们特意存放。

    但是凤冥的毒却被旗袍女子拿去研究了去。

    所以凤冥除了少许银针之外竟是没有半个护身的武器。

    凤冥不放心的望着千衣。

    对着东安凌竹说道:“你在这守着千衣,以防有失,我去去就回”。

    此刻所有人都聚集大堂之外。

    其他地方到时极少有人员把守。

    凤冥极快的朝着可能有的位置搜查。

    一间一间的,丝毫不敢放过。

    而大堂之内众人已经开始比试。

    说是切磋不过就是看谁最能打罢了。

    强者为王。

    赢的人就能够得到这个女子为妻尊。

    先上场的永远都是小喽,不出半刻便已经被打下台。

    众人一阵起哄。

    那人得意洋洋的模样,扫了一眼笼中的千衣,眼神肆意打量,恶心至极。

    此刻氛围愈渐高涨。

    所有人都充满了激昂,喧闹呐喊着,一声声传至千衣耳朵之中。

    就像是催命符一样。

    一遍一遍的冲击着她的神经。

    绕着她的思维。

    头都快要炸裂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千衣越发的难受。

    外面已经被打退下无数人,眼见就要有了定局。

    被打下的人伤势惨重,哪里又是平常的切磋?

    最后留下的是一头扎小辫子,腰腹肥肠的大胖子,赤,裸着上身,双手举着大锤子,足有几百斤的样子。

    怒气横生,面色狰狞,大络腮胡子,怒视一切。

    那些人被吓得一阵心惊。

    “还有谁?”。

    大胖子咆哮道,充满了嚣张。

    其余粗汉都被吓得退了几步。

    明显不敢与大胖子对敌。

    此人可是旗袍女子坐下大将,他们哪有胆量敢继续挑战?

    大胖子手持大铁锤,得意的大笑几声,很是猖獗。

    转身冲冲的朝着旗袍女子走去。

    “老大,今日可是我拔了头筹”。

    “不错,你确实赢了,依照之前所言,今日这女子便属于煞葛你了”。

    手指微微一抬,素手指着千衣,满脸笑意。

    只是这笑意,却是充满了邪恶之意。

    此刻千衣眼前一片混乱,全然分不清谁是真,谁是假。

    也看不清旗袍女子看着她那充满敌意嘲讽的眼神。

    唯一就是她能听到这些人发出的喧嚣笑声,伴随着耳鸣声,将她淹没。

    痛苦随即而来。

    体内一片滚烫。

    如烈火中烧,似乎就要将她充斥炸裂。

    浑身而来的剧痛,好似是自己身上的,却又好像不是。

    眼神怒瞪,鲜红一片。

    低着头无人察觉。

    外面那些人还在继续起哄。

    那名为煞葛的人,高傲的转身,踩着宽大的步子,一步步朝着铁笼走去。

    肥肉随着他的动作而颤抖着。

    脚下也是一阵阵的脚步之身,听着特别像是故意为之,巨大的声音,好似踩在千衣心头上一般,颤颤发抖,随即又是气恼愤恨的模样,两者交替竟看不出千衣的真实神情。

    千衣害怕,可是内心却好似没有那么害怕,反而是充满了怒气。

    “将铁门打开”。

    大胖子的声音就在外面。

    千衣双手紧捏,蓄力待发。

    铁笼打开,胖子走了进来,一步步都无靠近千衣。

    在他看来千衣就是一个小虫,他一根手指头都能够捏死。

    “你往后就是我煞葛的人了,还不快拜见你老爷我”。

    煞葛是一个性子残血的人。

    没有男女之尊卑,只有自己怎么舒爽怎么来。

    千衣未应。

    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眼见如此,那铁锤胖子顿时气恼,上前就要动手:“你这娘们敢无视你大爷我?”。

    那气愤滔天,气势如泰山压顶一般,扑向千衣而去。

    此刻情况危机,东安凌竹看着那大胖子获胜,忧心的望着凤冥的离去的方向,为何还不回来?

    此刻若是再这般,怕是……

    犹豫不决。

    东安凌竹竟是染起了一丝担忧,因为千衣。

    握着利剑的手按按用力。

    眼见大胖子朝着千衣而去。

    东安凌竹正准备殊死一搏。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

    那胖子就快要接触到千衣的时候,却被来自面前的一股强劲将大胖子瞬间翻起。

    直接朝着笼子大门撞去,竟是将铁笼子的门都给撞翻。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众人皆惊,惊讶的看着方才发生的一幕,好似不敢相信面前的事实。

    有的人甚至怀疑此刻是幻觉。

    就连主位上的旗袍女子以及远处趴着的东安凌竹也是一脸惊讶。

    抬眼朝着千衣看去。

    此刻千衣浑身撒发着昏暗之气,好似地狱爬出来的黑色魔气。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却如同天塌下来一般的压抑。

    四周弥漫着强压之感,如同死神降临之前的压迫,让人窒息的恐惧感。

    旗袍女子站起,目光紧盯着笼中毫无所动的千衣。

    只见她缓缓站起,瘦小无力的身子,却异常坚韧,气势如虹。

    抬头环视四周,将这些人一一扫视而过。

    视线如千刀利剑凌迟着众人。

    所有人下意识的有些心惧,因为这样的眼神只有烈狱中历练爬出的人才会有。

    缓缓转身,千衣目光抬起,盯着主位上的旗袍女子。

    此人让她愤怒。

    同为女子,同样的经历,此人却如此惨绝人寰的让她被其他人如此侮辱。

    这般对待,勾起了她记忆最深处有怨无处可发的不甘心与愤怒。

    那眸子就像是被激怒的恶魔,充满着狠绝。

    身后铁笼门口,被千衣震翻的大胖子,摇晃晃的爬起,手中的大铁锤,愤愤的击打着地面,显示出他心里的怒气。

    他行走江湖这般多年,第一次被人弄到这般颜面。

    让他怎能不生气?

    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肉堆,随着他的动作而跳动。

    显得十分累赘恶心。

    “你这该死的臭娘们,竟敢打你爷爷我”。

    那大胖子拿着大铁锤子一顿咆哮,五官因为气恼显得狰狞难看。

    然而千衣却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

    无动于衷。

    只是背对着他看向旗袍女子。

    这般无视更加激恼了铁锤胖子。

    “臭娘们不知好歹,想死,老子成全你”。

    手持铁锤,蓄势待发,朝着千衣背后攻击而去。

    那力道全然未把面前的人当做是一个弱鸡。

    只是此刻的千衣可不是之前的千衣,身子周围似乎有一道屏障,保护着千衣的安危,阻止着旁人的靠近与攻击。

    那铁锤胖子还没有近身一尺,就已然被再次掀翻。

    就像是老鹰捉小鸡一般简单轻易。

    还没见铁锤胖子落地,众人之间一闪而过的黑影,原本站铁笼中的千衣便已然不见。

    旗袍女子正在思绪之际,便感觉面前突然而来的压迫,迎手对敌。

    出现的便是方才还在铁笼中的千衣。

    这么远的距离,不过瞬间便出现在面前,旗袍女子甚为惊奇这一变故。

    明明昨日眼前的女子还是一点武力都没有的柔弱之人。

    此刻却像是一个着几十年功力的绝世高手。

    连她体内好不容易得到了的功力也只能勉强抵抗。

    而明显眼前的女子还没有使用全力。

    因为她感受到了她体内的力量有些混乱,似乎不能全部被她所用,不然此刻怕是早已经被她秒杀。

    不是旗袍女子自己灭威风,而是她深知自己的力量究竟有几层功。

    也知道面前的女子并不如表面的那般无害。

    千衣此刻全然不知自己在干什么。

    她的大脑意识已经被封锁,唯一知道就是眼前的所有的人都是败类,该死。

    目光充满了冰冷,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怒气。

    好似那怒气不过是此刻面貌的引火索一般。

    此刻才是她真正的面目。

    属于千涂雾的真面目。

    黑洞般的黑眸,如同漩涡一般,锁定一人便不死不休的让其沉沦,直至销失匿迹。

    千衣见一招被接下,随即手臂一挥直取旗袍女子命门。

    速度之快,旗袍女子急忙躲过,不过啥那而过之际,便是与死神的擦身而过。

    千衣岂是容得了她躲过,紧接着又是一招,朝着旗袍女子脖子的脉动攻去。

第一百九十一章变故

    旗袍女子知道不能与面前的人近距离对敌,因为她没有胜算。

    眼前的人内力不稳,随时都可能迸发,到时候定然是离得最近的人遭了秧。

    如此一想,旗袍女子定是不敢怠慢,双手用力,借攻击之势推开千衣压制她的手,一腿抬起朝着千衣猛然踢去。

    千衣眼见旗袍女子攻势,弯腰往后一倒,一个侧身躲过。

    旗袍女子也趁机飞身躲过。

    离了千衣足有数十米远。

    “拦住她”。

    旗袍女子无法一人之力对敌千衣,只能靠手底下的人车轮战对付。

    旁边的人也立刻上前围攻起了千衣。

    各拿武器,朝着千衣攻去。

    全然没有以多欺少的羞耻感。

    在江湖上混迹生死的人,只有两条路,要么生要么死,其他的道德,丝毫没有。

    只要能杀死敌人,纵使手段卑劣也无所谓。

    只要敌人死了,便无人知晓他们所为。

    就像此刻一般。

    只要千衣死了,这个世界上谁人知道他们全帮击杀一女子?

    千衣美目一瞪,冷然的凛冽,飞身猛的侧踢一边扑过来的粗汉。

    那粗汗正是旗袍女子坐下的另一员大将。

    功力自然比其他粗汉厉害一些,但也被千衣一击,击退了一步。

    千衣此刻最想杀的是那女子。

    这是大脑最深处的思绪。

    所以并不曾对粗汉有意攻杀。

    目光锁定粗汉背后的旗袍女子。

    隔着人群,两人对视,一人冰冷,一人疑惑带着戒备。

    千衣岂能让她就此轻易逃过?

    解决了眼前的几个人,竟是一个空翻,飞身踏着粗汉人头,速度极快的朝旗袍女子攻去。

    却在近在咫尺之际。

    铁锤胖子横插中间,替旗袍女子裆下一招。

    铁锤闪过千衣眸中,避免被攻击,千衣瞬间变换招式空中转身,一脚朝着铁锤胖子肚子踢去。

    肥胖的肚子如同棉花一样,接下了千衣那蓄力的一脚。

    360度飞转,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柔美的好似跳舞一般,当然若是不看此刻情况,定是一幕供人欣赏的美景。

    身后的其他人见势急忙围攻而去。

    全然不给千衣一个喘息的机会。

    千衣尚未落地站稳,之前那粗汉便已经攻来。

    千衣飞旋一掌拍向粗汉胸前,借力使力将自己也送开了众人的包围圈。

    此刻那铁锤胖子也已经临面而来。

    想必此人定是这些人中厉害的人了。

    之前因是大意,又恰巧是千衣蓄力最鼎盛之际,所以才轻易被攻打,此刻有了教训,到是确实比之前厉害不只一星半点。

    至少千衣以目前状态,也只能是略高一筹。

    铁锤胖子上阵,其他人都推至一边似乎十分信任他能够解决千衣一般。

    千衣站立,冷言看着铁锤胖子,眸子如冰寒三尺,刺人心脾。

    铁锤胖子将手里的大铁锤砸的框框只响。

    似在叫嚣。

    肥肉随着他的动作,而抖动着。

    千衣一腿朝后退了一步,双手抬起,放在面前一前一后。

    一个奇怪的对敌架势。

    铁锤胖子懒得细想,便朝着千衣攻打而去。

    千衣脚步移动,手掌划出优美的弧度,比划着众人不明的招式,推送转身踏步,以柔克刚,借力使力。

    纵使铁锤胖子力大无穷,也无法对千衣有半分威胁。

    招招落空,竟然还受了不少千衣的攻击。

    大有一些招式,还因为千衣的推拿动作,而直接招呼到自己身上。

    一来二回,千衣毫发无损,铁锤胖子却身无完肤。

    大抵是千衣这般如同逗小孩的招式气恼了铁锤胖子,竟是不管不顾的胡乱打杀起来。

    咚咚震动,是铁锤撞击地面,攻击四周建筑所发出的声音。

    铁锤胖子体重巨大,每走一步也是震的地面抖动。

    且此刻发了疯的铁锤胖子更加气息不稳,攻势也没有之前那般稳定。

    千衣却安神悠哉,依旧不慌不忙的比划着手里的招式。

    此人越发着急,她便越发稳沉。

    直到铁锤胖子有了空隙,千衣变掌为抓,速度却猛然变快,朝着铁锤胖子脖子抓去。

    如猫的速度锋利,掐住铁锤胖子的脖子,一个巧劲,竟是将其一招秒杀。

    “额……”铁锤胖子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就这样被杀了。

    睁大色眼睛,表述出他的不可置信。

    千涂雾本就功力高强,若不是此刻是千衣,而不是千涂雾,怕是此刻这里所有的人都已经沦为了亡魂。

    冷言盯着铁锤胖子的眼睛,千衣松手,咚的一身,铁锤胖子落地,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突然变化的情势,众人皆楞住,惊讶铁锤胖子被杀之际,也在惊恐千衣的狠绝。

    在他们反应过来之际,千衣已经飞离众人,继续朝着旗袍女子飞去。

    她要杀了她,没有理由。

    本来铁锤胖子是第二个,可是却是阴差阳错的成了第一个,不过没关系,旗袍女子排第二也是可以的。

    总归是这两人最可恶。

    旗袍女子岂是没有一点本事?

    见千衣再次攻来,旗袍女子微微后退一步,从手里翻出一个物体,便朝着千衣扔去。

    “砰”的一声,那黑色物体在千衣面前炸开了烟雾。

    笼罩着千衣全身。

    白色粉末,瞬间进入千衣的眼睛。

    千衣顿觉刺痛传来,使其睁不开眼睛。

    朝着眼睛抹去。

    烟雾消散之时,她再次尝试着,却是一阵剧痛。

    就算忍着剧痛勉强睁开眼睛,却也是模糊一片,看不清楚,就像是面前有层厚厚的白雾,透视不过去。

    见千衣中招,旗袍女子声音响起:“给我把她抓起来”。

    周围的符合道。

    随即便是一拥而上的脚步声。

    敢对付她,她就让她付出代价。

    旗袍女子看着大堂之中那一时仓皇无措的女子。

    此刻眼睛看不见,她显得有些不安。

    这变故让千衣心里有些抗拒,不知是与身体里还是眼睛上的痛苦,心中恐慌更甚。

    但是不过顷刻,对敌的狠绝那一方,就已经站了千衣身体的上风。

    恢复镇定。

    低头,耳朵微动,听声辩位。

    竟是准确的扼杀了来者。

    将尸体往人群扔去,手指一番,便直接拼起了内力。

    反正此刻体内的力量她控制不了,不如就释放出来,灭了这些人。

    她倒要看看,他们命到底硬到什么程度。

    赤红色带着金色的气焰从千衣手心里冒出。

    好似有零星的星光闪烁一般。

    显得美轮美奂。

    却也杀气深重。

    墨发飞舞,面上一片狠绝,因为被旗袍女子暗算,此刻的千衣禁闭的眼睛犯着红色,无法睁开眼睛。

    看似十分严重,想来短时间是无法恢复了。

    却也不知道究竟要这般到何时。

    但是对于此刻的千涂雾而言,这些不过尔尔。

    霸气外漏,黑暗之气笼罩全身,这是经历过生死厮杀才有的戾气。

    全然不惧这千余人武力高强的粗汉。

    此刻因方才千衣一招击杀了铁锤胖子,众人显得人心惶惶,畏惧着千衣着突如其来的变故。

    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竟是比他们这些死人堆里爬起来的还要浓重。

    “贱人竟敢杀我兄弟”。

    说话的是一个皮肤黝黑全身肌肉的壮汉。

    手持一柄宽大的大刀,刀身粗狂,刀背有是数十个铁环,随着壮汉的动作而响动着。

    此刻正怒瞪着眼珠子,恨不能将千衣一刀斩杀。

    怒呵一声,提刀朝着挥去。

    因为眼睛看不见,千衣不敢鲁莽行事。

    耳朵微动判断着来者的方向与招式,素手一番朝着壮汉挥去。

    带着杀气的赤金色光芒,便直逼壮汉,壮汉一刀挥去,阻止了千衣的攻击。

    化解一招,壮汉再次挥刀披去。

    千衣直接用手朝着一方一吸。

    便直接吸来了一个武力极差的粗汉。

    将其直接扔向壮汉的攻势。

    只见不过刹那,那粗汉便已经被壮汉失手挥刀劈成两半。

    献血刹那洒在众人眼前,染红了众人视线,血染满地。

    身体器官以及残肢皆布满地面。

    引得众人皆怒,幸好千衣此刻看不见,不然也许会被恶心到。

    毕竟身体里依旧是千衣。

    一个没有见过如此残忍血腥的人。

    可是此刻千衣全然不知道,场面是何等模样。

    只知道杀人,杀掉这些该死的污泥。

    “啊……”壮汉见自己因失手杀死了自己的同伙,顿觉恼怒,仰头怒吼。

    怒视着千衣。

    狰狞的五官充斥对千衣的仇视。

    都是眼前的人,害他误杀自己的同伴。

    这般错误怎能出现在他的手里,今日不杀她难消他心头之恨。

    雷霆之怒,壮汉运用内力,猛挥大刀,气吞山河之势,朝千衣席卷而去。

    狂风暴起,吹散了千衣绑定的头发,墨发飞散,别有一番霸气。

    挺拔的身姿全然没有因为眼睛看不见而有所影响。

    此刻千衣就算势单力薄,眼睛受损,也没有半分落了下风。

    到是四周的人竟是个个畏惧着。

    这般蹊跷的人,他们还真是第一次所见,怎的猛然变了一个人一般。

    竟是如此厉害,单挑他们全体不说,竟是一招秒杀了他们中的顶尖武力顶尖的人。

    简直匪夷所思。

第一百九十二章看不见

    眼见壮汉一刀之势已经席止千衣面前,千衣竟是丝毫未动。

    招式迅速,让人躲避不急。

    “蹦”的一声,一招击中,瞬间飞石炸开,满天飞舞,就连就近的海匪都也不小心被砸中。

    烟雾四起布满大堂,阻隔了众人视线。

    所有人都以为千衣已经被解决了。

    等待着结果。

    烟雾散开,那一处留下一个大大的坑,以及延续过去的粗宽的刀痕。

    情势迷离,显得凶险。

    本是得意之际,却不见有半分千衣的迹象,就算是被攻击也应当有断指残臂才是,可是却丝毫没有。

    别说一点献血了,就连衣服颜色都不见一块。

    众人正在疑惑。

    四处寻找之际,壮汉直觉身后传来一丝冷意。

    “找我吗?”。

    就算千衣看不见,也能准确的锁定壮汉的位置。

    充满危险的气息充斥着壮汉全身。

    一阵毛骨悚然,寒毛竖立。

    壮汉僵住,咬牙切齿,瞬间操起大刀,便想要斩杀身后的人,谁知千衣却比壮汉更加迅速。

    一掌便招呼壮汉面门。

    壮汉动作迅速,险险躲过,可是却依旧被千衣伤了几分。

    胸口处传来剧痛,壮汉只觉喉咙处传来一阵血腥味。

    竟是一口红色喷了出来。

    “三爷”。

    众人惊呼。

    壮汉面露狠绝,大刀再次朝着千衣袭击而去。

    与之对敌数招,僵持着。

    远处旗袍女子恨着眼眸,对着一边的粗汉吩咐道:“准备弓箭手”。

    竟然近攻不行,便直接射杀好了,这个人突然如此危险,留下也是个祸患。

    粗汉领命,弓箭手准备,顿时数千支箭羽对准千衣身影。

    因着对面还有壮汉,海匪多有顾及。

    便即刻想到了一招扰了千衣听觉。

    有人抬来打鼓和一些可以发出刺耳的声音。

    赫然擂鼓震震,锣鼓喧天,充斥着千衣耳朵,扰了千衣辨别方向。

    千衣皱眉,耳朵里辨别不了对面动作。

    只有让人头痛炸裂的巨响。

    震震波动,震的耳蜗滋滋作响。

    全然不知对面攻势。

    对面的壮汉见此情景,竟是悄悄的退了距离。

    此刻大堂独有千衣一人,面临着便是千万箭羽,随时可能被射成窟窿。

    不远处的东安凌竹早已惊呆了千衣的变化,全然不知道为何眼前的人与自己所识的人,已是两个模样。

    但是此刻却不是惊奇这一变化的时候。

    因为现在面前的情况危机,不是他能够忽略的。

    凤冥尚未回来,不知道如何?

    但若是等着他,怕不知何时能够回来。

    倘若以前,东安凌竹自是万分不愿救千衣的,但是如今不同。

    东安凌竹竟是有些不愿看到千衣被杀。

    可能是因为眼前的人不一样了。

    也可能是……

    况且,今日所见已经是颠倒了东安凌竹之前的认知。

    也许千衣并不是他看到的那样。

    传说中的千涂雾,也并不是全然都是虚假。

    定然有他所不知道的一面。

    眼见旗袍女子已然准备对付千衣,东安凌竹哪里等的,千衣纵使再厉害,此刻眼睛看不见也是无法对敌,他不能让他如此死去。

    拔剑,第一次因为是千衣而出手相救。

    飞身,墨绿色的剑气直逼击鼓者,如此一来千衣便不会被其影响判断。

    朝着千衣而去,落在其面前,千衣本听到有人靠近,正准备攻击,却听到对方开口急道:“千衣姑娘”。

    没有鼓声,千衣能够轻易判断周围情况。

    正戒备,对方熟悉的声音,让千衣暂且打消出手攻击的打算。

    这声音似乎她认识。

    见他也没有攻击的打算,千衣暂且相信了他。

    旗袍女子见突然冒出来一人,还破坏了她的好事,如何能够忍受?

    再看来者,竟是牢房中被关押的其中一人 。

    此刻不去想他是如何逃离处理的,但是想要逃走,她岂能放过。

    不是还有一人吗?

    旗袍女子环顾四周,警惕还有诈。

    毕竟那人可是有极高的毒术。

    若是让他找到毒药,怕是……

    可是等了片刻却丝毫没有动静。

    难道他没有出来?

    旗袍女子思绪一转,既然没有旁人,那自是不必顾及。

    眼神凝迟,手势一动。

    弓箭手其手将手里的箭射出,瞬间万千齐聚而发,如同一张黑色巨网,密密麻麻的笼罩着二人而去。

    带着煞气,强压而下。

    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吞噬。

    “千衣姑娘快走”。

    东安凌竹心急,此刻他们已是危机时刻,不容怠慢。

    千衣下意识相信了旁边的人。

    偏耳倾听,周围的声音也告诉了千衣此刻的情况。

    挥手朝着一方挥去,瞬间击倒一方弓箭手,箭雨也因为千衣的一掌,而转了方向朝着另一方而去。

    瞬间又是一批被射杀。

    千衣伸手带着东安凌竹闪到一边,躲开了雨箭击杀。

    突然损伤惨重的海匪一方,个个惊慌交错。

    面对没有阻碍的千衣,众人皆惊。

    鼓手急忙拉起一边的倒下的打鼓,鼓槌都尚没有拿稳,便慌不择乱的继续敲打。

    生怕在晚一点,千衣就要屠杀他们所有人。

    为了避免千衣再次威胁,他们不的不忙着危险继续抵抗。

    此刻危机四伏,东安凌竹无法轻易解决眼前局面,还能让如今的千衣安全离开。

    他看出来此刻的千衣明显处于暴怒边缘。

    随时会可能奔溃。

    像千衣如今的身体状态定然无法承受。

    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无人知晓。

    不可久留,必须马上离开。

    环市四周,两人对敌背对背打落在对方射来的雨箭。

    等到空隙之际,东安凌竹趁机拉着千衣,飞身朝着一处弱势处逃离。

    那些人以为他们要来对付,自是惶了一批。

    然而东安凌竹却是直接略过他们,朝着外围飞去。

    大家都没有想到他们会逃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到是旗袍女子看出了二人的目的。

    哼……想走?没那么容易,她怎会轻易让其离开。

    “追”旗袍女子一声令下,带着所有人即可追去。

    因为担心千衣危及他们,他们就连鼓都带着。

    于是就出现前面两人飞速逃离,后面上千人带着鼓一路敲响着走。

    被声音侵扰的千衣,就连行走都是困难,何况此刻他们的速度并不慢。

    踉跄着随着东安凌竹逃离。

    虽然此刻脑海里并没有影响眼前的人,但是莫名的千衣觉得此人可信。

    只是似乎她记得名子也在,只是却不见人。

    原来千涂雾曾经是认识名子的,也是认识凤冥的,所以此刻才会记得凤冥也就是名子。

    此刻凤冥这边却是出现在一处密室中,四处寻找,摸索着墙壁,以及可能出现的机关,可见是被困在了其中。

    难怪外面已经是锣鼓喧天,凤冥确实丝毫不见踪影。

    原来是根本出不去。

    因为地势,密室有隔音效果,凤冥也尚不得知,外面是如何的局面,就连时间都不知道已经过去很久了。

    这里的墙壁接缝的十分坚固,半点缝隙都没有,似乎是密封一般,但是此刻这里却是可以呼吸的,应当这里不是中心点。

    想必真正密封的地方,另一他处。

    此刻这一处密室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好似供人放东西的架子,但也不过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石头。

    连个形状都没有,应当不是刻意去打造的。

    因为这模样看着很是抽象。

    凤冥不知道这光是从哪里来的,没有火把,没有夜明珠,但是室内却是很亮,至少凤冥可以清晰的看见四周环境。

    凤冥已经在此寻了好一些时间。

    所有能够摸得着的地方,他全部都检查过了,却还是没有一丝能够打开这地方的机关。

    难道是一个死路?

    凤冥暗想。

    本来他就是为了寻找自己的东西,好赶紧去救千衣的,谁知却是不小心落入了机关。

    等到落地,已经出现在这暗室里。

    盘腿坐在地上,凤冥思绪万千,尚不得知千衣如何了,凤冥甚为担心。

    抬头,这个地方很高,高到足十丈之高。

    幸好凤冥有武功,若是旁人定然以及被摔成肉泥了。

    凤冥也曾想过原路返回,但是却是失败告终。

    因为上方的是比很是湿滑,就像是本就滑的石壁上又涂抹了一些让人无法借力使力的东西。

    想来定是这里的人设置,防止有人闯进来。

    如今凤冥便是例子。

    仰头看着上方的石壁,那里有着之前凤冥尝试出去的痕迹。

    凝视注目。

    心绪是焦急难耐,不知外面已经如何了。

    突然一丝若隐若现的光映在眼眸。

    一闪而过。

    等凤冥再次凝神却已然看不见。

    但这细微的变化却没有让凤冥忽略。

    仔细查看一番才知原来这是一个透光的细缝,因为位置很高所以根本不容易查看到。

    况且还是在极滑之地,他根本上不去也就错过了那一处。

    此刻凤冥联想到,之所以这里面这么透亮都不过是因为着反光效果。

    不停的折射,将那一丝微光反射到室内,才导致这里面的明亮。

    也是为何,明明这四周的墙壁都是密封式的,却不见有窒息感。

    是因为这里有细缝,空气流通,才不至于完全封闭。

    但是如何离开还是一个难题。

第一百九十三章险境

    而外面千衣这边,却已经兵临险境,生死攸关之际。

    后有才狼穷追猛赶,前有绝境险象环生。

    然而加之千衣眼睛看不见,纵使此刻武功了得,也不敌身后健全之人。

    路途也十分坎坷曲折,千衣眼睛不能视物,自是多有不便之处。

    况且这是海匪的地盘,自是比不得他们熟悉。

    只要在这里,就算是千衣眼睛完好无损,想必也是比不得他们快速。

    逃了没有多久,就已经被身后的人追赶上。

    此刻正是在一处陡峭的险峻之巅。

    身下万丈深渊,迷雾缭绕,隐约可听见海浪扑打石壁的声音。

    下方竟然是海?

    东安凌竹暗道。

    “该死的,想逃”,身后的人叫嚣着。

    看着前方一黑一白的两人。

    气焰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岩浆四溅,欲要波及二人。

    “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岂是你们想逃就逃的额,今日定要取你们狗命”。

    说话的人,千衣二人都没见过,想必又是哪个当家还是什么。

    不过能说上话,自是不是一般喽。

    相比之下,这人看似还比较像个人样。

    身后的人因为男子的话而符合着。

    声音一波接一波,势必要杀掉二人才肯罢休。

    千衣与东安凌竹并肩而站,山巅之风吹动二人发丝飞舞,衣摆随风飘荡,到似不惧面前的危机。

    “那是他们该死”。

    千衣开口。

    仅仅几个字就是充满了冷言怒气。

    只要伤害她的让你都该死。

    她不是圣母,更不是良善之人。

    不懂得何为以德报怨。

    只知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这些人胆敢侮辱她,就要做好下地狱的准备。

    绝不放过。

    没想到千衣完全没有一丝悔意的海匪们,一听千衣的话,更是怒气横生了起来。

    火冒三丈,如山体爆裂,洪水迸发一般。

    哪里能够再忍受半分?

    本来行走江湖的人,性子都是放荡不羁,也是不惧生死的人,发起火来自是不在意你是何人,只是一心杀戮。

    而这些海匪也是如此。

    面对千衣的一句话,个个手持长刀,欲要将千衣抓住,千刀万剐,折磨致死。

    “猖狂之极”。

    身后一道女声响起。

    让敲的烦闷的鼓声熄了音。

    也让千衣定位到旗袍女子的位置。

    穿过粗汉,身后就是旗袍女子的声音。

    扭着性感摇曳的水蛇腰,一步步行至上前。

    粗汉见到旗袍女子,个个很是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

    好让旗袍女子上前。

    妖娆婀娜的行至众人前面,一手抱胸,一手拿着一直不离手的烟杆,至于是不是烟杆,倒是不的而知,至少外表看似确实如此。

    之前到是没有看见旗袍女子吸过一口,想必是一个装饰,或者武器,东安凌竹想着。

    “黄毛丫头,竟是如此狂妄”。拿着烟杆得手,在空气中无形的敲了敲。

    旗袍女子不屑的口气,还许久没有人敢在她面前的叫嚣,眼前这人是第一个。

    曾经也有人侮辱过她,可惜都已经是下了地狱

    这点不的不说,旗袍女子与千衣有些相似。

    那时还是风尘女子之时,有男人因为身份卑微,而在她们这里寻优越感,可惜却在第一次侮辱旗袍女子之时,而被杀害。

    当然旗袍女子做事细致,至今都无人知晓人是她杀的。

    直到后来离开了那里,做了海匪。

    至今也有十几年头。

    到真是久远,让人差点忘记了。

    今日得千衣如此猖獗,到是勾起了她曾经的记忆。

    有些不堪,连带着对千衣也是仇视了很多。

    “你想怎样?”千衣没有半点被吓到的害怕,反而很是高傲。

    紧闭的眼睛,就算看不见眼前的人,也十分傲气。

    此刻他们走不了,也杀不了所有人。

    暂时只能僵持着。

    “自是留下你们的性命”。

    没有人能够逃得了她的地盘。

    更何况她杀死了她手底下两员大将。

    折伤严重,岂能轻易放过。

    旗袍女子妖娆的妆容,不容苟且的霸气,都昭示着她的性子是绝不会放过千衣二人。

    “休想”。

    想要她的命,简直痴心妄想。

    就算此刻眼睛看不到,若是眼前的人强逼,就算鱼死网破也要和他同归于尽。

    “哼,这可是老娘的地盘,在这块土地上,所有的都是老娘的,你们踏足于此,性命也只是老娘说了算,如今想反抗,也不看看够不够资格”。

    旗袍女子不屑的斜视着二人,对于她来说眼前的人,就是蝼蚁,虽是厉害,但也不过是随她处置。

    没有人能够逃得了她的手掌心,任何人都一样。

    “拿下”旗袍女子一声口令,自是不愿与她对费口舌。

    抓人才是最重要的。

    如今煞葛与刹瓿双双被杀,旗袍女子心有怒火难熄,唯有在千衣身上找回了。

    千衣耳听八方,见海匪一帮准备袭击,全身戒备。

    手掌一番,一股内力凝聚于手。

    带着煞气,无形中的压迫。

    东安凌竹打量着千衣的神情,有些担忧。

    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不稳。

    这是只有离得千衣最近的东安凌竹才有所察觉。

    而海匪这边却是半点不知。

    一手抓住千衣手腕,这可是东安凌竹第一次这般亲近过千衣。

    之前何曾有过这般主动接触?

    千衣感受到手腕一暖,僵硬着身子,头微微转,偏了偏,似在询问东安凌竹的意思。

    “不可”。

    东安凌竹轻声道,语气比之前亲和了很多。

    然而千衣却是不买账。

    微微皱眉,表示出不喜之色。

    “少管闲事”。

    抽回自己的手。

    她并不知道身边的人是谁,何故如此开口,她与他可并不熟悉。

    东安凌竹感受到手下一空,听着千衣的话,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心底有些不适。

    他何故关心她的死活?

    眼前的人竟敢如此不领情。

    不过为什么就是不喜呢?

    东安凌竹把这归结于自己的自尊心。

    从未有人这边对付过自己。

    就算是自己的心仪之人,也是与自己客客气气的,并且可谓是对他十分顺从,哪里有过千衣这边。

    关心她还这般不识好歹。

    果然眼前的人,就不该对她好。

    “你若想死,我不拦着,但是凤公子,想必自是不愿意看到你出事,为了家弟,在下自是需要提醒你,你此刻的身子可是极限了,稍不注意,后果不堪设想”。

    他可不是愿意关注她的,只是因为小白罢了。

    千衣一听到熟悉的名字,就想起了记忆里的名子。

    她似乎记得他们是一起被抓的,那么此刻他人呢?

    “他在哪?”。

    千衣的话,明显是还认得凤冥的,东安凌竹扫了一眼千衣。

    意味不明。

    “去取东西了”只是一句话,千衣就明白了。

    想来是去取毒药了,之前被抓之时,他的东西都被收刮走了,如今自是需要尽快去寻回才是。

    比较名子没有了毒药这些,就好比医生没有药品,巧妇没有食材一般。

    纵使再如何了得,也是束手无策。

    “你不要乱来,凤公子一会就到”。

    他可想到好时候让凤冥看到的是一具有损的尸体。

    “管好你自己吧”。

    虽然千衣对身旁的人还算有影响,但是却不记得究竟是何人。

    不过内心的不喜倒是真实的。

    虽不是仇人,但也不是什么亲密之人。

    所以之前千衣才如此反感东安凌竹的接触。

    一阵语塞,东安凌竹很是不悦千衣的态度。

    可是却也是无法。

    毕竟此刻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句局面。

    还是先解决面前的事吧。

    之前那些以为千衣要攻击的人,皆被吓住了,不敢前进。

    结果等了半天,却见二人聊得倒是十分‘顺畅’,全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顿时不服气了。

    鼓声响起,轰轰声吵得千衣头疼。

    这些人好生卑鄙,竟然使用如此无耻的手段。

    手指一番再次凝聚内力,东安凌竹有心阻止,却不见千衣有半分领情。

    素手一番,朝面前的拍去,不过都是靠着猜测。

    鼓声的方向也被千衣招呼着去。

    然而这些可不是固定的大鼓,而是可以随意抬走的,四处游走让千衣辨别不了方向不说,更让其心力焦急。

    烦躁油然而生,乱了心绪。

    东安凌竹见千衣心绪不稳。

    拔起手中长剑便攻进敌方阵营。

    首要的就是先行对付那些击鼓的,然而海匪一帮却是看出了东安凌竹的意思。

    一大帮人便开始围攻东安凌竹。

    招招致命,未曾有半点留情。

    手段毒辣,车乱战式,步步紧逼,东安凌竹再如何厉害也是不敌千人轮流攻击。

    险险对付,丝毫不敢懈怠。

    而这边千衣无法辨别方向就是一个废物。

    旗袍女子并没有派人立刻对付千衣。

    而是一步步的朝着千衣而去。

    傲人的身材,踏着曼妙的步子,显得悠哉恣意,与千衣此刻的焦虑行成反比。

    千衣此刻已经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

    一股力量冲击着她的身体,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铁球在不停的在身体里撞击一般。

    不停的溢出压迫之力。

    显得沉重不堪。

    “臭丫头,敢杀老娘的人,老娘自是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旗袍女子开口,语气了充满了狠毒。

    似乎下一秒就要吞噬了千衣一般。

第一百九十四章强弩之末

    手持烟杆。

    旗袍女子率先动手。

    朝着千涂雾面门攻去。

    千涂雾没有发觉,直到临至面前不过一米处 才发现旗袍女子的攻势,带着一阵强劲袭来。

    千涂雾险险躲开。

    却是依旧来不及全身而退。

    被旗袍女子一杆子打在肩膀处,一阵剧痛袭来。

    这人竟是如此果决狠毒,差点断了她的胳膊。

    若不是她内力深厚,怕此刻已经无力动作。

    可就算如此,也伤了她几分。

    痛到有些麻痹,本来内息不稳的千涂雾,越发感觉到了体内膨胀,似乎要爆裂而亡。

    捂着被旗袍女子攻击的伤处,千涂雾显得有些狼狈,却也充满了不屈的野性。

    稳住身子,千涂雾一手抬起,将内力乱窜的蛮力,一股脑的打开,然旗袍女子却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

    见千涂雾要作势攻击。

    旗袍女子再次率先动手朝千涂雾攻击而去。

    眼睛无法视物,耳朵也被鼓声干扰,此刻千涂雾所有攻击都显得混乱。

    然而旗袍女子却是半分余力都未留。

    招招致命的招呼着千涂雾身上。

    不出一会,竟是将千涂雾伤了个遍体凌伤。

    千涂雾只感觉身不由己,慢慢的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只能躲避着旗袍女子的致命攻击。

    “噗”。

    在第几次被旗袍女子打飞撞击在山壁之上的千涂雾,落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整个地面。

    胸口传来一阵剧痛,让人窒息的难受。

    千涂雾皱眉,这是她多年来第一次受压制。

    身体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

    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就连内息都似乎不由她把控,显得分外压抑,究竟是何原因?

    千涂雾此刻无法联想着其中的根由。

    似乎有很多事情都被忽略了,究竟是什么?

    答案暂时无解。

    “臭丫头,今日老娘定要你的命”。

    旗袍女子步步紧逼,气势凶悍。

    千涂雾一手捂着胸口,缓慢的朝着身后挪去。

    身体里最深处传来的疼痛,让她窒息到快要晕厥。

    衣裳已经受损严重,血红染满了整个衣装,显得狼狈不堪却又充满了煞气嗜血之感。

    如同从战场恶战过的凶残。

    “拿命来”。

    手持烟杆,手指一按,竟变成一把长剑。

    这竟是旗袍女子的武器。

    旗袍女子手拿长剑,对着千涂雾胸口刺去。

    来势汹汹,千涂雾情急之下躲开,才免受致命攻击。

    可纵使这般,千涂雾也被旗袍女子一击刺中了肩膀。

    闷声一响,肩部传来的疼痛昭示千涂雾,这一剑并不轻。

    然而旗袍女子却没有立刻将剑拔出来,反而用力在千涂雾的伤口处旋转着利剑。

    利剑搅动着血肉,撕扯着千涂雾没有一根疼痛神经。

    “啊……”千涂雾咬牙切齿,痛到惊呼出声。

    剧痛传来,千涂雾扭曲了五官,牙齿瑟瑟发抖,预示着她的痛苦。

    明明曾经经历过不只何种程度的痛苦,也不见她有过今日这般忍不了剧痛。

    可是偏偏就是今日,她只觉得痛到无法忍受。

    似乎并不是她的本意。

    旗袍女子面色狰狞,扭曲到了极点。

    瞧着千涂雾的痛苦,心底燃起了痛快之意。

    眼前的人实在太过该死,不论哪一点都让她忍不住杀死她。

    可是就这样似乎依旧不能解决她内心里的狂躁。

    用力拔出那把扭转过的剑锋,撕拉出来一片血肉,显得血腥残忍。

    千涂雾因为旗袍女子的动作而闷哼了一声,身形不稳的趴在地上。

    身体里的力量似乎正在流失。

    越发的虚弱。

    左肩的疼痛让她失去了力气。

    左手此刻如同废人一般。

    只能耷拉在一侧,半点抬不起。

    “哼”旗袍女子看着千涂雾的狼狈,很是得意的上前蹲在面前。

    抬手捏住下巴,使其抬头看向自己。

    “本来我是不想杀你的,可是偏偏你不听话,竟然敢杀我的人,那便休怪老娘不客气了”。

    旗袍女子的话就在千衣耳边,红唇微启,气息打在千涂雾脸上,距离不过几厘米。

    使人厌恶到极点的距离。

    千涂雾怒眼瞪着旗袍女子,不屈的眼神,射杀着旗袍女子。

    眼前的人实在可恶,竟敢如此对她,还没有人该这般放肆过。

    若是今日她存活下来,必有报仇雪恨的一天。

    然而面对千涂雾此刻毫无威胁的怒视,旗袍女子不屑的笑着。

    “是不是很不服气?”,扫视了此刻的千涂雾。

    旗袍女子很是明确的知道了此刻千涂雾已经是强弩之末。

    她的内息不稳,内力也在消散,没有了之前的威慑力。

    并且因刚才的攻击,此刻的千涂雾很是虚弱。

    难怪自己方才感觉到了她的不同。

    原来如此。

    哼~不过也好,趁着现在先解决了她好了,省的留下也是一个祸患。

    远处的东安凌竹看着千涂雾的情况很是着急。

    然而却也无暇顾及。

    此刻他这边已经是腹背受敌。

    只能余光扫视千涂雾这边的情况。

    看到千涂雾受伤,东安凌竹焦急万分,心急如焚。

    眉头紧扣,恨不能立刻解决了眼前的人。

    “呸”,千涂雾朝着旗袍女子吐了一口唾沫星子。

    给了旗袍女子一个没有任何伤害力的侮辱一击。

    “找死”。

    旗袍女子如何能够忍受千涂雾如此。

    怒吼着,眼神射杀,充斥着巨怒。

    出手朝着千涂雾面门攻击而去。

    千涂雾虚出一招,因为之前的见识,旗袍女子多少有些顾忌,然而却见千涂雾不过只是装腔作势,没有任何伤害力。

    果然是强弩之末。

    此刻千涂雾就是一个苟延残喘的地步,哪里有能力再次对敌与她?

    旗袍女子眼神一动,目视着千涂雾此刻的模样,踉踉跄跄,身体歪斜,脚步不稳,一副要摔倒的样子。

    胸口的伤势更加增加了千涂雾的负增。

    此刻的千涂雾明显还有些内力,不知道以千涂雾的功力,此刻拿为自己所用,是否有益处?

    虽然已经消散许多,想必也是效果可观。

    嘴角扬起一抹恶意,眼神一变,杀意突显。

    旗袍女子一手成抓便想朝着千涂雾面门招呼着去。

    千涂雾明白了旗袍女子不安好心,岂能让她得逞,在旗袍女子动手千钧一发之际,千涂雾平尽全力一掌击向旗袍女子,两人对敌,双双受伤严重。

    旗袍女子也是没有防备在这一刻千涂雾还能与她全力抵抗。

    一时大意,竟是与千涂雾的内息直接抵抗。

    对于旗袍女子而言,纵使如今比千涂雾健全许多,也不敌受伤的千涂雾这个煞神的拼尽全力一搏。

    顿时一阵暴动在二人之间炸开。

    波及一片。

    因为惯性两人都受了一击。

    导致二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旗袍女子因为千涂雾一掌,顿时也受了不轻的伤。

    胸口一阵腥味。

    竟然吐出一口鲜红。

    抹着嘴角的红色,指尖的颜色,昭示着刚才千涂雾做了什么,旗袍女子眼神微眯,一抹狠辣闪过,眼前的人竟敢伤他如此,简直该死。

    “来人,放箭”。虽然她十分想要千涂雾的功力,但是一个如此不知死活的人,她宁可舍弃。

    身后的人粗汉早已经准备就绪,就等旗袍女子一生令下。

    此刻万箭齐发,目标正是绝峭边缘的千衣。

    因为眼耳如今皆无法正常辨别事物,千涂雾尚不得知此刻自己所站位置的危险性。

    然而东安凌竹却是发现了。

    不顾此刻自己性命,也不管身边的刀剑多少招呼而来。

    东安凌竹一边打杀身旁得阻碍,朝着千涂雾奔去。

    “千衣,闪开”。

    这怕是东安凌竹第一次这般亲密的叫千衣的名字。

    然而此刻的‘千衣’确实听不到半分。

    鼓声淹没了,所有的人声音,拉弓射箭的紧绷,旗袍女子的怒恨,以及东安凌竹的担忧呼叫。

    然而人的速度又如何能够追到上箭的速度。

    更何况此刻的东安凌竹尚还被海匪等人阻拦着,一心斩杀他,见此刻他分了神,竟是手起刀落,直接斩杀在东安凌竹的手臂之上。

    痛意传来,东安凌竹确实无暇顾及。

    狂奔着朝千涂雾而去。

    也许是气息不对,或许是千涂雾在关键时刻感受到了什么。

    在万箭齐发朝着她射去的时候。

    千涂雾突然飞身朝着面前出手攻击而去。

    不遗馀力已透支了所有力气。

    却不过只是打发了数白支剑雨。

    剑雨朝着原路攻击而去,射杀了众多海匪。

    受伤惨重的海匪们,来不及估计受伤的弟兄,立马起身,再次出手,未有半分停歇。

    拉满弓再次朝着千涂雾射去。

    剑雨虽然伤了海匪一半的人,却再次迎来了第二批致命剑雨。

    失去了功力的千涂雾顿觉身体沉重不已。

    如同突然被砍去了翅膀的飞鸟。

    竟是朝着山下落去。

    如同柳絮飘落没有生命。

    “千衣~”,见千涂雾坠落在下绝峭。

    东安凌竹想也未曾想就跟随一起跳下去。

    下方是惊涛拍岸的海浪,席卷着整个山壁,四处没有可以爬上去的路径,可谓是死路。

    在如此汹涌的海浪之上,受伤的东安凌竹以及昏迷的千涂雾都没有机会存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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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2324/ 第一时间欣赏帝女尊之凤临为皇最新章节! 作者:幸杨所写的《帝女尊之凤临为皇》为转载作品,帝女尊之凤临为皇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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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尊之凤临为皇介绍:
她妖艳绝色,却又污浊不堪。 她厌恶男人,却又不得不卑贱的依附他们而活。 她一生从未被善待过。 母亲抛弃,父亲家暴,债务累累,家破人亡,沦落妓子,受辱一生。 最后也只能落个凄惨悲戚的下场。 一朝惨死,重生异界。 一个尊贵无上的身份,万人畏惧的公主。 未来的女帝。 世人皆敬畏她的可怕,惧怕她的震怒,小心拘谨,处处谨慎。 却不知她已非她。 残忍杀戮,阴谋诡计,这里是深渊地狱,稍不注意便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死无葬生之地。 她利用所有的人的感情,只为有自保的能力,让自己能够安然存活下去。 可到了最后才发现,原来一开始就是错的。帝女尊之凤临为皇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帝女尊之凤临为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帝女尊之凤临为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