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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尊之凤临为皇全文阅读

作者:幸杨     帝女尊之凤临为皇txt下载     帝女尊之凤临为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九十五章密室

    看着下方惊涛拍岸的惊险。

    旗袍女子冷眼怒火,竟是没有亲手解决了她,实在可惜。

    不过既然收了重伤落了海想必也是凶多吉少。

    “来人”。

    旗袍女子尚不得放心。

    “派人守着海岸 ,若是看见有人上岸,不留活口”。

    她到要看看,他们还有何能耐。

    粗汉等人领命,气势汹汹一大帮人手前去守着。

    看着因千衣而受伤的众弟兄们,旗袍女子只觉得这样未必太便宜了她去。

    心有怒气,拂袖而去。

    还有一人尚没有露面,她到要看看此人上在何处,有何目的?

    这边凤冥终于找到了密室出路,然而出去的地方,却又是另一个密室。

    这里没有方才那般单调,石椅台式都布置的周全,但颜色却显得太过于昏暗。

    有些阴风阵阵。

    转过弯的大堂竟是惊讶到了凤冥。

    只见面前设置的如同灵堂一般。

    两边有巨大的石椅镇守,乃是貔貅威风凛凛模样。

    四处布阵,道法阵法遍布,似乎在强压什么。

    其中最醒目的便是中间那口巨大的棺材,以及棺材后的那特别的巨大符咒,已经遍布了整块墙面。

    压制咒术。

    这是一种诅咒与抗邪的咒术。

    让死者不得安息,甚至魂飞魄散,且压制着死者怨气,防止鬼混作祟,这是自我安慰的一种方式。

    想必是怕死者鬼魂回来报仇吧。

    只是这里怎会有这样的符咒?

    莫非着海匪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目视棺材,乃是一具上好桐木所致,做工很是精巧,可见其用心之处。

    但却不是因为官中之人的爱悯,而是镇压。

    桐木,因为其中空的特性,便有了锁鬼的能力,这种木头多用来布阵之用,今日竟然还有人做成了棺材,可见那人与棺材中的人是何等的仇恨。

    然而棺材上却不只如此,枣木为钉,将棺材四处紧封。

    枣木做钉那便是镇魂钉。

    还真是细致。

    柳木捆绑其棺身。

    棺材头部,还挂着一把桃木剑。

    四大驱鬼镇魂的木头,同时使用。

    这般大张旗鼓,是何缘故?

    这明显就是做贼心虚所为。

    棺材下方有一无字灵牌,其背后也有符咒压制。写着‘天有天降,地有地,聪明正直,不偏不私,斩邪除恶,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扬灰’的咒语。

    凤冥摩挲着那已经年代长久的牌位。

    上面已经积了不少灰尘。

    定是终年未曾打扫过,所以才会如此沉积。

    只是为何要做般费尽心思做这种布置?凤冥倒是想不通。

    这样让死者都未曾安息,生前定然是极大的仇恨。

    否则何故会这般残忍。

    这个方式,凤冥还是第一次看见,竟是有些惊悚。

    起身,朝着一边走去,打量着,找着出去的道路。

    然而这里却丝毫没有。

    凤冥这下才知,这里才是真正的密室。

    没有任何出路的密室。

    知道这一结果的凤冥,也就暂且放弃了寻找出路的打算。

    还是继续摸清楚眼前的事究竟是什么原因。

    或许有些线索。

    此刻外面早已经是乱成一团麻。

    只因为凤冥不知所踪。

    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旗袍女子发怒,若是找不到,便为他们是问。

    海匪们自是不敢怠慢。

    寻了自己所藏着的药室。

    东西已经不在了。

    旗袍女子皱眉,东西已经拿到了,人却不见了,莫不是变成鬼混飞了不成?

    看着桌子底下留下的痕迹。

    旗袍女子皱眉,莫不是?

    惊慌失措,旗袍女子急忙朝着密室而去。

    然……下方却无半分人影。

    将密窗关好。

    旗袍女子依旧不放心。

    必须进去查看一番。

    而密室之内的凤冥已经将此处寻了个遍。

    却依然一无所获。

    设置这里的人心思缜密。

    除了棺材,却是一点表示身份的东西都没有。

    凤冥自是不会去打开棺材查看。

    毕竟逝者已逝,不能无礼。

    耳边传来了声响,有人来了。

    凤冥警惕。

    环顾四周,找了一出隐蔽黑暗的地方躲避着。

    不出一会,来者便已经行至大堂之内。

    竟然是那旗袍女子。

    凤冥凝神。

    关注着旗袍女子的动向。

    然而旗袍女子确实仔细查看了一下四周,未有发现凤冥,这才走向那集满灰尘的棺材边上。

    神色复杂,带着恨意与轻蔑以及嘲讽。

    凤冥可以清晰的看见旗袍女子眼里的狠毒如同邪魔一般,冷的让人发抖。

    “十几年没见了,如今的你可真是……可悲啊”。

    “怎么样被人困在这里不好受吧?”。

    “你如今也体会到了这种痛苦,纵使是死也逃不过”。

    说着说着旗袍女子竟是笑出了声来。

    “你应该庆幸如今这里是归我所有,否则你如何能够继续留在这里?”。

    “毕竟这也是你一手打拼出来的,不是吗?”。

    手指微微划过棺材盖,上门立刻浮现出一道很深的痕迹。

    同时也污染了旗袍女子的手指。

    旗袍女子嫌弃的甩了甩。

    却也没怎么在意。

    “当初你那般威风,如今不也是只居于这一小处,怎么样?可还算安逸?”。

    讽刺之意浓重。

    安逸?

    此话可不是对于一个死后被这般镇压的人而能够享受到的。

    怕是死后都是水生火热吧。

    难道这些都是旗袍女子所为?

    凤冥不明。

    那么棺材中的人是谁呢?

    听她所言似乎是曾经这海匪的头子,也就是旗袍女子那未过门的丈夫。

    只是为何如今是这般局面?

    凤冥不得知。

    旗袍女子不知道此刻房间还有他人。

    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话。

    似乎话家常,也似乎在嘲讽棺材中的人。

    “如今你已经在这里躺了二十几年了,却任是不得知外面所有,虽然你这样是我所为,但是你不该恨我,你该感谢我,毕竟是我带着你的帮派成就如今的地位,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当初你就该想到,我不是你能够随意欺辱之人”。

    大概是时间太过久远。

    又或者此事隐蔽太久,旗袍女子有些憋闷,今日竟是二十年前发生的种种,也是在嘲讽棺材中的人。

    “只是可惜了,那个贱人,老娘没有亲手解决了她,不过她比你幸运些,想必如今已经转世投胎了,而你……也便还能永生永世的被困在这里了”。

    原来如此。

    棺材中的人就是曾经带旗袍女子离开风尘之地的那个小帮派的老大。

    时间也是在三十年说起。

    那时,旗袍女子名为葵丽。

    乃是一农家女。

    只因家中有一赌博父亲,嗜酒如命,滥赌成性,最后欠下巨债。

    无奈只得卖女还债。

    虽然女子为尊,极少有人感收女子为妓。

    但也不是没有。

    也有达官贵人的家中公子,****,一夜风流,或者在别处受了委屈,来这些污泥之地发泄。

    而葵丽便是其中一人。

    但是与广大受害者不一样。

    葵丽从不是吃亏得主。

    她懂得进退,懂得生存。

    这也是她为何在风尘之地待了多年,却丝毫健全,并且位居花魁榜首。

    当然自是也有些不长眼的人。

    口出污言,行为龌蹉卑鄙。

    还有些变态的折磨他人。

    葵丽也自然经历过。

    从刚开始的无力反抗,到后来的阴奉阳违,见风使舵,最后悄无声息的杀人。

    做到形色不露与水。

    无人知道她真实的模样。

    只认为她是一个被亲生父亲贩卖的可怜之人罢了。

    然这还不是她全部的面目。

    她其实并无想要扳倒买她为妓的地方。

    毕竟这也算是给了她衣食无忧的场所。

    但是里面的人,可不包括其内。

    她将曾经给她侮辱,打骂她的人通通找借口换掉。

    那老妈子因为是看在葵丽风头正盛,自是不会驳了这么一颗摇钱树的意。

    索性也就通通换了血,好让葵丽塌心的为他招揽生意。

    然而这些人却真的被换了血。

    离开不过数日,就莫名其妙的被暗杀了。

    其伤口就是血流不止而亡。

    当然这些那风尘之地却还是半点信息都没有听到。

    葵丽也便安然无恙的继续在这里生活。

    闲暇无事,也就靠折磨人为乐。

    而这些别人都不知道。

    只因为是闺房情趣。

    从未有人知道,葵丽究竟做了什么。

    直到后来。

    一名自称是海帮老大的男子上门。

    瞧上了那时外表柔弱的葵丽。

    几番追求。

    不知是葵丽心动还是又有什么目的。

    她跟他走了。

    也许是对世间的仇恨累了吧。

    葵丽与男子相处甚好,并待他也是温柔的。

    然……直到后来。

    男子竟然打算另娶他人。

    而此人不过是一个偶遇不过数次的陌生人罢了。

    男子本来就不能同时侍奉二女。

    而男子如若打算娶别人,就代表葵丽就成为了一个再次被抛弃的人。

    葵丽自是不同意。

    几番争吵,男子就更是厌弃葵丽。

    认为她太过无理取闹。

    甚至对其打打骂骂,甚至有时候用折磨的手段对付她。

    还带着侮辱之意。

    奈何葵丽不是男子的对手,遍体凌伤不说还越发的丑陋。

    如此更是加剧了男子的厌弃。

    然葵丽如何也不愿放手。

    男子心狠,本想将葵丽杀害。

    却不想却被葵丽知道。

    最后被其毒杀。

第一百九十六章秘密

    葵丽本就不是一个善良的无知少女。

    她十分冷静的宣告丈夫的死讯。

    面对所有发生的事情,再次恢复了往日模样,蛇蝎心肠。

    一个只有计谋阴险的女子。

    也改名为奎利。

    便是如今的奎利夫人。

    海匪中老大。

    而那名女子却是全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只知道男子最后被杀了。

    虽然有所怀疑,却无证据。

    并且,她斗不过阴险狡诈的奎利。

    最后只得逃走,隐姓埋名,销声匿迹。

    直到很久以后,葵丽才得知那女子已经死亡。

    当时葵丽可是亲自来告诉的这密封中的人。

    只是从此再无踏足此地。

    这样便过了二十多年。

    帮派中也不知道他们的老大是如何死的。

    不过看着葵丽在最后都依然以他们老大的妻尊而活着。

    自是心有感激与敬畏。

    从此也便直接效命在葵丽门下。

    也便称奎利夫人为老大。

    然而这些效忠奎利的属下们,却不知道,他们的老大就是如今的奎利所害。

    若是知道,怕是又是一番风波。

    “你知道吗,其实让你这般死去未免太过便宜你了,我该折磨你求生不能求生不得才是,让你也尝尝当初我受过的痛苦,不过没关系,让你永生永世被困于此也是不错,这个地方你可是最为熟悉得了”。

    “男人就该有夫德才是,你看你就是缺了这个东西”。

    “不过如今这样挺好,毕竟死人才会安分守己”。

    阴狠的语言,冷冽的语气。

    嘴角浮现出阴绝的弧度,竟是比黑罗刹还要可怕几分。

    人都是爱有多深,恨便有多深。

    奎利也是一个被伤得人。

    都说妓子无情。

    奎利本是无情,却被人唤了情出,然而却不得珍惜。

    伤了心弦不止,还封了情义,放出了心魔。

    世人有言。

    可以不爱,请别伤害。

    奎利只是命不好,遇到了一个无情无义的变态罢了。

    此刻奎利不只是一个刽子手,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但是可怜之人,却也有可恨之处。

    奎利将自己一生的痛苦都发泄在了旁人身上。

    自己却也没有得到一点欢喜。

    这所有的一切斗不过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奎利正将一腔悲狠愤泄之时。

    只感觉脖子上一凉,随着一声冷厉的声音:“别动”。

    一根银针抵在了奎利的脉动之处。

    奎利收回了原本有些癫狂的模样。

    面色冷厉的等待着身后人的动作。

    “没想到你果然在这里”。

    奎利开口。

    她知道身后的人就是凤冥。

    因为此刻除他之外,这个地盘上不会有人能够出现在这里,并且还如此视敌于她。

    “少废话,千衣怎么样了?”此刻奎利能够出现在这里,外面自是已经结束了方才的情形。

    而被困于此的他,却是全然不知道外面是何情况。

    “哼……”奎利轻哼一声,意味带着得意与嘲讽。

    “你将她怎么了?”。

    说着凤冥手下用力,银针险险抵在奎利皮肤处,只要稍稍用力,银针便会划破奎利的皮肤,毒素也便直接进入了奎利的血管之中,后果可想而知。

    “你这般急切,不如亲自去找吧”。

    面对凤冥的着急,奎利显得格外轻松悠哉,似乎看着凤冥如此,心里格外爽快。

    不知是内心的得意,还是杀人的快感。

    奎利尤为愉悦。

    “带我出去”。

    此刻凤冥无比焦虑。

    心思已经飞往外面,迫切的想要知道外面的情况。

    “你这么大本事,何以需要我来带路”。

    奎利漫不经心的态度,不为凤冥威胁所动容。

    性感的腰肢随意一扭,说不出的妖媚。

    就算是危在旦夕,也是气定神闲,好像料定凤冥不会杀自己一般。

    凤冥没眉头一怒,手底下竟是真的用力一扎。

    银针直接入了皮肤之内。

    “我是不会杀你,但是我会让你乖乖带我出去”。

    他名子手里可不是只有杀人的毒药,折磨人的玩意也不再少数。

    奎利胆子猖狂,竟然敢惹第一鬼医。

    怕是连怎么死的都知道。

    奎利面无惧意。

    只是没有把名子的话放在眼里。

    结果慢慢的奎利就发现身体里有特别的感觉传来。

    不是痛苦,而是十分舒服。

    就好像沐浴阳光般的温暖。

    好似云彩围绕身体的那般柔和。

    四周弥漫着花香,似乎身在万花丛中。

    耳边传来阵阵美妙的琴声,带着山间的鸟鸣与溪水流动的清脆。

    声音由远及近,又似乎由近至远,空旷着带着回音,荡然在心间。

    山间的威风拂过秀发,轻柔的飞舞着。

    耳边的有一阵阵微微的痒。

    带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还有熟悉的声音。

    “暌离”。

    这声音太过于温柔,好似六月清风,冬日暖阳。

    弥漫在脑海中,充斥着整个心间。

    “暌离更我走吧,往后我会照顾你,守你一世不离”。

    那声音再次开口,竟是说着情动的誓言。

    可是再次一转,画面却成了另外一个局面。

    那位曾经说着誓言的人,却抱着旁人,亲亲我我,海誓山盟,将曾经对着自己说的话,说与旁人听。

    心顿时一痛,带着窒息之感。

    “我不会娶你”。

    那人说。

    “你本就是妓子,曾经的话就当做是一个错误”。

    “我会与她成亲,她才是我的今生守候”。

    “你走吧”。

    “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这里也不能留你”

    “你休要作恶”。

    “你竟敢伤害她,简直找死”。

    “我怎么不知道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你竟是如此心思歹毒,马上滚”。

    耳边一句一句的响起曾经的一句一句话语。

    动听的,以及狠绝的。

    “你看你现在有多丑陋,简直是相由心生,心思歹毒,模样也是如此让人恶心”。

    那恶毒的模样出现在奎利面前。

    勾起了心底最深处的情感。

    以及仇恨与痛苦。

    “你走不走?走不走?”那人拿着一根皮鞭,重重的抽打着地上匍匐的暌离。

    就好像是抽打畜生一般。

    无论地上的人如何逃离求饶,都不得面前的男人一丝怜悯。

    “不要不要,不要打了”暌离除了计谋没有一丝功夫。

    只能苦苦求饶着。

    “不走是吗?那就待在这里,看我如何对付你”那人残忍的掐住奎利的脖子,扭曲的五官,带着癫狂的怒吼,手下丝毫不留情。

    那面孔就在咫尺好近,近到奎利都感觉到那股恶毒怒意传来,连带着内心深处传来的愤怒,仇恨以及愤怒。

    “哼”,男子将暌离如同仍垃圾一般朝地上扔去。

    咚的一声,灰尘四起。

    狼藉一片。

    地上蓬头垢面,一身污浊到看不清面的暌离,丑陋的面貌佝偻的身子,苟延残喘般喘着粗气。

    男子确实异常嫌弃的看着面前的人,充满着厌恶。

    暌离被囚禁的地方就是在这里。

    一个只有她与男子知道的地方。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被囚禁于此。

    暌离曾逃出去过一次。

    但是却得知男子与那名女子商量如何杀死她。

    顿时所有的不舍与情义都化为了灰烬。

    她最不该的就是相信了他曾经的话,并且放下自己所有的心计,将自己托付给了他,还交托了真心。

    直到最后却是如此局面。

    哈哈哈哈

    她癫狂了。

    她找到曾经所研究的功夫,一种能将被人的功力吸尽,拿为自己所用的方法。

    便曾男子不注意自己,将功力吸尽。

    然后伪装成是那女子所为,自己则以无辜被害者身份重新站在世人面前,成为了奎利夫人。

    她杀了无数的人,吸尽所有人的功法。

    这些无一人知晓。

    只是她却一直活在杀人与被杀的局面。

    是的在此刻,奎利的面前出现的是最终她被杀害的一幕。

    这种毒就是让你回忆起最痛苦的一面,然后与自己最为相钵的一幕。

    是自己最为不甘心的那一面。

    奎利心有怨气正盛,如何能够接受如此结局。

    定然是癫狂,随之而来的是身体上的痛苦,就好像是曾经被打的痛苦,甚至更甚。

    如尖刀凌迟一般痛苦。

    啊……

    奎利如何能够甘心结局是这般。

    面临着奔溃的局面。

    头痛欲裂,痛不欲生。

    名子自是不会让奎利这般轻易死去,

    用银针唤醒沉迷其中的奎利。

    神志清晰的她却依旧改变不了身体上的痛苦。

    “带我出去”。

    名子开口。

    没有耐心再浪费时间了。

    不等奎利说话,名子再次开口。

    “你应该不想这里的人看到你如今的模样吧?”。

    这般卑微狼狈像极了曾经的她,在这里苟延残喘,卑微求生。

    “不……”奎利开口。

    她就算是死也不要在这里,也不要被他看到。

    不能让他得意。

    绝不……

    “立刻带我出去”。

    名子再次强调。

    奎利看了一眼名子,难掩的剧痛,昭示着她此刻的性命在他手上。

    她不只是不想在这里死,自是也不想在外面死去,这里的一切都是她的,她如何能够拱手让人,这毒必须的解。

    “好”。

    奎利先行妥协,等到毒解了之后,定让他万劫不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一百九十七章妓院

    有了奎利带路,自是很快便出了密室。

    海匪们见奎利被名子挟持出现,个个提刀戒备,全副武装。

    “他妈的,你敢挟持老大,还快点将老大放了,想找死吗”

    粗汉们咆哮着。

    很是愤怒。

    看着那些虎视眈眈,时刻准备攻击他的粗汉们。

    名子无视了粗汉们的叫嚣,只是对着奎利开口问道:“千衣在哪?”。

    奎利扬起不屑的笑容:“怕是此刻已经沦为海中美食了吧”。

    “你什么意思?”名子皱眉,紧接着询问奎利话中意思。

    “意思就是你可以去海里问鱼,或许他们能告诉你也不一定”。

    受了那么重的伤,怕是早就引了不少凶煞奔去,哪里还有活路?

    奎利自是不怕死的人,就算身中毒也不会被名子威胁。

    她方才不在里面受胁迫,自是顾忌棺材中的人。

    那是骨子的里高傲,绝不在最恨的人面前有一点点的卑微与失败。

    哪怕是死人也不行。

    如今既然已经出来,又怎会在乎名子所言的毒。

    “你……”。

    名子如何想到不过一段时间不见,眼前的人竟然将千衣沉海了。

    “怎么?很生气,可惜已经晚了,此刻他们怕是已经沦为了食肉残骨了”。

    他们?东安凌竹也在?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应该在比试,怎的就变成了如今局面?

    “在哪里?带我去”。

    他们定然不会有事的,名子自我安慰。

    “不去”。

    简单干脆的拒绝。

    不容犹豫。

    “你就不怕死?”。

    名子威胁。

    “你大可以试试”。

    明显的一副我不怕死的样子,你看怎样怎样。

    杀人者最怕的就是不怕死的人,因为你无法威逼利诱。

    但是……

    “若是你的手下知道了密室里的人呢?”。

    “你想怎样?”。

    奎利语气冷凝。

    “曾经忠诚老大被害,他们还被蒙在鼓里,认贼做头,若是知道如何还会效忠与你?况且,你那密室中的布阵,是锁魂压邪的阵法吧?死了也不得超生,永世被困于此,这样的阵法你也能找到,还真是歹毒之际啊”。

    “不过你也不甘心,他就这样结束了这阵法的酷刑吧?”。

    想必她是最担心的就是讲密室里的人给放出来吧。

    这是仇恨的枷锁。

    奎利一生的仇恨,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密室中的人,更不允许有人将其解脱。

    更何况如今放出来就等于是成全了他与那贱人双宿双栖,做一对鬼鸳鸯。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她绝不允许,就算是死,他们也休想在一起。

    不只如此她还要他永生永世都被困于此,千万年不得超生。

    一辈子承受着自己所做的罪孽中煎熬度过。

    “你敢”。

    “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就看你如何抉择”。

    人只要有弱点,就算你不怕死都又如何?

    他照样能够控制。

    ……奎利沉默数秒。

    “我带你去”。

    “最好别耍花样”。

    “放心,你不是还有把柄吗?”。

    说罢,对着围着他们的海匪说道:“你们退开”。

    海匪忧心忡忡,看着威胁奎利的名子,眼神都是戒备警惕。

    “老大……”。

    “退下”。

    奎利厉声吼道。

    见海匪让开了一条道路。

    奎利带着名子便朝着千衣落海的地方走去。

    此刻海岸上,浪花四溅。

    海浪层层飞叠漫至半山。

    惊险凶猛,可见落下去的结果是如何的。

    名子心忧迫切。

    一颗心早已经焦急万般。

    “准备船只与干粮”。

    名子必须要去找到千衣二人。

    这大海茫茫,稍缓慢一时,千衣就更加危险一分。

    奎利没有多言,受制于人,自是需要听话一点。

    朝着海匪吩咐着。

    便直接准备了周全。

    等到两刻钟,名子登上了船只。

    “解药”。

    奎利开口。

    身体里还有毒,她既然没死,自是也不想自己成日受毒所威胁。

    解药还是需要的。

    名子眼神凝然,扔了一个药瓶。

    乘船而去。

    只是那瓶中是否真的是解药,便无从得知。

    不过……没有两日,海匪中有人就得了传染病,并且开始出现死亡。

    慢慢的越发多了起来。

    直到后来……

    而名子这边因为奎利暗算,船只不过在海上寻了数日就坍塌了。

    无法行走。

    幸的被良锦等人及时找到,才免于危险。

    但是千衣与东安凌竹却已经下落不明,不知所踪。

    而千衣这边。

    被海浪席卷不知何处。

    功力透支带来的就是昏迷数日。

    醒来之时便是在一陌生的森林边缘。

    海水弥漫着半身,侵湿了衣衫。

    肩膀处的伤口被海水侵的泛白。

    可见严重了许多。

    身体已经透支了全部的力气。

    软弱无力的瘫软在岸边。

    连起身都是困难。

    脸上苍白毫无血色。

    伤痕累累,面上有了不少伤痕,若不是因为伤过于严重,肿胀着,失去了原来模样,怕是那假面已经露馅了。

    微微动了动,身上的伤口如同撕扯一般的裂开。

    每动一下,都痛的千衣皱起了眉头。

    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

    她只记得自己被关在铁笼子里。

    四周都有人比武,似乎目标就是她。

    可是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全然不知道。

    这些伤又是哪里来的?

    伸出手按住左肩伤口地方。

    好痛。

    对于千衣来说,这样的伤口简直不能忍受。

    虽然之前受过千丞守折磨,但是也不及今日所受的伤。

    等到缓了缓力气,千衣这才强忍着痛苦,艰难缓慢的起身。

    这里一切都是陌生的。

    千衣只能漫无目的的走着。

    希望可以遇到好人能救起她。

    可是行走了许久,直到耗费了最后力气,千衣也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身体疲乏,精疲力尽,眼前一黑,晕倒在山间路边。

    再次醒来之时,却是已经在一间装饰不错的房间里。

    有人救了她?

    千衣心想。

    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左肩。

    此刻已经包扎完全。

    衣服也换了干净衣裳。

    房间装饰还不错,只是似乎过于花俏。

    染了几丝胭脂水粉的气息。

    起身坐起。

    虽然身体依旧虚弱,可是力气已经恢复了一些。

    打量着房间,屋子并不大,床边有一梳妆台,上面有许多胭脂水粉。

    走几步是珍珠流苏,另一边则放置着桌椅。

    再过去则摆放着一把古琴,琴身还算精巧,却不名贵。

    千衣看了许多珍宝,多少还是认得一些。

    这把琴也不过就是供人玩乐的乐器罢了。

    并非名贵之物。

    门口传来了说话声。

    一女二男。

    由远及近。

    千衣正想起身去看看,门却从外面打开了。

    入眼的是一性感万千的女子,身后跟着两个长相还算不错的壮汉。

    “哟……你醒了?”。

    女子画着妖娆的妆容,暴露的衣着,看着带着很浓的风尘味道。

    千衣正在疑惑。

    那女子似乎知道了千衣所想。

    开口道:“这里是醉香阁,不知姑娘可听说过?”。

    “醉香阁?”听着很像妓院的名字。

    “醉香阁姑娘未曾听说,那自是外地来的吧,姑娘如今卖身在此,也应当知道的,这醉香阁乃是男人寻花问柳找乐子的地方,虽然如今女子为尊,但是男子也是有身份不同者不是?那自然也是需要……”女子一个挤眉弄眼,意味分明“你懂的”。

    “你说我卖身于此?”。

    千衣惊讶,她何时卖身于此了?

    “姑娘刚醒,确实不知道,在你昏迷之时有人将姑娘卖身与我醉香阁,你看白字黑子写着的”。

    女子拿着一张有何千衣手印的卖身契,示意千衣看去。

    但是内容是什么,千衣去看不清楚。

    “胡说”千衣厉声喝道:“我才不要被卖身在妓院”。

    前世做妓子已经是一世污浊,如今打死也不愿沾染半点风尘气息。

    “这可由不得你”。

    听见千衣拒绝,女子好脸色自然是没有了。

    “这张卖身契你可是花了押的,真凭实据,就算报官,也是我们在理,如今你是醉香阁的人,不论你愿不愿意都要按醉香阁的规矩”。

    “你们这是拐卖良家妇女,逼良为娼”。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为什么每次都要被胁迫,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会有如此磨难。

    她这辈子最痛恨就是妓院这个地方,沾染的都是她一生的奇耻大辱。

    “哼……逼良为娼,这里可没人敢如此说话,也无人会相信一个画押的人,你就好好待在这里,等着养好伤接客吧”。

    女子绣帕一甩,将卖身契折好踹进怀里,眉目一瞪,很是不瞒千衣的态度。

    不过也已经习以为常了,毕竟她也不是第一次收到如此不听话的货物。

    “若不是看你有几分身姿,老娘才不会花那闲心医治你,还不知道要费多少银子尼”。

    嘴里碎碎叨叨转身离去。

    还嘱咐那两粗汉好生看守,不得动坏心眼。

    在这里干活的人,哪怕是卑微的男子,对这里的女子也是高高在上的模样,丝毫没有女尊男卑的意识。

    毕竟身为女尊的他们,沦为了千人枕,万人尝的境地,怎么样都是最低贱的人。

    所以这里的男人也时常欺辱女子为乐。

第一百九十八章溃烂

    千衣伤势未愈,加上昏迷数日,身体格外虚弱。

    就连起身都是困难,只能勉强坐起都是气喘吁吁的模样。

    心中焦虑奈何,有心无力。

    等待着接下去未知事情的发生。

    好在这里的人怕是还真的瞧上了她的身姿,受这么重的伤也细心的请大夫医治。

    衣食住行也还妥帖。

    也是懂得下血本了。

    也不怕亏了。

    毕竟她的脸到现在也没有恢复。

    就是没有自由,怕是担心她跑了,连房门都出不得半分。

    医治了几天,那管事的女子来查看千衣的伤势。

    盯着那伤痕累累的脸,这伤很是蹊跷,怎的这么久也不见好。

    反而愈发的严重,臃肿也就罢了,还开始溃烂。

    看着很是的慌。

    “这伤怎的还不见好?反而严重了起来?”管事女子问着一旁诊治的大夫,模样不解,语气也带着气愤。

    “老夫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事,一时还摸不清楚原由”那大夫不过就是普通的小医馆的大夫,哪里能够了解名子这个鬼医所使用的药品与手法?

    湍湍不安,不敢开口是自己医术不精。

    只是觉得尚没有眉目罢了。

    管事女子一手摩挲着下巴,很是纠结,怀疑的看着千衣的脸,一阵打量一番。

    “这不会是要毁容吧?”管事女子呢喃着;“这要是恢复不了,岂不是赔本买卖”。

    之前若不是看着这姑娘身姿玲珑,五官也生的不错,怎会花钱购买一个脸上有伤的人。

    如今若是治不好,就这般模样,如何能够接客?

    “这可不行,必须要治好”。她可不能做赔本买卖。

    千衣心里知道这都是因为名子的药,才会如此。

    此刻的脸就像是溃烂一般,让人生厌,惊恐。

    虽然还没有化脓那般严重,但是皮肤已经开始出现溃烂,一层层皮也是斯拉着一块一块的,带着血肉一般的模样,看的人都不敢随意动手清除。

    明显看出伤口的严重,已经是有些回天无力。

    若千衣的脸治不好,管事女子这一笔买卖就真的打了水漂,有去无回了。

    想到如此千衣倒是不着急了。

    无论男人女人都是视觉动物。

    谁也不会想花钱买一个看着就作呕的人。

    况且还是如此模样的人。

    这不是花钱找罪受么。

    对于醉香阁也是一件砸招牌的事情。

    那大夫也是明显技不如人。

    却又不说自己能力不够,毕竟这是一个大买卖,若是这次失手了。

    那往后就极少有醉香阁的人,再去找他就诊了。

    这醉香阁可是污泥之地,旖旎环境,女子众多,情事一多,难免会沾染些不干净的东西,自是生病的也多了起来。

    这里看可是更容易挣到钱,况且女子更是觉得自己娇贵,什么都用最好的,那诊金自然也是多了好几倍。

    这比不亏本,准赚的买卖,他怎的能够放过?

    谁没有一家老口养活,他也就靠着这些整点钱了。

    “管事的你放心,老夫一定竭尽全力医治”。

    至少先拖延着,用药也还是能挣不少钱的。

    “要尽快,老娘可等不了太久”。

    管事女子面色不悦的说道。

    一手拿着手绢很是不喜的甩了甩。

    带着风尘味道。

    风韵犹存的扭身出去。

    招呼着醉香阁其他事物。

    千衣对于二人的话完全不着急。

    因为她知道,唯一一个解决的办法就是将假面撕下。

    这样脸上的伤就好了。

    因为之前名子曾说过,这是特殊材质的假面,避免被人察觉,所以一担面部受伤,就会好似真的脸一样,开始出现伤痕,溃烂,这不过是因为材质受了伤害,而开始发生转变罢了,对真的脸是没有伤害的,但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真面的事情,假面的伤口就要弄得令人作呕些。

    这样别人也不敢撕假面上的伤口。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面上的溃烂真实的脸只是一张特殊的皮质。

    这些别人是无法发现的,因为只有名子能够取下假面,好在他将此法教给了千衣。

    所以如今千衣更是不担心她的脸究竟会怎样,反而格外庆幸。

    至少短时间她是安全的。

    看着正在为自己脸而纠结的大夫,千衣内心极度好笑。

    面上却是未露半分喜色。

    “大夫我的脸能治吗?”。

    千衣看口询问,一脸忧色,还是十分担心自己就要这样毁容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就算是沦落至今,也是十分在意自己的容颜的,那大夫十分通晓千衣的想法。

    “姑娘放心,我自是会尽力的”。

    不过都是虚词。

    千衣如何不知。

    ‘哼……你要是能够医治名子的毒,那你就是鬼医了,还有名子什么事?’。

    千衣心底鄙视着眼前装模作样的大夫。

    心里不自觉的维护起了名子的医术。

    不对……她似乎还在生名子的气,他骗了她,怎的现在就开始不自觉的维护了起来。

    摈弃了心底的想法,千衣只认为可能是认为人到途,便会格外想起之前身边关系自己的人吧。

    “如此便有劳大夫了”。

    故作娇弱,让人以为她是真的在担心自己的伤势。

    那大夫生怕千衣继续询问,故作高深的诊治一番,便灰溜溜离开了。

    千衣用了下人送来的饭食,美美的吃了一顿。

    现在这个模样,千衣也不担心他们会下毒,反正他们要的是一个活人,可不是一个死人。

    如今她所做的就是好好吃饱,养好身体,恢复力气才有力气逃跑。

    见千衣如此的‘乖巧’,管事女子倒也没有苛刻千衣。

    好吃好住好药用上。

    虽然暂时有些亏本。

    但是只要脸治好了,自是有大把的银子进来,她略女无数,自是看得出来千衣本来就是一个美人胚子。

    倒时金银珠宝定是收到手软。

    想想美好,管事女子就更加善待了几分千衣了。

    却熟不知千衣根本没有留下来的心。

    千衣前世混迹这种场所也有几十年了,给人说好听的话,服软的手段,见风使舵性子也是运用自如。

    诓骗一个不过二十几岁的女子相信自己的话也不是那般困难。

    况且千衣要当妖艳的女子还不是信手拈来。

    那管事女子见千衣有这天分,更是欢喜不已。

    也落得千衣清闲,千衣慢慢的养好身体的伤势,管事女子也不为难千衣。

    只是这脸上的,却是棘手了。

    看着每日不见好的伤势,管事女子终于是发火了。

    “到底怎么回事?都多少天了,怎的还医治不好”。

    对着那大夫也是没有了之前的耐心了。

    眼看如今已经流失了不少心力,虽然未曾花费太多金钱,但是就这样亏本养一个闲人谁也不乐意做着冤大头。

    “这还是需要时间的”。

    那大夫也知是拖延不了了,有些急切。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这次这个病你若是能治好就尽快治,若是治不好,那就滚,老娘另请他人”。

    一个脸上都治不好,还越发严重,管事女子自是没有好脾气。

    这可是烧钱的事情,哪里能够白养无用之人。

    “这病不简单还是需要好好看看,你莫急莫急”那大夫擦着汗水,神色飘忽,一边拖延着。

    “你都看了这么多天,一点迹象都没有,要你何用?”。

    “再给你一天时间,你再治不好往后就不用来了”。

    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要断这位大夫在醉香阁的财路了。

    那大夫也是有些急了。

    然而管事女子无心关心这些,气恼的拂袖而去。

    她看来是不指望这人了,还是去看看有谁能够治好这伤势吧。

    此刻放弃医治,就白白浪费了前些天的心力财力了。

    还有买千衣的银子,那可是不能白花的。

    她必须要马上却找可以医治千衣脸的人。

    那大夫也是一个白吊水,医治普通的小病小痛倒是不成问题,但是抡起毒术以及如此精妙复杂的易容术,他如何能够解决,更何况还是鬼医出手。

    无疑不是自找没趣。

    不过随意敷衍几句,也便悻悻然离去。

    千衣嘴角笑意。

    这几日的悠闲,伤势以及好了大半。

    如今看来是可以计划如何逃走的事情了。

    之前因为身体原因,她下不来床,外面更不是不知地形如何。

    加上有人守着,千衣属于特殊人员,也不得出入这间房门。

    好在没有被捆绑着至少在屋子里还算自由。

    等到屋内的人都走了之后。

    千衣这才起身,看了看门外守着的人,大概是因为近日千衣都比较安分,所以外面的人也松懈了许多。

    此刻不仅离得很远,还在闲聊起来,在他们看来她是逃不掉的,压根没把屋内的千衣放在眼里。

    虽然外面的门是锁死的,但是为了防止有人突然开门,千衣还是将门内锁好。

    这才转身去查看可以逃离的窗户。

    然而千衣失望了,窗户已经被定死,无法打开。

    并且这间屋子也就只有一个窗户。

    此刻封锁了,除了大门自是没有别的地方可以逃走。

    翻箱倒柜一般,确实没有别的地方可以逃走。

    千衣很是气恼。

    转身之际,又不小心将花瓶打碎。

第一百九十九章计划

    门外的壮汉听见声音急忙开口询问。

    “干什么?”。

    透着窗户,壮汉只能隐约可见屋内情况,却也看不真切。

    千衣也是吓了一跳。

    回头见外面的人并没有开门,想来也是在防备着她逃走。

    “没事大哥,只是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花瓶”。

    千衣看着凌乱的房间急忙开口说道。

    还有些担心壮汉们会闯进来。

    一边回复着一边注意着门口动静。

    见壮汉们确实没有进来的打算,这才放心的继续四处寻找。

    “最好安分点,否则休怪不客气”。

    那壮汉很是不客气的吼着。

    也是担心千衣刷花样。

    “知道了”。

    千衣回复,很是温顺。

    那壮汉也没有怀疑,毕竟最近千衣真的很安分。

    千衣急忙将翻乱东西都收拾好。

    尽量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既然屋子是不能找其他逃出去的方法了。

    那便只能从门口出手了。

    可是怎么办呢?

    门口有人守着,还是两身高马大的壮汉。

    以她的本事别说逃跑了,估计还没有迈出这个门,就已经被发现了。

    无计可施,千衣愁容苦面,顿觉无力,究竟该如何是好?

    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无奈的瘫坐在床边,苦恼犯愁。

    到低该怎么办呢?

    千衣一手在床边滴答滴答的敲着,陷入深思。

    不知道这个管事智商如何,是否能够忽悠?

    不然以她在前世的手段,没准还有些办法。

    无论如何,不是试一试,没准可行。

    想着,千衣起身对着门外的壮汉喊道:“大哥……”。

    “干什么?”。

    门外的人语气并不好。

    千衣自也是不计较的。

    “那个…我有些事需要见管事的,麻烦你这边去通报一下”。

    没办法让人办事总得服软些才行。

    不然以这些眼高与天的人,哪里会理会她的请求。

    “什么事?”。

    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他们自然也不会去打搅管事的。

    毕竟若是没事,免不得一顿责骂。

    “大哥尽管去通报,若是管事的问下来,我承担就好了,绝不连累大哥”千衣自然也是猜到壮汉的顾虑。

    没有人会为了别人的利益而无条件付出。

    若是千衣自己开口承担责任,壮汉二人也放心了些。

    那壮汉二人对视一眼。

    二人也确实还是担心千衣真的有事,这几日安分,两人也知道千衣不会耍花招。

    一人对着门内回道:“你等着”。

    说罢就对着另一人说道:“你好好守着,我去去就回”。

    那壮汉应着,回头继续守着房门。

    更是谨慎了些。

    千衣知道那管事的会来,果然不到一会,门外就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入门便是管事那一身玫红绣花衣裙。

    妆容精致妖媚。

    “听说你找我有事?”。

    管事女子悠哉的坐在不远处的座椅上,倒是比别的老鸨子好看许多。

    至少没有那么油腻。

    当然这只是就外表而言。

    也是就此刻管事女子还没有对千衣怎样虐待的想法。

    “确实如此”。

    “说吧,何事?”。

    她到是要听听眼前的人有什么事情,竟然主动开口找她。

    “既然管事的在这,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我知道我是管事的买来的,其目的我也不说了,可是如今我的脸有伤,医治不了,也是一个亏本买卖”。

    “你的意思是?”管事女子眼神微眯,好是等着千衣的下文。

    她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

    “我这伤一时治不好,亏本的自然是您了”。

    “实不相瞒,我对于医术还是有些了解,我这伤属于温热引起的溃烂,所以若是长久待在屋子里,自然也是得不到有效的治疗”。

    “所以呢?”管事女子似乎猜的千衣的话中话,一副等好戏的看着千衣继续。

    “不防让我在外面走动,呼吸新鲜空气,晒晒阳光,好的自然会更快些”。

    “你的意思说,放你出房门?”。

    管事女子一副怀疑的神情。

    千衣猜到其心思,继续道:“若是你不放心,可以多派人手守着,这样我自然也跑不掉,你也知道我毫无功力”。

    这话到是正确,之前买来的时候,管事女子就已经查看过了。

    千衣没有半点内力。

    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不然她也不会接手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了。

    没有家事,没有武力,还受如此重的伤,自然也是不必须担心的了。

    见管事女子还没有相信,千衣继续道:“这样吧,给我几天时间,到时候你再看看,我的脸自然会好很多”。

    “既然你懂医术,为何之前不自己医治?”。

    管事女子怀疑着。

    之前眼前这人可是态度坚决的说不做妓子。

    怎的不过数天就变得乖巧起来。

    还想法子医治自己脸。

    凭着她的一腔热血,不应当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吗?

    这态度未免变得快了些。

    千衣心里一咯嗒,心想忘了这一茬了。

    不会随之千衣便开口解释道:“我只是略懂医术,并不精通,只是这几日见大夫用药,这才想起了这一个法子”。

    “那你就确定有效果?”,哎混迹江湖的人,果然也是不好蒙混过关。

    千衣尽量表现的自己很真诚。

    “是否可以,过几日才能知道,如今大夫也没有法子,管事的不如赌一把,死马当作活马医如何?”。

    千衣这般比喻自己,也真是苦了她了。

    管事女子盯着千衣看了许久。

    千衣心不虚的的等着管事女子打量。

    过了许久,管事女子才开口道:“好吧,给你三天时间,我看效果”。

    反正左右她逃不了,不如让她自己试试,若是医治好了,那么自然就是她自己盈利了。

    至于千衣的目的。

    管事女子直接忽略了,她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她十分认定。

    “好,三天就三天”。

    三天也够了,她可以熟悉一下地形,至于到时候如何逃跑,再看看就是了。

    如今没有机遇,她只能走马观灯看了。

    “那……现在我可以出去了么?”。

    她迫不及待了。

    管事女子仍然有些不放心,不过想来一个毫无武力的弱女子也翻不了多大风浪,也便由他去了。

    毕竟是用钱买来的,若是这脸真的治不好,亏得还是她自己。

    不如就让她自己试一试。

    左右也逃不了。

    “来人…”。

    管事女子将门外的二人唤进来,

    吩咐着:“从今天开始,你们就一直跟着她,只要不出醉香阁,哪里都可以让她去,不必拦着,还有不得让她离开你们的视线”。

    那二人虎背熊腰的,一站在那里还有些威慑力。

    二人看了一眼千衣,虽不知管事女子为何如此,但也是领命的。

    管事女子看了一眼千衣,意味深长。

    转身离去。

    结果未来的三天千衣果然可以出去了。

    并且没有限制。

    出去的第一天,千衣就去看了大堂与大门的路线。

    醉香阁与妓院没什么两样,都是女子招揽生意。

    唯一不同的是,不会去大门之外吆喝,诱惑着男子进入,而是就在醉香阁内等待着男子的到来。

    也许是还是以为男女之间的尊卑问题。

    女子就算是妓子,也不会在门外抛头露面。

    此刻堂中会香会色。

    堂中有几桌男女同坐的人。

    正亲亲我我,**逗乐。

    与前世的场景十分想象。

    就是男女对饮。

    喝的了得,继续对饮,喝不了得,自然也不会放过。

    总是要劝着。

    女子酒量不行的,酒水都洒在衣襟。

    男子却好似没有看见。

    粗鲁的对待着。

    “客官,我不行了”。

    有女子娇媚的说着。

    媚眼如丝,气若幽兰,体态魅惑。

    这还是千衣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看到如此娇媚的女子。

    以往都是女强人的模样。

    千衣还以为这里面没有所谓的女子柔弱。

    “老子花了钱的,怎的现在不陪了?”。

    那男子气粗声莽的开口吼着,还真是粗鲁无比。

    也不知道是哪家男子这般暴脾气。

    简直又刷新了千衣的认知。

    不想再看下面的莺莺燕燕。

    千衣抬头继续打量着路线,从这里走下去,需要走大半个大堂,一个楼梯,还有其中所遇到的打手,以及其他人员。

    她不能以目前这幅模样过去,不然定然会被认出来。

    但是用本身的容貌也是不行的,因为那会比此刻的身份更危险。

    看来还的需要想个办法才是。

    身后站着两个壮汉,千衣不能过多的表现出自己的目的。

    将大堂地形大致绘制在脑海中,千衣便直接朝着后院走去。

    既然需要医治,晒太阳,她自然也要做个样子不是。

    找到一个庇荫,但是有阳光撒进来的地方坐下。

    呼吸着难得几天的新鲜空气。

    享受着多日不见的悠哉。

    虽然看似千衣很是闲情雅致,但是实则她也在看后院的布置。

    强高足有十几米,院中虽有树,但是却没有一颗与墙边挨着的。

    所以无法使用大树过墙。

    而且庭院中打扫的十分干净。

    除了扫帚这些,基本没有别的物品。

    更别说踩着物件了。

    也是没有法子过墙。

    哎……

    千衣一手掩面,无形中的无奈。

第二百章魅惑

    身后的壮汉到也实诚,离的不远不近,总之离不开视线。

    千衣也没有能力逃跑。

    他们倒也看的不是特别紧。

    在庭院没有待多久,千衣便被壮汉带了回去。

    依旧被锁着房门。

    这一点还是不能自由。

    三天之内,千衣并没有特别治疗自己的脸伤。

    而是悠哉的出去走走,到处逛逛,晒晒太阳,看似闲情雅致,实则就是熟悉地形。

    偶尔让人拿些药材,说是治脸。

    其实都是她自己制作药物,用于防身。

    等到管事女子要来查看的时候,她就直接将脸上的伤撕了一快,露出里面的那完好无损的脸,看着便没有那般狰狞。

    管事女子一看似乎果真有效果,也便信了千衣几分。

    让千衣自己医治,有什么要求都满足千衣。

    倒是更加为千衣找药而便捷了些。

    不过管事女子也不是好欺瞒的,也留了一个心眼,看看千衣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千衣有了可以光明正大拿药材的借口,自然开始做一些**之类的,她不能拿太珍贵和奇异的药材,担心管事女子怀疑。

    所拿的都是看似可以治疗伤口的表外药材,在正常不过。

    在岛上,千衣已经对制药了解了很多。

    对于药材也是玩弄得熟练。

    除了偶尔不知道药材的名字有些困难,但是只要看到药材本身,她都能轻易的知道其药效是何?

    该用于何处?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觉得并没有那么困难。

    反而得心应手,可能她在这一块有些天赋吧。

    只是曾经无法接触这些罢了。

    有了药物,千衣也便提前了自己的计划。

    在一天壮汉送饭的时候,使用药粉将壮汉迷倒。

    担心二人会突然醒来,便直接五花大绑着,这才锁上门离开。

    寻思着就此逃跑。

    事情发展的十分顺利。

    并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也无人知晓这里被关的人已经离开。

    可是越是顺利,千衣就越发紧张,在离开的时侯,仓皇之际,竟然撞到一个人。

    不认识的人。

    吓得千衣顿时惊慌失措。

    没有细看,便直接说着抱歉,低头躲避着尽快逃离。

    但是那人却是一张恐惧状的脸,后退几步撞在门上。

    张着嘴,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就算千衣急忙遮住,他也依旧看到了她的脸。

    只因为千衣脸上的伤口,确实太过狰狞恐惧。

    “你…”。男子一字都吐不出来,就这样张大眼睛,一副恶心的模样。

    醉香阁乃是醉卧美人香之地。

    在醉香阁的人不是倾国美人,就是如花似玉,再不及的也是小家碧玉。

    哪里会有这般恐怖伤口的人在此。

    还如此肆无忌惮的出现在这里。

    瞧着千衣离开的方向,男子惊魂未定朝着另一边逃去。

    简直似有恶鬼在身后一般。

    实在太丑了。

    见到迎面而来的管事女子。

    不由得开口抱怨道:“管事的,你们这儿的姑娘何时变得那么丑了,看着就另人作呕”。

    那男子一副恶心的模样,好似真的因为千衣的妆容而反胃。

    这话一问,管事的女子就疑惑了。

    “这位郎君何出此言?”。

    那男子指着一边方向,正是方才千衣离去的方向。

    “方才见到一面像恐怖的女子过去,吓了我一跳,我说管事的,你们醉香阁何时招人如此低劣了,竟是什么大猫大狗都要?”。

    回想脑海里的那张脸,男子顿觉难受。

    “你说面相恐怖的女子?”。

    管事神色泠然。

    自是想起了醉香阁唯一一个面色恐怖的人。

    新买来的丫头。

    最近她常常出来,这也是她允许的。

    不过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似乎有些生疑。

    看守的怎的不拦着?

    “可不是,突然之间闯出来,吓我一跳,这么丑的人还在这里瞎晃悠,简直晦气”。

    “郎君稍安勿躁,怕是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不必介意,我这就去看看,定然不让这样的人再入了你的眼,郎君还是快去休息吧,姑娘们可是等着伺候您呐”。

    “去吧去吧”。

    那男子也不想再在这件事上就扯,省的到了自己的胃口。

    转身朝着房间走去。

    那管事女子,面色一改,朝着男子所指的方向而去。

    此刻大厅一片热闹非凡。

    管事的脸色有些不对。

    示意了一边的人。

    嘱咐道:“守好大门别让可疑人出去”。

    那些壮汉,本就是打手。

    一个个五大三粗,得令之后,便朝着大门口一站,无形中的一道墙。

    而管事女子却急忙朝着千衣所关的房间走去。

    房门被锁着。

    管事女子并不放心,将房门打开,果然里面是壮汉被五花大绑着,还昏迷着。

    管事女子气恼,上前给了二人几耳刮子。

    却是丝毫没有反应。

    想来是千衣的毒太过于猛了,管事女子这几巴掌根本解不了,千衣说下的毒。

    只是可惜千衣的毒有限,为了防止被怀疑,千衣并没有过多的做出毒药。

    有的也不过是加强版的**药罢了。

    无奈又愤怒的管事女子,喊来打手:“马上派人封锁醉香阁,找出这个不安分的小贱人”。

    是她太仁慈了,让千衣如此大胆,敢在她头上耍聪明。

    是不想活了。

    “暗中行动,不可扰乱客人”。

    到还是不至于为了一个黄毛丫头而毁了生意,但是若让她就此逃跑,她自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这可还被白花花的银子买来的。

    好吃好住的养了这么多天,可不是让她如此耍她的。

    顿时醉香阁惊动了不少人员。

    十几个大汉,朝着不同的地方搜索着。

    目的自然只有千衣一人。

    气氛有一些紧迫。

    但是那些客人却不知道究竟为何,只是继续寻欢罢了。

    到是躲在一边的千衣发现了局势变化。

    看着那站着一排的壮汉,明显就是在守着她落网。

    只是为何如此快?

    她不过才出来不到一刻钟。

    这些人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难道是刚才撞的那人?

    千衣皱眉,懊恼自己的不当心。

    怎的就没有将脸处理一下呢?还是太仓促了,欠考虑。

    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房间。

    隔着窗,看到里面并没有人,千衣转身便朝着房间躲去。

    猫着身子,小心翼翼。

    房间是女子的闺房,不对…是姑娘们接客的房间,所以摆放的都是女子玩物,还有衣裙首饰。

    看着桌子上的胭脂水粉,千衣再看看铜镜里面的自己。

    妈呀,还真是够吓人的。

    只能惊悚二字形容。

    就算千衣看了好几次,有了心理准备,也还是被吓了一跳,更莫说那些毫无防备的人。

    也难怪方才那人如此惊恐。

    盯着外面走来走去的人影。

    千衣知道此刻外面定然有人在寻找着她。

    拿着簪子,千衣不做多想,便直接梳妆换衣,打算来一个金蝉脱壳。

    将脸上的伤撕扯下来,千衣用胭脂水粉,随意的花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运用现代的化妆技术。

    就算千衣不会易容,也自然轻易的改变了容貌。

    那五官立马变了另一个模样。

    等到画好,也有个将近一小半个时辰。

    门外那些已经开始搜索房间了。

    瞧着没有人的房间,定然不会放过。

    而千衣已经听到离自己不远了。

    急忙将衣服换下。

    然而速度却不及门外的速度。

    咚的一声,房门被打开,千衣衣裙都尚未穿好。

    香肩外露,加上脸上妆容异常精致,让其显得格外娇媚动人。

    千衣被吓得转身看向门口。

    来者却是一喝醉的男客人。

    千衣顿时松了一口气。

    只是此刻的千衣在男子看来却是格外的美丽动人,恰巧那回眸看来,竟是万艳失了颜色。

    男子本就是醉意朦胧,哪里知道这不是以往的醉香阁人。

    带着酒意,熟门熟路的将房门关上,踉踉跄跄上前去。

    满脸调笑,一副痴迷的模样。

    “小娘子,嗝……嘿嘿……生的好生动人,不知道……如何称呼?嗝……”。

    那男子也是醉了,迷蒙着虚着眼睛打量着千衣。

    眼神很是色,迷迷的模样。

    好似在欣赏自己的猎物一样。

    男子不是那种大腹便便的暴发户模样,相反身材还算正常,只是模样生的不怎的俊美。

    但也算是看得过去。

    只是那对眼睛,怎么看都让人不喜。

    千衣皱眉,将衣服急忙拉上,后退几步,拉远了二人的距离。

    男子自然瞧不见千衣眼里的戒备,只当作是千衣在欲擒故纵。

    都是情场把戏他懂得。

    “嘿嘿嘿……小娘子别怕,我不是什么好人……哦!不是……我是坏人……”男子摇了摇头,说话都已经含糊不清,思绪不明。

    拍了拍脑袋继续道:“公子我是好人,我会好好疼你的,别怕,我很温柔的”。

    那男子糊里糊涂的,身子不稳好似随时都会倒下,东倒西歪,脚步也是踉踉跄跄,行走都不见直路。

    走着蛇形,划着弧度朝着千衣靠近。

    见男子如此,千衣颜色透着强烈的抗拒,心底最深处的厌恶。

    然而很快千衣就笑了。

    嘴角的弧度,让千衣整个模样都明媚动人,似有柔光散发,芬芳馥郁,透着丝丝魅惑之意。

第二百零一章逃跑失败

    将透明的外纱随意的一挑。

    衣边若有若无的在香肩处滑动,似乎要掉下来,却又没有掉落。

    似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让人看着心痒痒的。

    不是全露,但是这样的感觉更让你心底痒痒,特别是对男人而言的诱惑。

    那男子也是酒虫上脑,迷糊不清。

    悠悠晃晃,便想上前去拉千衣。

    然而不过近在咫尺之际,千衣面色一笑,魅惑一笑。

    出手迅速打在男子耳根后方,快准狠,不过一下,原本醉酒的男子就“咚”的一声倒在一边。

    如同一滩烂泥。

    “让人恶心的废物”。

    千衣嘴里突出一句,蔑视意味浓郁,带着无比厌恶。

    看了看门外,此刻房门关着,千衣将男子拉到最里面,拔了男子的衣服换下,又将男子绑住,嘴里塞进去一块不知名的布条,阻止男子开口。

    用力将其塞进床底。

    见外面看不见里面的动静,千衣这才放心。

    冲忙将自己发型换了装。

    偏偏佳公子,加上千衣特有的化妆技术。

    此刻千衣并没有原来的模样,也没有之前那般令人作呕的丑陋。

    看似不过就是普通俊年郎。

    因为千衣皮肤白皙不适合男子妆容,所以千衣将自己画的黑了些。

    这样看着倒也没有那般若不经风。

    千衣本就生的高挑,就算办

    扮成男子,也是毫无违和感。

    出了门,千衣装作若无其事的朝着门口走去。

    掩去心里的忐忑不安,装作自己是一个正常客人。

    此刻大堂只有壮汉巡逻,那管事女子并不在。

    千衣低头,假意自己喝醉的模样,朝着门口接近。

    壮汉见有人上前,假意上前搀扶。

    借机阻拦。

    “郎君这是喝醉了?不如就在醉香阁歇息片刻,稍后在离开如何?”此刻他们要找的人尚未找到,尽量还是不要放人离开的好。

    千衣哪里听,摇摇晃晃的说着:“不用了,我要回去了”。

    那醉熏的模样,低着头不愿看眼前的人。

    “郎君喝醉了,夜黑路滑,还是稍作休息,待酒醒了也不迟”。

    这壮汉也是会说话。

    可见平日也是一懂事明理之人。

    不只如表面看着这般五大三粗。

    “都说了不用了,我要回去了”。

    待的越久,千衣越不安。

    夜长梦多,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这回家的路我在熟悉不过了,何须如此麻烦?”。

    “郎君是第一次来吧?这么快回去,可是觉得醉香阁的姑娘招待不周?”。

    壮汉对于熟客都是眼熟的,却偏偏对这个人没有多大印象。

    想来也是白手。

    更是多嘴了几句。

    “第一次是第一次,不过夜深了,玩的累了,要回去休息了,等明个儿再来”。

    千衣烦透了眼前碍事的人。

    心底更是急切了。

    “郎君住哪,我等可以派人送你回去”。

    话说的好听,实则就是监视。

    更何况千衣此刻就是一个面生的人。

    自然多加警惕。

    千衣自是知道他们的心思。

    不由得恼怒道:“我说了不用了就是不用了 让开”。

    千衣想早点打发壮汉的纠缠,省的被发现就走不了了。

    然而事情总是没有那么容易。

    门口的异样,成功的引来了许多人得注意。

    特别还是在千衣俊秀的外表而言。

    更是引人关注的事情。

    千衣见有许多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知道必须尽快解决眼前的事。

    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道:“让开,小爷我要回去了”。

    有人正在议论。

    也成功的引来了管事女子。

    瞧着千衣那身姿,管事女子疑惑,上前询问道:“怎么回事?”。

    眼神询问着壮汉,紧接着打量着千衣。

    本就因为千衣逃跑而烦躁的心,此刻更为不耐。

    陌生的面孔,但是那双眼睛却是熟悉的,眉眼一扫,便知眼前的人是女子。

    无论身段还是体态都是女子模样。

    管事女子,行至多年自然知晓男女之分。

    一个女子扮成男子出现在这里,又恰巧是在今天。

    管事女子想起要跑的那小贱人,以及她会医术的事,便猜想眼前的人定然有十足的把握是那小贱人。

    可是此刻不得声张。

    管事女子笑着开口:“郎君既然是第一次来,想必还不知道我醉香阁的好处吧?要不让我来给你介绍介绍也当做醒醒酒了,这天黑路滑的,总是不**全”。

    千衣自然知道进去就不会那么轻易离开,没准还会被认出来,自然是拒绝的。

    然而管事女子哪里容得了千衣的放肆。

    见千衣不听劝。

    自然也不会顾及此刻在大堂了。

    伸手速度将千衣盘发的簪子取下,顿时墨发落下,长发飘飘,赫然不是一个美丽佳人?

    所有的人都惊讶了眼前所见。

    哪里有女子来逛醉香阁的,醉香阁可是专让男人来的地方。

    一时间所有猜想疑惑。

    议论纷纷。

    “你干什么?”。

    千衣知道眼前的女子定然已经认出了她,不由得慌乱了。

    用手按住头发,一脸愤怒。

    相反千衣的反应,管事女子确实不慌不忙的看着千衣,眼神冷的让人发怵。

    “你说呢?”。

    意味分明。

    千衣心领神会。

    但是却打死不承认。

    毕竟此刻她的模样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假意装傻。

    管事女子懒得演戏,直接一个命令:“将她带下去”。

    身后壮汉便直接上前准备押住千衣。

    千衣急忙闪开。

    怒火盯着壮汉,吼道:“你们干什么?”。

    “哼,给我装蒜,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管事女子冷笑开口。

    千衣心里一格哒,顿时暗叫不好。

    “抓起来”。

    千衣一个收入缚鸡之力的人,又怎能躲得了,一群壮汉的铺抓。

    双手被禁锢着,千衣怒眼看着管事女子。

    “放开我”。

    局势变化所有人都是云里雾里,看着此刻情景,皆不知是何缘故。

    而此刻不知从哪里跑来一穿着女子衣裙的男子,气愤的朝着千衣吼道:“贱人,敢偷袭你爷爷我”。

    那人正是刚才被千衣藏着的醉汉。

    竟然如此快就醒了过来,还解开了束缚。

    想来还是千衣的力道太轻,捆绑的手法也不娴熟所致。

    但是此刻无疑不是雪上加霜。

    男子本来就是微醉,经过了一番折腾,倒也清醒了些。

    此刻穿着女子衣裙,手里还拿着外莎,正是千衣之前换下的那一件。

    因为男子不会穿女子衣裙,便胡乱套上,显得不论不类。

    而其中一套一群,也引起了另一人的注意,那不是那令人作呕的女子所穿的衣服吗?

    当时他不经意注意到了丑丫头的衣裙,如今竟然没想到变了一个模样。

    那之前还在犯恶心的男子,此刻无比惊讶。

    “你说什么,我不懂”。

    千衣嘴硬,不想理会。

    “贱人,你偷了我的衣服,将我打晕还不认识我,你简直活腻了吧你”。

    那男子火冒三丈,就差上前恶揍一顿才得以解恨。

    但是碍于此刻情况,他并没有如此做。

    看着那管事女子,男子开口道:“管事的,我在你们醉香阁如此,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当然不会就此罢休”。

    管事女子做生意,自然不会与客人为敌。

    更何况她也要找这个小贱人算账。

    “郎君放心,醉香阁从来不会让客人受了委屈,此事我定然严查,让公子受惊,自是十分抱歉,你看今日公子在醉香阁的一切消费,由醉香阁出公子意下如何?”。

    那男子也不是故意为难醉香阁,只是睁着一口气,如今见管事女子如此把面儿,自然也不再计较。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小爷我也是看在管事你的面子上,否则………哼……”。

    显然得了便宜还卖乖。

    看着千衣的眼神,也是凶神恶煞一般。

    管事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千衣,暗藏汹涌。

    “带走”。

    一声令下,千衣就如同小鸡一般,被人粗鲁的押走,带到一处柴房,破烂不堪的模样。

    “咚”的一声,将其扔在地上。

    千衣摔得生疼。

    “小贱人,你敢逃,敢耍我?”。

    管事女子面色气愤,阴狠这一张脸,怒气横生的看着千衣,咬牙切齿,就差将千衣头拧下来。

    千衣不服气的回瞪着管事女子。

    “你想怎样?”。

    既然已经撞破,她装也没有用。

    何不直接一点。

    “你知道,我最讨厌有人在我面前耍小聪明,自不量力”。

    一手抓起千衣的头发,用力一扯,千衣被迫杨起了头。

    “许久没有人敢如此,你今日竟敢打翻规矩,老娘定要你知道耍我的代价”。

    手下的力道大的惊人,千衣头皮被彻的发麻。

    被迫仰着头,无力的任由管事女子掰扯。

    “放开我”。

    紧皱着五官,强忍着头皮快要被扯下来的疼痛。

    千衣倔强的回嘴,带着气恼吼道。

    气势虽然靠吼,但是态度却丝毫不逊色。

    “怎样这样就受不了了?”管事女子狠抓着头发,左右摇扯,好似手底下的不是头发,而是一把稻草一般。

    “好戏还在后头呢,我会让你好好知道,耍小聪明的下场。”

第二百零二章花满之夜

    疼痛使千衣下意识护住头,但是发丝却在管事女子手里,千衣只能按着头皮,却也不过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小样,知道痛了?”。

    语言带着讽刺。

    将千衣猛的甩到一边。

    根本不管是否会被磕到碰到。

    千衣猛的受力,撞在地面,手肘传来一阵痛意。

    “拿水来”。

    管事女子,居高临下,俯视着千衣。

    眼神带着愤怒与冷意。

    有人手脚麻利的打来一桶水。

    不过就门外很是迅速。

    “管事的”。

    那人手提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冷水,站在一旁。

    等着管事女子指令。

    “泼”。

    一字落下,那人直接提起水桶就朝着千衣泼去,丝毫不怠慢。

    从头淋下,千衣瞬间成了落汤鸡,冷意瞬间传开。

    冰冷的井水,就算是六月暑热之时,也不由得让千衣一个激灵。

    发丝凌乱,妆容也因为水而化散开来。

    眼睛黑色模糊一片,胭脂水粉也划开在脸上,显得狼狈不堪又丑陋不已。

    此刻已然不是之前那个俊年郎,而是一个满脸彩色的狼狈女子。

    “以为变个模样老娘就不认识了?这桶水就当做是一个教训了”。

    管事女子泠然叱怒,对于千衣之前欺骗自己很是气愤。

    “将她绑起来,不准送饭送水”。

    她倒要饿个她两三天看看她还有没有力气耍小聪明。

    “是”。

    千衣一身湿哒哒的瘫软在地。

    身上本就尚未痊愈的伤,因为方才的挣扎又裂开了,加上那一桶水淋下,千衣顿时失去了全部力气,只能任由旁人拉扯捆绑。

    就这样一身虚弱,衣衫尽湿,满脸彩色头发凌乱的千衣,被绑在木桩上站立了一夜。

    漆黑的夜晚很是冷清,千衣湿衣加身,更是沁骨寒凉。

    四周一片空洞,黑暗侵袭,千衣更是感觉的寒凉几分。

    加上手脚被绑无法活动。

    身上伤口也开始疼痛,千衣只觉得浑身乏力得很。

    彩色妆容下已然白了脸色。

    隐隐约约千衣只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发热。

    但是迷糊不清的神智,千衣只当做是自己迷糊了。

    就这样煎熬着,到了第二日。

    管事女子踏进房门便看见千衣低头耷拉着 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给身边的人施了眼色。

    旁边的人立刻上前粗鲁的推着千衣,提声吼道:“起来起来”。

    然而千衣绝丝毫无反应。

    任凭壮汉如何推动,也是毫无动静。

    壮汉看了看管事,管事女子上前,嫌弃了几番,伸出一根手指抬起千衣的下巴,热度从指尖传来。

    此刻禁闭双眼,气若游丝。

    嫌弃的用力一甩,用手娟擦了擦触碰千衣的指尖。

    “将她放下,让大夫看看。”

    她可不是好心。

    只是觉得花钱买来的东西,自然需要体现她的价值才能丢弃。

    不然岂不是亏本买卖?

    她可不愿做这个冤大头。

    千衣并没有被善待。

    绳子一松,便直接瘫倒在地,如同一块没有生命的抹布一般,随意落在地上无人理会。

    没有人会心疼她。

    只是冷眼旁观,等着大夫到来。

    来者自是之前那老头子。

    手提医药箱,看着柴房所站的几人。

    老大夫上前对着管事女子开口道:“管事的,叫我来有何事?”。

    明明地上的人已经很明确了。

    但是老大夫还是询问着管事女子的指令。

    “看看她怎么样了”。

    管事女子眼睛朝着地上的千衣看去。

    那老大夫急忙点头朝着千衣而去。

    换了衣装和面容的千衣,老大夫自然不认识,心底里正在嘀咕着眼前的人是如何惹了醉香阁,被这般折磨。

    结果把脉一看,便知道其身上的伤。

    正是前几日一直医治的那个丑陋丫头。

    只是好奇,不过几日这脸上的伤竟然就好了。

    不知是何人如此厉害。

    只是此刻他也不敢问。

    检查片刻,老大夫起身对着管事女子说道:“此女子身体虚弱,又染了风寒,加上身上有伤,这才引起了温症,需要好好修养几日方可恢复”。

    管事女子不说缘由,老大夫也不敢问。

    低着头,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

    之前差点就停了他在这里医治的资格,如今好不容易再次请他来治,自是不敢怠慢了。

    “你把她治好,越快越好”。

    她可等不及了。

    这带伤在身,自然无法接客,必须竟快医好。

    “管事的放心,这风寒温症不过是小毛病,几日就好了,至于这肩上,只要几日不动,倒也不成问题,只是可能会留下伤痕”。

    做这行的,身上有伤自然有碍生意。

    老大夫也不过是提前提醒了一下管事女子。

    “可有法子消除?”。

    一个疤痕确实有碍生意。

    不过看着身姿倒也算是上等货色。

    若让她此刻放弃,确实不甘心。

    “慢慢调养也不是没有法子根治,只是这药可能……”。

    老大夫的意思很明确。

    药要好的,价格自然是高的。

    “要多少,自己去账房拿,我只要她完好无损的接客”。

    花费这么多,管事女子不是不心疼。

    只是将这个心疼都记在了千衣的账上,总有一天,她要她连本带利的全部还回来。

    “好好好,老夫一定将她治好,健健康康的送到你面前”。

    老大夫连说三个好。

    有钱能使鬼推磨,自然也能让老大夫医术上涨。

    三日时间,千衣就大病痊愈,虽然肩上伤还有些不适,却不影响行动。

    管事女子得知千衣此事,即可就派人给千衣洗漱打扮。

    竟是检查都没有检查过。

    千衣再次回到了之前被关押的房间。

    只是如今外面守着的人多了几倍。

    千衣怕是插翅难逃。

    “姑娘,我们管事说了,三日后便是你花满之日,让你准备好了”。

    花满之日,就是开苞之日,就是指一个女子初次接客的日子。

    千衣前世身为风尘女子,自然也是知道的。

    只是如今再次沦为这样局面,千衣内心十分抵触。

    不回答,外面的人也知道千衣听到了。

    此刻醉香阁的人都知道了,三日后会有一个神秘之夜。

    一神秘女子的花满之日。

    醉香阁许久没有这般设花满夜了。

    如今自然也是一个让众多男子心急如焚的事情。

    而且今日不比往年,往常他们通常是知道女子是何人。

    而今日却是全然不知。

    神秘到让人无法猜忌。

    可是人越是这样就越发好奇。

    越是神秘就越是想要去揭开这层神秘的面纱一探究竟。

    这就是人性。

    而这边

    东安凌竹正在满世界寻找千衣下落。

    被海水冲到海边的东安凌竹可比千衣幸运的多。

    如今已经恢复完全,之前的刀伤也已经痊愈。

    刚踏足这个地方。

    就四处询问。

    然而并无一人知道千衣下落。

    “请问你可曾看到一身上有伤的女子,大概这么高”。

    东安凌竹比着自己下巴下面的位置,询问着一男子。

    然而得到的消息却是不知道。

    东安凌竹不甘心的再次找人询问着:“请问可见过一个这么高的女子,脸上和身上都有伤”。

    那人摆摆手,表示不知。

    东安凌竹皱眉,这已经是他找寻了第五天了。

    仍旧一无所谓。

    千衣到底去了哪里?

    东安凌竹内心一片慌乱。

    如今她身受重伤,孤身一人,又如何能够安然无恙的存活下来。

    东安凌竹实在不想往坏的一面想。

    他生怕千衣不比他幸运,根本就没有上岸。

    在询问了不知第几人之后。

    东安凌竹有些脱力了。

    每走一个村子都会询问,这个地方是就近的一个城镇了。

    绕是再找不到,东安凌竹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之前总觉得千衣是个累赘,可是自从在岛上一起经历,和在海匪那里看到千衣的爆发,东安凌竹就知道了千衣的不同,如今竟开始担忧起了她来。

    也不知从何时起他并无那般讨厌她了。

    回了客栈,在楼下随意点了饭菜。

    便听到旁边有人再说醉香阁花满夜的事情。

    东安凌竹没有在意。

    只当做是一些无聊八卦。

    结果慢慢一听竟是烟花之地的闺房之事。

    做为一个传统的男子,三从四德,可谓是尤为遵守。

    自然对着这些没有兴趣。

    厌恶的扫了一眼相谈甚欢的几人。

    东安凌竹草草用完,便上了楼去。

    此刻心里唯一担心的是千衣究竟是死是活。

    他宁可相信千衣遇到了什么事,也不愿相信千衣沦为海上食物。

    让小二打来热水,东安凌竹想要洗清一番。

    那小二见东安凌竹一脸疲惫,关心开口道:“公子找的人可有眉目了?”。

    早先就听闻面前男子是来寻人的,如今瞧着模样,怕是尚未有果。

    见东安凌竹神色忧心。

    小二宽慰道:“公子莫要着急,兴许很快公子要找的人就出现了”。

    见东安凌竹兴致缺缺,小二也不再多言,做服务这一行的,最是能够看人脸色。

    此刻东安凌竹明显不愿搭理人,他也不敢自讨没趣,惹了顾客恼怒。

    “公子热水准备好了,您先用着,有什么事,随时唤的小的就好了”。

    小二提着桶,面露和颜悦色,自是招牌笑容。

    贴心的关上房门,就离开了。

    只留下一脸魂不守舍的东安凌竹独自思考着。

第二百零三章寻找千衣

    回想落海那天,千衣身受重伤,命在旦夕,功力也在爆发之际,透支了全部力气。

    在这样的情况下,又落在了那般汹涌澎湃的海里,自是凶多吉少。

    只是东安凌竹不愿相信罢了。

    他不相信那般厉害,被人称颂的千涂雾就这样香消玉损在海里。

    她不是那般脆弱的。

    然而东安凌竹并无打算放弃,在城镇中继续寻找。

    无意中也是听到了关于最近醉香阁较为人知的画满夜。

    又是这等事情,东安凌竹皱眉,今日似乎许多男人都在说这件事。

    东安凌竹不是不知道也有男子寻欢作乐的事情,但是因为涵养与家室,他们都没有接触过关于这等事情,也不过都是听说罢了。

    当然时常也有人教导,如何伺候妻尊的话。

    但是作为一个家室显赫的人,自然是不能与这些人相比。

    自是也不会光天化日之下,谈论这等俗事。

    如今第一次遇到,到是显得甚为不喜。

    东安凌竹自然也对这些丝毫无兴趣。

    “你知道吗,明日醉香阁的就是花满夜了,这可是许久都没有了“。

    “早就知道了,都在城里传了好几天了”。

    “你可要去?”。

    说话的人,似乎很是好奇。

    “那是自然,醉香阁的花满夜可是每一次都让人惊艳,也不知道这一次是何许人也?”。

    说着男子更是好奇了。

    心里不由猜想着。

    “也是,这一次很是神秘,之前怎的都不是这般密不透风”。

    “但那也是这样不更让人心痒痒?”。

    “说得对”两个男子竟是嘿嘿的相视一笑,很是猥琐。

    可见平日二人就是经常这般议论是非八卦的。

    “不过这次还真好奇是一个何等美貌的女子”否则如何会这般神秘。

    “倒时候去看就知道了,何须这般猜测。”

    两人一边吃着一边闲聊,不过一会就离开了。

    东安凌竹眼神清扫了一眼两人,只是低头继续用餐。

    倒是另一边的男子开口了“他们刚才说的那女子,我可能知道是谁”。

    说话的竟然就是之前看过千衣丑陋模样的男子。

    此刻正低着头与一旁的同伴轻声说着。

    虽然轻微,但这声音依旧是一字不漏的传到东安凌竹耳中。

    “你知道?”那人也是不信。

    这次醉香阁如此神秘,无人知晓那花满夜的女子是谁?

    怎的他会知道?

    “我真的可能知道,之前去醉香阁的时候无意见到一个面像很丑陋的女子,当时可把我吓坏了,那时我还向那管事的抱怨了几句,后来就看到管事的带着一大帮人抓住了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而那时那个女子已经换了模样,就连脸上的伤都好了,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看错人了,若不是后来有人拿着她的衣物,我还真的未能认出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你确定就是那个女子?她长得如何?是不是美若天仙?”。

    那同伴一听,竟是半信半疑,但也十分好奇女子的长相。

    “我说的句句事实,只是我也不是十分确定就是那个女子,但是看着当时的情况,管事的显然就是十分看重那女子,竟然是亲手抓捕,想来也是花了大价钱买了的,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我也不曾看的真切,确实不知她的模样怎样的”。

    男子用力回想也不过都是星星点点,很是稀少。

    “当时她的脸涂得很黑,妆容也是奇异得很,还真不像是我们这里的人”。

    至于好不好看,男子用力回想,那时只看到一个皮肤稍黑的男子,奇异的妆容,哪里看得出本人模样。

    也不知道说不去模样如何。

    不过那五官确实生的十分好看。

    就算是男子也是无法掩盖的精致。

    “你说不会又是哪里沦落的富家千金吧?”。

    醉香阁一向都是什么都敢收,也不管是曾经身份,只要入了醉香阁,那就只是醉香阁的人,与之前无关。

    想来也是有背景的。

    所以管事的才这般猖狂。

    “如果是被迫的,想来这次如此神秘也是有原因的”。

    “可不是,只是不知是何人能够有幸抱得这次美人归”。

    醉香阁的花满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头魁的,不知今年是何人有幸。

    而这些东安凌竹都不在意。

    但是却是对其中的信息十分好奇。

    脸上有伤,妆容异样。

    东安凌竹记得似乎落海时千衣确实有受伤,加上千衣本就是假面,东安凌竹也是知道这假面的特殊。

    因为凤冥的关系。

    东安凌竹知道以千衣的聪慧定然已经掌握了技巧。

    毕竟在无名岛上,千衣可是凭一己之力,在其上存活了数十天,还是那般严峻的环境,一点武力都没有的情况下。

    所以东安凌竹十分相信,若此人是千衣,定然有这个本事变换容貌。

    如此一想也说得通了,为何他这这么久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也许千衣此刻并不是原来模样,但是从近日所传的花满夜,以及方才二人对话可知,此刻亲一口处境并不好。

    花满夜是什么,东安凌竹听他们说过。

    想着可能发生的事,东安凌竹瞬间不淡定了。

    就算是猜想。

    东安凌竹也不能放过任何纰漏。

    起身朝着二人而去。

    气势汹涌。

    “花满夜可是明天?”。

    东安凌竹本就生的高大冷峻,性子也是急躁。

    加上心里急切,说话也带着一股子冲劲儿。

    那二人突然被人打断,有些惊吓的看着来人。

    之间眼前一抹黑色,向上一看便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墨绿色的眸子,此刻正盯着他们,如同狩猎者,捕捉着猎物。

    再看东安凌竹手里的剑,二人顿时有些不敢随意言语了。

    “这位……公子……你是有何事?”。

    东安凌竹生的好看,只是可惜身上的气息并不和善。

    加上暴力的性子,在外人看来更是不敢招惹。

    “花满夜可是明日?”。

    东安凌竹重复。

    那二人一听东安凌竹问话,对视一眼。

    意思就通晓了。

    以为东安凌竹是为了花满夜的头魁,顿时气愤便没有那么紧张了。

    相反二人还热情了很多。

    “确实如此,明日就是醉香阁的花满之夜,公子可是对这感兴趣?”。

    男子并没有说的太明白。

    但是意思确实十分暧昧。

    东安凌竹皱眉,眼里划过不喜之色。

    “你说你看过那个女子,有多高?”。

    东安凌竹很是好奇男子所言的究竟是不是千衣。

    便想打听一番。

    那男子也是好奇东安凌竹的问话,但还是开口道:“大概这般高”。

    比着自己的鼻子,男子说道。

    东安凌竹打量一下男子的身高,以千衣的身高,也差不多到男子这个位置。

    心底顿时多了一份肯定。

    “她脸上有伤?”。

    “这个……有些不确定,刚开始看的时候确实有着十分狰狞的伤,且还有溃烂之像,因为太过吓人,我也没有细看,可是后来我看到管事的抓人的时候,她脸上却并没有伤痕”。

    若不是那个被拔了衣服的男人,拿着当时那女子所穿的衣服,他也定然认不出这两人是同一人。

    毕竟相差确实太大了。

    被抓了?

    以千衣的本事,怎会轻易被抓?

    莫不是身上有伤,还没有痊愈?

    所以才会被人抓住?

    想着若真是千衣被迫被人抓进这样的地方,东安凌竹定然饶不了这个醉香阁。

    “那可有受伤?”。

    “这个我到不知”。

    他哪里知道这么清楚,不过匆匆几眼罢了。

    再说到时得情况,他也无心观察这般仔细。

    “醉香阁在哪?”。

    还是自己却毕竟安心,要亲眼所见,东安凌竹才相信那个女子就是千衣。

    “穿过这条街往左走再穿过四条街就到了”。

    男子指路,确实不知道东安凌竹究竟为何这般急切。

    看着也不像是那般酒肉寻色之人。

    可见人不可貌相。

    东安凌竹全然不知道自己在二人心里的形象,便直接朝醉香阁寻去。

    以东安凌竹的步程,不过半刻钟就到了。

    因为天还没有黑,此刻的醉香阁还没有开始热闹,只有寥寥几人,进入醉香阁。

    门口看似有些冷淡。

    并没有招揽生意的人在门口吆喝。

    东安凌竹抬步朝着醉香阁而去。

    里面形形**也不过数十日。

    多有你侬我侬的人,攀附缠绵在走廊楼梯处。

    东安凌竹不喜这般环境。

    手拿长剑,四处大量。

    观察着千衣可能出现的位置。

    一俊美男子进入,自然引得众女子目光。

    虽是做生意,但是总还是想要有钱,又看的入眼的人伺候。

    而此刻东安凌竹的装扮,以及身上的贵族气质,就让众女子折服,自然想要上前攀谈,引得俊郎注意了。

    姑娘们的眼神过于热切。

    暗送秋波,眉目带媚的朝着东安凌竹看去。

    勾人的眼神,好似带着媚气一般,诱惑十足。

    然而东安凌竹却似乎并没有看见。

    无视着众女子的暗许芳心。

    墨绿色的眸子,冰冷的扫视着四周,眉头带着询惑。

    此刻有人不甘心东安凌竹的无视了,扭腰上前,身柔娇媚,面上掐着媚笑,似水柔情。

    “郎君~”那一声带着娇羞,万千柔情。

第二百零四章拍卖之夜

    来到东安凌竹身边,女子一个崴脚,就朝着东安凌竹怀里倒去。

    东安凌竹一见女子扑来,下意识后退。

    然后就看见那娇媚女子直接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显得有些狼狈。

    东安凌竹竟然无视了女子的献媚,直接让她摔在了地上。

    不仅如此,他还丝毫没有要扶她的意思,反而是冷眼旁观,看着那女子矫揉造作。

    顿时那女子不乐意了。

    嗲着嗓子,对着东安凌竹娇气说道:“郎君怎这般心凉,竟是看着奴家倒地,也不扶一下”。

    “你自己有手有脚,不会自己爬起来吗?”。

    东安凌竹开口,却是没有半分怜香惜玉。

    这样的女子他可是见多了。

    之前在府中,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丫鬟想要用这样的办法,趁机爬上位。

    都被他赶出府外。

    如今更是对眼前所见冷漠以待。

    那女子嘟着嘴,很是怨气。

    东安凌竹且看也不看那女子,直接从她横着的脚边,垮了过去。

    全然不觉这样的做法有何不妥。

    也对,以东安凌竹的性子,没有动手就已经很不错了。

    毒舌有暴利,之前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和千衣接下梁子。

    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两人都没有怎么说过话呢?

    还不是之前东安凌竹得罪了千衣。

    给她安了莫须有的罪名。

    到现在东安凌竹在千衣心里都是一个暴利君。

    脾气暴躁,还毒舌,不仅如此还自以为是。

    当初冤枉千衣对他弟弟有企图。

    这件事千衣至今都还记得。

    如此看来,东安凌竹对于那女子的态度实在是太过正常不过了。

    管事的见东安凌竹进来,面容陌生,知道定是外来人员。

    笑着上前很是有礼的询问着:“郎君这是第一次来”。

    看到刚才两人发生的事情。

    管事女子也因离了有些距离,所以没有过多的出手,此刻见男子面相不喜,便急忙上来招呼着。

    “听闻你们这里有花满夜?”。

    东安凌竹询问着,态度冷漠,还带着戾气,一看就是不好惹得主。

    一听东安凌竹问话,管事女子笑道:“花满夜可是明晚的事,郎君今儿可是来早了些,不如让我给你安排其他姑娘做陪如何?”。

    那些姑娘一听这话,个个整装待发,花枝招展,暗送秋波,就想东安凌竹能看上自己。

    “不用”。

    东安凌竹冷言拒绝:“我只对花满夜有兴趣”。

    口气倒是大,只是不知眼前的公子可有准备好银子。

    当然这样的话,管事女子是不会说出口。

    “那郎君可是来的不是时候,花满夜可是需要等到明晚”。

    “今日可否见花满夜的姑娘?”。

    东安凌竹开口,他担心的是,这到底是不是千衣。

    管事女子堆积着笑容,蜿蜒拒绝着:“郎君,这花满夜乃是我醉香阁一贯来的规矩,不到花满夜拒不接待人,郎君若是喜爱,可以明晚再来,以郎君身姿,明日定是头魁”。

    见不到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千衣,东安凌竹皱眉。

    此刻也不能胡来。

    若不是,便是浪费时间,若是又恐太过莽撞,反而救不了人。

    “即是这般,那我明日再来”。

    东安凌竹转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反正他的目的只是千衣,其余的毫无兴趣。

    千衣并不知道东安凌竹在找她。

    对她而言此刻还有最重要的事需要解决。

    那就是明晚的花满夜。

    到时候她就像是一个物品没卖出去,至于买手是谁,皆有天定。

    但是千衣怎能荣得了自己这般被贩卖?

    心里不停的盘算着该如何是好?

    自从得知自己就是花满夜的女子,千衣就没有睡过好觉。

    眼睛都已经出现酸涩刺疼了,身子也有些疲乏了。

    却依然没有结果。

    她不可能沦为妓子,这一世就算是死也不能。

    明日便是花满夜的日子。

    千衣一夜未眠煎熬着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好在她是晚上才出面,白日都轮不到她出现。

    也正好给自己也准备的时间。

    在房间里翻找了许久。

    没有看见剪刀等这些足以防身的物品。

    只能在柜子里拿了一支朱钗做武器。

    看了一下尖锐度,虽然不是什么珍贵的朱钗,但是那细小的银饰确实可以当做银针。

    虽然看似微弱了些,但是千衣还是将其放在袖中妥善保存。

    总好过空手的安全。

    中途有人给千衣送饭,也都是防备着,千衣无法偷袭逃离。

    直到夜色逐渐降落。

    才有女子进来给千衣梳洗打扮。

    一身珠光宝气的服饰,带着透色的纱裙。

    细腰隐约可见。

    裙身更是诱惑,妖娆性感。

    裙摆两侧并无缝合,稍稍动作大,便可露出那性感修长的美腿。

    香肩外露,与现代的一字肩群有何不同?

    不过是袖子显得长些罢了。

    但是正应如此,却也更加仙气了些。

    不过这衣服还是过于暴露了些。

    若不是肩上还有衣带束缚,怕是衣裙都会从肩膀处滑下。

    秀发盘踞,露出秀眉的秀脖。

    锁骨尽现,更是美艳了些。

    墨发盘成一个十分好看的发型,只许一缕松懒的搭在肩上,带着精致的蝴蝶朱钗,显得如精灵一般。

    画着精致妖孽的妆容,掩去了原来的面貌。

    幸亏如此,不然千衣的真容就暴露了。

    也幸亏这些下人并不认识千涂雾的本貌。

    否则不会这般淡定。

    装扮完成,千衣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妖精似的人儿。

    惊艳的让人叹为观止。

    那管事女子来检查的时候。

    也惊叹自己的眼光。

    果然此人是一颗摇钱树。

    幸亏她没有放弃,不然那可是亏大了。

    妖艳的妆容却并不显俗气,仿若透着一股子魔力一般。

    让人一眼难忘。

    引人着迷。

    是个好货。

    管事女子心想道。

    拿了一件白色披风,将千衣披上,掩去那一身芳华。

    此刻可不是暴露给别人看的时候。

    自然是要选择一个好的时机。

    “带下去”。

    管事女子开口。

    让人先将千衣带到后台。

    此刻大堂早已经人满为患,好不热闹。

    随着管事女子的一阵说辞。

    千衣就被带到了台上,千衣不能反抗,只能认人观赏。

    脸上的珠帘遮面,半露半遮,很是神秘诱人。

    只是身上披着的白色披风,让人不知道她的身姿如何。

    众人带着探索,明显对这样的装扮有些不满意。

    千衣一双眉目扫视着下方的众人,那些如狼似虎的眼睛,看的她一阵反感与惊恐。

    果然还是忘不了前世的经历,千衣内心焦灼又愁思。

    对与情景的再现,千衣显得惴惴不安。

    明明此刻是妖艳的妆容,却是配上那小鹿不安的眼睛。

    看的那些男子愈发心思瘙痒了。

    “这就是今夜的头筹?”。

    有人的声音想起。

    “还真是一个美人儿”。

    “这等姿色,醉香阁还是头一回啊”。

    “不知道这一次是谁能够抱得美人归”。

    “今夜想来是一次大投资了”。

    “怪不得这么神秘,这样的姿色确实有这个资本”。

    “看来这管事的,也是心思缜密了”。

    “那是,这样的姿色,不神秘点,不是早就被有心人觊觎了去”。

    “不过都是有钱人能够得到,我们这些还是凑凑热闹吧”。

    不停的议论声,传到千衣耳朵里。

    让千衣心烦意乱,内心焦虑不安。

    浑身难受,好似被拔了衣服一般让人感觉耻辱。

    捏了捏衣袖,袖中那一支珠钗在手。

    千衣心里紧张,却又坚定。

    此刻不远处,东安凌竹早已经到了醉香阁等候。

    看着不远处舞台上的人。

    身形确实太像了,不过这容貌,似乎妖艳了些。

    东安凌竹倒是认不出来。

    不过这眼睛,确实熟悉的。

    但是那严重的不安,东安凌竹似乎头一回见。

    她好像一直都是倔强型,还没有这般害怕过。

    还是在东安凌竹见过千衣杀人之后。

    这两者变化太大,东安凌竹有些犹豫。

    是不是她?

    东安凌竹心里疑惑。

    因为脸上有珠帘。

    妆容又掩盖了原本的容貌,所以东安凌竹不认识也是正常。

    此刻有人开口了:“管事的,你这样……”那男子示意千衣外面的披风继续道:“未免有失妥帖,即是花满夜,是不是也该展现出来这花满夜的惊喜之处?”。

    男子说的隐晦,管事女子自是懂得。

    意味深长的笑道:“郎君何须急切,只要你银子到位,这姑娘可还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意思就是说要钱呗。

    “如此我出一千万,管事的可让这姑娘褪下披风,让我等欣赏欣赏?”。

    猥琐带着嘲意。

    千衣恶心至极。

    “郎君说笑了,即是郎君开口,我等又如何拒绝?”。

    拿了钱自然是顾客为尊。

    再说这话,到显得虚假了。

    好在生意场上都是阿谀奉承,倒也不足为奇。

    “去把披风取下”。

    管事女子开口道。

    有人马上上去,任凭千衣如何办不愿,也毅然拿走了披风。

    没有了披风的掩饰。

    千衣的装束暴露无遗。

    一身妖娆多姿的身子,****的腰身。

    加上那风情万种的衣装,尽显凸透有致,是个尤物。

第二百零五章板上鱼肉

    因为是花满夜的物品,所以千衣并未穿鞋子。

    白皙精致的玉足就这样暴露在众人眼中。

    带着无形的诱惑。

    对于那些兴趣比较特别多人,更是爱极了这样的一双美足。

    如狼似虎的眼睛,仿若射发出让人俱意的绿光,带着贪婪与占有欲。

    这就是他们的本性。

    “我出一千一百万”。

    一开口就这般高,看来是真的大财主了。

    “一千二百万”。

    “一千四百万”。

    “两千万”。

    看着有人不停的开口加价。

    千衣内心慌乱如麻,只能紧捏手中珠钗,才能勉强维持镇定。

    花满之夜说的难听也就是谁的价格高,谁抱走美人。

    若是以前东安凌竹自是不会顾虑这些。

    但是这里山高水远,无人认识他东安世子,又如何能够有钱来压人一等呢?

    加上平日不喜那些金银,自是不比他们那样的富足。

    又经历多久身上稍值钱的东西早已经不知所踪。

    还是再想想看看吧。

    毕竟东安凌竹此刻还没有认出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千衣。

    大概是东安凌竹太过醒目,千衣很快就发现了东安凌竹的存在。

    方才还焦虑的心,一看到东安凌竹瞬间落下。

    他怎么在这里?

    是来寻自己的?

    千衣不敢相信。

    她没想到东安凌竹会来寻找自己。

    一度怀疑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看到东安凌竹,千衣自是惊喜不已。

    连带着眼睛也发了光。

    而此刻东安凌竹也正好在看千衣,两人对视意思传递。

    千衣知道东安凌竹明白她的意思。

    “原来真是她?”。

    东安凌竹暗道。

    看来不负此行了。

    确认过后。

    两人暗暗示意。

    千衣也便镇定了下来,任由那些人竞争加价。

    脸色却没有方才那般苍白忧心。

    很快,结果就有了。

    价高的是一个长相还算看得过去的胖男人。

    一看的暴发户模样。

    千衣皱眉,虽是有东安凌竹在,她不担心,可是一想到自己以这样的方式被变卖,千衣还是十分不喜。

    管事女子一看自己以五千万的价格买了千衣的初夜,那可是笑的合不拢嘴了。

    连忙招待客人上楼休息,让人押着千衣随行。

    没有了头筹,其他人也不在期许,只能看看其他女子了。

    千衣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东安凌竹。

    东安凌竹回看,悄悄退出人群。

    朝着一边走去。

    千衣被带到房间里。

    那胖男子也随其走了进来。

    管事女子笑道:“郎君,今儿个这姑娘可就是你的了,你可要好好享受这**一刻,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管事女子并不担心千衣能翻起风浪。

    之前不小心着了她的道。

    便下令不准她靠近任何药物。

    此刻千衣身上并无威胁的东西。

    对着那男子谄媚了几句。

    管事女子就带着人退了出去。

    门口却继续留下了两人守着。

    毕竟这是一颗摇钱树,她还是慎重些。

    东安凌竹看着千衣被带进去的房间。

    禁闭着房门,门口守着两壮汉。

    以东安凌竹的本事也不是不能解决眼前麻烦。

    但那样会打草惊蛇。

    保险起见,东安凌竹还是进了另一个房间。

    此刻千衣被绑在了床上,如板上鱼肉一般,等待着他人采取。

    看着正在锁门笑的猥琐的胖男子,虽然生的并不丑,但是那胖壮的身子,加上此刻在千衣眼中的那垂涎欲滴的意味。

    都那么让人觉得恶心。

    眼看他的目标转至自己。

    “你别过来”。

    千衣无法行动,只能颤抖着声音,说着毫无作用的话。

    “小娘子无需害怕,本少爷的技术很好,你一定会喜欢”。

    那胖子搓着双手,慢慢的靠近着千衣的身子。

    似乎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正在比划着。

    而千衣却是被吓的不轻。

    “不要,你不要过来”。

    好似身边有一块多么恐怖的野兽一样,千衣只觉得那磁场让她不由得躲避着来者的靠近。

    带着反感。

    那男子哪里会听千衣的吼叫。

    反而因为千衣的叫喊,男子越发兴奋。

    都是女子说不要,那定是要的意思,男子不由得亢奋很多。

    加上千衣声音好听,就像是唱歌一般悦耳。

    更加扰了男子心尖痒。

    看着那半露半隐的衣衫,男子好像看看衣衫下面的风光。

    如此想着就直接伸手却扒拉千衣肩上的衣带。

    那衣带十分好解。

    只需要一拉就掉落了。

    好在千衣是躺着的,不然衣裙怕是直接落了下来。

    肩上异样,千衣呼吸都差点停止了。

    眼见那男子又要伸手朝胸口袭去。

    千衣顿时慌了。

    “等一下”。

    这一声有些大,那男子也停止了动作,疑惑的看着千衣。

    “郎……郎君……你…你稍等…一下”。千衣说话都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了。

    虽然前世有过无数次这样的经历。

    可是今生干净的她,却是格外在意这种事情。

    “怎么?”。

    男子虽然很想尽快入美人香,但是看着千衣叫喊,也好奇千衣想干什么。

    千衣调息了一阵,紧接着开口道:“郎君何须这般急切?”。

    尽量保持镇定。

    “奴家我又不会跑了去,今晚不还是你的?”。

    那声音故意嗲柔了些。

    听的人心里痒痒。

    “但是奴家被这样绑着,动作多有不便,岂不是扫了您的雅兴?郎君定然也是不喜这等事情还是如此不尽心是不是?”。

    “你想怎样?”。

    男子倒也不在意,只是看着千衣,眼里越发兴趣浓厚,他就喜欢又情趣的人,最好是懂得如何伺候的他爽。

    可不是那等子不解风情之人。

    虽然有些稚嫩,却也太过青涩,没有了味道。

    “郎君可否帮奴家将绳子解开?让奴家来伺候您如何?”。

    此刻东安凌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若是再不解决掉眼前麻烦,那就真的要被……

    却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看看奴家的手都被弄红了,好疼哦”。

    撒娇装柔,性感妩媚,千衣不是不会。

    只是如今不屑使用。

    可是此时情况危机,她也只能操起老本行的习惯了。

    不就是说几句让人违心的话吗,为了自己的清白,她自是不会在意。

    眉眼带着柔弱,还有勾引的那种娇媚,男子怎会拒绝一个如此美丽动人的可人儿?

    左右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她还能如何?

    想着男子也便开口道:“既然如此,少爷我就看看你的功夫了”。

    说罢,便伸手将千衣手腕和脚腕的绳子解开。

    看着男子正将脚腕处的绳子解开。

    千衣捏了捏手,将藏在衣袖里的珠钗握在手中。

    直接比在男子动脉处。

    “别动”。

    那尖锐直接抵在血管处,只需要一个用力,男子就必定魂归西去。

    “贱人,你……”。

    见千衣竟然威胁自己,男子很是气愤。

    “别说话”。

    千衣担心男子开口会引起外面的人注意,只能呵斥着。

    见千衣眉眼处还有忌惮之意。

    男子猜到千衣定然是还有所畏惧。

    不然她为何不直接杀了他?

    如此想着男子便不至于畏惧千衣手里珠钗。

    “你敢杀我吗?”。

    男子开口,面色带着嘲意。

    千衣皱眉,疑惑的看着男子,不知为何他竟然不怕?

    趁千衣不注意,男子直接打翻了千衣手中珠钗,珠钗直接落在了不远处的桌子脚旁边。

    突入其来的变化,让千衣慌了神,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男子倾身压在了床上。

    “小样,敢威胁本少爷,看我如何治你”。

    近在咫尺的脸,让千衣恶心的转了过身。

    “放开我”。

    千衣吼道。

    “小贱人,今晚定要你知道本少爷的厉害”。

    说着直接凑上前去强吻千衣。

    千衣岂能让男子得逞?挣扎不让男子靠近。

    “放开我,混蛋”。

    千衣吼骂道。

    声音之大,传到门外。

    那两个壮汉心灵神会。

    自是知道里面发生什么。

    屋内,千衣突然伸腿直接踢在了男子的裆部。

    剧痛传来,男子啊的一声,蜷缩在一旁,憋屈着面色,一阵虚汗流下。

    千衣担心他会大吼大叫,直接用手堵住了男子嘴。

    防止他叫人。

    然而这一声带着痛意的叫喊声,还是引起了门外得注意。

    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郎君,发生了什么事?”。

    男子嗯嗯的哼了起来,想要引起门口壮汉的注意。

    然而千衣却是直接开口,叫了起来:“郎君不要…”。

    那声音带着娇柔,带着哭泣。

    “求求你了,郎君,奴家好痛”。

    千衣一边关注着门口动静,一边叫喊着,手下动作,确实拼命的束缚着男子行动,用布塞在男子的嘴里。

    男子因为重要部位受了伤,哪里有力气反抗千衣的摆弄。

    只能蜷缩着身子,强忍着剧痛,浑身冒着虚汗,心底已将千衣碎尸万段了。

    千衣拿着之前绑自己的绳子将男子捆绑起来。

    听着千衣的叫唤,加上男子那嗯嗯哼哼的声音,带着痛苦,却有些暧昧与淫秽。

    门外只以为两人是正在享受闺房乐趣。

    却不知道里面却是另一番场景。

    千衣起身,正准备寻找衣服换下。

    门口却传来了管事女子的声音。

    “怎么回事?”。

第二百零六章惊险逃脱

    想来是刚才那两壮汉吼叫,引来了管事女子的注意了。

    毕竟千衣之前就不安分了一次,以防她再次耍花招,她多少谨慎些。

    壮汉见管事女子询问,急忙开口道:“回管事的,没有异样,想来是郎君闺房之乐”。

    管事女子半信半疑。

    仔细仔细听了一番。

    确实有嗯哼的声音。

    皱眉,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此刻房间内,千衣心里一提,惊慌的看着门窗上的投影。

    心里一阵慌乱。

    调息一阵,千衣开口叫道:“郎君,轻点……奴家受不了了”。

    那声音要多柔有多柔,要多媚有多媚。

    简直是妖精到骨子里去了。

    然而就是这一声娇媚,让管事女子更加怀疑了。

    千衣之前都是十分抗拒的,怎的这会这般顺从,还如此魅惑。

    定是有蹊跷。

    “将门撞开”。

    管事女子一声令下。

    千衣顿觉不好。

    妈蛋,千衣暗骂,这管事女子何以这般精明?

    急忙起身,风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桌子推到门口抵住,幸亏之前男子锁了门,管事女子才不至于那般轻易地闯进来。

    见暂时还能抵抗,千衣惊慌着。

    眼观四周,看看是否能够找到别的地方逃离。

    此刻房间也不过就只有一个窗户,千衣正准备朝着那唯一的地方逃去。

    身后的房门已经看是撞的桌子移了位置。

    千衣被吓了一跳。

    透着光,千衣可以看到外面的人影。

    突然身后的窗户打开,千衣来不及惊讶。

    就被来者拉走。

    直接从三层楼的房间飞身而下。

    此人正是东安凌竹。

    千衣来不及惊讶,也顾不得身后局势,只是一心随着东安凌竹狂奔。

    而正好此时那房门已被撞开。

    管事女子走进屋子一看,那男子正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床上,满脸痛苦,蜷缩着身子,颤抖着很是煎熬一般。

    管事女子急忙看向敞开的窗户,此时风吹进来,让管事女子更加浮躁了。

    快步朝窗户走去,往下一看,哪里还有千衣的影子?

    全然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还不快去追”。

    管事女子吼道。

    花了钱的东西,岂能就此不管不顾?

    更何况她可是花了经历的。

    再说,在她眼皮子底下耍花招,她岂能容忍?

    扫了一眼那床上的男子。

    有气无处发,咬牙启齿。

    无法,不能砸自己的招牌,只能先行解决眼前的事。

    替他松绑治疗。

    省的到时候麻烦,不过看着这个样子,估计也是有些麻烦了。

    心理更是对千衣痛恨到了骨子里。

    而此刻千衣与东安凌竹。

    两人不知跑了多久,直到感觉到不会有人追来,两人才停下。

    千衣一身精致妆容,幸亏外面还有一件严实的外袍,从头到脚遮掩的严密,不然早已引得不少人注意。

    千衣气喘吁吁,虽是东安凌竹带着她边飞边跑的,可是她的身子依旧受不了这阵疲劳。

    累的上接不接下气。

    “现在……应……应该……安全了”。

    她力气不够,真的不想再跑了。

    “你没事吧?”。

    东安凌竹还是担心刚才那个男人都有没有伤害到千衣。

    虽然看到了那男子的模样。

    也知道千衣占了上风。

    但这其中定然还有些他尚未看到的事。

    依旧担忧了些。

    “我没事”。

    千衣自然不愿意告诉东安凌竹自己差点被那男子给……

    若不是自己反应快,此刻怕就不是这样局面了。

    东安凌竹不知道,他就是因为担心打草惊蛇,而绕了个路就让千衣一个人面对了什么。

    好在什么都没有发生,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东安凌竹第一次表现出关心她的模样。

    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随意打量了四周:“这是哪里?”。

    此刻已在郊区。

    那城镇本就不大。

    躲是躲不了了。

    只能跑了。

    东安凌竹不是打不过人家。

    主要是过于麻烦。

    况且如今他们不便打草惊蛇,弄得世人皆知。

    毕竟千衣身份特殊。

    加之如今也算是在避难。

    漆黑的夜,唯有月光照亮大地。

    伴随着星辰密布。

    好在天气还算不错。

    夜晚凉爽,刚跑的累的千衣,觉得很是舒适。

    只是还是担心蛇虫鼠蚁。

    “郊外,今夜我们暂且只能露宿了”。

    瞧着天,倒不会下雨。

    带着千衣朝着空旷之地而去。

    东安凌竹捡了些柴火,用火折子点燃,不过短短时间,便燃起了一堆火苗。

    夜已深,千衣穿的少,之前的热量已经恢复,此刻倒显得冷了些。

    虽是夏季,外面更深露重,以千衣现在的身子,自是受不了的。

    东安凌竹注意着千衣的状况,看着千衣的模样,想着千衣身上还有伤,自是有些关心了些。

    将外衣推下,给千衣披上开口道:“天一亮我们就离开,你先暂且忍耐一下”。

    天黑路滑,带着千衣离开,总是不**全,只能明天再行再看。

    千衣有些不适应的别扭几下,却也没有说什么。

    患难见真情。

    也许就因为东安凌竹来找她,让她还是心存感激吧。

    不然也许凭她一己之力,自是无法那般轻易逃离醉香阁的。

    这般和睦,东安凌竹也是有些不适应,别扭的转过头去,注视着燃烧的旺盛的火堆。

    “接下来,我们该去哪里?”。

    千衣在这里完全不识路,自然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此刻也只能依靠东安凌竹了。

    “还有名……凤冥呢?他去了哪里?”。

    千衣之前发狂之时所发生的事情已经全部没有了记忆,她的印象里只有她被关在铁笼里的时候。

    至于后来,全然没了印象。

    更是不知道为何东安凌竹在,而名子却不知所踪。

    东安凌竹也是在困惑千衣之前的变化。

    从现在看来,千衣不知道之前她发怒的事情。

    那般深厚的功力,在这个世上能与之对敌的怕是少之又少。

    然而却是在不做几时就消失完全。

    一点点踪迹都没有。

    而且东安凌竹也发现,千衣并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杀了那么多人,确实让人惊恐。

    哪是现在这般柔弱无力的千衣能够做到的。

    “凤公子之前去寻他的毒药,本想着救你,却是突发事件,我们走散了”。

    东安凌竹总不能说是千衣发怒,血洗海匪,最后遭了暗算,透支功力落了海吧。

    这样的事情,别说千衣都可能不信,他都还十分疑惑。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海匪人多势众,又个个武力高强,凤冥一人能够全身而退吗?”。

    虽然凤冥是欺骗了她。

    但是毕竟相处久了也是有情义在的。

    她也不能忘恩负义不是。

    如今凤冥不知所踪,生死不明。

    她不担心也是假的。

    “放心,凤公子福大命大自是能够化险为夷”。

    千衣低头深思,还是担心得很。

    第二日一早。

    阳光撒下之时。

    千衣自然醒来。

    东安凌竹已经找来了果子。

    林中也只有这一种可以吃的东西了。

    千衣将衣袍还给了东安凌竹。

    东安凌竹递给千衣一个红通通的果子。

    “先吃点垫垫肚子,等到下一站城镇再好好吃一顿”。

    千衣到是不认识。

    但是既然东安凌竹能吃,想来也没有毒的。

    正好她也有些饿了。

    伸手接过,千衣轻声道“谢谢”。

    两人本就不熟热,除了必要开口,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一时间安静了。

    空气中只有两人咬果子的咔嚓声和咀嚼声。

    用完也不过一刻钟。

    此刻天色正好。

    两人将火埋上,熄灭的干净,这才放心离开。

    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不知走了多久。

    这里似乎离城镇真的很远。

    想来也是穷乡僻壤之地。

    四周多是丛林野草。

    山坡小路,路途也坎坷了些。

    且有的地方并不是路,而是需要踏足杂草而过。

    并不好走。

    千衣体力不支,自是跟不上东安凌竹的体力。

    见前面一心寻找路线的东安凌竹,千衣有些腿酸疲乏也不好说。

    毕竟他们是逃难,不是度假,自是不能太过娇气。

    省的东安凌竹会毒舌她。

    她可是见识过他说话不饶人的模样。

    可不想在经历一次了。

    无奈只得忍住跟上。

    到是东安凌竹听到身后脚步声的异样。

    停下了脚步,看着千衣还没有收回的痛苦表情,开口道:“先稍作歇息,一会再走”。

    千衣自是求之不得。

    她可不知道东安凌竹是因为她才停下来的。

    只以为东安凌竹也累了吧。

    在一处大石堆休息着。

    看着可以坐了,千衣好不激动。

    竟是几步就垮了过去,一屁股就坐在了石头上,擦都未曾擦过。

    那速度全然没有刚才疲累模样。

    那坐姿也没有半点贵族气息,反而随性洒脱得很。

    也可以说是粗鲁。

    打算千衣做着倒也是潇洒了些。

    果然好看的人,做什么都可以美化。

    “看着天气,怕是很快就要下雨了”。

    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两个时辰,别说城镇了,两个人影都没有。

    这天也开始变了。

    不知道何时,天空迷蒙了一层灰色。

    显然很快就有一场倾盆大雨。

    “休息一会,马上离开”。

    不然两人就真的要变落汤鸡了。

    必须尽快找个避雨的地方。

第二百零七章山路坎坷

    果然两人预感是正确的。

    不过半响,天空竟真的乌云密布起来。

    大风开始造作。

    连鸟儿都开始四周乱串,逃离危险去了。

    慢慢的雷声响起。

    由远及近,不过几分钟,便在头顶上方炸开。

    似乎会殃及人身一般。

    千衣二人立马逃离此处。

    不敢躲在树底下。

    担心闪电会劈到树木。

    唰唰唰声,突然传来,豆大一粒粒雨珠打在二人身上,有些疼痛。

    也瞬间打湿了二人的衣裳。

    东安凌竹急忙将衣服展开,一个转身将千衣揽入怀中。

    霸气带着钢力。

    虽然千衣身材高挑,但是在东安凌竹面前也还算是小鸟依人。

    这样一站也丝毫不显别扭,千衣有些意外东安凌竹的动作。

    惊讶的看了一眼东安凌竹却没有说话。

    到是东安凌竹神色自然,毫无波澜的模样。

    明显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不曾想太多。

    “快走”。

    东安凌竹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暧昧。

    只是单纯的担心千衣一个受伤的人,不该受这风雨吹打。

    两人一路狂奔,朝着有山壁的地方而去。

    好在这里是户外山林,有山壁也是正常。

    看着结实不会垮坡的山壁,两人想也不想急忙躲了进去。

    此刻外面大雨滂沱,风雨交加。

    狂风四起吹着树木倾倒,草木横飞。

    似有决堤山河之势。

    山壁形似山洞,却也不是。

    但是下方位置却是极大的。

    至少外面的风雨还没有殃及最里面的地面。

    还算干燥。

    此刻两人略显狼狈。

    衣服都已经湿了大半。

    尤为是衣摆,已经开始滴水了。

    更别说为他们两遮风挡雨的那件外袍了。

    不用拧,都已经水流成线了。

    好在千衣还披着一件披风。

    里面的衣服还算干净。

    不然肩膀的伤怕是困难了。

    “这场雨想来不会很久,我们先等一等,雨停了再行离开”。

    如今大雨倾盆,想要离开也是不可能,关键还不知前方路程多远。

    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

    无奈两人只能在此等待。

    幸亏之前千衣找到一双鞋子,不然那光脚丫子,怕是如今已经遍体鳞伤了。

    只是这闺房的绣花鞋却不敌户外靴,此刻已经湿了个透彻。

    隐隐约有些难受侵冷。

    鞋面也脏的不忍直视,都是泥土,看不清原来颜色。

    身子微凉,被风吹的有些冷颤。

    东安凌竹看到,直接坐到千衣身旁,用身体为其遮挡吹来的疾风。

    如此千衣也多少好受些。

    “多谢”。

    虽然东安凌竹做的随性,好像并不是有意的一般。

    但是千衣感觉到了东安凌竹的关心。

    也许直男就是这样吧。

    只是做却不说。

    心底不由得感激。

    东安凌竹并没有回答。

    显得冷漠僵硬了些。

    而此刻另一边。

    凤冥已经与良锦等人寻了数日总是不得结果。

    不过却又另一个消息。

    那就是传言的海匪一干人等,都意外的患了重病。

    并且无药可治,如今已经死伤惨重。

    并且死的极为恐怖,尸骨无存。

    当然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他们自是不会在意。

    只是一心寻找千衣与东安凌竹。

    与此同时,凤冥也开始着手东安竹白的毒。

    虽然如今情况紧急,但是因为东安竹白的一路跟随颠簸,身子骨也越发孱弱了些。

    凤冥既然已经答应了两人的请求,自然不能放任东安竹白病情加重。

    再者此行鹭岛经历,东安凌竹也是帮了大忙。

    然而作为东安凌竹唯一牵挂的弟弟,他又怎能不尽心医治呢?

    “咳咳咳……凤公子……我……咳咳咳……的身子……还能不能坚持住?”。

    东安竹白不停的咳嗽着,现已是不能够下床,只能在床上修养。

    说话都已经有些费力了。

    面色苍白,虚弱无力的模样。

    “放心,我会尽力医治你”。

    凤冥神情复杂的观察着东安竹白的脉象,不容乐观。

    看来必须尽快医治才行。

    只是如今千衣下落不明,他实在无心专注旁事。

    “如此便有劳凤公子了……是我拖累大家了……咳咳咳……只是兄长不知可有消息了?咳咳咳……我很是担忧”。

    因为病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出门,只能依靠凤冥等人传递。

    兄长是为了他的毒才陪他一起出来寻药。

    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如何心安?

    但是奈何他身子不争气。

    总是添乱不说,还如此拖人后腿。

    现在兄长下落不明。

    让他如何不愧疚?

    “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东安公子的,你无需担心,如今的你只需要安心休息便好,其余的事我们会安排好”。

    “如此……便有劳……你们了”。

    羸弱的东安竹白,说句话都不能连成一句,确实有些让人担忧。

    东安凌竹为了他们如今依然生死难料,这唯一的弟弟怎能折在他们手中?

    江湖道理不说,偏生如今还多了份情义。

    自当还清才是。

    当日晚间休息,东安竹白突然毒性发作,竟是昏迷不醒。

    幸亏凤冥发现的及时,否则此刻在此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瞧着东安凌竹陷入昏迷。

    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凤冥知道不能再等了。

    “这下去东安二公子必定会有危险,我必须马上带他回幽葬谷,那里比较适合解毒”。

    凤冥当日就对良锦等人商量着。

    凤冥也是一名医者。

    虽不是普度众生,但是即是答应了人家,又有情义在此,自然不能放任东安竹白不管。

    虽然对于他来说千衣是最重要的。

    但是想着既然有良锦在,自是会寻的千衣安然无恙。

    毕竟良锦是千衣如今唯一的正夫。

    良锦不管出于名分还是情义,都不会让千衣有半点危险。

    “千衣的事,就靠各位费心了,在下如今不得不回幽葬谷,若是有千衣消息,烦请良丞相传个信,我也好向师傅交差”。

    凤冥还是没有暴露自己身份。

    如今出了千衣无人知道,凤冥就是鬼医名子。

    良锦是千衣唯一的正夫,拜托他,凤冥是放心的。

    毕竟良锦待千衣可是十余年的真心。

    “有劳凤公子挂念,在下定会找到妻尊,也请凤公子回幽葬谷之后给令师带个好,良锦多谢令师搭救,一直没有当面道谢,是良锦做的不该,等有机会定然当面道谢”。

    良锦温柔的性子,一向是文质彬彬的谦虚。

    让人相处的舒心。

    “在下自会带到”。

    凤冥本就是鬼医,良锦如今也算是当面道谢了。

    只是凤冥没说罢了。

    当日连夜凤冥就带着东安竹白回了幽葬谷。

    只留下了千臣守,筠连,良锦三人继续寻找千衣二人。

    良锦三人商量着局势,不能一起这样难免浪费时间了,决定兵分三路。

    一路筠连继续在凛海以及无名岛四周搜索。

    一路千臣守朝北边搜去。

    良锦则带去前往西边寻找。

    只是人海茫茫,找两个人怕是大海捞针,极为困难。

    另一边。

    等待了将近两个时辰。

    大雨终于停下。

    但是潮湿的山路却更为难走。

    如今因着天气。

    四周显得灰蒙一片。

    加上此刻离天黑已经只有两个多时辰。

    他们必须抓紧时间离开山林。

    突然千衣踩到滑地。

    脚下一崴,差点摔在地上。

    幸亏东安凌竹眼疾手快懒猪千衣腰肢。

    不然此刻千衣怕是已经摔了个狗啃泥了。

    也许还会扭到脚。

    只是这个姿势似乎有些暧昧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不得不说,东安凌竹长得确实俊美。

    只是可惜脾气太暴力,性子太钢了。

    不然的话还是个可以交朋友的人。

    “小心点”。

    东安凌竹不慌不忙的将千衣扶正。

    规规矩矩的收回了手。

    面色不改,有些僵硬。

    “刚下雨,路很滑,还是慢点吧”。

    说吧就转身继续走了。

    也不说牵着千衣走什么。

    若是再滑倒可怎么办?

    千衣扭了扭脚踝还好没事。

    也不在意,继续随着东安凌竹走着。

    千衣不知道的事,东安凌竹其实心理很是焦躁不安。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心跳有些过于急速些了些。

    就连身体也不由得升高一个温度。

    手掌还有方才千衣腰肢的柔软触感。

    鼻尖还充斥着千衣的体香,带着微微的甘甜。

    让人忍不住靠近。

    摈弃了心中恶念。

    东安凌竹只当自己是因为太累所致。

    于是连脚步也显的快了些。

    似乎在逃避什么。

    结果不知不觉竟将千衣甩在了身后好大一截。

    看着距离越发谣远的东安凌竹,千衣皱眉。

    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能走慢点吗?”。

    她好歹不会武功好吗?

    况且又受了伤,哪里比得上东安凌竹的速度。

    还真是一个直男。

    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

    而且似乎刚才却是有些扭着脚了。

    也不是痛,就是感觉有些异样。

    也可能是走的太久,脚累了吧,出现的幻觉吧。

    听到身后的声音。

    东安凌竹顿时停住了脚步。

    不由得有些懊恼。

    转身看着身后走的有些慢的千衣。

    等着她慢慢靠近。

    “抱歉,刚才在想前面路线”。

    东安凌竹竟是破天荒找了一个不咸不淡的借口。

    只是话里真假又有谁知?

第二百零八章实力殴打

    千衣上前也没有在意东安凌竹方才异样,直接开口问道:“还有多远?”。

    一直这样走也不是解决办法。

    不然今夜可就没有地方歇息了。

    瞧着天色。

    今日可不是舒爽的天气。

    若是露宿,定然又要经历一次落汤鸡的洗礼了。

    “我看前面有烟火,想来也是不远了,再坚持一下”。

    千衣皱眉,走了几个时辰,哪里能够承受?

    此刻只想休息。

    可是却不能停下,无奈只能跟上。

    好在翻过前面山坡,另一边真的是一个城镇。

    车马人声,烟火炊烟。

    让千衣顿时觉得一身疲惫都可以得到安慰了。

    两人急忙朝着山下走去。

    又走了半个时辰,这才进入城镇。

    这里还很热闹。

    街边小贩叫卖,走马车行,人声鼎沸。

    偶尔有小孩东串西跑,打闹叫喊着。

    一边热腾腾的包子香味扑鼻而来。

    或是煎饼,或是冰糖葫芦,千衣已经饿了许久,现在是又累又饿又渴。

    看到这引人入味的美食,千衣哪里受得了。

    只是此刻二人的装扮确实有些狼狈。

    大雨过后,而人衣裳也显得湿润了些。

    穿在身上也难受的紧。

    没有在街上停留,二人直接找了衣装,买了一身衣裳,便进入一家客栈住下。

    沐浴更衣完璧,二人才得以美餐一顿。

    奔波一路的千衣却是饥饿了些。

    连吃东西都有些不顾形象了。

    好在不是很夸张,不然还真是对不起千衣此刻的妆容。

    退下了花里胡哨的衣裙,千衣穿了一身白色长裙,腰间有青色系绳装饰,显得清新脱俗。

    此刻千衣已然恢复了原来容貌。

    担心被人察觉引来不慎。

    东安凌竹便为其买了一顶斗笠,轻纱遮掩四周,也遮住了千衣倾城芳华。

    只是这身姿确实依旧被人注意。

    千衣身材高挑,常年习武,更是让其身子挺拔修直,凸透有致。

    加上也许是千途雾还残留的气质所在。

    千衣随意一个动作都比旁人引人注目的多。

    简单用完膳,两人就各回各的房间休息。

    昨夜露宿风餐,荒郊野外。

    自是睡得不踏实。

    今夜又如此赶路,千衣只觉得浑身酸疼。

    疲乏得很。

    果然躺着不过片刻,千衣便入了梦乡。

    第二日

    千衣二人没做停留,便准备往凛海赶路。

    猜想良锦等人自是在凛海等候。

    那里有筠连的人,想来也不会扑了空去。

    然而长途跋涉,自是不适合千衣如今身子状态。

    便准备去买辆马车。

    询问了地方,两人便上了街。

    听于城南有一马市。

    想着去看看,路途中也顺带购买一些路上所需用品。

    吃食水袋等等。

    然,这个城镇极少有外来人员。

    更别说像千途雾这等身姿的人。

    更是引来不少人注意。

    停在一处糕点小摊边的时候,千衣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

    回头一看,竟是一华丽装束的男子。

    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自己。

    身后还跟着好些家仆。

    千衣皱眉,大致也知道了是何缘故。

    微微退了几步,疏远了距离。

    “抱歉”。

    千衣想要息事宁人,就当做是自己不注意吧。

    然而对方却不是如此想的。

    眼见千衣后退,竟是几步就追了上去。

    “姑娘何须抱歉,是在下不,小,心撞到了姑娘,还需向姑娘致歉才是”。

    不小心三字男子,说的缓慢而语重。

    明显就是故意。

    一旁的东安凌竹也被二人的动静引了注意。

    见千衣受难。

    东安凌竹急忙上前将千衣拉到身后,对着男子开口道:“公子何事?”。

    对于突然插足的东安凌竹,男子显得很是不耐烦。

    一脸嫌弃,冷笑道:“刚才这位姑娘撞了我,该不该赔礼道歉”。

    身后的千衣听了顿觉恶心。

    刚才还说是他撞得,现在又反咬一口了。

    其实本来就是他撞得,千衣不过是想要息事宁人,才说是自己的过错。

    结果眼前的人竟然如此厚颜无耻。

    可见平日没少做这等龌龊之事。

    东安凌竹看了一眼千衣,似乎刚才她一直没有离开他身边,如何撞人,看来不过是眼前的男子无事找事罢了。

    如今不便惹是生非,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了。

    “公子想要如何?”。

    要钱?眼前的人装扮可不是缺钱的人。

    两人对视各怀心事。

    男子看着身后的千衣,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见姑娘生的好看,身姿灼华,本公子心生欢喜,想邀姑娘去府上做客,不知姑娘可愿否?”。

    啊呸,生的好看?

    她带着头纱,哪里看出好看了?

    不过是登徒浪子,花言巧语罢了。

    千衣头纱下的面色一阵鄙夷。

    东安凌竹微微皱眉,不动声色。

    “抱歉,不方便”。

    明显男子就是为了调戏千衣,东安凌竹的小暴脾气,哪能和他迂回徘徊,语气顿时冷硬了些。

    见东安凌竹拒绝,男子顿觉脸面无光。

    啥那件变了脸色。

    “怎么幢了人也不见赔礼道歉怎么的?这般无礼,好没教养”。

    男子吼叫的声音过于难听,千衣只觉厌恶。

    到底是谁没有教养,一看就知道眼前的人又是一个家里宠坏了的败家子弟。

    连女尊男卑都不遵守。

    可见此人家底的定是富足,至少在这里也是一手遮天的人。

    不过这些都与他们无关。

    这里不是帝城国界,自是轮不到千途雾来管理。

    但是今日找到他们,自然是不会轻饶。

    “教养这东西,是要看对谁,对人而言我们自然是以礼相待”。

    千衣难得毒舌。

    毕竟这个教养二字,确实刺激了她的身心。

    教养她从未接触。

    因为没有人教。

    母亲抛弃,父亲家暴,哪里有教养而言。

    唯有奶奶疼爱,却也力所不能及。

    能够管她吃喝不饿死,已经极限。

    哪里还能教的太多。

    且与奶奶相处不过短短数年。

    根本还没有时间学习。

    后来经历众多……

    而此刻男子所言的教养,千衣确实没有机会接触。

    正因如此千衣才很是气愤。

    “你什么意思?”。

    千衣声音随好听,可惜话语过于讽刺人,语气嘲讽冷言,更是激怒了男子。

    “贱人,你骂我不是人?”。

    男子指着千衣大声吼道。

    被气愤扭曲了五官,显得狰狞。

    “公子严重,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千衣冷笑。

    更是说男子傻帽。

    “你……”。

    男子吃瘪,很是憋屈。

    嘴上斗不过自然是势力来凑。

    “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一声令下,身后仆人应声而上。

    欲要将二人擒住。

    这等小喽,东安凌竹岂能放在眼里,不过几招,眼前的人就全部打趴下。

    看着在地上嗷嗷直叫的一干人。

    千衣顿觉痛快。

    眼见自己的都倒下,那男子顿时心慌了。

    “废物,给我起来,上啊”。

    男子提踢着着身边的两人吼道。

    那仆人居于人下,如何不能听从主任安排?

    忍着身上痛意,朝着二人继续扑去。

    东安凌竹不过动动手腿,连剑都没有拔出来,就将二人掀翻。

    有人不安分想要偷袭,东安凌竹一个转身,掀起旁边卖猪肉的宰肉刀朝着仆人飞去。

    嗖的一声,插在了仆人举起的木板上,离脑袋不过几厘米的样子。

    绕是东安凌竹偏一点,估计此刻这宰肉刀插得位置就不是木板而是人头了。

    那仆人也是吓坏了,呆傻的楞在了那里,瑟瑟发抖。

    就差尿裤子了。

    看了一眼东安凌竹,顿时急忙装晕过去。

    东安凌竹收势,扫眼看了四周几人,眼神霸气,暴力。

    似乎下一刻就要拧断你的脑袋一样。

    那些仆人顿时被吓着了。

    后退几分,就手里的东西急忙扔掉。

    而此刻那名嚣张的男子被眼前局势,怔住。

    眼看自己斗不过眼前男子。

    男子哆哆嗦嗦的强忍着:“你们等着……”。

    指着的千衣二人,话还没有说完。

    东安凌竹随手拿了一个东西直接朝男子飞去。

    顿时将男子砸晕了过去。

    咚的一声砸在地上,掀起了一阵灰烟。

    打扫了一片废物。

    东安凌竹拉着千衣的手腕朝着一边快速离开。

    他早就知道如今的千衣,不是曾经的千途雾。

    瞧凤冥与良锦等人的态度,此刻的千衣是绝不能让人知道她的身份。

    这关乎她的性命。

    东安凌竹也知道千衣在几人心目中的重要性。

    以前他是看在凤冥能够治疗小白的情况下关注着千衣的安危,但是如今似乎变了些。

    就像刚才看着有人垂涎千衣容颜,说些荒唐之话,东安凌竹就觉得十分气愤。

    所以下手才没个轻重。

    虽没有杀人,但是个个受的伤也足够养一段时间了。

    东安凌竹带着千衣走之后。

    那些旁观者,竟然围在了一起,朝着那晕倒的男子走去。

    拿起手中臭鸡蛋,烂菜叶,朝着男子招呼而去。

    有很多人更是气愤的对其拳打脚踢。

    下手狠重,可见平日男子做了些什么样的恶事,让镇民如此对待。

    那些仆人一看情势自然不敢打骂。

    生怕引火烧身,绕是主子知晓他们没有保护好也是罪加一等,他们就当做没看见,假死好了。

第二百零九章巧救妇儿

    果然当天男子从自家院内醒来之时,已经浑身是伤,苦不堪言。

    那些仆人倒也是聪明,就说是为了保护他被东安凌竹给打晕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受伤了,他们都不知道是谁殴打的他。

    想来就是东安凌竹所为。

    此番言语。

    更是气急了男子。

    马上命人去找寻千衣二人,势必要报今日之仇。

    然而此刻千衣他们早已经离开。

    想要寻找也需要费些时间。

    东安凌竹架马,千衣在车内。

    两人一路朝着南边凛海方向而去。

    因着千衣身子所以并不快。

    马车虽不大,普通的如同平民百姓所用,却也还算是舒适。

    简单的准备了些东西,倒也足够二人赶到下一个城镇。

    走了一天的路程。

    炎热的天气,让人觉得闷烦。

    劳顿的二人打算在清凉的河边休息一下。

    河水透着微风,到是比其他地方凉爽了许多。

    刚到就看见不远处有一人正在洗衣服。

    离得不远,只是隔了一个湖泊大小的河流。

    虽宽阔,却不深。

    那是一个妇人,正挺着大肚子。

    看着体型怕是快生了。

    只是如此重要时候,为什么还会出来劳动呢?

    千衣不得而知。

    女子本就是尊贵娇养,哪里是这样苦力?

    瞧着模样生的也是俊俏得很。

    如今却是挺着大肚子,艰难的佝偻着背在河边洗着这大一堆衣服。

    时不时的还要照顾着肚子的异样。

    偶尔得个空,才擦一擦额间的汗水。

    看着艰辛的模样都是让人同情。

    现在正是晴空高照。

    暴晒的暑气,让人眩晕的慌。

    不过这样的事情千衣二人本是可以不用管的。

    毕竟都是生活。

    他们总是帮不了的。

    别人的生活都是自己做主,他们无权插手。

    看了几眼,两人便没有继续打量,而是就此休息着。

    河水很是清澈,轻透的让人不忍玷污。

    这样的河水,在现代可是没有的

    连鱼儿都清晰可见。

    可谓是比纯净水还纯。

    阳光撒下,可见水波底下泛起淡淡光彩。

    如同光晕一般。

    河水没有一点点污染物。

    就连青苔这些水草都没有。

    也没有那些所谓的塑料垃圾。

    这是最原始的纯生态。

    想来怕是就这样喝,都是甘甜的。

    东安凌竹拿起是先准备好的水袋,打了两袋水,递给千衣。

    千衣接过说了句:“谢谢”。

    如今二人到是“和谐”了许多。

    也谦逊了许多。

    喝了一大口,十分解渴,还回味甘甜。

    果然与现代的水不一样。

    丝丝纯香,甘甜可口,可是比甜水还好喝。

    虽然有了买的干粮。

    但是那玩意终究是生硬食物。

    干巴巴的,也没啥嚼头。

    然此刻又看到河中肥美大鱼,谁还会想吃干粮?

    东安凌竹抓了两条肥美的大鱼,洗净之后,便直接烤熟吃掉。

    这河中鱼因着环境好,也生的极为肥硕,且鱼肉味美鲜嫩,不过一只,千衣就撑的不行了。

    两人这边悠闲。

    却突然见对面河边传来一声异响。

    两人闻声看去。

    那妇人突然晕眩着坐倒在地上。

    神色难受,带着苍白。

    一手按着肚子,艰难的动也动不了。

    裙摆有东西流出来。

    不过片刻就湿了裙衫。

    一看就是要生了。

    “快,快去看看”。

    千衣紧忙叫喊着东安凌竹。

    东安凌竹看着此刻情况,急忙拉着千衣上了马车,朝着对面而去。

    河面很宽,架着马车总是便利很多。

    好在河水不深,马车可以轻易过去。

    还没有停好,千衣便直接跳下马车,直奔妇人而去。

    “你怎么样?”。

    千衣扶着妇人,打量着浑身。

    对于这种情况也是茫然无措。

    只能语言关心着。

    “我要生了”。

    妇人不认识千衣。

    但是此刻危机时刻,哪能管那么多?

    见有人帮助,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死死的抓着千衣得手。

    虽然此人带着斗笠纱帽,看不见脸,但是妇人下意识相信来者是一个生性善良的人。

    “帮帮我”。

    妇人满头大汗,像是疼的难受。

    千衣无法体会这等感受。

    只知道应当是痛苦的。

    “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你被担心,放松,一定会没事的”。

    千衣其实压根不会接生啊,她前世可是没有经历过这般情况,也没有听闻,又如何帮忙?

    此刻说的话不过是安慰罢了。

    妇人抓住千衣的手十分用力,将千衣捏的生疼,唯恐她走掉,也好似在给自己给予力量一般。

    “不能这样下去”千衣说道,此刻生孩子这么痛苦的事,有怎能在地上呢?

    虽是六七月天气,但是这样的状态,也不适合妇人使用。

    “东安,想办法让妇人上马车生产”。

    马车虽不是最佳身产场所,却也算是舒适,自是比地上好了太多。

    东安凌竹哪里做过这等子事?

    皱眉犹豫几分,也只能听从千衣安排。

    两人合力将妇人弄马车,小心翼翼,唯恐伤了孩子。

    马车帘子放下,遮住外面风景。

    东安不方便看着,毕竟是女子身体,不能容旁人玷污,况且东安凌竹还是一个未成亲的人,岂能观看这等子事?

    只能退出,在外面等待。

    千衣根本不会接生,只是在旁边接个下手,都是靠妇人自己用力罢了。

    只是在这种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生产,确实是一种极度危险,让人担忧的事情。

    好在孩子乖巧,知道母亲不容易,也没有太过折腾。

    没用多久,便降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初生的孩子有些黏膜,千衣急忙用干净的衣服将其好生裹起,递给妇人。

    小子哇哇的哭声穿透河面草地,很是响亮。

    “谢谢”。

    妇人感激的说道,身体还十分虚弱。

    千衣第一次做这等事,感觉很是新奇,又优越。

    好似自己做了一种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看着一脸虚弱的年轻妇人。

    千衣好人做到底,将其送回了家。

    这才得知,原来这妇人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本是如花美眷,却是惨遭他人侵害,才落得个如今模样。

    家中只有母亲一人,两人相依为命。

    这才逃离是非之地,落在此地谋生。

    好在这妇人也算是幸运的,在这里还遇到一勤奋男子。

    夫人本不想再多一人,虽然女子三夫四君实属正常。

    但是因为之前惨遭,所以内心极度不平。

    对于旁人的关心也显得不那么在意。

    只是时间改变了太多。

    如今两人也算是和睦了些。

    千衣从夫人口中得知,原来侵害妇人的正是他们刚离开的城镇小霸王。

    专门挑着漂亮女子出手。

    听闻此人是城镇第一富商的独子。

    其母凭自己一手起家,做到如今家产,家中虽有好几任侍君,但是奈何在第一次怀着孩子的时候,劳累过度,伤了身子,导致后来不孕。

    而这个孩子也就成了唯一的继承人,自然也是娇惯得很。

    导致后面的惹是生非,欺凌霸女,无法无天。

    惹得许多百姓苦不堪言。

    偏偏人家有钱,给当官的一些好处,自然那些当官的也就当做没看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只是可怜了这些贫苦人家,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如此一说,千衣似乎想到了什么。

    之前也曾遇到过这样一个无法无天很是无耻的男子。

    不知道是不是夫人所言的那人。

    好在如今妇人摈弃了那些不堪的回首。

    决心与现在的人好好过日子。

    看着如今一家人也是幸福的,千衣真心为其感到欢喜。

    前世千衣身为一名人人唾弃的妓子。

    早就被糟蹋的没有了生育能力。

    作为女人如何没有想要成为母亲的期待?

    可惜身份不允许。

    她也怕有了孩子,反而会让他被世人欺骂,舆论是何等的可怕。

    她可以自己承受,却万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来承受这些不必要的欺辱。

    哪怕是扼杀了,也总好过他一生的污浊不堪。

    所以千衣的无法生育,大部分也是她自己决定的。

    是她自己扼杀了孕育生命的可能。

    而如今看到在自己手里诞生了一个小生命,千衣的心就像是复活了一般。

    让人生机盎然,这里是另一个世界,她不在是曾经的自己。

    这里她可以从头来过。

    被一家人感恩戴德的千衣与东安凌竹没有做多的停留。

    就离开了此地。

    却不想刚出不过数里,路径山林之地,就惨遭袭击。

    来者正是之前的无耻男子。

    没想到速度还挺快,被打晕了,还能这么快就追上来,想来也是气急了。

    眼间来者数量众多。

    瞧着架势个个都不是简单的粗鲁莽夫。

    怕是有些能力。

    虽不说棘手,却也会不易对付。

    “小美人,我们又见面了”。

    男子换了一身精贵衣裳,却也掩盖不了身上的伤。

    鼻青脸肿,好似一只猪头一般。

    那调戏的表情也更是滑稽得很。

    千衣不忍直视。

    东安凌竹下意识和将千衣虎仔身后。

    双眼冷冽,暴利。

    浑身散发这个压倒性的气息,让来着也是警惕对待。

    男子看这东安凌竹脸色一变,顿时怒气横生吼道:“该死的狂徒,竟敢将本少爷打成这样,今日定要你知道本少爷的厉害”。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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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2324/ 第一时间欣赏帝女尊之凤临为皇最新章节! 作者:幸杨所写的《帝女尊之凤临为皇》为转载作品,帝女尊之凤临为皇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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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尊之凤临为皇介绍:
她妖艳绝色,却又污浊不堪。 她厌恶男人,却又不得不卑贱的依附他们而活。 她一生从未被善待过。 母亲抛弃,父亲家暴,债务累累,家破人亡,沦落妓子,受辱一生。 最后也只能落个凄惨悲戚的下场。 一朝惨死,重生异界。 一个尊贵无上的身份,万人畏惧的公主。 未来的女帝。 世人皆敬畏她的可怕,惧怕她的震怒,小心拘谨,处处谨慎。 却不知她已非她。 残忍杀戮,阴谋诡计,这里是深渊地狱,稍不注意便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死无葬生之地。 她利用所有的人的感情,只为有自保的能力,让自己能够安然存活下去。 可到了最后才发现,原来一开始就是错的。帝女尊之凤临为皇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帝女尊之凤临为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帝女尊之凤临为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