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帝女尊之凤临为皇TXT下载帝女尊之凤临为皇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帝女尊之凤临为皇全文阅读

作者:幸杨     帝女尊之凤临为皇txt下载     帝女尊之凤临为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一十章林间凶险

    东安凌竹丝毫不畏惧男子的叫嚣。

    冷静的看着面前的人,将千衣安全的护在身后。

    一手拿剑,气势如虹,力压一片。

    面色凌然透着忽略不了的霸气。

    “哼,怎么?你还以为是之前那些没用的家伙?”男子十分嚣张。

    那些保护不了他的家仆早就已经被他处置了。

    现在这些都是他们的保镖,武功自然也不是一般家仆的那般无用。

    “那些没用的,本少爷岂能留在身边,我告诉你,识相的话,还是乖乖放下手中的武器,向本少爷磕头道歉,否则本少爷定要你后悔嚣张的下场”。

    到低是谁嚣张,旁人一看便知。

    男子的倒打一耙,简直厚颜无耻。

    千衣冷言漠视的看着那男子嚣张跋扈的模样。

    心里一阵反感。

    那男子见千衣看他,顿时面色都变了,笑的极为猥琐,龇牙咧嘴:“美人自是不一样,只要乖乖跟着本少爷。本少爷自是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决不亏待你”。

    哼……倒是好大的口气。

    饶是知道千衣身份,看看他还有没有胆子口出狂言。

    “休想”。

    东安凌竹见男子调戏千衣,顿时有些发怒。

    气势烈焰而生,竟是将来者掀起一番怒风。

    “你……”见东安凌竹发怒,树叶作为武器攻向自己,男子十分暴怒。

    “不识好歹,给我上,女的活抓,男的直接杀掉”。

    那些人都是高手。

    自是一般人无法比的。

    只是一个如此偏僻之地的富商,有如此厉害的人做保镖,看来也是不容小觑的。

    背后定然也是不简单。

    对方人多,且个个功夫不凡,东安凌竹还是小心为好。

    来势汹汹,东安凌竹一边护着千衣,一边对敌。

    然这些人明显动了杀心。

    将东安凌竹包围着,招招致命。

    东安凌竹一心二用,担心千衣安危,一手紧紧的抓着千衣,唯恐她被对方抓去。

    然而,对方不紧要杀了他,还要活捉了千衣。

    自然必须将两人分开。

    只见一老头,手持长剑,竟是横批二人相连得手,东安凌竹一边对敌另一人攻击,一时间来不及拉千衣过去,只得松开。

    此刻对方见机将千衣捉住,直接拉到对方敌营。

    东安凌竹急忙上前阻拦,另一边却直接用剑横阻在面前。

    东安凌竹不得已只能后退,也错失了救千衣的先机。

    “放开我”。

    千衣怎奈自己力量不足,在此刻形式,也只能沦为俘虏。

    怒视着男子那令人反胃的嘴脸。

    千衣只是恨不得撕碎了他。

    “嘿嘿……小美人,终于逮到你了,看你这次如何逃出本少爷手心”。

    那男子磨着手掌,兴致勃勃的伸手就要撩开千衣纱帽。

    千衣急忙躲开。

    男子见千衣反抗,更是不饶了。

    还非得一看究竟。

    轻纱撩开。

    一双如湖泊清亮的明眸正怒视着他。

    然这一眼,却并没有让男子发怒。

    正因为面前的容貌,让他无处可气。

    扇贝一般的睫毛,更是将这双眼睛,显得更加活力。

    肤白如雪,吹弹可破。

    唇如樱桃,娇艳欲滴。

    精巧的鼻子,好似雕刻的艺术品。

    左眼下方的一滴泪痣,更是让人觉得妖媚动人。

    男子一时竟看的痴迷。

    等到回神,才更是惊喜自己得到了何等宝贝。

    急忙将轻纱放下。

    这等貌美只能他一人欣赏,可不能让旁人觊觎。

    幸好千衣将面容微改了一下。

    就是担心这等子是发生。

    这不,果然如此。

    好在这个蠢货一般的纨绔子弟并不知道她是谁。

    不然……

    男子得意洋洋,神情愉悦难言。

    一心已经飞往了晚上

    那幻想的画面,顿时让他眉色飞扬,别提多淫浑。

    “小美人,你还是乖乖等呆着吧,休要反抗,省的受皮肉之苦”。

    毕竟这样的美人他可不愿伤到半分。

    他会心疼死的。

    千衣被人挟持,东安凌竹心急如焚,手下更是狠劲十足。

    瞧着他气势磅礴,下手越发狠绝,已将他方伤了不少人。

    那男子更是无耻的将千衣作为人质逼迫着东安凌竹。

    “你要是再敢反抗,她可就不好过咯”。

    男子拿着一把匕首,横在千衣脖颈之间。

    试图威胁东安凌竹。

    虽然他不愿伤了千衣,但是眼见东安凌竹伤了他不少属下,他自然需要解决了这个麻烦才是。

    毕竟此人在,他无法安心的享受他的美人儿不是?

    看着千衣脖子间那把锋利的匕首,东安凌竹犹豫了。

    而身旁的人人却无耻的趁机下手。

    东安凌竹不备,被刺了一剑。

    处于了下风,此刻也不敢反抗。

    “把剑扔了”。

    男子眼神狠毒,比了比手里的匕首,意思明显。

    东安凌竹无奈只得将手中的剑插在地上。

    男子看了很是得意。

    扬起笑容还不忘讽刺一番。

    “哼,不是很厉害吗?还不是落在本少手里,昨日你将本少打成那翻模样,让我在众人丢尽了脸,今日我就让你知道欺辱本少的下场”。

    男子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等罪?

    如今吃了苦头,自是不甘心。

    “你们将他押住,给本少爷下跪道歉”。

    昨日耻辱,今日必报。

    “你……”,千衣开口,对男子所言很是愤怒。

    千衣的声音引起了男子得注意。

    “怎么?小美人心疼了?”。

    “可如今你是我的人了,这旁人自是多余的,留着何用?你这般在意他,可是让本少很是气愤啊”。

    调笑无耻的嘴脸,令人作呕。

    眼见都不动,男子生气了。

    “都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等本少亲自来吗?”。

    一群废物,真是蠢的可以。

    那些人急忙压着东安凌竹,试图想要东安凌竹下跪。

    然而东安凌竹却好似生了铁一般,无论他们如何都无法压下半分。

    无奈有人只能朝其腿踢去。

    一次不行就一直踢。

    东安凌竹还没有说话。

    千衣到是着急了起来,怒气横生:“你们住手,放开他”。

    眼见东安凌竹是因为自己受这个罪,千衣怎能心安?

    她不想欠他人情,亦不想有所亏欠。

    欠钱容易还,欠情不易偿。

    “不要再踢了”。

    眼见那一脚一脚的踢在东安凌竹腿上,好似在凌迟着千衣自己一般。

    若是别的,千衣自是不会这般在意。

    可是偏偏是因为自己。

    东安凌竹一脸冷漠霸气,丝毫不惧腿上疼痛。

    毅然坚挺的树立着。

    好似柏杨树,笔直而挺拔。

    然而千衣脖子剑威胁这的匕首,却是阻碍了东安凌竹的行动。

    “哼,小样儿,还挺能忍,给我下死手”。

    气愤的男子,对着那几人下令。

    一副誓死都要看到东安凌竹给他下跪。

    偿还他给他的耻辱。

    “实在不行,就废了他的腿”。

    既然跪不下去,那这腿也没有用了。

    “你敢……”。

    千衣吼道,全然忘了脖子那个锋利的威胁。

    “哟,小美人生气了?”。

    男子对着千衣这么个美人儿自是不会发脾气,但是对阻碍的东安凌竹可是没有半分手下留情。

    等到他尝了美人的滋味,哼哼……

    男子一阵幻想。

    “你把他放了……”。

    千衣知道此刻不能与眼前的人最对,否则东安凌竹必定会受伤。

    她可不愿连累东安凌竹断腿。

    “我跟你走”。

    “千衣不可”。

    一听千衣如此说,东安凌竹急了。

    他怎能让她落在眼前这等禽兽手中。

    然而东安凌竹的话,两人都选择无视。

    “哟?真的?”。

    男子不敢相信的疑惑道。

    “只要你放了他”。

    只要东安凌竹安全,她定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如他所愿。

    “可是……我觉得还是杀了他比较保险”。

    毕竟死人才是最没有威胁力的。

    “那你就等着带一个死人回去吧”。

    千衣用自己威胁男子,显的有些愚蠢,但是男子还就吃了这一套。

    “好……就依你”。

    男子撤了千衣脖子威胁的匕首,作势就要离开。

    东安凌竹岂能荣他所愿。

    急忙将身旁的人掀开,就要上前去追千衣。

    却不敌身后一人直接刺穿了东安凌竹左胸,那位置正是心脏的位置。

    这一剑下去,后果可想而知。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千衣惊讶。

    好不容易才找到声音。

    “东安”。

    怎么会这样,明明都说好了的。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男子急忙拉住要上前的千衣。

    将其禁锢在自己圈内。

    此刻东安凌竹也是惊讶的看着胸前冒出的剑尖。

    嘴角溢出一抹红丝,源源不断的滴落在衣服上以及地上。

    噗的一声,身后拔剑。

    那献血飞扬,洒在一地。

    将绿草染成了另一个颜色。

    东安凌竹体力不支的单膝跪在了地上,一手捂住源源不断冒血的胸口。

    又是猛然吐了一口血色。

    心口处的剧痛,让他无力起身。

    “干的不错”。

    拉着千衣的男子,十分得意的看着东安凌竹。

    没想到此人如此好对付。

    然而千衣却好似被刺激了一般。

    看着那红的晕目的颜色。

    以及身后男子那嘲讽之意。

    都让她炸裂。

    脑袋似乎有东西要迸发而出,剧痛难掩,身体出现膨胀的充斥感,好似再多一点就要炸裂一般。

第二百十一章惊变杀人

    然而这一幕,黄衣男子却全然没有注意到。

    只是在得意东安凌竹终于被干掉了。

    而此刻千衣突然面色突变,眼神瞬间红光闪现。

    再一看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千衣。

    眼神凌然霸气,透着刺骨的寒冷。

    就算隔着轻纱,也能清楚的感受到。

    男子正觉的奇怪,就看见千衣似乎有些不一样。

    正准备一探究竟。

    千衣突然出手,竟然一手打在他的胸口,将其打翻数米之远。

    男子来不及惊讶,胸口一痛。

    已然撞飞在树上,砸在地上。

    一口鲜血喷出,洒落在地。

    男子指着千衣,面连震惊,嘴角流出红色,含糊不清的开口:“你……”。

    却痛的说不出话来。

    “你该死”。

    千途雾开口,语气充满冷厉。

    如同千年寒冰,万年冰霜一般,刺骨的让人如同地狱爬起来的罗刹。

    浑身的戾气浓重,缠绕着死神一般的气息,摄入心魂。

    只是就此远远的站着就已经震慑众人,威严霸气。

    “你……你是谁?你……你…你别过来”。

    男子一看就知道此人并不是刚才那个如花似玉的绝色美人。

    这气息明显不对。

    可是明明眼前的人就是同一个人,前后差距为何如此大?

    男子很是疑惑。

    但是此刻无从解惑,他只能想着该如何逃离。

    眼前的人就好像是如死神一般的猎杀者,一旦被盯上后果唯有一死。

    千途雾抬步,一步步的靠近男子。

    每一步都好像在踩碎男子的寿命一般。

    吓的男子一步步的往后挪动,避开千途雾。

    突然的变化,让其余数十人也慌了神。

    眼看千途雾朝着男子而去。

    立刻持剑上前斩杀。

    然千衣却看也不看来者,浑身一阵,无形的霸气汹涌而去。

    顿时将纱帽震开。

    也冲击了四周欲要蜂拥而上的人。

    一阵强大的威严功力袭来,掀起了一番潮涌。

    数十人顿时被震在地。

    个个口吐鲜血,身受重伤。

    纱帽下的容颜,充满着冷酷狠绝。

    带着嗜血的冷厉。

    眼角下方的血痣更加填了妖媚,如妖孽一般,充满着危险。

    众人看去,只见一如同煞神一般的人物,君临城下,俯视一切的镇压。

    有人看着眼前的人,惊讶的指着千途雾道:“你是……”。

    面对面前那熟悉的容颜,来者说不出话来。

    虽然有些不同,可是这相似的容貌,以及那熟悉的身形威严,除了有一人,其他人无法比例。

    那还是他无意间看过此人,所以才有印象。

    而如今却没想到竟然出现在他面前。

    “千途雾”。

    别人可能不知,但是他却是有耳闻的。

    这般人物,自是所让人看一眼就记忆深刻,而对于她的事迹,也是熟知与脑海。

    那可是一座煞神啊,怎的出现在这里?

    此刻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千途雾?”。

    有人开口惊道。

    震惊的望着开口说的那人?

    寻求着答案。

    然而此刻那人却无法解答。

    虽然询问的人,没有得到答案,但是内心已经开始燃起惧意。

    个个面色相惧的看着千衣,瑟瑟发抖。

    若眼前的人是千途雾,那么他们今日必死无疑。

    “你们知道的太晚了”。

    千途雾开口,直接秒杀了众人的期盼,冷眼看着刚才伤了东安凌竹的人。

    “你……你……不是废了功力吗?”。

    有人难以置信的看着千途雾。

    关于她的事,他可还听到过的,当时即是可惜又是庆幸。

    可惜那么厉害的人竟然也沦为废人。

    庆幸的是,再无人能够威胁他们国家。

    这也是为何,没有了千途雾,珩仓国都没有陆续占领其余国家的原因。

    当然不是因为珩仓国再无强人,而是没有千途雾这般野心勃勃,狠绝残戮。

    “所以……现在你们留不得”。

    如今谁要是看了她的容貌都得消失。

    这是她大脑里的印象,不能被人发现她就是千途雾。

    “本宫可是不允许任何人伤本宫的人,今日你们竟敢动本宫的规矩,自然也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看着不远处气若游丝的东安凌竹。

    千途雾飞身而去,在东安凌竹胸前点了几下,止住了血。

    检查一番,却见只是伤到心脏不远处,未曾致命,也便放心了些。

    不过这伤势也是不轻,以及嘴角上的红色,千途雾更是怒气难熄。

    眼神凝聚,冲满着杀意。

    气势磅礴,如同无形威压,好死神降临,让人喘不过气。

    “不……不要……”有人顿时慌乱起来,急忙退后,手脚并用的朝后挪去,生怕慢了一步就被千衣秒杀了。

    当然就算是如此,也逃不过结局。

    千衣手起刀落,隔着数米远的距离就将一人一刀砍杀,画面极为血腥。

    “本宫说了,今日你们都得死”。

    她说的话,从来说一不二。

    这些人今日一个也不能留。

    “千途雾,你太好狠毒,我要和你拼了”。

    看着同伴血流成河,尸体被一刀砍杀震得四分五裂,男子瞬间爆裂,手持长剑便朝着千途雾攻去。

    却不过才迈出一步就被千衣一记飞刀,将那人击射至身后树干之上。

    钉着无发下来了。

    那人瞬间熄了气,如同布偶一般,毫无生气。

    两人被秒杀,那些人有的不甘心,却又不敢试,有的想跑,却也没有那胆子。

    “求你,饶了我们吧”。

    有人开口求饶。

    连连磕头,生怕千途雾再次出手。

    身后的之前垂涎千衣的那名黄衣男子,哪里知道千途雾是谁?

    只是看着自己被千途雾打伤,又杀了自己的人,顿时气恼的吼道。

    “你们干什么?还不快把这贱人拿下”。

    本以为是一个安分的小美人,没想到竟然是如此手段狠辣的人,竟敢打伤自己,简直该死。

    那些人全然不想理会黄衣男子。

    愚不可及的人。

    自己不要命了,还要拉着他们。

    他们可不敢得罪面前这座大神。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上,本少爷定要她知道打伤本少爷的下场“。

    嚣张跋扈,黄衣男子不怕死的叫嚣着。

    千途雾眼神一凝。

    斜眼看了一眼黄衣男子,充满着凌迟。

    黄衣男子顿时被震慑住了。

    好可怕的眼神,好似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一样。

    但是他可不会允许自己被女子威胁到。

    从小到大只有他敢玩弄女人,何时被女人如此对待过?

    今日定是不会让自己丢了这个脸面。

    在他看来,眼前的这和女子,只是会点功夫罢了。

    与往常女子没什么不同。

    还不是任他玩弄。

    可怜的孩子被宠坏了。

    既然爹妈管不好,那就让她来教育教育什么叫江湖险恶,什么叫口德。

    “你刚才说贱人?”。

    千途雾最讨厌这个词,从来没有人敢这般说,那些说过的人……都下地狱了。

    千途雾明显氤氲着怒气。

    步步靠前,威逼而近。

    绕是男子一个回答不好,下场可想而知。

    然而眼前的黄衣男子却是一个傻子,看不懂局势:“贱人,本少爷说的就是你”。

    千途雾没有开口,只是眼神一变,瞬间就移到黄衣男子面前。

    一手做抓,掐住男子脖子处,微微用力,便将男子举过头顶。

    突然窒息感让黄衣男子慌了神,涨红了脸,痛苦的挣扎着,手指不停地扳动着千衣那如同焊铁一般的手,双脚无助的乱踢着,却是着不了地。

    “贱人,放手”。

    到了此刻,男子还是嘴上不留情,千途雾自然无法忍受,手指用力,黄衣男子顿时喘不过气,脸上已经开始变了颜色。

    “公主殿下,都是他指使我们对付您的,你要杀就杀他,与我们无关啊,求你看在我们也是被逼无奈的份上,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那些人哪里敢反抗千途雾?

    本来就是黄衣男子指使,与他们可没有关系。

    生死危机,他们个个委曲求全,俯首磕头着,生怕千途雾发怒。

    黄衣男子听到这些人竟然如此倒戈,心中气愤,却也无可奈何。

    此刻他才知道原来眼前的人竟然是公主。

    但是脑海里还没有转动过来,千途雾手上一个用力就将黄衣男子脖子捏断了。

    好似一根细签一般简单。

    黄衣男子大概到死都没有想到自己因为一个词就命绝于此吧?

    不过就算没有那句贱人,男子也不会有活下来的机会。

    只不过能够稍微晚一点。

    看着黄衣男子熄了气。

    那些人顿时提了一口气。

    不敢呼吸,好怕下一刻就是自己命绝于此。

    “说吧…是谁让你们来保护他的?”。

    这般愚蠢的人,还需要如此功力高强的人,简直暴殄天物。

    不过千途雾到是好奇,这样一个小镇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费周章的保护一个愚不可及的人。

    当然也可以说是,帮助那个所言的女富豪。

    想来也是为了钱财。

    或者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好奇得很。

    “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啊,求公主殿下饶命”。

    “我们只是为了钱而已”。

    “是他家里重金请来保护他的,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啊”。

    死到临头还嘴硬,千途雾可没什么耐心听他们瞎诌诌。

第二百十二章悸动异样

    挥手而下,将面前几人掀翻而起。

    重重得摔落在地。

    顿时将几人伤得粉碎了胫骨,七窍流血。

    扭曲着身子死去。

    “不要,不要……”。

    有人害怕得急忙后退,想要逃离。

    他们打不过她得,以他们得身手在千衣面前就是喽,一只手就能捏死。

    此刻这里就是阎罗地狱,不能久留。

    逃……是他们唯一能做。

    千途雾岂能容他们所愿?

    这些人都不能留,都得死。

    挥手攻击而去。

    杀招显现。

    不过片刻,原本还得意十几数十人就已经身首异处,入了黄土。

    其实他们功力并非很高,东安凌竹之所以受限,也不过是估计千衣罢了。

    更何况是在千途雾面前。

    解决眼前麻烦,千途雾眉眼扫视这四周,目光落在东安凌竹身上。

    看着东安凌竹颤颤欲倒,岌岌可危得模样。

    千途雾急忙上前搀扶。

    然而却是突然脑袋传来一阵刺疼。

    好似昏沉,沉重得麻痹感。

    “嘶……”千衣停下了步子,双手按着头颅很是难受得模样。

    扭曲着五官,强忍着剧痛。

    艰难难以忍受。

    突然眼前一黑,便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一阵惊慌,不过几秒钟,面前才开始清晰。

    四周昏暗,满地得尸体,断肢残骸。

    血染成河,除了红色醒目皆是灰无。

    千衣有些惊慌。

    慌不择路得看着四周。

    惊恐与之前还活着得男子,此刻竟然睁鼓着眼睛,死不瞑目得盯着她。

    里面充满了惊恐,愤怒,不甘心,以及阴魂不散。

    “啊……”千衣顿时被吓得瘫软在地。

    此刻她才注意到自己的纱帽已经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身上还沾染了一些鲜血。

    想来是刚才走过来是沾染上去的。

    看了看自己的手。

    上面满是刚才虐待那些人的痕迹。

    “我………我杀人了?”。

    脑海里闪烁着模糊的画面。

    千衣不相信的看着自己得手,一副失魂落魄的惊慌。

    她从来没有杀过人。

    虽然她不是好人,也不是什么心慈之人,可是却从没有胆子敢杀人。

    今日自己突然什么都不知道,醒来身边就这么多尸体,脑海里画面也模糊虚幻不知真假。

    且看此时自己的模样,这些就是自己所为,她顿时不知所措了,有些失控。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东安凌竹看着千衣突然变得不一样,就知道,此刻才是千衣。

    忍着身体的不适立马上前探视。

    “千衣”。

    东安凌竹拉着千衣得手,阻止着她的癫狂。

    看着千衣惊慌的模样,眉头紧锁很是担忧。

    伤口的疼痛,却也是强忍着。

    “千衣,看着我,没事的”。

    “东安,我杀人了是吗?”。

    这些都是我杀的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千衣就是知道,这些人是她杀得,可是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怎么杀得?

    又怎能杀得了的。

    脑海里那些已经记不得了。

    只有短暂到一闪而过的画面。

    在她看来,自己在他们面前就是板上鱼肉,任人宰割,如何能够与之反抗,还将人都给杀绝了。

    如此残忍。

    看着有些开膛破肚般的恶心,千衣只觉的格外反胃,又惊悚。

    “千衣,不是你,那不是你,不是你杀的”。

    确实不是她杀得,说简单点是千衣另一面杀得。

    而这一点与千衣无关。

    “不是我杀的?”。

    千衣询问着,有些不相信。

    “真的不是你杀的,相信我”。

    看着东安东安凌竹面色担忧,真诚的模样。

    千衣顿时有些心安。

    “不是我杀的……”。

    千衣低喃,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可能是自己太过害怕出现的幻觉。

    只是低语几句,神色也好了许多。

    东安凌竹见千衣放松了,也便松了一口气。

    伤口的疼痛,让他无力支撑,虽不及心脏,却也是伤势惨重。

    太久没有治疗,东安凌竹顿时有些体力不支。

    身形不稳,东安凌竹竟是单跪与地。

    面色痛苦。

    “东安”此刻千衣才想起来,东安凌竹之前胸前受了一剑。

    而那个位置正是心脏。

    “你怎么样?”千衣忧心忡忡急切道。

    满脸担心的看着东安凌竹。

    此刻她全然忘记了该要去找药给东安凌竹治伤。

    东安凌竹微微摇头似在安抚千衣。

    可是之前千途雾简单的点穴,却只是暂时止血,若是不尽快医治后果可想而知。

    “快,我扶你去马车上”。

    她没有印象东安凌竹之前被她点穴止血过,也查看过东安凌竹并无生命之危。

    因为那不是她。

    而此刻千衣必须立刻带东安凌竹离开。

    若是再不医治,她担心他会……

    “我无事,别担心”。

    千衣哪里会相信东安凌竹没有事的说话。

    只是一心在东安凌竹的伤势上。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她,只能带着东安凌竹回了之前救助过得妇人家中。

    好在那妇人也是知恩图报,见恩人有难很是热切的帮忙求助。

    千衣找了一些草药,还有之前在市集买了一些金疮药等等,银针虽能止血,但是东安凌竹的伤势需要缝合。

    银针却是缺了口子,穿线。

    找了妇人要了针线消毒。

    便准备为东安凌竹医治伤口,缝合。

    虽然现代医术她未曾接触过,却也是有过耳闻。

    在这里虽有伟常理,却也是千衣可以尝试的方式。

    毕竟这个方法很适合东安凌竹的伤势。

    加上如今千衣也确实对医生有些突破,到是不足为惧。

    好在东安凌竹并无大碍,一番医治下来。

    也算为成功。

    只是因为东安凌竹的伤势,他们又一次在这里待了数日。

    这几日都是千衣贴身照顾着东安凌竹。

    对于曾经千娇之躯的千途雾,能够亲手照顾东安凌竹,他已经是非常惊讶了。

    并且眼前的人还如此细心周到。

    哪里是从小被人伺候的模样。

    且千衣之前还是不喜的对象,为此两人关系并不热切,而如今到是亲和了不少。

    东安凌竹内心有些悸动。

    心理已然有了不一样。

    好在千衣如今医术还算不错,虽比不得名子博学,但是那些奇异怪草还是知道甚多。

    找了些药草,为东安凌竹换药。

    东安凌竹本不想次次麻烦千衣。

    总觉得男女有别。

    哪能脱了衣裳让女子打量。

    奈何也只有千衣会医治包扎,也就打消了让妇人如今的夫婿帮忙了。

    只是**着身子,在女子面前东安凌竹很是局促。

    加上如今千衣换了自己原本容貌,那倾世容颜,让他一个男子岂能没有一点异动?

    胸口似乎有一阵阵微风吹来,正是千衣里的近所呼吸的气息,打在东安凌竹胸口处,显得痒痒的。

    让皮肤都开始有些微微泛红。

    气若幽兰,清新淡香,萦绕鼻尖。

    充斥着整个大脑。

    似乎有催眠一般的感觉,让人不由得想要靠近一些。

    但是碍于矜持,东安凌竹并没有那么做。

    只是越发的看的痴了。

    眉眼低垂,面若桃红,两颊笑涡如霞光飞扬。

    一颦一笑皆是透着淡淡的春意。

    微微抬眼,便是一处流连。

    四周都散发着粉色柔光。

    似乎除了千衣,其余都是模糊,看不真切。

    唯有那面若桃花般的笑意,让人垂涎。

    东安凌竹突然摇了摇头,警惕自己太过于糊涂了。

    他可是有心仪之人,在北赫岐国,怎能对异国公主有感?

    还是千途雾。

    想来是受伤严重出现了幻觉。

    摈弃了想法。

    东安凌竹不再去看千衣。

    别扭的转到一边去。

    低头垂眸,一脸认真的千衣,哪里知道东安凌竹的想法。

    看着突然动作的东安凌竹,下意识的开口道:“别动”。

    在处理伤口上药,东安凌竹突然动作,可是让千衣抖了抖手。

    “这伤没个十点半个月定是不会好,你可不要随意动作,若是不小心弄错了,可是不好了”。

    千衣将药草敷在东安凌竹伤口上,如今好在伤口没有感染,不然她可真的没法子了。

    绕过东安凌竹,为其缠绕纱布,可是由于位置,千衣不得伸手绕过东安凌竹进行缠绕。

    这样一来似乎实在抱着东安凌竹一般。

    姿势过于暧昧,千衣的气息更是吹在耳边。

    东安凌竹鼻尖下就是千衣的秀发。

    那味道好闻的让人沉醉。

    千衣指尖时不时的碰触到东安凌竹**的身子,更是如羽毛拂过一般,轻柔带着异样的骚动。

    东安凌竹瞬间耳边开始泛红。

    不自觉的僵硬着身子,等着千衣尽快弄完。

    将头扭在一边似乎实在担心会接触到千衣一般。

    千衣没有注意东安凌竹的异样。

    毕竟对于她而言,这些确实无足轻重。

    前世的她早已经看够了这些**身子,哪里还有女儿家的羞涩?

    再者,在她看来应是女子避嫌才是。

    哪里时刻记得这里不是曾经,而是一个女尊男卑的地方。

    在胸口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千衣贴心的将其衣服拉起。

    “好了”。

    一句未完,东安凌竹立马转身将衣服穿好,那速度看的千衣有些疑惑。

    也没多想,就拿着换下来的布料去洗。

第二百十三章找上门来

    门口有人敲门,正是那妇人的母亲,盛娘,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米粥和小菜。

    “恩人,用饭了”。

    两碗米粥,三个小菜,简单朴素,却不简陋。

    盛娘的家虽然不是很贫困,但也不是大富大贵之人,能够有这些也是不错了。

    况且他们可是白吃白住了好些日子。

    “多谢盛娘了”。

    千衣先将东西拿出去,随即净了手,开始用膳。

    她确实饿了。

    “今日,阿山去山上打野味去了,想来晚上咱们可有口福了”。

    阿山就是盛娘女儿春姐的现任夫婿。

    春姐一家三人,也是热心肠的人。

    将千衣两人安排的极好,完全没有嫌弃之感。

    加上如今又多了一人,更是充满了欢喜。

    那男子千衣看过,是个老实人勤奋的人。

    对这妇人也好是极好的。

    因为之前经历妇人心有创伤,自是不会有三夫四君的打算。

    想来未来定然是两人相辅相成白头到老了。

    千衣还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看到女子愿意为了男子而放下花花世界。

    想来也是难得。

    “那自是太好了”。

    因为东安凌竹,千衣可是跟着吃了好几天的清粥,嘴里早就欠味了。

    无聊的时候,千衣也会去抱抱小家伙。

    那娃娃太可爱了。

    让千衣这个冷血的人都开始母爱泛滥了。

    奶软奶软的,别提多可爱。

    加上小家伙不认人,只要有千衣一抱他,就呵呵的笑着,甜甜的模样,好似阳光照在心底。

    让人忍不住疼惜怜爱。

    只是悠闲日子不过三天。

    门外便来了不速之客,带着一大帮人,气势汹汹的上门,怒斥着叫嚣着让人出去。

    此刻阿山已经出门打猎,春姐因为刚生完孩子,还在屋内修养,只留下盛娘一人在外劳作。

    看着一大批人上自家叫嚣,顿时惊慌失措了。

    “你们干什么?”。

    盛娘只是一个农妇,哪里见过这些局面。

    “喂,你们家是否藏匿了什么人?”。

    说话的是一个大胡子,凶神恶煞的人。

    身穿官服。

    对着盛娘很是怒气横生的吼道。

    瞧着面相,怕是遇到了极为暴怒的事。

    “藏匿人?”。

    盛娘疑惑,莫不是说恩人他们?

    思绪一转,自是不能出卖恩人,便开口道:“官爷说哪里话,我这里小家毗邻哪里能藏匿人呢?”。

    “前几日你们这里是不是一男一女出现?”。

    那官服男子半点不信盛娘的话,他们可是寻着血迹而来的。

    终点自是这里,不藏在此处,谁会相信。

    “官爷,可要相信老妇,老妇家真的没有藏匿什么人啊”。

    盛娘不由得心忧屋内两人,也不知道他们的对话二人是否听见。

    却又不敢张望那间屋子,生怕引起这些人的注意。

    屋内千衣二人确实听到了动静。

    站在窗门的细缝里打量。

    外面个个全服武装,有一半的人是官服,还有一半的人正是之前他们说对敌的那些人一样的穿着。

    难道是那少爷死了的事情被知晓了?

    两人对视,无声的传送着什么。

    “少废话,有没有我们自己搜一搜就知道了”。

    “来人,搜”。那官爷也不管盛娘阻拦,便吩咐着身后的人搜铺。

    “官爷,官爷……”盛娘着急阻拦,“老妇乃是普通妇人哪里敢私藏官爷要找的人,真是没有啊”。

    “让开”。

    那官服男子不耐烦的将盛娘一推。

    力气之大,盛娘直接摔倒在地,却也不忘拉着官服男子说到:“官爷,老妇这里真的没有藏人啊,官爷可要相信老妇啊”。

    “你这妇人实在太过烦人”官服男子被盛娘绕的十分不耐,摆了几下也不见妇人放手,顿时有些恼怒了:“放手,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官爷,老妇这里是真的没有人”。

    “即是没有私藏你何必如此,莫不是你这妇人做贼心虚?来人将这妇人拉开”。

    那些人立马上前强硬的拉开盛娘阻挠。

    眼见他们要进屋,盛娘着急不已。

    此刻房门打开,走出来的竟然是春姐,怒视着眼前的总众人。

    “你们还有没有枉法了?这是私闯民宅”。

    “哼……私闯民宅?本大爷是秉公执法,捉拿杀人凶手,你们最好手识相点,让我们搜查,若是敢私藏犯人,到时候就定你们一个窝藏杀人犯之罪,定要你们牢底坐穿”。

    杀人犯?

    回想千衣二人回来那一天。

    两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只是千衣二人是他们的恩人,就算是死也不会交出人来,至于所言的藏匿之罪,那便有天定夺了。

    “官爷说笑,我们这里可没有什么杀人犯”。

    春姐可不是吃素的,也不是什么懦弱之人。

    对于官服男子的话,全不畏惧。

    “有没有,还要我们搜了才知道”。

    所有的痕迹都指向这里,所以定然这家逃不了关系。

    “你们敢”。

    春姐阻拦,一副休想的模样。

    见春姐死性不改,官服男子大怒 “你这妇人好大的胆子,竟敢阻拦我等办案,你可知道此事关乎与谁?那可是金府独子被杀的大案子,现在全程捕杀杀人凶手,你若是敢阻拦,可莫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金府?

    春姐脑海里反应过来。

    顿时更加气恼了,态度也更为强硬。

    没想到死的是那该死畜生,若真是如此,屋内的二人更是不能够交给眼前的人了。

    这可是恩人中的恩人。

    见春姐软硬不吃,那些人顿时怒气冲天。

    “来人,拿下”。

    本想着,这些人识趣乖乖交人出来,也就不为难了,没想到如此冥顽不灵。

    简直窝火。

    那些人几只手就将两人压住,一些人则进入屋内搜索,然而确实没有搜到,只是有一个孩子罢了。

    只是有意一间屋子,明显有人住过,瞧着桌子上的药草纱布就知道此人必定受伤。

    果然不正常。

    出门,对着零头的官服男子耳语几声。

    那官服男子瞬间变色,对着盛娘与春姐就吼道:“说人去哪里了?”。

    果然眼前的人在隐藏人,想来刚才那一番作为就是拖延时间。

    “官爷说什么,妇人不懂”。

    春姐嘴硬,半点不肯多讲。

    “不说是吗?哼……本爷自会让你们说的”。

    “来人将孩子带出来”。

    “你们要干什么?”。

    一听这话,春姐立马紧张了起来。

    慌张欲要起身,却被人押住,动弹不得。

    “你们要干什么?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动我的孩子”。

    此时有人已经进屋将孩子抱了出来。

    熟睡的娃娃,还不知发生了什么,正睡得香甜,可爱的模样,软乎乎的让人心生疼爱。

    但是在这些人眼里却是没有半点怜悯。

    “说,人在哪里,否则这孩子…”。

    虽然没有说完,但是她们都能够猜测这些人要干什么。

    “放开我孩子,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一边是至亲,一边是恩人,他们如何选择?

    “说不说?”。

    春姐二人的话在这些人眼里就是嘴硬的抵抗。

    “不说是吧,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罢就要举起手,欲要摔死孩子。

    春姐拼劲全力掀开了押住她的人,上前阻拦那官服男子的动作。

    死死抱住他的手臂,不让他摔了孩子。

    但是她刚生完孩子没多久,本来身子就弱,又哪里能后与习武人对抗?

    不过一下,春姐就被踹倒在地。

    一脚中了她的肚子,顿时同时痛到她无法呼吸。

    “春儿……春儿……”。

    盛娘见自己女儿被打,哪里能够忍受,上前就要与官服男子对抗。

    也不过几下就被打到在一旁。

    “我告诉你们,识相点就告诉我们人在哪里,否则你这孩子,我看谁能保住”。

    那举起的双手没有放下的意思,粗鲁蛮横。

    明显就是在威胁春姐二人。

    娃娃可能感受到了危险。

    也可能是官服男子用力过猛。

    娃娃直接大哭了起来。

    歇斯底里,好不痛苦。

    “哇哇哇……”。

    那声音穿透四周,扰的众人很是恼火。

    连带着情绪也越发暴躁了起来。

    “说…人在哪里?”说罢,那禁锢着孩子的手臂越发的用力起来。

    本就是柔弱的小家伙如何在这蛮横的人手里好受?

    哇哇的痛哭起来,惊的人惶恐担忧。

    只是春姐二人岂能开口出卖恩人,只得摇着头,丝毫不松口。

    这孩子本就不该来这世上,也本是恩人所救。

    如今又岂能因为孩子而出卖恩人?

    只是心中却是焦急。

    不想就此放弃。

    此刻远处千衣二人看着这样局面,皆焦心担忧。

    只是东安凌竹如今受伤,这些人恐怕难以对付。

    千衣担忧东安凌竹伤势。

    而东安凌竹则是担忧千衣暴露身份。

    若是暴露,结果自然与森林中的人一样。

    必定要一个不留,可以如今模样,确实级难。

    “不要枉动”。

    看着千衣交集难耐的模样,东安凌竹按住千衣,摇头说道。

    “怎么办?春姐和盛娘这样很危险,我们不可能连累他们”。

    “如今你这样子如何出去?岂不是暴露身份”。

第二百十四章孩子死了

    明知这些人有问题,背后也定然不简单,他如何能将千衣放在这危险当中。

    “可就因为如此,就对他们不管不顾吗?”。

    若是……这样的情,该如何偿还。

    “你别着急,再看看”。

    如今他伤势未喻,确实不能保大家周全。

    也只能看看情势了。

    况且旁边还有千衣在,她的那一面时好时坏,不知道下一步会怎样,他不敢冒险。

    此刻二人没有焦急之际。

    远处那官服男子已经极度急躁了起来。

    对着春姐和盛娘便是威胁道:“说不说?”。

    手下的力道更是猛了些。

    吓得春姐和盛娘连连喊叫,求饶。

    却是只字不提千衣二人的事情。

    上面娃娃撕心裂肺的痛苦着,却换来其余人的一丝怜悯,个个神色冷漠,轻蔑,不屑的看着地上跌倒的二人。

    漠然的让人心冷。

    “官爷,求求你,你怎么对我都行,千万别伤害我的孩子,求求你了”。

    春姐连连磕头,声声撞击地面的声音传来,入耳刺疼。

    却在这些人听来很是聒噪。

    “废话少说,要么说出人在哪,要么,你们就等着给这个孩子收尸吧”。

    为人利益者,从不关心旁人情义,只在乎自己的事情是否达到目的。

    而眼前二人的倔强,却是显得阻碍,让人不耐。

    这天干物躁,更是心生烦闷。

    “官爷,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啊,我们就是普通劳作人,哪里敢窝藏人,求求官爷大发慈悲,放了我的孩子吧,他还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了,放了他吧,你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放了我的孩子,求求你了”。

    春姐满脸焦虑,眼睛一刻也不离那襁褓中的婴儿。

    唯恐那官服男子突然将孩子摔在地上。

    “看来你们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吗?以为本爷只是说说?”。

    说着那官爷怒视着眼前的两人,视线扫视,竟真的将那孩子朝地面扔去。

    但是极度警惕的关注着孩子状态的春姐,立刻起身扑来,竟是一把将孩子又拉了回去,只是方向一转,襁褓的绳子一断,那婴儿竟然脱离开去。

    朝着不远处的井口飞去。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咚”的一声,那孩子就这样**裸的落在井里。

    “孩子”。

    春姐大惊失色,痛苦的吼道,连滚带爬的朝着井口奔去。

    撞在井口的大石头上也丝毫不觉得疼痛。

    看着井水归于平静。

    哪里还有半分婴儿的人影。

    春姐咆哮着:“孩子,孩子…”便起身朝着井口往下跳,幸亏盛娘拉的及时,否则此刻春姐怕是也要跳入井了。

    “娘,快救救孩子,快救救孩子”。

    春姐情绪失控,只能拉着盛娘的衣襟苦苦求着。

    然而盛娘又能怎么办?

    她一弱妇人,如何能下的了井,如何能救得了孩子。

    “娘…娘……求求你,救救孩子,救救他啊…”春姐痛哭流涕,苦不堪言。

    跪在地上,无助痛哭,哀嚎着。

    想要去救孩子,可是盛娘却担心春姐有危险而拉着。

    无能为力的模样也不过如此了。

    此刻情势复杂,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如此。

    那官服男子,也确实是失手所在,虽然他本不怜惜生命,但是这突然的变化,却也是惊讶到了。

    看着手里拿着的襁褓,官服男子晦气的将其扔在地上,摒弃了心中那一丝丝的尴尬。

    不是悔意竟是尴尬。

    咳嗽着说到:“谁让你不老实交出人,都是你们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如今这样只不过是小小的教训,你若是还不识相,本爷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此刻痛失爱子的春姐却是痛苦癫狂。

    悲痛欲绝也莫过于此了。

    此刻远处的千衣怒瞪着双目,想要往外冲的身子,被东安凌竹牢牢按住。

    东安凌竹不能让千衣冒险。

    在他看来旁人的安危远不及此刻的千衣。

    在加着以他的身份,是绝不会认为有必要为无关紧要的人而拿性命相博。

    “东安凌竹,你放开我”。

    千衣忍不住吼道,看着东安凌竹简直失望透顶。

    此人竟是如此冷漠。

    看着无辜的人因自己而死,还是一个刚出世的孩童,他的心都不会痛吗?

    “我知道你此刻心里难受,但是不可以,你绝不能出去冒险”。

    “东安凌竹,你别忘了,他们是因为我们才如此的,若不是因为我们,他们何苦受如此折磨?如今因为我们牵连,孩子都……”看着那井口,千衣痛不能言。

    “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她本以为,东安凌竹是行侠仗义之人,如今看来,也不过是鼠辈。

    简直让人心寒。

    “这孩子本就是你我原因出生,如今因你我而死,也不为过”。

    何况他们家族教育的都是能者生存,弱者淘汰。

    并无什么关系,即是命运如此,有何故心生愧疚。

    “东安凌竹,你说这话还是人吗?”

    千衣从未想到一个人会冷漠到这般。

    能说这话的人,千衣也没会是自己认识这么久的东安凌竹。

    简直刷新了她的世界观。

    “今日无论你如何说,我都不会让你出去”。

    无论千衣如何认为,他都必须护她周全。

    “东安凌竹,你放开我”。

    为了防止千衣胡闹,东安凌竹竟然点了她的穴道,此刻全真不能动,还有嘴还能说话。

    挣扎了几次,都无果。

    千衣顿时急了。

    “东安凌竹,你还是不是人,春姐当初收留你,盛娘那般照顾你,阿山还想方设法的给你找野味补身子,你如今竟然如此忘恩负义,你简直太过分了,你简直太没良心了”。

    回想东安凌竹受伤那日,盛娘和春姐二话不说就收留了二人。

    也不询问二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这样劳心劳力的照顾着二人。

    而此刻二人却因为自己安危,而不顾他人危险。

    如今竟是牵连那刚出生久的孩子。

    千衣痛心不已。

    对东安凌竹也越发痛恨了起来。

    “早知你如此没良心,当初我就是让你死了,也不会连累春姐他们”。

    千衣愈说愈激动,可是身子无法行动,否则东安凌竹必定遭受千衣怒打。

    大概,东安凌竹也想到了这些日子春姐一家的好,看了一眼远处情况。

    人多势众,且武力也不是普通打手。

    以他现在的伤势,确实不敌。

    但是看着千衣的模样,若是自己袖手旁观,往后怕是恨极了他了。

    “你在这待着,我去”。

    东安凌竹说道,也不理会千衣反应,竟然真的提剑而去。

    东安凌竹伤势未俞,功力也大大减少了很多。

    好在千衣安全,他也没有后顾之忧。

    拔剑便直接朝着领头的官服男子攻击而去。

    方才看了许久这个男子定然是众人的老大了。

    无论怎样,先拿一个开刀再说。

    东安凌竹来的猛然,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劫持了。

    其余的人皆是一惊。

    那官服男子脖子一疆,冰冷的尖峰贴在脉搏处,惊的不敢再动。

    “别动”。

    “你是谁?”。

    官服男子开口。

    “少废话,快救人上来”。

    东安凌竹的意思自然是只井里婴儿。

    那官服男子,被人威胁,哪里敢反抗。

    指使着其余人便哆哆嗦嗦急切的说道:“快快,救人救人”。

    那些人哪里敢怠慢,个个朝着井口奔去。

    不出一刻中,就将婴儿揪了出来。

    只是已经为时已晚。

    孩子早已经失去了呼吸。

    苍白的身子,已经冷了温度,禁闭的双眼,再也无法打开。

    可怜的孩子,还没有感受世界的美好,就已经离开。

    “孩子,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春姐用衣服小心翼翼的包裹着那湿漉苍白而冷冰身子,紧紧的抱着那已经没了气息的孩子,死死的不放手,用尽力气,生怕他离开似的。

    痛苦呼唤着,却是唤不回那孩子一丝一微的声息。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却不过数日就阴阳相隔,让春姐如何能够接受的了。

    眼泪横流,却是不敌心尖半分疼痛。

    无法呼吸,随时都要窒息一般。

    看的人不忍。

    “人已经救了,你看看,是不是……”官服男子看着此刻情况,也不敢嚣张,只是用手指了指剑,意思明确。

    “被动,小心我要了你的脑袋”。

    “人也救了,你还想这样?”。

    “自然是要你一命抵命”。

    “你……你是谁?你可知道我们是为谁做事?你要杀我,可是知道为敌的人是谁?”。

    “我是谁?你不是要找我吗?怎么不认识?至于背后的人是谁,到时候我自己会算账不牢你费心”。

    “你是杀了金府少爷的人?“。

    “你说的可是那个愚蠢白痴的黄衣男子?”。

    “果然是你”。

    失踪数日的金府独子,今日在远处的树林找到。

    尸体已经被山狗吃的不忍直视,还好有人认识金府少爷离开时穿着,否则怕是就要做孤魂野鬼了。

    东安凌竹手上尖峰抬,直接贴在官服男子血脉处。

    “是与不是,都与你没有关系”。

    看来今日必须大开杀戒了。

    之事以他如今功力怕是有些难了。

第二百十五章替受箭伤

    正准备动手杀了眼前的人。

    此刻不远处又走来一批人。

    衣着竟是与金府那批下人一模一样 。

    遭了。

    这下敌方人数越发多了起来,是真的棘手了。

    来者以金衣男子为首。

    个个身强体壮,步履轻稳。

    怒视汹汹,来者不善。

    这不其中有一老仆看到抱着婴儿痛苦的春姐,很是惊讶道:“这不是那个逃跑的臭丫头吗?”。

    “谁?”。

    金衣男子长得还算俊秀,但是已经有了些年纪,大概四十岁的模样。

    态度十分跋扈娇惯,见老仆开口,便开口问道。

    “老爷可还记得曾经少爷抢来一名女子,很得少爷欢心,可是后来竟然不知好歹打伤了少爷逃跑了?”。

    老仆说着,指着春姐道:“当时少爷派人寻了很久这女子,终是无果,而此人正是眼前这女子,当时少爷足足养了一月之久下才得以下床,少爷可是对此怀恨在心”。

    “就是这女子?”。

    那金衣男子呢喃。

    朝着春姐走去。

    一只绣帕在手,抬起春姐下巴,无视春姐的不愿,打量着道:“确实生的不错,不过如今到是与旁人有了孩子,自是配不上我孩儿了”。

    不然还可以殉情,让其陪葬了。

    “哟……这孩子怎的也死了呢?”。

    这语气中的心灾乐祸,明知故问,简直让人恨不能杀了他。

    “还真是可惜”。

    此话说的全然没有自己刚死了孩子的痛苦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逛戏园子呢。

    春姐怒视着金衣男子。

    眼前的人也是凶手。

    但是她却没有怒吼只是开口说到:“怎的?你孩子不也是死了吗?”。

    “你……”别说金衣男子伤不伤心是一回事,但论不生气自是假的。

    看着春姐挑衅的模样。

    金衣男子顿时气恼无比。

    “大胆,敢对本大人不敬”。

    本来他的孩子是金府唯一的继承人,可是如今没了,自然是无法保障他未来的生活了。

    可是眼前的人竟然还要刺激他。

    让他如何能够忍耐。

    本来就是嚣张暴躁的怒气,无法发泄,此刻春姐到是撞到了枪口上。

    “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要听?”。

    春姐笑的阴狠诡异。

    也不管金衣男子是否应允,春姐继续道“其实这个孩子是你们金家的人,他是你儿子的亲骨肉”。

    此刻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

    “你说什么?”。

    金衣男子吼道。

    “这个孩子是当初你儿子强了我留下的,如今却被你们逼死了,你可开心?你可欢喜?”。

    春姐就是故意刺激他们的。

    他们不是要人吗?

    那就给他一个人。

    一个他们自作孽害死的自家人。

    “你休要诓骗与我”。

    定然是眼前女子说谎。

    他们如何能相信女子所言。

    “你若不信,那便自己查好了,看看十月之前是否你儿子金府大少爷将我虏去的,又是否有过此事发生”。

    金衣男子看着之前开口的老仆,明显是在求证。

    那老仆擦了擦汗水,微微点了点头。

    “这真是我金府的孩子?”。

    金衣男子震惊,也就是说今日他们逼死了他们金府的骨肉,这个金府最后的骨血?他最后的仰仗?

    此刻思绪复杂,所有的事情都变得诡异复杂了起来。

    没想到最后的金府血脉,在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

    本来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他已经很是失望了。

    虽都是他们宠溺造成的,可是却也跋扈得很,有时候连他也不放在眼里,金衣男子早就受够了。

    可奈何这也是自己唯一的血脉,也是自己的筹码,如今无缘无故的死去,他自是要找个公道回来,却不曾想凶手还没有抓到,竟是多出了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却已经失去了生命。

    都是报应吗?

    若不是他们逼迫,今日这个孩子想来有朝一日定然能够回到金府,到时候自己不就多了一个筹码吗?

    而如今却是两者皆亏,如何叫人不生气?

    “是你们金府的,可也是你们逼死他的”。

    她恨这个孩子的爹,但确实爱着这个孩子的,可是如今却又因为孩子的爹而死,简直可笑至极,荒唐至极。

    想来这也是金府的报应。

    最后老天也不允许给他们留下一后来。

    “到底怎么办事的”。

    金衣男子此刻只有将怒火发到其他人身上。

    这可是将来唯一的继承,如今妻尊有疾,本就无法产子。

    本来还有一个仰仗,如今却也已经被人……

    现在知道有一个更好的,却也命绝于此。

    他如何不气恼。

    “对不起,大人,都是小的办事不利,我们也不知道那孩子竟然是……金少爷的……”。

    谁知道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破地方,怎么会出现金少爷的孩子。

    如今不小心害死了金府小少爷,怕是……

    如此想来,那些官服的人也是汗如雨下,害怕的紧。

    还不知道到时候金府大人会不会牵连他们。

    “废物,都是废物……”。

    金衣男子吼道。

    脑凶成怒。

    “大人息怒”。

    这事哪能怪他们啊,只是眼前的大人物生气,他们哪里敢反抗一二?

    只能受着。

    “还有你,你竟敢私藏我金府血脉,如今令其断送在此,你也休想好过”。

    指着一边抱着那已经没有气息的娃娃的春姐吼道:“想要以此来报复吗?”。

    “今日我定要你知道如此做的代价”。

    金衣男子气愤,直接命令道:“将此人带回去,本大人要好好这么折磨她,其余的人一律杀掉”。

    “是”。

    那些人举刀准备动手。

    东安凌竹一剑一划横在众人面前,挡在了春姐二人面前。

    “谁敢动手”。

    东安凌竹气势磅礴,那些人有些避忌。

    “你是谁?竟敢挡本大人办事”。

    金衣男子来的晚,不知道东安凌竹身份,一旁的人紧忙在耳边解释着。

    “什么?”金衣男子一听大怒。

    看着东安凌竹的眼神,可以喷出火来。

    怒视汹汹,阴狠的样子。

    “是你杀了我儿?“。

    如此更是火冒三丈。

    “那还楞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拿下”。

    说罢对着身后一堆人吼道。

    简直是一群废物。

    主家发话,那些人哪里敢怠慢?

    顿时众人提刀群涌而上。

    东安凌竹挥剑对敌。

    那些人一时半会奈何不了他们。

    只是东安凌竹有伤在身,这些人车轮战而上,他体力消耗过大,伤口开始裂开。

    隐隐已经透过衣衫。

    幸亏他穿的是深色衣裳,血迹并不明显。

    只是动作却是迟缓了很多。

    众人也发觉了东安凌竹的异样。

    更是猛击攻打。

    远处的千衣看到这样的局面,很是急切,奈何身体被东安凌竹点了穴道,无法行动。

    也只能干着急。

    眼见东安凌竹抵挡不住,情势越发的紧张了起来。

    金衣男子也会些功夫,示意身边的人拿过弓箭。

    金衣男子取箭,拉满弓,箭指正是东安凌竹的胸口。

    千衣大惊。

    若是此刻东安凌竹守这一箭必定生死危机。

    更何况他还受着伤,如何能够承受。

    然而东安凌竹却不知道此刻远处金衣男子所为。

    一心都在对敌身旁的人。

    这些已经是他勉强牵制了。

    幸亏千衣不在,都这东安凌竹怕是受制于人了。

    金衣男子松弦。

    箭飞射而出。

    速度极快,力道之大。

    离东安凌竹愈发近了。

    千衣登着眼睛,惊恐的吼道:“东安小心”。

    然而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箭与东安凌竹已经近在咫尺。

    突然间,春姐出现在二人面前。

    推开了东安凌竹,自己胸口也随机被箭射穿。

    箭飞出好些距离。

    而春姐却是受这重重一击。

    此刻胸前出现了一个较大的骷髅,慢慢的开始流出血来。

    欲来欲猛。

    不过顷刻便染红了衣裳。

    “春儿……”。

    盛娘惊呼。

    急忙飞奔而去。

    东安凌竹也及时拉住了春姐倒在地上的身子。

    防止春姐第二次受伤。

    盛娘急忙抱住春姐。

    娇弱无力。

    奄奄一息 。

    “春儿……”。

    盛娘哭泣着喊到。

    泪水流淌在面上。

    有些泣不成声。

    “春儿,春儿,你看着娘,你看着娘,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一定会没事的,娘一定救你,你放心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盛娘安慰着不停的说着。

    也不知道是在安抚春姐,还是自己。

    说着说着,盛娘已经泣不成声,抱住春姐痛苦了起来。

    “春儿,我的女儿,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一定会好的……呜呜呜…啊啊……”。

    盛娘从没有想过自己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而今日确实频频两次受如此打击,她如何能够承受?

    “娘……咳咳咳……”春姐嘴里不停的冒着鲜血,看着盛娘,眼神带着笑意安抚着盛娘,含糊不清的说道:“我……我没事……放……放……放心”。

    “傻孩子,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啊,你这样……让为娘该如何活啊”。

    盛娘痛苦不已,眼泪不停的留下,布满了脸颊。

    此似是天塌下来一般,心底的设现,早已塌陷。

    只能抱着春姐,不停的为其按着伤口,好似防止血流光一般。

第二百十六章良锦赶到

    可是她却忘了,这从背后射穿而过的伤,两边都有伤口,堵住这边还有另一边。

    “娘……”,春姐紧紧的拉住盛娘得手,似乎在给与安慰和鼓励。

    鲜红的颜色,看的人刺眼的很。

    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气若游丝的开口:“放……放心……我……我……一定……会…没…事的…”。

    “别说话了,别说了,你一定会没事的”。将春姐得手贴在脸上,给与安抚。

    盛娘染的一身鲜血,此刻面上也被春姐的手染的面目全非。

    鲜红与泪水融为一体。

    显得凄苦。

    东安凌竹也惊讶于春姐的舍身相救。

    本来该倒下的是他才对。

    如今却被春姐替受。

    让他如何不愧疚。

    更愧对于之前的袖手旁观。

    远处的千衣也是极喜极悲。

    喜,东安凌竹没事。

    悲,春姐生命之危。

    而刚才那一声惊呼,也暴露了她的位置。

    远处的金衣男子一伙人,也发现了不远处藏匿的千衣。

    然而此刻千衣还被点了穴道。

    可谓是任人鱼肉。

    果然,金衣男子朝一边的使了眼色,那些人急忙派人去捉拿千衣。

    千衣无法动作,只得被人抓住。

    如此东安凌竹自是受限。

    加上春姐生命可危。

    一时间寸步难行。

    “哼,不自量力”。

    金衣男子看出了东安凌竹是忌惮与千衣的安危的。

    所以更是拿千衣来威胁。

    小样,刚才不是很厉害吗?

    现在看你如何狂?

    “你想干什么?”。

    东安凌竹担心千衣危险,说话都带着几分惧意。

    金衣男子冷笑。

    “干什么?”。

    “杀人偿命,自然是替我儿报仇,还有我还没见面的孙子,也当是算在你们头上。

    可耻的人,无理起来总是让人咬牙启齿。

    “放了她,我认你处置”。

    东安凌竹目光盯着千衣,不放心及担忧的模样,金衣男子看的真切?

    “放了她?”。

    金衣男子拿着匕首拍了拍千衣的脸蛋,笑道:“休想”。

    今日如此受辱,岂能轻易罢休?

    不给点苦头,怎能泄他心头之恨?

    “你……”东安凌竹激动想要上前,却被人押住。

    此刻千衣在金衣男子手中,他不敢反抗,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最好安分一点,否则这个美人的脸蛋可就不保了”。

    原来金衣男子也不认的千途雾本来面目。

    这样最好不过了。

    “有什么你冲我来”。

    东安凌竹看着金衣男子挥舞着匕首,唯恐伤了千衣。

    然而越是这般,金衣男子越发兴奋。

    报复的因子也越发强大。

    “既然你如此在乎,那我就让你尝尝失去心爱之人的滋味,听闻这女子深得我儿欢喜,就当做黄泉路上给我儿解解闷吧”。

    千衣怒视着金衣男子,心理极度唾弃。

    “你敢……”东安凌竹情绪激动。

    欲要上前。

    却被人阻拦。

    “落在本大人手里还敢叫嚣,我到是让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

    说罢金衣男子眼神一狠。

    一手一挥,金光一现。

    锋利的刀风便朝着千衣的心脏而去。

    可见他真的是打算杀死千衣。

    “千衣……”东安凌竹惊道。

    与此同时,一声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

    嗖的一声,远处传来一道力度极大的箭支,直接将金衣男子的手射穿。

    疼痛让其将匕首扔在地上。

    “啊”痛呼起来。

    金衣男子一手捂住受伤的手,痛苦的扭曲着五官,含恨的怒视着来者。

    只见一蓝衣男子为首,急忙的奔向这边,生的绝色貌美,倾国倾城,竟是另天地为之失色。

    其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一大帮人,个个身材魁梧,身着武装,刀剑亦是极好的,一看就不是简单人物。

    那些人快速朝着这边奔来。

    将金衣男子等人团团围住。

    举刀对敌。

    这边的人被吓的失了胆。

    “抓起来”。

    蓝衣男子开口,声音透着冷酷。

    这还是极少的发生在他身上的冰冷气息。

    良锦的人功夫岂是金衣男子那些人能够比的?

    金衣男子这边被阵势吓得立马松了押制。

    不过几下将其全部抓住。

    那蓝衣男子急忙朝着千衣奔去。

    拉住千衣就将其待在自己的怀里。

    神色忧心,充满着失而复得的庆幸。

    紧紧的抱着,深深的埋在千衣的秀脖,声音从千衣脖子处响起。

    “妻尊,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语气里是与刚才全然不同的温柔似水。

    “良锦?”千衣惊讶。

    没错,眼前的人正是前来西边寻他们的良锦。

    “妻尊你可有受伤?”良锦四处打量着千衣,每一处都不放过,刚才那一幕实在是太惊险了。

    他真担心千衣有什么事。

    “你怎么在这里?”而千衣关心的是良锦怎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消失许久,我们不放心,便分头出来寻你,好在你如今没事”。

    此刻良锦的眼里只有千衣,满目星空为其闪烁璀璨。

    千衣一时间安心许多,陷入良锦的温柔,沉溺与其中,下意识的依赖。

    突然想到什么?

    千衣急忙拉着良锦说道:“快…快救人”。

    此刻春姐岌岌可危,千衣担心她随时会丢了性命”。

    “来人,快带人进屋医治”。

    众人急忙将春姐带进屋内,有医者在,千衣到是不用亲自去,毕竟她多是会制药,医治还是不比医者厉害。

    看着春姐满身是血的被抬进去,千衣满脸担忧。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一边情势复杂的场面,疑惑的询问着。

    “这些人仗势欺人,欺男霸女,还害死了小家伙,如今更是差点害死春姐,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可怜的小家伙,还没有通晓世界就离开。

    春姐如何承受。

    看着满地的鲜血,以及刚才的残像,千衣不忍。

    都是她们连累至此。

    看出千衣的心绪,良锦环抱着千衣,安抚着“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说到这里,良锦明显语气变得冷厉了很多。

    千衣提醒着:“查查他们背后势力,这般嚣张必定不简单”。

    “好,都听你的”。

    面对千衣,良锦全然是两幅面孔。

    温柔的仿若能够掐出水来。

    就像千衣是一个易碎的娃娃一般。

    含在嘴里怕化,贴在心里怕碰着。

    千衣也是有些女儿家气了。

    看到良锦出现,下意识的依靠起这个一直护着她的男子。

    千衣知道,良锦是真心无条件的对她好。

    无关她的回应。

    只是默默的付出。

    温柔体贴,恰到好处,处之舒心。

    “你们是什么人?”看着那绝色男子与千衣你浓我浓,金衣男子吼道。

    “识相点还是不要管本大人的事,否则……”。

    到了此时金衣男子还在故作把势。

    千衣怒视着金衣男子。

    为了刚才小家伙的死而气愤。

    良锦则是因千衣怒而怒,见千衣不喜,脸色瞬间变的阴沉。

    “废了他,聒噪”。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风水轮流转,此刻金衣男子沦为鱼肉,认人宰割。

    一人得令竟是真将金衣男子一刀下去,砍了他的胳膊,为了防止他叫出声,还将其嘴堵住,只留下呜呜呜的痛苦声。

    良锦将千衣的头转过去,不让她看这一幕血腥的一幕。

    千衣也不理会身后的那些人,心中的气愤,已经让他她不想去管他们的生死。

    直径走到盛娘面前,将其扶起,满怀愧疚与歉意:“盛娘,对不起”。

    一声道歉何其沉重。

    因为方才伤痛,盛娘也受了伤。

    见千衣愧疚,却也知道此时怪不得千衣,都是这些人草菅人命,只是可怜了她的春儿还有那不过数日的孙儿,如今……

    “恩人,言重,此时怪不得你”。

    “不…若不是我们牵连,小家伙也不会……还有春姐……”伤痛的看着那已经没有气息的小家伙,千衣一时哽咽。

    “不……此人本就是我们的仇人,如今也算是他们的报应,将他们唯一的后代给……只是春儿和小乖乖却……”盛娘梗咽。

    虽然恨他们,虽然这个孩子也是她女儿的伤痛,可是毕竟也是春儿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如何能够做到冷漠以对?

    “盛娘,不必多说,今日之事我们必定给你们一个交代,你且等待,现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医治春姐的伤,还有你,你看你也受了不少伤,我让人给你看看”。

    此刻阿山也回来了,看着情形十分震惊,特别是得知孩子死了之后,阿山更是为之疯狂,差点举起山刀劈了金衣男子,幸亏千衣拦的快,否则金衣男子就成了一具尸体。

    “千衣姑娘为何不让我杀了他?”。

    阿山很是悸动,对于千衣的阻拦,显得暴躁。

    “阿山,冷静一点,还有事没有查清楚,等到时候定然给你们一个交代,任你处置他们”。

    阿山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看着此情此景也知道事情不简单。

    愤恨的仇视了一眼金衣男子,将那山刀嗖的一声朝金衣男子扔去。

    险险的插在金衣男子的脚边,吓得他一哆嗦,差点摔倒在地。

    千衣忧心,也只能暂时关押金衣男子等人。

    阿山扶着盛娘进屋治伤。

    其余人将人金衣男子押到等待,至于下良锦,千衣,东安凌竹三人。

    一边的东安凌竹看着千衣与良锦的互动,那自然而然的亲密,顿时心理闷塞得很。

    好似不喜这般场景一般。

    有些酸涩。

第二百十七章矛盾体系

    她似乎从未与自己这般亲昵,也没有这般放松的笑容。

    回想两人一路走来。

    心口的伤口愈发的疼痛。

    刺疼的让人窒息。

    望了一眼从良锦出现就没有给过他一个眼神的千衣。

    东安凌竹默默地悄然离开了去。

    千衣自是也不知道东安凌竹的想法。

    只是安心与良锦的陪同。

    “小家伙如今……我们需要好好处理一下后事才是”。

    回想早晨还是那般乖巧的小可爱。

    那软萌的笑容,甜入心田。

    却不过半日就已是物是人非。

    简直让人惋惜。

    若不是留着这些人还有用。

    她断然不放过那些刽子手。

    “妻尊放心,良锦一定会安排好一且”。

    良锦也知道了千衣最近多有这家人照顾。

    心底亦是感激的。

    想来千衣对于小家伙一死之事多有芥蒂。

    暗自也要下定决心为小家伙报仇。

    “再安排一下,帮衬一下春姐他们吧,这金府想来也不是好惹的,今日发生这样的事,若是没有解决的好,恐有人报复,我们到是无所谓,可春姐他们都是平民百姓,手无缚鸡之力,自是难敌这些阴险狡诈之徒,今日已经亏欠了一条性命,现在春姐也是……切不可在连累春姐一家了去”。

    “妻尊想的周全,良锦这就安排人找个隐蔽的地方,让他们入住”。

    良锦就是典型的二十四孝好夫君。

    千衣说什么,他都依她,千依百顺也不为过。

    “只是这些人背后,想来也不能放过,不然定然还是会想方设法寻找麻烦”。

    “只是这金府那当家也是有些本事,我担心……”。

    能够白手起家的女子,成就一城镇第一富豪,请的起功夫了得人当护卫。

    想来背后财富与势力也是让人忌惮。

    千衣担心如今在别人的地盘,良锦是否方便插手。

    “妻尊放心,我秘密查探,不会有事”。

    良锦将千衣的思绪掐了个透彻。

    无需多言,他皆知道千衣所想,做千衣所想。

    “今日你也受了累,先好生休息,等这里的事一忙完,我们就回帝城”。

    外面还是不安全,尤为是千衣如今身份。

    而现在千衣容貌恢复,自是不可再暴露与人前。

    晚间

    因为春姐家房间极少,无奈良锦的人只能押着金衣男子等人离开。

    只留下寥寥几人保护千衣安全。

    可就算如此,房间也不多。

    无奈千衣只得与良锦同房。

    二人本就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同房也是应当,自是多少还是拘束了些。

    毕竟两人从成亲一来便分房而睡,从不跨过这一条线。

    此刻同枕而眠,却是让人有些拘谨。

    异样的氛围,让二人都很不自在。

    良锦本就以千衣为中心。

    看到千衣今晚同屋,也是紧张的紧。

    想来也就找些话题了。

    “今日未曾来的及询问东安公子,不知道他如何?良锦还未曾告诉他,东安二公子的情况”。

    “东安竹白?”,千衣疑惑:“他怎么了?”

    “我们来之前,东安二公子突然毒发,命在旦夕,加上东安公子下落不明,心绪不定,一度陷入昏迷,好在凤公子发现的及时,否则就回天乏术了”。

    凤冥?

    千衣还在为他骗自己而生气。

    算了,此刻也不必再记着这件事了。

    “那现下东安公子如何了?”。

    “凤公子以将其带回幽葬谷医治,临走时还十分担心你们的安危,让我一定要找到你”。

    良锦将凤冥的担忧关心之情都告诉千衣。

    全然没有因为千衣是自己的妻尊而嫉妒隐瞒。

    也没有觉得自己这般是在给自己增添情敌。

    千衣面色一变。

    随机开口说到:“即是如此,那便去告诉东安一声”。

    可是想到之前东安凌竹那般冷漠无情,导致小家伙丧命,千衣就十分气愤东安凌竹所为。

    心底也越发抵制了他起来。

    “我听说东安公子受伤,现下如何了?”。

    之前盛娘大致给良锦说了几句,良锦也便记住了。

    只是一直与千衣一起,到是不曾去探望东安凌竹了。

    “应该还没事吧”千衣心虚的回答。

    其实东安凌竹伤的有些重。

    毕竟是在心脉四周。

    又如何不严重?

    皱着眉头,还是不能放任他不管。

    毕竟他这一路也多有他照顾。

    否则如今的千衣是何等模样,也怕是难以预料。

    “我去看看吧,你先休息”。

    千衣拿着药箱便朝东安凌竹的房间就去。

    房间距离不远,不过几步路就到了。

    敲了敲门,东安凌竹将门打开,看着门口的千衣。

    东安凌竹首先开口:“何事?“。

    如今夜已深,千衣不与良锦休息跑他这里作甚?

    “你的伤势,改换药了”。

    千衣开口,她只是来换药,看看他伤势如何而已。

    毕竟白日里动武,此刻想来这大伤未愈,也是动伤了几分。

    “我自己来吧”。

    心理不喜千衣与良锦一起。

    可是如今千衣来了,东安凌竹却又不想被千衣看到自己的伤口。

    矛盾体系。

    “你自己如何能够包扎,还是我来吧”。

    千衣径直走向屋内,将药箱放在桌上,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

    看着东安凌竹还在门口站着,千衣示意:“坐下”。

    看了一眼千衣,东安凌竹没有多言,乖乖坐下。

    千衣很自然的为其宽衣解带。

    那纱布已经血染赤红。

    一看就是伤口裂开了。

    “伤势如此严重,怎的不重新包扎?”。

    千衣语气里透着责怪。

    而这责怪中又透着担忧。

    东安凌竹顿时没有那么阴郁了。

    千衣也不管东安凌竹在想什么,只是小心翼翼的将纱布拆开。

    鲜血与血肉混合,显得血肉模糊,十分渗人。

    让千衣又一次愧疚与白日必东安凌竹出手了。

    想来也是因为伤势,东安凌竹才有所顾忌吧。

    也因为自己。

    毕竟之前东安凌竹就因为自己而受限与人。

    今日不出手,想来也是有几分道理。

    毕竟他也不是石头做的,受了伤,自然比不得健全的时候。

    况且人多势众,确实有些为难。

    如此千衣越发轻了几分。

    东安凌竹却好似一点感觉都没有,乖乖等着千衣包扎。

    千衣很是认真的为其好好上药,包扎,专注的模样,让东安凌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连伤口都不是那般疼痛。

    包扎好之后,千衣将那些沾染鲜血的纱布收拾了起来。

    叮嘱了几句。

    后有想起了良锦说的话,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东安凌竹。

    果然一听东安竹白毒发昏迷,东安凌竹便坐立不安了起来。

    “你说小白怎么了?”。

    “他毒发了,一直昏迷着,不过你放心,他现在已经被凤冥带回幽葬谷医治,凤冥……的师父医术高明定然会医治好东安竹白,你不必太过担忧”。

    然而东安凌竹哪里会放心得了?

    他一心为了东安竹白的毒,四海求医,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却又出现了毒发。

    他一颗心早已经提在嗓子眼上。

    难以平复。

    看着东安凌竹明显魂不守舍,担忧不安的模样。

    千衣眉头紧锁,也为其忧心。

    既然都是朋友,一路上经历了这般多,自是有了一些情义。

    哪里能够放任朋友的事不管?

    “等这边的事处理好了,我们立刻启程去幽葬谷,你伤势也有些严重,先别太着急,等你伤势好些,我们再走,东安竹白那里你可以安心,凤冥那边定然会全力保全东安竹白的安全”。

    这一点,千衣还是相信的。

    以名子的医术,想来东安竹白暂时是没有大碍。

    若是连名子都无计可施,那东安竹白可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只是东安凌竹的心忧怎能因千衣几句话就能够打消的?

    心中焦虑此刻天涯相隔,东安凌竹也是无法。

    只能等待着。

    千衣嘱咐了几句,也便离开了房间。

    春姐白日为了东安凌竹挡了一剑。

    虽然已经医治过了,度过了危险期,但是此刻还在昏迷。

    千衣去探望一番。

    盛娘正在守着她。

    看到千衣到来,盛娘急忙起身相迎。

    知道千衣身份特殊,尊贵无比,连对待也透着些尊敬。

    只是她却是不知道千衣的真实身份,只以为是哪家千金贵族。

    千衣见盛娘如此以礼相待,哪里受得起 。

    急忙上前扶起盛娘欲要行礼的动作。

    “盛娘,你这是作何?”。

    这几日的亏盛娘等人照拂,今日又以命保护,她自是感激不尽,哪里还会以身份压人。

    况且她本就是普通老百姓,除了这个身子,其他的都是实实在在的乡野平民。

    自是没有那么多虚礼。

    “千衣姑娘身份尊贵,我等哪里能够怠慢”。

    怪不得看着千衣与那黑衣公子气质不俗,原是如此尊贵的身份。

    千衣身份是特意隐瞒过了。

    但是东安凌竹的身份,盛娘却是知道,一个世子拼命保护的人,可想而知眼前女子身份是何等尊贵。

    “盛娘,你说哪里话,我们都是熟人了,怎这般见外,再者今日的亏你们帮忙掩护,不然我和东安定然不会此时模样,只是却是连累了小家伙和春姐,我心里实在愧疚得很,真是对不住你们”。

    倘若不是她们求救与春姐一家,今日就不是这般模样了。

第二百十八章回幽葬谷

    “千衣姑娘不比介怀,好在春儿现在没事,虽然孙儿如今已经不在,但也许也是一个好事,毕竟那孩子也属于私生子,又是男子,少不了以后多了些闲话,与其让他将来受罪,如今这般结局,也算是成全了”。

    在这个世界上,男子就是低人一等一些。

    若是有个家门不正的家庭,私生子这个称谓在一个男子身上,少不了多了些闲言碎语。

    将来生活想必也是疾苦的。

    与其以后受罪,还不是早做解脱。

    可是就算盛娘如此说,千衣心里依旧愧疚。

    那毕竟是一个生命啊。

    千衣看着盛娘尽力表现着自己不在意的模样。

    其实哪里是那般轻松?

    她知道盛娘心里也是苦的。

    只是庆幸的是春姐当时因为面对着东安凌竹而中箭,那一箭若是在东安凌竹身上必定是致命一击。

    但是在春姐的右边,到是意外的躲过了危机。

    只是对于一个毫无武功的柔弱女子,春姐这一伤却是极为难挨的。

    千衣不知道如何安慰盛娘,只是嘱咐着盛娘不必太过心伤。

    毕竟春姐还会有孩子,这一回可以是她和阿山的孩子。

    不会再有那些伤痛了。

    两人说了几句,阿山便走了进来。

    因为盛娘也受了伤,阿山便让盛娘去休息了。

    留下他来照顾春姐。

    千衣知道阿山对春姐的感情。

    见阿山到来,自己也便借机离开了。

    回了房间,良锦已经铺好了床榻。

    见千衣进来,便起身为其准备洗漱用品,端水伺候。

    十分周到。

    到是让千衣有些不习惯。

    洗漱完毕之后,良锦又贴心的为其更衣。

    千衣哪里受得了如此对待,急忙便拒绝了良锦动手。

    良锦以为千衣不喜自己。

    有些失落的收了手。

    显得拘谨了些。

    千衣知道如此会让良锦心伤,可是她无法说服自己无条件的享受良锦的好。

    毕竟这份情义原不属于她。

    见良锦面色带着些许伤凉。

    千衣有些犹豫。

    却是什么也没说。

    将外袍退下,只穿着亵衣亵裤,严密保守,并无不妥之处。

    千衣朝着床榻里面挪去,留下一大块地盘给良锦。

    见千衣并不计较,也未曾拒绝自己上塌。

    良锦很是欢喜。

    退了衣裳便睡在外面一侧。

    两人难得同塌而眠,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到如今却还只是有名无实。

    说出去别人怕是也不信。

    然而两人却也不过只是盖着被子纯睡觉罢了。

    第二天

    良锦便派人来接春姐他们离开此处去他们安置的地方居住。

    盛娘他们也知道如今不走,定然以后会有麻烦。

    也便不拒绝了。

    然而千衣几人却是没有离开。

    良锦已经派人去调查金府。

    至于昨日抓的那些人,千衣不知道被良锦关押在哪里。

    反正这些事有良锦,是无需她来操心。

    又过了些日子,东安凌竹的伤势依然好了很多,良锦突然告诉自己可以离开了。

    千衣还在纳闷,金府的事如此快就调查好了?

    怎的都不见良锦忙碌过。

    但是千衣也没有干涉。

    只是乖乖的与良锦等人一同离开。

    而千衣不知道的事,良锦更本不是简单的调查那般简单。

    在审问了金府的人,得知并不知金府背后势力是何的时候。

    便已经将金府上下杀了金光,灭了门。

    那些之前被抓的金衣男子等人也无一幸免。

    对于良锦而言,对妻尊不敬者,杀无赦。

    谁也不例外。

    只是可惜,哪位所谓的当家主,却是下落不明。

    不过没关系,想来她也翻不出多大的风浪。

    想来这些都是良锦处理,她也未做多干涉。

    只是看望了春姐等人,便离开了。

    他们并没有直接去凛海处的客栈。

    因为那也是冥巫族的地盘。

    千衣担心南巫月会出现在那里。

    所以就只是在与凛海客栈很近的地方住宿。

    等着千臣守等人回来。

    可是这送信一来一回,又如何是一两天他们就能赶到的?

    索性便只留下书信就往幽葬谷去了。

    毕竟东安竹白还在危险期。

    东安凌竹想来也是心急如焚了。

    离幽葬谷少则半月,多则一月。

    千衣等人快马加鞭,想来十天应当是能够到的。

    在行程第三天的时候。

    千臣守与筠连竟追了上来。

    然而一开口就是要求千衣跟随一起回帝城。

    千衣如何能够答应。

    他们可是要去幽葬谷的。

    东安竹白生死危机。

    东安凌竹自是不放心的。

    她虽与东安竹白没有交际,可毕竟东安凌竹也算是她的恩人。

    恩人家的事,她亦是该关心才是。

    然而千臣守态度坚决。

    千衣又岂会是听从的人。

    况且他们本就与千臣守有仇恨。

    最后闹的两人不欢而散。

    筠连到是客气得很。

    体贴的关心几句,不仅对于千衣得脸没有惊讶。

    竟然是否不认识千途雾一般。

    这张脸是否并不出名了。

    还是说是她没有千途雾的霸气。

    所以才极少有人认出她来?

    那些小喽不认识也罢么。

    以筠连的身份应当是会关注千途雾这样人物才对。

    而如今对于千衣这一个拥有千途雾面孔,却好似一点都不讶异。

    并且还表示想要跟着千衣一起前往幽葬谷。

    惊的千衣一顿讶异。

    但是千衣本就是为了利用筠连,才用上琴粟的身份接近筠连,如今已经离开了鹭岛。

    自然不想要这么一个人危险人物跟着自己。

    简单的找个借口,千衣也就拒绝了。

    但是为了不显得硬气。

    千衣还是十分有礼的。

    只是筠连典型的笑脸迎人。

    不论千衣说什么,他似乎都有话来怼着回来。

    让千衣无法可说了。

    然而千衣是铁心不让筠连一同去。

    最后千衣只能以南巫月为理由,让筠连打消了这个念头。

    毕竟南巫月还是一个威胁。

    如今也只能筠连能够对付南巫月了。

    毕竟两人是唯一的可以对敌且了解的人。

    南巫月在冥巫族地位非同一般,筠连亦然。

    且南巫月的野心勃勃,倘若筠连亦不管不顾,那么显然将来南巫月必会称王霸主,筠连也就寸步难行了。

    毕竟如今南巫月就已经开始以筠连为敌。

    若是有机会,南巫月定然会堵杀筠连出路,毕竟筠连是她在冥巫族唯一的绊脚石。

    好在筠连并没有强行跟随。

    他十分懂得千衣的意思。

    为了不让千衣反感自己。

    便也就进退有度的妥协了。

    这下终于是真的是踏上了前往幽葬谷的路程。

    千臣守虽是气愤不已,却也没有独自回帝城。

    依旧跟随前往幽葬谷。

    然后这一路就变成了四人行。

    路过明巫山之时,千衣等人格外小心,就担心易卜生会出现。

    以他的手段想来这一次定然不会放过之前那一战之辱。

    不过如今千衣已然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想来易卜生不会再次认错人了吧。

    可是千丞守的人就不会了,易卜生可是与他们打了一个照面。

    而且千衣如今不是上琴粟的模样,若是落在易卜生的手里,下场不过一个死字。

    好在众人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易卜生并未曾出现,想来也是没有想到千衣他们还会回来吧?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之际,有一个蒙面的黑影女子悄然离去。

    一路上也算是安逸。

    到达幽葬谷不过用了九天左右。

    良锦早已经送了信笺过来。

    到达之时,凤冥已经安排妥当。

    千衣依旧是住在清苑,似乎这里是为她一人所筑。

    其他人则是住在另一个住所,但也不是相隔很远。

    清苑与幽居是幽葬谷离得最近的院落。

    其余的都稍远一些。

    而这一次良锦并没有与千衣同屋,则是与千丞守等人住在另一个院子。

    清苑依旧是千衣离开的模样,只是似乎被打扫过,四周都十分干净。

    多启也已经回了幽葬谷。

    小小的模样依旧十分讨喜。

    见千衣回来,小家伙可是欢喜了。

    似乎比之前还要亲昵了些。

    只是小家伙依旧是那般小老头的实诚模样。

    这不,每天都要往清苑跑几趟。

    “千衣姑娘,今日我做一些糕点你尝尝?”。

    这几日小多启都是如此,变着方子的给千衣送东西过来。

    若是多启是一个成年人,千衣都会怀疑是不是这小子有什么不良的企图。

    奈何小家伙眼神单纯天真,又是一个半点大的孩子。

    实诚周到的模样,千衣实在无心拒绝。

    看着卖相精美的糕点,千衣实在无法想象,多启这般小,是如何做到什么都处理的这般好的。

    “你做的?”千衣甚至有些怀疑。

    这可不是一个半点大的孩子会的。

    “对啊,你尝尝”。

    多启将手里端着的糕点朝着千衣送了送。

    眼里多了几分期待。

    有着卟呤卟呤的东西在闪烁着。

    让千衣不忍拒绝。

    大概是因为之前的相处让二人心生亲近了些。

    多启在得知千衣受害时,内心最深处的情感也就自然而然出现了。

    这是曾经他们一起相处了数年的感情。

    就算千衣不是千途雾,就算多启不认得千衣,但是这份亲情确实真实存在,不容忽视的,一旦遇到事情,自然会流露出啦。

第二百十九章冷漠以待

    在多启的期待下,千衣信手拿起一块小巧精致的糕点,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

    比很多成年人都做的好吃,可是对这个小家伙一个另眼相待的眼神。

    没想到他还如此全能啊。

    不仅能医,还会煲汤做糕点,到是比她都厉害很多。

    见多启期待,千衣好不吝啬的给了他一个赞许的表情,可见多启多么欢喜。

    喜滋滋的将糕点放下,欢天喜地地说道:“那我再去研究一款做给你吃”。

    说罢,竟是兴高采烈的转身跑出了房间。

    千衣无奈的看着多启的背影。

    突然觉得他很幸运。

    能够如此保持童心,纯真烂漫。

    想来也是名子教的好吧。

    所以多启才会如此单纯。

    然,千衣不知道的事,这是千途雾的功劳。

    虽然千途雾行事狠辣,雷厉风行,但是对多启却是格外的宠爱。

    也让名子把这份宠爱一直继续下去。

    虽然如今千途雾不在,名子却依旧未曾改变半分。

    甚至更甚。

    他们虽名义上的师徒,却早已变成了另一种感情,便是亲情。

    吃完多启送来的糕点,千衣便朝着幽居而去。

    因为东安竹白如今身体虚弱,所以便安置在幽居,毕竟离得近些,名子也好随时医治。

    东安凌竹不放心,也便与东安竹白一同居住了。

    如今东安竹白比之前初见时更加虚弱。

    苍白的面色,眼下都透着灰色的毒素似的病态。

    嘴唇也是一片苍白,毫无血色。

    气若游丝,连起身都是困难。

    孱弱的模样,好似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看到千衣到来,东安竹白一如往常,不太习惯与女子接触。

    说几句话都要羞涩的撇开身子。

    本就结巴,因着病情,越发断断续续,气喘吁吁,难以说出完整的话来。

    时不时的还需要东安凌竹来解说。

    只是如今东安竹白身子孱弱,那结巴与病情的结合,让他越发虚弱无力。

    好似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一般。

    “二公子的身子如何了?”。

    此话是在问东安凌竹。

    如今因着东安凌竹,她也不好再全称东安二公子了。

    可是两人却也不是很熟,便就叫二公子吧。

    东安凌竹神色凝然,眉头紧锁。

    虽没有回答,千衣也懂了其中含义。

    只是可惜了这般年纪。

    如今怕是要……

    没想到夫名子如此了的人,也无法医治东安竹白。

    气愤有些压抑。

    弥漫着淡伤。

    “别太过担心,想来名……凤冥的师傅定然能够医治好二公子,可能需要些时间而已”。

    不忍东安凌竹太过感伤。

    这般情绪,她不是没有体会过,只是时间久远。

    她都快忘记了,记忆深处的那种痛彻心扉的伤痛了。

    东安凌竹微微一叹,悄无声息。

    也许他也知道东安竹白的情况不容乐观吧。

    只是有担心东安竹白心理难受,所以才强忍着。

    然而其实东安凌竹内心最是焦灼,他最疼爱的便是东安竹白,不然也不会孤身一人带着东安竹白寻迹江湖这么久。

    还冒险踏足冥巫族。

    可见这份情谊深重。

    可是如今却……

    东安凌竹如何不感伤。

    “兄长………”。

    东安竹白声音很小,若是不仔细都听不见。

    然而对于东安凌竹而言,确实立马听到了。

    上前坐在床边,看着东安竹白,僵硬的面容露出一丝担忧:“小白,可是哪里难受?”。

    东安竹白看着东安凌竹,虚弱的模样,勉强牵起一抹笑意。

    缓慢的微微摇头说道:“兄长……莫……要…担心”。

    东安竹白喘着气,继续道:“我没事……只是……公主……难得……来……看望,我……这样……也不……便……接待,兄长……就…就……替我……好好……谢谢公主吧”。

    一句话,挺东安竹白说完,可是费劲。

    千衣也摒起了秀眉。

    眼睛不自主的看向东安凌竹,果然此刻他一脸悲情。

    此刻名子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碗。

    浓浓的草药味,让人不由得屏住呼吸。

    千衣很讨厌这个味道。

    比平日的药味都浓臭的很多。

    名子也看到了千衣。

    眼神微凝,千衣不自在的转过了头,假意不曾看到他。

    名子似乎感觉到了千衣的心绪,有些不明所以,看了看东安竹白,还是先将药碗端了过去。

    “竹白,这是我新研制的药,你先试试可否有效果”。

    此毒极为难解,比名子想象的棘手。

    “有劳凤兄了”。

    这段时间两人已经熟知了。

    到是不曾那么生疏。

    东安凌竹上前接过给东安竹白喂药。

    千衣看到凤冥到来,便借机离开。

    态度冷漠。

    凤冥是否查觉到了千衣的冰冷。

    眉头一皱,疑惑的看着千衣的背影。

    看了一眼,东安凌竹与东安竹白,想着此刻东安竹白还在喝药,他也便跟着一起出去。

    在院外叫住了正往外走的千衣。

    千衣本不想理会,可是觉得这样似乎是太过明显,索性停了下来,但是却没有立马转过身去。

    凤冥上前,走到千衣面前,看着面无表情的千衣。

    好似与他如同陌生一般。

    心底很是不放心:“千衣,这次回来感觉你似乎不太一样,可是路途中太过劳累?还是遇到了什么事?”。

    凤冥是关心千衣的,至于是什么样的感情,自是无人知晓。

    千衣这才抬眼看了一眼名子。

    但是也无法直接开口质问。

    毕竟二人也不过认识不久罢了。

    又何必询问的那么清楚呢?

    再者,若是名子真有什么目的,她询问了反而暴露了自己。

    还是再看看吧,假如他真是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她说再多也是无用。

    “无事”千衣冷漠开口。

    对于千衣的态度,名子很是困惑。

    似乎有什么开始变了。

    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如何也是想不通的。

    “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名子总是觉得起有些不一样,但是具体他也不知道。

    对于千衣消失的这一段时间,他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就感觉千衣在疏离他?

    “没有,你还是去看看二公子的身体吧,毕竟如今他比较严重”。

    名子感觉一股莫名的不舒服,他与千衣从来没有这般疏离过。

    就算如今的千衣也没有与他这般冷漠。

    然而现在千衣确实明显对他形同陌路一般,甚至更加的冰冷。

    这种距离感,让他莫名心慌。

    “千衣你我之间无需这般疏离”。

    眉眼中透着一股子殇璃,带着些许忧心忡忡。

    反而千衣对于名子的话,显得有些不以为然。

    在她发现名子欺骗了她之后,就已经没有了信任。

    如今名子的话,更像是在提醒千衣,名子欺骗她一事。

    本来千衣完全不会在意。

    然而只是因为名子这一路上的真心相待,让她以为二人是朋友,却发现不过只是假象,如此一来,又哪里能够再次亲近?

    见千衣不语,名子显得有些失落。

    “千衣可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不然为何这次回来,单单对他冷漠了些。

    “你应该知道,我对你不曾有半分歹心”。

    名子说的真切,千衣不忍,终是开了口:“你与我可有隐瞒半分?”。

    见千衣看着自己的眼睛。

    名子不知怎的突然顿住了。

    但是内心深处却是再说,自是不会隐瞒半分,绝对是真心以待,以天为证。

    “我对于你,自是真心相待,赤诚以对”。

    在名子心理,千衣是特别的存在。

    不…应该说是千途雾。

    他们超乎友情,却未曾说过是爱情,纵使名子心里对千途雾是有感情的。

    但是长久雨来的相处,他们早已经习惯了另一种身份相处。

    所为友情更高,恋人未满吧。

    也可语是亲情。

    对名子的回答。

    千衣很是失望。

    倘若他承认了去,想来定是有苦衷。

    她自是可以勉强让自己相信。

    然名子却是半点不提欺瞒他一事。

    那又如何让她相信与他。

    “即是如此,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见千衣面色不对。

    名子心理忐忑。

    莫非是哪里有什么问题。

    ”千衣……”。

    “好了,我去看看良锦,至于你,还是去医治东安竹白吧,如今他情况不容乐观,自是最为重要,莫让出了什么意外就好”。

    毕竟东安凌竹对东安竹白可是关系得很。

    两人这般跟着他们颠簸周折,也不过就是为了解东安竹白的毒。

    若不是去冥巫族,想来东安竹白也不至于这般严重了。

    倘若因为东安竹白有个什么闪失,他们可就罪过了。

    东安凌竹想来也会受打击吧。

    “我……”。

    你名子还想说什么,可是千衣却无心听了。

    抬步便朝着院外走去,只留下背影名子。

    望着千衣冷漠的转身,名子一时无言,还是望着千衣渐行渐远。

    直至消失都没有回过神。

    其实千衣曾想过不再计较名子欺骗一事,毕竟二人不过萍水相逢。

    也是没有必要那般解释。

    可是一看到名子,千衣还是忍不住带着情绪。

    即是如此也没有说下去的必要。

第二百二十章来了熟人

    第二天,千衣趁着名子不在的时候,去看望了东安竹白。

    她虽然没有名子懂得医术了的,但是想来,也是能够帮忙的。

    即是如此,也就当做出份力好了。

    只是小白性格怯懦胆小,自是不会与千衣多待。

    如此千衣也就不便在竹白清醒时候去了。

    见东安竹白扔在沉睡,千衣小心翼翼去检查一番。

    却是丝毫无果。

    忧心思绪,却见东安凌竹进了来。

    见到千衣,明显东安凌竹愣了一下。

    随机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似乎两人从回来便极少接触了,就连话都极少说。

    “我想着二公子身体,索性来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毕竟是偷来的,千衣莫名心虚。

    “凤兄说,可能还需要时间”。

    东安凌竹说的隐晦,但是都已经有最坏的打算了。

    “放心,不会有事的”。

    “这几日,似乎小白的情况越发艰难,总是会忽冷忽热,凤兄交代必须要关注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千衣皱眉,已经为东安凌竹担忧。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是铁石心肠,却没想到还是有些感触。

    “总是还有机会,别灰心”。

    东安凌竹也知道只能听天由命了。

    后面几日千衣也就一起帮忙照顾东安竹白。

    某日

    有人踏足幽葬谷。

    说是千丞守的人。

    紧接着,千丞守便辞行离开。

    没过多久,良锦也得命离开幽葬谷。

    千衣不愿离去。

    他们也无法强迫,便随了她。

    反正这里是安全的。

    这下幽葬谷越发清净了。

    名子本就喜欢清净。

    幽葬谷的人也是只有多启与他而已。

    如今多了千衣三人,生活住行也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如此千衣也就多了照顾东安竹白一事。

    毕竟他是病人,千衣有多少懂得些药理。

    名子一心配药,平日里极少能够关注这些。

    东安凌竹与多启也就承担起了照顾几人的职责了。

    偶尔东安凌竹也会照顾东安竹白,但是多的还是千衣。

    名子配了擦身子的药水。

    需要每日针灸擦拭。

    这也便落在了千衣头上。

    名子针灸之时,她就在旁边看着,一边学习,一边帮忙。

    等到完毕,她就帮东安竹白擦拭药水。

    近日东安竹白多是昏迷,也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更是不知道,他的身子已被千衣看了完全。

    虽然此时二人是医患关系。

    但是作为男子,还是有着自己的坚持。

    “二公子何时能醒过来?”。

    这一直昏睡也不是个事。

    名子眉头纠结,一脸思索。

    “这药应当是有用的,只是不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想来这毒并不是表面的那般简单”。

    “近日他的气息越发微薄,我担心……”。

    毕竟也算是朋友,她不想看到东安竹白就这样死在她面前。

    更何况他还是东安凌竹的亲弟弟。

    血浓于水。

    “放心,我定然不会让他有事”。

    名子安抚着千衣。

    因着照顾东安竹白,两人的关系暂且搁置一边。

    只是一心的落在东安竹白的身上。

    看着名子望着她那坚定的眼神。

    千衣不由得躲避了。

    转身走到桌边,将那准备好的药水端了过来。

    “接下来我来就好,你去忙吧”。

    千衣意思明确。

    名子自觉不该多言,也便起身离开。

    千衣将东安竹白的衣衫褪去。

    留下那瘦骨嶙峋的苍白身子。

    原先还是可爱的娃娃脸的东安竹白,此刻却是瘦到皮包骨的模样,如同苍老的老头还不止。

    上面布满着密密麻麻的小点,那都是银针多日来扎出来的痕迹。

    看着就瘦小的可怜。

    千衣眉眼透着同情。

    动手开始擦拭。

    那伤口慢慢冒出点点绿色,是毒素。

    千衣已经太过了解。

    只是这毒素似乎是可以复制一般,如何也排不干净。

    明明每日都在做,可是第二日却与前日一样的人。

    千衣点点的擦拭干净。

    动作轻柔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亲弟弟一般。

    昏迷中的东安竹白似乎在静止的空间慢慢有了感觉。

    只是意识十分模糊,且无力抵抗醒来。

    他似乎听得到大家的声音,但是这个声音似乎又十分的缥缈。

    但是千衣为其擦身的感觉,他似乎又十分清楚。

    虽然心底是的十分抵抗的,毕竟男女有别。

    可是身体确却丝毫动弹不得。

    意识模糊到有时候怀疑是不是真实存在。

    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似乎睡了很久。

    一切都显得虚幻。

    唯独那身体的轻柔让人觉得真实。

    不知过了多少日。

    千衣每日帮名子打下手,医治东安竹白,虽然千衣与名子并未因此而和好,但是千衣也确实帮了名子一个很大的忙。

    在第十天。

    东安竹白终于醒了。

    只是毒依旧存与体内,并未找到解药。

    好在如今东安竹白是醒过来了。

    她也就放心了。

    看着千衣在,东安竹白回想起了近日那模糊的感觉。

    顿时觉得十分别扭。

    连看千衣,都是秀红着脸。

    竟是尤为羞涩。

    然而千衣等人压根不知道为何东安竹白会这般脸红。

    还以为是毒素导致的发热。

    今日东安竹白明显好转许多。

    东安凌竹喂了药。

    东安竹白明显喝的极慢。

    似乎在拖延着什么。

    看着千衣一边准备好的东西。

    那娟布,以及旁边还有名子的医药箱。

    东安竹白就知道接下来就是针灸与擦药了。

    而无疑,其中便有千衣与他亲密接触的必要。

    之前只是之前他是昏迷,无法作为。

    而如今清醒哪里能够让一女子看他的身子。

    虽然已经看过了……

    但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现在若是再这般,他如何能够拒绝?

    见一刻钟过去。

    那药碗还不见底。

    东安凌竹心忧,以为是东安竹白不适。

    “可是有不舒服?”。

    “?”。

    东安竹白疑惑。

    看着东安凌竹眼里的担忧,顿时明了。

    “兄长不必担忧……我没事……只是……只是刚醒……些不适应”。

    心虚的说了无伤大雅的小谎言,掩饰了东安竹白的心思。

    说罢,便快速喝完药。

    等着名子与千衣的“刑法”。

    千衣并未离开。

    这些日子,她都在学习名子的针灸医术。

    奇怪的是,她从未学习过,却意外的接受极快。

    似乎潜意识这些都是存在的,只不过暂时压制了。

    千衣一直以为是千途雾的存在。

    毕竟这具身体是千途雾的,所以有印象也是正常。

    到是不曾怀疑其他。

    与往常一般,针灸不过一个时辰,便是擦拭药。

    然而这一次,却不是千衣来,而是东安凌竹。

    因为此刻东安凌竹有时间,所以也便不牢千衣照顾东安竹白了。

    这也让一直视死如归的东安竹白松了一口气。

    但是心底却莫名其妙的有些不自在。

    至于为什么,尚不清楚。

    眼见千衣随着名子出去。

    东安竹白的眼睛也未曾离开过。

    那小心翼翼的胆怯羞涩模样,落在东安凌竹眼里,显得有些异样。

    他从未见过自家弟弟如此娇羞模样。

    就算往常女子,也不过是羞涩胆小罢了,这般娇羞含情的模样,从未有过。

    可是因为千衣?

    他心里疑问。

    却是没有得到结果。

    这天。

    天气正好。

    东安竹白也难得被东安凌竹带出屋外休息。

    坐着一个轮椅一般的椅子上。

    这是名子做的,让千衣还惊讶了几分。

    没想到名子还有这份本事。

    这轮椅可是现代的物件。

    瞧着这个模样,可见经过改善了许多次,才会有如此好的效果。

    千衣没有问,毕竟二人尚未有和好。

    而幽葬谷也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正是绝殊与阿布。

    看见千衣,二人顿时激动起来,热泪盈眶。

    就连绝殊一向冷漠的性子,眼睛因此红了几分。

    “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二人异口同声喊道。

    齐齐下跪,施礼,忠肯肃立。

    “绝殊,阿布,你们怎么来了?”。

    千衣对于二人到来,显得十分惊讶。

    这两人自从分开也有数月未曾见面了。

    如今一看竟是觉得瘦弱了几分。

    “回公主殿下,是相爷让我们来照顾您,说您在幽葬谷,便派我们来伺候您”。

    说话的事阿布,带着激动的情绪,就连说话都是哭腔:“公主殿下你落下悬崖数月没有踪迹,可是担心死我们了,我们都以为……以为您……”。

    “绝殊姑娘也一直愧疚没有保护好您,如今你安然无恙,简直是太好了”。

    阿布说着说着竟是开始哭泣了起来。

    那满脸担心,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千衣动容。

    从未有人这般关心过自己。

    千衣只觉得莫名感到暖心。

    虽然这两人都是丫鬟,可是在千衣心里并没有这么以为。

    之前她还存在怀疑,如今经过这么久了。

    她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般小心翼翼。

    虽然依旧是在计算着走动,却也不是那般缩头缩脑的胆怯。

    见绝殊与阿布这般,她如何不感动?

    “公主殿下,这些日子可还安好?”。

    绝殊性子冷淡些,并没有阿布那般激动,但是眼神却是骗不了人,她看得出来她的关心。

    “放心,我没事,一切安好”。

    千衣回答。

    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怕是她来带这里,唯一一次对两人露出真心的笑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朝堂变动

    明显两人有些讶与千衣的变化。

    却不过很快,两人便恢复了坦然。

    想来是公主殿下今日心情级佳所致了。

    看着千途雾一身清雅装束,竟是别样的淡雅精致。

    比往常的霸气显得柔美许多。

    如同森林中不染尘世的精灵。

    而往后,有了绝殊和阿布,他们的生活明显优质了很多。

    阿布做的一手好菜,绝殊将一切打点的极好。

    如此,几人未做过世俗之事的养尊处优之人,也便落了个清闲。

    除了千衣和名子到还在为东安竹白的毒而想破了脑袋。

    一日,千衣忽而想到曾经见过的医方,便是一血换血之法。

    她记得若是一人身体里的血太过劣质,可以想办法换去别人的血。

    这样自己也便恢复如初。

    可是这样的法子,千衣一直觉得是极度残忍的法子。

    因为弄不好,换血的另一人可能会死。

    千衣犹豫再三,还是向名子说了这个办法。

    虽然她不知道东安竹白的毒,用这个法子是否可行。

    但是若是有个两全之法,也未尝不可不试。

    名子得知这个法子时,竟然丝毫不惊讶。

    这可让千衣疑惑了。

    难道他本就知道。

    看着名子气定神闲的模样。

    千衣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法子,我也想过,但是竹白如今身子虚弱,加上这个法子并不十分安全,所以还待考究”。

    “可如今二公子身子这般,若是不尽快想法子,我怕是……”。

    千衣摒眉。

    眉间都是忧虑。

    以东安竹白如今的情况,怕是极度危险。

    那毒简直比瘟疫还可怕,蔓延速度迅速,竟是无法消除。

    唯有每日排除,方可暂保一命。

    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毕竟这造血功能如何赶得上每日排出的量。

    眼见东安竹白越发消瘦,众人皆忧。

    而此刻

    帝城中

    早已经是另一番景象。

    原来是千梓娴按捺不住。

    竟然开始对千皇千后下手。

    如今千皇千后中毒陷入昏迷,朝堂之上皆沦为千梓娴的人。

    这也是为何千臣守与良锦派绝殊和阿布前往幽葬谷,名为伺候,实则保护。

    千梓娴本就是贤德出名,那些人自然会选择一个明君,而不是像千途雾这样的暴君。

    加之千途雾如今武功尽失,伤了心神,自然更是无法担当保卫珩仓国的重任。

    这也是这些人如今心甘情愿诚服千梓娴的原因。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原来贤德出名的千梓娴,确实害了他们千皇千后的罪魁祸首。

    良锦身为丞相,如今也是寸步难行。

    到是千臣守比之自由的许多。

    毕竟千梓娴和千臣守本就是一伙的。

    虽然千梓娴畏惧千臣守凶残。

    但是夺取帝王本就是千臣守一心所想。

    他有野心,自是不甘愿沦为嫁娶之物,只有做到帝王,才能掌握权势。

    而千臣守一直所想,不过就是改变身为男子的命运。

    正好与千梓娴这个满心报仇的人同道。

    只是千臣守如今似乎改变了许多,到是苦煞了她。

    她可不想自己一心计划的成就,最后付之一去。

    更不想被千途雾那个贱人拿去。

    所以她必须要说服千臣守。

    这天

    千梓娴一身青鸾官服来到千臣守的明承殿。

    面色早已经变得戾气了些。

    虽然带着淡淡笑容,却也是有着说不出的炯炯气昂。

    看着千臣守面色冷漠,千梓娴不以为然。

    行至面前,开口道:“皇兄,怎的这般愁眉不展?”。

    千梓娴坐在一旁,自己动手倒了一杯茶水,自饮了起来。

    竟是没有了之前的那般畏缩模样。

    虽然她依旧忌惮千臣守,但是如今局势在她之手,她自是位高一节。

    千臣守不敢拿她怎么办。

    听到千梓娴的话,千臣守皱眉,眉眼都是冷厉。

    千梓娴笑笑,转了转喝干净水的杯子。

    缓缓开口:“皇兄何必这般看着我?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如今一切尽在你我之手,也算是有个结果了”。

    “你给他们下了什么毒?”。

    他们说的正是千皇千后。

    只是这般冷漠,却让人难以置信,他是千皇千后的亲身儿子。

    但是这不是错觉,他的身体里流淌的正是千皇千后的血。

    只不过他对他们没有任何感情。

    原来就因为他是男子。

    从小便不被待见。

    忽略,冷漠,职责,怒骂,甚至处罚。

    这些早已经在他内心里留下了一个巨大的伤疤。

    难以抹去。

    就因为他是男子,不受宠,曾几何时,多次被那些宫人欺辱。

    若不是他命大,早已经魂归西去。

    哪里还有如今的自己。

    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他是男子。

    虽然表面看他风光无限,可是实际上他处处低下。

    若不是自己有所作为,如今朝堂之上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地?

    怕是早已经沦为淤泥。

    而这些他所谓的父皇母后,都不过是一个冷眼旁观着。

    他们的心眼都只是留给身为下一任帝王的千途雾。

    所以他一直与自己这个没有感情的妹妹关系甚好,盘算着后路。

    只是为了要夺得这个位置,改变他一生耻辱。

    “自然是无法解除的毒”。

    对于千皇千后,千梓娴比千臣守还要恨。

    她的母亲可是千后动手害死的。

    千皇那个男人,却不过是冷眼旁观的伪劣之人。

    自己受不住诱惑犯了错,竟然还让别人承担。

    如此无担当的男人。

    不仅让她娘命丧黄泉,还让自己污浊一生。

    所以她要杀了他们,帮娘报仇,便是她一生所愿。

    只不过暂时还不能动手罢了。

    她还需要用他们来引诱出现。

    千梓娴不知道千途雾已经找到了。

    千臣守和良锦保护严密,别人都未曾有千途雾的消息,千梓娴也暂时只当尚未找到。

    不过只要她手里有千皇千后二人,千途雾迟早会出现。

    这一点她可不急。

    如今的千途雾还翻不出多大风浪。

    “我那位皇姐可有下落了?”。

    千梓娴还是怀疑的,毕竟以良锦的性子,若是没有找到千途雾,自是不会如此放心回来,如今不仅没有派人寻找,还按兵不动。

    确实让她怀疑。

    千臣守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知道千梓娴是恨极了千途雾。

    若是让他她知道,千途雾定然是危险四起。

    如今朝堂动乱,她还是不适合回来。

    “怎么你心软了?”。

    看着千臣守犹豫不决的神情。

    千梓娴十分好笑。

    似乎这样的事情不该发生在千臣守身上。

    “别忘了,有了她,你是绝对做不了帝王的位置”。

    千梓娴并不想要这个位置。

    因为这个位置的原因害死了她娘。

    随意她不屑于于此。

    但是落在千途雾手里,她自是也不愿。

    如此倒不如便宜了千臣守。

    毕竟落在男子手里,总是有了保障,至少到时候也可以以此威胁。

    千梓娴搞不懂,那么一个暴力之人,怎的个个都要护着她?

    曾经霸凌也好,如今的废物也罢,总是让她心烦得很。

    若是落在她手里,自是不能让其有存活的可能。

    “本皇子自是知道,到是轮不着你来管”。

    千臣守开口,十分不喜千梓娴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轻蔑与不屑。

    什么时候她竟敢如此对待他了?

    “皇兄说哪的话,皇妹如何敢管教你?只不过时局难料,皇兄也自当知晓如今我们没哟退路了,绕是你退舍,那这偌大的珩仓国就沦为了别人的囊中之物了,这些你可甘心?”。

    珩仓国,乃是第一大国。

    觊觎的人数不胜数。

    若是因为一步错而导致步步错,那么想来珩仓国很快,便会成为一个历史。

    到时候他们变回成为他国奴隶。

    身为奴隶的下场,想来不用说,任何人都应该知道其悲哀。

    “这些我有分寸”。

    即是已经如此,自然没有了退路。

    他必须拿下帝王之位。

    至于千途雾。

    他可以保证不杀了她。

    毕竟……她也是他的亲妹妹。

    可笑至极。

    此刻的千臣守竟然还知道千途雾是他的亲妹妹。

    却早已经忘记了千皇千后也是他的亲生父母。

    也许是多年的仇怨。

    千臣守并无感情所致。

    甚至多的还是权利。

    “皇妹自然知道皇兄雄才壮志,自是提醒几句罢了,毕竟这个位置还有很多人也想坐一坐,你说是吗?”。

    千梓娴的话中有话,自是意思众多。

    而其中,她也是除千途雾以外唯一一个有资格成为帝王之人。

    若是千臣守不愿意,她大可以换一个人试试。

    原来从一开始,千梓娴都在装良善。

    也许她真的是一个明君,但是这份贤德明君,却是要建立在杀戮之上。

    为了这一天,她步步为营,以礼待人,甚至还在别人面前掩饰自己的野心。

    如今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她自是万分谨慎,却不容一丝出错。

    千臣守心机颇重,功力亦在她之上。

    所以这也是为何她一直在千臣守面前装傻充楞。

    不过是为了利用千臣守罢了。

    毕竟以他的能力,若是用的好,千臣守可是一个完美的傀儡。

    傀儡一术,她可早已经准备好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地牢残殇

    入夜

    地牢深处。

    污秽一片。

    四周昏暗的可怕。

    通往地牢的石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入眼,便是一双精巧的绣花鞋。

    绣着太阳般花样的凤凰。

    可见此人身份非凡。

    一身华服,在地牢中显得格外明了。

    有人迎着来者前往一处牢房。

    那里被关押着一男一女。

    正是千皇千后。

    此刻他们一改往日尊贵华丽,变成了阶下囚。

    一身污秽狼狈,狼狈不堪。

    虚弱的瘫在冰冷的地板上,昏迷不醒。

    原来那乾皇殿中根本不是帝王帝后。

    而千梓娴也根本没有好好安置传言中,中毒昏迷的二人,而是将其囚禁起来,关押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

    来到牢房之外,见到千梓娴,随行的随从机灵的立马上前打开牢房。

    随后身后的随从也急忙将座椅抬上前,放在千梓娴身后恰巧坐下的位置。

    千梓娴优雅的坐下,君临臣下的俯视着地上昏迷的二人。

    那冷漠阴狠的眸子中,全然没有一丁点子女亲情。

    有的都是仇恨,还有怨毒。

    看着此刻落入自己手中的二人,千梓娴心里痛快至极。

    眼神微眯,冷光炸现。

    一边的随从了然于心。

    随即拿了一同冰水,朝着千皇千后泼去。

    那架势哪里有将二人当做帝王帝后对待?

    比之四大恶极的罪犯还要下手狠重。

    虽是七月天气。

    但是地牢深处,常年阴湿,自是温度低冷了很多。

    加上这加冰了的冰水,在此刻身体昏迷柔弱的二人身上,无疑也是一种酷刑。

    果然,冰水刺激下,二人伴随着咳嗽,虚弱的舒醒了过来。

    睁开疲惫不堪的眼睑。

    浑噩的眸子茫然的看着眼前景象。

    疑惑的四处打量。

    入眼便是面前那高高坐着的千梓娴。

    二人顿时眉头紧锁。

    动了动身子,才发现却是毫无力气。

    两人这才慢慢察觉事情的不对劲。

    “梓娴?”千皇疑惑:“这是哪里,你这是……?”。

    绕是千皇一辈子聪明,却也想不到自己亲生女儿会对自己下手。

    此刻无疑是疑惑不解的状态。

    看着千梓娴冷漠的面上,有着一道不屑而诡异的笑意。

    千皇顿觉心理生起了一股寒意。

    看了看四周,这里的似乎有些过于熟悉,不正是皇宫里的地牢吗?

    他们为何在这里。

    而此刻他与千后更是半点力气都没有。

    瞧着架势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你这是做什么?”不愧是千皇,就算明知自己身犯险峻,也如此临危不乱。

    淡然处之的开口询问着。

    千梓娴稳如泰山,悠然的坐在一边,高傲俯视着两人。

    嘴角透着一抹讥笑:“千皇,莫不是人老了,连时局都看不清了?”。

    即是今日,千梓娴也不必再假装父女情深,委曲求全了。

    望着千皇,也不再是曾经那个唯唯诺诺,装着温柔贤德,不争不抢的做个可有可无的二公主。

    生怕惹恼了二人的卑贱之人。

    如今这里是她做主。

    就算杀了他们,她也丝毫不惧。

    而让他们暂时活着,不过是要利用他们做点事情罢了。

    毕竟,她要的是永绝后患,而不是留下一个祸患,时刻威胁自己。

    “你放肆,本皇是你父皇,你这是要做什么”。

    千皇厉声吼道,丝毫想不到一向唯唯诺诺贤德温柔的二公主,会对他们下手。

    一直以来,他都过于放心千梓娴了。

    认为她不会有胆子做着这么野心的事。

    如今看来,皆是装的。

    也对,帝王之位,谁不想要。

    纵使是千梓娴,应该也是有野心不是?

    只是面对此刻局面,千皇依旧是气势汹汹。

    没有半点卑微求全的模样。

    “父皇?”千梓娴可笑的发问:“千皇可是想多了,我从没有父皇,只有母亲”。

    在她看来,拼命生下她的母亲,才是她唯一的亲人。

    眼前的人,却是让他她恨不能立马杀掉的仇人。

    “你……”。

    千皇有些恼怒。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他怎会不生气。

    虽没有感情,但也是他的血肉。

    如今这么敌对,他怎能不生气?

    “千皇,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你们身上都中了毒,没有解药,你们就是废人”。

    千梓娴提醒着:“也不要有什么白费力气的打算,如今这宫中可都是我的人”。

    “你们还是老实安分的等着我的好皇姐,来救你们吧”。

    “对了,我的好皇姐没有死,听闻如今在幽葬谷,不知道她得知宫中巨变,可有何打算?”。

    千梓娴嘴角的笑意有些阴狠,明显是设了套,等着敌人来钻。

    千皇如何不明白。

    “她是你亲姐姐,你怎可如此狠毒?”。

    “亲姐姐?”千梓娴重复道:“你莫不是忘记了,我母亲只有我一个女儿,何曾多了一个姐姐?她不过是你身边另一个贱女人生的罢了,与我何干?”。

    “况且当初她害死我母亲之时,你可曾念及血脉一说?你可曾因我而饶恕母亲?”。

    “没有……你什么都没有做”。

    “你懦弱无能,自己犯的错,却要旁人承受,我母亲又何曾无辜?”。

    作为女子,千梓娴的母亲又何苦委曲求全依傍男人?

    再者以她的身份,何故看的起一个惧内的男人。

    可事已至此,她无能为力。

    只能发泄在如今尚在的人身上。

    “当初她那般果决,如今我亦要害死她女儿,让她知道什么是痛苦”。

    看着一旁气若游丝的千后,千梓娴怒气横生,恨不能立马结果了她。

    但是她忍了,此刻不急于一时。

    她还要引千途雾出来。

    毕竟幽葬谷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够进去的。

    她可不想白费力气。

    想来主要千皇千后在她手里,千途雾必定会来救人。

    毕竟千途雾实则还是十分看中面前二人。

    这件事她早就知道。

    千途雾并没有表面的看着那般绝情。

    不过都是性子冷淡了些罢了。

    这也算是她无意见找到的把柄。

    想来若是千途雾知晓千皇千后的情况,定然不会安然的呆在幽葬谷。

    幽葬谷她奈何不了千途雾,但是帝城可就不一定了。

    如今千途雾情况特殊,她就算只是稍微用用力,想来灭了千途雾,定然不费吹灰之力。

    “你放肆……”。

    千皇大怒。

    倒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千梓娴要对付千途雾。

    那可是他的掌上明珠,如何能够让其伤害。

    “你修敢伤雾儿半分”。

    看着千皇如此护爱千途雾的模样,千梓娴只觉得格外讽刺。

    她也是他的女儿啊。

    为何差距就这般大?

    只因为她是庶出?

    可笑至极。

    千梓娴越发心理不平。

    接连着,脸上也开始龟裂。

    没有了以往的温润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充满恨意的阴狠。

    “放心,很快你们就会见到你们亲爱的女儿了”。

    千梓娴的话透着一股子诡异的寒意。

    话语里都是彻骨的凄寒。

    那一声女儿也显得讽刺极了。

    “贱人,果然是贱人所出,如此胆大包天,目无尊上”。

    千后开口,句句带着辱骂之意。

    可见她是有多么的恨千梓娴以及其母亲。

    也对,在这个女为尊的世界,女子如何能够容忍丈夫在外面的女人和孩子?

    怕是早已经恨不得手撕了她们。

    可是身份地位的不同。

    她不能如此做。

    害死千梓娴母亲已经是极限,皇室血脉还是不得残害。

    这一点纵使是千后也是无法。

    但是这么一个眼中钉,自是在哪里都入不得千后的眼。

    可谓是拔不得,忍不了。

    放在心里还隔得疼。

    “千后说话可真是有母仪天下的气度,让人佩服”。

    千梓娴明着讽刺千后刚才的出口成脏,实则确是恨级了刚才她那一番说辞。

    朝身后的人递了一个眼神。

    那人明白的让人去拿了刑具。

    “千后说话如此不中听,何苦还需要开口?不如永远做一个哑巴,想来也是极好的”。

    “不然今日千后这番话传出去,让人天下人知晓堂堂帝城千后竟是如此粗鄙之人,怕是有损国威了”。

    她不杀她,因为她还有用。

    可不代表她不能用刑。

    “你想干什么”。

    千后厉声呵斥。

    情绪十分激动。

    哪里还有以往的雍容华贵?

    有的都是落魄,狼狈。

    看着此时局面,千后一双眼珠子,早已经瞪圆溜的,好似可以杀死千梓娴一般。

    然而并没有任何作用。

    很快刚才离去的人就拿来了一盘子刑具。

    排列顺序看着十分惊悚。

    千皇看着架势,顿时呵斥道:“千梓娴,你敢如此对你母后”。

    “母后?千皇果真是年纪大了,什么都容易健忘,本宫说了,本宫没有母后,只有母亲,但是被你身边的女人害死了”千梓娴没有了耐心,朝着身边的人下令:“来人,将这个泼妇绑起来,本宫要亲眼看到她失去那条讨厌的舌头”。

    原来千梓娴是要割了千后的舌头。

    只因为刚才千后说的那一句贱人。

    “千梓娴,你放肆,你敢动我半分,雾儿定要你偿命”。

    威胁着怒吼着,都阻止不了那些随从的靠近,千后有些慌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帝城政变

    看着面前几人,千后威胁“你们胆敢以下犯上,简直该死,本后定要诛你们九族”。

    怒视着千梓娴,铭浓哪里还有昔日风光,早已经沦为阶下囚。

    “千梓娴你这个贱人,你竟敢谋反篡位,你不会得逞的”。

    千后何曾经历过这些。

    常年的养尊处优,早已经失去忘却了敌对的可怕。

    如今时局,让她一时无法接受。

    “吵死了”千梓娴皱眉,很是嫌弃。

    看了一眼那下人端着的盘子。

    里面放的是马上就要对千后行刑的刑具。

    千梓娴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而看着千后,笑而不怒,似乎并未曾千后方才一席怒骂放在眼里。

    好心的再次开口道:“对了,本宫这尚还有一个消息,想来你们应当是感兴趣的”。

    面对二人,千梓娴露出了看戏般的幸灾乐祸,带着得意的嘲讽。

    “如今你们落得如此下场,可知其背后,有何人助我?”。

    见两人如此狼狈,千梓娴心生歹念。

    邪气的看着两人。

    “想来你们定然也是觉得凭我一人之力,断然是无法独占皇宫,霸取你们的位置,还让这些人都沦为我所用”千梓娴一点也不隐瞒,似乎这个消息被二人知晓后的神情,更是让她兴致勃勃。

    “没错,确有一人助我一臂之力,而此人………”千梓娴淡笑着,明明是轻描淡写的温柔,但是却透着格外的冷意。

    “此人……便是你们的亲生儿子,千臣守”。

    此话一出两人震惊。

    尤为是千后,睁大着双目,不可思议的看着千梓娴。

    “你说什么?”怀疑的紧盯着千梓娴,生怕错过任何慌骗的蛛丝马迹。

    明显此话千后是不相信的。

    她的亲身儿子如何会这般对待与她?

    那可是血浓于水的至亲之人啊。

    她定然不会信千梓娴片面之词。

    “本宫说,如今你们的亲身儿子,帝城的大皇子,本宫的皇兄,正是造成你们如今局面的最大祸首,更是本宫的得力帮手”。

    “你胡说”千后呵斥“本后绝不信你信口雌黄”。

    千梓娴所言千后如何是不会相信的。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里能够接受,他会帮着旁人如此毒害自己的亲身父母?

    千梓娴狼子野心,丞儿如何能够如此不分明理。

    再者他们才是一家人,怎的帮着外人,祸害自己。

    母子连心,怎能相信如此可能性?

    看着倔强不肯信的千后。

    千梓娴好笑的打破她的幻想。

    “你若不信,本宫自是没有办法,可是你可曾看到这地牢里有你儿子的身影?”。

    地牢虽然坚不可摧,但是并不太过复杂,因为通常是关押宫内罪人,所以大致还是能够看清一二。

    明显这个地牢没有千臣守的身影。

    莫不是千梓娴将千臣守关押至另一个地方了?方才只是她故意说辞,为的就是故意刺激他们?

    定然是这样的。

    千后心想。

    但是千梓娴确实打破了她唯一的执着。

    “不要做无谓的抗拒,你可知皇兄的本事,本宫可是抓不住他的,况且若是他阻拦,本宫也定然伤不得你们,如今这般,是与非你们心里最为清楚,何故自欺欺人呢?”。

    “不会的不会的……”千后开始呢喃,低着头,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否认。

    如何也无法接受这个消息。

    身为人母,如何能够接受自己的儿子要制自己于死地?

    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臣儿怎的如此糊涂?

    莫不是权利的诱惑,让他如此狠心?

    竟是连亲生妹妹的位置也要抢。

    连他们也要害死?

    此刻千后心底万千猜想,却终究没有任何给千臣守洗脱罪名的想法。

    她不相信千梓娴所言,却也不得不相信。

    她猜忌着,却索然无果。

    看着面前千梓娴那得意的嘴脸,千后猛然撑着身子想要像千梓娴扑过去。

    挣扎着想要给千梓娴那恶心的嘴脸撕烂。

    然而以千后此刻身体,却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瘫软的身子,乏然无力。

    更是让千梓娴厌恶至极了此刻千后的所为。

    对着旁边的人使了眼色,不理会地上近接愤恨的二人,千梓娴起身优雅的转身离去。

    她可没有时间浪费在二人身上。

    此刻唯一重要的不过是尚在幽葬谷的千途雾。

    至于千臣守的警告,千梓娴早已忘却脑后。

    她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主,怎能就此放过这么一个大祸害来威胁自己以后得地位。

    还不如趁机解决了她。

    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意,在阴暗的地牢中显得格外诡异。

    更是在身后那凄惨的声音下,显得惊悚了几分。

    而另一边

    幽葬谷的千衣却毫无所知帝城所发生的事情。

    到是与东安竹白近日关系日渐亲近了许多。

    多是千衣觉得东安竹白生性纯真,少了些世俗污秽,所以才让她忍不住靠近。

    并且,东安竹白十分干净,这份干净,让千衣相处十分舒心。

    加之东安凌竹也算对她有恩。

    千衣到是更为尽心尽力了。

    只是最近东安竹白似乎有些不一样。

    以前多是都不与她靠近。

    如今到是时常紧盯着自己。

    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的千衣,到觉得甚为奇怪。

    但多也不与计较。

    幽葬谷乃是绝世之地。

    不问世俗之事,加之有人刻意隐瞒,千衣并无半点消息。

    到是近几日,阿布行为异常,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千衣好几次,想要打听。

    阿布却只道无事,便躲避了千衣的追问。

    如此下来,千衣越发怀疑了。

    似乎有什么事情她是不知道的。

    询问了绝殊,绝殊也只是劝慰千衣不要担心,好生在幽葬谷静养,也没有告知。

    绝殊是为了保护千衣。

    如今千衣不同往日,自是不冒险。

    可是帝城……

    绝殊皱眉,却是不知如何是好。

    与名子已是多日未曾独处。

    皆是因为之前他的隐瞒,让千衣心有芥蒂。

    更是充满了怀疑。

    然而今日名子确实依旧如往昔那般仔细照料着千衣。

    处处心细照佛,关心有加。

    让千衣时常猜测其目的究竟为何?

    更是让她不明所以。

    但却依旧没有放下戒心。

    今日,千衣在多次阿布与绝殊的异样之下,独自寻到了名子。

    只因名子定然知道她想知道的事情。

    寻了幽居,这才在药房处寻的。

    果然名子又在为东安竹白煎药,看到千衣到来,名子似乎有些意外。

    这已经是多久,没有见千衣主动寻他了。

    急忙将手中蒲扇放下,急步朝着千衣走去。

    “千衣”,似乎有些急切:“你怎么来了?”。

    瞧着名子眼中明显的欣喜。

    千衣意外。

    为何他如此激动?

    似乎那眼神里有着她看不懂的喜悦。

    收敛了探查的心思,千衣直接开口问道:“凤冥,你可知外界发生了何事?”。

    如今只晓得怕是只有名子最为清楚了。

    别看这幽葬谷清净雅致得很,但事实却也有人无时无刻的将外界与幽葬谷联系起来。

    不然名子怎能做到如此通晓世事。

    果然,听千衣问话,名子脸色一变,瞬间有些严肃。

    “何故有此询问?”。

    看着名子明显严肃的模样,千衣自是猜测了些许。

    却也只是知道与她有关,且十分危险。

    “到底发生了何事?”。

    “此事,你无需担忧,我定会护你周全”。

    他名子就算倾尽所有,也不会让她受半点伤害。

    “可是帝城发生了什么?”。

    不然的话,何故如此隐瞒着她,瞧着众人近日神色,怕是外界并不是简单的麻烦。

    皇朝的麻烦可不是小打小闹的闹剧。

    想来这事情的严重性,她要面临着什么,可想而知。

    “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千衣虽然如今一无是处,在这个世界可以说是一个废物,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命,得来不易的重生,她不想就此不明不白的丢掉。

    看着名子,千衣眼里的迫切加剧。

    “千衣,此事一言难尽,你无需担忧,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

    名子是不想千衣涉及其中,但是千衣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等死,厉声的质问着:“告诉我,到底是何事?”。

    看着千衣发怒而不倔的眼神。

    名子无奈。

    他就猜到她的倔强,纵使如今无能为力,也要依然不顾的前行。

    片刻后,名子还是开口了:“帝城政变”。

    “什么?”。

    千衣一时反应不过来。

    “帝城政变?”。

    不对啊,帝城有千皇千后坐镇,还有千臣守与良锦,何人政变?

    千梓娴?

    不可能,虽然她有野心,但是实力不够,加之她一直都是千臣守身边的人,如何有胆子谋位?

    可是除了千梓娴,千衣似乎想不到其他人。

    难道是千臣守?

    这倒是有可能,以千臣守的能力,确实可以做到。

    而且千衣知道,千臣守并不甘心一生为联姻物品,更是不甘心做一个简单的皇子那般简单。

    他一直有野心,千衣深有体会。

    就连她这个妹妹他都能下手,更别说是其他人了。

    或许在他眼里血亲根本比不得什么。

    更是无法与那个位置相比。

第二百二十四章决定回去

    “对,听闻千皇千后中毒昏迷至今未醒,如今帝城皆乃是.......千梓娴把政”。

    瞧着千衣,名子还是开口告知。

    “千梓娴?”。

    千衣就知道千梓娴并没有表面那么和善,如今竟是堂而皇之的入驻朝堂。

    背后定然是有不少阴谋。

    “那良锦和千臣守呢?”。

    以他二人能力,想来定然不会轻易让千梓娴夺了主去。

    怎的如今却落得如此地步?

    “良相如今……不容乐观,到是大皇子……”。

    看了一眼千衣,名子还是关心她的反应。

    担心她知道此事怕是心有忧虑,毕竟是她的亲皇兄。

    “千臣守怎么了?”,千衣皱眉,确实有些忧思。

    毕竟若是千梓娴得势,势必她也落不到好结果。

    千梓娴可是一心想要处死她。

    有她在,想来千梓娴在那个位置上,也是夜不能寐吧。

    并非她自己有多么让人忌惮,而是身份使她比千梓娴的更有资格坐位帝位。

    “他如今在朝堂很有势力”。

    名子终究没有狠心告诉千衣事实。

    想来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千衣并未曾深度想。

    只是疑惑为何以千臣守的能力,却放任千梓娴把控朝局。

    难道是担心朝臣反对,谣言四起?

    不对,千臣守并不是那般在意别人认知的人。

    到底是什么呢?

    千衣想不明白。

    “即是如此,我更是不能躲避,如今帝城乃是千梓娴一人所在,群臣自是只能认定千梓娴一人,若是我回去,想来也当有个对立”。

    千衣没有经历过政变之危,自是不懂得其中残忍。

    名子怎能容得了千衣冒险。

    “你以为你回去能做什么,以你如今模样,群臣谁会拥护你上位?”名子开口阻止:“你莫不是不知你曾经的过往,他们如此忌惮与你,又怎能让你去做那个位置?”。

    “相反千梓娴,为人和善,在外也常有贤德之名,自是百姓爱戴的君王,与你常年在外的杀戮相比,你觉得他们当以如何选择?”。

    虽然名子说的隐晦,但是千衣还是明白。

    早先就有耳闻千途雾是一个怎样的人。

    在这个为百姓着想的社稷中,千途雾确实比不得千梓娴来的温和。

    但是他们却独独忘记了,珩仓国之所以有如今地位,也是千途雾一直以来拼命抗战得来的,若不然哪有如今盛景?

    这些人却是在这个时候,认定了她的杀戮是一个错误。

    简直可笑。

    “难道如今我就怎样苟且偷生的躲在幽葬谷一辈子?”。

    幽葬谷虽好,可是千衣并不想这般每日提心吊胆的活着。

    她要的是自由,但不是这般不见天日的逃命。

    “此事还的谨慎再仪,且不可鲁莽”。

    “待在这里并非万全之策,千梓娴不会善罢甘休”。

    “幽葬谷虽抵抗不了行苍国战力,但是保你定然是可以的,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定然不会让你有任何事情”。

    看名子坚决的眼神,千衣没有开口,只是内心却另有盘算。

    告别名子之后,千衣直接回了清苑,阿布与绝殊还在忙活。

    千衣直接找了阿布。

    她知道阿布定然知道些什么。

    她必须要盘问出来。

    没有叫绝殊。

    千衣直接唤了阿布进屋。

    瞧着阿布,千衣直接开口倒是没有拐弯抹角。

    直言问道:“阿布,你可知帝城发生了什么?”。

    阿布似乎早就知道千衣不会轻易放弃。

    犹豫着。

    千衣直接道:“阿布,别忘了,我是你主子”。

    千衣意思明确,主仆就应当有主仆的规矩。

    千衣这是第一次这般提醒地位的尊卑。

    阿布最后还是不敢违背千衣的命令。

    直接跪在地上怯弱的开口道:“公主殿下,阿布是担心你知道了会心生担忧,所以才不忍告知与你”。

    “到底发生了什么?”千衣见阿布态度惶恐。

    似乎并不是名子所言那般简单。

    “公主想必已经知道了帝城政变之事了”。

    “方才凤冥已经说了”。

    阿布继续:“可是帝城政变并非那般简单,千皇千后根本不是昏迷,而是被千梓娴下毒关押在了牢房,如今正四处捉拿你,想来很快,也便会危及公主殿下”。

    “千皇千后被关押?”。

    “是,千皇千后早已经被二公主秘密关押起来,大皇子如今也站在了千梓娴那一边,良相如今正被软禁在公主府,下令不得离开半步”。

    “如今的帝城早已经轮为了千梓娴的地盘”。

    “所以公主殿下,您可千万不要去冒险,如今您的性命比任何人都重要”。

    “千臣守可知千皇千后被关押了起来”千衣怎会想到千臣守会在这般情况下投靠千梓娴去?

    一直以来,不都是千梓娴处处畏惧千臣守的吗?

    如今怎会变成另一番局面。

    阿布犹豫不决,最后才微微点了点头道:“知晓”。

    “知晓?”千衣声音瞬间提高了几倍。

    “那他还站在千梓娴那边,置千皇千后不顾?”。

    千衣气急。

    千臣守的脑袋是怎么想的。

    一边是至亲,一边是同父异母的野心妹妹,虽与他有一丝血缘关系,可是孰轻孰重应当辩晓,怎的如此糊涂,还与千梓娴同流合污。

    “公主殿下息怒,想来大皇子也有他的苦衷”见千衣气急,阿布连连解释。

    却是徒劳。

    苦衷?

    千衣冷笑。

    他有何苦衷?

    别人不知他本性如何,她难道还不知?

    一个充满野心的人,扮猪吃老虎。

    他的本事可远不止表面那般简单。

    想来他要的可不是让千梓娴坐上那个位置吧。

    “如今可有千皇千后的消息?”。

    落在千梓娴手里。

    以她的仇恨,想来千皇千后定然不会好受。

    “不容乐观”阿布轻轻开口,似乎不太敢告知千衣。

    “到底如何了?”。

    虽然千衣并不曾多接触千皇千后,但是可以看出二人对千途雾的期待还是很大的。

    至少宠爱不是假的。

    虽然多与千途雾的战绩有关。

    不过千衣还是感觉得到而人身为父母的那种亲情。

    虽然那并不属于她。

    如今二人有难,她如何能够袖手旁观。

    不为了自己,为了千途雾,也应当保护她的父母。

    毕竟自己借用了她的身体。

    阿布被千衣逼问的有些胆怯,犹犹豫豫终于是开了口“………听闻………前两日,二公主去了牢房,命人………”看了看千衣,勉强继续道:“命人将千后的舌头给………拔了”。

    “什么?”。

    “她真敢?”。

    千衣怒吼。

    舌头……

    这不是要毁了千后吗?

    一个女人,堂堂珩仓国皇后,没有了舌头,定然不能继续母仪天下。

    千梓娴如此是想要折磨千后。

    “公主殿下息怒”。

    阿布知道自己说这些,公主定然会发怒。

    可是不说,瞒着公主,她也不好受。

    况且,她相信公主定然会回去抢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千臣守这个白眼狼,有人如此对待自己的父母,他竟然还与狼为伍,简直太过分了”。

    一个人再怎么有野心,也不能如此任人欺辱自己的父母啊。

    千丞守可真是一个狠绝的人。

    “良候等人就没有一点风声?”。

    以良候的智谋,如何能够放任千梓娴作威作福。

    更何况良锦还在公主府软禁着。

    “良候如今也是寸步难行,虽有势力,却不过边关的那些将领,终归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况且二公主定是时刻盯着良候的动静,为了局势,良候也是无能为力,好在良候战功赫赫,二公主并不敢公然难为她,如今也算是安全的”。

    千衣并非完全知道这其中的细枝末节,只知道此刻对她而言绝对是一个危境。

    只怕是稍不注意,便会命丧黄泉。

    思绪良久。

    千衣知道,等下来绝不是长久之计。

    她还是的回去。

    畏首畏尾的躲避,并不能解决事情的根源。

    若是千梓娴地位稳定,大权在握之际,她首先除掉的第一个人定然是她无疑。

    趁现在还有可回旋的余地,她必须回去。

    想来现在的帝城还是以千皇千后的人马居多。

    那些忠臣大多还是不知道真实的情况。

    也不会想到他们一直以为的贤德温和的二公主,会是下毒囚禁他们的帝王的谋逆之人。

    若是知道了真实情况,不知道到时候他们还是否会一直推崇这位传言的温善公主呢?

    不管如何,她现在必须的尽快回去揭露千梓娴的恶行。

    想来珩仓国也不会选择一个弑父杀母谋反的帝王吧?

    只是自己该如何回去?

    她一人之力定然是无法安全回帝城的。

    其一是千梓娴的人想来都在四处寻找她的踪迹,想来也只是暂时不知道她在幽葬谷吧?

    其二凤冥定是不会同意她将自己置于危险当中。

    若是凤冥决心要困住她,也不过只是一味药那么简单罢了。

    其三她并不识的回帝城的路线,一个人怕是很难快速安全的赶回去。

    如今也看来只有阿布和绝姝了。

    至少千衣知道,他们二人是绝对的忠心。

    看着阿布,千衣神情严肃,带着一丝命令的开口:“阿布,带我回帝城”。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2324/ 第一时间欣赏帝女尊之凤临为皇最新章节! 作者:幸杨所写的《帝女尊之凤临为皇》为转载作品,帝女尊之凤临为皇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帝女尊之凤临为皇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帝女尊之凤临为皇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帝女尊之凤临为皇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帝女尊之凤临为皇介绍:
她妖艳绝色,却又污浊不堪。 她厌恶男人,却又不得不卑贱的依附他们而活。 她一生从未被善待过。 母亲抛弃,父亲家暴,债务累累,家破人亡,沦落妓子,受辱一生。 最后也只能落个凄惨悲戚的下场。 一朝惨死,重生异界。 一个尊贵无上的身份,万人畏惧的公主。 未来的女帝。 世人皆敬畏她的可怕,惧怕她的震怒,小心拘谨,处处谨慎。 却不知她已非她。 残忍杀戮,阴谋诡计,这里是深渊地狱,稍不注意便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死无葬生之地。 她利用所有的人的感情,只为有自保的能力,让自己能够安然存活下去。 可到了最后才发现,原来一开始就是错的。帝女尊之凤临为皇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帝女尊之凤临为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帝女尊之凤临为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