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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尊之凤临为皇全文阅读

作者:幸杨     帝女尊之凤临为皇txt下载     帝女尊之凤临为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十五章修养

    “良锦明白,立刻派人放了他们”。

    “咳咳咳,吩咐太医去看看,这天这般冷,本宫还需要阿布他们伺候呐”。

    “良锦明白”良锦应着,见千涂雾咳嗽,急忙询问道“妻尊感觉如何?”。

    “只是受凉…无事”感冒而已到是不是什么严重的病。

    “太医开了药,良锦立刻让人送来”说罢起身去吩咐人端药,这才又回到殿内。

    “妻尊先喝点水”良锦将温好的水倒了一杯,喂千涂雾喝下。

    干涩的口入了温水,瞬间舒服了很多。

    “现在何时了?”眼看外面月上枝头,怕是很晚了吧。

    良锦也看了一眼夜色,回道“已亥时末了”。

    “这么晚了”看来自己睡了很久了。

    “妻尊歇息着,不用担心阿布,良锦会安排好”。

    “好……”思绪并不活络,千衣也甚感疲惫。

    良锦心忧,但是千衣并没有开口允许他留下,他不敢自己开口留下,只是起身将屋内打理好,便说道“妻尊先歇下,有何事便唤良锦,良锦就在外侯着”。

    看着良锦的身影转身而出,千衣莫名有些伤感。

    虽然千衣很想找个人倾诉,但是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因为良锦不知道会不会聪明的猜到一些事情。

    哎…

    若柚…

    千衣躺在床上,看着屋地,千衣前所未有的疲惫。

    比前世还要累。

    曾经演戏为了生活,而现在却是为了生存。

    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粉身碎骨。

    皇宫明承殿内

    千丞守从回来,便是一副魂不守舍惊慌失措的模样。

    下人看了都不为何,个个小心伺候着,心战胆栗。

    而千丞守却一直处于自己的世界里,浑然不知下人们快要崩溃的心思。

    他间接的让她落入寒池,差点害死了她。

    回想当时的情形,千丞守顿感后怕。

    他还没想过现在让她去死。

    “殿下,这么晚了,早些歇息吧,冬寒严凉,注意身子才是”宦官小心提醒着千丞守,现已经月上枝头,而千丞守也足足在这里做了几个时辰之久,丝毫微动过一丝一毫,好似石像一般,生在了那里。

    宦官内心崩溃更甚。

    因为如以往一般,这找人嫌的差事又是落在他头上了。

    明明知晓千丞守此刻并不会可以靠近的时候,可是为了千丞守,他身为宦官必须上前提醒,小心省事,生怕千丞守怪罪,简直苦不堪言。

    听到宦官的声音,千丞守这才从思绪中缓过神来。

    深邃的眼睛,漆黑眸子,毫无温度,更是冰冷了几分。

    看的宦官心有余悸。

    只是做下人过于苦命,明明不敢,却还的去做。

    “殿下,夜已深了,还是早些歇息着吧”。

    千丞守这才注意外面的夜色,确实已经很晚了。

    “你下去吧,不用守着了”

    “可是殿下你……”宦官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千丞守的眼神也便不敢言了。

    “奴才告退”。

    做下人的,永远都是这般,不能随意决定主子做什么,只能听命服从。

    屋内,一下子冷清了。

    千丞守这才问道“公主府可有什么消息?”。

    突然凭空出现衣黑衣夜行衣的男子,跪地禀报道“回主子,公主醒了,丞相一直守在依凤殿内,直到亥时末方才出来,但是并未离开,而是在外守着”。

    男子太过了解情况,自是禀报重要的消息。

    并且是千丞守最为关心的事。

    至于为何知晓,因为他便是偶尔那个假宦官,实际的暗卫名恒。

    “她如何了?”

    “已无大碍”

    得知消息,千丞守总算是放下心了。

    他并非有意害她,只是因为她过于顽固。

    若是她肯乖一点,也不至于落水。

    今日这事怕是千皇千后已经知晓,若是真如她所说,她要告状,怕还真是一个麻烦。

    虽然他并不畏惧,但多少会顾及很多。

    如千丞守所想,千皇千后确实早已得到消息,不过并没有立马出宫,而是第二日方才去探望。

    不是他们不关心千涂雾,而是因为诸多不便。

    千皇千后为这个多灾多难的女儿心忧。

    千叮咛万嘱咐一番,这才免了千涂雾上朝的公事,好好养伤。

    这不才去一天的朝堂,千涂雾又要放假了。

    不知是说因祸得福呢?还是什么,总之这一点千涂雾还是很满意的。

    毕竟朝堂政事,她还真不会处理。

    再加上那些大臣的刁难问题,她无法应答,还不如不去,也省的自找麻烦。

    让别人怀疑不说,还总没有几分好话。

    千皇千后询问因何掉入池中的时候,千衣并没有说是千丞守。

    其实她可以说,可是仔细想了想,说了又如何?

    就如千丞守所言,千皇千后未必会信。

    在他们眼里甚至是所有人眼里,千丞守都是以千涂雾为中心,完全臣服于千涂雾,这并不是地位压制,而是真心使然。

    试问这样的千丞守,怎么会害千涂雾?

    就连唯一看到的千丞守伤害千涂雾的若柚,都已经死了,自是无人知晓千涂雾的处境,当然除了千丞守的人。

    这般一想,好似就算她说了也是枉然。

    那又何必多此一举。

    只是千涂雾好奇的是,究竟是谁救得她,是阿布吗?

    阿布有些功夫,按理说救她并不难。

    送走千皇千后,千衣打算去看看阿布等人,五十大板,又在冰冷的柴房里度过,千衣担心阿布会受不了。

    离依凤殿最近的侍女住所,便是阿布房间。

    阿布与绝姝一样,因为身份等级稍高一些,所以便都安排在依凤殿不远的住宿,好方便照顾千涂雾。

    阿布虽然练过武,身子比普通侍女还是坚朗些,但是这皮终究还是肉长得,几是板子下去,自然也少不了一些伤痛。

    千涂雾自然不会看阿布的伤处,毕竟那位置虽是女子,也还是有些尴尬。

    更何况千涂雾的身份,怎么会做出撩开人家裙子看屁股的行为。

    阿布趴在床上,因为千衣下令让她养伤,所以今日阿布也便没有去伺候千涂雾,反而绝姝代劳。

    瞧见千涂雾,阿布欲要起身,千衣急忙拦住了她“你身子受伤,就这样吧,本宫也只是看看你如何了,良锦昨日太过鲁莽,竟然不问事情缘故就处罚了你们,却不知冤枉了你们”。

    虽然千衣说的话是责怪良锦的意思,但是语气里了没有责怪,而是维护。

    良锦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太在意千涂雾了,她又怎么会怪他?

    而阿布是她如今信任的侍女,自然不想因此让阿布有了怨气,所以才说了这番话。

    缓解一下,以免阿布心有怨意。

    好在阿布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更是忠心耿耿的人。

    对于良锦的责罚并无怨言,反而担心着千涂雾的身子。

    “公主哪里话,奴怎敢责怪相爷,都是奴失职,让公主落了水,公主身子本就不好,这三番四次的折腾,奴担心……”阿布有愧意,作为下了,主子就是最重要的事,她被罚无私,但是若是主子受了伤,她便是万死难逃其究。

    “公主身子可好些?”昨日那水那般冰寒,公主身子如今娇弱得很,不知道能否承受。

    “本宫已无大碍,太医开了药,服用几次便无事了,你的伤太医可看了?”千衣的视线落在阿布的臀部,关心着。

    “开了一些伤药,都是小伤,并无大碍”阿布避重就轻的说着,到是不在意自己的伤。

    “近日你便不用来伺候了,好好养伤吧”

    “那怎么行,公主还需要奴伺候”阿布知道千衣不喜别人接触,如今也就唯独她与绝姝还好一些。

    绝姝性子冷漠,又时常管理府内大小事,伺候的事情一般都落在她的身上,若是自己养伤,那么何人来照顾公主呢?

    “你好好把自己的伤养好,才能全心的伺候本宫,若是不然出了差错,那可是要受罚的,再者本宫身边还有绝姝,无需担心”阿布是关心的,作为侍女,她可谓是十分忠诚得力,千衣也慢慢等我相信了阿布。

    更何况阿布还救了她一命呐。

    “奴遵命”阿布见千涂雾如此说,也便不再多言,毕竟她是奴,千涂雾是主,不可抗命。

    其实阿布也感觉到了千衣的关心,心里很是感动。

    作为下人,最主要的就是找一个好主子。

    不得不说,千衣算的上是一个好主子,至少对她还是很好的。

    “本宫想问你,本宫落水那天,你可看见有何人在场?”千衣并没有明确的说千丞守的名字,只是试探着询问。

    阿布疑惑“奴并未看见有人在场”。

    “那是何人救的本宫?”既然阿布说没有人,那便是千丞守在阿布到的时候便已经离开,想来也是,千丞守怎敢真的那般无惧。

    若是被阿布看见,少不了有些什么谣言。

    纵使千皇千后知晓并不相信,但是百姓传来传去总是会变了味。

    再者千丞守未请自入,在帝城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对于男子更甚。

    品德可是男子的枷锁,逃不开。

第七十六章 上坟

    “奴也不知,奴到的时候,公主已经躺在岸上了”。

    阿布的话让千衣疑惑。

    难道是千丞守救得自己?

    想来也是好笑。

    千丞守恨不能杀了自己,怎么救她。

    想必是另有其人吧。

    “公主?你可是想到什么了?”阿布见千涂雾眉目思索,有些担忧。

    “无事,你好好养伤,本宫先走了”。

    “恭送公主”阿布欲要起身,千衣说道“不用”便转身离开。

    她该要去看看若奶奶,还有若柚了。

    她亏欠她们一个解释。

    良锦下朝正好陪着千涂雾一起前往若奶奶所在之地。

    依旧是柴房茅屋,若奶奶正在屋内烤着火。

    雪下的大,她老人家也无事可做,只能呆坐着打发时间。

    良锦与千涂雾到的时候,若奶奶一点感觉都没有。

    人老了,耳力眼力都大不如从前。

    有时候人走在眼前凑到耳边,她才能看见听见。

    千衣内疚,看着这番情景,便询问了一旁的下人“不是说要好好照顾若奶奶吗?怎的还是这般模样?”。

    一听千涂雾质问,一旁的侍卫急忙回道“不是小的们不做,而是老人家自己不愿意,小的给老人家找了屋子,她不肯搬走,说是要一直留在这里陪家人,修建房子,老人家也不同意,属下实在无法”。

    说来奇怪,别人得到这般盛宠自然应下。

    但是若奶奶却不,在她看来这些都是孙女的命换来的,这代价太残酷了,她不愿用。

    外面风雪有些大,呼呼的刮着,好似要将茅屋刮走一般。

    千涂雾与良锦进屋,若奶奶才发现了两人。

    “公主殿下?相爷?”若奶奶浑浊的双眼有些惊讶。

    急忙起身,年迈的身子骨有些缓慢。

    “老妇,参见公主……”若奶奶还没有行礼,千衣便扶住了若奶奶的手腕,阻止了若奶奶的动作。

    “奶奶不比多礼,本宫也只是来看看您老人家如何了?”虽然依然是公主的身份,可是从称谓上看便知道,千衣已经承担起了若柚的责任。

    若柚因她丧命。

    那么她也该帮她照顾若奶奶。

    这是她欠她的。

    “公主抬爱,老妇受不起”若奶奶身份尊卑根深蒂固,哪里由得千衣轻易改变。

    “奶奶说哪里的话,若柚现在不在了,她生前是我的人,如今这般,按理说应当本宫来照顾你的,而本宫却没有常来看你,到是不该”她背负着若柚这一条。

    这是她应当还的,她还不了这条命,只能帮忙照顾若奶奶了。

    “公主有心,老妇一平民百姓,哪里能够得公主如此相待?”若奶奶并不因为若柚的关系,而攀附千涂雾。

    她只是寻常人家,自知尊卑。

    “奶奶说哪里话,都是因为本宫未能及时查清,若柚方才入狱,还……”千衣愧对“如今若柚的事已经查明,本宫今日来也是为了给奶奶一个交代”。

    若奶奶一听千涂雾的话,本来缓慢的身子骨,立马着急起来,语气急促“结果如何?我家柚儿她……”若奶奶焦急,她不信若柚会做伤害千涂雾的事,但是没有证据,她无能为力。

    如今千涂雾查明,若奶奶也想要一个真相。

    千涂雾见若奶奶渴求的模样,一时间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这是她的原因,才让若柚丧命,她心有不安。

    她不杀伯乐,伯乐却因她而死。

    如此她如何安心?

    “已经查明,若柚是冤枉的”

    良锦在一旁,有些疑惑的看着千涂雾,因为他查的线索已经断了,自然无法洗清若柚的嫌疑。

    而此刻千涂雾说若柚是清白的,他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的,亦或者这是千涂雾给老人家的一个善意的谎言?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说柚儿不会做那等忘恩负义之事,如今可算是查清了,柚儿九泉之下也算是可以安息了……”说着说着若奶奶老脸横泪。

    清白了,可是性命呢?

    若柚这般花一样的年纪再也回不了。

    她一个年迈之人,身旁再也没有了孙女的陪伴。

    此刻的清白来的有些晚了。

    千衣内疚的看着若奶奶,老人家佝偻着背,已经年过花甲,常年的劳苦耕作,如今亦是年老体迈,眼花浑浊看不清事了。

    “奶奶不要太难过,若柚在下定然不愿看到奶奶为她如此伤心”千衣无话可言,也只是安慰着,没有任何作用的安慰,换不回若柚的生命,也救不了若奶奶的神伤。

    “谢公主,老妇没事,只是今日突然得到消息,老妇有些激动罢了,想着若柚定然也想知道,老妇得去告诉她才是”古人总是会把生前恶事,死后报应算在一起。

    若奶奶就生怕九泉下的若柚因此恶名而招了恶报。

    若是能告诉若柚,九泉之下也好过些。

    若奶奶颤颤巍巍的收拾了东西,便准备往不远处若柚等人的坟墓而去。

    千衣本就是来祭拜若柚的,自然准备了香纸钱,跟着若奶奶一同前往。

    坟墓如昨日刚起一般,白雪覆盖显得崭新。

    三个墓碑上分别写着三个名字。

    其中最醒目的便是`若柚之墓`四个字。

    鲜红的颜色,在洁白的雪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生生的刺疼了千衣的眼。

    那清晰的画面,让人不愿相信这件事的事实。

    若奶奶将香点起立在三人墓前,又烧了纸钱,嘴里念念道“柚儿啊,奶奶来看你们三爷子了,你们泉下有知可要安稳些,柚儿如今你的冤屈已查明,你若有灵,也可以安息了”。

    “只是可惜,你不能陪在奶奶身边了,奶奶还想着等你长大了嫁人时候,奶奶给你穿新娘嫁衣呐”若奶奶一边烧纸钱一边嘱咐,就好像若柚就在身边一样。

    “也好,下辈子你可要好好投胎,与你爹娘在一起,也算是你们的缘分了”。

    千衣在身后听着,若奶奶每说一句,她的心思越发沉重。

    现在大雪分分纷纷,千衣担忧若奶奶身子受不了,便吩咐绝姝等人扶着若奶奶回去。

    远处人马依旧守护着,近距离的人,因为只有良锦和自己。

    昨日如新,千衣看着那块没有温度的墓碑。

    若不是千丞守挑拨,致使若柚畏惧她,也许她不会任由若柚被冤枉。

    若柚是一个贴心的丫头,这一点毋庸置疑。

    只记得初见若柚为了若奶奶,不惜偷盗被抓,只因为自己出手相救,若柚便决心报答自己。

    只是自己原因让她对任何人都设有防备,若柚纵使百般好,她也不敢无理由的相信。

    昔日若柚誓言振振,罐耳如雷,仿佛就在昨日。

    只是不过数月便是阴阳相隔,土里土外,这般凄凉的局面。

    风雪飘,铺满一片,唯独着三处高壑格外突出,也最为刺眼。

    墓前还有干刚才烧纸钱所留下的纸灰,香也烧了一半,还有一半正缕缕升烟,更为凄凉。

    千衣上前竟跪在若柚的墓前。

    良锦惊讶“妻尊?”上前欲扶千涂雾,他不明白为何千涂雾要做到这一步,她的身份怎可如此?

    一个小小侍女如何能够担当得起她这一礼?

    千衣阻止良锦的动作,只是看着墓碑微微一笑,显得苦涩愧疚。

    她不能说出来为何如此,但是心里却是思绪千篇。

    “若柚,是我对不起你,若不是我,千丞守何须对你下手?害你蒙冤入狱,害你惨遭酷刑,害你含冤而死,都是我害的,我对不起你,我知道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可是我还是想来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千衣心里默默的道歉,良锦不知道她为何这般做,只是担忧的看着千涂雾,她不让他阻止,可是他担心她的身子,这天这般寒冷,她又是刚刚落水才好些。

    现在有这般跪在雪地里,这不是不拿自己身子当回事嘛。

    他几欲想上前拉起千涂雾,可是妻尊作何他还是有些拘束不敢插手。

    千衣拿过自己准备好的纸钱,这是她能够为她做的唯一的事了。

    如今金银珠宝,地位权势,对一个逝去的人都已经不重要了。

    只希望这些钱,能让若柚在九泉之下过得顺畅一些。

    说来也好笑,若柚生前,千衣一直不敢相信若柚,只因初来驾到她畏惧他们。

    加上千丞守的态度转变,她更为畏惧了知道她真相的后果。

    可是千防夜防,却不知道自己一直都在防一个忠心耿耿的人。

    直到现在,从千丞守口中才得知若柚的宁死不屈和她的忠心。

    可是如今已经晚了。

    跪地处膝盖的大雪,因为千衣的温度,而使其融化,慢慢的湿了千衣的裙裳。

    寒冷传来,千衣都未曾察觉,只是看着若柚的墓静静地看着。

    雪花飘落,朵朵花儿落在千衣的发间,衣肩,慢慢的积少成多。

    良锦不忍千涂雾如此不惜自己,上前打断了千衣的愁思。

    “妻尊,这雪越下越大,还是回去吧”良锦的声音如清玲,击撞在千衣的心间,让千衣从思绪里醒了出来。

    良锦身上也落了不少雪,白色的一层,薄薄的,与千衣相似,仿若一层轻纱衣。

第七十七章 逛街

    “回吧”千衣起身,拜了拜身上的雪花,以及湿了的膝盖。

    看了一眼若柚的墓,与良锦一同转身离开。

    徒留身后一堆尘土。

    若奶奶不让千涂雾等人修改她的房子,千衣只好命人在一旁再建造一处屋子,不豪华不宏伟,只是一处林间小院,雅致竹屋。

    若奶奶知道若柚无罪,明显情绪好了很多。

    只是逝者已矣,也只能节哀顺变了。

    千衣等人只是陪了若奶奶一会,便离开了。

    若奶奶本就是不喜热闹,如今因为这些宫里的人间接害了若柚,若奶奶虽未曾怨恨,但怎么都热络不起来。

    虽然这事她怪不得任何人,可是毕竟至亲,她又如何不在意?

    良锦与千衣坐上马车。

    千衣情绪有些低落,良锦可以感觉得到。

    只是千涂雾不说,他也不敢问,只是看着千衣的眼神越发担忧疼惜。

    “妻尊可要上街走走?”难得两人今日还算有空闲,良锦看着千涂雾情绪不对,也便将调查的事推了推。

    一直以来两人都未曾想到可以一同看看帝城街市,上次还是只吃了午膳,看了一圈湖景,实在算不上两人的相处,加上之前还有千丞守在,良锦也便拘谨了些。

    今日正巧千涂雾心思低落,他也就陪她走走了。

    千衣确实还没有看看帝城街市。

    按理说千衣是一个不爱逛街的人。

    在前世因为工作原因,白日她基本在睡觉,晚上都游走在男人怀中,或者烛帐之中,根本没有时间去逛街。

    加上在男人那里就已经身心疲惫,对于逛街这些事她也实在不感兴趣。

    更何况身后的人也不会放她出去,因为担心她跑了。

    她所有吃穿用的东西,要么是男人送的,要么是别人帮忙买的,极少有她自己亲自选购的。

    今日良锦提议,自己也难得有些好奇。

    关在笼子里太久了,总还是想要展开翅膀飞一出去畅游一番才算舒爽。

    更何况千衣的处境比只是关在笼子里要黑暗的多。

    “妻尊常年在宫中,应该还不知道帝城的风光,不如今日良锦陪妻尊走走如何?”良锦笑着,温柔似水,美丽动人,千衣总是喜欢看着良锦笑,如冰寒飞雪中的一抹阳光,春光明媚,暖人心弦。

    “好”千衣发现自己渐渐地被良锦牵着鼻子走了。

    每次良锦一个笑容,一句请求,或是一个眼神,千衣都会听从他的意思。

    好似无法抗拒。

    千衣每每时候懊恼,若是良锦不怀好意,岂不是自己就要被卖了?

    不过幸好,良锦不是千丞守,不会对她下手,亦不会做伤害她的事。

    良锦起身,先行下马车,回头伸出手等着牵千涂雾下来。

    千衣看着那骨节分明,葱白如玉的手伸向自己,美目看了一眼良锦,伸出手搭在他的手掌之中。

    良锦还以为千涂雾不会如此,可见千涂雾伸手,他有多意外多惊喜。

    帝城不愧是帝都,繁花似锦,纵使寒风冬日也不见人烟稀少。

    街上依旧人声鼎沸,车马骈( pián)阗(tián),好不热闹。

    四周客栈酒楼饭馆都十分精美宏建,可见帝城是如何富足。

    路边多是小贩在卖包子面条,胭脂水粉,雨伞面具,还有很多一些稀奇玩意。

    千衣到是叫不出来名字。

    千衣也算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热闹的场景。

    本以为自己会不习惯,谁知却格外放松,好似出了笼子的金丝雀对什么都好奇。

    但是良锦在旁,她还是顾及的很多。

    公主的身份不允许她太过放肆,礼仪素养皆要一一记牢,不可懈怠。

    否则良锦在侧难免会心生怀疑。

    不过不难看出千衣心情好多了,至少对四周还是有兴趣的,良锦看到这般,也心悦了几分。

    千涂雾身份尊贵,又是百姓又敬又畏的存在,自然是大家所熟知的人。

    更何况千涂雾与良锦身着不凡,难免有些好奇之人会多看几眼。

    只是看归看,很快大家就认出了二人。

    不说平日,就拿千涂雾和良锦大婚之日而言,婚礼因丧队耽搁,后又因毒雾伤人而错过吉时这件事,在所知之人那里就是一件流传性很大的事情。

    如今二人现身,大家自然躁动了些。

    “是公主殿下”有人喊了一声,四周本就看到了或是没看到的都附和了起来。

    议论纷纷。

    有些懂礼的人急忙下跪行礼,喊到“草民参见公主殿下,公主金安”。

    紧接着其余的人也跪下行礼,那场面很是壮观。

    “起来吧”千衣其实未曾想到千涂雾竟然这般有影响力,只是在街上走走,百姓竟然这般恭谨。

    其实千衣想的太单一了,恭谨百姓是有,但是大多的是畏惧。

    因为千涂雾喜怒无常,百姓身份拘谨,见到千涂雾自然要恭谨万分,以免惹恼了千涂雾。

    “谢公主殿下”百姓应声而起,立于一旁。

    有些好奇,有些畏惧,有些崇拜,还有些……众人围着二人,却也不敢太过靠近,生怕千涂雾一怒动手斩了他们。

    只是就这般围着,千衣也是不喜的,他们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猴,供人观赏,有什么好看的。

    只是纵使不喜,千衣也掩饰住,未曾开口,而是微微轻摒,心有不悦的看着四周。

    其实内心还是有些心虚的。

    她想要快些离开,不想在这般压抑的情况下长待。

    今日本就散心,可不想一直被这么多人盯着。

    良锦知千涂雾厌烦这些,急忙拉着千涂雾散开。

    也不管身后的人如何议论。

    “都是良锦考虑不周,妻尊切莫生气”良锦开口,语气里都是歉意。

    看着不远处卖面具的地方,良锦对着千涂雾说道“妻尊稍等,良锦去买些东西”。

    是不待千衣反应,良锦便抬步朝不远处的小摊走去。

    几句交谈,千衣离得远听不见,不过可以猜到良锦是在买东西,那小贩给了良锦两个面具,良锦递了一些碎银子,转身朝着千衣而来。

    “妻尊”良锦朝千衣递了递手里的面具,意思明确。

    千衣看着良锦上来的两个面具,一个银面如玉,一个红色如骄阳。

    正好配他们一身装束。

    千衣拿过红色面具,朝着脸上带去,只留下鼻子和唇。

    而良锦的这是半面,另一侧脸依旧十分好看,美丽的不可方物。

    而这半面银面面具,更是给良锦增添了几分神秘,让人十分想要揭开面具,看看下方是何等风姿。

    “妻尊可满意?”良锦看着千涂雾的面具,确实很是和千衣,不由得开口询问。

    千衣点点头,说道“挺好看的”。

    良锦笑着“如此便好,这下妻尊可放心游逛了”。

    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平添些麻烦了。

    良锦想的细致周到,千衣莫名感动。

    “走吧,妻尊,这帝城还有很多有趣的地方,你平日未曾出来,总是身处政事之中,今日难得,定当好好看看”。

    “嗯”

    在良锦面前似乎千涂雾总是显得温顺了些,虽然良锦从不这般觉得,他待她从来都是恭敬万分,以礼相待,安分守己,尊卑有别,但是只有知道的人才看得出来,千衣对良锦和对千丞守的态度是完全不一样的,无论开始还是现在。

    虽然大多是千衣担心自己暴露而这般。

    但是心里还是较之千丞守,对良锦来的温和些。

    这也许是因为良锦的温柔吧,千衣才不会对他发火。

    二人在街上走走,到是别有一番心情。

    因为若柚的事,千衣这些天都未曾平静过。

    刚开始因为千丞守的挑拨,千衣心有防备,后来若柚的入狱,千衣心有隔阂,后来若柚丧命,千衣可惜之余还有对千丞守的愤怒,以及怀疑。

    如今若柚真相大白,千衣却并没有半分开心。

    若是早一点查清,也许若柚不会丧命。

    也许她还能是她身边可以信任的得力之人。

    可惜一切没有如果。

    千丞守也不会轻易给自己答案。

    心底的气如巨大的石头死死压住,沉重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良锦也是看出什么了,所以才会带自己出来走走吧。

    “卖糖人咯,好吃又好看的糖人”小贩吆喝着,声音十分洪亮,很快吸引了千衣的注目。

    “妻尊可是想要尝尝?”良锦看出千衣眼里的好奇,询问着。

    千衣摇了摇头“不用了”。

    她不想让良锦知道,自己喜欢这般幼稚的东西,不符合公主该拥有的东西。

    “妻尊若是想要买来就是,这糖人很好吃的”良锦似乎在怂恿千涂雾。

    明显眼神里有着想要的**,可偏偏否定,良锦竟不知道千涂雾也会这般口是心非。

    拉着千涂雾,朝着小贩走去。

    平生第一次有人牵着自己的手,不是那般猥琐侵犯,而是单纯的牵手。

    给予温暖,带着安全感。

    看着牵着自己手的另一只手,竟不知原来良锦的手这般大,竟然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的手包裹住。

    显得自己是那般娇小。

    “二位可是要糖人?”小贩一见面前突然出现的二人,很是热情的询问着。

    指着摊上插着的糖人,笑的很是憨厚老实“这些都是刚做的,模样很好看,可看看有喜欢的?”。

第七十八章 糖人

    良锦与千涂雾扫视了一眼摊上,都是一些动物之内的,画的到是十分相像好看。

    只是千涂雾似乎并没有特别喜欢的动物。

    “妻尊喜欢哪个?”良锦询问着一样的千涂雾,那态度宠溺的似乎能够溺出水来。

    小贩也是聪明的人,一看身侧衣着不凡的千涂雾,以及二人相牵着得手,还有良锦的态度,便知二人的关系。

    很自觉的看着千涂雾开口道“这位夫人可需要些什么?若是不喜欢小的可以给你在做,不知道夫人爱好何物?”。

    “什么都可以做吗?”千涂雾问道。

    “夫人但说无妨”小贩做这行的,自然画什么都有几分手艺,不至于为难到他。

    “可否做一个这样的糖人?”千衣拿起一旁的笔画随意的勾勒几笔,技术不高,很是简单,图案怪异,总之看不懂是何物。

    “这是?”那小贩也不认识,像是一个地图。

    “可会?”千衣再次开口。

    “会会会”小贩反应,连忙点头“夫人稍等”。

    小贩急忙用勺舀了一勺糖汁,对着一个平放着的竹签画着方才千衣所画的图案,虽不至于一摸一样,但大致也是相同的,可见小贩也是一灵活之人。

    不消片刻,一个类似地图,有十分奇怪的糖人便做好了,小贩拿起,检查了一下,这才笑眯眯的递给千衣。

    “夫人您的糖人做好了”。

    “多谢”千衣接过,良锦递了钱,便拉着千涂雾朝着另一处走去。

    “公子夫人慢走”小贩喊着。

    千衣看着良锦,问道“你不要一个?”。

    “妻尊吃便好”其实他对糖食似乎并不十分热衷,不过是因为千涂雾喜爱,他便时常备着罢了。

    “好吧”千衣一手拿着糖人,一手被良锦牵着,这么样一看还挺像约会的。

    千衣喜爱糖食,因为只有糖才能让千衣感觉到甜的滋味。

    不至于只留一身清苦。

    “妻尊画的是何物?”良锦盯着千衣手里的奇怪的糖人询问着。

    千衣瞧了瞧手里的糖人,这是她的家乡,只不过如今没有了罢了。

    虽然她在那里只有悲惨凄凉,但是那里还有一个她唯一在乎的人,便是她的奶奶,虽然奶奶早已不在,但是却还在那片土地,今日这个糖人也算是她的一个念想了。

    如今自己重生异时空,曾经的一切都过去了。

    就当做,那里是甜的吧。

    “只是随意画了画,感觉挺好玩的”千衣说着“看那小贩的糖人都是千篇一律,难免手痒弄个不一样的”。

    千衣尝了一口手里的糖人,只是一个角,便有着浓浓的麦香味。

    很甜,仿若能融入心底。

    两人走着,良锦见千涂雾面色预愉悦,心底也欢喜。

    突然良锦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视线朝着四周扫视而去。

    十分警惕。

    “怎么了?”千衣看着良锦突来谨慎的模样。

    “妻尊你可有闻道什么味道?”这股味道太熟悉了。

    好像是……之前自己中毒之时所闻到的味道。

    “什么味道?”她鼻子正常啊,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良锦朝四周看了一眼,突然看见一紫色留影,只是一个衣角,良锦突然想起此事的重要性。

    可是关乎帝城与千涂雾的事,他自是放在最心尖上的。

    “妻尊,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回来”说罢,良锦急忙朝着刚才那抹紫影追去 。

    这段时间千涂雾唯一心有芥蒂的便是这件事了。

    冥巫族侵犯,若柚被陷害,婚礼被阻拦等等一切事,都与这紫影有一些关系。

    良锦一定要查清,将危险抹杀,不可以让千涂雾有半分威胁。

    “诶……?”千衣看着良锦朝着一处追去,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怎么了?

    良锦一般不会如此这般焦急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朝着良锦追去的地方追去,只是良锦太快,千衣追了几步,便不见了良锦的踪影。

    奇怪,怎么快就不见了?

    千衣一个弱女子,哪里追的上良锦这些会武功的人,转眼即逝。

    无奈,千衣只得在街上无厘头的走着。

    不知不觉竟走到一相对清净的河边。

    离街不远,可以清楚的看到街市。

    河岸很宽,如同宽大的草坪花园一样,只是因为寒季,没有花草,只有树干白雪。

    河水有结冰,看着应该还挺厚的。

    千衣不想在人多的地方,便朝着河边走去,清净些。

    只是走着走着,却突然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白衣如雪,仿若与雪相融。

    也难怪刚下未曾看清。

    此人背对着千涂雾而立,不过就算不看模样,千衣也能猜到此人是谁?

    这身影她太熟悉了。

    说句夸张的话,就是化成灰都认识。

    看千丞守未曾察觉自己,千衣想着反正他在自己也不想待在这里,自找晦气,便打算转身离去。

    可谁知道还没有转身,千丞守就已经察觉。

    “皇妹既然来了,怎么就走了?”千丞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千衣不喜的语气。

    千衣皱眉,十分不愿,无力感又不喜。

    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千丞守。

    没有说话。

    千丞守上前,面露喜色,只是在千衣看来却不是这样,透着诡异,好似千丞守有什么目的一般,让她不得不防备。

    “怎么?不想看到皇兄?”千丞守明知故问。

    “你怎么在这?”千衣冷漠开口,距离感仿佛要拉到很远。

    “这里风景不错,为兄自然是来赏景的”。

    “你跟踪我?”怎么可能刚好自己一来,千丞守就在,若不是他有意跟踪,怎么会这般巧合?

    “皇妹这是什么话,为兄可是先到这里”千丞守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我先来的要论追踪也该是千涂雾才是,怎会是自己。

    千涂雾知道千丞守的意思,可若是巧合,千衣还真是不相信。

    更何况她带着面具,他怎么可能那般轻易认出她来?

    怀疑的眸子看着千丞守,毫无信任感。

    “怎么?皇妹这是不信?”千丞守又拉进了两人的距离,而千衣察觉,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又拉远了。

    千丞守眸子一低,看着千衣退去的距离,仿若未见。

    “怎的不见丞相呢?”千丞守透着几丝讽刺的意味。

    千衣想到刚才良锦的突然离开,而现在千丞守又在这里,加上千丞守的意思,莫非又是他搞得鬼?

    “是你安排的?”千衣笃定的询问让千丞守疑惑“皇妹这是何意?”。

    “是你找人引开良锦?然后你就在这里等着我自投罗网?”真是片刻不离阴谋诡计,处处设陷。

    “自投罗网?”千丞守好笑的开口“这是不是太严重了一点?况且为兄可没有做这等无用之事”。

    不是他?

    千丞守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她都不会相信。

    她早就看清楚他是什么人了,为了目的什么不会做?竟然还这般正气凛然的模样,装腔作势。

    “是吗?”千衣提了一个语调,听着就是不相信。

    千丞守莫名的心有些怒气,只是未曾表露。

    “皇妹不信,为兄到是没有法子了?”。

    千衣不愿与千丞守相处,既然他赏景,那么自己便把这景还给他,自己还是去找找良锦来的实在,和千丞守待在一起,哪怕只是一秒钟都让人难受的紧。

    “既然皇兄要在此处赏景,那皇妹便不打扰了,告辞”千衣说罢,片刻不愿对待,转身便要离去。

    “怎么?这就要走了?”千丞守一见千涂雾这么着急要离开,心里很是不爽。

    自从千涂雾搬离皇宫便每每给自己添堵。

    总是反抗自己。

    让他总是不由得想要把她抓在身边折磨他她,让她知道该听谁的。

    只是在昨天千涂雾落水之后,他似乎有些慌张了。

    不知为何,他此刻还不愿让她死。

    千丞守将一切归结到千涂雾模样和真正千涂雾下落才会如此。

    只是一直一来雾儿没有下落,他也无法下手。

    昨日他不是故意,但是归结还是自己原因。

    所以今日才会在这里等着看看她似乎完好。

    其实从千涂雾出府他便派人跟踪,知道良锦突然离去。

    其实千丞守没有撒谎,他确实不知道为何良锦突然离开,他还没来得及查,便到这里等候,等着千涂雾到来。

    “皇兄既是赏景,何须有人在旁,皇妹也自是不便打扰”说着千衣抬步头也不回的离开。

    “站住”千丞守冷言开口。

    千衣怎会听他的话,脚步停顿数秒,继续前行。

    千丞守突然上前拉住千涂雾的手臂一个用力便转回了千涂雾。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千衣很是抗拒。

    “你干什么?”千丞守又发什么疯?莫非是看良锦不在,又想着怎么折磨她?

    现在四周都无人,此处又是清净之地,若是千丞守真的如昨日那般,怕是无人可以救她了。

    “不许走”千丞守霸道命令着。

    “放开”语气凛冽,透着寒气。

    “怎么良锦就能靠近,我就不可以?”千丞守一想到千涂雾与良锦所发生的事,就莫名怒火冲天,熊熊燃烧。

    曾经雾儿只是属于他的,而现在却多了一个良锦,千丞守真狠不能分离二人,从此不相见。

    “千丞守你有病吧?”千衣听着千丞守的话,怒火燃烧,明明千丞守就是故意找茬,不可理喻。

第七十九章 强吻

    “难道不是吗?”千丞守吼道。

    “放开我”见千丞守面色怒气,千衣不想与他争论只想快些离开。

    “休想”千丞守咬牙切齿带着隐忍。

    “千丞守你够了”忍无可忍“就算与良锦亲近又如何?他是我的夫,而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千衣不明白,为什么千丞守总是这般,霸道占有欲极强?

    就因为千涂雾是他的亲妹妹?

    纵使是亲妹妹,也没有千丞守这般控制的。

    “资格?”千丞守语气寒冷如冰,若不是眼前的这个冒牌货藏住了雾儿,他自是有资格的,而且也绝不会出现良锦,更不可能成为她目前唯一的夫。

    “本皇子自然有资格”话音刚落,千丞守突然朝着千涂雾压下去,冰冷的唇含住了千衣的粉唇,肆无忌惮的吻了起来。

    千衣一时震惊,竟忘了第一时间推开千丞守。

    等反应过来,已是有一会儿了。

    挣扎着,千衣没有被千丞守抓住的那只手,拼命的推开千丞守的控制,可是都于事无补。

    千丞守力气太大,完全的将千衣禁锢着,千衣的力气在千丞守面前犹如婴儿翻身一般,毫无影响。

    千丞守问的粗暴急切,没有一丝温柔。

    而千衣完全已经处于刷新三观的状态。

    千丞守可是千涂雾的亲哥哥。

    真的是亲哥哥,不是表哥不是堂哥不是同父异母,而是一母同胞,为何他要对她做这等事情?

    以千丞守的认为自己如今不是真正的千涂雾,可是看千丞守的态度,他并不是对她千衣才这般做的,而是因为千涂雾。

    说明白,便是千丞守此刻只是把她当做千涂雾才会这般。

    意思明了,作为亲哥哥的千丞守竟然对亲妹妹做这等事,简直无耻至极。

    “放……”千衣想要开口,可千丞守却乘机攻城略地,毫无手下留情的意思。

    嘴上的侵犯让千衣反感厌恶。

    她内心里的厌恶生气。

    一阵恶心抵触。

    她讨厌这般被强迫,会让她想到她最不愿意想的那一幕。

    那最悲惨的一幕。

    毁了她的那一幕。

    而千丞守完全不知千涂雾的这一经理。

    嘴上的美好太过甜美,千丞守有些沉沦。

    他从来没有这般疯狂,就算是雾儿也没有让他这般失控过,那时候的雾儿太过冷情,他只是默默的宠溺着。

    而现在的这人,却总是有一种让他想要撕碎了的冲动。

    特别是当她顶着雾儿的脸与良锦亲密的时候,千丞守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出手分开二人,只是一直以大局为重未曾出手罢了。

    没想到今日却因为千涂雾的几句话便这么急躁了。

    茫茫白雪,人烟稀少,景色清净,树下二人相拥而吻,本是如此唯美的一幕。

    确实出现在这般`不和谐`的身份上。

    千衣眼前便是千丞守俊美无双的俊颜,好看的紧,毫无瑕疵。

    皎如玉树临风前。

    可是如此的俊美的人却对着她做这等无耻之事,而且还是兄妹关系。

    千丞守简直就是神经病。

    千衣挣扎着,嘴上一个用力将千丞守的唇狠狠咬破,血腥味立马穿了开来,浓郁的味道充斥着二人的口腔。

    可见千衣的狠劲,可是就算如此千丞守还是没有松开。

    直到二人喘不过气来,千丞守这才慢慢的放开千涂雾,气喘吁吁。

    千衣一得放手,便狠狠地朝着千丞守的脸狠狠扇过去,歇斯底里的怒吼道“千丞守你疯了,我是你妹妹”。

    千衣不敢相信,千丞守竟是如此有伦常理,竟然对身为亲妹妹的她做这等龌蹉之事。

    千衣用了全身的力气,千丞守都的脸都被打侧了过去,脸上红印不说,嘴角竟然还流出一丝鲜红。

    可见千衣用了多大力气。

    千衣使劲擦着唇瓣好似上面有多么肮脏的东西,眼眸怒视着千丞守,氤氲着点点星光,那是她倔强不愿落下的泪水。

    前世她年幼无能,被畜生玷污,最后还被抓回去做了污浊之事。

    一生污秽不堪。

    今生本以为清白而来,亦是幸运之事,却不想千丞守竟是这般无耻之人,竟对她……

    “我……”千丞守也未曾想到自己会这般事情,看着千衣受伤的神情,他竟然有些心虚。

    “千丞守,你怎么可以这般对我,我是你妹妹,亲妹妹,你怎么可以……”她从未想到还要经历这般有违伦理事情,若是被人知晓,岂不是……

    此时千衣完全忘记了,这里是以女子为尊,就算失德也是千丞守不会是她。

    她的内心还是前世的千衣,女子必须受德的年代。

    “你到底还是不是人?连妹妹都这样对待”。

    “你简直无耻,卑鄙”此刻千衣若有能力,说不定真会亲手杀了千丞守,因为他唤醒了千衣最痛苦的一幕。

    不想再看千丞守,她怕她真的忍不住结果了他。

    虽然她不是千丞守的对手。

    转身,千衣急忙朝着来时的路,逃开。

    落荒而逃,仿若身后有洪水猛兽。

    千丞守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千涂雾的离去。

    没有动作。

    脸上的微疼传来,显得那么不真实。

    千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到公主府的路的。

    只知道她的世界都在崩塌,好似曾经的痛苦回忆都一拥而上一般。

    “公主?你回来了?”阿布上前想要伺候千涂雾,可是看着千涂雾的神情,阿布有些心忧。

    “公主您这是?…”失魂落魄。

    阿布脑海里想出来形容千涂雾此时模样的词。

    千衣不理会阿布,只是自己进了凤依殿,看着看什么都是那般气愤恼怒。

    “公主?”阿布唤着。

    “出去”千衣还是第一次这般冷言与阿布说话。

    阿布不放心,可是见千衣神色不对又不敢追问,只是默默的施礼退了出去。

    空无外人的寝殿,千衣突如其来的疲惫。

    那些肮脏的面孔通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令人作呕的做派,不含人性的对待。

    通通涌上她的脑海。

    那些侮辱,那些肮脏的活。

    还有那些冷漠以待,旁观者的鄙视。

    那些轻蔑,侮辱,嘲笑,讽刺,辱骂。

    以及被打折磨。

    太多太多,仿若黑暗瞬袭,将千衣笼罩其中。

    看着桌上的杯壶,气急,烦躁的将壶杯怒扫在地上。

    “砰,啪”的声音从殿内穿出,壶杯应声而碎。

    外面阿布听闻声音,惊吓了一下,不明千涂雾为何发怒。

    殿内千衣眼睛微红,是气的也是委屈的。

    她恼千丞守的今日作为,简直是**裸的侮辱。

    这具身子是他妹妹,他怎么可以这般做。

    就算他一直不信,可是现在她顶着的也是千涂雾的脸,千丞守竟然也这般作为,简直疯了。

    她从未想过千丞守会如此,虽然曾经的千丞守对初次的千涂雾有些情意不明。

    但是千衣一直坚信,也许是有别的原因。

    而到了这里这么久,她知道了千涂雾是千丞守真正的亲妹妹,不掺假。

    而今日千丞守却对着不掺假的亲妹妹行不轨之事。

    莫说这是女尊时代,就是前世那也是有违伦理,是所有人所不容的。

    而千丞守却这般侵犯她,与前世那畜生有何不同?

    如此想着,千衣更是含恨恼怒,紧撰拳头,怒气冲天,恨不能杀了千丞守。

    越想越气,千衣没看见一件东西都格外的烦闷,触手可及的东西,皆被她一扫落地,碎成一片,无一幸免。

    屋内被砸的声音不断传来,阿布焦急,却又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外面的侍女个个诚惶诚恐的模样,生怕千涂雾一会将怒火燃至她们身上。

    千涂雾的怒火可不是好承受的,稍做不好,便是有入地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布姑娘,公主这是怎么了?”一旁的侍女怯生生的询问着,还有一些不敢开口,各项猜测,议论纷纷。

    “公主的事,不要问,好好做自己的事,莫要懈职”阿布也不知道究竟为何,不过作为第二等侍女,自是不能让下人随意议论猜测,不说身份尊卑有别,主子的事下人不该过问,就说被别人听见也是不好的,若是落下了什么罪名,可如何是好?

    “是”侍女们见阿布如此说也不敢再问了,只是内心的畏惧还是未曾消散半分。

    “可知相爷在何处?”阿布询问着一旁的下人。

    今日出去本是公主与相爷同而出,怎的回来就只有公主一人呢?

    “回阿布姑娘的话,奴才也不知,回来之时便只是公主一人而已”。

    那就奇怪了,相爷惜爱公主,怎可放任公主独自一人回府。

    难道出了什么事了?

    “马上派人去寻相爷”公主这般怒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不让下人们靠近,此时怕只有良锦有办法了。

    “是”

    那人领命立马带着一干侍卫去寻找。

    街上,良锦追着那紫影而去,追了几条街,可能那人察觉了,没有几下便被甩开了。

    良锦寻找几番见确实跟丢了,也只得放弃。

    只是当他回头之时,却发现千涂雾已然不见了,四处寻找也不见踪影。

第八十章 伤心

    此刻他才知道,自己竟然留下千涂雾独自一人而去。

    千涂雾身子不好,又没有在帝城逛过,他担心她会有什么事。

    正待焦急万分之际。

    公主府来寻良锦的人赶到了,风尘仆仆可见事情严重性。

    “相爷……公主…出事了”侍卫喘着气,可见寻得费力。

    “出了何事?”良锦一听千涂雾出事,心都提了起来,急促追问着。

    “公主方才回府,情绪十分不对,阿布命我等急忙来寻相爷”。

    侍卫也不是特别清楚究竟为何,只听阿布等人简单说了几句。

    而良锦一听着急万分,他竟不知道自己才离开一会,千涂雾就出了事,早知如此,说什么他也不会留下她一人,哪怕这是祸国殃民的敌国奸细。

    “回府”说罢良锦急忙朝公主府奔去。

    公主府内。

    良锦回,下人们似乎找到了依靠。

    个个心焦的望向良锦。

    “妻尊如何了?”良锦询问着阿布,脚步不停的朝着寝殿走去。

    “之前还有声音,这会安静了,还不知道如何了?”她们也不敢贸然进去,生怕惹恼了千涂雾。

    良锦推开依凤殿,里面一片狼藉。

    瓷器,花瓶,花草都摔得到处都是。

    良锦扫视一眼,在窗口出的榻榻米出看到了蜷坐在软榻上的千涂雾。

    轻轻走过去。

    见千涂雾面无表情的望着外面,雪白一片,没有过多的风景。

    “妻尊?”良锦上前,轻声唤着。

    “出去”千衣此刻乏累,没有时间带面具。

    因为千丞守的侵犯,让她内心底下对男子的厌恶又出现了。

    此刻看到良锦,也和千丞守一样,让她生厌。

    千衣说的冷言,良锦似乎还没有未曾反应,只因千涂雾许久没有这般说话了。

    他以为他在她这里不一样了。

    不过这并没有让他生气。

    反而自责起来,都是因为自己离开,千涂雾才会这般,虽然不知道千涂雾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良锦知道必不是什么好事。

    良锦上前坐在离千涂雾很近的凳子上。

    怜惜的看着千涂雾,满脸的心疼,柔眸中都是关心。

    “妻尊你怎么了?”。

    “我说了,出去”千衣烦躁,此刻一点也不想有人在身边。

    “对不起,妻尊,都是良锦的错,不该留你一人在那里,我不知道……”看着千涂雾那般,良锦实在想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可是又不敢逼迫她,只能温和对待“妻尊,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千衣实在不想再说话,心烦得很。

    嘴上仿佛还有异样,难受的感觉,怎样都不舒服。

    可是让她告诉良锦自己被千丞守强吻了?

    这话她说不出口,而且就算说出来,良锦怕是也不会相信吧。

    “妻尊…”得不到千涂雾回应,良锦放心不下。

    伸手抚上千涂雾放在膝盖得手,良锦靠近了几分,坐在了千涂雾的软塌之上。

    美丽的容颜情意浓浓的看着千衣,墨色眸子仿若月光,柔和明亮,看着看着,千衣好像有些分清现实和曾经。

    “妻尊放心,有良锦在,有什么事你告诉良锦,良锦会保护你”。

    保护?

    第一次有人这么对她说。

    以前从来没有人说过这般温暖的话,从来没有人说过要保护他。

    那些人都想着**,都想着如何才能玩的尽兴,从来没有人考虑过她的想法,也没有人想过,她也会难过也会害怕,也想要一个温暖的家。

    见千涂雾眼眸闪烁,良锦知道她在听。

    “妻尊,良锦一直会陪在你身边,永远是你身后的助力,绝不背叛你”她是他的信仰,从未变过,如今他有资格站在她身边,绝不让她有伤心难过的一天,也不会让她有半分危险。

    千衣咬唇,犹豫着。

    良锦诱哄着,仿若千衣是一个小孩子一般,耐心对待。

    “妻尊若是难过便告诉良锦,若是有人伤害你,良锦定不会放过他”。

    是有人,只是这个人千涂雾是不会告诉良锦的,因为她担心千丞守会对良锦下手。

    毕竟千丞守已经不是第一次下手了。

    也许是良锦的话让温暖了千衣,此时千衣似乎慢慢的好了很多,不在沉迷于前世痛苦的经历。

    “我没事”千衣开口,声音可能因为刚才的压抑,变得有些细小。

    见千衣不愿说,良锦也不逼迫,只要她愿意让他靠近便已经满足了。

    “妻尊方才可有伤到?”看着满屋子的狼藉,良锦担忧千衣是否有被误伤,全身打量了一番,见千涂雾完好,这下放心了些。

    “没有”千衣看着屋内,确实太过杂乱,可见自己方才有多暴躁。

    “没有伤到便好,我让人来收拾收拾,妻尊想必也饿了,不如传膳?妻尊想吃点什么?”。

    “随意吧”吃饭对千衣来说从来不是为了享受,而是为了生存。

    而对于吃什么,从来都是简单随意,哪怕在这里,身份尊贵权势滔天,膳食也都是他们安排好,她从来没有要求过。

    “那好,良锦去安排,妻尊稍侯”良锦起身,对着千涂雾安抚着,这才转身出去安排。

    片刻,侍女进来,阿布上前对着千涂雾施礼说道“公主,相爷命奴来伺候您更衣”。

    院里是因为千涂雾在雪地里呆的太久了,回来又是徒步回来,路途远不说,千衣还不怎么寻得到路,如此折腾,衣裳鞋袜早已侵湿了。

    难怪良锦要出去,而不是直接唤人进来,原来是因为要阿布给自己换衣服,所以才出去的。

    不得不说良锦很纯情,而且很尊重她。

    虽然在良锦心里她为尊,所以论身份也得遵从。

    可是在千衣心里却不一样,女性弱者,而且属于更应该避讳的人。

    而良锦这般无疑让千衣暖心。

    换了衣裳,果然暖和了很多,方才心思不在这里,竟未曾发觉身上的寒冷。

    怕是良锦接触自己手时候,察觉自己的寒冷吧。

    “公主,暖炉”阿布将一个类似现代的暖手袋一般的东西递给千衣,还多嘴了几句“公主,这是相爷特定吩咐的”。

    小丫头意思千衣岂有不懂,当好人呗。

    可见良锦似乎很得她们的意啊。

    等到千衣换好,良锦方才进来

    “妻尊身子可有不适?”

    衣裳湿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千涂雾身子本就虚弱,良锦担心她又生出什么毛病。

    “到是无事,只是方才有些冷罢了,现在换了衣裳好多了”。

    “那就好,都是良锦不该,今日将妻尊一人留下,若是妻尊出了什么事,良锦万死难逃其究”。

    “此事不怪你,是本宫自己不注意”才会走到河边入了千丞守的陷阱。

    “妻尊没事,良锦便放心了,良锦保证绝不会再有下次”今日已经是一个胆战心惊的事了,若是再有下次良锦必不能原谅自己。

    “公主膳食准备好了”此刻阿布禀报着,带人将膳食端了进来。

    吩咐人一一摆好。

    阿布拿起一个碗盛了热汤,恭敬的端给一旁坐下的千涂雾笑道“公主殿下,这可是相爷特地吩咐厨房做的姜汤,你今日在外吹了寒风,相爷担忧你受了寒,这姜汤驱寒,公主喝些暖暖身子”。

    千衣看了一眼阿布手中的姜汤,还冒着热气,徐徐而升,还有着浓浓的姜味,颜色深红,怕是加了一些别的东西。

    好像红糖姜汤,不过千衣的到没有以为是真的加了红糖,毕竟这里可没有红糖。

    再则红糖姜汤是治女子月事的,到是与着凉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到是良锦在一旁,担忧着急,没有因为阿布的好言而开心。

    他一心只在千涂雾身上,所做之事也是为了千涂雾着想,从来不是因为求回报的付出,而是他想要这样做,只是因为他想。

    千衣拿起喝了一口,味道并不好,姜的味道太大,有些辣口。

    不过千衣还是多喝了几口。

    只是看着桌上的菜,千衣却并没有什么胃口。

    见千衣未曾动筷,良锦忧心“妻尊?吃点鱼吧?”

    良锦给千涂雾布菜,还细心得给千涂雾剔了鱼刺,很是贴心。

    千衣见良锦这般,也不好拒绝,将良锦夹来的那块鱼肉吃掉,便放下筷子,起身“本宫吃好了,先去歇息了”

    “妻尊你才用这么一点,身子怎么受得了”良锦想,定是因为方才他不知道的事,千涂雾才会如此。

    竟连膳食都吃不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刻良锦很是后悔,若是之前他不曾离开,也许千涂雾不会如此。

    “本宫有些乏了,不想吃”她只觉得很累,无力的让人疲惫。

    见千涂雾进了内殿,良锦这才收回了担忧的视线。

    “今日妻尊发生了什么事,必须尽快查清楚,不得错过一丝一毫”良锦对着一样的绝姝说着。

    一双墨色眸子哪还有对着千涂雾的温柔?有的全都是狠劲。

    伤害妻尊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奴明白”绝姝领命,恭敬十足。

    “再让人准备一些膳食,防止妻尊晚上饿”才吃那么一点,怎么受得了,良锦越发担心千涂雾了。

    只从千涂雾受伤以来,似乎变了很多。

    有时候他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虽然以前他也看不透千涂雾。

    但是相比现在的千涂雾,以前的千涂雾似乎总是那么高高在上,掌控全局,没有人可以撼动的样子,而现在…妻尊竟然会有那班失魂落魄的模样。

    让良锦很是担忧。

第八十一章祭司

    在一处偏远隐蔽之地。

    让人察觉不到的竹屋,深幽僻静且暗沉。

    只有偶尔雪下滴答在树叶上发出的声音,让人凄凉。

    更深露重,四周都笼罩着黑暗,唯有竹屋内昏暗的烛光照亮着这边漆黑。

    屋内有几人正在谈论着什么,为首的是一身深紫色纱裙,脸上有一层紫纱蒙面,神秘而又诡异。

    头上还有一缕紫色青丝,很是醒目。

    身后跪地是一淡紫色纱裙的妙龄女子。

    比起头目,此女子到是简易很多。

    同样蒙面,却对背对而立的女子恭敬十足。

    “祭司大人赎罪,都是属下不查,才被人跟踪了去”下跪女子受罚似得跪着,等着所谓的祭司大人处罚。

    “简直废物”紫发女子吼着。

    对下属的办事不利很是怒气。

    “祭司大人息怒,属下知罪,求祭司大人饶命”跪下女子一见紫发女子发怒,吓得急忙求饶,难掩住瑟瑟发抖的身子,卑怯的低着头,不敢有半点抗命。

    “今日你差点暴露我们的踪迹,你可知若是暴露会有何等结果?你做事多年还有连这点警觉都没有吗?”眼下境况危急,帝城意有所察觉,如今戒备森严她们行动不便,只能暂时困在这里。

    边境那边还不知如何了,想必之人也有所行动了。

    “属下知错”下跪女子别无所言,只知道求饶。

    她也没有想到良锦会正巧在街上,还如此灵敏,身手也相当不错。

    幸亏她最后有所察觉,才躲过了跟踪,否则她们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下去领罚”紫发女子冷言,妖艳的眸子当中透着一丝狠绝。

    良锦?

    她自是熟悉的,那男子生的貌美如花,很是得她的心。

    只可惜顽固不化,一心只在那千涂雾身上。

    不得已她只能下毒了。

    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原来良锦的毒就是这位祭司大人作为,之前因为良锦容貌她确实心动过,可奈何良锦不是平常男子,面对她的情意竟是如此果决。

    一气之下她才下了手。

    可是心底多少还是不舍的,毕竟倾城容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抵抗的。

    “谢祭司大人饶命”那跪下女子,磕头谢礼退下。

    罪人退下,屋内剩下其余几人。

    紫发女子盯着案上的盅,盅内有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用手拨了拨那盅的盖子,声音阴凉“马上想办法找到回去的路线,还有良锦最近的行踪让人去盯着,记住,切勿暴露行踪”。

    既然之前他大难不死,又闯入她的视线,那么这次,她也便不能放过他了。

    “是,属下领命”几人淡紫色纱衣女子恭敬回复着。

    此时公主府内

    夜已深,千衣思绪万千总找不到解决办法。

    她斗不过千丞守。

    就连千梓娴她也不敢对付。

    她没有能力,她害怕她这得来不易的生命,这片繁华会被夺走,她会失去一切。

    可是不对付,结局恐怕也不会改变。

    只不过缓期罢了。

    其实她到现在也弄不清楚千丞守所想。

    按理来说千涂雾是千丞守的亲妹妹,他宠爱她这是正常的,然而很明显千丞守对自己的妹妹可不是普通的兄妹情意。

    曾经千涂雾有猜测千丞守是利用了千涂雾,为了不过是那帝王之位。

    但是慢慢的她发现不是。

    千丞守处事太过异常,一会设计害她,一会又那般作为。

    回想今日所发生的事,千涂雾只觉得浑身如千万只蚂蚁在唇瓣中撕咬,难受至极。

    而千梓娴她的恨意,唯一的便是帝王之位。

    只是她发现千梓娴却十分忌惮千丞守。

    似乎事事都被千丞守压低几分。

    千梓娴是公主,按理来说不应该会忌惮千丞守一个男子的,虽然千丞守不一般,但是千梓娴身份却比千丞守尊贵几分。

    无论从何处地方出发,千梓娴应当高千丞守几分才是。

    而偏偏千梓娴却是害怕千丞守的。

    这样的发现,让千涂雾更是不解。

    门外良锦看着屋内灯光通亮,便敲了门等着千涂雾应答方才进去。

    良锦一身淡蓝色锦衣,手端着一托盘,上面放着一些点心和一汤盅。

    “妻尊,我让人准备了一些吃食,你晚间也未曾进食,想必这会也饿了,不如用点如何?”。

    千衣见良锦这般贴心也很暖心,这世界如今怕是良锦才会让她有这般感觉了。

    “放下吧”千衣开口,到是没有动作,她此时到是无心用膳,只是思考着这接二连三所发生的事,太多太急太让人措手不及了。

    良锦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千涂雾面前的小桌子上,还贴心的盛了一碗热汤,香气扑鼻到是颇引人食欲大震。

    “妻尊喝点热汤暖暖身子”良锦将手中的汤放在千涂雾面前,起身拿了一件厚绒披风,将其披在千涂雾肩上“妻尊怎的穿的这般少”。

    “无碍,屋内也不冷”

    “妻尊要注意身子才是”。

    虽然屋内并不冷,但是寒冬之际,又是深夜难免气温要低了些。

    千涂雾身着锦衣不少,但也不多。

    正常情况并无大碍,但是在良锦眼里如今的千涂雾就是娇弱的小妻子,虽然她为尊,他为卑,但是关心自是浓烈很多。

    他不想她有半点闪失。

    如今千涂雾身子大不如从前,现在稍不注意便会生出什么事端,千涂雾这接二连三的出状况,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他自是紧张了些。

    “如今外面寒冷的紧,妻尊定要小心些,妻尊身子稍微大好,可不能容下半分差错”良锦固执,这一点千衣深有体会,在千涂雾身上,良锦是前所未有的执着,只要是为了千涂雾好,良锦必定万分在意,不曾有半分掉心。

    除了将千涂雾一人留在街市,他后悔不已,其他的良锦皆是以千涂雾为尊,不容反抗。

    “放心,本宫会注意”思绪不佳,千衣到是没了往日那般亲近了。

    看来千丞守那一动作,让千衣骨子里厌恶男子的性子又出来了。

    良锦自然感觉到了千涂雾的不同,轻微的抿了抿嘴,丢去那瞬间的失落感“妻尊有何事不如与良锦说说如何?”。

    他不敢问,可是不问他很担心。

    问了他又担忧千涂雾反感,几种思绪复杂抵抗,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却还是没有直接询问,这般小心翼翼,顾虑周全。

    “本宫无事”。

    她何曾会有与他说的心思。

    这等事,如何说?

    良锦又会作何感想?

    虽然这个世界以女为尊,而她的身份也是最为尊贵的,不可违逆的,但是千丞守是千涂雾的哥哥。

    亲哥哥。

    不是表哥堂哥。

    这里亲兄妹之事还是不容触及。

    那是大逆不道。

    面对千涂雾的不说,良锦还是很失落。

    却也不敢强逼,直到关心几句也便罢了,还的他自己去查。

    只是说到底查又如何那般容易。

    千丞守做事自是安排周到。

    岂是良锦能够查到的。

    看到了良锦眼眸中的失意,千衣懂却装作未曾看见。

    低头看着桌上的热汤,千衣伸手端起,舀了一勺喝了一口,味道很不错,很香很浓郁。

    也算是给良锦另一番安慰吧。

    “味道不错”千衣夸赞。

    良锦到是恢复了些许。

    面露笑意“妻尊若是喜欢便多喝些,还有这糕点,妻尊也尝尝”。

    其实这汤与糕点根本不是,下人做的,而是他自己做的。

    从小母亲便让他习武弄墨,女红刺绣,琴棋书画,样样不舍弃,就连这厨房之事也不容他懈怠。

    只为了能够侍奉好未来妻尊。

    只是未曾想到千涂雾真的与他结为连理,真乃万幸,如今这手艺也不妄他学习那般久,终是如愿以偿的为千涂雾洗手作羹汤了。

    千衣接过良锦手中的点心,好吃,细腻清甜到是与往日不同。

    千衣不知道这是良锦所做也未曾询问,只是点心罢了,她倒是不在意,只不过味道确实不错。

    “好吃”。

    一词评论,良锦心生欢喜。

    “妻尊喜欢便好”。

    千衣吃了几块也便没再吃了。

    虽然味道很好,但是她本无心吃,只是因为是良锦所送方才品尝,也不过是因为良锦心情罢了。

    现在点心也吃了汤也喝了,也便罢了。

    “好了,本宫乏了,要歇息了,你下去吧”。

    见千涂雾下逐客令,良锦也知道不可再留。

    “是,良锦告退”良锦起身施礼退下。

    虽然他想待在千涂雾生边,但是千涂雾累了,他还是能够从眉宇之中看出。

    也便不再打扰。

    只希望千涂雾你能够宽心,莫伤心才好。

    说到这里,今日究竟发生了何事,良锦心生介怀。

    屋外寒冷交集,大雪纷飞,彻骨心凉,良锦并没有立马回房间,而是一直在千涂雾殿外守着。

    修长的身子投着几分清冷孤寂。

    与这个寒冬季节很是融合。

    他就这样看着,守着。直到一个时辰过去,殿内的灯光熄灭他才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期间千衣都不知道良锦一直在外守护过。

第八十二章 线索

    翌日

    良锦刚下了早朝,风尘仆仆的回了公主府,便听侍卫说,之前追踪的冥巫族的人已经有了线索。

    良锦还未来得及与千涂雾说,只能对着下人交代了几句,便急忙前去查探。

    虽然良锦叶不知道这消息是真是假。

    但是不管如何,哪怕这是假的,他也不愿放过。

    这次事情的严重性已经不仅仅只是限制于千涂雾了,还是关乎帝城的安危,甚至是珩仓国。

    所以他必须尽快找到冥巫族的人。

    除之。

    否则后患无穷。

    冥巫族的人不容小觑,都是下毒高手,虽只凭这几人不至于危害一座城池,但若是一直这样放任他们,难免不会在生出什么祸端来。

    他们不敢冒险,也不允许。

    良锦带人前去之时,回复的是一名中年樵夫,樵夫终年住在郊外,良锦听他言说是在不远处的林中有看见过,虽然他也不敢确定是否就是这些人。

    至于具体的位置等,他皆无所知。

    线索很是模糊,并不明确。

    可良锦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人。

    带着一干侍卫朝着樵夫所言的方向追去。

    樵夫所言的地方是一处偏远的深林,这里位于繁华的帝城最背面,也是最不容易搜查的地方,这里常年荒芜,深不可测,除了山石树木,或是野兽基本没有别的人烟。

    若是逃命这个地方确实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纵使很隐僻,却还是被人察觉。

    只是这树林这么大,倒是一时半会搜查不到了。

    昨夜又下了大雪,依樵夫所言可能是冥巫族人的足迹都已经被大雪覆盖,毫无踪迹。

    “相爷?”侍卫在一旁等着良锦指示。

    “搜”大又如何,今日定要查出这些人的踪迹,查出主谋。

    “是”侍卫们迅速散开朝着四周进行扫地式搜查。

    林中的大雪很深,比外面足足深了一尺。

    良锦随着长靴,也不免湿了衣襟。

    深林很大,渐渐的侍卫散开的远了,还有几个侍卫,一直在良锦身边进行保护着。

    其实以这样的情形看,似乎很难找到樵夫所言的人。

    远处一抹紫影闪过,良锦喊道“追”便朝着那人影追去。

    很明显那女子察觉到他们的踪迹了。

    迅速逃开,大概也没想到良锦等人在这边,一时有些狼狈。

    良锦自是不会轻易放过,带着侍卫急忙朝着那方向追去。

    良锦等人追的急,那人影也不是吃素的,速度越发的快了,一个转眼便朝着幽静的地方而去,试图甩掉他们。

    良锦带着人紧随其后,那女子灵敏的很,任他们追逐竟是半分不停,一转眼他们便追到了深幽之中。

    只是越追良锦才发现了诡异所在,他们似乎在走绕路。

    他们被带的兜兜转转,朝着深林深处走去。

    良锦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的?

    可是目的是什么,他还未曾所知。

    前面人影消失,他们追丢了。

    “你带人朝那边去”良锦指着另一方吩咐着其他几个侍卫说道。

    “是,相爷”侍卫领命带着几人朝着一方追去。

    剩余的一队继续由良锦带队朝另一处而去,只是下一个路口竟然又是一处分叉路口,很是诧异,良锦没有犹豫,继续让一人带着几人追去。

    只是接下的路却是诡异了很多。

    僻静,昏暗。

    四周一片寂静,静的诡异。

    明明是白天,却如同黑夜降临一般,笼罩着四周,除了白雪的颜色,便是连天都看不清楚,笼罩在一片深幽之中。

    虽然大雪纷飞的日子,没有鸟鸣声是应该的,但是这般静寂实在太过诡异。

    此时良锦身边的人很少,只有几个侍卫。

    冷雾气越发的大了,朝着良锦等人慢慢涌来,有些看不真切。

    鹅毛般的大雪也从树叶缝隙里飘进来,身后的足迹已经被掩盖了七七八八了。

    突然身边的侍卫倒地,昏迷不醒,紧接着其余几人亦是如此。

    这雾气有毒,良锦才察觉这不是普通的冷雾气,可能是对方下的毒雾。

    急忙捂住抠鼻,良锦退了几步,暂时安全的地方,警觉的瞧着四周。

    突然一道女声从雾气之中传来,莫名的熟悉“公子你来了?”。

    良锦谨慎,皱眉“何人在此,不防出来说话”。

    “公子真是健忘,不过数月竟将本座忘了个干净”说话之人语气委婉,带着惋惜。

    良锦竟一时半会没有明确的印象。

    “你是谁?”

    “没想到公子竟是如此无情之人,枉本座时刻惦念着公子”。

    良锦竟是一丝印象都没有,他想不起来。

    没有回复那女声的情意绵绵的埋怨。

    “公子可是一点也记不起本座了?”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她南巫月好歹是冥巫族至高无上的祭司,何时受过如此对待?更何况还是男子。

    简直该死,只是现在南巫月没有杀心,既然之前良锦已经过了滴醉这一关了,那么她便不会再对他下毒,毕竟她还是十分心悦这个美丽如仙的男子。

    既然如今他送上来了,也不能怪她收下他了。

    良锦寻找着声音的方向,从雾气之中很难察觉。

    “公子在找我?”声音从身后传开。

    良锦转身看着身后。

    雾气中走出一紫纱裙女子,身材婀娜,妖娆万分,虽然眼前的人蒙着面,但是那紫发他却在熟悉不过了。

    “是你?”。

    良锦虽然认出此人,却不知道眼前的人在什么冥巫族是什么地位。

    他只知道这是曾经给他下毒的恶毒女人。

    求不得毁之。

    不过好奇的事,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看来公子没忘啊”见良锦认出自己,女子到是愉悦了些。

    “为何引我来此?你是冥巫族的人”确定的询问。

    “公子真是聪明,本座就是冥巫族的人,至于为何引公子前来,自是需要公子这个人了”紫发女子漫不经心的回复。

    “至于为何引你前来,自是因为有些话需要与你说说,丞相大人”南巫月笑着,面纱遮住了容颜却掩不住风华。

    “本相倒是却有些事需要与你说说”自是婚礼当天的毒雾之事以及之前反映的边界之事。

    “那本座到是洗耳恭听”。

    “本相大婚之日为何下毒雾?”良锦还是很在意这件事,一生中最遗憾的事。

    “何以见得是本座下的毒?”世界之大,怎的就认定是她呢?她倒要看看他如何解释。

    “你现在出现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解释”若不然身为冥巫族的人怎的就在此处?

    冥巫族以毒为名。

    虽不知道为何那毒雾毫无毒性,但是他知道定是此人。

    其实那毒雾是什么,与此刻他眼前的毒雾乃是同一种毒。

    看似只是一简单**药。

    但是却也是一种****,等到中毒之人醒来,生命就开始倒计时。

    而且还是惨烈的倒计时。

    除非你长久不醒,否则除了南巫月手里解药,别无他法。

    虽然大婚之日的那毒雾间接的帮了他,但是他知道她绝不是她本意。

    良锦明鉴,南巫月本意只是想制造混乱,目标自然是良锦,只是最后她没有出手,因为市局不对。

    这也让良锦紧抓这件事不放了,她倒是挺好奇良锦继续下去会执着多久。

    只是她没想到最后她被追铺躲在这里。

    不过能够以他为代价,到是不在意,索性一起回冥巫族好了。

    她很可以府里再多一人。

    更何况此人甚的她心。

    “呵呵呵……相爷就因此会不会太过武断了?”南巫月妖娆一笑,魅惑十足。

    “是不是武断,想必阁下心中有数吧?”。

    “没错,确实是本座下的毒雾,不知相爷有何指教?”南巫月高傲,一点也不为自己被发现而窘迫。

    “相爷似乎忘了,此刻你可是在我的手掌之中”南巫月素手一番,一副尽在手中的模样。

    “本相可不会做兔子,乖乖听命于你”。

    “那要看相爷的本事了”毕竟这毒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抗的,良锦如今撑得时间长,不过是因为之前的滴醉之毒,让他如今对很多毒有了抵抗,但并不是免疫。

    想让良锦乖乖听话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本相既是赶来,便不会轻易罢手,今日定要将你捉拿”良锦拔出剑欲要对南巫月出手。

    奈何南巫月看出良锦的心思,竟然朝身后躲去。

    武力她并没有良锦高强,不过她从来不比武,只比毒。

    而良锦偏偏是一个不懂一点毒的人。

    这也让南巫月有了可乘之机。

    南巫月一直躲,良锦紧追不舍。

    两人刀光剑影,一躲一追。

    南巫月虽武力不怎么滴,但是轻功到是了得,躲起良锦的剑式,到还算游刃有余。

    追逐时间长了,良锦也没有了耐心,今日他必须将她捉住,否则妻尊那边他无法交差。

    一记飞剑留影使出,树木炸开,飞石扑天,一瞬间将一片深林毁于一旦,险些伤到南巫月。

    一颗尖锐的石子炸起,飞溅而过划过南巫月的脸,一瞬间的刺疼,南巫月皱眉,手指划过脸颊,刺疼与湿润传来。

    南巫月一看竟有一丝殷红,怒气油然而生,良锦好大的胆竟然将她的脸给弄伤了。

第八十三章 失踪

    “良锦”南巫月最恨别人动了她的脸,如今良锦犯了这一规矩,她自是无法再好言相对。

    “本相劝你还是早些束手就擒,否则休怪本相不客气”良锦一点也不会自己所为而愧疚,他可不会对旁人怜香惜玉。

    手持长剑,朝着南巫月攻去,雷厉风行毫不留情。

    “本座念在你生了好容颜,本相盛情相邀,奈何你竟是如此不知好歹,竟敢伤本座的脸,本座定不轻饶了你”南巫月声音如雷空吟,素手朝着袖中伸去。

    一毒拿出朝着空气中撒去。

    原本如同正常冷雾气瞬间变成了墨黑色,夹杂了丝丝血红,诡异血腥。

    “本座定要拿下你,为本座的脸付出代价”南巫月语带怒气。

    良锦本就已经吸入了过量的毒雾,加上方才打斗许久,毒雾吸入体内已经快速扩散,现在南巫月又加了如此剧烈的毒性,良锦哪里还有力气应对?

    胸口剧痛传来,良锦身形不混竟是吐了一口鲜血来。

    嫣红洒满地,沾染了良锦干净的衣袍。

    身形不稳摇摇欲坠,唯有一把剑能够勉强支撑他不至于倒地。

    “本座说过会让你付出代价”良锦失去了威胁的能力,南巫月便肆无忌惮了,莲步走到良锦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良锦。

    眼神比刚才来的冷了很多。

    可见良锦真的惹怒了南巫月。

    “你想做什么?”良锦强撑自己,眼神不倔的看着南巫月,他不会求饶,也不会屈服。

    “这张脸可真是世界少有,本座还真心不忍毁掉”南巫月爱美,从她在意自己的脸就知道了。

    至于带面纱,只不过是因为她的高傲。

    认为平凡之人,无资格一睹她的芳容。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休想本相屈服于你”他这辈子只为有千涂雾一人,其他的,宁死不屈。

    “这性子也是贞烈,不过本座不会杀你,本座要好好养着你,成为本座坐下之臣”。

    “你休想”这等侮辱,他宁死。

    南巫月看出良锦的心思,打击道“你可别忘想自缢,否则我会人家给你的公主殿下,下去陪你,你知道对付一个人,本座有的是办法,毕竟毒这个东西,可是无形的杀手”。

    “你敢”竟然用妻尊威胁他。

    他的命门便是千涂雾了。

    “呵……那你倒是看看本座敢不敢,只要对你有用,本座可是什么都敢”南巫月嫉妒千涂雾,能够让那个眼前的人如此相待,不过没关系,相信过不了多久,眼前的人便是她得了。

    千涂雾休想抢走她属意的东西。

    不理会良锦恨不能杀人的眼神,喊了一句“来人”。

    雾气之中再次走出几人,同是紫衣女子。

    “祭司大人”那几名女子对着南巫月恭敬应道。

    “带走”南巫月下令,良锦便被那几位紫衣女子押了下去。

    良锦被本以为自己会被押在深林某个深处,然而并没有。

    当日,南巫月便带着几人押着良锦从山后的险峻之地逃了出去。

    这地方一看那就知道是早就踩点好了的,这熟悉的程度,可见不只是一次涉险。

    可是再熟悉的路线,这险峻之巅也是危险重重。

    还带着他一个受伤还不愿意配合的人,那便更是束手束脚了。

    穿过深林,绕过险峰,越过暗河,最后才在一处狭窄的地方落了脚。

    也不知不觉已经深了,南巫月见路途已经很远,也便稍稍放心了。

    吩咐几人歇息,明日再启程。

    至于良锦,南巫月并没有禁锢他,他若是想跑也不是不可能的,自是次时他深中剧毒不说,南巫月的威胁还在他的脑海里,若是良锦逃跑难免南巫月不会牵连千涂雾,他不敢赌注。

    南巫月走进良锦,中间的篝火照射在良锦的脸上,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灯光下看美人,这句话不无道理,火光亦是如此。

    更何况良锦本就极美。

    对于南巫月的含着掠夺的眼神不同,良锦冷漠的如同孤寂的山竹,清冷傲骨。

    “本座说过会让那你付出代价,便定要做到。”南巫月的脸已经上了药,其实只是一条细小的小伤,到是没有多大的严重性。

    “你想如何?”良锦已经察觉了南巫月的意思,今日这番,无非是要逃离帝城,他不会让她得逞。

    “现在自是不会做什么,不过为了你乖乖听话,防止给本座带来阻碍,本座会给你一点好东西”南巫月邪魅一笑,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罐子,罐子呈乌色,只有南巫月半个手掌大小。

    良锦能够猜测那是什么东西。

    蛊毒,能够控制人的傀儡之术。

    “你妄想”若是自己中了蛊毒,那么自己所做之事,他都会受她所控,若是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他如何是好。

    “放心,只是暂时的,本座可不想要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她只是需要一个保障,若是遇到帝城的人,也好有个人质不是。

    南巫月打开罐子,一个剔透的小东西就从里面爬出来,朝着良锦飞去,转眼便消失在垃良锦耳朵里面。

    良锦挣扎确实毫无用处。

    公主府

    天色黑下,侍卫们个个狼狈的赶回来,向绝姝禀报说良锦失踪了。

    绝姝知事情严重性急忙禀告了千涂雾。

    千涂雾并不知道良锦一直没回来。

    听绝姝回禀,便急忙招侍卫进来。

    因为在雪地里冻了一个下午,侍卫寒冷交错,连说话都不在一个频率上了。

    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道“回公主殿下,相爷失踪了。”

    “怎么回事从头说来”千衣厉声询问。

    侍卫急忙回复“今日得到消息说是有冥巫族的人,相爷便带着我们前去查探,谁知却被一阵雾气迷昏了过去,等到醒来之时已经是夜色降临之际,相爷也……不知所踪了”。

    “什么?冥巫族的人?为何未曾禀报”若是冥巫族的人,倒是十分严重了,之前良锦的毒就是冥巫族的收笔,如今再次相遇还不知道又有什么手段了。

    “之前相爷出去的急,所以尚未来及回禀您”。

    “相爷来不急,你们也不知道禀报一声吗?”都是一群什么人?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巫族的毒何其厉害,这些人竟敢放任良锦前去,连消息都没有,如今他们去哪里去寻良锦?

    “是小的们办事不力”侍卫低头认罪。

    “不是你”他都与良锦出去了,自然无法向她禀报,这一点她还是公私分明的。

    她说的是府内其余的人。

    “是奴没有管好手下的人,还请公主责罚”绝姝在一旁卑躬屈膝冥认错。

    “现在罚你们与有何用?良锦已经失踪了”千衣厉声吼道,现在如何是好?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千涂雾一发怒,众人知道严重性,个个立马跪地求饶“请公主息怒”。

    声音洪亮镇住千衣,更是吵得她心烦。

    “够了”整日都是这些凡俗之礼,毫无用处。

    “还不快想想办法去寻相爷踪迹”一巴掌怕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东西,厅当作响。

    “是,奴立马派人去寻”绝姝领命,带着那侍卫下去。

    千衣美目幽深,紧频秀眉,不光是生气,还有担心,也不知道良锦如何了,希望别有事才是。

    绝姝带着一大批人前去侍卫所言的深林之中,整整寻了一夜,确皆一无所获。

    那冥巫族以及良锦如同蒸发了一般,了无踪迹。

    好似从未出现过一样。

    就连之前南巫月等人住的地方都已经处理的干净。

    千衣也是整日未曾入眠。

    直到派出去的人回来回禀。

    千衣一身衣装还是昨日的,一夜未眠显得憔悴了很多,一手按住额头,语气低压“如何了?”。

    绝姝湿了衣襟,经历一夜的风霜,难免带几丝凌乱。

    也不过只是发丝罢了。

    “回公主殿下一无所获”绝姝供着腰,低着头,接受则着千涂雾随时而来的处罚。

    “那还不继续找,还需的我来教你们吗?”平日里一个个办事那般效率,现在怎的都傻了吗?

    “是公主”绝姝诚惶诚恐,已是许久未见千涂雾发火了。

    绝姝再次出去,一旁的阿布上前给千涂雾倒了一杯茶水,语气温和的道“公主莫要太过着急”。

    “良锦如今失踪,本宫如何不急?”千衣反问,若是阿布也与那些人一般一无是处,她还真的要迁怒与她了。

    阿布一向聪明,懂得看清时局。

    见千涂雾生气,她一点也不畏惧。

    轻缓慢悠得给千递过茶水,安慰道“既然侍卫们没有寻找到相爷的尸体,那便说明相爷是安全的,至少目前还在某一处,只是可能一时回不来罢了。”

    “冥巫族是用毒高手,一个简单的化尸水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她怕的就是她连良锦是生是活都不敢确认。

    “公主,化尸水虽然可腐蚀尸身,但并非一点踪迹都没有,所腐蚀之地,自是会落下痕迹,绝姝姑娘自是也是懂得这些,至于没有说,想必是没有在深林里看见化尸水所留下的痕迹,所以公主还是稍安勿躁,相爷福大命大自是会安全回来的”阿布的话,被说还真给千衣一个安心丸。

    让她暂时放心了些,至少没有之前那般着急了。

    她还是宁愿相信良锦是安全的。

第八十四章 办法

    只是良锦的踪迹还没有寻到,这消息便已经走漏。

    千皇千后知晓此事也不会安稳,毕竟在帝城之中,无声无息的带走他们的丞相。

    如此张狂可是在直接挑战他们珩仓国的国威了。

    良侯爷一代枭雄,得知此事,便直接向千皇千后求旨,让她带兵攻打冥巫族。

    更别说朝堂大小了,百官人心惶惶,丧胆**。

    最后无法,千涂雾只得下令封闭消息,但是百官都已经知晓,哪是能够掩饰住的?百姓中也隐约知道一些事情小道消息,只是不敢张狂在明面上谈论。

    如今冥巫族的名号已经在百姓心中落下了隐患,千衣想看来这一战是不得不打了。

    只是若是这一战开打,不知道会不会让她上战场,她不会带兵打仗,她无兵法排张,哪里带的了兵,如今也不过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此事一旦传开,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忧的自然是千衣,至于欢喜的就是千丞守与千梓娴了。

    千衣还在为良锦的事担心的不可开交,千丞守当晚却入了凤依殿招惹千衣不愉快。

    看着不怀好意的千丞守,其一如既往的没有好脸色,如今良锦失踪,最得意的不过就是眼前的人,这下他便肆无忌惮的折磨她了吧?

    “听闻良锦失踪了,可是事实?”这消息确实太突然了,千丞守还真的有些不相信了。

    然而在千衣看来千丞守这是故作姿态,虚情假意,虚伪之至。

    嘲讽的看着千丞守的表演“你是来得意的吗?”。

    千丞守看着千衣防备自己如同敌人一般,微微摒眉“我在你这里就是这般的人?”。

    “不是吗?”千衣倒是忍不住好笑了,千丞守自己做的什么,难到就没有一点自觉性?还需的她提醒吗?

    “我知道你对我恨之入骨,如今良锦失踪你不就得逞了?你是否可劲的欢喜了?如何?今日又想到如何折磨我的方法?”千衣已经做好了与千丞守对抗的打算,虽然她斗不过他,但是她可不会露出半分怯意让他得到快感。

    “你非得如此说话吗?”千丞守许久未曾见她了,殊不知这一见千涂雾就如此争锋相对。

    千丞守也想到了那次落水之事,事实上这与他没有关系,是她自己推开他所以才掉下去的,若不是他反应快救了她上岸,哪里只是受凉那般简单。

    只是还是不告诉她吧,否则又以为自己在预谋什么,再说些讽刺的话。

    他可没有耐心听她含针的话,再平白的受了一肚子无处撒的怒气。

    “怎么?我需要怎么与你说话?笑脸相迎?你不是常常这样与我说话吗?”千衣此刻可没有以往的那般闲心,迂回婉转的话,她已经懒得再说了。

    应对千丞守也没有平日的那般耐心。

    “你无须这般嘲讽,现在的事难道不是想着如何寻到良锦吗?”千丞守这话虽然说得对,但是她与千丞守可没有商量对策的那份心思,不掐架就已经不错了,哪还有心平气和的商量对敌之策,更何况还是为了救良锦,千衣还真担心千丞守会背地里使暗计。

    “此事似乎与你无关”千衣可不会相信千丞守良心发现,他是什么人她经历过来已经体会到了。

    “你对我的成见很大啊?看来良锦在你的心里也不过如此”。

    “我与你何止是成见,至于良锦,他在我心里如何,又与你何干?”良锦岂是千丞守能够随意说道。

    “看来还是我多管闲事了”千丞守冷言,对于千涂雾对良锦的维护以及对自己的防备很是不满。

    千衣未曾继续与他对话,而是转身朝着桌子走去,坐下没有再看千丞守。

    想必此时他也不会再折腾她了吧。

    两人就这样相隔几步之远,一时没有了声音。

    千丞守看着千涂雾背对自己的身子,十分疏远。

    明明就在眼前,却是如同天边之际,遥不可及。

    千丞守内心燃起一道怒气,还是没有说什么,便转身离去了。

    千衣本就仔细身后的动作,听到远去的脚步声,一颗心才稍放下。

    如今她还真的没有人可以商量的人了。

    烦躁的心思让人烦闷。

    躁乱气闷,让人不安。

    战争她可能做不到领军,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想办法找回良锦,若是良锦真的冥巫族的人带走了,那么她就只能另想其他办法救良锦了,比较如今她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除了偷偷的去,她毫无办法。

    阿布在外面,端着洗漱的用品,轻敲着门“公主,奴进来了?”。

    听到阿布的声音,千衣急忙恢复了情绪,

    “进来吧”。

    多少有些疲惫的的感觉。

    阿布推门而进,将东西放在一边的架子上“公主该洗漱了”。

    “先放那里吧”千衣按着额头,很是疲乏。

    “公主可是头疼?让奴给你按一按吧”阿布上前关心道。

    很是贴心。

    “无碍,就是平常头疼,无伤大雅”千涂雾摆了摆手退避了阿布的触碰。

    “绝姝可有回来?”又是一整天了,不知道良锦可有消息了。

    “回公主,尚未”阿布轻声回道,还是担心千涂雾会有些恼怒。

    阿布看了看千涂雾听完后的脸色,果然阴沉着,让人窒息的低气压。

    “公主还是注意身子才是”。

    “阿布你说,良锦现在情况会是如何?”。

    阿布畏缩千涂雾的问话,她哪里能够猜测,若是她有这般本事,自是去救回相爷了。

    “公主赎罪,奴不知”。

    “你都不敢回答,怎就说良锦可能安全呢?”。

    “公主您别担心,相爷叨天之幸,定能逢凶化险,化险为夷”。

    “但愿如此吧”。

    “公主昨儿还能一夜未眠,今日还担心了一天,还是早些洗漱歇息吧,不然相爷未找回,公主身子再垮了,可如何是好?到时候何人能够主持大局?”。

    “罢了,沐浴更衣吧”多少还是不能急于一时了。

    况且她也实在无法。

    阿布所言也并无没有道理。

    阿布见千涂雾终于同意,欢喜了很多,脸色瞬间开颜。

    “公主稍后,奴马上准备”阿布将之前的东西端起,朝着温室而去,一一准备摆好,等着千涂雾前去。

    望着已经进来的千涂雾,阿布笑道“公主已经好了”。

    起身帮千涂雾宽衣,伺候千涂雾洗漱。

    千衣到是没有平日里的悠闲舒适那般享受了。

    草草洗完也就打发走了阿布。

    一身素净拖地长裙,如同从画中走出的山林仙子,干净的如清泉流出的最纯洁的清流。

    长发随意披肩垂下,直至脚踝。

    未着粉黛的小脸,干净如婴儿般,毫无瑕疵。

    身姿妙曼,楚楚动人。

    可惜此刻却无人欣赏美人出浴般的妙模样。

    烛光跳动,照的千涂雾的影子也随之变化着,坐在窗边的软踏上,窗户微微打开了一道小缝,足以看见外面夜色。

    月明星稀,没有因为良锦的失踪,千衣的担忧而暗沉。

    总是这般无情,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停止一个世界。

    蜷缩坐在软踏之上,双手抱着膝盖,下巴磕在膝盖上,双眼无神的望着一处,思索着如何寻到良锦的踪迹,以及解救的办法。

    天大地大,寻一人如同大海捞针。

    更何况是忧心躲避之人。

    虽然他们是帝王室,也有触手不及的地方。

    千衣只求良锦还没有被……便已足以。

    不过若真是良锦被冥巫族的人抓去。

    而听闻冥巫族的人,之前有心与良锦,会不会是因为此事而带回了冥巫族?

    之前因为顾及良锦名誉,中毒一事有所隐瞒,并没有太多人知道,是因为冥巫族的人求而不得,才使了毒。

    外人只知是冥巫族与珩仓国的嫌隙敌对才会如此。

    所以自然也不会想到,冥巫族的人可能会劫持良锦,不仅仅只是为了良锦的地位,与帝珩仓国的威胁。

    也有可能是那名心悦良锦的女子所为。

    如此一想,倒也是透彻了。

    再次遇见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也许良锦已经被带去冥巫族的路上了。

    目前她无法进行战争,为今之计,只能偷袭了。

    明日便准备去冥巫族,她想应该能够找到良锦踪迹了。

    想通了的千衣显得情绪好了很多。

    冷风从窗户穿来,千衣这会才感觉到了冷意。

    起身关窗,便朝床榻走去。

    她想她应该需要养足精神才是。

    否则没有力气去寻找良锦了。

    其实千衣大可不必为良锦做到如此。

    毕竟良锦在千衣这里只是一个避风港,挡箭牌罢了。

    如今良锦被抓,生死未卜,回不回得来还是两说,对于千衣来说,良锦其实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可是偏偏,千衣心里过不了这个坎。

    良锦是唯一一个对她真心好的男子。

    虽然他去所图的和广大男性一样。

    但是唯一好的地方,是他懂得尊重她。

    并且不会勉强,也不会埋怨。

    千衣从未享受过如此被人尊重的感觉。

    别人只是把她当做个工具,发泄的工具,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一个需要被爱的小女人。

    而良锦却百分百的全心全意,不留私心。

    从这一点,千衣就不能放弃他。

    就当是她的回报他不是它所愿的报酬。

第八十五章 傀儡

    天的另一方。

    南巫月等人带着良锦又行了一整天的路程,虽然还在珩仓国,但是如今离帝城已经甚远,帝城的人想必短时间是追不上了。

    如今大雪皑皑,已将他们的足迹淹没了干净。

    而且也没有消息说帝城的丞相失踪,想必是帝城的人所为,掩盖了消息。

    不过这样最好,让她们方便了很多,也少了不必要的麻烦。

    看着一片双眼空洞,毫无知觉的良锦。

    此时他已经是一个傀儡,受南巫月操控。

    听话了许多,缺少了灵动之气。

    这样的良锦可不是南巫月想要的,她要的可是活生生,心甘情愿的良锦。

    只是此刻可不是解蛊的时候。

    还需要回了族里。

    还得委屈良锦一些时日了。

    “祭司大人,已经安顿好了”门外走来一紫衣女子,恭谨的禀报着。

    他们现在在一处农家院子,十分简陋,确实样样齐全。

    这里本事一家普通人家,只因为南巫月担心暴露身份,便命人将一家人给解决了。

    这不刚刚暗安顿好了尸体的紫衣女子在外禀告着。

    “恩”南巫月应着“去准备热水,本座要沐浴”几日的躲避,跋山涉水,翻山越岭早已经精疲力竭,如今还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遵命,祭司大人”房屋内还有方才的血腥味,南巫月拿出熏香点上,香烟缭绕,清香扑鼻,立马方才令人作呕的味道便消散个影踪。

    屋子里也好闻了许多。

    南巫月随意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虽然这家人是贫农之家,但是物件到是维护的很好,虽比不上客栈的,但还算干净。

    良锦恭敬的站在一旁,如同石化的卫士,足立着,笔直而挺拔。

    “坐下”南巫月带着命令的语句,良锦果然如言的坐下。

    “你这模样到是听话了很多,比之前可讨喜了些”虽然也无趣了很多。

    良锦此时如同行尸走肉,没有思想,不开口言语,麻木如一块石头一般,冰冷毫无感情。

    南巫月妖娆一笑,竟是忍不住要靠近几分。

    不得不说良锦真乃是人间绝色,怕是天上仙子都比不过,可当得上天下第一美人之名。

    可惜了,这样的人,却只钟情与那个毫无人性的千涂雾,真是暴殄天物。

    不过没关系,反正从今以后眼前的美色便是属于自己的了。

    就算是千涂雾都休想染指半分。

    南巫月倒了一杯茶水递给良锦“喝下”。

    赶了一天的路了,大家都滴水未沾。

    南巫月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带回去的人,在半路给渴死了。

    良锦姿势僵硬接过,空洞的眼神也不看茶杯便就此喝下。

    饮完也不知道放下茶杯,就这样捧着。

    直到南巫月再次命令,他才放下。

    一本正经的坐在凳子上,腰杆笔直如石松。

    门外侍女已经回来,未曾开门,而是就在门外恭敬的询问道“祭司大人,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这时可要沐浴更衣?”。

    “拿进来吧”南巫月应着。

    侍女几人推门而入,将热水以及洗漱用品都准备好,随即恭敬道“祭司大人,已经准备好了”等着南巫月过去。

    然而南巫月却是摆摆手屏退了几人。

    侍女不敢多言,微微福了身子便都退了下去。

    将门关上,隔开了屋内与外界的景象。

    南巫月起身,这家并没有客栈豪华,就连沐浴也只有一个简单的浴桶。

    简陋至极。

    南巫月也不管良锦是否在屋内,直接褪了衣裳,将自己剥了精光。

    入了浴桶,桶身遮掩住了春光无限。

    侧颜看去,良锦依旧如刚才那般姿势,背对自己,一点也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撩起水,南巫月仿若无人般的清洗着自己。

    几日的疲惫倒是舒适了很多。

    热气腾腾的雾气,增添了几许妖娆。

    南巫月靠在浴桶背壁,轻声道“过来”,又是一道对良锦的命令。

    也不看良锦是否如令起身,她知道他定会过来,这是傀儡的使命,永远都听从主人的命令。

    良锦僵硬的起身,来到南巫月身后,目光平时空洞,全然不知面前是何等的春光。

    若是平日良锦定不会让自己处在这等局面,他绝不会多看除千涂雾以外女子一眼。

    可是此刻毫无知觉的他却犯了大忌。

    成婚之后,还出现在未婚女子房间,还是如此春光,虽然这不是了解本意。

    但若是被人知晓,良锦就算是失了德,不贞不洁,强加一个水性杨花也不为过。

    “伺候沐浴”此话的意思就是让良锦给她擦背。

    将良锦当做了她自己的所属物。

    虽然乘人之危,但是南巫月毫不在意,她想要的从来都是得到才罢手。

    在她这里可不会顾忌男子名德。

    良锦拿起一边的娟帕,一下一下的给南巫月擦拭,机械化的动作,没有感情的伺候。

    良锦的听话,让南巫月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你平日可与这般伺候过千涂雾?”南巫月试探的,有着些许打击。

    良锦此时没有感知,亦没有反应。

    “想来是没有的,千涂雾那般高傲的性子,哪里容得了别人靠近?”良锦与千涂雾的事,她多少有所了解。

    良锦钟情千涂雾已经十多年,而千涂雾却从未将良锦放在心上。

    传言听闻与千涂雾唯一亲近的也至于千丞守一人罢了。

    只是不知为自从几月前,倒是有些许疏离,至于原有南巫月倒是没有闲心知晓。

    只要良锦在她手里便好。

    南巫月想的入神倒是不察觉,良锦在她说了这句话的时候,眸子稍稍闪烁了下,却转而消逝无踪,依旧是那般空洞的模样。

    看来傀儡之术再厉害,也是会有瑕疵的,就好比此刻良锦的反应。

    “放下吧”南巫月起身,也不避讳良锦的视线,起身穿衣,十分坦荡。

    一件避体长衣遮身,转身看着良锦,已经湿了一块衣襟。

    南巫月上前一手抚上了良锦的脸,细细的抚摸着,如视珍宝。

    “你说本座还能忍多久?”身边有一听话的绝品,她可不是柳下惠。

    良锦无动于衷,毫无知觉。

    南巫月凑上前,吻上了良锦的唇瓣,随即送开“就当做是甜点了”下次可不会放过他。

    良锦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南巫月侵犯了,若是知道,怕是早就要已死守洁了。

    摸了一把良锦的衣服,南巫月感觉到了一片冰凉。

    也是,在风雪中这么长时间,自然是湿透了。

    “你也去收拾收拾吧”南巫月可不想带一个病人回去。

    “来人”朝门外喊了一声。

    门外立刻有人应答“祭司大人”。

    “再去准备一些热水”

    “是,祭司大人”侍女们很快,不到一刻便将热水送来。

    南巫月并不是没有留下侍女伺候,也自然不是她亲自动手。

    良锦很听的她的命令,倒是没有什么困难的。

    不过美男沐浴,她不看那自是很那控制的,更何况良锦还是她决定占有的人。

    “你自己洗漱一下,将这衣服换上吧”屋内没有别的换洗衣服,只能暂时借助一下这家人的干净衣物了,好在这家人还有男丁,虽然没有良锦身高,但是暂时将就一下吧。

    虽然粗糙,总好过湿衣服了。

    良锦听令,转身朝着浴桶而去。

    虽然是傀儡,可是人长得美,一举一动都是美丽动人的,优美典雅,每一个动作都是撩人心弦。

    别看良锦看似如女子一般美丽,事实上身材却不输千丞守,只是没有千丞守高罢了。

    穿衣优美典雅,脱衣健硕霸气。

    南巫月很是欣赏看到的一切。

    良锦却丝毫没有被侵犯的自觉,自顾自的洗漱完毕,速度很快,很僵硬,仿若这是一个任务,而不是为自己寻得舒适。

    农家的衣服果然没有良锦本身服饰来的华丽,显得短了很多。

    这样看着很是别扭。

    良锦也不怕冷,就这样露着胳膊和腿在外面。

    南巫月将良锦的衣服拿给侍女清洗。

    随后便让良锦与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

    已婚之夫与别的女人睡在一张床上,在这个世上是不贞不洁的现象。

    可是南巫月并不在乎,反正良锦迟早是她的人。

    不说她还没有对他做什么,就算真的做什么,那又如何?

    看着外侧安静睡着的良锦,笔直的身子,仿若焊了钢铁一般。

    不因为自己所做的任何事而有何不对的地方。

    南巫月此刻无比得意,良锦的在手不说,还如此轻易地控制了。

    如今她千涂雾的东西还不是乖乖的听从她的命令。

    如何不是一件喜事。

    她南巫月可不比千涂雾差。

    千涂雾不过是出生的好罢了,在一个强大的国家,未来的女帝,凭什么得到那么多她无法得到的东西,还压制他们的族人,这是何等的不公平。

    自己的国家每每提心吊胆的,唯恐某日帝国大战,他们便会因此生灵涂炭,一无所有。

    冥巫族不过是一个渺小的卑微族群,凭着用毒天下,才有一席之地。

    而珩仓国却是第一大国,仗着国强,处处压制他们,他们心有不甘。

    这样不会太久的,南巫月心想,再过不久,这个天下该换人了。

    而此刻千涂雾绝丝毫不知道良锦经历了什么。

第八十六章 怒吼

    翌日

    千衣直接进了皇宫,寻到了乾皇殿,求了千皇千后允她出行的旨意。

    不过此事是隐秘的,并非是大张旗鼓的去,而是以某种理由闭门不出,实际秘密进行。

    然这件事再怎么隐秘,也被千丞守知晓了。

    当夜千丞守便再次造访了公主府。

    对千丞守来说公主府与韶雾殿并无二样。

    无非是路程远些罢了。

    熟门熟路的进了凤依殿,千衣正在计划着前去冥巫族的行程。

    冥巫族是以毒为名。

    按理来说应当多带些解药才是。

    只是自己不懂解毒,也不知道哪些才比较合适。

    看来这些还的明日询问绝姝才是。

    银票,出门在外钱财必不可少。

    还有柜子里有一把匕首,虽然她不知道是何人送的,但是看样子也知道是个厉害玩意儿,带着身上也好有个护身的。

    自己这张脸也算是名片了,走哪里估计也难免有人认识,若是有张人皮面具那是极好的。

    这种神秘又高超的技术,想必也只有鬼医这等厉害人物才会把。

    可惜现在是指望不上了。

    鬼医自从受伤回了谷里,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也不知道如今如何了。

    毕竟是为自己受了伤,自己连一点礼节都没有,实在说不过去。

    不过她此刻也爱莫能助,良锦的事已经是她所有的精力了。

    看着忙碌的千涂雾,千丞守没来由气闷。

    “你为他到是连命都不要了”千丞守的声音冲满了隐忍的怒意。

    恨不得将她绑起来,哪里也休想去。

    神秘自己世界的千衣,突然被一道记忆力可怕的声音打断。

    惊慌的看着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白衣男子。

    “你怎么又来了?”三番四次的往这里跑,他到也是不累吗。

    “怎么?这般厌烦我的出现?”听到千涂雾口中的嫌弃,千丞守气急,上前几步,靠近了几分,逼迫千涂雾不的不对着自己。

    “我现在没有空理你”侧身从千丞守困制中走过,继续摆弄着桌上可能需要带的东西。

    “你还真的要去冥巫族?”。

    “不然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千衣懒得理会发疯的千丞守,他就是一个变态,一个疯子。

    “你可知道冥巫族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说去就去?”冥巫族用毒可是广有名气。

    他们虽然不曾惧怕他们,但也不会无事招惹。

    而此刻千涂雾却想着亲自前去,若是出了事,何人负责?

    他可不是关心她,而是帝城可不能失去继承人。

    “可是良锦有可能被冥巫族的人抓去了,我必须去救他”良锦待她真心,她怎能毁了他。

    “你可别忘了你不是雾儿,你没有那般本事,你去就是等于受死,你想死我不拦着,可是你不可以拿雾儿的身体去冒险”。

    “千丞守你够了,我是我,不是什么雾儿,这个身体现在也是我的,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左右”。

    “你说什么?”千丞守怒发冲冠,伸手拉过千涂雾,双眼怒气恒生的瞪着千涂雾,恨不得撕碎了她。

    千衣被千丞守又发疯的模样有些吓到。

    每次他这般,她的身体总会少不了落下几处伤痕。

    虽然他已经习惯了,但是还是会有痛感。

    “我说这个身体是我的,我爱怎么样就怎样,轮不到你管”千衣不怕死的再次挑衅着,反正她就要离开,管他怎么样。

    “在雾儿还没有找到之时,你就是我的,你休想逃掉,否则天涯海角我也追杀至此”。

    眼前的女人太过可恶。

    若不是因为雾儿,哪里还有她说话的份?

    怕是早就被他碎尸万段了。

    “我说了,你的雾儿,我不知道,不是我杀的她”

    “那你有作何解释,现在的你,用着雾儿的身份,享受着雾儿的一切?”。

    “你简直不可理喻”

    皱着秀眉,千衣厌恶的看着千丞守捉住自己手碗的手,吼道“放开”。

    “不放”。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是你的雾儿,你别再把我当做是她了可以吗?”这般霸道,占有欲极强。

    上次还那般强迫她,以一个亲哥哥的身份如此对她。

    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一个疯子。

    毫无伦理,毫无常理。

    千衣绝对不能在与千丞守相处,否则眼前之人疯起来,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说的对,你不是,但是此刻你却用着雾儿的一切”。

    “这不是我愿意的,你以为我想吗?”若是穿越而来是一个平凡的幸福的家,她也不会背负这么多的使命。

    宫里的勾心斗角,宫外的百姓安危,还有帝国的侵犯,以及对自己好的人的生命安全,她全都要照顾着。

    她是女子,不是这个世界上的女尊女强的枭雄,她做不来,也没有那个本事。

    她从记事以来都是如何依附他人而活,小时候父亲虽是毒打却还是有她有一口饭吃,幼年时奶奶的照顾。

    直到后来,她依靠的都是男人。

    从男人身上剥削金钱来养活自己。

    她从未有机会自己决定自己的生命,也没有能力逃开命运的枷锁。

    而在这个世界上,这个身份也不是她自己能够决定的,这个公主的使命太过重大,压得她喘不过气。

    “怎么现在才说这等厌倦的话,不会是太可笑了一点么”以往也没见她低着层身份有何不满的,如今这还是玩够了?还是撑不下去了?

    “我和你无话可说”侧头在一旁,看一眼都觉得费劲。

    见千涂雾如此,千丞守更是被刺激到了。

    如今可是连看他一眼都觉的嫌弃了吗?

    一想到如此,千丞守自尊心被打击的彻底,怒火中烧,滚烫的让人窒息。

    连着紧捏千涂雾的手也没有了轻重,紧撰着,仿若这不是手腕,而是一块没有感觉的棉花一般,仍人揉捏。

    千涂雾只觉得手腕处传来巨疼,直到慢慢的变的麻木。

    “我绝对不会让你去的”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雾儿他该去哪里找?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这就是我的事,你莫不是忘了你的命是我的?它只属于我,除了我谁也不能取走,你也不行”这条命承担的是雾儿的一切,不能毁于一旦。

    总是这般,以此威胁自己。

    这般恶劣的态度,让人心生烦躁。

    “既然是你的,那你拿走,何须在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若不拿走,那么它便是我的,只能仍有我左右,你阻拦不了”好疼,手腕感觉都要断了。

    千丞守若是再不放手,估计她的手还没有冥巫族就已经废了。

    “放手”她无心与他争论,两人都不在一个道德点上,亦不在一个思想之上,说多了也不过是对牛弹琴,多此一举罢了。

    “我让你放手”她气恼,已经快到达到狂躁的边缘了。

    千丞守这般霸道,千衣已经再过熟悉不过了,见其次是一点放过的**都没有,千衣气急直接冲着千丞守的手腕咬去。

    她没有让人放手的力气,对于千丞守而言,千涂雾的力道无非是如同挠痒一般,微不足道。

    看到千千涂雾冲着自己的手腕而去,千丞守没有像之前那般任由她咬,反而很是惊慌的躲了过去。

    甚至无意识的向一边甩去,那力道大得惊人,也许是千涂雾的方才太过惹到千丞守了,此时千丞守根本没有意识到这阳的后果是什么。

    千涂雾身后还有很多方才收拾的东西,朝后摔去的冲劲太大,桌子上的东西摔在地上,碎了一地,好在千涂雾并没有摔在碎片之上,否则又是一处残殇。

    见千涂雾倒地,千丞守一时也没有想到,他并不是故意的,只是很气愤失手罢了。

    她一直这样的防备以及厌恶,让其他很是不爽。

    为了良锦一次又一次的挑衅自己,挑战自己底线,他忍耐有限,无法一直被她牵动着,让他失去掌控。

    千涂雾一时惊愕,有些狼狈,手足无措,更是气恼千丞守的神经病发作,让她总是被他折磨着。

    一次又一次的折磨着,使她遍体鳞伤不说,还给了她强压的欺辱打击。

    她不是他的附属品,更不是他的妹妹,他不欠他什么,就算是她用了千涂雾的身子,但这也并不是她的本意,而且现在她也担起了千涂雾的责任,并不是一味的享受千涂雾的荣华富贵。

    千涂雾死了,她十分惋惜,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欠他的了,也不代表他能对她做这般狠绝无情的事,还将她当做他妹妹一样对待,这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狠狠的瞪着千丞守,千涂雾双眼如视仇人一般,凌迟着千丞守。

    “……”千丞守一时无语,他确实不知道为何他只是轻轻一下,她就摔倒了。

    “你没事吧”千丞守想上前扶起千涂雾,但是千衣心里抵触,一见千丞守靠近急忙退后,生怕千丞守接触自己。

    他太可怕了。

    “你想干什么?”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千丞守总是这般喜怒无常,折磨人的心神。

第八十七章 掌伤

    千衣退的急,压根忘了身后一地的碎片。

    千丞守也是察觉到了,急忙上前想要阻止。

    奈何千丞守越快,千衣越是躲避的慌忙。

    受伤刺疼传来,千衣硬生生的一手压在了一块锋利的碎片只上。

    千衣急忙缩手,看了一眼,一条常常的鲜红色血丝,如一条小蛇一样蜿蜒开来。

    鲜红的血水,正从里面慢慢流出来。

    千丞守几步上前,拉过千涂雾的手,心疼的皱着眉。

    还想说什么,千衣却挣扎着缩回了手,恼怒的看着千丞守一脸惺惺作态的样子,实在让人作呕。

    “滚”千衣也是气急了。

    她不想自己再被千丞守压制了,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如今又在此因为千丞守受伤。

    虽然此刻他面露担忧之色,可是千衣已经免疫,并不觉得此刻千丞守就是关心,而是一种罪后的罪恶感。

    “你……”千衣的一声滚,让千丞守愣住。

    他怎么也没想到千涂雾会这般对他说出这个字。

    绝情到了极点,更是充满了怒意。

    “我让你滚,你听不懂吗?”身上的伤有多少,她就有多恨千丞守。

    一个定时**随时在身边,你不知道他何时爆炸,也不知道如何让自己处在安全地带。

    她远离他,可是眼前的人却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心中有多气闷,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竟然让我滚?”从小到大还能无人敢这般与他说话,他没有人这般说过。

    而千涂雾更是连句狠话都没有,哪里会如此说出这么一个字。

    “对,我就是让你滚,滚出我的视线,我不想看见你,千丞守我告诉你,我不欠你什么,就算是千涂雾,我也不欠她什么,若不是因为她,我何须如此?我怎会受这么多伤,有这么被你威胁压制,我不欠她,也不欠你,所以你没资格这么对我”怒火熊熊燃烧,千衣被气的连说话,都带着气愤的抖动,胸口起伏不定。

    千丞守被千衣如谩骂,方才的担忧之色全都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气恼。

    今日他不是来与她争吵的,他是来劝她不要去冥巫族。

    之时奈何她太过于顽固,一点也不听从他的话。

    所以才会一时激动失了手。

    而现在她却如此与他说话,让他如何不气?

    “欠不欠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我告诉你,我说了你这条命是我的,雾儿的身体也还是我的,你休想损伤任何一样,若是有半分损伤,我保证让你后悔终生”黑暗的阴沉,此刻千丞守就如同邪魔一般。

    将千衣的所有光明一下子遮了个干净。

    而且还带着侵蚀性。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千衣恶狠狠的回复“我保证我死了,你的雾儿,永远…永远也不会出现”。

    “你威胁我?”千丞守厉声,充满了警告之意“你想死,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但是不是现在,你的命是我的决定不是你,你最好清楚这有点”居高临下,如高高在上的霸主,看着地上狼狈的千涂雾,千丞守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确实恨意满腔,只为了雾儿。

    “滚,滚,滚”千涂雾气急败坏,见千丞守还在那里说个不停,还在自己眼前惹自己生厌。

    她心里如万石齐压,万箭穿心,不致命,却难受煎熬。

    一手拿起一边地上的碎片,直接冲着千丞守扔了过去。

    千丞守侧身躲过,碎片砸到了身后的柱子,更是碎了数片,反弹到了地上又碎成了细片。

    千丞守看着地上的碎片,心有余悸,不是因为被千涂雾这险些砸到他吓到了,而是被她这泼蛮的行为给吓到了。

    “你……”千丞守漆黑的眸子,含了怒火,熊火烧烧。

    千涂雾见一下没有砸中,竟然一点也不松手,再次抓起一块朝着千丞守砸去。

    “你够了”千丞守也是被千涂雾气坏了,那如雷霆暴击的声音,别说还是真吓到了千涂雾一哆嗦。

    可是却没有表现出来。

    强忍着,以怒火暴怒的模样对着千丞守,未有半分显露。

    “你滚”只要现在看不到千丞守她便也罢了。

    偏生他还在这里惹了她心烦。

    “你简直不知好歹”他本是为了她好,竟然被她这般对待。

    枉费了他一番好意。

    千涂雾不为所动,将千丞守满腔怒火当做空气。

    “哼……”千丞守自觉与千涂雾也是无计可施,只得拂袖而去。

    千衣狠狠地盯着千丞守的离去,如针射去,充满了恨意。

    千丞守刚离去没多久,阿布就进来了,见千涂雾摊坐在地上,很是惊愕。

    又看一地的碎片,阿布惊呼“公主?”急忙上前扶起千涂雾,一阵打量。

    见千涂雾流着献血的手掌,惊讶“公主,你的手”。

    这伤看着还挺严重,瞧着怕是伤口也挺大的。

    “您这是怎么了?”一边扶着千涂雾朝一边的椅子走去,一边询问着,关心之意很是明显。

    “无事,只是不小心撞倒了桌子罢了”千衣说的轻描淡写。

    阿布看着地上明明不在一处的碎片,瞧着模样一点也不像是不小心撞到的,倒像是故意的。

    不过千涂雾不说,她做下人的也不好过问。

    “公主稍候,我去拿药箱”将千涂雾安顿在椅子上,阿布急忙去拿了药箱,还吩咐人收拾了一地的残渣。

    为千涂雾清洗了血迹,看着手掌颇大的伤口,阿布皱眉,竟一些埋怨了起来“公主怎的如此不小心?明天便要启程,您这伤口怕是连日常都不便了,如何行那般颠簸的路程?”。

    敢这样对千涂雾说话的人,目前怕只有阿布一人了。

    “无碍,只是小伤”对在刀剑上过得人,这样自然是小伤,可是千衣压根没有看过献血染红的场面,这样的伤口也算是大伤了,不过是为了不让阿布心忧而撒了个谎罢了。

    哪知阿布竟一点也不买账“哪里是小伤,这般深,不能接触水还另说,怕是连东西都不便动手了”。

    出门在外,纵使有侍女丫鬟们伺候,但是有很多事还是要自己动手才方便,而千衣这伤怕是难了。

    阿布上了药,包扎完好,又清理了另一只手,见没有问题了,这才松了口气。

    千衣看了看自己被阿布包的牢牢的手掌,这样确实不便。

    不说出门在外不便,别人看着也容易引人注目。

    她们本就秘密前行,还是不要惹人注意了。

    “让人按着我的手大小做些手套来吧,用防水的皮”。

    “公主什么是手套?”这词很新颖,她还没有听闻过。

    千衣看了一眼阿布,一时忘了这是古代了。

    千衣起身行至书桌前,拿起毛笔摊开纸。

    阿布十分有眼力见的上前为其研墨。

    千衣不怎么会用毛笔,不过简单的随便画画到是可以。

    将自己的手按在纸上,千衣沿着边缘描画。

    拿起一只手印便已经画好了。

    “就是这样,按着这个形状做出可以将手指和手掌包裹的东西”她也只能如此简单的介绍了,不然她也不清楚具体的细节,还得看那制作师自己理解了。

    相信她的命令,那人怕是千方百计也会做出成品来。

    否则后果他承受不住。

    这就是千涂雾这个身份的好处。

    没人能够违抗她。

    只能听从。

    “公主真是见多识广,这东西奴听都未曾听过”阿布看着画纸,虽不是很明白,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听着阿布的恭维,千衣到显的淡定了些。

    “让人做成防水的,多做些,本宫有用处”。

    路途遥远,有时候还的换洗,虽然这不是布的不那么容易脏,但是千衣还是觉得不舒服。

    也许还好日子过久了,自己也变得矫了。

    “是,奴定会亲自监管的”阿布拿着画纸,小心翼翼的卷起,生怕弄邹了,有损图画。

    “嗯,让人赶快些,明日就汽车不过来额,你要拖延了”也就几双了,想必当也不算为难吧。

    再者也不是只必须一人完成,自己的这个要求应该也不过分吧。

    “公主放心,奴定要她们在天亮之前赶制出来”。

    “辛苦了,做出了,赏”她的权力,也就这一点会让这些下人欢愉些吧。

    毕竟赏罚分明,她千衣还是懂得。

    “是,公主”一听千涂雾如此说,阿布也欢愉了几分,这也是为了下人吧,毕竟她心底还是很为府中大小着想的。

    并不会因为阿布有多博爱,而是以为府里安宁,她们才好过,千涂雾才会过得安心。

    “下去吧,再看看有什么需要准备等我,让人去准备”。

    “公主放心,绝姝姐姐已经都准备好了”现在阿布与绝姝算是府内关系最贴近之人了。

    一人管安全,一人管平日生活,倒也安排的十分妥当。

    绝姝冷言,处事不惊,却也十分周到沉稳。

    阿布性子相比绝姝来的欢悦了些,但是却不影响她的能力,将千衣到是伺候的十分细致。

    也算是十分有功劳之人。

    只是可惜了,少了一个乖巧听话的若柚。

    这个被冤枉致死的人。

    如今想起千衣还是有些许感触。

    摒弃了脑海里的悲戚,千衣回神,逝者已矣,还是  不再想了,明日还的启程,今日还需要再收拾收拾。

第八十八章 阻拦

    翌日

    千涂雾正与阿布绝姝盘算行李,却听外面下人禀报说是宫里有人来请千涂雾进宫,千皇千后有事相商。

    千衣好奇,按理说今日是自己出行之日,千皇千后都是知道的,现在还要宣自己进宫?莫不是要为自己践行。

    若真是这样,应该不会现在才请自己进宫才是。

    如果不是,那又是为何?

    “你们先行看看,本宫去去就回”千衣交代了阿布与绝姝,自己便朝着门外走去。

    府门口宫里的公公只能正在等待着,一见千涂雾出现,急忙上前相迎。

    “奴才参见公主殿下”恭谨有礼。

    “起吧”千衣看着这个还算眼熟的公公,询问道“父皇母后现唤我有何事?”

    “回公主殿下,千皇千后的意思,奴才不是很清楚,还是请公主殿下亲自进宫询问吧”小公公确实是不清楚千皇千后的意思,只是传个话罢了。

    千衣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不然以自己的身份,小公公哪里敢隐瞒。

    “行吧,进宫”提步先行离去,小公公连忙做着请势随着千涂雾走出府。

    千衣满怀疑惑的来到乾皇殿,千皇千后一见千涂雾的装扮便道“雾儿这是已经准备启程了?”。

    “回父皇母后,正是”千衣一身戎装虽然不像是出行远方的装扮,但是与平日的公主华贵不同,今日显得轻便些,让人看不出是要远行,却也是英姿飒爽了些。

    颇有之前的气概。

    只是多了些女儿家的娇气。

    千皇千后看着千涂雾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千衣奇怪的看着千皇千后两人犹豫再三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不知父皇母后今日唤儿臣来所为何事?”。

    若是之前千衣还在为千皇千后是否为自己进行践行为猜测的话,那么现在,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是至于为何?她还是不清楚。

    千皇千后对视看了一眼,很是为难。

    左右为难很是犹豫不决的开口道“雾儿啊,母后与你父皇左右思索一番,认为你此番前去冥巫族实在太过危险,不如还是缓缓,我们再做其他计划如何?”。

    “父皇母后这是何意?”千衣不明白了,昨日千皇千后不是已经同意了吗?而且对于救良锦之事也是十分在意的啊,怎的一夜之间,便变了心思?

    此时千衣不知道这还是某人特意给千皇千后煽风点火才改变的主意。

    时间还得回到昨日傍晚之时。

    千丞守从千涂雾的府中离开,便直接回了宫,朝着乾皇殿而去,目的很简单只是以内千涂雾千衣冥巫族一事。

    “参见大皇子”门外宦官给千丞守施礼,恭谨相迎道。

    “去向父皇母后禀报就说本皇子求见”。

    “不知大皇子有何要事?现在千皇千后正在用晚膳,若是大皇子事情不着急的话,还请大皇子稍作片刻”宦官虽是传话的,但也要有个理由才是。

    若是随意通报,千皇千后若是问个话,自己岂不是一无所知。

    再者千皇千后用膳之时,极少有心去处理其他无关之事,还是莫要在此刻求见罢了。

    “就说是与雾儿有关的”只要与千涂雾有关,千皇千后必定会召见,这是死穴。

    知道是关于千涂雾的事,宦官也不敢怠慢,急忙应着便转身入了殿门。

    屋内千皇千后正在用晚膳,宦官战战兢兢的禀报道“启禀千皇千后,殿外大皇子求见,说是因为公主殿下之事”。

    “哦?与公主殿下?”千皇开口,威严不怒而威。

    “回千皇,大皇子是这么说的”。

    “与雾儿有关,便让他进来吧”。

    对与这个儿子,千皇千后并没有对待千涂雾一样的热络,不过也还算是不错的,至少在男子方面还是最崇高的地位。

    只因为千皇也是男子成帝王,所以千皇给了千丞守一个很大的荣耀,便是可以自己定妻尊,不过也只是他自己选妻尊罢了,并不能保证是否是唯一的正夫。

    对于男子而言已经是最大的荣耀了,从这个一点,千皇千后还是对千丞守算是疼爱的。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千丞守行礼,恭谨有佳,态度有礼看不出办法错处,但是可以从行为上看出,千丞守性子并不是那般温润,对待千皇千后也只算是有礼,却没有半分家人的亲近,这一点似乎在千衣上面没有。

    对于千皇的严肃,千后倒是稍稍好了些,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虽是男子,多少还是疼爱的。

    看着千丞守的冷言的模样,千后询问“丞儿可用过晚膳了?”。

    “回母后,儿臣已经用过了”其实千丞守并不喜欢这等寒暄,但是温润如他却没有表现得太过冷漠。

    “听闻你今日是为雾儿而来,可是何事?”雾儿发生了什么事,千后到是疑惑,不然依千丞守的性子定不会专程来一趟。

    “回母后,今日儿臣前来是因为雾儿去冥巫族之事”既然他阻止不了她,不如就让千皇千后开口,想必会比他更有理由。

    “此事母后与你父皇已经同意雾儿前去了”。

    “还请父皇母后收回成命?”。

    “为何?” 君无戏言,岂是说反悔就反悔的。

    “父皇母后想想,冥巫族可不是普通小国,那里毒物遍布,一花一草,甚至空气中都是毒物,雾儿伤势未愈,又伤了心神,内力也没有恢复,如今接二连三的出事,身子本就虚弱,如何能去那等绝境之地地,岂不是让雾儿往绝路上走?帝国不能用雾儿开玩笑此举不妥,还请父皇母后三思”。

    瞧着千丞守言之凿凿,态度坚决,千皇千后也是沉思片刻,不得不说,千丞守所言确实有理。

    而且帝国需要千涂雾,这事确实有些欠妥。

    “丞儿所言确实有礼,不过此时母后与你父皇已经应允了雾儿,如何能够反悔的?”再说千涂雾的性子,他们可是清楚的很,若是知道他们出尔反尔,岂不是惹恼了她。

    雾儿的脾性,免不了要发一顿火。

    千丞守早料到千皇千后会不那么容易开口留下千涂雾。

    千涂雾一向是自己做主,千皇千后虽是她父母,却在千涂雾的事情上,从不插手。

    准确的来说,是不敢插手。

    千涂雾生性就不必旁人,自从五岁那年千涂雾就不同旁人,天赋异禀,骨骼清奇,所以才被千皇千后送去外面历练。

    他们把她当做未来帝王培养。

    而且他们曾暗地里为千涂雾看命,说是凤格皇命,甚至可能是主宰这个世界得帝王至尊,这也是为什么千皇千后对千涂雾的特别。

    这个命格是他们秘密进行,知道的人也不过就千皇千后两人。

    此时事关重大,自是不能被旁人知晓而去。

    否则千涂雾性命堪忧。

    “父皇母后请听儿臣一言,如今冥巫族人心荡乱,之前就有毒雾一事在帝城发生,现下边界也是多有冥巫族的人暗地作乱,可见冥巫族的人在密谋什么。如今局势如此迫切,雾儿身份尊贵,如何能在这个档口上去冥巫族涉险?这不是羊入虎口吗?雾儿心忧丞相,可是也万不能以此冒险,若是雾儿出事,最得意的岂不是冥巫族的人?”

    千丞守说的言之凿凿,振振有词。

    千皇千后也审视一番,确实有这么一个道理。

    “这样看来,这个决定确实草率了些”千皇千后只觉的千涂雾的话他们从未想过拒绝过,更没有想过阻止千涂雾的决定,其实他们知道就算他们拒绝,前几天我也未必会听从。

    只是如今千丞守如此一说,他们也觉得此番不易让千涂雾亲自前去。

    虽然良锦被捕,但是他们会令想他法,万不可拿千涂雾的性命开玩笑。

    “儿臣恳请父皇母后收回成命,切莫让雾儿前去,以免入了敌国险境,追悔莫及”。

    “此时还需的母后与你父皇好好商量一番,你也知道雾儿的性子,何时听从过母后与你父皇的决定”千涂雾是一个有特殊的存在,这在任何国家都是没有过。

    她虽然还只是公主,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准太子人选,只是一直没有加封罢了,而这个帝王之位也迟早是千涂雾的,就算是在千皇千后面前,他们也敢这般说。

    并不怕千皇千后责罚,而是这些都是千皇千后认可的,也是千皇千后放出的话。

    这样的纵容,怕是也只有千涂雾唯一一个了。

    只是可惜千涂雾一直对这个位置并不大热衷,这也是苦了千皇千后了。

    仍谁对帝王之位的权力诱惑都是无法抗拒的,偏偏千涂雾就是个例外。

    她有百姓爱民之心,却未有管辖之意。

    她只愿自由自在的公主生活,这些虽然千涂雾都未曾说过,但是千皇千后都是十分明白的。

    只是他们一直不肯放任千涂雾罢了。

    他们要到就是千涂雾的帝王至尊,保全他们江山的延续,保护他们百姓的安稳昌盛。

第八十九章迷毒

    “此事事关重大,还请父皇母后三思”千丞守只需要留下千涂雾,他便放心了。

    “此事母后与你父皇会好生斟酌,你且先行下去吧”。

    看着千皇千后为难的模样,千丞守细微的皱眉,对于千皇千后的反应似乎并不满意,只是他没有多言,想必千皇千后并不会拿千涂雾的性命开玩笑,微微弓手,千丞守道“是儿臣告退”。

    随后便转身出去。

    千皇千后等到千丞守走后好是一番商量。

    最后的结果便是此时的答案。

    “此番前去太过危险,母后与你父皇商量过,救良锦固然重要,但是雾儿你不可亲自前去,这样太过莽撞。

    “昨日父皇母后可不是这样说的,今日父皇母后为何又突然变了主意”她不太喜欢这样,毕竟良锦对她而言不同寻常,人这一辈子很难遇到对自己真心付出不求回报的人,她不可能不去救他,就算不能回报相同的感情,但是至少她会努力保护他,不放弃他的存在,而这些是任何人比不了的。

    “昨日母后与你父皇也是未曾多想,轻易的随了你的意,倒是未曾多想,实在是太过草率了”君无戏言,他们反悔已经是十分不该,又是对着千涂雾,更是难以启齿。

    “父皇母后可是听到了什么言语?”不然作为帝王帝后,不该这般出尔反尔。

    千皇千后对视,千后犹豫开口“确实听闻了一些”。

    “是谁?”她就猜到了,定是有人在背后左右,否则怎会出现这般局面。

    “可是皇兄?”如今也不过就是他一人了。

    “……”千后开口“确实如此,不过雾儿也不能责怪你皇兄插手,毕竟你皇兄说的并不无道理,冥巫族确实不简单,此番三番波折,预谋可见,如何能够让你亲自前去”。

    得到千皇千后的答案,说实话,千涂雾并不惊讶,她多少是有预感的,昨日千丞守离开她就知道,他不会那般容易就放弃,未达到目的就走人,一向都不是他的作风。

    只是想要阻止她,千涂雾可不依。

    “母后之意,可是就此放过冥巫族,任他们欺凌我珩仓国?”千衣的话未免有些嘲讽之意。

    千皇千后一惊,知晓千涂雾生了性子,二人心里微苦,倒是也不能抱怨什么。

    “雾儿何出此言?”。

    “父皇母后此番意思不过就是让我不去冥巫族,不去救良锦,这不就是任他们欺凌吗?如今冥巫族都已经在帝城之中劫走我国重臣,难免以后不会做出别的什么事,到时候父皇母后又是这番态度?”。

    “雾儿严重了,母后与你父皇不是这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良锦是我的正夫,又是帝城丞相,如今就此失踪,定是被冥巫族人劫走,而父皇母后却不让儿臣去救人,反而阻拦,父皇母后此番作为,是否叫人太过心寒了”。

    千丞守的主意倒是挺多,自己这关吃不过,便想着走千皇千后这条路,只是千衣才不会就此随了千丞守的意。

    她必须去。

    只以为良锦。

    “母后知晓,只是雾儿也知,你身份不同,冥巫族的毒,怕是对你如今有害,你身子尚未痊愈,功力也没有恢复,我们是担心你去会……”

    会什么千皇千后没说,千衣也是知道的,其实千皇千后是关心千涂雾的,这一点她是知道的。

    只是她无福消受他们的关心。

    她对父母没有什么感情。

    如今唯有良锦的美丽和温柔,能洗涤她的污秽之心。

    “儿臣知道父皇母后的关心,只是良锦儿臣必须的去救,父皇母后的心系儿臣,可是良锦身份也是不同,他还是丞相之位百官之首,又是良侯爷的嫡子,更是儿臣的正夫,这几点都使儿臣必须去救他”千衣并没有说自己对于良锦的感情。

    只因为帝王之家,最忌惮的就是感情,若是千皇千后知道自己对良锦的不同,怕是冥巫族不对良锦做什么,千皇千后也不能留下一个对千涂雾来说是威胁的人存在。

    “况且儿臣此番前去,是秘密进行,又有暗卫和绝姝等人保护,并不会太过引人耳目,等到良锦安全,儿臣必定退回,不会有事,再者冥巫族频频作乱,儿臣也想知道他们是何用意?若是真有异心,儿臣必定讨伐”。

    珩仓国虽是第一大国,但并不是战乱之国。

    且与珩仓国相差无几的国家也不再少数,他们现在不与珩仓国敌对,可不见以后也不会,珩仓国绝不会让人抓到把柄,让其他国家有借口齐兵对付。

    若是以前,他们自是不怕的,因为有千涂雾这个战神在,可是现在千涂雾只是千衣,她可没有千涂雾的魄力。

    “雾儿此言确实有道理”他们一面不想千涂雾亲自涉险,但是一面忧自知迫于形势也不得不让千涂雾如此做。

    不然恐寒了百官之心。

    最后千衣还是得到了千皇千后的首肯,但是这也是在千涂雾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的情况下才允许的。

    在千涂雾面前似乎他们没有帝王的威严。

    千丞守一直关注着公主府的动向,知道千涂雾进宫他知道是千皇千后同意了他的说辞。

    本以为千涂雾是不回去了。

    可是当天下午,千涂雾还是偷偷启程了,此事被送到千丞守的耳边之时,千丞守倒是很有些意料之外。

    本以为如今的千涂雾并没有能够让千皇千后改变的能力,却没有想到她还有几番能耐。

    不过他有本事让她留下,只要她受伤了,必定不会再去,千皇千后也必定不会允许千涂雾亲自去冥巫族。

    “铭恒”。

    平时一身宦官服装的铭恒,现在一身黑色服装裹身,面上蒙面,只留下一双眼睛。

    “主子”。

    一就知道是早有安排。

    “带人去拦截她,记住不要伤性命只弄伤就好,这是迷毒,只涂一点便可让人昏迷,记住千万别伤重了,只要让她不能再次前去冥巫族即可”迷毒如同沉睡之毒,中毒之人,只有很短是的时间是苏醒的,其余时间都是在沉睡中度过,不损身心,只要睡够一个月时间,便会自动解毒。

    唯一的弊处就是必须见血才能下毒。

    这也是为何千丞守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伤重的原因。

    “是属下遵命”铭恒领命带着一干人等前去。

    千丞守漆黑的眸子如深邃旋涡,让人颤栗,凝视着夕阳落下。

    今夜他一定不会让她前去冥巫族。

    正赶路的千衣压根不知道,有人在就将她的路线摸了干净,还给她设下了一个阻碍的大网。

    “公主,路途遥远,你先歇息着,有什么事吩咐奴来就好了”阿布还是担心千涂雾的身子是否能够受得住,加上现在看着千涂雾的带着手套的手,阿布皱眉,这样不知道是否有损伤口恢复。

    千衣稍好一点点手掀开车帘询问着阿布“可是冥巫族有多远?”。

    “以现在路程大约半个月就可以到达冥巫族”因为千涂雾不会骑马,所以才觉得坐马车,而阿布等人则是认为千涂雾是身子不好,不易骑马颠簸,才会弃马坐车的。

    千衣皱眉,看着缓缓向后移动的外景道“太慢了”。

    “公主可是要加快行程?冥巫族路途遥远,奴担忧公主如今的身子怕是受不住着颠簸”。

    “无碍,本宫想早些到达冥巫族,让人快些”。

    阿布见千涂雾坚持也不再阻拦,应着诺便向马车外的绝姝说道“绝姝姐姐,公主说需要加快行程”。

    绝姝并没有坐马车,而是一身戎装骑着高头大马在外,做着保护的工作。

    绝姝点头示意,则带着人马越发的快了路程。

    夜色降临。

    千涂雾等人速度很快就出了帝城朝着冥巫族的方向奔去。

    知道在一处宽阔的地方才停下来歇息。

    千涂雾确实有些难受,这马车果然不必汽车来的舒适。

    虽然里面奢华豪华,但是这颠簸还是让人难受。

    忍着不适,千衣出了马车,呼吸了难得的新鲜空气,千衣才觉得好受了些。

    “公主喝点水”阿布见千涂雾脸色有些难看,急忙倒了水端给千涂雾,贴心的伺候千涂雾。

    “公主身子可还好?”一边的绝姝也看出了千涂雾的难受,懒得这般贴心的开口。

    “无碍,许是多日在宫内,安分日子过多了,如今倒是有些矫情了”起这是玩笑话,也是掩饰自己的不同。

    可是正在其他人眼里确实,千涂雾在恼自己的身子,因为伤了心神而哀怨。

    阿布与绝姝不敢随意接话,恐让千涂雾感到难过。

    “公主若是一时不适,不如我们将路程赶慢些?”至少千涂雾也不会这般难受了。

    一听阿布要放慢速度,千衣自然是不依的,她可不是游山玩水的,而是救人的,怎可放慢了自己。

    如今良锦生死未卜,千衣很是担忧。

    “不可,本宫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冥巫族”她不能再等了“派去的人可有消息了”。

    之前追查良锦的事情还是没有怠慢,千衣其实也不确定良锦就是被冥巫族的人抓去的。

    毕竟这些都是她的猜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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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尊之凤临为皇介绍:
她妖艳绝色,却又污浊不堪。 她厌恶男人,却又不得不卑贱的依附他们而活。 她一生从未被善待过。 母亲抛弃,父亲家暴,债务累累,家破人亡,沦落妓子,受辱一生。 最后也只能落个凄惨悲戚的下场。 一朝惨死,重生异界。 一个尊贵无上的身份,万人畏惧的公主。 未来的女帝。 世人皆敬畏她的可怕,惧怕她的震怒,小心拘谨,处处谨慎。 却不知她已非她。 残忍杀戮,阴谋诡计,这里是深渊地狱,稍不注意便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死无葬生之地。 她利用所有的人的感情,只为有自保的能力,让自己能够安然存活下去。 可到了最后才发现,原来一开始就是错的。帝女尊之凤临为皇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帝女尊之凤临为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帝女尊之凤临为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