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修养
“良锦明白,立刻派人放了他们”。
“咳咳咳,吩咐太医去看看,这天这般冷,本宫还需要阿布他们伺候呐”。
“良锦明白”良锦应着,见千涂雾咳嗽,急忙询问道“妻尊感觉如何?”。
“只是受凉…无事”感冒而已到是不是什么严重的病。
“太医开了药,良锦立刻让人送来”说罢起身去吩咐人端药,这才又回到殿内。
“妻尊先喝点水”良锦将温好的水倒了一杯,喂千涂雾喝下。
干涩的口入了温水,瞬间舒服了很多。
“现在何时了?”眼看外面月上枝头,怕是很晚了吧。
良锦也看了一眼夜色,回道“已亥时末了”。
“这么晚了”看来自己睡了很久了。
“妻尊歇息着,不用担心阿布,良锦会安排好”。
“好……”思绪并不活络,千衣也甚感疲惫。
良锦心忧,但是千衣并没有开口允许他留下,他不敢自己开口留下,只是起身将屋内打理好,便说道“妻尊先歇下,有何事便唤良锦,良锦就在外侯着”。
看着良锦的身影转身而出,千衣莫名有些伤感。
虽然千衣很想找个人倾诉,但是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因为良锦不知道会不会聪明的猜到一些事情。
哎…
若柚…
千衣躺在床上,看着屋地,千衣前所未有的疲惫。
比前世还要累。
曾经演戏为了生活,而现在却是为了生存。
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粉身碎骨。
皇宫明承殿内
千丞守从回来,便是一副魂不守舍惊慌失措的模样。
下人看了都不为何,个个小心伺候着,心战胆栗。
而千丞守却一直处于自己的世界里,浑然不知下人们快要崩溃的心思。
他间接的让她落入寒池,差点害死了她。
回想当时的情形,千丞守顿感后怕。
他还没想过现在让她去死。
“殿下,这么晚了,早些歇息吧,冬寒严凉,注意身子才是”宦官小心提醒着千丞守,现已经月上枝头,而千丞守也足足在这里做了几个时辰之久,丝毫微动过一丝一毫,好似石像一般,生在了那里。
宦官内心崩溃更甚。
因为如以往一般,这找人嫌的差事又是落在他头上了。
明明知晓千丞守此刻并不会可以靠近的时候,可是为了千丞守,他身为宦官必须上前提醒,小心省事,生怕千丞守怪罪,简直苦不堪言。
听到宦官的声音,千丞守这才从思绪中缓过神来。
深邃的眼睛,漆黑眸子,毫无温度,更是冰冷了几分。
看的宦官心有余悸。
只是做下人过于苦命,明明不敢,却还的去做。
“殿下,夜已深了,还是早些歇息着吧”。
千丞守这才注意外面的夜色,确实已经很晚了。
“你下去吧,不用守着了”
“可是殿下你……”宦官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千丞守的眼神也便不敢言了。
“奴才告退”。
做下人的,永远都是这般,不能随意决定主子做什么,只能听命服从。
屋内,一下子冷清了。
千丞守这才问道“公主府可有什么消息?”。
突然凭空出现衣黑衣夜行衣的男子,跪地禀报道“回主子,公主醒了,丞相一直守在依凤殿内,直到亥时末方才出来,但是并未离开,而是在外守着”。
男子太过了解情况,自是禀报重要的消息。
并且是千丞守最为关心的事。
至于为何知晓,因为他便是偶尔那个假宦官,实际的暗卫名恒。
“她如何了?”
“已无大碍”
得知消息,千丞守总算是放下心了。
他并非有意害她,只是因为她过于顽固。
若是她肯乖一点,也不至于落水。
今日这事怕是千皇千后已经知晓,若是真如她所说,她要告状,怕还真是一个麻烦。
虽然他并不畏惧,但多少会顾及很多。
如千丞守所想,千皇千后确实早已得到消息,不过并没有立马出宫,而是第二日方才去探望。
不是他们不关心千涂雾,而是因为诸多不便。
千皇千后为这个多灾多难的女儿心忧。
千叮咛万嘱咐一番,这才免了千涂雾上朝的公事,好好养伤。
这不才去一天的朝堂,千涂雾又要放假了。
不知是说因祸得福呢?还是什么,总之这一点千涂雾还是很满意的。
毕竟朝堂政事,她还真不会处理。
再加上那些大臣的刁难问题,她无法应答,还不如不去,也省的自找麻烦。
让别人怀疑不说,还总没有几分好话。
千皇千后询问因何掉入池中的时候,千衣并没有说是千丞守。
其实她可以说,可是仔细想了想,说了又如何?
就如千丞守所言,千皇千后未必会信。
在他们眼里甚至是所有人眼里,千丞守都是以千涂雾为中心,完全臣服于千涂雾,这并不是地位压制,而是真心使然。
试问这样的千丞守,怎么会害千涂雾?
就连唯一看到的千丞守伤害千涂雾的若柚,都已经死了,自是无人知晓千涂雾的处境,当然除了千丞守的人。
这般一想,好似就算她说了也是枉然。
那又何必多此一举。
只是千涂雾好奇的是,究竟是谁救得她,是阿布吗?
阿布有些功夫,按理说救她并不难。
送走千皇千后,千衣打算去看看阿布等人,五十大板,又在冰冷的柴房里度过,千衣担心阿布会受不了。
离依凤殿最近的侍女住所,便是阿布房间。
阿布与绝姝一样,因为身份等级稍高一些,所以便都安排在依凤殿不远的住宿,好方便照顾千涂雾。
阿布虽然练过武,身子比普通侍女还是坚朗些,但是这皮终究还是肉长得,几是板子下去,自然也少不了一些伤痛。
千涂雾自然不会看阿布的伤处,毕竟那位置虽是女子,也还是有些尴尬。
更何况千涂雾的身份,怎么会做出撩开人家裙子看屁股的行为。
阿布趴在床上,因为千衣下令让她养伤,所以今日阿布也便没有去伺候千涂雾,反而绝姝代劳。
瞧见千涂雾,阿布欲要起身,千衣急忙拦住了她“你身子受伤,就这样吧,本宫也只是看看你如何了,良锦昨日太过鲁莽,竟然不问事情缘故就处罚了你们,却不知冤枉了你们”。
虽然千衣说的话是责怪良锦的意思,但是语气里了没有责怪,而是维护。
良锦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太在意千涂雾了,她又怎么会怪他?
而阿布是她如今信任的侍女,自然不想因此让阿布有了怨气,所以才说了这番话。
缓解一下,以免阿布心有怨意。
好在阿布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更是忠心耿耿的人。
对于良锦的责罚并无怨言,反而担心着千涂雾的身子。
“公主哪里话,奴怎敢责怪相爷,都是奴失职,让公主落了水,公主身子本就不好,这三番四次的折腾,奴担心……”阿布有愧意,作为下了,主子就是最重要的事,她被罚无私,但是若是主子受了伤,她便是万死难逃其究。
“公主身子可好些?”昨日那水那般冰寒,公主身子如今娇弱得很,不知道能否承受。
“本宫已无大碍,太医开了药,服用几次便无事了,你的伤太医可看了?”千衣的视线落在阿布的臀部,关心着。
“开了一些伤药,都是小伤,并无大碍”阿布避重就轻的说着,到是不在意自己的伤。
“近日你便不用来伺候了,好好养伤吧”
“那怎么行,公主还需要奴伺候”阿布知道千衣不喜别人接触,如今也就唯独她与绝姝还好一些。
绝姝性子冷漠,又时常管理府内大小事,伺候的事情一般都落在她的身上,若是自己养伤,那么何人来照顾公主呢?
“你好好把自己的伤养好,才能全心的伺候本宫,若是不然出了差错,那可是要受罚的,再者本宫身边还有绝姝,无需担心”阿布是关心的,作为侍女,她可谓是十分忠诚得力,千衣也慢慢等我相信了阿布。
更何况阿布还救了她一命呐。
“奴遵命”阿布见千涂雾如此说,也便不再多言,毕竟她是奴,千涂雾是主,不可抗命。
其实阿布也感觉到了千衣的关心,心里很是感动。
作为下人,最主要的就是找一个好主子。
不得不说,千衣算的上是一个好主子,至少对她还是很好的。
“本宫想问你,本宫落水那天,你可看见有何人在场?”千衣并没有明确的说千丞守的名字,只是试探着询问。
阿布疑惑“奴并未看见有人在场”。
“那是何人救的本宫?”既然阿布说没有人,那便是千丞守在阿布到的时候便已经离开,想来也是,千丞守怎敢真的那般无惧。
若是被阿布看见,少不了有些什么谣言。
纵使千皇千后知晓并不相信,但是百姓传来传去总是会变了味。
再者千丞守未请自入,在帝城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对于男子更甚。
品德可是男子的枷锁,逃不开。
第七十六章 上坟
“奴也不知,奴到的时候,公主已经躺在岸上了”。
阿布的话让千衣疑惑。
难道是千丞守救得自己?
想来也是好笑。
千丞守恨不能杀了自己,怎么救她。
想必是另有其人吧。
“公主?你可是想到什么了?”阿布见千涂雾眉目思索,有些担忧。
“无事,你好好养伤,本宫先走了”。
“恭送公主”阿布欲要起身,千衣说道“不用”便转身离开。
她该要去看看若奶奶,还有若柚了。
她亏欠她们一个解释。
良锦下朝正好陪着千涂雾一起前往若奶奶所在之地。
依旧是柴房茅屋,若奶奶正在屋内烤着火。
雪下的大,她老人家也无事可做,只能呆坐着打发时间。
良锦与千涂雾到的时候,若奶奶一点感觉都没有。
人老了,耳力眼力都大不如从前。
有时候人走在眼前凑到耳边,她才能看见听见。
千衣内疚,看着这番情景,便询问了一旁的下人“不是说要好好照顾若奶奶吗?怎的还是这般模样?”。
一听千涂雾质问,一旁的侍卫急忙回道“不是小的们不做,而是老人家自己不愿意,小的给老人家找了屋子,她不肯搬走,说是要一直留在这里陪家人,修建房子,老人家也不同意,属下实在无法”。
说来奇怪,别人得到这般盛宠自然应下。
但是若奶奶却不,在她看来这些都是孙女的命换来的,这代价太残酷了,她不愿用。
外面风雪有些大,呼呼的刮着,好似要将茅屋刮走一般。
千涂雾与良锦进屋,若奶奶才发现了两人。
“公主殿下?相爷?”若奶奶浑浊的双眼有些惊讶。
急忙起身,年迈的身子骨有些缓慢。
“老妇,参见公主……”若奶奶还没有行礼,千衣便扶住了若奶奶的手腕,阻止了若奶奶的动作。
“奶奶不比多礼,本宫也只是来看看您老人家如何了?”虽然依然是公主的身份,可是从称谓上看便知道,千衣已经承担起了若柚的责任。
若柚因她丧命。
那么她也该帮她照顾若奶奶。
这是她欠她的。
“公主抬爱,老妇受不起”若奶奶身份尊卑根深蒂固,哪里由得千衣轻易改变。
“奶奶说哪里的话,若柚现在不在了,她生前是我的人,如今这般,按理说应当本宫来照顾你的,而本宫却没有常来看你,到是不该”她背负着若柚这一条。
这是她应当还的,她还不了这条命,只能帮忙照顾若奶奶了。
“公主有心,老妇一平民百姓,哪里能够得公主如此相待?”若奶奶并不因为若柚的关系,而攀附千涂雾。
她只是寻常人家,自知尊卑。
“奶奶说哪里话,都是因为本宫未能及时查清,若柚方才入狱,还……”千衣愧对“如今若柚的事已经查明,本宫今日来也是为了给奶奶一个交代”。
若奶奶一听千涂雾的话,本来缓慢的身子骨,立马着急起来,语气急促“结果如何?我家柚儿她……”若奶奶焦急,她不信若柚会做伤害千涂雾的事,但是没有证据,她无能为力。
如今千涂雾查明,若奶奶也想要一个真相。
千涂雾见若奶奶渴求的模样,一时间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这是她的原因,才让若柚丧命,她心有不安。
她不杀伯乐,伯乐却因她而死。
如此她如何安心?
“已经查明,若柚是冤枉的”
良锦在一旁,有些疑惑的看着千涂雾,因为他查的线索已经断了,自然无法洗清若柚的嫌疑。
而此刻千涂雾说若柚是清白的,他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的,亦或者这是千涂雾给老人家的一个善意的谎言?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说柚儿不会做那等忘恩负义之事,如今可算是查清了,柚儿九泉之下也算是可以安息了……”说着说着若奶奶老脸横泪。
清白了,可是性命呢?
若柚这般花一样的年纪再也回不了。
她一个年迈之人,身旁再也没有了孙女的陪伴。
此刻的清白来的有些晚了。
千衣内疚的看着若奶奶,老人家佝偻着背,已经年过花甲,常年的劳苦耕作,如今亦是年老体迈,眼花浑浊看不清事了。
“奶奶不要太难过,若柚在下定然不愿看到奶奶为她如此伤心”千衣无话可言,也只是安慰着,没有任何作用的安慰,换不回若柚的生命,也救不了若奶奶的神伤。
“谢公主,老妇没事,只是今日突然得到消息,老妇有些激动罢了,想着若柚定然也想知道,老妇得去告诉她才是”古人总是会把生前恶事,死后报应算在一起。
若奶奶就生怕九泉下的若柚因此恶名而招了恶报。
若是能告诉若柚,九泉之下也好过些。
若奶奶颤颤巍巍的收拾了东西,便准备往不远处若柚等人的坟墓而去。
千衣本就是来祭拜若柚的,自然准备了香纸钱,跟着若奶奶一同前往。
坟墓如昨日刚起一般,白雪覆盖显得崭新。
三个墓碑上分别写着三个名字。
其中最醒目的便是`若柚之墓`四个字。
鲜红的颜色,在洁白的雪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生生的刺疼了千衣的眼。
那清晰的画面,让人不愿相信这件事的事实。
若奶奶将香点起立在三人墓前,又烧了纸钱,嘴里念念道“柚儿啊,奶奶来看你们三爷子了,你们泉下有知可要安稳些,柚儿如今你的冤屈已查明,你若有灵,也可以安息了”。
“只是可惜,你不能陪在奶奶身边了,奶奶还想着等你长大了嫁人时候,奶奶给你穿新娘嫁衣呐”若奶奶一边烧纸钱一边嘱咐,就好像若柚就在身边一样。
“也好,下辈子你可要好好投胎,与你爹娘在一起,也算是你们的缘分了”。
千衣在身后听着,若奶奶每说一句,她的心思越发沉重。
现在大雪分分纷纷,千衣担忧若奶奶身子受不了,便吩咐绝姝等人扶着若奶奶回去。
远处人马依旧守护着,近距离的人,因为只有良锦和自己。
昨日如新,千衣看着那块没有温度的墓碑。
若不是千丞守挑拨,致使若柚畏惧她,也许她不会任由若柚被冤枉。
若柚是一个贴心的丫头,这一点毋庸置疑。
只记得初见若柚为了若奶奶,不惜偷盗被抓,只因为自己出手相救,若柚便决心报答自己。
只是自己原因让她对任何人都设有防备,若柚纵使百般好,她也不敢无理由的相信。
昔日若柚誓言振振,罐耳如雷,仿佛就在昨日。
只是不过数月便是阴阳相隔,土里土外,这般凄凉的局面。
风雪飘,铺满一片,唯独着三处高壑格外突出,也最为刺眼。
墓前还有干刚才烧纸钱所留下的纸灰,香也烧了一半,还有一半正缕缕升烟,更为凄凉。
千衣上前竟跪在若柚的墓前。
良锦惊讶“妻尊?”上前欲扶千涂雾,他不明白为何千涂雾要做到这一步,她的身份怎可如此?
一个小小侍女如何能够担当得起她这一礼?
千衣阻止良锦的动作,只是看着墓碑微微一笑,显得苦涩愧疚。
她不能说出来为何如此,但是心里却是思绪千篇。
“若柚,是我对不起你,若不是我,千丞守何须对你下手?害你蒙冤入狱,害你惨遭酷刑,害你含冤而死,都是我害的,我对不起你,我知道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可是我还是想来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千衣心里默默的道歉,良锦不知道她为何这般做,只是担忧的看着千涂雾,她不让他阻止,可是他担心她的身子,这天这般寒冷,她又是刚刚落水才好些。
现在有这般跪在雪地里,这不是不拿自己身子当回事嘛。
他几欲想上前拉起千涂雾,可是妻尊作何他还是有些拘束不敢插手。
千衣拿过自己准备好的纸钱,这是她能够为她做的唯一的事了。
如今金银珠宝,地位权势,对一个逝去的人都已经不重要了。
只希望这些钱,能让若柚在九泉之下过得顺畅一些。
说来也好笑,若柚生前,千衣一直不敢相信若柚,只因初来驾到她畏惧他们。
加上千丞守的态度转变,她更为畏惧了知道她真相的后果。
可是千防夜防,却不知道自己一直都在防一个忠心耿耿的人。
直到现在,从千丞守口中才得知若柚的宁死不屈和她的忠心。
可是如今已经晚了。
跪地处膝盖的大雪,因为千衣的温度,而使其融化,慢慢的湿了千衣的裙裳。
寒冷传来,千衣都未曾察觉,只是看着若柚的墓静静地看着。
雪花飘落,朵朵花儿落在千衣的发间,衣肩,慢慢的积少成多。
良锦不忍千涂雾如此不惜自己,上前打断了千衣的愁思。
“妻尊,这雪越下越大,还是回去吧”良锦的声音如清玲,击撞在千衣的心间,让千衣从思绪里醒了出来。
良锦身上也落了不少雪,白色的一层,薄薄的,与千衣相似,仿若一层轻纱衣。
第七十七章 逛街
“回吧”千衣起身,拜了拜身上的雪花,以及湿了的膝盖。
看了一眼若柚的墓,与良锦一同转身离开。
徒留身后一堆尘土。
若奶奶不让千涂雾等人修改她的房子,千衣只好命人在一旁再建造一处屋子,不豪华不宏伟,只是一处林间小院,雅致竹屋。
若奶奶知道若柚无罪,明显情绪好了很多。
只是逝者已矣,也只能节哀顺变了。
千衣等人只是陪了若奶奶一会,便离开了。
若奶奶本就是不喜热闹,如今因为这些宫里的人间接害了若柚,若奶奶虽未曾怨恨,但怎么都热络不起来。
虽然这事她怪不得任何人,可是毕竟至亲,她又如何不在意?
良锦与千衣坐上马车。
千衣情绪有些低落,良锦可以感觉得到。
只是千涂雾不说,他也不敢问,只是看着千衣的眼神越发担忧疼惜。
“妻尊可要上街走走?”难得两人今日还算有空闲,良锦看着千涂雾情绪不对,也便将调查的事推了推。
一直以来两人都未曾想到可以一同看看帝城街市,上次还是只吃了午膳,看了一圈湖景,实在算不上两人的相处,加上之前还有千丞守在,良锦也便拘谨了些。
今日正巧千涂雾心思低落,他也就陪她走走了。
千衣确实还没有看看帝城街市。
按理说千衣是一个不爱逛街的人。
在前世因为工作原因,白日她基本在睡觉,晚上都游走在男人怀中,或者烛帐之中,根本没有时间去逛街。
加上在男人那里就已经身心疲惫,对于逛街这些事她也实在不感兴趣。
更何况身后的人也不会放她出去,因为担心她跑了。
她所有吃穿用的东西,要么是男人送的,要么是别人帮忙买的,极少有她自己亲自选购的。
今日良锦提议,自己也难得有些好奇。
关在笼子里太久了,总还是想要展开翅膀飞一出去畅游一番才算舒爽。
更何况千衣的处境比只是关在笼子里要黑暗的多。
“妻尊常年在宫中,应该还不知道帝城的风光,不如今日良锦陪妻尊走走如何?”良锦笑着,温柔似水,美丽动人,千衣总是喜欢看着良锦笑,如冰寒飞雪中的一抹阳光,春光明媚,暖人心弦。
“好”千衣发现自己渐渐地被良锦牵着鼻子走了。
每次良锦一个笑容,一句请求,或是一个眼神,千衣都会听从他的意思。
好似无法抗拒。
千衣每每时候懊恼,若是良锦不怀好意,岂不是自己就要被卖了?
不过幸好,良锦不是千丞守,不会对她下手,亦不会做伤害她的事。
良锦起身,先行下马车,回头伸出手等着牵千涂雾下来。
千衣看着那骨节分明,葱白如玉的手伸向自己,美目看了一眼良锦,伸出手搭在他的手掌之中。
良锦还以为千涂雾不会如此,可见千涂雾伸手,他有多意外多惊喜。
帝城不愧是帝都,繁花似锦,纵使寒风冬日也不见人烟稀少。
街上依旧人声鼎沸,车马骈( pián)阗(tián),好不热闹。
四周客栈酒楼饭馆都十分精美宏建,可见帝城是如何富足。
路边多是小贩在卖包子面条,胭脂水粉,雨伞面具,还有很多一些稀奇玩意。
千衣到是叫不出来名字。
千衣也算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热闹的场景。
本以为自己会不习惯,谁知却格外放松,好似出了笼子的金丝雀对什么都好奇。
但是良锦在旁,她还是顾及的很多。
公主的身份不允许她太过放肆,礼仪素养皆要一一记牢,不可懈怠。
否则良锦在侧难免会心生怀疑。
不过不难看出千衣心情好多了,至少对四周还是有兴趣的,良锦看到这般,也心悦了几分。
千涂雾身份尊贵,又是百姓又敬又畏的存在,自然是大家所熟知的人。
更何况千涂雾与良锦身着不凡,难免有些好奇之人会多看几眼。
只是看归看,很快大家就认出了二人。
不说平日,就拿千涂雾和良锦大婚之日而言,婚礼因丧队耽搁,后又因毒雾伤人而错过吉时这件事,在所知之人那里就是一件流传性很大的事情。
如今二人现身,大家自然躁动了些。
“是公主殿下”有人喊了一声,四周本就看到了或是没看到的都附和了起来。
议论纷纷。
有些懂礼的人急忙下跪行礼,喊到“草民参见公主殿下,公主金安”。
紧接着其余的人也跪下行礼,那场面很是壮观。
“起来吧”千衣其实未曾想到千涂雾竟然这般有影响力,只是在街上走走,百姓竟然这般恭谨。
其实千衣想的太单一了,恭谨百姓是有,但是大多的是畏惧。
因为千涂雾喜怒无常,百姓身份拘谨,见到千涂雾自然要恭谨万分,以免惹恼了千涂雾。
“谢公主殿下”百姓应声而起,立于一旁。
有些好奇,有些畏惧,有些崇拜,还有些……众人围着二人,却也不敢太过靠近,生怕千涂雾一怒动手斩了他们。
只是就这般围着,千衣也是不喜的,他们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猴,供人观赏,有什么好看的。
只是纵使不喜,千衣也掩饰住,未曾开口,而是微微轻摒,心有不悦的看着四周。
其实内心还是有些心虚的。
她想要快些离开,不想在这般压抑的情况下长待。
今日本就散心,可不想一直被这么多人盯着。
良锦知千涂雾厌烦这些,急忙拉着千涂雾散开。
也不管身后的人如何议论。
“都是良锦考虑不周,妻尊切莫生气”良锦开口,语气里都是歉意。
看着不远处卖面具的地方,良锦对着千涂雾说道“妻尊稍等,良锦去买些东西”。
是不待千衣反应,良锦便抬步朝不远处的小摊走去。
几句交谈,千衣离得远听不见,不过可以猜到良锦是在买东西,那小贩给了良锦两个面具,良锦递了一些碎银子,转身朝着千衣而来。
“妻尊”良锦朝千衣递了递手里的面具,意思明确。
千衣看着良锦上来的两个面具,一个银面如玉,一个红色如骄阳。
正好配他们一身装束。
千衣拿过红色面具,朝着脸上带去,只留下鼻子和唇。
而良锦的这是半面,另一侧脸依旧十分好看,美丽的不可方物。
而这半面银面面具,更是给良锦增添了几分神秘,让人十分想要揭开面具,看看下方是何等风姿。
“妻尊可满意?”良锦看着千涂雾的面具,确实很是和千衣,不由得开口询问。
千衣点点头,说道“挺好看的”。
良锦笑着“如此便好,这下妻尊可放心游逛了”。
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平添些麻烦了。
良锦想的细致周到,千衣莫名感动。
“走吧,妻尊,这帝城还有很多有趣的地方,你平日未曾出来,总是身处政事之中,今日难得,定当好好看看”。
“嗯”
在良锦面前似乎千涂雾总是显得温顺了些,虽然良锦从不这般觉得,他待她从来都是恭敬万分,以礼相待,安分守己,尊卑有别,但是只有知道的人才看得出来,千衣对良锦和对千丞守的态度是完全不一样的,无论开始还是现在。
虽然大多是千衣担心自己暴露而这般。
但是心里还是较之千丞守,对良锦来的温和些。
这也许是因为良锦的温柔吧,千衣才不会对他发火。
二人在街上走走,到是别有一番心情。
因为若柚的事,千衣这些天都未曾平静过。
刚开始因为千丞守的挑拨,千衣心有防备,后来若柚的入狱,千衣心有隔阂,后来若柚丧命,千衣可惜之余还有对千丞守的愤怒,以及怀疑。
如今若柚真相大白,千衣却并没有半分开心。
若是早一点查清,也许若柚不会丧命。
也许她还能是她身边可以信任的得力之人。
可惜一切没有如果。
千丞守也不会轻易给自己答案。
心底的气如巨大的石头死死压住,沉重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良锦也是看出什么了,所以才会带自己出来走走吧。
“卖糖人咯,好吃又好看的糖人”小贩吆喝着,声音十分洪亮,很快吸引了千衣的注目。
“妻尊可是想要尝尝?”良锦看出千衣眼里的好奇,询问着。
千衣摇了摇头“不用了”。
她不想让良锦知道,自己喜欢这般幼稚的东西,不符合公主该拥有的东西。
“妻尊若是想要买来就是,这糖人很好吃的”良锦似乎在怂恿千涂雾。
明显眼神里有着想要的**,可偏偏否定,良锦竟不知道千涂雾也会这般口是心非。
拉着千涂雾,朝着小贩走去。
平生第一次有人牵着自己的手,不是那般猥琐侵犯,而是单纯的牵手。
给予温暖,带着安全感。
看着牵着自己手的另一只手,竟不知原来良锦的手这般大,竟然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的手包裹住。
显得自己是那般娇小。
“二位可是要糖人?”小贩一见面前突然出现的二人,很是热情的询问着。
指着摊上插着的糖人,笑的很是憨厚老实“这些都是刚做的,模样很好看,可看看有喜欢的?”。
第七十八章 糖人
良锦与千涂雾扫视了一眼摊上,都是一些动物之内的,画的到是十分相像好看。
只是千涂雾似乎并没有特别喜欢的动物。
“妻尊喜欢哪个?”良锦询问着一样的千涂雾,那态度宠溺的似乎能够溺出水来。
小贩也是聪明的人,一看身侧衣着不凡的千涂雾,以及二人相牵着得手,还有良锦的态度,便知二人的关系。
很自觉的看着千涂雾开口道“这位夫人可需要些什么?若是不喜欢小的可以给你在做,不知道夫人爱好何物?”。
“什么都可以做吗?”千涂雾问道。
“夫人但说无妨”小贩做这行的,自然画什么都有几分手艺,不至于为难到他。
“可否做一个这样的糖人?”千衣拿起一旁的笔画随意的勾勒几笔,技术不高,很是简单,图案怪异,总之看不懂是何物。
“这是?”那小贩也不认识,像是一个地图。
“可会?”千衣再次开口。
“会会会”小贩反应,连忙点头“夫人稍等”。
小贩急忙用勺舀了一勺糖汁,对着一个平放着的竹签画着方才千衣所画的图案,虽不至于一摸一样,但大致也是相同的,可见小贩也是一灵活之人。
不消片刻,一个类似地图,有十分奇怪的糖人便做好了,小贩拿起,检查了一下,这才笑眯眯的递给千衣。
“夫人您的糖人做好了”。
“多谢”千衣接过,良锦递了钱,便拉着千涂雾朝着另一处走去。
“公子夫人慢走”小贩喊着。
千衣看着良锦,问道“你不要一个?”。
“妻尊吃便好”其实他对糖食似乎并不十分热衷,不过是因为千涂雾喜爱,他便时常备着罢了。
“好吧”千衣一手拿着糖人,一手被良锦牵着,这么样一看还挺像约会的。
千衣喜爱糖食,因为只有糖才能让千衣感觉到甜的滋味。
不至于只留一身清苦。
“妻尊画的是何物?”良锦盯着千衣手里的奇怪的糖人询问着。
千衣瞧了瞧手里的糖人,这是她的家乡,只不过如今没有了罢了。
虽然她在那里只有悲惨凄凉,但是那里还有一个她唯一在乎的人,便是她的奶奶,虽然奶奶早已不在,但是却还在那片土地,今日这个糖人也算是她的一个念想了。
如今自己重生异时空,曾经的一切都过去了。
就当做,那里是甜的吧。
“只是随意画了画,感觉挺好玩的”千衣说着“看那小贩的糖人都是千篇一律,难免手痒弄个不一样的”。
千衣尝了一口手里的糖人,只是一个角,便有着浓浓的麦香味。
很甜,仿若能融入心底。
两人走着,良锦见千涂雾面色预愉悦,心底也欢喜。
突然良锦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视线朝着四周扫视而去。
十分警惕。
“怎么了?”千衣看着良锦突来谨慎的模样。
“妻尊你可有闻道什么味道?”这股味道太熟悉了。
好像是……之前自己中毒之时所闻到的味道。
“什么味道?”她鼻子正常啊,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良锦朝四周看了一眼,突然看见一紫色留影,只是一个衣角,良锦突然想起此事的重要性。
可是关乎帝城与千涂雾的事,他自是放在最心尖上的。
“妻尊,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回来”说罢,良锦急忙朝着刚才那抹紫影追去 。
这段时间千涂雾唯一心有芥蒂的便是这件事了。
冥巫族侵犯,若柚被陷害,婚礼被阻拦等等一切事,都与这紫影有一些关系。
良锦一定要查清,将危险抹杀,不可以让千涂雾有半分威胁。
“诶……?”千衣看着良锦朝着一处追去,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怎么了?
良锦一般不会如此这般焦急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朝着良锦追去的地方追去,只是良锦太快,千衣追了几步,便不见了良锦的踪影。
奇怪,怎么快就不见了?
千衣一个弱女子,哪里追的上良锦这些会武功的人,转眼即逝。
无奈,千衣只得在街上无厘头的走着。
不知不觉竟走到一相对清净的河边。
离街不远,可以清楚的看到街市。
河岸很宽,如同宽大的草坪花园一样,只是因为寒季,没有花草,只有树干白雪。
河水有结冰,看着应该还挺厚的。
千衣不想在人多的地方,便朝着河边走去,清净些。
只是走着走着,却突然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白衣如雪,仿若与雪相融。
也难怪刚下未曾看清。
此人背对着千涂雾而立,不过就算不看模样,千衣也能猜到此人是谁?
这身影她太熟悉了。
说句夸张的话,就是化成灰都认识。
看千丞守未曾察觉自己,千衣想着反正他在自己也不想待在这里,自找晦气,便打算转身离去。
可谁知道还没有转身,千丞守就已经察觉。
“皇妹既然来了,怎么就走了?”千丞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千衣不喜的语气。
千衣皱眉,十分不愿,无力感又不喜。
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千丞守。
没有说话。
千丞守上前,面露喜色,只是在千衣看来却不是这样,透着诡异,好似千丞守有什么目的一般,让她不得不防备。
“怎么?不想看到皇兄?”千丞守明知故问。
“你怎么在这?”千衣冷漠开口,距离感仿佛要拉到很远。
“这里风景不错,为兄自然是来赏景的”。
“你跟踪我?”怎么可能刚好自己一来,千丞守就在,若不是他有意跟踪,怎么会这般巧合?
“皇妹这是什么话,为兄可是先到这里”千丞守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我先来的要论追踪也该是千涂雾才是,怎会是自己。
千涂雾知道千丞守的意思,可若是巧合,千衣还真是不相信。
更何况她带着面具,他怎么可能那般轻易认出她来?
怀疑的眸子看着千丞守,毫无信任感。
“怎么?皇妹这是不信?”千丞守又拉进了两人的距离,而千衣察觉,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又拉远了。
千丞守眸子一低,看着千衣退去的距离,仿若未见。
“怎的不见丞相呢?”千丞守透着几丝讽刺的意味。
千衣想到刚才良锦的突然离开,而现在千丞守又在这里,加上千丞守的意思,莫非又是他搞得鬼?
“是你安排的?”千衣笃定的询问让千丞守疑惑“皇妹这是何意?”。
“是你找人引开良锦?然后你就在这里等着我自投罗网?”真是片刻不离阴谋诡计,处处设陷。
“自投罗网?”千丞守好笑的开口“这是不是太严重了一点?况且为兄可没有做这等无用之事”。
不是他?
千丞守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她都不会相信。
她早就看清楚他是什么人了,为了目的什么不会做?竟然还这般正气凛然的模样,装腔作势。
“是吗?”千衣提了一个语调,听着就是不相信。
千丞守莫名的心有些怒气,只是未曾表露。
“皇妹不信,为兄到是没有法子了?”。
千衣不愿与千丞守相处,既然他赏景,那么自己便把这景还给他,自己还是去找找良锦来的实在,和千丞守待在一起,哪怕只是一秒钟都让人难受的紧。
“既然皇兄要在此处赏景,那皇妹便不打扰了,告辞”千衣说罢,片刻不愿对待,转身便要离去。
“怎么?这就要走了?”千丞守一见千涂雾这么着急要离开,心里很是不爽。
自从千涂雾搬离皇宫便每每给自己添堵。
总是反抗自己。
让他总是不由得想要把她抓在身边折磨他她,让她知道该听谁的。
只是在昨天千涂雾落水之后,他似乎有些慌张了。
不知为何,他此刻还不愿让她死。
千丞守将一切归结到千涂雾模样和真正千涂雾下落才会如此。
只是一直一来雾儿没有下落,他也无法下手。
昨日他不是故意,但是归结还是自己原因。
所以今日才会在这里等着看看她似乎完好。
其实从千涂雾出府他便派人跟踪,知道良锦突然离去。
其实千丞守没有撒谎,他确实不知道为何良锦突然离开,他还没来得及查,便到这里等候,等着千涂雾到来。
“皇兄既是赏景,何须有人在旁,皇妹也自是不便打扰”说着千衣抬步头也不回的离开。
“站住”千丞守冷言开口。
千衣怎会听他的话,脚步停顿数秒,继续前行。
千丞守突然上前拉住千涂雾的手臂一个用力便转回了千涂雾。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千衣很是抗拒。
“你干什么?”千丞守又发什么疯?莫非是看良锦不在,又想着怎么折磨她?
现在四周都无人,此处又是清净之地,若是千丞守真的如昨日那般,怕是无人可以救她了。
“不许走”千丞守霸道命令着。
“放开”语气凛冽,透着寒气。
“怎么良锦就能靠近,我就不可以?”千丞守一想到千涂雾与良锦所发生的事,就莫名怒火冲天,熊熊燃烧。
曾经雾儿只是属于他的,而现在却多了一个良锦,千丞守真狠不能分离二人,从此不相见。
“千丞守你有病吧?”千衣听着千丞守的话,怒火燃烧,明明千丞守就是故意找茬,不可理喻。
第七十九章 强吻
“难道不是吗?”千丞守吼道。
“放开我”见千丞守面色怒气,千衣不想与他争论只想快些离开。
“休想”千丞守咬牙切齿带着隐忍。
“千丞守你够了”忍无可忍“就算与良锦亲近又如何?他是我的夫,而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千衣不明白,为什么千丞守总是这般,霸道占有欲极强?
就因为千涂雾是他的亲妹妹?
纵使是亲妹妹,也没有千丞守这般控制的。
“资格?”千丞守语气寒冷如冰,若不是眼前的这个冒牌货藏住了雾儿,他自是有资格的,而且也绝不会出现良锦,更不可能成为她目前唯一的夫。
“本皇子自然有资格”话音刚落,千丞守突然朝着千涂雾压下去,冰冷的唇含住了千衣的粉唇,肆无忌惮的吻了起来。
千衣一时震惊,竟忘了第一时间推开千丞守。
等反应过来,已是有一会儿了。
挣扎着,千衣没有被千丞守抓住的那只手,拼命的推开千丞守的控制,可是都于事无补。
千丞守力气太大,完全的将千衣禁锢着,千衣的力气在千丞守面前犹如婴儿翻身一般,毫无影响。
千丞守问的粗暴急切,没有一丝温柔。
而千衣完全已经处于刷新三观的状态。
千丞守可是千涂雾的亲哥哥。
真的是亲哥哥,不是表哥不是堂哥不是同父异母,而是一母同胞,为何他要对她做这等事情?
以千丞守的认为自己如今不是真正的千涂雾,可是看千丞守的态度,他并不是对她千衣才这般做的,而是因为千涂雾。
说明白,便是千丞守此刻只是把她当做千涂雾才会这般。
意思明了,作为亲哥哥的千丞守竟然对亲妹妹做这等事,简直无耻至极。
“放……”千衣想要开口,可千丞守却乘机攻城略地,毫无手下留情的意思。
嘴上的侵犯让千衣反感厌恶。
她内心里的厌恶生气。
一阵恶心抵触。
她讨厌这般被强迫,会让她想到她最不愿意想的那一幕。
那最悲惨的一幕。
毁了她的那一幕。
而千丞守完全不知千涂雾的这一经理。
嘴上的美好太过甜美,千丞守有些沉沦。
他从来没有这般疯狂,就算是雾儿也没有让他这般失控过,那时候的雾儿太过冷情,他只是默默的宠溺着。
而现在的这人,却总是有一种让他想要撕碎了的冲动。
特别是当她顶着雾儿的脸与良锦亲密的时候,千丞守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出手分开二人,只是一直以大局为重未曾出手罢了。
没想到今日却因为千涂雾的几句话便这么急躁了。
茫茫白雪,人烟稀少,景色清净,树下二人相拥而吻,本是如此唯美的一幕。
确实出现在这般`不和谐`的身份上。
千衣眼前便是千丞守俊美无双的俊颜,好看的紧,毫无瑕疵。
皎如玉树临风前。
可是如此的俊美的人却对着她做这等无耻之事,而且还是兄妹关系。
千丞守简直就是神经病。
千衣挣扎着,嘴上一个用力将千丞守的唇狠狠咬破,血腥味立马穿了开来,浓郁的味道充斥着二人的口腔。
可见千衣的狠劲,可是就算如此千丞守还是没有松开。
直到二人喘不过气来,千丞守这才慢慢的放开千涂雾,气喘吁吁。
千衣一得放手,便狠狠地朝着千丞守的脸狠狠扇过去,歇斯底里的怒吼道“千丞守你疯了,我是你妹妹”。
千衣不敢相信,千丞守竟是如此有伦常理,竟然对身为亲妹妹的她做这等龌蹉之事。
千衣用了全身的力气,千丞守都的脸都被打侧了过去,脸上红印不说,嘴角竟然还流出一丝鲜红。
可见千衣用了多大力气。
千衣使劲擦着唇瓣好似上面有多么肮脏的东西,眼眸怒视着千丞守,氤氲着点点星光,那是她倔强不愿落下的泪水。
前世她年幼无能,被畜生玷污,最后还被抓回去做了污浊之事。
一生污秽不堪。
今生本以为清白而来,亦是幸运之事,却不想千丞守竟是这般无耻之人,竟对她……
“我……”千丞守也未曾想到自己会这般事情,看着千衣受伤的神情,他竟然有些心虚。
“千丞守,你怎么可以这般对我,我是你妹妹,亲妹妹,你怎么可以……”她从未想到还要经历这般有违伦理事情,若是被人知晓,岂不是……
此时千衣完全忘记了,这里是以女子为尊,就算失德也是千丞守不会是她。
她的内心还是前世的千衣,女子必须受德的年代。
“你到底还是不是人?连妹妹都这样对待”。
“你简直无耻,卑鄙”此刻千衣若有能力,说不定真会亲手杀了千丞守,因为他唤醒了千衣最痛苦的一幕。
不想再看千丞守,她怕她真的忍不住结果了他。
虽然她不是千丞守的对手。
转身,千衣急忙朝着来时的路,逃开。
落荒而逃,仿若身后有洪水猛兽。
千丞守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千涂雾的离去。
没有动作。
脸上的微疼传来,显得那么不真实。
千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到公主府的路的。
只知道她的世界都在崩塌,好似曾经的痛苦回忆都一拥而上一般。
“公主?你回来了?”阿布上前想要伺候千涂雾,可是看着千涂雾的神情,阿布有些心忧。
“公主您这是?…”失魂落魄。
阿布脑海里想出来形容千涂雾此时模样的词。
千衣不理会阿布,只是自己进了凤依殿,看着看什么都是那般气愤恼怒。
“公主?”阿布唤着。
“出去”千衣还是第一次这般冷言与阿布说话。
阿布不放心,可是见千衣神色不对又不敢追问,只是默默的施礼退了出去。
空无外人的寝殿,千衣突如其来的疲惫。
那些肮脏的面孔通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令人作呕的做派,不含人性的对待。
通通涌上她的脑海。
那些侮辱,那些肮脏的活。
还有那些冷漠以待,旁观者的鄙视。
那些轻蔑,侮辱,嘲笑,讽刺,辱骂。
以及被打折磨。
太多太多,仿若黑暗瞬袭,将千衣笼罩其中。
看着桌上的杯壶,气急,烦躁的将壶杯怒扫在地上。
“砰,啪”的声音从殿内穿出,壶杯应声而碎。
外面阿布听闻声音,惊吓了一下,不明千涂雾为何发怒。
殿内千衣眼睛微红,是气的也是委屈的。
她恼千丞守的今日作为,简直是**裸的侮辱。
这具身子是他妹妹,他怎么可以这般做。
就算他一直不信,可是现在她顶着的也是千涂雾的脸,千丞守竟然也这般作为,简直疯了。
她从未想过千丞守会如此,虽然曾经的千丞守对初次的千涂雾有些情意不明。
但是千衣一直坚信,也许是有别的原因。
而到了这里这么久,她知道了千涂雾是千丞守真正的亲妹妹,不掺假。
而今日千丞守却对着不掺假的亲妹妹行不轨之事。
莫说这是女尊时代,就是前世那也是有违伦理,是所有人所不容的。
而千丞守却这般侵犯她,与前世那畜生有何不同?
如此想着,千衣更是含恨恼怒,紧撰拳头,怒气冲天,恨不能杀了千丞守。
越想越气,千衣没看见一件东西都格外的烦闷,触手可及的东西,皆被她一扫落地,碎成一片,无一幸免。
屋内被砸的声音不断传来,阿布焦急,却又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外面的侍女个个诚惶诚恐的模样,生怕千涂雾一会将怒火燃至她们身上。
千涂雾的怒火可不是好承受的,稍做不好,便是有入地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布姑娘,公主这是怎么了?”一旁的侍女怯生生的询问着,还有一些不敢开口,各项猜测,议论纷纷。
“公主的事,不要问,好好做自己的事,莫要懈职”阿布也不知道究竟为何,不过作为第二等侍女,自是不能让下人随意议论猜测,不说身份尊卑有别,主子的事下人不该过问,就说被别人听见也是不好的,若是落下了什么罪名,可如何是好?
“是”侍女们见阿布如此说也不敢再问了,只是内心的畏惧还是未曾消散半分。
“可知相爷在何处?”阿布询问着一旁的下人。
今日出去本是公主与相爷同而出,怎的回来就只有公主一人呢?
“回阿布姑娘的话,奴才也不知,回来之时便只是公主一人而已”。
那就奇怪了,相爷惜爱公主,怎可放任公主独自一人回府。
难道出了什么事了?
“马上派人去寻相爷”公主这般怒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不让下人们靠近,此时怕只有良锦有办法了。
“是”
那人领命立马带着一干侍卫去寻找。
街上,良锦追着那紫影而去,追了几条街,可能那人察觉了,没有几下便被甩开了。
良锦寻找几番见确实跟丢了,也只得放弃。
只是当他回头之时,却发现千涂雾已然不见了,四处寻找也不见踪影。
第八十章 伤心
此刻他才知道,自己竟然留下千涂雾独自一人而去。
千涂雾身子不好,又没有在帝城逛过,他担心她会有什么事。
正待焦急万分之际。
公主府来寻良锦的人赶到了,风尘仆仆可见事情严重性。
“相爷……公主…出事了”侍卫喘着气,可见寻得费力。
“出了何事?”良锦一听千涂雾出事,心都提了起来,急促追问着。
“公主方才回府,情绪十分不对,阿布命我等急忙来寻相爷”。
侍卫也不是特别清楚究竟为何,只听阿布等人简单说了几句。
而良锦一听着急万分,他竟不知道自己才离开一会,千涂雾就出了事,早知如此,说什么他也不会留下她一人,哪怕这是祸国殃民的敌国奸细。
“回府”说罢良锦急忙朝公主府奔去。
公主府内。
良锦回,下人们似乎找到了依靠。
个个心焦的望向良锦。
“妻尊如何了?”良锦询问着阿布,脚步不停的朝着寝殿走去。
“之前还有声音,这会安静了,还不知道如何了?”她们也不敢贸然进去,生怕惹恼了千涂雾。
良锦推开依凤殿,里面一片狼藉。
瓷器,花瓶,花草都摔得到处都是。
良锦扫视一眼,在窗口出的榻榻米出看到了蜷坐在软榻上的千涂雾。
轻轻走过去。
见千涂雾面无表情的望着外面,雪白一片,没有过多的风景。
“妻尊?”良锦上前,轻声唤着。
“出去”千衣此刻乏累,没有时间带面具。
因为千丞守的侵犯,让她内心底下对男子的厌恶又出现了。
此刻看到良锦,也和千丞守一样,让她生厌。
千衣说的冷言,良锦似乎还没有未曾反应,只因千涂雾许久没有这般说话了。
他以为他在她这里不一样了。
不过这并没有让他生气。
反而自责起来,都是因为自己离开,千涂雾才会这般,虽然不知道千涂雾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良锦知道必不是什么好事。
良锦上前坐在离千涂雾很近的凳子上。
怜惜的看着千涂雾,满脸的心疼,柔眸中都是关心。
“妻尊你怎么了?”。
“我说了,出去”千衣烦躁,此刻一点也不想有人在身边。
“对不起,妻尊,都是良锦的错,不该留你一人在那里,我不知道……”看着千涂雾那般,良锦实在想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可是又不敢逼迫她,只能温和对待“妻尊,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千衣实在不想再说话,心烦得很。
嘴上仿佛还有异样,难受的感觉,怎样都不舒服。
可是让她告诉良锦自己被千丞守强吻了?
这话她说不出口,而且就算说出来,良锦怕是也不会相信吧。
“妻尊…”得不到千涂雾回应,良锦放心不下。
伸手抚上千涂雾放在膝盖得手,良锦靠近了几分,坐在了千涂雾的软塌之上。
美丽的容颜情意浓浓的看着千衣,墨色眸子仿若月光,柔和明亮,看着看着,千衣好像有些分清现实和曾经。
“妻尊放心,有良锦在,有什么事你告诉良锦,良锦会保护你”。
保护?
第一次有人这么对她说。
以前从来没有人说过这般温暖的话,从来没有人说过要保护他。
那些人都想着**,都想着如何才能玩的尽兴,从来没有人考虑过她的想法,也没有人想过,她也会难过也会害怕,也想要一个温暖的家。
见千涂雾眼眸闪烁,良锦知道她在听。
“妻尊,良锦一直会陪在你身边,永远是你身后的助力,绝不背叛你”她是他的信仰,从未变过,如今他有资格站在她身边,绝不让她有伤心难过的一天,也不会让她有半分危险。
千衣咬唇,犹豫着。
良锦诱哄着,仿若千衣是一个小孩子一般,耐心对待。
“妻尊若是难过便告诉良锦,若是有人伤害你,良锦定不会放过他”。
是有人,只是这个人千涂雾是不会告诉良锦的,因为她担心千丞守会对良锦下手。
毕竟千丞守已经不是第一次下手了。
也许是良锦的话让温暖了千衣,此时千衣似乎慢慢的好了很多,不在沉迷于前世痛苦的经历。
“我没事”千衣开口,声音可能因为刚才的压抑,变得有些细小。
见千衣不愿说,良锦也不逼迫,只要她愿意让他靠近便已经满足了。
“妻尊方才可有伤到?”看着满屋子的狼藉,良锦担忧千衣是否有被误伤,全身打量了一番,见千涂雾完好,这下放心了些。
“没有”千衣看着屋内,确实太过杂乱,可见自己方才有多暴躁。
“没有伤到便好,我让人来收拾收拾,妻尊想必也饿了,不如传膳?妻尊想吃点什么?”。
“随意吧”吃饭对千衣来说从来不是为了享受,而是为了生存。
而对于吃什么,从来都是简单随意,哪怕在这里,身份尊贵权势滔天,膳食也都是他们安排好,她从来没有要求过。
“那好,良锦去安排,妻尊稍侯”良锦起身,对着千涂雾安抚着,这才转身出去安排。
片刻,侍女进来,阿布上前对着千涂雾施礼说道“公主,相爷命奴来伺候您更衣”。
院里是因为千涂雾在雪地里呆的太久了,回来又是徒步回来,路途远不说,千衣还不怎么寻得到路,如此折腾,衣裳鞋袜早已侵湿了。
难怪良锦要出去,而不是直接唤人进来,原来是因为要阿布给自己换衣服,所以才出去的。
不得不说良锦很纯情,而且很尊重她。
虽然在良锦心里她为尊,所以论身份也得遵从。
可是在千衣心里却不一样,女性弱者,而且属于更应该避讳的人。
而良锦这般无疑让千衣暖心。
换了衣裳,果然暖和了很多,方才心思不在这里,竟未曾发觉身上的寒冷。
怕是良锦接触自己手时候,察觉自己的寒冷吧。
“公主,暖炉”阿布将一个类似现代的暖手袋一般的东西递给千衣,还多嘴了几句“公主,这是相爷特定吩咐的”。
小丫头意思千衣岂有不懂,当好人呗。
可见良锦似乎很得她们的意啊。
等到千衣换好,良锦方才进来
“妻尊身子可有不适?”
衣裳湿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千涂雾身子本就虚弱,良锦担心她又生出什么毛病。
“到是无事,只是方才有些冷罢了,现在换了衣裳好多了”。
“那就好,都是良锦不该,今日将妻尊一人留下,若是妻尊出了什么事,良锦万死难逃其究”。
“此事不怪你,是本宫自己不注意”才会走到河边入了千丞守的陷阱。
“妻尊没事,良锦便放心了,良锦保证绝不会再有下次”今日已经是一个胆战心惊的事了,若是再有下次良锦必不能原谅自己。
“公主膳食准备好了”此刻阿布禀报着,带人将膳食端了进来。
吩咐人一一摆好。
阿布拿起一个碗盛了热汤,恭敬的端给一旁坐下的千涂雾笑道“公主殿下,这可是相爷特地吩咐厨房做的姜汤,你今日在外吹了寒风,相爷担忧你受了寒,这姜汤驱寒,公主喝些暖暖身子”。
千衣看了一眼阿布手中的姜汤,还冒着热气,徐徐而升,还有着浓浓的姜味,颜色深红,怕是加了一些别的东西。
好像红糖姜汤,不过千衣的到没有以为是真的加了红糖,毕竟这里可没有红糖。
再则红糖姜汤是治女子月事的,到是与着凉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到是良锦在一旁,担忧着急,没有因为阿布的好言而开心。
他一心只在千涂雾身上,所做之事也是为了千涂雾着想,从来不是因为求回报的付出,而是他想要这样做,只是因为他想。
千衣拿起喝了一口,味道并不好,姜的味道太大,有些辣口。
不过千衣还是多喝了几口。
只是看着桌上的菜,千衣却并没有什么胃口。
见千衣未曾动筷,良锦忧心“妻尊?吃点鱼吧?”
良锦给千涂雾布菜,还细心得给千涂雾剔了鱼刺,很是贴心。
千衣见良锦这般,也不好拒绝,将良锦夹来的那块鱼肉吃掉,便放下筷子,起身“本宫吃好了,先去歇息了”
“妻尊你才用这么一点,身子怎么受得了”良锦想,定是因为方才他不知道的事,千涂雾才会如此。
竟连膳食都吃不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刻良锦很是后悔,若是之前他不曾离开,也许千涂雾不会如此。
“本宫有些乏了,不想吃”她只觉得很累,无力的让人疲惫。
见千涂雾进了内殿,良锦这才收回了担忧的视线。
“今日妻尊发生了什么事,必须尽快查清楚,不得错过一丝一毫”良锦对着一样的绝姝说着。
一双墨色眸子哪还有对着千涂雾的温柔?有的全都是狠劲。
伤害妻尊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奴明白”绝姝领命,恭敬十足。
“再让人准备一些膳食,防止妻尊晚上饿”才吃那么一点,怎么受得了,良锦越发担心千涂雾了。
只从千涂雾受伤以来,似乎变了很多。
有时候他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虽然以前他也看不透千涂雾。
但是相比现在的千涂雾,以前的千涂雾似乎总是那么高高在上,掌控全局,没有人可以撼动的样子,而现在…妻尊竟然会有那班失魂落魄的模样。
让良锦很是担忧。
第八十一章祭司
在一处偏远隐蔽之地。
让人察觉不到的竹屋,深幽僻静且暗沉。
只有偶尔雪下滴答在树叶上发出的声音,让人凄凉。
更深露重,四周都笼罩着黑暗,唯有竹屋内昏暗的烛光照亮着这边漆黑。
屋内有几人正在谈论着什么,为首的是一身深紫色纱裙,脸上有一层紫纱蒙面,神秘而又诡异。
头上还有一缕紫色青丝,很是醒目。
身后跪地是一淡紫色纱裙的妙龄女子。
比起头目,此女子到是简易很多。
同样蒙面,却对背对而立的女子恭敬十足。
“祭司大人赎罪,都是属下不查,才被人跟踪了去”下跪女子受罚似得跪着,等着所谓的祭司大人处罚。
“简直废物”紫发女子吼着。
对下属的办事不利很是怒气。
“祭司大人息怒,属下知罪,求祭司大人饶命”跪下女子一见紫发女子发怒,吓得急忙求饶,难掩住瑟瑟发抖的身子,卑怯的低着头,不敢有半点抗命。
“今日你差点暴露我们的踪迹,你可知若是暴露会有何等结果?你做事多年还有连这点警觉都没有吗?”眼下境况危急,帝城意有所察觉,如今戒备森严她们行动不便,只能暂时困在这里。
边境那边还不知如何了,想必之人也有所行动了。
“属下知错”下跪女子别无所言,只知道求饶。
她也没有想到良锦会正巧在街上,还如此灵敏,身手也相当不错。
幸亏她最后有所察觉,才躲过了跟踪,否则她们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下去领罚”紫发女子冷言,妖艳的眸子当中透着一丝狠绝。
良锦?
她自是熟悉的,那男子生的貌美如花,很是得她的心。
只可惜顽固不化,一心只在那千涂雾身上。
不得已她只能下毒了。
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原来良锦的毒就是这位祭司大人作为,之前因为良锦容貌她确实心动过,可奈何良锦不是平常男子,面对她的情意竟是如此果决。
一气之下她才下了手。
可是心底多少还是不舍的,毕竟倾城容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抵抗的。
“谢祭司大人饶命”那跪下女子,磕头谢礼退下。
罪人退下,屋内剩下其余几人。
紫发女子盯着案上的盅,盅内有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用手拨了拨那盅的盖子,声音阴凉“马上想办法找到回去的路线,还有良锦最近的行踪让人去盯着,记住,切勿暴露行踪”。
既然之前他大难不死,又闯入她的视线,那么这次,她也便不能放过他了。
“是,属下领命”几人淡紫色纱衣女子恭敬回复着。
此时公主府内
夜已深,千衣思绪万千总找不到解决办法。
她斗不过千丞守。
就连千梓娴她也不敢对付。
她没有能力,她害怕她这得来不易的生命,这片繁华会被夺走,她会失去一切。
可是不对付,结局恐怕也不会改变。
只不过缓期罢了。
其实她到现在也弄不清楚千丞守所想。
按理来说千涂雾是千丞守的亲妹妹,他宠爱她这是正常的,然而很明显千丞守对自己的妹妹可不是普通的兄妹情意。
曾经千涂雾有猜测千丞守是利用了千涂雾,为了不过是那帝王之位。
但是慢慢的她发现不是。
千丞守处事太过异常,一会设计害她,一会又那般作为。
回想今日所发生的事,千涂雾只觉得浑身如千万只蚂蚁在唇瓣中撕咬,难受至极。
而千梓娴她的恨意,唯一的便是帝王之位。
只是她发现千梓娴却十分忌惮千丞守。
似乎事事都被千丞守压低几分。
千梓娴是公主,按理来说不应该会忌惮千丞守一个男子的,虽然千丞守不一般,但是千梓娴身份却比千丞守尊贵几分。
无论从何处地方出发,千梓娴应当高千丞守几分才是。
而偏偏千梓娴却是害怕千丞守的。
这样的发现,让千涂雾更是不解。
门外良锦看着屋内灯光通亮,便敲了门等着千涂雾应答方才进去。
良锦一身淡蓝色锦衣,手端着一托盘,上面放着一些点心和一汤盅。
“妻尊,我让人准备了一些吃食,你晚间也未曾进食,想必这会也饿了,不如用点如何?”。
千衣见良锦这般贴心也很暖心,这世界如今怕是良锦才会让她有这般感觉了。
“放下吧”千衣开口,到是没有动作,她此时到是无心用膳,只是思考着这接二连三所发生的事,太多太急太让人措手不及了。
良锦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千涂雾面前的小桌子上,还贴心的盛了一碗热汤,香气扑鼻到是颇引人食欲大震。
“妻尊喝点热汤暖暖身子”良锦将手中的汤放在千涂雾面前,起身拿了一件厚绒披风,将其披在千涂雾肩上“妻尊怎的穿的这般少”。
“无碍,屋内也不冷”
“妻尊要注意身子才是”。
虽然屋内并不冷,但是寒冬之际,又是深夜难免气温要低了些。
千涂雾身着锦衣不少,但也不多。
正常情况并无大碍,但是在良锦眼里如今的千涂雾就是娇弱的小妻子,虽然她为尊,他为卑,但是关心自是浓烈很多。
他不想她有半点闪失。
如今千涂雾身子大不如从前,现在稍不注意便会生出什么事端,千涂雾这接二连三的出状况,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他自是紧张了些。
“如今外面寒冷的紧,妻尊定要小心些,妻尊身子稍微大好,可不能容下半分差错”良锦固执,这一点千衣深有体会,在千涂雾身上,良锦是前所未有的执着,只要是为了千涂雾好,良锦必定万分在意,不曾有半分掉心。
除了将千涂雾一人留在街市,他后悔不已,其他的良锦皆是以千涂雾为尊,不容反抗。
“放心,本宫会注意”思绪不佳,千衣到是没了往日那般亲近了。
看来千丞守那一动作,让千衣骨子里厌恶男子的性子又出来了。
良锦自然感觉到了千涂雾的不同,轻微的抿了抿嘴,丢去那瞬间的失落感“妻尊有何事不如与良锦说说如何?”。
他不敢问,可是不问他很担心。
问了他又担忧千涂雾反感,几种思绪复杂抵抗,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却还是没有直接询问,这般小心翼翼,顾虑周全。
“本宫无事”。
她何曾会有与他说的心思。
这等事,如何说?
良锦又会作何感想?
虽然这个世界以女为尊,而她的身份也是最为尊贵的,不可违逆的,但是千丞守是千涂雾的哥哥。
亲哥哥。
不是表哥堂哥。
这里亲兄妹之事还是不容触及。
那是大逆不道。
面对千涂雾的不说,良锦还是很失落。
却也不敢强逼,直到关心几句也便罢了,还的他自己去查。
只是说到底查又如何那般容易。
千丞守做事自是安排周到。
岂是良锦能够查到的。
看到了良锦眼眸中的失意,千衣懂却装作未曾看见。
低头看着桌上的热汤,千衣伸手端起,舀了一勺喝了一口,味道很不错,很香很浓郁。
也算是给良锦另一番安慰吧。
“味道不错”千衣夸赞。
良锦到是恢复了些许。
面露笑意“妻尊若是喜欢便多喝些,还有这糕点,妻尊也尝尝”。
其实这汤与糕点根本不是,下人做的,而是他自己做的。
从小母亲便让他习武弄墨,女红刺绣,琴棋书画,样样不舍弃,就连这厨房之事也不容他懈怠。
只为了能够侍奉好未来妻尊。
只是未曾想到千涂雾真的与他结为连理,真乃万幸,如今这手艺也不妄他学习那般久,终是如愿以偿的为千涂雾洗手作羹汤了。
千衣接过良锦手中的点心,好吃,细腻清甜到是与往日不同。
千衣不知道这是良锦所做也未曾询问,只是点心罢了,她倒是不在意,只不过味道确实不错。
“好吃”。
一词评论,良锦心生欢喜。
“妻尊喜欢便好”。
千衣吃了几块也便没再吃了。
虽然味道很好,但是她本无心吃,只是因为是良锦所送方才品尝,也不过是因为良锦心情罢了。
现在点心也吃了汤也喝了,也便罢了。
“好了,本宫乏了,要歇息了,你下去吧”。
见千涂雾下逐客令,良锦也知道不可再留。
“是,良锦告退”良锦起身施礼退下。
虽然他想待在千涂雾生边,但是千涂雾累了,他还是能够从眉宇之中看出。
也便不再打扰。
只希望千涂雾你能够宽心,莫伤心才好。
说到这里,今日究竟发生了何事,良锦心生介怀。
屋外寒冷交集,大雪纷飞,彻骨心凉,良锦并没有立马回房间,而是一直在千涂雾殿外守着。
修长的身子投着几分清冷孤寂。
与这个寒冬季节很是融合。
他就这样看着,守着。直到一个时辰过去,殿内的灯光熄灭他才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期间千衣都不知道良锦一直在外守护过。
第八十二章 线索
翌日
良锦刚下了早朝,风尘仆仆的回了公主府,便听侍卫说,之前追踪的冥巫族的人已经有了线索。
良锦还未来得及与千涂雾说,只能对着下人交代了几句,便急忙前去查探。
虽然良锦叶不知道这消息是真是假。
但是不管如何,哪怕这是假的,他也不愿放过。
这次事情的严重性已经不仅仅只是限制于千涂雾了,还是关乎帝城的安危,甚至是珩仓国。
所以他必须尽快找到冥巫族的人。
除之。
否则后患无穷。
冥巫族的人不容小觑,都是下毒高手,虽只凭这几人不至于危害一座城池,但若是一直这样放任他们,难免不会在生出什么祸端来。
他们不敢冒险,也不允许。
良锦带人前去之时,回复的是一名中年樵夫,樵夫终年住在郊外,良锦听他言说是在不远处的林中有看见过,虽然他也不敢确定是否就是这些人。
至于具体的位置等,他皆无所知。
线索很是模糊,并不明确。
可良锦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人。
带着一干侍卫朝着樵夫所言的方向追去。
樵夫所言的地方是一处偏远的深林,这里位于繁华的帝城最背面,也是最不容易搜查的地方,这里常年荒芜,深不可测,除了山石树木,或是野兽基本没有别的人烟。
若是逃命这个地方确实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纵使很隐僻,却还是被人察觉。
只是这树林这么大,倒是一时半会搜查不到了。
昨夜又下了大雪,依樵夫所言可能是冥巫族人的足迹都已经被大雪覆盖,毫无踪迹。
“相爷?”侍卫在一旁等着良锦指示。
“搜”大又如何,今日定要查出这些人的踪迹,查出主谋。
“是”侍卫们迅速散开朝着四周进行扫地式搜查。
林中的大雪很深,比外面足足深了一尺。
良锦随着长靴,也不免湿了衣襟。
深林很大,渐渐的侍卫散开的远了,还有几个侍卫,一直在良锦身边进行保护着。
其实以这样的情形看,似乎很难找到樵夫所言的人。
远处一抹紫影闪过,良锦喊道“追”便朝着那人影追去。
很明显那女子察觉到他们的踪迹了。
迅速逃开,大概也没想到良锦等人在这边,一时有些狼狈。
良锦自是不会轻易放过,带着侍卫急忙朝着那方向追去。
良锦等人追的急,那人影也不是吃素的,速度越发的快了,一个转眼便朝着幽静的地方而去,试图甩掉他们。
良锦带着人紧随其后,那女子灵敏的很,任他们追逐竟是半分不停,一转眼他们便追到了深幽之中。
只是越追良锦才发现了诡异所在,他们似乎在走绕路。
他们被带的兜兜转转,朝着深林深处走去。
良锦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的?
可是目的是什么,他还未曾所知。
前面人影消失,他们追丢了。
“你带人朝那边去”良锦指着另一方吩咐着其他几个侍卫说道。
“是,相爷”侍卫领命带着几人朝着一方追去。
剩余的一队继续由良锦带队朝另一处而去,只是下一个路口竟然又是一处分叉路口,很是诧异,良锦没有犹豫,继续让一人带着几人追去。
只是接下的路却是诡异了很多。
僻静,昏暗。
四周一片寂静,静的诡异。
明明是白天,却如同黑夜降临一般,笼罩着四周,除了白雪的颜色,便是连天都看不清楚,笼罩在一片深幽之中。
虽然大雪纷飞的日子,没有鸟鸣声是应该的,但是这般静寂实在太过诡异。
此时良锦身边的人很少,只有几个侍卫。
冷雾气越发的大了,朝着良锦等人慢慢涌来,有些看不真切。
鹅毛般的大雪也从树叶缝隙里飘进来,身后的足迹已经被掩盖了七七八八了。
突然身边的侍卫倒地,昏迷不醒,紧接着其余几人亦是如此。
这雾气有毒,良锦才察觉这不是普通的冷雾气,可能是对方下的毒雾。
急忙捂住抠鼻,良锦退了几步,暂时安全的地方,警觉的瞧着四周。
突然一道女声从雾气之中传来,莫名的熟悉“公子你来了?”。
良锦谨慎,皱眉“何人在此,不防出来说话”。
“公子真是健忘,不过数月竟将本座忘了个干净”说话之人语气委婉,带着惋惜。
良锦竟一时半会没有明确的印象。
“你是谁?”
“没想到公子竟是如此无情之人,枉本座时刻惦念着公子”。
良锦竟是一丝印象都没有,他想不起来。
没有回复那女声的情意绵绵的埋怨。
“公子可是一点也记不起本座了?”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她南巫月好歹是冥巫族至高无上的祭司,何时受过如此对待?更何况还是男子。
简直该死,只是现在南巫月没有杀心,既然之前良锦已经过了滴醉这一关了,那么她便不会再对他下毒,毕竟她还是十分心悦这个美丽如仙的男子。
既然如今他送上来了,也不能怪她收下他了。
良锦寻找着声音的方向,从雾气之中很难察觉。
“公子在找我?”声音从身后传开。
良锦转身看着身后。
雾气中走出一紫纱裙女子,身材婀娜,妖娆万分,虽然眼前的人蒙着面,但是那紫发他却在熟悉不过了。
“是你?”。
良锦虽然认出此人,却不知道眼前的人在什么冥巫族是什么地位。
他只知道这是曾经给他下毒的恶毒女人。
求不得毁之。
不过好奇的事,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看来公子没忘啊”见良锦认出自己,女子到是愉悦了些。
“为何引我来此?你是冥巫族的人”确定的询问。
“公子真是聪明,本座就是冥巫族的人,至于为何引公子前来,自是需要公子这个人了”紫发女子漫不经心的回复。
“至于为何引你前来,自是因为有些话需要与你说说,丞相大人”南巫月笑着,面纱遮住了容颜却掩不住风华。
“本相倒是却有些事需要与你说说”自是婚礼当天的毒雾之事以及之前反映的边界之事。
“那本座到是洗耳恭听”。
“本相大婚之日为何下毒雾?”良锦还是很在意这件事,一生中最遗憾的事。
“何以见得是本座下的毒?”世界之大,怎的就认定是她呢?她倒要看看他如何解释。
“你现在出现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解释”若不然身为冥巫族的人怎的就在此处?
冥巫族以毒为名。
虽不知道为何那毒雾毫无毒性,但是他知道定是此人。
其实那毒雾是什么,与此刻他眼前的毒雾乃是同一种毒。
看似只是一简单**药。
但是却也是一种****,等到中毒之人醒来,生命就开始倒计时。
而且还是惨烈的倒计时。
除非你长久不醒,否则除了南巫月手里解药,别无他法。
虽然大婚之日的那毒雾间接的帮了他,但是他知道她绝不是她本意。
良锦明鉴,南巫月本意只是想制造混乱,目标自然是良锦,只是最后她没有出手,因为市局不对。
这也让良锦紧抓这件事不放了,她倒是挺好奇良锦继续下去会执着多久。
只是她没想到最后她被追铺躲在这里。
不过能够以他为代价,到是不在意,索性一起回冥巫族好了。
她很可以府里再多一人。
更何况此人甚的她心。
“呵呵呵……相爷就因此会不会太过武断了?”南巫月妖娆一笑,魅惑十足。
“是不是武断,想必阁下心中有数吧?”。
“没错,确实是本座下的毒雾,不知相爷有何指教?”南巫月高傲,一点也不为自己被发现而窘迫。
“相爷似乎忘了,此刻你可是在我的手掌之中”南巫月素手一番,一副尽在手中的模样。
“本相可不会做兔子,乖乖听命于你”。
“那要看相爷的本事了”毕竟这毒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抗的,良锦如今撑得时间长,不过是因为之前的滴醉之毒,让他如今对很多毒有了抵抗,但并不是免疫。
想让良锦乖乖听话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本相既是赶来,便不会轻易罢手,今日定要将你捉拿”良锦拔出剑欲要对南巫月出手。
奈何南巫月看出良锦的心思,竟然朝身后躲去。
武力她并没有良锦高强,不过她从来不比武,只比毒。
而良锦偏偏是一个不懂一点毒的人。
这也让南巫月有了可乘之机。
南巫月一直躲,良锦紧追不舍。
两人刀光剑影,一躲一追。
南巫月虽武力不怎么滴,但是轻功到是了得,躲起良锦的剑式,到还算游刃有余。
追逐时间长了,良锦也没有了耐心,今日他必须将她捉住,否则妻尊那边他无法交差。
一记飞剑留影使出,树木炸开,飞石扑天,一瞬间将一片深林毁于一旦,险些伤到南巫月。
一颗尖锐的石子炸起,飞溅而过划过南巫月的脸,一瞬间的刺疼,南巫月皱眉,手指划过脸颊,刺疼与湿润传来。
南巫月一看竟有一丝殷红,怒气油然而生,良锦好大的胆竟然将她的脸给弄伤了。
第八十三章 失踪
“良锦”南巫月最恨别人动了她的脸,如今良锦犯了这一规矩,她自是无法再好言相对。
“本相劝你还是早些束手就擒,否则休怪本相不客气”良锦一点也不会自己所为而愧疚,他可不会对旁人怜香惜玉。
手持长剑,朝着南巫月攻去,雷厉风行毫不留情。
“本座念在你生了好容颜,本相盛情相邀,奈何你竟是如此不知好歹,竟敢伤本座的脸,本座定不轻饶了你”南巫月声音如雷空吟,素手朝着袖中伸去。
一毒拿出朝着空气中撒去。
原本如同正常冷雾气瞬间变成了墨黑色,夹杂了丝丝血红,诡异血腥。
“本座定要拿下你,为本座的脸付出代价”南巫月语带怒气。
良锦本就已经吸入了过量的毒雾,加上方才打斗许久,毒雾吸入体内已经快速扩散,现在南巫月又加了如此剧烈的毒性,良锦哪里还有力气应对?
胸口剧痛传来,良锦身形不混竟是吐了一口鲜血来。
嫣红洒满地,沾染了良锦干净的衣袍。
身形不稳摇摇欲坠,唯有一把剑能够勉强支撑他不至于倒地。
“本座说过会让你付出代价”良锦失去了威胁的能力,南巫月便肆无忌惮了,莲步走到良锦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良锦。
眼神比刚才来的冷了很多。
可见良锦真的惹怒了南巫月。
“你想做什么?”良锦强撑自己,眼神不倔的看着南巫月,他不会求饶,也不会屈服。
“这张脸可真是世界少有,本座还真心不忍毁掉”南巫月爱美,从她在意自己的脸就知道了。
至于带面纱,只不过是因为她的高傲。
认为平凡之人,无资格一睹她的芳容。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休想本相屈服于你”他这辈子只为有千涂雾一人,其他的,宁死不屈。
“这性子也是贞烈,不过本座不会杀你,本座要好好养着你,成为本座坐下之臣”。
“你休想”这等侮辱,他宁死。
南巫月看出良锦的心思,打击道“你可别忘想自缢,否则我会人家给你的公主殿下,下去陪你,你知道对付一个人,本座有的是办法,毕竟毒这个东西,可是无形的杀手”。
“你敢”竟然用妻尊威胁他。
他的命门便是千涂雾了。
“呵……那你倒是看看本座敢不敢,只要对你有用,本座可是什么都敢”南巫月嫉妒千涂雾,能够让那个眼前的人如此相待,不过没关系,相信过不了多久,眼前的人便是她得了。
千涂雾休想抢走她属意的东西。
不理会良锦恨不能杀人的眼神,喊了一句“来人”。
雾气之中再次走出几人,同是紫衣女子。
“祭司大人”那几名女子对着南巫月恭敬应道。
“带走”南巫月下令,良锦便被那几位紫衣女子押了下去。
良锦被本以为自己会被押在深林某个深处,然而并没有。
当日,南巫月便带着几人押着良锦从山后的险峻之地逃了出去。
这地方一看那就知道是早就踩点好了的,这熟悉的程度,可见不只是一次涉险。
可是再熟悉的路线,这险峻之巅也是危险重重。
还带着他一个受伤还不愿意配合的人,那便更是束手束脚了。
穿过深林,绕过险峰,越过暗河,最后才在一处狭窄的地方落了脚。
也不知不觉已经深了,南巫月见路途已经很远,也便稍稍放心了。
吩咐几人歇息,明日再启程。
至于良锦,南巫月并没有禁锢他,他若是想跑也不是不可能的,自是次时他深中剧毒不说,南巫月的威胁还在他的脑海里,若是良锦逃跑难免南巫月不会牵连千涂雾,他不敢赌注。
南巫月走进良锦,中间的篝火照射在良锦的脸上,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灯光下看美人,这句话不无道理,火光亦是如此。
更何况良锦本就极美。
对于南巫月的含着掠夺的眼神不同,良锦冷漠的如同孤寂的山竹,清冷傲骨。
“本座说过会让那你付出代价,便定要做到。”南巫月的脸已经上了药,其实只是一条细小的小伤,到是没有多大的严重性。
“你想如何?”良锦已经察觉了南巫月的意思,今日这番,无非是要逃离帝城,他不会让她得逞。
“现在自是不会做什么,不过为了你乖乖听话,防止给本座带来阻碍,本座会给你一点好东西”南巫月邪魅一笑,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罐子,罐子呈乌色,只有南巫月半个手掌大小。
良锦能够猜测那是什么东西。
蛊毒,能够控制人的傀儡之术。
“你妄想”若是自己中了蛊毒,那么自己所做之事,他都会受她所控,若是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他如何是好。
“放心,只是暂时的,本座可不想要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她只是需要一个保障,若是遇到帝城的人,也好有个人质不是。
南巫月打开罐子,一个剔透的小东西就从里面爬出来,朝着良锦飞去,转眼便消失在垃良锦耳朵里面。
良锦挣扎确实毫无用处。
公主府
天色黑下,侍卫们个个狼狈的赶回来,向绝姝禀报说良锦失踪了。
绝姝知事情严重性急忙禀告了千涂雾。
千涂雾并不知道良锦一直没回来。
听绝姝回禀,便急忙招侍卫进来。
因为在雪地里冻了一个下午,侍卫寒冷交错,连说话都不在一个频率上了。
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道“回公主殿下,相爷失踪了。”
“怎么回事从头说来”千衣厉声询问。
侍卫急忙回复“今日得到消息说是有冥巫族的人,相爷便带着我们前去查探,谁知却被一阵雾气迷昏了过去,等到醒来之时已经是夜色降临之际,相爷也……不知所踪了”。
“什么?冥巫族的人?为何未曾禀报”若是冥巫族的人,倒是十分严重了,之前良锦的毒就是冥巫族的收笔,如今再次相遇还不知道又有什么手段了。
“之前相爷出去的急,所以尚未来及回禀您”。
“相爷来不急,你们也不知道禀报一声吗?”都是一群什么人?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巫族的毒何其厉害,这些人竟敢放任良锦前去,连消息都没有,如今他们去哪里去寻良锦?
“是小的们办事不力”侍卫低头认罪。
“不是你”他都与良锦出去了,自然无法向她禀报,这一点她还是公私分明的。
她说的是府内其余的人。
“是奴没有管好手下的人,还请公主责罚”绝姝在一旁卑躬屈膝冥认错。
“现在罚你们与有何用?良锦已经失踪了”千衣厉声吼道,现在如何是好?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千涂雾一发怒,众人知道严重性,个个立马跪地求饶“请公主息怒”。
声音洪亮镇住千衣,更是吵得她心烦。
“够了”整日都是这些凡俗之礼,毫无用处。
“还不快想想办法去寻相爷踪迹”一巴掌怕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东西,厅当作响。
“是,奴立马派人去寻”绝姝领命,带着那侍卫下去。
千衣美目幽深,紧频秀眉,不光是生气,还有担心,也不知道良锦如何了,希望别有事才是。
绝姝带着一大批人前去侍卫所言的深林之中,整整寻了一夜,确皆一无所获。
那冥巫族以及良锦如同蒸发了一般,了无踪迹。
好似从未出现过一样。
就连之前南巫月等人住的地方都已经处理的干净。
千衣也是整日未曾入眠。
直到派出去的人回来回禀。
千衣一身衣装还是昨日的,一夜未眠显得憔悴了很多,一手按住额头,语气低压“如何了?”。
绝姝湿了衣襟,经历一夜的风霜,难免带几丝凌乱。
也不过只是发丝罢了。
“回公主殿下一无所获”绝姝供着腰,低着头,接受则着千涂雾随时而来的处罚。
“那还不继续找,还需的我来教你们吗?”平日里一个个办事那般效率,现在怎的都傻了吗?
“是公主”绝姝诚惶诚恐,已是许久未见千涂雾发火了。
绝姝再次出去,一旁的阿布上前给千涂雾倒了一杯茶水,语气温和的道“公主莫要太过着急”。
“良锦如今失踪,本宫如何不急?”千衣反问,若是阿布也与那些人一般一无是处,她还真的要迁怒与她了。
阿布一向聪明,懂得看清时局。
见千涂雾生气,她一点也不畏惧。
轻缓慢悠得给千递过茶水,安慰道“既然侍卫们没有寻找到相爷的尸体,那便说明相爷是安全的,至少目前还在某一处,只是可能一时回不来罢了。”
“冥巫族是用毒高手,一个简单的化尸水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她怕的就是她连良锦是生是活都不敢确认。
“公主,化尸水虽然可腐蚀尸身,但并非一点踪迹都没有,所腐蚀之地,自是会落下痕迹,绝姝姑娘自是也是懂得这些,至于没有说,想必是没有在深林里看见化尸水所留下的痕迹,所以公主还是稍安勿躁,相爷福大命大自是会安全回来的”阿布的话,被说还真给千衣一个安心丸。
让她暂时放心了些,至少没有之前那般着急了。
她还是宁愿相信良锦是安全的。
第八十四章 办法
只是良锦的踪迹还没有寻到,这消息便已经走漏。
千皇千后知晓此事也不会安稳,毕竟在帝城之中,无声无息的带走他们的丞相。
如此张狂可是在直接挑战他们珩仓国的国威了。
良侯爷一代枭雄,得知此事,便直接向千皇千后求旨,让她带兵攻打冥巫族。
更别说朝堂大小了,百官人心惶惶,丧胆**。
最后无法,千涂雾只得下令封闭消息,但是百官都已经知晓,哪是能够掩饰住的?百姓中也隐约知道一些事情小道消息,只是不敢张狂在明面上谈论。
如今冥巫族的名号已经在百姓心中落下了隐患,千衣想看来这一战是不得不打了。
只是若是这一战开打,不知道会不会让她上战场,她不会带兵打仗,她无兵法排张,哪里带的了兵,如今也不过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此事一旦传开,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忧的自然是千衣,至于欢喜的就是千丞守与千梓娴了。
千衣还在为良锦的事担心的不可开交,千丞守当晚却入了凤依殿招惹千衣不愉快。
看着不怀好意的千丞守,其一如既往的没有好脸色,如今良锦失踪,最得意的不过就是眼前的人,这下他便肆无忌惮的折磨她了吧?
“听闻良锦失踪了,可是事实?”这消息确实太突然了,千丞守还真的有些不相信了。
然而在千衣看来千丞守这是故作姿态,虚情假意,虚伪之至。
嘲讽的看着千丞守的表演“你是来得意的吗?”。
千丞守看着千衣防备自己如同敌人一般,微微摒眉“我在你这里就是这般的人?”。
“不是吗?”千衣倒是忍不住好笑了,千丞守自己做的什么,难到就没有一点自觉性?还需的她提醒吗?
“我知道你对我恨之入骨,如今良锦失踪你不就得逞了?你是否可劲的欢喜了?如何?今日又想到如何折磨我的方法?”千衣已经做好了与千丞守对抗的打算,虽然她斗不过他,但是她可不会露出半分怯意让他得到快感。
“你非得如此说话吗?”千丞守许久未曾见她了,殊不知这一见千涂雾就如此争锋相对。
千丞守也想到了那次落水之事,事实上这与他没有关系,是她自己推开他所以才掉下去的,若不是他反应快救了她上岸,哪里只是受凉那般简单。
只是还是不告诉她吧,否则又以为自己在预谋什么,再说些讽刺的话。
他可没有耐心听她含针的话,再平白的受了一肚子无处撒的怒气。
“怎么?我需要怎么与你说话?笑脸相迎?你不是常常这样与我说话吗?”千衣此刻可没有以往的那般闲心,迂回婉转的话,她已经懒得再说了。
应对千丞守也没有平日的那般耐心。
“你无须这般嘲讽,现在的事难道不是想着如何寻到良锦吗?”千丞守这话虽然说得对,但是她与千丞守可没有商量对策的那份心思,不掐架就已经不错了,哪还有心平气和的商量对敌之策,更何况还是为了救良锦,千衣还真担心千丞守会背地里使暗计。
“此事似乎与你无关”千衣可不会相信千丞守良心发现,他是什么人她经历过来已经体会到了。
“你对我的成见很大啊?看来良锦在你的心里也不过如此”。
“我与你何止是成见,至于良锦,他在我心里如何,又与你何干?”良锦岂是千丞守能够随意说道。
“看来还是我多管闲事了”千丞守冷言,对于千涂雾对良锦的维护以及对自己的防备很是不满。
千衣未曾继续与他对话,而是转身朝着桌子走去,坐下没有再看千丞守。
想必此时他也不会再折腾她了吧。
两人就这样相隔几步之远,一时没有了声音。
千丞守看着千涂雾背对自己的身子,十分疏远。
明明就在眼前,却是如同天边之际,遥不可及。
千丞守内心燃起一道怒气,还是没有说什么,便转身离去了。
千衣本就仔细身后的动作,听到远去的脚步声,一颗心才稍放下。
如今她还真的没有人可以商量的人了。
烦躁的心思让人烦闷。
躁乱气闷,让人不安。
战争她可能做不到领军,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想办法找回良锦,若是良锦真的冥巫族的人带走了,那么她就只能另想其他办法救良锦了,比较如今她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除了偷偷的去,她毫无办法。
阿布在外面,端着洗漱的用品,轻敲着门“公主,奴进来了?”。
听到阿布的声音,千衣急忙恢复了情绪,
“进来吧”。
多少有些疲惫的的感觉。
阿布推门而进,将东西放在一边的架子上“公主该洗漱了”。
“先放那里吧”千衣按着额头,很是疲乏。
“公主可是头疼?让奴给你按一按吧”阿布上前关心道。
很是贴心。
“无碍,就是平常头疼,无伤大雅”千涂雾摆了摆手退避了阿布的触碰。
“绝姝可有回来?”又是一整天了,不知道良锦可有消息了。
“回公主,尚未”阿布轻声回道,还是担心千涂雾会有些恼怒。
阿布看了看千涂雾听完后的脸色,果然阴沉着,让人窒息的低气压。
“公主还是注意身子才是”。
“阿布你说,良锦现在情况会是如何?”。
阿布畏缩千涂雾的问话,她哪里能够猜测,若是她有这般本事,自是去救回相爷了。
“公主赎罪,奴不知”。
“你都不敢回答,怎就说良锦可能安全呢?”。
“公主您别担心,相爷叨天之幸,定能逢凶化险,化险为夷”。
“但愿如此吧”。
“公主昨儿还能一夜未眠,今日还担心了一天,还是早些洗漱歇息吧,不然相爷未找回,公主身子再垮了,可如何是好?到时候何人能够主持大局?”。
“罢了,沐浴更衣吧”多少还是不能急于一时了。
况且她也实在无法。
阿布所言也并无没有道理。
阿布见千涂雾终于同意,欢喜了很多,脸色瞬间开颜。
“公主稍后,奴马上准备”阿布将之前的东西端起,朝着温室而去,一一准备摆好,等着千涂雾前去。
望着已经进来的千涂雾,阿布笑道“公主已经好了”。
起身帮千涂雾宽衣,伺候千涂雾洗漱。
千衣到是没有平日里的悠闲舒适那般享受了。
草草洗完也就打发走了阿布。
一身素净拖地长裙,如同从画中走出的山林仙子,干净的如清泉流出的最纯洁的清流。
长发随意披肩垂下,直至脚踝。
未着粉黛的小脸,干净如婴儿般,毫无瑕疵。
身姿妙曼,楚楚动人。
可惜此刻却无人欣赏美人出浴般的妙模样。
烛光跳动,照的千涂雾的影子也随之变化着,坐在窗边的软踏上,窗户微微打开了一道小缝,足以看见外面夜色。
月明星稀,没有因为良锦的失踪,千衣的担忧而暗沉。
总是这般无情,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停止一个世界。
蜷缩坐在软踏之上,双手抱着膝盖,下巴磕在膝盖上,双眼无神的望着一处,思索着如何寻到良锦的踪迹,以及解救的办法。
天大地大,寻一人如同大海捞针。
更何况是忧心躲避之人。
虽然他们是帝王室,也有触手不及的地方。
千衣只求良锦还没有被……便已足以。
不过若真是良锦被冥巫族的人抓去。
而听闻冥巫族的人,之前有心与良锦,会不会是因为此事而带回了冥巫族?
之前因为顾及良锦名誉,中毒一事有所隐瞒,并没有太多人知道,是因为冥巫族的人求而不得,才使了毒。
外人只知是冥巫族与珩仓国的嫌隙敌对才会如此。
所以自然也不会想到,冥巫族的人可能会劫持良锦,不仅仅只是为了良锦的地位,与帝珩仓国的威胁。
也有可能是那名心悦良锦的女子所为。
如此一想,倒也是透彻了。
再次遇见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也许良锦已经被带去冥巫族的路上了。
目前她无法进行战争,为今之计,只能偷袭了。
明日便准备去冥巫族,她想应该能够找到良锦踪迹了。
想通了的千衣显得情绪好了很多。
冷风从窗户穿来,千衣这会才感觉到了冷意。
起身关窗,便朝床榻走去。
她想她应该需要养足精神才是。
否则没有力气去寻找良锦了。
其实千衣大可不必为良锦做到如此。
毕竟良锦在千衣这里只是一个避风港,挡箭牌罢了。
如今良锦被抓,生死未卜,回不回得来还是两说,对于千衣来说,良锦其实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可是偏偏,千衣心里过不了这个坎。
良锦是唯一一个对她真心好的男子。
虽然他去所图的和广大男性一样。
但是唯一好的地方,是他懂得尊重她。
并且不会勉强,也不会埋怨。
千衣从未享受过如此被人尊重的感觉。
别人只是把她当做个工具,发泄的工具,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一个需要被爱的小女人。
而良锦却百分百的全心全意,不留私心。
从这一点,千衣就不能放弃他。
就当是她的回报他不是它所愿的报酬。
第八十五章 傀儡
天的另一方。
南巫月等人带着良锦又行了一整天的路程,虽然还在珩仓国,但是如今离帝城已经甚远,帝城的人想必短时间是追不上了。
如今大雪皑皑,已将他们的足迹淹没了干净。
而且也没有消息说帝城的丞相失踪,想必是帝城的人所为,掩盖了消息。
不过这样最好,让她们方便了很多,也少了不必要的麻烦。
看着一片双眼空洞,毫无知觉的良锦。
此时他已经是一个傀儡,受南巫月操控。
听话了许多,缺少了灵动之气。
这样的良锦可不是南巫月想要的,她要的可是活生生,心甘情愿的良锦。
只是此刻可不是解蛊的时候。
还需要回了族里。
还得委屈良锦一些时日了。
“祭司大人,已经安顿好了”门外走来一紫衣女子,恭谨的禀报着。
他们现在在一处农家院子,十分简陋,确实样样齐全。
这里本事一家普通人家,只因为南巫月担心暴露身份,便命人将一家人给解决了。
这不刚刚暗安顿好了尸体的紫衣女子在外禀告着。
“恩”南巫月应着“去准备热水,本座要沐浴”几日的躲避,跋山涉水,翻山越岭早已经精疲力竭,如今还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遵命,祭司大人”房屋内还有方才的血腥味,南巫月拿出熏香点上,香烟缭绕,清香扑鼻,立马方才令人作呕的味道便消散个影踪。
屋子里也好闻了许多。
南巫月随意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虽然这家人是贫农之家,但是物件到是维护的很好,虽比不上客栈的,但还算干净。
良锦恭敬的站在一旁,如同石化的卫士,足立着,笔直而挺拔。
“坐下”南巫月带着命令的语句,良锦果然如言的坐下。
“你这模样到是听话了很多,比之前可讨喜了些”虽然也无趣了很多。
良锦此时如同行尸走肉,没有思想,不开口言语,麻木如一块石头一般,冰冷毫无感情。
南巫月妖娆一笑,竟是忍不住要靠近几分。
不得不说良锦真乃是人间绝色,怕是天上仙子都比不过,可当得上天下第一美人之名。
可惜了,这样的人,却只钟情与那个毫无人性的千涂雾,真是暴殄天物。
不过没关系,反正从今以后眼前的美色便是属于自己的了。
就算是千涂雾都休想染指半分。
南巫月倒了一杯茶水递给良锦“喝下”。
赶了一天的路了,大家都滴水未沾。
南巫月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带回去的人,在半路给渴死了。
良锦姿势僵硬接过,空洞的眼神也不看茶杯便就此喝下。
饮完也不知道放下茶杯,就这样捧着。
直到南巫月再次命令,他才放下。
一本正经的坐在凳子上,腰杆笔直如石松。
门外侍女已经回来,未曾开门,而是就在门外恭敬的询问道“祭司大人,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这时可要沐浴更衣?”。
“拿进来吧”南巫月应着。
侍女几人推门而入,将热水以及洗漱用品都准备好,随即恭敬道“祭司大人,已经准备好了”等着南巫月过去。
然而南巫月却是摆摆手屏退了几人。
侍女不敢多言,微微福了身子便都退了下去。
将门关上,隔开了屋内与外界的景象。
南巫月起身,这家并没有客栈豪华,就连沐浴也只有一个简单的浴桶。
简陋至极。
南巫月也不管良锦是否在屋内,直接褪了衣裳,将自己剥了精光。
入了浴桶,桶身遮掩住了春光无限。
侧颜看去,良锦依旧如刚才那般姿势,背对自己,一点也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撩起水,南巫月仿若无人般的清洗着自己。
几日的疲惫倒是舒适了很多。
热气腾腾的雾气,增添了几许妖娆。
南巫月靠在浴桶背壁,轻声道“过来”,又是一道对良锦的命令。
也不看良锦是否如令起身,她知道他定会过来,这是傀儡的使命,永远都听从主人的命令。
良锦僵硬的起身,来到南巫月身后,目光平时空洞,全然不知面前是何等的春光。
若是平日良锦定不会让自己处在这等局面,他绝不会多看除千涂雾以外女子一眼。
可是此刻毫无知觉的他却犯了大忌。
成婚之后,还出现在未婚女子房间,还是如此春光,虽然这不是了解本意。
但若是被人知晓,良锦就算是失了德,不贞不洁,强加一个水性杨花也不为过。
“伺候沐浴”此话的意思就是让良锦给她擦背。
将良锦当做了她自己的所属物。
虽然乘人之危,但是南巫月毫不在意,她想要的从来都是得到才罢手。
在她这里可不会顾忌男子名德。
良锦拿起一边的娟帕,一下一下的给南巫月擦拭,机械化的动作,没有感情的伺候。
良锦的听话,让南巫月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你平日可与这般伺候过千涂雾?”南巫月试探的,有着些许打击。
良锦此时没有感知,亦没有反应。
“想来是没有的,千涂雾那般高傲的性子,哪里容得了别人靠近?”良锦与千涂雾的事,她多少有所了解。
良锦钟情千涂雾已经十多年,而千涂雾却从未将良锦放在心上。
传言听闻与千涂雾唯一亲近的也至于千丞守一人罢了。
只是不知为自从几月前,倒是有些许疏离,至于原有南巫月倒是没有闲心知晓。
只要良锦在她手里便好。
南巫月想的入神倒是不察觉,良锦在她说了这句话的时候,眸子稍稍闪烁了下,却转而消逝无踪,依旧是那般空洞的模样。
看来傀儡之术再厉害,也是会有瑕疵的,就好比此刻良锦的反应。
“放下吧”南巫月起身,也不避讳良锦的视线,起身穿衣,十分坦荡。
一件避体长衣遮身,转身看着良锦,已经湿了一块衣襟。
南巫月上前一手抚上了良锦的脸,细细的抚摸着,如视珍宝。
“你说本座还能忍多久?”身边有一听话的绝品,她可不是柳下惠。
良锦无动于衷,毫无知觉。
南巫月凑上前,吻上了良锦的唇瓣,随即送开“就当做是甜点了”下次可不会放过他。
良锦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南巫月侵犯了,若是知道,怕是早就要已死守洁了。
摸了一把良锦的衣服,南巫月感觉到了一片冰凉。
也是,在风雪中这么长时间,自然是湿透了。
“你也去收拾收拾吧”南巫月可不想带一个病人回去。
“来人”朝门外喊了一声。
门外立刻有人应答“祭司大人”。
“再去准备一些热水”
“是,祭司大人”侍女们很快,不到一刻便将热水送来。
南巫月并不是没有留下侍女伺候,也自然不是她亲自动手。
良锦很听的她的命令,倒是没有什么困难的。
不过美男沐浴,她不看那自是很那控制的,更何况良锦还是她决定占有的人。
“你自己洗漱一下,将这衣服换上吧”屋内没有别的换洗衣服,只能暂时借助一下这家人的干净衣物了,好在这家人还有男丁,虽然没有良锦身高,但是暂时将就一下吧。
虽然粗糙,总好过湿衣服了。
良锦听令,转身朝着浴桶而去。
虽然是傀儡,可是人长得美,一举一动都是美丽动人的,优美典雅,每一个动作都是撩人心弦。
别看良锦看似如女子一般美丽,事实上身材却不输千丞守,只是没有千丞守高罢了。
穿衣优美典雅,脱衣健硕霸气。
南巫月很是欣赏看到的一切。
良锦却丝毫没有被侵犯的自觉,自顾自的洗漱完毕,速度很快,很僵硬,仿若这是一个任务,而不是为自己寻得舒适。
农家的衣服果然没有良锦本身服饰来的华丽,显得短了很多。
这样看着很是别扭。
良锦也不怕冷,就这样露着胳膊和腿在外面。
南巫月将良锦的衣服拿给侍女清洗。
随后便让良锦与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
已婚之夫与别的女人睡在一张床上,在这个世上是不贞不洁的现象。
可是南巫月并不在乎,反正良锦迟早是她的人。
不说她还没有对他做什么,就算真的做什么,那又如何?
看着外侧安静睡着的良锦,笔直的身子,仿若焊了钢铁一般。
不因为自己所做的任何事而有何不对的地方。
南巫月此刻无比得意,良锦的在手不说,还如此轻易地控制了。
如今她千涂雾的东西还不是乖乖的听从她的命令。
如何不是一件喜事。
她南巫月可不比千涂雾差。
千涂雾不过是出生的好罢了,在一个强大的国家,未来的女帝,凭什么得到那么多她无法得到的东西,还压制他们的族人,这是何等的不公平。
自己的国家每每提心吊胆的,唯恐某日帝国大战,他们便会因此生灵涂炭,一无所有。
冥巫族不过是一个渺小的卑微族群,凭着用毒天下,才有一席之地。
而珩仓国却是第一大国,仗着国强,处处压制他们,他们心有不甘。
这样不会太久的,南巫月心想,再过不久,这个天下该换人了。
而此刻千涂雾绝丝毫不知道良锦经历了什么。
第八十六章 怒吼
翌日
千衣直接进了皇宫,寻到了乾皇殿,求了千皇千后允她出行的旨意。
不过此事是隐秘的,并非是大张旗鼓的去,而是以某种理由闭门不出,实际秘密进行。
然这件事再怎么隐秘,也被千丞守知晓了。
当夜千丞守便再次造访了公主府。
对千丞守来说公主府与韶雾殿并无二样。
无非是路程远些罢了。
熟门熟路的进了凤依殿,千衣正在计划着前去冥巫族的行程。
冥巫族是以毒为名。
按理来说应当多带些解药才是。
只是自己不懂解毒,也不知道哪些才比较合适。
看来这些还的明日询问绝姝才是。
银票,出门在外钱财必不可少。
还有柜子里有一把匕首,虽然她不知道是何人送的,但是看样子也知道是个厉害玩意儿,带着身上也好有个护身的。
自己这张脸也算是名片了,走哪里估计也难免有人认识,若是有张人皮面具那是极好的。
这种神秘又高超的技术,想必也只有鬼医这等厉害人物才会把。
可惜现在是指望不上了。
鬼医自从受伤回了谷里,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也不知道如今如何了。
毕竟是为自己受了伤,自己连一点礼节都没有,实在说不过去。
不过她此刻也爱莫能助,良锦的事已经是她所有的精力了。
看着忙碌的千涂雾,千丞守没来由气闷。
“你为他到是连命都不要了”千丞守的声音冲满了隐忍的怒意。
恨不得将她绑起来,哪里也休想去。
神秘自己世界的千衣,突然被一道记忆力可怕的声音打断。
惊慌的看着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白衣男子。
“你怎么又来了?”三番四次的往这里跑,他到也是不累吗。
“怎么?这般厌烦我的出现?”听到千涂雾口中的嫌弃,千丞守气急,上前几步,靠近了几分,逼迫千涂雾不的不对着自己。
“我现在没有空理你”侧身从千丞守困制中走过,继续摆弄着桌上可能需要带的东西。
“你还真的要去冥巫族?”。
“不然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千衣懒得理会发疯的千丞守,他就是一个变态,一个疯子。
“你可知道冥巫族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说去就去?”冥巫族用毒可是广有名气。
他们虽然不曾惧怕他们,但也不会无事招惹。
而此刻千涂雾却想着亲自前去,若是出了事,何人负责?
他可不是关心她,而是帝城可不能失去继承人。
“可是良锦有可能被冥巫族的人抓去了,我必须去救他”良锦待她真心,她怎能毁了他。
“你可别忘了你不是雾儿,你没有那般本事,你去就是等于受死,你想死我不拦着,可是你不可以拿雾儿的身体去冒险”。
“千丞守你够了,我是我,不是什么雾儿,这个身体现在也是我的,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左右”。
“你说什么?”千丞守怒发冲冠,伸手拉过千涂雾,双眼怒气恒生的瞪着千涂雾,恨不得撕碎了她。
千衣被千丞守又发疯的模样有些吓到。
每次他这般,她的身体总会少不了落下几处伤痕。
虽然他已经习惯了,但是还是会有痛感。
“我说这个身体是我的,我爱怎么样就怎样,轮不到你管”千衣不怕死的再次挑衅着,反正她就要离开,管他怎么样。
“在雾儿还没有找到之时,你就是我的,你休想逃掉,否则天涯海角我也追杀至此”。
眼前的女人太过可恶。
若不是因为雾儿,哪里还有她说话的份?
怕是早就被他碎尸万段了。
“我说了,你的雾儿,我不知道,不是我杀的她”
“那你有作何解释,现在的你,用着雾儿的身份,享受着雾儿的一切?”。
“你简直不可理喻”
皱着秀眉,千衣厌恶的看着千丞守捉住自己手碗的手,吼道“放开”。
“不放”。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是你的雾儿,你别再把我当做是她了可以吗?”这般霸道,占有欲极强。
上次还那般强迫她,以一个亲哥哥的身份如此对她。
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一个疯子。
毫无伦理,毫无常理。
千衣绝对不能在与千丞守相处,否则眼前之人疯起来,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说的对,你不是,但是此刻你却用着雾儿的一切”。
“这不是我愿意的,你以为我想吗?”若是穿越而来是一个平凡的幸福的家,她也不会背负这么多的使命。
宫里的勾心斗角,宫外的百姓安危,还有帝国的侵犯,以及对自己好的人的生命安全,她全都要照顾着。
她是女子,不是这个世界上的女尊女强的枭雄,她做不来,也没有那个本事。
她从记事以来都是如何依附他人而活,小时候父亲虽是毒打却还是有她有一口饭吃,幼年时奶奶的照顾。
直到后来,她依靠的都是男人。
从男人身上剥削金钱来养活自己。
她从未有机会自己决定自己的生命,也没有能力逃开命运的枷锁。
而在这个世界上,这个身份也不是她自己能够决定的,这个公主的使命太过重大,压得她喘不过气。
“怎么现在才说这等厌倦的话,不会是太可笑了一点么”以往也没见她低着层身份有何不满的,如今这还是玩够了?还是撑不下去了?
“我和你无话可说”侧头在一旁,看一眼都觉得费劲。
见千涂雾如此,千丞守更是被刺激到了。
如今可是连看他一眼都觉的嫌弃了吗?
一想到如此,千丞守自尊心被打击的彻底,怒火中烧,滚烫的让人窒息。
连着紧捏千涂雾的手也没有了轻重,紧撰着,仿若这不是手腕,而是一块没有感觉的棉花一般,仍人揉捏。
千涂雾只觉得手腕处传来巨疼,直到慢慢的变的麻木。
“我绝对不会让你去的”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雾儿他该去哪里找?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这就是我的事,你莫不是忘了你的命是我的?它只属于我,除了我谁也不能取走,你也不行”这条命承担的是雾儿的一切,不能毁于一旦。
总是这般,以此威胁自己。
这般恶劣的态度,让人心生烦躁。
“既然是你的,那你拿走,何须在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若不拿走,那么它便是我的,只能仍有我左右,你阻拦不了”好疼,手腕感觉都要断了。
千丞守若是再不放手,估计她的手还没有冥巫族就已经废了。
“放手”她无心与他争论,两人都不在一个道德点上,亦不在一个思想之上,说多了也不过是对牛弹琴,多此一举罢了。
“我让你放手”她气恼,已经快到达到狂躁的边缘了。
千丞守这般霸道,千衣已经再过熟悉不过了,见其次是一点放过的**都没有,千衣气急直接冲着千丞守的手腕咬去。
她没有让人放手的力气,对于千丞守而言,千涂雾的力道无非是如同挠痒一般,微不足道。
看到千千涂雾冲着自己的手腕而去,千丞守没有像之前那般任由她咬,反而很是惊慌的躲了过去。
甚至无意识的向一边甩去,那力道大得惊人,也许是千涂雾的方才太过惹到千丞守了,此时千丞守根本没有意识到这阳的后果是什么。
千涂雾身后还有很多方才收拾的东西,朝后摔去的冲劲太大,桌子上的东西摔在地上,碎了一地,好在千涂雾并没有摔在碎片之上,否则又是一处残殇。
见千涂雾倒地,千丞守一时也没有想到,他并不是故意的,只是很气愤失手罢了。
她一直这样的防备以及厌恶,让其他很是不爽。
为了良锦一次又一次的挑衅自己,挑战自己底线,他忍耐有限,无法一直被她牵动着,让他失去掌控。
千涂雾一时惊愕,有些狼狈,手足无措,更是气恼千丞守的神经病发作,让她总是被他折磨着。
一次又一次的折磨着,使她遍体鳞伤不说,还给了她强压的欺辱打击。
她不是他的附属品,更不是他的妹妹,他不欠他什么,就算是她用了千涂雾的身子,但这也并不是她的本意,而且现在她也担起了千涂雾的责任,并不是一味的享受千涂雾的荣华富贵。
千涂雾死了,她十分惋惜,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欠他的了,也不代表他能对她做这般狠绝无情的事,还将她当做他妹妹一样对待,这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狠狠的瞪着千丞守,千涂雾双眼如视仇人一般,凌迟着千丞守。
“……”千丞守一时无语,他确实不知道为何他只是轻轻一下,她就摔倒了。
“你没事吧”千丞守想上前扶起千涂雾,但是千衣心里抵触,一见千丞守靠近急忙退后,生怕千丞守接触自己。
他太可怕了。
“你想干什么?”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千丞守总是这般喜怒无常,折磨人的心神。
第八十七章 掌伤
千衣退的急,压根忘了身后一地的碎片。
千丞守也是察觉到了,急忙上前想要阻止。
奈何千丞守越快,千衣越是躲避的慌忙。
受伤刺疼传来,千衣硬生生的一手压在了一块锋利的碎片只上。
千衣急忙缩手,看了一眼,一条常常的鲜红色血丝,如一条小蛇一样蜿蜒开来。
鲜红的血水,正从里面慢慢流出来。
千丞守几步上前,拉过千涂雾的手,心疼的皱着眉。
还想说什么,千衣却挣扎着缩回了手,恼怒的看着千丞守一脸惺惺作态的样子,实在让人作呕。
“滚”千衣也是气急了。
她不想自己再被千丞守压制了,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如今又在此因为千丞守受伤。
虽然此刻他面露担忧之色,可是千衣已经免疫,并不觉得此刻千丞守就是关心,而是一种罪后的罪恶感。
“你……”千衣的一声滚,让千丞守愣住。
他怎么也没想到千涂雾会这般对他说出这个字。
绝情到了极点,更是充满了怒意。
“我让你滚,你听不懂吗?”身上的伤有多少,她就有多恨千丞守。
一个定时**随时在身边,你不知道他何时爆炸,也不知道如何让自己处在安全地带。
她远离他,可是眼前的人却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心中有多气闷,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竟然让我滚?”从小到大还能无人敢这般与他说话,他没有人这般说过。
而千涂雾更是连句狠话都没有,哪里会如此说出这么一个字。
“对,我就是让你滚,滚出我的视线,我不想看见你,千丞守我告诉你,我不欠你什么,就算是千涂雾,我也不欠她什么,若不是因为她,我何须如此?我怎会受这么多伤,有这么被你威胁压制,我不欠她,也不欠你,所以你没资格这么对我”怒火熊熊燃烧,千衣被气的连说话,都带着气愤的抖动,胸口起伏不定。
千丞守被千衣如谩骂,方才的担忧之色全都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气恼。
今日他不是来与她争吵的,他是来劝她不要去冥巫族。
之时奈何她太过于顽固,一点也不听从他的话。
所以才会一时激动失了手。
而现在她却如此与他说话,让他如何不气?
“欠不欠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我告诉你,我说了你这条命是我的,雾儿的身体也还是我的,你休想损伤任何一样,若是有半分损伤,我保证让你后悔终生”黑暗的阴沉,此刻千丞守就如同邪魔一般。
将千衣的所有光明一下子遮了个干净。
而且还带着侵蚀性。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千衣恶狠狠的回复“我保证我死了,你的雾儿,永远…永远也不会出现”。
“你威胁我?”千丞守厉声,充满了警告之意“你想死,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但是不是现在,你的命是我的决定不是你,你最好清楚这有点”居高临下,如高高在上的霸主,看着地上狼狈的千涂雾,千丞守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确实恨意满腔,只为了雾儿。
“滚,滚,滚”千涂雾气急败坏,见千丞守还在那里说个不停,还在自己眼前惹自己生厌。
她心里如万石齐压,万箭穿心,不致命,却难受煎熬。
一手拿起一边地上的碎片,直接冲着千丞守扔了过去。
千丞守侧身躲过,碎片砸到了身后的柱子,更是碎了数片,反弹到了地上又碎成了细片。
千丞守看着地上的碎片,心有余悸,不是因为被千涂雾这险些砸到他吓到了,而是被她这泼蛮的行为给吓到了。
“你……”千丞守漆黑的眸子,含了怒火,熊火烧烧。
千涂雾见一下没有砸中,竟然一点也不松手,再次抓起一块朝着千丞守砸去。
“你够了”千丞守也是被千涂雾气坏了,那如雷霆暴击的声音,别说还是真吓到了千涂雾一哆嗦。
可是却没有表现出来。
强忍着,以怒火暴怒的模样对着千丞守,未有半分显露。
“你滚”只要现在看不到千丞守她便也罢了。
偏生他还在这里惹了她心烦。
“你简直不知好歹”他本是为了她好,竟然被她这般对待。
枉费了他一番好意。
千涂雾不为所动,将千丞守满腔怒火当做空气。
“哼……”千丞守自觉与千涂雾也是无计可施,只得拂袖而去。
千衣狠狠地盯着千丞守的离去,如针射去,充满了恨意。
千丞守刚离去没多久,阿布就进来了,见千涂雾摊坐在地上,很是惊愕。
又看一地的碎片,阿布惊呼“公主?”急忙上前扶起千涂雾,一阵打量。
见千涂雾流着献血的手掌,惊讶“公主,你的手”。
这伤看着还挺严重,瞧着怕是伤口也挺大的。
“您这是怎么了?”一边扶着千涂雾朝一边的椅子走去,一边询问着,关心之意很是明显。
“无事,只是不小心撞倒了桌子罢了”千衣说的轻描淡写。
阿布看着地上明明不在一处的碎片,瞧着模样一点也不像是不小心撞到的,倒像是故意的。
不过千涂雾不说,她做下人的也不好过问。
“公主稍候,我去拿药箱”将千涂雾安顿在椅子上,阿布急忙去拿了药箱,还吩咐人收拾了一地的残渣。
为千涂雾清洗了血迹,看着手掌颇大的伤口,阿布皱眉,竟一些埋怨了起来“公主怎的如此不小心?明天便要启程,您这伤口怕是连日常都不便了,如何行那般颠簸的路程?”。
敢这样对千涂雾说话的人,目前怕只有阿布一人了。
“无碍,只是小伤”对在刀剑上过得人,这样自然是小伤,可是千衣压根没有看过献血染红的场面,这样的伤口也算是大伤了,不过是为了不让阿布心忧而撒了个谎罢了。
哪知阿布竟一点也不买账“哪里是小伤,这般深,不能接触水还另说,怕是连东西都不便动手了”。
出门在外,纵使有侍女丫鬟们伺候,但是有很多事还是要自己动手才方便,而千衣这伤怕是难了。
阿布上了药,包扎完好,又清理了另一只手,见没有问题了,这才松了口气。
千衣看了看自己被阿布包的牢牢的手掌,这样确实不便。
不说出门在外不便,别人看着也容易引人注目。
她们本就秘密前行,还是不要惹人注意了。
“让人按着我的手大小做些手套来吧,用防水的皮”。
“公主什么是手套?”这词很新颖,她还没有听闻过。
千衣看了一眼阿布,一时忘了这是古代了。
千衣起身行至书桌前,拿起毛笔摊开纸。
阿布十分有眼力见的上前为其研墨。
千衣不怎么会用毛笔,不过简单的随便画画到是可以。
将自己的手按在纸上,千衣沿着边缘描画。
拿起一只手印便已经画好了。
“就是这样,按着这个形状做出可以将手指和手掌包裹的东西”她也只能如此简单的介绍了,不然她也不清楚具体的细节,还得看那制作师自己理解了。
相信她的命令,那人怕是千方百计也会做出成品来。
否则后果他承受不住。
这就是千涂雾这个身份的好处。
没人能够违抗她。
只能听从。
“公主真是见多识广,这东西奴听都未曾听过”阿布看着画纸,虽不是很明白,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听着阿布的恭维,千衣到显的淡定了些。
“让人做成防水的,多做些,本宫有用处”。
路途遥远,有时候还的换洗,虽然这不是布的不那么容易脏,但是千衣还是觉得不舒服。
也许还好日子过久了,自己也变得矫了。
“是,奴定会亲自监管的”阿布拿着画纸,小心翼翼的卷起,生怕弄邹了,有损图画。
“嗯,让人赶快些,明日就汽车不过来额,你要拖延了”也就几双了,想必当也不算为难吧。
再者也不是只必须一人完成,自己的这个要求应该也不过分吧。
“公主放心,奴定要她们在天亮之前赶制出来”。
“辛苦了,做出了,赏”她的权力,也就这一点会让这些下人欢愉些吧。
毕竟赏罚分明,她千衣还是懂得。
“是,公主”一听千涂雾如此说,阿布也欢愉了几分,这也是为了下人吧,毕竟她心底还是很为府中大小着想的。
并不会因为阿布有多博爱,而是以为府里安宁,她们才好过,千涂雾才会过得安心。
“下去吧,再看看有什么需要准备等我,让人去准备”。
“公主放心,绝姝姐姐已经都准备好了”现在阿布与绝姝算是府内关系最贴近之人了。
一人管安全,一人管平日生活,倒也安排的十分妥当。
绝姝冷言,处事不惊,却也十分周到沉稳。
阿布性子相比绝姝来的欢悦了些,但是却不影响她的能力,将千衣到是伺候的十分细致。
也算是十分有功劳之人。
只是可惜了,少了一个乖巧听话的若柚。
这个被冤枉致死的人。
如今想起千衣还是有些许感触。
摒弃了脑海里的悲戚,千衣回神,逝者已矣,还是 不再想了,明日还的启程,今日还需要再收拾收拾。
第八十八章 阻拦
翌日
千涂雾正与阿布绝姝盘算行李,却听外面下人禀报说是宫里有人来请千涂雾进宫,千皇千后有事相商。
千衣好奇,按理说今日是自己出行之日,千皇千后都是知道的,现在还要宣自己进宫?莫不是要为自己践行。
若真是这样,应该不会现在才请自己进宫才是。
如果不是,那又是为何?
“你们先行看看,本宫去去就回”千衣交代了阿布与绝姝,自己便朝着门外走去。
府门口宫里的公公只能正在等待着,一见千涂雾出现,急忙上前相迎。
“奴才参见公主殿下”恭谨有礼。
“起吧”千衣看着这个还算眼熟的公公,询问道“父皇母后现唤我有何事?”
“回公主殿下,千皇千后的意思,奴才不是很清楚,还是请公主殿下亲自进宫询问吧”小公公确实是不清楚千皇千后的意思,只是传个话罢了。
千衣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不然以自己的身份,小公公哪里敢隐瞒。
“行吧,进宫”提步先行离去,小公公连忙做着请势随着千涂雾走出府。
千衣满怀疑惑的来到乾皇殿,千皇千后一见千涂雾的装扮便道“雾儿这是已经准备启程了?”。
“回父皇母后,正是”千衣一身戎装虽然不像是出行远方的装扮,但是与平日的公主华贵不同,今日显得轻便些,让人看不出是要远行,却也是英姿飒爽了些。
颇有之前的气概。
只是多了些女儿家的娇气。
千皇千后看着千涂雾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千衣奇怪的看着千皇千后两人犹豫再三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不知父皇母后今日唤儿臣来所为何事?”。
若是之前千衣还在为千皇千后是否为自己进行践行为猜测的话,那么现在,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是至于为何?她还是不清楚。
千皇千后对视看了一眼,很是为难。
左右为难很是犹豫不决的开口道“雾儿啊,母后与你父皇左右思索一番,认为你此番前去冥巫族实在太过危险,不如还是缓缓,我们再做其他计划如何?”。
“父皇母后这是何意?”千衣不明白了,昨日千皇千后不是已经同意了吗?而且对于救良锦之事也是十分在意的啊,怎的一夜之间,便变了心思?
此时千衣不知道这还是某人特意给千皇千后煽风点火才改变的主意。
时间还得回到昨日傍晚之时。
千丞守从千涂雾的府中离开,便直接回了宫,朝着乾皇殿而去,目的很简单只是以内千涂雾千衣冥巫族一事。
“参见大皇子”门外宦官给千丞守施礼,恭谨相迎道。
“去向父皇母后禀报就说本皇子求见”。
“不知大皇子有何要事?现在千皇千后正在用晚膳,若是大皇子事情不着急的话,还请大皇子稍作片刻”宦官虽是传话的,但也要有个理由才是。
若是随意通报,千皇千后若是问个话,自己岂不是一无所知。
再者千皇千后用膳之时,极少有心去处理其他无关之事,还是莫要在此刻求见罢了。
“就说是与雾儿有关的”只要与千涂雾有关,千皇千后必定会召见,这是死穴。
知道是关于千涂雾的事,宦官也不敢怠慢,急忙应着便转身入了殿门。
屋内千皇千后正在用晚膳,宦官战战兢兢的禀报道“启禀千皇千后,殿外大皇子求见,说是因为公主殿下之事”。
“哦?与公主殿下?”千皇开口,威严不怒而威。
“回千皇,大皇子是这么说的”。
“与雾儿有关,便让他进来吧”。
对与这个儿子,千皇千后并没有对待千涂雾一样的热络,不过也还算是不错的,至少在男子方面还是最崇高的地位。
只因为千皇也是男子成帝王,所以千皇给了千丞守一个很大的荣耀,便是可以自己定妻尊,不过也只是他自己选妻尊罢了,并不能保证是否是唯一的正夫。
对于男子而言已经是最大的荣耀了,从这个一点,千皇千后还是对千丞守算是疼爱的。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千丞守行礼,恭谨有佳,态度有礼看不出办法错处,但是可以从行为上看出,千丞守性子并不是那般温润,对待千皇千后也只算是有礼,却没有半分家人的亲近,这一点似乎在千衣上面没有。
对于千皇的严肃,千后倒是稍稍好了些,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虽是男子,多少还是疼爱的。
看着千丞守的冷言的模样,千后询问“丞儿可用过晚膳了?”。
“回母后,儿臣已经用过了”其实千丞守并不喜欢这等寒暄,但是温润如他却没有表现得太过冷漠。
“听闻你今日是为雾儿而来,可是何事?”雾儿发生了什么事,千后到是疑惑,不然依千丞守的性子定不会专程来一趟。
“回母后,今日儿臣前来是因为雾儿去冥巫族之事”既然他阻止不了她,不如就让千皇千后开口,想必会比他更有理由。
“此事母后与你父皇已经同意雾儿前去了”。
“还请父皇母后收回成命?”。
“为何?” 君无戏言,岂是说反悔就反悔的。
“父皇母后想想,冥巫族可不是普通小国,那里毒物遍布,一花一草,甚至空气中都是毒物,雾儿伤势未愈,又伤了心神,内力也没有恢复,如今接二连三的出事,身子本就虚弱,如何能去那等绝境之地地,岂不是让雾儿往绝路上走?帝国不能用雾儿开玩笑此举不妥,还请父皇母后三思”。
瞧着千丞守言之凿凿,态度坚决,千皇千后也是沉思片刻,不得不说,千丞守所言确实有理。
而且帝国需要千涂雾,这事确实有些欠妥。
“丞儿所言确实有礼,不过此时母后与你父皇已经应允了雾儿,如何能够反悔的?”再说千涂雾的性子,他们可是清楚的很,若是知道他们出尔反尔,岂不是惹恼了她。
雾儿的脾性,免不了要发一顿火。
千丞守早料到千皇千后会不那么容易开口留下千涂雾。
千涂雾一向是自己做主,千皇千后虽是她父母,却在千涂雾的事情上,从不插手。
准确的来说,是不敢插手。
千涂雾生性就不必旁人,自从五岁那年千涂雾就不同旁人,天赋异禀,骨骼清奇,所以才被千皇千后送去外面历练。
他们把她当做未来帝王培养。
而且他们曾暗地里为千涂雾看命,说是凤格皇命,甚至可能是主宰这个世界得帝王至尊,这也是为什么千皇千后对千涂雾的特别。
这个命格是他们秘密进行,知道的人也不过就千皇千后两人。
此时事关重大,自是不能被旁人知晓而去。
否则千涂雾性命堪忧。
“父皇母后请听儿臣一言,如今冥巫族人心荡乱,之前就有毒雾一事在帝城发生,现下边界也是多有冥巫族的人暗地作乱,可见冥巫族的人在密谋什么。如今局势如此迫切,雾儿身份尊贵,如何能在这个档口上去冥巫族涉险?这不是羊入虎口吗?雾儿心忧丞相,可是也万不能以此冒险,若是雾儿出事,最得意的岂不是冥巫族的人?”
千丞守说的言之凿凿,振振有词。
千皇千后也审视一番,确实有这么一个道理。
“这样看来,这个决定确实草率了些”千皇千后只觉的千涂雾的话他们从未想过拒绝过,更没有想过阻止千涂雾的决定,其实他们知道就算他们拒绝,前几天我也未必会听从。
只是如今千丞守如此一说,他们也觉得此番不易让千涂雾亲自前去。
虽然良锦被捕,但是他们会令想他法,万不可拿千涂雾的性命开玩笑。
“儿臣恳请父皇母后收回成命,切莫让雾儿前去,以免入了敌国险境,追悔莫及”。
“此时还需的母后与你父皇好好商量一番,你也知道雾儿的性子,何时听从过母后与你父皇的决定”千涂雾是一个有特殊的存在,这在任何国家都是没有过。
她虽然还只是公主,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准太子人选,只是一直没有加封罢了,而这个帝王之位也迟早是千涂雾的,就算是在千皇千后面前,他们也敢这般说。
并不怕千皇千后责罚,而是这些都是千皇千后认可的,也是千皇千后放出的话。
这样的纵容,怕是也只有千涂雾唯一一个了。
只是可惜千涂雾一直对这个位置并不大热衷,这也是苦了千皇千后了。
仍谁对帝王之位的权力诱惑都是无法抗拒的,偏偏千涂雾就是个例外。
她有百姓爱民之心,却未有管辖之意。
她只愿自由自在的公主生活,这些虽然千涂雾都未曾说过,但是千皇千后都是十分明白的。
只是他们一直不肯放任千涂雾罢了。
他们要到就是千涂雾的帝王至尊,保全他们江山的延续,保护他们百姓的安稳昌盛。
第八十九章迷毒
“此事事关重大,还请父皇母后三思”千丞守只需要留下千涂雾,他便放心了。
“此事母后与你父皇会好生斟酌,你且先行下去吧”。
看着千皇千后为难的模样,千丞守细微的皱眉,对于千皇千后的反应似乎并不满意,只是他没有多言,想必千皇千后并不会拿千涂雾的性命开玩笑,微微弓手,千丞守道“是儿臣告退”。
随后便转身出去。
千皇千后等到千丞守走后好是一番商量。
最后的结果便是此时的答案。
“此番前去太过危险,母后与你父皇商量过,救良锦固然重要,但是雾儿你不可亲自前去,这样太过莽撞。
“昨日父皇母后可不是这样说的,今日父皇母后为何又突然变了主意”她不太喜欢这样,毕竟良锦对她而言不同寻常,人这一辈子很难遇到对自己真心付出不求回报的人,她不可能不去救他,就算不能回报相同的感情,但是至少她会努力保护他,不放弃他的存在,而这些是任何人比不了的。
“昨日母后与你父皇也是未曾多想,轻易的随了你的意,倒是未曾多想,实在是太过草率了”君无戏言,他们反悔已经是十分不该,又是对着千涂雾,更是难以启齿。
“父皇母后可是听到了什么言语?”不然作为帝王帝后,不该这般出尔反尔。
千皇千后对视,千后犹豫开口“确实听闻了一些”。
“是谁?”她就猜到了,定是有人在背后左右,否则怎会出现这般局面。
“可是皇兄?”如今也不过就是他一人了。
“……”千后开口“确实如此,不过雾儿也不能责怪你皇兄插手,毕竟你皇兄说的并不无道理,冥巫族确实不简单,此番三番波折,预谋可见,如何能够让你亲自前去”。
得到千皇千后的答案,说实话,千涂雾并不惊讶,她多少是有预感的,昨日千丞守离开她就知道,他不会那般容易就放弃,未达到目的就走人,一向都不是他的作风。
只是想要阻止她,千涂雾可不依。
“母后之意,可是就此放过冥巫族,任他们欺凌我珩仓国?”千衣的话未免有些嘲讽之意。
千皇千后一惊,知晓千涂雾生了性子,二人心里微苦,倒是也不能抱怨什么。
“雾儿何出此言?”。
“父皇母后此番意思不过就是让我不去冥巫族,不去救良锦,这不就是任他们欺凌吗?如今冥巫族都已经在帝城之中劫走我国重臣,难免以后不会做出别的什么事,到时候父皇母后又是这番态度?”。
“雾儿严重了,母后与你父皇不是这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良锦是我的正夫,又是帝城丞相,如今就此失踪,定是被冥巫族人劫走,而父皇母后却不让儿臣去救人,反而阻拦,父皇母后此番作为,是否叫人太过心寒了”。
千丞守的主意倒是挺多,自己这关吃不过,便想着走千皇千后这条路,只是千衣才不会就此随了千丞守的意。
她必须去。
只以为良锦。
“母后知晓,只是雾儿也知,你身份不同,冥巫族的毒,怕是对你如今有害,你身子尚未痊愈,功力也没有恢复,我们是担心你去会……”
会什么千皇千后没说,千衣也是知道的,其实千皇千后是关心千涂雾的,这一点她是知道的。
只是她无福消受他们的关心。
她对父母没有什么感情。
如今唯有良锦的美丽和温柔,能洗涤她的污秽之心。
“儿臣知道父皇母后的关心,只是良锦儿臣必须的去救,父皇母后的心系儿臣,可是良锦身份也是不同,他还是丞相之位百官之首,又是良侯爷的嫡子,更是儿臣的正夫,这几点都使儿臣必须去救他”千衣并没有说自己对于良锦的感情。
只因为帝王之家,最忌惮的就是感情,若是千皇千后知道自己对良锦的不同,怕是冥巫族不对良锦做什么,千皇千后也不能留下一个对千涂雾来说是威胁的人存在。
“况且儿臣此番前去,是秘密进行,又有暗卫和绝姝等人保护,并不会太过引人耳目,等到良锦安全,儿臣必定退回,不会有事,再者冥巫族频频作乱,儿臣也想知道他们是何用意?若是真有异心,儿臣必定讨伐”。
珩仓国虽是第一大国,但并不是战乱之国。
且与珩仓国相差无几的国家也不再少数,他们现在不与珩仓国敌对,可不见以后也不会,珩仓国绝不会让人抓到把柄,让其他国家有借口齐兵对付。
若是以前,他们自是不怕的,因为有千涂雾这个战神在,可是现在千涂雾只是千衣,她可没有千涂雾的魄力。
“雾儿此言确实有道理”他们一面不想千涂雾亲自涉险,但是一面忧自知迫于形势也不得不让千涂雾如此做。
不然恐寒了百官之心。
最后千衣还是得到了千皇千后的首肯,但是这也是在千涂雾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的情况下才允许的。
在千涂雾面前似乎他们没有帝王的威严。
千丞守一直关注着公主府的动向,知道千涂雾进宫他知道是千皇千后同意了他的说辞。
本以为千涂雾是不回去了。
可是当天下午,千涂雾还是偷偷启程了,此事被送到千丞守的耳边之时,千丞守倒是很有些意料之外。
本以为如今的千涂雾并没有能够让千皇千后改变的能力,却没有想到她还有几番能耐。
不过他有本事让她留下,只要她受伤了,必定不会再去,千皇千后也必定不会允许千涂雾亲自去冥巫族。
“铭恒”。
平时一身宦官服装的铭恒,现在一身黑色服装裹身,面上蒙面,只留下一双眼睛。
“主子”。
一就知道是早有安排。
“带人去拦截她,记住不要伤性命只弄伤就好,这是迷毒,只涂一点便可让人昏迷,记住千万别伤重了,只要让她不能再次前去冥巫族即可”迷毒如同沉睡之毒,中毒之人,只有很短是的时间是苏醒的,其余时间都是在沉睡中度过,不损身心,只要睡够一个月时间,便会自动解毒。
唯一的弊处就是必须见血才能下毒。
这也是为何千丞守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伤重的原因。
“是属下遵命”铭恒领命带着一干人等前去。
千丞守漆黑的眸子如深邃旋涡,让人颤栗,凝视着夕阳落下。
今夜他一定不会让她前去冥巫族。
正赶路的千衣压根不知道,有人在就将她的路线摸了干净,还给她设下了一个阻碍的大网。
“公主,路途遥远,你先歇息着,有什么事吩咐奴来就好了”阿布还是担心千涂雾的身子是否能够受得住,加上现在看着千涂雾的带着手套的手,阿布皱眉,这样不知道是否有损伤口恢复。
千衣稍好一点点手掀开车帘询问着阿布“可是冥巫族有多远?”。
“以现在路程大约半个月就可以到达冥巫族”因为千涂雾不会骑马,所以才觉得坐马车,而阿布等人则是认为千涂雾是身子不好,不易骑马颠簸,才会弃马坐车的。
千衣皱眉,看着缓缓向后移动的外景道“太慢了”。
“公主可是要加快行程?冥巫族路途遥远,奴担忧公主如今的身子怕是受不住着颠簸”。
“无碍,本宫想早些到达冥巫族,让人快些”。
阿布见千涂雾坚持也不再阻拦,应着诺便向马车外的绝姝说道“绝姝姐姐,公主说需要加快行程”。
绝姝并没有坐马车,而是一身戎装骑着高头大马在外,做着保护的工作。
绝姝点头示意,则带着人马越发的快了路程。
夜色降临。
千涂雾等人速度很快就出了帝城朝着冥巫族的方向奔去。
知道在一处宽阔的地方才停下来歇息。
千涂雾确实有些难受,这马车果然不必汽车来的舒适。
虽然里面奢华豪华,但是这颠簸还是让人难受。
忍着不适,千衣出了马车,呼吸了难得的新鲜空气,千衣才觉得好受了些。
“公主喝点水”阿布见千涂雾脸色有些难看,急忙倒了水端给千涂雾,贴心的伺候千涂雾。
“公主身子可还好?”一边的绝姝也看出了千涂雾的难受,懒得这般贴心的开口。
“无碍,许是多日在宫内,安分日子过多了,如今倒是有些矫情了”起这是玩笑话,也是掩饰自己的不同。
可是正在其他人眼里确实,千涂雾在恼自己的身子,因为伤了心神而哀怨。
阿布与绝姝不敢随意接话,恐让千涂雾感到难过。
“公主若是一时不适,不如我们将路程赶慢些?”至少千涂雾也不会这般难受了。
一听阿布要放慢速度,千衣自然是不依的,她可不是游山玩水的,而是救人的,怎可放慢了自己。
如今良锦生死未卜,千衣很是担忧。
“不可,本宫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冥巫族”她不能再等了“派去的人可有消息了”。
之前追查良锦的事情还是没有怠慢,千衣其实也不确定良锦就是被冥巫族的人抓去的。
毕竟这些都是她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