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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尊之凤临为皇全文阅读

作者:幸杨     帝女尊之凤临为皇txt下载     帝女尊之凤临为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章 偶遇

    退避下人,只与良锦和千衣在。

    看着刚堆砌的新墓,千衣感慨万千。

    这个世界就是这般,没有权势的人,都是这般卑微渺小如尘埃,没有半分价值。

    千衣上前,站立在若柚的墓前,微微鞠躬,就当做是吊唁了。

    她只是站着,没有跪拜。

    不合礼,也不应当。

    加上若柚还是洗脱不干净罪人,千衣心有芥蒂,更是不会行大礼。

    能够对她鞠躬,已算是仁至义尽了。

    千衣心里暗道`若柚,你安心去吧,你的奶奶本宫会安排人照顾她安享晚年,虽然本宫尚未可知你是否清白,竟然如今你已经去了,本宫无论你是否有罪,都不会再怪你,若是有朝一日你沉冤得雪,本宫再来探望你`。

    不知是若柚明白了千衣的话,还是怎的,梅花花瓣落下,尽是有一瓣落入千衣的发间,似若柚回应。

    良锦见千涂雾看着飞来的花瓣,一时定神。

    上前伸手将千涂雾发间的花瓣拿下,伸手递与千涂雾,轻声道“妻尊,天冷了,回去吧”。

    “回去吧”千衣有些叹息,抬步与良锦离开了。

    而背后,便只剩下一黄土。

    寂凉,悲戚。

    回府后的几天,千衣照常窝在府内也不出门。

    这一日天气晴朗,到是不错的天儿。

    良锦担心千涂雾整日待在屋子会有些乏闷,便想着带千涂雾出去散散心,刚好公主府后面的湖到是有一番景色。

    千衣听到良锦的提议,也便同意了。

    离开皇宫这个金丝笼,到确实舒心了很多,这里没有深宫之内的怨恨,没有勾心斗角设计。

    好在公主府后便是湖泊,气色到别有一番趣味,顺着湖边走一走,还挺有意思的,难得如此美景,千衣看了心情却是轻松了许多。

    “妻尊可要乘船游湖?”良锦提议。

    “现在?”这般大冬天似乎有些冷吧,加上下了这许久的雪,湖面上定然结了冰,这样游湖,不是很不方便吗?

    近日游船到是出动了几,冰已经化开了,加上这两日天气不错,冰也不是很厚。

    难得千涂雾没有出来过,到是可以游湖一玩。

    “妻尊若想要去湖面看看,自然什么时候都可以”。

    见湖面上的船只,虽不多,倒也有几,虽然离得很远,想必若想游湖,自是可以。

    “今日这般天气倒也良好,不如看看也未尝不可”千衣还没有坐过船,更别说是游湖这等诗琪画意的悠闲之事了。

    她的一生除了工作还债,便没有别的了。

    然今日有幸倒不如试试,就当做是愉悦一下罢。

    良锦安排的是一个雅致的小船,不小不大,够两人随意闲步。

    船内准备的很是齐全。

    点心,歇塌,桌椅,以及可以随意观赏湖景的甲板。

    今日天气晴朗,风吹着倒也不是很刺骨,反而有些舒心。

    湖面很广,不动如镜子,可照天空一色。

    涟漪如舞女旋转,熏染四周美景。

    只是少了些颜色,若是六月天,湖中怕是美景难掩,美不胜收。

    千衣想,到时候会不会有幸可看到满堂的荷叶荷花,一直延续到天际,看不到边呢?

    两人在湖中游玩一会,便去了一家听说很不错的酒楼用午膳。

    外面的东西虽比不得府中的山珍海味,奇珍异兽,但是却别有一番味道。

    而且听闻此酒楼饭菜很是美味,千衣不知道程度如何。

    不过府里的饭菜大多都已经有些腻了,与皇宫的不相差异,还是民间的美食来的有烟火味。

    千衣今日并没有穿的十分华贵,反而平常了一些,简单的束腰轻便简装,将千衣显得更为娇俏了些。

    裙装不长,只是刚好遮过小腿,略带了几分英气。

    一头青丝亦是简单的女儿妆容。

    这里的女子都不会因为是否成亲而变换发型,因为女尊男卑,成亲并不会影响女子的地位。

    所以千衣的发型说是女儿家,也是正常。

    只是巧遇的是,千丞守竟然也出现了,身后跟着一个便衣侍卫。

    看着出现在酒楼门前的白衣男子,千衣一顿排斥,头痛不已,怎的走哪里都能遇到。

    只从上次两人发生那件事之后,两人就没见过,加上若柚的事,千衣就十分不想见千丞守。

    因为她担心自己会忍不住杀了他。

    不过此时她还是稳定的,并没有出手。

    毕竟她手无缚鸡之力。

    “良锦见过大皇子”良锦首先开口。

    千丞守似乎有些惊讶“丞相和皇妹也来用膳?”。

    千衣看着两人说话,自己一点开口的意思也没有,她可不觉得千丞守会专门来这么一个地方吃饭,莫不是故意为之?难道他又想了什么折磨人的方法。

    “本相与妻尊游湖,听闻这里的菜色不错,恰好到了午膳时间,便来尝尝”。

    “这家酒楼确实不错”千丞守看了一眼千涂雾,对着良锦说道“今日难得相遇,到是巧得很,不如一同如何?”。

    千衣皱眉,实在不愿意同千丞守同桌,两人犹如仇人一般,相见分外眼红,如何能吃的爽心?

    千丞守好似没有看到千涂雾的眼神,只是与良锦寒暄着,本来千丞守就是温润如玉在外,良锦又是谦谦君子,自是不会拒绝千丞守的要求,加上千丞守与千涂雾一直感情甚好,良锦作为千涂雾的驸马爷,自是与之关系亲近些才是。

    “皇兄想必今日是特地来的吧?那必然已经定了雅间,本宫与良锦就不打扰皇兄了”反正她不想与千丞守同桌。

    见千涂雾开口,良锦自然不再言语,一切都听从千涂雾。

    千丞守似乎听不出千涂雾语气里的抗拒之意,含笑道“皇妹这是与皇兄生分了不是?你我之间何有打扰之说”。

    见千丞守年的异样,千衣明白,千丞守是话中有话。

    心中恼怒。

    却也未曾开口而言。

    “再者,今日酒楼生意这般红火,若无定位,怕是要等些时候了”

    酒楼生意确实十分好,可谓是人满为患,人声鼎沸,也可以猜测这家菜色真的十分好。

    “眼看这时间,皇妹也不想与丞相一起饿肚子吧”千丞守笑着,有些得意。

    “丞相你以为呢?”

    千衣皱眉。

    良锦见如此,也道“也好,就打扰大皇子了”。

    其实他等一下到是无妨,只是担忧千涂雾会饿。

    毕竟瞧着人,怕是一时半会也排不到他们。

    虽然他们什么身份不同,但总不好以身份压人,况且今日两人都没有以贵人身份游玩。

    良锦认为千丞守说的在理,可千涂雾却不这样想,可是又不敢太过于抗拒,担心良锦有所发现。

    最后还是三人一同用膳。

    酒楼的小二很有眼力,也懂得省事。

    见识多了,也懂得看出人,见千涂雾三人气质不凡,背后又跟着几个随从,猜想身份必定不简单,便越发恭谨有礼。

    笑脸相迎,热情有礼,又不让人觉得反感。

    不过多询问客人的**,只做本分的事。

    笑意亲和,服务周到有效率。

    还为几人简单的推荐了几道红火的菜式,却不过多宣传,到是不错。

    几人也便听取了小二的意见点了几个。

    三人所在的是一个刚好可看湖景的雅间,靠窗的位置,刚好够三人坐下。

    阿布等人在侯着未曾进来。

    千涂雾不想与千丞守靠近,便选了靠窗的一处坐下,良锦自然落在面对窗户的位置与千涂雾挨着,千丞守淡定,自觉落座与那唯一剩下的位置,抬眼便正好看见千涂雾,面对面,倒也不是刻意。

    千涂雾面色紧绷,未见一丝欣悦,若无其事的望着窗外,假意看着湖景。

    良锦则贴心的为千涂雾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千涂雾面前笑道“妻尊,今日玩的累了吧,先喝点茶水,解解渴”。

    听闻良锦的话,千衣这才把视线转回,看着良锦的关切“好”。

    其实累到是不累,只是冬天虽有阳光还是有些冷,喝杯热茶倒也是极好的。

    端起来,一杯饮下,稍烫了一点,不过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主要是喝着还是很舒服的。

    一饮而尽,良锦见千涂雾似乎确实渴了,便再为千涂雾添置了一杯。

    千丞守看着两人的互动,脸色不悦,心里平添生起了恼意。

    见千涂雾习惯的模样,可以想象两人平日里的相处。

    顿时心里更是不平衡。

    就好像被人掐着脖子,捏着心脏,喘不过气,恼意在胸,气愤不已。

    “丞相与皇妹感情很好啊”酸溜溜的开口,千丞守一杯茶水饮下,防止被良锦看出什么。

    良锦笑道“让大皇子见笑了,公主乃是良锦妻尊,自然良锦该要照顾好妻尊才是”。

    那模样很是良家妇男,贤惠得很。

    “是嘛”千丞守语气怪怪的,良锦虽然有些察觉,不过也没有深想,只以为是千丞守对公主的疼爱而计较自己罢了。

    但是千衣知道,她可以理解千丞守的潜层意思的讽刺。

    带着不屑和嘲笑。

    抬起美目,看了一眼千丞守,两眼相对四目相接,看不见的火花在厮杀。

    千丞守拿着手里的茶杯把玩着,就像是把玩着逃脱不了得猎物,牢牢的囚禁在手中。

第六十一章 警告

    良锦一心都在千涂雾身上,哪里知道千丞守是如何表情。

    只是见千涂雾面色冷漠,有些担忧,心里也跟着紧绷着,生怕自己做得不够好,让千涂雾不喜。

    如今良锦亦是以千涂雾喜为喜,以千涂雾忧而忧,可谓真的是围绕着千涂雾而转,以她为中心。

    标准的以妻为尊,妻为天。

    两人看了一会,千丞守首先收回了视线,落在良锦身上,若无其事的问道“大婚之日,有人故意捣乱,以及放毒雾之人,现下可有线索了”。

    那日的事,良锦一直耿耿于怀,一个不完美的裂痕,在他与千涂雾的婚礼之上,这件事良锦估计无论如何都无法放下。

    “臣已经派人去查了,目前尚未有结果”一说的公事良锦自行称臣,对千丞守一以君以待。

    虽然他为千涂雾的夫,可是毕竟千丞守为皇室,加之公事前是无亲属关系牵扯。

    “那婚宴上下毒之事可有查清?”

    “亦无”

    “丞相现在办事,到是迟缓了些,这都过了许些日子了,怎的半点线索都没有?”千丞守随性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手指把玩着杯沿。

    “是臣办事不利,只是此时牵扯复杂,臣还的需要些时日”良锦一直将这几样事记在心里。

    他有何其不想快些找到真凶?

    可是此事太过蹊跷,背后的人做事隐蔽,他几条线索都断了,就连若柚都死了,这又从何查起?

    “此事关乎太大,连皇室都敢毒害,需得尽快查清,徒留祸患在外,后果不堪设想”千丞守说的大义凛然。

    千衣看着极其鄙视。

    好一个演戏之人,伪君子,自己做的事,还能如此行色自然的说着大义凛然的话,不知该说此时不要脸呢?还是不知脸为何物?

    “大皇子说的是,臣定当竭尽所能,尽快查清”千衣的安危他亦是最为担忧的,万不能出现出现任何差池。

    “丞相有此心,本皇子自然相信你的能力,若是有何帮助的,丞相尽管开口,如今皇妹与你成为夫妻,大家自然便是一家人,无需客气”。

    呸,千衣心里暗骂,虚伪无耻。

    说的冠冕堂皇,却都是虚心假意,知道千丞守的本来面目的千衣,不由得作呕千丞守的做派,怎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真想撕开那虚伪的面具,让众人看看,这个他们眼里的温润大皇子是何等模样。

    “臣明白”良锦姿态谦逊,面对千丞守到真像臣弟一般,温驯有礼。

    千衣一看到这画面,便极其厌恶千丞守。

    好像千丞守就是刻意在自己面前炫耀一般。

    提醒自己的处境。

    千丞守不知道千衣心里的诽议,但是从她的眼神到是看出,她那厌恶至极的排斥,充满了敌意。

    以及嘲笑。

    嘲笑?

    千丞守好奇千衣的嘲笑,嘲笑什么?他竟然想不明白。

    “皇妹,这是对皇兄有何不满?”千丞守直面询问出声。

    似乎嘲笑,不该是她对他的,一直都是他贬低她,何时轮到她的嘲笑了,简直笑话。

    良锦也随着千丞守的话,看向千涂雾,可是千涂雾已经收回了刚才的表情,很正常的看着千丞守。

    “怎会?皇兄说笑了”演戏谁不会?她的面具早已焊而成,随时变换。

    “是吗?”千丞守笑着,很是温润亲和,填了一杯茶水。

    “自然,皇妹只是在想大婚之日的诸多事情究竟是何人所为罢了”。

    “哦,皇妹可有眉目?”

    “有一点,又……没有”。

    “此话怎讲?”千丞守把玩杯子的手放下,落在桌子上,随意轻敲着。

    千衣看着茶杯,笑道“似乎这不是一伙的”。

    “妻尊如何知晓?”良锦关心。

    “女人的直觉”千衣确实只是猜测,她可没有那么厉害的推理能力。

    只是能不在皇宫里让自己的侍女下毒的人,千衣到是能够猜测几分。

    就比如眼前的人,不就是最大的嫌疑,不只是嫌弃,而是千衣肯定的以为,不过没有证据,她无可奈何。

    “皇妹何时竟相信这般无依据的直觉?”千丞守淡笑,想着无非是千衣胡闹罢了,她可不是自己那般能力超群的雾儿,怎能凭一己之力就能猜测出背后主使是谁?

    “皇兄可是不信皇妹所言?”千衣自然无法解释现代这般可怕的女人直觉,到是怼了千丞守一句。

    “此番关乎重大,皇妹如今不比曾经,还是多注意养好身体才是”。

    这是讽刺她不是千涂雾,没有千涂雾的记忆,更没有千涂雾的能力?

    或是在提醒她,她不是她,随时他都有可能让她万劫不复?

    “多谢皇兄关心,只是此事关乎本宫与良锦的婚礼,又有毒杀本宫之大罪,本宫自然需要多关心几分”千衣可不想某日眼前的人再给自己出个什么岔子。

    若柚已经因为眼前的人死了。

    无论是因为千丞守的挑拨,还是致使若柚的背叛,还是最后若柚惨死劳中,都与眼前的人有莫大关系。

    千衣绝不相信这些事都是巧合。

    至少挑拨,便是千衣亲眼所知。

    看着千衣望着自己的眼神,千丞守莫名却也坦然,若无其事,含笑“看皇妹的模样,怕是知道是何人所为?”

    “皇兄过滤,本宫如何得知,只是直觉猜测罢了”

    “哦?莫不是为兄看错了?皇妹眼里可不只是直觉”。

    千衣不想此时与千丞守闹起来,更不想太过于明显让良锦看出什么,只是笑着道“皇妹若是知晓,自然早就派人将此人捉起来,生吞活剥了去,那还如此这般在这里苦恼?”。

    若是有证据,她还真想眼前这个虚伪至极的人生吞活剥。

    报她侮辱之仇。

    “此人确实罪大恶极”

    讲话之际,小二也将菜端了上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无形的诡异对词。

    总共两道汤三道点心八道热菜,对于千衣来说,三人到是多了些,不过对于千丞守和良锦来说一点也不多。

    好在千衣也慢慢习惯了,毕竟在宫里生活了几个月,倒没有开始那般震惊了。

    “三位客官,你们的菜上齐了,请问还有何吩咐?”小二弯腰笑着,到是进退有度。

    “可有什么酒?”千丞守开口。

    “本店有上好女儿红,琼浆玉露,桂花粮,果酒,不知客官想喝点啥?”。

    “果酒吧”千丞守道。

    “好了客官,你稍等”小二笑着退出,贴心将门关上。

    千衣不知道为何白日里千丞守要喝酒,难道还有别的目的?

    不理会,总之她不会喝。

    良锦先拿起一小碗,边盛汤边说道“妻尊喝点这个鱼汤,今日你不是喜爱喝鱼汤吗?尝尝这家如何?”

    “多谢”千衣答道。

    此时千丞守也盛了一晚汤,放在千涂雾面前笑道“皇妹这道八金汤看看如何?这可是上好的蟹肉熬制而成,味道极其鲜美”。

    蟹汤?

    八金汤就是蟹汤?难怪刚才千丞守要点,这是故意的吗?

    别人不知,他们两个可是明白得很,这道汤意味着什么。

    这是在提醒自己么?

    之前就是因为这道蟹汤,让千衣暴露了,还因此让千丞守有了把柄折磨她。

    几月的恶魔经历,让千衣害怕惊悚,如今还好有了良锦,千丞守才没有机会得手。

    而如今已是几月过去,千丞守再次端出这汤,是在示威提醒她吗?

    给她一个警告?让她安分些,告诉她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无论她的猜忌哪一个是真的,她都很不管。

    如今她可不会再如往日那般任由他践踏**。

    看着面前两碗热腾腾的汤,千衣未动。

    “怎么了?”千丞守若无其事的问道“皇妹不是很喜爱喝蟹汤吗?怎的不喝?”。

    喜爱蟹汤,她何时喜爱了?简直睁着眼睛说瞎话。

    “妻尊喜爱蟹汤?”这事他还真的未曾发现,难道是他疏忽了?

    “没有”千衣说道。

    不看千丞守不明深意的眼眸,千衣端起良锦盛的鱼汤笑道”那都是很久以前了”千衣说的缓慢刻意。

    随即又淡笑着说道“如今我喜爱鱼汤”。

    用汤勺搅了搅,见鱼汤不会那么烫了,千衣喝了一口,味道鲜美,清香无比,入口回味无穷,确实好汤。

    见千衣喝了,良锦喜乐“妻尊,味道如何?”。

    “很好喝”千衣轻声道。

    似乎故意,千衣看了一眼千丞守,刻意多喝了几碗。

    “没想到皇妹口味变化的如此快”千丞守意有所指。

    千衣也不畏惧“美食太多,总不能只钟情一种,那样岂不是不知其他美味是何等滋味?”。

    “是吗?到也说的是,只是不知道这之前的喝的美味,如今可还算是美味吗?”。

    抛弃的东西,曾经再美好,也不过是过去,千衣此举是想告诉千丞守,无论之前他们如何,如今都已物是人非,不能同一而语。

    她不是千涂雾,也不能把千丞守当做自己的亲近之人,在千衣看来,千丞守与前世伤害自己的人一样,可恨的让人想要撕碎。

第六十二章 预谋

    “皇妹好生无情尼,竟然如此对待这般美味”千丞守端回之前递给千衣的汤,搅了搅,一饮而尽。

    “不过为兄到是极其喜爱过去的美味,不仅是自己喜爱的,还是自己的熟悉的,更有回忆的味道”。

    他说的什么,千衣猜也猜得到。

    不过含沙射影的说她鸠占鹊巢罢了。

    “皇兄念旧,皇妹自然无法比例”。

    良锦是聪明人,但也有犯傻的时候,就比如此时,虽然感觉到了千涂雾和千丞守有异样,却没有往别处想,只因为两人偶尔的小脾气。

    看着面前到菜肴,良锦为千涂雾布菜。

    “妻尊,尝尝民间菜肴,可是喜欢?”千涂雾没有在民间用过膳,幼时都是宫廷御厨负责千涂雾的膳食。

    后来历练,都是在深山里,亦不曾过于民间。

    后来上战场时,也都有专人安排,实在没有机会尝试民间菜肴。

    加之那时的千涂雾对食物没有半分要求,都是侍女们盛上来她用便是。

    她的注意,从来都是国家大事,百姓安宁,江山社稷。

    而现在千衣的到来,到是才有机会尝尝这民间菜肴。

    眼前的菜式确实精美可口,可是最碍眼的人在面前,多少还是有些影响食欲。

    好在良锦不错,千衣倒也是吃了几口。

    “妻尊觉得如何?”。

    “味道不错”比宫里的山珍海味,到是有味道的多。

    “妻尊今日也饿了,多吃些”良锦体贴,为千涂雾夹菜盛汤,自己到是吃的极少。

    千丞守看着两人互动,眼神含怒,紧皱眉头,很是不满,心里一口气甚是闷人。

    千衣和良锦的视线从未落在千丞守这边,自然无法看见千丞守的模样。

    “扣扣”门口响起敲门声,是小二拿了果酒来。

    “客官你们的酒”小二从托盘中拿出酒壶和杯子,笑着说道。

    酒壶不大,白色如玉一般颜色,到是好看。

    小二放下之后便出去了。

    千丞守笑着将三杯酒满上,分别递给良锦和千涂雾。

    “本宫不喝酒”千衣说道。

    “如今天冷喝一点可以暖暖身子”千丞守说道,不是关心,只是想要千衣喝罢了。

    “妻尊可是哪里不舒服?”良锦永远都是关心千涂雾的,见千涂雾拒绝酒,因为是哪里难受。

    “没有,只是突然看见酒有些不舒服,大概是大婚之日喝的太多了,有些影响”。

    良锦这才回想那日的场景,虽然今日这几杯会让千涂雾像那日那般,但是以防万一,良锦还是不想千涂雾喝的,加之千涂雾说了不舒服,良锦自然也不想勉强千涂雾。

    “若是不想喝,便多喝鱼汤,这鱼汤不错”良锦再为千涂雾添了一碗汤说道。

    千丞守此时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无论做什么,好似都是多余的。

    “皇妹如今这身子,大不如从前了”讽刺,千衣听的清楚。

    可是那又如何,她假意不知罢了。

    “妻尊如今还的静养才行”毕竟如今良锦看来千涂雾似乎就是娇花一般,需的他百般呵护才是。

    千丞守笑的柔和,看着千衣的眼神有些阴险。

    千衣皱眉心中担忧,不知道千丞守又想最什么。

    “皇妹从受伤至今也有数月了,怎的还不见好?”千丞守明知故问。

    千衣心里暗骂着,若不是千丞守的心狠手辣,千衣早就痊愈了,没准还能想办法恢复一下属于原身的功力,虽然她不会用但是好歹也算是傍身的护身符不是?

    如今这身上多多少少还有千丞守留下的伤痕。

    脚上,腿上,背上,怕是除了她露在外面的,其余都有些痕迹,虽然有的已经看不清了。

    自己的下巴都被他卸过,她真担心千丞守哪日再出现个神经,又想出法子折磨她,她真的会疯的。

    其实这件事良锦也是十分在意,之前也曾询问过太医,但都是以不是他们看诊,所以未曾知晓。

    一直以来都是鬼医亲诊,千涂雾的身子也是鬼医亲自照看,就连汤药有时候都是鬼医亲自熬制。

    所以太医们都不曾知道。

    而如今鬼医因为给良锦采药受伤,回了谷中,更是无法询问了。

    良锦也便一直未曾明白。

    “这旧伤新伤的自是好的慢些,加上如今动荡不安,皇妹又如何能够好的起来?”千衣亦是含着笑意回道,笑不达眼底。

    旧伤新伤良锦未曾深想,后面的良锦以为是大婚之日已经若柚的事,所以很是理解。

    千丞守知道千涂雾是在讽刺他,欣然接受。

    左右不过是几句话罢了。

    “皇妹可得注意身子才是,毕竟要以大局为重,珩仓国未来的女帝可不能有半分差错”至于坐不坐的上这个位置,就要看本事了。

    千丞守的话也带了几分嘲讽之意,千衣凝神看着千丞守眼里的意思,笑道“皇兄说的是”。

    良锦总觉得两人似乎有些异样,但是却又想不到那意思上去。

    良锦如何能猜想到,千衣和千丞守相处是如仇人一般的存在呢?

    “丞相,可要喝一杯?”千丞守举起手里的被子示意了一下。

    千衣不喝,良锦名分上作为千丞守的妹夫,自然不好推脱的。

    端起面前的酒杯,双手举杯,恭敬有礼,向千丞守敬道“大皇子请”。

    两人一饮而尽,良锦是带着陪同之意,可是千丞守却是带着立威,莫名的压制着良锦。

    果酒其实并没有多少度数,比不得其他酒,其实较适合女子或者文人雅士兴趣爱好而已。

    而现在千丞守确似有一种拼酒的意思。

    千衣颦眉,有些担心的看着良锦。

    两人不到一会果酒便已见底。

    千衣以为就此完了,谁知千丞守却提议再来一坛女儿红。

    千衣不想管千丞守,对她而言千丞守喝死了自是最好,少了一个潜在危险,可是良锦不同。

    之前良锦中毒,千衣就担心,如今也不过半月左右,这般饮酒必是不妥。

    想要提醒良锦,可是在良锦看来,千丞守今日开口,自己自然无法拒绝,两人就此喝了几坛,直到两人都醉意涌上来,这才停下。

    看着两人酒醉熏陶,面色红晕的模样。

    千衣真想不管他们。

    千衣实在不明白,千丞守这是在卖什么关子,莫不是有想要设计陷害良锦吗?

    上次就是千丞守还的良锦中毒,如今又来灌酒,定是别有预谋。

    “来人”千衣朝着门外喊到。

    阿布绝姝和那侍卫应声推门而进。

    “公主,有何吩咐?”绝姝询问。

    “大皇子喝醉了,送大皇子回宫”这话是对那名侍卫说的。

    “小的明白”侍卫拱手说道。

    “绝姝,阿布同我一同送良锦回公主府”此话一出,从称呼上看就可以看出有何不同,只是绝姝等人没有那般仔细。

    “良锦,走,回府了”千衣扶起良锦,其实良锦醉的不厉害,只是千衣有些夸张罢了。

    “公主,让奴等来吧”阿布担心千衣力气不足,支撑不住良锦。

    “不用,本宫可以,你们在一旁招呼着就是了”千衣一手拉起良锦得手,一手揽过良锦的腰,缓慢的向门外走去。

    千衣等人不知道,背后有一人冷漠着眼睛充满着怒意的看着良锦腰间的手,恨不能上前拉开。

    此人便是千丞守,原来千丞守根本就没醉,他的酒量比良锦可是厉害的不止一点点。

    而千衣所言的所有,皆被他听见了。

    也知道在千衣心里他是何等的位置。

    竟是低的可怜。

    “殿下”侍卫看着千丞守冷的滴水的表情,有些默哀。

    “可要回宫?”他知道眼前的主子怕是又要大发雷霆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知道他今日会不会牵连他人,比如是他。

    他可不想在挨罚了。

    见侍卫问,千丞守含着眸子看向侍卫,冷的让人发抖,侍卫心里一滞。

    “该死”千丞守语气寒气带着怒意,完全没有情感。

    “殿下息怒”侍卫单膝跪地,拱手低头,一副听令的模样,生怕千丞守发怒。

    千丞守起身,来到另一处窗户,正好可以看见门口那条街。

    那里千衣正将良锦扶上绝姝找来的马车之中,那般小心翼翼的模样,与对他截然相反。

    “殿下可要……”侍卫的意思,就是与往日一样,给千涂雾下套。

    “不用”千丞守打断侍卫的话,看着渐渐离去的马车,冷眼冰寒。

    “铭桓”千丞守唤道。

    “殿下”此人仔细一看,竟然是之前在宫里千丞守最信任的宦官,虽不曾一直在千丞守身边伺侯,可是从言行举止都可看出,此人是千丞守的心腹。

    “丞相如今似乎过于安逸了”这话是不对付千涂雾,但是良锦怕是难逃了。

    铭桓好奇,为何他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异味。

    “殿下是想?”铭桓一时有些弄不明白自己主子的意思。

    “让他别总在她面前出现,如果可以,到是不乏用那个法子”反正她的心思从未将他看做良善之人。

    自己还真就要坐实了这件事。

    “殿下?”铭桓诧异,此事…不过既是主子吩咐他无权过分。

    只得领命去办。

第六十三章 审讯

    千涂雾乘坐马车回府,路途都是绝姝和阿布在外驾驭。

    千涂雾则在马车里照顾良锦。

    很是乖巧的枕在千衣腿上,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突然行走的马车停了下来,冲击力稍大了些,向前倾了一下,差点将良锦摔下,千衣急忙扶住,有些不悦。

    “怎么了?”千涂雾冲外面问道。

    “公主,好像有人跟踪”答话的是绝姝,警惕的看着四周。

    跟踪?

    难道是千丞守?

    应该不可能,他刚才喝醉了,又是刚分开,加之公主府不是别处,他没有必要跟踪,应该不是他的手笔。

    莫不是千梓娴?可是目的何在?千衣犯难。

    她没有功夫傍身,现在良锦又醉了,她实在无法安心。

    外面绝姝警惕的查看四周,四周一片安静。

    公主府虽然离繁华街市不远,但由于千涂雾身份尊贵,四周倒也清静很多,极少有人出现,主要是因为这一段都是公主府的范围,基本上很少有人路过。

    而此时若说是有人路过,到有些不可能。

    绝姝武功高强,仔细查探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点疏漏都不容错过。

    四周树叶被风吹的刷刷作响,树木轻轻摇摆着。

    绝姝和阿布警觉的防备着。

    然等到落叶落地静止,也无人出来。

    绝姝不眠有些意外,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许久未见声音,千衣开口询问着绝姝“如何了?”

    与阿布对视了一眼,绝姝确定无人出来,这才对着马车内说道“公主,无人,许是奴听错了”。

    车内的千衣可没有那般轻易放松,绝姝一向心细谨慎,怎么可能会出错,难道是有人路过?还是什么?千衣不明所以。

    千衣揉眉,有些心烦气躁。

    “走吧”接二连三的事,让她措手不及。

    如今什么事都是未知数,该是如何?

    “是,公主”绝姝领命,继续驾马。

    马车离去。

    身后出现了一身影,注视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直到消失才离去。

    第二天

    良锦见千涂雾如今已经好了很多,便也安心调查大婚之时所发生的事。

    向千涂雾报告了一下,便朝着天牢而去。

    今日事情繁忙,那些假冒捣乱之人皆被关押在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可比宫里的天牢更是昏暗残酷了很多。

    刑部牢狱建在地下一层,入口便是昏暗潮湿,如同深渊般压抑。

    若不是有火把照亮,怕是连路都看不清楚。

    刑部的大牢可不比宫里,没有天窗,唯一的天窗只有狱卫处的一个小窗口,勉强能将光线射进来,也只有这一处相较起来算是人呆的地方。

    墙上到处挂着刑具,大大小小数不胜数。

    牢房里有些喊冤的,有些无病**的,有打打杀杀,欺凌弱小的,狱卫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着他们,他们到是不会管太多。

    因此也长有人将人弄得半死。

    或是有些挨不住死了的也有。

    但牢里大多是死罪之人,那些没有背景的小喽,死了也就死了,狱卫拉出去扔在乱葬岗也便罢了。

    反正此处他们是最大的。

    唯有上头的人到来,他们才有着奴才的低微模样,吮痈舐痔 ,掐词令色看着十分厌恶。

    这些人早就懂得如何省事,随时想着如何附势趋炎,攀附权贵。

    “相爷您来了”狱卫长含媚掐笑,做小伏低的看着良锦,生怕得罪了良锦。

    “前几日的犯人可有招供?”虽然良锦近日都在千涂雾身边,但是牢里的这几个犯人他可没有放过,每日都有这些狱卫在审讯调查。

    “回相爷的话,这些歹戾之徒嘴硬得很,如今尚未有吐露半字”说道此处,狱卫长也知自己办事不利,更是俯首低下,生怕良锦发怒。

    “是吗?”良锦冷眼轻语,惊得狱卫长一阵冷汗,心如打鼓。

    “是……”狱卫长有些颤抖。

    良锦迈步朝刑房而去。

    刑房便是专门用来审讯以及行刑的地方。

    四周都是十八班酷刑及二十三种惨刑的刑具。

    针对不同的犯人报以不同人的刑法。

    拶指,虎头扎,老虎凳,俱五刑,钉子板,油锅,铁莲花,梳洗所用的铁梳等等。

    多的让人看而生畏。

    当然这是只是在犯人眼里。

    而在这些狱卫眼里却是太过寻常的处罚。

    而此时便有一伙人被十字大绑,立在木桩上。

    个个遍体凌伤,污头垢面,气若玄丝。

    这些便是之前捣乱良锦与千涂雾婚礼的人,当然目的可并不会表面的那般单纯。

    敢在第一公主婚礼上如此,也怕是背后的人不简单了。

    这些人已经绑在这里有十多天了,每日行刑,残忍无比,痛苦不堪,但是却又只伤其身体发肤,又不夺其性命,简直非一般的折磨。

    良锦入内,神色淡然,倒不似平日那般美好的模样,此时到像是煞神一般,冷的致命。

    下人将椅子搬来,恭敬的请良锦入座。

    良锦坐下,打量着几人。

    除去那些男子,女子也就四五个。

    不多却也不简单。

    “何人派你们来的?”良锦声音并无气愤,仿若只是寻常家话。

    那些人自然不回答。

    良锦随意的理了理衣裳,缓缓的道“本相查过了,那日那条街被封按理说是不会有丧队入内,而且本相调查过这条街可没有死人的事发生,再者你们棺材里也并无人,若说你们只是不满而用这个方法捣乱,本相还真没有理由相信,说吧到底是何目的?”。

    那几人动了动,却只是冷眼的看着良锦,充满了嗜血的敌意,不言。

    狱卫长喝戾“相爷问话,还不快回答”。

    面对几人的恶意目光,良锦到也不着急“不说也没关系,只是本相今日可没有耐性与尔等拖延,本相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开口”。

    见几人无动于衷。

    良锦笑道,笑不达眼底“刑部酷刑想必你们还未尝过吧,比如今日试试?”

    “想如何只管来便是,休的多费口舌”说话的是一名男子,此时正不屑的看着良锦,并不惧怕良锦的身份。

    “有胆量,只是一会你若是还有力气这般,本相也敬你是条汉子”良锦从来不是良善之人,他的路从来都带着献血而过,只为站在千涂雾身边。

    如今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却因为眼前的这些人而有缺陷,他如何能够放过他们?

    更何况他们的目的可不止这一个。

    良锦却对不会让事情变的无力挽回。

    而这些人最好能够吐出一些有用的话,他还能够给他们一个痛快,否则休怪他无情。

    “来人,此人如此不屈,本相到想看看他究竟何等强处?”。

    “相爷,想要何种刑法?”本来之前只是审讯,所以也只是鞭策,对这些人来说不过只是皮肉苦罢了,显得毫无威慑力。

    今日良锦可没有狱卫等人这般良善。

    “此人狂妄不如……”良锦扫视一圈道“刑凌迟……如何?”。

    凌迟,便是千刀万剐,用小刀将犯人身上血肉一点点割下,不会立马就死,但是过程极其痛苦。

    然这种刑法在总多酷刑之类可算是最为轻的刑法。

    那人一点也不为良锦的话而变色,不屈着看着良锦,破有一种视死如归的狠劲。

    狱卫长谄媚符合,领命去拿刑具。

    一把精致的充满戾气的小刀。

    狱卫长一张下的邪恶无比的脸,有些残忍的兴奋感,似乎这些已经成为他们的恶趣味。

    看着犯人受罪,似乎他们就能得到满足感。

    “将他衣服扒了”狱卫长对着一旁的小喽吩咐着,自己拿着小刀,用手刮了刮看看是否锋利。

    那两个也是看过这些风浪之人,面色不改,麻溜的将那人把上衣扒了去,露出遍体鳞伤的身子,血迹斑斑,亦是受了不轻的伤。

    “此时想要交代还来得及”狱卫长靠近,不嚣张的模样看着那犯人道,毕竟若是他能早些坦白,他们牢房也是清净些。

    “呸”那人朝狱卫长吐了一口唾沫星子,不屑的吼道“要杀要剐尽管来,老子不会说半个字”。

    “找死”

    狱卫长平白收了侮辱,顿时气急败坏,拿起手里的小刀就朝那人招呼去。

    速度极快,狠辣,没有半分留情。

    小刀确实锋利,一刀下去,一片轻薄的皮肉便随之削了下来。

    被削下来的地方出现了一块明显伤口,伤口迅速流出血液,淹没了伤口的模样。

    不大,但是身上血被生生割下来,如何没有感觉?

    只见犯人微动一下,到也不曾出声音,对于他们来说这一下似乎并没有太痛苦,比不的刀山上的厉害。

    当然也并非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死人队堆里出来的人,总是比平常人多了些忍耐力。

    见那人面色不改。

    狱卫长显而并不满意。

    拿着沾了献血的小刀继续动作。

    便又是一片血肉下来。

    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狠。

    “我倒是看你能忍到几时”狱卫长,手速不停,也没有像第一刀那样会停下来。

    渐渐地皮肉割下来的多了。

    那人似乎也有些忍到极限了,紧咬着牙,汗水又湿了发,有的混合了鲜血,合成了血水,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越来越多。

第六十四章 行刑

    地上血肉遍地,沾了狱卫长到了鞋。

    那被凌迟的犯人,上身早已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被折磨的久了,那人也没有了力气,没有呼痛已经是极限了。

    哪里有力气再站立,若不是有绳子与铁锁绑着,怕是早已倒在地上。

    无力的低垂着头,发丝凌乱,毫无生气。

    显然良锦的模样并不打算在这人身上找出线索,看着这人已经命悬一线,却丝毫没有动作。

    那态度,到是如同看跳梁小丑一般。

    其余的人虽然也愤恨良锦如此对待那人,可是除了用眼神射杀,用语言谩骂,其余的皆是无能为力。

    良锦气定神闲,等着狱卫长慢慢的折磨过去。

    待到被凌迟的人还有一口气的时候,良锦下令让太医给他疗伤。

    此举在被捆绑的众人眼里,无一不是侮辱和心理折磨。

    “下一个”良锦气定神闲,完全不讲眼前的这些惨状看在眼里。

    对他而言这些,就是蝼蚁,自作孽罢了。

    狱卫长领命接着朝着与刚才凌迟相邻的大壮犯人走去。

    “要杀要刮尽管来,老子不怕你们”大壮犯人便是那日抬棺材的其中一人。

    面对良锦对待之前那位装扮管家的行为很是不惧。

    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等着良锦,在他眼里眼前的人就是一个小白脸,以权压人罢了。

    狱卫长岂容大壮犯人无理?

    上前就是一巴掌呼在大壮犯人脸上“实像的就赶快交代清楚,背后主使是谁,不然看老子怎么招呼你”。

    “你……”对于一个男人而言,一巴掌可比一拳来的侮辱。

    “瞪什么瞪,再等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狱卫长也是见识了很多犯人,身为鱼肉任人宰割哪有资格狂妄。

    看着眼前这名不径传的小喽喽,很是不屑。

    “这主意不错”身后的良锦开口,到是赞同狱卫长的话了。

    狱卫长见良锦开口,转眼便改了模样,一副狗耙子的模样,奴颜献媚丑陋得很。

    “相爷,小的马上去办”狱卫长亲自去拿九爪莲花勾,专门用来挖眼的刑具。

    九爪莲花勾,如名九爪,似花一般含苞待放,手杆似笔一般,精巧的有些好看。

    别看这九爪莲花勾好看的很,可是却并不如模样一般让人好受。

    待到用的时候,只需要轻轻转一转手杆,那含苞似花的九爪便如花一般绽放开来。

    九爪莲花张开处抵在眼睛处,手拿长杆处,只需轻轻往下一按,似花一般的九爪勾便伸出眼睛,将眼球挖下来,过程到是不难。

    只是九爪莲花勾可不是光溜溜的勾状,而是带着铁刺,入了眼,自然是搅走血肉,碾磨的痛苦。

    只怕只有体会之人方才知晓。

    良锦一手撑着,莫名的悠闲快哉又冷漠严肃。

    狱卫长将九爪莲花勾拿来,对着那大壮犯人笑道“这九爪勾可不是简单玩意儿,怎么样,现在想好要说了吗?”。

    大壮犯人不屑狱卫长的狗腿模样,“哼”了一声,转头不看他。

    狱卫长面色一怒,双眼愤怒,对着一旁的狱卫说道“把他给我押住”。

    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好生交代也就完了,还非得劳他们动粗。

    如此一来,众人也没有手轻的说,粗鲁的抓起大壮犯人的头发,迫使他扬起头,好让狱卫长行刑。

    大壮犯人绷紧着脸,怒气横生,粗狂的面容,竟是狂霸的怒恨。

    狱卫长直接将九爪莲花勾抵在大壮犯人眼眶之处,也不顾他的怒气纷纷,往下一压,九爪莲花便陷入眼睛,包裹住了大壮犯人的眼球。

    “啊!”入眼的剧痛从眼部传来,是什么感觉亦是无法言语,只知道眼睛的痛已达脑海心底。

    大壮犯人可没有那管家犯人来的有忍耐力,凌迟数白刀也不见他哼哼一声,反而这一下到是让那个大壮犯人呼出了来。

    不过也对着九爪莲花勾可不比平常酷刑,那可是牢狱针对极恶的犯人研究过的,可比简单的挖眼刑具痛苦的多。

    然狱卫长听到大壮犯人的声音不但没有怜悯,反而讥笑着,恶意的用力往外一拔。

    顿时鲜血炸开。

    九爪莲花勾包裹着一颗血肉模糊的圆球拔了出来。

    莲花勾上还有丝丝缠连的血肉与眼皮。

    望眼看向那大壮犯人,眼睛其实可怕。

    没有了眼珠与眼皮,原来眼睛的地方便是一处黑洞,带着鲜血染开,比别的挖眼刑具所罚的伤口还有大了很多,伤口参差不齐,便是那莲花勾上的铁刺所为。

    大壮犯人咬牙,将那痛意的声音憋回肚子,双手紧握挣扎着,可是却无可奈何。

    身后发丝还被狱卫抓起,他逃不开也动不了。

    狱卫长将九爪莲花勾手杆轻轻一转,莲花勾便张开,那包裹着的眼球便落在地上,滚咕咕的一圈,染了一层污尘。

    勾上还有一些血肉,只是这些他们并不在意。

    一旁的其余犯人看到大壮犯人如此,顿时比刚才管家犯人受刑之时来的急切焦躁了许多。

    那管家犯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看到同伴如此,顿时来了气。

    他可不想功亏一篑耽误了主子的事情。

    然此时他一时强弩之末,就连小小狱卫都对付不了,如何能够出手阻止狱卫长。

    “这只眼睛好了,该下一只”狱卫长含笑看着大壮犯人,这般处理犯人的施暴眼神,他早已经习惯了,此时莫名的他有些兴奋。

    大壮犯人刚才体会到了,如今狱卫长依旧不罢休,顿时有些胆颤。

    “想说了吗?”良锦的声音传来,问的随意,好似并不在乎的模样,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想知道背后的主使与目的。

    “休想”大壮犯人咬牙切齿,恨不能撕碎了眼前那人。

    一腔热血沸腾都化作抵抗狱卫长手中的九爪莲花勾。

    “看来还没有想好,那就继续吧”良锦亦是不罢休的人,他的手段可并不如他模样那般温柔。

    狱卫长得令,残忍的露出恶笑,便动手将大壮犯人另一只眼也随之挖了出来。

    “啊额……”大壮犯人强忍着,不想让自己叫出来,可是这个何其能忍,还是不由得哼了出来。

    此时大壮犯人,早已面目全非,因为九爪莲花勾的铁刺,他的面部已经随着眼部行刑而勾去了大半肌肤,徒留下半的脸还能够看。

    其余的几人一看大壮犯人的模样,顿时面色有些变动。

    男子到还好,尤为那几名瘦小的男子,面色苍白犹如死灰。

    “本相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良锦轻言。

    “可有想好的?”良锦扫视着其余几人。

    视线落在那战栗的瘦小男子身上。

    又落在其余几人。

    “可能是觉得目前还不够让你们开口的资格,既然都没有想好,那便继续吧”。

    良锦好看的墨色眸子,移到刚才那名瑟瑟发抖的瘦小男子身上“就你吧”。

    那男子一听,惊慌的看着良锦,又害怕的逃避。

    “听闻兽食刑不错,不如今日便尝试一番如何?”良锦气定神闲破有一种掌握局面的震慑感。

    那瘦小男子本就害怕良锦的手段,前几日不过都是鞭刑,这些对于他们来说到是无惧。

    可是此时的刑法,却是他们未曾见过,哪里不害怕一说。

    见良锦眼神冷冽,瘦小男子有些退缩,却是被绑着无处可逃。

    “我…我…我…”瘦小男子的心性有些怯懦,这里的男子极少有比女子来的坚韧些。

    也是习性释然,女子为尊本就高男子一等,魄力也只是男子无法比例的。

    然此时处境已然这般,哪里容得了他吞吞吐吐不着半句。

    “上刑”良锦懒得等,直接开口。

    这瘦小男子想必也非经验老道之人,心理素质较之其他人要低了很多。

    一听良锦所言,顿时惊慌失措。

    那狱卫长早就将刑具拿了上来,是一个装着老鼠的笼子。

    黑丫丫的一片看不清楚。

    数量多到数不清。

    只听到“吱吱吱”般作响。

    吵杂得很。

    看来是饿久了,这些老鼠有些发疯,四处乱串,然笼子就那般大小,终究局限太小,只能在笼子里相互挤压,相互撞击。

    看似十分暴躁疯狂,就好似能随时将你咬碎吃尽一般。

    那躁动令人寒毛竖立。

    两名狱卫上前压制瘦小男子上前,那男子退却“你们干嘛?不要……不……”。

    他想要逃避,哪怕着挣扎让他身上的伤撕扯的痛他也不顾。

    那令人作呕的东西,他不敢上前。

    “放心,只是把脚放进去罢了”说的轻巧,看眼前这波老鼠的模样,脚放进去不就成了一顿白骨。

    “不……不……”那声音刺耳得很,还不待瘦小男子说话,狱卫长已经将鼠笼上方的口子发打开,因为设计巧妙就算上面打开,下面的老鼠就出不来。

    两名狱卫将瘦小男子的脚押进鼠笼。

    果然下方老鼠一见如此,个个眼红如见到狩猎一般朝着两腿相拥而去。

    急促乱窜,撕咬,吱吱声刺耳难听。

    只听到那瘦小男子惨叫,那两腿在老鼠包围可见速度缩小,想必里面已经残缺不全。

第六十五章 结果

    待到一刻钟过去,狱卫长掐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让两名狱卫上前将瘦小男子拉了出来。

    果然,此时的腿亦是一片白骨,上面只有零碎的血肉牵连着,血腥的不忍直视。

    那瘦小男子也是懦弱,因此竟然哭了起来。

    大概他也不曾想会有这般遭遇。

    本来只是一个简单的任务,都未曾料到会被抓。

    毕竟在那样光天化日的情况下,良锦定会顾及千涂雾的名誉,不会和百姓作对。

    皇室婚礼与百姓丧事对比,虽然冲撞了些,但是无论从道德上,还是千涂雾的身份,都应该以百姓为主。

    毕竟那时候千涂雾的名声本就冷情暴虐了些,众人都听而生畏,自然需要改善一下。

    他们都已经算好了,等到吉时错过便撤离,对于训练过的人,这一点本事他们还是有的。

    可谁知会出现那毒雾,不仅中毒,还良锦使以各种酷刑,他们如何受得了。

    见瘦小男子依然失去双腿。

    其余的几人早已胆战心惊,心如死灰。

    哪里还有存活的期盼。

    只是现在他们连求死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不是死士,自然不会在嘴里藏着毒囊。

    如今之际怕是只有咬舌自尽了。

    他们任务失败,自然不敢奢望主子相救,只求不要拖累了主子。

    有了想法几人便已经实行了。

    “糟糕,他们咬舌自尽了”有人喊道,其余之人上前阻止却也完了一步。

    还好在另外几个犯人未查之际,良锦伸手点住了几人的穴,这才留了几个。

    那女子到是有魄力,良锦按着一旁一熄了生气的几名女子。

    怕也只有她们如此忠心了。

    这些个男子到是没有那般果决。

    稍晚了一瞬,便失去了唯一解脱的办法。

    狱卫长差点办砸了,顿时怒气横生,少了几名犯人就少了问罪的机会,如今看着那几具刚熄了生气的女尸,狱卫长拿出皮鞭便是一顿乱抽。

    等到满意才罢手。

    良锦由着狱卫长如此,他比狱卫长还要愤怒,只不过他的目标从来不是那几名女子,因为他知道不可能,所以她们死了便死了。

    他可是要在这些人里面下手的。

    地上那被老鼠吃了双腿的瘦小男子蜷缩在一起,颤抖着,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疼痛。

    他并没有被点穴,只是嘴里用一根不条绑住,不会咬舌却还是能够勉强说话,虽然含糊不清,并没有那般清楚。

    “这几人拉下去,扔进鼠牢”说到后面良锦意有所指,看着地上蜷缩的瘦小男子“那里面可是有成千上万只这样的老鼠”

    男子察觉到良锦的目光,更是蜷缩了几分,害怕的紧了紧自己的身子,缩小存在感。

    “你可要去看看?”良锦对着地上的男子说道。

    “不……”瘦小男子看着眼前明明生的极美的良锦,此时却像是恶魔一般,残忍的如同食人魔,不留半分肉骨。

    “本相想要知道什么,你应该明白”良锦盯着男子,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眼神,如同地狱修罗。

    “我说我说……”那男子也是被吓到了。

    急忙开口“我什么都说,求你给我一个痛快”死他不啊,就怕这非人般的折磨。

    “说吧”

    “他就是……”还不待开口,突然瘦小男子愣住,随即倒地生亡,眼里竟然不是绝望而是解脱。

    良锦好不容易等到有人说了,奈何却是如此,顿时气恼的看着来源。

    原来是那管家犯人。

    因为之前命悬一线由太医医治,到是忽略了他,此时见有人要暴露,便拼尽最后全力阻止,将那瘦小男子杀死。

    可是也因此,他命绝于此。

    若说良锦不怒那是不可能的,此时他又何尝不想折磨那管家犯人,可是人都已经死了,他就算将他碎尸也无济于事。

    “相爷”太医也是一时为察觉,竟让那管家犯人偷了空隙,擦试着额间的虚汗,只求良锦能够饶了他。

    他已经年老,又是男子,也只能在这牢狱里做做事情。

    说是苟延残喘也不为过了。

    那些女太医尊贵,都在宫里,自然不会在这等地方受罪。

    如今这诺大刑部也只有他一人罢了。

    “下去”人已经死了,良锦就算灭了这太医也无果,又何必损了自己人。

    那太医如获大恩,频频谢恩,这才退了出去。

    “相爷,现在”狱卫长也有些无果了。

    此时似乎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审,直到审出来为止”良锦厉声说道,此时牢房中存活之人也不过三人,其中一人还是那被挖去眼睛的大壮犯人。

    用同样的方法,阻止三人咬舌自尽,这才解开了穴道。

    “哈哈哈哈………”刚解开穴道的大壮犯人顿时大笑了起来。

    刚才发生的事,他虽然眼睛看不见可是耳朵却能够听见。

    一得到解脱,他不由得嘲笑了起来。

    “休想得到半点线索,我们是绝对不会说的”大壮犯人气壮,一点也不畏惧,反正如今眼瞎,也算是半废之人,他也没想过活着出去。

    “有魄力,既然不会说,那便去死吧”浪费时间,何须废口舌。

    那大壮犯人倒也平静一个痛快也是好的。

    大壮犯人死了,便只剩下两人了。

    “你呢?说吗?”良锦已经失去了不少耐心,此时对与他来说,已经是暴风雨的前戏,真正的可怕,怕是落在这两人身上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这两人可不比那几人来的倔强,良锦还没动手就已经颤抖了。

    “没关系,不知道,本相会让你知道的”美丽的面容,挂上一抹邪笑,显得邪魅了几分。

    “我……我……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求饶,满眼恐慌。

    “本相的目的很简单,只要你怪怪的说了,本相自然会给你一个痛快”明明那么美,却是那般狠,被威胁的那个人心里畏惧,却又秉承着忠诚。

    “你可听说过灌刑?”良锦说的清风淡雅,似乎这般极刑对他而言如同儿戏。

    那人心里一滞,心下已经了然良锦的意思。

    灌刑就是将一人埋在地里只留头在外面,在头上划一小刀,再将水银从头顶的小口倒入,水银重,顺着皮也就留下去。

    皮也慢慢顺着水银而下,最后人从上面爬出,却还或者,皮却已经留在地里。

    此番酷刑很是残虐,然而良锦却丝毫不觉得,因为在他看来只要达到目的,任何人都会付出代价。

    再者眼前的人就是自作孽。

    交代也就罢了,不说便是千般酷刑。

    “我……我……”

    “说与不说皆看你自己,慢慢享受或是痛快一点,你自己选择”。

    “我说我说……”那人焦急,也确实怕了。

    “说”良锦冷言。

    那人要是却听旁边一人开口道“我来说吧”。

    声音比刚才这人要沉稳很多。

    刚才欲要开口的那人惊讶的看着说话的人,却没有说话,只是乖乖的闭嘴了。

    良锦看了一眼那人,缓缓道“说罢”。

    那人一看就十分纠结,并且有些畏惧犹豫。

    可是最后还是开口了“我们并不认识那人”。

    “只是听命于他罢了,他出现总是一身黑衣穿着斗笠,我们从未见过”。

    “哦?没见过,为何你们就愿意为他卖命了?”良锦打量着说话的那人。

    这套说辞没有根据,不足为信。

    “因为他有恩与我们,我们大多都是他收留的,或是无家可归之人,或是身负家仇,或是犯了命案无归身之所,都是那位大人收留的”。

    “既是如此大的恩情,你现在怎就想着出卖他了?”

    “小的对不起大人,只求一死报他恩情”痛快一死。

    “呵……”良锦嘲讽一笑,继续道“既然如此,那你继续交代,你们平时在哪里相见,以何为号?可知他有何证明身份的东西”。

    “通常都是大人找我们,我们根本找不到他”。

    沉稳的那人一五一十的交代着,之前那名准备说的人很是震惊,惊讶之余确没有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低着头,似乎是在等待着死亡。

    良锦自然不会注意这个小喽,而是注视着说话的人,他想要知道答案。

    “如何通讯?”。

    “并不一定,有时候会有人送来,有时候给些暗示,大多都相差无几,我们这一组人很少,组织的人也就是刚才阻止那人开口的队长,我们只是从他那里的消息”。

    “你这话似乎你们这些人都对如何通讯并无了解”倒也是隐蔽,竟连手下的人都不能告知。

    “是,不过……”说话的人皱眉似乎在想什么。

    “不过什么?”。

    “那人虽然都身穿长袍相见,但是从身形可以看出,是一名女子,而且功夫了得”。

    一旁低着低着头的人眼眸缩聚,明显有异样,可是因为低着头,又有凌乱的发丝遮挡,良锦等人并未看到。

    “还有呢?”。

    “那名女子对公主与大人十分了解,其他的我们不知道了”说到即止。

    “那你们这次的目的又为何?”

    “上头命令我们这次破坏公主与相爷的婚礼,只需要拖延时间便可”还真没想到会出现被抓的现象,毕竟他们也是道上的人,逃命的功夫还是有的。

第六十六章 猜测

    “只是这样?”良锦不经怀疑。

    “却是如此,我们也不知为何,只是听命行动罢了”那人说到底也是一个无名小卒,知道的并不多。

    “知道的我们也叫交代了,给我们一个痛快吧”沉稳的人目光灼灼,一心求死,一副求解脱的模样。

    良锦凝视着眼前的人,并没有下令,而是对着狱卫长吩咐着“把他们压入牢房等候发落”。

    “是”狱卫长和狱卫等人,将两人拉下去。

    那交代之人一脸惊讶“你为何不杀了我们”语气里很是气愤。

    “事情还没完,你们在牢里待着吧”

    不管两人的愤怒,良锦转身朝外走去。

    狱卫长命人严加看管,便急忙朝外走去,良锦正在外面站着。

    “相爷还有何吩咐?”见良锦未走,狱卫长倒也有眼力见,急忙上前询问。

    “派人好生看管,他们身上似乎有什么我们尚未了解的信息”他可没有那么好糊弄,就此相信那人的说辞。

    狱卫长倒也不笨,紧忙应下。

    回到府中,得知千衣被招进了宫,说是千后关心,想要看看。

    良锦见外面天气寒冷,白雪纷飞,有些不放心,转身便又朝宫里而去。

    乾皇殿内

    与外面不同的是,里面一片春暖花开的模样,洋溢着温暖。

    千衣被千后拉到一旁的软踏上坐下,旁边是徐徐燃烧的碳火,很是暖和。

    千后笑着打量着千涂雾,含笑道“雾儿在公主府过得怎么样,与良锦现下如何?”。

    问的哪方面,千衣不用想都知道。

    “回母后,很好”宫外可没有那般威胁,她觉得自由多了,身心也舒畅了些许。

    至于良锦至少他们相处一直都是以礼相待,相敬如宾。

    千后一听很是欢喜“如此便好,自从你搬离皇宫,母后一直担心你会不习惯,不过现在看来很不错”。

    千涂雾乖巧的应着,然后询问道“不知母后今日唤我来所为何事?”不会只是以为询问这些问题吧?

    这般无足轻重的,何须专门叫人来,只需要问一下下人便是。

    “是这样的,以往母后与你父皇想着,你这身子尚未恢复,如今更是娇弱了些,本想着让你好生静养着,可是现在朝中大臣都认为你这般,反而有碍恢复,提议让你回朝堂任职,也好见见以前的事,也许你的病也好的快些”。

    这般迂回的话,不过就是说让千衣回朝阳做事罢了。

    才离开皇宫没多久,又要入宫,且还是每日必去,如此约束,她甚是烦忧。

    况且在皇宫每日都能见到千丞守与千梓娴,还不知道那两人又出什么幺蛾子,顿时头疼的很。

    可是眼前千后既然说出,自是不那么简单,或是之前与她作对的大臣逼迫,或者是千后是的就是事情,或者还有什么她猜想不到的事,究竟为何她无从知晓。

    “母后知道你如今伤了心神,大抵是有些不便,可是那些大臣也说的是,你如今这般确实不能一直在府中待着,或者重新学习一下朝堂之事,毕竟如今你已成亲,按道理是要尽快继承太子之位,以后这个国家也还的需要你这个继承人,母后想要你早些恢复”。

    原来如此,自己如今在旁人眼里已是废人,伤了心神,自是没有以往的能力,如今就当做是重新学了,若是自己一直恢复不了,重新学没准还来得及。

    千后不想自己的女儿就此失去资格,虽然论身份地位,她既是唯一的继承人,可是现在千涂雾伤了心神,失去了能力,还不知道未来会如何。

    别忘了还有一个千梓娴,千后担忧到时候千梓娴会想要这个位置。

    千衣明白千后的苦心。

    但是说到底自己不是千涂雾,千涂雾的责任她没有能力承受。

    “母后知道你现在与以往不同,没关系,母后与你父皇会指导你,你无需担忧”。

    即说到如此,千衣也没有办法,既然自己已经是千涂雾,按理来说确实需要承担这一切,至于最终如何,就听天由命吧。

    “儿臣明白,母后放心”千衣应下,是时候要强大自己了,毕竟这个身份自己以后都会要用,不能再逃避她所处的环境了。

    “雾儿明白就好,母后也就放心了”千后欣慰,含笑的看着千涂雾,尽是柔和。

    此时外面传来下人禀报“禀报千后,公主殿下,丞相求见”。

    “哦?良锦怎么来了?莫不是来寻雾儿的?”千后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千涂雾,暧昧的眼神。

    这千后与其他母亲都是一个通病,八卦。

    “宣”

    “是”宦官出去,随即良锦进来,一身风雪,有些沾湿了青丝,有的沾湿了鞋子与袍边。

    “参见千后,妻尊”良锦如今身份不一样,自是与千涂雾行同一种礼。

    “免了,坐下吧”千后开口“良锦是为何事而来?”明知故问。

    “良锦听闻妻尊进了宫,便来看看妻尊如何?”担心就是担心,到没有明说,不过这与明说也相差无几。

    “良锦与雾儿关系如此恩爱,本后也就放心了”。

    “千后放心,良锦定会好生照顾妻尊”良锦一生所求不过于此,自是尽心尽责。

    “如此也罢,既然良锦来寻,雾儿便随良锦回吧,如今这天也冷了,晚些母后担心你身子着凉,至于本宫今日所说之事,雾儿定要好生想想,明日母后想要看到你”如今的千涂雾可不比以前来的彪悍。

    “是,儿臣明白”

    两人离开皇宫。

    外面雪下的有些大,马车缓缓前行,良锦看着千涂雾,见她有些心不在焉开口道“妻尊有何烦心之事?”

    千衣回神,看着良锦“母后招我回朝堂任职”。

    “妻尊已经有几月未曾上朝了”只从千涂雾生病以来都在静养。

    “可我如今……”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此时的千衣未曾发觉自己已经将良锦视为自己人,就连称谓都变成了我。

    “妻尊放心,有良锦在”他会帮她的,倾尽所有。

    这般深情,千衣不敢直视。

    低头思忧,转而移了话题。

    “今日可有查出线索?”

    良锦很是有心,知千衣不喜这般,也不说破,只回了千衣的话“查出一些”。

    “如何?”千衣其实心里多少有些答案,但是还是想要知道良锦所查的结果。

    “听犯人所言,他们背后是一名女子”。

    “女子?”不可能啊,明明是千丞守怎的就是女子了?

    难道是千梓娴?

    很有可能,毕竟他们可是同流合污,狼狈为奸的。

    “是谁可知道?”若真是千梓娴,那到是可以说通了,毕竟从以往经验千梓娴是同命与千丞守的。

    “尚未可知,这批犯人所言他们只是同命领头人,其他的都毫不知情,而今日那名领头人已经死了”

    良锦也没想到这一层,本以为他们应该都是同等地位,应当都知晓背后的人是谁的。

    结果未曾想到他们如此谨慎,连下面的人都这般防备,不能直接联系背后的人。

    “那怎么办?”她知道千丞守做事必不会那般简单,但是就这样息事宁人,好似心有不甘。

    虽不能那他怎么样,但是多少能损他半招也是好的。

    可是没想到竟如此狡猾。

    千衣不敢告诉良锦这些,因为她担心千丞守会对良锦说出什么,如今她已是处在刀锋浪尖,万不敢随意而为。

    “如今还有两人被关在天牢,安排了人秘密监视,想必还有一些不知道的事他们还没有交代清楚”。

    良锦也不是笨蛋,自是不会通信犯人的片面之词,秘密监视也是看看似乎能寻得马脚。

    千衣有些犹豫,袖子下的手很是纠结缠绕,最后略带试探的问道“可有想过就是身边的人所为?”。

    这话很有歧义,良锦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因为与千衣最亲近的也就寥寥无几,而如今他就是其中之一。

    “妻尊……”良锦不明。

    千衣见良锦模样,有些受了打击的模样,很是无言“我是说宫里人”。

    良锦松气,随即问道“妻尊怀疑谁?”。

    宫里的人,千皇千后?自是不可能,大皇子?或是二公主?难道……

    “妻尊的意思是……梓娴公主?”梓娴公主一向温柔贤淑,倒不像会做出这等事的人,不过深宫无情,谁知因为帝位会做出什么?

    毕竟除去千涂雾,千梓娴便是唯一一个有资格继承这个位置的人。

    “或许是我多心了”千衣不明确,自然也只是自己猜测罢了,具体如何,还的良锦去调查才知。

    “妻尊放心,良锦定会查清楚”不会给千涂雾留下威胁。

    “此事秘密调查便好,莫要让人察觉,毕竟她身份特殊,父皇母后必定不会想要看到这般情景”在千涂雾的角度,千梓娴也是她妹妹也是千皇的女儿,总归是有些血缘关系,若真是她,想必父皇定会有些难过吧。

    没有感情的千衣似乎有些担忧千皇的心情。

    “良锦明白”良锦回答,如此良善的一面,良锦竟然有些不习惯了,那还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她。

第六十七章上朝

    第二日千衣再也不能如往常那般待在屋子里,一天就那么过去,躲避着千丞守躲避着千梓娴,逃避着属于千涂雾的责任。

    她知道自己并没有做到成为千涂雾的觉悟。

    最初的想法在被千丞守和千梓娴的折磨下变得淡然无存。

    如今突然要面对千涂雾的这些责任,那些陌生的朝堂,那些政务要事,她竟有些退缩。

    满堂文武,气势如虹,看的千衣十分畏惧。

    虽都是女子,却不同于千衣所了解的女子那般柔弱,竟是比男子还要有气势。

    放眼过去,竟只有寥寥数人是男子,其他皆是女子。

    大臣们都疑惑养病数月的千涂雾,竟然出现在朝堂之上。

    站在千涂雾一边的,满怀欣喜,反对的则心有议论。

    但是总卿如何猜想,也不敢询问千涂雾,虽有听闻公主如今大有不同,却也不敢造次。

    千涂雾谁也不认识,只得硬着头皮站在听着良锦的提醒。

    这里以武为尊,更是以左为上。

    故此千衣的位置便是最前端的左侧。

    良锦身为丞相又是驸马爷,便特例站在千衣身后。

    千丞守与千梓娴身份尊贵,亦是站在最前端。

    下首便是文武百官。

    千皇千后并排而坐,同等身份早朝。

    “臣等参见千皇千后,万岁吉祥”百官朝拜,气势恢宏。

    千衣不会也只能学着一旁千丞守的动作。

    “平身”千皇开口,中气十足。

    “谢千皇千后”身后声音震耳欲聋。

    站在最前端的千衣总觉得极为不舒服。

    桁仓国以武为尊,所以左侧除去良锦,便是武官,右侧则是文官,说是文官自然那不是那般文弱书生一般的存在,只是因为武力并不高罢了。

    百官等令,千皇千后身侧的宦官高喊“有事起奏”。

    那声音虽尖利了些,却还是足够洪亮,至少众人借听到了。

    随即身后站出一武官,身高马大,男女不明,硬气十足,颇有气势,体态强壮倒也显得不难看,一身黑红色朝服,显出一股枭雄之感,只见他上前一步,做手一礼,铿锵有力道“启禀千皇千后,臣有事启奏”。

    声音一出,千衣才知这位英姿勃勃的人是一女子。

    “奏”千皇在上座道。

    “近日西边冥巫族有异动,并且朝着我国边境侵犯,已有数处地界找到毒害,冥巫族擅用毒,且独行霸道诡异,末将无能,实在解不开冥巫族的毒”。

    本来桁仓国本就一国独大,又有被视为煞神的千涂雾在,其他国家纵使有心攻打却也不敢而为。

    如今千涂雾受伤,竟是不知何人走露了消息,竟被冥巫族知道,如今这怕是不妙啊。

    若是冥巫族真的来范,确实很麻烦,毕竟冥巫族可是以毒为名,虽然不至于抵抗不了,多少还会有损伤。

    倘若冥巫族与他国结交,到时候怕是……

    如今偌大的桁仓国竟然有些犯难了。

    “此事何时开始发生?”千皇慎重开口。

    “已有近两月时间,但是冥巫族一直做的隐蔽,我等未曾发觉,请千皇降罪”女将军俯首听命,很是恭敬,也带着内疚,只因她未曾护的了百姓安危。

    “竟然如此久?看来这次冥巫族是计划很久了,魏将军不必在意,本皇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千皇竟然不与其他皇帝那般易怒,到也算是明君了“不过这次事情确实棘手,众卿家可有对策?”。

    毒最是无形,无色无味的剧毒只需要一瓶便可能屠了一座城,如今冥巫族猖獗,千涂雾又失了功力,偌大的桁仓国竟然有些犯难了。

    百官忧思百态,一听千皇询问,个个如同咋开了花一般,议论纷纷,一时还真是想不出一个好办法。

    千丞守与千梓娴到是冷静,互不关心。

    千涂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自是作为旁观者在一边,形同虚设。

    良锦在想对策,不过却是时刻注视着千涂雾,自从千涂雾受伤,今日便是第一次上朝,良锦担心千涂雾会不习惯。

    千皇千后对视,看向一旁的千涂雾,千皇开口“雾儿可有对策?”以往这些朝廷之事都是千涂雾处理,绝不会有如此犯难的事。

    现在千皇千后真希望千涂雾能够恢复。

    虽然伤了心神,但是想着记忆还是有的,虽不能康复但也是有印象的,如今这般局面,千涂雾应当会有一些映象才是。

    不只是千皇千后,就连群臣百官也很是期盼千涂雾能够恢复,个个目光灼灼的看着千涂雾,就希望千涂雾能够出一个对敌对策。

    可是千衣哪懂?

    她一个现代的风尘之女,哪里懂得国家政事,更别说是古代这般战争杀戮之事。

    内心紧张万分,竟是一片空白,全无对策。

    千皇千后还在等着,群臣百官还在望着。

    千衣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旁的千梓娴心有得意,到是旁边的千丞守最为淡定,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最担忧的怕是身后的良锦了。

    几欲上前,却还是止住了。

    “雾儿?”千皇开口,带着询问的意思。

    千衣回神,错愕的看着千皇,有些失措。

    “儿臣……”语无伦次“儿臣……”。

    千梓娴最是想看到如此局面,她期待已久,如今终于让百官瞧见,她千涂雾已不是当初那个千涂雾。

    让众人知道,千涂雾不是他们的救世主,她才是有资格坐上那位置的人。

    现在的千涂雾只是一个废人。

    “雾儿想到什么只管说便是”千后开言,到是多了些许鼓励。

    “启禀父皇母后,儿臣……尚未有对策”千衣硬着头皮回答,终究没有达到千皇千后的期望。

    难免有些失望,千皇千后心里沉重。

    百官也各有所想。

    千衣紧皱眉眼,低着的头,紧咬牙关,竟是说不出的难受,锋芒在背,进退两难。

    她知她今日这一举动怕是招人注意了,她担心自己会不会因此都没给自己带来麻烦。

    更害怕有人会怀疑自己。

    身后虽有良锦在护,可是却也难敌百官猜忌的目光,还有千皇千后失望的眼神。

    千衣可以清晰感受到群臣的交头接耳,甚至还有针对自己的话语,虽然听不真切,但是想必并不是好话。

    此时千衣想着怕是千丞守与千梓娴格外得意吧。

    毕竟这是他们一直想要看的局面。

    “启禀父皇母后,儿臣有对策,不知可行,还请父皇一听”千梓娴上前,打断了群臣的议论。

    姿态端庄,温柔贤淑,体态大方,与千衣的胆怯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仿若千梓娴是高高在上的云,而她千衣则是沟壑沼泽中的烂泥。

    千后一听千梓娴开口,顿时有些不喜,但母仪天下,如何能够因私弃公?

    端坐着未曾言语,到是千皇开口了“哦?说来听听”。

    千皇比千后到是对这个另外的女儿要好的多,但终归不亲近,毕竟这个女儿提醒着自己的错误,以及不贞的事实。

    留着同样的血液,却没有父女感情,只是较之千后的恨意,他还是来的淡了些。

    只要她循规蹈矩,他就当做从未有这人罢了。

    其实若千梓娴是一个男子也就罢了,千皇自是有办法送走她或者藏起来,不用每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行来走去,时刻提醒自己。

    可是奈何千梓娴是女子,女子尊贵,他又如何能给处置她?

    只能由着她了,好在这个女儿还算贤淑良德懂得身份。

    他也无错可挑。

    “回父皇的话,既然魏将军所言,冥巫族已有两月多时间行动,如此长久时间,却为何一直都是秘密进行而非直面进攻?”

    “从这点看来冥巫族还是有所忌讳,加之冥巫族都是针对小村落而非攻敌大城,如此看来冥巫族更是没有直面对战的打算,亦说明他们不敢,或者说他们目的并不在此”千梓娴一字一句,清晰明了,朗朗开口,很是光芒万丈。

    “况且……”千梓娴欲言又止。

    “况且什么?”千皇开口问道。

    “听闻姐姐与丞相婚礼当日也有人放毒,儿臣担忧,会不会是冥巫族的人”千梓娴忧心,到是却又一番头脑。

    分析的头头是道。

    千衣等人不得不也深思了。

    良锦已经查了数日,一直没有当日放毒雾之人的踪迹,千衣也猜想是不是千丞守所为,如今一听千梓娴分析,不由得也怀疑到了冥巫族去了。

    不过为何冥巫族在大婚之日放毒雾,而且还算是救了他们,是有意而为还是另有目的?

    百官一听,也认为千梓娴说的十分在理。

    频频点头,议论纷纷。

    千皇千后一听大婚之日的毒可能好似冥巫族所为,也是面色难看了些,毕竟这可是大事,若是冥巫族真的混进了帝城,那么这后果可想而知。

    只是千里之外的冥巫族是否真的是大婚之日放毒之人,可待考究。

    最担心的莫过于良锦,因为他之前中的毒似乎便是冥巫族的滴醉。

    剧毒,如今若真是同一人所为,良锦真担心会殃及千涂雾。

第六十八章 议论

    上次幸得鬼医寻得降舒草相救,可也因此鬼医受了重伤,如今回了药谷还不知如何了?

    “此事一直由丞相负责调查,可有结果?”。

    “回千皇,臣无能尚未有线索”良锦俯首请罪。

    千皇也无法,只得说道“罢了,如今局面复杂,还是先解决冥巫族的事,不知可有解决之法?”

    “父皇,如今西部边界子民受了毒害,无论如何,我们首当其冲的是应该赶紧派人去医治被毒者,以保子民安危”。

    “还能间接的告诉冥巫族我国并无能之人,更能用解毒的方式来告诉对方,他们的毒并无作用,既可以退避对方,打消观念,还可以救治百姓赢得民心”

    “况且目前我们在明敌在暗,自是要调查清楚才是,此为一举多得,还请父皇指示”千梓娴答完讨好了千皇一句,到是不卑不亢不谄媚也不恭维,举止得体大方。

    几句下来到也无人反对,可想而知,如今也别无他法了,到是千梓娴给了他们一个方向。

    众人点头赞成,更是为千梓娴以往树立温柔贤德的形象优化了几分。

    百官大都开口称赞千梓娴的办法如可行。

    更是让千皇无话可说。

    “说的不错,此事也别无他法,便就依你所言吧”千皇到也没有明显苛刻千梓娴,只是心中多少有些不喜。

    这个女儿不该在这个世上。

    “魏将军,此事便由你全权负责,必要办妥,不能有半分差错”千皇并不看千梓娴,明明此事由千梓娴想出,按理是由千梓娴负责,也能代表千皇给的权利。

    可是没有,千皇防备千梓娴,所以除了让千梓娴上朝议事,竟然一点权利都未曾给过千梓娴。

    好在千梓娴为了让千皇千后信任,从一开始便未曾计较这些。

    如今更是以美名在外,深受众人崇拜。

    特别是那些迂腐的老臣已经茫然无知百姓。

    个个都将千梓娴传成了最贤德的公主。

    反观千涂雾这个残暴冷酷的第一公主,为他们保家卫国而在战争中厮杀,为了能够强大桁仓国而变得残暴无情。

    这些他们都不知道,也都不爱戴,只是一味的畏惧惶恐。

    不仅未得好名声,还要受了污名。

    如今千衣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占据了千涂雾的身体,在外人看来更是无能之人一个。

    怕是再也无法正名了。

    “臣遵旨”魏将军接令。

    千梓娴心有不甘,却只能暗自忍下,面上无一丝异样。

    看了一眼身旁的千丞守,见他亦是事不关己的模样,千梓娴也只能不在言语。

    听着群臣议论,千衣最是煎熬。

    犹如深处烈焰焚火,让人难受至极。

    千皇千后看着千涂雾,对视一眼。

    千皇给了宦官一个眼神,宦官了然,高喊道“千皇有令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众臣一听皆价将奏折上奏,便退了朝去。

    千皇千后看了一眼千涂雾与千梓娴,没有说话便走了。

    千衣不知道千皇千后眼里的意味是什么?因为她一直未曾抬头。

    “妻尊?”良锦是第一个关心千衣的,也是唯一一个。

    千丞守也转身走了,千梓娴随着千丞守一起。

    如偌大的朝堂只剩下良锦和千衣二人。

    千衣知道自己今日犯了大错,也知道今日自己让将自己放在了浪尖上,怕是连千皇千后都失望了吧。

    “回去吧”良锦劝道。

    千衣抬眼看了一眼看见,微微点头,自顾自的走着。

    朝堂不比夜总会,没有那些庸俗肤浅的东西。

    这里都是政事,都是百姓,都是计谋,都是弱肉强食。

    她千衣只是一个弱者,无法承担起千涂雾的责任。

    外面白雪如鹅毛一般,纷纷而下。

    寒风吹,刺骨寒。

    良锦贴心的为千涂雾挡去风霜,将一身温暖递与千涂雾。

    偶尔还有一些老臣在半路交谈,怕是事关朝廷大事,所以才半路谈了起来。

    千涂雾与良锦路过之时,隐约还听到了自己的称谓。

    仔细一听还有千梓娴的名字,貌似在夸奖千梓娴的聪慧吧。

    “老朽到是认为梓娴公主温良贤德颇有明君之圣明”说话这还未没有继续,一旁的臣子便急忙打断老臣的话“你不想活了,竟敢议论帝王之事”。

    “老朽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那老臣到是颇有不满,对着年轻臣子说道”如今公主殿下伤了心神,已与往日不可同日而语,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了,公主殿下如何,不用老朽提醒你吧”。

    “可这是帝王家之事那轮到你我左右?”年轻臣子耸搂着腰,很是胆怯的模样,也不知是冷还是担心被人听见。

    一双眼睛颇为谨慎。

    “梓娴公主贤德之名众人皆知,较之公主殿下,老朽到以为梓娴公主更为适合这帝王之位”。

    “淮大人,你可千万别再说这番话了,深宫耳目众多,若是被人听了去,传到千皇千后耳中,你我都逃不出一个死字”那年轻的臣子颇为担忧,焦急的想要阻止老臣子再言“再说了,公主殿下,本就命定的帝王之尊,岂是我等改变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梓娴公主是如何身份”。

    千梓娴身份从一开始便是一个错误的开始。

    象征了不贞不洁。

    若是真由千梓娴来当这个帝王,怕是与礼不合,况且女尊男卑的道德礼仪之中如何让一个代表着不贞不洁的人来做这个帝王。

    “以德为君,方为明君,以贤著名,方可造福百姓,梓娴公主贤德漱良如何不可?”老臣子颇为不喜年轻臣子的话,反驳到“况且公主殿下是何等性子你我皆知,百姓皆知,若是让她为帝王,莫不是将百姓至于水深火热之中,岂不是成为暴君,到时候珩仓国怕是……”。

    那老臣未说完,便看见从一旁出来的良锦……还有千涂雾。

    顿时老脸一疆,不敢开口。

    千涂雾与良锦面色并不好。

    刚才在暗处已经将二人的话听了真切,如今莫说良锦这个护妻尊成狂的人了,就是千衣也听的十分气恼。

    为了千涂雾不满。

    不是别的,但说千涂雾设身处地的保卫疆土,若不是她的手段狠辣如何有珩仓国如今盛状,而如今眼前的二人竟然说千涂雾太过暴政,简直荒谬。

    征战沙场之时为何不说这句话?

    “老臣参见公主殿下,参见相爷”老臣眼尖刚好又在她对面所以第一时间看到了二人。

    急忙拜见,生怕千涂雾怪罪。

    最害怕的莫过于年轻的臣子,见二人出现在身后,急忙跪在了地上,跪拜,结结巴巴的说道“臣……臣参见公主殿下……参见…相爷”。

    她一想到刚才他们之间的谈话,她真担心千涂雾会发了怒。

    千涂雾发怒会有何结果,众人皆知,他一时害怕至极,就连老臣子竟然也没有了刚才的胆量。

    “刚才本相听到二位在议论帝王所属,不知可有结果?”。

    “臣…臣…罪该万死求,不该议论帝王之事,求公主殿下饶命,求相爷饶命”年轻臣子不打自招,立刻缴械投降,。

    到是一旁的老臣反应的快,掩去刚才惊慌,淡然的开口“老臣只是在于甲大人谈论二公主今日妙计,相爷所言的帝王所属,臣等不敢应答”。

    睁眼说瞎话,眼前的老人到是做的彻底。

    若不会刚下两人听见两人对话,怕还是真的信了。

    “是吗?”良锦面色不好,阴沉着脸,足以证明此刻他内心来的云海翻涌。

    “自然”。

    “那本相与妻尊刚才所听难道是幻觉不成”良锦言语中透着愤怒,眼前的两人自然听出了。

    那老臣本就不是千涂雾一派,以往也没少作对,只是都是以公对公,到未曾今日这般,竟然在背地里议论她。

    怕不也是看在千涂雾受了伤,加上今日所见千涂雾的反应,才有了这般胆量吧。

    也对,今日千涂雾的所为并非帝王之相,亦无帝王之能。

    那老臣能如此说,到也是看着时局言论。

    只是身为臣子妄图改变帝王之位倒也是大逆不道,且背后议论皇室按理来说必然当斩首视从众。

    良锦如何能够容忍。

    “相爷所言老臣不明白”。

    “不明白,淮大人也算是老臣,在朝堂之上也算位高权重,莫不是忘了身为臣子,就该有臣子的样子,王为君,尔为臣,臣应当以王为首,然今日淮大人所为,可是要谋反不成”这顶帽子可就大了,淮老臣自然不敢应成。

    “相爷严重了,老臣惶恐”

    “本相看淮大人到是胆大的很”议论帝王不说株连九族,但是全家抄斩也不为过。

    更何况是像淮老臣的意思,已经牵扯到了帝王之位。

    “妻尊乃是帝王至尊,岂是尔等妄加议论,本相若今日未曾和妻尊听见,难道尔等还会出什么谋策?莫不是要干政不成”良锦很少发怒。

    就像他的模样一般,美丽温柔,从来都是以柔克刚,从未如今日这般对着人大声指责,怕是除了牵扯千涂雾之事,就没有别的事可以让良锦如此了。

    “相爷赎罪,臣等并无此意”年轻臣子跪着尚未起身,便就此求饶,一副怕事的模样。

    看着一旁的老臣,年轻臣子说道“臣等只是因为二梓娴公主今日处理有方,方才谈论几句,并无半点谋逆之心啊,求相爷明鉴”头磕在地上频频作响,然良锦半分放过之意都没有。

第六十九章 放过

    “淮大人你说句话啊”那年轻臣子拉着一旁的老臣,祈求着,生怕因此而触犯了君怒,引火烧身。

    那老臣也知道自己今日若是不言,怕是确实要殃及家人。

    毕竟伴君如伴虎,更何况还是千涂雾这般残暴的性子。

    最后也因着年轻臣子的劝说,跪下说道“老臣失言,请公主殿下恕罪,相爷恕罪”。

    “淮大人方才可说了,本相与妻尊可是听错了”良锦岂能随意饶了眼前之人。

    给千涂雾留下祸患。

    “相爷见谅,老臣只是与章大人言论过多,方才失了言语,并无谋反之心,老臣世代为君王效命,自是忠心耿耿,还请公主殿下与相爷明鉴”。

    淮老臣虽然言语在说着求饶的话,可是面上确实依旧如刚才那般,不卑不吭,刚直不阿,到颇有大将风范。

    “淮大人也知言论诋毁君王视为何罪,淮大人也是朝中元老,怎的还犯这等错误”这么些人每每与妻尊作对。

    在千涂雾回来短短两年,除了征战场面沙场,便是对付这些朝中大臣的各种问题。

    皆以千涂雾生性残暴,手段毒辣等来针对千涂雾。

    良锦早已看不惯这些,如今哪里可能饶了这些人。

    千衣虽然也愤怒,但是从良锦口中也知眼前的人并不是无名小卒。

    生为大臣自然在朝中有些地位,更何况这些人怎可能没有一点背景权势。

    虽不及帝王,却也是支柱之一,哪一方动乱,皆会收起影响。

    少则动荡,多则自伤元气,这样对朝堂,或是国家都不利,况且朝中权臣多是知道一些要事,若是逼急了没准还来一个战乱,如今她一点能力也没有,哪里对付的了。

    看着良锦发怒,千衣开口“既然淮大人也表明了忠心,本宫自然是相信的”。

    “妻尊?”良锦惊讶,竟是看不透千涂雾了。

    以往衣千千涂雾的性子,这些人怕是早就死了,何须这般废话。

    今日是怎么回事,为何千涂雾不下令拿下,还说相信?

    不只是良锦如此,就连跪在地上的二位臣子也惊讶。

    千涂雾什么性子,她们在清楚不过了。

    如今千涂雾不计较,反而说出这般震惊的话,二人只怕是以为千涂雾中了魔怔了。

    “本宫自受伤以来,确实有些不如从前,功夫减退不说,连心神也伤了,如今莫不是朝中大臣,本宫怕是无能为力了,如此还的多谢尔等才是”。

    淮老臣不知千涂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敢接话。

    “淮大人说的对,今日本宫确实有些无计可施,若不是梓娴公主想的好法子,那我们子民的安危便受到了威胁,我国社稷也会有所影响,梓娴公主才智过人,贤德漱良,珩仓国有梓娴公主这样的人,可真谓是福,本宫应当欣慰才是”千涂雾笑着说话,态度谦卑有礼,善解人意,可是在跪地的两人却诡异得很。

    如此以来,还不如看到千涂雾直接发怒来的直接。

    这般模样,到是让两人胆战心惊。

    “公主殿下赎罪”章臣子,求饶,不管千涂雾到底是何意思,他只知道,千涂雾必是生气了。

    试问何人听到她们如此说,还会笑脸相迎,善解人意的?

    若是千梓娴她们可能会信,可是千涂雾是绝不可能。

    她的手段,她们可是亲眼所见过,哪能轻易忘记。

    此时她们只觉得背脊寒凉,如阴森利刀传来。

    “公主殿下……”淮大人也开了口。

    只是千涂雾却没有心情听。

    “好了,淮大人和章大人想必也累了,便早些回去吧,这天寒地冻的,二位大人在地上跪着,若是跪出了毛病,本宫可就是罪人了”千涂雾毫不在意,面上看不清楚她的意图。

    “只是若是淮大人与章大人往后若是有何建议不妨直接说与本宫,本宫定当,慢…慢…改…正”千意笑的无害,可吓坏了二人。

    二人立马推脱“公主严重,臣等不敢”。

    “是不敢有建议,还是不敢当面告诉我?”。

    “公主功高权重,臣等不敢有意见”秦大人胆小,比不得淮老臣稳重,一听千涂雾如此说,便慌了神。

    “所以便在私下议论?”千衣好笑,不是气消了,而是觉得眼前的人可笑。

    害怕却还要说,说是她残暴狠辣,可是她改变一下态度,又这般诚惶诚恐,可真是可笑至极。

    “公主殿下息怒,臣等再也不敢了”章大人喊到,生怕自己命丧于此。

    想起之前与千涂雾作对的那些人,个个血溅当场,身首异处,章大人摸了摸脖子,便觉得自己脖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一样了。

    “倘若真是不敢,就不会有今日这般”千衣其实何尝不想报复回去,哪怕是为了千涂雾本尊也该如此。

    可是她并没有,因为她如今顾及的太多,也无能为力。

    她如今身单力薄,防备的本就已经抵抗不住,何须再拉仇恨了去?

    何不借个台阶,饶了两人。

    若是这两人聪明,不再作对还好,倘若脑子不好使,她倒是不介意运用这个身份给自己处个麻烦。

    “罢了,今日之事本宫权当是二位大人给本宫授了一课,本宫到是受教了,感激不尽”这话说者有心,听者讽刺。

    不过好在千衣态度确实有些听了师傅一课的模样,虚心受教又理直气壮。

    “今日就此作罢,二位大人回吧”千涂雾说完也不再看跪着的两人,只转到了一边。

    两人一听千涂雾赶人,急忙站起,生怕晚了千涂雾反悔。

    “谢公主殿下饶恕,臣等告退”二人冲冲而去,如背锋芒,逃之夭夭。

    早知这般,刚才何须如此,千衣不忍嘲讽。

    “妻尊就这般绕了他们”良锦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很是不解。

    “良锦的意思是要杀了她们?”千衣望着良锦美丽的面孔问道。

    “她们胆敢议论妻尊自是不能轻饶的”。

    可恨那老臣也算是位高权重,不能因为几句话,便随便杀掉,恐招百官反对。

    只是就这样放过良锦难消心头之气。

    “不能杀掉,又何必责罚?不还是招惹仇恨,不如就此放了,或许有些改观,今日这事就当做提醒了,若是他们聪明便不会再犯,若是依旧如此也便不能怪本宫无情了”毕竟她的身份还是能掌握生杀大权的。

    “妻尊所言极是”良锦点头,虽然依旧难消心头之恨,不过既然千衣如此说,他也就退一步了。

    “走吧,这雪下的有些大了,早些回府吧”千衣望着白雪纷纷而下,铺盖住了四方景色,寒冷的风有些刺骨,打在脸上有些疼痛。

    “好”良锦一身黑色貂绒披风沾了些雪花,湿了一点,可千衣却是被纸伞遮的严实,被良锦保护的十分好。

    二人朝着宫门而去。

    然却在半路被等待着的宦官拦住。

    这宦官是千皇千后身边的老人,风尘仆仆,浑身沾了雪花,湿了衣裳。

    此时出现在此,想必是千皇千后有事寻他们。

    那宦官亦是老人模样,老态,有些肥胖,一见二人顿时喜笑颜开,上前相迎“老奴参见公主殿下,相爷”。

    “公公有何事?”千衣开口。

    那老奴笑着“老奴奉千皇之命,请公主殿下与相爷一去”。

    原来刚才那宦官就来寻二人了,只是因为千衣与良锦在路上与那两位大人耽搁了些时间,才让这宦官找到。

    只是不知道千皇所为何事,在这时宣传。

    莫不是今日朝堂之事?

    “不知公公可是父皇寻我等所为何事?”

    “公主殿下赎罪,千皇意思老奴实在不知,还请公主见谅”宦官恭敬有佳,见千涂雾疑惑,宦官继续道“千皇已在等候,还请公主前去”。

    “那就有劳公公带路了”千衣开口,多了些客气。

    那公公有些受宠若惊“公主殿下客气了,都是老奴应当的”。

    “公主殿下,相爷请”

    二人对视,与那宦官朝着乾皇殿而去。

    千衣和良锦到时,千皇千后正在喝茶。

    瞧着二人到来。

    千皇开口叫去良锦,说要一同下棋。

    而千衣便留下来与千后在一处。

    千衣知道千后有话要说,所以才会如此。

    只是因为什么,她猜测不到。

    千后将千涂雾拉到一边,态度严肃。

    千衣一时有些谨慎。

    “母后唤儿臣有何事?”千衣首先开口询问,带着试探。

    千后见四下无人,这才开口询问道“雾儿你与母后说说,你今日是怎么了?”。

    “儿臣……”千衣毫无理由啊,她不可能说实话。

    “雾儿,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本来之前鬼医说你伤了心神,母后还不信,今日一见你这般也不得不信了”千后倒也未曾怀疑千衣的身份,只是一味的怜爱。

    千衣低着头没有回答。

    “雾儿,如今你如此,母后真不知如何是好,朝堂之上本就有众多人对你不满,母后与你父皇虽然能够护你,可是以往,也自是不能一直在你身边,如今还有一人正在危机你的位置,母后希望你能尽快恢复,珩仓国不可没有一个千涂雾,你可明白?”。

    千后的意思千衣如何不懂,她的那句千涂雾,是指她没有受伤时候的千涂雾。

    那般的人才能保的住珩仓国,而千衣不能。

第七十章 自杀

    “母后放心,雾儿明白”她明白又如何?

    可是她没有能力。

    她一个风尘女子,一生只会迎合男人,讨好男人,哪里会处理政事,征战沙场?

    而今时局复杂,千后的意思她懂,但并非能力所及。

    “雾儿明白就好,母后与你父皇也是为你好,如今冥巫族已经开始异动,到时候会发生什么,皆无定局,母后希望你理解”。

    “儿臣明白”。

    与良锦离开乾皇殿亦是申时。

    良锦体贴的什么也没有询问。

    在乾皇殿也还是与千皇下了几盘棋,便随千涂雾离开。

    千涂雾也没有询问良锦与千皇是否说了什么,两人各怀心事回了公主府。

    酉时良锦又出去调查毒雾一案。

    今日朝堂也有说道毒雾可能是冥巫族所为,他必须尽快找到才是。

    带着一干侍卫,良锦开来到之前发生毒雾的地方。

    之前就有下令彻查城中生面孔。

    目前已经有几处消息。

    其中最接近的便是离上次发生毒雾地方最近的客栈。

    听人举报说此处前段时间确实有几人出现在此处。

    个个紫衣加身,皆是女子。

    带头的是黑色与紫色相交的衣裙,看做派怕是身份不简单。

    当时掌柜的也没在意,只当是其他国家过路之人。

    直到官家来查,才知事情并非那般简单。

    这几日都是人心慌慌,生怕给自己客栈带了什么麻烦来。

    接连着那些小二也都诚惶诚恐,不安得很。

    今日见良锦到来,如临阵敌,坦白着一切。

    “相爷,草民真的不知道那些人是敌国之人,只当是来入住的人,根本不知道她们身份,求相爷明查”那说话之人,身着棕色衣裳,头戴黑色掌柜帽。

    说着话也带着颤音,怕是吓得不轻。

    “本相只是简单询问一番,你不必担忧”良锦一身深蓝色衣袍,格外的儒雅,正派。

    “是是是,相爷想要问什么只管问,草民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既然如此,那便最好”良锦走进,看了一眼四周,这个客栈的位置确实不错,未在街边,却能看清楚街上情况。

    良锦走上楼“那些人可住在哪几间房间?”。

    那掌柜的一听询问,便急忙上前,给良锦引路“在三楼天字号房间”。

    “这些人都住在一间房间,个个蒙面示人,也甚少出来,草民也不知道她们竟是敌国奸细”。

    房间很大,也很雅致,窗户正对着街道,前面的都是小楼,到是挡不住视线。

    这样看过去,刚好能够看到之前他们被拦截的地方。

    “这些人后来去了哪里可知道?”良锦想着她们目的定不是这般简单,说不定还在帝城中也不一定。

    “相爷赎罪,那些人做事隐蔽,就连退房之时都是将房钱放在房间里,草民实在不知她们何处?”那掌柜的也是一个怕是的人,看着良锦在也不敢隐瞒。

    “之后可有人再住过这间房?”若是有人住了,怕是更加麻烦了。

    没说不定还会寻错方向。

    “回相爷,这些人走了没多久,也没来的及让客人入住,后来官爷们来调查,这这间房间也便封了起来”。

    “这么多人就住一间房,你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虽然这间房并不小,若说能住到是可以勉强挤一挤。

    但是正常的客人是不会这般将就。

    更何况从掌柜的信息可以知晓,其中一人的身份可不普通。

    既是如此却还住在一间房间,难免让人生疑,偏生这个掌柜的却是毫无发现,真是愚蠢。

    “草民愚笨,哪里想到这般多,只以为是她们习惯释然罢了”有的客人刁钻,他们都是做生意的,哪里敢询问一二,况且这些人一看都不好惹,他们自然不敢招惹,有时候也只当人人家节省罢了。

    毕竟有很多表面光鲜亮丽之人,都是吝啬贫穷得主。

    掌柜的也不过只当是人家个人喜好罢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左右也问不出个什么,既然不知,良锦也没必要让他继续在这里。

    “相爷尽管查看,草民先行告退”说罢那掌柜的便退了出去。

    如今已过了数日,其实良锦今日来查看,自知已经没有线索,不过也不想放过一丝一毫。

    “好生查看,莫要漏了一丝一毫”良锦吩咐身后的人,自己则走向床榻之处。

    床榻整洁已经被打扫干净。

    连根发丝都没有,可真是愁坏了良锦。

    侍卫各处寻找,因为有女子,到是也不在意搜查之间的尴尬,到处翻箱倒柜到是仔细的很。

    就连浴桶都没有放过,只是奇怪的是,这些都没有线索,难道她们还没有用不成。

    一番搜索竟是丝毫没有线索。

    “相爷,没有”侍卫禀告。

    “相爷,没有搜到”侍卫一一回复,皆是良锦不满的答案。

    没想到竟是这般,好不容易的线索,难道断了不成。

    “相爷,若是真是冥巫族的人,想必还在帝城之中,如今城门已封,那些人也说了他们身穿紫色,不如我们就按这条线索,想必必有其他人看到,加之城门有重兵把控,定会让她们躲过”侍卫说的话也并不无道理。

    “下通缉令,严抓紫色衣装以及生面孔之人,不放过任何人”良锦不放心,想必此刻那些人也知晓了自己暴露,没准早就有所防备,既是如此也便直接用通缉令,想必会快一些。

    “是”侍卫们震耳欲聋,颇有气势。

    良锦站立,背如凌厉,充满着气势,与往日不同。

    可见此事并不简单。

    默然,空气中有姑股淡淡的香味,淡的让人忽视。

    只是良锦在此久留,这才闻了去。

    怕是因为今日门窗一直关着所以这味道才不至于全部消散,加上刚才人多,难免混杂了些,以至于良锦没有及时发现。

    良锦低头寻思。

    熟悉的味道似乎在哪里闻过。

    究竟是哪里呢?良锦一时想不起来了。

    又看了一眼屋子里,确实没有什么可疑之处,良锦也无法,便退了出去。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这间屋子良锦还是下了命令不可开放。

    掌柜的因为利益问题,虽心有不愿,但是民不与官斗,也只能听命,此此时他只希望莫要因此而牵连自己便好。

    良锦出门,便继续朝着之前毒雾所在地而去。

    四周都是其实并无藏身之所,那些人究竟如何放的毒雾,意欲何为呢?

    两侧的楼房并不十分高,层次不齐,有的有二楼,有的只是一个小小门店。

    二楼除了临窗的雅间,基本都有走廊围栏,也是为了方便有些人想要看街道景色吧。

    这些窗户都是打开便就能直接一览街道情景,也可以让街道之上的人忽视窗户背后的房间。

    望眼过去,街道那边有一道风口,风并不急,只是时而有些微微风。

    那日大概那些放毒雾之人也未曾料到风口会突然转了风向,所以才间接的救了良锦他们吧。

    如今那些人虽然招了,可是良锦并未全信。

    良锦想要上楼看看,看是否这些楼上也有异样。

    只是还没有一一查探,便有人前来禀报。

    原来是牢中出了大事。

    良锦凝神,尽是还没有一天时间,怎的就出了事情?

    急忙随着侍卫前去天牢。

    入眼的便是已经死透了的那两名犯人。

    “怎么回事?”良锦生气的吼道,竟是连个犯人都看不住。

    “回相爷的话,都是小的们没有注意,这两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铁丝,自寻短见了”那狱卫长也是冤得很,明明都已经彻查清楚了,却在这里除了岔子。

    看着那两具尸体,狱卫长正想上前将两人碎尸了不成。

    简直就是祸害。

    不过瞧着良锦此时的表情,狱卫长不敢造次。

    只是哆哆嗦嗦的求着良锦的饶恕。

    “相爷赎罪,小的们真的未曾能想到这两人回如此,都是下的看守不利,求相爷饶命”那狱卫长跪在地上,浑身战斗,担惊害怕的模样。

    就差上前抱良锦的大腿了。

    “简直该死”事情如何,他还没有弄清楚,这些人竟然懈怠散漫,让犯人自杀了。

    这些人是**逸了还是太闲了?

    “相爷息怒,小的们知错了”见良锦发怒,身后的其余狱卫皆是磕头求饶,苦载连天。

    “求相爷饶命”早知会如此,吓死他们他们也不敢疏忽啊。

    他们哪里知道那两人会突然自杀,之前明明都是好好的。

    “拉下去,痛打一百大板,不见血不放过”良锦气恼,也没有平日的温雅。

    “是”身后的侍卫领命,带着几人将狱卫长和几个狱卫拉了出去。

    “相爷饶命啊,小的们再也不敢了,求相爷饶命”一百大板,虽然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十分可怕。

    可是在良锦的侍卫下可就不同了,他们可是下死手,绝不留情的。

    况且良锦还说不见血不停。

    这些侍卫个个都是练过的,想要你见红,一两板就可以了。

    可若不想,怕是两百大板也不开半分红色。

    那都是内伤,弄不好是要死人的。

    他们可不想死啊。

    “相爷,饶命啊”求饶声音绵绵不绝的传荡在牢狱中。

    直到消失,才安静下来。

    那些犯人个个都是面如死灰的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并不在意。

第七十一章 愤怒

    良锦脸色不太好,冷眼看着牢房中被狱卫排放平整的两人。

    看伤口,这两人是铁丝穿吼致死。

    身上除了受刑所受的伤痕,到是没有别的伤痕了。

    只是为何要寻思死良锦不得其惑。

    按理说应该是逃跑才是。

    而且这两人已经交代了,还以此结果自己。

    这不得不让良锦再一次加深了怀疑,这两人所言怕是另有隐情。

    “来人,将这两人挂在天牢之外,未得我命不可放下”他到让那人看看,不能抓到也能给个提醒。

    “记得将两人身份说清楚”以免招来误会怨言,如今他不是一个人,他所做的一切都要一千涂雾为准,不可损她一丝一毫民心。

    “是,相爷”侍卫领命,拉起那两人便往天牢外走去。

    天牢前方是一个宽广之地,侍卫们将两人绑住挂在圆台中的石柱上吊着。

    旁边的石柱还写着大大的“此乃谋逆之臣,欲在大婚之日谋害公主,如今畏罪自杀,现昭告天下,此乃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死不足惜”。

    众百姓见官兵如此兴师动众的处置这两人,纷纷好奇的聚集,瞧着已经毫无声息的两人。

    指指点点,各种议论,各种辱骂。

    有的胆大还真拿烂白菜臭鸡蛋上前扔打。

    有了第一个,随即便有人云亦云的人出现,挣相效仿的将那些腐烂不堪的东西拿了出来扔向那两人。

    不过短短顷刻,那两人亦是狼狈不堪,无法直视。

    良锦眯着眼睛,扫视着人群中的人,突然其中一人面色严肃的朝着一处走去,速度之快。

    良锦上前去追,却被那人甩了开来。

    速度这般快的怕是也不是普通人了。

    良锦虽然是有武功,却并非十分了得,至少在珩仓国内他就不是唯一的高手。

    望着追丢了空无一人的街道,良锦紧撰拳头,竟是说不出的不甘心。

    明承殿中

    “你说什么?”千丞守如冰下千尺的极寒之声响起,明显的怒气无法忽视,望着面前,前来禀报的男子,浑身散发着凌列的杀气。

    那男子跪地,十分恭敬,因为感受到了千丞守的气场,有些谨慎。

    “回主子的话,之前派出去的人全部都被丞相逼供杀害,今日最后两人也已经命丧,还被丞相挂在天牢面前视众,现在引起百姓愤怒,许多人已经开始躁动,并且十分仇视……背后的人”说道此处,那跪着的人也有些拘束,生怕千丞守发怒。

    原来之前的人确实是千丞守所为,那最后两名犯人所言确实是谎言。

    只是因为担心给千丞守带来麻烦,便随意编了一个,将这把火间接的引到了千梓娴的方向而去。

    千梓娴虽然是千丞守的附属品,但是说到底千梓娴只是千丞守的一个棋子罢了。

    千丞守想要的可并非这般简单,他可不是想要拥立千梓娴为皇。

    这些他们作为千丞守的暗卫自然清楚得很,所以才会在关键时刻,想出这个法子。

    他们知道良锦并非傻子,定然不会那般轻易相信他们,亦不会简单的放过他们。

    必定还会以各种方式诱使两人说出真相,所以他们两人才会以此来结果自己。

    “废物”千丞守真没想到这次就这般损了几员。

    怎让他不气愤。

    “主子息怒”一旁的宦官说道,态度到是不同于别的宦官。

    千丞守如冰的眸子看过去,里面还带着怒意。

    “此事确实是一个意外,属下也未曾想到会出现毒雾这一事,导致派出去的人被抓,如今事情已然成了定局,主子您在气,也无法挽回”那宦官拿着拂尘,恭敬的弯曲着腰,很是恭敬,但是说话到是比旁人来的理智,可见对于千丞守的性子他是了解的。

    “你有什么法子?”千丞守背靠着椅子,随意的问着。

    “属下想着不如就乘机引到毒雾之事上也未尝不可”。

    “众人皆知,毒雾与丧队不是一伙的,你倒是说说如何引火?”。

    “丞相之前中了冥巫族的毒,殿下可还记得”。

    “继续”千丞守示意,一副受听的模样。

    “听闻是冥巫族的人看上了丞相,因爱生恨才如此而为,若是以为因爱生恨阻碍丞相与公主婚礼也不无可能”。

    千丞守听到宦官的意见,到是颇为满意。

    嘴角扯开了一抹邪笑,眼神竟然都是残忍的血腥。

    他可从来不是好人。

    千涂雾以为良锦而屡次违抗自己,如今到是与良锦双双入住公主府了。

    之前以为中毒之事千涂雾就误会了自己,如今坐实这件事倒也是对的起她的误会了。

    她害了雾儿,如今尚未有线索,还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雾儿的一切。

    千丞守每每想到此处,便恨不得杀了她。

    之前是因为朝堂原因,担心雾儿安慰,也担心因此而损了计划。

    如今雾儿一直没有消息,他担心怕是已经遭遇不测了。

    如今正好冥巫族来犯,不如趁机寻个机会,将两人一同除去,岂不是少了一桩麻烦事。

    “此法不错,不过别忘了还有千梓娴”除去千涂雾,千梓娴便是最大的阻碍,不如借刀杀人,到是清白了些。

    “属下明白”宦官并不会真的宦官,他只是千丞守身边的暗卫罢了,有时候提出意见,颇像军师。

    “下去吧,那两人尸体,看看是否能救下,若是不能便放把火饶了,就当做是入土为安了”。

    如今时局不稳,他处处受限,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救人,否则也不会损伤这些人。

    那跪着的小厮,急忙应着,起身离去。

    只留下宦官和千丞守。

    “主子,可累了”。

    千丞守如何不累,他心里有人在反对他的所为,而他并不觉得这些事是真的,所以他要违背自己的心思,将计划进行下去。

    “你也下去吧”千丞守挥手,皱眉,神色异样。

    宦官看了一眼,不放心的出去,关上了门。

    无人的时候千丞守不像平时。

    脑海里显现出千涂雾的模样。

    冷艳,冷酷,冷绝,高贵,高傲,手段残忍,性子冷淡,但是却唯独与他亲近。

    她不会亲昵他,但是会依赖。

    如同妹妹对哥哥的依赖。

    只因为他曾经亲手给她做了点心只因为他对她的宠爱是真的,所以她才有所不同。

    哪怕是对千皇千后都没有亲昵,却唯独与他不同。

    而如今雾儿不在了,现在这个女人占据了雾儿的身份。

    享受着雾儿的一切,雾儿如今是生是死他都不知道,他只能安慰自己总会找到。

    只是谈何容易,都已经数月过去,竟是半点线索都没有,若雾儿还活着,怎会这般消无声息,怕是已经……

    如此一想,千丞守便对如今的千涂雾没有了半分耐心。

    若雾儿真的遭遇不测,那便由现在的她来偿命吧。

    只是为何他的脑海中有她倔强的模样?

    皱眉摒弃这番映像,定是因为雾儿的模样罢了。

    起身,朝着殿外走去。

    打算出宫一探究竟。

    公主府内

    良锦未回来,千涂雾一人在池塘边喂鱼。

    如今也确实没有了别的打发时间的事了,唯独喂鱼是一个没有技术含量的活。

    这里养的鱼都很小,到是没有宫内的那般凶残,如此看着到还是挺赏心悦目。

    若是夏日就更好了。

    至少不会这般冷。

    身后没有别人,只有阿布在。

    “公主,天冷了,早些回去吧,莫要受凉了”阿布在身后提醒着。

    千衣一边撒着鱼食一边回道“无事,索性没有沾水,倒也不算特别冷”。

    “可是正是正寒之时,公主一直待在凉亭里,难免身子会受不了”阿布关心,奈何千衣不听,她也无法。

    “无事”千衣到是觉得阿布有些大惊小怪了,她又不会瓷娃娃,哪里那般娇弱。

    以前什么苦没受过,这小小寒冷她可没在意。

    “公主……”阿布恨铁不成钢,如今的公主怎的这般磨人,有时候就像孩子一样。

    “好了阿布,本宫饿了,你去拿些吃的来”千衣不想听阿布念念叨叨的像个管家婆,便想着支开她,自己耳根子也能清净些。

    阿布见千涂雾吩咐,虽然担忧千涂雾,但还是应着“喏”便转往膳房走去。

    “记得多拿些”为了清净,千涂雾便支招让阿布晚些来。

    要是千衣知道阿布的离开,可能让某人得逞,那么她必不会支开阿布了。

    没有了阿布唠叨,千涂雾到是悠哉了很多。

    看着鱼儿乖巧得很,千涂雾随心所欲,将手中的鱼食四处乱撒,引的鱼儿四处追赶。

    千衣只顾着逗玩,却不知身后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个人。

    看着过得滋润的千涂雾,千丞守心里很是愤怒,为雾儿不甘。

    瞧着那下的开颜的脸,千丞守想这张脸的笑容从未对自己展开过。

    就连雾儿都几乎没有,她只有淡淡的笑意,并无这明媚,好似能将冰雪融化。

    让千丞守内心一悸。

    忍不住靠近。

    竟然忘了此番前来的目的。

    随即他反应过来,收回了欲要上前的腿。

    凛冽的看着眼前的人,不掺杂一丝温度。

    这笑不该出现在她脸上。

第七十二章 真相

    千衣一手撑着下巴,磕在栏杆上,厚绒的垫子铺在栏杆坐下,倒也不显得硬冷。

    鱼食的罐子放在一旁的座位上,千衣随手便能拿到。

    将鱼食撒完,又伸手拿了些,瞧着鱼儿欢愉,正准备再喂一些。

    谁知从上而下一黑色物体落入池中,“咚”的一声,溅起了水花,惊扰了鱼儿四处逃串,随即又一拥而上扑向那黑色物体,挣相略夺,前赴后继很是激烈。

    千衣被这一下有些惊到,有些惊讶的站起了身,随即看着这一切,疑惑着事情的发生。

    见一旁的鱼罐已经不在原处,便知道了刚才那一黑色物体便是装着鱼食的鱼罐。

    所以哪些鱼儿才会那般激烈的扑上去抢夺食物。

    不过她没有想到是何人会如此?

    转身朝着身后看去,入眼便是身穿白衣如雪的衣裳,披着纯白色狐狸绒毛大氅的千丞守。

    与自己的红色大氅不同,千丞守的衣装在这个冬天显得更为清冷了些。

    “你干什么?”怒气横生,千衣气恼千丞守打搅自己的清净。

    “见你喂鱼太过缓慢,皇兄自然是在帮你喂鱼啊,你看鱼儿都饿了”千丞守笑着,笑的莫名阴寒。

    示意千衣看着池中抢夺激烈的鱼儿,虽然确实抢夺的厉害,但这不过是千丞守得借口罢了。

    他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你怎么出现在这里,这可是公主府”没有下人禀报,也没有她的命令,怎么千丞守就这般轻易的进来了,难道这些下人,真是半分规矩也没有了吗?

    不得不说千衣是冤枉这些下人了,他们压根不知道千丞守会出现,更不知道他是如何进来的?

    “皇兄来看看皇妹,不可以?”千丞守完全没有私闯民宅的自觉性,到是颇有理所应当的模样。

    “你这是私闯民宅”为何这人总是这般,她真是防不胜防。

    “哦?何人看见了?”千丞守讥笑着,不以为然。

    “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公主府可是有暗卫的,你若是想要做什么,本宫定然将你捉拿送去千皇千后处”千衣威胁着。

    千丞守到是一点畏惧也没有。

    嘲讽的看着千衣故意说道“暗卫?你是说那些穿黑色衣服的人,简直毫无威胁力”。

    “你做了什么?”千衣惊讶,这些人可是良锦的人,不会千丞守都解决了吧?

    他真有此能耐?

    “也没做什么,自是让他们不能妨碍本皇子办事罢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千衣防备,现在一个人也没有,她一人难以招架。

    而且她从来不是千丞守的对手。

    “怎么今日丞相不在”千丞守上前,千衣急忙散开。

    她以为千丞守会做什么,却见千丞守忽视自己的疏离,直接坐在刚才自己所坐的位置。

    十分随意。

    千衣撇了一眼千丞守,直接站在一旁。

    对千丞守的话很是鄙视,良锦在不在他难道不知道吗?

    若是不然他会出现?

    “你若是要找他,怕是不是时候”。

    “是啊,今日他在调查大婚匪徒与毒雾一事,怕是忙的焦头烂额了”莫名的幸灾乐祸,千衣听的十分刺耳。

    “本宫到是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一天会找出背后主使”看着千丞守,千衣眼里出现了恨意,话中也内含深意,带着讽刺的意味。

    “希望如此”千丞守背靠栏杆,说不出的恣意潇洒。

    见千丞守如此厚颜无耻,千衣心有怒火却无处发出。

    连带着说话也有些控制不住。

    “皇兄无事还是早些离开的好,毕竟翻墙入内可不是君子所为,若是让旁人看到想必皇兄这名声也不定会好吧”。

    “是吗?皇妹的关心,皇兄收到了,只是……为兄尚有些事想与皇妹说说,皇妹难道就此下逐客令,岂不是凉了为兄的心”。

    “有什么你说便是”千衣难掩怒火。

    最是厌恶这等男人,无耻之徒,简直令人作呕。

    “瞧皇妹这模样,可是对皇兄有何误会,怎的如此恼怒”。

    故作姿态,千衣语气冲动的道“你自己做了什么,还需人说出来吗?”。

    “皇妹不说为兄如何得知?”千丞守眼眸中含着深意。

    一种如同等待羊羔的猛狼的眼神,凶狠又霸气。

    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大婚之日,那些恶徒,明明就是你的人,婚礼下毒,还对若柚行刑,这一切都是你所为,你就是要我和良锦的婚礼不得安宁,你就是要若柚的性命,因为你担心自己的所为被若柚说出来,你就是要挑拨我身边的人远离我,你就是要陷害我,因为这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千衣一想起若柚被千丞守灭口就十分气恼。

    那是她的侍女,纵使她给她下毒,那么罪名也该是她来下令,也该是她来解决,而眼前的人却为了自保而杀人灭口,最是该死。

    “原来你都知道”知道什么,千丞守说的太笼统,并不知道他回答的是千衣的哪个问题。

    不过千衣看来,这些事都是千丞守自己做的,因为他都承认了。

    “是,我是知道,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我,不……也许你不只是如此,你想要的可能是更为庞大的东西”。

    你想要跟本不简单。

    “皇妹竟如此了解为兄,为兄深感欣慰”千丞守不怒不恼,竟然还笑的开颜。

    “你简直该死”被千丞守刺激,千衣情绪激动,颤抖着,恨不能撕碎了眼前的人。

    “皇妹何故如此?这些本该也不属于你”这些是属于雾儿的,而眼前的女子,其实只是一个盗窃者。

    “你……”。

    虽然千丞守说的对,但是这些都不是千丞守所为的借口,她虽非她,但是她也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他凭什么只因为她非她而夺走她努力建立起来的一切。

    若柚,阿布,良锦,这些都是她千衣来之后才有的,不是千涂雾。

    “就算你知道又如何,你能乃我何?”千丞守站起,凌厉的靠近,并不觉得千衣是一个威胁。

    气势汹汹的磁场,将千衣环绕其中。

    “不防告诉你,你以为的若柚背叛了你,其实都是假的”千丞守的话如雷轰顶。

    “你说什么?什么意思?”千衣惊讶的看着千丞守,很是疑惑。

    “若柚这个丫头,还真是一个忠心的丫头,只是可惜了,太过于愚忠,且不善言语,所以才会白白被人利用,丧了性命,可惜了……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而死的,怕是在黄泉之下也不得瞑目吧”。

    “你说若柚不是背叛者?”千衣一时难以接受。

    明明她所见到的,分析的,已经众目睽睽之下那掺了毒的酒水,已经若柚自己没有反驳的事实,怎会是假的?

    定是他骗她的,他就是这般将她玩弄鼓掌。

    矛盾的千衣,希望若柚不是背叛者,因为若柚是她试着相信的人,是她一手想要提拔的人。

    可是如今千丞守告诉她,若柚不是背叛者,她却又不敢相信,因为如此一来,她就是间接害死若柚的凶手。

    是她没有好好听若柚辩解,是她怀疑若柚,是她没有将若柚的事及时查明,是她让若柚在冰寒刺骨的冬天失去了最好年华。

    让她孤身一人含冤而终,徒留那若奶奶孤身一人在世间,老苦无依,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千衣难以接受,她不愿相信千丞守的话“你是骗我的对吗,若柚没有背板我,那下毒,那我明明看见了她与一人鬼鬼祟祟的事……”。

    “那是我派人去的,只是不是什么毒药,而是普普通通的东西,只是被那侍女说的玄乎,所以若柚才那般模样,并不是做贼心虚,而是那件事关乎另一个人名誉,而这个人就是那侍女故意编造的……”千丞守的声音还在千衣耳边环绕。

    而千衣却如同石化了一般,如雷贯耳,让她不敢相信。

    “你为何要这般做?”千衣此话是吼出来的,她怎会想到千丞守会如此,为了对付自己,竟然白白害死一条花季少女的性命。

    怎能如此?

    怎么能?

    “为什么?为什么?若柚她与你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这般做?”。

    “为什么?”千丞守讥笑“呵……是让她有你这个`冒牌`主子”。

    “你有什么事,从我来就好,为何连累其他人?”若柚何其无辜。

    “本皇子本来就是只针对你,可是奈何若柚这丫头不听话,本皇子只好……舍了这枚棋子…”。

    “你简直是恶魔,该死的是你”千衣怒吼,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太过突然,她没有准备,她从未想过若是若柚真的是冤枉的,她该如何面对?她该怎么向若奶奶交代。

    “你可知道,若柚对你何等忠心?”千丞守并没有因为千衣失控而放弃继续的摧毁。

    而是凑近着,悄悄说道,似乎有些故意“她就连最后死的那一刻,都在说你是她唯一的主子,喊着自己没有下毒,没有背叛你,只是可惜了,你却没有给她一个机会”。

    若是千衣那时候有停下来多听听若柚的话,也许事情就会不一样。

第七十三章落水

    “所以你就杀人灭口,防止若柚告诉我真相?”千丞守故意挑拨自己和若柚,让若柚对自己有所顾及。

    也让自己防备起了若柚。

    然后又以各种方式来陷害若柚,让自己失去了对若柚的信任。

    对自己下毒,防止若柚说出不利他的事,更是用这种方法堵住若柚的口。

    只是千衣不明白,为何若柚不愿告诉自己是千丞守所为?

    为何不愿说出,是千丞守逼迫的她。

    为何不愿告诉她,她根本没有背叛她。

    为什么?

    要让自己白白误会了她。

    还因没有及时查清而让若柚失了性命?

    此时千衣不知道,若柚并不知道背后的人是千丞守。

    她只是一个棋子,还不自知自己的任务是什么的棋子。

    被当做枪还不知道握抢的是谁。

    而千丞守所言,有真有假,真几分假几分,难以分辨,不得而知。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有没有人性,为了一己之私,随意残害她人性命”千衣没感情,但也没有视人命如草芥那么残忍。

    “哪有如何?本皇子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再则深宫之人本就没有情感,更何况是阻碍自己的无用之人。

    “你混蛋”千衣对若柚有多愧疚,对千丞守就与多仇恨。

    是他害得若柚丧命,是他让自己误会若柚,是她他给了若柚那般大的罪名。

    到死也未曾洗脱干净。

    望着千衣如此,千丞守并无半分内疚,也不会因此而松懈,对他而言,一切都不能阻碍他,包括不是她的她。

    “你不是她,你没有在这个深宫待过,你没有经历雾儿所经历的一切,你有凭什么这般轻描淡写的说本皇子混蛋,又凭什么说此事不该?”。

    在深宫,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的事。

    千涂雾也一样。

    若不是千涂雾特殊,有千皇千后宠爱,有自己的一身本事,哪里有她立足之地?

    怕早已经百官逼迫众人施压,另立他主。

    “这不是理由”

    “这不是理由,但这是事实”。

    “所以你让若柚给我下毒未成,便杀人灭口?”

    “……”千丞守沉默不语,在千衣看来就是默认了。

    “说这么多不过是想逃脱自己的罪行而已?”。

    千衣莫名太过于伤心,若柚死了,死的无辜冤枉。

    皆是因为她。

    她罪过。

    也许是千衣的话让千丞守想到什么,他开口,如寒冷冰雪泼向千衣“你有何能耐指责我,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一个冒牌货,就算他杀死了若柚又如何,区区一个侍女,他还不能惩罚了吗?

    千衣无语凝噎。

    可却刹那间反应过来,虽然他说的对,自己就是千涂雾,没有资格管束,可是若柚不同,她是她千衣提拔,不是千涂雾。

    所以她有权利处置若柚,更有资格指责杀人灭口的千丞守。

    更何况千丞守要害的是自己。

    “我要将这件事告诉千皇千后”千衣说着,欲要转身离去。

    千丞守定是不让的。

    几步上前便捉住了千衣的手,用力一拉,便扯了回来。

    “你休想”语气充满了威胁。

    “你草菅人命,让无辜丧命,我绝不会饶了你”千衣狠这一张毫无威胁的小脸,仇视着千丞守。

    千丞守自然不会放了千涂雾。

    不是因为怕,而是因为麻烦。

    “你以为千皇千后会信吗?别忘了我可是你亲皇兄,一母同胞”。

    “那又如何?帝王本就无情,若是你因为帝位而毒杀我,我信千皇千后会自己判断”千衣就不信了,宫廷之中还有信感情,而不信事实的,哪里的皇家之中有真情可言,还不是以利益为重?

    哪些说着感情之重的人,早已成为了刀下亡魂。

    而祸害却能长命百岁。

    “是吗?倘若他们发现你不是千涂雾呢?”千丞守一句话打断了千衣的挣扎。

    这件事,这个把柄是千涂雾无力反抗的,只千丞守拿捏千衣致命的筹码。

    “是吗?”千衣一副不怕死的神情看着千丞守“那你可有证据?”。

    一双倔强的明眸目不转睛的直视着千丞守“若是你无证据,千皇千后岂会轻信与你”。

    “你真以为我没有证据?”千丞守捏着千衣的手有些用力。

    仿若一块棉花一般,没有感觉,任由他揉捏。

    “你总以这件事威胁我,那有本事你便找到证据,证明我不是千涂雾,否则你就是犯了谋逆之罪”。

    她可是未来帝王,而千丞守所为的一切,都威胁到了一位帝王的安危。

    这般大逆不道之事,若是真被人知晓,那么千丞守便是千古罪人。

    况且千涂雾身为你女子为尊,千丞守为卑,更是不被世人所容。

    千衣的威胁,不服,在千丞守的怒气可谓是火上浇油。

    好看的深邃眼眸,漆黑的如同黑洞,布满了恐怖的威压。

    紧绷的面容,轮廓分明的脸不含一丝表情,毫无温度,还有透着寒气。

    千丞守本就比千涂雾好很多,千涂雾也不矮,只是在千丞守面前,却只有千丞守肩膀的位置,看着显得各位的渺小。

    强大的身子朝千涂雾靠近,气势如虹,逼迫千衣有些退却。

    可是若柚的事在千衣心里尚未消失,那般恨更是缔结在千衣心底,如同墨水一般,快速的渲染开来,遍布整个心头脑海,甚至全身。

    那般不甘心,那般悔恨愧疚,那般仇恨。

    “你如今没有记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就连鬼医也说你是伤了心神,所以才会断断续续毫无章法处事,但事实上你根本没有曾经的记忆,所有的…一切,你都不知道,对吧?”明明在问,可是千丞守却不是带着问句,而是陈述句,那般笃定的语气,让千衣竟然无法开口反驳。

    “你说我没有证据,太医就是证据,他们不敢说,只是因为形势所迫,桁仓国不能没有千涂雾,帝城不能没有第一公主罢了,若是可以,你以为你能活到今日?”千丞守一一说出,千衣无话可说。

    “我到是不知道鬼医为何也帮着你隐瞒”毕竟鬼医可不是帝城之人,也不属于官阶百姓,他的秉性能力,就连千皇千后都无法左右,更别说在意桁仓国了。

    只是这件事是个疑惑,尚未得解。

    “不过…不管怎样,你也休的妄想你能安稳的住在公主府,这里可不属于你”。

    千衣不知道该如何解说,因为千丞守说的没错。

    她确实没有记忆。

    而宫廷之中,端不可能让一个毫无记忆,毕竟不会用武的人来继承帝位。

    她很可能会被放弃,甚至被千丞守陷害致死。

    可是……她不怕,她本就死过一次,这一次不过是奇迹的让自己再活一次罢了。

    若是有幸她能活下来,那便是欢喜的,若是不能便是她命。

    她确实不想死,可是若柚为了自己死了,她欠了一条命,若是就此毫不作为,她心难安。

    “就算这里不属于我,可是只要我在一天,那便是我的责任,这里人也是我的责任,包括若柚”千衣挣扎着被千丞守禁锢的手,恶狠狠的宣誓着,颇有气势。

    若柚本不该死的,若不是她,千丞守何故会设计陷害,何故会让她含冤不明。

    她欠她一个交代。

    也欠她一条命,可是……她还不了她命。

    就只能给她一个交代了。

    感受到千衣的逃离,千丞守不放手,皱着眉头,很是不满,阴郁着脸,如暴风雨前夕。

    “放手”千衣挣脱不开,千丞守力气太大,她力气有限。

    用手用力板着千丞守的手指,奈何千丞守的手指如镶了钢筋混凝土,丝毫未曾有移动。

    “千丞守你放手”千衣怒吼,对千丞守毫无办法。

    千丞守看着千衣刺猬一般的攻击模样,不怒也不动,阴沉的逼视着千衣,如千万针刺扎。

    千衣无法只的用嘴咬住千丞守的手,毫无留力,狠心咬下,不消片刻便将千丞守的手咬出了血。

    献血的味道从口中传来。

    千衣松开,朝着地上呸了几声,很是嫌弃。

    “你到底想干什么?”嘴角还有一丝红色,可见千衣的狠心。

    “这般恨我?”千丞守瞄了一眼那趟着血的手,没有松开。

    “你说呢?”这般废话。

    “哼,恨我又如何,本皇子不在乎”。

    千衣难得理会千丞守莫名奇妙,一心只想逃脱。

    其料千衣挣脱不注意,竟然踩空朝后摔去,千丞守拉着千衣的那只手微微用力,见千衣朝着自己倒去,本想伸手楼住千衣,怎料千衣却为了不与千丞守接触而在尚未接触之时便推开了千丞守,两人冲力相对,千衣朝着另一侧倒去。

    因为之前千衣的逃离,他们已经是在水榭外面,那水榭外面里岸边的小桥可没有栏杆,而千衣便直接倒向小桥外,落入水中。

    咚哗的一声,水声巨大,水花亦是炸开了花,铺散开来。

    千衣连挣扎都来不及,便沉入水中,只留下披帛飘在上面。

    阿布正巧这时候赶来,听到落水声音,急忙跑来,便只看见动荡的池水和仅留下的披帛。

第七十四章 处罚

    “公主,公主”阿布端来的点心落在地上,还不急管辖,急忙上前想要搭救。

    水下的千衣也没想到,会有此变故,她其实也不知道推开千丞守的代价是落入这冰天雪地的寒池里。

    天寒地冻,冰天雪地,寒冰刺骨,这池水更是如冰窖一般冻人心弦。

    好冷,寒冰刺骨,这是千衣唯一的感觉。

    水涌来的窒息感,让她恐惧。

    她不会游泳,从来不会。

    此时的她,就好似装了很重的石头一般,逐渐向水底下沉去。

    她只能看到水光上面的光,慢慢的远离她。

    她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只知道很杂,还有水撞击耳膜的咚咚咚的声音。

    窒息感充斥着大脑,千衣只觉得难受的让人晕厥。

    突然一声哗啦的落水声再次响起。

    有一人影朝着自己游来。

    她还来不及看清是何人,便已经晕了过去。

    凤依殿内

    阿布将千涂雾的衣裳换下,好生的在床旁伺候着。

    太医正在为千涂雾把脉。

    阿布在一侧很是焦急万分,一双手紧张的握着,生怕千涂雾出什么事故,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去拿个糕点的时间,千涂雾竟然就落水了。

    那寒冬的池水哪里是现在可以接触的,更何况十千涂雾的千金之躯,这已落入怕是.......阿布心忧,本来千涂雾的身子就不是很好,之前的就伤还是在勉强慢慢养着,今日这一落还不知道会在落下什么病根。

    “太医,公主如何了?”阿布询问着,一双眼睛未移开千涂雾身子半分。

    太医撤回了手,叹息一声“哎.......”.

    “怎么样?”阿布本就担忧,一见太医神情不是很好,顿时心又提了几分。

    “公主身子本就有旧伤在身,如今更是频频受伤,如此这般怕是很难养好了”太医说着“今日公主落水,受了极寒,更是需要注意才是,切莫再外受凉了,臣先行给公主开些药,等公主醒了让公主服下,往后更是要多注意才是,若是公主再这样下去,控会落下病根“。

    ”奴记下了,多谢太医,那公主何时能醒过来?“阿布看着千涂雾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就像是会随时消失的瓷娃娃一样,公主何时这般柔弱过。

    ”这个不好说,这天寒之气本就伤人,公主又是落入冰寒的池水中,这身子如何受的了,怕是需要一些时间了“太医也是很感慨,曾经震慑天下的第一公主,身子竟然如此脆弱了,就像是就病不愈的老人一般,内虚的如同孩童,毫无生气。

    他竟然不知道这是为何?

    良锦在得知千涂雾落水的那一刻,便就没有落下心过。

    急忙的往公主府回赶。

    还没有到门口便呵斥着下人”到底怎么回事?“良锦怒气横生,可见气的不轻。

    这么的群人,两个人都伺候不了,要来何用?

    下人们诚惶诚恐,多少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良锦发火的,可见是何等的胆怯。

    良锦也被这些下人的诺诺畏惧的模样扰了耐心,映衬着脸朝着凤依殿而去,直奔向千涂雾的床榻。

    踏上千衣娇弱病柔。

    ”妻尊“良锦唤着,看着那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拉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企图给予她一点温度,可惜都是徒劳。

    ”妻尊“良锦的有一声轻唤,语气里满是心疼。

    伸手见千涂雾的发丝理顺,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过千涂雾的脸蛋,心疼的爱怜的愧疚的,所有复杂的心绪涌上心头。

    他怎么也没想到,上午还好好的,不过几个时辰便是这般模样了。

    早知如此,他必不会离开千涂雾半步。

    千涂雾的温度还没有恢复,虽然在寒池中并没有泡太久,但是那池水寒冷刺骨,加上千涂雾本就是一个病人,自然承受不住。

    一旁的阿布也知良锦有怒气,急忙跪在一旁,求罪道“是奴疏忽没有照顾好公主,还请相爷处罚”。

    良锦本就怒气冲冲,千涂雾是他最宝贵的东西,如何能是这般模样,听到阿布求罪,自是不会轻饶。

    “来人,将殿内照顾公主的侍女都拉下去,仗责五十关入柴房等候发落”唤来侍卫,毫不留情的将阿布等一干侍女拖了下去。

    连头都不曾抬一下,也不问是何缘故,可见有多大怒气。

    这些人是千涂雾的人良锦不会杀她们,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只能先行关押等候千涂雾处置。

    摸了摸千涂雾的额间,依旧冰冷如雪。

    良锦心疼,又多拿了被褥将千涂雾盖上,还另安排人将殿内暖炉烧起,良锦坐在床榻满脸疼惜。

    见千涂雾面色苍白的难看,良锦退避了下人,脱了衣裳长靴,钻进了千涂雾的被窝。

    将千涂雾揽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给千涂雾暖身子。

    好似一块冰,良锦脑海里想着。

    此时千涂雾身上何不是一块冰吗?冰冷的没有温度,若不是有被窝那一点点的余温,良锦怕是以为这个人真是冰人了。

    千涂雾的身子太瘦小了,比初次见面还要瘦小很多,难道是府中伙食不好,所以妻尊才没有食欲消瘦了吗?

    此时良锦不由得想的多了些。

    但最多还是关心着此刻怀里属于千涂雾身子的温度,是否在一点点的上升。

    紧掖着被子不让一点冷气窜进来,将千涂雾抱紧臂弯,给她调整了一个舒适的角度,便就这样看着千涂雾入睡。

    面色担忧且温柔,仿若世间珍宝,不容的他半分懈怠。

    千衣醒来的时候已经月上枝头,夜月时分。

    此时的温度有些热,千衣只有这个感觉。

    因为担心千衣安危所以此刻屋内并没有熄火,千衣一睁眼便看见了良锦那美得不可方物的容颜。

    不含一丝瑕疵,如雪般白皙干净,如婴儿般嫩滑柔软,那一丝丝小绒毛,在灯光照射下显得格外的柔和。

    好看的睫毛微微翘起,很长很密,如一把贝扇,十分好看。

    高挺精致的鼻子,下面是粉嫩的唇瓣,柔和的轮廓如同度着一层金光,乍现在千衣严重,完美的皮肤如蛋白一般,嫩滑q弹。

    这一张脸就是完美的艺术杰作,好看的忘了此时身在何处?

    良锦本就注意着千涂雾的情况,可能是感受到千衣的视线吧,良锦正在了眼睛,墨色的眼眸温柔的看着千涂雾。

    见千涂雾醒来,担忧我的问道“妻尊你醒了,可有何不适之处?”。

    千衣摇了摇头,尚有些虚弱“我好多了,你怎么在这里?”。

    “妻尊白日落了水,受了寒,良锦担忧你身子受不住,便想着以身取暖”。

    “良锦有罪,未得妻尊允许,还请妻尊降罪”良锦也知自己不该擅做主张上了千涂雾的塌,但是情况危急,他无暇顾及,只想着千涂雾能好。

    “何罪之有?”千衣疑惑。

    “良锦私自入了妻尊的房留夜,还擅自上了妻尊的塌,良锦有罪,请妻尊责罚”良锦跪在床榻之上,虔诚的请罪。

    还担忧千涂雾会受凉,将被子给千涂雾盖的极好。

    “你也是情急之下才如此,此事不能怪你,起来吧”千衣不知道良锦竟如此在意此事,按道理说他们是夫妻,睡一张床并无异样。

    只是千衣不知道,只是在帝王上才会如此,夫不可随意留宿妻尊寝殿,这是规矩,也是防止有心之徒刺伤皇室。

    “谢妻尊”良锦因为自己要给千涂雾取暖,所以穿的很是单薄。

    千衣看着还是感觉很冷,好似想起了刚才自己落入寒池中的感受。

    “你穿上衣裳吧,以免受凉”千涂雾的关心在良锦听来各外心悦,这表示千涂雾是在意他的。

    “是,妻尊”良锦起身下榻,将自己衣服一件件穿上。

    千衣盖着厚厚的被子,恢复的身子很是暖和。

    “是谁救了我?”千衣虽然恢复了一些,但还是有些难受。

    当时天冷了,衣服湿了水都极重,她记得自己无力的沉入了水底。

    还记得看到一个黑影落水,然后便没有知觉,难道是良锦救得自己?

    “妻尊赎罪,良锦还未来的及查”刚才都在担心千涂雾的身子了,压根互虐了这次事故的发生。

    “阿布呢?”若是良锦不知,那阿布总该知道了吧?

    “阿布……”良锦才想起,放才太生气,将侍女都处罚了一遍。

    “怎么了?可是也受凉了?”

    “并不是,而是发才良锦一时恼怒,将阿布等人仗责之后押入了柴房关押”。

    “为何?”

    “侍女们照顾不周竟让妻尊落水本该杖毙,但是妻尊未醒,良锦未敢处置,便先行处罚等候妻尊发落”。

    “此事不怪阿布,是本宫不小心落入的,怕是还是阿布救的本宫,这寒冬的天,池水寒冷入骨,阿布必定也受了寒,怎可再行处置?快去让人放了她们,派人去伺候着,莫要伤到了落下了病根”若柚的事已经在千衣的脑海里了,千衣不想阿布再出事。

    一想到如此,千衣顿时愧疚之心传来,不仅是对阿布的,最主要是若柚的,那一条条活生生的性命,如今她亏欠了。

    还是一辈子也还不了的过错。

    还有千丞守,今日千丞守的那番话,让千衣含恨,却无计可施。

    他害了若柚,让自己误会,让若奶奶再次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般痛苦。

    她不会忘记,是千丞守做的。

    她很千丞守,恨不能杀了他,撕碎他拉去喂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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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尊之凤临为皇介绍:
她妖艳绝色,却又污浊不堪。 她厌恶男人,却又不得不卑贱的依附他们而活。 她一生从未被善待过。 母亲抛弃,父亲家暴,债务累累,家破人亡,沦落妓子,受辱一生。 最后也只能落个凄惨悲戚的下场。 一朝惨死,重生异界。 一个尊贵无上的身份,万人畏惧的公主。 未来的女帝。 世人皆敬畏她的可怕,惧怕她的震怒,小心拘谨,处处谨慎。 却不知她已非她。 残忍杀戮,阴谋诡计,这里是深渊地狱,稍不注意便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死无葬生之地。 她利用所有的人的感情,只为有自保的能力,让自己能够安然存活下去。 可到了最后才发现,原来一开始就是错的。帝女尊之凤临为皇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帝女尊之凤临为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帝女尊之凤临为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