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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纸灵有个约会全文阅读

作者:穆木子     我和纸灵有个约会txt下载     我和纸灵有个约会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61.防备

    究竟真相如何已经无从考证,姑且就信了高冷的说辞。见我们都没了疑问,他连招呼也不打便离开了阁楼。

    这时才想起还沉浸在悲伤中的小黑,轻拍他的肩膀:“死者已矣,幸好还能找回他们的遗骸也算是一种安慰,你不要太难过了。”

    “是啊小黑,你是这个家最后的守护者,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才是。”束蓉儿跪在他旁边劝道。

    他只木讷的点点头,小心翼翼收起地上散落的骸骨,默不作声的出了阁楼。

    因担心他我让均息悄悄的跟着,田螺摇头叹息道:“这小子的命也算凄凉悲惨的,从小跟瘟神一样躲在山洞里,十岁又成了孤儿终日里与猴子为伍,好不容易找到了父母谁料却成了替他们收尸。”

    “别废话了,快把盒子拿给我吧。”田螺不情不愿的在我的注视下交出东西。

    束蓉儿的眉眼间透着不安,心神恍惚道:“小岚,你快去把湿衣服换了别给感冒了。”

    “恩。”心系木盒里的秘密,快速的跑回房间换了身干爽的装束,细致的打量一番打算用钱桢老头给的钥匙试试,可当我在掏纸牌包的时候居然发现不见了。

    心里一怔,情急之下将纸牌一股脑儿全部倾倒而出,一目了然的床板清晰可见,这才果断确认是真的不见了。

    “没道理的,在进柜子空间时一直都在根本没拿出来过,不可能现在会不翼而飞的,难道是高冷?”喃喃自语的分析猜测,只有他在这段时间跟我在一起最久,绝对有充裕的时间和时机动手。

    不作多想抱起木盒冲到高冷的房门口,田螺正守在门边玩ipai:“小岚,你现在要找他,那得等一会儿才行。”

    蛮横的一把将他推开:“你走开,我可等不及了。”

    “什么情况,你也这么性急!”田螺诧异的惊呼。

    “高冷是不是你拿走了钥匙?”怒瞪了田螺一眼便推门而入。

    他正裸着上半身坐在床沿,束蓉儿细心的给他包扎伤口,神情很是专注。

    见我进来他拿起旁边的衬衫随手穿上,端起咖啡悠闲的品尝,爽快的承认:“没错,是我拿的。”

    “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从我身上拿走,莫非你想要霸占线索?”激动的奔到他面前质问,生活还挺滋润的。

    “小岚,你别这么说,我想高先生不是有意的。可能是你不小心掉落,他才捡到的。”束蓉儿收拾好东西为他解释。

    虽然知道她对高冷的态度不一般,可这分明偏帮的太明显了吧。

    然而高冷似乎倒挺不给面子的:“我特意扣下钥匙是不想你冒冒失失的成为别人口中的猎物。”

    “你什么意思?”

    “你的防备意识未免也太差了。”高冷毫不客气的讽刺。

    我气恼的反驳:“高冷你别含沙射影的嘲笑我,有什么直接开门见山说出来好了,老是跟女孩子似的藏着掖着。”

    他忽地严肃的瞪着我说:“绝杀。”

    “绝杀?”他不说我差点给忘记了,消失在黑羽中那个人目标应该也是奔着天子剑而来,“你是担心那个怛圳会暗中偷袭抢夺木盒里的线索?”

    “看来你也不算太笨。”

    “高冷!”真是的,冷不丁的又数落我一句。

    “好了,你们别斗气了。小黑出去很久了,要不我们一起去找找他吧。”束蓉儿站到了我们中间缓解气氛。

    小黑把父母的骸骨埋在了山洞边,跪在坟前久久不愿起身。

    安抚的话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安静的陪着他一起,好在最后他自己想通重新振作。

    “这次来总算是有所收获,我给你们订了明天下午的车票,休息一晚明早就动身回家吧。”田螺饬着手机说。

    束蓉儿显得有些依依不舍:“这么快就要走了,我感觉好像刚来呢,都没怎么玩就要离开了。”

    “你们可以多玩几天再走的。”小黑的眼里充满了期待。

    我给小黑递了杯水提议道:“小黑,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他怔怔地抬头看我,“村民们不是一时半会能说通的,如今你真的变成孤身一人,愿意的话我们都很希望你来的。”

    “谢谢你小岚姐还有大家,我现在还不想走。”他觉得要替父母守灵尽最后的孝道,拒绝了我们。

    简单的聚餐小闹一番更怂恿他们剥削了高冷的私藏品,待大家全都入睡我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忽地眼前一闪怛圳愕然出现在窗外猛然被惊醒。

    不想惊动熟睡的束蓉儿披了衣服跑到了院子,怛圳坦然的站在那里好似特意等我来般,轻浮一笑:“好久不见了蒋小姐。”

62.因祸得福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怕成为瓮中之鳖?”

    “你不会的。”自信的手一挥木盒已在他的手中,“里面的线索要是消失了,你会不会很心痛呢。”

    “你什么时候……”

    均息猝不及防的从背后给了他一击,木盒随之炸开变成无数光线交织成细密的网,快速的将他给裹束住。

    高冷悠悠然的转了出来:“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狼狈的绝杀怛圳,可别来无恙啊?”

    “原来又是你。”怛圳倒没有过多的惊讶,反而释然笑说:“我早应想到有你在我的行动是不会那么顺利的。”

    “那你就老实说,这次又为了什么而来。”高冷走到我跟前,“可别跟我说是为了这个小木盒。”

    怛圳探了我一眼说:“自然是你们最想要的东西。”

    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没有我插嘴的份儿,不耐烦的扯过高冷说:“你又是什么时候换走我身边的木盒的?”

    看到他诡异一笑,顿时我便想明白了:“一定是你用花言巧语利用蓉儿了,真是卑鄙。”

    “能利用对方的感情也不失为一种完成任务的手段,能用不用岂不是太可惜了。”高冷轻描淡写的辩解,好像这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情般。

    尖锐的笑声随之传来,怛圳一派轻松道:“高先生说的不错,能利用不用还真是可惜了。”话音未落光线全部被绷断,他浮在半空手中多了一片黑色羽毛。

    只见他放在嘴边吹了一小段的调子,束蓉儿随即从窗口飞跃而下,将要抓他的均息给打退,眼神凶狠的盯着我们。

    均息回到我身边提醒:“她被控制了,灵力莫名提升了许多,稍不留神很可能被困在她的结界之中。”

    根据目前的情况我想到一张牌可以缓解情况,刚碰到纸牌包一片黑羽毛悄无声息的打在了我的手背,霎时被黑僵住动弹不得。

    “小岚,你的手?”均息赶忙握住我的手臂用灵力灌注进来,试图驱除黑气哪知却是徒劳无功。

    高冷慢悠悠的拿出黑皮手套戴上,还用上了墨镜,故作好心的说:“束蓉儿是因为我而被他给盯上的,你现在受了伤根本用不了纸牌术就让均息保护你,我来解决他。”

    “你早干嘛呢,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每次非要等到我出尽洋相狼狈不堪才肯出手。”心不顺的抱怨道。

    “小岚,你别激动免得黑气加快游走你的体内。”均息安抚劝说道。

    没心思顾及自己的情况,转眼间高冷已经和束蓉儿交手,他们的实力老实说我根本没有机会见识过,如今在这样的情景下观看着实令我惊讶。

    高冷的迅敏我是知道的,可没想到竟然也能从他的动作中隐隐的感觉到隐约的灵力,至于束蓉儿与生俱来的结界师灵力好似全部被激发了般让他略显吃力笨拙。

    “均息你快去帮忙。”束蓉儿拼了命似的攻击,我担心超负荷的灵力会让她受不住。

    “可是你……”

    “别管我,我可以保护自己的,还是尽快阻止蓉儿吧。”

    眼前一黑怛圳的话自头顶传来:“如此精彩的好戏怎么可能让你搅局呢。”

    均息本能的护住我,呵斥道:“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你伤害她的。”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了?”

    黑羽聚集汇成一堵墙拦在了我们面前,一支箭从背后射来穿透而过粉碎了墙壁,怛圳惊讶单手折断箭:“这还真是个不小的意外啊。”

    小黑拿着弓箭跑过来,把木盒递给我说:“小岚姐这么重要的东西要拿好才是。”

    “原来在你手上。”怛圳打了个响指黑羽刃袭来,小黑本能的用木盒去挡,结果是被击得爆炸。

    刺眼的光芒碎片不禁解除了我手上的黑气,也恢复了自如的行动力,更让人惊喜的是盒子里的木剑竟然嵌入到小黑的弓箭上,顿时觉得灵力在膨胀。

    也许是见情势不好心生一丝的畏惧,怛圳没有恋战的意思:“游戏就先回到这里,改天再来陪你们。”

    他走之后小黑感受着手上不断涌现力量的弓箭脸上透着不可思议的神情,高冷打横抱起陷入昏迷的束蓉儿欲往里走。

    “她怎么样了,没受伤吧?”我跟在身侧问道。

    他说:“放心我没打到她,可能是受到怛圳灵力的影响估计睡上一觉就没事了。”

    均息却把弓箭上的小木剑给扣了下来:“这个东西对我们而言很重要不能就这么轻易的交给你。”

63.展销会

    均息说这把小木剑可能就是找到天子剑的关键,要拿回去好好的研究研究,高冷对此也并无异议。

    虽然觉得有些道理,只不过看到小黑失落的表情难免有些于心不忍,思来想去劝他处理完事情来找我们。

    他也只连连点头说好,一路送我们出了村子,那些村民既好奇又避及的盯着。

    至于束蓉儿昨晚被怛圳那么一折腾,到现在都还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熬到上车刚入座又陷入了睡眠中。

    自然是比不上精神抖擞的田螺,坐在我旁边没一刻是安静的,若不是担心会把束蓉儿弄醒一定好好的数落他。

    不经意的看了眼左手边的位置,高冷和均息一言不发的各顾各的坐着,谁也没理睬谁。

    也不知是不是这两天来吃得素少油水难得在车上买了份餐点,结果还吃坏了肚子。车程过半起我就不停的跟厕所抗战中,虚脱的从车站洗手间出来,双脚已经发软了。

    均息扶着我找了个地方坐下歇息,递了杯热水还有止泻药给我:“你一定是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来,要是还不见效那可要带你去看医了。”

    我忙接过说:“不用麻烦了,这药很好的,我吃过休息一晚就没事了。”

    其实我是很害怕见医生,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只要听说自己生病要见医便油然而生一种抗拒,止不住的全身发抖。

    揉着肚子在等待药效的作用,均息拿起我的背包挂在胸前,蹲在了我的面前说:“上来吧,我背你。”

    犹豫了一会问:“对了,蓉儿他们呢?怎么都没看见了?”

    他说:“束家派了司机来接她,田螺自告奋勇送她出去了,高先生出来便走了。”

    乖乖的爬上来均息的背,任由他带着我出车站拦的士,不知不觉中我连什么时候睡着也不记得了,只是等我醒来已经在soal自己的房间里。

    慵懒的伸伸懒腰惬意的汲取清晨的阳光与微风,果然还是家好,舒适自在。

    梳洗换衣完毕,直奔饭厅看到迦若在弄早餐很是意外的问:“真好奇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的,我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迦若也进了厨房。”

    他淡笑着回应:“我过来找东西,早餐均息已经给你做好了,快趁热吃吧。”

    我回头一看,高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怡然自得的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颐,原本是属于我的那份也被他收入囊中。

    瞠目结舌气恼之余,偷偷的对迦若附耳问道:“昨天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像他这种凌晨还在洗澡的人,不可能到现在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出现这种现象的原因只有一个:还没跨进房间。

    “高先生在你跟我说话的时候刚刚回来。”迦若从冰箱里搜出一本书回答我。

    我头疼的指着还冒着冷气的书说:“我真的很好奇,我不在家的这几天你们是怎么过的,居然把书给我弄到冰箱里去,是不是冰镇之后看起来有感觉一点。”

    “说话的底气这么足,看来是已经完全复原了。”高冷吃完最后一口煎蛋对着我说,“正好我给你找了一份事情做。”

    不等我开口变魔术般的拿出了一份文件夹滑到我这边:“假期结束,重新开工吧。”

    我指着他悠然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我竟然无言以对。

    迦若把书放在了文件夹旁:“这本书我是特意给你留着的,应该会对这次的任务有所帮助。”

    茫然的睇了他几眼,将信将疑的翻开泛着寒气的书页,里面都是一些关于古剑的描述,还附上图纯手动制作的。

    高冷不过刚回来而已,可迦若的资料应该有好几天了,狐疑的问:“我连文件都还没打开看,你这么知道这本书的内容会对我有帮助呢?”

    迦若很自然的脱口而出:“因为在你们出发去古宅找东西的时候,高先生就已经接了这个委托。”

    “是嘛,所以从一开始他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真是个尽心尽责的好老板啊。”换言之,他那个时候主动要求一起去,说穿了不过是好就近监督我而已。

    拳头不自觉的攥紧,越想越气一直以来我都被他玩弄在鼓掌中,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现在要是还在这里,我一定克制不住自己狠狠的给他来上一拳。

    不过想归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了尽早摆脱负债魔咒,我忍。

    简单的在楼下买了些早点,带着迦若坐车去委托人说的地点先考察下环境,边吃边脑补资料。

    原至龙,男,四十八岁,古剑收藏爱好者,这次因一富商所求在地准备举办一场展销会。但是在展出的二十一把剑中只有一把是拿出来拍卖的。

    在看到这些信息的时候,完全可以用热血沸腾来形容我的心情,我正巧也在寻找天子剑这不是正中下怀嘛。

    迦若突兀的冒出了一句:“高先生接下这个委托的时间差不多在小岚你还在幻境中的时间点,难道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

    高涨的兴致霎时凉了一半,合上文件下车,均息和云焕朝我们走来:“小岚,我们刚跟原先生见过面,这里是当天的设计的保安系统,你要不要先看看。”

    高冷这个男人我真的太低估他了,明明跟我一样人不在,但是却把事情安排的面面俱到,只不过才回来不到十二个小时已经处理的这么多的琐事。

    不仅到束家为束蓉儿受伤的事道歉,还到钱桢公寓还了钥匙,以及找原至龙谈妥了细节还有一些我根本不知道的。

    田螺为我展示保安系统,见我心不在焉的数落道:“难得我连自己店里的事都放下了跑来跟你帮忙,你居然还这种态度,真不知道当初怎么就上了你这条贼船,现在想上岸都没机会了。”

    “你是想下了我这条船好让高冷的对不对?”揪住他的衣领质问道。

    原先还放松的田螺霎时变得紧张起来,支吾道:“我跟你开玩笑的,我相信你能够想到我这么做无非也是为了你,谁让蒋叔欠他那么多的钱,我不过是想你早点还清债款恢复自由。”

    “算你还有良心。”松开手敷衍的捋平褶皱的衣领,“不枉我跟你做了十多年的朋友。”

    田螺转而热络的靠近我笑说:“小岚,说起来我们也好久没有聚聚了,要不然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我没兴趣的假笑道:“好啊,等展销会结束再说吧。”

    他笑呵呵的说:“那好,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顺利完成这个任务的。”

    趁他自我陶醉的对着电脑傻笑,我悄悄的挥手示意均息他们跟着我一起撤,出来餐厅就跟解放了般松气道:“均息,小木剑可有反应?”

    他从口袋里拿出来说:“还没有,也许等到了展销会当天,答案便可揭晓了。”

    期待的日子转眼便到了,我跟原至龙打过招呼他表示自他打算举办展销会以来,奇异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

    不是剑无缘无故的从盒子里出来,就是夜晚时分那些剑自动竖起来行走,偶尔还能听到它们在说话。

    原本他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出现了错觉,可连着好几天都是这样,迦若和云焕曾去调查过没有任何的发现。

    心中虽有不安,可又不想就此放弃了这个机会,原至龙不仅想借此机会跟大家分享他的收藏品,更重要的是不好驳了那个好友的面子。

    这次被拿出来拍卖的剑名叫‘真挚’,早年是那个好友之物因某种关系不得不寄放在他这儿,现在用这种方式拿回真可谓是多此一举。

    “小岚,我看过了没有什么异常的。”迦若过来跟我汇报。

    云焕也回来说:“一切正常。”

    我探了探四周看到均息有些不安的快步而来,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他却给我展示手中的小木剑,上面赫然映着‘龙亭’两个字:“刚才我走到装满剑的箱子时,这般木剑就开始不停的躁动,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天子剑一定在那些剑中。”

    “很有可能,龙亭九年之剑,这龙亭指得就是蔡伦,而幻境中重泪也说天子剑乃蔡伦所铸,应该没有错。”

    藏剑已经接二连三的被放上了展望台,待差不多的时候,宾客也依次到场,我拉着均息本想趁着最后一点时间验证拿把才是天子剑真身,

    哪知刚一靠近所有的灯光骤灭,但是不过才三四秒的功夫又重新恢复的正常。

    原以为只是虚惊一场,重新准备验证,哪知专门负责看管藏剑‘真挚’的工作人员,惊慌失措的咋呼:“糟了,真挚古剑不见了。”

    现场一时间陷入了恐慌之中,原至龙焦急的奔了出来,我跟均息随后靠近,他捧着空空如也的剑盒痛心的哭诉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了真挚我如何跟他交代啊。”

    “你确定剑一直都放在剑盒里吗?”我扫视了一眼问道。

    原至龙失魂落魄的回应:“半个小时前我还看过,亲手交到工作人员的手中还是完好的。”

64.盗剑贼

    现场的不安跟躁动很快在出动的保安人员安抚下渐渐平复了情绪,只不过原至龙抱着空剑盒神色黯然的喃喃自语。

    任谁跟他问话始终都是无动于衷,怔怔的保持着失神的姿态。

    最终不得不请来了警察,其中一个走过来问:“请问你是不是soal事务所的负责人?”

    还在四处观察的我敛神回道:“我叫蒋小岚,是负责原先生委托保护剑的安全没错,可事务所的负责人不是我。”

    “这样,那你可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者可疑的人?”这个文质彬彬的警察对着我一边认真记录一边追问道。

    我从均息的身上收回视线,随口答道:“我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最后接触剑的是那些负责摆放的工作人员,你们可以仔细的再问问看。”

    他合上笔记本抬头说:“关于这点我们警方会跟进的,也很感谢蒋小姐的合作,今后若是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地方还希望你能够积极配合。”

    “警民合作嘛,我会的。”微微颔首转身去找均息,见他还在用小木剑试探,问道:“怎么样,找到了没有?”

    叹息着摇头,失望的说:“从真挚剑消失,无论放在哪把剑前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那把就是天子剑?”

    “先不说这些了,迦若和云焕呢?”从警察来之后就没见过他们,连招呼都没跟我打过究竟去了哪里。

    均息收好小木剑,解释道:“迦若去接高先生了,至于云焕他去查会场的供电系统去了。”

    我诧异的低呼道:“供电系统?他为什么要去查这个?”

    “你忘了当日展柏的婚宴现场上也是忽然断电然后就出事了,这次的情况虽然不同,可我们隐约还是能够感觉到一股跟那次相同的微弱气息。”

    我微思片刻,猜道:“你们怀疑这次的盗剑贼跟展柏的失踪存在着某种联系?”

    他赞同的点头:“嗯,为了多了解一些情况还是试着去问问原至龙吧。”

    迈步跟均息一起走往休息处,还没靠近一个身影急急忙忙的从我面前冲了进去,焦急的蹲到了原至龙的脚边:“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真挚剑怎么好端端的会被人给盗了呢?你不是已经专门找人来保护,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原至龙此刻应是懊恼万分的,对于女儿劈头盖脸的疑问显得满脸哀愁,欲哭无泪道:“我也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soal的那些人已经全程盯着了。心心,这次你一定要帮爸爸,真挚剑不见了要是找不回来,那剩下的那二十把也保不住了。”

    “爸爸,你冷静一点。”

    本来我想过去澄清一下事务所被低估的工作能力,反而被均息给抢先了一步:“原小姐,不是我们的工作效率不行而是你们对工作内容有所保留,这才导致出现保护空隙让剑不见的,归根究底责任在于你们而不是我们soal。”

    “你谁啊,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

    我横到他们中间严肃的解释:“我是这次委托的负责人蒋小岚,而他是我的助手。我想目前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责任归谁,而是尽快找出在我们眼皮底下被偷的剑。”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我认得你,那天在斯纳克是姜世凯让我站在楼下接你的。”

    经她那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原来她就是之前姜世凯的秘书,可万万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见面,“我有印象。”

    她忽地冷哼道:“有印象最好,若不是拜你所赐,姜世凯也不会垮台,我也不用失业回来那个又小又旧的出版社给我父亲打工了。”

    原至龙激动的冲着她咆哮道:“你在胡说什么,心心那可是我跟你母亲一起打拼的地方,她的遗愿也是希望你能够接手出版社的。”

    “够了……”

    兹兹兹兹……旁边不知该如何处理的保安人员的对讲机忽然发出声响,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只听那边在说:“陈哥陈哥,我们发现在编号18的展示台旁边有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请你过去确认一下。”

    话音还未落,原至龙率先冲了过去,原小姐随后跟上,保安陈哥紧跟其后,我与均息对视一眼也往那边去了。

    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只看见原至龙拼了命似的跟那个人扭打在了一起,而且对方的肩膀上还背着一个长长的包,外观形状跟剑的架构很相似。

    忙脱口说道:“均息快去帮忙。”

    原至龙大喊着‘你这小偷快把剑还给我’被对方一个灵巧的挣脱给摔在了地上,陈哥想要上去拦截却中了他的胡椒喷雾,难受的捂住了眼睛。

    眼看着均息只要一伸手便能牵制住他,哪知从四面八方跑出来的保安和警察拦在了他面前,堵住了他的行动范围。

    我绕过蹲在地上关心原至龙情况的原小姐,对均息说:“一定要抓住他,有些事情还要找他求证。”

    一路追到了会场的大门,那人发了疯般的不断的挥舞着手里的包包,嘶吼道:“你们退下让我走,不然我就毁了它,毁了它……”

    先前问我话的警察劝道:“你还是不要反抗了你逃不了的,现在弃械投降或许还能轻判,若是……”

    “不可能的了。”他喊叫道,“你们都在骗我,已经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他的神情很不对劲,眼神也显得很是涣散,疑惑的对均息说:“你看他的精神是不是有问题啊?”

    还没得到他的回复,惨叫声随即传来,回头一看竟然是高冷轻轻松松的扣住了人,还不忘问:“他就是盗剑贼?”

    男人任由警察用手铐扣住了他的手,痴痴的笑着嘴里在嘀咕着什么。

    原至龙被原小姐搀扶着奔了过来,焦急的问:“警察同志,这里面是不是我的藏剑啊?”

    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在打开包的那刻大家都显得很是吃惊意外。

    仍旧是那个文质彬彬的警察,略显失望的说:“很抱歉原先生,里面只是一把高尔夫球棒并不是你的剑。”

    “那我的剑哪里去了?”原至龙激动的抓着嫌疑犯的衣服质问,“你快说,把我的真挚剑藏在哪里了?”

    两个人将原至龙拉开,劝道:“原先生这个案子我们会继续跟进的,至于他我们一定会带回去好好的审问看有没什么线索。”

    高冷不知跟那个警察说了些什么,折回来对原至龙说:“原先生这次真的十分抱歉,我们事务所没能完全你的委托,这次的失误我们愿意负起全部的责任。”

    原至龙呐呐道:“剑都没了,你还负责什么啊,除非你能帮我把剑找回来。”

    原小姐鄙夷的探了我一眼,对高冷冷言冷语道:“也不知你请的都是些什么质素的员工,要是再不抓紧培训他们机灵点往后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气恼的指着她离去的背影暗自腹诽,若不是看在他父亲是这次任务的委托人的份上,我绝不会任由她这么诋毁。

    高冷目光冷冷的盯着我,半晌才说:“我给你机会找天子剑,你却给我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我真的很怀疑原小姐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立即反驳道:“当然不是,在你没有出现之前我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蔡维维那次也算吗?”高冷的反问令我哑口无言。

    迦若捡起地上的东西,是玻璃球的碎片:“我觉得被抓的那个人很可疑。”

    我问:“你认为确实是他偷得剑?”

    “他不是。”

    高冷一脸无奈的说:“他分明只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在四秒钟把剑偷走这么精准的高难度行为怎么可能会是他做的。”

    “高先生说得没错。”云焕出现分析道,“我查看过会场的供电系统,发现了这些细小的玻璃球应该是因为某种原因才会变黑的。”

    我看着他手上黑乎乎的东西说:“四个?”转念一想猜测道,“断电的时间大概在三四秒,而玻璃球也有四个,难道是有人通过这些玻璃球控制现场的明暗,让我们误以为是电线方面出了问题?”

    “看来你也不算太笨。”对于高冷的认可我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只不满的斜睨了他一眼。

    均息拿起一个黑玻璃球说:“如果我没有感应错的话,这些绝对不是普通的玻璃球,而是被灌入了某种灵力经人控制而发挥作用的。”

    高冷扫了一眼玻璃球说:“这么特别的手法见识的不多,唯一一个有印象的就是那个自称是绝杀怛圳的那个人。”

    我同意道:“而他的目标也跟天子剑有关,莫非这次事件的幕后操纵者是他?”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高冷顿了顿说,“迦若、云焕你们继续到原至龙藏剑的房间看看还有什么发现,均息你帮我到老头那儿取一样东西。”

    他们犹豫了一会儿,在我不情愿的点头下才开始行动。

    我见高冷没了下文的动静,不解的问:“你支配完我的三个爱将,就没有什么任务支使我的?”

    他略显敷衍的打量我一眼,说:“我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是你可以做的。”

65.不受女人心

    与其留在现场被冷嘲热讽我找了个借口率先离开回了家,只有我一人在的事务所很是冷清,但是温饱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叫外卖又要半天等,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比较明智,泡了碗方便面,再配上一杯咖啡就ok了。

    享受难得的静谧惬意,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新闻,胡乱的按键切换频道,门铃声响起。

    有些泄气的穿上拖鞋去开门,原本还在想哪个不识趣的来打扰我个人的欢乐时光,可在看到束蓉儿提着几个袋子出现在门口时,反而觉得有些惊喜了。

    迎进了屋说:“这个点你怎么会来这里,来找你的高先生的?”

    她环视了一圈环境,视线落在客厅的茶几上,嗔怪道:“我好心来给你送外卖,居然还拿我开涮,早知道我就听高先生的话让你窝在这里啃速食面算了。”

    我接过她手里的塑料袋边打开边猜说:“听你束小姐话里的意思,在来找我之前先见过你的高先生了。”

    “拜托你别老是你的高先生这么说,我们不过是偶遇然后一起吃了顿饭,知道你一个人在家还听说了你的饮食习惯所以就来找你了。”

    我狐疑的打量了她一眼,陶侃道:“趁这里只有你和我就放心大胆的老实交代吧,是不是以关心我为由实际上想看看高先生居住的环境啊。”

    她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一下,娇嗔道:“哎呀,你能不能正经点,其实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事想要你帮忙的。”

    见她眼里透露着认真的神色,我咽下嘴里的食物正色道:“出了什么事?先说来听听。”

    束蓉儿的脸色反而变得凝重了几分,顿了许久沉声说:“自打从古宅回来本想隔天就找你们的,只不过我爸爸出了些状况,所以不得不留在家里陪着他。”

    我端起食物边吃边听着:“本来爸爸生意上的事情我是从来都不过问的,只不过那天他喝醉了酒跟我说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端起咖啡喝了几口,没来由的反问了一句:“该不是也跟剑有关吧?”

    她猛点头说:“对,后来经过我追问他才告诉我,原来他曾经拥有过一把叫做真挚剑的古剑。当时他跟一些古剑爱好收藏者时常分享研究此剑的来历,可自从他把剑借给了一个同好者开始,奇异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无奈之下不得已才将剑转寄在别人那儿。”

    由于过于激动,差点没噎住,快速的咀嚼吞下咋呼道:“蓉儿,那你知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

    束蓉儿表露不解的神色:“原伯伯不是找你们负责保护真挚剑的嘛,难道你没有见过他?”

    “居然是他。”我讶异的轻呼,拉着束蓉儿的手说,“蓉儿,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爸爸为什么要用这么迂回的方式拿回剑啊,还有他口中所说的奇异情景指得又是什么呢?”

    “我也很想知道,只不过无论我怎么问他始终都不肯告诉我。”叹息道,“下午听说真挚剑不见了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老实说我从未见过爸爸这样,所以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弄清楚才行。”

    斟酌沉思了片刻,我提议说:“即便是你没有来我们也会查清楚的,毕竟这是我们的工作,不如等迦若他们回来看有什么线索发现再说。”

    “那我先谢谢你了。”

    拍了拍她的手,这才想到一件事:“对了,你进来这么久我只顾自己吃喝,你要喝点什么我给你去拿?”

    “不用了。”她拘谨的探了探门口说。

    我领会的解释道:“你别看了,姓高的向来都是不定时回来的,要等他纯粹看你的运气如何。别提他了,我还是给你倒杯水来吧。”

    倒好水回来客厅束蓉儿认真的观看客厅一角的布局,拼合的四张办公桌各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桌子上还凌乱的散落着一些文件,没错这就是我们平时办公的地方了。

    把水递给她说:“姓高的第一天来就将我之前的布局给来了次大换血,虽然之前这里就是事务所可倒也没像现在弄得那么正式的。”

    束蓉儿接过水杯捧在手里笑说:“你把家弄成了工作的地方平时是不是很热闹啊,不像我的家除了佣人就只有我和爸爸两个人而已,怪冷清的。”

    门口传来的动静打断了我们之间的谈话,迦若和云焕在看到束蓉儿时表现的很是意外,我说:“你们在原至龙那里有什么发现没有?”

    云焕摇摇头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迦若推了推眼镜说:“跟之前一样并无可疑之处。”扫了眼客厅茶几上的狼藉,“你已经吃过了,那我不打扰你们聊天先进去了。”

    对于他们两个反常的举动虽然不解,可在束蓉儿面前又不好表露出来,只尴尬的陪笑:“可能是折腾了一天太累了,别管他们休息,我们回客厅继续吧。”

    束蓉儿有意无意的拉着我天南地北的闲聊,其实是在拖时间等高冷回来,哪知谈着谈着反而自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的司机打电话来问情况,我们怕惊醒她于是代她说今晚会留在这里过夜,让他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再来接她。

    给熟睡的她盖上毯子,这才小心翼翼的收拾食物残骸,一切搞定觉得有些口渴就到冰箱里拿了瓶罐装饮料,一转身竟撞进了一个胸膛。

    “是谁,走路都没声的?”

    “你想我吵醒束小姐吗?”一道我很讨厌的嗓音传来,“她都跟你说了?”

    我微微诧异的看着他问:“我不明白你话里的意思,不知道高先生你能不能明确的告诉我是关于哪方面的呢?”

    他打开冰箱僵滞了几秒,什么都没拿又给关上了,直勾勾的盯着我靠近,意外的指着我手里的饮料说:“我没有告诉你这是我买的吗?”

    “蛤?”摸不着头脑的惊讶张嘴发愣,这个男人要不要对食物这么较真啊。

    他一句有话要说把我叫到了阳台,拉开椅子勾腿而坐,望着天上的繁星:“你能不能帮我搞定她?”

    “搞定她?谁啊?”我茫然不解的在对面坐下。

    拿出盒装糖倒了一块放进嘴里,看着前方说:“束蓉儿。我请你帮我跟她说清楚,我不希望有人对我抱有多余的情感,我不想让这些成为我的困扰。”

    “难道在你的眼中别人对你的关心和喜欢只是多余而已吗?”

    他冷淡平静的回答:“是的,这些只会成为我心里的累赘,我不喜欢任何人更不想别人用任何的方式对我抱有任何的幻想。”

    我对此很是莫名,动了动唇质疑道:“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诶,按照你这样的理论人家喜欢你反而成了一件不对的事了?”

    顿了顿,他转头看着我说:“我只是不想她受到伤害。”

    砰!突兀的声响惊了我们,回头一看是束蓉儿怔怔的站在那里,勉强的笑说:“我是不是打扰你们谈话了,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很晚了我还是回家去吧。”

    一说完逃也似的失魂落魄的转身冲了出去,我对着高冷嘀咕了一句:“看看,都是你干的好事。”

    当我一直追到了楼下,跌跌撞撞的她被迎面而来的均息给撞摔在了地上,忙过去扶她:“蓉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她抽回自己的手,声音带着点沙哑:“我没事,我自己回去可以的,你快回去休息吧。”

    我忙拉住她解释:“刚才我见你睡得熟就让你的司机先回去了,这会儿很难再打到车的,如果你执意要回去的话我让均息送你吧。”

    均息愣了愣附和道:“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把车开出来。”

    亲眼看着她上车,再目送她离开这才放心的回去,本打算找高冷说说的,哪知他已经不在阳台,无奈之下我只好准备休息。

    早上起来,屋子里的四个男人围坐在一起好像在商量讨论着什么,可是一看到我出现便收敛了许多。

    出于心里的疑惑不解凑过去问道:“你们在谈什么也算上我一份吧。”

    均息他们都没有说话,高冷边收东西边说:“也好,我正想要找你。我们商讨过真挚剑失窃案的其中一个关键人物就交给你去调查了。”

    “谁啊?”

    “威源集团的行政总裁。”高冷说完边往外走边说:“均息你陪着她一起,迦若和云焕跟我出门吧。”

    我在心里暗自腹诽:威源集团的行政总裁不就是束蓉儿的爸爸束韦侨,说什么商议的结果说穿了不过是自己不知道如何面对束蓉儿而已。

    似笑非笑的凑到均息的旁边,捧着他的脸与我对视,郑重其事的问道:“昨天没来得及问你,如实告诉我姓高的让你到钱桢老头那里拿什么东西?”

    均息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一个我看不见摸不着的。”

    “那是什么鬼啊?”

    “钱老先生说他放进了我的身体里,只要时机成熟就会自动出现。”

    这让我更加的疑惑好奇了,到底是什么宝贝这么神秘还故弄玄虚的。

66.剑的诅咒

    为了更一步弄清楚始末带着心中的疑问来到了束家别墅,没曾想竟会偶遇来例行公事的警察,之前问过我笔录的那个。

    突降的大雨本来让我的心情很是郁闷,这下倒好他的出现让我多了几分的兴致。

    束家的管家领着我们进了客厅,招呼的话也说了茶也送上了,可束蓉儿跟束韦侨却迟迟没有露面。

    终究还是我按捺不住性情询问道:“不好意思贵叔能不能请你再帮我们问问,束先生方不方便跟我们见面,如果……”

    “真的很抱歉,让各位久等了。”束蓉儿神色不好的从楼梯上转了下来。

    警察许如同和他的两个同事纷纷站起来相迎:“许警官我想今天我爸爸不能接受你们的问话了,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即便是我跟他说话都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要紧,那我们改天再来,希望束先生能够早日恢复。”许如同平和的回应,“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束蓉儿微微点头,抱歉的说:“让你们白跑一趟了,贵叔帮我送送几位警官。”

    “是,小姐。”

    看着贵叔领着他们离开,其实我有些失落,想问的问题都还没有机会问出口他就要走了。迎到束蓉儿的跟前,打探道:“蓉儿,你爸爸还是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啊?”

    她的脸色不甚好看,不停的揪着手指轻轻叹息刚要动唇说什么,楼上突然传来的巨响跟惨叫声霎时惊住了我们,只听束蓉儿惊慌的咋呼:爸爸。

    原本快要走出门口的许如同如箭般的冲了回来,三步并作两步的直奔楼梯而上,他的两个同事紧随其后。

    均息走在我们的面前,我拉着束蓉儿一个劲儿奔向束韦侨的房间,见许如同三个人堵在了他门口,束蓉儿用力推开他们挤了进去。

    我见她整个后背都在颤抖,双手捂住嘴不住的哽咽,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凑到她身边探去视线。

    看到现场一片狼藉,棕褐色的书桌旁蜷缩一个男人,止不住的在瑟瑟发抖,而令人悚然的是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竟然长满了鱼鳞般的鳞片,此刻正用无助的眼神看着我们。

    “难道束韦侨得了鱼鳞病?”许如同其中的一个同事困惑的问道。

    另一个抚了抚起鸡皮疙瘩的手臂说:“也难怪他迟迟不能出来相见了。”

    忽地束蓉儿激动的将他们全都给推了出去,哭诉道:“我爸爸现在什么样子你们都看到了,拜托你们还是先离开吧,我不希望这样子的他被那么多人当怪物般围观。”

    “对不起束小姐,我们并没有这个意思,若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就不打扰你们了。”许如同多看了几眼才随队离开。

    虽然束韦侨的病症跟鱼鳞病有些相似,但是直觉告诉我根本没有那么简单,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一定是有原因的。

    束蓉儿渐渐停止了哽咽,激动的小跑过来拽住我的手,恳求道:“小岚这次一定要帮帮我爸爸,我不希望他继续被诅咒给折磨了。”

    “诅咒?”没理解她话中的意思反问:“你们结界师的诅咒不是在你配合鱼音的能力下已经完全化解了吗,怎么你爸爸还会?”

    束蓉儿望了一眼神情呆懵的束韦侨,带着懊悔的语气说:“其实是真挚剑的诅咒。”

    “许如同警官,你不能进去,你们不是已经收队了吗?”均息的阻止声传来。

    我和束蓉儿疑惑的走出房间,看到许如同一个人站在那儿被均息挡住了来路,他对着我们说:“束小姐,我知道束先生绝非是鱼鳞病,刚才我听到你们说到什么诅咒,能不能也让我参与听听?”

    他不断拼命的挣脱试图突破均息这个障碍,大概是束蓉儿对他的固执心软,同意了他的请求。

    束蓉儿小心翼翼的把束韦侨扶起来,服侍他坐在椅子上,心疼的开始讲述:“事情的源头该从我爸爸意外得到那把真挚剑开始。我记得爸爸曾经说过,十五年前他跟几个爱好登山的生意伙伴相约登山,途径一个树林看到大大小小不下十几个大坑,突发奇想说要挖宝。原本就只是说着玩玩的大家根本就没有抱有任何的希望,但是惊喜的是我爸爸却挖到了一把古剑。”

    “就是那把失窃的真挚剑?”许如同激动的问道。

    束蓉儿点点头:“是的,当时大家都被这份喜悦给冲昏了头脑,根本没理会在意剑盒上附带的信函。后来更因为一己之私丝毫没有上报的打算,直到七天后灵异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记得那年我七岁,那个时候半夜起来想上厕所,迷迷糊糊中我看到妈妈在客厅里自己用手掐住脖子,表情很是痛苦好像快要窒息一样。我因为害怕哭着大叫了起来,后来妈妈趴在地上不住的喘气,爸爸也冲了出来,第二天我便生了一场大病。”

    我越听越不得劲儿:“真挚剑这么邪乎,那信函上写得到底是什么?”

    束蓉儿起身打开书桌的柜子拿出两样东西,一张泛黄的纸还有一个类似温度计般大小的物件:“那件事后爸爸便把剑委托给了原至龙伯伯看管,信上的内容也一直都没有打开过,一直到三个月前我无意中翻找出来,这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诅咒。”

    我好奇的接过来看,上面写着:当你把剑从地上挖出来的那刻起,你就被赋予了使命,如果在玻璃管里的水全部消失之前还没能找出隐藏在剑身上的秘密,那么你将受到诅咒而死。

    许如同看后脱口而出道:“我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一个恶作剧的感觉。”

    束蓉儿当即很严肃的瞪着他:“自从真挚剑不见后玻璃管里的液体真的全部消失了,爸爸也从那刻起身上就开始长出了类似鱼鳞般的东西。”

    我把两样物品都交给了均息研究,转而对许如同发问道:“许警官,我们还不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你不是在追查真挚剑失踪的进度吗,为何会出现在这儿呢?”

    他微怔了片刻,略显尴尬的解释:“剑的下落我们还在继续调查中,但是经过我们盘问知晓束先生是真挚剑真正拥有者,为了弄清楚一些事情才来的。”

    “许警官你身为一个专业人士,其实我们也想听听你对这个案子的看法。”

    束蓉儿表露出迫切的眼神,追问道:“是啊,能不能跟我们说说你们的发现?”

    许如同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为难的说:“我们警方调查过现场每个设备都完好无缺,所有的逃生路线也没有发现可疑人员出入,唯一接触过剑的也就只有最后负责摆上展示台的工作人员。”

    “他们三个人是原伯伯精挑细选出来的,相较于普通的保全人员应该更加敏锐和警惕才是,然而却直到剑被盗了才察觉,你可有调查出他们有没有可疑?”束蓉儿认真的分析。

    许如同欲言又止了几番:“说来真是惭愧,我们没有任何的发现。”顿了顿说,“虽然我不是很相信这个世上有什么诅咒鬼神的说法,但是目前的种种却又不得不让我去接受他们的存在。”

    束蓉儿失落的看向了束韦侨,我摇摇头说:“换个角度来说,我们并不能排除是原至龙监守自盗的可能性,还有当年跟束叔叔一起发现真挚剑的那几个同伴。”

    “这点我同意。”许如同点头附和。

    “可那几个人爸爸从来都没有在我面前提及过,我想若要调查他们的身份背景得问我爸爸本人才行了。”

    “啊!”均息一声痛苦的低吼,痛苦的半跪在了地上信和玻璃管飞到了一边,抵着地面的手挣扎着慢慢攥紧。

    我忙担忧的跪蹲在他面前询问:“均息你怎么了?”

    扭曲的表情慢慢缓解,勉强的冲着我笑说:“没什么,只是胸口突然痛了一下,现在没事了。”

    我搀着他起来:“你真是吓死我了,要真的没事才好。”

    他宠溺的轻轻抚摸我的头说:“小岚若想要束先生恢复正常也就要看你了。”

    “你的意思是?”我明白他指得是什么,可那张牌我从来都没有成功的使用过,这次是救人我担心……

    均息鼓励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相信自己,你可以的。你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了,你可是已经有十年经验的驱灵师蒋小岚。”

    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束蓉儿期待的眼神和许如同茫然不解的目光,我只能孤注一掷放手试试,成功也好失败也罢就当作是对自己的一次考验吧。

    慢慢走到束韦侨的面前,掏出尘封已久的医牌,这是传承的24张纸牌中唯一一张不同寻常的牌。

    它拥有治愈的能力,无论是自身的疾病还是非正常的病变都能使被施术者康复。

    但是,也因为它的特殊所以使用时需要消耗很大的灵力,而且每次使用完都需要一个月或者更长的时间修复。

    这次事关天子剑和展柏,因此手里的医牌此刻显得格外的沉重。

    现场的气氛也随之我的紧张而变得凝滞起来。

67.最长一场戏

    启动念力医牌悬浮空中渐次靠近束韦侨开始发挥作用,起初还能看到遍布全身的鱼鳞状在灵力的治愈中慢慢的消退了。

    接近成功的喜悦还在脑海中酝酿,哪知忽然出现反弹的现象,因过于突然我整个人也被弹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束韦侨痛苦的曲起身子在挣扎,均息冲过来将我扶起:“你没事吧?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老实说我也不明白究竟出于什么原因,按理说只要医牌出动没有什么疑难杂症是解决不了的,然而却出现了这样的阻碍。

    束蓉儿极力的用自己的身体抱住失控的束韦侨,声音嘶哑的哭诉着:“爸爸,你别这样,我是蓉儿啊。”

    房间里气场并没有异常的迹象,这让我更加的困惑刚才那股反弹之力到底来自于哪里。

    许如同捡起地上的医牌细细的打量研究一番,诧异的说:“无论我怎么看都是一张普通的纸牌而已,为何会有刚才那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有些气虚的我专注的观察束韦侨身上可能存在的抗拒之力,均息从许如同那里拿回了医牌:“我们的工作范围远远超出了你所能理解的领域,我劝你还是赶快离开的好,免得受到牵连导致受伤,我们可是概不负责的。”

    无意中我看到了束韦侨脖子上的那条项链,那闪闪发光的钻石令我很是在意:“蓉儿,能不能把你爸爸带着的链子解下来给我看看?”

    “项链?”束蓉儿对于我的请求很是纳闷不解,但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准备动手,可当她快要触碰到链子的时候,束韦侨的情绪变得更加的激烈,猛然将束蓉儿给推开。

    意识到项链的古怪,示意均息出手克制,原本对他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却在许如同的参与中宣告失败。

    挣脱开的束韦侨用敌视的眼光狠狠的瞪着我,这让我莫名的产生一股凉意,正在思索如何控制住他之际,高冷突然出现从背后击晕了他。

    就这样我正头疼的问题被他一下子就给解决了,随手解下他脖子上的项链说:“镶嵌在坠子上的并不是钻石而是被注入了灵力的玻璃钻。”

    又是玻璃,不假思索的猜测道:“难道这跟在展销会的会场上发现的玻璃球是同样的出处?”

    “这个问题也就要由你去验证了。”高冷把东西丢给了我说,“我调查过当年跟束韦侨一起登山挖宝的三个同行者分别是美丽健身俱乐部的老板崔石、腾飞建材的董事长孟如海还有古玩店的老板原至龙。”

    当他说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让在场的我们三个人都很是吃惊,守在束韦侨身边的束蓉儿拘谨的开口:“原伯伯从来都没有提及过这件事情,据我所知他只有一家报馆而已,怎么会忽然成了古玩店的老板了呢?”

    “没错,我们也曾调查过他的身份背景,根本没有发现任何有关古玩店的线索。”许如同发表意见。

    同样我也很困惑:“按理说知晓当年真相的只有这四个人,若不是真挚剑的出现我们几乎无从可知,而唯一知晓内情的只有束叔叔而已。你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些消息的,难道?”

    “我并没有见过他们。”高冷直截了当的说明,“如果真要问原因的话,只能说我无意间看穿了原至龙演出的这场长达十五年的戏码。”

    “十五年的戏码?”我和束蓉儿讶异的惊呼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高冷对着门口打了个响指,迦若从门口绕了进来,一本正经的说:“因为从束先生挖到剑的那一刻,原至龙就计划着要据为己有。”

    “这十几年来真挚剑已经在他的手里了,他为何要带着剑回来举办什么展销会,只要随便编个理由自己独吞不就行了。”

    许如同对于我的疑问解答道:“因为跟束先生之间的合约受到了法律的约束,原至龙才不得不依约把剑带回来。但是如果那把剑被人盗走了警方又没有办法找回,那么他就可以变相的拥有这把剑了。”

    “莫非真的是原伯伯自编自导了这出监守自盗的戏码,目的就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遗失真挚剑,好用这种方式履行跟我们爸爸之间的约定?”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性,但是我不明白的是这位先生又是如何知晓跟原至龙有关呢?”许如同怀疑的上下打量怡然自得的高冷。

    他把玩着手里的糖盒,淡笑道:“如果我就这样全告诉了你,那还要你们警察来干什么,消息我已经给你们了,至于最后的谜题就交给你们自己来解决吧。”

    对于他的我行我素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每次都悄无声息的出现,然后说一些我们根本摸不着头脑的线索,然后讲一半留一半的自顾离开。

    他这个臭德行并没有影响我太多的情绪,反而是束蓉儿自从那晚听到了高冷的心意之后,看到他的反应都变得奇怪了。

    许如同带着满腹的疑惑告辞,卸下了项链的束韦侨虽然身上的鱼鳞已经全部褪了,可依旧还是昏迷不醒。

    束蓉儿寸步不移的照顾在身侧,我为了尽快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道别了束家别墅再度前往会场勘察。

    虽然在使用医牌的时候消耗了大量的灵力,但我还是坚持召唤出了奇诺,她是具有刑侦能力的女搜查员,我想只要有手里这条项链上玻璃钻那么就一定会查出有关的线索。

    依旧是万年不改的出场口头禅:“主人,尽管把罪恶交给我处理吧。”

    她在会场里里外外绕了好几圈,然而给我的结论是:真挚剑从一开始就没有进入到会场,而是有人利用玻璃球的灵力制造了一场幻境。

    带着问题回家,我盘腿坐在沙发上边吃东西边分析:“我思前想后唯一的最好的可能性就是他们都被怛圳给利用了,不然单凭没有任何灵力的原至龙而言简直就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和云焕轮流守了他很久,始终没有发现他出现过,我想到的原因是他们通过买卖玻璃球从而得到灵力行事的。”

    云焕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奇怪的是均息自从离开束家别墅总显得有些精神不振,现在竟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他们都只是纸灵,不过这段时间来都被高冷指使着东奔西跑还要挂念我的事,也难怪会消耗那么多的灵力进入疲惫状态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开始为他心疼。

    云焕忽地伸手抚摸我的头安慰说:“放心吧没事的,只要有我们在就一定会保护好你,更会把展柏找回来带到你面前的。”

    我深信不疑的重重点头。

    然而尽管夜深人静,我还是没有任何的睡意,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做到阳台上发呆,分析消化这两天发生的情况。

    忍不住开始喃喃自语道:“说原至龙为自己设定了一场最长的戏,他这是需要有多大耐心的演技才行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的行为也的确是最可疑的,明明拥有一家古玩店却隐瞒至深,那他的女儿又知不知道这一点呢?”

    “如果原小姐也知道的话就不会有当时的那种态度了。”高冷的声音突兀的传来吓了我一跳。

    见他捧着一个罐头坐下,我经不住心里的不满埋汰道:“高先生请你下次出现的时候能不能事先吱个声啊,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

    “我只知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这么害怕难道是因为心虚。”高冷认真的吃东西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我激动的撇清说:“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心虚个什么劲儿啊,反倒是你做的缺德事倒是不少的。”

    他对于我的冷嘲热讽不作回应,意味深长的瞅了我几眼,默不作声的折回了房间。

    如果说他的行为让我很纳闷的话,那第二天原至龙的登门造访简直可以用完全在意料之外来形容了。

    他坐在沙发上显得极为紧张不停的搓着双手,见我送上了茶水用求助的语气说:“蒋小姐我这次来是想问问你们调查的如何了,有没有找到关于真挚剑下落的线索啊?”

    由于心中的猜测我对于他这样的反应有所保留,尴尬的笑笑回应说:“暂时还没有,不知道警方那边进展得怎么样了?”

    原至龙情绪激动的说:“也不知那些警察是干什么吃的,到现在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我这不因为着急所以才……”

    “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话锋一转探问道,“既然原先生你来了,那趁这个机会能不能告诉我们这把剑的真正持有者是谁?”

    他的神色一僵,还是犹豫要不要说,响起的电话缓解了气氛:“你好,我是。什么?好好,我马上来。”

    原至龙挂断电话,惊喜的冲着我说:“刚刚警方来电话,说是已经找到真挚剑了,希望我能够到现场确认一下真假。”

    “我们跟您一起去看看吧。”于是就这样带着未知随着急匆匆的原至龙赶往了现场。

68.谎言破灭

    这是一个不到八十平方的小套房,家居摆设十分简单凌乱不堪的屋子里,许如同跟他的三四个同事站了一屋子,小心翼翼的鼓弄着茶几上的剑盒。

    原至龙着急的要冲过去查看:“你们真的找到剑了?”

    许如同灵巧的拦在了他面前说:“原先生请你先冷静一点,我们还不能肯定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真挚剑,所以希望你能够仔细的确认清楚。”

    在他连连点头说好的时候,从洗手间里出来的原欣心挨了过来:“爸爸你快看看这是不是属于束叔叔的那把。”

    我紧紧的盯着剑盒,许如同示意他的同事打开,才刚拉开三分之一原至龙激动的扑跪了过去,轻手轻脚的抚摸着叠声道:“找到了,终于找到了,我的真挚剑又回来了。”

    “这真的是如假包换的真挚剑?”我与许如同不约而同的询问。

    原至龙只点头没有说话,原欣心解释说:“这把剑跟了我爸爸十几年,他吃饭睡觉都抱着,就算是闭着眼睛剑上的小细节他都能背出来。”

    “是吗?”许如同忽然语调变沉,用试探性的口吻问:“不瞒你们老实说,据盗匪的交代他们在逃跑的过程中不小心磕掉了一块,不知原先生可否看得出来?”

    原至龙闻言认真细致的打量着剑身,斩钉截铁的说:“这一定是他们的错觉,明明完好无缺并没有丝毫的损坏。”

    我一头雾水的不断在剑上游移,许如同忽然笑说:“原先生真是独具慧眼,刚才不过是我跟你开一个小玩笑,最终还是没能骗过你啊。”

    原至龙心情一振,自信满满的说:“那是自然我敢保证这世上绝无第二人比我更了解这把剑。”

    原欣心侧身站在许如同的跟前问:“对了,许警官不知道那个盗贼现在在哪里?可知他为什么要偷剑?”

    我兴致勃勃的凑了进来,等待下文,却见许如同神情变得严肃,郑重的说:“这个问题可要好好的问问你的父亲原至龙先生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原欣心茫然的问。

    他说:“其实从刚一开始就根本没有什么嫌疑人,这把真挚剑也是假的。”众人面色一惊,“原先生对于剑的认知是你们公认的,一个对真挚剑这般痴狂的人怎么可能会认错还坚定不移的确认,唯一可以解释的原因就是真的剑根本就还在原先生那里。”

    原欣心不相信的否定:“这不可能,剑明明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见的,怎么可能是我爸爸做的。”

    他说:“原小姐为何这般肯定是当着大家的面被偷的,其实从始至终真挚剑根本就没有在众人的眼前出现过,而最后接触剑的是原至龙先生。”

    原欣心继续解释道:“即便是没有在宾客的面前展示,可我爸爸做最后一次确认的时候那三个负责摆柜的工作人员可是亲眼看见的。”

    他笑说:“这一点我不否认,可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调查过监控录像其实在案件发生的十多分钟前原先生曾带着一个袋子再次接触了那把剑。而那次有将近二十秒的时间是原先生跟剑独处的,他绝对有足够的时间作案。”

    原欣欣激动的反驳:“就算是这样,可我爸爸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原本这只是为了把剑还给束叔叔而举办的一次展销会,仅仅只是一场物归原主的拍卖而已。”

    我忍不住脱口而出道:“若是你爸爸想将剑占为己有那就另当别论了。”

    原欣心一脸的不相信:“这不可能,我爸爸他……”

    “对不起,是我做的。”原至龙木讷的放下假剑缓缓起身,“这位警察和蒋小姐说得没错,我是不希望跟了我们那么多年的真挚剑就这么送还给束韦侨,所以从几个月前就开始设计了这次的计划。”

    “爸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根本就不明白一个古玩爱好者对此的痴迷,年轻的时候在还没认识你妈妈之前我开了一家古玩店。可当时你爷爷极力的反对,甚至不惜断绝我一切的经济来源,无奈之下我唯有偷偷的玩,直到遇见你母亲合开了一家报馆出版社风波这才慢慢平息。”

    我说:“所以这就是你为何一直以来都对人闭口不谈你拥有一家古玩店的原因?”

    他痴痴的点头怅惋道:“是啊,老爷子还在世时他的能力还是有一点震慑力的。这么多年来我原本以为束韦侨因当年的那场意外不会有要回剑的念头,可是几个月前他忽然打电话给我说要举办展销会进而取回真挚剑。那个时候我真的已经六神无主了,所以才会有了这个想法。”

    原本他已经交代了一切,事情该就此结束的,可是案件中牵扯了一些灵异的因素,经我请求许如同答应给我们单独谈话的机会。

    一关上门我开门见山的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选择我们事务所下委托?”

    他说:“因为我无意中看到了你们的宣传单,认为这么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事务所很容易应付的。”

    我脸冒黑线尴尬的问:“那你之前提到了什么灵异事件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可知束韦侨受到剑的诅咒的事情?”

    他叹叹气说:“那天有一个自称是绝杀的年轻人造访,说是他出售的玻璃球他可以帮助我顺利的完成任务。当时我以为他是说笑的,哪知这些玻璃球真的具有灵力不仅能让剑跳舞还能让剑说话。后来我就信以为真了,当时觉得只要束韦侨失去了意识那么这把剑就可以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了,于是那天我跟他见面谈话的时候,趁他不注意把他项链上的钻石换成了玻璃钻。”

    我厉声的呵斥道:“你可知就是因为你的这种歪念差点害死了束叔叔,昨天我看到他的时候全身长满了鱼鳞,你能想象那种一片片扎进肉里的痛楚吗?”

    “是我对不起他,也许他是真的受到了剑的诅咒,只是他,所以这么对年来我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

    我已经不想再继续听他说下去了,对着失神的他说:“事已至此无论在责备你都已经无济于事了,好在束叔叔平安脱险,如果你还有一点的信用的话,请你告诉我现在这把剑到底藏在了哪里。”

    他吃力的撑着椅子站起来,沉默犹豫了十几秒:“好,我告诉你,真挚剑就被我藏在……”话还没有说完,原至龙忽然全身开始抽搐,痉挛的倒在地上。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异常给惊吓住了,忙失控的大喊:“原先生,你怎么了?”

    随即房间的门被人强烈的撞了起来,以许如同为首的迅速将原至龙给包围了起来,均息抱着我的头安慰。

    许如同低吼道:“快叫救护车。”

    耳边不断回荡着原欣心的哭声,忽地她冲过来扯着我嘶吼道,“快说,你到底对我爸爸做了什么,为什么他好端端的会突然变成这样了。是你,一定是你这个女人干的,因为我跟你有些不愉快所以你一定借着我爸爸报复我对不对?”

    “不是我,不关我的事。”

    均息用力的将原欣心推开,喝道:“请你冷静一点,分明是你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明明知道你父亲患有癫痫却一直隐瞒不说,难道不是你想要借此机会打压小岚?”

    原欣心矢口否认:“我根本就在胡说八道,我爸爸怎么可能会有癫痫,摆明是你在砌词狡辩好让自己脱罪。”

    一警察控制了情绪激动的原欣心,许如同探了我一眼说:“你们快把原先生送到医院检查清楚他到底有没癫痫病史,至于蒋小姐请你跟我到警局走一趟吧。因为原先生出事之前只有你跟他两个人在场,按理我们要做一些问话笔录。”

    我扫了原欣心一眼说:“好,我跟你走便是。清者自清,我不怕别人黑我。”

    开往警察局的车上只有我、均息还有开车的许如同三个人,他故意支开同事目的是想问我跟原至龙谈话的内容。

    束韦侨的情况他都看见了我想也没有必要对他隐瞒于是把了解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他,“事情就是这样,原至龙还没有告诉我剑的下落就发病了,之后你们就进来了。”

    车子停在了警察局的门口,许如同率先下车,我和均息先后下来,他搭着车门问我:“你真的没有对原至龙做了什么多余的行为?”

    我不乐意的反驳:“什么叫做多余的行为,难道你认为我对原至龙使用了灵暴力所以才导致他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

    许如同稍稍往后缩了缩将车门关上,小声提醒道:“这里可是警察的家门口,注意点你的行为小心被控袭警。”

    皮笑肉不笑的回应:“要打你何须我动手,用纸牌就可以了。”

    他忙做抗拒的动作:“你可别冲动,我只是跟你说笑的,不过要进一步侦破这个案子还真的需要你的灵力不可。”

69.追踪

    许如同带着我们进了他平时办公的房间,同事看到他都纷纷笑着打招呼,看来他在警局的人气还是不错的。

    然而令我意外的是竟然能在这里看见高冷,他跟一个警察同志在谈话,我走到的时候他正准备起身离开。

    守在一旁的迦若发现了我的到来,叫道:“小岚,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高冷神色不明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许如同给我做了简单的问话,递了两杯速溶咖啡放在桌子上:“我总觉得整个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哦,那我倒要听听许sir有什么疑惑?”

    我边喝着咖啡安静的听他分析:“我特意安排了一场假剑辨认的戏码目的只是想原至龙露出马脚。”

    高冷冷淡说:“你不是已经成功了吗?”

    许如同摇摇头:“结果虽然是我想要看到的,但是你不觉得原至龙承认的太过爽快了?前一刻还在找蒋小姐帮忙寻剑,可在试探中稍稍暴露了一点就立马承认了所有的罪名。”

    我想了想说:“难道你认为原至龙还有什么在隐瞒着我们?”的确他前后矛盾的行为让人觉得很可疑,但是该交代的他都已经说明了,还有什么是他不能说的秘密。

    许如同沉思了一会儿说:“也许他还有同伙,你们想想看那天原至龙即便是成功的拿走了真挚剑可他又如何当着所有人的视线把东西带走呢。而且据我所知当天他从未离开过会场,我们之所以没能找到剑的踪迹原因只有一个,已经被人成功的转移了。”

    高冷露出几分欣赏的笑容:“许警官果然心思细腻观察入微,你所猜没错,我也是怀疑这一点所以才特地过来这里的。”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田螺抱着笔记本出现,只对着我点点头凑到高冷的身边说:“高先生你吩咐我做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

    “田螺,你怎么也来了?”

    他没有理会我的问题,自顾的打开笔记本对高冷做汇报:“我按照你说的方法已经成功的检测出真挚剑失窃的那天,的的确确有拥有灵力的人出现过。虽然感应很弱但是上面闪烁显示的圆点就是他当时所在的位置。”

    被人忽略我的心情很是不顺畅,冲着他低喊道:“田罗志,看来你对高先生做事还挺专心卖力的嘛。”

    他尴尬的推了推眼镜说:“小岚,我做得这些可都是为了你啊,你不是一直着急的要找道天子剑,我想这把真挚剑可能就是你要找的,所以这才配合高先生追踪剑的下落。”

    “你们已经找到剑了?”我和许如同一同问道。

    高冷神态自若的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到了会场答案就会自动揭晓。”

    虽然还不明白他到底在故弄什么玄虚,不过高冷也绝非没事找事的家伙,所以跟他走一趟应该不会有什么损失。

    只不过我们这些人一天分上好几拨来访,该让负责人头疼不已吧。

    一踏入会场我便迫不及待的问:“高先生现在你总可以替我们解开谜底的答案了吧。”

    高冷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停住了脚步,顿了顿说:“只要拿到了剑那么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迦若、云焕动手吧。”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开始对会场施展了灵力,平整的天花板忽然出现了一个扭曲的黑洞,慢慢的出现一把剑的雏形。

    下意识的唤了声:均息,他刚走到我的跟前忽然半空中飘来了许多的黑色羽毛,探去视线看见一个人影快速的从黑洞中抓住了那把剑,天花板恢复原状。

    “又是你。”不用特意去看他的脸那黑色的羽毛已经说明了他的身份,绝杀组织的怛圳。

    他肆无忌惮的笑说:“是啊,我们又见面了,美丽的蒋小岚小姐。”

    我没好气的斥道:“你少给我在那耍贫嘴。”

    “既然你这么冷淡,那么我只有带着剑先离开了。”

    均息冲着他大喊道:“你以为会那么顺利的从我们的眼皮底下离开,你要是把剑留下兴许我们还能放你一马。”

    怛圳抱臂故作害怕状,挑衅道:“你这么凶我好害怕啊,不过这个可是我的囊中之物你们有本事的话就来拿吧。”

    “那我也只好先把你变成瓮中之鳖,然后再慢慢的掠夺了。”高冷的手上多了一张纸牌,只一秒的功夫便消失在空气中,与此同时怛圳被骤然衍生的笼子给困在了里面。

    已经十分惊讶的许如同看到这个情景,禁不住的低呼道:“原来高先生也是个有灵力者。”

    被囚在空中的怛圳却显得有些不慌不忙,反而一派释然:“我早就说过你是我最难缠的对手,不过你以为只有这样就能困住我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高冷只是自信的笑着,一旁的我早已经是按捺不住耐性,准备利用纸牌过去夺剑,可动作明显比他慢了一步。

    怛圳利索的拔剑朝着笼子砍了一剑,随即束缚瞬间破碎,重获自由的他居高临下说:“等我回去交了差再来陪你们玩。”

    话音未落毫无防备的怛圳被突然袭击的云焕从背后踢了一脚踉跄了几下,还没等他有反应迦若从上面给了他一击重重的把他压到了地面。

    此时均息也冲了过去与之搏斗,一时间陷入了三对一的混战,我神情紧张的观看着未免许如同受到波及拉着他往后退了几步。

    田螺瑟瑟的凑到了我的身边说:“小岚,我们还是躲远一点比较好,要是不小心受伤了那可就不值当了。”

    我鄙夷的睨了他一眼:“害怕的话那就跟在许警官的身边,相互照顾保护好自己吧。”不若只顾站在一旁观战的高冷,我作势要加入战斗中却被田螺给拉住了手臂。

    “小岚,那边危险,那个人交给你们家那三只就行了,你就别过去掺合了。”

    气愤的撇开他的手呵斥道:“你在说什么呢,我是他们的主人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拼死搏斗而我却袖手旁观。”

    “可你是个活生生的人,他们不是。”田螺认真的吼道,“他们不过是跟你签有契约的精魂而已,即便是受了伤只要疗养就能恢复,而你若是出了意外很可能会没命的。”

    身体一僵,沉默了片刻严肃正色道:“你说得是没有错,但是在我的心中他们比我的命同样重要。从遇见他们的那刻起,我早就把他们当做是我的亲人了,我只会为了保护亲人而展开战斗不会为了自保而苟延残喘。”

    田螺渐渐放开了我的手,良久才说:“我明白了,你有你的信仰,其实我也有。”他神情惊慌失措的冲过来护在了我的身后,沉闷的一声吃痛他的嘴角溢出了血迹。

    看着他失去重心不稳的样子,我才发现原来他是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挡下了怛圳的攻击,我抱着他跌落在地的身体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田螺笑着伸手拭去我的泪说:“你还是笑起来的样子比较好看,好在受伤的是我,否则该哭的人该换成我了。”

    “傻瓜,笨蛋,你都受伤了还好什么呀。”

    许如同挨了过来询问:“他怎么样了,要不要叫救护车?”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叫吧。”我看了一眼那边的战局,“许警官,他就拜托给你了。”

    “好。”

    我的气焰被勾起,怛圳伤害了我的朋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掏出纸牌准备投入战斗中,均息过来挡下了我的手说:“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把剑夺回来给你。”

    其实眼下的局势已经非常明显,怛圳双拳难敌四手慢慢的败下了阵来,吃力的半跪在了地上,迦若捡起地上的真挚剑质问道:“你们抢夺这把剑的目的是什么?”

    怛圳不卑不亢的擦拭掉嘴角的血迹说:“你们真的想知道?”

    云焕喝道:“快说。”

    冷笑一阵,怛圳说:“我只能给你们四个字,无可奉告。”

    “你……”忽然从四面八方涌来一股浓浓的白烟,眼看着怛圳被淹没在烟雾中,我茫然的喊着,“你们千万不要让怛圳给跑了。”

    “虽然蒋小姐这么舍不得我,但是我还是非走不得的。”

    随着怛圳的话我们的视线渐次明朗,而他却已经不见了踪迹,好在我们最终还是夺回了剑。

    我以为线索该就这么断了,于是说:“我们先回去吧,田螺受了伤我们还是给送医院检查检查吧。”

    均息和许如同将田螺给扶了起来,高冷慢悠悠的走来吩咐道:“迦若、云焕你们开始行动吧。”

    他们看了我一眼然后应声离开,我困惑的望着他们的背影冲高冷问:“你让他们干什么去了?”

    他寡淡的睇了我一眼,吐出两个字:“追踪。”

    怛圳来无影去无踪的追踪起来也不容易,希望他们能有所收获吧。收回心思我抱着剑满怀期待的出了会场,心中的雀跃之情难以言表,真想赶快验证一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天子剑。

70.收获

    从医院里出来天空下起了大雨,原本比较稀疏的街道因这个‘不速之客’而变得拥挤,我们的车被堵在了中段。

    怛圳的那一击导致了他有些脑震荡,医生建议留院观察,好在田螺没什么大碍,不然我的内心一定很不安。

    不过离开之前我顺便去探望了还在昏迷中的蔡维维,若不是值班的护士告诉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之前的费用已经用完了。

    要不是束蓉儿默默的垫补医药费,恐怕现在她的治疗早就停止了。

    想到这里,我抓住剑的手止不住的开始颤抖,均息握住我的手安抚道:“不要太紧张,即便不是我们想要的还有我们陪着你一起去寻找。”

    我不自然的笑说:“我明白,只不过我在担心束韦侨的那个诅咒是否真的存在,想到蓉儿难过的样子我真的不希望成真。”

    “你还挺心软的,与其要对着一个愁眉苦脸的员工,倒不如把困扰解决好让你再没有任何借口懈怠拖工。”

    高冷表面上说着冷话,但是行动上是行实际派的,艰难的出了围堵区他折路去往束家公寓。

    此时雨势明显有些减小,高冷下车也不打伞冒雨按响了门铃,很快管家贵叔小跑过来将我们迎进了屋。

    女佣小陶贴心的给我们递上了毛巾,我跟均息还好撑了伞,只不过高冷几乎整个上半身都湿透了。

    漫不经心的把我的毛巾披在了他的肩上,然后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等候。

    高冷瞥都不瞥我一眼,自顾的用毛巾盖着头在擦拭,均息主动帮忙给我递上了一杯热茶:“先暖暖身子。”

    “我听贵叔说你们已经找回剑了是不是?”束蓉儿带着喜悦期待之情出现,眼神灼灼的看着一边忙碌的高冷。

    他随手扯下头上的毛巾刚好甩在了我的手臂上:“找是找到了,不过我们还想看一下那份诅咒信函可以吗?”

    束蓉儿连连点头,对身后的小陶说道:“你去爸爸的房间把书桌上的红色盒子拿过来。”

    当信函再度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惊觉内容已经较之前完全不同了,之前的那段话已然了无踪迹,取而代之的是:此剑随我经历近千年的日月交替,世间万物都在改变唯一不变的是我那份最真挚的情感。

    我惊讶的说:“所以这把剑名的由来是因为这句自白。”

    束蓉儿困惑道:“但是世上真的有活了千年的人吗,如果有那个人又在哪里,为何要把剑掩埋?”

    贵叔给高冷送上了一件未开封的衬衫,他也不避讳当着我们的面果断的换衣,一边系纽扣一边说:“如此一来就证明了所谓的剑诅咒只是一场别有用心之人的恶作剧而已,均息你可有办法证明它是否真的天子剑。”

    均息拿出小木剑放在茶几上的真挚剑旁边,然而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困惑的说:“真的很奇怪,明明那日在会场的时候有强烈的感应,之后我单独潜入对着其他二十把剑进行验证全都失败了,唯一的可能就只有这把风波不断的剑。”

    “你确定这件小东西真的可以感应到天子剑的下落吗?”

    对于束蓉儿的质疑我也开始有些动摇,分析说:“蓉儿的怀疑也不无道理,小黑使用的那把弓箭你也是看到的,也许它只是弓箭上的一个小零件而已。”

    均息难得显得极为认真,严肃的说:“我能够强烈的感觉到木剑真的是可以指引天子剑的存在的。”

    对于他的肯定我们也无从下手,好不容易劝说了高冷让我试试能不能劈开黑曜石,但结果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无奈之下我们只要暂且放弃另辟办法,贵叔急急忙忙的奔了下来喜极而泣道:“小姐,老爷醒了,你快去看看吧。”

    我们出于礼貌都前往探望,束韦侨的鱼鳞症状已经完全消失,脸色精神也渐次转好,也许是看到均息手里的真挚剑有所感触,若有所思的说:“你们应该都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爸爸,剑他们是给你找回来了,但是……”

    束韦侨拍了拍束蓉儿的背,说:“我知道,其实这把剑对我而言也并非那么重要,我只是担心那个诅咒会真的应验而你会受到牵连,所以才……现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它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有的只是一些不堪回首的过去,现在就交给蓉儿你处理吧。”

    束蓉儿点点头说:“那我就自己做主了。”她拉过我的手,“小岚,虽然我不是很清楚这是不是你想要找的,但是目前你需要它而且为了这件事你也出了很多力,我就把它送给你吧。”

    “谢谢你,蓉儿。”

    天色渐黑,未免打扰束家父女的温馨相聚,我们识趣的告辞离开,看了看将近六点高冷难得提议说要带我们去吃饭。

    我们起初还有些惴惴不安的,好在吃饭的氛围还不错不用受他冷漠神情的影响,在我们大快朵颐酒足饭饱的时候,离开的高冷迟迟都还没有回来。

    由于不放心我让均息到洗手间看看,哪知回来的结果让我极为抓狂,我说他怎么那么好心说什么为了犒劳我要请吃大餐。

    说白了就是摆了套让我钻,他吃完东西拍拍手就走了还顺带牵走了剑,怒火中烧的我付完钱就冲了餐厅。

    看着街道上来来回回的车水马龙,一时间我失去冷静的理智,对追出来的均息叫道:“你说我该去哪里找他,这个姓高的男人真是太过分了,枉我还以为他是真心想要帮助我的,哪知道到头来却还是给他摆了一道。”

    均息不慌不急的拿出小木剑,带着点欣喜的说:“木剑有反应了,我们还是跟着他看看会带我们去到哪里吧。”

    我不假思索的甩手说:“好,那就走吧。”

    走走停停,弯弯绕绕,我们还在追着剑奔走着,此时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弯腰冲前面的均息喊道:“到底还有多远,早知道我们就该开车来的。”

    均息接回悬空的木剑折回来蹲下说:“怎么样要不要我背你,我想高先生应该在钱老先生那里。”

    我意外的探了探,原来前面不远处就是钱桢公寓,目标确认我的力量瞬间都回来了,摆手说:“我没事,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要把剑怎么样。”

    气势汹汹的对着402狂按门铃,钱桢老头发着牢骚开门:“谁呀追债还是催命啊按的那么急。”

    我露出假笑说:“好久不见了钱桢老头,高冷是不是来找你了?”

    他为难的看了看里面,迟疑着说:“他……”

    “他什么他呀,你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了。”蛮横了撞门而入,高冷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吃着点心。

    我的火气一下子就蹿了上来,冲到他面前质问道:“姓高的,我没想到你这么卑鄙,你把剑弄哪里去了,快交出来。”

    他不紧不慢的放下杯子:“身为女孩子还是斯文一点比较好,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你会把剑交给我吗?”

    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当然不会。”

    “所以为了验证我心中的猜测,我只能选择用这个简单粗暴的方式。”高冷指了指身后右侧的一个角落,看到剑被悬在充满电磁的水晶球中间,脑子一时间变得空白。

    好半晌才回应过来,呐呐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难不成你想毁了这把剑?”均息沉声质问道。

    高冷沉默不作答,钱桢哎哎着挤了过来解释:“你们不要这么紧张,其实他这么做无非也是想求证你们口中的真挚剑是否就是能够劈开黑曜石结界的天子剑而已。”

    我将信将疑的问:“那为什么要这么用?”

    “高冷是怀疑在长年累月之中这把剑在无形之中产生了一层保护的外膜,由于根深蒂固看起来就像是剑的本身原貌,所以我们就想试试能不能借由外力让那层膜剥落。”钱桢老头解释说。

    我不可思议的扫了高冷一眼,不可置信的走近实验区:“你确定这种方式能够成功吗?”

    钱桢老头摇摇头,叹息着说:“我也不能肯定,照目前来看可能是外力的力度还不够大。”

    “既然外力不够那就由我来增强吧。”迫不及待的我掏出纸牌化成了能力手套准备借由拳击把灵力施压进去,可钱桢老头的一句‘丫头不要冲动’让我失神打偏了。

    可能是由于受力不均的缘故,整个电磁场变得不稳定有暴走的迹象,剑也开始不断的颤动,随即突如其来引发了一场小爆炸。

    没反应过来逃跑的我以为这次糟糕了,谁知冲过来救我的反而不是迟了一步的均息,而是到刚才为止还端坐在沙发上的高冷。

    他隐忍着身上的疼痛强装镇定的批判:“你这个女人做事有没有脑子,遇事总凭一股冲劲,若不是你有他们几个保护你就算有上百条命也不够你死的。”

    我羞恼的将他推开,反驳道:“姓高的你嘴巴那么毒,我早就记不清在你嘴里我死了多少遍了。”

71.一换一

    “行了行了,你们快看。”钱桢老头喜笑颜开的捡起飞落在地的剑递了过来,原先有些陈旧的保护层真的剥落露出了崭新的剑身。

    均息身上的小木剑躁动不安的自己飞了出来,不停的挨着真挚剑环绕好一会儿这才掉落。

    “看来我们的猜测没有错,既然已经找到了剑,不如就趁这个机会试试吧。”我从钱桢老头的手里接过询问高冷的意思。

    他看着我轻咳了两声,故作淡定的说:“如果你这么性急的话,我倒是不反对。”

    “这样最好了。”心中充满期待的激动此刻根本无法抑制,握住剑的手不知是不是因为激动的缘故而在止不住的颤抖。

    均息见我这样迟疑了片刻,伸手夺走劝说道:“小岚你忙了一天也累了,先休息一晚明天再试吧。”

    若不是钱桢老头也附和说怕剑的威力会破坏他的房子让我们找个空旷的地方再试,高冷又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我是不会这么轻易妥协的。

    回到事务所我径自冲进了自己的房间,背贴在门上凉凉的只想找到一丝冷静的感觉,不知为何从刚才开始我的手就没有停止过颤抖。

    渐渐的演变成心中不安的感觉,冲洗完将自己包裹在被褥中试图找到一丝安全感,不知不觉睡着了,等我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

    迫不及待的冲出去找高冷,虚掩的房门轻轻一碰便打开了,他正安然的坐在窗边看书,还没等我开口只听他说:“我已经让他们去准备了,晚上八点我带你过去,天子剑破阵是真是假我也很想知道。”

    在得到他的回应之后我便陷入了等待的焦急中,时间一秒一秒的在流失令我觉得每一秒都是那么的漫长。

    均息担心我没事做只会干着急,于是提议让我先去医院看看田螺,想想这样也好便同意了。

    只是我没有料到会在那里碰到同样来探望田螺的许如同:“这么巧,谢谢你这么有心来看他。”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当着我的面受伤的,身为人民警察却没能保护好市民这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遗憾,所以就过来关心一下。”

    我随意的瞥了眼病床上正在吃水果的田螺,敷衍的说:“其实你不用太在意的,这人平时皮粗肉厚的受这么一点伤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田螺不满的盯着我抗议:“喂,我说蒋小姐难道你昨晚得了失忆症不成,这么快就忘了我是为了谁才会躺在这里的,还在说风凉话。”

    “哈哈。”许如同忍不住偷笑,“你们的关系看起来真的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一对欢喜冤家呢。”

    “诶,在别人面前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我与田螺异口同声道。

    “我对她绝对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我接着他的话茬:“最好你说的都是真的,不然我会很困扰的。”

    “拜托,我很差劲嘛,就算是也用不着这么打击我吧。”

    许如同开口缓解:“你们的相处方式还挺有趣的,我想最好的朋友是最经得起打击的,在打闹埋汰中让友情升温。”

    我说:“这么肉麻的说辞最好别用在我跟他身上,会起鸡皮疙瘩的。”

    与他们之间的说说笑笑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出了医院均息说先去吃点东西再过去找高冷,期间许如同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提议要跟过去看看。

    我没能拒绝他于是一同吃过晚餐后驱车前往目的地,等我们到时离八点还有十分钟。

    这是一片宽阔的草坪,四周摆着明朗的探视灯,迦若和云焕已经等候在那里,见我们靠近迎了过来:“小岚,高先生快来了要不要先试试剑的威力。”

    我犹豫了一会说好,他们退到一边观望,我屏气凝神尝试感应天子剑的灵力但是却始终一点反应都没有。

    俨然是一把普通的剑没出现任何的能量,惊慌的冲他们喊道:“怎么办,还是跟昨晚一样什么都感受不到。”

    “这是自然的,天子剑的剑魂已经不在了,现在根本就是一把生钝的破铜烂铁而已。”怛圳悄无声息的出现,从左边的黑暗处慢慢靠近。

    均息他们冲了过来挡在我面前,质问道:“不管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你想对小岚不利我们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怛圳戏谑的摊手说:“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我来不过是想提醒你们而已,没有剑魂根本发挥不了作用更别妄想劈开黑曜石那强劲的结界。”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说辞吗?”我刻意说着反话,然而高冷突然出现的话语却说,“他说的这个消息你可以相信,虽然不明白他在盘算些什么,可没有剑魂一事却是真的。”

    我着急的问:“那我们要怎么做才行?”

    高冷陷入了沉默,只听怛圳说:“除非有人愿意进入到天子剑化身剑魂激发隐藏的潜在力量,或许尚有一线希望。”

    “那由我来吧。”均息他们三个毫不犹豫的争相说道。

    然而怛圳话锋一转说:“不过,代替剑魂之后他将会永生永世被困在剑中无法出来。呵呵,蒋小岚我真的很好奇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想要救黑曜石里的那个就必须要牺牲他们三个的其中一个。”

    许如同不理解的分析道:“虽然我不是很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依照他话里的意思根本就是一换一的解救。要救出被困的展柏就要将其中一个困在天子剑里,不管是救与不救都是一种失败。”

    他说的没错,从一开始我们便中了怛圳的圈套,他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却让我们大费周折的搜寻,目的就是等这一刻看到我们失落的样子。

    气愤的冲着他吼道:“我是不会接受你的意见,相信一定还有别的方式,我会让他们四个都回到我们身边的。”

    “如果你的心里承受能力够强的话,完全可以去尝试。但是……”他忽然顿了顿说,“我却没有时间陪你这么耗下去。”

    他快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紧接着黑羽毛在他的手中幻化成一把短枪,砰的一声猝不及防的打向了均息。

    我们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只看到一道光眨眼的功夫便打入了均息的身体,霎时他痛苦的捂住胸口蹲在地上冒冷汗。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均息你怎么样了?”我担忧的跪在他身边,查看他的情况。

    迦若和云焕不由分说冲过来跟他打了起来,许如同惊慌的帮我扶住均息:“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总找你们的麻烦?”

    高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小岚,快让均息变回纸牌。”他的话还在我的耳边回荡,根本还没来得及消化他的话,下一秒均息全身被灵力包裹着额头浮现一个魂字,我刚要伸手去抓他却扑了空。

    一声痛苦的尖叫声划破空旷的夜空,什么都还来不及做均息完全被吸入了天子剑中,刹那间好像得到了灵魂般不停的雀跃跳动。

    心忽然抽痛,原来怛圳的目的就是这个,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从我身边夺走均息和天子剑,迫切的扑过去抓住了剑:“怛圳我不会放过你的。”

    手腕忽然吃痛稍一失力,一道鞭子裹住剑从我手里抽走了,黑暗中又出现了一个人影,一身绿装用面具盖住脸的女子,左手拿住剑右手握住长鞭:“东西到手了,我们撤吧。”

    怛圳闻言快速的从迦若和云焕的包围中撤离,移动到女人的身边说:“在离开之前就让我送给我美丽的女神一个惊喜吧。”

    说完从女人手里接过剑,对着我们便是一脸劈了过来,千钧一发如如同扑过来将我压倒躲过了攻击,但不幸的是高冷被击中了。

    黑曜石手链失控的剧烈颤动好似快要崩裂的样子,高冷面容扭曲的强力对抗着可终究还是没能遏制住。

    在他的惨叫声中,黑曜石爆裂了一颗,强光一闪展柏昏倒在草地上,高冷半蹲在他旁边吃力的喘着粗气。

    怛圳刺耳的笑声传来:“蒋小岚这份恩情有机会我会来讨回来的,后会有期。”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消失在眼前我们却无能为力,暂且搁下失去均息的懊恼,扑到展柏的身边:“展柏,展柏你醒醒。”

    云焕探了探他的气说:“小岚不用担心,展柏只是昏迷的时间过长,需要一段时间的自我疗养,等他恢复过来自然会醒的。”

    稍稍安心看着怛圳离开的方向,迦若轻轻拍了我的肩膀安慰:“没能保护好同伴是我们的疏忽,就算是拼尽全力我们一定会把他救回来的。”

    “高先生,高先生,你怎么了?”许如同急切的叫喊声拉回了我的心绪,看到高冷无力的倒在草地上心下一颤。

    让迦若和云焕先带展柏回事务所,我则跟许如同一起送高冷去医院,好在医生只是说他因为太累才会晕倒,这才让我的心好过一点。

    虽然他平时很难相处,性格也够恶劣的,可这次毕竟是受我的牵连才会变成这样的。

72.小小姐

    不过想想医生看我时那充满了讶异的眼神,让我很是尴尬,如果可以我也不想三天两头的跑医院的,可偏偏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出事。

    恢复意识的高冷说什么也不肯在医院里多呆,没办法只好给办理了出院手续,顺便接了田螺出院。

    不知是不是这次的完败也给了高冷一个沉重的打击,除了吃饭他只待在房间里不愿出来,怔怔的坐在窗前什么也不干。

    同样让人无力的又何止是他,展柏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的迹象,进了客厅原本是打算找迦若和云焕谈谈均息,然而看到他们靠在沙发上那虚弱的模样,琢磨好的腹稿也就搁置咽了回去。

    不得不说这次的打击给了我一记当头棒喝,是我平时太没有警觉性只会一味的依赖他们,导致在危难的时候根本派不上任何的用场。

    如果我的力量一直停留在现在这种程度的话,别说是把均息救回来,能不能保护他们三个也成问题。

    懊恼的攥紧了拳头,凝望着他们熟睡的脸庞轻手轻脚的回房间给他们拿了毯子盖上,习惯了他们对我的关怀备至,偶尔也要关心关心他们才行。

    这下屋子的所有男人都显有颓势,唯一活力健全的就只剩下我了,走到办公区翻开笔记本准备找田螺商量能够追踪到他们。

    一进入聊天群一条信息立马弹了出来,网名为‘罪恶杀手’的说很高兴能够加入到你们,往后有什么情况的话我也会鼎力帮忙的。

    不用多想我一猜就应该是许如同,那天我就听到他跟田螺在窃窃私语着什么,准是从他那里问到的。

    “许警官你贵人事忙那么多的罪恶等着你去扼杀,还有时间关注我们的琐碎事吗?”我按下enter键发送出去。

    喝口水的功夫便有了动静:恶**件不分大小,虽然你们的情况比较特殊,但是我坚信做了不法事迹的公民就该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你们的事还铁了心管定了。

    “小岚,你就别推搡许大哥了,有他从旁协助往后行事也会方便许多的。”

    “好,我欢迎。不过你必须帮我查出怛圳那混蛋的下落,这次整得我这么惨一定要找他讨回来。”

    “你们可别冲动做出触犯法纪的事,我现在要出警等我回来再跟你好好的谈。”

    许如同一下线田螺那边回说:很不巧在我住院的这几天所有的系统设备都遭到了破坏,给我两天的时间重新整顿到时再为你效力。

    “你在关键时刻真是太不给力了,抓紧的快去快去,两天后到我这里来报道。”

    在收到他ok的表情后我果断的盖上了笔记本,小坐了一会儿响起了门铃声,看看手机已经快12点了,心想该是我叫的外卖到了。

    于是小跑着过去开门,期待的表情在看到眼前这个小小身影时疑惑爬满了脸庞。

    白色短袖雪纺衫配黑色短裙,清凉干爽的黑色凉鞋,红白相间的鸭舌帽掩盖住了她的额头,拉着一个跟她差不多高的行李箱,正用一双探究的眼神对着我发问:“你就是跟高冷同居在一起的蒋小岚?”

    虽然她的话让我既惊讶又不爽可看到这个不过**岁模样的小女孩,我的脾气一下子就压了下去,不自然的笑说:“我是蒋小岚没错,你是来找高冷的?”

    见她打量着里面点头,我追问道:“那你是他什么人,怎么一个人带着行李就过来了?”

    她转眸盯了我好一会儿,送外卖的打断了我们之间的僵持:“蒋小姐你的外卖。”

    我刚伸出手去小女孩抢先发号施令道:“正好我饿了,你把饭菜放到餐桌上吧,这个女人负责给你钱。”

    暗暗不爽的瞥了反客为主的她一眼,尴尬的送走了送外卖的,这才折回去对着摆菜的鬼灵精问:“你如果不跟我说实话的话,这些菜我立马收走。”

    鼓鼓的腮帮子快速的咀嚼了几下护住饭菜说:“好好,我说就是了。其实刚才我一看见你就知道你是个心软的好人,即便你跟高冷的关系已经好到同居的地步了,但是我这个人的存在可是无法抹灭的。”

    我听着她莫名其妙的言辞很是头疼,敛声正色道:“说重点。”

    她听话的放下筷子一脸感触的说:“好吧,那我就老实告诉你其实我是高冷的女儿,这次是来投奔他来的。”

    顿时我瞠目结舌道:“什么?你是高冷的女儿?”不可置信的仔细打量她,看她的容貌的确跟高冷有几分的相似,但,“他今年好像也才二十五六的样子,你起码也有**岁了吧?”

    她瘪嘴道:“阿姨,我前几天刚过了八岁的生日,妈妈亲口告诉我高冷十八岁时跟二十二岁的她有了我,怕负责所以才悄悄的离开的。要不是妈妈临走前给了我地址嘱咐我来投奔高冷,现在我可能要流落街头了。”

    “你说高冷十八岁就玩姐弟恋,还有了一个你?”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震撼了,还没消化她抓着我的手哀求说,“阿姨,请你把爸爸叫出来见我好吗?”

    我的脑子霎时一片空白,这个问题还是留给高冷他自己处理吧,深呼吸一口气说:“你等等,我去叫他。”

    快步走到他的房门口,犹豫了片刻心一横闯门而入,一股脑儿的对着窗户的方向说:“姓高的你亲生女儿找上门来了,我不管你现在是什么死样子请你立即马上出去处理你惹下的风流债。”

    定睛一眼根本就没有人,环顾一圈房间也没有看到高冷的影子,正纳闷他去了哪里忽然被一股力量往后掰了过去。

    高冷不怒自威的表情愕然映在我的眼前,不解的厉声质问:“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冒出了个女儿,跟你生的吗?”

    我羞愤的反击道:“我跟你认识才不过三个月生得出来吗我,你想我还拒绝呢。”

    “那你在说什么疯话,开玩笑也要有个度,再说我不准你开我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现在人就在饭厅里大咧咧的吃喝,不信你自己看去。”

    他狐疑的睨了我一眼,快步冲出了房间,我随后跟了出去,还没靠近就听到高冷的怒吼声:“谁让你来的,这里不欢迎你,快给我带着你的行李从哪里来得就回哪里去。”

    女孩顿时哇的哭了出来,眼汪汪看着用哀求的眼神哭诉说:“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请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我见高冷的态度十分的坚决,看不惯他对自己女儿还这么冷漠的行为气愤的冲过去责问:“姓高的你太过分了吧,好歹她也是你亲生的,八年前你没敢负责,现在她妈妈都不在了最起码你该负起自己应有的义务吧。”

    “什么?”他用一种很可笑的眼神看着我,纳闷的发问:“你到底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竟会说这丫头是我的女儿,你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了没就横冲直撞的强出头。”

    我指着女孩说:“她亲口告诉我的,难道小孩子撒谎讹你不成。”

    高冷冷笑说:“她小孩子,请你看看她的身份证,是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拜托你长点脑子不要动不动就被人的外表给欺骗了,傻女人。”

    在我快被他们弄的晕头转向的时候,女孩这才抽噎着澄清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欺骗你的,只不过如果我不这么做的,哥哥是不会出来见我的。”

    “哥哥?”

    高冷冷着脸命令道:“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怎么把她弄进来的怎么给她弄出去,等我出来的时候不希望还看见她。”

    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回房间,女孩哭喊着哥哥追过去,可还是没能挽住高冷被无情的锁在了门外。

    我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凑过去问:“你真的是高冷的妹妹?”

    她抹了抹眼泪点头:“我叫高冷耳,哥哥原名叫高冷奕,我们是龙凤双胞胎,本来他跟我的关系是很好的,直到我十岁那年哥哥跟爸妈吵了一架便离开了家,这十六年来没有回过家里一次。”

    “他为什么要走,你又为什么二十六岁了还跟小女孩一样?”我把整包的纸巾递到她手里问。

    她低下了头说:“因为哥哥的关系,虽然好多医生检查的结果都无法断定病因,但是跟哥哥一起相处了十个月的我非常的清楚,因为哥哥的超能力影响了我所以才会在我八岁以后再也没有办法长高了。”

    “高冷具有超能力?”即便是知道他接触灵力界的事情,但是听到他具有超能力仍旧禁不住感到惊讶。

    她点头说:“嗯。我想哥哥也是知道这个原因的,大概是怕继续待在那个家我就永远无法成长,所以才会年仅十岁便选择离开了家独自闯荡。”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决定的事情是没有那么容易改变的,不过……我怕可以给你想办法。”

    早前听说束蓉儿总觉得家里很冷清,如今束韦侨还在休养中,不如就问问她能不能让高冷耳暂时借住在她那儿,这样彼此也多了一个伴儿。

73.新来的邻居

    大约一小时后束蓉儿期待满满的出现,在我的紧张遮掩中与高冷耳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完全没理会我的催促交流了十几分钟这才愿意先撤。

    如此一折腾饭菜都已经凉透,转醒的迦若带着一丝的疲惫问:“小岚我睡了多久,你吃过了没?”

    我从郁闷中抽离说:“你们都太累了,尽管休息恢复好体力吧,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

    手忙脚乱的在加热残羹冷炙跟叫了两份披萨吃得不亦乐乎的高冷对比,更显得我凄凉。

    原本我还以为他会质问我把高冷耳弄去了哪里,谁知一直到吃完东西他始终缄默不语,不由让我觉得是否态度过于冷淡了?

    犹豫了好半晌才脱口问道:“她真的是你双胞胎的妹妹?”

    他用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看着我:“她说的话你可以选择信与不信,不用直接来问我。”

    我说:“那你也可以选择答与不答,不用那么绕口。”

    “交给你收拾了。”高冷睇了我一眼漠不关心的把摊子丢给了我,自己径自折回了房间又开始了紧闭的时间。

    我对着桌子上的狼藉无奈的长叹一口气,妥协的动起了手来。

    好不容易弄完直接累瘫在沙发上,看着旁边还在补眠中的两个,心底忽然涌现一股满足感,偶尔像这样静静的守候他们也是不错的。

    已经没有多余的体力思考,暂且搁下均息的困扰踏踏实实的一觉睡到天亮,准备出门解决温饱问题。

    于是趁着他们都还没起下楼去买早点,顺便逛了趟超市,回来时碰上了搬家公司在运家具行李,好奇的问管理员段叔:“段叔这是几层的住户啊,没听说有新住户,一早就这么大的阵仗。”

    段叔冲着我笑说:“这也难怪屋主昨晚才雷厉风行的签了合同,哪知今天就搬来了,就住在你对面的那个单位,你可以多留意一下往后碰面的机会多的是。”

    我对面的那间d座听说早前死过人已经有近二十年没人敢住进来一直空置着,到底是谁那么大胆风风火火的就来了。

    云焕听后说:“说什么闹鬼不安生其实都是大家心理作用而已,我们住了那么久从未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

    迦若也说:“无非是大家以讹传讹的说辞导致产生了一些骇人的谣言,他们心有忌讳这才迟迟没人敢住。”

    想想他们说得也有道理,外面不断传来细微的动作,我禁不住好奇说:“往后大家就成为邻居了,我过去看看打个招呼没准还能碰上不怕鬼屋的勇敢者。”

    说完便将话付诸与行动,兴致勃勃的冲出了房间,搬家公司的人纷纷从我面前离开,我见d座的门还开着于是凑到了门边往里探。

    原先空荡荡的空间此刻被横七竖八的塞着满满的,目光游移的搜寻房主人的身影,高冷耳那稚嫩的声音突兀的传来:“阿姨,我的新屋怎么样啊?”

    我好奇困惑的看着眼前冲我笑得特别开怀的人,讶异的问:“你不是到蓉儿那里去住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我把这个单位买下了,所以从今天开始我跟冷耳就正式成为你的邻居了。”束蓉儿转出来解释。

    我咋呼道:“所以段叔口中所说的那个行事利索果断的屋主就是你?”

    她们欣喜的冲着我点头,想到高冷的态度我略显担忧的问:“小不点难道你不担心你哥哥赶你走啊?”

    没了昨天的胆怯,高冷耳现在很坦然的说:“昨天我是担心哥哥不肯收留我没地方去这才哭着求着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是这个单位的房客他无权赶走我。”

    我不由自主的给他点了个赞:“不用问也知道这一定是你的主意,既然你能查到高冷的住址就一定做好了万全的打算,给自己留好了后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原本你是想自己买下这里的对不对?因为怕业主担心你个子矮小的因素所以才转而说服蓉儿的是吗?”

    高冷耳说:“全中,就像哥哥说的看来你并不太笨。”

    “你个小不点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告诉你哥哥你来了?”我用半威胁半警告语气说道。

    束蓉儿颇为难的说:“小岚搬运公司的人放下东西就走了,你能不能叫他们帮帮忙?”

    瞥了眼凌乱的布局,耸肩回说:“好吧,我去叫他们过来。”要叫迦若和云焕出来并不算是难事,不过因着高冷的在场我反而开始拘谨了起来。

    提防的躲过高冷的视线偷偷的示意他们出来,明明只要迈出门口就成功了,却被高冷给叫住了:“你们这是打算去哪里?”

    “买东西。”

    “有事。”

    答案不一致的回应让高冷蹙眉打量了一番,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还想说等安排妥当之后再让高冷知道蓉儿跟冷耳住进来的事实,哪知神经大条的高冷耳大咧咧的就蹿了出来,笑得一脸的天真:“哥哥你要不要也来帮我们整理房子啊?”

    高冷的脸色意料之中的阴沉了下来,步步靠近沉声道:“她怎么还出现在这里,蒋小岚你这是故意在跟我唱反调是不是?”

    “其实这不关小岚的事,是我想更进一步的接触你们所以才贸贸然的搬进了你们对面d座,希望日后多多关照。”束蓉儿认真的跟高冷解释,我们只是尴尬的陪笑着。

    气氛僵持了大约半分钟的时间,高冷冷淡的冒出一句:哦,随便你。

    见他没再过问我们一窝蜂的涌到了d座,在忙碌了几个小时后基本上已经全部搞定了。为犒劳辛勤劳动后饥肠辘辘的胃,束蓉儿叫了许多好吃的送来。

    高冷耳见迦若和云焕他们只是看着不吃,于是装了一大盘食物递过去说:“既然你们都不吃的话,那就帮我把吃的送过去给我哥哥吧。”

    束蓉儿说:“要不我们请高先生过来一起吃吧。”

    高冷耳失落的说:“只要有我在他是不会来的。”

    我故作安慰道:“你不在他也这副死样子,老实说还是他不在吃起来比较有滋味一点,还是拜托他们送点吃的填填他的胃好了。”

    “那我们就过去了。”他们去了不到一分钟又把食物原封不动的给带了回来,“高先生说他向来不接受嗟来之食。”

    无语道:“好心当做驴肝肺,活该他饿肚子。”

    迦若为难的支吾说:“你的珍藏泡面已经被高先生解决的差不多了。”

    “什么?”我吃东西的心情一下子就没了,急匆匆的跑回去看到高冷悠悠然的吃着手里的杯面,再看看桌上摆着的空泡面碗,满满的失落涌上心头。

    气汹汹的指着他的鼻子质问:“姓高的,你为什么不问自取吃光了我所有的私藏品,你……太过分了?”

    他咕噜噜的喝完最后一口汤,一副不关我事的姿态回应说:“这些可不是我自己翻出来的,只不过有人弄给我吃就勉强接受了。”

    “只有你在屋里不是你还会是谁,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在一个展柏不轻易找到的地方藏了这些,你居然一下子全都给我吃光光了。”

    “哦?是吗?所以平时趁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偷偷的藏了一些是不是?”

    “那是当然的,如果被展柏知道一定全部被当做垃圾给处理掉了。”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下一秒展柏懊懊恼的脸呈现在我面前。

    咬牙切齿的批道:“小岚你老实说我不在这段时间你到底吃了多少的违禁品,我不是教过均息做菜的嘛,难道他没有做给你吃?”

    我立即装出一副难过的模样:“其实均息被人给抓走了,我们是想你跟他的关系最好而且具有超感应的能力,所以想着等你醒来帮忙搜寻他的下落。”

    偷偷的瞪了坐看好戏的高冷一眼,老实说我最怕展柏的唠叨了,每次一起劲不说得你举白旗投降为止是不会罢休的。

    这次拿均息出来做挡箭牌还是有成效的,他低呼道:“什么?均息他……难怪从我醒来到现在一直感应不到他的气场,原来……到底是什么人干的?高先生虽然跟我说了婚礼出事后的一些事,但是具体敌人是谁你们快告诉我。”

    “这里暂时没我的事了,你们慢慢聊。”高冷这边刚说完,束蓉儿冲了进来惊慌失措的说,“不好了高先生小岚,冷耳……冷耳不知怎的忽然晕倒了?”

    高冷率先冲了出去,我们也紧随其后,高冷耳脸色苍白的躺在高冷的怀里,但见她将之打横抱起轻轻的放置在沙发上,语气中带着焦急迫切的问:“她为什么会晕倒,在此之前在干什么?”

    束蓉儿回忆了一下说:“当时我们在吃东西,小岚他们走后冷耳就说之前在一家水晶店买了手链,想要送给我表示感谢。我看着她从房间里拿出来跑向我,到了沙发这里就忽然昏倒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跑出找你们了。”

    “那手链呢?”高冷眼神冷峻的问。

    束蓉儿一时惊慌失措的满屋子找了起来,我瞥见沙发脚下那隐隐闪烁的光芒,随手捡起:“是不是这条?”

74.水晶效应

    束蓉儿仔细观望确定的点头说:“就是这条粉色水晶,忽然发出淡淡的粉色光芒然后冷耳就倒在地上了。”

    高冷一把夺过仔细的打量,语气凝重的问:“你知不知道她是在哪里买来的?”

    她看了看我茫然的摇头:“她还没来得及说,高先生,冷耳她不要紧吧?”

    “看来只能等她醒了再问。”高冷将高冷耳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约莫十几秒的光景她慢慢的转醒。

    先是露出诧异的神情,挣扎着要爬起来被高冷抬手按了回去,眨着眼睛问:“哥哥你愿意来看我了吗?”

    高冷痛苦的轻咳几声扬着粉晶手链说:“这是哪里来的?”

    她转了转眸子回答:“来得路上我在一家名叫‘晶色年华’的店买的,刚才我想送给蓉儿却莫名其妙的失去了意识。”

    将手链攥在掌心蹙眉道:“迦若、云焕你们跟我过来。”目光快速的从我们身上掠过,“帮我看住她不要随便乱跑。”

    展柏从门口收回视线说:“小岚你们陪着她,我帮你把厨房收拾一下。”

    “谢谢你。”束蓉儿不好意思的说。

    我搀着高冷耳的小身躯起来靠坐在沙发背上:“刚才我看高冷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了他会那么紧张?”

    高冷耳摇摇头,脸上却是带着满足的笑:“虽然我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但是能够看到哥哥这么关心我的样子,就算我天天晕倒也愿意。”

    我不留情的嘲讽道:“你是不是受虐狂啊,当心昏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了。”

    束蓉儿还隐隐担忧的抓着她的手询问:“冷耳,你是不是真的不要紧了,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如果还不舒服的话千万不要勉强知道吗?”

    “放心吧,我没事的。”高冷耳从沙发上跳下来做着伸展动作,“我想可能跟那串粉晶手链有关,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在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一股特别的力量,好像有某种东西要占据我的身体一样,所以脑子忽然一片失去了意识。”

    听到此处我原本松懈的神经此刻变得紧绷起来,确认道:“你真的能感应到,那么现在呢还能不能?”

    “没有了,哥哥已经将他从我的身体里驱赶出去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那东西该是那个叫做怨灵的东西。”高冷耳点着下巴解释。

    怨灵?水晶?难道会跟怛圳那个组织有关?想起那次他利用水晶吸取怨灵的情况,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激动的冲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吩咐:“展柏你刚醒来能力还没能完全恢复,就帮着我看住保护他们,我出去一趟。”

    冲出了d座回到c座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猜测他们可能已经去往那个水晶店了,于是我利用纸牌追踪他们的行踪。

    坐在的士上心情急躁的左顾右盼,终于让我看到神情凝俊的高冷,着急的忙喝令司机停车,随手掏出一百塞到了他手里横冲直撞的奔了过去。

    上气不接下气的直接问道:“你们找到那家店了没有,是不是确定跟绝杀组织有关?”

    高冷头疼的斜睨了我一眼,厉声道:“我不是让你照顾那个丫头跑来这里干什么?”

    我摆摆手说:“有展柏和蓉儿陪着他就可以了,我只想知道他们究竟把均息弄到哪里去了。”

    迦若为难的解释说:“我们根据高小姐提供的线索来到这里,但是搜遍了整条街根本没有看到叫做‘晶色年华’的水晶店面。”

    “难道是她记错了?”

    高冷环顾四周嘴角上扬,恍然道:“这丫头不是记错了,而是表述错了。从小的时候开始看到摆地摊的都以为他们是在街边开店,到了现在估计这个观念还是一直没有变。”

    我说:“照你的意思冷耳很可能是在路边摊买的,摊位上写有‘晶色年华’的字样,所以她很自然的就理解为是这个店名的实体店。”

    这个地方摆路边摊的人确实不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没准他们是流动性质的。

    “很有可能。”高冷握拳抵住嘴巴轻咳了几声,“既然你已经来了那就帮忙找找这附近有没有这个的路边摊吧。”

    见他有些不对劲,不甚放心的询问:“你真的可以吗?如果撑不住的可不要勉强,如果你有个什么意外我想我是最高兴的那个。”

    他不顾轻重的给了我一记脑门拍:“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不管有没有线索都在那家咖啡店碰面。”

    我探了探他所指的方向,转眼高冷已经走开了,迦若和云焕跟我打过招呼后也开始了行动。漫无目的的认真观察街道两边,一寸一缕都不轻易放过,生怕一个不留神给错过了。

    这一路下来虽然没有找到目标摊位但是却不乏买水晶的,好像成为了一个趋势般买的人络绎不绝,禁不住好奇我凑到排满人的摊子观望。

    即便是卖一百元一条这些女生们都丝毫没有还价的意思,非常果断的拿钱交易脸上的满足感很强烈,让我十分的不理解。

    明明是路边货让比那些实体店里的正品水晶更让他们狂热,可能是见我站在旁边许久没有购买的意思,摊主忍不住冲我发问:“这位美女你站了很久了,你想要拿条我先拿给你?”

    看到她们个个眼神迫切的盯着我,无可奈何只好掏出钱买了一条,拿在手里只觉冰冰的没有特别之处。

    正当我纳闷不已的走进咖啡店,迦若正坐在靠窗边的位置上给我招手,我过去刚想把自己看到的景象告诉他们,可在发现他们面前都摆着一条水晶手链时便明白了。

    将手里的紫水晶手链搁在了桌子上挨着迦若坐下:“不用我说你们应该都清楚了。”

    高冷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润喉糖放到嘴里说:“虽然还不明白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唯一肯定的是他们正在做一个未知试验,想借由这些女生当做实验品。”

    “我听冷耳说她能够感应到怨灵的存在,若不是你及时出手救了她现在怕是已经被怨灵附身了。”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云焕冷静的分析道:“我们目前尚且不知道他们的据点在哪里,组织上又有多少人,真正的目的是什么?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查清楚水晶效应的根源,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会让那些女孩那么狂热的争相恐后购买。”

    “云焕说得不错,蒋小岚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虽然你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但至少看起来还算是个女人,接近她们当中应该不成问题。”高冷面不改色的打击我。

    我皮笑肉不笑的反驳道:“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跟我比起来我倒觉得你比我更加的有号召力。你想想看现在的社会就是一个拼颜值的年代,你长得这么一表人才帅气爆棚,只要你往那里一站,绝对会有大批的花痴狂奔过来投怀送抱的。”

    高冷犀利的目光随即瞪了过来,严肃的警告道:“看来你是不想继续在c座住下去了?”

    如今这个威胁对我已经不起作用了,反正现在房子的主人也不是我没有任何的自主权:“如果高先生觉得我在c座继续住下去不方便的话,我可以搬到对面的d座,毕竟都是女生相处起来也方便一点。”

    “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高冷抬手弹了下我的额头,沉声道:“给你一天的时间必须给我有用的消息。”

    当我们一路怄气回到事务所的时候,还没推开门就闻到了浓浓的香味,一进屋便看到厨房里忙碌的三个人。

    束蓉儿冲着我们笑说:“你们回来的正好,还有最后一道菜就可以开饭了。”

    “太好了,终于又可以吃到展柏的厨艺了。”我期待的凑过去,高冷耳兴致勃勃的冲了出来,一直扑到高冷的面前。

    “哥哥,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终于让我等到了今天真是太好了。”

    高冷快速的掠了一眼,冷冷的说:“我没兴趣跟你们一起吃饭,重新给我下碗就好。”

    看到他这个死样子我真恨不得痛扁他一顿,眼见他转身离开高冷耳用无助的样子拉着迦若的手用眼神哀求。

    他是最受不了这个的,硬着头皮过去拦住了高冷说:“高先生难得大家都在,希望你不要让他们扫兴好吗?”

    “你的意思是我让他们扫兴了?”高冷一板一眼的反问。

    按捺不住的我冲着他大咧咧的吼道:“你就是扫我们的兴了,除非你承认害怕跟我们同桌而食,否则就给我安安心心的坐在那里等吃。”

    高冷用阴鸷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我,还以为他会大爆发,谁料猛然的咳嗽霎时令他破功:“好,你可别后悔。”

    “谁后悔还不一定呢。”

    高冷耳积极的跑过去给他摆好座位,期待的说:“哥哥,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随便你。”

75.变装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想这辈子我都无法理解什么叫做大胃王,高冷席卷菜肴的画面实在令我们只能目瞪口呆的怔怔看着。

    只有高冷耳这个傻丫头还一脸崇拜的撑着脑袋不厌其烦的望着他,虽然已经知道他们是兄妹的关系。

    但是每每看到这个可以用萌来形容的身高差,便忍不住觉得画风突变进入到‘父女’的设定中,待我从回过神来束蓉儿跟高冷耳主动的收拾残局。

    结果反倒是只有干瞪眼份儿的我们只能默默的等着展柏重新弄吃的,由于太久没有进货原本预算充足的分量都被高冷一个人给消灭了。

    我们唯有凄凉的端着一小盆面食围在茶几上开动,边看着电视边说笑的举着罐装啤酒干杯,最兴奋该是束蓉儿,好像一只被放飞的鸟儿般雀跃。

    不知不觉中我们酒足饭饱醉倒在了客厅,伴着细碎的脚步声和淡淡的浅笑进入了梦乡。

    东西掉落的声响把我从睡梦中惊醒,看到同样睡倒在沙发上的两人正准备起来,忽然传来的脚步声让我迅速的躺了回去假寐。

    不用看清楚来者是谁,光听那别扭的动静我就猜到准是高冷,偷偷睁开一只眼看到他拿着杯子该是去厨房倒水的。

    可是行动的身影忽然顿住小心翼翼的靠近,轻手轻脚的为高冷耳捡起滑落在地的毯子轻柔的给盖好。

    确认她睡得安稳之后这才悄无声息的折回自己的房间,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原来高冷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漠的。

    也许就像高冷耳说的,大概是怕再影响到她所以才刻意避及的,转念一想觉得可能这十六年来一个人孤独惯了不知该如何友好的跟人正常相处。

    思来想去还是这个可能性比较大,因此导致我没有将看到的情况告诉高冷耳她们。

    早早醒来没办法继续入睡,于是到阳台坐坐,看着天边的云慢慢的被晨曦染红心情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展柏出乎意料的递了杯热牛奶过来:“怎么,昨晚睡得不好?”

    接过轻抿了一口还有些烫,放在了右手边的桌上:“挺好的,只不过醒来的时候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均息,所以就睡不着了。”

    展柏沉默着趴在阳台的护栏上安静了一会儿说:“小岚,你还记得我们当时是怎么遇见的吗?”

    我的回忆瞬间因着这句话全都涌了出来,禁不住笑说:“当然记得,因为是你陪着我走过了人生中最难过的一段时光。”

    “如果那天我没有在公园里被你的哭声吸引,或许到现在我还漫无目的的在肆意游荡,换句话说是你给了我希望,让我重新体会到身为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也许在这一点上我们是互相救助的吧,那个时候爸爸跟妈妈时常吵架,有一次他们赌气离开把我一个人丢在了街道上。

    由于是晚上天很黑我又不知道路,所以越想越害怕的我哭着稀里糊涂的走进了公园,坐在滑梯上不住的嚎啕大哭。

    我等啊等啊始终都没有等到他们来找我,这时一双温暖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安慰道:“你是不是很害怕一个人,如果你同意让我留在你身边的话,我保证一定不会让你再孤单一个人的。”

    其实那个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精魂,只是看到他全身泛着光芒觉得是上天派来帮助我的天使,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当我满怀期待的带着他回家,他们竟然跟我宣布要离婚,不久以后妈妈便从这个家彻底的消失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

    “要说感谢的人是我才会,这么多年你始终遵守承诺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让我从未忘却过笑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我只是想让你记得无论发生了什么困境,至少还有我陪在你的身边。”展柏一如当年般微笑着抚摸我的头。

    心里霎时暖暖的,默默的点头。

    迦若和云焕出现加入了氛围中:“还有我们也会继续守护你的。”

    一天的好心情在于晨,可偏偏有大煞风景的人出现,高冷那张一成不变的冰块脸晃悠悠的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用毋庸置疑的口吻命令道:“从现在开始计时,我希望明天这个时候你能够给我有用的消息。”顿了顿提醒说,“忘了告诉你,我刚接了一个委托就是查清楚水晶来历的,如果不能完成任务赔偿金我会从你的薪水里扣的。”

    气愤的指着他不可一世的背影,对高冷耳鄙夷道:“小不点你看到了吧,你所谓的哥哥平时就是这么一个恶劣的人,连最基本的怜香惜玉精神都没有。”

    高冷耳却伸了伸懒腰说:“所有的老板都是这样的啦,要是跟你们打成一片还能有办事效率吗?再者我可不觉得哥哥会对飞机场一样的你产生怜香惜玉这四个字。”

    说得我一时间瞠目结舌,转而利用自己的优势对展柏卖萌道:“展柏哥哥,今天早餐有什么,我好饿啊?”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束蓉儿拿起沙发上的衣服塞到我手里说:“好了你就别跟他们置气了,大不了我们陪你一起行动吧?”

    我抗拒的扫了一眼怀里的装备,疑惑的问:“你确定真的要跟我一起?”

    她笑笑拿起衣服往浴室走去:“脱下学生制服那么久偶尔也想要回味一下的。”

    话又说回来束蓉儿穿着这套高中生的校服还挺清纯的,只不过我就浑身不自在了,尤其还是膝上短裙。

    “小岚你不要这么拘谨嘛,其实你看起来也挺不错的。”束蓉儿拉开我压着裙子的手说。

    不自然的笑着回应她:“是不是真的,要不是特殊原因我才不会穿这种衣服,不怕跟你说以前读书的时候我买的是男生款。”

    “那我当作陪我吧,要打入敌人内部首先就要先伪装自己对不对。”束蓉儿拉着我就往学生群里凑。

    听说这家星星吧是这些女学生经常聚集的地方,正好她们围坐在一起讨论,我和束蓉儿坐在她们旁边的位置观察情况。

    可是我们的饮料刚上来她们便三五成群的撤离了,只有一个看起来十分怯懦的女生呐呐的坐在那儿发呆。

    我跟束蓉儿对视一眼,她先过去跟她打招呼:“请问你是一个人吗,我可不可以坐在这里?”

    女生抬头看了束蓉儿一眼又低下了头,小声的说:“可以。”

    束蓉儿在她的对面坐下,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她瑟瑟的攥紧衣角紧张的不停揉搓着,让我在意的是她的手腕上却没有戴水晶手链。

    我给束蓉儿发了条短信让她问问试探一下有关水晶的事,她了解的冲我偷偷比了个ok的手势。

    “蛤,我刚才听见那些女生在说什么走运水晶什么手链的,你刚才也在那知不知道具体的内容啊?”

    女生身体一僵,脸色骤变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慌慌张张的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我忙起身刻意撞了她一下。

    哪知她手一抖包包里的东西全都撒了出来,看到她手忙脚乱收拾东西的落荒状,我边帮忙边说:“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你……”

    抓在手里的小布包明显的能够感觉到是一些圆珠类的东西,沉甸甸的估计数量还不少。

    她急忙从我的手里一把夺过,说:“谢谢你,没事了我要走了。”

    这个女生一定有古怪,我和束蓉儿跟着她出了星星吧一直尾随着,发现她进了一幢办公大厦,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紧紧抱着背包瞻前顾后的出来。

    我们拦了辆车跟着她,来到了昨天我跟高冷他们调查的那条街,看到她鬼鬼祟祟的将之前的那个小布包塞到了一个摊主的手里。

    惊慌失措的她根本顾不上点钱,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现金塞进背包里便埋头快步冲出了巷子。

    “蓉儿,我们分头行动你可以吗?”

    “没问题,自从有了结界师的能力后保护自己还是绰绰有余的。”

    从渐行渐远的女生身上收回视线说:“那好,你去跟踪她,我盯着这个男人。”

    越是靠近人群密集的地方,刚才感应到的怨灵气息原来越强烈,但却是分散开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人购买的水晶手链一定是被绝杀组织做过手脚的。

    交易的男人一把收到的货摆出来那些女生就跟发了疯似的哄抢,我硬着头皮也加入了她们的阵营中。

    不知谁推搡我嘶吼道:“你哪个班的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先来后到的,要轮也先轮到我了。等我收集更多的能力看那些贱人还敢不敢欺负我?”

    “我才不管你什么能力不能力的啊,总之我今天就看中这些水晶全包了。”霸气的挤到男人的面前说,“我都要了,给我包起来吧。”

    他反而却犹豫为难了起来:“不好意思这位小妹,我们的规矩是每人每天只能购买一条,并不是你有钱就能全部买下的。”

    大家纷纷起哄围攻我,未免受伤难脱身利索的买了一条迅速的撤离。

    带着满腹的疑惑跟束蓉儿联系后到约定的地方碰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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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2332/ 第一时间欣赏我和纸灵有个约会最新章节! 作者:穆木子所写的《我和纸灵有个约会》为转载作品,我和纸灵有个约会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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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纸灵有个约会介绍:
一场委托婚礼令我坚持了十年的纸牌驱灵师生涯有了转折, 追踪中遇到的车祸男人,以神秘莫测之姿闯入我的生活。 谁料嗜赌如命的父亲更将房子连同我都输给了他, 相继失踪的纸灵人,痴缠凄婉的三世前生, 我试图挣脱他口中所谓的命中注定。 “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的影子。”这是我对于他的全盘否定, 随之换来的却是身边的人被无情抹杀。 父亲的背叛,失去灵力被解约,面临崩溃的边缘, 他如施舍般指给了我一条道路:成为侍琴师。 即使被伤得遍体鳞伤,我仍抽丝剥茧,愿找出他的破绽, 当真相披露才明白,高冷之于我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我从不后悔用这样的方式爱你。”他抚我之首如是说。 浮世经年,繁华若梦,谁又能伴我风云人生? QQ群号:297390686(欢迎纸灵党加入)我和纸灵有个约会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和纸灵有个约会,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和纸灵有个约会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