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夺命婚礼
时间:今天晚上六点。
地点:斯纳克酒店一楼大厅。
目标:蔡维维。
任务:保护现场的安全。
慵懒的将留言条甩在坐椅上,端起时间差不多的方便面开始津津有味的大快朵颐。难得展柏不在,我可以放肆安心的享受这份幸福感,浓浓的满足充斥着整个味蕾。
三天前事务所来了一个女大学生,她称自己患了不治之症,希望能够在离开这个世界前跟自己喜欢的人举行一场婚礼。
当看到女生提供的照片时,惊讶的发现对象竟然是跟我定下契约的纸灵人展柏。
身为净魂事务所纸牌秘术第四十五代的传人,减少怨灵的产生是我的使命。让濒死之人安然的逝去是快捷的唯一途径,因此我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小岚,时间差不多了,你跟我进去吧。”均息温润如玉的声音自车窗外传来。
被当场抓包的我尴尬的回之以笑,快速的解决完手中的罪证。装作若无其事的随手丢进垃圾桶笑问,“里面进展如何?”
“除了那个不甚听话的田螺外一切就绪,还有五分钟要开始了。”不满的情绪包裹在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里,西装笔挺的走在我身侧。
田螺其实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田罗志。由于蔡维维是个孤儿,所以我才特意请他出来客串长辈牵着她的手步入礼堂。既然做了那就做得完美一点。
一进入会场快速的锁定目标,悄无声息的踱步到他的侧手边,端起一杯香槟问道,“婚礼马上就开始了,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
大抵我的突然出现惊到了他,激动的差点整个人从椅子上滑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抱怨道,“还不都是你们家那几只,居然将我变成这般模样。”
看到他老了几十岁的面容实在忍俊不禁,克制的罢手道,“这样多好啊,站在新娘的旁边才像一个长辈的样子嘛。”
“少嗦,你女儿都出来了还不快去。”云焕面无表情的揪起他的衣领往蔡维维的方向甩去,沉声,“小心我让你永远都是这副尊容。”
对着云焕摇了摇手里的高脚杯,漫不经心的说,“偶尔在这样的气氛下不要这么严肃,试着笑笑不是很好嘛。”
“你又忘了,微笑,是我的标志性动作,却是云焕最大的障碍。”迦若踏着喜乐靠近,讨好的递了一杯香槟给云焕。
云焕迟疑着没有伸手去接,我冲着今天的主角展柏热情招手,蔡维维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曾幻想过无数次的殿堂。
忽然间灯光骤灭,现场变得一片漆黑,惊慌的脚步声,玻璃器具落地的动静此起彼伏。
迦若和云焕已然来到我的身边,大约过了三十秒的时间,伴着光线的恢复尖叫声划破了整个会场。
蔡维维血染白纱倒在血泊中,田螺昏倒在一旁。
透过慌乱的人群感应到一股不寻常的气压,尚未反应过来,查看蔡维维伤势的展柏已经追了出去。
“你们处理现场,均息你跟我去追人。”这股让人不安感令我提高警觉,对方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这是我第一次有种不祥的预感。
望着展柏渐次没入夜色中的背影,移动的脚步下意识的加快。
02.车祸现场
跑出酒店看见展柏的身影自右边快速消失,于是焦急的追了过去。
凭借跟他之间的契约感应,顺着方向冲出了街道,忽然间剧烈的撞击声自不远处的路口传来。
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下意识的唤道,“均息。”
“我感知不到展柏的气场了。”他语气凝重的回应我。
惨烈的现场猝不及防的映入我的视线,两辆轿车因追尾整个躯壳已然严重变形,车上的人隐隐传来**和求救声。
我顺着第一辆车的方向探去目光,发现大约一米处躺着一位已经陷入昏迷的少年,左手边的自行车惨不忍睹。
“均息快报案。”
此时已经顾不上去找展柏,粗略的观察现场状况,清点受伤的人数以及大致的受伤程度,意外发现电线杆边上还晕靠着一个男人。
脸色虽然惨白,但好似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血迹,似乎没有受伤的迹象。
禁不住心里的猜测,迟疑着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尚未靠近就被他利索的一把抓住,神情淡漠的将我推开。
骤然睁开的双眼,炯炯有神的惊吓到了我。冷峻的目光透着犀利,只一眼便让我不寒而栗,抵触的甩开我的手。
指尖无意触碰到他手上的黑曜石手链,一刹那仿佛感应到了展柏的气场,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我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个男人已经从我的余光掠过,关于这个陌生而又充满惊疑的男人,令我莫名在意。
展柏确实是在这里消失的没错,但是他却在这样的冲击下毫发无伤?是巧合还是……
“等一下。”话音未落,他已然坐上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车扬长而去。
“小岚,怎么了?”均息的脸上透着一无所获的表情,关切的问道。
“没事。”抛却心思尽自己所能做急救措施。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警车和救护车都来了,我将现场的情况跟他们讲了一遍。做完笔录准备折回之际,接到了田螺的电话,说蔡维维正在医院抢救。
医院,是我从小时候起打从心里不愿涉足的禁地。
因为,那里充满了死亡的味道。
然而,自打我从父亲手里接过第四十五代的那天起,这里反而是我出入次数最多的地方。
“她怎么样了?”
“被送入重症病房了。”迦若将自己的外衣披在我的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的沉闷。
看着病床上面色惨淡的人,心里禁不住感慨人的脆弱。
明明上一刻还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可下一秒却在生死边缘徘徊。
如果生命只是一块华丽的戏幕,那么病痛便是啃食的虫卵。
谁也逃不过这场宿命般的考验。
替她承担了所有的费用,带着没有找到展柏的失落,回家。
而那个匆匆而过的身影,却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大抵是明了我现在的心情,云焕的车速比平时开的缓慢了许多。
周边的景物慢慢的往后移,姹紫嫣红的灯光迷离了我的视线,往常从未发生过这样的情况。霎时,心乱如麻。
良久,均息才说,“放心吧,也许他已经在家里给你准备晚饭了。”
“那我们快点回去吧。”带着一丝的雀跃和希望,以及一丝的不安。
虽然跟他们相处的时间不算长,可对于独居的我而言早已经是亲人般的存在。
03.神秘的请帖
电梯一停在5楼,我立即冲了出去,急切打开房门的刹那失落代替了我全部的情感。
“看情况展柏没有回来。”迦若顺手开灯,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安慰。
均息径自走向了厨房,而云焕拿出一份报告摆放在茶几上,简单明了的说,“看看这个,关于蔡维维的。”
我虽不理解一向待人冷淡的云焕这次为何会对她格外在意,但不可否认展柏的失踪跟她定是有着某种联系的。
带着心里的疑惑拿起有些甸甸的报告,上面的内容着实让我意外,我还没开口,云焕一脸了然的说,“蔡维维根本就没有病。”
“从她的言行举止来看似乎并不像在说谎,而且还出示了检查报告,若真是假的,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懊恼的将手里的纸张全部甩在了茶几上。
迦若递给了我一杯水安慰道,“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我从她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的欺骗。”
此时此刻我更加为展柏担忧,按理说凭他的能力不该拖到现在,杳无音讯的。
云焕若无其事的收拾好资料,用猜测的口吻说,“说不定出现跟你拥有同样灵力的人,也或者是出现了力量强大的怨灵。”
“照你的意思不管对方是何人,唯一的目标都是小岚?”迦若的表情忽地变得凝重。
一副家庭煮男形象的均息边解开围裙边打断道,“你们别一本正经的说些吓唬她的话了,快过来吃饭吧。”
望着桌上的食物忍不住开始担忧,以前都是展柏负责做饭,还每天像个‘管家婆’般在我面前晃悠,如今……
夜深人静,独自一人躲在房间里喝着红酒,脑海中不断浮现跟展柏第一次遇见的场景,原来从那个时候起他从未离开过我,窗外的风打在脸上很轻很舒服,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首先迎接我的是均息忙碌的身影,若不是看到他一如既往的似笑非笑,那一瞬间我还以为是展柏回来了。
“今天有没有什么委托?”昨晚迦若主动提议要帮忙寻找展柏的下落,我只能放下心态选择相信。
“好像有一封你的快递,我去拿给你。”
刚把煎蛋塞到嘴里,东西已经放在我的面前。眼下只想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迫不及待的放下刀叉,里面只有一张邀请函。
“蒋小岚小姐,听说你们事务所有人不见了,如果你想知道答案的话,请于四月一日晚上八点到斯纳克酒店参加宴会。到时谜底自会揭晓。k先生。”
脑海中立即浮现展柏的名字,激动的攥紧请帖,“看来我是非去不可了。”
“难道你不怕是愚人节的余兴节目?”迦若不徐不疾的拿着一本书走来。
“管他是不是,我只知道那天是星期二,我的幸运日。”继续未完的早餐,“我倒要看看这个k先生的庐山真面目,若展柏的失踪真跟他有关,我一定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过他。”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狰狞,不然迦若也不会放下书就走了,他可是个书痴。
而均息自诩厨艺比展柏好,每次难得下厨总追问我味道如何,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吃完才罢休。
现在却漠不关心的背对着我自顾的擦洗厨房。
04.再次遇见
三天后我如约到了斯纳克酒店,可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那天随迦若的书一同留下的还有关于蔡维维的邮件往来记录。
原来她来找我完全是听信了署名为mr.k的话,这让我对这次的邀请不得不更加重视了。
刚进大厅便有人朝我行来,恭敬的询问,“请问你是蒋小岚小姐吗?”
“我是。”粗略打量眼前的女人,大约二十五六的年纪,标准的黑色职业套装裙,戴着一副厚重的眼镜,一丝不苟的领路,“蒋小姐这边请。”
边走边环顾四周环境,昨晚出事的大厅已经被隔离,隐约可见有人在外面把守。跟着她来到了二楼,在一间厅房外停住,“蒋小姐请进,老板已经在里面等你。”
好奇的推门而入,轻缓典雅的音乐在耳边响起,众多衣衫华丽的男男女女端着杯子在交流着什么。
老实说我很不习惯这身晚礼服,拘谨的淑女形象跟我一点都不相称。
细碎的移动着脚步,目光开始搜寻k先生的身影,无意间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个在车祸现场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
他正和一位中年男子碰杯,好似相谈甚欢的模样。难道他就是……
行动的步伐下意识加快,忽觉腰间传来一股触电之感,本能的转身,“这位美女很眼生,你是谁的女儿?”
半眯着眼从红酒杯上移开视线,找我搭讪的男人一身西装外套全开,衬衫的扣子也开了一半,一头棕金色的头发,不过二十岁左右,脸上的笑很肆意。
“我是谁不重要,重点是姐姐我不是你的菜。”漠然置之欲离开却被他蛮横的拉住了手臂。
不可理喻的呵斥,“今晚我还就看中你这道菜了,怎么样?”
“你……”一刹那我从他的身上闻到了一种跟蔡维维一模一样的味道。
“dave,你在干什么?”
他悻悻的望着我身后漫不经心的敷衍,“既然这个不能玩那就算了。”
敛去失态的神情,鄙夷的从他浪荡的背影收回视线,但听一道浑厚的声音陪笑道,“蒋小岚蒋小姐对吧?”
疑惑的打量他,点头道,“您是?”
“这次宴会的主人,姜世凯。”继而对身侧的人嘱咐,“高先生,她就交给你了。”
“关于那晚的事……”我想直奔正题,可从刚才开始这个男人没有看过我一眼,只有条不紊的环顾整个会场。
良久才幽幽回应,“我见过你吗?”边说边往前走,语气中带着一丝的不屑,“能不能感应到怨灵的存在对你而言该不是难事吧?”
对于他的不以为意我也不甚在乎,只对他右手的黑曜石手链很感兴趣。呐呐的追问,“至少你该告诉我为何要探查怨灵吧。”
稍稍顿住脚步,冷言冷语的解释,“参加这次宴会的大都是富二代,近来有不少的富二代遭遇了丧尸的袭击,每个人都被咬伤脖子而死。”
“丧尸?”莫非展柏的失踪也跟丧尸有关?但若依他所言又为何会找上无依无靠的蔡维维?这次找我来的目的该不是在这场宴会中有他攻击的目标?
本想深究,可姓高的男人却不见了。
无论如何,眼下唯有找到怨灵丧尸,兴许才能得到有用的线索。
提起裙摆,慢慢的绕了一圈,专注的感应,可始终一无所获。
“女人,你跟高先生是什么关系?”莫名的遭到敌视鄙夷的目光。
瞥了眼拦在面前的女人,那个男人的暗恋者?
粗暴的推搡了我一把,语气恶劣道,“别以为装听不见就没事了,我告诉你,别……”
“高先生,dave出去了。”
惊慌的喊叫打断掩盖了她的聒噪,抬脚朝会场中央靠近。
05.**丧尸
“发生什么事?”高先生锐利的目光落在惊慌失措的男女身上,很快被围了起来。
大家细细碎碎的开始议论,其中一个女人颤音道,“dave说现在快八点了,与其呆在这里无所事事倒不如出去会会那个传言中的丧尸。”
意识到情况不秒,快速的解开晚礼服的带子,还好事先早有准备里面穿了方便的短裤套装。顾不得整理滑落在地的衣服,径自冲出了酒店。
“dave,请等一等。”情急中看到打开车门准备离开的他叫唤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就是今晚的目标。
斜倚在车上不怀好意的揶揄,“怎么样啊女人,在里面就装清高,发现我不在就紧追出来主动送上门来。”
紧了紧攥起的拳头,若不是不想惹事我真恨不得给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一记耳光。“外面危险还是跟我回去吧。”
“不如跟我上车好好谈谈。”不由分说将我推进了车里,快速的驱车离开。
“你打算带我去哪里?”车好似缓缓进入人烟稀少的区域,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嘴角一挑,雀跃的说,“自然是带你去玩点儿刺激的……”话音未落伴着他的尖叫声而紧急刹车,“丧……丧尸真的出现了!”
“快下车。”利索的钻出车内,dave被惊吓得整个人瘫软在地,仓惶的往后蹭挪,车子前面的玻璃被他一拳敲的粉碎。
对方一袭连帽黑衣装束,眼睛通红泛着杀意,举手投足间透着刚毅,动作更是迅敏,冲上来便给了我一击。
猝不及防,那一拳真是强而有力,一时间跌倒在地无法动弹。原本步步逼近的丧尸被准备逃跑的dave引去了注意力。
本能的伸手去拿纸牌,忽然伴着他的尖叫,丧尸突地被人踢远,定睛一看竟是那个高先生。
“你没事吧?”踉跄的走到dave身边确认他没事,这才安心的看向那边的打斗。
他的动作简洁有力,即便是动作敏锐的丧尸也渐次被他压制反抗不得,霎时觉得这个男人的背景绝不简单。
掏出净化牌,刚启动魔法阵却发现竟然感应不到任何怨灵气息。
迟疑之际,高先生打断我的猜测,“他并不是怨灵,也不是被怨灵附身的丧尸,而是被人注射了丧尸浴盐。”
“这么说是**丧尸?”对此我很震惊,竟然还有人在研究这种违禁品。
“他们就交给你了。”那个神出鬼没的男人,又将烂摊子丢给我不知所踪。
几分钟后,来接dave的人以及警车都来了。
生平第二次进警局又是因为姓高的,想想就气愤。
“小岚,怎么样没事吧?”均息拿了外衣给我披上。
迦若漫不经心的说道,“似乎这个星期二并不幸运。”
“别再跟我提今天的事儿。”懊恼的上了车,对云焕吆喝,“我累了,快开车回去。”
他到底是谁?k先生又是谁?单从姓高的能力和掌握的资料而言,似乎并不需要我出面。
那么他找我来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当中的联系我总觉得很不对劲,忙了一个晚上结果是一场徒劳无功。
展柏,你到底在哪里?
一回到家我便开始在网上搜寻关于高先生的资料,可最终的有用信息只是仅仅跟姜世凯有过合作而已。
06.与他有关
好不容易进入睡眠状态却被不断狂轰滥炸的电话给吵醒,气急败坏的抓起吼道,“谁这么无聊一大早就扰人清梦啊?”
“你的委托人mr.k,晚上八点荣华街,丧尸再度出没。”
意识霎时被惊醒,“你说什么……丧……”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然挂断了电话,究竟这个k先生是何方神圣。
事出必定有因,看过电视上的报道为了弄清楚真相,带着均息来到了先后出事的地段。
“小岚,没有任何发现,不如回去酒店看看吧。”
再次来到车祸现场却始终一无所获,我不相信对方会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
“也好。”如果丧尸的出现真的跟展柏失踪有关,凭他的行事作风不可能什么线索都没留下。
还是说他根本来不及做这些?
已经跟酒店的经理交涉妥当的均息边推门边说,“我们有五分钟应该绰绰有余了。”
“确实足够了。”随着光阵的消失面前出现了一个警察装扮的女人中规中矩的行礼道,“主人,尽管把罪恶交给我处理吧。”
“奇诺尽你所能查查有没展柏跟丧尸的蛛丝马迹。”她是所有纸牌中唯一具有刑侦能力的,任何跟锁定目标有关的事情都逃不过她的感知。
眼眸中随即闪着雀跃的光芒,“是,主人。”
所有的布局依旧保持原状没有任何移动过的痕迹,但是唯一让我在意的是台上那幅蔡维维跟展柏的结婚海报。
我记得蔡维维的脖子上应该有条项链才对,但是现在再看居然没有了,莫非是那天我看错了?
“小岚,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均息不解的看着我,手上多了杯热腾腾的咖啡,“我特意叫人给你冲的。”
想想除了泡面之外,展柏也对我下了咖啡禁止令,不过偶尔均息也会偷偷的买给我。
“谢啦。”久违的味道让人很怀念,奇诺忽然毕恭毕敬的开口,“主人,我感知不到有用的消息,但找到了一样特别的东西。”
转身探去视线的同时均息轻呼道,“是纽扣。”
看到躺在她手里的物件脑海中立即闪现那天宴会上高先生的装束,仔细回想他所用的纽扣跟这个居然一模一样,上面都印着一座城堡。
难道那天他也曾在婚宴上出现过?
还有请帖上所附名的k先生一般很自然的让人联想到自称主人的姜世凯身上,然而我却只跟他打过招呼后便没有任何的接触。
关于这一点不得不让我怀疑那个身份不明的高先生是否才是真正的mr.k。
将变回纸牌的奇诺放回包里,经理为难的进来,“抱歉蒋小姐,我们规定的时间已经到了。”
离开会场我们来了车库,均息一脸胸有成竹的说,“接下来我们该是去荣华街了。”
坐在副座绑好安全带,“时间差不多了,我倒要看看那些丧尸到底是什么来路。”
“也许跟展柏有关。”车已经在街道上行驶。
“你有查到什么没?”
“我始终感应不到他的气场。”
下意识的把注意力落在了手心的纽扣上,这个高先生或许知道些什么,心情随即变得迫切,“均息,还有……”
车子骤停前面传来凄惨的尖叫声,紧接着一个人被甩了出去,满嘴是血的人步步逼近。
07.怨灵傀儡
“小心一点,是怨灵。”均息随即变得警惕,转眼间人已拦在他的面前。我紧随其后下车,他们开始交起手来。
细看之下丧尸的动作比之前那个更加的迅猛,力量也更加的强劲。
左边忽地传来怨灵的气息,尚未反应过来就被袭击,能够明显感应到强烈的怨念。
打斗之中他的手臂被划破,鲜血随即涌现而出,是人?
迟疑间被猛然踢倒在地,泛着绿光张大嘴冲着我嘶吼更作势要咬我,惊慌之余但见一道身影闪现,只一手便压制他的行动。
不陌生的淡漠语调,“身为一个纸牌驱灵师,竟连一个小小的怨灵也处理不了。”
虽然他的话让我很火大,但不可否认危机时刻他又一次救了我。“你就是k先生对吗?”
直接无视我的问题,不断的击倒迎面而来的丧尸。
此时数量越聚越多,瞬间将我们团团围住,“他们是在被人注射了丧尸浴盐的情况下被怨灵附身的。”
意思不就是只能够制服不能伤害他们了,可这么多连应对自保都来不及,哪里还有闲暇思考对策。
“小岚,他们交给我,你快做好准备。”
均息挡下冲我而来的攻击给我争取了时间,静下心来脑海中忽然浮现计策,迅速的掏出净化牌,“你们将他们聚集在一起,我一次性解决。”
虽然这招要消耗大量的灵力与精神力,但是在这个紧要关头可不能让姓高的继续轻视我。
用念力启动街面上立即出现一个巨大的魔法阵,不一会儿的功夫丧尸一个接着一个被扔进来。
只要一踏入光圈内所有的行动力都将受到拘束,大抵是见同伴相继受困被怨灵附身后的丧尸更为迅猛凶残,让我惊讶的是高先生的动作竟比丧尸还快还猛。
“小岚,动手吧。”老实说在听到均息的提醒同时我的灵力已经不断在急剧下降,集中精力暗念,“净,散。”
随着刺眼的光芒消散,原本生龙活虎的人全部都昏倒在地。
姓高的只看了一眼便说,“你的能力我算是低估了一点。”
“等一下,我有话要说。”快速的拦住要离开的他,抬眸漫不经心的瞥了我一眼,淡然的说,“我对你没兴趣?”
我对你也没兴趣,话虽没说出口,可始终是没有说服力的。眼下他就像个谜团在吸引着我,“这个是你的对吧?”
“谢谢。”停顿片刻伸手夺过纽扣直接塞进了口袋。
我真恨不得一拳打在他脸上,极力压抑心中的怒意,“难道你不解释说明点什么?”
“没有。”
“你……”身子忽地一晃,抓住他的手臂,“那晚你去过蔡维维的婚礼现场对不对?”
“等你解决了这个任务再来问吧。”
“你……”望着她他毅然离去的背影喝道,“混蛋。”
“小岚,这个人绝非等闲之辈,你还是多留心点才是。”均息在我身侧提醒道。
事物开始在我的视线里模糊,整个人无力的倾倒,耳边迷迷糊糊传来,“你一定是灵力消耗过度,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一转醒我就打开追踪器探索姓高的行踪,可红点在移动了几秒就停止不动了。
可恶,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08.枫丹白露
懊恼的冲完澡出来,透过窗外看到淅淅沥沥的雨倾洒而下。
对讨厌雨天的我而言,此刻显得莫名烦躁,微微皱眉出了房间。
“小岚,你醒啦。饿了吧,快过来吃点东西。”均息兴致勃勃的拉着我便往餐桌走去。
随意的敷衍回应任他牵着走,无意间瞥见迦若在客厅里认真的在网上查询什么,茶几上凌乱散布着一些关于城堡的纸样。
“迦若你想了解什么?”边吃东西边端着食物走向他,自动忽略均息不悦的神情。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顺手拿起一张图纸:“你还给那个高先生的纽扣让我有些在意,于是按照上来的图案我调查了些许资料。”
关于这个建筑物我并不眼生,因为失窃的案件我还特别关注了:“这是法国最大的王宫之一,枫丹白露宫。”
“没错。”迦若随手合上笔记本,一本正经道:“fontainebleau是由fontainebelleeau演变而来,原意是美丽的泉水。”
“这跟丧尸还有展柏有什么关系?”对此我很是不解。
均息给我倒了杯热牛奶,挨着我坐下:“难道你忘了枫丹白露还有蓝色之泉的美称。”略一思索语带提醒,“说到蓝色之泉我记得好像日前举办的一场画展,好像是叫……”
“冰蓝色的泪眼。”云焕不知何时出现,道出了这六个字。
“听说主办人是姜世凯。”
“今天似乎是最后一天,要不要去看看呢?”
望着外面的雨似乎没有停的意思,头疼担忧道:“这个天气别说你们行动不变,我也是一点干劲都没有啊。”
虽然心里极度的不情愿,可为了早日找到展柏,还是来到了画展现场。抖拍身上的雨水,忍不住抱怨道:“若是此行一无所获回去之后我定会好好的处罚你们才行。”
均息似笑非笑一脸认真的说:“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谁先找到线索,谁就有权处罚输了的人。”
“好……”我的话还没说完,他们已经各自分散行动开来。
均息这样也就算了,没想到迦若和云焕也跟着参与。不过这次展出的画全都以喷泉为背景,难怪主题要叫冰蓝色的泪眼。
风格迥异,造型多样的各式各样画卷着实让人看的眼花缭乱,要从中找到有用的线索还真是有些困难。
缓解酸涩的眼眸之际,发现之前在斯纳克酒店接待我的女秘书也在,本想上去打个招呼,哪知还没靠近她就离开了。
但是对于这幅让她凝视许久的画多了几分的专注,一个女孩捧着手里的许愿币站在喷泉边微笑着抬头。
喷泉,女孩,脑海中随即浮现两个地方,戴安娜庭院和狄安娜花园,“我记得姜世凯好像有个妹妹也是叫安娜,难道……”
“看来你也发现了。”从思绪中回转,他们三人一脸了然的站在我身后微笑。
迦若冲着我晃了晃手里的硬币,解释道:“姜世凯唯一的妹妹姜安娜十年前在结婚会场被人无辜枪杀,而他的丈夫处理完她的后事不久被发现在家中自杀。”
照这样推断,这次出来闹事的始作俑者怨灵该不会是这个男人吧?
09.执念僵尸
时间将近八点,对于这几天在同一时刻出现丧尸的现象颇为在意。见外面的雨势已停,交代云焕和均息去调查姜安娜老公的事迹。
我和迦若则到了荣华街,这一带由于昨晚引起的骚动有不少的警察在巡逻。
为了不想引起注意,尽量避开了他们的视线,伴着一声惨叫在巷子里发现有人被咬破脖子倒地而亡,一道黑影倏地从眼前掠过。
“小岚,是怨灵。”迦若已经出了巷口补充道,“而且怨念很大。”与此同时还存在其他几个怨灵的气息,“他们就交给我,你快去追。”
“你小心点。”快速的掏出寻之纸牌来到了一个废弃的楼宇,不安的上了天台。
谨慎的搜寻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的踪迹,正当我准备撤离之际一个人影忽然出现猝不及防拦住了去路。
乍一看是位西装笔挺的男人,下一秒露出凶恶的红色眼眸和僵尸牙,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攻击的意味。
本想用探之纸牌感应他的本性,僵尸已然朝我发起了攻势,躲避的同时高先生再度出现。
不同以往的是脸上多了一副特别的眼镜冲向了僵尸,让我意外的是,咆哮失控的僵尸并没有攻击他,反而转身跳下天台。
眼见高先生也作势要往下跳,情急中我赶忙拉住了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僵尸从我们的眼前消失。
“你没事吧?”发生了刚才惊魂一幕,看了看自己刚才被僵尸划破的袖子好心询问。
哪知却遭到他不悦鄙夷的目光,气恼的冲着他嘶吼道:“姓高的,有什么不满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别老用一副瞧不起人的眼光看我。”
高先生目不斜视的将眼镜放进口袋,语带嘲讽的说:“你也知道自己能力不行,拜托你努力让自己长进一点,下次别再让罪魁祸首逃脱。”
“你……”愤愤的不愿再与他多说,出了废弃的楼宇准备折回去去找迦若,可姓高的却一直尾随身后。
自顾的解释道:“即便你已经发现纽扣上的秘密,可你根本还不知道为何他会变成这个样子,想要收服净化谈何容易。”
“莫非你知道个中原因?”带着揶揄的意味反问。
“我不知道。”还没对这个回答吐槽,只听他话锋一转,“可我知道他是个执念非常强的僵尸,不把设定的目光杀死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心中莫然一凛,忐忑的猜测:“你的意思是我成了他非杀不可的目标了?”
他眸光一转发问道:“你说呢?”
极为认真的眼神让我陷入了沉思,印象中丧尸所袭击的对象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橙香。
猛然意识到自己身上沾染的味道,咋呼道:“关键是那幅叫《许愿池的女孩》的画,因为他们碰过这幅画所以沾到画上特有的橙香,即便味道很淡可怨灵的嗅觉很是灵敏,因此成了丧尸们攻击的对象。我记得这幅画的作者好像是叫苏朗。”
“祝你好运。”还以为会得到他一丁点的认同,谁料姓高的竟然背对着我挥挥手,径自上了一辆轿车驱车远去。
10.为爱成怨
自那之后过了两天,我因高先生的话一直惴惴不安,总在担心僵尸不知何时突然冲出来攻击。
好几次都被自己给惊醒。
“小岚,依我看你就别太在意了。”迦若合上书本劝说道,“那个人的话未必可信,再者真出现的话不是还有我们嘛。”
紧了紧手里的茶杯,担忧的说:“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不想你们跟展柏一样忽然消失不见。”
“傻丫头。”迦若轻柔宠溺的抚摸我的头,“保护你是我们的职责,否则就是违背了契约。”
握住他的手,慌张道:“可在我的心目中你们早已经是我的亲人,我不希望……”
“小岚,我们回来了。”均息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迦若收回手看向他们,云焕在我对面坐定,迅速的进入主题,“我们发现姜安娜的老公是当时小有名气的画家苏朗。”
均息随即将资料递给我,“苏朗在一次画展上认识了姜安娜,彼此相恋三年,终于决定步入婚姻。但却在婚礼当天不幸被人枪杀,事后苏朗曾深入调查,得悉原来杀手最初的目标其实是他,而姜安娜反而成了替代品。”
“他们为何要杀苏朗?”我看着资料上他的照片疑惑的问。
“当时为了说服强烈反对他们在一起的姜世凯,苏朗无可奈何暗中同意帮他做事,得罪了一些恶势力,因此才招惹杀身之祸。”
我从云焕的眼眸里看到了愤怒,这是我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见到的表情。
这也难怪明明是互相深爱的两个人,反而被身为哥哥的姜世凯从中利用,仅仅是为了得到一己私欲,最终将唯一的妹妹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想这也是苏朗为何会化身成怨灵用强烈的怨念幻化成僵尸四处作乱的原因吧,可为何整整过了十年才现身呢?
“这幅画应该是苏朗僵尸化的原因。”迦若不知何时将《许愿池的女孩》给搬回了家。
均息恍然大悟般指着搁在我身旁的画叫唤道,“对了,我打听过这幅画,这是当年苏朗给姜安娜的求婚作品,他们曾约定等婚礼之后一起去枫丹白露宫游玩,谁知伊人已逝变得遥遥无期。”
“原本这幅画被收藏在苏朗的故居,可不久之前姜世凯打起了这幅画的主意,更用来做一些不法的勾当。”云焕直直的望着画作。
“也许苏朗的怨灵一直都在守护这幅画,毕竟于他而言这是最美好的回忆。”虽然他的遭遇令人叹惋,可毕竟怨灵是不该存在这个世上的。
带上画我们准备到那栋废弃的楼宇去等苏朗出现,既然这对他而言那么重要,而且还持有那么强烈的执念,我想是绝对不会落空的。
慢慢的走近,思绪却有些飘忽,此时我才明白原来这禁忌的八点钟,其实就是姜安娜被枪杀的时刻。
不远处打斗的动静引起我的注意,探去视线看见苏朗正与高先生对峙。
倏地,苏朗露出僵尸面相,狰狞的朝我狂奔而来。
11.一滴泪
迅敏快捷的高先生从背后拦住了他的行动,苏朗为了摆脱他的纠缠再度陷入了缠斗。
不若之前的毫不恋战,现在一举一动都含有猛烈的攻击性和破坏力,高先生虽略占上风可形势还是透着一丝的玄乎。
“你们快去帮忙。”从迦若的手里接过画吩咐道。
三人闻言先后迎上去参与打斗,眼见苏朗被围困高先生竟明哲保身退至一旁,静观。
“姓高的,你不是自恃能力非凡。此等怨灵于你而言根本不在话下才对,为何现在又胆怯了?”看到他就忍不住趁机凑过去揶揄。
“这本该是你的任务,我并不想多加参与。”他语气淡漠的回应。
“你……”转念一想,边关注形势边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mr.k,如此故弄玄虚其实是不想让人知道你跟姜世凯之间的关系,对吗?”
冷凝的目光投射而来,不由分说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画,抬手便朝激斗的现场丢去。
已经无法阻拦的我忙不迭的呵斥:“你干什么呀?”
但见他好整以暇的袖手旁观,一脸看你如何处理的神态。
愤懑不平却又无可奈何的我转移了视线,苏朗奋力冲破他们的包围扑身而出,抱住即将落地的画宝贝似的捧在怀里,眼神痴迷的呵护。
眼睛恢复了常色,嘴里的僵尸牙也褪了,只呆滞的抚摸着画不住的呢喃着两个字:安娜。
拿出净化牌试图化解他心中的怨念,可自他嘴里逸出的话语让我顿住了动作:“十年了,原以为可以就这样守护承诺直到灰灭,可终究还是错了。”
“那些丧尸是你操纵的是不是?”
“是,可这一切都是姜世凯在幕后策划的,是他研究出了丧尸浴盐,还利用属于安娜的画运毒,我不过是想借机惩罚他而已。”闪过的恨意令人深感寒意。
“那你可知那些人是无辜的,你却利用他们来杀人,用鲜血维护的承诺是你妻子安娜所愿意见到的吗?”
“也许我早不该继续痴迷逗留这尘世,十年前就该随安娜而去的,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姜世凯害死了安娜,这十年来却可以享尽荣华。”
默默的启功净化牌,光晕将他团团围住,身子剥离而出滑落在地,苏朗的怨灵渐次涣散,但见自他的眼里滑落一滴泪。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化为灰烬,自空中飘下一张照片,上面印刻着安娜和苏朗那对灿烂的笑脸。
在我的手里转眼变成了黑色,幻化成粉末随风飞扬。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但是展柏的行踪却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均息捡起地上的画,沉声道,“只可惜苏朗没有交代清楚就走了。”
发现他手里的东西,激动的拿过低呼:“这不是展柏的辟灵珠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心想高先生可能知道些什么,转身寻找他的身影,却发现他早已不在。
“我们还是先回去再从长计议,我有种直觉那个姓高的男人绝不简单。”云焕扛起昏迷在地的人径自朝车子行去。
下意识的握紧拳头,在他们的陪同下离开现场。
12.债权人
姜世凯由于涉嫌贩毒被警方拘捕,而他的独子dave姜戴弗连夜出国躲避。
致此日前因丧尸事件造成的恐慌也得到了平息。
但是自那以后,不仅从未露面的mr.k断了联系,就连姓高的也好似人间蒸发般了无影踪,让人无从下手。
若不是看中田罗志的搜查网,真恨不得堵上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眼下我只当充耳不闻,专心纠结与高先生的身份背景。
“不行不行。这个男人几乎查不出任何的头绪来。”一度自信的田螺也颓废举双手抱头泄气道。
均息端着咖啡过来,笑说:“先休息下吧,接下来交给我们就好。”
大抵是因为之前受到他们三个欺负的原因,田螺对他们的好意有些受宠若惊,尤其是看到云焕面无表情的脸。
我默不作声自顾的品咖啡。
“难得田螺先生来,不如……”合上厚厚的书,迦若满是期待的说。
忐忑不安的田螺立即慌张摆手,指着门口说:“好像有人按门铃,我去开门吧。”
正议论着他的失态反应,念了几日的人突兀的出现,径自走到我对面的沙发坐下,随手将手里的文件甩在茶几上,漫不经心道:“好久不见。”
有一瞬间我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微张开嘴木然的站立发愣。
云焕他们也一副戒备的姿态。
未及我开口,他直接说明来意:“我来的目的都在文件上说明了。”
“你要接手事务所?”田螺盯着手上的文件瞠目结舌。
“正确的说,还包括蒋小岚小姐。”
“你凭什么这么做。”气愤的怒瞪他辩驳,“老实说吧,你就是mr.k对不对?你找我的麻烦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冲着我笑而不语,竟无端有种冷然的感觉,但见田螺怯懦的把文件递到我面前。
视线不情愿的滑落到文件上游走,手忍不住因上面的内容气愤的发抖。原来我那可恶的嗜赌父亲竟然将我唯一的住所连同我都输给了这个男人。
高冷是吗?真是个与他的形象没有丝毫违和感的名字。
实在忍不住喷笑了出来。
对于父亲的嗜赌成性我是早见怪不怪了,但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连这最后的居所竟然也给抵押了。
“蒋小岚,通过丧尸事件的试探,虽然你的能力马马虎虎,这间事务所的业绩也不值一提,但至少你还有这几张纸牌还是有利可图的,所以我同意接下了。”
“你……至少你也要尊重一下他们,别纸牌纸牌的叫他们。”
高冷成了这个事务所的主人,我显得很是无奈,可又无言拒绝,因为即便是抵押了房子也不能够还清债务,于是高冷便成了我的债权人。
并将事务所改为soal。
这个晴天霹雳我还没完全承受,他倒已经很自然的指着我说:“对了,我虽同意你们继续在这里住下,但是记住有事没事不要打扰我。”
顾不上他们的阻拦,我气急败坏的冲过去扯过他质问:“高冷,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阴谋对不对?说,展柏的失踪是不是也跟你有关,不然你怎么那么凑巧去过婚礼现场,又在车祸现场出现,甚至mr.k邀请我的宴会你也……”
“我就是mr.k,其他的无可奉告。”毫不怜惜的将我推到一边,熟门熟路的进了我一直为母亲保留的房间。
他前脚刚进,我后脚就要跟上,哪知还是迟了一步被无情的锁在门外。
额头,鼻子还结结实实的撞了一下。
吃痛懊恼的嘶吼道:“高冷,你小心别犯在我手上。”
13.撞见浴室
难以接受现实的我气得在客厅里不间断的来回踱步,听不得田螺用投降的口吻劝说索性让均息帮我赶走了他。
原本得到云焕他们说会一起努力帮我赎回房子的承诺,心里暖暖的感到安慰。
但是那个可恶的高冷进入角色的适应能力还真不是一样的快,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竟然连装修小队都叫来了。
完全不顾及我的意愿,擅自大兴动工,给我住了十多年的家来了个全方位的改头换面。
好吧,我忍。谁让我从主人秒沦落到寄人篱下,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把我最喜欢的阳台也给彻底整顿了。
这可是小时候母亲时常给我讲故事聊天的地方,每一样东西都充满了回忆。
“其他的地方你要怎么弄我不管,可唯独这里我不许你动。”
他毫无商量余地的把我拽出了阳台,冷言道:“你没有权利指手画脚。”
“高冷,你别太……”
“我有事出去一趟,希望我回来时你们都搞定了。”完全无视我的话,自顾的拿起外衣出门。
“小岚,难道真要如此放任下去吗?”均息微微皱眉问。
“当然不,我会好好的招待他的。”既然他当我如小丑般的戏弄,我除了回敬之外顺便验证验证他戴在手上的那串黑曜石手链到底是什么来历。
本想耐着性子等到高冷回来主动出击的,可在跟迦若他们闲聊打发时间中不知不觉睡着了,待我醒来已然睡在自己的床上。
猛然挣醒,一看手机惊愕已经是凌晨四点。
心不死的我想要一探他回来了没有,发现房门虚掩于是蹑手蹑脚的溜了进去。
象征性的唤了两声高先生,没有得到回应,于是壮了胆子打开手电筒开始进行全面大搜查,试图找到一些能够抓住他把柄的线索。
房间里他的东西可以算是寥寥无几,根本查不出什么东西出来,失望沮丧的准备撤离,一转身不小心打翻一小瓶的油漆。
“真是的,原本就是我的家,弄的好像跟作贼似的。”气恼的打开灯一路冲进浴室准备清洗,哪知当我打开门的一刹那,我真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看到半裸着身子只围住下身的高冷,此刻正在擦拭头发,我的脸顿时煞红,尴尬的准备拔腿撤离。
还没迈步就被拉进了浴室,玩味似的圈住我的行动,用依旧冷冷的语气询问:“这个点出现,老实说对我有什么企图?”
“我……”还湿着身体如此的靠近,温热的气息还不时的打在脸上,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都会把持不住心跳加快的。
用双手撑开他,故作傻笑的解释,“我忘了告诉你,其实我有梦游症。”
他狐疑的蹙眉望着我,“我看你是借梦游之名,行夜游之实吧?”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怪就怪你选择了这个房间。”用力的推开他,灰溜溜的逃了出来。
直到回了自己的房间,心还是扑通扑通的跳的很厉害:这次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14.束蓉儿
一如往常准点吃早餐,但因着几个小时前那场小意外总觉得有点食不知味。
“还在想高冷的事?”均息递上一杯热牛奶,挨着坐下,微笑着凝视我。
豪饮了几口,心虚的埋汰道:“说起来罪魁祸首是我那不长进的父亲,所以才会让姓高的钻了空子。”埋头懊恼的切面包。
“那还真是抱歉。”高冷悄无声息的落坐于我对面,自顾开始用餐,“蒋世涛先生禁不住诱惑主动找我豪赌,明明赌术和赌运极烂。”
“高冷,请你……”看到他的脸不由得想起浴室的碰撞,原本打算冲口而出的话瞬间噎在喉咙。
“什么?”一脸的若无其事埋头开吃。
干咳几声掩饰尴尬埋头切面包:“我只是想问关于事务所的运作……”
“这根本不用你操心。”随即递上文件袋,“希望你这次处理的利索点。”
“什么意思,你怀疑我的能力?”被戳中软肋,站跳而起指控,好歹我也是有十年经验的驱灵师,居然每次都这么损我。
“确实不值得期待。”毫不留情的打击完满意的转身撤离。
气得我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反驳,愤愤不平抓起委托书翻阅了解。一直沉默在侧的均息忽然说:“我们今天不能陪你了,自己要小心哦,祝你好运。”
这个高冷可真会物尽其用,居然指挥我的三个纸灵给他跑腿儿。
无精打采来到指定的音乐教室,手刚上门把,优美的旋律随之缓缓而起,曲调空灵具有穿透力一下便吸引住我。
瘦弱的背影,乌黑柔顺的中长发,看到这样一个女生顿然想起自己的来意:“请问是束蓉儿小姐吗?”
音乐骤停,她优雅转身冲着我甜甜的微笑:“我是,你是高先生电话里说的那个助手?”
“嗯。关于具体的情况我虽然看过文件,但是不知可否请你再详细说明一下。”虽然心里不爽,可该有的敬业精神还是要保持的。
轻微颔首踱至我面前:“每次当我弹琴,总觉得窗外有东西盯着我一样,然而我过去看时有什么也没有。”
“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约半个月前,奇怪的是今天还没有出现。”她探了探窗边疑惑道。
我半开玩笑道:“该不是知道我要来,所以刻意躲起来了吧。”
束蓉儿只呆立在原地淡笑,脸上透着隐隐的担心。
为再次确认,我提议她再弹几首看看,兴许会引他出来。
音乐刚开始还没多久,敏锐发现窗外似有什么异样的气场靠近,悄悄不动声色拿出空间纸牌将窗户四周给包围封闭。
渐渐的一种不知名的生物呈现,本想靠近看清楚,刚迈脚忽然间一道刺眼的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破了我的空间束缚,只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了。
“居然让它跑了。”收回纸牌诧异道。
“看来我的感觉没错,当真有不干净的东西在。”束蓉儿一点儿也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情,自然而然的开口,“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希望下次能够成功将它捕获。”
15.该罚则罚,算你狠
“任务失败就该受到相应的处罚。”高冷不容争辩的发号施令,手里还拿着乐天lotte杏仁巧克力棒。
顺手拿起茶几上的薯片撕开:“这并不是我的错,而且束蓉儿的委托上也只说解决困扰她之物,可没特别指明要彻底消灭,你这样分明是蛮不讲理。”
“不服气的话完全可以还清债务,然后自己做主。”
“我……”要是可以我绝对毫不犹豫这么做,立即将你从我的视线清理出去。
“若做不到就乖乖听话。”夺过我手里的薯片,甩背而去。
暗暗攥紧拳头,咬牙切齿:“算你狠。”
从一个堂堂的屋主兼老板变成一个跑腿小妹,这根本就是我从未涉及的噩梦。
来到钱桢大厦的402,不耐烦的猛按了门铃,大约五六秒的功夫一个眼镜老头开门出来,眯着眼打量了我好一会儿,说:“进来吧,等你很久了。”
“不好意思,来得路上堵车,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高冷只给了我地址关于其他的只字未提,所以对此行一头雾水,很没底。
“那不重要,你的工作能力应该不错吧?”
“我自己还是比较满意的。”我最讨厌别人一开始就怀疑我的能力,皮笑肉不笑的回应。
“那好,过来吧。”眼镜老头领着我打开一个房间,“晚饭之前希望你全部清洗干净,然后归类,我会做好饭犒劳你的。”
望着满屋子的奇形异物我只剩瞠目结舌,暗自腹诽:高冷,你实在太过分了。
桃木剑,玉石,符咒,玳瑁,铜镜,五帝钱等等各种驱鬼辟邪之物真是琳琅满目,有些似乎年代有些久远,有些几乎根本从未清理过,刚开始没过久不知已经换了多少桶水了。
好不容易将最后一件放到架子上归类,天色已黑,我也将近虚脱的躺卧在地面上,粗糙的大喘气。
稳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累坏了吧,快清理完过来吃饭吧。”
饥肠辘辘的我对于饭菜的渴求特别强烈,动作霎时变得利索迅敏,边席卷食物边对着眼镜老头回以不好意思的笑。
“高冷他还好吧?”突然的问话差点没让我噎住,“想想上次来找我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一时间我来了兴致,期待的问道:“爷爷,你跟高冷很熟吗?”
沉默片刻,眼里闪过一丝八卦:“你是他的女朋友?”
这个问题又差点没噎死我,痛苦的咳嗽完,强烈的澄清:“我跟他之间绝对不会存在这种关系,他只是暂时成为我的老板,仅此而已。”
他依旧将信将疑的打量我,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一样东西交给我:“你们的关系可不归我管,这是那小子让我交给你的。”
包裹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我的名字,因着好奇我急切的打开,里面居然是一个舞台剧的剧本,还有一张卡片:遗落的辟灵珠,可在《乐舞》得见。
辟灵珠?难道展柏的失踪跟这个剧团有关?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找云焕他们商量:“爷爷,我有事就先走了。”
“去吧,我会跟高冷说明的,有事可别忘了我这个钱桢大厦的钱桢啊。”他冲着我的背影轻喊道。
“好,我会记住你的。”
让我的手指足足在水里泡了好几个小时的委托人,我一定不会就这么把你忘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