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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纸灵有个约会全文阅读

作者:穆木子     我和纸灵有个约会txt下载     我和纸灵有个约会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21.伤害

    洛阳王猝不及防的被重泪的力量给震伤,愤恨的冲着得意洋洋的梦微低吼道:“你从一开始就打算欺骗我是不是?”

    梦微满不在乎的依偎在重泪的怀中解释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这么做也不过是跟你学的。”

    从结界中挣脱出来的宋凤素心急如焚踉跄的迎过去,不可置信的呢喃着重泪的名字。

    重泪见到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反倒是梦微捧着他的脸亲了下说:“我们回去吧。”

    “好。”说着拥住梦微便要转身离开。

    不愿相信这个情况的宋凤素冲着他们的侧影叫唤道:“重泪你怎么了,我是凤素我来找你了,为什么你……”

    梦微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的呼唤,冷哼道:“宋凤素从现在起牢牢的记住,重泪是我的,我才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重泪默不作声的搂着梦微只是宠溺的笑,宋凤素捂住自己的肚子说:“我肚子里还怀着重泪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宋凤素你还有胆说,若不是你使了什么狐媚之术诱骗了重泪,你怎么可能会怀上他的孩子。”梦微面不改色的歪曲事实。

    重泪对此也深信不疑,冷漠的看着已经泪眼朦胧的宋凤素,淡漠的说:“原来你是这样的女人,我的心里只有梦微,既然这个孩子是你用非常手段得到的,那么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还给我吧。”

    眼神犀利手轻轻一扬便要将宋凤素给打飞出去,眼疾手快的洛阳王及时护住了她,但是重泪并没有打算就此罢休,又一轮的攻击袭来。

    心知自己的力量远远抵不过他,洛阳王只选择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宋凤素,她流着眼泪诧异的问:“你为什么还要如此待我?”

    自洛阳王的嘴角滑落一丝的血迹,淡然的解释:“我虽误入魔道但是我终究还是爱着你的,然而如今的重泪连你们的孩子都要亲自扼杀,这样的人还值得你去托付终身吗?”

    “我相信他一定是迫不得已,否则他是不会这么对我的。”宋凤素不假思索的回答。

    自他的嘴角浮上一抹自嘲的笑:“呵呵,我现在终于明白爱其实不是占有而是用宽容的心去各自修行,**太多得到的只是伤害。”

    “不要再管我了你承受不住的,我不想看着你为我送命。”宋凤素试图将他推开直接用自己的身体去迎接重泪的攻击。

    但是洛阳王固执的要将她护住身前:“我之前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就让我一次性还清吧。”

    “既然你们两个如此情深义重,那么不如就让我来成全你们到了阴曹地府再续情缘。”梦微感觉体内的力量较之前相比多了好几倍,因此迫不及待的想试试身手。

    宋凤素看着漠不关心的重泪心痛的泪如雨下,哽咽道:“我不知道梦微究竟给你做了什么,我可以接受你将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忘却的一干二净,然而最让我痛心的是你竟然丝毫不顾念骨肉亲情要狠心杀害我腹中的孩儿,他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重泪凝视着她伤心凄然的模样心莫名的紧了紧,梦微意识到不对劲忙喝止道:“宋凤素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纠缠了,说得再多也不过是在垂死挣扎而已。”

    眼见她要施展狠招置他们于死地,洛阳王为此已经笃定心思即便是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保全她们母子平安。

    千均一发之际天降神兵将梦微击退,重泪见状移步扶住她之际也参与的打斗,蒋牧忽地飞至战灵的肩膀上不明情况的冲重泪呼唤道:“大哥,我已经找到了抒女琴接下来要怎么做?”

    宋凤素忙解释说:“蒋牧你快把琴给我,重泪已经被人给控制住了并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大哥了。”

    尚未反应过来战灵被重泪一拳给打回了纸牌,他飞落至宋凤素的身侧,茫然不解的问:“宋姑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不是联手对付这个洛阳王的吗,怎么会?”

    “说来话长,先离开这里再说吧。”宋凤素提议。

    蒋牧看了看气场截然不同的重泪,原先的将信将疑已经被消除,小心谨慎的对身旁的洛阳王说:“喂,你还能动吗?”

    他哼了哼回应:“虽然我受了伤但是协助你的力气还是有的。”

    “我不会让你们就这样离开的。”

    蒋牧跟洛阳王两个人合力制造出了一道天然屏障掩盖了行踪,趁重泪还没有发现之前带着宋凤素坐上藏匿在不远处的马车快速离去。

    院中解下琴放在石桌上的蒋牧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听宋凤素把事情的原委都说清楚了:“宋姑娘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宋凤素轻轻抚摸着琴弦茫然的摇头:“一个是我最好的姐妹,一个是我最爱的人,不管是伤害哪个我都于心不忍。”

    “可是你若不及早出手对付他们,受到伤害的必定是你还有你肚子的孩子以及宋府上下。”洛阳王关切的分析。

    “苍大哥能够看见你克服心魔真心替你高兴。”宋凤素欣慰的说,“如果重泪跟梦微也能如此该多好啊。”

    洛阳王看着宋凤素感慨万千,静默了片刻说:“也许我真的错了,若不是我的一念偏执也不会将梦微拉入魔门,更不会一步一步的看着她沦陷。”

    “苍大哥……”

    “我想寄人篱下的滋味一定是不好受的,梦微虽然从小得到你跟宋家的照顾,然而在她的心中始终认定自己是个局外人。”

    “是我没有顾及她的心情,也许这次她是真的很爱很爱重泪所以导致积压在心里的负面情绪全部都爆发了出来。”宋凤素自责道,“若我能够好好的找她谈过可能就不会变成今天的局面了。”

    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反省,蒋牧忍不住打断:“照我说你能够克服心魔也算是一种修为,保持好自己的心态比什么都重要。”

    一本正经的坐下,继续道:“如果你真想要给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的话,那么就帮助宋姑娘把抒女琴练好,只有这样或许还能唤醒大哥的本性,让梦微从心魔中走出来。”

    宋凤素跟洛阳王困惑的面面想望,不解的问:“抒女琴真的能够对抗他们?”

    “老实说一个重泪就让我费劲了心思也没能抓住,如今他借由怨灵的能力变得更强,若是再跟梦微联手怕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蒋牧不慌不忙的解释:“我记得曾听重泪大哥说过,这抒女琴原本就是属于宋姑娘的,抒女琴本身具有净化邪恶之力,没准真能激发琴的灵力也说不定。”

    抱着试试的态度蒋牧提议让洛阳王作为实验的对象,起初遭到了他的婉拒,但是蒋牧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让他怔怔的把话咽了回去。

    谁让他曾经入魔,而且虽然自己化解心中魔念可并不保证已经完全消除,所以他是最恰当不过的目标。

    一切准备就绪,宋凤素的心里很是没底,瞅了眼身侧的蒋牧对面前的洛阳王说:“苍大哥你真的可以吗?”

    “没事,你放心的开始吧。”

    得到了他的同意,惴惴不安的抚上琴弦轻轻的撩动,起初音律浮动跟平常无异,但是随着她渐入佳境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有股力量在指下流动。

    慢慢的熟悉之后宋凤素基本上已经有些掌握了动向,以洛阳王为目标发动力量每一次穿过他的身体,他的表情就凝重一分。

    一曲完毕宋凤素迫不及待的询问:“苍大哥你感觉怎么样了?”

    蒋牧笑呵呵的抢答:“看他的脸色这般红润就知道这股净化之力对他只有利没有弊。”

    “多谢蒋兄弟的好心,还未请教这一身本事是从何学来的?”洛阳王的眉宇间渗透着几分的怒意。

    宋凤素对此也有些好奇,追问道:“蒋牧的术式跟苍大哥的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知可否也是阴阳师?”

    蒋牧摇头解释:“虽然我的纸牌秘术跟阴阳师召唤式神类似,但绝不是师承阴阳师,而是祖辈代代相传的能力。”

    洛阳王想深究下去然而蒋牧点到为止不肯继续说了,任凭他如何费尽唇舌始终得不到新的进展。

    宋凤素看着他们斗嘴置气的画面只默默的笑着回到了房间,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再想想腹中的胎儿伤感悄无声息的爬上了脸颊。

    微微呢喃:孩子,你一定要给娘鼓气平安无事的将你的父亲带回来好吗?娘也一定会保护好你,让你能够出生得到父亲的疼爱。

    可这样的祈愿却传达不到重泪的耳内心里,因着看到宋凤素哭泣的样子心莫名的抽痛,重泪偏执的认定是她做了什么手脚。

    加上梦微在一旁鼓吹,重泪更加坚信要解决掉这个不安定的因素,不能一直受她的影响。眼神迷离的拥住梦微:“你知道那个女人在哪里吧,明天陪着我去一趟。”

    “好,我陪着你。”笑着整个人都缩进了重泪的怀中。

122.逃不了的宿命

    这一夜注定是未眠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不安的因素一直萦绕在每个人的心中。

    天亮之前洛阳王苍司易神色忡忡的来找宋凤素并惊扰了守在门外的蒋牧,顾不上他的意外出现直接点明来意:“刚才我夜观星象测出明日是大凶之兆。”

    宋凤素敛了心思沉声道:“定是冲着我来的,为了不牵连爹娘还是连夜离开宋府吧。”

    蒋牧果断的抱上抒女琴赞同她的提议,洛阳王思量不出更为妥当的办法只能随了他们的意思。

    天色微微亮,马蹄铮铮离开了宋府的范围直奔城外而去。

    路上宋凤素始终定不下心来不时的掀起车帘往外探望,蒋牧见状劝慰安抚道:“我已经在宋府留了后招宋老爷跟夫人应该会安然无恙的。”

    “谢谢你。”话音未落马车忽然急停差点将她给滑落。

    “宋凤素就在车上对不对?”重泪淡漠的话音冷厉的传来。

    她本能的想要打开帘子观看被蒋牧给阻止了,洛阳王镇定的反问:“既然你已经选择了梦微,还为何不肯放过她?”

    他冷哼道:“是她扰得我心绪不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更是留他不得,今天我一定要斩草除根。”

    “知不知道你之所以为心绪不宁那是因为她宋凤素才是你深爱着未过门的妻子,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确实是你的,真正迷惑你的是梦微那个女人。”洛阳王怒吼道。

    然而却被根本听不进去的重泪一招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按捺不住的宋凤素正要冲出去紧接着马车箱被劈成了两半。

    当重泪手中的天子剑抵在她颈上的刹那,宋凤素没有了之前的悲伤痛楚反倒是一脸的视死如归,平静的说:“能够死在你的手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若是这样我宁愿你永远都不要将我想起,至少不会再次沉浸在伤痛之中。”

    “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不舍得杀你了。”

    宋凤素摇头道:“不,倘若我的死能够平息你跟梦微心中的不安,那么我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但是我可不可以要最后一个请求。”

    重泪挑眉道:“你想要干什么?”

    “让我最后再抱你一次。”宋凤素哽咽道,“至少让我们的孩子感受一下父亲的温暖。”

    重泪迟疑着慢慢将剑放了下来,宋凤素默默流泪扑到了他的怀中,良久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脸:“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看着你,还记得你曾跟我说想要亲眼看着孩子出生长大,牵着我的手直到我老去。”

    然而这一切恐怕再也无法实现了,想到这里禁不住悲从心来。

    哽咽着哭诉:“往后没有我陪在你的身边,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再辜负了梦微。”

    情之所起在他的唇上印下了一吻,姗姗来迟的梦微看到这个景象顿时妒意横生不由分说给了她一击。

    溢出嘴角的血也沾染在了重泪的脸上,刹那间似乎闪过了一丝关于他们之间的片段,然而背上抒女琴的蒋牧灵巧的将她带离他们的身边。

    洛阳王快速的召唤出式神飞龙:“蒋牧快带凤素离开这里。”

    来不及多想蒋牧抱着宋凤素上了飞龙便飞走了,察觉到她的情况不对于是在附近的一处瀑布旁停落。

    “宋姑娘你还好吗?”

    宋凤素的额间冒出了些许的冷汗,逞强道:“我没事,苍大哥他怎么样了?”

    “他……”

    蒋牧的回答还没说出口,洛阳王被重泪毫不怜惜的丢了下来,站在悬浮在半空的天子剑上说:“宋凤素想要他们两个活命的话最好乖乖的前来送死。”

    见形势不妙蒋牧将抒女琴交给了她,便利用纸牌在她周围设下了结界对洛阳王说:“怎么样还有力气打吗?”

    他笑着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说:“当然,不管打多少回合都可以。”

    于是发动术式在原先的结界上又加了一重,对背后的宋凤素说:“现在是检验你练习成果的时刻,能不能让重泪回到你的身边就看你的了。”

    宋凤素感激的看着守护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担心的嘱咐道:“你们一定要小心,若是真的不行千万不要死撑,我不希望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因为我而出事知道吗?”

    他们都对她说了声放心后便跟重泪展开了激斗,一旁的梦微本想趁这个时候对付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凤素,但是反而被双重结界给弹开了。

    重泪灵敏的将她接住:“你没事吧?”

    “我没事。”恨恨的盯着弱不禁风的宋凤素,恨意不消反增,“重泪我们速战速决吧,我可不想在这里久待。”

    重泪的表情变得认真了起来:“好,游戏结束该是捕猎的时候了。”

    不较之前的只守不攻,现在的他却是不断的发起猛烈的攻势,那可怕的速度跟力量让蒋牧跟洛阳王渐渐的疲于应对。

    宋凤素眼见形势变得更加的严峻,不做多想静下心来专注抚琴,慢慢的凝聚了充实的力量,一下一下朝重泪那边弹去。

    起初重泪还能轻而易举的躲闪开,然而在被包围的情况下先是中了一击,继而行动好像被冻结了一般慢慢的缓了下来。

    成功已然在望,宋凤素将他们之间的回忆灌入琴声中一点一点的打入了重泪的体内,渐渐的他的记忆好似都回来了。

    发觉不对劲的梦微有些急了,她好不容易将重泪留在了自己的身边,让她独属于自己绝对不能让他们破坏掉。

    顾不得宋凤素递传而来的攻击移动到了重泪的跟前将自己体内的怨灵转移到他的体内,想借此弥补被琴声净化的那部分。

    而重泪在双重压迫下意识已经进入了奔溃的边缘,最后怒吼一声进入了完全魔化状态连同梦微也震到了一边。

    她不可置信的哭喊道:“重泪,你怎么样了?”

    他随意的看了她一眼没有任何的回应,轻轻抬手反而给了她一击重创。

    宋凤素见状琴声戛然而止,担忧的呼喊着梦微的名字。

    蒋牧和洛阳王退到她身边,解释说:“现在若想要对付他恐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就算我们合力也根本抵不过他。”

    指尖下的抒女琴似乎开始有些躁动不安,宋凤素下意识的抚琴在音律拨动间那两世的记忆排山倒海而来全部涌现。

    泪抑制不住的滑落,怎么也收不住,他们困惑不已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好一会儿回转心思的宋凤素了然的说:“我已经知道了制服重泪的办法了,虽然我并不想这么做但是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凤素你……”

    “宋姑娘?”

    抹了抹眼角的泪,宋凤素平静的说:“你们帮我将他的行动困住就好,我要用琴声将他封印起来。”

    “什么?封印?”蒋牧禁不住咋呼道。

    “是的,他并不是平凡人哪怕再多来几个你们也不是他的对手,唯一能够解救他的办法就是将他封印,在往后的漫长岁月中体内的魔性会慢慢的被净化消失。”

    “可是这么做的话你再也不能跟他在一起了。”

    “只要能够救他哪怕再牺牲这一世的幸福我也在所不惜。”宋凤素轻轻的抚摸着肚子,“没了他的陪伴至少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梦微不甘的冲过去试图再度控制重泪的记忆,然而最终还是被无情的给打落在地。

    宋凤素望着不远处的梦微心疼道:“重泪无疑是梦微心中最大的心魔,想要解救她必须要先处理好重泪的问题。”

    顿了顿,痛下决心:“行动吧,我们时间不多了。”

    蒋牧和洛阳王心领神会的对视一眼,穷尽毕生所学极力将重泪的行动给困在一个空间里,宋凤素随即发起了琴声封印。

    那悦耳的旋律仿佛化作了一道道无形的丝线将重泪慢慢的困缚住,一点一点的钻入他的体内联结成一个术式。

    看着重泪不断的嘶喊挣扎她的心好似如千万根针头扎在心里般血淋淋的疼,可是为了保护在场的人她必须要这么做。

    闭目咬紧牙关做最后一步的联结,最后终于在梦微一声声不要的呐喊声中完成了。

    疲惫不堪的蒋牧跟洛阳王收起了术式,气喘吁吁的回到宋凤素的身边,询问:“成功了吗?”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说:“能帮我将结界给打开吗?”

    “好。”

    宋凤素抱着琴起身准备走到动弹不得的卧坐在石岩旁的重泪身边,然而还没走几步梦微忽地责问道:“宋凤素你害死了重泪我要你偿命。”

    紧接着一个接一个的怨灵附上了她的身体,在梦微的操控下他们纷纷化成了无数的利箭从她的体内破出。

    瞬间血液喷射而出然而她倔强的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固执的往前走,唤醒记忆的重泪看到这一幕只觉世界都在崩塌。

    很想怒吼出声然而却怎么都无法开口,唯有不住的泪水自眼里滑落。

    蒋牧冲过去将梦微给制服住,而洛阳王却撑着宋凤素的身体带到了重泪的身边,默默含泪使用了术式:“你们好好的道别吧。”

123.你们的关系

    四目相对哽咽凝望片刻,宋凤素泪如雨下的抚摸重泪因悲痛而扭曲的脸,强忍痛楚露出一丝释然的笑。

    眉眼间却是如何也抹不去的悲凉:“对不起重泪,我没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紧握住他的手嘤嘤的哭泣。

    重泪眨了眨眼语气怅惋的低语:“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们。”

    弱弱的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痕痛心的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也许从刚一开始我就不该去招惹你,如果我们从未遇见现在你或许开开心心的当你的苍夫人。”

    宋凤素摇头:“即便是这样我也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回忆,我很庆幸自己能够遇到你。”

    轻轻摩挲着满是泪痕的脸,重泪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虚弱的说:“我错过了你三世,若来生我还能找到你,我一定选择只保护你就好,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

    抵着凤素的头印下了深深一吻,宋凤素想要回应他的话却发现重泪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黯然的呢喃:祝你有个很长很长的美梦。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洛阳王知道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忙撑住她的身体:“凤素,凤素……”

    “苍大哥,谢谢你。”宋凤素吃力的抓住他的手,“请你一定要帮我好好的安置重泪,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到他。”

    洛阳王极力抑制心中的悲伤,小心翼翼的捧着她说:“好,我答应你。”

    宋凤素欣慰的笑笑,轻咳了几声将蒋牧呼唤到身边:“听说有一月龄湖可经千年,蕴育净化之力,我希望你能够替我世代守护抒女琴并封印在月龄湖,如果有一天重泪苏醒魔性仍未消除,我希望蒋家的后人能够利用这份力量再度将他封印起来。”

    宋凤素香消玉殒后洛阳王抱着她的遗体久久不肯松手,经蒋牧好一阵劝这才同意将她入土为安。

    梦微不知所踪,洛阳王因心中的悲痛酩酊大醉一番带着醉意远走他乡,蒋牧之后也离开了这个城镇寻找传说中的月龄湖。

    时光荏苒,也许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苍家和蒋家的后人竟然会再度重逢,更结下了不解之缘。

    客厅里高冷耳伤感的抹着眼泪:“这个结局太悲凉了,明明是互相喜欢的两个人然而却经历了三世都没能幸福的在一起。”

    故事虽然感人然而我最在意的还是抒女琴的下落,既然这是蒋家世代相传之物,那么为何从来都没有听奶奶他们说过呢?

    苍宿一脸认真的推了推眼镜,神情严肃的说:“自那以后先祖从未有过一天忘记宋凤素,临死之前还对此念念不忘,更嘱咐苍家后代子孙务必要找到蒋牧的后人并协助他们完成这个约定。”

    “那你们两家还真是有缘,二十几年前的意外重逢再到你们的不期而遇,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高冷语气淡漠的揶揄。

    我并没有在意他的话,想了想分析说:“当年宋凤素用抒女琴将重泪封印的时候,天子剑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也就是换言之想要破解天子剑的结界还得依靠抒女琴的力量。”

    迦若给高冷耳递了张纸巾说:“蒋家的先祖既然将抒女琴封印在了月龄湖,那么我们只要找到此湖也许就能找到。”

    高冷却一语道破了现在的处境:“但是我们谁也不知道当年的月龄湖在什么地方,而且蒋家人也从未提及,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先找出位置所在。”

    我怔怔的看着一脸淡漠的高冷,心里很是没底,苍宿憨憨的笑说:“我们对此也是一无所知。”

    最后一丝希望被破灭,高冷耳转着眼珠子说:“虽然小岚你从未听说过,那蒋叔会不会知道一些内情呢?”

    大家的目光全都转到了我的身边,茫然的挪了挪位置:“好吧,我去找我们家老头好好的问问。”

    头疼的径直走出了房门,冲到大厦楼下去截他。

    见他心情明朗的吹着口哨回来,我二话不说直接拽到附近的快餐店将他按住,定了定心思开门见山的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们跟苍家之间的渊源以及千年前我们祖先的事情?”

    他面无表情的望着我还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纳闷的开口:“我看你挺正常的怎么就净说胡话呢。”

    “这可不是什么胡话,难道你真的没有听爷爷奶奶提过这方面的事情?”我狐疑的打量着父亲。

    然而他茫然不解的表情是不会骗人的,怔愣的反问:“丫头,你为什么要这么问,是不是你跟苍宿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略微沮丧的坐到他对面抱怨:“我真怀疑爷爷怎么可能没有告诉你呢,还是他来不及说。”仔细想想又推翻了这个猜测,“这不可能啊,爷爷和奶奶出事的时候是我接任的前一年,他不可能不告诉当时还是接班人的你的,难道……”

    “你个傻丫头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了?”爸爸嗔怪的拍了下我的额头。

    我吃痛的揉着额头解释给他听:“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听苍宿说了一个故事,原来我蒋家跟苍家曾经在北宋时期有过一段交情,更用抒女琴封印了天子剑的主人。后来这把琴交给我们蒋家世代看管,如今真是用到它的时候,所以我才想能不能找到更进一步的线索。”

    爸爸对此一无所知更别提会提供什么消息了,在我失望的准备离开的时候他认真的说:“小岚,你别怪爸爸嗦世故,可眼下事实证明你跟苍宿的关系绝对没有那么单纯,所以不管是为了爸爸还是为了蒋家你呀必须要嫁给苍宿,履行这个约定。”

    “爸爸,今时不同往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封建啊。”我无语的反驳。

    他却一本正经的解释:“我这可不是封建,我可是在为你着想,我们蒋家现在就指望着你一个人支撑,如果有了苍宿这个强力军的加入,那么谁还敢欺负我们。”

    “想吃什么自己点吧,我还有事不陪你了。”我把钱摆到他面前果断的撤离现场。

    原本还想找他打听一点事情,现在倒反而被他给逼婚,这算什么事儿啊。

    懊恼的打算回事务所,高冷迎面走来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心情不好想要直接无视他离开。

    然而他却说:“蒋小岚我找你有事,跟我走吧。”

    “去哪里?”我狐疑的看着他。

    他笑而不语,拉着我就往车上走去,话不多说将我塞了进去,他紧接着上车开走。

    我再次不甘的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确认真的无法从他的身上得到消息后妥协的保持了沉默,在绕了好几圈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高冷忽然停车说:“到了,下车吧。”

    我好奇的往外瞅了瞅原来是钱桢公寓,开门下车不解的问:“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上去就知道了。”

    高冷拽着我就往里走,我一脸茫然的迈着步子,心中腹诽这个男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态度忽冷忽热的,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站在钱桢老头的房门口高冷顿住了脚步,挑眉示意:“进去吧。”

    他的样子让我心里更加的不安,顿了好半晌才将门推开,突然砰的一声缤纷彩带弥漫在我的周身,看到田螺兴高采烈的站在我面前手舞足蹈。

    我顿时油然而生一种被戏弄的气愤,冲着身后若无其事的高冷吼道:“这一定是你的主意对不对?”

    高冷淡然的回应:“你这么想那可就错了,在你的身上我向来都不会多花心思的。”

    意思就是我在他的心目中只是一个欠债人而已吗?

    “小岚,快过来。”田螺拉着我进屋,对着眼前丰盛的食物说,“这次你真想错了,是我见你这段时间心情很不好,所以才让小黑帮我的忙布置了这些。”

    我木然的问:“你想要干什么?”

    他眼神受伤的说:“我只是想让你放松一下心情。”

    “小岚姐,你就看在田螺哥为了哄你开心不惜出动高先生亲自出马,你就谅解他吧。”小黑一边抱着开心猴一边给他喂东西吃。

    见钱桢老头笑嘻嘻的端着食物出来,我故作犹豫的说:“看在你这么费心思亲力亲为的份上,你吓我的那一下就算扯平了。”

    老实说我并没有什么胃口,但是看到他们开心的模样也被感染了些许,拿着一瓶鸡尾酒来到了阳台,想吹吹风一个人冷静一会儿。

    可是不识趣的高冷却阴魂不散似的跟着我,自顾自的说:“依你跟苍宿现在的关系,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你的,又何需一个人在这里自寻烦恼呢。”

    我用自己手里的鸡尾酒瓶碰了碰他的,他差点被呛到埋怨的盯着我,我无视的反问:“请问高先生我跟苍宿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难道你们不是未婚夫妻吗?”

    我被噎了片刻,撇清的反驳:“那是大人们私自定下的,我可没有答应。”

    “我劝你最好还是答应吧,否则错过了这个好男人怕是没有人会要你的。”

    强忍住心中的愤怒,我咬牙切齿道:“高冷,你再说一遍试试。”

    “不要。”

    “我一定会让你后悔说这句话的。”攥紧拳头低吼道。

124.我陪你

    闹腾了一夜醒来发现大家都醉倒在客厅里呼呼大睡,我没惊醒他们轻手轻脚的到了洗手间,一推开门看到高冷**着上身在那里刷牙。

    我故作镇定的将门关上,还没转身被里面的人给重新拉开,高冷一把将我拉了进去直勾勾的盯着我不发一言。

    本能的撇开他的手质问:“这大清早的你想干什么呀?”

    “难道你忘了自己昨天说过些什么了?”他眼神暧昧的看着我。

    茫然一怔,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但是什么也没想起来更不明白他究竟指得是什么,反抗的将他推开辩驳:“你少装模作样的捉弄我,我的事情多着呢没空陪你玩。”

    高冷收起脸色自顾的穿衣服:“我还以为你是真心邀请我帮你调查抒女琴的下落,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扫了我一眼走出洗手间:“果然还是少在你身上多动心思的好,收拾收拾找你的苍宿去吧。”

    我灵光一闪迎了出去,忙拉着他说:“等等高先生,你的意思是我昨晚跟你说得是这件事情?”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他凝视着我反问。

    尴尬的转着眸子陪笑道:“没有没有,高先生能够出手帮忙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有别的想法啊。”

    “你这是在重新请我帮忙吗?”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我机械的点头道:“对,高先生还愿意帮我吗?”

    他故作思索的沉默了好半晌不紧不慢的开口:“你帮我做一份早餐我吃饱了考虑考虑。”

    我瞠目结舌的张大了嘴,明明知道我不擅厨艺还刻意让我进厨房这不是明摆着刁难我吗?

    不过看在他的确是个很好的帮手份上,勉为其难咬紧牙关上吧:“行,高先生你稍等片刻。”

    话虽说是片刻,但是我手忙脚乱的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个小时,最后却只能不好意思的端着一盘黑乎乎的东西走到他的面前。

    他抬眸瞅了瞅我盘子里的东西头疼的说:“你给我做的这是什么?”

    面对手里这份失败的作品我还真是说不出口,但是这算是我目前的极致了,硬着头皮解释:“这是我给你做的煎蛋,火候是猛了点导致卖相不雅观,但是味道应该还不错的。”

    说这话连我自己都觉得心虚,但是高冷却不动声色的接过吃了起来,表情捉摸不透的盯着我说:“你帮我到厨房拿点喝的。”

    心想一定是我做的东西难以下咽必须要辅助食用,所以毫不犹豫的冲进厨房给拿了瓶牛奶出来。

    让我傻眼的是盘子里的东西已经空了,我不可置信的问:“你都吃完了?”

    “怎么,有问题?”

    暗暗松了口气你都吃光了还有什么问题啊,忙摇头说:“没事,你的牛奶。”

    他扫了一眼没有伸手来接:“不用了,走吧。”

    “去哪里啊?”

    “找抒女琴啊。”毫不怜惜的弹了下我的额头。

    冲着他的背影不满的做了个鬼脸,开心猴忽然蹿了出来抢走我手里的牛奶,我被吓了一跳想要抓住它说教一番。

    然而却意外的发现它身上居然有煎蛋的碎屑,小黑睡眼惺忪的从洗手间里出来:“小岚姐你做的早餐都给开心猴吃了,要不要我帮你带一份回来啊?”

    “不用,我自己下去吃就行了。”攥紧拳头愤愤的去找高冷。

    本想好好的批斗他糟蹋我的一片心意,不过想想自己的手艺也就作罢了。

    我们没有回事务所而是来到了蒋家的老宅,虽然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回去了,但是里面的一切还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看着院子里落寞的秋千架儿时的记忆被悉数勾起,依稀记得那个时候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妈妈都在,他们全都欢声笑语的围着我荡秋千。

    可是,现在除了爸爸真的是物是人非了,忍不住感慨道:“我真的很怀念以前的时光,那个时候的我是最快乐的。”

    高冷悄无声息的坐到了秋千上,晃悠悠的说:“那你还记得他们有没有跟你提及抒女琴的事情。”

    “如果有印象的话现在就不会这么头疼了。”不过我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恍然大悟的说,“我记得家里但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爷爷都会记录下来藏在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现在应该还能够找得到。”

    凭借脑海中残缺的片段,我停停顿顿的来到了爷爷的书房,那个时候我也曾进来玩藏宝游戏试图找到他藏起来的东西。

    但是每次都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可又不敢直接去问爷爷,所以久而久之也就慢慢淡忘了。

    现在重回这里感觉视角跟小时候完全不同了,可是布局还是跟离开的时候一样,什么都没有改变。

    看着满是灰尘的手感叹道:“时间流转现在这座房子留给我的只有回忆,那时候的人大部分都已经不在了。”

    “我曾听蒋叔说你爷爷和奶奶是经历了一场船难双双殒命,可你们从来都没有提及你母亲的事情。”

    心中一怔,我看着高冷直直的眼神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仅剩一个决然离去的背影,神情恍惚的说:“她跟父亲离婚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这么多年来始终都没有她的消息。”

    意识到来这里的目的,摇摇头转移话题:“别提我的过去了,一起找找有什么线索吧。”

    高冷冷然的看着我并没有开口回应,我开始四处翻找,他也着手找了起来。

    可是结果还是跟我小时候一样,什么都没有发现,我失望的说:“看来这次算是白走一趟了,我们回去吧。”

    “那可未必。”高冷了然的勾唇一笑,拍了拍书架上的一块木隔板说,“我想小时候的你曾无数次摸过这块木板,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个机关吧。”

    我狐疑的凑过去看,“什么机关?”

    “试试不就知道了。”话音未落,高冷一下就将木隔板给拖了出来。

    只眨眼的功夫,那厚实的木板竟然变成了一个纸盒子,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又变成了一张纸牌一下秒幻化成了一个人。

    “你是谁?”我望着眼前这个面容俊俏的女人,诧异的问。

    很显然她也是纸灵,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莫非是爷爷的?

    她笑着毕恭毕敬的冲着我弯了弯腰行礼说:“小小姐,我是先老爷的契约纸灵,受命保护书房里的秘密,如果小小姐想要拿里面的秘密必须要接受考验。”

    “蒋老先生还真是别出心裁,就算是自己的亲孙女也得凭实力才行。”高冷一副冷眼旁观的架势坐到了书桌旁。

    没理会他的揶揄疑惑的问:“那你知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关于抒女琴的内容,爷爷把秘密藏在了哪里,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呢?”

    我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出去,她笑了笑不徐不疾的说:“小小姐请恕我不能告诉你,但是如果您通过了考验那么我会如实相告。”

    “好吧。”我妥协的说,“考验什么,开始吧。”

    她轻轻的打了个响指,书架从中间往两边移动,后面一层的柜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看的我有些目瞪口呆。

    我虽然知道爷爷喜欢喝酒,但是却从不知道他还是一个酒痴居然收集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酒。

    高冷感兴趣的一一打量了起来,我问:“这是怎么个情况啊?”

    她笑着解释说:“小小姐应该知道先老爷生前最爱喝酒,而我又是纸灵界屈指可数的酿酒师,所以先老爷才会千方百计的跟我签订契约,目的就是想通过我网罗天下美酒。”

    随手拿起一瓶继续说道:“小小姐可以叫我小酒,按照老爷的意思但凡想要得到他秘密的人必须要喝光对面柜子上的酒,如果还能清醒的走过来找出我指定寻找的酒瓶那么便可过关了。”

    还真符合爷爷的性格,什么都要拿酒说事。

    高冷把玩着手里的酒说:“是不是只要赢了你就可以得到这里全部的酒?”

    “自然可以。”小酒爽快的答应。

    我好奇的问:“你很中意这些酒?可是我平时可没见你怎么喝酒啊?”

    他把酒放回原位,轻轻的拍了下我头:“在酒的方面我虽没有怎么涉及,但是还是能够看的出来这边每一排每一瓶的酒都是价值不菲的。”

    “财迷。”低低的呢喃了一句,我还以为他只是看着琳琅满目的酒罪馋了,却原来是犯了铜臭病。

    高冷突然敲了我一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这可是在为你着想,你只要能够把这些都卖出去,你欠我的钱基本上也就可以还清了。”

    “谢谢高先生你的提醒。”我酸溜溜的应了他一句,“小酒,是不是只要喝光对面的酒便可以了。”

    她点头说:“是的,小小姐要现在就开始吗?”

    “我陪你吧。”高冷踱步走到了柜子前十拿九稳的说,“我跟你一起接受考验。”

    我茫然的看向小酒:“这样可以吗?”

    高冷截了她的话:“蒋老先生只说设下考验,可没说不准别人帮忙,我这么做也算是合情合理的。”

    小酒兀自一笑:“确实如此,酒自然是越多人喝越好,可眼下只有你们两个人,小酒祝你们好运。”

125.酒后吐真言

    我望着面前琳琅满目的酒顿时有种还没喝就有点犯醉的意思,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高冷。

    他连招呼都没打直接拎起一瓶酒便往嘴里灌,我心里没底的问向立在身后旁观的小酒再次确认:“真的要全部喝光吗?”

    “是的。”她中规中矩的冲我点头笑说。

    期望被现实打击成碎片,我妥协的硬着头皮取了一瓶最小的,还在犹豫要不要开始喝但见高冷已经解决完了两瓶。

    见他都这么拼命我还有什么理由再拖拖拉拉的,于是闷头愣是给自己咕噜咕噜灌下了一瓶。

    从未这么痛快的喝过顿时被呛到了,猛然咳嗽了一阵,准备接着往下喝高冷忽地按住了我的手劝道:“这是一场漫长的持久战,受不了就缓缓,这么多的酒没人会抢你那一份。”

    “那你还喝的这么猛。”我随口问道。

    他若无其事的继续开酒:“我跟你不一样,这点程度对于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看来以前是练过的。”

    他没有说话继续给自己不停灌酒,我不紧不慢的慢慢喝着,小酒默不作声的笑看着我们,停停歇歇我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

    直到我快要撑得喝不下去的时候,整个人摇摇晃晃的跌在了地上,耳边传来酒瓶滚动碰撞发出的声响。

    脑子一片混沌,举手问道:“小酒,我们还有多少没有喝。”

    她说:“我看看,差不多还有三分之一,小小姐虽然没有明确的时间规定,但是如果超过一天的时间话可是要增加一项考验哦。”

    我迷迷糊糊的咋呼道:“什么意思?你刚才为什么不说明白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找她问清楚,然而还没撑起来又跌了回去。

    小酒说:“小小姐,要继续还是要放弃全看你的意思,明天下午四点我会来确认的,祝你们好运。”

    我努力撑起身体跪爬着过去想要找小酒好好的谈谈,可是她已经变回了纸牌,我打了几个酒嗝呐呐的说:“我的话还没说呢,你怎么就回去了。”

    头越发的疼起来,忽然感觉到肩膀上传来一股热力,回头一看却对上了高冷的脸,他也有点醉眼朦胧的撞了过来。

    本来就有点力气发虚经他那么一下整个人摔在了地上,高冷猝不及防的给压了上来,我本能的伸手想要去推开他。

    但是根本就使不上什么力气,热气夹杂着酒气直扑而来,头昏脑涨的说:“你好重啊快给我挪开。”

    沉默了好半晌他才开口:“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搞定的。”

    “在帮我搞定之前你先给我挪开,我快给你压的喘不来气了。”竭尽全力想要将他推开,但是不见效果反而令他更近的贴了上来。

    温热的双手捧住我的脸,挨过来说:“蒋小岚,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的,我会好好的保护你的。”

    脑子一怔,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自言自语的呢喃开来:“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你,不管用什么方式我要你平安无事就好。”

    “高冷,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困惑的说,“你一定又是在捉弄我是不是,我才会上你的当呢。”

    他忽然用力捧住我的脸很认真的说:“我说的全部都是真心话,是认真的。”

    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调侃道:“我才不相信你呢,我的头好痛,我要回去了。”

    然而我的话还没说完,他整个头压了下来,将我后面的话全部都给堵了回去,渐渐的只记得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的头好像要炸开了般疼,缩了缩身子发现自己躺倒在高冷的怀里,立即联想到昨晚的事忙挣了出来。

    脸莫名的发烫起来,慌里慌张的跟他拉开距离,然而不小心踢到空酒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愣是将高冷给惊醒了。

    本能利索的怕坐而起,虽然面上透着疲惫可是眼神没有透露出一丝的迷茫,若无其事的瞥了我一眼说:“现在什么时候了?”

    我机械的抬起右手看了看,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没有带手机的习惯,于是手忙脚乱的往身上掏手机。

    高冷轻轻叹气迎过来,二话不说凑过来从我后面的口袋里掏出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调侃道:“看来你还真是醉了,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

    我从他的手里闷闷的夺过手机,想到昨晚的情况禁不住想要回击一下,于是故作不解的说:“听高先生你的意思,昨晚喝的那些酒对你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那你可知自己酒后失态了。”

    他满不在乎的冷笑道:“我自己的酒量自己清楚,就那么点酒怎么会让我失态呢。”

    “是吗?”我故意拖沓语调,“可是我分明记得有人拉着我的手说,蒋小岚别怪我对你冷漠,其实我一直都在保护你,我是真心的。”

    他一脸不相信的斜睨我,淡漠的说:“你就编吧,没准儿最后我还亲了你呢。”

    你还真是说对了。我本来想这么回应的,可是想想如果真说明的话反而显得尴尬了。

    于是轻咳了几声说:“俗话说酒后吐真言,话呢你的的确确是这么说的了,但是是不是真心话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高冷向前一步将我压在了书架上,我忽然心跳加快的问:“你想干什么?”

    他神色不明的笑了笑,“你不是想证明我是不是真的的吗,我给你再演示一遍好了。”

    “不用了。”我本能的双手撑开他,“我开玩笑的,你不用这么认真的。”

    “真的?”

    “真的。”

    直直的对望了许久,高冷这才撤回了姿态,看了看门口说:“现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点距离,不如先找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我瞅着他径自离开的身影暗自腹诽,下次我一定要让你百口莫辩。占了我的便宜还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真是太不值得了。

    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情,轻轻的拍了拍书架轻唤道:“小酒,小酒,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情找你。”

    四处探了探看见一张纸牌从书页里飘了出来,随即幻化成人形,冲着我微微颔首:“小小姐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提防的看了看门外,附耳低语道:“昨晚的事情你应该都看到了吧?”

    她微笑着点头。

    我说:“那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好好的整整他,你不知道这个人平时总是欺负我,所以我要趁这个机会出出气。”

    她想了好半天才说:“小小姐不如我在他的酒里下点料吧,这个高先生应该平时都不太爱笑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这次我们让他一次性笑个够。”

    我好奇的问:“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快给我看看。”

    老实说我还真没什么机会见到他大笑过,这个注意还算不错,等我拍下他失态的模样以作要挟看他日后还怎么跟我装模作样。

    小酒对着高冷负责喝的酒瓶里下了发笑的术式,刚跟她击掌庆祝称好,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忙做贼心虚的让小酒快躲好。

    我则是若无其事的看着他问:“怎么样,弄到吃的东西了没?”

    他说:“这个宅子那么多年没有人住哪里还有可以吃的东西,不过我到隔壁借了点吃的已经解决了温饱问题,你要是饿的话可以自行想办法。”

    “高先生,你还真是体恤员工,枉费我给你打工将近半年了,居然顺带一点吃的待遇都得不到,太让我心寒了。”我几乎咬牙切齿的说这句话。

    然而他丝毫不以为意,插着口袋说:“如果你连解决温饱问题的能力都没有,那我还真是高估了你的能力,回去之后我要好好的评估一下你的工作值才行。”

    可恶的高冷,要不是看在你手里还攥在我的房契我才不会这般忍气吞声,默默的压下心中的怒气笑说:“也好,我正想出去透透风,那就拜托高先生你继续奋斗吧。”

    “加油,我看好你。”偷笑着撤出了房间,真希望回去后能够看到他狂笑不住的可笑模样。

    越想越开心凭着记忆找到了附近的小吃店,简单的吃了几个肉包和一瓶牛奶便带着期待的心情回到了书房。

    但是眼前的景象让我有些大失所望,明明小酒说只要喝了下术式的酒便会起作用的,但是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狐疑的不停打量他,高冷似乎看出了不对劲反问道:“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趁我脑子还清醒我可以回答你几个问题。”

    瞅了瞅架子上的酒瓶,我说:“你已经开始喝了?”

    “早点喝完早点结束。”

    我想了想不死心的又问:“那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的?”

    “除了饮酒过量导致身体有些不适之外你认为还有哪里不对劲的吗?”

    我对于他的反问尴尬的摇头,顺手拿起一瓶酒开喝:“没有没有,你没事就好,我还指望你帮我通过考验呢。”

    “光这么喝哪有气氛啊,要是来点余兴节目那就好了。”

    他的话刚一说完,我发觉自己没来由的产生一种非常想笑的冲动,禁不住暗想:难道我被他反设计了?

126.爷爷的心意

    对上高冷探究的眼眸我忽地禁不住油然而生想要笑的冲动,表情扭曲的强忍了十几秒可最终还是抵不住自食其果的结局。

    完全没有形象的狂笑不止,眼泪都飚出来了,捂着笑痛的肚子想要找小酒出来,可愣是没能把话说出来。

    高冷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无动于衷的看着我,我哭笑不得的抓住他的手用请求的眼神望着他。

    片刻,他说:“如果我没有察觉的话现在这个样子的人就该是我了,机会难得你说我要不要给你拍张照留念呢。”

    计谋不成反受其害,我懊悔的赶忙摆手吃力的说:“不要,不要。”

    高冷将晃在手里的手机收起来,转而一本正经道:“你出来吧,再让她笑下去估计要岔气了。”

    小酒随即出现在我们面前,略显不好意思的笑着解除了我身上的术式,笑虚脱的我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仰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笑而不语弹了下我的额头,指着旁边剩余的几瓶酒说:“那边的就交给你了,要是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完成任务,那么接下来的附加考验我是不会再插手的。”

    稍稍的恢复了状态,我有气无力道:“帮人帮到底,既然你酒量那么好继续将这些解决了不就好了,看在我笑得那么惨的份上就答应了呗。”

    难得我撇下形象跟他撒娇居然被果断的无视,高冷毫不犹豫的回应:“有个成语叫自作自受,不作不会死,现在的你就是最好的写照。”

    “冷血的家伙,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愤愤不平的抱怨,小酒束手无策的冲我摇摇头,对着躺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高冷吐了吐舌头继续灌酒大作战。

    心中已无数遍的埋汰爷爷,自己嗜酒也就算了,还想出这么个法子折腾人,就算是得到了秘密估计这胃也要废了。

    当我喝完最后一瓶酒的时候真的有种解脱的庆幸感,冲着还在休息的高冷挥了挥空瓶恨不得就这么砸过去给自己解气。

    小酒迎过来将我扶住:“小小姐,恭喜你已经成功过关了。”

    “真是太好了。”高兴之余我还是忍不住问道,“现在你可以在说出秘密收藏地之前告诉我爷爷为什么要设下这么一个考验吧?”

    她只笑着在我身上的几个穴道点了点,慢慢的觉得意识渐次清晰了过来好像刚才喝的根本不是酒般一点醉意都没有了。

    轻轻的打了个响指零散在地上的空瓶纷纷上升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小酒解释说:“因为这些酒便是进入秘密所在地的钥匙,所以必须要你们全部喝光才行。”

    “我果然没有猜错。”高冷起身走来,“我想每个人体内喝了多少酒便决定着他们在那里可以待多少时间吧。”

    小酒摇头说:“你们进去便知道了。”

    我似懂非懂的眨巴着眼问:“我们到底要怎么才能进去,入口在哪里?”

    但见她嘴里念念有词随即打了个响指,那一排排的空瓶子被光线连接在一起营造出了一个虚拟通道:“你们快进去吧,我会在外面迎接你们的。”

    “爷爷居然还会这个术式。”我还在感慨之余高冷已经率先进去了,紧跟其后踏入毫无预兆的撞上了他的背。

    吃痛的抱怨:“你干嘛停下来不走了?”

    高冷语气低沉的说:“看看你身后入口还在吗?”

    我下意识的回头,惊觉眼前只有白茫茫一片,到处都是无边无际的白,哪里还能看得到入口,惴惴不安道:“想要出去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的确,在这个异度空间你跟我的灵力都派不上任何的用场,只能见机行事了。”

    听完他的话我才意识到根本感应不到任何的灵力,此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有两道门,前面还摆着两个箱子。

    我诧异的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说这也是你爷爷设计的,难道你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我说:“小的时候爷爷从来都不跟我提及关于纸牌秘术的事情,反倒是奶奶把他们当做故事讲给我听,直到他们出事我们体内的灵力好像被解放了般一夜之间无师自通,后来爸爸便将传人的位置教给了我。”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你爷爷会一些什么术式,因此对这里的情况更是一无所知了。”

    打开箱子里面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类似与温度计的圆形手环,我好奇的拿起来观看,原本空空如也的玻璃管霎时出现了液体。

    下意识的朝高冷探去视线,发现他的手里也有一个这样的手环,然而里面的液体比我多了好多。

    想到他之前说过的话,禁不住猜想难道这是跟喝了多少酒成正比的?但是这到底是拿来干什么用的?

    “没时间发呆了,我们各自行动吧。”高冷将手环戴在了手上,扬着手里的纸说,“上面写着要在液体消失以前通过所有的关卡打开对面的门,否则别说是要找到里面的秘密线索,就连我们也可能被困在这里永远都出不去了。”

    心里暗想着要不要玩这么大,脚已经情不自禁的冲进了面前的通道,一门心思的往前跑。

    忽然间从上面掉下来许多的小球由于一时不察更没能收住脚整个人摔倒在地,吃痛的爬起来,抱怨道:“这简直就是冒险版的奔跑吧,这爷爷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不过不满归不满,但是看着手环上的液体渐次变少心情下意识的紧张了起来,提高专注力解决前面一个又一个的关卡。

    好不容易终于看到了面前的大门,但是阻挡在我面前居然是一排摆放在长桌上的纸牌,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想到上次在小黑的古宅柜子空间里遇到的事情,心莫名一紧,猜测该不会又是抽到什么牌就会遭遇到什么样的惩罚吧。

    一面焦急的忐忑着,一面眼睁睁的看着液体在一点一点的消失,再看看大门就在面前于是硬着头皮随意翻开了一张纸牌。

    眯着眼睛静默等待了许久,可是什么动静都没有,慢慢的睁开眼睛视线所及上面印着的竟是我跟爷爷的合照。

    顿时感触良多,一张张的将纸牌打开,每一张都是爷爷跟我们的合照以及全家福。想不起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都是于我而言是那么的遥不可及,这些年来我都是一个人生活着他们的印象也随着时光的流逝慢慢的模糊了记忆。

    眼泪止不住滑落,当我哽咽着翻开最后一张纸牌时,上面赫然写着:小岚,这是爷爷特意为你设计的,喜欢吗?身为纸牌世家一出生便肩负着一件重任,我曾想让你的父亲平平凡凡的带着你们生活。但是终归还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你父亲的灵力一天比一天的弱,再这样下去势必要让你承担这一切。

    因为我希望至少在此之前可以让你像普通的孩子一样有个开开心心的童年,然而终究你是与众不同的,你与生俱来的灵力总是在不经意间表露出来。

    我明白你体内灵力的觉醒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但是我又不敢太接近你,小岚,原谅爷爷对你的冷漠,爷爷这么做都是想要你开心快乐。

    我知道该来的始终都是要来的,我也坚信能够进入这里的人必定是你,小岚,爷爷给不了你什么,只希望你能够从中得到一丝的快乐,弥补过去我没能陪伴你玩耍的时光。

    泪止不住的在脸上肆虐,若不是看到这个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爷爷对我的心意,一直以来我都只是在责怪爷爷是因为抵触我不是男孩所以才冷落我的。

    可原来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

    抽泣着默默将纸牌一张张的收起来捧在胸前,长桌瞬间消失了,大门也随即打开我收拾收拾心情冲了进去。

    门很快被关上,高冷已经从另一扇门进来,走到我身边问:“你怎么了?”

    抹了抹眼泪说:“我没事,对了你那边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你指得是这个吗?”高冷将一叠纸牌递到我面前,“看来蒋老先生对你还真是花费了不少心思,你可千万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我接过他手里的纸牌辩驳道:“你不要只会一味的揶揄我,还是先找东西吧。”

    其实这个密室并不算大,只不过墙壁四周都摆满了书籍,看来爷爷真的很喜欢看书。但是面对这里差不多上千本的书籍想要找到我们想要的线索还真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但是仔细想想既然爷爷知道会是我来到这里,那么他必定会将东西放在我很快就能够找到的地方。

    认真观察了一遍,这里有八个书架围成了一个八角边的形状,如果在这个空间不能使用灵力的话,那么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蛮力跟脑力。

    说到蛮力我小时候最希望的就是拿爷爷的书当靶子射飞镖,但是这里根本就没有飞镖,除了书籍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我手上的纸牌。

    难道……

    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高冷:“到目前为止我们得到的只有爷爷留给我的纸牌,我想也许这就是他留给我的提示。”

127.出发前夜

    高冷退到一边说:“我是毫无头绪,不妨就试试吧。”

    默默点头将手里的纸牌悉数投射到那规则摆列的八个书架上,一触碰到便被吸入消失了踪迹,然而眨眼间从每个书架的正中央投射出光线。

    八条聚集在一起交汇成一个点,恰恰就在我的头顶,高冷快速的将我扯到了一边,随即自上面出现一张a4大小的纸牌,慢慢的撕开了一道口子从里面出来一本又一本的笔记。

    持续了大约半分钟一切归于平静,我本能的挣脱开他的手弯腰去捡散落在地上的笔记本,但是才触碰到忽见一道黑影从我面前闪过。

    “什么人?”

    高冷低喊的同时那人已然快速的从我刚才进来的那道门一跃而出,高冷探了我一眼说了句保护好线索便急忙追了出去。

    顿时我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忙收拾地上的凌乱紧随其后出来,却只见高冷懊恼的站立在门口。

    我诧异茫然的问:“怎么样,有没有找到那个人?”

    “逃了。”他的语气中透着愤懑,视线落在我怀里厚薄程度不同的本子,“一起看看有没有关于抒女琴的线索。”

    木讷的递了一半给他,边翻阅边不解的问:“对方抢走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潜伏在密室里却丝毫都没有被我们发现?你说会不会是绝杀的人?”

    高冷将没有收获的笔记本搁在了左边,又从右边拿起一本翻阅:“有这个可能,没准儿他抢走的那本就是我们想要的东西。”

    心里一怔动作顿了顿,抬头咋呼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还真是一番辛苦忙碌却为别人做了嫁衣。”

    看着眼前还有一大摞没有检查确认的笔记本我不甘心的说:“还没到最后就不能提早失望,我就不相信那个人会那么准刚好拿走。”

    他淡笑道:“有时候我还是挺佩服你这种坚持到底的傻劲儿的,但愿你这种精神能带来好运。”

    瘪嘴不满的反驳道:“我说你分明是在表扬我可为什么话说出来就那么的别扭呢,说几句好听的又不会少块肉用不着这么吝啬吧。”

    “假如真这么做的话我的心里会很不舒服的,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

    “你……”睁大眼睛瞪着他若无其事的自顾做自己的事情,忽然意识到从刚才就没有见到小酒。

    好奇的问:“对了,小酒去哪里了?你出来的时候见到过她吗?”

    “没有。”高冷表情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直勾勾的盯着我说,“难不成从刚一开始我们就被她耍着玩?”

    “我想不会的?”

    小酒出乎意料的从外面进来,神情凝重道:“小小姐,很抱歉我没能保护好老爷交给我保管的东西。”

    我狐疑的问:“你指的是?”

    “也是一本日常记事,但是里面却隐藏了一篇写给你的信,原本是打算等你来取的时候一并交给你的,然而现在却被人摆了一道。”

    说着拿出一份图纸递给我:“现在我唯一能给你的就是这个了。”

    惴惴不安的接过查看发现原来是我们苦苦寻求的月龄湖地形图,经过长年累月的变更湖的所在地也有了一些变化。

    禁不住欣喜的呼叫道:“真是太好了。”若有所思的责备道,“既然东西分明在你的身上,为何你不早点把话说明白,害的我差点醉死在这些酒里。”

    小酒为难的笑说:“这完全是老爷的意思,我不过是奉命行事。”

    “行了,不要计较这些了。”高冷从我的手里夺过地形图,“既然东西已经到手,不管被人夺走的东西是什么,未免节外生枝未免必须要尽快找到抒女琴,这样未免的胜券才能多一分。”

    他说的没错,再者我们出来了这么久那些人一定会因为联系不到我们而开始担心,尤其是高冷耳这个哥哥控,即便是现在有了迦若可还是总惦记着黏住高冷。

    “小酒不如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想到她孤零零的守在这里那么多年不禁有些心疼,“你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而且现在爷爷也不在了,不如你就跟我一起回去,这样也好有个伴儿。”

    她摇摇头:“我明白小小姐的心意,但是我在这里还有未完成的事情,所以暂时还不能离开,希望你们能够一切顺利。”

    见说服不了她,只好失落的搭高冷的车回到事务所。

    一打开门里面几乎被吵开了锅,我头疼的问:“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

    爸爸跟田螺随即迎上来一人牵住一边:“小岚你没事就好了。话说回来你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都联系不上你呢?”

    “我……”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下次你要是出远门提前跟我说一声嘛,你这样我会很担心的。”高冷耳整个人贴着高冷的手臂控诉道。

    可能是还没有习惯高冷耳的新形象一时间接受不来,所以对高冷耳这般的亲昵举动有些不自然的反应。

    束蓉儿默默的伫立在一旁,视线却是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他。

    我佯装咳嗽了几声道:“我跟高先生出去查抒女琴的下落去了,我们找到了前往月龄湖的地形图,打算越快行动越好。”

    “你们一直都在一起?”爸爸狐疑的看着我深深的探究打量。

    我不耐烦的说:“我们不过是一起去办事情,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吧。”

    砰!啪!苍宿笨手笨脚的被绊了一跤手里的咖啡全洒在了地上,小黑默默的摇头说:“苍宿哥你别动了,等我把现场处理干净再说。”

    苍宿摸头呵呵的笑道:“不好意思,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没有商量过,我跟高冷却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那我跟你们一块去。”

    面对苍宿的一脸认真,田螺也自告奋勇道:“那我也一起去吧,多个人多份力量嘛。”

    经这么一闹大家几乎都要同行,虽说人多好办事,但是那么浩浩荡荡的一支队伍恐怕难免为产生一些不必要的摩擦。

    到时候要是拖延了行程那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经过我、高冷、苍宿三个人的商议,希望迦若跟高冷耳留守事务所,一方面是继续收集消息,另一方面就是帮我看着我的父亲。

    鉴于路途可能会出现绝杀的人,若是遇上势必免不了一些打斗,因此我们必须要有足够的战斗力。

    身为阴阳师的苍宿,纸牌秘术驱灵师的我,拥有结界师能力的束蓉儿,弓箭具有强大威力的小黑,号称网络鬼才的田螺,还有真实灵力不能确定的高冷。

    相信我们聚合在一起应该能够应对绝杀组织的。

    事情已然尘埃落定,但是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披了件外衣出来阳台吹风,哪知苍宿也在那里,本想转身悄悄折回的。

    他忽然开口喊住了我:“小岚,我们可以聊聊吗?”

    的确,我跟他之间是有些事情要好好的聊一聊,但是状况一波接一波的发生好几次都让我打消了这个念想。

    意识到他本不该出现在d座的,于是拘谨的迎过去问:“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啊?”

    “我睡不着。”他直截了当的说明了原因,“有些话我想跟你说清楚。”

    暗想他不会是想跟我说关于联姻的事情吧,心里莫名的忐忑起来,干笑着说:“你想跟我说什么?”

    苍宿的神情变得认真了起来,凝视我半晌说:“其实我很明白你一时之间很难接受我跟你之间的婚约,但是我是不会放弃的。”

    “为什么?”

    “因为这不仅仅是我父亲跟你父亲之间的约定,更是因为我们的家族之间有着上百年的渊源牵扯,为了更稳固的维系我们两家的关系,我必须要遵守这个婚约。”

    他说得那么一本正经,然而却让我有些无从接受,思量一番说:“苍宿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你不要用过去的那一套加诸在自己身上,有些事情是不需要强行揽在自己身上的。”

    他眼神坚定的看着我:“我知道你不容易接受,可这就是我的态度,无论如何我都会坚持下去的。”

    “苍宿,你……”

    “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他笨手笨脚的离开,我独自一人站在阳台上发呆,束蓉儿悄无声息的出现陡然吓了我一跳。

    “你怎么也还没睡啊?”

    束蓉儿将水杯放在圆桌上说:“我口渴出来倒杯水喝,没想到会看到你跟苍宿在谈话。”顿了顿,“你们是不是恼矛盾了?”

    轻轻叹息道:“我跟他之间最大的矛盾就是信仰的问题,他呢为了自己所理解的两家友好相处的证明可以偏执的坚守这个约定,而我呢只想遵从自己的心,不想因为这些因素而去将就。”

    “这的确很像你的风格。”束蓉儿仰头看着夜空呢喃道,“小岚,你说世上是否真的有月老的存在,如果真有的话我倒是很想知道自己另一端的人会是谁。”

    “也许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高先生。”

    束蓉儿脸色一红:“不管是不是我都会努力争取的,就像你说的要遵从自己的心。”

    “祝你好运。”

128.前往月龄湖

    因心系月龄湖抒女琴睡意不高早早便醒了,束蓉儿随即也提着背包出来,我边倒咖啡边说:“蓉儿,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她随意的将满鼓鼓的背包放到沙发上:“我就不用了。”打开冰箱拿了一瓶牛奶坐到我对面,“你该不是一夜没睡用这里提神吧?”

    喝了一小口慵懒无力的说:“眯了几个小时实在是睡不着,我们去对面看看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吧。”

    “你们要是走了这里就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高冷耳睡眼惺忪的搂着抱枕失落的靠近,撒娇般的依靠在束蓉儿的肩膀上,“你们帮我跟哥哥说说呗,我真的很想跟着你们一起去的。”

    我故作调侃道:“冷耳,我这可是专门给你制造了一个与迦若独处的机会,如果你真不想要的话那我现在就去跟高冷把话说清楚。”

    “等等。”高冷耳激动的拦住作势要靠近门口的我,赔笑道,“我开玩笑的,你们路上小心帮我照顾好哥哥,我会跟迦若已经蒋叔坐守大本营等你们回来的。”

    与束蓉儿相视一笑,轻轻的拍了下她的额头说:“你哥哥根本不用我照顾,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说着转移到了c座,苍宿跟爸爸在厨房里忙碌,小黑还穿着睡衣满屋子追着开心猴跑,迦若跟高冷做事相对无言的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的忙活。

    看来相较与他们我是最紧张的一个,迫不及待的说,“你们再不快点会赶不上车的。”

    小黑蹿出来说:“小岚姐你不用这么着急,这次我们不搭车而是自驾前往。”

    “自驾?”我意外的咋呼道。

    束蓉儿不好意思的挨过来解释:“其实昨晚我本想告诉你的,但是我给忘了,考虑到一些不方便的因素大家一致认为还是自驾比较好。”

    估摸着一定是趁我单独回去d座的时候他们直接略过我讨论商议的,愤愤不乐的冷哼道:“我只是个搭车的不管是自驾也好坐车也罢,总之能把我带到目的地就成。”

    没理会他们的反应径自进了饭厅开吃,其他人也在爸爸的吆喝中纷纷挨了过来。

    解决完温饱大家整装待发全都聚集在楼下,田螺开车停在我们的面前说:“你们谁上我这辆车?”

    想着以前几次那惊醒动魄的画面,我心有余悸的问:“我能相信你的车技吗?”

    “绝对值得信任。”说话间小黑已经上去了,“我坐过田螺哥的车保证绝对安全。”

    还在迟疑苍宿坐进了后座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对我说:“小岚上车吧。”

    眨巴着眼刚动了动步子,高冷从后面探出脑袋喊叫道,“蒋小岚快上来。”

    一时间我处在左右为难间不知该如何选择,忽然脑海中闪过苍宿昨晚对我说过的话,未免想起来尴尬我还是抱歉的指了指后面。

    小插曲后田螺的车在前面带路,高冷载着我跟束蓉儿紧跟其后,刚开出大约十几分钟的样子,我开始有些犯困。

    扫了眼认真开车的高冷以及时不时瞄几眼他的束蓉儿,慵懒的说:“我受不了了,我先睡一会儿有什么事喊我。”

    “好,你休息吧。”

    伴着束蓉儿的余音我很快便进入了睡眠中,虽然车子在摇摇晃晃但是我睡得正香忽然来了个急刹车顿时把我惊醒。

    意识迷糊的喊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大动静?”

    前面沉默了好半晌,高冷淡淡的回应:“预感是爆胎了。”

    我事不关己的坐在一旁看着束蓉儿帮着他跑前跑后的换轮胎,只不时的催促几句,将近二十分钟后高冷黑着脸发话:“还不快上来。”

    当重新出发后高冷总有意无意的对我露出警告的眼神,似乎是对刚才我袖手旁观的抗议,我若无其事的撇开了视线。

    说说闹闹天色将黑,我们把车停靠在了路边准备在里面的树林里搭帐篷露宿,苍宿跟小黑表示欣然接受。

    我跟田螺倒也没那么娇贵反而是束蓉儿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让她在这里的环境下住一个晚上怕是有些为难。

    见她明明表情抵触却又不好说出口的样子,我提议道:“还是你们几个睡帐篷,我跟蓉儿在车上将就一个晚上好了。”

    “我担心不安全。”田螺看了看不远处的车子说,“要不我陪着你们吧,万一要出了什么事情还能首当其冲保护你们。”

    我怀疑的打量他:“你确定真的有能力保护我们?”

    他当即不满的控诉:“你这么说可太伤人了。”

    “我这可是实话实说,别那么矫情不让人说。”顿了顿,“蓉儿你怎么看?”

    她犹犹豫豫的看了眼坐在一旁吃东西的高冷笃定的说:“我觉得大家还是不要分开比较好,多个人多个照应嘛。”

    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安心的在这里搭好帐篷休息呗。

    束蓉儿毕竟是不适应辗转反侧了很久好不容易才睡着,但是我却没忽然惊醒,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旁边一闪而过。

    拿上手电筒小心谨慎的探出帐篷,首先看了眼旁边毫无动静的男生营帐敛神往旁边照了照没有再发现任何的动静。

    可是却无意间发现了一个脚印,尺码不大应该不是男人的脚,而那么男生们的脚码也都比这个要大,再者我跟束蓉儿并没有来过这个方向因此也绝不是我们留下的。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个女人在监视着我们,分析当下的局势,若说是高冷耳暗中跟来也不对,毕竟她当心要一起来那么早上就不会拒绝我的提议。

    剩下的就是一直躲在暗处的绝杀组织,他们利用天子剑困住了展柏他们三个虽然不明白他们的目的何在,但是既然大费周折的擒住他们想必一定别有目的。

    为了排除不必要的因素,肯定会派人来夺取可能制衡天子剑的抒女琴,那么我唯一可以想到的绝杀组织女成员便是交过手的原欣心了。

    定了定心思打算天亮之后把这件事告诉他们,还没起身肩膀上传来一股热量,一只手搭在上面:“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本能的抓住他的手进行反击,然而却被对方敏锐的给反制住,高冷诧异的问,“你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还没到月龄湖就想闹内讧了?”

    惊觉是高冷反应过来的我傻呵呵的陪笑道:“我以为是绝杀组织的人,谁让你突然在我身后出现的。”

    他用力的弹了下我的额头:“我是见你跟傻瓜似的蹲在这里发愣才过来看看,谁知道你的辨识能力这么差。”

    这个男人真是的,总不忘逮住机会就数落我,可眼下不是斗嘴的时候,我收收脾气说:“你过来看看,我想我们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高冷露出淡然的笑容,一点儿头不意外的说:“我以为你早发现了,在爆胎的时候她们就已经出现了。”

    “所以那个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我意外的问。

    “蒋小岚,你又让我看清了一项事实。”高冷叹息的往回走,“你的综合素质水平比一般标准还低一点。”

    愤愤不平的冲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很想冲过去反驳但是却没有底气。

    第二天醒来高冷让我不要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他们,导致一个个都神经紧绷不自在。

    简单的用食后我们再次踏上了行程,束蓉儿今天跟我一起坐在后座上,我一边啃着面包一边问:“蓉儿,你昨晚睡得好吗?”

    她轻轻打了个呵欠说:“还行,毕竟跟家里不一样,放心我没事的。”

    “要是实在熬不住就跟我说,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束蓉儿笑笑说:“那你现在可不可以借个肩膀给我,这次换我补补觉。”

    我爽快的拍着肩膀说:“来吧,随便用。”

    高冷瞥了我一眼,低语道:“傻女人。”

    我没好气的冲他吐了吐舌头,继而别过脸去不看他。

    不知开了多久高冷慢慢的将车停了下来,我唤醒束蓉儿先后下了车,田螺拿着ipai过来说:“月龄湖应该就在附近了。”

    我茫然的环视了一圈四处都是树的景色说:“田螺你确定吗?”

    “如果你提供的线路图没错的话,那么我就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确定。”

    “为什么不是百分之百。”

    “因为那百分之一是你。”

    “我怎么了?”不满的怒瞪他。

    他忙笑说:“我跟你开玩笑呢,其实这百分之一需要我们大家找找看,没准儿真就在附近。”

    “月龄湖经历了时间的消磨可能早已经面目全非不是当初的样子,我们就分组找找看吧。”高冷瞅了瞅电子地图说。

    我有些迫不及待道:“那还等什么,开始行动吧。”

    高冷说:“那我们就以车为单位,你们一车人往这边去,我带着她们往那边去。”

    看到高冷指得方向,我加快脚步走在最前,顺便拉过束蓉儿:“我们走吧,让他给我们殿后。”

129.干涸的湖底

    艳阳当空强烈的光线透过树与树之间的缝隙折射下来在地面上露出斑驳的树影,踩着滚烫的泥沙地面慢慢的往里前进,越发的让人躁动不安。

    我拿着鸭舌帽当扇子使,束蓉儿已经热汗淋漓有气无力的撑在树干上:“我实在走不动了要不先休息一下吧。”

    刚刚还清风送爽的现在这会儿就好像要把人给烤熟般滚烫,环顾一眼四周提议道:“这样继续走下去真的会虚脱的,还是找个阴凉点的地方缓缓吧。”

    高冷随即递了瓶水过来:“这边的确有点异常,你们到那边休息一会,我去四处看看。”

    说完也没等我们反应就自顾的走开了,我说:“随他去,我们走吧。”

    束蓉儿直勾勾的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片刻,有些怏怏的回应:“嗯,走吧。”

    这边的树木比较密集相较于其他的地方不容易被晒到,只是被不断送进来的热气一点一点的熏染开始不安起来。

    “小岚你有没有觉得温度更加的烫起来了。”束蓉儿脸颊红彤彤的擦汗。

    我也开始有些口干舌燥,越发的觉得这样的天气很不寻常,按理说酷热已经过去了不该有这样的现象的。

    “高冷还没有回来,要不我们去找找他吧。”想尽快知道他有没发现什么,有些焦急的催促道,“蓉儿我们把东西收拾起来走吧。”

    大概已经早就迫不及待了,束蓉儿利索的拿起自己的东西率先走在前头,我紧跟她的脚步继续往里面走去。

    “小岚你看。”在走了大约十几米后束蓉儿指着前面惊呼道。

    顺着方向探去目光,我发现高冷背对着我们站在那里始终是一动不动的姿态:“我们过去吧。”

    束蓉儿闻言急匆匆的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我也加快步伐靠近,意外的发现高冷被好像是活的树藤给困住了身体动弹不得。

    “高先生你还好吗?你怎么会被这些怪东西给缠上的。”束蓉儿着急的手忙脚乱完全不知所措。

    我环视了一圈四周,发觉在附近隐约传来若隐若现的强大灵力,忐忑的说:“高冷你是不是发现这是有人特意设下的术式,本想前来解除但是却被人给摆了一道?”

    看见他怏怏不快一副极其不愿回答的表情,大致明白我所说不假,微微叹息道:“需要我帮忙吗?”

    “小岚,我们该怎么做才能把高先生救出来呢?”

    面对束蓉儿的焦急我本能般的反应道:“这样,你用结界控制住这些活树藤不要让它继续缠住高冷,我试图用纸牌打破这个术式。”

    “好,那你小心一点。”

    束蓉儿话不多说直接对着高冷张开了结界,高冷忙说:“蒋小岚你小心一点,这个术式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见他终于开口说话,我释然的冲他笑笑,随意的比了个ok的手势,不多做犹豫转身朝术式的源头走去。

    发现一棵被标记过的树木,我想这应该就是术式的临界点,于是首先用纸牌将隐藏起来的术式给激现,视线所以范围有些大。

    为了确认大概的范围我利用浮牌上了树顶,发觉刚才被视觉错觉给误导了,其实这个术式的范围并不是很大,只是为了让我们造成假象,从而忽视了真正的用意。

    活树藤才是这个术式的关键,因为想要维持必须要借由吸取别人的灵力,难怪高冷被制服的不能动弹,原来是早已识破了。

    利用纸牌同时击碎了四个临界点,紧接着结界术式彻底崩毁,继而那些以术式为养分的活树藤瞬间枯萎失去了灵动力。

    恢复自由的高冷及时扶住了要倒在地上的束蓉儿,我忙迎过去询问:“她怎么样了?”

    “可是能有些中暑,再加上使用了过量的灵力导致体力不支。”高冷说着将她打横抱起王荫凉走去。

    我走在身侧说:“术式已破现在的温度应该恢复正常了,你陪着蓉儿缓缓精气神,我接着去找月龄湖。”

    高冷将束蓉儿放下说:“你确定一个人可以吗?”

    “没事的,你不用替我担心,照顾好蓉儿就成。”确认束蓉儿慢慢的恢复了意识,我安心的起身欲走,“有什么情况我打电话给你。”

    走了好几步传来高冷的声音:“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我莫名暗自偷乐小心翼翼的搜寻月龄湖可能存在的位置,但是绕了好半圈目光所及除了树木还是树木,心想难道迷路了。

    忽然脚下一滑脚底的泥块崩塌差一点儿就摔了下去,好在我及时扶着旁边的树干,心有余悸的往下看了看,愕然发现面对居然是一个巨型大坑。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惴惴不安的拨打了高冷的电话,说明了方位等了好半晌他带着束蓉儿赶来。

    “小岚你找到月龄湖了?”束蓉儿期待的问。

    心情复杂的指了指大坑说:“直觉告诉我这就是月龄湖,但是我很希望这不是。”

    “我们四处找找看有没有石碑什么的,如果真的是那么就一定会有标识。”高冷边开始找寻边说。

    我也随即加入的队伍中,伴着束蓉儿的一声尖叫我以为她又出了什么事情忙赶过去,她表情复杂的指着面前一块有些残旧的石碑说:“看来我这次是白跑一趟了。”

    盯着上面月龄湖三个字良久,心里好似有千层浪般在不断的翻涌,复杂纠结的说:“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期望我的直觉是错误的,可现在倒好月龄湖干涸,湖底清晰可见哪里还有抒女琴的踪影。”

    “也许抒女琴被埋在了湖底也说不定,毕竟是经过了长年累月的沉淀。”高冷探了探湖底说,“没准儿湖水干涸对我们而言反倒是件好事,有助于我们挖掘。”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把苍宿他们也叫来吧,人多进度也快一点。”束蓉儿掏出手机提议。

    我点头:“那就拜托你通知他们了。”

    “蓉儿留在这里等他们过来,蒋小岚你跟我先下去看看吧。”高冷拉着我便往下面走。

    别看湖水干了可湖壁滑的很,我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滑落连累高冷也跟着我一起滚到了湖底。

    上面束蓉儿焦急担忧的喊道:“你们没事吧?”

    我冲她摆摆手说:“没事,我们很好。”

    可是刚一站定就有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高冷无奈的睨了我一眼,我说:“为什么每次跟你一起都没有好事发生。”

    “这句话该由我来说才对。”

    高冷的话还萦绕在耳边脚下忽然悬空,我们毫无征兆跌了进去,眼前只有黑茫茫的一片待我们恢复视线跌落在地上的时候,发现竟然在一个四方形的泥栏里面。

    诧异茫然的问:“难道这就是月龄湖的湖底?”

    高冷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心里没底的说:“我们到处看看,虽然不能确定,但是我想这里的居民一定跟月龄湖有什么渊源。”

    我们在附近绕了一圈发现这里都是一些泥房,大家的穿着不知是哪个朝代的古装,看着眼前这些颇有历史感的画面,我不由猜想难道我们穿越了不成?

    高冷挨着我停住了脚步,语气中透着几分的无奈:“看来我们免不了被当做异类看待了。”

    茫然的转头看见那些居民纷纷朝我们这边涌来,为首的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点我们也很好奇。”高冷不紧不慢的说,“我们莫名被带到了这里,也很想知道这里到底是哪里?”

    狐疑的打量了我们一眼,为首的中年男人开口:“这么说你们是不小心跌入了月龄湖的湖底,所以才会启动湖底的术式被带到了我们这个村落的。”

    我说,“是的,请问我们要怎样才能回去?”

    “我是这里的村长,几百年来我们与外界断了联系,但是还是有不少的外人通过月龄湖误闯进来。”中年男子打量着我们解释分析,“可那都是月龄湖还没有枯竭干涸之前的事情了,自从湖水干涸之后便鲜少有人靠近这里,你们是为了什么才来月龄湖的?”

    我迟疑着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高冷开口道:“其实我们是为了找一样东西才专门赶来这里的,不知我们可否向你们打听一样东西?”

    村长说:“你们想要找什么?”

    “抒女琴。”高冷直截了当的说明。

    我以为会被果断回绝,但是村长和村民们纷纷露出意味不明的神情,气氛僵凝了许久,村长才一字一顿的问:“你们是专门来找抒女琴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见事情已经挑破,我坦白道:“其实我是蒋牧的后人,这才来找抒女琴是想救人的。不知抒女琴是否真在你们的村子里?”

    村长激动的迎上几步说:“你真的是蒋牧的后人?”

    我怔怔的回:“没错,我是。”

    村长激动的抓住我的手:“你当真是……我们的族人等了几百年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我茫然不解的看着他们雀跃的脸,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130.黄石族人

    村长边给我们带路边解释说:“从北宋起我们的先祖黄石曾得受蒋牧的恩惠,后来先祖遭遇奸人迫害更在蒋牧的协助下举家迁逃。因对外界心灰意冷所以才决定隐居,后得知恩公要寻找月龄湖封印抒女琴,先祖主动请缨约定世代相守直到蒋家的后人前来。”

    兜兜转转我们停在了一个祭台前,上面摆放着一把雕凤的古琴,心里笃定这必定是我们苦苦寻找的抒女琴,于是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应该不是抒女琴吧?”高冷的话让我的心霎时提了起来。

    目光灼灼的看着村长,他沉默了片刻点头道:“高公子说的没错,这把不过是抒女琴的仿制品而已。”

    我诧异的问:“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村长解释:“据说蒋牧恩公当日托付抒女琴时曾说过,他日蒋家子孙若想取得抒女琴必然要先接受考验方能获得。为防止蒋家人取琴心切擅自行动,因此我们才摆设假琴。”

    “蒋牧还真是用心良苦,就不知他的后人会不会让他失望。”高冷冷不丁的又揶揄了我一句。

    讷讷的扫了他一眼,转而对村长说:“您的意思是抒女琴就在祭台这里,若想取琴必须要通过考验到时真琴定会自动浮现是吗?”

    “没错,今日你们风尘仆仆而来不如且休息一晚,我们明日再进行如何?”

    “也好,麻烦你们了。”

    高冷根本不给我回话的机会,直截了当的给做了答复。

    村长热络的领着我们上了他的家,而那些一直尾随围观的人经村长发话才将二连三的散开。

    里面的摆设十分简单质朴,刚踏进门口一个年约二十左右的女孩迎了过来:“你们应该就是爹口中提到的两位贵客了,来快请坐吧。”

    我发现她的目光是没有焦距的,水亮的眼睛直愣愣的看向了别处没有光采,猜测的伸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她兀自开口说:“你们不要见怪,我自出生便双目失明若有招呼不周之处还望两位见谅。”

    “不会不会,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才对。”尴尬的陪笑道,“我见你刚才出来的那么顺畅好像我们正常人一样,所以……”

    “这个屋子她从小到大已经走了二十多年无数遍了,就算是闭上眼睛也没问题。”村长一脸释然的从里屋出来。

    她笑说:“瞧爹说的,我这闭上眼睛跟睁开眼睛可一点儿区别都没有。”

    为了不继续这个尴尬的问题,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微微转身对着我说:“我叫黄彩瓦,你们随我爹喊我瓦瓦吧。”

    “瓦瓦。”我毫不客气的唤了她的名字,“我叫蒋小岚,我旁边的这位公子叫高冷。”

    老实说这个称呼我还真有别扭,可是毕竟黄石一族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向来与世隔绝即便是偶尔有不同朝代的人经月龄湖进来,即使个别选择为爱留下可依旧改变不了他们传承下来的风俗。

    村长家就他跟女儿瓦瓦两个人,听说村长夫人几年前因病去世,瓦瓦因内心有些自卑不肯接纳追求的人,这是村长最为头疼的事。

    吃饭期间他不时的提及这个心事,瓦瓦只埋头吃饭沉默不语。

    原本我是想问问月龄湖干涸的缘故,但见他们父女间似乎闹了矛盾,于是只有将话给咽了回去。

    哪怕是被误会我跟高冷是一对儿,还被安排在了一个房间,我也只能干笑着随他一同进了房间。

    刚放下帘布我忙爬上炕宣誓主权:“晚上我睡这里了,你要困了自己找地儿解决。”

    高冷二话不说直接挨着我躺了下来,我硬生生的被挤到了最里面,顿时我不乐意的试图要将他推下去,但是他就像是一尊稳如泰山的石头般怎么也推不动。

    试过几次之后只能无力的选择放弃,闷闷不乐的抱怨:“姓高的你能不能怜香惜玉一点,好歹我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女生。”

    “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高冷忽地将我一把拉下抵在他的胸膛上,姿势忽然变得有些暧昧,我挣扎着要起来,他却紧紧的扣着不放手。

    气恼的话还卡在喉咙里高冷贴着我的耳朵低语道:“有人盯着我们还是安分一点的好。”

    经他那么一说我忽然咯噔一下,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有人不希望我们拿走抒女琴所以……”

    高冷力道加重了几分将我的头压得更低,热气打在耳朵上:“我想应该是冲着村长来的,未免节外生枝我们还是先静观其变。”

    “难不成今天晚上你要我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睡啊?”

    “这是我给你的福利,难道你不乐意?”

    “我能说对此一点儿想法都没有吗?”

    他的脸色僵了僵,又加重了几分的力道几乎压的我快喘不来气,片刻妥协的说:“我投降我投降,你爱怎样怎样吧。”

    心里却忍不住腹诽道:等我拿到了抒女琴看我怎么回敬你。

    “人已经走了,还是各睡各的吧。”伴着说话声我被他无情的推开,差点撞在的墙壁上。

    心情不爽的我真的非常想揍他一顿,一惊一乍也不知他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愤愤不平的背对着他躺下睡觉。

    睡着正酣被刺鼻的气味给猛然惊醒,听到熙熙攘攘的动静这才赫然发现原来是从外面飘进来浓烟。

    高冷率先冲了出去,我跟在他身后,只见村长从水缸里舀出一盆的水心急如焚的朝灵位泼去,我们也手忙脚乱的加入救火小队中。

    一番进进出出的动静后火终于扑灭了,但是灵位已经变了样,见此情形的村长忍不住落下了眼泪,跌跌撞撞出来的瓦瓦着急的问:“爹,怎么样了?娘他们的灵位怎么会无缘无故烧起来了?”

    村长声泪俱下哽咽着:“一定是有人放火,否则好好的哪里来这么大的火苗。”

    高冷四处看了看不知在地上捡到了什么笃定的说:“这次意外的确是人为的,不知村长心里可有怀疑的对象?”

    村长一脸悲伤道:“我向来都不与人争辩,大家也都听恭谦友好,我实在想不出有谁会做出这样不道德的事情来。”

    瓦瓦忽然眸光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般叫道:“是他,一定是他。”

    她因为激动拳头紧紧攥起,村长茫然的问:“瓦瓦,你知道?他是谁你快说。”

    瓦瓦抹了抹眼泪说:“我记得几天前爹你不是按历找那几个长老商量继续守护抒女琴的安排事宜吗。”

    “我记得。”村长点头道,“毕竟我们根本不知道蒋家后人什么时候会来,因此我们必须要重新选出一名少女守琴三年,我见你心心念念盼望着在祭台抚琴于是我便向他们推荐了你。”

    瓦瓦说:“对,我记得第二天凝烟曾来找我问过这件事,当时我告诉她毕竟我的年纪也不小了,如果爹推荐了我那么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弃的。”

    “她听了之后嘀咕了几句闷闷不乐的走了,然而又过了一天巧秋娘又来找我说了一些难听讽刺的话,当时我以为她因为凝烟心里不痛快所以才来发泄几句的,现在想来最有可能放火的就是她们家了。”

    村长忽地跳了起来作势往外冲:“我去找她们把话问清楚。”

    高冷忙拦住了他:“村长请冷静一点,无凭无据你就这样去了,就算真是她们做的也不会承认的。”

    “是啊,稍安勿躁我们把事情弄清楚一点再说。”我扶着快要摔倒的瓦瓦劝说。

    我们心平气和的游说村长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许,瓦瓦担忧道:“爹,你身为村长为他们做了许多设身处地的好事,但是他们却因为一个守琴的机会就这样对你,女儿真心替你不值当。”

    村长沉默了好半晌,起身默默的擦拭着灵位,低沉道:“这是你爷爷交代给我的任务,身为村长务必要将他们的安全利益放在第一位,但是这次我不过是想自私一点,希望抒女琴能够治好你的眼睛,让你走自卑封闭中走出来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这样即使我到了下面去见你娘也不会满心的愧疚。”

    瓦瓦哽咽道:“爹,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你再次受到伤害。这次虽然有可能是凝烟他们做的,可并不能保证下次不会是别人所以我还是退出吧。”

    我若有所思的敛了敛新生,

    高冷分析说:“瓦瓦姑娘我劝你还是先不要把这个想法说出去,你们想想看作案的必然是村子里的人。你们决定选人是几天前的事情,但是今天我们的出现意味着守琴人已经不可能进行了。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么我想此人要么就是还没有收到这个消息,或者别有所图。”

    一时间他们父女陷入了沉思,我小心的拉扯过高冷问:“你告诉我刚才发现了什么,讲出来我们一起讨论讨论。”

    他却睨了我一眼说:“想知道啊,可现在我并不想告诉你,除非……”

131.他回来了

    心里油然而生一种不好的预感疑惑的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他打量了一眼说:“除非你愿意在这里嫁给我,只要你成为了我的女人那么你我之间才没有秘密可言。”

    “你确定?”我狐疑的眨巴着眼凝视他,“你又想要捉弄我了是不是?”

    淡笑着弹了下我的额头:“如果说我是认真的那么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我想都没敢去想,谨慎的说:“眼下还是帮忙解决放火事件和请出抒女琴要紧,而且现在根本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正是因为时机恰当所以我才提议。”高冷一本正经对村长父女解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你们黄石族人的女孩自出生后便一直戴在身上的陪嫁耳环对吗?”

    村长仔细的确认:“没错,琥珀是我们这里盛产的富贵石,因此被当作福气的象征,所有的女孩在出嫁那天才戴上并画上吉祥的符号。”

    “可是这只耳环上面并没有任何的图文,那就说明这个耳环的主人还没有出嫁。”我认真看过后分析道。

    瓦瓦补充说:“村里还没出阁的女孩其实并不多,只要排查一下我想很快就能知道是上面人。”

    “不行不行。”村长忙否决这个提议,“若是搁在平常这般劳师动众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可现在蒋姑娘取琴心切,我担心经这么一闹那些长老会反对在这个时候开启考验。”

    “难道爹你就打算这样忍气吞声不追究了,这次他们是放火烧灵位这下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瓦瓦激动道。

    我看了一眼狼藉的现场,心有不忍的安慰:“也许这次的事件是受我连累的,给你们造成这么大的困扰实在很抱歉。”

    “蒋姑娘你千万别这么说,你能来我已经很开心了。”村长叹息道,“再者这次的事故是我们族人内部的矛盾与你无关,你且放心取琴吧。”

    高冷沉眉说:“我有一个想法说给你听听,问题总是要解决的,但我认为今晚的情况可以暂时隐晦不说让对方心生猜忌。我们不动声色的照常举行祭台仪式,待得到抒女琴再由蒋小岚提议选取少女侍琴三日。我想那时对方一定会蠢蠢欲动,若真想要得到这个机会她准会费尽心思意图中选。”

    我担心的问:“可要是她的目的并非在此呢?”

    “到时候我自有办法。”

    在高冷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中,帮忙收拾好现场转而各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用完早饭门外急匆匆的迎来一人,对着村长便说:“通叔出事了?”

    “怎么了?”

    心下意识的揪紧凑上前去,只听他说:“几位长老本想到祭台提前准备准备,可却发现巧秋娘浑身是血躺在了祭台,而那把假琴被人砍成了两半,现在大家都围在那儿了。”

    边走边说不会儿便赶到了祭台,村民纷纷散开让村长走过,我搀扶着瓦瓦紧随其后,女子悲痛的哭声不间断的传来。

    只听瓦瓦低语道:“一定是凝烟在哭。”

    我探去目光看见一个面容姣好身材曼妙的女孩跪在祭台边悲伤欲绝的哭泣,本想上前安慰眼前人去被高冷给阻止了,“我们毕竟是外人,还是交由村长处理吧。”

    想想也是,于是将迈出去的脚又给收了回来。

    村长才靠近就被伤心的女孩给抓住了手臂,哽咽道:“通叔你是一村之长,如今我娘无故横死定要查清楚死因替她做主啊。”

    话音未落有人喊叫道:“村长我可是听说你家昨天晚上失火烧了不少的灵位,现在巧秋娘又惨死在祭台,现在想想这些意外都是因为这两个外来人的闯入才接连发生的。”

    “没错没错,我现在开始怀疑她到底是不是蒋牧恩公的后人,若真是那必然是天命所归是好事,可自她出现村里意外横生,村长可要弄清楚她们的身份才好。”

    被他们这么一闹我们反而陷入了被动的局面,村长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作答。

    高冷径自观察巧秋娘的遗体,我拉着瓦瓦上前轻声的问:“可有什么发现?”

    他神色凝重的摇头,心情瞬间跌落谷底,还在斟酌该如何应对当下的局面,村长却开口道:“昨晚家里失火只是一个意外与蒋姑娘无关,我可以用村长之位保证她绝对是货真价实的蒋家后人,至于巧秋娘的死因还需进一步的检验才能知道。”

    瓦瓦搭着我往前几步附和道:“我明白大家的心情,同为黄石族人见巧秋娘横死必然心痛,但是我们决不能因为自己的悲伤而迁怒无辜的人。我爹为人处世如何他当了十几年的村长你们的心里应该十分清楚,相信我爹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可是我娘已经死了,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折寿也不愿见到她死得这么惨。”凝烟止不住的哭泣。

    我想出言安慰几句,高冷截了我的话权:“凝烟姑娘,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说着将在村长家捡到的耳坠递到了她的面前,“不知这个可是姑娘之物,我方才在祭台旁拾得?”

    凝烟顿了片刻,没有丝毫犹豫的接过握在了手心:“多谢高公子。”

    “举手之劳而已,如此重要之物还请保管好。”

    我困惑不已的看着高冷,悄悄的挪到他身边低语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情况有变自然要见机行事。”高冷走上前说,“各位,发生这样的事我也深感痛心,也明白你们心中的猜忌,为了证明我们的清白愿意配合村长跟几位长老查清楚巧秋娘的死因还你们一个真相。”

    他们虽然有些悻悻不安,可最终在村长的努力下争取到了这个机会。

    凝烟眼睛有些无神,抽噎道:“我娘就拜托给你们了。”

    “你放心吧,好好保重自己。”瓦瓦安慰道。

    待众人退去在村长的带领下一行人开始着手验尸,很显然她是失血过多致死的,表面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也无争斗过的迹象。

    只是在她的四肢还有脖子上有被啃咬过的痕迹,第一时间我联想到吸血僵尸,可听他们说几百年来这里村子很是太平,根本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件。

    因此我不由暗想难道是因为月龄湖干涸的缘故,湖底的结界遭到破坏侵蚀才会让这么闯入进来。

    还在冥想,其中一个长老忽然面色难看的低呼道:“是他,一定是他,是他回来了。”

    我问:“他是谁?”

    然而他只面容惊恐的没有再说话,继而其他的几位也变得惊慌起来,自顾的交流了起来。

    “难道真的是他?”

    “看来当年他说的并没是恐吓戏言,他真的回来了。”

    “他一定是在责备我们不信守承诺,巧秋娘的死一定是他在责备我们要将抒女琴交与别人而给出来的警告。”

    村长好奇的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各位长老你们能否把事情说清楚。”

    他们的面色忽地变得更加的难看,个个显得十分的着急忙慌:“黄通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必须要会黄石洞,你务必要妥善处理这次的事件。”

    望着他们匆匆离开的背影,明白他们一定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在隐瞒,于是我跟高冷偷偷的跟着来到了黄石洞口。

    一个黑色的背影愕然立在洞口正中央,我们见情况不对于是偷偷地躲在暗处,只听其中一个长老惊呼:“真的是你回来了?”

    阴冷的笑声随即传来:“好久不见了,难得你们还记得我。”

    “你这次是来取琴的?”

    “没错。我若是晚来一步怕是就被人给捷足先登了。”黑色背影顿了顿冷哼道,“二十年前我就说过再来找你们时,若交不出抒女琴我定要你们的命来祭琴。”

    长老颤巍巍的问:“祭台上的人是不是你杀的?”

    “这么说已经有人开始动手了,到底是谁赶在我面前杀人。”

    “这么说人不是你杀的?”

    “你们不相信我?我要杀人何须躲躲藏藏,只要我出手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那你究竟是什么人?”高冷冲过去质问道。

    我见形势不对也走了出来,长老们惊慌失措道:“你们什么时候跟来的,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你们不用这么紧张,今天我难得有机会在这里见到我蒋家的后人应该高兴才是。”黑色背影慢慢的转了过来,“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

    我狐疑的打量他,二十几岁的模样,清秀俊朗脸上的笑始终悬挂着,说他是我的先祖蒋牧我真的无法相信。

    “你说你是谁?”

    他勾唇笑说:“亲手将抒女琴交到黄石手上的人,一个应该存活与几百年前的人,蒋牧。”

    “你不是早死了吗?”我口无遮拦的咋呼道。

    高冷说:“他的确已经死了没错,现在在你面前的不过是个纸灵而已。”

    “你就是高冷?”他目光紧紧的锁住身侧的高冷,“不知为何看见你不由自主的让我想起那个人。”

132.婚局

    说话间慢慢靠近视线直直的凝视着表情淡然的高冷,气氛霎时变得有些冷凝,那几个长老由于惶恐不安而神经紧绷。

    我受不了这样凉薄的氛围说:“如果你真的是我先祖蒋牧的话,那么能不能告诉我当年的事情以及该如何取得抒女琴。”

    “你该不是以为我是专门来协助你完成任务的吧?”蒋牧意味不明的望着我笑说,“我这次回来自有打算,身为我蒋家的后人如果连这点的能力都没有,哪怕是面临生命危险我也是不会出手相助的。”

    我禁不住抱怨的嘀咕道:“冷血。”

    他的目光忽地变得犀利一瞬不瞬的凝视着我,沉声道:“究竟这二十年来蒋世涛是如何教你的,居然无能到要指望一个已经死了几百年的人。”

    顿时我被批训到无言以对呐呐的伫立在原地,高冷踱至我面前说:“我不管你是谁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帮助我们找到暗中行凶之人。”

    “我为何要帮你们?”他冷然道。

    高冷语气平稳的解释:“你的身份只有这四个长老知道,这个村子刚刚出了命案,虽然不清楚他们为何要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下手,但是唯一能够确认的便是同样觊觎抒女琴的下落,所以……”

    “为了要证明自己的清白首先要找到真凶是吗?”蒋牧一脸笃定的说,“可实际上不管是你们还是躲藏在暗处的人,只要有人能够拿出抒女琴我就有能力将其占为己有,不过……”

    说着意味不明的打量起我,静默了许久才在我惴惴不安的心情下开口提议:“让我帮你们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们在这里举行婚礼成为夫妻,这样也许为了沾沾你们的喜气我会欣然答应。”

    我不乐意的鼓着腮帮子埋汰道:“你们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好歹我也是一个女孩子,事关我的终身大事你们一个个的能不能不要擅自做主啊。”

    高冷顿了顿说:“既然你这么在意过程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当着你先祖的面郑重的问你,此时此刻你愿意嫁给我吗?”

    “最后的决定权在你的手上,要不要接受我的帮助全看你的意思了。”

    面对蒋牧自然而然的把这件事跟我的婚姻联系在了一起顿时我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可是我又认真的想了想:我跟高冷在这里结婚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并没有法律效力,只要处理完事情等到回去我矢口否认不就行了。

    稍稍掩饰内心的窃喜故作为难的回应:“既然先祖你那么有心要促成我的婚姻大事,那么我愿意服从你的安排。”

    蒋牧立即哈哈大笑出声,开怀的对着那四个诺诺的长老说:“刚才我们的谈话你们也都听清楚了,请你们赶紧去安排吧,今晚我就要看到婚礼。”

    他们虽表露出为难之色,但在蒋牧的面前丝毫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忙弯腰点头附和连连称是。

    望着他们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我止不住问:“先祖你到底怎么恐吓他们了,瞧给吓的?”

    蒋牧却不屑的冷哼道:“你以为他们这几个老家伙是好人,不怕跟你说实话,别看黄石族人表面上恭谦友好的,可实际上都是人心不古,包藏祸心。”

    “这恐怕要牵扯到究竟是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的问题了。”高冷感叹道,“据苍司易的笔录记载,蒋牧应该是个古道热肠,敦厚善良之人,可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到底是之后的遭遇改变了你还是在此之前你所表现出来的都是虚假的伪装?”

    蒋牧意外的撇了撇嘴角说:“听你的意思应该是见过苍司易的后人了,阴阳师的家族是否也像我蒋家的后人一样败落成这般境地了?”

    我心情低落的瘪嘴道:“好歹你也是蒋家的先祖拜托您能不能不要老这么打击我行吗?”

    “想要我对你另眼相看除非做出成绩来,否则你在我心里的形象就只有这样。”说着不给我继续辩解的机会,“行了,你们回去准备准备吧,我还等着看好戏呢。”

    真是的,说什么看好戏,简直就是把我当成猴子般在戏耍嘛,也不知这个高冷是怎么想的,居然没有任何的异议竟爽快的同意了。

    亦步亦趋的跟着高冷的身后回到了村长的家,避重就轻的把婚礼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他神色凝重的表示赞同没有异议。

    于是积极的领着高冷去忙碌晚上的事宜,而我则是被瓦瓦拉着进了房间,她熟练的从梳妆台上拿起一对耳环迎过来说:“你我能够相识即是有缘,如今你要跟高公子要成婚了,我也没有什么东西送给这个是我的琥珀耳坠,现在我就送给希望你们能够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我没有去接,只心里莫名涌现一股心酸的感觉,握着她的手说:“这个我不能收,我跟高冷并不需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比起我们我更希望你能够得到幸福。”

    瓦瓦反手将耳环塞到我的手心,满怀感触的说:“我这个样子只会成为别人的累赘,不奢望能够找到一个依靠只期望爹能够平平安安就好。”

    “瓦瓦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你这样一味的封闭自己的心就算有那个知心人也会被你拒之门外的。”

    “没关系,我不想连累对方。”

    “瓦瓦,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如果你当真心疼我的话,就连我的那份也好好的珍惜,接受这对耳环接受我的祝福,我能看出来你们都是彼此爱着对方的。”

    我怔了片刻赶忙下意识的解释道:“瓦瓦你千万别误会了,我跟他不过是为了一些不得已的情况才演的戏码而已,我跟他之间是不可能的。”

    她只淡淡的笑说:“我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我的感觉却是最准的,虽然你们表面上都没有认认真真的表明自己的心里,可实际上你们的心里都已经有了彼此占着不可或缺的位置。”

    “我……”

    瓦瓦认真的握住我的手说:“小岚相信我,高公子是真心爱着你的,我想只要你顺从自己的心好好的去感受那么一定会感觉到这份感情的。”

    带着这份心思我伴着他们的喜悦中挽着高冷的手慢慢的步入他们的视线中,由于头上被盖上红色的喜帕我看不清现场的情况。

    只高冷暗暗的抓紧我的手小声的说:“蒋牧已经来了。”

    “他在哪里?”我忙问道。

    他说:“在屋顶。”

    话音未落一道嘶吼声传来:“村长你怎么可以做。我娘横死还不过一日你们居然大张旗鼓的办起了喜事,你们这样怎么对得起我娘的在天之灵。”

    闻声知晓来人是凝烟,我激动的掀开盖头探去目光,她泪眼朦胧的冲了进来吼叫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在我娘惨死后非要举办婚礼,你们究竟居心何在,又将我娘的亡灵置于何地?”

    说着要对我动手,高冷眼疾手快的将我护在身后一把抓住了凝烟高抬的手警告:“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希望凝烟姑娘给我一个面子,待过了今夜定然竭尽全力为你查明真相。”

    “你让我如何能够相信你?”

    “难道我的话再加上几位长老的面子也不值得你们信任吗?”村长面色凝重的迎过来,“凝烟我们都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眼下可不是你胡搅蛮缠的时候。”、

    她忽地痴痴冷笑话语中带着几分的讥笑道:“我胡搅蛮缠?我娘才是黄石一族的人,面对我的我娘的死你们居然可以视而不见,却为了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办起了红事,你们会不会太过分了。”

    我绕过高冷走到她身侧敛声解释:“凝烟姑娘请你相信我们这么做真的是为了查明杀死你娘的凶手,请你……”

    她忽然激动的掐住我的脖子厉声道:“我不会再听你们所谓的解释了,我知道你们向来都看不起我们孤儿寡母的,因此对我的死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们都围了上来,高冷轻声劝说:“这些都不过是你的臆想,没有任何人欺骗你,是你自己一念偏执误解了我们的意思。”

    瓦瓦跌跌撞撞的迎过来说:“凝烟请你不要伤害小岚,她真的是想要帮助你们才这么做的,你不要一直钻牛角尖好吗?”

    手上的力道有松懈了许多,但是她忽地痴狂的大笑起来,蛮横用力的一把将我推开,面上的神情渐次变得狰狞。

    片刻后眼神凶狠的凝视着我们,曲起手指便要对我展开攻势,情急之中有个人冲出人群被我挡下了一击,将凝烟击退了几步。

    用痛心的口吻说:“凝烟虽然我十分不希望是这个结果,然而事实证明杀害你娘的凶手其实是你自己。”

    我错愕的看向凝烟,她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嘶吼道:“不是的,不是我……我没有出手杀害我娘,我不过是想让她让开不要阻拦我而已,只是这样而已。”

    “真相已然大白,凝烟就是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蒋牧忽然从天而降立在我们的中央,偏头对方才救我的那个人说:“蒋世南你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133.心疼

    那人若有所思的颔首:“先祖,您这次因何来这里?”

    蒋牧眼神变得犀利直勾勾的盯着他,厉声道:“你这是在质疑我?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他忙敛声回话:“世南不敢,只不过……”

    “我明白你的意思。”蒋牧猛地伸手掐住了凝烟的脖子,沉声说,“其实你早就知道了这个女人的秘密,只不过一直以来由于对她的阿姨有所愧疚因此才百般掩饰,但是这次她差点伤害了你的侄女难道你还打算坐视不管吗?”

    “这……”我惊讶不已的打量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可否认他的样貌与我父亲有几分的相似,可我从小的时候起便没有听说过还有一个叔叔的存在。

    狐疑的问:“你真的是我父亲蒋世涛的兄弟?”

    他的眉宇间有几分的愧疚,声音低沉沙哑:“没错,小岚,其实我是你的二叔?”

    “可你为何会在这里,还有父亲他们为何都没有提及你的存在?”

    对于我的问题他表现得更加阴郁,只暗自叹息并没有回应我的话。

    高冷按捺不住现场的氛围,发话道:“你们蒋家的认亲大会稍后再继续,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问清楚她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又为何错手杀害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凝烟激动的胡乱撕扯着大喊大叫:“不是,我没有我没有杀我娘,没有。”

    “现在该怎么办,凝烟虽有些许私心,但是我相信她不会做出伤害人的事情的,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她的亲生母亲。”瓦瓦情绪紧张的为她辩解。

    然而蒋牧却冷哼道:“如果是平时的她自然不会,可她已经被怨灵附身早已失去了自我,因此才会失去理智杀了巧秋。”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驱除她体内的怨灵吧。”蒋世南说着就要利用身上的纸牌对付,可刚一靠近就被凝烟给控制住了,毫无预兆的啃咬了他的手臂一口。

    蒋牧随即灵巧的给了她一掌,顿时自嘴角滑落一丝的血迹:“别看你年纪轻轻的可心肠却是异常歹毒,若不是好几次阻止恐怕现在村长和瓦瓦已经惨死了。”

    “哼,原来都是你在多管闲事,要不是他们父女从中作梗我娘又怎么会着急要我中选侍琴的资格。”挣脱开束缚的凝烟眼神变得更加的凶狠,低吼道,“这一切都是你们害的,我要拿你们的命祭奠我娘。”

    眼见她朝村长父女展开攻势,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挡在了他们的面前,利用纸牌张开结界,而后高冷二话不说对她进行了反击。

    我忙吩咐道:“村长你快带着村民们先撤,如今的凝烟不是你们所能应付的。”

    那几个长老早已是吓软了腿,畏畏缩缩的躲在远处,颤抖的嗓音说:“这里不安全,大家快随我们撤离吧。”

    凝烟见状动作变得更加的凶狠快捷,即便是在我看来动作十分灵敏的高冷也不是她的对手,手背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我扫了一眼现场的局势,村民们在长老和村长的带领下纷纷离开,蒋世南因手臂上的伤口现在蹲在原地动弹不得,至于蒋牧他如看好戏般立在一侧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现在唯一能够信任的就是我面前的高冷,可他也受了伤看来我必须要掌控局势才行,否则我们都太被动了。

    纸牌拉开的结界只能维持拖延时间,好让那些村民尽可能的全部撤退,若想要击败已然怨灵化的凝烟必须要有直面实质性的攻击才行。

    她步步逼近的压迫感促使我油然而生赌一把的心理,默默掏出纸牌准备召唤出人形纸灵控制住她的行动,好为高冷制造机会。

    然而想法还没化成行动,凝烟已然突破高冷的围堵直直朝我攻来,可能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全身好像僵住般动弹不得。

    我以为自己此时此刻一定会被打伤,可万万没想到瓦瓦竟然为我挡下了这一击,看着她虚脱摇摇欲坠的姿态,心里的懊恼慢慢滋长。

    怒吼道:“凝烟你居然敢伤害她,难道你的心你的理智真的完全被吞噬了吗?”

    她只邪恶的笑说:“理智?我的理智早在我娘死的那一刻就已经消失殆尽了,现在的我只想用自己的力量去争夺我想要的一切。”

    伴着一声低吼凝烟的嘴里喷出一大口的血来,但见蒋牧眼神嗜血的自背后给了一击:“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当着我的面伤害她。”

    “果然你是为了她而来的。”凝烟一脸了然的说,“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想要毁了她,明明她只是一个没人要的盲女,可你们却争先恐后的要靠近她,我不甘心。”

    蒋牧二话不说又是给了她一掌:“我绝不饶恕你伤害她。”

    正诧异他的行为,凝烟跌落至我的身旁,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她立即向我发难:“既然我得不到的东西那么你们也别想得到,我要让你跟抒女琴一起陪葬。”

    她不知用什么东西对着我砍了一下瞬间我的脚下裂开一道虚空的口子,霎时有种失重的感觉,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抓住什么东西支撑。

    可已经来不及了身体慢慢的开始下坠,眼前的视线越变越黑心中暗想不料,快速思考该如何应对之际,一双强而有力的手忽地抓住了我。

    不一会儿的功夫重重的摔倒在下面,高冷顺势将我扶起问:“你没事吧?”

    拍了拍吃痛的手臂,摇头打探道:“我没事,这里是什么地方?”

    高冷环顾了一圈四周顺手在不远处拿起一根火把点亮,照了照黑洞洞的四周说:“前面有路我们过去看看吧。”

    根本弄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探探路再说:“好吧,你先走。”

    “那你小心一点。”高冷话不多说自然而然的抓紧我的手慢慢的往前走去,一步两步的移动着脚步。

    越是往里走光线愈加明亮当我们穿过一道石门,意外发现密室的正中央的圆柱上放着我们心心念念的抒女琴,光从上面的圆形空隙中折射进来。

    圆形的空间里散布着许多门无形中围成了一个圆柱的形状,高冷放下火把凑过去说:“看来这应该就是真正的抒女琴没错了。”

    我轻轻的伸手想触碰可还没摸到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弹开,好在高冷及时扶住了我:“他们为了防止琴被人盗走布下了结界。”

    脑海中响起村长和蒋牧的话,意识到着该是对我的考验,于是想了想认真的说:“让我来吧,既然这是先祖留给我的考验,那么必须要由我来解决,也好证明我绝对不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么徒有虚名。”

    高冷自觉的往后退了退,我习惯性的拿出纸牌用之抗衡,起初灵力不稳好几次被反弹了回来,他默默的给我灌输了灵力这才勉强冲破了结界。

    在那一瞬间我和高冷都被震开,我重重的摔在了门与门之间的墙上,在地上连滚了好几圈,余光瞥见不远处的高冷呈半蹲的姿态,硬是支撑了一会儿,可身体还是止不住的要摇摇欲坠。

    撑起浑身酸疼的身体移到他的身边询问:“你怎么样了?”担心的拉起他的左手,发现有略微发黑的迹象,“刚才你的手已经被凝烟所伤想必一定是受到侵蚀,现在你又为了我消耗了那么多的灵力,不知道会不会伤口恶化。”

    高冷强撑着笑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说:“放心,我没事的,你快去拿琴吧。”

    “你真的可以吗?”在他点头后我又犹豫了一会儿,惴惴不安的起身还没挪开步子就发现高冷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

    我忙撑起他的头:“你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她的指甲有毒,毒素已经在我的伤口蔓延了。”高冷声音虚浮的说。

    明明受了伤害逞强欺骗我,心里禁不住泛酸,哽咽道:“对不起,都是为了我。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自愿的怨不得别人,你也不需要因此而自责。”高冷平静的安慰我。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我的内心总是不安,看着他微黑的伤口笃定心思直接用手去吸毒血,刚触碰到的瞬间高冷想推开我的头,可终归是已经力气不够试了几次就放弃了。

    吸、吐几遍之后伤口的血已经变成了红色,我安心的说:“现在应该已经没事了。”话刚说完头开始昏昏沉沉了起来。

    眼前的实物也变得模糊了起来,话到嘴边忽然失去意识跌在了高冷的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他的怀里,而他正在浅眠,意识到自己的状况已无大碍,勉强支撑起来准备查看抒女琴的情况,好让他多睡一会儿。

    可我刚一起身高冷就醒了,睡眼惺忪的抓住我的手说:“你身上的余毒还没有清干净不要随意的走动。”

    我听话的坐了回去,他说:“你的舌头有伤口毒素通过伤口进入了体内,虽然刚才我给你注射了抗毒素但是还不能完全清除。”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人来救我们,总有人找到这里来的。”

134.夺琴之战

    洞顶的光线越来越暗,四处都是洞门的密室里唯有火把在闪耀着微弱的光芒,我昏昏沉沉的蜷缩着身体倚靠一角休息。

    高冷脱下外衣披在我身上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说:“我很好,只要你没事就行了。”

    “不用管我顾好自己吧。”高冷转而挨着我坐下,一时间气氛陷入了静谧之中。

    可寒冷和饥饿不断侵蚀我的意识,不自觉的往他的身上靠了靠,也许是因为不自然的缘故因此他往旁边挪了挪。

    因此我果断的用手挽住了他的手臂有气无力的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尽快找到我们,不然再这样下去没有摔死反而要被饿死了。”

    “你真的很饿?”

    我赶忙连连点头。

    高冷静默了片刻,用斟酌的语气说:“想要准确性的发出求救信号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以你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碰触抒女琴,更别提利用抒女琴的力量了。”

    心里忽然涌现一丝曙光,我忙挣跳而起,笃定心思道:“只要对出去有帮助,无论有多么的困难我也一定要尽全力试试。”

    说完我就要靠近石台,高冷忽地从背后拉着我的手,提醒道:“你真的想清楚了?虽然外层的结界已经被解开了,可还不能确定还有没有其他的术式存在,我劝你还是不要逞强为好。”

    听到他的关怀不知为何心里兀自一暖,淡笑着说:“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可如果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再者你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倘若继续在这里耗下去的话我担心……”

    “我说过我不需要你担心,只要顾好自己。”高冷的语气转眼变得有几分的严肃。

    轻轻的搭着他抓住我的手,低语:“这也是我的心情,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看到身边的人受到伤害,即便是百般刁难我的人也一样。”

    “蒋小岚你……”

    顾不上跟他继续讨论要不要试的问题,果断的撇开他的手冲了过去,立即伸手去触碰抒女琴一瞬间有股强烈的吸力似乎要将我卷入琴里面般根本无法动弹。

    暗想不妙,情急之下本想利用纸牌做一些抵抗,然而在这股力量面前根本无能为力,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我的身体快要被吞没了。

    千钧一发之际感觉腰间一紧,高冷用力全身的力气为我做抵抗,努力让我从抒女琴的身边抽离,但是我的手好像被冻住了般根本动不了了。

    “你不要管我了,再这样下去连你也会变吸进去了。”

    高冷却不假思索的说:“你是跟我一起来的,我就有义务保护你的安全,就算牺牲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一怔,我诧异的问:“你为何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于你而言,我不过仅仅是一个欠你钱的人,难道当真为了追债可以连命都不要了吗?”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高冷语气淡然道,“就算我只是你的债权人,可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不会见死不救的。”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我感觉手上传来一股粘稠的感觉,紧接他搂着快速撤离了石台的范围,赫然看到依附在上面的血液竟然会被抒女琴给吸收了。

    下意识的去检查高冷的手果然发现他的手掌裂开了一道口子,血液沾满了我的手,眼泪伴随着心疼悄然滑落:“疼吗?”

    他沉默不语,只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刹那间飞出一张纸牌,下一秒纱布和药水浮现在半空,他轻柔的拉起我的手说:“你也受伤了,我先给你简单的处理一下,等出去之后再好好的上药免得伤口发炎。”

    面对此时此刻褪下淡漠的面具仔仔细细为我包扎的高冷,渐渐的我有些看痴了,回过神来他探究般的在研究抒女琴。

    我见他对自己的伤口不闻不问,于是拿起旁边的纱布径自的拉起他的手处理了起来,他有意要缩回自己的手好几次被我固执的拉了回来。

    “你既然这么关心我,为什么不好好的关心关心自己。”绑结实后我说,“如果可以有的时候能不能不要一味的独自承担所有的事,偶尔也稍稍信任一下我……我们?”

    “我习惯了一个人。”

    “可现在你并不是一个人啊,这半年多以来你的身边不断在增加同伴,所以现在的你并不是孤单的,而是拥有了一个大团体。”

    “对你而言这是值得欣慰的事情,可是对我来说只是负担而已,我不需要同伴也不需要牵绊。”

    “你,算了,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到底是真的独来独往惯了还是害怕群居的生活,害怕将自己的感情投入进去。

    “有人来了。”我还在沉思中,高冷忽然警惕的说。

    转身他伸手护在我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各个洞口,没一会儿的功夫闪现一个人影,定睛一看居然是许久不见得怛圳。

    一如之前那痞痞的笑:“我的女神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你来这里干什么?”涌现一股不好的预感,余音未绝从另外几个洞口冲出来几个人,处理原欣心之外还有几个看似不容易对付的绝杀成员。

    “这次抒女琴我们是势在必得。”怛圳的语气中透着十拿九稳的把握。

    高冷对我低语道:“你现在还能撑的住吗?”

    “我勉强还能支撑一段时间,你呢?”

    “保护你还是绰绰有余的。”高冷顿了顿说,“你快退到抒女琴的旁边,必要的时候兴许抒女琴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听得出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可置疑,我乖乖的快速移动到了石台,原欣心和两位几个绝杀成员立即围了过来。

    高冷本想也退过来的,但是却被怛圳给阻拦了行动,眨眼的功夫那么便对打了起来,还在我关注他们之间的形势,原欣心利索的给了我一鞭子。

    好在我及时反应过来否则可就结结实实的被打到了,边提防着边分析:现在的情况我们根本不适合硬碰硬,毕竟我们都伤了伤灵力大大消耗,若是持久战的话很快便要败下阵来。

    然而绝杀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应付的,若想要安然无恙的全身而退,那么久必须要指望援兵相助。

    可眼下我改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们知道位置呢,看到高冷渐次趋于弱势我更加的心急如焚了起来。

    懊恼一挥手无意间触碰到了石台上的抒女琴,刚才那一下竟然拨动出了声音更将靠近的绝杀成员给击退了几步。

    霎时看到了一丝曙光,莫非刚才我和高冷的血已经解开了抒女琴上的结界,暗自窃喜继而专注的开始双手抚琴。

    旋律从指间流泻散发出抵御之力,顿时四周慢慢的展开了结界一步一步的将他们逼退,见形势扭转我忙对还在激斗的高冷喝道:“高先生快退到我身边来。”

    高冷闻言又跟怛圳过了几招,一个灵巧的躲闪步入了结界的范围,任由他们如何冲撞都无法进入。

    虽然这种效果不错,可长此下去我担心会撑不住,而他们也尝试着用各种方式意图冲破障碍。

    高冷说:“抒女琴既已启动,那么你的先祖将牧就一定能够感应的到,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救兵来了,你再多坚持一会儿。”

    我也想可手上的力量正在一点一滴的流失,我怕再过不了两三分钟抒女琴所开的抵御结界便会不堪一击。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窘况,高冷也加入了抚琴之中:“现在能撑一会就多撑一会儿,抒女琴决不能再落入到绝杀的手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原本还拼力冲撞的他们此刻却平静的站立在那儿不作任何的行动,原欣心冷哼道:“我看你们也该差不多到极限了,到时候你们的防御就会不攻自破,杀你和夺琴也会变得易如反掌。”

    “诶,夺琴便是,可不能伤害了我的女神,要是她受了伤我可是会心疼的。”

    伴着怛圳的戏谑之词我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高冷虽还在坚持可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他们露出胜券在握的姿态步步靠近,我下意识的抓住了高冷的手说:“现在该怎么办?”

    “只能拼死一搏了。”

    正当我们打定主意要争斗到底直到最后一刻,蒋牧和蒋世南及时赶到打破成败已定的局势。

    还没等怛圳反应过来蒋牧已快速的给了他一掌,霎时将他震开了一米开外,原欣心见状作势要进攻,反而被蒋世南给制衡住。

    虽然知道怛圳的能力不容小觑,原欣心既然也是绝杀的三杀之一自然也不会差不到哪里去,可面对他们却这般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情况再次瞬间被扭转,可能明了现在已经无力回天,怛圳和原欣心趁机逃离了现场,而那两个成员被扣下了。

    意识到终于解除了危机,我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缓解了,深深的吐了口气放松的说:“太好了,终于得到抒女琴。”

    说完这句话我摇摇欲坠的跌进了高冷的怀里,软软的很温暖,让我很想就这样依着他睡上一觉。

135.百年的夙愿

    心满意足的醒来发现自己安然的躺在床上,猛然意识到抒女琴和高冷赶忙下来冲出了房间,看到大家都围在客厅里。

    村长看到我首先安心的说:“蒋姑娘你醒了,可觉得还有哪里不舒服?”

    环顾了一眼四周没有看到高冷,落寞的摇头说:“我没事,对了高公子呢他怎么样了?”

    “你不用担心他。”蒋牧说,“听说你们一行还有四个人还在外面,未免他们担心高冷这小子寻他们去了。”

    了然的哦了声,复问:“那么抒女琴呢,既然我已经顺利的通过了考验那么可以让我带走了吧?”

    蒋牧立即阴沉了下来,蒋世南继而解释说:“按理说你绝对有资格带走,可眼下还不是你带走它的时候。”

    “为什么?”听到情况有变我忙问,视线迫切的注视着他们。

    村长想要说什么被蒋牧拦手阻断:“因为我这次再度回到黄石村就是为了瓦瓦而来。”

    瓦瓦一怔诧异的问:“因为我?为什么?”

    我同样心里充满了疑问,村长说:“蒋公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瓦瓦她……”

    “这次我来是为了医治好她的眼睛的,因为这是我几百年前欠她的一个承诺。”

    对于蒋牧的说辞我更加的茫然困惑,不理解的问:“莫非先祖跟瓦瓦姑娘几百年前便已经相识了,难道您之所以会变成纸灵也跟瓦瓦姑娘的前世有关?”

    蒋牧陷入了沉思缄默不语。

    蒋世南顿了顿说:“先祖不忍说出口,那么就由我来解释吧。”

    大家面面相望并没有异议,他说:“北宋时期先祖带着被托付的抒女琴四处浪迹天涯寻找月龄湖的下落,有一天在偶然的机遇下一个名叫做经年的姑娘闯入了先祖的生命中,也就是瓦瓦姑娘的前世。”

    “你能确定我真的是那个经年姑娘的转世吗?”瓦瓦不可置信的问。

    蒋牧笃定的说:“我千真万确就是你。”

    村长扶着瓦瓦坐下,蒋世南继续说:“经年见先祖找湖心切于是暗生想法欺骗月龄湖的所在,故意带错路绕上了山贼所在的寨子,后来先祖才得知她原来就是山寨头目的妹妹,引先祖前来目的就是为了夺取他身上的抒女琴。”

    “虽然计谋已经被先祖给识破,但是先祖念在经年姑娘本性并不坏的份上几次将计就计试图能够通过这个方式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观念。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反而并没有打击经年姑娘的信念,即便是弄得遍体鳞伤依旧奋不顾身要夺琴。”

    “后来先祖忍不住问她为何要这么执着,她说若是人人都能吃上一顿饱饭那么大家也不会逼上梁山作贼,我们不过是想用自己的方式活下去而已。夺琴也是想卖个好价钱,让那些饿了好几天的同胞饱餐一顿。”

    “先祖被她的善良动机感动,感叹卿本佳人奈何做贼,于是倾力相助帮助他们摆脱困境,时隔半年他们学会了男耕女织,安安心心开始了自给自足的生活。当时先祖觉得耽误的时日便决定重新上路,可却不知经年姑娘一路尾随而来。”

    话到此处蒋世南有些说不下去,我好奇的忙问:“后来怎么样了?”

    瓦瓦说:“我也想知道那一世我究竟对蒋公子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一世要来履行承诺。”

    蒋世南正准备往下说蒋牧打断道:“那个时候我机缘巧合之下救了黄石,他鼎力相助帮我寻找月龄湖的下落,后来我终于找到了它的所在地。若不是意外撞破一群流寇要伤害她也不会注意到她竟然跟了我一个多月而浑然不知。”

    他脉脉含情的注视着焦距涣散的瓦瓦:“当时我虽然找到了月龄湖可传说中清澈中蕴含着净化之力的湖水却已然变得浑浊不堪,令我苦恼不已,花费大量心思寻找解决之法。”

    “后来黄石被朝中官员所陷害对仕途心灰意冷,于是主动要求带着族人隐居替我守护抒女琴,可是浑浊的湖水成了当下最大的难题的。那段时日我一门心思沉浸在寻找办法之中,全然忽略了经年的感受,直到她留下绝笔书我才发现原来她想要以身施法。”

    “后来当我赶到月龄湖的时候,她正站在湖边对我说,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能帮助你完成心中所愿惩恶锄奸斩尽世间怨灵,可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助你完成对凤素姑娘的承诺。我只希望你能够记住曾经在你的生命曾经有过一个叫做经年的姑娘生死相随的陪过你,这就够了。蒋牧,能够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若有来世我希望能有机会成为你的妻子。”

    “后来怎么样了?”我迫切的问。

    蒋牧的眼神里透着不可名状的痛楚与心疼:“我还没有来得及回应她的心思,经年便已纵身跳入了月龄湖中,眼睁睁的看着她坠入湖底却抓不到她的手,她最后露出的笑像烙印般深深的印在我的心里,如影随形。”

    “我曾跳入月龄湖搜寻过她的踪迹,可经年就像是凭空消失了般再也找不到了。后来我因为被浑浊的湖水侵蚀身体一天一天的大不如前,处理完所有的事情我曾对天发誓他日我无论变成什么我都要守护经年的来世,保她一生平安。”

    我的问题又来了,困惑的问:“那么先祖为何会变成纸灵,按理说人是不可能化成灵体的。”

    “没错,可为了能够跟经年相见我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利用我孩儿的血作为媒介在我奄奄一息的时候布下术式,待我死后便自动依附到纸牌里,可毕竟不是正规的办法,因此作为代价我必须要每沉睡两百醒来一次。”

    “二十年已是我第三次来到这里,当时我夜观天象得悉经年会转世到此更遭遇一劫,于是我便恐吓那几位长老待我再来是务必要交出抒女琴,毕竟这个状态我的在经年累月的变化中根本已经没有资格触碰抒女琴了,所以才出此下策。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世南竟然也会辗转来到这里了,更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小岚你。”

    顺着他们的意思,我猜测道:“先祖的意思是你的事件二叔早就知道了,之所以会留在这里不仅仅是因为对凝烟的阿姨有所愧疚,其实也是暗中帮你寻找抒女琴的下落对吗?”

    “没错,可惜我在这里待了十几年可一直一无所获,想想还真是惭愧。”蒋世南感慨道,“对了,小岚,你父亲我大哥他们还好吗?”

    我犹豫了一会儿说:“爷爷和奶奶早年因为船难走了,我妈跟父亲闹不和也离开了这个家,之后我爸就一直沉寂在赌博和酗酒中,这段时间才所有改变。”

    “没想到我不在的那十几年居然发生这么多事情,看来我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他们了。”

    蒋世南的话我暂且放在心上,转而对蒋牧说:“先祖,若想要治好瓦瓦的眼疾必须要借用抒女琴的力量,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告诉我,毕竟我来这里的期间承蒙他们父女的照顾,现在该是我回报他们的时候了。”

    村长忽然激动的说:“这是真的吗?我们家瓦瓦终于有机会见到光明了,也不枉我这些年日夜祈祷。”

    瓦瓦摸着手站起身来,说:“蒋公子,如果我真的是经年姑娘的转世,那么我真的很想很想看看你究竟长什么样子,我想牢牢记住你的样子,记住前一世经年深刻倾慕的人。”

    蒋牧主动迎过去拉住她的手轻声细语道:“我一定会实现你的愿望的,相信我。”

    瓦瓦抬高手说:“在此之前我能不能先摸摸你的脸,让我在黑暗中感受一下。”

    “好。”蒋牧牵引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这样的画面真的让人既感伤又欣慰,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这一秒,让两个穿越时空的心待的更久一点。

    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出重泪和青鸾、凤素之间的悲伤结局,奈何命运总是捉弄人,重泪定然也是深爱着抒女姑娘,才这般执着年复一年的追逐她的转世,为的就是想相守一生。

    默默的退了出来做在屋子不远处的石墩上发呆,看着天边的云一点一点的由天蓝色转为夕阳色,我看到高冷披着晚霞正朝我走来。

    心里莫名欢喜想要过去迎接他,可走在他身后的束蓉儿上前挽着他的手臂,脸上露出那般满足的笑容。

    我迈出去的脚不自觉的收了回来,静立在原地等待着他们。

    “小岚,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们忽然就不见吓死我了。”束蓉儿激动的扑倒了我的怀里。

    我们简单的寒暄过后,我把事情的原委给他们讲了一遍,最后商议明日在祭台施法替瓦瓦治疗眼疾。

    然而这一页注定是未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脑海中不断涌现我跟高冷之间的点点滴滴。

    内心深处浮现一个想法:难道我真的喜欢上高冷了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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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纸灵有个约会介绍:
一场委托婚礼令我坚持了十年的纸牌驱灵师生涯有了转折, 追踪中遇到的车祸男人,以神秘莫测之姿闯入我的生活。 谁料嗜赌如命的父亲更将房子连同我都输给了他, 相继失踪的纸灵人,痴缠凄婉的三世前生, 我试图挣脱他口中所谓的命中注定。 “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的影子。”这是我对于他的全盘否定, 随之换来的却是身边的人被无情抹杀。 父亲的背叛,失去灵力被解约,面临崩溃的边缘, 他如施舍般指给了我一条道路:成为侍琴师。 即使被伤得遍体鳞伤,我仍抽丝剥茧,愿找出他的破绽, 当真相披露才明白,高冷之于我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我从不后悔用这样的方式爱你。”他抚我之首如是说。 浮世经年,繁华若梦,谁又能伴我风云人生? QQ群号:297390686(欢迎纸灵党加入)我和纸灵有个约会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和纸灵有个约会,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和纸灵有个约会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