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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全文阅读

作者:凉夜白     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txt下载     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二百七十七章 婉拒

    元治挑眉见他问道:“苏南国年年进贡朕记在心中,若有那一日朕自然派兵相助。”

    “可若是悄然进击,皇上不知如何派兵?”他紧皱眉头,很是严肃。

    元治知道,重点来了,便是问道:“那你觉得该是如何?”

    太子张了张嘴,酝酿了一般话语才是说道:“我苏南国向皇上请求能否将我国百姓的户籍改为……”

    “改为我国户籍?”他知道太子下一句是要说什么,见他犹豫便是立马接了过去。

    只见他点了点头道:“只有这般,其他国家听之才会闻风丧胆不敢轻易来犯,我国百姓也能来此耕种做商,苏南国才是富裕起来。”

    元治一言不发,只深深得凝望着太子。后者被他看得发怵,便也就是低下头来,可到底他是什么话都没说。

    ……

    午时,紫竹与太子被请出了宫,几人在内不知道都说了什么。

    元治瞟一眼还放在桌上的一盒子糕点,越看脸色越丑,不过一会儿便是叫着小纪子吩咐道:“拿出去赏给宫人,若是不吃便拿去倒掉。”

    小纪子听了便是应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是问道:“皇上,那您午时要到哪里用膳?”

    元治不假思索得道:“去皇后那。今日送的那些糕点,让朕怪思念起皇后的手艺了,也有几日没吃她做的糕点了。”

    小纪子嘿嘿直笑,便是应道:“是!”

    坤宁宫,旦儿回了宫便是满脸的不爽利,周皇后瞧了上前点点她的额头笑说道:“怎么了这是,刚出去一趟回来,脸色便是这么臭?”

    “娘娘,您不知道!”旦儿显然是气愤的,连忙是走到了她的身边儿说道:“奴婢方才经过了乾清宫,看到了纪公公,因此与他闲聊了一会儿。您猜,纪公公与我说了什么?”

    “难不成是昨日的舞姬进宫了?”周皇后嘴角挂笑问道。

    只听她诧异说道:“您猜对了!就是那苏南国的太子带着昨日那舞姬进了乾清宫见了皇上!”

    她有些许赌气的说道,“那女子可不要脸,昨日方给皇上厌恶了去,今日便是跟忘了光一样厚颜无耻得来见皇上。还是知道昨日皇上对她的装扮不舒服,今日特地换了得体的服饰,一看便是来勾引皇上的!”

    周皇后并没有哪里不舒服,还是有些好玩的笑笑逗她:“人勾引得又不是你夫君,你来激动些什么?”

    “娘娘,那奴婢不是替您委屈嘛,这苏南国的太子一看就是有所图,为事不正看着就让人讨厌。”

    她知道旦儿是为她心生不满便是拍拍她的手,安慰说道:“行了,你也知道皇上是个英明神武的人,眼睛自然比我们要亮的,你能知道的事儿他如何不知道?你能看透的人皇上还能看不透?”

    旦儿一听也是这个道理便是按下心来说道:“皇后娘娘说得是,是旦儿被气愤冲昏了头脑,一时之间失了分寸。”

    “没什么。”周皇后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本宫知道你是为本宫感到不公,但是于本宫来说这都不算什么,更何况本宫信任皇上是个有眼有心的人。”

    “皇上驾到!”正是说着,门外传来一声高呼,也算是说曹操曹操到。

    正是这时便是见一抹黄色的身影已从门外走来,周皇后与旦儿连忙停下了嘴迎上去对他行礼道:“请皇上安。”

    元治情绪与往常一般,没什么起伏只对他们说道:“免礼吧。”

    等是坐下来见旦儿给他奉上了茶,他啜了一口才是对着周皇后吐槽道:“今日一大早苏南国太子便是进宫来了。”

    周皇后浅浅笑着说道:“臣妾知道。”见他疑惑得抬起头便是又说道,“还知道太子带着昨日的女子来了。这没什么大事儿小事儿宫中能八卦一嘴的多呢,都是听说来的。”

    听她这般说元治也没有说什么,他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儿,没什么可怪罪的。周皇后也正是怕他怪罪旦儿,便是说自己的听说来的,避免有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就不好了。

    刚巧是说到这,元治便是对她说道:“是,他们是来了,也与朕猜想的一致昨日宴会上发生的,不是巧合而是太子或是苏南国女皇策划的。”

    周皇后有些疑惑得问道:“皇上何出此言?”

    元治叹了口气说道:“太子来时说是带那舞姬出门逛逛罢了,昨日又说那服饰举止在苏南国都是常见的,可今日却好似为了讨朕欢喜特地换了一身样子,宛若京城的贵女。

    昨日情急之下她说的是苏南语,可见汉语并不熟悉,可是今日与朕请安却是说着蹩脚却也像学过的汉语,而礼仪却真的是专门学过的,否则哪会这么到位。若只是带出来走走,何须专门学习中原文化?”

    周皇后有些吃惊道:“那便是专门学了来取悦皇上的?是有事儿相求?”

    他点了点头说道:“是有事儿相求。昨日朕看夜色已晚便是叫他回去歇息,今日一早却是迫不及待的赶来,而后与朕一说还真是有条件的。”

    “是何事儿,竟是还要叫舞姬来取悦皇上吗?”

    元治看了她一眼,一副她猜的全对的样子,紧接着就是将太子今日在乾清宫与他说的都告诉了周皇后。说罢后又是冷笑道,“说是苏南国女人当政,朕还以为他们多少敬重女子,却没想到也用女子来作交易!”

    她将这些个事儿都听完了也很是惊讶道:“那皇上的意思?”

    “朕自然是婉拒了。”他说道,“不是因为其他,就因为昨日他与朕耍手段,这件事儿朕便不能答应。由此可见苏南国的女皇心思也是深沉,朕不敢保证今后她不会算计我们的百姓。”

    周皇后点点头笃定道:“皇上做得对,不管是太子还是女皇心思不正,便是不能信任!”

    等到自己娘子的支持,元治只觉得心满意足便是点点头同她说道:“朕婉拒他了便是告诉他不日便可启程回去,既然朕未答应,贡品自然是不收的。他倒是爽快,不再勉强,只是乐器非叫朕留下。”

    “好了皇上,至少这太子不难缠,这事情解决了也就好了。”周皇后安慰着他,不多时便是聊起了其他的事儿。

第一千二百七十八章 禁卫军

    三王子说得不错,太子确实只会嘴上说说罢了,他知道紫竹在夜离心中的地位,不敢轻易做什么,只消是对着她发了一通脾气,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而紫竹却是发现太子当真只会训骂自己却不敢真正得将自己杀了,不由在心底暗骂太子,觉得他当真不是一个男人。此刻事情失败便只会怪在她身上,分明是他从前没有摸准元治的性格,如何能怪她?

    他们便是互相埋怨,一个明着教训、一个暗着吐槽得过了半个月,只当是做客到了头,不得不启程回朝。

    太子明知舞姬是送不出去了,那乐师与乐器总不能还送不出去,否则东西送不出去、事儿也办不成,回去必定给骂得狗血淋头。因此他好说歹说,元治才勉强收下,这般回去也不算是什么都没完成。

    便是在回去的前一晚,三王子又是找紫竹商量了一番,确保她记住路得方向才是放心了下来。

    上次请白言送准格尔出边境是为表对敏嫔与对二皇子,还有保烈来得几日的情谊,而这次便是没这么客气了。对于元治来说,他能给苏南国的只有客气,因此只是送了几分礼,只叫赵一阳送到城门口便到头了。

    这待遇是天差地别,也说明了保烈与太子在他心目中分别是什么地位。太子自然听说过上回准格尔出城的盛况,想到这次来的时候弹弹唱唱,走的时候却是十分荒凉便是心有不甘。

    而敏嫔想到上次自家兄长走时元治的态度,再看看苏南国这番场景突然间比上次还觉得欣慰起来。特地还去找周皇后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谢意,这事儿已过好几月能得到敏嫔的再一次感谢,后者也替皇上觉得感动万分。

    半个多月后,他们已经是即将到达边境。

    就是在回程的路上,紫竹一直心不在焉,太子见了奇怪便也是撩开了帘子叫了她一声:“紫竹。”

    谁知道她的反应却是极大的,连忙就是叫出了声,引起了众人的纷纷向她看去。深山野林之中太子那一声呼唤空灵使她猝不胜防,而她的那声尖叫却是在林中泛起了回音,吓得丛林的鸟雀纷纷飞离了枝头,周遭立马便是寂静下来。

    太子狐疑得看着她,她这才反应过来几乎是呆愣的询问道:“太子殿下,是有什么事儿吗?”

    “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太子奇怪的上下看她像是要将她看透个遍。

    紫竹一听连忙是紧张的应道:“没什么,奴就是想到马上要回国了,有些许恍惚。大概也一月不曾回家,想念了小姐,也想念了将军府。”

    太子没有多想,听她这般说也就罢了便也就点点头,她怕他发现什么端倪,连忙是说道:“太子殿下,咱们加快脚程吧?这马上就要过境了,也能早些见到小姐,想必您也想念她了吧?”

    提到夜离,他的视线立马就是变得温柔些,口气也没这么冷冰冰的,虽然话还是很少却是异常温柔得说道:“嗯。”

    随后便是命人加快了脚程,这才收回了头。

    离着距离越发得近,紫竹便是越发得紧张,手几乎的下意识得攥紧了。便是在寂静的山林之下,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太子觉得马上过境了不过一会儿行程便还是远的,于是吩咐下去,叫人先坐下来吃些干粮再赶路。

    坐在马车内的太子刚巧正是在闭目养神,却忽然觉得外头不知道为什么发出了细微的声响,特别是马叫了好几声。他正是奇怪着,便觉得马车被人驱使了起来,一时奇怪了去便是问道:“孤还没说要启程吧?怎么回事!”

    门外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声音应道:“回太子殿下,我们几个觉得休息够了因此准备启程,也好早早到达国中。”

    他一听隐约觉得不对,这不是他的奴会说的话,声音也有些模糊,因此他便是朝外边儿喊道:“紫竹?紫竹!”外头没有紫竹的回话,反倒是赶着马车走的速度越来越快。

    他立马觉得有问题,便是将马车的车帘子撩开,只见一黑衣人正在驱使着马车不由惊道:“你是谁!”

    黑衣人只冷笑了一声并不理他,太子焦急之下往四周望去,便是发现紫竹被绑了住塞住了嘴巴被人抗在肩上。再往后边儿一看自己的几个手下已经全部倒地,血流成河,马车的后边儿还有几个黑衣人正守着。

    到底是太子,他还算是镇定,只是沉下了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你可知孤是什么身份?!”

    那黑衣人边是赶着马车边是冷哼了一声说道:“呵,就该你是这个身份,我们主子才要置你于死地。”

    “你们主子是谁?”太子试探性的问道,顺便是看了下周遭想找个机跳下马车。他自小身子算弱,不能过于习武,因此功夫不高,也是因着母皇对他的喜爱还有他聪慧的脑袋才是谋得今日的太子之位。

    可是这下人数众多,看样子又话少的用计谋不一定取胜,得先行逃脱才是。

    那黑衣人见他问好似犹豫了一下便是说道:“与你何关?我们主子英明神武最是看不上你这样的小人物,也不必你来问。”

    太子未将这话放在心上,只是又问了个话试图转移黑衣人的注意力:“为什么杀孤?孤与你们有什么仇怨,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马车还在不停颠簸,好似是在预兆太子的心情多少紧张一般,紫竹就在马车旁嘴中发出“呜呜”的声响,眼中与面上呈现惊恐状。他咬咬牙,想着若是能跑出去便是没有办法救紫竹,只能委屈她牺牲了。

    打定主意便是听那黑衣人应道:“我们主子不需要什么好处,便是什么都有,不过就是你的言行得罪他了,惹得主子心中不舒服,不除你主子心中难平。”

    太子便是听他话中的深意,又是转头朝外看扛着紫竹的那个黑衣人,只见他身穿的黑衣外头的标志是只因马车颠簸他看不大清那绣着的标志是什么,因此眯着眼仔细看了好一会儿。

    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去,那那是宫中禁卫军的标识!

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 空地

    他的心中一跳,直是想着该不会是元治对他不满,专门派人来刺杀他吧?毕竟谁有权利调动禁卫军?倒是没想到元治原来是一个这般小肚鸡肠的人!若是觉得条件有问题,他不也没答应吗?为什么还要来刺杀他?

    他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短暂思虑了片刻,随后才想着现在逃跑最是重要的,只要过了边境便有自己国家的卫兵来接应。

    想到这,他便是不断思索着要往哪里下去,等是看到偏侧的地方后,打定主意边是一把捂住了那黑衣人的眼睛,黑衣人吓了一跳叫了一声立马的松开了缰绳去扒拉他的手。

    趁着这个时候,他一把跃下了马车趁着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立马便是朝前跑去。扛着紫竹的那个黑衣人见了便是与紫竹对视了一眼,随后她一把咬在黑衣人的手臂上,只见他惊叫了一声松开了紫竹,她便是也朝前跑去了。

    众人装着要去追,随后那扛着紫竹的黑衣人摆着手,身后一众人便是停了下来,只听他道:“去把身后的那群人处理了,只留一个活口。”

    身后的士兵们整整齐齐的跪了下来连忙应道:“是!”

    不多时,紫竹便是手捆着绳索,跌跌撞撞得追上了太子,几乎是浑身狼狈得颤抖着声音呼喊道:“太子、太子殿下救奴、救奴啊”

    太子听到声音回过头去,便是见紫竹正踉跄的朝他跑来,再看身后没有其他人追捕,他才是放下心来忙是停下脚步等她。随后她便是赶到了面前,眼中微微含泪,脸庞上满是脏污。

    他将绳索给她解开,这才是问道:“你怎么挣脱了?不是被他们抓住了?”

    “回殿下。”她好似忍着泪水,朝他端正行了个礼,“方才您逃了出来,奴托您的福不受他们注意,比那时趁机跑出来了。”

    他听罢有一丝愧疚之意,便是踌躇得说道:“紫竹,你知道孤的功夫不算好,若是方才救了你,只怕我们俩个都无法逃脱。”

    她的眸色稍稍深了些,带着细微的失望,却是强颜欢笑道:“太子殿下说笑了,奴不会怪您,您的选择是对的,咱们如今都逃出来了。”

    “你说得是。”太子点了点头说道,“那咱们走吧。”

    刚是要走,紫竹却是突然将他拦了下来只问道是:“太子殿下,我们现在该往哪里走去?”

    “自然是要往回我国了,如此再待在境内,只怕没人救助我们。”他便是说着就要往前走去,头也不会得解释,只觉得她的疑问有些白痴。

    不成想紫竹却是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太子一诧,顺着抓着他手臂的那只手看到了她的脸上,目光疑惑且微微怒气。她这才注意到自己抓住了他的手臂,除了夜离还没有谁敢碰她。

    因此在他的怨气之下,连忙是松开手后退了两步低头道:“太子、太子殿下,奴失礼了,奴是认为咱们现在不应该回到苏南国去。”

    太子这才收起了怒气,疑惑得上下打量她问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对孤回去苏南国意见很是大?”

    她怕他怀疑到自己身上来,便是立马跪了下来很是尊崇道:“太子殿下请听奴说,那群人现在定是不会善罢甘休。他们清楚太子殿下的身份便是也会想到您会往苏南过去,指不定就在跟踪我们。”

    随后吐了口气又是说道,“何况他们有马有车与粮食,而我们的士兵都死了,什么都没有,定是会被他们赶上。奴认为现如今就该藏在境内,先是躲在一个地方确保这条路安全了,再是启程。”

    太子这么一听突然觉得很有道理,也一时之间发觉紫竹好似想得面面俱到,不由便是问她道:“那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往哪里走去?”

    紫竹装作东张西望,最后锁定了一条道说着:“殿下,咱们往这里走吧?这条路稍稍隐蔽一些,不易让人发觉。”

    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只是看了那条路觉得确实可行才是点了点头,便是二人都纷纷往那里去了。只是当道路走得越来越深,他才是恍然觉得不大对劲,便是问道她说是:“紫竹,你如何确保这条路是最安全的?”

    紫竹被他一问,手上拽紧了不敢说话,手指相互搅在一起,心跳急速。太子觉得奇怪便是再问了一遍儿道,“你究竟是怎么知道这里最是安全的?!”边是说着他边是停下了脚步不肯走了,“说话!”

    她这才是缓缓转过了身子说道:“殿下,来时您忘了吗?曾在这里停驻歇息,奴瞅着这里好奇便是往这里来了,知道里边儿有一块儿空地是方便得紧。”在他的审视之下又是说道,“殿下,这是怀疑奴了?”

    太子一听想了想,紫竹是夜离的奴,按理说对他也当是忠心耿耿,更何况也没有其他让她背叛自己的理由。想来或许也是自己的疑心在作祟,便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继续是跟着走了。

    穿过一条密集的树林中间,差不多到了一个散着白光的洞口,或是到了空地了,紫竹才是转身比了个手势道:“殿下,请慢走。”

    等是走出了洞口,才是看到宽阔的一众空地,可是空地之上却是笔直立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太子忽感不好心下猛然一跳,准备小心翼翼得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候,那紫竹却是当着他的面,走向了那个黑衣男子,这是他便是缓缓转过了身来,太子也在这时加强了戒备,便是想看看那人究竟是谁。

    然而,等是那人转过身后,太子的眼瞳赫然缩小,整张脸的表情也变得不可思议,还以为自己是晃了眼睛,不由专注得盯着他的脸庞简直是难以相信。

    紫竹便是在这个时候朝那人跪了下来,恭敬的请礼道:“三王子安好。”

    太子这才是不愿相信也不行的喊道:“三弟?”

    三王子与他极其相似的脸庞邪魅一笑又是充满了不屑道:“你不配当我兄长。”

第一千二百八十章 身亡

    当太子的视线落在他胸前的那个标识的时候,像是几不可闻的吸了口冷气,完全不敢相信道:你跟禁卫军联合刺杀孤?”

    三王子的嘴角弯弯勾起,只说道:“我,就是禁卫军。”

    太子气得浑身发抖,用是不可思议的口气问道:“你诬陷禁卫军就不怕皇帝知道!孤是你兄长,你怎么能?!”

    “若是你死了,谁知道杀人的是我们而不是禁卫军?”他听太子这般呵斥简直哈哈大笑起来,不屑的说道,“本王会怕谁?连你都不怕!也从没有将你当作兄长来看!我们从不是兄弟。”

    他稍稍换了口气,告诫自己不能这般气愤,便是压抑着脾气看向紫竹道:“紫竹,连你也背叛孤?为什么?你可知道离儿是你的主子,孤亦是你的主子!你想清楚了!”

    然而刚是说罢,便是见三王子将紫竹拥进了怀中,肆无忌惮的与她拥吻,直至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才是松了开。

    抹了把嘴角说道:“你错了,紫竹不是你们的奴,她是我的女人。等把你解决了,而我登上了皇位,紫竹会比任何人都要高贵!”

    那个被他吻到羞涩的女人便是红着脸窝在他的怀中,一言不发算是默认了三王子的行为。太子看了十分嘲讽便是有些苦笑的意思:“孤功夫不如你,自知遇见你便是死期,可是你想过没有你当真能登上皇位?”

    他又是在紫竹与三王子之中来回看了看很是好笑道,“原来你们早就私下苟且了?可知道奴与皇族相恋当死罪!”果然,说罢后,他看见了紫竹脸上的惊恐。

    只听三王子愤恨说道:“只要杀了你,一切好说,你就是本王最大的梦魇!”说罢他将紫竹推至了一边儿,从腰间拿出长刀,“公平起见,本王可没让士兵跟着一块儿来,今日就你我,拼一拼。”

    说罢又是看向了紫竹温声说道:“紫竹,你回到方才的地方去吧,找到唯一存活的废物回苏南国去,一路上本王都派了人秘密保护,会有人护送你。”

    紫竹听了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紧接着便是朝那边的洞口走去,经过太子的时候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回去对着他行了个礼说道:“殿下,奴对不住你,也请你保重。”

    太子只是呵呵一笑,看向她说道:“孤若是活着回去,定叫你们作苦命鸳鸯。”那眼神中的阴晦让紫竹的心中一颤,全然是不再敢说话。

    等是她走了以后,太子才是抬头对着三王子很是嘲讽的说道:“孤原本便是想有什么事儿能让紫竹背叛孤、背叛离儿,原来是情爱,也怪孤竟是没想到会是这件事儿。”

    三王子脸色阴沉道:“我便最是讨厌你这副伪君子的模样,非要拿规矩来束缚旁人,我如何与你是什么关系?紫竹与你又是什么关系?请你别是这般自作多情。”

    “你这般的行为也算是谋朝篡位了,也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也不等太子说完,他便是一下伸出了刀剑往是他的胸口刺去。

    一番打斗之下,自然不用多说,这般空旷之下太子也不能耍手段,所有的什么毒药之类的三王子也深知其中根本用不了,功夫又是不如人,几乎不用细看也知道他是落了下风。

    不多时,太子体力不支,胸口发疼,知道是身体受不住了,还是身受了两刀知道再磨蹭下去,自己可能真的要命丧三王子的刀下了。太子迅速四周查看,打定主意后便是躲掉三王子的刀剑,往丛林中穿了进去。

    三王子自然不可能放过他,便是跟着往丛林而去,紧追着太子的脚步。不多时二人便是到达了一悬崖之前,一时间不禁笑起来,这是多少戏剧得一面?不若便是死在他的刀剑之下,不若便是死在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下。

    前者看了一眼便是对着他说道:“我的好哥哥,你已经无路可走了,不若就乖乖回来让本王赏你一刀,这般我还能好心将你的尸首带回去。若是这悬崖,你怕是连个坟墓都没有。”

    可是太子到底有自己的傲骨,咬咬牙几乎是没有选择得就往悬崖下一头栽下去。三王子吓了一大跳,连忙是往悬崖边儿望去,这一看尽是见不着底的白雾浓浓。

    他倒不是担心太子死了,而是怕太子死不了。这便是连忙往悬崖边跑去,终于再绕了悬崖整整一圈,才算是看到了他的身体,三王子小心翼翼得上前,见他浑身是伤,雪白的衣袍早就刮烂了。

    他将手伸出去悄悄探了探太子的鼻息,仔细看了一番后发现是毫无鼻息了,他不放心又触了触脉搏,确定是没有生息了才放下心来。想着回去便是说他坠崖了便好,便不打算将他拖回去。

    走之前还回头看了太子一眼,终觉得这个心还在惶恐之中,到底是害怕的,这是谋杀太子,暴露了他便完了。三王子熟不知,在他走远之后,地上的那个人跟突然活过来一般,大喘了口气。

    他的眼眸未睁,人也未醒,只是一时间气息却稍稍平稳了下来,手指生理触动般的动了动,脉搏也恍然恢复了过来。

    头顶的那棵桃树之上,一块儿白布正飘零着,正巧是对应上了太子身上缺漏的那块儿衣角。

    三王子回到原地,紫竹正在一群黑衣人之中,脚下是一个昏迷的男人,还有稍浅的呼吸。

    紫竹见他回来了,连忙是笑盈盈得迎上去道:“殿下,那大王子如何了?”

    他对这句话很是受用,便是将她搂过来抱住道:“他坠崖了,本王探过鼻息确认已身亡。”

    紫竹这算是送了口气,从他的怀中探出头来指向地上的人说道:“这个人怎么处理?”

    三王子冷冷看了一眼说道:“一会儿本王会命人将他送到国内遣侍卫治疗,等是醒来后你便告诉他太子身亡了,是到了国内才有人接应他,随后本王会命人护送你们回宫。”

    一切思维缜密,没有任何破绽,何况这人是见过他们衣服上的标识想必也认定是元治所杀了,她便是点头应道:“是。”

    随后他又是捋了捋紫竹的头发柔声道:“本王得立马启程偷回北部,接下来的一路上便要辛苦你独自回去了。”

    紫竹听罢,满是柔情得倚在他的胸上道:“殿下,奴不辛苦。为你,奴甘愿的。”

    他轻轻拍着她的身后笑说道:“行了,今后不必称奴,怪生疏的,就自称竹儿便好。”

第一千二百八十一章 太子大难

    一月后,紫竹经过一路奔波,时而有三王子的人接应着,快赶慢赶终于是进了皇城。她浑身狼狈已是看不出原来的面貌,带回来的那个侍卫又是一脚残缺任谁都不会放他们进宫拜见母皇。

    因此她便是蹲在皇城门口好几日,好在三王子临行前给她些吊银,还不至于饿死。她算好了日子,知道某个时间点夜离便会按日子进宫拜见女皇给她请安。

    只要在城门下等,总会等来夜离。

    “去去去,你这乞丐怎么总赖在城门口?要是给过往的大臣看了成何体统?快滚!”不出所料,等了好几日被士兵驱赶了数次之下,他们终于是远远见到了一众队伍朝皇城而来。

    为首的姑娘坐在高马之上,身穿夜蓝色的衣衫,脸上蒙着薄薄一层面纱,隐约能见其貌美非常。一双眉目能摄魂亦能杀人,那蝶翼般的睫毛宛若给面目带来深不可测的神秘之感。

    周遭的百姓见状,看迷了眼又是低头好似自己的目光是玷污了她的眉毛,随后一众人便是纷纷低语道,“夜将军家的小姐又进宫拜见女皇了,难怪女皇喜欢她,今后定是母仪天下的主!”

    “谁说不是呢?”众人正在叽叽喳喳,紫竹却因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时间心中内疚,不敢上前行礼,直是在原地发起了呆来。

    旁边的那个侍卫见是呼唤紫竹无果,便是心中激动不管不顾先是上前冲向了那匹雪白且高傲的骏马。都无需等夜离反应过来,身旁本是柔情满面的女随从已经从腰间抽出软剑顺势是将冲过来的侍卫踹到在地,软剑直指他的面目。

    这在苏南国并不少见,几乎是大户小姐家的随从都是会功夫的女子,耍起武来不比男子差,连是小姐都并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便是他们苏南国的传统。

    可令人惊讶的是不知从哪里来的流氓竟敢冲向夜离的队伍,那看起来是不要命了吧?正在各位诧异之时,地上的人双手护在脸前连忙就是喊道:“姐姐们饶命!夜小姐,奴是太子殿下的随从!”

    听到这话,夜离冷然的眸子里有了波澜起伏,立马就是摆了手,女随从们立马停下手中的剑。她从白马之上翻身下来,走到他的面前冷冷问道:“你说,你是殿下的随从?”

    “是!奴是!”他很是惊恐的应道。

    夜离的眼睛瞟到他已是残缺的腿脚,几乎是不可思议的问道:你的脚怎么变成这样了?殿下呢?”

    “殿下、殿下”说到这个他好似一下悲泣起来,匍匐在地上泪流满面。

    她立马发觉事情不好,便是立马问道:“还有谁和你一块儿回来?”

    他听罢抹了泪水指向身后的位置,便见夜离看了过去只听他道:“奴与紫竹姑娘一块儿回来的,其他人都死了。”

    她简直是不敢相信还以为他是乱说了什么话,那远处的人衣衫褴褛,头发脏乱怎么看也不像是貌美的紫竹。可她确实是见那所谓的“紫竹”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来。

    等是到了面前,被女随从拦了下来,她便是在那里“咚”得一声跪了下来哆哆嗦嗦的请安道:“奴,见过小姐。”样子在怎么变,这声音总是不会变得,是多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

    夜离傻了眼,上前亲自扶起她,随后拨开她的青丝不敢相信道:“紫竹?你、你怎么变成这样回来了?殿下呢?殿下去哪了!”紫竹走的时候绝美容颜,回来却是左一块伤、右一道疤。

    看着骇人,也让她心疼不已。

    只见紫竹潸然泪下,尽力使自己看起来悲惨些,随后跪了下来哭道:“殿下大难了!”

    不用多时,夜离只觉得一片眩晕。

    ……

    片刻后,众人都见到了皇城角下的夜离带着两个狼狈之人打道回府,纷纷是猜测不已。

    午时后,夜离一行人才是重新进宫了,只是这一次夜离的脸色并不冷然反而很是紧张难受。身后跟着已经换了一身新衣的紫竹,垂着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嘴角隐隐带笑。

    再后还跟着驻着拐杖的侍卫,谁也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大南宫中,女皇请了夜离来坐最后笑呵呵得说道:“离儿每五日便会来看看本皇,还想着能与你一块儿用膳,都命御膳房做了你喜欢的菜,怎么到了这个时辰才来?”

    她满脸凝重,直到见到了女皇便是满张脸都是悲伤,一串泪珠子直在眼眶中转动,对着女皇沉沉得跪了下来,嘴中喊道:“陛下殿下有难!”

    女皇一听,脸色渐渐变了,直至是不可思议的说道:“什么?!”

    片刻之后,紫竹便是跪在了她的面前,上首的人一挥衣袖坐在了龙椅之上厉声问道:“紫竹,你说,殿下究竟是怎么了?”

    紫竹脸上的伤疤未消,却是立马就落下来泪,朝女皇一拜说道:“回女皇陛下,我们在回程的途中即将过境却是意外遇见一群黑衣人刺杀殿下!而后奴追随殿下却是见那黑衣人已将殿下推下了悬崖……”

    她一边儿是抹着泪一边儿抽泣,好似很是真实一般,“随后那黑衣人尽数散去,侍卫都被杀了只留奴与阿四。”

    边是说着她便是指向那瘸脚的侍卫再是说道,“奴辛苦下了山去,终于找到了殿下,可是殿下已经断气了……阿四当时还醒着,奴便想着先进城通知陛下便是将殿下安置好了,就等您去接殿下回家。”

    说罢她终于是忍不住哭出了声,女皇的脸色很是难看,夜离也想不到细节竟然是这样的,按她所说太子哪里是大难,那是已经没命了啊!

    女皇到底是女皇,她先是压制这怒气只问道:“可知是何人所为?目的何在?!”

    紫竹奋力止住了泪水说道:“听那其中有人说到,是殿下不知道得罪了谁,可是奴婢看那衣服上的标识,分明就是”

    她停了住,好似是不敢再说,说了便是大不敬一般的。那姿态看得夜离紧张了起来,只道是:“紫竹,你快快说来!”

第一千二百八十二章 请旨

    紫竹悄悄看着上首一眼,假装为难道:“请恕奴失敬,奴曾与太子进过皇帝的乾清宫,看过宫中的那禁卫军。那衣衫上的标识分明就是京城中的禁卫军,除了皇帝没有任何人可以调动啊!”

    “不可能!”都还不等女皇说话,夜离直接就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很是激动道,“都听闻那皇帝勤政爱民,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啊,再者他有什么理由要杀害殿下?”

    “小姐你有所不知!”紫竹见她不信,有一瞬间本也是提起了心来,随后便是想好了说辞道,“奴原本也以为那皇帝是个良善之人,可他分明就是小肚鸡肠之人!”

    说罢便是又落了泪说道,“殿下本想将奴献给她,可他不但不领情,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侮辱奴、侮辱殿下!

    他说他是受不住我们苏南国的礼仪与习俗,本是要将奴与陛下准备的礼都退回来,还是殿下好说歹说是您的心意他才勉强收着。

    不仅如此,奴与殿下本是想着他不习惯我们苏南国女子的装扮特地入乡随俗换了汉人装扮,谁知他不仅疑心极重还那般小肚鸡肠记得前日的事儿,对奴与殿下都爱搭不理……

    临行那日,他也一点都不客气,只将我们一行人送至城门口,还只是派遣一个小官来。听闻准格尔世子回程时,他可是命驸马送至边境啊!这不是看不起我们殿下又是什么!”

    说着,又是一阵抽噎起来,女皇听了早就怒火直烧一掌拍在龙椅上大怒:“他又算得上什么?!本皇是敬重他方备了礼,他竟是不但不领情还敢侮辱我苏南国?他倒是出乎了本皇的意料。”

    她冷哼一声:“苏南国虽是权势不大,不过却到底是一个国度,准格尔不过就是一个败落的王族,如何比得上我苏南国?!他这是在侮辱本皇吗?!!”

    夜离始终是不敢相信这是元治能做得出来的事儿,她一直听说元治与苏幼仪的传闻,如此要是真的他们可是杀了太子的凶手!

    她是将军的女儿,自有那份理智,哪怕知道太子的死讯,泪水也始终不肯落下只是道:“女皇,我还是觉得应该深思一番,这事儿若是误会苏南国可就是与他成了仇敌啊!”

    “小姐!您是不相信奴吗?!死得可是太子殿下、是你的未婚夫啊!也算是奴的主子啊!”紫竹好似是对这件事儿的不平,便是大着胆子朝夜离发泄。等是见她傻去了,才是喃喃道,“小姐是紫竹鲁莽了,只是奴”

    刚是说到这里,那瘸脚的阿四仿若也是替太子难过抢着说道:“奴可以作证,奴也看到了那些人的标识确确实实是禁卫军的!太子殿下是奴的主上,奴也着急于此事定不会错的!”

    有他这般笃定的说话,女皇更是深信不疑了,开始气息不畅,直想着自己最是疼爱的儿子居然就这样没了便是浑身发颤。

    可夜离还是觉得不大对劲,始终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便是对着女皇说道:“陛下,这件事还是要多考虑一番,或许事情并不是这样的,总之我们必须先找到太子殿下才是。”

    女皇摆手示意她停下来:“找,本皇定是会叫人去找,可是这件事儿本皇会深思不会草草做个了结,如若这件事儿是真的,本皇不会轻易放过。就这样,你们都退下吧,本皇累了。”

    众人一听知道不能再说其他的,便只好纷纷退下。

    夜,在紫竹与三王子约定的日子与时辰之下,她如约来到了相约的地点,不过一会儿,一道黑影便从她身后的城门之上一跃而下一把将她拥进了怀中。

    紫竹的心跳漏了半拍,二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是听三王子问道:“今日出门可叫夜离发现了没有?”

    “多谢殿下挂念,竹儿一路小心不曾叫小姐发现。因着今日之事儿,小姐一直郁结于心睡不过去,因此竹儿小小得放了些迷香,不碍事儿的。”

    三王子将她揽过身来,勾了勾她的鼻梁道:“真是个聪明的猫儿。话说你今日的事儿办得如何?母皇是怎么说的?”

    紫竹叹了口气道:“女皇很是气愤,倒是小姐怎么着也不敢想象那皇帝会做这档子事儿,因此劝说之下女皇命人先去找到太子的尸首,关于是不是皇帝做的她还没有拿下主意。”

    他听罢点点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儿,母皇确实没这么好糊弄的。不过不管找不找得找,定要叫母皇将怀疑打在那边上,也要任我为王。”

    他又揉了揉紫竹的头发说道:“本王明日就正式回宫,接下来的事儿你便是不必再管了,本王来接受便是了。”

    翌日一早,三王子同他的军队便是入宫了,听闻女皇昨日至今都未进食便是紧张忙慌的朝她的寝宫而去,好在女皇并未拒绝接见。

    “辛苦你了,你终于是回来了。”女皇见他来了便是连忙翻身而起,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想必是想那件事儿想了一夜吧。

    三王子并未先行行礼,而是上前说道:“听闻母皇已有一日未曾进食了,这身体怎么受得住呢?”

    女皇听了只苦苦笑笑罢,叹了口气又是说道:“你与士兵一路风尘,接见的事儿回头再说吧,,本皇现如今没这个心情。”

    他一听稍稍犹豫,又是假装惋惜说道:“儿臣回来,已是将皇兄的事儿听了去。母皇不要多想,或是皇兄还安好也不一定。不若儿臣请旨,领着我的队伍亲自去那地方寻寻皇兄。”

    女皇的视线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眼中明亮一些,那样期待的模样让三王子的手一下握紧了起来。果然,她还是更加在乎大儿子一些,他们这些孩子都不是儿子。

    “你这般,会不会稍稍困难一些?本皇派其他人去找找也可以。”

    听她这么说,三王子的心下冷笑,连忙却是孝顺的模样道:“不必了,这么点小事儿儿臣能做,何况那也是我的兄长,能确保他安全是最好的。”

第一千二百八十三章 战书已下

    刚回宫的三王子不过几日又是往外去了。

    按照女皇的意思是如今还不知道太子究竟是不是死了,总不能向外透露。因此不能给元治打招呼只好悄悄潜入他的领土去,悄悄潜入又是万不能叫人知道了去,否则必得引起误会。

    于是一众人便是偷偷摸摸,翻山越岭避开边境的渔民而去了。

    然而在太子落山的那个位置搜查了几日,却是发现竟找不到太子的尸体了,这下三王子立马就慌了。分明那日确认过了是没有了生命迹象,怎么今日以来尸体不见了?

    正是想着,一个侍卫突然跑来了他的身边儿说道:“王子,这边儿发现一条隐约的血迹。”

    他一听,连忙是跟着过去。果然,在那悬崖的脚下旁不远处还有一条两人搭起来这么宽的小河,此刻正是浓厚得土黄色,河床也涨高了几米。

    只见侍卫蹲在地上指了一条道说着:“王子,您仔细看,这有一条血迹,已经给洗得差不多了。”

    三王子闻言看了过去,乍一看还没什么,仔细一看却当真有一条隐约的血迹没 入了河流之间。顺着方位正是太子原来躺的那个地方,只是太子所躺的地方的血迹好似给洗了去,他有些好奇的说道:“怎么这里有血迹?”

    “王子,奴大胆猜测,这几日好似频繁下着大雨,看着河床都涨了不少。会不会是大雨将太子殿下的尸体冲进了河里,身子的血迹磨在了地上,只不过大雨也将那血迹冲了去。”

    他一听,发觉或许有这个可能,他坚信那太子确实是死了,死了的人总不能自己站起来走了吧?因此只有可能被雨水冲进了河中。

    他摆了摆手连忙是说到:“走,往下游去看看,或许被冲下去了,尽力要将尸体找到。”

    然而一众人直是找到了快天黑,都未有看到太子的身影。三王子在河流附近找了一遍儿,猜想或许是被沉入了河底,这小河看似不大,却还算是挺深的。何况下过雨后的河流这般湍急,哪怕不在这附近,也指不定已是冲进了哪里去。

    他正是想着要不要派人下水去找找,远处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呼:“你们……”

    三王子吓了一跳,转头过去看隐约能见有四五个樵夫正背着砍好的一大摞柴诧异得看着他们。等是他们都转过了头,樵夫才看清楚这些个人穿的是苏南国的服饰,长得也好似是孙拿过的模样,好似还是一个军队。

    几个人脑海中瞬间转过这些人不会是来搞什么小动作的想法,又是想到自己区区樵夫,不赶紧跑定是死定了,于是顺着其中一个人的一声令下,众人都是开始转身跑了。

    三王子这才是反应了过来,连忙是下令:“杀!一个活口都不许留!”要是他们偷潜入被传出去,事情就不妙了。

    侍卫们听令,立马就是追了上去,不多时山谷之间便是传来了一阵阵惨厉的尖叫。三王子追上的那个人跌跌撞撞跑了极远,他担心那樵夫下了山就不好对付,于是远远射了一剑,只一下那人便是立马应声倒地。

    一切都解决之后,他向众人吩咐道:“回去就告诉女皇太子下落不明,大概是没了性命,关于这些樵夫的事儿定是不能说,否则免不了一阵责罚!”

    事实也确实如此,他们快马加鞭,连夜就反悔了苏南国只说了太子是下落不明,但是根据线索活得可能性绝对不大。本以为这么说了以后,她至少会以大局为重先行另立一个太子,却不知她是想将这位置先留下来等太子回来再说。

    三王子算是一切都白费了,没有想到当真是给太子说中了,女皇压根是没想将任何人立为太子,人选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要是知道这般让他下落不明,女皇反倒将他惦记在心上,倒不如不杀算了,如今却只能等女皇慢慢接受太子已死的事实。反正他是知道,这个人确实是没命了,现下耐着心慢慢等自己成为太子的那天便是了。

    他却是不知,自己杀了樵夫的事儿引来了多大的麻烦。

    ……

    不过半月,消息便是立马传入了京城为元治所知。下面的人便是说苏南国的人偷偷潜入境内,杀害了五位樵夫,证据便是那一支苏南国王子独用的箭矢。

    “简直大胆!偷偷潜入境内是想要做什么?还敢杀害朕的子民?!”元治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事情立马就在京城传了开。

    依照众人的建议,元治首先命人拿着这只箭矢进苏南国好好问问女皇究竟是怎么回事,也要一个解决方法,总不能让自己的子民无缘无故就死了,这般如何平民心?

    然而女皇请来三王子一问,他却是笃定的矢口否认,这般之下她选择相信三王子便是依照他的话回应,认为是有人故意冤枉苏南国,他们不愿意承担任何责罪。

    这般敷衍的态度也就罢了,更可气的是女皇听了三王子的谗言认为是元治派人杀害了太子,如今反咬一口便是希望攻占自己的国家,因此回信之间便暗指元治杀害了太子还冤枉自己。

    元治大怒,反倒觉得可笑至极,如果是认为他杀害了太子,按照行程太子回朝有几月了,如今再来算这个账不是没事找事?于他眼中,苏南国才是他们自己所说的那样。一来二去,两国之间的矛盾越发的大,一时间便是成了敌对国。

    元治以百姓为重,事实如何他心知肚明,因此见苏南国的态度如此便是觉得不公,最终对苏南国下了战书。

    女皇不愿相信太子已逝,不过三王子与众臣在耳边不断提起,她的心中早就埋下了丧子之痛,如今明知国家势力不如他人却也不甘示弱,豪气得应了这场战。只因认为太子已逝,她对夜离的态度也有了转变,便是不听她的劝阻。

    在夜离看来只觉得她是失了理智了,却毫无办法,只能独自去打听太子的下落。

    不知不觉,夏日炎炎是到了,就是可惜了今年的元治没有心情去避暑。

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 立你为太子

    春日过去后,小六小七的个子好似结结长上去了,也懂事儿了许多,知道为国事儿操劳了。苏南国的事儿他们也听说了亦是为元治所感不平,只是可惜他们还不是为兄长操心的年纪,只好先是好好读书了。

    虽说是懂事儿了不错,就是淘气的性子一点没变儿,从前不用费什么功夫便能将该记得记下、该学得学好,功课不必苏幼仪监督着,如今亦是。

    就是从前闲下来要想着玩去,如今在御园待久了却是觉得无趣了,次次想从苏幼仪的嘴里抠出丁点国事,再发表一番自己的看法。可惜这在苏幼仪看来,便是觉得这看法稚嫩,老来问亦是麻烦。

    她虽然是嘴上说着多少多少操心元治,但是心下却是相信元治能做得比她想得好,就是小六与小七总来问,她懒得说啊。可惜两个娃娃就是不依不饶,可给她烦得够滋味。

    入夏后两国之间的矛盾便是越发大的,如今马上开战了,元治没有心情去御园避暑,连带着后宫一众懂事儿得紧谁也不提避暑二字。也就意味着这个夏日,御园当是燥热而无趣的,没有了往年的乐趣。

    倒是苏幼仪觉得清闲的自在,总得偶尔听听孩儿们的朗诵声响也觉得舒畅,每日躺在榻上闭着眼假寐,也有季玉深端着冰茶冷果得孝敬,舒适得不能再舒适了。

    偶尔也想想那战事儿,也为元治操心一番,只是派人传了口信有事儿随时唤她,可惜元治懂事儿,只消什么事儿自己学会拿主意了。

    这也好,季玉深虽是不说,可都写在脸上了,要是这一战教会了元治在民生方面的事儿,知道民生疾苦不堪如何更好的了解与治理,也免得回头还有半年的私访。

    她看着季玉深,都替他着急。

    因着上回准格尔一战,白言获得了头功,在大公主的支持之下,元治也选择了让他出征。而他又听自家娘子说了,大欢儿与赵一阳要成事儿了便是犹豫着想着这回便是不带他去了。

    打仗不是一年半载的事儿,谁都不知道要用多久,更何况苏南国善毒驱兽作战,如若这期间他们俩小“夫妻”离了心或是赵一阳遭了暗算,他要怎么跟敏嫔交代?

    可是赵一阳听说后却是坚决要上战场,为这事儿他跟大欢儿闹了一阵。他说自己难得有上战场的机会,更是想打一次胜仗告诉别人自己有这个能耐,先立业后成家。

    大欢儿知道战场凶险,心中担忧他什么都不听便是气得好几日都不理他,而后才算是想通了,哭着应允了这事儿,担保自己是会等他的。

    如此,赵一阳也算是放下了心。

    而苏南国却在为选兵打仗一事儿纠结不已,本是夜离的父亲夜将军是最佳人选,可惜他年事已高,膝下没有儿子,按理来说要由夜离替父从军。可是夜将军惜女如命,坚决否定了这事儿。

    只道是夜离身为太子的未婚妻,若是太子活着回来知道自己的妻子上了战场该怎么交代?夜将军自己申请还上战场不过退居副将,主将还由女皇挑选。

    女皇也是在冷静之下知道夜离作为太子的“聘妻”,如今丈夫下落不明她也是最为担忧的那个,如此应当体谅便是应允了去。

    而主将,女皇将目标转到了三王子的身上。

    大南宫,女皇与三王子对立而坐,一同用膳,看的是一副母慈子孝。在膳食用得是差不多了,女皇才命人撤了下去。三王子知道她有事儿找自己,便是老实的坐在椅子上不吭声,只等着她开口。

    可是等了老半晌都不见她开口,只一副踌躇的模样,看到自己在看着她了才是尴尬道:“你可知道本皇今日请你来是做什么?”

    他一听只明知故问的摇了摇头说道:“还请母皇明示,儿臣也觉得奇怪,如何今日忽想请儿臣来一同用膳了?儿臣倍感荣幸。”

    女皇连忙是摆摆手,见他这般诚挚惶恐的模样便是稍稍有了信心说道:“你知道,苏南国近来要开战了。以往有夜将军撑着本皇还放心些,可这次的敌方比以往的小部落都难的,夜将军又是年迈……”

    她犹豫了一会儿好似很是为难得说出了重点,“本皇任命他为副将就是怕他的身体扛不住,众王子之间唯你的能力最是突出的,只有你带兵最为合适。你看,母皇任命你为主将可好?”

    三王子暗地里笑了笑,他便是知道今日女皇找他来就是为了这档子事儿,因此本是想要推脱却是推脱不掉。

    两国开战在即,原因便是他带人杀了元治的百姓五人,却是万万没想到一支遗忘的箭矢出卖了自己。事情因自己而起,如若上了战场再被发现自己岂不是死定了?

    可是逃既然逃不掉,他便是得想办法为自己谋得好处。此次一站他有预感,苏南国定是大败,指不定就会被收腹了去,到时候自己无权无势指不定唯有一死,要是太子还在,众兄弟也就只有他可能不被充奴。

    但是如果国家败了自己还是苏南国的王不就万事大吉了?便是想到这他对着女皇为难道:“母皇,不是儿臣不肯,主要是儿臣到底和其他兄弟没什么不同,如今您命我为将,臣弟们定是心中不岔。”

    他瞄了瞄她几眼更是说明自己的为难之处,“若是儿臣胜仗归来,给臣弟们挤兑可如何是好?”

    便是这一句话,女皇就知道他心中想得是什么,于是咬咬牙说道:“若你胜仗归来,本皇便是封你为太子,只要你是太子他人自是不敢说什么。”

    三王子的眼睛一亮,随后又是难过的说道:“可是太子哥哥怎么办?”

    “他已经死了。”

    “若是他回来了呢?”他试探道,到底是不敢接这个活,就怕太子回来女皇便是反悔似的。

    只见女皇皱了皱眉头,狠下心说道:“就算他回来了,本皇也不会再恢复他太子之位只当他是死了。谁让国家危难之时他不在前线,反倒是三王子有勇有谋是有功之人!”

第一千二百八十五章 竹满楼

    听到这声保障,三王子的笑意越发得重,刚是要谢个恩却是突然在话中捕捉到到了字眼,说出口的话立马就是变成了:“儿臣还是不敢应允!”

    若不是因着这次敌方实力强劲、朝中应战无人,她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好声好气求着他?如今条件都保证了,事情却是还不答应,作为女皇在苏南国之内有谁敢这样拂她的面子?就连太子都不敢!

    一时间三王子的回答激怒了她,不由是一掌拍在桌子之上怒道:“大胆!本皇是信任你才一而再再而三好言相劝,你所想要的本皇都一一应允,究竟还是有何不满!作为王子,为国出征那是你的半分!”

    他一听,直是跪地下来头越发得低了,破罐子破摔道:“那还是请母皇找找别的王子吧,儿臣实在是不敢应允,天大的太子之位给我都不要。说句大不敬的,哪怕是皇位儿臣都不敢要!”

    好嘛,这是在威胁她呵。女皇简直是要气到吐血,他明知自己的能力在王子之中是抬头的那位,却还叫她找别人去,要是能找别人那还找他做什么?几个王子里面哪个不比他老实?

    难道要她这个堂堂女皇去上战场吗!

    他这样的态度就是在告诉她,威胁也没用、利诱也没用,他就是不上又能奈他何?顶多也就是杀了他,可是女皇心中清楚苏南国与他的性命比,苏南国自然是最重要的,若是杀了他,她要找谁上?

    她忍住努力深呼吸一口才是恢复了原有的态度,只是口气很是糟糕:“本皇只是不懂皇儿,究竟还是哪里不满意,是为何不敢应允啊?”

    “儿臣哪里敢有不满意的地方?”三王子一听她的口气就知道她是知道其中利弊,现下是服软了。

    于是才说道,“母皇说了,要儿臣打了胜仗才给儿臣太子之位。太子儿臣是不在乎的,只是打胜仗着实难啊,您是知道的那是大国不是我们区区苏南能打赢的,若是输了儿臣不就是苏南的罪人了?”

    他叹口气道,“到那时给人埋怨也就罢了,还没有一个能护身的东西在,儿臣不得让人活剐了?与其这般倒不如让别的兄弟接了这烫手山芋。输了儿臣也能明哲保身;赢了又与儿臣无关,儿臣便也不会眼红,待谁都好。”

    这下,女皇总算是知道了,这三王子分明就是不想尽心打赢或是打输了不想沾责罚,又想拿到太子之位。

    她简直就要仰天大笑,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如今有能力的儿子满心诡计;听话摆布的却是毫无能力;有计谋又是乖巧的如今却是下落不明!

    可是她心中深知,三王子确是比其他王子的能力要强。如若说他成功或失败的可能性是十之五六,其他王子上战场却是绝对打败仗,要这般还不如将赌注压在三王子身上,之后的事儿再来说。

    她沉吟了好一会儿,终于是抬头说道:“如若母皇给你一个保障,你能否尽了心意得打这场仗?输了本皇不怪罪,赢了本皇再赏!”

    三王子的兴趣立马就是来了,连忙是抬头问道:“不知道母皇要给儿臣怎么样的保障?”

    女皇咬牙说道:“即便你输了,本皇也会给你太子的荣誉,绝对保证你的性命与你的权利,不会让人威胁到你,就算太子回来了也一样。”

    他装作难为,又是笑了开直是拜下说道:“那儿臣就为难领命了,多谢母皇的恩典,即日起儿臣定是全力以赴!”

    ……

    苏南军队启程的前一日,月黑风高,家家户户灭了火,夜市也收了起来,城中的竹满楼却还灯火通明,不论是绝美的女子还是妖艳的男子都在门外吆喝,看起来颓废而糜烂。

    往里头一看,男客女客那都是醉生梦死,只不过男客上下其手喝得亲得摸得一个不落下。女客还讲究着矜持,伺候女客的则都是年幼而羞涩的少年郎。

    那些个客的身影可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有是家中的母老虎,也有朝堂之上没了丈夫的女臣。但不论男女都是贵客,竹满楼也就允许在朝为官或是贵族的人进那门。

    带着面纱的紫竹东张西望了一刻,确保无人才是走向了竹满楼。

    刚是走至了门口那老妈妈便是眼睛一亮趁着男宠卖弄风骚之时,亲自给迎了上来只说道:“呦呵,是位小姐呢!快快随妈妈来,妈妈定是为小姐亲自安排一位小白脸!”

    紫竹二话不说,只笑笑的同她一块儿进门去。大厅的男客女客虽多却也整齐的划开了两旁,男客一边儿女客一边儿,分别用白纱布遮挡住,也是以防互相叨扰。

    来这里的女子到底是不方便的,没得男人随意,特别是首臣担心给人认出来便是脸上蒙着厚厚的纱,进门来叫人认不清。

    有些女客矜持,只聊聊风花雪月。可有些女子放 荡,在大厅之中隐约能听到女客这边传来喘 息声,以及白纱后男宠卖力的身影,二者在桌上交缠的影子印在白布之上,整个氛围是糜烂至极。

    紫竹只看了一眼便是收回了眼光悄声问道那老妈妈:“殿下呢?”

    “呦,小花儿好好伺候啊!”老妈妈边是笑开了脸与一旁的女姬吩咐着,又是悄声应了她的话,“在三楼,由老奴带您去。”

    紧接着二人便是往楼上走去,错过一户户笑闹的房间来到最角落的一间屋子里,二人进去后便是见老妈妈上前扭 动了靠着墙上的烛台。只那轻轻一扭,一道墙便是变成了暗门出现在眼前。

    老妈妈又朝着反方向一转,暗门转了个圈便是出现了一道阶梯,只听老妈妈摆手请道:“小姐还请自行上去,殿下便在楼上等着呢。”

    紫竹听罢点了点头,朝那阶梯而去,刚进去便是见老妈妈将烛台转回原地暗门关闭,阶梯旁的楼墙却是亮起了烛火。她便是向上而去,不多时就见一道门出现在眼前,推开门后的床前正坐着一道身穿墨绿色衣袍的男子。

    那人正在整理着被褥,转过身来时笑颜逐开欢喜道:“竹儿,你来啦。”

第一千二百八十六章 信

    紫竹也是浅浅一笑,进门将门关了起来,转身便是要行礼道:“殿下。”

    可是都还没跪下,三王子便是一大步得将她扶了起来笑说着在她的耳边调侃道:“今日,孤是你的男宠。”

    这话极具诱惑之力,不觉间便叫她沦陷下去,一时间呼吸加快,整个人如同一滩水一般软在了他的怀中。不过一会儿,床上的纱幔散乱,一股暧昧的气息便是充斥在了这个屋中。

    “竹儿,这是你第一次来这里对吧?看孤弄得这楼如何。”三王子拥着紫竹说笑道。

    只听她应道:“竹儿是第一次来便是觉得这里极具蛊惑人心的魅力,竹儿瞧着有些许熟悉的身影,不知道是认错了没有。不错这竹满楼据说才开了不久,生意怎的这般好?殿下开这楼又是做什么的呢?”

    三王子习惯性的揪了揪她的鼻梁说道:“你可真聪明,确是如你所说便是用来蛊惑人心的。这儿男官女官都有,只因孤授意有方生意才好的不得了,如今朝堂可是掀起了一阵来竹满楼的风儿。”

    舒心而有长长的呼了口气,他才又是说道,“孤已经得到了母皇的首肯,明日之战孤为主将,不论胜败归朝后孤都是太子。如今开这楼套 套话,朝堂之上官员的把柄不就在孤的手上了?到时,看谁敢不站在孤这里。”

    “殿下好计谋。”紫竹轻皱着眉头拿手在他的胸口转着圈圈道,“可是殿下,沙场险峻,竹儿实在不舍得殿下这般陷于危难之间。”

    他拍了拍她的手掌笑笑道:“你放心,孤一定会以身家性命为重。”随后两人又是说了些许情话,他又是问道,“对了,你家小姐那般怎么样了?”

    只听紫竹叹了口气很是无奈道:“小姐显然还是不相信竹儿,近来与竹儿都疏远了。不若便是算了,何必让她相信?反正太子是死了她不信就不信呗。”

    “那不行。”三王子严峻说道,“朝中无人,母皇才叫夜将军作副将,但是他与夜离是同一观点,回头定不会尽心打仗。

    而且,他那般身体定也打不动,如若能叫夜离信了,从而埋下怨恨之后再叫夜将军伤一伤,指不定夜离就冲上战场帮助孤了。”

    原来打得是这个注意,紫竹了然的点点头又是担忧道:“可是竹儿现在与小姐关系不好,该如何是好?”

    三王子动动脑筋,看向她道:“孤有主意,你附耳过来。”

    丑时刚过,一道身影悄悄没 入了将军府,她先是往夜离里卧房而去,确定她还睡得安稳,才是轻手轻脚回到自己的房中。

    等是清晨的一抹阳光下来,夜离已经是起了身,下人正为她梳妆打扮,紫竹却是突然冲进了她的房中。随后她听到声响转头一看,便是见紫竹猛然跪在了她的面前,直是抹泪。

    夜离吓了一跳连忙是问:“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哭成这样?快快起来同我说说,这是怎么了啊?”说着便要去扶起她。

    只可惜紫竹不肯,对着她便是一个磕头道:“小姐是不是因为奴那日顶撞了您,因此几日来都不理奴?若是这般,也当是奴得罪了您,现下便是撞死以消小姐的气!”

    说罢便是要起身往柱子上撞去,夜离吓了一跳连忙是眼疾手快的将她一把拦了下来,嘴中着急道:“这是做什么?我没生你的气,你如何这般经不起敲打,小小事情就要寻死!”

    “我不活了、奴不活了!奴自小与小姐一同长大倒不知有今日这般疏远的时候,奴实在是受不住,奴受不住小姐的冷落啊!”说着她拼了命要去撞,瞅着是一个可怜状。

    夜离连忙是将她抱了住给拦下来怒道:“我何时说是与你疏远了去!何时冷落你了,何时给你一个不好的脸色没有?!”

    紫竹这才是悄然冷静下来偷偷瞄了她一眼,抽噎道:“没有……”

    “没有那便是对了!”她瞪着紫竹说道,“我没有要冷落你的意思,只是你的话实在恕我难以相信,我也不敢信殿下是已经死了!因此几日来心中郁结不愿多加说话,你倒好一点也不理解我反倒闹着寻死!”

    “小、小姐”

    见那样子像是稍稍冷静下来了,她才是松开了紫竹站起来坐在位置上直看着她说道:“你若是有什么怨气便是与我说就是了!只要不寻死我便不会怪罪你!”

    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自小没有阿娘,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你便是我的暖心妹妹,何时变得这么容易就要去一了百了?那双眼睛是怎么了?周边儿泛黑,具是血丝。”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很关心紫竹。

    只听她边是哭着边是说道:“作业寻思着这件事,便是一夜未眠,难免有些难看,也是打定了主意鼓起勇气才敢来见小姐。”

    夜离刮了她一眼:“你要来见我,随时都可以来,我又不会叫人赶你出去!行了,说吧,你究竟哪里冤得要死了?”

    紫竹边是抽噎着边是说道:“那日在女皇面前说的话是不是惹得小姐不快了?几日来小姐都不愿意理奴。”

    夜离叹口气道:“我不过是有些预感觉得殿下不会就这样没了,也不想去接受这件事,方是没什么精力并非只针对你。话又说回来,我没时间再问问你,你如何确定是那皇帝派人杀害太子?殿下,当真是死了?”

    这事儿她思虑了好几日,总觉得梦中有太子的声音在唤她,便是如何也不敢去相信人是就这样没了。何况自小她便听说了元治的英明神武,也不敢相信他是这么阴险的人。

    只听她说道:“小姐还是如何都不肯相信奴吗?奴与阿四亲眼所见那群人的标识就是禁卫军的,也听见了他们满嘴流利的汉语怎么不是?殿下也是奴的主子,奴万万是要为他讨公道的啊。”

    说着她又是从袖子里头掏东西,边是哭道:“何况,还有此物。”

    夜离正疑惑着,突然是见她从袖子里头掏出一金灿灿的布条,定睛一看她懵了去,那是盖着玉玺印章的信,写的是“杀苏南国太子!”

第一千二百八十七章 求见和嫔

    夜离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便是那黄澄澄的布条就是京城皇商才有的杰作,苏南国是没地方能冒充的。还有布上的那个印章确实跟她在书上所见是一样的,只是可惜她本人并非见过真正的印章。

    最重要的是布条之间还包裹着一块儿腰牌。

    她一时诧异忙是问道:“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紫竹心中窃喜面上却是抹着眼泪道是:“便是那日马车打斗之下,就是那帮人的怀中掉落出来的,连同着这腰牌一块儿,刚巧就是掉在阿四的身上。当日奴也是因为看到这布条才是上前查看,这才发觉阿四还活着。”

    她捏着那块布的手微微泛白,又是看向了那侍卫腰牌边是颤抖着几乎不敢相信,她知道腰牌是禁卫军的不错,布上的印章也是……她一口气喘不过来道:“为何你回来那日并未交给我?这都好几日了!”

    “奴当时确是忘了,毕竟流落在外过久实在是忘了身上还有这个东西。只是而后的几日便是想起来了。但是当时与小姐有了矛盾,奴一时心中有气也怕烦着小姐便是不敢说。”

    见她那个模样仿若说的是真话,夜离的心中一瞬间便给石子弹起了涟漪,紧接着便是汹涌澎湃如何都平静不下来,她几乎是诧异的问:“这是皇帝的”

    紫竹见她那模样便是知道自己忽悠在望,果然是如三王子所说凭借两人的说辞,她到底是不肯信,还是要有证据来推波助澜一番。

    她是只觉得自己说谎越发的顺畅,便是笃定得说道:“是,那便是皇帝的亲笔书信,印章奴随太子殿下进乾清宫意外瞄到了确实是这个!还有那禁卫军的腰牌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听到她那般确定的回话,夜离只觉得脑海中瞬间是一片眩晕,吞吞吐吐了许久才是说道:“不!这不可能!我要进宫拿给女皇来看,只有她知道这究竟是不是真的玉玺印章与腰牌!”

    她这么说着便是站了起来,看状是要往外头走去,紫竹见了急忙从地上起身将她一把拦了下来满脸慌张说道:“小姐!这两样物什奴早就递给女皇过目了,当时与您闹气才是直接递给了女皇!”

    夜离皱着眉头几乎是不敢相信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她只知道自己如今是在撒谎,也是不断得在编织谎言,“否则女皇近来如何会对搜寻殿下没了希望,又如何会应了战书?不就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也知道了太子为那皇帝所害啊!!!”

    她听罢一怔,在呆愣了几秒之后直接是跌坐在了地上,紫竹装作很是担忧的模样上前扶她:“小姐、小姐!请您振作一点啊!”

    夜离的手中紧握着那张布条,腰牌顺着她跌落而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一时间也看不出她的脸色如何,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后带着哽咽之意说道:“紫竹,你现在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小姐”紫竹盯着她手中的布条与地上的腰牌,装作忧愁的样子。

    她闭上了眼,一滴清泪那般落在了面纱之上,只听她说道:“你出去。”既然都这般说了,紫竹也不好再劝什么便是应一声就出去了。站在门外回望时,嘴角抹上了一道诡异的笑。

    ……

    江城军启程的前一日,周皇后带着和嫔与敏嫔几位女眷进御园走了一趟。是因为众人深知这个夏日当不会来避暑了,也不大有时间过来坐坐,便是趁着这个时候过来看看苏幼仪与贵太妃几个。

    特别是敏嫔与和嫔想到贵太妃曾今是她们一头的,还尽心帮着损过李嫔,也知道她是个热心肠的人,便是来特地瞧瞧她,比特地瞧瞧苏幼仪还特地。

    也巧是在今天,白言说了出征前放人归家三日。赵一阳在家呆得不安分,今日特意进宫找大欢儿。进宫是真的进宫了,只可惜人是没找到,也不知是怎么了,第一回儿进宫找人却是没找到,也是撞了个巧合了。

    好在行踪并不神秘,只不过一会儿他便是问到了,一听说是一行人去了御园,连忙就是马不停蹄的往御园赶去,骑马之时怀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直在叮当响。

    不过多时,他便是到了御园的门外,可惜御园的侍卫是不认识他的便是一下将他拦了下来,倒是他的脸皮极其厚上来便是跟人笑嘻嘻道:“哥,换班没呢?”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位很是憨直傻愣的应道:“没,一会儿便是才换呢。”

    另一个侍卫反应过来撞撞他才是警惕看向了赵一阳,严肃得说道:“往哪来走哪去,这可不是你能随便唠嗑的地儿。”

    “哎呀,这位小哥别这么凶嘛。”赵一阳边是笑嘿嘿,边是手往腰带上去摸索这什么说道,“我是江城军下的将士,特来御园拜访。”

    那侍卫见他手在左右摸索却是一时找不出什么,便是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腰牌呢?”

    他又是再找了一会儿很是尴尬道:“真是对不住啊这位兄弟,我的腰牌八成是叫管家拿回来了,我方才还进宫去来着,就是来的路上一时半会儿丢在管家那忘记拿回来了。”

    这个说辞,侍卫可不敢轻易相信便是狐疑道:“你来御园拜见太后为何还要进宫?难不成不知道太后娘娘在御园吗?再说就算你是江城军的,一个小小将士,也想来拜见太后娘娘?”

    他一听连忙是摆手道:“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不是来见太后娘娘的。”瞅那侍卫的眼色越发的奇怪便是连忙问道,“今日后宫的一众娘娘们是不是在御园呀?”

    那侍卫一警惕便是说道:“与你无关!没有腰牌回去取去,快走快走!”

    “诶诶,小哥别这么不讲情面啊!我是和嫔的亲弟,进宫就是为了找和嫔娘娘,可惜她人不在我才来的啊!”赵一阳被他边是推边是一阵解释。

    可惜人家就是不近人情,大声说道:“谁是你小哥!和嫔的亲弟弟?那不是赵大人家的少爷吗?有证明吗?有腰牌吗?没有就赶紧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诶,你怎么一点情面都不讲啊!从这里回赵府得要好一会儿,我这是有急事儿啊!”赵一阳也知道规矩,倒是没跟他冲,就是心中到底有些许焦急。

第一千二百八十八章 发傻气

    二人正是在门外推推搡搡,远远听到吵闹的季玉深便是往这里来了,不过一会儿,他们的身后便是传来一声疑问:“这是怎么了?”

    侍卫回头一见是季玉深便也顾不上他,连忙是朝他一阵行礼道:“季先生!”

    身后的赵一阳一听,忙是探头一看还真是季玉深于是忙是冲出来喊叫道:“季先生、季先生!我是江城军下赵一阳可还记得?咱们赏花会与打马球比赛上都见过的!”

    侍卫一瞅他不老实,便是推了他一把,嘴中便是说道:“去去去!乱攀什么亲戚!”说着还对季玉深说道,“季先生,这有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家伙,自称江城军的将士,非要进来找和嫔娘娘,身上还没有腰牌!”

    因着这么一句话,二人又是稍稍吵闹了起来,季玉深也不着急就这么看着他们仨闹便是跟看热闹一般。最终还是两个侍卫察觉出不对劲,想到他还在回头一看便是他饶有兴趣的表情。

    见是停下来,他才是道:“怎么停下来了?继续。”

    听他这么说,三个大男人都略微不好意思起来。他这才就恢复了一脸正经得紧着说道,“行了,放他进来吧,我认识他。”

    一听是认识的,那便是只好方形了,季玉深在御园的地位,那是有时比苏幼仪说话还管用的人物,两个小小侍卫又是与他熟识交好的,自然只有听得份。

    不过因着方才一阵的吵嘴,这般放了他们还真有些尴尬的,特别是看到赵一阳那副得意的嘴脸,便是寻思这那是江城军哪个混蛋娃娃,下次定要教训一番。

    等是进了御园,赵一阳东张西望之下还不忘时不时给季玉深道谢一番,又是问道:“季先生,你怎么就在那附近啊?要是没有你我可就进不来了,还得多谢你啊!”

    “不客气。”他冷冷应道又在前面带路道,“刚巧在附近,听到你们吵闹才出来看看。”

    赵一阳听罢再是四周望了望问道:“那季先生,我们现在是要去哪?”

    季玉深瞥了他一眼道:“和嫔在幼仪的倚绿榭中。”

    他一听,略微羞涩得挠挠头,脸上一阵绯红道:“其实,我也不必进去的,只要她知道我有来就好,我是找、找敏嫔娘娘的……找别人的!”

    季玉深一听,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来看他,看得赵一阳心中一慌便是见他挑了挑眉说道:“知道了。”

    转过身后,一抹笑意的上了脸面,他也是觉得这孩子臊起来有些好玩。

    不过一会儿,两人便是走到了倚绿榭的门外,赵一阳就是害臊不肯进去,只不过季玉深也没管他就是二话不说将他丢在了门外。不过依着方才一路走来对他的稍稍了解,季玉深知道他现在定是进去给传话去了。

    果然,他进去坐下后便是在烟儿的耳朵旁边吩咐了几句话,等是烟儿点了点头朝下边儿走去分别给大欢儿与和嫔传了话,苏幼仪才是问道:“你给烟儿说了什么?”

    他勾了勾嘴角说道:“是个好玩的,那赵一阳来找他‘媳妇儿’了。”

    季玉深很少用这种戏谑的字眼,此刻还是稍微一本正经得说出来,难免有些好笑,她还当真是笑了却是问道:“你如何知道他来了?”

    “方才出去一阵,见他没带腰牌与侍卫吵了几句,便是上前领他进来了。如今他等正在门外呢,就是期盼我进来给那丫头报个信。”说着,还抬了抬下巴,眼神递了过去。

    她一听便也就顺着那眼色看去了。

    确是,大欢儿的脸红的跟什么似的,在众人的面前直是埋下了头不敢直视旁人去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悄然抬起头周遭看去,便是看到了和嫔意味深长的眼神,一时间又不好意思了。

    但是想到那人还在门口等着,便是犹豫得低下头对着敏嫔说道:“娘娘,奴婢得出去一会儿……”

    敏嫔见她脸色不对,还很是通红便是好奇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还有你这脸色也是红的不得了,该不会是这冰山太凉中了暑气吧?”

    大欢儿一听她的关心,忙是摆了手说道:“不是不是,奴婢好着呢。是、是”说到后边儿,她的声音越发的小,最后发出了嗡嗡的声音,敏嫔全然是听不清的。

    于是她又是问了一遍儿:“你说什么?”

    “奴婢说,赵一阳在门外等着,奴婢去去就回。”被她一问,大欢儿一紧张便是大声了一些,瞬间便是引得了他人的视线。

    像是苏幼仪与和嫔这般知道内情的,猛然便是笑了起来。敏嫔还是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她说的话,一时也知道了她为何是满脸通红不由好笑起来,只是说道:“准了准了。”

    得到准话,大欢儿便是不敢再看他人的目光,忙是行了个礼往门口走去,头都快埋在了胸前,经过和嫔时还能听到她肆无忌惮的欢笑声,不觉头更低了。

    隐约还能听到上首那位平日瞧着正经的太后娘娘,正在跟自家主子说话道:“敏嫔,倒是不知大欢儿这般欢脱的性子也有娇羞的时候啊。”

    “是呢,臣妾也不知她竟是这般的,看着好玩极了!当真的谈情说爱的时候最叫人发傻气。”说罢,堂内便是传来一阵善意的笑声。

    连是和嫔都不由摇摇头兀自笑起来,心中暗想:这好小子打着自己的名号,结果进来却是看未来娘子的?亲生阿姊见也不见一面,只叫人通报一声那是多少的没良心!

    大欢儿快步走到门外,远远便是见赵一阳正站在花槽旁玩弄着花花草草,瞅着那是一个幼稚劲儿。

    她刚在里头羞涩一阵,也没心情跟他玩捉迷藏便是大步流星得走过去,随后一下拍打在他的肩膀之上说道:“有事儿赶紧说来听听,也不知道里头坐着各位娘娘,怎么在姑奶奶我正当值伺候着来找?”

    赵一阳给吓了个跳,转头一见是她立马笑逐颜开,上来就是一个大刺刺的拥抱,便是欢喜说道:“你是贴身宫女,认真说起来那时不当值?那我要见你得等什么时候啊!”

第一千二百八十九章 红绳索

    说起来他们也有好几日不见了没错,因此他心中欢喜,只觉得有好几年不见了,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般思念。

    大欢儿哈哈笑起来,跟他斗嘴道:“那你便是等着呗!”

    随后眼神朝四周看去,见周围的宫女太监都在盯着他们便是笑意稍稍收敛些,拍打着他的背道,“好了啦,赶紧松手,这是在太后娘娘的寝宫外头,叫人看了成何体统呢!”

    赵一阳可是不管不顾,听她这么一说还更是抱紧了些道:“我可不管,咱们是订了婚约的,正大光明!怎么了?今后你可是我的娘子!”

    大欢儿拿他没办法,只好任由他抱着,嘴中边是不饶道:“订了婚约怎么了?谁是你娘子啊!明日便是启程了吧?听闻苏南国的女子可以上战场当女将军的,你要是给女将军勾了魂怎么办?

    再说了就算没有女将军,那苏南国的妖娆女子可是一抓一大把,我上回可都看见了!要是叫人使了美人计,我看你招不招架得住!”

    “呦,还知道美人计呢?”她能听见赵一阳低低的笑声,又是说道,“咱家就有一个女将军了,那美人计我必得给招架住啊。”

    大欢儿一听又是捶了他一把道:“女将军?你是说我凶吧?”随后顿了住又是说道,“行了,不与你贫嘴了,你今日来究竟所为何事啊?”

    他一听,立马积极得松开了她,欢喜得边是说道:“其一,是明日就要启程了,也不知道会去多久,怕是想念你便来看看你。”

    说着边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串串着银铃铛的红绳索来道,“其二,是来送你礼的。”在她的诧异之下,赵一阳亲手将那红绳系在她的手上。

    “我赠你大礼之中第一份礼是玉佩也是定情信物,却是阿姊亲手给你的;第二份礼是初知晓你的爱好外头随便买的;第三份也就是这一份,是我亲手做得。”

    他帮她系好后,在她都还来不及感动时又说道,“我没编过红绳,要是编的不好你不许嫌我。这礼本是想着你生辰时再送,可惜我要出征了便是提前给你了。”

    男子送心爱之人的物品,向来不是镯子便是簪子又或者是梳子、扇子或是手帕等等等,可是赵一阳却是送她陀螺、红绳,这怕是世间最用心最特别的礼物,也是世间独一份了。

    她怔怔得看着他,脑中思绪万千。

    说起来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啊,何德何能让这个大少爷对她那般上心?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婢女,却是从小到大敏嫔待她如姐妹,准格尔亲王待她如郡主。

    本以为到了京城她真的沦落为一个婢女了,可敏嫔待她一如往常,处处维护着她,自己还收获了这般情爱。明明是个婢女却是不管在哪都受人疼爱,却因是个婢女又不必遵守后宫那般的大规矩。

    也不知道自己是做了几世的好人,一时间只觉得死而无憾。

    想着想着,她的泪就落了下来,赵一阳见状,立马就是紧张起来了,“你怎么了?怎么还哭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大欢儿摇了摇头,破涕为笑道:“不,我就是心中一时感触,只觉得不管是你还是娘娘,还是世子与夫人等等都待我好。来这京城遇见你,当真是幸运的不行,或是真的做了几辈子的好人吧。”

    他听罢,只柔情的拍拍她的脑袋说道:“傻子,这般小事儿值得勾出这么多的万千愁绪?”

    她便是抽噎得笑笑,随后看向自己手上的红绳甩了甩手腕道:“话说,你为何要在红绳上挂这么多的铃铛?”

    赵一阳的视线顺着看过去,随后羞涩的笑起来说道:“上回,你带着你们娘娘家的镯子跳舞,我觉得好看。不过镯子我没法做,便是只好给你编织一条红绳了,可还好看些?”

    她听罢点了下他的额头说道:“你呀你,弄这么个东西,我都不好意思戴到娘娘面前了,万一娘娘觉得我与她同物不会生气吗?”

    “定不会的,敏嫔娘娘算是一个宽容大方、善解人意的人,不会计较这些的,你放心吧。”赵一阳想着安慰她一番。

    倒是没想到大欢儿却是理解成另外一个意思,突然头便是从怀中探出来噘着嘴问道:“怎么了?我不善解人意、不宽容大方吗?”

    对于大欢儿的胡搅蛮缠,他简直是苦笑不得,二人又是一阵嬉笑打闹。

    等是真的玩闹了许久,她才想着敏嫔在里头诸多不便,怕会想要她的伺候,因此与赵一阳说了一阵,想到明日他便要出征了便是诸多不舍。

    又是不舍了好一阵子大欢儿才算是往里头去了,但是想到不知敏嫔看到与镯子相似的手绳会不会不开心便是将它从手腕上摘了下来,紧紧握在手中。

    等是敏嫔见她进来了便是好玩的逗她道:“赵小哥走了?怎么你们俩个不多呆一会儿?”

    大欢儿扭捏得说道:“奴婢怕娘娘没人伺候,便是叫他先回了,况且明日他还得出城,得多歇一会儿才是。”

    “呦呦呦,瞧你这,都还没成亲呢,便是处处着想着,看着好让人羡慕哦!”敏嫔听罢便是哈哈大笑,便是说来逗逗她,只觉得她面色俏红的样子实在可爱。

    而后又是见他手中紧握着什么便很是好奇说道,“手中握着什么?是赵小哥送你得吧?还不敢拿出来看看呀,快快拿出来我瞧瞧。”

    大欢儿一听连忙就是将手往后缩去,还下意识退了了两步结结巴巴道:“没什么没什么,娘别看了。”

    便是这么着,敏嫔的好奇心就彻底给她勾起来了,连忙就是道:“干嘛呢躲躲藏藏的,这可不是你的性子,赶紧的拿来我瞧,否则趁你不在我便偷偷拿来。”

    大欢儿知道她的脾性,越是不熟越叫人觉得可疑,只是方才她确实是下意识得便要藏起来,一时间反倒给自己惹了些许麻烦。敏嫔可是主子,哪有主子要看奴婢却不给的道理?一时间她也很是纠结起来。

    见她那般犹豫的模样好似真心不大乐意给旁人看去,敏嫔想想还是不要强逼她的好,这才是说道:“罢了罢了,你不必紧张,大不了便是不看了。”

第一千二百九十章 姑姑定亲了!

    敏嫔边是说着,怕她以为是自己生气了便是拿手伸长了拍拍她的脑门说道,“姑娘大了,知道藏秘密了,连是我都不能让知道哦。”

    大欢儿一听紧张了,敏嫔待她多少好她是知道的,也从来没对自己隐瞒过什么。突然间被这么一说好似自己瞒着些什么便是稍稍不自在,觉得自己很是对不住敏嫔。

    因此犹豫了片刻她支支吾吾最终还是将身后的东西递了出来,手掌放开时,一串被搓成一条线的红绳。

    敏嫔一看眼睛稍微亮了些,连忙是接了过去惊喜道:“这是赵小哥赠你的?那很是费了心思的,你如何还不敢亮出来给人瞧瞧?莫不是害羞了?”

    见她意味深长的笑意,看起来不像是不高兴的,大欢儿便是松了口气,才是什么都敢说道:“是想着这上边儿的铃铛与娘娘你的金铃镯子稍稍相似,因此奴婢担忧娘娘您与二位常在不高兴,才是不敢与您说。”

    她一听,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得看着她,随后将那绳子弄的整齐一些,伸手示意她将左手伸出来。大欢儿看了看自己的手,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才是后知后觉的伸了出去,也不知敏嫔想做什么。

    只见她亲自将那红绳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边是说道:“这是赵小哥给你的心意,外人没什么好评判的。再者我们又有什么不高兴的?你想得实在是太多了,况且你甩铃子甩得好,赵小哥送得对!”

    听到敏嫔这般夸奖,又是亲自为她戴上了红绳,大欢儿心中一感触又是有酸涩的感觉泛上鼻头,直是傻笑着也没注意多少人盯着她看。

    ……

    深夜时分,大欢儿看着手腕上的那条红绳,时不时甩一甩发出清脆的声响悦耳至极。

    而后又起身往箱子里头去,翻出了一件暗红色的披风。那是知道了赵一阳要出征了的时候,自己亲手裁制的,近两日才完工。

    明日赵一阳便要出征,她想着明日能早早起了,然后向敏嫔求个情出个宫送他一程,顺道将这披风送了,否则他今日还专程跑来找她显得自己好似很没良心的样子。

    只是不知怎么了,心跳就是一直跳个不停的感觉,怎么也睡不着,偏偏是明日想早起,今日便睡不着,老天这怕是在与她作玩笑不成?

    辗转反侧了许久,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那般迷迷糊糊得手握着披风,就睡着了。

    第二日清早,敏嫔浅浅的打了个哈欠,困意缠 绵,撩开帘子的时候下意识便是喊了声:“大欢儿。”

    然而一直是没听到她往常响脆脆的应道,不觉有些奇怪才是睁开了困倦眼,并没有人推门进来,她皱着眉头有些奇怪再是喊了一声,“大欢儿?”

    过了一会儿,门外有了动静,她以为是大欢儿来了,却不曾想是另外一个小宫女。她进门迈着小碎步缓缓走到自己的面前,再是轻轻跪下道:“娘娘,您这般早就醒了?”

    敏嫔见是她不由奇了怪,便是问道:“大欢儿呢?今日怎么不见她来跟前伺候着?”

    她一听恭敬得答道:“姑姑或是昨日睡晚了,今日起不来。奴婢们去唤过一次,只听姑姑应了一声便没了声响。”

    她说着便是帮她备了衣服起来道,“奴婢们想着娘娘应当没这般早起,便是想让姑姑再睡会儿,不若奴婢现下去唤一声?”

    敏嫔听罢点点头道:“不必了,她没睡好便叫她再睡会儿吧,免得吵她,我如今也没什么要伺候的。”

    至此,便是没有奴婢去吵大欢儿,后者的屋中是鼾声大气睡得极香甜。

    也不知道是过去多久,大欢儿终于的自己醒过来了,看到屋内都被阳光笼罩了去有些许热气,脑子迷迷登登的,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她身上裹着披风,出了门便是有小宫女见她起来,朝她行了个礼道:“姑姑。”

    大欢儿点了点头,还有些不清楚,随后再是抬头看看太阳才是怔愣了好一会儿,算是想起了今日是什么日子,连忙就是惊慌般得大声问道:“现在几时了??!”

    外头扫地的小太监小宫女们都给她吓了一跳,互相看了几眼才是呆愣着说道:“巳时刚过半个时辰”

    完了完了,大欢儿整个人都不好了又是往前跑去抓住一个小太监问道:“江城军出城了没有???”

    小太监哆哆嗦嗦得应道:“听说家属正在送行,应该、应该刚到城门口吧”

    她听罢想了想,现在快马加鞭应该能赶到,又是很暴脾气的说道:“为什么都没人叫我起来?这都什么时辰了我的娘亲诶!”

    小宫女有些许紧张得跟在她的屁股后边说道:“是娘娘说您睡得不好,叫我们都不许吵着您。”

    那这也是不能怪他们,大欢儿只想给自己一锤子,忙是去找敏嫔对着他们道:“是我有些着急,这不怪你们!”说罢便是匆匆忙忙往外头走去了,一抹红色披风的影子消失在门外。

    周遭的人都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不知道大欢儿今日是怎么了,还是其中的一个小宫女说道:“这姑姑今日是怎么了,脾性很是不好?”

    众人都不知情自然无人接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是有一个小太监讪讪开口道:“不是说姑姑与人定亲了?我方才才是想起来的,那人好像是和嫔娘娘的亲弟,赵家的少爷,如今就在江城军呢。”

    旁人听了不可思议道:“不会吧?怎么没听到这风声?赵家的少爷会去江城军当个小士兵吗?”

    “是真的,骗你作甚!”那小太监本还是不敢确定,如今被一质疑立马就是笃定下来了,“那是我们姑姑低调,才没叫你们知道,实际上事实就是如此!昨日不是有人来了钟粹宫找人就是那赵公子。”

    说罢又是低吟了一会儿说道,“二人都定亲好些时日了,是你们没注意,忘了昨日那人还问我们后宫娘娘们去哪了,而后就听说那人跑去御园,在太后娘娘的倚绿榭门外同姑姑”

    边说着,他还比了一个拥抱的姿势,看起来比金子还真。

第一千二百九十一章 赶上了

    众人都傻了眼去,这么一说另一个人便是说道:“这般明目张胆,那是各位娘娘包括太后娘娘都知道了这婚事??那姑姑,可是尊贵啊!”

    “谁说不是呢,急着问江城军,怕就是要去送那少爷出城吧?”一时间,众人里头立马是叽叽喳喳一片。

    ……

    不过多时,大欢儿听说敏嫔在寝宫内裁花便是往那儿去,进门一见到敏嫔的身影都还来不及叫便是先跪了下来道:“奴婢请娘娘安!”

    敏嫔给她突兀的叫声吓了一跳,这本来就是要轻手轻脚走路的地方,大欢儿也养成了习惯。可是突然在这里请了个安着实是吓人,连是那声音都在这寝宫之中回荡起声音来了。

    她放下了手中的剪刀,走了过去将她扶了起来边是说道:“怎么了、急急忙慌的?我跟宫人说过了,你若是困便再睡一会儿,不必这般着急的。”

    “不、不是”大欢儿用跑着过来,一时间进了宫又是慢慢走动,气都还没缓过来,只是再磕了个头,“奴婢想向娘娘请旨容奴婢出宫一趟,今日江城军启程,奴婢想送送赵小哥。”

    原来如此,难怪一大早便是急急忙慌得往这里头赶,是她疏忽了。敏嫔将事儿过了一遍,想着这个时辰江城军八成离城门口不远了,便是不再多交代什么只是说道:“行,我准了,快去吧。”

    话音刚落,大欢儿便是将起身道谢并成一个动作,便是从地上起来便是鞠躬说道:“多谢娘娘、多谢娘娘恩准!”说着就要往门口冲出去。

    敏嫔事儿都还没交代清楚,便见她在门边没了影子连忙是跟着跑出去大喊道:“大欢儿!你去牵匹马骑去!否则怕是耽误了时间来不及啊!”

    大欢儿一听,脚下连忙刹住,转头朝她再是鞠躬道谢着,随后脚下便跟抹了油一般,门外立马就是没了身影。敏嫔见了一阵摇头,只觉得这娃娃是有了男人忘了姐姐。

    不一会儿,门外又是走来和嫔的身影,边是回头看去边是走着问道:“这大欢儿怎么了?一路上风风火火的,吓死人了呦。”她听罢,直将他们二人的事情一通说惹得和嫔好笑起来。

    大欢儿去牵了马后,只觉得红袍拿着麻烦,便是披上了自己的身,敏嫔还叫人给她送了两小坛酒来,想必是为了送一阵赵一阳用的。

    于是,只一会儿,一道亮红色的身影便是骑着白马出了宫门,片刻后便是朝着城门口的方向急速驶去。那人一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拿着马鞭的手还拎着两坛酒,直是碰撞出声音。

    大欢儿还路遇了赵氏夫妇二人,只因坐在马上看得远,一眼便是看见了他们,今日送儿子出门,他们便是一步一个脚印并未坐轿。她坐在马上,速度缓了一些大声喊了一句:“老爷!夫人!”

    他们见过面了,脸都认熟了,偶尔赵夫人进宫看望和嫔还会顺带往钟粹宫走一遭。何况她方才坐在马上威风凛凛,二人早就是看见她了不由惊奇道:“欢儿姑娘,你如何在这?”

    为表敬意,大欢儿再是着急也选择了下马一见他们二人,行了礼道:“我想来送送小哥,可是清早睡过了头,因此如今着急忙慌的赶出来了。不知道小哥现在走到哪去了?”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见她手中提着酒坛子、背上披着红披风,便是朝前指道:“我们刚刚送出来的,如今应该是快到城门口了,反正未是走远。”

    大欢儿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一眼,点点头迅速道:“那我先往前去看看,就不与老爷、夫人多说了。”说罢见二人点了头,便立刻上了马,朝前去了。

    赵老爷见了有些担忧道:“这个儿媳会不会……太活泼了?又是风风火火、又是鲁莽的,今后要是闯出什么祸事儿怎么办?”

    赵夫人刮他一眼笑笑道:“瞧你担心的?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倒是喜欢这个姑娘,脸圆圆的跟福果儿似的,就像是个有福气的。做事说话都干脆,一点也不累人!再说了人家心疼的,那不是你儿子啊?”

    见自家夫人对人家的评价这般高,他个老头子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叹了口气,夫妻俩便是说说笑笑往家里头去了。

    江城军那头,被百姓簇拥到城门口了,都还有亲人送行。赵一阳的身边便是给众兄弟的亲人们包围住了,一时半会儿眼神也不断往城内瞟,好似心心念念是在等着谁一般。

    同伴小牛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便是上前撞了他一般道:“干嘛呢眼睛还瞟瞟瞟?你爹娘不是来送过你了?难不成期待你阿姊呢?”

    和嫔本来确实是说过要来送送他,只是他觉得后宫嫔妃来送指不定引得别人注意,好似过于显眼便是拒绝了,因此怎么可能是期待她?

    只见他摇摇头并不说话只叹了口气,小牛一看便是想到了什么,嘴边嘿嘿直笑,“对了,上回让你追着队伍直喊的那位姑娘呢?是不是那位姑娘没来送你恍惚了?舍不得了?”

    赵一阳一听臊红了脸面,直是推了他一把道:“去去去,凑什么热闹凑!一天天的,就知道八卦!”

    小牛见他那样不觉哈哈大笑,洪亮的笑声直将各位的目光吸引了过来。白言也被那笑声吸引了目光,而后看了看日头便是说道:“行了,别打闹了,日头不早了赶紧启程要紧。”

    众人听罢,便是应了一声,“是!”紧接着便是纷纷跟自己的亲人好友挥手告别,而赵一阳也是朝着城中望了一眼,始终是看不到自己期盼的身影,也只好依依不舍的边走边回头看去。

    大欢儿赶得都快到城门口了还是不见江城军的影子,街道上一片平静看不出送士兵出征的迹象,这让她不由担心该不会已经走远了吧?想到这她便是奋力往前头赶去。

    而后才是发现难怪城中一片平静,敢情人都聚在了城门口,是众人都堵在了城门前送行,因此城中才一片平静。她不但是看到了一堆的人,还是看了被众人围着的军队。

    她心中一喜,手中的马鞭扬起“驾”得一声打在了马的身上,马的蹄步立马就变得迅速起来。好在军队并未走远,算是赶不上她的步伐,,不过一会儿她便是赶到了,脸上笑容洋溢直是呼喊道:“赵一阳!!!”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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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2475/ 第一时间欣赏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最新章节! 作者:凉夜白所写的《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为转载作品,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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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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