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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全文阅读

作者:凉夜白     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txt下载     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二百九十二章 送行

    这一声可是响亮极了,连是路人都看向了这个笑容灿烂极了的红袍女子。城门口旁正在流着泪伤情的夫妻或是妇孺听到这声呼唤后,纷纷也将视线放在了她的身上,看得一时都呆了去。

    也忘了抹泪与该伤心,在场看起来极其滑稽。

    连是白言同他的将士们都听见了,偏偏是赵一阳脑中就正在想着某人失神了去,就是没听见大欢儿正在叫着他的名字。

    还是大牛回头一看是个阳光明媚的姑娘,长相像是娃娃可爱极了,便是见他都没理才动手推了推他:“一阳,你听见没呢?有姑娘在叫你呢!还不快点回头看看?”

    赵一阳没心情理他,便是甩开他的手道:“哪个姑娘我都不想看。”

    可紧接着,大欢儿见他没理会自己,又是驱马前行边是叫了一声:“赵一阳!赵一阳!!”

    这回他总算是听见了,猛地就是回过头去,一见还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一时间不敢相信拉了缰绳呆愣在原地,随后才是嘴中喃喃道:“大欢儿”

    姑娘见他终于是回头了,立马就是从奔跑的马上只是跃下,红色披风扬撒着一股奇异得气质。那一连串的动作看得旁人都怕这个姑娘会跌倒,然而她却是稳稳的落在地上朝他奔去。

    小牛与一众兄弟也是感叹,这姑娘的马术很是不得了啊,总归是比一般姑娘厉害的。正是想着便是见赵一阳已经是从马上翻身而下,同样朝着那姑娘奔跑而去,随后二人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相拥

    同时赵一阳的嘴中还轻声喊道:“大欢儿。”

    一时间周遭的人与一同上战的同伴都傻了眼去了,小牛也是近乎不可思议的额看着,脑中不觉想到这人方才不是说什么那个姑娘都不看吗?怎么转变得这般快?这姿态比是看到自己的爹娘还激动啊!

    然而回过头来再想想刚刚他嘴中所叫喊的名字,突然发觉自己可能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那边儿的赵一阳看到大欢儿的时候简直是激动地要上天了,直到是将人搂进了怀中才是觉得有这么一丝得真实感。而后者也是因着一路的紧张感,此刻街道上相拥也不讲究什么礼不礼仪得了。

    反正是已经订了婚约的!

    二人拥了好一会儿,他才是松开了大欢儿激动得说道:“你怎么来了?怎么能出宫?”

    她笑笑得给了他一拳说道:“丈夫出征,妻子哪有不送得道理?再说了,上次你来追我,这次换我追你。”

    听了这句话,赵一阳的心中泛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刚是情不自禁得要低头香一口,她却是将手指挡在了他的面前道:“抱抱就算了,大街上的这般行事哪成体统?”

    虽然他实在是想要香一口,不过大欢儿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就算是忍住了只得紧紧抱住她算是给自己的一个安慰。

    二人相对无言,只听大欢儿缓缓说道:“我昨日便是想来送送你了,可是激动得整晚睡不着,娘娘体谅我辛苦清早也没个人叫我,所以才来晚了。好在,还是赶上了。”

    她很少这般柔柔得讲着女儿般的琐事,细细唠叨之下他只觉得异常幸福便是将她抱了紧,只觉软玉在怀。

    也不知道是听她絮叨了多久,白言却也一直没催,只因是舍不得打断去,由不得就想到等在门口的大公主,一时泪目。

    只听大欢儿的声音好似越发的哽咽,赵一阳想看看她却拼命将他抱住不给看一眼,直到自己是动手抹了泪才是抬起头笑脸洋溢。

    随后她将自己手上的酒坛递给他让他拿着,又是将身上的披风给解了下来亲手给他披上,声音还会哽咽着说道:“这是我亲手裁制,也不知道这个颜色你喜不喜欢,好像只有将军才有披红披风是吗?

    是这样的话你就当被褥盖吧,上战场就不要系着了,免得人家以为你抢驸马的风头呢,怎么说也是不合礼数的。我脑子笨,不知道该送你什么,你就将就将就捱到回来的时候,我给你做衣服。”

    便是说着,她的泪水便是滴落在了那披风之上。接着她抽了一下鼻子,又是从他手中将酒坛一坛一坛来回揭开盖头,对他说道:“这是出门时,娘娘赠我的酒,也不知道香不香,怕是担忧没酒给你送行显得你太寒碜了。”

    边说着她只是一仰头,将酒水灌尽了口中,随后不肯低头好似是在忍着泪水。大欢儿一向倔强,哭是哭过却从未对他上战场表露出不舍与挽留,好似是一个豪迈的女子。

    可是此刻,言语尽在酒中,大欢儿也并非对他出征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低头捏着身子的袍子,将那酒也饮了好几口最终他将大欢儿抱进了怀中,低头轻轻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便是这时,她终于是奔溃得哭出了声,直是闷声说道:“你一定要平安……呜呜呜一定要活、活着呜呜呜我等你回来!”

    为战事出征而分离的家庭不少,因为分离、因为顶梁柱的离开夫人哭得寸断愁肠的,也不少。但是此刻,赵一阳只觉得大欢儿的哭声最是难过,他也只想感受大欢儿的寸断愁肠。

    哭了好一阵子,小牛听白言低语了几句,便是为难得从马上下来走到他的身边儿轻轻拍拍他,天知道他也不想打扰这对柔情蜜意的恋人啊

    “一阳,将军让我来劝劝你,时候不早了,再耽搁下来就赶都赶不到了。”

    赵一阳怀揣着被人打扰得不耐,狠狠瞪了他一哆嗦,小牛这才发现他的眼中竟也蒙上了水雾,不由一阵尴尬。

    大欢儿自然也是听见了,便是极力将他推开,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坛装着不在意大声道:“行了,披风也送了,酒也喝了,哭也哭了,你赶紧走吧我得回去了。”说罢便是晃晃手,捂着半张脸,嘴角却是带笑。

    可是赵一阳却是回想到自己从前那般一意孤行,想着一定要去打仗的样子便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大气而识理的姑娘。便是磨磨蹭蹭不肯走,看得小牛都紧张了。

第一千二百九十三章 象群

    最终还是大欢儿狠狠踹了他一脚,怒道:“还不快点给姑奶奶滚!不是说了要上战场保家卫国吗?!现在是在做什么?!犹犹豫豫的是不是我男人!”说着还往他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可把众人都看呆了。

    赵一阳怕她气出病来,这才连忙边是退边是说道:“好好好,我走、我走,你别生气了啊,我现在就走!”他边是做状要回去的样子又边是很不舍的唤着她的名字,偏偏大欢儿是边掉着泪边赶他走。

    一时间,二人的心中愁绪满满,却无处诉说,等是他走远了才听到大欢儿在身后大喊道:“赵一阳,早日归来!!!”

    他回头一看,只见她的泪水又是滑落了下来。

    等是小牛陪着他回到队伍里头去的时候,才是边走边说道:“一阳,这是谁啊?是你上次追的那个姑娘吗?你心仪的姑娘?”

    赵一阳回头看了一眼大欢儿,又是勾起嘴角说道:“嗯,她是我娘子。”

    “哦呦呦呦,这才八字有一撇的事儿就这么认定呐?”小牛好笑的搭在他的肩膀上道,“就是没想到弟妹性子这么烈呢?”

    他一听不乐意了,一把将他手推开没好气道:“关你屁事儿,她哪烈了?多少温柔你没看到呢?”

    哎呦呦,这可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小牛听了都忍不住就要笑出来。刚巧这话给白言听见了,他也就是跟着说了句:“看他们俩打架的时候,我也没想到赵一阳是个怕老婆的。”

    “哈哈哈哈哈哈。”这话一出,众人立马笑了起来,连是小牛都诧异得说道:“这家伙还敢跟自己心仪的姑娘打架呐?”

    赵一阳臊得慌,完全没想到白言竟会当众拆他的台,立刻就是翻身上马说道:“都不许说,再说打架了!”

    一众人便是一路欢颜朝前而去,直到他得心中平静下来,才是不断往后看去,只想看到大欢儿朝他招手的模样。

    却是不知大欢儿在他的队伍启程的时候本想转身回去,却好似很是舍不得再看了一眼江城军的军队,犹豫了好一会儿,酒坛落地她跟着跑了出去。

    可是跑了好一段,到底是追不上他们,一时间石子绊脚她一下就摔倒在了地上。疼痛使她的眼睛微微泛红,想到赵一阳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便是有难过充满了心房。

    可是她不敢哭,她怕哭出了声儿,赵一阳便会打马回头来找她。可是不行,她是要上战场的男人,不可以当逃兵。

    就是这么想着,她的眼泪一滴滴落在沙地上,立马有一块儿变了颜色,可她却是拿已然脏了的手与袖子,紧紧捂着嘴无声咽呜。

    赵一阳就跟有心灵感应一般,头往后看了去,可惜他的身后还有一堆骑在高马之上的队伍,完全是没看到有大欢儿的身影,便是以为她回去了。

    却不知道,那姑娘正趴在了他们身后的地上掩嘴哭泣。

    身后的白马,缓缓踏着蹄子走至她的身旁,好似知道她心中难过便是拿着马头不断拱着她,像极了安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欢儿才算是回了宫中,走时意气风发,回来却是浑身狼狈。

    ……

    江城军驻扎了几日,终于与苏南国开战了。

    只是开始的第一战让江城军很是挫败,早知大苏南国擅毒、也擅驱兽作战,后者他们还未曾体验过尚且不知,却已经先是如何避毒做好准备。偏偏人还真是不走寻常路,直接便会放象上战!

    两军对战,战火飞扬。

    他们已经是对峙了许久,江城军整齐列阵,银色的战袍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人却不如上次来的有信心,反倒是个个皱着眉头有些犹豫之色。

    今日是他们的第二次交锋,正如上次一般,苏南**队所处之处却是空空如也,没看到一个士兵的影子。倒是有上次那般紫衣包裹的几人,头上也裹着紫色的头巾,没有任何武器看起来毫无杀伤力。

    可是却正如上回一样盘腿坐在地上,手上端着与中原不大像却好似就是竹笛的玩意儿,还要其他乐器,正是吹弹得有来有去。

    上回,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无人的情况还看的津津有味,看到那样几人的场景又是讥笑成一团,便是认为这些个人动刀都不用就能打倒在地,实在是太过弱鸡了。

    然而接下去的事情却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也是让他们最为吃亏得一次。因此这次便是谨慎得不能再谨慎,就等着他们对面先动手再是开始。

    昨日已经是从战中发现,象群的突击是因为对面那几个看起来毫无威胁的人手中拿着的乐器和吹奏出来的乐律。如若要打败象群,要么便是攀上象的背上与之厮杀,要么便是穿过重重象群先把对面的人解决了。

    两者对比之下,众人还是选择了后者比较保险,若是后者行不通,再是堵上性命与象群厮杀就是了。对于赵一阳来说,上场杀敌本是一件十分荣幸的事儿,可是第一战便叫他吃力了,也知道原来这般不容易。

    何况他们以兽作战,总叫他有一些被轻视的耻辱,这下更是不敢小瞧了苏南国了。不止是他,其他的士兵以及齐将军一方与白言都倍感压力。

    不过一会儿,远处的地平线上果真是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影子,但在沙场灰尘的笼罩之下,众人都看不清那些个样子都是什么。但是大家心知肚明那都是些什么东西,不觉太阳穴便是突突直跳。

    那些个影子前行的速度很是缓慢,可再慢到底也会到眼前,远远一看还看不出什么区别,只觉得是一群有序的军队在前进。可是等了一会儿,那些个身影便是像一堵高墙一般的迎面而来。

    江城军中终于开始骚动起来,有士兵小声而又紧张得嘀咕道:“象群来了、象群来了!”

    赵一阳的表情很是凝重,只听白言为了安抚人心高声说道:“大家不要怕!咱们按照昨日说得那般去做!若是坚持不到午时三刻咱们就撤退!不要怕!”

第一千二百九十四章 违抗军令

    众士兵一听便是打起了士气,连是主将都这么说了他们也没资格退缩。更何况这一次元治特地说了江城军为主要兵力,白言为主将;齐将军为副将,连是他的军队都只是辅助兵力罢了。

    他们可是江城军的士兵,怎么能这般轻易认输?因此一时之间,士气立马就回来了,连连就是在原地一声声呐喊,打战鼓的也将鼓打得很有气势。

    齐将军皱着眉头,却是镇定有序的吩咐道:“军队分为三拨人,我带一拨往东,白将军带一拨往西,剩下一拨由赵一阳与小牛带队。咱们各自分散象群,由主将带的一对趁着象群分散的时候突袭对面的紫衣人!”

    事情既然吩咐下去了,他们便是按照吩咐得做,个个都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一点都不敢松懈。

    本是一切顺利,赵一阳与小牛也领着队伍将象群引到了白言与齐将军处,随后便是拐了个位置往紫衣人去。然而中途中却是意外被紫衣人看穿了计谋,紫衣人好似转了个音律。

    赵一阳本还觉得奇怪,然而扭头一看,就见本已经越过小牛的那头大象突然拐回了头,长长的鼻子一扫马上就要扫到了小牛,而小牛竟是还没注意到!

    他一紧张连忙是喊道:“小牛小心!”

    边是说着就是冲上前,拿着刀剑跃到小牛的身后,一把将小牛推下了马。随后手上一麻竟是发现刀剑裂了个口子,而那大象扫过来又倒退回去的鼻子不过是划伤了一个口子。

    他看着那刀剑犹豫了才一会儿,便是脚尖一踮跃上了象背,小牛反应过来后连忙是道:“一阳,你快下来!!!”

    赵一阳不理,边是稳住了身形才是对他说道:“赶紧跑!趁着这时候杀、快杀!”这话说得不完整,但是小牛知道是什么意思,咬了咬牙重新上马,趁着那象没空理自己,赶紧是带人往紫衣人那里去。

    只见他趴在那长着獠牙的高象之上,大象见他不依不饶加之方才被割到的伤痛便是不断的甩着头,恨不得将他从背上摔下来踩死。

    可是他打定注意,偏偏就是稳妥趴在那背上,随后从膝盖间拔出了匕首,对准了它的命脉便是猛然扎了下去!紧接着就是一下两下不停手,浑身的战袍被血渍染了遍儿。

    大象熬不住疼痛终于是扬起了长鼻,凄惨得叫了几声,不过一会儿其他的象群都被吸引了去,缓缓的朝它移动。白言也是在这时注意到了,连忙就是诧异的喊叫道:“赵一阳你干什么!知不知道很危险赶紧给我下来!”

    可是他好似不为所动,只专注于自己手头上的匕首,一下接着一下,紧接着大象嗷叫了一声,一道血柱喷洒了出来。就是这一下让其它的大象望而止步,心中纷纷恐惧停下了脚步。

    白言看得心惊胆战,连忙就是叫喊道:“赵一阳!我命令你立马给我下来!是军令你快点下来!”

    可赵一阳就是不停,便是一直执行着手中的动作,直到那象哀嚎一声彻底倒下了。他这才软着手,眼疾手快得跃上了别的象背一下一个脚步踏着越过了象群,来到了小牛的身后。

    然而刚刚的那一时轰动,大象们已经被赵一阳吸引了去,一众是跟着他去。小牛与赵一阳一队是没有办法再往前行,便是只好撤退,如此另外两队没法进行也只好先行撤退。

    等是回到了军营,白言大发雷霆,将赵一阳压进了帐篷发了一通脾气,小牛与几个兄弟在帐篷外听着都是觉得肉疼。

    可他却是不觉得自己有错,便是与白言一而再再而三的顶嘴,将他气得吐血。

    只听白言是说道:“你不听军令还有脸顶嘴?在江城军我便是知道你的德行,如此竟是坏了我们与齐将军的努力!”

    他撅了噘嘴说道:“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兄弟有难就是当救,此仇不报非君子。再说了,我也以实践证明了,这象就是杀得不难,下回便不必这么麻烦杀那些个小丑了!”

    白言听罢,气到拍案而起怒道:“沙场之上,哪次打仗是不死一个人的?我们上战场不就已经为牺牲做好准备?!就算你要救兄弟也请你动动脑子而不是鲁莽得冲上去!

    你以实践证明?你以实践毁了我们本次的计划!就为了你所谓的一个兄弟毁了可以拯救更多人的计划!甚至若不是撤退及时你将葬送整个军队!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是,你杀象是容易不得了,可你考虑过其他人吗?沙场,是整个军队团结合作的沙场!你能带队便是我信你的能力,那你能杀象就能代表所有人都可以吗??!若是让你一个人上你怕是怎么死的你的不知道!”

    他早就知道赵一阳不老实,也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偏偏这一天来了他却没有想象中那般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他见赵一阳那样就知道他是不服气的,便是恨不得一口血吐出来。

    最终他还是将万千的埋怨化作了一句话,“不管怎么样,我不管你做的对不对有没有道理,但是我是将军,我说的话是军令,你做不到就是犯忌!来人啊,行军法!”

    赵一阳见门外走来了人手中拿着荆棘鞭,便是不可思议道:“白言?你真要打我?你凭什么啊你!”

    “凭我是主将。”只见他冷笑一声,说道,“就该打到你皮开肉绽,好让你的脑子清醒清醒,回去想想到底该怎么做!”这么不听话的人还是要打一打实在一点!

    在赵一阳的一片咒骂之下,他冲着帐篷外趴着听墙耳的人大声说道:“再偷听,你们就进来跟着一块儿打!”

    不过一会儿,帐篷外黑压压一片立马就散了开。

    最终,赵一阳被赏了十个荆棘鞭子,躺在床上五日下不来床,屁股跟背都给抽得皮开肉绽。

    在他歇息的几日里,两军之间休战了,同时也是因为白言与齐将军想到对付大象的办法了。

第一千二百九十五章 撒着什么

    白言与齐将军相互讨论了几日,在某天突发奇想连夜是想到了办法。他们想到了老鼠或是能解决象群的办法,庞伟的象皮糙肉厚,说起来是没有动物是它的克星。

    除非是要人亲自扛刀上沙场,只不过苏南国群兽众多,真要叫人上前指不定损失多少。

    而老鼠虽不能致死,却是能扰乱象群,倒是趁机反攻还有机会杀了一众驱使象群的主。只是就算一只象只用一只老鼠对付,那堆堆象群,又要从哪来搞来这么多的老鼠?

    几人打听了一阵,据说附近有一个村子最近在闹老鼠,只不过要如何捕捉到这些老鼠却是困难。白言想了想,决定叫某人想办法,以将功折罪。

    进来几个下属的帐篷时,其他人都去训练了,只有赵一阳颓废的躺在床上,听见帘子撩开的声音便是很没气力的说道:“小牛,你赶紧去训练吧,我真的不要紧。”

    白言听了挑挑眉,很是顺口的问道:“怎么?小牛还敢逃了训练?”

    他一听这声音不对,连忙是抬头看去,才发现是那人不错了,便是很没好气的嘴上客气一阵,紧接着便是问道:“不知道将军找属下何事儿。”

    见他对自己爱搭不理想必也是因着上次打他的事儿,还记在心中呢。只不过他再是恨,对于白言来说那是真希望他能将功赎罪,便也就不计较他现在用得是什么口气了。

    他便是坐下来道:“我与齐将军昨儿夜里已经讨论出了对付象群的办法,但是接下去的事儿我希望你能接手过去,若是这事儿成了,便是叫你将功赎罪。”

    赵一阳一听还有些感兴趣,不由就是挑眉看他道:“不知道二位将军想了什么主意来?”

    一听他感兴趣了,白言立马就是正了正身子悠悠道:“用老鼠攻击大象。”

    可他听罢却是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他说道:“将军?你不知道大象怕鼠都是杜 撰的吗?大象完全是没有天敌的怎么可能怕小小老鼠?”

    “你知道的我会不知道?”白言实在是太讨厌他鄙视自己的眼神了,便是为自己正名说道,“小小老鼠确实不能对大象形成伤害性问题,但是却能扰乱象群的作战阵列,只要分散象群我们就有机会杀了驱使象群的人。”

    那这么听来,好像是一个好主意。赵一阳暗地里想了想,又不能挪动屁股便是只好半抬着身体问:“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他还以为自己是荣获了哪般盛大任务,却是听白言道:“我给你十日得时间,必须抓到上千的老鼠便算完事儿。”

    “抓老鼠?????”赵一阳听罢既是惊讶又是不可思议,听着好似是不像任务的任务,偏偏上千这个数字着实可怕,这是连幼鼠都不放过吧??

    他简直是要吐槽,却是下意识的又问,“那还有什么嘱托没有?”看来是默认了这个任务。

    只听白言想了想说道:“有,毕竟遵循军令不要再违反命令,否则我要你好看。”说罢便是起身准备出去,话却说得极重。

    赵一阳听罢只是小声嘀咕道:“听你得才怪。”

    然而这句小声的话却是尽被他听了去,便是挑眉回头看他笑笑的说道:“如若你再违反军令,就不是几鞭荆棘这么简单。我定是叫人押送你回京,再叫赵大人把你关起来,这辈子你都别想上战场了。”

    说罢微微一笑,瞅着叫人觉得可怖,连是赵一阳都忍不住抖了抖,直是将头扭过去装作满不在乎道:“小人、伪君子、最毒白言心”

    几日后,赵一阳的伤势算是没什么大碍,便是投入了抓老鼠当中,跟着亲自进行。在开战的前一晚,白言与齐将军知道他这几日不是吩咐人来回出入,就是自己来回出入。于是便命人摆了简单的饭菜,问问他这几日的事儿。

    特是齐将军几乎不敢相信得问他:“你真的将一千只的老鼠都抓满了?”

    “那是自然。”他喝了口酒很是自豪的扬了扬头,“如今鼠箱在后边儿,你们要是不嫌恶心就过去看看去。我担保那村子下下辈子都没得老鼠了。”

    二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只听白言说道:“干得好,那我们明日就等着打一场胜仗!”

    ……

    翌日一早,太阳才刚照在沙场之上,尘土飞扬的沙场却因炙热的阳光而滚滚发烫,隐约还能在尘土之间看到已然热得模糊的空气。

    今日照旧还是对方那奇怪的笛声音律,男儿奇怪的不是苏南国的军队,而是江城军本应所在的位置却也是没几个人。这可是将苏南国的人看傻了去,难道这是自暴自弃委婉认输了?

    不过这与他们无关,他们最重要的只不过是在他们发起进攻的时候驱使象群罢了。可紧接着江城军出来了几个人,分别是赵一阳带的十多个士兵罢了,他们一连串的动作又将人给看呆了。

    他们骑在高马之上,手中却没有武器,看起来并没有作战的意思。只见他们背上背着一袋不知道什么东西,像是米粒一般的粮食,可是在远处的紫衣人都能嗅到一股香气。

    他们慢悠悠得在地上前行,时不时从袋子里掏出一把子东西往地上撒去,看不太清是要做什么。紫衣人可是不管的,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音律开始雄厚起来,赵一阳往他们的方向看一眼,知道象群要出来了。

    他跟着几个兄弟说道:“注意!象群要出来了!你们快点把米给我,我尽力粘在它们身上!”

    兄弟们点点头,加快速度将自己区域得都撒满了才是将剩余得交给了赵一阳。一时间,对面江城军还是没有一个人应战,只有方才撒东西的那个,迎着正在缓慢前行的象群骑马奔来。

    紫衣人一时不解,不禁想着该不会是只有赵一阳一个人来应战吧?拿着手里的袋子准备以一人之力敌象群??这也太好笑了。

    只见他冲到了象群的面前,还不等大象扬起鼻子便是身子一跃跃上了象背之上,自己的马匹跟有灵性一般往自己军队的方向跑去。

第一千二百九十六章 鼠群

    随后他便在颠簸之中朝着四周的大象都扬撒着什么,撒不到的就脚尖一踮往其他象背上跑去,不多时,大部分的大象身上都沾满了白色的米粒。

    赵一阳脚下一跳,跃出象群,稳稳得坐在了自己的马匹之上朝着江城军大喊一声:“放!”

    尘土之间,紫衣人看不清对面是放了什么,却是不过一会儿见一点一点的黑点点汇成了黑压压一片,直往自己的象群之中逼来。

    若是说象群如一堵高墙,那么那些个东西像是变成了一片夜晚中得汪 洋大海直逼人而来。

    众人定睛一看,那黑点点越发的近,这才是注意到居然是一群老鼠!!!

    只见那群老鼠四爪迅速往前奔去,黑压压一片挑准了就是要往大象的身上爬去,亦是将大象吓了一跳,直在原地打转转起来。

    维持了好一会儿,确保大象是被老鼠烦的不行了,确实没得抽身,白言才下发了命令,让一队人往前去直击驱兽的人。

    确实在经过象群之时,没有一匹象是理他们的,都在想办法怎么甩开身上的老鼠,冲天的嗷叫声震裂了沙场。

    那些紫衣人的身后还真是一个人都没有,可是最为惊讶的是这些人连点武功都没有,当真就是个驱兽的乐师。到了面前一点劲儿都不用使,他们连是逃得机会都没有,手起刀落人便是死在面前了。

    奏乐得人死了,象群们归为平静,却是被鼠群闹得难受,一个劲就是往自己得城中跑去。可是城门紧闭,没有一个人前来开门,怕也是担心大象将老鼠引进城中。

    于是象群不堪烦扰,不断撞着城门企图甩开老鼠。只见大象得身躯庞伟险些要将城门撞烂了去,直觉得一阵天翻地覆,但里头守门得还是纹丝不动见状是要将象群拦在外边儿了。

    “看来今日破门得计划怕是不能达成了。”白言悄声与一旁得齐将军说道,便只见他是点了点头,看来想法一致。

    既然攻门无果,接下来便只能将象群与鼠群一网打尽。

    只因象群带回去他们没有驱兽之法,只怕放着也没用,若是放生或是不管,指不定苏南国还会将象群带回去,到时又是与他们一阵恶战。

    而鼠群则是因为那小村庄本就犯鼠灾,若是给放生了说不准又是跑回去。而村里头得人早就被闹得心慌,赵一阳去捕鼠得时候也已经答应了不会将鼠再放回去,因此唯有杀尽这一条办法。

    如今这些动物全被挡在门外,要是放一把火顺便烧烧城门说不定就被熏开了,也是一箭三雕。

    原先他们有些人还稍稍不忍,毕竟大象也是遭人驯化才成为助纣为虐得战象,而老鼠也曾与他们并肩作战,那般杀了好似有些没良心。可是大局为重,思前想后只能这么做了。

    便是这么想得,白言一声令下立马有一众人将火把点燃骑着马往那城门而去,顺手将火把就往大象得身子准准扔过去,并且得注意不能人在沙子上面否则会灭掉。

    不一会儿,这里立马就是火光冲天,大象得嗷叫声与老鼠被烧过之后得臭味儿就传了过来。这一下大象才是将老鼠甩了出去,只可惜身上的火越发得大。

    没有了驱兽人得音律它们全然不知该逃跑、该进攻、该灭火,就只能到处打转,嗷叫声一声接着一声。

    这场面十分壮观更是十分残忍,亦是说明了他们得想象没有错,大象确实是依照那些乐师得音律而行动得。此刻沙场臭气熏天,遍地都是老鼠得尸体以及大象一个一个倒下得样子。

    可惜事情没有大家想象得这么好,鼠群与象群确实无处可逃,不过那烟熏得大门却依旧紧闭,大火燃烧之下甚至没有一丝破损的痕迹。看来所谓的希望是不可能的了,这城门且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这般坚固。

    待到大火燃尽,沙场之上遍地的尸体灰烬或是倒地的黑点点与庞然大物,城门被一众大火烧得黑了一块。白言与齐将军对视一眼,便是见后者将手一招命令道:“木桩撞门!”

    紧接着身后一众士兵便是抬出了一大木桩,要由八个身强体壮的人才能抬得动。最初是由其他的十几个人抬,等是到了门边才是换了人,以免白费力气。

    随后那八个大力士将上衣褪去,抬起了木桩就是奋力朝门上撞去,嘴中边是喊道:“嘿咻!嘿咻!”可那门却是纹丝不动的。

    渐渐的军中一堆同伴也跟着一块儿喊了起来,纷纷是给他们加油。可是撞了有一会儿,勇士都是气喘吁吁下来,个个撞得饥肠辘辘已是使不上劲头了。

    白言见状便是皱起眉头招招手,命他们先回来,而后齐将军很是要命得说道:“这苏南国究竟是干什么得?门也做得这么硬,就那木头可是我挑的最有分量得了竟也撞不开。难道我们几日就这般作罢?”

    “嗯。”

    只见他蹙眉应道,“苏南国诡计多端,这不过是其一以象作战,紧接着如何还是不知。我倒是好奇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也好奇他们的士兵又是什么样得,干脆今日放过他们罢了,终归日子还,将士们也累了该是回去喝酒吃肉了。”

    说罢他还是爽朗得笑了起来,“喝酒吃肉”四个字还朝着众人一块儿说着,众人便也是一块儿笑起来。欣慰之余也是稍稍有些失望,本以为这一日就能破城而入得。

    随后一行人便是跟着白言返回军营了,今日一战算是胜了。

    只不过仅仅是这一战就用了他们快一月得时日,今后苏南国再出什么招或是再驱什么兽都还不知道,指不定接下去要用多长得时间了。

    午时江城军一行人威风凛凛、浩浩荡荡得回了军营,每个人见了都知道他们打了胜仗得喜悦。而白言还真是不食言,多日来得粗茶淡饭立马是下令通通改成了好酒好肉。

    这不仅是今日打了胜仗得奖赏,也是多日来扫除众人阴霾得一餐。

第一千二百九十七章 道谢

    前段时间是因为发觉了苏南国得强势,怕这一战不好打,因此他不敢随意吃食,只怕后边儿战事吃紧,也没法预估还要多久才能打完,若是通通吃尽了后边儿就没有了。

    其次则是因着各位老是打了败仗,个个也提不起精神更别提有这功夫吃饭了。

    而今日,白言却是好酒好肉款待,众人疲惫,今日却是打了胜仗,一下子就来了胃口,吃得那是一个香。

    不过酒却不敢多喝,得意忘形而让敌军偷袭了军营得例子不少,因此个个只少少舔一舔就去外头换班,让同伴进去吃席。

    一时间江城军打败了象群得消息传遍了附近得村庄。

    自开战以来,象群得厉害他们都有所耳闻,今日却是听说赢了,还听说烦扰多时得老鼠通象群一块儿也被烧尽了。

    于是人人都欢喜庆祝,每家每户提上篮子,其中有鸡蛋、腊肉、大米、咸鱼等等,更是有家中贫穷得只送些自己种的普通青菜来。

    不过白言在外带兵打仗,在外头吃饭已经是随随便便,有时挖野菜刨田鼠的都有,这新鲜青菜无疑是稀罕的了。便是一个劲儿的道谢,同齐将军看起来全然是没有主将、副将的架子,可让百姓们一顿欢喜.

    小牛看着那些个食物欢喜不已,直是开玩笑的说道:“这粘象群的米就用了我们半年的口粮了,如今周遭百姓的一送那何止是半年哦!”

    齐将军背着手哈哈大笑道:“这便是好人好报,凡事不讲究计较小东西!”

    一时间众人哈哈大笑,便是这时,一旁的老翁犹犹豫豫问道:“将军冒昧一问,上回那帮我们抓鼠的军爷何在?”

    那老翁憨厚一笑,踌躇得搓了搓手道,“村中贫苦,鼠灾贫乏,多人得家中是破烂不堪,他之前在我们村中捕鼠,顺便是会经常帮家家户户修理房顶。

    我们村里人感谢,特叫我作为表率同他道谢一番。可老朽老眼昏花,好似在其中看不见那军爷,不知在是不在?”

    “老人家客气了。”白言听他这么一问,亲自同他行了一个礼,便是在宴席之中瞧一眼,奇怪道:“?赵一阳去哪了?”

    席中将士面面相觑看样子都是不知道得,倒是小牛站了起来道:“一阳有些私事,说是胃口不好,就没有来了。可否让属下叫他出来?”

    老翁一听连忙是紧张得摆摆手道:“不敢不敢,既是不在便罢了,哪敢将军爷叫出来?那罪过咯罪过咯!”

    白言听他这般说便是不多加客气,只是对着那些个人说道:“既然各位父老乡亲都来了,不若一块儿坐下来吃点儿喝点儿吧?刚巧是替我们庆祝一番。”

    众人一听纷纷相互对视起来,最后是异口同声道:“不了不了。”

    其中一位大婶还是说道:“我们是来送些吃食得,哪里能自己吃上了。”

    “是啊!是啊!”其他人听了,连忙就是应和起来。

    只听那老翁捋了捋胡子笑笑说道:“我们都是为军爷们欢喜,这些粗鄙之物就是我们送来得庆祝礼,还望将军不要嫌弃才是。”随后迟疑着说道,“还希望将军帮老朽将道谢得话,与全村人的感激之情带给那小军爷是最好的了。”

    白言了然的点头道:“既然各位叔伯婶子们不愿,我便是不强求了,老爷子的那都是小事儿,我必定带到。”

    老翁一听,立马就是感恩涕零得谢了又谢,再是说了好一阵子,白言亲自将来送礼得村名们送出了军营。

    随后军中伙伴们在席中说说笑笑了一阵,等是宴席结束了,白言稍稍夹了些饭菜,亲自送去了士兵得帐篷。

    等是撩开帘子,只见赵一阳坐在榻上,手上翻着一堆得信条不知道是在看些什么,连是他进来了都没有发现。白言就走到他的身后瞄了几眼,见那信条上尽是清秀得字迹,寻思着或许是大欢儿得吧。

    便是低声笑了笑,随后对着他说道:“咳咳,在干嘛呢?”

    赵一阳闻声抬头见他,只见是脸上两条泪痕,发现是白言后连忙是糊了两把只狠声说道:“你做什么偷偷摸摸得。”

    “谁偷偷摸摸?”白言一听腾出一只手来在他得头上拍打了一番只道是:“会不会说话了?”

    接着便是抬了抬手上得盘子道,“今日庆功宴你却是没来,好几日得粗茶淡饭了,你不吃我担心你上不去战场便是替你拿点来了。”

    “不吃便不吃,我恨不得不必上场打仗,早知就不来了!”他像是在低语埋怨着什么却是给白言听得清清楚楚得。

    他一下子就是将脸沉下来,不敢相信得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想当逃兵?”

    “是!怎么样!不然你倒是告诉我,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他没有一点隐瞒得意思,就是这么大声吼出来得,“我知道来这里没日没夜,知道那苏南国追不断耍咱们,我还不如回家陪老婆!”

    白言是不敢相信他有这样得想法了,便是压制住脾气往他身后看去,直是看着那些信深思,随后问道:“是不是大欢儿给你寄信了?”

    只见赵一阳将他面前得那些信捏紧了说道:“她给我写了十封信,但是不敢寄,怕每一回收信我都会挂念她,因此只消是月底一块儿寄给我。我有些后悔,当时应该尊重她,我们才立了婚约不久,怎么能离开她?”

    这种心情,大概是白言第一次心中有了挂念的人却是要出征的时候。他也曾是有过边行军,边思念远方京城中得大公主,更是思念她得温柔乡,收到信封得时候也是一阵伤感,恨不能丢下万千军马,马不停蹄得赶回她得身边。

    但他也油然记得,大公主的豪言壮志,更是希望他披荆斩棘的模样。不是陪在女子身边才是成就,而是抛开儿女之情上战场杀敌,最终大获全胜,回京后能自豪将姑娘拥在怀中才是成就。

    但是赵一阳的滋味儿他也很是明白。

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末将不想去

    他将盘子放在桌子,缓缓坐在了赵一阳得身边儿说道:“你不知,出征收覆准格尔得时候,我也同你一样。皇上怕我与公主新婚不舍拆开我们,可实际上公主却也希望我能上战场为百姓出征。”

    白言看着他道,“大欢儿多少思念你我们都知道,可你只看到她不舍得让你受伤,却没看到她是不是也想让你为国出征。大欢儿是草原之上得大气女子,她定然更希望你骑马在战场之上,而不是为了儿女之情守在她身边。”

    “那若是这场战始终打不出结果,难道我要让她等我到人老珠黄吗?”赵一阳显然已经是意识到这一场战的不容易,更是害怕今后的每一场战役都是这样的。

    独他一人他不怕,哪怕要在边关呆上腿走不动了,他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可是今日不一样,他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姑娘在等他,他不像让大欢儿跟他一起熬这乏味又胆颤心惊的时日。

    白言见他那般模样,叹了口气问他:“你想让大欢儿人老珠黄吗?不想便得赶紧的打完这场战!你会嫌弃人家人老珠黄吗?既不会你为何担心她人老珠黄!

    你倒是想想,大欢儿更希望你现在当个逃兵回去陪青春正盛的她,还是希望你打了胜仗回去她人老珠黄而你却依旧会娶她更开心?!”

    赵一阳摇了摇头:“可是她等我等得人老珠黄了,她会不高兴的。”

    他一听很是无奈笑了出来:“就算她不等你、就算你就此回去,她一样还是会人老珠黄,岁月并非饶过谁,这个你如何想不清楚?”

    那家伙不知是听进去了没有,情绪好似温和了许多,却是丧这一张脸很不爱说话的样子,因此白言也不惹他了,便是起身准备离开。却是见那床榻上有砚台压着一张字,上边儿的字可谓难看至极。

    他怔愣看了一会儿,随后弯腰将他拿起来稍稍惊讶得问道:“赵一阳,这不会是你要给大欢儿得回信吧?”

    赵一阳一听,立马是抬起了头看去,接下来就是睁大了眼一把将那张纸条抢过大叫道:“关你屁事!”

    只听白言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瞧瞧你个男子汉写字比姑娘家还要难看,倒像是个狗爬得字迹,一看就是儿时不好好读书得那种。”

    他瞪了后者一眼很是不爽道:“我就就一粗人又不是读书人,写什么好看字了真是。”

    白言知道是拿他没办法,便是摇摇头往门口走去,顺便是嘱托了一句道是:“赶紧得将那饭吃了,别是一会儿凉了去。”

    ……

    紧接着又是好两月多,苏南国在这其中又出了一个个难题均是给江城军击破,只是他们依旧城门紧闭不见一个士兵,不论说什么话想什么办法都没法开门。

    这可将齐将军给气的,直是在军中来回囔囔:“这苏南国究竟什么意思?每回都派禽 兽应付我们?耍我们呐?什么时候正正经经出兵别浪费咱们得时间!”

    “说明苏南国得人都是禽 兽呗。”下面得人就拿这句话当作了逗笑话,时不时在军中说上一回儿。

    不过确实如此,苏南国得态度不像是来打仗得,倒是像来敷衍他们得人,这般下去迟早将士兵得耐心磨尽,从而怠慢起来。

    不仅如此,在战场上失去斗志的后果尚且不知。最重要得是他们日日不见人就无法攻进城门,基本那些畜生一死城中得人是不会管他们得,要是人打败仗总会管一管吧?

    要是再得不到苏南国得回应,基本想要那女皇的一个道歉与处理是不可能的了。再是拖得久些,以后想讨一个公道怕是真的没有了,那外人看来只会是他们国大势大欺负一个小老实的国家。

    可这也不是他们能说得算的,那城门坚固如泥,攻是攻不破,若要夜探那城门又比一般得门高出不知多少,那人攀爬上去还不一定成功。

    或许是因为苏南国土地小,势力弱,要是城门不做得好些,攻进去了再没多远就是皇城,比这里还好攻打。

    如此也是苦恼。

    同时在苏南国得军营那边儿,三王子正是寻思着叫夜将军出去应战。只因着他发觉只用兽应战是打不赢得,只要打不赢那江城军就在门口堵上,日日叫嚣没有一天是消停得。

    如今派派夜将军出去打,指不定就是赢了,总归门是要守住得。

    可是夜将军二话不说,上来就是拒绝:“末将不想去。”那淡然坐于为上,浑浊得眼中竟是随意,摆着一副说不去就不去得姿态。

    三王子心中有气也只能憋着只问道是:“夜将军这话是何等意思?难不成是要做逃兵不成?”

    只见他慢悠悠得啜着手中得茶,又是轻飘飘看他一眼很是无所谓道:“王子您不是有许多兽可以继续作战?何须要末将,再说了末将年老怕是打不过了。”那态度直看得三王子火冒三丈。

    怕是因为这几日三王子总是叫人驱兽作战,劝他出战他却是不肯,夜将军认为他十分怠慢沙场,因此此次叫自己上战人家是不乐意了。

    只听他硬是逼着自己笑笑说道:“夜将军老骥伏枥,就不用这般谦虚,想必定能将那些个小喽打得落花流水。”

    “那可不是小喽。”夜将军眯着的双眼悄然睁开一只眼睛说道,“是王子抬举末将了,倒不如三王子表个态带个头,也好让末将壮一壮心胆。”

    好嘛,这就是要逼他上战场得意思了,只不过江城军是什么样得军队,他深知不是自己嘴上所说得小喽这么简单,怎么可能真叫自己往上面去?

    不过现下这个情况是很明显得了,如果他不带军上前,夜将军定然不肯出战,这就是威胁他呢,威胁的死死得。

    这般他只好是口头上应着,以免又出什么幺蛾子,接下去要如何再看就是了。这般想着他也就说道:“夜将军放心,本王怎么会叫您独自应战?到时本王自然是做您得后盾了。”

    夜将军一听狐疑得看着他说道:“那末将便是期待倒是三王子立于前边儿了。”

第一千二百九十九章 叫门

    口头说说确实是口头说说,到了出征那日,城门边儿只有夜将军得一众军队,而三王子那边儿只有几个士兵罢了。

    夜将军紧皱着眉头,心中早将三王子那龟孙子骂了几十遍,恨不得提刀回去杀了他。门外对面江城军得战鼓已经敲响了,还能隐约听见那好像是叫“齐将军”的人的大嗓门正在叫骂道:“我的乖孙子!今日还有什么招尽早使出来!”

    这几日放象群、鸟群、毒蝎等等,都是他在城楼上督战,而某人则是在军营中尽享舒适。因此他稍稍认得那齐将军以及主将白言,还有一个则是那日敢上象背杀象的年轻人。

    也知道他们军中一直吐槽自己尽会拿些畜生敷衍他们;更是知道三王子无心打仗,不过就是将这些所谓的“畜生”拿来应付以磨尽他们的耐心,让他们自己觉得没意思从而退兵。

    他更是知道,自己的国家土地少资源匮乏,人口更是增长不上去,因此林中的鱼虫鸟兽都是他们的伙伴。而进军作战的那些更是拿作士兵看待的,并非江城军口中所说的畜生、敷衍。

    对于女皇来说,这些战兽的生命同人是一样的。至于为何每场战败,尸体尽是不开门放它们进来,全然是三王子的主意。

    他仿若早知会有这么一天专门 就是打起了主意,守门的全都是他的人,只要战兽死亡或是往城中跑,便是将门一道两道扣起,据说便是怕不小心放江城军进来。

    夜将军并未安人在此,自己又是副将说话起不了什么作用,便是看着他们个个趾高气昂、狐假虎威,没有任何办法。

    此刻见是还不来人,他很是不爽得问道一旁若无其事得士兵:“你们家王子还不来?这仗打不打了?不打便是认输撤兵,免得本将军白等。”

    那士兵不过瞟他一眼,随意得行了礼道:“这仗自然要打得,不过恐怕得将军一人上战。我们王子不小心胡吃了药物,如今正在榻上躺着呢,下不来床的,只能辛苦将军了。”

    信你个鬼。

    夜将军翻了个白眼觉得三王子简直是无敌了,要是真得那般怕是这里得士兵们都得急得跟热锅上得蚂蚁似的赶得回去伺候吧?怎么会等到他在这里问的时候才回话?

    可以,三王子这是要阴他呢。

    他微微一笑十分夸张得“哎呦”一声,连忙是说话道:“那要不要紧呢?这般之下本将军怎么可以独自上前领了功劳?必得是回去在跟前伺候才是啊!!”

    那夸张得模样惹得一众士兵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确实是在无情得嘲笑三王子,可将那士兵得脸都气扭曲了,行礼更是随意,只道是:“那是不必了,已有太医在给王子看病了。”

    就是要他一个人上战场,可他就偏不。

    他道是:“既然王子病了也没有办法,那不知你们这支军队可随本将军上前去?”

    那士兵露出鄙夷得笑容说道:“三王子说了,他病了不大放心的下我们,因此便是叫我们留下来供他差遣。”

    夜将军一听往后边瞄了瞄自己仅有得几百人,忽然觉得自己是去送死便是眯着眼问他道:“那要是本将军命你们上前呢?就这么些人,我打什么仗?”

    “没用!”那士兵得笑容越发得道,“将军叫的没用,女皇说了在这里我们就是听王子的,没有他的命令我们概不上前。”

    难道这是要他们去送死吗?他收敛了笑意,脸色一下深沉下来,对着他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是极好的,王子那日也说好了他领军打头阵,既然是病了我不好违抗他的命令,就在这里等就是了。”

    说罢,朝后头挥挥手,随后自己便是在原地上坐下里,嘴中还嘀咕着一句什么,“真是有什么样的狗腿就有一群什么样的奴才……

    那话说得不清不楚,士兵不好找他发火。不过只见是他身后的一群人,见他在原地坐了下来便是朝着学一块儿是纷纷坐了下来。

    等是坐定了,士兵稍稍有些诧异得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不打仗了??!”

    夜将军瞟了他一眼道:“你看不到吗?等王子啊!王子得病何时能好,咱们便是何时起来迎敌去。”

    士兵咬咬牙,却是不能说什么,最终只憋出了一句:“那您便是坐着吧!”

    过了好一会儿,他闭眼假寐一点要起身得意思都没有,一旁得人看了直是心中不舒服,可碍于方才说的话却是不好意思再多多讲些什么。

    城门外的江城军则是看得傻了眼,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情况,为何等了好半会儿都不见人出来。便是挠着头面面相觑不明所以,齐将军朝着白言使了个眼色便是亲自赶马上前,打算叫门。

    “为何还不来人!是否没有畜生来了便是龟孙们不敢上场应战来!不敢便是出来认输,磨蹭什么?爷爷们赶着回去吃酒喝肉呢!”

    夜将军身后的士兵便是皱着眉头,没耐心的睁开了眼轻声道:“这人怎么可说话这般粗鄙?一点礼仪都没有,实在过分!”

    苏南国极少与他人作战,也确实没遇见过像齐将军这般脾气暴躁的人,因此稍稍感到是奇怪些也正常。

    只见他一听照样是闭着眼只摆了摆手说道:“这便是他人叫门的方式,很是正常,你且沉住气。况且”他单只眼睁开看了下那士兵道,“我们可不就是不敢?本将军没有三王子在此确确实实不敢上前应战哦。”

    这是拐弯骂三王子怂,但凡有脑子的都听得出来其中的深意,但他却是没有明说,怎么着又能耐他何?俗话说得不错,老油条、老油条,不就是老才是圆滑极了,说话都是不厚道的!

    小小士兵就算有王子做依仗也不能说什么,却好似瞪着眼往他那里一瞟,夜将军以为他是看不惯自己又拿自己没辙不由得意了去。

    接下来只听他身后的那士兵很是愤恨道:“可是属下听了实在是心中有愧,不曾想我们苏南国的人竟被如此辱骂。将军,咱们不等了,出兵可好?属下定要将他打得落花流水!”

第一千三百章 埋伏

    可夜将军很是镇定的摇了摇头皱眉道:“不着急,这便是一个激将法。再者,你以为对面那是小小国家?你连是性情都沉不下来还妄想将人家打得落花流水?怕是出了城门就是一具尸骨?”

    他稳稳得坐在那里不骄不躁,“我们便是安心等着王子来,大不了认输就是,反正王子定有妙招。况且我们就这么几百个人,没有王子支援准备上去送死?”

    身后得士兵像是胡乱看了一遭,瞥向方才态度极差得士兵后好似是朝着夜将军摇摇头叹口气道:“是。”

    随后那态度很是不好得士兵便是紧紧皱了眉头,没叫夜将军看到得向一旁另一个人低语了几句。

    不多时,夜将军稳坐如泰山,见是三王子还不来便是起了身拍拍衣角,士兵一阵窃喜之下却是见他转身对着士兵们说道:“既然王子还不来看是不打算来了,各位就回去洗洗歇歇吧。”

    说罢又是对着那士兵道:“朝外举白旗吧,明日再说了。”说着就是整军打算回去了。

    那士兵都来不及阻拦,便也是开不了口就想着完了。可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却是驶来一匹棕色得马匹,定睛一看不是三王子又是谁?他领着一众军队缓缓驶来,脸上满是不乐意。

    夜将军很是满意得捋了捋胡须,见他到了跟前便是装着行礼道:“末将见过三王子。王子可真是辛勤,这都病了还来真是让人实在佩服!”说着还朝其他士兵说道,“瞅瞅,可定要向三王子好好学习!”

    三王子得嘴角抽了抽,且是不知该说什么了,心中直想道:不是你逼着我来的?辛勤,这是明目张胆的讽刺我啊!

    可想归想,嘴上却是只能客气道:“副将军实在过奖了,虽说本王身体不适却总归是答应各位将领的,总不能缺席不是?”

    演戏得演全套,嘴上自然不忘咳嗽两声,可是那脸可是红润得紧哦。

    苏南国得王子们,计谋都不少,时不时就会耍点,特别是太子身子弱便是只能在脑子上想办法,可谓是计谋深远。可是,跟三王子比起来却是不够小人,后者那是更是虚伪些,做模做样心下可是阴险且肮脏极了。

    他便是跟着一笑,朝外比了个动作道:“那王子事不宜迟,现下便是请王子前面带军。”说着特地是让了个位。

    三王子眼神深邃得望着他一眼,便是拉着缰绳往前面去了,夜将军抬头见他很是不乐意的样子便是幸灾乐祸得笑了笑,随后翻身上马一气呵成。

    等是齐将军叫骂得口干舌燥,那城门才是缓缓开了,出现的便是一老一少并列前头,后面跟着一众人马。

    他简直是嗤笑了一阵大着嗓子道:“哎呦,这一次来人了哈!”说得那三王子脸色臊红,却是不像齐将军可以当众大骂,只好硬生生憋了这口气。

    只见他是拐了马头往白言那里去了,只见后者是皱着眉头看他回来就是道:“听闻苏南国命往时‘战神’夜将军为副将,却命一王子为主将。看样子年轻得便是所谓得王子了,如何见他与那太子极为相似?”

    齐将军一听复看了过去,盯了好一会儿才是道:“与那太子很是相似的我听闻好似是苏南国的三王子,同二王子三人是一个时候诞下的。

    老 二则是女皇的同宗,亲母难产而亡才是有福气被封为王子,不过那三王子与太子眉目间得气质却是全然不同。”

    “嗯,你倒是八卦得挺多的。”

    听白言淡淡应了一声,算是认同他的说法便是又道:“不过我倒很是奇怪这苏南国的女皇究竟是怎么想得,竟是将那战神命为副将?不会是偏心自己的儿子吧?”

    听了这话,白言摇了摇头说道:“不会,你见那夜将军,看来年纪稍稍有些大的模样,怕是因着打仗力不从心了。”

    这么一听却是如此,那夜将军不仅胡须白苍,连是头盔下的鬓发都是白里藏黑的。转念一想他就是转身朝白言请缨道:“那末将向将军请缨,前去与那夜将军来一战!”

    白言一听有些许哭笑不得道:“你与我何时这么客气了?不都是名字叫得?还有便是,你如何想与那夜将军对打?”

    “我与他同是副帅,对打起来名正言顺,况且要是我打输了苏南国得战神,指不定外人怎么夸呢。”

    见齐将军洋洋得意得样子,他不由笑了开道:“可你不都是喜欢实的,不喜欢这些虚的吗?”

    只见他是挠了挠头说道:“可人战神也是实的,不过就是想看看他的实力如何罢了。”

    白言一听便是哈哈大笑起来算是知道他的小九九了。

    正是二人说话之际,对面的三王子却是请夜将军往前面站站,话是这么说的:“还请夜将军往前面带带,本王年纪尚小,若是叫苏南国的战神紧跟其后总归是小辈不懂规矩了。”

    夜将军总觉得他又猫腻便是对他的谦让很是不信任,只站在后边儿客客气气说道:“那倒是不必了,末将如今不过是副帅罢了,再说了江山辈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是我不能过于居功。”

    “诶呀,不能这么说的。”三王子一听连忙是摆手道:“虽说母后定我为主将,不过在我心中,依旧以您马首是瞻。”

    会在已出城门来跟他扯这些,他就不信三王子是没古怪的,便是强硬说道:“规矩就是规矩,命令就是命令,自没有副帅领头打仗的道理,这是占了主帅的位置,看了也说不过去。”

    见夜将军态度如此强硬,像是铁了心的,他没有办法便是只好不多说什么只领头超前去了。

    然而走了一段,他却是挥手将人具是拦了下来。夜将军见了奇怪,便是狐疑看了他一眼,不明白的问道:“王子,这是……”

    只见他严峻这表情说道:“前方有埋伏。”

    说罢便是从背上不断抽出箭矢往前一排射开,立马就是一排的的箭矢断成了两半,一条银丝线好似在阳光下闪着光一瞬间不知道断到哪里去。

第一千三百零一章 那个人

    夜将军面露诧异,身后不知道哪个人纷纷呼出:“天,那是割人的线!要是走过去,腿脚可就没了!”

    他们诧异之余,白言也正在冲着齐将军说道:“看吧,我便是知道行不通,这城墙高大见不到人,可是不代表没人悄然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齐将军皱眉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果然是有人在城墙上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可抬眼望去尽是看不到人,这般说来连是深夜翻墙也是不行的人?”

    他点了点头印证了他的想法,苏南国并力不强,倒是十分警惕,不知是不是这个三王子的杰作。

    夜将军也在诧异之后皱着眉疑惑得问道:“不知王子……是如何发现那银丝线的?”

    三王子不回头,只将弓箭收了起来面不改色道:“站岗放哨的士兵,昨晚在城墙之上看到了。”

    听这话,他一时不能理解过来了。所以站岗的人昨日便是发现了?今日三王子不来却是提前知道便是早就知道的?为何无人与他说?为何方才三王子谦让自己在前?为何他谎称病了不来?

    所以他原先就是知道了,所以方才那士兵才赶着自己出来?

    他怔怔看着三王子年纪轻轻的侧脸,突然觉得毛骨悚然,脑中突然是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想错了,三王子怕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赶他来打仗,再是接过那些功劳,反而像是要叫他出来寻死的。可是,为什么?他并未得罪过他,完全是想象不到三王子做这件事的目的。

    正是想着,他听到了笛箫的声音,不由回头看去,竟是见驱兽人正是坐在后方,吹着自己手上的竹笛或是长箫,看这样子像是驱毒蛇的??

    他正是诧异着恍然一见,自己脚下的沙场之下竟是冒出一条条蠕动的物体,他知道,那是蛇。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问向三王子道:“如何叫出了驱蛇人?今日不是我们应战?”

    只见他缓缓向前边是说道:“担心我们战术不敌,因此方才想得主意。但凡人滚下马,这毒蛇便是会叫他们吞尽!”说着,嘴角还露出邪恶的笑容,狠毒至极。

    便也是说话之际,江城军正准备派兵出战,可是赵一阳眼睛很是明亮,一眼便是看见黄沙土之上凸 起来一条条的东西。

    他定睛一看不由叫出了声:“将军有蛇!有蛇!”

    众人一听忙是将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便是顺着看下去就是正在探出蛇头时而游拽的土色蛇群!众人吓了一跳,连忙就是往后退去,而慢一步的人却是被那蛇咬住了马匹攀上了马身。

    那马受惊,驮着马背上的人横冲直撞,将士也吓了一跳,忙是甩开已经爬到手上的蛇,却是身子失重一时不注意摔下了马背。四周不知从何而来的蛇群迅速将他吞没,连是马儿都不过一会儿被蛇群掩埋了身子。

    众人看着头皮直是发麻,有些人甚至看了一阵恶心得要吐出来。

    白言也是心中一骇,恐惧得同时脑中也是浮现出了驱赶蛇群得办法,连忙是大喊道:“众人听令!不要慌张,将身上得衣袍脱出裹在长矛之上点火把!”

    说罢便是自己先行这么做,迅速是解开了战袍,将衣物取出,再是将战袍穿上,战袍是代表不可丢弃!

    众人见主帅都是这般镇定自若,便是按照他得样子将身上的衣物脱尽,着急忙慌得将衣物依次脱出,再是不忘将战袍套出。

    不过一会儿,战场上便是出现了一群赤着膀子、身穿铠甲,却是手握着火把放在马脚边又是时不时挥向自己得敌军。一时间蛇群无法靠近,便只好是围成了一个圈在原地打转,看着密密麻麻的。

    等是齐将军与夜将军对战之时,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嘲讽:“你们苏南国可真是懦弱加卑鄙!”

    后者便是一个大刀砍上去,见他拿着长矛的柄给他挡了回去边是应道:“你没资格说这般的话,我们苏南国虽小,士兵也均是汉子!”

    只见齐将军仰天大笑,从沙子上将探出来的一条蛇用另一边的剑勾起就是往他身上丢去:“打仗数月第一次出兵,所用手段还是战兽与士兵齐上,不是怕我们、不是阴我们是什么?!”

    他将那蛇接着往别处一丢,只觉这话倒是将他噎了一把。

    不论战兽还是今日的情景都不是他所决定的,但是到底是自己所在的军中说出来难免叫人笑掉大牙,便一时也觉得自己像是怕他们才让战兽作战的一般。

    但是边是想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如何作战是我们的战术,既受不住便投降就是!方才沙场上的银丝线不也是你们阴我们的吗?!说起卑鄙还不知谁卑鄙,你们杀了我国太子还拒不承认不是卑鄙又是什么?!”

    齐将军并未想其他的什么,只觉得是他们满口胡话便是大骂道:“你这贼人尽是满口胡言乱语!看我不打死你!”

    说罢便是挥着大刀上前好一顿打斗。

    时间越发的久,齐将军功夫确实不如夜将军,但是后者却也是打得力不从心,二人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得互看了对方好一阵。

    齐将军续了力,一把将那刀剑抬起猛地砍向了夜将军,后者却是还没反应过来,一时间脸色错愕猛然是翻下了马背。

    前者这才是忽然想起了地上满是爬蛇,忙是伸手要将他拽回来。然而方才分明是在周遭打斗得一个小士兵忽然撞了过来,将那马匹撞了开,齐将军手上一空便是眼见着他滚入了蛇群之中

    本在人潮中相互对看得三王子不知想了什么,见到夜将军被蛇群吞入,居然手掌一挥,大喊道:“撤兵!”

    瞬时间一堆人便是哗啦啦得往城门那里去。

    被蛇群吞没得人一瞬间竟是看到一丝熟悉得身影,便是方才他身后得那个小兵正在跟随着三王子得士兵往城门中去,殊不知方才将齐将军推了一把的人,也是他。

    他被蛇群咬得疼痛,连忙是从正在发傻得齐将军脚边滚开,跟随他的一群士兵见了,便是不管即将要关闭得城门,冲过去将蛇群赶走再是将他抱了起来。

    一众人简直是不敢相信,连忙是围在他的身边大喊道:“将军!将军!”

第一千三百零二章 夜将军死了

    夜将军还有气息并未昏迷,自我感觉意识十分清晰,可却是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他能感觉到周遭给蛇咬到的地方开始麻痹起来,那种感觉如今渐渐趋向了胸口,耳边的士兵呼唤也变得很是微妙,近乎是要听不清的。

    他知道那是蛇毒发作了。

    他尽了浑身最大的力气将那些个麻痹感传来的穴位点了住,随后却是仿若没了灵魂的木桩娃娃直是软在了地上。

    也在同时,方才给他们驱赶掉的蛇群却是反而倒是涌了上去,有士兵注意到了连忙是失声尖叫:“快!快走!蛇来了、来了!”

    那些蛇群不知怎么的,反倒不攻击白言他们,只针对夜将军一众人。江城军纷纷傻了眼,不知道此时该是做什么了,好像那般站着看热闹也不大好??

    等是一堆人抬头瞻望才发现是驱蛇人也不见了,想必是跟着撤兵了,那蛇笛的声音也不知道究竟是往哪里传来的。

    齐将军看了于心不忍,便是嘴上骂了一句:“这苏南国的人简直狼心狗肺,怎么人受伤倒是撤兵都不管了吗?”说着,便是拿着火把预备上前。

    可是一旁听他说话的白言却是身后将他烂了下来:“不要冲动。”说罢边是抬了抬下巴,他顺着看了过去,才见他们是将人给抬了起来,看样子是往城门去希望有人给他们开一顿门吧。

    只见他们迅速跑到城门边,大力拍打着城门并是大声喊道:“开门!快点开门啊!夜将军受伤了需要救治!快来人啊!!!”

    然而让人诧异的是,他们拍喊了好一阵子,没有任何人来给他们开这扇门,这样子就像是不打算开这门了。白言很是诧异,他完全没想到这些人原是连人都不打算放进去的。

    由此看来,这三王子狠的不是一点两点。

    眼见着那堆蛇直是冲着他们而去,他们个个脸上都带着玩完的模样,齐将军实在是看不下去,也知道苏南国八成是不会救助得了,便是挥着火把上前了。

    赵一阳见了连忙是喊道:“齐将……”

    白言挥手打断他的说话,只是道:“战场是战场,有难还是当帮扶一把。别拦他。”

    不过一会儿,那蛇群已经是攀爬到那些人的面前,刚好齐将军赶到面前一手一把剑将那蛇头斩断,将部分蛇身斩成两段。

    紧接着便是另一只手拿着手把举到众蛇的面前对着他们说道:“还不快点将你们将军扶上我的马!快跟我冲出去!”

    围着夜将军的这些都是忠诚的将士,此刻也顾不上敌不敌军的,只想着自己家的将军身负重伤,有人肯来救助已属不易,便是迅速将他托上了马背,跟着那马一阵狂冲。

    不一会儿赶到白言的面前,他没有任何不悦便只是吩咐回军中了。

    等是紧张的心思安放下来,那些将士才是觉得自己实在鲁莽,竟然是跟在了敌军的中间?只觉得四周有无数双的眼睛瞅着他们。

    拐弯之前,白言回头看了眼高墙,虽是看不到人,但是他知道三王子一定在城楼之上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也确实如此,三王子看他们居然将夜将军救了回去,不由就是一阵的咬牙切齿:“这些人是傻子吗?!连敌人也要救!”

    身后的小兵为他捧着道歉,谄媚的说道:“殿下勿恼,说不定他们只是抓回去当作俘虏罢了。再说那夜将军已经被毒蛇咬了,没有我们的解药不过两日便能身亡,殿下不必担心。”

    “他到底得死了!让他总是给孤添堵,不弄死他行一步都难!”他愤愤说道,一掌拍打在了墙板上,望着那军队远行的方向眼中尽是毒恶。

    随后又是看向那士兵说道,“你是个知道利弊的人,这次的事儿多亏你推他一把,你的功劳,孤定不会忘,该给的奖赏一个都少不了。”

    那捧着刀剑的人便是欣喜若狂道:“是、是!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

    军医已经进去有一会儿了,齐将军便是站在帐篷外对着白言感慨道:“好好一个战神,不是给我打死了,倒是给蛇咬死的。”

    正在感慨着,帐篷的帘子给掀开了,年老的军医从其中出来对着他们两个人行了一通礼道:“二位将军。”

    白言朝他虚扶了一把道:“老太医不必客气,那位的伤势如何了?”

    只见他是摇了摇头,叹息道:“没救了,那蛇剧毒无比,世上解药稀少,只有苏南国得皇族才有。”

    齐将军一听,连忙就是脚下要走:“那我现在就去找他们拿解药!”

    可军医却是摇了摇头将他拦下来道:“”过也来不及了,这毒散发得快,半个时辰内不服用解药便是无解了。他虽闭塞了穴位,可毒性蔓延得微妙,如今已是漫入五脏六腑了。”

    换言之,死定了。

    他们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得呆傻在原地了。

    同着屋内围着夜将军得将士,他们在帘子外守了一夜。等到天方初晓,夜将军便是草草断气了,他们一时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只听里头的将士呜咽之声。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见他对这些将士来说多少重要。

    等是太阳升起,驱走了寒夜中残留得冷气,夜将军得尸体便是被抬出了帐篷。不多时,一切都整理好了,跟着他得几个将士已经是在大帐篷内跪在了白言与齐将军得面前。

    为首得那位像是作为代表,态度十分虔诚道:“二位将军,我们作为夜将军得随从,替他在此向你们道谢”

    白言连忙是摆手示意他们起来:“战场上我们是对立面,可你们遇难帮助你们便是我们做人得基本,没什么好谢的。倒是夜将军已逝,不知你们接下来是要回苏南还是回军中?”

    听到这话,那为首得士兵朝后再是看了几眼,确实是受到了坚定得眼神他才是开口说道:“经过昨夜我们几人得一致商量后,我们决定若是将军逝世,我们愿归到齐将军旗下!”

    白言与齐将军一听相互对视了一眼,几乎是不敢相信得惊呼道:“什么??!”

第一千三百零三章 赶路

    齐将军觉得这话有些许惊悚,便是连忙摇了摇头:“不行不行,你们是苏南国得将士,怎么可以归到我得军下?你们在城中得亲人都不要了?再说了你们将军刚没了,要是知道这事儿不得气死?!”

    为首得那个就像是认定了这事儿,便是极力说道:“我们将军不会的!”

    他看着齐将军很是诚恳道,“您救了我们将军,我们几个这也算是报恩了。何况,若是我们将军还在,他也一定会认同这件事儿得。”

    白言听了奇怪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你的意思是夜将军会抛弃你们苏南吗?”

    “正是!”他点头说道,“与其说是抛弃苏南,倒不如说是不愿与那三王子并肩作战。二位将军昨日也看到了,三王子是如何对待我们将军的,属下大胆猜测他不过就是气我们将军老不顺他得意。”

    “就是!就是!”身后的几人便是纷纷应道。

    其中有一人还是抢先答道,看起来很是气愤的:“三王子为人阴险歹毒,我们将军与他向来不对付!他又是多疑的主,我们在此呆了一夜,再是回去的话定然是不被接纳或者死路一条。”

    另一个人听了也是说道:“没错!况且我们从前都是看在将军的面子上才对他礼让三分,今日他待我们将军如此,我们也都是不愿意回去受他的气。”

    “对,宁愿做这里不被待见的,也不想回去有生命之遭!”

    他们个个看起来义愤填膺,说得不像是假话。

    夜将军手上听令的军队只有几百人,可是没什么良心的方才在三王子撤兵的时候已经是跟着去了,如今廖廖也就剩下这么几个,收纳进来也没什么。

    白言一时陷入了深思便是先是问齐将军道:“你又是如何想的?”

    后者听罢便是道:“于心不忍,总不能丢他们回去吧?”

    他一听笑了起来,调侃他说道:“没想到你看着五大三粗的,心中还有这么一片柔情呢?”说着又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想进的是你的军,我便是不发表意见了,不过该是谨慎些什么还是要提醒你一下的。”

    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就是起了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角说道,“行了,你自己拿主意罢,我便是先走了。守了一夜,怪是有些累的。”

    一句话说完,就是背着手悠哉悠哉得出门去了。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目送着他离开,随后又是齐唰唰一阵重新将目光锁定在了齐将军的身上,目光宛若饿狼一般饥 渴。

    齐将军被看得不由扶额,很是陶醉,但是方才白言话中的意思他也算是知道便是在衡量了好一会儿,领着一群人往自己军中的帐篷去了。

    不多时,夜将军逝世与他手下的人归在了齐将军军中的消息便是传了出去,三王子听罢后哈哈大笑,满满都是嘲讽之意。

    他对着自己的亲信说道:“不过就是几个没有用的小喽罢了,他们竟然也收?是孤高估了他们了?哼,你们去告诉他们休战五日,随后将那死老头战死的消息传入皇城,必定得给夜离知道!”

    一众人听了命便是忙行礼应道:“是!”

    ……

    “你说父亲战死!”将军府内,夜离一掌捏碎了手上的杯子,完全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信使,眼睛瞪得极大。

    这几日她的眼皮都是一直在跳,心中总有一种很是不好的预感,却是完全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件事儿。自己的父亲年纪大了确实不错,可是出征那日他的身体分明还是极好的,怎么会……

    门外正要来送茶水的紫竹刚巧就是听到了这句话,也是心中诧异至极,但是随后却是想起了三王子的计谋,一时没想到这人是直接死了。

    她缓了缓气息故意准备了片刻,将手掌一松,便是听见了茶盘杯子落地的声响引起了厅中之人的注意。

    夜离听到了声音便是立马大喝一声:“谁!”随后大步上前,刚好就是撞到了哭丧着脸,踉踉跄跄跌进来跪在她面前的紫竹。

    后者一手拽住了她的裙角,几乎是不敢相信的大喊道:“小姐、小姐……您说、您说老爷他……他!”

    说罢就是松了手跪在她的面前抽泣了起来,屋内立马传出了压抑的哭泣之声,夜离呆呆得站在那里,觉得退脚下有些无力却不知为什么站的笔直。

    许久之后,在紫竹哭得都快是哭不下去之后,夜离终于是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别哭,哭什么?夜家还不是没人的。给我收拾行李,我要去边关!”

    短时间内未婚夫连是尸体都找不到了,父亲却是确认身亡,多大的勇气支撑她一个人笔直站着这幅身躯。苏南国的女子同男子没什么两样,却到底是女子啊

    紫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转了转眼珠子,恍然闪过了精光,突然是抬头道:“小姐,奴请与您一块儿去!”

    夜离稍稍面露惊讶不解道:“你没有武功与我一同去做什么?一路上去山匪贼人不少,你去了我还得保护你。”

    她一听连忙是朝着地上磕了两个头笃定道:“奴定是不叫小姐护着!边关汉子多,条件也粗糙一些,奴一是想照顾小姐的生活起居,二也是想去看看老爷一面……老爷待我如亲女,奴当是想去见见他!”

    一番话说得夜离热泪盈眶,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敌不过紫竹的眼泪,便是勉勉强强点了头说道:“好,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便是带你去,你赶紧起来去收拾一下行李,咱们连夜便启程!”

    “诶!”她脆生生得应道,随后就抹了眼泪起身去收拾东西去了。

    夜离倒是转头看了那信使道:“路程不远,你便不要往回赶了,等着晚上与我一块儿去就是,顺便带带路。”

    等是府中的事情也渐渐交代完了,她便是兀自一人坐于廊下望着远方的红霞失了神去。她的父亲一生善良正义,为苏南的战场付出不少,可却不能安享晚年,这样的人为什么不能活。

第一千三百零四章 她来了

    夜幕深沉,军中一片安静,该是歇息的都去歇息了,而其中一位士兵却是变为负责守城门的了。只因他是夜将军生前最信任的人,为了不让夜离起疑,三王子特意是叫他在这里接应。

    等是月亮缓缓沉下去,远处沙场之上的水平线洒上了一片橙红色的光芒时,远处赶来了两匹白马,赫然一看确是两个姑娘。

    其中在前面的那个墨发飞扬,大红色的衣袍是空中一道靓丽的风景,她的脸庞精美至极,不是夜离又是谁?

    守了一夜不见人,他本是昏昏欲睡,一见那红色的身影立马是来了精神,一把拍向身边的将士道:“开门开门!她来了!”

    身旁的将士反应过来连忙是应了两声,转头一看他已经跃下了城门,在城门只开了一道缝的时候飞出去接应那二人了,出去之前他便是想好了要用什么表情什么姿态迎接她。

    “小姐!小姐!”他高呼着,见她来时便是跃下了马匹,便是上前牵住那匹白马道,“小姐怎么连个随从都不带,一路上的多危险啊!”

    “累赘。”她目不斜视得朝前走去,只丢了两个字。

    他给自己的表演没用上便是心急如焚,连忙是上前哭丧着脸喊道:“小姐……将军他”

    “阿达。”她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他,就是看到他僵着半张哭丧的脸道,“我一路赶来,彻夜未眠。现在,我只想歇一会儿,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下。”

    她现在并不想听见任何关于她父亲阵亡的消息。

    而阿达被她这么一说,只好是尴尬的收住了嘴,点了点头老实得跟着她往城中走去。等是走到一半的时候,夜离忽然觉得军中过于安静便是问道:“王子呢?”

    阿达一听,只觉得她是不是脑子不好使,这个点能在做什么?因此就是顺口答道:“在歇息啊。”

    夜离的脸色一下子就是变了,很无语的叹口气道:“这个点,要是我父亲已经起来操练将士了,他竟还在睡?副帅身亡他竟还有脸睡?!”

    她几乎是质问的口气,又觉得脑中一片混沌,有些眩晕便是不与他多说,直是转身往里头走去了。

    她如何能想到夜将军的离世对于三王子来说,并非将士殉职的难过,而是对手死亡的欢喜。

    等是她转了身,阿达才注意到了身后还有一个姑娘,抬头看去原是那个他一直想要蠢蠢欲动的女子!从前夜离去过军中找夜将军,他便是见过紫竹一面,结果却是被前者骂了句猥琐,自此记恨在心里。

    没想到今日却是她跟着一道来了,不由露出了满是不怀好意的眼神,紫竹给他看得一阵不好意思,还很是羞涩的笑了笑。

    夜离感到不对,回头就是看到他们眉目传情的模样不由怒喝一句:“紫竹!还不跟上!”

    后者吓了一跳连忙是收了表情,跟了上去道:“小姐,奴错了,奴只是给人仰慕一时得意忘形了,您别是生气了。”

    她听罢叹口气道:“我不是生你的气,你可以被任何人仰慕都不能被他仰慕,他心术不正、龌龊至极,跟了他你会受罪!”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除了好好应,自然没有其他的不肯了。实际心中却很是不屑,觉得她不过是嫉妒自己貌美罢了。

    夜离知道紫竹一路紧赶慢赶也是辛苦,便特意吩咐人给她另外安排一个房间以免伺候自己反倒累了去。

    等是都安顿好了,阿达便是在夜离门前守着,这样她醒了自己冲进去说一番夜将军的事儿说不定还能看起来忠心一点。

    不过只是刚站了一会儿,帐篷的拐角却是来了一个人,阿达一看原是三王子。只见他一脸阴沉的走了过来,阿达便是点头哈腰道:“殿下,您来啦?”

    他看一眼帐篷内,走到阿达的面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才是问道:“她呢?”

    “已经是歇下来。”

    三王子一听便好似满意得点了点头,随后又是靠近了他一步,手上还比着一个勾着手指的样子。阿达以为他有事儿吩咐,便是忙不迭地将头伸了过去。

    只听他口气阴翳还含着警告道:“下次若是再多看紫竹一眼,小心孤将你‘斩草除根’,今日是初犯,孤且放你一马,要是再犯定把你剁、了、喂、狗!”

    这话说得小声,却是字字句句遁入阿达的耳中,同时他也猛然弯了腰一时面目狰狞。他万万没想到,紫竹居然是三王子的女人,女人与小命比起来那都不算什么,便是连忙点头哈腰,直是应道:“是是是、殿下饶命、饶命”

    三王子这才满意得直起了身子,手上好似收起了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孺子可教,孤便是先行走了,好好看着便是重重有赏。”

    说着,邪魅一笑便是走了,也不管阿达的脸上渗出了多少汗。谁都不知道他方才是有多大的火气,才是手拿着匕首对着他的命根 子

    三王子离开了夜离的帐篷,反路往紫竹的帐篷走去了,本是想着这女人既然在休息便是不吵她罢,没想到在帐篷外听到了流水与哼歌交织的声响。

    行,还挺会享受的。

    他撩开帘子悄然走进去,而那女子正是陶醉之间,完全没注意自己的帐篷内多了人来。

    正是闭眼泡澡间,忽然有人拿水往她脸上泼了过去!紫竹一惊连忙是睁开眼便是抹着水大骂道:“谁啊!”

    “是孤。”

    听到这声音她浑身一颤,随后眯着眼那人模糊的轮廓才看了清楚,不由诧异道:“殿、殿下!”

    他邪魅一笑,但以紫竹对他的了解,隐约能感觉到他身上一股浓浓的怒气。只听他说道:“还挺会享受的?”

    紫竹脸色一红,连忙就是嗔嗲道:“殿下怎么拿竹儿打趣起来了?”

    三王子不回话,只上前手钳住了她的下巴,好似在细细观赏着什么。紫竹本是被他看得莫名奇怪,随后只觉得他手上发紧,下巴疼极了!

    她连忙是惊呼起来,脸上不由挣扎:“殿下、殿下!疼、疼!”

第一千三百零六章 不拨人

    夜离撩开帘子进来,左右查看一番,却是只见床上无人,反倒是屏风后坐着一个曼妙的身姿。她不由奇怪,走了过去就是问道:“紫竹?你怎么还在沐浴?我以为你在睡着呢。”

    知道我睡着你还来闹!她心中吐槽,嘴上却是毕恭毕敬道:“奴方才太累了便是在这睡了过去,小姐如何这一小会儿的就起来了?”

    只听夜离是叹了口气说道:“分明困倦的紧,偏偏不知为何总做噩梦,就是睡不过去还惊醒来了,便来看看你。你既然这般辛劳,不若起身歇会儿,我便不吵你了。”

    她是主子,自己是奴哪有这样的道理?紫竹一听连忙就是噗通起身说道:“不必不必,小姐要不先坐着,奴将衣衫穿好就出来。”

    她想想也行,便是说了声好,去另外一边儿坐着等了一会儿。

    片刻之后,她与紫竹二人便是走到了大帐篷里,三王子一如既往的虚伪,请她坐上高坐,只说因她是客。她便是冷哼一声,不说半个谢字就往上边去了,全然不知三王子目露凶光了来。

    下首正是跪着阿达,夜离再是讨厌他也没有回话必须得跪着的规矩,特别是阿达也算得上是她父亲的徒弟,她这是给父亲面子。

    于是便是说道:“中原有句话,男儿膝下有黄金,何况你是一个将士就不要跪着说话了,起来吧。”

    可是阿达显然没有要听她说话的意思,反倒是看向了三王子。她觉得些许奇怪,便也就是跟着看过去了,三王子这才装作刚注意到的样子,奇奇怪怪的来回看了下她与阿达。

    随后才是说道:“看本王做什么?阿达,小姐不是叫你起来吗?你便是起来啊。”说到最后那几个字的时候,他的表情微敛,眼中含有警告。

    这是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威胁他呢。

    阿达立马浑身一抖,将头埋下来说道:“王子客气了、小姐客气了,属下跪着回话挺好的。”

    夜离看得出猫腻,却是不想多管,他既然不起来那就跪着吧。随后她低头喝了口茶才是说道:“那你便是说说吧,我父,是怎么没掉的。”

    这才是重点呢!他立马就是绘声绘色得讲了一大段,时不时配上泪水,以表对夜将军离世的感慨:“……那齐将军打不过我们将军便是起了歪心思将他打下了马直是滚入了蛇群当中,随后就被咬了

    当时分明还有气息,我们几个便是上前将将军救下,可是临撤兵之时,那齐将军心高气傲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将军便是将他抢了回去,有几个兄弟放心不下便是弃城门跟着将军去了。

    属下原先也要去的,可是城门已经紧闭上了,属下出来的时候已是追不上了。过了一夜,那边就是传来将军已死的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他们折磨而死,而几个兄弟一夜之间也成了叛军……”

    也不知道是说了多久,她的脸色早就是臭下来了,等是实在听不下去的时候才是怒吼道:“够了!”

    三王子见她发怒冷不丁的还想在添油加醋一番,便是说道:“夜小姐不必难过,也不必报仇,夜将军算是去了极乐世界……”

    “和你有关系吗?”夜离向来嚣张跋扈,皇族都并未放在眼中,更别提一直看不上的三王子,此生尊重的人不过女皇与父亲,爱护的人不过一个太子。

    可三人之间已经是没了两个,想到这个她便是觉得一顿的难过,更不要说三王子在这个时候插个嘴她是信还是不信了。

    她压根就不想信。

    “你的话、他的话我一个都不会信,今日我来此只因为要完成我父亲的战场,报不报仇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们都无关。”她眯着眼,口气笃定,在三王子的眼中跟夜将军一般讨厌,还更加不给人面子。

    随后夜离便是起了身,用蔑视众人的眼神说道:“明日我便出去迎战,请问三王子给我拨多少人?我父亲的军队我应该能用吧?”

    对他那般的态度还想从他手中拨人出去?三王子只觉得她是异想天开,便是笑笑道:“不能。”

    在夜离不满疑惑的目光之间他又是说道,“你这次首次亲上战场,又不如你父亲厉害,却叫我拨人给你难道是要他们找死吗?”

    他挑了挑眉头,好似这是一个很正常的事儿一般,“所以,本王不会拨人给你。要,你便自行上场,若是输了我也不会冒着城门被迫的险峻给你开门。”

    连门都不开?她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时间不由问道:“敢问,我父亲战败之时,你也是连门都不开吗?”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不敢轻易想象。

    父亲什么性情她很是清楚,怕是与她不相上下,不可能对三王子言听计从,二人绝对是死对头般的存在。如若只她方才那般,三王子连是后路都想好了,她不敢相信父亲那样日日与他作对又有什么下场。

    连是方才阿达所说的都成了怀疑,父亲滚下马时他当真这么好心为他撤了兵?

    可三王子明显是听到了这话中的意思,便是转了转眼珠子,自然的应道:“小姐严重了,夜将军是副帅,怎么样也是军中的一根顶梁柱本王如何会这么待他?

    副帅阵亡,军队本也就该与我军编制起来,而由本王管制自然由我调遣。现下敌军一直想着攻破城门,为了自保只能牺牲小姐,这么说,可有问题?”

    夜离深深的凝望他的脸庞,企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不过可惜,三王子到底没这么容易叫她攻破。

    至此她便是微微一笑道:“王子好计谋,从前我倒是看不出您是这般思虑众人的主。不过您既然都说了,我自然只有听令的份了,难道我不答应您还能拨人给我?”

    他心中疑虑万千,却是知道从他嘴中扒不出什么东西来,便是只好道,“不过战袍,王子总得为我准备一套吧?”

    “那是自然。”

    听到答话,她便是冷哼一声,往帐篷外去了,对于三王子这个人保持绝有的怀疑。

第一千三百零七章 夜将军

    又是一日,白言皱着眉不断思虑这场战事儿是打了多久了,同时齐将军也是看着那紧闭的城门不由就是问道:“兽也用了,人也上了,你说他们接下来要用什么作战?”

    “指不定就是兽或者人,不然他们还要是什么花样?我隐隐觉得他们仿若对这战事输赢一点在乎都没有,就是应付我们罢了。”白言皱眉应道。

    特别是上回夜将军死得那件事,三王子给他的感觉并非在乎这场上输赢,倒是想要置夜将军于死地罢了,人一受伤便是撤兵,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何况受伤得那个还是他们的副帅,连是伤患都不管了,这是预估到他会死亡?

    苏南国也不知道是想做什么,他们聊了多久便是不出兵,每每战事儿都要拖上一段时间,着实是烦人。

    齐将军也算是看不下去了,便叫人扛着木桩准备撞门。那扛木桩的正是夜将军留下的几个士兵,只因他们身形魁梧,看着扛木桩是个轻松的,这第一仗便是叫他们准备撞门了。

    他们一个个意气风发,带着对三王子的怨恨,将木桩都准备好了,也只准备在新伙伴面前留个好印象,给自己树立一个不错的形象。

    于是在齐将军倒数完毕,而那城门还是不准备开的时候,随着一声令下,他们便是举起了木桩超前冲着上去。“砰!”得一声巨响,城墙上下落下了黄灰在他们的头上,只一下就好似要叫城门倒去。

    可也就他们自己知道,这门有多少牢固。

    在撞了好多下之后,那门突然是缓缓打开了。白色的光照下来,惹得他们几人微微闭上了眼,随后再是睁开,面前出现了一匹雪白的骏马与一抹战袍。

    众人以为是敌人来了,便是想着铆足了劲头依照计划来的将木桩直往上撞去。然而刚是准备好,耳边却是传来了一句清丽的女儿声,“你们几个,大胆。”

    这声嗓熟悉不已,他们便是一时诧异看了上去,等是清楚将人看尽了,几人才是有惊讶又是欢喜的同时喊道:“小姐!!!”

    战场那边的人都听见了,不由奇怪起来,怎么他们的动作都是停下来了,还喊着什么什么“小姐”的?

    远远的他们只能看见一身穿盔甲之人立于马上却是看不清其样貌,纷纷好奇这沙场之上怎么会有女儿家。

    却不知那里已经涌起了澎湃。

    “我原先还不敢相信你们会背叛我父,如今,呵!确是看得清清楚楚!你们怎么可以帮外人攻打苏南!”

    夜离坐于马上,眼神严峻,腰间的软剑取出,直指下面的一群人。他们面面相觑,将脸上的笑意收起,一时间松开手中的木桩,一时间只觉得她好似是误会了什么。

    其中有谁近乎疑惑的问道:“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确实是在攻打苏南不错,若要扣上叛徒的帽子且是认了,可是背叛将军又是从何处起!”

    身后也有人应道:“是这个道理!我们何时背叛了将军!”

    “还敢说没有!”夜离厉声起,眼眶陡然红了去,“苏南是我爹的家!你们帮助敌军,不是背叛我爹是什么?!为难我从前信任你们!”

    “背叛?家乡?有三王子那样的,将军就算是活着也会做出与我们相同做法!将军从来不是愚忠的人!”

    不知道是谁,在其中应了这么一句,惹得了她的注意,她骑着马跟到他的面前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倔强的低着头一声不吭,见到自己主子的女儿便是如见到主子一样欢喜不已,可刚是欢喜之时惹来的却是怒骂心中怎么也平息不下来。

    如若连是主子都理解不了自己,不被理解也罢。

    夜离见他不离便是换了个问题道:“行,这话你不理,那我再问是谁将我父亲打入了蛇群,让他出来我与他一战!”

    这下每个人互相对看了一眼突然尴尬起来了,将人打入蛇群的如今正是他们的将军,这话怎么说?说了想必人都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于是一个个支支吾吾,便是个个都不说,一时她心中焦虑便是发狠道:“说!”

    远处的赵一阳见那人拿剑指着自己的兄弟们,偏偏那几个大傻动也不敢动便会心下不平,思虑着是不是遇到从前的同伴,一时没了脸皮。

    想了想他便是对着白言道:“将军,他们个个宛若是遇到了难题,不知是不是见了为难的人,属下请缨上前解围!”

    后者自然是看得出来他们的情况,便是点了点头应允了。

    刚是点头,他便是扬起了马鞭一甩,马便是冲了出去。巧是夜离正在质问之中,他上前打掉了她手中的软剑,来不及看人只看向了那群士兵道:“你们个个是在做什么?!有这么时间发呆倒不如多杀几个敌人!”

    说罢,才是看向了那所谓的敌人。然而只看一眼就傻了,这还真是个姑娘,明眉皓齿好看得不行,用他这土人的话就是好看得像仙女一样!

    恍然间他想起了出征时大欢儿嘱托他的那句“女将军”,不过好看虽好看,倒是与他没什么关系,用自我出发还是自己的大欢儿更胜一筹。

    夜离见他看着自己,就是很不耐烦说道:“这是谁?!你们所谓的齐将军吗?!”

    见她态度嚣张跋扈,赵一阳对她的印象立马就是不好了,于是就不理她,一时间转头问向了那几个士兵道:“这是谁!”

    那几个士兵见这二人像是要打起来一般,不由就是小声应道:“这是我们将军的女儿。”边说着那眼神就像是祈求一般。

    夜将军、齐将军,夜小姐找齐将军?齐将军对战夜将军,他一时就反应过来了,见这样的架势,相比之下这夜小姐像是来算账的。

    他了然于心,回头看看齐将军与白言,冲着那些个人道:“我知道了,我向将军请缨来战,你们回去就是了。”

    随后看向了夜离道,“我就是齐将军。”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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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2475/ 第一时间欣赏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最新章节! 作者:凉夜白所写的《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为转载作品,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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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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