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TXT下载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全文阅读

作者:凉夜白     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txt下载     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四百二十九章 一辈子出不去

    林老婶仿若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一上手就是使出了喝奶的力气,一把用力掐住了她脆弱的脖子。几乎就是弹指之间,紫竹便是瞪大了眼睛差点就翻了白眼,连是喘都喘不过那一口气。

    等是燕子一个小姑娘反应过来时,却只有绵薄的力气,捶打也捶打的没有力气,瞧见紫竹那快要断气的模样,一时急哭了出来:“来人!来人啊!!救夫人救夫人!”

    家仆的反应还是快的,屋子里与篱笆内的立刻就冲出来了。按照林老婶的那般蛮力,要是一般的下人,都等不到反应过来,不用一会儿紫竹肯定就没气了。

    就是可惜了,那手停留在她的脖子上不过半刻,家仆们已经超出了预想,一下子冲到了老婶的身旁,只一只手就将林老婶揪着丢到了地上去。

    到底是三王子亲自留在紫竹身边的人,不曾被面前的场景吓到,速度也是极快的,立马将姑娘从那满是沟壑的手里解救出来。

    紫竹有家仆保守,可是林老婶却是只身一人,怎么可能弄得死她?也不知道是过于天真了才叫她走得这一遭;还是说心存侥幸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不会成功。

    只见刚刚被握在自己手中,白净而滑嫩的脖颈因着一时大力,泛出了一道明显的细痕,却是青紫青紫的着实明显不得。

    她就像是没了灵魂的木偶一下子瘫在了燕子的怀中,眼神涣散险些闭气,好一会儿才是猛然深吸了口气,眼眸一下有了光亮,立马恢复神智咳嗽了起来。

    燕子瞧她咳得厉害,连忙上前照顾,该递水递水,该安抚安抚,对于林老婶骂的也不是少的。正是安抚之时,恍然瞧见自家主子脖子上被勒的一块红,即刻就是慌张了起来。

    “哎呀!夫人、您、您的脖子怎么一块的紫红啊!”

    紫竹分明刚经历了生死,又是瞧见燕子痛哭流涕,还听说脖子上竟然还有一块紫红色的疤痕,可是却一点生气都没有。咳了两声后,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眸恍然笑了。

    那般的笑声伴着一股子的沙哑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嘴中还蔓延着血腥味儿,加至那目不转睛盯着林老婶的眼睛,是个人都觉得这个女人多少可怕。

    家仆们以为她是在生气,因此几个巴掌直接是甩在了林老婶的脸上,青年男子的力气打的她面容红肿起来,略微银丝散落,成了个披头散发的女鬼模样。

    林老婶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那几 巴掌下来,不论是笑还是哭又或是呲牙咧嘴的凶恶都表现不出来了。只得垂着头,嘴中还是不认输的骂道:“你个恶女人……暖床子……”

    只听她笑完后,见林老婶那模样也不气,谁也不知道她是将气都憋在心里了,只是听她恍然命令道:“行了,就打成这样吧,压在旁边不要给干扰了,其他人给我用命砸,一点都不许落下!”

    随后又是咳了两声,却完全不影响她的气势,只是磕磕绊绊也不要燕子来扶的,径直走向了被压在地上、已是满嘴血的人面前蹲下。

    “我原本想着,把你家公鸡闹我的还回去就是了。”

    她说着,拿起了地上被砸成七荤八素的碎片,像是玩一样的,砸中了篱笆竹内逃跑的公鸡身上,不过片刻便是响起了公鸡的惨叫。

    她笑笑,随即又看向了林老婶道,“可是你不识好歹啊!是你要这般的,到时可别怪我,总有一时间你会把自己囚禁在这里。”

    林老婶想冲上去打她,可是却叫身后的家仆压得一动都不动的,而听了她这句话后,她恍然是停下了挣扎彻彻底底明白了她这么做的用意。

    一只公鸡的鸣叫,导致自己的家就这般毁于一旦,可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这个女人的心肠定能坏到这样的极致?出乎了她的意料。

    如今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是在嘴上强硬骂道:“紫竹,你不得好死!有朝一日 你一定死的不能再惨!!!”

    “哦?是吗?”她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来,笑说道,“那你也一定会先死在我面前,若然不信,一试便知。”

    说罢她便是叫人堵上了她的嘴,随即就是动弹不得,等是这骂人的声音被堵住了,她终于悠哉悠哉开始指挥那些个家仆继续砸、继续耍鸡群。

    等是又砸了一会儿,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叫喊:“太子殿下驾到!殿下驾到!还不快快迎接!殿下驾到……”

    紫竹一听了这个叫喊,私底下了然笑了起来,面上却是臭着一张脸,露出一番恼火而富有尊严的模样出来,她知道该是怎么做,心下也有一般的主意了。

    林老婶倒是吓了一跳,什么告诉太子殿下都是她嘴上说说她哪里敢啊??殿下怎么突然来了?不会是面前的臭丫头真的派人去请殿下了吧?

    她开始心慌了,却是在这个时候见她挥了挥手,侍卫居然一下子就松开了她,林老婶一时呆愣,随后反应过来,起身就是要准备跑向三王子来的方向。

    边跑心中边庆幸,肯定是她心虚才放开了自己,殊不知道自己立马就是可是先去告个状,这样殿下一定会相信她的!

    可是她不知道紫竹此刻是一点在意的都没有,就是慢悠悠看着面前的家仆们,随即说道:“把鸡抓起来,该砸还是继续砸,没我的吩咐可别停下来。”

    不过一会儿林老婶便是将撵轿给拦了下来,立马是跪了下来哭诉道:“殿下、殿下!殿下为老奴做主啊!老奴这么大把年纪还未受人这般欺辱啊!殿下!”

    林老婶冲的不知道有多块,要不是抬轿的下人及时顿住脚步,定然是一下就撞了上去,不说她如何也不能惊扰了殿下。

    苏南的撵轿与京城的不同,是以一梨花木制成有婴孩半臂厚的大方块儿,上边儿铺上了羽绒毯子与枕椅,绵绵软软叫人舒适。

第一千四百三十章 太惯着你

    撵轿以纱幔高高置在比下座稍小一些的竹架子上,散落四周来遮挡主人的面容,梨花木的周边则漆上身份的印章,叫外人清楚是谁的撵轿。

    只见纱幔里的人面容朦胧,听了林老婶的话后却一言不发,叫后者的心下没底,突然不敢确定他会帮谁,即便自己先告状,他万一不帮自己怎么办?

    恍然见三王子用杆子敲了敲撵轿的边缘,抬轿的下人会意,立马缓缓的蹲下了身子,将撵轿放低了来。

    梨花木之重又不稳,叫抬轿的下人个个比府中的侍卫还要强壮的,赤着脚面上黝黑,赤倮着上身边能清楚瞧见一块块的肌肉,这就是他们的标志。

    等是他们蹲稳了,两旁伺候的女奴才是一时拿起了手中的钩子,将纱幔顺着两旁勾开。那纱幔开了里头人的面容便是显了出来,女奴与林老婶立刻就是低下了头。

    主子的尊容,不是他们几个小小的奴能够瞻仰的。

    只见一个男奴拿出了轿凳放在了撵轿旁,不一会儿三王子便是用手拂去了纱幔缓缓踩在了轿凳上,身形优雅的走了下来,诠释了一个皇族王子的高贵。

    他只是看了一眼地上的林老婶,便是瞧见了她披头散发的模样以及脸上被打的凄惨,于是乎轻皱了皱眉到底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往前走去了。

    等是瞧他走得有些许前面了,她便是抬眼一看他的背影,赶紧跟上前去了,不敢落在后面,免得一会儿叫紫竹告状了她啥都不能解释。

    三王子往前面走了好一段去了,随后便是瞧见林老婶的院子已经被砸的稀巴烂了。几个家仆还在往外面扔东西;篱笆竹内几个原本清清楚楚的家仆,此刻成了乡下抓鸡的农夫???

    这算怎么回事儿??堂堂太子府的下人在那里一个人手上提着鸡?罪魁祸首还是被宠爱的竹夫人?传出去叫人多少笑话?

    他原先以为林老婶是个蛮狠无理的女人,紫竹一个小小姑娘又是身份不高,他很怕林老婶会看不起紫竹从而欺辱于她,如今一看,当真是自己想多了。

    紫竹如今正站在篱笆竹前拍手称好呢!!!

    他并非什么好人,但是紫竹在他心中却是个可亲的姑娘,除了本身心思就恶毒,其他的他想不出什么能叫紫竹这样将老奴的家给砸成这样!他没想到紫竹会是这样的人!

    他一时怪自己真的想的太多了,真是太宠爱紫竹了,便是深吸了一口气大声怒吼道:“都给孤住手!!”

    众人吓了一跳,装作是刚刚才发现太子来了,连忙是转身一瞧,全都愣在原地,后知后觉才是行了个礼道:“见……殿下安”

    可是紫竹就跟没这个人一样,还是呆呆的看着前边儿,也没有转身来请安的意思,他见了便是顾不得什么她还在生气之类的的,只是心生起了怒火。

    这么多的下人在场可不是她能胡闹的!

    “紫竹!这都是怎么回事儿!半个太子府的女主人在这里砸下人的家?成何体统!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想活了是不是!!”他十分的恼怒紫竹不将自己放在眼中,也恼火面前的场景,叫人愤恨。

    众人一惊,连同燕子立马是一把跪了下来,惊恐说道:“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啊!殿下息怒”

    可即便是这般,紫竹也没有理他办法,他一时冷笑起来了,只是冲着她的背影说道:“紫竹,这不是你可以闹脾气的地方!是不是孤平时太惯着你叫你目中无人了?”

    “惯着我?闹脾气?呵。”她冷笑着,侧过脸,留下这么一句沙哑的话,便是再不理会他。

    林老婶在三王子的身后听了这么一句话,不觉就是笑出了声儿来,心中暗自窃喜,看来他也并非是有多少多少宠爱紫竹啊,这不撒的火不是一点点啊。

    而三王子虽然听到了她的声音这般沙哑难听,不觉就是奇怪起来,不过瞧着她披满墨发的细肩却再听她那傲慢的口气,三王子不由怒了。

    不过这时间又是污蔑了她,她也还在气头之上,本与他就是一顿的疏远,他实在是怎么生气却舍不得对她发火,只好是将矛头指向了燕子。

    “大胆奴隶!一定是你教唆了你家主子在这里胡搞,来人啊拖下去重鞭挞五十!”他毫不留情面的冲着燕子,就是一阵的生气。

    紫竹知道,如若不是他心中还有自己,这鞭子本应该是落在自己身上才对。

    她依旧是毫无反应,只能听燕子哭嚎道:“冤枉啊!奴冤枉啊!殿下……殿下,不是奴、不是奴教唆夫人啊!这都是误会、不是奴啊!”

    “不是你?”三王子气的冷笑,低头看那个侍卫拽不走的丫头,不觉就是不讲道理起来,“不是你又怎么样?夫人心情不好尽是折腾,你不知道劝说,竟然还助纣为虐,这难道不该打!”

    殊不知这在林老婶的眼中却是十分的可惜,她恨不得冲上来说两句话,叫紫竹来受这个罪过,可是她却是不敢的。

    燕子知道他是拿自己出脾气,也知道这都是紫竹的计谋,因此除了是不断地在配合,也是因为心中对鞭挞的恐惧,因此死死扒着泥头是十分慌张的模样。

    “夫人、夫人!夫人救命啊!救救奴、奴不想残废啊!救命啊!”那五十鞭挞下来,她不死也得要去半条命,再加个半身瘫痪才是。

    府中的鞭子由荆棘而成,长满了刺头,还撒上了自制的毒药,是叫人半身不遂痛不欲生,不要三个月时下不来的毒药啊!她害怕紫竹不救自己,自己的小命就交代在这了。

    “慢着!!”

    终于,紫竹开口阻拦了,在三王子眼中那是舍不得燕子受累,因此受不得他的逼迫,此刻就是一箭步跨到了燕子的身旁道,“这是我的主意!是我的主意!你们谁都不可以带燕子走!”

    她紧紧的抓住了燕子,至少是逼她舍得开口了,因此他摆摆手命令侍卫下去。

第一千四百三十一章 对峙

    “不可以、不可以!谁都不可以带燕子走,谁都不可以带燕子走!放过燕子、放过燕子”紫竹跪在地上,紧紧将燕子抓住,好似生怕她被抓走一般。

    那副神态像极了爱护奴仆的主子,完全看不出她方才还在砸奴仆的东西。

    于是乎,那主子跟奴仆便是抱头痛哭瞧着很是叫人感动,只有林老婶在心中悄然怒骂道:装什么可怜?哭也没有用了!

    三王子瞧她们哭了这么一会儿,有些不舍得说道:“行了,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自己做了不讲道理的事儿,怎么还有的脸哭来?”

    “不讲道理?!”

    紫竹听罢,一时惊讶并且委屈提高了嗓音怒道,“殿下说我不讲道理?!说我折腾还说您过于惯着我?!”

    他瞧面前的女人抬起了头瞪着眼,好似很恼火的样子,不觉就是心虚了下来,却到底保持着王子的尊严道:“怎么?你还不服?难道不是吗?不是折腾面前又是什么。”

    “是啊!奴在折腾,您是不是打算再将奴关禁足!”她放下了手中的燕子,站了起来与三王子倔强的对视着,叫他不禁的就是后退了一步。

    她连自称都改了,并且说起了上次禁足的事儿,他不禁呆滞,难道这次就跟禁足一般,他又将紫竹给误会了?可是这次他亲眼看到紫竹在砸东西啊!

    他心虚不已,垂下了眼眸,忽然瞧见了紫竹脖子上一条十分明显的条痕,像是被勒出来的,他不禁抬头往脖子上去边问道:“这是什么……”

    都还未碰到,紫竹便是跟紧张一般的拍掉了他的手,紧接着缩住了脖子用手试图遮挡那个条痕:“别碰我!”

    那像是个被掐出来的!

    他想到了这里,不由紧张,心脏立马提了起来,掰过来她的肩膀怒问道:“那是什么?!!告诉孤!是什么东西!从哪里来的?!”

    林老婶自然是看出了那个东西,不由就是心中一抖,往后面退了一步,手心开始冒汗了。那是什么?那是自己的杰作啊……

    她虽是被三王子掰过去了,脸上却不忘冷笑侧到了一边去,泪珠子却是从眼眶中夺门而出,不一会儿就浸湿了脸颊。

    只听她苦笑着,缓缓说道:“殿下宠爱我啊?惯着我啊?那怎么全太子府都可以侮辱我?那怎么全太子府都可以说我通奸?!殿下?你可知什么是女子的清白啊!”

    三王子听了一怔,不禁就是奇怪道:“这是什么话?谁敢说你谁敢侮辱你!”

    她仿若是再也说不下去的样子,转身用双手捂着脸,呜咽的哭了出来,却是没有一句话去回应三王子,叫他不觉心慌起来。

    “你说啊!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时候,燕子适时的从地上爬起来,手指指向了林老婶,底气很是十足的叫骂道:“是她!夫人脖子上的这道痕迹是林老婶掐出来的!她想害死夫人!”

    这是实话,林老师没有办法斑驳,只好是一下跌坐在了地上,双目无神,嘴中囔囔道:“不、殿下、殿下!不是老奴啊,是夫人要砸奴老板留下的东西,老奴一时情急才、才……”

    他一下子明白过来,却是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主子跟奴仆的纠缠事儿不清不楚,谁来告诉孤!”

    燕子几乎是不带犹豫的,一下子跪在了他的面前,头却是抬的高高的,十足的底气说道:“禀殿下!奴清早曾与殿下说过了主子一大早上叫后院的公鸡闹得没得睡,因此而后睡得昏沉,殿下可记得?”

    “记得。”

    她又是缓了缓气,随即说道:“奴曾告诉过殿下,夫人近来胃口极差,消瘦了好一阵,整日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是殿下叫奴不管付出什么,都要好好照顾夫人,殿下可记得?”

    三王子不喜欢她卖关子的模样,便是轻皱起眉头道:“记得。”

    燕子立马是朝着他一下子拜下来道:“请殿下做主!夫人睡到了日头偏西才勉强起身,叫寒气灌得脑子昏沉,嗓子沙哑。恍然见门外的阳光好的不得了,便是心血来潮出门走了一走。”

    她深吸了一口气,好似再压抑着什么说道,“或是林老婶在喂养鸡群,因此鸡群的叫声吸引了夫人来,只为清早那一遭叫夫人难受,一时她便很好奇。

    府中一向没有这些东西,所以夫人才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养了公鸡日日扰人清梦!找是找着了,可是却不见喂养的主人,再一瞧那公鸡母鸡生的好看,夫人一下来了胃口。”

    她叹了口气,紧接着说道是,“殿下应当知道,夫人胃口不好吃不下油腻的东西,便是养不了身子,那您可是跟着担心啊。

    好不容易有了想吃的玩意儿,还不见有人饲养,家门紧闭不像有人烟的模样,奴心疼主子的身体,忙着抓来可有错?奴这是谨遵殿下的吩咐啊!”

    三王子想了好一会儿,这本不是有道理的事儿,可是这丫头倒是机灵啊,话是自己说得,她谨记下来伺候主子、心疼主子,好似确实没错。

    他想着燕子会耍嘴巴,可厉害了,于是随即说道:“本应等主人来了才说,不过竹儿的身子是府中的大事儿,耽搁不得的,若实在想要先斩后奏未尝不可。”

    “正是呢!”

    燕子一下惊呼起来符合他所说的话,结果叫林老婶一听,心凉了一大半。如若是这样,接下来说什么都没用了,她说什么都是有道理的了。这竟然像是个全套一般!

    只听燕子接着说道:“可是家仆们不会抓鸡,闹了个埋汰,叫人好笑,咱们便是当作热闹来了。谁知道原来那是林老婶的住户,她老人家在家呢,惊动了一时,才出门来叫咱们看见的。”

    “是、是是!”

    林老婶听她这么一说,连忙就是给将话接过去,试图给自己说话道,“老奴出门一见众多家仆在打要自己家的鸡,而且那是奴闺女送奴的,这还不知道情况,自然是着急的,老奴也不叫是错的呀!”

第一千四百三十二章 蛮狠无理

    三王子听罢,只觉得确是两方都说的有道理。

    紫竹在他心中不是无缘无故找人麻烦的女子;林老婶的丈夫与儿子也于他有恩,两者之间他不能用偏爱解决,这次他得公事公办。

    想到这里他便是说道:“老婶说得也对,若是不明真相者,确实会一时着急,若是有对竹儿失态的地方,也是正确的。”

    “不明真相?不明真相怎么会知道我通奸了。”这个时候,本是背对着三王子的紫竹,恍然说出了话,叫林老婶心中一抖。

    在场的多少家仆,可是她好似都不当回事儿的。虽说众人心中都是有底,可是从她口里说出来、从一个当事人嘴中说出来,好像就很不得了一般。好似这话就是真的,这件事儿就是真的。

    这话多少难听,叫众人都不敢抬头去看她了,而当事人却一片俯瞰,直是瞧见一个个的下人垂着头却是左顾右盼开的模样,叫人十分讨厌。

    三王子也皱起了眉头看向那个姑娘,随即凝眸有些败坏道:“紫竹!”她听了他的怒吼,只当是不理的,将头撇到了一边儿去。

    这般行为若是换了旁人,那就是大不敬的了,不知道多少大胆,也就她三王子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疼爱,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

    等是她不讲话了,燕子才是呼了口气继续说话,而这一次,她竟然是迎合了林老婶的话,十分虔诚的说道:“林老婶说的不错,林老婶确实说得不错!”

    这怎么一说竟是说支持自己的话?

    她一时傻了眼,不知道燕子耍什么名堂,她知道燕子不可能为自己说话,可是怎么不是反驳自己,偏偏还说什么自己说的尽是对的?她恍然间不明白了。

    紧接着便是皱眉看着她,希望从她嘴中知道答案。

    只听燕子缓缓说道,“咱们知道那些个鸡原来是林老婶家的,也误伤了那些个鸡群后,我倒是想问一句老婶您咱们夫人可曾计较,您一个下人身份竟敢在府中养鸡,扰了她的清梦?”

    这自然是没有的,紫竹甚至没有着重于这件事儿说话过的!于是她几乎是下意识得摇了摇头,很是诚实,反应过来后又是连忙点了点头。

    那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叫三王子紧皱眉头道:“林老婶,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一惊,恍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喃喃道:“老奴……”

    可是燕子却是适时打断了她的话,反倒是提起了嗓子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过去了,只听她行了个礼,表情严峻高声道:“请殿下明鉴!”

    她抬眼很是怨恨的看向了林老婶,又是审视了一番众人随即才是狠狠的怒道。

    “但凡在场的人都知道!当时夫人念在林老哥服侍殿下多年的份上,不仅没有计较林老婶的鸡吵闹,更不曾计较林老婶驱赶家仆的蛮狠无理!还客客气气的与她道了歉!”

    “从头到尾,都是林老婶先对我们夫人口出狂言!”

    这话刚一落地,周遭的人一下就没了声儿,连是细细簌簌的都没有了,静的只得听见一阵阵的冷风呼啸。随即紫竹的一众下人,才是小声嘀咕起来,可是那声儿却能叫人听见。

    “好像是这样的,确实如此……”

    “是啊是啊,还不是那老刁婆不好伺候?”

    “燕姐儿说得不错,当时咱们可都看见了!”

    他们那明知道真相却是不敢大声说出来的模样,便是像极了那些分明知道真相,却不敢说出来怕得罪人的小人一模一样。更是像极了府中说着真真的“闲言碎语”的奴仆一般。

    那模样,只怕更叫人信服。

    这些话缓缓的钻入了林老婶的耳中,叫她的脸色霎时苍白了去,抬头就是看到了三王子探视的眼光,连忙是一把磕了一个响头道:“不、不是!是奴误解了夫人不诚心,故一时气愤!”

    她企图用不知道误解来推脱自身的罪责。

    可是那个时候紫竹确实客气道歉了,却不走心,分明就是故意找茬的模样啊!她怎么可以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而且自己还没办法反驳!真是叫人可气!

    “哟,老婶说得可真叫人好听啊!”

    可是燕子明显是不领情的,直接就是一句嘲讽的话丢了过去,“一个人诚不诚心,就您一句话可是?”她随即一笑,很是不屑。

    林老婶被她一张嘴弄急了,也就是立马骂道:“你个小蹄子,一张嘴就会叭叭叭!”

    “瞧瞧瞧瞧!都瞧瞧啊!”

    燕子跟唱戏一样,四周走了一遍,再拐到了三王子的面前,满脸都是委屈的意思。装着很是可怜倔强的紫竹心中都吓了一跳,没想到情急之下,燕子居然这般会演。

    只听她冲着殿下道:“殿下!你可瞧见了她是什么德行!原先夫人以为凭借殿下养她这么多年,算是有恩。给两只鸡也不为过,可是她死活不乐意,态度也很是恶劣!”

    她装着抹抹眼泪道,“可就算她态度不好,不肯给两只鸡也就罢了,拿人东西不给银两确是咱们的错,没什么好说的。可是”

    她复看向了三王子道,“夫人瘦的不成 人样了,没了胃口的人难得来了兴趣,您说不得依着吗?既然不肯白给,咱们也不强逼,咱们出银两买总没有错吧!她还话说得难听……”

    听到这里,三王子整个人都不好了,能做到这个份上,确实是林老婶过分了去!紫竹是他捧在心尖儿上的人物,本就该恃宠而骄一些,反倒这么懂事,显得他无能了去!

    林老哥虽说对他衷心十足,却与林老婶没有半点关系!

    是奴那一辈子都是奴,在苏南,讲人理不讲规矩身份的人不多,他已经是对她很仁慈了,主人要些什么东西,别说出银两,白拿也该!

    她怎么这般不识好歹,简直叫人作呕,活脱脱是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娘了,竟敢这般放肆。他虽一言不发,心中却已经知道该惩治谁了。

第一千四百三十三章 讲道理

    要是按他的意思,原先就该偏爱紫竹,不管对错,林老婶都是错的那个,压根没道理可讲。可是他知道紫竹平日温善,更是因林老哥的事儿,才想着给老婶一个交代。

    可是如今好了,按照燕子的说法与林老婶想说都说不出口、无从说起的模样,他知道了就算是紫竹的问题,她也得扛过去了!

    她一张老嘴就是说不过燕子,此刻瞧见他的表情也知道自己完蛋了。

    于是乎只想拼命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下子就是扑到了紫竹的脚下,哭诉道:“夫人、夫人!您知道的小人就是一时着急!那公鸡是奴唯一的女儿送来的,我实在是舍不得才与您发生了冲突啊!”

    她哭的更是卖力道,“奴实在是舍不得,才会口出狂言、出言不逊的,还请夫人放过奴!放过奴!”

    “是吗?”紫竹冷冷的说出这么一句话,随后一脚将她踹开,眼中流露出在三王子面前从未表露过的冷漠与凶狠。

    她眼中布满血丝的看着面前的妇人道:“我着实是饿极了,才一而再再而三向你讨要这两只鸡,好笑吧?太子府的夫人也会饿肚子?呵呵”

    “白抓不行,我当面找你讨要,讨要不成我便用银两买,你且告诉我,这之间,你可曾与我强调这两只鸡是多少珍贵?”她眯起了眼看向远处,句句逼问。

    林老婶如今慌张,哪还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强调过!

    随即,她的眼神猛然就是瞟回来落在了林老婶的身上,就像是一把剑腾然刺过来,叫人措手不及道:“你没有!!”

    她朝前跨了一步,险些踩在她的脚上道,“你从未告知我这鸡多少珍贵,在我还与你好好说的时候,你便将我当作软柿子,一句句的毒话脱口而出!”

    “暖床女技、不是太子妃金贵什么、女奴、我个暖床子还不如你呢?通奸找男人、浑身脏透了?”她说一个词就上前一步,这些话早吓得林老婶不停的后退。

    林老婶都不敢相信自己会不知分寸说了这些话!

    只见她倔强的昂着头,眼中却蓄满了泪水字字句句都不停道,“一个小小的暖床女技能金贵到哪里去,还能翻天了不成?不过就是女奴出身,身份低贱,还不如您呢。

    就这样还敢找男人,简直就是脏透了,迟早得死。我不过就是暖床子可不是府中的女主人,回头殿下找了太子妃,定然好好治治我。”

    她边说着边转过了身,朝三王子走去,嘴中却不忘说出了这些话。

    等是停在了他的面前,紫竹恍然停下了话语,直视着他的眼睛才是继续说道,“殿下倒是问问她,这些话,都是谁说的?这些话,又在哪里传的盛行。”

    紧接着她冷笑了一声道,“只怕小小的全苏南,都知道紫竹为何人了吧?”

    殊不知三王子听了这些脑子都要炸了,他全然没想到一个冤枉禁足,会多了这些谣言;而这些谣言致使了她多少痛苦。他原先还觉得,这些话控制命令就好了。

    他也没想到,一个公鸡鸣叫就引出了这些,清早燕子小心翼翼的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竟然还不当回事,真是大意了。

    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旁的紫竹又是说道,“这些话,我可以当作不是一回事儿,我可以不在意的放过你。”

    此话一出,林老婶死寂的心神缓缓恢复过来,却知道能得到她的一句算了的机会不大,紫竹是什么人啊,她也略微了解。

    果然。

    “但是,是你先来没道理的惹我,等我发威的时候再说你收回那些话就没意义了吧?我为你侮辱我发火错在哪里?即便错了,脖上的这一道痕,你已经可以死千百回了,于情于理你都占不到便宜。”

    一句话,又拉回了最开始三王子询问掐痕的怒火,现如今在场的险些就忘了这些事儿来着,林老婶最后那一点点的希冀也随之消失干净了。

    只见她对着三王子说道:“殿下,竹儿可说错了?你要一个道理,错也不在我了吧?还是说您又想像上回一般,不听竹儿的话将竹儿禁足?”

    她高高昂着头,脖子上那一道掐痕委实明显,一时刺伤了他的眼睛。

    “竹儿,孤不知道,并未有怪罪你的意思,孤只是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故想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何……”

    “如若您信我怎么会来问?”她丝毫不留清面的打断了他的话,随后转了个身说道,“如若没有其他的事儿,竹儿累了,想回去歇着了。”

    说罢便是不留情面,挥了把手,身旁的侍卫便是跟着她准备回去,还不忘将手中的两只鸡拎好带走。一众人踏着脚步将地上,本就不显眼的银两,更是当石头一般踩进了泥土里。

    三王子来不及去治林老婶的什么罪,现在最是重要的,就是要立马追上紫竹,因此顾不得其他,只好是随着紫竹一同跑去。

    一众下人便是陪同着一块随着他的脚步去了。

    侍卫们还算懂事儿,专门留了两个下来监看林老婶,后者便是匍匐在地上冲着离开的二人高喊道:“殿下、夫人!放过奴、放过老奴吧!”

    可是她的叫冤却是没有人理会的,那二人忙着谈情说爱,自己不过就是一枚调味剂罢了。

    她已是不知多少苍老的脸,看向了自己的篱笆竹内,才发现那两只奄奄一息的鸡被抓走后,剩下的鸡雏基本都死光了……

    紫竹真的一点活路都不给她,什么都没有了,等待自己的或又是一顿驱赶打骂,还想着能安度晚年,看来都是想多了,竟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女人。

    她很是无力的瘫在地上,哭出了声儿丝毫也不在意身旁的两个男子。

    “竹儿、竹儿!你等等孤!”

    三王子从身后赶上,看到前方疾步行走的女子,满心都化作了一滩水,或许紫竹真的就是他一辈子的劫数,是无法摆脱去的,只好是二人纠缠几世去的。

    不过他倒是乐意。

第一千四百三十四章 你是我的正妻

    好不容易赶上去了,三王子一把就是抓住了紫竹的手腕,将她一下给抓的转过身来,随即她便是一手将他挥开,决绝的不行。他一看,面前的姑娘原是红着眼眶,泪流满面了。

    她好似不敢全转身过来,怕叫他看到自己哭的模样,便是侧着身子朝他行礼,用着浓厚的鼻音道:“不知殿下还有什么吩咐的?”

    他瞧紫竹说话的那个态度,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怒气,便是皱起了眉头很是不高兴道:“竹儿,你一定要这样跟孤说话吗?”

    她好似自嘲的一笑,说道:“一个小小夫人,不是这样跟殿下说话,莫不成要一点也不知道分寸的那般?那可不是小小夫人能做的。”

    “你可以!”他一把将她的肩膀扭了过来,很是不争气的扭曲了面容,稍稍崩溃道,“你可以啊!你从前不也是跟孤这么说话的吗?怎么一个禁足你就变了呢?”

    “是啊,是竹儿不知分寸,禁足是多少寻常的事儿,叫我一个没身份的人都敢跟您闹脾气,算怎么回事儿?”

    她的眼神看着远处,面无表情,却是眼眶中不断涌出泪水道,“正是因此,才叫竹儿醒悟,竹儿当真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旁人的闲言碎语叫竹儿知道,竹儿只是一个暖、床、子。”

    最后三个字她加重了语气,将它再次强调了一遍,随即一个闭眼,滚滚泪水落了下来,那一模样不知道让三王子多少心疼。

    他垂下了眼眸,用祈求又是退让的口气,柔声说道:“可是你知道孤的意思的,为什么要在乎别人?像从前一样,叫孤宠爱你,不可以吗?”

    “不可以。”

    她很是笃定的说道,终于一双落泪的眼睛直视了他道,“我知道,旁人不知道,旁人不知道我们真心相爱。他们觉得竹儿是狐媚子,勾引了您方得宠爱,就因您的宠爱,我才敢偷男人!”

    “可是这都是误会啊!”

    “闲言碎语从不会管他是不是误会!”她好似终于崩溃了,哭嚎了出来,“竹儿、真的受不住了啊!”

    三王子心疼的拥住她,随即放开了她道:“孤会将林老婶问罪,会告诉旁人你不是他们说的样子,除了警告,林老婶的下场足以说明真相,这不够吗?”

    “不够。”

    她抹了把眼泪,看向他十分认真的质问道,“除了问她的罪,竹儿还想问问殿下,竹儿到底是什么身份?暖床子还是您的正妻?”

    “自然是孤的正妻了,否则这般久,母皇推的女子,孤怎么会从未看上眼?!”他几乎想都不想,就是脱口而出,想叫紫竹信他的话。

    只听她抽泣的将事情捋了一遍,眼中仿若有一团火燃了又灭了去说道:“从前您说竹儿是您唯一爱着的姑娘,今后荣登皇位,我便是您的皇后。

    可是后来您又说时局不稳,希望竹儿能给你一些的时间,我便只当是个夫人就好了。夫人说得明白一点也就是暖床子,可竹儿不在乎身份啊,只要您爱着竹儿护着竹儿就好了。

    这些些许许,竹儿可曾计较过?他人背后说什么竹儿可曾在意过?”

    她自嘲的笑了一声,眼中彻底变得无神道,“可是竹儿开始害怕了,您开始不相信竹儿了。上次您不听我说,背后的话便是都搬到了明面上来说,便是出门,旁人就对我指指点点,我受不住!”

    三王子听这些话就跟针扎一样的。

    在他最是落魄的时候,受人追捧的是太子不是他,他被冷在了一旁,好似全天下的人眼中都没有他。连百姓都知道,太子是天命之人,三王子又是什么?又是谁?何人知道?

    他独自落寞了几年、嫉妒了几年,自己分明有一身的才学,换做他会比弱懦的苏炜更好治理天下!可是谁又看到了这一点?这致使他多年来的才学抱负正在一点点流失。

    抢皇位,不再是因为想治理天下,只单单因为想证明自比太子强!

    紫竹虽是一个小小的女奴,甚至叫太子训练成了舞姬,今后要进贡给元治的,可是就是身份这么低下的女奴,却是唯一一个眼中有他的人。

    满满都是他,几年不见,最初他都不曾认得紫竹,却是她欢欢喜喜,眼中满满都是他的叫喊道:“三王子!我啊!奴、奴叫紫竹!”

    那句话叫他深深的记在脑海里,是十三四岁的丫头,陪着他,眼中唯有他的丫头,独独这个恩情便足以叫他对她生有爱意,不顾身份地位,紫竹就是他的妻。

    “竹儿,是孤对不起你,是孤没有保护好你。”他满是愧疚的说出这句话,双手无处安放,只觉得自己不配拥抱她,便是像一个孩子一般的认着错。

    紫竹双手掩面,无力哭道:“殿下,是竹儿开始看不清前面的路,不知道竹儿什么时候能当您的正妻,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您的地位才能稳下来?

    难道等到通奸与暖床子、低贱与女奴的字眼将竹儿淹没了,竹儿才能有个正大光明的身份吗?”

    她仿若满腔委屈无处诉说般道是,“我知道,就算是夜离小姐当上了太子妃也不敢这样跟大王子说话,可是竹儿委屈,是竹儿恃宠而骄了。

    竹儿陪您走过了一段路,得到了什么?闲言碎语吗?您的爱叫我舍不得,可是我真的扛不住。竹儿不想要未知的数,我想要一个期限,我什么时候才能是正妻,这才能叫我安心。”

    随即,她抬头认真的看着三王子,狠下了心思的道,“若不然,殿下便不要独宠于竹儿,免得让人叫我狐媚子!”

    一句话,她仿若用尽了力气。

    他凝眸看着她,心绪复杂,最后只紧了紧心思上前抱住了她,用尽了力气说道,“孤便是要独宠竹儿,只能独宠你。”

    “我不……”

    “你就是我的太子妃,是我的正妻。”

    刚想挣脱怀抱的紫竹听罢,眼睛瞪得老大,却是一言不发。随即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缓缓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叫人见了会全身战栗的。

第一千四百三十五章 太子妃殿下

    自那日之后,府中的人对紫竹的称呼都变了,不再是竹夫人,而是殿下,与三王子的称呼一般,变得高贵起来。她再不是穿紫衣或粉衣,上边也不是绣着蝴蝶小花的。

    不过三王子也便是只跟府中宣告了一声,女皇那边正式封妃八成得等年后,这时候禀告上去,按照大臣与女皇的性子,八成过个年都不安生。

    不过即便只是府中宣告也尊荣无比不得了。

    现在她可以正大光明的穿着大红色的纱衣,即便的绣着牡丹,也没人敢说些什么,大红的衣衫罩在她的身上,更显得她皮肤白 皙娇嫩。

    那些暖床子与通奸的字眼再也没有在太子府中出现过了,她成了名正言顺的女主人,没有人再敢说三道四。

    除此之外她搬出了竹磬苑,又或者是说竹磬苑搬到太子院的旁边了。

    竹磬苑是三王子为紫竹取得院儿名,因此她搬到太子妃应当住得院子时,干脆便把那得名字也改成了竹磬苑。这般之下,便是叫他觉得紫竹时多少在乎自己,由此高兴得不能自已。

    燕子也是十分佩服自己的主子,不过就是以此吵闹,不仅叫林老婶彻底赶出了太子府,更是在除夕夜的前一日高封为尊容的太子妃,这才是她的目的啊。

    那日从荒废的后院带走的两只公鸡母鸡,等是回了竹磬苑后,她并未立马叫人杀了炖煮。虽说本也是为了自己的阴谋来事儿,但是,到底被林老婶的那张嘴气得不轻。

    这不就是被气的没了胃口,但好不容易演了场戏抓来的,吃还是得吃,倒不留着好好养,年是给府里也行。不过那两只鸡怕是认主,来了竹磬苑反倒不吃不喝,一整天恹恹的。

    刚巧就是年前一日,燕子说那鸡 八成活不过这一天的了,眼睛都快合上去的了。那是辛辛苦苦抢过来的,按照紫竹的脾性是舍不得丢掉,也不能吃死鸡,干脆就叫她两只一块炖了算。

    一袭大红色的衣衫拽地,由金丝边绣,曼妙的女子身影便是藏在了长长的纱帘之后,燕子一个女子都觉得自己的主子,那是无上的妖艳。

    听闻紫竹从前的主子,那是夜离夜将军,集美貌英勇聪慧于一身的女子,长得媚可倾人,比竹满楼的姑娘、比自己的主子还好看。

    可是打起仗来好似也一点不含糊。

    燕子是在奴隶库长大的,没出过太子府或是奴隶库的大门,夜离也没去过奴隶库,二人从不曾相见。即便身边的伙伴将她吹捧的天花乱坠,她都觉得那是神话中的人物,不可能是夜离。

    此时此刻更是觉得自己的主子才是天下一绝的。

    想到这里,她便是对着主子惊叹了一声道:“殿下,奴方才大胆瞧了您几眼,恍然心中有了想说的话,不知道能不能说?”

    紫竹挑了挑眉头,对于燕子的几眼并不在意道:“也不是第一次瞧本宫了,有什么话便直说就好。”

    燕子小声浅笑了一番,说道是:“奴从前在奴隶库的时候听闻,夜离夜小姐貌美如花,能倾国倾城,又权倾朝野,却是巾帼不让须眉。”

    听到这句话,她的秀眉凝成了一块儿,只觉得她所说的人与话都让人厌恶,险些就是一个呵斥,却是又听她说话了。

    “可是奴不相信,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人?如今一见,世上还真有这样的人呢,宛如殿下便是天上的仙女儿,自有一副媚骨与智慧。想来不论夜小姐说得怎样天花乱坠,也是不如您的!”

    她只这一番话说完,就叫紫竹心满意足,欢喜的不行,她知道昔日老实胆小的燕子现在比从前会奉承了,不过对她的衷心,紫竹也是信任的。

    因此一时开心便是与她贫嘴了几句:“瞅瞅你现如今,嘴上跟开花一般什么都能说得好看!”边讲边是点点她的鼻梁道,“行了,两只鸡放下去没有?李大夫说了会来,现下也还没到,三九呢?”

    燕子笑笑行了个礼,依次回答说道:“方才奴去厨房看了,都放下去了。先生这几日又被殿下叫去做事儿了,好似还蛮受宠的。李大夫奴现在去门外迎一迎吧?”

    她听了先是注重了三九的事儿,听了一时皱眉道:“三九不会说话,嘴巴笨的要命,也不知道因什么受宠,若是说破了什么……受殿下的宠未必是好事儿。”

    她晃了晃脑袋,像是要将这件事儿晃出了脑袋,决定从长计议今后再谈,便是转回了大夫身上,“你去门外候着吧,若是过个一盏茶的功夫未到,叫下奴去催一催,让学徒来有个交代。”

    她可不管这李大夫年纪大不大,药店生意忙不忙,说好的点儿,就得叫他准时来,否则便是严惩不贷!燕子知道她是等着急了,于是也不马虎,手脚利索的应了声,挑起纱帘出去了。

    又是再等了好一会儿,燕子终于是领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手上领着药箱,颤颤巍巍的进了竹磬苑,只听燕子是请安说道:“娘娘,已将李大夫领进来了。”

    紫竹已经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此刻便是一点都不客气的说道:“行了,都退下去吧,留本宫与李大夫便是了。”

    “是。”她应了一声,随即摆着手领一众的奴出了门去了。

    李大夫这才抹了抹额头的汗,喘着厚重的气,抬头瞄了一眼朦胧纱幔后那如柳枝般、女子纤细的身影,不禁连忙将头放下。

    随即颤颤巍巍的举起自己宛若枯枝的手掌握拳,给面前的女子请着安道:“太子妃殿下,安好。”这才几日不见她便是当上了太子妃,可真叫人诧异。

    听闻她的前主子夜离将军是苏炜的未婚妻,也就是未来的太子妃、王后、中原的皇后一般的存在,如今短短几月,她的侍女反倒登上了妃位。

    等是他请安之后,紫竹却是一点表示都没有,也并未叫他免礼,只是屋中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能感受到面前的那双美目散发着阵阵阴森,直直盯着他。

第一千四百三十六章 不相信

    好一会儿,才是瞧纱帘后的双目邪魅的瞥了一下,殷唇启齿,缓缓用动人的嗓音,却是说出丝毫不留情面的话来。

    “李大夫可真难请啊,本宫连御用的太医都不用,照拂您的生意也不是一次两次。怎么,堂堂太子妃,还比不上医药堂的那些个百姓?请不动您了?”

    李大夫一听,深深的喘了口气,内心也莫名的惶恐有些许紧张的道:“太子妃殿下恕罪、娘娘恕罪!是老夫年纪大了骨头不好使,故姗姗来迟,还请您恕罪!”

    他知道紫竹根本不懂什么是医者父母心,即便她不要紧也得先为她来诊脉,她那是不断是在彰显自己的身份多少高贵。下奴出身,终归与世家女子不一样,故觉得多说无益,只得一个劲的道歉。

    不过他那身子骨倒是真的,老得已经一碰就脆,此刻她不肯说一句免了,他便是不敢起身,因此弓着腰弓得久了,此刻便是觉得酸痛难忍。但动也一下都不敢动,生怕又叫她生气。

    见他这般虔诚,所有的罪责都自己揽了,也到底是给了她面子,她便是稍稍心满意足些,终于才是说道:“行了,起身舒舒您的一把老骨头,再是过来为本宫诊脉,免得一会儿诊错了。”

    他听到了些许警告的意思,只觉得无奈至极、生无可恋些,但是到底解放了自己的一把骨头,于是他立马直起身子,用手随意抹了一把脸上的紧张之意。

    过了一会儿,他才是弓腰道:“殿下,老夫现下就为您诊脉吧?”

    “嗯。”她淡淡的应了一声,也算是默认了。随后便是瞧见,她将一只满是绯红蔻丹的纤纤玉手,从纱帘后伸了出来,缓缓放在了面前的凳子上。

    李大夫深吸一口气,摒住了呼气再是缓缓吐出来,试图将心下的紧张之意排出去。随后轻巧走到了她的面前跪了下来,这才是从怀中掏出了一条白净的手帕,放在了她的手腕之上。

    全程一丝一毫,不敢触碰到她。

    手帕刚是放好,都还未诊脉又是听到帘子后的女子说道:“大夫,今日竹磬苑炖了两只鸡,本宫请了殿下来。您为本宫诊脉多时,要不如今日便同桌用膳吧,巧与殿下说说本宫的身子。”

    说着还丝毫不在意的将另一只手放在发丝上理了理,却不知道这句话已经叫面前的老者惊恐起来了。他诊断了多少次都是一样的结果,若是今日当面与三王子说,不杀头才怪!

    这就是一个赤倮倮的警告啊!

    他连忙一把磕头下来,紧张的憨笑两声将事儿推了回去道:“殿下实在是客气了,老夫不过一介布衣,哪来的三世福气与太子殿下、娘娘同桌用膳?”

    拒绝也罢,她本也不打算请三王子来,不过吓一吓面前的人,希望他把握分寸,给自己一个好交代,免得又是让她失望。

    私底下吃药喝汤的事儿已然不少,三王子对着别家的婴孩,露出从未有过的良善之意,她也不是没看到。殿下她不敢下药,不过好在有先见之明给那些侍妾灌了药,否则自己就完了。

    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三王子不喜欢烟花之地的女子,她便只给府中的女人喝了药,可是大夫又说他身体并没有问题,回头要是叫他忍不住真去了烟花之地,她可顾及不到。

    所以她才是不停的着急,她不希望自己只是在费力气!

    李大夫瞧见自己说了推辞的话,紫竹却没有反对的意思,心下便是松了口气,随后缓缓抬手,给她细细的诊断起来,可是越是诊断他便是越发惊恐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究是诊不出个所以然,这才是颤着手,将手缩了回来,将药箱关了起来,无声的叹了口气,眉头紧锁。

    紫竹本是闭眼假寐,等是感到他将手拿开了,便是也把自己的玉手收回了纱帘后,用红色衣袖遮挡起来白帕便是飘飘然自己落在了地上:“如何?”

    “禀殿下。”他沉沉的拜了下来,做好了死的准备道,“殿下并未有身孕。”

    女子满脸的错愕,一时将满是绯红蔻丹的指甲捏紧了自己的手心,诧异道:“还是没有?可是本宫这月的月事并未有征兆啊!这也不是炎炎夏日胃口却不好,瞧见油腻的便是吃不下!你是不是诊错了!”

    她气的浑身发抖,叫面前人的背脊越发的颤抖。

    “回、回殿下您的月事通常都是不稳的,或是您近来心绪急躁,故才胃口不佳,这与天气时没、没有关系的!”

    这一下她的指甲彻底陷入了手心,隐约能发觉那血液的粘稠之意,她沉住脾气,嗓音颤抖道:“那,本宫该怎么办?”

    李大夫很是紧张道:“只能好生调理,殿下的身子性寒,月事不稳便是难以怀有身孕,但、但并非怀不上啊!只是需要注意寒凉**的东西,便是……”

    “废物、废物!!!”可是她终于压不住脾气,怒火涌上了脑门,一时倾泻出来,只是抬起了地上垫脚的小凳子,一把砸向了帘子外的老者。

    那凳子被抬起的时候,边沿隐隐藏有血迹,随后准确无误落在了他的额头之上后,老者的额头叫她砸破,凳子也染上了殷红,不一会儿“咚”的一声落在地上。

    “你总是说调理调理调理!哪次奏效了?!你是不是诓骗本宫!!!”她发了狠,一把将帘子“撕拉”一声扯了下来,一下便是能见她原本美艳的面庞,因愤怒而扭曲了一大半。

    那老者被砸的险些昏厥过去,压着牙且虚弱的跪在那里磕头道:“殿下、殿下,太子妃娘娘、恕罪啊……”

    他说的从不是假话,她确实是不容易怀有身孕,可能性也就十之一二,首次诊脉的时候,他便是说得很清楚了,是紫竹自己不肯相信。

    那一次,她也发了这般大的火气,随即就是揪着他问是不是调理就可以,是可以,但是也很难。不过看紫竹这般着急的,他便是想那就试试吧,指不定有用。

第一千四百三十七章 混沌的年

    不过确实叫他说中了,确实没有用。

    但并不是调理没用,是她的心思太重,导致压抑成性,便是脾性暴躁不稳,内心阴暗不堪。计较太多,身体也会受到影响,从而致使了月事不稳,这都是有因必有果啊。

    他忍着额头的疼痛,抖着嗓音对面前的人说道:“殿下,脾性易怒也会影响身子,还望您慎重,不要因为老奴的无能气着”

    果然说话还是有用的,紫竹一听见这句话,连忙是用手安抚住心脏的位置,喘了两口气冷静下来。

    冷静了好一会儿,她才睁开红着眼看他道:“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明日便是除夕,本宫不想大开杀戒。两个月,就两个月!如若到了桃花盛开,你的办法还不奏效,就做好死的准备!”

    说完这一句话,她便是摆着手道:“滚出去。”

    已经被砸的七荤八素的李大夫,还得磕头道着谢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有些许发怵的缓步抬脚挪出去,却在接近门口准备开门的时候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紫竹见了并没有着急的意思,反倒是皱起了眉头朝外面喊道:“燕子!”

    燕子就在门外守着,听到声响的时候早就是着急的不行,但是她听到紫竹的怒吼声便是知道她并没有发生什么危险,便是松了口气。

    到底是没有她的命令燕子不敢胡闯。

    此刻听到她的叫喊,燕子几乎是不敢犹豫的推开了门,嘴中便是说道:“殿下有何吩……啊!!”谁知道一开门就叫门前趴着的老者,不禁喊叫了出来。

    “叫唤什么?还嫌本宫不够烦吗?”她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心烦的说道,“叫人把这个老不死的送回去!除夕在即,晕倒在本宫的门前晦气的紧!”

    燕子都来不及惊吓,便是听到她的命令,于是不敢马虎,也是因为实在呆不下去看面前昏迷的、满脸都糊满了血的老者,于是立马离开了。

    不过了一会儿,那李大夫才叫人带了走去。

    等是近午时,那两只的公鸡母鸡已经叫人炖煮了好,盆盆冒满香气,叫人端了进来放在了紫竹面前的桌子上,可她却是跟没反应的一般,皱着眉头闭眼。

    燕子为了安抚她,连忙是上前蹲在了她的脚边道:“娘娘,别气了,奴瞧那炖煮的鸡可香了呢,您快尝尝忙活一个早上的东西,可好不好吃?”

    她这才是睁开了眼睛,瞧着面前的两只鸡,只觉得却是煮的不错,好不好吃就是不知道了,原先清早最是期待两件事儿,一为这两只鸡,二就是自己的肚子。

    既然明确的事情已经是解决了,还不如让自己开心一点的,便是拿起了燕子已经准备好的玉筷,犹豫了片刻先是伸向了公鸡。

    毕竟这才是惹她发怒的罪魁祸首。

    只见她稍稍夹起了一丁点儿罢了,随即放进了嘴中轻轻嚼了一会儿,然而过了一会儿却是皱起了眉头从口中吐了出来,却并未说什么。

    随后再是伸筷夹起了母鸡肉,一样是这么一小块儿的,也不知道她究竟能不能尝出什么味道来。同样的动作,却是不同的面容,后半表情更是好看一些。

    等是轻轻咽了下去,她便放下了玉筷来,燕子瞧见了便是稍稍有些许担忧的问道:“殿下,是怎么了?可是这师傅做得不好吃?要不奴去训他一顿的?”

    “不必了。”她倒是没有为难的意思,只是道,“不是师傅的问题,是这公鸡中看不中吃,叫人心生厌恶,好不容易抓来的,肉质却是差到极点。还是这只母鸡的肉稍稍嫩一些的。”

    随即她又是及其厌恶的看着那只公鸡,手指点道,“拿去扔了。”

    “啊?”燕子有些许惊讶,又有些舍不得的模样道,“殿下,这您才夹了一小块儿,赏赐下去,家仆们八成得高兴的不得了。”

    她听了,便好似想都没有想,直接就是说道:“不成,本宫的东西怎么可赏赐给下面人,给扔了吧。”

    即便是多少不好,至少被养的肥厚,赐下去给下人都不知道多少人想是要的,但是她就是这样。不要的东西也不会施舍给别人,要就是自己的,丢了也不会让给他人。

    她应了声是,端起那盆鸡肉的时候,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有些许不舍得意思,便是没有办法,连是碰一下都不敢,直截了当就给丢了。

    ……

    除夕那日,太子府热热闹闹,都在一个劲的准备些东西。可是挂着大红灯笼的门外、林老婶站的地方,却是凄凉的能飘起落叶。

    便是今日,她到底被三王子不留情面的被赶出来了,那无奈的模样以及散落着的银发,下方却是满目凄凄的望着太子府。紫竹连让她过个年都不可以,直截了当就是给她赶出来。

    即便背着包袱,她不敢哭嚎,也不知要往何处去。

    自己的好闺女自小就叫自己卖给婆家当童养媳,如今那姑爷的爹娘健在,知道她来投靠定然是容不下自己,免不了又是一顿驱赶,说不定闺女都叫自己连累,会成了弃妇。

    这般凄凉才是叫她冷静了下来,有的是时间去回想那日的事儿,一时只觉得自己是被下圈套一般的。紫竹虽是得体的行为却是刻意惹自己恼火,再是一阵折腾,叫自己告状去。

    等是终于才来了一个反转,她已经是被一系列的事儿冲昏了头脑,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可是紫竹不是,她也应当被自己骂的生气昏头才是,竟然头脑清晰,与下人前后的事情串起来摆了自己一道……

    这不像是偶然,倒像是阴谋,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她已经是没了去处。

    大年初一,万家团圆的日子里,李大夫去世了,那天被抬回去后,伤了头颅迷瞪了好一会儿,却又是睡过去再也没醒来了。但是那又如何,李家人哭得悲戚,也不能找太子府说道理。

    倒是紫竹,嫌弃麻烦,今后还要再来一个人知道她不能怀孕的事儿,这般又怎么是好,于是埋怨起了李大夫。

第一千四百三十八章 纳新人

    京城的新年便是在隆冬大雪之间度过的,这个年夜离过得不好,季玉深也过得不是很好。

    苏南太子的事儿,即便派出了人去搜查,依旧找不到最可疑的人,或是因为对方早就做了完全的准备,叫元治无从下手又是焦头烂额。

    至于季玉深,不用说都是因为岭南的事情,每日木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模样,叫苏幼仪看了就是一阵发笑,便是不用问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本是想着内忧刚结束便是来了一个外患,她不适合在时候提出回岭南“养老”,不过今下一看,就是夜离的事情稍稍麻烦一些,苏南那边倒是不敢再造次。

    再者她答应季玉深回岭南也不是一次两次,却总在违约,嘴上不说心中也是感到一阵的歉意。加之后者虽面上摆出一副臭脸,但是也从未催过这件事,叫她的歉意便是更深了。

    思虑了一晚,苏幼仪下定了决心,与他说好大年初一的晚头进宫与元治还有宸儿、周皇后一聚,等是散去了她与季玉深再亲自说这件事儿。

    元治总会尊重她的决定,因此只要告知一声,回岭南的路就已经不远的了。他虽是不表露出来的,好像还面无表情,但内心却是狂喜了好一阵子,只有苏幼仪是能看出来的。

    可欢喜了一日,万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周皇后问题是这周皇后还杀在他们之前说了自己的事儿。

    ……

    说起来元治的后宫佳丽并不算多的,只二位嫔二位常在与周皇后。二位嫔的公主皇子的都还不大,不宜再衍生龙子,至于她自己

    太医曾诊断说她身子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有孩子,容不容易他也说不上来,因此她总担心只得为元治诞下一个孩子。

    剩下的二位常在虽不受宠,也偶尔被照拂着,只不过元治照拂的不是时候。她也不好让元治看什么时候好有龙子,再去她们院里,因此二位常在便是都没有身孕的征兆。

    回头来想想,她进宫也有些时日了,元治是可以再纳新人进宫的。

    虽说元治疼她宠她,她可以恃宠而骄,也不想他有太多的女人。可是他们的身份都并非常人,无法随心所欲,该为元氏江山考虑的,她一个都不许落。

    作为一国之母,皇家的子嗣兴旺就是她的责任,即便有诸多的醋意、有诸多的不乐意,该是办的她还是得办。因此近年间,除了后宫事宜,子嗣与纳新人的事儿也叫她挂在了心上。

    刚好除夕夜过去,苏幼仪竟是又说大年初一也要与他们再用一次膳,也巧是赶上她的心思了。如此当面一问,既是能明白元治所想,也能询问母后一番何处需要注意的。

    思至此,她便是一下回过了神来,目光落在面前坐在雪白毛毯之上、正在认真翻看诗书的小娃娃身上。瞧他已然顺畅的会自己翻书了,便是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那眼神一下就是化作了一滩柔水。

    随即她笑了笑,等是面前的母子二人将话题了结了,才是插 入其中说出了方才心中所想的事儿:“母后,儿臣有一事儿,想与您商议一番。”

    瞧见苏幼仪与元治都将目光给投了过来,她又是看向了元治道,“这件事儿,也想瞧瞧皇上的意思。”

    苏幼仪后方的男人宛若世外之人,不闻世事一般,对他们所说的话一点好奇之意都没有,手上缓缓捣鼓着清茶,再将温热的茶水递到了前者的面前。

    一连贯的动作看起来很是熟稔,没有一点磕绊之处,而女子接过的动作也很是顺手,好似那是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这二人无意间又习惯的小动作,真叫周皇后一脸的羡慕。

    只见女子接过清茶,一点试探的意思都没有,好似知道那温度就是刚刚好的,直接就是往嘴中啜了一口,随即笑道:“皇后有何事直说就是,这般怪叫哀家心生好奇的。”

    周皇后将面前算作长辈二人的熟稔默契尽收眼底,随即便是笑起说道:“儿臣近来思虑了一番,皇上如今膝下才三个龙嗣,宫中嫔妃也算不得多,算算时日皇上其实可以……”

    此话一说完在场的人都明白了周皇后的意思,只有大皇子一个人听不懂意思,却是听见了自己母后的嗓音,不由从书中抬起头来一脸懵懂的看着自己的母后。

    而元治听了是不由的惊讶起来,一般这种事情,都是由皇上提出来的。毕竟虽是皇后的职责,女人哪里会不嫉妒的?说是真心来纳新人的,也少而少之。

    可是他瞧见了,周皇后说的是认认真真的。

    他一时惊讶起来,连忙问道:“你怎么突然有了这种想法?朕还年轻,膝下有三个孩子已经不是少的了,朕不着急纳新人。”

    这是他的实话,为皇家开枝散叶也是他的责任,可是他只喜欢现如今后宫的宁静。因此深怕新人入宫又跟李嫔一般搅得不得安生,同时他也不想周皇后为此难过不已。

    但是她却是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说道:“不是突然有的,臣妾想这件事儿已经有些日子了。多些孩子,后宫也能热热闹闹的多少好?就宸儿这么一个,只得自己看书,臣妾都担忧看傻了去。”

    “小公主跟老三也一样会长大的。”

    “皇上。”她终于是语重心长的对着他说道,“臣妾不想等往后抱不动孩子了,只得看妹妹们耍,臣妾呀想趁着年轻多抱抱婴孩儿。”

    苏幼仪瞧他们两个谈着,自己则缓听了好一阵才是问道:“怎么,皇后想要纳新人的事情,元治是不知道的?”

    周皇后转向了她,行了个礼才是说道:“不瞒母后,儿臣日日挂念着,还未与皇上商议,刚巧有些许不明白的地方,想请母后教导,也想听听皇上的意思。”

    原来是这般,她听了罢便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十分欣慰的看着周皇后,只觉得日子越发的久,这皇后好似越当越顺手了,比从前长大了许多。

第一千四百三十九章 身子不适

    她思虑了好一会儿,最终笑说道:“罢了,没什么好教导的,你比从前长了许多,怕是比哀家这个甩手太后好多了。”

    随即她又是看向了元治,白了他一眼说出的话戳中了他心中所想,“你可不必听他的意思,这家伙自小就是嫌麻烦的事儿不乐意做罢了,哪有什么好不好的?”

    “母后!”元治一下将眉头皱起来,不敢像儿时那般撒娇,便是装着嗔怒,殊不知那样子更是宛若孩童一般的。

    只听他不乐意的说道,“哪的这样揭儿臣的底?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可不是儿臣嫌弃麻烦,着实是不想招一群人来叫后宫乌烟瘴气的,一个李嫔就够人受的了。”

    一说起李嫔,在场的人瞬间就是安静了下来,这个人留给他们的回忆确实不太好,想想就是叫人觉得厌恶。不过已然是逝者到底得留有尊严,有什么坏话也不好搬到台面来说。

    恍然间周皇后的眉头一皱一手护住了肚子,觉得里头一阵的痉挛,于是乎疼的没了表情。那衣袖挡住了她的动作,不过手上微妙的一动,以及那面容却叫苏幼仪注意到了。

    她不禁询问道:“皇后,你是怎么了?脸色苍白的不行,可是身子不舒服?可要叫御医过来瞧瞧?”

    元治一听,便是也连忙抬头,有些许担忧的看向了她,脚下险些就是要着急的站起来的:“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叫朕看看!”

    周皇后一听连忙是矢口否认,点点胭脂都挡不住她不好受的面目,她裂开了红唇有些许苦笑道:“母后不用麻烦,只是一点的不舒适,并不碍事儿,叫御医来恐扰了咱们的性质。”

    瞧瞧,多少可人的姑娘,若是她自己,她定然舍不得再纳几个新人,只想独宠这么一个呀。不过开枝散叶是皇家的使命,总归低吼二人的感情难得,纳几个新人倒是没什么。

    何况若是长期只这么几位嫔妃,下面的几个亲王定然又要来罗里吧嗦烦着元治,回头他再一倔强,反倒是御园要被亲王塞满咯。

    于是她只转了转脑筋,便是朝周皇后应道:“你不必问元治了,哀家替他拿主意,就这般定了。不过要过两个月来,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得等到夜小姐回苏南去了再说。”

    可是皇上可不乐意啊,皱着眉头,不高兴道:“母后!儿臣不想纳新人!只皇后一个,儿臣便觉得可行了!”

    周皇后一边觉得欣慰,可是一边为皇家着急,便是想起身继续劝说一番元治,可是肚子里的那阵痉挛,却是叫她不经坐回了椅子里头。

    隆冬大雪的日子里,她竟是疼出了细汗来。

    为了不叫元治与苏幼仪注意而担心,她连忙拿起了手帕给自己的额头匆忙擦了擦,手上压住肚子的动作更是用力了。

    旦儿将这些看在眼中,不由紧张且小声说道:“娘娘!您没事儿吧?!”

    “嘘,不得叫母后皇上给听见了。”她摆摆手,示意她离远些,免得叫上首的二人看出了端倪来。

    好在他们正是在互相谈论着,并非注意到她的异样,恍然不用她去劝说苏幼仪已经是说道了:“得,你倒是不乐意了,到时候那些个老家伙来乾清宫拦你,你就乐意了?”

    这么一听,元治倒是怔住了,他未曾想到这里来,只觉得如今不想后宫再添人,雨露均沾的滋味儿不好受,若是哪个与哪个善妒反倒是他要受些折腾。

    他也不想遇见李嫔那样的,自己不安生,搅得后宫也不安生,让其他的嫔妃、让自己都难受得紧。因此他还是有些许担忧,连是母后得眼光都没看好,自己选的就能好?

    不过叫她一说,自己倒是想了起来还有那些个老家伙,如今皇后几个进宫已经有三年了,怕是今年一过去,不愿意纳会叫他们的嘴说烦了。

    于是就是犹豫了起来,开始沉默起,有些许拿不定主意的。

    周皇后见她将元治给半半说服了,便是想着自己再加把劲,将这件事儿就定下来了,否则她近来日日思虑着,好似身子越发的弱了,总是会有些许的不舒适。

    想到这里她便准备强忍着难受,想要站起了身子来,旦儿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连忙是上前装着顺手,却是叫她拦了下来,说话道:“娘娘,您身子不舒服,可别胡动了!”

    确是,她越发的强撑不住,肚中仿若有虫蚁在啃噬,或是肚中的东西缠成了一团麻绳,绞的她疼痛难忍。但也正因如此,她才要赶紧将话说清楚来,否则再忍不住,恐失了态去。

    “大胆!”她咬牙,轻声说道,试图叫自己的疼痛不要影响了理智道,“总得将事儿说明白来,否则母后再不离开,本宫便是要出丑了!”

    “那娘娘,咱们可以先行退下,您不能再强撑了!奴婢瞧您开始冒汗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耽搁不得啊!”旦儿担忧不已,从坐在这里开始,她就知道自家主子身子不舒服的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不碍事儿,这更不能耽搁的,你紧的让开,否则叫本宫说着话,反倒没了力气。”

    瞧上首的母子两个正在低头谈着自己的事儿,好似就要说完了,抬头来定然会看到她的不舒适,因此紧忙叫旦儿让开。

    旦儿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不乐意自己的主子这般难受着,可是周皇后的口气正经起来,叫她心中发怵只好的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不再拦着了。

    她这才站了起来,有些许虚弱的说道:“臣妾……”

    可是她刚说了两个字,却是恍然发现自己的口中干燥不已,站起来的双腿瑟瑟发抖,软弱无力。再是看面前已经转头来看她的太后与皇上,竟是不禁模糊成了一团。

    她皱起了眉头,摇晃着身子脚下一软险些摔了,幸好手已经贴在桌子旁。她晃了晃脑袋,却发现模糊的面前却顿变黑暗,随后身子无力一把摔在了地上。

第一千四百四十章 担心

    周皇后的眼前黑暗,可是她能感到自己是睁着眼睛的,也能听见周遭的人都在她耳边紧张的叫唤。可没一会儿却是顿变耳鸣,嗡嗡一阵。

    她缓缓的听不清了,只觉得眼皮困倦,随即睁了睁,缓缓闭上了,好似是想把这几日来不曾睡得日子都补上了。

    苏幼仪瞧见她在自己得面前一晃荡,本就将心提了一半,随后瞧见她恍然倒下,一时惊起,从椅子上起来与元治同同喊道:“皇后!”

    随后还是元治手脚快些,两步并作一步从上首跨越到殿下去,从来没有谁能在他脸上看到那般着急的表情。

    旦儿手脚无措,只得跪在地上哭嚎起来,不停的喊道:“娘娘、娘娘!”这显然是吓坏了,毕竟周皇后在他人心中不知道多少温顺又坚强的。

    元治二话不说,惊慌的表情都在脸上,等是到了周皇后的面前,却是轻手轻脚的将她抱在了怀中,些许柔声的喊道:“皇后、皇后?你怎么了?”

    他有些许紧张,但是却不敢大声,好似是担心将她吓到了,瞧见她的脸色冒出细汗来了,脸色也苍白的不行便是将心提到了嗓子口冲着旦儿怒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可是不等她回话,他便是一把将周皇后抱起来往寝宫的方向去了,苏幼仪这才是反映了过来,连忙是对着旦儿说道:“还愣着干嘛!快点去请太医来看!可不能耽搁了!”

    旦儿这才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哭着往外头冲去便是应道:“是!奴婢马上去、马上去!”

    季玉深好似还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并没有露出多少的表情,实际心中也略微有些许担心,只不过是表现不出来罢了。

    ……

    皇后的寝宫之内,太医颤颤巍巍的给昏迷的皇后把脉,可是旁边堂堂尊容的太后与皇上都在自己的身边盯着,他不由就是手上颤抖起来,有些许不敢诊脉。

    挣扎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是转身对着母子二人行了个礼,那哆哆嗦嗦的模样又是慢条斯理的,叫元治一阵着急不禁问道:“怎么样?皇后怎么样了?”

    太医欲哭无泪,他哪里知道皇后怎么啦?两尊大神在这里站着盯着他,他怎么能静下心诊脉啊?简直不要太害怕好吗?!生怕一个结果,叫元治怒而怪罪他。

    他不由说道:“皇上您、您与太后娘娘可否在外头坐一会儿?老臣、老臣如坐针毡,着实静不下来来把脉,不若委屈皇上在外头坐一会儿?”

    他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元治会生气起来,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他着急之下,脸色阴暗非常得叫人害怕。

    好在有苏幼仪在一旁是冷静的,这个时候就拉住了元治说道:“就随哀家出去坐坐吧?否则扰了太医的清净,反倒诊不出什么东西。”

    见自己的母后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再倔强,深呼了口气,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她又是看了一眼屋内,最终眼神落在旦儿身上道,“旦儿,你也出来,哀家有事儿要问,叫剩下的人伺候皇后便好了。”

    旦儿抹了把眼泪,担心的看了一眼纱帘之后的周皇后,点了点头又朝其他的宫女说道是:“定要好好照顾娘娘,不得有一丁点的差错!”

    “是。”

    她这才安心的随着苏幼仪出门去了,心中隐约知道她是要问什么事,因此等她坐好了,便是在她与元治的面前跪下,磕了个响头道:“奴婢来请罪,不曾好好照顾娘娘,特来领罚。”

    她一听,叹了口气,看了元治一眼便是对她说道:“行了,起来吧。哀家知道你对皇后衷心,并非怪罪你,只不过叫你来说她那是怎么了?”

    旦儿怯怯的看了元治一眼,担心他心中有气,便是不敢起身。他见了,这才是说道:“行了,比起问你的罪,倒不如多问问皇后的情况!朕若是问罪,想必她也放不下心的。”

    她这才终于敢起身了,等是起身才说道:“其实,从放才坐下的时候,娘娘就已经不舒服了。奴婢悄声来问娘娘都不愿说起,奴婢想或是因着娘娘这几日操劳不曾歇好的缘故。”

    “那你怎么不与朕说明白!难不成要她忍着这难受?!”元治听了一时发怒,到底是觉得旦儿不曾照顾好周皇后,因此生气得不行。

    旦儿一看,便是有跪了下来,满心的责备道:“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娘娘!”

    倒是苏幼仪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眼神示意他冷静一点,随后对她说道:“那你倒是说,你为何不告诉哀家与皇上?”

    “是娘娘”她又是掉眼泪道,“娘娘心心念念挂着后宫进人的事儿,怕自己的不舒服在太后与皇上面前失了态,因此便不让奴婢说,只希望赶紧将事情解决了,再叫太医来看。”

    “糊涂!”元治生气道,“她是一国之母!若是身子都照顾不好,还说什么后宫进人的事儿?到底是她的身子重要还是后宫重要?!朕可以没有嫔妃,百姓可不能没有一国之母!”

    说着,他气的坐不下去,同时也是因担心,便是起身来回踱步,面上满是怒气,叫人见了战栗。

    苏幼仪无奈道:“元治说得不错,这确实是皇后的错,不舒服便得说出来,若是严重的该如何是好?哪里能用忍的。”她叹了口气,又是问道,“皇后是哪里不舒服,你可看见了?”

    元治一听这么问,也想知道,于是停下了步伐细细听她的回答。

    “奴婢看见了。”她抽泣道,“而后奴婢瞧娘娘不断捂着腹部,思虑着或是腹部不舒服罢?倒是不知道怎么的疼成这样了。”

    听到这般回答,她倒是轻轻将心放了回去,虽是自己也担心却要安慰着元治说道:“如此说来,指不定是肚子吃坏了也会,你便不要太担心了。”

    “儿臣怎能不担心。”他忧愁的说着,又是来回走了起来。

    不过一会儿,那门打开了,都不等太医出来元治就主动迎上去了。

第一千四百四十一章 有身孕

    太医刚是诊脉结束,跟屋里交代之后便是往外走去,宫女也顺便帮他拉开了门,殊不知往外走的时候,却瞧见一个明晃晃的身影朝里头闯了进来。

    二人险些是撞了个满怀,好在面前那人手脚利索,一下子就是往后退了两步,太医的腿脚不利索,也是有些许后知后觉,都不必抬眼便是能见面前人的衣衫与鞋子都是黄灿灿的。

    他立马就是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即便老眼昏花,这明黄的花色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于是连忙下跪,药箱也应他的突然猛然掉在了地上。

    只听他道:“皇上,老臣参见皇上!老臣一时老眼昏花了去,故不曾注意了您,实在是冒犯了,还请皇上恕罪。”

    元治可没心情去在意现在这档子多小的小事情,虽是险些叫人撞了也没有打算停留的意思,只是头不断的往里面探去,眼神一刻都不曾逗留在太医身上。

    “免了,太医那里怎么样了?”

    他抬脚就是往里面走去,地上的老太医则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果然是瞧他没走了几步突然顿住脚步倒走了回来看着他道,“你怎么在这?”

    “老臣……”老太医吞了口口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元治的话,他原本就是要出来的呀,怎么他没发现吗?他不由傻眼道,“老臣为娘娘把完脉了。”

    渐渐的,他才是明白过来了,敢情元治瞧见门开了便是以为好了准备冲进来,却是紧张到没发现自己就在眼前,还准备往里面冲呢。

    发觉是这样的之后,他不禁有些许忍不住,便是将头低下来后闷闷的笑了起来。自然的,元治瞧他那样子,也立马意识过来,装着正经的面庞倒是耳朵红了一片。

    他咳了两声,作掩饰自己的模样,随后就是正经的背着手说道:“起来吧,皇后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现在好些了没有?”

    老太医费力用着自己的老骨头,随后缓缓从地上起来,完全没有刚来时候那慌张的模样,反倒是流露出了一点点的欢愉,不慌不忙的说道:“皇上不必担心,其实娘娘……”

    “怎么叫不用担心?!你没瞧见皇后方才都晕倒了?这还不叫是大事儿?!”元治不悦的看着他。

    毕竟周皇后都是昏倒在地了,听说方才疼痛难忍,他怎么可能不担心?

    他深吸了口气,在心中安慰着自己,直想道这太医脸色好这么多,指不定是周皇后并无大碍,这般想着之下倒是好事。于是他快言快语道,“不要那些虚的,你直接些说,她怎么样了?”

    不过元治着急之下的一声怒问,却不知嗓音提高来,一下子就叫里头的女子听进去了,仿若是一道闪电劈过,叫她猛然醒了来。

    周皇后颤颤眼皮,缓缓是睁了开,可是又觉得很是疲倦,便是并未喊人,微微眯着眼却是已经不太想睡过去了。

    这么一问,他稍稍松了口气,至少面前的人是没有生气的,他也不用再跪一次了,因此几乎是立马他就露出了笑颜赶紧摆手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再是有喜了!!”

    “你说什么?!”此话一了,元治跟晴天霹雳一般的诧异,那道闪电划过了天空,叫他方才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就是亮了起来。晴天霹雳却不是坏事,反倒是惊得他不能冷静的!

    他万万不曾想到,原来周皇后竟然是又怀了一胎!

    见他呆在那里,傻眼的时候嘴角竟然是下意识的弯了起来。

    这不是帝王平地里的龙颜大悦,也不是满意的笑意,而是一个丈夫对于妻儿的、朴素而简单的快乐。即便这是不知道第几个孩子,但凡是周皇后的,他都是这么快乐。

    老太医见元治的模样,不禁也露出了和蔼慈祥的笑容说道:“皇上没听错,皇后娘娘有喜了!”

    “老臣把脉看过了胎儿还算安好,想来是这几日娘娘过于操劳,寝食难安,才折腾了龙子,险些出了什么意外,如今已是稳定住了。老臣也开了安胎的汤药,皇上不必着急。”

    他捋着胡子,隐约能瞧见白花花的胡子之下是怎样的笑颜。

    元治瞧见他的笑意才是彻底放下了心来,满脸喜悦又担忧的一把抓住面前老者的肩膀道:“你说、你说皇后怀孕了?!险些出事了?现在稳住了真的没事儿了?!”

    他兴奋又是着急担忧,十分的愤恨自己方才竟然没有注意到周皇后的异常,恨不得再从他的嘴中听到她如今没事儿的话,否则这辈子他都会愧疚不已。

    他也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行为,像极了拿到糖又怕会被骂的娃娃一般,是发自内心最纯净的欢喜了。太医叫他感染了,便是不由高兴,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是真的是真的。

    他们再外面热议的时候,丝毫不知道屋内的女子也听了一清二楚。

    站满房屋之间的宫女不是傻子,听到外头的话语声,不由就是窃窃私语起来,纷纷都是在为自己的主子高兴。却没想到,本该最是高兴的那个女人,却是无声的泪流满面。

    不是伤心,就是太高兴了。她躺在床上闭眼假寐,只觉得累的不行却是睡不过去,意外听到太医说自己又是有喜了便是一时捂住了嘴巴暗自惊呼了起来。

    原以为她不会怀孕了,因此着急要给元治纳新人,只怕自己这个皇后无法开枝散叶又不及时纳新人,遭人诟病了去。

    近年关了多少事情再忙,她还焦急自己的身子,可是万多的难受着急都不能与旁人随便说,谁叫她是皇后呢?这么的一顿忙竟是没有发现自己的月事没来。

    作为女人,竟是不好怀孕,她不知道有多少失落,要因此给元治纳新妃又不知道有多少难过。这些她都咬碎了自己吞进了心里,这时候知道自己又有孩子了不禁激动的流下泪水。

    她将手放在还平坦的腹上,无声说道:我的孩子,是娘疏忽你了。

第一千四百四十二章 呸三声

    元治激动了小半会儿,终于是冷静了下来,缓了口气嘴角却还是挂着笑意,只听他是又问道:“那皇后怎么样了?可醒了?”

    “回皇上。”被强留下来的老太医有些许无奈道,“皇后娘娘还未醒来,不过应当是差不多了,您可以进去看看。”

    他忙不迭地点着头,随即就是抬脚迫不及待往里头去,却是又停下来对着太医说道:“太医,皇后娘娘怀有身孕有你一份功劳,朕重重有赏!”

    他不过就是见证了周皇后怀孕了嘛,怎么就成了他的功劳,他无奈摇头却是不敢扫了他的兴,见元治终于肯放他走了才是松了口气,再待下去可不得了。

    元治迫不及待的走进了周皇后的房中,却是刚一踏进去就是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生怕吵醒了她。后者知道他进来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醒的不是时候赶忙就闭上了眼。

    他走近了床边,一手挑开了纱帘,瞧见周皇后规规矩矩仿的躺着,却一只手轻轻搭在腹部上,宛若是在保护自己的孩子一般,不禁心中化作了一滩水。

    他摆了摆手,示意宫女们可以下去了,等是见她们行了个礼,随后鱼贯而出才是坐在了她的床边,十分轻柔的握住了周皇后的手。

    也不知道她是醒来了没有,却轻声又激动的说道:“皇后、皇后?你听了吗?太医说你有喜了!”

    他压抑住兴奋,生怕吵醒了她,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由无奈笑了一下,“怪朕,也不是第一次当爹,却是没注意到你的不适。”

    他叹息了一声,音量不大却是又正经说道,“不过也怪你!不是第一次当娘了,还这么不小心?有什么不舒服,怎么能憋着呢?”

    他有些许后怕,握着她的手就不禁紧了起来,随后冷静了又松开,怕将她弄醒了去,他恍然想到了方才。

    方才抱周皇后回来的时候,大皇子瞧见自己的母后倒在地上,有些惊慌失措又不太懂得模样摇晃着周皇后的身躯,随即叫道:“母后?母后?”

    那小模样不知道多少叫人怜爱,又多少叫人觉得可爱非常,周皇后现在肚子里就还有一个这样可爱的呢,若是当真一不小心没了,他得多少心疼?

    这一想又扯到了大皇子身上,刚刚着急都从未顾及他,只叫奶娘抱下去好生安抚着。好像只见他满心担忧却没曾听他的哭闹声,是多少懂事儿的孩子,才这么丁点大,却不会哭闹。

    想到这他也就冲着床上的人说道,“你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像宸儿一样可爱的小丫头或者小混球呢,怪我没将你照顾好,若是意外我得多少懊悔。”

    他抿着唇,皱着眉,好像在想象着那个画面,有些许后怕的模样。

    周皇后听到他说到这里,终于是绷不住了,肚子开始一抽一抽,面上的泪水也止不住的落下道:“皇上”

    元治吓了一跳,转头一瞧她满脸的泪水,就是揪心起来了道:“你醒了?是不是朕叫你吵醒了?别哭,你快别哭。”说着,心疼的用袖子帮她擦着眼泪。

    只见她咬着唇摇摇头,泪水却是止不住道:“臣妾方才就醒来了,臣妾都听到了,心下高兴极了。就是没有照顾好龙子,不知道该用什么脸面见您,故装着睡。”

    他听了,叹了口气,见她停不住的掉眼泪,便是上手给她擦眼泪道:“你既然都听到了、都高兴了,哭什么?

    有身孕最忌讳多愁善感你忘了?不过你也是,并非首次当娘,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想憋着难受,若是孩子出了事儿,朕该如何,你该如何?”

    “臣妾当真高兴。”

    她边笑却又边哭,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涌,心中也泛起酸来说道:“臣妾哭,是因为臣妾的疏忽,是因为臣妾这几日真的好累好累,说要为您纳新人是认真的,却并不开心啊”

    她终于是忍不住的哭诉了,“犹记着上回,太医说臣妾身子弱,恐不好怀孕需要好好调理。您虽说不要紧,可是臣妾是是挂在心上,便是怕不得为您生子了,只好是把选秀的事儿放在心中。”

    “臣妾什么都没说,但臣妾其实真的很难过、很害怕。如今知道自己竟然怀有身孕,便是多少感谢菩萨开眼叫臣妾的调理有了效果,一时从前的辛酸都涌上了心头。”

    她将这么多日来的话一鼓作气吞吐了出来,心中也一下子轻松了许多,突然觉得自己失态也来不及了,便是只好哭一段、笑一段的。

    元治知道她心中所想,一下子就是立马安慰道:“朕说了,朕不想填后宫,你既然有了孩子,朕更不要纳。你有龙子龙孙的,朕万不许叫别人叨扰你。”

    她如今尽是顾着哭,已经不管他说了什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便也是想着此后再说,要将这几日的委屈一并倾泻了,她才能舒心起来。

    “皇后,便是不哭了,朕说的不是勉强话,是当真的,即便你不得再怀有身孕,朕都不会觉得如何,更也因如此不想叫人进宫欺负你,你懂吗?”

    “自然是懂得了。”她边是埋在了他的怀中,用着浓厚的鼻音应和道,“可是开枝散叶是臣妾的责任,连是女人最基本的能力都没有了,臣妾接受不得。”

    她对这件事儿,却是好似都倔强了起来,不可以有丝毫的差错。说了这句话后又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就是讲道,“不成不成,现下怎么能说这个话?多少不吉利!呸呸呸!”

    边说着她边惊慌对着元治说道,“皇上!这是不吉利的话!用臣妾家中的老法子,敲木头、呸三声,将这坏话都驱赶了去!”

    他瞧周皇后如今像个孩子一般的神态,一时无奈了去,只好是依着她做起了滑稽的小动作。但是好似还乐在其中了,只觉得这般民间粗俗的玩法,也是挺有意思的。

    过了好一会儿,又是一个人匆匆冲外头走进来,定睛一看,不是苏幼仪是谁?

第一千四百四十三章 奇奇怪怪

    苏幼仪原以为这险些的事儿,会叫夫妻二人埋怨起来,可过来一瞧,面前的儿子儿媳两人的气氛好似并不紧张呢!

    再一瞧那周皇后的鼻头眼眶红的不行,只怕再稳重的姑娘已经是哭过了,如今两人正玩呢。她一时暗骂自己打搅了他们两个人的气氛,可是都走进来了总不能叫她又走出去吧?多少尴尬。

    她想了想,觉得定然不能突然出去,只好是走上前去了,叫他们注意过后便是行礼道:“母后。”

    他们纷纷是正经起来,周皇后瞧元治行礼,也想起身跟着一块儿行礼,却是叫她拦了下来:“做什么做什么?有了身孕的人了还行什么礼?赶紧的,好生休息!”

    她笑说着,边上前帮周皇后整了整被辱,只听后者多谢道:“儿臣多谢母后体谅,是儿臣鲁莽了。”

    “哎,别是说那些虚的了,你是不是掉珠子了?”她直截了当就是这么问了,周皇后自然明白她指的是流泪,便是羞涩着低下了头不敢回应她。

    苏幼仪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便是一下拍打在自己的皇帝儿子身上,教育怒道,“你怎么回事儿?!有身孕的人,最忌讳掉珠子了,你也不懂的看好你媳妇儿?叫哀家跟着操心!”

    全天底下,敢这样拍打元治的,怕也就是只有她一个人了,或是说有时连太后都不敢肆意拍打,感觉好似触犯了龙威,连请一个皇家的家法,都严肃的紧。

    不过也正因她是这样的性子,几人并不觉得是触犯龙威,反倒即便是皇家也能轻松快活的相处。

    耍闹了一会儿,她才是正经起来,对着周皇后道:“好了,怀孕是好事儿,说起来宸儿是除夕夜生的,这孩子是在大年初一叫人发现的,算不算有缘?多少吉祥的日子,该高兴才是。”

    这么一说还真是,她不禁觉得高兴起来,心中的悲伤被抹了大半的去,赶紧在床上行了个礼说道:“母后说的是,都是儿臣不知这些,胡闹了些。”

    周皇后往她的身后瞧了瞧去,只道是,“母后,怎么的不见季先生了?”

    “他一个外男,不合适来你的寝宫,哀家便叫他去殿外等着就是,不用进来了。哦,对了”她微微慈祥的一笑,面容是二八少女的面容,可是笑颜之中却呈现了她这个年岁该有的阅历。

    “方才哀家在外头得知你怀有身孕,便是寻思着选秀先放一边吧,你把胎好好稳住才是,不管是公主皇子都金贵的很呢。

    宫中大小事宜你也别操劳了,叫和嫔敏嫔一块儿管理,顺便看看做的好将位份升一升。”说这话的时候她还看向了元治,不过看得出后者是看着周皇后的意思的。

    她便是担心周皇后多想了什么,连忙说道,“不过你别担心,凤印照样是你来保管,哀家没有让你拿出来的意思。只是瞧和嫔敏嫔进步许多,想给她们点机会罢了。”

    周皇后一听,不仅心下感动的紧,泪珠子差点又是落下来,苏幼仪当真只是要她好好安胎,一丝一毫都是为她想的。

    原本谁去掌管后宫内务,为了方便就该将凤印交出去,可是她怕自己多想,希望自己能放下心养胎,不惜保证这个凤印还是会牢牢攥在她的手中的。

    这般,是多少叫人感动?

    因此,她的一双眼红彤彤的,眼泪已经到了眼眶边儿抖着嗓子道:“儿臣不知该说什么多谢母后,可是心中当真是一阵的感动。”

    一见她这样,苏幼仪有些许着急起来了又是一阵的欣慰道:“怎么的,说着说着又是掉珠子了?不许掉、不许掉的!说了,怀有身孕不得哭的,叫孩子听了不好的!”

    这般一说,她连忙就是抬起了脑袋,试图叫自己的眼泪流回去。只见自己的母后白了元治一看,只道是,“还不快快安抚你娘子?”

    这民间的俗语,说得又是亲昵又是真诚,叫元治心中一暖,连忙上前是安抚着周皇后。她见了不愿叨扰,便是叫他们二人说着小夫妻间的悄悄话,她便是不叨扰了。

    这一来二去,她不觉将今日进宫来的目的,忘得干干净净的了,季玉深看到她出来的那一眼就是有预感了。

    他在殿上一口一口接着喝茶,看起来十分的平静,一国之母在面前昏倒他居然也能作无事状,定性了的,心思细密。不过正因如此,他人都不知道他心下实则也担忧着周皇后。

    只有苏幼仪出现在他眼中的时候,他才能打破自己的心思,全都表现在了脸上。他站起了身,脸上有了一抹担忧之意,但是一瞧她脸上舒坦便是知道不是坏事。

    于是乎笑意抹上脸颊,不觉上前扶住她问道:“她怎么样了?瞧你样子应该是没有大碍的吧?”

    一说到这个,她的笑意越发的焕发出来,只是兴奋道:“我跟你说呀,皇后又是有喜了!!”说着,她的面上还带着十足的欢喜,当真是祖母一般和蔼的笑意。

    季玉深一听也很是惊讶起来,不觉就是说道:“那她刚刚那一摔?又是痛的不曾有事儿吧?前段时间太医不是说她身子不好。”

    “是啊!定是老天有眼,保佑皇后调理的有疗效起来,真是太好了!”说着她双手合起,又闭上了眼,对着天空轻巧拜了拜。

    她从来都不信这些玄乎的东西,今日却是破例,只因当真的开心不得,可是片刻后她又是改口道,“不对,怎么能说上天保佑?若是哪一日不灵了怎么办?”

    她真是着急过头了,说话都自相矛盾起来,他不答话只微微笑看着她,眼中温柔的能化掉一个人了,险些都能挤出蜜来了。

    苏幼仪自然是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都麻了,不由瞪了他一眼,从欢喜中拉回了神来,奇奇怪怪的问他道:“说起来,你从前都是不管这些事儿的,怎么今天问了我这般多?”

    他点了一把她的头,眼眸越发深沉,却没有说实话,只道是:“那你平日里也不信神的,理智得不行,今儿怎么了?”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2475/ 第一时间欣赏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最新章节! 作者:凉夜白所写的《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为转载作品,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介绍:
【她拒绝皇上的册封,从此走红后宫!】 不靠谱的爹死得早,青梅竹马的男人是个陈世美,惨被抛弃的苏幼仪入宫当个小宫女,不想被严肃脸皇上一眼看中。 “听说你很漂亮?” 苏幼仪白眼一翻,好好的大皇子不务正业,天天跟人吹嘘她漂亮,这下可怎么办……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