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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景君大帝     呆客txt下载     呆客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51.壮志犹在乎

    杜不忘见朱纨与高拱相谈起来后,便走到赵大娘指了指面前说了句:

    “既然这位刘斧子兄弟坏了您的门联,那我帮您重写一对如何?”

    赵大娘自从知道这人是真的杜不忘,一直头低的都恨不得贴地上了,又听杜不忘这一说,似乎没与自己计较,而且还愿意为自己这玉香楼重写门联,马上说了句:

    “好啊……好啊……我一直做梦都想得到杜探花您的真迹呢!”

    杜不忘又问一句:

    “那我有一个要求,您能答应吗?”

    赵大娘马上回着:

    “好……好……好……就算杜探花您有一万个要求,我都能答应您!”

    杜不忘便说道:

    “我希望你别在跟刘斧子兄弟计较了,让它走吧!”

    赵大娘点了点头。

    刘斧子马上走过来,就要给杜不忘磕头,被杜不忘拉住了:

    “斧子兄弟,不可这样,好好回去忙你的就行!”

    刘斧子感激的对着杜不忘行了个礼后,便端着羊血走了。

    于是杜不忘便叫赵大娘重新买了两块崭新的门联板回来,然后亲自在门联上开始题字了。

    正准备落笔时,高拱走了过来,说了句:

    “杜兄,既然杜兄要亲自题字,可否容老弟也来沾沾光呢?”

    杜不一笑:

    “好啊!”

    朱纨也走过来说道:

    “既然你们两位要一起题字,不放一人题一上联,另一人对下联如何?”

    高拱拍手叫着:

    “好……好……朱先生这意见甚好、甚好!”

    杜不忘也是点了点头,望着高拱说道:

    “高老弟,你看你是你先作,还是我先呢?”

    高拱回着:

    “杜兄,您为长,当然是您先了!”

    杜不忘看了看这玉香楼的门匾,想了下,提笔就在木联写出了一句:

    “香满临杭春意尤未尽”。

    高拱马上接过笔也对了一句:

    “叫鸡登楼四季唤客入”。

    朱纨立刻拍手大叫了一句:

    “好句……好句……果然两位都是大才子。”

    一旁围观百姓也纷纷叫好起来了。

    赵大娘也是兴高采烈的感谢了杜不忘与几人一番,便让人帮忙开始从新把门联挂了上去。

    杜不忘又顺便赵大娘提了个要求:

    “如果你们玉香楼靠我与我高老弟这题字日后宾客满堂了,可否立个规矩,就是以后周围若遇到穷困潦倒的百姓可否赏它们口饭吃,救济于它们?”

    赵大娘马上答应了,然后对着周围百姓说道:

    “你们听到杜探花刚才的话了吗?我们玉香楼以后若生意好了,不仅做酒楼生意,而且还做那些救济贫苦百姓之事。”

    周围百姓们都吆喝了起来:

    “好……好……好……多谢杜探花……多谢赵大娘!”

    杜不忘这时便邀朱纨、高拱三人又回到了酒楼上继续畅谈了起来。

    朱琦早已经饭饱了,闲着没事,不知道从哪找了个琵琶,坐在三人面前弹了起来。

    杜不忘与朱纨、高拱又喝了几杯后,便趁机问了朱纨一句:

    “朱兄,你跟三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纨倒是有些尴尬了:

    “杜兄,你说永安公主啊?这……这兄弟我该如何说起呢?”

    杜不忘一笑:

    “没事,这里又没外人!”

    朱纨犹豫了下,便说道:

    “其实,我跟永安公主只是挂名的夫妻而已,我当初同她在一起,也是为了保护她,毕竟当初太后可是对永安公主很是不喜呢!”

    杜不忘叹了口:

    “原来这样啊!”

    然后又问:

    “难道你不喜欢永安公主吗?”

    朱纨有些垂头丧气:

    “喜欢又怎么样?可是她心里只有一个人,你应该清楚的!”

    杜不忘便问:

    “那永安公主心中那个人是谁呢?她从来没跟我说过!”

    朱纨一阵苦笑:

    “杜兄,你难道不知道三妹心里一直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吗?”

    此时杜不忘惊了一下:

    “朱兄,你说什么?你说三妹最放不下的是我?”

    朱纨点了下头:

    “是的,就是杜兄你,三妹还跟我说过,她这一辈子除了你不可能再爱上别人的!”

    杜不忘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旁朱琦自然也听到俩人谈话,放下琵琶后,走过来,对着杜不忘说了句:

    “杜大哥,我以前也听说过永安公主和你之事,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永安公主居然还忘不了你,看来你不能再辜负永安公主了。”

    朱纨也跟着说道:

    “琦儿姑娘说的对,杜兄,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去京城找三妹去谈谈你们间的事了,虽然你早放下她了,可是她始终都没放下你!”

    杜不忘喝了一大杯酒:

    “这事我知道了,容我以后再说吧,现在我最重要的事就是要去一趟龙虎山,找一个人,解决一些这么多年来的恩怨了!”

    朱纨脱口说了句:

    “龙虎山,那不是国师邵元节的道场吗?杜兄,你是要去找邵元节?”

    杜不忘点了点头:

    “是的,端午节,就是我跟邵元节了结恩怨的日子。”

    朱纨叹了口气:

    “杜兄,邵元节这事你应该知道我是没法帮你的,不过你若有其它事,我朱纨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杜不忘回着:

    “我懂,朱兄,这事与你无关!”

    然后又问:

    “朱兄,听说你要升迁去广东做布政使了,真是恭喜你啊!”

    朱纨一笑:

    “这有什么恭喜的,广东可不是个好地方,如今广东福建可都是海寇横行之处呢,朝廷让我去广东任布政使,想必就是因为海寇之事了。”

    杜不忘此时甚是好奇:

    “难道如今的海寇之乱还是那么猖獗吗?”

    朱纨便解释了起来。

    原来侵扰大明沿海的海盗共分为三个海盗队伍,最靠北,主要在山东、江苏一带劫掠的,就是汪直带领的超过半数都是扶桑武士的汪直海盗队伍。

    再往南就是集结于宁波沿海岛屿一带的许栋海盗队伍,这里面扶桑武士只占四十三,却是三支海盗队伍中最猖獗的一支。

    最靠南的,也是实力最为薄弱的一支,几乎都是广东和福建沿海的渔民演变而成的海盗队伍,就是徐海的队伍了。

    这几年北方的汪直倒是都没什么音讯了,可是许栋与徐海的海盗队伍却从没有停止过劫掠沿海百姓。

    杜不忘此时听着这徐海名字似乎有些熟悉,想了想,不禁说道:

    “这徐海不正是汪直兄弟的旧部吗?怎么会到福建和广东做了倭寇首领呢?”

    朱纨表情凝重的说道:

    “杜兄其实你的功劳很大的,至少已经暂时安抚住了汪直部,不过我怀疑这徐海如今所带领的倭寇至少有一半是从汪直那而来的,而且有消息称,徐海的倭寇队伍中最近也出现了不少扶桑武士。”

    高拱此时突然拍了下桌子:

    “这些倭寇我早就听说都是些丧尽天良之辈,我高拱现在就恨不得脱下这布衣,穿上盔甲,与这些倭寇决一生死去。”

    杜不忘拍了拍高拱肩膀:

    “高老弟,稍安勿躁,这世道上,不是你从了军就能随意上战场去与倭寇决一生死的,这些权力可都在朝廷手中,朝廷不让你上战场,你也没办法!”

    缓了一下,继续说道:

    “所以高老弟,你还是好好用心考个功名,在朝廷有了话语权,比你当一个莽夫强的多了。”

    朱纨也是一阵苦笑:

    “杜兄说的对,莽夫只能逞一时之勇,根本左右不了倭寇犯边的大势,只有在朝廷有了话语权,劝得朝廷一句话,胜过千军万马。”

    高拱只得喝了一口闷酒:

    “两位前辈教训的对,我高拱心领了,我高拱今日在此发誓,我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坐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这样才能让我高拱全心全意的去保护百姓。”

    朱纨马上说了句:

    “高拱老弟,你果然有志气,不像我朱纨,这一辈子就只想做一个征战疆场的武将,可是不得已却只能做了一个文官。”

    杜不忘一阵大笑:

    “哈哈……听两位之言,似乎都还羡慕我杜不忘了?我好像在官场上,除了做了几年小吏,几乎都在做武将呢,我都感觉浪费了我这一身的好文采了。”

    朱纨对着杜不忘竖了下大拇指:

    “杜兄,你就别打趣我了,你不知道我们这些文官每天得处理多少繁琐之事呢,就之前在四川兵备使任上我才轻松了几年,没想到又要去主政广东了。”

    杜不忘敬了朱纨一杯:

    “若我没听错,朱兄你主政的可是广东左布政使呢,正好在徐海倭寇的势利范围内,朝廷给这职位你,想必就是让你当将军去的呢!”

    朱纨一口喝完后,说道:

    “是啊,我就怕这次一去广东,恐怕以后再也无法与杜兄和高拱老弟见面了!”

    高拱马上回了句:

    “不会的,我相信朱先生您一定会凯旋而归的。”

    朱纨此时放下酒杯,走到窗口处,对着外面喊了两句:

    “风萧萧、易水寒,壮士兮,一去不复返,我若为荆轲,必刺秦王而返,若不得,从此不姓朱。”

    杜不忘跟到了朱纨身旁,安慰了一句:

    “朱兄,没想到你和高老弟居然都有如此豪气,像我杜不忘,如今都感觉自己老了……老了!”

    朱琦跑过来,推了推杜不忘:

    “你才刚三十有三,老什么老?你只是经历的东西远远超过了朱兄弟和高弟弟而已。”

452.遇到小舅子

    杜不忘才想起,自己如今已经三十有三了,而且还无儿无女,连个家都没有,不禁说了句:

    “或许人生,就是如此吧,别人在羡慕你时,可是根本不懂你心里的苦。”

    两日后,杜不忘与朱琦道别了朱纨和高拱后,就来到了熟悉的苏州城。

    杜不忘与朱琦没有进城,直接买了一壶酒、香和纸钱,就先来到了唐寅墓前,拜祭了起来。

    此时的唐寅墓,早已不像之前那么寒酸了,早已被人扩成了一个小墓园,杜不忘也是好多年没来过了。

    杜不忘与朱琦一边点着香,一边在唐寅墓前怀念了起来。

    这时突然后面传来了一句:

    “杜大哥,你们怎么在这里?”

    杜不忘转身一看,原来是吴承恩带着一个书童也拿着香和纸走了过来。

    杜不忘赶紧转过身与吴承恩拥抱了一下,然后又同它介绍了朱琦。

    待吴承恩拜祭了一番后,杜不忘便问了吴承恩一句:

    “怎么没见你夫人来呢?”

    吴承恩回着:

    “嫣儿身体最近有些不适,刚好今天是清明节嘛,所以我就替它来拜祭岳父了!”

    然后又问了句:

    “杜大哥,你怎么会在苏州呢?”

    杜不忘回着:

    “我打算去一趟龙虎山,刚好路过苏州,所以就先来拜祭一下唐大哥了!”

    吴承恩很是感激的说道:

    “杜大哥,你真是有心了!”

    杜不忘走到唐寅墓碑前抚了抚:

    “算来,唐大哥都已经走了十五年了,这时间过得也太快了,我杜不忘都不知道自己哪天也得去陪唐大哥呢?”

    吴承恩过来安慰了一下杜不忘:

    “杜大哥,你生值壮年,怎能说这些话呢,既然我们这么有缘在这里见面,不如找个地方先去喝一杯如何?”

    杜不忘问了句:

    “吴兄弟,你什么时候也能喝酒了啊?”

    吴承恩回着:

    “我也是最近才爱上酒的。”

    两个说着说着,就与朱琦,还有吴承恩书童一起进了苏州城,来到了吴中酒楼之上,叫了几壶酒几盘小菜,就边吃边喝了起来。

    朱琦也听杜不忘说过一些吴承恩之事,便好奇的问了吴承恩一句:

    “吴大哥,听说你很喜欢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是吗?”

    吴承恩对着朱琦一笑:

    “是啊,朱姑娘!”

    朱琦又问:

    “吴大哥,怎么这次没见你带大圣出来呢?”

    吴承恩回着:

    “我来拜祭岳父,怎么可能带它们呢?它们现在在我山阳老家呢,若朱姑娘你想看看它们,随时你去我家做客呢!”

    朱琦微微一笑:

    “好啊,我跟杜大哥下次若走运河北上,一定去吴大哥你家中玩一玩。”

    杜不忘打岔了一下:

    “如今都清明节了,我们也准备好,该早点赶去龙虎山了,恐怕要去吴兄弟家做客,恐怕也是几个月后了!”

    吴承恩说了句:

    “好吧,待我回去后,我就随时欢迎两位大驾光临了。”

    杜不忘顺便问了句:

    “吴兄弟最近在家做何事呢?”

    吴承恩回着:

    “我如今在家中忙着著书呢,反正科举我早已经失望了,希望有生之年能为后世留些笔墨吧!”

    杜不忘叹了口气:

    “我其实也想几年后,找一安静安静之处把自己经历写一本著作,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呢!”

    吴承恩一笑:

    “杜大哥你要是把自己经历写书,恐怕没有十万卷是办不到的了。”

    杜不忘也回了句:

    “那吴兄弟,你的书恐怕也不是几千卷的事吧?”

    两个说着说着,大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突然楼上跑上来了一群捕头,拿着一幅人像,围到了吴承恩面前,打量了一下它,然后为首的一个捕头,指了指吴承恩,说道:

    “你是叫吴承恩吗?”

    吴承恩点了点头,很是惊讶的看着这捕头问了一句:

    “怎么了,这位官爷,有事找我吗?”

    这捕头回着:

    “既然你是吴承恩,那就陪我们去衙门走一趟吧!”

    说完几个捕头迅速就把吴承恩押了起来。

    这时一旁朱琦小声问了杜不忘一句:

    “我们要动手救吴大哥吗?”

    杜不忘摇了摇头,也是小声回着:

    “不要轻取妄动,我们先跟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吧!”

    不一会,杜不忘与朱琦,跟着这几个捕头来到了知府衙门之内。

    此时一个年轻的官员走到公堂之上坐了下来。

    杜不忘便询问了一下旁边一围观汉子:

    “这苏州知府怎么这么年轻呢?”

    这汉子小声在杜不忘耳边回了句:

    “这位公子,说话小心点呢,知府老爷听说是当朝大学士夏言的公子夏旬呢,刚来我们苏州也才一个月,就已经把我们整个苏州搞的人心惶惶了!”

    杜不忘赶紧又问:

    “这是为何?”

    汉子解释着:

    “因为它刚上任就下了一道命令,所有来到苏州的人士,一律不得有提及任何有关朝廷或是皇上的言论或书籍,否则一律重罪论处。”

    杜不忘一惊:

    “这一个知府仗着身后有些势利……难道还不让人说话了吗?”

    这时只听见知府夏旬重重的拍了一下案板,指着吴承恩说了句:

    “大胆刁民,你居然敢写诽谤当朝太祖的书籍,你该当何罪?”

    吴承恩此时还是吃惊的表情,看了看这知府夏旬,回了一句:

    “我吴承恩一贫民百姓,怎么敢写诽谤当朝太祖之书呢?”

    夏旬又重重拍了下案板,对着一旁府丞说了句:

    “去把证据拿过来!”

    府丞走出去后,没过多久,带回来了一个手里拿着一叠纸的一个中年仆人。

    吴承恩一看这人,便说了句:

    “李叔,你怎么会在在这里?”

    这李叔不敢抬头看吴承恩,两手紧张的就把这叠纸张递到了夏旬手中。

    夏旬从中抽了两张纸出来,递给了府丞:

    “你拿下去给它看看,是不是它写的?”

    府丞拿着这两张写满字迹的纸,放在了吴承恩面前:

    “你好好看看,这些究竟是不是你写的?”

    吴承恩扫视了一眼后,回了句:

    “正是玩吴承恩所写!”

    夏旬收回这两张纸后,便质问了起来:

    “吴承恩,你好大胆子,居然敢用猪八戒的名字来侮辱我朝太祖之名朱重八,你可知罪?”

    此时吴承恩愤愤的看着那个出卖自己的李叔,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了。

    夏旬重重的又拍了一下案板:

    “吴承恩,你听到本官问你话了吗?如今证据俱在,你到底知不知罪?”

    吴承恩此时反应过来后,马上对着知府夏旬喊了一句:

    “小民冤枉啊,小民冤枉,小民肯定是被这我府中这李叔陷害了。”

    说完指了指那李叔。

    夏旬又拍了下案板,对着吴承恩大喝了一句:

    “大胆狂徒,既然还敢在此胡言乱语,既然你都认了是你自己所写,就别再狡辩了,赶紧准备签字画押吧!”

    府丞马上不知道从哪找了一张写满罪状的纸放在了吴承恩面前。

    此时吴承恩马上又说了句:

    “我写的不过是一个叫从天上转世投身为猪的猪八戒的,怎么可能是暗指当朝太祖皇帝呢,我吴承恩无罪,所以这手印我是不会按的!”

    夏旬一阵冷笑:

    “吴承恩,我告诉你,就算今天,你不按也得按,因为现在官兵昨天就已经去往你老家山阳县了,不出意外,今晚你家人可能都要被押来我们苏州府了,你要不按手印,你自己看着办吧?”

    吴承恩此时一阵惊慌试色:

    “什么?你……你……夏旬,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居然连我家人都不放过?”

    夏旬又是一阵冷笑:

    “这事可不能怨本官,这都是你李叔的功劳!”

    吴承恩愤怒的眼光转向了还低着头的李叔:

    “李叔,你在我们吴家这么多年,难道我们吴家亏待你了吗?”

    李叔微微抬起了头,看着吴承恩:

    “这不能怪李叔我,只能怪你家里太有钱了,而你居然还敢诽谤当朝太祖皇帝,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夫人李叔我会帮你照顾好的!”

    吴承恩指着李叔骂了一句:

    “李叔……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你还是人吗?”

    夏旬马上拍了一下案板:

    “犯人不得咆哮公堂,让它给我画完押,带回大牢去吧!”

    几个衙役马上过来就准备逼吴承恩画押了。

    这时杜不忘再也忍不住,跳了出来,冲到夏旬桌案面前,指着夏旬就说道:

    “你身为夏大人之子,居然敢如此草草结案,到底谁给你的胆?”

    夏旬一下子被突然跳出来的杜不忘吓了一跳,马上缓了过来,然后大喝一声:

    “赶紧给我把这狂妄之徒抓起来。”

    旁边捕头和衙役早已紧紧围住了杜不忘,正准备出手时,杜不忘突然说了句:

    “我乃杜王,谁敢抓我?”

    然后从怀中掏出了当初朱厚亲自赐予自己的杜王爷令牌。

    这时旁边衙役和捕头一看令牌都愣住了。

    夏旬也是吃惊的对着杜不忘问道:

    “你说什么?什么杜王?”

    杜不忘把令牌往夏旬桌案上一抛:

    “你自己看清楚,这令牌上写的是什么?”

    夏旬拿起令牌仔细一看,只见令牌上果然写着'钦赐杜王之令'六个大字,马上叫了一句:

    “姐夫,原来是你来了啊!”

    杜不忘回了句:

    “我怎么以前在岳父府中从来没见到过你这个小舅子?”

453.再回探花府

    原来这夏旬是夏言在外面的私生子,几年前才回到夏言府中。

    夏言见到这个儿子夏旬后,自是喜爱不已,又因为夏旬有些小聪明,善于讨其父夏言喜欢,所以几月成了夏府的宝了。

    虽然夏旬科举落榜了,但是因为夏言的位高权重,所以在皇帝给儿子夏旬也求了一个官,年纪轻轻就在都察院做了一个御史了,刚好几个月前苏州前任知府请辞了,夏旬因为夏言的关系就来补了这个位置。

    毕竟苏杭一带乃是大明朝最富庶的地方,这苏州知府的肥缺夏旬可是早就已经垂涟三尺了的。

    所以夏旬到任后,借着其父在朝中的权势,一进府衙就开始三天一令,五天一改,以各种理由大肆在苏州府搜刮起民脂民膏了,百姓虽然看在眼里,但是无人敢言。

    夏旬看在杜不忘面子上,也只得暂且先把吴承恩和它书童,先关入了闹房中,又邀杜不忘与朱琦晚上去往自己苏州城的府邸内饮宴。

    杜不忘自是答应了,便与朱琦一起暂时离开了衙门。

    在路上,朱琦对着杜不忘抱怨了一下:

    “杜大哥,你这小舅子行径也太不堪了吧?”

    杜不忘回着:

    “是有些,应该是我那岳父对它没有没有怎么管教过,晚上之时,我会想办法劝劝它的!”

    朱琦又说了句:

    “杜大哥,你对人真是太好了,若你刚才不拦着我,其实我都想去揍你那小舅子一顿!”

    杜不忘带着笑意摸了摸朱琦头:

    “我的好琦儿,你就别跟它生气了,我现在带你去我以前杜府看看!”

    于是俩人走了没多久,就来到了曾经杜不忘在苏州的探花府邸,杜府大门外。

    此时门牌虽然还挂着'杜探花府'四字,但是周围似乎已经长了不少野草,明显是已经好几年没人住过了。

    这时正好有一樵夫经过,杜不忘叫了一句:

    “大叔,可否跟您打听一个事?”

    这樵夫放下背上的一捆柴,朝杜不忘走了过来,仔细一看,吃惊的说了句:

    “你……你……你,你不是杜探花吗?你怎么回来了?”

    杜不忘一见这樵夫认识自己,马上回着:

    “是正是杜探花啊,大叔,我不记得你了?”

    大叔一笑:

    “杜探花我其实也只见过你几面,不过我一直都记得你样子!”

    杜不忘也是一笑:

    “哦……那大叔,您住在哪呢?”

    樵夫回着:

    “其实我就住你们隔壁,我听说你几年前回来过,那时候我刚好出去从军了,去年才因为受了点伤才回来的!”

    杜不忘好奇的看了看这樵夫:

    “大叔,您受过伤吗?是哪受伤了?”

    樵夫把身上衣服一扯开,直接把一旁朱琦吓到了。

    原来这樵夫身上居然满是密密麻麻的刀疤,不下白条,一看就是在战场遭受过大难的。

    杜不忘看到后,不禁也有些头皮发麻:

    “大叔,您这是在战场上打过多少次打仗啊?”

    樵夫一笑:

    “其实我在东南沿海从军三年,就打了一次仗,而这些伤都是因为那场仗。”

    朱琦很是好奇的走过来问了句:

    “大叔你们在东南沿海是跟倭寇打仗吗?”

    樵夫点了点头:

    “是的,说起话长,那年有一伙数千人的倭寇,从海上侵犯我们驻守的台州,所以我们将军就带我们只有五百人的队伍,上阵与这些倭寇对战,结果一战下来我们五百人几乎全部阵亡了,连我也被乱刀砍成了重伤。”

    缓了一下,继续说着:

    “我以为我当时必死无疑了,可是没想到后来醒来,倒是被人救了,而且还是一个倭寇把我救到了一座小岛之上,于是我后来才知道这倭寇叫做柳生家严,自称自己是扶桑的一名剑客。”

    杜不忘一听这名字,自然熟悉了,便问了一句:

    “这柳生家严可是喜欢穿一身武士袍,年纪四旬左右,身后喜欢背着一把长剑?”

    樵夫回着:

    “是的,他好像真跟杜探花你说的是一样的,我能活下来,还得多亏它的相救呢,它可真是个大好人。”

    杜不忘回了句:

    “其实大叔,你遇到的柳生家严是我一位好友。”

    樵夫听完杜不忘这一说,很是奋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杜不忘:

    “杜探花,这是当时那柳生家严离开后,忘记拿走的东西,不知道你是否知道这里面是些什么东西,我一直想打开它,可是找了不少能工巧手,都没打开过这盒子。”

    杜不忘接过盒子后,看了看,这盒子外观像是一个女子梳妆盒一样,不过更为精致,说了句:

    “这样随意打开柳生兄的东西不太好吧?”

    朱琦抢过盒子:

    “它都丢了这么久了,我也好奇里面是什么东西呢,打开看看不好吗?”

    然后拔下杜不忘背后太阿剑,就劈开了这盒子锁,打开盖子一看,里面居然是一件女人的裹衣。

    朱琦此时把盒子还给了杜不忘:

    “这些扶桑人可真不要脸的,居然随身带着我们女人的裹衣,还把他当宝贝了!”

    杜不忘便把这裹衣拿出来,看了看:

    “没什么啊,不就一件女人裹衣吗?”

    然后丢给了朱琦:

    “我看琦儿你穿着倒挺合适的!”

    朱琦接过裹衣后,眼睛眼睛倒是盯着了脚下:

    “杜大哥,你看下面……好像有封书信!”

    杜不忘一看,脚下,果然从着女人裹衣中掉了一封书信出来,于是杜不忘捡起信一看,上面都是扶桑文字,不过杜不忘去了数次扶桑,倒是也识得了。

    杜不忘便读了出来:

    “柳生君亲启!”

    朱琦见杜不忘拿着信犹豫不决,便抢过杜不忘手中信,直接拆开来,只见里面居然是中原文字。

    朱琦念了起来:

    “柳生家严,我柏世亲王再次提醒你一句,若你在三年内没有把那个中原人杜不忘的头颅取下来,拿来见我,你自己应该明白你妻儿会有什么下场。”

    朱琦念完后马上说道:

    “杜大哥,不拆了这信,还真发现不了,原来这柏世居然拿你朋友的妻儿威胁它,让它杀你呢!”

    杜不忘赶紧问了樵夫一句:

    “你是什么时候被柳生家严救的?”

    樵夫摸了摸脑袋:

    “应该有两年了吧!”

    杜不忘又问:

    “那当时柳生家严离开时,有跟你说过它去哪吗?”

    樵夫回着:

    “对了,这柳生恩人好像真跟我说过,它一直想去一趟我们中原的南京城找一个故人,而且听说似乎对他挺重要的。”

    杜不忘回了句:

    “好的,多谢大叔了!”

    然后给这樵夫塞了一锭银子:

    “大叔当我买了你这盒子的盘缠吧,可能不多,希望几别介意。”

    樵夫要退还银子,被朱琦拦住了:

    “大叔,您就收下吧,或许您自己不缺银子 可是您得为自己家中妻儿着想啊!”

    樵夫谢过了杜不忘与朱琦,然后背着柴离开了。

    杜不忘拉着朱琦手,走到门前拔出剑用力把门锁劈开了,然后走进了院子中,此时院中也已经到处长满了野草。

    朱琦便问了杜不忘一句:

    “杜大哥,你之前不是说你这府中有你故友住吗?怎么看着像已经荒废许久样子呢?”

    杜不忘回着:

    “我那故友被我举荐去西北做将军了,它本来就一直想把这里还给我,只是我一直没时间回来而已。”

    朱琦此时甚是奋在院中跑了起来:

    “杜大哥,听你刚才所说,那这里以后不就是我们家了?”

    杜不忘一笑:

    “这里本来一直就是我们的家啊,要不我们今日好好把这里收拾一下吧!”

    朱琦回着:

    “好啊!”

    于是杜不忘就先来到了自己以前的房间。

    此时房间的摆设明显还是跟自己以前住的时候一样,看来胡虎几人走时,也是有意布置了一番的。

    而打开柜子,居然席思琪、惠子、晴子、明汐这几人的衣物都还是整齐的摆在里面,丝毫没有人动过。

    杜不忘一一抚摸起了四女穿过的衣服,眼角不禁流出了一滴滴泪花。

    四女虽然都已经走了,到了再也看不到她们的地方去了,可是他们却始终深深的藏在杜不忘的内心深处,这是挥之不去的痛。

    朱琦这时走进来,似乎也发现了正在流着泪的杜不忘,便用自己手帕替杜不忘擦了擦眼角:

    “杜大哥,我知道你想四位姐姐了,你也不必如此难过,我想它们在那边一定过的比我们现在还要开心的!”

    杜不忘关回柜门后,走到床边坐下来叹了口气:

    “唉,都怪我没用,没有保护和照顾好她们!”

    这时突然房中爬过了一只老鼠,把朱琦吓的直接躲到了杜不忘怀中。

    杜不忘拍了拍朱琦肩:

    “没事,琦儿,老鼠而已,有杜大哥在,你怕什么呢?”

    朱琦此时把头抬了起来,深情的望着杜不忘,不禁主动把嘴亲到了杜不忘嘴上。

    杜不忘不好拒绝,也只得配合了起来。

    朱琦主动亲吻了一阵后,便问了杜不忘一句:

    “杜大哥,你不喜欢琦儿了吗?”

    杜不忘摇了摇头:

    “怎么会,琦儿你可是一直陪在我身边最重要的女人呢!”

    朱琦带着笑意把手在杜不忘身上游走了一番:

    “可是杜大哥,我看你现在都没反应啊?”

    杜不忘看着朱琦这样表情,故意问了句:

    “你说我哪里有反应啊?”

    朱琦指了指:

    “杜大哥,你自己不清楚吗?”

    杜不忘顺势搂住了朱琦,亲吻了起来,手也不知不觉在她身上游走了起来:

    “你看我现在有没有冲动?”

    朱琦脸红的回了一句:

    “杜大哥,你坏蛋。”

454.吴承恩之案

    正在这时,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一句:

    “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俩人此时马上停了下来,然后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一起走出了房间。

    这时只见有个身穿青衣的中年男子鬼鬼祟祟的进来了,在院中四处张望着。

    杜不忘首先对着这人喊了一句:

    “你是谁?来此有何事?”

    中年男子看到杜不忘与朱琦后,马上走向前问了句:

    “您就是杜公子吧?”

    杜不忘点了点头:

    “兄弟你找我有事吗?”

    中年人马上接着说了句:

    “是我家公子让我来请杜公子和朱姑娘去府上做客的!”

    杜不忘一笑:

    “原来是小舅子夏旬的人啊,那我知道了,马上我们收拾一下就过去了!”

    中年男子回了句:

    “是的,那我就在外面恭候两位了,轿子已经备好了。”

    中年男子说完就退出了大门之外。

    朱琦便拉着杜不忘回房间替自己梳妆打扮了起来。

    杜不忘一边替朱琦梳头,一边说了一句:

    “琦儿,你最近好像越来越好看了!”

    朱琦有些害羞的说道:

    “是吗?杜大哥,我还是第一次听你夸我好看呢?”

    杜不忘趁机低下头,亲吻了朱琦脸蛋一下:

    “我们都什么关系了,不夸你,不代表你在我心里不好看啊!”

    杜不忘替朱琦梳妆打扮完了,便一起来到了夏旬府外。

    杜不下了轿子后,打量了一下下旬这府院,首先就看到了门前一道金光闪闪的匾额,用黄金渡着'夏府'二字,便问了刚才邀请自己来的中年人夏齐一句:

    “你们公子可是真富有呢,居然匾额都是黄金渡的!”

    夏齐一笑:

    “苏杭这里的人可都比我们公子有钱多了!”

    杜不忘马上又说了句:

    “可是你们公子来这苏州也不过才一个多月而已呢,这府院看起来可不像刚修的啊?”

    夏奇回着:

    “这府第其实之前乃是城中大才子祝枝山的府邸,半年前被我们公子买来就作了府第了。”

    然后领着杜不忘与朱琦就进了府们之内,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荷花池和假山,而且池中养的鱼似乎全是名贵的金鲤鱼。

    再往前看,假山后是一片的亭台楼阁,这气派比杜不忘自己那个杜府可是奢华多了。

    走过这池塘假山后,便来到了一处阁楼之下,这时夏旬满是笑意身边跟着两个貌美的女子走了过来。

    与杜不忘和朱琦一阵寒暄后,几人就进入了阁楼之中。

    这时阁楼中一片歌舞升平之景,而且酒菜也早已经备好了,而是都是些苏杭名贵菜系,连桌上的筷子都全是银制的,碗几乎都是玉碗。

    杜不忘与朱琦入座后,马上就有两个长的十分好看的侍女替俩人各倒了一杯酒,然后走到两个身后,替俩人捶背揉肩伺候了起来。

    这时夏旬虽然身边靠着一个女子,但是眼神却一直停留在朱琦身上,忍不住问了朱琦一句:

    “朱姑娘,不知你家在何处呢?”

    朱琦自然早就发现了夏旬对自己的眼神了,便回了句:

    “我来自河南彰德,不过我现在是杜大哥的好妹妹!”

    夏旬马上又问道:

    “朱姑娘,你跟姐夫真的只是兄妹关系吗?”

    杜不忘这时了一句:

    “是的,我们兄妹关系而已!”

    夏旬一连叫了三句:

    “好、好、好!”

    然后又问:

    “那这样说,我不是可以追求朱姑娘了啊?”

    朱琦对着夏旬一笑:

    “夏公子,你这样难道你怀中那位姑娘不会吃醋吗?”

    夏旬马上推开了身边这女子:

    “你一边去,一边去!”

    这女子表情很是不悦的走出去了。

    夏旬对着朱琦说道:

    “朱姑娘,她不过是来服侍我的一个小妾而已,其实我还未曾娶妻呢!”

    朱琦看着夏旬表情自然早就明白它意思了:

    “夏公子,您家境那么好,想必您一定是眼光太高吧?”

    夏旬突然说出了一句:

    “其实我最想娶的就是朱姑娘您这样的女子!”

    朱琦马上回了一句:

    “可是我根本不喜欢夏公子您这样的!”

    这时场面瞬间就尴尬了。

    杜不忘自然早就知道小舅子夏旬对朱琦的想法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它,这时见这般场景了,赶紧绕开说了句:

    “旬弟,我们还是先聊聊吴公子的案子吧!”

    夏旬听杜不忘一提吴承恩,脸色马上变了:

    “姐夫,你说吴承恩?它所犯这罪可不是小罪,我都已经上报给朝廷了,如果不出意外,它可能会落得满门抄斩。”

    杜不忘一惊:

    “旬弟,你说什么……?满门抄斩……?吴公子罪有这么大吗?”

    夏旬一笑,说道:

    “姐夫,我知道吴公子是您朋友,可是此案我已经上报朝廷了,我现在也只能公事公办,今天看你面子,我才暂且延误了宣判的案期。”

    杜不忘此时甚是好奇:

    “旬弟,你不是今天才抓了吴公子,怎么那么快就要宣判了?”

    夏旭回着:

    “因为吴承恩所犯乃是重罪,此罪比当年我们苏州知府魏观和高启的案例还要重,我以前可是当过御史的,当然不会诬陷与他了。”

    原来苏州知府魏观当年因为把自己府邸建在了张士诚皇宫之上,所以被一个叫张度的御史上报给了当时皇帝朱元璋。

    而朱元璋当时正处在大杀功臣以稳定局势之中,自然也不会放过这胆大包天的魏观了,便直接命人把魏观抓了起来,带入当时京城南京腰斩于市了。

    而此案也是牵连甚广,连为魏观府邸落成后赋诗的当时吴中四杰之一高启因为一篇《郡治上梁文》中有'龙蟠虎踞'一词也收到了牵连,直接与魏观一并被腰斩于市了。

    此事,杜不忘自然也听说过的,便问了一句:

    “如今大明朝已经立国一百六十余年,从洪武朝后,几乎就没有再兴过文字狱了,旬弟,你为何又这般随意认定吴公子就是犯了对太祖皇帝的大不敬呢?”

    夏旬回着:

    “姐夫,您想想,吴承恩那文中所写'猪八戒'一名,若放在太祖皇帝之时,被他看到了,恐怕吴承恩早就已经没了命了!”

    杜不忘此时拿着酒杯一饮而下,问了句:

    “旬弟,那你这意思是吴承恩必死无疑了?”

    夏旬点了点头:

    “是的,我想明天刑部就会有回信传来了,不出意外,一定也是跟我决定一样,把这吴承恩全家满门抄斩。”

    杜不忘说道:

    “旬弟,你应该知道你姐夫我意思了吧?就不能给姐夫一个面子帮帮吴承恩?他可是你姐夫我最要好的一个兄弟了!”

    夏旬摇了摇头:

    “姐夫,这个我可帮不了你了!”

    杜不忘叹了口气: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跟朱姑娘就告辞了。”

    说完,拉着朱琦就快步走出了这夏府。

    俩人回到杜府后,便坐在房间一起商量了起来,此时已然是半夜的三更天了。

    只听朱琦先说了句:

    “杜大哥,你打算怎么办?”

    杜不忘回着:

    “吴公子这事被人抓住把柄了,我想救它确实有点难办!”

    朱琦说了句:

    “杜大哥,若不行,我们去劫牢救它们吧!”

    杜不忘赶紧回着:

    “先不用着急,劫牢是不得已才会去做的,我觉得此时应该还会有挽留的方法的!”

    朱琦有些愤愤不平了起来:

    “吴公子不就书写了一个人名而已嘛,怎么会惹得如此大祸上身呢,不仅自己死罪难免,而且连家人也都连累了。”

    杜不忘叹了一口气:

    “吴兄弟这案子其实都是因为太祖朱元璋,毕竟它所用名字猪八戒与朱重八太相似了,让人看到不免生疑,所以我觉得还是先想办法看能不能让吴兄弟把这猪八戒变成另外一个与朱元璋无关的人为好。”

    朱琦此时也是一脸惆怅:

    “虽然朱元璋是我太祖爷爷,但是我也不得不说他一句,他确实也有些过分了,就不该开这种文字狱先例的。”

    杜不忘一阵苦笑:

    “吴兄弟现在既然都被人抓到把柄了,我们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救吴兄弟才是最重要的。”

    俩人就这样谈了许久,还是没有结果。

    杜不忘见朱琦有些困意了,便劝朱琦先睡觉,朱琦自然还想坚持陪着杜不忘了。

    杜不忘见此,对着朱琦说道:

    “琦儿,你是真不愿意去睡吗?”

    朱琦回着:

    “杜大哥,你不睡,我也不睡!”

    杜不忘只得一下子抱起了朱琦:

    “琦儿,既然我们今晚也想不出办法了,那我们去睡吧!”

    朱琦望着杜不忘点了点头。

    于是俩人一番缠绵后,带着困意就睡去了。

    到了第二天,俩人一大早又来到了府衙中。

    此时夏旬正坐在堂上审问着吴承恩,而吴承恩与旁边书童坐了一天牢狱后,明显狼狈了不少。

    不过看于杜不忘面子,夏旬也没有对吴承恩施过什么刑罚。

    只听夏旬重重拍了下案板,大声对着吴承恩喝着:

    “吴承恩,你可知罪?”

    此时吴承恩回了句:

    “既然我吴承恩都落得如此下场了,随你处置吧,反正我就是没有诽谤当朝太祖皇帝。”

    府丞依然拿着罪状纸走到了吴承恩面前,说了句:

    “吴承恩,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画押签字吧,不然你家人可都得受你牵连了,你要是老实点现在签字画押,说不定知府大人跟你求个情,还能饶你那些家人一命。”

455.莫名的心痛

    府丞说完话后,杜不忘正想走出来,结果突然从人群中走出来了一个公子哥打扮之人,对着夏旬就说了句:

    “夏大人,您这样断案就是您的不对了?”

    杜不忘一看这人,不就是严嵩的公子世蕃吗?

    严世蕃说完话,就打量了一下杜不忘身边的朱琦:

    “郡主,你可还记得我吗?”

    朱琦以前自然也与严世蕃见过几次面,虽不喜它,见面也有些尴尬,但还是勉强带着笑意点了点头。

    夏旬此时用力拍了下案板,对着台下严世蕃质问了句:

    “你又是何人?为什么在此大言不惭?”

    严世蕃回着:

    “在下严世蕃,是受命刑部之托,来给夏大人送一封信的!”

    说完从怀中掏了一封书信出来,让府丞递到了夏旬手上。

    夏旬拆开信后一看,愣了许久,然后拍了一下案板:

    “今日此案就到这,退堂!”

    然后邀请严世蕃和杜不忘、席思琪到了衙门后面一厢房之内。

    杜不忘此时也是好奇的从夏旬手中拿过书信看了一眼,原来这书信所写乃是:

    “皇上已经看过吴承恩这些诽谤之文了,觉得不过就是一些无知文人胡编乱写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如今乃是大明盛世,陛下宽宏大量,不想与此等无知之人一般人计较,所以不予追究,望它日后早些醒悟就好!”

    此时朱琦很是欣喜的说了句:

    “没想到我皇叔还真是一个圣明天子呢!”

    此时夏旬脸色甚是不悦,似乎根本就不想放吴承恩。

    还是严世蕃最先开了口:

    “夏大人,既然皇上之命,你为何不直接放了那吴承恩呢?”

    夏旬看了看身旁三人表情,自然心里也已经有了数,然后说了句:

    “陛下这旨意虽然免了这吴承恩死罪,但是也只是说不予追究它这反文之罪,但是据我所知,吴承恩还犯了一大罪!”

    说完对着门外挥了下手,马上那个吴承恩府上管家李叔拿着一封书信走了进来。

    夏旬示意李叔把信递给了杜不忘:

    “姐夫,你和严公子再看看这封信吧!”

    朱琦觉得甚是无趣,与杜不忘打了个招呼,去院落欣赏花去了。

    杜不忘拆开这封信一看,原来这信是吴承恩的父亲吴锐以前给国师邵元节写的一封未送出的信,信中自是百般赞扬和吹嘘国师邵元节对大明功劳之事,而且其文之意甚至还卑躬屈膝的要做邵元节的干儿子。

    杜不忘看完后,说了句:

    “现在官场之上谁没有跟人写过这种奉承吹嘘之书呢,也算不上有罪啊?”

    严世蕃也看了看这信,对着杜不忘一笑:

    “杜大哥,您这就错了,其实我这次来,还带来了一道皇上密令!”

    杜不忘看了看夏旬和严世蕃俩人,似乎很是熟悉:

    “怎么你们在公堂之上,还装作不认识呢?”

    夏旬也是一笑:

    “其实我与严公子早就认识了,毕竟我爹与严大人关系可非一般呢,公堂之上可不得讲关系呢!”

    严世蕃对着夏旬说了句:

    “你就把皇上那道旨意给杜大哥看看吧!”

    夏旬从厢房一处秘阁中翻出来了一黄色的卷轴,递给了杜不忘:

    “姐夫,你看看吧!”

    杜不忘打开这卷轴一看,只见里面乃是皇帝朱厚的亲笔圣旨,旨意就是:

    “朕早已察觉国师邵元节有勾结鞑靼和倭寇的叛国之心,但是因为国师在大明百姓心中早已有了崇高的地位,甚至成了圣人,所以朕只得暗自派夏卿和严卿两位严密监视国师一举一动,若有二心,可随时秘密处决国师,再行回报即可,此事切勿声张。”

    杜不忘看完这道圣旨也是一惊,但是马上内心也是一片欣喜:

    “既然这是皇上的密旨,想必一定是除了严大人、夏大人和两位公子外,没有其它人知道了吧?”

    严世蕃点了点头:

    “是的,所以我这次来此最重要事就是去往龙虎山想办法替皇上除了它。”

    杜不忘又问:

    “那这吴锐不过是夸赞了国师邵元节,而且陛下也已经严令不得公开此事了,吴锐又有何罪之有呢?”

    夏旬此时又说了一句:

    “不过我可以看在姐夫面子上两日后暂且放了吴承恩和他家人,但是我已经把吴锐这篇奉承邵元节之文抄写下来,递给了皇上,难不保皇上不会找吴锐秋后算账的。”

    杜不忘马上说了句:

    “旬弟,你怎么对吴家就那么大仇怨呢?”

    夏旬没有回话,而是继续之前说的:

    “吴锐此事乃是涉及到了地方富商巴结朝中大官,皇上最痛恨官商勾结了,而且现在又是这个想除掉邵元节的关键时间,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我觉得如果邵元节服诛后,凡是与他有过联系的恐怕都会受其牵连。”

    杜不忘见此,只得说了句:

    “好吧,我希望旬弟你能遵守刚才之言,三日后,放了吴承恩和它家人。”

    然后有些生气的来到院子中找朱琦,打算与她一起回去。

    可是四处找遍后,都没见朱琦踪影,待问了问府中一个丫鬟,这丫鬟告诉杜不忘:

    “朱琦姑娘已经离开了。”

    杜不忘听完后,愣了下,有些不可思议,毕竟朱琦怎么可能丢下自己一个人走了,但是只得出了府衙,打算回自己府中看看朱琦是否已经回去了。

    急急忙忙走到了半路上,差点撞到了一个女子。

    俩人抬头一对视,杜不忘惊讶的叫了一句:

    “婉儿,怎么会是你?”

    这时这女子,头一低,慌忙的就朝一边跑去了。

    杜不忘于是跟着追了上去,结果真的追到了慕容府之外。

    这时慕容府比之前似乎萧条了不少,那女子进屋后,马上有人就关上了门。

    杜不忘便敲门喊着:

    “婉儿、是我,我是杜不忘,杜探花,你杜大哥啊,你开开门吧,别这样不理我……!”

    只听里面传来了一句:

    “你别敲了,我们小姐不认识你!”

    杜不忘又继续敲了起来:

    “我知道我之前对不起婉儿你,但是既然今日见面了,又何必这样呢?”

    又敲了一阵,里面人真忍不住了,一个丫鬟打开门后,很是不耐烦的对着杜不忘说了句:

    “你这人烦不烦,我们小姐都说不认识你了,你还在吵闹,你若再这样,我可得告官了。”

    杜不忘看了看这丫鬟根本就不认识,便问了句:

    “那好吧,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

    丫鬟点了点头:

    “算了,你问吧,但是我只回答你两个问题,等我回答完后,你必须离开!”

    杜不忘回着:

    “好!”

    然后问了第一句:

    “我想知道刚才那位姑娘,是不是你们府中的婉儿小姐?”

    丫鬟马上回了一句:

    “不是!”

    杜不忘又问:

    “难道你们这慕容府换主人了吗?”

    丫鬟一阵冷笑:

    “你关心倒是真多,我们慕容府换没换主人跟你有什么关系?真是枇事多,既然问完了赶紧走吧!”

    说完趁杜不忘没注意,又关紧了门。

    杜不忘一阵苦笑,自言自语说了句:

    “好吧,算我杜不忘自作多情了!”

    然后转身就走了。

    结果刚走到没多远,想了想,觉得刚才见到那女子确实太像婉儿了,婉儿不见自己肯定有原因的,然后又走了回来。

    这时发现刚才很像婉儿那女子似乎提着一个花篮,身后跟着刚才开门的丫鬟,匆匆往西湖方向去了。

    杜不忘便悄悄的跟在了后面。

    一直跟到了西湖边一座大院之外,这院子杜不忘也甚是熟悉,这正是当年自己被风娘救了,住过的地方了。

    两女进了院子大门后,马上就有一个仆人走出来,关紧了大门。

    杜不忘只得悄悄从一旁院落中翻跳了进去,往里面一看,这里还是与之前自己第一次来时景象甚是相似。

    待走到大堂外后,听见了里面传来的一阵谈话之声,然后往里面一看,瞬间惊住了。

    此时杜不忘表情不知是该难过、还是绝望、还是伤心呢!

    原来此时屋中一个女子正坐在一个五旬左右男子怀中,而且这女子似乎还是含情脉脉的看着这个男人,这男子手也正在这女子身上游走着。

    这女子是谁呢?她……她就是风娘。

    而这男子散财帮帮主张生了,虽然已经多年未见,但是但是因为它救过自己,所以杜不忘是不可能忘了它的。

    正当杜不忘绝望的不想再看,准备离开时,从一个一旁隔间中走出来了一个女儿,自然是长相与婉儿相似的那个女子了。

    这女子坐到俩人对面,对着张生笑了笑,说道:

    “张帮主,真是羡慕你跟风娘姐姐啊!”

    杜不忘一听这声音,自然也是确认了就是慕容婉儿无疑了。

    张生回了婉儿一句:

    “我跟风儿本就是天生一对,只是不得已才分开了这么多年而已,现在重聚也算是我们的福气了。”

    风娘这时起身后,问了俩人一句:

    “你们想听听我弹琵琶曲吗?”

    张生望着风娘一笑:

    “好啊,风儿,我也好久没听你弹过琵琶了。”

    婉儿也说了句:

    “风儿姐姐,我很早就听说过你才双全了,今日看来可以蹭张帮主的福了。”

    风娘于是进了一旁隔间,不一会,怀抱着一把琵琶就走了出来。

456.与风娘再叙

    随着琵琶音的响起,一曲《阳春白雪》开场而来。

    此时弹着琵琶的风娘,眼神望着张生,似乎借着这一曲《阳春白雪》而向张生传达着爱意一般。

    一旁婉儿这时虽然在欣赏着风娘的琵琶音,可是心里却想着今天突然遇到的那个男人。

    自己明明多年前就已经与他一刀两断了,可是为什么今天突然见到他,还要拼命避开他呢,难道自己现在还是忘不了他吗?

    此时张生似乎也见到对面慕容婉儿若有所思表情了,问着:

    “婉儿小姐,你在想什么呢?”

    慕容婉儿马上回过了神:

    “张帮主,我刚才想起了我爹而已,没什么!”

    张生一笑:

    “哦,慕容老兄走了也已经几年了,我其实也挺想它的,哪天我也得抽个时间去拜祭拜祭它了。”

    婉儿眼角突然流出了两滴泪花:

    “都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不然我爹也不会走的那么匆忙了。”

    原来两年前盐帮少主祝青芒突然间又到访慕容家了,而且居然还是带着浩浩荡荡提亲队伍而来。

    慕容池和女儿慕容婉儿自然心里都清楚这祝青芒已经是阉人了,婉儿也不喜这祝青芒,父女俩自然是百般推脱了。

    最后祝青芒气的留下了一句话:

    “若你们三个月之内不把婉儿送到我们盐帮总舵,那以后你们慕容家的生意就别想做了!”

    待祝青芒走后,慕容池赶紧命人去找其父祝江南把这事告诉它,可是祝江南居然闭关了,早已把盐帮之事全部托付给其子祝青芒了。

    无奈之下,慕容池此时与婉儿商量了一番,慕容池只得一个人来到盐帮在扬州的总舵,想亲自找祝江南说理。

    可是在盐帮总舵连续几日,根本都没见到祝江南踪影,反而把在外忙活的少主祝青芒等回来了。

    祝青芒见未来老岳父亲自上门了,怎么能放过它呢,于是直接命人把慕容池抓了起来,关到了盐帮之内。

    眼看离祝青芒所定的三个月之期越来越近了,慕容池去扬州也一个多月了,慕容婉儿在苏州家中自然也开始心急如焚了,便派人去扬州盐帮总舵打听了一番,才知道知道父亲慕容池已经被盐帮当作亲家公软禁了起来。

    婉儿不得已为了救其父和慕容家的产业,也只得在三个月到来之时,答应了盐帮提亲请求,穿上喜服,坐着八抬大轿来到了盐帮总舵 。

    此时祝青芒自然也是邀请了江湖中各路好友前来参加自己大喜之事了。

    两人拜堂之时,最重要的一个人祝江南却一直没有露面。

    拜堂结束后,慕容婉儿被送到了洞房内,到了夜深之时,进洞房的男人不是祝青芒,而是它爹祝江南。

    婉儿敢这样嫁给祝青芒,自然也明白,它不过是个阉人而已,自己嫁给它也是个笑话,所以没在意。

    当婉儿发现揭开自己红盖头的居然是祝江南本人后,婉儿自然反抗起来了。

    但是婉儿又哪里是祝江南对手呢,两下就被祝江南制住放在了喜床之上。

    正当祝江南准备去衣,占有慕容婉儿之时,外面突然有人喊着:

    “失火了……失火了……大家快来救火……!”

    祝江南一听,马上整理好衣服,冲到外面查探情况了。

    一看,才知道此时的盐帮总舵三分之一房舍都已经处在一片火海之中了,自然赶紧带领人开始救火了。

    而婉儿所在这房舍之处,倒是安然无恙。

    当婉儿第二天苏醒后,才知道自己爹慕容池和祝青芒居然都因为饮酒过多,来不及逃走,葬身于火海了。

    祝江南此时也无心在管婉儿之事了,便把婉儿它爹遗骸交给婉儿,让它带回苏州去了。

    由于慕容池这突然的离世,婉儿又一直处在伤心悲痛之中,慕容家这时也开始分崩离析了,各地商铺的管家便纷纷开始闹起独立起来了。

    婉儿也懒得去处理,让人随意去这些商铺收了点分伙费,就决意以后慕容家不再经营任何产业了。

    所以慕容家这两年来,也越来越萧条起来,杜不忘之前所看到的便是了。

    只听慕容婉儿这时对着张生说了句:

    “张帮主,我今日来,就是想与您谈谈我们合作的那件事的!”

    张生带着笑意看了看慕容婉儿:

    “我知道婉儿小姐您想找我帮您对付祝江南,可是依我们散财帮的规矩,你要杀一个人,首先得交上一万两定金,因为祝江南此人又非一般人,所以你想要它的头颅,最少得三十万两!”

    慕容婉儿听完后,也是一惊:

    “张帮主,您之前不是说好十万两足够取祝江南的头颅了吗?”

    张生摇了摇头:

    “我当时只是说大概,因为如今有变了,祝江南现在刚被我们查出来,它已经暗中做了朝廷的江南转运使了,所以价格自然也得抬高了,我们散财帮可不能这么轻易担上谋害朝廷大员这个重罪呢!”

    这时一旁风娘已经几曲作罢了,见两人谈论这些,也不想话,默默的去往一旁厢房了。

    慕容婉儿此时表情有些着急:

    “张帮主,您也知道,我们慕容家这两年已经不复以前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的银子呢,能不能行个方便,十万两,我变卖些东西,尚且能凑出来不少,再多恐怕我真无能为力了。”

    张生问了一句:

    “婉儿小姐,你应该听说我张生有一喜好吧?”

    慕容婉儿回着:

    “是有听说过,张帮主您好女是吗?”

    张生一笑:

    “还是婉儿小姐明事理!”

    婉儿此时内心甚是挣扎,突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这时张生说了句:

    “你知道风儿为什么会这么听我话吗?”

    婉儿摇了摇头:

    “我好像听风儿姐姐说过,她欠你情吧?”

    张生回着:

    “是的,因为我们多年前曾经有一个约定!”

    原来这个约定就是,当初风娘为了救落入救世帮手中的杜不忘,与散财帮张生达成了一个约定。

    这约定就是张生替风娘救了杜不忘,风娘以后就会一心一意在张生身边服侍它一辈子。

    而张生在救了杜不忘后,也没强行要风娘履约,而是对着风娘说了一句:

    “风儿,我张生不会强求你什么,希望你日后别忘了我张生对你恩情就行!”

    风娘自然一直忘不了欠张生这份情,毕竟放在心里总是一道过不去的坎。

    就在不久前,风娘想起这件事,便从云南兄长杨慎那赶到苏州来了,希望自己下辈子就这样还了张生的恩情。

    婉儿听了后,便说道:

    “可是据我所知,风儿姑娘喜欢的乃是当初你救过的那个杜不忘呢!”

    张生回着:

    “我不清楚那些,我只知道风儿这几日与我相处甚欢。”

    婉儿又问:

    “难道张帮主,你有风儿姑娘了还不够吗?”

    张生一笑:

    “婉儿小姐你应该没见识过我张生的三宫六院吧?就在这太湖附近,明日我带你去看看如何?”

    婉儿马上说了句:

    “不必了,张帮主,如果你要婉儿我陪你几个晚上,可以!但是让我婉儿服侍你一辈子,做不到!”

    张生回了句:

    “我可没要求婉儿姑娘你服侍我张生一辈子,我要的也就你三个晚上而已!”

    婉儿咬了咬嘴唇:

    “好吧,晚上我带银子来这里找你,希望此事不要给任何人知道,包括风儿姐姐,也希望你能不负我之托。”

    张生此时一阵欣喜:

    “好,好,婉儿小姐果然明事理,我现在就派人去跟踪祝江南!”

    说完后,就走了出去。

    婉儿马上起身,回到自己慕容府去了。

    杜不忘待两人都离开后,悄悄的来到了风娘刚才进入的厢房外,往里面一看,风娘此时坐在厢房中的床边似乎拿着一玉佩,正望着玉佩流着眼泪。

    杜不忘此时也不再顾及那些了,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这时风娘抬头一看,来人居然是自己最熟悉的人,不禁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杜不忘走到风娘面前后,拿起自己衣袖替风娘擦拭了一下眼泪:

    “风儿,你哭什么?”

    风娘这时激动的把手中玉佩掉到了地上,还好杜不忘用脚接住了。

    杜不忘拿起玉佩一看,这玉佩不正是自己以前丢失的一块贴身玉佩吗?然后激动,似乎又有些奋的问了风娘一句:

    “风儿,你刚才是在为我而难过吗?是在为我杜不忘难过吗?”

    风娘此时还是处在惊异之中,只能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杜不忘。

    杜不忘于是把玉佩放回风娘手中,紧紧抓着风娘两颤抖的手:

    “风儿,我知道你最爱的是我杜不忘,其实我这些年虽然身边女人无数,但是我心里最重要的那个女人,只有你……只有你风儿,你知道吗?”

    这时风娘似乎想把被杜不忘抓住的手挣开,但是被抓的太紧,哪里挣的开呢,突然说了句:

    “我不是风儿,我不认识你!”

    杜不忘一听,又是一番激动:

    “风儿,我知道,是你……就是你……其实我刚才在你们三人谈话之时就来了,你知道当我看到你跟那张生亲密的样子,你可知道,当时我心有多痛吗?”

    风娘一听,马上起身,推开了杜不忘,就想跑出去,却还是被杜不忘拦住了。

457.旧情复燃了

    杜不忘也趁这机会紧紧搂住了风娘,挣扎了几下无果后的风娘,此刻也只得慢慢镇定了下来。

    这时,杜不忘紧紧望着风娘问了一句:

    “风儿,我知道你肯定是有苦衷的,我知道你心里是爱我的,你可以告诉我吗?”

    风娘很是激动的说道:

    “杜不忘,我跟你俩人不过是知己好友,希望你能明白!”

    杜不忘马上回了句:

    “可是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我的红颜知己,也是我心中最重要的那个女人,我相信你也是,我们不要再互相欺骗对方了好吗?”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叫声:

    “风儿姐姐……风儿姐姐,你还在吗?”

    杜不忘一下子松开了抱着风娘的手,风娘趁机挣开跑了出去。

    杜不忘本来想追出去,但是当看到外面是慕容婉儿和他丫鬟时,也只得停了下来,又回到了这厢房中。

    风娘走到慕容婉儿面前,问着:

    “婉儿妹妹,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婉儿表情似乎有些尴尬:

    “风儿姐姐,其实我是为张帮主与我替的条件想找你帮帮忙的!”

    风娘拍了拍婉儿肩膀:

    “婉儿妹妹,其实你们刚才谈论之事我也都听到了,我们俩也不算外人,你就说吧!”

    婉儿犹豫了下,说着:

    “我……我想求风儿姐姐你……你替我跟张帮主说说情,那……那十万两银子我能拿出,可是这……这服侍它……妹妹我……我真做不到!”

    风娘紧紧握住了婉儿两只玉手:

    “婉儿妹妹,我明白你此刻心情,可是那张生天生贪,我最了解它了,你既然求它办事,你若不献身与它,恐怕它是不可能帮你的。”

    婉儿突然流出了眼泪:

    “风儿姐姐,你不懂,我这辈子已经发过誓了,除了杜大哥,我不会再委身于其它男人了,这也是我这么多年从未嫁于它人原因,希望风儿姐姐你能明白我!”

    风儿此时问了一句:

    “你说的杜大哥,就是杜不忘吧?莫非你曾经已经委身于它了?”

    婉儿点了点头,然后把自己多年前与杜不忘发生的那些风流事与风娘叙说了一番。

    风娘听完后,说了句:

    “杜不忘虽然风流成惺,可是他人却挺好的,你当初就不应该离开它!”

    婉儿说道:

    “或许是吧,但是已经过去的东西是挽回不了的了,风儿姐姐,我真的不想被那张生侮辱了!”

    风娘叹了口气:

    “好吧,婉儿妹妹,你先回去,我帮你想想办法吧,到时候通知你!”

    婉儿一听风娘愿意帮自己,自是一阵欣喜,谢过了风娘一番后,便带着丫鬟又离开了。

    这时杜不忘走了出来,对着风娘说道:

    “风儿,我刚才听到你们所说的话了,你打算怎么办?”

    风娘回了杜不忘一句:

    “你回去好好找婉儿劝说一下吧,为了对付一个祝江南,没必要牺牲这么大!”

    说完跑回屋内,就关紧了大门。

    杜不忘跟着过来敲了几下门后,见风娘执意不愿再见自己,也只是转身再去找婉儿了。

    此时已是黄昏,回到苏州城中的杜不忘肚子不免也是一阵饥饿,而走到十字路口的杜不忘心里却甚是矛盾,到底是该去城南找婉儿,还是该去城东自己府中看看朱琦是否在家呢?毕竟从府衙出来,朱琦突然离开了,杜不忘自是心里有些放心不下。

    在犹豫了一阵后,杜不忘想想,还是婉儿事情比较急,于是直接往慕容府而去了。

    这时慕容府大门大开着,而里面似乎传来了一阵阵声响。

    于是杜不忘走入府中,一看,这些几个汉子正抬着一箱一箱的东西往院中空地处堆着,一个中年员外在旁边看着。

    杜不忘走向前问了这员外一句:

    “这位兄长,不知道这慕容府发生什么事了呢?”

    这员外,看了看杜不忘:

    “没什么事,就是慕容小姐想变卖一些物件给我而已!”

    然后又问:

    “难道公子您是慕容家的亲属吗?”

    杜不忘回着:

    “我是慕容小姐的好友,来拜访她的!”

    员外叹了口气说着:

    “本来我也不想来收了慕容家这些东西,但是慕容小姐上门去求我了,说她急需银子,我也是没办法才来的。”

    杜不忘说了句:

    “我知道!”

    然后进屋去找慕容婉儿了。

    这时慕容婉儿正在自己房间中到处寻找着值钱的金玉首饰,突然见到有人闯进来,吓了一跳,待一看清,居然是杜不忘,马上说了句:

    “这位公子,我不是说了不认识你吗?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杜不忘直接搂住了慕容婉儿:

    “婉儿,你不用再隐瞒了,我知道你是婉儿,你别这样好吗?”

    见婉儿还是挣扎,杜不忘趁机抓着婉儿的手,吻住了她的唇。

    婉儿虽然开始有些抗拒,但是,慢慢却被杜不忘热情软化了下来,慢慢倒是开始迎合起杜不忘了。

    这感觉是熟悉?是期待?还是等待已久?或许此时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两个人都已经陷入了不能自拔的世界中。

    这时杜不忘放开了婉儿,关紧了门窗,又走回到婉儿面前:

    “婉儿,你知道我这么多年多想你吗?”

    婉儿也是深情的望着杜不忘:

    “杜大哥,其实我也想你!”

    俩人不自觉的又搂抱在一起,疯狂的亲吻了起来,自然手也没闲着了,各自替对付褪起了身上衣衫。

    不一会,两人就倒在了床上,连床帐也被放了下来。

    突然这时门外传来了丫鬟的声音:

    “小姐,吴员外和他几个家丁走了,说今天太晚了,明天还会再来的!”

    这时倒把床帐中正要行事的两人吓了一跳。

    杜不忘停了下来,小声问了婉儿一句:

    “婉儿,现在怎么办?”

    婉儿瞪了杜不忘一眼:

    “你都胆大包天了,还问我怎么办呢?”

    然后对着外面丫鬟喊了一句:

    “我知道了,喜儿,你今天也早点休息去吧,我累了!”

    丫鬟回了一句:

    “我知道了小姐!”

    然后离开了。

    杜不忘便准备起身,这时反而被婉儿拉住了:

    “杜大哥,你要干什么去呢?”

    杜不忘说着:

    “你晚上不是要去找那个张生吗?我不想耽误你!”

    婉儿以为杜不忘生气了,赶紧解释着:

    “杜大哥,你别生气,我今晚根本就不想去找那个张生,我刚才让那吴员外来,就是想把我们府中值钱东西都变卖了,看能不能凑够三十万两银子而已。”

    杜不忘看了看婉儿:

    “你这又是何必呢,杀一个祝江南用得着这样吗?到时候我帮你报仇不就行了?”

    婉儿马上说了句:

    “杜大哥,这事与你无关,是我私仇,希望你别管!”

    婉儿说完,主动搂紧了杜不忘:

    “杜大哥,你知道我这些年多想你吗?我其实经常做梦都会梦到你这样陪伴在我身边,你不要走好吗?”

    俩人本就已经赤身相对了,被婉儿这贴身一搂,杜不忘虽然想起身,但是内心的火热却控制不住,但还是坚忍着对婉儿问了句:

    “婉儿,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你真的还爱我吗?”

    婉儿点了点头,然后手突然伸到了杜不忘最是难受的地方:

    “杜大哥,我知道你也想,别忍着了,我们又不是没有这样过!”

    杜不忘此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轻车熟路般,与婉儿融合在了一起。

    一番激烈战斗后,婉儿躺在了杜不忘肩头,满是幸福的望着杜不忘,问了句:

    “杜大哥,你刚才快活吗?”

    杜不忘点了点头:

    “快活是快活,但是赶紧还没尽兴呢。”

    然后又把嘴靠近了婉儿,被婉儿手挡住了。

    杜不忘有些不解的问了句:

    “婉儿,你怎么了?累了吗?”

    婉儿摇了摇头:

    “不是,你别这么急嘛,人家想跟你说说话!”

    杜不忘便躺在了婉儿旁边,搂着婉儿肩膀:

    “好嘛,婉儿,你想跟杜大哥说什么呢?”

    婉儿伸手摸了摸杜不忘肚子:

    “杜大哥,我记得我们上次在一起时,你肚子可没有这么多肉呢?”

    杜不忘也看了看自己肚子,一笑:

    “年纪大人,不免发福,正常呢!”

    婉儿瞪了杜不忘一眼:

    “我看不是吧,一定是你偷懒,许没练功了吧?”

    杜不忘回着:

    “好像是哦,我好像确实快一个月没练过功了,可能这阵子太忙了吧!”

    婉儿便问:

    “杜大哥,你这阵子肯定身边也不缺姑娘吧?”

    杜不忘想起了白莲花和朱琦,叹了口气:

    “是的,你杜大哥我身边确实不缺女人,可是她们却总在我付出感情之时,却突然间在我面前消失了。”

    婉儿不知不觉的说道:

    “杜大哥,我不懂你们男人,更不懂你,不过我只要明白你心里有我位置就行了。”

    杜不忘侧身来摸了摸婉儿脸蛋:

    “婉儿,这么多年,没见你,你居然还是如此的美貌,也比之前更加有女人味了!”

    婉儿倒是有些脸红了:

    “是吗?你从哪看出来我有女人味的?”

    杜不忘诡异的笑了:

    “当然是从刚才你跟我在一起那个、那个的时候才感觉出来的啊!”

    婉儿故意掐了杜不忘一下:

    “你说什么呢,难道我离开了床上,你就看不出我这些年的变化了吗?”

    杜不忘回了句:

    “这个不好说,不过我现在还想再与你快活快活呢,刚才我可真的没尽兴呢!”

458.朱琦的下落

    第二天一大早,婉儿就早早的起来了,还为杜不忘准备了早点。

    杜不忘醒来后,在婉儿伺候下,吃了早点,两人正准备出门,结果碰到了昨晚吴员外又来了。

    这时吴员外进门后,就问了问婉儿:

    “慕容小姐,那些东西还要卖吗?”

    杜不忘这时抢着替婉儿回了句:

    “不好意思吴员外,慕容小姐这些东西不急着卖了,您先回去吧!”

    吴员外看了看几人眼神,说道:

    “好吧,那就打扰了,若慕容小姐以后再想卖之时,随时招呼我来就行了。”

    说完转身带着人离开了。

    杜不忘顺便翻看了一下婉儿箱子里面装的这些东西,里面居然全是一些值钱的摆件、府中存放了许久的那些绫罗绸缎,金银首饰等物,便安慰了婉儿一句:

    “听话,我们回来后就把这些东西全部放回去吧,不要卖了。”

    婉儿说道:

    “可是,不卖了它们,我怎么凑银子给张帮主呢?”

    杜不忘突然想到了自己府中,应该还藏着从江彬宝藏中拿出的一箱金子,便说着:

    “银子我有,不用担心的,我们现在赶紧去我府上看看吧,我真的有些担心我琦儿妹妹!”

    于是俩人离开慕容府后,就一起快步来到了杜府。

    走到门口发现门紧闭着,似乎跟昨日杜不忘与朱琦离开时没两样。

    此时杜不忘有些担心了,推开门,就跑入屋中四处大喊起了:

    “琦儿……琦儿……!”

    可是根本没有回声。

    杜不忘又去房间和四处搜寻了一下,也没朱琦踪影,似乎什么都没被动过,明显朱琦就是没有回来过。

    这时婉儿走过来问了一句:

    “杜大哥,怎么了,没找到朱琦姑娘吗?”

    杜不忘摇了下头,突然又想起了昨日在衙门似乎有些不对,拉着婉儿衣袖就往衙门方向跑去。

    婉儿一边跟着杜不忘跑着,一边好奇问着:

    “杜大哥,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杜不忘回着:

    “我们现在赶紧先到了衙门再说。”

    不一会,杜不忘冲进衙门内,然后就问起了正在凉亭下喝茶的府丞:

    “你知道夏大人去哪了吗?我杜不忘有急事找它!”

    府丞被杜不忘突然冲过来这一问,吓了一跳,有些神慌张的说道:

    “这……这夏大人去哪了,我怎么知道呢,杜探花您可以去夏大人府中找找它啊!”

    杜不忘一听,马上拉着婉儿就准备出衙门去夏府。

    正走到门口时,婉儿拦住了杜不忘:

    “杜大哥,你刚才没发现吗?那府丞大人见到你神慌张,肯定有什么事在隐瞒我们!”

    杜不忘听婉儿这一说,倒是没有在意,而是拉着婉儿的手:

    “它刚才应该只是被我们吓到了而已,我们先去夏府吧!”

    婉儿挣开了杜不忘拉着自己的手,说道:

    “杜大哥,你去夏府,我还有点事要去忙!”

    杜不忘见此,说了句:

    “好吧,婉儿,那我找到朱琦了,就去慕容府找你!”

    说完快步朝夏府跑去了。

    婉儿等着杜不忘离开后,没有出衙门,而是又回到了衙门之内。

    这时那个府丞好像手中拿着什么东西,神慌张的往衙门后院而去了。

    婉儿便悄悄的跟了过去。

    不一会只见府丞进了一个小院门之内,然后里面有一面阔七间的大房子。

    这府丞走到这大房子门前用力敲了敲门,这时一个穿着一身单薄衣衫,甚至衣带都没系好的男子走过来开了门,这人不就正是夏旬吗?

    府丞小声对着这夏旬说了几句话后,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给它,然后就匆忙离开了。

    待夏旬关好门,回屋内后,婉儿也悄悄的潜入到了这院子内,躲在这屋外窗子边,轻轻用手捅破了窗纸,往里面一看,婉儿瞬间闭上了眼。

    原来这里面此时正是一番污秽不堪的场面。

    严世蕃和夏旬此时各搂着一个女子,正在做着男女之事,可以明显看出,那两个女子似乎眼神迷离,各自迎合着俩人,好像被人用了药一样。

    婉儿开始见到这番场景,倒被吓住了,然后缓了一下再往里面一看,里面其中一个被严世蕃搂着的女子不就是唐嫣吗?而另一个女子莫非就是……?

    看到这,婉儿马上跑出了衙门,又想去找杜不忘,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这件事了,毕竟这事若被杜不忘知道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呢?便在衙门外徘徊了许久。

    正当婉儿打算先回自己府中缓一缓时,杜不忘这时满头大汗的跑回来了。

    只听杜不忘问了句:

    “婉儿,你怎么还在这里呢,我刚才去了一趟夏府,那边下人告诉我,说夏旬从昨天出门到现在都没回去过呢!”

    婉儿回了句:

    “哦……那杜大哥,你打算怎么办?”

    杜不忘看了看衙门:

    “我想再去里面找找!”

    婉儿拉着拉杜不忘衣袖:

    “杜大哥,拿不用去了,朱琦姑娘肯定不在里面的,我们先去太湖那边看看风儿姐姐吧!”

    杜不忘自是担心朱琦:

    “可是找不到朱琦,我心里难过啊?”

    婉儿安慰了下杜不忘:

    “杜大哥,你不用担心,我相信朱琦姑娘不会有事的,你不是跟我说过吗?朱琦姑娘可是敢一个人千里赴西南的,说不定她有事回自己家了!”

    杜不忘想了想,说道:

    “或许吧,希望琦儿没事,能安然无恙就好!”

    然后随着婉儿又来到了太湖边的风娘的住处。

    风娘见到婉儿与杜不忘一道而来,倒是有些欣喜,然后赶紧邀请俩人进屋喝起了热茶,随便问了一句:

    “不忘,你跟婉儿妹妹和好了吗?”

    杜不忘点了点头,然后又望了望风娘,搞的风娘此时倒是不敢看杜不忘了。

    婉儿似乎也看出来了俩人似乎有什么事,便说了句:

    “风儿姐姐,其实我也看的出来,你喜欢杜大哥,杜大哥心里也把你看的很重要,可是你为什么要跟那个张帮主那样呢?”

    风儿马上解释着:

    “我跟张帮主其实什么事都没有,昨天那样,我只是在陪它演戏而已!”

    婉儿此时好奇的望着风娘:

    “风儿,你硕你昨天是在演戏?”

    风娘点了下头。

    婉儿又问:

    “那你们是演给我看的吗?”

    风娘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那张生有个习惯,就是不管遇到任何人,都喜欢在它面前与一个身边的女人做那些亲密的举动。”

    婉儿微微一笑: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人!”

    杜不忘看了看面前风娘,说道:

    “风儿,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风娘自是有些尴尬: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们只是知己好友而已,你应该多关心关心婉儿妹妹她们这些人!”

    正在这时,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阵敲门声。

    三人此时各自对视了一下后,婉儿拉着杜不忘赶紧先躲到了一旁厢房之内。

    风娘便镇定的走到院门处,打开了门,一看门外站的是一个小乞丐。

    风娘于是先开口问了句:

    “小兄弟,你在这大声敲门?是有什么事吗?”

    说完从怀中掏出了一小锭银子递到了这小乞丐面前。

    小乞丐没有收银子,而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风娘,马上转身就跑了。

    风娘莫名其妙的拿着信封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杜兄弟亲启'几个大字。

    风娘马上关好门,拿着信回到了屋内,把杜不忘叫了出来。

    杜不忘接过信后,走到一旁,拆开一看,原来是柳生家严写的。

    婉儿等杜不忘看完信后,好奇的问了句:

    “这信里面写的什么啊?”

    杜不忘说道:

    “没什么,是我一扶桑好友,柳生家严写给我的,他约我一周后在南京城南秦淮河畔见个面而已。”

    婉儿一笑:

    “世人皆知秦淮河畔的美女成群,你们男人去了根本就不想走了,莫非你这扶桑朋友说约你去一起找那些美女的吗?”

    杜不忘回了句:

    “她们可没你和风儿长的好看呢,我才没兴趣呢!”

    风娘马上说了句:

    “我都老了,就别把我扯入美女之中了!”

    婉儿走过来挽着风娘的手:

    “风儿姐姐,你可不能这样说,你要说老了,那我们三人不都是成老人了吗,我还不想老的那么快呢!”

    婉儿一句话,惹得三人倒是一起笑了起来。

    这时风娘问了杜不忘一句:

    “不忘,那柳生家严找你定有大事吧?”

    杜不忘叹了口气:

    “我可能是欠了柳生家严一条命了!”

    然后把前日回府遇到樵夫之事与风娘和婉儿说了一番。

    风娘听完后,说道:

    “没想到这柏世居然还如此记仇,看来不忘你这次去南京可得小心了。”

    杜不忘点了点头:

    “我知道,人在江湖走,哪有不危险的呢,不过只要风娘你和婉儿陪在我身边,想必我一定会渡过此关的。”

    风娘马上说了句:

    “不忘,我风娘可能这辈子只能跟你做红颜知己了,其他事还是算了吧!”

    这时婉儿突然说了句:

    “风儿姐姐,我有事想同你聊一聊好吗?”

    风娘回着:

    “婉儿妹妹,你有事直说就好,又没别人!”

    婉儿看了看杜不忘一眼,说了句:

    “杜大哥,我们俩个女人有点私密事要说,你可不可以出去外面等等?”

    杜不忘回了句:

    “好!”

    然后出了屋,走到院子凉亭下,坐着打起了瞌睡,毕竟与朱琦和婉儿缠绵了两晚,今天又找了朱琦一天,身体也甚是疲惫的。

459.事了拂衣去

    婉儿趁这时间便把之前在知府衙门后院所见之事与风娘叙说了一番。

    风娘听后也是震惊不已,赶紧嘱咐了婉儿不得把此事告诉杜不忘,然后出来看了看杜不忘,发现已经睡着了,披了个外套在他身上后,俩人悄悄的去往了衙门营救唐嫣和朱琦。

    当俩人从院墙处潜入衙门,来到了婉儿之前来过的那个小院中。

    俩人来到屋外隔着窗子往里面一看,发现这时两对男女各自搂抱在一起,都是赤身躺在铺着毛毯的地上呼呼大睡着,明显已经完事了。

    俩人虽然看着有些尴尬,但是还是忍不住,悄悄走了进去,然后分别点了夏旬和严世蕃的睡穴,拉开两个女子,马上就把他们一起扶了出来。

    待走到门外,仔细一看这两个被玷污的女人,发现虽然有一人是唐嫣,但是另一人却并不是朱琦。

    风娘于是问了婉儿一句:

    “婉儿妹妹,你之前见到的也是这个女人吗?”

    婉儿点了点头:

    “是的,风儿姐姐,难道我认错人了吗?她不是朱琦妹妹?”

    风娘回着:

    “她当然不是朱琦妹妹了,朱琦妹妹我可是见过的!”

    婉儿马上又问了句:

    “风儿姐姐,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再去找找朱琦妹妹?”

    风娘回了句:

    “算了吧,我们赶紧先把嫣儿和这位姑娘带回去杜府吧,毕竟去我那住处万一张生看到了也不好,但是婉儿妹妹你要记住这事一定不要让杜大哥知道吗?就算嫣儿妹妹醒了,也不可以告诉她,她被人玷污了之事!”

    婉儿点了下头:

    “风儿姐姐,我明白!”

    然后俩人来到衙门后门处,打晕了一个看守的衙役,带着唐嫣和另一个女人就匆匆去往了杜不忘府上。

    两人刚进杜府大门,结果后面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把俩人吓了一跳。

    只听一句:

    “风儿、婉儿,你们之前去哪了,怎么不告诉我?”

    风娘听这声音自然熟悉了,回头喊了一句:

    “不忘,你怎么也来了?”

    杜不忘跑上前来了,看着看着昏迷的唐嫣和另一个女子,甚是好奇,正准备询问,被风娘一句:

    “先赶紧帮帮忙把她们扶进去,有什么事待会说吧!”

    打住了。

    然后杜不忘赶紧帮忙把两人扶到了自己房间床上躺着了。

    见风娘替俩人梳洗,杜不忘便把婉儿拉到外面问了起来:

    “婉儿,你可以告诉我嫣儿和那个姑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婉儿回着:

    “只是昏迷了而已,没什么事,杜大哥我,你不用担心的!”

    杜不忘又问:

    “你们是在哪带她们回来的?有见过琦儿吗?”

    婉儿摇了摇头:

    “她们是我们从路上救回来的,我没见过琦儿妹妹!”

    杜不忘此时心里更是担心起了朱琦,不免有些着急了起来,直接就想出门去继续找朱琦。

    婉儿想拦也拦不住,只得进去叫风娘了,待风娘从房间出来后,早已经不见了杜不忘踪影。

    杜不忘跑出了杜府,直接就冲到了知府衙门外面,也没跟衙门守卫打招呼,大步就走进去了,毕竟守卫也认识杜不忘了,也不敢阻拦于他,只有两个守卫悄悄跟在了后面,还有一个去通知府丞了。

    杜不忘在衙门四处搜寻了一下后,就来到了之前唐嫣被救的这个院子内,正走到屋前,准备推门查看之时,被跑过来的府丞拦住了。

    只听府丞对杜不忘说道:

    “杜探花,您不可这般随意闯入,我们大人正在里面休息呢!”

    杜不忘一阵冷笑:

    “大男人休息怕什么,我只是进去看看而已!”

    府丞见杜不忘执意要进去,只得如实把头伸到杜不忘耳边小声说道:

    “杜探花,不瞒您说,我们大人和严公子现在正在里面各自搂着一个女人睡觉呢,所以您要不还是等等吧?”

    杜不忘一听这府丞所说的话,心里自是一阵激动,马上回了一句:

    “我没时间等!”

    然后两手举起这府丞,直接把它扔到了一边,又一脚直接踢开了这道大门。

    一看里面,此时两个身无一物的男子,正躺在地毯之上熟睡着,却没看到什么女人。

    杜不忘赶紧上前一检查,才发现俩人是被人点睡穴了,便先解开了夏旬的睡穴,推醒了它,质问了一句:

    “睡在你身边的女人到哪去了?它是不是朱琦?”

    刚醒来的夏旬一阵莫名其妙,看了眼杜不忘,叫了句:

    “姐夫,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杜不忘找了衣服盖在了夏旬身上,又重复问了一句:

    “跟你睡的女人去哪了?”

    夏旬摸了摸头,回忆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啊,昨晚我搂着的那个女人……!”

    然后看了看一旁,还真见不到了,只有还躺在不远处,身无一物还在呼呼大睡的严世蕃,便指了指严世蕃:

    “姐夫,这事,我真不知道,姐夫你去问问严公子吧!”

    杜不忘便又过了解了严世蕃的睡穴,也丢了一件衣服给它:

    “严公子,你们昨晚的那两个女人哪去了?”

    严世蕃开始也是莫名奇怪,但是一想,马上说道:

    “我跟夏公子昨晚确实一人搂着一个女人**到了今天下午,但是后来我们累的睡着了,还真不知道她们去哪了!”

    杜不忘又问:

    “那你们知道那两个女人是谁吗?”

    严世蕃回着:

    “有个姑娘是城中青和苑的翠云姑娘,还有一个好像是……是谁啊?我忘了!”

    然后看向了夏旬,夏旬此时见姐夫杜不忘如此愤怒般的看着自己,也有点紧张了。

    杜不忘走过来,直接扯住了夏旬刚穿好的衣衫:

    “夏旬,你老实点告诉我,你昨晚睡得那个女人是不是朱琦?”

    夏旬一听朱琦,似乎若有所思,马上手在杜不忘面前摆了摆:

    “姐夫……姐夫……不……不……不……我昨晚睡的那个姑娘不……不是朱琦郡主……绝对不是……!”

    杜不忘又是一声质问:

    “那是谁?那朱琦郡主到底哪去了?”

    夏旬此时被杜不忘这满脸怒火吓住了,低着声回了句:

    “朱……朱琦……郡……主已经被我派人送……送回赵王府去了!”

    杜不忘听到朱琦消息后,总算也放下了一颗心:

    “那朱琦郡主到底有没事?你为什么送她回赵王府去?”

    夏旬见姐夫杜不忘似乎跟自己来真的了,便只得如实说道:

    “姐夫,你放开我,我慢慢跟你说吧!”

    原来朱琦那日在衙门院子内赏花,由于夏旬对朱琦早已经心大起,便悄悄命人趁朱琦没注意,用迷烟把她迷晕了没,带到了这个房子中。

    待杜不忘离开后,夏旬自然奋的跑过来,想轻薄朱琦了,可是没想到夏旬正强行把朱琦推到床上,准备占有之时,严世蕃来敲门了。

    夏旬也只得扫兴的,出去见严世蕃了。

    经过严实点一说,夏旬此时才知道朱琦居然是赵王府郡主。

    夏旬一下子惊住了,自然不敢得罪赵王,便马上让人给赵王寄了封信,又派人把朱琦强行当天就送回赵王府去了。

    杜不忘听完后,直接大骂了夏旬一番,也警告夏旬如果以后再这样,必回打断它的腿。

    这时又打算再问夏旬那两个女人之事时,被风娘跑进来说了句:

    “不忘,嫣儿出事了,你赶紧回去看看!”

    杜不忘只得放开了夏旬,赶紧随着风娘又回到了自己杜府中。

    当杜不忘进房间看到唐嫣之时,这时唐嫣正大口大口吐着鲜血,脸色苍白,好像已经快挺不住了一样。

    杜不忘马上跑过来抱住了唐嫣的头,大声问着:

    “嫣儿,你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唐嫣这时嘴里只喊着两个字:

    “忠哥……忠哥……!”

    杜不忘感觉问了一旁风娘一句:

    “你们通知吴兄弟了吗?”

    风儿回着:

    “婉儿妹妹一大早就去找牢房找它了!”

    这时杜不忘赶紧安慰着唐嫣:

    “嫣儿、嫣儿、我是杜大哥,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会没事的。”

    这时杜不忘又问了问旁边站着的郎中:

    “我妹妹嫣儿,到底是怎么了?”

    郎中摇了摇头,然后小声在杜不忘耳边说了句:

    “你妹妹已经咳疾至膏肓了,又受了些刺激,神仙也难救她了!”

    正好这时婉儿带着还身穿一身囚服的吴承恩跑了进来,吴承恩进来后,冲到了唐嫣身边,然后紧紧搂住了唐嫣。

    杜不忘与风娘还有婉儿、郎中此时都不愿意打扰俩人,便关上门,走出去了。

    杜不忘这时只见拦住了准备离开的郎中:

    “我妹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你给我说清楚,不然你今晚别想离开这里?”

    郎中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而是看了看一旁风娘。

    这时风娘会意的对着杜不忘说了句:

    “不忘,你先放这位大哥走吧,其它事,我来跟你解释!”

    郎中趁这个机会赶快背着药箱离开了杜府。

    杜不忘便走过来问风娘:

    “风儿,你告诉我,嫣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突然吴承恩打开了门,对着几人喊了一句:

    “杜大哥,你快进来一下,嫣儿有话跟你说!”

    杜不忘也没时间再问,赶紧跑到了嫣儿床边,把头贴在了嫣儿嘴边。

    只听嫣儿断断续续说道:

    “杜……杜大哥……我……我唐嫣……这……这辈子能认识你和忠哥……是……是我最大的幸福……我……我终于……可……可以去见我爹了,我……我好想我爹,我知道……一句话很……很对……事了拂衣去,往事不再问……!”

    说完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460.秦淮河之行

    杜不忘替唐嫣处理好后事,就告别了风娘和慕容婉儿,往南京城去了,毕竟要赴柳生家严之约。

    四月的南京城,一片春意浓浓,虽然大明王朝早已北迁,但是南京城作为陪都,依然还是江南地区最繁华的地方。

    这时在城南秦淮河畔的一条小渔船上,一个渔夫城中撑着竹竿,船头坐着一个正在吟诗作对的公子哥。

    只听这公子哥念着:

    古都已去百余载,

    秦淮歌舞依然在!

    游人学子接踵至,

    侠客义士隐于踪!

    若要问我是何人,

    汉水之畔杜十郎。

    一旁撑船渔夫听完后,打趣的问了吟诗之人一句:

    “公子,杜十郎是何人?我怎么没听说过?”

    吟诗人一笑:

    “小角色而已,其实我也不认识他!”

    说完自己倒大笑了起来,这人自然就是杜不忘了。

    这时从不远处靠近来了一艘摆满鲜花的大船,这艘大船上一个蒙着面女子正在弹着琴,而床板上一个身材妖娆的少女,露着长腿,正随着这琴声摆弄着舞姿。

    杜不忘此时也甚是闲闷,对着过来这艘大船上的两个女子喊了一句:

    “两位姑娘,真是好雅兴啊!”

    弹琴女子,琴音突然断了下来,对着杜不忘喊了句:

    “公子您一样也是好雅兴呢,居然独自一个人在这秦淮河中吟起诗了。”

    杜不忘对着弹琴女子笑了笑:

    “没想到我们之前离这么远,吟个诗,姑娘你居然还能听到!”

    这弹琴女子也是说了句:

    “当然!”

    然后又问:

    “既然公子懂得吟诗作对,不知可否懂曲乐呢?”

    杜不忘于是施展轻功,轻轻跳到了刚好靠近自己这艘渔船的大船之上,倒是惹得弹琴女子和旁边舞女都惊了一下,不过俩人马上还是恢复了镇定。

    杜不忘走到弹琴女子面前后,说了句:

    “琴棋书画好像还真难不倒我!”

    弹琴女子看了看杜不忘一脸正经表情,一阵偷笑:

    “好,那我倒想考考这位公子您了!”

    杜不忘略微抬了下手:

    “姑娘,在您考我之前,可否先让我知道该怎么称呼您才是呢?我就先说吧,我叫杜十郎,来自苏州!”

    旁边伴舞少女停了下来,走到杜不忘面前,指了指弹琴女子说道:

    “这位是我姐姐悠裳,我叫悠妍!”

    杜不忘一听,便对着弹琴女子说了句:

    “悠裳,这名字听着怎么感觉如此伤感呢?”

    悠裳此时脸色有些不悦:

    “你才伤感呢,我叫悠裳,不叫忧伤,麻烦公子您别念错了!”

    杜不忘这时才听清楚了:

    “哦……对不起了,悠裳姑娘,我刚才听错了,希望您别生气!”

    悠裳马上又说了句:

    “别您您您的,我年纪还没你大呢!”

    从衣袖掏了一根竹箫丢到了杜不忘手上:

    “算了,不跟你废话了,既然杜公子你都来了我这船上,我想让你陪我合奏一曲如何?”

    杜不忘对着悠裳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悠裳姑娘,那您就挑曲吧!”

    悠裳想了想,说道:

    “那就我们秦淮河畔这些年最流行的《梅花三弄》如何?”

    杜不忘,点了点头。

    随着悠裳的一段'溪山夜月'一弄叫月,二弄穿云,三弄横江的开场,杜不忘的箫声也随之配合而出,悠妍此时也在一旁伴起了舞,三人没想到,居然把这《梅花三弄》配合的天衣无缝了。

    惹得一旁经过的游船,纷纷在此停留欣赏了起来,不一会,几乎周围就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了。

    然而到了第二段要发出铁笛声时,杜不忘一下子用力过猛,把这竹萧一下子敲断了,此时场面一阵尴尬。

    旁边围观的人,一下子由赞赏之意,纷纷转变成了一阵阵的嘲笑之声,这时悠裳似乎也有些不悦,对着尚在目瞪口呆中的杜不忘说了句:

    “杜公子,您这也太扫大家兴了吧?”

    杜不忘马上解释道:

    “悠裳姑娘,不好意思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说完偷偷看了看周围一阵阵取笑之人,马上把段箫放到悠裳面前后,转身几个箭步,消失在了这秦淮河畔。

    这时周围人见到杜不忘这种出神入化的轻功,几乎都被惊住了。

    悠妍也是不可思议的走到了姐姐悠裳面前问了一句:

    “姐姐,刚才那位公子,真是一位绝世高手啊!”

    悠裳对着悠妍微微露出了一阵笑声:

    “我看这人绝非一般人,待会你派人去查查这人底细吧!”

    悠妍点了下头:

    “我知道的,姐姐!”

    这悠裳是何人呢?乃这秦淮河畔如今第一大名伎,听说也是如今南京最有实力的镇守太监马勇的干女儿。

    杜不忘尴尬的离开秦淮河畔后,进了城,找到一酒楼,开始喝起了酒。

    毕竟此时距与柳生家严相约还有两天的日子,杜不忘也正好趁这机会,在南京吃喝玩乐一番了。

    待杜不忘喝了两壶酒后,突然酒楼走进来了一个十五六岁穿着有些脏乱的少年,店小二见这少年进来,马上就拦住了他:

    “小乞丐,我们这酒楼不是你吃的起的地方,赶紧给我出去!”

    这少年听到这店小二叫自己小乞丐,不满之情露了出来:

    “谁是乞丐了?我穿的脏乱就算乞丐吗?本大爷让你轻看我……?”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锭大大的银子就砸到了这店小二头上,店小二头上自是一阵生疼,但是一见银子,马上又喜笑颜开了起来:

    “原来是位公子,对不起……对不起了!”

    然后赶紧捡起银子后,开心的带着这少年选座了。

    这少年看了一阵后,突然来到杜不忘对面就坐下了,然后问了杜不忘一句:

    “这位公子,我坐这,您应该不会介意吧?”

    杜不忘虽然一直捧着酒壶喝着酒,但是目光自然也没放过刚才发生的这事,放下酒壶后,对着这少年笑了笑:

    “小兄弟,能有人陪我喝酒,真是太好不过了!”

    说完拿了个酒碗,倒了碗酒,递给了这个少年。

    这少年接过酒碗后,没有喝,而是问了杜不忘一句:

    “我叫马玉林,还不知道公子高姓大名呢?”

    杜不忘回了句:

    “我叫杜十郎!”

    然后继续喝起了自己酒。

    马玉林便说了句:

    “杜兄,您这样光喝酒可不好,不如我帮您加点菜吧?”

    杜不忘对着马玉林笑了笑:

    “这南京城的酒比菜的味道可美多了!”

    马玉林摇了摇头:

    “非也、非也,杜兄您不如尝尝我们南京城的特色菜吧!”

    然后对着小二叫了句:

    “给我各来一碗油焖大鹅、手撕叫花鸡、清蒸玄武、朱雀归来、青龙盘根、蜈蚣上树!”

    店小二大声回了句:

    “好的,这就为公子准备!”

    杜不忘放下手中酒壶,好奇的问了这马玉林一句:

    “怎么青龙、朱雀、玄武都有了,怎么就是缺白虎呢?”

    马玉林笑了笑:

    “杜兄,您这就不知道了吧!”

    杜不忘对着马玉林做了个手势:

    “马老弟,请说!”

    马玉林解释了起来。

    本来南京城白虎菜系也有的,但是因为前朝正德皇帝朱厚照十分喜欢白虎,便也养了一只。

    每次出外游玩之时,朱厚照都会带着这只白虎出行,可是当最后一次来到南京镇压宁王之乱时,这只白虎在南京城居然生病了,正德皇帝自然四处找人给这白虎医治了。

    可是在全天下张榜了数日,都一个懂给白虎治病的,直到有一天,有一位道士前来揭榜,说自己有办法给白虎治病,所以朱厚照赶紧把此人邀请入了南京皇宫之中。

    可是一连几日,这道士非但没治好白虎的病,反而把白虎治死了,于是朱厚照大怒,直接命人把这道士押到刑场五马分尸了。

    而道士最后死前留了一句:

    “本道不是不想治白虎治病,实在是本道不忍看到天下百姓生出水深火热之中,而皇帝您居然还有心在宫中与一只白虎作乐。”

    朱厚照在这道士死后,一连做了几个噩梦,几乎都是与这道士和白虎有关,于是朱厚照下令以后南京城任何人不得提有关白虎字眼,自己也下了一道罪己状。

    可是这罪己状打算回北京城后再发的,结果回北京城没多久,朱厚就已经病亡了。

    但是这件事却被当时皇宫被贬到南京城的一个太监泄露了出来,南京百姓知道此时后,便以白虎之亡警示当地官员行为,所以白虎一直也被纳入了与猪一样的禁提之字。

    杜不忘听完后,笑了笑:

    “原来这样啊,我说怎么回事呢!”

    不一会小二一一把菜上到了桌上马玉林见杜不忘还是饮酒没有动筷,便说道:

    “杜兄,您这是害怕吃这些菜吗?”

    然后自己首先夹了朱雀归来里面的一只蝎子,整个吃了下去。

    杜不忘这时注意到了桌上这些菜。

    朱雀归来就是用蝎子清蒸垒成的鸟形状,青龙盘根就是一条油煎的一条青蛇,盘在盘子之中,蜈蚣上树就是一盘爆炒的蜈蚣,中间加着香叶之内东西而已,其它几乎与正常菜无区别。

    杜不忘便先夹了一只蜈蚣,吃了两口,果然味道鲜美,说了句:

    “美味……真是美味!”

    马玉林马上也说道:

    “杜兄真是有胆量,我就喜欢交您这样的朋友!”

    俩人就此一边喝酒,一边交谈了起来。

461.醉入美人计

    数杯酒过后,杜不忘与这马玉林几乎都已经半醉了,马玉林便对着杜不忘说了句:

    “杜兄,我有个能尽兴的去处,不知道杜兄您要不要跟我一块去更尽兴一些呢?”

    杜不忘此时也没做多想,毕竟也难得遇到能陪自己喝的这么愉快的小弟,起身走到马玉林身边,就把手环在了马玉林肩膀上:

    “好啊,走,马老弟,带我去看看什么是更尽兴的,我倒想试试!”

    于是马玉林带着杜不忘又回到了秦淮河畔,进了一家叫乐伎坊的地方。

    然后上了二楼,这时二楼之上,到处都是些身材妖娆,打扮得花枝招展,而且穿着诱人的姑娘正在对俩人舞动着身躯。

    马玉林对着杜不忘说了句:

    “杜兄,这里姑娘随你挑!”

    然后就朝其中一个对着自己抛媚眼的女子扑了上去。

    杜不忘看到马玉林已经迫不及待的去搂抱调戏那些女子,露出了笑意:

    “年轻人,就是这么把持不住,好像我当年也是如此!”

    然后坐在地上默默欣赏起了这些舞女们。

    这些舞女们每次走到杜不忘身旁不远时,都会抛个媚眼,作个钩引的动作,可是杜不忘却不为所动,似乎早就看惯了这些。

    不一会,一个几乎上身就包了一小块裹布,下面也是只包住重要部位的长腿女子,走到了杜不忘面前停了下来。

    杜不忘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这女子,不就是今日在秦淮河中遇到的悠裳她妹妹悠妍吗?便对着身前这女子说道:

    “悠妍你怎么来这里了?”

    悠妍蹲了下来,然后对着杜不忘嘟了嘟嘴:

    “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我不在这里能去哪呢?”

    由于悠妍身材好,而且穿的这样,不免让杜不忘眼睛也一直停留在了悠然的身前两座高楼之处。

    悠妍自然也看在眼里,故意把身子往杜不忘面前靠了靠,故意低着头,装作害羞的样子说道:

    “杜公子,您喜欢悠妍我吗?”

    杜不忘一笑:

    “喜欢、悠妍姑娘这么好的身材,哪个男人见了不喜欢呢?”

    悠妍这时把杜不忘手拉了起来,往自己身前之处移了过来:

    “杜公子,既然看这么久了,肯定想试试吧?”

    杜不忘赶紧把手收了回来:

    “这……这……这样不好吧?”

    悠妍此时露出了生气的表情:

    “杜公子,您这样就是不喜欢悠妍我了!”

    杜不忘马上解释着:

    “不是……不是的,悠妍姑娘,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这里人太多了,这样给人看到了不好嘛!”

    悠妍捂着嘴一阵偷笑:

    “原来杜公子是害羞啊,既然这样,我们去旁边房间好吗?那样就只有杜公子您和我两个人,杜公子您想让悠妍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杜不忘点了下头:

    “好啊!”

    悠妍于是撒娇似的坐在了地上,说道:

    “杜公子,人家腿走不动!”

    杜不忘回着:

    “好,那我抱你进去!”

    说完直接把悠妍抱了起来,然后随着悠然指路,过了一道回廊,进了一间十分别致的小房间之内。

    杜不忘把悠妍抱到床上后,便起身坐到一旁桌子旁坐着喝了一杯茶。

    这时悠妍又对着杜不忘说了句:

    “杜公子,哪有您这样的啊,把人家放在床上就不理人家了吗?”

    杜不忘这时喝过一碗清茶后,略微清醒了一些,一看悠妍此时穿着这般坐在不远处床边,含情脉脉望着自己,倒是惊了一下,马上又镇定了下来,继续装作半醉样子说道:

    “悠妍姑娘,你刚才说的什么,我没听清楚!”

    悠妍又撒娇似的声音,对着杜不忘重复了一句:

    “杜公子,哪有您这样的啊?把人家放到床上就不理人家了!”

    杜不忘故意低下了头:

    “我哪有啊,我只是喝多了而已 、喝多了而已!”

    悠妍此时有些坐不住了,直接走下床,来到了杜不忘身边,两手紧紧环住了杜不忘腰身,头靠在了杜不忘肩膀之上:

    “杜公子,人家想要你嘛!”

    悠妍贴上来在杜不忘后背的那处柔软,惹得杜不忘此时甚为不适,但是杜不忘还是得装作没感觉的样子:

    “我好困、好困,好想睡!”

    悠妍有些不满的说道:

    “杜公子,人家都这样了你还睡得着吗?”

    两只玉手不知不觉在杜不忘身上乱摸了起来。

    杜不忘此时心里只想知道这悠妍到底有什么目的,这样来接近自己,便紧紧抓住了悠然在自己身上游走的两只手:

    “悠妍姑娘,你既然不让我休息,那能不能陪我说说话?”

    悠妍见杜不忘居然能对自己有这么大抗拒力,只得说了句:

    “好吧,我们就聊聊天吧!”

    然后把一旁凳子移过来,坐到了杜不忘身边。

    杜不忘还是抬起头,摇摇晃晃,装作醉意的看了看悠妍:

    “悠妍姑娘,你跟悠裳姑娘是亲姐妹吗?”

    悠妍摇了下头:

    “不是,不过悠裳姐姐对我比亲妹妹还好!”

    说完,又回问杜不忘:

    “杜公子,您怎么这个时候问我悠裳姐姐,莫非你看上她了,不喜欢悠妍我吗?”

    杜不忘也摇了下头:

    “当然不是了,我只是好奇而已!”

    悠妍突然两眼对着杜不忘放起了电:

    “杜公子,您难道不知道**一刻值千金吗?悠妍我现在等的可心急了!”

    杜不忘带着醉意一笑:

    “悠妍姑娘,难道你对以前客人都会这么心急吗?”

    悠妍有些生气的瞪了杜不忘一眼:

    “杜公子,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呢?人家悠妍这是第一次好吗,一般男人,人家还看不上呢!”

    杜不忘苦笑着说道:

    “是吗?我怎么感觉悠妍姑娘你比那些青楼女子更懂风情呢?”

    悠妍轻轻推了一下杜不忘:

    “杜公子,您这样说悠妍我可要生气了!”

    然背对着杜不忘,装作了生气的样子。

    没想到杜不忘此时居然头往桌上一趴,直接呼呼大睡了起来。

    悠妍以为杜不忘要来安慰自己,结果等了半天,都没反应,转身一看呼呼大睡的杜不忘,生气的骂了一句:

    “好你个不识好歹的杜公子,倒省了我些功夫了!”

    走回床边穿上了一套长裙后,就对着外面吹了一声口哨,马上就有一个少年男子和两个大汉推门进来了。

    悠妍对着少年男子说了句:

    “林弟,赶紧让人把他绑起来,送到后院刑房去,我要好好审问审问他,看看他到底是何人!”

    着少年自然是之前马玉林了,于是马玉林带着两个大汉把杜不忘绑了起来,押到了这乐伎坊后院的一处小石屋中。

    待把杜不忘锁在了石屋中的铁索之上后,马玉林带着两个大汉就走了出去,不一会悠妍就走了进来。

    悠妍这时手中拿着一壶酒,走到被铁链紧锁的杜不忘面前后,便在杜不忘面前说了句:

    “杜公子,这酒可比之前你喝的那些好喝多了,我来喂你喝吧!”

    然后拿起酒壶强行往杜不忘口中灌了下去。

    待灌完后,悠妍又说道:

    “既然你已经喝了这醉花酒,那就老老实实回答我问题吧?”

    杜不忘眼神迷离的连续不停的点起了头。

    悠妍见酒已经出效果了,马上说了句:

    “我命令你别点头了,给我停下来,知道吗?”

    杜不忘马上听话的停了下来。

    悠妍便问:

    “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有那么高的武功,还懂得琴棋书画?”

    杜不忘带着醉意摇了摇头:

    “我叫杜十郎,来自苏州,武功和琴棋书画都是从小自学的!”

    悠妍马上又问了一句:

    “那你认识一个叫杜不忘的吗?”

    杜不忘摇了摇头:

    “不认识?”

    然后自言自语的说了句:

    “谁是杜不忘啊,杜不忘又是何人?”

    这时之前那个马玉林拿着一条鞭子走了进来,对着悠妍说道:

    “二姐,要不要我帮你审问审问他?”

    悠妍抢过了马玉林手中鞭子,有些不满的看了看它:

    “小弟,你想干什么?对它用刑吗?”

    马玉林回着:

    “审问犯人不用刑怎么审问的出来?”

    悠妍马上也说了句:

    “可是我刚才已经给它喝了我的醉花酒,问了他,他也已经说了自己是杜十郎,应该不可能是那个义父要抓的杜不忘!”

    马玉林也说道:

    “二姐,谁知道你那酒到底灵不灵呢,还是让我来审问审问他吧!”

    说完抢过了悠妍手中鞭子。

    待悠妍走到一旁站着后,马玉林挥着鞭子就朝杜不忘抽来,结果正要落鞭之时,外面又走进来了一个人,喊了句:

    “住手!”

    悠妍和马玉林马上一起对着来人叫了一句:

    “大姐,你怎么来了?”

    这刚刚走进来这女子正是昨日弹琴的那个悠裳,不过此时悠裳没有戴面纱,而是露出了其绝的容颜,若与白莲花相比也毫不逊。

    悠裳走到马玉林面前后,抢过马玉林手中的鞭子,丢到了一边,然后说了句:

    “他,你们喜欢怎么审问都可以,但是不能伤了他!”

    马玉林马上好奇的看向了大姐悠裳:

    “大姐,您这是为何,难道您忘了义父给我们的任务了吗?”

    悠裳回着:

    “不用你提醒我,我既然已经帮义父把柳生家严的妻儿抓住了,我就一定能让柳生家严和那杜不忘这次都别想活着离开南京城的。”

    然后接着又说了句:

    “这个人,我想带走单独审问,不知道二妹和小弟能否给姐姐我这个面子?”

462.被围于阁楼

    在秦淮河畔乐伎坊后院的一处阁楼房间中,此时一个长相、气质皆非一般女子可比的女人,正站在一个被绑在凳子面前,长相也颇为俊俏尚在昏迷中的男子面前。

    只见这女人摸了摸那男子脸蛋,不禁自言自语说了句:

    “看你长的真是好生让我喜欢,可是你又太像我义父的死对头杜不忘了,虽然我不忍心杀你,但是我义父之命,我可违抗不了!”

    见这男子此时突然头动了一下,这女人马上拿开了手,大声对着这男子说了句:

    “你到底是不是杜不忘?”

    这男子略微睁开了下眼睛,望了望身前这个有绝世般容颜的女子,不禁看的入了迷,没没有意识到刚才这女子所问之话。

    这女人变得很是严肃,又重复说道:

    “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天下闻名的杜探花杜不忘?”

    这房间两人正是悠裳与杜不忘了。

    但是杜不忘还是摇了摇头:

    “杜不忘,我是听说过,但是就算我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啊,我这样一个随意就被你们抓住的傻小子,怎么可能是那个文武全才杜不忘呢?”

    悠裳一阵冷笑:

    “可是你这傻小子根本就不傻,而且琴棋书画皆通,武功还如此厉害,天底下除了杜不忘还有谁?”

    杜不忘也是一笑:

    “这天下间文武全才的人太多了,不可能它们都是杜不忘吧?”

    然后又问了一句:

    “你们到底和杜不忘有何深仇大恨?”

    悠裳马上说道:

    “既然你都不承认自己是杜不忘了,我何必告诉你我们之间恩怨呢?”

    杜不忘打了个哈欠,毕竟这时已是天亮时分了,一直被这么绑着一晚上,哪能不困呢。

    悠裳见眼前这杜十郎的男子又闭上眼睛打瞌睡,直接端起桌上茶杯,直接往杜十郎脸上泼了过去。

    杜不忘此时也是有些生气的睁开眼,望着悠裳说了句:

    “我们之间又没有深仇大恨,你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枉我前天好心陪你吹奏了一曲,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女人,我杜十郎就不应该去理会你了。”

    悠裳此时突然望着眼前杜十郎偷笑了起来,不禁说着:

    “我倒是觉得你现在这样比之前更有男人味了!”

    杜不忘回着:

    “我就算有男人味也不像你啊,在这青楼中应该睡了不下百个男人了吧?”

    悠裳听到杜十郎这话,有些急眼了,直接狠狠的给了杜不忘一巴掌:

    “你说的什么话,姑奶奶我是那种随便男人都可以睡的女人吗?”

    杜不忘此时脸上都被打出了手印,自然一阵焦疼了,苦笑着说道:

    “你们这些青楼女子不都是这样吗?还装什么高洁呢!”

    悠裳这时忍了下来,转移话题又质问起了杜十郎:

    “你到底承不承认你是杜不忘的?”

    杜不忘还是摇了摇头。

    这时悠裳说了句:

    “既然你嘴硬,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会让你承认的!”

    然后转身离开了这房间中。

    没过多久,悠裳又来了,而身后跟着的却是两个大汉正押着的一位女子。

    当杜不忘看到这被押进来的女子时,突然惊了一下,心里默默念着:

    “这……这……这女子不是自己……自己夫人明汐吗?难道明汐真……真的还活着?”

    可是这被押进来的女子与杜不忘对视了一眼后,却始终低着头,不敢再抬头与杜不忘对望。

    悠裳此时对着杜十郎大笑了一下:

    “我想这女人你肯定熟悉吧?”

    杜不忘马上摇了摇头:

    “我不认识她!”

    悠裳示意押这女子进来的两个大汉出去关好门,便拉着这女子走到了杜十郎面前,说道:

    “杜不忘,你难道连你前妻你都不想认了吗?”

    杜不忘此时也有意不看眼前甚似明汐的女子,说着:

    “我是不是杜不忘,跟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你们不就是想对付那个杜不忘吗?直接把我当杜不忘杀了不就行了吗?又何必为难一个妇人?”

    悠裳这时把眼神放在了一旁酷似明汐的女子身上:

    “杜夫人,你相公在这里,你为什么低着头不敢看他?”

    这时酷似明汐的女子,抬头看了一眼杜不忘,摇了摇头:

    “我不认识这个男人,我根本就不是你们说的那个明汐!”

    悠裳此时大笑了一下:

    “哈哈……哈哈,看来今天这场戏份还不足,待会我再让你们看一个人!”

    随着悠裳拍了两下手,这时又一个人被带了进来。

    再一看这人,不正是柳生家严吗?

    柳生家严走到杜不忘面前后,便喊了一句:

    “杜兄,没想到你还真的能来这秦淮河畔找我呢!”

    杜不忘此时一看,这种场面,自然知道自己此时再也隐瞒不了身份了,便先回答了柳生家严:

    “柳生兄,你乃我杜不忘这辈子难得一遇的好兄弟,你有难,我杜不忘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然后对着悠裳说道:

    “既然这样了,我就告诉你吧,我正是江湖人称杜探花的杜不忘!”

    悠裳此时表情一阵奋:

    “好,好,杜不忘你终于肯承认自己了!”

    然后对着一旁柳生家严说道:

    “柳生家严,你应该明白你妻儿现在处境了,我义父意思是你必须杀了你面前这个杜不忘,它才会答应放了你妻儿!”

    柳生家严,此时拔出了身后的剑,朝杜不忘走了过来,这时一旁还低着头的明汐,突然间冲过来阻拦了,但是被悠裳直接给制住了。

    杜不忘此时倒是很淡定,对着拿剑朝自己走来的柳生家严说道:

    “这一辈子能死在扶桑第一剑,柳生一剑手上,也算是我杜不忘荣幸了!”

    柳生家严喊了一句:

    “杜兄,为了我当然妻儿,我也没办法了!”

    说完一剑朝杜不忘刺了过来,这时的悠裳正在一片庆贺之中。

    没想到柳生家严的剑突然一反身,刺向了一旁的悠裳,杜不忘此时也趁机用尽内力,震断了绳索,冲到悠裳面前,救下了明汐。

    悠裳虽然腹中中了一剑,但是还是趁机一掌打退了柳生家严,然后从窗口逃了出去。

    杜不忘也没去追悠裳,而是与明汐两眼含泪的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正在这次突然阁楼之下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

    柳生家严往窗外看了一眼后,马上对着杜不忘说了句:

    “杜兄,我们现在被外面官兵围住了,先想想怎么逃出这里吧!”

    杜不忘与明汐慢慢分开后,也忘了眼阁楼下面,现在围满了蓄势待发的弓箭手,似乎只要有人发令,自己三人所在这阁楼立马就会变得千疮百孔一样。

    这时从弓箭手中走出了四个人,其中为首的一个人是一个太监打扮,但是杜不忘却认识这个人,这人不正是扶桑的柏世亲王吗?

    只听这人对着楼上杜不忘几人喊着:

    “杜不忘,你今日落到我马勇手上了,就老老实实下来跪地求饶吧,说不定公公我还能留你一个全尸,别做无谓抵抗了!”

    杜不忘马上也大声对着楼下回了一句:

    “你不是扶桑的柏世亲王吗?好好亲王不做,怎么来我大明朝改名换姓做一阉人了?不知道柏世亲王您这阉人到底是真的阉了,还是装的呢!”

    马勇马上喊道:

    “杜不忘,你别在这胡说八道,我乃是皇上亲自认命的南京镇守太监,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柏世亲王,我劝你赶紧下来投降为好,本公公若高兴了,说不定还可以放过你身边那个小娘们!”

    这时柳生家严也对着楼下马勇喊着:

    “柏世亲王,你就别装了,别人认不出你,倒是情有可原,我柳生家严乃是扶桑人,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呢?”

    马勇见柳生家严说话了,便大笑了几声:

    “哈哈……哈哈……哈,柳生家严,你现在妻儿都在我手上,你还不老实点替我把这杜不忘人头取下来给我,居然还敢伤我义女,难道你不想要你妻儿活了吗?”

    这时马上有几个官兵押着一个十来岁面相颇为清秀的少年和一个妇人走到了马勇身边。

    此时的柳生家严满是激动望着楼下妇人和少年喊了一句:

    “夫人,宗儿,我终于看到你们了!”

    这时马勇一阵大笑,然后用手摸了摸一旁叫宗儿的少年脸庞,问了句:

    “你叫柳生宗严是吗?”

    这叫宗儿的少年语气倒是有些硬:

    “我就是叫柳生宗严,怎么了?你们若不是耍那些卑鄙手段,能抓到我和我娘吗?你有本事敢跟我柳生宗严来一场公平决斗吗?”

    马勇看着这叫柳生宗严的少年一阵轻笑:

    “这世间根本就没有公平之说,所以没人会跟你来公平的决斗,不过我看在你父亲还在上面煎熬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柳生宗严,马上问了句:

    “是你要与我决斗吗?”

    马勇摇了摇头:

    “你既然说想要公平,我怎么能欺负你这小孩呢?”

    然后看了看身后的义子马玉林一眼:

    “玉林啊,你就跟这小孩玩玩吧!”

    然后故意又放大声了:

    “玉林你跟它打斗,不用在乎生死,若你们谁死在谁的剑下了,都是心甘情愿的知道吗?”

    马玉林马上回着:

    “我知道义父,我不会辜负您所望的!”

    楼上柳生家严马上对着楼下儿子柳生宗严喊了句:

    “宗儿,别跟他打,我们柳生家的上层功夫,你都还没学通,你会吃亏的!”

    柳生宗严马上回了句:

    “爹,不用您担心,宗儿现在长大了,是男人了,不是小孩了。”

463.与明汐重聚

    乐伎坊后院阁楼旁的一处空地之上,两个少年正各持一剑激烈的打斗着,而楼上与杜不忘、明汐一起观望的柳生家严此时却是心急如焚。

    一旁杜不忘见楼下其中一个少年柳生宗严施展的武功明显都得自柳生家严的真传,而且打斗中也是占了上风,便甚是好奇的问了一旁柳生家严:

    “柳生兄,宗严可真是得了柳生兄您的真传了,看这样子,不出十招那个马玉林必败于宗严之手了!”

    柳生家严马上回了一句:

    “杜兄,你看的太表面了,那个马玉林明显没发力呢,而且我柳生家剑法,讲究的是快,若这样拖延下去,恐怕宗儿必会伤于那马玉林剑下的!”

    杜不忘问着:

    “柳生兄,为何这么说?”

    柳生家严回了句:

    “宗儿所练我们柳生家的剑法讲究最后一击,看这形势,宗儿必将会马上使出来了,若这一击被人破了,宗儿以后武功就废了,所以我得去救救他,我不能让宗儿以后变成一个废人!”

    杜不忘正在好奇柳生家严刚才话语之时,只见一旁明汐提醒了杜不忘一句:

    “杜大哥,你看楼下那两个人,他们都疯了!”

    杜不忘赶紧往楼下打斗的俩人方向看去,只见此时两人剑法都如群魔乱舞一般,一人剑中泛着白光,一人剑中泛着红光,而泛红光的柳生宗严此时面血红,连眼睛都红的吓人了。

    突然间柳生宗严两手高举着剑,霎那间就朝对面马玉林冲了过去,犹如排山倒海般的气势。

    而马玉林倒是很淡定,轻轻跃起,突然间身形似现,幻为了无数道光影,犹如滔滔江水一般,朝柳生宗严吞噬了过来。

    杜不忘这时突然发现一旁柳生家严突然也没了踪影,待一细看,只见此时的滔滔江水,似乎又出现了两个打斗的人,而这两人明显剑法早已超过了刚才那两个少年,而这两少年都已被打退到两旁去观战了。

    没过多久,随着这滔滔江水的褪去,两个各执一剑目视对方的人,耸立在了空地中央。

    明显柳生家严此时嘴角滴着丝丝血迹,而对面马勇也看的出有些面色憔悴。

    只听马勇对着柳生家严说了句:

    “柳生家严,难道你不想你妻儿活命了吗?”

    柳生家严用剑硬撑着身体回着:

    “他们既然落在你手上了,迟早会有一死,早死晚死有何区别呢?就算我替你杀了杜不忘,恐怕你也不会放过我妻儿是吗?”

    马勇回了句:

    “算你不傻,我告诉你,只要你答应帮我杀了杜不忘,我会给你们一家三口留个全尸的!”

    柳生家严仰天一笑:

    “哈哈……哈哈哈,你不是明天要让我与杜不忘决斗吗?为何这一天时间都等不了呢?”

    马勇摸了摸头:

    “哦,我差点忘了明天是你跟杜不忘那小子约的生死决斗之日,既然这样,我也不怕多让你们再活一天。”

    然后走回了官兵身边,对着一旁马云林说道:

    “林儿,你现在命人给我好好把那几个人看住,只要有人想逃,马上乱箭麝死,绝不姑息!”

    马玉林点了点头,然后悠妍扶着马勇就离开了这里。

    柳生家严与妻儿相拥了一会,三人一起便想回到杜不忘所在阁楼之上,可是被马玉林带着的一群官兵拦住了。

    只听马玉林说着:

    “柳生家严,本公子已经为你和你妻儿准备了住处了,所以,你不用再上去了,等着明天与那杜不忘决一生死吧!”

    说完让人押着柳生家严一家去往了不远处一座低矮柴房之内。

    此时阁楼上杜不忘与明汐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毕竟俩人经历了生死离别之苦,终于又重新回到了一起。

    杜不忘牵着明汐的手,与她一块走回房间后,俩人坐于床边聊了起来。

    只听杜不忘问着:

    “汐儿,你这些年,到底怎么了,我那日急匆匆赶回来时,却听李神医父子说你跟灵霄都遇害了,而且我还去天寿山皇陵见过皇帝朱厚为你修的墓冢了!”

    明汐解释着:

    “因为我当时根本没有死,而是被皇上派来御医救了……!”

    原来当时明汐虽然中了数刀,但是都没有伤到要害。

    当明汐被锦衣卫带到皇宫后,毕竟路上也颠簸了快半个月,此时明汐由于伤口没得到及时医治,不免引发了伤寒之症,到皇宫时,已是愈发严重了。

    朱厚看到明汐这般模样,自然心生愧疚了,赶紧找了宫中全部御医甚至全城张榜寻医来为明汐诊治,可是没一个能救明汐的。

    直到朱厚都放弃了,开始命人在万寿山为明汐建了妃陵,准备以妃子礼把明汐风光葬入前天,京城突然来了一个游医,揭了榜,说能救明汐。

    朱厚赶紧把这游医请到了宫中为明汐诊治,没想到这游医果然有一手,居然把明汐救活了。

    但是这游医却提了一个要求,就是明汐必须得离开皇宫,跟着他去往南方的会稽山,以会稽山的灵气和圣水,才能保证她活着。

    皇帝朱厚虽然不舍明汐再次离开自己,但也是没办法,只得允许这游医把明汐带往了会稽山。

    明汐随游医来到了会稽山,两个月后,这游医突然给明汐留了一句话:

    “吾自西来,逾往东去,你所附痛,早已去了!”

    然后就没了踪影。

    明汐自是感恩这个游医了,便想去追他感谢一番,可是此人轻功太高,根本就追不上他。

    后面明汐悄悄的回到了李神医住处,想寻找女儿灵霄的尸骸,正好遇上了正准备去拜祭晴子的吴伯,与吴伯交谈了一番后,才知道小灵霄没有被烧死,而是被吴伯救了,正寄养在附近一农户家中。

    于是明汐自是一阵奋,赶紧让吴伯带着她,去往了那农户家找自己女儿灵霄了。

    杜不忘此时抓着明汐衣袖,激动的说了句:

    “汐儿,那就是说我们的小灵霄还活着……她还活着……她并没有死是吗?”

    明汐对着杜不忘一笑:

    “灵霄当然活着了,你这个做爹的是在咒自己女儿死吗?”

    杜不忘笑着摇了下头:

    “当然不是了,你不知道我听到小灵霄还在世这个消息现在有多开心呢!”

    明汐瞪了杜不忘一眼:

    “算你还有良心,我以为你有了令儿妹妹,早就把我们母女忘了呢!”

    杜不忘这时想起了在会稽山宝藏悬崖下所遇之事,便问着:

    “明汐,那日那个女子是不是就是你啊?”

    明汐点了下头:

    “那日你见到的就是我,我本来不想出来见你的,但是我忍不住!”

    杜不忘一听,赶紧又问:

    “那哪天我遇到的那个小姑娘不会就是小灵霄吧?”

    明汐回着:

    “她就是小灵霄,不过你这个做爹的也做的太失败了,居然遇到自己亲生女儿了,还认不出来!”

    杜不忘这时自抽了自己两巴掌:

    “我杜不忘真是太……太……了,居然见到自己妻女了还认不出来,我真的太不是人了。”

    正准备再打自己时,被明汐拉住了:

    “相公,你就别打自己了,毕竟都过去了,我跟小灵霄也没怪过你!”

    杜不忘想起了白莲花,便问:

    “汐儿,你们把白姑娘带去哪了?”

    明汐说着:

    “我听令儿妹妹说相公你对她可好了,而且都是令儿、令儿叫着,怎么在我面前白姑娘了?”

    杜不忘听明汐这一问,倒是有些结巴了:

    “汐儿,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跟你解释嘛!”

    明汐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你不用跟我解释了,令儿妹妹什么都跟我说过了!”

    然后又说道:

    “我不怪你,毕竟我当时在你心里已经不在世了,你喜欢令儿妹妹那样长的肤白貌美,而且善良可人的女子也正常。”

    杜不忘见明汐没有吃自己醋,才放下心来了,然后又问了句:

    “小灵霄和令儿现在到底在哪呢?”

    明汐回着:

    “她们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自然会带你去看她们的,小灵霄可喜欢她令儿姑姑了。”

    杜不忘点了下头:

    “只有你们相处的好才是我杜不忘最大幸事!”

    然后又听起了明汐为何会被马勇也就是柏世抓到经过。

    明汐其实早就想来找杜不忘了,但是又不想让小灵霄跟着自己出来,在外面再受什么伤害,所以一直带着小灵霄暂且隐居在山崖之下。

    直到杜不忘来到山崖后,明汐见到了杜不忘一面后,虽然离开了,但是这些日子对杜不忘的想念却愈加严重了,同在一处屋檐下的白莲花自然也在想念着杜不忘。

    正好趁白莲花身体也已经恢复差不多了,明汐与白莲花商量了一番,白莲花在家照顾小灵霄,而自己就一人出来找杜不忘了。

    当打听到杜不忘会来南京城的消息后,明汐自是日夜兼程的从绍兴赶到了南京城。

    可是刚一进城,正好遇到了闲的无事,在巡城的柏世亲王,而此时柏世亲王乃是化名成了马勇,马勇一见到走过来的明汐自然再是熟悉不过了,毕竟是自己以前的爱女,便立马抓住了她。

    然后把明汐交给自己义女悠裳关了起来,直到被悠裳带来与杜不忘相见。

464.悠裳的过往

    俩人聊到此时,天已经黑了,杜不忘与明汐肚子也都开始咕咕的叫了起来。

    杜不忘对着明汐说了句:

    “汐儿,我去看看这里有没吃的吧!”

    然后走出房间往外看了眼,这时下面还全是黑压压的一片正蓄势待发的弓箭手。

    杜不忘苦笑了一下,四处搜寻起来,却始终未见到任何食物。

    正在想该怎么能逃出去为明汐和自己找些吃的时,突然这时楼梯处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不一会,一个带着伤的女人走了上来,杜不忘一看,这人正是受了伤的悠裳。

    悠裳看着杜不忘微微笑了一下:

    “杜公子,你是饿了吧?”

    杜不忘也是一笑:

    “我饿不饿好像跟你悠裳姑娘没关系吧!”

    悠裳靠在了一旁柱子上,手捂着受了伤的口处,明显说话都有些吃力:

    “我来是想给你和你夫人送吃的,你不用把我当作仇人一样!”

    不一会,走上来了两个丫鬟,开始收拾桌子,开始上起了酒菜。

    杜不忘又问:

    “你不会是在酒菜中下了毒吧?”

    这时明汐走出房间,来到桌前,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直接吃了下去,对着杜不忘说道:

    “相公,这酒菜没问题,不同担心的,我看悠裳姑娘对我们也是一番也是好心,居然受了这么重伤,还不忘给我们俩夫妇送吃的,真是有心了!”

    说完,又把头转向悠裳,说道:

    “谢谢悠裳姑娘了!”

    杜不忘见此时,也对着悠裳说了句:

    “悠裳姑娘,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悠裳笑了笑,说道:

    “杜公子,我恭喜你有一个对你这么好的夫人!”

    杜不忘走到明汐身前,俩人相拥了一下,然后坐在桌上开始大吃了起来,毕竟俩人都饿了一天了。

    吃了几口饭菜后,明汐突然对着杜不忘说了句:

    “我们光顾着自己吃,倒忘了问悠裳姑娘有没吃饭呢?”

    俩人一起抬头往刚才悠裳所站地方看去时,悠裳早已经离开这阁楼之上。

    悠裳在两个侍女的掺扶下回到自己在乐伎坊隔壁的宅院后,悠妍马上跑出来询问了:

    “大姐,你刚才去哪了,伤成这样了,还乱跑,我和小弟都担心死你了!”

    悠裳轻轻摆了摆手:

    “二妹,没事,我刚才出去转了下而已,怎么没见小弟呢?它去哪了?”

    悠妍回着:

    “小弟知道你没在家,就出去寻你去了,而且义父今天也给它任务了,让它死死盯着乐伎坊,应该是在那边吧!”

    悠裳叹了口气:

    “我们这小弟什么都好,就是年纪轻轻居然贪恋女,还屡教不改,我看义父让它在乐伎坊盯着那几个人,它应该开心死了!”

    悠妍也说了句:

    “是啊,小弟现在肯定是在那个妹妹的温柔乡中呢!”

    说话间,悠妍扶着悠裳已经走到了所住房间中。

    悠妍见大姐悠裳此时虽然靠在床上,但是不愿躺下,似乎有心事一般,便问:

    “大姐,我怎么发现这两天来,你好像心里一直都有事呢?而且你现在还受了剑伤,要保重好自己身体呢!”

    悠裳回了句:

    “二妹,我没事,这些只是些皮肉伤,没多久就愈合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悠妍也不再多问,毕竟心里清楚自己大姐是一个喜欢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的人,只得关好门,回自己房间去了。

    悠裳待二妹离开后,突然眼角流出了泪花,自言自语说着:

    “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这么犯傻,一个才认识两天的人,差点要了我的命的人,我受了这么重伤,居然还给他去送吃的,难道我喜欢上他了吗?我这到底是……!”

    说完从枕头下拿出来了一张卷轴,打开来,一看这画像之人正是杜不忘,而是还是十多年前身着一身探花服饰,正春风得意在苏州城探花府时画像。

    而这画像是当年唐伯虎硬拉着杜不忘画的,后来因为杜不忘去了西南,杜府瞬间没了支柱,唐伯虎就此画卖出去补贴家用了。

    而当时苏州城无数少女早已在杜不忘夺得城中举办才子比赛之时,都已经对他春心动漾了,直到中了探花后,更是惹得苏州城中无数少女趋之若慕,而悠裳当年虽然只有十岁,但也是这些少女中的其中一个了。

    所以小悠裳在杜府外见了当时英俊不凡的杜不忘一面后,马上就给自己立了个誓言,自己这辈子非杜不忘不嫁。

    悠裳本名韩悠悠,本是苏州城一大户人家女儿,就在杜不忘去往西南后,韩家突然遭遇了大难,因为韩悠悠父亲韩曦当年乃是巴结过权势熏天的江彬的。

    随着朱厚即位,所以与江彬有过关系的人,自然也逃不出朱厚的清算了。

    韩悠悠全家就在此时全被株连处死了,还好当时韩悠悠正在南京外婆家中,所以才幸存了下来。

    韩悠悠外婆没过两年也去世了,刚好秦淮河畔的一伎院老鸨听说这韩悠悠长的甚是清秀,也料定她日后定是一个大美人,便把她骗入了自己的青楼之中做一些打扫,洗衣之事,也替她娶了个名字叫悠裳,等待有一日悠裳长大成人后,好替自己赚银子。

    直到过了两年之后,老鸨见悠裳终于成了一个具有倾国倾城姿色而且身材还傲人的大美人了。

    而这时正好有一个富商看上了悠裳,花重金要买她初次,老鸨自然欣然应允了,便把悠裳安排到了这个富商房中。

    富商见到悠裳后,马上就把悠裳按到床上,打算强行占有她,可是当除去悠裳衣裙后,这富商看到悠裳肚子上的一个胎记后,马上放开了悠裳,然后出房间去找老鸨了。

    后来悠裳才知道那富商有个死去的女儿跟自己居然有同样的一处胎记,所以富商看到这胎记后,想起了自己女儿,便诚心想认悠裳作自己干女儿,所以去找老鸨替悠裳赎身了。

    悠裳因为在这伎楼待了两年了,也不想再离开这里,而是委婉的拒绝了这个富商,后来这富商还是给了老鸨悠裳的赎身钱,悄悄离开了。

    直到几年后这伎院被官府接手变成了今天的乐伎坊,悠裳一直都在这妓院中。

    而且悠裳从小就聪明,又好学,自然琴棋书画都样样都学的快了。

    有一天,一宦官打扮的马勇约了几个番僧来这乐伎坊议事,见到了聪明伶俐,又有才艺的悠裳,想起了自己女儿明汐,自然是喜欢不已,便私下要收悠裳作义女。

    悠裳也看的出马勇虽然只是一宦官打扮,但是观言行举止绝非一般人,对自己也像是父爱一般,正好自己一直也想找个依靠,就答应了做其义女。

    后来悠裳自然也知道了马勇的身份其实就是扶桑国的柏世亲王,但是因为马勇对自己太好,所以也从不过问马勇之事,只要义父马勇有事找自己办,都是倾尽全力为其去做。

    而杜不忘此时与明汐饭饱后,就回到了房间,俩人叙了一番旧后,就拥抱在一起亲吻缠绵了起来,毕竟多年未见,相逢更甚初见了。

    这时的俩人如**般,根本就已经忘却了明日或许自己俩人或许会走不出这乐伎坊之事,只求这能尽兴的一夕之欢。

    而杜不忘虽然还是以前杜不忘,只不过更懂女人了,明汐也早已经变成了一个风情满满的年轻妇人了。

    俩人一波火热的缠绵结束后,明汐躺在杜不忘怀里,两眼满是幸福的望着杜不忘,说着:

    “杜大哥,我发现你比以前还坏了!”

    杜不忘轻笑了一下:

    “是吗?你不会怪我这些年跟那么多女人有过那些关系吧?”

    明汐摇了摇头:

    “相公,我要是那样人,我可能会嫁给你吗?”

    杜不忘摸了摸明汐脸蛋:

    “汐儿,我知道你懂我,就像你永远在我心里一样!”

    明汐对着杜不忘瞪了下眼:

    “杜大哥,这些话还是别说了,我们彼此心里明白就行,就像你说的琦儿姑娘、令儿妹妹、婉儿姑娘还有风娘,你都别辜负了她们就好!”

    杜不忘见明汐这么理解自己,说道:

    “我知道,到时候我会把你们全部带去美如仙境的澎湖岛隐居起来,过后半生,汐儿,你觉得好吗?”

    明汐听完,赶紧问着:

    “相公,你说的美如仙境澎湖岛是个什么地方啊?”

    杜不忘便讲了起来:

    “澎湖岛嘛,就是在东南……!”

    明汐听完后,说道:

    “我一直都想找这样的地方,本来我想我们以后能回蓬莱岛的,可是那里太容易被人打扰了,你说的这个澎湖岛真是好地方,你日后可一定要带我和小灵霄去啊!”

    杜不忘满是笑意的点了点头:

    “你是我夫人嘛,灵霄又是我杜不忘长公主,我哪能不带你们去呢?”

    明汐听完后,马上问了句:

    “相公,我们的小灵霄什么时候变成长公主了?难道你在外面又有其它的孩子了吗?”

    杜不忘回着:

    “现在当然没有啊,不过以后可是你们五个女人陪着我一个人在岛上呢,难道你们就不会再帮我生吗?”

    明汐突然又问了句:

    “人家风儿姐姐从来没答应过做你夫人,你还要人家跟你生孩子,你在做梦吗?”

    杜不忘说道:

    “这可不一定,我知道风儿心里是喜欢我的,这么多年了,我跟她心里都明白的!”

    然后两眼深深的望着明汐那迷人的双眼和勾人的樱桃小嘴说了句:

    “汐儿,要不要再给我生一个儿子?”

    明汐嘟了嘟小嘴:

    “讨厌,我才不给你生了呢!”

    杜不忘又一句:

    “那也由不得你了!”

    然后又紧紧的吻向了明汐。

465.柳生家严毙

    第二天一大早,正在睡梦中的杜不忘与明汐就被楼下一阵阵喊叫声吵醒了。

    杜不忘赶紧穿好衣服,匆忙的走到阁楼阑珊处往下看了一眼,原来是一个太监在下面喊叫着自己,而这太监身后不远处马勇此时正端坐在一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着。

    在往另一边看去,柳生家严一家三口,也已经早早的到来,看来都已经做好准备了,就等着看自己与柳生家严决战了。

    这时明汐也穿好衣服走了出来,问了杜不忘一句:

    “相公,你真要与柳生家严一决生死吗?”

    杜不忘叹了口气:

    “既然都到这个地步了,不与柳生家严比试恐怕也不行了!”

    然后又走过来摸了摸明汐头。

    “不管我怎么样,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知道吗?”

    明汐点了点头: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小心为上!”

    杜不忘于是走下了这阁楼,来到了刚才喊叫的太监面前,说道:

    “我来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又把眼光放到了正在闭目养神的马勇方向。

    马勇示意这太监退到自己身边后,对着另一边柳生家严说了句:

    “既然现在人都齐了,你们就开始比试吧!”

    柳生家严往前走了几步,大声问着马勇:

    “马公公,不知道我们比试后,你是否会应承你当初之言,放了我妻儿还有杜不忘的夫人?”

    马勇离开太师椅,站起身来,走到杜不忘与柳生家严俩人面前各种打量了一番后,说道:

    “只要你们两人分出了生死,我南京镇守监马勇一定会安全送你们各种家室离开这南京城的!”

    杜不忘看了看马勇,马上也说了句:

    “希望马公公您能守信。”

    马勇此时又回到太师椅上坐下后,对着周围无数弓箭手说道:

    “你们给我好好看住,只要它们俩人在未分出生死之前有任何其它的异动,立即乱箭射死,包括他们的妻儿,知道吗?”

    这时周围无数弓箭手一起回了句:

    “遵命!”

    一时声势浩荡,让场中观看的明汐和柳生家严的妻儿都惊了一下。

    然后马勇又对着场中的杜不忘与柳生家严喊了一句:

    “你们该开始了,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陪你们浪费!”

    柳生家严拔出了自己身后的一把似竹的长剑,走到了距杜不忘十步之地,对着杜不忘说了句:

    “杜兄,请吧!”

    杜不忘轻轻一笑,然后也拔出了自己身后的太阿剑与柳生家严对峙了起来。

    此时俩人周围静止的几乎听不到一丝声音,偶尔吹来的一阵清风之声似乎都格外的惹人注意。

    待安静了一阵后,场中的杜不忘与柳生家严终于开始打了起来,只听见宝剑的碰撞声和俩人发力时的嘶吼之声。

    几十招过去后,俩人此时终于开始施展起了自己最强的绝技,柳生家严瞬间严化作无数幻影般,手中剑从四面八方开始朝杜不忘攻了过来。

    杜不忘此时运气了佛道相融的心法,瞬间在周围化作一团青红相交的真气圆盾,抵挡起了柳生家严这无数袭来的乱剑。

    突然听见柳生家严喊了一句:

    “看我柳生一剑!”

    然后数道身影归于一个双手紧握竹剑的人之中,马上这人像爆发了一样,举着长剑就朝杜不忘砍来,杜不忘马上运起了段绝明写给自己的那套段氏剑法迎了过去。

    周围瞬间溅起了数米之高的灰尘,惹得一旁观看的弓箭手和官兵、甚至马勇都用衣袖挡住了眼睛。

    然后这道数米高灰尘散去之后,场中却只剩下了柳生家严一个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里面了。

    马勇站起身来,马上对着柳生家严喊了句:

    “你是不是把那个杜不忘杀了?”

    柳生家严没有理会马勇,还是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这是马勇赶紧有些不对了,又一看一旁柳生家严的妻儿都已经不知道去哪了,马上对着身旁的义子马玉林大喝了一句:

    “玉林,还不赶紧过去看看那个柳生家是怎么回事?”

    马玉林赶紧带着身旁两个太监跑到了柳生家严面前,这时柳生家严一口鲜血喷出后,直接倒在了地上。

    马玉林一检查,发现柳生家严此时已近断了气,赶紧回来像马勇汇报。

    马勇听到后,赶紧命人去楼上搜查明汐,寻找柳生家严妻儿,还有杜不忘踪影,结果根本一个都找不到了。

    马勇气急败坏的让人直接封闭了全部南京城城门,并下令,若有私藏杜不忘几人者,株连九族,绝不姑息,一时间,整个南京城瞬间变得官兵遍地,百姓人人自危了起来。

    而杜不忘此时却带着明汐和柳生家严的妻儿来到了南京皇宫之中,在皇宫中以前朱元璋居住过的乾清宫内歇息了起来。

    这时明汐拉着柳生宗严的手在龙椅上坐了下来,问了杜不忘一句:

    “杜大哥,我们为什么要来这破旧的皇宫之中啊?”

    杜不忘说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想那柏世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会躲在这旧皇宫它的卧榻之侧的!”

    柳生宗严此时问了句:

    “明汐姐姐,什么卧榻之侧啊,我怎么听不懂呢?”

    一旁明汐解释着:

    “卧榻之侧意思就是表示抓了我们的那个大坏人柏世,它是住在这皇宫之中的,而且我们现在躲在它所住的地方不远,就是这个意思了!”

    柳生宗严点了点头:

    “那明汐姐姐我懂了!”

    明汐摸了摸柳生宗严的头:

    “小家伙你真聪明!”

    柳生宗严见自己娘亲似乎在靠在一旁柱子上两眼角流着泪珠,赶紧跑过去拉着娘亲的手问着:

    “娘,您哭什么呢?”

    柳生宗严的夫人,赶紧擦去了眼角泪珠,抱了抱儿子柳生宗严:

    “严儿,没什么,我只是在庆幸我们终于从恶人手中逃出来了。”

    柳生宗严突然又问了句:

    “怎么不见爹,他不是说等我们先走,他马上就会跟来的吗?”

    柳生夫人突然甚是难过的说了句:

    “你爹……你……爹……它……它让我们,找……找机会先……先回扶桑,然后它会回去找……找我们的!”

    柳生宗严此时看着自己娘亲表情,有些不相信,马上跑过来又问了杜不忘一句:

    “杜叔叔,我听到我爹跟你说过话了,你告诉我我爹是不是真的会回扶桑找我们啊?”

    杜不忘表情的沉重的点了下头:

    “你娘说的是真的,你爹与我说过了,它让我先送你们娘俩回扶桑,它随后就会回去找你们的。”

    柳生宗严此时倒是开始的跑去龙椅上坐着要明汐跟他讲故事去了。

    杜不忘便趁机把柳生夫人约到一旁隔间内聊了起来。

    只听杜不忘小声对着柳生夫人说道:

    “夫人,对不起了,是我害死了柳生兄!”

    柳生夫人甚是难过的抱着头痛哭了起来,待哭过一阵后,抬起头对着杜不忘回着:

    “杜兄弟,这事怪不得你,其实家严它昨晚就告诉了我会有这样结果,因为它若不死,我们五个人恐怕都会丢了性命,所以它为了我和宗儿,不得不这样去做。”

    杜不忘此时心里甚是自责和愧疚:

    “其实我觉得应该死的人是我,当时要是我早知道柳生兄早已经身负重伤,我就不会那么竭尽全力去与它决战了!”

    原来柳生家严昨日与柏世一战后,早就已经身负重伤了,而柏世也自然也不免受了些许内伤,不然柏世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同意俩人再过一天才决斗之事了。

    而之前杜不忘与柳生家严俩人决斗之中,柳生家严开始自然也是硬撑着伤与杜不忘僵持了许久,直到俩人最后发动全力一击之时,柳生家严,再也撑不住了,但是它却用尽最后一丝功力把四周灰尘扬了起来,以挡住周围所有人视线。

    借此对着杜不忘托付了一件事,就是让杜不忘好好替他护送妻儿坐上回扶桑的船只。

    此时杜不忘心里自然也是难过不已,毕竟心里也暗自为柳生家严这种为了救家人,为了兄弟,不惜牺牲自己性命的大无畏精神所感动了起来。

    看着柳生夫人此时又开始哭泣的样子,杜不忘便劝了一句:

    “夫人,你别这样了,小心被宗严在外面听到了不好,你该想想以后好好把宗严带大,继承它父亲柳生一剑的衣钵,我觉得宗严以后成就决定不会比它爹差!”

    柳生夫人擦了下眼泪,望了望杜不忘:

    “杜兄弟,我其实不想宗严学武做一剑客,我只想它日后娶个妻子,好好安度一生,所以我跟家严一样,一直不让它学武,可是他根本不听,从小经常偷看它爹练武,还说着以后要立志做扶桑第一剑客……!”

    说着说着,居然又哭了起来。

    杜不忘便问:

    “夫人,你是不想宗严步他爹后尘吗?”

    柳生夫人点了点头:

    “是的,杜兄弟,你今天应该也看到他爹下场了吧?”

    杜不忘叹了口气,说道:

    “学武这事是命中注定的,既然宗严爱好学武,而且年纪这么轻,武功造诣就如此之高了,我觉得夫人您还是别太约束它了,这样反而适得其所!”

    突然柳生宗严此时也跑进了厢房中:

    “娘,你刚才是不是又在说我坏话啊?”

    柳生夫人愣了一下,再次擦拭了一下眼睛的泪珠。

    明汐跟过来说了句:

    “我们刚才一直在外面讲故事呢,讲道龙床之时,宗儿非要来看看龙床是什么样的,所以它就冲进来了,没打扰你们聊天吧?”

    杜不忘摇了摇头:

    “没事,夫人也只是跟我谈了谈柳生兄之前经常在她面前提起我杜不忘之事!”

    柳生夫人勉强露出了些许笑容:

    “是啊,家严以前在我面前说起杜公子,都是夸赞不已呢,所为我才想认识认识杜公子呢!”

    柳生宗严也笑着说了句:

    “娘说的对!”

    然后跑过来拉着杜不忘的手,又要杜不忘给他讲与他爹怎么相识之事了,似乎也没怀疑刚才自己娘亲与杜不忘聊了什么不能告诉自己之事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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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情仇两难断,一杯浊酒敬苍天! 人生悲苦随风去,仗剑行侠济苍生。呆客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呆客,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呆客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