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7.昌运楼题字
杜不忘一连喝了好几杯酒后,终究还是醉倒了。
白莲花与小玉儿一起走过来把杜不忘扶到床上休息后,两女又开始畅谈起来了。
到第二天天亮之时,杜不忘缓缓的睁开了眼,发现白莲花居然趴在酒桌上睡着了,已经不见了小玉儿的踪影。
于是杜不忘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一下后,便过来想把白莲花扶到床上躺着,让她好好休息会,没想到白莲花这时却醒了,看了杜不忘一眼后,问了句:
“杜大哥,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杜不忘露出了笑意:
“你不也是嘛,你怎么躺在酒桌上睡了一晚,不去躺床上休息呢?”
白莲花瞪了瞪杜不忘:
“昨晚小玉儿姑娘在这,人家哪好意思啊?”
然后马上起身看了看周围:
“怎么小玉儿昨晚一直陪我聊了一个晚上,怎么它现在不在了呢?”
杜不忘说道:
“肯定是你睡着后,她就离开了吧,令儿,你要不要去床上再躺一会?”
白莲花摇了摇头:
“算了吧,就算躺着恐怕我也睡不着了,不如我们再出去走走吧,感觉今天天气肯定不错!”
杜不忘点了点头:
“我也正有此意!”
然后俩人牵着手,走下了楼。
一走到门口,就遇到小二和之前那老板娘带着笑容就迎了过来。
只听老板娘说着:
“感谢杜公子您啊,没想到您居然能驾临到我们这昌运酒楼!”
杜不忘打量了下俩人发现小二手里正抱着一个箱子,便问:
“这又是作何呢?”
老板娘对着小二说了句:
“小六,还不赶紧把箱子打开给杜公子好好看看!”
小六开心的回了句:
“好的!”
然后赶紧打开了箱子,放到了杜不忘与白莲花面前,只见箱子里面装着满满一箱金光闪闪的的金元宝,闪的杜不忘都有些眼花缭乱了,不禁指着箱子里面金元宝说着:
“这……这……这莫非是要送给我们的吗?”
老板娘点了点头:
“是的!”
然后又对着杜不忘与白莲花行了个礼:
“昨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希望杜公子你们能多多原谅,这箱金子是我们老板对您昨日的奖励!”
杜不忘马上摆了摆手:
“这么多贵重的金子我可不敢收,还烦您拿回来还给你们老板吧!”
老板娘也立刻说了句:
“这金子,您是必须要收的,这是我们老板交代下来的,而且还得感谢您给了我们昌运酒楼重新营业的机会!”
杜不忘好奇的说着:
“什么……什么?重新营业?你们不是一直开着门吗?”
老板娘便解释了起来:
“这还得从以前我们老板立过一个誓言说起了。”
原来在几年前,这昌运酒楼,本是一个人气兴旺,连宾客前来都得先要提前预订的酒楼。
可是在一天,突然来了一个拉着驴车卖酒的,这卖酒的进门后,就对着老板娘大言不惭的说了一句:
“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老板娘马上回绝了这个卖酒的,而且还跟小二一起把他推出了门外:
“出去……出去,我们这里不缺酒,也没时间跟你这疯子打什么!”
哪知道这卖酒的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金锭,得意洋洋的说着:
“只要你跟我打赌,你将有可能得到一箱的金子!”
老板娘自然见着这锭金子眼睛发光了,赶紧走过来很是恭敬的问了一句:
“不知道您这是要打什么呢?”
卖酒郎一笑,指了指身后车上中间放着的那三大坛酒:
“我这三坛酒都是天下间最烈的酒,而且一坛比一坛烈,所以我想在你们酒楼中找出一个能同时挑战到我这三坛酒的品酒高手,若你能找出来我车上那两箱金子一箱是你们酒楼的,另一箱就是送给那位品酒高手的!”
老板娘这些心里一喜:
“这还不简单啊,”
然后欣喜问了句:
“卖酒的,你说的真的吗?”
卖酒郎面露笑意点了点头:
“当然了,我骗你做甚?”
老板娘还是有些疑虑,指了指车上那两个箱子:
“那里面真的是金子吗?”
卖酒郎回了句:
“若您有疑虑可以自行去检查检查!”
老板娘对着小二使了个眼色,俩人赶紧走到驴车箱子面前,轻轻揭开了箱子,从缝隙往里面一看,果然都是金灿灿的金子。
这一下子把老板娘和小二都惊在当场,久久说不出话来了,毕竟俩人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子。
这老板娘虽然名义上是昌运酒楼老板,但是实际却只占有昌运酒楼的一小部分和经营权而已,所以在换过来后,老板娘说了句:
“我们这里后面还有大老板的,不知道您还有什么条件吗?”
卖酒郎回了一句:
“我当然知道你们后面还有大老板了,所以你现在可以马上去通知你们大老板,让他来就行了。”
于是小二在老板娘授意下,赶紧去找大老板了。
而老板娘找来几个大汉看好马车后,也恭恭敬敬的把卖酒郎请到了三楼贵宾间内。
大老板来到昌运酒楼后,一见到卖酒郎,直接与其拥抱了起来,俩人似乎早就是老相识了。
后来俩人在这里谈了一个下午,至于谈了什么,其它人也不知了,反正后来这大半年于是就命令酒楼停业,临时设了这方酒局,一设就是几年了。
杜不忘听完后,说了句:
“看来这卖酒郎一定不是一般人吧?”
老板娘摇了摇头:
“这我可不知道哦!”
然后又说了句:
“所以这箱金子杜公子您务必要收下!”
这时白莲花便从小二手中把金子接了过来,结果沉沉的,白莲花自然有些抱不动了,小二见机马上接了回去,说了句:
“要不我帮两位送一送吧?”
三人正准备出门,突然后面老板娘又叫了句:
“几位……几位,你们先稍等……稍等!”
杜不忘转过身,看了看老板娘:
“您还有其他吩咐吗?”
老板娘赶紧从一边抬了一块无字的匾额过来,说道:
“杜公子,明天我们酒楼又要重新营业了,之前那幅匾额肯定要撤了的,您能不能帮我们重新写一副门联啊?”
杜不忘一笑:
“写副门联啊,小事、小事,拿笔墨来就行!”
老板娘马上对着小二说了句:
“先把箱子放下,去给杜公子拿笔墨过来吧!”
小二回了句:
“好的!”
然后放下沉甸甸箱子,赶紧去后院准备笔墨了。
不一会,笔墨来后,杜不忘拿起笔,开始对着门联思索了起来。
白莲花见杜不忘一直没有落笔,问了句:
“杜大哥,怎么了?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想啊?”
杜不忘笑着回了句:
“令儿,不用了,我早已经想好了,不过在犹豫着要不要这样写呢?”
白莲花又好奇的问了句:
“杜大哥,你要不先念我听听看看啊?”
杜不忘念了起来:
“古今来往客商犹未了,今日留步宾客不走了!”
然后问了问白莲花和旁边老板娘、小二:
“你们觉得这样写如何?”
白莲花对着杜不忘竖起了大拇指:
“好……好,杜大哥,你这门联想的真好!”
旁边老板娘也说了句:
“好……宾客不走了,不走了,这句好啊,不愧是杜探花呢!”
杜不忘见大家都满意后,便落笔写下了这两行,正要写横批时,突然外面走来了一个男子,说了句:
“姐夫,这横批就让我来写吧!”
杜不忘看着这人惊了一下,嘴里不禁问了一句:
“夏旬,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进来这人正是当朝首辅夏言的公子哥夏旬了,也是杜不忘曾经的夫人夏子涵的弟弟了。
夏旬笑着回了句:
“姐夫,你不也是在这里吗?”
然后走过来,接过杜不忘手中的笔,手起笔落,一呵而就,在横额上写出了'昌运客隆'四个大字。
这字写完后,众人纷纷拍手叫好起来了。
只听老板娘说了句:
“没想到夏公子居然也有这么好的文笔啊!”
夏旬回了句:
“您也不看看我爹是谁呢?”
老板娘一笑:
“是啊,如今夏首辅在朝中可是深的皇上宠幸呢!”
杜不忘便问了问夏旬:
“旬弟,怎么你跟这里老板娘也认识吗?”
夏旬回着:
“当然了,这里大老板跟我爹可是世交呢,我怎么能不认识它呢?”
杜不忘轻轻一笑:
“哦,原来这样啊?”
白莲花便也问了问夏旬:
“夏公子,怎么不见你那好兄弟严世蕃了呢?”
夏旬看了看白莲花:
“白姑娘,您问严世蕃啊?”
白莲花点了点头:
“是的!”
夏旬叹了口气:
“都怪我不成器,我爹和严大人都是看好严世蕃的,所以把他调回朝中打算着重培养了,而我只能在这江南继续一个人摸爬滚打了!”
白莲花看着夏旬这般无奈的表情,捂着嘴一笑:
“你又何必如此?说不定你爹夏大人也是看重你,才让你在这江南多锻炼锻炼,以后说不定首辅位置都是你的呢?”
夏旬摇了摇头:
“这怎么可能?我爹明显就是不看好我而已!”
杜不忘见此劝慰了一句:
“旬弟,别这样想,我看严公子虽然聪慧多才,但是你也不输于它啊,只是你不如严公子那般会在它人面前展示自己罢了!”
夏旬一听激动的转过身来拉住杜不忘衣袖问了句:
“姐夫,你说的是真的吗?”
588.小巷遇吴绍
已经步入深秋时节的南昌城,两男一女正有说有笑在大街上行走着,偶尔吹来的的一阵阵凉风似乎有些使的女子有些冷的颤抖了一下。
这两男一女正是杜不忘、夏旬与白莲花了。
杜不忘自然也发现到白莲花今日穿的很是单薄,便放下手中箱子,把自己外衣解下来,披到了白莲花身上。
白莲花表现出了一副奋的模样,但是又看了看杜不忘此时衣衫也是单薄,不禁关心的问了一句:
“杜大哥,你这样把你外衣给我传了你不怕冷吗?”
杜不忘轻轻一笑:
“我是男人,怎么能怕冷呢?”
一旁夏旬便笑着对白莲花说了句:
“白姑娘,你看我姐夫对你多好啊?”
白莲花正准备回夏旬的话,突然间听到附近有人大喊着:
“救命、救命、救命!”
杜不忘与白莲花和夏旬分别相视了一眼后,赶紧一起朝声音传来方向跑了过去。
可是待穿过两个巷子后,却再也听不到刚才那声音了,而且也没有见到任何人影。
这时三人不禁都开始好奇了起来,只听白莲花首先说着:
“到底怎么回事啊?莫非是我听错了吗?”
夏旬也跟着说了句:
“可是刚刚我也是听到了救命声啊?”
然后俩人都投向了杜不忘,杜不忘仔细观察了一下周伟后,说道:
“我觉得可能是有人故意引我们来此的!”
然后对着旁边大喊了起来:
“朋友,有什么事你就出来好好跟我们说吧,憋这样躲着了,不管你有什么事,我杜不忘保证都能帮到你的!”
这时不知从哪传来了一句:
“你说的是真的吗?”
杜不忘大声回着:
“当然了,我杜不忘以自己人格担保,一定不会骗你的!”
不一会,从屋顶上跳下来了一个身着褴褛、五官却十分俊俏的年轻人。
杜不忘打量了一下这年轻人,便问了一句:
“刚才就是你在跟我们说话吗?”
年轻人点了点头,然后迅速走过来,跪在了杜不忘面前。
杜不忘见此,赶紧与白莲花一起走过去扶起了这年轻人,然后说了一句:
“兄弟,别这样,有事说就行了,你这样只会折煞于我的!”
年轻人便看着杜不忘激动的说道:
“杜探花,我求求您,您能帮我去救一个人好吗?若您能帮我救了他,我下辈子甘愿在您身边做牛做马!”
杜不忘见这年轻人又要下跪,赶紧拦住了它:
“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然后又问着:
“兄弟我该怎么称呼你,你想救的又是何人?”
这年轻人便开始姗姗道来了。
原来这年轻人名叫吴绍,来自扬州,今年刚好十八,是个秀才郎,来到南昌府是因为听说到自己从小青梅竹马的姑娘在这南府,才寻过来的。
夏旬听到这,便笑着对吴绍说了句:
“没想到您居然是为情所困啊?那想必你喜欢的这个姑娘一定是个大美人吧?”
吴绍点了点头:
“是的,小玉儿在我眼中,没人比得上它!”
吴绍一说出小玉儿这个名字,惹得旁边三人都惊了一下。
只听夏旬马上问了一句:
“你说的小玉儿,莫非就是艳红楼的头牌琴伎小玉儿姑娘?”
吴绍点了点头:
“正是!”
杜不忘愣了一下后,缓过来说道:
“我听小玉儿提起过,她最近遇上了一个喜欢她的公子,它为这公子弹了一晚的琵琶曲,我看的出她说话间似乎对这公子很是在乎,莫非就是你了?”
吴绍回着:
“是的,因为小玉儿与我已经有七年未见了,所以他并没有认出我,不过我却认出了她!”
白莲花这时也好奇的问了问吴绍:
“你说让我们帮你救她?小玉儿她到底怎么了啊?我昨晚跟他聊了快一晚上,也没见她有什么危险啊?”
吴绍不禁流下了眼泪。
原来是吴绍来南昌府后,知道了小玉儿的下落,便花尽了身上所带钱财,希望能把小玉儿从艳红楼赎出来,可是艳红楼老板根本就不卖小玉儿,只答应了吴绍可以单独与小玉儿见一晚上,吴绍自然是无奈之下应允了。
当吴绍见到小玉儿后,自然是准备把自己小时与其青梅竹马之事告诉小玉儿的,可是却又说不出口了。
而小玉儿也是看着吴绍挺像一个人,却是不敢询问,毕竟自己现在这种尴尬的身份,所以俩人只是交流了一晚上的琴棋书画。
吴绍离开后,便又想去找艳红楼老板求她放了小玉儿,艳红楼老板自然不答应了,见吴绍死皮赖脸的在这,便找了几个大汉把吴绍揍了一顿,赶出了艳红楼。
所以吴绍变成了这般模样,由于已经身无分无,只得在这附近乞讨,找机会救小玉儿了。
白莲花听到这,马上了问一句:
“为什么你这个时候要我们帮你救小玉儿呢?”
吴绍回着:
“因为我昨天打听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听说苏州那边有个富商要来到南昌会见这艳红楼幕后的大老板,这富商今晚正好回到这里,而这个大老板却让小玉儿去陪侍那个富商。”
白莲花这时问了一句:
“吴公子,难道昨晚小玉儿姑娘陪了我和杜公子一晚上,你就没有担心过吗?为何这么担心这个富商呢?小玉儿最多不也是陪它弹奏一晚琵琶吗?”
吴绍赶紧回着:
“我相信杜公子的为人,而且又有白姑娘你陪着,我昨晚自是不担心小玉儿了,而今天来的的那个富商虽说名义是富商,但实际它却是一个魔鬼。”
杜不忘不可思议的看了看吴绍: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知道那富商来历?”
吴绍面有些难堪的说道:
“因为这富商就是昔日的散财帮帮主张生!”
杜不忘与白莲花听完后,皆是惊住了,毕竟杜不忘可是一直怀疑张生与自己最好的红颜知己风娘之间有着一些不可告人之密了。
这时,只听一旁夏旬问了问吴绍:
“你说的这个什么散财帮帮主张生又是个什么人物啊?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吴绍解释着:
“这散财帮曾经乃是曾经苏州三大帮之一,虽然实力不如当年的救世帮和铁腿帮,但是其帮主张生却十分低调隐晦,而且武功高强,听说这人所擅长的功夫都是靠与无数女子行房弟之事练就出来的。”
杜不忘看了眼吴绍:
“吴兄弟,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居然会知道这么多啊?”
吴绍回着:
“这些都是我以前一个远房叔叔讲给我听的,我这个叔叔在散财帮呆过,所以深知这张生为人!”
杜不忘不禁又问了一句:
“那你依你叔叔所说,这张生到底真正是个什么样人呢?”
吴绍说道:
“我叔叔说过,这张生城府颇深,而且极其好,每晚必有女子相随,尤其喜欢年少的女子,几乎它看上的姑娘,没有一个是它得不到的,所以我才会这么的担忧小玉儿。”
杜不忘听完后,看了看旁边白莲花:
“你看,这世上比我杜不忘好的人多了去了,以后不准说我好了,知道吗?”
白莲花一笑:
“不过你现在真比以前好多了,确实谈不上好了,不过你们男人都是这样改不了的!”
杜不忘便靠过来,小声在白莲花耳边说了句:
“没有令儿你的,我杜不忘至于那么好吗?”
白莲花害羞的推了下杜不忘:
“看你这死相,说的什么话呢?”
夏旬见杜不忘与白莲花两人这般似乎在打情骂俏一样,好奇的问了问杜不忘:
“姐夫,你们刚才再说什么呢?”
杜不忘马上镇定了一下,回着夏旬:
“旬弟,我们刚才没说什么啊?”
夏旬指了指白莲花又指了指杜不忘,嘴角带着笑意说了句:
“那我懂了,懂了!”
夏旬刚说完,脑袋就被人敲了一下,一看是白莲花敲的,夏旬正要质问,被白莲花一句:
“你懂什么呢?不要以为杜不忘是你姐夫我就便敢揍你啊?”
然后在夏旬面前挥了挥小拳头。
夏旬见此马上躲到了杜不忘身后,说着:
“姐夫、姐夫,你也看到了,白姐姐她现在在欺负我啊,你要帮我啊!”
杜不忘便对着白莲花说道:
“令儿,算了吧,别跟旬弟一般见识了!”
白莲花回了句:
“我才没有欺负它呢,我只是想警告它不要胡思乱想而已!”
然后瞪眼看着杜不忘:
“你现在是帮你前小舅子,不帮我了是吗?”
杜不忘见白莲花似乎有些生气了,赶紧对着白莲花摆了摆手:
“不是的,当然不是的了!”
然后又看了看躲在自己身后夏旬,一是不知道所措了。
这时夏旬拍了拍杜不忘肩膀,笑着走了出来,说了句:
“姐夫,你看你,就是太优柔寡断了,我跟白姐姐不过是故意试探下你,有没有长进的,看来跟我们所想一样呢!”
杜不忘分别指了指俩人:
“好啊,原来你们居然联合起来玩我呢?”
夏旬马上解释着:
“姐夫,我当然不敢了,我都是听白姐姐的!”
白莲花也对着杜不忘一笑:
“是我让你小舅子这样做的,不过杜大哥,你对待感情这些确实太优柔寡断了,有些时候真的还是要多为你自己考虑一下,该断即断,不要把你自己害了。”
589.营救小玉儿
天空突然间阴沉了下来,随之伴来的便是'轰隆隆'的电闪雷鸣之声。
杜不忘三人见状,赶紧先带着吴绍回到了巡抚衙门内。
让人给吴绍梳洗、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后,几人便在衙门内阁楼上,又开始商议了起来。
这时只听白莲花首先问了问坐在其对面的吴绍:
“吴兄弟,既然你去过那艳红楼,你一定对那里面十分熟悉吧?”
吴绍回着:
“是的,艳红楼每个房间,每个角落我基本都看过了。”
白莲花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
然后眼光看向了杜不忘。
杜不忘会意的一笑,说道:
“令儿,你莫非是想让我用易容术给吴公子易容一下吧?”
白莲花说道:
“是啊,不易容,怎么混入艳红楼呢?而且我们几个说不定也要易容,因为这南昌城中认识我们的人太多了。”
一旁的夏旬带着笑意说道:
“到时候就由我牵头带你们进去就行了,毕竟那大老板可是认识我的!”
杜不忘说道:
“也是,那这次就得麻烦旬弟你了!”
然后又问:
“旬弟,既然你认识那个大老板,可不可以把他身份透露下,好让我们心里有点准备啊?”
夏旬看了看周围几人,然后说了句:
“这事我只能和杜探花一个人说!”
白莲花和吴绍马上会意的起身,然后把旁边两个服侍丫鬟一起叫开了。
杜不忘便好奇的起了夏旬:
“旬弟,这人到底是谁啊?这么神秘?”
夏旬很是神秘的小声说了起来。
原来这神秘的首富叫做程衣人,乃是当年与太祖朱元璋争霸的汉王陈友谅七世孙。
因为身份的特殊,陈家后代自投降大明后,就改姓为程,迁途到南昌这边,转而经商开酒楼和伎院,做起生意来了。
由于程家有足够的底蕴和关系,所以生意自然越做越大,到了程衣人这一代,程家已经俨然成了整个江西首富了。
但是程衣人此人为人十分低调,有意隐藏自己身份,并不张扬,所以很多人并不知道整个江西的首富程衣人居然就在这南昌城。
杜不忘听完后,不禁说了句:
“原来这大老板居然是这种身份啊?难怪行事如此神秘的!”
夏旬又说着:
“可不是吗?听说当年宁王朱宸濠叛乱时,这程衣人在暗中也出了不少力呢,而且程衣人据说还有当年太祖朱元璋亲赐给程家的免死金牌呢。”
杜不忘叹了口气说着:
“当年汉王陈友谅其实也是时运不济,居然重蹈覆辙了曹孟德赤壁惨败的一幕。”
夏旬一笑:
“可不是吗?当年曹孟德的对手是刘备,而诸葛亮为军师,陈友谅的对手是朱元璋,军师乃是刘伯温,这两军师哪个不是千古奇人呢,只怪汉王陈友谅没把刘伯温当作诸葛亮啊!”
杜不忘轻轻一笑:
“是啊,没想到旬弟你居然也懂得这么多!”
夏旬马上回了句:
“当然了,不然我爹也不会这么看重于我啊!”
杜不忘突然又问了句:
“可是我挺好奇一件事,为什么朱宸沐在江西境内势利这么大,居然都从来没有找过程衣人报当年其兄之仇呢?”
夏旬解释着:
“或许姐夫,你不懂它们关系吧,因为程衣人虽然与朱宸濠关系一般,但是其与朱宸沐却是从小到大的故交好友,所以它们两人之间是不会有仇怨的,而且说不定还有合作关系。”
杜不忘一听惊了一下:
“旬弟,你这意思是说这程衣人与朱宸沐关系甚密?”
夏旬点了点头:
“是的,姐夫,你稍安勿躁,别激动,这事我可只告诉你一个人了!”
杜不忘这时似乎想到了什么,便说了句:
“那依旬弟你这么说,那这次朱宸沐逃走,很有可能就是程衣人帮它了?”
夏旬摇了下头:
“姐夫,这我就不知道了!”
杜不忘便感激的对着夏旬感激的说道:
“旬弟,这次多谢你告诉我这大老板程衣人之事了,我一定不会让人知道是你告诉我的!”
夏旬回着:
“好的,姐夫,我明白,不过我今晚得赶路离开了。”
杜不忘不禁问着:
“旬弟,你还要去哪吗?”
夏旬往南指了指:
“我这次虽然有公务来南昌,不过已经办完了,因为福建上任御史因为私通海盗已经被罢免了,所以我得去接替它的位子!”
杜不忘拍了拍夏旬肩膀:
“既然是去福建,那就好好替朝廷办事吧,别丢了你爹的脸,而且福建沿海最近海盗猖獗,你一定要好好注意安全!”
夏旬回了句:
“多谢姐夫提醒,我知道的,我现在得回去准备了,不过今晚我可能帮不了姐夫你们了!”
杜不忘说道:
“我明白,好的,那祝你一路顺风吧!”
送别夏旬下楼后,杜不忘把白莲花和吴绍又叫了上来,对着两人说了夏旬要去往福建之事。
白莲花有些不解的问了句:
“你小舅子不是都答应带我们去艳红楼了吗?怎么它今晚又得急着赶去福建了?”
杜不忘一笑:
“小孩子,别管它了,其实让它带我们去艳红楼还有可能把连累了,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经过三人又一番商议,最后杜不忘便打扮成了一个富家公子哥,白莲花扮作了杜不忘的书童,未免生疑,吴绍便被安排在外面等候接应杜不忘几人了。
到了快天黑时分,杜不忘带着书童白莲花来到了艳红楼外。
这时的艳红楼显得有些与众不同,似乎多了一些**感,姑娘们也没有出来揽客,而是整齐的站成了两排,从大门外一直排到了艳红楼里面。
白莲花轻轻拉了拉杜不忘:
“看这情况,它们应该是要准备迎接那个张生的到来了!”
杜不忘点了点头:
“应该是的,可是今天询问了城门守卫,也并没有听说张生来了啊?”
白莲花回了句:
“说不定人家不想大招旗鼓,轻装简行而来呢!”
杜不忘轻轻一笑:
“也是,那我们就等等吧!”
不一会,突然有个全身包着黑布的轿子停在了艳红楼之外,马上艳红楼的老鸨就急匆匆的走出来,到了轿子窗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话,然后这轿子又抬走了。
白莲花看着远去的这黑轿,又问了下杜不忘:
“杜大哥,你觉得谁会在这轿子里面啊?”
杜不忘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我猜这轿子可能是为了去迎接张生的。”
白莲花嘟了嘟嘴:
“这可不一定,说不定那个程衣人在轿子里面呢?”
杜不忘便说道:
“既然令儿你这么说,不如我们打个赌吧?”
白莲花马上回了句:
“好啊,那什么?”
杜不忘想了想:
“我也不知道什么,你先说吧!”
白莲花犹豫了下:
“好吧,那就,你若输了,那你得告诉我你到底跟多少姑娘有过旧情!”
杜不忘轻轻一笑:
“这个就算你不问,我迟早不也得告诉你啊,那若是我赢了,那你以后可都得恭恭敬敬对我,怎么样?”
白莲花与杜不忘击了个掌:
“好,那成交了!”
于是两人赶紧朝轿子离去方向追了过去。
当追到快靠近城门处时,俩人发现这黑轿已然停在了城门口,这时城门开了一道小缝,有十几个士兵正在两旁把守着。
白莲花又小声对杜不忘说了句:
“看来这人不简单哦,居然这么晚了,还能让守卫私开城门!”
杜不忘苦笑了一下:
“是啊,我杜不忘都没这面子呢,看来我这次可能要输了,说不定这轿子里面真有可能是你说的那个程衣人呢?”
白莲花一乐:
“现在相信我了吧?那你就等着输吧!”
杜不忘马上说了句:
“我只是说可能,还不一定呢,说不定这轿子里面人并非程衣人呢?它只是过来帮程衣人接张生的而已。”
突然这时城门渐渐开始大开了,从城外,走进来了一辆马车,而驾马车的是一个身高约七尺左右的大汉。
黑色轿子见马车进城后 马上给其让了道,马车也没有停下,进城后,直奔城内方向去了,这抬黑轿的四个汉子马上也跟着马车方向快步走过去了。
杜不忘拉着白莲花自然也追了上去。
没想到这马车一路到了艳红楼外后,只是稍作停顿了一下,马上就继续往前而去了,而这黑轿子停在艳红楼这伎院门口后,就一动不动,也没看见有任何人走出轿子。
杜不忘拉着白莲花好奇的走到黑轿子旁,揭开帘子,偷偷往里面看了一眼,结果惊了一下,发现这轿子里面居然是空的,并无一人在。
正好这时,白莲花发现有一个抬轿的轿夫一个人似乎往一个巷子走去了,便拉了拉杜不忘:
“杜大哥,我们跟过去看看!”
杜不忘自然明白了,两人悄悄跟了过去。
没想到,这车夫居然是来巷子拉尿的,白莲花见此,赶紧捂住了眼睛。
杜不忘便快步冲过来,趁车夫拉尿的功夫,把太阿剑架到了它脖子上,直接吓得这车夫把尿都抖在了裤子上。
杜不忘装作凶神恶煞的对着这车夫说道:
“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590.深夜探余府
车夫两眼不敢直视杜不忘,而是胆战心惊的说着:
“大……大……大侠饶命、饶命啊!”
杜不忘看着这车夫这般惧死的神情后,想笑,但是还是忍住了:
“你先给我把裤子穿好再说话!”
车夫匆忙的把裤子重新弄好后,直接跪在了杜不忘面前:
“大侠……大侠,饶命啊……饶命!放过我吧,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亲要赡养呢!”
杜不忘听着这车夫说这种话,不禁有些反感,毕竟遇到的这种谎骗以父母小孩来求同情的人,杜不忘见的多了去了,便厉声说道:
“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车夫胆怯的点了点头。
白莲花见车夫穿好了衣裤,便也靠近过来了。
只听杜不忘问着车夫:
“你如实告诉我们,那黑色轿子里面所抬为何人?”
杜不忘见这车夫左顾右看了一下,便又举起剑来架到了车夫脖子上,再次问了车夫一句:
“我问你黑色轿子里面所抬是何人?你难道没听到吗?”
车夫惊吓住了:
“轿……轿……轿子里面,是……是……是一个姑……姑……姑娘!”
旁边白莲花突然伸手用力揪住了这车夫耳朵:
“快说,这姑娘到底是谁?是不是艳红楼的头牌小玉儿?”
车夫摇了摇头:
“不……不是,这姑娘是我们大老板的一名妾室!”
白莲花听到这车夫说是妾室后,便看了杜不忘一眼:
“杜大哥,这我不打了!”
杜不忘轻轻一笑:
“我就知道的,想耍赖啊你?”
白莲花放开了车夫揪着车夫耳朵的手,走过来杜不忘身边很是不满的说着:
“谁说我耍赖了?打赌时,你不也只说了这轿子是为了去接那张生的嘛?而且张生根本没坐这轿子,而我猜的是程衣人在这轿子里面,既然它也不在,所以我们这赌局就没必要了。”
杜不忘回了句:
“好吧,算我说不过你了,我们还是得以大事为主!”
然后又问车夫:
“那你们轿子里面那女子去哪了?”
车夫回着:
“轿子里面小夫人早就跟马车上面的人一起离开了。”
杜不忘又问:
“那它们去哪了?小玉儿姑娘又在何处?”
车夫便说了句:
“大侠、女侠,若是我告诉你们它们去哪了,你们会不会放了我啊?”
白莲花说道:
“当然了,赶紧说它们去哪了吧,别废话了。”
车夫指了指往南方向:
“出了这个巷子,往左拐,走五百步,往右转,再走三百步,有一叫做余府的大户人家,它们现在全部都在府内。”
听完后,杜不忘与白莲花相视了一眼,俩人会意的点了下头,杜不忘一掌把车夫打晕过去后,便拉着白莲花通知了一下吴绍,迅速往余府去了。
到了余府门外,这时夜已经深了,借着漆黑夜色,杜不忘与白莲花悄悄的从院墙出跳入了余府大院内。
一进这余府,俩人直接惊了一下,发现这余府此时灯火通明,在灯光照耀下里面居然奢华无比,金光闪闪的假山、开满鲜花的花园,喷着水的水池,凉亭、四周角楼应有尽有。
白莲花便小声对着杜不忘说了句:
“杜大哥,这……这余府也太富有了吧?”
杜不忘轻轻一笑:
“我看这余府虽然挂着余府牌子,定然是那程衣人的府邸没错了!”
俩人一边轻声说着,一边潜入了这余府面阔五间的主屋窗外,往里面偷看了起来。
这时只见这主屋里面也是金碧辉煌一般,完全像是一座王府大殿,借着灯光依稀可以看到,里面的一排柱子皆乃珍贵的金丝楠木,其中最显眼的是这主屋堂前的一张太师椅,居然全部用闪闪发光的金子所制,看的杜不忘都目瞪口呆了。
这时白莲花轻轻拉了拉杜不忘,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
“我们赶紧躲一下,好像有人朝这边走来了。”
杜不忘赶紧随着白莲花躲到了这主屋一侧,只见一个年过六旬、长须白发的老者一边走着,一边对着后面一群人谈笑风生的走进了主屋之内。
白莲花对着杜不忘问了问:
“这老头,莫非就是那个程衣人吗?”
杜不忘回着:
“应该是,我们赶紧跟过去瞧瞧吧!”
俩人正准备出来,去窗边偷看,没想到从另一边又传来了一阵说话声。
只见一个身穿白衣,五旬左右的中年人在几个身材妖娆的女子簇拥下,也朝主屋这边走了过来。
而这白衣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散财帮张生。
只听张生旁边一打扮妖艳的女子对着它说了一句:
“张老爷,您难道不喜欢奴家这样的吗?”
张生看了看这女子,轻轻一笑:
“你这样子一看就是个浪蹄子,换在二十年前,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不过现在我可不敢碰你咯!”
旁边另一个穿着一袭红裙,手上拿着一红布的女子也问了问张生:
“张老爷,您喜欢我这样的吗?”
张生依然轻轻一笑:
“你这样的,老爷我要是想去找啊,伎院一大堆!”
后面的一个淡妆红抹、拿着摇扇的一个女子也快步走了过来,同样问了问张生:
“那张老爷,我呢?”
张生叹了口气说着:
“你啊,算了吧,若你还没**子,我可以考虑考虑,现在嘛,不必了!”
然后又对着身旁众女说了句:
“你们都退下吧,没一个老爷我喜欢的!”
说完,然后一个人快步走进了主屋之内。
这时这些女子们都开始一一离去了,只留下了刚才与张生说过话的那三个女子在一旁小声议论了起来。
只听那个打扮妖艳的女子小声说了句:
“这张老爷眼光也太高了吧,居然都看不上我们这些姐妹,看来今晚我们又得挨大老板训责了!”
红裙女子很是无奈的回了句:
“可不是吗?大老板肯定又会怪我们待客不周没服侍好张老爷了,这……这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淡妆红抹的女子叹了口气:
“那还能怎么样,晚上我们姐妹等着受罚呗!”
突然间,这时杜不忘与白莲花附近突然有只猫蹿了过去,直接弄翻了旁边一水桶,这声音直接吓得三女都捂住了头。
不一会从屋中走出来了一个仆管家,看了看那三女,问了句:
“你们不回去,还在那里干什么呢?刚才是什么声音?”
浓妆艳抹女子略微抬起头看了看管家,又指了指刚才声响之处,说了句:
“吕管家,刚才应该是府中养的大花猫把水桶弄翻了!”
吕管家分别打量走过来打量了一下三女后,又看了看刚才她们所指方向,确实像是水桶翻了,便说了句:
“好吧,你们去那边把水桶扶回来,赶紧回自己房间去准备准备吧,老爷晚上说不定要去宠幸你们呢!”
说完就回屋去了。
三女这时互相拉着手,悄悄朝水桶处走了过来。
而杜不忘与白莲花这时正躲在水桶后面的花丛之中,白莲花这时不免有些担心起来,小声在杜不忘耳边问了句:
“我们现在怎么办?这样会被它们发现的!”
杜不忘用手对着白莲花虚了一下,然后在它耳边回了一句:
“没事,待会它们过来了,我们把他们全部制住,正好可以利用下她们呢!”
白莲花点了点头。
这三女慢慢朝水桶这边靠了过来,这时已经离倒地水桶只差两步之遥,离杜不忘与白莲花所潜伏的花丛也只有三步距离了。
而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女子便是那个淡妆红抹、手拿团扇的女子,而后面两个女子似乎有意在催促这女子一个人过来这边扶桶,而自己两人却慢慢往后退走了。
只听妖艳女子声音说着:
“晴妹,你先去,我们在后面等……等你!”
等这晴妹走到木桶边,正要扶起木桶,突然这时,大花猫又窜出来了,直接把妖艳女子和红裙吓得捂着嘴就跑的没了人影。
而杜不忘也趁这个机会直接把这晴妹拉入了草丛中,捂住了她的嘴。
原来这大花猫刚才跑过时就已经悄悄的被杜不忘抓住了,杜不忘正好趁这个机会,用大花猫吓跑了其它两女,然后抓住这晴妹了。
只听白莲花对着被杜不忘制住的女子问了句:
“你是叫做晴妹吗?”
这晴妹早就已经被吓的没了魂了,自然没有回答白莲花问话了。
杜不忘对着白莲花说了句:
“你看我的!”
然后在旁边折断了一花枝,在这晴妹鼻孔里轻轻转了转,这晴妹很是难受的睁开了眼睛。
只听杜不忘说了句:
“我现在问你话,你知道的可以点头,不知道的可以摇头,但是不可以骗我们知道吗?不然就把你砍了埋了这里做花肥!”
然后指了指自己身后太阿剑。
这晴妹看了看杜不忘身后背着的太阿剑,吓得眼睛瞬间又闭上了。
杜不忘于是下下命令似的说着:
“我让你把眼睛睁开,回答我的话,听到没?”
这晴妹只得缓缓的睁开了眼。
杜不忘便问了起来:
“你是不是叫做晴妹?是程衣人的小妾?”
晴妹开始点了点头,马上又开始不停摇头起来了。
591.不可思议事
杜不忘见晴妹这般又点头、又摇头的,不禁好奇的问了句:
“你这什么意思?”
白莲花在旁边轻轻一笑:
“杜大哥,你这样问也问不出来她什么的,不如把她嘴放开,让它回答,我谅她也不敢如何!”
然后看了看这晴妹:
“我说的对吗?”
晴妹点了点头。
于是,杜不忘把这堵住晴妹口的手慢慢挪开了,待确认晴妹不会大叫后,杜不忘才省下了心,然后问着:
“你可以回答我刚才问题了吧?不过你可不能大声喧哗!”
晴妹回着:
“我明白,刚才我点头是因为我确实叫晴妹,摇头是因为我可不是程衣人的小妾,我是它的女儿!”
杜不忘与白莲花得知这个消息后,不禁彼此目瞪口呆的对视了起来。
待缓过来后,白莲花首先说了句:
“你既然是程衣人的女儿,它怎么会让你去服侍那个张生呢?而且刚才听那管家说让你们去等候程衣人又是怎么回事?”
晴妹突然眼泪哗哗掉了下来:
“我娘以前也是一受人唾弃的青楼女子,所以在程衣人眼里,我根本就不配做它女儿,而在这几年前,这禽兽更是不顾父女之情,强行把我身子占有了,然后把我当奴仆一样,带来这里作它后宫了。”
杜不忘听完不禁愤慨的说了句:
“这……这……这程衣人也太过畜牲了吧?连自己亲身女儿都不放过。”
白莲花也附和了一句:
“可不是吗?真是个老禽兽!”
然后又问晴妹:
“你刚才说的后宫是何意?”
晴妹回着:
“后宫就是这主屋后面的十个院子啊,几乎每个院子都有十多个女子,这些女子跟我一样都是没有名分的,都是专供程衣人来乐的。”
白莲花听完不禁愤慨的说道:
“这程衣人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居然把自己当皇帝一样呢,还敢私自设后宫!”
杜不忘便也说道:
“看来今晚不仅要救出小玉儿姑娘,而且还要想办法好好治治这个程衣人了!”
晴妹听到后,很是担心的说了句:
“我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爹好吗?它虽然为人禽兽,但是怎么说也是我的亲生父亲啊!”
白莲花便问着晴妹:
“你怎么这个时候,还为这禽兽说话呢?它都这样对你了?”
见晴妹没有回话,白莲花又问了句:
“那你知道小玉儿被关在哪吗?”
晴妹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小玉儿我知道她被关在哪?,我可以带你们去救她!”
杜不忘听到晴妹的话,自是一番惊喜,再次问了一句:
“你说真的?”
晴妹点了点头:
“是的!”
杜不忘又问:
“那你得想办法带我们混进去啊,毕竟这里守卫这么森严!”
晴妹摸了摸后脑勺:
“如果你们信任我的话,可以在这里等等我吗?”
杜不忘看了看白莲花:
“令儿,你觉得如何?”
白莲花趁着月色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晴妹:
“你真的不会出卖我们吗?”
晴妹略微举起来一只手:
“我可以向天发誓,要是我晴妹出卖两位了,日后比早天打雷劈,死后入万劫不复之地。”
白莲花又与杜不忘对视了一番后,对着这晴妹说道:
“好吧,既然你都发誓了,希望你信守誓言,我们就在这等你!”
然后俩人放开晴妹后,便让她离开了。
待晴妹走了一会后,杜不忘问了问白莲花:
“令儿,你觉得她真的可信吗?”
白莲花轻轻拍了拍杜不忘肩膀:
“杜大哥,你就放心吧,我看这晴妹也不像一个刁钻狡猾之人,既然都发誓了,定然不会食言的,我们就好好在这等她吧!”
杜不忘刚说了句:
“希望吧!”
就见到晴妹抱着两个黑色包袱朝这边走了过来。
杜不忘正准备拉着白莲花起身,没想到从主屋内走出来了一群人,为首一人,正是程衣人。
只听程衣人对着晴妹喊了一句:
“晴儿,你在干什么?鬼鬼祟祟的呢!”
晴妹听到这声音吓了一跳,赶紧把两个包袱藏到了身后,转过身回了程衣人一句:
“老爷,我……我出来走走而已!”
程衣人点了点头:
“哦,那你晚上小心被蚊虫叮咬了!”
便带着人准备往后院方向走去。
晴妹这时也放下心来了,准备等程衣人离开后,再过来找躲在草丛中的杜不忘与白莲花。
可是程衣人只走了几步后,突然又转过身来看向了晴妹:
“晴儿,我刚才看你好像背后藏着什么东西?是什么,拿过来给老爷我看看吧?”
晴妹这时慌张了起来,自然是不敢把身后两个包袱拿出来了。
程衣人借着月光似乎也发现到了晴妹的不对劲,语气变得有些严厉了起来:
“晴儿,你没听到老爷说话吗?”
见晴儿还是没反应,程衣人对着身后人说了句:
“你们去两个人看看,她藏了什么东西,给我拿过来!”
程衣人身后两个汉子马上冲了过来,直接抢了晴儿身后两个包袱,然后拿到了程衣人面前。
程衣人见此,怒气冲冲的对着身后另外两个侍从说道:
“还不过去给我把这婢给压过来?”
在花丛中一直躲着的白莲花这时十分慌张的在杜不忘耳边问了问:
“杜大哥,现在怎么办?我们要去帮那晴妹吗?”
杜不忘也在白莲花耳边回了一句:
“先别急,看看情况再说!”
这时晴妹被两个侍从压过来,强行按在地上,跪在了程衣人面前。
程衣人怒气冲冲的弯下腰狠狠的抽了晴妹一巴掌:
“好你个婢,是老爷我对你不好吗?你居然想着偷偷逃走?”
晴儿很是无辜的摇了摇头:
“老爷……老爷……老爷,不是的,不是的,我怎么可能逃……!”
话没说完,晴妹再次狠狠的挨了程衣人一大嘴巴子,打的晴妹嘴角都泛出了浴血。
只听程衣人指着晴妹,厉声喝着:
“你还说不是?连行礼包袱都有准备好了?你不是想逃走?那你是想干什么?我今天倒想听你给老爷我好好说说,老爷我哪里亏待你了?你说不出来,今天开始,你就好好伺候它们吧!”
然后分别指了指旁边四个侍从。
晴妹还是表情无辜的回着:
“老爷,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我一心一意服侍老爷您,我怎么可能会逃走呢?况且老爷您可是晴妹我的亲身父亲啊!”
这时旁边两个侍从打开了包袱,拿到了程衣人面前,只听其中一个侍从说着:
“这里面是两套府里的仆人衣服,一套男的、一套女的!”
程衣人先是狠狠的踢了晴妹一脚:
“谁告诉你,我是你爹了?我告诉你,怒这等下女子根本就不配是我女儿!”
然后又把两个包袱里面衣服朝晴妹扔了过去:
“你居然敢私通府中下人私奔?快告诉我,它是谁?”
这时,不知不觉旁边多了两个人,这两人正是在旁边站着看戏一般的张生与这余府的管家。
躲在花丛中的白莲花又很是紧张的小声问了句一旁杜不忘:
“杜大哥,现在该怎么办啊?这晴妹肯定是去给我们拿的仆人衣服准备给我们还上的,没想到却被我们害了,我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杜不忘便贴着白莲花耳边回了句:
“可是现在我们没法救晴妹啊,那张生在这里,而且这人武功高深莫测,而我功力恢复不足六层,就算出去也是送死,不如再等等找机会吧!”
白莲花很是担心的说着:
“可是……可是……!”
被杜不忘捂住了嘴巴:
“相信杜大哥我吧,再等等、等等!”
这时晴妹一只手捂着口,另一只手,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瘀血,然后撑起身子来,还是对着程衣人解释着:
“老爷……老爷,我真不是想与人私奔,您要相信我啊,请您相信我吧!”
程衣人这时也发现到了张生已经站到了一边,正在旁观者,便对着身后侍从说了句:
“拿刀来!”
马上有一侍从便把腰间刀拔了出来,递到了程衣人手上。
程衣人接过刀后,快步走到了晴妹面前,用刀指了指晴妹: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说不说是谁要跟你以前私奔的?”
晴妹这时无奈的闭上了眼:
“老爷,我的命是你给的 既然你不相信,要拿走,您就拿走吧,我晴妹就算死在您手上了,我也是毫无怨言的!”
程衣人冷笑了一下:
“好,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我就成全你!”
然后收起刀落,便砍向了晴妹。
这时草丛中的白莲花正准备冲出来救晴妹时,却被杜不忘紧紧的抱住了。
就当白莲花以为晴妹要死于程衣人刀下时,突然听到了一阵清脆的刀剑相撞之声,原来是张生出手了,使出了一把软剑,飞过来,直接弹开了程衣人手中的刀。
只听张生说着:
“程兄,她是想要跟我私奔,所以才拿了这两套行李出来的。”
程衣人不可思议的望着张生:
“张老弟,你……你这……!”
张生笑着快步走过来拍了拍程衣人肩膀:
“难道程兄你忘了我张生最爱女人了吗?所以我才试试这晴妹,看看它愿不愿意与我私奔,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去为我做了!”
然后又走过去扶起了晴妹,把她搂在了字据怀中,望着她问了句:
“是吗?晴妹?”
592.余姗姗遭遇
程衣人自然是看的出张生有意为晴妹说情了,便对着张生说了句:
“看来张老弟是喜欢上晴儿了?”
张生望着晴妹轻轻一笑:
“晴儿姑娘长的如此美丽动人,谁见了没有垂怜三尺想法啊?今晚晴儿姑娘你就随了我吧?”
晴妹看了看张生一眼,点了点头:
“晴儿今晚一定会好好服侍张老爷您的!”
张生搂着晴儿,看了看程衣人:
“程兄,老弟我有些困乏了,要不明天在谈吧,今日我得早些回去休息了!”
程衣人轻轻一笑:
“好啊!”
然后又对着不远处管家说了句:
“晚上可不要让张老爷绍扫了兴,知道吗?”
管家回了句:
“好的,老爷!”
然后替张生扶着晴妹,三人一起往后院去了。
待三人走远后,突然从大门方向,快速走过来了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到了程衣人面前后,行了个跪拜礼:
“启禀大老板,宁王爷已经到达了荆州府,一切顺利,在一周后,应该就可以赶到白莲宫了。”
杜不忘听到这消息后,马上小声对着白莲花说着:
“令儿,看来我们所想不差,这程衣人果然是与乱匪朱宸沐勾结一通的。”
白莲花回了一句:
“是啊,我也没想到这程衣人居然会如此胆大包天,杜大哥,你打算下一步如何是好?”
杜不忘便说着:
“我们还是先营救小玉儿为主吧,毕竟答应了吴绍兄弟的。”
白莲花轻叹了一下:
“也是,希望晴妹能帮到我们吧。”
当杜不忘与白莲花再把眼光转入刚才众人所在处时,场中已经没有人了,而主屋中的灯火也已经熄灭了。
杜不忘拉起白莲花的手,与其对视了一下,马上也朝后院潜了过去。
当穿过一道院门后,前面出现了左右两个巷道,几乎每个巷道两旁都分布着小院门。
白莲花便问杜不忘:
“杜大哥,我们去哪边?”
杜不忘两边张望了一下后,指了指左边:
“我们先去那边看看吧,小心一点,别被发现了!”
不一会,两人悄悄来到了左边第一个院子内,这院子中除了摆放着少许花草,一个水井和一个面阔三间的房子外也别无他物了。
而房子内依稀可以看到里面似乎亮着些许灯火,与外面的圆月相比自是暗淡了不少了。
当俩人走近这面阔三间房子时,发现房子大门口时,突然发现了两个大汉正一人一边,靠在门槛上,似乎睡着了,再看屋门上,居然挂着一副大铜锁,里面像是关押犯人一般。
杜不忘拉着白莲花快速躲到了花丛后。
这时白莲花小声对杜不忘说了句:
“这屋子里面肯定关的重要的人了,不然不会派两个大汉,晚上都来这看守的。”
杜不忘夜小声回了句:
“对,等下我冲过去把这俩人穴道点了,搜一下它们身,看有没钥匙,若没有,你就用我太阿剑把锁劈开,看看里面情况,说不定小玉儿可能就关在里面呢!”
白莲花点了点头:
“我明白!”
转眼间,杜不忘就已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屋门外,趁着俩大汉打瞌睡没反应过来时间,就点住了两人穴道。
白莲花见此也迅速冲过来,搜了下俩人身,结果没搜出钥匙来,只得照杜不忘所说,拔下杜不忘身后太阿剑就把门锁劈开了。
当白莲花冲进屋内后,直接被吓的退出了门外,然后紧紧搂住了杜不忘,嘴里说着:
“杜……杜……杜大哥,里……里……里面有……有……有鬼!”
杜不忘很是吃惊的望着白莲花:
“怎么可能?这世上哪有鬼啊?令儿你是看到什么了?”
白莲花早已经吓得脸色都已经苍白:
“里……里面有……有一白……白毛鬼……鬼!”
杜不忘安慰了一番白莲花后,说了句:
“令儿,你就在外面等我吧,我进去看看!”
然后接过白莲花手中太阿剑,慢慢走进了屋内。
一进屋,借着桌上的油灯光芒,杜不忘看到了有个全身布满着长长白毛、头发也是一身银白色的怪物正倚靠在床边,面庞早已经被白毛遮挡住了,只看见两眼正炯炯有神的正盯着自己。
杜不忘开始自然也一阵心惊,待缓过来后,便朝着这白毛怪物问了一句:
“你……你是人还是……?”
白毛怪物突然间站直了身体,回了杜不忘一句:
“我不是人,难道是鬼吗?”
杜不忘一听这声音,自是愣住了,这声音不就是一妇人声吗?正好奇时,只听这白毛怪物突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杜不忘走近后,接着灯光仔细打量了一下这白毛怪物,确定是人后,又问:
“你是谁?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这白毛怪人马上停止了笑声,眼睛不自觉的滴出了一滴眼泪:
“这事,你该去问那个姓程的畜牲去,你是不是它派过来想害我的?”
杜不忘见白毛怪人变得有些谨慎了起来,赶紧摆了摆手:
“不……不是的,我……我不是那个程衣人派来的,我是来这里救一个小姑娘的!”
白毛怪人又问了句:
“你真不是那畜牲派来的?”
杜不忘点了点头。
白毛怪人这时打量了一下杜不忘后,似乎有些放心了:
“好吧,我就相信你不是那畜牲派来的吧!”
这时白莲花也胆怯的走进了屋中,来到了杜不忘面前,偷偷的打量起了这白毛怪人。
白毛怪人对着白莲花吼了一声:
“看什么看,我很难看吗?”
杜不忘感觉安慰了下白莲花:
“令儿,没事的,这位姐姐是人,不是鬼!”
白莲花回着:
“我知道,不然我哪敢进来啊!”
只听这白毛怪人突然说着:
“你们真想知道我是何人吗?”
杜不忘与白莲花纷纷点了点头。
只听白毛怪人讲诉了起来:
“我乃是这余府曾经的大小姐……!”
原来这白毛怪物是这余府曾经的大小姐,名叫余姗姗。
十年前,一个中秋晚上,只有十六岁的余姗姗与丫鬟在南昌城内欣赏着花灯,俩人却在不经意间把花灯撞到地上,致使这些花灯燃烧起来,然后蔓延到了周围房子上,引起了熊熊大火。
于是周围欣赏花灯的其它百姓纷纷开始逃离,余姗姗与丫鬟也准备逃走,结果俩人一不小心,因为踩到了一小石子上,一起摔倒在了地了。
当俩人再次站起来时,周围已经被熊熊大火包围,没了出路。
而俩人附近的房梁那些也因为火势,纷纷开始往俩人所在之处倒了过来,丫鬟首先就被一根倒过来的大火柱压在地上。
当余姗姗要扶起丫鬟时,才发现自己丫鬟已经没了气,这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被困在火海之中了,而且浓烟刺鼻。
余姗姗眼看着自己也将要随丫鬟葬身火海了,很是绝望的对着天空喊了起来:
“我余姗姗不想死……我不想死,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才十六岁而已……!”
正当余姗姗大喊之时,不知从哪飞过来了一床厚重的湿被褥,盖在了余姗姗身上,结果余姗姗也就这样昏迷倒地了。
到了第二天余姗姗再次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衣物都已经被人更换过了,还明显感觉到身体有些疼痛。
这时一个陌生的女子,端着一盆热水走到了床边,拿起沾了热水的手帕递到了余姗姗面前,说了句原:
“姑娘,该洗脸了!”
余姗姗此时一连发懵,赶紧接过手帕擦洗清醒了一下后,自然无数问题想问这女子了,可是正要问她话时,却发现这女子匆忙的端着水盆就出去了。
不一会,走进来了一个五旬左右,穿着一身绫罗绸缎的员外郎。
这人走过来,没待余姗姗开口相问,就直接坐到了床边,问了一句:
“姗姗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余姗姗点了点头:
“还好,就是身体里面有些疼痛!”
员外郎轻轻一笑:
“没事的,你们女人不都会经历第一次吗?以后就会好了!”
余姗姗这时惊住了,赶紧掀开了被子,发现床单中间居然有着一大片殷红,似乎离开明白到了什么,便很是激动的指着员外郎说道:
“你……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你这个禽兽!”
员外郎轻轻一笑:
“既然我救了你,难道你就不应该报答我吗?我昨晚可是听到了你喊不想死,我才救了你的!”
余姗姗瞬间流下了眼泪:
“可是你为什么要玷污我?为什么?你这个禽兽!”
然后拼命拍打起了身旁员外郎。
员外郎被拍打几下后 也有些忍不住了,直接紧紧抓住了余姗姗的两只手,很是愤怒的说道:
“老爷我宠幸你,是看的上你,是你的荣幸,你若再这般胡闹,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余姗姗从小就是家里千金小姐,而且还是独女,连自己爹都从没凶过自己,今日反被一个陌生人凶了,突然一下子反而被吓到不敢说话了。
只见员外郎这时脸色慢慢又缓和过来了:
“你也不必如此难过,我已经打听过了你是余府的千金,我既然得到了你的身体,我也不会不负责任的,所以过几天等你身体恢复了,我就陪你一块去你家提亲吧!”
593.程衣人之恶
于是过了几天后,这员外郎就带着一大堆聘礼和余姗姗来到了余府提亲。
余老爷和余夫人自女儿余姗姗在花灯会上失踪后,便以为余姗姗已经葬身火海了,正准备着替爱女余姗姗办后事呢。
今日又突然见到女儿回来,而且还带了一个年岁与自己相差无几的男子上门来提亲,自然有些惊喜又不知所措了。
两夫妻便询问了员外郎的姓氏、住处、家庭、经营何业,才知道这员外郎叫做陈寿,家住附近鄱阳湖,上任妻子在三年前已经病逝,一直未曾续弦,自己是经营商船生意的。
这员外郎回答两老话后,便一番谦恭礼让的请安、问好、求亲。
余夫人听完员外郎自我介绍后,有些不愿意了,毕竟认为这人年纪比自己女儿大太多了,怕自己女儿吃亏,所以她便向员外郎提了一个它自以为其不可能答应的要求,便是要娶自己女儿余姗姗,陈寿必须入赘。
没想到陈寿听到这要求后,倒是一点都没有拒绝,反而很是欣喜的答应了余夫人的要求。
余老爷与余夫人见此,也只得请人定了一个良辰吉日,在几日后,为俩人完了婚,自此陈寿就入赘到了余府了。
陈寿在余府几个月,自然与余姗姗如胶似漆了,余姗姗在这时间自然对陈寿感情与日俱增了。
然好景不长,又过了三个月左右。
这天,陈寿带着余姗姗和其父母去鄱阳湖老家探亲。
到了鄱阳湖,几人所乘船只行到湖中间时,不知道为何,突然遇到了暴风雨,而且船只还开始漏起了水。
最后几人所乘船只在这场暴风雨中沉没在鄱阳湖底了,余父和余母也葬身在了湖底,陈寿和余姗姗却被乐平县的一个大户人家救了。
这大户人家身份十分奇怪,大门居然没有匾额,而且院中还有一座严密封实的大殿。
陈寿与余姗姗俩人清醒后,余姗姗便急着要陈寿带她去鄱阳湖捞自己父母尸骨,陈寿告诉徐珊珊,说:
“爹和娘的尸骨,这里的大恩人已经请人去帮我们打捞了,相信不日定然就会有消息的,我们先等等吧!”
余姗姗便回着:
“可是我们这样一直住在人家这里也不好啊?”
陈寿安慰余姗姗:
“我看这里主人家是个大好人,我们住几日也没关系的。”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一大早,余姗姗就发现陈寿突然间找不到人了,便四处叫喊,当找到这府中管家后,余姗姗才从管家手中得知,原来自己夫君陈寿因为偷入了府中禁地,所以被关了起来。
余姗姗自然是请求管家带她先去见见被关的夫君陈寿了。
当余姗姗见到陈寿后,瞬间被吓的倒在了地上,原来这时的陈寿衣服被人扒了,全身上下被鞭子抽的血肉模糊的,已经不省人事了。
余姗姗醒来后,便请求管家放了自己夫君陈寿,而且不管什么条件自己都愿意答应。
最后在余姗姗死死纠缠之下,管家终于松口答应了她,而且条件就是要余姗姗去服侍这屋中的老爷一个星期。
当晚,余姗姗便被人带去给人侍寝了,所侍寝之人是个中年男子,余姗姗明显的也感觉到了这中年男子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余姗姗数个晚上连续受尽了这中年男子的无数屈辱,但是她也得忍住,毕竟是为了救自己夫君陈寿。
余姗姗救走陈寿后,这时也收到了这府中人关于打捞余老爷和余夫人的消息,原来俩人的尸骨都已经被湖中鱼吃掉了,只剩下了几件衣衫了。
于是陈寿和余姗姗俩人拿着父母的遗物回到余府就把这些遗物安葬了。
安葬完余父和余母的当天晚上,陈寿和余姗姗俩人在房间亲热解衣时,余姗姗突然发现这时的陈寿身上居然没有一点伤疤,根本就不像在那神秘府邸那般被皮鞭抽的体无完肤的样子。
余姗姗不禁好奇的问起了陈寿:
“相公,你身体怎么会恢复的这么快?你那天不是……?”
陈寿脸色变了,搂住了夫人余姗姗:
“夫人,您问这些干嘛?我们现在不都好好的在家了吗?”
余姗姗似乎明白了什么,便直接推开了陈寿:
“你是不是在骗我?”
见陈寿没有回答,余姗姗似乎明白了什么,毕竟这一路回来余姗姗对陈寿早就有些猜疑了,便问了一句:
“陈寿,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认识那个神秘府邸的主人,然后跟他达成了什么条件,然后用苦肉计骗我,从而让我为了救你,甘心服侍它?”
陈寿也没想到余姗姗会说出这番话,突然间冷笑了一下:
“呵呵,竟然你都猜到了,还何必问我!”
说完点住了余姗姗穴道,然后把所有事都给余姗姗说了个清楚。
原来这陈寿就是程衣人,而且还是一个贪恋美的大商人。
虽然救余姗姗是无意路过而救的,但是当陈寿救了余姗姗后,就被余姗姗清丽脱俗的气息迷住了,所以救回余姗姗当晚程衣人控制不住自己,强行就占有了余姗姗身体。
后来程衣人又派人打听到了余姗姗真实身份,原来是南昌府以前花巨资买了宁王府故地的余老爷的千金小姐。
程衣人早就看上了这块地,而且想把他送给自己好友也就是曾经的宁王朱宸濠的弟弟朱宸沐了,可是让手下人与余老爷相谈了多次,余老爷每次都是很坚决的拒绝了。
这时程衣人,正好就想到了,以娶了余姗姗方式得到余府的这块家业。
可谁知与余姗姗成亲后的一天晚上,程衣人路过余老爷和余夫人房门外时,听到了余老爷与余夫人的谈话,正好涉及到了这余府宅院之事。
原来是两老想两年后,全家一起搬出这套宅院,回到附近的老家去,然后把这套宅院让给当时知府李进信,毕竟这李进信乃是徐夫人的亲弟弟。
程衣人听到这消息后,自然是愤怒不已,毕竟自己不顾一切的入赘这余府就是为了继承这余府宅院了,而这时却知道了自己有可能竹篮打水,前功尽弃后,程衣人再第二天便联络了朱宸沐,并答应了把自己夫人余姗姗献给它几晚的条件后,与朱宸沐鄱阳湖谋划了淹死余父与余母之事。
杜不忘听到这后,不禁大骂了起来:
“这……这……这程衣人简直就是一个泯灭人惺的禽兽!”
满身白毛的余姗姗也握紧了拳头:
“是啊,就是这个畜牲害了我全家,还把我害成了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白莲花再次打量了一下余姗姗:
“余姑娘,你这是中了毒吗?”
余姗姗点了点头:
“是的,就是那畜牲给我下的毒!”
然后继续讲了起来。
当程衣人对着余姗姗公开了自己之前所作的一切后,余姗姗自然是悔恨、愤怒,恨不得马上就杀了这程衣人了。
可是由于自己被这程衣人点了穴,也无可奈何,只得不停大骂起了程衣人。
程衣人自然也不屑理会余姗姗,堵住了她的嘴,然后出门联系了自己人,在当天晚上,就把这余府之前下人全部集中到一起清洗了一番,全部换上了自己以前的下人。
这程衣人倒也顾忌了一丝夫妻感情,并没有杀了余姗姗,而是把他一直关在这院子内。
余姗姗自然是想方设法想逃走了,可是使劲了无数方法,根本就逃不出这个院子。
余姗姗有一天在这屋中无意间翻出了一包毒药,便在当晚偷偷吃下了毒药准备自尽,没想到却被门外守卫发现了,禀报给了程衣人。
程衣人听到了这消息后,马上请了城中最好的大夫前来给余姗姗诊治,这大夫自然是认识余姗姗的,便在对其诊治过程中得知了余姗姗的遭遇,不免动了恻隐之心,想帮余姗姗。
可是,这事却被旁边一守卫知道了,悄悄的禀报给了程衣人。
程衣人得到这消息,自然大怒,直接让人把这郎中抓了起来,当着余姗姗的面,割了其舌头,挖了眼睛,又斩断了它的双手,才把这郎中放了出去。
余姗姗经历这种残像后,瞬间疯了一样,再加上第二天的毒发,所以就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了。
白莲花听着不禁也流下了眼泪,然后对着余姗姗说道:
“余姑娘,你放心,我和杜大哥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余姗姗擦了擦眼泪:
“谢谢你们,我知道你们是想去救那个小玉儿姑娘吧?”
杜不忘便回着:
“是的!”
然后又不可思议的看了看余姗姗:
“你一直被关在里面,怎么会知道的?”
余姗姗回着:
“我白天会有人带我出去走动,所以我见过那个小玉儿姑娘,所以也知道今晚程衣人要让她陪客人睡觉之事。”
白莲花便又问:
“那余姑娘,你知道小玉儿被关在哪吗?”
余姗姗说着:
“我当然知道了,我还可以帮你去救他,不过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杜不忘听到后,自是一阵奋,马上说了句:
“好,只要余姑娘您能帮我们救了小玉儿,其它什么事只要您说,我们都可以帮您去办!”
594.山高又一重
天高月圆的晚上,余府后院处。
一个两层楼阁式的房子内,一年近六旬,穿着绫罗绸缎的员外郎怀中搂着一个淡妆红抹拿着摇扇的女子,坐于酒座上,正面带笑意,欣赏着旁边一翩翩起舞的少女。
这房间内三人自然就是张生、晴妹和小玉儿了。
只听张生指了指跳舞女子,对着怀中女子说着:
“晴妹,你看小玉儿多有才啊,不仅琵琶弹的好,连舞姿都如此好看呢!”
晴妹轻轻一笑:
“是啊,张老爷,要是我有小玉儿这般有才也不至于受我们老爷这般轻看了!”
张生伸手轻抚了一下晴妹脸蛋,很是关心的问了句:
“晴妹,还疼吗?”
晴妹回着:
“不疼了、不疼了,多谢张老爷您之前的出手想救!”
张生从晴妹脸蛋上把手拿开后,不禁叹了口气:
“唉,没想到程老爷居然对你也如此下得了手,也真是苦了晴妹你了!”
晴妹马上回了句:
“我不怪它。”
这时外面突然刮起了狂风,连窗子都被吹得'嗡嗡'直响了起来,不一会,就开始电闪雷鸣了。
当一阵闪电直接劈到了窗外时,吓得小玉儿立刻停止了舞动身躯,躲到了一边角落上,身体也吓得开始颤抖了起来。
张生见此,便轻轻推开了怀中的晴妹,快步走到了小玉儿面前,想搂住小玉儿结果被婉拒了,只听张生说着:
“小玉儿,有我保护你,你不要怕!”
小玉儿蹲在角落,很是胆怯的望着张生摇了摇头:
“我没事,我只是从小害怕打雷闪电,让我一个人缓一会,待会这阵雷电过去就好了。”
结果小玉儿刚说完话,马上又是一阵电闪雷鸣开始了,张生趁这机会过去直接搂住了小玉儿,然后安慰起她了。
这时桌子这边站着的晴妹对着张生说了句:
“张老爷,您这样也太偏心了吧,看见小玉儿姑娘害怕就去保护她了,也不管人家了,人家也怕打雷闪电嘛!”
张生转身看了晴妹一眼:
“你一个残花败柳能跟小玉儿比吗?”
晴妹一听自然生气了,直接把桌子上的酒壶和酒杯全部掀倒在地上打碎了:
“好你个张生,不要以为你刚才救了我,就可以这样侮辱我!”
正好这时暴风雨也停了下来,张生放开了小玉儿,走过来后,就狠狠的又给了晴妹一巴掌:
“你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不是我救你,你现在都没命了,你不知道吗?”
晴妹被张生这一巴掌,直接打懵了,便气的往门外冲了出去,结果被张生的几个侍从在门口拦住了。
张生这时便走了过来,对着自己几个侍从说道:
“放她走吧,我不想看到她了!”
晴妹赶紧就跑出了这小院,刚一出门,正好就撞到了一身府中仆人打扮的杜不忘身上了。
晴妹正准备发火,结果一看清眼前人居然是之前在草丛劫持过自己的人,便拍了拍自己膛,喘了几口气,问了一句:
“你怎么会来到这里了?”
杜不忘自然也没想到这晴妹会突然从这院子出来,便小声回着:
“我们还不是为了来救小玉儿啊,之前我们本来想出来救你的,没想到……!”
晴妹马上说了句:
“我明白你们也是不得已的!”
然后拉住了杜不忘衣袖:
“你跟我来!”
然后带着杜不忘悄悄来到了一无人的小院子内。
只听晴妹对杜不忘说着:
“我刚刚出来就是想找你们商量怎么救小玉儿的,怎么不见你身边那位姑娘了?”
杜不忘便把自己与余姗姗还有白莲花三人商议救小玉儿的办法与晴妹说了一番。
原来杜不忘三人的办法就是余姗姗扮作恶鬼,来这小玉儿与张生所住的屋子外,把这些侍从先吓走,然后把张生引出来,让杜不忘与白莲花偷偷进去救走小玉儿。
晴妹听完杜不忘三人这方法后,马上否定了:
“你们这样是没用的,而且还会害死余姑姑,我试过了那张生,它绝非一般人,不仅聪明得很,而且很有心计城府,它是不可能被鬼吓到的!”
杜不忘有些担心的说道:
“恐怕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余姗姗和令儿早就已经进了院子潜伏在里面了,而且我们都商议好了子时行动了,现在他们肯定都动手了。”
晴妹回了句:
“没事,我有办法!”
然后又拉着杜不忘衣袖就往张生住的小院快步走来。
这时小院内,一房间中,张生正强行搂着小玉儿,满脸笑,强行亲吻着她。
小玉儿虽然在反抗,但是在厉害的张生面前,早已经没有了任何抵抗能力。
不一会,小玉儿就被张生搂到床边,强行压了上去。
正当张生开始撕扯小玉儿衣裙时,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阵惊悚之声: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张生这时赶紧先点住了小玉儿穴道,然后大声对着外面质问着:
“是谁……是谁……是谁在外面吓人?张四……张四……你们在外面怎么看门的?”
张生刚一说完话,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惨叫声:
“老爷……老爷,救……救……救我!”
张生听到这声音后,迅速跑过来,打开门,就冲到了外面,借着月光一看前方,发现这小院大门处正悬挂着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
张生轻功跳到尸体周围后,仔细看了看这尸体,发现正是自己刚才所叫的那个叫赵四的侍从。
于是张生大怒,对着院中大喊着:
“是谁……是谁在这装神弄鬼,你给我出来!”
这时又听到了一句可怕的声音:
“是我……是我……我是这余府曾经主人……我是这里曾经的主人!”
张生壮着胆马上又问了一句:
“什么主人?哪来的孤魂野鬼?我又不认识您,而且我也没得罪过您,您为什么要与我张三过不去?”
可怕的声音又传来了:
“我与你确实无仇、无仇,可是……可是你……你住了……住了我的房子,若你现在马上离开,我便能放过你……放过你!”
张生听完后,便大声说道:
“是真的吗?您说的是真的?”
马上声音再次传来了:
“当然了,我们鬼……鬼……鬼可不会骗人的!”
张生回了句:
“好吧,那是我打扰您的贵地了,那我走了!”
说完把赵四尸体脱下来后,就往院外走去。
见张生出院子走远后,马上有两个人从屋顶跳到了院子内,一个浑身长满白须,模样甚是吓人,一个穿着一身黑衣。
这两人正是余姗姗与白莲花了。
两人脚刚一落地,彼此对视了一下后,迅速就往前方房子内冲了进去。
待看到被点了穴,躺在床上的小玉儿后,白莲花便第一个冲过来,替小玉儿解穴,可以试了了好几次后,小玉儿穴道始终没有被白莲花解开。
余姗姗见此也过来想替小玉儿解穴,可以也没有解开。
只听白莲花这时望着小玉儿,自言自语的说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它应该是被点了动穴啊,可是为什么解不开呢?”
余姗姗也说着:
“是啊,我也解不开,莫不是她穴道在别的地方吗?”
突然这时从门口方向传来了一阵大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我道是谁在那装模作怪呢?原来是一个大美人和一个白毛怪物啊?”
白莲花与余姗姗马上把眼光放到了门口处,只见这时张生带着一群余府侍从走了进来。
白莲花吃惊的望着张生:
“你……你……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张生轻轻一笑:
“我早就知道有人故弄玄虚了,所以我刚才不过是叫人来把你们瓮中捉鳖罢了,我告诉你们,小玉儿的穴道是我用独家点穴法点的,所以你们别想解得开!”
余姗姗这时小声对着白莲花说了句:
“待会我去吸引它们,你先趁机从窗口逃走吧!”
白莲花马上摇了摇头:
“这怎么行,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而且你还是来帮我们的!”
余姗姗又说了句:
“我现在这个样子早就生不如死了,你不用管我的,找机会逃走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余姗姗扯掉了床上一块蚊帐,点起了火把,朝张生就冲了过去。
而白莲花见事已至此,也没有在犹豫,趁机跑到窗子边,打开窗子就跳了出去。
不一会,就听见了这屋子内传出的一阵阵惨叫之声。
白莲花刚跑出了院子,就撞到了迎面而来的杜不忘与晴妹。
杜不忘见白莲花此时神情慌张,便赶紧问了问: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里面什么情况了。”
白莲花往身后指了指:
“我……我……我们被……被张生发现了,要不我们现在赶紧逃吧!”
杜不忘又问:
“那小玉儿和余姗姗姑娘呢?”
白莲花回着:
“余姗姗姑娘为了护我逃出来,恐怕已经不测了,小玉儿被那张生用独门点穴法点住了穴道,我们实在解不开,也救不了她!”
白莲花话音刚落,突然从这巷子两边,围过来了一大群手持大刀的汉子。
不一会,张生从小院缓缓走了出来,然后看了看杜不忘三人一眼,把眼光锁在了杜不忘身上:
“我道是谁敢来坏我张生的好事呢?原来是杜探花啊!”
595.去往襄阳府
杜不忘一下子迎面碰到这张生,倒有些不知该如何说话了。
旁边的白莲花马上站出来回了张生一句:
“堂堂太湖散财帮帮主张生居然驾临这余府了,真是不简单啊!”
张生望了白莲花一眼:
“没想到你这大美人跑的倒挺快的嘛,若我没猜错,你一定是杜探花身边的白姑娘吧?”
白莲花一笑,点了点头:
“没想到张帮主居然认得小女,刚才在屋中时候,张帮主可是都差点要了小女我的命的呢!”
张生轻轻一笑:
“可能是刚才张某眼拙了吧!”
杜不忘这时突然开口了:
“张帮主,这是想干什么呢?”
张生立刻回了一句:
“这应该问杜探花您啊,居然会深夜来光临我张某住处!”
杜不忘也是轻轻一笑:
“既然张帮主您这么说了,那我就如实相告吧,我是想求张帮主放一个人的!”
张生对着院门内作了个手势,马上就有俩人侍从带着一个女子走出来了,这女子自然是小玉儿了。
然后张生指了指小玉儿:
“杜探花莫非想要的是这个丫头?难道你也看上她了?”
杜不忘回了句:
“我可不是以前的那个杜探花了,是我一个朋友看上她了,让我来帮忙救她的!”
张生用手捋了捋自己长须:
“能让杜探花你帮忙出手的人,定然也不是一般人吧?”
杜不忘便说着:
“难道我杜不忘就不能帮其它该帮助的人吗?”
张生又问:
“那你不怕帮那个人而去得罪一个好朋友吗?”
杜不忘马上回了句:
“只要是为了正义,就算得罪好朋友又何妨,我相信拿我杜不忘当好友的人是会理解我的!”
张生听完,叹了口气说着:
“既然杜探花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给你这个面子放了她吧!”
然后示意了旁边两个侍从一下,这俩侍从迅速把小玉儿推到了杜不忘身边。
这时白莲花突然又对张生说道:
“张帮主,我希望您能看在我们面子上放了之前与我一起的那个白毛怪人!”
张生很是生气的看了眼白莲花:
“你跟那白毛怪人一起杀了我好几个手下,我没让你偿命就已经不错了?你还敢跟我要人?”
杜不忘见到此番下去有些不妙,赶紧拉住了白莲花,然后让晴妹扶着小玉儿,与张生说了句:
“张帮主不好意思了,女人家不懂说话,给我个面子,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说完几人在这些侍从早已经让好的一条道上,迅速往外而去。
一路走出了徐府后门,刚好碰到了前来接应的吴绍,几人便暂时随着吴绍来到了城内一无人居住的破旧小屋内。
白莲花见到杜不忘一下子就把小玉儿穴道解开了,便很是好奇问着:
“杜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我们解了那么多次都没用,而你一下子就解开了这穴道呢?”
杜不忘回着:
“那是因为你们力道不够,这张生点的穴与寻常人的力入三分不同,它点穴是力入五分,不过这样也是挺危险的,若点穴或是解穴者,功力不够强劲,很容易造成被点穴者生命危险的。”
白莲花听后不禁叹了口气:
“原来这样,这张生下手可真狠的,不过我现在唯一担心就是余姗姗姑娘,我刚才出来时听到了惨叫了,我都怀疑她被那个张生害死了。”
杜不忘便回着:
“我觉得应该不会,毕竟余姗姗是余府主人,而且还是程衣人曾经的夫人,既然程衣人都关了她这么多年,它肯定也不会就这样让张生下手害死她的,所以令儿你就别担心了。”
正在这时,几人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
自然是以为张生和程衣人追来了,于是几人纷纷变得紧张了起来。
这时晴妹赶紧过来问了问杜不忘:
“杜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杜不忘便安慰了一句:
“有我在,你们别怕!”
然后拔出了背后的太阿剑。
可是当门被人踢开后,看到冲进来的是一群乞丐后,杜不忘放下了剑,接着火光打量了一下这群乞丐后,发现这群人似乎是以前周峰手下青衣帮的那些人,便对着这群人说了句:
“你们想干什么?”
这群人中为首一个打量了一下杜不忘几人后,突然放下了手中木棍,激动的走过来指了指杜不忘:
“你……你……你不是杜公子吗?”
杜不忘带着笑意点了点头:
“是啊,你们都来了,怎么没见你们帮主和周莜莜妹妹呢?”
为首这人突然间流下了眼泪:
“我们帮主走了,不要我们这些人了!”
杜不忘很是好奇的走过来问着:
“为什么这样说?周峰兄弟怎么了?”
为首乞丐讲了起来。
原来在数日前,周峰突然知道了周玉儿被徐弑明救走的消息了,自然是心里很是愤怒了,便想一个人前去找徐弑明算账,但是妹妹莜莜却硬要跟着,所以周峰也就带着自己妹妹一起了。
杜不忘这时又好奇的问了问白莲花:
“不是听说周玉儿它们所有人不都是被你们和官府抓住了吗?她什么时候又被徐弑明救走了?”
白莲花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押她去往应天府路上被那徐弑明救走的吧!”
杜不忘不禁说了句:
“看来斩草必须要除根,我们必须得去消灭掉弥勒教和白莲教、阐教还有朱宸沐这些余孽这世上才能真正安宁下来!”
然后又问:
“那你知道你们帮主往哪追去了吗?”
为首乞丐摸了摸后脑勺:
“好像、好像、我们帮主好像说的那个徐弑明什么的在襄阳……对了,就是襄阳。”
白莲花听完后,马上也对着杜不忘说了句:
“若你要去襄阳,我明天就陪你去。”
旁边的晴妹走过来也说了句:
“杜公子你能不能把我也带上?”
杜不忘犹豫了一下后,先回着晴妹:
“襄阳路途太遥远,而且我们日后可能还要往西赶,你一个女孩子家,跟着我们也不方便,晴妹,你暂时可以跟吴公子它们在一起啊!”
然后又回白莲花:
“令儿,我也不想你这么跟我再冒险了,不如你就在衙门等我回来吧,风娘它们肯定也就这几天就回来了的,你正好也等等他们!”
白莲花有些不满的,走到了一边:
“你都答应过我不会丢下我了的,现在又说这样话,我不听你的!”
杜不忘只得跟过去安慰起了白莲花。
到了第二天,杜不忘一大早在白莲花和晴妹相陪下,买了一匹马,然后备了些干粮,便一个人上路去往襄阳府了。
由于水陆太慢,所以杜不忘这次也选择骑马一路奔往襄阳去。
当到了大江渡口时,杜不忘却发现今日的渡口却一艘船影都没,便下了马,开始准备上下寻找一番过江船只。
当刚走了两步时,突然听到了江面传来了一句叫喊声:
“岸上那位公子,你是要坐船渡江吗?”
杜不忘感觉把目光转向了江面上,发现不远处有一渔夫,拿着一根竹竿在同自己说话。
于是杜不忘很是惊喜的对着渔夫喊了句:
“是啊,我正在找船渡江呢。”
渔夫便开始撑着船,朝杜不忘所在岸边靠了过来。
不一会待靠岸后,杜不忘便问了问渔夫:
“过江得多少盘缠啊?”
渔夫回着:
“一百文钱!”
杜不忘马上从怀中掏了一碎银递给了渔夫:
“不用找了!”
待渔夫手下银子后,杜不忘又问了问:
“为什么今日这渡口怎么一艘船都没有呢?”
渔夫摇了摇头:
“这我也不知道呢?可能是今日会有大风浪吧,我刚刚从这经过的,看着公子你想渡江,我也正准备去对岸,所以顺便搭你一程了,公子快上来吧!”
杜不忘叹了口气:
“原来是有大风浪啊,难怪的,那老哥您待会也得早点回去哦!”
渔夫回着:
“好的,谢谢公子提醒了。”
不知不觉船已慢慢开始驶向江心了,杜不忘自然站着也有些累了,便往中间篷子里坐下了。
一坐下后,却发生旁边似乎有个人头上盖着斗笠、身上披着草衣,正躺在里面睡着大觉,自己差点没注意坐到他身上了,杜不忘便赶紧对着这人道歉了:
“对不起,朋友,我不知道您在这睡觉呢!”
只听这斗笠下传出了一句十分怪异的声音:
“我这么大一个活人在这睡觉,你居然说不知道?你是瞎了眼吗?”
杜不忘赶紧解释:
“我是真不知道嘛,况且外面那老哥也没告诉我这里面有人,若您真是觉得我这样冒犯了您,我可以补偿点银子给你!”
说完,又从身上开始找起了银子。
就在这时,突然躺着的这个人突然坐了起来,拿开了头上斗笠,对着杜不忘翻起了白眼:
“杜大哥,你这人还真是傻,这样子就把银子随意拿出来就给人骗了吗?”
杜不忘一看清这人,不禁一惊,又一喜的,马上抱住了她:
“令儿,我不是让你好好在南昌城衙门等我回来吗?你跟过来干什么呢,你不知道到了襄阳城和终南山白莲宫那一路多危险吗?”
白莲花回着:
“危险我又不怕,我最怕的是每天看不到杜大哥你现在的样子。”
596.再遇上五义
杜不忘过了江,带上白莲花后,便骑着马,一路向西北,往襄阳赶去。
在数日后,终于到达了阔别好几个月的襄阳城。
这时已经是嘉靖十**十一月了,襄阳城从西北吹来的寒风不免让衣着单薄的杜不忘与白莲花都感觉到了一丝丝刺骨的寒意。
这时杜不忘与白莲花刚好在一客栈后院栓好了马匹,准备回客房内稍作安顿,再出去打探周峰和莜莜消息。
没想到俩人刚一转身,就遇到了两个大汉骑着两匹熟悉的马也进了这客栈后院。
这时杜不忘便指着这两匹马小声对着白莲花说着:
“令儿,你看这两匹马中,那匹白马正是以前琦儿的,黑马我也骑过,是朱宸沐曾经借我骑过的!”
白莲花也小声回了句:
“天下间相似的马这么多,杜大哥,你怎么就确定是这两匹马呢?”
杜不忘这时似乎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也骑着马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客栈后院,便赶紧拉着白莲花回了客房之中。
俩人在客房桌前坐下喝了一杯热茶后,杜不忘对着白莲花说道:
“令儿,我想现在你一定有很多疑问吧?”
白莲花点了点头:
“是有一些!”
杜不忘解释了起来:
“刚才那黑马喝白马我已经确认过了,就是那两匹马无疑,因为他们马尾巴都是被断了七分的,还有马鞍旁都刻有一个宁子,上次我与琦儿骑时,也是如此。”
白莲花又问:
“那刚才为什么后面走进来那个人你似乎很怕看到他一样呢?”
杜不忘回着:
“因为那人我认识,我怕他认出我,它正是以前替朱宸沐管理马匹的人,而且上次在正是它把马给我和琦儿的!”
白莲花不禁说了句:
“那依杜大哥你这么说,莫非朱宸沐也有可能在这里了?”
杜不忘点了点头:
“我猜应该是,所以我们待会出去吃个饭回来后,好好打探下这几个人!”
白莲花便说着:
“好,你不说吃饭,我肚子还都不会饿呢!”
杜不忘站起来拉了拉白莲花手:
“那我们出去先找地方吃饭吧,顺便打听下周家兄妹下落,不过得注意点,可能襄阳城有不少认识我们的人,我们尽量别被人认出来了。”
白莲花回着:
“我明白的,那我们就画个妆出去吧。”
不一会,在襄阳城鼓楼附近出现了一个满脸腮须的中年汉子与一打扮妖艳的**,一看俩人明显就是一对夫妻,挽着手,很是亲密的走在一起,这两人自然就是杜不忘与白莲花了。
白莲花一边走着一边有些抱怨似的对身边杜不忘说着:
“你看……你看你把人家弄成这个样子,难看死了,那些过路人还以为我是那些青楼女子呢!”
杜不忘轻轻一笑:
“这不是你自己要换妆的吗?只有换成这样子,才没人能认出你嘛!”
白莲花马上又说着:
“可是这样真的不好嘛!”
正在这时,突然迎面走来了一衣裙的,为首的是一个年轻公子哥。
杜不忘与白莲花见前面这群人没让路的意思,自己两人便准备躲一旁给这群人让路。
可是没想到,这公子哥好像就故意要挡住俩人路一样,跟过来站在了俩人面前。
杜不忘抬头打量了一下这公子哥:
“不知道这位兄弟是何意?要挡我和我夫人去路呢?”
这公子哥并没说话,对着白莲花就开始打量了起来。
杜不忘见此,有些生气,便用手挡在了白莲花面前:
“这位兄弟,这是我夫人,我希望你放尊重点。”
公子哥想伸手来挡开杜不忘的手,结果自己居然被一股内力震的后退了好几步,公子哥身后的这些人马上就想冲过来,结果被这公子哥拦住了。
缓了一下,公子哥又慢慢走了过来,对着杜不忘问了句:
“我想买你身边这小娘子,你出个价吧?”
杜不忘正要回话,被旁边白莲花拦住了,只听白莲花走向前说着:
“你是要买我吗?”
公子哥有些痴痴的望着白莲花,满含笑意的点了点头:
“是的,小娘子!”
白莲花看了眼公子哥,轻轻一笑:
“那你出的起价格吗?”
公子哥伸出手,作了个手势:
“只要小娘子你开价,多少都不是问题!”
白莲花暗自一笑,然后对着公子哥伸出了九个手指。
公子哥便问:
“九千两?”
白莲花摇了摇头。
公子哥又问:
“九万两?”
白莲花还是摇了摇头。
杜不忘这时便在白莲花耳边小声问了句:
“令儿,你这是真要卖自己吗?”
白莲花也转过头,小声回了下杜不忘:
“我就算想卖自己,你也管不着啊!”
这时公子哥犹豫了一下,又问了句:
“九十万两?”
白莲花心里想了想,这公子哥就算再有钱也不一定拿的出九十万两吧,便答应了:
“是的,九十万两你有吗?”
这时公子哥身后的一个侍从走过来,小声劝阻着公子哥:
“公子,一个女人哪里需要花这么多银子啊,别**!”
这公子哥推开了这侍从,然后回了白莲花一句:
“九十万两,你自己说的,好,我出了,你告诉我住处,晚上我就去接你!”
白莲花听完也是惊了一下,这九十万两什么数目,本来就是开个玩笑想吓退这公子哥,没想到它居然答应了,但是又一想,这世上说大话者数不胜数,这公子哥不过也是说个大话而已,便回了句:
“好啊,我住襄城客栈二楼,欢迎你晚上拿着银子过来买我。”
公子哥带着笑意说着:
“好,那小娘子你等着我,晚上可别爽约哦!”
说完带着人往回走去了。
这时杜不忘问了问白莲花:
“你就不怕这人真拿九十万两银子出来买你?”
白莲花回了句:
“我料它也拿不出来,我们还是先去好好吃一顿吧,别在意这些了。”
说完,俩人就近找了一家襄运酒楼,在二楼叫了些酒菜开始吃喝了起来。
当俩人喝过三杯酒后,杜不忘对着白莲花问了句:
“令儿,你今日怎么酒兴这么好?难道不怕醉吗?”
白莲花对着杜不忘会意一笑:
“醉了又没关系,这才三杯呢,不是有你陪着我嘛!”
正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响亮的叫骂声:
“你这酒楼怎么开的?”
“你这酒楼的酒太难喝了!”
“这酒就是假酒,骗人的!”
“不是……不是……不是的,几位客官,我们这酒楼都是老字号了,怎么可能有假酒呢!”
…………
原来是楼下有五个人吃完酒菜后,正在找酒楼老板**呢。
白莲花见一旁杜不忘听到这些声音,似乎还带着笑意慢慢的品着酒,便问:
“杜大哥,你怎么了?看你听到有人**样子,似乎挺开心的啊?”
杜不忘慢慢放下了酒杯,对着白莲花说了句:
“你仔细听听这声音,像不像是我们认识的熟人?”
白莲花便仔细听了听,很是无奈的说了句: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真听不出这几个人声音是谁的?”
杜不忘回忆了了一下,然后说着:
“也是,我倒是差点忘了,令儿你可能还真不认识我这五位兄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下个跟酒家吵架的人是五个奇形怪状的汉子,它们便是鄱阳湖五义。”
白莲花马上站起来了:
“听杜大哥你说它们是你朋友,那我倒想去认识认识了!”
杜不忘点了点头:
“那令儿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白莲花很是不解的看着还端坐如中,拿着酒杯准备品酒的杜不忘:
“你真不带我去介绍介绍?”
杜不忘回着:
“不用我带你介绍的,待会你只要提我名,它们自然会兴高采烈来找我的。”
白莲花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杜不忘:
“你说真的?”
杜不忘回着:
“当然,不信我们可以打赌!”
白莲花轻轻一笑:
“我才不会跟你打赌了呢!”
说完,就整理了下衣裙,下楼去了。
这时楼下场景是,五个奇形怪状大汉站在酒楼门口,被十来个七尺大汉挡住了去路,而外面路边则围了无数凑热闹的过路百姓。
只听五人中一个肥头大耳的汉子走到了挡住自己几人去路的大汉面前,指了指这些人:
“你们想干什么?是想人多欺负人少吗?”
从无人身后走过来了一个长须中年男子,应该就是老板了,很是得意的对着这肥头大耳汉子说了句:
“你们想走,得先把酒菜钱付了,不然别想踏出我们这襄运酒楼一步!”
旁边一个头上顶着两大包的汉子,走过来用膛顶了一下这老板:
“你很厉害哦,居然连我们鄱阳湖五义名号都没听过吗?”
老板直接指着头上两大包的汉子嘲笑了起来:
“还鄱阳湖五义呢,我看是鄱阳湖两包吧!”
刘二包这时有点生气了,便想朝老板冲过去揍他,但是被身旁的刘麻子拉住了。
只听刘麻子小声劝着:
“老五,这是人家地盘,我们别轻举妄动,毕竟它们人多。”
只听老板很是不屑的又看了看五人:
“你们赶紧付钱吧,别影响我们襄运酒楼生意,不然别怪我这些兄弟们手下不留情!”
刘欢见情况有些不妙了,便走过来,小声对着老板说了句:
“我们五人现在身上真的没有任何盘缠了,老板您就行行好吧,让我们先走,等我们它日有银子了,一定回来如数付还给您。”
597.古道遇奇事
老板听完刘欢说话,马上怒气冲冲的对着五人说道:
“你们没有盘缠还敢进我们酒楼吃霸王餐?点的还都是最贵的酒菜,我不管你们现在不想办法付了酒钱,就别想离开这里,不然就送你们见官去。”
刘欢此时也生气了,指着老板大声说道:
“好你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既然你这么逼我们五人一,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完,五人纷纷从身上掏出了兵器。
而一旁围观的百姓见势头不对,纷纷开始逃离此地了,那一群大汉也开始提高警惕准备应战了。
这时老板也退到了这群汉子后面,眼看一场打斗即将就要开始了。
突然楼梯处传来了一句:
“且慢,它们的银子我帮忙付了!”
一个浓妆艳抹,打扮妖艳的女子缓缓从楼梯处走了下来,手中握着鼓鼓的一个钱袋,这女子自然就是白莲花了。
五义中的刘欢看了看这浓妆艳抹女的白莲花一眼:
“姑娘,我们素未蒙生,你为何要帮我们?”
白莲花带着笑意与刘欢打了个招呼:
“五位兄弟,你们虽然不认识小女我,可是我认识你们啊!”
一下子让五义都懵了。
白莲花便又对着老板问道:
“多少银子,您说个价吧!”
老板马上跑回柜台拿着算盘细算了一下,然后说道:
“总共三两六十文!”
白莲花打开钱袋,在里面翻了四两银子出来,递给了老板:
“那我就帮它们先付了吧!”
老板欣喜的接过银子,然后找零给了白莲花。
白莲花手下老板找回的盘缠后,看了看还在发愣的五义:
“五位兄弟,你们在干什么呢?”
刘麻子首先回神了,然后马上走过来感谢白莲花:
“姑娘,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五位兄弟一定会铭记于心的,若姑娘日后有什么差遣,我们一定会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白莲花轻轻一笑:
“五位兄弟,果然惺情中人,讲义气,不知五位兄弟来这襄阳城是所为何事呢?”
刘二包这时赶紧跑过来抢着回了一句:
“我们……我们……我们本来想去……去龙虎山药庄找一个大恩人,可……可是在这襄阳城没有盘缠了,没人愿意带我们去,所以我们只得暂且滞留在此了。”
刘麻子推了下旁边刚抢着说话刘二包:
“老五,你干什么呢?我不是告诉过你在外面不要乱说话吗?”
刘二包马上回了刘麻子一句:
“老二,这位姑娘长的这么好看,还帮了我们,一看就不是坏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刘麻子瞪了刘二包一眼:
“老五,我看你是看着漂亮的姑娘,谜心窍了吧?”
刘二包也瞪起了刘麻子:
“老二,你才是……你才是呢!”
一下子俩人开始争执了起来。
白莲花捂着嘴偷笑了一下,然后对着两人说着:
“两位兄弟,别吵了、别吵了!”
后面的刘欢走了过来,也感谢了一番白莲花,然后说着:
“姑娘,我们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呢?”
白莲花回了句:
“叫我白姑娘就行了!”
刘欢点了点头:
“哦,白姑娘啊,我叫刘欣,是五人中的老大,它们分别是……!”
然后把其它四人一一与白莲花介绍了一番。
这时刘麻子与刘二包居然吵得控制不住,开始推搡了起来。
白莲花便指了指两人,对着刘欣说道:
“这……这……!”
刘欢回了句:
“没事的,我这两个兄弟就是这样惺子,喜欢玩闹,待会自然就和好了。”
白莲花轻轻一笑: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怕两位兄弟伤了和气呢!”
刘欢便突然问了白莲花一句:
“白姑娘,你是一个人来这酒楼的吗?”
白莲花回着:
“当然不是了,我跟我一个朋友来的!”
刘欢又问:
“白姑娘长的如此美丽善良,你朋友一定也非一般人吧?”
白莲花说道:
“其实我来帮你们付钱,正是因为我这朋友说跟你们五位兄弟认识,而且交情不浅,所以小女也想来认识认识五位的!”
刘欢很是疑惑的看着白莲花:
“不知道姑娘您这位朋友是何人?我们可以见见它吗?”
白莲花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了,兄弟们随我来!”
说完带着五人上了二楼之上。
当五人见到正在酒桌上一个人酌酒的杜不忘后,自然奋不已的,朝杜不忘冲了过去。
五个人激动的直接把杜不忘抬起来转起了圈,使的杜不忘没下肚的酒在喉咙里都呛住了,然后不停的对着五人说着:
“你们……你们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在不放我下来,我都要被咽死了……咽死了!”
五人见杜不忘似乎真的脸色有些不对了,便赶紧把杜不忘放了下来。
只听刘棍子首先激动的问着杜不忘:
“杜公子,您……您怎么会到了这襄阳城的?”
杜不忘缓了一下后,回着:
“我来襄阳城是因为有件重要事,怎么你们会在这呢?”
白莲花走过来便对着杜不忘把刚才楼下之事与他说了一番,杜不忘听完后,对着五义说了句:
“看来我跟五位兄弟这辈子真是割舍不开了啊!”
于是白莲花与五人一起坐回桌上,又让酒楼老板夹加了一些酒菜,继续大吃大喝了起来。
酒菜间,杜不忘也把来襄阳城原因和之前在南昌城与龙虎山经历大致与五人叙说了一番。
刘二包听完后,突然说了句:
“杜公子,你说的那个周峰兄妹不会是我们前几天遇到的一个脸上有痣,身边那个丫头倒是长的十分标准的一对兄妹吧?”
杜不忘听到后一阵惊喜,很是激动的抓了下刘二包衣袖:
“莫非二包兄弟你见过它们俩人吗?你可知道它们现在在哪吗?”
刘二包分别摸了摸头顶两大包:
“我前几天在码头给人扛包,确实见过它们,不过看它们去向好像是往承天府方向去了,而且我还听它们说什么'回家'什么的我也忘记具体说什么了。”
然后很是尴尬的看了看周围四兄弟:
“你们别看不起我啊,我也是不得已才去码头扛包的,就算我二包不吃饭,兄弟们可也都得吃饭嘛,是不?”
刘欢起身来拍了拍刘二包脑袋:
“老五也真的有你的,早就没盘缠了也不说出来,居然一个人偷偷去码头扛包也不告诉我们,你让哥哥们怎么过意的去?”
杜不忘仔细打量了下五义,发现五义比以前消瘦憔悴了不少了,便说着:
“五位兄弟以后你们跟着我杜不忘,我肯定不会再让你们受这般饥不饱腹之苦的。”
然后对着白莲花说了句:
“把我们那箱金子以后就给五位兄弟保管吧!”
白莲花看了杜不忘一眼:
“这……这……!”
杜不忘马上回了句:
“这是我五个最好的兄弟了,你尽管拿来给它们拿着就是了,而且你一路上不也嫌弃那箱金子太重吗?现在不是正好有人帮你保管了?”
刘欢这时说了句:
“杜公子,我觉得还是让白姑娘保管吧,毕竟女人保管钱财和尚的多!”
杜不忘一笑:
“令儿它才不适合保管财物呢!”
然后对着白莲花使了个眼神:
“还不带着二包和棍子兄弟去把那箱金子给它们保管?”
白莲花回着:
“好的,杜大哥,我知道了!”
然后带着刘棍子和刘二包去客栈拿金子了。
待三人走后,刘麻子便问了杜不忘一句:
“杜公子,您下一步打算去哪?”
杜不忘喝了一口酒后:
“当然是去承天府找我那两个好友周峰与莜莜兄妹了。”
刘麻子又问了句:
“杜公子,你为什么要不白姑娘支开呢?”
杜不忘轻轻一笑:
“居然这都被麻子兄弟你看出来了啊,我把她支开是不想让她跟我一起去冒险!”
然后叫来酒楼老板拿来了笔和纸,留下了一封书信,然后四人一起找了四匹马,顺着荆襄古道往承天府方向去了。
在荆襄古道走了十来里路后,杜不忘发现这时古道从南而来的,居然尽是道士、僧尼之类的人,商人行旅几乎少的可怜。
便让刘麻子下马拦住了一个年轻和尚,问了问:
“小师傅,怎么这路上尽是你们这些修行之人呢?你们这是要往何处去啊?”
年轻和尚看了刘麻子和杜不忘几人一眼,十分胆怯的回着:
“我……我……我们是曾经终南山南皇寺的僧人,半年前逃难到南方去了,现在听说终南山恢复宁静,所以准备返回本寺去的。”
刘麻子轻轻拍了拍年轻和尚肩膀:
“小师傅,别怕,我们虽然长相不怎么标志,但是我们不是坏人!”
年轻和尚这时心里一颗石头落下了:
“贫僧就知道几位施主定然是正直之人的!”
杜不忘轻轻一笑,也跃下马来,走到了年轻和尚面前,又问了句:
“这些过路的修行之人莫非都是准备返回其原来寺庙去的吗?”
年轻和尚点了点头:
“现在终南山恢复了宁静,大家都要急着回去了。”
杜不忘见这年轻和尚似乎要急着赶路,便示意刘麻子放它离开了。
杜不忘便仔细在过路行人中看了看,终于在一群道士后面发现了几个拉着几车货物的商队迎面走来了。
于是,杜不忘赶紧示意刘麻子拦住了这支商队。
598.现佛朗机炮
这支商队被杜不忘几人拦住后,为首的一个公子哥很是生气的冲过来指了指杜不忘:
“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拦住我等去路?”
杜不忘便回着:
“公子,您切莫生气,我们只是过路的,想跟您打听一下而已。”
公子哥很不屑的眼神瞟了杜不忘一眼:
“要打听找别人打听去,别在这挡我们道,我们还要急着赶路呢!”
杜不忘见这公子哥如此无礼,只得与刘麻子三人让道,给他们离开了。
待这商队走远后,杜不忘四人正准备骑马继续南下,旁边一个坐在一边休息的道士突然对着杜不忘几人喊了一句:
“现在世道真是变了,养个儿子到头来倒成了反骨哦!”
杜不忘听到这句话,马上停止了上马,很是不解的走到了这道士面前,打量了一下它,发现这道士年约六旬左右、满脸白须,半睁的眼,尽显着沧桑之气。
于是杜不忘问了问这道士:
“道长,您刚才所言何意?”
道士神秘的一笑:
“知者知,不知者不必问也!”
杜不忘便品味了下刚才道长话意,还是一头云雾,便再次问了一下这道士:
“道长您可否给个提示呢?”
道士又念起了一句诗:
“江穿南北天心过,汉接东西地脉流!”
杜不忘一思,这不是宋朝章采的《武昌江汉亭忆南轩》里面的诗句吗?然后思忆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便说道:
“道长您说的莫非是楚藩王朱显榕父子吗?”
道士点了点头:
“是的,没想到施主您居然如此聪慧,果真能猜到贫道所说之意。”
杜不忘便说道:
“照道长您这么说,看来您一定很熟悉楚王府之事吧?我与楚王也算见过几次面,不知该如何称呼道长您呢?”
道士用手捋了捋白须:
“贫道曾经乃是楚王宫的丹师杨成,不过因为楚王朱显榕不听贫道相劝,所以贫道一气之下便离开楚王宫,打算去终南山找个地方修行道行去了。”
杜不忘便也自我介绍:
“既然道长您都如实相告了,我也不便隐瞒了,我叫杜不忘!”
然后又指了指身后刘欢、刘麻子、刘丑三人,一一与杨成介绍了一番。
刘欢三人便也走过来纷纷与杨成道人打了个招呼。
这时杜不忘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便问杨成道人:
“道长,您既然是刚从楚王宫离开的,您一定认识楚王宫的一名叫做李石珍的宫医吧?”
杨成道人一笑:
“杜公子,你说李石珍啊?我当然认识了,这家伙可勤奋了,不禁把他爹的医术学的淋漓尽致,居然把我丹药之术也研究的透彻到底了,不然我都放不下心离开楚王宫呢!”
杜不忘乐了起来: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石珍有前途的,看来它很有可能是华佗转世呢!”
杨成点了点头:
“可不是吗?这小子不仅聪慧,而且还调皮的很呢,经常趁我午睡时用鸡毛在我鼻子上挠痒痒呢!”
杜不忘也跟着说着:
“不调皮的孩子,哪有那么高的成就呢?”
杨成道人便问了句:
“杜公子,我好像也听过石珍说过它有一个叔叔叫杜不忘,而且还是探花郎,你不会就是那位石珍说的杜探花吧?”
杜不忘回着:
“在下正是杜探花!”
杨成道人马上站起来细细打量起了杜不忘,拍了下杜不忘肩膀:
“果然是一表人才,气宇轩然啊,真不愧是杜探花,贫道刚刚真是眼拙了!”
杜不忘轻轻一笑:
“哪里、哪里,道长您真是缪赞杜某了。”
杨成道长突然拍了拍额头,说了句:
“坏了、坏了,我倒是忘了一件大事了!”
杜不忘便好奇的问着:
“道长什么事啊?”
杨成道人往古道上指了指:
“我虽然是去往终南山修行的,但是我在路上发现了一伙人好像偷运什么'弗朗机炮'去往终南山,所以我一路便跟着它们了。”
杜不忘听完后一惊,自己自然也在佛朗机船上见过这种炮了,自然也知道其威力,便赶紧问了一句:
“莫非偷运那些佛朗机炮的人就是刚刚那群商队?”
杨成道人回着:
“就是它们,所以我就一路跟着它们到了这里了。”
杜不忘赶紧对着身后刘欢三人说了句:
“承天府我们不去了,那群商队运佛朗机炮去终南山,肯定跟弥勒教有关,我们赶紧跟道长一起先去追刚刚那只商队吧!”
于是一行五人赶紧调转马头,快速往襄阳城方向追过去了。
可是到了城门处,刘麻子跑去与守卫打听了一番,守卫却告诉刘麻子,并没有见到有商队入城。
杜不忘几人听到后,不禁好奇了起来:
“这些人没进城,会去哪呢?”
这时突然从城门附近走过来三人,其中一个女扮男装的公子哥对着杜不忘说了一句:
“你是不是笨啊?既然它们运的的是佛朗机炮,怎么可能进的了城呢?难道就不怕被守城将士发现?”
杜不忘一看这女扮男装的来人,和它身后两个男子不正是白莲花与刘棍子、刘二包吗?
便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刘二包气愤的走到了几人面前,一一指了指几人:
“你们这些人啊,想把我们甩掉可是没那么容易的。”
刘二这时在几人中发现了一个陌生的道士,走到它面前好奇的问了句:
“怎么这位道长看着这么陌生呢?”
杜不忘便把杨成道长与白莲花三人介绍礼物一番,然后被白莲花单独拉到一边去谈话了。
俩人到了一没人地方后,白莲花便生气的揪住了杜不忘耳朵,质问着:
“你不是答应我了以后都不丢下我的吗?为什么这次又想丢下我,自己一个人去承天府!”
杜不忘耳朵一阵生疼,马上叫了句:
“令儿、轻点……轻点,我疼啊!”
白莲花又瞪了一眼杜不忘:
“你还知道疼?你知道你知道你丢下我后,我心有多疼吗?”
杜不忘只得解释着:
“令儿,我错了嘛,我错了,以后我都不这样了,行吗?”
白莲花放开了手:
“好吧,这次放你一马,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这样丢下我,一个人走了,真的让我比死了都还难受,你知道吗?”
杜不忘回着:
“我知道了。”
然后又问:
“令儿,听你刚才所说,莫非你知道那群运着佛朗机炮的商队在哪吗?”
白莲花嘟了下嘴:
“就算知道,我也不想告诉你,你知道想办法去找它们吧!”
说完就负气转身走回到五义和天成道人那边去了。
杜不忘只得跟着追了过去。
刘二包见杜不忘和白莲花俩人似乎很不悦的走回来,便调侃着:
“你们这一对人是怎么了,刚刚不是去私会了吗?怎么现在这么不开心呢?”
白莲花回了句:
“我们确实去私会,总比你这样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好吧?”
杨成道人便也过来小声问了问杜不忘:
“杜公子,怎么样了,白姑娘告诉你那些商队去哪了吗?”
杜不忘很是无奈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眼白莲花。
白莲花自然知其意了,刚才不过也只是故意赌气而已,便走过来对着天成道人说着:
“道长,我们刚才正是从那些私运佛朗机炮的商旅所在地方而来的,我们正打算要进城去找我外公襄王告诉它此事呢,没想到在这里就碰到你们来了。”
天成道人看了看杜不忘:
“杜公子,这事你怎么看?”
杜不忘便说着:
“我觉得此事暂时不宜惊动襄王和官府,我们这八个人应该足以应付那个商队了,令儿你现在赶紧带我们去吧!”
百莲花白了一眼杜不忘:
“你要我带你去哪?我告诉你,别指望我带你去,我现在心情不好!”
杜不忘走过去强行搂住了白莲花,在她耳边小声问了句:
“令儿,你到底想怎么样嘛?这商队私运佛朗机炮去终南山,可是大事,事关无数人安慰,你就别耍惺子了嘛!”
白莲花看了杜不忘很是严肃正经的表情,回了句:
“好吧,其实我知道此时事关重大,刚刚也不是故意,就想气气你而已,我现在带你们去吧!”
白莲花与杜不忘走回来众人身边后,刚说要去找那只商队,刘棍子和刘二包就开始奋的带头往前走了。
杜不忘便有些不满的对着两人说了句:
“棍子、麻子你们这两兄弟明明知道那偷运佛朗机炮商队在哪,刚才为什么不说话呢?你们是不是叛变了?”
刘二包笑着回了句:
“什么叛变?是你们二话不说,就把我们三人丢在襄阳城了,我们能不生气吗?而且白姑娘也提醒过我们两人见到你们后,不可以乱说话的。”
刘麻子听完后,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没想到你们这两个管不住嘴的人,居然遇到白姑娘,也学会了不乱说话了?你们是不是被白姑娘美貌谜住了啊?你们难道不怕杜公子吃醋吗?”
刘棍子便马上说道:
“老二,你这是挑拨我和老五与杜公子的关系吗?就算我们看得上白姑娘,白姑娘可看不上我们呢,而且白姑娘不早就已经是杜公子的女人了吗?我们得尊重白姑娘,就像尊重杜公子一样。”
599.襄王遭威胁
襄阳城西一里左右的一处密林中。
一群行动诡异的男子正在搬运着一些沉重的神秘的物件,而其中一个公子哥正在清点这些物件数量。
只听旁边一男子对着公子哥问了一句:
“没错吧?朱公子!”
这个叫朱公子的男子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没错、没错,这次我们总算做了一件大事了,我相信我爹日后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的。”
旁边男子马上又说了句:
“公子其实您这次能把这佛朗机炮运到这里,这都得感谢楚世子朱英帮忙啊!若没有楚世子帮忙四处打点关系,恐怕这这些佛朗机炮在这湖广境内就要被官府查获了。”
朱公子便说道:
“是啊,楚世子这人虽然有些年少轻狂,但却十分的讲义气,比他贪生怕死,胆小如鼠的爹楚王强多了,此人确实值得交、值得交。”
潜伏在一草丛后面的杜不忘几人正默默注视着场中朱公子和这群商队之人。
只听刘二包轻轻的走过来,在杜不忘耳边问了一句:
“杜公子,你觉得这朱公子会是何人啊?”
杜不忘回了句:
“如我所猜不错的话,这朱公子极有可能是朱宸沐之子。”
白莲花也过来小声说了句:
“杜大哥,你就这么肯定?”
杜不忘轻轻一笑:
“那就等着看嘛。”
不一会,突然几个人抬着一锭神秘的轿子走过来了。
朱公子一见到这轿子到来后,赶紧整理了下衣物,然后奋的带着身后这些人朝轿子所来方向迎了过去。
待轿子停下后,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年约六旬左右,一身皇亲贵胄打扮的老者,朱公子马上前去与这老者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白莲花接着那方灯光,越发觉得这老者身影甚是熟悉了,待老者脸侧过来后,白莲花不禁说了一句:
“舅……舅舅,怎么……怎么我舅舅襄王会来到这里?”
杜不忘一听,也是一惊,赶紧捂住了白莲花的嘴,怕她再次激动的喊出声来。
襄王朱佑此时似乎也听到了刚才白莲花的一丝声响,有些紧张问了问朱公子:
“你刚才有没听到什么声音?”
朱公子看了看杜不忘几人躲藏的草丛方向,便回了襄王一句:
“王兄,应该是晚上那些野兽发出的叫声吧,我们先进屋去好好叙叙吧!”
朱佑点了点头:
“也是,我们先进屋去吧,毕竟这外面风寒!”
于是俩人牵着手往前方的茅屋内走进去了。
这时杨成道人走过来对着杜不忘说了句:
“没想到老襄王居然跟这件事也有关系!”
白莲花马上解释着:
“我觉得不可能,我舅舅是不会跟这群人勾结的,肯定是另有别情。”
杜不忘见白莲花有些激动,便轻轻抓住了她的手:
“令儿,道长不过随口说了句而已,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呢?我也觉得你舅舅不可能做偷运佛朗机炮这种见不得人的事的,我现在带你去瞧瞧吧!”
然后又对着旁边几人说了句:
“你们现在这等等我们,我带令儿去看看它们在屋中干什么!”
说完拉着白莲花就潜入了茅屋一侧,然后轻轻扒开一条缝隙,往里面看了过去。
发现这时那个朱公子与襄王正围坐在一老旧桌子旁,俩人面前各放了一个酒杯,一个仆人正拿着酒壶替俩人分别倒着酒。
只听朱公子对襄王说着:
“王兄,这酒乃是我高价从一商贾那买来的,封酿了十年的江西四特土烧酒,您尝尝味道如何?”
襄王品了一口这四特土烧酒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酒、好酒,不仅香醇,而且还够劲!”
当喝到半杯时,襄王突然脸色陡然变红了,而且身体居然还出现了一阵发热感。
襄王这时赶紧到有些不妙了,便指着朱公子说道:
“你……你……你给王兄我的这……这酒中到底放了什么?”
朱公子拍了拍手,刚才随襄王抬轿而来的几个汉子这时都被人绑着手脚推进了茅屋内。
襄王这时激动了起来:
“朱绎梳,你……你……你居然敢对本王下套?你……你就不怕你爹知道吗?”
原来这朱公子叫做朱绎梳,乃是自称宁王的朱宸沐长子。
朱绎梳轻轻一笑:
“就算我爹知道又如何?你想知道我这次故意引你而来的目的吗?”
襄王苦笑了起来:
“呵呵,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目的,我本着同为太祖子孙情谊来见你,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对我,你想干什么,直说吧?”
襄王这时身体越发的火热了起来,甚至布满皱纹的老脸都已经红成一片了。
朱绎梳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契约,放到了老襄王面前:
“老王兄,我听说你在城西有一栋庄园,里面藏了不少金银财宝,所以我想和你分一分里面财物!”
襄王一听,惊了一下:
“你……你第一次来我们襄阳,你怎么会知道本王城西有庄园的?”
朱绎梳拍了拍手,走进来了一个五旬左右,一身管家打扮的人士。
朱绎梳便指了指进来这人,问了问襄王:
“老王兄,它,您应该再熟悉不过了吧?”
这时潜伏在屋外的白莲花突然自言自语说着:
“这……这……这人不是我舅舅王府中的崔管家吗?”
老襄王指了指崔管家:
“你……你……你为什么背叛我?”
崔管家没有回话,而是拿了一本账簿出来,递到了朱绎梳手上:
“小王爷,这是城西庄园内私藏的金玉珠宝清单!”
朱绎梳接过账簿后,当着老襄王的面,翻了一般,然后说道:
“小王我估算了一下,这账簿上记载的财物已经可以满满的装上两条大船了,老王兄,我只要一般如何?”
襄王很是坚决的回了句:
“你休想,这都是我积攒多年的财物,是绝对不会分给你的!”
朱绎梳轻轻一笑:
“老王兄,其实我也是不得已,毕竟我父王现在退居终南山,急缺粮饷,您与我父王和伯父之前关系一向匪浅,您又何必如此吝啬呢?若它日我父王夺得江山,必将十倍奉还与您!”
襄王一笑:
“你伯父朱宸濠乃一代反王,你父亲蒙得圣恩免罪,不仅不知悔改,而且还胆敢起兵造反,必会遭到天谴的。”
朱绎梳听完,马上狠狠的给了襄王一巴掌:
“你这个老混账,你又能好到哪去?你别以为你私下霸占它**妾、侵夺它人良田、陷害数任襄阳知府之事没人知道了?我告诉你,你这些把柄现在全在我的手中。”
接着就有人端了一大叠的文书走了进来。
朱绎梳随便抽了一叠文书,打开念了起来:
“正德十五年,葵丑日,襄王朱佑招城中地痞张大胆,密谋诬陷前任知府徐坤,从徐坤处敲诈勒索白银三万两、小妾两名!”
襄王朱佑听完,眼睛直直的瞪着崔管家:
“你……你……你!”
崔管家带着笑意走过来轻轻拍了拍襄王肩膀:
“王爷您别冲动,切莫急坏了身体。”
朱绎梳,紧接着又抽了一份文书:
“嘉靖二年,庚子日,襄王朱佑以王府俸禄不足养藩为由,勾结地痞强圈城东百亩百姓良田为己用,而促使周边百姓饿死近十户,以五百银贿赂镇守太监周奉,此事故以作罢。”
躲在草屋外的白莲花听到这些事后,很是不可思议的说着:
“这……这……这不可能,我舅舅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呢?”
杜不忘便赶紧又抱住了白莲花:
“令儿你先别激动,我们看看再说。”
白莲花用力推了推杜不忘:
“可是我舅舅现在有危险啊,而且还被人要挟了,我怎么能不去救他呢?”
杜不忘便解释着:
“现在去有何用?不如我们好好证实下这是不是真实的再说嘛!反正有我在,相信我,我不会让你舅舅死在这朱绎梳手上的!”
白莲花睁大眼睛看了看杜不忘:
“你说真的?”
杜不忘点了点头:
“当然了!”
然后又说了句:
“令儿,我怎么赶紧你最近越来越不相信你杜大哥了呢?”
白莲花解释着:
“我没有不相信杜大哥你啊!”
杜不忘轻叹了一下:
“那好吧,希望是我多虑了!”
然后俩人又借着缝隙看向了茅屋里面。
这时朱绎梳带着威胁的口气对着襄王说道:
“老王兄,我想你现在自己心里应该有点数了吧?您觉得我跟您要那一半财物过份吗?”
老襄王没有回话。
朱宸沐一笑:
“看来您还是太吝啬了,您都没几年日子了,要那么多钱财干什么呢?难道带进棺材吗?”
老襄王捂着口很是难受的问了句:
“朱绎梳,你到底给我酒中下了什么药?”
朱绎梳坐回到了凳子上:
“我给你的乃是一种名叫失心散的毒药,这种药如果三天内得不到解药,就会让你身体难受疼痛,已至进入幻觉之中无法自拔,最后便会慢慢死在自己幻觉内。”
老襄王一听,很是愤怒的指着朱绎梳:
“你……你……你这畜牲,你到底想怎么样?”
朱绎梳回着:
“老东西,你别装糊涂了,我不过就要你那城西庄园的一半财物而已,你答应,然后找两条船,把那一半财物放一条船上,让我们西去,我便给你解药了。”
老襄王马上又问:
“那你们要另一条船干什么?”
600.遭遇八镖师
朱绎梳听老襄王这样一问,便说着:
“好,你随我来便知了!”
这时躲在外面的对不忘便小声对着旁边白莲花说着:
“令儿,看来这朱绎梳是要跟跟你舅舅襄王要船来运那些佛朗机炮了!”
白莲花一喜:
“照这样的话,那我舅舅它肯定就不知道这批佛朗机炮的事情了?”
杜不忘回着:
“应该是的,我们跟过去看看吧!”
朱绎梳带着襄王来到了茅屋附近的一处山洞内,这时襄王身体依然恢复正常了。
当朱绎梳命人揭开山洞内一草堆后,直接把襄王看的愣住了。
只听老襄王指着草堆下这些佛朗机炮问着:
“这……这……这是何物?”
朱绎梳一笑:
“老王兄,这就是这些年在南洋赫赫有名的佛朗机炮了!”
老襄王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些东西:
“这……这……这真是佛朗机炮吗?”
朱绎梳点了点头。
老襄王马上又问:
“那你是如何运来此地的,拿它作何用?”
朱绎梳说着:
“至于怎么运来这里的,老王兄就不用您操心了,我实话告诉你吧,这佛朗机炮是我爹花重金从佛朗机手中买来的,至于用途嘛,当时是对付朝廷官兵了。”
老襄王听完一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什么?什么?这佛朗机炮是来对付朝廷的?”
朱绎梳回着:
“是的,现在老王兄您应该明白我要那另外一条船只的目的了吧?”
襄王胆战心惊的说道:
“这……这……这种事,本王可……可干不了,绎梳你……你……你还是找它人帮忙吧!”
朱绎梳突然推了一下襄王,然后指着它鼻子说道:
“老家伙,你别忘了,你现在在我手上,而且还中了我的毒药,我带你来看这批佛朗机炮是给你面子,你若不好好备好船只,清点好那批金银珠宝,配合我把这些运到终南山去,那你就等着死吧!”
襄王这时只得惊恐的答应了朱绎梳,然后随着它走出了山洞。
这时躲在一旁的白莲花便小声问了问身边杜不忘:
“杜大哥,到底什么时候能救我舅舅啊?”
杜不忘回了句:
“你舅舅不用救,待会那个朱绎梳就会放它离去的,你等着看吧。”
不一会,朱绎梳再次与襄王从茅屋内走了出来,不过这次襄王身旁却多了一个人,正是那个崔管家了。
只听朱绎梳对着襄王问了句:
“老王兄,我让崔管家陪您回府,您应该没意见吧?”
襄王点了几下头:
“当然没意见了!”
朱绎梳一笑:
“那就好,我希望您记住,您的这些账簿还有罪状我都替您保存着呢,而且您中的毒,就不用我再提醒了吧?”
襄王态度变得很是恭敬了起来:
“好的,我回去后一定会全力配合你的!”
朱绎梳看了看崔管家,又看了看襄王:
“那你们赶紧回去吧!”
这时有四人抬着轿子过来了,不过抬轿四人早已经不是当初陪襄王一起来的那几个人了。
襄王分别看了眼这四人,也只得无奈的长叹一声,缓缓的走入了轿子内。
杜不忘与白莲花找到杨成道人和五义,便在城外一隐秘处,找了个空地、生了堆火,抓了些野兔之类的烤着吃了,就地休息起来。
当杜不忘睁开眼,已经天亮时分了,众人此时皆在入睡中。
杜不忘叫醒了身旁的白莲花,俩人商议了一番,给五义和天成道人留下字后,便决定早上去拜访一趟襄王府。
这日的襄阳府甚是忙碌,基本上上下下的所有佣人都没闲着过,自然是因为老襄王下了一番命令,要从城西庄园中运两船货物沿汉水而上,去往汉中贩卖。所以这些人都在四处找着木箱,绳子之类的搬运工具,准备去往城西庄园。
杜不忘与白莲花虽然被请进了王府内,但是佣人也只是给俩人分别倒了一杯热茶后,便也各自去忙自己的了,而白莲花的舅舅襄王却一直没出现。
杜不忘与白莲花在客房内喝了两口茶,等了一会后,也坐不住了,便出来随便拉了个丫鬟询问起来了:
“怎么不见老王爷呢,它去哪了?”
丫鬟说道:
“回杜公子和白小姐的话,王爷它老人家和崔管家两人刚刚出去了,听说是去码头看货船去了。”
白莲花马上又问了句:
“难道我王舅它老人家不知道我这外甥女来了吗?”
丫鬟摇了摇头: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看到王爷和崔管家出门走的挺急的!”
杜不忘拉了拉白莲花,小声说了句:
“别问了,我们赶紧跟去码头看看吧!”
然后又对丫鬟说了句:
“我和白姑娘也有要事要去忙了,麻烦襄王爷回来了,你替白小姐向它老人家问个好吧,抱歉了。”
说完拉着白莲花赶紧出了王府,向码头方向而去。
可是结果俩人到了码头,根本就没见到襄王爷和崔管家身影,问了问码头附近的船家,都说没见过襄王爷来过这里。
杜不忘这时不禁好奇了,便自言自语说着:
“这襄王爷和崔管家会去哪里呢?到底去哪了呢……?”
白莲花便说了句:
“杜大哥,我舅舅它有没可能又回去昨晚朱绎梳那里了?”
杜不忘摇了摇头:
“应该不会,既然你舅舅襄王它答应了朱绎梳要帮它用船运财物和那匹佛朗机炮了,而且旁边还跟着那已经叛变的崔管家,它就没必要再回去见朱绎梳了!”
俩人走着走着,白莲花突然指了指江中往西而去的船只:
“杜大哥,你看,真奇怪,这么冷的天气了,居然还有人在用船只运送这么多的芦苇!”
杜不忘顺着白莲花所指方向望了过去,果然发现江心有一艘长约四丈的大船只上堆着近三丈之高的稻草,远远望去就像一座小山丘一样。便回了句:
“这船只上运的这么多的芦苇应该是要准备去盖房子的吧!”
可是当这艘船只渐渐远去后,杜不忘马上拉着白莲花说了句:
“令儿,你有没有觉得刚才那艘船只有些奇怪?”
白莲花看了眼杜不忘:
“我觉得很正常啊,有什么奇怪的呢?”
杜不忘这时又说了句:
“据我所知这汉水往西两岸芦苇是成群的,这艘船只何必要从襄阳这边往西拉芦苇呢?它们就地砍伐不就行了啊?而且你刚才注意到了吗?它们船只上除了船夫,还有好几个黑衣在看守着,若是简单的芦苇,何必需要人看守呢?”
白莲花一惊:
“杜大哥,照你说,那拉芦苇的船只可能有问题?”
杜不忘点了点头:
“是的!”
于是两人相视一眼后,赶紧在附近找了一艘小船,雇了两个身强体壮的船夫,顺着汉水往西追了过去。
在船行两里左右后,杜不忘与白莲花这艘小船终于追上了那艘拉着一车芦苇的大船。
杜不忘与白莲花便趁机跳上了这艘芦苇船中,这时马上有七八个汉子朝俩人围了过来,只听其中一为首汉子问着: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跑我们船上来?”
杜不忘轻轻一笑:
“我们只不过上好奇你们这拉了一船不值钱的芦苇,居然还要请你们这些好手来看守,是为何呢?”
为首汉子回了句:
“你们也太多管闲事了吧,我们拉我们的芦苇,跟你们这对男女有何关系?”
白莲花指了指芦苇堆:
“那你们可不可以让我们检查下这芦苇里面是否有不可告人的东西呢?”
为首汉子马上说了句:
“你们识趣的就赶紧滚回你们小船上去,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完,这为首汉子和其下属都开始准备拔起腰间的刀了。
杜不忘也试着拔了拔自己身后太阿剑:
“你们这是想以多欺少吗?”
为首汉子很是愤怒的指着杜不忘喊着:
“你们到底滚不滚?再不滚,我们兄弟的刀可就不留情了!”
杜不忘拔出了太阿剑,对准这为首汉子说道:
“好啊,我也好久没活动筋骨了,今天就正好找你们练练剑吧!”
为首汉子叫了一句:
“好一个大言不惭的小子,今天让你见识下我们八人的厉害。”
说完,八人刀法甚是一致的朝杜不忘与白莲花攻了过来。
杜不忘示意白莲花先退到一旁后,马上拿剑应付起来。
当挡了八人攻来的三刀后,杜不忘渐渐发现了,这八人刀法看似平常,却甚是诡异和让人出其不意,尤其是接踵而来的每人使出的那一刀,几乎一刀更比前一刀力度大,而且更加凶猛。
此时杜不忘也不敢小觑这八人了,便试出了那套灭鬼剑法,才勉强与八人相持了起来。
这时八人也发现到了眼前这男子的厉害了,只听为首汉子一边对着杜不忘挥舞着刀,一边问着:
“阁下你到底是谁?依阁下武功绝非泛泛之辈!”
杜不忘便轻轻一笑:
“那你们又是谁?能把八人刀法使的如此出神入化的,江湖上恐怕除了你们也没有它人了吧?”
为首汉子便回了句:
“我们乃是襄州镖局八镖师,你又是谁?”
杜不忘回了句:
“在下杜探花。”
曾经的襄州镖局,虽然名声不响亮,但是旗下却有八个刀法高强镖师,这八人自创的一套八仙刀法,曾经也是令江湖人士闻风丧胆,但是因为襄州镖局关门已经快二十年了,所以几乎江湖上已经多年没有这八人的消息了。
601.八镖师殉节
杜不忘自然早就听说过这八人了,便有些想罢手的意思了:
“我知道八位老兄都是忠肝义胆之士,刚刚我们可能是误会了。”
八人刚才自然领略眼前这男子厉害了,一听到这人居然是江湖上闻名的杜探花,正好杜不忘这时也给了八人台阶下了,八人便停了下来。
只听八位镖师中的老大对着杜不忘很恭敬的说了句:
“没想到公子您就是杜探花啊,真是久仰久仰!”
杜不忘赶紧回了句:
“八位老兄,我们也是幸会、幸会了!”
这时船只由于几人刚才那番的打斗,早已经停止前进了,而众船夫们早已经躲入了一侧的船舱之内。
大镖师便转过身对着船舱内喊了一句:
“既然兄弟们行船也累了,不如把里面的美酒拿出来大伙都喝上一杯吧?”
不一会,几个船夫就搬着几坦酒,很是胆战心惊的走到了八位镖师面前。
杜不忘看到酒后,很是奋的说了句:
“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美酒啊,那我杜不忘今日可是正好与八位兄长好好喝上一杯了。”
大镖师回着:
“我正有此意、正有此意!”
白莲花这时从芦苇旁也回到了杜不忘身边,便小声对着杜不忘说了句:
“我刚才偷偷查看过这芦苇堆了,发现里面很浓烈的刺鼻酸气,若我没猜错,这里面可能藏有火'药!”
杜不忘一惊,小声回着:
“火'药!看来我所料没错了,它们极有可能是跟那朱绎梳一伙的。”
白莲花白了杜不忘一眼:
“你不是跟它们都称兄道弟了吗?我想你应该有办法了吧?”
杜不忘摇了摇头:
“没有啊,若我有办法了,何必还站在这里呢?”
白莲花很是关心的又说了句:
“那待会喝酒你小心点啊,别被人暗算了!”
杜不忘轻轻一笑:
“我百毒不侵怕什么?”
这时大位镖师已经亲自倒下两大碗酒,拿着其中一碗酒朝杜不忘递了过来:
“杜探花,我们先来一杯如何啊?”
杜不忘接过了大镖师的酒碗后,直接一饮而尽了,很是奋的直呼:
“好酒、好酒!真是好酒啊!”
大镖师对着杜不忘竖起了大拇指:
“杜探花,果然好爽,那昨晚兄长的我也不能吝啬了!”
然后把手中另一碗酒也一饮而尽了。
接着二镖师也是搬着酒壶直接走过来,给杜不忘满上了后,与杜不忘也喝上了一碗,其它六镖师自然也是随之效仿了。
待与八位镖师各喝完一碗酒后,大镖师见杜不忘居然面不改色,笑容如常,便很是赞赏的走过来拍了拍杜不忘肩膀:
“杜探花真是海量海量啊!”
杜不忘轻轻一笑:
“喝酒这一块我杜不忘还没服过谁呢!我们继续啊!”
大镖师也很是豪爽的回了句:
“好啊,难得碰到杜探花您这样的酒量高手,既然这样,杜探花敢不敢陪我去那边大醉一场如何?”
杜不忘回着:
“当然没问题了,老兄您既然提出了,那我杜不忘当然奉陪到底了。”
大镖师于是让人又搬来几大坛酒,摆在了船头之上,然后与杜不忘坐于船头,两人开始品酒论人生了。
只听大镖师说着:
“我本出生于大洪山深处一猎户人家,怎奈从小家中惨遭不幸,所以才流落到了这襄阳府,多亏遇到了七位老兄弟,我们一起加入了襄州镖局!”
杜不忘也说了句:
“看来老兄与我遭遇差不多啊,我也是安陆府人士,父母也很早就离我而去了……!”
俩人不知不觉互相搂在一起畅饮了起来。
最后,当杜不忘问道:
“老兄,你们今日这是为何会在这船上呢?”
大镖师回着:
“因为……!”
大镖师犹豫了一下后,又看了眼杜不忘:
“好吧,既然杜探花你呢都这样袒对我们八人了,我也没必要再隐瞒了!”
喝了一大口酒后,接着酒意继续说道:
“我们其实这趟镖的镖物可能会害人,但是我们是欠一个人的情,为了还情,不得已才来护的这趟镖?”
杜不忘很是好奇的问着:
“老兄,你们欠朱绎梳的情?”
大镖师摇了摇头:
“老弟你说的朱绎梳我不认识,也不知道是谁,不过我们欠的是襄王朱佑的情。”
杜不忘点了下头:
“原来你们是欠襄王的情啊!”
大镖师回着:
“是的,因为在十多年前,我们襄州镖局因为运了一趟禁物,遭到了官府查封和缉拿,是襄王爷出面保住了我们八人,所以我们八人就欠下了它这份情了。”
杜不忘也跟着喝了一口:
“哦……这样啊,那我明白了!”
然后镇定了下,说道:
“可是这船上之物,白姑娘刚刚替我去查看了,可能是**之类的……!”
大镖师听到**后,很是震惊的一句:
“火……火……药?这……这……这怎么可能?”
直接打断了杜不忘的话。
白莲花这时从一旁走了过来,对着大镖师说道:
“这芦苇之中确实藏有火'药,我刚才已经试过了。”
大镖师这时赶紧走到了其它七个镖师身边,切切私语了一番后,走过来对着杜不忘说道:
“杜探花,我们想试试里面是否真的是火'药?所以把这批火'药运个地方解决了,麻烦你和白姑娘待会先上岸等我们行吗?”
杜不忘看了眼白莲花,然后回着大镖师:
“可以!”
不一会船夫便纷纷回到自己位置,然后把船只靠了岸,杜不忘与白莲花回到岸上后,这艘船只便开始离岸了。
这时白莲花很是疑惑的问了身旁杜不忘一句:
“杜大哥,你真的放心它们?”
杜不忘表情有些凝重的看着渐渐离岸的大船:
“我也不知道这么说,反正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八位镖师都乃忠肝义胆之士,它们是不会助纣为虐的。”
白莲花拉了拉杜不忘手:
“既然这样,那我们走吧!”
可是当俩人走了不足十步,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阵剧烈的轰隆之声。
俩人这时赶紧转身一看,发现江面这时出现了一阵慢慢往下沉的火船,而且火船上还不停传来着一阵阵的爆裂之声。
杜不忘这时说了句:
“不好!”
便想往前跑去,结果被白莲花拉住了:
“杜大哥,你想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吗?那可是火'药爆炸啊!”
杜不忘便说道:
“可是那八位镖师……!”
白莲花便安慰着:
“既然八位镖师为了大义,这样选择了,或许也有它们苦衷吧,我们也是没办法的!”
不一会,火船慢慢就沉入了江中不见了踪迹,只看见江面上漂浮着无数的未烧尽的芦苇残渣。
杜不忘这时只得感慨的对着江面喊了起来:
“八位忠肝义胆的兄长,我杜不忘知道你们是不愿意辜负襄王爷的情谊,也不想这批火'药到了坏人手中会伤害无辜,所以我杜不忘在此拜谢你们了。”
说完,跪在地上对着江面磕了三个响头。
下午时分,在城西王府别院中,这时所有人都在不停忙碌着。
而指挥之人正是早上就已不知去向崔管家了。
只听崔管家催促着几个正抬着一个大木箱的仆人:
“你们做事能快一点吗?不知道现在都已经快黄昏了,你们东西还没搬完?不怕王爷待会责怪吗?”
其中一个仆人回了一句:
“崔管家,我们也不是不想快点,可是从午时,箱子和绳子才从从王府运到了这里,而且这些要搬走的值钱东西足足有几千箱,我们哪有这么快搬的完啊?”
崔管家很是生气的说了句:
“反正我不管,你们日落时分这些东西必须上路往渡口方向去,不然王爷是不会轻饶你们的!”
说完崔管家赶紧又进屋去轻点东西了。
这时杜不忘与白莲花也来到了这王府别院之外,见着一大群忙忙碌碌的王府下人,白莲花小声对着杜不忘说着:
“杜大哥,看来你所料不错,我舅舅和崔管家肯定在里面!”
杜不忘便说道:
“我早说过了,你舅舅那么爱财的一个人,是不可能不亲自来清点这些送人之物的,你还不相信我呢!”
白莲花瞪了杜不忘一眼:
“我现在不就是相信你了吗?”
这时杜不忘突然在这群搬运箱子的人群中发现了五个熟悉的人影,然后指了指五人:
“令儿,你看!那不是五义吗?它们居然也来到这里了。”
白莲花一看杜不忘所指,果然是乔庄过后的鄱阳湖五义,便拉着杜不忘衣袖就往五人所在位置走去:
“走,我们赶紧去问问它们,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吧?”
杜不忘走到刘二包身后,轻轻拍了一下刘二包肩膀,直接把刘二包吓得跳了起来,转过身准备报复时,一看是杜不忘和白莲花,刘二包吃惊的停住了手:
“杜公子、白姑娘,你们怎么现在才来这里啊?”
杜不忘说着:
“我们刚去做了一件大事,所以来晚了,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要来这里的?”
刘二包回着:
因为昨天杨成道人不放心你和白姑娘两个人,所以让我和老四也偷偷跟在了你们后面,我们当然知道你们会来这里了。
杜不忘低着头嘘了一下:
“小声点,别被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