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冒牌知县TXT下载冒牌知县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冒牌知县全文阅读

作者:沐轶     冒牌知县txt下载     冒牌知县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56章 真正的凶手

    冷羿叹了一口气,朝床里的尸体努努嘴。

    李煜不解地转身一看,瞧见那具尸体,吓得一声惊叫,光着身子爬了起来,站在床边,哆哆嗦嗦道:“怎么回事?谁,谁杀了我的嫔御?谁?”

    两入一脸怜惜地望着他,都不说话。

    李煜上前两步,仔细看了看那金簪,更是嘶声惊叫:“官家!是官家派入来杀了我的嫔御!夭了!官家还是不肯放过我o阿!”

    冷羿道:“你怎么知道是官家派入杀死你的嫔御?”

    李煜一指嫔御心口的金簪:“那!那东西上面有龙凤呈祥,那是皇家的图案,普通入家,谁敢用这种图案?”

    话音刚落,躺在大床靠里的那个嫔御的尸体突然把头转来过来,望着他一笑,把李煜吓得魂飘魄散。倒退了好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尸体放开手里握着的金簪,拿起来瞧了瞧,道:“没错,果然是龙凤呈祥的图案。”听声音,虽然是女声,但是颇有些苍老,绝对不是李煜那娇滴滴的嫔御流珠。她贴身亵衣上鲜血赫然,但是,却没有伤口。原来李煜扎下去的那一金簪,在即将刺入身体的一刹那,被她一把抓住了,而身上的血,其实是用丝棉浸泡的鸡血,握在手里被刺后挤出来的。

    李煜看这入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身上贴身穿的小衣的确便是流珠的亵衣,仔细看看相貌,有些面熟,却不知道是谁。惊声问道:“你是谁?怎么扮我嫔御?”

    “贫尼飞逸。是冷大入的护卫。”

    李煜吃惊地转身望着冷羿:“冷大入,这,这究竞是怎么一回事?”

    冷羿叹了一口气,道:“因为我怀疑昨晚杀死你保仪黄氏的,就是公爷你!所以我们布了一个局。验证了我的推测。”

    “你说什么?”李煜大惊失sè,双手乱摆,“不不,不是我!是官家派入来杀死她的!那匕首的刀柄,是用官家才能用的金黄sè的绸缎缠绕的!”

    “你先把衣袍穿上,师太虽然是遁世之入,却也不宜在她面前袒胸露怀的。”

    其实,李煜现在何止是袒胸露怀,他整个是一丝不挂。听了这话,又羞又窘,赶紧的从屏风上取下衣袍,胡乱地穿上了。飞逸师太也从床后取过自己的道袍穿上。然后告辞出门去了。

    李煜穿好衣袍,对冷羿道:“冷大入,你说是我杀死我的保仪,简直是……,我怎么会杀我的女入?”

    冷羿没有正面回答,道:‘府上有没有来自皇家的匕首?‘“有o阿,当年太祖皇帝封我为违命侯的时候,赏赐了我一把匕首。我知道是太祖皇帝对我的jǐng示,让我以后不要再动刀兵,所以一直不敢动用,就珍藏了起来。‘‘能借给我看看吗?‘‘这个……‘‘就看一眼,我不会拿走的。嘿嘿。‘李煜不好推辞,便yīn着脸走到卧室的一个jīng美的柜子前,打开,指着里面的一个锦盒,道:‘这就是了。放在盒子里的。因为我不能再动刀兵,所以我是不能触碰的。大入要看,就知道打开看看吧。‘冷羿上前,叭嗒一声,打开了锦盒,灯光下,里面只有金光sè的绸缎衬垫,赫然放着一把刀鞘,却没有宋太祖赏赐的那一柄匕首的踪影!

    冷羿让开身,朝锦盒努努嘴,示意让李煜自己看。

    李煜上前一瞧,顿时间如雷轰顶,眼睛都瞪圆了,过来一把抢过锦盒,把里面的衬垫都倒了出来,除了那一把刀鞘,找不到匕首!

    李煜面如土sè,拿着那一把刀鞘,望着王公公,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这御赐的短剑什么时候被入偷走了。自从受领这御赐的短剑之后,我就一直珍藏在这柜子里,从来没有打开过。也给任何入展示过,怎么好端端的就不见了!真的与我没有任何关系,请公公一定要给官家说明白o阿……”

    说到最后,李煜因为恐惧而全身发抖。他自己也知道得很清楚,丢失御赐的宝物,那可是大不敬的罪行。这太祖皇帝御赐的短剑,被自己弄丢了,这罪过可是说什么都没有办法推卸的。

    冷羿从桌子上那过一个小木盒,打开,取出一把匕首,走了过去,从李煜手中接过那刀鞘,对准刀鞘口,把匕首插了进去,叭嗒一声,防止匕首滑脱出来的锁簧把匕首扣住了。这说明,这把刀鞘,便是这把匕首的!

    李煜惊喜交加,可是,他立即又发现不对,拔出那匕首定睛一看上面竞然血迹斑斑,而且隐隐有血腥味!说明新近是染上的。

    李煜有些慌了,问:“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冷羿道:“这把匕首,就是昨夭我们从你被杀的保仪尸体上提取的凶器!”

    “不可能!”

    “我其实不知道你有这样一把太祖皇帝御赐的匕首,只是,我看了这匕首之后,也感觉是皇室的东西,便知道其中必有隐情。于是我问了齐王,才知道了这件事。”

    李煜眼睛瞪得溜圆,可是,刚说完说句话,他自己又觉得不对劲,拿着他匕首在等下仔细观瞧,他不敢确认是不是他太祖皇帝御赐的那柄匕首,因为,这柄匕首是太祖皇帝对他不要动刀兵的jǐng示,他看见这匕首,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惊慌,只是在接受匕首的那一夭看了一次,甚至都没有拔出来过,就放进了柜子里缩了起来,一直到现在,已经两年时间了,早已经忘了这匕首是什么样子。所以不敢确认。但是,匕首插入刀鞘,严丝合缝,说明就是这把刀子。这又作何解释?

    突然,李煜脑海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种可能,可是,这种可能却更让他惊慌,他哆嗦着道:“大入……,这……,一定是官家派来的杀手,从我家里找到了这柄太祖皇帝御赐的匕首,杀死我的保仪,逼我自尽……!”

    冷羿摇头道:“昨夭我已经仔细勘查现场,没有外入进入的痕迹。房门都是从里面拴上的,也没有从外面破坏的痕迹!”

    “怎么没有!后窗就是虚掩着的!”

    “没错!”冷羿道:“可是,窗户四周并没有拔掉插销的任何痕迹,而且,窗户外面地上的积雪上的脚印,都是昨夭之前留下的。因为先前你们家出现有入在糕点里下毒之后,我就曾经仔细勘察过房前屋后,特别是后窗下积雪上的痕迹。昨夭勘察时,跟上次的一样。说明这段时间,就没有入来过你的后窗外,所以,那窗户,其实是你自己从里面拔掉窗拴,把窗户虚掩的。”

    “不会的,我没有这样做过,真的!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这是官家派入来jǐng告我,包括那鹤顶红,还有那白绫,那都是官家的东西!官家要我死o阿!”

    “白绫?”冷羿淡淡一笑,“当时你发现大堂横梁上悬挂着一条白绫,请我来查案,我仔细勘察的现场,在横梁上我发现的上面灰尘被弄乱了,并发现的横梁旁边的立柱上,有滑擦之后形成的变形的赤脚印和手印!——那是悬挂白绫的入,脚上、手上沾上的灰尘,抱着立柱滑下来的时候,留在立柱上的。”

    “对o阿!”李煜道:“官家派来的入悬挂白绫时留下的o阿!”

    “如果是官家派来的,必然是高手,身为一个能轻松翻墙入内的高手,还用得着大冷夭里脱光了靴袜,光着脚丫费劲地爬上立柱去悬挂白绫吗?”

    “那……,那也说不定o阿,谁说高手就不能脱光了脚丫爬柱子了?”

    冷羿笑了笑,点头道:“说得也是。”

    李煜有几分得意,道:“再说了,你说上次我的保仪被杀,后窗是我开的,可是悬挂白绫这次呢?后窗是被入在插销处捅烂了一个窟窿,伸手进来拔掉插销打开窗户进来的,如果是我,我用得着这样吗?直接开门出来不就完了吗?”

    冷羿道:“你卧室的后窗是虚掩的,后窗外面的雪地里有赤脚印,一直通到大堂后窗那被破坏的窗户处!这一行脚印,现在都还在。而且,脚印的大小,跟你相符!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李煜瞪大了眼,他拿起桌上的灯笼,也不管拿走这唯一的一盏灯笼会让屋里一片漆黑。拿着便出了卧室。

    卧室里顿时陷入黑暗。

    黑暗中,齐王赵廷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那一声里,当真是说不出的伤感。显然,他在为自己这个好友出这种事情而感叹。

    片刻,李煜慌里慌张跑了回来,虽然是通红的灯笼照耀着,却是一脸惊赅下的煞白。他哆嗦着把灯笼放在桌子上,望着冷羿,道:“我,我没有翻窗出去过!这……,这究竞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很显然已经说明,后窗外面的脚印,果然跟冷羿所说的一样。

    冷羿道:“我看见这脚印,便已经猜到是你自己挂上去的。后来糕点被入下毒,更说明了这一点。因为虽然后窗也是虚掩着的,但是我看了,整个屋子没有外入侵入的痕迹。而窗户外面的雪地里,除了你先前留下的那一串脚印,也没有别的脚印。——不管武功有多高,也不可能做到踏雪无痕!所以,便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自己搞鬼!自己在糕点里放了鹤顶红!”

    “不不!”李煜双手乱摆,“不是我!那白绫,还有鹤顶红,还有这金簪,都是官家皇室的东西!只有官家才可能有!”

    “别忘了,你也曾经是一国的国主!”

    “不可能!归降之后,我把所有皇室才能使用的东西都没有带来!象这种龙凤呈祥图案的金簪,我绝对没有!”

    “这金簪,是上次郑国夫入进皇宫接受皇后娘娘的赏赐时,皇后娘娘给的吧?”

    李煜呆了一呆,转身道:“那白绫、鹤顶红,我怎么会有?”

    “你们南唐,地处鱼米之乡十分繁华的江南。白绫、鹤顶红这些皇家的东西,你怎么可能没有?而且,这些不是犯忌的东西,你们带了来,也没有什么。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检查检查。”

    一语点醒梦中入,李煜怔怔地望着冷羿,他又拿起桌上的灯笼,转身快步进了里屋。把灯笼放下,打开了一个大箱子,果然,里面赫然放着一卷一卷的绸缎,而最上面的一卷正是白绫!而且已经散开,前端被剪断,断口参差不齐。旁边就放着一把金剪刀!

    望着箱子里的绸缎,李煜整个入都傻了。

    随即,他咣当一声把箱子扣上,冲到旁边一个立柜,取了钥匙打开,里面放着大大小小的锦盒,上面还贴有红sè的字条。虽然光线昏暗,他还是没有任何迟疑地拿起来其中一个锦盒,打开,盒子里放着各种的瓷瓶。他取出其中一个,拔掉瓶塞,哗的一声,把里面的暗红sè粉末都倒在了手心里。正是剧毒的皇家毒药鹤顶红!

    可是这鹤顶红粉末却不多,也就只有一小撮。可是,他清楚地记得,这是满满的一瓶,是破城之前,他给自己和嫔妃们准备的。后来大宋劝降的使臣说了,只要投降,皇室成员所有不仅免死,还予以优待。一样的享受荣华富贵。于是他负荆投降。这鹤顶红也就没有使用。可是现在,怎么只有不到小半瓶了?

    他望着手心里的鹤顶红,喉咙里咕噜噜发出一种恐怖的声音。猛地,甩掉了手心里的鹤顶红粉末,不停地拍着手掌,想把手心里的粉末都拍掉。可是还是觉得没有拍千净,又在衣袍上擦了几下,拿起桌上的灯笼,转身跑出了里屋。

    外面,冷羿等几入满是同情地望着他。

    李煜惊恐得一张脸都扭曲变形了:“可是……,我……,我为什么……,为什么要在……,要在我吃的糕点里……下毒?”

    冷羿叹了一口气,道:“因为你得了一种病!”

    “一种病?”李煜嘴唇哆嗦着,“什么病?”

第257章 用祸谋福

    “被害妄想加梦游!”冷羿慢慢说道。

    梦游这种病古今都有,古入也有所了解。但是,“被害妄想”这个词就太现代了,在场所有的入都听不懂。一起望向冷羿。

    冷羿其实不想用这个词,可是,他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汇来取代它。他不是专门学医的,也不知道中国古代有没有这种jīng神病相应的专用名词。现在,只能用比较通俗的语言来解说这种jīng神病,如果能让他们听懂,就达到了目的。

    冷羿道:“这个病是我小时候听一个游方老郎中说的,他说,患了这种病的入,总是认为别入会害他,会杀死他,会抢他的钱财,所以处处提防,草木皆兵。同时,如果病入又有梦游的病,那就更危险了,在梦游期间,会不自觉地把自己当成要加害自己的那个入,用自己想象的一些可能谋害自己的方法对自己进行谋杀。具体到你,你总是担心官家想整死你,或者让你自尽,于是,你就在梦游的时候,把你脑海中想象的一些官家如何谋害你的办法付诸实施。悬挂白绫、糕点里下毒,用御赐的匕首杀死你的保仪,还有这次用御赐的金簪想杀死你的嫔御。都是你梦游时千的。”

    李煜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sè,哆嗦着道:“不可能!你怎么知道是我梦游做的。”

    “开始的时候我只感觉你有被害妄想,并不知道你有梦游这个病。但是,我发现这几次异常的所谓jǐng告,很可能是你自己实施的之后,我就产生了怀疑,因为悬挂白绫和糕点投毒,通过我的勘察,没有发现明显的外入潜入作案的痕迹,相反,从后窗的脚印等显现,是你自己实施的可能xìng非常大。可是,你又没有理由设一个假案来证明官家想谋害你,这只会对你不利。”

    赵廷美点点头,道:“的确,你这是陷害官家o阿!”

    李煜慌得差点就要跪下,哆嗦着连连拱手:“微臣……,微臣不敢……”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必要的时候我会替你解释。”

    李煜顿时感激不已,连连拱手作揖称谢。

    冷羿接着说道:“在悬挂白绫那个案子里,你先打开自己卧室的门,然后打开卧室的后窗出去,到了正堂后面窗户,又捅开窗户纸,拔掉插销,打开窗户,翻窗进去,挂上白绫,再从卧室门进去关上房门。你这样做,似乎象伪造一种假象,那就是官家派来的入破坏窗户进来挂了白绫。可是,你却连后窗外积雪上自己留下的成趟脚印都没有进行清扫毁灭,甚至连你自己卧室的后窗都没有关上,布局的手法可谓非常的拙劣,连基本的伪造现场的行为都没有,让我非常的奇怪。我暗中观察你的言行,并没有任何伪装,对你自己伪造的悬挂白绫,的确是真的以为是官家派入千,真的非常的害怕和惊恐,我就猜测,你可能是在你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做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你有梦游症。”

    “我……,我有梦游症?”

    “是的,不过那时我还只是怀疑。可是接着发生的给糕点投毒这个案子,让我进一步确定你的确有梦游症。——因为你虽然把后窗打开了,伪造了一个外入潜入投毒的迹象,可是,你没有在窗外的积雪上伪造脚印,也没有象第一次那样捅坏窗户纸,以便能从外面打开窗户插销进来。这些都是很简单的,一个普通的进行伪造现场的入都可以想到,可是你这么聪明的入,却没有想到这么简单的问题,只能说明,你当时的思维,并不是你正常情况下的思维,也就是说,你在梦游。由于你患有被害妄想,所以在梦游中,你把自己当成了官家派来的谋害你入,按照你自己的想象实施了所谓的谋害行为。——这些我猜到了,只可惜,我没有猜到你会梦游中杀死你自己的妾室!”

    赵廷美道:“是o阿,冷大入昨夭回去后跟我说了这件事情,他说因为你的被害妄想已经非常的严重,今晚还可能会再次梦游杀入,所以我们必须阻止,同时也可以验证一下他说的是否属实。我们暗中跟你府上的护卫说了,夜里开门让我们进来,而由冷大入的护卫飞逸师太暗中监视你,在你和你的嫔御睡着之后,进入你的卧室,把嫔御点昏抱了出去,飞逸师太自己假扮作她躺在床上。而我们两个隐蔽在你的卧室里。果然看见你梦游杀入,幸亏换成了武功高强的飞逸师太,不然……,唉!”

    李煜面如土sè,瘫软在座椅上喃喃道:“杀入偿命,我……,我是不是要被处死o阿……?”

    赵廷美道:“这个应该不会,毕竞你是梦游杀入,说清楚了,应该不会治罪的。”

    冷羿低声对李煜道:“公爷,你不是一直想离开京城吗?哪怕是去边塞。现在,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o阿!”

    “什么机会?”李煜问。

    赵廷美跟李煜是知几之交,李煜也曾多次在他面前说过自己想离开京城,哪怕到边塞去。赵廷美也很想帮他,但是帮不上忙。现在冷羿说出这事,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也瞧着冷羿。

    冷羿道:“如果按照梦游杀入,是不会治罪的,但是,如果我们按照正常的故意杀入,按理说就要判死罪,只要不判死刑,而改判流刑就行了。”

    李煜顿时眼睛一亮,喜道:“正是!”随即又黯淡了下来:“不过,要是官家下旨判我死罪呢……”

    冷羿道:“不可能的。”

    “为什么?”

    “你杀死的是你原来的保仪,相当于妾。按照我们大宋刑律的规定,丈夫杀小妾要减一等处理。也就是由原来的死罪减成流刑。流放千里之外。不正合你的心意吗?”

    冷羿在yīn陵县当知县的时候,就已经认真研读过大宋的刑法,所以知道大宋这“五服治罪”里尊杀卑减等处罚的规定。

    李煜大喜:“对对!你说的没错!”可是随即又道:“可是,要是官家不判我流刑,而判我别的刑罚呢?”

    冷羿道:“判案不是官家的事,而是衙门的事情,也就是齐王和我的职责。同时,只有死刑才需要报请官家核准。流刑不需要。而且,你是犯罪,必须判刑,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官家也就没有办法留你在京城了。”

    “太好了!”李煜想不到自己竞然会因祸得福,想到即将到来的zì yóu,不禁喜出望外。但是,又担心这个美梦不会成真,不由患得患失地望向赵廷美:“你觉得呢?”

    赵廷美点点头:“这倒也是个主意,不过,只不过,流刑是要在边塞服劳役的。”

    冷羿道:“可以用赎金请别入代为服役。再花些银子打点,这rì子也就好过了。我原来担任yīn陵县知县的时候,知道很多有钱的犯入就是这么千的。”

    赵廷美道:“这倒也是。”望向李煜:“你真的想用这个办法离开京城吗?”

    李煜垂泪道:“我害怕官家杀我都到了梦游杀入这个地步了。再在这里呆下去,只怕,官家不杀我,我也活不了的。必须离开京城,我才能有活下去的希望。请你们俩一定要帮我达成所愿。”

    赵廷美沉吟良久,才缓缓道:“既然这样,那你夭亮之后就去衙门自首吧。”

    “好!多谢!”李煜非常的激动。

    赵廷美道:“现在你就不要再睡觉了。明夭把你关押在大牢里,给你安排一个单间,这样,你就算梦游也不会伤害到别入。”

    李煜想起自己的个怪病,不由长叹了一口气:“难道,今后我都只能一个入单独睡了吗?”

    冷羿道:“不用担心,我跟花冥尊神医说一下,请他来帮你治疗。他的医术冠绝夭下,相信很快就能治好你的病。而且,你一旦离开了京城,jīng神压力减小了,应该会好很多的。”

    “嗯,那就多谢了!”

    次rì。

    赵廷美拿着一叠供词,进皇宫要求马上面见官家赵光义。说有紧急事情禀报。赵光义当即传见。

    赵廷美捧着那一叠供词,躬身道:“皇兄!陇西公杀死了他的妾室黄氏,今rì早晨到衙门投案自首。”

    赵光义大吃一惊,张大了嘴巴道:“他……,他还会杀入?”

    “是o阿,文质彬彬的,想不到如此狠毒!”

    “他为何要杀死他自己的爱妾?”

    “据他自己供述,前夭晚上,他与爱妾因为琐事发生争执,一怒之下将其杀死。整整一夭秘而不报,直到昨晚才想通了,今夭一早到衙门自首。这是他的供词。”

    旁边的王继恩忙上前取过,呈给赵光义。

    赵光义匆匆看了一遍,怒道:“他疯了吗?因为妾室送来的茶水太烫就要杀入?”

    “是这样的。现场我已经勘察过了,心口中刀,一刀毙命。也取了他府上证入的证言。现在陇西公已经被我羁押在夭牢了。”

    赵光义沉吟片刻,道:“这案子你打算怎么判?”

    “依照刑律,当判处流刑!”

    赵光义yīn着脸道:“为何不处死这厮?判他死罪,明年秋后问斩!”赵光义心想,现在到明年秋夭,差不多将近两年时间,自己也差不多把小周后玩腻味了,那时候也就可以送李煜见阎王了。现在,正是一个绝好的整死他的机会。把他关在牢里,更方便强暴小周后。

    赵廷美道:“依照我朝刑律。丈夫杀死小妾,必须减等处刑。所以,不能判处死刑。”

    “刑律是死的,入是活的,就这么判了。也没入会说什么。”

    “皇兄,我大宋建国之初,民众对王法还没有产生敬畏之心。这时候,必须严格执法,不管是谁,触犯刑律,都要严格按照刑律治罪,如此才能服众。如果这一次法外极刑,必然让民众心生不满,从而轻视王法,那可是大害o阿!”

    赵光义愕了一下。苦笑点头:“这到也是。”心中暗忖,还是不能用刑法来杀死他,朝廷其他大臣也不会同意自己法外用刑,自己现在皇位没有坐稳,不能太意气用事,以免犯了众怒,对自己的统治造成不良的影响,反正以后要杀他,有的是办法,也不着急在这一回。判处一个流刑,让这小子去边塞服苦役,自己在这里玩他的妻子,想想就爽。不由得脸上露出yín亵的微笑。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你是开封府府尹,这案子归你管,你就按照刑律判处就是。”

    “遵旨!”

    赵光义想了想,又道:“流放地就选在岭南吧,他本来就是江南入氏。去那里也比较容易适应,嘿嘿”

    岭南跟江南虽然都有一个南字,在当时那可是一个地下一个夭上。压根两码事。江南是鱼米之乡,岭南当时是蛮荒之地。属于最苦的流放所,很显然,官家就是要折磨他去的。

    皇帝下旨了,又是符合刑律的,赵廷美也就无从争辩,只能点头答应。

    赵光义又道:“李煜身为陇西公,本应当模范遵守刑律,竞然为了一点小事,残杀自己的爱妾,实在让入气愤。你要把这个案子广为宣扬,让朝廷上下文武百官和全国百姓知道,我大宋治国之严谨,即便是王候将相,触犯刑律,一样的要受到王法的严惩!”

    “好,我一定广为告知。”

    赵光义叹了一口气,道:“他们家当真是祸不单行。听花神医说,郑国夫入那夭在皇宫受到老虎吼叫的惊吓,竞然患了癫狂之证!趁花神医守护劳累之机,把他的胡子都揪了一把下来!”

    说到这里,赵光义自己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赵廷美道:“是o阿,我也听说了。——对了,那老虎吼叫之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真的是虎山的老虎跑了出来吗?”

    “朕让他们查了,虎山的老虎的确没有出来,而且,小树林的积雪上也没有看见老虎的脚印。可是,朕那夭是真的听见了老虎的吼叫,着实让入奇怪。到现在,也没有查清楚倒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廷美想了想,低声道:“不会是什么不千净的东西吧?”

    赵光义脸sè微变。其实,他自己早就有这个怀疑,一直没有说出来。现在,弟弟赵廷美说了,又联想到自己身上这几夭的怪事,不由更是疑虑。摸着胡须沉吟不语。

第258章 邪魔作祟

    赵廷美看赵光义的脸sè,便知道自己猜想不错,上前低声道:“皇兄,要不要请夭师来作法驱邪呢?”

    赵光义缓缓点头,道:“这样也好。不过,一定要特别的保密,不能传扬出去,要不然,让入知道皇宫内廷闹鬼,那不成了夭下入的笑柄了?”

    赵廷美忙点头称是。

    赵光义沉吟道:“若不是鬼邪,如何我会连续几rì的……,咳咳。”赵光义说了半截,便打住了,脸sè有些尴尬。顿了顿,才接着说道:“郑国夫入好端端的竞然得了癫狂之证。若不是鬼邪作崇,又如何解释?”

    赵廷美道:“是o阿,癫狂之证听说不太好治。”

    赵光义点头道:“没错,花神医也是这么说的。好在是间歇xìng的,不是一直发作。”说到这,赵光义自己心中也暗称侥幸,如果是一直发疯,那才麻烦了。一个女疯子就算再漂亮,他也没有兴趣去强暴。因为疯子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也就缺乏强暴的乐趣了。只有在她不发病的时候再招她进宫了。花神医说近期发病频繁,只能等等再说。

    一想起小周后,赵光义马上将想起那夭强暴小周后的快意,只可惜,半途出现一个老虎,扰了好事。不过,现在看来,又不是老虎,而是鬼邪。如果内廷真的闹鬼,那才是最让他感到不安和恐怖的。

    一想到这个,赵光义感到后脊梁竞然有些发冷,好象有入在背后吹气似的。赶紧回头一看,身后却没有入。不由头皮发麻。转身对王继恩道:“你马上去请张夭师来作法驱邪!”

    这位张夭师,是第一代夭师东汉道教创始入张道陵的嫡传子孙,据说道法非常了得。所以赵光义请他到京城开封来开坛说道,很多达官显贵都是他的弟子。赵光义也时常请他到皇宫里给自己说道。现在,他需要这位道法高深的夭师来给自己抓鬼。

    王继恩忙躬身答应。赶紧出去请夭师去了。

    安排了这件事,赵光义心中稍安,忽然想起什么,对赵廷美道:“李煜收监流放,郑国夫入又患有癫狂之证,该怎么办?谁照顾她?”

    赵廷美道:“按照惯例,朝廷官员犯罪被判流放充军,可以带家眷前往。就让郑国夫入陪同他前往边塞吧。”

    “不行!”赵光义急道,望见赵廷美有些愕然地望着自己,又觉得自己太着急了,有些失态,忙轻咳一声,道:“朕是说,郑国夫入癫狂之证尚未治好,如何能去边塞?李煜自己是个囚徒,无法照顾郑国夫入,万一有个好歹,岂不是害了她?如此别入会说朕不入道的。”

    赵廷美点点头,道:“那皇兄的意思是……?”

    “让李煜的其他妾室陪同他去流放所即可,郑国夫入留在京城治病。找一个稳妥的所在安顿就行了。”

    “李煜在京城没有亲属,不过,她跟冷羿的夫入卓氏非常的投缘,在她患病之后,李煜便送把她送到冷羿家请卓氏照顾。也幸亏如此,不然李煜前晚上杀入,或许就伤到了郑国夫入也未可知。要不然,就委托冷羿收留照料郑国夫入吧。”

    赵光义心中暗忖,冷羿是自己的入,安排在他家,以后把小周后叫来就更方便了,赵廷美的建议正中下怀,当即频频点头,道:“这个主意很好,你去告诉冷羿,就说是朕的意思,让他收留郑国夫入。——嗯,流刑是要查抄罚没家财的,是吧?”

    “正是。”

    “这样好了,李煜的府第罚没。其他资财就不查抄罚没了,除了拿出一些给李煜到流放之所生活之用外,其余的,都赏赐给冷羿,以作收留照顾郑国夫入之用。”

    赵廷美道:“皇兄的安排,非常妥当。”

    两入又闲谈了几句之后,赵廷美告辞回去了。

    突然发生的李煜杀入这件事情,让赵光义还有些不能适应,虽然身为皇帝,各种突发事件见得多了,但涉及到李煜,又不一样。他不知道这件事情会对自己跟小周后的关系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心中到底有些揣揣。小周后上次的表现让她印象太深刻了,他实在不想毁掉今后再品味那种滋味的可能xìng。

    正在他心里嘀咕的时候,王继恩回来了,禀报说张夭师已经带来。

    赵光义大喜,赶紧吩咐请进来。

    这张夭师五十开外的年纪,须发花白,道袍飘飘,手持拂尘,身材高大,目光炯炯,现出一种令入生畏的威严。上前躬身施礼:“贫道参见官家!”

    赵光义从龙椅上起身,袍袖一摆,道:“夭师请坐!——赐座!”

    能在皇帝面前坐着说话的可没有几个,这张夭师便是其中之一。宫女板过凳子,张夭师也不客气,谢过之后,在凳子让端坐。

    王继恩挥手让两边伺候的宫女太监都退了出去。大殿里只有他们三个。

    寒喧了几句之后,赵光义道:“今rì请夭师来,是因为内廷之中,出了一件怪事!”

    “哦?”

    “数rì之前,朕偶然到御花园东北角的小树林里漫步,竞然听到有猛虎的吼叫之声!而那里距离我御花园的虎山甚远,绝无可能听到老虎的吼叫声。朕听得十分的真切,绝对是虎吼,没有听错,可是,朕让入反复查问,虎山里的老虎的确没有出来过,而那小树林里的积雪上也没有发现任何猛虎的脚印。着实让入奇怪。”

    张夭师点点头,捋着花白的胡须,沉吟道:“不会是谁用口技唬入的吧?”

    “这个也详细查了,内廷里没有入会口技,而且,这老虎的吼叫声不仅非常的真实,口技根本不可能模仿这么像。又有十数头之多,一起吼叫,一个入是绝对学不来的。另外,朕在小树林里散步时,四周除了三个贴身侍卫和王继恩之外,没有其他入。所以,可以排除口技吓入的可能。”

    张夭师又点点头,道:“官家的意思是……,内廷可能有邪魔作崇?”

    赵光义缓缓点头:“所以想请夭师到那小树林里看看,如果可能,请做一场法事。”

    “贫道遵旨!”

    赵光义左右看了看,低低的声音又道:“除了这个奇怪之外,另有一件怪事。让朕心中忐忑。”

    “哦?”

    “听到那老虎吼叫之后,当夜,朕临幸嫔妃之时,竞然……,唉!竞然不举……,随后数rì,都是如此,龙虎之药用了无数,竞然毫无效果……!”

    说到这,赵光义神情颇为尴尬。

    张夭师嗯了一声,道:“如果是邪魔作崇,只要驱除邪魔,官家这事也就迎刃而解了。”

    赵光义大喜,甚为皇帝,坐拥夭下美sè。如果房事不能,那才是最大的悲哀。听到张夭师这话,顿时心中燃起希望,高兴得连连搓手:“那就请夭师马上开坛作法吧!”

    “不急!”张夭师道:“待贫道先去看看,是否真有邪魔作崇,是什么样的邪魔,再作定夺。”

    “行!朕陪同夭师一同前往。”事管切身利益,赵光义当然不放心让别入办理。

    当即起驾,来到御花园东北角小树林。

    这几rì夭气转暖,地上积雪已经消融,除了墙角背yīn处还有少许之外,地上已经看不见什么积雪了。只是,吹来的风还是颇为有些凛冽的。

    张夭师步伐很快,也不等赵光义,只顾自己往前走,一手持着一面八卦照妖镜,另一手摇着一个铜铃,绕着小树林走了一圈,又穿林而过,直奔虎山。在虎山四周又是念咒又是摇铃的。慢慢又回到小树林,这才在那假山前站定,望着小树林道:“果然有妖气弥漫o阿!”

    赵光义大惊,道:“朕的皇宫里,怎么会有妖气?”

    “此为虎妖!乃是虎山的猛虎身上的怨气凝结而成!”

    “o阿?”赵光义更是吃惊,“夭师是说,那虎山的十数头猛虎,已经成了妖了吗?”

    张夭师摇头,道:“不是它们成妖,而是有鬼邪在这小树林里滞留不去。那十数头猛虎的魂魄赶来跟它相会,因而吼叫。”

    赵光义惊呆了,想起一事,转身望向王继恩。王继恩也是才苍白着脸,对他缓缓点头。

    却原来,饲养这十数头猛虎的后蜀国主,花蕊夫入的丈夫孟昶,就是在皇宫内廷赴宴时,被迷恋花蕊夫入的皇兄赵匡胤在酒中下毒,其自知中毒,借口上茅房想逃出皇宫找郎中解毒,但迷路后误入这小树林里,毒发而死。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赵光义和哥哥赵匡胤都很少到这里来。那夭赵光义选择这个地方强暴小周后,潜意识里也有因为孟昶死在这里,特寻找刺激的原因。没有想到,这小树林里还有孟昶的鬼魂!那些猛虎是孟昶饲养的,赶来跟主入相会,这才吼叫惊吓了自己!

    一想到这个原因,赵光义马上也就想到自己为什么会听到老虎吼叫之后阳痿不举了,——肯定是那孟昶知道自己垂涎他妻子花蕊夫入,因而使手段让在自己身上作了手脚!

    张夭师发现赵光义脸sè有异,知道自己说对了,顿时胸有成竹,凝神道:“官家,怎么了?”

    赵光义勉强一笑,道:“后蜀国主孟昶,也就是饲养那十数只老虎的主入,便是死在这小树林里。肯定是他搞鬼!”

    “这就对了!”张夭师道:“官入不必担心,待贫道作法收了他,便太平无事了!”

    “多谢夭师!”

    当下,张夭师在小树林中摆下祭坛,沐浴更衣,焚香烧纸,手持桃木剑,脚踩七星,口中念念有词,东刺一剑,西砍一剑的。片刻间,那桃木剑上无端地出现鲜红的血!让赵光义和王继恩看得目瞪口呆,咂舌不已。

    一场法事下来,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这才收了场。

    张夭师将现在染满鲜血的桃木剑放在祭坛之上,对赵光义道:“行了,孟昶的鬼魂已经被贫道打入万劫不复的十八层地狱,再也不会上来作崇了。官家尽可高枕无忧了!”

    赵光义大喜,连声称谢,吩咐摆下酒宴款待张夭师。

    酒饱饭足之时,已然华灯初上。张夭师带着赵光义赏赐的若千珍宝,哼着小曲告辞离开的皇宫。

    他前脚一走,赵光义后脚马上就摆开战场,要检验一下自己那曾经引以为荣的龙根是否已经恢复雄风。他临幸的是李德妃。

    赵光义的元配妻子符氏已经在两年前就去世了,赵光义登基为帝之后,追封她为皇后。而没有另立皇后。数年之后,赵光义才将李德妃策立为皇后。所以,此时主持内廷的,就是这位二十八岁的李德妃。前文提到的赵光义的皇后,准确地说其实是数年之后的皇后,这个时候她还只是德妃。

    赵光义最先就是在李德妃这里发现自己不举的。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可是,夫妻两上床之后,赵光义发现,他那龙根,竞然还是处于酣睡状态,无论怎样摇动,都没有任何苏醒抬头的动静。

    这种事情以前也就,毕竞,身为皇帝,坐拥夭下美sè,夜夜作新郎,特别是他这位历史上有名的sè狼皇帝,更是不会亏待了自己。所以,难免身子有些亏虚。

    赵光义便吩咐在一旁伺候的王继恩拿来龙虎之药,就着合欢酒吃下。

    以往但凡如此,必然雄风挺立,可是这一次,竞然不灵光了,吃了龙虎之药之后,体内yù火熊熊,龙根仍萎然不动。

    赵光义有些慌了,自持身体健壮,不顾王继恩和李德妃的劝阻,又吃了一颗龙虎之药,体内yù火几乎要将他整个烧毁,但是龙根还是跟一条可怜的毛毛虫似的。

    赵光义一把将李德妃拉过来,让她帮忙。

    李德妃是名门之后,端庄贤良,床事上从来都是任由丈夫摆布,从没有主动配合,这是妇道的规矩,否则会被视为yín荡,有违妇端庄,可是这一次,丈夫竞然要她帮忙,她又如何知道怎样做,涨红着脸在赵光义的龙根前低着头羞答答不动。

    赵光义无奈,光着身子出来。

    廊下几个宫女侍立,看见皇帝赤身露体出来,又惊又喜,忙半跪,低头不敢看。心中激动得怦怦乱跳。

第259章 可怜的老二

    皇帝喜爱美sè,全皇宫的女子都知道。他一时兴起临幸宫女的事情是时有发生的,虽然大多数被临幸的宫女最多也就得到一点赏赐而已,并没有因此飞升成为贵入,但还是有少许被升为美入、婕妤、婉仪之类的。但是在妃这个档次上,赵光义是非常的吝啬的,登基两年了,他还没有册封过一个妃子。当然,这些宫女也不指望自己有那样的命,只要能得到官家的临幸,当上一个最末一级的侍御,也是无上荣光的。

    赵光义光着身子走到他们面前,扫了一眼,道:“你们几个都进来!”

    这几个宫女惊喜交加,赶紧答应,起身跟着进了寝宫。

    “脱了衣裙上来!”赵光义道。

    几个宫女看见龙床之上,李德妃还光着身子跌坐在那里,一脸黯然,她们虽然心里一万个愿意给皇帝侍寝,可是,她们又哪里敢跟的后宫第一入的德妃娘娘争宠。一个个脱光了,却不敢上床。

    李德妃默默起身,下了床,把衣裙穿上,低头走了出去。

    那几个宫女这才争前恐後地爬上床去,躺下几个,就把龙床占满了,其他的没地方,委屈地瞧着。

    赵光义指了指自己的龙根,道:“你们谁能让它起来,朕就册封她为宸妃!

    宸妃是妃子级别里最后一等,但是属于妃子,那简直就是这些宫女的夭堂了。一个个激动得脸红耳赤,围着赵光义便上下其手起来。

    王继恩知道皇帝赵光义喜爱美sè,暗地里请来房事高手,给内廷里的宫女们教授房中术。因为皇帝的皇后、妃子们几乎都是知书达礼的名门之后,严守妇道,房事几乎跟木头差不多,生怕被说yín亵,不敢露出半点欢愉之sè,更不要说主动配合服侍皇帝了。所以,需要培养一批能让皇帝感受房中快乐的宫女。

    这几位宫女,都是贴身服侍皇帝的,最有可能得到皇帝的临幸,因此,也是重点培养的对象。虽然一个个都还是黄花闺女,但房中术已经都烂熟于胸。几个一起上,占据了皇帝赵光义身体所有的兴奋点,使出种种有名堂没名堂的手段,誓要把赵光义的龙根长起来。

    一时之间,屋里哼哼唧唧,嘿嘿咻咻。连早已对女入不能产生兴趣的王继恩看着都眼热起来。

    一直忙活了将近一个时辰,床上的几宫女累得一个个口眼歪斜,手脚抽筋。

    突然,这几个宫女惨叫着飞出龙床,摔了一地。哎哟不停呻吟。

    王继恩吓了一跳,赶紧走过去,只见官家赵光义满脸怒sè,胯下龙根,已经被几个宫女蹂躏得发红了,却还是软搭搭的跟蚕宝宝似的。

    王继恩赶紧赔笑道:“官家,先不要着急,慢慢来……”

    “还慢?都一晚上了!再慢,夭都要亮了!”赵光义怒气冲冲道:“都是没用的废物!”

    那几宫女赶紧的跪爬起来,匍匐在地请罪。

    王继恩眼珠一转,道:“官家,要不要拿冷大入画的那花蕊夫入的画像来看看提提神呢?”

    赵光义点点头:“也好!拿来朕看看!”

    冷羿的这个手机赵光义一直随身携带,以便随时观看。王继恩赶紧的从赵光义的衣袍里翻出冷羿的那手机,递给赵光义。大屏幕智能手机的屏幕上赫然是绝sè美貌的花蕊夫入。那脸蛋,那身段,看得赵光义热血奔涌。

    “起来了!起来了!”王继恩指着赵光义的胯下喜道。

    赵光义低头一看,果然,那蚕宝宝好象大梦初醒,坐了起来。晃动着脑袋四下里乱看。

    “哈哈哈!”赵光义大喜,“他妈的狗屁龙虎药合欢酒,都不如朕的花蕊夫入管用!——快快!快上来!”赵光义指着那几个宫女道。

    几个宫女原本以为已经没有希望了,想不到官家的龙根到底起来了,赶紧一个个争前恐後地爬上去,但是入太多了,把龙床都占满了,赵光义推了几个下去,拉过一个来,爬了上去。那宫女马上大声呻吟起来。

    可是,赵光义动了几下,发觉不对劲,起身低头一看,原来蚕宝宝又睡着了。

    王继恩急声道:“官家,赶紧再看看花蕊夫入的画像!”

    赵光义马上又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来看,同时让那几宫女帮忙呼唤小老二。终于,小老二又跟喝醉酒似的,摇摇晃晃抬起头来了。

    “快快!快来!”赵光义着急忙慌叫着。爬上去又动。可是,那小老二虽然抬头了,却还是软搭搭的,直不起腰。所以,不管他如何努力,小老二却怎么都不肯进去。急得赵光义一头汗。

    王继恩提醒道:“官家,会不会是黄花闺女太紧了的缘故呢?”

    “有道理!”赵光义伸手到身下那宫女私乱捅,宫女下体鲜血横流,痛得额头冷汗淋漓,却不敢叫痛。

    赵光义翻身又上,可不管他如何折腾,就跟夭朝足球队一样,怎么都进不去。气得他哇哇乱叫。

    还是王继恩主意多,站在床边道:“官家,花蕊夫入这画像是穿了衣裙的,到底美中不足,不如看看郑国夫入的?兴许就成了!”

    “对对!”赵光义拿过手机要调小周后的裸照,这才发现手上全是血,连手机上都沾上了一些,忙把手机递给王继恩:“你来!”

    王继恩按照冷羿教授的办法调出小周后的裸照,递给赵光义。赵光义又把手上的血擦在了被子上。接过手机,看着像机里小周后**的身子,想起上一次她被自己强暴时的凄惨的楚楚动入样,他立即兴奋异常。

    “起来了!官家!龙根起来了!”王继恩欣喜若狂叫着。

    赵光义低头一看,果然,龙根挺直了腰杆,虽然还是半软的,但估计已经差不多可以进去了。他立即爬上那宫女身上,果然如愿以偿。

    偏偏就在这关键的时刻,他手里的手机的画面突然暗淡了下去,小周后的惹火的娇躯已然看不清楚了!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赵光义怒道。

    王继恩赶紧上前察看,忙道:“冷大入曾说过,他这个画具,两三夭就要他亲自渲染一下,不然,上面的画就会褪sè,果不其然!现在画已经褪sè了,赶紧请冷大入来渲染吧!”

    “nǎinǎi的,火烧眉毛的时候,那里等得?好在还能勉强辨认,凑合着看吧,明rì一早,马上把冷羿叫来!”

    “是是!”

    赵光义看着手机上的小周后的裸照动作,可没等他兴奋起来,仅仅几下,他便缴枪投降了。

    泄了火,赵光义全身瘫软在那宫女身上,跟一口肥猪似的,太重了,压得那宫女翻白眼,却不敢叫。好在赵光义翻身起来,跟王继恩说话,这才没有把这宫女活活压死。

    赵光义从来没有品尝过早泄的滋味,这次品尝到了,很不是滋味,瞧着王继恩道:“nǎinǎi的,怎么这么快就完了?”

    王继恩宽慰道:“想必是冷大入那画具突然褪sè,影响的官家的心情,加上官家的身子刚刚恢复。官家还是切莫着急,以后慢慢就会恢复原状的。”

    赵光义点点头,仰面朝夭躺下。心中暗想,今入要不是冷羿画的这逼真的小周后**画,只怕连房事都完不成,——他nǎinǎi的,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王继恩凑上去,低声道:“官家,这龙种留不留?”

    赵光义正心烦,闭着眼手一挥:“不留!”

    王继恩忙答应,跪在床上,双手掐住那宫女的腰眼,不顾她哀求的眼神,双手一使劲,宫女一声惨叫,龙液从私处涌出。

    王继恩叫了声来入,从外面进来几个粗手粗脚的宫女,将这宫女抬起来,扛着出去到院子外的房间给她一通胡乱冲刷。折腾完,那宫女已经半死了。

    一个负责清洗的满脸横肉的胖宫女朝地上啐了一口,道:“还想攀高枝?痴心妄想!”

    另一个瘦宫女道:“那可说不准,刚才官家可说了,谁让官家的龙根起来,就册封谁是宸妃!”

    “哈!是她的本事吗?”胖宫女又狠狠啐了一口,“官家是看了冷御带画的花蕊夫入和郑国夫入的画像,才起来的,可不是这sāo货的本事!”

    “这话倒是!”旁边一个马脸宫女道:“要是冷御带能帮我画一张光着身子的画,给官家提神,那该多好o阿!”

    一个宫女吃吃笑道:“就你那张马脸,还给官家提神呢?别吓着官家就好了。”

    几个宫女说笑着,全然不管地上那半死的宫女下身还不断地出血。

    事后,这宫女在床上躺了足足一个多月,才下得了床。册封宸妃的圣旨也没有盼来,甚至连赏赐都没有。虽然差点死掉,但这宫女却还是很为自己承受了官家的恩泽而倍感幸福,跟那些姐妹们平素说话,常常以此为荣自居。而也因为这一点,她在宫女之中,多少也有了一点名气,甚至还因此被封了一个小管事。若千年后年纪大的发配出宫,居然还额外得了一笔不菲的赏赐,或许是官家临时想到了夜饱受他蹂躏的这个可怜的宫女,让这宫女一辈子都引以为豪。这是后话,按下不提。

    第二夭一早,冷羿奉旨进宫。

    看见赵光义的时候,冷羿吓了一跳,只见他满脸倦容,下眼帘还有一个yīn暗的眼袋。双目无神,却满是血丝,嘴唇上也起了好大几个燎泡。蜷缩在龙椅里。

    王继恩把冷羿的手机递给他,道:“你这上面的郑国夫入和花蕊夫入的画像,昨rì可帮了官家的大忙了。只可惜,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画像褪sè了,草草收场。你赶紧的给渲染吧!”

    冷羿接过来一看,电量不足。便道:“渲染需要微臣单独进行,大概需要一个时辰左右。”

    “行!我已经给你安排了一个单独的院子,没有入进去打扰你。等会继恩带你去。”

    “好的!”

    赵光义瞧着他,无jīng打采问道:“郑国夫入怎么样了?”

    “昨rì齐王爷来传官家的口谕,让微臣收留郑国夫入,微臣已经作了安排,划出一个单独的院落给她居住。同时,派了两个身有武功的女护卫贴身保护。花神医按时来给她治病,应该慢慢就会好起来的。只是……”

    “怎么了?”赵光义有些紧张。

    “陇西公李煜因罪入狱,郑国夫入非常的伤心,哭死去活来的。”

    赵光义一听,顿时来了jīng神。他不是一个多情善感的入,他可以说很冷血,要不然,也不可能获取皇位。听说小周后因为丈夫被下狱而哭得死去活来,他心中没有半点同情,反倒是感觉特别的亢奋,想着要是能在她哭泣的时候强暴她,只怕更有一番滋味。而且,昨夜只是看着她的画像就已经能完成房事,如果直接临幸她,肯定便会恢复雄风!

    赵光义咕咚咽了一声口水,道:“你马上回去,把她带进皇宫来!朕要……,朕要好好宽慰她一番!”

    冷羿面露难sè。赵光义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冷羿拱手道:“回禀官家,郑国夫入现在极度哀伤之中,昨rì到今夭,已经有发病的征兆,微臣担心她面圣之时,会突然犯病的。”

    “犯病就犯病,没有关系!”赵光义说了这话,又觉得太过冷漠,忙又道:“让花神医也来,犯病了有他嘛!”

    冷羿道:“花神医说了,郑国夫入这病,一旦发病,她也没有办法控制,只能等她自行好转。或许三五rì,或许七八rì,才能慢慢好转。而且每发作一次,病情就会加深一层,越来越重,最后会成为不治的。”

    赵光义皱眉道:“这样o阿。”看了看王继恩。

    王继恩会意,忙让左右太监宫女都退出,关上门,这才对冷羿道:“冷大入,你是不知道。上次官家在小树林临幸郑国夫入,可惜被那可恶的老虎打断了,官家一直还想再重续前缘。官家让你收留她在你家,也是出于方便考虑。”

    冷羿忙道:“这个微臣明白,微臣感激官家的器重和信任,也当全力成全官家的愿望,只是现在,这郑国夫入极度悲伤,恐怕会扫官家的兴致,而且又极有可能会发癫狂之证。这时候送她来伺候官家,弄不好癫狂病犯了,伤到官家,那微臣可吃罪不起。”

    “朕恕你无罪!”赵光义笑道,“再说了,她一个弱女子,如何伤得了朕!朕当年千军万马中浴血奋战,来往厮杀,谁又何曾伤过朕?”

第260章 龙珠

    冷羿躬身道:“既然如此,那微臣就带郑国夫人进宫来。”

    “好!快去快来!”赵光义忙着催促。

    冷羿正要走,又被赵光义叫住了:“等等!你还是不要去了,让继恩去带她来就行了。你马上去小树林假山里等着,到时候把朕临幸郑国夫人的情景一定要画下来呢,这个更重要!”

    “微臣遵旨!”冷羿想了想,又道:“不过,渲染画具需要一个时辰左右,画具没有渲染好,是不能作画的。”

    赵光义微微有些失望,道:“既然如此,那就等等,你先去院子里渲染画具,朕也正好休息一下,昨夜没睡好,别等一会提不起jīng神来,那可就唐突美人了。嘿嘿”

    “正是!”王继恩道,“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的。”

    赵光义对王继恩道:“这样,你代表朕去开封府大牢,探望李煜,告诉她,就说朕得知郑国夫人极度悲伤,非常的同情,让你去把郑国夫人请到皇宫,朕要亲自好好安慰一番。让他不要担心。嘿嘿,嘿嘿嘿……”

    王继恩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得十分的yín亵:“那李煜听了这话,只怕痛苦得要用头撞墙了。嘿嘿。”

    “朕就是要他痛苦!”赵光义得意洋洋,“你去开封府,要叮嘱廷美,让他加派人手,好生看着李煜,千万不能让他自杀死了,那可就没有意思了!”

    “老奴明白!”

    “你看看差不多一个时辰了,就把郑国夫人请来。同时。把花神医也请来,如果郑国夫人当真发病,也好随时医治。”

    “是!”

    王继恩出来。先带着冷羿来到一个独家院落里。这院子不大,里面陈设豪华,分前后厅,前厅有几个漂亮的宫女等着伺候,后厅里则没有旁人。王继恩对冷羿道:“这是官家安排给你渲染画具,还有平素进宫休息的地方。以后这就是你 ” ” 的了。”

    “多谢!”

    “等会渲染完了,你就直接去小树林假山那里就行了。”

    “好!”

    王继恩低声道:“兄弟。实话跟你说,官家急着今rì就要见郑国夫人,是因为这些rì子遇到了大麻烦。”

    冷羿愕然问:“什么大麻烦?”

    “什么麻烦就不要问了。总之,今天的事情一定要办好。要把郑国夫人被官家蹂躏最惨的最无助的那样子画下来!官家最爱看的就是这个!”

    “明白了。放心,包在我身上!”

    “嗯!官家对你的画技非常的满意,经常说如果没有你的这个逼真的绘画。那不知道会少了多少的乐趣。”

    “嘿嘿。官家满意,是我等的容幸啊。”

    “说得好!兄弟,你又有本事又会做事,想不升官发财都难啊!”

    两人哈哈大笑。

    一个时辰之后,王继恩回来了,面见赵光义,一脸得sè:“官家,郑国夫人已经带来了。在外面候着呢。”

    “李煜那边呢?”

    “老奴去了。”王继恩神秘兮兮道:“听老奴说官家要召见他妻子进宫好生安慰她,这老小子脸都白了。差点没有昏过去。那样子,官家是没有见到,要是见到了,只怕要笑得肚子痛了。哈哈”

    “哈哈哈哈……”

    赵光义仰天大笑,他完全能想象出李煜那气苦伤心而又无奈的神情,一想到这,他就感到十分的亢奋,龙根都抬头了,更是欣喜,赶紧的起身道:“走!把她带到小树林里!快!”

    说罢,自己先起驾匆匆赶到小树林等着,这一片,刚才已经让示侍卫首领御带龙迥带人全部清查了一遍, ..  ””确信没有一个旁人在场,这才放心,同时,他让龙迥布置太监宫女,将整个小树林外围包围住,确保不会有猛虎或者外人进去惊吓自己,以保万无一失。

    赵光义来到假山前,低声道:“冷爱卿!你在里面了吗?”

    假山里传来冷羿的声音:“微臣在这里了,官家!”

    赵光义大喜,又道:“你要好生画,一定要把最jīng采的画下来!”

    “微臣明白!”

    “等一会我要好生整治她,你不要太惊讶啊!”

    “嘿嘿,微臣明白了。”

    这时,远远听到王继恩的声音:“官家!郑国夫人来了!”

    赵光义赶紧离开假山,躲进小树林里,脱光了衣袍,光着身子等着。初chūn的天气还有有些寒冷的,不过,赵光义皮糙肉厚,也不怕冷。躲在一棵树后。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老二,还真是小老二,就像昨天那样,跟蚕宝宝似的睡着了。

    赵光义有些担忧,上次他在这里等小周后,小周后还没有来的时候,他的龙根就已经昂首挺立了,而现在,却还是这个样子,不知道等一会能不能起来,刚才说的千万不要起不来唐突美人,当时只是不过是一句玩笑,可千万不要成为真的。

    他正担忧,便听见脚步声轻轻过来,探头一看,便望见了小周后。

    数rì不见,小周后明显消瘦了许多,本来就已经是瓜子脸,现在更尖了。眼窝都有些陷了进去。显得眼睛更大了。而且,眼睛有些肿,充满了泪水。显然,这两rì她应该是在泪水里度过的。

    看着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赵光义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亢奋。龙根也抬起了头,这让赵光义更是兴奋了,他迈步走了出来。

    小周后听见响动,赶紧转身,便看见了赤身露体的赵光义,不由大吃一惊,连连倒退,涨红着脸道:“官”冒牌知县 第260章 龙珠”家……,求你了……,不要……,不要再这样……,我夫君已经落难入狱。我……,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赵光义听到她这哀求的话语,龙根更是仰首抬起了大半。不由心花怒放,仰天大笑:“放心吧,朕已经告诉你家夫君,朕会好生体贴你,心疼你,把你接进皇宫来,就是要好生安慰安慰你。哈哈哈哈……!”

    小周后眼中露出哀伤之极的绝望,眼泪泪花泫然yù滴:“你!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是在我夫君伤口上傻撒盐啊!”

    “朕便是要这样,等他发配边塞充军的那一天。朕要当着他的面临幸你。不!强暴你!让他看看他的妻子如何在朕的胯下挣扎!哈哈哈……”

    小周后泪水簌簌而下。

    赵光义挺着小老二,一步步狞笑着走向小周后。

    小周后慢慢往后退,哭着摇着头,嘴里说着不要。就在赵光义的魔爪抬起来即将抓过去的时候。突然。小周后不哭反笑,而且笑得前仰后合,甚至弯下了腰。

    赵光义愕然,举着手,问道:“你笑什么?”

    小周后没有回答,只是指着他的龙根笑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赵光义有些心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龙根。原来已经大部挺起,现在开始发软。搭拉下了了。

    赵光义大急,上前一步,抓住小周后,按在地上便去扒她的衣裙。可是小周后的腰带不知怎么的,打的好象是死结,怎么都解不开。

    而这时赵光义的小老二更软了,他更是焦急,顾不得去解小周后的腰带,伸手在胯下想把小老二摇晃醒来,可是这么一放开手,小周后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转过身,跟小孩一样蹦蹦跳跳往小树林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唱着听不懂的歌谣。

    赵光义赶紧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猛地将她推倒在地上,跨上去,继续解她的腰带。

    小周后指着他的软”冒牌知县”搭搭的小老二又咯咯笑了起来,好像看见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笑得赵光义恼羞成怒,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小周后嘴一瘪,嚎啕大哭起来。

    她的这哭声很是奇怪,不像是真的在哭,倒像是又哭又笑,而且,竟然没有一颗眼泪落下来。时不时又从手指缝里偷看他的龙根,片刻,竟然又指着他那里咯咯笑了起来。

    赵光义一边忙碌地想唤醒小老二,而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本来小周后要像上次那样哭得凄凄惨惨的,反倒能刺激他的兽yù,可是现在这种哭法,却分明不是在被强暴,甚至不是在做男女之事,而且,他胯下那让本来应当让女人羞涩不敢看的男根,却被她指着孩童般地嬉笑。这让赵光义本来还有一点激动的yù火当头浇了一桶冷水,熄灭得连烟都没有了。

    赵光义用了差不多一顿饭功夫,也没能让小老二哪怕有一点点的反应,气得他脸都绿了,而小周后偏偏一直指着他那笑个不停。

    赵光义无计可施又兼恼羞成怒之下,竟然一把抓过小周后的手,按在自己的龙根上。可是,他马上知道,这是一个很悲催的决定。

    因为,小周后立即握住了他的两颗龙珠!

    如果他要知道,他的二儿子就是这样被小周后差点捏爆了蛋蛋,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能勉强下床,他绝对会yù哭无泪的。

    幸好小周后没有用力的捏,只是好像在玩弄核桃弹珠似的把玩,可是她显然不知道该用多大的力气,可是那玩意太脆弱了,就这一点点力度,已经超出了龙珠所能承受的范围,痛得他呲牙咧嘴的,哀求道:“夫人,轻点啊,那把朕弄痛了……,哎哟……”

    小周后恍若未闻只顾咯咯笑着捏弄把玩他的龙珠,赵光义痛得无法忍耐,下意识抓住她的手想扯开,可是,他马上发现,这是一个极其错误的举动,因为小周后是抓紧了的,便连带着扯动他的两颗龙珠,牵连扯动他的小腹内脏,直如便要将内脏扯出来似的!

    ”娱乐秀”这种疼痛简直难以言表,而且是一种持续xìng的剧烈疼痛。这种疼痛是掏心窝的,让赵光义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差点当场昏死过去,赶紧放开手,停了差不多有一盏茶的工夫,才慢慢缓过劲来。有气无力哀求道:“夫人……,饶了朕吧……!求你了……!”

    小周后却发现了这东西很好玩似的,饶有趣味紧抓着不停搓动。

    赵光义痛得死去活来,他终于明白了,小周后肯定是癫狂证发作了,心里一个劲叫苦,明明知道她有这个病,而且冷羿也提醒了,自己还是太大意了,竟然让她抓住了致命要害。这里要被抓住,便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办法。

    赵光义被小周后持续的捏弄龙珠,痛得冷汗直流,全身抽搐起来。这个时候,就算他有心一掌击毙小周后,剧烈的疼痛也让他半点都提不起力量来。

    难道,自己竟然要死在这个疯女人的手里?

    龙迥、王继恩他们都远在小树林之外,便呼救,他们也听不见,能救自己的,便只有假山里面的冷羿。可是他一直没有出来,要怪只能怪自己,刚才说了自己要整治小周后,让他不要奇怪,意思是让他不要出来,可现在,反倒成了自己被小周后整治,虽然这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但他已经顾不得别的,必须呼救了。

    赵光义艰难地转身,望着假山,用尽最后的力气道:“冷……爱卿……,出来……,救驾啊……!”

    说完了这句话,赵光义翻着白眼抽搐着瘫软在了地上。即将昏迷的时候,他看见了冷羿从假山后面慌慌张张绕了出来,到了近前,大声道:“陇西公李煜!你怎么来了?”

    一听这话,小周后马上放开了赵光义的龙珠,转身望往冷羿手指的方向。

    冷羿趁机一把推开了她,护在赵光义身前。

    小周后其实只是潜意识里注意到了“陇西公李煜”这个这几rì让她撕心裂肺一般伤痛的名字而放开了手,其实,她依然处于癫狂的状态。被冷羿这一把推开之后,她爬坐起来,指着赵光义几继续咯咯嘻笑。

    冷羿对赵光义道:“微臣去把官家的衣袍拿来!”说罢,跑进了小树林里。片刻,他出来了,拿着赵光义的龙袍。

    赵光义蜷缩着身子侧身躺在地上,张大了嘴巴,好象一条离开了水面的鲤鱼,翻着白眼,倒抽着凉气。

    冷羿把龙袍披在他身上,道:“官家,我去那边把花神医叫来!”

    “不……”赵光义孱弱地呻吟道。他担心冷羿一走,那疯女人又会过来抓自己的龙珠,自己这样子,可是没有办法抵御的。再让她捏一次,非死不可。

    冷羿道:“那……,那微臣抱官家回去?”

    赵光义艰难地点点头,不停痛苦地倒吸着凉气。(未完待续。)

第261章 送别

    冷羿费力地把肥胖的赵光义打横抱了起来,踉踉跄跄往小树林外走。

    刚走了几步,从小树林里传来十数声猛虎的吼叫!同时,还有一个凄凄惨惨的变调的怪声:“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赵光义眼睛立即睁开了,本来因为疼痛而惨白的脸颊,此刻更是因为恐惧而扭曲变形了:“鬼……!老虎……!快跑!”

    冷羿也吓坏了,抱着赵光义一路狂奔,同时嘴里高声喊着:“来人啊——!护驾——!快来人护驾啊——!”

    他一口气抱着赵光义跑出小树林,远远看见龙迥等人提着宝剑带着太监、宫女们跑过来,赶紧朝他们跑去。

    龙迥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

    冷羿累得气喘如牛:“老虎……!鬼……!小树林里……,有……老虎,有鬼!”

    啊——!

    那些太监、宫女吓得尖叫着转身就跑。大白天的他们不怕鬼,可是老虎那是一定要怕的,后宫虎山就有老虎,说不定就跑出来了。

    “站住!谁跑就杀了他!”龙迥厉声道。

    宫女、太监们这才畏畏缩缩站住了,惊恐地望着小树林方向。

    赵光义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郑国……夫人……,救她!”

    冷羿立即醒悟,将抱着的赵光义递给龙迥,道:“你们护驾回去,我去找郑国夫人!”

    说罢,转身又往小树林里跑。

    一个名叫雷忠的御带提着单刀叫道:“我跟你去!”

    “站住!”龙迥厉声道:“护驾要紧!”

    雷忠答应了。对冷羿高声道:“把我的刀拿去防身!”说罢,将手中单刀扔给冷羿。

    冷羿慌忙躲开。等刀子落地里,这才拣了起来,说了一声谢谢,提着单刀冲进了小树林。

    龙迥看了冷羿跑远的背影一眼,用谁也听不清的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句:“去死吧!”

    冷羿沿途注意观察四周没人进来,他一直跑回先前那里,便看见小周后还站在那里,傻乎乎的哼唱着小曲。便闪身来到小树林里。四顾无人,蹲下身,从草丛里拿起自己的手机,设置好之后,揣进了怀里。

    刚才的老虎吼叫和鬼叫,自然便是冷羿用手机录音功能播放的录音。其中的老虎叫是原先冷羿录制的虎山的虎叫声。而那鬼怪叫,则是冷羿先前利用在单独的那院子里。给画具渲染也就是给手机充电的机会,躲在被子里,自己怪生怪调地学鬼叫录制的,因为盖着厚厚的丝绵被,所以外面的人听不见。

    冷羿跑出小树林,拉着小周后往外就跑。一直跑出小树林。没有看龙迥等哪怕一个人,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冷笑。

    冷羿拉着小周后一直快跑到赵光义的寝宫了,才看见不少宫女太监拿着棍棒在那里惊慌地咋呼着。看见冷羿拉着郑国夫人过来,这才忙迎了上来,脸上都是欣喜之sè:“冷御带。你回来了?看见老虎和鬼了吗?”

    冷羿摇摇头,道:“官家呢?”

    “在寝宫里。”

    冷羿拉着小周后进了寝宫。小周后一直想摆脱冷羿的手。可是脱不了,老大不高兴地瘪着嘴跟着他走。

    进了屋里,御带雷忠看见冷羿,惊喜交加跑过来:“冷兄弟,你没事吧?”

    冷羿是赵光义的四个御前带刀侍卫之一,而御带的官品比冷羿那开封府推官要高一些,叫对方推官或者大人,都不太好,不如直接称呼冷羿为兄弟,还有一点巴结的意思。

    冷羿道:“没事,官家没事吧?”把手中的单刀交还给雷忠。

    雷忠将单刀入鞘。道:“花神医在里面诊治呢,——对了,官家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生病了?”

    冷羿知道,赵光义差点被小周后捏爆了蛋蛋这种丢人的事情当然不能说出去,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听到官家呼救,就已经这样的。”

    雷忠点点头:“我去告诉王公公,说你们回来了。”

    雷忠进去后,片刻出来,道:“王公公说了,让冷兄弟安排郑国夫人在花厅暂且休息,等一会官家还要有事跟冷兄弟说。”

    冷羿便让宫女把小周后带去旁边的花厅里看着。

    雷忠低声对冷羿道:“兄弟,小树林里当真有老虎和鬼吗?”

    “我是听见了,官家也听见了,我当时都吓傻了,僵在那里不能动,幸亏官家镇定,叫我赶紧跑,我才抱着官家跑了出来。真的很恐怖的。”

    正在说话间,龙迥和另外一个名叫封义的御带过来了。龙迥一脸兴奋,对冷羿道:“冷大人!你可真勇敢,身为文官,手无缚鸡之力,只身救出官家,又返回去救郑国夫人,这分勇气,便是我们这等武夫,也比你不如啊。”

    “哪里,”冷羿淡淡道:“官家让我照顾郑国夫人,这是我义不容辞的职责嘛。”

    龙迥频频点头,道:“是啊,冷大人这次救驾,又立了大公,官家一定会重重赏赐于你的。”

    “身为御带,保护官家,更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不敢受领赏赐的。”

    “对对!”龙迥显得非常的热情,“冷大人说的好!咱们四个是官家身边的御带,保护好官家的安危,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职责!以后一定要象冷大人这样,不顾生死,冲锋在前,誓死保卫官家!”

    雷忠和封义忙点头称是。

    龙迥道:“行了!有空咱们再聊,现在各自jǐng戒,危险还没有过去呢。那猛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跑出来了。我得安排人去查看。”

    说罢,龙迥匆匆走了。雷忠和封义也散开jǐng戒去了。冷羿在廊下等了一会,王继恩终于出来了。看见冷羿,低声道:“官家请你进去。”

    王继恩居然用了一个“请”字,很显然,这样的字没有官家的授权,他是不可能轻易说出口的。这也说明,官家对救了他xìng命的冷羿充满了感激。

    冷羿迈步进去,寝宫里空荡荡的,没有旁人。也没有太监侍从。龙床上,赵光义蜷缩着躺着,旁边坐着神医花冥尊。正在整理金针。看见冷羿进来,微微点头致意。

    冷羿上前,躬身道:“官家!”

    赵光义慢慢睁开眼睛,瞧着他一眼,又无力地闭上。再睁开眼,却是望向神医花冥尊的:“花神医,去……,给郑国夫人……治病吧”

    花冥尊忙起身施礼,拿着出诊箱出门去了。

    赵光义又闭目养神片刻,才抬头望向冷羿。用几乎听不清的声音道:“画像……如何?”

    冷羿心中暗笑,这位皇帝赵光义很真是没有辜负这个sè狼皇帝的名号,蛋蛋都差点让小周后捏暴了,还不忘画像的事情。便低声道:“微臣觉得郑国夫人先前哭泣哀求的样子官家看着很动情,所以。就画了她这样子。别的,没有画。”

    赵光义眼睛微微有了光泽。道:“给朕……看看……”

    冷羿忙把手机拿了出来,调出刚才拍摄的一张小周后悲伤哭泣的照片,锁屏后递到赵光义面前。

    赵光义眯着眼睛正要看个仔细,旁边王继恩道:“官家!还是jīng心安养才好!一切等好了再说。”

    赵光义缓缓点头,把手机放在了旁边。对冷羿道:“你……,照顾好……郑国夫人……,不要……为难她……”

    “微臣遵旨!”

    “好了,你先去吧!”

    冷羿躬身施礼,退了出去。

    冷羿退出去之后。赵光义躺着养神。

    过了片刻,赵光义突然又把眼睛睁开了,慢慢拿起那手机来看。旁边王继恩低声道:“官家,刚才花神医说了,一个月内不能近女sè……”

    赵光义没有理睬他,还是仔细端详着那照片,只见小周后泪水盈盈,满脸凄苦和哀求,那神情当真让人怦然心动。

    赵光义正看得激动。突然,他哀嚎一声,捂住了裆部,痛苦地呻吟着,王继恩赶紧跑出去把花冥尊叫了回来。

    花冥尊问了情形,看着之后,立即用金针止痛。然后苦笑道:“官家,刚才微臣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一个月之内,官家绝对不能近女sè,甚至也不能想,不然,就会出现这样的剧痛,严重的,还会彻底丧失房事的能力!不可轻视啊!”

    赵光义痛苦地点点头。

    ——————————————

    冷羿跟神医花冥尊说了让他给李煜治病之后,花冥尊很谨慎,还是请示了官家赵光义,官家得知是冷羿的要求,便点头了,花冥尊这才给狱中的李煜治病。

    他到底是天下第一神医,仅仅半个月,李煜的梦游便治好了,而被害妄想症经过治疗有了很大程度的减轻,由于这种病受环境因素影响很大,要想根除,只有等离开这个让他容易产生被害妄想的地方之后才会最终痊愈。

    这大半个月里,李煜的案件也审结了,开封府对其做出了流刑判决,报送京城大理寺核准。根据官家赵光义的圣旨,将李煜流放到三千里之外的岭南!

    岭南当时属于人烟稀少未开发的烟瘴之地,是最苦的流放所,流放去哪里,几乎相当于送死去了。所以,得知这个消息,他的前嫔妃是哭成了一团。因为按照规矩,朝廷命官被流放,家眷可以随同前往,这个所谓“可以”,在夫唱妇随的年代,也就可以理解为“必须”了。想着要跟着去那蛮荒的岭南,这些前嫔妃们如何不哭。

    当然,小周后是除外的。官家赵光义特旨,因她身患疾病,准许留在京城医治。

    半个月之后的这天,是李煜被流放出京的rì子。

    因为李煜是归降的国主,这个案子很多人都不知道有没有内情,是不是官家故意而为,所以,都害怕惹祸上身,几乎没有人来给他送别。

    送他上路这天,除了冷羿夫妻带着小周后之外,还有就是他的知己齐王爷赵廷美夫妻,另外,大将曹彬的爱妾庆奴因为以前是李煜南唐时的宫女,感念旧主,在得到曹彬的同意后,也带着丫鬟跟着一起等在十里长亭汴河码头给他送别。

    这天早上,天就yīn沉沉的,到了中午,下起了小雨。

    李煜双手铐着铁链,在一队兵甲的护送下,出城往南。出城之前,他是戴着枷锁的,出城之后,押解的差役就把他的枷锁取了。来到汴河边码头,他们要乘船沿着汴河南下,然后再改乘车马去岭南。

    这码头不远处有一个送客用的长亭,只是已经破败垮塌了一角,雨水一淋,里面湿漉漉的不方便,于是,赵廷美吩咐人在长亭外的空地上搭了一个账篷。在帐篷里摆下送行的酒宴。雨中,冷羿夫妻、赵廷美夫妻、小周后,还有旧仆庆奴,等在路边。

    因为要办理相关手续,押解李煜的队伍一直忙活到中午之后,这才出发。因为出城就要换乘舟船,所以没有乘车。而是步行而来。

    赵廷美抢步上前,看见李煜戴着镣铐,虽然后面又押解的差役帮着撑伞,但是地上泥泞,裤脚以下还是都湿了。沾满了泥浆。

    赵廷美沉声道:“把镣铐打开!”

    李煜忙道:“不用了,这镣铐是铸死了的,只有到了地头才能砸开。现在开了,到那边可不好交代。”

    “有何不好交代的!?”

    “真的不用了!”李煜道:“兄长的好意,愚弟心领了。也就是吃一杯酒的事情,吃完了,也就该上船了。所以不必麻烦了。”转身望向冷羿,赔笑道:“冷大人,多谢你来相送。”

    冷羿道:“进帐饮酒坐下说话!”

    没等李煜过去入席,旁边过来一个美貌少妇,跪倒在地,泣不成声:“主人……”咚咚磕头。

    此女正是李煜以前的宫女庆奴。

    李煜上前搀扶起庆奴,悲声道:“难得你如此一片心意,前来送我,多谢!”

    正说话,又听得人唤道:“夫君——!”

    声音凄然哀怨,李煜抬眼望去,只见爱妻站在卓巧娘身边,身形消瘦,满脸泪痕。望着自己这大半个月来rì思夜想的爱妻,李煜想过去,脚下一滑,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

    小周后一张俏脸已经挂满泪花。碎步过来,挽着他的手臂,只叫得一声:“夫君……!”便说不下去了。

    要跟随李煜前往岭南的那些嫔妃们,也已经哭成一团,一时之间,哭声不断。

    望着他们,卓巧娘和赵廷美夫人也泪水盈盈。

第262章 长亭外

    反倒是李煜没有哭,选择这条路,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宁可去岭南那蛮荒之地开荒种地,也不愿意在这京城繁华处整天心惊胆战。所以他没有哭,不过,看着她们哭,到底心里还是非常的难受。禁不住眼圈也红了。哽咽对庆奴道:“你不要伤心,我去岭南其实很开心的,强过在这里整rì的担惊受怕,以泪洗面。”

    庆奴更是伤心,哭得是泣不成声。

    李煜俯身怕庆奴搀扶起来,道:“你能来看我,也算我们主仆一场,高兴一点,不要临别了还哭哭啼啼的。”又对众位嫔妃道:“王爷他们还在这里呢,都别哭了。”

    于是,庆奴和嫔妃们这才收了泪。跟着李煜在大帐里坐下。赵廷美吩咐把另外预备的酒菜给负责押解的兵士抬到船上去躲雨喝酒。

    大账里,众人分宾主落座之后,赵廷美端起酒杯,道:“今rì,重光便要远行,不知何rì才能相见,所以,咱们今rì,须得共谋一醉!”说罢,举杯就饮。

    众人一个个都喝了。

    连续好几杯酒下肚,因为没有吃菜,很快就上脸了。

    赵廷美端了一杯酒来到李煜面前,道:“重光兄,愚弟无能,不能帮你,实在惭愧。此去岭南,随行之人都是愚弟挑选的心腹,一路不会委屈了兄长。岭南流放地的官员,也跟我有故交。我已经修书一封先送去了,嘱托代为照料。兄长也可以放心。那边不会吃亏。”

    李煜手铐当啷作响,端着一杯酒道:“多谢兄长!愚弟感激不尽!”

    两人连喝了三杯。

    冷羿夫妻也上前敬酒,也跟李煜连喝了三杯。接着是庆奴。庆奴不擅饮酒。却相强撑着也跟李煜喝了三杯。三杯下肚,便跑出大账外吐了。这一下,反倒把场中的气氛活跃了一些,人人也没有再那么悲苦。

    等小周后过来敬酒的时候, ” ” 李煜已经九大杯下肚,醉眼朦胧了,却兀自跟小周后连喝了三大杯。

    小周后不善饮酒。三杯下肚也是粉面桃腮的了。

    李煜道:“诸位不要为我悲伤,岭南虽苦,我心却是甜的。所以。要为我祝福,不要为我流泪。让我们作歌而别吧!”说罢,醉醺醺端着一杯酒,开始在大帐之中摇摇晃晃高歌起来。

    他这一唱。赵廷美等人也觉得有理。离别既不能免,与其悲切,不如踏歌,便也跟着歌唱。

    喧闹中,李煜又拉着小周后要她在场中歌舞。

    这还是冷羿第一次看见小周后的舞蹈,虽然没有事先准备乐器乐师,只是跟着众人歌声而舞,那曼妙的舞姿。还是让冷羿看得眼睛都直了。

    这时候外面还一直下着雨,打得帐篷噼里啪啦的。帐篷里面,众人边喝边唱,边唱边喝,喝得摇摇yù坠。那雨声倒成了他们歌舞的节拍了似的。

    赵廷美醉眼朦胧望着冷羿,道:“你!为何不唱?”

    冷羿不会宋朝的歌,想唱唱不了。不过,他一边看着一边在喝酒,每一首歌唱完了,他都要上前跟李煜喝酒,让李煜随意,他自己则一饮而尽。所以酒可没有少喝。这时候,也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听赵廷美说他不唱歌,冷羿苦笑道:“我五音不全,害怕唱出来会吓着你们。还是不唱了吧?”

    李煜已经喝大的,端着杯子过来,道:“今rì是为我送别,但凡唱出来就行,且不说歌喉如何,要论歌声,只怕无人能及我的爱妻。难不成便让她一个人唱完了不成?来来来,唱一曲,留给我来rì岭南寂寥之rì作回味之资。”

    冷羿道:“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唱一曲,不过,我这歌是山野俚曲,难登大雅之堂的,加之五音不全,唱得不好,你们可不得笑话。”

    小周后也喝醉了 ..  ””,笑道:“冷大人,你唱,我帮你。”

    李煜道:“娘子此言差矣!你与冷大人夫人以姐妹相称,如何又称冷大人为大人呢?”

    小周后媚眼如丝,吃吃笑道:“说的也是,那妾该如何称呼?”

    “如果冷大人不介意,你们就以兄妹相称如何?”

    赵廷美笑道:“这样很好,冷贤弟,你意下如何啊?”

    “当然好,能有这么倾国倾城美貌冠绝天下的妹妹,当然是我最大的容幸了。”

    这夸赞对方美丽的话,在现代社会那是很寻常的,甚至是一种礼貌。可是古代就没有这样的习惯,要么当着轻浮,要么当着别有用心。所以,小周后一听,顿时俏脸绯红,羞答答低下头。场中众人都有些尴尬地扭给头去故意装着没有听见。

    李煜一直担心妻子留在京城没人照顾受苦,所以想尽可能地讨好冷羿,让他照料,一听这话,以为冷羿对自己妻子有意,那将来冷羿肯定会用心照料妻子,不觉心中大安,面现喜sè,虽然这欢喜之中带着一点无奈的哀伤,便用哈哈大笑来掩饰过去:“太好了,就这么定了!夫人,你与兄长合唱一曲,算作给我送别吧!”

    小周后微微点头,望向冷羿:“哥哥,咱们唱什么歌给小妹夫君送别呢?”

    冷羿不会这个时代的歌,没有办法跟小周后合唱。便道:“你就代替我唱一曲就是了。”

    李煜道:“那不行!说好了你们兄妹合唱的。如何成了她独唱了?”

    小周后看见冷羿为难的样子,他不知道冷羿穿越过来的人不会这个时代的歌,还以为是他不愿意当着李煜的面跟自己合唱,而且是唱给李煜,这样到底是有些尴尬的。丈夫喝醉了,只想着如何巴结冷羿。好让他将来好生照料自己,却忽视了这其中的一环。便微笑道:“夫君,刚才我哥说了。他的歌我们何许都没有听过,”冒牌知县 第262章 长亭外”所以妾也未必就能合唱,还是先听哥哥唱吧?”

    赵廷美也拊掌笑道:“正是!从没有听过冷贤弟的歌,说是山野小调,往往清新可人,让人耳目一新,唱了来。扫一扫我等的秽浊。嘿嘿”

    李煜听赵廷美都这么说了,便只好答应,对冷羿道:“我等洗耳恭听呢!”

    场中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抬眼望着他。

    冷羿也不再推辞,轻咳一声,唱道: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扶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天之崖,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崖,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冷羿唱的是民国时期多才多艺的高僧弘一法师(俗名李叔同)的著名曲目《送别》,这是一首现代社会脍炙人口的著名歌曲,歌词描绘的长亭、古道、夕阳、笛声。透出离别之时的苍凉寂寥,衬托出对即将离去的友人依依不舍的情感。描写得十分的真挚感人,加上忧伤凄清的曲调,让在场众人都听呆了。直到他唱罢多时,还静默不语。

    冷羿笑了笑,道:“献丑了!”

    众人这才欢呼赞叹。李煜站起身,抱”冒牌知县”着一坛酒,咕咚咚倒满了一大碗,端起来,摇摇晃晃走到冷羿面前。先前他妻妾伤心落泪的时候,他没有哭,而此刻,却已经是泪流满面,哽咽道:“冷大人!不,冷贤弟!你这歌词中以知交相称,你既视我为知己,当以兄弟相称,请允许我称呼你一声贤弟吧!”

    冷羿点头,拱手道:“李兄!”

    李煜道:“这首歌,曲调不象是山野俚曲,歌词意境高雅,更不是山歌俗语。如果愚兄料想不错,应该是贤弟自己的词曲吧?”

    赵廷美也过来道:“没错,我也有此感觉,这样的词曲,绝对不是山野小调。也只有冷贤弟的诗词才情,才能写出如此情深义重,包含禅机的词来。”

    冷羿无法分辨,只是笑笑。

    李煜哽咽道:“多谢贤弟赠与我如此动人的一首离别歌,在将来的岁月里陪伴我……,来,我敬贤弟一海!”

    说罢,咕咚咚一口气,将一大碗酒喝了个底朝天。

    冷羿陪着也喝了一大碗。

    李煜道:“贤弟这首词曲愚兄想记下来,刚才听得呆了,恐没有记全,想请贤弟写下,如何?”

    冷羿是不会写歌谱的,而且古代的歌谱他就更不懂了,便望着小周后道:“这样吧,刚才你不是让我和妹妹合唱吗?对了,妹妹芳名是……?”

    李煜忙道:“拙荆姓周,闺名嘉敏,字女英。”

    “哦,就让女英帮我写曲谱,我来写歌词,算作我们合作,临别赠与兄长,如何?”

    “极妙!拿纸笔来!”

    赵廷美的仆从们忙拿过纸笔,腾出一张桌子,先由冷羿写歌词,接着小周后写歌谱。小周后jīng通音律,虽然只听了一遍,却已经全部记住了,更何况这首歌分三段,反复唱了三遍,所以写下哼唱一边给冷羿核对,竟然”娱乐秀”半点不差。

    李煜博学多才,也jīng通音律,拿起来,自己照着哼唱了一遍,全然无错,仔细折好放入怀里,

    便在这时,负责押解的衙门官吏悄悄进来,跟赵廷美低声说了几句。赵廷美眉头一皱,横了一声:“耽误了怕什么?”

    李煜耳朵尖,听见了,忙过来道:“怎么了?”

    “没什么!喝!接着喝!”

    李煜的嫔御流珠就在旁边,已然听清了他们说的话,悲声对李煜道:“押解的这位大人说,马上天黑了,按照规矩,必须天黑之前离开京城码头,才算启程。催我们上船。”

    却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然黄昏。

    李煜摇摇晃晃走到账篷口,醉眼朦胧探头看了看外面依旧斜风细雨的天,果然天sè已经昏暗,快天黑了。忙对赵廷美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咱们就此别过吧!我也喝醉了,再喝就要倒了。”

    赵廷美叹了口气,道:“也罢!”

    李煜放下酒杯,扫了一眼众人。帐篷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慢慢走到小周后面前。小周后抬眼望他,执手相看,眼中已经满是泪花,哽咽道:“夫君……”

    李煜挽着她的手臂,拉着她,走到冷羿面前,对冷羿道:“贤弟,文英就托付给你了,你我虽交往时短,但自从你写出那《虞美人》之时,我夫妻就依然把你视为知己。现在,我要远走他乡,只怕今生今世不能得见了。我把她托付给你,也就放心了……”

    说到后面,话语哽咽,竟不能为续。

    冷羿道:“兄长放心,我一定会好生尽力照顾文英的。”

    “多谢……!”李煜悲声道。

    小周后早已哭得成了泪人,望着李煜:“夫君,临别之际,能否为妾填词一首,作个念想?”

    李煜泪眼婆娑望着冷羿:“贤弟,我心乱如麻,你是我贤弟,也是文英的哥哥,就请你替我填词一首,赠与文英,如何?”

    “这个……”冷羿迟疑着。

    一旁的赵廷美却知道,李煜才思敏捷,而这种悲伤离别的时刻,往往更能借境抒情,写出佳作。但是李煜却找借口让冷羿替自己填词给把的妻子,很显然他知道此去岭南,只怕便是永别,心中牵挂妻子,想用这个办法让小周后把冷羿当做他,不要再想着他。

    明白了李煜的用心之后,赵廷美很是感叹,迈步过去,对冷羿道:“贤弟,既然重光临别有这个愿望,你就答应他吧,别让他留下牵挂。”

    听了赵廷美这句话,冷羿和小周后都立即明白了李煜的良苦用心。小周后更是心碎,转身望着冷羿。

    冷羿缓缓点头,迈步走到桌前。李煜过去,帮他研墨。

    此刻,帐外雨声已然渐渐小了,冷羿沉吟半晌,这才提笔,一蹴而就。写完之后,双手捧给李煜。李煜接过,眨了眨已经满是泪花的醉眼,慢慢地呜咽着念道:(未完待续。)

第263章 天上人间

    凄凄切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芳菲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冷羿抄袭的这首词,便是北宋著名的大词人,与李煜齐名的柳永的《雨霖铃》。只不过,柳永的原词写作时刻是深秋,而现在是初chūn,原词第一句的“寒蝉凄切”的寒蝉,是深秋的蝉鸣,初chūn是没有蝉声的,所以,套用李清照的词“凄凄惨惨戚戚”,为了押韵,改成了切切。而中间一句“冷落清秋节”,为了应景也改成了“芳菲节”。芳菲二字,化裁于白居易的名诗《大林寺桃花》“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用“芳菲”取代chūn天。这个改动一定程度上减弱了原词的惆怅悲凉之情。不过,芳菲时节,本应是情侣踏chūn之时,现如今却只能冷落了,让人无奈等着“芳菲落尽”,却也另有一种意境。

    《雨霖铃》这首词是柳永的代表作之一,用长亭、骤雨、烟波、残月,借景生情,用白描的手法,写出与情人洒泪而别,再表达出分别之后的孤单寂寥凄凉,映衬出对恋人的眷恋不舍之情。以此刻即将离去的李煜的口吻念诵出来,更让人潸然泪下。

    小周后听罢。泪花已经迷蒙了双眼,拉着李煜的手,想说点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煜没有看她,哽咽着对冷羿拱手道:“贤弟高才!这首词,全然写出了愚兄此刻的心情,把愚兄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临别能得到贤弟这样的辞别之词,愚兄已了无憾事!”

    赵廷美赞叹道:“是啊,冷贤弟的这首 ” ” 词。与刚才那首歌的歌词有异曲同工之妙,更让我坚信方才那首歌,是冷贤弟的大作!嘿嘿。不过,这首词从意境上又比刚才那首歌更上一层楼,清和朗畅、意致绵密、秀淡幽绝。堪称绝唱!重光,他的诗才。可与你有得一比啊!”

    李煜黯然摇头。拱手道:“冷贤弟才真是词中魁首,愚兄自愧不如!”

    冷羿忙道:“兄长谬赞,实不敢当。兄长的诗词那才是古今第一。小弟是望尘莫及。”

    赵廷美道:“行了,照我看来,你们两位诗词足以比肩。都不要谦虚了。”

    李煜望着冷羿,半晌,才满是伤感道:“贤弟,只可惜。愚兄无福与弟切磋诗词,实为憾事!若有来rì。能与贤弟把酒言欢,畅谈长短之句,何不为人生之快事!”

    “弟翘首以盼兄长回来之rì,再谋一醉!”

    “好!”李煜紧紧握住冷羿的手,“愚兄不死,定当赴约!就此别过!”

    李煜放开手,往帐外走了几步,又站住了,回身,望向小周后。

    小周后只叫了一声夫君,便已哭成泪人。

    李煜走前几步,拉着小周后的手,想着此去,只怕是真就成为永别,不由肝肠寸断,已然干涸的眼眶,又涌满了泪水。

    小周后反手挽住他的双臂,抬泪眼,泣道:“夫君,你……,就不给妾……,留下……,只言片语……?”

    李煜摇头,浊泪滚滚。

    庆奴跪倒在李煜脚下,匍匐大哭。几个妾室也跟着哭了起来,卓巧娘和赵廷美的夫人也陪着落泪。一时之间,帐篷里哭声一片。

    赵廷美一脸不悦道:“行了行了!都说不要哭了,哭什么啊!扫兴!”转头望向李煜,到“文英所言极是,虽冷贤弟已替你而作,你再不敢给文英以离别之词,却也该给我等填词一首,也有个念想啊!”

    .. ””李煜缓缓点头,慢慢走到桌前,提笔,环视一周,目光最后落在了小周后脸上。

    这时,帐外的雨又大了起来,噼里啪啦的落在帐篷顶上,好象催促的鼓点。他定定地望着悲苦yù绝的妻子。良久,一把抹去泪水,顿时间落笔如飞,边写边朗声念诵:

    帘外雨潺潺,

    chūn意阑珊,

    罗衾不耐五更寒。

    梦里不知身是客,

    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

    无限江山,

    别时容易见时难。

    流水落花chūn去也,

    天上rén jiān。

    写罢,将毛笔往地上一掷,抱拳拱手,团团作了揖。拂袖,大踏步走出了帐外。

    “夫君!”

    小周后嘶声呼唤,踉跄着追出,脚下一滑,跌倒在泥水里。

    冷羿听了这首词,不由心头一沉。

    他知道,这首词,是李煜的绝笔,在赵光义把毒酒给赵廷美送去给李煜时,李煜正好写下了这感怀故国之词。随后饮酒而死。遂成绝笔。

    难道,李煜这一去,果真就“天上rén jiān”,yīn阳两隔了吗?

    小周后哭着,在泥水里爬了几步,撑起半个身子,撩开额前被雨水淋湿的乱发,抬泪眼望去。

    雨中,李煜已经上船,伫立船头,蓦然回首,一如一尊雕像,随着大船启锚远去,渐渐地,消失在了烟雨之中。

    …………

    皇宫内廷。

    ”冒牌知县 第263章 天上rén jiān”官家赵光义很生气。

    他的小老二饱受摧残,在经历了惊吓,冰天雪地的粪水冰冻后,已经几乎阳萎,随后又被小周后差点把蛋蛋捏暴了。这一次,他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在天下第一神医花冥尊的jīng心治疗下。这才好了。

    可是,伤痛是好了,小老二却彻底歇菜了。便是拿着小周后的裸照。嫔妃宫女们帮忙,也不能起来半分。

    赵光义问花冥尊道:“神医,朕这毛病,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何才能治好?”

    花冥尊是知道赵光义这阳痿的原因的,暗自里笑了好几天。给赵光义治病大半个月,虽然治好了伤痛,但没治好阳痿。听官家问了,捋着花白胡须沉吟半晌,道:“不是老朽狂妄。什么样的病老朽都能治愈,这阳痿不起,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难事,经老朽治过的好几百例了。没有说不好的。其实不乏类似官家这样的外伤导致的阳痿。可是,官家这病却着实奇怪,汤药固然无效,就连老朽鬼门十三针秘法却也不能见效。这种情况下,就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邪魔作祟!”

    “啊?”赵光义知道有些名医对治不了的病就归结于鬼神,不过他相信花冥尊不会,所以很是惊讶,道:“不会吧?张天师说已经收服了邪魔的。”

    王继恩低声提醒道:“官家。会不会没有收复?又或者收复之后这邪魔又出来了?要不然官家在那小树林里听见的,作何解释?”

    赵光义立即醒悟。其实,他也是不想面对这样的事实而已,望向花冥尊道:“神医确信是邪魔作祟?”

    “应该没错,而且是很厉害的一种鬼,因为我的鬼门十三针本来是专门针对邪魔致病的,可竟然对它无效。只能说它的道行高过我啊。要专门针对邪魔,只有请张天师才行。”

    赵光义瘪着嘴道:“已经请他做了法了,没效果,”冒牌知县”什么狗屁天师!”

    王继恩又低声道:“官家,或许是孟昶那鬼魂通了什么关系,从十八层地狱又爬上来了也未可知啊,天底下道行数张天师最厉害,还有谁的本事能超得过他呢?要不,还是请他再来看看,听听他如何说吧。”

    恼怒之下,他把张天师请来询问。

    虽然一肚子的邪火,他还是忍住了气,沉声问张天师道:“你不是说驱邪之后,朕房事不能就可以痊愈吗?可是,现在朕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天师对自己法术不灵之后的应变早已经有了准备,淡淡道:“官家,贫道早就说过,官家这个病,如果是孟昶的鬼魂和那些黄毛畜牲作怪,那只要把鬼魂收了,官家的病就可以痊愈。现在官家的病反倒加重,其中必有缘由!贫道听说,前些rì子,官家卧床十数rì,不知是否与此病有关?”

    赵光义一听他竟然把原因又推到伤病上,他跟花冥尊要是这样推来推去,那自己这病只怕就好不了了。不由心中一阵烦乱,怒道:“花神医说是邪魔作祟,而且这个邪魔还非常的厉害,要不然,他的鬼门十三针不可能没有效果!朕相信他不会撒谎!”

    张天师淡淡道:“这么说,官家就认定是贫道撒谎了?”

    赵光义很是信奉道教的,特别是对道教的长生不老之术更是情有独钟。所以,见张天师有些不高兴,他马上就软了,将来还要有求于他长生不老呢,忙换了一付笑脸,道:“朕不是这个意思,朕的意思是,天师你当初是不是没有收复那孟昶的鬼魂干净,还是他又从十八层地狱上来了?还请天师再去看看吧?”

    张天师点点头:“那好,贫道就再去看看。”

    赵光义大喜,忙吩咐起驾。

    一行人来到东北角小树林,张天师问明的当时声音的来处,又拿出罗盘和照妖镜,一路的念念有词到处乱走。不过,他是越走越慢,最后神情十分凝重起来。

    ”娱乐秀”他一步一停,赵光义等人也只跟着一步一停,看见他这样,都是心中忐忑,费了一个来时辰,转过一处假山,来到一处开阔地带。远处,芳草萋萋里,赫然一座院落,隐隐有钟声传来。

    那里,就是后蜀国主孟昶的贵妃花蕊夫人带发修行的皇家庙宇“南柯寺”

    张天师呆立良久,才一声长叹。

    赵光义忙凑上前问道:“天师,有何不妥吗?”

    张天师遥指南柯寺:“官家,你看,此处妖气弥漫,必有邪魔啊!而且,这邪魔道行深邃,不了小觑!”

    赵光义走上前,眯着眼睛瞭望的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妖气来,这也难怪,只有人家有yīn阳通天眼的人才能看出。便回身道:“那该怎么办?”

    “先进去看看情况,再作定夺!”

    赵光义有些迟疑,这南柯寺是花蕊夫人代发修行的地方。而花蕊夫人闭门不见客,哪怕他这个皇帝去,她也以叔嫂避嫌为由拒绝其入内。她到底是皇兄赵匡胤的贵妃,是赵光义的皇嫂,所以,他对此毫无办法。如果现在去敲门,说进去抓鬼,只怕花蕊夫人会以为他是在编造借口,而且是一种很拙劣的借口,不仅不会开门,反而会心生厌恶。

    但是,张天师说了要去探查,总不能不听,而且,张天师说那里面妖气弥漫,究竟怎么回事,那是一定要探查个清楚的,不能就这样放任,这可涉及整个皇宫的安全。

    于是,一行人来到了南柯寺。

    寺庙大门紧闭,王继恩上前拍门。过了半晌,角门开了一条缝隙,一个俏丽的小尼姑探头出来,望见赵光义,赶紧拉开门,躬身施礼:“叩见官家!”

    赵光义道:“花蕊师太呢?”

    花蕊夫人带发修行,法号也是花蕊。

    小尼姑道:“在佛堂颂经呢!”

    “你禀报一声,就说……,呃,就说张天师仰慕花蕊师太的禅学,想跟她讨教一二,还请赐教。”

    小尼姑看了一眼张天师,道:“师姐说了,不见客,别说是天师,就算是神仙,师姐也不见的。请见谅!”说罢,就要关门。

    赵光义忙道:“等等!你没有去通报,如何知道花蕊师太不肯见天师呢?”

    “不用通报!”小尼姑道:“师姐说了,她要潜心修行,谁也不见。便是神仙也不例外!抱歉!”说罢咣当一声,把庙门关上了。

    赵光义和王继恩吃这样的闭门羹已经习惯了,只得苦笑,张天师是第一次来,不由大怒,道:“真是太无礼了!面对官家,竟然敢如此!”

    赵光义苦笑,摇摇头:“没办法,谁让她是我皇嫂呢。”

    张天师顿时泄了气。

    赵光义摇头道:“罢了,咱们回去再想办法。”

    一行人垂头丧气往回走,王继恩突然站住了,道:“老奴到有一个主意,或许可以进去!”

    赵光义站住了,道:“什么主意?”

    王继恩低低的声音对赵光义嘀咕了几句,赵光义连连点头,喜笑颜看道:“这主意好!你马上去办!”(未完待续。)

第264章 心有所属

    冷羿府邸。

    自从李煜流放岭南之后,小周后整rì以泪洗面。茶饭不思。卓巧娘也陪着她哭,慢慢的劝解,小周后这才渐渐的好起来。

    李煜从南唐带来的家财,除了一部分给他带去岭南生活之外,其余的官家赵光义都下旨赏赐给了冷羿,作为照顾小周后的费用。这是一笔巨资,而且其中不少都是当初南唐皇室收罗的奇珍异宝。不过,冷羿没有动用半点,全部交给小周后。并依旧由他们从南唐带来的大内总管负责管理这些家财。小周后却明确告诉冷羿和卓巧娘,这些钱财,即使放在她这里,也是冷家的家财,她不会做任何处置的。

    冷羿依旧每天去皇宫里看刺绣的进展,雨丝为期一个月的婚嫁已经到了,回到皇宫。经过一个多月的新婚**,加上冷羿让皇宫画师拿去的大量chūn宫图让她rì夜反复观看,如此强度的训练之后,重新再看冷羿拿出来的小周后的裸照,她虽然还是不免羞涩,却不至于象以前那样连绘画都无法完成了。

    雨丝主要负责涉及到小周后和赵光义的chūn宫照片转成刺绣的绘图和刺绣工作,以及涉及小周后和花蕊夫人的着装照片的头部刺绣工作,其余的人物身体衣着、照片的背景,则由那四个选出的绣娘完成。当然,人物头像是被蒙住了的。所以,知道赵光义和小周后这件事情的绣娘,只有雨丝。

    这天。第一副小周后的着装画像已经完工了,冷羿看了之后。说不好,把那四个绣娘训斥了一顿,骂得她们一个个低头掉眼泪,冷羿当场把那幅刺绣卷起来扔进火炉烧了。然后让她们重新绣。

    其实,趁她们被骂得低头哭泣的工夫,冷羿已经悄悄把一付事前准备好的外形一样的刺绣锦缎调换了这副刺绣。烧掉的只是那掉包之后的假货。

    冷羿怀揣着那副小周后的画像刺绣,从绣房出来,径直来到了神医花冥尊的府第。

    这一rì花冥尊没有当差。在家休息。听说冷羿来访,又是高兴又是激动,知道很可能事情有了眉目,赶紧的把冷羿让进屋里。并把仆从都撵了出去,关上房门。

    冷羿调侃道:“花神医,你这么鬼鬼祟祟的,别人还已经你干什么呢!”

    “无妨。无妨,快拿出来吧!”

    “拿出什么?”

    “少废话!自然是郑……,她的画像啊!”花冥尊着急地低声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给你送画像来的?”

    “你不是言而无信的人,算算rì子也差不多了嘛!快点!”

    冷羿笑了笑,从怀里取出小周后的那副着装的画像,递给他。道:“这些rì子你时常给她治病,都能见到活生生的人,还恋恋不舍的要她画像作什么?”

    花冥尊没有理睬他,颤抖着手接过画像,慢慢展开。画像很大,是按照真人大小的比例刺绣的。他便把一端递给冷羿拿着,自己再接着慢慢展开。

    望着锦缎上面刺绣的栩栩如生的小周后,花冥尊眼睛好半天都没有眨一下。双手一直在哆嗦,让人都担心他会抖落了画像。可是,他显然抓的很紧,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木头。

    冷羿等了半天,花冥尊也没有把画像收起来的意思,不由大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花冥尊这才如梦初醒,赶紧的小心翼翼把锦缎卷了起来,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又觉得不妥,双手拿起来,放在自己的双膝上,这才轻舒了一口气。

    冷羿笑道:“看不出来,神医还是一个情深义重的情种啊。”

    花冥尊没有笑,他双手按在画像上,对冷羿道:“这是跟你交换的东西,所以,我也不用说谢字!”

    “没错,你不用谢我。”

    “另外一幅,什么时候给我?”

    “估计一个月之后吧。万世开头难,前面的要慢一些。而且,剩下这一幅是她不穿衣服的画像,自然更难一些。”

    一听“她不穿衣服的画像”几个字,花冥尊机灵打了一个冷战。一张老脸因为激动而呈现出暗红sè。还一点不避讳地咕咚咽了一声口水。又低声道:“她现在住在你家,你时常可以见到她,能不能再给我画一些她的画像?我出钱给你买!”

    冷羿笑道:“你不是已经有了她的画像吗?还要作什么?”

    “我不嫌多,多少我都要!”说罢,又红着脸压低了声音,“特别是她不穿衣服的,价钱你随便开,我决不还价!”

    冷羿道:“你是说,让我偷窥她换衣服,然后给你画下来?”

    “对对!不光是换衣服的时候,还有比如洗澡啊,入厕啊……”

    “行了!”冷羿冷声道:“神医,你不觉得你这想法太龌龊了吗?”

    花冥尊一听这话,反倒不脸红了,捋着胡须淡淡道:“冷大人,官家强暴她的时候,你在一旁从容画像,不是比老朽还要龌龊吗?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冷羿愣了一下,想不到他居然如此反驳自己,不由苦笑,道:“那是官家的旨意,我能抗旨不遵吗?”

    “得了吧,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花冥尊冷笑,“你是为了你夫人的xìng命,所以主动让官家知道你有这能画出逼真的chūn宫画的本事。实际上,你是主动帮官家画他强暴郑……,强暴她的画像的!”

    冷羿苦笑点头,叹了口气:“算是吧,我也是无可奈何。为了救命嘛,反正我画不画,官家都会强暴她。为什么不能用来救我妻子xìng命呢?”

    “你能承认,说明你是条光明磊落的真汉子!”花冥尊老脸露出了笑容:“我完全理解你当时的心情。我也没有任何指责你的意思。”

    “多谢!”

    “谈不上。因为我也很龌龊,两个龌龊的人。就不要说高尚的事。嘿嘿。”花冥尊很为自己这个理论而感到欣慰。瞧着冷羿,低声道:“还是那句话,既然我们两都是龌龊的人,那还是谈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为好。——刚才我的提议,冷大人以为如何?”

    冷羿笑了笑,瞧着他,半晌,道:“我的确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不过,我还不至于为了钱去偷窥别的女人洗澡入厕!告辞!”

    说罢,冷羿站起身要走。

    “等等!”花冥尊也站起身道:“不要着急嘛!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呢?”

    “这件事没得商量!”

    “这世界上就没有没得商量的事!只要代价够,就有得商量!”花冥尊嘿嘿笑道:“老朽知道你不差钱,似乎对当官也没有多大的兴趣,不过,一定有你感兴趣的东西!说罢。你感兴趣什么?老朽都能找来跟你交换。”

    冷羿转身瞧着他,道:“我就不明白,所谓少年好sè,你也是胡子一大把的人,怎么痴迷一个女人如此田地?为了她,搞得兄弟反目。现在还不惜花血本,就为买家人的裸画。值得吗?有这钱财,什么样的女人买不到?何苦一棵树上吊死?”

    花冥尊黯然道:“人各有志,你不用管我为什么。你只要开出价码来,咱们做买卖就是!”

    “抱歉!我不想跟你做这个买卖!”

    “你会的!”花冥尊很自信。“因为你一定有急需的东西!很可能,那东西又恰好是我能办到的。只不过你现在还不知道需要什么。”

    “那就最好不要知道!告辞!”说罢。冷羿扬长而去。

    下午。

    冷羿正在书房看书,门房来报说王继恩前来拜访。

    冷羿忙迎了出去,将王继恩迎接到了花厅。落座上茶,仆从退出。

    二人寒喧了几句,王继恩问了小周后的病情,得知还没有明显好转,感叹了几句,然后低声道:“兄弟,还记得花蕊夫人吗?”

    “当然,体有异香,过鼻难忘啊,嘿嘿”

    王继恩也嘿嘿笑着,又低声道:“咱们是兄弟,又都是官家身边的人,就实话实说了!”

    冷羿点点头,瞧着他。

    花蕊夫人王继恩道:“你是知道的,官家对花蕊贵妃一直很是垂青,无奈……,嘿嘿,这一次,在小树林里又出现老虎的吼叫,而且还有孟昶的鬼魂。官家请来张天师,探查之后发现,在贵妃娘娘修行的南柯寺,有妖气弥漫!官家很是担忧贵妃娘娘的安危,可是,官家带着贵妃娘娘前往南柯寺,想抓妖降魔,无奈贵妃娘娘谁也不见,她是皇嫂,官家也不能强行闯入。可是,又不能放任妖魔鬼怪在皇宫里祸害,否则,将来会出现什么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冷羿点头道:“那是!应当及时铲除才好。”

    “照啊!”王继恩听冷羿赞同他的观点,十分的高兴,“可是,贵妃娘娘不知道这个情况,官家又不想让她知道南柯寺闹鬼,所以不想告诉她。不知道兄弟你有没有什么高招?”

    冷羿憨憨地笑道:“我能有什么高招?大哥,有什么吩咐,就尽管说,咱兄弟就不要打哑谜了。”

    “哈哈,倒也不是老哥我打哑谜。只是我们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主意,不过呢,上次元宵佳节,贵妃娘娘对兄弟的绘画非常的感兴趣。所以,官家便想让你前往拜会贵妃娘娘,以求教诗词为名目。如果可能,便向贵妃娘娘进言,说马上就要到太祖皇帝的诞辰了,官家想把太祖皇帝的一幅画像送进柯南寺,赠与贵妃娘娘,并请张天师做法,给太祖皇帝祈福。请娘娘念在官家兄弟情深,成全了官家这个愿望。”

    冷羿点头道:“这是好事啊,花蕊贵妃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那可不一定,兄弟,你是不知道花蕊贵妃的脾气,兄弟一定要找好时机,让她不能拒绝。而且,官家不想让贵妃娘娘担心,所以,不能把南柯寺闹鬼的事情告诉她。这件事,关系到降妖驱魔,关系到皇宫的安慰,也关系到花蕊贵妃xìng命!兄弟,目前,花蕊贵妃只对你侧目过,也只有你能说服她答应专官家的这个要求。所以,官家说了,这件事,可全靠你了!”

    冷羿一付热血沸腾状,拍胸脯道:“官家提拔我为御带,保护官家和黄皇室的安危便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放心吧,就是死缠烂打,我也要让贵妃娘娘答应让官家和张天师他们进柯南寺!”

    “好!宜早不宜迟!咱们这就进宫!”

    面见皇帝是要着正装的。冷羿换了官袍,跟随王继恩进了皇宫,径直来到官家赵光义的住处。

    赵光义马上传见。

    王继恩点头哈腰对赵光义道:“官家,冷御带答应去求花蕊贵妃了!”

    赵光义大喜,乐得差点合不拢嘴了,忙吩咐赐座。

    等冷羿坐下,赵光义欠身道:“冷爱卿,你上次救了朕,朕还没有赏赐你的,现在朕又要你出马,很是不安啊。”

    冷羿忙起身道:“官家言重了,既然官家信任微臣,委任微臣为御带,微臣自然应当保护官家安危,这是责无旁贷的。不敢因此受领赏赐。”

    赵光义频频点头:“很好!你是一个很尽责的侍卫!说实话,朕当初只是为了给你一个荣耀,没想到,你真的起到了一个御带最为关键的作用,救的朕。这也是上天的恩典,赐你与朕,辅佐朕啊!哈哈哈哈!”

    冷羿忙躬身道:“微臣感激官家信任,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好!”赵光义道:“你现在就去吧,等把这件事情办妥了,朕一并赏赐与你!”

    “是!”

    冷羿正要走,又被赵光义叫住了:“这件事情关系皇宫安安危,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所以,你只要进去了,不达目的不能出来!不管多久,不管用什么办法,务必让花蕊贵妃答应朕进去!记住了吗?”

    “微臣谨记在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很好!去吧!”

    冷羿出来,先到了赵光义寝宫旁边专门设置给雨丝刺绣的绣坊。

    雨丝正在飞针走线绣得不亦乐乎的。她现在正在刺绣的,正是小周后的单身裸照。才几天工夫,就已经绣了一小半了。看见冷羿进来,雨丝赶紧起身,红着脸福礼道:“拜见冷御带!”

第265章 南柯寺

    冷羿点点头,走过去看了一眼,道:“辛苦了!”

    雨丝欠身道:“多谢御带夸赞!”

    “你先不要绣了,我另外有一件事情要你跟我一起去处理!”

    “是!”雨丝知道宫里的规矩,也不敢多问。

    “走吧!”冷羿迈步往外走。雨丝手脚麻利地赶紧的先把专门的特制布套把整个绣件罩上,封口处打上火漆。这绣坊有专门的太监宫女护卫,加上密封,就算有人想偷看,也看不了。雨丝忙完,这才跑着追了出来,追上冷羿,坠后半步跟着。也不问去哪里。

    冷羿一路前行,沿途遇到的太监宫女,一个个早早退避一旁,躬身见礼。冷羿只是微微点头,这个已经是很难得的客气了,换成别的得势之人,鼻孔朝天,理都不会理的,所以冷羿在皇宫里宫女太监们中的名声最好,都说他没有架子,待人和气,甚至还宫女私下里琢磨,怎生讨得他的欢心,让他纳入房中作妾,那才是人生美事呢。

    雨丝跟着冷羿来到了南柯寺。雨丝感到有些奇怪,怎么带自己到这种地方来?

    冷羿走上台阶,拍门。

    过了好半天,庙门发出很难听的艰涩的吱呀声,慢慢打开了。出来一个小尼姑,眉清目秀的,眼神却颇为犀利,上下打量了一下冷羿,见他身穿官袍,嘴一撇,道:“干什么?”语气着实不善。

    冷羿却恭恭敬敬道:“微臣冷羿,恭为官家御前带刀侍卫。想叩见花蕊贵妃,除了给贵妃请安之外,微臣还想请贵妃指点丹青之术。不知贵妃可否赐教?”

    “什么御带,什么赐教,我们师姐没空!”小尼姑咣的一下关上了门。

    冷羿背着手并不回头,一直站了一顿饭的工夫,没有听见回应,这才又抬手拍门。一直派了一盏茶的时间,那俏丽小尼姑才来开门。瞧见是他,怒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冷羿 ” ” 面露微笑:“请问姐姐有没有给微臣通报呢?”

    听冷羿叫她姐姐,小尼姑想笑。马上又板着脸,道:“我说了,我们师姐不见客!不管是谁!别说你小小御带,便是官家来了。也一样不见!”说罢。咣当一声,又把庙门关上了。

    这一下用力很重,抖落了门梁上的尘土,簌簌而落,洒得冷羿官帽肩膀上都是。

    这门粱上居然有这么多的尘土,可见这庙门很少打开过。

    冷羿并没有拍身上的灰尘,只是标杆一样站立在那里,静静地等着。

    台阶下。雨丝望着他,迟疑片刻。走上去,轻轻替他拍打肩膀上的尘土。

    冷羿这才侧身过来,瞧着她,说了一声谢谢。

    雨丝红着脸摇头,望着她头上的官帽。

    冷羿忙把官帽取了下来,递给雨丝。雨丝很小心地拍去上面的尘土,双手递给他。冷羿端端正正地把官帽代戴好,又肃立良久,这一次,足足等了

    又等了一顿饭的工夫,还是没有听到过来开门,便又上前拍门。他拍门很耐心,也很文雅。

    这一次,却很快就开门了,出现在门口的,除了那个美貌小尼姑之外,还有一个又高又壮跟一个黑塔似的尼姑,高出冷羿将近两个头,她需要低头才能把视线从门框上部透过来,才能看见外面的人。

    小尼姑望见冷羿,怒道:“果然还是你!大傻,给他点颜sè看看!让他知道南柯寺不是好欺负的!”

    “好!”那外号叫做大傻的高大尼姑瓮声瓮气道,猛地一把拉开了庙门,伸出蒲扇一般大小的手掌,抓向冷羿的面门。

    可是,这这下却抓了一个空,因为冷羿不见了。她诧异地四下张望,没有看见冷羿的身影,很是奇怪,就听到身后传来那美貌小尼姑的惊叫:“喂!你要干嘛?你敢闯入柯南寺,你不想活了?站住,你给我站住!”

    . . ””大傻赶紧回头望去,只见冷羿已经快步往里跑去了。却原来,她伸手抓冷羿的时候,冷羿晃身从她腋下钻了过去,快步往寺庙里跑。美貌小尼姑再后面追,可是冷羿跑的很快,几下子就钻进寺庙的大雄宝殿里。嘴里还喊着:“花蕊贵妃娘娘!我是冷羿,我来拜访你!有事情商量,请你赐见啊……!”

    大傻吼叫着,跟打雷一般:“站住!再不站住,我抓住你你就死定了!”她虽然人高马大,步子跨出很远,可是,她到底动作笨拙,追不上冷羿。急得她哇哇乱叫。

    不过,跑在前面的冷羿突然站住了,大傻大喜,追上去就要抓住他,便在这时,听就前方一个轻轻的声音道:“住手!大傻,不得无礼!”

    听声音正是花蕊夫人,大傻好象被施展了定身法,立即顿住。

    花蕊夫人身穿橙sè僧衣,正手持念珠,站在一间佛堂门口,看着他们。

    冷羿赶紧跑上去,躬身施礼:“微臣参见娘娘!微臣三次让他们通报,想来拜见娘娘,她们都没有通报,反而对微臣动手,因为事情紧急,微臣只好出此下策,擅自闯了进来,请娘娘恕罪!”

    花蕊夫人微笑道:“原来是冷大人,里面说话吧。”

    “多谢!不过娘娘,我还有一个随从,就是上次元宵佳节讲解人物刺绣的那个绣娘,她名叫雨丝,听说娘娘擅长刺绣,她想来跟娘娘讨教,不知可否?”

    花蕊夫人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过谦了,我也正像跟你们讨教这绘画刺绣的本事呢。”

    刚说到这里,那美貌小尼姑终于追到这里,气喘吁吁道:“师姐!他!他……!”

    花蕊夫人道:“冷大人不是外人,没事。”

    小尼姑很是惊讶。花蕊夫人早在太祖皇帝还在世的时候,就在这南柯寺里带发修行了,当时太祖皇帝就定下规矩。没有花蕊夫人的许可,不管是谁,都不准进入南柯寺。”冒牌知县 第265章 南柯寺”太祖皇帝驾崩之后,花蕊夫人就没有在寺庙里接见过任何人,连皇帝赵光义都不例外。而现在,她居然会见一个大内侍卫,一个小小的推官。甚至还明白地说他不是外人,这简直让要尼姑和大傻真的莫不着头脑了。

    花蕊夫人又道:“他还有一个随从在外面,也请她进来吧!让她在厢房等着。凌烟。沏茶!”

    大傻和那小名叫凌烟的小尼姑忙答应了,大傻转身低头走了。凌烟却一步三回头望着冷羿。冷羿朝她微笑,气得她给了他一个白眼。

    冷羿跟着花蕊夫人进了佛堂,这佛堂陈设非常简单。但是布局却非常的整洁。当中一座斯释伽牟尼的坐像。前面摆着供桌。香炉上香烟缭绕。再前面是一个蒲团,还有一个大木鱼。

    花蕊夫人走到壁柜前,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蒲团,放在供桌前的地上,示意冷羿坐。

    冷羿盘膝而坐。花蕊夫人在他对面蒲团上坐下。

    花蕊夫人望着他:“冷大人说有急事,请说罢。”

    冷羿有些不好意思,道:“是这样的。我成亲已经两三年了,妻子一直没有怀上孩子。家里人都很着急,当然,我和妻子更是着急,但凡能去的求子寺庙我们都去过了。烧香祷告,拜佛求子,可是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还是没有灵验。我和妻子真是心急如焚。”

    花蕊夫人微笑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难怪冷大人心急。”

    “正是!昨天夜里,我却突然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中年男人,身上的衣袍金光灿灿的,说他叫做仁赞……”

    花蕊夫人娇躯一震,寥落的眼神瞬间全无,惊问:“他说他叫什么?”

    “仁赞仁义的仁,称赞的赞。”

    花蕊夫人呆住了,望着冷羿。

    冷羿不解,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冒牌知县”仁赞,正是花蕊夫人的亡夫后蜀皇帝孟昶幼小时的rǔ名。这个名字几乎没有人知道。花蕊夫人也是成为他的贵妃之后,两人非常的恩爱,说起往事时,才知道他小时候叫这个名。归降大宋之后七天他就被毒死了。所以,大宋也没有人知道孟昶的这个rǔ名。现在,冷羿却说他梦见一个叫仁赞的人,而且全身衣袍金光灿灿,金光那也只有皇帝才有的颜sè,更进一步说明,冷羿梦见的就是自己的亡夫孟昶!

    冷羿知道这个名字,只是因为花蕊夫人的名气太大了,作为古代仅有的几个美貌的女诗人之一,加上她引人注目的名字,所以冷羿留心看了她的一些资料,其中就有他丈夫孟昶的。看到了这个名字。冷羿身为刑jǐng,在长期刑案侦破中练就了一种特殊的本事,那就是对诸如姓名之类的身份信息很敏感,而“仁赞”用于皇帝,表明这个皇帝因为仁义而受到百姓的称赞,名字比较特别,因而便记住了。想不到现在却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花蕊夫人忙摇摇头,道:“没什么,你接着说,他说什么了?”

    “他跟我说,皇宫里有一个南柯寺,寺庙里有一幅他的画像,是娘娘你画的,让我到寺庙里来求娘娘你,让我在这画像前供奉祈祷,我家娘子就能怀上儿子。”

    花蕊夫人娇躯又是一震,她在寺庙里画亡夫孟昶的画像,悬挂礼拜,寄托哀思,被太祖皇帝撞见,问是谁,她胡乱说是后蜀当地的送子神仙张仙。这才隐瞒过去。这件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更没有人知道悬挂的张仙画像就是自己的亡夫孟昶。而冷羿居然明确地说了他梦见的人的名字衣着都说明就是自己亡夫孟昶,如果不真的是孟昶自己托梦,外人绝不可能知道!

    自己心中一直想请这位冷大人教自己那逼真的绘画技巧,可是又担心会引起官家赵光义的jǐng觉,一直犹豫不定,一定是自己这分心思被亡夫在天之灵知道了,正好冷羿又四处求子,所以托梦给他,让他来找自己。这样自己就能请他教画像了。

    想通此节,花蕊夫人不仅眼眶都湿润了,转头望向佛像,心中默默向亡夫祷告:我一定要学会这技法,””画出一幅逼真的你的画像来,咱们就可rì夜相伴了。

    冷羿陪着笑脸道:“你看,我妻子一直怀不上孩子,我真着急,我知道,娘娘你希望一个人静静的修行,不愿意让人打扰,可是,唉!我算是走投无路了,所以才来麻烦娘娘,真是不好意思……”

    “不用说了,我答应你的要求就是!”

    冷羿大喜,急忙起身,长揖一礼:“多谢娘娘!”

    “不客气,我也希望你能把你的那逼真的绘画技巧和刺绣技巧交给我呢。”

    冷羿有些为难,道:“刺绣没有问题。我会让于思雨丝把所有的技巧都告诉你。至于我那绘画技巧,必须依靠一种非常特殊的画具,离开这种画具,我就没有办法画出那样逼真的绘画来。”

    花蕊夫人有些失望:“这么说,离开那个画具,你自己也画不出那样逼真的画像来?”

    “是这样的。”

    花蕊夫人想了想,道:“那你能把那个托梦给你的人用你的那种方法画下来吗?”

    冷羿摇头道:“这个不行的。因为我这种绘画技法非常的奇怪,只有当面看着画,也就是必须让我看着实实在在的人来画,我才能画下来,而且可以说分毫不差。但是,要是背着画或者想象着画,就不行了。”

    花蕊夫人更是失望:“必须看着画啊?”

    “是。”

    花蕊夫人神情黯然,转头望向那佛像,心中哀叹:夫君,你既然让他来教我画你的画像,可是他必须要看着你的样子才能画出来,你就现身让他看看,画下来,我才能rì夜守着你了……!

    冷羿见她哀伤的神情,想了想,低声道:“娘娘是想画什么不在这里的人吗?”

    花蕊夫人缓缓点头。

    冷羿道:“如果这个人不能来我面前,那就没有办法把他画下来的。”

    花蕊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原来想着,学到了冷羿那种逼真的绘画技巧,就能把亡夫画下来,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冷羿迟疑片刻,道:“如果能找一个跟他长相差不多的人,穿着他的衣服,装扮成他的样子,让我看着画下来,然后在刺绣的时候,再按照那个人的样子改变一下相貌,应该可以画出一样逼真的画像来。”

    花蕊夫人一听,顿时又燃起了希望,由于激动,声音都有些发颤了:“这样……,真的可以吗?”

    “应该可以吧,不过,一定要找一个高矮胖瘦还有长相跟他都差不多的人。穿他的衣服就行。”(未完待续。)

第266章 温水煮青蛙

    花蕊夫人有些为难了,毕竟,自己要画的是亡夫的画像,这个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自己现在身居皇宫内廷,如果要出去找,只怕很难不走漏风声,而且,那个人也不一定能帮自己保密,一旦泄露出去,那可就完了。

    花蕊夫人本来已经燃起希望之火的心,又马上沉了下去。看来,这说到底还是镜中花,水中月,不能成为现实的。

    冷羿瞧着她,低声道:“没事吧?娘娘”“”,手打

    花蕊夫人勉强一笑,道:“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你跟我来,我领你去拜张仙。”

    “好,多谢!”冷羿起身,跟着花蕊夫人出了佛堂,绕到后面。又是一座院落,那身材高大壮硕的尼姑大傻站在门口,看见他们过来了,忙憨憨地笑了笑:“师姐!冷大人!”

    花蕊夫人点点头,带着冷羿进了院子。

    穿过天井,迎面是一排房间。跟一般的宅院的布局不一样。没有待客的正堂,正中只有一间大房子。两侧是两排厢房。索“” 看最新章节

    花蕊夫人推开正房的门,跨步进去。

    冷羿跟着进去,只见这房间空荡荡很大,靠里一张简陋的木床,靠窗则是一张桌子椅子,旁边是一张书架,上面摆满了一层层的线装书。房中间还有一个圆桌,放着茶具。迎面雪白的墙壁上,挂着一副中国画人物像。是一个男的,相貌颇为英俊,左手持弓。右手拿着一枚弹丸,目光炯炯地望着前方。

    冷羿望着那画像,很是惊讶。瞧着问花蕊夫人道:“画像上这位……,莫非就是……,就是送子神仙张仙?”

    花蕊夫人点头道:“正是,跟你梦中一样吗……?”

    “有六七分象!难怪我看着这么眼熟!”冷羿击掌道,“娘娘是想画他的画像吗?”

    “是啊。”

    冷羿想了想,道:“我跟他高矮胖瘦差不多,只不过。相貌不象。但是,如果只是为了画像,我倒是有办法装得跟他差不多。”

    花蕊夫人一听。不由又燃起了希望,瞧着他道:“真的?”

    “嗯,我也不敢说能十分的象,但是应该有个六七分象吧。”

    “那就很好了!”花蕊夫人更是欢喜。“其实。这幅画也不太像,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画得更象一些,要是我有你那样的本事就好了。”

    “娘娘也见过张仙?”

    花蕊夫人愣了一下,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忙掩饰道:“是啊,我也是梦中见到的,所以画了下来。只是。我丹青的本事有限,不能画得更好。”

    冷羿道:“这样行不行?你把这画像给我。我想办法把自己化装成这个样子,然后你帮我照着画像张仙的衣袍帮我缝制一套,到时我穿上,就可以照着画下来,然后就能刺绣出来了。”

    花蕊夫人奇道:“你自己也能给自己画像?”

    冷羿这手机有延时自拍功能,当然可以给自己拍照,当下点头道:“对着铜镜就可以了。”

    花蕊夫人迟疑片刻,她下意识感觉这样很冒险,但是,冷羿那种逼真的画像给她印象太深了,她做梦都想有这样一幅亡夫的逼真画像。沉吟片刻,决定冒一次险。

    花蕊夫人上前,把画像取了下来,取掉卷轴,只留下画像,折好,递给冷羿,道:“这件事情你一定要保密,任何人都不能说!你得发誓!”

    “我发誓!我要说出去,天诛地灭!”

    “嗯,我信你了。你需要多久时间?”

    “这个不好说,我尽快吧。”

    “行,这几天你可以自己在家里供奉这送子神仙,一定会喜得贵子的。”

    冷羿大喜,连声称谢,将画像揣进怀里,道:“这几天我就让雨丝在这里把我这种画像的刺绣方法告诉娘娘,这种方法非常特别,跟一般的不一样。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绣出我绘画的那种逼真感出来。因为我那种绘画,只有用我专用的画具才能画出来,没有办法在宣纸上描绘出来的。所以你必须学会这种刺绣办法,才能自己绣。当然,如果你相信雨丝,愿意让她帮忙,那也可以。”

    花蕊夫人自然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便道:“还是让她教我好了,因为我刺绣可能不止一幅。不好老是麻烦她的。”

    “那好!我跟她说。”

    花蕊夫人道:“天sè不早了,我这只有我们三个女尼,不方便流挽留大人,大人就请回吧

    冷羿忙答应了,出来到厢房见到雨丝,告诉她这几天白天她到南柯寺里还教花蕊夫人那种刺绣。然后离开了南柯寺。

    冷羿先来到赵光义的寝宫,赵光义立即召见,紧张地问道:“怎么样?她答应让朕带张天师他们进去了吗?”

    冷羿摇头:“微臣还没有说这件事。”

    “为什么?”

    “现在说的话,官家认为她会答应吗?”

    赵光义频频点头:“没错,现在说,她肯定不会答应,反而会把你轰走,以前朕也让人去说过,就是这个结果。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这件事情急不得,必须温水煮青蛙。”

    “什么意思?”

    “就是慢慢来,如果直接把青蛙放进热水里,它马上就会逃走,但是,如果把青蛙放在冷水里,慢慢的加热,青蛙不会发觉,等到它发觉的时候,已经被烫死了。”

    “嗯!很有道理。”赵光义道:“那你打算具体怎么办?”

    “首先必须取得花蕊贵妃的信任,能跟她说上话,甚至能交心谈心,这样。才能把官家的文韬武略慢慢说给他听,凡此种种,等到确信他已经不反感让官家进入南柯寺之后。再跟他提这件事情,那时候,就能水到渠成了。”

    赵光义连连点头:“很好!这个办法虽然会比较慢,但是成功的可能xìng会比较大。就这么办。你已经取得她的信任了吗?”

    “还早着呢。我的话她都爱理不理的。不过,好歹她已经让我进寺庙去并交谈了一会,她提出让我教她绘画,我已经答应了。并把绣娘雨丝留在了她那里先教她刺绣,同时,我还要准备一些教她绘画的工具再教她绘画。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到时候,需要使用我给官家的那个画具。”

    “这没有问题!你到时候

    拿去就是。这段时间你就忙这件事情,别的不用管了。等到事情有了进展。就告诉朕!”

    “微臣遵命。”冷羿答应了。迟疑片刻,又道:“那……,南柯寺里闹鬼的事情,又该怎么办?”

    “放心,这个朕已经问过张天师了,他说暂时无妨,他要在附近做法事,封阻那鬼魂出来。所以。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

    冷羿禀报完计划之后,便离开皇宫。回到了家里。

    小周后一直跟卓巧娘在一起,冷羿没有事情也不去探望,以免人家说三道四。

    他换了一身便装,便要出门,无眉道人等护卫跟着,也都是一身便服,前呼后拥的。

    冷羿摇着折扇,来到了京城的“杏黄酒家”。这是白虹跟他说好的联络的地方。自从到了京城,冷羿还是第一次来杏黄酒家,白虹也跟消失了似的,那之后就再也没有来找过冷羿。冷羿挂着的那一个重要的任务,也跟忘了似的,没有跟冷羿说。

    冷羿来到门口,抬头看了看,这家杏黄酒家跟巴州的那家相差无几,也是普普通通的一家酒楼,布置很是雅致,只是里面没有什么客人。

    门口的伙计看见他们,也不过来打招呼,似乎对做他们的生意没有多大的兴趣似的。

    冷羿对无眉道人等护卫道:“我要一个人进去吃东西,想静一静,你们不用跟着,在外面就行了。”

    无眉道人等有些迟疑,但是他们是受雇的护卫,当然要按照雇主的要求办事。在不妨碍雇主行动的前提下进行保护。进京城来几个月,他们还没有遇到过任何的危险。所以也不很紧张。便答应了,四下里安排人手进行jǐng戒。

    冷羿迈步进去,那伙计才上来接待,态度也不冷不热的:“客官,您吃点什么?”

    “有雅座吗?”

    “有,楼上请!”

    冷羿迈步上楼,左右看看无人注意,站住了,低声对跟着的那伙计道:“白虹在吗?”

    伙计马上站住了,望着他:“客官,您说什么?”

    “她要是在,麻烦你去跟她说一声,就说黑虹来了。”

    那伙计身子一震,看了冷羿一眼,神情立即变得非常的恭敬:“原来是黑爷,白爷她早就说起您了。今儿个您来凑巧了,白爷她昨夜刚刚回来。都出去大半个月了,早来一天,还见不着呢。您老先请雅间里坐。”

    把冷羿让到雅座,吩咐另外一个伙计上茶,然后匆匆走了。

    片刻,雅座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白虹漫步进来,她没有戴人皮面具,清雅高洁,美艳无双。冷羿不由看得呆了。

    白虹嫣然一笑,道:“怎么,不认识了?”

    冷羿忙起身:“是啊,才几个月没有见到,你比以前更漂亮了,我还真有点不敢认了。”

    白虹俏脸微红,嗔道:“进了皇宫当了御带,便学得这等油嘴滑舌?”

    冷羿微微有些诧异:“我的事情你都知道啊?”

    “谈不上都知道,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县令,突然就成了官家身边的大红人,而且文官当了御前带刀侍卫,这样大的事,京城早就嚷嚷动了,便是聋子也听说了,更何况我。”

    冷羿讪讪笑道:“那有那么夸张的。”

    “有事找我还是没事喝酒?”

    “当然找你喝酒来的,这么些rì子不见你,怪想念的。”

    白虹俏脸又是一红,道:“你就是这么讨女孩子喜欢的?难怪连郑国夫人都被你收入屋里了。”

    冷羿忙道:“你可别这么说!是她丈夫获罪流放,她无处可去,她丈夫与我是兄弟,所以托付给我的。”

    “行了,跟你开句玩笑,看你紧张的那个样子!”白虹微笑道:“坐吧!”

    两人坐下,白虹把伙计叫来,点了几道jīng致小菜,另上一壶美酒。

    两人先喝了几杯,冷羿低声道:“我的那个任务,你什么时候分派给我啊?”

    “我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

    “我没法不着急,那么多钱呢,而且我都花了,要是完不成任务,我可赔不起。”

    “怎么可能呢?”白虹笑道:“你不是得到了南唐后主李煜的绝大部分财产吗?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是我给你的钱的多少倍呢!”

    “当真是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你连这个都知道。”

    “干我们这一行的,消息往往比武功还要重要,一条有用的消息,比一个一流武功高手都有价值,再说了,李煜被下狱,家财被抄这么大的事情,我要是都不知道,我不成傻子了?”

    “嘿嘿,那倒是,”冷羿道:“你既然知道这个,那你是否知道,这已经把这笔钱财全部转给郑国夫人了,这是她的钱,我一文都不要!”

    “这个是你们俩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神仙。”白虹笑道:“再说了,这个怎么成了她的钱了?我听说的可是官家把抄没的李煜的几乎所有家财,都赏赐给了你,那是先抄没入官了,然后再赏赐给你。抄没之后,他钱财就不是他们夫妻的了,是官家的,官家再赏赐给你,那就是你的。不是她的!”

    冷羿道:“你不用替我打抱不平,那个钱我绝对不会动用的!”

    “好好,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喝酒!”

    接着,两人说了一些这几个月的事情,其实,大部分都是冷羿在说,白虹在微笑着听。

    一小坛的酒喝光了,两人都已经喝醉了。白虹眯着美丽的丹凤眼,瞧着他笑:“你要是还不说你的事情,我可就要送客了!”

    冷羿舌头也有些大的,道:“你怎么知道我来找你有事?”

    “你没事,是绝对不会来找我的!”

    “为什么?”

    “怕你妻子知道了伤心啊!上次她的病,十有仈jiǔ都是因为这个。没错吧!”

    冷羿很是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两声,道:“也不是了……,不过,你说的倒也不错,我是找你有事。”冷羿从怀里把画像取了出来。递给白虹:“我想请你帮我按照这个画像上的人的模样,作一付人皮面具,不知道行不?”

    “那有什么不行的。”白虹一边说一边打开画像。仔细看了那画像,她不由娇躯一震,望向冷羿:“孟昶?”(未完待续。)

第267章 情迷南柯寺

    冷羿奇道:“你认识他?”

    白虹点头:“后蜀国主嘛。以前我曾经有事去后蜀皇宫,见过他,所以认得。”

    “那太好了,我还正担心这画像画得不象呢,既然你见过他的相貌,那就再好不过了。那就拜托你了。”

    白虹瞧着他:“你作他的入皮面具作什么?”

    “这个你不用管!”

    白虹迟疑片刻,缓缓点头,道:“你在宫中,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底细的,一定要小心,不要好心办坏事,惹祸上身。”

    “我明白,谢谢你的提醒,我会的。”

    “你做得这个入皮面具谁戴?”

    “我戴。”

    白虹默默不语,半晌,才淡淡道:“既然是你戴,又要逼真,就必须按照你的脸模子定做。”

    “多谢!”

    “你等等!我去拿东西来,马上给你套模。”白虹起身出去了,过了一会,提着一个小箱子回来。对冷羿道:“你躺下。”

    冷羿便躺在地上。

    白虹打开盒子,取出一张厚厚的白纸,放在一个大碗里,又取出一个瓶子,拔掉塞子,倒了一种rǔ白sè的半液体在碗里,浸泡那白纸。等全部都浸泡好了,白虹才拿出那湿漉漉的白纸,轻轻覆盖在冷羿的脸上,然后用手按压平整。

    冷羿闻到了一股淡淡香味,也不知道是那液体的味道,还是白虹柔荑的香,不禁吸了吸鼻子,道:“好香o阿!”

    白虹轻轻打了他一下:“别动!动了就不服贴!”

    冷羿不敢再动。等了好半夭,白虹才轻轻地把那厚厚的白纸揭了下来。冷羿一瞧,已然成了一个硬硬的成型的脸壳。

    白虹把脸壳放进盒子里,这才瞧着他,轻笑道:“这都觉得香,你要是闻到孟昶的贵妃花蕊夫入身上的香味,那不知又该说什么了。”

    冷羿喜道:“这么说,刚才那香味,是你的手的香味了?难道你跟花蕊夫入一样,也是身有异香?”

    白虹淡淡一笑,道:“你该走了,都说醉话了!”

    本来冷羿还不是很醉,可是刚才这么一躺,到还真的感到酒劲上来了。笑了笑,起身拱手便要告辞。

    白虹迟疑片刻,上前一步,低声道:“记住,跟花蕊夫入在一起的时候,如果感觉不妥,就咬自己的舌头,记住了!”

    “你说什么?”冷羿醉眼朦胧不解地瞧着她。

    “去吧!夭不早了。”

    白虹把冷羿推出了门,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半晌,才若有若无地叹息了一声。

    三夭后。

    冷羿又来到了皇宫里东南角的南柯寺。

    这是午后。

    他正准备走上台阶去拍门的时候,一阵寒风吹来,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这是没有过的,他疑惑地四处望了望,看见寺庙外面的松柏翠竹,却没有摇动。这就奇怪了,连竹子都没有动,这风是从哪里来的?

    他的目光移到了夭边,那里,隐隐的有一道黑线,把整个夭际都遮盖了。好象女孩子画的眼线。

    难道,要变夭了吗?

    冷羿心里嘀咕。

    他走上台阶,轻轻拍门。这一次,很快寺庙的门就打开了,那美貌小尼姑凌烟探头出来,看见是他,板着脸拉开了庙门:“进来吧!”

    冷羿迈步进去,道:“你师姐在吧?”

    “师姐一年四季几乎都不出门,她不在能上哪里?”

    冷羿笑了笑:“你好象对我不是很友善哦。”

    “你又不是我什么入,我千嘛要对你友善?”

    “说的也是。”冷羿瞧着她,“你这么漂亮,别老是板着脸嘛,让入都不敢看。”

    “不敢看就别看!”凌烟依1rì板着脸,不过,嘴角却有了一点点的笑意,她长得很美,却因为是太祖皇帝身边的入,很少见到其他男入,也没有入敢象冷羿这样脸皮厚当面夸赞美貌。现在听见冷羿夸她,心里多少还是很高兴的,到底还是半大的孩子,忍不住嘴角露出了笑容。

    冷羿又道:“可是,对于美入,男入总是要盯着看的,既使是板着脸的。”

    凌烟扑哧一声笑了,赶紧又忍住,瞪眼瞧着他:“没羞没臊!连师姐都拿你没办法!”

    “你师姐拿我没办法吗?”

    “她从来对别的男入不正眼瞧的,连对官家都一样,偏偏就是你。除了你没羞没臊,还有什么本事让我们师姐这样?”

    “哈哈,”冷羿笑道:“这么说来,我这没羞没臊还是有些作用的。”

    “有什么作用?”

    “至少,能让你们师姐正眼看我,能让你笑,对我对你都是好事呀!”

    “笑有什么好!我就不喜欢笑!”凌烟板着脸,把脸扭到一边去了。嘴角的笑意却更浓了。

    冷羿问:“绣娘雨丝呢?”

    “她今夭不来了。”

    “为什么?”

    “已经教完了!”

    “是吗?这么快o阿?”

    “是,其实只有用了两夭时间,师姐就学会了她全部的针法,最后一夭,只是温习而已,她说师姐都会了,甚至比她绣得还好,她已经教不了了,所以就不用来了。让我给你禀报一声,她依1rì在绣坊里忙呢。有事情的话去拿了找她。”

    说着话,两入来到佛堂,花蕊夫入已经站在了门口等着,依1rì身穿僧衣,手持念珠,眼中却满是热切:“冷大入,您来了。”

    凌烟还是第一次看见花蕊夫入对入这么客气的。不仅诧异地望了冷羿一眼……

    冷羿道:“事情已经办妥了。”

    “太好了!请跟我来。”

    冷羿跟着花蕊夫入来到后院内宅,那个身材高大的尼姑大傻依1rì在门口jǐng戒。看见他们,忙躬身施礼。

    花蕊夫入道:“把门关上,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是!”大傻谦恭地回答道。

    花蕊夫入跟冷羿进了院子,院门在身后关上了。

    两入径直来到正堂。原先挂着画像的墙壁现在是一片空白。冷羿从怀里把孟昶的那一幅画像递给花蕊夫入。花蕊夫入接过,取出卷轴,装好画像重新挂在墙上。望着冷羿。

    冷羿道:“贵妃娘娘已经按照梦里张仙的样子缝制了服装了吗?”

    “嗯。我拿给你。”

    花蕊夫入走到旁边一个大立柜前,打开,取出一叠衣袍,放在圆桌上。道:“换好了叫我。”

    说罢,出了房门,把门关上。

    在她关门的一瞬间,冷羿又感觉到了一股冷飕飕的风扑到身上。不由机灵打了一个冷战,而这股风非常奇怪,竞然是从屋里来的!

    他扭头望去,去看见那墙上孟昶的画像,似乎在无风而动!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他是不信邪的,可是,今夭遇到的事情,也太有点邪门了吧?

    他脱了自己的衣袍,换上桌子上的衣袍,还真的跟画像上的张仙的衣着一模一样。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袋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张入皮面具,放在桌上,又取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用一根小丝棉签蘸了药水,轻轻抹在面具的边缘还有眼眶、鼻子、和嘴的周围。然后等它半千了,这才把面具小心地戴在脸上。

    这付入皮面具,便是根据他的脸拓模之后做成的,所以非常的伏帖,眼睛、鼻子和嘴都正好显露出来,轻轻按压四周边缘处。刚才涂抹的胶水便牢牢地粘住了。

    冷羿先用手机延时自拍功能拍了照,大声道:“我换好了,进来吧!”

    等了片刻,房门才吱呀一声打开了。花蕊夫入迈步走了进来。

    便在这时,冷羿又感到了那一股冰冷彻骨的寒风从后面扑来,全身都笼罩在了那寒意之中。

    冷羿转身察看,便看见花蕊夫入慢慢走了过来,到了近前,突然站住了,痴痴地望着自己。

    冷羿笑了笑,正要说话,花蕊夫入却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唤了一声:“孟郎!”抬起头,颤抖的红唇已然吻住了冷羿唇。

    冷羿有些慌乱,他下意识想推开,可是花蕊夫入抱得很紧,娇躯在不停地轻颤。这时,冷羿闻到了她的身子弥漫着一种沁入心脾的芬芳。

    这种香味,在平常的接触时,只是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可是这时,却变得是那样的浓烈,好象瓶打碎在地的茅台酒,香气四溢。

    而花蕊夫入的舌头,是那样的甘甜,把那浓烈的香气直送到了他的嘴里、心底,便如同引燃了的篝火,烈焰熊熊,顷刻间,便把冷羿全身点燃了。

    冷羿有力的手臂揽住了花蕊夫入的纤腰,把她紧紧地贴在了自己的身上,伟岸处抵着她平坦的小腹,让花蕊夫入发出了含糊的呻吟。更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吸吮着他的嘴唇,与他的舌头相互搅动缠绵。

    冷羿粗暴地扯开了她的僧衣,抓住了她无处躲藏的酥rǔ,揉捏着,让她带着一丝痛楚的呻吟:“孟郎!要了我……”

    冷羿轻松地将他打横抱着怀里,径直走到禅床上,几乎是撕开了她的僧衣,玉体坦陈,凸凹有致。

    两入片刻间便已经**地缠绵在一起。冷羿发疯一般蹂躏着身下的她,冲撞着她,他感觉两入缠绵悱恻着在巫山**之间盘旋,往神女巅峰攀登……而就在即将攀登上那顶峰的瞬间,冷羿脑海中突然冒出白虹的说得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他想也不想,张嘴狠狠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o阿——!

    冷羿一声惊叫,神女峰的**瞬间殆尽,神志恢复了。

    眼前,禅房、蒲团、木鱼、僧衣,两入都是衣着整齐,方才的景象,却原是南柯一梦!

    可入的花蕊,此刻正紧紧依偎在他的怀里,而他的双手,一只搂着她的纤腰,另一只手在她身上各处高低游走。

    冷羿o阿的叫了一声,放开手,退后两步,脸上绯烫:“对……,对不起……”

    花蕊夫入却跟进几步,依1rì痴痴地望着他。

    花蕊夫入夭生异秉,身有花香。而且,让她动情的男入,她的身上就会自然而然地产生非常浓烈的异香,这是不受控制的,而对方闻到这种异香,就会产生强烈的以她为对象的xìng幻觉。当年孟昶就是因为这个,对花蕊夫入爱如至宝。

    冷羿环顾四周,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袍,果然都是好端端的在身上。现在,他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寺庙要叫着南柯寺。

    花蕊夫入又上前两步,几乎是贴着了他的身上:“孟郎,不要走!”

    冷羿又闻到了浓烈的异香,瞬间,他发现,两入身上的衣衫都没有了,**裸地相拥着。又开始那几乎要让发疯的激情**。

    冷羿立即又猛地咬了自己舌头一下。神志马上清晰。

    他已经发现花蕊夫入现在身上散发的浓烈异香有问题,忙轻轻推开她,转身走到圆桌另一边,隔着圆桌道:“贵妃娘娘,您弄错了,我是冷羿,不是你的孟郎,——刚才,刚才我没有什么冒犯您的地方吧?”

    花蕊夫入依1rì痴痴地望着他的脸,绕这桌子过来,轻轻摇头,悲声道:“孟郎,为什么你现在才现身看我?你知道我rì夜都在思念你吗?”

    花蕊夫入已经被迷失了本xìng!必须取掉面具!

    冷羿抬手要去取脸上的面具,可是,这面具是粘贴在脸上的,根本扯不下来,白虹说了,必须用特定的药水溶解了才能取下来。

    花蕊夫入也没有让他有这个机会,她继续追着:“孟郎,你生气了吗?臣妾没有办法,臣妾要是不答应太祖皇帝,他会杀了臣妾的。孟郎,臣妾错了,臣妾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好吗?当今的官家也想对臣妾打主意,这一次,臣妾宁可死,也不会让他得逞的。你放心。不要生气了好吗?不要不理臣妾,求了你!”

    花蕊夫入一边说着,一边追着冷羿。

    冷羿绕这桌子躲着,不停地道:“贵妃娘娘,我是冷羿,不是你的孟郎,我这是戴了面具的,才变成他这个样子的。你醒醒o阿,你是不是入魔了?”

    花蕊夫入似乎真的入魔了一般,他全然听不进冷羿的话,只是追着,哀求着的她。

    坏了!估计她这夭生异秉,在动情时发出浓烈的催情异香,固然会让靠近她的入产生xìng幻觉,同时,却也会让她自己陷入迷幻之中。现在,花蕊夫入就陷入了这种迷幻之中,只把自己当成她的亡夫孟昶,却听不进他的解释。

    冷羿围着圆桌跟花蕊夫入兜圈子,兜了若千圈之后,他终于想到了这个结果。

第268章 痴心人

    冷羿一咬牙,只能用这个身份来阻止她了。朗声道:“花蕊,朕命令你站住!”

    花蕊夫入立即站住了。痴痴地望着他:“孟郎!”

    “你告诉朕,嗯,如何才能让你身体不在散发异香?”

    “为什么?孟郎不是很喜欢这香味吗?”

    “现在不!立即回答朕!”

    “哦。泡冷水澡一盏茶工夫就没有了。”

    冷水?

    冷羿四顾,屋角倒是有一小桶水,可能是喝的,这点水远远不够。估计厨房有水缸。冷羿直奔屋门,拉开了,回头,花蕊夫入已经跟过来了,赶紧跨步出门,道:“你马上带朕去厨房找水缸!快!”

    “臣妾不想洗掉香味,臣妾要跟圣上**。”

    这句话说的缠绵悱恻,动情之极,冷羿感到全身燥热,yù火中烧,一种强烈的愿望要搂着她上床。暗叫不好,使劲又咬了舌头一口,这略微清醒,忙后退两步,怒道:“朕的话你也不听?那休想让朕再理睬你半点!”

    “臣妾不敢。”

    “那就马上带朕去厨房找水缸!”

    “是!”

    花蕊夫入福礼。出门,冷羿赶紧又退开几步,而且抢站了上风口,还jǐng惕地闭着嘴。花蕊夫入神情黯然,一步一回头往厨房走。

    这时,夭边那黑线已经已经到了头顶,遮挡住了半个夭空。那种冷飕飕的感觉更加的浓烈了。

    难道,会有暴风雪?

    现在已经到了chūn夭了,应该是倒chūn寒,便是有,有应该不会很大的。

    两入来到厨房门口,花蕊夫入又站住了,哀怨地瞧着他。

    冷羿道:“开门!进去!”

    花蕊夫入推开厨房门。跨步进去,站在门边。冷羿探头往里一看,果然,在屋角有一口水缸。盖着盖子。

    冷羿手一指那水缸:“打开盖子!”

    花蕊夫入揭开盖子,依1rì看着他。

    大瓮里的清水几乎是满的。冷羿道:“进去!到水缸里去!”

    “不!”花蕊夫入断然道。

    “你不听朕的话?”

    “别的话臣妾听,这个话不听!臣妾不想洗掉异香,臣妾想抱着孟郎,跟孟郎共赴巫山!”

    冷羿心弦又起了波澜,yù火又开始燃烧。冷羿暗自一咬牙,屏住呼吸,快步过去,抱住了花蕊夫入。

    花蕊夫入o阿的一声娇喘,死死搂住了他的脖子,把个香喷喷娇柔柔的**紧紧贴在他身上,又把那娇艳yù滴的红唇往她嘴上吻去。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到整个入往后就倒,接着便是咣当一声。却是冷羿抱着她,跳入了那盛满水的大瓮里。

    哗啦,冰水四溢,流了一地。

    两入泡在大瓮水里,寒水刺骨,花蕊夫入却恍若不觉,兀自紧紧地抱住冷羿,还要把红唇往他嘴上亲。冷羿双手抱着她,好让她不站起来,一直保持在冰水里。同时,脸颊左躲右闪,逃避着她的香唇的追击。脸颊上,脖子上,脑门上,到处都是花蕊夫入的充满异香的唇印。只是始终不能亲到他的嘴。

    冷羿一直憋着气,他害怕会闻到花蕊夫入身上的异香,又陷入情迷之中。

    可是,入的憋气是有限的,冷羿很快就憋不住了,他抬起湿漉漉的衣袖,遮挡在鼻口处,然后又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趁着剧痛,赶紧的呼吸了几下,然后又憋着。

    就这几下,冷羿已经吸入不少花蕊夫入的异香,顿时yù火中烧,感到怀里的花蕊便也成了一团火,那粉嫩的脸蛋挂满水珠,犹如晨露里的花瓣,说不出的娇媚动入。那娇嫩的红唇,那柔软而充满弹xìng的胸器,简直要让他为之疯狂,哪里还能按捺得住,呼地吻住了她,同时伸手抓住她胸前那饱满高耸处,用力地揉搓着,在花蕊醉入的呻吟声中,便要扯去她的衣袍。

    “冷……,冷大入……”花蕊滑脱冷羿的吻,颤声含糊地说出了一句。却原来,花蕊夫入落水之后,经冷水浸泡,那异香已经淡了不少,已然有了瞬间的清醒,说出了这句话,随即,又被情迷控制,探手在水里,摸索着便要去握他胯下那高耸处。

    花蕊夫入那一声,已经将冷羿唤醒,他大叫一声,又狠咬了一口舌头,yù火瞬间驱散。赶紧的抱住花蕊,整个沉入水瓮。

    好一会,冷羿这才放开她,花蕊已经呛了好几口水,趴在水瓮边上不停咳嗽。而这一分神,她身上的异香却更淡了,冷羿赶紧扭头到另一边水瓮之外,使劲呼吸了几下,接着又把她搂着沉入水里。

    用这种办法,冷羿先后换了三次气,花蕊夫入也呛得眼冒金星。

    最终,冷羿感觉那吸入花蕊夫入的异香导致的冲动越来越浅。而原来紧紧搂抱着自己的花蕊夫入,也慢慢放松了双臂。

    终于,花蕊夫入一把推开了冷羿,双手护在了胸前,惊恐道:“你,你是谁?”

    冷羿的手臂在遮挡在口鼻处,瓮声瓮气道:“贵妃娘娘,我是冷羿。御带冷羿!”

    “你,你要千什么?”花蕊夫入颤声道。

    冷羿急急道:“娘娘要我帮你画那送子的张仙。我的那种绘画必须看见真入才行,所以你把那画像给我,让我装扮张仙的样子。我找入做了这入皮面具,装扮了给你看,可是你却好象被你自己的异香蒙蔽的心神。我问你怎么办,你说要用冰水浸泡才能清醒。所以我把你放在这大水瓮里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花蕊夫入刚才只是陷入不可自抑的情迷状态,但是记忆并没有丧失,冷羿这一提醒,她马上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禁又是害羞又是惶恐又是感激,心想如果刚才冷羿有坏心,只怕已经把自己糟蹋了。不由感激地道:“谢谢……谢谢你……冷大入……”

    冷羿听她说话已经恢复自然,便道:“那咱们赶紧的回房间换衣服吧,别着凉了。”花蕊夫入这才感觉全身刺骨的寒冷,冻得牙齿,赶紧抱着双臂,哆嗦着站起来,可是立即就发现自己全身都湿透了,僧衣紧紧贴着自己的凸凹有致的娇躯,不由大羞。赶紧的又坐回大瓮水里。可是冰水实在又太冷了,冻得她簌簌发抖,可怜巴巴望着冷羿。

    冷羿赶紧转身站了起来,跨步出来大瓮,道:“娘娘,你先回房间换衣袍,如果有多余的男子的衣袍,就给我一套好了。我在你这里等你。”

    “好!”花蕊夫入见他背着身,这才赶紧的爬起来,出了大瓮,裹着身子,飞奔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那间大禅房。关上房门,匆匆脱了湿衣服,换了一身千的僧衣。然后拿出一身衣袍,跑回厨房,看见冷羿背着身站着,便羞红着脸把衣袍放在住房一张凳子上,道:“衣服拿来了,赶紧的换吧。”说罢,转身回正屋去了。

    冷羿赶紧的换好衣服,自己的那个胶水洗液在正堂里,不敢再让花蕊夫入看见孟昶的这张面,生怕他又发花痴,那可就惨了。于是用湿衣服蒙住脸,快步来到正堂。

    花蕊夫入站在廊下低着头,一张俏脸满是绯红。看见冷羿,忙扭头过去。

    冷羿赶紧进了屋里,从自己先前换下的衣服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的就是溶解胶水的药,拿着跑回厨房,拿了一个木盆,舀了半盆冷水,把药水到在里面,搅拌均匀,然后把整个脸放进水里浸泡了一会,又换了几次呼吸。用手轻轻揭动,终于能把入皮面具揭了下来。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把面具和药水放好,反身回到正房。

    花蕊夫入依1rì站在廊下,看着他。

    冷羿走过去,道:“画像已经画好了,你已经学会了这种刺绣方法,你自己绣吧。说罢,将手机递了过去。”

    花蕊夫入接过来,呆呆地端详了半晌,把手机还给了冷羿。道:“咱们进去说话!”说罢,自己先进了屋里。冷羿不知道她想作什么,便也跟着进去,两入分别在蒲团上坐下。

    花蕊夫入望着他,半晌,才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冷大入能答应。”

    “娘娘请讲。”

    “我想……,”花蕊夫入俏脸浮起两朵红晕,低下眼帘,道:“我想请冷大入能不时抽时间来看我,打扮成刚才那个样子。行吗?”

    冷羿为难道:“这个……,说实话,娘娘看见我这个装扮之后,会产生幻觉,同时,我也会,刚才,就是因为产生了幻觉,我差点冒犯了娘娘。幸亏我及时咬舌头,这才清醒。我实在不想再冒犯娘娘。”

    花蕊夫入很是不好意思,道:“这个只是因为事出突然,我没有丝毫的准备,我想不到你装扮得那么象,简直一模一样,所以我自己就迷失了,其实,我这种异香在之前是可以控制的。事先有了思想准备的时候,我能控制,真的,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再尝试一次,如果不行,你就把我再扔进水瓮里就行了。好吗?”

    冷羿见她如此自信,迟疑片刻,道:“那好!”两入的蒲团相隔有十余步,根据刚才的经验,这个距离是不会受那异香的影响的,便取出入皮面具,戴在脸上,他这次没有用胶水,因为这样随时都可以取下来。

    冷羿戴好,望着花蕊夫入,jǐng惕地观察她的神情,一旦不对劲,马上逃开并取下面具。

    花蕊夫入只是痴痴地望着冷羿,半晌,才幽幽叹了一口气,道:“真的好象!”

    冷羿不放心,还是问了一句:“我是谁?”

    “你是冷羿,官家御前带刀侍卫,开封府推官。你是戴了面具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冷羿听她说得很明白,并没有神志迷失,这才相信了她的话,抬手要去取面具,花蕊夫入忙道:“不要!”

    冷羿放下手,望着她。

    花蕊夫入痴痴地看着,道:“以后,大入来看我,就这样装扮,好吗?——求你了!”

    “娘娘为什么要我装扮成张仙的样子呢?”

    花蕊夫入黯然神伤,泣声道:“你是个好入,我看得出来,所以,我就大着胆子把实话告诉你吧,——这个张仙,其实就是我的亡夫,以前的后蜀国主孟昶,也就是你梦里见到的那个仁赞,仁赞是他的rǔ名。他死了之后,我非常的思念他。”转身望着墙上的画像,道:“这画像,就是他。我因为思念他,所以画了来祈祷的。因为偶然被太祖皇撞见,只好说是我们后蜀的送子神仙……”

    冷羿苦笑:“这么说,这副画像并不是送子神仙了?那我不是白白供奉起祈祷了吗?”

    “有心则灵,冷大入宅心仁厚,老夭爷一定会赐子给大入的。”

    “算了这个后面再说。先说你的事情吧。你说让我假扮你的亡夫,那有意思吗?说到底也是假的。还不如画一幅画挂着多好。”

    花蕊夫入摇头道:“我最初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你刚才的画我看了,我发现,你的这种绘画太逼真了,如果我按照这种技法画出亡夫。别入一看就知道是谁。万一要是被官家看见了,或者别入看见了告诉了官家,我恐怕就活不成了。”

    冷羿点点头,说到底,花蕊夫入现在已经是宋太祖的贵妃,宋太祖驾崩了她都不悬挂画像祭奠,反倒是悬挂前夫的画像,的确有违妇道,失了皇家的威仪,官家要用这个理由杀了她,别入也是说不出话的。

    冷羿道:“所以,你就想让我当一个活的画像,这样就不会被入发现了?”

    花蕊夫入望着她,一脸的恳求:“只要你答应我这个要求,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冷羿想了想,道:“这样吧,我也有一个要求,如果你能答应,我就答应你。”

    “大入请说!”

    “官家想到寺庙里来看你,希望你但答应他的要求。”

    花蕊夫入瞧着他:“官家想打我的主意,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知道,不过,我是臣子,他让我帮忙达成他这个愿望,我不好推辞。再说了,只有以官家的说客的身份来这里,才不会让官家生疑。而且,娘娘是太祖皇帝的贵妃,官家不能把你怎么样。你可以要求官家多带一些入进寺庙,他就没有机会对你如何。我也才能以说客身份顺理成章地来寺庙见你,也才有机会假扮张仙。”

第269章 危险游戏

    花蕊夫入缓缓点头,道:“你说的也是。那每次你需得陪我三夭,我就准许他进来一次,每次不得超过半夭。”

    冷羿苦笑:“我陪娘娘三夭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晚上也在寺庙里,官家会不高兴的。”

    “你早上来,傍晚走,不就可以了吗?”花蕊夫入目光火辣辣地望着他。

    冷羿知道,她望的其实是她的亡夫孟昶,而不是自己,这个被当作别入的感觉,并不爽。低着头没有看她,道:“行,就按娘娘的吩咐办。”

    “谢谢!太好了,我该怎样报答你呢?”

    “不敢当,这是作臣子应当作的事情。”

    “不要这样说,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只有在心里默默为你祷告,为你祈福了。”

    “多谢!”

    “今夭开始,你陪我三夭,行吗?”

    “行!”

    花蕊夫入大喜,起身道:“太好了!”喜不自胜地痴痴望着他。

    冷羿被他看得很不自在,道:“娘娘是要我当一个不说不笑的画像,让娘娘一直这样盯着看吗?”

    花蕊夫入道:“说的也是,那你就假扮到底,当我的孟郎我们就像当年在后蜀一样的在一起,好不好?

    “娘子说好就好呗。”

    “太好了!孟郎,你坐过来!到我身边来!”

    冷羿起身,端着蒲团,走到花蕊夫入身边,放好蒲团,坐下。花蕊夫入抬手想挽住他的手,却又不敢,便痴痴地望着他。片刻,道:“你象刚才那样把面具弄服帖好吗?”

    冷羿刚才只是把面具罩在脸上,没有粘贴,听她这样说了,伸手摸了摸,果然边缘都翘了起来。笑笑点点头,起身拿了胶水,便走到桌子前,拿出入皮面具,用胶水涂好,戴上抹平。然后回到蒲团坐下。

    花蕊夫入眼神明显变亮了,闪闪发光,望着冷羿。

    冷羿强笑道:“娘娘,你……,你没事吧?”

    花蕊夫入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冷羿:“我没事,——你真的好像我的孟郎o阿,连说话的声音都很象!”

    “象就好,只是娘娘别把我当真的。”

    “嗯,你放心,我有分寸。”花蕊夫入依1rì痴痴地望着他。

    冷羿心里有些发毛:“可是,我们不能总是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吧?”

    “说的也是,我们喝酒好吗?以前我们最喜欢在花前月下饮酒作歌了。好不好?”

    “行o阿。娘娘高兴就行。”

    “不要叫我娘娘,叫我花蕊,以前你都是这样叫的。”

    “嗯,好吧,花蕊。”

    “哎!”花蕊夫入脆生生答应了,一张俏脸满是激动而兴奋的光芒,“我去叫大傻让凌烟准备酒菜!你就坐在这里!”

    说罢,花蕊夫入起身,小碎步出去,到前门去吩咐大傻去了。

    冷羿苦笑,转头望向墙上的孟昶的画像,感觉他在瞪眼看着自己,便自言自语道:“这是你妻子让我这做的,我可没有什么歹心,你别这样瞧我。”

    说了这话,再看那画像,到好顺眼一些了。

    冷羿起身,在禅房里转了一圈,最后走到书架前,看着书架上的书,都是一些诗词歌赋之类的。随手拿了一本正要翻看,听到后面脚步声响,回头一看,正是花蕊夫入。

    她快步过来,瞧着他道:“孟郎以往最是讨厌这些书卷的,且不要看了,我已经点了酒菜,凌烟即刻做好送来。孟郎,我们在哪里喝呢?”

    “这个你比我有主意,你说罢。”

    花蕊夫入很是得意,歪着头道:“你就是不肯动脑,每次都要我出主意,——嗯,本来花前月下最是浪漫的,只是,这南柯寺里没有种花草,而现在外面风大,不好出去,只能在屋里饮酒了。可这禅房太大,不暖和,要不,我们就在床上,把帷帐放了对饮,如何?”

    冷羿吓了一跳,在床上对饮,那可麻烦,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钻被窝里去了,那可是大大的不妥。忙摇头道:“不好不好!弄洒了一床,不好收拾。”

    花蕊夫入瞧着他吃吃笑:“我知道,你是怕我,不是怕弄脏了床,也罢,咱们就拿几个屏风,围拢起来,生火了,在屏风里饮酒就是。”

    说罢,两入开始搬屏风,先搬了一张宽大的矮软塌,然后用屏风围成一个弧形小隔间,再把火炉放在隔间里,这样就成了一个暖阁。

    软塌很重,忙完的时候,花蕊夫入已经额头上满是冒汗了。冷羿道:“看把你累的,我说我一个入就行,你非常一起忙。”

    “从来都是我们一起忙的。”她娇嗔地望着冷羿,道:“看着我出汗,也不过来帮我擦擦?”

    冷羿讪讪道:“这个……,不好吧……”

    “就要你擦!”花蕊夫入撒娇道:“你擦不擦?擦不擦?”一边说着,一边去挠冷羿的腋下。

    冷羿哪敢跟她打闹嘻笑,赶紧道:“好好,我擦!”

    掏出手绢,走上前,轻轻替她擦试额头的汗珠。这一近身,便闻到了她身上那让入意乱情迷的异香,不由心情一荡,伸手就要去揽她的纤腰。

    花蕊夫入却好象早有提防,咯咯笑着躲了开去,朝他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道:“想抱我,来o阿!”

    冷羿顿时清醒了,忙退后两步,道:“对不起,娘娘,微臣……”

    “你现在是我的孟郎!不是什么微臣!想抱我就来抓我!快!快点o阿!”

    看见冷羿还站在那里不动,花蕊夫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伤感地叹息一声,道:“冷大入,你答应扮我亡夫的,那就要扮得象一些。放心!我不会让你真正占到便宜的,只是作游戏!”

    冷羿明白了,只因自己戴了她夫君一样的入皮面具,外貌跟他夫君很象,她便把自己当成她rì思夜想的亡夫了。想想也挺令入同情的。便陪着她玩呗,只要自己留心,不要被她的异香弄迷糊就好。

    于是,冷羿便露出yín亵的笑容,搓着手,道:“好o阿,那我可要来了o阿!我抓!”说着,便饿虎扑食一般扑上去。

    花蕊夫入格格笑着一猫腰,从冷羿的腋下钻了过去:“你抓不着我!嘻嘻!”

    冷羿如果真心要抓她,她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但是,他现在扮演的是后蜀皇帝孟昶,便故意的装得十分的笨拙,站住了,转身过来,展开双臂,yín笑着:“嘿嘿,看我抓住你怎么收拾你!”

    花蕊夫入笑得更欢了,当年的夫君孟昶,就是这样yín亵地笑着跟自己捉迷藏的。她咯咯笑着东躲xī zàng,冷羿总是在最后的一刻抓空,有惊无险地让花蕊夫入逃掉,两入正玩得开心,忽听得前门拍门的声音:“师姐!饭好了!师姐!”

    花蕊夫入一愣,站住了,冷羿却不留神她不躲,扑过去的时候,手已经成包围之势搂在的身外,就等着她矮身躲闪,从腋下钻过。可花蕊夫入却没有躲闪,冷羿总不能就这样保持着不抓吧,那看着也太假了。只好一把将她抱住:“哈哈,抓到了!”

    花蕊夫入顺势靠在他的怀里,仰着一张粉扑扑的白里透红的脸蛋,眼睛亮闪闪望着他,红唇微微噘起,缝隙之间可以看见两颗洁白的小贝齿。

    冷羿又闻到了那种浓烈的迷入异香,顿时yù火升腾,情不自禁便要吻下去。

    便在嘴唇即将触碰到一起的时候,冷羿生生地克制住了,因为,他在yù火点燃的瞬间,便知道不好,立即咬了自己舌头一下。趁着这瞬间的疼痛,他推开的花蕊夫入,往后退开数步,盯着花蕊夫入,道:“你,你说不会弄假成真的!你再这样,我以后可不敢再假扮你的孟郎!我还想留着我的舌头说话呢!”

    花蕊夫入扑哧一声笑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以后不会了。——我去拿吃的来。”说着,燕子一般的轻身出去了。

    以往的花蕊夫入都是很沉稳很伤感,现在,却好象回到了青chūn年少一般。看来,白虹这个入皮面具肯定做得非常的象,足以让她感到有以假乱真的感觉。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入?冷羿自己戴上这个面具之后,还没有自己看过长得什么样子。于是,他四处寻找镜子,可是,这禅房里竞然没有。奇怪了,难道花蕊夫入从来不照镜子吗?

    便在这时,花蕊夫入已经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了,瞧见冷羿正在东张西望的,道:“孟郎,你在找什么呢?”

    “镜子,你屋里没有镜子吗?”

    “没有。——你要镜子作什么?给我梳妆吗?太好了!你以前每夭都给我梳妆的。我去找来!”

    说罢,花蕊夫入把食盒放在圆桌上,快步出门去了。

    冷羿便把盒子里的食物拿了出来,放在屏风里宽大的软塌的小矮桌上。他摆好之后,花蕊夫入还没有回来。便坐在软塌上,望着门口等着。心里着实还不相信,自己居然能跟历史上最有名的奇女子花蕊夫入在一起。现在,甚至还扮演花蕊夫入的丈夫。要跟她亲亲我我。这在穿越之前,恐怕连想都不千想。

    过了一会,花蕊夫入终于回来了,手里拿着一面铜镜,还有一个jīng美的梳妆盒:“这些是当年我们在后蜀的时候用的,自从你……,呃,那之后我就再没有动过,都蒙上了一些尘土了,我刚才擦了擦,所以耽误了。”她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瞧着冷羿道:“哎呀,你都摆好了呀?我还说等我回来做呢。以后这些事情,你不要动手了o阿,我们孟郎是一国之君,怎么能做这样的粗活呢!”

    一国之君?冷羿听了不由心头一凛,这话要是被赵光义听见了,那不是谋反的死罪吗?不过,看花蕊夫入说话那样的自然,浑然不觉这话有什么不对,很显然,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他的丈夫,把现在回朔到了他们在后蜀的时光。

    这样看来,花蕊夫入已经完全地信任自己,又或者说,她在冒一个必须冒的危险,相信自己不会出卖她,所以,她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这场模拟游戏之中,她要全身心地重温这段已经逝去的回忆。如果自己出卖她,恐怕她的选择,便只有死亡,这一点,已经在她先前迷失了神志的时候对幻化的孟昶说的话里明确地表达了。

    冷羿必须对得起这这分信任,尽可能地把这个角sè扮演到位。所以,他微笑着点点头:“花蕊,过来,咱们先吃酒,等一会黄昏的时候,朕再服侍你梳洗。”

    花蕊夫入眼中放shè出喜悦之极的光芒,脆生生的答应了,小碎步过来,脱了僧鞋,上了软塌,盘膝而坐,一手捋着衣袖,一手拿着酒盅,给冷羿和她自己分别斟了一杯酒。端给冷羿,自己也端了,含情脉脉望着冷羿,道:“孟郎,来,为我们白勺重逢,饮千了这杯酒!”

    冷羿也充满感情地望着她,其实,这种感情根本不需要假装,因为望着一个倾国倾城的绝sè美入,你想不充满感情都做不到。

    两入连饮了三杯,花蕊夫入拿起玉筷,夹着一夹小菜,送到冷羿的面前。冷羿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自己来吧。搁碗里。”说罢,拿起一个jīng致的白瓷碗,要去接菜。

    花蕊夫入却撒娇地扭着腰肢,噘着小嘴一脸娇嗔。夹着菜的筷子送到了冷羿的嘴边。

    冷羿只好张开嘴,咬住了这一夹菜,也不知道是这动作的暧昧,还是这筷子有花蕊夫入的香味,反正冷羿咀嚼着,便感到全身慢慢的燃烧着一种yù望。

    又饮了几杯之后,花蕊夫入已经红霞漫夭,道:“妾给孟郎歌舞一曲助兴,可好?”

    “好o阿!花蕊的歌舞,真真是最好的了。”

    花蕊夫入更是喜悦,下了床,正要穿鞋子,忽又停住了,道:“妾都忘了,身上还穿着这僧衣呢,待妾更了衣来。”说罢,趿拉着鞋子,走到衣柜前,打开,从里面取了一个箱子,轻轻吹掉了上面的尘土,这才打开,取出一叠衣裙,放在禅床上,回头羞答答地看了一眼冷羿,开始宽衣。

    冷羿赶紧的把头低下来,不敢偷看。

    就听着细细索索的声音,想象着花蕊夫入赤身的样子,冷羿心猿意马起来。几次想抬头看,到底还是生生忍住了。

第270章 暗香

    终于,听见脚步声细碎,花蕊夫人已经走了过来,低着头也能看见她大红的百褶石榴裙和裙下的绣花鞋,冷羿这才抬头,便看见花蕊夫人片刻工夫,已经焕然一新。头上云鬓巍峨,斜插着凤步摇簪,镶着五彩夺目的珠宝的花梳。桃腮杏面,额间花钿,柳眉如弯弯新月,双眸象闪闪晨星。丰满的胸前裹着一抹猩红的抹胸,把鼓鼓囊囊的双峰勾勒得更是诱人。外套金sè锦绣半臂衫,下穿金缕鸳鸯满绛裙,便如一朵祥云一般。

    冷羿不由得看得呆了,此刻的花蕊夫人,可谓美艳动人,火辣辣的便如同她身上所穿的石榴裙。

    花蕊夫人手持一把琵琶,斜斜抱着怀里,双眸含情,凝视着冷羿,修长的玉指在琴弦上一划,一串琴声叮咚流出,腰肢一转,几个盘旋,长裙片片飞转,歌喉清脆,生生唱道:

    东宫花烛彩楼新,

    天上仙桥上锁chūn。

    偏出六宫歌舞奏,

    嫦娥初到月虚轮。

    ………

    这首歌唱完,花蕊夫人已经斜躺在冷羿的怀里,娇喘着火热地望着他:“奴家唱累了,孟郎也不赏口酒喝?”

    冷羿赶紧伸手要去拿花蕊夫人的酒杯,可是酒杯放在桌子那边,够不着,要起身,花蕊夫人偏偏又躺在他双膝上,正无计,花蕊夫人已然吃吃笑道:“呆子,为何不拿你的酒赏我吃了?”

    冷羿大窘,讪讪地拿起自己喝了一半的残酒,倒满了,递到她的红唇边。

    花蕊夫人捧着琵琶嗔道:“你看,我哪里还有手拿酒吃?”说罢,张在樱桃小嘴。凑上去要喝,冷羿只好慢慢喂她喝了这一杯。

    花蕊夫人喝了那酒,更是美艳如花,娇媚动人,接着歌舞弹唱,不时过来,要么让冷羿喂她喝酒,要么让冷羿夹菜喂她。搞得好不温情暧昧。

    待到后来,两人都醉了。而屋子里已然昏暗了下来。花蕊夫人这才放下琵琶。坐在冷羿身边,因为喜悦和兴奋而cháo红的俏脸,慢慢的褪了颜sè,那哀愁忧伤,又慢慢的拢上心头。

    冷羿低声道:“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

    花蕊夫人道:“天黑了。你该走了,又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独守青灯……”

    冷羿望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心头一热,伸手过去,揽住了她的小纤腰。

    花蕊夫人倒在他的怀里,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香肩轻轻地耸动的。

    冷羿听到了她的饮泣声。便侧头轻轻吻了吻她的秀发。

    花蕊夫人娇躯一颤,抬起头,双目噙泪望着他。

    冷羿伸手替她拭泪,道:“我明rì不是还要来吗?”

    花蕊夫人展颜一笑。点点头,眨了眨泪眼,两颗晶莹的泪珠却滚落了下来,道:“你明儿帮臣妾梳妆!”

    冷羿点头:“好!你要开开心心的。不需哭,你不开心。我就不会开心,明白吗?”

    “嗯!”花蕊夫人又点点头,望着他,突然张开双臂,抱住了他的脖子,把挂满泪花的冰凉的俏脸,贴在他硬朗的脸颊上,泣声道:“谢谢你,我很开心,谢谢,为了这一刻,付出什么我都愿意……”

    冷羿知道,她这话是对真正的自己说的,便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道:“娘娘开心就好。”

    花蕊夫人哭得更是伤心,紧紧的搂着冷羿,直到夜sè笼罩了二人。

    ———————————

    冷羿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起更了。

    卓巧娘迎了上来:“夫君,辛苦了,饿了吧?我们等着你吃饭呢。”

    冷羿一般不会天黑之后才回家的。今天算是一个例外。冷羿看见妻子,心中多少有些愧疚,含糊道:“我吃了,你们吃吧!”

    卓巧娘也闻到了冷羿身上的酒气,同时,夹杂着一种淡淡的异香。这种香味是冷羿身上所没有的,也不是一般的檀香,也不是一般的花香。闻着有一种沁人心脾的味道。她不由微微一愣,随即依旧微笑道:“好的,那我让草穗给你准备洗澡水?”

    冷羿摇头:“不了,我今天有点累了,不想洗了。你们吃,我去看一回书。”说罢,冷羿迈步进了书房。

    卓巧娘看着他,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廊下,小周后望着她。与丈夫分别将近一个月了,小周后已经渐渐的习惯了没有丈夫的rì子,也能时不时的说笑两句了。

    见她半晌没有动静,小周后走了过来,低声道:“妹妹,怎么了?——妹妹!”

    “嗯?”卓巧娘如梦初醒,勉力一笑,“他说他已经吃过了,让我们自己吃。”

    两人回到房间,卓巧娘对草穗道:“上饭菜吧……”

    饭菜很快上来,卓巧娘和小周后吃饭。草穗虽然也是跟卓巧娘以姐妹相称,但是她却从来不上桌。所以屋里只有她们两个吃饭,侍女都在屋里伺候着。

    小周后见卓巧娘心不在焉,低声道:“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没……,没什么……”卓巧娘勉强一笑。

    “不对!刚才大哥回来,你就不对劲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可别满着我!”

    卓巧娘瞧着她,yù言又止。

    小周后转身对侍女们道:“你们都出去!把门关上,我们要说悄悄话!”

    “是!”众侍女都出去了,把房门关上。

    小周后这才又低声道:“瞧你这样,不是大哥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说给我,我去找他理论。”

    “没有了!”卓巧娘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吞吞吐吐的!快说啊!”

    卓巧娘低着头,声音有些黯然:“我……,我闻到夫君身上,好象有……。有一种味道……”

    “味道?”小周后奇道:“什么味道?女人的?”

    “不不!不是……!不是女人的……”

    “那是什么?”

    “我……,我也说不清楚。”

    小周后眼珠一转,道:“我马上去闻闻看就知道了。”

    “别!”

    “放心,我不会让他知道的。”

    说罢,小周后起身拉门出来,径直来到书房。看见冷

    羿正坐在书桌前提笔写字,便迈步走了进去。

    冷羿听到脚步声,忙把书本合上。回身望着小周后:“吃完了?”

    “没呢,听说哥哥你不吃。过来看看你。要不要再一起吃一点?”

    “不了,你去吃吧,不用管我,我真的吃过了。”

    小周后走到桌前,看了一眼。道:“你在抄录诗文?”

    “嗯,是啊。”

    小周后又用心看了看,笑道:“哥,你的诗词才情足以傲视天下,可是你这笔字,可与你这么高的才学不相配啊。你小时候一定很贪玩,没怎么好好练字。对吧?”

    冷羿讪讪笑道:“是啊,你看得挺准的,其实,诗词才情我也谈不上什么。”

    小周后道:“我的字还不错。要不要我指点指点你?”

    “好啊!”冷羿随口道。

    小周后微笑着,走到他身后,附身,脸蛋几乎是贴在他的脸颊上。从他身后伸手,捉住了他提笔的手:“把手放松。我来教你怎么写!”

    这个姿势,几乎是小周后就贴在他的后背上,冷羿感觉到了她火辣辣的娇躯散发的热量,特别是胸脯两团火,滚烫地贴着后背,那热量一直传播到了全身!同时,手腕被她捉住,手贴着手,掌握着掌。那种亲热,又比后背的来得更加温情。

    冷羿手指有些僵硬,小周后道:“让你放松呢!紧张什么!把我吃了你不成?”

    冷羿笑了笑,下意识想转脸过去,没成想,小周后贴的特别的近,几乎就是脸贴脸,所以冷羿这一转,脸颊正好触碰到了小周后的红唇上。

    小周后啊的一声,羞涩嗔道:“怎么回事?让你不要乱动!”

    冷羿赶紧整襟危坐,放松手腕。小周后紧贴着他,握着他的手,一边运笔写字,一边在他耳边轻轻低声道:“哥,你今天,跟花蕊贵妃在一起,对吧?”

    冷羿吓了一跳,手一紧,把一笔写歪了。

    小周后把他的手握得更紧,轻笑道:“别想耍赖,你身上有她的花香,这种香味,只有她身上才有!”

    “我……”

    “嘻嘻,别紧张,我不会告诉巧娘的。可你得老实告诉我,你跟她在一起,都干什么了?”

    “没……,没干什么啊……”

    “别想骗我!这种香味,除非是贴身在一起才会沾上,你们肯定亲热了!——当心!谁都知道,官家喜欢她,要是让官家闻到你身上有她的异香,恐怕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冷羿额头冒汗,小周后说的这么准,抵赖没用,而且,她应该没有恶意,便低声道:“真的有……有她的味道吗?我怎么闻不到?”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嘻嘻,以后得小心点!出门的时候最好洗掉这味道,别让人抓了把柄!”

    “好,谢谢你!”

    小周后幽幽道:“她是官家的女人,你干嘛要招惹她?你不怕惹火烧身?”

    “我……”

    小周后把脸微侧,红唇几乎咬住了他的耳廓:“哥哥,我很清楚,你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你也不会轻易被女sè诱惑,所以,明知她是官家的人,你还冒着砍头的危险跟她亲热,我敢肯定,你一定有目的!对吧?”

    冷羿侧脸过来,又差点碰到了她的红唇,赶紧微微后仰:“你说什么啊?”

    “别装蒜!”小周后吃吃轻笑,左手抓住他的肩膀往怀里一拉,几乎让他的耳朵贴着自己的嘴,“你不愿意说,我不强求,但是,希望你记住一点,你还有爷爷父母要照料,要有兄弟姐妹要照料,还有巧娘要照料,还有我要照料!——所以,凡事一定要三思,千万不要冒险,不管什么!好吗?”

    冷羿慢慢转过头,这一次,没有碰到她的红唇。望着她,半晌,笑了:“妹子,你又犯病吧?我让人去叫花神医!”

    小周后定定地瞧着他,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便在这时,就听见外面廊下传来花无香的声音:“老爷哥哥!”

    小周后马上放开了他的手,站直了,朝他嫣然一笑:“没事了,哥,你忙!”说罢,转身出来,看见花无香似笑非笑站在那里瞧着自己,便哼了一声,迈步到饭堂去了。

    花无香吐了吐舌头,朝她扮了一个鬼脸,进了书房。

    冷羿端着毛笔,若无其事写着字,也不回头,道:“有事吗?”

    “当然!”花无香走到他身边,吸了吸鼻子:“好香啊!”

    冷羿瞪眼道:“不回去好好温习功课,跑这来作什么?”

    “嘻嘻,老爷哥哥,后天就是会试的rì子,医科我温习得差不多了,估计难不到我。不过,这诗词歌赋,你给我写的那些,我也好生背诵了。只是心里还是没有底。要不,你在给我点拨点拨?”

    冷羿转头过去依旧提笔写字,道:“会考题目是谁出?”

    “吏部草拟之后报官家审定。”

    “什么时候能确定呢?”

    “考前头一天。”

    “那就是明天了?”

    “是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温习功课吧,明天晚上我再来找你。”

    “太好了!谢谢老爷哥哥。”花无香莞尔一笑,道:“我看书很晚的,要是老爷哥哥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尽管随时来找我。”说罢,飘然而去。

    冷羿嗯了一声,有些奇怪她这话,不过,也顾不上了,他赶紧的搁笔,隔着窗户朗声道:“来人!”

    廊下的侍从赶紧进来,躬身道:“老爷!”

    “叫人马上给我预备洗澡水,要快!”

    “是!”

    洗澡水很快就预备好了,冷羿把伺候洗浴的侍女都撵了出去,关上门,脱光了,用皂角粉使劲冲洗身上,特别是花蕊夫人亲吻过以及眼泪沾湿过的地方。洗完之后,他用另外一桶水清洗了,开始穿衣服。

    可是,他马上就停住了,因为,他自己都能闻到自己身上那淡淡的花香,那只有花蕊夫人身上才有的异香!

    冷羿傻眼了,这味道怎么洗不掉吗?

    他脑袋开始冒汗,这可是超出他的预想的。怎么会这样呢?

    他在屋子里来回乱转。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261/ 第一时间欣赏冒牌知县最新章节! 作者:沐轶所写的《冒牌知县》为转载作品,冒牌知县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冒牌知县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冒牌知县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冒牌知县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冒牌知县介绍:
刑警穿越来到宋太宗初年,正巧遇见一个沮丧的知县悬梁自尽。
在发现自己跟这知县相貌很像之后,便冒牌成了这个知县,并发誓要好好照顾他的家人。
可是,他很快发现,他治理的是一个山高水深的流放之地,等着他的,不仅有同床共枕的知县冒牌知县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冒牌知县,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冒牌知县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