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谁放的骷髅
当老曹一行人走到楼下的时候，林森和博物馆吴馆长、还有蓝彩蝶都回来了。
“报告领导，左臂的确有刮痕”蓝彩蝶对着老曹说道。
“好的，好啊，好啊”老曹似乎有些兴奋，林森他们有些看不明白。
“领导您好，我是这家博物馆的馆长，我姓吴”这时候林森身边的老人突然说道。
而老曹这时转过头来，死死地盯着吴院长，吓得吴院长不自觉的退了一步，林森看到老曹那狰狞的样子，也是有些害怕。隔了2分钟老曹才说话：“吴院长，你可知道多出来这具尸骨是谁的？”
“这，我并不知情啊，我也是刚刚小同志去找我的时候才知道的”吴院长似乎吓得说话都有了颤音。
“你说你不知道？这么重大的展览，多了一具尸骨，你竟然说你不知道？”老曹对吴院长的态度似乎并不友好，林森甚至能感觉出老曹压制的火气。而林羽兮和蓝彩蝶都在旁边默不作声。
“那都谁能接触这些骷髅您知道吧，或者说谁负责摆放这些骷髅的呢？”林森这时候只能出来充当和事佬了，不然按照老曹的文化，估计等会吴院长就吓得进医院了，更不要说问话了。
“嗯，一般情况下都是我们管里的几个管理员有钥匙，负责摆放物品。但是这是临时展厅，而且涉及到的展品也有些特殊，再加上外方不允许我们碰，甚至连钥匙都拿走了，所以我们还真的不知道是谁摆放的展品。”虽然是林森问的，但是吴院长还是看着老曹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们没有办法接触到这个展厅里面的东西？”老曹问道。
“嗯，因为一共5把钥匙，除了我办公室的一把常年不动的钥匙，剩余的四把都给了外方的工作人员，而我那把常年锁在保险柜，所以肯定不是我们的人放的”吴院长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确定吗？你敢肯定不是你们的人放的？”老曹瞪着吴院长。
“我相信我的员工，他们都是老党员，而且在这间博物馆工作都是超过20年，他们怎么可能杀人”吴院长气愤地说道。
“您的意思是这里的钥匙只有几个老员工才能管理？”林森问道。
“是啊，毕竟这里的藏品很多都是价值连城的，没有经历过审核的人，怎么可能把钥匙给对方，一旦有损害，那就是国家的损失啊”林森看得出来，吴院长真的是那种学究。
“你们是谁，凭什么把我的展览取消了，谁允许你们封锁这里的，我的展览在全球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我要找大使馆，我要抗议”突然由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一个黄头发的外国人吵吵着蹩脚的中文过来了。
“他就是这些展品的拥有者，也是这次展览的组织者大卫”这时候蓝彩蝶说道。
在说话间，大卫已经走到老曹他们面前，边说话边指着老曹，都快捅到老曹的大鼻孔了。林森本想拦着大卫，结果老曹一个过肩摔，大卫就没动静了。然后老曹直接叫来两个警察吩咐道，“先关起来，送到9号，回头我过去”。
“1号，会不会有问题，毕竟是外国人”林森有些不安。
“外国人？这是在龙国，别说他一个小杂毛，就是m国总统来了，也得给我讲规矩”老曹说的很霸气，而林森只能祈祷没有领导找他们的麻烦吧。
“法医和法证呢？今天怎么这么慢？林森，打电话催一下”老曹不耐烦地说道。
“领导，我们在”这时候蓝彩蝶和林羽兮说道。
“你们两个小丫头是法证和法医？”老曹似乎真的没有瞧得起她俩。
“走吧，一起去看看现场”老曹根本没有给她俩表达不满的机会。“对了林森，安排人把拿钥匙的外国人全部控制起来”
“是，1号”林森说完就准备下去找人。
“干嘛去？”老曹喊道想要出去的林森。
“找人帮忙啊”林森回答的理所当然。
“我勒个去，你是二级督查，你知道不？我是让你安排人去办事，不是让你亲自跑，气死我了，那个谁，你过来”老曹对旁边的警察说道。
“你去把拿了这个展厅钥匙的外国人都给我控制了，分开关押”老曹对对方说完，就带着大家下楼了。
“1号，好威风啊”林森说道，当然，话里似乎有些不满，在林森看来，大家都是同事，干吗这个态度。
“不满？哼，有那时间多动脑想想怎么破案，有时间和别人虚情假意的客套，不如多破几个案子实际些”老曹瞪了林森一眼。
“别说了学长，曹警官对待厅长都是这个态度”林羽兮悄悄地拽了林森说道。
一行人到了展厅门口，老曹看了看门锁，态度和蔼可亲的对林羽兮说道，“小姑娘，过来看看，有什么发现？”林羽兮盯着门锁看了半天，明知道对方在考验自己，但是还是诚实的说出了没看出来什么。
“小姑娘不错，没有瞎说，你看不出来不足为奇，这东西至少要十年八年的经验，其实我让你看的就是这个门锁并没有被撬过的痕迹，而且按照这把锁的级别以及锁芯上面平滑的齿痕来看，这个门一直都是正常打开，嫌犯用的应该还是咱们提供的钥匙”老曹对林羽兮说道。
“那么有没有可能对方私自配了一套这样的钥匙呢？”林森问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从门锁的情况看，基本上可以排除这种情况，因为这种锁是非常特殊的一种锁，各大博物馆都是定制的，外面配的钥匙很难做到100%契合，即便是能打开门锁，也会导致锁芯里面有划痕，但是这个锁却没有那些情况”几乎所有人都看出来，老曹这是在教徒弟了，不然不会说的这么详细。
“那有钥匙的人就是放骷髅的人了？”林森直接问道。
“不一定”老曹说道，“自己动脑想一想，别什么都问”。
第三十二章 死者身份
“钥匙被偷了？”林森问道，却并没有得到回答，老曹直接进去查看那具骷髅了。
“有什么发现吗？”林森看到老曹盯着尸骨的手一直皱着眉头。
“丫头，问一下，人的手骨在什么情况下会变形？”老曹直接问蓝彩蝶。
“变形的因素有很多种，我刚刚看了，这具骷髅的手骨很正常啊”蓝彩蝶不解。
“你再看看”老曹把几个手骨关节轻轻一活动。
“啊，这”蓝彩蝶有些惊讶的说不出来话。
“这是什么意思啊？”林森看着有些变形的手骨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会造成这种手骨形状的尸骨，一般都是死前双手用力挖或者抠硬物造成的骨头断裂导致的”蓝彩蝶皱着眉头说道。
“你说的没错”老曹直接说道。
“可是谁会没事挖东西把骨头都挖断啊，难道有黄金啊”林森不是很认可。
“如果是为了逃命呢？”老曹说道，而林森没有说话。
“曹警官，您是怎么发现的？”蓝彩蝶很好奇，虚心的问道。
“我刚开始只是发现他的手骨很奇怪，因为如果我没猜错，这个死者是我认识的人，而他的手受过伤，但是刚刚看手骨却感觉很正常。你看这里”老曹拿起一截手骨。
“这个地方有磨损，而且左右不平，和正常手骨是有细微的差别的。而且我之前的确是办过一个类似的案子，一个歹徒把受害者关到了棺材里面，找到死者的时候，他的手骨和这个很相似”老曹说道。
“那么说我们有了一定的方向了”林森似乎隐约想到了什么，“他会被关在哪里呢？对了，博物馆是不是也有棺材一类的东西，我记得看到过有石棺”林森突然想到。
“不可能啊，我们所有的石棺的盖子都是打开的，没有密封的，毕竟要展览的”这时候吴馆长说道。
“吴馆长，您这里有没有地下室之类的地方”老曹突然说道。
“有，这个博物馆在建的时候考虑过对藏品的保护，所以地下室建了很多。”吴馆长说道。
“那么有没有那种从来没人去过，最近4、5年都没有查看的那种，却又密闭特别好的地下室呢？”老曹问道。
“您等等，我问一下”吴馆长说完就联系工作人员了。
“1号，您怎么知道是在地下室啊？”林森问到，而林羽兮和蓝彩蝶也都竖起了耳朵。
“这个人失踪了大概5年时间，从目前看应该是自然死亡，尸骨上除了手没有其他伤痕，很可能是饿死。那么又安静、有没有看到的地方，还密封特别好，那么很可能就是地下室这类地方。而且尸骨既然出现在这里，很有可能尸骨就是一直藏在这里，这次正好有这个展览，放在里面就带走了，等到了下一个国家，即便是发现多了一局尸骨，到时候也没人会查了。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性”老曹虽然没有肯定，但是大家都知道，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对了1号，你说的这个死者是谁啊？你们认识？”林森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如果dna检测不出意料的话，这个应该就是我曾经的一个搭档，他左臂骨头上的刮痕还是当初意外的时候，我用刀帮他刮的”老曹没有多说。
“对了那他怎么会失踪呢？”林森接着问道，毕竟作为警察，失踪肯定会引起注意的。
“他的工作性质和你们不一样，他在省厅是属于隐形人的”
“隐形人？”林森不解，毕竟他才来多久。
“就是线人、卧底一类的人”林羽兮解释道。
“那他是”林森看着老曹。
“他早些年的确是当过卧底，破过无数大案，后来受伤残疾了，省里为了照顾他，就让他回省厅做文职工作了。不过他觉得无聊，又担了另一份工作，或许这也是他失踪或者惨死的原因吧。”老曹有些伤感。
“什么工作啊？不会又去当卧底了吧”林森问道。
“那倒不是，他负责管理卧底身份，说白了，他是除了卧底的直属上司之外，唯一知道卧底身份的人，毕竟卧底资料不能传上网，而一旦卧底的上司出现任何意外，终究要有人证实卧底的身份”老曹说完，大家就都明白了。想让这样一位英雄死的人太多了，理由已经不需要多说。
“那后来呢？”林森依旧很好奇。
“曹警官，您说的是不是杨正义警官？”林羽兮突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的身份是绝密”老曹突然拿枪指着林羽兮，林森赶忙拦住老曹。
“我爸是林建军”
“哦，怪不得，当初让你爸找我照顾这个小混蛋的也是你吧”老曹收起了手枪，看着林羽兮和林森说道。
“照顾我？”林森弱弱的问了一句。
“没你事，你闭嘴”老曹没好气的说道。
“你，你说你爸是林建军？厅长林建军？”后知后觉的林森才反应过来，震惊的看着林羽兮。
“领导，这是小王，他知道哪些地下室是没有人去过的”这时候吴院长领了个小伙过来。
“你好，小王，咱们这里不用的地下室有多少个啊？”老曹问道。
“报告领导，一共有38个地下室，其中常用的20个，剩余的18个都是不常用的”小王拿出小本说道。
“那这些不常用的打算吗？”老曹接着问。
“打扫啊，一直都有打算的，毕竟为了防止领导检查，所以不常用的那18个地下室也都是一个月打扫两次的”小王说道，“至少我来这三年，每个月我们都要组织一次检测的，包括电路等等”。
“地下室有电？”老曹皱着眉问道。
“对啊，咱们的地下室是为了存放这些鼓动的，保湿、除湿的设备都需要有电才能运行的”小王说道。
“难道案发现场不是这？尸骨是后搬来的？”老曹自言自语道。
“你再想想，确定没有遗漏吗？”林森问道。
“肯定的啊，我的工作就是这个啊”小王有些不满。
“不对，肯定有遗漏”老曹盯着小王说道。
“吴院长，你这是不是有建筑平面图或者相关图纸”老曹问道。
第三十三章 线索初现
“这里是哪”老曹在翻看了十多张建筑图纸之后，发现有一个像是电梯井一样的地方。
“这里？没有这个地方啊”吴馆长说道。“当初图纸上的确是有考虑在这建一个直通馆长办公室的电梯，但是我觉得这东西华而不实，我又不是见不得人，没必要搞特殊，就取消了”。
“那当初动工了吗？”老曹问道。
“动工了，不过后来回填了，如果有这么个地方，不可能不知道”吴馆长说道。
“先去看看”一行人到了之后发现，那里的确是被填实了。
“哪里出了问题呢，难道是我们想错了？”林森有些不解。
“不对，不是我们想错了，这里被填实了，但是图纸却没变，那么就说明图纸和实际不符。而且你们看，图纸上的地下室是有40个，可实际上只有38个”老曹看着图纸说道。
“那另外两个？”林森问道。
“哎，当初其实打算修40个的，但是上面领导说带4不好，又不要单数，就定了38个”吴馆长无奈的说道。
“带4的确是不好，呵呵，就是不知道对谁不好”老曹冷笑一声。
“行了，这个博物馆的施工方是哪里，有资料或者联系方式吗？”老曹问道。
“额，有”吴馆长似乎有些迟疑。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老曹问道。
“哦，没事，我给打电话”吴馆长拿起电话到一边去打电话，老曹却安静的看着吴院长的背影。
“应该是他家亲戚”老曹突然说道。
“什么？”林森没反应过来。
“我说，这个博物馆的施工方应该是吴馆长的亲戚”老曹说道。
“额，您怎么知道”林羽兮和蓝彩蝶都很好奇。
“之前说任何事情，包括找人的时候，吴馆长几乎都是在咱们身边打电话，而这次却走远了，而且之前在听到我们要找施工方的时候，吴院长的态度也有些焦虑，所以可以看出他很紧张施工方”老曹分析道。
“那施工方有问题？”林森问道。
“不好说，没按照图纸修建本身就是问题，虽然不排除是上面领导的安排，但是现在看来，这其中涉及到的东西真的是不少”老曹说完还掐了掐手指，大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看了一段时间算命方面书籍的林森知道，老曹这是在算什么，不过林森还不懂罢了。
“哎，冤孽啊”老曹突然说道。
“什么？”除了林森，其他人都有些不懂。
“他们马上就过来了”吴馆长这时候打断了大家的询问。
“你儿子”老曹突然问道。
“不是，是我女婿”吴馆长说完就有点尴尬了。
“只要合理合法，谁也没规定亲属不能接工程”老曹反而安慰吴馆长。
“领导，您放心，肯定合理合法，当初建这个博物馆，都差点赔里面，我女婿要不是为了让我开心，根本不会接这个工程”吴馆长说完，却换来林森几人的唏嘘声，因为谁都知道，这样大的工程怎么可能赔钱。
吴馆长看到几人这样的表情也才想到一二，接着说道：“都以为这么大的工程肯定赚钱吧，但是一层一层转下来，哪还有油水了啊，不然也不至于都知道是我女婿，还让他接手了，毕竟我这个馆长可不是多有权利，比我厉害的多了去了，真想要拿下这个工程，呵呵”。
“你们别猜了，这个博物馆的工程质量是很好的，如果吴馆长的女婿想要贪钱，这里不会是这个样子”还是老曹帮吴馆长说了几句，也换来了吴馆长的几滴眼泪，看得出来，吴馆长也是受了不少误解和委屈。
“林警官，人带来了”这时候一个警察领着两个国人、两个外国人来到林森他们面前。
而林森反映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如今也是二级督察了，也算是领导一个了。“好的，谢谢”林森向对方道谢之后，领着他们4个人到老曹那。
“这个展厅的钥匙在你们4个那里？”老曹问道。
“嗯，我们四个人一人一把，因为这几天需要不停地摆这些展品”其中一个国人说道。
“这里的展品都是你们四个人负责摆放？”
“不是，就我们两个人摆放，外方的两位朋友是负责监督和指导”另一个国人不忿的说道。
“钥匙你们是否给过别人”
“没有”这次倒是大家都说了，哪怕两个外国人也明白其中的含义。
“那你们还记得摆放展品的位置吗？”面对老曹的问话，大家都点头，之后也都一一指出各个展品的位置。
“咦，这里怎么多了一个”刚刚说话不忿的年轻人问道。
“哦？你怎么发现这里多了一个”林森问道。
“这一圈的几个都是我摆的，当时我还说呢，要是再有一个就好看了，毕竟这里有些空，结果还被俩外国人说我不懂艺术，呵呵”年轻人说完就发现不对，赶紧补充道：“这可不是我放的，我昨晚摆放完就陪女朋友看电影了，之后还遇到查酒驾，回家都12点多了，今天早上6点多送我女朋友回家的，我家人还有小区保安都能证明，我真的没有作案时间的”年轻人的话说完，林森都觉得对方就是凶手了，因为不在场证据都找好了，而且警察还没问就都说了。
不过看老曹的样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你昨晚几点走的，确定你走的时候这里没有东西？”老曹盯着年轻人问道。
“我确定啊，我是最后一个锁门走的，当时是18：30分，女朋友还生气呢，因为19：30分电影就开始了，吃饭都怕来不及”小伙很认真的回答。
“时间记得挺清楚吗，我怎么感觉你就是故意找好不在场证据呢？”林森笑着说道。
“电视里都演过啊，我真的没干坏事啊”
“那你是最后走的，你走的时候，门锁有什么异常吗？”老曹问道。
“没有，每次最后一个人都要看一下展馆里面是否有人，然后出门要反锁的，我肯定做好了才走的”小伙很确定的说道。
第三十四章 卧底孙博海
“你们三个呢？昨晚几点走的，又都干吗去了，照着他刚刚的自己说一下吧”老曹对剩下的三人说道，而他们的理由也都很充分，其实从老曹的表情来看，这4个人并不像是犯人，因为他们都不是展馆的人，而如果从展馆外抱进这么一大堆东西，那这保安系统就该淘汰了。
不过林森还是安排人去验证了，而且也让人去查了监控，得到的答案挺有意思，那就是博物馆的监控系统从昨晚5点多就坏了，原定的是今天来抢修，不过4个人的话语倒是都没毛病。
“行了，你们4个把钥匙给我就行了，先回去等着吧，可能随时需要联系你们核实一些内容”老曹说完就让林森去收钥匙。而林森则收集了他们的联系方式，还将没把钥匙之前谁拿的做了标记，换来的则是老曹的点头赞许。
“1号，你觉得他们有没有可能是凶手？”林森看向老曹。
“就他们4个，呵呵，不是笑话他们，一个比一个胆小，别说命案了，收个红包都能紧张半天”老曹不削道。
“爸，爸”这时候，一男一女走了过来，并向吴馆长打了招呼，之后吴馆长给大家介绍了他的女儿和女婿。
“我们是不是见过”老曹突然对年轻男子说道。
“教官好，我是99级学员孙博海，您教过我一个月的刑事科学技术”年轻男子对着老曹敬礼道。
“嗯，我记得你，之后因为盗窃被开除，然后混出了不小的名头，是这样吧，怎么，洗白了？”老曹倒是没有讽刺对方。
“曹警官，不知道找我们来什么事”这时候吴馆长的女儿打断了孙博海和老曹的谈话。
“巾帼不让须眉啊，行了，你爸爸这里发生了一起命案，涉及到一些问题，需要和你老公沟通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林森觉得老曹看到孙博海之后变得和蔼可亲多了，说话也没有那么冲了。
“命案？谁死了？”孙博海好奇的问道，似乎并没有多害怕。
“怎么可能，这里是博物馆，怎么可能死人”吴馆长的女儿倒是很震惊，而且有些害怕的看了看周围。
“你也认识，你曾经还揍过他，应该现在有还恨他吧”老曹看着孙博海说道。
“杨正义？”孙博海平静的问道。
“看样子你还真的挺恨他啊”
“呵呵，你以为呢，苍天有眼啊，我找了他5年啊，没想到今天被人杀了，他死的惨不惨，哈哈哈”孙博海哈哈大笑，笑的很猖狂，都笑出了眼泪。这时候还是他老婆握住了他的手，还不忘替她老公解释“我老公肯定不会杀人的”。
“呵呵，这个不是他说的算的，你俩当初什么情况啊？我其实一直挺好奇的，我教过的最优秀的学生之一，竟然突然成了小偷，最后走上黑道，我自己都不信”老曹看着孙博海说道。
“教官，谢谢你还信我”孙博海平稳了下情绪说道。
“其实在警校的时候，我一直觉得我会成为一个优秀的警察，在临近毕业，我以为我能成为一名刑警的时候，接到了李康警司的电话，想让我做卧底，反正说的是挺好，但是也是毛头小子一腔热血，二话不说我就答应了。”
“之后我就由一个曹警官眼中的优秀学员变成了一个小偷，接着就在李康的安排下成了一个小头目的手下，你知道吗，刚去的一个多月我都没敢睡觉，即便是闭着眼睛打呼，其实我也是装的，我不敢睡，我怕睡着了说出不该说的。至于被打、被骂更是常事。而李警司却不断要求我提供线索，不然就是一顿臭骂。”
“或许是我运气好，几次老大安排的东西我都办的很好，我竟然一路做到了重要位置，也给李警司提供了很多线报，李警司各种告诉我给我申请立功等等。说实话，后来我并不渴望立功了，因为我想回去当警察，不想别人戳我父母的脊梁骨”。
“在几次申请之后，李警司让我把帮他把最后一帮人绳之以网，而且当时还没收了大笔赃款，大概几千万吧，我以为我能回去当警察了，结果呢？根本联系不上他”孙博海说道。
“后来我才知道，李警司本身就不是好人，他和一些黑社会有很多瓜葛，当初安排我做卧底，就是为了把我所在的帮派的人都抓干净。后来应该是带着那笔赃款跑了，不然那么多毒品和赃款，电视不可能不报道的”。
“你怎么知道他跑了？”老曹问道。
“我其实刚开始也不知道，只是联系不上他，以为他出差了，后来我偷摸去警局找他，才知道他失踪了，再联想到那笔几千万的赃款，想想也就明白了。”孙博海说道。
“那你找过他吗？”林森问道。
“找过啊，怎么可能不找，换作是你，你能不找吗？那关系我一辈子的清白啊。不过找了半年都没找到，之后听别的帮派的人说，李警官被当初他坑的那个黑道大哥抓到了，几千万都拿回来，然后就把他剁碎了喂鱼了”孙博海自嘲的说道。
“真的死了？”老曹问道。
“应该是吧，当年传的还是比较凶的，我见过李警官被打的头破血流的照片，而且拿了人家几千万想跑，弄死他也不足为奇”。
“嗯，你知道那笔钱是怎么回事吗？”老曹问道。
“哎，那时候李警官和一个大哥关系好，说让大哥故意卖个破绽，他把毒品和钱没收，然后升职好给对方提供更大的保护，结果他把那个大哥也出卖了，大哥又找小弟顶罪，之后就要整他呗”孙博海说完，大家也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那你和杨正义呢？”老曹问道。
“后来听说杨正义主管当初的卧底事件，能证明卧底的身份，我自然赶紧去找他，结果呢？他说没有我的任何资料”孙博海显得有些愤怒的说“还说李康手下根本没卧底，他没有那个权限”。
“老杨说的可能是真的，你可能被李康利用了”老曹说道。
“是啊，我当时也这么想过，但是后来发现有其他卧底都被证实了身份，也有人是李康的卧底，所以我就又去找杨正义”。
“你们可能不知道，杨正义不是没有我的资料和当卧底的手续，而是因为其他人陆续暴露了，只有我隐藏的比较好，所以他想让我继续当卧底，我自然不干了，然后就打了起来，他后来告诉我，我的资料他都删除了，呵呵”孙博海气的浑身发抖的说道。
“所以，你就杀了他？”老曹突然问道。
第三十五章 找到犯罪现场
“怎么可能，杀人是犯法的，其实他当初告诉我，他把我的档案烧了的时候，我就已经放弃了，因为我知道没有回头路了。后来找他，也只是想恶心他，闹他，至少不能让他过的那么安稳。不过后来找不到他人，再加上后来遇到小丽，我也就真的放弃了”孙博海说道。
“放弃了并不代表放下了，对吗？”老曹问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
“从你给我敬礼那一刻，我就知道你还有着警察梦，不然也不会给我敬了那么标准的一个礼。而且如果你真的放下了，也就不会提到死人就想到杨正义了”老曹笑呵呵的说道。
“是啊，怎么可能忘记，算了，不说这个，教官，我真的没有杀人。至少我没找到杨正义，也没有杀他”
“那么说，你杀过别人了”老曹问道。
“呵呵，我可没说”孙博海这时候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一个商人、一个枭雄的嘴脸，反而老曹没有过分的追问，只是笑了笑。细细想一下，像孙博海这种人，怎么可能手上没有粘过血，如果没有，那么他现在早就是一个死人了。
“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应该有这个博物馆的施工图纸吧，我指的是真正的图纸”老曹看着孙博海夫妇，问道。
“如果我说只有这一份图纸呢？”
“怎么可能，很多地方不是都改了吗？”林森问道。
“改了？除了一个电梯取消了，还有哪里改了”孙博海看着林森问道。
“比如地下室，图纸上是40个，但是实际上只有38个”林森回道。
“你怎么知道只有38个？”孙博海笑着问道，而大家这时候似乎猜到了什么。
“其实当初领导说40个不好的时候，我也想过要改图纸，不过本身建这个博物馆就不赚钱，再修改的话，那也不说一笔小数目，尤其是当时已经修了一部分要改图纸，太麻烦了。所以干脆我就把另外两个地下室的门一改，接下来就完事了。省心、省事，还省钱，不好吗？”孙博海笑着说道。
“这个事情都谁知道？”老曹瞪着孙博海。
“当时负责施工的4个农民工，还有一个监理，就我们6个人知道”孙博海说道。
“他们人呢？”老曹问道。
“当年盖完楼就走了啊，农名工应该都回老家了，或者在别的地方工作了吧，那个监理也早就跳槽了”孙博海回忆了下说道。
“这么说，那两个地下室只有你知道了？”
“这，这么说好像还真的是如此”孙博海皱了皱眉头。
“走吧，领我们去看看这两个地下室”老曹说道。
“博海，你不会真的杀人了吧”吴馆长颤颤悠悠的问道。
“爸......”孙博海还没有说话，反而是吴馆长的女儿不干了。
“放心吧，爸，这事真的不是我干的”孙博海看样子很尊重自己的岳父，还给自己妻子一个安慰的眼神。
一行人来到一个特别隐蔽的地方，孙博海拿手在墙角各种摸，大家看的迷里迷糊。“这是在干嘛？”林森偷偷问老曹。
老曹瞪了他一样，嘀咕道：“我哪知道”。
“我以为你能算出来呢”林森一句话差点把老曹噎死。
“咦，钥匙呢？”孙博海的一句话让大家都急了。
“什么意思？”
“这里有个小洞，当初把钥匙就放在这里面，刚刚我摸的时候发现小洞里面的钥匙没了，可是不应该啊，这里只有我知道啊”孙博海说道。
而这还是林羽兮直接把孙博海推到一边，接着就开始采集指纹了。
“你确定只有你知道？”老曹问道。
“对啊”
“你这就是给自己找事”老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基本上可以确定，有人昨天从这里把尸骨搬出去了”。
“从这里？怎么可能？对了，我有备用钥匙”孙博海突然说道。“小丽，把你车钥匙给我”孙博海拿过他老婆的车钥匙，竟然从电池旁边取出一把比不同钥匙小了三分之二的小钥匙，在墙角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捅了进去。这时候，这面墙竟然像电影里一样提了起来，怪不得平日里看不出来呢，而且这里本身也很少有人走过来。
可是看到地下室的样子的时候，大家都懵了，里面竟然是全套的监控设备，而且有水也有食物，难道一直有人住在这里？林森看了看外面的监控，这里是死角，只要注意一点，基本上每天都可以混在参观的人群里面进出。如果对方不是长期住在这，那就更不好查看了，不过林森还是偷偷的安排人去拿监控录像了，让人开始比对是否有非工作人员每天出入，不过林森也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小。
“看样子对方并没有一直住在这”老曹拿起一瓶矿泉水说道。
“1号，你怎么知道的？”林森替大家问了出来。
“看日期”，原来这水的生产日期是5年前了。怪不得老曹说凶手没有住在这，看样子又丢了一条线索。
“孙博海，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大家？对了，另一个地下室呢？图纸上不是显示在隔壁吗？”老曹问道。
“哎，在这，其实当初建这两个地下室，也是为了防止有一天我无路可走好有个藏身之处，毕竟我的起家您也知道”孙博海说完就又开始在墙上找小孔了，而大家也是无语了，看着他拿着钥匙到处捅，似乎也相信他有多久没来过这里了。最后反而是老曹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新的小孔，又用那把小的不能再小的钥匙打开了隔壁的大门。
相比上一个地下室，这个地下室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墙上到处都是抓痕和血迹，这也就明白为什么杨正义的手指骨头都是断的，可以想象对方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地上还有很多衣服碎片，上面也有血迹，腰带只剩下一个金属头来，剩余的部分应该已经变成食物了吧。地上有些特别细微的印记，蓝彩蝶在搜集着什么。
从目前的情况看，这里应该就是真正的案发现场了。
第三十六章 锁定嫌疑人
“孙博海，这个密室，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老曹瞪着他。
“呵呵，我真的没撒谎，除了当初的监理，就只有那4个工人知道了”孙博海也有些无奈，从目前的情况看，自己似乎嫌疑最大。
“吴馆长，你的办公室在哪？”这时候老曹看蓝彩蝶在取样完毕，就和吴馆长打招呼问道。
“您来，我们一起去”吴馆长引导大家去他的办公室。在吴馆长开门的时候，老曹提出帮对方开门，原因很简单，其实就是想看看门锁是否有问题。
进去之后才明白，一个博物馆馆长即便是没有实权，他的办公室也可能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做到的，不过林森和老曹都知道，吴馆长和别的人不同，他真的是一门心思在文物上，办公室虽然豪华，但是里面的布局却很简单，东西用的也很普通，而且有很多文物在修缮，甚至显得有些凌乱。
“不好意思，不知道大家要来，所以没有收拾，都在这边做吧，那边有很多需要修缮的文物，别碰到了”吴馆长招呼大家坐下，他女儿则去给大家倒水。
“吴馆长，你这个办公室平时都有谁会来呢？”老曹坐下就开始工作了，而林森则依旧在旁边记录着。
“嗯，平日里就我在这办公，但是很多时候，我的学生们都会在这里修缮这些文物，毕竟怕被打扰，也怕弄丢了，所以很多人都来，但是一般我都和他们一起工作。另外，我女儿和女婿也来过这里”吴馆长说道。
“那谁有您办公室的钥匙呢？”
“我女儿有一把，我女婿有一把，有两个学生有两把”吴馆长的话让大家都有些皱眉头，这调查范围越来越广了。
“您放馆里钥匙的保险柜在哪里呢？”
“在这”吴馆长领大家找到角落里的保险柜，翻找出来钥匙找出了博物馆的所有备用钥匙。
“这个保险柜的钥匙应该不是谁都有了吧，别告诉我这个钥匙您也给了很多人”老曹有些不满的说道。
“那哪能啊，我这一把，我女婿一把，还有副馆长那有一把”吴馆长说完，大家都有些无语了。
“林丫头，你拿钥匙去试试出事展厅的门，看看钥匙是不是原配的”林羽兮在问完吴馆长哪把是展厅钥匙之后，就按照老曹的安排去试锁了。
“林森，你和蓝警官分别去找有钥匙的学生和副馆长，把他们带来，钥匙做好标记，懂吧”林森和蓝彩蝶点头后就出去了。而老曹，则和大家依旧坐在馆长办公室等着，在第三杯茶水喝完之后，林森和蓝彩蝶、林羽兮一起回来了。
“曹警官，这把钥匙有问题，不是原配的，齿痕不对，硬开锁是可以，但是绝对会留下痕迹，而且这把钥匙应该是第一次使用”林羽兮说道。
“吴馆长，这把钥匙你上次用是什么时候？”
“上次，我想想，应该有一年多了吧，因为下面人有4钥匙，我从来不用自己开门，而且这把钥匙本身就是作为备用钥匙”
“看样子钥匙被替换了”林森说道：“对了，1号，人都带来了，钥匙取回来了，但是学生中有一个把吴馆长办公室钥匙弄丢了，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的，他说他最近几个月忙学校的事情，一直没有来博物馆。副馆长那把保险柜的钥匙也丢了，而且是3天前丢的，在公交车上，他的钱包和钥匙都被偷了，回来的路上也问了下几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据，已经安排人再去调查了”。
“有点意思，林森，安排人查监控吧，应该能有点线索”
“好的”
“孙博海，还有吴晓丽，你俩把钥匙也都拿出来吧。”老曹和林羽兮把每一把钥匙都试过了，结果发现钥匙都是原配的。现在问题应该就是出现在丢失的两把钥匙上，谁偷的钥匙呢？还真的不容易查到。一时间似乎陷入了办案的僵局，有很多方向可以查，但是方向又太多，嫌疑人也太多。
“林警官，您要的资料”这时候一个民警拿了一叠文件给林森。
“什么东西”老曹问道。
“当初干活的四个工人的资料和那个监理的资料”林森把资料给了老曹。
“小子，表现不错啊”老曹拿起资料看了之后，又给了林森。
“这”林森看到里面的内容也有些惊讶，“这是杀人灭口啊”林森说道。
“是啊，对方看样子是不想这里的秘密泄露出去”老曹说道，原来资料显示，当初修建两个地下室的4个工人，在第二年的同一个月内相继因为意外死去，而且时间在一周以内，虽然死法不同，但是都没有找到凶手，由于穷乡僻壤，最后都被定义为交通事故等意外，只不过没有结案罢了。
至于那个监理，资料显示对方这些年一直在南方的几个城市工作，不过3个月前回到了本市，而且通过人脸智能识别技术，愣是在博物馆的监控画面里找到了对方的影响，虽然和早些年的样子有些不同，但是还是可以确定是同一人。目前看来，对方很有可能就是杀害杨正义的凶手。
“可是作案动机呢？”林森有些不理解，这是一个问题。
“或许他也是一个苦命人”老曹突然说道，看着大家不解的眼神，老曹解释道：“对方应该和孙博海有一样的遭遇，看这里，对方比孙博海小了3届，也是当年警校的风云人物，但是突然因为殴打教员被开除，接着就去混了，是不是和孙博海的情况很相似？不过对方可能混的不好或者其他原因，反而成了一个装修公司的监理。而且这里有写过，对方因为几次大闹杨正义办公室而被拘留，所以我怀疑对方也是当年的一个卧底。所以，看看孙博海，在看看对方，也就明白为什么想杀杨正义了。不过具体还是要等抓到人再问了”。
“我这就去安排”林森直接就给下面人打了电话，并且申请了通缉令。
“好了，我们先回去了，你们有什么线索可以给林森或者我打电话，不过你们最近都别离开本市了，可能需要你们提供一些帮助”老曹说道，就带着大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