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车祸
“昨日上午八点零五分，金陵市一辆黑色轿车于康源路超速行驶，并抢闯红灯，引发一起事故。”
“事故导致一人重伤，一人轻伤，从监控中我们能看见，按原轿车行驶方向，监控中正打算穿越斑马线的一名年轻女子将受到正面冲击。”
“但在事故发生的前一秒，一名黑衣男子从一旁的灌木丛猛然窜出，撞向该女子。”
“年轻女子受撞躲过了轿车，而该男子却受到了轿车的正面撞击，希望他能早日脱离生命危险。好人有好报，公道自在人心。”
“下面是网友对本次事故的看法，让我们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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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中医院二楼最里面的一间手术室门口，如所有手术室一样，空气异常凝重，门外零零散散坐着几人。
嘭，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名护士从中走出。
“哪位是病人的家属？”
离门不远处，两名身着警服的中年男人对视一眼，走上前。
“病人的家属已经通知了，但是在外省，一时间赶不过来，有什么事情可以先和我们说。”
其中满是胡渣的警察说到，出示了一下警证。
“病人情况并不乐观，请做好心理准备，这场手术并不算成功。”
说完，护士就要进入手术室。
“请……请等一下……”
这时，一个眼窝深陷，走路颤颤巍巍的消瘦男人从一旁出声，道。
看起来只有刚刚30岁的样子，护士看了一眼他的廉价西装和皮鞋，没有动作，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想问一下，这次手术对病人康复的进度是多少……”
……
护士沉默了几秒，刚想回答，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如果依旧和现在一样，那这场手术对病人的帮助是零。病人只是暂时脱离了危险，随时都可能需要进行第二场手术。”
“李医生。”
护士轻道，向一边退开。
李医生将门完全打开，护士们推着床位向外走。
“你是病人家属吗？”
李医生对着站在两名警察一边的消瘦男人问道。
“他是肇事者。”
另一名身材有点发福的警察道。
“两位怎么称呼？”
……
就在几人聊着一些没营养的内容时，另一边，主刀医生之一的王有为回到办公室开始思索。
几分钟后，陆续几位医生进到了王有为的办公室，包括那位李医生。
将门反锁后。
“老李，家属那边处理好了吗？”王有为道。
“家属还没来，不过撞人的说是会承担所有费用。”李医生若有所思地道。
“家属那边得拖一下。”另一边，一位看起来较年长的医生道。
“我已经向他们解释了病人情况很不稳定，还属于观察期，不能任何人随意探望，而且随时都可能需要进行下一场手术。”李医生看了年长医生一眼，道，“不过从那两个警察嘴里，我听到，在车祸前他好像就出了点问题，所以才会被撞，那东西应该和车祸没关系。”
“不过撞人的看样子能承担这场手术的费用就顶天了，如果继续手术估计不是那么好进行的了。”
“不是听说还有一个女娃子吗？他们可不可能支持下一场手术？”年长医生道。
“等等，最多再一场手术。引起怀疑对大家都不好，而且这样会影响医院的声誉。”坐在一旁的一个戴眼镜的医生顿了一下，继续，“我们对那东西一点办法都没有，时间有限，没多少时间去做实验，我们现在也只能保住病人的生命迹象，可能还不是我们保住的……”
“如果我们不管这件事情，会怎么样？”这时，王有为开口了。
“……”
一番沉默后。
“我不赞成。”
“我也不同意。”
众人陆续表态。
“这东西绝对没出现过，至少没公开过。”李医生皱着眉头不确定道。
“就算研究不出什么，作为发现者，我们也可以获得很多。”眼镜医生道。
摸了摸自己稀疏的头发，王有为道：“能拖多久？”
李医生看着王有为。
“今天天亮估计病人家属就过来了，我去解释。”
“下一次手术三天后。”年长医生也附和着。
“那些护士没问题吗？”眼镜医生低着头，眼镜莫名反光。
“没问题，欺负见识没你多的人不是很简单的吗……”李医生回答。
“我们怎么做实验，擅自用医院的仪器对病人检验被发现了可说不清。”王有为用手撑着下巴，“而且，凭我们，研究个屁。”
“找院长……”眼镜医生道，“我记得院长在中科院有认识的专家级人物，或许有办法。”
“肉都分了，我们吃什么？”年长医生沉声道。
“不分，我们只能馋死。”王有为道，“不过时间来得及吗？我们最多就一个星期，不然那些记者可不知道会怎么写。”
“来得及，我去和院长说……而且……不一定要分给院长肉……”李医生冷丝丝地道。
说着，李医生就站了起来，打开门走了出去。办公室中压抑的气氛随之一泄。
“手术也累了，大家出去吃顿好的怎么样？”王有为也从位子上站起，笑着道。
“……”另两人只是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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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办公室中出来，李医生并没有去院长办公室，而是摸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
嘟……嘟……嘟……
“喂，小李啊，大早上的有什么事啊？”
“院长起得还真早啊，这么早就起来晨练……”
在一大堆没营养的寒暄后。
“院长你看今晚有空吗？请您老吃顿饭，顺便有点公事要谈。”
“有空，有空，小李请的必须有空啊，那就这么说定了。”
嘟嘟嘟……
听到没声了，放下电话，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路过挂号的护士就说明了下。
“如果有人找今天早上做手术的病人，就让他来我办公室。”
说完就回办公室休息，也懒得回家了。
第二章 准备就绪
咚咚咚！
“请进。”
咔！
在一阵敲门声后，一名护士带着两位老人进入了办公室。
“李医生，这是今天早上那场手术的病人家属。”
“哦，好，你先去忙吧。”李医生从座位上站起，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
李医生打量着眼前的两位老人。
老爷子看起来很平稳，不过微微颤动的身体显现了他的焦虑。
老婆子就显得有些激动，脸涨红着，想说却忍着没有开问，只是紧紧抓着老爷子的手臂。
“两位应该是病人的父母吧？”
老爷子微微点头，算是默认了。
“请跟我来……”
李医生带着路，一边还不时的说着。
“有些事情说了你们也不要太激动，看开点。”
“这次手术虽然保住了病人的命，但是情况还是很不容乐观，恶化的可能性很大。”
“目前的情况不能说太糟，但是也不好。”
“就病人现在的状况来看，请你们随时做好准备。”
“……”
李医生说了很多，也不管对方听没听进去，只管说，但却对转院这两个字只字不提。
“到了……”
“等会看到后别太激动，控制好情绪，别打扰到病人。”
213号单人病房外。
透过玻璃看着里面躺在病床上的儿子。
身上帮满了绷带，插满了不知何用的管子，一旁的心电图显示着未断的生命，在呼吸机的帮助下安然沉睡。
老婆子的眼瞬间就红了，只是窝在老爷子胸口轻微抽泣。
“大……大夫，能进去看看吗……”
说完，静静地站着，只是眼睛微酸。
“……”
李医生没有出声，站在一边，拍了拍老爷子的肩。
“大……大夫……能……能治好吗？”
几乎哽咽着问出。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留下了四个字。
“相信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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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老两口，李医生看了看时间，快十二点了，随手掏出手机，拨通了不远处十字路口饭店的电话。
“喂，我想定一个包间……”
……
通知完院长关于晚上饭局后，李医生也准备去吃午饭。
事情还真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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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一个地中海老头和一名微胖的中年男人正把酒言欢。
“院长真是老当益壮，酒力胜于当年啊！”
“一般一般，小李你也不赖啊！”
说是如此，两人也不过眯了几杯。正事还是要谈的。
“院长啊，昨天到今天早上的那场手术你知道吧，就是关于车祸的那场。”
“怎么？出了什么事情？”听到是一场大手术，院长顿时有点紧张了，出事情了他也是要受到不小的影响。
“没出什么事，就是有点小意外，手术遇到了一个小难题，现在还没解决，听说院长认识几个关于生物学方面的中科院院士，想请院长能联系下，如果方便来看看。”
“咳，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我现在就给你打电话问问。”
说着，老院长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嘟……嘟……嘟……
李医生在一旁看着，也不出声。
“喂？赵院长吗？大晚上有什么事吗？”
“刘辉啊，你最近有没有什么项目啊？”
“项目？我们最近跟团队在实地考察，现在就在苏省外围的郊区。”
一听，院长心里一喜。
“你可以抽空离开一下，来金陵一趟吗？我们这里有一场手术出了点问题，我们医院的主刀医生解决不了，你来看看成不？”
“这个啊……我不懂医学啊……我专业还是区别蛮大的啊……”
这下院长犯难了。
李医生见状，示意院长把手机给他，他来说。
“你好，刘先生，我是华中医院的外科医生，我姓李，你可以称呼我李医生。”
“是这样的，在昨天的手术中，我们发现病人除了车祸撞伤外还有另外的一些问题，这个问题以我们的见识和知识储备有点无法解决，听说刘先生对人体微观学颇有研究，想要让刘先生来发表一下看法。”
“emmmm...”
“这样啊……可是……”
“刘辉啊，就当给院长一个面子，你也知道要是病人出事了，媒体不知道会怎么写，到时候闹起来，对医院，对社会都不好，给院长一个面子，明天来看看，我们也蛮久没见了，明天也好聚聚。”见刘辉有点松口的意思，院长表示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好吧……明天我会来的……”无奈下只得答应。
“好，就这么说定了，明天见啊。”见对面已经答应，也不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还是院长有办法。”见事情已经办成，李医生顿时松了一口气。
“来，院长，这杯我敬您的，先干为敬，您随意。”说着，拿起一小杯酒，就一口闷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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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
“这是今天的记录，好像没什么问题。”眼镜医生把一叠记录放在了桌上。
王有为随意翻看了几眼，也不在意。找了个位子坐下，道。
“我们现在什么头绪都没有，专家来了我们怎么解释？”
略显苦闷地将双手插在口袋里。
“逯医生刚刚说他已经在心电仪上做了手脚，明天或者后天，那场手术他们不想做也得做。”推了推眼镜，继续道，“我们可以先把之前采集的样本给专家看看，看专家的态度再做定夺。”
“如果可以，那场手术让专家一起看看。不过监控是个问题。”
“昨天那场手术我已经去看过了，有问题的部分我已经从原视频上剪辑下来了，下一场手术的监控我会想办法的。”王有为皱了皱眉。
叮铃铃！叮铃铃！
听到手机响了，王有为没有继续说下去，看了一眼是李医生，随即接通了电话。
“老李，事情怎么样？”
“放心，没问题，专家明天就会来，一切都很顺利。”
听着电话那端略显飘飘然的声音，王有为摸了摸稀疏的头发。
“你现在在哪？”
“我现在回家睡一觉，就不回医院了，明天轮到我值班。”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王有为挠了挠下巴，看着眼镜医生，道。
“走，我们去看看病人……”
第三章 开端
同样的时间对同一个人可以很短，也可以很长。
王有为现在就陷入了这样的矛盾中。
“老李，专家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坐立不安的王有为最终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这么急躁，可当不了医生。”李医生只是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句。
看了看手表，李医生站起身，显然他也等不住了。
“应该是去找院长了，可能现在正在吃饭。”
“别太急，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年长医生道。
王有为看了一眼年长医生。
“逯医生有什么建议吗？”
“……”
……
就在四人快失去耐心地聊天下，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
随着敲门声传来，一个胖老头，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年轻人进入了办公室。
“哟，都在啊，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你们要找的专家，中科院院士，刘辉，院长我老朋友。”院长指着其中一位绿色衬衫的青年道。
“学生，学生……”刘辉连忙摆手道，“院长可比我厉害多了。”
“这次就多多拜托刘院士了。”
“先谢谢刘院士了。”
“不敢不敢，其实我对人体学方面研究不算太深，所以我特地找了一个帮手，应该是我的前辈吧。”刘辉示意了下一旁的灰衣中年男人。
“我姓顾，单名石，别叫我前辈，我也就比小刘早几年进院，小刘才是潜力不可限量的年轻人啊。”简单介绍了几句，顾石就没再多说了。
“王有为，叫我王医生或者老王就好。”
“李**，一样，叫我李医生就好。”
“逯尘。”
“沈颖……”
众人纷纷上前握手。
“咳，人我带到了，你们说的问题希望能赶快解决，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说着，院长就退出办公室将门关上。
“那个，李医生，可以先说说情况吗？”见院长已经离开，刘辉率先开问道。
“其实，有个东西先给两位看看。”沈颖抢在李医生前回道，朝王有为打了个眼色，继续道，“我先出去一趟。”
说完，就向门外走去。
收到信号，王有为从一旁的架子上拿出一支装满福尔马林的大号试管，递到众人眼前。
“就是这个东西。”
试管中一小块乳白色的固体组织静静悬浮在液体中。
“这是什么？”刘辉细细打量着试管中的生物组织，虽然有所猜测，但不能确定。
“如过我们没看错，这应该是之前手术病人的脑组织。”逯医生适时给出了答案。
听到这，刘辉皱了皱眉。
刘辉的表情都被王有为看在眼里。
“多说无益，其实这段时间我们对它还是有一点研究的，沈医生那边应该已经准备好了，两位还是去看看吧。”
说着，王有为已经打开了办公室的门，示意几人跟着自己。
李医生看了眼逯尘，见他没说什么，知道他们已经提前商量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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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了？我这边刚调试好。”从座位上站起，沈颖对着门口的众人道。
看着刚刚正调试着激光共聚焦显微镜的沈颖。
到底有什么问题？
充满疑问的两人上前观察电脑屏幕上的图像。
“这是刚刚的脑组织？”除了一开始的介绍还没开过口的顾石，略带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
沈颖微微点头，算是承认了。
李医生也上前了一步察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却很快平静。
“冒昧问一下，我们能去看看病人吗？”顾石没再关注屏幕，而是对着王有为问道。
“……可以……”略微沉思了一会王有为回道，“但是不能打扰病人休息。”
三名医生看了王有为一眼，没再说什么。
本想问一些问题的刘辉见状也没出声，只是跟着众人。
……
“引起这个突变的原因你们有找到什么线索吗？”顾石和王有为肩并肩走着，小声交谈。
“不，并没有，我们还没有找出具体的原因，不过和车祸可能有点关系。”王有为若有所思地说道。
“外力吗？”顾石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
213号病房中。
六人对着床上惨不忍睹的男人。
“病人目前的状态没有什么异常吗？”刘辉看着床上没有一丝动静的男人，问道。
“目前是这样。”逯尘道。
“其实光看外表看不出什么。”王有为这时道，“不如去看看上次手术的录像。”
听到这，李医生不住皱了皱眉。
……
会议室，正准备播放录像的王有为对众人说道。
“因为录像比较长，我已经把关键部分整理过了，我们直接看关键部分就行。”
荧幕上手术正常进行着，王医生正做着病人前臂的缝合，一切都很顺利。
突然，王医生顿了一下，虽然不是十分清晰，但众人还是看到了。
在肌肉组织中，一条乳白色的触手缓慢蠕动着，缠在肌肉上，不断地延伸。
暂停！
在众人没反应过来时，王有为已经暂停了录像。
“王医生，我想问一下，你们是如何确定那条触手是病人的大脑。”顾石坐在位子上，对着站在一边的王有为问道，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
“事实上，当我发现这个问题后，我们四人对此展开了一些行动，和分析，我们可以确定，它和病人的大脑有直接联系。”王有为在台上对着顾石解释着，“……”
听着王有为的解释，李医生面无表情，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mmmm...”
“时间也不早了，我想我们也该回去了。”顾石率先站起身，“不过冒昧问一下，我们可否带一些样本回去研究。”
“可以。”说着，王有为离开会议室，寻找到操作台，将原来收集的组织样本切了一片后，装入一支装满福尔马林的大号试管，塞上木塞。
拿着这支试管，顾石没多说什么，简单道别后就决定和刘辉离开。
“时候不早啦，我还有篇报告要写，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李医生看了众人一眼，说了句也离开了。
第四章 你们欺负老实人
“去找院长吗？”
“我就不去了，我先回酒店一趟补个觉。连夜赶过来蛮累的。”说着顾石打了个哈气。
随手在路边招了一辆计程车，也不管刘辉想要说什么。
“去利达路的四季酒店。”
……
下午3点，院长办公室。
“小李，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你也年纪不小了，这没了工作你看你怎么过？”
“院长，这些事就不劳您费心了，我意已决。”
“你也是一个大龄青年了，现在还没结婚，你辞了工作，你还能干什么，你还讨不讨老婆了？”
“……”
办公室中，李医生和院长面对面坐着。
李医生皱着眉，好像在进行着某种激烈的思想斗争。
“院长，实话告诉你好了。”
“嗯？”
“其实……这次家里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基本已经谈拢了，我近期要回老家结婚。”
“那也不用辞职啊。”
“因为女方的一点原因，女方家属希望我能辞掉现在的工作，去他们公司发展，然后接管公司。”
“……”
院长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该说啥。
“院长，这是我的辞职信。”
说着，李医生掏出了一个信封，递到院长面前。
“辞职信先等等，我就想问……”院长没有接信封，而是打算继续问道。
“院长，你先拿着。”说着，李医生硬是把信封塞进了院长手里。
“嗯？”
感受到信封的厚度，院长没再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李医生。
两人都不说话，只是四眼相对。
半晌。
“小李，你真的决定好了吗？”院长率先开口道。
“其实我还是有点舍不得的，但是家里这么要求的，我也不好说什么。”简单应付了两句。
“好吧，你去收拾东西吧，记得去财务处结这个月的工资。”
“那就谢谢院长了。”说着，李医生就起身决定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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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喂，东西看过了吗？”一黑衣男带着口罩在一个小巷中打着电话。
“哪来的？”对面没回答，而是反问道。
“金陵华中医院213号病房。”口罩男回道。
“……”没声音。
“你们会怎么行动？”没忍住，口罩男继续问道。
“别把我想得太重要，不该问的别问，说句难听的，如果不是你还有用，你以为你现在应该在哪？”
嘟嘟嘟……
被骂了一通，但是口罩男并没有什么脾气，只是默默把手机放入口袋。
回到酒店房间，将口罩摘下。
“诶？前辈？你回来了。你刚刚去哪了？”
……
“同意。”
“同意。”
“同意。”
……
“既然全票通过，那让谁去带回来？”
黑暗中，带着一张空白面具的男人，对着眼前的屏幕问道。
屏幕被分割成了九块，其中显示的每个人都戴着相同的空白面具。
“丁亥最近没有任务。可以执行，强制回收。”
“反对。”
“反对。”
“同意。”
……
“七票反对，作废。”
“让丁亥接收项目，辅以媒体，行政机关，司法机关，营造假象。”
“同意。”
“同意。”
“同意。”
……
“全票通过，执行。”
“项目编号1024，执行部队——丁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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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咚！！！
“王有为！王有为！！！”
医院本是不允许大声吵闹的，然而来人却不管不顾，只是大叫着王有为，并敲着门。
旁边的护士却是看不下去了。
“沈医生……”
“一边去！！！”
护士还没说完，沈颖就开始破口大骂。
咔。
门被打开。
“沈医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站在门口的王有为一脸迷糊地看着沈颖。
看着一脸刚睡醒样的王有为，沈颖就气不打一处来。
强忍着怒气，将王有为拉进办公室，摔上门。
在王有为不解的视线下，打开电脑，随意点进了几个浏览器，点进头条。
“你自己看看！”
坐上转椅，王有为开始观看，只是，他的脸色越来越差。
《黑心医院！手术中私自切除病人器官！导致病人死亡！网友:……》
《震惊！华中医院医生器官买卖，获利千万！》
《进了手术室不从你肚子里掏点油水？真是难办……》
王有为没有再看，只是黑着脸。
“今天早上刚出来的。我刚听说昨天姓李的已经辞职跑路了……”虽说沈颖没再大喊大叫，但脸色却阴沉得可怕。
“辞职一套流程下来至少得十几天才能批下来，他怎么跑？没批下来就跑，如果真的警察查起来，就等于畏罪潜逃。”
“他昨天下午直接就去找院长了。”沈颖几乎咬牙切齿地道，“我们现在去也说不清了！”
“事情怎么会这么快就……”王有为不甘道，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有人在背后搞事情……”
“你是说……姓李的……”沈颖虽然愤怒，但还没失去理智，“对他有什么好处？”
“还不清楚……但是……”王有为沉思了一会儿，“我们去找院长。让院长出面，抵制不良媒体造谣。”
……
咚咚咚……
咔。
“院长……”
刚打开门，说了两个字，王有为就愣住了。
他看到了什么？
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正在和院长谈论着什么。
“警察同志，你们要找的就是他们两个。”院长见两人出现了，对一旁的警察同志说明了两人的身份。
王有为和沈颖说这时内心毫无波澜那是骗人的，但至少他们表面上只是一副有点惊讶的表情。
“请问两位是？”
一名瘦高个的年轻警察问道。
“王有为。”
“沈颖。”
两名警察上前，右手出示了下警证。
“现在有一件大案子希望两位能配合调查。”
看着左手隐隐有拔出腰间警棍的趋势，王有为不敢轻举妄动。
“好，我们配合调查。”
“诶，小王，你们有什么困难其实说出来就好了，大家可以帮忙想办法的，没必要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院长这句就来的很突兀，王有为都没反应过来。
看着这样的院长，王有为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那双凹陷的眼睛，就好像在告诉王有为。
“认了吧……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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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逯尘问着坐在一边的沈颖。
两人简单讨论着，而王有为却不出声。
看着拘留所的墙壁，王有为没什么表示。
严格来说，他们是算“配合调查”，而现在的待遇妥妥的作案嫌疑人。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王有为摸了摸墙壁。
媒体不会在没一丝苗头的时候胡乱报道，尤其是那些大网站。
姓李的没这个能耐。
连警察都出动了，就更奇怪了。
最近也没听到有什么器官买卖的大案子，连证据都没有就胡乱出动。
院长那句话也是，明明没有任何证据……却宁愿抹黑医院也要让我们蹲牢房……
而且……这时间也太急了吧……
少有的冷静了一会，王有为推测出了一个让自己绝望的答案。
上面要动我们……
tmd！你们联合起来欺负老实人！
第五章 后悔的开始
咔。
门被打开，一名中年警察站在门口道。
“王有为出来一下。”
三人对视一眼，王有为没有多说什么，整理了下衣服，被两名警察夹在中间带走。
“完了……完了……”沈颖坐在椅子上，佝偻着背，手肘撑着膝盖，喃喃道。
……
被两名警察夹在中间，走在过道中，纵然是阳光都显得有些清冷。
王有为面无表情，或者说他也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表情。
手上冰冷的手铐让他认清现实。
他用余光看着周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
“进去。”
看样子是审讯室，王有为坐在里面没有坑声。
“陶队，这次你负责没问题吗？”
“有点难搞，嫌疑人是高知识分子，想让他认罪有点麻烦。”
咔。
门外两名警察进入。
为首的陶警官坐在位子上后，对着面无表情的王有为道。
“王医生，不知道你那位同伙的下落可不可以告诉我们。”
“警察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我，是来配合调查的……不知道你们把我现在当犯人审讯是几个意思。”王有为并没有怂，虽然明知今天可能玩完了，但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绝不可能认罪。
“哦？”陶警官挠了挠下巴，“这么说，王医生你是想否认买卖人体器官喽？”
“不知道你们有找到什么证据可以污蔑我进行人体器官买卖？”破罐子破摔，王有为怼了回去。
陶警官直视着王有为的双眼。
“我们在……”
……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另外两间审讯室中，沈颖和逯尘分别端坐着。
“我有权保持沉默，如果你们无法找到有力的证据……”与王有为相比，逯尘就一点都不慌，也无任何表示，说完这句话就闭上眼开始假寐。
……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想知道是谁举报污蔑我们的。”沈颖则在和警察一句句聊着，只是极力表示：有人污蔑我们，告诉我那人是谁？
“我们没有权利也没有义务告知你。”
在得到拒绝的答复后，沈颖并没有气馁，依旧努力说服对方，说明自己是无辜的。
……
“我们在你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一个试管。”说到这，陶警官顿了顿，“你应该很清楚我在说什么吧……”
“……”
王有为沉默。
“前几天，有一起车祸，本来那个女孩应该受伤，但是有一个见义勇为的青年，他救下了那个女孩，换来了自己的重伤。对那个女孩来说，他……应该是她的英雄……”陶警官的声音逐渐压低。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英雄，被你们在手术台上宰割，来换取自己的利益。就在昨天，他死了，死得毫无意义！”
王有为猛然抬头，一双眼睛瞪着陶警官。
“他没有死在车轮的碾压下！他没有死在运送到医院的路上！他死在了手术台上！死在了你们的手里！！！”
砰！！！猛然站起，右手拍向桌子。
“姓王的，告诉我，你是什么！！！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两人怒目相对，空气都像是凝固。
“我……”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换来了这句话……
陶警官眯起了眼，打量着王有为。
就在陶警官要有什么后续动作时。
咚咚咚……
咔。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一个警察向陶警官勾了勾手，示意他出来。
审讯被打断，陶警官没说什么，回头瞪了王有为一眼，和一旁的警察从门口出去。
知道刚刚那一抬头已经被监控拍了下来，王有为也没在意。
他的思绪在疯狂的运转。
昨天……怎么会是昨天……为什么是昨天……
“顾石……刘辉……”轻微压出这四个音。
……
咔。
时间并没有过多久，门再次被打开。
这次就陶警官一人进入。
“尸检结果刚刚已经出来了，从你办公室中搜索出的试管中的组织，已经确定是尸体的脑组织。”一改刚刚激动万分的神态，十分平静得对王有为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说着，陶警官将两张照片摆在王有为面前。
看着面前的照片，王有为莫名松了一口气。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继续搞也只是拖延时间，最后的结果不会变的。
“对，是我们干的，我们四个人。”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也不去编蹩脚的理由，把脏水都泼到李医生身上。
“哦？那可以告诉我你的同伙，现在在哪？”对于王有为忽然开窍了，陶警官稍稍表示惊讶，就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他把我们都丢下了，可能提前跑了……”说完，王有为好像累了，闭上眼不打算再说什么。
……
“王有为已经全招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没有的话我们走吧。”
逯尘并没有什么表示，沉思了几秒。
“我们走吧……”
……
另一边……
“……”看着从门外进来的警察，沈颖疯狂思考着。
是真的？还是想诈我？
看着陷入思考的沈颖，门外的警察继续道。
“看来你没什么想说的，走吧……”
从座位上站起。
“呵呵……走吧……”冷笑了下，沈颖摇摇晃晃地从位子上站起，示意门口的警察带路。
姓王的！我操你大爷！
……
重新被关进了小黑屋。
只是不同于刚才的，这次三人手上都戴上了镣铐。
气氛逐渐压抑。
“试管被换了……”
王有为突然开口。
“嗯？”逯尘抬头看着他，表示疑惑。
“我说，刚刚那个警察给我看了试管和尸体的照片，试管……已经被提前拿走调换了……尸体……呵呵……那人昨天死的……对就是昨天……就是昨天我们研究的时候……”好像自嘲一样，王有为脱力般靠在椅子上。
“什么昨天死的？那人不是还好好的吗？”沈颖不耐烦地回道，他现在很是烦躁。
“你是说……”逯尘则显得很稳定，他大致已经了解了王有为想要说什么。
“是昨天那两个人？”
“可能吧……是上面的人……”王有为一转刚刚的激动，显得十分消沉地勾着身子。
“这个吃相有点难看吧，有谁有这么大能耐？”一旁的沈颖虽然仍满肚子气，但听两人的话也了解到了事情的严重和不可逆转。
“所以……那个男人也被他们秘密带走了……换了一具尸体？”逯尘像在思考着什么。
低着脑袋的王有为慢慢把眼睛转向逯尘。
“光明正大也说不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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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反射出金属的光泽，众多研究员穿着实验服在过道中穿梭着，银白的墙面上印刷着黑白色的标志。
冰冷的空气，让人窒息。
嘈杂中的寂静，无序中的秩序。
“周博士，这是关于个体1024-a和1024-b的数据。”一个空旷的实验室中，一名带着口罩的研究员对着坐在一边正计算填写着什么的男人说到。
周博士并没有抬头，也没有接过研究员递过来的资料，依旧专心计算着。
“说结果……”不紧不慢的三个字从其口中传出。
见状，将手中的资料放在一边的桌上，组织了一下语言。
“1024-b和1024-a没有直接关系，1024-b是很正常的一种动物脑组织。”
“嗯？”
手中的笔轻轻放下，从椅子上站起。
这位头发半白，常年窝在实验室的博士，身高却异常高大，足足压了一边的研究员半个脑袋。
“有人捷足先登了？”
“可以取回来吗？”
“不好意思，博士，该项目涉及到一些领域，蕴含一定的危险性，如果需要展开调查，规定需要至少两名相关的4级授权才能展开行动。目前对该项目的危险程度定位是b级。”研究员简单告知了周博士目前的状态。
“目前除了我还有谁在负责项目1024？其中有谁有4级权限？”
“华博士，严博士，埃里克博士，基格博士。华博士和埃里克博士有4级权限。”
“知道了……”双手插入裤兜中，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
城市的阴影中，一道微胖的身影在前进着。
黑色的兜帽，只露出满是胡渣的下巴，双手插在口袋中。
潮湿的地面，他毫不在意，一个个水坑从他身后消失。
冷风吹过，紧了紧衣服，看了眼口袋中的试管。
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第六章 重新洗牌
这一天，有点不同，世界好像陷入了压抑之中。
“项目1024，修复计划，编号528。”
“528次吗？这次的内容是什么？”办公室中，周博士看着手中的文件袋，并没有打开看看内文件的**，而是对着一边的助手问道。
“在前527次修复实验中，使用的常规方案对项目1024并没有我们预期的效果。”
“通过前期的观察，个体1024-a对自身大脑有缓慢的自我修复效果，在我们前527次的实验后，发现1024-a的修复效果变得更加缓慢，但是通过检查的数据显示，虽然不多，但是1024-a的自我修复状态变得更稳定，效果有较明显得增加。而我们对1024-a身体的修复不得不停止，所有对1024-a身体的修复都起不到任何效果。”
“所以说，这第528次实验是打算用非常规方案？丢失的部分还没找回来？”周博士若有所思地问道。
“在前段时间由埃里克博士提出，使用项目500对个体1024-a进行调控。丢失的部分目前并没有什么线索。”
“听起来不错，已经批下来了？”周博士好像来了兴趣，打算了解一下。
“具体方案已经定下了，三天前已经被批准。博士，这次实验您并没有权限参与。高层的指示是，由埃里克博士全权负责，具体流程也全权由埃里克博士规划。”
“记得实验结束后通知我。”对于无法参与实验，周博士并没有表现出失望，“你可以离开了……”
“是，博士。”
嗒嗒嗒……
脚步声在这空旷的实验室是多么刺耳，一阵阵回响不断。
直到渐渐远离，重新陷入寂静。
骨碌碌……
转椅在地上滑行，两条腿在地上蹬着。
以这种略显尴尬的方式来到了电脑前。
熟练地开始操作，屏幕时而弹出一些界面。
/请输入权限代码/
周博士微微思考了下，便完成了输入。
/4级权限获取者，周康平博士/
/身份确认，启动/
/资料搜索/
项目500_
输入了词条，按下回车键，看着满屏的各种信息，周博士开始思索起来。
/项目500：神的糖果/
/危险程度：c（存在潜在威胁）/
/描述：该项目为一个糖果盒，材料马口铁，长度120，宽度120，高度30，壁厚0.23，规格120x30，厂商为东苑市天源制罐有限公司，生产日期为2005年3月21日。该项目分为左右两部分，个体500-a（左），500-b（右）。/
/500-a为糖果盒左部分，标注为葡萄口味，内含169粒白色颗粒状固体分别编号500-a-1~500-a-169。据实验500-1~500-44推断，摄入白色颗粒（1），灵长类生物身体所受创伤将迅速恢复（包括身体组织缺失），对病毒细菌等引发疾病无明显效果。但有一定副作用，使用目标将在未来3~10个自然日中处于虚弱状态，详情包括四肢无力，瞌睡，精神萎靡等等症状，可多次食用。目前剩余107颗白色颗粒，编号500-a-63~500-a-169，数量稀少，不建议进行额外实验，每一颗白色颗粒的使用都需得到议会批准。/
/500-b为糖果盒右部分，标注为草莓口味，内含153粒黑色颗粒状固体分别编号500-b-1~500-b-153。据实验500-45~500-102推断，摄入黑色颗粒（1），灵长类生物会得到一次强化，如更强壮的身体，更高的智慧等，随之形体会有一定程度的改变，持续时间在90个自然日左右后变化完全结束，可多次食用。目前剩余87颗黑色颗粒，编号500-b-65~500-b-153，数量稀少，不建议进行额外实验，每一颗黑色颗粒的使用都需得到议会批准。/
/由500-a和500-b影响的个体编号为500-a-a和500-b-β，具体实验详情请自行搜索。/
/相关链接……/
……
静静观看着这些资料，周康平渐渐陷入了沉思。
有些事情总觉得会出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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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状况？”
“心跳平稳，身体各参数无明显起伏。”
“很好。”埃里克看着眼前的杰作，言语中的喜悦无法掩盖。
面相一旁的密码箱，小心打开，那带着塑胶手套双手都略显颤抖。
哒！
打开的箱子中，一黑一白两粒固体颗粒静静躺在透明盒子中。
这是这次实验的重要道具，来得实属不易。
这不仅仅是项目1024的实验，这同时也是项目500的实验。
就在一旁站着数位项目500的负责人。
在众人的目光中，埃里克取出了白色颗粒，在烧杯中用蒸馏水溶解，递给了一旁的助手。
助手接过烧杯，将杯中液体吸入注射器，缓缓通过鼻饲管注入1024-a胃部。
助手退到一边。
众人注视着1024-a，只见1024-a的身体各处都开始恢复，坏死的部分开始富有生机。
项目500的负责人点了点头，这个效果和他们预想的一样。
但不久，在场的众人都开始疑惑。
为什么没有醒？
清醒的1024-a的价值可远远大于昏迷状态的1024-a。
“是不是因为500-a的副作用？”
不知是谁提出了疑问。
项目500负责人之首的皇甫博士道：“也许吧……”
“那我们继续下半部分的实验吧。”埃里克回过神来，对一旁的众人说到。
众人默不作声。
重复着之前的操作，黑色颗粒的溶液被助手缓缓推入鼻饲管。
看着助手的动作，埃里克不禁颤抖了一下，一股不安感油然而生。
当注射器被推至底部时，这股不安被无限放大。
大脑好像不听使唤，脑子里好像被塞满了污秽之物，头痛欲裂，眼前出现重重黑影，眼睛就像要被人扣出来，恶心感一阵接着一阵，身体好像每一秒都抽搐不下数十，数百次……
直到……
助手倒下……
一旁众人相继倒下……
恐惧犹如潮水般上涨，光线从眼前消失，意识不知何时模糊……
而全球在同一时间，每个人都出现了相似的状况，所有人都面相了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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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是灰色的，没有下午应有的金色，太阳只放出了应有的光，而不愿露脸。
没有色调的房间，灰色的墙，他就这么躺着。
直到某一刻的惊醒。
他对四周表现出迷茫，不安，还有敌意。
咔！
犹如炸毛的野猫，半伏在地，对准了发出声响的大门……
第七章 这里是天堂吗？
咔！
门被打开。
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从门外进入。
“哥，刚刚外面好像有恐怖袭击，所有人都昏倒了，我醒得早就先回来了，你别担心哈。”关上门，女孩换上了拖鞋，走向厨房。
“外面现在蛮乱的，不过已经开始有警察去处理事故了。”女孩对刚刚发生的事故还心有余悸。
“对了，我给你买了你最爱的烤鸡，一会儿吃。”说着，女孩把手里的塑料袋向一边敞开的房门摇了，发出一阵声响。
“咦？”
“不在家吗？”
“不应该啊。”
将手中的塑料袋放在一边，大步走向敞开的房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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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在回廊中奔跑。
嘀……
卡片从扫描器上划过，机械门缓缓打开。
这支武装精良的小队进入其中。
仅仅片刻，他们已占据了房间的所有角落。
“这里是安保-0213，1024-a已逃脱，现场有多名研究人员处于昏迷，请指示。”为首的安保队长对上级呼叫着。
沉默几秒……
“带去医疗区。”简单下发了命令后，队长转身决定离开。
其中一名队员来到埃里克博士身前，打算将其背起。
突然！
埃里克睁开了他木纳的双眼。
“嗷——”
思绪还没反应过来，埃里克突然将这名队员扑倒在地，对其撕咬。
唰！咔！
p90的枪口整齐地对准了躺在地上的两人。
防毒面具下看不到这名队员的表情。
但他此时一定巨尴尬。
嘭！噔！吭！
不到一秒，埃里克已经被制服在地，双手被按在背部，整个人趴在地上，冰冷的枪管顶着他的后脑勺。
但埃里克却仿佛无所畏惧，拼命挣扎着，嘴中发出不似人能发出的吼叫。
“嗯？”
打算上前查看的队长停下了步伐。
“这里是安保-0213，研究人员发现异常，疑似出现某种病变，表现出对其他生物的敌意，请指示。”再次呼叫了上级，等待指示。
停顿了数秒。
“两人一组，将目标带去b区观察室。”防毒面具中传出其略显闷沉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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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在不在啊？”女孩走向那寂静的房间。
淡蓝色的裙摆随着步伐的前进而摆动。
微显蜡黄的面颊，更显得她瘦小。
刚踏入房门，入眼的是墙边的人影。
“哥……”
只有一声，或者说这一个音节被发了出来。
嘭！！！
一只手，一只普通到没法用什么修饰语的手。
是那么措不及防。
没有一点留情，没有一丝迟疑。
狠狠地掐住喉咙，手臂上暴起的青筋和肌肉和女孩细小的双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奋力挣扎着，两只小手不断巴拉着脖子上的魔爪，即使脖子上被挖出一道道血痕。
直到口水从嘴中缓缓溢出，上翻的眼白，她逐渐停止了挣扎，好像永远保持了安静。
她的对面，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无法形容，无法直视！
他扭曲，他疯狂，他是来自地狱的饿死鬼！
他从没这么开心过。
嘴中不断分泌着唾液，顺着那不堪的笑缓缓滴落。
那凹陷的双眼透露出的喜悦犹如获得了新生。
……
不知持续了多久。
可能是一分钟，两分钟，或者十分钟。
男人松开了手，女孩贴着墙坐在地上，只是那红中透紫的脸显示着她并不好。
蹲下身，那张和女孩极为相似的脸上挂满了笑容。
对准了女孩的脖颈，毫无征兆，一口咬下。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墙，浸湿了女孩的长裙，在地上渐渐形成了一个血泊。
过于野蛮，野兽也不愿与其为伍。
不堪负重的牙龈渗出血液，满嘴的鲜血，不知是谁的。
撕咬声不绝于耳。
……
不知过了多久……
窗外……
“嗷——”
第一声问候。
啪。
惊慌，手中的断臂掉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
恐惧，记忆喷发而出，后退，低伏在地，犹如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全身好像处于痉挛。
“嗷嗷嗷嗷嗷嗷！！！”
持续不断。
恐惧在侵占眼眶，狰狞在脸上书写。
瑟瑟发抖，在墙角瑟瑟发抖……
呼呼呼……
沉重的呼吸声从男人口中传出。
逐渐地，恢复理智的他一点点站起身。
跌跌撞撞从已经支离破碎的女孩身旁经过。
脚下半凝固的血液，粘腻，留下一个个模糊不清的脚印。
小心翼翼从窗台向外观看，双腿不住颤抖。
“嗯？”一改之前的窘态。
慢慢直立而起，刚刚的惊恐好似已经消失。
那满是血迹的脸上勾起一丝疯狂的笑，齿间粘腻的碎肉清晰可见。
也说出了他目前为止第一句话。
好似太长时间没有发声，他略显不适地一字一顿道。
“这里……是天堂吗？”
笑容大盛，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齿间不断有唾液向外溢出，双眼注视着下方的人群。
身体不断颤抖，好似随时都无法忍受，而想冲向下方的人群。
……
昏迷所造成的损失远远超出想象，即使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但全球的范围早可以使它成为全球最黑暗的一天。
街道上到处是破损的车辆，满头鲜血的车主，躺在一边等待着救援。
刚到没多久的民警正奋力指挥着人群，想要平息骚乱，但无疑难度太大。
但是……坏事情往往没有时间给你缓冲……
“嗷——”
“啊啊啊！”
“这里有个疯子，疯子咬人了！救命啊！”
声音处，只见一个满头是血的男人半趴在地上，他的身上同样有个穿着衬衫的男人对其抓挠，做出撕咬状，被他用肘部顶住脖颈。
当部分人将目光集中在这时，更多的“疯子”出现了，他们或是刚从地上爬起，或是身边刚刚还正常的朋友、家人，他们开始对身边的人发起攻击，撕咬视线中的一切活物，混乱开始蔓延。
不知是谁喊出了第一句。
“快跑，是丧尸！”
只是一瞬间，恐惧已经蔓延到每一个还有意识的人身上。
刚刚还一起逃跑的同伴，转瞬间向自己扑来。
想要阻止这一切的民警在血泊中沉默。
“嗷嗷嗷嗷嗷嗷！！！”
人，已经失去了方向。
时间并不长久，能跑的早就已经不见踪影。
街道剩下的唯有撕咬。
它们并没有去追击更多的人，或许，眼前的食物更能引起它们的兴趣。
……
咚！
撞击声，来得猝不及防。
还沉浸在美好天堂中，男人瞬间做出了攻击姿态。
他能感受到门后充满了恶意。
咚！咚！！！
大门的撞击越来越激烈，好似知道门后是什么一般。
看了一眼地上那支离破碎的尸体，或许还有一丝温热。
再转眼看着被撞击着的大门。
男人喃喃道。
“这就是……吃饱的感觉吗……”
第八章 我已经死了吧？
咚！咚咚！！！
撞击愈来愈激烈。
略显警惕地来到门后，慢慢拧动门把手。
他能感受到门的颤动。
直到某一个极限……
……
——————————————————————————————
“这里是安保-0213！我们受到了袭击！我们受到了袭击！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噔噔噔……
本来我们打算将搜寻到的研究人员送往观察室。
但很遗憾，半路出现了意外，这群丧尸，我应该可以这么称呼它们，它们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冲出，对我们发起了攻击。
第一次遭遇，我们损失了两名队员，它们的攻击事实上连我们的防护服都无法突破，它们采取最野蛮的撕咬和抓挠作为攻击方式。
但是它们的数量太多了，它们大多是原来基地的安保和研究人员，我看着两名队员就这么被活埋。
该死！
它们和我想的不一样，子弹击穿了它们的心脏，击穿了它们的头颅，不，它们没有停下，用那百米15秒的速度追击着我们。
“射击膝关节！！！”
我用尽可能大的声音向队员们传递着信息。
过于沉重的装备严重拖累了我们的速度。
子弹并不多，每人只有5个额外弹匣。
每人都是一样的面具，看不出表情的变化。
长时间的奔跑，几乎耗尽了我们的体力。
它们的速度却没有明显是减弱。
我向上级发出求救，但世界好像在和我开玩笑，或许我本身就是个玩笑。
通讯器中的杂音让我绝望。
这次任务非常失败，我不后悔，我只是还想活下去。
直到眼前出现了一个黑影……
我们等死吧……
不管通讯器对面是否能听见，我还是在最后一刻尽到了应有的职能。
或许是最后一句话，不知道我的尸体能不能被找到。
“项目682脱离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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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某个极限……
猛然弹开的大门，伴随着一道疯狂的身影冲入。
绿色的短袖裸露出其青灰色的手臂，骨感的身材。
“嗷——”
一声吼叫，第一眼就将目标对准了这个男人。
他的脸上依旧是那个笑容，直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是多么幸运，对，是如此的幸运。
绿衣扑向男人，嘴中分泌着唾液，好像无法停止一般。
没有后退，男人一拳击打在绿衣的脸上。
嘭！
这一拳，绿衣重心不稳，身体向后倾倒。
这一拳，男人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
平静。
诡异的平静。
刚恢复平衡的绿衣正准备再次扑击。
嘭！
这一脚精确地命中绿衣的太阳穴，重心侧移，没法稳住平衡。
嘭！
直踹，绿衣向后跌出门槛，跌坐在地。
砰！
大门紧闭，背靠着门板，感受着超乎寻常的心跳。
眼中有着不可置信，也有一丝迷茫。
看着自己的双手。
想不明白……
“为什么？”
感受着随撞击而处于震动的门，男人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
不是单纯的没有见过，而是……
“我……不属于这里吧？”
“已经死了吗？”
记忆的最后一刻……那些能够杀死我的，只是一瞬间就已经灰飞烟灭，那是什么？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那究竟是什么！！！
不住地颤抖，瞳孔逐渐失去了焦距。
不知多久。。。
咚！！！
巨大的撞击声，将男人拉回了现实。
撞击停止。
门外是一阵扭打撕咬的声音。
“呼呼呼……”
“所以……这里是天堂吧？”
“为什么……这么……弱小……为什么……”
“明明……有那么多食物……”
视线在房子中乱飘，一个相框进入了他的视角。
一男一女相伴而立。
透过玻璃反光，他看清了自己的脸，和照片中的男人极为相似，或者说一模一样。
“这是我？”男人上前拿起相框。
“那么……这是我妹妹？”转头看向地上支离破碎的尸体，女孩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停顿了几秒。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将相框放回原位。
“我不是我……”穿过窗，注视了一会儿外面的大楼。
“几十年前的世界……”腐朽不堪的思维极速运转，以相对能够接受的说法解释了现状。
……
天更显阴沉。
不知何时，雨淅淅沥沥。
我转头看着眼前不知名物体中（电视机）我的倒映。
可能有点迷茫。
“几十年前……有什么不同？”嘴中不自觉地喃喃道。
努力回想，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些记忆。
我猛然意识到一点，好像明白了什么。
“几十年前……真的有怪物一样高的房子……到处是食物……”我看着地上的女孩，她也在看我。
我在笑，她却笑不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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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事故对我们造成的危害很严重，对全球也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灾难，项目1024危险程度提升至a+（完全不可控）。”
黑暗中，戴着空白面具的男人对着显示屏上剩下的其他人讨论着。
显示屏被分成三格，这也是为数不多存活的人。
“反对。”
“反对。”
“同意。”
“两票反对，作废”
“没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了。”屏幕中右边的面具男提出了建议，“a级（可对全球造成不可挽回的破坏）。”
“同意。”
“同意。”
“同意。”
“全票通过，项目1024：车祸男，危险程度：a（可对全球造成不可挽回的破坏）。”
“咳，下面我来简略地汇报一下各基地的损失情况。”中间的面具男道。
“目前有7座正在使用的基地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情况依旧不乐观，对基地内部的破坏不超过5%，但是人员伤亡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期上限，高达70%，导致人手严重不足。脱离危险的基地中1024-a的影响产物依旧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
“而目前仍有3座正在使用的基地尚不明确状况，对这三座基地的信号联系中断，另外5座备用基地几乎全灭。”
“另外有257个项目脱离控制，目前已有18个项目完全脱离基地，进入外界。”
“还有个别项目出现异常状况。”
说到这，中间的面具男停顿了一下。
“各位，现在可能是龙巢最危险的时期。”
“……”
第九章 信息
“关于对1024-a影响产物的控制，3号基地的马生博士刚刚发来了报告。”
“材料内容过长，我简述重要部分。”屏幕前的面具男拿出一份文件袋。
“1024-a的影响产物在身体素质等等和正常人相比，有一定程度的提高。协调能力等没有明显的降低，身体各处不再存在致命伤。”
“大脑完全死亡，行为不由大脑控制，心脏停止跳动，目前尚不确定控制来源和原理。身体细胞活性变得更强，通过观察，发现细胞结构出现变化。新的结构被命名为巢结构，这种新式结构促进细胞的分裂，另外……”
……
不知多远的另一间实验室中。
“什么！怎么可能……”
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表现出不可思议。
随即，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实验室。
……
平地上，众多身着军服的士兵正在进行集合，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跑向一栋在角落的独立建筑。
但在离建筑还有数十米时。
“这里禁止进入。”
两名站岗的士兵将男人拦了下来。
男人原地半蹲着大口喘气，休息几秒后，慌慌张张从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牌子。
“我是这个战区的剩下的科研员，现在我有很重要的成果需要报告，这是我的身份牌。”男人大吸一口气，一下说完了所有内容。
“里面正在进行重要会议，禁止入内。”其中一名士兵对着男人敬了个礼，严肃说到，没有放行的意思。
男人转头看了看周围，几条列队的站岗士兵正巡逻着。
“那我问一下……”男人对着他面前的两名士兵继续问道，“如果……”
话还没说完，男人突然一个疾走，从士兵身旁穿过，直冲向眼前的建筑。
“拦住他！”猛地一声大喊，数十名士兵挡在了男人面前。
几乎是瞬间，男人就被按到在地。
“胡司令！胡亥！胡亥！！！”倒地的瞬间，男人开始大喊。
咔！
感受到qbz95式5.8自动步枪的枪管正对着自己，顿时有点慌了，他可不想就这么被友军一点都不体面地误杀。
……
临时作战指挥室中。
良好的隔音板依旧没有抵挡住外面的动静，被打断会议的众人个别看向主位上满是花白胡渣身材依旧壮实的中老年人。
“胡亥！老子要被你的人就地枪决了！你快出来！！！”
指挥室中安静得有点可怕。
一旁相比起胡司令年龄稍小一点的吴总参谋轻声问道。
“老胡，好像找你的，要不去看看？”
胡司令皱了皱眉，起身，打开门，看到即将被带走的男人，发出他不卑不亢的声音。
“让他过来。”
擒住男人的士兵随即松开了手，转身向胡司令敬了一礼。
男人见松开了束缚，小跑向胡司令，准备进门，却被胡司令拦住。
“就在这里说。”胡司令没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
男人见状，没有被胡司令的气势压到，而是十分严肃地和胡司令对视。
“进去说，胡司令……”他停顿了几秒，“这次事情不简单……”
两人僵持了几秒，胡司令转身进门，回到主位上。
而身后的男人也跟着进入这临时指挥室。
找了个空的座位，他没有坐下，而是不待其他人发问就提前说了起来。
“在座的各位可能有些人并不认识我，我先简单介绍下。”
“我是这个战区为数不多剩下的科研员，姓天，单名秀。”
“如果你们之前在制定救援计划，或者对剩下战区的收复清理计划，那么我很抱歉，这些计划你们需要重新制定。”
“天科研员，我希望你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坐在天秀对面的一个国字脸的老人率先提出问题，花加一星，是个少将。
“之前撤退，给战区划分隔离区时，有捕获一些怪物，我们科研院一些相关的人员正对其进行分析。”
“时间问题，虽然还没有深入研究，但目前表面上发现的内容已经够可怕了，足够影响到你们接下来几乎所有行动的成败。”
“下面这些话，我会尽量用你们听得懂的描述来解释，有疑问就提出来。”
“经过初步的观察，我们发现那些怪物的细胞结构发生了改变，在之前的撤退行动中，我相信各位也已经发现了，常规枪械对这些怪物的杀伤力几乎为零，不管是打碎脑袋，还是打穿胸膛，都不能让它们停下。而在这种新式的细胞结构下，细胞分裂得非常快，细胞活性异常的高，我们推断这些怪物的强大生命力和这种新式细胞结构有很大的关系。”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完全杀死它们？”主位上的胡司令率先问到，“剩下大半个战区不可能放弃。”
语气并不强烈，但其中的毅然决然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这几个小时里，我们尽可能多地做了实验。”
“具体实验内容时间问题我就不说了，我来说明一下实验结果。”
“这些怪物就目前来看对活物充满攻击性，主要采取撕咬和抓挠，但是相比还是人的时候，肢体力量，咬合力并没有交大提升或者降低。”
“它们的所有进攻都是为了进食，当处于进食状态时，不会对周围生物发起攻击，除非受到外界一定程度的刺激。”
“我们用食物测试时，发现，无论是生肉食，还是熟肉食，对它们的吸引力都一样。于是我们又进行了素食的实验，它们一样会进食，甚至各种常见植物也一样。我们又在食物里参入了氰化物，实验中实验样本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状况，实验结果不明。”
“我们将两个实验样本关在一起，发现它们会同类互食，它们互相攻击了很久，我们发现在其中一个样本身体受损超过大约40%时，完全停止了活动，目前还不清楚是某个组织的缺失，或者还是大量身体的损坏导致停止活动。”
“视觉和嗅觉方面就目前来看，并没有什么明显变化。”
“就目前来看没有很有效的方案来消灭它们。”
指挥室中声音逐渐消失，所有人都没有开口的意向。
“咳，秦部长，我们这半个战区，有多少补给。”胡司令开口问到，语气却偏平淡。
“生活补给估计够剩下的军队使用3个月，弹药估计不太够，都在另外半块战区，可能不到10吨。”秦部长面无表情地回答。
“这件事情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