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被任命的梦想
引子：月下，一个蒙面人，黑靴黑裤应该还有黑色外衣，但外衣不知哪里去了。他自言自语道：“刺客这个职业做的不算成功啊，一点都不潇洒。”腰间插着一把剑，他身后是一座高大的庄园，隐约中，看到门牌匾上写的是万宅。望着不算皎洁的月光，长叹一声:“哎......重要的事忘了......人已经杀了，其他就算了吧。”然后就慢悠悠的转身跳上旁边的一处房顶，融入黑暗。
这个杀手回到住处，扯掉面罩，从怀中拿出朝廷通缉自己的告示，看着上面的内容，心中的嘲笑体现在嘴角的弧度中，墙上挂着一幅字：
夜半飞檐细雨声，
寒潮落叶夹心惊。
梦醒故乡何处是，
随风飘入红尘中。
把告示折叠几次，仔细放好，坐在凳子上想着，机缘巧合来到这个时代，应不应该改变什么。
1 被任命的梦想
微风习习，午后的阳光悠然的照在远处的青山上，山脚，两个少年正在拿着木剑对练，在外行人看来，高个子的明显占有优势，招招干练，势大力沉，进攻行云流水。而个子小的则在左右抵挡步伐轻盈，虽然处于劣势，但也是游刃有余。
他们两个是附近村庄从小一起长大玩伴，高个子的名叫不凡，和他对练的叫做小杰，因为山村实在不大，二人也是从小就认识。拳来脚往，劈来档去。不凡一个腾空，双手握剑劈下，小杰后空翻躲过，顺势一个转身扫腿，踢中不凡的手腕，木剑脱手。
不凡一声叹息：“哎，读书读不过你还能找找理由，武功也学不过你，好烦啊。难怪张老爹说，能遇到天赋这么好的徒弟，也是难得，只恨自己水平有限，要不然一定会把你教的扬名立万，他也能跟着徒弟风光风光。”
“赢一次只是侥幸，主要你是偷偷学武功，回家不敢练习罢了。没想到张老爹还有这种想法，感觉他除了爱喝一口酒外，也没别的**啊。”
“是啊，上次偷偷给他拿了次我爹珍藏的好酒，他已经喝上瘾了，看他还剩了半瓶，时常闻一闻，很是好笑。”
哈哈
两人站起相互拍了拍对方的衣服上的尘土，小杰拿起两把木剑，几步爬上了旁边的大树，把木剑藏在了上面。洗洗脸，不凡穿上外套，旁边还放着自己的一卷竹简。二人坐在树下休息，一只翠鸟从水面掠过，看准一条翻出水面的鱼，准确的用嘴捉住后，飞入一望无际的绿色芦苇丛中。阳光照在水波荡漾的湖面，反射的光，映在二人身上。看着这美丽的景色，不凡发表了一番感慨：“我想吃鱼了......明天下课后，你把你做的渔具带来，我拿些炭火和佐料，咱们烤几条吧。”
小杰回答：“明天不行，明天要陪我娘一起去赶大集，把家里纺织的麻布卖掉。”
“白姨纺的布我娘说很好，我回去问问家里还要不要买。还有白姨做的酱菜很好吃的，到时候我拿些盐去你家换”。
“嗯，我问问我娘。”小杰接着说：“不凡，你父母为什么不让你学武呢？你还没问出来？”
不凡道：“是啊，他们两个在这个问题上，态度出奇的一致。只是教育我现在天下大定，没什么仗可以打，需要的是读书人，学武只会好勇斗狠，没什么前途。”
“他们说的好像也对啊，现在确实没什么仗可以打，行侠仗义。像说书说的那样也不太靠谱。听他们讲，当侠客的人，武功出神入化，飞檐走壁，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有人会，你觉得呢？”
不凡想了想：“不一定啊，既然能说出来，应该有过这种人才是，只是咱们在这个小山村中，不知道罢了。世间万物，我们接触的太少了，就像书中说的北冥有鱼，不知几千里也。虽说是神话，但是谁又能确定没有呢？”
小杰应道：“嗯嗯，你说的有道理，读书确实能有许多的见解，没出过村，也知道了许多的道理。我真的很感谢你的母亲秦姨，帮我给的修资，我才有机会去读书识字。”
“没必要客气，我娘也是想让你陪我一起学习罢了，本来我就不想学，如果没人陪，还看着你天天在山上疯玩，我就更学不进去了。再说我家忙的时候，你不是也常常来帮忙干活吗。只是当初我给你补以前的课程时，没让你叫我几声‘先生’有些亏，你现在快叫几声，给我补上。”
“去你的，想占我便宜。”
两人吵吵闹闹，抬起了两捆柴，往村外的小镇走去，一捆是小杰砍的准备卖，另外一捆是不凡砍的，要给教他们武功的张老爹送去。
张老爹是这附近唯一的铁匠，当然因为确实小，这附近只有唯一的裁缝，唯一的木匠，唯一的瓦匠。大部分职业都是唯一的，所以小镇的商业相当和谐。张老爹说，以前的目标是从军，当将军，或是当侠客，但是因为意外，腿受了挺重的伤，梦的道路受阻。所以来到这个小镇定居，靠打铁为生。
几年前，一次闲来无事，在拿着一把未完成的大刀，练习已经生疏的刀法时。正被来卖柴的小杰看到，一脸向往的看的入了神，等张老爹练完一套后，尴尬的笑了笑。:“呵呵腿脚不好随便比划一下，小杰你来送柴啊。”
小杰道：“张老爹这就是传说中的武功吗？”
“也算吧，传说谈不上，我只是学了点皮毛，只会点基本的外功招式，强强身而已，高深的武功我也没接触道。”
“哦，这样啊，我看您的刀，舞的是上下翻飞很是好看啊，感觉外功还是好学的？内功你也介绍下呗。”
“哈哈你不要看着这每一个招式简单，那每一个动作都有三四个要点，手臂挥动的高低，膝盖弯曲的程度，这些微小的变化，都会直接影响你的速度和力道，实战中区别是巨大的。武功博大精深，门法众多。当年我也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好几年呢。”
小杰听的很是用心，说道：“张老爹我也想学，不知道有什么不对的，你能给我指点下吗？”说完拿起刚才张老爹放下的那把刀，一招一式舞起刚看到的刀法，只是稍微慢了一点。
“咦，你是刚看我练的那一遍，学会的吗？”
“嗯看你练时记下的。不知道哪里不对。”
张老爹感叹道：“记性真是好啊，只有几处略有不准，这几招应该这样......你再来看看我这套看家本领.”说完又打了一套。想看看小杰记住了多少，小杰几乎又是准确的学了一遍。
拍了拍手，道：“小杰真是不错啊，这套刀法我当年学的时候不知道被骂了多少次呢。”张老爹丝毫没有被偷学技艺的愤怒，在这个门派家传观念很重的时代，显得比较豁达。
想了一会说道：“我当初如果有你一半的天赋也不至于......哎往事不提了，你想学武吗？我虽然学艺不精，师傅也没有传授我什么高深的武学，但是带你入入门还是可以的。”
就这样小杰在第一次接触到了武功时，少年都有的武侠梦就开始了。然后每次到镇上送柴时，都在张老爹的铁匠铺练习一下给张老爹看。学一些武者应该初学的基础东西，当然，柴真的是送了。这很让人以为，张老爹是为了骗人......
当然是开玩笑，张老爹还送了小杰一把成品的手刀，比较轻，挺适合小孩子练习的。一次小杰在山上练习时被不凡看到，然后就缠上了小杰，慢慢的不凡也到张老爹这学习，张老爹看不凡也是真心喜欢武功，就两只羊一起放了。虽说二人没有拜师，但是跟张老爹也有着非常深厚的师徒情谊。二人也非常听老爹的话，张老爹一直让他们从力量，马步等基础的练习，二人从没有感到厌烦，这样，张老爹的柴就由不凡劈了。
2 自己的一点小聪明
小杰家只有两人，其母白氏，独自抚养一个孩子，经济生活比较紧张。小杰白天和不凡一起去邻村的学堂上学，放学后二人再一起去山上砍柴，一起练功。小杰砍的柴卖掉，补贴家用。不凡的就给张老爹送去。因为不凡练武家中反对，所以只能瞒着家人的。
转眼几年过去，两人武功练习的怎么样先不提，小小年纪，力气到是非比常人的大，腿脚耐力也惊人，翻山越岭如履平地，砍完柴后，扛着湿的木柴跑下山，不费劲，效率快的很。你看张老爹的家中，马上就可以转行做烧木炭的生意了。
这日，在从镇里回去的路上，不凡说：“小杰，我家里想让我去城里读书，说是已经给我找好一个书院，我父亲还准备去城里开个商铺，说是要好好做生意。好烦，我不想自己去书院啊。要不你也来吧?咱们一起怎么样？一起去城里的话还可以偷偷去找名师学武功。”
小杰回答：“不好，学费我出不起，难道还要秦姨给我垫付？算了吧，无功不受禄，现在的学费我都不好意思。”
“想想办法呗，你难道不想出去见见世面吗？不想去看看张老爹说的那些高深的武学？现在只靠你砍柴和白姨的手工织布，赚学费的路有些长吧，想想来钱的路数。我也要赚些钱，以后离家也有底气。我，你是知道的，拿起书本看那些字都像在打架，而且招式还不错。。。。真的是不想学文。”
小杰道：“武学只是梦想，又不一定要去实现，再说读书的钱都没有，怎么去学武。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生活还是挺好的，吃穿不愁，无忧无虑，有这么多朋友，会读书识字，明白些事理就行了。我不明白你父母为什么一定要逼你读书，以后要你做大官吗？”
不凡道：“是啊，我也不明白。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可以自己离开这个山村，离开这个小镇，去见见外面的大千世界。出去之后再想以后干什么。总之先出去，这是第一步。等我们了解了外面的世界后，就可以离家行走江湖了，现在总不能让钱给困住吧，怎么才能赚到钱呢?......好难啊。目前我门能接触到的方法不多，砍柴打猎不用考虑，做的人太多，也不值什么钱。拦路抢劫不行，不是正路。帮别人做工，不行，太慢了。剩下的还是做生意，做什么生意呢？要有门路，买卖货的渠道，本钱......我突然想到，我家库房有些银子，偷拿家里点钱这没什么吧。”
小杰一脸鄙视的说道：“你这说法，秦姨知道一定会同意的。”
不凡家中比较殷实，父亲以前在大的城市中做生意，后来年纪大了，来到这个小村中定居，连买带着开垦，种了不少土地，同时还在做着收购粮食等农作物的生意，有个挺大的粮仓。不凡的母亲姓秦，小杰等村中的孩子称她为秦姨。是个大家闺秀，家中诗书很多，在这个时代，书卷是非常珍贵且稀少的东西。而不凡家中，有一间房子的书。这可能就是他家中为什么一直希望他学文的原因吧。
二人商量加扯蛋半天，毫无办法。不凡道：“不去管了，过几天我父亲要出远门，到时家中库房的钥匙在我母亲那里，应该能有机会。”
“呵呵，我可没说要跟你去，当心被发现，你把我也拉上，一起被吊起来打。”
“怕什么一顿打而已，小事，我们的眼光要放长远些，以后肯定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难事，怎么能被这点小事困住，你要想的是，成功后我们应该去哪？”
“我可不去想，我想的是，你走后张老爹的柴还要我去劈，家中的农活，我母亲一个人忙不过来。她也不会同意我出去的。”
“额......你居然这样想。这样吧，如果白姨同意，你是不是就跟我一起走？”
“再说吧。”
“又再说？哼！瞻前顾后，胸无大志。”就这样二人各自回到家中，小杰家住在一条小河旁，四间土房，一个小院，门前种了好几块菜地，干净整洁。而不凡回到家中，就是一直盼着父亲出门，等待着机会。
在漫长的等待后，不凡的父亲终于说要出门了。不凡强忍着兴奋，一脸表情担忧的送父亲出门“爹，一路小心，早些回家”有些事确实不用学，第一次就这么自然，家中库房的钥匙，父亲一直都戴在身上，这次出门他肯定会把它交给母亲保管，我就不信，母亲睡觉还能像父亲一样，钥匙不离身。钥匙到手之时，便是闯荡江湖之日。
白天尽量表现的和往常一样，到了晚上也去安心的读书，不管会不会，都去找母亲请教下问题。密切的关注着拿钥匙的时机。一天，两天，三天......没机会啊。总不能大晚上的去母亲那请教问题吧，真的烦。母亲白天在家做针线，有时去地里看大家干活，这时钥匙都是在身上，晚上回来后，直到睡下，也都是不离身的，没想到和爹一样看的这么严，等母亲洗完澡吧，又有些晚，看着窗外，手拿着书卷，想：还是自己创造机会吧。
这日天气晴朗，挺热。不凡主动对母亲说道：“娘，我最近背书学习有些累，今天跟你一起去田地干活，活动下。”母亲欣然答应，干了一上午的农活，回家路过一个河边时，突然出现一群小孩子，对着不凡大喊道：“徐烦人，让你上次抢我的糖吃，这次我就要带人来教训你，看看你一个人厉害还是我们人多力量大，哥们一起冲啊。”然后每个人拿起一个竹筒做的喷水枪，对着不凡一起喷射。
不凡左右躲闪，大骂道：“铁蛋，把竹筒放下，我让你们一群人一起上，还让你们一手一脚。”小孩子们连续喷射了几轮，然后撒腿就跑，一溜烟的都四散开了。不凡还是十分气愤的骂了几句，全身基本都湿透了，转眼一看母亲也是被殃及。
拉着母亲关切的问道：“哎呀，这群臭小子真的是讨厌，上次跟他们闹着玩，没想着他们这样报复，娘，你衣服都湿了，虽说现在比较热，但这样还是容易着凉。赶快回家洗一下，换身衣服吧。”回到家在母亲洗澡换衣服之时，钥匙终于到手了。哈哈哈，马上拿钱，藏好，准备出发，走人，哈哈。。。
结果不尽如人意，刚进到库房还没想好拿多少钱时，就被母亲堵在屋子里。似乎是没法分辨什么......只好承认了，说出了偷钱的理由：“娘，我不想去你们给我找的那个地方学习，我想自己出去找名师学武功，不想一直在这个小山村生活下去，也不想总在您的身边，什么事都由你照顾，男儿志在四方。当然偷东西这事，是我不对，我敢做敢当，您要打就打吧，但这是我已经想好的事了，我一定要去做。娘我一直很听您的话的，但是您不觉得一直把我留在身边我很难成长吗，你看和我同龄的人，小杰也时常帮家里干活去集市上卖东西，我其他同学有的去州府听过著名的学者上的课，还听他们说那里的武馆都有好几家。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这还是您常说的呢？而我就是想迈出这第一步，我要出去看看这辽阔的世界。”
母亲安静的听完不凡的一番感想，过了一会，道：“你这么喜欢学武功吗，娘以为这些年你去山上乱打乱练，过了这段时间就腻了呢。没想到你还学上瘾了。我和你爹不支持你学武功，肯定是有我们的道理的，你以后可能会明白，但是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让我再考虑下，你先出去吧。”
“娘，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希望您能支持我。对了您是怎么知道我要偷钥匙的呢？”
“首先：我想不到你和那群小孩能有什么冲突，你也不太喜欢逗那一群小孩，然后看到那群小孩都拿着一样新的竹筒枪，而且还能喷的那么远，就知道那一定是小杰才能做出来的稀奇东西，而他不会闲着没事一次做那么多给别人，一定是有人在背后使坏。再就是你来回的躲闪为什么总在我身边？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在搞鬼。”
“可恶的小杰，你就不能随便做两个简单粗糙的吗，做那么仔细干嘛。”
就这样过了一晚，不凡的母亲也觉得男儿志在四方，自己可能真的看管照顾的有些多，就同意了让不凡自己出去的想法。可见不凡的母亲也是善于听取孩子意见的家长。但是坚决反对不凡学武，只同意让他自己去城里学习。不凡比较含蓄的提出，自己的好朋友小杰，对读书有着非常大的兴趣与爱好，也想外出求学，得到更好的学问。只是家中拮据，他的母亲也不放心等等。。。
不凡母亲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你不说我也打算让你俩一起出去，小杰这个孩子我是非常喜欢的，性格稳重，心性善良，聪明异常，你和他好好交往，人的一生遇不到几个志趣相投的朋友。明天我去他母亲白妹子谈谈，让他也去城里读书。”不凡听后尴尬的笑道，“娘你真好。”
秦母出马，果然好使，半月后，二人准备动身去左安城里求学。对不凡说，左安城里有一位越老伯，和咱们是世交。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他帮忙。不凡发誓道：我出去后一定听教课先生的话，好好学习。
秦母回道：“希望如此吧！”
二人从家出来直奔左安城的方向出发，走出几里，不凡道：“去了那里，还是在长辈的看管下，与在家有什么区别，我们出来的目的是，学习本领闯荡江湖，要独立！小杰，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去学武功吧？”
“不行，我出来的目的是学文读书的，再说，你不是刚发誓的吗，要好好学习，听先生的话。这刚出门不到眨眼的功夫，就变卦了？”
不凡道：“是啊，我是发誓过，我发的誓言是好好学习听先生的话，难道学武不是学习吗？教授武功的师傅不能叫先生吗？我可是说到做到的人，言而无信跟我无关。”
“呵呵，你的解释我真的都信了，但是你怎么想的我不管，我在家中说的话可是要去书院的，没说过去学武功，我可不像某些人，歪理那么多。”
不凡道：“你先别管是不是歪理，你出来是不是因为我，你还跟你母亲白姨说出来后，我二人互帮互助，做事一起商量，一定平安回家？”
“是，说过。”
“所以，我们现在的商量结果是去找武馆学功夫，实在找不到就去墨家那里，听张老爹说过，墨家的功夫非常厉害。”
小杰说道：“这是你自己的决定，我不同意，这样吧，咱们才出来没多远，回去再议吧。”
“小杰，你多大了？做事要有主见，不能什么事都找家人商量吧，白姨让你出来，主要不也是为你的成长吗？而现在就是成长的第一课：要果断。”
“你的歪理讲课也是精彩。好吧，有些道理，我服了。我现在就果断的说，我要去书院读书，这就是我说过的话。”
“好！我退一步，听你的，去读书。但不去左安城怎么样？你也没说要去哪个地点读书吧？这样也不算违背誓言怎么样？”
双方就这样妥协了。最后决定，去别的地方找一个书院读书，学武功的事先停一下。二人都是第一次单独出远门，一路走来毫无目的，所以呢我们就这样沿着大路走吧，左安城要往南去，我现在就往北走吧？嗯，同意，就这样吧
走了七八天，也没什么大事发生，反正也不认路，也没有迷路的事情发生。就是吃的不凡很不习惯，直说小杰烤饼，烤鱼的手艺下降很多，一点都没有以前在家里山上烤的好吃。
小杰道：“那是当然，在家咱们都是带好佐料上山的，现在什么都没有，再过几天盐都没了，你想想能是什么味道。”
“是吗，那到下个集市，咱们买点烧烤用的东西。”
“钱还是省着用吧，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而且每个书院的学费也不一样，万一不够了，还要回家要吗？”
“哎，想多拿些的，我娘不给啊，估计是怕我不听话拿钱乱跑吧。说是到了左安城跟越世伯要就行。已经交代好，每月给我多少。还好我机智，把学费要来了。”
“呵呵，秦姨这也是失算了啊。我出门时，我娘说，跟你出来，肯定有许多意外的事情发生，让我带了些路上做饭吃的东西，我还把渔具带来了，要不然咱们只能一路吃干饼了。”
“哈哈，白姨也是了解我啊，世事就应该这样，何必计划的那么详细，每天都有新的变化，这样的生活多好。这餐吃完快点走，找个小镇住下，顺便买点路上用的东西。”
就这样，二人在没什么计划，没什么目的，也没地图的情况下。爬山涉水的又走了十几天。每晚找处避风的地方生堆火，铺开两条狗皮当褥子。偶尔遇到高大的树木，爬上去住一晚。掏掏鸟蛋，钓钓鱼，日子过得还挺逍遥。这日，远处看到有条比较宽大的路了，找路人问了下，得知前面十几里就是上林县最大的城镇，上林城。
3 入职
二人现在都有些狼狈，蓬乱的头发，满是泥土的上衣，划破腿脚的裤子，不凡的鞋还好些，小杰的鞋都露出了脚趾。都发表意见表示就在这落脚，找书院读书吧。
不凡：“进城前，先找个河边洗个澡，换身衣服，现在灰头土脸也太不像样子，影响我英俊的形象。”
小杰回答：“好吧，我英俊的大哥......”
二人找了个偏僻的池塘，脱下衣服，行李放在岸边。纵身跳下，纷纷秀了波潜水。刚游一会，突然听到一群打斗的声音，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群官差在追二个男子，双方都累的不轻。官差大骂道：你们这两个小贼，敢溜你爷爷我的腿脚，让我抓住，打断你全家的腿。”听这喊法，确实是个狠人。
小杰正在犹豫要不要帮忙抓贼时，不凡说到：“行侠仗义的时刻来了，说着就要去穿衣服堵截小偷。”小杰拉住他说道：“看那两个小贼一身婆娑，比咱们现在还惨，感觉生活也是艰难，偷点东西没什么大不了，让他们凭本事跑去吧。”
说完二人准备继续游泳。但是只见那两个小贼跑着跑着，转身朝他们这方向跑来，在路过二人行李时，不小心踢了一下，不凡的行李被踢散了，衣服银子和铜钱都掉到了水里。
啊啊啊！不凡气的不轻，大叫一声，爬上岸拿着从张老爹那里得到的手刀就开始追。小杰马上潜水去，找掉水里的东西。那两个小贼应该也是有点武功底子的，只是被追了这么久，也没多少力气，被不凡没几个回合踢到在地，交给了后面追来的几个官差。
官差过来后，其中一个对着倒地的二人拳打脚踢了一番，叫道：“跑啊，继续跑啊，看你们溜你爷爷我很是开心啊！”听声音应该是刚才骂人的那个。带头一个黑脸的大汉，向不凡做了自我介绍，自己是上林城的捕快，对不凡做的事情表示感谢。
这时，小杰也穿上衣服，拿着剩下的行李过来，沮丧的说，水又深又急找不到掉下去的钱了。不凡大喊大叫到：“完了完了，怎么办啊。”说完也是用力踢了其中一个小贼一脚。小杰对着一帮捕快行礼，介绍了一番自己的来历和刚才发生的事，官差大哥叫的很是亲切。不凡也是跟着行礼。为首的黑脸捕快说道：“叫我李捕头就行，二位不必客气，咳咳，这位不凡小弟，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呢？”
不凡去穿衣服的时间，李捕头与小杰交谈道，钱丢了多少，回头让县老爷做主，算在他两个人头上。反正你俩也要进城，一起吧。
路上，得知那两位小贼，是偷了知县夫人的钱袋，刚才骂着两个小贼的捕快姓刘，又来了一阵气，上前又来一套组合拳。被李捕头拦住，说道：打断腿怎么往城里带？回去后让县老爷打去吧。不凡小杰二人听后，也为这两个小贼的命运感到担忧。难怪官差能追这么远，看样子也是被领导训了啊。
路上闲聊，李捕头夸了不凡身手不错。在得知二人是来求学时，对不凡的印象就更好了，说文武双全的小伙很是难得。尤其是看到钱都没了的情况下，不凡的那种淡定。小杰拢了拢自己的行李，还好出来时，不凡嫌沉，每人分别拿一半。别没掉水里，最后被这帮官差给坑了去。李捕头主动介绍道：“你们来上林城求学，肯定是到这最出名的《博文书院》读书把。”这让从没听过的二人尴尬的一笑：“是，是，是。”
哦，这样啊。一路过来，李捕头又介绍了下，博文书院的情况，院长是谁，先生又多少个，地理位置，学生人数等。很是了解，并说自己很欣赏读书人的，自己也跟衙门的师爷学习过读书，但是一看到字，就头痛。。。
一行人来到城门口，都很渴了，就找了一家临街茶铺，分两桌坐，都喝点清水。那俩个小偷就扔在门口，绑在一根木桩上。那两个人也应该是渴的很，而且还被扔在大太阳底下。小杰过去给了二人一些水喝。李捕头看到后，让人把他二人又扔到个阴凉的地方。那个刘捕快很不痛快的去拽那两个小偷。
这时又来了一帮官差，两伙人都挤在一起坐下。相互说着今天上午都干了什么活，刘捕快又是一顿抱怨。李捕头说道：“老郭你今天不是在城门口收人，应该不累吧，收的怎样。”
“哪有那么好收，给那点破工钱，有几个爱干那临时工作，招几个老头老太太来有用吗？”
旁边人搭话道：“不能这么说，咱们的工作还是挺威风的，尤其是走在路上，谁不给咱们让路，只要不出事，每天乐逍遥。”
“你都说只要不出事了，现在呢？看最近出了这多大案子。咱们衙门的人都被上面借去查案了，搞得现在这么忙。”
“那这几起案子有眉目了吗？”
“有个屁的眉目，说是又严查，又通缉的，连个画像都没有，让咱们怎么办？但是看样子，这事还不是找几个替罪羊就能过去的。尤其是县老爷，眼看就要告老了，怕的要命。天天都在祈祷，希望凶手不要再给他搞出什么事了。”
一群人吃吃喝喝，过了几盏茶的时间都纷纷起身，准备再转几圈就回家了，小杰不凡和李捕头告别，准备进城。在城门口看到了他们说的那些案子，还有一副通缉图像谁说没画像的。明明就有的好吗，白纸中间，一个蒙面人，眼都看不清是大是小，下面的介绍是：身高六尺有余，然后就没了。在上林城犯案一起，在附近的其他城市里也有三起案件跟他有关。还有通缉赏金，高达一万钱。换算成银子是十两，刚好是不凡丢的学费，可见学费确实很贵。
两个进城后，按照李捕头指的路来到了博文书院，说明了求学的来意，得到的回答是，最新的一批招生已经过去了，下次要在三个月后，让二人三个月后，再来报名上课。同时得知，每人的学费是七千钱......这让全身只有十多两的小杰感到，离回家的路又近了。
不凡坚决表示：“不行，这刚出门不到一个月，就想着怎么回家了，我们自己想办法赚钱，就在这上林镇定居下来了。怎么办呢？对了，不是刚才在城门口看到有悬赏吗，我觉得是条路。”
小杰道：“别扯了，我们能不能打得过他不说，连他犯过什么案子都不清楚，样子也不知道，怎么赚这笔钱。”
“那怎么办呢？找李捕头问问，他应该知道内情。”
“他知道也未必肯告诉我们吧？”
“走走走，别想那么多，先去问问。”二人就打听着往县衙走去。
小杰问道：“不凡真的决定就在这定居了吗？”
“如果真的决定好了，那我们还要在这等三个月，要不然咱们去应聘当临时的捕快吧？既能了解到犯案的信息，还能有份工作，感觉至少能解决吃住的问题。”
“好主意。听你的。”
在县衙门口等李捕头下班，上林县果然是大城市，衙门都是那么大气，高达一丈有余的对开大木门。木门旁边还有个小门，门口还有一对石狮子，一只头朝前方炯炯有神，而另一只，有些奇怪，一个脚趾断了。等了好一会，才见到李捕头出来，二人上前打招呼，说明来意，书院要等三个月后才能入学，想趁这段时间到县衙当捕快。李捕头听后开始感到一阵疑惑，过了一会笑道：“县衙招人一般都是找本地的，知道他们的底细。如果你们外地人，非常想来县衙当捕快的话，我可以帮你们，但是需要你们一个月的工钱来打点。”
这个。。。很烦，但是没什么办法。
李捕头交待道：“明天早上你们来找我吧，就说是我的远方亲戚，我带你们到县令老爷那，你两个都会些武功，应该没什么问题。”
每月只有二钱银子，还要被扣一个月，小杰强颜欢笑的，给李捕头道谢。
分开后，二人找了个小店住下，睡前照常两个人都是相互练习一下拳脚。吃了点还剩下的干粮，准备睡下。嘿嘿，想想还是比较顺利的。不凡道：“明天去县衙报道，就有了第一份工作，想想就激动，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对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一定要记住了。唉，小杰你这么早就睡了吗？你没有兴奋的感觉吗？“
小杰道：“别吵了，这算什么值得庆祝的事，你父母给你找的书院你不去，自作主张改了地方，明天咱们给家里回一封书信，你打算要怎么写？还有，我们现在还差一个人的学费，靠工钱三个月肯定是不行的，你确定咱们能拿到赏金？如果三个月后咱们学费没赚到，再去哪里？别说去书院了，生活都成问题。”
不凡回答道：“别想着那么悲观，万一抓住了呢？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大不了咱们直接找武馆学徒去。不聊了，听完你的担忧，我的心情都不舒畅了，睡觉！明日之愁明日愁，今晚梦中乐悠悠......”
小杰闭着眼，思索出来后的事情，哎，秦姨，果然和你预想的一样，不凡出来后果然是一日三变，每一处都不是在家中商量好的，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去到书院，我尽量完成你的嘱托吧。
原来经过不凡的偷窃失败后，和母亲交心谈了一下，秦姨同意后，也准备让小杰一起去。在小杰家中，对小杰的母亲劝解分析了一下，应该让小杰他们一起出去见见世面，并且学费可以提前给出了，只要白老妹去自己家准备开的织麻工坊去帮忙就好，这样双方有个照应的同时，可以让孩子们放心在外面。
私下还找小杰，交代道：出去后以不凡的个性，在家说的话肯定都是不靠谱的，希望小杰能多引导点不凡，不要什么都听他的，学武功可以，但是书院一定要去。果然，刚出家门不凡就改了路线准备去找武馆了。而在小杰以回家的要挟下，各退一步。到了现在的样子。
次日，二人洗漱好了，拿好行李，去县衙找李捕头。李捕头说道：“今天应该让你们去见见县老爷的，但是方县令今天有事没来，我先安排你们找地方住下吧，反正你们这也没熟人。”
然后就带二人来到后衙。嗬。。跟前厅区别有些大啊，三排低矮的土房，土房旁边还有一个马厩。难道是怕有人来县衙偷他们“宝马”吗？这时过来一个老的官差，李捕头喊道：“老温，这是我两个远方亲戚，准备来这当捕快，你给他们两个找两间房子吧。”
“哦！是李捕头的亲戚啊，两位就住西面的这排吧，阳光很充足，收拾下就可以住了。”李捕头对二人道：“你们先收拾下房子吧，我去问问林师爷，看看方知县什么时间回来。”
老温带着二人去了西面的一排小土房。虽然外面看起来很破，但里面破的没那么厉害。房梁，瓦片都在，没有漏过雨的迹象。老温还和二人一起忙了一会，很是热情。还讲道“自己住在后面靠东的房子中，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现在住在衙门的没几个人，晚上还可以，一起搭伙吃饭。”
过了一会，李捕头回来说：“县衙里谁都没见到，明天再说吧，今天你们没事就出去在城里逛逛吧。对了，不凡的功夫我见过了，还可以，小杰你的功夫怎么样，我来试试吧。别让方知县看你太瘦小，有什么误会。”
不凡笑道：“我俩都差不多。”
李捕头没有回答，还是直接到了院中，脱下了外套。小杰喘了一口粗气：“哎长得小，真的被欺负。”李捕头先摆开架势:“你有武术功底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拿出真本事吧。”
说完就开始对练，二人并没有使用武器，当然衙门里也没木剑。你来我往，李捕头的拳头势大力沉，小杰挡了几下，感觉手臂发麻，然后靠着自己的身法灵活来回躲避。这让小杰对李捕头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拳法凌厉，说明他每天都是有练习武功的，这应该是对捕快这份职业有着很大的认同感，并不是完全为了钱，在这混日子的。虽然他看不起二人，但是要比起武来，是非常认真的，说明他做事小心，这应该是捕快做了很多年，有着多次的对敌经验，不会对任何对手有轻视。小杰想，现在刚来就赢了他好像不太好，还是低调点吧。在二十几招过后，看准时机，以一招没留后手的进攻，露出一处破绽，吃了李捕头的一拳，后退几步倒在了地上。
输的毫无痕迹
李捕头笑道：“没想到你的功夫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好多了，在你这个年纪有这种水平很是难得。但是要记住，如果实战中对敌，进攻一定不能用全力，每一招都要想着防守。呵呵，这也是你们没什么经验，以后记住就行。”
“嘿嘿，谢谢李捕头的教导”
这种经验之谈都是非常宝贵的，没想到和他们才见几面，居然会讲这些，令二人非常意外。俩人没想到，看起来一身市侩样子的李捕头，为人挺好，所以这份感谢是发自内心的。
李捕头走后，二人又帮老温喂了一会马，打听了一会衙门里的人都有哪些，过后，二人就去城里转转，参观下这个大城市。第二天方县令据说是从底下管理的乡镇回来，回来后说是身体疲乏，回去洗漱睡觉了，五十多岁的人可以理解。。。然后二人又等了一天。
方县令来衙门上班时，二人在李捕头的带领下前去拜见，李捕头说了二人情况，方县令很慈祥的笑着说道：“你们的情况，李捕头跟我说过，你们武功都很好，现在还准备求学，这个年纪文武双全，有这样的上进心，小伙子很不错，我很满意。你们要知道，这分工作很威风但是也充满了挑战和危险，这是为了大汉人民服务，是为陛下效忠，是非常高尚且幸运的。虽然是官差中最低的，如果你们干的好，我会向朝廷汇报，给你们转正，以后立功会升职到军中。也可以给你们写推荐信，去州郡的著名的书院读书。希望你们好好干，能喜欢这份工作，遇到难处可以向李捕头请教，他是我们衙门内非常有经验和能力的捕头。朝廷不会亏待每一个为大汉发展做出贡献的人。”
二人从方知县那里出来后，都感觉如沐春风。小杰说道：“是不是有必要一直在这好好干呢？转正后的前程广大的很啊，不凡你看，这还很符合你父母对你期望呢。”李捕头看着二人也是很欣慰的在笑着，估计是能帮县衙招到人吧。
去领了捕快的工服，就正式上班了，第一天李捕头先带着他们熟悉需要巡逻的街道，跟商户打打招呼，逛了一上午，午饭就回衙门吃，包吃住的工作很不错。然后又介绍下一起的同僚们。中午在县衙吃饭的有二十多个人，吃的有两菜一汤，还有肉。小杰吃的很顺口，不凡也没刚出来时候挑剔了，只说了句这肉放的时间长了吧，然后吃的也很多。大家还没吃完呢，冲过一个捕快，说咱们县的富商，万豪万员外被杀了，郭捕头和方知县已经过去了，郭捕头说案情有些棘手，让李捕头和林师爷带人一起去看看。李捕头答道：“嗯，这就去，你们那有什么线索吗？是不是那个人干的？”
“应该不是，现场没见到有字留下。”
衙门里除了老温，其他人都拿起配刀往万员外家冲去，小杰和不凡也跟在后面。万员外家据说是上林县的首富，果然家中雕栏玉砌，绕了东三院，又转西三厢，走过了两个花园才到了案发现场。
4 上林县首富被杀事件
一众人来到案发地点，郭捕头过来点头示意，并对众人说道：“我和方知县是上午接到的报案，然后过来的，方知县看到凶案现场没有留字，交代了一下，让我们保护好这里后，就先走了。目前这里和被发现时一样。仵作刚验过，万员外死于昨夜亥时左右，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说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这个地点应该也是作案的现场，这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死者倒在桌子旁边，没有被捆绑。我初步认为：应该是凶手一破门，死者就被制服。从破门到死者被制服，只有一瞬间，如果凶手是一个人的话，此人武功不弱。”
小杰和不凡二人这也是第一次干这样的工作，认真听着郭捕头对命案的处理。
郭捕头接着说：“死者只有脖子上的一道致命的伤口外，没有别的外伤。床底的暗格被掀开了，暗格内有半箱黄金，约有三百多两，还有一个空的小盒子，盒子内丢的什么，谁都不知道，房间中其他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丢，看样子目的很明显。”
林师爷走上前去翻看着尸体，说道：“万员外脖子上的这道伤痕极细，深浅统一，出招非常快，没有一丝犹豫，一招毙命，应该是个用剑的高手还有着多次的杀人经验。”不凡当然不会说自己怕死人，于是壮着胆忍着满屋的血腥味，和夹杂着人死后身体流出的屎尿味道，假装很淡定的也过去查看尸体。看了看伤口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来。林师爷看着一脸不解的不凡，解释道：“人的身体都有一定的自我保护能力，受到利器伤害后，会急速的收缩用来保护自己。所以受伤害的地方一般都是刚切入的位置平滑，后面由于收缩的原因会使利器受阻，伤口的后半部分都会变浅，或是出现褶皱。”小杰不凡二人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频频点头。
林师爷接着说：“从凶手破门而入，到死者被制服没有呼救，应该是一瞬间死者就被制服。而且这个死者万员外，我知道还会一些武功的，郭捕头分析的很对。还有，看万员外死的位置，他穿的是睡衣，并没有在床边而是在桌旁，应该还和凶手有过对话，说不定还认识。”
李捕头蹲着看了尸体周围，盯着一个沾染血的脚印，道：“这个脚印应该是凶手的，按大小看，是个六尺高的普通成年人身材。如果确定凶手是一个人的话，他应该是一个剑法奇快的武功高手，从现场什么可疑的线索都没留下来看，我认为这是个职业杀手所为。他们家的护院呢？”
郭捕头回答：“他们家一共有十三个护院，方知县说他们家中所有人都有嫌疑，但顾及到他们的家人刚刚遇害，凶手又不确定的情况，也没让我捉拿他们，只是禁止所有人离开。据他们说，十三个人分三班轮换，白天四个人，晚上六个人，晚上的，三个上半夜，三个下半夜，还有三个可以轮休。安排的很合理，应该是累不着，可是昨晚不知为何，巡逻的那六个人吃完宵夜都出奇的困，找个角落一眯，全睡着了。应该是中毒了，就是不知道和给他们送吃的厨房有没有关系。案发现场基本就是这样，没什么有用的线索，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后墙外的树林中，发现了一滩未被烧干净的黑色夜行衣，从灰烬看，是昨晚烧的，我觉得可能是凶手的。”一行人又转到墙外看了看灰烬。
李捕头道：“杀了人，不赶快撤离，还在烧行凶时的衣服，确实奇怪。”众人都感到不解，小杰和不凡二人听的非常认真，一方面想找出凶手，另一方面也想听听林师爷还有什么独到的分析。
不凡小声的对小杰说道：“这个案子不知道是不是城门口贴着那个人干的，我们俩先好好学着，看看能不能找到破案线索。李捕头听到了二人的窃窃私语，说道：“害怕可以先回去，你们刚当捕快这也没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破案本来应该集思广益。”
小杰马上解释道：“我们刚来什么也不懂，尽量不给大家添麻烦就好，哪里有什么想法，我只是觉得：是毒药肯定会有奇怪的味道，难道这么多人都没发现，全吃了？凶手烧衣会不会衣服上有什么特别的标记。或是衣服的用料很特别？当然也有可能是别人在这烧的。”
郭捕头说道：“嗯，毒药的说法很对，有道理。这灰烬应该是凶手的，我问过万员外的崔管家，崔管家说这房屋后的树林也是万员外的产业，一般没有外人来这，而且前几天他还派人在这清理过杂草，当时这里没有灰烬。有很大可能是凶手出于什么别的事情，他才不想带走衣物。”
不凡道：“会不会是凶手身上沾染了血渍，才扔衣服的？
郭捕快一脸阴沉的回道：“刚说过这个人绝对是个武功高手，怎么可能会为一点血，在命案现场做些无用的事，刚来就要多看，不要乱说，别把我们的视线搅乱。“
林师爷说：“如果护卫被下毒，毒药又不是普通的蒙汗药，有这种药的人绝不简单，就说明这是计划很周密的一次杀人行动。这也是最难办的案子，我再继续从这方面追查也没什么线索。还是从万员外死后都有何人受益，或是谁和万员外有仇这两方面入手查吧。”
林师爷安排郭捕头带人去外面查查他生意上的竞争对手，有没有与他有仇，安排李捕头把尸体送到义庄再去查查他家中人员的关系，自己去把他家中的护院和厨房的人都带回衙门，分开问话。“他的家人虽然嫌疑很大，但是方知县说要顾及他们对亲人死的感受，先不要提审。让他们都必须在自己屋子中不得外出，不得相互交谈。李捕头到时留下几个人保护现场顺便保护下他的家人。他们的护卫没什么问题明天就可以回来。好了，反正这次现场也没留下字，大家按以前的流程慢慢查吧，分头行动。”
来到大厅，死者的家人都在这。万府的管家姓崔，上前说道：“上午方县令来时都问过一遍了，大家昨晚都在自己房间中，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直到一名丫鬟，早上去老爷房中送水才发现已经遇害，我们就马上派人去通知你们了。现在除了老爷的长子成家在外，一个长女，三年前已经嫁人。其他家人全在这了。”
一位中年妇人哭哭啼啼上前说道：“你们定要早日找出凶手，为我夫君报仇啊。”崔管家介绍这是我们的夫人，姓康。康夫人是万员外第二位妻子。李捕头问道：“第一位夫人呢？”
“去世已经十年了，听说是因为一场失火。我接任管家才七年左右，当时的情况不太清楚。”
然后又问了在场一位身穿华服少年，是万元外的次子，名叫万文涛，万员外死后他应该是最大的受益人，李捕头对他格外的关注。又问了其他人，还有万员外的三位妾室，其中一位年轻漂亮的番邦人，汉语说的很好，对万员外的死很是无所谓的样子。两位汉人小妾，其中一位牵着一个小男孩，才五六岁的样子，是死者最小的儿子。
小杰看着这满屋的人，除了那位康夫人和带小孩的妾室，不知道真哭还是假哭外，也没见其他人有多么大的悲伤情绪，这家人的关系真是令人不解，唯一可以排除的就是这个小孩了吧。
李捕头又问了第一个发现万员外被害的丫鬟，她说门是虚掩的，直接推门进去，看到老爷倒在地上，地上还有一滩血，他就吓坏了，直接跑去找崔管家，管管家看后，就直接安排人去报案了。
一圈下来也没什么特别发现，看天色快黑了，就让小杰不凡还有几位年轻的捕快在这看护下现场，自己带人把尸体送走。一位捕快道：“有没有必要把所有可疑的人都带会衙门？”
李捕头道:“这事听方知县安排吧，他没说，应该是有别的想法，这位万员外和方知县也是好友，可能是不相信会是他家人所为吧。”李捕头走的时候是这位管家出来相送，又顺便打听了下万员外与妻妾的关系，得知：他非常喜欢那位外邦的小妾，对那个小儿子也是痛爱的很，跟大夫人关系一般。又问了他长子的情况，他长子名叫万文清，是去世的夫人所生，刚成年就搬出去住了，基本不回来。
李捕头想了想，就带一部分人走了，留下小杰不凡还有另外四个捕快在万府看管。小杰客气的与小刘捕快打招呼:“小刘大哥，你们一直说的那个连环凶手是怎么回事，他杀人后现场还要留下字吗？到底怎么回事跟我们说说呗。”
“嗯，你们现在也算我同行了，说说也不是不可以，那个连环杀手是前年就开始杀人了，成功后都会在现场留下杀人的理由，去年在本县出现过一次，杀了我县钱氏镖局的镖头，钱南楼。他杀的其他人我不知，但是号称‘刀锋乱影’的钱大镖师，武功我是知道的，在本县首屈一指，能轻松的把他杀了，你们说那个凶手会是个怎样的高手。”
“他从前年开始作案，现在已经五六起了，什么线索都没留下，就知道他的字不错。而且他杀的都是官员或是当地有名望的人，所以官府的人非常重视，一旦出现他的案子，一定要第一时间往上面汇报，所以方知县听到万员外出事，马上就冲过来了，上次因为查钱镖师被杀不利，被上面的领导训的很惨。他不开心，我们也没好日子过，这次幸好没留下什么字。”
不凡感叹道：“哦，是这样啊，难怪看大家都很轻松的样子。你说的这个钱镖师刀法很厉害，不知道他那个镖局还收徒吗？”
“那个镖局早就散了，钱大镖师是他们武功最厉害的，说被杀就被杀，谁还敢指望剩下的人押镖。”
小杰问道：“那钱大镖师被杀的理由，凶手写的是什么？”
“拐卖人口，杀害雇主，丧尽天良”
“那最后查证了没？是真的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们查到一半，上面派人来接管了，只是在钱镖师家中搜到巨额钱财。是不是不义之财我们这些底层的人就不知道了。”
另一位捕快说道：“哎，管他呢，反正他杀的人都是高官大户，咱们这些小虾米安全的很，这是我最欣赏他的地方。所以这次不是他做的话，咱们就要小心了，万一遇到杀手，咱们马上离开，抓紧时间通知大家，一起行动才是关键.......”
把逃跑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也是一种艺术。
“嗯，知道了，谢谢两位大哥的提醒。”
5 上林县首富被杀事件
几位捕快在万员外的屋子外找地方休息，小杰不凡两个人就到屋后的墙角转悠，看着这高近一丈的砖墙，小杰说道：“能轻松无痕的翻过这高墙，现在也看不到明显的脚印，轻功肯定是不会差的。感觉以我们的水平，见到这个凶手貌似只有逃跑的选择了，小刘捕快刚才说的也是对的。”
不凡道：“所以我说，我们去什么书院嘛，学了一大堆文章有什么用，遇到这种高手还不是等死，还是赶快走吧，别在这当什么捕快了，去找武馆学功夫，找名师去拜师学艺才是正事。”
“学文又不妨碍学武，学武咱们去哪里学，你看他们说的那个钱镖师，在这也算出名的，还不是被轻松的杀害了，高手你想找能找到吗？再说，学武也要学费的好吧。墨家离咱们这少说几百里不止。咱们还是听秦姨的吧，秦姨对我说过等咱们读书，学的有所建树，他们给咱俩找武术名家。”
“有所建树。这个词用的好。估计到时被我娘出个稀奇古怪的题一考，再以答不上来为由，一下几年就过去了。兄弟，怕不是咱们学到三十岁都未必有所建树。”
小杰回道：“那你说怎么办，咱们前几天刚商量好，准备抓那个凶手赚赏金，这才三天你又改主意了？我觉得咱们还是先把眼前的事做好，跟着李捕头和那个林师爷学学破案吧，即使因为咱们武功低，但是能提供破案线索估计也是有奖赏的。再说我看他们对案情的推断，对凶手的分析，很感兴趣。我更想好好学这个。”
“得了吧，你看镇上赵大爷做风筝也挺感兴趣，还跟着学了几天。”
“是啊，我确实也挺崇拜赵大爷的，你不觉得用几块竹片，就能做出那么鸟，鹰的形状，贴上几块布居然就能飞，很神奇吗？你说它为什么会飞？只是风大吗？我觉得有一技之长的人都值得去学习，而且我看林师爷和李捕头的这一技之长很是厉害，能见微知著，从一个刀痕得到这么信息。”
“确实很多人都值得去学习，哎，被你说服了，好吧，我们先来做好眼前的事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令他们眼前一亮的证据，走，咱们再去万员外的屋子里看看去，外面已经转了很多遍了。”
两个人找小刘捕快要钥匙，说想进到现场去看看，小刘捕快把钥匙递给他们说道：“钥匙你们自己看管吧，屋子里的东西，都不要碰，出事不要扯上我啊。”
来到那间屋子前，拿出钥匙正准备进去，见到万员外的崔管家拎着两个食盒，正在给各个房间送饭菜，原来已经到晚饭时间了，他是现在被认定唯一可以自由活动的人。不凡过去打招呼道：“崔管家忙着呢。”
崔管家答道：“嗯，出了这么大的事，尽量多帮老爷家干点活吧，今天厨房没人了，我和我的内人做了些简单的饭菜，给你们送些过来。”
“哦谢谢了”小杰伸手接过一个来。道：“不知道平时你们的护卫是不是跟你们一起吃？”
“白天都是一起吃的，他们也有厨房的钥匙，半夜饿了可以自己去找吃的东西。”
“你们老爷什么时间回的房间啊？”
“吃完晚饭老爷就说有些累，要清净下，哪个夫人的房间都没有去，直接就回房间了。”
“哦打扰了，我们随便问问。”
“嗯嗯，辛苦各位了。”
看着崔管家远去的身影，小杰说道：“这一个食盒就装有六个人的量，两个加起来也挺沉的，看他也挺瘦小的，拿着很是轻松啊。”
“人不可貌相嘛，叫上大家伙吃饭先。”吃完饭二人学着刚才林师爷的样子，查了窗户上有没有脚印，门闩的破坏情况，房间内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除了满屋的怪味.......什么都没发现。
“哎，明天回去听听他们审的护卫和厨子的情况吧，看看有什么别的线索。”几个人交替休息，在这待了一夜，第二天郭捕头带人来换他们。回到衙门，不凡和小杰马上来看林师爷他们审讯的结果。找到林师爷请求看下昨天的审讯记录，并说道：“看到您和俩位捕头的现场分析感觉非常有学问，很崇拜，也想学习，也想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林师爷有些犹豫的说道：“你们有这心，我就破例给你们看看吧，你们不得外传，看完马上还给我。”
“是，我们知道了。”不凡双手接过林师爷给的卷宗，也没看，直接交给了小杰，小杰接过后当着林师爷的面飞快的翻看。这让准备离开的林师爷停住脚步，不敢相信的看着，问道：“这速度真的能看的过来？”
不凡解释道：“小杰记性出奇的好，学武的动作招式过目不忘，读书看一边就能记个七八，看两遍就会背诵了。”
真的吗？在小杰看完还给他后，林师爷拿起一份口供问了下，果然一字不差，这是昨晚他和李捕头审讯时记录的，肯定没人见过，感叹道：“刚才我还在想，你们的字，认的全吗？现在看，你们的学识水平应该很高啊。老李那个大老粗会有你们这样亲戚？”
“远房的。远房的。。”
我再考你一下，说完拿出一本竹简来，道：“这是我以前在我老师那里抄的一篇文章，你来看看。”
额.......
“来，满足下我的好奇心。”
好吧，小杰腼腆的笑了笑，接过看了起来，是一篇论《大秦帝国迅速灭亡原因》不一会就还给了林师爷。林师爷提问道，你背下第九行开始的内容。全对。
“嗯，记忆力真的是好啊，令人羡慕的能力。”
不凡道：“是啊，令人羡慕，我们老师给我们留的作业，我们都在拼命的背，而他早就去山上砍柴，放风筝去了。”
林师爷看着小杰笑着道:“他们口供目前就是这些，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今天准备和方知县商量下，提审一下死者的家人，你们也可以来找我，到时让你们也去听一下，有什么不明白可以来问我。如果每个人都有你们这种破案的积极性，估计抓凶手的成功率，会是很高的。好了你们先去休息去吧。”看着二人远去，林师爷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笑着自言自语：“老师，这个小伙子，估计你能喜欢吧？”
小杰二人回到住处，洗漱了下，又练了会拳脚。准备休息。躺在床上，小杰道：“从护卫的口供看，他们的巡逻安排很合理，平时从没有出现这种巡逻途中全睡着的情况，那晚半夜饿了，二个人去厨房拿东西回来分给众人吃，这习惯也是全院都知道的。而厨房的人说，他们的厨房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好几个人都有钥匙，护卫也有，能下毒的可疑人员很多。对了，不凡，刚才林师爷给的那篇文章写的真好啊，对秦朝政治制度的利弊分析的很透彻，虽然只有前篇，但是依然能看出他的精彩之处。”还没等说完，不凡都睡了。。
小杰看了看，累了一晚，睡醒再说吧。一觉睡到下午，二人起床，准备吃完饭再去巡逻一遍。刚出衙门的大门，就见万员外全部家人从大堂出来，是刚被方知县叫过来问话的。昨天见的人都出来了，看样子是没什么可疑的人被扣留下来。林师爷叫住二人，说:“刚才万员外的家人来了，找你们没找到，一会衙门要开会，你们别出去了。”
好的。来到衙门的正厅，是林师爷在主持，本来是方知县的要主持的，但是他身体突然不适，回家了。
一众人找地方坐好，坐在前方的郭捕头先说道：“我昨天查问了本县很多做生意的人，对万员外的风评挺好，都说与他没什么磕碰，真假不知道，但是万员外在本县确实是一家独大，他主要在做的是高档布匹和兽毛生意，和他竞争的也不多，这附近的许多小商铺都在他这拿货。还是咱们这纳税模范，方知县给他送过牌匾，以示奖励，还听说方知县和他合伙做过生意。”
林师爷打断道：“好啦，好啦，别说这些小道消息了。”
郭捕头接着说：“我认为他的生意对头，买凶杀人的可能性不大，如果真的有这种生死矛盾，同行怎么说也能知道一些的。”
李捕头说道：“死者，他没有兄弟，他十几年前从外地来到这里开始做生意，迅速发家。他死后最大受益人是他的次子万文涛，我昨天也去查过他，他是很标准的富家公子哥，文武都不学，天天就喜欢去赌钱，逛柳巷。前几天刚被万员外打过，很不讨万员外的喜，万员外最喜欢现在的小儿子。他的这个小儿子聪明伶俐，三岁就能识字，四岁就能背诵诗经。算学也是厉害，万员外现在做生意常常带着他，还请了武师，教他武功。听说再过段时间，就准备把万文涛分家出去，重点培养小儿子。”
林师爷问：他的长子呢，还没回来？通知到了没有？
“通知到了，但是他还没回来，他的长子是第一个夫人所生，他跟死者关系更差，成家单过后就没怎么回来。”
“那他的第一个夫人是怎么死的?”
“听说是十年前，死于一场火灾。具体的就不知道了，火灾后没多久，就娶了现在的这个康夫人。这个康夫人，因为没有儿子，现在也不是很得宠，管家说老爷现在基本只去那两个年轻的小妾那。死者死后康夫人应该也是挺大的受益人。豪门大院内，净是些乱七八糟事。他的这三位小妾，按现在的习俗，应该是得不到什么好处的，我认为可能性不大。”
林师爷坐在前方，拿着笔在慢慢记录所有人汇报的情况，“这样啊，那我先总结下，目前我们知道的非常少，万员外的家人没有会武功的。能单独行凶，造成那个命案现场绝对不可能。只能确定死者是被专业的杀手所害。不确定的有四点：一是不知道哪一路人干的，一会我去问问胖猴，看看最近有没有绿林人士来我们这。二是动机不确定，不知道是仇杀还是为了财。三是雇佣的人不确定，他的家人就有好几个有动机。四是他床底暗格内丢的东西是什么，谁也不知道。现在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现场没有留下字，这样我们汇报的时候，上面也不会太重视，我们先来把可疑的目标缩小一下，就在死者死后的受益人开始查。重点关注死者的大儿子，二儿子，和那个康夫人。”
小杰认真听完说道：“他家的护院呢？护院都会武功，如果有凶手在当中，吃饭的时候假装吃了，等大家睡了之后再去行凶，完全有可能。”
“嗯，有些道理。”林师爷点着头道：“我查过他们护院的人员，都至少在他家干了四五年了，如果要动手早就动了，不会等这么久的。再说，死者脖子上的那一剑，绝对不是他们护院能有的水平。”
郭捕头道：“我觉得就是他们家老二，或是那个康夫人搞的事情，抓起来用下刑，肯定就有眉目了。”
林师爷道：“我反对。即使他们两个真的有一个是雇凶的人，也不能因为我们的无能为力，就去无差别的用刑。我们现在做的这个职业只是工作，没必要为了那所谓的政绩，去干一些违背良知的事。”一番话说完大家都沉默了一会，表示听林师爷的话，大家继续去关注每个嫌疑人。
散会后，大家也就下班了，小杰和不凡两人回房等吃饭。小杰感叹:“看着这么富有的万员外死后，如此的波澜不惊。身边的人为了钱，就有这么多人可能杀他，不知道他在家的危险程度和去关外与马匪对拼的危险程度能差多少。看了一眼不凡，哎......还好我家没钱。”
不凡道：还好，我家就我一个独苗。
小杰：“如果你被害了，谁是最大的受益人，你想过没。”
不凡一颤，道：“我的身手矫健，害我，可没那么容易。”
小杰：“我觉得你被害，最大的受益人是我，首先秦姨非常喜欢我，而且咱们同村中同龄人，她只和我熟悉。如果你被害后，我时常以怀念你为由，多去你家凭吊，秦姨肯定对我的印象会更好，继而认秦姨当义母......嘿嘿嘿”
“你......你不会连怎么害我都想好了吧？”
“嗯，在我的饭菜中放点毒药就行，你吃饭快，肯定会来抢我的，怎么样，熟人下手是不是非常方便。”
“呵呵，我以后再也不抢你的东西吃了，好吧！！！小气”
6 上林县首富被杀事件
小杰道：“从这个万员外被杀看，这个人混的真的是惨，刚才他们说的生意场上的仇家不太可能，但是其他方面的仇家呢？我看他在家庭中的为人，他的人品就有问题，首先就是那个喜新厌旧。我们要学着破案，只从这次的事件学习肯定是不行的，还是想办法找点破案的书吧。”
“我从没听说有这类的书卷，明天去找林师爷问问吧，看看他有没有，你到时候背一下。”
“嗯，明天去问问吧。”吃完饭二人又对着练习了一会武功，洗漱完，准备休息了，躺在床上小杰问不凡：“你给家中写信了吗？咱们的情况你是实话实说的吗？”
“写了，基本是实话实说，我就说发现他们给找的左安县书院不太适合你我，就换了一个地方。”
“呵呵，写了就好，我很期待你父亲回家后，他们的反应。”
“不用你期待，等他回来，咱们都去博文书院读书了，他们还能说什么，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先把这个案子破了，学费凑齐。睡觉。”
早上，二人起床后，打扫全园子的卫生，这也是新人应该干的，吃完早饭，就去他们负责的街道巡逻。在处理了一起因为秤不准引起的买卖纠纷后，走到了万员外的宅前。除了大门上的白布外，也没什么特别。街道旁边的一群围观的人说：这个万财主死了，你们说他剩下的那两个漂亮小妾怎么办呢？另一个说道：他的小妾怎么分我不想知道，我只是想看他家的钱怎么分，这么多的钱，估计盯着的人也不少。
别多想了，咱们知县老爷都与万员外一起做过生意，我相信他会公正廉明的为其做主。呵呵。
中午回到衙门吃饭，二人找到林师爷说道：“想借一下案件侦破类的书卷看看，了解一下其他案件的侦破过程。”
林师爷道：“哪有什么书卷，都是口口相传的经验罢了。想了解的话我带你们去翻看下以前案件的卷宗吧，我老师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哦，是这样啊，谢谢您。”
“不用客气，我也没比你们大多少，就不要用敬语了。叫我林大哥，林师爷都行。”
带着二人来到库房，有好几架子的文档，林师爷指了指其中一排:“就是这些，你们没事可以随时找我拿钥匙，进来看。”不凡道：“这些东西有些是机密的吧，还是林师爷给我找一些，我们拿回去看吧。”
嗯，也好
二人拿走了一些，放回自己的房间内，又在门房休息了一下，听小刘捕快吹了一会牛。大家各自散去，去自己负责的地方执勤。路上二人闲聊，不凡道：“我们这也算闯荡江湖了吧？到现在为止遇到的全是好人，哪里有说书说的那样，江湖险恶。”
“嗯，这说明世间还是好人多啊，传言只是把一些别人感兴趣的事，夸大其词。只是林师爷这么热心，有些让人不好意思啊。”
晚上回到衙门，得到通知，明天上午方知县要开全体人员会议。大家点完卯后，先不要离开。
大汉知县管理的事情非常多，从一方百姓的税收到教育，农业生产到治安管理。如果全由一个人来做的话是很辛苦的，所以大多数情况都找人代理，这也就是为什么出了人命案件，基本都没见到方知县。忙别的事嘛。
听说上林县以前治安非常好，在出这个连环杀手的事情之前，已经多年都没出过重大案件，方知县的政绩也可圈可点，细数一下：额.......没有出现重大天灾，没有出现民众闹事。而这起凶杀后，方知县非常恼火，要开会，训示一番。
一大早，方县令一身黑色绣有祥云的正式官服出现，清了清嗓子说道：“虽然最近又出了很多事，我知道大家都很累很辛苦，白天要巡街，管理市场，晚上还要轮流加班看管命案现场。但是，既然身穿公职人员的一身衣服，就要有一心一意为大汉人民造福的觉悟。不能因为一点小困难就抱怨，就出工不出力，不能因为一些小问题，就去找理由推脱责任，我们要多想想，如何才能把手上的工作，即快又好的完成，要多想想，克服困难的办法。要想想工作做好了，这一县的百姓安居乐业都有我们自己的功劳，是何等的成就感，得到老百姓拥戴，是何等的成就感。
当然，路要一步一步的走，事要一件一件的干，现在首先大家去通知，把县城的卫生搞好，让每户商家负责的地块都要保持整洁，每一住户负责的区域都要打扫干净，要让大家知道，只有环境整洁，这样生活和生意才会越来越好。县衙的卫生也要打扫好，就由刚来的两位小伙和老温一起辛苦下。两位捕头把最近出现的案子，和林师爷碰碰头，有什么想法和疑点由林师爷做总结，写出书面公文来。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没有的话大家就加点油，去忙吧。总之如果大家干的好，年底我给大家往上申请，给大家发奖励。”
然后方县令就往后堂，准备换下官服穿上便装，去下面的乡镇亲自视察。李捕头叫住林师爷道：“这是怎么了，上面有人要来咱们视察吗？”
“应该是吧，你今天就别出去乱逛了，一起把这案子总结，记录下。”
郭捕头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我最喜欢听方县令开会了，听完后，精神百倍，动力十足，造福一方百姓，很伟大的样子。”
另一人说道:“尤其是“如果”和“年底”两个字用的好。”
一位老的捕快说道：“哎，又是一顿上篇大论，老何我去通知城东的平安坊，你去别的地方吧。”
我还想去平安坊呢
嗬，不服吗，先把你输给我的二钱银子还我。
切，我去城西。
不凡对小杰说：“方县令看样子也是不容易啊，这么大年纪了，还要时常走山路出去观看管辖的地方。”
其他人听到后，哈哈一笑，都散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开完会的第三天，郡府的夏都尉来到了上林县。州府对万员外被杀很重视，对方县令的工作效率提出质疑，所以夏都尉就亲自前来协助侦破。这位夏都尉是一位五十多岁年纪的人，和方知县差不多，但感觉比方知县年轻些，也比较瘦，显得很干练。坐在衙门的主座，对方知县说道：“明年开始新的一轮政绩考核，以方知县今年的这样干法，未必能干到成功的告老还乡啊。”
“是，是，是大人说的对”
“我听万员外的大公子说，他的父亲被杀，嫌疑人很可能是他的二弟，或是继母，不知道方大人现在查的怎么样了？”
“在查，在查，李捕头和林师爷是我县非常有经验的老人，已经掌握了很多疑点，来，给夏大人汇报一下。”
“老方啊，你也要用点心，不要手下的人能力强，就什么事都交给他们去做。这样吧，这个案子我来接手，你把所有案件的所有卷宗拿过来给我，把所有的有关人员全部羁押过来，单独看管，我了解一下案情后，明日提审相关人员。”
方知县点头哈腰道：“是是是，由夏大人出手，案件肯定简单明了。”
半晌过后，李捕头把万员外家，所有相关人员都送到牢房看管。林师爷把卷宗都送到夏都尉的手上。趁这段中午时间，方知县在本地最大的酒楼请夏都尉吃便饭。一起除了二位领导外，还有林师爷，本县的一位老的县承，夏大人的一个护卫，一个跟班，还有一个年轻的书生模样的人。竟然是万员外的长子，万文清。
酒桌上，方知县和林师爷都对万文清能和夏都尉在一起而感到奇怪，但是又不敢询问。酒过三巡，夏大人说道：“这位文清贤侄是我一位部下的门生。在得知父亲被害后，非常痛心，找到本官说明了家中可疑人员。而他的父亲对朝廷有过重大的帮助，在听说他被害后，郡守大人也是非常重视，就派我来侦破此案。”
方大人附和道：“哦，是这样啊，下官惭愧，能力有限，还要麻烦夏大人亲自跑一趟。”
林师爷在听到夏大人叫万文清那么亲切时，心中一阵感叹：这案子看样子，真相已经很难了。
第二天，衙门一众人都在正堂站好，夏都尉坐在案桌前开堂审理，惊堂木一拍，先带康夫人上来。“康氏，现在已经有好几个人说万员外被杀，就是你指使的，因为你身下无子，所以怕死者的家产传给跟你不睦的二子万文涛。是这样吗？”
康夫人辩解道：“不是。我和万豪，老夫老妻的感情虽然好不到哪去，但是也不差。而且我自己名下的田产就有许多，还有几个商铺，所以家产我没有特别需求的必要。是谁说我的这些坏话，我可以当面对质。”
夏都尉道：“好像是一位小妾，具体是谁我也没注意。”
“呵，肯定是那茹小贱人了。大人，那位番邦的小贱，小女子就是茹夫人，他被我丈夫买回来之后，虽然表现的很好，但是我知道，她全是装的。他本来是要被一个与她认识的同族年轻人买去，但是对方没有我丈夫有钱，手段也不行。所以被买到我家之后一直对老爷心怀怨恨。”
“把她先带下去，禁止所有嫌疑人说话。”
继而提审刚说到的小妾，茹夫人。和刚才一样问话，小妾矢口否认，又指出新的疑点，说二公子，万文涛外面欠了许多赌债，前几日还回家跟老爷要，被老爷打了，骂他不成器，连老大都不如，还不如把老大叫回来接任家中生意。老爷虽然跟大公子的关系不好，说的可能是气话，但是他早就想把老二分家出去的想法，大家都是知道的。
再提审万文涛，万文涛又指证康夫人，说父亲和她关系非常不好，本来就对他没有生出儿子感到不满，而且她还总用以前的事威胁，借机要好处。父亲对她早就不耐烦了。
夏都尉眼睛一瞪，问道：“用什么事威胁？怎么，你还想隐瞒？你现在是涉嫌买凶谋杀自己的亲生父亲，当心我用大刑。”
“我真的不知道，只是无意中，听父亲抱怨过。”
夏都尉过了一会，想到：万文清也对自己说过，他父亲以前有什么把柄的事，在康夫人手中。自己的母亲应该也知道，可能就因为知道这事，死的不明不白，令人好奇啊。
7 上林县首富被杀事件
审讯继续，夏督尉：“带万文清上来问话。”
万文清迈着正步上来，姿态悠然，施礼道：“夏大人，方大人，学生的家父被害，非常痛心，希望二位大人能早日找到凶手，为我父亲报仇，您有什么问的，我一定如实相告。”
在这么悲伤的情景下，这施礼动作，谈吐丝毫不乱，一看就知道是受过名师指导。小杰和不凡在一边看着想到的就是这样。
“嗯，万文清有人举报你说，你跟你父亲不睦，很早就被赶出家门，所以对他有极大的仇恨，因此雇凶杀人，是吗？”
“绝无此事，我离开家门，主要也是为了要独立成长，不想什么都依靠家里。而我学的是孔孟思想，儒学之道，对父亲是很敬重的。但是，我听说二弟外面欠了许多赌债，最近被追讨的有些急，不知他会不会做出冲动的事情。”
“来人，下去问问万文涛，他欠谁的钱，把那个人带来问话。”
过了一会，李捕头带来了本地一个赌坊的老板，大家都称他为虎哥。虎哥上前说明情况：“小人是正经生意人，绝无欺诈行为，都是万文涛自愿跟我借的钱，这有他签名的借据。小人也是按借据上时间要钱。”一看借据，不加利息都高达三百多两白银。
重新提审万文涛，夏都尉一拍惊堂木，道：“经过多方证实，你是最有杀害你父亲的动机，我劝你从实招来。”
而他大喊冤枉，说道：“我现在赌的分文没有，哪里来的钱去雇佣杀手。大人要说可疑，康夫人最是可疑。首先，我和父亲的几位小妾都没什么钱，想要雇凶，谁会同意？而康夫人的嫁妆多，产业也多，钱是我们家最充裕的。再就是她身体一直都不错，也没听说她有什么隐疾，但是她最近总是在煮药吃药，还买过许多医书。不是说我家的护卫是中毒了吗？她手中的药品最多。”
“哦，还有这事，去搜一下康夫人的住处。”
一会，郭捕头来报，没发现什么特别的药品，只有一大堆医书，和一些奇怪的药罐。
康夫人解释道：“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我自己的一点爱好罢了。”
夏都尉翻看着医书，都是些治疗失眠，安神类的药方。“嗬，真是好学啊，还有自己炼制迷药的手艺。还不招认你是如何下的毒，又是在哪里雇佣的杀手。想你一个妇道人家，每天能接触多少陌生人，等我查出来你罪加一等。把她的丫鬟，仆人，还有她自己店铺的伙计都带上来。先查查她最近有没有大笔的银钱支出。”
果然经过查证，康夫人在半个月前，在她的每个铺面都抽调过一百到二百两不等银钱。而家中的车夫说了一处康夫人以前不曾去的一个酒楼，当日她并没有带丫鬟，上楼的时候是自己拿着一个包袱。和她在一起吃饭的是，在本县小有名声的风雷帮当家：雷哥。
把那个叫雷哥的刁民给我带过来，郭捕头听到后略显犹豫。夏都尉不满的对自己的护卫道：“张统领，你带着咱们的人一起去。”
不凡一听感觉这个雷哥应该是个硬岔，也满怀兴奋的拉着小杰，静悄悄的跟在郭捕头等人的后面，准备大干一场。风雷帮就是一个力帮，有许多壮劳力，干的是，拉货，运货的力气活。在门面内找到了雷哥。雷哥刚牛气冲冲的骂了几句，众人还没等动手，就被张统领几招打倒在地，那身手看呆了小杰和不凡。到了衙门后，雷哥就自觉的很直接跪下，呼喊道：“大人问什么，小民一定全部实话实说。”
“你和康夫人有没有什么交易。”
“确实有，我要了康夫人五百两银子，要帮他无痕迹的杀了万员外。但是我并没有动手，我只是想骗她点钱而已。还跟她假装商量了行动计划，她负责迷翻他们自己的护卫，我去动手。过后，我都忘了和她商量的日子是哪一天。万员外死的那晚我在桃花楼待了一晚，那晚是小桃花的生日，不只我的手下可以作证，那晚楼中的许多人都可以作证。”
康夫人听后怒目相视。
“康氏，是这样吗？”夏都尉问道。
康夫人听到不是雷哥干的，开始有些生气他，坑自己的钱，但是又一想，这事好像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貌似更加有利。就很痛快的承认了。“是，就这人还自称吐钉入土大雷哥，呸！”
“这样啊。那雷刁民你收到的五百俩银子还在吗？”
“在，还剩三百多，在我家中。”
“好，先把他们都带下去严加看管，派人去雷全家中搜查赃物。这起案件就这样定了，康氏买凶杀人，这个叫雷全的刁民行凶，把这二人收押，上报吧。”
小杰出列道：“二位大人，我觉得这起案件还有许多疑点。刚才说了这个雷刁民案发当晚一直在别处，有众多人可以证明，应该不是假话。而且以雷刁民那普通的拳脚，也使不出杀害死者的那一剑。如果不是他杀的死者，那康氏也不能算是买凶杀人吧？二位大人要不要再细细的查一下。”
夏都尉脸色一沉，看了一眼方县令，道：“康氏已经有杀人的想法，并且已经实施。杀手也收钱了，也有去行凶的计划，即使死者不是死在他们手中，那也算有罪。行凶未果也是凶手，更何况这个姓雷的，一看就知道，是个有些势力的地方恶霸，他的话怎能当真。为自己开脱罢了，这起案件就这样结了吧，方县令你认为呢？”
方县令马上出列：“嗯嗯嗯，谢谢大人为我县侦破大案，保护地方百姓，下官能力有限，幸亏夏大人出手，一切照夏大人说的办。”
“好了，结案。听判：犯妇康氏，买凶杀夫，心性恶毒，判处绞刑。雷全，恶霸一方，行凶杀人，公堂之上满嘴狡辩，欺瞒官员，拒不认错，罪加一等，判斩首，上报州府，秋后问斩。其他人无罪释放。”
被判刑的二人一听大喊冤枉。
万文涛喊道：“大人公正廉明。”
这时。万文清出来施礼道：“大人我还有案情要举报。万文涛欺男霸女，在一年前强霸方氏米铺之女，令其自杀。在米铺老板状告无果之后，又纠集刚才的那个雷刁民在其店面，库房多次放火。而方老板在搬离此地的路上，又被一伙匪徒打成重伤而死，而那一伙匪徒就是雷刁民，我这搜集了物证还有人证。”
“哦，还有这事。雷全是这样吗？如果你认真交代我还可以让你留个全尸，如果让我再查出来，当心我连坐你的家人。”
雷全因为刚才大喊，脸被扇了好几下，肿起老高，低头叹气道：“是这样。我收了万文涛的钱，受他的指使做出的错事。”
“把万文涛拿下。”
康夫人看到万文清出来，就笑了。“呵呵，原来是你在搞得鬼啊，我跟雷全，能接上头，肯定也是安排的吧？我姐姐能有你这样的儿子真的该瞑目了。”
万文清在康夫人被拉走，经过自己面前时，小声说道：“你和万豪害我娘的时候怎么不说她是你姐姐？我忍了这么多年，今天你们有这种结局，我娘也可以安心了。”
康夫人面目狰狞的喊道：“你娘的死，根本不是我和你爹害的，就是她自己假清高罢了。你不是一样吗？也不要打着为你娘报仇的旗号，算计我们。还不是为了这些家产，我当初真应该救下我姐姐，让她看看她自己认为的好儿子，是怎么样花费这些，她当年不屑一顾的肮脏钱财。”
万文涛大喊：“好你万文清，狗娘养的，藏了这么多年在这等着阴我呢？你娘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方知县救我啊，以前我父亲也帮过你啊，帮我求求情。”
夏都尉瞥了一眼方知县，看他吓得一脸冷汗，对着跪着的万文涛道：“现在你强抢民女，杀人放火的事都做了，谁能救你，堵住他的嘴拉下去。退堂”
这起案件就这样结束了，事后在后衙，夏都尉对方知县说道：“如果你和万家有些金钱生意的话，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如果你还和他们有杀人越货的勾当，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是是。我只是以前和他们有点钱财上的往来，其他的事我绝不会做，杀人越货的事我更是不敢，谢谢夏大人网开一面。”
说着就要跪下，被夏督尉扶起，笑着拍着方知县的肩膀说道：“好好为我大汉做事。。。”
小杰在提出异议后，被夏都尉训斥了一番。感叹道：“官府果然有整人的手段，欲加之罪确实不是开玩笑的，这次这帮人确实也算是罪有应得，如果真的是无辜的话，谁又能帮他们辩解伸冤呢？”
8 老俞之死
万员外案件结束之后，上林县依然是那样的祥和，只是多了些茶余饭后的谈资。万家的产业基本全部由万文清接手，因为那个小儿子年幼，又是庶出，在夏都尉代表官府参与的遗产分配事宜中，只分到了小部分的家业。万文清在接手家产后，除了家中那座宅邸没动之外，其他田产和商铺都在疯狂的变卖，败家子的名声响亮一时。而夏都尉在处理完万员外的案件后，又在上林县待了一段时间，在方知县的陪同下视察了上林县水利，农工，还买了几车上林县的土特产，由张护卫带着人提前送回了他的老家。特产是什么呢？可能是临近河岸，有着特别香味的稻谷吧。
小杰和不凡二人，安心在等博文书院开学，每天白天去街上负责的地方巡逻，或是到官道上执勤。晚上照常对练拳脚，偶尔在练习一下刀法，没事再畅想一下以后当了大侠应该如何行事。如果遇到林师爷空闲，二人马上去借看以前案件的卷宗。遇到不解的，去请教一番，林师爷对二人的勤奋好学表示欣赏，也是倾囊相授。给二人说了破案的一些要点和自己以前办案的经验。
出门在外一个月了，接触的都是陌生的人和事，认识的人都是行色匆匆，谁会把刚入江湖的小毛孩当朋友呢。还是衙门内的人挺好，都挺忙，没人欺负新人，给新人小鞋穿的情况。要不是不凡把小杰一起带出来，有相互说话，解闷的人，这种孤独感就能令大多数人对前方感到迷茫。所以对林师爷这种前辈格外感激。
再看了这几年的卷宗后，发现这一县的治安确实也算不错，全县共有人五万多人，这上林城市中就有三万左右，恶**件这一年也没发生几起。卷宗上的案件大部分都是小偷小摸，坑蒙拐骗，打架斗殴的小案。离着最近的就是去年的钱南楼镖师被杀，和文掌柜妻子被杀案件。小杰和不凡仔细阅读，总结看到的每个案件，还买了两个由牛皮纸做封面的本子做记录。这个花费高达接近一钱银子。通过研究官府对案件分析，处理，抓捕，审讯等过程，对这个职业有了一定的认识。对文掌柜能杀了自己妻子，伪造好作案现场，再去报案的智商感到不解，也对瓦小二杀害自己救命恩人的行为感到困惑。犯罪的起因千奇百怪，对于杀人凶手的归案感到大快人心。
这天二人终于得到了第一次轮休，准备去河边洗洗衣服，顺便再钓几条鱼，回来和老温一起做鱼汤喝。到了河边刚把衣服打湿，就见远处慌慌张张跑来一名男子，他名叫小狗子，是城外清莱客栈的伙计。清莱客栈在本地属于第二大的酒楼，雅间就有七八个，可以住宿，占地很大。坐落在清莱山脚下，放眼望去，清莱河，河水清澈蜿蜒，山上，竹林松柏相间，山顶的小道观，若隐若现，风景秀丽。来山上观光游玩的富贵人士很多。
小狗子也认出了二位小官差，转身冲到二人面前喊道：“我们店死了一个人，你们快去把，方知县也在那。”小杰一听扔下衣服，就向清莱客栈跑去，而不凡突然想到这是检验学习一个月破案成果的时候了，也是一个赚赏金的机会，对小杰说道：“我回去拿咱们做的笔记，你先去清莱客栈吧。”说完拿起二人的衣物，跟着还要去县衙通知郭捕快的小狗子，继续往城中跑去。
小杰到了客栈门口，就听到夏都尉在大声呵斥方县令的声音：“我身边的人说被杀就被杀，要不是我昨晚跟你喝多了，没回客栈，死的就是我。这几天不是一直有你的人，给我当护卫吗？你安排的人呢？这就是你说的治理的好？全郡的治安模范？”
方县令在低头答道：“是是是，下官安排不周，前天林师爷押送一批犯人去了州府，人手出现了松弛。”在看到小杰时马上叫道:“怎么就来了你一个？其他人呢？”
“刚才的伙计已经去叫了，我今天休息时半路碰到的。听说这有人遇害所以过来看看方大人有什么安排。”
“哦，这样啊，你们去客栈后面把现场保护好，等郭捕头过来，听他指挥。”又转身对夏都尉说道：“来夏大人别生气了，先坐下喝点水。等我的人来了，马上开始行动，您丢的东西一定能找到，一定抓到企图加害您的人。”
小杰跟着方县令的仆人来到客栈后面的案发地，观看现场。只见这客栈后院是放杂物的地方，东西各有二排小木屋，一排是马厩，另一排放些干草和木柴。马厩旁边的地上就躺着一名死者，小杰上去检查尸体，一看还与大家都认识，是夏大人的仆人，叫老俞。
老俞仰面倒在园子中间偏门口的位置，胸前有一处伤口，伤口很深，连肋骨都能看到，血流一地，应该当场毙命。小杰先像林师爷的那样查看伤口，属于什么武器造成的。只见伤口宽大，自上到下，由深到浅，皮肤出现褶皱，其中一根肋骨已经被震断了好几节。可见这把武器属于重刀的类型，凶手出手力气很大。尸体的血基本都流干了，简单的看尸斑自己也看不出死亡时间，还是等郭捕头和仵作过来后再说吧。又像看的卷宗记录的一样，观看了一下现场其他细节。摸了摸老俞四肢，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伤口。身上穿的衣物被翻过，地上散落着几个铜钱，小腿还有绑着一把小匕首，没有拿下来，仔细的贴近它观察了一会，很普通的样子。摸到小腿处，感觉老俞的小腿，有些特别，又仔细观察了下，和自己的腿做了比较，嗯，有些眉目了。跳上墙头看了看外面，是一条小河，河对岸是大山。目击证人估计也就几匹马，没别人了吧。又问了一下方县令的仆人，具体情况能详细说一下吗？
“哦，我也不清楚，昨天二位大人去巡视河防，晚饭的时候两位大人要在城里单独吃，没让我们伺候，我和老俞都走了，老俞就是回到这个清莱客栈。早上他被发现，我们大家就过来了。具体情况你去问问第一个发现老俞的那个伙计吧。发现老俞的是清莱客栈的打杂，准备喂马的时候看到的。”
小杰接着问方县令的仆人：“那夏大人他们什么时间来的这家客栈投宿？”
“前天晚上，前天他们去山上游玩了，晚上来这住的。”
小杰问客栈的这名杂工：“你平时都是什么时间喂马？”
杂工回答：“正常是每天喂四次，早中晚加上半夜。昨晚我喝点酒半夜没起来。今早看到后院这种情况后，就和掌柜的报案了，这地方我们都没敢进来过。”
“夏大人他们的马放在哪里？”
“在柴草的那边。”杂工指了指最对面东边的那个角落。
这时郭捕头带不凡等一众人来到了客栈，看到两位大人马上上前见礼。夏都尉喊道：“别搞这套礼节了，赶快把所有的人都看管起来，里面肯定有要加害我的人。搜，马上搜，看看谁偷了我的东西，这么大胆，公然谋害朝廷命官。”
郭捕头派人把客栈所有的人都召集到了大厅，说明情况道：“店里有人遇害，这个店里所有的人都有嫌疑，大家先不要离开，昨晚都在干什么，有没有人证都说一遍。”店中的掌柜是一名姓耿的中年妇人，头盘一个翩云发髻，身材苗条，举止优雅，说话的声音很是好听。上前说道：“郭捕头，小店从出事我就与众客官说了情况，大家都没有离开，都很配合官府的工作。你们先去看看后面的死者吧，看完先把他弄走，就这样躺在店里，真的令人害怕。”说完引了引路。
郭捕头和仵作来到老俞的尸体旁边，开始检查。小杰和不凡在旁边仔细的观看，不凡刚好拿着笔在帮忙做记录。仵作边看边说：“老俞死于昨夜亥时左右，身体没有其他的伤痕或中毒的情况，胸前的一道伤口，一尺三分，直接致命，属于刀伤，出刀的手法是自下往上砍去，凶手应该会武功，且刀法诡异。”郭捕头在客栈查看了一圈，说道：“老俞身上的衣物都被翻找过，他的房间内和夏大人的房间内也都被翻找过，银子等财物都被拿走了。我觉得可能是谋财引起的杀人案件。凶手既然会武功，杀了人后，尸体都没处理，也不怕被发现，后墙不高，行动完应该也是离开了。现在还在客栈的这些人可能性不大。两位大人你们以为呢？”
夏都尉说道：“老俞跟了我有近十年，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杀，我的安全怎么保障，我的房间也被翻找过，如果昨晚我在房间中，死的肯定也有我一个，这里的人有没有可疑先不说，但是有人在你的管辖内被杀，方大人有没有什么说法?对方还会武功吗？你们看坐在窗边的那一伙人，有好几个带着武器。先抓起来，带回去审问。”
9 老俞之死
看了看坐在窗边衣着很普通的三个人，确实有两个都带了剑，但是在这个嘈杂的环境中，还气定神闲的等着上菜吃饭。方县令凭借着自己多年看人的眼光，心中就对那三个人的气质，做出了评价，感觉自己一个小小的县令，惹不起。忙向前对夏都尉说道：“以前的案件都是林师爷在办理，他审理查案很是独到，我也不太管，要不马上派人，叫他回来？刚才仵作验证过了，老俞死于刀伤，而那俩个人带的是剑，应该不是吧，我们还是再仔细查一下，从长计议的好。”
夏大人哼了一声，说道:“首先说说我的看法：对方绝不是以钱财为目的，前天只有我和老俞来投宿，都是穿的普通衣服，店里的人应该不认识我才对，如果为了钱财，你们看店里的那些人，衣着比我华丽多了，为什么不去抢他们的，而且我的官印都丢了，你跟我说从长计议？先搜搜他们的房间再说。方大人如果这事你都办不明白，你给我好好想想，你还能不能干下去。”
方县令一阵犹豫，对郭捕头说道：“先搜一下，仔细点，不要破坏其他人的财物。”
郭捕头贴耳小声对方知县说道：“小小一个官印，别说不可能在店里，即使在这，随便藏个地方就行了，我们上哪去搜？搜不到难道把所有人都抓回去吗？”
小杰站出来说道：“二位大人，郭捕头，我对这个案件有些看法，你们能听我说一下吗。首先，这凶手就是来找老俞的，跟夏督尉你没什么关系。再就是老俞有很大的问题。”
“老俞能有什么问题？”
“夏大人你刚不是说，他在你家干了近十年，不知道他会不会武功呢？”
“不会”
“那问题就更大了，这位老俞我刚才检查了他的身体，虽然他看起来身材比较瘦小，但是他身体的肌肉发达，小腿跟腱粗且硬朗，左手拇指和虎口有很重的老茧，左上臂肌肉尤其发达。这种肌肉绝不是平时干体力活就能练出来的，老俞应该是个使用左手武器的武功高手。”
小杰接着说：“还有就是他死的位置，从现场的血迹看，这就是案发现场，他为什么会死在这里，半夜喂马吗？这都是店小二会帮忙做的。即使他要自己喂，他也应该去西面的马厩喂自己的，他来东面干嘛？最后就是他的鞋很特别，鞋底是特制的，不是牛皮的，而是羊皮的。林师爷说过，羊皮根本不适合做鞋底，几天就磨坏了。但是羊皮做的鞋底很轻，走路也没声音，是杀手行动最适合的做法。为了行动方便，不容易掉落，鞋面还用好几跟带子捆绑加固。所以老俞是为了来这，与凶手见面特意穿上这双鞋的。”
郭捕头，和方大人听后都上前查看老俞的胳膊，腿脚和鞋。问刚才的仵作，是这样吗?
仵作说道：“确实这样，这位老俞身上的肌肉是长期练武才会形成的，他惯用手也是左手。”
夏大人说道：“我记得老俞干活全都是用的右手，没有左撇子的习惯啊。”
郭捕快说道：“这样话，他可能是一直隐藏他左手用武器的习惯吧。”
小杰再说：“从这位老俞的鞋和他带的匕首看，他在半夜来此处见一个他以前认识的人，这个见面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是老俞并没有带自己趁手的武器，就说明老俞对自己的武功有着很高的自信，相信对方根本伤不了自己。”
“这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如果是朋友，他不会还穿着便于行动的特制鞋来见此人，如果是敌人他会拿上他最称手的武器，所以他与凶手应该是处于认识的程度。”
“怎么看出老俞有这种自信呢？”
“半夜三更，二人都带着武器面对面，做一些隐秘的事情，而且对方的拿着的武器是一把大刀。怎么可能不防？而在这种情况下，老俞居然能失神大意。就说明老俞对对方的武功评价很低，对方的手段，有一定的了解。且自己的武功远在对方之上，所以，在这种轻敌的思想下，所以轻松被杀。”
众人想了下，频频点头。
“老俞这事还有一个最特别之处，二位大人你们想，如果一个习武者，不管与我们认不认识，他手中还拿着一把大刀，半夜找你谈话，我们会不做防备吗？心中会放松警惕吗？只要稍有防备就会有逃跑或者反击的动作。但是老俞心态轻松，来与对方见面，就说明这种场面，老俞以前肯定经常遇到过。一个在你身边伺候你近十年的人，有过这种你不知道的经历，夏大人你说是不是很有问题。”
夏督尉开始还在点头，听完这话脸色变了几变，说道：“小伙子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是你怎么知道老俞来见的是一个人，如果是被几个人伏击呢？”
“大人说的这个情况我也想过，听我再说下我的想法，第一点：如果有别的敌人藏好准备伏击老俞，在这个案发现场比较困难，这一眼看到底，比较空旷，基本没有藏人的地方，能藏人的地方，也就是马厩内，或是柴火堆内。我们查看了，没有可疑的迹象。第二点，如果来的是几个人直接站在明面，那老俞也就不会站在这个场地中间，即使老俞对自己的武功再有自信，也不会那么的自负。一个有稍微有些对敌经验的人，在遇到不确定的对决时，一定会想好退路，会找一个方便逃脱的位置，或是背靠墙，或是背朝没有敌人的位置。而不是像老俞现在这样死在中间。所以说，来和老俞见面的一定是一个人。”
“是什么情况能让老俞做出对方远不如自己的想法呢？这么大意居然都没有出现反击？”
“那就是另二种可能了，第一个可能是二人多年没见，对方的武功突飞猛进，瞬间的爆发，令老俞没反应过来。第二点：就是对方带着一个老俞认识的人皮面具。昨晚初四，月色暗淡，而凶手背向月光。所以身形相似，就可能认错。”
方知县看了一眼夏督尉，看到他还在思索着什么，转身对小杰说道：“嗯，这么说，凶手的武功还不一定比老俞高啊？那还是没有办法搜查，不知道你对凶手还有什么看法？”
“从刀痕看凶手抬手位置，老俞身材本来就不是太高，而凶手比他还矮一些。这个店里的人，我看了，比老俞矮的就二个，刚才喂马的伙计，和另一名厨子。厨子是一直在这个店里干的人，肯定不会武功，而刚才喂马的伙计，我刚才无意中试了他一下，他的惯用手是右手。所以可以排除，在这个店里没有符合的人。”
方县令听到这些推断，心情放松了些。
这时，坐在窗边的拿剑的一行人中，一个起身走过来，对衙门众人说道：“我这个人听力比常人稍好一些，刚才也是好奇听了听各位的谈话，本以为要卷入一场谋杀案呢，结果在这位小兄弟的分析下，案情瞬间阔然开朗。什么目击证人都没有的情况下，只对一名受害者的检查就能发现这么多，我对这位小伙子很是佩服，既然我们都洗清了嫌疑，不知可否能让我去查看下死者呢？说不定也能帮助到大家。”
夏督尉很不耐烦，说道：“不要影响官府办案。”
方县令看到后，说道：“夏大人我觉得小杰说的很对，既然他们没有嫌疑，而且还有为官府出力的想法，没什么不好，他不是说自己听力好吗？我们可以问问他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对您找东西有好处的。说完摆手示意让其过去。”
夏督尉捋了捋胡子说道：“小杰，你对这个案情分析，我觉得还是比较准确的，按你说，凶手会武功，他行凶实施完，离开也是比较方便，难道咱们是抓不住了？我们是官府中人，要身在其位，为百姓安全排除隐患，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啊。”
10 老俞之死
小杰想了一会说道：“我对凶手的身份也推断了一下，凶手是左手使用的武器，而老俞也是特意在隐藏自己的左手是惯用手的事情，我认为他与凶手应该是同门，都会左手刀法。夏大人你可以派人回你家去，查看老俞的住处，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武器，如果他用的也是刀，那就可以肯定了。”
“嗯，来人呐，马上传我话回去，搜查老俞的住处，或是能藏东西的地方。”
小杰接着说：“我觉得这个可能很大，如果不是同门的话，老俞应该也不会对凶手的武功那么了解。先派人去查吧，确定一下。现在我们可以先按照他们是同门的方向接着分析。夏大人你来上林县，是突发事件吧，是老俞特意要跟你来的吗？”
“是突发的事件，是万文清来找我时，才决定来的，决定后，马上就出发了。但老俞是代替我的另一个仆人来的。一般我出门都是带另一个年轻点的仆人，他脚崴了，就没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也是老俞来到上林县之后，才无意中见到他以前的这个同门的。来上林县，也是老俞意外的事件，他一定是因为一些事，在夏大人家隐藏，他特意隐藏惯用手，可见他的武功路数，比较少见，左手刀法能引出他的过往，证明他的身份，他是想和以前完全断绝关系。所以他应该也不会没事在陌生的地方乱走动，应该和这个同门，是多年后在上林县第一次相见，而他的这个同门，以前武功远不如自己，这就是大意的原因，这样老俞被杀就讲的通了。”
这时那位过来的中年男子说道：“你们一说左手刀法，我想到了一个事情，十几年前有一个叫‘鸦声’的杀手组织，他们用的武器是双刀，尤其时左手刀法，格外凌厉。他们做过许多案件，官府追查了好久，十几年前，突然销声匿迹。这时间跟老俞的经历是相符的。他在夏大人身边藏了十年，不知道他还有什么目的呢？”
这个人是什么身份，这种十年前的隐秘的事都知道，让准备出言训斥对方的夏都尉仔细考虑了起来。
小杰道:“十年前的事，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可以知道的是，他们年轻时一起学艺，这个凶手应该是和老俞差不多大，也是四十五岁左右，还可能比老于大，但绝不会比老俞小。因为分开时老俞认定对方武功没有上升的空间。
这样：凶手就是一个在上林县年纪四十五，或四十五以上，左右手都灵活，这一个月的时间跟老俞见过两次以上面的比较矮的中老年人。夏大人前天来到清莱客栈，这个凶手前天到昨天这段时间一定也来过这。这个凶手应该还与我们都见过。提出与老俞见面的是凶手，应该是有事和老俞商量，或是找老俞帮忙。”
夏大人说道：“是怎么能看出他提出与老俞见面？是来找老俞帮忙呢？”
小杰接着说道：“就是这个案发地点。他们二人都会武功，为什么不去选择个更加偏僻安静的地方来见面呢？因为这是老俞出于应付随便选的。来这个客栈应该是夏大人随机指的，老俞住下之后，凶手才来要求与老俞碰面，老俞应该是不想和对方交往接触，勉强说了个地方，就在这个客栈后院吧。”
方知县马上叫过清莱客栈的掌柜和所有伙计，问道：“你们想想从前晚到昨晚有没有这样的人来店里吃过饭，或是在店里坐过，跟老俞接触过？”
小杰说道：“这个凶手未必能让你们看到他跟老俞碰头，我想在这个风景名胜，大多都是结伴来游玩的，自己一个来店里的人比较少，你们想想，独自一个人出现在这附近的是谁，你们认不认识，形容下容貌。好了，我能想到的就这么多，不知道各位还有没有别的补充。”
方大人笑了笑，说道：“很不错，与我和夏大人想的都差不多。”
这时耿掌柜与一名伙计说出了两名符合的人员。一个是万府的管家，他昨晚一个人来过这，进来喝了一壶茶，就走了。另一个是城中酒楼的一个马夫，马夫还与老俞说过话。
小杰和不凡对视了一眼，大喊道：“就是万府的崔管家。上次我们感觉的果然是对的，崔管家会武功。”
所有马上拿起武器往万府冲去。到了之后发现万府没剩下几个人了，万文清把大部分的仆人都给了一笔安家费，遣散了，崔管家四天前就走了，说是回老家，估计也是没办法再找了。
虽然没有抓到崔管家，后面骑马来的夏都尉心情看起来不错，应该是觉得自己的安全又得到保障了吧，说道：“方大人手下真是人才济济，只用了半天就破案了，不错不错，前途无量。先画出肖像上报州府，通缉吧。等张护卫回来后我就先走了。”说完就准备回县衙休息，等着回去。
郭捕头对小杰说道“既然崔管家武功很高，那万员外是不是他杀的呢？”
“不会的，崔管家要杀万员外，可以做的悄无声息。他应该也是和老俞一样，是以藏身为目的。是万员外的死，引发了什么事，导致的崔管家有了新的想法。什么事呢？”
不凡和旁边的郭捕头一起说道:“现场除了我们之外，那个崔管家是第二个到现场的，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这时刚才那位说自己听力好的中年男子说道：“你们说的那个崔管家是什么情况能说一下吗？”
没想到，这三个人好奇心这么大，又跟到这里了。可能是确定一下刚才推断的结果吧，虽然都觉得正确率多过九成，但是，还是都想看到凶手被捕的场景。按理说，官府办案，这种闲杂人等不会让他们靠近，但是现在夏大人，方大人都在现场，他们都没说什么，郭捕头也就不想多说话了。
方知县，终于看不下去了，但态度还是比较客气，对这三个人说道：“昨晚你们也在清莱客栈，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或是感觉特别的事，有的话就告诉郭捕头和小杰，没有的话就散去，不要妨碍我们办案。”
这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欲言又止，说了声打扰，准备离开。出来后，见到了要再回现场去的小杰和不凡二人。上前说道：“这位小杰小兄弟，我们三人来此地游玩，刚才听了你对案情的推断，非常佩服，想请你们二位吃个便饭，一表让我们洗清嫌疑的感谢，不知可否？”
不凡在看这三人第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对他们做人做事不光明磊落，印象不佳，现在一听，自己又是明显被随口叫上的，对着三个人更加不满，站出身来道：“我觉得三位贵人还有别的要事要忙，我们就不打扰了，再说我二人都是粗人，和你们这位小姐一起吃饭，难免有失礼的地方。”
三个人都是一惊，小杰也是感到意外，没想到还有一个女的。
这位打扮成黑小伙的女子说道：“我以为我们假扮的不错了，不知道哪里被你看出的呢？”
不凡道：“其实你扮男的，妆容画的很专业，基本看不出什么，应该也是你常常以男子形象在外行走。只是你粗布外套下面穿着顶级的蚕丝衬衣的扮相显得比较突兀。这种衣料，少说几十两一匹，这种柔软的衣料当衬衣，确实舒服，可见你平时的生活多么精致。对你特别关注之后，再仔细端详了下你的举止，就很容易看出来了。”
这三人相互一看，这么热的天气，现在到了中午，又跑了这么远的路，每个人的衣衫都不是很整齐，在人群中穿的最多的女子就比较明显了，而且还在翘着兰花指拿着衣袖扇风。
小杰接着说道：“其实你们也并不是没有嫌疑，你们都拿着武器，虽然不知道你们的水平如何，但我看你们那位最小的小姐，跟着跑过来，只是热了一点，大气都没喘，就知道你们三个都会武功，而且这两位大哥绝对不弱。既然这样，那昨晚后院有人死去，我不信你们一点可疑之处都没察觉到。也就是说昨晚你们三人根本就没在客栈是吧？还有，你们说来此地游玩。我问了客栈掌柜，你们是三天前牵着马，到清莱客栈投宿的是吧？”
“是的”
“如果来到此地，第一处先到的清莱客栈，就是从城南来的，城南我们走过，方圆几十里，连个客栈都没有，你们来的时候应该是风尘仆仆的。结果你们并没有，店里的伙计说你们是衣衫整洁到的客栈。我猜你们至少在城中住过一天，或是从别的方向来，你们同意吗？”
三人都没否认
小杰接着说：“也就是说你们至少在这待了四天以上，我想不出这有什么名胜古迹，两天还转不完？而且中途还换了两家客栈，说不定还远不止四天。你们来此地干什么呢？当然这是你们的私事，如果没有犯法，我就不多问了。我就是很确定，老俞是死在一个人的手中，要不然，你们三个估计要有麻烦。”
对面三人听完都是一阵惊讶。尴尬的一笑，呵呵。这名中年男子出手施了一个同辈的礼仪，说道：“多谢小杰兄弟了，既然这样我们也就不勉强了，我叫雄翰，这位叫源成。我们很想交二位朋友，希望下次有机会再遇。”
双方各自散去，这三人到了上林县最大的祥云酒楼，准备吃饭。门口那位叫源成的少年说道：“师弟，咱们不是低调行事吗？来这吃饭是不是有点不合常理。”
那位女子说道：“本以为咱们出来，隐藏点身份，低调行事。没想到我什么话没说，都能让人发现，没什么藏的必要了。”
“好啊，好啊，我早就馋了，一直没敢说。小二，快来，给我们来个楼上包间，你这最好的菜给我上一桌，再来二两好酒。”叫雄翰的男子，笑而不语。而这位女子，瞪了一眼源成，一起上楼。
桌上，女子说道：“现在衙门的人这么精明了吗？一个小小捕快都能有这种水平？”
11 计划再改
夏都尉终于要走了，在城门口方县令带着县承和万文清在送别。老方县令点头哈腰陪了这段时间，看起来也是累的够呛。送走之后刚回县衙，小杰和不凡找到方县令说明了万员外案情和他的崔管家肯定有其他可疑之处，是不是有必要再追查一下。
方县令听了，欣慰一笑，回到县衙后堂，请二人坐下，喊自己的仆人给大家上茶，对着小杰说道：“你们两位小伙子很不错，刚干了一个月，就对咱们这个工作产生这么大的热情，你们说的可疑之处也是有道理的，等我写一封公文，将这两起案件的疑点上交州府，等抓到崔管家，就迎刃而解了。对了，小杰你对老俞被杀的案件表现的很不错，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奖励啊？”
小杰刚想说一下，准备去书院读书，学费有些紧张，还没等话出口，方县令一顶为民除害的帽子扣了下来。说道：“当然这都是我们应该干的，为民做主嘛，明天早上开会，我会给奖励，好啦，你们去忙吧，好好干，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说完也没给二人继续回话的机会，就回县衙的内室了。
小杰不凡二人相视无语，无奈的拿起佩刀，往外走去。不凡说道：“你说老俞和那个崔管家武功都属于什么水准，居然能忍住十年没人知道，反正我是忍不住。”
小杰道：“反正到现在，我们就看过夏都尉带来的那个护卫是高手，其他人的手法都不知道，不好说啊。我估计肯定比咱俩厉害，你想，他们都是鸦声的杀手，对敌经验肯定多，每一次实战即使只学到一点，现在也绝对属于高手的行列。我好奇的是，他们为什么选择隐世，以他们的能力，如果是为了躲避仇家的话，为什么不去深山老林呢或是自立门户呢？”
“看样子，高手也有高手的无奈啊，想不出就别想了，明天方大人说要给你奖励，你说能给多少钱？”
“多少钱？我看你是想多了，估计他就会口头给点表扬吧。”
“不会的，你想这次不是你的话，他要被骂的多么惨。咱们打个赌，赌一波鸡腿吧？”
好！
第二天，早上开会时，林师爷和李捕头押送犯人回来了，也在参加。听说小杰在老俞案件的分析后，纷纷对小杰刮目相看，林师爷感叹道：“真是后生可畏。”不凡看到小杰受到大家赞扬，有些酸酸的道：“哎，真后悔当时我回去拿笔记本，要不然现在出风头的就是我。”
林师爷道：“如果那样的话，咱们先不管能不能破案，我相信不凡肯出风头出的比小杰大多了，古往今来拿着笔记本去现场查案的人，不凡是第一人啊。”哈哈哈大家一阵大笑。不凡想了想好像也是，尬尴一笑。这时方大人来了，先是对大家这段时间的工作做出了肯定，然后特别表扬了小杰，说在上官面前没有给咱们上林县丢人，成功的锁定了嫌犯，为保护一方百姓做出了贡献。准备给小杰转正，最后还说，他自己个人出资给小杰奖励二千钱，让大家感到很是意外。
小杰第一次拿到自己赚的这么多钱，也是非常开心，对方知县说了一些继续努力的话语，也输给了不凡一个鸡腿。傍晚下班时，小杰和不凡二人邀请林师爷和李捕头一起吃点好东西庆祝一下。林师爷和李捕头也没有客气，说晚上等着喝你们第一次工钱的美酒。然后小杰不凡二人去集市上买猪羊肉，买了条鱼，买些菜准备回到县衙叫上老温，一起在自己的住处大吃一顿。还买了一些炭火，准备拿出自己的看家手艺，专业杰氏烤鱼。问了问酒水的价格，粮食酒有些贵，不凡打算掏钱买，被小杰拉住：“我赚的这点钱估计都不够，还是买点果子酒吧。都是一起工作的人，自己赚多少钱，他们都知道，别在这瞎撑门面了。”
夜幕降临，找了几根火把，凑了不少的蜡烛，把后院照的明亮起来。小杰，不凡，林师爷，李捕头，老温夫妇，还有一位在一起住的年轻姓钟的衙役。在衙门后院摆开一桌酒席，桌上菜已经摆好，大部分是老温夫妇做的。本来是让最年长的老温坐主座的。但是被推辞了，大伙都坚持让林师爷坐最上位。
坐下后，小杰和小钟一起在旁边烤鱼，不凡给大家的碗里填柿子酒。李捕头先说：“小杰你赶快坐下啊，今天你是主角，不凡为什么不去烤，我以前去你家不都是不凡在烤吗？”
林师爷打断道：“好啦，好啦别演了，这么长时间了，谁不知道谁，你们老李家的家风，能有小杰这样的人吗，这点再看不出来，我还怎么好意思教你们查案。”
呵呵，李捕头挠着头笑着。
林师爷：“我最先听老李说，不凡文武双全，没想到小杰也是深藏不露啊，只看了一个多月的案件卷宗就能破案了。”
不凡打断道：“林师爷你不要再夸他了，再夸他就该骄傲了，您要说他为什么没有把案犯抓住，或是为什么不早点发现崔管家有问题。我们看了咱们县以前的许多案件，林师爷和李捕头你们才叫厉害呢。凶杀案基本全破了，一些小的偷盗，几天也就结束了，”
老温笑呵呵的道：“不凡你就不要再酸了，下次让小杰给你拿本子记录，你给我们展示一下破案技术。”
李捕头听完不凡的夸奖，说道：“你别这么说，我听着有些惭愧，如果以前我有这种破案效率的话，现在至少也能当个督邮吧。其实这都是林师爷三年前来县衙当师爷，教了我们很多的东西后，我们的破案率才有一点的，稍微难一些的还是要林师爷帮忙。你们看，三年前这个县衙破过几次像样的案子。”
老温说道：“林师爷来之前，有案件发生，都是方知县在破，我记得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一个人，被一把刀插在自己的后心的案件。方县令最后告破，得出的结论是，他酒后不小心摔倒在那把刀上。”
额。。。不凡说道：“是这样啊，难怪我们翻了这么多的卷宗，都是这两年的，我以为以前的你们都销毁了呢。”
老温接着说：“其实你们这些年轻人，在这个衙门工作，能遇到林师爷是非常幸运的。我也听别人说过其他衙门内的事，勾心斗角先不说。就是这些破案的本领和知识，都是门派内的秘密，不可能随便让别人看到的，更不用说传授了。”
“是的，我们二人是非常感谢大家的，感谢李大哥在我们遇到困难时，给我们找了一份工作，感谢温老伯给我们生活上的照顾，感谢林大哥对与我们非亲非故人的教导。”不凡起身敬酒说道。
李捕头起身也敬道：“谢谢林师爷。”
林师爷笑了笑:“不要捧我了，其实以我自己原来的想法，跟其他人一样，老师教的这些东西，我也不想外传的。老李你注意到没有，我刚来的时候，大部分的案子，我只说推理的结果和结论。绝不告诉你们原因，也不会去教你们什么。因为我不想把老师教的东西，在未经他同意情况下，外传别人。直到一次在老师家做客。我把自己的做法对老师说了，本以为还能得到老师表扬，结果老师又给我上了一课。老师说：为了自己的本职工作，而努力上进的人，都值得帮助，更何况，目的还是为了抓住罪犯，你们这个职业，左右摇摆中，是定一个人，好还是坏的巨大权力。尽最大努力还原事情真相，这种技能值得让更多的人学会，知识在我这没有门派。”
桌上安静了一会。
李捕头想到的是，好像确实是这样，开始的时候，有什么不明白的去请教林师爷，他根本不说的。老温感叹自己为何不年轻点，也好努力一把，跟林师爷好好学学，奔个前程。不凡思索，有这么大公无私的人吗？林师爷是不是在谦虚呢。小杰就是发自内心的佩服这位老师了。对事物观察的多么仔细，才能有这种破案，推理的技能。
小杰把烤好的鱼摆上桌子，对林师爷说道：“林大哥，我发现你的老师都是这么厉害呢，你是怎么找的？上次看你的一位老师写的《大秦迅速灭亡论》我只看了上篇一部分，就被深深吸引，文章对前朝分析的是透彻异常，还想找你借借下篇看看呢。”
林师爷一想，“哦，上次给看的那篇竹简写的文章吧？那也是教我破案的这位老师写的。”
小杰，和不凡都是一愣。一般来说，这个时代，会识文断字，就说自己是读书人，无论目标的大小，都自命清高，谈起来，都是国家大事。根本不会去研究一起案件，更不会去触碰一个尸体。自己以前遇到的教书先生，哪个不是生活上的文盲。
“没想到，你的这位老师这么博学。”
林师爷听到小杰这么说，自豪的点头道：“我也这么认为，学富五车，可能是对老师的最低评价，你们可能不信。这么说吧，当时和我一起同窗的有五个人，老师让我们自己选择想学的东西，我们选了四个不同的方向，结果老师全都能教。。。。”
一桌人的惊讶，看在林师爷的眼中，笑着道：“来先吃饭吧，我都有些饿了，来，先尝尝小杰的手艺。嗯确实不错啊。”
李捕头吃了一会说道：“你们两个不是准备去博文书院读书吗？现在怎么打算？要不别去了，继续在我们这干吧。”
不凡回答：“没想好呢，以前还有父母管着，天天去学堂上课。老师教什么，我们就学什么，感觉生活还充实，目标就是，一心想自己外出独立。现在目标也算初步达成，但是不知道后续要干嘛了，我想找武馆学武功，小杰想去找书院学文，现在迷茫啊。想想自己也是芸芸众生的平凡人，跟着大众的潮流混吧，到时候再说。
“哈哈，你也真是实话实说，我以为你要说好好读书，以后当官，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呢。”
“李大哥，你这话讽刺的有些过分了。”
吃着饭，林师爷说道：“小杰，不凡，和你们接触这一个多月，我感觉你们这两个小兄弟很不错，与大伙交往的也挺好，现在听你们还有去书院读书的计划，我打算把你们介绍到我老师那里学习，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想法？”
小杰听了林师爷讲了半天他老师的事，很是向往，本想马上答应。看了一眼不凡，看他在低头想什么事。小杰尴尬的对林师爷说道：“林大哥，实不相瞒，我们是偷偷从家出来来到这里的，中途钱还掉到城外的湖里了，修资有些紧张，所以才通过李捕头，来县衙，想赚通缉罪犯的赏金的，现在看来，基本赚不到。。。”
“这样啊，这点你们就放心吧，我老师这收的修资和博文书院一样，但是你们如果现在经济紧张，可以先不交，等学成之后有了收入，再去还欠下的修资。”
“哦，还可以这样吗？”
“是的，只要你有一定的天赋，通过老师的考试，其他的事，在老师那里都没什么问题。我就是这样的，现在还没还清老师的学费呢。”
小杰说道：“我觉得破案比学文和学武更感兴趣，我想去林大哥的老师那里学习，不知道什么时间能去呢？”
“最近我还有别的事，过几天我带你们去吧。”
不凡感叹道：“林大哥，你已经在这工作三年了，破了这么多的案子，奖金不少了吧，还没还清学费？你都用去干什么了？”
林师爷呛了一下：“额，不凡你这个关注点，角度不错。”
一桌人欢声笑语中，喝光了全部的酒，结束后，送大家离去，门口二人把来时说好一个月的工钱，给了李捕头。李捕头推辞了半天，最后还是在二人的坚持下收了。
12 缘起
第二天起床，头都有些晕，二人脸都懒得洗了，随便穿了件衣服，准备先去王大娘那里买点豆浆喝，回来后再点卯。边往自己负责的地方走，边商量以后的计划。不凡说：“咱们都同意去林师爷的老师那里学习，但是我去学什么呢？我还是想找武馆啊。”
“先去学学吧，你也知道林师爷的能力，能让他这么敬佩的人，你想他的学识会是怎样的高度。跟在这样老师身边，即使不学书本上的东西，其他也能学到不少。还有，就是咱们出来这么长时间，你父亲估计也回到家了，你说他会不会来这里看你呢？到时看到咱们在街上闲逛，不太好吧。还是赶快找个书院吧，书卷一拿，家中的人就放心了。”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等着林师爷的安排吧。”
走到王大娘的摊点，刚坐下，大娘热情的招待，“老规矩吗，四个烧饼，两碗豆浆？”
“麻烦王大娘了”
端上来，二人刚准备吃，就见旁边也坐下了二个人，听他们其中一人喊道，大娘给我们来点吃的，快点。余光一看，是上次在清莱客栈遇到的那一帮人。一个好像叫雄翰，另一个是那个女扮男装的，现在还是男子的装扮。四人看到都是一阵意外。小杰二人意外的是，这帮人怎么还没走。对方意外的是，怎么又遇到这两个特别能乱想的小子。
不凡转身仔细看了一会这二人。站起身，拿起佩刀，说道：“大晚上的，不睡觉，非奸即盗，去城外干嘛了？你们另外一个人呢？我现在非常怀疑你们三个来此地意图不轨。”
对面的女子，撇了一眼，道：“你说话注意点，我们来这吃个早点，你也能编出这么多东西？诽谤也是犯法的。”
“嗬，你这理直气壮的劲确实自信。你们两个回去换衣服，拜托能不能把鞋也换了，这快十天都没下雨，你们两个鞋上的湿泥土都是从哪里来的？现在卯时刚到，你这位大小姐理应起不来吧？即使起来了，看到这些东西也不至于，馋的盯着看了半天吧，口水都快滴了。”
咕噜咕噜。。。。
刚想否认，这肚子叫的很不合时宜。这位小姐尴尬的闭了嘴。那位叫雄翰的男子说道：“睡了一夜，早晨饿一点也算正常吧？我们出门的时候，遇到有水的路面，鞋不小心弄脏了，也说明不了什么。这位小兄弟，不知道还发现了什么别的可疑之处？”
“这个。。。。。”
那位女子说道：“还以为多厉害呢，不要会点皮毛，就在这卖弄。”
“切，不要嚣张，当然有别的可疑之处。小杰跟他们说说。”说完对小杰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别让自己丢人。小杰也在旁边观察了一会，本想跟不凡一起商量下观察到的可疑之处。还没等说话，不凡就起身了。现在自己也是只能帮兄弟硬兜住面子。
小杰拿起一个饼，咬了一口，想了想，说道：“你们二人在这里吃饭，不知道昨晚投宿到那家客栈啊？”
“傍边的安顺客栈”
“就像这这位叫雄翰说的一样，鞋上有泥土，确实说明不了什么，但是别说你们还都会武功，即使不会，两个成年人，街面上的小水坑，你们不会躲不过去吧？而且你们两人，四只鞋全占有泥土，就说明你们去过的地方全是潮湿的地面。黑色的鞋，占有那么多泥土，衣服上也应该是沾有不少的，你们还换过了，现在如果马上到你们的房间中，会不会看到那些黑色的外衣？也有可能那位没在这的，叫源成的男子在后面，给处理了。你们同意吗？”
雄翰和那位女子相互看了看。
“还有第二点，安顺客栈早上提供早餐的吧？你们就不能再等等吗，是什么情况能把你这位大小姐饿成这样？所以你们昨晚应该没在客栈不说，还一夜没睡吧。当然，没回客栈也不算可疑，外面游玩也算正常。但是四天前你们就已经在城中住过了一段时间，三天前，你们在城外的清莱客栈。我认为你们在清莱客栈住过后，是计划离开的。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你们又回到城中呢？应该就是老俞之死。一个人命案件能使你们的行程发生改变，怎么能不引起我们的重视？”
不凡道：“说吧，昨晚在哪里违法乱纪。”
这时有一个人在往衙门跑去，看到不凡喊道：捕快大哥，我们店昨晚被偷了，你们快去看看把。优藏当铺。
不凡一听，指着这位女子道：“哈，说。是不是你们干的。”
那名女子，一拍桌子，骂道：“臭小子，你再说一遍，别什么破事都往我身上按。”
小杰拉了一下不凡，小声说：“应该不是他们，当铺附近没有那么潮湿的地面，再说，你想想她穿的衣服，她好像更有钱些。”
“你好好跟你朋友学学吧，这才是人话。”
“你别嚣张，我不信大晚上在城中乱逛，你们会安分，说不定你是因为偷盗才有钱的。”
“就算是我，你能找到证据吗？纯靠猜，来破案，猪都会。就怕小偷怎么进去的你都看不出。”
不凡本来就有些没面子，被这女子一数落，好胜心破彭，一定要给他们看看自己实力。说道：“你跟着来看，等我破了案，如果跟你有关系，就地拿下，你敢吗？”
“等你破了案，不管跟我有关还是无关，我都对你道歉，如果破不了呢？”
“不可能，那样我给你道歉，再请你吃早饭，管饱。”
“你。。。。我一顿，吃的倾家荡产。”这位小姐刚才的相又被不凡讽刺了一顿，被气的不轻。
“走。”
小杰略有些无奈，起身跟在前面走的二人身后。雄翰在最后面，丢下一块碎银子给王大娘，顺手包了几个油饼带走。小杰看在眼中，估计是给那位女的带的吧，大男人，照顾起人来，心挺细啊。
13 当铺被盗事件
到了优藏当铺，门口聚集了不少人，都来看热闹。驱赶了一下众人，进到了店铺内，店铺掌柜哭丧着脸，出来说明情况：“昨晚一切正常，今早我来店里时，大门也是锁的，但是屋里一片狼藉，字画，账本都散落在地上，差不多就是现在的这个样子，我还没来得及收拾，柜上的钱全没了。除了银钱之外，还丢了什么，我再查看一下。店面的后窗被撬开，我觉得是从后窗进来的。你们林师爷呢？求他一定要帮我抓住罪犯啊。”
不凡说道：“这点小事，哪里还用林师爷，罪犯说不定我都找到了。”
那位女子说道：“别吹了，赶快去查，等你道完歉，我还有别的事。还有，我是跟你打赌，你别去找那个叫小杰的商量。”
“这还用你说？小杰你也在旁边看好。”
不凡说完开始进去查看现场，认真异常。门口，小杰，雄翰和那名女子一起站着。小杰说道：“请问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这位女子，咳了一下，回复到本来的声音，柔声说道：“我姓叶，叫叶。。。。。”
小杰打断道：“好了，我叫你叶姑娘就行，一个名字无所谓真假，叫起来方便就行。”
“额。”
“叶姑娘，雄翰大哥，不知道你们行走江湖多少年了？”
叶姑娘说道：“我在外，一年多了，这位是我的师哥，比我久一些。”
旁边的雄翰说道：“小杰兄弟，还在试探我们呢？”
“确实有些好奇。昨天我已经查过了，本县这十天左右除了老俞的案件，其他都没有重大的事情发生。也就是说你们每晚外出，应该只是做一些奇怪的事，并没有严重的违法行为。我相信这起案件跟你们无关，所以想听听，你们对这个偷盗案件的看法。”
雄翰说道：“小杰兄弟真是个痛快人啊，谢谢对我们这种实言相告的信任。我先说说我的看法吧。第一点，这个小偷的偷盗目标很奇怪，旁边还有一家首饰店，我感觉那家店，应该更值得下手吧。第二点，就是偷点柜台上的钱财而已，现场没什么必要翻找成这个样子吧。所以我觉得，这个小偷来的目的，绝不是为了单纯的钱财。”
小杰点头道：“叶姑娘呢？有什么看法？”
叶姑娘转圈看了看现场，说道：“我也同意我师哥的看法，这家当铺，虽然这些东西都不是很好，但是那边柜台上摆的那个白玉雕像，应该还是值一点钱的，小偷来都来了，为什么不拿走算了？”
小杰叫过掌柜过来，问道：“还丢了什么东西统计好了没？那边的那个玉石雕像，大约值多少钱？”
掌柜的回道“那是我们店最好的宝贝，价值超过一百多俩，其他的还丢了一对纯金的手镯。”
不凡从店面的后面查看了一圈，气度非凡走过来说道：“我基本锁定目标了。”
清了清嗓子，刚准备说，看到门进来了一个人，是方县令。方县令进来看到二人，很高兴，说道：“小伙子，工作很有热情嘛，我只是经过这，听到这遭遇了偷盗，顺便进来看看，没想到，这还没上班，你们就已经到了。不错，不错。”
不凡小杰，还有当铺掌柜上前施礼，掌柜先说道：“方大人要为我等小民做主啊。我被偷了一个多月的收人。”
方知县：“嗯，在我县发生的任何案情，我们官府都会尽力侦破，保护一方百姓是我们应该做的，尚掌柜，你把具体情况说一遍，本官为你做主。”
这位尚掌柜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方县令，摸着胡子认真的听着。听完，频频点头，说道：“你是昨晚被盗的，那这个偷盗者肯定不会走的太远，肯定还在城中。”
尚掌柜瞪着大眼，问道：“然后呢？”
方县令转身说道：“小杰啊，这点小案件，是应该让你们年轻人锻炼锻炼的时候了，你过来有一会吧，有什么看法？”
小杰上前打算回话，听到后面叶姑娘咳了几声，改口说道：“我也是刚到这个现场的，什么都没查看呢，不凡来的早，已经查看半天了，让他说一下案子情况吧。”
“嗯，不凡，你来说一下。”
不凡站出来说道：“方大人，我仔细查看了当铺的后窗，对这起案件已经有了明确的方向，因为，后窗是从里面破坏的，大家一起过来看，我已经简单的还原一下窗户。”
方知县：“哦，还有这样的事？”
一行人都到后窗处观看，不凡把坏的窗户在地上拼接了一下，确实是窗户的内侧面，被一个硬物撞坏。
不凡说道：“这样，这个案件就简单明了了。这个小偷为了掩盖他从大门，开锁进来的情况，所以故意把后窗打坏，来误导我们。能轻易打开大门锁的人，应该就是街面上的惯偷，或是锁匠。而这个店面的大门锁，我看了，非常特别，问了下掌柜后得知，这是他额外花钱，特制的。像这样，完好无损的打开，基本不可能。”说完，把店铺大门的锁。给大家传阅了一遍。确实这把锁跟普通的锁有挺大的区别，比普通的大了一圈，而且还有二个不同的锁眼。
不凡接着说：“掌柜的说这把锁，一共两把钥匙，一把一直藏在这个店中，另一把，自己从不离身。藏在这个店中的钥匙还在，没有被动过，所以我推断，一定是精通锁艺的人干的。先去搜查一下制作这把锁的人，很有必要。”
一屋子的人，除了小杰都在点头。当铺的尚掌柜说道：“有道理，他们卖给我锁时，向我保证，除了锁上自带的两把钥匙，其他方法绝对打不开。方大人，赶快派人去搜查‘分毫锁铺’吧。”
不凡听到掌柜的这么说，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推断，向着叶姑娘在示意，等着她给自己道歉。在目光转到小杰那里时，看到小杰在皱着眉向自己摇头。心中暗道不好，到底哪里不对？会不会是小杰想多了？边想边向小杰走去，低声问道：怎么回事？而那位叶姑娘也紧跟在不凡身后，站在二人的中间，看着二人的对话。
14 当铺被盗事件
不凡想了一会，打赌还是次要的，面子先放下吧，案子是正事。说道：“小杰，哪里不对，说吧。”
小杰说道：“你记不记得咱们看的那个，张员外和他小妾那个案子？我觉得和现在的情况很像。你看这个现场，被翻的这么乱，但是没有易碎的物品被破坏，除了钱之外还有许多值钱的东西，偷盗者为什么不多拿一些？”
不凡想了一会，又看了看丢在地上的字画，物品等东西，猛的一拍脑袋。哎。。。冲动了啊。马上叫住准备派人搜查锁铺的方大人。说道：“方大人，我还有一个疑点，听完再去行动吧。”
方知县停住，问道：“还有什么疑点？”
不凡问尚掌柜，：“你说你自己的这把钥匙从不离身，昨晚钥匙在你身上吗？你把昨晚的发生的事详细说一遍。”
尚掌柜非常着急，等着方县令派人去搜查锁铺，看不凡在问，方县令也在等着听，又不敢不回答，说道：“这把钥匙，我确实从不离身，一直用一根牛皮绳缠在自己的腰带上。昨晚收工，吃完饭，我就回家了。”
“你在哪里吃的饭？”
“昨天我小孙子过生日，我大儿子来叫我一起吃的，吃完饭，天色晚了，因为喝了点酒，他把我送回的家，到家时，我还摸了钥匙，没丢。”
不凡听完后，和小杰对了一下眼神，说道：“方大人，我觉得咱们先去搜查下，尚掌柜大儿子家吧，我觉得应该是他偷的。”
尚掌柜表示不相信。方知县说道：“不凡你这么一说，确实，他的儿子很可疑，你把疑点对尚掌柜解释一下吧。”说完也在认真的等着听解释。
不凡说：“开始我认为是锁匠，但是又一想，能做出这么特别锁的人，绝对算做大工匠级别了，这样精心钻研自己工艺的人，一般不会去破坏自己的作品，我们只是有点怀疑，就去搜查别人的住处，算是对别人的不尊重。再就是这个现场的特别之处。被翻乱的满地的字画，账本。大家看看是不是很奇怪。掉在地上的东西都是一些杂物，或是一些不易碎的物品。你们看货架上的玉器，一件都没有动。”
大家纷纷看了一圈，确实这样。尚掌柜说道：“这能说明什么呢，你难道希望小偷，偷完东西，再把我的店砸一遍吗？”
不凡也懒得理这个尚掌柜，接着说道：“小偷这样做，就是为了，伪装成一个普通盗窃案，假装翻找财物，同时又能最大限度的保护好店中的物品。符合这些要求，还能拿到钥匙的只有你的家人。”
方知县听后，说道：“不错，先去搜查你儿子家。”这时李捕头刚好带人也到了，在极不情愿尚掌柜的引领下，全部人都向他大儿子家冲去。到了之后，一出大型家庭伦理剧开始上演，尚掌柜拿着木棍满屋子追打他的儿子。不凡还好心的伸脚帮掌柜的绊了一下他儿子。原来他儿子看上一个青楼女子，想给她赎身，家中反对，所以才偷家中钱的。
方知县问道：“这起盗窃案，你还告不告了？”
尚掌柜打了一顿，也出了一些气说道，“都是自己家人，就算了，麻烦方大人和各位官差了。”
方知县跺了几步，说道：“尚公子，虽然偷的是你们自己家中的财物，但是对整个县城的治安文明，造成非常坏的影响，官府岂能因为你们自己家中的乱闹，浪费这么多人力物力？这不是一句你不告就可以的。”
尚掌柜的儿子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求饶道：“大人我知道错了，求高抬贵手。”
“来人，以扰乱公共秩序罪，逮捕尚掌柜的儿子，关押半个月，抽十鞭子。”
尚掌柜一听还要判刑，心痛的劲上来，也在求情，愿意缴纳罚款，让其子免除鞭刑。最后方知县勉强答应，罚了十两银子，只关押七天，明天让他自己到衙门领罚。
案件完美解决，从尚掌柜儿子家出来后，方知县心情不错，对着众人和颜悦色道：“今天大家的工作态度很不错，这还没有到上班时间，大家都已经把案件处理完了，希望大家继续努力，都还没有吃饭吧，我请大家去吃早餐。”
小杰和不凡没有跟着去，衙门的人都走后，不凡对着叶姑娘说道：“你不用对着我看，我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刚才的事，算我输了。对不起，跟你道歉。”
叶姑娘笑着道：“嗯，‘猪都会’你的态度还算不错，然后呢？”
“走，我请你去刚才的地方吃早餐。还有，注意你的说话用词。”不凡很没面子的道。
“哈哈哈，好吧，猪都会。但是，现在本姑娘心情好，不想去刚才的地方吃早餐了，我来选地点。”说完先向前方走去。小杰和雄翰跟在中间，不凡心情极差，慢悠悠的走在最后。小杰回头说道：“猪都会，快点啊，我也饿了。”哎。。。心情更差了。
到了刚才王大娘的早点摊，见到了坐在摊位上的源成，正在大口的喝着粥。见到叶姑娘说道：“叶师妹……弟，你不是早就饿了吗，怎么没吃东西就不见了？”看到后面还有别人，临时改口，说的好像还更明显了。
叶姑娘用的女子本来的声音说道：“别吃了，我找了个人，带咱们去吃好的。”叶姑娘带着一行人来到了祥云酒楼门前。
不凡说道：“喂，大早上的，你不会说来这里吃饭吧？”
“你说的是请我吃早饭，怎么这个时间不算吗？如果不想认就算了，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对你也说不上，不守信用。”
不凡回道：“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早上吃饭，还是要以清淡为主。”
“谢谢提醒，我尽量每一样都不多吃就行了。”
推门进去，酒楼里的人还没有上工，店家出来迎客：“哦，原来是您三位贵客啊，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们的人还没有开工呢。你们看？”
不凡在后面说道：“这样啊，那就算了，我们再换一家吧？”
叶姑娘用男声说道：“早上没那么多讲究，厨房有什么，按前几次的规矩，随便做点就行，我多给打赏。”
店家一听，笑容明显真诚了起来“好嘞，好嘞，客官楼上请，我们马上准备。”
到了楼上坐下，古色古香的装潢，鸡翅木的桌椅，孔雀刺绣的屏风，打开窗户，还能看到园子中的丁香花开。小杰和不凡虽然管辖着这片区域，但是还从没有进到这家酒店吃过饭，关键的是，还要自己掏钱。坐下后，不凡心中惴惴不安，低声问道：“小杰，你身上有多少钱？”
小杰说：“昨天花完，剩不少，还有四百多文吧。”
过了一会，店小二进来送茶水，说道：“各位不好意思，这么早，茶汤还没有煮，所以掌柜的让我拿来一壶他自己的珍藏，价值一两多一壶的，上等的金丝菊，送给大家，让各位品尝。”
这……茶，摸着自己的四百多文钱，手心有了点出汗的迹象。小二看到不凡时，认出了两位，说道：“哟，是凡哥和小杰啊，你们没穿公差的服装，我差点还没认出来，原来你们是朋友啊。”听到这话，小杰突然想到了什么。
15 怪异三人组
小二出门后，把门掩上，不凡说道：“没想到，你这声音，变换的挺熟练啊。男声模仿的还挺准。”
“那是当然，行走江湖，一技之长还是必须的，不像有的人，猜都猜不准。是不是啊？猪都会。”
不凡瞪了一眼，说道：“你别太过分啊，我已经认输，认罚了，你还要怎样。”
小杰拉了拉不凡，说道：“叶姑娘，你也不要逗我们两个人了，首先谢谢你，大早上的请我们来这里吃饭，然后，我认为你还有其他的事情吧。如果不违法，我们一般会帮忙的。”
不凡一脸不解的问道：“怎么回事？”
小杰：“这也是我看到小二与咱们说话，才想到的。刚才，早上街道上本来就没多少人，摊位上就咱们两个，虽然没有穿公差的服装，但是叶姑娘和雄翰大哥行走江湖多年，没有理由看不到。还有，从雄翰大哥在后面，默默的带了几个饼来看，昨晚你们确实忙碌了一夜，但是到现在，叶姑娘的教养，还是让你在和我们优雅的谈笑风生，这样看，你早上的表现，是不是表演的痕迹略微明显了呢？”
雄翰道：“小杰兄弟，果然厉害啊，我和叶师妹看到你们后，商量了半天，怎么才能引起你们的注意。本来的打算是，先露出些破绽，再引你们来这里，多吃一点，让你拿不出这么多的钱，然后我们再大度一番，回请你们。”
叶姑娘说道：“哎，我自认为表演的不错呢，这样简单被发现，道歉的话，说的都不太好意思。但是这从另一方面讲，我想找你帮忙的想法是对的，因为只凭我们三个，要追查这件事，真的太难了，希望小杰你理解。”
不凡在旁边说道：“喂喂，从头到尾，好像只有我在被骗，你跟小杰道歉干嘛。我看你们三个，藏头露尾，隐瞒身份，行为怪异，明显不像好人，我们为什么要帮你？”
叶姑娘这次听完并没有生气，笑嘻嘻的道：“听到你对我们这样评价，很高兴。因为我觉得，你猜事物，很难正确。如果按照反方向看，我们是不是属于好人的一方呢？”
不凡到现在，真的是吃了一肚子的气，都快饱了，起身对小杰说：“走！”
雄翰起身拦住了不凡，躬身道：“不凡小兄弟，我们也算有几面之缘了，我师妹跟你开个玩笑，还请不要当真。我们承认，开始想与你们交往，是有目的的，但是从刚才与你们的简单交谈中，发现二位虽然年少，但是，做事聪明异常，做人光明磊落，所以我对刚才的事，再与你们道歉一次。”
小杰说道：“这么说，这几天之间，你们应该还把我二人调查一遍了吧？”
雄翰略显尬尴，这马屁拍的真是不专业，把己方的行为展现在别人面前。
叶姑娘说道：“是的”
小杰：“刚才我还在好奇你们的身份，现在我开始有些好奇你们在做的事了，是什么合法的事，大晚上做，还要拉上我们一起。”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送饭菜，而且一来就是三个，每人一个食盘，每个盘中三种菜式。有白胖白胖的糕点，米黄米黄的虾球，毛绒毛绒的拔丝，配上各种雕花萝卜，或是真花点缀，香气四溢，卖相顶级。掌柜解释道：“时间仓促，后面还有一个翡翠鸳鸯汤没有做好，各位先品尝这些吧。”掌柜的还打算再说什么，被雄翰给了一锭大银元宝打断，很知趣的退下。
这些菜式，就那个虾球，不凡过年的时候，还见母亲做过，其他都不认识，小杰更不用说。二人对了一个眼色，很有默契，决定先吃一波，不凡重新坐好。
叶姑娘说道：“第一次见面，就想与二位交个朋友，拖了这么多天，今天才在一起坐下，请看在我门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其他事就不要见怪了。我昨晚忙了一夜，真的饿了，大家先吃饭吧。”
一桌五个人，除了刚才吃完饭的雄源，估计都是饿的很。小杰和不凡尽量装的，让自己的吃相显得稳重一点，但是和对面的叶姑娘相比，差距还是很明显的。等汤上来，众人喝完，这顿饭告一段落。不凡摸着撑起的肚子说道：“这汤不错，就是这其他的东西，太油腻了点。”
这话说的，看看自己面前的空盘，小杰都听不下去了，找话题，说道：“叶姑娘，雄翰大哥昨晚你们去干什么，现在可以说一下吧。”
“我们这几晚一直在万豪的几座宅邸查看.”
“万豪，前一段时间被害的万员外吧，你们去他的宅邸干嘛？是去追查城门口通缉的那个连环凶手吗？”
叶姑娘说道：“不是，我们是去查万豪的，因为我们查到他十一年前，犯下的重大案件。”
十一年前？
看着一脸不信的不凡，雄翰说道：“是的，我奉命追查十一年前的一起越恩镖局，被灭门惨案，追查多年，最后查到万豪这里，他原名付万强，是越恩镖局的镖师，也是越恩镖局最后一次护送的任务，唯一的幸存者，护送的是一名富家员外告老回乡。而且极有可能就是他策划的这起案件。”
“哦，是一起家贼造成的灭门。”
“现在还没什么确凿证据。我现在了解到的万豪信息，是十年前来到的上林县这里，迅速发家，没有查到他的父母，兄弟，亲戚朋友，背景不明。他的钱哪里来的？我不信做点布匹生意，十年间就能赚下这么大的家业。万豪的钱财可能就是这个富家员外的。”
不凡问道：“即使你们说的是对的。现在万豪已经死了，你们还在追查什么呢？还有你说奉命，是奉谁的命？”
“我叫夏侯雄翰，官职是大汉中央廷尉右监。”
“这是什么官职，听起来挺大的样子？比我们县令大多少呢？”
看着这两个懵懂的样子，叶姑娘说道：“你们的县令属于七品，而廷尉右监是从四品。这么说吧，你们看到方县令拍夏都慰的马屁的样子了吧，如果我师哥表明身份，夏都慰就会像方县令一样来拍的。”
不凡切了一声“不知道真假，吹的像真的一样，我们会查证的，但是你呢？叶姑娘，你是什么官职？我们汉朝应该没女官吧。你跟着你师哥后面，出来玩吗？”不凡奸笑着看着，终于有机会讽刺对方一下了。
雄翰说道：“学完艺，老师让出来历练历练，我就带着师弟们一起了。”
叶姑娘打断了雄翰的话，说道：“师兄别这样说了，我们现在是要找人帮忙，如果还一直这样编话语，让别人怎么相信？两位，我和雄翰确实是师兄妹，我的身份，我不想骗你们，但是也不能告诉你们实话，希望你们不要问了行吗？”
小杰：“说实话，从认识你们到现在，你们终于说了第一句，值得信任的话。我听你的，不再问了。接着刚才说的，这个万豪已经死了，而你们还在追查，也就是说，你们并不是以捉拿越恩镖局灭门案凶手为目的吧?”
“恩，是的，这个万豪只是这个案子的一个方面，最重要的就是在这个案子中一起消失的富家员外，他是前朝的郡守，我们追查的就是他手中的一本《项风秘录》的书籍。”
“哦，这样，这么说上次与你们在清莱客栈相遇，你们确实是要准备离开的，最后牵扯到万豪的崔管家，你们发现了别的线索，所以又在这待到现在。这本《项风秘录》的内容应该也是机密，是不能告诉我们的吧？”
“是的”
“你们现在掌握的信息就是，万豪极有可能是越恩镖局的内鬼，策划打劫了，郡守这一趟的镖队，最后得到了这本《项风秘录》，但是现在他的死，这本秘录已经无从查起了。”
“是的，所以想找你们帮忙。”
“我可以提几个问题吗？”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