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下三滥的手段
老幺拖着那人回来，把他们两个扔在一起，问：“那怎么处理他们？”
老三蹲下身子，狞笑着说：“两位老弟，遇见我们算是你们的倒霉，我们同样倒霉碰到你们两个穷鬼，白忙活一场。可就这么放了你们，我心里也不甘心。”
“大哥，我们是真没钱，都是月光族，你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我们绝对不报警，我发誓。”
“发誓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你看我身材这么伟岸，你们肯定会记忆深刻啊。”老三阴森森的说。
“不会，不会，我们肯定不会。”
老三站起身子冥想片刻，说：“钱没拿到，总要留下点念想，堵你们的嘴。”
两人惊慌失措的看着老三，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置自己。
老三拿出手机，坏笑着说：“我得给你们拍照留念，兄弟把他们衣服脱了，让他们摆出几个撩人的动作。”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只有老三这个变态能想出来。
老幺立刻明白了老三的意思，他皱了下眉头，但是还按照他的意思，把两个人剥了个精光。
面对着两个光溜溜的倒霉蛋，老三又坏笑着说：“你们两个抱在一起，亲个嘴，相互爱抚一下。”
见他们面面相觑无动于衷，老三立刻暴怒，挥着棍子打了下去。
啪！啪！啪！
立刻让他们身上多了数道鲜红的伤痕，一顿哀嚎过后两个人只好抱在一起，按照老三编排的不雅动作互撩。
十几分过后，老三心满意足的收起了手机，说：“只要你们守口如瓶这些艳照我就自己珍藏，可要是泄露出去，我就把你们的照片发到网上去，让你们当艳星。”
“不敢不敢。”两人哭丧着脸说。
满肚子坏水的老三得意的笑了起来，捡起他们的衣服扔到海里，说：“我们走后，衣服你们自己去捞。别着急，慢慢捞。”
事后，大有收获的老三并没有直接回酒店去邀功，而是带着老幺又回到了红灯区，做他没完成的乐事，不过他没再去找黑白娇娃，而是找了个金发碧眼的俄罗斯美女，这大美妞比他要高出两头，走在一起像是家长领着个孩子。
都说**一刻值千金，在老三看来就是一万金也不能让他从对方的身上下来，整个晚上老三都挂在大洋马身上，在屋子里转着圈的醉生梦死，当然钱也花的不少，陈默给的两捆钞票被他挥霍一空。
在老三两人醉生梦死颠鸾倒凤的时候，陈默则正躺在床上看着墙上的地图发呆，蓝天大厦里面的结构他还不清楚，可外面的路况也是重中之重，根据白天走访情况，陈默心里又有了几个模糊的“节点”。
这些问题明天他还必须要在现场走访一遍。
第二天一早，老三和老幺精神百倍的回到了酒店，一进屋陈默就闻到了他们身上那股浓重的风尘味。老三找姑娘乐呵一宿陈默觉得很正常，可老幺竟然也和他同流合污，却让他多少有点意外。
是芭提雅的太有魅力了，还是老幺本来也是个多欲之人？
其实，老三和老幺去风流陈默心里多少是有些不满的，他们是跟来做事的，又不是来旅游观光，只是老鬼没有发话，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莫先生，关于蓝天大厦我有重要的线索。”老三喜不自禁的说。
“是么，那你说说。”
“蓝天大厦里面戒备森严，一共分两个部分，25楼以下是普通区，也泰国皇家公司的办公区，25楼以上是储存区，专门存放各种来路不明的文物古董，而且25楼以上分五个安全区，其中汉代的蟠龙纹宫灯就存放在三区28楼，a-215区。”
陈默和老鬼听得一怔，不明白这些信息老三是如何得到的。
老三继续洋洋得意的说：“安保人员大厦配有68个，25层以上就配置了30人，都是有过当兵经验的，两班倒，每班15人。”
“你怎么知道的？”陈默问。
“嘿，该着咱们出师大捷。昨天晚上我和老幺去红灯区找了四个大妞子，我当时找了一个大美妞，一个大黑妞，那大白妞那大胸脯子跟脑袋那么大，那黑妞的大腿就他娘的跟驴鞭一样黝黑结实……”
老三这张破嘴有用的没用的一个劲的往外秃噜，急得陈默是抓心挠肝，听了半个小时终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
陈默忙问：“大厦里面有几个电梯？监控室在什么地方？他们安保人员执勤都配置什么？还有大厦安全通道在什么地方？如果火警消防设施是什么样的……”
他连珠炮似的一连问了十几个问题，把老三问的是脸红脖子粗，老三十分歉意的说：“莫先生，你问的这些问题，我有的想到了，有的没想到，可是我都没有问。”
陈默紧皱眉头，说：“你怎么不问？”
老三干笑，说：“是这样的，我们是以打劫的方式找上他们的，向他们要高额的赎金，他们说是保安没钱，为了证明他们保安的身份，我才借故套了他们点话，如果问的太清楚，我怕引起他们的怀疑，所有就没有问的太深。”
听了老三的解释，陈默也不由的点头，老三这么也是出于谨慎，如果让对方有所察觉，那事情就难办了。
老三继续说：“为了不让他们报警，我还给他们拍了鸭子照，所以这件事他们一定会守口如瓶。”
陈默赞许的点点头，这事做的还是挺靠谱的，至少比看起来要靠谱。
就在这时，赵括也来了，他脸上有些倦容，身上还带着一些潮气。
“你去做什么？”陈默问。
“昨天晚上，我在蓝天大厦守了一夜。”
陈默满意的点头，赵括做事总会把事情做在前面，令人放心。有这种搭档，何愁做不成事。
“辛苦，你回去休息吧。”昨天赶了一天的路，晚上又蹲守一夜，即使铁人也坚持不住。
“好。”赵括应了一声，连看都没看老鬼他们一眼就出了房间。
“莫先生，大哥，那我和老幺也去睡一觉，昨天晚上可把我们给累坏了。”
老三他们也走后，房间里只剩下了陈默和老鬼。
陈默说：“老鬼，按昨天的计划，你去联系一下在泰国的朋友，争取搞到一张蓝天大厦的内部的结构图，大厦咱们进不去，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莫先生，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第167章 计划
时间一晃七天，陈默每天基本是在蓝天大厦与拍卖行之间的路段转悠，赵括也是每天晚上到蓝天大厦蹲守。
老鬼则每天去拜访一些他之前在泰国的朋友。老幺和老三因为劫持过两个保安，安全起见他们每天还是留在酒店，闭门不出。
这天晚上，老鬼带着一身的酒气回到了酒店，见到陈默立刻从怀里掏出了一圈图纸，兴奋的说：“莫先生，蓝天大厦的平面图我终于搞到手了。”
将图纸打开粗略的看了一遍，从结构上来看确实和蓝天大厦非常相似，不过地图上都是泰语，一些细小环节的标注都看不懂。
陈默只好给巴颂打电话，请求帮忙。
巴颂来的很快，陈默把自己的要求讲了一遍，巴颂立刻带着图纸离开了酒店，第二天一早又把图纸送了回来。
这份图纸是新画的，都是汉语标注，特别是一些管道和出口位置，还了单独绘制了好几份。
陈默和老鬼对照着蓝天大厦的一看就是三天，有些位置为了更具有直观性，他们甚至还用模型进行了拼搭。
根据图上的标识，在25层的位置，楼层的隔板是加厚了的，说明当初建造这栋大厦时，就是量身定做的。整栋大厦一共有十二个电梯口，两个入口的大厅各有五个，只到24层，另外两个在大厦的正中间，往下直通地下室三层，根据尺寸和比例看，应该是作为货梯。
24层通往25层的楼梯只有一个，在最右侧，陈默标上备注：唯一入口，把手森严。
且不说如何通向大厦的25层，单说如何进入大厦都是问题。
老鬼揉着发红的眼睛，叹了口气说：“我看咱们根本没有办法进去大厦，还是想想怎么在外面动手吧。”
陈默摇摇头说：“在大厦外面动手只能是在往返的路上和拍卖行。在拍卖行有上百双眼睛盯着，肯定没有下手的机会；在蟠龙纹宫灯往返拍卖行的路上，往返一次也不足十分钟，在市中心押送的人也都会格外小心，即使得手，也会立刻惊动警察，暴露咱们的目标。”
“那只能在大厦里面作案？”
“对。”陈默坚定的说。
“这可难了，除非咱们能像苍蝇一样飞进去。”
陈默沉吟良久，说：“也许咱们可以通过地下进去。”
“地下？”老鬼吃惊的说。
“对。把人都叫过来，我要说说自己的想法。让大家都听听，咱们也好集思广益。”
五分钟后，赵括和老鬼的两个兄弟也来到了陈默的房间。
大家坐定，陈默点上一支烟，说：“我有一个还不算成熟的想法，大家听听。”
见大家都不说话，陈默继续说：“这几天赵括一直在蓝天大厦附近踩点，发现在大厦四周有四个地下排水管道，这些下水道赵括已经排查过，是通向大厦下面的。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大厦只有这一条路。”
“下水道通往大厦下面肯定没错，可是也进入不了大厦啊。”老三说。
陈默点头，说：“确实进不去，所以只能靠咱们自己打通。今天距离拍卖会还有十八天，十八天的时间在原有管道的基础上，挖通应该没问题。”
说着他用笔在大厦一层平面图上画了一个圈，继续说：“这个位置是厕所，在厕所的下方，就是地下排水管道，我初步测算差不多有十米的距离。用十八天的时间挖通它，问题不大。可是要注意避免噪音。”
“地下都是混泥土和钢筋，要避免噪音很难吧。”老鬼说。
陈默点头，说：“对。所以要尽量在白天挖，白天车多人多噪音大，安全系数也会高一些。”
赵括说：“我在下水道看过，大厦下面的排水系统全部是用高强度的混凝土浇筑的，要把混凝土打穿必须要借用钢钎铁锤等工具，想避免噪音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越靠近大厦上层，噪音会越大。”
老三嘿嘿一笑，说：“莫先生，我有办法，只要将混泥土腐蚀掉就行。”
“说说你办法！”陈默忙问。
“可以用***、盐酸这类的化品腐蚀混凝土，美国还生产国一种专门腐蚀混凝土的产品，叫克雷托夫混凝土溶解剂，只是不知道泰国有没有卖的，不过你放心，我自己配出来的东西保证比混凝土溶解剂好用，这样不仅可以避免噪音，还能提高速度。”
陈默不禁又对老三高看了一眼，这矮矬子知道的还真不少，不但善用**，对化学方面知道的竟然也如此多。
“那这件事就由你来主抓，老幺和赵括，你们两个配合老三。”
赵括和老幺同时点头。
老鬼又问：“可即使我们进去了大厦，又怎怎么到28楼？”
陈默切了换了一副大厦剖面图，说：“大厦里面的监控肯定不少，但卫生间里面肯定不会有。大厦一楼的吊顶很高，进入卫生间后，可以顺着排风管道爬到货梯的电梯井，就是这个位置。在这个位置我们还需要将墙面打穿，然后通过电梯井爬到二十八楼。”
“这个位置开墙很难吧。用***和盐酸腐蚀会有很大的气味，很快就会被人发现。”老三说。
陈默点头，说：“电梯井一般有两种施工方法，一是框架结构，二是混凝土浇灌，我们很幸运，这里是框架结构，也就是说电梯井上下左右是混泥土墙，中间是砖，图上具体是什么砖我无法确定，不过一般是空心砖和加气砖，很容易打开。”
“可是到了二十八楼该怎么办？里面肯定有监控，只要露面就会被发现。”老三又问。
陈默不禁又抬头看了一眼老三，突然发现老三做为老鬼的小弟，想的事情竟然比大哥还全面，鬼精鬼精的。
“到这里确实是一个难题，所以对大家的配合要求非常的高。当有人到达二十八楼的时，我需要整栋大楼断电十分钟，至少十分钟。大家看这张图。”
陈默又换了一张地下室的平面图，指着一个做备注的地方，继续说：“地下室一层除了停车场，还有个电力控制房，我需要有人在这里负责断电，而且是彻底的断电。让对方至少在十分钟内不能恢复。电力房是有锁的，老鬼，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老鬼点点头，说：“没问题。这件事我能做到。”
老三忙问：“莫先生，那我做什么？该不会让我进入大厦里面吧？我可爬不了电梯井。你给我安排别的事吧。”
以老三这种五短身材，非常适合干点钻来钻去的活，可他太胆小，进了大厦里面还会有很多的不确定因素，比如被安保人员发现了，以老三的性格非得吓尿不可，所以陈默也并没打算让他进入大厦。
陈默说：“你我另有安排，会开车吗？”
“会。”老三点头。
“那就好，到时候具体怎么做，我会给你安排。总体来说，要进入大厦里面的有三个人，我，赵括还有老幺。老鬼和老三在外面负责接应。大家觉得这个计划怎么样？”
房间里的人都没有说话，而是在考虑计划的可行性。良久之后，一直没有开口的老幺问：“得手后怎么办？按照原路返回吗？”
陈默摇头看向赵括说：“离开的事，就要靠赵括了，我想他一定早想好了对策。”
第168章 前期准备
赵括确实早已经有了计划，从他入行开始，陈默所有的行动他都有参与，而且还是主力，这次自然也不例外，虽然他从不多言，可对陈默的心思和作案手法也了解一二，所以他总会把事情做在前面。
从他第一次看到蓝天大厦时，他就在考虑如果得手后该如何离开作案现场，原路返回耗时太长，要想提高安全系数，最好的办法就是快速离开。
快速离开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跳楼。
他的设想是每人带一个滑翔伞包，蓝天大厦有30层，将近有100米，用滑翔伞包离开无疑是最佳选择，可滑翔伞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驾驭的，除了胆大，还需要技术，稍有不慎就会摔的粉身碎骨，或者飞的不知去向。
“我的想法是用滑翔伞包，不知道你们能不能驾驭。如果驾驭不了那这个办法就是自杀。”赵括说。
陈默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确实不错，说：“可以。这还需要多加练习一下。”
“芭提雅海边有滑翔伞的旅游项目，可以去练练。”老三提醒道。
陈默点头，看向老幺，说：“老幺，你觉得行吗？”
“可以。”老幺点头。
陈默舒了口气，说：“那好，接下来大家就按照我的计划开始准备前期的行动，你们根据自己的分工，需要什么工具给我报一下，我让巴颂准备，有特殊要求的，就由老鬼你来操办。”
把所有人需要的东西罗列了出了一份清单，陈默立刻给巴颂打电话，这份清单里的东西不下四十种，大到需要改装的依维柯箱车，小到开锁用的曲别针，整整写满了一张纸。
巴颂的办事效率很高，下午给的清单，到了晚上就把所有东西准备齐全了。
晚上十二点的时候，陈默驾驶着经过改装的依维柯来到了距离蓝天大厦一条街的林荫小道上停了下来，在车厢底下正好有一个井盖。陈默让老鬼在车上留守，然后进了车厢。
车厢底被开了一个圆形的洞，赵括用铁钩子将井盖打开，从下水道中立刻喷出了难闻的恶臭，赵括戴上口罩换上胶鞋率先下到了井里，将装有***和盐酸桶输进下水道，老幺和老三则带着工具也跟了下去。
陈默是最后一个下去的，顺手又将井盖盖上。
在缭绕的夜色下，一辆依维柯停在路边，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主意。
下水道的高度不足一米，人必须猫着腰前行，赵括已经来过，虽然里面四通八达，但十几分钟后，还是很顺利的来到了蓝天大厦的下面，一个西瓜般大小的管道里污垢滴滴答答的往外流。
下水道中都是污秽之物，虽然带着口罩，恶臭依然顶的人胸口发闷。下水道的墙壁上湿漉漉滑腻腻的，还长了一层青苔。
老三带上胶皮手套，用铲子将青苔铲掉，然后用刷子在混凝土浇筑的墙壁上开始刷***和盐酸，化学品刷在墙壁上，立刻起了化学作用，沙沙直响。臭味和刺鼻的化学品混在一起，熏得人眼泪直流，近乎窒息。
这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三用铲子在石壁上刮了一下，坚硬的石壁已经松散了很多，像月饼上的皮一样，哗哗的往下掉，不过也只有两公分左右的深度。
看来老三的这个办法还是可以行的。
周而复始的重复，两个小时后，混凝土的墙壁上已经有了一个十多公分深的坑。
然后四个人轮流开始在下水道中工作，每人一个小时，其余人在车里等着，天一亮陈默又立刻给巴颂打电话，让巴颂准备了四个防毒面罩来，情况才得以改观。
接下来的十多天时间，老鬼和老三成了世界上最痛苦的两个人，他们每天要做的就是钻进下水道做“刷墙工”，陈默三个人则到海边包下了游艇和滑翔伞进行训练。
如果只是游玩，那滑翔伞可以称得上是项充满乐趣和刺激的运动，而且在海面上即使发生意外也挺多是一头栽进海里，性命无忧。
可要想只接受几十天的短暂培训就到陆地上飞行，那绝对称得上是在用生命飞行。
这种刺激也许充满冒险精神的夏旷会喜欢，可陈默骨子陆终究还是保守派，不免有些心惊肉跳，可他没得选择必须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去干。
所以他每天基本都是在海边渡过，有时晚上还要加班。
这边练习滑翔伞，蓝天大厦那边的事他也没有放下，每天后半夜都要去看一次，令他欣慰的是一切都在按照计划的进度在进行。
一晃又是三天，这天下午老鬼来了电话，说下水道中的通道快要挖捅了，站在下面都能听到马桶抽水的声音，于是他立刻赶了过去。
用盐酸腐蚀的洞不大，刚好能通过一个人，而且是上斜坡，想要钻进去必须猫着腰。陈默来到洞的尽头仰头上看，伸手就可以触及顶部，根据建筑绘图估算的距离，如果再挖三十公分就能打通。
要想挖通三十公分，最少需要一个小时。
陈默从狭小的洞里钻出来，对老鬼说：“这种程度就可以了，剩下的行动当天在挖。”
老鬼和你老三同时松了口气，这十几天他们基本是在下水道中渡过的，虽然不累只是这里环境太恶略，恶略到他们几乎连嗅觉都没有了。
“莫先生，现在就是在我面前放坨屎我都闻不出臭来了，谢天谢地。终于可以休息了。”老三带着防毒面罩瓮声瓮气的说。
陈默拍了拍老三的肩膀，说：“最近辛苦了，今天晚上我给你们接风。”
老三立刻眉开眼笑，说：“吃我肯定是吃不下了，晚上你给我来点芭提雅特色就行。”
“芭提雅特色？”
“当然是妞啊。不到长城非好汉，不搞芭提雅的妞那就等于没来过芭提雅。晚上你给找三个大洋马，我非开开荤不可，来个三驾马车。”
陈默有些无语，虽然自己也好这口，但要和老三比起来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在看他那一副五短身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火气？
男人啊，终究还是用下身思考的多。
他有心想回绝，可一想老三在地下待了十多天，做事也挺卖力气，就拍着老三的肩膀说：“可以，最近大家都挺辛苦，晚上一起去放松放松。”
“跟着莫先生干活就是爽，不但有肉吃，还有马骑！”老三咧着嘴说。
啪！
老鬼给了老三脑袋一巴掌，说：“你他娘的早晚死女人肚皮上！”
第169章 开眼界
做什么事情都要讲究劳逸结合，自从来到了泰国陈默表面看似无恙，其实神经就像是一根绷紧了的弦，现在进度已经造成一半，精神总要适当的松一松。
不光是为了自己，其他人也需要缓解，如果几个人整天草木皆兵反而更容易出差错。
老鬼和老三因为天天在下水道熏着，洗了三遍澡，差点把皮都快搓掉了，身上那股酸臭味依然洗不掉，最后只好喷了些香水才掩盖掉。
夜幕降临，陈默带着四个血气方刚的纯爷们儿走在芭提雅的街头，此时白天原本冷清的街上已经热闹的如火似荼。
眼花缭乱的霓虹灯闪烁着，街道上回响着震耳欲聋强节奏的音乐，空气中弥漫着各类香风迷雾，令人意乱情迷。
就像传说中的一样，芭提雅是男人的天堂，街边各式各样的应召女郎让人目不暇接，即使一向冷脸的赵括也忍不住多看几眼。
不时有泰妹上来搭讪，虽然质量一般，可却表现毫无遮掩，伴着迷离的眼神和臀部扭动的姿体语言，挑的所有男人的都荷尔蒙喷发。
这点足以证明，漂亮的女人不一定可以激发男人的**，但骚的却一定能挑逗起男人的雄性激素。
边走老三还开启了大讲堂模式，他侃侃而谈，说泰国色情业是世界一流水准，不但能满足客户各种不同性别取向需求，**表演也是五花八门，有女性的阴功秀，表演各种特殊技能；还有公鸡秀，展示男性器官的各种特异功能，当然这种节目比较受女性欢迎。
最后老三还极力推荐，要找妹子一定要找泰妹，因为泰妹很懂事理，会主动做各种“家务”，处处体贴，而且还很懂风情，会**，会逗笑，床上工作更是一丝不苟，尽心尽职。
但有一点要注意，就是提枪上马时一定要戴套。
最后这句话，立刻让陈默心里那点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覆灭，应招有风险，行事需谨慎，自己还是别图一时之快，毁了终身的性福，长长见识算了。
老三又说：“莫先生，来泰国除了找妞子，还有样东西必须要看。”
“什么东西？”
“人妖啊，这可是泰国特产，其它地方的人妖根本不正宗。这人妖比女人还漂亮，身材都是黄金比例，屁股巧翘**大，要不是没地方干，我都想找一个。”
陈默看着口味慎重的老三，一时竟然无言以对。在这个东方的**之都像老三这样的人应该不少吧。
不过听老三说的如此起劲，倒是让陈默很想去看看传说中的人妖。
在老三的带领下，他们终于来到一家大型的舞厅，里面灯光绚烂，充满了劲爆的靡靡之音，透过人头攒动的人群，在舞台上五个穿着三点式身材妙曼的妖艳女郎正在表演钢管舞。
动作整齐划一，简直妙不可言。
在台下还有一个打扮可爱的芭比娃娃，做着机械动作，如果有人向她投钱币，她还会向对方抛几个媚眼。
陈默几个人来到吧台前要了酒水，不时有上来搭讪的姑娘。
一个泰妹挨着陈默坐下，笑着说了句话，对方说的好像是日语他没听懂，接着泰妹又说了句韩语陈默还没听懂，直到泰妹说了句蹩脚的“你好”后陈默才给予了回应。
这时老鬼走过来对泰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泰语才把对方打发走。
老鬼笑着说：“拉生意的，你要是找妹子还是找泰妹，虽然人黑了点，可泰妹都很敬业，会照顾人。”
陈默笑着说：“还没这打算，先饱饱眼福再说。”看向老三，此时老三早已经左拥右抱的上下其手了。
老鬼说：“这里的妹子质量都差点，莫先生要是有意我可以带你去找交媛妹，在校学生，女明星，十三四岁的小女孩，什么样的都有，在芭提雅只要有钱，什么样的女孩都能找到。”
听老鬼这么说，陈默心里又痒痒了起来，可他是个当着同性骚不外露的人，所以只能装着样子摆手。
“开始啦！”老三大声说。
老三说的开始自然是指人妖表演。
舞台上烟雾缭绕，十几个身材健美的男舞者先是一段前奏。接着是模特走步。
这些模特在迷幻的烟雾中看不清脸，但身材却绝对一流，各个蜂腰翘臀大长腿。在他们身后是巨大的显示屏，舞台上每走出一个人，显示屏上就会出现对应的照片，或妩媚，或妖娆，或清纯，貌美不似来自人间。
果然是名不虚传。
陈默端起杯咂了口酒，搭着赵括的肩膀说：“世界上还有这种地方，我也算是开眼了。今天晚上你要不要放松一下？”
“没兴趣。”
“你是外冷内热还是对女人根本不感兴趣？”
赵括收回目光，说：“和你无关。”
陈默坏笑着看向老幺，发现老幺也和一个女孩在喝酒，环顾四周发现酒吧里的人几乎都是男女搭配，倒显得自己和赵括在这里有点格格不入。
这时老三颠着步子走了过来，笑着说：“莫先生，咱们换个地方吧，我的价格都谈好了2000泰铢一位。”在看他身后却领着三个。
“行。”他站起身寻找老鬼，“老鬼去哪里了？”
问了赵括和老幺也都不知道老鬼去了什么地方。
陈默说：“找到老鬼一起走。”
几个人分开在酒吧里转了两圈，最后还是没发现老鬼的影子，打电话也没人接。
真有点怪了。
陈默不禁皱起了眉，老鬼刚才还在身边，怎么眨眼的功夫不见了？如果先离开也该和他们说一声才对。
在酒吧里又转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见到老鬼的影子，他们只好到了酒吧外面，几个站街的夜莺见他们身边没带着女伴，又都围上来拉客，老三用泰语将这些人打发走。
陈默走到一边打电话，一连打了三遍才通。
“老鬼，你在哪里？”
“你找老鬼啊？她在tito旅馆302房间，你们来接他一下吧。”接电话的是个女人，而且说的竟然是汉语，只不过声音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陈默一愣，忙问：“你是谁？”
嘟……
电话挂断了。
第170章 神秘的女人
在老三的带领下，他们很快赶到了tito旅馆302房外，敲了半天门却不见有人回应。
陈默隐隐觉得不妙，忙找来酒店的前台小姐开门，将门打开后发现，老鬼穿着衣服正躺在床上昏睡。
老三冲上去对老鬼又推又搡，半天他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当他睁开眼睛看到陈默他们后先是打了个精灵，左顾右盼后失声问：“你们怎么来了？”
老三笑着说：“大哥，我们还以为你被绑架了，你自己找了姑娘也不给兄弟们说一声，自己就跑来开房，太不仗义了。”
老鬼愣了半晌，有点失神的说：“我可能是喝多了。”
老三翻了了翻了翻床单，说：“姑娘呢？没干就让她走了？快看看钱有没有少？”
老鬼检查了一遍，说：“没有。”
看着老鬼失神的模样，陈默心中一阵诧异，他不像是喝多了，而是在故意隐瞒什么，为什么会是一个说汉语的女人接的电话？
“老鬼，你真没事吗？”陈默问。
“没事，没事。我找了个姑娘迷迷糊糊的就跟她来到了这里，可能是那姑娘见我喝多了，就离开了。”老鬼站来，目光却不敢看陈默。
几个人出了旅馆来到街上，老鬼心不在焉的说：“我有点累，先回酒店了。你们好玩，老三你带着莫先生多转转。”
“大哥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陈默忙说：“我陪你回去，正好我想到了点事，也需要回去办。”
“我也回去。”赵括说。
陈默给了老三些钱，让他们自己玩好，然后和赵陪一起陪着老鬼回到了酒店。回到酒店，老鬼先去洗了个澡，陈默也没有离开而是在房间里等他，想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是老鬼自己的事他到不想多问，可要是和蟠龙纹宫灯有关，那自己必须谨慎起来。
半个小时后，老鬼终于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可能是刚洗过澡的原因，让老鬼的黑脸显得非常的细腻
“你怎么没回房间？”说完他见陈默饶有深意的看着自己，又说：“莫先生你有事？”
陈默点头，郑重的问：“今天晚上怎么回事？”
“没事，我不是说了，我今天喝的有点大，所以……”见陈默面沉似冰，他又说：“莫先生，我不想骗你，所以你还是别问了，不过你放心，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耽误蟠龙纹宫灯的事情。”
陈默是个多疑的人，他信任的人除了高家茂就是赵括，他之所以找老鬼来帮忙，一是老鬼和自己一样拥有常人没有的能力，二是他除了老鬼想不到还能找谁来帮忙，也可以说是无奈之举。
现在老鬼虽然说的情真意切，但依然不能打消他心中的顾虑，如果接电话的人说的不是汉语，他也许就不追问了，毕竟他在泰国没有仇人，不会有人利用老鬼来害自己，可是在国内就不一样了，出道一年多他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
“老鬼，你信不过我？”陈默问。
“你救过我们兄弟命，我怎么会信不过你。”
“那你为什么不能对我讲？我来办事讲究的就是一个细心谨慎，你如果不说的话，我心里很不安啊。”如果老鬼不对他讲出实情，陈默宁愿不让他帮忙。
老鬼的脸抽搐了一下，说：“莫先生，这是我的私事，所以我不想说。”
“如果发生在别的时间，你可以当成是私事，可现在咱们马上要行动，我必须知道每个人的情况。大家都是跟我来做事的，我必须保证每个人的安全。所以你必须说。”陈默坚定的说。
老鬼犹豫了良久，说：“好，我说。我在酒吧又见到那个女人了。”
“那个女人？”
“就是五年前让我偷佛牌的那个女人，娜塔。”
陈默徒的一怔，娜塔是老鬼口中的女鬼！
“我在酒吧的时候，在人群里看到她，她向我招手，我就走了过去，然后跟着她出了酒吧把我带到了旅馆的客房里，她问我为什么又来泰国，让我赶紧离开。后来我就莫名其妙的睡了过去，直到你们出现。”
“她为什么让你离开？”陈默问。
“她说我在泰国会有危险。不过莫先生你放心，我既然跟你来了，肯定把这事办完，办不好我是不会离开的。我陈老鬼本事不大，但绝对讲信用。”
“她是中国人吗？”
“应该不是，其实我对她并不了解，只是见过三次。之前我对你说过的。”
“她没有说你的危险是什么？”
老鬼摇头，说：“没有。”
“你认为娜塔是什么？真是鬼？”
老鬼皱着眉头，一脸的痛苦，说：“但愿不是。”
看他一脸的惶恐不像是装出来，陈默就拍着老鬼的肩膀说：“老鬼不是我不相信你，是因为这次不能出半点差错，所以一切我必须谨慎。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世界上没有鬼，如果有鬼神干咱们这行的早就死绝了。”
老鬼把陈默的手挡开，说：“我理解，莫先生既然能做出很多大案肯定有过人之处，小心谨慎是应该的。”
他掏出一支烟递给老鬼，在他接烟的时，手碰在了一起，陈默不禁一颤，老鬼的手可真凉啊，怎么跟在冰水里泡过一样。
他不禁抬头又看了一眼老鬼，说：“你先好好休息，如果娜塔在出现一定要告诉我。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即使真有鬼我倒是想会会她。”
老鬼点点头，然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到了床上。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陈默也不好久留，转身离开了老鬼的房间。
他回到客房，又拿着地图看了一会，却怎么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关于那个神秘女人的事情。
老鬼说女人是突然出现的，和他睡了一觉，又让他去偷佛牌，泰国的阿赞师父帮他驱邪后还找到了一个女尸，并且那批佛牌还和女尸埋在一起，如果事情到此结束，倒是可以说女人是鬼。
可后来老鬼又见娜塔和丢失佛牌的失主在一起，如此看来应该不是鬼。会不会是那女人对老鬼用了某种让人产生幻觉的**？
她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陈默想的有点脑仁疼，心说，老鬼啊老鬼，你是真遇见鬼了，还是没对我说实话呢？
第171章 开始行动
泰国属于热带气候，下起雨就来没完没了，打开窗户涌进来的都是海水味。
这一天是拍卖会的时间，按照计划是要昨天上行动的，可陈默接到了许纪鹏的电话，要求他在拍卖会结束后动手。
虽然许纪鹏没有说原因，可陈默还是猜出了个大概，许纪鹏的意思是让拍卖会成功，然后在盗取蟠龙纹宫灯，最后让拍卖行无法交出已经被拍掉的物品，然后还可以起诉拍卖行，并得到违约金。
违约金会是多少陈默不清楚，但他知道一定要比付给老鬼他们的报酬高。什么来钱最快？肯定不是小偷，而是那些善于利用权谋之术人。
拍卖会陈默没有去参加，而是让老鬼和赵括一起去的，老鬼说盘龙纹宫灯一家中国企业拍出了一亿五千万泰铢的高价。其它倒是没有什么意外。
入夜，雨还在淅沥沥的下着，带上巴颂为他们准备的装备，便开车向蓝天大厦驶去。
中国的时差和泰国的时差没有多少，相差只有一个小时左右，泰国晚上的十一点相当于北京的晚上十二点。在晚上九点左右，他们的车赶到了目的地。
依然是老鬼在车上留守，陈默带着几个人到了下水道，因为是雨天下水道中的水流十分湍急，已经淹没了小腿。
他们弓着腰鱼贯来到了用盐酸腐蚀掉的混泥土墙前，时间在十一点的时候，老三先钻了进去。用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剩余三十多公分的混凝土被挖通了。
陈默用小锤子将上面的地砖小心敲开，当敲开四十多公分的洞口时他才谨小慎微的爬了上。
打开手电筒发现是女厕所，女厕所好，晚上不会有人进来查看，只要不出错，在明天早上之前是不会有人发现这个洞口的。
赵括和老幺也从洞里爬上来，然后用绳子将滑翔伞包从洞里提了上来，各自背上。陈默先用手电筒往洞里晃了几下，示意老三一切顺利，可以离开了。
赵括站在了马桶上将天花板打开，然后攀着天花板上的钢筋龙骨翻了上去。接着又伸手把陈默和老幺拉了上去。
厕所结构是封闭的一间房子，但并不都是用混凝土浇筑，用的方砖和空心砖，这些在老鬼搞来的结构图上都有标注，赵括用匕首花了十几分钟时间将砖撬开，掏出了一个可以让人钻过去的洞。
出了厕所外面就是过道走廊，三个人谨小慎微慢如蜗牛一样缓缓沿着钢架爬行，根据图纸的标识，在他们来到大厅顶部的时候，还能听到身下巡逻人的脚步声。
大约用了半个小时，他们终于来到了货梯外面，两个电梯可以直通大厦的顶楼。
赵括故伎重演，用匕首将货梯外围的空心砖撬开，他先将头伸进去观察了一番，小声说：“没错，是货梯的电梯井，电梯停在一楼，我先进去，你们跟上我。”
陈默和老幺同时点头，当赵括钻进去后，老幺也爬了进去。
电梯井里除了轨道，正中还有曳引钢丝绳，抬头往上看，黑黝黝的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
赵括是特种兵出身，身手异常矫健，他借助曳引钢丝绳和电梯井中的边角迅速的往上爬，每爬五六米就会放下一条绳子，让陈默和老幺顺着绳子往上攀登。
越往上爬陈默的心揪的越紧，往上看没有边际，往下看深不见底，如果掉下去，肯定会被摔的粉身碎骨。
“别往下看，跟紧我。”赵括提醒道。
“好，没问题。我们现在是在二十楼，还有八层。”陈默说。
继续往上爬，十几分钟后，赵括终于停了下来。
电梯口外就是二十八楼。用匕首将电梯门撬开一道缝隙，可以看到外面明亮的灯光，陈默也凑了过去，通过缝隙看清了外面的情况，又对比着地图说：“电梯外面是走廊，左右各通往存物区，一会出去，要以最快的时间找到a-215区。按老三得来消息，每层至少会有三个人巡视的人，遇到了立刻解决。明白吗？”
“明白。”赵括和老幺异口同声的说。
“我再重申一次，在28楼停的时间不能超过八分钟，八分钟一过不管有没有得手立刻离开。十分钟之内必须赶到顶楼的天台！”
“拿不到东西也走？”老幺问。
陈默毋庸置疑的说：“对。物是死的，人是活的，安全最重要。”
说完，他掏出手机给老鬼打电话，老鬼立刻接通。
“断电！”
他意简言骇的说完，立刻将手机挂断，塞进口袋。
唰！
外面的灯黑了！
赵括立刻用匕首将电梯门撬开一道缝，陈默和老幺手中的钢管也电光火石间插了进去，两人各往一方用力，赵括手中的钢刀也换成了钢管，三根钢管，三人合力，钢管和电梯门相互摩擦发出“嘎嘎嘎”的声音。
撬开电梯门并不难，难得是如何更加快速的将电梯门撬开，为了撬开电梯门，三个人已经演练了不下上百次，配合起来极其默契。
没用十秒钟，电梯门就被三个人撬开，赵括率先翻了出去，紧跟着就是老幺，当陈默也从电梯井里出来的时候，两人人已经开始用手电筒照着存物室的编号，快步走出了将近十米。
各司其职，彼此之间相互协助。这是陈默定下的。
就在这时，陈默听到有人大声的说话，对方说什么他虽然听不懂，但估计是在说为什么会停电了之类的话。
陈默握紧了手中的钢管，立刻大步追上了赵括他们。
突然，从转角处闪过来两条光柱！是28层的安保人员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赵括和老幺立刻迎了上去，当两个安保现身后，他们手中的钢管立刻砸了下去。
两个人都是练家子，不但出手迅速狠辣，也知道什么地方是要害。
两根钢管动作整齐划一，同时砸在了不同人的头上，声音重合，只听到了一声响：砰！
那两个安保人员遭到当头棒喝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都躺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陈默身后照过来一道光束，有人大声呵斥。他还没来得及转身，赵括手中的钢管脱手而出。
呼！
钢管打着旋从陈默耳边呼啸而过，带起的劲风刮的脸都疼！
第172章 得手
当陈默转身回看时，他身后的保安已经“咚”的一声躺在了地上，那根钢管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咣啷啷”的跳跃，回声在寂静大楼里不绝于耳。
钢管的声音会很快引起其他安保人员的主意，可这种突发事件不可避免，陈默没有时间想如何补救，因为此时时间才是最宝贵的，他要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存放蟠龙纹宫灯的a-215区。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偷东西也一样，时间就代表着成功，以此类推除了男人在床上不能快，任何事情都要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
“在这里！”老幺压着声音喊，“我找到了！”
陈默快步走过去，a-215区是一间玻璃房，透过玻璃还能看到蟠龙纹宫灯静静的放在一个圆形的展台上，赵括抬起一脚踹了上去：砰！
一声巨响！
玻璃没有丝毫损坏，是钢化玻璃，门口的锁也是电子刷卡锁。赵括立刻从包里掏出一个拳头般大小的黑色方块，往玻璃上一贴，陈默立刻趴在在了地上。
这是也是他们之前计划好的，如果无法将门打开，赵括会用小型的**爆破，这种**是赵括亲自做的，爆破力不大，不足以将钢化玻璃炸碎，却可以将钢化玻璃炸裂。
想要钢化玻璃裂而不碎说起来简单，可真要做起来却难比登天，如果对**的分量和比例掌握不好，很可能波及到里面的文物，所以不精通**成份和破坏力的人，是断不敢使用这种办法的。
而赵括对**的掌控已经到了令人咋舌的程度。
轰！
黏贴在钢化玻璃上的**炸开，大楼里立刻充斥了呛鼻的**味，黑烟滚滚。
陈默奔过去，用手中的钢管狠狠地砸了去！
哗啦！一声，钢化玻璃碎了一地！
陈默摘下身上的背包大步冲到盘龙纹宫灯前，把宫灯塞进了口袋，四下回顾又看到了其它展台上有几块白的，翠的玉佩，也一股脑儿的装进了包里。
什么才是小偷规矩？在陈默看来并不是贼不走空，而是能偷一百绝不偷五十，盘龙纹宫灯是要上交的，现在既然有趁火打劫的机会，他是自然是不会错过。
将装有盘龙纹宫灯的背包挂在胸前，三个人则立刻向通往楼梯口的方向跑去。虽然他们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早已经在蓝天大厦里面的结构和布局了解的清清楚楚。
就在他们奔到楼梯口时，从楼上和楼下传来了频繁的脚步声，陈默一把拉住赵括和老幺，然后在心中默念小周天，双目内视！
几秒种后他不禁浑身打了个冷战，立刻低声说道：“上面有六个人，下面有来了九个，他们都带着枪，小心不要让他们拔枪！”
赵括和老幺同时一怔，可还没来得急细想，楼上，楼下的人已经冲了出来。
陈默护着胸前的蟠龙纹宫灯，不适宜打抖，立刻把手中的钢管扔给了赵括，赵括看都没看抬手接住，顺势挥向了冲在最前面人的下巴上，一声惨叫，在晃动的灯光中，血和牙都飞了出来，然后整个人像被割倒了的谷子，横平着摔在了地上，又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陈默说的不错，楼上下来了六个，楼下冲上来九个。
这些人也都是当过兵的，身手自然不错，可兵贵神速，在敌我不明时，先下手为强，后下手肯定遭殃。
因为有陈默的提醒，这些人都带着枪，赵括和老幺自然就多加了留意，好几次对方差点将枪拔出来，都被赵括和老幺手中的钢管逼的他们应接不暇。
不足一分钟，赵括和老幺已经将楼上的障碍清扫一空，他们飞奔似的冲上楼梯，开始往楼上跑。
29层也是存放文物的储物区，30层是大厦的功能区，在通往三十层的楼梯口有扇门上着锁，陈默掏出了曲别针，捅进了锁孔里，他在前面开锁，赵括和老幺负责断后，那追上来的人在狭小的楼道里缠斗，嘶吼！
六秒钟，仅仅用了六秒钟，陈默就将锁打开了，这是他的最快速度！
他率先跑了上去。在通往楼顶的出口也有锁，陈默在次开锁，将他把最后的一扇门也打开后，回头一望好家伙楼梯里已经人满为患，这哪里是有十五个人值班，三个十五也不止。
就在陈默心里埋怨老三的信息不准时，他突然心里一怔，级别再高的保安也不会佩戴枪支，难道这些人不是安保人员，而是警察派来的人么？
他冲开了最后一道关卡，见赵括和老幺也退了上，赵括在走出天台门口的刹那，又掏出了一块方形的**小包，扔在了楼梯里，那些人果然都是警察，虽然只是用手电筒照亮，立刻就都觉察出了是什么东西，他们慌乱的惊呼着往下跑，冲在前面的人甚至直接从楼梯跳了下去。
轰！
小**包炸开，楼梯里黑烟弥漫！
赵括顺手将天台上的门关死，然后用手中的钢管将门卡住。
楼顶上细雨如丝，劲风拂面，让人沉闷的脑袋立刻清醒了不少。赵括大步奔到大厦边上，眺目远望，说：“今天下雨有风，会影响滑翔伞的滑翔轨迹，风向偏左，主意调节右手的控制绳子……”
赵括一边解释注意事项，一边将滑翔伞打开，然后开始拽着滑翔伞奔跑。
他边跑边说：“要加速滑行，一定要主意风向！”当他跑到大厦的边沿时整个滑翔伞已经被风撑了起来，他纵身一跃整个人立刻向滑了出去。
此时，天台上的门别砸的“咣咣”直响，并有枪声传来。
陈默和老幺也不敢怠慢，按照赵括的样子，撑着滑翔伞向大厦边跑去，同时纵身一跃！
在陈默双脚离地的那一刹那，他的心差点跳了出来，他的滑翔伞没有撑到最大限度，身子往下坠了十几米才恢复如常，当他回头看时，整个蓝天大厦灯火通明。
十分钟，如果再晚一分钟，他们的样子估计就都会被对方看得清清楚楚。
滑翔伞都是黑色，混在夜幕里，如果不细看根本看不清楚。赵括远在陈默两三百米之外，只能依稀看到他的身影；老幺离他较近，但也有五六十米的距离，悬空俯瞰下面，雨中的芭提雅依然灯光琉璃，绚烂的街道上无数把伞在风雨中移动。
一阵风吹过，陈默赶紧拉右手的控制绳调整方向，在夜幕下，原本蔚蓝色的大海黑漆漆的，一束光柱在夜色中晃来晃去在引导着他们的方向。
第173章 万幸
陈默开始快速下滑，在他身下是浪花肆意的海水，雨天的大海是不平静的，海水翻起的浪头他身下哗哗直响。
赵括已经落在海里，那个晃动的亮点也开始快速的移动向赵括的落水点驶去。陈默将一个小手电筒叼在嘴里，提示着下面接应的人注意自己降落的位置。
他终于落到了水里。
在落水的那一刹那，陈默感到了无比的踏实，他丢掉滑翔伞，一手举着手电筒，在海水里沉沉浮浮，目光所及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一个浪头将陈默打进了水里，当他再次从水里冒出来，似乎听到了快艇的马达声。
“在哪里！”是老鬼的声音。
循声望去，一束强光照了过来，陈默挥手大喊：“这里！这里！”
快艇在陈默身边停下，赵括伸手把他拉了上去，当他镇定下来后，发现快艇上没有老幺。
老幺比他先落的水，按说应该先把他接上才对。
“老幺呢？”陈默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海风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还没找到，他落水后就消失了。”
“他没有打手电筒？”
“打了，可能是浪头太大，把他给淹了。”
在海上练习滑翔伞时，陈默才知道老幺不会不通水性，他本想换成老鬼，可老幺不同意，说在大厦里少不了动手动脚，论身手他才是最佳人选。
这话确实不错，当时选赵括和老幺和他一起进入大厦也是出于这方面考虑的，事实也证明如果没有赵括和老幺凌厉的身手，他们根本无法快速离开大厦，冲到楼顶。
赵括看了下时间，说：“我们在海上已经待了一个小时，该离开了。”
事前，按照陈默的计划从第一个人落水开始，在一个小时之内，就必须回到岸上。文物失窃会惊动芭提雅警方，而要想逃离芭提雅海路无疑是最佳途径，到时候海边肯定会成为警察的巡视的重点。
“莫先生，老幺水性不好，咱们要是这么离开，他肯定会淹死。”老鬼紧张的说。
陈默遥望芭提雅的方向，距离太远了，就是水性极好的人也不可能游回去，如果弃老幺不顾，他是必死无疑。
可现在海上风大浪大该去哪里找？
“在找找。”陈默说。
赵括瞥了他一眼，按照他对陈默的了解，陈默是非常具有时间观念的，特别是在行动的时候，此时他不应该存有妇人之仁。
为了十几秒他宁可放弃价值千万的货物，现在他竟然要在茫茫大海里寻找一个下落不明，不知是生是死的人。
他转性了？
陈默站在快艇上用手电筒在漫无边际的海水中寻找，希望能看到老幺发出的亮光，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很快半个小时又过去了。
赵括又提醒说：“咱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陈默看向焦急的老鬼，希望他自己做出决定。
老鬼咬着牙沉默不语，老幺已经跟了他六年时间，可以说是出生入死亲如兄弟，还救过他的命，可他现在却必须做出决定。他心里哀叹：老弟哥哥对不起你了。
然后悲凉的说：“走！不找了！”
陈默将手搭在老鬼肩上，说：“在找十分钟，如果找不到就离开。顺着风向往南在找找。”
老鬼感激的看了陈默一眼，点头说：“谢谢。”
小艇随着海浪颠簸，缓缓向陈默指的方向前行。
“时间到了。”赵括说。
陈默也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老鬼，咱们走吧。”
老鬼没有说话，而是驾驶着快艇在海面上回了个身，陈默下意识的往身后看了一眼，用手电筒在海面上扫了一下。
成功往往是最后的一丝努力，一点坚持换来的。
陈默突然叫道：“等等！快看那是什么！”
老鬼和赵括同时顺着陈默指的方向看去，在三束强光照射下发现海面上上漂浮着一个滑翔伞。
会不会是老幺的？
“过去看看！”陈默说。
老鬼立刻将快艇调转方向，迅速的向滑翔伞驶了过去。
赵括和陈默合力将滑翔伞在海水中捞起，果然在滑翔伞下面发现了老幺，老幺已经没有了意识，和滑翔伞一起飘在海面上。
在将老幺从水里捞上来时，他们发现老幺的手脚都被滑翔伞上的绳索缠住了，所以才导致他无法在落水后发出求救的灯光，在加上滑翔伞是黑色的，落水后更是难以找到。
所以能找到了老幺也算是万幸了。
只不过此时的老幺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不知道是生是死。
将老幺的身体放平，赵括先是拨了下他的眼皮，又将耳朵放在了他的胸口听了片刻，他迅速解开老幺的衣服开始下压他的胸口，对他进行心肺复苏的救援。
老鬼驾驶着快艇飞驰在海面上，不停的问老幺的情况，对于溺水者的救援陈默只在电视上见到过，对此是一窍不通，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特种兵出身的赵括身上。
老幺双目紧闭，微张着嘴，随着下压的手，身体一颤一颤的，可三四分钟过去了却没有任何反应。
死了？
试想从老幺落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两个小时，如果他是落水就溺水确实生还的希望不大了。
就在大家都要放弃时，老幺的嗓子里突然发出“咕”的一声，紧接着海水从他的嘴中喷了出来。
赵括忙托着老幺的头将让他坐了起来，他开始剧烈的咳嗦，喘息，一张苍白的脸上满是痛苦。
“你他娘的终于活过来了！”老鬼兴奋的大叫。
老幺大口的喘着粗气，半晌之后才说：“我以为自己死了。”
老幺被救活，总算让大家都松了口气。
快艇依然在朦胧的细雨和海浪极速行驶，那种惊心动魄的颠簸，好像随时都能把人甩下去一样。
二十几分钟后，快艇终于开到了一处偏僻的海岸，四周都是石头和高大的椰子树，陈默率先跳下了船，老幺因刚死里逃生身体虚弱则由老鬼和赵括搀扶着。
辨清方向，四个人穿过椰树林，就看到了一条一字两行排开的路灯，在路边昏黄的路灯下停着一辆白色的依维柯。
老三早在这里等他们了。
第174章 驱以利之，天下无敌
四个人上了依维柯，早等的心急火燎的老三立刻发动汽车，蹿上了公路。
老三说：“怎么这么长时间？我都被警察盘查过两次了，成功了吗？”
没有人回应他，老三从倒车镜中看到了陈默鼓囊囊背包，笑着说：“莫先生，真不愧是贼中翘首，厉害，厉害！”
老三又兴奋的咽了口吐沫，仿佛已经看到眼前放了一百万钞票，这些年来他跟着老鬼走南闯北也干过不少买卖，吃喝玩乐虽然不愁，可却没有挣到大钱。一百万对他来说已经是个天文数字。
陈默没心情听他的马屁，说：“警察盘查你时都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是查了我的证件，巴颂这人本事可真不小，我这些证件警察愣是没查出问题来。”
陈默笑了笑，让后从背包里拿出随机的拿出几块玉，每人分了一块，说：“这是我顺手偷出来的，大家每人一块算是格外的奖赏，值多少钱我也不清楚，谁占便宜谁吃亏看运气。我包里还有几块，剩下的我会一并交给巴颂。”
陈默虽然有诸多缺点，但在钱上面分却从不吝啬，因为他心里清楚散财也是一种投资。
老三接过一块大拇指般大小的白玉，心里乐开了花，心想这他娘的可是古董啊，不知道值不值一百万，这莫先生可真是大方，跟他出来办事不但有女人玩，有钱拿，竟然还给额外的收获。
这趟可真没白来！
对于陈默的大方之举，赵括倒没有惊讶，因为这种事他早已司空见惯，他知道陈默的心性，就像商场的案子，豆芽作为一个孩子，也只是帮忙背了下包，可分钱的时候，还是按人头平均分给了他一份，这笔钱虽然没有对豆芽说，但却交给了家琪代为保管，作为豆芽将来长大后的开销。
仗义疏财，有情有义，这是赵括心中对陈默的评价。
老鬼把玉拿在手里，却与他人的心境有所不同，他心里除了暗赞陈默的大方外，最多的还是感叹的收买人心的手段，这种手段说出来谁都懂，可要大大方方的做出来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就像他自己，这些年虽然对自己的兄弟们情同手足，可在钱的问题上还是做了不少手脚的。
还有陈默真的只是顺手将这些玉偷出来的吗？
老鬼心存怀疑。
因为如果只偷蟠龙纹宫灯，容易让对方知道是具有针对性的作案，可要是把玉也偷出来就会混淆视听，打乱对方的思路，也会让他们在短时间更安全。
作为一个心思慎密，敢干又能干大案的人，这点道理他会想不通？
汽车很快使出了芭提雅市区，身后绚烂的夜景也渐行渐远，雨也变大了许多。汽车拐上了一条小路，四周也变得一片漆黑，车灯照在路上都是坎坷泥泞，如断线般的雨打在车身上哗哗直响。
陈默给许纪鹏发了条短信，说行动成功，正赶往交接的路上。没一会时间许纪鹏回了短信，说到时候巴颂会安排他们离开泰国，一切小心。
前面出现了一个三岔口，在路边停着一辆越野车。车灯很有规律的闪了几下，当老三把车停下，陈默先让赵括跟着下了车，钻进了越野车里。
车里坐着的正是巴颂。
巴颂将背包打开，拿出蟠龙纹宫灯检查了一翻，说：“不错，就是它。”手往下一掏又摸出四块玉，他有些诧异的看向陈默。
“这是我顺手拿出来的，这样他们也不会立刻怀疑我们是专门为了偷蟠龙纹宫灯。”陈默解释。
巴颂点头，赞道：“干的不错。”他掏出一个信封，“里面是机票和签证，你们明天先到柬埔寨，然后再坐飞机回北京。”
“有人为我们带路吗？”
巴颂摇头，说：“没有。所以你们要多注意安全。”
陈默打开信封，里面装的是五个人的各种证件和机票，机票是两天后的，没想到他们办事这么利索，看来一切早就准备好了。
这个叫巴颂的男人也不简单啊。
将信封揣进怀里，他说了声谢谢准备下车，打开车门见赵括已经下了车，陈默又停了下来，问：“你是官方的人吗？”
见巴颂不说话，陈默又说：“在海边的时候，这些玉不慎掉了两三块，剩下的这三块玉，你准备怎么处理？我回去也好向上面交代。”
如果是平时有人这么问巴颂肯定会冷言回应，不过他现在手里明明有四块玉，陈默却说三块，其用意可想而知。
巴颂愣了愣，笑着说：“你说错了，不是三块是两块。”说着话他还给陈默一块。
陈默心中暗笑，时老头儿说的不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趋以利之，天下无敌。
巴颂也是人，是人就有贪念，一块玉他虽然不知道值多少钱，可既然称为古董文物肯定价值不菲。
他将玉收下说：“对，确实是两块。以后我要还来泰国，还请老哥多多关照。”
巴颂含笑点头，说了一个自己的联系电话，“有机会的话，可以一起坐坐。”
陈默回到依维柯车里，巴颂已经驾车离开，他扑打着身上的雨水，说：“咱们先去柬埔寨，两天坐飞机回北京。我们制定下路线，立刻动身。”
老鬼他们对泰国非常熟悉，立刻就制定好了路线，
从芭堤雅到先到柬埔寨的暹粒通关，大概需要5个小时的车程，到时候正好天亮，通关后从暹粒赶往柬埔寨的金边机场大约需要6个小时，到时候算下时间赶飞机绰绰有余。
将路线制定好，老三立刻开车上路。
突然，老鬼想了什么，说：“莫先生，酒店里还有钱没带，是不是回去一趟？”
当时巴颂给了陈默一箱泰铢，除了各种花销现在还剩下一半，如果就这么丢下确实有些可惜，而且他们现在身无分文，这一路少不了各种开销。
老三笑道：“不用回去。”他从副驾驶上提起一个皮箱，“我都带上了。”
地175章 娜塔身怀异术？
五个小时后天色渐亮，雨也停了，前方不远已经可以看到暹粒，老三介绍说暹粒也是旅游胜地，有世界第七大奇迹之一的吴哥古迹，可此时陈默他们哪有心思听这个，只想快点离开泰国，只要通过边境到了暹粒，他们的处境就安全多了。
在小餐馆吃了些东西，五个人弃车改为步行，通关的事是由老鬼和老三操办，还把泰铢兑换成了柬埔寨瑞尔，用了一个上午时间才把事情办完，一切都算顺利。
当陈默踏上柬埔寨的土地后，一颗揪着的心总算落地了。
此时的老幺已经恢复了一些精神，只是脸色显得更加苍白，像是涂了层粉底一样。扶着老幺坐在路边的长凳上休息，老鬼拿着几瓶水走了回来，说：“我让老三去找车了，咱们包车去金边。柬埔寨的路况我们也不熟悉，如果坐大巴又麻烦。”
“好，这边还是你们熟悉，咱们尽量别耽误时间，想休息到金边在说。老幺情况怎么样？他应该没事吧。”
老鬼看了眼老幺，说：“应该没事，老幺也算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放过血杀过人，你别看赵括身手不错，要真是比起狠来，不一定有老幺心硬。”
老鬼这话陈默倒是赞同，话说面由心生，赵括手段狠辣，看上去也是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可和老幺相比却又差了一些，老幺也属于不爱说话的那种人，可能是他脸色白的原因，让人看上去十分的阴冷。如果大半夜突然遇到这么个人，十有**会被吓出一身冷汗。
他摸出烟点上，环顾着四周婆娑的人影，人高马大的欧洲人比比皆是，太阳已经升了起来，挂在东方，远处的山脉上还悬着一条雨后彩虹，如果不是现在情况紧急，好游玩的陈默肯定会留下来享受几天暹粒的美景。
“莫先生，有件事我想对你说下。”
“什么事？”
“昨天晚上，我又遇见娜塔。”
陈默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怎么和幽灵一样无时无刻不在。
幽灵？难道她真是鬼？
“我昨天晚上，去地下车库断电时遇到的她，而且，而且……”
“而且怎么样？”
“而且我还是在她的帮助下，才把电断了。不然这次行动肯定会失败。”
“你是说她都知道我们的行动和计划？”陈默吃惊的问。
老鬼点头，心有余悸的说：“我觉得是。而且我她确实和我们不一样。”
看老鬼身子有些发抖，陈默让他不要着急，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讲一遍。
在昨天晚上，陈默他们下下水道后，老鬼就开车到了地下车库，本来他已经通过朋友搞了一张停车卡，可到了地下车库门口发现栏杆是开着的，而且警卫室也没人。
他把车开到地下车库，下面也是寂静无声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他觉得事情蹊跷怀疑是不是行动泄露，被人设了圈套，就先四处转了一圈，在确定确实没人后，才松了口气。
几经周转他来到了控电室，他拿出曲别针开锁，当把锁打开后却无论如何也拉不开门，就好像门被焊死了一样。
就在他感到手足无措的时候，蓝天大厦的保安来了。
当时老鬼就慌了，这些保安肯定是在监控中看到了自己，所以才下来巡视的。
两个保安冲过来，将老鬼制住，问他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老鬼不敢反抗，怕只要反抗会引起更大的麻烦，就说自己来停车，看到这里有个门，好奇想打开看看。
这话说出来连三岁小孩都不信，从停车场到控电室要走好几个过道，过道里也有指示牌，一个三十好几的人会不认识？在加上是深更半夜，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动机。
无奈老鬼只好承认，说自己是小偷，想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好偷的，并拿出钱来想贿赂他们两个放自己一马，两个保安自然不吃他这一套，当即拿出手铐要把他拷上。
就在他们相互拉扯的走到地下停车场时，地下车库的灯突然毫无征兆的闪了一下，一明一暗之后，老鬼看到娜塔出现在了地下车库里。
当时她一个人站在偌大的停车场，让人看了不禁心惊肉跳。娜塔出现的太突兀，太诡异了。
两个保安看的也是一惊，以为娜塔是老鬼的同伙，其中一个立刻冲过去伸手去抓娜塔，娜塔没有躲避，可当保安抓到娜塔的手臂时，却又如触电一般松开，当时老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可从保安脸上的表情也可以看得出，一定是发生了令人无法理解又极其诡异的事情。
老鬼身边的保安也看出了不对，大声问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同事扭过头来，目光呆滞一脸的僵直，像中了邪一样一步三晃的走了回来，来到他们身边突然猝不及防的掐住了他同事的脖子。
他的力气一定很大，掐住对方的脖子手臂上举，让对方的脚都离地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老鬼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当那被掐住脖子的同事没了反应后，中邪的同事才把他放下，然后自己一头撞在了柱子上。
这一幕将老鬼吓的呆若木鸡。
娜塔走了过来，也不和老鬼说话，而是向通往控电室的过道走去。老鬼犹豫了一会，也跟着走了过去。
跟着娜塔陈老鬼来到了一扇门前，老鬼忍不住问娜塔是人是鬼，娜塔露出凄惨的笑容，不回答反而问老鬼为什么不离开泰国。老鬼说有事情要办，办完之后就会离开。
娜塔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让老鬼打开房间。
老鬼打开房门才发现，原来图纸上标注的电控室虽然正确，可却并没有在原来的位置开门，而是在隔壁房间开了两扇暗门。
他刚进入电控室陈默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老鬼接了电话将电源切断，当用手机照亮时，发现娜塔已经不见了。
这再次验证了之前的猜测，娜塔不是人，绝对不是。
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陈默此时也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老鬼遇见的真是鬼吗？
如果不是那一定是老鬼精神出了问题，可这种情况微乎其微，而且从老鬼的行为举止也不像是精神病。
可既然不是鬼，那就只有令一种可能了。
娜塔也是一个身怀异术的人，就像陈默可以运用窥视，老鬼可以转换视角一样。
两种可能，陈默自然更相信后者多一些。
陈默此时不禁想起了时老头儿，这老瓜瓤子到底去了哪里？真想找到他来解答这诸多的疑惑。
他默叹了口气，抬眼看到老鬼正出神的盯着远处看，嘴角还一个劲的抽搐，他忙看向老鬼凝视的方向，在前方百十来米的地上是一个广场，挺着几辆观光的大巴，在导游的带领下，游客们纷纷从大巴山下来。
在人头攒动的游客中，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女人正在目不转睛的看向他们。
第176章 不辞而别
虽然距离很远，可根据陈默的经验，那女人绝对是个美女。
在看老鬼的表情，他满脸的惊惧，让陈默立刻想到了娜塔。莫非那个女人就是娜塔？
“你在看什么？”陈默问。
“娜，娜塔，穿红衣服的那个就是娜塔！”
陈默吸了口气，果然被他猜对了。他快步向广场走去，倒要看看娜塔究竟是何方神圣。鬼？怎么可能，这青天白日，风景如画，人潮如织，怎么会是鬼！
鬼不都是晚上才出现的么？
老鬼紧跟在陈默身后，但他们走到广场时发现，刚才活生生的娜塔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四下寻找也不见所踪。
“你也看到了吗？”老鬼紧张的问。
陈默点头说：“看到了，穿红衣服。”
老鬼抹了把脸上的汗，看得出他对娜塔十分的忌惮，陈默安慰他说：“她肯定不是鬼，我觉得他应该和你我一样，拥有某种常人无法理解的能力。”
老鬼点头，说：“但愿如此吧，可她为什么要跟着我？”
这点陈默也想知道，不过要说因为老鬼和娜塔睡过就缠着他不放，却有些牵强。
“不管为什么，反正不会害你。所以你别太紧张，把心放在肚子里好了。我们在到处找找，她穿着红衣服一定好找。”
广场不大，两个人现在广场转了一圈，然后到附近的商铺去找，老鬼还用泰语问人们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女人，经过多方打探还真有见过的，但去了什么地方就不知道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老鬼的手机响了，是老三打来的，老三说车已经找到了，问他们在什么地方。
无奈两人只好作罢，去和老三汇合，虽然没有找到娜塔，但陈默心里更加确定，娜塔并不是鬼，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因为不但他和老鬼看到了她，还有别人看到了。
老三找来的是一辆银白色的商务用车，空间也比较大，柬埔寨货币面额都很大，还有十万一张的。按汇率算付给司机大概6000人民币左右，司机才带他们上路。
柬埔寨和泰国不是一个语系，经常在接壤处做生意的人也只能听懂不多的几句，所以路上和司机基本也没什么沟通。只是老鬼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到柬埔寨金边大概需要六个小时的路程，上了车没多久，陈默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汽车行驶在市区。侧脸一看除了赵括还醒着，其他人都在睡觉。特种兵出身的赵括警觉性高，和他在一起最直观的感受就是踏实。
又走了大约半个小时，他们终于来到了金边的机场。
五个人找了一间酒店住下，开了两间房，陈默和赵括一间，老鬼三人一间，吃饱喝足几个人都回到了客房，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陈默还没睡醒，就被老三的敲门声吵醒了。
老三进了房间说老鬼不见了，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只留下了一张纸条，打手机也没人接。
陈默忙拿过纸条，字如其人，老鬼的字写的跟画的符一样。内容很简单：莫先生，我有事要办，就不和你们一起走了，不要找我，请照顾好我两个兄弟。
落款：陈老鬼。
不用说，老鬼不辞而别肯定和娜塔有关，是娜塔跟着来到了这里把他带走了，还是老鬼去找对方了？
“老鬼昨天晚上有没有对你们说些反常的话？”陈默问。
老幺摇头，老三说：“没有，昨晚回到客房我们就都睡了，早上一起来，我大哥就不见了。只留了张纸条。”
“那他有没有带走什么东西？”陈默又问。
“也没有。莫先生，你看咱们现在怎么办？”
飞往北京的飞机是下午，如果去找老鬼肯定来不及，更何况他是有意要离开的。
“我要留下来，去找他。”老幺说。
陈默将纸条收起来，说：“不行！现在我们不知道老鬼去了什么地方，你留下来也于事无补。况且如果他回了泰国，你们更不能留下。今天下午必须和我一起走。”
“是啊老幺，大哥也是个有本事的人，他既然不辞而别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去办，而且不方便带着咱们，以我看就听莫先生的，先回国。”老三帮腔说。
见老幺还有有些犹豫，赵括说：“跟我走，他会去找你们的。”
老幺抬头看了赵括一眼，良久之后点了点头。
用了一上午的时间，老三又到机场附近的银行把瑞尔（柬埔寨货币）兑换成了人民币，总共还剩下三万多块。下午三点左右，四个人登上了飞往北京的客机。
飞机先飞到广州换机，然后又直飞北京，六个小以后他们如期的到达了北京机场。
虽然对北京不熟，但重回祖国怀抱，还是让陈默有种重回故里的亲切感。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可终归还是家里舒服。
世界上最劳累的事情莫过于长途跋涉，即使不用步行，也会感到身心疲惫。不过陈默并没打算让赵括他们在北京停留，而是让他们当晚就买了会杭州的机票，自己则留了下来。
他要去见许纪鹏。
将近一个多月的奔波，事情总算有了结果，怎么说他现在也算是安全局的“临时工”，还是要去找上司述职。将赵括他们送走，陈默立刻给许纪鹏打了电话。
许纪鹏没接，只是回了一条短信，说让他明天去北京某处找他。
陈默心里暗暗不爽，当领导的是不是都有不接电话的毛病？自己出生入死在泰国折腾了一个月，现在凯旋归来领导日理万机有事脱不开身，可也应该关心下属哪怕为自己按排个住的地方也行啊。
就他娘的一条短信给打发了？
看来自己在许纪鹏眼中不过是个马前卒而已，还入不了他的法眼。
随便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陈默就赶往了和许纪鹏约好的地点。
是一间茶社。
在一间情调雅致的房间，陈默终于见到了许纪鹏，在他身旁还站着那位干练的女秘书。
简单的客套话后，陈默坐到了许纪鹏的对面，说：“许部长，有个问题我想请教你，你说天上如果挂着大太阳却不停的下雨，讨不讨厌？”
第177章 荣誉感
关于陈默这次行动，许纪鹏是满意的，甚至还超乎出他的意料，因为从始至终他对陈默都没有抱希望，可他却偏偏完成的很好。
本来他想夸奖陈默几句，可听到这个问题，心里就有些不高兴。许纪鹏既然能在安全部混到现在的职位，自然也称得上是人中龙凤，陈默这种挪于的话，他又怎么听不出弦外之音。
他是在抱怨自己怠慢了他，天上有大太阳自然是暗指安全局，下雨则是在说自己怠慢了他，而坏了他的好心情。
在官场上混的人，对待下属多少多会有官架子，许纪鹏自然也不例外，看着自己的下属有意冒犯自己，他心里自然不爽，可还是能自如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许纪鹏皮笑肉不笑的说：“你说的是阴阳天，俗语说的‘东山飘雨,西山晴’，这也是正常的自然现象，没什么好讨厌的。人活着世上，就要接受大自然的各种变化，什么都经历过，那才没白活。”
陈默暗叹一声许纪鹏厉害，自己上来就发难，竟然就被他一句“多经历，没白活”给化解了。
许纪鹏理解的不错，陈默确实对他不满意，并不仅仅因为他昨天没有接自己的电话，而是从一接受考核开始他就对许纪鹏有些不满，直到昨天不接自己电话，让他的不满达到了极点。
想当初自己可不是要上赶着要来的，当时双方还相敬如宾，可自己一踏他的圈子，对方立刻变脸，处处节制自己不说，还无形中威胁自己要死要活。
刚开始陈默确实吓的缩手缩脚，还无可奈还的加入了安全局，陈默是个宁**头不做凤尾的人，可当时因为自己没想明白，战战兢兢的签下了所谓的卖身契，从合作关系一下变成了上下级关系。
让他觉得自己被对方摆了一道。
难道现在陈默就不怕许纪鹏针对自己，把他以有罪只身送到刑场？他当然怕，但他知道许纪鹏不会这么做。
因为在经历过泰国之行后，陈默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即使他把自己当成夜壶，藏在床底下既嫌弃又不愿意让人看见，但总有尿急需要用的时候，战国时期的孟尝君，还招纳门客供养“鸡鸣狗盗”之流，许纪鹏或者说安全局，总也需要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办，比如贪了一块玉的巴颂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所以陈默他不满，十分的不满。
“许部长说的对，多经历才算没白活。只是不知道泰国的事办的你满不满意。”
“满意，办的不错。”
“既然不错，那是不是就该兑现诺言了。”
许纪鹏点头，女秘书立刻从公文包里拿出两张银行卡交给了许纪鹏。
许纪鹏说：“按照承诺，每个参加行动的人都会拿到报酬，你找了四个人，这里面有四百万。”他将一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继续说：“这张卡是你的，做为安全局的一员，国家每月也会给你工资。两张银行卡的密码是卡号的后六位。”
陈默有点小激动，将两张卡接过来，以后自己就属于吃皇粮的人了，属于财政开支，不就是公务员待遇么？
但转念又觉得不对，说：“我们一共去了五个人，怎么是四百万？”
许纪鹏没有说话，他旁边的秘书说道：“你现在是安全局的一员，为国家做事是你职责也是义务，所以没有你的钱。”
女秘书的话，差点把陈默的鼻子气歪了，这叫什么话，自己费了这么大劲难道就只能一份工资？他看了眼自己的工资卡，心里琢磨里面会有多少钱？
他想问，可是又不能问，因为一问倒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只能用“谁为国家出力，国家就不会亏待谁”的理由进行心理安慰。
女秘书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类似于驾驶证似的证件放在桌子上，说：“这是你在安全局的证件。”
陈默好奇的拿起桌子看似驾驶证的工作证。证件高端大气上档次，甚至还有些**，制作工艺绝对精良，将证件翻开，里面是国徽，在国徽下面是他的照片，再下面是金黄色的三个大字：安全局，最底下还有条码。
只是，上面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
工作证虽然制作考究，可要和一百万比起来，陈默宁愿选择后者。
见陈默兴趣缺缺，许纪鹏说：“把你的证件保存好，不要轻易示人，不要小看了这份证件，有时候会比市委书记的红头文件还好用。”
陈默徒的一怔，那不等同于古代拿着皇上的信物到处微服私访，还能混吃混喝么？如果这证件真有这么厉害，那可比一百万值钱多了。
可接下里许纪鹏的话，却有给他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他说：“你的证件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只有到了一定级别和特殊公职的人才会认识，而且根据安全局内部的规定，你的身份对外是要严格保密的，如果发现你在滥用证件，我们会对你进行处理的。”
陈默心里腹诽，认识这证件的人不多，身份需要保密还不能拿出来示人，那不和没有一样么。
把银行卡和证件收好，陈默说：“还有别的吗？”
“别的？”
“对。当初可是承诺等完成任务后会给我好处的。”
许纪鹏笑了，说：“已经给你了。”
“给我了？就一**资卡，还有一份证件？”
“是荣誉感，为国家做事的荣誉感。”
去你的！陈默心里暗骂，自己被人当猴耍了半个多月，又在泰国出生入死折腾了一个月，到最后一个看不见摸不到的荣誉感就把自己打发了？
并不是陈默不爱国，只是他的思想境界没那么高，这份荣誉感太“沉甸甸”，让他一时接受不了。
许纪鹏又说：“偷，毕竟是见不得光的事情，可为国家做事，却能让你获得无上的荣誉。这份荣誉是任何东西都换不来了的。你现在不理解没关系，时间长了你自然会明白。”
陈默叹了口气，说：“那我以后是不是要随时听候国家的调遣了？”
“因为你安全局的身份是保密的，你可以继续过以往的生活，只有需要你的时候，我才会联系你。”
“就像欧阳万里那样？”
许纪鹏不置可否的，说：“对。”
“那我是不是现在可以走了？”
“还不行。这次泰国之行你需要写一份详细的报告。”
陈默默然，感到头有些大。
第178章 真真切切的小人
陈默这辈子从来没有过工作报告，更不知道工作报告该如何的写，可他还是在北京住了七天才勉强憋出了四千字的“工作报告”，说是报告，其实也只是把去泰国的经历写了一遍。当然，老鬼“撞邪”和老三他们找女人的事是不能写进去的。
更让陈默感到郁闷的是，他到银行查了自己的工资卡，每个月的工资只有五千块，在加上出差补助，也就八千出点头，与那一百万比起来，他用头撞墙的心都有了。
钱多少倒无所谓，关键是这心理落差太大。
又想到之前，自己银行卡里那几百万被许纪鹏充公的事情，让他没有来由的想到了一句话：羊毛出在羊身上，那几百万要是当工资发，这辈子也发不完。
可事到如此，木已成舟他却没有丝毫办法，唯一让他庆幸的是，自己在泰国弄回来两块玉，虽然不知道价值几何，但总算应了行规：贼不走空。没利益的买卖不做。
将北京的事情办完，陈默立刻回到了杭州。
见到了赵括后，他才知道老三和老幺并没有回他们的水乡小镇，而也在杭州住了下来，见到老三后，聊了几句，从他的隐晦的言语中明白，这两个家伙是为了泰国行动的报酬才没走。
陈默当天就给他们取了两百万，但老鬼的钱陈默却以要见到本人为由留了下来，除了担心他们把老鬼的钱给私分，主要还是想见到老鬼本人后，问问关于娜塔的事情。
老三和老幺拿了钱，也没耽搁当天下午就离开了杭州，
把手头上的事情解决完毕，陈默一双贼眼突然发现了个奇怪的现象，赵括这个冰人似乎是恋爱了。
赵括只要见到高家琪，那眼神就有点不对付，像陈默这号人，见到心仪的姑娘，那双眼睛是滴溜溜的盯着乱看，一脸的坏笑，赵括正好和陈默相反，属于那种想看不敢看，羞答答的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处男。
高家琪也一样，只要和赵括说上几句话就会脸红。
陈默十分诧异，这两人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最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的还是豆芽那小兔崽子，虽不至于横眉冷对，但看赵括的眼神已经从之前的崇拜变成了厌恶，如果不是敬畏赵括那骇人的身手，估计他还真敢对赵括耍上两拳，展开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搏斗。
总的来说，陈默还是乐意看到赵括和家琪走到一起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也好，近水楼台先得月也罢，总归是知根知底，即使将来高家茂回来了，也算是有个交代，毕竟赵括保护高家琪要比他稳妥的多。
秋去冬来，天气渐渐转凉，这天陈默和赵括晨练回来，一进家门就看到了戴小亚坐在屋子里。
从北京回来之后，陈默并没有去拜访过欧阳万里，并不是没有时间，而是他属于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同时对欧阳万里把自己推荐给许纪鹏多少有点芥蒂。
生性多疑的陈默认为欧阳万里并不是有意栽培自己，而是想坑自己，试想从考核到执行任务，这些环节当中如果稍有差池的话，他都可能深陷囫囵，甚至丧命。
把他置身于不成仁则取义的境地是栽培吗？在他看来显然不是。
“戴小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陈默故作惊讶。
戴小亚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说：“当然是有事。”
见她这幅模样，陈默心里就不舒服，他把从外面买回来的早点交给家琪，坐下：“你说。”
“我义父找你。”
“欧阳老爷子的腿还没好吗？”陈默翘着二郎腿点上支烟随口说道。
戴小亚看着他一副大尾巴狼的神态，在想到之前端着一盆花别躬屈膝去送礼的模样，心里立刻冒出了两个字：小人！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看来义父说得不错，眼前这位面目可憎的小人一定是在北京来的那位高官那里得势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都说河水不忘挖井人，他是典型的吃饱了骂厨子。
小人，货真价实的小人！
陈默确实是个小人，真真切切的真小人。
“我义父腿好了，可身体有点不适，所以让我来找你。”
“何必亲自来啊，给我打电话就行。”说完，陈默又佯装恍然大悟的说：“我都忘了，我手机换号了，不好意思。”
见戴小亚一双喷火的眼睛，陈默心里就乐得不行，他继续说：“本来从北京回来，我应该去拜访欧阳老爷子的，可是身边事情太多，一时没抽出时间来，真是抱歉。欧阳老爷子找我什么事？”
“你去了就知道了。”戴小亚继续压着心头的怒火，但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原来你也不知道啊。行，那我现在就跟你去。”
戴小亚确实不知道欧阳万里为什么要见他，欧阳万里在道上威望地位都无人能及，现在却主动让她来找个初出茅庐的小贼，实在令她无法理解。
陈默站起身来，说：“麻烦你得稍等一会儿，我先把吃饭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说完看到豆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便问：“豆芽，你说是不是？”
豆芽嘴角一翘，说：“是，一顿不吃饿的慌。”
说这话时，豆芽的言行举止和陈默简直就是神似，又是一个小人胚子横空出世。
“好，你慢慢吃，我在外面等你。”戴小亚已经无法忍受，起身离开了房间。
一顿早饭陈默磨磨蹭蹭的吃了一个小时才结束，简单收拾了一翻后，他从柜子里拿出一盒茶叶，然后搭乘戴小亚的车一起去了欧阳万里的别墅。
一进别墅的院子，满院的植物花卉长势愈加的葱郁，枝叶绿的油光发亮，在院子一角红艳艳的海棠花怒放似火，让满是绿色的院子中乍现一团红色别有风味。
跟着戴小亚进了屋子，见欧阳万里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陈默立刻歉意又无比激动的说：“欧阳老爷子，实在对不起，我先给你赔不是了，从北京回来没第一是时间来拜访你。知道您好喝茶，我特意给你准备了一份产自江苏吴县的上好碧螺春，正所谓‘洞庭碧螺春，茶香百里醉’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陈默的话情真意切，戴小亚看在眼里听在耳里，想到早上见他时的那一副嘴脸，让她不禁觉得恍如隔世。
第179章 掏心的话
欧阳万里忙放下报纸，笑呵呵的招呼陈默坐下，喜不自胜拿着那盒碧螺春，直夸陈默有心。
“听说你从北京回来了，我马上让小亚找你，这次北京之行怎么样？”
“托您的福，一切还都顺利。”陈默回答。
欧阳万里满意的点点头说：“我就知道你一定没问题，老许给我打电话说了，说你表现的非常不错。”
陈默笑着说：“其实也没许部长说的那么好，我也只是尽力而为。也多亏许部长和您是老朋友，对晚辈很照顾，不然结果如何还真不好说。”
陈默一句一个马屁的拍，让欧阳万里很受用，又说了几句闲话，欧阳万里把话题转到了正题，说：“陈默啊，你知不知道，四年一度的业界聚会就要召开了。”
陈默听的一愣，问：“老爷子，什么业界聚会？我从来没听说过。”
欧阳万里身体往后靠了靠，说：“业界大会就是咱们这行的一个聚会，道上有些手段的人都会去参加。目的不外乎有两个，一是大家混个脸熟以后在道上遇见了可以相互有个照应，二是有实力的人，想借此把地盘重新划分一些。说的在明白点，就是切磋大会。干咱们这行的，虽然代有人才出，也不缺少怪盗，可能真正称得上出类拔萃的却很少，想要做大做强也都有严密的组织。”
陈默入行短，第一次听说道上还有这种“小偷大会”，只是不知道欧阳万里对自己说这话是什么意图。
“老爷子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事？”
“对啊。因为这种聚会四年一次机会也很难得。我想你应该去开阔一下眼界。本来那些晚生后辈邀请我去参加，可我毕竟已经金盆洗手了，再加上身体也不行，所以我想到了你。你刚入行不久，去开阔一下眼界也好。毕竟是吃这碗饭的。”
陈默立刻受宠若惊的说：“老爷子，多谢你的太爱，我真是无以回报。”
欧阳万里笑着摆手，说：“你底子不错，是个可造之材，所以有心想扶你一把。还有我听说这次聚会还会提到北盗的事，北盗死了好几年，关于他的消息却从来没有停止过，你去了多听多看，入江湖要懂江湖，这对你以后的路有帮助。”
一听北盗的事，出于本能反应陈默立刻想到了赵括的话，相传北盗生前留了不少的财富，令无数人趋之若鹜，自己去听听倒是不妨，万一自己好运能得到一些线索找到北盗生前留下的钱，那不就赚大发了！
作为一个小偷，如果对钱没有如饥似渴**，那绝对不是一个好小偷。陈默现在不缺钱，但却对钱有一种本能的占有欲，钱这玩意谁也不怕咬手不是？
“老爷子，你的意思是让我代表你去？”
欧阳万里摆手，说：“我说了自己已经金盆洗手，所以不想在过问道上的事。”
还是那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陈默不是好人，所以他偏执的认为世界上也没有好人，世界上除了爹娘，什么人都不能相信，更何况他还不相信自己死去的亲爹，也不知道生而不养的娘是谁。
欧阳万里让自己去参加小偷大会，到底意欲何为？说金盆洗手不问江湖中事，骗鬼都不信，如果不过问也没必要把消息透露给自己，并极力推荐自己去了。
阴谋论一旦在心中形成定了势，就很难抹去。欧阳万里在三教九流中混迹了几十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自然不差，所以即使他说的在贴切，在掏心窝子，陈默心里对他还是心存芥蒂。
见陈默眼光中有些闪烁不定，欧阳万里笑着说：“你我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可对我还不了解。你有担心也没错。”
陈默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欧阳万里继续说：“我呢，是苦地方出来的人，运气不错，从家里跑出来就跟了一个跑江湖打把势卖艺的师傅，那师傅对我挺好，教了我一些拳脚，三年后师傅死了，我开始自己跑江湖，阴差阳错进了当地一家剧院，挣的钱除了吃喝还有存余，当年我才十三岁。可这人啊就是不知足，见别人吃肉，自己就想喝酒，见别人有车开，自己就想飞机大炮。机缘契机我就干起了小偷，小偷来钱快啊。靠着心灵手巧，集百家所长，再加上自己敢想敢干，在我十八岁的时候就买了车买了房，还养了三个女人。”
陈默诧异的看了欧阳万里一眼，能成为大名鼎鼎的神偷，那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生肯定是几卡车都拉不完，对外人讲的话，随便找几个例子也足够令人津津乐道了，没想到欧阳万里讲出来却如此的平淡无奇，甚至还把年少养女人的事说给一个晚辈听，光这份气度就足以令自己望尘莫及。
欧阳万里继续说：“你肯定会想，我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其实很简单，我能有今天的成就，也是被人指点过的。世上千里马常有，可伯乐不长有。所以有时候千里马也要懂得推荐自己，把自己展现在众人面前，狗不叫还能咬人，可千里马不叫那只能一辈子混在普通的马中淹没才华，你现在需要一个舞台，让伯乐看到你。不过你也不要认为我帮扶你，我就是所谓的伯乐，我也只是为自己铺条路子。”
这话陈默倒是相信，无利不起早，不然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他不吭声继续听欧阳万里讲下去。
“你别看我被称为神偷侠盗，可在道上混的人又几个手脚是赶干净的？有几个人手上没沾过别人血的？又有几个没有冤家对头的？没有，据我所知一个人都没有。所以缺德事做多了总要遭到报应的。我这辈子女人不少却没一个给能我生个一男半女，这就是报应。收了好几个义子义女也都不成气候，现在虽然金盆洗手，可余威尚存那些仇人还不敢把我怎么样，既然是余威那就总有散尽的时候。我不收你为徒，也不教你手艺，就是给你指指路子，如果哪天我没路走的时候，你也能帮我指一条路。年轻的时候不相信多条朋友多条路，只相信多个敌人多堵墙，认为只要是对手是敌人，就一定要把对方打趴下，打的在也站不起来，甚至也不吝啬做斩草除根的事。可到了现在的岁数，我终于想明白了，人只要在路上，就会不经意间得罪人和人结仇，更何况我还是树大招风，交个朋友就少一个敌人，你心智和秉性都不坏，可交。”
欧阳万里这些掏心的话，听在陈默耳朵里也稍稍有些动容，说：“老爷子，你太看得起我了。”
“陈默啊，说句不该说的，你这个人底子不错，就是虐气太重。剑虽然锋利，却容易折断，收收性子总归是好事。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和名声，说命好也罢，说是自己选对了路也罢，可都和北京的人有关系。事情都有两面性，得到一些东西自然也会失去一些东西，是什么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可对我来说自己却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现在老了，也动不了了，每年都到庙里住段日子，养养心挺好，如果哪天山雨欲来，那也是命中注定。还是我第一次见你说的那句话，你我之间就是缘分。既然缘分到了，那我就帮扶你一把，既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第180章，老三，你大爷
陈默回到住处已经是下午，中午的时候他留在了欧阳万里的别墅，听他有讲了一些关于小偷大会的事情。
自己是去还是不去？不去，依然可以享受现在这种无比惬意的生活；去，无疑是没事找事，陷入诸多的琐事之中。可陈默终归是个不安分的人，他还没到混吃等死的地步。
他小偷的标签已经撕不掉了，既然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那就只有深入的去了解，主动出击才不会陷入被动局面。
所以他决定去南京走一趟。去见见那些割据一方的贼首都是些什么人，更想去听听关于北盗的事情，北盗这个无论黑道还是白道都不耻的家伙生前到底有多少财富，富可敌国？
可在去南京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去做，这件事每每想起他都令他如鲠在喉。他要回百江市一趟，有仇不报非君子，更何况是睚眦之怨必报的真小人。
重回故里除了了结恩怨，他还想看看第一个和自己并肩战斗过的猴子，猴子虽然没有选择和自己站在一起，可他的忠义是不可否认的。他对贼九可是忠心耿耿。
猴子忠心大哥，没什么好怨恨的；贼九报陷害之仇也可以理解，但马六和新疆帮老大杨军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的，特别是马六，他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就在陈默考虑何时动身时，豆芽放学回来了。
平时豆芽看到陈默就会往他身前凑，今天见了他却像耗子见了猫似的要往屋里钻，陈默觉得不对，立刻把他叫了过来。
“你见了我跑什么？”见豆芽的书包鼓鼓囊囊的，陈默又问：“你书包里装的是什么？拿出来我看看。”
豆芽要躲，却被陈默一把拽了过来，书包很蓬松，还有塑料皮的沙沙声，不用想也知道里面的东西和学习无关。将书包打开，里面竟然装着一件女人的衣服，新买的。
“你偷的？”陈默问。
商场案后，陈默分给了豆芽五十万，可这五十万豆芽并不知道，而是交给高家琪替其保管。家琪平时很节俭，不可能会给豆芽钱去买衣服，而且还是一件女人的衣服。
“叔，是我买的……”
豆芽很聪明，也很讨人嫌，当初把豆芽带回来，陈默原本的打算是利用完了，然后将他一脚踢开，也许是觉得这样做太没良心，也许是因为豆芽和自己小时候有几分神似，也许是因为高家琪母性大发对他的怜悯，也许……
有太多的也许，甚至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
看着豆芽一张小嘴巴巴的为自己辩解，陈默心头冒火，直到听豆芽说明天是高家琪的生日，衣服是送给高家琪的生日礼物时，他心中的怒火才稍微平息了一些。
高家茂将妹妹托付给自己照顾，却不知道家琪快过生日了，自己做的确实不够好。
“叔，你有女朋友吗？”豆芽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问。
“呃，算是有吧。”
“你喜欢她不？”
……
“我喜欢家琪姐，将来是要娶她做老婆的，如果你要是也喜欢家琪姐，我肯定不和你挣，因为你是我的恩人，我要知恩图报，可要是别人就不行。我非要和争不可。你说女人是什么？”豆芽老气横生的说。
陈默，无法回答。
“那你说男人是什么？”
……
“女人是洼水，男人是块地，只有水浇在在地里才会长出庄稼来。所以女人好看是一方面，但并不是主要的。可家琪姐既好看又贤惠，将来肯定是贤妻良母。谁能娶了家琪姐肯定是三辈子修来的福分。”
陈默皱了皱眉，心说这是个什么怪胎，如果将来自己的孩子像他这样，非掐死不可，免得将来成了祸害。
突然，他又觉得不对，当年自己十岁的时候，还他娘的当孩子王领着一群流鼻涕的小孩上树掏鸟窝呢。这是一个10岁的孩子能说的话吗？差距是不是太大了？
突然豆芽一脸坏笑，压低声音说：“叔，你说家琪姐什么地方最好看？你有没有觉得家琪姐的胸像灌了水的气球，觉得用手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陈默徒的一怔，这小王八蛋，将来培养好了也就他妈的是个流氓。
忽然，他觉得不对，一个10岁的孩子在天赋异禀也说不出这般形象，又鞭辟入里的话来。
“这话你听说谁的？”
“前些日子一个矮子来咱家说的啊。”
你大爷，老三！他这是走到哪里骚到哪里，一张破嘴什么话都往外喷，而且还当着一个孩子说，下次见了老三非将他嘴缝上不可！
陈默将书包还给豆芽，语重心长又痛心疾首的说：“豆芽啊，你现在岁数还小，什么年龄就该做什么样的事，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学习。你看这样好不好，下次你考试考个好名次，前五名吧。叔就交给你点盗窃的本事，你看行不行？”
前面的话还像人话，后面的话就有点变味了，也只有不是亲爹的人才能说出这样混不吝的话来。
“好啊。说话算数。”豆芽两眼放光。
“算数，叔什么时候骗过你。去吧，赶紧写作业去。”
将豆芽打发走，陈默长长舒了口气，一抬头看到家琪从楼下走了上来，他眼神不由的在家琪胸脯上扫了一眼，又立刻闪开，心中只喊罪过，都说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是朋友的亲妹妹。
不可亵渎也。
“陈哥，豆芽是不是放学了？”家琪问。
“是，进屋写作业了。”见家琪要进屋，他又说：“家琪，你等下。”
陈默起身进了卧室，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块白玉，玉交到家琪手里，说：“我听豆芽说，明天是你生日，我也没准备什么，送你块玉当生日礼物。听老人说，人养玉三年，玉养人一生，你身子单薄，戴在身上应该没什么坏处。”
家琪眼中立刻泪光点点，说：“陈哥，我不能收你这么重的礼物。”
“也不值几个钱，在说生日礼物多重都不算重。你好好的别出差错，我对你哥也算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