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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冷狐     鬼媒人之红线阴媒txt下载     鬼媒人之红线阴媒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68、摔出眼珠子

    在我的脸上透着惊讶,更多的还是惊喜,连我的眼睛都瞪圆了!

    “小胖!你怎么来了,你的伤好了?”激动的我放下浆糊盆,抱着他的双肩就摇了两下,又摸了摸他的肥脸,浆糊直接糊了他一脸!

    “日,你手上抓的什么几把玩意,又白又黏,全是臭味!草啊,老子他妈要还不好,那就嗝屁了!”王小胖还是一贯作风,脏话连篇,我早就劝他积极口德了,他也不听!

    我还想再摸摸他的大屁股,就被他用爪子拍开了,“你干啥,我屁股上那个疤是去不掉了,不过好在捡了条命回来,我那金链子你给我收着了吗?”

    这些话让我叹了口气,“你不会吧,回来找我就是为了金子?”

    气的王小胖打了我一拳。

    “说啥呢,老子是专程来看你的,当初谁能想到你那么损,狸猫换太子,用块破铜烂铁换了个宝贝,嘿嘿,把刘显灵给气的鼻子都歪了,真有你的,干得好,老子早就看他勾引沛沛不爽了!”

    呃……

    我干笑了一声,“别那么说,我当时就是心里想快点找到些我父亲的线索,所以……你懂得!”

    王小胖嘭一声拍到我的肩头上,他那巴掌贼大,力气也变猛了,差点给我拍门板上,“知道,管他呢,反正现在你没事了,你新认的干爹……”

    “呸,那是伯伯!”

    “哦,伯伯!你新认的伯伯给你那之前认的伯伯打电话了,说要罩着你,你大伯就同意了,刘显灵也没招,哈哈,所以我就来了!”

    王小胖揽着我的肩头,神秘的和我说,“老楚,你发财了,可别忘了兄弟!”

    顿时惊的我睁大了眼睛,“这话又怎么说?”

    “嘿嘿嘿……”王小胖坏笑了起来。

    “别当我不知道,你那新伯伯给你送了一套别墅,我草啊,好大好漂亮啊!床垫都那么软,还说给你二十万,老子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啊!”

    嘿嘿嘿、我俩就坏笑了起来,等等,不对啊,王小胖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就问他了,王小胖愣了一下,“房子我昨天住了啊,钱我也替你收好了,你媳妇我也……”

    我草啊,他他他!

    王小胖这才说,“你媳妇我也见了!”

    吓死我了,“嗯?你怎么也见了?”

    “昨天我就到了湘西,因为没你们电话,所以我找了陈二三,他正在给你收拾别墅呢,我就先替你住了一夜,正好回来的时候,钱也存卡上了,老陈就叫我给你送来!嗯,一起来的还有你未婚妻,哎呀,真漂亮啊!”

    王小胖就流着口水说,“跟那个仙女一样,反正就特别漂亮啦,比我老婆好看多了,我也给你说不来,等你回头见了就知道了!”

    “童以甜?”我挑眉看着王小胖,“她今天就来了?”

    “是啊,你不知道?”王小胖苦叹着直摇头,“今天和你相亲啊,谁知道你半夜发神经跑到这鬼地方来了,她只能先回去了,错失良机!不知道猴年马月还能再见!”

    “……”我的嘴巴能吞的下一颗鸡蛋了,小胖啊,你发表感慨的时候能照顾一下我的感受吗?

    “我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我哭丧着脸弱弱的问王小胖,王小胖就扼腕叹息,“来得及、个屁呀,上午就走了,我帮你留都留不住,午饭也没吃!”

    话说到这份上,我还能说什么,哎,吴沛沛你真是毁人不倦啊!我跟你是天敌吧!

    我苦着脸很失落,王小胖就问我,“老楚,你到底是在做什么?放着娇妻别墅不要,跑到大山里来!”

    我忽然想到正在做的事情,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干脆把黄符分了一半给他,“小胖,先帮我贴着,把这房子贴满了道符,咱们再说咱们的事情!”

    “好!”王小胖到底是兄弟,什么都不问,拿着黄符、分了一半浆糊,两个人就热火朝天的大干了起来。

    人群的议论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了,似乎在为等什么而不耐烦!

    我又贴了几张,旁的一张道符撕一声就被掀了去,“你这是想害人害己啊!”

    听了这声音,顿时让我挑眼看去,一个精干的老者立在了我的身边,皱纹密布了他的额头,眯着眼,长长的鱼尾纹蔓延出去,一张名副其实的老脸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

    但是他的眼神很凉,冷冷的看着我,枯槁的手一撕,就把我画的那张符给撕成了碎片,王小胖看见了这个人,顿时暴跳如雷,“草泥马戈壁啊,哪来的傻逼跑来撕老子贴的符!”

    王小胖的话可真叫所有人大吃一惊,尤其是这位老头,恐怕长这么大,还没有人如此热情的称呼他为傻逼吧。

    刹那间,他的脸上就更加阴暗了,在他身边是那刚才阻拦我的汉子,显然是他去把这老头叫来的,因为之前此人并未出现过。

    当时这个汉子就不干了,一把提住王小胖的衣领,“你怎么骂人,哎呦,你还打人!”

    王小胖才不吃这一套,一巴掌就给他糊一边去了,指着那老头就问,“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不懂事呢?没看见这是符吗?这可是救人用的!要是出了问题,后果你负的起责吗?”

    我赶忙拦下王小胖,客气的同他讲,“您是浣晚清老前辈?”

    “哼哼,老夫以为现在的年轻人已经都没大没小的连礼数都忘记了呢,在整个湘西,敢同老夫讲话的,这胖子是第一人!”浣晚清咬了咬牙,样子别提有多狠了!

    王小胖一听,妈呀,这还不是个普通的老头,居然是老前辈,立刻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还好没有引起民愤!

    要知道,浣晚清那可是这个寨子里最受尊敬的人!

    浣晚清也不说多余的废话,“撕了,全都撕了,我不管你们两个又是哪里跑出来的家伙,但是你们污蔑神明,就是在害我们整个寨子的人!”

    我张了张嘴,忽然屋子里跑出一个女人,直直的给浣晚清就跪下了,正是玉漱娘,双手抱住了浣晚清的腿。

    “爸爸,你不能这样做啊,上次秦逸来真的快要治好玉漱了,你把符全部撕了以后,玉漱整个人又不好了!”

    “爸爸,求求你,放过玉漱吧,她是您的亲孙女啊!流着的也是浣家的骨血!”玉漱娘使劲的磕着头。

    哪知道浣晚清冷漠的说起来,“女娃娃总归要嫁人的,泼出去的水罢了,再说,又不是爸爸不救她,千年的规矩难改,是神要她,神看中了她而已!”

    浣晚清说的轻巧,倒是惊的我和王小胖一愣又一愣,这不明显是重男轻女的思想吗?

    人群里发出了一声轻哼,我顺着声音一看,浣玉漱早就站在人群里了,只是听了她爷爷在这里放屁,才发出了声响。

    浣晚清虽然年老,但是本身还是有修行的人,眼明耳聪怎么可能听不到这个声音,却故意不理玉漱。

    人人都说浣晚清说的对,识大体,还恭喜着劝说玉漱娘早点准备好后世,今后大家伙尽量照顾一下她,施舍点米面油啥的,也能过的下去!

    人们就开始七手八脚的涌过来撕符!

    我和王小胖拼命挡在墙壁前,直接被人海给顶墙上了,我嘴里大叫着,“救人的是神,杀人的是魔!你们这样做,到底是神的信徒还是恶魔的帮凶!”

    我话还没说完,就觉得有一股强大的风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了,吹的我嘴里灌进了不少沙子,连我的身体都有些要拔地而起的感觉。

    忽然,就在这群被风刮的团团转的人群里,嗖一声有一个人影就飞了出去。

    被那怪风卷的飞了两米多高,打了几转,啊一声惨叫就摔在了地上,风立刻就停止了!

    我们一看,不就是那个找来浣晚清、昨夜给我指路的汉子吗?

    “啊!”他抬头一看,自己没事,顿时跳了起来,双手在身上拍了拍,“什么情况?”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惊讶的发现,这个汉子有了一点变化,一指他,“你们快看啊!”

    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个汉子,让他有些害怕,“我怎么了?”

    说着话,他的右眼珠子就好像从脑子里,被一根手指点着戳了出来,像一个正在生长的蘑菇根部,眼底充满了血红。

    “啊,好疼!”他想捂住眼珠,又不敢,全身痛的痉挛了起来,嘭的一下,这眼珠就像被弹簧给崩飞了,直接飞到了远处的地上,滚了好几圈才破裂流了好多脓水!

    那眼眶之内,鲜血四溢,咕嘟嘟的和水龙头一样。

    “啊,浣叔叔救我!”汉子歪歪扭扭的想要走过来,也不知谁大叫了一声,“还没完,他好像不光把眼珠子给摔了出来!”

169、恶毒的诅咒

    所有人挤在玉漱家的门前,反倒是让这街道两头显的略空,风也停下了,空气里血腥味就飘了过来,有些发甜。

    看着那个汉子捂着失去眼球的眼眶,从手指缝里噗噗的往出冒血,他大声的嘶吼着,但是全身都开始有了奇怪的反应。

    首先,在他的皮肤上,耸起了许许多多拳头大的肉疙瘩,他的身子也开始扭曲,这种变异的痛苦,直叫他嘴里发出了杀猪般的哀嚎!

    我咽了口吐沫,王小胖就问我,“怎么搞的,他这是得了什么病了吗?”

    只听浣晚清叫出了声音,“是神罚,神明在惩罚他!”

    随着浣晚清的叫声,我听见那汉子身上发出了咔擦一声响,四肢与腰间都是同时再度一拧,就把他像一件衣服一样,给拧了个麻花。

    也就在这一刻,他身上所有的大包都崩裂了,血花散的哪里都是,如同朵朵桃花迎风而开,又从里面刺出了白色的骨头,又细又长,还很尖利!

    “呃……”那汉子艰难的吐出一口长气,整个身体颤了颤,手一松,捂着的眼眶又露了出来,这一露出来,可把我们恶心坏了!

    那眼眶好像已经把头部的血都流干了,现在正从里面流着白色的**,还有很多说不上来的不明烂肉,红红白白混在一起,变成了一口杂碎豆腐脑。

    这汉子就死了啊,保持着临死时的姿势瘫成一团倒在地上。

    诡异的是,直到他咽气了,他的身体还有某些部位在动,好比手腕什么的,咯嘣嘣的细密响声从上面发了出来,把皮肤越拧越紧。

    最后,又从那眼眶里流出一根薄薄的木片!

    他被彻底拧干了血液。

    木片掉在了一滩白色的肉浆里面,漂浮在上面一动也不动,又陷了进去!

    哇的一声不知道谁吐了,总之好多人都吓的腿也软了,而我却更加惊恐,这、这种力量是真是存在的,而且毫无倪端!

    有人大叫着问浣晚清,“那个木片是什么意思,是说,娶玉漱丫头的神明,是树神吗?”

    浣晚清果然有些定力,没有被这可怕的一幕所吓坏,而是沉思了良久,转头瞪着我。

    “是你们惹恼了神,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情,趁着没有给我们的寨子带来灾难,你们立刻离开,我不追究!”

    “像秦逸那个臭小子一样,滚!”浣晚清的话语调很重。

    所有人都站起来,看起来我们不走,就要绑了我俩丢出去了!

    急的我忙向所有人解释,“大家听我说,害人杀人的都不会是好东西,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楚随风可以保证,我来就是为了摆平这件事情,救玉漱!”

    “不管成与不成,这件事情绝不牵连任何人,有什么尽管冲我来!”我拍胸脯保证,可惜没人肯听我的。

    “你已经害死一个人了!”

    “对,滚,我们不相信你!”

    各种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王小胖抄起了一条棍子,看起来是打算动粗了。

    我转头就看向有些惊讶的浣晚清,“前辈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都要留下来救人,不为了别的,就为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家都是修道之人,请不要阻止我!”

    “你、刚才说你是谁?楚家的人?”浣晚清答非所问,忽然间陷入了一种迷茫的回忆中,转而嘿嘿干笑了两声,“原来你比秦逸还可恨!”

    我顿时想到,浣晚清据说和我家有仇,那肯定是要翻旧账的,妈呀,这次估计铁定要被赶走了!

    浣晚清眯着眼瞪了我半天,突然离开了我的身边,大声说道,“诸位不要慌张,我看这两个家伙是要完蛋了,神已经被他激怒,迟早他们两个会死,神是不会让虔诚的人受到伤害的!”

    “他!”浣晚清一指地上拧成了血泥的尸体,“是他为这些不尊神明的人指路,他是源头,所以他死掉了,接下来,就是这两个外来的家伙!”

    浣晚清的手指从我的鼻尖移动到王小胖的脸上,气的王小胖大骂,“傻逼,说什么蠢话!你才活不了呢!”

    “既然他们两个一心要留在这里等死,做无谓的事情,那就由着他们去吧,也只有他们死了,神才会平息愤怒!”

    浣晚清发表了一通恶心的言论,恶心的我想吐他一脸,什么玩意,居然诅咒我和王小胖必死!

    不过其他人可不这么看,都围过来请浣晚清拿主意,浣晚清一挥手,“走,大家不要随便接触他们,都去我家商量对策!”

    人群瞬间就都哄闹着跟浣晚清走了,地上的尸体没有人去管。

    一瞬间变的空荡的街道上,就剩下了打柴归来的浣玉漱,她的亲爷爷就连看他一眼都没有,两个人仿若路人一般错过了身体。

    玉漱的娘还在地上哭,三十多岁的她,看起来还有些病怏怏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的面色十分白皙,竟然不同于这间寨子的任何女人,没有那种在劳作中日晒的风霜。

    “娘!”玉漱丢下柴,就跑过来扶起了她的母亲。

    王小胖被我推了一下,才把目光离开浣玉漱,让我拉着跑到了那具尸体的身边,浓烈的血腥味刺的他捂住了鼻子。

    “老楚,我很难相信这是摔了一下,摔成肉泥的,大白天怎么会发生这种怪事!”

    我先在那条尸体上用手指按着关节处捏了捏,在我的指尖,很明显的感觉到许多关节,包括比较容易忽略的地方。

    那些骨骼都反转了,我又看见了那滩红白混合的浆液里面,依稀可辨的长细木片。

    人的脑子里面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道真的是树神在使用它的力量吗?

    “我也不知道,但是人死了总该要安葬,不能一直停留在街道上,先把他放回自己的屋子里,等一会贴完了符,再把他安葬吧!”

    那些人看起来根本顾不上管他的尸首啊!

    于是,我和王小胖就把他抬回了他的家里,找了一块被单给他盖住后放在床上了,同时我还在他脑门上贴了一张驱鬼符,谁知道死的这么惨和离奇,会不会变成那种东西!

    蒙住被单的时候,他还剩下的一只眼睛不肯闭上,瞪着屋顶,我试着合了几下,才让他闭了眼。

    “走吧老楚,啥也别说了,挺渗人的,先出去把符都贴好吧!”王小胖拍了拍我的肩头,我俩就翻身出去了,刚走到门口,突然我听到屋子里发出一阵磨指甲的声音!

    嘶嘶的异常尖锐,惊的我瞬间转脸一看,床上的尸体在被单下面,似乎在我不注意的情况下又拧的更紧了。

    血滴滴答答的从床板里渗了下去,不过我一回头,尸体就松懈了下去。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不会吧!

    就是人死了,那股力量还在尸体上发作?

    但是我又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因为首先这有驳常理,其次我回头来看,并没有看到什么,这就好像是一种错觉!

    王小胖看我揉眼睛,就问我,“老楚怎么了?”

    对于王小胖,我没什么好瞒他的,就问他,“你刚才听到了什么声音了吗?我好像听到那尸体在抓木板。”

    “没有啊,你别吓唬我!”王小胖顿时贴住了身后的门板。

    我想了想,算了,或许是我听错了。

    我俩就出去了,玉漱也已经把她娘带回了屋内,我和王小胖继续站在空荡的街上,坚持把符贴完了!

    此刻阳光正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阴森。

    王小胖也不敢离我太远,忽然开口问我,“老楚,你觉得那个老东西的诅咒会不会应验,接下就是轮到我们了?”

    远处跑来一只狗,悠闲的渡步到那摊**前用鼻子嗅了嗅,张嘴吐出红色的舌头舔了好几口。

    我嘿的一声大叫了出来,吓的这只狗咬住了那木片,嘴里发出了低沉的吼叫声,一转头跑了……

170、提醒

    “啊!这里的狗居然把**舔肚子里去了,它当是豆腐脑啊!”

    王小胖吓了一跳,又叹了口气,“老楚,你说我咋这么倒霉呢?刚和你碰头,就被那老东西给咒了一顿,他说的不会变成真的吧!”

    王小胖没人的时候就怂了,毕竟刚才那事有点玄乎,而且他的说法貌似有那么一点道理,先把给我指路的人弄死,因为是他告诉我浣玉漱家在哪里,他要是不说,我就找不到了!

    当然,最后我自己找到就和他没关系了。

    所以指路的人死了,现在就轮到跑来对抗神的人了,也就是指我们俩!反正浣晚清的诅咒说的我们心里毛毛躁躁的,跟吞了个死苍蝇一样!

    “不会的,小胖!我从来不信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哪有神……”我的话就此低了下去,因为看见了地面上那滩豆浆。

    干脆我给自己打气,“行了,咱们也别多想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无根无由的事情,只要能找到谜底,就能救玉漱!”

    我把拳头一捏,挤出了一丝微笑,却听耳边有人轻声说,“救什么救,都是你干的好事,本来我好好的,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原来是浣玉漱出来看我来了,两道浓黑的眉皱巴巴的,似乎和我生气了!

    哎,这是怎么整的呢?我可是好心好意啊!

    我没张口,反倒是王小胖先说话了,“你好,我叫王小胖,第一次见,没有给姑娘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王小胖的意思是说,刚才他一直骂浣玉漱的爷爷是傻逼,怕浣玉漱觉得他这个人粗鄙!

    浣玉漱笑了笑,就看见王小胖伸出了一只大手,似乎想要握一下玉漱的小手,玉漱为人热情好客,没有给王小胖难堪,就和他握了一下。

    王小胖捏着人家的小手不放,露了狐狸尾巴,“哈哈,玉漱你的手真不错,呦呵,力气还挺大,我给你看看手相吧!”

    浣玉漱想要抽手,但是王小胖就是在上面摸个不停,伺机占人家便宜,玉漱尴尬的笑了一声,再度猛然抽手,把王小胖拉的差点扑进她怀里的两团轩然大波上。

    “好了,楚随风你最好把这些东西都撕了,我的如意郎君现在已经不怕这些了,我是为了你好,如果不是我劝它,它恐怕要对你们俩动手了!”

    浣玉漱转身就走了回去,我和王小胖一听,感情我俩刚才没被那一阵怪风拧成麻花,全靠浣玉漱搭救了?

    跟着浣玉漱的背影,我俩就追了进去,“玉漱玉漱!”

    是我在大声叫她,浣玉漱往厨房走的脚步就停了下来,“干嘛!”

    我看见她脸色较之刚才,忽然红润了一下,而且说话的时候喷着异香,女儿家的姿态显露无疑。

    看的王小胖就傻了眼,低声在我耳边说,“怎么好好的就突然脸红了呢?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玉漱见我俩叫住她却说的是悄悄话,就生气了,“你们到底有什么要问的啊!赶快说!”

    我思考了一下,“玉漱,刚才你的如意郎君就在这附近吗?你看见它了?还和它交流了吗?”

    听我问的是这个,她就露出了带着春情的微笑,“它是神,无处不在,还有!如果我没有为你和王小胖求情,那你们就死定了!”

    说完了这话,浣玉漱就又往厨房走,我们还是跟了过去,只见这厨房里面,堆满了柴禾,背靠在一侧墙壁上,快要顶住房顶了!

    有这么多柴,为什么今天她还要出去往回背柴呢?

    惊的我就问,“玉漱,你家里柴禾已经好多了啊,为啥你还要大清早去捡柴呢?”

    “啊,这个呀!”玉漱伸出两手取下许多根木柴塞进了灶里,有点凄苦的样子。

    “我妈妈身体不好,又是自己一个人,我怕我离开她以后,她还得自己去拾柴禾,我舍不得妈妈!”

    说着说着,玉漱的眼睛就红了,隐隐约约的现出了泪光。

    “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离开你妈妈呢?不如让我救你吧!”我有点急切,被玉漱直接否定了,“不好!”

    她的眼神一下就铁石心肠了起来,“它是神,没有人能从它的手掌心里逃出去,而且、而且它对我也是极好的!”

    “我终究会葬身在那口洞里,但我可以身披红妆,没有痛苦和难过,这只是我的最终归宿罢了,既然如此,我何必要逃,只能多准备些平时要用到的东西,让母亲的生活好过一点是一点吧!”

    王小胖一拉我,就急忙忙的把我拉开了,悄悄对我讲,“她这是有毛病吧,怎么好好的非要说自己要死呢?”

    我捂着嘴巴告诉小胖,“你看不出来吧,其实她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东西了,连水都不知道喝了没有,而且!她都不睡觉的!”

    果然惊的王小胖瞪大了牛眼,“我草,就这样还能这么精神?”

    我摇摇头,谁说不是呢,说不好等到坚持不下去了,忽然就猝死了啊!

    长话短说,我把事情大致给他讲了讲,尤其是吴沛沛的委托,听的王小胖发了愣,“世界上还有落花葬女这种东西?”

    当然有了,我正打算肯定,忽然王小胖睁大了眼睛,“那你在这里贴符管个屁用!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王小胖语出惊人,当时就把我说傻了,“你有啥高见?”

    “高见谈不上。”王小胖很谦虚,在我面前摆摆手,“我觉得吧,这和你们抓鬼一样,起码你要找到那只鬼在哪里,或者找到它的尸骨,然后干掉它,你贴一堆符是想干嘛?”

    “让它进不来吗?然后一直在外面缠着玉漱?她出门去捡柴禾,就亲亲我我的,勾的那家伙死活不肯放过玉漱?”

    王小胖最后一拳砸在桌子上,差点把桌子砸烂,“你应该去那个洞里把尸骨挖出来烧了嘛!”

    我草,对啊,但是王小胖怎么知道那是个尸骨呢?

    王小胖就讲,“我也是打个比方,反正我觉得你思路不对!”

    这话让我开始反思,我这么做完全是先入为主,因为秦逸就是这样教给我的,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办法。

    而且秦逸早就说明这也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我却脑子转不过弯,当成了良药!

    该死,果然是我脑子不够用,还好有王小胖提醒我!

    正好这个时候,玉漱娘听见下面有动静,走了下来,我急忙请她坐下,更是同她商量了一下,说想要去玉漱经过的那口洞瞧瞧。

    玉漱娘听后脸色大变,本就苍白的脸更加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这不行,你们只要救我的女儿就好了,千万不要去触犯神灵,今天它生气了,已经给我们一个血淋淋的教训了啊!”

    我摇摇头,“这就是救你女儿的法子,总之我和小胖一定要去的,先吃饭吧!”

    我看见玉漱已经把热腾腾的饭菜端了上来,但是她将酒菜放在桌子上以后,又蹲在地上轻轻的抚摸着摇椅上的那件血红新衣,嘴角露着幸福的笑容。

    我们说什么话,她都听不见,如同将自己封闭在了另外一个世界!

    玉漱娘叫她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对我们微微一笑,又坐了过来。

    因为王小胖是客人,虽然他没扇子,但还是受到了热情的款待,尤其破天荒的是玉漱娘都陪着吃饭了,所以玉漱也凑合的吃了一些东西。

    玉漱不是不能吃饭,而是她根本不饿,不用吃饭!

    王小胖劳累了半天,饥肠辘辘,抓过什么吃什么,端起竹筒就喝酒,还没吃喝完,忽然眼皮眨了眨,“草,老楚,我好困啊!”

    嘭的一声,王小胖手里抓着竹筒,脑门就点在了桌子上,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171、绞肉机

    王小胖这一磕头,立刻就弹了起来,揉着大脑门哎呦呦的喊疼,让玉漱掩着嘴巴笑了起来,“你真逗,吃着饭就睡着了,有这么困吗?”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刚才忽然脑子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怎么会这样呢?我平时吃饭是不打瞌睡的啊!”王小胖不住的解释起来。

    我听了以后,暗暗吃惊,这是怎么回事?

    昨天夜间,我也就是这样睡着了啊!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太倦了,但总是这么巧就未必是巧合了吧!

    怀着这种心事,直到吃晚饭我们也没再说话,吃完了饭,玉漱娘就往楼上走,走了一半,我看见她哭哭啼啼的,急忙追了上去。

    只听玉漱娘碎碎叨叨的说起来,“完了,又一个,昨天是这样,今天也是这样,是什么暗示吗?还是说他们都救不了我的女儿!”

    这话把我说的愣住了。

    因为中午那一闹,吃完饭已经不早了,我还是决定先把符都贴起来,这个法子虽然不是良药,但秦逸试过,确实管用,既然管用,就没有弃之不用的道理。

    我与王小胖边聊天边贴符,把屋子的内部都贴满了。

    王小胖一边贴一边说,“老楚啊,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玉漱都已经说了,那个它不怕这些,而且还说要是我们再这么干,就会把我们都给弄死,你确定遭遇那种怪风能不被吹起来吗?”

    “不确定,但我总觉的怪怪的,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情!”

    嘭的一声,王小胖就把最后一张符给贴在了我们今晚打算睡觉的那个屋子里,“那就是神的力量!”

    我点点头,忽然大叫起来,“小胖啊,咱俩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忘了点啥?”王小胖摸了摸后脑勺,我就指着外面,“说好的天黑前把尸体先埋了,这一忙乎就给忘了!”

    这下王小胖想起来了,对面的屋子里还停了一具尸体呢!

    “这个点你要去埋尸体?老楚,咱俩现在刚把符贴完,天黑了还是不要出去了,以防不测啊!”

    王小胖忧心忡忡的说,“凡事都要讲究点,做人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外面的天色渐暗,月亮已经出来了,雪白雪白的挂在斜空,皎洁无比,很快就要彻底黑了!

    要真是现在提了铁锹,背着尸体跑到寨子外面,再挖一口大坑,恐怕那天就黑透了,俗话说的好,听人劝吃饱饭,王小胖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有理由非得要大晚上的去挖坟!

    “行,那就明天吧,不过这横死的人就那么放在屋子里不管,恐怕是不妥当啊,以防万一,怎么也得去点一盏长明灯,再把尸体绑了,搞个后顾无忧才好!”

    我和王小胖一商量,那就先去处理一下尸体,反正门对门,冲过去连一分钟都用不了!

    就这么决定了,我俩从上层的这间小屋子一走出去,就看见玉漱娘坐在对面那屋的床上,嘴里祈求着神明保佑平安,缝缝补补也不知道干着什么。

    倒是玉漱却坐在里面的书桌前,又摆弄起了女书。

    现在唯一能带给玉漱欣喜的,就是写女书等着自己死后,托我一次全部交给吴沛沛了。

    我一挥手,“走!”

    王小胖刷起了袖子,跟着我就下楼去了,噔噔噔一阵小跑,我俩飞快的冲过了街道,跑到了那汉子生前的屋中!

    一进去,猛的闻到空气中依旧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王小胖在昏暗中,摸到了一根灯绳,咔嚓一声拉了一下,还好,没有多亮的电灯就发出了黄色的光来,只是往那血床前一看,我就惊叫了一声,“啊!怎么会这样!”

    那床板下面,血流了一滩,还在滴滴答答的,没有丝毫干涸的迹象,整张破被单,中间的地方全部都是红的。

    尤其那下面!

    我和王小胖吞了一口吐沫,那具不成人形的尸体,还在扭动,带着被单都快绞进身体里了!

    “怎么尸体还在动啊?就是恶鬼也不会这么狠吧!”我暗暗的说了一句,王小胖就一戳我,“快,咱俩先把长明灯点起来,然后赶紧跑路啊!”

    这是正事,我和王小胖寻找了片刻,就在屋子里找到了一个碗还有一些油,自制了一盏灯火,王小胖用打火机点着了!

    我俩就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在我的手里端着那盏油灯,还有些发颤,因为尸体还在动,我只好把灯放在了床头。

    “快走!”王小胖抓住我的手就要拉我走,又被我给拉了回来,“先别走,我看这情况不对劲,得用捆尸的手法绑起来!”

    “你怎么这么费劲!”气的王小胖就在屋子里又找绳子去了!

    王小胖刚离开我身边,我一咬牙,伸手捉住了被单的一角,呼的一声就揭开了!

    一张惨不忍睹的脸顿时跃然入目,粗犷的脸上,满是扭曲的表情,写满了痛苦!

    血从它的眼眶里又流出了好多,顺着鼻子汩汩的涌进黑漆漆的大嘴巴里。

    这张脸还在转动,脖子都要打结了,诡异的是,它的另外一只眼球也挤掉出来了,被一根粗大的血管连着,耷拉在耳边。

    “啊!小胖,你快看啊!”惊的我吼了出来,但是那被单拉到这具尸体的胸口位置上时,就拉不动了!

    因为!

    破被单被绞进它的身体里面了,连同它的四肢,都以一种非常可怕的姿势,和身体绞在一起,绞的血肉模糊,以至于我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哪里!

    此刻,说不清楚哪个部位的关节,依旧在带着烂肉缓缓的蠕动着,榨汁一样挤的血慢慢流淌出来!

    王小胖提着一根绳子走回来,看见了之后脸色就不好看了,问我,“这咋绑?我能说它都变成一团了,根本就绑不住吗?”

    这、说句实话,它的身体都快拧烂了,根本是绑不住的,如果绑起来,很快绳子就会因为扭动而脱落,甚至带下大团的血泥!

    我张大了嘴巴,这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

    忽然,就在这当紧的时候,王小胖猛的一指尸体,“你看啊,它动了!”

    这句话吓的我一哆嗦,就看见那颗脑袋拖着烂糟糟的身体,蠕动了一下,就这一下,便拖出了长长的血痕,它的整张脸扑在了油灯上,滴下来的血液就把灯给浇灭了!

    噔噔噔,我和王小胖惊的瞬息倒退两步,满脸的冷汗谁也不敢走上前去。

    这一下,屋子里又只剩下了昏黄的灯光,它开始发生了变化,脸上飞快的抖了起来,血肉横飞的身体也加速扭转了起来,吧唧一声掉在了地上!

    蘸着血液就在地上滚啊滚的蠕动着,更多的,我觉得是被一种力量强行在拖拽。

    思考对策之间,那团血骨架又是一抖,滚到了房屋的大柱前,贴着那柱子,蜿蜒扭动着滑了上去。

    好似一条血肉毛毛虫,全靠着一股扭动的力量化为了百足,同时不住的落下血浆还有挤碎的内脏,扑簌扑簌的落下来!

    我都忍不住要吐了!

    王小胖也是急了,“快去把它弄下来,要不爬房梁上非的弄的满家都是肉沫沫!”

    “好!”一听待会可能下一场肉酱雨,然后落的我们满头都是,我整个人就不好了,冲过去夹着阴钱念了阴钱咒,“四方聚邪灵、万鬼生魂,收!”

    瞬息之间,我的阴钱就落在了它空旷着两个血洞的额头上,但是我惊讶的发现,一点都不管用!

    我一急,干脆扯着它的头发就把尸体拉下来了!

    吧唧一声恶心的响动,它掉在地板上直震动,我又不知道该咋办了!

    却觉得一只大手按在我的肩头上,王小胖干笑了一声,“别怕,一切有老子帮你!看老子这个办法!”

    话落,王小胖把绳子的一头丢到尸体上,立刻那条破烂不堪的尸体更加用力的自行扭动起来,好像变成了绞肉机。

    绳子和床单就被绞进肉泥里面了!

172、可怕怪相

    没几下,粗大的麻绳就陷入了肉泥中,死死的绞了进去,连同那块破被单!

    王小胖在绳子的另外一头栓了个铁勺子,嘿的一声暴喝,直接丢上了房顶,穿过房梁掉在了地上,之后王小胖就把那绳子绑在了房柱子上,打了好几结!

    这团尸体就被吊在了半空中,虽然无处借力,但依旧大股大股的冒血!偶尔还会抖动两下。

    我俩一看这个,对视了一眼,王小胖大叫一声,“快跑啊!”

    当时我俩就疯狂冲出了门外,一股夜风从空无一人的街头吹到了街尾,吹的对面的符全都顺着一个方向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惊的王小胖立刻定在了地上,双手一挡,把我挡在了身后,我便一推他,“你怕什么,这点风能把你卷到天上?”

    王小胖觉得我的话在理,提心吊胆的拉住我的手,“要是真有大风,我拉着你,你那小身板就不会被吹到天上!”

    “好兄弟啊!”我感慨了一声,两人就百米冲刺一般跑回了玉漱家!

    进了屋子之后,王小胖嘭一声就把门合住了,抹了一把冷汗教训起我来了,“老楚,你说说吧,今天我要是不来,你自己还搞不定这些东西,所以说你还嫩着呢!”

    王小胖完美的在我面前吹了一个瘦牛,我叹了一口气,“还好有你来帮我,可是我就是想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种离奇的事情。”

    “而且为什么!那个男人都死了,神还不肯放过它!那种力量,我都看不出它来自哪里!”

    这真是一件难以解释的事情!

    “嗨,自打认识了你,这世界上离奇的事情还少吗?想不通就别想了,老楚你有空还是多想想咱俩吧,那个疯老头说咱俩就是下一个,我可不想跟它变成一样的啊!”

    王小胖摸着黑就和我往楼上走,他又猜测起来,“我觉得尸体变的那么惨,可能是神还在发怒,我记得小时候听别人讲故事,都说其实神是很残忍的东西!”

    要这么说还真是,不管是中外的书籍里,总有些神会扮演恶人。

    比如普罗米修斯,就被更高级的神绑在了悬崖上,日夜派一只老鹰吃他的肉,我国古时候,要是不给神放上贡品,就要用干旱什么的法子饿死人!

    甚至还有河神,要用女人活活丢进河里当祭祀品!

    当然,这些东西都是我脑补的!

    我俩刚走到楼梯的一半,突然,楼下发出了一丝响动,只听一个女声用很重的声音在说话,“哼,你们怎么还不听我的话!”

    “玉漱?”我在楼梯上一弯腰,探出了半个身子,叫了一声!

    就看见美丽的玉漱坐在摇椅上,轻轻的躺在她的红妆上面,一动不动,很安静,黑暗中如果她不说话,我们还真的发现不了她。

    我俩就急急忙忙的又跑了下来,玉漱的两道眉毛已经竖了起来,屁股一动,摇椅就吱吱呀呀的发出了不堪重负的**。

    她的样子变的凶巴巴的,吓的我俩竟然不敢说话。

    “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吗?不要贴这种东西,说了不要贴,你们好烦啊!”玉漱腾一声站了起来,双手抓住了头发,在地上走来走去,细碎的脚步声充满了大屋。

    我俩就奇怪了,怎么了?下午贴符的时候,玉漱又不是没有看见,可她也没有阻止我们啊!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大发雷霆了呢?

    玉漱气的脸都变的煞白了,走到最近的墙壁前,伸手就撕下了好几道符,唰唰唰的给全都撕成粉末了,丢在地上又踩了两脚。

    “你们想死啊,我和它说了好多好多的话,才又给你们求情,让它不要伤害你们!”

    “你、还有你!”玉漱指着我俩。

    “我就是想不通,你们是不是太闲了,非得搞出点祸端才行,你们知不知道啊,有一有二,没有再三再四!之前已经发生过一次这样的事情了!它已经很愤怒了!”

    第一次就是指秦逸的到来,我眼珠一转,心里暗想玉漱怎么突然这么暴躁!

    难道,难道这些道符起作用了?

    “好好好,玉漱你别生气啊,我们这不是和你那如意郎君闹着玩呢吗,就是想看看它怕不怕这些东西!”我干笑了一声,“怎么样?它说怕不怕?”

    我旁敲侧击的想要套出点话出来,玉漱秀眉一皱。

    “干嘛,想要打探虚实吗?我可以告诉你们,它不怕,它告诉我它又不是那种普通的东西,但是,它很讨厌你们的做法,它说这是对它的不尊敬!”

    “即便我们是朋友,即便沛沛和我是老同,但是它都不可以再原谅你们了。”玉漱说着话,声音便开始哽咽起来,最后竟然变成了啼哭。

    “我不想让它伤害沛沛的男朋友啊,沛沛一定会心疼的,我们说好了,彼此陪伴着对方成婚,可是她只看到了我的,而我却看不到她的!”

    “我要死了,我不久将要离开人世,妈妈,妈妈!”玉漱大叫了起来,“妈妈你在哪里啊,玉漱不要和你分开!”

    她对着楼上疯狂的嘶吼,上面就传来急切的脚步声,“玉漱,妈妈在这里!”

    玉漱妈妈着急的跑了下来,玉漱也跑了过去,嘭的一下跪下了,还抱紧了她母亲的腰,大哭了起来!

    “玉漱啊,娘也舍不得你,不要离开娘好不好?”那颤抖的手,轻轻为玉漱理了理额前的发梢。

    这些话听的王小胖不住的抹着眼泪,我问他,“沙子落进眼睛里了?”

    “没有啊,好感人啊,母女生死之别,那是多么伟大的母爱,难道你就没有啥想哭的冲动?”王小胖低声和我说话,但现在玉漱母女已经顾不上听我俩胡说八道了!

    玉漱哭泣着答应了她的母亲,“嗯,玉漱不离开妈妈了!”

    虽然感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满身的鸡皮疙瘩都长起来了,如秦逸所言,起效果了,但是……

    我看着满屋子密密麻麻的黄符,要用这么多符才能影响到玉漱一点点的心智,那它到底有多可怕啊!

    渗人的月光透进了窗子,玉漱在哭泣,那哭泣声慢慢跑进我的耳朵里,却变了一种调调,换了一个声音,好像是女鬼一样,轻轻的在边哭边笑,如歌如泣,“啊啊啊、啊……”

    我咬紧了牙关,一只手按着脑门,好晕,好痛苦,好想睡觉!

    我扶着一旁的楼梯,把脑袋枕在了手臂上,有一种很艰难的感觉,呼吸似乎无法继续了,谁掐住了我的脖子,但是没有,只有我自己的手在摸着喉结!

    “嘿!”长长的咆哮从王小胖的嘴里发了出来,他一步冲到了灯绳旁边,拉亮了电灯!

    这一下,我突然就不困,就像被小胖的怒吼提神了一般,猛然惊醒,却看见王小胖满头大汗,嘴唇发白!

    “怎么回事?”我冲到王小胖身边,紧张的问他,王小胖的喉结在疯狂滚动,“没、没有,我刚才感觉我自己要睡过去了,突然之间,可是老子不困啊,所以大叫了一声!”

    我舔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总觉的背后发凉,好像有一双森冷的眼神就在注视着我!

    玉漱看着身边满屋子的道符,止住了哭泣,揉了揉眼睛,“娘,玉漱好困,就想在这张摇椅上睡一会,好不好!”

    我看见玉漱娘还想劝她回床上睡觉,就急忙赶过去阻止玉漱娘说话,“在这里睡就睡吧,能睡一会总是好的!”

    玉漱娘就答应了,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玉漱倒在摇椅上,任凭那老旧的摇椅发出脆弱的声音,哄着这个大闺女渐渐进入梦境。

    “管用了,谢天谢地,孩子谢谢你们!”玉漱娘在楼梯上抓着我的手,泪水长流。

    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刚才发生的事情!

    是惊喜?还是恐怖!

173、深夜入室的畜生

    我和王小胖与走在前面的玉漱娘一起到了楼上,见她进屋,又从床上拿了一条单薄的被子,“我去给玉漱披点东西,别冻着我的孩子,谢谢你们,终于管用了!”

    说着话,玉漱娘就再次落下了眼泪,我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急忙问她,“上次怎么样?我是说上次秦逸来了之后,不是贴道符也见效了吗?然后会怎么样?”

    “然后……”玉漱娘的眼中透着一丝黯淡的神色,“然后就是一直这样,拖着时间吧,也许哪一天就会彻底好起来!”

    这个答案让我哑然,看来秦逸也只是走到了某一步,就中途停下了,不过那也不简单,最起码一般很少有法师敢用符来对抗神,骗子除外。

    我和王小胖走回这玉漱娘对面的房间,王小胖就和我讲。

    “看起来现在还不错,事情似乎有了转机,你不是说秦逸还给了玉漱一道护身符吗?不过被那个傻逼没收了,你要不也画上一张护身符?”

    我摇摇头,“我觉得事情改变了,未必再这样做,效果会有之前那么好!”

    我想了想,我刚来的那天,浣玉漱的力气非常大,是那种不正常的大,这是之前没有的发生过的,而且今天的那阵怪风……

    这些都足以证明,一切已不像是秦逸来的那个时候了,要比之前更加凶险!

    我往床上一趟,就听见玉漱娘上楼时轻微的走动声,因为对面住了两个大小伙子,她便把自己那间屋门小心的关住了!

    听到外面安静了下来,我才低声和王小胖交谈,“不管怎么样,明天还是去那个洞里看一看吧,或许会有所发现!”

    “嗯!”王小胖说着说着,就没音了,似乎他太疲惫了,所以渐渐的睡了过去。

    我也没在说话,而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我和王小胖一呆在这个屋子里,就总是犯困呢?

    我的眼皮一打架,那种沉重的感觉就涌入脑海,也不知道秦逸来的时候有没有这种情况发生,或许有也或许没有吧!

    眼皮一张一合,我就停止了思考!

    突然,我醒了!

    在我的耳朵里又听见了一阵细密的脚步声,从楼下传了上来,我推了推睡的和死猪一样的王小胖,当时就把王小胖给惊醒了,“谁!”

    刚发声就被我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嘘!别出声!”

    “下面有声音,和我去看一看!”

    王小胖一骨碌爬了起来,我俩就轻轻的走下了楼梯,我猫着腰借月光一看,只见在地上丢着一条薄被,而摇椅上的玉漱不见了!

    与她不见的,还有那一袭红妆!

    我的困意瞬间消失全无,闻着楼下的声音一路追到屋子的最深处,也就是那厨房的门口。

    “啊、啊!轻点,不要啊!”玉漱的声音带着诱人的气息,王小胖听了以后提神醒脑,按着我的后背就用他肥大的身子靠在木板上,向厨房内望了进去。

    我俩都看见了,在黑漆漆的厨房里面,也就是灶台的前面,浣玉漱身披红妆,头戴凤冠,伏在身前的空气里,双手捏成了拳头,秀眉一皱一皱的,说不出的娇羞!

    而且我们都闻到空气里散发着一种沁人心扉的体香,玉漱咬紧了饱满红润的下唇,闷哼了一声。

    足足喘出两口粗气,才在眼底流转着精光,对着身前的空气说话,“你想我吗?什么时候来接我走?”

    王小胖啪啪啪拍了我的后背好多下,紧张的小声叫我,“老楚,出现了,快辨认一下那是什么玩意!”

    我哪能辨认的出来,就叫他小点声,“你别叫,我有个法子可以看到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小心让它跑了!”

    我的办法就是通过阴钱的钱眼之内,可以见到一些平时无法窥探到的那些东西。

    但生人和死人本来是阴阳两隔,那些东西一般不喜欢被活人看见,所以我很少用这个来偷窥鬼物的存在。

    这是一种忌讳!

    现在没有了办法,我决定碰碰运气,当下我就夹出了阴钱,对着那四方孔内看了出去。

    方形的钱孔只有那么一点点视线,还好现在浣玉漱就趴在那玩意的身上,方位那是一定准的!

    借着这个机会,我一看!

    立刻我就睁大了眼睛,王小胖急着低声问我,“怎么样,看到了什么?”

    我夹着阴钱的指头有些生硬,舔了舔嘴唇,呼吸渐渐的开始起伏不定。

    王小胖见我面色巨变,只当我看见的东西太过可怕,攥着拳头学我的样子用指头一夹,夺过了我的阴钱!

    我没有制止他,王小胖就用阴钱对着那边看了又看,“这、这个法子到底行不行!”

    阴钱就是至阴的东西,看到那些阴邪之物轻而易举,怎么可能有不行的说法。

    王小胖再一看,瞪大了眼睛。

    “哎呦!”忽然我俩同时捂着脑袋叫了一声,只感觉到脑仁像被针扎的一样痛苦,噗通一声我和王小胖就都坐在了地上!

    我俩愣住了,可这一声响,却惊扰了玉漱,瞬间她转过了含苞待放的脸颊,却在顷刻之中布满了阴沉!

    被她一瞧,我和王小胖的内心止不住的战栗!

    似乎玉漱又有话要讲,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有一有二没有再三再四啊!

    猛然间!

    我听到了楼上一阵撞击床板的声音,非常急促,还有一点忍不住的闷声哭泣,我马上转移了话题,“玉漱你妈妈屋里有奇怪的声音,我们快去看看啊!”

    我一拉王小胖,逃也似的飞奔上楼!

    没几下就冲到了玉漱母亲的屋门前,里面的声音被忍了下去,但还是清晰可闻那痛苦的**!

    我拍了几下门,“阿姨?”

    里面没有任何答复,但是那种古怪的声响更加急促了,就像在做最后的冲刺!千钧一发,不可停下!

    这不对劲啊,里面发生了什么?尤其现在这房子里已经很诡异了,不会是神明迁怒于玉漱的母亲了吧!

    王小胖对我吼了一声,“撞门吧!”

    他话还没落下去,已经扳住了肩头,嘭的一声撞击在门板上,当时撞的这破门几乎飞了出去,王小胖也不等我答复,猛的又来了第二下!

    咣当一声,门板都被王小胖撞塌了!

    里面的景象可真叫我们大吃一惊!

    只见玉漱的母亲愣在床上,半个身子挺了起来,衣服早就被剥下了雪白的肩,半开半闭,前方还有一只粗糙的大手,紧紧的攥住了!

    那是一个没见过的男人,约莫着也有四十来岁了,留着小胡子,有些精瘦,同样趴在玉漱母亲的身后,略显惊恐!

    我看见玉漱母亲白皙的脸上,布满了痛苦交加的泪水,鬓角的发散乱,显然经历了一些不愿意去回想的事情,见了这副样子,我们俩哪还不知道这个王八蛋是个混账!

    “草泥马啊!哪里的野狗!”王小胖气的瞪了牛眼,一把提起旁边的一支扫把,跟着我就凶神恶煞的围了上去!

    狗日的,居然大晚上溜进屋子干这种事情,妈的,禽兽所为!现在被我们抓住,非得扒了这个畜生的皮不可!

    小胡子一急,也不辩解,提起裤子转身就跑,可是在他身后哪里还有路!

    但没想到,他真是狗急跳墙,不管三七二十一,看见墙上那个窗户,钻进去就滚了出去,咚的一声巨响,摔的他在外面大叫了一声,咬着牙爬起来边提裤子边就跑了!

    草!

    我怒火冲天,怎么可能放过他,跟着就要往出跳,还没跳出去,就被玉漱娘扑过来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不要啊!不要追!”

    玉漱娘都给我跪下了,豆大的眼珠跟断了线一样滚了下来,我万万没想到玉漱娘居然会阻止我!

    外面的竹楼都亮了灯,还有人探头往出看,却没有人见义勇为!

    王小胖蛋疼的看了看床上,有一块湿漉漉的痕迹!

    “妈?”玉漱看着屋内的狼藉,捂住了嘴巴!

174、阴险算计

    玉漱娘发现自己这屈辱的一刻被亲生女儿看见了,当下呜呜的哭了出来!

    我见玉漱娘有难言之隐,只好劝慰她,“快把衣服先穿上吧,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有需要帮忙的,一句话,我和我的兄弟替你打抱不平!”

    我抓住玉漱娘的衣衫,为她轻轻的披好,那雪白的肩头上,我甚至看见了一个深深的牙印,可见那个男人有多粗暴。

    王小胖立即表示,自己最见不惯欺负孤儿寡母的混蛋!

    哪知道玉漱娘抓着自己衣领,控制不住的流下清泪,摇着头说,“不要,不要把事情闹大,否则以后我们娘俩还怎么见人!”

    听了这话,我忽然想到,这个寨子依山而建,附近了无人烟,是很偏僻的地方,平时哪有过往行人,而且还能偏偏摸进了玉漱娘的屋子,这显然是熟人所为!

    “你认识他对不对,他来过多少次了!”这个想法把我吓了一跳!

    玉漱早就抱着自己可怜的母亲,搂在怀中也是大哭起来,“娘,他是谁,我没看清!”

    “别问了,就一次,不要说了好吗?不要让别人知道!呜呜呜……”

    “……”看来玉漱娘为了面子,死活是不肯说了,刚刚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们也不好过多的再提,只是我觉得这个男人胆子也太大了吧,而且玉漱娘可是浣晚清的儿媳妇啊!

    浣晚清如此受人尊敬,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没有办法,只能让玉漱娘先静一静,明天再看看她的情绪吧。

    我和王小胖知趣的退出了房间,这后面的夜,就显得风平浪静了!

    只是偶尔从屋子里传出呜咽声,这对可怜的母女也不晓得今后怎么立足!

    第二天早上,我起了个大早,就听见浣玉漱又有了动静,似乎还是要出去捡回柴禾囤积起来,我拉醒王小胖,“醒醒,咱们也该动身了!”

    王小胖揉了揉眼睛,迷茫的从床上坐起来,我俩就下去了,浣玉漱正好要出门,我就问她,“玉漱,你母亲现在状态怎么样了?”

    玉漱回头,双眼通红的像两个桃子一样,恶狠狠的说,“好一些了,要是让我知道谁昨天晚上偷偷溜进来,我非得剁了他!”

    说完,还把手里生锈的柴刀一挥,恨不能现在就砍了这个狗日的!

    我突然发现玉漱的性子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温顺,有点女汉子的味道,怪不得和吴沛沛往来书信就能成为好朋友!

    我和王小胖被她手里那把刀惊的愣了一下,就听见远处有许多人说话的声音,抬了一口红色的棺材正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王小胖瞪着眼睛,悄悄和我说,“老楚,你看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是不是昨天溜进来的混蛋,我看着像!”

    这可让我大惊,仔细一看,还不就真是那个人?我草,他好大的胆子,昨天干了那么禽兽的事情,今天就跟着别人一块来了,脸上春风得意,似乎还在回忆昨夜的酸爽!

    浣玉漱见这一伙人抬着棺材来了,也非常奇怪,对着昨天溜进来的混蛋问了起来,“彭叔,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那个中年色狼答应了一声,“玉漱啊,彭叔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他说话的声音又大又响亮,还瞪了我们一眼,似乎向我们示威,看,你们没抓住我,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们还能把我怎么办?

    那副欠扁的模样,真想打他一顿!

    不过,考虑到玉漱娘的感受,我和王小胖咬了咬牙,没说话,正巧他的声音被楼上的玉漱娘听见了,咚咚咚一阵小跑冲了下来,“彭三、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彭三见了比他年轻许多的玉漱娘,那真是眼中放亮,盯着玉漱娘白皙的脸颊舔了舔嘴唇,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我是来送好东西的,喏,这口棺材是我花了上万块买回来的,知道你一个女人不容易,家里没钱,等玉漱嫁过去之后,正好用的上!”

    “咋样!我对你好吧!”彭三就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后面围着的一群寨子里的人都靠了过来,跟看热闹似的!

    玉漱娘咬紧了牙关,避过他猥琐的眼神,气的身子发颤,“好,谢谢了,不过我们不要,你快抬走!”

    这也真是让人生气,送礼哪有送这个的,而且玉漱还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呢!

    “那可不行!”彭三就坐屋中的凳子上了,跟个流氓无赖似的,黑着一张脸说道,“玉漱娘,跟你实说了吧,我这口棺材那真是上万块买来的,不骗你,送给你是当礼金的!”

    等等?这棺材算什么礼金?彭三后面的话就更加过分了,“我来,是来提亲来的,我老婆死了好多年了你也知道,现在要娶你续个弦!”

    我就惊的张大了嘴巴,听这意思,还是强娶啊,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这蛮不讲理的话早就气的玉漱和玉漱娘脸色发白了,玉漱娘挤出一句话,“我生是浣家的媳妇,死是浣家的鬼,你要再敢胡闹,我就告诉我公公!”

    外面的人就安静了下来,浣晚清即便如何不想管他这个儿媳妇和孙女,但今天有人来抢自己家的儿媳妇,那也绝不可能袖手旁观,这个彭三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哪知道彭三一句话就把玉漱娘给压了下去,他装的很惊讶。

    “你还不知道吧,就是你公公让我来娶你的啊,他说了,生了个孙女也不能传宗接代,现在又要去做落花洞女了,这儿媳妇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没人管,迟早也得偷汉子!”

    “见我彭三靠得住,干脆就让我来娶你了,以后你可得跟着我好好过日子,否则有你好受的!”

    没人照顾的寡妇,那就跟没了根的树叶,任何一股小风小浪都能把玉漱娘撕碎!

    彭三的话狠极了,而且压低了声音,玉漱娘一想到昨夜的粗暴,就捂着嘴巴哭了起来!

    玉漱急忙回来抱住她娘,瞪着彭三,彭三也不理她们娘俩,两手一挥,示意外面积极讨论的人群安静下来,清了清嗓子。

    “大家听我说,其实昨天玉漱娘已经和我睡了,这就是铁打的事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不信你们问问这两个小子,他们看见了!没别的,回头都来我家喝酒吧!”

    “哦!”所有人跟啥也明白了一样,对屋子里面的我们指指点点。

    还有人走的近了一点劝玉漱娘,“玉漱娘啊,这也挺好的,玉漱走了以后你也有人照顾,省的玉漱担心你,大家皆大欢喜!”

    也有人说,“就是,玉漱啊,你这下没有担忧的事情了,收下棺材挑个良辰吉日就去吧,咱们寨子的人都去给你送行啊!”

    你一言我一语,就是逼着这一家母女快做个了断,别悠着这一口气祸害相邻了!另外,就是让我和王小胖快滚,没看见人家的身后事寨子里的人都给办妥当了吗?

    我算是明白了,他彭三为什么这么大的胆子,明摆着就是有浣晚清撑腰,这些事情也不必瞒给谁看,其实所有人昨天晚上就知道了!

    只是那浣晚清为了逼玉漱别在拖着性命,居然下这么狠的手,指使地痞无赖睡了自己的儿媳妇,我想不明白,到底有什么仇这么深!

    玉漱和她娘抱头痛哭,彭三嘿嘿一笑,过来就拉玉漱娘,还大言不惭的对着玉漱说,“玉漱,以后我就是你爹了,叫个爹听听!”

    “叫尼玛个逼啊!”王小胖也整明白这事了,动了暴脾气,一巴掌就糊了过去,“给老子滚!”

175、毒怨

    王小胖一巴掌就扇的他倒退两步,脚后跟磕在门槛上噗通一声就摔出去了!

    这人就是欠打,没办法,我提了凳子出去,和王小胖狠狠揍了他一顿,直到把凳子都砸烂了,才叫彭三滚蛋!

    “滚你妈的!”王小胖大脚一踹,踹到了彭三的脸上,踢的他脸上好大一个脚印,趴在地上嗷嗷叫了半天,才滚了!

    这恶人就得恶人治,有了王小胖,彭三他也就当不成恶人了!

    最重要的是,居然这么多人没一个敢拦王小胖的,王小胖指着他们鼻子就骂,“草泥马的,谁还敢再劝一个试试,今天老子非废打残了他!”

    所有人就都跑了,棺材也没来得及抬。

    我拍拍手,走了回来,“玉漱你们不要伤心了,生活还得过下去不是,阿姨的事情……”

    有些东西被玷污了,就无法再挽回,我不知道怎么劝才好,但是我希望玉漱娘能挺住!

    “要不老子帮你去揍你爷爷一顿吧,保准打的他以后再也不敢了!”王小胖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玉漱摇摇头,却发了狠,“为什么他们都要欺负我们母女,我想要他们去死,一个都不要活着!”

    这话很可怕,只听玉漱接着说,“我要去找我的如意郎君,请它降下灾难,把整个寨子里欺负过我们母女的人都杀了,一个也不要他们活着!”

    玉漱的眼睛里有一抹狠厉,我急忙劝她,“玉漱,虽然他们不是东西,但人间有人间的道,他们会有报应!”

    我想要去扶她起来的手,啪的一声就被玉漱打开了,“不!如果有报应,为什么还不报,我从小到大都受尽了白眼,就因为我没有爹,妈妈身体也不好!”

    “楚随风,我警告你,再也不要阻拦我了,否则我不会再为你说好话!”

    玉漱站起来就走,看样子是要去找她的如意郎君去了!

    玉漱要是心魔发作去请神明屠寨子,那可就不好了,急的我一个箭步就追了出去,“玉漱,等!”

    我刚张开嘴,忽然身后一只大手给我提住了,“老楚小心!”

    电光石火之间,我就感觉到面前有一道黑影飞速落了下去。

    噌的一声从我裤裆中间就刺进了土里,一条竹竿插在地上直晃悠,我要是再走一步,非得给我后脑勺捅出个血淋淋、黑漆漆的大洞来!

    妈呀,这一下吓了我一跳,不就是从房顶上滑落下来的吗?

    我咽了一口口水,大叫了一声,“玉漱,你要去哪里,回来啊!”

    可惜那道执着的背影就消失了!

    王小胖松开我的后衣领子,“还能去哪里,肯定是去找她的如意郎君去了!”

    听了这话,没缘由的我就一阵后怕。

    “走,老楚,你不是想要去那个洞里一探究竟吗?咱们现在就去吧,这条棍子刚才差点杀了你,我看那个东西是打算对咱们下手了!”王小胖用眼神偷偷瞟了一眼玉漱娘。

    我就赶紧问她,“阿姨,那个洞在哪里,玉漱这一去恐怕不妙啊!”

    我一说玉漱会有危险,玉漱娘就急忙告诉我那洞在什么地方,还催促我赶紧去,“你们千万要救救玉漱,我怎么样没关系,玉漱一定要活下去!”

    我和王小胖对视一眼,“走!”

    刚一跑出去,我就和王小胖说,“把那尸体也带上吧,正好趁着白天阳气充足,都埋了!”

    “好!”我俩又翻身跑进了昨天惨死那汉子的家里,就看见那尸体早就从绳子上掉了下来,变成了一滩肉酱了,堆的跟一堆小山一样,只有脑袋摆在最上面,空着一对眼珠子!

    “我草,这咋带走?”王小胖比较为难,我随意一看,拿过扫把和簸箕,给那一堆肉酱拾到一起,找了条麻袋装好提在手里,两个人就按照玉漱娘指出的方向去了!

    路上找了个地势好、阳气旺的位置挖坑埋了,又追出一段路。

    就见这一片林子里面,鸟叫声不绝于耳,清脆极了,前面有个地势较低的地方,杂草丛生,差不多这边就是玉漱路过被神明看中的地方。

    我俩追了过去,就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哭泣声,“你怎么还不来接我,我被人欺负你也不帮我,我不要理你了!”

    是浣玉漱的声音,王小胖对我嘘了一声,“在前边呢!”

    我一扬下巴,“过去看看,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我俩慢慢往前走了十多步,就发现我们现在貌似在一个土坡上,地势缓缓往下行了去,约莫三十米左右,一片杂乱的树木之间,隐约能看见一个女孩子的青葱背影。

    玉漱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对着面前一口黑压压的山洞自言自语,“你别劝我了,你是神好不好,现在我的妈妈被人家侮辱了,你就能看的下去吗?我要你帮我杀了他!”

    “对!就是那个彭三,我想要他不得好死!”玉漱咬牙切齿的说!

    王小胖和我赶紧伏在地上,眯着眼打量过去,那口洞里似乎有什么声音在摇摇呼应,林子发出了哗啦啦的声音。

    “那里面真的有古怪吗?”王小胖紧紧盯着洞内,我就问他,“小胖,你昨天看见了什么?”

    王小胖回头看我,“老子什么都没看见!你那玩意不管事!”

    “不,阴钱一定可以看见阴邪的东西!”我否决了小胖的话,“其实昨天晚上我也什么都没看见,就好像现在一样,玉漱是在自言自语!”

    “但是!”我又捏紧了拳头,“可是你能说真的什么都没有嘛?今天莫名其妙掉下来的竹竿、昨天的怪风,这些都能杀人啊!”

    忽然远处的玉漱又说起来,“你答应了?嗯!好,今天或者明天你就帮我把彭三杀了,对!”

    “还有,我爷爷早就巴不得我去死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这么恨我们,但是我离开妈妈之后,他一定也不会对妈妈好的,如果是这样,就让他也去死吧!”

    玉漱已经恨透了所有人,“那些逼我的,见死不救的,我都不喜欢他们!他们太自私了!去死去死!”

    这些怨毒的声音,每一句去死,全都充斥着林间!

    又用风来做回应,玉漱猛然间惊喜交加,“真的,你全答应了?你太好了,只有你最爱我了!”

    我看见玉漱的脸颊变的粉粉嫩嫩,露出了扭捏,就像少女怀春一样,吹向我们这边的风,带着一股奇异的体香!

    林子唰唰唰的大响!

    “讨厌啦!”玉漱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小手在旁边的空气里一拍,犹如撒娇,“就会说些骗人的鬼话给人家听!”

    可是我和王小胖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一次,我们都看见,在玉漱拍过的地方,忽影忽现出一道黑影,看不清脸、只能看见一道黑白色的影子,快速的闪动,然后又不见了!

    真的有那种东西,还出现了!

    “认真一点!你什么时候来接我?人家等不及了!”玉漱含羞问出去了一句话,转瞬间又像小鸟一样活跃,“真哒,马上就来!好,我等你!”

    “那个、嗯,对,是我的朋友,可是他们两个要是出手阻拦这件事情,那我就不管他俩了!”玉漱对着空气又说了些情话,才拍拍屁股站起来,“那我走啦!等你呦!”

    然后玉漱对着空气亲了一口,就走了!

    “妈呀,还真是玉漱为咱俩说了好话,要不咱俩早完蛋了,但是现在她不管咱俩了,咋办?”王小胖见玉漱走远了,才敢做声!

    我也咽了口吐沫,“小胖,刚才我的话还没说完,阴钱看不到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什么都没有!”

    “一个是、那也许真的不是鬼!我要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小胖,真不好意思,每次你跟着我总是遇到倒霉的事情!”

    王小胖锤了我一拳,“说啥呢,还拿我当兄弟不了!走……”

    我俩站起来就往洞里走!

176、到底是什么鬼?

    要说这个洞倒也是奇怪,入口虽然狭小,但往里面看进去,就会发现内部悠长。

    还有风呼呼的刮出来,耳边隐约带着发出怪叫的声音,尖细的好像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

    “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风!”王小胖就想不通了,我让他跟在我身后,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脚下每踏出一步,我都很小心,土壤微微有些发湿!

    王小胖跟随吴半仙时间久了,竟然也能说出一些专业术语,张口就问我,“这洞里的泥土整天被风吹过,但还是不干,这是不是就是指的阴气汇聚之地啊?”

    “这个、算是也不能全是,毕竟阴气汇聚要讲格局,阳气无法流通,阴气不能外泄,日久天长积聚在一起,现在有风吹过土壤不干,洞内阴冷,也只可以说是阴气较重!”

    我想了想,“能否算是汇聚之地还有待商榷,不过你不要太害怕,并不是所有阴气重的地方都是危险的地方!”

    我说着说着,就听见耳边哗啦啦的巨响声好似浪潮扑了过来,脚下一个深浅,却踩在一团柔软的地方!

    定睛一瞧,发现在我脚下踩着的是一些腐烂的大团树叶,也不知道长年累月存了多少,又烂了多少,总之湿乎乎的很深!

    这一瞧,我就发现,这洞并非深不可测,已经走到最里面,而这最里面却是一个圆形的石洞,约有几丈长宽,我从对角走个十步就能走完了!

    整个洞内集满了落叶,在这正中的位置,却长了一颗参天巨树,那根部之大,大有三人合围才能抱住,树皮黑乎乎的,又似乎是几颗巨木长在了一起,主干扭曲有些厉害。

    枝叶很茂盛,延伸到洞顶,却见洞顶露天,繁茂的枝头捅了出去,好像要通天了,只有叶子的间隙之中才落下斑驳的阳光,把这里照的明暗不均。

    我俩走进来,腐烂的叶子就淹没到了小腿肚子,王小胖惊叫一声,“乖乖,老楚啊,还真是树神,这树是古树吧,不知道生长了多久了!”

    我挠挠头,不见这里还有别的古怪的东西,这可咋办?捉鬼的法子倒是知道一些,这捉树神……

    好像只听说过精怪,还真没遇到过这种东西,难道是古树活的时间久了,由精怪变成神了?

    只是感觉到十分荒谬!

    “老楚,你看这咋办?”我都不知道,王小胖那就更不知道了!

    “砍断它?”我捏了捏手中刚才挖坑的铁锹,提议说。

    王小胖就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不敢,要砍你砍吧,我听老人说这种活得久的东西,最好都别碰,特别灵!”

    之前王小胖的牛逼吹的特别凶,现在见真格的了,就又怂了!

    我捏了一把冷汗,抽出腐叶中的脚向前踏了一步,铁锹尖利的一面已经挨住了树皮,说真的,我也有点害怕,之前遇到的那些怪事无一不回想在我的脑海里。

    我这样做会不会彻底激怒树神?砍断它会不会管用?如果不管用,我是不是就完蛋了?

    我一闭眼,手起刀落,铁锹嘭的一声斩在树上,使出的力气之大,将那树木打的木屑飞溅,竟然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伐一些。

    当时就砍出了一条指头长的痕迹来!

    有戏,虽然这一下对于整颗巨树来说,不过是小伤口,但我想这么砍到天黑,多少也能砍断吧!

    王小胖凑了过来,“老楚,这树流泪了,你看在冒水!”

    我低头一瞧,果不其然,从那树皮上汩汩流出一捧清泉,带有一股香气,我就说,“什么流泪了,有些树干里面储存的水量惊人,这洞里这么阴湿,肯定是布满了大树的老根,被滋润了!”

    话落,我提起铁锹又是猛的斩了下去,为了救玉漱,我也只能破坏大树了,巨树存活不易,但人命也事关重大,取舍之间,我决定还是救玉漱!

    一铁锹之后紧跟着又是一铁锹,木屑被我打的七零八落,我早已咬紧了牙关!

    这颗巨树上的每一片叶子,都发出了尖利低声恶吼,伴随着我的每一下敲击,唰唰唰疯狂毫不停歇的声音,让王小胖止不住的后退。

    他的脸上流下了汗水,嘴巴微微张大,我越是砍的疯狂,越是止不住的想要再加一把力气,以至于我的眼睛都红了,那树木就变成了一块软豆腐,张开了大口!

    快要成功了!没想到这么简单!

    我露出了微笑,但瞬间止住了,嘶的一声响,我举着铁锹的手顿在了空中,这刚刚发出来的声音,突兀的透出叶子声,微微的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刹那间,头顶上的枝叶摇摆声停止了!

    嘶嘶……

    那个声音越来越清晰,一滴如同清水的液体掉了下来,我用手一抹,从额头上抹了下去,有什么在我头顶吗?

    我忙抬头去看,一道道斑驳的树影打在我脸上,阳光刺的我睁不开眼睛!

    上面没有东西啊!

    呼……

    王小胖的呼吸在加重!他身后,传来了一点点轻响。

    “小胖?”我慢慢转过了脸,王小胖的嘴巴越张越大,一张苍白的脸几乎贴在了他的脑后。

    那张脸,平平的五官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眼睛有一些三角形,却不明显,鼻子扁平而小巧,我分不清那是一张男人的脸或女人的脸!

    只是它的嘴巴,迅速的吐出了一道红信子,嘶……

    舔在了王小胖肥厚的耳垂上!

    “啊!”王小胖惊的大叫了一声,就看见那张脸顶着一捧长长的黑发转到了王小胖眼睛的对面,而从它的脖子开始,根本就是一条五彩斑斓的大蟒蛇!

    黝黑发亮却又滑腻的磷,不住的盘在了王小胖的身上,抽动着、闪出丝丝的亮光来!

    我就站在它的身后,难道不是树神?而是蛇神!

    我咬了咬腮帮子,手中的铁锹被我举平了,王小胖分出一点目光看见了我,“老楚,不要啊!”

    嗖的一声,铁锹被我狠狠的掷了过去,地上的影子,那张脸离开了蛇身,噔一声闷响,尖利的铁锹头直接没入了洞壁!

    “啊!”王小胖大叫起来,脑袋一歪,靠在墙壁上瘫了,我一吐舌头,在王小胖的脖子上有一条血痕,很浅!

    还好他躲的及时,要不非得把他的动脉给割破!

    “草!”王小胖缓了缓神,低头一看,地上掉着一块木头,齐刷刷的被砍断了,身上也没绑什么东西!

    “小胖!”惊的我冲了过去,王小胖一摸脖子,我就纳闷了,“我对着的是、是那个玩意的脖子,怎么砍到你了!”

    我还有点后怕,王小胖呸了一口,“妈的,那玩意的后面就是我啊!”

    我俩脸对脸,呼吸加重了,忽然,从王小胖身上发出一阵电话铃声,把这诡异的安静打破了!

    王小胖忙掏出手机接起了电话,嘴里还嘟囔着,“哦,知道了,马上!”

    我回头一看,那颗巨树被我砍伐的痕迹只有一点,刚才那巨大的裂痕呢?

    王小胖接完电话,惊的一把拉住我,“草,还看个屁啊!快走!”

    直接我就丢了铁锹,被王小胖拉着就跑出了洞外。

    一出去,猛烈的阳光才能让我身上附着的阴气驱散一点,我就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刚才的景象实在让我摸不准,脑子里乱极了!

    王小胖又把我拉住,“这边,你往哪跑!”

    我俩按着回去的路就要跑,可是一回头,齐齐吓了一跳,面前站着的是去而复返的浣玉漱,一口银牙都快咬碎,那种恶毒的神色着实惊的我们心中大乱!

177、约见美女

    我俩看着浣玉漱的一脸狠色,吓的都不敢说话。

    那种气氛太压抑了,王小胖和我嘿嘿干笑两声,没见浣玉漱有什么表情变化,干脆我叫了一声,“我们先走了啊!”

    说完这话,我俩提腿就跑,一口气跑出两里地去,王小胖还大声嚷嚷着,“吓死老子了,那丫头忽然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快跑啊!”

    我也是喘着粗气问他,“小胖,刚才谁给你打电话,你说什么马上?”

    王小胖就停住了脚,一拍脑瓜,“陈二三的电话啊,他来了啊,叫你快点回玉漱家,他就在家门口等着你呢!”

    嗯?陈二三来干什么?

    不管怎么样,陈二三既然来了,那无疑就是一股强大的助力,今天晚上恐怕会发生大事,平添了一个高手,给我心头落下了一根定海神针!

    “走!”我一扬下巴,我俩飞快的赶了回去。

    刚回到那个寨子,老远地就看见了陈二三一个人坐在那口红棺材上,苦大仇深的抽着烟,弓着身子暗暗叹气,身边还放着一辆破自行车,歪着脑袋就跟快散架一样。

    陈二三抬头一见我们回来了,丢了烟头就跳了起来,“你们上哪去了?还有这寨子里的人呢?我咋一个也没见?”

    他身后木板上的黄符静静的贴在上面,我小跑过去忙和陈二三打招呼,“陈叔,你怎么大老远的来了!是不是来帮我来了?”

    “哈?”陈二三吃了一惊,“叫你别管这事,你非管,咋的了?搞不定吗?”

    我点点头,把事情简单的说了说,陈二三又掏出一根烟抽上了,还给我们一人一根,只见他吐了一口烟箭,“浣晚清现在是什么态度?说句实话,我最头疼的就是他了!”

    浣晚清?我就问陈二三,“他可能又把所有人召集起来商量事情去了,但是陈叔,他到底有什么厉害的,你和秦伯都这么怕他!”

    “不是怕,其实他可没什么大本事,但是从辈分上讲,我们不如他高,而且这个人心眼太小,跟他打交道能气死你!”

    陈二三转脸看着我,“因为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现在他见了咱们就暴躁不堪,小楚,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这么狠,连自己的儿媳妇都出卖吗?”

    我和王小胖连忙摇摇头,就听陈二三解释起来,“我了解这个人,他这是在怄气,你不是要救人吗?他非得把这娘俩给你逼死咯,让你干生气没辙!”

    “另外我想就是他也只能这样做,落花洞女是千年来无法破解的谜,只有没办法解释,所以别人才会去信,才会去尊重那个老家伙!真的要叫你把玉漱救活了,那他的老脸往哪里放啊?”

    我听了这话,愣住了许久,陈二三用一只手按在我的肩头上,“这就是神棍的本质,毕竟浣玉漱已经被秦逸拖着一口气活了一个月了,这对他在寨子里的地位很不利!”

    陈二三的话立即叫我醍醐灌顶,这明摆着是新仇加旧恨,我把晚上彭三可能会死的事情偷偷泄露给了陈二三,就看见他点点头,“你这是要真的管到底?”

    “嗯!”我就看见陈二三说,“好好好,那行吧,我晚上留下来陪你,不过啊,你得先把正事给我办咯!”

    牙合?陈二三还有正事?我就问他,“啥是正事?”

    陈二三搂住我的脖子,挺用力的,“臭小子,昨天安排你相亲,结果吧你给我跑了,现在人家姑娘生气了,今天你还不去给人家道个歉,然后谈谈感情啥的?”

    原来陈二三惦记着这个事,王小胖在一旁发表自己的看法。

    “应该啊,还是老陈想的周到,虽然你们是指腹为婚,但是现在讲究的是自由恋爱,那么漂亮的女孩肯定是抢手货,你有这个机会就得牢牢把握,别到时候搞砸了,那天鹅肉你就吃不上了!”

    嗯?天鹅肉?那我算啥?

    “是啊是啊!你陈叔我是最惦记着你的事情了,你可别辜负陈叔的一番好意,话不多说,咱们晚上见,你快去!”

    在他俩的游说下,我就被推上了破烂自行车,“骑这个去?”

    “昂!你还想咋地?山路不好走,骑这个最便捷了,你顺着大路骑两个小时,应该就能进市里了,然后你给人家姑娘打个电话,约人家出来坐一坐就算见面了,我跟以甜说好了,中午你就能到!”

    “嗯!过几天陈叔再去帮你谈婚事!”

    我惊的瞪了陈二三一眼,“陈叔,没有这么快吧!”

    “这有啥?”陈二三可没觉得稀奇,“在我们那个年代,都是这么一个流程,见一面就结婚!”

    王小胖弱弱的问了一句,“老陈,那你结婚了吗?”

    只见陈二三老脸一红,“我还是童男之身!”

    王小胖就推着我往寨子外面走,还压低了声音说,“别听那个老处男的,现在的姑娘早就变了,一看长相、二要看家庭条件的。”

    “我王小胖就是吃了这两样亏,否则早就娶上老婆了,别傻乎乎的就这么去了,最少要买点玫瑰花啥的撑撑场面!”

    说完,王小胖就一拍我的屁股,“去吧!”

    我给他这一拍,拍的我云里雾里的就往前面骑,咦?这哪跟哪啊,怎么突然又变成相亲了?

    但是脑子里又开始想,王小胖一直说,我那媳妇是个大美女,而且还有他那流口水的样子足以证明王小胖没说假话,我就神差鬼使的不停往前蹬自行车。

    那个叫啥童以甜的女孩真的有这么美?

    不过我觉得陈二三起码说对了一件事情,这山路还真他妈的难走,路上坑坑洼洼的,稍微骑的快了一点,就颠的我屁股疼,一个脚蹬子也不灵活,险些掉了!

    我往前面骑了半个小时,只见远处还是一片山路,正好遇见个种地的大叔,一问才知道,还有老远呢,感情陈二三说的是,往死里骑两个小时才能到啊!

    知道了真相的我,吐着舌头发力狂蹬脚下的风火轮,身体都站起来了,搞的是一身臭汗,才勉强在中午到达了市郊!

    然后又骑着自行车四处找了找,从一个花店旁边的取款机取了点钱,买了一束九十九朵的玫瑰,这才给陈二三告诉我的电话号码打了电话!

    一看时间,呦,都十二点了!

    很快电话被接了起来,声音很好听,我就开始幻想对面是不是那种屁股又大胸又挺的大美女,还是那种小家碧玉型的呢?

    “喂?”

    这一声轻轻的询问声,就把我又惊醒了,我赶忙说我是谁,又是谁让我来的!最后又说,“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现在我去找你咋样?”

    那边沉默了一下,就讲给我听,“是楚随风啊,嗯,这样吧,你不熟悉路,还是我去接你吧,你告诉我在什么地方?”

    我抬头一看,有个路标,对面还有个大商场,就告诉她了,还约好就在商场对面等着!

    挂了电话以后,我把自行车锁在了一颗树上,玫瑰花也插在车头上,烈日炎炎,刚落下去的汗又挥发了出来,等了好久也不见有人来,不知道到底靠谱不!

    渴的厉害我又不敢离开,干脆买了一瓶矿泉水,费力的拧开了盖子,仰着头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瓶,最后往地上一放,顺便蹲了下去。

    刚蹲下双腿就传来一阵舒爽的感觉,“好爽啊!”

    还没感慨完,忽然旁边有个提着大包小包的女士经过,丢出两块钱来,“一人一块!”

    我就同旁边不知道啥时候过来的一位乞丐大哥对视了一眼!

    呃……

    “看你小子人模狗样的,学老子干嘛!”嗖一下,这位乞丐大哥就把两块钱都抢跑了,还不屑的往远处蹲了蹲。

178、她的眼里只有我

    正巧,我那一块钱刚被抢走了,一辆纯白色的宝马系轿车便停在了我的面前。

    车牌号我注意到了,正是约好的后三位都是8啊!

    香车美女?惊的我一下站了起来,当时就变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放!

    要说这个第一次相亲的心情,一开始觉得没啥,但是真要见了面反而有些紧张,尤其是明知道和美女相亲,就总是担心人家瞧不上自己。

    更何况我从山沟里刚跑出来,骑车骑的满身都是臭汗,那味道别提多酸爽了!

    这种窘迫居然此刻才被我发觉,我真是太大意了,还好在王小胖的纸上谈兵下,我买了一捧玫瑰花能掩饰一下尴尬,我心里念着咒语,千万不能辜负秦伯和陈叔的美意啊。

    鼓起了勇气,我贴在黑色的车玻璃上敲了敲,假装镇定,怎么也不能落了我多少也算半个修行人的身份!

    砰砰砰!

    车窗户就摇了下来。

    这一摇下来,我的手顿时就跟针扎了一样,手腕一抽,双眼立刻瞪大,心都停了!

    在车里面,是个妹子!

    当然,这可不是废话,我也只能暂且用妹子来形容一下了,她整体上看,虽然有点可爱,但是也不足以用美若天仙形容吧,而且看起来还有点婴儿肥,双下巴!

    这就算了!尼玛,头上五颜六色的是什么鬼,鼻子上打了一个鼻钉,从车内传来放荡不羁的摇滚乐,把那跟从七口不同染缸里洗过的短发摇的忽上忽下的!

    这、这整个一个流行杀马特啊!

    熊猫眼一瞪我,手指头上的烟灰就被弹在了烟灰缸里,对着我喷了一大口烟,我感觉我的玫瑰花凋谢了……

    “咳咳……”一个不小心,我被这口烟呛的眼泪直流!

    “楚随风?”她见我一点头,立刻招手,“狗狗狗,快上车!”

    说完了话,还坐在座椅上蹦了两下,弄的车底盘沉下去又浮上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里面车震呢!

    我一直以为秦伯给我找了个白富美,哪想三缺其一,单单缺了最后一个美字。

    但是鉴于长辈介绍,不能拂了人家的美意,只能把王小胖暗骂一通了,谁让他给了我一个美好的幻想,又让事实虐的我体无完肤!

    要是直说了,兴许我还能坦然面对命运的安排!

    我一坐上去,胖妹妹就用手嫌弃的捂住了鼻子,同时还向她那边的车门靠了靠,“什么味,快用香水喷一喷!”

    她就丢给了我一瓶香水,并打开了车窗,车内两边就跟着火一样的往出冒烟!

    我一句话都不敢说,我估计她也觉得吧,刚才那个下意识的动作有点过分了,便递过半盒香烟,“来一根爽爽?”

    这尼玛接还是不接呢?不接有点好像拒绝了人家的好意,可是接吧又显得我有点不礼貌,相亲不是儿戏啊!

    左思右想,抽一根吧,反正她也不介意,我一个男的要是说不会抽烟,会不会被她鄙视啊?

    正要伸手,她就把烟丢到了一旁,“不抽就算了,你饿了吧,先跟我办点事,然后找地方吃饭!姐姐我请你吃点好的!”

    香车、不!烟车就启动了,我蛋疼的回头望了望还锁着的破烂自行车,不会丢了吧?陈二三千叮咛万嘱咐要我记得骑回去的!据说这还是他为数不多的家当之一!

    路上,我俩还是没说话,我也不知道说点啥,总之我觉得尴尬极了,她见我不说话,又把音乐调大了,疯狂的摇着头。

    好可怕!

    突然,我看见前面到红绿灯了,她还没有减速,惊的我急忙把音乐给关了,“前面、有车!”

    汽车才放慢了速度,她又拿起烟抽了起来,“知道了!”

    过了红绿灯,我开始觉得变的更尴尬了,只好率先开口,“呃、你哪一年生的?”

    我觉得应该从基本的问起,她就瞥了我一眼,“你问这个干嘛!”

    噗……

    这个答案让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我只好定定神,“呵呵,对,问女生年龄是不礼貌的事情,哎,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父母是干嘛的呢?”

    “有病啊!”她转脸喷了我一口烟,“你查户口的?”

    “……”

    “好吧!”我叹了一口气,我想我和她是没法交流了,“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父母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反正我没见过,这次我来,是……”

    “是你叔让你来的,我知道,行了,别嗦了,到了!”

    车才停在了一栋大楼前,非常高,无数海蓝色的玻璃反射着阳光,一看就很大气,说不好这位美女就是富二代呢,可惜了,我与她并不合适!

    她哼着小曲,把嘴里的烟掐灭了,叫我下车的时候,见我把一捧玫瑰花递在她的眼前,微微笑了笑。

    惊的她立刻一捂深v之内的一抹雪白,叫了出来,“你想干什么?”

    “虽然我觉得咱俩不太合适,但是鲜花送美人,送给你!”

    我打算送完就走,哪想到她说了一句话差点气死我,“我也觉得咱俩不合适,不过我美倒是真的,帮我拿上去放在屋子里养吧!”

    哈?太过分了,我就灰溜溜的跟在她后面上去了,心里想哪有这样的,接受别人的鲜花还得负责给泡水里的!

    一上去,我就看见了一间公寓大门,门没有锁,她拉开门就进,我紧随其后。

    进去了,那窗前整体的落地玻璃上顿时绽放出璀璨的光芒,一道窈窕的影子款款而来,那明亮的光竟然照的我睁不开眼睛。

    胖妹迎了上去,“以甜,想死我了!”

    我张大了嘴巴,流出了口水,手里的鲜花恢复了生机,这才是童以甜啊!

    在我的眼眸里,倒映出了她的倩影,明媚的就像是初晨的阳光,落下的长发只要微微一拂动,就似拨在了我的心头。

    渐渐的,我抑制住了心头的悸动,才看清那完美的身段好像风中杨柳,多一丝是赘肉,少一块也不行,皙白的肤色吹弹可破,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世界的运转。

    绝代佳人估计说的就是这种美女吧!

    听了七彩胖妹的话,以甜伸出了芊芊玉手掩在了粉色晶莹的唇上,偷偷笑了一声,那声音恐怕能绕耳柔,清澈的美眸一弯,说不出的温柔,“哪有,昨天还见面了呢。”

    七彩胖妹就小声的对以甜说,“你的乡下亲戚真好玩,刚才还想追求我呢!”

    啊!这个误会可大了,急的我一抹口水,对着天鹅肉,不,对着以甜打死都不能承认,“没有!不是!”

    说完我就把玫瑰花束递了过去,“送给你!”

    七彩胖妹就不干了,“你不是要送给我吗?”

    咯咯一声银铃般的声音,以甜就劝胖妹别开玩笑了,“悠悠啊,你别开他的玩笑了,他是我没有见过面的未婚夫!可能刚才搞错了!”

    以甜那纤细的手指一指我,我的心里就荡漾了一下!

    “哈?”那个什么悠悠就惊呆了,“没开玩笑吧,谁给你找一个土包子当未婚夫的?”

    我草,说我是土包子我没意见,但是说我不能当未婚夫我就不能干了吧!

    正要说话,以甜一只素手按在那个啥悠悠的胖手上,止住了她讥讽我,“悠悠,不要乱讲话!”

    听了以甜为我说话,一下什么气都消了!

    就看见漂亮、如同天仙的以甜走过来,伸手接过我的那束鲜花,但是我觉得她的脸比这鲜花好看多了。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我虽然不知道应该讲点什么,但却并不觉得尴尬。

    在她如同一弯清水的眼睛里,现在只有我!

179、观运势

    我和她对视了一会,以甜先笑了,“随风你喝水吗?我去给你沏茶好吗?”

    听了这世上最动听的声音,我才如梦初醒,又见以甜把鲜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鲜红的花瓣沁出的露水剔透着要映出彩虹。

    “不用!”我生怕累着她,急忙想请她坐下,可能是太急了,一不小心捉住了那双洁白小巧的掌,只觉得温润且滑不留手,软软的、柔柔的感觉让我又不想放开。

    这可是我未来的老婆啊,这辈子能有如此佳人相伴,感觉什么都够了!

    可惜还没抓热乎,旁边的悠悠死性不改,开口就打断了我们,“哎呦喂,怎么这就抓上了啊?”

    说的以甜脸上瞬间变的绯红,啊的一声惊叫,把小手从我的掌中抽了出来。

    这讨人厌的悠悠,真想给她嘴里塞一张哑巴符叫她闭上三天三夜的嘴!

    最后以甜还是叫我坐下,去给我沏茶去了,我就傻里傻气的坐在沙发上等着,悠悠趴在窗户上无趣的向外面望着,这个动作让腰上露出一片白,很有肉感。

    “我说以甜啊,我们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待着呢?不去找地方请你的乡下亲戚吃饭吗?”

    “咳……”我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一声以示抗议,说什么张口闭口的乡下亲戚,我只不过是从大山里赶路过来的好不好!

    悠悠听了我的抗议就嘿嘿笑了,回头对我讲,“行行行,不逗你了还不行吗?”

    听她转了性子,可把我高兴坏了,“谢谢你啊,你人真好!”

    哪想到她张口就说,“那我还是叫你土包子吧!”

    “……”

    这时候以甜才端着一杯茶水给我,含笑劝阻我俩别斗嘴了,“好啦,今天是我不对,因为陈师兄说想要我帮他看看运势,实在推脱不了,所以一等等到了现在,等一下来了,我帮他破解一下,咱们就去吃饭好不好!”

    原来以甜是有人约她,才叫这个悠悠去接我,搞了个大乌龙,但是、这陈师兄又是什么来头?难道道术还不如师妹厉害?还有,以甜也是搞我们这行的?

    我就悄悄问悠悠,“不知这位陈师兄师承何人?本领如何?”

    悠悠听完了哈哈大笑,“以甜,你这个未婚夫真好玩,陈明是以甜大学的上一届师兄,现在选修插花课,他俩在一个教室上过课,所以叫他师兄,是个大学生。”

    “难道你还不知道以甜世代家传阴阳秘术,她的母亲在这边也好出名的,这里是工作室啊,要预约才能来的!不过现在一般都是以甜在这里帮人家看风水。”

    悠悠连珠炮一样把啥都捅了出来,我心里想,还好没有叫前辈,否则我还以为他七老八十了呢!

    以甜听悠悠的牛吹的有点太玄,忙对我解释,“只是有空就来,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厉害,听说随风你也对这方面很有了解,希望有机会可以向你讨教一二!”

    这可叫我有些为难,脱口说了实话,“以甜你太客气了,讨教说不上,探讨探讨还差不多!”

    以甜就认真了,“那么随风你比较擅长哪方面呢?风水堪舆?驱鬼治病?还是一些偏门的东西?”

    “我?”我愣了一下,随即摸着脑袋哈哈笑,摆了摆手,“什么都了解一点,却又谈不上精通擅长!”

    “哦!”悠悠指着我,“我知道了,你是二把刀!”

    顿时说的我老脸一红,刚好口渴,喝进去的一口茶水噗的一声又吐回茶杯里了,比刚才的还满!

    忽然趴在窗户前的悠悠叫了起来,“来了、来了,饭票来了!”

    听了这话,我就赶忙趴在窗户上往外看。

    大中午的外面停车场没啥人,一眼就看见有个平头男人手里拿了一串车钥匙,挂在手指头上绕来绕去,走路还一垫一垫的,显然心情比较激动。

    刚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一转身跑到一辆火红的跑车前,打开了车门,从里面抱出了好大的一捧玫瑰花来,看起来足足要比我带来的玫瑰花束大了十倍!

    那辆跑车也是我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好车之一,保时捷!

    “这个就是陈师兄?”我怎么看他不像是来求医问药的,反倒是像来泡妞的!

    怀着这个疑问,没等几分钟,门就被咚一声拉开了,相当没礼貌!

    这个叫陈明的一进来,见屋子里还有两人也是有点惊讶,不过他才瞧不上别人呢,换了一副恶心的笑脸就要送花。

    只听以甜随手一指,对他说,“陈学长,手里的东西拿着不方便就先放在一边吧!”

    一句话就叫陈明张不开嘴,四下一看,正好看见我带来的玫瑰花,又和我对视了一眼,才迈着小短腿走到我放置玫瑰的茶几前。

    当当正正的把他的花压在我那束花上!压的我那束花都看不见了!

    还极具挑衅的看了我一眼,我草,这可把我给吓了一跳,瞧那矮矮的个头,真是名副其实的五短身材,却这么狂妄,难道是保时捷给他勇气来追求我的以甜的?

    我和悠悠只好坐在靠墙的沙发等着一会出去。

    这陈明见以甜对鲜花不为所动,上来又使出了一招,将手里保时捷钥匙往桌子上一拍,啪的一声,生怕别人不知道呢!

    “这天气可真热啊!”话落,陈明端起了桌子上那杯被我喷了一大口口水的茶杯,一饮而尽,表情十分享受,还在杯子的瓷壁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啊,好香啊!以甜这是你的水吗?真香,不好意思,我给喝了!”

    我和悠悠古里古怪的对视了一眼,被他那副表情恶心的差点吐了!

    以甜见他进来不说正事,总是瞎说一通,好在以甜涵养很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秀眉微微皱了皱,“陈学长,如果你不打算看运势,那我们还有事要做,就不留你了!”

    陈明一听这个,急忙坐在以甜对面的沙发里,着急的说,“没有啊,我是真来看运势的,你看我脸色差的,大家都说我病了,在湘西,我就相信以甜你,别人在我眼里都是一泡狗屎,我都瞧不上!”

    这句话让我心里一惊,口没遮拦!如果换个地方说,被有心人听见,我相信他很快就会死的不明不白!

    不过以我的眼光瞧他,似乎脸色可并不差!

    以甜当然也看的出来他在胡说,不过以防万一,还是走进一步,细细的打量他的脸。

    忽然,陈明伸手一抓,就要抓以甜的小手,“以甜,你要是看不大清楚,摸摸嘛,别看漏了!”

    不过以甜躲的很快、很巧妙,一下子就让他抓了个空。

    “不要脸!”我和悠悠齐声骂了他一句,悠悠小声对我说陈明的坏话,“平时看他人五人六的,没想到这么贱!”

    “是啊!”气的我说一个字,就在他送的那束玫瑰花上拔一朵。

    “悠悠,我告诉你,但凡是嘴歪眼斜、獐头鼠目之人,心术都不正,你看他那贼眉鼠眼就知道了!貌相是骗不了人的!”

    也不知是陈明耳朵不好还是想要泡妞的心太焦急,反正没听见,还要伸手抓以甜,把我们直接当成了空气。

    “以甜,你就帮我看看吧,都说你善良,帮我破解一下,来来来,坐下来看!一会我开保时捷请大家吃饭!”

    咸猪手已经明目张胆了,面对陈明的无理取闹,已经让以甜感到了鄙夷,正想说句重话。

    突然,咸猪手猛的被捉住了,我一脸的惊骇,“哎呀,老兄啊,不瞒你说,你的运势还真的会越来越差,还好你有先见之明,遇见了我,要不然你从现在开始会越来越惨!”

    我回头对以甜微微一笑,“要不,还是让我来给他破解一下吧!”

    “我草!真的假的?”陈明听我说的严重,却表示不信!

180、点破

    这家伙不信无所谓,以甜站在我这边就行了,只听以甜忙为我讲了起来。

    “陈学长,你不相信他还不相信我吗?他可是来我这里做客的,既然能作为我的客人而不是请我破解命运,当然有这个本事了!”

    以甜这么一说,陈明就不好推脱了,半信半疑的说,“那行吧,你给我看看也没啥大不了!”

    反正陈明觉得自己怎么也不能吃亏,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往沙发里一仰,一副你倒是快来的表情。

    我哈哈干笑了一声,不管咋样陈明是借着前来破解厄运的由头,我也不能砸了以甜家风水店的招牌,“其实……”

    “其实小弟看老兄的面色略带红润,运势正强,应该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你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运势不好、呃或者想要改变的意思!”

    谁也没想到我说的这么直接,那陈明一副表情上更是写满了本来就是这样,你才知道?真是蠢猪的意思!

    可我还是靠近他的耳朵,低声诅咒他,“但是老兄睡觉放屁,磨牙打嗝,早上起来还便秘,出门踩狗屎,泡妹子不顺利,偷看隔壁大嫂洗澡被发现的事情我们基本都知道!”

    “时间久了,还得行霉运,说不好点煤气爆炸、蹲厕所掉坑里淹死,小命不保也是**不离十的事情!”

    陈明听我悄悄在他耳边骂他,顿时两眼圆睁,我用手一下挡在他面前,“哎,说好了,这是你让我给你看的啊!我就是实话实说!你不会要小心眼吧!”

    呼的一掌,陈明就重重的抓住了我的手腕,一咬牙,惊讶的说起来,“大师,你真是神了!这都被你看破了!”

    “其实我最近确实便秘,干什么心里都毛毛躁躁的!”陈明还爬在我耳边说,“偷看隔壁女人洗澡被抓住的事情您要替我保密啊!”

    “啊!”当时我就被惊的吐了舌头,没想到陈明这么卑鄙!

    以甜和悠悠相视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明又问我,“那我该怎么办?”

    我悄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没想到这家伙不识好人心,瞬间变了脸,“你是在忽悠我吧,草,我突然想明白了,你这是嫉妒我,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滚开,我还是要找以甜看!”

    陈明这个小人,估计想了想我算他情敌,我的话怎么能信,一变脸又要骚扰以甜,我见这贱人死性不改,刚才的好心瞬间荡然无存。

    我立刻换上笑脸,拉住了他,“老兄,还有别的方法可以补救,你别急啊!”

    陈明就狐疑的打量我,我转身趴在桌子上画了一道符,两指一夹默念了一道咒语。

    忽然这符就着了,我把它往刚才的喝水杯里一塞,注入一股清水让他喝了,“喝了这个,保证你最近神清气爽!”

    “真的假的?”陈明端着这杯水,左思右想,最后还是一仰头全喝了,才问我,“这符是干什么用的?”

    “治你便秘啊,立竿见影!”我拍了拍他的肚子,“肚子里装的都是秽物,你天天存这么一堆东西到处跑,运气能好吗?你说是不是?”

    “你、你说什么?”听了我的话,陈明吸了一口冷气,双手一捂肚子,哎呦一声,我就又说了一遍,“立竿见影啊,保你三天内神清气爽,四通八达!”

    “我草!”陈明忍不住了,爆了粗口,一手按在了屁股上,挺着腰哎呦呦叫了一声,四下一看,顺手抓过他带来的玫瑰花,还不死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送,咦?我的花呢?”

    早让我拔完了,气的陈明把花束狠狠扔在了地上,指着我放狠话,“你狠!”

    “哎呦!”我看陈明是彻底忍不住了,捂着屁股夺门而逃,刚出了门,噗噗几声巨响,“哇,厕所在哪里!”

    “右边!”以甜忙给他指路,惊的陈明连谢谢都来不及说就跑了。

    那副狼狈的样子,让我们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却闻到一股奇臭无比,纷纷捏住了鼻子不敢张口说话,看来有人拉裤子咯。

    过了好半天,窗户外面的空气才吹进来换了一股清新的味道,那个悠悠蹦过来,伸出了一只手,嘴里嚼着泡泡糖对我说,“唐悠悠,楚随风咱俩认识一下,你很有意思!”

    我郑重其事的和她握了一下手,“谢谢!”

    趁着我俩说话的时间,以甜将我送来的那束含苞待放的玫瑰插在水瓶里,又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回过头来轻轻一笑,清新脱俗的样子果然让我又陷入了沉迷。

    我们三人走下了大厦,以甜叫住唐悠悠,“还是开我的车吧!”

    我们就上了以甜的汽车,一辆海蓝色的马六,马自达6……

    别说,这车其实挺平易近人的!

    车上,唐悠悠问我,“老楚啊,你俩去约会,带上我行不行啊?”

    我看以甜也不好意思拒绝,心里虽然想我们相亲,你凑什么热闹,但是嘴上还是说,“都是朋友,客气什么!”

    于是,三个人在路边找了一个饭馆,挨着窗户坐下了,悠悠一招手先要两瓶啤酒,我心里想怎么说这也是相亲,要庄重一点,就跟唐悠悠说,“不喝,我不喝!”

    “喝点吧,你这个人怎么又没意思了?”唐悠悠不干,以甜就劝我,“没事,喝点酒没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不会饮酒怎么可能呢?”

    咦?我忽然想,陈二三简直就是谎报军情,人家以甜的性子这么好,怎么会生气嘛,该不会是诓我来的借口吧,真是的,以甜性格又好长的又漂亮,我怎么会不来嘛!

    因为有悠悠在场,说点什么都不方便,光听她说了,悠悠就问我了,“哎,老楚,我有个事特别好奇,你能告诉我吗?”

    “啥事啊?”悠悠拿着啤酒瓶子跟我碰了一下,大大的喝了一口,才说,“刚才你骗了陈明什么?把他唬的一惊一乍的?”

    原来是这事啊,我总不能把骂人的话再说一遍吧,思考了一下,就告诉她,“我跟他说别看现在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但是以后运势会越来越差,估计以后连小命都保不住呢!“

    以甜和悠悠的面色就有点古怪。

    悠悠说,“这样说有点太狠了吧!”

    “是啊,随风,你这样骗他会不会有点过分呢?”以甜似乎也不太喜欢我这样骗人。

    但是,我就说了,“我没骗他啊,我说的是真的!”

    我看见以甜的眉就皱了起来,糟糕,看来以甜真没看出来,就听她认真的问我,“那倒是说说看,我看他现在运势正旺,没有需要破解的必要!”

    我只好放下了筷子,也看着以甜,看着她漂亮的样子,眼神也温柔了起来。

    “如果真要到需要破解的时候,那就晚了,以甜,命数是一个很复杂却又很简单的东西,你相信冥冥中都早已注定吗?就像你遇上我?或者我遇上你!”

    我看见以甜很疑惑,才接着说,“陈明天仓窄小,人中短不说,上唇还凸起的厉害,就像生生把人中的长度堵死了,这个人,一副穷一辈子的短命相!那就是命数,是早就注定好的事情。”

    “现在他这么有钱,把生命里本就注定好的福禄寿彻底打乱,某样急涨,某一样的数数就会暴跌,现在他多得意富贵一天,就会早死十天,这种东西他无福消受!”

    我想了想,生怕她们不信,便义正言辞的说,“我口说无凭,那就赌一赌,我赌他一定是这几年突然暴发的,之前一定是个穷鬼!”

181、初恋的小情绪

    “耶?”悠悠有点惊讶,左右看了看我和以甜,突然说了起来。

    “真的啊,陈明他们家就是一年前突然发了哎,以前我记得他从来都不敢交女朋友的,一个是他长得丑,另外一个就是穷!”

    唐悠悠好像记起了很好玩的事情一样,不停的拉着以甜的胳膊说。

    “我想起来了,以前他们都说陈明认为交女朋友就一定要花钱,所以他从来不敢接触女生,其实他接触了也没有眼光那么差的女生会看上他,你说逗不逗?”

    我听了以后,应付的对悠悠笑了笑,又看见以甜盯着我的一对温柔大眼睛里透着一种别样的意味,似乎是赞赏,还有点别的什么!

    我就咳了一声,“你看我没有说谎吧,事实上就是这样喽!总是听说坑爹,这次没想到老子坑了儿子咯,他命本来就短,现在又拿了卖命钱,真不知还有多久的活头!”

    我耸了耸肩,一旁的悠悠开始崇拜我了,“哇,你好厉害啊,有机会你给我看看呀!”

    “那、如何破解呢?”没等我回答悠悠,以甜就先开口问我了。

    “其实这个也简单,刚才我已经交给他活命的法子了,但是他不听,还侮辱我的人格,哎!”我唠唠叨叨诉了几句苦,发现没人把注意力放在这个身上,只好把我的办法说了出来。

    “要么他的父亲散尽家财,和他一起穷苦度日,要么就断绝父子关系,一辈子乞讨,不过我想这两样他都不会去做,那就没办法了!”

    我很认真,“此消彼长才能活命,除此以外都是外道!绝不是上上之选!”

    悠悠打了个圆场,“算了,不说那个短命鬼了,来!咱们喝酒!”

    又喝了两杯,悠悠接了个电话,向我们说了抱歉,好像是有朋友叫她去过生日,就走了,她一走,终于能正式相亲了!

    我眼睛一亮,却见以甜先对我笑了,没有任何妩媚,单单是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纯,再次让我神魂颠倒。

    以甜对我说,“随风,你可能不是很了解我,但是我却经常听我的妈妈提起你!”

    “以甜你的母亲?”这就叫我纳闷了!

    “对!”以甜抿了抿嘴,“实际上我的母亲和你的妈妈是很好的姐妹,这么多年我母亲一直惦记着你的母亲能回来,而我也希望你可以成功做到所有人希望做到的事情!”

    说话之间,以甜伸出了双手,握住了我的手,那手柔软到瞬间将我融化。

    “知道吗随风?你的妈妈叫谨以甜,我叫童以甜,我想我从出生那一刻就是属于你的,我要代替你的母亲照顾你!”

    “你,也要变的强大起来!”

    啥?我彻底就蒙了,从童以甜出生一刻开始,就已经属于我了?虽然很高兴,但却又叫我很迷茫。

    突然有一种感觉,我隐隐约约的觉察到,我的父母,包括他们的兄弟、姐妹、朋友,都在为我筹划着什么,就好像在这是一份庞大的家产,暗暗的留给了我!

    当然!

    这绝不包括我的前二十年,但是在今天,开始有些东西陆陆续续的回到了我的身边,甚至连一个上好的老婆都为我准备好了!

    我想了想,这对于我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啊!不知道以后还有什么意外之喜!

    嗯,暂时先不管他们了,总之,此次我很满足。

    人生快要到达巅峰了!我也能咸鱼翻身了!

    切,说不好还是亏欠我的呢,我应该坦然接受啊!

    我抽出手握了回去,在以甜的手背上摸了摸,可觉得自己这样好像个色狼,马上又放开了,以甜的脸都红成了个苹果。

    “以甜你是说,你早就知道我会来?”

    “嗯!冥冥中注定的事情,不是吗?”以甜笑了笑,借用了我的一句话,“不过我没想到,你其实蛮优秀的!”

    我去,这还是活了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说我优秀的呢,过了一会,突然以甜问我,“对了,你现在住在哪里啊?不是也在市里吗?可你今天怎么来的那么晚?”

    这话到提醒我了,我一看时间,本来来的就很晚了,又和一个白痴浪费了半天美好时光,现在都下午四点多了,加上山路崎岖不好走,可别耽误了晚上的大事!

    “不好!我应该赶回去了,明天我在来找你好不好?”我迫切的希望能一直和以甜在一起呆着,这恐怕就是初恋的感觉,我陷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

    “赶回去?”以甜又有点纳闷,她现在问我什么,我就恨不得全告诉她,长话短说了我现在要去做的事情,更让以甜惊讶,“没想到你这么正义,我送你回去吧!”

    呃、那可不行,一来一回,路途遥远不说,还不好走,我可舍不得让以甜累着,忙拍着胸脯表示自己回去就行,但是得把我送到放自行车的地方,因为我不认识路啊!

    以甜就把我送到了刚才来的地方,我正要下车,突然被以甜拉住了,“随风加油!”

    “嗯!”我点点头,心里想是不是应该做点浪漫的事情,比如来个吻别啥的,但是看以甜没那个意思,我就挠挠头,不敢主动,万一留下不好的印象就惨了。

    “好的,那我走了啊!”

    依依不舍的告别后,我摸了摸口袋,掏出了一把又黑又脏的破钥匙,在以甜眼皮子底下,骑上陈二三给我的破烂自行车,真难为情呢!

    但我还是一步三回头的骑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简直兴奋到了极点,看来一切蛮顺利的,我捏紧了拳头,不自觉的哈哈哈笑了出来,骑到了天黑都没觉得累。

    又不知道骑了多久,终于重新回到了这充满诡异的寨子里,一进去,我就发现了异常,月光打了下来,在路上铺满了一抹金黄色,但依旧黑漆漆的,似乎根本无法照亮我的心头。

    出奇的是,今天的夜中,每一间竹楼都没有亮灯,这和以往完全不一样,也是今天、浣玉漱发下了毒愿,要让这个寨子的人死绝!

    他们都已经死了吗?

    还是说,现在这个空荡的寨子里,静静的躺着数不清的尸体,近了,越是近了,我就越担心,王小胖呢?陈二三呢?

    那口鲜红夺目的棺材,一动不动的躺在玉漱家的门口,从未有人移动过,连坐在上面的陈二三都不见了!

    “陈叔?小胖?”我大吼了一声,直接将自行车丢在棺材边上,一个箭步冲进了玉漱的家里,**的味道如同凝固了一样,永远遍布在屋中的每一个角落。

    “有人在吗?谁能回答我!”

    就站在门口,我一转身,对着空荡荡的街道,大喊了出来,声音就此传了出去,向左右两旁扩散,无人回应!

    不会吧……

    门板上所有的道符顺着风声,齐刷刷的飘了起来,我猛的看见,一些黄色的符纸呼的一下,七零八落的从门口经过,吹、吹跑了!

    小胖!陈叔!都是我,不该叫你们留下,反而是我,却背信弃义离开了。

    那种美好的余温渐渐消退,冷静了以后的脑子,却是一种痛苦不堪的后悔!

    气的我一拳砸在了木板上,嘭的一声响,把我惊醒了!

    因为从楼上传来了一阵低不可闻的垂泣声,还有人活着!

    急的我一转身,猛踏几步跳上了楼梯,木板不堪重负,吱吱呀呀的唱了起来,我跳上去之后,立即放轻了脚步,却听见那声音是从玉漱娘的屋子里传出来的。

    我捏了捏拳头,贴在门口处,慢慢的探进了脑袋,眼角余光瞬间看见了一道黑影,颓废的跪在地上,背对着我,双手藏在身前,低着头,好像在撕咬着什么!

    那呜咽的哭泣声,就从她嘴里传出来!

    顿时,我睁大了眼睛!

182、烤脚掌

    “玉漱娘?”我一咬牙,瞬间跳进微微发亮的屋子里面,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的手猛的往前一探,却僵在了她的肩头上方。

    那背影有些发颤,似乎被我冲进来的声音所惊醒,后脑勺那团黑发,慢慢的转向另外一边,惨白的半张脸就露了出来!

    啊!分明在她的嘴角有血迹,玉漱娘瞧见是我,没有半分激动,反而惊叫了一声,想要躲开我的手!

    我怎么可能让她离开,当时我一把就擒住了玉漱娘的肩膀,并发力拖着她向门口靠了过去。

    她身子本就虚弱,如何是我的对手,只能跪在地上,任由我拖拽,嘴里还大叫着,“放开我,不要抓我!”

    咔擦一声,我拉亮了电灯,昏黄的光撒了下来,我看见了地上的一滩血迹。

    登时下意识的松开了玉漱娘的肩膀,却又瞧见,在玉漱娘的手腕上,有很大的一个伤口,并且烂糟糟的。

    显然,玉漱娘在自杀,而且是用牙齿咬破了皮肉下面的血管!

    “你!你在做什么!”我瞬间单膝跪在地上,一把握住了伤口,左右一瞧,翻身又扯住被单,撕下一块布条来,捉过她的手,匆匆绑了许多圈,血又很快浸湿了这布条。

    “孩子啊,你怎么回来了?”玉漱娘的眼神非常涣散,我觉得她的神智有些不清楚。

    我拖着她的双肩,迫使她坐在了床上,正视着她的眼神,“发生了什么?人呢?都哪里去了?”

    “人?都哪里去了?”玉漱娘重复了一遍我的话,才渐渐清醒了不少,“玉漱呢?你见到玉漱了吗?”

    这话问的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啊!

    我摇摇头,“你告诉我,我把她找回来!”

    玉漱娘就大声的哭了起来,“我不知道玉漱去哪里了,但是他们都抛弃了我们俩,我们无法立足了,我没有勇气再活下去了!连玉漱都离开了我!”

    什么叫抛弃了玉漱和玉漱娘?

    就看见玉漱娘伸出手指着东方,“去那边找找,他们都在那边!”

    嗯?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我放开了玉漱娘,又怕她再想不开,就劝她。

    “阿姨你等着我回来,千万不要再做傻事了,玉漱只剩下了你,不要让她回来见到的却是亲人冰冷的尸体!”

    眼下,唯一能够让玉漱娘坚持下去的,也就是她的女儿了!

    看看这些毫无人性的家伙们对这个可怜的女人都做了什么!甚至允许流氓玷污了她!

    “好!”玉漱娘蜷缩在床上,睁着眼睛不知道想什么。

    虽然有些担心,但是我也很担心王小胖和陈二三,不管怎么样,我需要立刻赶过去看看情况。

    想到了这里,我就狂奔下了楼,朝着东面拔足狂奔。

    我很急,跑的也很快,汗水再次染湿了我的衣服!

    跑了不到十分钟,突然,我听见了大山之内飘飘荡荡的飘来一阵阵悠扬顿挫的歌声,前面的一块巨大空地上,升起了篝火。

    许多男女老少围成了一个圆圈喝着酒,热闹的谈论着什么,还有一对青年男女在对唱情歌。

    呃……这算什么?

    就在远离人群的不远处,一片昏暗里,横着一颗断裂的树木,上面并排坐着两个影子,一个胖的离谱,一个身板倒算硬朗!

    王小胖一指天上,“老陈,你看今天的月色多美,这就算是良辰美景了吧,不知道老楚那个见色忘友的家伙,会不会那啥一刻值千金啊!”

    “难说!”陈二三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以我对男女之事的了解,现在年轻人心性是很难把持住的,很可能会破了童子之身啊!”

    两人齐齐叹了一口气,“哎,好想有个老婆啊!”

    听了这话,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悄悄走到他俩身后,一手按住一个肩头,“你俩干嘛呢!”

    “嗯?”他们吓了一跳,但听见了我的声音,却是转头看向我,我看见王小胖满脸的惊讶,“你怎么回来了?没搞定吗?”

    “快坐下给陈叔说叨说叨!”陈二三给我让过一块地方,拉着我就做树上了。

    我擦了一把满头大汗,“陈叔,很顺利啊,我觉得以甜对我很好,而且还夸我来着!我相信我遇到了一辈子都会好好对我的人!”

    我想到以甜的鼓励还说要照顾我,乐的嘴都合不拢,陈二三流下了沧桑的泪水,紧紧捉住了我的手,“太好了,陈叔的愿望在你身上实现了!你要好好过日子啊!”

    王小胖也捉住了我的另外一只手,“老楚,我还得再说说你的事,你没经验,不过打铁要趁热,最好平时多约约会,还有要主动一点、大胆一点啊,女孩子都很腼腆的!”

    “对,以我的经验来看,小胖说的对!”陈二三也对我指点江山来了!

    嗯?两个单身汉的经验,我能信吗?

    我干脆抽出了我的手,“先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吧,你们怎么跑这来了?”

    我这么一说,陈二三就有些惊讶,“不是你让我们监视彭三的吗?你看,他还在那活的好好的呢!”

    听了陈叔的话,我急忙向远处看了过去,那在篝火旁边,一脸无趣的彭三坐在地上,盯着那团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在这群人最中间的位置,浣晚清带着笑意看向寨子里所有信服他的人,载歌载舞!

    “该死,玉漱呢?刚才我赶回去看见玉漱娘都自杀了,他们怎么却在这里跳大神?”

    “自杀?”陈二三有点发愣,我就说,“是啊,一个寨子里的人都跑这里玩来了,但是都瞒着玉漱娘,这是在孤立她,是十足的冷暴力!”

    不管怎么样,人都是群居动物,尤其对于一个柔软的寡妇,离又离不开这里,融入又无法融入其中。

    无依无靠不说,女儿也不见了,还要整日提防粗暴的彭三,双重打击下,性子软弱的她怕是真不想活了!

    这是陈叔没有想到的事情,如果他们早点发现,留下来陪她一会恐怕玉漱娘的心情会好很多。

    不过玉漱确实不见了!哪去了呢?

    正在这个时候,我们发现浣晚清在和彭三说话,并不避讳着什么,可是我们离着太远,听不清楚!

    我觉得他们本来就看见我们了,也不驱赶,那我们还怕个什么,一挥手,“走,咱们走近点去听一听!”

    我们三人就靠了过去,只听见浣晚清对彭三说,“寨子里让你去娶玉漱娘,那是对玉漱娘的照顾,你做了好事,结果被打了,咽不下一口恶气大家都理解,这些恶人会遭报应的!”

    浣晚清居然说我们会遭报应,真是可笑!

    我看那彭三也说不出个啥来,嘴角一抽一抽的,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突然,我观测到彭三的脸色变了又变,有一阵微风吹了过去,附近的山林猛然间发出了哗啦啦的响!

    嘭的一声,彭三把手里的粗碗给摔了,一下就站了起来。

    这一声响,惊动了所有的人,连浣晚清都大吃一惊,这个彭三要干什么,凶神恶煞的!

    彭三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浣大爷对我彭三好,彭三记在心里,表演个节目给大家助助兴吧!”

    咦?我们三个都是互相看着对方,这算什么?怎么突然好好的要表演节目了呢?

    显然浣晚清也没想通这是怎么回事?就看见彭三走到了人群中央,使劲揉了揉太阳穴,“其实我彭三会很多杂技,今天就给大家表演一下,口吞木剑,脚踩火盆!”

    当下,彭三就把上衣给脱了,露出了结实的胸口,大家一听有表演看,都赶紧坐好,笑盈盈的就看起来了。

    彭三对着浣晚清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毅然决然的走进了一团篝火里面!

    这哪是脚踩火盆啊,这是**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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