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门
王小胖还挺乐呵,满嘴胡说八道,“你这是看花眼了吧,两个影子只撞死了一个人,还没碰到就撞死了?老兄,说实话,你自从撞死人之后,虽然感觉很诡异,可实际没有一点情况表示有鬼缠住你了!你把心放开点,别来了!”
“据我所知,如果有鬼想要害你,那一定是会有征兆的!”
王小胖侃侃而谈,说的对面那个司机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王小胖拿了一张上次画的驱鬼符给他,“心病还需心药医,两百块!”
我一下就站起来了,“别玩了,别玩了!你怎么知道肯定没鬼!”
我提着那个司机拉他到门口,让他站在门外,告诉他,“你先不要走开,等我一下!”
嘭的一声,我就把门关住了,我的反应表现的很咆哮,让王小胖都吓了一跳,“难道真的有鬼?”
以甜和悠悠都看向我,我其实不知道啊,“我就是觉得你这样很过分,但是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遇鬼!”
“那不就完了?”王小胖松了一口气,“他每天都来听我和他唠叨一上午,我说什么他就是这几句话,实际上,他在生活中并没有异样,他就是撞死人以后心里内疚、害怕!”
“这是心理疾病!”
王小胖真把自己当心理医生了!
“我觉得很不踏实。”我坐在了沙发上,“如果看到了两条影子,结果莫名其妙的撞死了一个人,而另外一个影子却离奇消失了,这种情况很像是鬼上身,害人自杀的样子!”
“他或许是无辜的,也不会惹到不干净的东西,但是总之这件事透着古怪!”
“你的心理太脆弱了!不够强大,或许你需要这个!”王小胖不满意我的胡乱猜测,把手里的一物摔在了桌子上,我一看,心理治疗入门手册!
这时候,门又被他敲响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放他进来了,他问我,“我是不是没救了?”
看他可怜的样子,我有些恻隐之心,大家都看着我,我想了想,“你撞死了谁?确定真的撞死人了吗?为什么撞死人你不用坐牢?”
我的一番发问,让他显然更加痛苦,“我撞死了一个老太太,我下车去看,确实撞的没气了,老太太的家里人跑出来要拉我坐牢,我把货车都卖了,用全部家当赔钱私了了……”
看起来,确有其事啊!
我拉住他,“不管怎么样,撞死了人,都算横死,处理不妥当,这就是变鬼的前兆,带我去看看死者,有无怨气或者其他的什么!”
他一听我承认可能有鬼,整整几日没有见一点笑脸的他居然破天荒的笑了起来,“真的?你承认有鬼了?太好了!咱们赶紧去吧!”
这人也真怪,他既然害怕鬼,却又欣喜有鬼,可见其内心之矛盾,我忽然觉得王小胖也许是对的,他脑子有问题。
我和王小胖带着他去了事发地点,唐悠悠这次没来。
远远的就看见一根宽阔大路,货车司机指着前面一个小区门口,“就是在那里,死者就住在这个小区里,晚上十一点多,我就在这个门口撞死的人!”
这话就不对劲了,前面他说撞死的是一个老太太,现在说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如果撞死个年轻人那就算了,一个老太太十一点多不休息,大晚上的跑出来干什么?
想想就觉得不对劲。
我看着条街道也不算偏僻,而且阳气旺盛,不像是不干净的地方,不管那么多,先去找货车司机说的死者家属再说。
我问货车司机,“你叫什么?”
“李友明!”
“那好,李友明,你带我去死者家里瞧瞧吧!”
李友明当然愿意,我们走进了小区以后,四面都是高楼,转了几圈,李友明这个笨蛋有点辨认不出来了。
我和王小胖对他很不满意,正跟着他瞎转悠,忽然被人叫住了,“你们三个,干什么的!”
回头一看,有个穿保安衣服的大哥,拿着一条警棍追过来了。
李友明忙说,“找人!”
“找人?我观察你们好久了,不会是来踩点的吧!最近我们小区治安不太平,总是出现盗窃行为,我看你们古里古怪的,是小偷吧!”
哪有这么诬赖别人的,但瞧自己的一身打扮,尤其是李友明,简直就糟糕透了!
人家保安怀疑我们,也不是没有道理!
李友明又急忙解释,“我真是来找人的,我撞死了小区里的一位住户,这事全小区的人估计都知道,就是我找不到他们家了!”
保安大哥想了想,“王先生的老娘?只有他家出了这事,我带你们过去吧,如果让我知道你们说谎,我就要报警!”
看来保安大哥是真的对我们万分怀疑啊!
不过有人肯带我们去,这也不错,我们跟着保安大哥身后,爬上了五楼,不知道为啥,总觉得这楼里面阴森森的,凉气很重,和外面相比,好像个冰窖。
上去一看,四道沉重的大门,保安大哥过去敲了敲右边的第一个门,“王先生?你在家吗?”
这位保安大哥对业主说话非常客气,里面有人带着哭腔答道,“谁?”
猫眼亮了一下,门就开了,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男人满脸的悲戚,保安大哥似乎很同情他,“王先生,事情都过去了,你还这么伤心,真是孝子啊,这个人自称是撞死你老娘的人,说要找你,但是忘了你家怎么走,我带他来了!”
保安大哥一指李友明,李友明颤抖了一下,换了笑容,点头哈腰。
王先生一看,后面跟出了他老婆,他老婆也很年轻,头上扎了朵小白花,一见了李友明,顿时大哭大闹起来,“你这个杀千刀的,撞死我婆婆还跑来干嘛?不知道今天是她头七吗?滚、再不滚,我……”
“我砍死你!”王先生的爱人转身回去拿了一把菜刀,这就要砍死李友明,李友明做了错事,当然不敢怎样了,吓的就往我身后躲,我们一伙人挡住王先生的爱人。
劝了又劝,只说李友明心里过意不去,赶来上柱香而已。
但是这也不行啊,王先生一家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两个孝子嚷嚷的声音异常的大,哭天喊地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都很痛苦一样。
李友明被吓怕了,但是内疚与自责让他鼓起了勇气,“我就是来看看,我也不想的好不好,你当我撞死人愿意啊,我给她老人家跪下了还不行吗!”
咚的一声,李友明就跪在了地上,请求救赎。
可是随着这一声响,吱呀一道奇怪的响声从李友明背后发出来。
只见王先生家对门的那扇防盗门打开了,先是一道小缝,或许是防盗门太重,那突然跳开的开关锁蹦出来的一刻,就开始吱吱呀呀的发出嘶哑的响声。
门缝越开越大,那种沉重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亮。
似乎传递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上。
出奇意外的是,他们都闭嘴了!
随着门渐渐开阔,亮堂堂的光线打在了地面上,门内什么人都没有……
门是自己开的?
好生诡异啊。
我借着开门的时候,看见里面所有的家具,都是被布子蒙起来的,盆栽早就死掉了,满地都是枯黄的叶子,风一吹都会碎掉。
保安大哥第一个惊醒,咽了一口口水,挪着脚步挡在我们面前,伸手按在那个自动打开的防盗门上,一边说,“这个门太调皮了哈,我帮你们关上它!”
保安大哥用手推了一下,门似乎没有动。
这让保安大哥就尴尬了,朝我们讪笑了一下,一转头,嘴里发出了使力的叫唤声,“诶!”
我看见保安大哥使出了全力,双腿踩在地面,用身体都压在了门上,似乎那防盗门有万斤之重。
呼……
保安大哥泄了一口气,但是那门还是纹丝不动,正巧,也不知为何,保安大哥的帽子一下掉在了地上,他忙去捡起来,用手拍了拍,可是他背对着的那道门!
吱呀一声,自己合了回去,嘭……
保安大哥的额头上有难以察觉的汗水落了下来。
他马上戴好了帽子,眨了眨眼,“我说这门就是有毛病,该关的时候关不上,不管它自己就关上了!大家别在这里站着了,有问题大家坐下来谈嘛!”
被这奇怪的门一闹,刚才的闹剧恰然而止,王先生咬了咬牙,“进来吧!”
李友明才被放了进去。
王小胖趁着大家都往屋内走,忙跑到对面的门,用力的拉了两下,“怪了,锁的死死的,怎么可能自己打开呢?”
他说完,我才发现,保安大哥、王先生夫妻俩,都在用一种非常可怕的眼神看我们俩。
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看的我们都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快进来吧!”保安大哥一招手,我俩只好乖乖的进去了。
这屋子的客厅不算大,就在门口的一张桌子上,摆着一位老太太的遗像,看起来非常和蔼,灰白照片却喻示着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一旁的一条藤椅动了动……
260、疑问
摆在客厅中央的藤椅微微晃动了起来,发出了老旧的声音,那藤条上的黑色都有点淡了,吱吱呀呀,保安大哥叹了口气,手不在摇了,一股屁坐了上去,“哎呀,好累啊,刚才吓死我了,王先生,我看你们还是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在你母亲的面前吵架了!”
王先生狠狠瞪了一眼李友明,最后也叹了口气,拿来一炷香递给李友明,“上完香你们快走吧,我不希望我母亲在头七这天看到撞死她的人,你知道,这一天很可怕,容易变鬼!”
这些话说的李友明害怕了很多。
我还记得我来的主要目的,随口问起来,“王先生,看起来你对令尊的不幸真的很痛苦,不知道你母亲那天晚上为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要跑出去呢?”
我的问话让王先生夫妻俩表面上看起来怪怪的,王先生说,“那天晚上,我母亲说饿了,想要出去买点宵夜吃,趁着我们都睡觉了,偷偷出去的,平时我母亲从来不出去的,没想到出去了,就被撞死了!”
王先生说的声泪俱下,保安大哥也是长吁短叹。
我又问,“你们怎么发现她被撞死了呢?”
“我晚上出来上厕所,你们也知道,人老了睡眠就变少了,她老人家每天晚上,都会躺在这张椅子上看电视,对,就像队长这样摇啊摇,发出咯吱吱的声音!”
原来保安大哥还是队长,只见队长正拿起一个苹果,王先生马上说,“我母亲最喜欢一边摇着藤椅一边吃苹果看电视了!“
保安队长咽了吐沫,把苹果放了回去,惊的站起来,往后退,王先生又说,“她老人家到点了,就从藤椅上起来,顺着这个方向,回到卧室睡觉!”
“哎呦,你老指我干嘛!”保安队长急忙闪开王先生的指头。
“可是那天我出来,看见电视还开着,但是人不见了,我就跑出去找我妈,就看见她被车撞死了!”
很简单的经过,王先生捂着脸大哭,他的爱人也在一边垂泣。
“我妈对我们可好了,还每天煲汤给儿媳妇喝,但是她现在不在了,我想我妈啊啊!”
顿时屋子里又是一片哭声,李友明哆哆嗦嗦的给被他撞死的老太太上完香,站起来了。
保安队长也拿来香上了一柱,“大妈您走好!”
这个动作让保安队长给王先生一家的印象很好,不得不说保安队长真的很细心。
王先生作为孝子,理应回礼,但是他没这样做,可能是因为李友明是害人的凶手吧。
只见王先生接过了他老婆递来的香火,插在了遗像前,跪了下去,“妈……”
王先生哭着大叫了一声,一个响头磕了下去,嘭的一声,遗像直接倒了!
“……”
“嗯?”王先生抬起头来,额头上全是冷汗。
连他老婆也捂着嘴惊呼了一声。
“看起来,王先生你的母亲不是很乐意接受你的香火啊!”我与王小胖对视了一眼,齐齐看向王先生,保安队长打圆场,“哎呦,事事总有意外嘛,遗像倒了哈,我给扶起来哈!”
保安队长伸出大手,把遗像扶起来了,但是王先生就不敢再磕头了,还向我们说,“我还记得我妈小时候给我做包子吃,我最爱吃我妈做的大包子了,到现在,我妈还给我缝衣服,妈,儿子想你啊!”
虽然这副表情真的不像是装出来的,可我还是问了出来,“王先生,冒昧的问一下,平时你们住在一起,没有什么矛盾吗?我看见你的母亲对你的芥蒂很深。”
我总抱着遗像突然倒了的问题不放,终于惹毛了王先生,他一下就站起来了,指着我们的鼻子说,“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会害我妈吗?我是她的亲儿子,你去问问,我有多孝顺!”
王先生动怒了,咆哮的想要揍我们,被保安队长拦住了,“王先生息怒,你是有名的大孝子,我们都知道,他们也没有这个意思啊,都是好意,以和为贵!”
“他居然怀疑我杀了我妈妈,真是岂有此理!他就是这个意思!”
借着保安队长拦下了王先生,我们赶紧出门了,保安队长才退出来,连连抱歉,把门关好。
出了门,他又是一头汗水,瞥了我们一眼,“看来你们还真是来找王先生的,香也上过了,走吧,我说你们也真是的,撞死了人家,赔了钱还来干什么,惹的王先生一肚子气,换成是我,我也要打扁你们!”
保安队长在前面走,我们跟在后面,我没有和保安队长多说话,而是告诉李友明,“现在事情很明白,确实你撞死的老太太怨气很大,但好在一点,这些怨气不是针对你,你大可以放心了!”
我的话震住了保安队长,他在门口的时候回头看我,“你这么说,还真是王先生杀了他老娘?”
我笑了一下,“我可没有这么说,他可是有名的大孝子,但是他捏造的谎言让我觉得他很有问题!”
“谎言?”保安队长又是一惊。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里,我也没有必要卖关子,“是啊,难道你们都没有听出来吗?”
包括王小胖在内,都是大摇其头,我就说,“王先生说,他老娘大半夜跑出去是饿了,买宵夜的,而且是偷偷跑出去的,他孝顺,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自己去的对吧!”
他们又点点头,我说,“问题就在这里!”
“王先生因为孝顺,追了出去,那个时候他老娘已经被撞死了,那王先生怎么知道他老娘是肚子饿去买宵夜的呢?”
我一说,他们就彻底明白了,保安队长感叹起来,“还真是这样的啊!”
李友明急忙问我,“那意思是说,没我什么事了?”
我觉得李友明的思考方式真不是一般的诡异,“你撞死人了,怎么能没有你一点事呢?”
“现在只是觉得王先生提前捏造了借口,但是他老娘跟着一个影子出去还是很离奇,如果说那位老太太恨你撞死了她,会放过你吗?”
“至于王先生一家,专业意见,他们最好今天晚上避一避,头七晚上鬼的戾气都很大!”
我这话最让保安队长吃惊,“你是谁,为什么会懂这些?”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保安队长解释我是谁,随便敷衍了一下,“专业人士!”
“大师,原来是大师啊,你这么一说,我好害怕啊,我晚上还要不要巡逻了!”
保安队长急忙跟上了我的脚步,我说,“关你什么事,巡你的逻就好了。”
我看见保安队长似乎有点事情想张口,又不知从哪里说起好,但我多少能明白他的意思,“队长,说起来,王先生对门是怎么回事?那门……”
我猜了个正中,队长一拳砸在自己的掌心里,“大师,我说的就是那户人家啊!我在这里当队长好多年了,每天晚上巡逻路过这里都提心吊胆的,那、那户是一间凶屋啊!”
“凶屋?”我和王小胖大吃一惊,没想到整出个凶屋来。
“有多凶?”
“这么说吧,那间屋子三年前发生了命案,男主人在家,晚上被虐杀了,死的好惨啊,胸口都被砸碎了,满身都是刀伤,当时警察抬出来的时候,我都不敢看了!”
保安队长擦着冷汗说,“警方判断,这是一个极为凶狠的变态所为,手段残忍,还使用了各种武器,最奇怪的是,一点线索都没留下,所以就变成了无头凶案。”
“从此以后,这间房没有人敢来住,而且最诡异的是,门还经常自己打开,就和今天一样,没有任何规律,王先生一家经常打电话给我们,让我们去关门的!”
怪不得保安队长去王先生家里那么随便,恐怕没少被请了过去。
保安队长又说,“这也是为什么王先生肯同意私了的主要原因,因为王先生一直想要换套房,这不需要钱吗?我们都能理解,谁想和鬼屋住一个楼道啊!”
原来还有这么档子事。
王小胖突然发问,“那个老太太大半夜跑出来,不会真是鬼上身了吧!”
顿时让保安队长全身一个激灵,又请我帮忙,“大师,你看看能不能给驱驱邪什么的,兄弟们晚上巡逻不容易,人又少,太吓人了!”
李友明也哀声叹气的问我,“说起来我到底怎么办啊?”
我草,我还想问你们呢,我他妈怎么知道怎么办!
“这个,队长,不瞒你说,我对你的事情一无所知,最好你能整理点线索给我,鬼的怨气都是有原因的,我比较主张为鬼达成心愿,来让怨气化解,留个电话,有事情联系总可以吧!”
“好好好!”队长和我互相留了个电话,我问队长叫什么名字。
保安队长告诉我,“我叫李大召!”
“李大钊?”
“是李、大召!”保安队长笑了笑,我带着王小胖和李友明就走了。
李大召?这个名字挺有意思的,真是奇怪了,凶屋在楼上,他们在楼下巡逻,到底怕什么啊!
261、存在的意义
这个问题在我脑子里闪了一下,就揭过去了,只是觉得李队长实在是胆子太小了。
但是转念又一想,那扇门未免也有点太过诡异了吧,换成任何人,恐怕都会心里精怪的要死。
李友明苦着脸,我叫他回去吧,这件事情,和他似乎关系不大,可是他却是罪魁祸首。
“我撞死了人,我心里过意不去,真的没事吗?”李友明又问了我们一遍,路上,我把他放在路边了,“回去吧,有事可以打我电话!”
李友明才再三确认了我的电话,离开了。
回去以后,以甜还有悠悠听我们把经过讲完,不住的长吁短叹,“还真有问题啊。”
尤其是悠悠,悔的肠子也青了,“这么有趣的事情,为什么我就没有去呢?真是扫兴!”
可是我一点和他们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说实话,这些都是旁人的事情,哪比的上我自己的事情更令我担忧。
我突然间生存在了一种急迫感之中,谁知道哪一天,秦伯又会和颜悦色的叫我去什么地方走一趟,然后我就回不来了啊!
我去还是不去?
不去!
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
那可是我老爹啊,虽然没见过面,但我也知道百善孝为先,做人子的怎么可能不去救老爹呢?这也真是太罪过了。
但是去了,我现在牵肠挂肚的,以甜怎么办?
不是说好了,要给我当老婆的吗?要是我真回不来了,岂不是守活寡?
尼玛,这件事情太让我头疼了!
我开始忧心忡忡的担忧起来,差不多过了中午,是该吃午饭的时候了,我提出了一个请求,说话的时候比较严肃,“我说,今天我可不可以和以甜单独吃个饭啊?”
王小胖和悠悠听了以后哈哈大笑,“老楚,两天不见,你还学会了浪漫了,说什么呢,一起去吧,你把我们当空气就好了!”
这话让我很生气,他们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呢。
“不,我今天就想单独吃饭!”这一次,他们恐怕是见我太过认真,所以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以甜脸上也微微有些惊讶,看的出我和平时不太一样。
“那你们先去吧,给我和随风一点空间!”以甜说话的时候还挺害羞。
我俩终于有单独空间了,但我的样子还是苦大仇深,令以甜总是不好开口,但她还是柔声安慰我,“随风,怎么你去了一趟万鬼域窟之后,就变了好多呢?”
“因为我……”我话说到一半,忽然察觉出不对,万鬼域窟这个名字,乃是我在其中一半的时候,才偶然知晓,若说陈二三告诉了以甜,可能性不大,陈二三自春娘死后,内心必然是万分痛苦,加上他一回来就去养伤去了,怎么可能专门通知一下以甜。
至于吴沛沛,那不必做考虑了。
就是秦逸,都一直和我在一起,回来就被他老爸搞残了。
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以甜知道那里!
也对,以甜人家也是有干妈的人,消息不比我差,但是她还是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知道万鬼域窟的存在,太突然了吧,所以,必定是她对整件事情,有一定的了解!
“你怎么知道那里是万鬼域窟呢?”我立刻急不可耐的问了出来,以甜果然有点发愣,“这个,以前就听干妈讲过!所以我打十年前就知道你们是要去的!”
果不其然,这都是计划,太可怕了,十年前就已经计划好了,这该是多么巨大的一个局啊!
或者远不止如此,因为十年前以甜才懂事……
她既然知道,那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
“以甜,你知不知道,我到底要来何用?”我甚至把自己比作了一件东西,问出我有何用这句话,可见我已经心如死灰了!
以甜一张嘴,我就急的抓住了她放在桌子上的手,祈求得到一点安慰。
“呀,你怎么这样问?”以甜羞红了脸,当然,我对以甜也是知无不言的,有啥说啥,“我已经猜测到了一些事情,说不好我就是一件祭品,用来放我爹出来的,你们别瞒我了,我这么废物,肯定是随便用用就被抛弃了!”
以甜听后,忙反手捉住了我,“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随风,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难道就是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变成祭品吗?”
“你要努力啊,你的命运、重要性不止于此,所有人都在期待你,连我也是!”
这么说来,我不是一件祭品了?
以甜的话,可要比王小胖的话靠谱多了,我有些惊讶,才听以甜继续说,“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重要的地方,你、秦逸、刘显灵,还有我,我们都在按照本该属于我们的命运布局,每一个人都不可以脱离原本的轨道,否则一切就会大乱,相信我,我们必须乖乖的。”
“听话,这不是错误!”
此刻,我内心惊涛骇浪,以甜也有自己的位置?我一直以为只有我和秦逸、刘显灵三个人呢。
“你的任务是?”
以甜惨淡一笑,“什么我的任务,你的任务,你想太多了,我们只是在努力而已,所以你不可以自己放弃自己!”
以甜说来说去,她安慰的目的是要我努力,却丝毫不把内容透漏给我。
再问下去,怕也没有结果。
吃完饭,以甜就走了,她让我好好的睡一觉,不要胡思乱想。
我只好自己回去了,坐在床上,满脑子都在飞速的运转,摸了摸心口,脱口而出,“阳钱咒?”
平淡无华的阳钱,却另有可怕的秘密。
渐渐的,天色现出晚霞,我才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我没回秦伯家,谁给秦逸煎今天的药,急的我给秦逸打了一个电话,他只是不能门,又没说不能接电话。
我说要不你把药方再告诉我一遍?我给你这次煎好了药,送过去?
秦逸说不用了,今天早上,他母亲来的时候,悄悄给了他效果更好的药,现在他正准备趁着秦伯外出的时候,自己去煎一副药,作为辅助恢复的药剂。
“哦!”我挂了电话,却突然惊醒,这么说来,秦逸已经可以自己下地活动了?他娘给他的药效果还真是不错啊!
他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
天色越来越晚,王小胖也浪回来了,才发觉肚子有些饥饿,下了点面条吃了,两个人吹牛打屁,准备出去买点花生米和二锅头回来。
正要出去,那李大召队长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想他既然给我打电话,就说明有线索,本来救人渡鬼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总不能拒接吧。
所以我就接起电话来了,李队长一如既往的讪笑了一声,“大师吃过晚饭没有,这么晚给你打电话,实在是抱歉啊,但是不给你打电话,又不知道怎么办,真是……”
我说你有啥话就痛快说吧,是不是有情况啦?
李队长果然直爽,“我和兄弟们今天商量了一下,想凑钱晚上巡逻的时候去那间凶屋里上上香,烧点纸钱,大师,我们每天都要和那屋子打交道,心里真的害怕啊,不能不解决这个问题啊,可是我们自己去又不敢,你能不能陪我们?”
“我们可以凑钱请你来啊!”
掏钱请我倒是不用,就当做个人情吧,我答应了李队长,他很高兴,还说我太体谅民间疾苦了,当保安确实没多少薪水,并且指派了他的兄弟要来接我。
我也不需要他接,王小胖见有事做,就开车和我一起去了。
在保安队的办公室,我看见他们买的东西可不少啊,纸人纸马电视机,一大堆,见我来了,早就准备好的人就有四个,还不算李队长。
在他们的脸上,都略显害怕。
李队长沏茶给我们,他确实又细心又体贴,可能是岁数有点大的原因,非常会为人处世。
“李队长,不必这么客气,现在我们就去吧!”
他们几个人对视一眼,纷纷抱起了纸活,现在也就九点多、将近十点的时候,去的路上还用报纸把纸人都蒙起来。
我们这些人上楼都是走的步行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走路非常轻,我也只好跟着蹑手蹑脚的。
到了五楼,声控灯不亮,灯泡估计早就坏了。
这层楼道阴森森的,使我大气也不敢出,在王先生的家门口,似乎已经烧过了纸钱,毕竟今天是他老娘的头七。
现在说不好已经按照我的话,搬到酒店里住了。
其中一个保安,悄悄走到那凶屋的门口,正要掏出东西,这就要点上了。
我想想不对,“慢着,应该进屋里烧才对!”
这香火烧在楼道里,俩家屋子都有死者,谁知道是给谁烧的,回头让鬼相互抢夺,难免不好。
听了我的话,李队长有点为难,似乎他们不太敢进去。
最后,李队长叹了口气,“听大师的,我来把门打开哈!”
话落,李队长在口袋里摸了半天,取出一把钥匙,慢慢的靠近门锁。
正要把钥匙塞进去,他先咕嘟一声咽了一口口水。
咔擦一声,钥匙未进去,这门自己又开了!
咯吱吱……
那门发出了老旧的响声,回荡在空荡的楼中,立刻,李队长不住的在头上擦汗。
262、遗失的作案工具
“门开了哈,要不要进去哈?”李队长在额头上摸了又摸,我说当然要进去了。
身后那几个抱着纸人纸钱的小保安,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进去,这里面凶着呢。
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景物,因为窗帘是拉着的,黑灯瞎火,即便是月光,都无法照进来一点,可我还是感觉里面怨气很大,那是一种屈死者年久不化的愤怒,又因扩散不出去的空间,从而导致越来越升腾,凝聚在一起。
即便是三年过去了,我似乎还能闻到一股腐烂的尸体味,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说,“哈、哈哈……”
那扇门咯吱吱的打开了一点,突然就不动了,有点请君入瓮的意思。
我咬了咬牙,这便要先走进去,却不想一只大手挡住了我,李队长扶了扶帽子,“有危险,我来!”
说完了话,李队长一手摸着门边,从那个门缝钻了进去,他猫着腰向前蹲着走了一步,咔一声打火机响的声音。
李队长回头一看,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跟他进去,反而那些保安们,都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嗯?”
李队长脸前那道火苗,将他的脸印的忽明忽暗,略显肥胖的脸颊上,细密的汗水还被火苗烤着,他生生吞了一口吐沫,一挥手,“你们倒是进来啊!”
我与王小胖对视一眼,王小胖颇有义气,从那门缝里挤了进去,“老李,快烧吧!”
“好!”
我们七七八八的进来了,他们把纸人纸马全部丢在了一起,李队长持着打火机就要点火,被我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你疯了,你这是要把家给点了啊!”
小山高的纸活堆积在一起,可不是要燃起熊熊烈火了。
李队长顿时有所惊醒,一收打火机,“对,那怎么办?”
“腾出地方,分开点!”
听了我的话,这些保安立刻七手八脚的挪动沙发,把茶几底下的毛毯抽出来,凡是客厅附近能够点着的东西,都被腾空,以免发生不必要的火灾。
这时,有一个保安叫了起来,“队长,你看这是什么?”
那个保安用手电照在沙发下面挪过的地方,从他的声音里判断,好像他发现的东西很惊悚,带着一点害怕。
我们先围了过去,三个手电一照,跟无影灯一样把地上的一样东西给照的非常清楚。
是一把绿把、尖头、带血的钳子。
“哎呀!”钳子的头动了一下,慢慢的飘了起来,飞到了我们这些人围成圆圈的的中间,李队长用手拿着它翻来覆去的看,“当时我记得警方说找不到拔死者指甲的凶器,看起来就是这样东西了,这些警察还真是粗心大意啊,藏在沙发下面就找不到了?”
“……”
我们都有点发呆,我觉得不会吧,很显然,不是警察找不到,而是因为一种强大的怨气,遮住了警察英明神武的眼睛,通俗的讲,可能是鬼遮眼。
“哦!”他们听了我的解释,不住的点头,此刻身后的一个保安叫了起来,“这还有一把剪子!”
地毯下面,端端正正摆放了一把普通的粉色剪子,周围还有一点血斑,不过那个发现剪子的人马上又说,“刚才我拿开地毯的时候,还没有这些的!”
谁放在了这里!
吓的我们一下子就都散开贴在墙壁上了。
“哎呦,我们是来烧纸钱的,又不是来破案的,快把剪子放回去!”李队长第一个醒悟,叫那个发现剪子的人把东西放回去,那人低头一看,“我什么时候把剪子拿在手里了?”
这人急忙把剪子放在了刚才的地面上。
他转头一看,“队长,你也把钳子放回去吧!”
李队长把手抬起来,咔擦咔擦几声响,那钳子发出了渗人的声音,“我这就把钳子放回去哈!”
李队长放好了钳子,又说,“警察真是粗心啊,满地都是作案工具,居然都没找到!”
这些凶器可不是好兆头,我对李队长说,“很可能因为这些凶器停留在作案现场,所以冤魂才不得已离开,总之,很不吉利的!”
他们又用手电四处照了几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东西了,这才跑过去两个人,准备烧点纸钱,买通一下恶鬼别再困扰他们。
我感觉屋子里很闷热,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指使最靠近阳台的人说,“快去把窗户打开,不通风,一会要呛死人了!”
“阿志,快去打开窗户!”李队长挥手让他去,这个长相比较精干的保安立刻转身一扯窗帘,刺啦一声响,窗帘的后面,突然之间露出一道人影。
瞬间惊的我们都重新贴回了墙壁上,可阿志没有半点反应,似乎根本看不见一样,走过去开窗户了。
那条尸体,全身大面积腐烂,额头上插着一把尖刀,伤口很大,浓浓的血凝固在脸上,没穿上衣,胸口也被剪的皮开肉绽。
在背后有一根绳子,吊着他的尸体腾空,无力的、静静的拴在天花板上。
“啊!”李队长惊的四肢乱摸乱踹,狠狠咽下一大口吐沫,“警察居然连尸体都忘了带走?太过分了吧!”
阿志打开了窗户,和他几乎挨在了一起的尸体,似乎被一阵小风一吹,慢慢的转过了身体,凸出的两个眼球瞪着阿志,阿志还无知无觉,向我们这边走了回来,可是他一走回来,顺手用手电在我们脸上一照,就发现我们都惊恐的看着他。
阿志就不敢走了。
哗啦啦,房间又响起一种超级诡异的声音,似乎是从卫生间里传出来的。
那种声音,让我联想到,尸体被凶手割破了喉咙,咕嘟嘟的放出一股鲜血,发出哗啦啦的响声,越积越多。
转瞬间,哗……
是强大的抽水马桶的声音。
是不是有什么要出来了!
卫生间的门轻轻的打开了,我们马上回头一看,阳台上的尸体还在那里挂着。
是什么?
马上,一只黑色的皮鞋先迈了出来。
踩在了地面上。
也不知是谁的呼吸在加速,手电筒全部照了过去。
一个保安模样的人走了出来,脸被白色的手电筒光亮照的煞白。
“小鸟?”
我不明白这个小鸟意味着什么,但是他们都齐齐的叫了出来,可能这是某种亲切的称呼吧。
难道以前还有保安死在屋子里?
那个面目惨白的保安一步、又一步的走过来,突然一扭脖子,脑袋九十度歪到了一边肩头,擦咔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
“啊……”顿时所有的保安惊叫了起来。
那个小鸟一抬手,打开了灯,顺手一拉裤子的拉链,“去个厕所啦,整天玩电脑脖子好疼!”
咔擦一声,脑袋又歪向了另外一边。
“……”
“草!”又不知谁反应了过来,几个保安上去就把小鸟打了一顿,“谁叫你装神弄鬼的,上厕所也不打报告!”
李队长嘴角抽了抽,我们回头一看,阳台上的尸体消失了,地上的钳子、剪刀也不见了!
王小胖气的站起来,对我说,“你怕什么啊,我问你、你到底怕什么啊,一只鬼你还搞不定吗?”
哎?是啊,我怕什么啊,妈的,他们把气氛搞的这么紧张,害的我也害怕了!
我把李队长扶起来,“快点烧纸钱吧,烧完了我还要回家睡觉!”
“有那种东西啊!”李队长还是惊魂未定,闭着眼睛抓着我的胳膊,快要挤出了眼泪。
我踢了他屁股一脚,“快去,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们就当是路过的!”
被我一骂,他们才开始把纸钱纸人什么的点了,很快纸人飞灰湮灭,李队长和大家四处乱拜,“大哥,你死都死了,不要再吓我们了,每逢初一十五,我们多给你烧点纸钱,你安息吧!”
说完,他们使劲的磕头。
磕完了头,我和王小胖在屋子里抽烟,李队长站起来了,“大师,怎么样,现在可以走了吧!”
我点点头,“明天白日记得来打扫,你们做保安的,没经过同意就跑到业主家里,小心被人投诉。”
李队长忙点头说是,还说,“千万不要被人看见啊,我就阿弥陀佛了!”
确定火完全熄灭了,我们这才准备离开,李队长刚去握住门把手,忽然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是个女声,“讨厌,你猴急什么?人家又不是不给你。”
当时,李队长的脸上又冒出了冷汗,屋里还亮着灯呢,所以他不敢关灯,猛的把眼睛贴上去,通过猫眼瞪着外面,借此挡住光亮。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不对劲了。
“啊、啊……嗯!”
这种恼人的声音,听的我们心浮气躁,李队长捂住猫眼,低声告诫我们,“陈女士又带不认识的男人回来过夜了,在楼道里就干上了!”
听了这种话,几个保安也想看,“让我看看!”
王小胖推开他们,“让老子先看看!”
王小胖一回头,他妈的我早就先一睹为快了!
我透过猫眼,看见外面有一个面容姣好的波浪发型女人,被一个男人推在墙上,一只手伸了下去,推着裙子慢慢往上。
肉色丝袜里的美腿一览无遗。
263、查找优势
我草,这就要在楼道里做这种事情了?这一对男女,是该有多饥渴啊!
我感到了不可思议,那个男人显然非常的焦急,不放过任何的机会,使劲的揉捏女人身上的任何地方。
但是那个陈女士,倒是没有表面上那么急,一手按住男人,“先别,咱们进家再说!”
这话似乎说到那个男人的心坎里了,挑着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只等我们隔壁的那扇门一打开,男人压着女人滚了进去,还不及关门,里面就是一阵浪笑。
然后那个声音变小,渐渐远了去。
看到了这里,我才感叹世风日下。
李队长从我离开的猫眼探了外面一下,才蹑手蹑脚的招呼我们走,最后一个人小心翼翼的把灯关好,顺便合上了大门。
一伙人咚咚咚的从楼梯上跑了下去,正要出了步行梯,又听见楼宇的外面有人说话。
当时,李队长张开双臂就把我们给挡住了,我差点把李队长给撞出去。
只听外面有人说,“我想我妈!”
草,王先生怎么好好的跑回来了?
就听他老婆骂王先生,“想想想,想你个大头鬼,你怎么不和你妈过一辈子去!”
“小玲,你怎么这样说,我妈平时对你不好吗?”
一声叹息,“行了,别说了,我就是觉得今天是咱妈的头七,心里害怕,还是拿了身份证,赶紧去开房吧,李大哥说的不错,遗像总是自己摔倒,真的不对劲,我怕……”
嘶的一声,电梯门开了,他们两个就进去了。
之后又没了声音。
李队长才招呼我们赶紧出去。
不管怎么样,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很害怕,因为在凶屋里,真的有鬼!
我们一行人跑了出去,李队长才抬头去看,一看,登时吓了一跳。
细细数上去,就在凶屋的阳台上,那窗子里不住闪着灯光,三年没有亮过一次的屋子,今天开始不平静了!
似乎能看见,有一具脑门上插着尖刀的尸体,在向下张望,紧紧盯着我们不放。
“啊!”李队长叫了一声,马上问我,“大师,你看这是怎么回事,不拜还好,拜了以后更恐怖了!”
我也说不上来,因为这个并不符合常理,一般鬼接受了香火以后,都会安静片刻,哪有这样的,难不成还被惊扰的凶气更大了?
“先回去吧,我看这只鬼虽然凶厉,但也走不出那扇门,只是它的无头凶案始终破不了,不能沉冤得雪,所以灵魂不散,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说起这个,我就问李队长,“我不是让你搜集点线索吗?关于这件杀人案,总要让凶手落网才能摆平啊!”
我们一边往回走,一边讨论着这件事情,李队长哎呦一声,“我哪能找的出凶手啊,破不了案,就是因为凶手十分隐蔽啊,躲过了所有摄像头的监控,没有留下指纹,甚至连作案工具都找不到,我看这个方法是不行了,大师要不你把它消灭了吧!”
什么?让它魂飞魄散?
它本来就是被害死的,现在再把它给弄的魂飞魄散,也太不人道了吧。
鬼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很可怜的好不好!
我直摇头,这种事情我不肯干。
那就没办法了,我们爬着小区里的步行梯向下走,准备回保安室,李队长心里越来越忐忑了,停下脚步擦脑门上的汗,我转脸看了他一眼,登时王小胖惊叫一声,“老李,你手上!”
李队长拿下正在擦汗的手,一瞧顿时也叫了出来,原来他手里握着一支绿把尖头钳子,不就是那个凶器吗?
李队长一叫,前面那人猛的转身想要瞧瞧李队长为什么要叫。
身子转的猛了,一只手嘭的一下打在了李队长的裤裆上,“嗷……”
李队长的叫声变的尖细起来,我们往李队长的身下一看,当时齐齐倒吸一口冷气,只见那人的手里,握着一把粉色的剪刀,戳进李队长的裤裆里了。
“你……”李队长两眼一翻,指着那个人吐了半个字,吓昏了!
“老李!”大家咆哮了一声,七手八脚的把李队长抬到了保安室里。
过了好一会李队长才清醒过来,马上去看小鸟,不是叫小鸟的那个保安。
只见裤裆里有个大洞,伸手一摸,瞬间放心了,破口大骂起来,“你啊,要不是你比我个头矮了那么一点点,我又多站了一个台阶,我今天就让你阉了!”
啪的一掌,李队长手里带着钳子,狠狠的落在了办公桌上,“咦?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手持剪刀的才说,“队、队长,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为什么,咱俩把作案工具从凶屋里带出来了,而且怎么都拿不下来了!”
李队长脸上一愣,眉毛一挑,“不会吧!”
说完,李队长使劲的甩了甩手,钳子没有掉下去,他又把手放在桌子上,抬起一脚艰难的踩住钳子,用力的想要把钳子从手上分开,可是他还是失败了。
我对他说,“李队长,别费事了,我想这是那只鬼在给你一个信号,它希望你能把凶器带出来,然后公之于众!”
“那是什么意思?”
王小胖看李队长还没反应过来,就把我们刚才商量过的话说了一遍,“老李,你还真笨,它的意思就是让你帮它找出凶手呗!”
“嗯?”李队长头发都竖起来了,“让我找?”
这确实也挺为难李队长的,可是,这三年来,他们是唯一进去过的阳间人,不求李队长,又求谁呢?何况李队长还是这个小区的保安队长!
眼见没有办法了,李队长才哭丧着脸说,“你们说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呢?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哪会破这种离奇古怪的案子呢?”
其他保安也附和着李队长,求我想想办法,我就对他们说,“正因为是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案子,才需要李队长你来破啊!”
“此话怎讲?”李队长竖起了耳朵。
我告诉他,“你想,警方破案是找证据的,而且还要走法律程序,说来说去,你们虽然什么也不懂,但是你们却有一个优势!”
“优势?”他们全部惊讶了起来。
我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对!那就是直觉、第六感!你们在这里很久了,所以也熟悉,凭着直觉,难道就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我又说,“你们可要好好想想啊,你们都去拜了那只鬼,到时候不肯出力,那只鬼就不会放过你们了!”
现在事情关乎到自己,就没人偷懒了。
“要说可疑的地方,就是太正常了!”李队长终于吐露了多年来藏在心里的疑点,“当时我也和警察说过我的想法,我们巡逻的时候,从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而且监控里什么都没有,连陌生人都没有,所以一切都很诡异啊!”
这话不是等于没说吗?
但是李队长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要是那个凶手,就出现在监控里呢?但是我们分辨不出,并且把这个人当成了毫无嫌疑的人呢?”
所有人都向李队长点头,气的李队长又骂了他们,“哎呦,你们点个屁啊,我说的你们能明白吗?”
他们又摇摇头。
李队长才只对我说,“如果就是小区的住户,他们按时回家,然后等到作案的时间,通过步行梯走上去,进入凶案现场,把人给虐杀了,同时很有经验的消灭了所有的证据,那么这个人,就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觉了!”
李队长的话一说,我和王小胖顿时似乎明悟到了什么,“你是说,那个凶手,就住在凶屋的那个单元?”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一直和警察说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找我,但是后来没人查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个楼道里那么多住户,他妈的是谁干的,这么多人一个一个查下去,猴年马月啊!
何况,这只是李队长的猜测。
可就是因为是猜测,才让事情有了线索。
我细细想了一下,“有这么几种可能,第一、是楼里有作为变态杀手的惯犯!第二、确实没有通过监控什么的,找到凶手的影子。第三、这个人和死者有矛盾,且计划了很久了!”
“还有第四种可能!”王小胖补充了一下,“另外一只鬼把他杀了,所以找不到凶手!”
我们赏了王小胖一个大白眼,王小胖不干了,“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很有可能啊,说不定对门那个老太太就是这只鬼给害死的呢!同样,也许还有另外一只鬼我们不知道呢。”
我叫王小胖闭嘴,又和李队长分析起来,“我比较倾向第三个可能,就是杀人的人和死者有矛盾,最可能有矛盾的人一定是有机会接触的人!邻居?”
王先生?陈女士?还是最后的那一个从未露面的神秘邻居?
我靠近了李队长,想要听一听李队长的分析和直觉。
李队长也靠近了我,握着钳子说,“这个,其实我觉得是他们中的那个人,而且我有很大的把握!”
钳子咔擦一声响。
264、男人心
李队长眉目一挑,“不是别人,而正是陈小姐!”
这种猜测可能李队长已经藏在心里很久了吧,他说,“这层楼还有三个房间,对面是王先生一家,但是王先生和户主只是见面打个招呼,没有任何过多的交流!”
“王先生旁边的屋子,其实是个空屋!”
这个就更没有什么可能了,据李队长提供的线索,那户人家刚刚购置了房子之后,就出现了震惊小区的凶杀案,这户人家哪还敢来住,不仅连面都没露一下,干脆至今没有装修过。
因为和死人在一个空间住,不吉利,讲究的人家是不会搬过来的。
那么剩下的陈小姐……
问题就大了!
陈小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不仅仅是保安队的人都知道,连楼上楼下的人也知道,她是个问题住户!
问题在哪里呢?
就是男人了!
陈小姐本人很好,性子也开朗,但是不知道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缺点,就是没有男人愿意和她结婚。
一来二去,结婚的事情拖了好多年,连家里老母都着急了,婚房也准备成了老房,给陈小姐心里造成了阴影,于是她年过三十,现在还整天求着邻居们给她介绍对象,甚至达到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只要见到人,就想要别人帮她找对象结婚。
其实陈女士面容姣好,工作也稳定,不是那种找不到对象的女人,愿意和她交往的男士也比较多。
这不,凶屋的户主三年前,和陈女士就是恋人。
陈女士可是什么都愿意给这些男人啊,包括上床,目的为的就是结婚。
和凶屋户主谈恋爱的时候,陈女士消停了一段时间,这不禁让人以为,他们两个,最有可能成为一对了!
可偏偏,出现了这种事情。
李队长冷笑着说,“大师,俗话说的好,这红颜祸水肯定招来灾难,陈小姐从以前到现在,除了那段时间,隔三差五的就带不同的结婚对象回来住,这男人能不争风吃醋?说不好是陈女士的前男友干的!”
“就算不是吧,那凶屋户主可是陈女士认为,百分百要娶自己的男人,谁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大家不知道的矛盾,或者凶屋里住着的那个男人和别人一样,把陈女士又甩了呢?以陈女士这种见了男人就恨不得拉床上睡一辈子的性格,万一变态了呢?”
李队长又拔了拔手上的钳子,“大半夜,拿着钥匙进去,做了凶案,只要带个手套,多消灭点证据,鬼知道是谁干的啊!”
这么一说,我和王小胖都赞叹李队长的英明机智,“果然有道理,十有**就是陈女士干的!”
那么接下来呢?
总不能凭个猜测,就去把陈女士给抓走吧。
我和李队长说,“李队长,这件事的继续调查全靠你、和你的兄弟们了,我俩先走了!拜拜……”
李队长顿时一愣,我草,不是他还能是谁,关我和王小胖屁事。
李队长头冒冷汗,挡住我和王小胖就不让我们走,“你们不能走哇,我和兄弟们全指望大师了!”
那些保安也很配合的把门堵住,我学着李队长的音调说,“哎呦,我又不是不管你们,有问题打电话给我,就这样!”
临走我还交代李队长,最近不要去凶屋了,那里挺危险的。
他们才肯放我们走。
回去的路上,我和王小胖都觉得,差不多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但是王小胖还是提出了一个让我无法回答的问题,“老楚,既然是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说为什么,警察就没有把陈小姐抓起来呢?”
“……”
这个我说不来,要是这么说,恐怕一切又没了头绪。
“这不是没有证据吗?”我只好敷衍了一下小胖。
这个时候,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我坐在王小胖的一边,把电话拿了起来,一看,是吴沛沛给我打电话呢!
有什么事吗?
我接起来一听,就听见吴沛沛破口大骂,“楚随风,为什么你今天没来看我师父,你要是不好问秦伯,你可以打电话问我啊。”
嗯?其实我没打算去看秋爱婉,她凶巴巴、冷冰冰,我不敢去。
我还没说话,吴沛沛就奇奇怪怪的又说了,“你不会是因为我,才不想来的吧!”
我为什么因为吴沛沛,就不想去了呢?我感到莫名其妙,吴沛沛到底怎么想的。
吴沛沛的声音猛然拔高,“秦伯让我们别见面了,你就真不来找我了啊,连打个电话都没有,你是不是真不喜欢我?”
一下子,就吓的我捂住了电话,偷偷瞟了一眼王小胖,王小胖目不转睛的在开车。
我咽了口吐沫,先选择了安慰一下吴沛沛,“没有那回事,我最近碰到了一件稀奇古怪的事情,在给别人解决问题!”
这也好笑,吴沛沛给气笑了,“你连你的问题都解决不清楚,还帮别人解决问题?”
一时说我的语塞,又听吴沛沛叹了口气,“算了,我当你说的是真的了,最好你能来找我师父一次,不要因为我,你就不来了,我偷偷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上次去万鬼域窟,你闯了大祸,马上就要提前去找你老爸了,估计一切就在这几日,切记来找我!”
电话不清不楚的挂断了,我却惊讶万分,提前动手,计划有变了吗?
我心里一下暗了下去,对那种未知的事情,我还是心有忌惮,倒是王小胖没事找话说,“这么说,沛沛确实喜欢你咯?”
咯噔,我被王小胖吓了一跳,“你可别误会!”
“误会?我没误会!老楚!”
王小胖一本严肃,我很害怕会因为吴沛沛的事情让王小胖和我翻脸了。
“老楚啊!我还得说叨说叨你,我倒是没什么啦,现在想想吴沛沛根本不喜欢我,反正我觉得我有宝马和悠悠开挺好的,我王小胖又不是没人喜欢,但是你,脚踩两条船可不好,吴沛沛那么凶,回头万一发怒,半夜潜进你家,因爱生恨把你屋子变成凶屋咋办?”
啊!草,王小胖你太狠了!
王小胖叹了口气,“老楚,我看的出来,你总是怕我因为和沛沛的事跟你生气,其实我真的没事,他娘的,我发现被吴半仙那个老王八蛋忽悠了,说起来现在你怎么想,以甜?吴沛沛?我看的出,你还是喜欢以甜的!”
我觉得这倒是真话。
我想我该决定什么了,吴沛沛喜欢我这件事,我其实也已经知道了。
第二天,王小胖出去玩去了,我没出去,而是把以甜中午叫到家中,以甜并不拒绝我,约好一起吃午饭,以甜在电话里就问我,“中午吃什么?”
我当然问她想吃什么,也好准备,一边看王小胖留下的黄色小报、一边打电话。
以甜说,“要不,我下面给你吃?”
下面给我吃?我一合黄色小报,有一种特别的期望,“好!”
等以甜来了,还真就是买了点面条,下面吃……
不过她把面条煮成了毒药,鸡蛋都跟疙瘩汤一样,让我大失所望。
我说还是我做饭吧,要说别的,咱没把握,做饭这种事情,哼哼,那秦逸、刘显灵统统比不过我。
我深知,想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必须先抓住她的胃。
一会功夫,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以甜大惊,“你做饭真厉害!”
“不会二十多年,你就练了一手好厨艺吧!”
“……”
似乎被鄙视了。
我想了想说,“以甜啊,你看在我幸苦做饭的份上,让我亲一口吧!”
这个要求让以甜脸色一红,但却乖巧的闭上了眼睛,当时我心里非常激动。
亲什么地方呢?红润的嘴唇、粉嫩的脸颊、白皙的脖子、丰满的胸部,越往下看我越觉得自己有点猥琐,摇摇头,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舔了舔嘴角,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当时,心里升腾起一种强烈的火焰,本来就是要成亲的,早晚都一样,何况我马上就要再去险地,谁知道会发生点什么!
虽然我比较思想传统,可是人都是有七情六欲和私心的,咽了咽口水,看着以甜含苞待放的样子,呼吸一紧,急忙抱住以甜柔嫩的身子,打算大有所为。
我毛手毛脚,这过分的急迫瞬间让以甜惊醒,她妙眼一睁,啊的小声叫了一下,双手推在我胸膛上面,“随风,你要干嘛?”
“以甜,你看我们的关系都到了这一步,还有啥害羞的!”
我的话毫无技术含量,没有浪漫,但说实在的,我可是说的内心里的实话。
当时我就把以甜抱起来,托着她的屁股,打算往沙发上放,可是以甜激动的双手乱打我,“你干嘛,放开我!”
她打的我挺疼的,我还是太老实了,心里不忍伤害她,就把她放下了,以甜连忙退后一步,“先吃饭吧!”
她转脸,躲着我一样走回饭桌前,开始艰难的吃饭。
我一直在想,哪里好像不对劲,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
我心里胡乱的猜忌,可是又觉得我做的没什么不对啊!
265、真枪实干
以甜低着脸,一言不发的闷声吃饭,吃的差不多了站起来就走,“那我先走了,晚点再聊,拜……”
我并不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她说要走了,说明是要暂时离开我,然后说晚点再聊,而不是有空、下次,说明不是不想和我见面了,我只是想知道,她这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呢?
我有点很忐忑,不敢追出去强拉硬拽,也不能什么话也不说,只好道,“这就走了啊,要不再吃点?”
“你当我是猪吗?”以甜出门的时候,把情绪收拾好了,对着我微微一笑,这就真走了。
她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傍晚,我和王小胖吃着花生米,一边喝点啤酒,感觉人生也不过如此。
正好李队长给我打电话,他这是有什么新发现还是怎么回事?我接起来一听,就听李队长和我说,“大师,你能否现在过来一下哈,有些线索,我想和你一起研究一下!”
我说什么线索,你电话里说说就好了,还至于我必须跑过去看完了再研究吗?
其实我是懒得出门了,喝点酒睡觉多好啊,况且李队长又不是找到真凶了!
哪想到李队长说,“哎呦,大师,这个线索没法子说,只能用看的!而且到底怎么样的,我现在还说不来!我要兄弟去接你?”
听起来李队长的话挺奇怪的,我和王小胖有点好奇了,我看王小胖,王小胖问我,“走?看看去?”
“那行,咱走吧!”
没一会,我们两个严肃的闲散人员到了保安室,问李队长,“那行,把线索拿出来看看吧!”
李队长拿出对讲机,“阿志,老狼已到,再说一遍,老狼来了,你可以开始行动了!”
老狼?李队长叫其他的几个保安快调试,小鸟搬着两台十七寸的显示屏放在办公桌上,才和我们说,“大师,你别介意,老狼是这次行动你的代号,咱们要好好打一场漂亮仗!”
李队长大手一握,手里的钳子咔嚓一声响。
我一看,李队长和那个保安,钳子、剪子都还没取下来,我就问他俩,“怎么还拿着呢,弄不下来吗?”
“啊……”李队长尴尬了,“是啊,取不下来,我俩一直都没敢出去。”
这我就纳闷了,为啥不敢出去呢?
李队长咽了口吐沫,“大师,这可是凶器啊,要是被人发现,我俩怎么交代啊,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吗?”
这个时候,其中一台屏幕先亮了,李队长看看时间,“快切换到三号机!”
很快,屏幕里显示出了一条小区的道路来,他们是保安,当然可以随意切换监控录像了,但是他们想干什么呢?
没过几分钟,路人里面就出现一个长发波浪卷、前凸后翘的女人,这不是陈女士吗?
陈女士今天是独自回来的,李队长拍着胸脯说,“今天还算顺利,她下班了以后直接就回家了,而且也没带什么男人!”
“阿志,玫瑰花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阿志就是昨天那个看起来还算精干的小伙子,我回想了起来。
马上,另外一个显示屏亮了,但是灰蒙蒙的一片,很久之后,才好了一点,似乎镜头不太稳妥,有些颠簸的样子,三号机一转四号机,两个屏幕上的图像大致差不多了。
我看见四号机显示,阿志穿着保安服装,站在陈女士的楼道门口,没戴帽子,特意打了发胶,原来阿志在衣服上别了个移动摄像头。
陈女士双双出现在了四号机和移动探头的屏幕里。
李队长忙叫所有兄弟把对讲机静音,大家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把声音传过去。
阿志等了好久了,见了陈女士,热情的打了个招呼,“陈姐,下班啦?”
陈女士犯花痴,站在阿志面前,“阿志,今天好帅啊,有没有男朋友介绍给我?”
阿志一手扶着门框,一条腿摆在另外一条腿后面,有点潇洒小保安的味道,“陈姐你真会开玩笑,像陈姐你这么漂亮的女人,还会缺男朋友?”
“嗨,别提了,昨天见了一个,今天就黄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没遇到过一个好男人!”陈女士说话的时候,一脸的愤愤不平。
“真的假的?”阿志不经意间露出了一种计谋得逞的笑容,“陈姐,讲真,我是没有男朋友介绍给你啦,你看我中不?”
噗……
我一口就喷了,想要从陈女士口中套点话,也不用美男计吧,这小痞子的样子,不会让陈女士反感吗?
李队长对我笑,“不要着急哈,她一定上钩,她的品味我们是研究过的,可惜不能让剪刀去,否则成功的几率更大!”
握着剪刀的那个保安露出了一口白牙,手里的剪刀咔擦咔擦的响了两声。
要看这阿志,年纪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反观陈女士,刚刚三十,有道是女大三抱金砖,倒也能勉强凑一对,就是不知道陈女士会不会老牛吃嫩草。
王小胖问李队长,“要是失败了怎么办?”
“再不行就让小鸟去,要是都不符合她的口味,我亲自出马!牺牲点色相没什么,只要能救大家就行!”
王小胖略感惊讶,“老李,好像你都四十多了吧,身体能行吗?”
我叫大家别说了,注意看屏幕,全都为阿志捏了一把冷汗。
只见从阿志胸口的那个探头里,陈女士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阿志,“你不是和姐开玩笑的吧,姐有什么好,你要和姐搞对象?姐是要结婚的人!”
我草,是啊,这咋说?
阿志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了出来,“我一个外来户,老家在四川,没房没车没存款,孤苦伶仃的,很想找个人陪伴,姐你不嫌弃我就好了,我哪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姐你工作又好又漂亮,最重要的还有房,只是你缺一个男人而已!”
“我是认真的,你要是看的上我,咱们明天就领证去!”
这、尼玛也太快了吧!
却见陈女士思考了一下,“行,你要是肯和我结婚,什么都不是问题!”
“卧槽啊!这就行了?现在结婚这么容易?”王小胖大惊,发出了感慨。
阿志帮陈女士接过了包,“陈姐,我送你上去行不?”
陈女士贴过去就和阿志一起上楼了。
四号机的屏幕可以不用了,就剩下了那个不大清楚的画面,现在是走进楼道,陈女士按电梯了,坐上了电梯,开了家门,通过那个一上一下的镜头,看见陈女士家里还算干净,对面有一张大沙发。
“小志,你先坐一会!我给你倒杯水。”
“哎,好!”阿志主动坐在了沙发上,同时把对讲机放在了茶几上,咔哒一声,是对讲机落在了玻璃上的声音。
阿志转身,用摄像头把家里照了一下,像是个女孩的家,也很温馨。
陈女士倒水回来了,看见两只大手在接水。
“陈姐你家好漂亮啊!”
客套的对话,两个人应该是坐在了一起,看似随便的简单介绍一些相亲时候才会说的话。
我心里想,什么时候才能谈正经事啊,这不会秉烛夜谈吧!
不过他们的跳跃速度很快,从双方父母到目前生活状况,一下就探讨到结婚事项了,跟开了快进一样。
然后双双约定,明天就去扯证,早上8点,小区门口见。
说到这里,似乎就没的说了,我不得不怀疑,他们不会谈的愉快了,真要结婚了吧。
对讲机里沉默了一分钟,阿志就站起来,“那我先走了!”
“要不一起吃饭?”陈女士留了阿志一下。
阿志马上坐了回去,“好啊!”
但是阿志坐回去的时候,把身体摆正了,屏幕里印出了陈女士姣好的面容,然后迅速镜头下移,落到了陈女士高挺的胸部上。
阿志说,“姐,你看咱们明天就要领证了,我能不能亲你一下啊!”
顿时,陈女士就不好意思了,“这怎么行,咱们谈恋爱还没到一个小时呢!”
可是镜头越来越靠近陈女士的大胸,然后镜头猛然一黑,陷进了陈女士胸内,我草,什么都看不见了,好胸啊!
对讲机里也没有声音了,这个吻未免有点时间长了吧。
许久以后,发出了一声女人独有的**,“别,没拉窗帘呢。”
嗯?
我们都靠近了对讲机,竖着耳朵认真的听起来,这一段可能会有惊人的发现,不能忽略,要认真一点。
“啊、啊、哈……”摄像头在乱动,然后照到了房顶上,又照到了地上,最后看见了茶几,猛的盖了上去,屏幕里正好是一个对讲机。
“来真的啊!”衣服都脱了。
“啊……”长长的一声**,速度也开始变快了,很有节奏,啊啊哦哦的。
李队长嘴角抽了抽,“妈的,这小子太会占便宜了吧!”
说完话,我们又认真的听,听了一会听的口干舌燥,咕嘟咕嘟也不知是我们其中的谁在吞口水。
对讲机里呼呼的喘气声越来越大,两个人同时大叫了起来……
266、偏见与死人
我忽然觉得这个阿志真的实在是太不靠谱了,完事后他拿起衣服的样子,气喘如牛,汗流浃背,一副得逞的奸诈样子。
阿志把衣服穿上了,通过迷你摄像头看见陈女士被剥的精光。
一下全员立了帐篷,李队长讪笑着解释,“这个男人和女人之间,迅速拉近距离的最好办法就是这样了,我们继续听听后面的对话哈!”
其他人立刻醍醐灌顶,认真的看着屏幕上的陈女士。
只听阿志问,“陈姐,我来咱们小区当保安有四年了吧,但是很少来这层楼,因为你隔壁……”
“是间凶屋,好凶啊!我很害怕!难道你不怕吗?”阿志果然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拉近了距离后,顿时话锋一转,开始套话了。
我觉的陈女士好可怜啊,被骗了色还要被套话……
陈女士正在穿衣服,丝袜套在了腿上,半抬起来,隐隐约约的看见阿志的视线在看最诱人的位置,对保安室里一帮子大老爷们真是煎熬啊!
陈女士在穿丝袜的手停顿了一下,“耶?很凶吗?没有吧,我没感觉到啊!”
“小志你别听外面的人胡说八道,哪里凶了,最多就是经常门自己开了,可是除了这个还发生过其他的恐怖事情吗?没有吧!”
好可怕!
陈女士果然可怕,这还不算凶,那对于她一个普通的女人来说,什么才叫凶呢?
李队长回头看了大家一眼,似乎他们对陈女士的看法也是一样的。
“陈姐,你胆子可真大,比我还大!”阿志夸了陈女士一下,又说,“对了,陈姐,你和隔壁的那位先生以前是恋人吧,好像他说要娶你啊。”
这话说的果然让陈女士脸色大变,“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说这些干嘛。”
“聊天嘛,你看我也要娶你了,难道你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事情?”
陈女士一听阿志这样说,立刻就让我想到李队长对陈女士的评价,她是一个只要有男人肯和她结婚,她就什么都肯给他的女人。
这当然也包括阿志的问题,为了不让阿志起疑,虽然陈女士尽量的避开了谈论隔壁的事情,但是还是怕因为自己的遮遮掩掩,让阿志把她甩了。
“哪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小华和我的确谈过一段时间的恋爱,而且也打算要结婚了,不过他出了那种事情,你知道我不想说的,好了别谈论这件事了!”
“为什么!”阿志还咄咄逼人。
“因为小华是和我做恋人时间最长的,也是真正要娶我的人,别的男人都是逢场作戏,我不想再提起他了!”
陈女士有点不太冷静,人都是有底线的。
而李队长却说,“看啊,她果然是爱的深了,就恨的厉害,不是她干的,谁还有这个动机,大师,我看把她送到凶屋,你把那个恶鬼超度了吧。”
别人都不住的点头,表示支持李队长的说法。
阿志大声问陈女士,“你这么说,就是说我也在和你逢场作戏咯?陈姐,没想到你对我有偏见,咱们谈不下去了,老实讲,你去过那凶屋里面没有,我看那凶屋的门经常打开,是不是在等你进去啊!”
阿志瞬间甩了陈女士,让陈女士都没有明白,为什么刚刚上床,提起裤子就不认账了呢?
顿时把陈女士给气坏了,这恐怕是她谈的最短的恋爱了。
“滚,我是没进去过,那又怎么样?这和你现在甩了我有什么关系!”
是啊,阿志也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反正借口嘛,怎么说都行。
阿志不扯感情,就问陈女士,“为什么你不进去,你和他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不进去睹物思人一下吗?我……”
此时,对讲机一下子发出了撕拉撕拉的电流声,好像被什么干扰了,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声音,什么杀、他,没感情、愤恨之类的断句,就和嘎嘣豆一样蹦了出来。
李队长赶忙拿起对讲机不住的拍打起来,一看修不好,又让别人打开对讲机,一样,都是那种嘶嘶的怪响。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出毛病的对讲机是阿志的那台。
几分钟后,对讲机自动恢复了信号,但是关键的对话好像过去了,他俩吵了起来。
陈女士拉开门指着外面,“滚,让你滚!”
“我不滚!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走!”阿志使用了死缠烂打的办法,疯狂的让陈女士丧失理智,希望陈女士一个不留神,冒出什么答案,或者陈女士干脆凶相毕露,要把他给干掉,正好一切都能证明陈女士的嫌疑越来越大。
关键是,他们俩说了什么,没听见啊!
“你不滚,我滚,我现在就去李大哥那里投诉你,你等着被开除吧!”
陈女士要来找李队长了,李队长傻了眼。
“快把家伙都收起来!”李队长急忙指挥保安队的人,把电脑屏幕全部搬走,还原办公室,我却拦下他们,“等一等,你们看!”
阿志胸口别着的探头里反馈着画面,陈女士一转身,就从屋子里跑出来了。
画面开始靠近门口,正对着大门后,发现陈女士傻愣在了门口,原来隔壁的凶屋,大门又开了,这次开的非常大,陈女士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两步走了进去。
阿志带着画面,跟了过去,里面,陈女士吓瘫在地上,张嘴大叫,说什么听不进,只是双手在摇,突然!
画面一下就冲进了凶屋,紧接着屏幕一闪,黑屏了!
“糟糕,凶屋有了变化!”我顿时反应了过来,李队长用对讲机吼了起来,“阿志?阿志,快回话!”
王小胖嘴角抽了抽,“好像你们没看见他拿了对讲机吧?”
对讲机还在陈女士的房间里。
“妈的!快走啊!”李队长担心阿志他们的安危,一挥手,不忘带上我,一行人冲出保安室,就往凶屋的那栋楼里跑。
外面,天色早已暗了下去。
冲上楼以后,一种透着阴冷的感觉附在了毛孔上,不住让人打了个寒颤。
楼里并未安静,而是从凶屋的对门内,也就是王先生的家中,传来了巨大的争吵、还有砸东西的声音。
王先生家也不太平,似乎夫妻打架了。
我听见王先生大骂他老婆,“我妈怎么你了,给你做饭、伺候你,现在连一句好话都没有,我真是瞎眼了才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你小点声!”他老婆叫他别吵了。
王先生嘭的一声,又不知把什么砸了,“小什么小,我跟你过不下去了!”
这话激怒了他老婆,“姓王的,你是要我坐牢?王八蛋,我砍死你!”
他老婆又要砍人,王先生说,“我弄死你!”
里面打架的声音更大了,李队长见我被他们的家的事情给吸引了,哎呦一声,“别管他们了,先救阿志和陈女士再说!”
事情分轻重缓急,我们冲到王先生家对面,几个人上去就死命的拽凶屋的大门,死活都拽不开。
李队长挤开那几个保安,“让我来打开它哈!”
李队长有钥匙,咔擦一声,门被打开了,李队长猛的把门拉开了,“啊!”
前面几个人顿时大叫了一声。
只见门内,阿志阴晴不定的瞪着外面,他的身体把整个门都堵住了。
这一喊,王先生家里稍微安静了一下,紧接着又开始砸东西,乒乒乓乓的!
“阿志,你挡着大门干什么!”李队长见阿志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我打不开门,屋子里真的有鬼!好可怕!”
李队长叹了一口气,“我们知道有鬼,所以才要来消灭他,你快让开,让我们进去看一看!”
“哦!”阿志答应了一声,却见他猛的双手扒住了头顶上方的门框,用力把自己吊了起来,上半身都爬了上去,只在门内露出了两条腿。
“妈呀!”李队长吓的往后一撤,一帮子人都差点瘫了。
那两条腿晃晃悠悠的也消失在门的上方,我才看见屋子里面的墙角里,陈女士蜷缩着身体,吓的脸色苍白。
我第一个冲了进去,抬头在房顶上看了又看,阿志消失不见了。
李队长等人才害怕的跟了进来,我马上问陈女士,“阿志哪里去了?”
陈女士用手点着里面屋子的方向,李队长头冒冷汗,挪着脚步同我过去,王小胖在后面顺手打开了灯。
灯光亮了以后,似乎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屋门被我一点点的推开,光线照在了里面被大布蒙好的床上,阿志就躺在上面,双手还抱着头,有些悠闲的样子。
刚才可怕的景象已经让李队长很害怕了,但他还是擦了擦汗,“啊呦,你躺在这里干什么?”
阿志恶狠狠的瞪着我们,一句话不说,跳起来就往门外走。
他身上散发着阴冷的气息,靠近我们的时候,不自觉的就想躲开他。
阿志从我们的中间走过去,他走到哪里,旁边的人就躲开了他。
噗通一声,阿志栽倒在门口的位置,一动都不肯动,就像突然泄气了一样。
所有人都很害怕,撞在胆子把阿志翻过来,阿志脑袋一歪,嘴里冒出一股血,同时掉出一块血红色的肉,是他的舌头,他刚才就死了……
267、青梅与竹马
所有人一起退开了,加上李队长,共有四个保安,李队长被惊吓的不住颤抖,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看向陈女士,“他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和你在一起会死掉?”
“先把她捉住!”李队长冷静的很快,旁边的两个保安立刻扑过去,把本就倒在地上的陈女士按住,剪刀拿来一条绳子,和小鸟要先把陈女士绑起来。
我和李队长说,“不至于吧,这么多人还要把她捆起来?”
“她会跑,会叫的哈!”李队长说完,小鸟用一块布堵住了陈女士的嘴巴,陈女士才想到呜呜呜的叫了两声。
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么怕陈女士大叫,难道不要问一些事情吗?
我其实一直在想,刚才对讲机被恶鬼刻意隐去的一段对话到底是什么,会不会是关键问题?不过阿志舌头被拔下来了,陈女士未必也肯说。
现在阿志死了,那只鬼既然出手害人,那就得消灭了啊。
李队长看着我,只等我说话,我一张嘴,李队长却先开口了,“大师,恶鬼把阿志给弄死了,现在怎么办?我们好害怕啊,你不能不管啊!”
我瞪着李队长,李队长又说,“能不能消灭了它!”
“嗯,必须消灭,鬼害人,是要大祸人间的征兆,留不得,现在我就把它打散了!”我伸手去拿阴钱,秦逸教过我以阴钱拘鬼的法门,想要灭了这屋中的恶鬼易如反掌。
见我答应了李队长,李队长脸上才松了一口气。
我弯腰的时候,那陈女士听见我要灭了这屋中恶鬼,立刻疯狂的挣扎起来,三个保安绷着脸,使劲的把她按的一动不动,小鸟听陈女士呜呜的声音更大了,干脆一只大手压在陈女士的嘴巴和鼻子上,差点把她给捂死。
他们三个有点过分啊。
转念一想,没有什么证据说明陈女士是凶手啊。
“李队长,说起来陈女士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
李队长还不知道我是去足底拿阴钱杀鬼,听我问他就答我了,“扭送她去派出所,阿志的事情还得她交代呢,哎,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原本想着就是问出她是凶手更好,问不出来,就把她关进凶屋看看能不能吓唬出什么事儿来。”
“哦!”我点点头,交代李队长,“帮我找点针线、一张户主生前用过的信用卡或者银行卡片之类的东西、有茶叶吗?来点!要快!”
李队长傻了一下,一招手,他们四个人就在屋子里寻找起来东西。
王小胖问我,“要那种东西干嘛?”
我没说话,反倒是走过去一把拽出陈女士口中的布,“你为什么走进来,你在这间屋子里看到了什么?”
“我看见,看见死去的它在对我说话,它好像在说、说……说跑!我很诧异见到了它,所以我就追进来看看!”
这个时候,李队长拿着我要的东西走了回来,他发现我在同陈女士讲话了,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回头,和李队长对视了一眼。
“全找到了?”
李队长手里的东西哗啦一下掉了下去,“我好像上当了!”
李队长太着急了,针线这种东西都是小物件,一般很难一下子找到的,更何况一张属于户主的银行卡,茶叶也拿来的很痛快啊。
以前李队长翻过这间屋子吧。
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李队长会有户主的家门钥匙,这个是物业应该有的东西吗?
或者那是一把什么门都能开的、专门用来盗窃的工具而已。
“我也是刚刚发现的,你的手下绑人的动作太专业了,一点都没有不适应的样子,不是第一次了吧!”
为什么要说跑?让陈女士跑什么?那就要看陈女士和什么人在一起了。
“该死,我说过当保安的薪水很低的,不赚点外快怎么办?”
“所以经常失窃,保安队也没有改善这个环境,监守自盗确实令人意想不到!”
李队长叹了口气,“本来我们对这里了如指掌了,谁知道这屋子的主人说好的去出差,结果没走,我们没蒙面被发现了,一不做二不休干掉了他,就是这个样子,我们其实只求财,今天又得灭口了!真头疼!”
李队长手里的钳子咔擦咔擦响了两声,不能取下来的凶器,其实就是等着有一天让杀人凶手,拿着凶器大白天下的意思,怪不得李队长心里有鬼,不敢出去呢。
其实,漏洞百出,只怪我太相信他的职业了。
李队长一握铁钳对着我的脸砸了下来,他虽然有点本事,但对我来说不过是小毛贼的本领。
我一躲开,就握住了他的手腕,可李队长却嗷了一声,一回头,剪刀手已经把剪子插进了李队长的菊花里了。
“他妈的你要干嘛!”
“我要报仇!”剪刀的声音已经变化了,后面跟着的两个保安顿时万分惧怕,这是一伙贼!他们都是凶手。
不过鬼杀活人,还是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我捏出一个道指,点在了剪刀的眉间,“奉太上老君赦令,定!”
剪刀立刻躺倒了,那两个保安转身就跑,他们很害怕被鬼报仇,我给王小胖使了个眼色,齐齐扑过去打晕这两个家伙。
但这给了李队长可趁之机,拔出屁股的剪刀,一蹦一跳的撞开大门,就往楼下跑。
“快抓住他!”王小胖这就要追赶李队长,我叫他快去放开陈女士,我能应付那表面正义,实则内心阴暗的李队长。
李队长这厮几乎是滚下楼的,但是他见事情败露也不肯束手就擒,跌跌撞撞冲出了楼道。
可是一出去,李队长就啊了一声,只见外面不知道为什么,早就围满了人群,他捂着菊花,想要逃跑,可是被业主们推了回来,“李队长,你别走啊,快救人!”
地上全是带血的碎玻璃,我见李队长跑不了,吐了一口气,抬头一看,嗯!
五楼的一户人家,窗户全被砸烂了,王先生压着他老婆,就要推她掉下来摔死她,显然王先生神智不是很清楚,大喊大叫,“都是你不好,和我妈吵架,推倒了她,让她心脏病发作了,还逼我不许说出去,半夜背着她的尸体去埋了,结果被货车差点连我也撞死,还好那家伙喝多了,我躺在车底都没发现,要不这事就被捅破了!”
我草,原来看到的两条影子,消失的那个就是王先生本人啊,李友明喝的眼花了,以为是鬼……
酒驾害人害己啊!
“草,可恶的死女人,那是我妈啊,我可是孝子,你去死吧!”
“啊……”王先生把他老婆丢了下来,之后,王先生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诡异的微笑,一闪就不见了。
他老婆嗖的一声飞了下来,李队长被群众推在最前面,看着那道黑影把他笼罩,嘴里大叫了一声,“妈呀!”
嘭,两个有罪之人碰的头破血流,齐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也不知道是死了没有。
王小胖赶下来,一看,“我草,这是怎么搞的?”
“变化太快,小胖我们先走!”李队长的案子让陈女士去说,王先生一家的事情,已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清楚了,还是让他们接受法律的审判吧。
我拉着王小胖就跑了,李友明也真可以,喝酒还开车,引出一堆血案来,老司机误打误撞啊。
我俩开着车,感到了愤怒,又被人算计了。
不过想想也算了,好在冤屈的人沉冤得雪了,揭过了这事,王小胖指着不远处和我讲,“呦,路过以甜家了,要不进去坐坐?”
我很惊讶,王小胖怎么知道以甜家在哪里住着,王小胖嗨了一声,说前两天我不在的时候,悠悠带着他来过。
我想了想,要不进去坐坐吧。
王小胖说先去面前停车,我有点迫不及待,自己先下车了,因为附近的停车场比较远,问清了地点,就先抄小路过去了。
往前走了几步,正要从绿化带穿过去,突然看见以甜站在路边,似乎在等人的样子。
咦,这就出来接我了?王小胖一定打了电话了,这家伙挺细心嘛。
我乐呵呵的就要走出去,可还没走出去,就看见以甜的脸上现出一丝欣喜,朝着不远处招手。
但不是我这个方向啊!
我定睛一看,是秦逸!他赶来了!
秦逸做了一个动作,让我突然之间心中大乱,他跑过来,一把抱住了以甜,但是以甜没有丝毫的躲闪,他俩抱了有一刻,秦逸才说,“以甜,跟我走吧,明天、明天所有人就要出发了,我不能再等下去了,你我青梅竹马,我不能看着你离开……”
“这是不对的,他们都是错的,我可以、可以做到,我秦逸也可以……”
“别说了,我不能走,不能离开,你知道我很关键!”
秦逸闻了这句话,退后了一步,“你难道喜欢上了楚兄?”
“没有!”以甜很直接的说出了不喜欢我的真相,她面露愁苦,“我只问你,你是不是不愿意牺牲?”
秦逸冷笑了一下,“不,我愿意,但要按照我的想法来,楚兄做不到,他根本不适合!他的心灵太脆弱了!”
“从开始,他们就选错了人,选错了方向!”
秦逸见以甜不肯和他走,叹了一口气,慢慢的退后,“我会来接你的!”
我也重新退进了黑暗中,我的呼吸有点艰难,青梅竹马……
268、海蓝御守
王小胖还未停好车,就看见我奔跑了过来,逃一样的钻进车内,“开车,回家,我不想去了!”
王小胖有点回不过神,我叫他你倒是开车啊!
这样,王小胖也不敢劝我,开着车回去了。
我一个人灌了一瓶二锅头,心里有事,闷闷的就去睡觉了。
不过至始至终,我没有吐露一点今天所撞破的事情。
心里面要发狂,人家是青梅竹马,为什么却要我去当个男朋友,横插一脚的是我,连恨都恨不起来。
为什么不说啊,还要给我机会,可是以甜心里爱的是秦逸。
一开始我就应该察觉,虽然以甜很好,但是却从未有过更加亲密的接触,有一次秦逸在场,看着我和以甜搞对象,在他的心里,也是十分难过的吧。
他们还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真是好笑。
太可笑了!
我抱紧了脑袋,紧紧的把眉头蹙在一起,就这样过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电话响了却不是闹钟,我一看时间都九点多了,打来电话的人还是以甜,看着来电人,隐隐勾起了一丝心痛。
“喂!”我表现的无精打采,以甜问我,今天怎么没来找她,这可不对,平时不是一有空闲就会去吗?
我唔了一声,“我睡过头了!”
“哦哦哦。”以甜突然问我,“你没事情吧,听小胖说,你昨天来我家附近,突然很生气的跑回去了!”
嗯?我草,王小胖居然说了出去!
我眼珠乱转,“啊,哈哈哈,我怎么会有事,大晚上的我走到你家门口以后,心里想时间太晚了,所以不便打扰,至于我生气,是因为……”
“那就好!”显然以甜问的,只是我看到了什么,至于我为什么生气,那就不管啦。
我叹了口气,以甜把电话给挂了,毫无预兆。
我一下子就躺在了床上,顿感全身无力,什么事情也不想做了。
缓和了一会,拿起电话给吴沛沛打了过去,吴沛沛听到我的声音很激动,“我草,老楚你给我打电话了,我还以为你不给我打电话呢!”
我揉了揉腮帮子,把有些事情藏在了心里,“对了,沛沛啊,你师父在什么地方啊?”
“还以为你不会来呢,其实你们马上就会见到了啊,你也可以先过来!”吴沛沛的话比较难以理解,她给我一个地址,我就去了。
在充满风情的小镇上,莲浮水面,我坐着一位大爷划着的小舟,渐渐的看到一所大宅子,跳下船头,径直走了去。
门前吴沛沛迎我,拉着我就进去拜见她的师父秋爱婉去。
进了正屋,只见秋爱婉坐在一张凳子上,笑着看我,我微微回笑,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秋爱婉倒是客气,“你也不要拘谨,来了这里自便就好。”
听了这话,我也不能太做作,坐在了另外的凳子上,问她,“不知道您叫我来,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本来是有的,不过现在恐怕才说也无必要了,楚小子,我家中今天还有一位故友,想要和你开个玩笑,真是越老越没有正行了,你见见他吧!”
听了秋爱婉的这句话,可叫我有点惊讶,她的故友和我开个玩笑,这算哪门子事啊。
却不想还没开动脑子思考,就已经听见一阵大笑,“哈哈哈,老子还没藏好,就让你说穿了,没意思!”
但闻了这声音,我就拍着桌子跳了起来,“大伯!”
来人可不是别人,那是养育我成长的大伯,他就是刘大能。
名字听起来有点俗,但这是爸妈取的,也没办法,可是说他能耐,那能耐还真不可小视,否则怎么能培养出刘显灵这种高手来呢?
他听秋爱婉说穿了他,立刻从外面走了进来,日渐发福的身体让他红光满面的,见了我就过来抓住我的手用力一扯,手上力气很大,“瞧瞧你这个没良心的臭小子,长本事了没!”
见到他,我心中有些愧疚,竟然不大敢和他说笑,“大伯,你又逗我!”
愧疚是因为,我从他眼皮子底下一跑就是这么些日子,还拐跑了照妖镜,说实话,我一直怕他教训我,不过刘大能这个人脾气很好,最爱开玩笑了,现在没正行的样子,到没让我有什么意外的。
不过我老惊讶的地方在于,老刘居然藏在了秋爱婉的家里,我草,这不是勾引秦苏的老婆吗?人家家庭有矛盾也不能这样啊!
再说,他刘大能也是有老婆的人,说起来,他的老婆我也只有大小的时候见过一两次,再到后来就杳无音信了,据说在云南老家,不过只有刘大能去看她,再也没有看见她来看刘大能了。
这件事情上,与秦苏的境遇惊人的一至,他们两兄弟,莫非是一起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胡思乱想了一会,才发现大伯一直盯着我,让我后背一凉,“啊,大伯你说了什么?”
“老子什么都没说啊,你发啥呆,说有没有想大伯?”
“老想了!”我嘴角抽了抽,秋爱婉冷笑起来,“刘大能,你舔犊情深,也不要在我这里扯那没用的话,今天不是要启程吗?有什么交代的倒是快点。”
“启程?”
只见刘大能搓搓手,“哈,今天就要去找你的老爹去了,本来想稍后找你,先来见见老友,没想到你不请自来了!”
我居然糊里糊涂的问,“那要我去吗?”
我这么问可不是没道理的,今天要走,为啥我到现在才知道,他们打不打算叫我去了!
“你当然要去了!你不去咋行!”刘大能很惊讶,秋爱婉的冷笑一直挂在嘴边,有些嘲讽的意思。
我说我还没收拾东西,去哪里什么都没准备啊!
刘大能不干了,“你要准备个啥,一个男孩子,你还要涂脂抹粉了?你看大伯我,连条换洗的内裤都不带就来了!”
噗……
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我被他问的没话说,刘大能才转脸看向秋爱婉,“爱婉啊,我今早来的湘西,只在秦苏那里待了一个钟头,便赶来探望你,这件事我们哥俩实在对不住你,请你原谅我们吧,这次务必和我们一起去一趟!”
“对不住的又非我一人,和我说这些干嘛?”
似乎芥蒂很深啊,刘大能道,“我知道说什么也不能让你释怀,我给你跪下如何!”
刘大能立刻就要跪下去,把我和吴沛沛给吓了一跳,倒是秋爱婉立刻冲过来,一把扶起他,“你这是干什么,我又没说不去!”
“啊哈,老子就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秦苏那个笨蛋不懂女人,要是我早就把你摆平了!”刘大能没跪下去,自己先站起来了,嘿嘿嘿的讪笑。
我们满头冷汗,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皮的……
呃……
吴沛沛拉我小声的说,“我师父可厉害了,你大伯居然三番五次开我师父的玩笑,不怕被砍了么?”
“他皮糙肉厚,估计觉得自己砍几刀没事!”我也趴在吴沛沛耳边说。
只见秋爱婉顿了一下,叹了口气,“其实真正最为难的人还是你,我并不生你们的气!”
天啊,是你们,其实秋爱婉也不生秦苏的气,但是他们这是要闹哪样?分居住看心情吗?
这是个很头疼的问题。
秋爱婉似乎有些忧虑,“这次的事情真的很麻烦吗?你们把他藏好了吗?”
他,是指我那可怜的老爹?原来是大伯他们把我老爹藏起来了!
但是如果真是这样,进去岂不是更加简单了吗?
秋爱婉突然失声叫了出来,“难道是她出现了?”
她?又是谁?
顿时,大伯一咬牙,“不错,多年未消解的心仇让她从来没有放弃过亡我中华道统之心,时刻都在打量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这一次她肯定会亲自来的,放眼天下,老资格里,只有我们三个联手勉强能与她一战,所以我刘大能才死皮赖脸的一定要请你一起去!”
“好,我去!”
我拉了拉大伯的手,“她又是谁?”
人物的关系太乱了,我根本傻傻分不清。
大伯回头看我,“这都是往事了,你的父亲还有一个在日本的养女!”
然后呢?
“但是一不小心咱们搞死了她的亲爸爸。”
“……”
“现在她这么厉害,没人能对付她咯!这次要是回来,就是灾难,她现在贵为日本阴阳道的家主,赤地千里的事情也能干的出来,她叫楚念甜,是你的姐姐……”
呵呵,这是开玩笑的吧,那么说,长眉、白衣男这些家伙,他们嘴里的主人就是我姐姐?
现在反目成仇了?
这下,完蛋了,不过刘大能很快就说,“你别害怕啊,要是她见了你,估计第一个就要杀你!没事的!”
噗……
这叫什么话。
“因为我有一个东西,可能有百分之一的几率让她放过你,她要是杀你,你就拿出来给她看!”
说完刘大能给我一个海蓝色的荷包,里面好像好包了点东西。
“这是啥?”
“这是一样你老爸给她的信物,在日本称之为御守,你收好就行了,当年一起去探险,他们在上面遇到了危险事,这玩意掉下来了,正好我捡到了,我拆开看了,你也知道看别人的秘密不好,所以,我就没还给她……”
269、变数
我大惊失色,别人的秘密落在我手里,这我再拿给对方看,岂不是不杀我也得杀我了?
我真不知道大伯到底给我的是福是祸!
听门外又有人声,我赶紧收起了这枚保命荷包。
只见进来两人,一个是秦伯,另外一个却是刘显灵。
刘显灵又来了,该死,他一出现准没好事。
刘显灵走过来对我微笑了一下,趴在大伯耳边说了一句话,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我们都听的见,“爹,所有人都到齐了,可以出发了!”
倒是秦伯走到秋爱婉身边,“爱婉,这次辛苦你了,回来之后,我秦苏一定向你谢罪!”
“哼!”秋爱婉不给秦苏半点好看,“那些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说不清的愤恨,让秦苏脸面一红,但是听秋爱婉话里的意思,似乎略有些关系缓和,可是秦苏很快就不识时务的说了,“不是,是今早发生的一件事情,我得向你谢罪啊!”
听的我和吴沛沛都大惊,难道秦苏又把他儿子秦逸给打了,连秋爱婉也有些吃惊,“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秦苏想了半天,才道出一句话,“今天早上,秦逸失踪了!”
“失踪?”
难道秦逸离家出走了?我心里有些苦涩,是不是和以甜一起走了呢?也许他们一起离开,会得到幸福吧。
一下子,秋爱婉的脸更加冷若冰霜,“回来之后,我们再好好说说这件事情!”
看来破镜难圆了。
秋爱婉立刻率先出去,叫了一声,“沛沛,我们走!”
吴沛沛指着外面对我说,“我先出去啦!”
刘大能带着刘显灵靠近秦苏,嘀咕他,“我说老秦啊,我不是让你先不要说这件事情吗?你怎么就是不听啊!你真是有够笨的!”
顺便,刘大能还在秦苏后脑勺上打了一下,秦苏被他这么一打,也不生气,当着我的面就问大伯,“我这不是忍不住么?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叫人把他捉回来,我要打断他的双腿!”
我立刻倒吸一口冷气,有人确定秦苏真的是秦逸的亲爹?
“得了吧!你叫谁去捉,谁打的过你儿子,秦逸的成长是一把双刃剑,只是超出计划太多了!”我大伯叹了口气,一挥手,“走!现在出发,今晚动手,虽然仓促,但也没招了!”
他们两兄弟扯着对方就往出走,刘显灵也和我结伴而行。
出了大门往前走了走,我猛的一愣,谁知道眼前停了一辆大巴车,是那种能坐四十个人的长途汽车。
我一指这辆车,问刘显灵,“你们就开这玩意从东北长途跋涉跑来的?”
“当然不是,表哥这是我们来到湘西以后临时租的,毕竟人数不少,再何况,楚伯父被几次转移,就藏在附近,位置只有我爹和秦伯两个人知道!”
“哦!”我一拍脑门,跟着刘显灵最后上去,一上去,我就看见这辆大巴车里坐满了人。
可是我惊讶的发现,以甜也坐在这辆车里面,发现她是来源于刘显灵的眼神。
因为我看见刘显灵停顿了一下,紧紧盯着以甜,而以甜看见刘显灵以后,呼吸也停滞了一下,他们两个?
不是从来没有见过面吗?
还是、我不知道什么?
刘显灵踏步走进车里,坐在大伯的身边,我和以甜对视了一下,以甜让我坐在她身边。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很想靠近,可一想到秦逸,我心里是那么那么的不对劲。
正好坐在汽车中央的吴沛沛招呼我,“随风,坐这里!”
借故我走开了,可是走到吴沛沛那个三排座的时候,我看见了秋爱婉,她冷着一张脸,显然心中难平对秦苏的怒意。
正巧秦苏站到了我身后,“让秦伯和你伯母坐下谈点事情可好?”
这我哪能说不好啊!
急忙让开,所以吴沛沛就和秦苏夫妻两坐着去了。
往车后一看,到处都是人,连陈二三都坐在车上闭目养神,他身边坐着、坐着……吴半仙!
我过去和吴半仙打了个招呼,又问陈二三,“伤势好点了吗?”
陈二三点点头,不大爱说话。
我劝了他一句,“春娘的事情,节哀顺变啊!”
哪知道陈二三说,“我们修行中人,是不需要女人的,我已经想开了!”
“……”
最后四处看看,除了关花容少数几个人相识或见过面以外,真的一个都不认识了。
关键是,连位置都没有啊!
只有在最后排的地方,挨着车窗户第二个位置是空的,挨着车窗,坐了一个白净的小哥,他的造型比较古怪,穿的长衣长裤,带着一顶遮阳帽,看不太清楚脸。
不过脖子细长,皮肤如雪,最重要的是耳朵上还有耳眼。
娘娘腔?
说实话,他长的眉目清澈,小鼻薄唇,可惜是男儿身,要不还不得迷倒万千男人?
我坐了过去,他瞥了我一眼,似乎对我一声不响侵占了他的空间很不爽,我一伸手,“你好,我是楚随风。”
不过他不肯和我握手,我手上也没脏东西啊。
这副爱搭不搭理的样子惹恼我了,气的我决定也不理他!
收手的时候,他却突然说话了,“阿九,田阿九。”
唔,感觉他很冷淡,答完又靠着窗户睡觉去了。
整辆车里都是各种各样的高手,恐怕这个田阿九也绝不简单。
汽车晃晃悠悠的一直往前开,各种说不清的思绪飘进我的脑海里,越来越烦躁了啊!
慢慢的,颠簸的我昏昏欲睡,也就一小会,我居然坐着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觉自己无意识的向一边靠了过去,刚一挨住田阿九的身体,他就很警觉的问我,“你干什么!”
他不客气的问话,顿时把我吓醒了,“我、我什么也没干啊!”
再一瞧外面,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
四处都是荒郊野外,杂草丛生,哪里还有烟火人家的味道。
不出一会,汽车停在了一条河边,大伯站起来一挥手,“都下车吧!”
我以为中途休息,没想到却是到了地方。
只见这河水流着流着,就通往了前面一座青山里面,汇集了一片湖水。
大伯开始讲话了,“诸位道友,现如今中华道统人才凋零,倭奴灭我之心不死,今日肯来相助之人,皆都怀着一颗仁义之心,我刘大能在此多谢了,你们大多都是从前楚老爷子的旧部,相信那阴阳道的厉害不必我多说了!”
上了年纪的人都露出担心的样子,只有较为年轻的人露出不屑,“来一个杀一个,有什么可怕的!”
“那好,现在我就要打开封尘的秘密,救我兄弟出来,带着我们完成照妖镜的威胁。”刘大能给关花容使了个眼色,关花容同另一个同道从林子里推出一只小舟。
他们两个跳了上去,不认识的那位臂力惊人,将那船桨划的飞速,关花容从船内提起一个大包,一脚踏在船头,船儿破开水面,在众人的注视下,就先行了去。
关花容那副慷慨赴义的造型吸引了我。
我站在人群里,感到莫名其妙。
不多时,只见那船摇进湖中,又进了那青山之内,立刻从那青山里爆发出巨大的轰响,我们站在远方,似乎还能感觉到地动山摇。
刘大能眼神一亮,“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大家和我进去救我兄弟出来!”
一听要救我老爹出来了,我也感到了一阵莫名的激动,那群人继续从林间推出七条扁舟来,一下水,也不用招呼,纷纷跳上去,各支船上自有人出手划桨。
我四下一看,当然现在是跟在我大伯身边了。
他的那条船上,都是重要人物,大伯和秦伯两人坐在船上出力,另外秋爱婉和吴半仙都坐在其中,我瞧着宽敞,当下跳了上去。
后面紧跟了一条船,刘显灵、以甜、吴沛沛还有几人都在那里。
我看见吴沛沛对我擅自上了前面的船很不满,不过没人赶我下去,我也就坐了这条船。
一轮红日印在湖面,化到中央的时候,硝烟味很重,看来刚才是用**炸开了某处。
烟雾中,我听秦苏谈论起秦逸的事情来了,“秦逸不知道哪里去了,这孩子今天消失太过反常了,我一向管教很严厉,他不敢这样做!”
秦苏这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但是我却发现他说起秦逸的事情以后,这条船上所有人的面色都沉了下去,包括秋爱婉的脸色。
我大伯刘大能向湖面上漂浮的那轮红日看了过去,“吴老头,你怎么看,我们都知道,在秦逸身上花费的功夫,不在显灵之下,他今日不辞而别,我看不可能是突然的事情,又偏偏在这个时候……”
一直没有说话的吴半仙突然掐着指头算了起来,“有变数,只怕这个变数不小!”
我们都瞬间看向吴半仙,只听吴半仙说,“秦逸就是这个变数!”
秦伯手中的船浆停了一下,扩散出去的波纹立时将湖面红日击碎,过了很久,都没有拢回来。
270、蟾爆炸
秦逸去了哪里?为什么又偏偏在这个时候离开。
我想,秦逸的心里一定有很多不甘,以他的才华,绝不是池中之物,他怎么肯做一个关键的螺丝钉?
他想做一个大英雄我没有觉得有什么错,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和他相比,但是昨天我偷听到秦逸说,他想取代我。
我不知道他要取代什么,都是一样的残酷,虽然我还不知这残酷到底意味着什么……
数条船通过了湖心,我们这条为首的船就开始进入一条黑暗的山洞,咕嘟嘟,水里冒出几个泡泡,关花容哗啦一声破开水面,和另外一个彪形大汉齐齐爬上了我们这条船。
关花容一抹脸上的湖水,露出微笑,“刘大叔,好厉害的炮仗,差点把我们耳朵震聋了!”
吴半仙在关花容的身上摸来摸去,“驱虫药你俩可是带好了?水下之物厉害的要紧,泡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什么异样吧?”
水下之物?
我瞧见刘大能微微笑,向我讲解道,“臭小子,我倒是可以给你讲讲,这洞里的两种厉害东西,第一样,水下有一种虫,专门爱往人身体里钻,吸人血,越往里面数量之多难以想象。”
船一边摇着,一边谈着这种可怕的东西,倒是别有风味。
“那是什么?”这听起来好像是吸血虫啊,我猜测了一下,“是蚂蟥吗?”
蚂蟥就是水蛭,这种东西其实并不会钻进人的身体里,可是却会通过很多地方,比如鼻腔、女人的下体等等器官寄生在身体里面。
甚至还能撕裂伤口,造成感染,是很常见的东西,农田里都有,几只并不可怕,要是数量巨大,又寄主在人的身体里吸血,那就完蛋了。
刘大能朗声一笑,“猜的很对,但这里的蚂蟥要比外面的厉害多了,那些都可是经过你秦伯伯亲手饲养的!”
这普通的蚂蟥和秦苏饲养的有什么不同?
别忘了,秦苏身在湘西,湘西巫毒横流,什么最出名,我顿时醍醐灌顶,“是蛊虫!”
秦苏也点头承认,“十多年前我已经开始在这里投放大量精挑细选的蛊虫,其中蚂蟥这一物,都是选取生死搏杀剩下最厉害的、也是最强壮的虫,再经过特别的药物催化,繁殖速度极快,不过却已经失去了药效,甚至还有剧毒!”
繁殖的更加快?十多年了,恐怕早就超越了千条万条,现在炸开了洞口,要是跑进了这不知名的湖中,那真是要害死人了!
秦苏一咬牙,“顾不得那么多,凡是能阻外人进来的方法,都要使上一遍,让他们只能进不能出!此中秘密实在太重要了!”
“事关天下安危,中华道统的存亡,大意不得!”
这让我擦了一把冷汗,“还有一样呢?”
“正是蛊虫中的百足之虫,那些东西非常适合在阴暗潮湿的地方繁殖,现在恐怕也成长的非常可怕了!”
百足之虫?那就是蜈蚣或者蚰蜒咯?
一个在水上,一个在水下,还真是让人无法进来呢。
一想到蜈蚣身上那么多密密麻麻的脚掌,一条条的爬在这蜿蜒的洞内窥伺着我,我就止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高,果然高!”我对秦伯竖起大拇指,却听秦伯说,“你别夸我,这些东西都是野生放养的,六亲不认,这么多年过去了,连我都不知道毒虫长成了什么样子,大家还是小心点吧!”
“把火把都点起来!”
后面的船上,火光通明,使用火把而不是荧光棒或者其他的照明工具,好在一点就是能够让虫子退避。
大概我也知道,秦伯他们所怕的是日本阴阳道的孽畜进来,这些家伙一般不懂这么多道理的,要是贸然进来,我觉得用防水手电的几率最大,这可要栽跟头咯。
但是,楚念甜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怀着这个问题,我也点了一只火把,向那清澈的水面一照,看起来不深,但人站在里面,却足以淹没到脖子以上的地方,偶尔能看见下面一条条黑色的小虫,大小不一,伏在一些暗处,不仔细看很难分辨。
我试图捞一条出来研究一下,被吴半仙一巴掌拍开,“你疯了,会咬你的!”
我心里想,吴半仙也太胆小了,这个玩意虽然凶恶了一点,但毕竟就是一条水蛭啊,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很快河水水面就变细了,不易船儿前进,这里也是精心设计的,要是一条船直接飘到目的地了,那还养这么多虫子有个蛋用啊!
伤敌伤己,只要是进来的人,恐怕都不好活着出去。
我们跳下船,又把船拉上岸,我才惊讶的发现,在船底不知道什么时候扒了一层又一层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蚂蟥,它们紧紧附在木头上,如同涂了一层黑色的油漆,被我用火把一烤,翻滚着就像一泼黑汁汤落在地上。
我滴个乖乖,这要是扒在人身上,还不给吸成人干了?
我咽了口吐沫,就瞧见很多人都步行走上了岸。
火光通明,将那潮湿的洞壁照亮,此处宽大,不过洞顶只比最高之人高出一头而已,火焰直接烧在了洞顶上,立即不知在哪里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我四处搜寻了一下,突然发现一条蟾蜍,就是癞蛤蟆,背后无数大毒包,一蹦一跳的从一块石头下面蹦了出来。
这头癞蛤蟆之大,要比大汉的拳头还大,两只眼睛一只还是烂掉的,恶心透顶了!
却见那蛤蟆对着土地上凝视一番,嗖的一下把舌头卷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卷着一条大蜈蚣就要往嘴里塞。
这条蜈蚣个头可不小,有一指还长,成千上百的长足扒在蛤蟆的大嘴上,嘶嘶的想要逃出饕餮之口,时而曲卷了身体,时而绕在了蛤蟆的舌头上,就是不肯乖乖被吃掉。
借着这个机会我一看,好家伙,这蛤蟆可真厉害,死鱼白的肚皮上,扒了几个水蛭,舌头上也是长了大包,如果一破,就有非常小的水蛭冒出来。
都流汤了!
我一呲牙,感觉超级恶心。
但是我没想到,更恶心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还没观察出个所以然,猛的一只大脚就踩了上来。
癞蛤蟆顿时一命呜呼,肠肠肚肚连带着深色的液体都跟爆炸了一样挤了出来,血液里还翻滚着水蛭,这不,蛤蟆的瞎眼里,也逃出了一条水蛭,沾着蛤蟆血,黝黑的身体扭曲的落在地上。
我一看差点吐了。
那个踩死蛤蟆的人声音不小,对我大吼一声,“别玩了,你身为楚家的后人,能不能专业点,居然看蛤蟆吃饭!你当你是三岁孩童?”
我听此人把蜈蚣比作饭,胃里顿时一阵酸爽。
他这一吼,立时旁边所有人都看向了我,让我老脸一红,那人不再言语了,举着火把向人群聚集。
后面跟着的田阿九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看起来他也挺鄙视我的啊!
我招谁惹谁了我?
只听刘大能招呼了大家说,“前面一路弯弯绕绕很多,一些地方是天然形成,也有些地方是人工建造,最重要的是需要钻洞,大家千万注意,蜈蚣太多,且不惧怕任何药物,如有遇到,要用烈火驱赶!而且千万不可淌水走路。”
顿时那些人都说知道了!
我大伯和秦伯又交代了些其他的事情,无外乎就是强敌一直在暗处监视这里,而且最厉害的女魔头可能得到消息就会立马赶来云云。
估计只有我一个人没往心里去。
忽然身后有人叫我,“随风?”
“啊!”我一回头,以甜站在了我身后,眼神里有很多说不清的东西,但是看到她,就很心疼她。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吧?”以甜问我。
我的内心一下就想冲动的问清楚她和秦逸之间的事情,可是话到嘴边,就变成没什么啊。
我习惯了沉默,让我不是很擅长表达自己。
我的问题有很多,但是却又不知道怎么面对,“真的没有什么,你怎么来了?”
以甜看看我,笑了一下,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吴沛沛紧跟着她就过来了,对我说,“怎么回事?她对你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你们不会是分手了吧!”
我去啊,吴沛沛,你能不诅咒我吗?
话虽难听,但我们真的恋爱过吗?
破天荒的,我没有反驳吴沛沛,举着火把和她肩并肩同行,“也不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你师兄也失踪了,你说他干什么去了,不会做傻事吧!”
“哈?”吴沛沛不以为然,“我师兄要做也是做英雄之事,怎么会做傻事呢?”
我摇摇头,吴沛沛可真是偏袒她师兄呢。
顺着这条河水走了几步,就见一口大洞,依稀可以看见这能让两个人爬过去的洞边上,拔了几条大蜈蚣,见到生人,立刻竖起了身体,似乎能够射过来一样。
秦伯持着火把走过去,将那火红的焰苗在洞壁上一番灼烤,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将千足都还燃烧的蜈蚣烧的掉了下去,飘着一股烟香味。
271、水蛭入脑
秦伯将那四壁一番烘烤,确定再无蜈蚣之后,给刘显灵使了个眼色,刘显灵接过火把,一跃射进洞中,挤着洞壁就爬了过去。
为什么是刘显灵。
因为刘显灵身上有窦家血,那些毒虫可不敢碰他,刘显灵蹭了过去,又是一阵烘烤,这不过短短的两米长的通道,仅仅是烘烤四壁的时间,远远要比所有人爬过去的时间还要长。
刘显灵在对面发出了安全的提示,秦伯才和大伯前后爬了过去,秋爱婉扶着吴半仙,请他先行,之后,才是秋爱婉本人,吴沛沛跟在她师父身后过去了。
我正要过去,忽然瞥见身后是以甜,以甜是跟谁来的?
其实以甜是自己来的,没人照顾她,我心里不忍让她孤单,伸手扶住她的小手,助以甜爬进了那洞里。
以甜进去的时候,回头对我甜甜一笑,让我心里一暖。
待她进去,我才跟了进去。
吴沛沛撅起了小嘴,对我有些不满意,但还是把以甜拉出去了,我看见以甜出去之后,正好与刘显灵面对面,两人眼里都现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似乎很纠结,可是偏偏相遇之后,纷纷刻意避开了去。
也就是一个错愕之间,后面有人推我,我才发现我挡住路了。
弹出了半个身子,我叫吴沛沛拉我一把,她还耍起脾气了,特意把脸转到一边,两眼望天,我只能自己爬出去,摔在了地上。
倒是身后跳出来那人对我不错,将我扶起来了,我一瞧,这不是田阿九吗?
只觉得他手骨很小,托我肘部的时候又很有力,我一下就站起来了,向他道谢,“阿九,谢谢你哈!”
田阿九嘴角挑了一下,独自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等我们汇合。
我和刘显灵说,“表弟,咱们东北还有这么一个娘们的小哥啊,从来没有见过啊!”
这让刘显灵也有点惊讶,“我不认识啊,不过看他走路下盘沉稳,不像是无名之辈,怕是哪位老前辈叫来的高手吧!”
我想了想,似乎这田阿九打我见到他为止,到现在都还没有和除我以外的任何人说过话。
心里正思考着,忽然听见秦伯叫我们,“漂来一具尸体,快打捞上来看看!”
一听这刚刚被炸开入口的地方居然有尸体,顿时我们的神经有些绷紧,凑过去一看,果然有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正慢慢悠悠的,面朝水底漂过来。
前面河道突然紧缩,船支无法通行,两边又被石壁堵住,只能从石壁上的小洞钻进来了。
现在过了这道石壁,河道立即扩宽,水下的东西我们又不是不知道,怎么敢轻易淌水下去捞尸呢?
思索良久,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人,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看我把他打捞上来!”
说完,他从腰后取出一条鞭子,只因这洞顶太低,无法从上至下挥下,只能以斜侧的角度捆他脖子,无疑加大了难度。
这人站在岸边,猛力抽了下去,只望能一击必中。
中倒是中了,啪的一声,却是抽到了尸体的后脑上,当下打的那浮尸的后脑上现出一条血淋淋的痕迹,皮开肉绽,血液扩散在河里,那些水蛭这就要闻味而来了。
竟然失手了,叫那汉子脸色一红,放出了豪言怎么好收回来。
噼里啪啦,一顿鞭尸,把那尸体的手臂、双腿、屁股抽的全是血淋淋的,这才老脸一红,不说话了!
要说这鞭法里,运力抽打,那都是有窍门的,即便是一朵野花上的包蕾,也能五步之外打散花骨朵却不伤草叶。
全凭使鞭子之人的十年苦练,见这人的手段也是凌厉,捆个脖子也不算什么难事,但是按照常理说,角度不对劲,水又有浮力,想要捆这尸体就难上加难,甚至可以说是无法完成的事情。
他心里也清楚,倒不是逞强,我们手里都没有长物,起初我猜测着他是好心试上一试,可是结果没成功,加上这么多同道眼巴巴的望着他,这就让他下不来台面了。
怒的他一声咆哮,又要再抽,却被另外一人拦下,“我说鞭王,你再抽这尸体就被你抽的活过来了,还是看我的吧!”
但见这走出来阻拦的人,恰好和此人相反,身材不高,还有点驼背,颇显瘦弱。
大鞭子就不干了,“我说你到底是有什么本事能痛快的捞起那具尸体,那就快点使出来啊,别总叫我站在这里丢人现眼!”
大伯笑呵呵的介绍起来,“老兄不要动怒,这位是人称草上蝶,轻功了得,我们看看他有什么办法!”
好家伙,轻功了得!我心里暗想,果然能人辈出,没一个简单的,这可是要表演踏水无痕,过去把尸体提过来?
草上蝶微微一笑,走到岸边,在洞顶四下扫了一眼,回头对我们挤眉弄眼的。
只见这尸体就要漂到身前了,突然草上蝶猛的一跃,犹如灵动的猿猴,弹跳出两米还远,双手一抱,抱住了洞顶的一颗石刺,荡了两下,双腿一夹,绊住了尸体的脖子,狠狠一挑。
尸体顿时脱水而出,摔在了岸上。
尸体是被他取回来了,可是他无处借力,怎么回来呢?
这也难不倒他,身子在洞顶摆动的幅度明显加大,呼的一声就跳了回来,这一次更厉害,足足跳了五米还多!果然是轻功了得啊!
草上蝶飞了回来,受到了众人的表扬,只见他抱拳转了一圈对大家说,“谬赞了,雕虫小技!”
也有人不理他,走到趴在地上的尸体前,说道,“让咱们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
说话的人足尖一点,就把尸体挑过来了,却是齐齐心头一跳,那尸体的前胸上,扒满了水蛭,各个圆滚滚的,显然是吃饱了!
不过这尸体有个很古怪的地方,嘴里叼了一根草,虽然已经折断了,但是依旧没有被放开。
刘大能在那草管上摸了一下,“听说东洋忍者善于伪装,这恐怕就是他潜水时呼吸的玩意,可以让他不浮出水面,甚至不露出痕迹!”
这么一说,此人身份几乎确定,他是一个日本的忍者!
吴半仙一拳砸在手里,“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忍者善于五行,金木水火土无一不通,这水遁的本事真是巧妙,还好水下有机关,不过依老夫之见,他只是个通风报信的,否则那厉害的女娃娃真的已经到了,早就一场恶战了!”
似乎对方赶过来也是迟早的事情。
大家都点头不语,吴半仙是老资格了,他的话没有人去反驳。
但是我觉得这个忍者死的蹊跷,就说了出来,“水蛭吸血确实可怕,但是我想以他身上的水蛭数量来看,还不足以让他死亡。”
“而且尸体一路飘过来,水蛭只会越附越多,绝不会有减少的可能,也就是说他还没被这么多水蛭吸到身上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不知道诸位怎么看?”
这是个浅显的道理,没有人听了以后还想不明白的。
有人就说,“难道暗中还有人帮咱们?”
我答道,“未必如此,还有一处不对劲的地方,他死后表情僵硬,口中的草管竟然没有落进水里,说明下巴关节紧紧闭合,我觉得他是先失去了知觉,然后溺死在水里的。”
我再一推论,可叫大家摸不着头脑,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这样呢?
秦伯一点脑子,“中枢神经!”
也就是意味着,这个人的脑袋里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顿时又站出了一人,手里抱着一张布,似乎包裹了什么,“猜来猜去也没有结果,不如验尸瞧瞧!”
他瞬间把那布给扯掉了,里面包着一把寒芒毕露的重刀!
我的天啊,这是一伙什么人,还藏了杀人的东西。
当下,那个人双脚踏地,站在尸体的脑袋正前方,一手握着刀柄,一手压着刀背,噗嗤噗嗤的就把尸体的脑袋像切大西瓜一样切开了!
脑袋咔擦一声,一劈两半,鲜血都冒出来了。
惊的我双手一伸,叫身边的两个女孩快后退,却不想一手按在吴沛沛的大胸上,一手掩在了以甜的胸口,叫这两个女孩当着众人的面脸红心跳,一起侧身躲开,“讨厌!”
额……
我缓了缓神,不好意思的收了手,凝眉向**里一看,却见刀尖挑碎了几块白豆腐,里面竟然有很小的蚂蟥!
还在白色的**里蠕动呢。
“啊,这水里的蚂蟥居然会通过呼吸道进入脑子,这水千万不能碰了!”刘大能再次警告大家。
同时秦苏安排起来,“敌人马上就要杀来了,不如在这里埋伏些人手,趁着那些潜水进来的家伙被蚂蟥咬的前后不接,痛下杀手!”
对于东洋外道,大家有的只是同仇敌忾,哪有半点怜悯,立刻有人请战,那都被大伯去安排了。
借着这个功夫,吴半仙笑眯眯的问我,“臭小子啊,老夫倒是要问你两句话,你和以甜丫头现在处在什么关系上了?”
嗯?为什么他们都这么关心我和以甜的事情呢?
难道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
272、结百年之好
吴半仙的问题让我很迷惑,但是我也不能一点面子也不给他,这个老家伙,又打了我什么鬼主意!
吴半仙嘿嘿嘿的讪笑两声,我就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说,“我们挺好的啊,嗯,挺好的,来的时候,还约会来着呢!”
以甜在一旁附和我,“吴爷爷,我与随风确实相处融洽,谢谢诸位伯伯的关爱了!”
听了我们两个一唱一和,我看见刘大能和秦苏眼里都透着丝丝光亮,反倒是刘显灵的脸上神色更加凝重了。
刘显灵三番五次的异常反应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也在暗恋以甜,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一个在东北生活、一个在湘西,十万八千里,他们连面都见不着!
可是从第一眼开始,那眼神的对碰就给我一种他们早已相识的感觉。
只是那种眼神里,透着一股很复杂、很复杂的样子。
吴半仙回头看了秦苏一眼,他们三个把我和以甜都包围了,只见吴半仙的双手拇指对在了一起,挑着眼睛有些为老不尊,“要是真的到了这般田地了,不如让我这个老头给你们做个月老,牵一段姻缘如何?”
牵姻缘?
我不是很明白吴半仙的意思啊。
吴半仙见我和以甜都很错愕,略有不悦的收了手又说,“怎么?难道是你们两个看不起我这老头子,放眼天下,还能比我更有资格做这媒人的家伙,可就没有了啊!”
当时,大伯和秦伯都凑过来,对我大肆吹捧起吴半仙来,刘大能说,“臭小子,老吴绝对有这个资格,别人想请他,他还未必肯赏脸呢。”
“是啊,你们关系不是挺好的吗?秦伯可都看在眼里呢,不如应承下来吧!”
秦伯把我退路都堵了。
万万没想到啊,这红娘的事情,三个大男人也这么热衷去做。
刘显灵一甩手,抽身离开了我们身边,走到田阿九身边,请他留着这里伏击外敌。
那离开的神色,似乎万分的看不下去。
我被刘显灵的表现吓了一跳,还没答话,以甜却红着脸先答了,“以甜愿意听吴爷爷的意思。”
这羞答答的回答,让吴半仙大喜,“好,好,好!”
吴半仙一连说了三声好,便道,“咱们先口头许下婚配的日期,出去之后,老夫亲自做主,给你们举办婚事!”
我心里一紧,以甜和秦逸青梅竹马,大有两情相悦的意思,为何要我娶以甜,又为何、他们那笑意盎然的脸上,透着可怕的激动。
我不忍,不忍让以甜为难,也不忍,不让这本就不属于我心灵,加上强加的枷锁。
不是我不喜欢以甜,而是这根本就是在强人所难。
可是我为什么看不到以甜的反对?
一时之间,我竟然有些疑惑,难道以甜真的喜欢我?
以甜当着他们的面,伸手牵起我,五指相扣,“随风,我愿意和你结百年之好,以后快快乐乐的生活,一辈子,不分开!”
这些话说的我面红耳赤,心中更是大乱,刹那间,我似乎看见以甜披上了嫁衣,那种美妻在手的错觉,让我不知怎么应对那说不清楚的情感。
“怎么?随风你不喜欢我?”以甜轻轻伏在了我的怀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的心跳被窥探的一览无遗,“怎、怎么会!”
“那好,望你答应我!”
我以为伏在我怀里的以甜留下来幸福的眼泪,我的嘴里颠三倒四的说着话,“好,我、我会好好和你在一起的!”
“禽兽!真恶心!”吴沛沛的咬牙切齿的在一边说,被吴半仙狠狠的瞪了一眼。
吴沛沛说,“大庭广众,说的都是什么鬼话,这里是说儿女私情的地方吗?我有说错吗?”
那浓浓的妒忌,用借口遮掩了过去。
“你懂什么!滚开!”吴半仙两次警告,最后动了真怒,对他唯一的孙女,让吴沛沛顷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看见她这副模样,她的泪水又为什么而流。
顿时让我心里又添一丝麻乱。
下意识的,扣紧的手指松了一分,以甜有些察觉,我只好微微笑了一下。
吴半仙和刘大能、秦苏三人围着我一一道喜,我感觉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意思。
心里那种说不清楚的情感,越来越纠结了。
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他们对我都说了点什么。
最后吴半仙郑重其事的说,“那咱们出去以后,正好诸位都在,一起去喝喜酒去!”
一阵哄闹,“好!”
我既不能回绝,却又不知怎么应付,但我能感觉的到,以甜其实不喜欢我,或者爱秦逸比我多一点。
哄闹过后,秦苏对我们说,“先办正事要紧!显灵先行,这里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
秦伯对留下来的十人说,我看见田阿九赫然在列。
田阿九有意无意的总是把眼神停留在我身上,似乎还有点戏谑。
边走我边问刘显灵,“表弟啊,你为什么让田阿九留在后面?”
“因为他来路不正!”刘显灵想了想,忽然靠近我,“表哥问过我田阿九的来路以后,我就请教了秦伯,奇怪的是,两边都没有人特别了解这个人,他是自己来的,虽然很多老一辈都是自己来的,但他这么年轻,应该接触不到当年的事情,不过也不排除他的前辈和咱们有交集,所以稳妥一点,让他尽可能的不参与进来!”
没想到我一句话,让刘显灵对田阿九的防备那么深,也说明刘显灵的心思很细腻。
前面穿过了几个洞口,发觉这路越来越往地下深入,地洞也变的宽阔无比,偶见许多石刺顶在了洞顶上,这里本就一半天然,一半后期改建,但现在一瞧,不觉的工程浩大。
火光闪烁,似乎空气里杂质很多,多半有磷粉漂浮,才使得火焰高涨了一分。
十余人顿时散开了一点,我瞧见在地上生长出许多野生蘑菇,个头之大,快要赶上一口平底锅了。
“好大的蘑菇!”有个人终于也发现了这些蘑菇,伸手按在蘑菇顶上,我急忙阻止他,“小心有毒!”
那个人也不看我,“没关系,我刚才好像看见这蘑菇在动啊!”
话落,顿时一翻这巨大无比的蘑菇,只见蘑菇下面黑压压的无数条大蜈蚣,快有婴儿手腕粗了,不过大多数都死掉了。
身体干瘪了下去,都脆了!
十多年过去了,要是不死点蜈蚣,那这些蜈蚣也太长寿了吧。
不过这里可真是很好的养蜈蚣的地方啊。
那个人抽手在裤子上抹了抹,看秦苏,秦苏说,“这个位置,应该不足深入目的地十分之一的路途,当年我投放毒虫,是从内部分三批投放的,现在都跑到这里了,说明生存环境很好!”
我的天啊,这得有多大的决心才投放了这么多毒虫,连自己都不打算进去了是不是?
恐怕里面的蜈蚣都成精了啊!
“暂且先往下面去吧!”秦苏对这里还很熟悉,只见远处才渐渐现出许多大洞,看石壁样子,应是天然构造。
这个时候以甜靠过来偷偷问我,“随风,问你一个问题,沛沛是不是喜欢你?”
这话叫我愣了一下,吴半仙他们都是男人,而且还是多年未接近过女人的男人,而且对我们之间的关系了解甚少,看不出什么,但这绝瞒不了以甜。
听了她这话,我瞥了一眼站在很远的吴沛沛,她看见我偷看她,立刻转脸不理我,满目都是咬牙切齿的样子,我了解吴沛沛,如果她生气了,就是这幅样子。
我也不知怎么回答,以甜却说,“如果你想过去和她说几句话,就过去吧,我不埋怨你!”
嗯?
我一想,要不过去和吴沛沛谈谈?
当时就蹭了过去,走到一半,又回头瞧见以甜一直望着我,我卡在了她们两人中间,竟然有一种不知往哪里走的尴尬境地。
最后一狠心,还是走到吴沛沛身边,心想,反正以甜也说不埋怨我。
但是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啊!真的不埋怨我,是因为宽宏大度还是这本就是违心的话?
我一过去,吴沛沛就恨不能把我撕成两半,“滚,你都有人了,还来寻我干什么?”
我说这不是看你不高兴,过来和你聊聊天嘛!
吴沛沛着急的要说什么,身后猛的响起啪的一声,有人大吼,“什么毛贼,居然敢跟在我们后面!还不滚出来!”
大鞭子长鞭抽在一根石柱上,打的碎石飞溅。
这突然惊变,让我们顿时把心提了起来。
只见那石柱后面慢慢走出一个人来,阴阳怪气的说,“想不到各个不弱,竟然被发现了,吾以为杀了的那十人已经是你们中的高手。”
此话一出,当时我们都是一惊,田阿九他们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来,就全死了?
瞪眼一看,在台湾动过手的长眉已然赶来。
这人不弱,可以和刘显灵过招,如果说他只是个通风报信的,那有些不大可能,只能说明,大伯他们所畏惧的人,已经到了!
有些人影闪动在黑暗之中。
难道水下的机关也统统破解了吗?
273、女魔头
可恶,竟然悄无声息的闯了进来,眼下也只能先把长眉干掉了!
我大喝一声,“表弟,你快上啊!”
然后我往后退了一步,躲在了吴沛沛身后,我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才不去逞能呢。
刘显灵当时就要杀过去,却见大长鞭子啪的一声把鞭子炸空抽响,打的长眉侧脸一躲,堪堪躲过了这破相之灾。
这四周虽然宽阔,可是说来说去,毕竟空间有限,构不成鞭长莫及的尴尬,一条铁鞭抽的四处炸响,长眉进不得,只好三番五次的躲开。
“卑鄙的外族!”长眉咒骂了一声,重新靠在了一支天然大石柱后面,这下鞭子就难以击中他了。
刘显灵正要挺身而出,却听身后有人说道,“你且退开,我一个人就能料理了此人!”
好大的口气,我们一看,竟然是草上蝶这个轻功高手。
只见草上蝶呼的一下跳了过去,长眉见他十分猥琐,而且又很瘦弱,当然不把他瞧在眼里。
当下,长眉一爪抓向他的脖子,这就要生生掐死他了,不过他轻功了得,重在敏捷,一缩脖子在地上一滚,退开了。
一道寒光闪过,草上蝶面色一狠,抽出腰间匕首,嗖嗖嗖三声,接二连三的快速攻击长眉的腿部。
手法之快,真叫人眼花缭乱。
长眉连连后退,被逼的急了,纵身一跃,却不想脑袋撞到了洞顶,掉了下来。
倒是说这长眉下盘功夫也很了得,居然没坐个屁股墩,双脚瞬息立在地上,却叫草上蝶给划了一道血痕。
说来说去,草上蝶就占了动作敏捷,空间受制的便宜,实际上本事并无多厉害。
我觉得长眉真想和刘显灵干脆大战一场算了,就是死也死个痛快啊,哪里用受这窝囊气。
被草上蝶扎了一刀,长眉惊的也学着他就地一滚,滚出了老远,草上蝶嘿嘿奸笑了一声,“想跑?先废了你的双足!”
没追出多远,忽然旁边的阴暗里猛踢出一脚,草上蝶又往地上一躺避了过去,再度往右一滚,向那偷袭者拔刀相向,“好一个鸡犬鼠辈,看刀!”
我一瞧,不是那个白衣男吗?
当初可是很厉害的家伙啊,只可惜现在被草上蝶这上不来台面的家伙逼的处处受制。
几下被草上蝶打跑了。
见了草上蝶如此生猛,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刘大能和秦苏哈哈大笑,“看戏、看戏!”
这可叫草上蝶威风凛凛,大显国威了,豪气一上来,仅凭那五短身材也可大吼一声,“谁还敢来,叫你们好好尝尝爷的手段!或者一起来也行!”
长眉和白衣男顿时准备一起上,却听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呵斥,“八嘎。”
听了这个轻轻的女声,他们俩人顿时就像触电一样停在原地,许久才微微转动身体,恭敬的退开一边,甚至头都不敢抬一下。
我看见,那黑暗里,慢慢走出一道妙曼的身影,昏红的火芒印了过去,那个女子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美极了。
一身白衣如雪,黑发落在肩头,眼中透着丝丝晶亮,勾着人的魂魄都要飞出体外了。
说话的声音,柔的仿佛要把天下男儿的骨酥了去,提不起一丝战意,连刘显灵都呆在了地上。
这么美的人儿,谁又舍得伤她一点点呢?
但是她走了出来,就说明她是我们的敌人。
刘大能第一个反应过来,对草上蝶大叫了一声,“老弟快回来,她就是女魔头,你不是对手!”
显然草上蝶对自己的本事过渡自信了,朗声笑道,“不妨事,这么漂亮的女娃娃,老子正想捉回去当个小妾呢。”
草上蝶跳到我姐姐的身前,似乎还想在她腰间摸上一下,轻佻的说,“不妨和哥哥回了地上,好好作对恩爱夫妻,咱们同床共枕可好?”
我们心里都暗骂了一声,畜生!
却不想我姐姐笑着答道,“你要是能捉我回去,我就好好服侍你!”
这话落在草上蝶的耳朵眼里,色心膨胀,“这可是你说的!咱们说话算话?”
不及我那姐姐答话,草上蝶猛的伸手就去捉她的腰带,轻佻的不成样子。
我们顿时大惊,只见我姐瞬息间捉住了草上蝶的手腕,嘴里吐出两个字,“找死!”
咔擦一声,手腕已断,剧痛之下,草上蝶猛然惊醒,这草上蝶也算狠人,心里知道这是生死一刻,手中匕首一挥,先把自己的半条胳膊斩断了,得了自由,往地下一滚,直直的扎了过去。
却不想咬着牙的草上蝶还未把刀扎进我那姐姐漂亮的脚裸里,匕首竟然被她一脚踩在了地上,当下,草上蝶暗叫一声不好。
衣领已经被提住,高高举起来,啊一声惨叫,我看见几道血箭喷了出来,然后他浮在空中的身体爆发出皮肉被撕裂的声音。
瘦巴巴的身体一撕两半,正好从中间分开,甩到了两边。
那绝美的容颜上,透着一股冰冷,更加冷冷的眼神里,睥睨着整个苍生。
“草老弟,该死!”长鞭一挥,本该裂空炸响的声音却没发出来,那鞭子被她握在手中,用力一拽,大鞭子跟着武器就飞了过去,一个照面,拧断了大鞭子的脖子,又把脑袋从脖子上采摘了下来,血溅三尺,洞顶都在滴血。
大鞭子的脑袋就跟弹跳球一样随手掷了回来,她哼笑了一声,“痛快,杀人的感觉真好,这么多年了,终于又让我重新踏在了这片土地上,我要血洗天下!”
女魔头……
“念甜,你忘记你当年答应过了什么,再不离开,就不要怪我们以多欺少了!”刘大能的双指略微有些发抖。
秦苏和秋爱婉齐齐站出来,这就要三英战卢布了。
不过楚念甜可不答他,而是说,“先让我看看,我那个弟弟在哪里?”
她把弟弟这个词咬的很重,我心想,虽然她确实像一个女魔头吧,但人总是有人性的,或许凭着姐弟之间的这层关系,还能放我一马呢。
我眼珠一转,马上站出来,“我在这里,我是楚随风,姐姐请你放下屠刀,不要为难我们了!”
“好!”楚念甜答了我一个字,让我喜上心头,没想到她把话说完整了是这样的,她说,“好,我就先杀了你!”
嗯?
她这么一说,我头发立刻倒竖起来,那眼神太可怕了,我还没说话,胸口上就中了一拳,大伯一拳把我打到了后面,“显灵、沛沛,你们快护送随风离开这里,千万不要让他有危险!”
这一拳太狠了,楚念甜没动手,大伯就差点先把我打的吐血身亡啊!
我被吴沛沛扶住,前面又被刘显灵拦下,他们两人带着吴半仙和我就往深处退开。
“哈哈哈,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刘大能你能瞒的过天下人,却瞒不过我,他……”楚念甜一指我,大伯立刻大吼起来,“快走!快!”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楚念甜用一块白色丝绢擦净了手上的鲜血,丢在地上,“难道是做贼心虚?”
瞒什么?我怎么了?
“啊啊啊……干掉她!”大伯怒不可喝,脚下夹风带雨,猛冲了上去,长眉护主心切,欺身挡了过去。
我只见大伯怒拳狠狠打了过去,那长眉有些本事我是知道的,不由的担心大伯老了,是否还能有所作为。
却见两拳相击,他身子一颤,长眉被击出老远。
大伯回头一看我们,“快走!”
我的个天,刘大能深藏不露啊,瞒了我这么多年,这些本事,那是我见过一等一的厉害。
秦伯也射了过去,一脚踹飞了白衣男,白衣男也不是一合之将嘛。
这么说起来,我更加期待的是秋爱婉的厉害,秦苏亲口承认,他打不过他老婆,刘大能又死皮赖脸的恳求秋爱婉出山,那说明她才是三人中最厉害的一个。
三个当世高手把楚念甜围在了当中,附近人影交错,早就乱斗成一团了。
楚念甜被包围之后,临危不惧,只听秋爱婉一声娇喝,双手前后拿捏向楚念甜的手臂关节,分筋错骨手!
我倒是有心好好看看这场恶战,可是吴半仙不同意,提住我的后衣领,与吴沛沛把我就托进了一个一人高的洞内,快速的向深处逃去。
我被拖着跑了半天,又差点被勒死,气的我甩开了吴半仙的手,“老家伙,跑什么跑啊,有大伯他们在,胜负早就注定了,他们三个,我瞧着足够抵挡一切外敌了!”
“是啊,胜负早就定了,臭小子,当年的事情你不知道,老夫可是知道的,他们三个快要输了,你到底走不走!”
我对吴半仙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的行径很不满意。
吴半仙看我不信,气的胡子一翘,“行,你不跑是吧,那我可就、可就先跑了!省的一会跑不过你们!”
说完,吴半仙掉头就跑。
我们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刘显灵纳闷的说,“楚念甜真的这么厉害吗?”
刚说完话,吴沛沛指着我们身后叫道,“快看啊,她追来啦!”
我们一瞧,楚念甜居然已经单枪匹马的从洞口杀进来了!
吓的我腿立时一软,刘显灵暴喝一声,冲了过去。
“滚开!”冷冷的声音。
楚念甜身形加快,刘显灵的本事那可不是吹牛吹出来的,一脚侧踢了过去,论这一脚的腿法,迅疾而有力,带起了一片风声,不可能有比这一脚更完美的攻击了。
嘭的一声,然后刘显灵就被楚念甜后发而先至的一脚踢进了一旁的一个小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