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所思皆我【大章求票票】
动车开到帝都远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唔，这个时间，朱季轲、刘放、张楷他们应该都没睡……”
狗哥嘀咕一句，掏出手机，然后拨出了平之的号码。
叫那些夜猫子有什么意思？
要找就找已经睡着了的才对嘛！
铃声响了好一阵才被接通，对面传来了林薇薇烦躁而又虚弱的声音。
“……嗯？”
哟，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这小动静还挺性感的哈？！
汪言坏笑着，用最温柔、最磁性的播音腔，给了她一句暴击。
“乖宝，该起床尿尿了。”
“……”
对面整整沉默了至少5秒钟，呼吸声都凝滞着，然后陡然爆炸了。
“汪言我日你大爷！你神经病吧？！”
汪言死死捂着嘴，脑袋靠在车窗上，笑得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好不容易才憋住笑，他继续播音。
“乖宝，你怎么了乖宝？”
“我操！”
林薇薇快被折磨疯了。
汪言的声音温柔而又紧张，听起来要多暖有多暖，要多磁有多磁，可是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那纯属是死狗的恶作剧？
“你在哪儿？快他妈过来让老娘打死你！”
“乖宝，我还有15分钟进站，帝都西站，乖宝你会来接我吗乖宝？”
“合着你他妈的就是想让我去接站？！”
林薇薇的声音里满是震惊，其间还掺着三分崩溃：“那为什么不在刚上车的时候提前和我说？！”
“乖宝，我想你了乖宝……”
“啊啊啊啊啊……砰！”
林薇薇抓狂的叫了一气，然后好像把什么东西砸了。
汪言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掏出纸巾擦脸。
麻蛋，真的差点笑哭。
真不是我狗，实在是……调戏她们太快乐了！
因为不确定林薇薇会不会来，所以狗哥打算给自己找个保险……
好吧，他就是想调戏下一个。
那么，挑谁呢……小公举？熊大？
狗哥斟酌了片刻，感觉小公举的起床气应该会更大，于是……拨给了傅雨诗。
电话很快被接通。
特别特别巧的是，她也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声轻哼。
“……嗯？”
“乖宝，该起床尿尿……”
“嘟嘟嘟……”
同样的调戏，在小公举身上铩羽而归。
哎哟我就不信了！
狗哥打算再换个套路，结果拨出去一听……麻蛋，盲音！
傅雨诗你飘了啊！
嘴上放着最硬的狠话，可实际上汪言并没有什么办法，最起码今天晚上是拿她没辙了。
于是，只能再去祸祸娜吾。
“苏喂苏喂苏喂……”
彩铃叮叮咚咚的响着，一直响一直响，嗨得汪言都快蹦迪了，可是电话始终没人接听。
连打三遍，娜吾还跟死猪似的睡着。
狗哥又没辙了，估计打三十遍也是同样的结果。
葱葱你可真离谱……
无奈的叹口气，狗哥只能放弃。
行吧，今天晚上就可着平之一个**祸吧……
正坏笑着，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听到那熟悉的歌声，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三万来电。
奇了怪了……
“喂？宝贝你怎么了？这么晚还没睡？”
这次汪言十分正经，反倒是三万一肚子怨气。
“汪汪你干嘛啊？大半夜的欺负薇薇姐，她反手就把我搅和醒跟我告状……你俩怎么那么烦人！”
“靠！”
狗哥目瞪口呆。
林薇薇你可以啊，在我身上吃了亏，马上就拿我媳妇找补？
小琉璃还在数落他：“你都是多大的老总了？怎么还那么幼稚！大半夜的欺负小女孩……”
她比我还大半岁呢！
狗哥并不服气，搁心里头发狠：林平之，你等着！
“……一会儿你不许再欺负薇薇姐了啊！每回你欺负她们几个，我回寝室都要挨一顿狠的，别人坑爹你坑媳妇，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汪言有点搞不清楚刘璃在寝室里的实际地位了。
按说她应该是寝室大姐大，其余闺蜜在大事上都听她的，可是论到挨收拾的频率，娜吾第一她第二……
就很分裂。
三万还在那苦口婆心：“乖汪，我继续睡了哈，你让着点薇薇姐，听话，mua！”
“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人！”
狗哥信誓旦旦的打保票，结果道别时又特意嘱咐了一句：“记得把手机静音……”
“你……哼！”
刘璃瞬间懂了，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挂断电话。
她又能怎么办呢？
两个人都不在眼皮子底下，掐出水来她也管不到啊……
不如睡觉。
于是她心安理得的把手机静了音，往枕头底下一塞，闭上眼睛继续睡。
而狗哥则冷笑着下了车。
刚一走出火车站，一扭头，就看到林薇薇顶着一头红色鸟窝杵在出站口。
咬牙切齿的，像要打人。
狗哥瞬间露出一张灿烂笑脸，张开双臂，热情的迎了上去。
“hey，bro！”
特江湖特黑人的一句招呼，把林薇薇又给点着了。
扬起大长腿，上去就是砰砰砰三脚。
“谁跟你是兄弟，谁跟你是兄弟！bro个屁，头给你打歪！”
前两脚汪言让着她了，眼瞅着第三脚抬得老高直奔自己屁股，狗哥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往上一推。
原本是想吓唬她来着，不过林薇薇理都没理，任由他把右脚推成朝天蹬的模样。
左腿稳稳的站着，上身前倾，闪电般伸出双手，揪住了汪言的耳朵。
“卧槽！”
汪言一时不查，瞬间陷入被动，下意识用空着的右手搂住她的小蛮腰，手指结结实实的掐住一块腰肉。
“靠，臭流氓你松手！”
“你先松开！”
“老娘和你同归于尽你信不信？”
“来啊，互相伤害啊！”
短兵相接的速度太快了，急于摆脱不利局面的两个人并没有意识到，她俩现在的姿势好生奇妙。
凌晨的西站仍旧人潮汹涌，来来往往的旅客看到这一对儿，纷纷投以诧异的目光。
“现在的年轻人玩得真花，啧啧……”
一个碎嘴子大娘摇着头路过，林薇薇终于发现情况不妙了。
她现在一条腿压在汪言肩膀上，腰被死狗搂着，耻骨的位置基本上是紧贴在狗子身上。
她的身高本来就高，腿又长，贴着的位置不言而喻。
具体不能描述，反正就挺那个的。
林薇薇脸蛋一红，继而恼羞成怒，发了狠。
“老娘跟你拼了！”
一张嘴，嗷呜一声就冲着汪言脖子咬了过去。
狗哥在她张嘴的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妙，眼睛里的火星子都快迸出来了，明摆着是急了。
等到她动口的时候，锁技发动，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大拇指轻轻一按，把她的手指从耳朵上扯下来，再回手往前一送……
“嗷呜……呜、呜、呜！”
林薇薇一口咬在自己手上，瞬间瞪圆了眼睛。
刚要松口，那个王八蛋突然松开她的腰，反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
于是她就被自己的爪爪塞住嘴巴，只能呜呜呜的叫唤了……
汪言是真的狗。
不但死死按住她的后脑勺，还用肩膀顶住了她的小腿弯，然后松开捏着她手腕的那只手，用她的脑袋和她的腿控制住了她的整条胳膊……
再之后，又用空出来那只手搂住她的大腿根，托起来就往外走。
林薇薇只剩下一只左手能动，下意识就要使劲揪住狗耳朵。
结果汪言一扭头，亮出两排雪白的狗牙，一口叼住了她的手腕。
顺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啊不不，舌头碰到她的手腕只是一个意外，张嘴咬人嘛，难免的。
大家都理解的吧？
林薇薇被控制得严严实实的，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腿能动，然而那条腿还不能乱动，被汪言走动时用膝盖磕得生疼。
于是，只好盘起腿，勾住汪言的右腿，给自己留点支撑。
俩人（？）开始大步的往外走。
林薇薇又疼又气又羞，满脑子懵哔。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这是个什么姿势？！
这是一个……算了，请柔术专业的答主来解释一下。
奥运会柔术冠军：对不起，这个姿势我们也没学过，正常是摆不出这种体位的……
林薇薇“呜呜呜”的挣扎了几下，感觉没卵用，终于放弃了。
把脑袋深深的埋在自己小腿旁边，打死也不肯抬头了。
妈的，幸好是大半夜。
介要是被熟人看到，老娘当场就一头撞死在红绿灯上！
汪言没废什么力气，就把她控到了车子旁。
她那辆红色的小a4就停在马路边，没熄火。
到车门旁，狗哥终于松开嘴。
当然，没忘记吓唬她：“小样的，还嘚不嘚瑟了？还敢不敢跟哥动手动脚的了？”
靠！
谁在跟谁“动手动脚”？！
林薇薇快要气死了，不过人在矮檐下，她不得不低头。
虽然开不了口，但是她张开手指，插进汪言的头发里，轻轻替死狗挠头皮。
讨好之殷勤，就像是一个刚接到大客户的洗头小妹。
“嗳，这才乖嘛！”
狗哥满意的松开她的后脑勺，慢慢放她下来。
林薇薇急忙把自己的手，从自己的嘴里抽出来……真特么可怜……
“呸呸呸！”
她低头吐了好几口口水，又干呕两声，二话不说拉开车门。
然后……汪言嗖的一下钻了进去。
林薇薇又双叒叕懵了。
站在车门外，愕然的瞪着汪言，最终气得噔噔噔跺了好几下马路，委屈得像个小女孩。
“你又干嘛呀？！”
啧啧啧，小可怜儿，嗓音都带着哭腔了。
“我开车。”
汪言冲她挑挑眉，笑得张扬肆意邪气凛然。
“来吧，美女，哥带你去吹吹帝都的夜风！”
“草！”
林薇薇咬着牙冲他竖起中指，大步流星的绕到副驾驶，拉开车门，“砰”的一下关门。
胸膛一起一伏的，硬生生顶出了a+的规模。
汪言没急着开车，先是打开顶灯，然后替她拉好安全带，最后抄起她的右手看了看。
还好，没出血。
但是……
“哟，都咬出牙印了，您是有多恨我啊？”
林薇薇冷着脸：“开车，到地方了抓紧滚！”
汪言根本不搭茬，笑着问：“想吃什么？”
“别废话，不饿！”
汪言继续自说自话：“小龙虾怎么样？好久没去簋街感受帝都的夜生活了。”
“不去！”
“好，那去喝酒。生日的时候也没能跟你们好好聊聊，时常感觉对不住，又很想你。”
“你好烦啊！”
林薇薇突然炸了，扭过头，恨恨的瞪着汪言，明媚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她的颜值，是那种特别大气的长相。
五官相对“大”，脸部轮廓立体，看上去就很有气场。
而她的红发、妆容，都是用来强化那种气场的，任何人看到她的第一眼都会认为：这是一个独立、聪慧、有主见的现代女性代表。
然而现在的林薇薇，用力抿着嘴，大眼睛里蓄满泪水，泪水深处是快要溢出来的委屈，整个人可怜巴巴的，像极了被抢走奶糖的小朋友。
其实，此刻的林薇薇看上去特别可爱，特别好笑。
但是汪言没有笑。
他按下车窗，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然后轻轻拉住她的右手，也没怎么用力握着，只是一下一下摩挲着她手指上的牙印。
尔后，慢慢的，自顾自的开口。
“四月一号那天，刘璃和苗苗拉着我出海，她俩聊了什么我不清楚，只是小琉璃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
如果谁都没有错，那么是不是世界错了？”
林薇薇原本有些不自在，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挣开他的手，却又舍不得那种难言的温暖。
现在，她被吸引到全部的注意力，再顾不得考虑那些细枝末节。
“怎么回事？”
汪言深深吸一口烟，苦笑摇头。
“每个人都会有苦恼、烦闷、困惑，在你们眼中十分强大坚韧的小琉璃会有，我会有，你也会有。
本质上就这么简单，但是具体到个人身上……
她开始怀疑罢了。”
聪明如林薇薇，一时间也没能听懂。
“怀疑什么？”
“怀疑和我在一起到底是不是一个错误？大致如此吧。”
“怎么会？！”林薇薇愕然瞪大眼睛。
“怎么不会？”
汪言看着烟雾轻轻飘向窗外，散淡于夜幕中，呓语似的开口：“就连我也偶尔会这么想呢……”
林薇薇懵了。
“她的怀疑或许是因为不自信，我多少可以理解一点，毕竟你那么耀眼……可是你……”
“我就不能有不自信的时候？”
汪言瞥她一眼，自嘲的笑笑。
“你们是不是把我神话得太过分了？
我只是一个俗人，刚过完20岁生日没多久。
有时候我会想：和刘璃在一起，我是不是让她承受了太多不必要的压力？
我真的有能力给她想要的幸福吗？
有没有可能，到最后因为我的狂妄和贪婪，反而将她伤得比谁都深？
会不会是另外一个专一的理想主义者，比我更配得上她？
如果我放开手，她会过得更好还是更差？
我自己呢？”
每一个问题都敲在了林薇薇的心坎上，她深深的沉浸在其中，迫不及待的追问：“那你的答案是什么？”
汪言弹飞烟头，幽幽道：“不是每一个问题都有答案的，好奇宝宝。”
“靠！”
林薇薇又气又郁闷，怒而拍开他的狗爪子。
“那你扯那么多干嘛？！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人类只要还在思考，就永远都会有困惑，重要的不是困惑本身，重要的是我们怎么去面对它。”
汪哲人突然上线，把林薇薇震得不轻。
其实她已经大体明白汪言为什么要谈起这些了，很显然，并非是汪言自己有多少困惑，狗子只是想开解她而已。
她的心感受到了那股暖意，可是嘴上仍旧硬得可以。
“哼！神神叨叨个什么劲儿啊？
我现在只关心小琉璃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回复她的……你不会又是瞎皮一气，护着何苗苗把话题扯了过去吧？”
“没有。”
汪言摇摇头，忽然侧头与她对视在一起。
眼神很温柔，又有怜惜。
“我知道你把小琉璃吵醒是什么意思，我明白你不希望她误会、不想看到我们俩因为你而产生芥蒂……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谨小慎微的活着。
她有她的决定，我有我的想法，我们都不是容易受到外部因素影响的人，更不会误会如此善良的你。
如果我们决定接受某种结果，那么，一定是因为我们已经深思熟虑过，并且坦诚的沟通过不止一次。
那些电视剧桥段里经常出现的狗血误会，在现实社会中确实广泛存在，但是，一定不会出现在我和她之间。
所以，你大可以张扬肆意，神采飞扬，明媚耀眼，做你自己的女王。
林薇薇，你总是这么委曲求全的和我接触，我很心疼。”
林薇薇的眼睛里再一次蓄满泪水。
她拼命抿着嘴，微微扬起头，努力不让泪水流出来，却舍不得离开汪言的目光哪怕一秒。
错开这一次，还有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狗子眼睛里如此深情、只为她而绽放的温柔呢？
“你别……你别这样……别惹我哭……我……我不想对不起任何人！”
她终于还是捂住嘴，垂下头，任由眼泪肆意流淌。
有些人，初见时不觉得哪里好，再见仍不觉得好，直到时间久了，突然发现整颗心都已经被他填满，细思量依旧哪儿哪儿都不好，可就是只愿意为他哭、为他笑、为他衣带渐宽终不悔。
哪里都不够好，可他就是最好。
林薇薇哭着哭着，头顶被盖上了一只大手。
有种温暖从头皮开始向下蔓延，她用力的向上顶了顶，像是在发泄什么。
却被那股温柔而又厚重的力量尽数包容。
她反而越发委屈、越发难受。
“我……我怎么办呀？！呜呜……”
“交给时间。”
汪言勾起她的下巴，温和一笑。
“轻松点，未来很长很长，我们现在还谈不到‘怎么办’的问题，我只是忍不住想要告诉你——
林薇薇，你特别好。
你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拒绝我的贪心或者善意，而我，永远都不会主动伤害你。
那么，就让我们在很长很长的未来里，勇敢的面对各自的困惑，好不好？”
林薇薇傻傻的点头，整个人都痴了。
她不是娜吾那种蠢货，她的情商很高，所以能够正确领会到汪言的意思。
所以，她不是被忽悠傻的，而是真正感受到了汪言的成熟、坦荡、智慧和野心，并且深深的为之震撼。
她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和汪言在格局上的差距。
面对一个棘手到极点的问题时，她选择了逃避，假装自己是一只鸵鸟，把脑袋埋在沙子里。
而汪言却选择了正视，不求立即解决，但求通透。
惟有足够的清醒，才能做到落子不悔。
汪言不一定能赢，但他一定会输得无怨无悔，然后微笑离场。
男人的魅力究竟从何体现？
就是现在这样了。
此刻的汪言，就是她心目中最有魅力的男子汉。
她的心暖了起来，眼泪奇迹般的收住，然后一巴掌拍开他的狗爪子，从包里摸出一面小镜子。
擦眼睛，戴墨镜，补唇膏，一气呵成。
“走吧，簋街嘬麻小去。开车，狗男人！”
看着突然就活力满满的林薇薇，汪大少莞尔一笑，潇洒的拉开手刹，一脚地板油踩到了底。
走嘞，带我的帝都大妞吃夜宵去！
迎着夜风，狗哥许下祝愿。
愿你笑口常开，常似此时。
愿你心想事成……
所思皆我。
*****
今天是法棍，就酱。
第614章 人停，情驻【大大大章】
去吃小龙虾时，林薇薇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大气。
汪言也没有和她腻歪，就正正常常的剥虾吃肉、喝酒聊天，看上去绝对不是情侣，但是却比之前自然得太多太多。
在聊天内容上，林薇薇也不再刻意去避讳什么。
“嗳，你对何苗苗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就是……那我换个问法：你喜不喜欢她？”
“废话，肯定的啊。”
“嘁，真渣！”
“那没辙。我问你，你长这么大，见过几个比她好看的女孩？”
“嘁，娜吾比她性感多了好吧？”
“少扯别的，我问的是颜值。”
“只是颜值？那我林薇薇比她差什么？！”
看着拍案而起义愤填膺的平之大兄弟，汪言忍不住捂了捂脑门。
“只要不提身材，你的信心biu的一下就会飙起来，是吧？”
“哼！”
林薇薇骄傲的挺起胸……胸骨，满脸写着“不提那两坨老娘谁都不服”的骄傲。
狗哥无奈叹气：“客观点，你在你们闺蜜堆里都不是最好看的……”
“你！”
林薇薇脸一黑，好像要炸似的，结果没两秒，她肩膀一耷拉，自己泄了气。
“好吧，我确实没有见过比她更好看的姑娘了……妈的，我一个女人看到何苗苗穿上小红裙都馋得不行……”
“对嘛！那我顶不住有什么奇怪的？”
“是正常啦，但是……哎，你要是再普通一点多好啊……”
林薇薇突然叹了口气。
汪言被逗笑了：“咦？你是在替我找借口吗？”
“算是吧。”
林薇薇坦然点头，直接承认，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我这人向来是帮亲不帮理来着，喜欢谁，就会从谁的角度出发考虑问题。”
这样的林薇薇简直太飒太可爱了，汪言忍不住举杯敬了她一杯酒，反过来劝她：
“你别这样，容易把我惯坏的。”
她豪爽的干杯，理直气壮道：“那我确实没法责怪你顶不住何苗苗的美啊，因为正常男人都顶不住嘛！”
汪言笑得痞坏痞坏的，问：“那你怎么不从刘璃的角度考虑考虑呢？”
“我考虑了呀！
站在刘璃的角度看，反正你花心就是你不对，所以要么你改，要么分开。
可问题是，她既没有能力改变你，又舍不得离开你，那还能怎么办？
我跟着干着急又没有用，所以不如尊重她的决定。”
汪言被勾起了兴致，笑眯眯反问：“那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别！”
林薇薇猛的打了个哆嗦，急忙摆手。
“千万别让我想，我是真不知道……可能会像lily那样？难搞哦……”
她嘴上说着不知道，其实心里真的有一个对标对象。
lily是韩二的正牌夫人，算是大度正宫里的标杆人物，对韩二的风流极其容忍。
汪言莞尔一笑，随口又问：“那你觉得小琉璃会是哪种？”
“死狗子你又难为我！”
林薇薇娇嗔的翻个白眼，但还是认真的思考了片刻。
“更难猜啊……我们闺蜜圈里有帝舞三疯，你晓得吧？”
“嗯，听说过。”汪言点点头。
林薇薇掰着手指头数：“随时疯是媛媛姐，人来疯是婊婊，最后一个半傻半疯，是娜吾。
她们加起来就是帝舞三疯鬼见愁。
但是，你知不知道，在帝舞三疯之上，还有一个舞疯子？”
“三万？”
“对！”
林薇薇重重点头，表情迷惘中又带着些钦佩。
“其实论天赋，刘璃不但不是最好的，甚至都称不上拔尖。
但是，她绝对是上下三届里最坚韧、最努力、对自己最狠的那个。
姐妹们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其实都是服气的，所以，她是同学里唯一一个能够镇住三疯的人。
我都不行。
我是靠着公道和仗义才让大家比较信服的，真有什么大事，其实大家更愿意信任小琉璃。
但是之前也没有什么大事，能让小琉璃展现出她的另外一面。
所以你问我她是哪种，我是真的猜不到。
反正，她对自己是下得去死手，对你狠不狠得下心来……要不你亲自试试呗？”
靠，你学坏了……
都说近汪者赤，你怎么肥事？
狗哥无语摆手：“算了，还是别去以身试法了，活着不好么？”
话虽如此，但是狗哥心中有八分把握：只要自己不犯大错，小琉璃下不去手。
刚巧，林薇薇也是这么想的。
“其实我感觉，只要你别否定她的理想，再一个不要和那几个闺蜜联合起来背叛她，小琉璃对你的容忍度应该会挺高的……”
汪言讶然挑眉：“咦？你这不是看得挺明白的么？”
林薇薇马上警惕起来：“只是感觉，做不得准……你可千万别嘚瑟！”
“不至于。”
狗哥讪笑摆手：“其实我是一个顶正派的男人……”
“呸！”
林薇薇给了他一根中指：“从不当人汪二狗！”
“哈哈！”
狗哥坏笑着冲她挤眉弄眼：“妞，我突然发现，咱俩的外号好般配啊！”
嗯？
我什么外号和你般配……靠！
林薇薇懵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了，又羞又气，想打人。
“以后不许再叫我外号，不然我跟你拼命！”
狗哥不屑撇嘴：“就好像你能拼过我似的……嗳，刚才的姿势刺激不？”
砰！
林薇薇真急了，一巴掌拍在狗子后背上，发出一声闷响。
结果……
震得自己手掌生疼，狗子却笑得更开心了。
呵，典型的自损八百，伤敌二十。
“你怎么那么烦人呢？幼稚鬼！”
“我本来就比你小，姐姐你都不让着我的么姐姐？”
“呕……”
打打闹闹的折腾好一会儿，聊天还是磕磕拌拌的继续了下去。
“汪汪，你不能总这样吧？以后可怎么办啊？”
汪言耸耸肩，声音陡然低落下来：“没办法，我现在是上得去，但是下不来，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明明是你自身修炼不到位，那天底下的漂亮女生多了去了，也不是所有好男人都控制不住自己吧？”
林薇薇的话，正常情况下是有道理的。
但是，汪言偏偏不是一个正常人，所以才说她不懂。
“你就当我是天生**强烈、精力旺盛吧，那种浑身是劲儿却无处发泄的躁动，你没有体会过，永远都理解不了。”
林薇薇皱着眉头，有点茫然。
她确实理解不了。
作为一个女人，她从来没有见过所谓“浑身是劲儿却无处发泄”的同性。
最接近那种形容的朋友是刘璃，可她也不是铁人，高强度练舞两个小时就累得不行，接下来就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才能靠毅力继续。
至于男人……
她不了解男人，所以只能乱猜。
“我有一个小外甥好像就是你说的那种，整天像个皮猴子似的，没一刻消停，睡觉都不老实……”
汪言忍俊不禁的摇头：“不是一回事，不能比。算了算了，不聊这个了。”
汪言所谓的上得去，下不来，真实意思是：属性可以加上去，但是没办法再减下来。
89点全属性已经是天才极限。
其可怕之处不在于极限，而在于“全”。
力敏体智全面发展的隐性效果比预想中强太多了，堪称非人。
正常人类，不可能如此均衡。
红肌纤维比例高，爆发力差，但是相对的，耐力便会很强；
白肌纤维比例高，爆发力强，但是相对的，耐力便会很差。
例如博尔特，跑马拉松就是一个渣渣。
这叫科学。
汪言一身流线型小肌肉，不显山不露水的，力量强敏捷高耐力久恢复快爆发猛……
这叫挂b。
如果讨论正经八百的战斗力，汪言现在完全可以横扫高一个级别的综合格斗选手，80公斤以下的弱鸡甚至都没有资格和他过招。
力量是超重量级的，敏捷是蝇量级的，精神力和智力是科学家级别的，体力可以支持全力爆发输出一个小时以上，睡一会就能恢复状态……
如此bug的素质综合到一个人身上，再有单对单最强的格雷西流氓术，谁碰到谁哭。
如果讨论不那么正经的战斗力……咳咳！
简而言之吧，反正以陈曦的体质，她是绝对不敢单独和狗子外宿的。
井会被打穿，水会被抽干。
所以农村打旱井都得请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毛头小伙子不行，没耐性，活太糙，全靠力气出工。
现在的汪言就是一个躁动着无限精力的毛头小工，在某方面的自控力极差。
等到他再突破一次，摸到人类极限，情况会更严重。
到那时会怎么样，汪言自己心里都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
所以如果真的抽到了下个级别的属性修改器，汪言打算单独加满智力，把力量、敏捷、体质都暂时放一放。
混社会嘛，有脑子最重要，总把女朋友欺负得哭哭唧唧下不来床真心没必要。
她大劲儿了，自己却没过瘾，都不爽，多犯不上？
真到了有必要的那天，临时再加点也来得及。
……
汪言不愿意再聊这个话题，是不希望林薇薇误会。
没有亲身感受到之前，她是不会相信的。
小雏鸡一只，最多在寝室里开两句黄腔嗨嗨嘴，能明白啥？
和她聊那些，反倒像是不怀好意的调戏或者是无耻的辩解，太没意思了。
林薇薇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反过来又开始安慰他。
“狗子你挺好的，别搞得这么沉重了。
其实在我看来，大部分所谓的好男人，并不是真的那么光风霁月，心里什么**都没有。
而是基于现实因素，理智考虑过后果之后，明智的选择了放弃。
何苗苗那样的姑娘哪个男人不喜欢啊？
不得考虑一下自己配不配么？
左思右想发现自个儿一点机会都没有，然后装得跟正人君子似的，在心里悄悄意淫，那更恶心。
狗子你虽然很渣，不过其实咱们第一次见面那会儿大家就都心里有数了，看熊大的大熊从来都理直气壮的……
关键你这人清醒、明白，渣得有底线。
像何苗苗那样的姑娘，如果主动倒贴，愿意抛妻弃子的男人绝对不在少数，更别提还没结婚的你了。
所以你能忍到现在不碰她，其实我们姐妹几个都挺为你骄傲的。
我们私底下都猜，你肯定偷吃过嫩模网红，你的那几个圈子一个比一个爱玩。
小琉璃应该也有所怀疑，不过大家也没觉得你这人不好……
嗳？
你说，是不是因为你的财富太多、能力太高，所以我们才对你格外宽容啊？
就好像你这种男人天生就应该有特权似的，对你的标准都和正常人不一样。
要是换成老韩，王雪能把他头打歪。”
怎么聊到这儿了？
这话题讨论起来倒是怪有意思的。
汪言刚要点头，突然瞥到林薇薇眼底的那一抹狡黠，心里顿时一激灵。
表情瞬间正道起来。
“正人君子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论迹不论心，你要说在心里意淫，那我也有过。
所以你也不用安慰我，往我脸上贴金，我确实是一个比较贪心的人。
至于你所谓的特权，其实倒不如形容成双标。
我哪有什么特权？
犯法一样受审，犯错误一样要被主流舆论狠批。
但是，眼下的社会，确实有很多人会对少数精英实行双重标准。
比如一个**丝追上小琉璃，然后又在外面乱搞，那么他就是不懂珍惜的人渣，不会有任何人认同他的行为。
可是我的能力、财富、影响力都高于小琉璃，于是你们就下意识的认为，小琉璃和我在一起是高攀，我偶尔花一花不算什么，只要继续对她好就可以了。
这是什么？
很典型的双标嘛！
本质上，这是一种对于强者的无条件认同，你们把我完全凌驾在自身之上了。”
林薇薇直接听懵了。
姐都给你找好借口了，你怎么不顺着下坡啊？
损起自己来不遗余力的，就离谱。
她下意识的追问：“那……这是为什么呢？”
汪言笑了笑，轻松道：“慕强心理嘛！谁强谁有理，弱者没人权。
其实，这也是一种写在基因深处的人性本能。
人类能够生存繁衍下来，继而发展出伟大的文明，靠的是团队协作。
而要组建团队，就必须有领导者。
从远古时代，人类就已经习惯了追随在强者身边，信任他，跟随他，崇拜他。
时至今日，当你发现一个人强到远远超出你的层次，你就会自然而然的对他更宽容，默认他拥有一些特权，甚至允许他侵犯你的权益。
其实这种心态并不好，你要学会克服这种本能，活得更独立些。”
“哪儿不好了？”
林薇薇震惊的看着他，表情十分不可思议。
“我们有这种心态，不是刚好方便你开后宫、到处浪？！”
“林薇薇。”
汪言不再笑，喊着她的名字，表情突然变得冷静而又严肃。
“如果我愿意用骗的，可以很轻松的把你们全都吃干抹净，然后一个一个的收拾服帖，或者干脆甩掉换新人。
以前我没有那么做，以后也不会。
我对你、对小琉璃、对娜吾诗诗都足够尊重，虽然不是毫无保留的坦诚，但是我已经尽全力在维护着大家的自尊和感情。
所以，不要再这样试探我，我不喜欢。”
林薇薇马上软了下来，堆着笑，讨好的剥开一只虾，送到狗子嘴边。
“知道啦！我错了好不好？来，吃个虾！”
道歉的声音又软又黏，带给汪言一种十分新鲜的体验。
汪言并没有真的生气，最多就是吓唬她一下而已，闻言像个大爷似的张开嘴，吃掉了她的赔礼。
当然，必要的警告还是要有的。
“再有下次，我把你团成球，拍照挂到我的朋友圈里。”
林薇薇突然想到了刚才的体……啊不，姿势，顿时又羞得耳根子通红。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赢，现在连最后一层窗户纸都被死狗捅破了，可谓是全面溃败。
所以只有乖乖认怂喽。
“知道了知道了，我是你女朋友的姐姐，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啊？总是对我凶巴巴的，有意思吗？”
实话实说，挺有意思的。
不过汪言也没有太过分，再欺负下去容易坏掉的。
随口转开话题，问起今天的重点。
“三万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我打算给她一个惊喜，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
谈到这个，林薇薇茫然了。
“没有啊，小琉璃对自己的生日不怎么在意，去年她都没提，生日那天还在练舞，我们就买了个蛋糕，回寝室给她庆祝了一下。”
“今年有我了，操办一下吧。”
“怎么搞？”
林薇薇咬着手指甲，眉头微微蹙着，迷茫的样子很有几分可爱。
“我知道你不缺钱，可是给她庆生，总得符合她的喜好吧？我们习以为常的那套，聚餐酒吧ktv，完全get不到她的点啊……”
“出国玩怎么样？”
汪言冷不丁的一句，把林薇薇弄一愣。
“出国？去哪？玩什么？”
狗哥做足了功课，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我看过了，5月20号是周五，我们有整整三天时间，所以可以去的地方很多。
她喜欢运动，那我们可以去太平洋上跳伞、在海边吃海鲜大餐、冲浪、深潜，刚好上次在三亚玩得也不怎么过瘾。
或者去瑞士滑雪，又或者去非洲骑长颈鹿、领养一头小狮子……”
林薇薇被汪言的描述勾走了魂，眼睛bulingbuling的闪着光。
“哇！想想就好棒……我都喜欢嗳！”
汪言瞥她一眼，笑道：“那你挑出一个你最喜欢的，这次先不去了，等到八月份你过生日时，再带你去。”
林薇薇突然感觉自己的嘴唇有点蠢蠢欲动，不受控制，似乎是想在哪盖个章……
她努力抿着嘴，不去正面回应。
“小琉璃很喜欢海，那天和你们一起出海，回来之后，她聊了不少有关的话题，只是因为跟何苗苗的关系，所以有不少遗憾……”
“ok，懂了。”
狗哥潇洒的打了个响指，马上就给有财拨出一通电话。
“你确定一下，太平洋上有没有哪片海特别好玩。
要求是：人少，景色美，可以跳伞、冲浪、潜水、钓鱼，休息的地方要足够大、足够舒服。
同行的主要是刘璃的同学和闺蜜，目的是给刘璃庆生。
找几个目的地，做几套出行预案，后天之前给我过目。
预计五月二十号早上出发，二十二号晚上回来……唔，再保留一点弹性吧。
尽管放开手去做，不要给我省钱，如果你认为有必要，可以清场。”
林薇薇听着汪大少言简意赅的吩咐着，惊得直咧嘴。
一方面是为汪言的豪气，一方面是为狗子的不当人。
“我的天，现在都凌晨3点半了，汪扒皮啊？！”
汪言挂断电话，摇头笑笑：“你不懂，有财会很开心。”
看着狗子信心十足的模样，林薇薇有点半信半疑。
另一边，有财从床上一跃而起，兴奋的挥起拳头：“噢耶！yesyesyes！”
老戴啊老戴，跟哥学着点！
论起伺候老板，你还远远未够班啊！
……
且不提满脑子搞颜色的有财怎么安排节目，林薇薇反正是兴奋得眼睛直放光。
“快吃快吃，回去早点睡，明天我要早点起来和诗诗她们好好商量商量……
嗳？签证来得及办吧？”
狗哥哑然失笑：“咱们是包机私人出行，有三个工作日足够了……”
规定？
规定是用来限制神壕的么？
区区签证，现在有几十家银行、几十家酒店、几十家航空公司想要抢着帮汪言办理，随便哪一家都能搞定。
“那好……服务员，买单！”
林薇薇那叫一个上头，剩下的东西也不吃了，举起小手，一嗓子炸开半扇堂。
她乐意买单，汪言也没抢，掏出手机开始找代驾。
等代驾的功夫，出门站在台阶上抻个懒腰，汪言一眼扫到停在街边的小a4，不由一拍额头。
“怎么了？”林薇薇纳闷的问。
“突然想起一件事……回家时新买了一辆牧马人，被我随手扔在鼓角火车站，忘记了。”
“那你明天找朋友开……呃，你不会把钥匙带在身上了吧？”
林薇薇瞪大眼睛，表情渐渐愕然。
汪言嘿嘿一笑，没接茬。
得，准了！
林薇薇没好气的翻起一个白眼。
狗哥十分随意的摆摆手：“算了算了，1.8辆a4而已，扔那扔着吧。”
“靠！”
喜提两根中指。
“你个败家子，我的a4差点都……”
林薇薇突然顿住，然后气鼓鼓的走在前面，汪言悠哉悠哉的跟在后面。
沉默了几秒钟，汪言突然开口：“你那生意怎么回事？”
“额……”
心虚了心虚了！
汪大少都不用看到她的表情，只听那一个音节就知道，情况不妙。
“行了，跟我还强撑什么啊？具体怎么回事，说说。”
霸道狗哥，在线摆事。
林薇薇还想顽抗，悄悄打开副驾驶车门。
结果被汪言掐住后脖颈，按着脑袋塞进后排。
汪言跟着坐进后排，黑涩会大哥似的往座椅上一靠，斜眼瞄着她。
林薇薇马上从心，殷勤的问：“汪汪，今天你住哪儿？”
“香记，别转移话题！”
“好勒！”
林薇薇答应一声，马上吩咐代驾：“帅哥，去帝舞对面的香格里拉大酒店。”
代驾小哥看着这一幕，眼珠子都直了。
哥，咋能把女朋友收拾得介么服帖，教两招呗？
介姑娘又好看又有钱，腿辣么长，人辣么乖，我也好想要啊……
狗哥冷着脸，继续斜睨着她。
跟我玩转移话题这套？
你太嫩！
林薇薇没辙了，吞吞吐吐的开始讲述一个凄惨的被骗故事。
“就是一个发小嘛，她男朋友刚从国外回来，很有实力，准备在国内创业。
然后我们聚会时聊起来，那男人说国外的比特币很火爆，很有前景。
国内现在刚起步，这方面有很多机会，我们可以做区块链的头部玩家，融资发展上市巴拉巴拉的……
然后我去了解了一下，发现区块链好像是挺厉害的，然后我就投资了一点点嘛……
再然后……再然后就赔光了，那孙子人也消失了……”
汪言只觉得脑仁子生疼，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
“怎么赔的？他干什么了？是有预谋的诈骗，或者是操作不当？你发小呢？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不大清楚啊……”
林薇薇无辜的摇摇头，小心翼翼的抬眼看汪言。
“我发小天天哭，我哄她就很累了，又要上学，又要关心你们，哪里有精力搞得那么清楚嘛！”
不对！
她绝对没说实话！
汪言几乎瞬间就意识到有问题。
林薇薇暂时尚不算是一个合格的商人，但是情商基础摆在那儿，不是一个好糊弄的傻白甜。
当时没反应过来可以理解，但是，怎么可能直到现在都没搞清楚状况？
“行了，我不问你，我问你哥好吧？”
汪言一声冷笑，林薇薇顿时急了。
“喂！找家长？狗男人你还能不能行了？！”
“那你告诉我你的钱是怎么欠的？”
汪言突然来了一手偷袭，林薇薇一时不察，随口秃噜出来：“我帮我发小担了点高利贷……”
卧槽！
她突然意识到不对，急忙一缩脖子，捂住嘴，小心翼翼的抬眼一瞟……
正好对上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睛。
惨了惨了惨了……怎么把这事儿说漏了！
她讪讪的笑着，僵硬极了。
“不多，就是一担保，没我多大事儿……哎呀反正我爸兜得住啦！”
“算了，别让咱爸跟你操心了，我帮你搞定。”
汪言冷着脸，语气贼严肃：“你把所有经过都告诉我，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那……人家都跑了，会不会很麻烦？”
狗哥轻嗤一声：“几百万的事儿，也配叫麻烦？”
林薇薇心虚得很，急忙点头附和：“也对，咱们汪汪现在是个多大的老总？嗳，那就靠你啦？”
“咳咳咳！”
没等汪言接口，前面的代驾小哥哥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呛到了。
代驾小哥顺着后视镜往后一瞟，满脸的鄙视。
妈的，现在的年轻人真敢吹，开个破a4，还是女孩的车，张嘴闭嘴就是几百万……
姑娘，你可千万别上当啊！
……
汪言和林薇薇大致都能猜到代驾小哥在想什么，相视一笑，不再聊这事儿。
汪言是有绝对的把握。
不管是真亏了，亦或者是被人坑了，只要林薇薇肯松口让他帮忙，他就摆得平。
具体怎么摆，到时候再看。
事儿不大就直接掏钱补窟窿，如果真是有人算计我家平之……
那你就摊上大事了！
魔都有条黄狗，凡式大院续费15年；
星城有条陈狗，正在签约，随时准备入住。
都是哥给发的福利，仗义不？
现在只剩帝都还没着落，一想起来总感觉缺点啥……嘿，你说巧不巧？
行了，等着吧！
……
意识到没法再抗拒汪言的帮助，林薇薇也悄悄的松下一口大气。
其实，最近一段时间，她也撑得很累。
既然今天聊得这么深了，那就干脆都交给他吧。
刚一决定放弃挣扎，林薇薇瞬间就轻松下来。
心不慌了，腰不酸了，腿也有劲了……
总之她完全相信汪言能搞定一切。
至于所谓的人情……
在今天之前她不想欠，自今天起她不愿还。
人情往来，一欠一还。
只欠不还，便是斩断了往来，人情停驻。
人停，情驻。
脑海里反复回荡着那四个字，林薇薇脸颊似火烧。
急忙别过头去，看向窗外路灯。
看着看着，突然抿嘴一笑，笑得既苦且甜……
*****
答应大家的法棍。
感谢【兰山桉舞尽王尊】同学成为本书的第128个盟主，撒花！
第615章 都是小公举让我干的！
代驾一路撇嘴把汪言送到香记，然后眼睁睁看着那个漂亮姑娘和牛皮大王一同下车走向酒店大堂，心里酸得快要吐了。
“mlgbd，都特么什么事儿啊！现在这些……嘶！”
正骂骂咧咧的发泄着，眼睛突然瞪大。
酒店里小跑着冲出两个人，一个好像是大堂经理，另外一个是保安。
保安上去咔嚓一个敬礼，大堂经理更是点头哈腰的，满脸热情笑容。
却不是冲着那个白富美去的，而是对着那个牛皮大王。
代驾小哥倒吸一口凉气，骂不下去了。
卧槽！
好像真是一个牛哔人物？！
马德，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汪言并不知道自己又给一个小兄弟带来了巨大的打击，时隔许久再次回到帝都香记，心情多少有点起伏。
香记的服务还是那么周到——最起码对他很周到。
经理直接请他上楼，手续什么的压根不需要经过大堂，上门在房间里就能办。
林薇薇大大咧咧的一摆手：“再给我单独开间房吧，离天亮没多大会儿了，懒得折腾。”
经理马上开口：“林女士，汪总的赠住次数还剩下很多，我给您升一下房型，开一间外交套房，浴品都是您最喜欢的尼罗河系列，您看可以吗？”
刘璃、林薇薇、娜吾她们都不是第一次来香记，更不是第一次住汪言的赠房，早都被这些服务人员记熟了脸，此刻问候起来，既亲切又温暖。
林薇薇在别处可享受不到这种待遇，因此深刻的体会到一个道理——
只要你有钱，走到哪里都有爹妈嘘寒问暖。
“行，那麻烦你们了。”
林薇薇点了头，汪言自然不会有意见。
“那好，你好好休息，明天不用急着起来，我叫娜吾和诗诗过来就是了。”
狗子变体贴了，林薇薇反而不领情。
瞪着他直咬后槽牙：“你要是真心怕我睡不好，就不会在大半夜的把我折腾起来给你接站！香记没有礼宾车吗？！王八蛋，现在跳出来讨好卖乖……”
哈哈，怨念深重~~~
汪言没接茬。
主要是因为，现在当着外人的面，实在不方便调戏她。
一些不着四六的话，只能私下里讲，不能摆在外人眼前。
如果情商低一点——比如王思明那货，刚才肯定会调笑着说：“我的总统套房很大，要不要跟我睡一间？”
那就会很油。
你让女生怎么回答？
答应，会显得很婊，很便宜。
不答应，可是她本身就是在蹭房，会显得很装。
有些话一旦出口，立即就会让人左右为难。
总是讲这种话的人不但油，而且蠢。
就算女生原本对你有好感，折腾两次心也凉了，更何况只是在考虑阶段呢？
汪言从来不干那种没脑子的事儿。
到酒店之后，任由林薇薇发泄，他就只是温和宽厚的笑着，随便怎么样都不生气。
此即大佬气场。
平之骂了没两句，就被他的笑给整无奈了，叹口气，绝望的闭上眼睛，往电梯壁上一靠。
哎，老娘怎么就碰到了你这个魔星！
直到睡觉的时候她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事情怎么会变成介个样子的？
自然没想明白。
结果是……烦躁+1，甜蜜+2。
不管怎么样，和狗子深谈之后，她觉得两颗心更贴近了，更能理解他，也更能认清自己。
而狗哥则什么都没想，呼呼大睡，好不舒服。
不是没心没肺，而是经过深刻的自省后，愈发的游刃有余。
……
结果第二天一早，报应来了。
“亚拉索，那就是……青、藏、高、嗷嗷嗷原！”
一不小心忘记静音，然后7点多钟铃声就开始疯狂炸响。
要是别的铃声也就罢了，结果好死不死的是娜吾专门为她设计的专属铃声……
那半首青藏高原唱的哟，简直声裂穿云。
汪言稀里糊涂的挂了两次，结果她锲而不舍的打来第三次。
实在没辙了，迷迷糊糊的接起来一听，对面传来了娜吾欢快而又充满元气的声音。
“狗子狗子，你昨天找我？我睡得太死，一点声音都没听到！什么事啊？哈，是不是你来帝都了？你在哪儿？我马上……”
“日啊！”
狗哥抄起枕头捂住耳朵，可是那段魔音依然一个劲儿的在脑海里回荡。
去里打野的！
这还睡个屁啊？！
“香记总统套房，自己过来！”
狗哥大吼一声，挂断了电话。
世界终于安静了……
然后，10秒钟不到……
“亚拉索~~~~~”
狗哥猛的接起电话，怒吼：“又怎么了？”
娜吾弱弱的、小声的问：“我自己？去你的套房？汪汪，你……不行不行！你有事直接在电话里嗦吧！”
狗哥要疯了。
“我是让你们自己来，不是让你自己来！”
娜吾懵了：“自己过来……难道不是一个人的意思吗？”
呲剌！
狗哥猛的坐直上半身，差点把被子撕开。
粗重的喘息片刻，起床气没消下去，杀人的心倒是油然而起。
待会儿你们谁都不许拦我，我要把娜吾吊起来抽，哪儿肉多抽哪儿！
“你，和小公举，一起，来我房间！
我，带你们，去看《魔女》精剪版成片！
现在，听懂，没有？！”
一字一句，字字泣血。
“啊！呼……”
娜吾十分明显的松下一口大气，欢快回应：“懂啦懂啦！嗳？汪汪，你好像心情不大好，怎么了吗？！”
“我……”
狗哥彻底绝望了，失神的往床上一瘫，祥林嫂附体。
“我没有，我很好，特别好……早前我只知道不能跟蠢货一般见识，但是我没有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真的没人教过我……”
直到“嘟嘟嘟”的盲音传来，狗哥还沉浸在某种情绪里不可自拔。
好一会儿之后，他又开始思考一件大事——
起床？继续睡？
只犹豫了不到三秒，狗哥就果断起床。
睡你麻痹！
等会儿娜吾亲身到来，指不定还能整出什么妖蛾子……麻蛋，起来嗨！
丧头丧脑的去洗了个澡，汪言很快恢复往日的精神。
按理来讲，只睡三个半小时，对于这个年纪的男生而言肯定是不够的。
但是89点体质的强大之处正在于此。
如果嗜睡，那么晚上睡足八个小时，第二天就是一头野兽，负重越野一整天都坚持得下来。
如果不嗜睡，那么晚上只睡三四个小时，第二天照样精力充沛。
其实只此一点尚不特殊，毕竟很多大佬都能做到，沈蓝鹏、张超阳、王健临每天都只睡五个小时以内。
半同龄人里比较能熬的典型是少女时代，09年发行《gee》的时期每天平均只睡两个多小时，坚持了整整100天左右，堪称铁人。
但是汪言的精力充沛标准，是按照高强度体力活动来计算的，而且如果他愿意，可以一直坚持下去。
别人是玩命熬心血，他是可以作为常规状态，这才是最大的不同。
只是没有必要罢了。
所以，被娜吾吵醒的问题不大。
所以，娜吾还是得打。
……
洗白白，叫了五人分量的早餐，汪言坐在餐桌旁处理公务。
其实严格来讲，几家公司都没有什么公务需要他处理。
王庭娱乐、王庭影业、天命科技的ceo都不是他，等闲小事也找不到他这个董事长头上来。
无非就是看看各种报告、了解一下公司大事罢了。
王庭娱乐和天命科技最近一切顺利，算是按部就班的前进着，不太需要他操心。
“不太”的意思就是，操心可，放手亦可。
那当然是放手喽！
大方向不走偏，其余的小节你们自己处理。
像是什么“1.6亿全资收购kk平台”之类的鸡毛蒜皮，别来找我拿意见。
正常而言，像这样搞公司，肯定会有后遗症。
最严重的有两项——
第一，老板在中下层员工中缺乏威信，员工对公司缺少信赖感和归属感，不利于凝聚力量谋发展。
简单想想就能明白，员工整月都看不到老板人影，感觉公司随时都有可能倒闭或者被转手一卖，能有动力才奇怪。
第二，容易被高管架空，反客为主。
职业经理人的权利太大肯定不是好事，已经有很多案例可以证明。
老板总是不管事，那么高层能钻的空子可就太多了，随便挖挖都能发家。
所以，有志于创业的人千万别学汪言，瞎搞胡搞，最后搞死的准是自己。
眼前就有一个例子——猫熊tv。
王大少自打成立猫熊之日起，就没怎么在公司里坐过班，大致上是三天两头去一次，兴致来了办办公，兴致弱了就去打游戏。
于是眼看着猫熊的流量江河日下却找不到问题所在。
其实很简单，三个字便足以概括——镇不住。
打从一开始，猫熊的管理层就对王大少只有畏惧，而无尊敬。
原因根本不在于王大少是否勤勉，而是能力不足却又自视太高。
情绪上来时夸夸其谈，情绪一差就骂人，正经的工作全指望一票高管，又怎么可能有威望？
老板没有威望，就别指望底下的打工人会全心全意的帮你干活。
所以，汪言从来都不怕什么后遗症。
他镇得住。
简单看过今天报上来的公司会议纪要，分别给汪云喜和梁汝实各自发去几条指示或勉励，完活。
挂b的工作时间就是这么短且轻松。
放下平板的瞬间，房门刚好被刷开。
娜吾嗖的一下冲了进来，后面跟着不紧不慢的傅雨诗。
“汪汪！你终于舍得来帝都看你的可爱员工了……不过你可真狗啊，大半夜的叫诗诗起床尿尿？”
汪言现在是彻底搞不清楚了，早上的时候，娜吾到底是真的缺根筋呢，还是在替小公举打抱不平？
不懂就问。
汪言不动声色的回了一句：“我也叫你了，结果你睡得比猪都死。”
“嘻嘻！”
娜吾得意一笑：“我住寝室时从来都会把手机调成静音的，反正早上有人叫我起床。”
“那今天你是自己起来的？”
“肯定不啊！诗诗叫我起来的，要不我还能再睡俩小时。”
“一起床就想起来给我回电话？不错不错，没白疼你，待会儿给你加鸡腿。”
如此表扬，娜吾美得满脸泡泡，却又不好意思居功，急忙摆手。
“嘿嘿，其实是诗诗提醒我的，怕你有重要的事……”
“别……”
傅雨诗突然意识到不对，狗男人分明是在诱供！
结果刚要拦着，娜吾已经把真相秃噜出去了。
她下意识的一捂脸，从指头缝里漏出半拉眼睛，悄悄望向汪言。
狗男人满脸冷笑，阴测测的看过来……
妈耶！
被记仇了！
汪言伸出食指虚点傅雨诗一下，然后笑盈盈的冲娜吾招手。
“快过来吧，你们还没吃早饭吧？”
“是啊，你让我们过来，我俩洗了脸就出门了……哇，好丰盛！”
娜吾美滋滋的到汪言身旁坐下，正要动手，汪言突然一拍额头。
“啊，对了，平之昨天夜里去接的我，太晚了我没让她回家，现在就住在楼下的外交套房。
娜吾，你去把她叫起来吃饭？”
“好！”
娜吾兴冲冲点头：“我也好几天没见到薇薇姐了，最近她好忙，都不来学校的……几号房？”
“你问门外的管家就知道了。”
“ok！你俩等我们！”
娜吾平生最讲义气，马上起身，像来时那样，嗖的冲了出去。
傅雨诗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人没了。
她徒劳的伸出一只手，只抓住一缕风，手指尴尬的在半空中抓握两下，最终讪讪的收了回去。
看着汪言慢条斯理的起身，向自己走来，她灿烂一笑。
“哈……哈……汪汪，这次来打算待几天啊？”
笑容得体，就是嘴里有点干涩。
“你希望我待几天呢？”
汪言慢悠悠走到她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意味深长的问。
傅雨诗是多聪明的一个姑娘？
马上就明白，这账是躲不过去了。
她是真没想到，狗男人的反应居然那么快，眨眼间就想出办法把娜吾支了出去。
眼下，只剩下她和狗男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妥妥的要糟……
在这个瞬间，她简直恨死了娜吾。
蠢货！
只长脑子不长胸的笨蛋！
啊呸呸，嘴都气瓢了，倒过来倒过来……
脑子里全是柰子的笨蛋，说卖我就卖我，连个商量都不打一下！
而且一卖就是两次……
我被狗男**祸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哎！
尽管满脑子不祥预兆，氮素，该挣扎还是要挣扎一下的。
姐还有救！
“那当然是希望你多待几天啦，小琉璃马上就结束巡演了呢！”
傅雨诗扬起头，灿烂又一笑。
警告你，别惹我啊！
小琉璃马上回来了，信不信我找她告状？！
汪言摸着下巴，有点为难了。
倒不是怕刘璃，主要是吧，怎么惩罚小公举，本身就是一个难题。
动手当然是不行的，窗户纸没揭开，太暧昧的举动一概不能做。
动嘴……当然是正经的动嘴，小公举对这方面的抗性又太强，不太容易受刺激。
那还能怎么欺负她呢？
啊呸呸，那还能怎么让她感受正道的光呢？
狗哥不由陷入了沉思。
第616章 小公举带来的惊吓
暂时没想到惩罚，不等于什么都不做。
狗哥充满压迫性的逼近她，小公举瑟瑟发抖的往后挪、再往后挪……直到屁股挨上沙发背。
呀！没地方躲了……
傅雨诗心知不妙，刚要换个方向逃，狗子却突然张开双臂。
接近两米的臂展，好像一张大网。
汪言双手分别按在沙发靠背上，上身微微前倾，把她整个人都给网住，只留下一点小小空档容身。
傅雨诗就瑟缩的躲在这点小小空档中间，弱小，可怜，无助。
狗哥挑眉坏笑：“聊聊？”
“聊什么？”
事到临头，她反而不躲了，突然挺直腰杆。
“汪总，请您想好再开口哦！”
嘶……
有点难搞啊？！
就这表情，哪里弱小、哪里可怜、哪里无助了？！
妈卖批，上当了……
狗哥心里渐渐开始发麻，只能强撑着气场，苦思后招。
傅雨诗是个没什么弱点的姑娘，比娜吾聪明，比苗苗冷静，比初新清醒，又不像林薇薇那样容易纠结、似狠实怂。
可以说，她是帝舞闺蜜团里，唯一一个有希望继承汪言老阴比衣钵的狠茬子。
你就看看她干的事儿吧——
今天凌晨汪言把她弄醒，二话没有，马上关机；
紧接着，早上起来，立即撺掇娜吾搅和汪言补觉，报仇都不带隔夜的。
要不是娜吾实蠢，可能汪言被气死了都不晓得是她在捣蛋。
多有心眼儿？！
有心眼儿不等于坏。
但是，有心眼儿一定等于难摆弄。
狗哥想要吓唬她的意图，秒秒钟就被看破了。
面对着这张96分的、精致无暇的脸，狗哥心里满是纠结。
此刻，她对自己丝毫未设防，轻轻一低头就能在这张脸上狂啃乱亲。
只是稍微想想，就觉得心脏狂跳，血往一处涌。
可是他真不敢妄动……
一代太极宗师汪三丰曾经曰过：敌身处处都是破绽，反而就没有了破绽。
此刻你向我全面开放，焉知不是诱敌深入之策？
待我直捣黄龙，你再来一招收缩缴械……吾命休矣！
不行不行，我得慎重！
但是，姿势都已经摆成眼前这模样了，如果什么都不做，会不会显得太怂了？
狗哥突然感觉，自己像个憨憨似的把自个儿架了上去，然后被人家小公举反手一抽……
好么！下不来了……
那叫一个进退两难。
此乃非战之罪，不是因为汪言的情商智商突然失灵了，而是因为傅雨诗对多边关系的把握太精准了。
姐就放开了任你蹂躏，你敢动么？
她笃定了汪言不敢。
便宜好占，事儿不好平。
所以她摆出一副任君为所欲为的开放姿态，一步就把汪言将死了。
“额，随便聊聊嘛……”
不过狗哥是谁？
机灵小王子！
眼睛一眨，办法就出来了。
他突然双手发力，把上半身肌肉绷紧，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胳膊，特自然、特骄傲的问：“嗳，你看看我的肱二头肌，是不是练的挺好的？”
“噗！”
傅雨诗实在没有想到，汪言居然能够想到这么二比的办法来给自己解围。
一时没忍住，笑喷了。
狗哥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尴尬，双手用力抓着沙发背，呼哧呼哧做了两个浅幅俯卧撑，然后满意的收回手。
“嗯，只要努力就会有回报，鸡汤果然没白喝！”
自然得就好像，他最开始就只是想炫一炫肌肉而已。
傅雨诗笑得都有点坐不稳了，伸手按住他的胸膛，垂头闷笑，肩膀一耸一耸的。
在她看不到的时候，狗哥马上目露凶光，咬牙发狠。
麻蛋，你给狗爷等着！
等到她一抬头，狗爷秒变狗子，咧嘴憨笑：“嘿嘿……”
傅雨诗笑得脸都红了，却没有收回按在他胸膛上的右手。
“行了……”
她轻声开口，站直身体，又贴近了汪言一些。
然后，右手顺着他的胸膛，向上滑过他的锁骨、颈侧，最后，勾住他的脖子。
弱小、可怜、无助的狗子，整个人都懵了。
嘛情况？！
正迷糊着，她轻轻一踮脚尖，凑到汪言脸旁，在他嘴角轻轻烙下一个吻。
“这样赔礼够不够？”
“你你你……”
堂堂汪大海，养鱼成精，这会儿话都不会说了。
太出乎预料了，根本不在剧本中。
目瞪狗呆目瞪狗呆目瞪狗呆……
傅雨诗倒是显得特别的坦然，浅褐色的眸子锁在汪言脸上，依次打量过他的鼻梁、嘴角、眉梢、瞳孔……
尔后，突然微微一笑。
笑容是那么的放肆嚣张，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缱绻。
“臭汪汪，不就是那么点事儿吗？
你的心思，当谁不懂啊？
我呢，注定是要在娱乐圈里走一遭的，35岁之前都不可能结婚，甚至不可能公开的去谈恋爱。
可我也是一个女人，也想好好的爱一个人，也想被一个值得的人宠着疼着护着……
然而除了你，我还能看得上谁？
反正我的心思不怕叫你知道，我也想主动叫你知道——
既然走了那条路，镜头前的我就不再是我，只是一个由梦想和野心演化出来的符号。
而私下里的傅雨诗要求不高，只想有一条狗。
不用很乖，但也不要太坏，不用完全属于我，但也不要一点都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至于时机……
或者是你和刘璃自然分手了，或者是刘璃默许了。
总之，‘我是你的’这件事，从现在开始，就只剩下最后一关。
所以呢，以后你不用在我身上花费那些多余的心思啦！
你的攻略目标从来都不应该是我。
我的男神，你应该更自信一些。
自打你开拍《魔女》的那一刻起，从你身上自然散发出来的才华、能力、关怀、保护，就已经像磁石一样，把我牢牢的锁住了。
像我这样弱小、可怜、无助的小女孩，哪里见过你这种光芒万丈的男人啊？
我不可能再找到一个比你更好的地下情人了，我也不想再去找了。
再不知足，要受天谴的。
当然啦，多余的心思你可以不用花，但是从今天开始，你要把一部分爱分给我。
不需要有任何暧昧的表达，只要心是真的，我就一定可以感受得到。
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共同把最后一关越过去，我就会义无反顾的奔向你，任你为所欲为。
好了，我想说的就是这些。
喏，我把自己赔给你了，现在，你满意了吗？”
满满满满……
狗哥的嘴还在瓢着，激动的。
他也伸出右手，学着傅雨诗那样，在对方光洁的脸蛋上轻轻的摩挲。
除此之外，倒是再没有任何过火的动作。
那种复杂的喜悦，从他的眸子里清晰的传达给傅雨诗。
“一句满意怎么够？你让我不知所措，差一点就被惊喜击倒。
看得出来，你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
我不会劝你再多想想，也不打算强撑着说我不动心。
诗诗，你给我上了一课，让我大受震动、给我带来巨大的惊喜、令我感到十分荣幸。
我从未像现在这样坚信：在不远的将来，你一定会是我的骄傲。
能够拥有你的爱，我为之自豪。
但是，你大可不必把今天的承诺当做是一个必须要遵守的契约。
未来很长，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们之间不需要这样一纸契约。
我会心怀善念的陪你一起走下去，也会期待一个由我们共同创造的美好结局。
但我不会强求，也不希望你受此困惑。
得之，我幸。
失之，我命。
就让我们一起把这句话刻在心里，笑对未来，以此共勉，好不好？”
傅雨诗刚才表白的时候，要多冷静有多冷静。
现在，却又被汪言的情话撩得面红耳赤。
情话从来都不必是甜言蜜语，正相反，越是真诚，才会越有力量。
她是个特别清醒的聪明姑娘，所以太吃这套了。
此刻，醉得好像一条狗。
“嗯……”
傅雨诗娇羞点头，刚才表白的勇气消散一空，只感觉浑身都在发软。
此情此景，正该拥抱。
那就抱一下吧……
就一下！
让我在他的胸膛里靠一会儿……
小公举轻柔而又缓慢的倒向汪言的怀抱，浓烈却不刺鼻的男人味扑面而来，令她鼻息咻咻。
就在马上全面接触的时候，就在她情动不能自拔的那一刻……
duang！
门响了。
紧接着响起来的是娜吾的大嗓门和噔噔噔的脚步声。
“我回来啦！平之可真难叫，追着我打了好半天……嗳，你们没偷吃吧？！”
嗖的一下，傅雨诗的腿马上不软了，小白杨似的弹起来，站得溜直。
就是脸有点冷，好像在暗暗咬牙……
汪言忍着笑意，默默撤开一步，转身招呼娜吾和平之。
“怎么会？当然要等你们。快来吧，粥都要凉了。”
平之披头散发，跟僵尸似的，吊着膀子，一步一步的往餐桌前面挪。
满肚子气的埋怨着汪言。
“狗子你怎么回事啊？看片子我又不去，一大早上的，派出这么个玩意去折腾我……
你晓不晓得我是几点睡的？啊？！
你的良心呢？啊？！
专挑我一个**祸……凭什么啊？”
一向精明的林薇薇满肚子气又半梦半醒的，结果什么都没发现。
反倒是娜吾，从两人身旁冲过去的时候突然抽抽鼻子，狐疑的回头望来一眼。
“咦？你俩怎么了？味道怪怪的……”
卧槽！
娜吾你的鼻子居然还能还原犯罪现场？！
狗哥和傅雨诗都被吓一跳，心脏同时一激灵。
不过两人都是面无表情的老阴比序列，表面上超级稳得住。
汪言不到一秒就找好了理由：“你什么脑子啊？诗诗故意撺掇你吵我起床你都没发现？
你俩一个策划，一个执行，都欠收拾。
我刚把她按死，现在到你了！”
娜吾一下子被唤醒恐惧，急忙一缩头，警惕的绕到餐桌对面。
“别啊！主谋是真的不怀好意，我可是无心之失！平之刚打完我，你不能再这样了……”
林薇薇无精打采的一撩眼皮，哼了一声：“看样子是没打疼，否则你这会儿应该叫我薇薇姐……行，等我吃饱的。”
娜吾一激灵，马上甜甜一笑：“薇薇姐，来吃个蛋！你看看你，都有黑眼圈了……”
林薇薇顿时一拍桌子：“马德，谁搞出来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娜吾弱弱的一指汪言：“狗子搞的啊，我哪有那功能……”
“噗！”
傅雨诗一口粥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
“喂！你注意点！”
“闭嘴！你坑我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哼！”
“诗诗，一会儿咱俩双打她。”
她们在那边一顿瞎打岔，拌嘴拌得稀碎，没汪言什么事了。
狗哥乐得轻松，悠哉的吃着早餐，笑眯眯的东看一眼，西看一眼，看谁都喜欢。
若是以后住进大house，天天早上都来这么一出，小日子该多美啊？
看上去像是在做梦，但是汪言莫名感觉，似乎真的有戏。
林薇薇那里肯定会有反复，但是心意已经基本明了。
她的性格里面就是有那么一丝别扭，得慢慢磨，急不得。
娜吾是个巨大的变数，薛定谔的熊。
但是汪言懒得再琢磨她了。
跟她不能搞什么计划，就得随机应变，顺其自然。
慢慢等她脑子一抽就ok，她疯起来连自己都坑的，多余琢磨。
傅雨诗今天真是给了汪言好大一个惊喜。
不过细想想，又特别符合她的性格。
她一直都是一个非常独立的人，而且十分渴望自成豪门。
婚姻于她，从来都不是必需品。
正常情况下，她会慢慢寻找机会，签一家靠谱的公司，从小角色开始踏足娱乐圈。
现在，汪言让她一步到位，直接以动作片大女主开局，她死磕事业的决心只会更加坚定。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晚婚晚恋，洁身自好，强化人设，走半流量半演员路线，努力红个五七八年，慢慢学习商业经营……
正是因为看到了傅雨诗的目标，汪言才有信心让她慢慢腌着。
结果没成想她会如此果断，转眼间就把自己腌熟了。
要是换成一个心比天高拎不清的妹子，怎么也得在圈子里摸爬滚打三五年，才能真正想明白什么才是自己最需要的。
傅雨诗倒好，提前把未来20年的路都给定死了。
简单概括，十六个字而已——
有戏拍戏，没戏学习，不求名分，死等汪言。
她的态度，太能满足狗哥那颗日益膨胀的后宫心了。
又聪明又乖，清醒得可爱。
得此青睐，夫复何求？
放开手脚，干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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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老顽童】成为本书的第129个盟主，撒花~~~
第617章 风暴前夕
热热闹闹的吃完早餐，汪言带着娜吾和诗诗去看片子。
林薇薇则直接往沙发上一拍，谁叫都不肯起来了。
于是就三个人出发。
到地方之前，傅雨诗和娜吾都忐忑得不行，看完精剪版成片后，她俩激动得差点没蹦起来。
“妈耶，介是咱们拍出来的？”
“真棒，太棒了……”
王牧野憨厚但疲惫的笑着望向汪言：“汪导，幸不辱命！怎么样，您满意吗？”
狗哥简直没法更满意了。
“牧野，辛苦了，你是后期制作中最大的功臣！”
汪言是唯一一个看过《魔女》真正原版的人，能够清楚的做出对比，太明白新版的提升之大了。
尽管王牧野并不擅长拍摄动作戏，剪辑风格也不是凌厉的那种，但是在汪言的提点和要求下，新版《魔女》的综合素质高到了爆。
全片带着王牧野特有的那种扎实和克制，前面不冗长不沉闷，小幽默点到即止。
动作部分完全尊重了汪言的想法，帅到掉渣。
剪辑干脆利落，把他自己的弱点完全规避掉，把汪言的高级审美最大化发扬，**部分堪称是暴力美学的新山峰。
而主演傅雨诗的素质，让新版《魔女》在基础的吸引力方面又拔高整整一个层次。
原版《魔女》的演员金多美最多只能称得上一句清秀。
演技不错，但是也没有好到炸裂的程度。
可是傅雨诗不一样，傅雨诗刚一出场，立即就能牢牢吸住年轻观众们的视线。
脸小，骨相好，脖颈修长，细腰长腿。
傅雨诗的长相太适合上镜了，96分的基础颜值，完全经得起电影里各种素颜和脏乱特效妆的祸祸。
再加上常年跳舞的那种韵律感，以及天性里的安静，扮演一个沉静的天才少女，说服力不要太强。
而两版《魔女》因此衍生出来一个最大的不同——
原版的镜头语言是为剧情服务的，金多美不漂亮，镜头也不需要围绕她做文章，所以前面一个小时的悬疑内容十分枯燥，与后半部分割裂严重。
新版的镜头语言却是为了暴力美学服务的，刚好汪言开挂开出一个高级审美，所以极度注重镜头美感。
刚好，傅雨诗本人就很漂亮，那么，找各种机会把她拍得更漂亮，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所以新版《魔女》的前半部，有着与原版相似的剧情，但是看起来完全是另外一部电影。
比如傅雨诗扮演的李星溪，穿着校服等公车时，微微一侧头，文静的挽了一下头发，露出晶莹的耳朵和修长的脖颈。
先全身，再特写。
效果就俩字：好看。
原版的那种平凡和普通，在汪言眼中就是狗屁。
超能级别的天才少女，平凡个粑粑？
咱就是要往牛哔了拍，好看得不像个人，优秀得不像个人，方方面面都是令凡人绝望的差距。
要让男生看了就想舔屏，要让女生看了有代入感，要让所有的观众都饱含期待。
没有期待感，最终的**拍得再好，都不会爽到荷尔蒙爆炸。
因为说服力不够，很难全情投入。
相反，如果能把期待感先拉满，后面再酣畅淋漓的释放一波，绝对会爽到裂开的。
从最终呈现效果来看，汪言的目的基本达成了。
“非常好，基本就这样吧，再用一两天时间调整一下细节，抓紧去送审谈排片。”
特意赶过来的安晓芳和李一胥，闻言比狗哥更激动。
“那咱们定档到哪天？”
汪言没有立即拍板，而是反问：“你们的建议呢？”
安晓芳和胥哥提前做足了功课，你一言，我一语，把7、8月份的情况倒了个底儿掉。
“7月中旬才是暑期档的正式开启，好莱坞大片《忍者神龟2》应该会提前上映，我们跟它离得比较远，冲击不大。”
“然后7月份会上映四部比较有竞争力的片子——
郭副城的《寒战2》。
吴亦烦、刘亦妃主演的《致青春：原来你还在这里》。
jack成、范豪门主演的《绝地逃亡》。
以及最强势的，由jet李、范豪门、黄教主、教主夫人主演的顶级大片《封神传奇》。”
“哦，对了，王海鸥有一部《发条城市》也是7月份上映……问题不大。”
“然后是8月份要上映的《谍影重重5》，这个我们是无论如何一定要避开的。”
“《谍影重重5》肯定是8月末上映，跟我们关系不大，不用理会。我感觉另外一部8月初会上的电影威胁更大——《盗墓笔记》。”
“对，这个ip确实很受期待，警报人和鹿寒主演，号召力不差的。”
“那我们要不要往前一点定档，主动拉开一点距离？”
“7月8号到20号之间都可以，现在主要是挑谁去撞的问题。”
汪言翻看着他们收集到的上映信息，几十部电影的资料一应俱全。
看着看着，他笑了。
“运气这么好？还真是诸事顺遂啊……”
嗯？
安晓芳和胥哥都被汪言的嘀咕弄一愣。
你咋看出来运气好了？
每个时间段都有大咖大片好么！
汪言一挑眉：“撞上黄教主夫妇和吴刘双亦还不是好消息？你们扒拉扒拉这几位的历史票房，他们挑中过一部好片子么？”
我去！
你这个思路……
好像很有道理啊？！
数起拍电影特别没有观众缘的明星，上面那四位全都排名前列。
其中教主是越来越油，教主夫人是不管干什么都不招人喜欢，wuli凡凡刚搞砸一部大制作。
神仙姐姐最惨，拍一部糊一部，在大荧幕上完全没有电视剧中的灵气和火爆。
照这么说……
“《封神传奇》和《致青春》不用管，重点关注《盗墓笔记》、《绝地逃亡》和《寒战2》吧。”
安晓芳和李一胥对视一眼，完全不明白汪言的信心从何而来。
其实很简单，感觉。
汪言就是发自内心的认为这几个人拍不出什么好片子，然后，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心情十分愉快轻松，于是信心便越发坚定。
这里面有多少因素是源自于欧皇光环，汪言不清楚，反正他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错。
那么剩下几个对手，汪言最不希望撞的就是jack成。
虽然龙哥已老，可是谁都不清楚，他的油箱里到底还有多少油。
《绝地逃亡》刚好是他最擅长的动作喜剧片，不谈质量，光是情怀就值三亿票房。
除去这部，剩下的两个强劲对手，汪言反而希望和《盗墓笔记》碰一碰。
安晓芳瞪大眼睛：“你疯了？盗墓类ip到底多受期待，你看看剧版就知道！”
汪言笑得很邪气：“你不觉得炒起来会特别有意思吗？鹿寒对上紫韬，光是粉丝吵架就能给我们节省两千万宣传费……”
“道理是这样没错。”
李一胥揉着额头：“但是，两部强片对打，肯定有一部要输掉裤子的，犯不上啊……”
安晓芳也劝：“紫韬又不是主演，拿他碰瓷有什么意义？咱们提前一段时间上吧！”
求你了，小祖宗，别闹行不行？
汪言遗憾摇头：“先送审吧，定档的事情再议。”
安晓芳像惊弓之鸟似的，猛一抬头：“你还有什么打算？”
狗哥失笑摆手：“和你们没关系，我在前面还有一场辩论，可以看看能不能偷一手。”
“噢！”
几人恍然大悟。
话说回来，这都五月初了，**大辩的日子还没定下来，搞不好就得拖到六七月份。
这东西会不会直播，现在谁都说不清楚。
如果对外公开，一旦掀起比较大的讨论度，那肯定是会利好电影上映的。
安晓芳贪心不足的吧嗒吧嗒嘴，道：“如果你能再上一次焦点访谈就好了……”
“想什么呢？”
汪言哑然失笑：“你当焦点访谈是我家开的啊？”
李一胥居然也不淡定了，巴巴的问：“真的没机会么？刘畅那里……”
“打住，别惦记了。”
汪言果断摆手：“她肯定愿意帮我，但是得分情况。一场经济学辩论而已，题材不合适，表现再怎么出彩都轮不到焦点访谈出马。”
胥哥眼睛一亮：“焦点访谈不合适，有《人物》、《对话》之类的经济类访谈也成啊！”
汪言倒是被他提醒了，默默一琢磨，轻轻点头。
“如果表现出彩，话题度比较高，经济类访谈确实很有希望……”
“那你加油！”
安晓芳急忙给汪言鼓劲，那满含期待的小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汪言是要去为国争光呢……
“行，那我们先撤了，去干活。”
李一胥动力十足，干脆利落的起身。
临走前，又回头提醒了一句：“你别忘记和刘畅打个招呼，第一次审查很关键，稍微卡一下咱们就赶不上档期了。”
汪言示意收到，把安晓芳和李一胥送走，紧接着又拉着王牧野开始看片。
这一次，看的是细节。
影片的精剪版仍然不等于是最终上映版，剩下的工作不多不少，但是要精益求精的抠，仍然需要一段时间。
比如对画面进行特殊处理，虚化、柔光、马赛克、染色、黑白等特效。
比如片头片尾的字幕特效……
比如音频艺术特效和技术特效……
最后才是全片合成，然后做最终检查，对整片进行校色、调速、音量、音质等技术处理，等到一切都没问题了，才能输出上映版影片。
为此，汪言又和王牧野关起门来磨了整整三天。
累倒是没怎么累，就是要学习的新东西太多。
得亏汪言现在是个89点智力的天才，填鸭似的学后期制作，居然没耽误事儿，而且确确实实的掌握了全部流程。
等到最终版和三版预告片都转好格式后，汪导终于名副其实了。
从前期筹建剧组到最终合成影片，他是样样精通。
额，精通可能有点过了，但他确实具备了独立完成一部大电影的能力。
最多就是磕磕拌拌，慢慢熟悉呗。
反正如果再拍下一部，汪言不再需要别人帮忙了，自己就能轻松搞定全程。
因此，虽然很耗心力，但是在完成的那一刻，成就感还是油然而起。
从此以后，汪导名副其实！
汪导站在落地窗前，舒舒服服的抻了个懒腰，骨头噼里啪啦作响，浑身轻松，心情更是舒畅。
于是，叮的一声，二比系统及时上线了。
【你亲自完成了人生中第一部电影的制作，期间遇到了很多困难，但你一一克服，最终成片的质量比你预想中的最好还要好，你心情激荡，因此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哈！
狗哥眯起眼睛，开心极了。
很少能够看到系统在发放奖励的前置语中写这么多字，这很不同寻常。
所以……奖励应该不赖？！
汪言兴致勃勃的看了下去。
【艺术家】
【一次性特殊卡片】
【使用：你有两种选择】
【一：激活你的艺术天赋，全面提升你的审美能力和艺术创作能力，包括但不限于文字、语言、绘画、音乐、影视、服装等等分类】
【二：随机赋予你一个顶级的艺术创作类技能，类似于宗师级硬笔书法（楷书）】
【注1：激活天赋，需要你原本就有相关天赋】
【注2：天赋有高有低，你的音乐天赋和游戏天赋都属于垫底水平，可以理解吗？】
麻蛋，你礼貌吗？！
狗哥被注2气了个够呛，忍着怒意继续看了下去。
【注3：天赋不会直接转化为实力，如果你选择效果一，那么你就需要继续在相关领域学习、锻炼，直至将天赋兑现】
【注4：顶级的艺术创作类技能，必然为宗师级】
看到这里，狗哥的心气终于顺溜了。
他现在只有一个艺术创作类技能，是大师级的硬笔书法，楷书单项。
一个新的顶级艺术技能，到手就是宗师级，提升将会相当可怕。
比如宗师级毛笔书法，那可是王羲之、宋徽宗的水平！
认真写一幅字，是可以传承千古的！
如果抽到的是宗师级唱功……类比哨子精迪玛希？
按照国际声乐界的评价，迪玛希就是目前的当世最强，而且是流行和美声两个领域都练到了宗师级，现在只差融合，未来一定会镇压一整个时代。
介要是抽到了宗师级唱功……
妈耶！
哨子精第二？！
这么一想，单抽宗师级技能的选择顿时不香了。
关键人家不止是技巧练得好，人家的天赋也是无比的恐怖。
单有技巧，没有天赋，其实是一件顶没意思的事。
就好比黄绮珊，怎么唱都不耐听。
于是汪言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启使用效果一。
“系统，激活艺术天赋。”
【已使用卡片】
系统提示音尚未落地，汪言眼前的世界就变了。
不是那种特别玄幻的改天换地，就是眼前所见的一切，都反馈回来一种更加细致微妙的观感。
天上的那朵云很美。
风吹过树叶，声音很好听。
咦？央视大裤衩原来这么丑啊……
王牧野是个渣渣，衣品太糟糕了，眼镜挑的也不好，浑身上下全部差评。
随手在窗户上写两个字，唔，我的字还有进步空间……
艺术天赋的激发，让汪言拥有了一双更善于发现美的眼睛。
不，或许眼睛仍然是一样的，可是脑子变了，于是，想法天马行空，各种灵感纷至沓来。
这不是常态，这是刚刚提升之后的冲击期。
就是在这段时期里，汪言会比任何时候都更敏锐。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汪言不打算再浪费时间了。
回手拉住王牧野，急忙冲向电脑。
“来，牧野，咱们再拉最后一遍！”
王牧野：“？？？”
渣渣副导整个人都是懵的，硬生生被汪言拽着又看了一遍成片，然后疯狂的提出意见。
“这里还可以再剪一秒……那里定一下……配乐我觉得……”
起初，王牧野觉得这很荒诞。
争执了10分钟之后，他开始沉思。
在亲自把一帧傅雨诗的特写镜头调整了一下滤镜之后，他反复对比好一会儿，无奈的叹了口气。
“行吧，是好了一点……”
“那还等什么？”
汪大导演激情澎湃，语调高昂：“加班加班！”
于是，以为可以回家摸鱼的后期团队，迎来了惨无人道的三天加班。
强度比之前高出一倍，休息简直是种奢望。
谁都不清楚，汪言是哪来的精力、怎么会突然冒出那么多的奇思妙想。
补拍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但是已有的素材，被他玩出了花。
三天后，一部新《魔女》横空出世。
比起之前的终剪版，它的改变大多是在细节上。
如果不仔细看，甚至很难看出两者的区别。
但是在场的每一位后期制作成员都知道，新版更完美了。
它更精确、更流畅、更舒服，也更爽。
如果非要打分，之前的版本是89分，新版则有92分。
尽管只是3分的提高，但是，那代表着另外一个层次。
5月10号，汪言带着终极版《魔女》出关。
艺术家，汪言还差得远。
但是，他和他的作品已经开始摩拳擦掌，要在这个暑假掀起一场风暴。
****
5000字，不是法棍不是短切，是起酥啊！
第618章 吾心甚疚
汪言出关之后的第一时间，刘放就气急败坏的找上门来。
“狗言，你特么玩我！”
面对着仍然瘸着一条腿的刘放，汪言难得的有点心虚。
“哎呀，事情有点急……那什么，你们玩得怎么样？”
“你都没去，我们玩个屁？”
刘放满脸写着怨念，委屈极了。
“明明早就约好的，你居然放我鸽子……你知道那些哥们都是怎么臊我的么？你知道你毁了我的终身幸福吗？”
肯定是因为你把牛哔吹太大了呗……
当然，汪言也确确实实放了他的鸽子，否则狗哥什么时候心虚过？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
早在汪言回到帝都的第二天，圈子里那群哥们就张罗着聚一聚，汪言考虑到要办正事，就没答应。
别人都没什么意见，唯独刘放不愿意。
丫可能是在家里憋得太狠了，恨不得打个洞钻出去浪，可惜被他妈看得死死的。
好不容易汪言来了帝都，终于给刘放找到了机会。
丫在电话里和汪言哭诉：“狗哥，不对，狗爹！
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别人找我，我妈真不给面儿，但要是给你接风，我妈准同意放我出门！
亲爹啊，拉你老儿子一把！
别的不用您管，我来安排，您就带张嘴来吃现成的嫩爆成不？”
你请的东西挺不正经啊……
汪言心里嘀咕着，本来想严词拒绝，但是实在没耐得住缠。
傻儿子一天打好几遍电话，那叫一个锲而不舍。
于是就在四天前，汪言估摸着再有一天就能把片子合成，终于松了口。
“行吧，明天咱聚聚，我晚上有时间。”
刘放当场美出了鼻涕泡，直拍胸膛：“您瞧好吧！”
人啊，一旦太得意，就容易乐极生悲。
刘放倒是没有搞什么大场面，就是请了几个有分量的朋友，又把一直没追上的女神给叫出来了。
打的主意是想借用汪言自抬身价，在女神面前装装哔，撑撑面子。
当然，他也没忘记把女神的闺蜜挑最好看的带出来俩……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结果……
艺术家上来了艺术范儿，手机一静音，拉着打工人没黑没白的开始加班。
把刘放的局子砸稀碎稀碎的。
“哈哈……”
汪言干笑一声，往后面缩了缩，努力躲开刘放的吐沫星子。
“那么严重啊？没事儿，兄弟帮你重新攒局，保证让你把面子找回来！”
“这会儿还攒个屁！”
刘放气得把拐都扔了，满脑门青筋：“三次啊！不是一次，不是两次，而是三次！总共三天时间，你居然放了我三次鸽子！现在她连我电话都不接了，草！”
虽然很不厚道，但是，狗哥实在有点忍不住笑。
不行！我要做个人！
努力憋住笑意，狗哥试图和他讲道理。
“好吧，第一天确实是我的锅，突发意外嘛，真没办法。可是第二天第三天我不是告诉你我没时间了吗？”
“啥？！”
刘放猛的瞪大眼睛，像要吃人似的。
“你什么时候告诉我没时间了？你的原话明明是：你们先玩，我这儿一完事就过去！”
汪言理直气壮的点头：“对呀！那我没完事，怎么去？”
“我们等你到凌晨1点！哪怕你出来吃口夜宵呢，也算是帮我圆场啊！结果呢？你特么连电话都不接了！”
汪言恍然大悟的一拍额头：“我说我手机电量怎么没得那么快，不到半夜就自动关机了……感情都是被你打没的？”
“噗！”
刘放一口姨夫血喷了出来。
同来的刘畅和李小多笑得直拍大腿，快要乐死了。
“哈哈哈……汪汪你别理他，丫自找的。”
刘畅主动帮汪言撑腰。
“对！丫活该！”
李小多擦擦眼泪，跟汪言描述起当时的情况。
“汪神你是不知道放子有多二比，哎我槽，想起来我堵子都疼……
丫瞧上北外一妹子，跟人家吹牛哔，说和你是过命的交情，感情贼到位。
那妹子和她闺蜜，还有另外两个没见过你的朋友，都想见见你，放子就和人拍胸脯：
‘小汪我太熟了，就一个电话的事儿！今天晚上我攒个局，都来啊！’
等到了吃饭的时候，你没来，大家都问怎么回事，放子腆着大脸又开始吹牛哔：
‘走，咱们先去玩，他之前有点事儿出了城，现在堵在东直门外头，刚给我打电话赔不是……我让丫直接去酒吧了，妈的，就没见过比他更不靠谱的！’
我们一群人在酒吧里坐到快1点多，妹子终于忍不住问：汪神来不来了？
放子抄起电话就往外冲：‘草，丫是不是不想好了？爷今天非得呲丫的满脸吐沫不可！’
不大一会儿，回来告诉我们：‘哟，今儿是真不巧，小汪那边实在堵得厉害，于是半路拐到三哥家去了……明天，明天准行！丫这回可是跟我打了保票了！’
第二天又是我们一波人，唱完歌11点多，放子又开始扯：
‘哎哟，小汪被刘畅家里叫去了，今天真不成了，刘畅她妈要给小汪介绍对象……你能再等一天不？明天准没问题！’
第三天，吃完饭，那妹子说什么都不动地方了，半笑不笑的斜楞放子。
放子臊头臊脸的坐那儿想半天，突然冒出来一句：
‘嗳，汪言那人挺傻哔的，你为什么非得想见他啊？’
那妹子转身就走，回头就把丫给拉黑了……”
“哈哈哈哈！”
刘畅笑得在沙发上直打滚，一回手摸到汪言大腿，死命的拍了好多下。
狗哥也不行了。
腿没啥事儿，肠子差点笑到打结，肚子一抽一抽的疼。
他早知道刘放二比，但是实在没想到，居然可以二比到这种程度……
刘放气急败坏，试图锤李小多一顿作为报复。
结果被李小多把拐给抢走了，离远远的，用拐杖头一下一下的杵着他玩。
“操！李小多你踏马想死是吧？！”
“你过来啊？”
“我去你大爷的，你别让老子逮着你！”
“那你起来啊？”
刘畅好不容易止住笑，刚一抬头……噗!
又躺下了。
狗哥擦擦眼泪，努力安慰刘放：
“兄弟，你被女神拉黑，真不能怪我……这样，明天不是要聚一聚么？你把她叫来，我帮你解释一下，够意思了吧？”
刘放顿时眼珠子一亮：“汪爹！您套路多，比我会撩妹。照您看，我还有戏没？”
以你的智商，何时有过戏啊？
不过这种事情也备不住，刘放家里毕竟是大户人家，有条件让他试错。
这要是换成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丝，基本就宣告卢一生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假如刘放家里只是中产，好像也不太可能养成那样的性格……
所以啊，家庭这东西真的不好评判。
肯定有人羡慕刘放什么都不用干，随便浪都能享受荣华富贵。
可是，假如汪言没有开挂，刘放现在铁定已经没了，为他的狂妄自大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那么，家里的权势于刘放而言，到底是幸福的助力，还是不幸的根源？
汪言稍微想了想，就把那些无聊的发散放下了。
直到目前为止，刘放都是他的朋友，是他亲手救回来的一条人命，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能帮则帮吧。
“有没有戏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绝对有价值的忠告……”
“是什么？！”
刘放兴奋坏了。
生日宴那天，汪神的骚，大家都看在眼里。
嘴上或许不服，心里都是服气的，恨不得能够以身代之。
汪言的建议，刘放愿意听，更愿意信。
不止是他，李小多都竖起了耳朵，不再用拐棍扒拉刘放。
“很简单。”
狗哥端坐于沙发上，慢条斯理的开口，大师风范，横竖四溢。
“你要是真喜欢她，就别带她来见我。
哎，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有姑娘疯了似的往我身上扑……
前些天碰到一个大师，给我批了两句诗：身无彩凤双飞翼，一遇汪言误终生。
原来我还没搞懂是什么意思，后来才明白该怎么解签——
意思是，没结婚的小姑娘，一旦碰到我，很有可能直接就折在我手里头。
尽管我本人没有那意思，不胜其烦，但是架不住她……”
“靠！快闭嘴！”
刘放、李小多、刘畅齐齐竖起中指，没让汪言再吹下去。
顶不住啊！
原本以为他有什么高见呢，整了半天，凡学表演？！
几个人都被汪言恶心坏了，纷纷表示：本话题就此打住。
又闹了一阵，汪言终于能聊点正事了。
“畅畅姐，我电影今天报上去审批，记得帮忙啊！”
“是不是只有血腥暴力一个问题？没碰到别的红线吧？”
刘畅很谨慎的确认。
汪言点点头：“对。主打暴力美学，有一些血浆，其余的我们都仔细自查过，甚至特意把实验基地放到了境外。”
“那应该就不会有问题。”
刘畅矜持一笑：“放心吧，绝对是最快的审核速度，而且尽量不剪你一帧镜头。”
“畅姐霸气！”
刘放海豹式鼓掌，呱唧呱唧的，越发像个傻哔。
不过刘畅确实牛哔。
国内的审核制度从来都是一门玄学，同样的尺度，有些片子就能过，有些就会被禁，让人完全搞不清楚标准。
《无人区》至今仍被卡得欲仙欲死，大导演也没辙。
而汪言的《魔女》，在立意上不存在问题，可是暴力程度远胜《无人区》，改与不改都是委员会一句话的事。
有胆量放言“没问题”的人，整个娱乐圈都找不出来几个。
刘畅就是其中之一。
汪言当初的一念善心，至今仍在流芳。
解决一件大事，哥几个出门吃饭，汪言又开始着手解决另外一件事。
“小多，我有一个朋友，跟人家搞区块链，被骗了不少钱，细节一塌糊涂她也不清楚，你是混金融圈的，能不能给我出个主意？”
没等李小多接茬，刘放立马开始摩拳擦掌。
“卧槽！居然搞到你朋友身上了？甭想了，弄丫的！”
不过压根没人理他。
刘放这货，在朋友圈里已经基本社死了，正事儿没人会听他的。
李小多仔细想了想，很客观的给汪言分析了一遍情况。
“狗哥啊，你要是有那货的基本资料，我能帮你查账户，包括公司的个人的乃至海外的，流水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如果有钱在国内，我还可以帮你冻掉丫的账户，但是再多真就不归银行管了。
而且有个问题：丫要是没把骗来的钱存在自己卡里呢？
银行在这方面能力有限，所以，这事儿你最好是找郭哥。
郭哥一句话，直接就把这人从根上查个底儿掉，真有问题咱就立案，哪怕人在国外，咱们也能发动关系给丫喝一壶。
查到最后没问题，那就是你朋友倒霉，你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找郭厚禹么？
汪言沉思片刻，觉得好像有点大题小做……
“郭哥方便么？数字不大，别给郭哥添麻烦。”
“嗐！那有什么不方便的？”
刘畅主动接茬，大大咧咧一摆手。
“又不需要动用多高的级别，区经侦大队出马搞个前期调查，确认基本情况再考虑怎么处理，多简单个事儿！
汪汪你别管了，把资料给我，我去和郭哥要人。”
看出来汪言不想欠人情，刘畅马上主动接过来，对他真是照顾到极限了。
至于难度……没有难度。
刘畅和郭厚禹是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同龄人大多是男孩，仅有的几个小姑娘那都是宝贝疙瘩。
郭厚禹亲口对汪言说过，他拿刘畅当亲妹妹。
这么一点小事，真就是随口一提的闲话。
尽管知道刘畅的心意，但是汪言在琢磨一番之后，还是拒绝了。
“别，那我明天自己跟郭哥开口吧。”
刘畅顿时一皱眉：“干嘛呀你？跟姐见外？”
“那肯定没有。”
汪言温和笑笑：“于情于理我都得和郭哥聊聊啊，就之前那点事儿，郭哥也惦记着怎么拉我一把呢，我去找他，我们俩心里都舒服。”
李小多赞叹的竖起大拇指：“对喽！”
刘畅想了想，明白了汪言的意思，也不再争。
唯独刘放揪着头皮，干想想不明白……
其实无非就是人情怎么欠、怎么还的问题。
太大的事儿吧，汪言也不方便找郭厚禹，关系没到那份儿上。
现在正好，事情不大不小，既给郭哥表示的机会，又可以适当的促进感情。
要是让刘畅出面，那就太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当然，也是汪言现在地位不同了。
讲得功利点：他有资格直接和郭厚禹打交道要人情。
换成一个白丁，铁定会被人认为是借机攀附。
聊完这事，大家开始安心吃饭，席间一顿扯闲篇，把刘放竖起来一顿好打。
商量好明天怎么聚，直接就散场了，再没安排别的节目。
汪言回到酒店准备补补觉，才到门口，突然发现有财正恭敬的等在大堂。
有财一看到汪言，就好像看到亲人似的，好悬演一出热泪盈眶。
狗哥还挺纳闷的：至于吗？
再一琢磨，恍然大悟——
啊！
当初我好像是让有财两天内汇报结果来着……妈耶，忙起来把他忘到脑后了！
有财眼泪汪汪的凑过来，汪言还以为他要诉个苦表个功什么的，结果一开口画风就稀歪——
“老板，下次您再加班一定要提前通知我，您的工作那么辛苦，没人照顾怎么行？
您看看，回来才一个星期，您都累瘦了！”
狗哥浑身一麻。
卧槽！
有财你可以啊？
路不够宽，开着压路机强行开路？！
有财那张悲痛的脸上满满写着八个大字：未尽其职，吾心甚疚。
把狗哥都给整乐了。
王有财，今儿朕要是不封你一个大内总管，吾心也甚疚啊……
****
继续起酥。
第619章 去白兰度岛
“老板，生日游的方案我做好了，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听一下我的汇报？”
有财不但会拍马屁，还能干正事。
跟着汪言上楼，他信心十足的掏出ipad，准备汇报。
眼看着已经10号了，汪言也急，马上把手头里别的事都放到一边，开始琢磨旅游大计。
“几套备选方案？”
“三套。”
有财准备的方案并不多，可是却一副稳稳的架势。
不以数量取胜，那自然是质量够高喽？
汪大少饶有兴致的问：“分别都是哪儿？”
“塔希提、艾图塔基和塞班。”
有财解释道：“其实斐济、汤加和帕劳也是南太平洋上特别棒的旅游胜地，但是5月份正好刚进干季，是传统的旅游旺季。
斐加帕三个地方人气太旺了，会有茫茫多的国内游客去那里游玩，很乱。
尤其是斐济，据我所知，5月份应该已经有好几波明星富豪在那里包了岛，撞上他们的可能性极大，所以被我pass掉了。
您希望热闹一点吗？”
“不，办得很好，我们不去太热门的地方。”
汪言果断摆手。
狗哥只想安安静静的带着美女们开趴，并不希望被人打扰。
热门旅游区国人太多，碰到了肯定有人凑上来，到时候难保不会有人想要蹭热度、谈合作、混脸熟……烦都烦死了。
这样一想，汪言微微皱眉：“那个塔希提岛就是大溪地吧？好像也很热门？”
“对。”
有财恭谨点头，然后才开口解释。
“塔希提既是主岛的名字，又可以指代整个法属波利尼西亚，它是法国的海外领地，由总共118个岛屿组成。
塔希提最近几年在我国的旅游市场里十分热门，但是游客主要集中在主岛，以及波拉波拉、莫雷阿、塔哈三座副岛。
但是我为您挑中的目的地是白兰度岛。
它是好莱坞影帝马龙白兰度购买下来的私人岛屿，建有一座白兰度酒店，是那种私密性非常好的度假村式酒店。
由于建设得比较早，白兰度酒店不像主岛上的四季和养云安缦那样奢华先进，但也维护得足够好。
白兰度岛和其余11座环珊瑚岛，围绕着一片天然泻湖。
近海海水呈浅绿色，外海海水呈湛蓝色，界限分明，清澈透底，景色优美至极。
当然，其余所有的备选目标都有着堪称想象力之外的景色，白兰度岛最大的优势是：可以很轻松的清场。
度假村总共只有35栋别墅，不像波拉波拉四季酒店那样大、那样乱。
将度假村整个全包下来，5天时间，总花费应该可以控制在800万左右……”
汪言突然插口：“应该会有客人提前预定吧？你打算怎么解决？”
“所以才会花到800万那么多啊！”
有财自信的一笑，那张黄色的脸看起来终于不再那么猥琐了……
“走正常程序预定，一栋单卧室别墅只需要2万人民币，5月份是第一个旺季，会贵一些，但是35栋别墅有550万足矣，多出来的钱就是包场的额外费用。
请您相信我在这方面的专业性，不管那几天有多少预定，我都会帮您处理好。”
汪言又问：“那座岛上只有这一家酒店？”
有财点头确认：“是的。所以只要包下度假村，私密性就能够得到绝对的保证。与此同时，环带的另外十一座岛上，也不存在第二家酒店。”
哎哟，不错嘛。
包一座岛，就等于拥有一片私人大海，这钱花的值！
不过汪言也没有急着做决定。
“吃穿住行玩，你都是怎么考虑的？”
有财精神一振，翻开ipad就开始巴拉巴拉。
“由于人数尚未确定，所以出行方面我准备了两套方案，要么空客要么波音，直达塔希提国际机场。
下飞机之后，国际航班停在机场，换乘观光飞机飞往白兰度岛。
另外，我打算从新西兰提前预定一艘120英尺以上的超级艇，作为在白兰度岛出海游玩时的主载具。
住方面，度假村的35栋别墅有一卧、两卧、三卧房型，总共可以容纳最多一百人，条件不差。
吃的方面，度假村本身有一家米其林二星餐厅。
而且我打算带去几位中餐大厨，每人50万辛苦费，国手都请得到。
备选名单在这，您待会可以看看，谁比较符合您的心意。
剩下的细枝末节都可以交给酒店方去处理，白兰度酒店在当地扎根很多年了，相当有经验。
玩的话，高空跳伞教练、深潜教练、冲浪教练、安全顾问等等，我打算去新西兰请最好的专家，保证尽兴又安全。”
“不错！你用心了。”
汪言很满意，鼓励了一句。
有财搞黄色是一把好手，可一旦认真起来，办正事的能力也不差。
毕竟是总统套房管家出身，基础素质是足够的。
有财被夸得眉开眼笑，打心底感到兴奋。
“那，我接着跟您讲第二个目标？”
“不用了。”
狗哥直接拍板：“就去白兰度岛吧！”
辛辛苦苦做的功课没用上，有财有点懵：“您不再挑挑了？”
汪言摇摇头，主动提点了他一句：“我相信那些地方的景色都不差，各有各的优势，但我不需要挑出哪一个最好，你明白么？”
有财不笨，瞬间就想清楚了。
以汪言的身家和年纪，根本不需要像普通人那样，精挑细选，只冲着最好的地方去，非得一次就玩够本。
白兰度岛不错，那就去看看。
艾图塔基岛也很好，隔段时间再去就是了。
地球很大，可是值得一去的地方总共也就百十来个，大可以全去玩个遍。
钱是问题吗？
时间是问题吗？
陪着的姑娘是问题吗？
所以，根本不需要挑，满足基本要求就可以直接定下。
有财心悦诚服的点头：“好的老板，我懂了。那么，什么时候可以确定大概的人数？”
提到这个，汪言有点头疼。
35栋别墅不用非得都装满，可是假如人太少，却又不够热闹。
那么大一片海，三五个人也太孤单了。
狗哥犹豫了片刻，决定直接问三万。
“妞，你什么时候回来？”
“12号！乖汪，那么想我啊？”
“梆梆的想！”
“……”
小琉璃一下子给整不会了，汪言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出她翻白眼的模样。
咳咳，聊正事。
“妞，上回不是跟你说要去大溪地玩吗？你看看想请谁，抓紧联系，我这儿等着要名单呢。”
刘璃不再害羞，提起精神和他商量。
“薇薇姐、娜吾、诗诗、媛媛、婊婊、雪姐和老韩，她们7个人肯定要请。然后是mina那帮同学和排舞的学姐……人数会不会太多啊？”
“别担心人数，我打算包下一家度假村，整个岛都是咱们的，挤一挤百十来个人没问题。”
“啊？！”
刘璃吓一跳，不过她现在也有点习惯了汪言的大手笔，只是稍微有一丢丢的难以接受。
“你净给我出难题，十几个人还好挑，范围再扩大可麻烦了……请谁不请谁啊？要不，咱们把规模缩小一点？”
“你笨不笨啊？”
反正离的远，狗哥肆无忌惮的嘲笑她。
“你看，核心是咱们9个人，然后你按照每个人的人际关系，分别挑出她们最好的朋友，再加上那些你不得不回礼的同学，不就得了？”
“哎？也是啊……那你等我想想。”
三万压根没计较被嘲笑的事，认认真真的开始琢磨。
“薇薇姐那里……白粥哥要请来的吧？我再问问她还有没有想请的人。
娜吾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的，她是学渣来着，女生都不爱和她玩。
诗诗在学校里也没有什么朋友，她只和我们玩。
婊婊在学校里也没有什么朋友，不过她的追求者还蛮多的，男生都喜欢和她玩，女生里她遍地是仇家。
晕了，我的朋友真的都好奇怪……
媛媛姐倒是有两个东北老乡，和我们几个的关系也不错，要不要请来？哎呀我好怕她们发酒疯……
王雪老韩两口子的话，老韩的意见应该不重要吧？我问问雪姐。
嗳，汪汪，你要不要叫上畅畅姐刘放哥？”
汪言就一句话：“你的生日，你决定。”
难为死了刘璃。
想了好一阵，她犹犹豫豫的回道：“我觉得，可能会玩不到一起去……
我这边都是在校大学生，虽然舞蹈学院的学生不是那么循规蹈矩，可到底还是和社会上的人有很大区别的。你觉得呢？”
“行啊，就以你为主，只请同学。”
汪言的态度是全盘赞同，三万的生日，当然是由着她来。
“好！”
刘璃马上开心了，从语调就听得出来。
“那我再请几个排舞时处得特别好的学姐，有家属的批准她们带家属，总人数控制在30个人左右！”
“人数倒不用特意控制，空房间很多，专机的位置也够，反正钱是花在整体上的。”
“可是关系够亲近的人没有那么多啊！”
三万小姐姐振振有词：“虽然和你在一起之后，大部分同学都对我越来越友善，但是有些人的性格就是处不来嘛……”
行吧，30个人也不少了。
再加上dave、有财、厨师和其余的工作人员，队伍规模够大了。
对于刘璃的清醒，狗哥并不觉得意外。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傻白甜，小事不计较不等于傻，爱笑也不等于甜。
“那你抓紧时间确认名单，我让有财和你联系，咱们19号晚上出发，如无意外，22号返程，预留两天时间缓冲，和大家讲清楚。”
“ok！那我现在就去问。mua！拜拜！”
刘璃蛮开心的挂断电话，那股子发自内心的愉悦，很轻易的感染到了汪言。
有财察言观色，发现老板的心情很好，于是凑趣感叹了一句：“刘老师正在适应您的财富，我又见证了一段美好的爱情。”
“什么称呼？”
狗哥哑然失笑，但是也没在这个细节上纠缠。
dave和有财确实不怎么好称呼刘璃，叫小姐见外，叫女士显老，叫夫人唐突，叫名字没礼貌……
于是硬编出来一个“刘老师”，以示对未来的舞蹈艺术家的尊重。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儿？”
有财就当是闲聊，还蛮放得开的，回道：“我在酒店里干了很多年，见过特别多的老少配、穷富配、美丑配，经过观察，我发现一件事——
不平等的匹配是一种常态，反而基本对等的匹配极少极少。
在不平等情况下，如果低的一方不能够主动向上适应，那么最后出问题的概率非常高。
因为高的一方主动向下迁就，势必不能长久，这种行为违反人性。
比如价值观，要让一位富豪去做一些没有必要的节俭行为，时间久了，富豪就会怀疑我赚钱的意义何在，进而发生摩擦。
原本我是有点担心刘老师可能没法适应您的消费观念，现在看来，刘老师非常尊重您，一个人的时候又能充分保证独立性……这太令人敬佩了！
她真的是一个极其特别的女人。”
“哈哈哈！”
狗哥畅快大笑，被拍得舒服极了。
有财在拍马屁方面的天赋简直没人能比，一大堆理论，搞得贼哲学，结果只是为了拐弯抹角的夸刘璃，进而夸汪言眼光出众……
秀儿！
最扯的是，他那套理论居然像模像样的，并不是随口胡咧咧，这就太难得了。
“行啊，有财，要不要我批准你送她一份生日礼物？”
汪言似笑非笑的调戏他一句，结果有财立即顺杆爬了上去。
“感谢老板！老板您放心，我一定用心！”
那满脸的喜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捡到了什么大便宜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确实是个机会。
汪言从来不苛待下属，如果有财真能让刘璃满意，给她一份惊喜，狗哥定然不会吝啬于回报。
换个人想送刘璃生日礼物，你猜汪言收么？
生日出游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刘璃开始呼朋唤友，有财开始忙前忙后。
汪言反倒闲了下来，于是准备回一趟魔都。
王庭娱乐增资的任务不能再拖了，拒绝了阿狸疼讯两大厂和红杉等资本，汪言打算用自己的钱回收股权。
从资本运作的角度讲，这是一种倒退。
但是从“财务健康”的角度讲，这个方案对汪言最有利。
当然，在那之前，狗哥还得把刘放的饭局应付过去。
***
起来得越来越晚了……
第620章 准备开秀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汪言独自出发，去刘放家里吃饭。
刘母亲自下厨，老刘也提前回家，拉着汪言喝了几小杯。
餐桌上不谈正事，刘母跟个小打探似的句句不离三万，发现汪言多有维护，她仍然笑眯眯的不以为意。
“那你们就好好处着，你们年轻人的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反正你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
你是个不愁找女朋友的好孩子，不像我们家刘放，不过你的年纪离结婚还早，到时候未必能找得到合适的结婚对象，阿姨提前帮你寻摸着，保证不会委屈了你……”
汪言只感觉哭笑不得。
您这可真是布局甚远，未雨绸缪……
倒是刘放被念叨得不耐烦了，急头白脸的顶了回去。
“您这操的是哪门子心？
汪言估计要晃荡到三十岁才结婚，到时候娶个二十二三的姑娘，您现在怎么个寻摸法？
去那些叔叔阿姨家里划拉十二三的小丫头，提前给汪言备着？！
能不能干点靠谱的事儿！”
刘母生气了，筷子一撂，眼睛一瞪。
“十二三怎么啦？常言道，从小看到大，现在观察可不是正好？
再说我也没打算干嘛，真要有用得上我的那天，有好姑娘就介绍给小汪认识认识，成不成都是人俩的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刘放，你也不用跟我顶，我跟你讲，腿好了就马上给我相亲去！
两年之内结不成婚，我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你！”
刘放一梗脖子：“吓唬谁呢？！有能耐你俩再给我生个弟弟！”
噗！
狗哥一口酒喝到半路，差点全喷出去。
放哥，狠还是你狠啊……你爸妈都快50了吧？！
刘父压根没理会娘俩拌嘴，慢悠悠举杯，冲汪言一示意。
“来，喝酒……
刘放是让我俩给练废了，我和你阿姨现在也没什么别的念想，就希望他娶个贤惠的老婆，生俩娃娃给我们带。
他办事不牢靠，你费点心，要不白从车轱辘底下把这蠢玩意拉回来了不是？
别的事不用你照顾，唯独找对象的时候，你千万帮忙把把关，别让他给人骗了。
你要是发现有好姑娘不嫌弃他，直接给叔说，你看行，我就直接让他俩领证，到时候你当证婚人……”
噗！
狗哥的第二口酒也没喝消停，让一句证婚人给呛到了。
老刘你这是什么脑回路？
真敢赖啊！
刘放和他妈正顶得热闹，听到这句话，表情突然一软。
腆着脸凑到汪言跟前，讨好的笑起来。
“狗哥，亲哥，下午的时候千万帮我撑起场面！
小弟的终身幸福全靠你啦！
如果我能追上她，马上领证结婚，以后好好上班！
要不，我给你发个毒誓？！”
“别别别！”
刘放最后那句话，差点把狗哥吓尿了。
我哪敢让你发毒誓？！
你一张嘴，直接把爸妈祭天，塞到毒誓里……我特么要不要做人了？
真叫你胡嘞嘞一气，我惟有一死以谢罪了……
狗哥吓得背心直蹿白毛汗，刘母听到刘放要结婚也没怎么开心。
“哼！”
她表情不渝的冷笑一声，转头叮嘱汪言。
“小汪啊，你可得帮阿姨盯着点刘放，他自己找的姑娘，没一个像话的。
上回我在外头撞着一个，嚯，那一身花里胡哨的纹身啊，整得跟个烧过两回的粽子似的。
后背一大鲶鱼，一直纹到乙巴根儿，我问这是嘛呢？
刘放跟我说那是鲤鱼跳龙门！
哎呀我的脑仁子疼的哟！感情你们家的龙门是架在粪门上的啊？！”
噗！
狗哥都没敢喝酒了，正吃饭呢，又给干喷了。
阿姨啊，你这么有才，到底是原来就这样呢，还是被刘放折磨得破罐子破摔了啊？！
在你家吃顿饭真危险……
汪言一边听相声，一边干饭，终于是把这顿午餐平安无事的混过去了。
至于那些“监督啊”、“照顾啊”、“帮忙找对象啊”……
听听就得。
老两口可能是真不放心，但汪言不能接那茬儿。
都是同龄人，发现问题最多劝一句，谁还能替谁活是怎么着？
朋友之间，切忌说教过多。
老刘恨不得把刘放绑在汪言身上，汪言本人却并不感冒。
新生代在这种问题上，与老一辈从来不是一路。
吃过饭，老刘把汪言带到书房里喝茶。
此时，终于可以聊点正事了。
一开口，老刘就直接提到了辩论。
“张教授和林教授的辩论已经定下来了，日期还在商量，但是当面对峙的结果不会变了，最迟也就是下个月末吧。
你是不是真要掺和？”
汪言微微一挑眉，没有急于反驳他的那句“掺和”，反倒是笑了笑。
“目前还没有人通知我。您了解具体情况？”
聪明人之间从来不用把话说得太明白，老刘一听话音就知道，汪言没打算放弃。
老刘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一种极度复杂的感慨油然而起。
“大致了解一些……我也是跟人打听的，咱爷俩就当闲聊，你姑且一听。”
“谢谢刘叔。”
汪言微微躬身，以示尊敬和感谢。
其实以老刘的位置，在移动内部再怎么权势惊人，影响力都出不了条条，更别提向上发挥。
现在特意打听这些事，主要是关心汪言。
这情得领。
同时，汪言也不会小瞧老刘的信息含金量，老狐狸敢拿出来说的东西，保证是真的。
“我跟你从头讲吧。”
老刘扔给汪言一支烟，然后往椅背里一靠，也不让汪言帮他点，自顾自的开始吸。
一边吸，一边斟酌着说辞。
“最近这些年呢，学术圈子里闹得挺厉害的，你方唱罢我登场。
为什么最后是张为赢出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是去年8月份张为赢公开在亚布力夏季论坛上批评政府的产业政策，是这次辩论的直接导火索。
之后林逸夫隔空回应，两个人，以及背后的力量各种暗戳戳的互相抨击，持续了蛮长时间。
其实要是细算算，他俩在这方面的互怼，早在几年前就时有发生。
道不同嘛！
然后学术圈里的人就起哄，说你俩当面辩一辩吧。
听起来是不是特可笑？
是不是瞬间就感觉没那么高档了？
其实从最开始，两波人的纷争就只是因为利益，跟街头流氓约架也没什么区别。
之所以越闹越大，是因为恰逢国内要搞经济转型。
这次他俩是真被架上去了，不只是圈子里外起哄的问题，更有点被时局绑架的意思。
在下层，各个学校、各大研究所都在发声，吵吵闹闹的。
在中层，地方的思想也不统一，东南西北，各有各的小算盘。
在上层，保守派和激进派的争端从来都没有停息过，只是每个阶段、每个问题争的点都不一样而已。
教育口要考虑教材延续性的问题、人才培养的问题、院校资源倾斜的问题。
政研口要考虑政策基调问题、理论统一问题、指导方向问题。
经济口更麻烦，商务、发改、国资、经济中心小组等等等等……按着惯性茫然前进的同时，全都在等一份指导思想。
你明不明白什么叫做指导思想？”
老刘一上来就聊这么深，让汪言也很惊讶。
他沉思片刻，肃然点头，复又摇头。
“我大致能理解，但是又有点不敢相信……您说的那东西，两三年怕是总结不出来吧？”
“对喽！”
老刘哈哈一笑，竖起大拇指：“就是你想的那种，聪明！”
美滋滋抽口烟，喝口茶，他又开始闲话似的扩大了话题。
“小汪，上回你说过，你判断这两年是国内极其关键的转型期，这很对，也很好。
但你不是体制内的，所以看不到最为关键的一点——
转型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体现在外的是经济转型，是结构调整，是质量升级。
所以学术圈子要搞关于产业政策的辩论。
但是内在本质是什么？
为了发展经济而发展经济？
你想想，这对么？
张为赢和林逸夫的辩论，是‘术’一层面的，我估计他俩很难分出胜负。
都是顶级的经济学者，早都把‘术’练得炉火纯青，你掺和进去不是好事，你的水平跟人家肯定没法比。
但是你既然下定决心要参与了，那么不妨从另外一个角度出发——拔高点。
这样你未必能赢，但是绝对可以获得某些领导的欣赏。
我不是想要教你逢迎，我看过你的《焦点访谈》，你发散出去谈的那几点内容，特别好，特别敏锐，也特别真实。
可见你就是那样想的，而你的思想距离答案已经很近了。
你自己还记不记得？”
以汪言的智商，怎么可能不记得？
他仔细回忆了一番，顿时大有收获。
在《焦点访谈》中，汪言谈了税收调节，谈了高等教育红线，谈了新古典救不了华夏，也浅尝辄止的谈了一点点上升空间。
当时，以汪言的知识根基没法做出一个精确的总结，所以整体显得有些天马行空。
——讲难听点，就是散乱。
如今，汪言开挂把自己补到博士生水准，很多线索便突然清晰起来。
汪言当初的表达，其实核心思想只有一个——
减小贫富差距。
其余的一切都是手段，只有这个是目标。
按理来说，这种思想不应该从一个资本家的嘴里说出来，可是，汪言从来都没把自己当做资本家。
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挂b。
我没有背叛自己的阶级。
所以汪言从来不惦记着搞房地产、搞金融、搞资本扩大化，谁不知道搞那些玩意赚钱啊？
哥不稀罕。
**丝的出身和未经奋斗的不劳而获，让汪言天生与剥削者格格不入。
而知识的快速获得与眼界的迅速开拓，又让汪言在思考层面上遥遥高于负能量**丝。
于是，在没有看清楚风向时，汪言就发自本心的流露出希望“减小贫富差距”的想法。
而这种赤子之心，也正是他最终得以入局的根源。
老刘对他的提醒，并不仅仅是老刘自己的意思。
尽管老刘瞧不起汪言的专业水平，让狗哥有点小小的不爽，但是他的提醒，绝对是振聋发聩的一声巨响。
“我明白了。”
汪言经过反复思考，终于明白了“上面”希望他起到的作用。
这个“上面”，只是一个虚指。
大概意思就是，有一部分人，对汪言抱有一丝期待，觉得这孩子有观察的价值。
如果表现的好，能够正确发挥在新生代中的影响力，那么就有可能获得很多好感。
老刘那已经不是在暗示了，基本是明说。
然而汪言依旧笑得冷静而又清醒。
“从学术的角度来说，由于经济学基本范式的不同，**的辩论没法直接分出一个高下，我参加与否、站谁那边，影响都不大。
但是从整理思想的角度来说，我的身份，可以代表一部分民众的期待。
所以，假如我能够拥有一个完整的思想体系，并且立意足够高的话，那么我就可以发出声音……
看来主办方对于是否邀请我，仍有疑义？”
“对。”
老刘悠然点头。
“主办是燕大国发院，再往上是国家的两个小组，名字你不用知道。
现在是三方混战，一方觉得请你简直是在开玩笑，一方认为不必上纲上线，值得尝试。
最后一方是中间派，怎么都行。
所以虽然辩论已经确定了，但是并没有人通知你。
我提前告诉你这事儿，是希望和你确定一下：你真想参加？”
汪言讶然挑眉。
“意思是，我想去就能去？”
“当然，你不会以为你那些朋友是白交的吧？现在的情况是，中间派一开口，事情马上就会定局。”
“那我去。”汪言果断确认。
我怕什么啊？
论专业知识，我已经狂补一个月，并且深入钻研了两位教授的所有论文。
论名气，我一个人顶他们两个加倍再加倍。
论结果，不胜不败就是我赢。
论好处，宣传电影宣传公司宣传带货，搞得好还能奠定新生代意见领袖的身份……
干嘛不去？！
老刘摇摇头，叹口气，但是也没拦着。
“行吧，既然你愿意趟浑水，做叔叔的只能支持了……幸好上面觉得不适合搞得太激烈，正在和稀泥……”
汪言懵了一瞬间。
“和稀泥又是什么情况？”
老刘哈哈一笑：“你啊，还是太年轻！两个专家，在公开场合搞得剑拔弩张的，那多不像话？
所以不叫辩论，叫做思辨会。
他们俩也会注意分寸，不会把某些东西拿到台面上说……”
汪言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的一抬头：“上面同意直播？！”
“额……”
老刘比汪言更受震动，被惊得卡住了瞬间。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
举一而反三，见一叶而知秋，真特么妖孽！
至少能顶25个刘放……
“对，到时候会在网络平台上直播，大概会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盛事吧。”
提到这个，汪言彻底兴奋了。
原本我还担心影响力不够来着，这不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吗？
果然是诸事顺遂！
哪怕是在没有欧皇光环的时候，汪言也有信心干一票大的。
现在被欧皇的光芒照耀着，他的信心更充足了。
直播好啊！
本少就是搞直播起家的，汪神了解一下？
都坐稳了，哥要开秀了！
第621章 杀鸡用铡刀
老刘真是没少用心，把整场辩论里面的东西摸得透透的，掰开了揉碎了讲给汪言听。
外面的人只能看个热闹，惟有站到一定高度上，才能搞清楚那些弯弯绕绕。
比如，林教授其实不太赞成让汪言参与。
而张教授则强烈建议请来汪言。
前者可能是出于爱护，也有可能是不想节外生枝，总之是警惕大于期待。
后者明摆着想要借机踩死汪言。
老刘对此看得很透彻：“张为赢的那套东西在学术圈和资本圈还有一定的市场，可是上层对他是越来越不耐烦了，张为赢自己心里有数，现在是强撑着为利益团体发声张目。
所谓垂死挣扎，不外如是。
所以你的参与对他而言是件好事儿，一方面可以把水搅浑，另外一方面，你可以为他提供一个靶子。
打靶打得漂亮，会为他挽回不少分数。”
汪言点点头，表示理解。
老刘又分析道：“其实你要扮演的角色特别不讨好。
思辨会的主角是他们两位，另外有一个主持人居中掌控节奏，而你则会作为特邀嘉宾坐在末席。
流程方面，老张和老林各有40分钟的发言阐述，之后互相回应，再之后回答观众提问，最后总结发言。
而你没有单独的阐述时间，只能在互相回应阶段参与进去，会很单薄。”
“我明白。”
对此，汪言继续表示理解。
人家两个著名经济学者搞思辨，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大二学生和他们平起平坐？
有机会参与进去，便是破例。
若不是方方面面的因素巧之又巧的结合到一起，此等扬名立棍的美事，想都不要想。
所以，被动反而是应当的。
不过汪言的信心却没有因为被动的局面而削弱半分。
“我会好好向两位教授请教的。”
汪言笑容灿烂，眼神幽深。
老刘见状，也只能摇头不语，把腹诽憋着。
在他看来，汪言是典型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少年意气。
年轻人有锐气倒不是坏事，只是容易自视太高，盲目自信。
但是老刘的圆滑之处就在于，他没有正面否定汪言，而是等待机会侧面提醒。
“好，你有信心就好。对了，我有一个朋友是经济领域的专家，对这场辩论也很感兴趣，有时间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
这是要给我开补习班？
汪言马上读懂了老刘的想法，不由哑然失笑。
您对我也太没有信心了……
不过也正常，换了谁都很难对汪言有信心。
创业只需要一个好想法和执行力，可是对产业政策思辨建言却需要深厚的学术功底，根本不是一回事。
所以直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人看好汪言参与此次学界盛事。
老刘的想象极限，不过是推汪言上去秀秀风度、露个脸而已。
所以才特意约了个老师，打算帮汪言补补课。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是吧？
汪言现在还没有证明自己的能力，不好拒绝，只能表示感谢。
“谢谢刘叔，那就等日期定下来，再去请老师赐教。”
换个角度想，其实提前做做功课不是坏事，毕竟是顶级的大场面，怎么精心准备都不为过。
聊到这里，正事儿就差不多了，汪言又给老刘斟了杯茶，然后告辞出门。
刘放在客厅里等得抓耳挠腮坐立不安的，一看到汪言出来，顿时一跃而起，把他妈吓一跳。
“你就那一条好腿，瞎蹦跶啥？”
然后还要再叮嘱汪言几句，被不耐烦的刘放打断。
“行了行了，我们走了啊，晚上不一定会来！”
熊孩子搂着汪言的肩膀，一蹦一蹦的往外冲，片刻都不想在家里待了。
汪言只好替刘放拿着拐，冲刘母歉意的笑笑。
“没事，去玩吧！”
刘母大度的挥挥手，目送着两个孩子出门上车，突然叹了口气。
虽然无论如何都是自家的孩子好，可是眼看着哥俩肩并肩的走在一起，她又没法控制的羡慕汪言的母亲。
养个这样的孩子，多省心啊？
也不知道老刘还行不行了……要不，真练个小号？
……
刘放美滋滋的拉着汪言上车，把打着石膏的伤腿往后排座椅上一搁，整个人打横倚在驾驶座后面。
车钥匙扔给汪言，掏出手机开始摇人。
“我和狗哥出门了，你们呐？麻溜的啊，今天妞可多！”
汪言只当没听到，信刘放的嘴纯属是脑子有包。
“去哪？”
“你把导航开开，那地儿在密云。”
怎么安排到那了？
汪言正要问，他手机也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刘畅。
“姐？”
“汪汪你接上刘放了？”
“嗯，刚出门，正往那地儿走呢……溪翁庄是吧？”
“对，圈里一朋友在那开了一农家乐，今天咱玩素点，钓钓鱼、打打牌、聊聊天，晚上烤一全羊，成么？”
“挺好的啊，自家人在一块儿，场面不重要，自在最好。”
“哈哈！那你们抓紧，郭哥已经到了，待会儿你陪郭哥去钓鱼。”
噢，介才是主要目的吧？
汪言顿时猜到了原因，心里一阵感动。
畅畅姐办事太用心了。
以郭厚禹的身份和位置，和下一代基本玩不到一块儿去了，什么赛车啊、爬梯啊、夜店啊，人家根本不可能沾。
所以想请郭哥出来，就得尽量玩文的。
刘畅无疑是最了解郭哥风格的人，特意安排了一场钓鱼，还让汪言陪着，摆明了是给汪言创造机会。
挂b汪需不需要这种安排暂且不提，情得领。
“好的，畅畅姐，我尽快到。”
“别急，注意安全！”
“嗯，挂了，待会儿见。”
汪言心里领了情，嘴上也没有刻意说什么，还是那么沉稳。
花了40多分钟赶到地方，离远远的就看到一处农家小院外头停了一排豪车。
尽管没有超跑，可是大g、x5、卡宴等一堆suv也不便宜，而且大多数都挂着京a的牌子。
在院外停好车，推开门一看，里面别有洞天。
农家乐前院种满了树，顺着石板路从侧面拐进去才是大院，三面都是前后对穿的厢房，当中扣着一个葡萄藤为顶的凉棚。
此刻，凉棚里已经坐满了人，正中央摆着一台麻将机，张楷、李小多、路名泽他们几个正在大呼小叫的打着麻将。
看到汪言带着刘放进来，好多人起身打招呼。
“汪神！”
“言少好！”
“狗哥！”
乱七八糟的，哪里的风格都有。
汪言打眼一看，扫到好几个熟悉的姑娘——未来的小空姐左璐、上次和郭哥聊绘画聊得很好的央美研究生白雪、帝都影视学院表演班的班花dina……
刘放还真没撒谎，漂亮姑娘确实多。
汪言闲着没事拿雷达一扫，好么，整个农家院里扎堆聚着9个90分以上的美女！
不过你们也真是闲的蛋疼，来农家乐钓鱼打牌，整那么多妹子干嘛？
差评！
额，没把李韵音再带来可以给个好评。
行吧，正负相抵，大吉大利，今晚……
汪言跟朋友们一阵寒暄，不大一会儿，身旁紧紧跟住了俩姑娘。
一个是左璐，dave预订的未来服务团队成员，她凑过来是理所当然。
另一个是dina，15级表演班的粉嫩新生，上回强行要汪言教学指导，特机灵特外向的一个姑娘。
“汪导，《魔女》什么时候上啊？我都等不及啦！”
旁人纷纷用奇怪的眼神瞄着她：《魔女》上映和你有什么关系？
dina可不管那些，抓住机会就开始狂舔狗子。
左璐倒是一如既往的话少，只是特意去里屋取来一块热毛巾，交给汪言擦脸擦手。
刘放这沙雕看到汪言的待遇，羡慕坏了。
“狗哥，别撩了，畅畅等你呢！”
“行，我就去。她在哪？”
小路子往后面一指：“后院！有条小路能穿到水库，言子你自个儿过去吧，我们再玩一会！”
汪言就和大家告别，去了后院。
左璐和dina还跟着，不离不弃的。
dina一张嘴就老乖了：“汪导你们要是聊正事的话，我俩就在附近溜达，不聊正事我们陪您解闷。”
行吧，问题不大。
三个人溜溜达达来到水库边上，只见红英和郭厚禹坐着小马扎、戴着渔夫帽，正在那钓鱼。
刘畅和她一个闺蜜离老远躲在树荫底下，捧着半拉西瓜在那挖。
真是悠闲。
看到汪言，刘畅马上起身，高呼：“汪汪，快过来，给你介绍一个姐姐！”
郭厚禹和红英同时回头，对视一眼，无奈而笑。
“你可轻点吧，惊着我们的鱼……”
“切！钓不上来就承认自己菜，赖我干嘛？”
汪言笑呵呵的走到树荫底下，先和刘畅打招呼。
“姐你好悠闲。瓜甜么？”
“甜！”刘畅马上眉飞色舞的，“大棚瓜，才5月份就熟透了，刚在井水里镇过……来一口？”
“别，再想吃也不能抢你的啊……天儿也不热，畅畅姐你少吃点凉的。”
狗哥笑呵呵回一句，把目光转向刘畅闺蜜。
另外那姑娘含笑看着汪言，清雅如画，气质可以打90分。
刘畅大大咧咧介绍：“我铁磁的闺蜜，之前一直在国外待着，才回来没两天，今儿是特意来见你的。”
汪言主动开口：“你好，我是汪言，叫狗子叫小汪都可以，姐姐怎么称呼？”
“夏雅兰。”
那姑娘冲汪言伸出手，动作特别大气。
“我听人说，你做编剧和导演的水平都非常不错，有没有兴趣和总z合作？”
我去！
狗哥惊了个呆，没想到这姐姐一上来就这么劲爆。
总z有歌舞团有电影厂有文工队，面对新时代的宣传新需要，也有对外合作搞主旋律影片的想法。
汪言听安晓芳闲聊时谈起过，好像hlk三军乃至ga部都有对外合作的电影立项计划，今年似乎就有一部要上映，未来可能更多。
合作的好处是什么？
简单讲：合作片属螃蟹的，横着走。
拍摄前期各种绿灯，拍摄中有大量人力随便用，拍完送审保过，上映时搞不好还有上级部门组织观影。
汪言的王庭影业现在就是一草台班子，可是一旦立项了合作项目，马上就会成为业内新贵。
如果是汪言亲自执导，百分之百能混到一张证。
好处太多了，简直是天降大馅饼。
不过狗哥并没有被砸晕，想了想，很谨慎的回道：“我可能不太擅长写命题作文……”
夏雅兰笑了：“没关系，我的邀请始终有效。你什么时候觉得机会合适了，随时找我。”
霸气！
别看她表情清清淡淡的，内蕴的态度却满是豪横。
那意思分明是：只要你有需要，我就能帮得上忙。
很显然，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对汪言的感激。
可惜，这份人情狗哥并不想领。
王庭娱乐肯定有下一部电影，但是题材未定，暂时看不出来合作的必要。
好处归好处，爱好是爱好。
在没有创作**的时候，汪言不会为了好处而强行开启任何项目。
刘畅瞥了夏雅兰，那眼神蛮得意的。
“看吧？我早就说了，你什么都没有，汪汪不会答应的。”
汪言笑而不语，夏雅兰的反应居然和他一模一样……
左璐和dina站在狗哥身后，缩手缩脚的，明明比她俩漂亮得多，气场却被完爆。
这都是些什么妖孽啊？
一个真敢给，一个懒得要，拿这么大的事儿磨牙？！
刘畅还想拉着汪言再聊两句，红英不耐烦了，冲着汪言使劲招手。
汪言告罪离开，来到水库边。
“小汪，钓过鱼吗？”
开口的是郭厚禹，目不转睛的盯着水面。
汪言老老实实摇头：“没。鼓角的水，喝着都一股子煤渣味儿，养不了鱼。”
“那你用三儿的新手杆吧，钓上两条小鱼来你就能体会到哥的乐趣了。”
“好，我怎么都行。”
牛哔吹得震天响，但是10分钟之后，郭哥仍然在苦苦等待着他的乐趣，而汪言已经提起了一条巴掌长的小鱼崽子。
“没道理啊？”
郭哥眼珠子瞪溜圆，平日里的稳重和霸气都不见了。
红英慢悠悠回道：“和汪言不要讲什么道理，丫的小名叫邪门来着，你看我多淡定？”
汪言憨厚笑笑，没吭声。
两分钟不到，随手又从水库里捡到一条至少6两的纯野生鲫鱼。
这下子，郭厚禹彻底淡定不起来了。
起身蹲到汪言身旁，聚精会神的研究着什么，把汪言整得心头微微发毛。
钓鱼爱好者都这么奇怪吗？
郭哥不钓鱼了，汪言的兴致本来也没在这上面，俩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我听畅畅说，你有一个朋友被骗了？”
汪言精神一振，心想：薇薇姐啊，不管那人跑到哪去了，他都挂定了。
你知道吗？
为了杀一只鸡，我请出了一门铡刀……
******
起来晚了，sorry。
第622章 此事并不简单
郭厚禹既然主动问起，那就是有意帮忙。
于他而言，这真的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了。
所以汪言干脆承认：“是的，我的初步判断是被骗了，那人好像已经跑了。”
说话间又轻描淡写的提溜起一条小鱼，随手放进鱼篓里。
郭哥盯着那条小鱼看了又看，愤愤嘀咕：“妈的……”
汪言刚好侧对着郭厚禹，没看到他的表情，急忙安抚：“没多少钱，问题不大。”
“噗！”
红英倒是看得清楚，笑喷了。
郭哥没好气的回道：“问题大了……你真是第一次钓鱼？”
噢！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汪言哭笑不得，就感觉这样的郭哥有点令人意外，怪幼稚的。
不过换个角度看，这也是郭厚禹没拿汪言当外人，比较亲近的表现。
“真是第一次。”
汪言肯定点头，憨厚的笑笑：“需不需要我分享点经验？”
郭厚禹精神一振：“你真有秘诀？”
“莫须有？”
“那你快讲讲！”
“把饵挂上去，然后这么一甩，最后再拉起来……看！就是这样，很简单吧？”
郭厚禹：“……”
老大哥被调戏得脑仁子生疼，一巴掌拍在汪言后背上，然后把钓竿一扔，不玩了。
“妈的，等会儿灌死你！”
老大哥又立下一个flag，狗哥回以一笑，笑得郭厚禹莫名其妙。
咋，喝酒你也行？！
呵呵，你怕是不知道我们部队里的爷们都是怎么喝白酒的，小盆友！
狗哥只是笑而不语，没吭声。
三人不再钓鱼，回树荫底下坐着聊天。
严格来讲，夏雅兰和郭厚禹都对汪言不熟，所以可以聊的东西还蛮多的。
“狗子你自打车祸之后一直没再下赛道？”
“对。”汪言点点头。
“赛车场那边天天有人盯着，网红、狗仔之流都想拍到我的赛车实录，我打算躲一阵子。”
“你也太清醒了吧？”
夏雅兰讶然抬头，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别的年轻人碰到这种情况都恨不得把风头出尽，汪言倒好，直接不奉陪了。
她饶有兴致的追问：“可是你为什么又把极速联盟开业、生日音乐节搞得那么轰动？”
汪言耸耸肩：“只要不下赛道，媒体就很难再把车祸拿出来说事。我不是在躲曝光，我只是希望车祸的影响尽快平息。”
刘畅眉眼弯弯的笑起来：“汪汪是不希望牵连到姐姐呢！”
有一部分吧。
汪言没有再去解释什么，笑笑拉倒。
夏雅兰又问：“嗳，你怎么想的？”
什么啊，没头没尾的？
夏雅兰冲着dina和左璐努努嘴：“她们啊……你明明不是个老实孩子，却又天天在微博上秀恩爱，不怕翻车？”
提到这个，红英和刘畅也竖起耳朵。
她俩太清楚汪言有多浪了，生日那天，修罗场的瓜差点没把她们吃撑。
“对啊！姐一直特别纳闷，以你的聪明，不应该想不到这点吧？”
红英也公允点评：“你不公开秀恩爱，根本没人在乎你的恋爱状态。可是你如此高调，以后一旦生变，搞不好便会成为一个道德污点，严重影响你的声誉。”
郭厚禹摸着下巴，特别感兴趣的盯着汪言看。
“小汪，你该不会有什么天才病吧？就是喜欢那种走钢丝的刺激？”
狗哥摇头苦笑。
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原因公开。
“我当然清楚秀恩爱翻车的后果，我也不是想要打造深情人设，那东西对我没用。我只是想要给自己上把锁罢了。”
嗯？！
嘛意思？！
一圈人，集体懵哔。
既然已经开了头，汪言索性就放开了讲下去。
“大家应该都很清楚，法律只能约束我们不去作恶，但是在那条红线之下呢？
没有任何力量可以约束我们这类人。
我年轻，有钱，大方，颜值优秀气质ok，头上还顶着各种光环……
不客气的说，我对女生的杀伤力甚至比很多大少都强得多。
在两性关系中，我可以对女方予取予求。
有什么力量可以约束我吗？
没有。
假如我一时兴起，撩了一个单纯的妹子，某天突然心情不好，恶语相向，然后分手……
结果会怎么样？
我不会因此而受到法律的惩罚，我也有足够的实力和势力去解决剩下的麻烦，她对我的任何控诉都不成立，因为这是感情纠纷。
然而这是对的吗？
我很清楚这不对，但是我很有可能会乐在其中，然后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
掌握着不受约束的力量，就好像是和恶魔做交易，总是有小便宜可以占，一次又一次，又爽又刺激，直到算总账的那天，傻哔了。
然而追悔莫及。
所以我必须主动给我的力量加把锁。
当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一个感情很好的女朋友时，我就不得不进行自我约束。
第一，是提醒自己要谨慎。
我不能什么妹子都去撩，也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去浪一波。
要谨慎的观察，仔细的确认，反复思量后果，拒绝掉大部分不够质量的诱惑。
不是绝对信得过的女人，就必须保持好距离。
第二，提醒自己不要伤害任何人。
以前是伤了也没啥后果，现在不一样，真把人家伤狠了，她可以去微薄锤我。
所以我不得不控制住脾气，尽可能做个好人。
可能也不是很好，但是至少不能用强的、用骗的、用完就扔……
无心伤害也要尽量杜绝。
这样就会很累，累了就没有精力掰太多，我的杀伤力就被限制住了，而我自己也会因此受益。
所以我才在开通微博的第一天就高调示爱，因为我要告诉自己——
你现在是一个有弱点的公众名人了。”
⊙o⊙！！！
郭厚禹、红英、刘畅、夏雅兰、左璐、dina……
全都听得目瞪口呆。
汪言的理由非常充分，但是动机极其令人不解。
夏雅兰是最不了解汪言的人，满心都是震撼，感觉嘴唇干得快要裂开了。
“你……”
一个你字出口，接下来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郭厚禹纳闷极了：“你到底是怎么养成这种心态的？讲真的，我见过那么多权二代富二代，没有一个人拥有你这种程度的克己自制。”
原因很简单——
你们是从小就开始适应权力与财富，一点一点的培养出了耐受性。
而我是一个纯正的暴发户。
你们怎么会理解**丝的那种贪婪和恐惧？
恨不得什么都要，恨不得什么都尝试一番，恨不得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生怕被任何人看不起……
汪言在心里回复着真实原因，表面上却只是云淡风轻的一笑。
刘畅忍不住啪叽啪叽的鼓掌，满脸崇拜：“汪汪你的想法真正！”
坐下，坐下，我是不得不正……
其实真就是逼出来的，系统爸爸太强了，外人根本难以想象。
“好样的！”
红英竖起大拇指：“三哥现在不担心你栽跟头了。”
大家都服了汪言，不是服他的能力，而是被那种清醒自知隐忍克己的心性震住了。
你今年才20？！
妈的，妖孽！
最直接的后果是，郭厚禹和夏雅兰开始拿汪言当做真正的朋友了，而且是那种比较重要、值得尊重的朋友。
于是在接下来的闲聊中，他们两个主动对汪言露了底。
郭哥果然和汪言猜的一样，是ga部那位的长子，从军之后转业，现在的级别已经不低。
而夏雅兰则是随母姓，爷爷是不可说级别的，父亲倒是一般，总怔的一位少酱。
她俩主动露底，和别人介绍的意义截然不同。
按照约定成俗的规则，如果他们的身份是别人向汪言悄悄告知的，那么汪言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扯他们的虎皮。
回头外人问起来，他们绝对不会承认。
而主动露底就不一样，汪言可以大大方方的对别人说：“我们关系很好。”
大致算是一种程度比较高的认可吧，仅次于带回家里吃饭。
此外，主动露底还隐含着另外一重意思，比较隐晦，但在那个级别里属于大家心照不宣的默契：
我家里是混这块儿的，有麻烦可以找我。
这可比寒暄客套时的那一句“有事儿别跟我客气”有分量得多。
汪言再一次深刻意识到了红英这个小圈子的分量。
最外围的是付胖子小路子之流，因为刘放爱玩车而交下来的富二代朋友。
其次是刘放、张楷，父辈是国企央企的大佬，往上数一代，都曾经辉煌过。
李小多从爷爷辈开始就深耕金融系统，父母那代人更是发扬光大。
刘畅、红英、夏雅兰就更不得了了，典型的红三，然而她们没有再往体制内发展，比较自由。
郭厚禹最特殊，爷爷辈只是一般，但是父亲的位置很有力量，而且自己也在体制内，有背景有能力，前途远大。
这样一个圈子，能够发挥出的力量是十分惊人的。
魔都就不存在这种圈子，全国范围内，只有帝都会出现这种情况。
对于汪言来说，受到了他们的认可，就等于拥有了一份十分强悍且难得的自保力量。
我不惹麻烦，但是你们也别来惹我。
狗哥从来不打算与在位官员走得太近，只想安安心心发展，那么，与下一代成为朋友就是最恰到好处的选择。
距离感还是很重要的，不能飘。
几个人天南海北的聊得蛮开心，主角是汪言，夏姐姐问了好多奇奇怪怪的问题。
汪言是能回的回，能皮的皮，气氛始终很欢快。
老郭也绝口不提钓鱼，拿打靶诱惑汪言：“狗子，想不想玩玩枪？咱们北方的爷们，爱好要阳刚！”
夏雅兰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钓鱼又不阳刚了？”
红英吭哧吭哧的笑。
汪言自然要给郭哥解围，笑道：“您还别说，我确实对枪械很感兴趣，男孩子哪有不喜欢开枪打炮的？”
郭厚禹轻轻一笑：“成，明儿我带你玩点大家伙，保证你过瘾。”
明儿是个虚指，肯定要另约时间。
不过汪言已经很满意了，在国内，想体验实弹射击可是个难事，尤其是想玩硬货。
仅有的那几家射击场，持个人证件的宾客只能体验民用手枪、气步枪。
就比如p226手枪，软趴趴的，打两个弹夹就会感到由内而外的空虚。
四五十一发子弹，结果就这？
于是汪言果断把事情敲死：“您安排吧，我随叫随到……5月20号那几天不行，我要出国。”
刘畅好奇抬头：“嘛去？”
“带我女朋友出去过生日，租个岛搞烧烤。”
“哇！好浪漫啊……”
夏雅兰、刘畅和dina都羡慕坏了，左璐则悄悄拉住汪言。
“汪少，需不需要服务人员？从空乘到落地管理，我都可以的。”
咦？
蛮主动啊？
汪言随口问：“dave联系过你？”
“嗯。”
左璐羞涩点头，紧接着道：“dave总管的意思是，等您购置私人飞机可能还要一段时间，我可以先去别墅上班……如果您不反对的话。”
如果是有财的主意，汪言可能就要担心一下了。
dave却不是那种人，他应该只是看中了左璐的细心和谨慎。
但是结果却是一样的——把一块肉放到了狗子嘴边。
汪言打量了左璐一眼，笑呵呵问：“你这么漂亮，干点什么不好？不会觉得做服务员委屈么？”
现代社会的女仆虽然不再有那种人身依附关系，但是在国内的环境里，说出去终究不好听。
很多人都会认为，做事业单位的合同工，拿2500的月薪，都比赚年薪的女仆划算且光荣。
不能说这种观点死脑筋，见仁见智吧。
“我不觉得委屈。”
左璐咬着下唇，带着点紧张的解释。
“我也没有什么额外的想法或者太高的奢求，我有自知之明。
去航空公司上班做空乘同样是吃年轻饭，转正之后飞国际航班能拿到15k一个月，有多累您可能不会理解，发展潜力也就那样。
为您工作，吃穿住行不用我额外花一分钱，轻松自由，您只要给我20万年薪就远胜去航空公司应聘。
我不但能够攒下钱，还有足够的时间再学一些东西，又能培养见识和眼界……
我发自内心的认为这是一个特别好的机会。
当然，主要也是因为您的为人值得信任，我也是刚刚才下定决心的。”
哟，我刚才那番话还有这作用呢？
汪大少哑然失笑，没急着接受，但也没拒绝。
“你去问dave，服务团队的建设，我不参与。”
“好的。”
左璐喜出望外，心里明白，汪言这关算是过了。
两人对话的声音很低，dina听到一点只言片语，只晓得左璐好像要为汪言工作了，心里不由一动。
“汪总，你什么时候签人家啊？”
她主动拉住汪言的胳膊，娇滴滴撒娇。
这种事，汪言就不能轻易松口了。
笑着敷衍道：“我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部电影，怎么签人？再等等吧，等《魔女》上映，看看成果如何，王庭影业才会确定规划。”
这话乍一听很有道理，但dina却并不服气。
总z都愿意跟你合作，多捧一个女演员有什么难的？
你就是没把我当回事！
啊，不对，是“提醒自己要谨慎”。
是“对于不是特别信得过的女人，注意保持距离”。
我该怎么办呢？
怎么才能让你信任我呢？
dina皱眉苦思，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
只是一天没睡好，马上就感冒了，免疫力巨差。
写完这本书就去休息。
第623章 各部门请注意
农家院侧面的沙坑里点起了火，准备烤全羊。
离着老远看到火光，郭哥便回头开始收拾渔具。
“走吧，回去，别等他们过来找。”
红英一愣，随后憋着笑点点头，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
刘畅可是一点没惯着，不屑撇嘴：“啐！哪回你不是等人来找？来叫你你都不应，偏偏今天发扬风格，怕不是……”
“啊？！”
郭厚禹突然提高音量，把刘畅的话打断了。
“怎么啦？大点声！”
“啐！德性！”
眼看着老郭在水库边上噼里啪啦的收拾东西，硬装听不着，刘畅也懒得理他了。
回手扯住汪言，兴致勃勃的跟他显摆。
“汪汪，今儿你有口福了！禹哥有战友在天山那边，给弄回来几只天山贡羊，都是小耳朵山羊，具体什么品种我也没记住，反正挺好吃的，一点都不膻……”
红英补上一句：“都是一岁龄刚刚好的小羊，特嫩！”
汪言帮忙收好几个小马扎，笑呵呵点头：“那感情好，我吃羊肉吃的少，就是因为有点受不了那股子膻味。”
提到这个，老郭的兴致也上来了。
“狗子，你知道为什么有的羊肉特膻，有的羊肉不膻么？”
“不清楚，怎么回事？”
其实汪言大致知道一些，但是乐于藏拙。
郭厚禹平时在体制内厮混，一贯沉稳，喜怒不形于色，只有和最亲近的朋友在一起时才能流露出几分飞扬。
现在难得谈性高涨，意味着真正向汪言敞开了一部分真性情，汪言自然不会扫兴。
所谓做人，做的就是这些捧场藏拙的细节。
果然，老郭很是得意的开始科普。
“现代研究表明，羊肉之所以膻，主要是因为脂肪中的4-甲基辛酸、4-乙基辛酸等等中短链挥发性脂肪酸。
那些脂肪酸并不是羊体产生的，而是在它的瘤胃中经微生物发酵形成的，所以只要控制好羊的食物，就可以有效减轻羊膻味。
比如，圈养的羊不要喂豆科植物，充分保证牧草的硫元素比例，及时阉割，不要吃岁龄太大的老羊等等。
往前数个几百年，封建王朝那会儿，因为没人懂科学，搞不清楚为什么有的羊肉好吃不膻，就只能归结于产地因素。
于是天山小山羊被列为贡品，一路精细伺候着运到宫里。
200只羊一路上得折腾几千人力，耗资极巨。
满汉全席里的蒸羊羔，最正宗的做法就是用这天山贡羊的怀孕母羊，杀活的取胎，蒸出来满满的奶香……”
“唉哟你别说了，太残忍了！”
刘畅急忙制止郭厚禹，然后一抹嘴巴：“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哈哈哈！”
大家一阵哄笑，都被逗得不行。
dina凑趣道：“兔兔那么可爱，你们怎么可以全吃光？给我留个头！”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汪言最近刚好逛微博比较多，看到一些现象，有感而发。
“猪羊兔本为食物，只要不是滥杀、虐杀，便应顺其自然。
现在国外有一些极端素食主义者，自己不吃肉，也不许别人吃，动辄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抗议指责，简直走火入魔。
最不可思议的是，国内居然真的有那么一大批慕洋婊，为极端动物保护主义摇旗呐喊……可悲又可怜。”
“照啊！”
红英猛的一拍大腿，情绪激动。
“老子爱吃什么关他们屁事？真正值得保护的动植物有国家法律管着，轮得到你们哔哔叨叨？！”
郭厚禹相对冷静，但也有想法要阐述。
“我们国家的饮食文化发达，食物来源广泛，这是我们文明根基的一部分。
关于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我们心中自然有一杆秤。
活浇猴脑太过残忍，早已被我们摒弃。
蒸羊羔不够人道，现在的做法已经从羊胎改成羊羔。
法律和道德足以约束我们的行为，外人再来指手画脚，我只能理解为居心不良。
自打我们崛起开始，类似的攻讦和破坏就从未少过。
从吃喝到动保，从彩礼到嫁洋，目的无非是对内散播焦虑，对外妖魔化我国，归结起来也只是一个字罢了……”
“怕！”
汪言轻笑接口，与郭厚禹站上同一高度。
“精辟！”
红英竖起大拇指，一拍拍两人。
老郭按住汪言肩膀，突然叹了口气：“你们这代人啊……比我们强。”
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慨？
汪言没搞懂郭厚禹的心路历程，只是摇头笑笑：“不至于。”
聊到这个，红英居然也立场分明了，煞有介事的点头：“确实强。”
一直笑而不语的夏雅兰突然接口：“狗子，你是我认识的90末里最有思想的一个，我很好奇你的看法……你认为咱们两代人的差别在哪？”
一下子把汪言问住了。
倒不是没有答案，而是不确定有没有必要再聊那么深。
之前聊到“为什么秀恩爱”时，汪言主动秀了一番，目的是向大家展示自己的品行和心性。
否则完全可以半真半假的敷衍过去。
接下来聊到好羊肉为什么不膻，汪言开始藏拙，因为交朋友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表演。
现在夏雅兰带着考验而问，显然还是一种称量。
目的不奇怪，刚认识的朋友之间总会有各种称量，以此来决定彼此的分量和位置。
但是结果很难控制，太敷衍失之以诚，太较真又容易引发三观冲突。
仔细想了想，汪言最终决定聊真的。
朋友相交，贵在心诚。
反正又不用求到对方办什么大事，真要是聊不到一块儿去，大不了就做个表面朋友嘛。
我是挂b我怕啥？
想到此处，汪言很是轻松的笑了笑。
“您要是说哪一代人比哪一代人强，这样的说法我不认可。
其实无非就是生长的环境不一样罢了。
我们每一代人，都肩负着各自的历史使命。
革命先烈披荆斩棘筚路蓝缕，开创出新中国。
一代代伟人，有的纵横捭阖打开局面，有的夯实基础解决了从无到有的问题，有的艰难转型顺利度过内外交困的特殊时期，这都是时代赋予他们的不同使命。
郭哥您现在三十岁出头，是85一代。
你们从小的生长环境不像70后那样艰苦，却又完整经历了改革开放的发展期，亲眼看着国家一点一点的强大，思想的连续性极高。
而我们这一代人和你们最大的不同是，我们自打懂事起，华夏就已经是一个强国，我们童年的物质和精神都足够丰富，所以我们的思想更完整也更独立。
为什么媒体总是说：90后是垮掉的一代，00后是完蛋的一代？
因为不能感同身受。
我们体会不到你们小时候的苦，物质的稀缺，精神的贫瘠，在网络时代里成长起来的我们感受不到。
所以过惯了苦日子的70后，隔代批评90后娇生惯养玩物丧志。
80后夹在中间看谁都不顺眼，抬头是一群老古董，低头是一群享受虫，遥望前方，面对的是一个激烈变革的大时代。
90后没有话语权，但也没有那么大的戾气，所以无所谓，搞个火星文自娱自乐，打打游戏追追番，先佛后丧，抬着亚文化出关。
但这些只是心态，不是本质区别。
本质区别是什么？
我认为，是青少年时期被大环境培养出来的三观。
在民族自豪感和爱国热情两大层面，70、80、90、00，一代更比一代强。
因为国家在日益强盛，与国外相比，优势越来越明显，所以越是生的晚的孩子，强国心态越明显。
可是在辩证思想和清醒坚韧两大层面，一代又比一代弱。
因为我们确实没有真切体验过那种举步维艰的困境，只享受到了强盛的果，没有经历过‘艰难困苦，玉汝于成’的磨砺。
因此，新生代的爱国热情是冒失的、是虚浮的、是没有经过打磨的。
我们的思维还不够清醒，我们的心态还不够坚韧。
要改善这些，还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和一些能够将我们凝聚成为一体的大事。
若能得胜归来，再有伟人挥动旗帜，我想，那时我们便会明白，我们这一代人到底要承担起什么样的历史使命了。”
话音落尽，周围一片安静，只有窸窣的脚步声回荡。
当汪言在娓娓而谈时，郭厚禹、夏雅兰等人听得聚精会神。
等汪言讲到尽兴，郭厚禹、夏雅兰仍未从思索中回过神来。
汪言讲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微言大义，没那么玄乎。
但是那种思想的角度却格外清新。
郭厚禹、夏雅兰，乃至红英、刘畅，平时接触的都是顶级二代，同龄人各有各的深沉，满心都是利益算计，下一代玩心未去，尽是胡闹之辈。
他们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新一代的风采。
以年龄计，85年的郭厚禹对上96年的汪言，刚好是十年一代。
老郭最大的感触便是……惊奇。
惊者，出乎意料。
奇者，深若渊海。
夏雅兰的随口一问，便引出汪言如此深刻清醒的一番大论，那么，汪言本人的素养到底在何等层次？
郭厚禹想不出来。
他只是深刻的意识到，这个悍勇无匹、胆气惊人的小朋友，在智慧上也不弱于任何天骄。
“汪言。”
郭厚禹摇摇头：“你说你们这代人在辩证思想和清醒坚韧上不如我们，我从你身上看到的显然并非如此。”
老郭第一次直呼了汪言的名字。
叫小汪时，是距离刚好的分寸感。
叫狗子时，是真正接受的亲近感。
叫汪言时，是形诸于外的尊重感。
人未变，称呼一日三变，这便是汪言的魔力。
89点双商，再加上弱冠的年纪，任谁都无法忽视他身上闪耀的光芒。
“别夸得太过，郭哥。”
汪言在刚才的表述中就很谦虚，现在依然谦虚。
“我一个人代表不了我们整个一代，我可能是个特例，但特例任何时候都有，看整体，我们确实还差很多。”
夏雅兰失笑摇头，打趣了一句：“你还说你代表不了一代，你现在分明已经代表了。”
“哈哈！”
红英豪爽大笑，搂住汪言：“汪神霸气！”
dina和左璐跟在后面，听得半懂不懂的，只知道几位大佬正在思想中交锋，谁胜谁负傻傻分不清楚。
听到红英夸奖汪言，马上凑趣起哄：“对，汪神霸气！”
她俩同样是90后，但是所思所想，仍在车房职业间打转。
这就是差距。
不过当然不会有人苛责她们，在什么位置想什么事，她们才是常态。
“快走吧，尝尝我们的贡羊去。”
刘畅抿嘴笑着，不动声色的拉开话题。
姐妹要称量汪言，她不会拦着，称量之后，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会护着。
尽管很显然，汪言并不需要。
这个救了自家性命的好弟弟，意外的令人与有荣焉呢……
一行人随意聊着由刚才的思路发散出去的话题，渐渐热烈，就连想要转移话题的刘畅都被勾起了兴致。
从85年的郭厚禹一直到96年的汪言，年龄差距恰好都在3年左右，平滑延续。
夏雅兰在米国留学归来，刘畅家里是宣传口的耳濡目染，红英在圈子里领袖多年，郭厚禹则是最正统的体制内高端视野……
没有一个人是混吃等死之辈。
再加上一条妖狗，碰得火花四射。
外人听着可能会感到没劲儿，可是年轻人如果不指点江山、激扬文字，那还叫年轻人么？
而恰是这种基于三观的碰撞，才最能激发感情。
回到小院里，往沙坑边上的藤椅里一坐，几人已经亲得好似兄弟姐妹。
大方向一致，细微处也颇多共识，感情的增进，自然而然。
等到刘放晃晃荡荡的领着几个姑娘过来时，愕然发现……团宠我放哥居然插不进去嘴了！
这能忍？
刘放果断招招手，大爷似的喊住汪言：“狗子啊，过来过来，跟你嫂子打声招呼！”
卧槽！
你是真敢装啊……
汪言腾的一下跳起来，拽住了刘畅。
不起来不行啊，畅畅姐左右一撒摸，伸手就抄起了那根挖坑的铁锹……
您别这样，刘放是我带出来的。
出门时只瘸了一条腿，回家时两条腿都没了，我怎么跟阿姨解释？
刘放是真的能作死，又或许是根本没注意刘畅在干嘛，反正当啷又来一句：
“麻溜滴！出门时怎么叮嘱你的，忘啦？！”
没忘没忘！
打掩护嘛，介个我擅长！
狗哥按住刘畅，腼腆一笑，起身向刘放走去。
影帝汪上线，各部门请注意：一级戒备！
重复，重复：这不是演习……
****
问题不大，谢谢大家的关心。
第624章 敬畏【大章求月票】
刘放装归装，那几个姑娘却不敢轻慢。
看到汪言走过来，马上盈盈娇娇的打起招呼。
“哇，您真的是汪神吗？好帅啊！”
“汪神您好，我是您的粉丝！”
“嘻嘻，你就直接说你是神妃嘛！在寝室里你不是……唔唔……”
总共三个女孩，青春洋溢，欢快活泼。
汪言浅笑着回应：“你们好，我是汪言。怎么称呼？”
问话时，顺手打开了雷达，对照观察。
第一个开口的姑娘，就是刘放特别紧张的女神。
“汪神您好，我叫赵芷怡，是北外日语学院的大三学生，很高兴认识您。”
赵芷怡笑得微微有些腼腆，像一朵小百花般清新绽放。
她素面朝天，长发披肩，牛仔裤、小白鞋简单清纯，颜值分有95，是那种典型的校园女神。
但是汪言仔细扫了两眼便发现，所谓的素颜，其实是精心打磨的素颜妆。
再向下看其余信息，狗哥不由玩味暗笑。
【赵芷怡，颜值96，身材93，特殊82，好感76】
身材分数不低，凸凹有致，特别匀称，怪不得能勾得刘放神魂颠倒。
只是那个特殊分……
呃，也不能说有多滥，但绝非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清纯。
细分评价里显示她有过三任男朋友，经验不少，海鲜并不算新鲜。
当然，从小到大被人追捧的女神，高中三年再加上大学两年半，和三任男朋友有过体液交流，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
根据这一点就断定她滥情，绝对有失偏颇。
但她并不简单，这是肯定的。
面对赵芷怡主动伸出来的小手，汪言轻轻握上去，若有若无的捏了一下。
霎时间，赵院花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异彩，好感度嗖的一跳，涨到78点。
得，确诊了。
汪言不是想撩她，汪言是想鉴她。
心里有数后，狗哥移开目光，转向下一个妹子。
“汪神！我叫罗诗涵！”
妹子很激动，胸前鼓鼓囊囊的一起一伏，规模宏伟，视觉效果上甚至不次于娜吾。
【罗诗涵，颜值93，身材83，特殊80，好感88】
嚯，怪不得敢自称是粉丝，这好感度真够可以的，都可以直接煮了……
不过你这个分数……略奇葩啊？
狗哥打开细分评价简单一扫，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
罗诗涵上身穿着收腰小裙，下穿紧身打底裤，只看外表，巨凶、细腰、长腿、大pp。
目测出来的身材分至少要有95。
然而她是真的没有熊大那种天赋，同样的罩杯，她就垂得厉害。
穿着塑形打底裤时臀圆且翘，实际上赘肉蛮多，形状并不完美。
至于特殊分，她倒是只交往过一个男朋友，并且经历不多，然而先天条件就一般，没得奈何。
至此，汪言终于深刻的体会到，会长也是一种天赋。
后天再怎么保养，都只能是先天禀赋的补充。
比如瑜伽和健身都能塑形，但是想上90分，基础分低于85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再怎么锻炼都不成。
老天爷在这方面从来没有公平过，娜吾那种才叫亲闺女啊……
f杯的98分，到底怎么长的？
见识过的女人越多，狗子越觉得离谱。
紧接着，更离谱的来了。
刚才开罗诗涵玩笑的那个外向姑娘，娇滴滴和汪言撒娇。
“汪神，我叫陈小雨，待会儿能不能和我们合个影啊？我保证不外传！”
汪言看看她的脸，再看看面板，目瞪狗呆。
陈小雨化着精致但不浓重的妆容，五官的底子非常之好，按照汪言的审美标准，甚至可以给她打到97到98分，第一眼看上去比赵院花更惊艳。
然而雷达里分明显示着……颜值分90。
刚刚及格，才够扫描基础而已。
再看身材，胸前高耸但不臃肿，形状应该蛮不错才对，细腰长腿，目测能给到95分。
然而实际分数是……77点。
特殊分就更可怕了，62！
卧嘞个大槽！
小姐姐你身上到底动过多少地方啊？
简单扫一眼详评，皮秒、水光针、果酸换肤、开眼角、鼻基底填充、冷冻溶脂、胸部填充、光子脱毛……
林林总总二十多项！
狗哥头一次在一个同龄女孩身上感受到这种震撼。
太拼了……
就特么离谱！
姐姐你才大三，在身上已经花了至少一百万了吧？
具体价格汪言不懂，但是想来应该不便宜，因为陈小雨做得是真好，简单上点妆之后汪言都没看出来。
介是一个狠茬子啊……
狗哥和她轻轻握手，然后躲开了这姑娘的狂热目光。
心虚。
妈的，要不是哥有挂，这天坑搞不好真会踩进去。
她的整容列表里那两项神秘漂红手术和神秘紧缩术、神秘修复术，哪个直男防得住？！
不过既然提前探了底，她们几个就休想再迷惑汪言了。
一个白莲花，一个狂热nc粉，一个整容怪……整体素质真心一般。
其实罗诗涵可能人品不坏，但是对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有着88点的好感度，随时自愿献身，也确实沾点奇葩。
汪言原本是打算简单撩一撩她们，收拾一下刘放来着，现在嘛……
算了算了，哥骚不动了。
于是，和她们打完招呼之后，狗哥冲着刘放咔嚓一个大鞠躬，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嗓子。
“放哥好！放哥吉祥！放哥，小汪祝您玩得开心！放哥再见！”
刘放整个人都坏掉了，嘴歪眼斜，目瞪口呆。
红英刘畅那帮人也被汪言搞得一愣，随后，猛的爆出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
夏雅兰生怕热闹不够大似的，起身福了一福：“放哥吉祥！”
刘畅立即跟上：“放哥再见！”
红英意识到了什么，笑呵呵摆手撵人：“行啦，放哥，面子也给你撑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刘放气急败坏，竖起双手中指：“我日你们二大爷！”
“哈哈哈哈！”
回应他的，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刘放不想再被这群贱人调戏，气呼呼的拉着赵院花她们去了大屋。
赵院花她们几个心有不甘，但也没辙，只得跟上。
三姐妹小声嘀咕着，猜测怎么回事。
“是不是因为刘放之前太装了，汪言要和他开玩笑啊？”
“应该是吧？”
“这人怎么这样啊？谁不知道汪神比他厉害？非得装大！”
“哎呀好烦……”
她们是往好里猜，红英却意识到了不对，等汪言走回来，马上问出疑惑。
“怎么回事？那几个妞有问题？”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汪言轻描淡写的回道：“那个小雨整容整得太厉害，我个人不太喜欢罢了。”
狗哥有些避重就轻，但是在场的都是人精，马上理解了话中未尽之意。
“呵！刘放能找到什么好姑娘！”
刘畅冷哼一声，面露不悦。
红英若有所思的笑笑：“唔，照这么看，那个赵芷怡也不简单……”
“敢吊着放子的，能是什么简单货色？”
夏雅兰心直口快，直接把赵院花降级成了婊。
吊着两个字，已经是很重的指责了。
刘畅更凶，接口道：“回头告诉小多他们，别给她们好脸。混圈混习惯了，都不照照镜子么？！”
dina和左璐对视了一眼，悄悄缩了缩头。
好强势啊……一点证据都不讲的嘛？
顶级二代和普通人最大的区别正在于此。
普通人怀疑别人，总得找到些切实的证据，之后也很少会直接翻脸，大多数是慢慢疏远。
刘畅她们不一样。
证据是什么？压根不需要。
感觉稍有不对，立即拉远距离，再有冒犯，直接大嘴巴子抽过去。
因为他们没有必要冒险，也不愿意冒险。
所以越是顶级的二代越是难以交往，那些混圈男混圈女腆着脸硬生生往上凑，实际上**用没有。
真到了关键时刻，想指望人家拉你一把？想的美！
平时都懒得回你信息，心里可有点哔数吧。
“行了，让丫自己碰去，不理他。”
郭哥摆摆手，算是给这事儿定了调子。
刘放想撩谁或者被谁骗，大家都不会插手，冷眼旁观便是了。
反正那姑娘融不进圈子里，影响不到大家。
哪怕真处上了，不是还有刘放父母么？
怎么也轮不到外人着急。
关键是急也没用，就刘放那二比脾气，越劝他越犯浑，倒不如冷处理。
大家都打定主意不管闲事了，夏姐姐却还是缠着汪言问东问西。
“汪汪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看着那姑娘挺自然的啊？那么漂亮，居然是整出来的？”
哥有挂……
实情没法讲，只好敷衍。
“她底子原本就很好，动的不大，而且我估计没少花钱，医生的水平很高，所以看着特自然。”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夏姐姐依旧锲而不舍。
“咳咳……”
狗哥干咳两声，只用了百分之一秒，就硬憋出来一个理由。
“她的上臂和小腹没有丝毫肌肉，胸型却是肌肉底座才能撑起的半球型，上弧饱满外突，走路时颤动幅度不足脂肪型的一半，显然是填了胶。”
“……”
场中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氛围有点古里古怪。
夏姐姐懵哔的瞪大眼睛，喃喃发问：“前后十几秒钟，你就扫了那么两眼，介都看得出来？！”
红英和郭哥面面相觑，表情是那种茫然中带着震撼，又夹杂着丝丝羡慕和丢丢嫉妒……
“大神，你到底玩过多少妞？”
“没有一百个以上，练不出这双钛合金狗眼。”
俩大哥一人一句，把汪言恶心吐了。
我就随口一掰扯，你们能不能别那么情真意切的？
传出去像什么？
好像我汪富贵多骚似的！
“别瞎扯，我不是那种人……左璐你说，我对你们有……”
狗哥十分气愤，回头想要拉个同盟军来作证。
结果一回头，只见左璐和dina正抱着胳膊，双手护胸，满脸忐忑，好像生怕被狗哥一眼扫穿底细似的。
噗！
富贵哥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辩不下去了。
“靠！师傅，羊什么时候好？”
狗哥果断转移话题，不想和他们聊下去了。
没一个好人!
“哈哈哈哈……”
大家畅快的笑着，欣赏着汪言吃瘪的模样，满脸喜闻乐见。
大师傅倒是憨厚，爽朗回道：“怎么也得再有半个小时，别的菜快，客人要是等不及，现在就可以回屋上桌了！”
“成，那咱们先喝着呗？”
得到这么一个由头，汪言果断撤退。
大家眼看着狗子要跑，也木得办法，只能跟上。
“喝就喝，放倒你哥再问，非得把那一百个名字都挖出来不可！”
红英豪情大发，摩拳擦掌的跟上。
于是一行人转战里间，在主桌上各自找到位置。
郭厚禹坐主位，汪言主宾，红英陪在郭哥另一侧。
接下来也没怎么太严格，李小多小路子张楷等人都坐主桌，最终坐了10男5女。
刘畅不太能喝酒，去另一桌坐下，同桌的基本全是女宾。
只除了一个刘放。
丫腆着脸跟在赵芷怡身旁，大声嚷嚷着：“老子伤还没好，医生不让喝酒！”
行吧，你开心就好。
最后一桌男女混杂，靠着门口，大约都是帮闲一流的人物。
其中有一个姑娘，漂亮得让汪言都多看了两眼，好像是谁的媳妇，已经结了婚的那种。
金童玉女似的两口子，夫妻齐上阵，忙前忙后的张罗着，跟个服务员似的，汪言看在眼里，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不过人家甘之如饴，汪言也懒得多问。
主桌上坐着的美女都顾不过来呢，左璐、dina、白雪，个顶个的都是极品。
但是，漂亮女孩一多，也就不值钱了。
在酒桌上她们没有受到任何优待，基本就是一群点缀。
红英给汪言介绍的时候，这个的爸爸是司长，那个的爷爷是谁谁谁的警务员，最次的家里都有几十亿资产，规格高得吓人。
随便谁的一句话，都能改变普通人的命运。
我现在都混到这个级别啦？！
汪言坐在主宾位置上，接着一波又一波的吹捧，心里多少有些怀疑和好笑。
其实他们也不是有什么事求得到汪言，那些吹捧，一半出于真心，一半出于对郭厚禹和红英的尊重。
太当真不好，一点都不在乎也不行，反正就那么回事吧。
人坐齐了，服务员开始上菜。
农家院的主人王刚略带得意的介绍起来：“今儿的菜没有太贵的，咱们兄弟不讲究那些。不过东西绝对都够稀罕，纯绿色，正经的农家自用天然食材！”
他倒是没吹牛，是挺天然绿色的。
水库里的野生黑鱼，片了做成水煮鱼，好大一锅，端上来开始就不断散发着麻辣鲜香的冲鼻香气。
农村散养的小土鸡，用大铁锅硬生生炒熟的，里面只有黄豆一种辅菜，看着油汪汪的卖相一般，咬一口又嫩又韧，口感无敌。
土鸡蛋打的鸡蛋酱，酱少鸡蛋多，切里面整整三根葱白。
配一大盘东北的蘸酱菜，干豆腐、瓜条、苦菊、香菜、胶白嫩叶、水萝卜、婆婆丁、长白山野生木耳……
铺开一张干豆腐，爱吃什么卷什么，一口一个，过瘾极了。
算得上海鲜的菜式反而只有两种，一种是麻小，一种是顶级海丁，下酒无敌。
再有一个大菜是东北铁锅一锅出，主料是林蛙、竹鼠、牛尾三样，和栗子仁一块儿慢炖。
开锅后下里面宽粉、藕片、嫩笋、土豆、白菜、口蘑、等等辅料，锅边贴上小花卷和玉米面饼。
端上来随便捞一筷头，捞到什么都香得不行。
没等主菜烤全羊端上来呢，大家都满意得不要不要的，夸赞连连。
“好吃！农家菜就得这样，太精细了肯定不行，不过瘾！”
老郭一句夸奖出来，红英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嗳，狗子，你不是在老家搞了个休闲山庄么？规模那么大，你感觉你家养的东西能有今天的水准不？”
我去！
要是就这水准，我折腾个什么劲儿啊？
别的都不提，我们家小鸡吃的蚯蚓，一根比你们一院子鸡都贵！
当然，现在口说无凭，所以汪言只是笑笑。
“我的山庄不对外营业，规模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明年秋天大概就能招待朋友了，到时候欢迎大家来玩。”
“好！那必须得去！”
大家纷纷起哄捧场，红英却觉得不对。
“整整三座山头，不对外营业你搞那么大干嘛？又是修路又是挖水库的，没有两个亿打得住？”
郭厚禹一听到在山窝窝里投了那么多钱，也抬起头来，饶有兴致的听着。
狗哥轻易不装逼，可是一旦装起来，轻易拉不住。
“哦，两个亿肯定是不止了，山庄主体都弄不下来。
主要是我家长辈故土难离，自住也打算修好点，从此以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鸡鸣而起，日落而息，晴时泛舟钓野趣，雨后入林采山珍，图个逍遥自在而已，不值一提。”
神他妈的不值一提！
一群人都被汪言装得哑口无言，脑瓜子嗡嗡的作响。
在山窝窝里投资几亿建自住的山庄……
这他妈是人干的事？！
他们不知道汪言开了多大的挂，自然想不明白。
正因为想不明白，所以敬畏。
“汪神，你的父母长辈有境界啊！”
“对对，怪不得能在那种煤城崛起，又稳住那么多年……”
“可不是嘛！没点境界的都进去了，这两年国家严查矿省，扫进去多少地方首富？”
“牛哔！汪少，等你家山庄建好了，务必让我们去见识见识！”
“那是自然。”
汪言得体的笑着，心里却想：肯定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去的啊……
山庄真是自住的，所以只会接待极其有限的贵客和朋友。
所谓贵客，身份地位是一方面，性情和作为也要有所考量。
李家成、流川治那种所谓的大佬，给多少钱都别想进门。
帮你们养生？想多了。
汪言之所以现在就对外公开，其实是在向郭、红、刘、夏吹风，最终瞄准的是他们家里的长辈。
目的当然不是想要搞什么权力寻租、利益交换，只是希望把感情维护得更稳定些。
若能再进一步，把山庄里的特殊食材送进某海，让功勋们吃得健康营养，那也算没白开出来那几样黑科技。
至于拉关系什么的……不存在的，躲都躲不及呢，真当蟹钳子是假的？
聊了一阵庄园，又吃了几口菜，大家终于垫得差不多了，正式开始喝酒。
酒是普通的飞茅和五粮液，主桌上一人认领两瓶，女生可以找人替，男人吐一次之后才允许认怂。
酒一倒上，老郭和红英看着汪言的眼神就变了。
嘿嘿嘿，狗子啊狗子，这下子你可落到哥手里了吧？！
“来！第一杯共饮，第二杯开始，敬咱们的汪神！”
“好！”
大家轰然应诺，张楷小路子等人也开始摩拳擦掌。
自打生日宴那天起，大家就惦记着要锤汪言一顿来着。
太特么不当人了！
把所有人按在地上喂狗粮，正宫喂完了小三上，小三喂完了公主上……
真当我们没脾气呢？！
“汪神，今天所有人的目标都只有一个——陪好你！”
“对对对！不尽兴可不成，帝都爷们就两个字：好客！”
汪言被一群帝都爷们高高架着，满目皆是如狼似虎的笑容。
于是他默默打开系统面板，看了看醉拳、醉歌、醉老哥三大【酒中仙】技能，目光在最后的套装特效上一掠而过。
然后慢条斯理的举起酒杯。
“大哥大姐们，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
随后豪迈的一饮而尽。
家人们，好事儿就这一次，下杯可就倒过来了啊……都别急，挨个来！
30分钟之后，烤全羊端上来了。
大师傅拎着刀，准备给大家片羊肉，结果一看场面，懵了。
汪言端坐席间，慢条斯理的在那儿挑着海丁，旁边东倒西歪放躺了一大片。
主桌如此，女士那桌也没能幸免。
被不当人的狗子上去两杯3两的白酒，duangduang放倒一大半。
酒场无父子，我跟你怜香惜玉个粑粑！
少数几个还能坐稳的，面红耳赤，死死抓住自己的酒瓶子不松手。
一对上汪言看过来的目光，马上激动的摆手。
“别，别……不用、不用你敬！我、我自己来！”
大师傅看看刀，又看看羊，满脸茫然——
我辛辛苦苦烤的羊，到底还有没有人吃啦？
一岁的贡羊啊！
纠结了好一会儿，善解人意的狗哥提大师傅解了围。
“师傅，麻烦您把羊肉片一片，挑最好的部位给我装起来，回头我打包带走。”
晃晃荡荡的红英猛的一抬头，气极了。
“马德，我们请客，你把我们灌倒了自己吃羊，吃不了还要打包……你还是个人吗？”
“我这不是怕你们吃不下去浪费么……”
汪言解释完之后，随口反问：“你还吃得下？”
红英拍案而起：“我当然吃得下！”
狗哥若有所思的琢磨片刻，突然举起酒杯。
“吃得下就喝得下，看来还没到位……来，三哥，狗子再敬您一杯！”
(⊙?⊙)！！！
红英懵了。
桌子上原本还有几个哥们也惦记着那只诱人的小羊来着，一听到这话，马上开始反胃。
艹！
不就是一只羊么？
老子不吃了还不行么？！
很快，世界清静了……
狗哥喜滋滋的掏出手机，向三万炫功。
“亲爱的，你明天几点到学校？我给你弄来一只天山贡羊，烤了之后贼香！”
获得一个么么哒和若干表扬。
刚在厕所里又吐了一气儿的郭厚禹，一回来就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禁一抽。
到底是谁提议要在酒桌上教育汪言一顿的？
妈的智障！
不知为何，看着脸颊潮红目光却异常清明的汪言，郭厚禹心中竟然浮起一丝敬畏……
第625章 暗中的馈赠
原本红英刘放等人的聚会流程是介样子的——
下午打麻将钓鱼，娱乐之后吃晚饭，先喝一顿小的，六分酒意差不离，然后组织一场更激烈点的牌局，德州或者扎金花均可。
前者比较合郭厚禹的胃口，智力对抗会比较激烈；
后者的参与人数可以更多，大家呼呼啦啦的玩起来会比较热闹。
12点之后回市区，再来一顿宵夜，喝场大的。
不把汪言撂倒，让丫的放挺到明天下午不算完。
结果倒好，第一场下来之后，有俩哥们就不得不送到医院去挂水了……
眼看着还能囫囵站起来的只剩寥寥几个娘们，组织者一号被灌翻在桌子底下，组织者二号腆着大脸在那儿撩妹，局子彻底黄摊儿。
“得，撤、撤吧！”
郭哥大着舌头，整个挂在一个帮闲身上，什么风度都没有了。
狗哥掺起他的另外半边身体，笑眯眯点头：“好，回家好好休息，咱们下次再喝到尽兴！”
一听到“喝”字，郭厚禹浑身顿时一个激灵，脚步不由加快三分。
军队出来的汉子不怕喝酒，老郭自然也是如此，喝倒过无数回，从来没服过。
奈何汪言太特么不是人了，劝酒技巧一套一套的，不但令人没法拒绝，而且越喝越憋屈。
到最后，真的怕了。
【酒中仙·醉老哥】
【如果他是男人，每一次喝酒，会增加些许敬畏】
【如果她是女人，每一次喝酒，会增加些许服从】
酒仙汪的技能，突出一个不讲理，今天算是把满屋的男男女女都祸祸惨了。
汪言把郭厚禹送上车，白雪和一个帮闲跟上去照料着，司机冲汪言点点头，关上车门。
有点酷啊……
汪言意识到那司机并不简单，可也没有多琢磨，转身找到刘放。
“你怎么打算的？回家么？”
刘放可怜兮兮的看一眼赵院花：“芷怡，咱们换个地儿再去玩？现在才8点多……”
赵芷怡没吭声，但是却抬头瞟了一眼汪言，卡姿兰大眼睛隐隐约约的放着电。
这姑娘也被汪言的aoe刮到了，两杯白酒总共6两，实打实的跟着干杯，没躲过去。
或者是，没打算躲。
然而她的状态比两位闺蜜好得多，只是脸颊比较红、眼睛比较水润而已。
必须得承认，满身娇弱无力、媚眼如滴的赵院花，此刻的诱惑力着实惊人，又纯又欲。
刘放眼睛都看直了，恨不得直接扑上去。
然而女神的态度明显有些为难，二比刘以为她是不放心和自己单独出去，只好转头求汪言。
“狗哥，一起去呗？难得出来一次，玩就玩尽兴嘛！芷怡还有俩同学，我又照顾不过来……那啥，所有消费都算我的！”
刘放背着赵芷怡，冲着汪言好一顿挤眉弄眼。
就差没明说了：赵芷怡归我，那俩归你，狗哥你放心飞！
“噗嗤！”
跟在旁边的刘畅看出来一点什么，忍不住噗嗤一笑。
汪言更是满心无奈。
放哥啊，你可长点心吧！
我特么要是去了，轮得到你吃赵芷怡？
没看出来她正心心念念的琢磨着怎么杀狗炖肉吗？！
另外那两个姑娘更可怕，飞一次能毁半生清誉……
当然了，其实那俩姑娘都算得上顶级美女，够资格在扫描里留下名字，全国也就那么十几万人。
一个巨辱，一个完美网红脸，只看外表简直太诱人了。
换成是一个**丝……不，不用**丝，只需要换成一个正常富二代，都有很大可能做她们的舔狗。
所以撩她们其实并不丢人，只是，狗哥过不去自己那关。
那还哄什么？
让刘放赶紧滚蛋！
“放、放子啊……哥、哥不行了……”
一眨眼间，狗哥酒意上涌，整个人都不好了，歪歪扭扭的摇晃两下，一头倒向左璐的怀抱。
(⊙?⊙)！
刘放压根没反应过来，茫然的愣在原地。
这酒劲儿……来得挺突然啊？
不止是刘放懵哔，赵芷怡、刘畅、左璐都懵了。
但是左璐反应够快，急忙扶住汪言，也不在乎被蹭到哪里，紧紧搂住。
原本她以为会很沉的，结果只是搭到身上三分之一的重量，她没废多大力气就站稳了。
“胸、兄弟们，回吧，都回！我、我要喝点红的再漱漱口……我车呢？谁把我车开走了？”
你特么哪来的车？！
你是坐我车来的！
刘放看着张牙舞爪的汪言，表情越发茫然。
真醉啦？
没错啊，别的朋友喝醉了基本都这样……
但是，要不要这么巧啊？！
刘放彻底搞不懂了，回头看向赵芷怡。
赵院花的笑容已经僵在脸上了，悄悄攥着拳头，气不打一处来。
好不容易见到了汪言，下午的时候没机会凑上去，吃饭的时候只敬了一杯酒就被挤到一旁，本想着晚上人少了再交流，结果眼看着快要得逞，人倒了！
那我这一天忙的是什么？！
等来一场寂寞！
刘放，你怎么可以这么废！
赵芷怡不动声色的往前走了两步，悄悄观察汪言，同时也是在找机会做最后的尝试。
结果……
汪大少刚被人塞到车后座，突然又扒着车窗伸出脑袋，特别严肃的问：“哎哎哎，我羊呢？！”
“噗！”
刘畅和夏雅兰直接笑喷了，捂着肚子回头招手：“去把汪少打包的烤羊拿过来……”
赵芷怡下意识的捂住脸，就觉得有点丢人。
你一个全国闻名的神豪二代，居然喝醉了还惦记着区区一只羊，太掉价了吧？
但是与她相反，周围的人虽然也在笑，但都是善意的笑、捧场的笑。
地主王刚吆五喝六的喊人去取东西，那个特漂亮的人妻走到车窗前递上两条热毛巾，她老公关切的问：“汪少，没事吧？”
即使醉到失态，依旧众星捧月。
不，甚至没有几个人认为汪言现在的行为算失态。
丢人与否的标准，从来都因人而异。
**丝参加聚会，喝多了耍酒疯，要把最好的菜打包带走，那叫想占便宜想疯了，丢丑卖乖。
汪言作为全场中地位仅次于郭厚禹的主宾，临走时都惦记着那只羊，却可以称之为洒脱、真性情。
谁会认为汪大少吃不起一只羊啊？
再怎么贡品去吧，够人家住一晚上总统套房么？！
作为聚会中地位次高者，汪大少完全有资格放开自己，不用顾忌任何人、任何事。
人家又不过分，只是恶作剧似的不让别人吃到烤羊，反而是给了地主莫大的面子。
稀罕才惦记着带走呢，是不是？
这个道理只有位置到了一定高度，经常经历类似场合的人才明白，赵芷怡终究是出身一般，想法小家子气了。
刘放意识到汪言是真的喝多了，笑嘻嘻提议：“狗子看来是不行了，要不，咱们自己去玩？”
明摆着贼心不死，仍然对下一场节目报有期待。
赵芷怡瞥了一眼已经闭目坐在车后座的汪言，默默叹了口气。
然后，柔弱的摇摇头，小心翼翼回道：“别了吧？我的同学喝得那么多，我也有点难受……下次好么？”
娇花正需怜惜，刘放太吃这套了，马上拍拍胸脯。
“行，那今天你好好休息，我找人送你们回去！”
闹哄哄的各上各车，赵芷怡看着前面那辆载着汪言的x5，感觉心都在滴血。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上过刘放。
如果真能结婚，其实刘放倒是一个特别好的选择，脑子简单，脾气好掌握，家里要势力有势力，要钱有钱。
嫁给刘放，后半辈子再不用发愁，舒舒坦坦的当少奶奶到死。
可谓是一步登天。
但是，自打知道刘放的父亲和爷爷都是干什么的以后，赵芷怡就再没想过这事儿。
首先，怎么栓住刘放就是一个大难题。
丫是那种典型的花花公子，而且特别不挑食，基本上见一个爱一个，总是三天半新鲜。
赵院花问过自己：我能让他新鲜多久？
答案不容乐观。
刘放自己又没有什么钱，一年能从他妈妈那里要来一百万零花也就到头了。
一百万听着很多，可是按照刘放那种大手大脚的风格，自己花都捉襟见肘。
要知道，这里可是帝都，想玩就没有花不出去的钱。
又没钱又不长情，那么跟刘放处对象还有什么好处？
奢侈品买不起几件，车子房子更不用想，顶多是能和他混吃混喝，在他那个小圈子里做一段时间的大嫂。
再想得美点，假设真把刘放栓死了，刘家长辈又是一大关。
像那种家庭，看得上自己的概率太渺茫了。
除非刘放能够坚持到底，抗争到30岁出头，才有希望修成正果嫁进豪门。
可能吗？！
刘放就不是那种人！
现代社会的信息太透明了，很多事根本不再是秘密。
赵芷怡在帝都上了三年大学，什么事儿都听说过，就是没有听说过哪个灰姑娘嫁进了刘家那个级别的豪门。
人家要娶媳妇，肯定是要求出身清白，最好是本地人，父母得是高级工程师、教师之类的知识分子，或者是中级官员，再不济也要是富商之女。
方方面面都查清楚了，为人品学兼优，性格贤惠大方，那才有机会进门。
可是自己有什么？
一条都不满足！
赵芷怡是个比较清醒的姑娘，所以早就绝了进刘家门的心思，只想把刘放当成一块跳板，混进那个圈子里，另觅良夫。
盯上汪言，倒不是奔着结婚转正去的。
关键是汪言手里掌握的资源，在整个圈子里基本是头一号。
现在谁不清楚汪言有钱又大方？
能把两亿多捐出去，就不会在乎给女朋友花两千万。
哪怕混不到小三的位置，借汪言的资源往娱乐圈里发展一下，不难吧？
再差再差，被汪言捧成网红，一个月怒赚百多万，不香么？
low点怎么啦？！
房车到手，笑看疯狗！
赵芷怡的算盘打得震天响，只可惜，带来打助攻的两个闺蜜一个是脑残粉，一个是整容怪兼集邮大师，瞬间让汪言提高了警惕。
正所谓人以群分，看看刘璃的闺蜜都是什么素质？
你呢？！
于是狗哥轻轻一个捏手的动作，发现好感度突然涨到78点之后，彻底意识到了来者不善。
那我还跟你扯什么蛋？！
拜拜吧您呐！
要搁别人，可能会借机戏弄赵芷怡一下，或者是出口气，或者是设局让刘放看清楚她的真面目，总之不会轻易的放她过关。
汪言不会那么干。
一旦朋友之间夹着女人，就容易出问题，而且一出就是大问题。
明知道是麻烦，我不理你多省心？
在一个绿茶面前装哔又不能得到什么快感，为此浪费时间多犯不上？
所以，汪言干脆装醉走人，省着刘放再纠缠。
在车上坐好，车门一关，狗哥马上醒酒了。
轻轻往座椅里一靠，闭目养神。
没几秒，左边一热，贴上来一姑娘。
再几秒，右边一暖，又贴上来一姑娘。
怎么回事？
狗哥睁开眼睛，一扭头，左面坐着左璐，右面是跟上来的dina。
前排副驾驶坐着刘畅，开车的是滴酒未沾的夏雅兰。
刘畅刚好扭头，看到汪言睁开眼睛，哈哈一笑：“不装了？”
夏雅兰也笑：“狗子你就那么不看好刘放那妞？”
汪大少撇撇嘴：“你们又不是没见过，何必问我？”
“主动往我们圈子里贴的姑娘确实见过不少，不过这回可不一样，人家可没贴刘放，目标是你好吧？”
夏雅兰一语道破实情，看得明明白白的。
刘畅随之冷笑：“总有贱人以为自己聪明演技好，就能一切尽在掌握，殊不知我们我们打小就见过无数类似的人，她一撅屁股蛋……”
“别往下说了。”
汪言急忙打断，刚吃饱，实在不想听到那个字。
“其实说到底这是见识的差距，她想象不到你们的成长环境，也体会不到你们被各种别有用心的人包围起来的深恶痛绝，所以会有错误的评估……
不过话又说回来，刘放是怎么回事？”
提起刘放，畅畅姐也无奈了。
“丫是纯傻逼，一点不掺水的。从初中到现在，他自己挑的女人，没有一个好玩意！”
“丫是真瞎！”夏雅兰也骂了一句。
左璐不愿意插话，拿着热毛巾在那给汪言擦手。
dina外向，笑嘻嘻接茬：“那是放哥人实在！不像汪哥，坏得冒水了都，我还以为真喝大了呢！”
汪言摆摆手：“我是不想沾那份麻烦，她都没你俩一半好看，我图什么啊？”
十分礼节性质的一句赞美，让dina喜出望外。
“真哒？！那你签我嘛，好不好啊汪总汪哥哥？！”
“哈！”
夏雅兰突然坏笑一声，调戏道：“要不我把你俩放到狗子酒店，夜里你慢慢做他工作？”
没等汪言表态，dina马上顺杆爬了上来：“好呀好呀！狗子哥，收留我们不？”
称呼一变再变，她又笑得甜美娇嗔，特勾人。
可惜汪言根本不给她机会，冷酷拒绝：“给你俩单独开一间房，你俩互相监督，谁敢偷偷摸出房间，吊起来打屁股！”
夏雅兰气乐了。
“狗子你丫可真狗！要拒绝就别撩人家啊？打屁股是什么流氓惩罚？生怕人家联想不到涩情画面是吧？！”
“夏姐仗义！”
dina呱唧呱唧鼓掌，同时眼波流转的瞟了汪言一眼。
汪大少急忙辩解：“海王本能你懂不懂？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故意起来比现在浪多了！”
“我去！你可真不要脸！”
几个姑娘笑得花枝乱颤，都感觉汪言这人坏得既真实又可爱。
开开心心的闲聊一路，夏雅兰把汪言和左璐、dina送到香记，拉着刘畅回家。
一转头，马上就和她嘀咕汪言。
“你这弟弟真有意思。”
“那是！”刘畅得意洋洋，“我的救命恩人，必须是个盖世英雄啊！”
盖世什么的多少有点谬赞了，但是夏雅兰也没有计较她的措辞。
她想了想，突然开口求情：“畅畅，你帮帮忙呗？”
“嗯？怎么了？”刘畅一愣。
“我想提前看看《魔女》，你想办法把我塞到评审团队里成不？”
“啊？！”
刘畅吓一跳。
这事儿不合规矩，但是难度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大。
想提前看到一部送审电影，办法太多了，对于刘畅而言只是小意思。
她惊讶的是，夏雅兰居然如此……较真。
“你真想跟他合作总z的影视项目啊？那个不是很重要么？”
“为什么不呢？”
夏雅兰轻松一笑。
“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思想成熟性格大气，人又那么有趣，如果真有导演方面的才华，我再扶他一程又如何？”
“好！”
一想到这件事对汪言有百利而无一害，刘畅果断应下。
“你等我消息，到时候咱俩一起去看！”
事情就这么定下，而刚刚坐上电梯的汪言尚不清楚，又有一大碗饭被人捧过来喂到嘴边。
诸事顺遂都不足以形容这般际遇了，应该叫洪福齐天才对。
但是汪言当得起。
因为当一个人常怀善心行善举时，必然会有某种馈赠等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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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吸血鬼亲王123】成为本书第130个盟主，拜谢支持！
第626章 汪洋肆意，言出必践
上楼之后，dina撒着欢儿的要参观一下汪言的总统套房。
其实搁现在的眼光来看，香记的总统套房也就一般，和新开的宝格丽、文华东方没法比。
dina就是典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过狗哥没给她机会，让她俩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就开口撵人了。
“小气！我又没准备干嘛……”
dina鼓着腮帮子抱怨了一句，并且冲汪言做了个鬼脸。
这姑娘贼机灵，看穿了汪言本性和善做人有底线，于是一点都不怕他了。
当然，不怕的前提是，她也确实没打算和汪言玩什么心眼儿。
想抱大腿的意思明明白白的展现出来，但又没准备献身，无非就是撒撒娇而已。
由此可见，并不是每一个接触过汪言的姑娘都想要吃狗肉，总会有些例外。
可能也是因为dina的选择更多，不需要死死抓住某一根稻草不放。
反正她的态度让汪言挺舒服的，就算不能成为朋友，当成小妹妹偶尔戏弄一下也不错。
我多狗，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送走两个妹子，汪言准备再看会儿书，结果刚坐下，有财敲门进来了。
“老板，林小姐问您喝多没有，怎么回？”
汪言出门参加聚会的事儿，林薇薇娜吾她们都知道，可能是担心汪言喝酒看不到消息，所以问到有财那去了。
“我回她，你去忙吧。”
汪言摆摆手，掏出手机，直接拨通林薇薇的电话。
“平之大兄弟，怎么了？”
“靠！你怎么还叫我大兄弟？你是gay啊？！”
林薇薇的火气很大，平时不会出口的话，此时也忍不住秃噜出来了。
“哈哈哈！”
狗哥偷笑两声，调戏道：“哟，信息量好大啊……”
在没有面对面的情况下，林薇薇的嘴比谁都硬：“嘁，是你想睡我，又不是我想睡你，跟姐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要是没想过，干嘛那么介意我叫你大兄弟啊？
狗哥心里贼明白，但是没有再刺激她。
直男一时爽，可是最多只能痛快痛快嘴，受苦的是双手。
正确的做法是当一个暖男，不要搬舌弄嘴，要蜿蜒前进轻触内心，时机到了再大力出击……
“好的姐，小汪知道错了，有事儿您吱声！”
林薇薇好哄得很，美滋滋笑了：“没什么事儿啊，我在寝室呢，怕你喝多了……”
汪言一愣：“在寝室你都敢这么嚣张？”
“哎呀！我当然是在厕所独处才敢……呸！你想什么呢？”
汪言懂了：“你们几个是不是闲着没事了？”
“嗯。”
林薇薇矜持的嗯了一声。
狗哥马上从善如流的发出邀请：“那你们过来找我玩？这才9点不到。”
其实林薇薇就是这意思，只是没好意思直接说而已。
她有点想汪言了。
不过嘴还是要继续硬的。
“我问问她俩吧……娜吾好像想打麻将。”
对对对，她身板结实，擅长背锅！
“你们快点啊！”
汪言笑着挂断电话，叫套房管家搬上来一台麻将机，备好水果点心。
不大一会儿，仨妹子都来了。
香记就这点好，真近……
姑娘们穿得贼随意，诗诗刚洗完澡头发都没干，素面朝天，林薇薇一身中性的黑白运动服，飒爽英姿，娜吾……
娜吾穿着一整套小熊睡衣，一个大大的熊头扣在脑袋上，好像刚拍完《熊出没》似的。
一来就嚷嚷：“狗子狗子，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打麻将？”
林薇薇瞳孔一缩，目光突然变得极度不善……
大家聚在一起的目的是在一起，当然不用非得打麻将。
汪言瞥一眼傅雨诗，笑问：“你们刚洗完澡啊？要不要去楼下做个spa？我也没少喝，正好松松骨。”
小公举果断举手赞成：“我同意。”
“走着走着，我要搞个全套！”
娜吾更开心，她的日常负担最重，肩膀和脖子总是发酸……咳咳，当然是因为练舞太累，想歪的都拉去枪毙！
林薇薇急了：“哎呀你不早点说，我没带护肤品！”
汪言：……
我怎么早说？
你一开口就是娜吾想打麻将，我还能叫你们带上护肤品？
对面人多，不能乱怼，狗哥马上叫来有财。
“去让服务员买一套最顶级的护肤品过来……薇薇姐你跟他们说要哪种。”
眼看着已经9点出头了，其实这是一件挺麻烦的事儿。
但是对于狗哥而言，又极其简单。
有财在帝都没什么关系，但是不要紧，直接找到总统套房新任管家，联系上skp楼层经理，再找到海蓝之谜专柜负责人，一整套护肤用品轻松get。
修护眼霜1900，精粹水1200，面霜1600，紧致美颈霜2400，焕颜精华露5800，介个要擦全身来两瓶，总共才18700块钱。
狗哥一看居然这么便宜，却要折腾人家一趟，有点不好意思。
于是大手一挥，来两套。
“用不完的直接存在spa中心，下次你们再来就什么都不用带了……刘璃那张卡也抓紧用啊，大三不就离校了？攒着传给下一代？！”
林薇薇翻个白眼，没理狗子。
娜吾嘀咕着：“小琉璃经常不在学校，我们总不能拿着她的卡自己来享受吧？”
傅雨诗更是一句点破关键：“我和熊大马上就要常驻魔都了，用不上。你再寻摸两个学妹吧，传给下一代挺好的。”
额……
你介样聊天可就没意思了啊……
狗哥被她们怼得灰头土脸的，略感夫纲不振。
她们凑一块儿之后就这点不好——胆子倍数相乘，没一个怕汪言的。
那已经不是夫纲振不振的问题了，压根就是骑脸输出。
关键狗哥还不敢伸舌头……
被她们一路念到spa中心，汪言终于解放了。
结果一进房间，仨姑娘的眼神突然又变得很怪异。
那是一个很大的按摩室，外面有更衣沐浴的地方，最里面的小间有一个泡澡用的大浴缸，中厅则摆着四张按摩床。
乍一看没什么问题，仔细一想，问题大了去了。
林薇薇意味深长的问：“你要和我们在一个房间按？”
“啊？！”
狗哥果断装傻，回头看向有财。
妈的，才安生两天时间，你又要开始搞黄色！
有财多会啊？
不慌不忙的挥挥手，两个服务生抬过来一扇大屏风，隔在最外面那张按摩床中间。
然后笑眯眯的解释道：“我怕老板你们聊天不方便，所以只要了一间按摩房……其实有屏风隔着，私密性是没有问题的……”
有没有问题是你说了算吗？！
汪言大义凛然的回头望向林薇薇和傅雨诗，以眼神征求意见：怎么办？
她俩默默对视一眼，没吭声。
早都芳心暗许了，咋好意思开口撵人啊？
娜吾都不用问，大大咧咧的直接应下：“有隔断就行呗！又没啥的。”
傅雨诗这才忍着羞意开口：“那你先出去，我们简单冲一下。”
“好嘞！”
狗哥美滋滋出门，给了有财一个表扬的小眼神。
宵夜给你加鸡腿！
护肤的按摩是要全身都擦上精华的，所以不能穿衣服——最多穿一条裤衩。
等到汪言在另外的房间冲好澡进去时，她们三个已经在里面折腾上了。
正常而言，由于按摩的滋味过于酸爽，肯定会发出呼痛声。
但是一想到几米外还躺着一条狗，三大美女就努力忍着。
然而总有特别疼的位置令人忍不住，于是里面就穿出来断断续续的压抑轻哼。
“嗯……”
“喔……”
“吖……”
那声音好似带拐弯的，蜿蜒旋转，一个劲儿往狗哥耳朵里钻。
于是小汪子就糟糕了。
恰好，给汪言按摩的姑娘是个熟人，就是香记那个挺漂亮、手超滑的沅香。
尽管她85+的颜值分不符合狗哥的开泡标准，但是她的手是真的极品。
可能是常年浸润在顶级护肤品里的缘故，那双小手又软又热又滑，基本感受不到指纹的摩擦。
关键她还认识汪言，好感度极高！
于是，在看到汪言此时的状态后，她坏笑着开始搞……搞破坏。
小手抓来揉去，到处放火，把狗哥撩拨得脑仁子都大了一圈。
介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里面是三个大美女，不断发出压抑的轻哼，令人浮想联翩。
一屏之隔，女妖精又在悄悄玩阴的……
沅香小姐姐伸出舌尖轻舔嘴唇，飞来一串大媚眼，娇滴滴问：“客人，这样的力道行不行？”
狗哥快要被祸祸疯了。
咬牙切齿的瞪着她，抬起手掌，假装要打。
沅香主动撅起屁股，又飞来一个媚眼。
你来啊！
你倒是打啊~~~
狗哥：卧槽！我特么真不敢……
沅香得意一笑，蓦然垂下头。
wow~⊙o⊙
狗眼瞪溜圆。
汪大少感觉到了极度的……额，咳咳，屈辱。
常年打鱼的海王，今天居然被一条小小的沙丁鱼给咬了，这能忍？！
狗哥可以忍，狗弟绝不能忍，伸手就报复了回来。
结果刚要用力，沅香就从鼻子里挤出一声轻哼：“嗯~”
隔壁顿时一静。
不用看都知道，三个小姨子的耳朵绝对都竖起来了。
沅香马上松口，用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语气发出一声感叹。
“汪少，您的肌肉好硬啊！顶得我骨头疼……”
隔壁终于传来了几声释然的粗重呼吸。
不大一会儿，她们又开始此起彼伏的轻声哼哼。
汪言回手摸摸自个儿脑门，玛德，一头汗。
浪了一波，差点玩脱，狗哥不敢再嘚瑟了，于是沅香越发的得寸进尺，开开心心的演练了一番武艺。
狗哥痛并快乐着，担心并刺激着，体验感爆表。
等到终于按完全套，感觉比摆弄叶子雯叶雨汐姐妹俩还累。
沅香也累得满头大汗，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功能性饮料，然后舔舔嘴唇，十分诱惑的冲着汪言妩媚一笑。
然而等到她一开口，那声音简直没法再恭顺、再正派了。
“汪少，您的服务结束了，请自行去洗澡、更衣，如果您对我的服务尚算满意，麻烦您在签单的时候打个好评……”
汪言瞪回去一眼，伸手戳了戳她的良心。
呃，良心大大滴有，不忍心骂啊……
“挺好的，谢谢。”
言简意赅的应付一句，狗哥急忙蹿出去洗澡，不敢再待下去了。
心虚啊！
等他一走，姐妹三个总算是能够放开嗓子喊了。
“哎呀呀，疼疼疼疼疼疼！”
“大姐轻点轻点，我肩胛骨下面那块儿特不吃力！”
“嗯……啊……唔……噢！”
一听就知道分别是谁。
娜吾一边大呼小叫着，一边发出感慨：“咋想的啊？咋能跟汪汪一起来按摩啊？死命忍着不敢叫，可憋死我了！”
林薇薇和傅雨诗假装没听到，不敢接茬。
她俩其实是脑子一晕，没想那么多就同意了，等到后来意识到不对劲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再撵他出去。
沉默片刻，她俩突然反应过来：咦？薇薇（诗诗）怎么不吭声？
两个聪明姑娘几乎是下意识的，同时看向对方。
目光对在一起，相交片刻，复又若无其事的挪开。
但是心里却纷纷浮起问号：“嗯？”
只是一个微妙而又微小的细节，并不能确认什么，但是，怀疑的种子已然种下。
她好像……
是暧昧么？
或者是……某种默认？
她俩的心情都有些复杂，一瞬间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然后，姐妹之间长时间相处所形成的默契，又让她们不约而同的发出试探。
“诗诗，你感觉怎么样？”
“薇薇姐，心情好一点没有？”
没等她们各自回应，娜吾瞪大眼睛望过来：“哇！你们都不打算关心我一下的吗？！我疼得最厉害啊！”
一瞬间，她俩的想法就全部被抹消了。
看熊大的状态，绝对没什么的，应该是我想多了……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看清楚了对方无奈而又宠溺的眼神，不由会心一笑。
好吧，即使真的有什么，或许也不是坏事呢……
反正又轮不到我管，不是么？
不经意间，她俩就完成了对彼此的第一次妥协。
两个蕙质兰心的姑娘在那儿为汪言各种操心，然而对此茫然不知的狗子，正在努力的冲洗罪证……
满脸爽歪歪的笑容，渣得没心没肺。
也不对，其实狗哥还是蛮心虚的，并且有种淡淡的负罪感油然而起。
但是我也没办法啊……实在太刺激了！
男人真的很难抵抗这种诱惑，尤其是第一次被突袭的时候。
区别只在于，有些人享受后依旧清醒，有些人自此动摇。
后面那种人不管走到多高，最终都会再掉下来的。
汪言当然不会动摇，事实上，他只回味了短短的30秒，就把这个小小的插曲当做了一场荒唐的梦，醒来之后便再无任何留恋。
于他而言，人生就是不断的经历，各种好的坏的、对的错的，百无禁忌。
错了改回来，坏的抛弃掉，直至最后，带着那些好的对的，度过不圆融不完美但足够精彩的一生。
挂b的人生理应如此，不需要任何解释。
为一点意外而纠结？
那不是我。
……
等到所有人都洗完澡，一身轻爽的上楼，气氛变得愈发轻松愉快。
麻将机到底还是没用上，四个人瘫在沙发里，吃着小零食，喝着掺了雪碧的顶级红酒，悠哉悠哉的聊天。
主要话题是大溪地的海，她们对这次旅行极度憧憬，已经把计划列到了一周都玩不完的程度，还在乐此不疲的添加着新的可能。
汪言静静的听着，酒意微醺，笑容柔软温和，满心都是安宁喜乐。
花归花，浪归浪，但刺激只是刹那绚烂，能够给我带来归属感的人，只有你们啊……
真希望往后余生里都是如此美好……
汪言轻轻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下定决心——我会为此拼尽全力。
时间尚多，但任务更重。
五年之内，我要积累出足以扫平一切障碍的资本！
到那时，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我把她们打包带走！
因为我叫汪言，汪洋肆意的汪，言出必践的言。
第627章 所谓格局【超级大章】
晚上各睡各的，并没有出现任何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情节。
第二天上午11点左右，三万终于回到了帝都。
汪言没有去接，小姐姐不让。
她是跟团一起回来的，大几十号同学师长都在一起，要先回学校开总结会，回头可能还要评个奖什么的，汪言不方便出面。
其实汪言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刘璃不想太招摇，狗哥只好尊重她的想法。
那就窝在酒店里写写稿子吧……
最近，汪言开始给**两位教授的著作撰写评论——评是批评的评，论是议论的论。
到辩论时，大部分作业应该都用不上，可是写评论本身就是对他们的熟悉和了解，也是对自身知识结构的梳理。
绝对会有用的。
刚开个头，灵感正要如同尿崩般的往外滋，林薇薇她们就要提前过来。
“你们怎么不在学校等着？”
狗哥表现出了一丢丢的抗拒。
亲又不能亲，睡又不能睡，别打扰我干正事好吧？
就很狂。
林薇薇则是理直气壮的回道：“拜托，人家舞团开总结会，我们乖乖坐在底下听她们装哔？想想都知道不可能啊！”
娜吾冲着话筒喊了一嗓子：“我们刚刚看过小琉璃啦，她一切都好！”
狗哥无奈叹气：“行吧，那你们直接来我房间。”
我找个角落写作业，你们爱咋闹咋闹，行不？
不行我就偷偷摸你们大腿！
刚放完狠话，汪云喜突然来电，一开口就贼吓人——
“汪总，出事了！”
什么玩意啊？一惊一乍的！
“怎么回事？慢慢讲。”
汪言依旧云淡风轻，什么都没在怕的。
讲真，到他现在这个层次，区区一家王庭娱乐，真的惹不出什么能掀翻他的麻烦。
汪云喜的声音不再那么急切，稳了一些。
“今天凌晨3点左右，鱼平台有一位主播，为了吸引粉丝制造话题，故意在下播时没关摄像头，然后与男朋友上演了一场激情戏……”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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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以汪言的城府和冷静，都被这个消息震得目瞪口呆。
“她们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啊……那现在岂不是炸锅了？”
“不算特别炸，鱼平台已经在尽力压热搜了……不过观众太多，视频已经流出，现在到处都有讨论。”
汪言皱紧眉头，反应贼快：“陈总找你了？”
“对！”汪云喜声音沉重，“他想让您帮忙，压一压热度……”
“就一张嘴？”汪言冷笑。
“陈总已经飞帝都了，想要和您当面谈谈，临上飞机前给我打的电话……哦，我正在帝都分公司，要不咱们到这儿聊？”
“你来帝都干什么……噢，买楼那事儿是吧？”
问到一半，汪言突然反应过来，随后干脆应下：“成，那我马上过去，刚好看看朱季轲。”
汪言马上叫有财备车，然后吩咐套房管家接待林薇薇她们，下楼的时候，打开微博。
此时，事件已经登上热搜。
虽然有鱼平台的全力压制，但是热搜排名仍然挂在尾巴上，显示着不同凡响的实际热度。
在介种事件中，谁都压制不住网友们的热情。
当年冠希哥的艺术作品被网监部门全网封禁，影响大家找到资源了么？！
人民群众喜闻乐见，就总会有办法的嘛！
随便刷刷相关话题，不大一会儿，汪言的目光突然一凝。
上级监管部门发声了！
“……我们将对此事保持关注，并敦促平台尽快解决问题……”
“……类似的乱象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对此，平台和经纪公司负有重大责任……”
“……未来，我部会加强监管，出台一系列文件，并以实际行动来整肃在网络上无序蔓延的歪风邪气……”
妈耶，新一轮净网行动？！
汪言心里一突，真真切切的意识到，事情闹大了。
其实，他并没有亲身经历过上一次净网行动，对此事的影响程度没法精确估算。
但是笨想都应该明白，一旦上级部门收紧监管，将会对整个行业的蓬勃发展势头造成很严重的打击。
什么叫无妄之灾？
很明显，这就是了。
而王庭娱乐，也很可能不得不为此事作出危机公关。
怎么破局？
汪言放下手机，闭上眼睛，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
坐着酒店的车来到东五环外，高碑店乡金家村的吉里国际艺术园区，汪云喜和朱季轲已经等在园区大门口。
“上车。”
汪言招呼一声，拉上两人，继续往园区里开。
朱季轲端端正正的坐在汪言身旁，表情贼严肃。
“最近工作怎么样？”汪言轻松笑问，主动打破凝滞的气氛。
“一切正常，都是按照总公司的规划在向前推进，现在我们……”
“嗯。”
汪言轻轻点头：“我听说了，你干得不错。”
朱季轲急忙恭谨的低下头：“都是您给的机会……我一直想对您说声谢谢。”
“机会永远都有，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把握住，你有能力，也用心了，公司上上下下都看在眼里。”
汪言主动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小朱激动得眼眶都红了。
朱季轲确实干得不赖，多方渠道反馈给汪言的结果都是如此。
当初他父亲那一跪，跪出来一个洗心革面的回头浪子，也为王庭娱乐招来一位擅长冲锋陷阵的大将。
王庭娱乐如今总共有九大线下直播基地，分别是帝都、魔都、深城、羊城、杭城、星城、沈城、双庆、蓉城。
四大一线自然不用提，沈城辐射东北，星城占据腹地，双庆、蓉城辐射西南，布局十分严谨。
魔都是公司大本营，做得还算不错，深城和杭城相对而言就差一些，而帝都居然是所有分公司中做的最好的。
这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体现在数据上，帝都是娱乐收益排名第一，管理层季度评分第一，扣除掉带货主播和吃播之后的粉丝活跃度第一。
三项第一，让朱季轲正式成为公司里的明星。
汪云喜的到来并非是心血来潮，而是预定好的视察，同时又是对朱季轲的鼓励。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赏罚平衡，激励警醒……所谓的管理，摆弄的就是这么点事儿。
由于物质奖励自有公司制度，所以汪言此行，其实只带了一张嘴。
不过狗哥的口活那是有目共睹，问题不大。
在公司门口下车，汪言抬头看看眼前的三层小楼，随口问：“楼已经买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帝都分公司的场地原本是租的，500多平的面积，一年租金才40万不到，已经相当之便宜。
可是朱季轲仍然觉得不够，向公司申请，将整栋小楼买下来作为固定资产，雄心勃勃的想要打造一个大型直播基地。
王庭娱乐很有钱，然而面对接下来的一系列大动作，仍旧捉襟见肘。
原本的计划是接受外部投资，却又被汪言临时否掉，于是资金愈发紧张。
即便如此，公司仍旧批准了朱季轲的购楼计划，可见，如今的朱季轲有多受重视。
“汪总，今年帝都分公司的目标只有一个——扩张、扩张、扩张！”
朱季轲抬起头，激情澎湃的挥了挥拳。
“公司要做行业标杆，要建设超一流品牌，一线城市就是桥头堡。
我对堡垒的理解是：要大、要结实、要令人望而生畏！
而帝都由于区位原因，做电商直播缺少供应链优势，所以更要在娱乐领域做到极限。
我会为主播创造、提供最好的条件！
三层楼，每层接近4000平的面积，其中，三楼将会装修成大小不等、舒适豪华的单身公寓，空调、电视、床柜、独立卫浴，一应俱全。
够级别的线下主播可以直接入住，在房间里直播。
厨房24小时提供点餐服务，后勤会将清洁打扫全包，健身房设施齐全，舞蹈室定期开班培训，录音棚有业内一流水准，足够给主播们录歌，平时则用来教学、练习。
可以肯定，在公司里生活，比住在家里舒服得多。
二楼则是我将全力打造的游戏基地。
帝都的电子竞技基础很好，高校众多，我打算与各大平台合作，启动一系列校园赛事，充分调动大学生的游戏热情，一方面扩大公司在大学生群体中的知名度和美誉度，一方面有利于自行培养人才。
一楼大体保持原样，一半的空间提供给新主播，另外一半空间会开辟出美食汇、寝室、员工办公区等等功能性区域。
最终，整个基地将可以容纳800名主播同时直播，极度优越的条件足以横扫帝都，形成一个完全独立、轻松自由、积极向上的直播环境。
之后，我打算出动分公司的王牌主播，拍一部宣传片，向网络上投放并炒作‘直播天堂’概念，彻底奠定地位和口碑。
到那时，我们对京城头部资源的垄断会是顺理成章的事，并且可以完全掌控住行业话语权和定价权……”
“啪啪啪！”
汪言轻轻鼓掌，不吝赞赏：“定价权这个点考虑到根子上了，非常不错！”
定价权有多重要？
简单讲，当王庭娱乐规定s级主播要有25k底薪、要有一间35平的自住公寓、要配一名助理、要有24小时配餐和公车出行、要拿40%的礼物总分成、要由公司代缴个人所得税时，整个行业的s级主播标准就会变成这样。
但是，其余公会从此再也养不起s级主播。
王庭娱乐因为强大的议价能力，即使给出如此待遇，仍旧有利可图。
其余公会和直播平台的分成，是55开，对半分。
王庭娱乐不是。
猫熊tv为了拉王庭娱乐进驻，分成都给到68%了。
所以王庭娱乐给主播40%的礼物总分成时，自己仍然能剩下28%，再去掉10%给主播缴税，18%的礼物总分成依然可以维持住高福利的投入。
而别的公会一旦给出40%的礼物总分成，剩下的10%都不够交税的，代缴加上公司营业税就能拖垮财务。
毫无疑问，王庭娱乐会因此形成实际上的高端垄断。
但是这种垄断是把收益分享给了主播，而不是向下压榨，所以会被同行嫉恨，却能赢得从业者的心。
s级的标准之一是月流水净值过百万，10个点的差距就是整整十万人民币！
再算上代缴而不是代扣的个税，以及基础保底工资等等福利，里外里甚至会差出二十万之多！
如此简单的账谁不会算？
到那时，会有无数的野生s级、a级主播，愿意自掏违约金，投奔王庭娱乐。
强者恒强，这就是堡垒。
其余的公会只能被压制到底层，去争抢那片低端市场。
然而那片低端市场，现在也被汪言瞄上了……
挂b做事业，突出一个不讲理。
……
到了分公司会议室，汪言吩咐道：“去通知公司所有部门经理以上的管理，10分钟之后开一个视频会。帝都分公司这边马上全员集合，我讲两句话。”
现在新楼装修还未完成，条件有限，二十几位员工挤在小会议室里，听着汪总训话。
所有人都对汪言极度好奇，可是汪言实在来得太少了，不但仅有三次，而且每次都是来去匆匆。
直到今天，员工们才真正接触到公司创始人，直播界的神壕汪富贵。
第一印象是年轻，第二印象是帅气，第三印象是衣品真好，太会穿戴了……反正就没有一样和老板有关系。
直到汪言沉静的开口，不疾不徐的声音，像一缕清冽的风，回荡在会议室。
清新，微凉，令人不由自主的振奋。
“平心而论，在帝都这种城市做直播公会，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儿。
从一开始，我就清楚的知道这有多难，现在，你们应该也有了深刻的体会。
需要摆平方方面面的关系，只是诸多问题中最简单的一个。
最麻烦的是什么？
我个人以为，是如何平衡成本与收益。
搞直播，尤其是做线下的娱乐直播，越大的城市越没有优势。
有太多的额外成本要摊进运营里，好的时候，收益可以覆盖掉成本，差的时候，那些额外成本就会变得极度沉重。
在三线城市做直播的成本只有北上的四分之一不到，差距实在太大了。
比如同样大小的一个可以跳舞的直播间，在帝都的租金是多少？星城呢？更下一级的县城呢？
然而与高昂的成本相对应的是，一线城市又有着无法替代的优质资源。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在我们这儿兼职的那群帝舞学生，换个城市，找得到么？
你们天天和她们接触，告诉我，素质怎么样？
对，不能比，是吧？
不提特例，一线城市的美女资源依然是别处无法比拟的。
三四线县城并不是没有顶级美女，但是，一来数量太少，二来每个美女都是众星捧月的对象，三来社会观念比较守旧，谁耐烦来做直播？
偶尔冒出来一个，也是娇气矫情得不行，根本干不来这行。
一线城市的美女相对就没那么值钱，或者说，她们更现实、更成熟、更有野心，所以不但好招，而且更容易管理。
对此，你们现在的体会可能不够深，但是当未来的某一天，你们中的某些人升职了，被下派到三线城市去做区域负责人，那时你们一定会感叹差距的……”
底下发出一片轻笑。
一半是憧憬，一半是振奋，反应都很积极。
汪言随手画了一张大饼，轻轻抿了一口水，继续。
“我谈到这些，就是想告诉你们，你们做的很好。
在朱经理的带领下，帝都分公司打了很多场胜仗，面对着同样的困境，帝都分公司做得最好。
单比娱乐主播，甚至胜过了魔都总部，这非常了不起。
在此，我要表扬并感谢你们的付出，空口无凭，今晚，我请大家聚餐。
公司的奖励是公司的，我的单算……”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就爆出一阵欢呼，不少员工的脸色都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
请一顿饭，其实没多少钱。
但是来自于汪神的认可，那不是钱能够衡量的。
朱季轲用力抿着嘴，眼眶周围有些微红。
他面对汪言，内心里大部分情绪是畏惧，小部分是感激。
畏惧当然是因为汪言的“杀人不眨眼”，那种手段，那种狠辣，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里。
感激不用提，如果不是汪言给他机会，他想找份正经工作都困难。
如今，那种复杂的情绪里又多出了几分受到认可之后的自豪，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油然而起。
一个人的价值，太需要社会的认可了。
而朱季轲与常人不一样，他需要的不是社会的认可，恰恰是汪言的认可。
轻松击倒他，又亲手把他扶起来的，正是汪言。
得到了汪言的尊重和认可，就意味着他找回了丢掉的一切。
“那我们就聊到这儿，大家先去工作，聚餐的事宜，将由朱经理主持。”
汪言拍拍手，结束公开讲话，真正开始给高层开会。
“诸位，今天的临时会议内容大家都清楚了吧？
对，是因为那件突发事件。
刚才我和帝都分公司的员工简单聊了聊成本问题，现在，我想和大家继续深入挖掘下去，搞清楚之所以会发生类似事件的原因。
直播行业自从诞生的那天起，就在直面成本与资源的矛盾。
大部分公会的解决办法是，网签线上主播，扔一份合同过去，然后让主播在家里直播，投一点点线上资源，别的一概不管。
省事儿是省事儿了，可是这样真的签不到高质量主播。
首先，怎么让新人知道有这样一家公会就是一个大问题，哪怕肯花钱做宣传，效率也极低。
其次，太多新人并不具备直播条件。
家里不方便、还是学生住寝室、买不起直播设备、缺乏正确的教育和引导……都是线上解决不了的问题。
最后，没有投资，就不会有忠诚和凝聚力。
直播行业里的忠诚和凝聚力到底有没有用？
看目标。
如果只是想吃点烂钱，那不要紧，小来小去的混着呗！
至于做大之后……算了，那种作坊也不可能做大。
所以问题就出在这里——
行业主流基本不存在做大的可能，那么，广阔的市场空间就必然被分割成碎片。
数据显示，自打去年开始，各个中小城市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一大批的本地小型公会。
哪来的？
碎片化的市场空间催生出来的。
那些小公会扎根于当地，致力于发掘同城的线下主播，把网签作为补充。
直播界的乱像，多是由此类小公会搞出来的。
因为他们不需要考虑长远发展的问题，只想着尽快捞一把就走。
那还会有什么下限可言？！
于是，鼓励主播走私，鼓励主播睡大哥，碰到一个大哥立即没有下限的冲上去，先私聊再发照，家族长也亲自出马拉皮条。
内卷大幕，由此徐徐拉开。
很多事根本不需要人教，乱来的小公会和主播多了，行业风气自然会向下加速滑落，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嘛。
于是就在今年初，鱼平台发生了那件直播更衣的郭mini**事件，紧接着是猫熊tv主播聚众赌博被点名批评，现在又爆出更恶劣的黄色直播……
不出意外的话，层出不穷的类似事件将导致整个行业受到相关部门的重点关注，甚至会直接诱发新一轮净网行动。
成本与资源的矛盾，小公会导致的恶性内卷，两件事和王庭娱乐都息息相关。
因为，王庭娱乐今年的年度目标，就是统一整个直播经纪行业的高端市场，并且要在中端占比50%以上。
上次开会，我正式提出这个目标，大家都在为此而努力。
某些同仁甚至已经做出了不小的成绩，正在向着目标加速冲刺。
现在，我们的努力被一小撮臭鱼烂虾破坏了，我们应不应该拿出一些态度来？”
“应该！”
“当仁不让！”
“汪总说的对，我们作为行业的领导者，必须要拿出一个鲜明的态度来。”
大家纷纷附和，倒不是吹捧，而是真的觉得有必要。
汪言的想法，正是一个负责任的领袖型人物，必须具备的责任感和格局胸怀。
汪言等所有人都表过态，才慢条斯理的提出构想。
“作为行业里的领导者，行业的未来就是王庭娱乐的未来，行业的上限就是王庭娱乐的上限。
你们必须要理解这一点，并且以此为准则。
千万不要想着事不关己，我看看热闹就好。
今天我们看同行的热闹，明天就是外界看我们行业的热闹。
我们与整个行业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如何能够置身事外？
所以，我要在这里提出一个新的目标，作为公司的指导思想。
你们记好了，之后公开表态的时候肯定用得上——
整肃行业风气、树立健康形象、领导行业发展、创建伟大品牌。”
24字方针一出来，所有高管们都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振奋不已。
这东西可是要拿出来对外宣传的！
只是听到，就感觉有一种气吞万里如虎的豪情，霸气无匹。
但是……具体措施呢？
汪言笑吟吟的开口：“既然都想在低端市场里浑水摸鱼，我们就挖掉他们的根，让他们活不下去嘛……
法务部的主管在哪里？”
嗯？！
找法务？！
众多管理一懵，紧接着，法务部的主管举手报到：“汪总，我在。”
“线上主播网签合同整理得怎么样了？”
“已经有一个大体的标准模板，完整程度在行业里当属第一，您是有什么额外的要求吗？”
汪言轻轻一笑，拿出笔在草纸上写写画画，慢条斯理的提出几点要求。
“我要你们尽快拟定出一份标准制式合同，然后对外公布。
细节你们去丰富，我告诉你们我想要的重点条款——
第一，竞业禁止期要缩短。
更换经纪公司不换平台，只需要停播一个星期，换平台直播，没有禁止期。
第二，违约金不要含糊，直接与主播总收入锁定，最高为30%，剩余合同年限比较短的话可以低至10%。
第三，明确规定，培养主播所产生的一切费用由公司承担。
第四，连续三个月满足下一级标准，立即改签。
第五，把工资结算日期写清楚了，平台给咱们结算之后的三个工作日内，马上就给主播结清，条款严谨点。
分成方面，初始比例不用太高，后续按照阶梯分成定几个标准，尽量保证双赢。”
此言一出，屏幕对面的高管们顿时炸了锅。
谭松舔舔嘴唇，满脸震惊，声音干涩：“汪总，您这是要做行业的颠覆者啊……”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上面那四条一旦确定，经纪公司就彻底失去了随意拿捏主播的可能。
以往的新人合同，“培养费用”是一个天坑。
明明公会只是给主播扔了几个平台里的置顶道具，公会就敢按照一个道具一万块钱的价格去威胁主播。
一旦主播想要跳槽，由此计算出来的违约总损失，往往可以高达几十万。
另外，当前的竞业禁止期通常都高达一年，使得跳槽行为要付出极大代价。
新人合同的大坑还不止如此，那些小公会，什么样的条款都敢列上去，有些甚至会让人怀疑智商。
为什么主播不敢反抗公会？
因为签的是劳务合同，所有条款都偏向公会，甚至直接就是霸王合同。
你不愿意签，想换一家，但是天下乌鸦一般黑，都那**样。
大部分新人又不具备甄别合同陷阱的能力，一看都差不多，再听公会星探拍胸脯保证所有新人合同都一样，没问题的，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签字。
结果可想而知，公会想扣钱就扣钱，想压工资就压工资，敢跳槽还能赚你一大笔违约金。
形成事实上的控制之后，家族长自然可以随意扒拉主播。
而汪言决定推出的制式合同，就是为了填平那些大坑。
新合同的初始分成依然不高，主播和公会55开，即：拿到25%的礼物总分成，个税由公司代扣。
优势在于后面的阶梯分成，到哪个标准，拿多少额外分成，公平合理。
五大重点，充分保证了新人主播的各项权利。
新合同一旦推广开，底层主播的流动性就会大大增强。
你这里太黑，姐去别处。
你要求我去陪酒，姐去别处。
你再压我工资不给，姐去起诉，然后去别处。
一旦那些小公会感受到压力，就不得不约束自身行为，由此，行业风气便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肃正。
地方小公会有没有可能不跟新合同？
此乃阳谋，爱跟不跟。
一旦王庭娱乐凭借自身的影响力将制式合同推广开，不跟的公会就再也签不到新人了。
线上主播是网签，只要会上网就行。
此举将大大挤压所有底层小公会的生存空间，把那些不合理的压榨暴利掏出来，转给底层主播。
打着捞一把就走的投机者再不能为所欲为，要么转变思路，要么被那些正规的公会击倒，风气一定会慢慢恢复。
底层一旦好过了，新鲜血液便会源源不断。
对于整个行业的健康发展，功莫大焉。
高管们清晰的感受到了汪言的野心，为之震撼不已。
颠覆者？
没错，汪大少狠到了极致，直接就是冲着砸人饭碗去的。
你们不想好好吃这口饭，那就干脆别吃了。
新的制式合同，公会对于新人主播的约束力基本已经弱到极限，哪怕是王庭娱乐，亦不能控制住新人主播。
可是那又如何？
哥就没打算控制网签的线上主播！
基本没有额外投入，可也没有任何压榨，让所有人都站上同一起跑线，自由生长。
少赚点就少赚点，王庭娱乐只要名声。
扪心自问，如果你是从这种公平环境中杀出来的成熟主播，再签新合同时，你会考虑谁？
王庭娱乐一定是第一选择。
如果说，朱季轲的举措是为帝都分公司建立一座堡垒，那么，汪言的手笔就是为王庭娱乐筑起一座长城。
长城之外，是广阔的牧场。
长城是内，是膏腴之地，牧民们向往的天堂。
所谓格局，不外如是。
*********
二合一，不想拆开，所以昨天没更，本想上来说一声的，结果鼻涕把脑子也一起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