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疱疹
鸟市给茶素医院的入伙费都还没过完年呢，就让鸟市的各大医院知道了，这玩意本来就没想着保密，主要是当初为了低调，结果让鸟市很多医院以为这是鸟市政府要保密，一时间各大医院的领导，嘴上不说什么，可心里疙瘩都起满了。
也就是离首都太远，不然估计得去静坐。
不过，茶素医院的病号数量已经成为了边疆第四了，紧紧的咬着前三个附属医院的蛋蛋，也就是边疆太大了，这要是在内地的某个经济大省，估计茶素医院的就医数量估计都能进全华国前十了。现在的茶素医院虽然不是附属，可医科大又要搬迁，以后鸟市的这个附属也附属的够难受了。
就医人数的提升，看着好像也没什么，其实这个相当的困难，一个医院从业务提升到口碑发酵到最后的百姓认可，说实话，没有十几年根本是不可能的。可一旦垮塌起来，三四年就能毁了几十年建立起来的口碑。
就和首都的某个挂枪医院一样，几代人建立起来铁打的口碑，最后和某田合作糊弄人，弄的周边的人都不去就医了。一下从一个三甲弄的都没社区医院的就医人数多了。
但对于茶素医院的就医人数，张凡不是很满意。用他的想法，就是两条腿走路，一条腿医疗，一条腿教学。。只要这两条腿硬起来，剩下的什么科研什么研发，都是挂件。
所以张凡现在有时候也忧愁！有些事情着急也急不来的，这玩意就和谈恋爱一样，相互了解到相互解衣必须有一个过程, 因为恋爱这个玩意和宝剑是两回事情。
……
三天的春节如同敷衍一样，大家敷衍春节, 春节也敷衍大家, 就是大年三十稍微有点气氛以外几乎出来可以放假以外, 和平日里没啥区别了。而张凡的大年三十就是在医院过的，欢乐不欢乐的不好说, 倒是陪吃陪了好几轮。
大年初二，邵华和张凡去了娘家，虽然就在不远的小区, 可规矩还是规矩，女婿上门当姑爷去。张凡给老丈人弄了两瓶好酒，他三杯倒，可家里好酒不少。因为老丈人的老家是江南地区的，有一次张凡听老头念叨什么五加皮之类的, 后来一打听, 原来是黄酒。
张凡打听, 被鸟市酒庄老板知道了。人家直接给张凡弄了好几瓶据说是黄酒最后辉煌时期出的, 名国年间的。当年有些人跑去弯弯后，对于大陆人从喝黄酒的主流变成喝白酒的主流后, 他们颇有瞧不起。
真的假的不好说。
就说白酒是早些年下苦力的人喝的，黄酒是文化人喝的，弯弯的人说大陆为啥喝白酒，不就是因为当年下苦力的人成了领导吗！
听着好像是有一种瞧不起，可仔细一想, 挺酸不拉几的。
两瓶酒两条烟，张凡不赞成自家的老人抽烟喝酒，可家不是讲道理的地方，这玩意你就算茶素一把刀, 人家老丈人和自己的老子不听你的, 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给丈母娘是一对手镯, 今年老太太的本命年, 老太太嘴上不说，可心里估计也希望有人去关心她。
张凡家的收藏比较繁杂, 有假的，比如邵华和静姝去人妖国买的八百元的老坑满翠的挂件，也有张凡从丸子国弄来的瓷器，反正亮晶晶的东西，女人都喜欢。甚至当初草原上的活的佛给张凡的珠子都在家里的抽屉里随便放着。
这个手镯，还是张凡当年去斯坦部落的时候，人家给的一块石头，回国后张凡找人给弄的，据说当时人家直接五万要收，这玩意怎么说呢，他们出价太高了，当时要是五千说不定张凡就卖了，结果五万，张凡没舍得，觉得这家伙们骗了自己，这对手镯能卖好多好多。
其实人家也知道，张凡是茶素医院的院长，出的价格已经没有利润了，就是想交个朋友……
张凡和邵华早早就到了老丈人家，嚯，人不少。张凡一年四季的忙的脚不沾地，大过年的想着表现表现，刚进厨房，就被丈母娘给推出来了，让张凡好好休息。
以前的时候，邵华他们家过年，往往都是过年的三天里找一天，去邵华的小姑姑家一起聚一聚。虽然邵华老子年纪大，可抵挡不住人家小姑和姑父都是小官僚，谁家强势谁就是家族里的话事人。这几年不一样了，年年过年，邵华家的亲戚都来邵华家聚会。
别看是亲戚，可还是有比较的，不然为啥这几年来邵华家聚会？
以前姑嫂关系也不好，邵华妈妈能当年抵抗着压力在市区买房，让邵华在市区上学，从这一点，邵华妈妈就是一个性格很坚毅的女人，这种女人怎么可能给自己当小官僚的小姑子低头呢，她宁愿吃糠咽菜也在市区买房子，而不是让邵华去别人家寄宿。
邵华小姑对邵华倒是不错，可对自己的嫂子，反正就是女人间的比较觉得少不了的。
“哟，嫂子，你这个镯子不会是个假的吧，玻璃的吧！我给你说，现在好多不良商贩弄的什么酸啊碱的弄出来的漂亮是漂亮，可对身体不好，你要小心，你本来身体就不好！”
说着话，邵华小姑姑亮出了自己的镯子，“这是早些年我们单位组织去南云买的，你看好几千呢！”
邵华姑姑没这么浅薄，可就是愿意气一气自己的嫂子。她对自己的哥哥，对邵华，真心好，可就是和嫂子天生不对付。
“嗨，我这个倒是没花钱，张凡给的。是人家一个酋长送的，我不带，张凡和邵华非要给我带上，这玩意沉甸甸的，洗锅刷碗都要小心，哎！”
邵华再一边偷着笑，好像没听到自己老娘和自己姑姑较劲一样。邵华小姑一听，撇了撇嘴，转头点着邵华的脑门说：“就知道笑，孩子什么时候要啊，你家的那个黑小子，现在越来越生发了，你可要上点心。
你看看你，你妈妈都有这么好的镯子，你还啥都没，我去鸟市的时候买了条白金的项链，来我给你带上。这么白净的脖子就应该修饰一下。
哎！你弟弟要是有一半的听话，我什么都满足了。和你妈较劲了一辈子，老了老了，最后在儿女上被你妈妈压了我好几头！”
“姑……”邵华不知道是不满意催生还是什么，撒娇的白了一眼自己的姑姑。然后问道：“我弟怎么了？”
邵华姑姑瞅着自己嫂子支棱着耳朵，就拉着邵华出了厨房，进到小卧室，她知道，等会自己嫂子也会知道，可就是不愿意亲口给她说。
“你弟弟气死我了，让他去税务局暂时先干临时工，等有机会考公务员，结果他干了三天，不干了！不干就不干吧，家里也不缺他干什么，可他找了个女朋友，昨天进门没差点气死我。
长相身高的我就不说了，胳膊上纹龙画虎的，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不知道的还以为花大姐进了家，手指头上的支架，弄的黑五马齐的黑支架，看着像是妖精的爪子一样，而且两个指头都让烟熏的比你爸的手指头都黄，哎呦，我昨天差点没被气出心梗来！”
“我去说说他！”邵华听了后，也替自己姑姑忧虑，自己姑姑和老娘不对付，可对自己真心好，上学的时候，从书包到衣服，什么都给自己买好的。上大学了，还每月给自己生活费，不要都不行。
客厅里，邵华的大姑，在一边给张凡老丈人和她的妹夫讲养生呢，张凡都听的快笑岔气了。这个老太太真是时代大坑最有嗅觉的人。
当老师出身，缺最是迷信，从什么气功到什么***，一步都不差的混了进去，弄的年年有领导找她谈话，这几年又开始信养生了，什么包治百病的功能床，到各种混合了不知道什么的药物的功能茶，反正她玩的都是未来比较流行的。
邵华的表哥也来了，两口子在厨房里帮忙呢，他们对张凡是感恩的，以前两口子只能在工地上一个当大工，一个当小工，一天下来累的腰都直不起来。
现在在医院报停卖包子馒头，别看是个小生意，可挡不住的人多啊，以前被自己老娘坑的生活支离破碎的，现在总算缓过气来了，而且自己的孩子也是张凡找人给弄的学校。
张凡坐在沙发上，不怎么和几个老人聊天，倒是邵华的小姑父和大姑父一直和张凡找话题聊天，可挡不住大姑姑的养生课啊！
不过客厅里的话题总是围绕着张凡的。
“张凡，你看，你看邵华带这个项链好看不！”邵华被小姑姑推出来了。
“好看，小姑的眼光就是好！”张凡笑着说着。
“还是人家张院长有眼光，姐你就别在人家医生面前说你那一套了。”
“我这个也是科学，对不对张凡！”
“额！”
“行了，你看你都瘦成人干了，还科学。”
“张凡你给你小姑父看看，昨天他生了点气，今天早上起来就有点感冒不说，而且腰背疼的厉害！”
“这个是内火旺盛，要邪火，你喝点我的……”大姑姑要加入，结果被自己妹妹赶走了。
张凡笑着问小姑父，“哪里疼？”
“就是感觉早上起来，吸气的时候都疼，左胸左后背，一吸气就疼的厉害，我还吃了一片西洋参和速效救心丸，可还是疼。去社区给看了看，说是我颈椎不好，让我做理疗，今天家里聚会，我就先没做！”
“哦！”张凡也没说吃的对不对，而是开始检查。
当张凡开始检查的时候，厨房里的人，客厅里的人都瞧了过来，而且一个说话的都没有。
没几分钟，张凡就检查完毕了，“怎么样？”邵华略带担心的问道。
“带状疱疹！”
第十七章 专业的
“哎呦，蟒缠身啊。这是肉吃多了！应该少吃肉，特别是牛羊肉要少吃！”张凡说了一句带状疱疹，邵华大姑姑就神叨叨的就说了一句，好像小姑父不听她的话，她老早以前就知道自己的妹夫会得这个疾病一样。
大家看向了张凡，张凡咧嘴笑了一下，啥话都没说。这玩意，宁和明白人吵架也不和这位说话，没啥用，政府专门的谈心部门都改不了这位大姑姑的秉性，自己还是算了。
“严重吗？”邵华问了一句，这就是夫妻。
“没事，就是受几天罪，问题不大。”张凡洗完手，出来说了一句。
带状疱疹，这个疾病呼吸科有，传染病学中有，神经病教科书中也有。可以说，病在呼吸，症状在神经。这玩意和水痘师出同门，都是同一种病毒。。20岁以下叫水痘，20岁以后就成了带状疱疹了。
这玩意传染，水痘一样，带状疱疹也一样，特别是患者的疱疹的流出的液体，有极强的传染性。当然了带状疱疹的传染性和水痘不能比，水痘这玩意既可以接触性传染又能空气飞沫传染。所以家里有人患这种疾病后体弱多病的家属就要注意。
很多人估计都得过水痘，这种病毒被治疗后，会潜伏在体内，体内生成的高效抗体并不能清楚潜伏的病毒。
说人话就是病毒潜伏下来了，藏在身体里不致病，身体内的细胞警察也懒得去收拾它, 不过等多年以后，患者一旦抵抗力下降, 这玩意就爆发了, 等这一次的爆发, 可就不是简单的水痘了，而是带状疱疹。
很多人觉得这玩意只会在腰部发作, 其实不然，这玩意只要有感觉神经的地方都会发作。
甚至生殖器官附近都会发作，当初张凡在夸克的时候, 就见过一个男性的兄弟得了这个，当时，小伙子弯着腰，一个手塞进裤裆里，如同托盘托着油炸的香肠一样, 深怕给挤破了。那个疼痛, 如同潮水一样, 一波接着一波，针刺一样。
绝对可以说极度的棒棒疼了, 而且因为会有破溃, 兄弟就像是一个破了口子的海参一样, 流着粘稠的黄色脓水, 满头的水泡, 就如同兄弟被放进暖水瓶里给烫了一下一样。真的, 这种疼痛在其他地方都能让人夜不能寐，更何况这种敏感的地方呢！
带状疱疹一到三天出红疹，然后变成红斑，然后变成水泡，最后水泡破溃，最麻烦的其实不是皮肤破溃, 而是慢性疼痛, 如果说病发的时候是一种针刺样的疼痛，经过治疗后，只是让人心有余悸的话, 那么五十岁以上的患者有百分之二十的几率变成长达一年的慢性疼痛。
所以，要尽早发现尽早治疗, 这玩意是病毒袭击神经的, 越拖越麻烦, 如果免疫力不足的患者, 一旦成了病毒性脑膜炎之类的疾病, 这就麻烦了。
而且，特别是节假日，大酒一周醉七天，及其容易被病毒感染。
“怎么办？”邵华的小姑姑也紧张了。
“没事，我送小姑父去医院！”说完张凡就开始穿外衣，“要不，吃完饭了再去吧……”邵华小姑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
当初张凡和邵华要结婚，邵华小姑不是特别的支持，她觉得张凡家里两下岗的工人，虽然是个医生，不过也只是个小医生，哪有找个政府里面有前途的年轻人来的安逸呢。
结果，有些事情，真说不上的，她眼里有前途的年轻人现在还在副科级上挣扎呢，而张凡已经是厅级了，而且还是茶素地区医疗的话事人，当年又多不支持，现在就有多尴尬。
“回来吃，小姑父脸都疼变色了，行了，我们先走了。”张凡笑了笑。
邵华妈妈心疼自己女婿，可也没说话，生病这种事情，还能说什么，只能怪他小姑父早不生病晚不生病，这个时候生病。
张凡下楼，邵华的堂哥也跟了出来，“我去帮帮忙，提个东西跑个腿什么的。”
他很少和张凡在医院里一起出现，不是张凡看不起他，而是他为了避嫌，他知道张凡多不容易，所以这一点，特别的注意。
邵华洗洗手，也跟了上来，邵华小姑也要来，然后她大姑也要跟着去。
最后邵华安排就张凡和她还有小姑、表哥和小姑父去，其他人谁都不去了。
车进医院，领导值班的闫晓玉就到了门口。
“张院，有事？”闫晓玉一脸的紧张。
“没事，家里亲戚带状疱疹，我带着过来输点液，你今年也没办法去鸟市过年……”
“嗨，家里人现在全来茶素了，我现在也是茶素人了。”闫晓玉一听就笑着说了一句，然后看到邵华。
张凡也没介绍家人，邵华倒是认识，不过看到报亭买馒头的小老板也跟着自家院长的时候，闫晓玉脸上的表情变的没变一下，不过就是心里记住了而已。其实欧阳、老高、老居他们都知道，要不然老陈早把这个报停给拆了。
最主要的是邵华他们这一家，都通事理，比如说邵华，以前张凡没当领导的时候，还经常来医院，给值班的张凡送饭啊什么的，等张凡当了院长后，邵华几乎不来医院。张凡越是成功，她约会低调，绝对不想某些人的夫人一样。
还没怎么呢，她就已经感觉这个地球盛不下她了。
“你赶紧去忙，不用管我！”等邵华姑父下车后，张凡笑着给闫晓玉说了一句。
“大过年的，我能有什么忙的！”闫晓玉现在彻底融入茶素医院了，张凡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带着小姑父去了感染科。
这个疾病虽然神内也收，感染科也收，不过张凡还是带着小姑父去了感染科。
这个疾病治疗都差不多，都是用无环鸟苷类药物治疗，也就是阿昔洛韦。对应的给与镇痛、镇静治疗，如果疼痛严重，就需要封闭治疗了。
张凡进了科室，没一会，老陈来了，感染科的主任也来了。
“大过年的，你们过来干什么啊！”
“嘿嘿，我来看看有啥忙可以帮不！”老陈笑着说。
邵华小姑刚开始的时候没感觉到什么，可当进入科室，慢慢的她才发现，什么是烃基干部，什么是茶素地区的医疗话事人。
特别是平日里看人都是带着傲气的医生对着邵华客气的样子，邵华小姑都羡慕的有点嫉妒了，可她哪里知道邵华的心态，随着张凡的职位的提升，邵华现在真的有一种悔教夫婿觅封侯的感觉。
抗病毒止疼后，邵华的小姑父疼痛明显就少了很多，药物输完要走的时候，邵华的表弟带着他的女友才来医院。
张凡一瞧，这尼玛，这也太嬉皮士了，别说气出个带状疱疹了，就算气出个心梗张凡都不意外。两人一身亮晶晶的铁链子不说，而且说话间，姑娘嘴里还一闪一闪带着铁环！
气的邵华小姑和小姑父一句话都没说，邵华小姑也是要脸的人，拉着两人就赶紧离开了医院，甚至连张凡的车都没坐，打个出租就走了。
邵华无奈的看了看张凡，“没事！毕竟还年轻！”张凡笑了笑。
午饭最终吃成了晚饭，张凡就爱吃自己老丈人做的醋溜鱼，说实话，人和人做饭真的不一样，明明一样的配方一样的操作，可味道就是不一样。
邵华老爹就得意张凡对自己的拿手菜念念不忘，老头看着张凡吃醋溜鱼，越看越喜欢这个女婿，一边押着女婿拿来的黄酒，一边得意看着，“该抓紧要孩子了，我们身体还好，能帮着你们带一带，等过几年，我们不行了，想帮都帮不上！”
“就是，多吃点！”然后，丈母娘又给张凡夹了一块烤羊腰！
张凡头都抬不起了！
大年初七一过，医院就开始了正常的工作了。
“张院，学校的搬迁怎么办，我联系了好几个搬迁公司，可学校的实验室有一些特殊的仪器和试剂，搬家公司都表示有困难。”
老迟大清早就来张凡的办公室。
政府既然在会议上通过了，那么现在就催着茶素这边了。
“哦！”张凡放下手里的文件，想了想，让老迟先坐下，然后他拿起电话就给军区打电话。
“领导好，我是张凡！是这样……百姓困难，就要找部队了！”
张凡笑着在电话里说，刚开始的时候，老迟没听出是谁，结果等这话一说，老迟知道，这是带衔的肠胃。
“行，你派人带队，我让工兵营过去！”
挂了电话，张凡就说道：“行了，搬家公司什么的都不用找了，学校的东西也挺金贵的，你这几天和陈院长先去鸟市，等一切收拾好后，我也过去。搬家这边人家军区很支持，到时候有一个营的专业人员，这个你就不操心了！”
“好的，好的！”老迟出了张凡的办公室，汗都下来了。
这个院长吃的也太深了吧，才来边疆几年啊！
上级领导都催促了，茶素医院这边也开始忙起来了，欧阳带着白色的安全帽，天天带着一群工人，该粉刷的粉刷，该修补的修补，楞是把医院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第十八章 我，任丽，来了！
为了搬家，欧阳不知道从哪找了个神仙，竟然算了一会黄道吉日，真的，当张凡听说后，都差点笑出声来。当然了，这个就是个秘密，老陈给谁都没说，就给张凡念叨了一句。
“初八是好日子，星宿值班，正好搬家！这是神仙算的？行了，初八就初八！”本来是让老陈和老迟去，结果欧阳又带着闫晓玉和任丽都去了鸟市，据说是怕老陈有什么疏忽。
老迟是和鸟市政府还有医科大沟通，因为老迟毕竟是政府直接任命的，他经常和政府这边联系，人头也熟。至于老陈，这个本来就是他的工作。
而欧阳，其实是去炫耀的。欧阳虽说谈不上睚眦必报，但也心眼不大。当年任丽是她培养的接班人，如果没有张凡的话，没有其他强力人士的介入，估计任丽就是院长了。当年欧阳能和其他竞争者中把院长的位置抢到手。
最大的助力，就是因为她曾是当时茶素老大的保健顾问。。等后来人想去当顾问的时候，张凡站起来了。随着张凡发展的越来越凶悍，说个实话，就算是鸟市老大的保健顾问, 也不能从张凡嘴里夺食了。
后来茶素政府欠着茶素医院的各种款项，弄的新来的茶素领导也不好意思找茶素医院的顾问了。
现在茶素医院, 起来了。可欧阳还惦记着任丽当年遭的罪。这几年任丽几乎不会主动来鸟市, 除非张凡或者欧阳非要她来, 不然她绝对不来鸟市，更不会到附属一院。
家庭解散, 科室排挤，要不是欧阳拉了一把任丽，估计任丽能疯了, 这个一点都不夸张，这也是体制内不好混的原因之一，倾轧起来有时候真的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给弄成疯子。
“主任，别去附一了！”任丽如同小姑娘一样, 拉着欧阳的手。
“为什么不去？学校都要搬走了，他们附一的沾着附一的设备实验室，我不得让他们把地方让出来？要是少点什么, 你们张院估计晚上又要睡不着了，他小家子气的厉害！走，跟着我走!”
任丽扭不过欧阳，只能不情不愿的朝着附一出发，也就是欧阳了, 其他人估计说什么，任丽都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了。
欧阳带着任丽，带着政府的搬迁小组的小组长, 也就是目前还没有免职的医科大校长, 还有老迟、老陈一起进了附属一院。
“欧院, 您来了也不打个招呼，我好去迎接一下，这您看，都到门上了, 我才知道！”附属一院的院长笑呵呵的迎了出来。他普外出身, 和张凡关系不错。所以，对茶素来的欧阳他们也很客气。
“我是来当上门的恶客，也不好意思打扰院长啊！”
“怎么？”附一的院长纳闷的问了一句, 又看了一样迟海东，他对迟海东挺熟悉的，医院和医保办打交道的比较频繁。
可以前老好人的迟海东只是和他打了一个招呼, 然后就如同木头人一样, 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附一的院长心里嘀咕：这家伙以前不是挺活拨的一个人吗？
还没嘀咕完, 欧阳就说道：“医科大心脏功能测定实验的设备，我们要搬到茶素去。”
“哦，今天就搬啊，我还寻思着怎么也要年过完呢，行，早点过去早点建立起来，我让医院的普外的医生也去进修。我给医务处打个电话，让他们派个同志带你们去接手！”
说完，院长就给医务处打了电话，然后笑着送欧阳他们出了门。
全程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说，甚至有一种期盼性的让欧院早点吧设备拉走一样的感觉。
其实，这就是医院中的倾轧。
附属一院是边疆最早的医院之一，地位高，设备好，不过这也早就了医院里面帮派林立。比如说普外出生的院长，对医院内的心内科、呼吸科、内分泌科的分管院长有时候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这些人都是保健组的。
甚至心内科的这位主任出身的副院长，不光负责着好几个退休领导的保健工作，而且还是鸟市老大的健康顾问。
医科大要搬，附属医院的院长本来也没当回事，这玩意毕竟医科大只是个省属大学，不是教育部和卫生部直属的，所以他们的这个附属，就是名义上的附属而已，并没有隶属关系。
可现在人家茶素的人要来搬东西了，还是搬心内科的，他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还是高兴的。你不是牛吗？你有本事别让人家把东西搬走。
而且，更让院长高兴的是，当初这些设备是心内科找领导批的条子，等于是科室买的，可为了专门让他们自己用，并没有入医院的设备账本，而是另辟蹊径的弄了一个什么医科大心内实验组。当初这么一招，弄的其他科室相当的不满意，而他这个院长也相当的没面子。
好嘛，现在好了，人家茶素来了，尼玛院长都坐不住了，给办公室主任交代了一句，然后就盯着电话看，他要等结果！
欧阳带着人进了附属医院的心内科大楼，当任丽再回这里的时候，原本觉得自己会发抖，会生气，甚至会害怕，可看着附属医院心内科大楼陈旧的设施，多少年都没有变化的专家列表，再想想自己的医院，任丽竟然心里没有一点点的浮动。
就连害羞都不曾有！甚至还有一丝丝的骄傲。
是啊，我是曾今被你们从这里赶走了。你们当年夺走了我的一切！
但今天，我来了。
不光没有跌落低谷，还成功了，曾今的让你们瞧不起的偏远医院，不光成了现在边疆最好的医院，甚至连你们要附属的学校都要被我挖走了。
我凭什么害羞，我凭什么害怕，我凭什么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的应该是你们！
丢人的应该是你们！
而不是我，不是我任丽，不是茶素医院的任书记！
忽然之间，就好像被捅破了膜一样，从生性害羞一下变的好像有了底气，好像有了一种成长一样。
欧阳虽然嘴里叫嚣，其实也担心任丽心里过不去，要是任丽真不行，她就会让老陈带着任丽先回去，没必要为了别人而让自己的这个小徒弟再伤心。
可当欧阳偷偷瞅着任丽的时候，发现任丽竟然挺起了胸膛，虽然瘦了一点，但还是挺了起来。而且，眼睛亮了，敢直视前方了。甚至，都能觉得好像这个丫头一下子成熟了，有少女一下变成少妇的那种成熟劲道了。
欧阳明白，这是任丽解开了心里那个藏了好几年的结，打开了那个让她几乎死了一次的失败。
欧阳微微翘起了嘴角。这就够了！什么破设备，什么破实验室，说实话，欧阳根本看不上。医院现在越来越大了，自己却老了，而张凡有时候累的，不得不给谁都去放手，而任丽却一直不敢站出来，为什么。
不就是因为这个心结吗，当年就为了一个先进名额，弄的家庭工作几乎都被毁灭了。所以任丽在茶素人畜无害的，根本不敢碰一点点和权利有关的事情。
但，人总要成长的，总要去面对现实的。
等以后，等学校过去以后，张凡必须要有一个强力的合作伙伴，欧阳不希望是什么赵京津、李存厚的，更不希望是什么闫晓玉之类的。
她就希望任丽能站起来，能凶起来，给张凡看好家，当好一个最合适最放心的助手。现在，终于，她看到了希望，她看到了任丽以后能站起来的希望。
真的，当看到任丽能勇敢的直视前方的时候，老太太心里甜的如同蜜一样。她高兴，不光高兴任丽能解开心里的结了。
而且高兴的是自己的眼光。
哼！我看人错过吗？错过吗？看看现在的黑小子，边疆医疗系统都要看黑小子的脸色，你附属一院怎么了，见到我老太太，还不得要客客气气的喊我一声欧阳院长？你主管卫生的领导怎么了，见到我，还不要客客气气喊一声老太太？
这是为了什么，不就是黑小子站在我身后吗？
现在怎么样，任丽也起来了，说实话要是地方合适一点，欧阳都能笑出来。
“任丽来了！”
“那个任丽？”
“就是当年被逼的远走茶素的那个任丽！任丽医生，现在她是茶素医院的书籍了，比咱主任的职位都高。”
护士们窃窃私语，年轻一点的护士远远的看着，甚至路过的时候都是低头快步的走开。神仙打架，小护士可不敢上前凑过去。
“任书籍来了啊！”护士长勉强笑着出现在任丽的面前。
当年，她虽然没有针对任丽，但也没有帮任丽，破车被人骑，这玩意真没办法说，可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当年落荒而逃的任丽，竟然有这种机遇，真的，要是当年替她说句好话，现在……
护士长看着任丽，虽然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可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讨好！
“任丽来了?”心内科的女主任在办公室里，呆了呆！她知道这几年任丽他们医院发展的厉害，可没想到今天，年都没过完，任丽上门了。
她现在面对任丽，没有一点点的优势。
论职位，人家都是烃基干部了。而她虽然是主任，可不在政府序列里面。
论学术，远的不说，茶素目前的耗资上亿的试验人数超过三万人的大项目，说句实话，三万人，她这辈子都不敢想，可任丽他们已经申报卫生部了，甚至卫生部都发文让边疆各大医院力所能及的去协助任丽了。
真的，她真不想见任丽！
科室里面，特别是当年针对任丽的医生，听说任丽已经到科室的时候，脸都是白的！
第十九章 明抢
人生没有重来，如果有重来，附一心内科的几个医生会选择去茶素！因为当年被她们挤走的任丽，竟然都成了茶素的书籍，甚至已经可以说是体系内的中高层干部的时候，真的恐惧大过心酸，这个一点都不夸张的。
越是尝到过集体的好处，就越是明白，集体的一粒灰，如果落在个人头上，那么就是一座山，一座能压着他们上下齐吐白沫沫的大山！
现在医科大也搬过去了，如果明年边疆医疗职称评选专家五人组改选，想都不用想，茶素最少有三个名额，一个是茶素的院长，一个是书籍，还有一个就是边疆目前医疗在册的唯一院士李存厚同志，剩下两个就是附属几个医院和医科大抢夺的。
医科大都搬过去了，等于说以后五人组弄不好就是人家茶素的话语权的地方了，职称是什么？如果把医生比喻成男人的话，这个职称就是医生的命根子，在医疗体系内混，干什么都需要职称。
提高工资需要职称，评选科室主任需要职称。而且医生的这个职称和军队的职位有异曲同工之妙。一旦落后一步, 那么未来的日子，将永远落后, 甚至可以说, 一旦落后一步, 讲永远和科室的主任位置说一声永别。
所以，不害怕, 不害怕的是傻子。
欧阳、任丽她们直接在附属一院心内科护士长的带领下进了主任办公室。主任早就知道任丽她们来了，可还是装着刚发现的样子，“哎呦, 欢迎、欢迎，欢迎各位领导驾临啊，护士长弄点好茶。”主任一边说一边安排。。
“曾主任，别麻烦了。我们说完事情就走！”从进门就没说话的任丽说话了。
“哪能，任书籍也算回家了, 这么匆忙, 我心里怎么过意的去啊。以前不了解, 现在还是要给机会让我们熟悉一下的, 毕竟边疆的心内科，我们还是要相互协助的。”心内科的主任笑着说。
如果说是以前, 任丽或许就坡下驴或许腼腆一笑，可现在她明白，今天是欧阳带着自己来接心结的, 是来上门当恶人的。
任丽好像没听懂主任递过来的橄榄枝一样, 直接说道：“对，就是应该相互协助, 毕竟都是心内科的。这次我们过来, 也是让贵科协助我们一下的！”
任丽还是不擅长和人打交道, 这个时候虽然说的客气, 可脸上就不客气了，公事公办的样子，心内科的主任心里提前就开始嘀咕了, “要干什么？”
“哦，说说看，虽然我们都是心内科的，不过我们也不敢和茶素医院的心内科比啊, 就怕帮不上忙不说, 还扯你们的后腿！”看到任丽的脸色, 心内科主任立马变换了说法。
欧阳一句话都没说，虽然任丽发挥的不好，不过这比以前就已经成长很多了，这玩意说话措辞，不就是个熟练工的事情吗，都不用找什么对手，每天送去菜市场，和卖菜的大爷大娘就一毛两毛的谈个十几天，只要智商达标，什么针锋相对学不会。
“贵科借用医科大的心脏功能测定实验的设备该还给医科大了，医科大要搬家了，我们顺道就带回去了。”
任丽这话一说，附属一院的心内科主任，眼睛都凸出来了。他是千想万想的都没想到任丽是来要设备的。
如果说今天任丽来这里爪牙招摇的，他都能忍，甚至会觉得任丽也就这水准了，估计这个书籍都是上面有人才一觉醒来成书籍的，如果是这样，他会觉得当初自己没伸手是对的，可万万没想到，她是来要设备的。
这尼玛，当年为了这个设备，他压着自己愣是没当副院长，把握着心内科，不就是能通过这个设备认识大佬吗？说不定真遇上个大佬，自己就有机会冲击一下院长的职位了，而且，当初为了这个设备，可以说心内科是不光勒紧裤腰带，甚至连器械商的一些不合理要求都答应了。
什么可做可不做的支架，可现在，她们这哪里是上门当恶客啊，直接是来当强盗的啊。
“这个设备是我们科室自己掏钱买的，当初就是挂靠在医科大的，现在既然医科大要搬离鸟市，我们自己找地方安置就行了！”主任强忍着冲上脑门的怒火，仍旧带着笑容解释了一下。
他倒是不怕任丽，他已经是正高了，就等着主任变院长了，任丽只要不进入政府体系，他就不怎么怕。
“要是这样说是不行的，毕竟设备的归属是挂靠在医科大的，本来医科大就没什么像样的设备，要是大家都这样说，医科大只能留下一些桌椅板凳了。”任丽摇了摇头！
“当初任书籍在医院的时候也是知道的，我们科室好几年都不发奖金，其实就是为了买这个设备，你也算是当事人之一的，这个设备真是我们自己买的！”
“我不知道！当初我只知道科室不发奖金，至于奖金去干什么了，我不知道，你也没有说过！当然了现在不是讨论当年奖金的事情，而是谈论国有资产的问题，这个设备是医科大的，也是国家的，并不是谁都能变成私人或者某些少数人的。”
任丽摇着头一点都不退缩。
“砰！”主任终于忍不住了，拍着桌子发飙道：“你不要官报私仇，不要以为你现在是个书籍我就怕你，你还不是鸟市的卫生主管。想要设备，可以，拿来六百万，你们带走！”
门外的几个医生，走过来走过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查房呢，其实就是为了听一听任丽到底来干什么的。
当砰的一声想起，然后主任狮子怒吼一样的声音发出来，他们算是明白了，任丽是来要设备的。
科室里面，几个当年针对任丽的医生躲在一边，甚至都不敢参与到其他人的谈论中来，“哎，当初科室里的人虽然做的过分，可这个任医生也是够狠啊，竟然要挖主任的命根子。”
“嘿！挖走了也好，当初买的时候，用的是科室的公用资金，可瞧瞧，来做监测的全尼玛不是领导就是富豪的，一分钱不给不说，还要让我们免费当劳力，某些人拿着大家的钱干自己的事情，我早就忍不住了！”
“行了，别说了，让别人给主任说一嘴，你以后还怎么混！”
“老子早就不想呆了，我等会给任书籍说一下，我去茶素！茶素的一年收入三十来万，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给人当苦力呢？当初我和任书籍关系还是可以的！”
“额！”这话一说，当初针对任丽的几个人心头那个苦涩哟！
“嘿，耍光棍？设备的归属明确记录属于医科大的，我们没和你要使用费就已经不错了，竟然乞丐进了堂屋，业不由主了？还有没有法律了，你以为你当个主任就无法无天没人管你了？”欧阳不乐意了，吓唬谁呢，竟然敢给老娘拍桌子。
欧阳起身照着桌子也是啪的拍了一下，然后对着附属一院的心内科主任，张嘴就开喷。
欧阳的气势可不是任丽能比的，都不给心内科主任开嘴的机会，直接指着心内科主任的鼻子说道：“我现在就给鸟市老大打电话，我要问一句，国家的资产被侵吞了算不算贪污，你说你自己买的，一个科室从哪来这么多的钱，这个钱到底是什么来路，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
给你脸了，还敢咆哮！我还就不信了，这世上还有不怕死的！”说着欧阳就开始拿出电话。
心内科的主任一看，都尼玛吓软了。
有些事情，是能干不能说的，比如科室的小金库，比如医疗系统和卖药系统的勾搭，这里面的有太多太多不能说的事情。
如果说所有的医生都有勾搭，估计是有冤枉的，可要是按照收受五千以上的资金就算贪污的话，华国的医疗系统得瘫痪。
可这个玩意，一旦要是针对起来，别说你一个主任了，就算是个院长都不够砍头的。
主任一下软了，一口气涨在肚子里，怎么都不敢发出来，脸蛋涨的紫红紫红的，就像是冲了血的乌龟的头一样！
护士长一看，立刻打圆场的说道：“任书籍，任书籍，您别生气，您劝劝欧阳院长，没必要的，真没必要的，就算当年咱们有对不住您的地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真的，没必要打电话的，设备我们尽快给腾出来。
主任也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真的！”护士长一边说，一边拽着主任的胳膊。
主任压着一口气，坐在椅子上，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什么时候搬？”欧阳直接问道。
“后天，不明天，明天就搬出来！”
“你说了算？”欧阳瞪着三角眼。
“算，算的，真的，真算的！”护士长赶紧保证，而一边的主任已经如同泄了气的塑料娃娃一样。
“好，明天我们来接收！”说完欧阳起身，然后任丽也转身出门。
出门后，科室里的人在楼道里看着任丽，忽然尴尬的他们想要找点事情干，有的赶紧地下头看病历，有的想要说个什么。
任丽看着当年排挤自己的人，恨不得钻进座子下面的样子，忽然，她觉得她们好可悲。
“任书籍，茶素医院要心内科的副高吗？”
“要！”
“任书籍，要主治吗，我是博士毕业的！”
“要！”
“任老师啊，您记得我吗？您当年走了后，我是生不如死啊，我能去茶素吗？”一个年轻的小少妇带着哭腔跑了过来。
拉着任丽的手。
任丽从进门一直冷着脸，终于看到这个小少妇的时候，她终于露出了笑容。
第二十章 学校和春天
看着小少妇欢喜的眼神，任丽心里总算有一点点温馨的回忆了，其实当年小少妇自己都自身难保，给与任丽的支持，最多就是说几句暖心的话，在科室倾轧和家庭破碎的时候，小少妇花了一点时间，陪着任丽，怕任丽出事。
可就这几句话，和几个晚上的陪伴，让任丽没有钻牛角尖，然后被四处踅摸人才的欧阳给发现并挖走了。有时候，善良未必能得到好报，但行恶总有一天会被反噬的。
有些人在职场的生存方式很简单，努力的工作，认真学习，兢兢业业的完成属于自己的工作完成领导给吩咐的工作。但就是无法和同事很好的融合在一起，举个现实中真正的例子。茶素当年火车刚开通，医院里面几个医生护士聊天。
聊着聊着，一个医生说，夸克有火车站！另外一个医生说没有，因为夸克太偏远了，偏远的都让本地人不熟悉，然后其他医生觉得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有火车站呢？然后大家都说没有。结果这个说有火车站的女医生工作生活中就比较较真。
然后她打开手机的免提，给在铁路上的一个朋友打电话，确定到底有没有火车站，然后她这个朋友说：有!
然后，本来和谐聊天的气氛一下没了人说话，大家心里都很尴尬。
谁错了？谁都没错！就是个打发时间的普通聊天，可这位女医生太认真, 本来工作中的好感，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一点一点的被消耗, 然后等年底评优的时候, 她的得分最少。。她心中无比的委屈, 她甚至认为是朋友的人都不给她投票。
日积月累下，她甚至都觉得科室的人都在针对她！
职场这个玩意, 不是简单的一加一，不光得用脑子，还要用心！
“这几年过的好吗？”任丽又回到了平日里那个柔弱的女性了, 轻声的问着面前的这位小少妇。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我也是二皮脸，只要不开除我，我就上我的班治我的病, 可我老公博士后都快两期了，现在医院还不给编制，说我老公的第一学位是大专……”
女人说着说着都快哭了。
“你老公研究啥的？”任丽好奇的问道。
“骨科, 脊柱骨科！”
“哦！”任丽算是明白了，家里穷的医学生往往都会选择这个学科，虽然这几年已经被介入、生物因子之类的抢夺了它能赚钱的前三名头，可随着现在汽车越来越多, 百姓寿命的慢慢提升，骨科仍旧是一个很好的科室。
但, 这个玩意好了, 大家都能看到。所以，一个外科系统中, 最难就业的也是骨科医生。而她老公当年估计和骨科的主任有点不对付，然后现在就成了这样。
“别急，我打电话问问。”任丽说完，看了看欧阳, 欧阳没啥表示，任丽看欧阳没反对，就给张凡打了过去。
“张院，有个博士后，脊柱的……”
张凡一听，“问问多大？”
“多大！”
“四十二岁，刚过四十岁。”小少妇紧张的说道，都有点逻辑不清了。
“叫啥名字……”先问岁数, 再问年纪，医疗这个玩意很讨厌，既要有学历也要岁数小，真尼玛和早些年的花楼名媛一样，真心不容易的。
比如脑外，从普外到骨科，都有上了年纪的江湖大佬，举起手抖动的让人心惊胆战，可人家仍旧能靠着丰富的手术经验做出完美的手术。可脑外的大佬都是四十出头，因为这个学科，一过四十七八岁，就开始从巅峰朝下走了。
而一个博士，顺利一点的也三十出头了，不顺利的超过四十岁的也不意外，要是脑外的专家，还没干什么呢，就尼玛开始养老了。
张凡问完年纪，问完名字，然后在电脑的上给茶素医院的考试强者，发了一个信息。就是问一问，这个博士的学术怎么样。
几乎都没用几秒，考试强者给张凡回了信息，“相当扎实的一个博士，就是年纪略大了一点，考试方面差了一点，其他都不错，特别是在脊柱软性材料方面，有自己的想法。”
这就够了，考试强者都有了，还怕一个年纪略大一点的？张凡直接给任丽说了一句：“收了，又是你介绍来了的，待遇和其他博士看齐，该给的都给。”
任丽心里鄙视了一下张凡，明明自己想要，非要说一句你介绍来的，非要把人情落实了！
任丽挂了电话，对着小少妇说了一句：“让你家老公带上各种材料去茶素报道吧，一套别墅，不过位置可能不好了，谁让你家老公报名晚呢，安家费一百万，顺便解决你的工作问题！”
这话一说，虽然声音不大，可12年的一百万，还是很能花一花的，科室里，大家羡慕的看着小少妇，他们觉得这是任丽专门给小少妇的福利。
“尼玛当官就是好，一句话就一百万，我尼玛！”
甚至有人已经准备等一会去举报了。
出了附属一院，任丽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主任，谢谢您！我忽然感觉眼前的天空都蓝了许多。”
“呵呵，你啊！还是性子弱，你瞅瞅张凡，该低头卖笑的时候比谁都笑的灿烂，该下狠手的时候，比谁都手黑。现在医院里面，你瞅瞅，有哪个主任不怕他。行了，想明白了想通了，就行了，现在收拾着搬家了！
我老太太这辈子都没想过，有一天我们医院也有自己的医科大了。”
欧阳也是脸带笑容的，微微的冷风吹过，花白的头发在空中如精灵般的跳动。
搬家对于普通人来说也不是个小事，而搬迁一个大学，就算对茶素医院来说，也不是小事。有了附属一院的例子，不光谁购买的设备，只要是学校在册的，全都给送来过来。
鸟市医疗江湖都把任丽和欧阳成为双煞了，太尼玛欺负人了。
张凡也在家坐不住了，看着医院这几天患者人数还不多，带着王红就赶往鸟市了。
“这么好的桌椅板凳怎么能扔了呢，打包，打包！老陈，老陈，图书馆的书怎么这么多未归还的？”
张凡的到来，让搬家的流程变得更快了。说实话，张凡恨不得把医科大的树都挖走，不过最后鸟市主管卫生的领导都看不下去了，这尼玛是鬼子进村了吗？
“这以后当是医科大的硕博学院了，该留下来的还是留下来吧！”
张凡如同没听到一样，把头扭了过去。
什么你的硕博学院，这是我考虑的事情吗？你们都用学校入股了，我要不拿干净一点，我心不疼吗？
张凡来了以后，一个电话，鸟市城市外的部队进了城。
直接二十多辆重型卡车开进了市区，鸟市的交警都急了，不是怕私家车撞倒军车，而是怕这么大的车把自家车给碾了。
常规的一个营也就五百来人，而人家的这个营，是专业修桥铺路的营，小一千人。特别是各种车辆，张凡一瞧，嘴都笑歪了，太给力了。
一群年轻的小伙子，如同小老虎一样，哗啦啦的进了学校，张凡直接把指挥权交给了欧阳，他知道老太太就好这一口，而且欧阳本来就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了，要是看不到，估计又不高兴了。
现在张凡也忧愁，总觉的欧阳越来越傲娇了，一个不顺心，就喊着不干了，不光要捧着还要哄着，哎！
联系完部队，张凡又要麻烦鸟市的老板了。
大学之大，不在校区有多大，也不再学校设备有多先进，而是老师。
老师们本来还在放假，可今天几乎全都来了，瞧着这个工作了几年几十年甚至半辈子的学校，要搬迁了，说不感伤是假的，人毕竟不是草木，是有感情的。
当看到部队进校后，他们也知道，这个事情是没办法挽回了。
这就是文人的特点，还站在这里悲春秋呢，要是其他人，没点文化的，都考虑自己的家怎么搬？
搬迁学校，这个是集体的，让部队的帮忙，还好说一点，可老师搬家，就不能用部队了，张凡脸皮再厚，也没厚到这个程度。
不过鸟市，张凡有人的。
一个电话，呼啦啦的鸟市整个城市的搬家公司都让人给交来了。搬家公司的老板们不知道今天是哪位大神降临了，竟然十几个在鸟市叱咤江湖的老板给他们打电话交代了，一定要小心认真，要把活干好，要谁人家不满意。
至于老师们，张凡给了最高的待遇，只要能要来的豪车全部喊来了。
什么奔驰，什么宝马的，反正叫的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全都来了，这是接老师的。
鸟市的百姓们都看傻眼了，“这是鸟市老大嫁闺女吗？”
“李校请！”张凡亲自给校长开门，医科大这次高层就留了校长，其余的都被政府留在了鸟市。
“客气，客气，张院请！”校长心里虽然不是个滋味，可现在也明白了，以后就是张凡的兵了！
“嗨，今年您还是客人，过了今天，我就不这么客气的，李校请！”
校长上车了，然后一辆辆的汽车，张凡一个一个亲自开门，亲自邀请，真的做到了礼贤下士。
远在千里之外的肃大，这个时候，做为张凡的特派员，老高年都是在肃大过的。
“王教授，其实我们茶素已经具备冲击全国医科大前十的水平了，现在就少您这样的学者了。”
“可是，可是！”
“李教授都去了，这是他写给您的信，您看看。”
什么事情，一旦有了窝里反带路党，就要坏事。因为医科大确定要搬迁了，张凡早早让李老头把他觉得有水平，但名声不显的教授给列了一个表，后来还让李老头亲自写信，介绍了一下茶素的情况。
一个医院单独挖大学教授，这个事情说不过去，但同样是大学还比你差的大学挖你的人，你一点脾气没有。
这也是张凡早早就想好的，不是怼着母校使劲的薅毛，追要是西北境内，只有肃大稍微好一点，稍微值得张凡下力气，至于其他的学校，张凡也就想一想，薅不动的！
队伍浩浩荡荡的从学校出来，然后医科大缓缓的关闭上了大门，只有那个摇摇晃晃的牌匾还在风中摇晃。车里的老师教授，心情真的没办法描述。
说不高兴吧，茶素给的工资，是现在的三倍，甚至四倍，只要有成果，直接就按比例分红，可说高兴，看着往日里气派的校门，忽然有一种萧瑟感，真的，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虽然已经立春了，可边疆的天气还是在冬天，冷风吹着路上的雪花打着旋的扫走了最后一片枯黄的树叶。
鸟市医科大终成了历史，估计以后将不会有这个名字了。
第二十一章 给我都不要
早些年的时候，边疆的首府其实在茶素，当年叫将军府，大不大不知道，反正当年老林每年吃的苹果是来自阿拉图木的，不过现在成了边境上的城市。从鸟市到茶素，要是没高速路，六七百公里的路程能走一天。
好在现在的人不用享受当年张凡从鸟市到茶素的痛苦经历了，张凡当时从鸟市到茶素的时候，刚好是修高速路的时候，而且还没铁路，夜间的大班车太痛苦了，一路上汽车就如同吃了跳跳糖一样，嘎嘣脆的跳一路，又是夏天，密闭的车舱里真能治好三十年的老鼻炎。
不过现在好了，鸟市到茶素的高速，不光平整，风景也相当的美，特别是翻过天山进入受印度洋影响的天山北麓，真的极其漂亮。夏天有夏天的景色，冬天有冬天的魅力。皑皑白雪，如同一条条的缎子一样从山间挂到山脚下。
湛蓝的天空中，偶尔飞过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真的能给人一种时不我待的感觉。有人说瑞士之类的北欧小国的景色如何如何, 其实深入到天山北麓，说句实话, 景色绝对不次于北欧那几个小国。你给有些人说国内的景色, 他会说出国为了感受一下异域风情。
其实来茶素照样可以感受, 不就是听不懂国外的话吗，这边语言也挺丰富的, 从哈语到维语，从蒙语到锡箔语，从柯尔克孜语到吉尔吉斯语, 实在不行还有老毛子语，总有一种你没听过的语言来招待你。。
又有人说吃点没吃过的食物，这个就更没啥压力，西北的物资匮乏，总给人一种在各种面食中打圈圈, 可到了茶素这边就不一样了, 从森林特产到草原特产, 从大米到冷水鱼, 真的给人一种, 这尼玛是西北的感觉。
茶素的车队出了原始森林后，就能看到茶素城市的轮廓了, 从密密麻麻的院士森林中忽然看到一个城市, 真的有一种豁然开朗, 又有一种发现世外桃源的感觉。
“院长, 政府在接驾嘴迎接我们呢！”王红在副驾驶上接完电话后，就给张凡汇报。
张凡的红牌酷路泽带着一群红牌大卡车在高速上格外的引人注目, 什么奔驰什么宝马的，大家甚至都不看一样，可张凡的带头的这个红牌子车队很是让人惊讶，甚至有人还如同大懂帝一样给身边的人吹嘘：“估计斯坦那边又不太平了, 这个野战部队是去威慑的，只要这个部队过去，那边就不敢跳腾了。这边先别加油，去石油城加, 石油城比茶素这边的汽油便宜几毛钱呢！”
张凡抓着方向盘想了想, “他们来干什么？没让他们来啊？事前也没说过啊？他们要干什么？”说完，王红直接楞了, 她寻思，“我哪里知道啊！”
“欧院，欧院，茶素政府在接驾嘴迎接了，怎么办？”张凡通过对讲机和欧阳开始联系。
从张凡的语气中，不光欧阳能听出张凡的紧张，甚至王红都听出张凡的紧张了。
王红寻思着，“张院是不是要下车走过去？可我不会开车啊！”
其实由不得张凡不紧张，毕竟张凡从来都没大富大贵过，从小给与张凡的生活经验就是好东西会被人惦记的。医科大弄的有多困难，其他人不清楚，张凡太清楚不过了。当初张凡是想自己建设一个学校，这个想法甚至让总经理都嘲笑了。
虽然打消了张凡自己建一个学校的想法，可没打消张凡要学校的想法，然后想尽办法的挖墙脚，而且还丧权辱国的把茶素医院唯一一个以后能赚大钱的药物股份都搭进去了，可想而知，张凡对这个学校的重视程度。
现在学校来茶素了，他可不会想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然后让茶素政府在插一杠子进来，洞洞就这么大，已经容不下茶素政府的杠杠了，就算有空隙，张凡也不会让茶素政府插进来。其他的事情可以带着茶素政府一起玩。
因为这个玩意，茶素政府是有用的，有小事的时候，茶素政府就是打手，有大事的时候，茶素政府就是背锅侠，谁让他穷呢。可学校不行，让一个工资都靠银行的政府来弄大学，尼玛过几天医科大都能变成重点医科高中了，所以，他略有点紧张。
“没事的，没事的，你放心大胆的走，能到茶素已经是鸟市政府最低的容忍度了，茶素政府要是在进来，鸟市首先就会反对的！”
张凡一听，明白了。这才顺了一口气。
然后走过赛里木转过山湾，远远的张凡看到了茶素政府的车队，乖乖，考斯特都来了四辆，直接就是政府所有的考斯特全部出动啊，这得来了多少人啊。
张凡放缓速度，后面的车队也放缓了速度，车刚一停，呼啦啦的，茶素肠胃全部到位，然后主管卫生的、主管教育的，甚至妇联的胖大妈都来了。
一个一个喜气洋洋的，绝对不是小肚鸡肠如同张凡那样，这也担心那也担心，深怕别人多喝他家一口水的样子。
这就是张凡不深懂体制内的规矩，虽然张凡现在已经是烃基干部了，其实是因为他走的是技术路线，院长以前，他都算不得是体制内的干部，最多就是一个医院人命的班组长而已。直到成为院长后，才算进入了体制内。
可他没经过体制内从普通干部到一定级别的路线锤炼，直接就是随着医院的升级，而自动升级的，比如茶素政府在12年的年终总结上，就会这么说一句，经过政府多年来对教育事业的大力发展和支持，种下梧桐树引来金凤凰，终于让大型医科大学在我们茶素开花结果了。
人家就需要这一句，已经是泼天的大功了，其他的，就算给他，他都不要。
一个大学，可不是一个高中，一个初中那么好弄的。满中原扛着一个大学都被压的哭爹喊娘的，你让人家茶素政府，让人家靠着银行养大学吗？
现在别说人家插进来一杠子，茶素老大还害怕张凡没事拿着大学来碰瓷呢。迎接是为了让大家清楚，医科大来茶素了，至于以后，我都尼玛迎接完了，甚至出城三十里的来迎接了，你还要老子干什么。
下马酒，迎亲舞，反正规格绝对比总经理来茶素给的高，一群茶素歌舞团的小姑娘们，端着银碗，装满了马奶酒，大冬天的一碗碗的给医科大的教授老师灌啊。
有些比较有能力的教授还好一点，普通的教授老师那里见过这样的世面啊，满满三碗下去，“太热情了，太热情，我以后就是茶素人了！”
鸟市人家再怎么说，也是西北丝绸路上的一个重要节点，中西文化的交汇地，所以大学教授，虽然少，但也不至于稀奇。
可到了茶素就不一样了，一下都能提高茶素当地整个文化水准了，能不收欢迎吗？
骑警开道，车队汇合，哗啦啦的进入了茶素市区，街道上都有一群小学生画着红脸蛋，涂着红嘴唇，拿着塑料花在茶素医院大道上列队欢迎啊。
张凡看着欢迎的队伍，心里也挺满意。这不是一个单纯的形式，而是尊重，代表着这个城市的欢迎，要是冷冷清清的，这群老师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有落差的。
新校区，新设备，住房、宿舍，说实话，张凡这几年和欧阳抠抠搜搜存下来的老底一下就抖的差不多了。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价格啊，新学校，连一根粉笔都没有，从头置办，真的，这个钱流着水的往外淌啊。
要不是国际医疗部，就靠着张凡的飞刀，真心养不起啊，现在，张凡算是明白了，当初总经理为啥那么反对了。
这尼玛，张凡现在都有一种出门要是能捡个几千万的想法了。这也就是个医科大了，要是一个综合性的大学，估计张凡上称论斤卖也养不起。
肃大，老高终是带着五六名老师来了茶素，这让肃大的校长都把临床医学院的院长骂了一个狗血喷头。“太，太，太不当人子了，我……”教授总归是教授，彼其娘之还是没说出来。
“博士点，名誉博士，甚至我亲自去中海办公厅申请的，该给的都给了，你还说什么以后可以大力的合作，你看看，你看看，他倒好，自己弄了一个什么狗屁学校，可他竟然派人来悄悄挖人，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你看看，新闻上说，茶素打破了建国以来从没有重点高校的零突破，这是他打破的吗？这是我们肃大打破的好不好，你瞅瞅，从人解到生理，从生理到生化，全都是我们肃大的教授去当学科带头人，这个学校一半的力量是我们肃大的。”
临床医学院的院长，苦胆的都破了，不过还是小声说了一句：“领导，他胆子太大了，鸟市医科大连名字都没有了！”
“怎么？你还觉得不够，好，好，好，你给他说，他有本事把肃大也挖去茶素，我去给他打工！”
骂归骂，可一点办法都没有。人才流动，常规的人才流动，又不是公司，人家也是个学校，你没辙。
挖肃大，张凡没那个本事，可挖几个教授，张凡还是敢的。
第二十二章 现在不能低调了
茶素医院的隔壁以前的华医院，因为被茶素医院给弄成茶素医疗联合体后，除了领导级别的不高兴，全都被发配去了卫生局以外，剩下的人刚开始的时候都挺乐意的，因为工资变高了，可随着考试一周接着一周的考。
一些医生茂密的头发都日渐消瘦了，毕业后哪里还遇上过这样强度的考试啊，考试也就算了，结果华医院让张凡给整体搬迁了，搬迁到了茶素附属二院了，新地方比较偏僻，偏的公交车都不通，大半夜的医院后面的树林了能汇集几千个乌鸦。
天天晚上哇哇哇的喊，都把一些华医院以前的女医生给吓哭了。可没办法，好一点的医生，已经让黑买买江吸进了茶素本部，进不了黑买买江眼的医生，全都发配到附属二院，混日子的直接下放到社区。
现在张凡在茶素医疗界的口碑，哪是千差万别，认为张凡好的，说的都完美无缺了，说不好的，直接就是臭狗屎。
因为茶素的一些医院，比如华医院和其他非三甲医院，本来能好好的混下去的，反正遇上比较棘手的患者，有茶素医院这个个子高的顶着, 情形不对，直接就让患者自己转院, 所以压力不大, 虽然收入和茶素医院不能比, 可胜在清闲。
结果，谁都没想到, 黑买买江竟然把茶素的各大医疗势力给收编了，刚开始的大家愤愤不平，结果当看到鸟市的医科大都被茶素张给连根挖过来的时候, 大家心口的气，终于平了。尼玛边疆的医科大都不放过，自己这个小医院算什么呢。
被搬迁的华医院，空荡的就像是穿着清凉短裙的妹子挂了空挡，很多人都觉得这地方应该干什么干什么, 甚至有人建议张凡开个酒店。
谁都没想到, 这个地方不是留给茶素医院发展的, 而是留给医科大的。。医院的改造，多亏了老陈和欧阳, 张凡就是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然后欧阳和老陈当初是真费了大劲了, 医院改学校, 虽然就改成医学院，也是很费劲的。
而且张凡又抠搜, 既不想花大钱, 又想要好东西，妥妥的一个糖豆包。
学校的进入, 让所有的事情都要加紧赶上日程, 因为这玩意你慢一点都不行，因为没几天开学了，搬迁学校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有一个好的苗圃吗。
首先就是名字的确定，鸟市的意思就是医科大名字暂时不变，虽然是搬迁过来了, 可毕竟是从首府搬过来的, 一没战乱，二没啥大变动的情况下，从首府搬迁到边境城市, 总的来说，鸟市领导们还是略微有点怕人说的。
当然了，人家也就是一个建议。用普通人的话来说, 牛都被牵走了，留下一个牛尾巴能干什么，如果是其他单位，这个建议，就是指令或者命令了，在茶素这里建议就是建议，和顾问一样，顾得过来问一问，顾不过来就不问。
因为在张凡看来，学校是老子用男性止吐药的未来换的，老迟带来的一个亿是入伙费，至于真要想建议，正好，学校现在初创，有什么好想法，请用r来说话，不然张凡觉得，是个人都来想说两句。
医科大的校园内部网上，同学们讨论的很热烈，王红都成了学生群中的明星了。“哇！我现在也能享受到打折票的优惠了，师姐师姐，请问从鸟市到茶素是做飞机好呢，还是做火车好？”
“我尼玛眼睛睁开，距离有远了七百公里了！不知道茶素的夏天热不热啊，我家在火焰山，需要不需要带点皮夹克过去啊！”
王红很是享受这种被众人追捧的感觉，因为张凡要体现出医院对学校的重视，就让院办主任亲自负责学生答疑这一块，王红觉得自己一下好像又回到当年未婚前了，一群流着哈喇子的单身汪，围在自己身边，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医院还有多少钱了？”清晨，张凡直接进入了闫晓玉的办公室，医院现在最忙的除了老陈和欧阳，就是闫晓玉了。摊子越来越大，分给她的业务也越来越多，用她老公的话来说，别人过年呢，她倒账呢。
因为张凡不动则以，一动就山摇地动。比如搬迁，不是拉一帮人上去抬着桌椅板凳回来就行了，方方面面都要花钱都要有人去操心。最简单的一个，老师家属们的工作安置问题，这个是最麻烦的事情。
有一些老师的家属，不随迁，比如人家是其他大学的老师，不可能跟着你来茶素当高中老师，这一部分，张凡也给补贴，其他的一些公务体系内的，都需要闫晓玉和老高去政府里面商讨。
不过，好处也有，茶素附属初中，一下涌入了很多水平相当好的老师。主要是茶素医院给的工资太高了，高的都无法让这些在鸟市发展比较好的老师拒绝。
闫晓玉和政府各种讨论后，还要负责财务方面的资金支出，茶素的财务总监都快上吊了，老迟带来的一个亿，就在过年的这几天，几千万几千万的往外流。
“钱，不多了只有三千万了！”
“怎么花的这么快？”张凡吃惊的问道。
闫晓玉苦笑了一下，“任书籍这边原本要四千万，您给压到了两千万，说剩下的两千万先欠着，这就剩八千了，然后学校各种的仪器设备的更新，桌子板凳都花了五十多万，要不是您做主把稍微新一点的桌椅板凳之类的都搬回来，估计花的还要更多。
再加上安置费用小一千多玩又出去了，胆囊这边申请了一千多，又出去了。剩下这边老师还有医院的工资，从肃大挖来的教授安置，又差不多一千没了。还有止吐药这边，已经临门一脚了，花钱越来越多了，上个月的一千到月底一分都没有了，这边要紧着赵燕芳他们，所以现在手里已经不多了。”
张凡听的都肉疼，上学的时候觉得几千块钱，太难了，可他想都想不到，竟然有一天，自己要为几千万发愁。
“能不能挤一挤？”张凡不甘心的问道，这三千万是不能动的，医院开年药物招标，设备招标，教学招标，到处都要花钱，总不能到时候给人家打白条说欠着吧。
“实在挤不动了。国际医疗部随着冬季的结束，估计病号会上升一点，到时候我们会宽裕点的，您要不先忍一忍，最近挤的太厉害了。”
闫晓玉来的时候，满面红光，一副职业女强人一样，现在在茶素，让张凡给压迫的眼角上都有皱纹了，她不光要负责医院的事物，还要负责科室的事物，其他科室现在都有科研项目了，特别是任丽的三万人的大科研，弄的她现在压力山大。
她知道，想要在茶素医院说话硬气，就要手里有东西。她不想成为老陈一样的，虽然老陈在医院里口碑不错，可相对于班子其他成员，老陈就如同张凡的大秘书一样，她在业务上是有追求的，但又放不下行政带来的权利快感，所以，累，但很满足。
这就是人与人的差别。
张凡想了想，“想想办法，学校既然搬迁过来了，我们就要好好操作！这样先开会！”
“让家里的领导到会议室开会。”张凡回到办公室就给王红说了一句。
没一会，欧阳和老陈风尘仆仆的来了，老太太脸蛋冻的像是两团红二团一样，可精神抖擞的，进门都是带风的。
“我这么忙，有什么事情，你们决定就行了，还要我过来干什么！”
“哎，您不在，我心里没底，您得给我盯着一点。”张凡笑着给老太太倒了杯热水。
欧阳虽然不喜欢张凡的菊花笑容，可就喜欢听张凡这样说，虽然明知道是张凡逗自己，可就是心里舒坦。
等人齐了以后，张凡笑着说了一句，“经过同志们的努力，咱们也算是有自己的医科大了，首先就是学校名字的问题，要抓紧时间，不能等学生们都来了，名字还没确定，第二就是老师的聘请，目前学校的教学有点滞后了。
既然有了学校，我们就要把学校弄的像模像样，老师这一块，我是黔驴技穷了。现在各大高校防贼一样的防着我，肃大的校长都快要把我清理出门户了。”
“呵呵！”
等张凡说完，大家会心的笑了笑。
“老师这一块，短期内要是强行挖人，性价比不高，而且咱们毕竟是新学校，不要弄的最后咱成了教育圈的公敌。我的意思是聘请客座教授，既让老师得到好处，又不那么激惹到各大高校。”李存厚第一个发言了。
张凡点了点头，“可以，首都圈的老师，就靠李院士了。”
“好！”
“南方这边的客座教授，我等会去问问我师父，我是不行，只能让我师父出头露面了。”说完，张凡又来了一句。
“我去联系鸟市的外科各科的带头人！”赵京津等张凡说完，也揽下来了一部分工作。
“内科的交给我，鸟市这边的内科专家我去说！”闫晓玉也说话了。
“我让我三川的导师也抽空一月来两次。”罗正国也说话了。
这个时候，就看出人脉来了，茶素本地的医生就相对差一点。迟海东瞅着茶素的班子会议，心里感慨不已，这都是有本事的人啊，我不说句话，以后只能越来越边缘，一个亿的充值看来挡不住啊。
其实张凡也不是要求所有的领导都要去拉人，比如老陈你让他去拉谁。
“政府今年的教育基金，我可以想办法拿下来一点！”迟海东赶紧说了一句。
“这个事情很重要，迟书籍就拜托了！”张凡客气的说了一句。
然后，紧接着又说道：“不过，噱头还是要打出去的，别今年老师教授都来了，学子们什么都不知道，报考的时候，好学生都不报考，就丢人了。”
“怎么？”欧阳好奇的问道，她也想拉人去，可最熟悉的鸟市各大医院，都让她给得罪完了，她也知道，自己不去还好，要是去，本来要来的人都不会来了。
“打广告！爆出天价邀请院士级别，长河学者，青杰的加入！”
“你还有钱？”
“有钱没钱的，现在也不能低调了！”
第二十三章 送钱的来了
张凡觉得茶素医院正因为没钱，才要装出有钱的样子。因为现在，茶素医院吸引人才，靠颜值是不行的，当然了，靠实力也不行，茶素医院目前还没到一双拖鞋一串钥匙就能吸引清凉妹子的地步。。所以，有钱没钱的，都要装出一种很有钱的样子。
“和国内的比较流行的媒体联系联系，看能不能把我们的招聘广告给报道报道。”张凡笑着给大家说道。
“嗯，这个得花钱，得花不少钱。”李存厚一离开自己的专业，就有点傻乎乎的了。张凡仍旧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对，所以我们要省下来！”
然后直接问迟海东：“迟书籍，和鸟市的宣传系统打听打听，看能不能帮帮我们的忙，反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也没说要上电视，就是比如说现在比较流行的企鹅新闻了，哑巴老虎新闻之类的，都行。”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新闻业务上，手机彻底打败了电视，至于报纸直接连哭诉的机会都没了。虽然茶素医院现在仍旧订着一些报纸，比如华国日报，当报等一些企事业单位常规订的报纸，可说实话，获取新闻的途径还是靠手机。
张凡心里清楚，想让医生知道茶素医院，出成绩，科研成绩，还需要大成绩, 小成绩除了对应的科室，其他科室的医生, 听都不听, 可现在自己手里没什么拿的出手的成绩啊。
比如说结核药物这种成绩, 这玩意利国利民，但太偏向于基础化了, 指望着止吐药，结果赵燕芳给自己弄了封门锤，刚研发出来的时候, 张凡激动的手都错红了。不是说张凡需要这个药物，而是这玩意才花了多少钱啊，几百万都没有，结果弄出一个能让发财的药物, 这直接就和2元买个彩票中奖了几个亿没啥区别。
结果眼见着都上临床试验了，问题出来了，然后这才开始花大钱了, 几千万几千万的花啊, 丸子国当初闹分家, 张凡觉得这帮货是不是早就有先见之明，拉着茶素医院来平摊研发费用的啊。
至于其他的异体皮肤这个，虽然很高端但太小众了，毕竟大众操心的除了上面的嘴，就是下面的……
不然为啥最火的新闻全是尼玛谁睡了谁。
迟海东同志一听, 脸上没表情, 心里真是一声声的感慨啊，“见过能省的, 没见过这么能省的, 怪不得茶素医院的设备一个比一个先进，这尼玛全是省出来的啊！”
“行, 张院，您放心，我开完会就去和省宣传系统联系一下, 国字头的问题不大，不过私企估计有困难。”
“嘿嘿，迟书籍你可别小看了咱边疆的宣传系统，私企绝对会给面子的。”
说完，张凡紧接着说道：“院士年薪五百万, 长河三百万, 杰青五十万，带项目博士安家费一百万，有最终分红权。”
张凡一说，欧阳赶紧说道：“这么高，到时候人家来了，你把什么给人家……”
张凡苦笑了一下，心说这个老太太啊，“欧院，您觉得院士五百万能请的来吗？医科的院士可不是其他苦逼科的院士，就一些大城市稍微出点名的医生这点年收入都看不上。”
“哪你还要人家迟书籍去麻烦宣传系统？”
“院士、长河都是噱头，杰青和带项目的博士才是咱的目标，我估计这个都费劲。其实现在咱们缺的是基础扎实的老师。有这个噱头，肯定有老师来上门的。”
欧阳他们听完，特别是欧阳白了张凡一眼，翘着嘴角，虽然嘴上没说，可心里估计想的是：这个黑小子，还真黑。
谈完了这个事情后，张凡第二项工作日程就上来了，茶素医院的班子会议，开的很迅速，没有你说一，我非要说二的情形，这里面，差不多都是张凡提困难，大家想办法解决困难，其他人想要提困难，必须提前和张凡沟通。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张凡对于医院的掌控，也是让领导们担心的，太强势了也不好，毕竟是民主集权制，尼玛你弄成了一言堂了。可没办法，这个技术单位，就和早年的封建社会有点相似，什么你说我说他也说。
就是皇帝说了算，不然大家都有想法，就那么点资源，朝哪里发展呢？
“医科大也来了，名字也很重要，我是起不出好名字了，大家集思广益一下！”说道这里，会议室的气氛才松快了一点。
王红在一边快速的记录着，这都是要备案的，会议太快了，有几次做记录，手指头都弄肿了，可她还是很骄傲的，老居怎么样，老高怎么样，照样没资格参加，可是我就能参加。
这种心态，也不知道怎么来的。用李辉的话来说，王红这娘们以前看的时候就是有点漂亮，现在滋润的脸蛋上都发光呢。
“张院，要不咱们萧规曹随？毕竟以后政府这边还是有很大一部分资金需要我们去争取的。”池海东的意思是在名字这种可有可无的事情上，咱软一点，让政府硬一点，反正也不吃亏，还能拿钱。
张凡略微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名不正言不顺，华国人太讲究这个事情了，咱们不能给以后的后来者埋下大坑。”
这一说，就等于拒绝了鸟市政府的建议，反正也不是拒绝了第一次了，债多了不愁，爱谁谁吧。
欧阳觉得张凡这话说的对，不能为了媚上就什么都可以舍弃。
任丽笑着说道：“茶素医学院？”
张凡撇了撇嘴，心说：“你的水平和我差不多，弄不好还不如我呢！”
“挺好听，不过不能光好听，得有气势！”张凡先是表扬了一下任总，然后直接拍死了任总的名字，这什么玩意啊！
任丽笑了笑，也无所谓，她觉得张凡说话就是好听，自己以后要学学。
欧阳想了想：“要不叫口岸医科大？”
“这个名字估计全国独一份，不过这个有点像是宁古塔的意思！”
“哼！”欧阳瞅了一眼张凡，一副来来来，我看看你能起个什么名。
“要不叫华国医科大？”张凡笑着说了一句。
“估计教育部不会同意的！”李存厚还当真了，忧虑的说了一句。
几个人说了好几个名字，都不行。
王红终于有时间休息了，这个会议是她当院办主任以来，最长的一次会议。
……
张凡他们这边纠结的时候，头顶一块布的土豪国家给张凡送钱来了。因为张凡给他们的国王的母亲完美的做完手术后，这个国家的上层对于张凡的水平，很是相信。医疗这个玩意就是这样，一旦头炮见红后，以后的路就顺了。
只要不出大的意外，一般情况下，患者的依顺情绪很高的。比如早些年的旧社会的家庭医生，很多医生水平也一般，可他就是能游走在各大高层的家庭中。
还有，比如说现代，一个小孩子在某个儿科医生治疗了一次，家长觉得这个医生好，以后孩子的疾病几乎会一直挂这个医生的号，直到发生这个医生也处理不了的时候。
当然，张凡的收费也高，不过对于头顶一块布的国家，这点钱还能算是钱吗？当初张凡能打败欧美的医疗团队，最后完成手术，这就代表着张凡的医疗团队是世界顶流的，他们不要合适的，只要最贵的。
“张院！头顶一块布的驻华工作人员要来医院，请你们接待一下，要注意礼节，要发扬我国……”
张凡心说，大过年的，外交这面是哪个二把刀值班呢！
不过听说是头顶一块布的要来，张凡知道，这是送钱来了，真的，这几天张凡都有抢银行的心思了，没想到，送钱的人来了。
“行了，名字就按我说的来，上报教育部，欧阳名字的牌匾什么的您盯着点，这方面我就相信您，质量要好！”
欧阳点了点头，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也是，茶素医院门口的牌匾全是欧阳操办的，中午天气好的时候路过茶素医院的门口，都要带上太阳镜，不然太晃眼了。
金灿灿的一墙的牌子，反射出来的金光，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地方发着宝气一样。
头顶一块布的使者很快就来到了茶素医院，这家伙当初联系华国的医疗团队去他们国家，算是立功了。所以现在对张凡很是热情，见面就把一脸大胡子的油脸蛋贴在了张凡的脸上。
张凡闻着羊肉混杂着男士香水的味道，恨不得上嘴唇把自己的鼻孔给堵上。
“国王让我问候您……”
头顶一块布的上下问候完张凡后，特使才说正事了，“我们想邀请茶素的医疗团队去我们国家一趟。”
“是那一方面的疾病？”
“我也不清楚，不过最好什么科都有。”特使笑着说道。
张凡一听，努力的做出一副很困难的样子。
“怎么？有困难？”特使好奇的问道。
“这个要是全科过去的话，费用方面估计挺……”
“这个不是事情！”
张凡就喜欢他大手一挥豪横的样子，“行，什么时候出发！”
第二十四章 蹭飞机？不行，得把机票钱要回来
张凡要的广告，鸟市的领导利利索索的就给办了，直接联系华宣部，几个公司给与了相当大的重视。对于茶素医院的这种要求，鸟市的领导不光不会拒绝还很欣慰。
因为茶素医院这种动作和要求，首先表明了他们服从指挥服从领导，不然张凡打个电话给办公厅，他又不是没电话，更重要的是，张凡也不是做不出来。别人要是有这种关系，深怕越用越薄，轻易不会用。
可张凡，屁大的事情都会和办公厅打电话的，办公厅尼玛还挺配合，这样让鸟市领导对张凡肚子胀的原因之一。
还有就是相对这种小要求，对比起张凡嘴一张最少就要两百万的，这种小事，说实话，他们真喜欢。
然后一夜之间，茶素的招聘广告别说在企鹅的广告上，甚至连滚动的央妈一台上都出现了，一时之间，大家都知道，茶素医院太有钱了，比去年华国最富的大农村招聘都有气势。
好多人忽然发现，当医生太赚钱了。其实只有正儿八经的医疗圈的人才会懂，这就是马骨头。
茶素小肥羊火锅店里，张凡因为没时间，只能邵华帮着约了一群朋友吃顿饭，联络联络大家的感情。。过年三天，大家都没时间，初五送了财神后，她们相约出来吃火锅。贾苏越、王亚男、路任佳还有唐晶晶。
因为张凡没时间, 这次朱兵也就没来。
以前的时候，唐晶晶的职位最高, 接着是路任佳的, 现在张凡已经远远的甩开了他们。
当初他们就是在小肥羊里跟着张凡救了一个不慎摔倒导致早产的孕妇, 当时老板就放话了，以后张凡他们来这里吃饭不要钱。
张凡肯定不好意思再来, 可没想到这个老板也是秒人。什么节假日之类的都会打电话邀请，你不来她甚至都能撵到你家里来，一来二去竟然和邵华成了朋友, 有时候真不得不佩服一些人，有的人是靠脑子，有的人是靠老爹，而这种老板就靠的是一双发亮的招子，太亮了, 如果一般人, 过去就过去了, 甚至怕这些人来白吃。
可这个女老板就不, 不光不怕, 还上赶着联系, 当时的张凡是个小医生, 邵华是个小职员, 人家那么大火锅店的老板, 就是不计地位的经常联系。
现在好了，不光邵华招待朋友会来小肥羊，大学搬迁来之前，要在大学校区开个火锅店, 同等条件下，直接人家小肥羊夺标了，茶素主管卫生的领导打招呼都没用。
一群人, 要是男男女女的，男的会聊点天下大事，从金毛的老总到最近的政治变动, 都能说的有来有回的。
要是全是朋友关系的男人，绝对会聊女人。而一群朋友关系的女人, 刚开始的时候, 会聊点化妆品了, 衣服了, 然后就成了男人。
可今天，不一样，聊完化妆品，聊完万象汇的新衣服，贾苏越好奇的问王亚男“你们医院真这么大方吗？给医生年薪都过百万？你不会已经是年入百万的富婆了吧！”说着还瞅着邵华。
对于医院大方不大方，她不知道，可对于张凡大方不大方，她太有发言权了，当初吃顿牛排，想是要了张凡的命一样，她觉得张凡这是做虚假广告，就像是她妈妈买的腰不酸腿不疼，一气能上九层楼的那个广告一样。
王亚男白了贾苏越一眼，“想什么呢，我一年哪有那么多！”
说完，贾苏越就一副你看我就知道的表情看邵华，邵华无奈的笑了笑！贾苏越骄傲的噘着嘴，刚要说点什么，王亚男说了一句：“我们科没科研，不过好在手术多，奖金比其他科稍微好点，去年也就二十万出头！”
“什么？二十万，还出头？”贾苏越眼睛瞪的就和牛子一样，筷子都快把外皮咬碎了，看到王亚男确认的点了点头后，贾苏越喃喃自语，“香奈儿、库奇、呜呜，亚男，反正你忙的医院都出不来……”
王亚男翻了翻白眼，“想的美！我今年要买车。”
“买什么车，买个mini！”
“才不，二奶车！”王亚男撇了撇嘴，贾苏越被气的吸冷气。
“买个奥迪。”唐晶晶也笑着说道。
“买个宝马，一步到位！”路任佳笑着给意见。
“我要买个大牛头，我们医院的医生，主任级别的是大牛头，主任以下的是小牛头，我也要个牛头！”
“你们医院都是什么审美啊！”贾苏越很是遗憾的说了一句。
“你问邵华，张凡当初开着酷路泽，堵车的时候又是能上马路牙子，又是能下河的，当时羡慕死我了。”
“你们医院工资还真高啊！”唐晶晶感慨了一下，看着王亚男，这么年轻，就拿这么多，真的是人生赢家啊！
然后再看看邵华，她直接都没办法形容了。
对于茶素医院的大额招聘，真的是不淡定了，因为12年的时候，医疗界还没大肆开始挖人，真正开始资本进入的时候，是大农村港资血统的医院成立后，这才开始了撒钱的时代。不光是公立和私立，不撒钱，根本挖不来人。
普通人对于这个新闻，最多就是一种简单的羡慕，觉得自己当年没去学医科一下损失了上百万。真正激动的是医疗圈。
虽然院士啊，长河之类的很难达到，可上个研究生，上个博士还是有可能的。特别是马上面临要毕业的学生，更是激动的晚上都睡不着了。
远在魔都的老常这几天都快疯了，因为茶素的新闻，单位里的同事这几天，见面就打听，“哎，老常，茶素工资给的这么高，你当年怎么来魔都啊！”
老常血往肚子里流啊，心里喊着：你当老子喜欢这地方，堵车堵的要死要活的，可脸上还是相当客气的说一句：“我喜欢大都市的现代感！”
“这么多人申请出国？带这么多东西，上级竟然还同意了？”海关办公室里，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好奇的瞅着茶素医疗团的名额，眼睛都快掉出来了，五十多个人一起出国，一个单位，而且里面甚至有院士和长河学者，结果上面一点不含糊的放行了。
“茶素医院的，你新来的不知道，茶素医院在我们茶素有特权。人家院长的车要是关键时刻逆行了，交警不仅不管，还要派人去给人家清路！”一个不显胖却显着富态的一位中年女海关，小声的给新来的普及知识。
土豪要全科，没问题，师父不好拉着脸去说，可其他的院士没问题啊，“姜院士您的去趟头顶一块的国家！”
“不去！”姜院士摇着头拒绝。
他们这一代还没感受以后的金钱大潮，还有一点华国传统的文化骨气，不为五斗米折腰，可等几年，几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围着一个放款的科长巴结资金的时候，真有一种是学者不行了还是国家太穷的感觉。
“您知道不知道，我们医院的飞机哪里来的？”张凡如同狼外婆一样，拿着棒棒糖，逗老头。
“不是说捐的吗？”老头纳闷的说道。
“是我去斯坦的一个国家，飞了一次到，人家酋长给送的。您真以为，有这么好的土豪会平白无故给你一架飞机？您想，我这个级别都能糊弄到一架飞机，斯坦的规模还没头顶布的大，您这个级别去，怎么也得比我强吧！”
“倒也是啊！儿研所得有自己的核磁了，很多患儿排队去做核磁，有时候太费时间了。”
“对啊！您这样想就对了。您说您指望学校给您能买一台？就算您是院士，照样不得排队？可这次要是弄来了，直接放在儿研所，就给儿研所的用，其他科室全都放后面排队去。”张凡乐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那倒也不是不能去！”老头想了想，也乐了。
几个老头，有一个算一个，张凡都去游说了。
然后茶素去头顶一块布的医疗团建立起来了，院士就四个，长河一个，剩下的大多数都是博士，然后还有几个就是以张凡为首的非博士了，比如王亚男，许仙他们。
不过张凡觉得自己不是非博士，再怎么说，自己好歹现在也是肃大的名誉博士不是，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申请撤销了没有。
最近肃大临床医学院的院长都不接自己电话了，生气肯定是生气了，不过张凡没想着这几天就上赶着去解释。
锅都破了，急也没用，这玩意就和哄女人一模一样，气头上的时候去哄，不管你说什么，对方的火只会越来越大，只有等着她反思，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做的不对的时候，这个时候再上去，事半功倍。
当然了，也不能太晚，等人家反思完了，你还没上去，这二茬的火有起来了，这个真不是胡说的。
出发，张凡现在去斯坦，人家都是派专机的，最次也是包机。
而头戴小花布的土豪直接派了双层的飞机落在了茶素。
“他们去干什么！”张凡很是纳闷的问了一句，因为飞机里面竟然有华国外交的工作人员。
“不知道，你管他干什么！”欧阳也跟着去，老太太说自己一次国都没出过，现在家里交给任丽和闫晓玉，没她什么事情，她也想跟着张凡出去转转。
说是这么说，估计是见每次张凡出去都能带好东西回来，欧阳这次觉得应该去把把关，不然张凡说不定就被人骗了。
“这飞机是包给咱的，见过蹭吃蹭喝，没见过蹭飞机的，机票钱得给我们。”
“你行了！”欧阳不乐意的说了一句。
其实不是张凡不愿意，主要是上次沙漠国给分红的时候，外交的领导说了一句，给茶素医院的分红太多了，一下让茶素医院少了好几个百分点，这让张凡差点气吐血了。
所以，他有点记仇。
第二十五章 差点吓死黑买买江
现在的茶素医院，干什么是让医生护士最欢乐的。不是什么发福利，也不是什么放长假，而是张凡有外事活动，还能带人去的外事活动，是医生护士最欢乐的事情。很多人觉得华国人注重品牌，比如一个烤鸭子都能被华国人吃到上市。
其实国外，特别是富的就剩钱的国度也是相当的注重品牌，比如头顶一块布的国度，这里也极其的注重品牌，就身上的那一身几乎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白袍子，据说最高级的都是奢侈品，特别是一些权贵，出门的时候，身上白袍子的价格能等于一辆家用小轿车。
吃穿都这么重视品牌，对于身体健康，哪更是讲究了。原本一块布一直认为欧美的都是最好的，也没办法，谁让他们当年放羊的时候，就受到了欧美的极大影响，等自己不缺钱了，当然要享受欧美一样的待遇。
可等吃吃喝喝几十年下来，他们也发现了，有些东西得自己有，可欧美不是这么想, 比如当年华国和头顶一块布一个说美金一个以为是人民币的那场震动了华国大多数领导的交易。
本来皇宫的年度体检也开始了，可头顶一块布的老大觉得, 自己的身体健康被别人摸的一清二楚不是什么好事, 就想着让自己人来干, 可从当年主要业务是放羊到忽然一下变成满口袋都是金币的他们，没有经历脱胎换骨的努力。
这就导致很多东西是断层的, 可以说他们什么都有，也什么都没有。比如医疗卫生的毕业生，一年才一千人左右, 而全国需求的数量在七千人左右。。这么大的缺口，只能用金币向外面买，各种的买买买。
可有些东西自己手里没有，总是买买买还是不放心的。老大也想清楚了，上次是自己的母亲得了重病, 如果是自己呢, 难道还要求别人？会不会被有心人利用？一想这个问题肝也颤啊, 这个绝对不是喝酒喝出来的, 而是真担心。
所以，这才有了张凡他们的沙漠之行。
包机，在茶素机场工作人员的羡慕嫉妒恨中飞上了天空。机场不光地勤还是其他工作人员，在一个城市中来说, 虽然不是最好的, 但也绝对是让大多数人羡慕的, 可现在, 轮到他们羡慕了。
“听说头顶一块布的飞机上，马桶都是金子做的, 我要是这辈子能用一次都人生无憾了！”一位地勤比较丰满的姑娘望着一跃而起的飞机，不知道是给同事说还是给自己说。
“就算是金子的，你用了也不能让臀部镶嵌金子上去啊！”忽然旁边一个眼睛色眯眯的男同事搭茬了, 然后一个追一个打的远去了。
飞机上马桶肯定不是金子做的, 这又不是人家老大的专机，不过金灿灿倒是真的，厚厚的地毯, 最主要的是, 吃的太多了。茶素医院的一群医生, 刚开始的时候，还挺着, 坐在机舱里面, 一个比一个严肃。
可当看到张凡已经端着盘子开始沾着鱼子酱吃羊肉夹大饼的时候，这群人活了，一下像是摘掉了面具一样，年岁大一点的不好吃的，就如同在旅游一样，这里摸摸哪里碰碰。年轻一点的都看不成了，都拿出手机开始自拍了。
外交的同志摇着头，也无奈，有不能用强硬的外交纪律去要求他们。而且，张凡看他们的眼神也不友好。
总有玩累的时候，等玩累了吃饱了，不光黄灿灿还是银灿灿这个时候都没啥大的区别。
终于降落了，女的裹上了外交同志发下来的头巾，然后车队浩浩荡荡的从机场出发，朝着他们的首都行使。
张凡来过一次了，对着国家已经没啥好奇了，说实话，除了高楼多一点，还真没茶素漂亮，特别是现阶段，漫天的黄土弥漫在天际，来来往往的车亮上多如同穿了一层黄色的丝袜一样，满街包着头的男人和少见的女人，真心没啥可看。
张凡出门，一般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就如同极其没有乐趣的老头一样。欧阳第一次出门，好奇的张望了没十分钟，也如同老猫一样，开始点着头的打盹。
“这就是超级富裕的国家？这就是河里流着牛奶，树上挂着面包的国家？捡垃圾都致富的国家？”好多人对失望之极，特别是第一次被选上出国的年轻人，心里极度的失落。
就像是明明看着极其漂亮极其诱人的蛋糕一样，一口下去，尼玛像是吃了一嘴的砂糖拌猪油一样，腻味的都要让人吐。
主要是他们来的季节也不对，这个季节来这里，致富不致富的不知道，反正掺杂着骆驼尿的骚腥沙土是能吃不少。
车队进入酒店，张凡和外交的同志一起回见了对方的国家卫生的领导。因为和张凡打过交道，一回生二回熟，三会就能手拉手，他们对张凡的态度，反倒是比外交的同志热情，又是搂又是抱的，要不是家里穷，张凡能受这个罪？
胡子拉碴的扎在脸上生疼生疼的，张凡恨不得给他们都剃了。也不知道有些姑娘怎么就会喜欢一脸浓密胡子的男人呢？这玩意要是扎在皮肤较嫩的地方，真的疼，比如脸蛋，还比如大腿内侧。很多手术的患者，特别是一些**部位需要手术的患者。
往往手术结束后，疼的不是手术切口，而是因为备皮后的胡茬子，就如同两腿夹了一个仙人球一样，男女都一样。
“我们需要检测一下茶素医疗的综合水平，然后再进一步讨论后续的事情。”钱多的人说话一般都比较直来直去。
这话一说完，外交的同志不高兴了。逗我玩嗯，大老远的让我们过来，就是为了考试？
张凡倒是没什么不乐意，他现在穷的叮里当啷的，别说检测，就算你喊他来这里报数，只要给钱，他都能121的给你喊的明明白白的，人和单位就是这样，往往心越大，人越累，张凡要是不想着弄个大学。
现在的茶素医院虽然达不到吃一个扔一个的地步，可妥妥也是西北小霸王啊，可人啊，一旦有了追求，痛苦就开始了，好好的小土豪不当，现在只能低声下气。
测试的项目再张凡看来也很简单，三天的时间，来这里的医护人员，除了张凡和欧阳，其他人包括李存厚姜老头他们都有对应的测试。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啊？要包我们之前的摸底？”欧阳和张凡在房间里面小声的聊着。
“应该不是，这么远的距离，普通老百姓还受得了，他们这些上层人士，为了一个痔疮飞来飞去，估计受不了。”张凡也想了想。
“你少恶心的说，我们难道就会治疗痔疮？”
“打个比喻，您着什么急啊。反正三百多万的差旅费已经到账了，怎么都不亏。”张凡无所谓的说了一句。
“他们怎么就这么多钱啊！”欧阳不甘心的咽了咽吐沫。这地方，她也知道，不是她拍桌子玩赖皮的地方。
这几天，参加测评的不光有茶素的医生护士，还有很多高鼻子蓝眼睛的白人，“看着也不像是有重病号，不然哪有时间一个一个的测试啊。他们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张凡无所谓，可欧阳不行，她这种人，其实极度缺乏安全感，手里没个硬棒一点的武器，就睡不着的主，虽然三百多万的美票到手了，可她心里就是猫抓猫挠的难受。
第三天的下午，张凡受到了邀请，被请到了人家老大住的皇宫，说是要给他们的老大的老娘，也不知道应该叫皇后还是叫皇太后的老太太复查。
飞刀的医生很少能复查的，除非患者自己亲自去飞刀医生的医院挂号去找人家给复查，而这个老太太，张凡也没想过要给她复查的，没想到人家倒是没忘。
进了地板亮的如同镜子的大号炮楼，张凡见到了老太太，还是那么的丰腴，躺在大大的单人沙发上，如果不看脑袋，还以为放着一个大号的面口袋一样，上下一样的粗细。
经过复查，都挺好！不过张凡太明白这种人了，你要是说她什么都正常，她会不很高兴，你要说她有大病，她也不高兴。
“睡眠应该不好，夜间会起夜。饮食也不行，经常性的没有食欲。”经过翻译的翻译后，老太太眼睛亮的如同灯泡一样，就差说一句，张医生你说的对对对的！
“不过药物还是要少吃一点，我给您开点骨化醇、在给您开点甲钴胺、谷维素，你平时的时候吃一点，或许会对您的这个睡眠和饮食有好处的。还要保持一个好的心态，我希望明年来的时候，您能站着迎接我们！”张凡微笑着说着。
老太太听话的如同一个大宠物一样，不停的点头。其实这都是老年人的通病，你瞅瞅她这一辈子生了多少个孩子，据说有七八个，这种女性的憋尿肌到了这个岁数，早就如同穿了几十年的毛衣领子一样，松的上下都不分了。
至于胃口，她想吃什么没有，本来体重就大，不活动，这几年身体慢慢越来越不好，还要是能吃，都奇了怪了。
这种治疗方式，在现代医学中，医疗心理学里会提一点，但很少，不搞心里的一般人也不会很注重，不过华医对这个方面很重视，很多好的华医生，遇到患者不同，说话方式绝对不一样，该夸的夸，该批评的批评，反正就是朝着患者心缝里递话。
“张博士，估计你也知道，我们这次邀请了很多国家的医生来测评。”复查结束，张凡知道肉戏来了。
张凡对着头顶一块布的老大点了点头，微笑着没有说话，不过心里略微还是有点上下摆动的。
因为面前坐的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纯粹的人，这玩意是真镶嵌着金边的人。要是压爬下这个人，以后自己还为难什么茶素政府啊。说不定，他们巴结高兴好了张凡，张凡大手一挥，拿去花！
“你们之间的水平差距不是很大，我也很苦恼，到底选择谁呢？”估计为了显示他的权威或者显示他的慎重，一块布的老大故作高深的说着。
张凡听翻译这么一说，就知道，稳了！老子压翻他们了。
这几年，张凡什么样的领导没见过，论官员的深度，一块布的老大他们才放下赶羊的鞭子几年啊，有华国这边的一碗酒垫底，张凡什么没见过。
张凡很是严肃的点着头，“让领导失望了，我们这一次不知道是测评，下一次我们会专门选一些擅长测评的医生过来！”
“呵呵！”这家伙被张凡说笑了。张凡也不知道他为啥会笑，也就是没熟人，要是有个知根知底的人，绝对指着张凡的脸问他：你还要脸吗？尼玛院士都带了四个，你还要怎么样。
“我喜欢你这种务实的精神！我的母亲也喜欢你的治疗方式。所以，我想投资你的学校！”
“咕嘟！”张凡咽口水的声音都响了起来。“这个是国家的，不是我的，我们可以……”张凡赶紧解释，不是怕国内的领导不满，他是怕这个生意黄了。
“无所谓，无所谓，我知道你们的体制，所以请来了外交的领导。他们已经同意我以个人的身份投资了！你也先不要着急，如果我投资你们的学校，你们必须给我每年培养一千到两千的医疗专业人士。
最起码水平不能次于你这次带来的医生护士！”
张凡就差拍着胸脯说，你吓死爷了。
不过，这玩意上赶的不是买卖，张凡当年的生意虽然不大，但也算一个成功的生意人了。比如鸡蛋小，你就要说营养高。泡面的水不热，你就要指着康帅傅说这是干拌面。
“培养一到两千医疗专业人才，问题不大，不过因为我很重视和您的关系，这次来的医疗人才，几乎可以说媲美任何一个国家最顶尖的人才了。这种培养难度很大！”说完，张凡瞅了一眼对方，看对方略有不高兴。
张凡紧接着说道：“难度很大，耗费的资源也很大，不如我们循循渐进怎么样？比如姜院士一年才带四个博士生，这个四个博士，还是几乎是华国最顶尖的人才，才会培养的。您要是占一个名额，我很难交代的。”
“两个亿，美票这样的名额我要占一半!”
“一个，不能再多了，再多我就是民族的罪人！”
“四亿，一半，不然我也要去和欧美一些国家讨论讨论了。”
“哎，真的，真的，我很难啊，不过为了我们传统的友谊，我咬着牙也要点头同意了。”张凡尼玛肠子都快笑打结了，可又不能表现出来，右手都快吧大腿肉拧下来了。
第二十六章 要不凑个整？
“不光我们国家，还有几个国家经过我和母亲的推荐，他们也愿意和你们合作，这次的测试，不光是我们，他们国家的卫生专家也参与了，所以对你们的表现，他们也很满意。这几天如果不忙的话，具体的条件就需要你自己和他们去谈了，如果有困难，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我会给与你一定的帮助。”
张凡一听，心里感动的都顾不上对方的胡茬子了，太仗义了。真的太仗义了，不就来了两趟沙漠吗，弄的张凡都想给他讲讲价格，也亏的张凡没降价，对于他们来说，几个亿买几批合格的医生，还能给华国一个面子，这个生意不亏。
现在的华国，可不是当年一点钱就能卖镇宅凶器的华国了。
张凡回到酒店，就赶紧通知几个班子成员一起商讨。
“四个亿？还是美票，他总不会吹牛吧！”欧阳也如同张凡，甚至不如张凡，眼睛都直了。现在开始担心钱拿不到手了。
“这么多？”李存厚也没想到，看看欧阳，看看张凡，老李一边摸着秃了顶的头，一边不停的感慨，当年他为了几百万的投资，都快见人就舔了，可愣是找不到下家，而这位, 出门就能拉来投资，而且速度快的比抢劫都迅速, 真尼玛同人不同命啊。
“还有呢, 刚刚已经小馒头、小巴、小科、小卡他们的代表联系过了, 接下来几天，他们也会和我们寻求合作, 我觉得还能得到不菲的投资，而且因为这边老大的推荐，小文也派人过来了和我们洽谈了。。”
张凡脸上都冒着油光, 真的人逢喜事精神爽，一点都没说错，就像是有些人，明明五六十岁了，可拿着话筒讲起话来, 铿锵有力的, 比一些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都有底气, 可再站到木头栅栏里面, 一下就如同脱了一层皮一样，衰老的都出现驼背了。
欧阳一听，嘴唇哆嗦的，都不会说话了。李存厚、赵京津都傻了, “你不会签了什么丧权辱国的条约了吧？不然人家怎么……”
“我倒是想, 可我有这个权利吗？进门前，外交的同志还一再给我上紧箍咒, 让我不要胡说。”张凡不乐意的瞅了一样李存厚, 接着说道：“要给他们培养学生, 这个任务不轻松，全英文教育, 医科大很多的老师还是不胜任的。
而且，如果一旦进入这么多的学生, 原来的学生怎么办？是分开教授，还是统一加大难度教授？这个都是问题。”
“这个问题不大, 可以给学生们双语选择，既可以按照以前的教育方式, 也可以选择全英教育。”李存厚摇了摇头，轻松的说了一句。他所受的教育，和张凡包括西北帮的这群人的教育方式不同。
老李当年本科的时候就已经接受全英文教育了, 很多人会说，这尼玛不是崇洋媚外吗？其实不然, 医疗这个行当很特别，华国的基础医疗，已经打败了全世界几乎百分之九十的国家。但最顶尖的一些领域，华国还不行。
最简单的，癌症存活率。为什么好多名人，去国外去金毛治疗癌症，这个不是有钱烧的，也不是钱多人傻。因为就目前单一的癌症存活率，金毛的最高。只要你有钱，你可以找一个极其顶端的医疗团队，针对的你的癌症进行团对点的治疗。
这玩意，所有疾病的治疗和药物，都是按照疾病最大基数来生产和治疗，简单的说，就是如同光谱抗生素一样，这种治疗有好处，价格低廉，杀菌数量大，可坏处也有，就是不能精准的治疗。
比如肺癌，华国在肺移植手术方面，绝对世界一流，但保守治疗方面仍旧不是世界顶尖的，为什么，就是一些极其尖端的治疗领域，华国还未涉足。
怎么才能涉足，想要学，就要俯下身子，去拜师，去用人家的语言去学。
这几年国力的提升，很多人觉得已经没必要了，其实有必要的，最简单的，你瞅瞅早些年的专家，这群老家伙中，比较年轻的钟老头，你瞅瞅，人家的那一口流利的外语，这老头是崇洋媚外的人？绝对不是！
“这个师资力量估计费劲……”张凡有点忧愁了，一边说，一边想着去哪里挖人。
“提高工资，可以双语的，工资提高一倍，不出一年，这些讲师这些教授绝对全部能拿下来，就李老，你让他用普通话授课，还不如让他用英文呢，他的普通话，能听懂的有几个？”李存厚笑着说懂啊。
这方面，茶素其他人都不如老李，大家如同小朋友一样，崇拜的看着老李。
“行，就这样。”
第二天，酒店的会议室里，茶素医疗团队开始接触这几个土豪国家，“必须先要去我们国家，经过我们国家的医疗行业的认准后，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洽谈！”
张凡一听，多大的事情啊。直接对欧阳他们说道：“去，怎么不去，为什么不去。”
“可是我们的出国时限要到了。”老迟担忧的说了一句。
“你去和外交洽谈一下，让他们帮我们搞定，这个事情不是开玩笑，是一个大战率，不行我就给办公厅打电话。”张凡豪气干云的挥着手，像极了当年的欧阳。
“别，别，院长，我先去联系，我先去弄，实在不行了，您在出手。”老迟汗都下来了，见过没纪律的，没见过这么没纪律的。直接把省这一级都忽视了，人家好歹也投了一个亿的入伙费好不好。
老迟连回忆都不开了。
“四个亿，还有更多？”鸟市领导，听完老迟的汇报，都觉得老迟喝高了，“你确认？”
“领导，我确认，是美票，其他国家的兴趣也很大，不过他们的要求是必须先去他们国家！张院让我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哎呦，去啊，怎么能不去呢，这尼玛一趟出去，比一个外贸团的威力都大，张凡现在可以，有点水平了，这次的出访是成功的，告诉他，放心大胆的干，回国后，我给他庆功！”
领导高兴了，钱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张凡现在明白汇报了，这就够了！
“我们出国的时限估计不够，因为好多是行业内的顶级专家，所以时限给的少。”老迟汇报完后，才说了一句。
“你们不用操心，这个事情交给我，交给边疆政府，注意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你老城一点，多上点心。”
“明白，请领导放心，我们一定凯旋归来！”老迟笑着喊了一句。
“好，提气！”
出发，首先去小卡家，飞机上，欧阳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了，悄悄的给张凡，“要不先把学校的名字的申请给拉回来，那个名字有点小气了。”
有钱了就是不一样。
“嗯，对，赶紧撤回来，您不说我都忘记了。”张凡咋咋呼呼的，其实昨天他就给在家的闫晓玉通知了，把申请撤回来。
一周的时间，张凡他们不光要赶路，还要洽谈，还要做手术，还要上门诊，还要接受别人的考验，说实话，真心的累。别看有的小国家，人没几个，稀奇古怪的疾病到不少。
而且人家也不给你提前告知，就是进手术室才会说一句，什么病，你们行不行。
茶素的团队几乎可以说天天打的这种遭遇战，累是真的累，可好处也不少，首先，游离在茶素医疗团队的几个院士，现在彻底融入进来了。
人这个玩意，就是贱，在茶素的时候，张凡好吃好喝的供着，老头们还是不太搭理张凡，因为他们都清楚的很，张凡想要干什么。
可到了这里，一天累的像狗一样，可慢慢的竟然出处感情来了。
张凡真心不知道，这几个货到底是因为钱有了感情，还是一同战斗后有了感情。
头顶一块的投资最多，他们需要的学生也最多，其他几个国家虽然少，可最少的也是一年投资一个亿。
一圈飞下来，张凡一算，嚯，尼玛一年学校的投资已经差不多快十个亿了，这个级别的教育经费，要是放在国内，单纯的医学院，估计得是前三甲，张凡乐的都尼玛不会走路了。
鸟市，领导高兴的向上级汇报，“总经理啊，张凡他们哭啊，为了一点点教育经费，四处磕头作揖的，我都心疼了。不过好在成果还不错，也就是每年十个亿的没票，我们边疆政府穷啊，您能不能支持一下，教育经费国家给多投入一点，我们再凑一点，给他弄个百亿补贴。”
“这么多？”总经理当初就觉得这个小老乡有点东西，可没想到，东西竟然这么大。再一听边疆老大的吹牛逼，他摇了摇头，“有这个气魄，代表着你的心胸和政治目光，我这里也不小气，给他十个亿又能怎么样，剩下的，你们边疆政府想办法。
你们不能等，也不能靠，要自己用双手干出来！”
“美票？”
“政府怎么可能给你美票，软妹子！”
“领导，领导，我们……”
挂了电话，边疆老大笑的嘴都合不拢，虽然国家给的不多，可当初冒险让医科大搬迁的这个结就算解开了。
而总经理也笑的合不拢嘴，张凡的这一操作，隐约的竟然符合未来十几年的国家发展趋势。
在国外的张凡当然不知道这种天下大势了，说大势都有点抬举他了，他是被逼的实在无奈了。要不是家里穷，谁还会拼着才华去吃饭啊。
这几天累，但是，待遇相当的不错，特别是当张凡他们做完遭遇战般的手术后，待遇更是好的不像话。
吃什么没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家做不到。
比如在小阿家，张凡说了一句，天天吃骆驼，好吃归好吃，可天天吃也实在降不住啊，人家主管卫生的领导笑着问了一句，先吃点什么。
张凡当时也客气，就说了一句，能不能弄点小鱼小虾之类的换换口味，结果第二天，乖乖，直接上的海鲜，张凡别说吃了，认都不认识。
一条就能卖上百万软妹子的金枪鱼，带着金箔的鱼子酱，其他人怎么样不好说，要不是出国在外的要注意形象，张凡决定能扶着墙出门。
第二十七章 遇上老熟人了
华国什么级别的钱最难要，百里侯级别的最难要。这玩意比百里侯更高的，人家已经开始讲政治了。比百里侯等级低的，还未脱离百姓，他还要在百姓中做人。而正是百里侯级别，刚刚脱离普通的百姓，又还没达到真正讲政治的地步，所以，这个级别的钱最是难要。
张凡他们还没回国呢，总经理的款项已经拨付到了鸟市，而且拨款的名义也很有意思，边疆医疗结构改善专项资金，10个亿。都不带打一点点折扣的送到了鸟市。
鸟市老大的脸略微有点红，他知道，这是总经理变相的鞭策。意思是，别以为现在茶素医院发展的好，你就骄傲，现在边疆的医疗还不行，也别把老子的钱拿去填补其他的窟窿。
“国家都补贴了十个亿，咱们是不是要多补贴一点？”主管卫生的领导和财政领导心里略有点不甘心。而且，他们也不知道，自家老大当时给总经理是怎么说的。。
钱这个东西，就和拳头一样，没花出去之前，是有威力的，一旦花出去，就像是一个满身肌肉疙瘩的猛男被熟女撇着眼睛撇着嘴角的说：就这？
“怎么能多一点呢。国家补贴了十个亿，我们要是超过, 这个是一个有组织概念的集体吗？同志们我们要有组织观念。迟海东同志带过去了一个亿，我们再想想办法补贴他三个亿, 不过学校的书籍必须迟海东同志兼任。
这个海东同志虽然年纪大了一点, 可还是一位相当成熟的同志, 茶素医院现在慢慢的也懂组织纪律了，这就很好吗！”
主管卫生和财政的领导一听还要补贴三个亿, 脸上的表情有点不愿意，也就他们不知道自家老大给总经理吹的牛。
“领导，这么多的钱, 一个学校也暂时用不完，要不咱们先暂借一段时间，等他们用钱的时候，我们再付给他们您看行不行，而且, 咱边疆那个单位自己能存留这么多钱啊, 这个不符合财务管理啊。
我觉得还是应该让上级单位监督使用。”主管财政的领导听自家老大说茶素医院这次拉来了十个亿的美票的时候, 都恨不得自己去国外帮着茶素医院接收了。
华国太大了, 一个地方和一个地方的情况诧异真是大的如同不是一个国家。比如这是十个亿的美票六十多亿的软妹子在华国最大的农村，能算个蛋啊。
可到了边疆，这个还真能算个蛋，还是个金鸡蛋。不光鸟市的财政领导有想法去孵一孵, 甚至茶素的财政领导都想着去弄一弄。
不过茶素的老大和鸟市的老大给与的答复都是一样的, “你没这个本事就别惹这个骚，你敢截留, 他就敢带着人来这里闹事。”
说句实话, 因为茶素医院的发展, 张凡他们在边疆体制内很特殊，即是异类又有点特权, 微微有一种超然的感觉。
“领导，这是茶素医院上报来的学校名字, 您看合适不合适，如果合适我就上报给教育和卫生部了。”
“你决定就行, 还问我啊！”鸟市老大嘴里说着你决定，可手还是照样拿过茶素医院的申请报告。
“华国国际医科大学（归茶素医院管理）！”老大看了许久, 就这几个字，看的鸟市老大有点蛋疼的感觉，“气派是气派, 怎么感觉有一种野鸡大学的感觉啊，要不挂个鸟市国际医科大学？”
鸟市老大自己说完, 自己又笑了，鸟市挂个国际，更尼玛野鸡风了。“行上报吧，这点事情就交给他们自己弄，这次出去真的让人意想不到啊，他们回来的时候，提醒我一下，我觉得我们有必要亲自去一趟茶素给他们接风！”
……
张凡他们的行程在沙漠这边算是结束了，效果很好。而且，人家这边也重视，已经组织了学生，等茶素这边开学，学生们就会统一进入学校上课。因为掏了钱了，人家也要派官员入住学校做为观察员，也算是一种监工了。
张凡绝对不会在这个方面糊弄人，医疗的教学可不同于其他的教学，这玩意可比有些给钱就发证的驾校危险多了。如果教学糊弄，最后教出来的可不是医生，而是穿着白大褂的合法杀手。所以张凡虽然还没有付诸行动，但临走的时候和各国的教育领导都交了一个底。
茶素这边的教学会有淘汰制，具体怎么施行，到时候会有一个文件的。看张凡这么认真，几个国家翘着大拇指的夸张凡，他们现在觉得，这个钱不会白花的。
头顶一块布周围的国家很顺利，张凡他们抓紧时间又从沙漠这边朝着东南亚飞。小文这个国家很奇葩，国内吗来人最多，但通用的语言是英语，小文的老大江湖上有人号称说是有华裔血统，可官方从来没认可过，具体怎么回事也不太清楚。
这家伙虽然在东南亚，可是和有国王的国家关系都不错，或许是抱团取暖，比如和丸子国就不错，和头顶一块布更亲密。
行程没什么说的，就是灰机一灰就到了，也没什么空姐给张凡他们递个小纸条留个电话号码什么的，不知道是张凡他们没有暴发户的气息还是怎么的，反正一路上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大胡子机长在张凡他们下飞机的时候，特意从机舱里面出来，送了送张凡他们。
小国家，又有钱，就格外的想要显示一下自己的威严或者权势。张凡他们到了以后，只有一个办事员接待了他们，连有点级别的政府官员都没出面。
要是放在平时，欧阳拍着桌子一边骂娘一边收拾行李回家了。可现在老太太心态还不错，“这里比茶素热，你们多逛逛，多吃点热带的水果，吃喝拉撒我让你们张院给你们报销，千万别闹情绪。”
张凡深怕欧阳闹情绪，没想到事头竟然都开始安抚别人了。不过想想也是，几个亿要是还买不来一个好脾气，这就真没办法了。
上了岁数的几个老头，让张凡折腾的是真累，一周的时间飞来飞去的，这个时候正好缓一缓，年轻的就高兴坏了，跟着张凡真是如同没见过世面的一样，玩倒是没怎么玩，就是盯着吃了。
什么大榴莲，什么小香蕉，饭都不怎么吃了，就盯着热带水果一顿造啊。
第三天的时候，人家终于出来一个官员接待了张凡他们。
“我们有个患者，需要你们给看看。”
张凡笑着没有拒绝，也没带情绪，这玩意出来赚钱，有要有服务的态度。这一点，茶素上下务实的精神还是不错的。
海洋性的国家，三高患者的群体比例现对于大陆国家少很多。首先他们吃红肉的摄入比例低，第二淀粉摄入相对也不高，在世卫组织就建议效仿海洋国家的饮食习惯。
不过他们也有特殊的疾病，高尿酸。
这玩意，很是奇怪，比如说这些念经的国家，喝酒是犯法的，可他们的上层人士，甚至打着飞的去欧美国家豪饮，据说很多酒庄的幕后老板都是这些念经国家的土豪。
这个绝对不是张凡胡说的，当年有一个国王，活生生的给吃死了，据说这家伙一顿光吃炒鸡蛋就能吃12个，还有12只大虾、十颗牡蛎、八条鱼、五碗炒米饭，还有数不清的奶酪、巧克力、果酱、水果，一天下来酒水都能喝掉三十多瓶。
这到底是后宫没人了，还是他兄弟硬不起来了，都是国王了，还把干饭当成人生成就，也太尼玛脑回路清奇了。
进入他们的国家医院，张凡发自内心的羡慕啊，这哪里是医院啊，直接如同疗养院一样。一颗颗椰子树，随着海风沙沙沙的摆动，医院整洁地面，甚至见不到一类的尘土。患者也不多，不像是茶素医院人多的如同赶大集的。
国家小，人口少也有他们的好处，如果世界太平，这地方就是桃花源。可一旦世界不太平，这些地方就是韭菜，芽儿大的，都想来蹭一蹭，他们还没办法反抗，甚至趟的姿势没让芽儿大的人舒服，都不行。
一进医院，张凡笑了，因为看到丸子国的医生。因为弯腰鞠躬的架势，张凡一瞅就知道，丸子国的家伙们来抢生意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对于华国最关注的国家，绝对是丸子国。这个国家对华国的心态很奇怪，他们流行的说法就是华国芽儿越来越大了，他们越来越危险了，越来越有被插的危险了。
一边鼓吹华国芽儿大，一边又很关注华国对他们的看法。比如早些时候，华国发表了不赞成金大将玩蛋蛋的言论，丸子国的媒体就华国的这个言论播了几乎整整一天的时间。
所以，当张凡他们从头顶一块布这边达成协议后，他们不知道怎么想的也派出了一个医疗团访问阿文了。
然后，两个医疗团在阿文碰头了。
说实话，很多人称赞李家坡的医疗，其实这个国家的医疗就是一根针，有一些单一的医疗是的确牛，可他没有面，只有点。
真正在亚洲厉害的医疗，还是得看丸子国和华国。张凡以前的时候对丸子国的医疗不是很熟悉，因为华国这几十年已经不怎么学丸子国了，虽然最早的时候学毛子，但华国很多地方是照搬丸子国的。
可张凡他们这一代，是正儿八经朝着金毛学的。不过因为和丸子国就肠道肿瘤进行合作后，张凡算是对丸子国的医疗有一定的了解了。
论认真程度，什么黑贝，金毛全都不是丸子国的对手，他们特别注重团队化，几乎医生没有个人的个性体现。
比如一个手术，有一点点的疑问，都会整个团队开会决定，这给人的感觉好像很拖沓，可整个团队却不会出现大的误差。
张凡如果说在国外有一点点名望的话，估计也是在丸子国有，虽然还达不到让人举着欢迎来日的锦旗，不过在医疗界，茶素医院在丸子国已经有名声了。
丸子国就是这么纠结，一边希望和茶素合作，一边有不希望茶素强大，就是这么一个执拗的国家。
“嗨，张桑！”带队的丸子国医生见到张凡后，立刻弯腰九十度的行了一个大礼！
第二十八章 留一手？
“哪有这样的干工作的，这是申请啊，还是胁迫啊？刚把申请报告打上来，当地政府就来催促，你说他们怎么就这么不守规矩呢？”
“嗨，边疆就那么几个小学校，不重视一点行吗。再说了，山关海外的也不懂什么规矩，咱也别和他们计较了。哪有都要开学了，名字才申请过来的，要是以前啊，这种情况，你还开什么学啊，给我停一年了再说！”
教育部的两个干事不满意的说着，其实也不是不计较，主要是不敢计较，人家边疆老大亲自和自家老大催促的，自家老大有催促了他们，心里虽然十分的不满意，一般情况下，这种加急件，不得上供一点心意？
通过的速度很快，张凡他们刚到小文第三天，学校名字就下来了，华国国际医科大学（归茶素医院管理）通过的文件闫晓玉就转发给张凡了。
几个人，拿着学校名字的文件轮流的仔细研读，就几十个字，可他们几个人看的哪叫一个认真啊。其实他们都知道，这是医院甚至是他们个人事业的一个新。特别是任丽，看着括号内的字, 眼窝忍不住的想流点什么出来。
“行了，我的各位大专家们, 都别一个一个看了, 现在你们要关心的是接下来怎么能让人家觉得你们比丸子国的厉害, 而不是在这里感慨。”一边说，欧阳一边把文件收了起来, 眼睛盯着老陈收到文件夹里面后。
老太太这才转头问张凡，“你说要不咱给茶素丸子团队施加点压力？”
张凡一听，脸上没表情, 心里还是不得感慨一下啊，真尼玛财帛动人心啊，老太太多光明磊落的一个女汉子啊，现在都会动歪心思了。
张凡其实也想过，有捷径走, 谁愿意苦把苦的饶远路啊, 可惜自家的团队是科研为主的, 而这一群丸子是以治疗为主的, 这就好像是当年丸子国的海军和陆军一样。。
有人说过，华国的医疗体系南北割裂，其实这种情况哪个国家没有，比如丸子国医疗的汉洋争斗史, 小丸子容易走极端, 这个坐在火山口上的国家，干什么都容易走极端, 华国的医疗争斗, 了不起不让你进入所谓的专家团, 让你没有话语权而已。
比如这几年大农村发展起来的一些私人医院，就是以海龟为主的专家。丸子国的争斗可就残酷多了, 特别是二战刚结束的那几年，残酷到直接给你**泯灭。
张凡很是大义凛然的说道：“咱们宁可直中取不可曲中求！”表情很是严肃, 让围在身边的几个人觉得一下有一种为国争光的沸腾心情了。
欧阳狐疑的瞅了瞅张凡，不过也不好说什么。心里倒是嘀咕, 这小子脸皮越来越厚了！说实话，丸子国的医疗实力还是很强大的, 要不然张凡绝对会施压的，这玩意能简单为啥要复杂呢。
或许大家不知道，最早有效的治疗梅毒的就是丸子国的, 直到青霉素的发明后，这个治疗方式才被取代, 还有什么脚气病、引导滴虫病之类的，都是丸子国给弄清楚，有时候张凡也比较纳闷，他们怎么净朝着下三路走呢？当然了，张凡不会记得心脏起搏也是丸子国第一个给搞出来的。
当茶素的医疗团队进入医院的时候，小文的卫生领导就很好奇，丸子国和华国不是关系不太融洽吗，怎么平时比较傲气的丸子国专家，对华国这个医疗团队反倒挺客气，甚至隐约中有一种舔的感觉。
他的感觉没错误，容易走极端的丸子国就这样！张凡在丸子国的手术录像，现在都还是各大医院私下里经常观摩的手术记录之一。对于强者的尊重，丸子国说第二，满世界估计没人敢说第一。
两个团队一起进入了病房，张凡一看就知道，这个患者估计是个普通人，也不知道这位患者算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被当成了竞赛工具。
患者一脸的潮红，可身体瘦弱的如同一个木棍，微微弯曲的躯干，双手捂着腹部，看人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呆滞而无力。
“这是重症寄生虫病患者啊！”当看到患者的时候，别说是张凡，就连王亚男她们都瞧出来了，患者的面容太明显了。
“张桑，请！”丸子国的带队医生，叫什么龟来着，张凡给忘了，不过瞅着鞠躬露出的秃头，觉得这个名字还真没叫错。看到患者的时候，丸子龟终于脸上带着一丝丝的笑容，态度也没有在大门口的恭敬了。
因为在寄生虫方面，亚洲地区，丸子国可以算是牛逼的了，这个里面有个故事，当年北欧的海盗金盆洗手后竟然开始了养鱼，然后带着大马哈鱼到了丸子国，寻思着能卖出去。然后到丸子国后，找了一群丸子国的贵族尝试大马哈鱼。
结果丸子国的贵族鄙视的说道：“这种鱼，我们不吃，尼玛有寄生虫。”
原本发大财的梦破灭了，可这家伙们不死心，又开始找平民卖，结果，大受欢迎，因为这个鱼太肥美了。丸子国的贵族早些年生活习惯和华国差不多，很多玩意是不吃的。人家的贵族和平民直接就是两种人。
然后，大马哈被华国人又翻译成三文鱼的进入了华国市场。说句实话，这个鱼华国老祖先多少年前就知道，不能生吃，甚至都不吃，可这几年成了奢侈品。
有些时候，商贩的无良，也真的让人无语。欧美国家明确规定，大马哈鱼不能生吃，后来经过金元炮弹的攻击，变成了未经过零下四十度冷冻大马哈鱼不能生吃，就是现在欧美国家也执行的是这个条例。
可到了亚洲，也不知道被谁把这个条例给抹去了。
在这里说一句，海鲜未必没有寄生虫。能不生吃尽量不生吃，零下四十度的冷冻，说实话，有几个家庭能做到。
张凡瞅着秃了头的龟某某，虽然谈不上咬牙切齿，可尼玛断人财路张凡说不恨绝对是假的。
这个时候什么还讲什么仁义礼智信啊，张凡没恨不得活埋了他们都已经很大度了。
“好，我们查体！”张凡一点都没谦让，让你们装逼，让你们假仁假义的装逼。用一句江湖话来说，燕青人家可以装，陈老师人家可以装，你们都叫龟了，还装个蛋啊。
查体开始，病房玻璃窗户外，站着一大群，看着很像是华国南方人的一群医生。出国在外的华国人有个特点，第一代一般都是带着白帽子颠勺当厨师，而第二代往往是穿着白大褂当医生。比如小文这个国家。
虽然马来酸人占人口的90%，可医生往往大多数都是华裔，很是奇怪。
“这位华国人的医生查体很特别啊！”玻璃墙外的医生们用英语交流着。
“是很特别，但你们发现了没有，患者脸上没有一丝丝的痛苦表情。当初这个患者进入医院的时候，我们稍微一碰触他的腹部，他就会痛苦的呻吟。”
“这种查体有效果吗？”
医疗这个玩意，太吃临床经验了，张凡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医院，可以说就是小文最顶流的医院了，普通的医生学历都很高，但经验太少了。
看着张凡的查体，丸子国的龟教授，脸上带着的笑容也消失了，因为他发现张凡的查体水平又提高了。
当初张凡去丸子国，从查体到手术结束，全都有录像留影的，他原本想学张凡的手术技术，可太难了，没有张凡本人的指点，有些东西他到现在还没明白。可张凡的查体，他觉得他已经掌握了精髓。
可今天，再一次遇上张凡后，看着张凡的查体，他心里怒火朝天，“八嘎，他在我们国家藏私了！”
其实张凡并不会给他说，自己回国后，专门和被陕省当国宝一样藏起来的老头交流了好久的查体。人老头的查体，说句大实话，有些地方比先进的仪器还厉害。
张凡查完体后，把位置让给了丸子国的龟教授。
龟教授这个时候笑不出来了。不过还是上手了。
“哎，他的手法和华国的这个年轻院长的手法很相似啊！”
“嗯，看着很像，不过你仔细看看患者的表情！”
这种事情，还是得内行来看，小文的卫生领导看的一头的雾水，可人家小文的医院的医生们这个时候心里已经有一个天平秤了。
“这是患者的所有检查，目前诊断还不明确。现在请各位专家看一看。”
诊断不明确是真的，患者明显有寄生虫症状，可到底是那种寄生虫，他们现在还没有拿到正儿八经的样本。
患者的大便里，血液里，甚至组织采样中，都没有发现虫卵和成虫。
一个一个的查体结束后，张凡和赵京津他们开始商讨。
“很少见！”赵京津拿着检查结果眉头皱着。
“嗯，管腔型寄生虫！”张凡想了想后，确定的说道。
第二十九章 请外援
看着咬牙切齿的龟哥，张凡有点好奇，这家伙难道对寄生虫这么的痛恨吗？张凡点了点头，觉得医生能对疾病这么嫉恶如仇，也是一个好医生。
可龟哥对张凡的点头，觉得张凡说：小子，老子还有一手呢！龟哥眼睛里面都冒火了。
虽然没说话，这估计就是语言不通的后果了，就像当年张凡的遇上的一个患者，这个患者是个学校的副教授，极其的喜欢和国外姑娘交流。有一次据说和丸子国的一个姑娘交流了一番，人家明明说进错了，可这个货以为姑娘夸他是汉子。
结果，过了几天，这个货撇着腿来医院看病了，他兄弟的头上如同被开水烫了一遍一样，一头的疱疹，所以有时候懂一门外语也是很重要的。
张凡瞅着患者，心里感慨不已啊，明明这么富裕的国家，吃什么不好，非要吃生肉，现在好了，生不如死的趴在床上，说实话，华国的不作不死这句话真是人生经验啊。不管是大西洋的鱼也好，还是北冰洋的鱼也好。
都会有寄生虫的，不然为什么冰岛啊，那些专门操弄这些鱼的国家要规定生吃的鱼必须要零下四十度冷冻后才能生吃呢。
和人类永存的不是什么权势，也不是什么爱情，这些玩意都是吃饱了才能有的, 和人类不离不弃，甚至人挂了, 都不愿离去的只有病毒、细菌还有寄生虫。不过在广谱预防方面, 华国可以吹个牛逼的。。
最尖端的医疗学科, 华国肯定还不如一些发达国家，可在广谱预防方面, 真的很厉害，比如丝虫病，世卫组织早在六几年就通过了华国灭杀丝虫病的报告了。可金毛就目前还未解决这个问题, 他没钱吗？有钱，可为啥就没杀灭呢，张凡也不知道。
管腔性的寄生虫，是寄生虫家族中的一个另类。这玩意, 和男人一样，都比较喜欢带温度的腔道，比如很多男孩子小的时候，见到小窟窿眼之类的都有一种用指头塞进去的冲动，不管这玩意是电门还是蜂窝。
长大了更可怕, 跑谷道的更是成了一种文化。
而管腔寄生虫也一样，从口腔到盲肠, 从盲肠到结肠几乎都有它存在的身影。人体中其他的寄生虫，不论大小，电子显微镜下，能看的让人毛骨悚然。比如阴虱虫, 直接就是远古巨兽的存在, 满身的倒刺挂在盔甲上, 獠牙口器，无数个爪子还尼玛有吸盘。
如果寄生虫能放大到坦克的大小，估计人类的坦克打不过这些放大的寄生虫。
而管腔寄生虫就比较温柔, 这玩意如同水母带了许多的丝线一样, 游荡在人体管腔的液体中。这种寄生虫，常规情况下，到底会不会致病，目前不清楚, 唯一清楚的是, 一旦被寄宿，难以消除。
它们的传染途径就是接吻，就江湖传言, 妹子宁愿让你带着塑料袋子压一压，也不会和你接吻，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难道被压的妹子也是搞寄生虫出身的？所以，有些娃吻了别人的女友什么的就像是占了多大便宜一样。
能让你轻易把舌头伸进去的，绝对不是搞寄生虫出身的，弄不好，你不仅是吃了人家一点口水，而且还从口水里面带来了口腔毛滴虫！
这种寄生虫目前学术界争论不休，有专家认为，这玩意就是牙周炎、牙龈炎、龋齿等一些疾病的治病因，可有些学者认为这玩意是共栖性原虫。
什么意思呢，就是有的人认为这玩意就是治病源，而有的人认为这家伙就是冬虫夏草一样，或者狼狈为奸一样的狈，它需要帮凶。
一旦有争论，就代表的是目前的不清楚，这种寄生虫极其难以杀灭，可一旦患者衰弱或者有了其他寄生虫以后，这个带着丝带跳舞的舞娘，就变成了提着铁条子插进人体的杀手了。
“需要手术！”张凡看完后，说了一句。他偏向于管腔寄生虫是狼狈中的狈。只要杀了狼，以后注意个人卫生，不吃生肉之类的食物，也不会造成巨大的伤害。所以，华国老祖宗不让吃生冷食物是有道理的。
“不能手术！”丸子国的龟哥立刻反对的说了一句，他并不是为了反对而反对，他觉得管虫病是单独致病的。
“哦？”阿文的卫生领导终于来了精神了，从两个团队开始查体以来，他就昏昏欲睡的，一群男人摸着一个男人，有啥可看的。
“那么说说你们的治疗方案吧！”
“很简单！手术，在管腔器官中进行解剖开放后，精准给药杀灭共生的寄生虫。”张凡轻松的笑着说了一句。
“简单？首先人体内的腔道有多少，这种大面积的开放手术能简单吗？需要多少个学科的医生协作你知道不知道。而且，管腔性的寄生虫，你怎么杀灭，你用什么药物杀灭？”龟哥觉得张凡留了一手，这个时候说话很是有一种怨妇对着渣男的语气。
阿文的卫生领导一听，“看来你们的诊断都是一致的，就是治疗有分歧，那么请你们说说你们的治疗方式。”
看来这个主管卫生的也不是个草包。
“保守治疗，用大剂量的厌氧菌针对性的杀灭。”龟哥想了想，说了一句。
“你否定手术？”
“不是否定，而是这种多学科的合作太危险了，这是对患者的不负责任。没有长时间的配合训练，怎么可能进行这种大面积管腔器官的切开，太可怕了。他们是……”
龟哥很是激动。
“你做不到，并不代表我们做不到。”张凡笑着说了一句，说实话，要是个内科疾病，今天可有得扯皮了。
内外科就如同文武一样，文无第一，可武有啊，行不行的，拉出来练练。
“我需要开会研究！”主管卫生的领导也有点纠结。一边看看龟哥，一边看看最近名声大气，还被一块布的领导推荐的茶素团队，心里说实话也纠结。
“一定要慎重，有必要可以请更先进的团队来进行研讨。”丸子国的龟哥不知道怎么想的，估计是抱着掀翻桌子的想法，我弄不来，你也别想吃。
亚洲这一片很奇怪，如果是华国东边这一片的国家，要是说句你不行，就请比你厉害的人来，这几个国家，绝对会翻脸。比如丸子国，比如半岛的那个两兄弟，这话一说，估计能粗着脖子和你干。
可到了华国南边这一片，又是另外一种情形了，你不行，请比你厉害的人来，他们觉得这话说的对，还觉得自己有面子，然后真的会去请。
说实话，要不是看着这个地方钱真多，张凡真的要回去了。尼玛又要等一天，张凡有点失望，对于这个国家的医疗效率，真心的失望。
不知道是国家小，还是什么情况，茶素团队和丸子国在医疗上的比拼竟然成了这个国家的热点新闻了。
因为要推迟一天，不知道他们又要去请哪里的大神，张凡他们只能在当旅游了，在阿文的首都，张凡他们百无聊赖的四处逛着。
“请问，你们是华国来的医生吗？”走着走着被一个说着一口汉语的中年男人给拦住了。
“对啊，怎么了？”张凡谨慎的问了一句。
“哎呦，老乡啊，老乡啊，我是二十年前从国内过来的，这次你们给我们涨面子了，以前的时候，我们的地位和菲佣一样，虽然赚了钱了，可还是被当地人瞧不起，这一次，你们和丸子国还有李家坡一起比较技术，周边的邻居对我们都客气了。
今天一定要请你们吃饭！”说着话，这位汉子激动的一边招收，张凡紧张了，因为呼啦啦的来了好多人，虽然面带笑容，可说实话，异国他乡的他是带队的负责人，真心的有点紧张啊。
反倒是欧阳她们几个女同志倒是有点上头，激动的真相是他乡遇故知了一样。
张凡给老陈递了一个眼色，没一会让张凡冷落了快一周的外交干事也来了，人家在这个方面是专业，仔细一问还真是老乡。
张凡不太想多事，可架不住人家的热情啊。非要请客吃饭，没一会，一群人驾着张凡他们到了一个明显就是华人开的餐厅。
很热情，餐厅里面各地的方言汇聚起来，可言语中洋溢的是一种激动。
原来，拦着张凡的也是一个医学生。早年的时候，医学院毕业后，跟着他外嫁的姑姑来到了这里，遗憾的是没当医生，成了一个买窗帘的商人了。
“钱，是赚了不少，可憋屈啊，周末开店被人说，生意好了被人说，甚至路上的垃圾，都说是我们华人扔的。这几年好了，这几年好了，国家强大了，我们总算能抬起头做人了。这次你们的到来，在阿文首都的华侨都知道了，你们一定要打赢丸子国和李家坡的人啊。
到时候，我们要给你们办一个盛大的酒会！”
这个时候，张凡才知道，阿文请的是李家坡的人。
第三十章 专利费你们交了吗
阿文和李家坡给人的感觉差别很大，李家坡有点像华国的一条街，或者说他们都有点像丸子国。而阿文则不，光街上超过三百斤的胖子，都让张凡看的瞠目结舌。而且基建落后到给张凡他们的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华国某些没了能源的城市一样。
居民一样的慵懒，不过人家的这个慵懒是冒着油的慵懒罢了。结束了阿文这边的商会，张凡略微有点好笑，因为据说这边商会的大佬还没出现，说是这次很忙，下一次聚会才会来。张凡清楚，估计他们如果得不到阿文酋长的认可，也就没有一下次了。
张凡也没在意，更不会心里有什么不舒服，他们这群出门在外的人，有多艰辛，张凡是懂的，特别是南洋这一片，和猴子打交道真的难，张凡虽然历史一般，不过也多少知道一点，所以也很明白他们的难处。
周末，海湾城市中响起了悠扬的念经声，张凡他们站在酒店里，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很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什么样的情况竟然让这个国家最繁华的街道空无一人呢？
不过，他们今天需要进医院了，据说人家请来的专家团队也到了。吃早餐的时候，王亚男端着齁甜齁甜的饮料四处讨好的再找人分担，不是她眼大肚子小，一个水果饮料，甜的王亚男觉得嗓子眼都被粘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 张凡觉得这个国家的饮料比华国的甜，什么饮料都极其的甜。。
而且, 餐点当中甜食也超级的多, 各种各样甜到腻人的蛋糕上面, 还要裹上厚厚的一层巧克力。真的，瞅着当地人一大块一大块的吃, 张凡整了一小口，就觉得上头了，吃蛋糕甜到让人上头, 可想而知这地方的饮食得多甜。
也乖不得街上三百斤的胖子超级多了，磨扇大的屁股，看着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很是让人有一种想去把两块肉坨子掰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个啥。
进入医院，果不其然, 真请来的是李家坡的医疗团队。
三方会议, 不, 应该是四方会议。当看着李家坡、丸子国还有自己茶素团队的时候, 张凡心里莫名有一种生在华夏的骄傲感。
有钱怎么了, 这些不是奋斗来的钱，在外人眼里就好像看一个智障的富二代一样, 围过来的人们难道是真的为了友谊吗, 估计是为了糊弄钱的。
当然了, 张凡是为了人类的卫生事业的奋斗, 什么钱不钱的，他越是这么想, 越是在心里看丸子国和李家坡比自己矮了一头，看来当年大师哥周大爷的阿q还真尼玛好使，估计他当年写这个文章的时候，心里觉得想过股动脉到底用红线画还是用蓝线画！
丸子国建议保守治疗, 茶素医疗团队建议手术治疗，阿文没办法了，然后请来了李家坡，李家坡认为可以手术, 但建议寻找更成熟的团队。
这尼玛张凡就笑了, 论大外科的手术，从骨科到普外, 从普外到泌尿，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华国更成熟的团队吗？
这个绝对不是张凡自大，就一个肝胆，说句实话，肉夹馍、三川、热干面、都不用说什么首都和魔都了，就这几个省份单另出来都已经很牛逼了，这个时候，家大业大的感觉就出来了。
“呵呵，我倒是想问问，普外系的手术，你说要找成熟的团队，越过我们华国医疗，谁敢说是成熟的团队！亚洲人的肝胆图谱都是我师大爷给做出来的，你们用着我师大爷的谱系图，好意思说有比我们更成熟的队伍？
没我师大爷的谱系图，你们还用欧美人的呢，不要张嘴就胡说，我们都是搞技术的，请用数据说话，别想当然。”张凡相当强势的说了一句，如果说在国内，张凡一般不会这么强势。毕竟都是同行，说不定哪天要上门去挖人。
这话一说，阿文的主管卫生领导好奇的看着丸子国和李家坡的团队，这两个国家的团队他们经常来往，平时的时候，很强势，现在，他想看看，平时牛的都翘起来发紫的家伙们，怎么怼华国的团队。
这次要不是一块布的推荐，其他他们也不会邀请华国团队过来。以前的时候，就算自己有钱，可也不得不忍着丸子国和李家坡的人。虽然自己国家的关系和他们的好一点，可听着张凡如此不给情面的硬怼，他竟然有一种兴奋感，就好像张凡替他报了仇一样。
他脸上好像义愤填膺的瞅着张凡，其实咬牙切齿的已经化身成了张凡了。
如果今天不是为了人类的卫生事业，张凡根本不会做口舌之争，有这个功夫，躺一躺不好吗！而且，口舌之争产生无益的敌意，绝对会影响自己去挖人，所以张凡现在虽然有点牌面了，可去其他学校或者医院，往往都是谦卑的，谦卑的去挖墙脚比较容易一点！
可今天不一样，这个国家的医疗卫生事业太差了，张凡都看不下去了，他一定要站出来帮帮他们，不能让这两个鸡蛋一样大的国家欺负阿文了。
李家坡的人还想着茶素这边估计要举例说说自己的手术案例，反正行不行的，他们想的就是把水先搅浑，阿文的钱虽然很多，但少一个人吃不好吗，而且，华国这么大的芽儿，一旦插进来，以后想拔出去就难了。
可千想万想的，没想到，张凡竟然这么说。其他人或许说这话会脸红，因为人家裘老头和吴老头的团队干出来的事情，光你们毛事啊，可张凡不一样，张凡可以名正言顺的说，亚洲肝胆图谱，你们没交专利费。
一句话，就这一句话，欧阳看着张凡眼睛里面都冒星星了，“这才对啊，这才有老娘的风范啊，一天笑的像是喇叭花一样，这多好，多有其实，就应该这样，不服就干！”
当张凡一说亚洲人肝胆图谱的时候，会场里面安静了。华国的医疗起步比较晚，但知道华国医疗有点样子后，亚洲人的一些数据才被完善，这不是丸子国，也不是什么李家坡，而是华国完善的。
比如这几年，按照欧美孕妇孕前营养体重的提高，很多人觉得人家的这个先进，人家的这个全面，人家的这个是世界上最好的。
然后一年一年的，从以前八斤的孩子都能成传奇，然后变成了八斤都不算什么，接着就是剖腹产率日渐增高，很多人骂医院是黑医院，骂医生是黑医生。
谁都没想过，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八斤甚至十斤的孩子，是营养真的过剩了吗。然后，经过十几年的循证医学还有妇儿科专家，数以万计的人力物力的投入下，华国终于完善了亚洲人的孕前营养体重的提高标准。
别小看这个一个标准，这玩意指导的是数以万计的孕妇和孩子。欧美人的体质和亚洲人的体质不一样的，全世界都在用欧美人的标准，造成的后果就是剖腹产都成了标配。
所以张凡强硬的喊出肝胆标准的时候，会场里沉默了。
甚至李家坡的看张凡的眼神都开始躲避了。
丸子国的龟先生瞅着李家坡的人，肚子里的锅都开了，“尼玛你们不知道张凡吗，你们不知道张凡现在是祖系第三代的顶门儿娃子吗！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这纯粹就是提着钩子找锥子！”
阿文的领导终于还是偏向了手术治疗，而且选用茶素医疗团队进行手术治疗。
当手术开始的时候，微怒的丸子国，还有略带不服的李家坡都不愿意离开，非要观摩张凡他们的手术，还美其名曰：手术观摩参考团！论不要脸，说实话，张凡觉得自己和他们比，都不是一个层次的。
对于手术的观摩，这一点，张凡很好说话。手术这玩意，会者恒会，不会者恒不会，用魔都一位很厉害的飞刀医生的话来说，就算手把手教，他也未必领的清。
手术这种玩意说实话，就和造蛋蛋差不多，原理只要年过几天书的都能看明白，可明白和上手会，这个中间还有很长一段的路。
手术室里，张凡主刀，赵京津一助、马逸晨二助，护理部的主任是器械护士，巡回是两个阿文自己医院的护士。
本来张凡要欧阳去休息，可欧阳非要等候在手术间的外面。
麻醉，开腹，进入腹腔，因为是腔道寄生虫，除了心脏以外，管腔类的器官都要打开。这就有难度了，先易后难。
先开始各种的肠道，首先阑尾直接切除了，不管有没有炎症，甚至不管有没有寄生虫，这种极其容易变质而且又不是重要脏器，只能割舍。
很多时候，阑尾也是一个背锅的存在。比如早些年的剖腹探查术，拉着患者上了手术台，然后切开肚子一看，嚯，人家什么都是好的，估计就是个肠痉挛。
可肚子都打开了，也不能不干点什么吧，然后主刀头一低，把患者的阑尾搓啊搓啊搓啊，就如同少年时期的他躲在被子里面右螺旋一样，等阑尾又红又肿的时候，一刀下去，切了阑尾，然后提着这个人工被搓大的阑尾给家属看。
“看！肚子疼就是阑尾感染了，你们看肿的多厉害，现在好了，切下来就好了。”
然后患者家属还在门外感恩戴德的说：神医啊，肚子打开就找到原因了！
这种事情，最后被暴雷，全都是后来医生之间产生了龌龊后，一个揭发一个，最后，乌鸦落在了黑猪上。
切掉阑尾，然后顺着肠道，轻轻打开盲肠，然后扑鼻的酸气如同臭鼬放屁一样，猛的爆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