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炸鸡蛋
一边切，张凡一边大口的呼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张凡嗜臭，其实张凡是为了快速的适应这个味道。不然，他觉得自己会忍不住的吐出来。
不光张凡，赵京津、马逸晨都差不多，眼睛里面都被瞅出泪花了，本来在手术室里帮着抬腿干活的王亚男，直接被臭出了手术室。
这个味道怎么描述呢，真的就像是加热的大便一样。温热的腹腔肠道的温度，刚好能催发出寄生虫及其肠道内容物气味的最大化。
而且，人有个很奇怪的毛病，熟悉的气味反倒不是特别敏感。而这个患者常年海鲜的饮食，绝对和张凡在茶素遇上常年吃牛羊肉的气味不同。
这个没说谁比谁更臭，只能说那个更让一群医生敏感。估计不是普外的医生很难理解这个味道的敏感度，最简单一点的，男生去女卫生间能没臭晕过去，这就是味道的敏感度。
而且，因为早上的时候，张凡他们吃的又比较甜腻，想吃一口咸一点的都没有，挣扎着吃了一点厚奶油的蛋糕，本来就嗓子里面像沾了一层什么一样，现在又问道这种温热而扑面的酸臭，乖乖。。
“呃！呃！”马逸晨毕竟还是年轻，小伙子没忍住, 发出了呃逆的声音。
张凡黑着脸：“早上拿着蛋糕不要命的吃，你不会少吃一点吗, 再这样, 你下去, 让别人上。”
张凡这是借题发挥，自己也恶心的不行, 结果这个货竟然发出呃逆的声音了。
马逸晨冤枉的都快哭了，早上蛋糕就吃了一口。可谁让自己发出声音呢！
“他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一个仰着头，我看手术室的顶棚上面也没什么要掉下来了。”欧阳在外面好奇的问从手术室里出来的王亚男。
“额, 他们是怕吐出来，估计这回嗓子眼里都是实物糊糊！”
“呃！”欧阳被王亚男给说恶心了，看着张凡他们的上下移动的喉头，老太太差点吐出来。
手术室里的张凡他们终于还是习惯了这个味道，人真的很是一个皮实的动物！切开结肠, 只见原本应该光滑的结肠上面, 挂着一颗一颗比蚂蚁蛋大不了多少白色半透明的虫卵, 密密麻麻的, 直接就如同像是加入了大米的香肠一样。
随着肠道的蠕动，这些密密麻麻的虫卵也慢慢的蠕动着，原本是孕育生命的卵泡会让人有一种惊喜感，可看着这些虫卵, 张凡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原本稳健的双手, 都有点不敢探入进去了, 好像深怕这些玩意会咬人一样。
有些时候, 当医生往往不能或者无法顺从自己的意愿，颇有一点反人类的感觉, 比如说消化科的医生，如果不能拨拉几百上千人的大便，而且还要是新鲜的, 绝对不是一个好的消化科的医生。呼吸科虽然不和下三路打交道, 可这种颜色的痰液要不能脱口就说出症状，也就是一个混子。
至于普外的医生，说好听一点的大肠套小肠, 说不听, 直接就是玩大便的。
等张凡他们适应这个味道后, 肠道的温度也下降了，气味也不是那么强烈了。“干纱布！”张凡瓮声瓮气的对护理部主任说了一句, 当器械护士的护理部主任快速的把已经准备好的干纱布交给了张凡。
在手术除了结核、高尿酸结石等一类的附着性异物的清除需要干纱布以外, 只有寄生性疾病需要干纱布，然后其他的手术都不能使用干纱布。
别看干纱布和丝袜一样，可器官内的组织可降不住干纱布的摩擦，就和男人被穿着黑丝的美女用腿摩擦一样，器官瞬间也会红肿的，不光会红肿，而且还会出血。
张凡拿着干纱布，对着马逸晨说道：“吸引器准备好。”
“师父准备好了！”马逸晨也缓过来了，一趟手术下来，马逸晨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吃蛋糕了。
张凡点了点头，然后拿着纱布就沿着肠壁开始擦拭，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虫卵破裂的声音，就如同跳跳在嘴里爆裂了一样，黄白粘稠的液体爆浆一样，开始爆出。赵京津双手就如同护城河一样，拦着肠道边缘，深怕液体流出。
寄生虫这玩意就怕液体溢出，因为这玩意的形态有很多种，比如这种爆裂的虫卵，里面就有可以继续成长的幼虫，一旦手术做的不精细，过个一半年，患者的肚子又变大了。幸亏是个男性，要是个女性，都没办法给别人解释了。
一点一点的擦，一点一点的清除，这个过程，喜欢的人喜欢的要命，就如同超市捏方便面一样，竟然有医生说这种手术做起来，能解压，也不知道是什么爱好。
可不喜欢的人，真能逼死人，比如密集恐惧症！
观摩室内，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喘气的声音都格外的微弱，不知道的还以为，手术观摩室内，站在一排一排木偶人。
丸子国和李家坡的人仔细的看着手术的进程和操作。
从张凡进入肠道后，他们的眼睛，特别是带队的医生，眼睛就没离开过张凡的双手。肠道的操作看的他们心中不停的验证，怪不得我的手术后会出现各种肠梗阻症状，原来是这样啊，应该从肠系膜的下缘入刀，刀口分离不能超过2mm，不，应该是1mm。
可，他指头塞进去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把肠侧方血管保留下来的呢？
肠道的手术，他们算是能百分之**十的看懂。
当张凡的手术进入肝脏后，他们迷惑的地方太多太多了。在肝脏手术张凡感悟下，现在的水平就算是大师伯也会对张凡竖个大拇指的。
而且，张凡还年轻，现在正是体力和精力的最巅峰时刻，有了系统的加成，有了自己感悟的加成，在肝脏手术方面，可以说，已经是一个跨时代的产物了。
外科医生和数学家很相似，普通的外科医生，岁数越大手术做的越精湛，当然这个越大也有个窗口。可顶级的外科医生，出成绩几乎都在三十五岁之前，一过了这个岁数，顶级的手术医生几乎都在吃老本，很少有继续登峰造极的手术了。
最简单的比如自己的大师伯，老头四十岁以后，几乎再也没超越过他年轻的时候的壮举。是老头转头去搞迷信或者转头搞政治去了吗？不是，而是老头心有余而力不足。
医疗是个实践性的学科，上了岁数，往往就是大脑会了，结果手不会。
当张凡进入肝脏后，观摩室内的丸子国医生李家坡的医生，直接就如同嘴里含着花椒一样，不停的吸着冷气。
“嘶！”
“嘶！”
“扫迪斯噶，怎么能这样，这一刀下去会大出血的！”丸子国的医生话音都还没落地，张凡的刀已经划过了肝窦扩张的血管，可楞是没有见到大出血，甚至一丝丝的出血都没有。
“这是怎么做到的呢？这是怎么做到的呢？我申请进入手术室。”李家坡的医生着急了，他现在明白了，这台手术的精华在这里，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这个点将成为他一辈子的魔障，他会在手术当中情不自禁的去模仿。
阿文的领导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悄悄的退出了手术室，然后给自家的老大去汇报了，就算他不是行内人，也清除了，华国的医疗团队比其他两个团队的水平高的不是一点点，长的也不是一点点。
手术进入到肝脏阶段后，患者的腹腔内就如同放了一本本的肉质书籍一样，几乎所有的腔道器官，全都被切开了。
这种手术，说句实话，大的难点没有，可每一个器官都必须有一个相当精确的下刀方式，不然每一个器官多流一点血，手术做不到最后，汇集起来的失血都能让患者休克而死了。
……
“他们真的比丸子国和李家坡的团队水平更厉害？”
“老大，一点不夸张，他们来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傲气，可等茶素团队进入手术室后，我看他们的眼神里面几乎都是崇拜！”
“好，请他们来皇宫一趟！”
外科这一点好，只要你做完手术，所有质疑的声音就立刻没有了。
就像是当年张凡的大师伯给一个小姑娘做肝脏巨大肿瘤的时候，几乎顶流的肝胆外科医生，都不看好，甚至有人说吴老头老糊涂了，结果手术做完，全成了吴老头手术精湛，吴老头是五十年不出的外科一把刀！
本来想说一百年，可吴老头上面还有个裘老头，只能委屈吴老头五十年了！
手术完成，张凡看着如同被缝合成一个破布娃娃的患者，轻声说了一句：希望你以后再也不要吃生肉了！
……
手术外的欧阳，听到这边的酋长要接见茶素医疗团队的时候，老太太眼睛都笑没了缝。能为华国外交做点力所能及的贡献，欧阳很是高兴！！
清晨，张凡他们朝着酋长的住所出发，当太阳出来的时候，张凡他们看酋长的住所眼睛都睁不开了。
因为皇宫的最高处，就如同一个炸鸡蛋一样扣在皇宫的顶子上，一个金灿灿的半圆形建筑出现了，太阳照耀下，金光闪闪的颇有茶素医院门口的一排铜制牌匾的气势。
欧阳眨巴眨巴嘴，“为啥他的就比咱的更耀眼呢？”
“人家这个是镀了一层黄金的！”外交的干事，赶紧解释着，他们也想不明白，茶素医疗团队哪里来这么大的魅力，怎么就如此的吸引土豪呢。
头顶一块布这样，沙漠国这样，到了阿文这里，也这样！
进入皇宫，瞅着黑乎乎的酋长，再看看黑乎乎的张凡，欧阳觉得，这两个家伙都可爱极了。
因为酋长见到张凡他们，寒暄过后，进入主题，直接问了一句：按照沙漠国的标准，你们能给我们国家也升级一下医疗设备吗？
第三十二章 节点
张凡想也没想到，傲慢的阿文酋长竟然送来了这么一大块蛋糕。弄的张凡都不好意思了，因为进皇宫前，张凡肚子里不知道腹诽了多少遍这个酋长不能平易近人。
可现在，张凡觉得这位酋长太尼玛有学识，有礼貌，有才华，甚至虽然比自己黑，可仍旧觉得这人是黑又亮。虽然阿文人口不多，地方也不大，可人家有钱啊。全国虽然只有12家医院，没错就是12家，可一家按照三个亿的标准来改造的。
当酋长说只有12个医院的时候，张凡心里叹息了一下，才尼玛12个医院，这还有必要改造吗，结果人家又说了一句，每一家医院都按照三亿元的标准改造，还要求茶素医院在半年内培训出12个标准的外科团队。
当然了，培训费张凡没再张口要，他也懂，这么大数额的交易，不送点什么给人家，估计甲方心里也会不舒服的。
改造医院，张凡没啥特备的，就是堆设备，而培训团队，这个就太有心的了，一个字练，一句话，往死里练。
终于，出门要钱的行程完美的不能再完美的结束了。这一次，就连欧阳都满意的不能在满意了，“还说我的审美不行, 你看看人家酋长，房顶上都是挂着金黄色的顶子, 我在门口挂点铜匾怎么了。。”
“谁说您的审美不行了, 主要是您的审美太超前了, 让医院的这群没见过世面的有点不适应。”
飞机上，张凡随口和欧阳聊着, 可掩饰不住的都是喜庆。
……
“终于到家了！”飞机缓缓的落在了皑皑白雪的鸟市，王亚男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虽然没到茶素，可毕竟到边疆了, 这几天，张凡给这群人把坐飞机的爱好，彻彻底底是给治好了。一周的时间，大大小小的飞机, 不光是豪华的还是平常的，做的她们现在上飞机就有点头晕。
真的，就算包金的飞机坐多了, 在眼里也就正儿八经的是个金属而已。
到了鸟市, 张凡要去鸟市老大那里去汇报情况, 本来张凡没想着去，觉得给管组织的领导打个电话报备一下，说一声，我回来了就行了。可迟海东还是笑着劝了劝。“这开年了，领导手里也宽裕了！咱们医院接下来这两年, 估计花费很大。
您就当给领导拜个晚年, 多汇报汇报咱的困难，毕竟您不说, 别人也不知道不是, 多说几次，领导有了这个印象, 咱要钱的时候，不是也方便一点吗。”
张凡一听，觉得老迟说的对, 原本不打算去的他，亲自给领导的秘书打电话，申请汇报。
鸟市老大很高兴，推掉了很多的回见，大清早的第一个让张凡去办公室汇报情况。见到张凡, 鸟市老大亲切的说道：“辛苦了, 你们这一圈，不光影响巨大，甚至总经理都打来电话亲自过问了，你们安全落地，我也能放心的给总经理汇报了。
谁也想不到啊，你的这次出访，让鸟市和很多城市结成了友好城市。让我们在国外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不说，还拉来了如此大额的贸易，很不错啊！”
秘书要给张凡泡茶，结果被鸟市老大赶了出去，然后鸟市老大亲自给张凡泡茶。这个待遇，说实话，在边疆烃基干部中估计也就张凡享受到了。别小看这一个举动，这种领导在老百姓面前绝对很亲人，可到了正儿八经的下属面前，说句实话，几千年的上下级关系其实就没变过。
“尝尝，听说你喜欢喝铁观音，尝尝我这个大红袍怎么样。”鸟市老大笑着给张凡泡茶，然后顺便坐在了会客沙发上，“这一次的出行给我长了面子，你们拿到医院改造项目后，知道不知道一些发达省会的老大都来电话了，想和我们合作。
真的，多少年了，以前只有我们求他们，现在终于有了他们求我们！”
张凡脸上笑着，至于老大的夸奖，他耳朵里面都不带打漩的怎么进去怎么出来。边疆的医疗设备生产，目前也就茶素的高新区有一点能力，其他的还不行，听着这么多钱，张凡肯定不会揽在怀里当金元宝。
这玩意怎么说呢，有的钱能揽，有的钱不能揽。比如这个钱就不能揽，茶素能生产的，张凡当仁不让，茶素不能生产的，张凡也不会如同二道贩子一样满世界去招标。
听着老大说完，张凡微微笑了笑，“领导，这个事情还是要麻烦您的，回来的路上我头都大了，这么多设备，咱边疆只能生产一部分，其他的让我去哪里找啊，当时我都有心推辞，要不是看在他们给咱国际学校赞助，我才不给他干这个活呢。”
“哎哎哎，这个能帮还是要帮的！”
“嗨，还是领导境界高，这事还要拜托您了！”张凡认真的说了一句。
鸟市领导狐疑的看了看张凡，再一次的确认了张凡的表情后，也是很严肃的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不能推辞，剩余的事情交给我，我们不能砸了华国的牌子，也不能让人家小看了我们边疆。”
说完喝了一口茶，张凡也不着急。
酝酿了大概几十秒，老大说道：“国际学校成立，高兴吗？高兴，可百废待兴啊，什么都没有，听说你连学校的桌椅板凳都搬走了。别人说你铲地皮，可我知道你的困难，这样今年学校的教育拨款，我给你翻倍。”
张凡一听，立马像是要哭一样，“一年不行啊，领导，这个一年真不行啊！”
领导没想到张凡竟然不满足，“三年！”
“三十年吧，领导，您又不是不知道茶素政府，茶素那边工业就是……”
“额！十年，不能再多了，不然后来者要说我们不负责任了！”
出了鸟市政府，张凡心里还是满足的。回到酒店，一询问，大家都不愿意坐飞机了，张凡其实也不想在做飞机了，直接和鸟市政府这边联系了一下，要了三辆考斯特，直接从鸟市出发回茶素。
车上欧阳小声的问张凡，“卖的价格怎么样？”
“不错，十年双倍的教育补贴！”张凡也小声的给欧阳说。
老太太乐了，“要是年年有这样让咱们组团出外的外事活动就好了，这也太赚钱了。”
张凡裂了裂嘴，也跟着笑了笑，没反驳，这种好事，哪有这么多哟，现在人家给的这些钱，说是以后会一直给下去，可要是第一批的培训不行，国家与国家之间的这种承诺都和放屁一样，更何况人家国家对一个学校的承诺呢。
所以，现在他们想的不是去再找一点，而是想着怎么把这个事情给人家弄好，把人家的学生怎么培训好。
就和当年兔子卖东西一样，真的是手把手的给人家教啊。兔子当年的那个服务态度，什么现在的海底捞都是弟弟。
这一点，张凡也想的清楚，一定要给人家弄好。
张凡他们不知道，当茶素团队一下从国外弄来这么多学校投资后，整个华国教育界都地震了。12年的华国教育界，综合性的大学前三甲，一年的教育经费也就刚刚过百亿，大浙的学校也是这一年格外的耀眼，为啥，因为人家的获得的经费也是猛增了。
可谁都没想到，一个边境小城的一个听着都像是野鸡的大学竟然教育经费快七十亿了，这尼玛多的让人眼珠子都红了。
最突出的就是肃大，肃大的老大都哭了，“这都是我的，这都是我们学校的给他打的基础，尼玛这么多钱，你办什么学校啊，你投给我不好吗，败家子，败家子啊，怎么教出这么一个败家子啊！”
至于鸟市其他学校，已经颤颤发抖了，这尼玛活生生的要用钱砸啊，本来鸟市老大给这个狗屁国际学校给的补助，大家心里都不乐意，准备在开年教育大会上闹一闹，可现在不敢闹了，真不敢了，人家这么多钱，要是惹急了，扔出一个亿挖人，他们跑都跑不掉。
没看学校的老师教授羡慕的都再打听，国际大学开不开非医疗专业的学科啊。
在家过年的学生们也乐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太牛了，本科生三人间，配电脑配空调！”
“研究生直接给单间，有科研的直接发工资！”
“我去，一等奖学金三万！我要好好学习，这尼玛五年下来，能赚好多啊！”
当张凡他们进入茶素后，茶素政府的领导直接全体出动的来迎接。不为别的，就张凡他们这次拉来的这些设备升级的生意，能让茶素地区的财政收入从末尾上好几个名次，多少年了多少年了，茶素从来没想过，现在竟然能脱贫致富了。
……
十五终于过完了，除了大街小巷里的小屁孩们还偶尔放个炮，年味算是彻底的干净了。该过日子了，开学的日子也眼看要到了，张凡心里还是颇有一些紧张的。
看着崭新的学校，张凡一遍一遍的和老陈在学校里面查看哪里还有问题，这个学校可以说是张凡除了系统外最重要的一个节点了。
第三十三章 同意不同意的，我说了算
小年大十五，等张凡他们从国外回来的时候，大十五也过去了。医院本来是初七上班，不过十五之前的精神状态说实话，和平日里不能比，馋嘴的小护士们偷偷的带着零食，或者家里的好吃的，在值班室里面叽叽喳喳的交换着。
还有年轻的同事们相互约着下班去唱歌跳舞，护士长也装作老猫一样，一眼睁着一眼闭着，没办法，这个是华国最大的节日，传承了不知道几千年的节日，十五之前就算小孩子犯错，家长都不会责骂的。
也不知道怎么算，反正张凡感觉这12年是过的相当的累，望着挂在头上的下玄月，张凡和邵华依偎在阳台上看着天空，虽然没有正月十五的月亮那么的明亮和椭圆，可这玩意讲究个身边人。要是身边是情敌，月亮就算圆成鸡蛋，估计不过总算收尾还不错，这一年要是做个总结的话，张凡可以这样说，12年的锄头主要挖向了自己的母校，收入主要靠着几个西北更偏西的国家。
13年开始了，对于张凡来说，13年很重要，对于邵华来说，13年很紧迫。对于茶素医院来说，13年更紧迫。邵华已经决定好了，既然两人的身体都没有问题，那么就是频率不够, 她决定了，这一年一定要军训一样, 开始训练张凡。
天天123, 她就不信了！张凡看着月光下美目盼兮中微微闪着亮光的邵华, 总觉的怀里的这个妞有点像猫咪一样。
对于茶素医院来说，这一年头炮很重要。。全世界不好说, 反正放眼全国，茶素医院是第一家反向管理大学的医院，医院从原本一个默默无闻的边疆小医院, 结果成了另类，一旦成了另类，这个事情就比较麻烦了。
要不你牛逼的让大家都学你，要不大家牛逼的能让你成傻子。所以, 13年这一年，对于张凡和医院来说都是一个考验，以前没人衡量你，你牛逼，你不牛逼，甚至你赖皮没人操心你。
现在不一样了，一年的教学医疗投入差不多快八十亿的一个医院, 就算想做个小透明都做不下去了，因为从08年开始到12年结束，能破百亿投入的医院，也不说医院了, 就说学校，能破百亿的学校手指头竖起来, 都用不完。
就那么几个学校破了百亿, 现在一个医院就这么多投入, 虽然这些钱不是国家给的, 可别人不这样认为, 他们觉得, 这是茶素医院走了不知道那个大神的后门，然后借着国外的名字搞建设, 因为他们觉得，为啥以前土豪的几个国家不搞这样呢？
所以, 账都算在了茶素医院的头上，和张凡的头上。现在医疗界和医疗教育界有两种声音, 这两种声音统一的都认为，张凡的医疗水平是有的。
第一种, 张凡医疗水平够了，但从来没在高等教育上有过什么建树，说白了就是个门外汉，可以让张凡安心去搞医疗技术，让他们来负责茶素的国际医科大。
第二种喊叫的人少，不过挺尖锐，说张凡毁掉了西北边疆的医科大，应该枪毙了。因为自家的医疗资源都不够呢，怎么可以给别的国家的人培养高等级的医生呢。
当然了，这种事情，听听就行了，真要是当真了，什么事情也别干了，一天吵架都吵不过来。不过有些时候，张凡不应战，不代表别人能放过他。
比如新年伊始的首都医学高等院校联席会议，就尼玛没请茶素，以前边疆医科大年年都参加，虽然都是坐在下面鼓掌的，可今年连坐在下面鼓掌的资格都没给。甚至有人放出话来了，反正国际医科大也用不完那么多钱，应该让领导出面把这些钱给其他各大医学院给平分了。
这话传到茶素，欧阳气的都快吐血了。
因为茶素医院的关键一年，这也导致了茶素政府的关键一年。有些事情，鸟市不好出头，就算鸟市再偏远也是边疆大吏，为了几句嘴去出头露面，就有点小家子气了。
鸟市不好出头，茶素政府就比较方便了，茶素政府如同张凡顾的打手一样，四处和别人吵架。这样一来，茶素政府隐约的就绑定在了茶素医院的身上。
甚至茶素老大也明白，今年他也是个关键的一年，这一年是自己换位置的一年，这一年如果茶素医院的头炮打的玄天玄天，自己说不定真能入住鸟市，如果茶素头炮一下成了望门吐，估计他这辈子也不要想再进半步了。
所以，隐约间，13年成了茶素地区最重要的一年了。
晚上，张凡真被吓到了。瞅瞅外面扁鸭蛋一样的月亮，再瞅瞅身边弄的自己就剩下尿的人，张凡悄悄的摸了摸邵华的尾巴骨，看看是不是有毛尾巴，“这是月圆之夜要变身吗，今天这是怎么了，不光嘴里喊着123，甚至都……”
“啪！”邵华打掉张凡的手，摆着特殊的姿势，“明天我去买点生蚝！”
……
“院长，明天新生就要报道了！”清晨，老陈看着张凡在办公室竟然做广播体操呢，虽然好奇，不过也没好奇的询问，这要是王红，绝对会想着法的询问。
“学生们大部分都来了吧？”办公室里做操，也是没谁了，张凡也不得不这样，早晨起来，罕见的跑步都没有去，腿发软啊，所以到办公室后，偷着锻炼一下。
“来了，这两天，大街小巷的大学生，忽然一下，让茶素这个城市都年轻了好几岁，以前只有老头老太太街上遛弯，现在多了很多年轻人，看着都舒服了很多。”老陈笑着给张凡泡茶，顺便给他自己也泡了一杯。
“学校的书籍本来我是想让你兼任的，可这个职位是上级定的，虽然老迟不是我的心中最好的人选，可人家年年带着一个亿的选票，我也只能默认了，希望你心里不要有什么想法。”
学校的领导班子在张凡回来后，第一时间就确定了。校长还是原来的校长，这个玩意，虽然是教医疗的，可学校和医院还是有区别的，老校长愿意继续，张凡看了他在任的几年，觉得这个校长还可以，就支持了，有了张凡的支持，上级也同意了。
可在书籍的人选上，张凡有意于老陈，说实话，老陈临床业务水平在几个医院领导中，算是最次的，甚至都不如欧阳，可老陈承上启下做的太好了，特别是医生和领导这个节点上，说实话，茶素医院没人能比老陈做的更好。
所以，张凡想让老陈兼任学校书籍，结果上级没搭理张凡，让老迟兼任了。
不过现在的张凡可不是随便能被糊弄的，既然学校的坑都让人填满了，他直接把学校的财务处后勤处和医院的财务处后勤处分别给合并了。
反正钱绝对不会给你们，既然钱不能给他们，花钱的时候，就得找个自己人。
“您放心，我没一点想法，说实话，我还有点担心您让我去兼书籍，一是从来没干过教育，二呢，现在学校是个火山口，听迟书籍兼任了，我心里还有点轻松感。”
老陈诚恳的说着，到底他心里怎么想的，不好说，但对上张凡的时候，老陈绝对不会让张凡为难。
“呵呵，我就不信，一群和社会上什么人都打交道的医生都能摆平，还会怕一群毛都不齐的学生？行了，这个事情我们也不多议论了，服从组织安排就行了。不过医院的后勤这一块你一定要盯紧一点。
特别是基建这一块，一旦放松了，就要出大事！”
“明白！”
老陈走了，没一会闫晓玉也来了。
“张院累死我了，今年的财务预算开年就超支了，您说我怎么办啊！”闫晓玉进门就嚷嚷，张凡赶紧起身笑着让闫晓玉坐了下来，然后亲自给闫晓玉泡茶倒水，闫晓玉是干活的人，而且还是干苦活的人，张凡一定要安抚好，不然就闫晓玉那一摊子，能让张凡宕机。
“这不是又进了一笔资金吗，有闫院长在，我睡觉都是安稳的。家里有你，我放心，以后学校的财务，你就是一支笔，没有你的签字，谁来都不能放款！”张凡笑着给闫晓玉放权。
本来闹情绪的闫晓玉一听，立马严肃的和张凡说道：“您放心，我给您一定把守好这个门！”
除了没和欧阳任总谈一谈，在开学报名的前一天，张凡和班子里的成员都谈了一次话。前面忙着出门搞副业，没时间谈。
现在抽时间让大家都明白接下来一段时间的重心在哪里，这种单个的谈话，有利于班子成员的团结。当然了，欧阳和任丽不用谈，她们俩张凡说啥是啥，谈话反倒会弄的让两人寒心。
终于，学校开始报道了。
张凡带着王红亲自站在学校的操场上，看着年轻稚嫩的一群群学生叽叽喳喳的进入学校，张凡很是有一种满足感。
“奖学金的事情怎么样了？”张凡问王红。
“教育部不批，说是没这个先例！”
“我让他同意了吗？我就是个报备，同意不同意，我都要执行！”
第三十四章 另类的学校
“攀登高峰望故乡黄沙万里长
何处传来驼铃声声声敲心坎
盼望踏上思念路飞纵千里山
天边归雁披残霞乡关在何方
风沙挥不去印在历史的血痕
风沙挥不去苍白海棠血泪”
周一的早晨，茶素医院的隔壁，当年的华医院，现在的华国国际医科大里，喇叭里放着刀郎版的这个也不知道算流行还是非流行的歌曲。学生们好奇的看着自己未来或许会呆好几的学校，道路两旁没有常规的梧桐等一些观赏树。
而是一颗颗窜天的松柏树，就如一杆杆的旗帜一样屹立在学校的校园中。听着不伦不类的歌曲，看着崭新的校园，望着远处一栋栋挂着金光闪闪的牌匾的各种研究所，一时间，让这些学子和家长都不太适应。
说它落后，可看看崭新的教学楼，看看部队站岗的研究所，在看看人解楼、生化楼、病理楼，再看看图书馆，光楼层就十几层高，这也太豪气了吧。
可你说它先进吧，没有如同其他学校放着英文歌或者什么流行的，这里放着老歌，远处还有五六十年代留下的带着五角星的大礼堂，斑驳的墙壁在配上军队的岗亭，陪着刀郎沧桑的战歌，好像在诉说着这里是国家的边疆，但心里还是红的，血还是热的一样。
这里永远是华国的国土！
大一的学生们叽叽喳喳的，特别是一些脸蛋上还未完全褪去婴儿肥的小姑娘们，好奇的看着这个新校园：“听说院长比咱们大不了几岁，可你瞅瞅学校的装饰, 放的歌曲，怎么和我爹差不多啊, 甚至感觉比我爹都老的架势！”
“行了, 人家结婚了！你没机会了, 在说你前面后面的，连个图钉都没有, 还是瞅瞅师哥们吧！”另外一个虽然脸蛋也有婴儿肥，但已经有傲然的身材了。
张凡从她们身边正好路过，听到这话, 特意瞅了一样，结果说话的泼辣姑娘盯着张凡说了一句：“看啥看，没见过美女吗？”
张凡笑了笑，赶紧走开了，这或许就是青春吧。
虽然已经是第二学期了, 因为学校的搬迁, 也有很多家长随行而来, “瞅着茶素这个城市到不怎么样, 不过这个学校和医院倒是挺大的啊！”
“院长，通知了，明天早上开全校大会！”
虽然王红没有在学校兼职，不过学校有点什么事情, 都是王红代表张凡去处理的。
“好的, 我知道了！”
“院长, 明天早上，有领导讲话的环节，毕竟是新学校, 您让谁上去讲话, 我觉得还是您上去……”
王红越说越没了声音，她忽然意识到, 这个事情, 不是自己能提意见的。。
“嗯，我讲话！”张凡点了点头, 没生气, 然后对王红说道，“去问问老太太，看老太太愿意讲话不，不愿意我就讲话, 不过主持会议的领导，你给老太太说一说, 最好能让老太太来主持。”
“好的！”王红赶紧出了办公室，“今天这家伙怎么了，怎么这么好说话。”
……
清晨，华国边疆还在冰天雪地的时候，茶素已经有了春天的气息，远处满山的桃花，已经挂上了指头，微风吹过，一股股的花香随着青草的香甜空气飘进了校园。
学生们一个班一个班，一个系一个系的站成了方正队伍。“我尼玛，这要干什么，还把我们当小学生啊，这不会是要弄个军训吧，看兵哥哥们提着枪来了！”
大四大五的学生们不乐意的嘀咕着。女生还好一点，调皮点的男生不乐意的瞅着，一边说着赖皮子的话。
一边说，一边故意说给身边的姑娘听，好像显示着他多能，多能抵抗权威一样。
“张院，穿西装吧！邵总昨天就给您把西装送来了。”
“知道什么！”张凡瞅了一样王红，然后脱下外套，认真的披上了白大褂，站在镜子面前，认认真真的整理一下已经很整齐的衣领。王红本来穿着职业套裙，看自家的老大这样，只能咬着嘴唇的赶紧去自己办公室换衣服了。
当张凡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茶素的领导班子清一色的全都是白大褂，没有人穿西服。甚至平时西服不下身的老居都穿上了崭新的白大褂。
张凡微微笑了笑，这就是自己的团队！
虽然是学校搬迁，但学校名字变了，学校资源多了，不光茶素老大很给面子的要来观礼，甚至鸟市的肠胃都来了两位。
本来了想着上台讲两句，可茶素医院竟然没安排领导讲话！
当看着张凡带着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团队，在座的领导忽然好像有点理解张凡了。
张凡原本带着微笑的面孔，已经很严肃了。
“升国旗！”欧阳虽然头发已经花白，可见不到一丝的乱发，拿着话筒老太太，严肃的开始主持。
当一声令下后，之见茶素的医生团队，如同军队一样，歘，整齐划一，就连起立的声音，白大褂的抖动声都好像是一个人发出的一样，这让一群散漫的大学生们惊讶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然后，之见一队正儿八经的军人，护着国旗走了过来，简简单单的一群医生，简简单单的一个班的战士，竟然演绎出千军万马的气势。看着这个架势，学生们已经意识到这已经不是以前的医科大了，可到底哪里有不同，他们不知道！
升国旗，奏国歌。冉冉红旗飞舞在国际医科大的上空的后，欧阳把话筒交给了张凡。
当张凡拿起话筒，走出人群的时候，昨天那个泼辣的小姑娘这个时候嘴都合不拢了。
“同学们好，我是茶素医院的院长，看着你们年轻的脸庞，我好像忽然感觉我有点老了，有点落伍了。
其实我毕业没几年，医院的工作让我操劳成这样，你们如果后悔或许还来得及！”
说完，领导们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学生们到不是很反感。
“这领导挺逗！”
“还可以，都没秃呢！”学生们有笑的，也有揶揄的。
张凡也笑了，然后说道：“估计没人后悔，因为当年选择这个行业的时候，或许是生活所迫，或许是心中存有伟大的梦想。我在这里多说一句，有梦想是好的！毕竟你们的未来有无限可能。
我也不多废话了，学校搬迁了，有些制度也要改变，我先说说你们不愿意听的，大三的学生以下的学生毕业之前必须拿到双学位，我建议临床的同学们第二学位最好选择临床心理学，如果第二学位无法拿到手，将得不到学校颁发的学位，只有毕业证！
学校按照学分制结合年终考核制度，如果两年都无法通过考核，我们会建议你留级甚至退学。”
当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大家傻了，特别是一些学习不是很好的学生眼睛都紫了，这尼玛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大学就和少男少女的第一次一样吗？难进好出啊，可这尼玛现在弄的难进难出，这里还是遵守教育部规则的华国大学吗？
“医学是个良心活，如果学校不能严格，将来放你们进入社会，不光是害了你们，还会害了你们手里的患者，我不想培养出一群杀手，更不希望未来的你们留下悔恨的泪水。
接下来的在校的几年里，请你们做好准备，国际医科的教学将很难，学业很重，很多人将很难通过毕业考核，甚至会出现被淘汰的人。”
鸟市的肠胃悄悄给茶素的老大说了一句：“这家伙手黑啊！”
“是啊，我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狠，估计明天新闻上是铺天盖地的骂声！”
张凡根本没理大家的诧异，等大家微微消化了自己的话以后，他笑了，本来学生们觉得院长笑的很和蔼，很有一种邻居大哥哥的温暖，可现在，他们明白了，这就是个杀手！黑心的杀手。
“听完了不愿意听的，现在就听听愿意听的，首先是吃喝，食堂是开放式的自助形式，一次五块钱，管饱，但不能浪费，浪费会罚款，你们放心金额会大的让你们想都想不到。
还有我们会改变奖学金，最高一等，十万！第二等五万，第三等……如果在校期间申请的科研项目通过评审，学校单独奖励六万科研奖，不管后期的试验是否成功……
如果毕业经过院档位评审，优秀的学生可以得到单独的培训计划，你们可以选择出国继续深造，也可以选择国内任何一家医院任何一家学校的继续学习。”
张凡话音刚落，下面的学生直接炸营了！学习好的，直接幸福的都快晕过去了，学习差的都要哭了，就差喊着不公平了。
“这尼玛学习好都能致富了！”
张凡原本笑着的脸，慢慢的不笑了，“医学本来就是一个很需要吃苦的学科，现在不吃苦，未来的患者还能指望谁，你们将来做的不是一个行业，而是一个一个患者的希望，甚至一个又一个家庭的希望。
现在的付出，未来的你们绝对会感谢今天付出了血汗的你们。医生，什么是医生，什么是医疗，未来的几年里，我希望能让你们明白！”
就好像补课一样，张凡虽然是说给学生们听，其实何尝不是他自己心路的一个复盘，当年的他，一心就想着赚钱，一心就想着致富，什么医者仁心，都是扯的。
当年的他不懂，现在的他懂了，他希望面前的学生们不要再走自己的弯路，希望他们在离开学校的时候就明白这个道理。
因为这个代价太大了，有的人懂这句话，懂这个词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执业证，失去了医生这个称呼，当失去的时候，他或者她才会懂得，这个称呼是多么的重要，多么的尊贵。
“请跟我读，请跟我用心读：健康所系、性命相托!当我步入神圣医学学府的时刻，谨庄严宣誓……”
第三十五章 压力
“如果坐牢能平替的话，那一定是在国际医科大读书！”周末，夜晚两点，两个大一的小姑娘在图书管内终于熬不住了，放下了手里书，恨恨的说了一句。她们就是报名第一天的时候说张凡没见过美女的两个小丫头。
张凡在开学第一天，没吹牛，学校的食堂和医院的职工灶一个级别，五块钱吃饱吃好，遇上节假日甚至大鱼大虾的也会有。
学习方面，张凡也没只是吓唬吓唬他们，开学第一天，就直接给他们把大学五年的所有书籍都下发了。不努力不行，一周的时间，很多学生都已经超进度的学习了，不光十万的高额奖学金如同萝卜一样挂在眼前，屁股后面还有劝退在追赶。
真的，如果说学习负担，在13年要是选个全国前三甲的，茶素医院附属大学国际医科大绝对能被选上。压力大，不过师资力量真的太厉害了。比如普外的老师，年级大科的老师是吴院士。骨科的年级大科老师是廖院士，生化年级大科老师虽然不是院士，可人家有院士的水平，甚至两个儿子都是院士。
老师是院士，可学生刚高兴一下下，就被打击的要死要活的，吴老头讲着讲着, 从最简单的入门讲到了研究生才需要掌握的，廖老师第一天进教室, 就放了一个骨头架子在教室里, 说了一句, 一个月必须对这个骨科模型滚瓜烂熟，生化老头更气人, 讲着讲着，听不懂的普通话就变成了英语，而且想到哪里讲到哪里。。
同学稍微有点疑问, 老师这是大三的课程，老头绝对生气的回答，你以后瞧病的时候难道也要对患者这样说？我以前就是这样教你们院长的！
甚至周末休息的时候，学校还会组织着国外的专家，比如传说中的特种骨科医院的一位主任来学校讲课, 有时候会请丸子国肠道外科的主任来一场肠道最前沿的学术汇报。甚至连高新区的一些药学博士也弄来给学生们讲讲。
然后带来的就是莫名的压力。特别是这种大课的时候, 不要说高年级的同学, 就连隔壁医院的医生都经常会跑来听课, 看着他们津津有味的听讲, 学生们一边是嫉妒, 这是我们的课堂, 一边是无形的压力。
“走吧，去食堂吃点夜宵吧！生理的这本书我还要找个原版的瞧瞧, 姜院士讲的和教科书上的不一样, 课堂上蒋院士还骂著述的作者, 说不学无术只会浅尝辄止, 我后来上网一查，嘿！这位教科总编是咱蒋院士的学生！”
“不吃, 吃了我就恨不起黑买买江了！明天他要给咱上手术科, 我要预习一下, 不然明天又要被罚站了，我高中同学在南华医科大, 人家大一哪有手术科啊, 人家大三才接触，我们大一都有了, 天啊，要不是食堂诱惑着我, 我都坚持不下去了。”
手术课, 是张凡特意加进去的, 校长说华国医疗教育就没这样有过, 张凡说，现在有了！大二以上的学生，张凡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就如病入膏肓的患者一样，只能安慰治疗了，没时间了。他把重点放在大一大二的学生身上。
因为教学进度很快，所以张凡也把外科培训提上了日程，当然了，现在的手术科，往往只不过是培养这群孩子们的无菌观念，顺带着张凡看看有没有极其有外科天赋的学生。
早上张凡做完手术，然后带着护理部的主任还有王红来学校这边的食堂吃饭，吃完饭他们还要上课。
王红是打杂的，而护理部主任就是给这群新兵见识见识什么手术室的护士长，什么是手术室的无菌要求。
王红瞧不起护理部主任，觉得她是护士出身，自己是医生出身，说句大实话，这种看法在医院特别多，比如一个年轻的医生和护士谈恋爱了，一些上了年纪的女医生，就会劝这个医生。
不过，护理部主任也瞧不起王红，说句实话，在医院里，中层领导现在敢和张凡开玩笑的，估计只有护理部主任了，虽然现在不再开紧不紧的玩笑，可面子还是在的，当初人家给张凡安排着手术室的单人休息间，还跟着张凡不顾生死的去酋长部落。
这些都是人家的功劳，别看现在人家涂着红嘴唇，穿着名牌，喷着香水，全医院就人家一个这样，要是其他人，估计欧阳早尼玛赶出去了。
所以，王红不懂，就觉得这个老女人太尼玛会撒娇了，眼角都皱纹了，非要让张凡说她今天穿的漂亮不漂亮，适不适合当老师。腻味的王红一直翻着白眼，其实她也像这样，可不敢，是真不敢。
“巴音要生了，吕淑颜医生说了，她顺产不下来了，孩子绝对超九斤看，她昨天给我打电话，还哭哭唧唧的！”
护理部主任一边给张凡剥着虾皮，一边絮絮叨叨的聊着天。
王红想插进去，都没缝。
“自己还干医疗的，怀孕的时候，我就说了，少吃点，少吃点，你悄悄她，吃的胸……吃的凶不凶，现在后悔了吧！”
巴音本来就丰腴，从小牛羊肉吃大的姑娘，怀孕的时候，婆婆深怕亏待了茶素医院的手术室的护士长一样，农场连队的土鸡都让她婆婆给杀完了。
“她想让你给她做手术，她自己不好意思说，就让我给你说说，你也别老骂人家了，人家现在都要当妈妈了~！”护理部主任给张凡递了一个剥好的虾，甚至连醋都沾好了，不多不少，正好是张凡喜欢的酸度。
张凡吃虾不喜欢沾酱油，而是喜欢沾醋。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坏毛病，据张凡说，这样吃能吃出虾的天然香甜来。
“哎，手术室今年又要退休几个护士了，你们这一批能打的都快走完了！你私下里聊聊，手术室里跑不动的，大专以上的，都来学校，盯着这群学生早点习惯无菌条件吧，这一块我这辈子估计遇不上比你们更好的护士了！”
不知道怎么的，张凡轻轻的说了一句，简简单单一句话，说的护理部主任眼仁都红了。她也是从几百人中厮杀出来的，等真正坐在办公室里的时候，其实还是想念手术室的日子。
“张院，我替她们谢谢你了，上了年纪的护士发配去消毒室、供应室，真的像是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一样，这里面的酸楚，我是知道的，也只有你替她们考虑，我们没有跟错你！”
王红觉得牙都酸掉了，偷偷瞅瞅张凡，偷偷瞅瞅护理部主任，她觉得不会有一腿吧！
张凡对手术室的这群老护士是有感情的，当初自己泡在手术室里，这群老护士，如同老妈子一样，累了给热饭，渴了亲手端着葡萄糖站在凳子上给张凡一点一点的喂，躺在手术室的地板上休息的时候，老护士也会顺手给盖一个中单。
当初的她们没想着张凡会成院长，也没想着要怎么巴结张凡，只不过就是发自内心的对这个年轻的医生一种喜欢或者说一种对敬业者的尊重。
而现在的张凡，越发的想念当初那种单纯的关心单纯的维护，说实话，现在的张凡，随时随地喝茶都会有一杯温度
刚刚好的茶水端到他的面前来。
可感觉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他还是觉得当年的葡萄糖更甜美。
人毕竟是感情动物，虽然当年不是日落西山，现在也不是东山再起，可张凡不会亏待她们。
“张院，食堂里竟然有人相互喂饭，哎呀，我……”
王红终于有机会说话，正好有看到斜前方有两个学生在相互喂饭，张凡头都没回，只是说了一句：“作业还是少了！”然后低头继续吃饭。
王红楞了楞，然后深深的感觉张凡越来越难以捉摸了，越来越有城府了。
真的有一种放小抓大那种天生就是领导的气质了。
其实不是张凡有城府了，而是他如果没有深度，他拿什么去肩负起这几千学生。还有隔壁用期盼眼神看着医生们的患者。
真的，有的时候，当位置越来越高的时候，他竟然有一种累的感觉，好像周围什么都要去他操心，都要他去负责。
想想当初那个快乐的小医生，巴图给点小钱就能乐呵好久的小医生，竟然越来越模糊了，或许这就是成长吧。
现在就算在他面前放几个亿，快乐的感觉都没当年几千块钱的来的愉悦。
“吃饱了吗，欧院呢？”
“我早就吃饱了，就等着你呢，你现在饭量好像比以前也少了好多啊，我记得以前烂食堂做的红烧肉你一顿能吃两碗。”
“呵呵！”张凡笑了笑，然后看向了王红，现在吃个屁啊，吃饭的时候，他脑子都没空闲的时候，说实话要不是护理部主任在，他都没心思去剥虾。
“欧院和任书籍这几天在实验室，已经好几天没出来了！”
“哎，都这么大岁数了，她凑什么热闹啊！”
也功夫操心老太太了，上课的时间到了。模拟手术室里，一个个又肥又大的黑老鼠被送了进来，皮毛亮的如同缎子一样，被人饲养的老鼠，根本不怕人，一个一个瞪着米粒大小的眼睛瞅着看着它们的学生。
“不能戴手套，因为手套上没有温度，会让老鼠紧张，现在双手塞入你们的腋下，让手部温度提升起来，面前的不是老鼠，而是患者。看，在场的人，都算上，必须学我，每人都要成功的抓一次老鼠。”
护理部主任在张凡面前是个妖娆的少妇，可进了模拟手术室，直接就是一个冷面的女罗刹！
第三十六章 随你开价
周大爷当年说过，能直面惨淡人生的都是勇士，说实话，他当年学医的时候，估计也就上了一个大一，没接触动物实验，要是接触动物实验，他这个直面惨淡人生，得改成直面大老鼠了。
实验室的饲养的老鼠，有多大？这个可比家鼠大多了，一般农村的家鼠，比核桃大的有限，可实验室饲养的这种黑老鼠，说它是小一点的兔子都不过分，吃的油光水滑的，一色的黑，眼珠子看人的时候闪闪发光。
它的眼睛里面根本没有惧怕，特别是一些雄性的老鼠，甚至眼睛里面带着一丝丝的挑衅。这玩意和大多数人一样，只有吃饱喝好营养全面的才有这种精神。
“今天这节课，消毒、备皮！准备开始，每一次按照顺序一个一个来，先抓住固定，然后备皮消毒，最后模拟麻醉，开始！”护理部主任一副账主子的表情，好像看谁都不顺眼一样，让一群从来没见识过什么叫人生冷漠的学生们话都不敢说了。
然后之见化妆化的如同贵妇的护理部主任, 一手下去，拇指和中指插入大老鼠前肢的腋下, 无名者微曲如同拉皮一样, 从上往下拉着老鼠颈部的皮肤, 看似无力，可老鼠在她手里固定的死死的, 甩着尾巴，张嘴露着白牙，就是没办法动弹。
抓这个玩意别看简单, 可还是有点技术要求的，胡乱抓，说不定会被咬不说，还没办法固定。
有胆子大的，学者护理部主任的手法, 下手去抓, 有的女生看着大黑老鼠已经心里发毛了, 现在要上手抓, 太难了, 怂恿着男生先抓, 好像她能躲避一样。
其实这玩意, 第一次抓是最好的, 老鼠还没被激怒, 抓的次数多了，这玩意觉得人不会伤害它，它脾气就上来了，说不定就寻思着要咬人。
抓老鼠开始, 本来安静的实验室里面，尖叫声，护理部主任的叫骂声, 此起彼伏，特别是女生的尖锐的叫声，越大老鼠越烦躁, 不光想着要咬人，还不停的撒尿。。
张凡一边看, 一边慢慢的带上了口罩, 他太清楚这个老鼠尿的威力了, 这玩意要是粘在身上或者手上, 没个一周时间，根本消散不掉，又腥又骚，香水根本不是这玩意的对手。
学校的课程陆续都开始了，几个合作的土豪国的学生也已经来到了学校。这些学生在上大课的时候，和华国学生没有区别，人家顶级专家想用啥语言用啥语言，比如老李一会湘南土话，一会英语，学校从来不干预，听不懂，没事一人发一只录音笔，下去慢慢听。
不过小课就不一样了，有两种选择，一种是普通话授课的，另外一种是英语授课的。当初定颁布这个规定的时候，校长给张凡建议，就是弄一个合作小组，像是小学时代的手拉手一样，让华国这边的学生带着土豪国的学生，他的意思就是能让这些国外的学生尽快的适应这里的生活。
这几年各个高校为了国际排名也是想瞎了心，什么招数都敢用，这个建议让张凡给否了，尼玛都成年人了，来地方是求学的，要是连生活上的不适应都无法克服，你还学个蛋啊，我办的是大学，不是幼儿园。
虽然在生活上没有给什么特殊化的照顾，不过学习上，张凡的确是用心了，人家真金白银的拿来了，总不能糊弄人家不是，这就过分了。
首先小课的教师选择，这个张凡是花了大价钱的，可以说，就20年之前，几乎可以说没有任何一个学校有国际医科大这么大方，当初张凡担心鸟市来的这群老师估计没办法用英语授课，心里还挺忐忑。
他直接开出双工资，然后尼玛张凡眼珠子都掉下来了，没开双工资之前，摸底的时候，反馈过来的消息就是很多老师都无法熟练的使用英语，张凡按着自己的水平，觉得这个情况很真实，能反映出西北地区的一个英语教育的状况。
不然怎么可能造就出洗脑式的疯子英语呢，结果等张凡报出双工资后，报名的老师一个比一个踊跃，甚至有的老师还问，如果能加钱，他们甚至能捡起丢了二十多年的用老毛子语。估计除了东北以外，这里是华国懂老毛子语最多的地方了。
张凡觉得上当了，让路宁带队，带着赵燕芳他们对这些老师的英语进行测评，结果尼玛只要报名的全部合格，这让张凡有一种文化人怎么也能骗人的感觉。
虽然有一种被人骗的感觉，不过张凡也没在意，不就是一点钱吗，这点钱无所谓，人家给的投资，张凡可以挪用，但张凡早就明确规定，每年的教育经费要拿出一半来应对本科教育，剩下的按等级给硕士和博士再分配。
国际医科大虽然才成立，可小腰包是鼓鼓的，一部分基础课无需高等级的专家来传授，这一部分医科大原来的老师就能解决，一些需要高等级的课程，张凡就直接外聘客座。
大把大把的钱，如同纸片一样，虽然没有一下拉高了华国高等教育的成本，但很多医疗高校，特别是不出名的一些院校新学期开始，发现自己学校请不到次顶级的教授来客座上课了，甚至有的学校别说上课了，连讲座都请不到了。
大家仔细一打听，好吗！这些人让张凡给拉走了。几个院士的课程一周一次，是大课。而小课，张凡每个课程都找了顶级教授来授课。本来医疗教育界对于茶素的这个狗屁学校都是嗤之以鼻的。现在出现了三级分化。
当校长的当学校领导的对茶素医科大直接破口大骂，说什么暴发户，说什么扰乱国内的教育公平，说什么张凡是未来的学阀，说吴老头只是个匠人只能传手艺，调教不好学生的品德。反正就照着张凡品质去的。
甚至有人跳出来说让张凡让出学校的管理权，当然了国家相当给面子的好像没听到，不过茶素政府没让张凡心烦，跳的太厉害的，人家政府已经发函到对方学校了，表示如果再过分就会追究的，律师都请好了！
而普通老师，特别是医学院校的一些年轻普通老师，已经偷偷私下里给茶素医科大发来询问信息了，就是问需要什么样的老师。
至于顶级的教授，则默默不语，甚至有心人想去采访一下，人家可以谈论医疗未来的发展趋势，甚至能给当和中阳给一系列的教育建议，但谈及茶素的国际医科大的时候，这些人都拒绝发表意见，清一色的表示不太清楚。
因为这群人，有一个算一个，张凡直接就是一句话，开价，一周三节课，包吃包住包机票，代课费你开价！
你要多少钱，只要你觉得你能做到这个价位的讲课，行，你开价！很多医生的收入，比如外科医生，特别是高等级的医生，最大的手术是飞刀，第二大的不是什么津贴不是什么回扣，正儿八经的是讲课费。
当然了，这是放在全国层面上的医生，地区性的名医最大的收入是回扣，飞刀有，不多，讲课费直接就没有，除了一些药贩子拉着他们去做广告。
而这些高等级的医生讲课费，常规一般都是一节课2千元，张凡直接放出话来了，一万，一节课一万，只要讲出东西，只要学生考核优异，一万的基础上，还可以再谈。
这就过分了，有些教授在自己的学校和医院上完班以后，人都找不到，还有些教授更过分，直接让自己的博士在替他在学校上课，而他本人则打着飞的去茶素亲自讲课。甚至有时候科研项目比较着急的时候，直接上完课就在茶素实验室里开始项目科研了。
这哥张凡也放出话来了，授课的老师可以免费试用实验室，甚至通过申请学校免费给他负责找助手。
“我去，今天的电生理，竟然是老胡，我尼玛这种传说中的大神，竟然给我们上课，而且还是小课，na—k泵的原理我看书，看了都快一周了，始终看不明白，今天让胡大神给我微微一说，我就茅塞顿开了，就是作业太多了，可怕的老胡竟然让我去看原版的thieme flexibooks系列！（半文半图，德系经典，在北美也有相当大的影响力）我该怎么办啊，我要秃了！”
当初骂张凡的小姑娘发了一个朋友圈，一张老胡上课的照片，照片的右下角把自己的肉脸蛋和经典的手势剪刀手发了出来！
一时之间，这个图片竟然在医学生的圈子里面火了起来！
中庸的本科生：胡老师，你不是我们学校的教授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您给我们本科生上过课啊！
水木的：完了，本来我们学院就不行，现在估计要倒闭了，我们组胚老师这一学期脸都没在课堂上露过，估计去了茶素了，这尼玛……
肃大：张院，师哥，您把肃大医学院兼并了吧！
西华的：胡大神，能顺道来我们西华上几堂课吗，我也搞不明白na-k泵的原理啊！
：你们学校有人家茶素医科大土豪吗？没钱就别比比！
然后学生圈的，本来就好事的本科生们吵起来了。一下让本来默默无名，甚至被人当成野鸡大学的国际医科大一下出名了。
很多学生，特别是大一的娃娃们后悔的，“我的这个分数，去年的时候报考国际医科大，专业随我跳，这尼玛真后悔啊！”
……
就在一群学生们吵吵的时候，好久不见的赵燕芳挺着不大的胸膛进了张凡的办公室，手里拿着一小袋的药片神情骄傲的就如同下了蛋的母鸡一样！
第三十七章 鸟未射，先分家
这个人世上，浪漫的事情太少太少了，正因为太少了，所以电视上演绎，小说里描述，让人们看的心花开的蕊都露出来了，可正儿八经的浪漫别说自己制造，就算去瞄着电视上的情结去模仿，几乎都达不到这个感觉。
当年毛大爷说的浪漫，比如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只有心中的遗憾才会化作心中的浪漫，张凡觉得太对了。
这世道，他感受到的是有风有雨是常态，风雨兼程是状态，风雨无阻是心态，比如当初，最最最缺钱的时候，最最最缺一个要让全华国的医疗圈都感受一下茶素医院翘起来硬邦邦的技术时。
赵燕芳拉稀了，拉的张凡脸都绿了。这玩意怪不得赵燕芳，药品的研制，全球都一样，胎死腹中的占百分之九十，死在眼看要怒放的有百分之九，只有百分之一甚至更少的药品最后成功。
所以，张凡不顾国内医疗圈的谩骂，骂他卖国，骂他骗了院士，骂他不要脸，骂他是暴发户的情况下，忽悠着好几个院士，带着一群专家去了国外。带回了能让医院学校正常运转起来的资金，带回了他自己的尊严，带回了茶素医院的信心。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 当你正儿八经需要发展需要帮助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怀疑, 你到底行不行, 你到底能不能硬, 这个谁都不用怪，这是人的天性, 趋吉避害是天性。
可当你硬的时候，锦上添花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张凡出国转了一圈，其实医疗圈的人羡慕归羡慕, 可明面上骂他的太多太多了。。因为，他们觉得这个不是真本事，不管张凡怎么做到的，他们都觉得张凡出国一定是舔了无数钩子才骗来了许多许多的钱。
结果, 今天，喜鹊也没有在窗户上尖叫，昨夜梦里也未梦到黄龙降世。可，好事还是来了，挺着图钉挂在墙壁上的胸膛，脸蛋瘦的都成鞋拔子的赵燕芳终于出现在了张凡的办公室，姑娘好久好久没有来找张凡了。
看着赵燕芳眼中的激动, 看着赵燕芳手里的药片, 张凡缓缓的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出了办公桌, “你瘦了！”
他想演绎一下古代的大佬，什么倒履相迎、什么重才不重财之类反正很高端, 很让人感动的情景，很浪漫的情景。
“去你的, 昨天上称还重了三斤！”赵燕芳相当不满的瞅了一眼张凡，就好像张凡没事就挑人家不愿意提起的事情一样, 实验室里压力大, 可天天不运动, 茶素伙食又好，赵燕芳又到了发福的年纪……
张凡尴尬了！不是我学不来礼贤下士啊, 是这个娘们太不配合了啊。
“成了？”既然装不来, 哪就让做作烟消云散吧，我们**相见吧！
“成了！15分钟的止吐时间，两小时内有效, 药物代谢六个小时, 肝脏分解肾脏排泄全程不超过20个小时, 药物未见任何的体内存留！”赵燕芳说话的时候都带着颤音，虽然进办公室前，她努力的想让自己镇定，想让自己显的无所谓，显的正常一点。
可当她给张凡汇报数据的时候，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的肌肉，微微颤抖中，肾上腺素一点点的增加，全身都带着一种酥麻感，就像是一种微电流慢慢的传过全身。
这数据代表着什么，意思就是十五分钟内可以保证不吐，吐了以后，两小时内有效，六小时内药效消散，而且不会因为药物的体内蓄积而最后让药物失效！太完美了！能给望门吐的男人一夜的美好时光，能止住很多女人失望的泪水，这就够了！
张凡轻轻的接过简陋的生物制剂袋，看着里面白色的药片，如此的晶莹剔透，如此的可爱，真的他觉得什么钻石，什么珠宝，都没有这几片小药片可爱。
“辛苦了！”张凡还是努力的控制了自己，轻轻的放下药片握着赵燕芳的双手，“我都想停了这个研发，不是舍不得钱，而是觉得给你的压力太大了……医院所有的压力都汇集在你的身上，太重了，我怕压倒你，可你还是挺过来了，谢谢！”
说实话，到底是舍不得钱还是觉得赵燕芳的压力太大，谁都不知道，张凡自己也不清楚，不过现在没关系了，成功了！
赵燕芳终于绷不住了，“谢谢，谢谢你不顾一切的支持，医院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还是把最后一笔钱交给了我。我也没辜负你，我也没辜负我这半生的刻苦，终于有了一项自己的科研，谢谢！”
红红的眼圈，颤抖的声音，这就是科研人的浪漫。她想起自己明明一身才华，可始终没有一个顶尖高校接纳她，始终如同一个流浪的狗一样，四处寻找着自己的家。当初来茶素的时候，她其实还是不满意的。
因为这里太偏僻了，偏僻的连找个博士打杂都找不到，她想着走一步看一步，没想到，这一看一步成了陷了进来，从刚开始带着整个茶素的科研团队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四处补锅，然后又在关键时刻被任命进入了她不是很熟悉的肠道肿瘤团队。
然后又遇上了丸子国撤资，他仍旧一如既往的支持，眼看着要成功了，科研又出了问题，一个问题，一下几千万就如同烧纸一样，化作扬尘，而这个自己当初看不起的院长，硬是咬着牙，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仍旧像当初一样，笑着大手一挥，把医院最后的一点钱全都压到了她的宝上。
没有因为自己的性格不好，而被排挤，更没有因为自己的高傲而让领导厌烦，从当初进门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真的，她想哭！
不知道是因为科研成功的兴奋，还是得到信任的感觉，她觉得这里就是她的家，这里就是她的归宿，这个黑乎乎的院长，是个能站起来扛着压力的男人。
赵燕芳看着张凡，张凡如同发了情的黑毛驴一样，在办公室里一圈一圈的转，“太好了，天好了，我就说，赵总牛，我就说赵总厉害！”
赵燕芳微微笑着，一点都不觉得这个奉承肉麻，她竟然有一点喜欢这种**的马屁了。
“快，来我办公室，快点！”张凡压着嗓子给班子成员打电话，李存厚挂了电话，都顾不得脱防护服，直接从实验室撒腿就跑，不知道人还以为老李要追兔子去。
“院长，快来办公室，有好事！”只有对欧阳的电话，张凡才多说了一句，其他人全都一句话，快来。
没一会，气喘吁吁的班子成员齐聚张凡的办公室，老陈还以为发生了事故，一脸严肃的进了办公室，可看到张凡绯红的脸蛋，再看看赵燕芳红云升起的脸庞，他忽然一下明白了……
“同志们，经过我院赵总艰苦卓绝的科研，男性止吐药成功了！”等王红泡好茶，坐在一边开始记录的时候，张凡说话了。
李存厚一听，笑着和赵燕芳握手，他懂，这里或许只有他才能懂现在的赵燕芳。
欧阳笑的嘴都歪了，任丽闪着眼睛一脸佩服的楼了楼赵燕芳。闫晓玉傻傻的看着张凡，然后不可思议的转头看着赵燕芳，然后立刻笑的比谁都灿烂。
“行了，大家先稳定一下情绪，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现在怎么办？”张凡笑着让大家镇定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这有什么怎么办的，生产啊，销售啊。李存厚赵京津他们纳闷的看着张凡，或者这个时候，只有欧阳懂张凡。
就像是李存厚懂赵燕芳一样，也只有欧阳懂张凡了。
“这个不好吧！”欧阳叹了一口气，有点觉得自己把张凡代偏的感觉。
张凡一点都不尴尬的问迟海东，“迟书籍，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把鸟市的一个亿还给政府，毕竟政府也不富裕，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科研就给政府添加负担……”
恍然大悟的迟海东一下明白了，这尼玛是卸磨杀驴啊，真的，他没想到，药物成功了，张凡不是想着其他，而是想着要收回股权，这这，这尼玛也太不要脸了啊，怪不得满华国的医疗圈的人都骂这位，真的，一点都没冤枉啊。
老迟汗都下来了，这个时候，他感觉的到不是张凡什么领导才能，而是觉得这个货怎么一身的匪气啊！他本来还觉得，自己已经很完美的解决了政府和茶素医院之间的问题了，现在他才发现，尼玛啊！当的干部挑选制度，怎么会有这么大问题啊！
这样上墙就抽梯子的货，是怎么上来的啊，还这么年轻，太尼玛气人了！
“其实，我们可以利益最大化！”真的，老迟一边擦着汗一边大脑飞速的旋转，他明白这个货一定不是说说的，这个药物当初来的时候，政府就让他重视起来，当初领导还说过，这个药你可以类比西地那非。
“哦？”张凡抬头看着老迟，给政府了一半的股权，张凡甘心吗，没成功之前，张凡是愿意的，真的，一点都没委屈，当初的张凡都觉得这个钱是自己骗来的，因为他觉得一旦研究方向错误，出现如此大的问题，后期研发估计很难。
可没想到竟然成了，现在他后悔了，他觉得政府骗了自己，这么大的一个领导这么大的一个地区，竟然骗了自己，他当然不甘心。他想干的事情多了，怎么可能让这么大的一个金鸡蛋让政府吃了蛋黄呢。
“张院，其他国家就不用说了，西地那非在咱华国吃到多少利润，其他不说，他连名字都没办法拿到，有多少人惦记着，羊城的药厂直接把他的最初发明者都挖过来了，您说，我们到底是顺当的赚钱好，还是四处打仗的好？
而且，咱们现在连个法务团队都没有，真的，咱要三思啊，如果真要退钱，也不是不行，不过要是出了问题，特别是出现国际药厂换个名字去仿制怎么办。”
张凡一听，微微停顿了一下，“老迟给上级汇报，就说药物成功了。欧院给茶素政府也通报一下，药物成功，李院长联系各大顶尖药厂。”
第三十八章 小飞机
国际医科大的校长瞅着茶素医院的班子会议，他是真的服气了，这尼玛胆子太大了，竟然想着坑政府，真的，他好说歹说也算是在体制内混了半辈子的人了，真没见过一个班子的成员都打着怎么坑政府，这尼玛还是当的干部吗？不光敢说话不算话，还要坑一把，这尼玛！
现在的一个亿和当初的一个亿是一个价值吗！
说实话，现在他总算清楚了，让这个人带领的团队给惦记上，就算政府不支持，他也能给你搅黄了，然后他自己带着人另起炉灶，见过胆子大的没见过胆子如此大的。
其实，张凡现在的诉求很简单，就是发展医院，至于其他的，比如追求个什么其他的身份，说实话张凡想都没想过，他知道，没了技术这个光环，自己真要进了体制内，什么时候被人精给吃了都不知道。
会议还没开完，王红的电话就嗡嗡嗡的开始震动，西裤贴在腿上，肌肉都感觉在跳动。开会不关机，这是张凡给王红的特权，因为联系她的人太多了，有时候甚至上级领导找不到张凡, 又不能有事没事的打保密电话，就给王红打电话。
王红赶紧拿出电话, 一看, 犹豫了一下, 弯着腰走到张凡身边，“都是自己人, 你弯腰干什么，怎么了，直接说。”
她想贴着张凡的耳朵说, 可张凡头一偏，让她直接说，王红脸红的像猴的腚一样，不是害羞, 是生气。不过没办法，自己的领导这样。
“丸子国的科学家领队打来的电话！”
“哦！”张凡笑了，“接，打开免提！”
一年多的时间，丸子国的科学家领队现在竟然能说汉语了，这也是张凡想不到的，“张桑, 我想和您见面, 有些事情想和您商量一下，请一定给我个机会。”
虽然是电话里, 张凡都能想象的到这个家伙这回估计是弯着腰的。
“行，我也刚好要和你见见面, 这样，下午我们四点左右, 你来我的办公室！”张凡笑的很灿烂，语气很客气。。
校长心里暗暗揪心, “这家伙不会给把股权卖给丸子国吧, 他笑的怎么那么的贱啊！”
估计会场里, 也只有他有这种想法，其他人, 甚至迟海东都不会这样想, 他现在也顾不上张凡坑不坑丸子国了，他现在着急的要去给领导汇报，真的, 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深怕张凡一个火上头, 直接联系办公厅之类的，把鸟市给跨过去。
真要夸跨过去，他张凡的蛋疼不疼，不好说，可迟海东清楚，真跨过去，他的蛋反正要碎。
所以，会议都还没开完，迟海东越想越不对劲，就向张凡请示到：“张院，这些专业的事情，我也不懂，我先去给领导汇报一下把！”
这就是这个货的聪明之处，什么事情都摆在台面上，就算别人觉得他有点过于舔狗，他也无所谓，他太清楚了，本来自己得位就让张凡肚子不舒服，特别是和上级的这种事情，必须有一说一的先给张凡汇报。
说实话，这个本事一般人真的弄不下来，如果拿他和老陈做比较，可以说，老陈未必做的比他好，有些时候，人的高度和曾经经历过的事情，绝对是一笔富裕的财富，什么是成长，不是你一年一年的变老，而是你一年一年的经历过什么。
“行，你快去。让领导们也高兴高兴！”张凡笑着对老迟说着，就好像刚刚要让政府撤资的不是他一样！
“你们商量，我也去通报一下！”欧阳也坐不住了，主要是她现在觉得这个会议自己越来越听不懂了，听不懂就算了，可这个黑小子每个问题都先问她的意见，弄的她又火都发不来，弄的内分泌都失调了。
索性，老娘不听了，反正她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有点橡皮图章一样！她可没那个好性格当橡皮图章。
剩下的除了老陈以外，都是专家了，老陈虽然也听不懂，可他没欧阳的牌面，王红记录，他也有自知之明，谁的杯子空了就自觉的去给蓄水。
“这个药物的专利一定要拿全，不光国内，能注册的都注册了，这个方面李院士比较熟悉，等会开完会，你先放放你的异体移植，这段时间先把这个事情抓起来，可不能大意，以后咱们是吃肉还是喝汤，就看这一次了。
要是让有心人给截胡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好，我等会出去就组织人手，你让财务处还有院办这边多排几个人给我。”
“陈院，这几天你得辛苦点，安保工作，特别是丸子国这边一定要做，实验室如果有必要，你有权利封门。”
老陈认真的点头。
“赵总这几天还得加把劲，看能不能把以后成品化后的成本给预算一下，这个咱们自己知道就行，先别给丸子国的说，估计他们也会自己去评估。”
“任书籍和闫院长这两天估计领导们会来的很多，我估计医院这边就顾不上了，你们多操点心，还有，任书籍你代表医院和各大药企先接触一下，探探口风。”
“好的！”
“没问题！”
“还有什么没注意到的，大家都想想。”张凡安排完工作后，又询问了一遍几个人。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也没啥了！”李存厚摇了摇头。
“行，同志们，山头已经打下来了，到底是金山还是土山，就看这几天了，拜托了！”
张凡站起身，严肃的说道。
……
迟海东办公室里，“领导，张院让我给您报告一个好消息，男性止吐药成功了！张院现在还在开会，关于药物后续操作还有很多的工作，张院让我先给您把这个消息汇报一下！”
“成了？”
“嗯，成功了，药物已经可以面世了！”
“太好了，太好了，告诉张院，鸟市政府鸟市人民不会忘记他的，替我说一下声，辛苦了！我下午就过来。”
电话里，迟海东一句劝说张凡的话都没提，甚至自己的功绩一句话也没说，更没提张凡要上房抽梯子的话，就好像自己只不过是听从了命令一样。说实话，这家伙能从一个小中专毕业的医疗生最后混到省级医疗主管单位里还能成领导，说真的，情商智商绝对是在线的。
如果要是没点城府的人，估计这回已经给领导打小报告了，说张凡怎么怎么。这种事情怎么说呢，打了小报告，刚开始的时候或许会有好处，可长远的看，绝对会吃大亏，这玩意体制内，绝对不讲个性而是讲共性的。
这玩意和私企差别很大。
欧阳的办公室里，“给你们老大说一声，医院的男性止吐药成了！别问我，我不知道，问张凡去！”
然后老太太挂了主管卫生领导的电话，然后想了想，提着花洒开始拾掇仙人球，“诶，昨天不是有花咕嘟吗，今天怎么不见了？”
医院里，“今天怎么了，主任都不在？老大的车都在呢，主任们怎么不见了。”
一群小医生聊着天，“估计又被老大给提溜着去给学生们上课去了。”
医科大里，这几天很热闹，因为院士的授课，还有各大顶级教授的授课，一下让这个边疆塞外的学校出名了。
羡慕的有，嫉妒的有，谩骂的也有。中午，刚下课，医科大的学生们急匆匆的朝着食堂赶去，“金蕾，你等一下！”专业课刚下，大一的年级主任就站在了小班的门口截住了金蕾。
这姑娘就是开学第一天就骂了张凡的，还和教授合照的姑娘，脑子聪明，性子野。
“班导，什么事啊，能吃完饭再说吗？今天周五，食堂弄了红烧牛肉了，去晚了就凉了！”
医科大的这个年级主任，和其他学校不一样，他这个年级主任，说好听一点是主任，说不好听一点就是生活老师，因为这里医科大的专业老师几乎都有科研，所以就让一些没有科研的老师充当负责学生的年级主任。
比如马斯老师！而且，这种老师管理的还不是一个班，往往一管就是一个系的一个年级。
小姑娘刚说完，就觉得自己的这个年级主任脸色不太好，姑娘眼珠子一转，立刻说道：“我可没在宿舍用电热器，现在学校的伙食这么好，我才不吃方便面呢。”
“不是这个事，你这几天干啥了，你不清楚吗？主动交代啊，还是我给你说出来，主动交代只是警告不扣你的学积分，我说出来，你五分就没了，你要想好了，这个可是和奖学金挂钩的。”
姑娘眼珠子转啊转啊，欲言又止的就是不说，“好，我说，你五分没了！”
“班导啊，叔叔啊，您是我亲叔叔，我说不行吗!我说出来是不是不扣分了？”
其实，这几天校长发现学生经常显摆和院士啊教授的合照，弄的其他医学院校相当的不满意，这种事情，偷着自己干就行了，这样显摆就有点过分了，他就下了命令，让各位生活老师敲打敲打。
这不，大一的老师就找上门了。
“我，我，我……”
“到底说不说，不说我说了！”其实也就是吓唬吓唬。
“我开学骂了医院的院长！”
尼玛本来是问上课玩手机拍照的事情，结果一下问出了这么大的一个锅。年轻的老师咽了咽吐沫，手指头点着姑娘的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你，你，你啊，你，当时张院长知道你的名字不知道啊。”
“啊！”姑娘反应过来了，老师不是问这个事情，她后悔的都快哭了，“不会开除我吧！当时就是路过，也没问我名字。”
“行了，这事情到我着就算结束了，给谁都别说，看着挺聪明的，怎么这么笨，赶紧去吧，还有，以后上课别拍照片了，好好学习，一天天的就知道给我惹祸。”
赶走了姑娘，班导想了想，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走了。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鸟市的老大来了，不光他来了，老二也来了，而且随行的领导一次来了四个肠胃。
张凡站在医院门口，看了看手机，早上开的会，他想着领导们估计明天才会来，没想到还没到晚上呢，领导们就从六百多公里的首府杀了过来，估计这个车都变成小飞机，差点飞起来了吧！
第三十九章 领导也会开药方
鸟市通往茶素的高速上，牛头开道，考斯特跟随，速度真的快，下了高速，速度仍旧没减，经过的道路已经被管制了。站在路边的人们好奇的看着车队，“这是去斯坦的车队，昨天我小舅子说斯坦要和咱们开合作区了！”
“你小舅子是干啥的啊？这么重要的事情新闻都没上呢，你就知道了？”
“嗨，就是个小干事，没什么出息，给领导拎包倒茶打杂的！”说话的人听着很谦虚，可脸上的表情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小舅子是秘书。
然后一群人羡慕的看着他，结果汽车转弯了，进了茶素最高的建筑群，进了茶素医院了，然后一群人看着这个秘书的亲戚。
说实话，吹牛逼被揭破不知道南方人是什么态度，可西北人往往是打死都不认，“这是去打疫苗的，国外多不安全啊，不在咱最好的医院打个疫苗，能出去吗，这都是常规，行了，该上班了，不然工头又要哔哔了！”
领导们在医院门口就下车，要是按照常规，一般都是要进院子以后才下车，这个虽然没明确的规定, 但这里有规矩。有些体制内的朋友或许有这种感觉，来找事的, 如果车能开进会议室, 车轮子估计都能挂在板凳上。
“辛苦了！”领导下车, 鸟市的老大来过医院，老二算是第一次来茶素医院, 这一次大张旗鼓的来茶素，可以说这种规格都不符合标准，说个不好听的话, 就算一些小一点的部位来边疆，也未必能让人家老大老二一起出来。
“这是医院任书籍……”张凡笑着一一介绍。
“哈，欧阳同志，我们又见面了，有你在, 我就是放心的, 茶素医院的不会走偏的。下一次去鸟市, 一定到我办公室来坐坐，我那里可有好几盆稀罕的绿植, 是当年老将军留下的, 有机会我送你一盆。”
说实话，以前欧阳去鸟市, 不是去要债就是去闹事的, 老大老二多都躲不及, 那里会接见，可现在就不一样了。。
老大亲切的握着欧阳的手, 给与欧阳的尊重是很高的，其他的领导都是握手说什辛苦而已，就算是李存厚，也就是李院士辛苦了，一定要劳逸结合, 边疆人民离不开你啊。
而对欧阳, 说的话是最多的，有时候，真的，千万别小瞧了能走到这一步的人, 一个新生的事物出现，如果说那个团体能最快速度的理解这个玩意，估计这个华国最快的群体绝对是体制内的。
茶素医院走到现在，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医院了，如果是一个简单的医院也没必要如此的劳师动众，一个红头文件下来，什么事情都能解决了。所以慢慢回过味道的领导们也明白了，茶素的节点在哪里，如何抓住茶素的重心。
什么经济制约，什么班子平衡，都没用，来两个死一双，来一对灭一群，现在虽然迟海东同志干的很好，但也只能说他在这里面发挥的力度和作用，还远远达不到政府的需求和要求，虽然他们都不是医疗的专家。
可金毛的铁杵药就是个模板啊，就算茶素的这个药物需求量达不到铁杵药的全部，只要能做到百分之五十，未来边疆第一大的企业，弄不好就是茶素的这个药物了，所以，为了这个事情，领导们是下了功夫的。
从张凡当年怎么来的边疆，从他在大学里干了什么，到他的家庭五代不能说一清二楚吧，可能调查的几乎都调查清楚了。
甚至当初张凡为了巴图拿到烟和茶的事情，领导都清楚。所以，他们不是医生，可比大多数医生厉害，对症下药。
张凡来边疆受恩惠最大的就那么几个人，而且对张凡影响最大的逃不开欧阳，看看这几年干的事情，和茶素政府扯皮赖账，四处挖人不认账，扛着老师的大旗四处招摇飞刀，把这些事情汇总起来，和当年年轻的欧阳，甚至和现在的欧阳有什么两样。
所以，领导们两手抓，一是让迟海东进入班子，发挥敲边鼓的作用，这个是政府可控的，最重要的是要抓住欧阳，让欧阳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这个政府要大力的去影响，别以为领导们现在就心花怒放了，他们现在比以前更担心，要是心花怒放，也不会大清早就来茶素了，现在如果一个不慎，张凡团队被南方经济大省给挖走了怎么办？
如果上级说边疆不符合生产这种药物交给上级来统筹怎么办，张凡不愿意，谁都没办法，可怎么样能让张凡说不愿意呢，给钱，鸟市政府觉得按照张凡张口三十年的补贴想法，这个钱真的给不起。给地位，有啥用，张凡连政府的会议能不参加就不参加，指望他能有啥需求？
只有从人性从秉性从他的性格入手。而欧阳的，很简单的一个女人，瞅瞅她挂在墙壁上的那副字就能揣摩个一和二，这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歌名同志，要是复杂一点，这副字只会让别人知道，但绝对不会让别人看到。
真的，大家都不傻的，这个世界聪明的太多太多了。
欧阳心里原本的抵触情绪，就这两句话，真的，都不用多，就这两句话，弄的老太太瞬间就有一种，现在不光刀山火海，她都能去的架势，这一代人对于组织的认可说真的，绝对比张凡他们这一代强烈很多。
“我做的还不够！”欧阳双手抓着领导的手。
“够，怎么不够，你瞧瞧，这才几年，茶素医院的这些个大楼，我进市区的时候，都以为走错城市了，我还以为司机带着我去内地了，你瞅瞅，医院门口的匾额，从华国最先进的医院到华国最高等级的研究所都是合作的对象。
这是什么，这就是标榜着你欧阳通知三十年来的积累，没有这个积累，没有你欧阳的努力，哪里有现在这么轻松的建设，同志，你辛苦了！”
都尼玛把欧阳给说哭了。医院的牌匾，张凡他们虽然嘴上没说，可欧阳清楚，这群兔崽子绝对心里嫌弃，不光嫌弃欧阳土，还嫌弃她的爱显摆。
可他们哪里知道，这是军功章啊，这不是简简单单的牌匾啊，越是在边疆经历过一些事情的人，越是能理解欧阳的内心，至于张凡他们，太年轻了，他们不懂，他们不懂国家艰难时刻的那种悲苦和无奈。
张凡转头挤了挤眼睛，面对张凡的茶素班子成员都看到了，比如任书籍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她知道张凡挤眼睛，绝对是有事情，可她不知道，张凡到底什么意思啊，可又不能无动于衷，所以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等张凡开口。
闫晓玉瞅着张凡的眼睛，一时间想到的是打断领导的讲话不好吧？可还是咬了咬牙，向前走了一步。
赵京津他们直接就没理解，还想着让张凡多给点信息。
迟海东一看，心里那叫一个苦啊，“我的爷爷啊，你这个时候可再别出幺蛾子了。”
只有老陈明白了张凡的意思，就在闫晓玉开口的时候，老陈上前一步，轻轻的扶了欧阳一把，然后张凡笑着说了一句：“领导的评价是我们最大的动力，请领导移步，还有点比较麻烦的事情需要领导给与我们的支持。”
张凡是怕欧阳太感动了，这玩意怎么说呢，情绪的过分释放其实对身体不好的，他可不想领导走了欧阳上不了班了。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也不希望以后让欧阳感觉到被动，这个虽然张凡年轻，可这几年被欧阳的熏陶下，虽然层次还处于科级处级的斗争范围，可大体的思路和框架都一样。
领导笑了笑，一点都不介意，而且心里有点小高兴，因为他感觉这个药方是对的，治的就是张凡这个毛驴尥蹶子的毛病。
“这个行政楼有点破啊，我瞅着都有二十年的建筑时间了吧？”
“哎，医院这几年有点钱就缓解改善了患者的住院条件和科研条件，您真是慧眼识珠啊，这个栋楼还是当年给老毛子专家建设的，太老了，夏天漏雨，冬天走风，雪大一点，办公室里的工作人员得跳着舞上班！您都看不下去了，是我们的失职啊，主要是……”
张凡跟在老大老二的身后，话被老二打断了：“行了，这栋楼鸟市给你出了，看看你还哪里有出国时候咱华国专家的风范，彻彻底底就一个小算盘珠子啊！”
“嗨，还是领导体贴啊，知道咱困难，请，这边，领导来一次不容易，等会参观一下我们的附属两个医院吧！”张凡笑的很灿烂，后面的迟海东一脸的苦笑，因为两附属医院张凡就当着预备医院了，没怎么投入，看来这次不出点血，张凡是不会放过的。
“你不是说还有一些麻烦吗，别一天就想着沾政府的便宜，只要你好好干，我们难道支持力度不够吗？”
张凡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力度够不够的，也得张凡他自己说，别人说的，张凡觉得不算数。
“丸子国这边还有三分之一的股权，我是这样想的，我们能不能通过一些办法让他们让出这一部分的股权。”
第四十章 想多了
技术界，相互防备的事情多的都没办法数，特别是这几年发达国家对华国的防备，近几十年，有三大世界工程，第一登月亮抓嫦娥，第二蛋蛋爆炸，第三人类基因图谱。这三个工程的研究延伸出来的学科太多太多了，前两个华国是拼命的追赶。
不追不行，很多的科技就是o和1的博弈，有和没有绝对有天差地别的区别，比如早些年的碳纤维抗压材料，只有丸子国和金毛有，华国想买一点，大几百万不说，人家不高兴了还不卖给你。等华国有了以后，这个玩意的价格便宜的和草纸也没啥区别了。
三大工程里面，华国方面起步早一点的也只有人类基因图谱工程了。很多人不明白，这个玩意到底是干嘛的，简单一点，比如说依靠这个工程，未来十几年内宫颈癌将会被消灭，而现在宫颈癌仍旧是女性第二大的癌症杀手。
比如梅艳芳，当年就是死于这个疾病。这玩意怎么回事呢，其实就是hpv长期反复的感染，导致宫颈上皮组织从炎症变成癌症。常规的治疗就是手术，放化疗。而基因图谱工程的研究, 就是明确有的女性基因对于这个病毒异常的敏感，然后在女性还未有夫妻生活之前就进行干预。。
而这个工程还延伸出很多很多的学科, 比如制药。这玩意就是0和1的区别, 你有了, 你可以全场梭哈，你没有只能被人压着哈哈。
张凡和丸子国的合作怎么说呢, 前期的工作主要是丸子国进行的，等赵燕芳进入后丸子国闹事后，后期的工作主要是华国这边进行的, 特别是最后几步可以说几乎就是依靠着赵燕芳的，丸子国的参与度不是很高。
现在，张凡想扔掉丸子国，自己玩, 听起来，太没道义了，可这个往往就是科技界的常规操作。不然华国玩着玩着, 怎么自己又转头去玩北斗了，一样的道理。
想让丸子国撒手, 有两个难点，一个是怎么能让丸子国心甘情愿不闹事, 这个要不给足钱，要不把人挖走。这个给钱，张凡绝对是不愿意的, 挖人这个级别的挖人得有大佬出来背书，让人家的科学家放心。
第二个难点就是怎么样防御别人去仿制，很多人说专利权怎么怎么了, 其实这个玩意就是个纸糊的盔甲, 没有反制的手段, 人家真仿制了，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所以现在张凡手里要准备大杀器。
“丸子国这边如何谈判不顺利, 我们就要有第二手的准备。”办公室里，张凡相当严肃的给各位领导说了一句。
“有什么后果吗？”老大皱着眉头, 轻声的问道。
“如果没有一个好的措施，这个药物不出一年, 绝对会满世界都有仿制的。人家最多就是换个马甲。”
张凡不是吓唬领导, 说实话，张凡的钱能白拿？现在问题来了, 想吃肉？行，没问题, 来干活。
“你想怎么办？”
“我的想法最好是政府出面，把丸子国派来华国的几个主要的科学家给挖过来。”
“额，一个都很难，你还有好几个，这一条行不通的。”老大想都没想就否决了张凡的这个意见，国与国的科学家，大家心里都清楚，科学的确无国界，但科学家是有国籍的，如果没有大事的发生，这种人的流动几乎是最缓慢的。
“那么就出钱，政府把两三年的药物预计收入提前全部付给人家！”
“嘶！”领导们互相看着，老大和老二相互看了看，从眼神中发出来的意思就是，你看，我就知道，尼玛这个货的便宜真不好沾。
“先谈一谈，想接触一下！”老二看了看老大后，说了一句。
“行，先谈一谈，我和老二就不出席了，这样，让主管卫生的领导和你们一起先接触接触丸子国人。”
丸子国的人很客气，见面就鞠躬，不让鞠躬都不行，会议就在茶素医院行政楼的老式办公室里，隔壁就是欧阳的小办公室，欧阳陪着老大老二还有其他肠胃在办公室里等待，走风漏气的办公室隔壁说什么，这边的人都能听到。
会议开始，先是谈友谊，谈双方合作这段时间的快乐，虽然不是一个国家的人，其实文化还是有想通点的，儒家的含蓄让怀着鬼胎的双方发挥的真是淋漓尽致。其实双方都知道，现在要不就是媾和，要不就是白刀子相见。
“为了重视贵国，我们特意邀请了边疆主管卫生的肠胃同志参与这次会议。”张凡笑的也很灿烂，好像真的多重视对方一样。
其实当初丸子国闹着要撤资的时候，张凡就已经对丸子国恨的咬牙切齿了。现在想着坑对方，心里真没有一点点负担。
“考虑到贵国在资金方面的困难，经过我向我方领导的申请，详细介绍了贵方的困难后，领导很同情贵方的情况，所以可以出资收购贵方剩余的股权。”
张凡看着丸子国专家组的带队领导，说的很是悲情，像是真的为对方良心用苦的考虑一样。
“额，其实我们……”说不缺钱，自己这方前段时间的确是想撤股，“我们目前好转了很多，如果真要收回股权，也可以谈！”
对方一个不起眼的小老头说话了，张凡以为这个货是来打酱油的，没想到这个货一说话，其他丸子国的人都禁声了，张凡仔细的瞧了瞧，老头一脸的褶皱，如同披了一块抹布，可眼珠子亮的如同小玻璃球。
张凡看了看在做记录的王红，意思这个货是谁，什么时候来的。因为现在茶素的实验室进出都必须备案，从哪来，到哪去，干什么，都必须有个详细的记录。
王红经过张凡一年的调教，虽然还达不到老陈那么通透，不过也已经开缝了，一看张凡，她就知道了，然后快速在笔记本上写了几个字，弯着腰送到了张凡的手里，张凡一瞧：“此人未进入实验室。”
这一看，张凡就明白了，这个人估计是特意隐藏身份来这里的。
“不过，我们不要钱，我们需要交换！”
“呵呵！”张凡笑了笑。
对方冷漠的说道：“我们可以拿股权和你们的结核药物的配方来换，请你们放心，我们不会用结核药物来商用，而是为了我国消灭我国的结核疾病。”
“这个……”张凡早就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放手，但是没想到他们想的如此美好。止吐药是赚钱的，而结核药可以说这玩意虽然赚钱能力不行，可这个就如同最底层的代码一样，从这个代码上可以延伸出无数的东西来。
这也就是结核杆菌了，要是结核是病毒，茶素医院要是研发出来这个，可以说，在华国这一片，张凡要什么，国家都会给什么的。
这玩意怎么说呢，人类对细菌的杀灭办法很多，从煮沸到一代有一代的抗生素，可以说一直领先细菌的进化。
虽然目前研发新药的脚步已经缓慢了很多，可毕竟还是压着细菌一头。可病毒就不是了，病毒这个家伙是在人体细胞内致病的，这玩意就比细菌厉害了。
通俗的说，你要杀死细菌，吃药后不会影响人类自身的细胞，可你要杀死病毒，首先就要干掉自己的细胞。几千年来，人类对于病毒几乎没什么好的办法，早些年的流感，也是这样，死了不知道多少人，最后人类的基因慢慢适应了这个流感病毒。
而且，病毒的致病其实是扰乱人类的基因复制的，这就是为什么大家听过禽流感之类的没有在人群中传染，而只是吃了一个蝙蝠就让这个世界乱了。很简单，蝙蝠是哺乳动物，它的基因和人类的基因其实差别不大，甚至可以说相似度绝对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这也是国家为啥禁止大家吃野生动物的原因了。
虽然目前细菌的杀灭相对轻松一点，可泰能已经到头了，几十年来还没新药出现，而现在，茶素的结核药物从另一个方向打开了一个门，只要潜心研究，绝对能研发出更好的杀菌药物，结核杆菌伴随着人类多少年了。
估计有猴的时候，这玩意就有了，现在茶素有了这个，以后想一想，所以丸子国宁愿放弃赚钱的止吐药，也要结核药物的研发成果，真的，他们也是想瞎了心了。
“额！这个药物的权利不在我的手里！”张凡像是很遗憾的说了一句。结核药物甚至连专利都没申请，现在就躺在茶素和军研所合作的实验室里。
“你的领导不是在吗，可以让领导同意的，我们可以出钱，只要你们开口，我们绝对会同意的。”小老头诱惑着张凡。
主管卫生的领导也是个人才，和张凡一样，一脸遗憾的说道：“这个需要上级领导同意！”
小老头估计也是华国通，“我可以申请我们的上级领导来接触你们的领导！”
“这个，估计得你们的手相来，不要说这个研究了，就算这个药物出国都需要我们总经理的亲自的签字！”
“这……”
“还是谈钱吧，痛快点，你们要多少钱？”
第四十一章 心理准备？
张凡想过丸子国会生气的离场，想过丸子国愤怒拍着桌子说要打官司，可没想过丸子国一言不发的拒绝不说，最后还非要参与止吐药的生产，而且对方还直接让零食级别官员给华国高层打电话，意思是你们的人要毁诺了。
为了屁大的事情就要找家长，总经理特意给边疆老大老二打了电话，这就让张凡很不高兴了，尼玛一般找家长的都是老子，现在竟然让小丸子给学去了，很是让张凡愤慨，不过领导都发话了，要是再憋着坏给丸子国，这就有点不像话了。
张凡虽然认了，不过也不是白认的，直接就三方会谈了，政府负责法务工厂，茶素医院负责品控，丸子国这边张凡给了两个选项，如果想继续后续的研究，一给茶素把icu升级一下，按照呼吸科的icu标准。二，出资入场负责后续的衍生研究。
反正总经理都来电了，也赶不走丸子国了，不过该出的血，张凡还是不会放手的，他太明白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的道理，止吐药的后续研究很鸡肋，可不研究，丸子国知道等第二代第三代药物出来后, 张凡绝对会想法把他们给赶走。
可出钱研究，实在害怕张凡的手段, 要是半路张凡说, 这个药物可以衍生到其他学科, 然后就一句话，要加钱, 到时候这个钱到底是加呢还是不加，这一年的合作，他们太了解这个院长了, 看着笑嘻嘻的绝对是不要脸的下死手。
丸子国的团队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选择了升级茶素医院的icu，虽然这笔钱看着很多，但最起码这个数是固定的，比以后张凡闭着眼睛乱要钱来的明确。
等商讨结束后, 茶素政府的老大笑的灿烂至极, 因为当初张凡要弄药厂, 茶素政府出了地皮, 可张凡想着法的要弄了他们的分红来建药厂, 现在好了, 鸟市政府负责药厂的出资, 这个分红估计张凡不会惦记了。
当听说让鸟市负责药厂的时候，茶素老大觉得天都蓝了很多了, 真的时时刻刻让张凡扣着分红, 太尼玛难了, 不过他不会说自己欠着茶素的拨款。
老大老二开完会要走, 张凡拉着不让走，非要去视察视察学校去。。“进门给你送了一栋楼你还不满足啊！”
老二笑着和张凡开玩笑, “不是, 这次真不是, 学校从首府从领导们的眼前挪到了这国境边上，师生们毕竟心里还是有点想法的。现在领导来了, 领导亲自来学校视察了, 这就让师生们明白，领导没有忘记他们, 领导时时刻刻的都在关心着他们，我也就这点心思, 我知道您一眼就看透了。”
张凡脸上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老大哈哈一笑, 对老二说道, “看，你看看，这要是今天不去一下，都能传出我们不重视教育的闲话了，行，今天既然来了，就给张院一个面子，去看看。”
“领导今天晚上还有个会议，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今天为了张院开了先例啊，张院你可要记着啊，不要过几天有瞪着眼睛红着脖子和我们理论啊！”
主管卫生的领导也凑趣的笑着和张凡说着。
张凡摇着头：“哪里，哪里，我哪有不懂事理的，以前都是着急了，你们都是大领导，不会和我一般见识的。”
今天，其实大家都挺高兴的。虽然没把丸子给缴了械，可毕竟人家手里也掌握着一部分的数据，要是真放出去，不出一年半载，人家也能复制出来的，倒时候不怕他们复制，就怕金毛复制。
“我以为他们会要异体皮肤，没想到会要结核的！”一行人在朝着学校走去的时候，老大忽然给张凡说道。
张凡知道，老大心里还是有疑惑的，为了异体皮肤丸子国当时闹了一次, 而这次缺没有提, 张凡想了想，说道：“制药业特别是生物制剂和基因制剂基本都是金毛的, 丸子国这边除了消化科的药物，其他的药物几乎都没有什么出名的。
如果他们得到了结核药物的基本数据，可以按照这个数据衍生出更多的基因生物药剂。可以说结核药物本身既不具备超级的商业市场，也有具备应急突发事件的功能，但它可以作为一个突破口。”
张凡说完，老大恍然大悟一样，“怪不得总经理给我特意打了电话，金毛的辉瑞通过特殊渠道联系了国内的一些人，总经理让我们保持警惕。”
当张凡看过来的时候，老大也没解释，而是问道：“金毛的技术那么发达为什么自己不研究结核这一类的药物呢。”
张凡心里锅都开了，我有疑问你倒是装着没看到，自己反倒问题不老少。
“金毛的药企都是资金导向的，比如他们的流感，一年死个万人，其实这个数字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没啥影响，打开绿卡通道，分分钟几万人又填补进去了。只要上层人士不被伤害，他们只会研究商业版图上比较贵重的。丸子国不一样，他们不是移民国家，和我们相似，相对的更重视基础抗疫药物。
他们有没有流感特效药，有，基因抗体药物，一个流感患者大约需要服用五到六克的基因抗体，这种药物成本就太昂贵了，一克的成本大约就在上百万了。所以，他们对于这种流行性基础药物其实不太感兴趣。
可现在茶素有了另一种方向的抗菌药物，他们并不是盯着结核的，是看到从这个结核药物上可以衍生出其他的抗菌药物，这才上心了。（解释一句，当前的传染病，金毛狮子狗不是被传染了吗，据圈内人说，狮子狗服用的基因抗体药物一个疗程就需要几千万。）”
一群领导听着张凡的解释，一个一个低头思考着，张凡说完笑着说了一句，“个人的看法，未必真实！”
“你啊，这点不好，油滑！欧阳同志就不会这样，一个吐沫一个钉！”老大听完后，笑着夸了一句身后的欧阳，老太太立刻笑眯眯的。
学校也没提前通知，不过就是给校长通知了一下而已，一行人进了学校，张凡带着领导们直接进入了教学区，“各位领导，当时装修的时间太短了，一个月的装修时间，为了既不影响学生们的入学，又不影响学生和老师的身体，欧阳院长力主使用了市面上最环保也是最贵的材料，几乎所有的设备都是新的。”
张凡不余遗力夸着，其实是真环保，墙壁是大白粉刷的，地面直接水泥地，不过在教学设施上是用了心的，甚至一些教师都用了立体放映设备，这个才是大头。
“我们模仿了梅奥的教学，所有的学科都是引进聘请了国内甚至国际顶尖的教授学者，这方面的付出估计全国都找不到第二家。”
刚说完，就走到了老李头教授生化的教室边上，也不知道是春天到了，还是老头自己的春天到了，大冷天竟然开着教室大门，张凡他们刚走到门口。
就听到里面老李头扯着嗓子说：“你们张院是不错的，手术做的好，可就是生化没学好，不然他现在的成就，比现在更瞩目，你们知道不知道，生化是现代医疗之父，来各位同学，现在看过来，这个三羧三循环是所有……”
鸟市领导们一脸笑意的瞅着张凡，张凡无奈的摸了一把脸，这个老头！
“你这个邀请专家的费用别想着找我报销，我给你开了这个口子，以后其他学校的校长我怎么说，这样我每年的专项款给你留一点。你也别叫屈，总经理已经给我说了，六月份的时候，国家可能给你颁发个大奖，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张凡一听，一副没意思的样子，领导的专项款才有几个大子，他想着领导会大手一挥，说一句：行了，以后止吐药的利润分出一成给学校，结果弄了半天才给个专项款。
领导的专项款张凡去年就要了一次，才一百多万，对于现在的茶素医院，一百万能干啥。张凡一下没了兴趣，也不挽留领导，甚至连客套都懒的说了。
送走了领导，张凡才想起来，就问欧阳，“院长，您说领导让我准备，领奖还准备啥？是让我穿西服还是让我干啥？”
“是让你心里准备！”欧阳也没被国家级的颁奖，所以也有点不太理解，不过对于张凡没仔细听领导的话还是不满意的纠正了一下。“估计，让你做好发言稿吧，你也用点行，别上去就想着买穷要钱，国家的脸面还是要顾的。
你说这次的科研奖励怎么办，给医院全部发，还是就给参与研发的医生单独发。”
“大水漫灌的事情我是干不出来的，欧院您听说过生物界的一个实验不？”
“有话你就说，少打哑谜，我还忙呢，等会还要去和各个药企商量接下来的工作呢。”欧阳虽然嘴上说着不耐烦，但是还是仔细的听着张凡要说的话。
“约翰卡宏的老鼠乌托邦实验，实验中创造了一个有吃有何，生下鼠崽子都有人去负责照顾的环境，结果三年后，乌托邦里的老鼠慢慢的死亡殆尽！我不想最后把茶素医院打造成一个乌托邦，必须有压力。
有压力才有动力，这次按照贡献系数颁发奖金，一个都不能少，但一个也不能多。”
张凡站在教学楼的阳台上，看着远处的雪山，轻轻的给欧阳说了一句。
欧阳推了推耳边的发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她的时代终于过去了！
第四十二章 教头害羞
周一，初春的茶素，天气很舒服，特别是清晨飘洒了清透的雨水后，空气中都弥漫着苏醒的味道，这个不知道是汉语古诗词的影响的缘故，还是本来就有这个味道，反正春天的茶素绝对很舒服，从雪山冲下来的冷风和印度洋上飘过来的热风微微混合后，天气既不干燥，也没有黏在身上的潮湿感，但脸部迎着风的时候，有一种被水离子包裹的亲吻的感觉。
大清早，张凡跑步结束后，在医院门口买了一杯牛奶，要了五个羊肉包子，还有一个小菜，就坐在医院大门口边上吃着早餐，虽然医院食堂里也有，比门口的这个干净还有营养，可架不住天天吃，张凡也想着换个口味。
本来没几个人吃的小早餐摊没一会的功夫，坐满了人，“张院！”
“张院！”
“邵华没给你做早饭吗？”王亚男也碰到了张凡。
“你不是买车了吗？怎么今天走路来了？”张凡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没啥可解释的，一解释后面估计又有问题。
“嗨, 昨天不小心把保险杠蹭了一下，今天让我爸爸给我去修了。”
王亚男跟着张凡去了一趟斯坦的津贴还有去年的收入, 这个货真的买了一个大牛头, 瘦瘦的姑娘坐在那么大的车里, 给人的感觉总好像有点儿戏。
张凡一听王亚男又把汽车给蹭了，再想想车里放了好多的粉红的布偶, 张凡忍不住的笑了一下。眼见着王亚男不乐意了，张凡三口吃完，就起身了, 然后对老板说道：“她请客！”
“我不……”结果张凡早就进了行政楼了，气呼呼的王亚男嘴里咬着包子，一边掏钱。
“他就是你们院长啊？”老板好奇的看着已经走远的这个普通年轻男人。
“他哪里是，大家开玩笑的。。”王亚男随口说了一句。
“我说也是, 哪有这么年轻的院长！”
欧阳的办公室里，赵燕芳罕见的坐在沙发上，欧阳亲自给赵燕芳泡茶倒水，赵燕芳要自己来，欧阳亲切的不让。现在欧阳的脾气真的好多了, 真有一点慈眉善目的感觉了。
“有什么困难了？还是说，有什么话不好给你们张院说，你给我说, 我给你做主。”欧阳也没回自己的办公桌，而是坐在赵燕芳身边，笑咪咪的看着赵燕芳。
张凡说过很多次，想要给欧阳安排个什么秘书或者助理什么的，欧阳不干, 老太太自己说：“我现在又不要干啥，要什么助理，让助理来给我浇花吗？”
欧阳不要, 弄的其他人也不好意思申请, 比如闫晓玉忙的头都有三个大了, 可也张不开嘴，所以目前医院的领导算是有助理的只有张凡, 王红名义上是院办主任, 可很多事情张凡直接交给老陈的医务处。
所以, 王红主任的头衔和她自己说的级别是有了, 可权利还是没有达到。估计是张凡不放心她。
“我……”赵燕芳罕见的脸红了, 低着头。
“哦！”欧阳眯了眯眼睛，别看猫已经老了，可这个猫当年可是正儿八经抓过老鼠的，虽然赵燕芳很少和欧阳打交道，可一看赵燕芳的这个架势，老太太大概已经猜到什么事情了。
然后老太太起身，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了，然后笑着说道：“当初在西湖遇上你的时候，你们张院就说了，茶素的科研教头找到了，他当时给你的条件待遇，我是真心的反对。说实话，我们去西湖的时候。
上上下下都在反对，政府说我们好大喜功，医院的工作人员说我们劳民伤财公费旅游，当时的我和你们张院的压力真的不小。
可是你看看现在，教头就是教头，张凡这个小子的眼睛还是够毒的，这一点不得不承认啊。”
老太太这么一说，把当初自己看走眼的事情一说，赵燕芳也不那么吞吞吐吐了。
本来就不是羞涩的人，“我想托您给我介绍个对象！”
赵燕芳本来觉得，自己说出来后，欧阳会震惊或者惊讶之类的表情，可老太太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反而是一种，你早应该这样了。
其实，赵燕芳来这里，本来呢，也没想着当长工，她连茶素给的别墅都没装修，时刻都要走的人，可慢慢的赵燕芳心安稳了, 特别是这次成功的研发出止吐药后，她知道，这里就是她的第二故乡了。
而且，她也没想着这么早就结婚，虽然年纪不小了，被当初的男友伤的有点厉害，暂时的也没想，可现在好了，止吐药研发后，虽然现在还没上市，张凡直接奖励五百万，而且后续还有按照销售额的分红。
这一下，完了，五百万就如同一个炸弹一样扔进了红娘群，刚开始的时候，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女护士，今天介绍个自己的堂弟，明天介绍个表弟，大家看赵燕芳好像也没什么抗拒，好了，现在给她介绍的人都快有一个排了。
而且，还有人开始发微信给她了，约着吃饭见面什么的，弄的她不厌其烦，她对这个奖励其实并不是特别看重，她这种级别的追求，说实话和普通人已经不太一样了。钱到手后，她给父母买了一套更大的房子以外，就扔银行里了。
以前怎么样，现在仍旧怎么样，可别人不这样看啊，别人看她就如同看一个现金奶牛一样。
再加上家里催的也紧，她不想让父母过于担心，索性接着这个机会找个人嫁了算了，当初的爱情已经让她遍体鳞伤了，所以为了牢靠一点，她找到了欧阳，这个事情，她觉得也只有欧阳最牢靠，找张凡估计得让张凡笑话死。
等赵燕芳说完，欧阳直接就说道：“行了，你放心，一切交给我，首先以后没人会来打扰你了。”欧阳什么人，一个看透表象，直达本质的人，这一点点画外音要是听不出来，还混什么啊。
送走了赵燕芳，欧阳想了想就起身去了张凡的办公室，张凡办公室里，闫晓玉给张凡告状呢，“张院啊，不是我非要找事，你看看他这半年花的钱，一个幼儿园，三四十个孩子，花的钱都够别人高中的费用了。
再看看小学，不知道的以为，他现在管理的是水木的分校。”
要是以前，张凡要跳起来跟着闫晓玉骂人，现在稳当了，这玩意真的是仓禀足而知礼仪，张凡现在一点都不着急，“这钱他不会拿回家了吧？”
“这倒是没有，可这个正规花费也太高了，半年一百多万都快没了，就一个幼儿园和一个小学。”
张凡好奇了，问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
对于茶素医院的这个考试天才，张凡从刚开始的后悔，到后来的佩服，现在考试天才不光负责幼儿园和小学，大学的一些实际操作也是人家操作的，甚至医院的培训都是人家和老高一起负责的。
“小孩子就该玩玩洋娃娃，玩玩小积木之类的，他倒好，直接从国外定制了一批dna模型的积木，让孩子们拼着玩，而且还带着孩子们一起在幼儿园里养了好多小动物！”
张凡一听，就知道，闫晓玉不是质疑这个货的教学方式，而是心疼钱了。“行了，先看看，要是家长们不愿意，咱再收拾他，最近钱会宽裕的，你也别愁了，你看看你都有白发了！”张凡现在说话也比较讲究。
“家长那里会不愿意，现在有的人甚至都拿着茶素主管教育领导的条子来找我……”
欧阳进来后，闫晓玉和欧阳打了一声招呼，稍微陪着欧阳坐了一会就出去了。等闫晓玉出门后，欧阳一说。张凡乐了，不是为了铁树开花，而是他一下就明白了，赵燕芳这要在茶素安家了。
既然自己的教头要安家了，张凡就很重视！
“把医院的花名册拿来！”张凡朝着外面喊了一嗓子。
“哎呦，我去，你是要点菜啊！”欧阳着急了，起身打了一下张凡，然后对着进门发愣的王红说了一句，“行了，放着你出去吧。”
王红好奇的都要死了，她想知道张凡和欧阳聊啥呢，可惜欧阳不让她在办公室呆着。
“这不得跳一跳吗，医院医生加学校老师，小两千人呢，我不得看看啊，赵教头总不能找外面的人吧，她的这个职位很特殊，需要一个理解这个行业的人才行。”
张凡笑着给欧阳解释。
欧阳白了张凡一眼，“你别一天教头教头的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络腮汉子呢。能在花名册里选出什么人啊。我倒是觉得你小师哥挺合适的。”
“我师哥人倒是不错，可师哥算二婚了，赵燕芳能愿意吗？”
“你啊你，又笨又封建，人家姑娘要是没这个意思会来找我？”
张凡楞了楞，然后翘起大拇指，“哎，我是再学您三十年都不如您啊，你这个脑子真的，给个部级领导都委屈了！”
欧阳让张凡捧的高兴的，嘴上却说：“别胡说，你现在不是普通人了，不要张嘴闭嘴的编排领导，影响不好！”
张凡点着头，心里缺失mmp，尼玛为啥编排我的人那么多。
“行，医院其他人的这个也该解决解决了，您顺便把把关，能凑成一对的，就推一把，幼儿园让咱的考试专家弄的像模像样的，被让外人给沾了便宜。像王亚男之类的困难户，她老娘上次在饭店见到我，像是见到仇人一样，说我让她姑娘没时间去谈对象。”
“行！也该考虑了！”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闫晓玉出去，欧阳来了，欧阳刚走，任丽又来了，张凡刚起身，结果又坐下了。
“试验人手不足！”
“差多少人？轮转的医生不会下科室了吗？”
“还是不够，最近要三天出成果，一批三万人的采集，现在的人手怎么弄的不够的！”
任丽忧愁的看着张凡！
“你的意思是？”张凡问了一句。
“不行你让外科的帮帮我吧！”这是任丽自己去找主任也行，不过以她的为人，估计是不会去的。
“额，你这个想法还是算了，那帮老爷们是干活的人吗？这样明天下午我给你找三百人来！”
“三百？”
任丽都傻了，医院的医生哪有多余的三百人啊！
第四十二章 教头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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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我本可以！
中午的时候，张凡回家吃饭，平常张凡中午是不回家的，都是在食堂吃的，医院的极大多数医生，特别是年轻医生几乎都在医院吃午饭，除了少部分的老医生，就算现在食堂伙食好的都没办法说了的情况下，这群老家伙照样回家吃饭。
就和卢老头一样，如果下午没有课，往往都是回家吃饭的，今天张凡也回家了，因为下午张凡想替老头去上大课，所以要提前说一声，虽然卢老头没封建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地步，张凡也没是个死脑筋，但能亲自去告诉的事情，张凡不会通过电话的。
以前的时候，老头瞅着张凡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因为这也算张凡自己作的，比如你说，张凡第一次亮相华国医疗界，讲的是骨科，弄了一个解剖图谱，这一下就打的丸子国和金毛国的医疗界都快认投了，不然人家金毛疯了吗，特种骨科医院给你弄一个世界上骨科领域最先进的骨研所。
特种骨科医院的地位, 在骨科，就如同学生眼中的清华, 肿瘤界眼中的梅奥, 这个医院在普通百姓当中不出名, 为啥不出名，因为就一个字, 贵！可在有钱人的世界里，特别是各大联赛，各大超级有钱的联赛。
比如金毛的提着棍子打球的那个, 还有几十号人为了一个扁球如同牛群对决一样的碰撞的联赛，这些联赛中的一些顶级运动员在特种骨科医院都有指定的医生。而张凡的图谱可以说，没有大规模的战场的情况下，几乎不可能被发现创造出来。
有人说过, 人类对地球的认知好像是多少来着，其实别说地球了，就是对人类自身的认知都没多少，最简单的一个，现在科技发展的这么厉害了，人体的构造已经发展到分子阶段了, 也就是说细胞是什么玩意构成的，人类都一清二楚。
可这玩意，一旦这些分子联合起来，这些蛋白相互连接后, 产生的作用，这就让人类的科学家懵逼了，这玩意为啥随便换个碳基结构就功能不一样了呢？
所以，张凡当初的解剖图一下就在医疗界特别是骨科界出名了。等第二次结核一出的时候，世界医疗界都知道张凡了。。
这里只有老头不一样，老头经常噘着嘴，自己发掘的未来顶门的弟子, 结果除了当初为了赚钱, 扛着自己的大旗以外, 后来就没怎么弄普外, 这让老头有一种恨不得打死张凡的冲动。
不过现在好多了，因为张凡快开始搞胆囊了。虽然现在没啥成果, 不过老头已经很满足了，总比别人一问, 嗨, 卢老头啊，能帮我联系一下你小弟子吗，我们研究所想和他探讨一下结核杆菌的问题。
如果说自家的这个师门拿不上台面，老头或许觉得自己的孩子发展的好，以后路会好走很多，也不会心里不舒服，可师门明明已经是华国顶级豪门了，可这个兔崽子竟然去打野食，也就老头年纪大了，要是年轻个十岁，估计能追着张凡打。
“我在门口就闻到师娘的红烧海蛎子了，邵华呢？”张凡进门看到师娘在厨房忙活呢，就问了一句。
“农场要春播了，今天早上打来电话，邵华这会开车去买化肥了，你也是，家里的事情一点都不操心。”师娘笑着说张凡，张凡嘿嘿一笑，也不反驳。
“我赶紧去洗手，是奶奶个的这个菜，我最爱吃，您估计知道我今天要回来吧！”
张凡洗了手，想帮帮老太太，被老太太赶了出来。
然后张凡瞅了瞅老头，老头拿着央报，如同老干部一样，一字一句的研读着，张凡就不喜欢看报纸，甚至当院生活会上, 让张凡说两句，他都吭吭哧哧的说不了个什么。
“怎么, 找我有事？”瞅着张凡到了客厅, 卢老头放下报纸摘下老花镜。
“下午大课您休息一下, 我去替您上。是讲肝功能障碍吧？”张凡讨好的坐在了老头身边，给老头把茶杯推了推，老头放下手术刀后，在青鸟都不怎么讲课了，现在可以说是为了张凡又开始给本科生讲课。
这个讲课虽然相对来说比带博士简单，可一趟大课两个小时，这就和罚站一样，对老头来说还是有点吃力的。
“嘿，你是不是担心我吃不消，放心，这个还是没啥问题的！”
“我光上个手术感觉没啥意思，最近肝胆方面没头绪，我也想讲讲基础，也算是对自己的一个回顾！”
“呵呵，行，下午你去讲，我就不去了。”
一顿饭吃完，下午张凡上课之前，张凡在办公室里准备了好一会，给学生讲课和给医生讲课差别太大了，给医生讲课，你是怎么理解的，你就按照你理解的说出去，给学生讲课，不光要容易理解，还要生动不能枯燥。
别看这一点点不一样，说实话好多主任副主任手术做的飞起，你让他讲课，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不知道他讲的是什么。
下午，张凡穿着白衬衣，打着领带，不长的头发上，也找欧阳要了点发油摸了上去，说实话，弄的比见总经理都重视。
随着上课的铃声张凡进了大教室，嚯！大教室估摸最少有四五百人，过道的地面上都坐着人，最后排更夸张，人头都如同火柴头一样挤在那里。
因为茶素的这个大课太厉害了，光看看教学的老师就能让羡慕的流口水，很多其他医院的医生，特别是主任级别的医生，从网上下载了国际医科大的课程表后，就跳着这些院士的大课打着飞的跑来蹭课。
对于他们来说，百尺竿头难进一步，最好的方式还是要听听比自己层次高的人一些想法。所以课堂里面，老老少少的汇聚了一堂。
当看到头发乌黑油亮的张凡进了教室后，也不知道谁带的头，竟然嗡嗡嗡的嫌弃，甚至张凡都听的一清二楚，茶素医院搞诈骗，明明是卢院士的大课怎么变成这个货的了。
要是隔一年前，张凡估计脸红的都下不来台，可现在，张凡脸厚的一点都没受影响。
“嘿嘿，你们也别瞧不起我，不吹牛的说，就华国目前肝胆系统，除了我家老头子和我师伯，谁敢说比我理解的更通透。去年我去魔都的时候，涉外的院长让我讲一堂肝胆，开价就是两万，就这我都不愿意，不过还是给了面子。
当时坐的有山华的肝胆主任，有方东的主任，甚至魔都医科大肝胆外科的系主任都来了。你们还嫌弃我，珍惜吧同学们，我现在正在搞肝胆科研，等成功了，以后你们追着我要签名，我都不带搭理你们的。”
几句话一说，大家都笑了，甚至鸟市一些熟悉张凡的主任就喊了一句：“张院，天天手术，你备课了没，我可是打着飞的来的！”
“没和你要听课费都不错了，还想让我报销啊！”
等大家笑了一会，张凡这才说了一句：“说是说，笑是笑，今天我给大家讲的题目是，肝功能障碍，众所周知，肝脏是人体最大的腺体……”
一边说，一边推开放映幕布，把黑板拉了下来，然后拿起粉笔开始在黑板上开始画起了肝脏的解剖图，医学教育画图重要性几乎可以和土木作图的重要性有一比，可现在很多医学院的老师，不知道是怕自己画不好，还是怕重视画图会劝退几个类似周大爷的学生，反正越来越少的老师亲手画图了，直接上幻灯片。
从头到尾一笔一划出来的东西，和放几个照片绝对不一样，特别是张凡这种一边讲，一边画，对于学生们来说，只要认真一点，肝脏的解剖这辈子都别想忘记了。因为张凡讲解的太透彻了，每一笔都会把这个地方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能干啥，会干啥都讲解的一清二楚。
刚开始的时候，学生们带着不太满意的表情，因为院士变成了院长，虽然一字之差，可他们觉得这个差别太大太大了。
可张凡讲着讲着，学生们就闻到味道了，跟着花是不可能了，一个一个拿出手机，直接开始录像，因为这种画图的功底，进入医学院以后要求很高，可尼玛从来没人教啊，往往都是摆出一副骨头架子，然后老师说，给我画出动静脉走向，这尼玛真的就让学生们难受了。
从基础讲道实际应用，从病生讲到手术入刀方式，特别是围绕着血管讲肿瘤的时候，先讲了华国南北两派的手术优缺点，然后有剖析了欧洲和金毛的差别，真的既有基础又有深度，而且还不枯燥，一个又一个具体的例子，不光学生们爱听，就连主任们都全神贯注的听着。
张凡画完后，看到下面的学生有的在录像，又的跟着画，他放下粉笔，如同小学老师一样，走到课堂下面，虽然人挤人，可张凡下来了，一堂课让学生们充满敬佩的张凡下来了，就算贴在一起都要给让路。
张凡也不是无聊显摆，而是看看到底有没有人这方面的天才，以前的时候张凡不相信人和人有差距，可优秀的人接触的多了，他现在知道，人类当中真尼玛有天才的。
走了一圈，还真让张凡发现了一个画的特别好的姑娘，这个绝对不是画工了得能做到的，不然找个工笔画师就行了，这里面是带着理解的，特别是器官的形状性状还有外行人根本就发现不了的位置变化。
这个吃不透张凡的讲课，是绝对画不出来的。走着走着，张凡发现一个脸熟的小姑娘还真有点懂了几分的样子，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姑娘。
等走了一圈后，就发现了一个稍微还看的过去的人，其他的学生都没人家主任医生画的好！
“这里特别要提一点，你们现在觉得能听懂，这个玩意不要说远了，就是等明天起来，你们估计都能忘掉百分之八十，为什么呢，因为基础不扎实，想要弄懂肝脏，首先就要精通生化，这里说一句，在基础课上，你们一定要流一点血汗的。
不然等进入专业课后，你们最多就是一知半解，似懂非懂，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失败，而是我本可以！
学校可是有淘汰制的！”
说完，课堂上的学生们压力大的如同死了一遍一样。
第四十三章 我本可以！
第四十四章 溢汀
当张凡讲完课，留了点时间让同学们抄板书以外，张凡又和几个专门打着飞的来上课的医生们聊了两句。
“张院，能不能把我们科室也划归到到您的肝胆科研当中来啊，我们不求其它，就想着以后能在论文上挂个名什么的。”
“估计费劲，现在这边合作的团队不下二十个，实在是位置紧张，不过我们也可以放出二级论文，如果有兴趣可以和路宁，路教授联系，这一块他们负责。你们现在上课也可以提建议，我们计划天气热了一点，开一个高级医生培训基地，到时候有时间可以过来看看！”
张凡笑着和几个主任寒暄了几句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走到了讲台上，如果说没讲课之前，大家看张凡大多是不服气，不就有个好老师吗，不就是大佬的私生子吗，牛逼啥啊。
可等张凡讲完课，一切全变成了，太牛了，感觉比卢院士都讲的好，“难不难，你听得懂吗？”
“我昨天晚上刚看到大三的肝胆肿瘤，当时看的我迷迷茫茫，现在算是稍微通透了一点。”
“什么？你都看到大三的肝胆肿瘤了？不行，我今天不睡了，一定要把德语原版的thieme flexibooks啃下来！”
然后两个学霸级别的同学再也不说话了，甚至眼神都不相互对视了。因为国际医科大的奖学金让学霸之间本来就单薄的同学友谊变更加的靠不住了, 大部分同学的学习进度都差不多，可学霸的学习进度已经千差万别了。
有沿着卫生部的书籍提前看到专业课的, 有按照院士们的书单, 努力的一本一本攻克的, 现在虽然医科大还看不出来什么气候，可三年后, 等这批大二的大一的学生要毕业的时候，估计茶素医院，以后在华国就该称之为医科小霸王了, 等七八年后，这批人进入医院进入研究所以后，茶素医院估计就能被称呼为茶素系了。
这玩意不怕你一个两个的天才，就怕一大堆的学霸扎堆，比如早年的裘派, 当年卫生系统出的第一版教科书, 翻开扉页几乎全尼玛是热干面, 真的能让学医的人羡慕的都想下跪。
张凡聊了几句，看到教室里的学生们开始窃窃私语, 就知道大多数人都已经完成了。。
“我现在点到名的同学, 等一下请留一下。金蕾！”张凡第一个点的名字就是当初骂了他的姑娘。
不过张凡早就忘记这个姑娘的样子了，他一天事多的, 哪里还会记得一个小屁孩, 可小屁孩不一样了, 这个货别看咋咋呼呼的，她竟然在外科上面有天赋, 手术科上第一次备皮，第一次缝合，大一整个系，没人做的比她好。
张凡当时就留心了，不过也就是单纯的留心而已, 因为有的人世家医疗, 也没啥大惊小怪的，可等今天让大家画肝胆分解图的时候，张凡就重视起来了，因为这种解剖图是按照张凡自己的画法来的, 所以也没人提前见过。
可张凡走了一圈，一瞅，嘿这个姑娘可以啊，不光已经听懂了自己的科，竟然还已经自学到了肝脏免疫系统，而且还能把自己特意一笔带过未重点勾勒的肝小叶也补全了，这就厉害了。
所以第一个点名的就是这姑娘。
当张凡喊出这个姑娘的时候，让张凡奇怪的是，好像喊她名字是侮辱了她一样，小白牙咬着嘴唇，脸蛋涨红的用一种斜视的目光瞅着自己，张凡心说：“现在的学生这是怎么了……”
而小姑娘则以为张凡要翻老账，刚升起的尊敬瞬间变成了仇视，这个货也是，如果其他人这回估计已经痿了，可这货竟然升起了斗志。
张凡瞅了一样这个斜眼露牙的货，然后继续念名字，念着念着，金蕾痿了，她知道人家院长不是来找后账的，姑娘恨不得把头塞进课桌里，尴尬的哟。
等点了大约十几个学生后，张凡说道：“这些人下课后留在教室，至于其他人可以下课了，成绩在中等以上，或者觉得自己还能努一努的人想留下也行，不过我觉得意思不大！”
这几年，张凡太明白什么是上赶的不是买卖了。要是说，有个义工让你们做一下，估计这群货得骂骂咧咧的走了。就算有留下的, 也没几个人。
任总的三万人试验, 留下几个人能有什么用啊。
然后之见医生们都走了，而学生们竟然全都留下了，张凡一脸无奈的说，“名额就那么几个, 你们这么多人留下来，以后选不上可不要哭啊！”
等大家好像感觉很抢手的时候，张凡又说了一句：“未来百年，你们知道不知道医疗的方向在哪里？”
“基因！”一个帅气的小伙站了起来大声的喊了一句。
“嗯，对，也不对。基因的确未来是一个方向，不过它的重要性在于预防，我们在医院，是医生，就要侧重于治疗，谁还知道，放心说。让我看看你们的本事！”
“改善器质性病变！”金蕾本来不想出风头，可看着教室里其他人说的热火朝天的，她这个性格也不是坐的住的人。
“对，未来百年的医疗方向就是改善器质性病变，人体的寿命虽然报道上说是120岁，其实按照实验室目前的结论，大约在170到180岁。可这里有一个门槛，跨越不过去，这个结论将永远被束之高阁。
这个门槛就是器质性病变。很多人觉得抽烟喝酒不睡觉，会导致心衰，脑卒中等一系列的问题，其实，这些都是早在你心血管病变后诱发的诱因。心血管的硬化，栓塞的栓子形成是基因能解决的事情吗？
这不是基因的事情，这是从环境，到细胞凋亡等很多原因凑到一起的。以前的时候，这些研究，不是在首都，就是在魔都，或许你们有一些高中的同学在顶级学校上学，他们从本科就再参与这些研究。
而我们西北呢，不到博士根本没资格，为什么？就是因为师资力量的不强大，就是因为学校没有钱。
现在，钱我们有，师资力量我们也有了甚至比其他医学院更强大，现在这个未来百年的先头位置，医院学校已经就给你们创造出来了，你们到底能不能成为时代的弄潮儿，接下来一段时间里，估计就是见真章的时候了。”
张凡说的下面的学生热血沸腾的，其实未来百年的医疗方向，不光是基因和阻止器质性改变，还有智能手术机器人，还有胚胎异体培养，方向多了去了。
看着学生们澎湃的都要跳起来的时候，张凡又说了到：“条件给你们创造了，接下来的日子，将很难熬，时间上绝对没有能让你们风花雪月了，不光不能落下功课，还要每周写一篇论文，当然了，这个论文可以不发表，但最起码要通过带教老师的认可，如果真有水准，我保证可以让院士级别的教授出来指点你。”
“哇！”
张凡微微一笑，“你们不应当重点关注院士级别的教授指点，而是重点关注你们将要花费更多时间！落下功课，我可不手软。现在走，还来得及！”
没人走，一个都没有。
张凡继续说道：“好，我就希望你们这样，年轻的时候不拼，什么时候拼，七老八十的时候拼吗，做为医院，看到你们这么努力，这么上进，现在决定，每个月给与合格的参与者一千元的津贴，还有两百元的话费补贴，还有三百元的营养津贴。怎么样！”
“院长万岁！”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我去，太大方了，不光给津贴，还给电话费，还有静养津贴，我尼玛我哥进社会都多少年了还没个电话补贴，太有面子了！”
一群学生得意的叽叽喳喳，他们要是知道，请一个专业的医生干这个事情，一个月没个**千块钱，是没人干的。
而且，当初张凡和任总商量的时候，就是给的一千五的补贴。如果说直接说一千五就是没这种分开各种补贴名义听起来让人觉得高大上，这是张凡当初和巴图学的。这种说法，能让原本没编制的人都觉得自己一下有了编制，真的，一点都不夸张的。
看着大家踊跃的表情，张凡让王红拿着名册开始记录，一个一个的学生懵懂的进了张凡的坑，这种大面积的科研，相当的繁琐，有时候一个数据，要不停的去采集，不停的去观察。
张凡上完课，老陈的电话就来了，“张院，鸟市把药厂的设备都运来了，今天连夜开始试运行，药品申请之类的文件也一通带来了，随行的两位是鸟市药监和卫生的局长，您有时间没，要是有时间，他们有点事情想和您汇报。”
“行，来学校吧，我这边刚忙完。”
没一会的功夫，两位局长来了，见到张凡后，全都是以下级的姿态面对张凡的，这个事情怎么说呢，要正儿八经的论，他们其实和张凡能平起平坐的。
可现在不行了，来的时候，鸟市老大的口吻就是全力配合张凡院长！
“药剂这样订不合适！”看着药价的报告，张凡摇着头。
“贵了，还是便宜了？”
“这样，再申请一个药名，商业名简单一点，按照化学名缩写一下就可以，这个要便宜，因为药物毕竟是治病救人的，一些真有疾病的，这种药物不能让他们吃不起，就按照一盒十片，一盒三十元在医院售卖，不进入二级市场。
至于二级市场的药物，就把价格提起来了，一盒一片，一片三百二十元售卖！嗯，这个名字也不错，溢汀！不错！”
领导一句话，手下跑断腿，说的一点都没错，张凡一句话，两位局长又要飞首都去申请了。
第四十四章 溢汀
第四十五章 别给我演
“张院，这会有时间吗，领导想和您聊聊！”鸟市老大旳秘书客气的和张凡说着话，张凡上班都提前半个小时到单位，今天也一样，刚进办公室的门，电话就来了，看情况鸟市的秘书也是知道或者说鸟市的老大也知道张凡这个习惯。
“张院啊，药物双轨制，这样是不是有点危险，会不会导致大家都买便宜的，而贵的则没有销路！”领导用一种探讨的语气说着，其实领导脑海里面全是水泥、螺纹钢、钢筋盘！因为这几个普通的东西，当年他还年轻，还不是高级领导的时候，就见识到一些人就靠着倒卖这些最最普通的玩意发了大财。
所以，当鸟市药监的领导给他一汇报，老大甚至没有咨询药学专家，当然了药监的领导你非要说是专家，别人也没办法说，因为这尼玛就成抬杠了。
没咨询的领导直接给张凡打来了电话，他对于这个双轨制太敏感了。
而张凡呢，嘴上没说，心里则嘀咕，尼玛平白无故的给自己找了一个婆婆！
“领导啊, 其实这都是医药界的常规操作，你看看你桌面上的深海鱼油, 对, 就是左手边的那个红白瓶子, 这个呢，治病的时候称之为维生素ad, 保健的时候称之为深海鱼油。治病的时候，这个药物在我们国家，特别是在沿海地区, 价格能便宜到一片一毛钱都不到。
如果保健的时候，从一片一块钱到一片一百甚至更高的都有！”张凡没给他解释什么，直接拿着他桌子上的东西给他讲道理。这种例子太多太多了，大老爷们最关注的，比如治疗前列腺肥大的保列治, 默沙东的拳头产品, 这玩意一盒才几十块钱。
主要起作用的成分就是非那雄胺, 而非那雄胺还可以治疗脱发, 这玩意还不是处方药，很多很多的聪明人，转手换个包装换个名字，然后买给秃顶的老爷们, 价格就不一样了, 大几千甚至上万的都有。
或许很多人会说, 这玩意谁傻的去买贵的？恰恰相反, 一个维生素的补充剂，国家otc的小白瓶卖不动的, 反而觉得这玩意或许质量不过关，而大几十上百的包装精美的维生素保健品倒是销路不错。
所以人这玩意，很奇怪。
其实张凡可以说的更委婉一点, 不过他没明白领导对价格双轨制的铭感, 所以说话呢，就有点损。
领导听完以后，尴尬的笑了笑, 挂了电话, 黑个脸, “把这些东西收起来，以后买这些东西, 去问问人家专家, 去问问人家教授，不要让人家觉得我们什么都不懂，不要让人家私下里瞧不起我们！”
秘书一脸的懵，自己给领导买的这个是市面上最贵的鱼油了，领导经常熬夜失眠，以前说效果还挺好，今天这是怎么了。“看来以后啊，不能给大清早给张凡打电话，尼玛起床气太大了，就打了个电话，就打小报告！”
茶素的药厂在各方的合作下，一周的时间就进入了调试阶段。高新区的所有药企，几乎都入股了，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场子一定要捧，不然以后张凡绝对不会带着他们玩，现在这个股，就和丧权辱国的条约一样，可没办法，该签还得签。
反正张凡一女二嫁的事情做的也不少，茶素医院是一分钱都没有花就弄了一个在华国很先进的药厂，虽然规模不大，但先进级别可不是鸟市老药厂只能生产葡萄糖、氯化钠可以比的。
赵燕芳精神奕奕的开着挂着青鸟牌照的奔驰车一会在药厂一会在医院，有一次被张凡看到，张凡一瞅，小师哥唯一的财产怎么成了赵燕芳的座驾了？然后很是愤恨的说了一句：太没出息了，这才几天啊，连座驾都送出去了。
今年药学系大五毕业的学生们很高兴，还都没到毕业季呢，茶素药厂就连锅把药学的学生们给包圆了。
说实话，医学院就业最艰难的是两个学科，一个是公共管理系, 这个系培养的学生出了学校就失业, 这个学科很尴尬，比如进医院，这群学生就是奔着院长位置去的，可现在华国甚至全世界的医院院长，几乎都是专业专家出身。所以，医院几乎一年能要一两个这样的学生都是学生爹妈出了大力了，不给院长家里装修个厕所之类的都不可能进医院。
所以这个系的学生充斥在各种的卫生单位里，医院反而最少，可有的省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公卫系统的职称认证，很多在体制内上班的人，为了提工资，不得不去学什么金融师，营养师，会计师。
而药学的学生就更艰难了，没毕业就失业了，顶尖的学校的学生都是博士，就算是博士路子也一般，而西部的药学毕业生，路子就更尼玛窄了，你去瞅瞅，药贩子，十个里面九个是药学的。至于什么生物制剂，什么药研所，这都传说。
本来学生们忧愁着毕业去干什么的时候，茶素药厂直接包圆了，全部进入茶素药厂，只要考试合格，这一下，学生们高兴的都不知道姓什么了。
任丽的心血管研究中心里，人头济济。其实茶素医院所有的以研究所起头的科室，都很厉害，比如骨研所，这是和特种骨科合作后产生的，不说其他，就一个穹顶手术室，全国只此一家。
比如肝胆中心，甚至张凡师伯的一些科研项目都放在这里弄，因为设备太先进了。
在瞅瞅儿研所，水木医学院为数不多的院士就这这里，现在赶都赶不走，水木临床学院的老大打了好几次电话给张凡了，第一次接完以后，但凡是水木临床的电话，张凡都让别人接，催来催去的和要债的一样，这么大的学校一点都不大方，甚是让张凡鄙视。
呼研所就不说了，老居别看说话不利索，可在攒设备攒人才这方面，真的不得不佩服，人家老居就说过，要不是欧阳培养出个张凡，这个内科谁能比他有眼光。这个话也不是吹牛，茶素医院的科室里面，也只有呼吸张凡比较放心。
人才储备和培养都是走在茶素医院的前列的。
而心血管研究所，这就纯粹是挂了一个牌匾的心内科。当时欧阳觉得外科有研究所了，内科呼吸科有研究所了，这个心内科要是没有一个就说不过去。
也不管张凡愿意不愿意，直接就挂了一个牌子，可这玩意就是羊粪蛋蛋表面光，所以任总干点啥都举步维艰的。
所以，一群学生进了心内科的研究所，一下感觉回到了家一样。六十多个医生，一个人带五个学生，不光要管饭，还要负责学生的学习，当然了，这个是任总要求的，她觉得未来自己的科室，估计竞争力会比较差，怎么才能流出人才。
她觉得用心比钱更好。当然了，这个话，她没给张凡说，说了怕张凡生气。
学生们的这次体验，刚开始的时候，还挺心热，什么未来百年，什么引领行业，真的，一顿话说的学生们出门都觉得内裤不外穿都对不起他们的这个圣神的使命。
可到了心内科后，无休止的测血压、无休止的问病历，还尼玛要从三十年前问，真的老头老太太掰直了指头给你一点点的回忆，甚至有时候，前面说的后面有反驳了。
最最有技术含量的就是指尖末端毛细血管采血了，真的，从天不亮就开始，一直忙到太阳都落山了，十几个小时的工作量，嘴皮子都秃噜破了。
“这就是未来百年的医学领航？这就是未来医学的弄潮儿？我尼玛今天舌头都短了三寸了，哎呦，我这辈子从来没一天说过这么多的话！我觉得我们是上了院长的当了，没想到啊，这么大医院的院长竟然会忽悠人，幸亏他没去搞船校，他要去了，还有其他人什么事啊！”
食堂里几个学生累的腰都直不起来，牢骚话肯定多。
结果被任丽听到了，要是张凡听到，张凡会笑着就像是没听到，任总虽然脾气好，可较真。
她走到这群学生身边，“张院没有骗你们，这个的确是未来的领航，但毕竟还有一百年的时间，有本事你们就让这个一百年缩短一点！”
……
这一段时间好事真的连续不断，清晨张凡刚放下鸟市领导的电话，特种骨科的斯坦院长也发来了邮件。
不知道为啥，金毛的人喜欢用邮件，张凡以前没看电脑邮箱的习惯，里面广告邮件太多了，有卖发票的，有卖期刊位置的，甚至尼玛有找票的。可特种骨科的这个斯坦，有点屁大的事情，都郑重的发个邮件。
张凡不得不把邮箱交给了王红去负责，打开斯坦的信件，张凡一瞅，乐了，这个货想邀请张凡去金毛给一名患者做手术，而且美其名曰是学术交流。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别给谁演雕。
张凡想都没想，就一句话，没时间！
尼玛白干活啊，要是国内，水潭子的老赵发个这样的信息，张凡咬咬牙也就认了，谁让自己欠着人家的呢，可尼玛你一个金毛的，竟然也有这种想法，脸怎么这么大呢。
特种骨科的院长不死心，估计是守在电脑边上的，张凡回复后，人家秒回，张凡有点纳闷，这么麻烦，你就不能下载个企鹅吗？
巴拉巴拉的说了好多，不过张凡真没时间，主要是不缺钱，这段时间，他是不会去国外的。自己又不是为了钱才去国外的，自己是为了医疗教育。
最后斯坦院长过来好半天又来了一封信，他要带着伤员来华国！
第四十五章 别给我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