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小霍归来
有时候，这人很奇怪，你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去追求一个人或者一个事情。
他们会觉得你心怀鬼胎，并不是喜欢她，而是眼馋她的身子之类莫名其妙的东西。
可你一旦后退一步，她就会疑惑会好奇，他难道不喜欢我了？这么点考验都经受不住？
鸟市现在就是这个情况，甚至班子会议讨论的时候，都把张凡是不是要跑都提到桌面上讨论了。
医院很重要，也不重要，一般情况下，一个医院的院长，往往拿出来讨论的时候，并不是说留住谁，而是在要让谁上的问题上讨论的很激烈。
不管是大型三甲，还是乡村卫生院都是一样的。
但茶素医院不一样。
因为，没了你张屠夫，难道还要吃带毛的猪吗？可惜，茶素医院还就得张黑脸。
这几年，不管是不是钱多还是氛围好或者张凡锄头挥舞好的缘故，有很多很多可以说是边疆养不起的专家学者来到了茶素。
班子成员很清楚，如果一旦张黑子跑了，这些人或许不会全部离职，但大好局面，说不定就一下崩溃了。
所以，奇葩的事情就出现了。
鸟市这边虽然听说前期投入就要5.5亿刀了。后期直接就是无底洞一样的存在。
但，经过缜密的讨论，专业的论证，因为担心翻车，鸟市请了许多业内的专家。
经过两轮的论证，最后鸟市决定，茶素医院的凝胶实验是跨世纪的项目，必须全力以赴。
医院收到上级红头文件的时候，张凡都傻了，“领导这是不过了吗？你说要是部里砸锅卖铁的这样干，咱们还可以理解。
可一个边疆要全力以赴，这是觉得下一个止吐药要出炉了？”
张凡其实不太赞成边疆砸锅卖铁的这样干，因为十年后，边疆医疗支出整年才是385亿软妹子。
这种事情就不是边疆能干的，你说苏大强，或者江浙这边干，还可以理解。
苏大强就不说了，江浙也凶的让人瞠目结舌，据说温带那边，高速公路都有私人入股的，可以想一下，他们的钱得有多少。
既然上级都有这样的信心了。
张凡肯定不会心疼，反正到时候窟窿多了，也不是他张凡怼出来的。
你敢死，我就敢埋！
医院里，上级的班子成员来了两个，一个是管卫生的，一个是管纪律的，估计上级也肉疼，这么多钱交给茶素，疼的都把管纪律的派来了。
还有就是苏大强和江浙商行的六个代表，苏大强是散装的，江浙其实也不齐整，比如温带人就和杭宁人不是一个鼻孔出气。
上级觉得张凡能下决心上马这个项目，是因为他们给了张凡最大的后盾。
几个商团代表觉得张凡愿意出头，是因为他们出头劝说的。
所以，在开会的时候，双方既怕对方出钱多，又怕对方出钱少。
张凡看着会场里的激烈讨论，休息的时候给欧阳感慨，“咱们终于阔气了一会，以前抠搜抠搜的是没办法，现在，咱也富裕了。”
生化组的老陈头，看着计划书，都快哭了，这是被激动的。
他是真被自己学生的黑心给震撼了。
凝胶工程上马。最高兴的不光有老陈，还有茶素。
这代表高新区又有一家龙头企业了。
科技公司，虽然员工要的不多。
但它长生的利税可不是普通行业能比拟的。
比如茶素当地，工人数量最多的就是钢铁厂。
嗯，这个钢铁厂，一年烧不了多少矿石，它的主要任务就是回炉废旧钢铁。
一年别说利税了，据说要不是政府掏钱，估计早倒闭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企业，宁愿半死不活，也不让倒闭。
鲁玉云从心惊胆战，到慢慢的顺手这个过程特别短暂。
不光是她的业务能力强，也是因为茶素医院的科研教头赵燕芳。
老赵这种人，除了嘴不好以外，其他真找不到什么缺点。
如果其他人，现在明眼一看，张凡这是培训第二个科研教头啊。
不说从中捣乱，最起码也会给你来个阴奉阳违吧。老赵不一样，可以说是手把手的教啊。
张凡这边也开始骨癌科研的上马了。
15年算是茶素医院的科研大爆发了。
也算是厚积薄发了。
结果，就在一切都很顺利的时候。
忽然也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风，有人开始质疑张凡的科研水平了，而且突破口是从霍心雯开始的。
“茶素科研除了会挖人，他还能干什么？你看看胃癌科研组的成员，百分之九十的都是从外面挖来的人。
这也就不说了，你瞅瞅茶素第一人的大弟子，履历是闪闪发光啊。
李家坡国立大学的特邀观察学者、银行国第一医院的特邀观察学者。金毛霍普金斯的特邀观察学者。
尼玛这履历，其他人别说有三个了，就算是一个，已经是千万人中挑选不出来一个了。
她甚至奢侈的有三个！
但是，你们看看她跟着茶素第一人的成果吧。什么SCI就不说了，一篇都没有，甚至国内的核心期刊上都见不到她的名字。
我认为，她绝对是一个科研妲己，而是茶素第一人的妲己。
把这么重要的科研项目交给这样的人，华国没有人了吗？”
本来这个事情张凡就没当回事。茶素舆情科给张凡汇报的时候，张凡理都没理。
他最近忙的要死。
他心里想的是，霍心雯没论文怎么了。
这三年，姑娘的手术量都有三千多台了，差不多一天就三台手术，而且普外的手术几乎没有她做不下来的。
现在霍心雯放出去，别说当个普通医生了，就算是放在首都大三甲，也能完美的成为一个普外主任了。
没论文怎么了？
没论文，这是我徒弟憋大招呢。
张凡没当一回事，茶素这边也就没再干预。
毕竟当事人都无所谓，他们上赶着也不是事。
结果，这个事情不知道怎么回事。
越来越热闹。
本来科研领域的这种事情，普通人根本不操心。
毕竟懂的人不多。
这种瓜还是没明星劈腿来的香艳，什么她的前夫的女友是现在老公的前妻之类打破常规伦理的事情。
但，这次是个例外，一群人不停的煽风点火，而且慢慢火起来的小视频之类的自媒体上。
也是出现了无数的专家来分析这个事情。
这里面有靠谱的，但靠谱的没人看。
而不靠谱的，点赞都超过了上千万。
这一下，跟风的越来越多。
反正懂不懂的，都要站出来说一说。
这一下，领导坐不住了。
鸟市这边第一时间开始澄清。
本来这种事情，鸟市这边的舆情科建议让张凡自己解释。
结果张凡不太搭理他们，鸟市这边觉得张凡最近很忙，这种事情，我们替他代劳了。
可惜，鸟市竟然没打过自媒体。
这一下，更是火上浇油了。
甚至张凡是谁的私生子，是谁的外室孙子之类的都开始了。
这事情，让远在金毛的霍心雯都知道了。
“师父……”
“老老实实做你的手术，涨你的见识，这边一切有我！”
“好！师父还有个事情，我要给您说一下。”
“嗯，你说。”
“金毛这边的有个什么科学委员会的理事前几天来找我了，说是如果你愿意，他们想给您授予一个外籍院士的名头。”
“扯淡，别搭理他们，你该干嘛干嘛。”
人红是非多，这里面不满意张凡的人太多了。
张凡的霸道，吃独食，在这个时候就爆发出来了。
比如胃癌科研，张凡先弄几个组长名誉组长什么的名头给名宿大佬之类的，然后再分出点小项目给各大医学院，这种事情估计也就不会发生了。
可惜张黑子是野生的，又抠门的要死，根本不可能这样干。
所以，事情出来以后，懂行的是看热闹居多。
想帮张凡说话的，又没人关注。
这玩意怎么说呢，三个会说的说不过一个胡说的。
张凡虽然让霍心雯别管。
可这姑娘也是固执的和边疆毛驴子一样。
打完电话，紧接着就收拾行李，然后顺便给水木学位办申请博士提前毕业。
因为茶素和水木联合办学，本科生的毕业证上，是茶素医科大的章子。
可在硕士和博士毕业证的问题上，当时水木和茶素打的头破血流的。
谁都不愿意放弃。
水木说本科让给你们了，其他的绝对不可能。
最后的结果就是，让学生们自己选择。
可以申请茶素毕业，也可以申请水木毕业。
当初张凡也是无奈，谁让水木的牌子太硬了。
现在虽然联合办学的第一届硕士还没毕业。不过张凡觉得，估计大多数会选择水木的本本。
水木这边一看是霍心雯的毕业申请，以为这是张凡特意的措施。
也就直接通过了，决定让霍心雯提前答辩。
然后，网上直接爆炸了。
好像他们已经胜利了一样！
茶素第一人的称呼一下变成了张黑子。
“张黑子扛不住了。”
“张黑子要抵消舆论了！”
“张黑子要营私舞弊了！”
霍心雯选择水木就是怕师父担心。
结果，这一下，不用担心了！
外面温度40，老臧体温40，
中年男人有时候就和瓷娃娃一样
莫名其妙的生病
而且弄的半死不活的
所以，
各位老臧的大爷们
一定要多锻炼
多保持一个健康的身体
第二百二十五章 并不是一手遮天
飞机上小霍坐在商务舱里，毕竟从金毛飞华国，时间还是挺长的。
要是张凡蹭不到专机什么的，不管多远绝对是找经济舱的，可到了小霍她们就有点不太一样了。
这两年，别人念书掏钱，她念书是致富。
本来茶素国家医科大的奖学金就高，而她师父这边给的也大气。
张凡虽然抠门，但在给学生方面还是大气的。
比如带着霍心雯去飞刀，人家给张凡六万，一般张凡带学生就带小霍，转手张凡就会给小霍一万。
这就是学生和徒弟的区别，如果是普通学生，老师带着他去飞刀，别说给钱，不要钱就已经很感激了。
这玩意不光涨经验，还涨人脉，一般能飞刀的专家，对方医院最次也是科室主任全程陪同的。
而且，还能装逼，不经意间在朋友圈发个去某某地飞刀的照片，再说两句辛苦、学习之类的骚话，说不定单身狗就变成有妹子的汉子了。
带着墨镜，寸头，白衬衣牛仔裤，工装靴的霍心雯稳稳当当的坐在商务舱里，不时的能让空姐投来异样的目光。
这个货，说漂亮或许有待商榷，可说帅气，绝对跑不掉的。再加上这几年做手术练出来的沉稳气息，又加上天生图钉，手术又是体力活。
真的有点安能辨我是雌雄的架势。
霍心雯这三年没怎么发表论文，也要怪张凡。
要不是有卢老头，霍心雯一个学硕，妥妥的让张凡给带成专硕了。
别看卢老头的关门弟子让老头牙痒痒。
可人家在带学生方面比吴老头都厉害。
张凡其实像吴老头多于像卢老头。
霍心雯在跟着卢老头的时候，老头就给她下过一个任务，找个自己喜欢的方向，沉下心把学问做扎实。
卢老头当时想的也简单，霍心雯毕竟是张凡的开山大弟子，至于王亚男她们，本来就是编外的，而且又是骨科的，就算张凡承认，卢老头估计也是装聋卖哑的。
而霍心雯就不一样了，别说华国，其实国外也一样。
什么推荐制度之类的，其实也是派系。
老头想着小霍有天赋，又是张凡的开山大弟子。
张凡这边，老头觉得自己有点把徒弟给带废了，当初自己心软了一下，让这个货野蛮发育，现在再想回炉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对霍心雯也是下了功夫的。
有师门，又不愁毕业后的工作，霍心雯一边跟着师父加油学手术，一边在实验室里跟着师爷学科研。
说实话，霍心雯不光有天赋，还有一个好身体，不然这种强度，有时候弄个猝死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次，听说国内有人网爆自己师父。
霍心雯忍不住了，她要让这些人看看，自己是不是一个阿斗，自己师父是不是徇私枉法了。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张凡都不太搭理，可霍心雯已经快爆炸了。
当张凡得知霍心雯要申请博士提前毕业的时候，人家已经在首都了。
张凡又气又有点感动，他想去首都，可又脱不开身。
不是骨癌研究，也不是胃癌研究，而是因为生化组的凝胶研究。
张凡当初不想接生化组的凝胶，一个方面是这个科研麻烦不说，想生产的话更难。
因为，找不到人！
别看年年医类诺奖大佬，不是搞生物的就是搞生化的，按照归类这些都是基础学科的。
但，就像是看到贼吃肉没看到贼挨打一样。
基础医学的毕业生，别说本科生了，往往很多博士都是很无奈的，有的博士在博士站轮了好几圈了，都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项目。
最终不得不进入学校去当老师。
至于本科生，大多数沦为药贩子器械商。
因为这个行当太坑了。
临床本科化四五年后，才硕士化，又四五年后才博士化。就这样学临床的学生们都把教委和卫生的远古女性亲属都问候了很多遍。
而基础医学，几乎从头到尾就是博士起步。
其实医学这个学科，大多数人都不懂，早些年真正赚到钱的，其实是口腔系。
这个学科真的是能进能退的学科。
想赚钱，毕业实习一年后拿到执业证，然后买个床，找个医院做合作，零几年的时候，特别是种牙刚开始的时候，一年都是200W起步的。
等赚够钱，想找个养老的医院，直接就考事业编，也不进综合性的大三甲，就找一些妇幼啊、肿瘤啊之类的专科医院。
工资不少，活还不多。
往往一群临床狗还在舔上级医生的时候，他们已经开着小奔驰带着漂亮妹子实现财务自由了。
至于基础医学就更狗血了。
四十岁之前，什么都别想，四十岁以后要是没个好项目，什么也都别想了。
所以，基础医学的人太难找了。
稍微有点牌面的，人家都是当地医院或者医学院的主任级别的人物了。
这种人，特别难挖，到这个级别就不是钱的事情了。
比如一个当地病理科的主任，别看好像没医院的大科室主任风光。
可人家一个电话就能联系到全省各个地区的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因为很多刑事案件的病理解剖法医都是要送给人家做最终鉴定的。
这种人，你怎么挖。
所以，张凡担心霍心雯，可自己又不能放手这边的事情。
其他事情，别人也能代替，这个挖人，真的没人能代替张凡。
张凡虽然心里感动，但电话里把霍心雯骂了一个狗血喷头。要不是电话里听霍心雯抽抽搭搭的，张凡估计还要再来半小时。
至于说霍心雯想不通，张凡一点都不担心，临床医生的心要不大，迟早不是抑郁就是自己辞职。
挂了电话，张凡想了想，就给大师哥打了个电话。
“师哥，有这么一个事情。”张凡也没多寒暄，开门见山。
魔都涉外大师哥听完以后，直接说了一句，“你忙你的，小霍的事情交给我。我有个患者的儿子在学位办，我先联系他，搞明白谁当答辩的老师，下午我就亲自飞过去了。”
博士和博士是不一样的。
有的博士，不光手里有项目，而且进项目都是带资进组的。往往项目负责人对于这种博士，直接就如同亲爹一样伺候。
而有的博士，导师本来就不行，答辩的时候，人家答辩的都不认识博士的导师。
同样水平的博士，有的毕业三四年都成副教授了，而有的一时半会的还没办法毕业。
这里面的曲曲折折，其实一点都不比其他行业简单。
张凡觉得自己这几年就让霍心雯做手术了，科研估计费劲，这个牤货，又一头冲进了答辩，张凡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挂了师哥的电话，张凡觉得还是不放心，又给江浙的大师哥打了个电话。
吴老头的大弟子，岁数比吴老头小不了几岁。
“师哥，我徒弟……”
“我和老爷子正好要去部里开会，到时候我去看看，最起码不能让他们欺负小霍！”
听起来这个要求好像不高，但懂行的人都明白，这个不被欺负，是何等的难啊！
教委这次压力也大，本来没他们什么事情，结果霍心雯申请了风口浪尖的答辩。
而且，这个消息还被放出去了。
这一下，他们的压力来了。
甚至有人已经提前开始打听答辩组成员的信息了。
“答辩组的成员一定要慎之又慎啊。”教委的会议室里，大家严肃的讨论着。
“对，是不能大意，现在全国的目光都看向了我们。这不光是压力，也是让大家了解我们工作是如何公平公正的一个机会。”
领导基调一确定，下面的人也就明白该怎么办了。
虽然领导说的比较高屋建瓴，但有这句话就够了，毕竟连这句话都理解不了，也达不到在部级单位总部上班的水平了。
“你小子，这几年和教委关系弄的够僵啊，这次答辩没有一个是咱们祖系的，甚至挂点边的都没有。
答辩主席是30X的王院士，知道他不？”
涉外大师哥打听这点事情很轻松，虽然是保密级别的信息，不过只要不是机密级别，其实对于他来说，保密不保密的也就那样了。
张凡一听，是王院士，心里虽然没紧张，不过也知道，霍心雯这个货这次要是没点真材实料，估计要挂。
华国的医疗，是有点意思的。
早些年，分了好几个流派。
第一派，当然是祖系，当年的时候，压着其他派系在人家身上输出。比如第一版医学教材，从主编到责编，其他流派可怜的都超不过三个人。
剩下的都是祖系的。
不过其他流派也没被弄死，比如这个王院士，师从第一代流毛的专家涂大爷，这老爷子是从红色军队走出来的三位博士之一。
这一流派几乎都在数字医院，越是等级高的数字医院，他们的人越是多。
特别是在一些关键小组中，几乎都是人家的人。这一点祖系还是不能比的。
“委员是李院士，你知道不？”
张凡回了一句，“中丸友好的？”
“对！”
当年有留学归来派，也有中外合作比如这个中丸医院，早些年，除了数字医院，什么你中庸之类的其实都不如人家中丸友好医院厉害。
这一派也是最复杂的一派，因为这是华国和丸子国的国情导致的。
早些年，其实华国的教育医疗之类的，都是学的人家丸子国的，有几年的时候华丸关系比较好，这一派就是那几年冲到顶峰的。
虽然后来慢慢没有那么凶猛，但华国前五绝对有人家的一席之地。
“还有黄院士！中庸的你知道不？”
张凡一听，就知道，这是个本土派。
虽然现在这个年代已经分不出来留学和非留学。可他根子里是能追溯的，他当年师从的是张大师，本土培养出来的大师之一。
华国消化的执牛耳之一的人物。
“怎么这么多的院士，一共八个？”
张凡吸了一口冷气。
“是啊，我觉得你还是亲自来一趟合适。八个院士，说实话，咱们师兄弟谁都没这个牌面。就连答辩委员的秘书都是个教授。”
张凡挂了电话，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被狗狗弄了的感觉。
张凡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一趟，毕不毕业的无所谓，他不能让霍心雯的骄傲被一下打的稀碎。
有些人的灵气，其实就是骨子里带的傲气，一旦打破，说不定就成了仲永！
第二百二十六章 还真是个哪吒
眼看张凡要去首都了，茶素医院里出了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张凡被人告了！
原来，骨科的一个髌骨骨折的患者，管床医生是个刚晋升的主治，这个货给患者吹牛，说明天你的手术，我们主任做，半个小时就能做完。
结果，来了个急诊车祸，主任顾不上了，管床医生看张凡在手术室闲逛呢。
就拉着张凡给人家手术。
茶素医院现在也卷的厉害，刚管床的医生是没资格做一级以上的手术。
这要是放张凡当年，都不可能，因为没那么多医生。
现在不光医生多，患者也多。
一级手术，就能让他们做到吐。
张凡本来是看看没啥事就要走，结果人家摇人，张凡就跟着去了。
结果，二十分钟就做了，
然后患者出来以后，觉得医生没用心，因为当时管床的说主任最快的速度是半个小时。
结果二十分钟就出来了。
这尼玛不是把我给粗制滥造了?然后，他就把主刀给告了！
医院里，一群被张凡压制的糙货们如同过年一样。
“听说了吗？老大让人给告了！”
挤眉弄眼的凑到一起，就像是偷了鸡一样。
带着被告的煞气，张凡飞到了首都。
一下飞机，教委的就过来解释。
他们可以不尊重小霍，张凡不来也可以装着看不到，但本尊到地头以后，就不一样了。
“张院，我们这是重视。”
“能提前毕业，而且又是现在这种情况。为了您的名誉，为了部里的公平，我们是用了各种资源才请到这几位的。”
人家说的也好听，说的张凡嘴都没办法张开了。
“师父……”霍心雯见了张凡，一下变的就像走失好几周的家猫一样。
委屈的都要哭了。
电话里张凡也骂够了，一见面再看到姑娘这一年感觉也瘦了。
也有点心疼，不过脸上倒也还是绷着的。“刚下飞机就答辩，用不到这么着急的，先申请暂停，等你适应了再说。一切有我！”
前面几句话都是说给教委的人听的，最后一句话才是给霍心雯说的。
“师父，您放心，我没问题。”
张凡咬了咬牙，心说这个牤货。
现在的张凡倒也没说硬压着教委让人家盖章子，但该有的牌面还是有的。
“呵呵，怎么，张院对学生没信心？这不是你们祖系的做派啊。”
张凡一回头，看到王院士来了，老王是这次答辩为会员的主席。
要是说华国医疗界早期最大的纷争，其实也是留毛和留金欧的纷争。
而留丸的好像总是欠点意思，特别是这一系当年好像一直在华丸医院里面自己就打的头破血流的走不出来。
老王其实和卢老头没啥纷争，而是王老头他师父和卢老头他师父当年争的厉害。
很多人说，你们就不能好好合作一起建设祖国吗？
张凡其实也挺奇怪的，可惜有的人和有的人，就是见的早了。
他们可以成为私人的朋友，但在学术上就是死敌。
当年本来旗鼓相当，结果祖系又冒出个开挂的。
而且第二代，直接杀入了数字系统。
眼看着第三代好像也没啥人的时候，这边冒出个边疆开挂的。
甚至有点一代比一代更凶残的感觉。
这能让王老头舒服吗？再大度的人都不行。
为什么？难道我们就真的不行？是师父不行？还是徒弟不行?还是我们的理论不行？
所以，当教委邀请函发到办公室的时候，王老头想都没想，直接就答应了。
他就不信了，尼玛第一代比我师父强一点，第二代比我强一点，第三代眼看着大家都差不多了，结果又冒出来了一个。
现在第四代了，我就不相信，你们还能找到个开挂的。
“呵呵，王院士好！”张凡笑着和对方握手。
“怎么，我把关你还不放心？”
“放心，太放心了。不过，在胰腺方面，我觉得她火候还不够！其实再过两三年，请王老过来把关才是应该的！”
一句话，气的王老头都不会说话了。
祖系主要是肝胆，老王他们而是胃肠。当年双方在胰腺这一块争的特别厉害，
谁都没弄过谁，因为当初的手段胰腺就是惹不起的存在。
而且，因为当年华国生活水平还不行，胰腺不是吃出来喝出来的毛病。
而是因为肝胆或者胃肠出问题而导致的。
张凡现在大言不惭的说了一句，三四年后你再来，这话就是我们三四年就能攻克下来。
这话，说给其他人也无所谓，或许还能说一句：真的假的，你真牛逼。你们师门真牛逼。
而王老头听在耳朵里，就是你们不行，我们始终压你一头。
答辩开始了。
八个院士一个教授鱼贯而入。
也不知道是有心人还是无心人，已经在爆了出来。
“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博士答辩，八位院士，答辩委员会的秘书都是教授起步！”
“祖系最强第四代？”
一群医疗界吃瓜的吵的不亦乐乎。
“三年都没弄个有点东西的论文，现在答辩了，她能有个什么东西，这次教委就是坚决抵抗医阀的。
你师爷牛逼怎么了，师父牛逼怎么了，教委照样给你弄个八个祖系外的院士套餐。
接下来就看，教委怎么打张黑子的脸了。”
“人家说不定怀了个哪吒呢？”
一群人欢乐的等着结果。
其实大家都觉得这次教委肯定把张黑子的脸打肿了。
牛逼的，一个破医院还弄个附属大学！你怎么不飞？
怎么样，报应来了吧！
答辩还没开始，网上又爆炸了。
天啊！张黑子不要脸啊，他把吴老也请来了。
涉外的老大来了，逸夫的老大来了、山华的老大来了。
“天啊，教委你一定要顶住啊，你一定不要被他们的淫威给屈服了啊！”
这话说完，
网上出现了短暂的沉寂，
因为，他们忽然觉得好像没有未来了。
难道，真的是背景比能力更重要？
没一会，中庸的学生继续在网上爆了。
“数字的老大来了，首都的来了，三院的来了。”
天啊，完了完了，神仙打架了。
求求你们了，停下来了吧，别打了！
虽然热闹，但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因为，这就像是富二代比财富一样。和普通穷鬼毛的关系都没有。
其实，这是因为霍心雯的论文引起的。
本来张凡来首都以后，他们也就不会来了。真以为人多就能干扰答辩？
那是想多了，也就是不会出现被欺负罢了。
可霍心雯的论文经过组委会的研读后，王老头哆哆嗦嗦的都差点晕厥了。
“给教委的说，申请扩大答辩组委会规模。”因为老头虽然无法确定这个论文是不是可复制的，但他心里已经明白了，第四代或许真的是还是人家祖系的。
胰腺说不定还真的让人家给攻克了。
王老头一发话，教委的重视起来了。
教委的领导脸上都开花了。
尼玛，这都是老子的功绩。
一下，各大首都的专家都被邀请过来了。
除了祖系的，几乎在家的，都到了。
普通学生们还以为是神仙打架的时候，答辩会开始了。
“SAP-EV破坏肺微血管内皮细胞（PMVEC）连接以促进ALI，整合素α-M(ITGAM)、α-2B(ITGA2B)和β-2(ITGB2)在SAP-EV与SC-EV和MAP-EV样本中过表达……”
霍心雯在张凡面前乖巧的像个米老鼠，
可站在答辩席位上，霸道的气息和她黑脸师父一模一样。甚至强势的能反问。
这就是老师牛逼的优势。
甚至答辩人是八个院士，照样强势。
“她的论文你看了没？”
吴老头坐在观摩席位上，低声问张凡。
张凡不太好意思的说了一句：“最近忙，没顾得上，她科研是我师父帮着教的。”
“呵呵，你啊你，够误人子弟的。”
也不知道多少年没坐过观摩席的吴老头笑的很和蔼，因为张凡的这个学生研究方向是对的，
而且是超越这个时代的。
这里面，有没有张凡的功劳。
有，但也不多。
比如有时候，下了手术，小霍一边给师父泡茶，一边随口问一句自己科研方面的困惑。
张凡也很随意的说一句系统里的结果。张凡觉得，给你说了结果又能怎么样。
你还能倒推？
可这个世上，天赋是最不公平的事情。
霍心雯在师爷手把手的教育下，在师父偶尔一句话的提点下。
真的推导出这个过程了。
张凡的系统里胰腺癌的治疗，就是HYD-1孵育可抑制SAP-EV诱导的肺损伤因子，然后整合介导素进入胰腺，彻底减弱肿瘤坏死因子。
张凡知道结果，可这个过程他弄不出来。
但，霍心雯做到了。
她心里，自己师父无所不能，手术做的好，虽然懒的做科研。
但好像每一次的点拨就像是拨云见雾一样，让她眼前有一盏指路的明灯。
答辩会可以说很激烈。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答辩问答了。
而是一个学术讨论了。
王老头越问，心里越复杂。
转头看着无所谓的张黑子，再看看面前这个可爱的女子。
他牙都碎了。
“他们水平其实也不行，就是挑学生挑的好！”
老臧不太发烧了，老臧老婆又发烧了，还没等老臧把老婆治好，孩子又发烧了。
说实话，孩子发烧是最难受的。
昨晚老臧一晚上没睡
大清早的，孩子给老臧老了一句
我想吃个二细牛肉面
哎，能吃的下去就好
第二百二十七章 全家总动员
人世间往往最最难受的事情，不是一百米，你跑了13秒，别人跑了九秒九。
你不会懊恼的把胸砸的多了半斤。
真正让人难受的就是，你每次九秒九，人家每次都是九毛八。
这就是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哀。
祖系当年的光芒不知道让多少一代高手黯然，现代社会谁还知道当年弄拿自己儿子当标本的疫苗专家？谁还知道为了留在中庸一辈子不结婚的林大姑姑！
为什么，祖系知道的人多？
不光是当初裘老头厉害，而且人家传承有序。
特别是在华国这个汉文化里，有时候流芳千古好像就是某些人的最终追求。
张凡看着在答辩台上嚣张跋扈的霍心雯，脸上虽然装着无所谓，其实心里高兴骄傲的都按耐不住了。
答辩结束了，但也没有结束。
因为这次的答辩已经超过了普通答辩。
很多问题因为太超前，答辩组的专家们不光无法说服霍心雯，霍心雯也无法说服答辩组的专家。
这要是放在普通博士的身上，这个事情就不好说了。因为霍心雯人家的师父是茶素张。
张凡虽然不能安排人盖章子让霍心雯面试毕业，但绝对可以保证不会被人欺负。
华国的这个论文，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
当年有个笑话，说是一个博士，他的毕业论文投稿到了华国的核心期刊。
然后，对方给退回了。退回意见就是：课题不新颖，专业不清晰。
结果这个博士不死心，直接投稿去了细胞，虽然没上主刊，但还是上了子刊。
这个事情都是科研事故，不过人家核心期刊也不怕，直接一句，我们的审核比细胞还要严格，一句话也就了故事。
教委这边亲自过来和张凡说，需要更多的专家参与。
然后，在这个春天，弥漫着黄土和牛粪的日子里，大江南北的普外科和消化科的各大专家，放下了手里的工作，四面八方的赶往首都。
“天啊，我没有参加这个群的任何讨论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这个群要是出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医疗群的一些吃瓜小伙大姑娘们都傻眼了。
“我觉得国家在下一盘大棋！”
“下锤子，有眼睛的都看出来了，张黑子要篡权了，看到没有，现在已经是各路诸侯进京，张黑子摇人，人家老大也摇人了。”
“你懂个蛋，卫生系统只有普外和消化啊？篡权也只喊普外和消化的吗？
不懂就不要开口……”
各种猜测都有，就是没人会真觉得霍心雯是哪吒。
卢老头也从边疆来首都了。
陪同的老路说，老头一路是笑着来的，下飞机的时候都没嫌弃风沙，仍旧张着嘴笑啊！
“这是我们华国高等教育的幸事，在这个领域能出现如此年轻的专家……”
“这是我们华国卫生几十年来无数个日夜积累出来的，前有裘老，现在有霍专家这样的人才，这是我们医疗人……”
医疗和卫生先开始打架了。
霍心雯的论文中，数据不详实，不过张凡看到有争议后，第一时间给银行国的第一研究所打了个电话。
他们马上开始复制霍心雯的论文。
如果论文的无法复制，有些是因为太前沿，导致当前科研设备无法支持，比如当年爆炸头的什么论。
有些论文无法复制，纯粹是因为这论文就尼玛是他胡编乱造的。
所以，在不能被复制的前提下，一般不管你论文是编的还是太前沿。
都会搁置，等待时间的考验。
但，霍心雯的实验，复制成功，被移植的小白鼠胰腺肿瘤细胞明显失去了大部分的活性。
这表明，霍心雯的论文是成功了。
这一结果出现后，争论没有了，甚至已经有高校想和霍心雯合作了。
而这个时候，金毛国的霍普金斯直接发来了贺电不说，而且直接给霍心雯发了聘请函，直接就是教授。
紧接着，霍心雯去过的银行国第一医院也发来了聘请函。
然后亚洲第一的李家坡也发来了。
“哎，这可怎么好啊，本来还想让她扎实的做几年学问，结果……”张凡手里拿着发来的信函，很是纠结的给身边几个教委还有王老头诉苦。
王老头脸都是青紫色的，转头就对着卢老头说道：“这就是你的高徒？”
卢老头这个时候虔敬的腰都是半弯的，“师哥，您该打就打，该骂就骂。这次麻烦您了啊！”
张凡楞了楞，心说：“这老头……”
没人的时候，老头说：“你傻啊，你现在和他们做口舌之争有什么意思？
霍丫头从国外回来就回来了，不过先不要回茶素，继续联系几个博士后的站点，让她进去看一看。”
看张凡好像没理解，老头心里是一股股的难受啊。
这都怪我啊，我没把小子的科研路带顺当啊，他连这里面的规矩都不懂啊。
张凡肯定不懂，他懂个锤子，他就相信两个，一个铲子一个票子。
接下来的科研，像霍心雯这种人，去哪个科研中心，都是香饽饽。
如果是一般的天才，这个时候就会待价而沽了。
但霍心雯是谁，她师父号称西北医阀，其他多不多不好说，钱是绝对多的。
霍心雯在科研经费的问题方面，就从来不用考虑，所以，她不用去其他科研中心。
直接自己开展研究就可以了，
这个时候，就不能单打独斗了，必须要有个团队。
团队的人员从哪里来呢？
她和张凡不一样，张凡挖的是帅，而她需要的是伙伴。
所以，老头给的建议是先去国内的各个博士点去参观交流去。
现在霍心雯的牌面，不说看张凡他们的面子，就这个重量级的论文，三年没动静，动一下就闹海的论文，去国内哪个博士点，对方不得热情接待啊。
而且，消化方面，陆军一直比较厉害。老头也不是啥好人，已经开始提前打前站，给自己的徒孙打前站踅摸人了。
不然，面对老王头，他会这样虔敬？你是院士老子也是院士，我还有这么牛逼的徒弟徒孙，你有吗？
当天晚上，霍心雯就上了新闻，也不是什么7点档，而是科教新闻。也就一句话的事情。
行外的人估计都没进耳朵。
可行内的人炸翻天了。
“我去，当天拿博士毕业证，当天就被聘为水木的教授了？”
“黑幕啊，张黑子拉着他师父师伯给他徒弟弄了个教授，尼玛，绝对有黑幕啊。”
这种在普通人看来言论这么凶的事情，张凡和霍心雯可能要出事了。
其实，在行业内。
因为这个教授的问题，中庸和水木差点闹起来，
不过因为茶素和水木合作的关系，而且人家水木也答应了，以后霍心雯科研的时候，需要哪个系，他们就用哪个系支援。
茶素，医院里，霍心雯这一代的还有张凡第二批的学生们，都傻眼了。
“大师姐是教授了？”
“要是老师按照大师姐划线，我们是不是都没办法毕业了？”
“哎！赶紧吃点，继续进手术室吧。哎！”
“老师偏心也是有原因的，霍心雯就是比我们优秀啊。哎！”
……
“师父……”
“嗯，这半年，你要抓紧时间把国内胰腺专业的博士点都跑一遍，看到有合适的人就留心，我帮你挖人。
你什么都不用管，这半年把项目的头绪顺好了，我给你安排好，等你转完博士点，我给你也差不多能准备好了。”
“师父……”霍心雯眼泪都流出来了。
“哭啥，没出息的，行了，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和家里人打打电话，完事给你师娘也打个电话！”
张凡人还没到茶素，就给闫晓玉打了电话。
“能动用的资金还有多少。”
闫晓玉也没问，直接报数据：“还有一百多亿刀了，如果不够还可以从曾女士那边调动过来一些，金毛特种骨科这个季度的分红也可以催一催。”
“够了，打报告，我们要建立胰腺中心，独立的胰腺中心，设备按照目前最先进的来预算，把哈佛科研中心的设计师请过来。”
“好，我现在立刻去打报告，设计师估计不好邀请！”
科研中心的设计和其他的建筑设计不太一样，不过张凡一点都不担心，你说飞机大炮的设计师不好弄，一个破楼的设计师，对张凡还是没啥难度的。
15年五月，茶素爆出大新闻。
建立世界一流的胰腺研究中心。
一时间，圈内的人都傻眼了。
因为，他们知道，张凡这不是吹牛。不像是有些，号称是号称。
不过嫉妒的还是有的。
“不就有两破钱吗？有什么了不起啊！”
“这尼玛，张黑子这是要把自己的大徒弟朝着院士推啊，太不要脸了啊！有这么强大的平台，放个狗上去，狗都能成院士。”
张凡是明面上的，而卢老头吴老头则是暗地的。
两老头在这个行当混了一辈子了。
什么人不认识？
“怎么样，别弄了，来帮我家的霍丫头吧，你放心，她不像她师父，绝对不跋扈！”
“在国外啊？要不喊回来吧，这边位置有限，半年后开始。”
老婆过敏性支气管炎，老臧吓唬了一下
说你不好好吃药不按时吃药
以后就是电视里哪种，捂着脖子指着药瓶子的反派
结果，她失眠了
哎，不过这几天一咳嗽就是按小时来说的
咳的老臧心都碎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第二个金鸡蛋
“原来，他是要给他徒弟出头啊！”
“我怎么没有这么好的老师啊，我要是有这样的老师，别说让我当保姆了，让暖床都行啊！”
硕士如果说遇不上好导师，蒙头当三年伙计，也就熬过去了。
可博士不行！
比如霍心雯这样的，别说全国了，就算全世界都没几个。
能自己找方向能自己开题最后还弄出不小成果。
一般的博士，不光要靠着导师给指点研究方向，还要靠着导师给钱，靠着导师指导，遇上光会情绪输出的，往往只能是自认倒霉，半路主动换导师，太难了。
除非导师出意外死了。
不然……
霍心雯的答辩结束了，方向是对的，成果是可复制的，小姑娘这两天傲气的，跟在张凡身后，傲气的就像是个小母鸡一样。
“这是山华的大外科主任，你以后见了要叫师伯，有点礼貌，不懂的多问问你师伯，发信息也行，打电话也可以。”
“师伯好！”
答辩完毕后，张凡忙着给霍心雯介绍各路神仙。
以前的他不理解，卢老头和吴老头没事就拉着自己去认门。上了点年纪以后，他算是明白了。
南方这边还好点，到了首都这边，介绍的时候，霍心雯不自在，对方也不自在。
因为霍心雯的辈分太高了。
“嗯，你们以后各交各的！”虽然张凡这样说，可对方还是老老实实喊张凡一声师叔，喊霍心雯一声师妹。
把一群跟着来涨见识的博士们羡慕的眼睛都快绿了。
有时候，这个行当，导师可以给你掏钱，但别想着导师给你介绍人脉。
“你师妹在这边博士站你多操点心，这边她不熟悉，你没事多带带她，听说你们科最近在攻克胆囊癌？是我的术式吗？怎么样顺利吗？”
“嗨，师叔您的术式太难了，老周又不放手，现在还科内学习呢，上个月失败了一台。”
张凡点了点头，“嗯，我找时间给老周说一声，你也该自己开科了。完事你自己看，需要的话，我过来一趟带带你！”
“好的，好的，谢谢师叔，谢谢师叔。您明天就回茶素吗？家里有点好茶叶，我让我媳妇送注进办去了。师妹的事情您就别操心了，一切有我。”
张凡也没推辞，也没客气。
甚至连感谢的话都不用说。
这就是张黑子的牌面。
临走的时候，张凡给霍心雯也没多说什么。“嗯，出去了一趟，可以长见识了，答辩的时候比你师父我厉害。
接下来，多看看国内的团队，学习学习人家的优势。唯一注意的是，一定要找个好帮手。
千万不要看情面，这个同学哪个亲戚的。
做科研就和做手术一样，来不得虚假的。”
“嗯。师父，我知道了。你不骂我了吗？”
“下不为例！这个助手很重要，一定要挑选人品好的，业务能力强的，去茶素我是顾不上你的，到时候让赵燕芳博士帮帮你，你要嘴甜一点。
不要一天脸冷的像是谁都欠你一百吊一样。你还年轻，你要……”张凡脸上还是装着很严肃的。
“师父，师爷说助手有三个，三个助手，他都给我找好了两个，大师爷给我安排了一个。”
“呃，事是这样的，话得说……”张凡也没了说话的欲望。说锤子，什么都有，别人求不来的，她天生就有，还说啥。
茶素医院，因为张凡说了话后，报告第一时间打到了上级。
领导都不知道给什么建议了。
“这个胰腺中心，需要这么大规模吗？”
领导问请来的专家。以前的时候，领导的专家有经济方面的，有业务方面，就算医疗这边有事情，也是把附属医院的院长喊过来。
自从茶素医院越来越牛以后，现在领导也专门弄了一个医疗顾问团。
不是为了建立什么保健组，而是为了应对张凡。
当张凡的报告从各位专家手里流了一圈以后。
大家都不说话了。
因为，就没见过这么大的胰腺中心。
就算华国首都也没见过。
但是，大家也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人家弟子这么牛，还说什么话，再说了，茶素又不要你的钱，领导就是心里有点不甘心。
这么大的规模，缩减一点不行吗！
茶素医院下属胰腺中心批准建立。
虽然是个二级单位，不过单位编制是交给茶素医院的，随着茶素医院的发展，现在上级对茶素医院业务管控，几乎连一个建议都不会有。
不过，随着胰腺中心的建设，上级领导也打了报告。就是医院必须有一个专职书籍。
这个事情在鸟市还是有上级讨论了很久。
张凡还不知道这个事情，当然，他也无所谓。
医院里，张凡把各个科研组的资金全部批示完毕了。
卢老头最近都不太见张凡了。
因为张凡要成立骨癌科研组，老头有点生气。
所以，这次霍心雯归来后，老头可以说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
挑选的人，几乎都是极其有水平的。张凡看着都眼馋。
这种人，张凡这个级别还挖不来。
不是钱多钱少的事情。
有时候，也奇怪，人到了这个层面后，好像钱就成了数字，好像他们的世界里不花钱一样。
鲁玉云也慢慢习惯了茶素的工作环境。
从刚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的游刃有余，她心里特别满意茶素这个工作环境了。
吃喝拉撒几乎都不用她操心。
心情好，人员配置好，出成绩也特别快。
茶素医院这边还没有到六月，胃癌组就已经研制出第一款胃癌检测试纸了。
清晨，张凡准备去手术室的时候，王红一脸喜气的拉着张凡去了实验室。
“胃癌组的试纸出来了。”
“这么快？”张凡觉得，最起码还要半年，没想到这才几个月就出成绩了。
快走慢走的赶到实验室，欧阳已经带着数字部队把实验室包围了。
“快，快，就等你了。”老太太一脸的紧张，就像是门口马上就要被金毛大毛的人打过来了一样。
第二百二十九章 分赃大会
六月，茶素的温度好像是一夜之间上升起来的。前几天街头都还能看到羽绒服。
可现在街头都是大长腿，小吊带。
而且，今年茶素老人们觉得街头好像外国人多了起来。
高鼻梁，一腿毛的外国女人满街头的乱晃，有时候肉都是从腋窝里面溢出来的。
因为茶素医院这边胃癌检测的研发，还有胰腺中心的建造。
很多很多外国人都来这边就业了。
特别是胃癌研发，几乎是全世界发达国家凑起来的公司。张凡也是无奈的，因为很多东西，必须要引入人家的技术。
以前的时候张凡觉得现在是技术大透明时代，其实自从把一些东西从实验室搬到工厂后，张凡才发现，尼玛现在才是大垄断的时代。
“领导，新一届的孩子要毕业了，您要不去讲两句。”
张凡一抬头，看到了考神。
没给张凡气笑，一群吃着棒棒糖的孩子，你让我去讲什么？这个货就像是声控灯，时不时的冒出来表现一下他的参与感。
因为张凡要去给大学讲话，这个事情在茶素医疗体系已经通知下去了，他不知道怎么想的，也来凑热闹。
“他们才是祖国的花朵。”
拿了几盒张凡的茶叶后，考神心满意足的走人了，他就是来在张凡面前露露面的，这个货是活通透了。
很多人，见到领导如同老鼠见到了猫一样，其实这是不对的，你要是躺平当佛爷，哪无所谓。
但你想要进步，就多靠近靠近领导，绝对没坏处的，毕竟领导也是人。
这一界的毕业生，水木和中庸算是刺刀见红的开始抢人了。
因为前几面几届，不是半路从鸟市就是茶素自己培养的。
而这一届开始，就是水木和茶素联合教学的学生了。
本科学生，挂谁的牌子水木这边倒也无所谓，但到了硕士和博士就不一样了。
所以，毕业典礼的时候，人家水木这边一共来了三个院士，两个院长。
本来张凡觉得自己这边学生十拿九稳，结果听高晶晶说，有点悬。
张凡也坐不住了。
总不能辛辛苦苦好几年，最后入洞房了，没自己什么事情了。
张凡肯定不愿意。
所以，抢人大战，在水木和茶素之间也展开了。
张凡也使出来浑身的解数，不光让李存厚带头，而且自己这边几个早就不带硕士的师叔也让张凡给推着今年开始招生了。
还有就是学校这几天，霍心雯的照片贴的满墙满门的，加油的宣传，里面的话语各种的诱惑。
只要选好一个导师，你就是下一个霍教授！
“现在，是茶素医院量变达到质变的时候了，这一次，校内比拼，这是演练，如果我们连水木都打不过，怎么和中庸比，怎么和世界其他顶级名校比。
这一次，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我们要让他们看看，我们茶素医院当年衣衫褴褛的时候斗志昂扬，现在仍旧是一只能打硬仗的队伍。”
水木这边也是没放过张凡，水木想让医疗崛起都想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以前的时候，一直被中庸堵在首都挑不出来。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毕业典礼还没结束，两个学校红刀子黑棒子的就开始了。
“你的这个成绩，只要报考茶素医院的导师，我可以保证，你毕业的时候改发的论文都能发，如果自己有想法，就和霍心雯一样，我们全力支持。
而且，就算你这几年没想法，我们也能保障虽然不让你发财，但绝对可以在你毕业的时候，让你口袋里有一笔买房的首付。”
茶素的高校长一本正经的许诺各种的好处。
本来张凡想让考神也参与进来，不过被高校长给拒绝了。
这玩意，张凡也就没有再推荐。强扭的瓜不甜，其实高校长怕的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看看这几年考神的手段，她可不想给自己培养一个竞争对手。
“我们可以承诺，你研究生期间，可以在金毛顶级医院进修交流一年。博士期间保证不让你参与横向研究。”
茶素有茶素的优势，水木有水木的优势。
不过，在医疗方面，说实话，水木抢不过茶素，其他不说光医学院士的数目都没茶素多。
而且，水木仅有的几个医学类院士，还让张凡有借不还的绑在茶素的项目上出不来。
十二比一的选择率，让张凡大大的顺了一口气。
六月的茶素，湛蓝湛蓝的天空下，张凡套着白衬衣黑色领带穿着皮鞋西裤，站在医院门口，笑的像是向阳花一样，迎接着即将要来的各方客人。
胃癌的研究，因为不是茶素医院独家投资，当实验室第一批成品通过了动物实验后，各方投资人们都来了。
首先是鸟市的考斯特，领导下车的时候，亲切的都没办法描述了。
因为他们知道，这一次张凡就算想赖账也不可能了。因为合作的不光有鸟市的。
要是只有鸟市出资，这会子估计领导心里还是忐忑的。
但这一次，他们不担心了。
紧接着，就是土豪国的专家团队也抵达了。
一群头顶毛巾穿着拖鞋的大佬，下了车就开始排队和张凡拥抱。
还有就是江浙苏大强这边的商团也来了。
这个时候，最后悔的就是商团一方了。
当时他们其实商讨过彻底承包科研经费的可能。
当时，这个彻底承包，有这个机会的是鸟市和他们。
至于土豪国是不可能的，给再多钱，张凡也不会彻底让给他们的。
但是，鸟市不敢，因为怕张凡赖账。
而商团是怕战线太长，资金压力太大。
可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这才半年多时间，出成果了。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其实检测和药剂的科研时间线是不一样的。
张凡他们的这种胃癌检测试剂，是非侵入性的检查，相应的各方面的要求比较低。
要是侵入性的检查，没个几年想都不要想，一个安全两字就能让成本翻个好几倍。
茶素最大的会议室里，一群人客气的相互握手聊天。
小会议室里，张凡咬牙切齿的。
各位大爷
老臧就差12个就是万订了
老臧求各位跳订的大爷帮帮忙
帮老臧一把吧
第二百三十章 丸子国的行动
张凡生气的原因，倒也不是因为要给他们分钱，现在的张凡格局已经很大了。
其实也不是格局大，主要是现在不缺钱。普通人出身的他，就和很多平头老百姓一样，一旦钱够吃够喝以后，对钱就不是那么饥渴了。
不像是很多富豪，身价几百亿，为了几百万的家产分割打的头破血流的。
张凡生气的是，这群人有点不太听自己的了。
他们的想法是，趁着欧美国家还没有研发出这种试剂，赶紧赚钱，赚大钱。
有一种一锤子买卖的感觉。
鸟市和两个商团还有土豪国，虽然对茶素医院有信心，但内心之中觉得科技还是欧美高。
这个是事实，但茶素医院在胃癌这个方面是真走到前头了。
张凡想着是在这个领域设置规则，可其他合作伙伴想的是赚快钱。
会议开始前，张凡单独和他们几个大合作商还专门关门商量过。
土豪国虽然刚开始是反对的，不过张凡打过电话后，人家王子直接下了命令，一切行动听张院。
反而是国内的两家死活谈不下来。
鸟市本来就不富裕，估计等米下锅，还有一个原因，也是怪张凡，当初止吐药，茶素这边赖过来赖过去，弄的鸟市一听分钱又要出其他章程，头就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至于商团这边，就更麻烦了。
很多人说华国人是可以共苦难无法共富贵，当初凑钱的时候，这边的人很痛快。
你一百万，我两百万，尼玛钱就像报纸一样，哗啦啦的往茶素扔。
真的就像是一群没脑子的，张凡当初还规劝过，科研有风险，投资需谨慎。
没有一个听的，那个轻松程度，把张凡都感动了。
可现在张凡觉得再投入一点，咱们把这个行当立个规矩，虽然刚开始没有一锤子赚的多，但胜在一个持久。
结果，商团里面就分成了好几拨。
现在的张凡也没心劲一个一个的去谈判，一个一个去睡服！说实话，现在不缺钱了，再睡的多了，这玩意头疼。
什么是设置行业规定，这个在其他行业张凡不太了解。
不过，在医疗行业就比较简单了。
比如，我不用摩尔单位，设备仪器什么的我不用十进制的，反正就是弄一套自己的设定。
然后，卖出去。不管你习惯不习惯，反正你没有，就必须用我的。
等你开始研制，想要打破我的这个垄断，我就等你研究到半路的时候开始大降价。
这个大降价，一下就能弄死一批，这种国际间的弄死，可不是弄死一堆小企业，直接就是小国家。
所以，不光武器小国玩不起家族，药品药械小国照样玩不起。
等死了一批后，就继续打价格战。
最后剩下的估计也超不过四五家，然后再坐在一起谈判。
而且因为华国有先发优势，绝对的规则制定者，只要未来几十年内不出现跨越性的设备，这种行业领导者的地位，根本就无法动摇。
当然了，这个弊端就是前期要无私，要最快速度的占领各国医疗市场。
有钱的卖便宜一点，没钱的直接免费送。
比如这个设备，给一些国家直接免费送，设备不要钱，只要试剂的成本。
这玩意就是护城河，你试剂总要花钱买的，等其他国家也发明出类似产品以后，不光要送，还要比华国的便宜才能拿下这些市场。
所以，这种模式前期肯定不如一锤子买卖来的丰盛。
小会议室里，张凡气的都要冒烟了。
欧阳看着张凡黑青黑青的脸，心疼的一边给倒茶，一边劝说：“生气干什么，和他们生气干什么，以后不和他们合作了，我们自己弄。”
丸子国，这个时候奥林巴斯和富士已经要疯了。
他们虽然也是茶素胃癌试剂的小股东，但相比较来说，他们的内窥镜规模和这个点收入比，直接就超级大和图钉差别了。
特别是在胃肠内窥镜领域，虽然现在很多国家都能研发对应的内窥镜。
但论在小螺号里玩道场，人家丸子国说第二，目前没人敢说第一。
其他不说，一个从嘴里进的，一个从谷道进的内窥镜头，华国几乎稍微有点钱的医院，都不说三甲了，就说有点钱的乡镇医院，用的都是奥林巴斯的。
这一年下来，光靠卖设备的消毒、清洗、浸泡、更换零件这些二次销售，他们都能吃的沟满壑平的。
当茶素医院的胃癌试纸研发成功的消息发布出来以后，就像是华国给丸子头顶霹了一个雷一样。
两家公司如丧考妣啊！
“这是要了命了啊。怎么办！”
“这是个坏消息，但不代表就是灭顶之灾！”
丸子国这边，一个年轻的男性坐在会议室的中央，虽然脸色不好看，但眼神是亮的。
他的一句话一说，会场里安静下来了。
一些上了年纪的人，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这种试剂一旦大面积的推广，很多医院很多小型医院的内镜中心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胃部不舒服，直接做个试剂，有癌变去上级医院，没有癌变就对症治疗，还需要内镜吗？
这是哪门子的机会哟！
年轻人没有等待，直接说道：“试剂的研发，会让胃癌手术从传统的大面积的切腹治疗变成早期的微创治疗。
而且这种改变可以说让手术的数量成倍的提升。甚至可以说，内窥镜手术未来将是胃肠手术的主要手段。
我们现在的内窥镜平台已经是世界一流了。只要迎合手术医生的习惯，跟上胃癌试剂的各种变化。
我认为，我们的企业还能再上一个台阶。
现在我们面临的问题有两个，第一，用最快速的速度参与进试剂未来发展。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必须和茶素医院必须和张凡教授达成牢不可破的友谊。”
就在茶素这边还在吵架的时候，丸子国行动了。
人家派出了一个强大的谈判团队，甚至领队都是政府的三把手。
而且，据说因为这个谈判团队的出发，让丸子国的古董市场上，特别是华国古瓷器这一块的价格直接就起飞了。
“张院，我可以融资，如果您有信心，我可以融资，把他们所有的股份都买下来。”
闪闪老板是支持张凡的商人之一。
张凡有点牙疼，“这个可不是小数字啊。”
“只要您给我背书，自己我去联系，谈判交给我。”
张凡考虑了一下，就两三分钟的时间。
然后看了看闪闪老板。
其实，他考虑的不是成与否，而是觉得要不，我自己把他们连锅都给端了？
小会议室里，在家的领导都来了，曾女士甚至考神都被要求参会。
虽然大会议室里，人员已经到位了，但是对于茶素医院领导还要开小会这个事情，一点没有表现出不满意的样子来。
特别是鸟市的，他们现在太清楚了，这个时候，尼玛稍微让张凡不满意一点点。
其他合作伙伴或许可以拿钱走人，他们绝对会被张黑子黑一把的。
小会议室里，同意张凡一锅端的人不少，比如任书籍，反正领导班子都是同意的。
不过，曾女士还有考神是反对的。
张凡看到曾女士还有连考神都反对了，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不靠谱。
张凡飘没飘的不好说，但是，他知道，他在卖货方面，目前的水平，也就是论斤进鸡蛋挑小的，卖的时候按个卖。
而且，他也清楚，就这个水平，在茶素班子里面，还是翘楚级别的存在。
但，这玩意不是卖鸡蛋啊！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不能坑了科研狗
鲁玉这两天终于闲下来了，终于可以仔细的看看茶素这个城市和这个医院了。
虽然她对医院熟悉的人不多，可一路上打招呼的人不少，叫什么的都有。
有喊老师的，“鲁老师好！”
有喊鲁医生的，也有喊鲁教授的。虽然略微有点不习惯，但看着真诚的笑容，她心里还是暖洋洋的。
当年在学校也好，在金毛也好。出了实验室，她几乎都不说话，也没人和她打招呼。
看着好像很自在，其实有时候也挺孤寂的。
六月的茶素已经很热了，太阳就像一个油炸的太阳蛋一样，持续的释放着高浓度的热量。
人就像是放在烤肉的架子上一样，不过这里的温度不是潮，只要站在树影下，微风吹过，带走身上细汗的感觉，还是相当舒服的。
鲁玉云来茶素半年多了，当初她懵懂的来，现在也有点懵懂的看不清未来。
这半年，工资倒也不低，而且吃喝拉撒真的不用自己操心，甚至听说张凡为了让一群欧美来的教授学者适应生活，专门请人挖来了一个做西餐的大厨。
看着医院里的薰衣草，不经意间她已经喜欢这个地方了。不过现在，她心里有点忐忑。
科研出成果了，这个时候不光考验的是科研团队，还考验医院的领导。
因为很多时候，别说这种糅合了全世界各个国家科学家的团队，就算是师父师兄弟们组建起来的团队，也会往往在成功后马上解散。
不为其他就是因为分配不均。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她的心里还有很多很多想要去攻克的项目。
这个团队也特别的好，这个地方也特别适合做科研。
可一旦团队因为利益解散，她觉得，她也应该离开这地方。
因为她听中庸的同事说，茶素的张院长心黑手辣，而且还抠门。
她从侧面打听了好多次，对于张凡的评价不一样，但不管说好的还是说坏的，唯一共同的就是张凡抠门。
“哎，世界上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啊！”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时间，有点饿了，医院食堂的抓饭还是好吃的，有葡萄干、有杏脯、还有细细的胡萝卜。
这种葡萄干不是内地卖的那种齁甜齁甜的，而是略微微甜微酸充满果香的长条形葡萄干。
混合着羊油，还有茶素大米特有的香气，真的好吃。
这要是让张凡知道，张凡肯定把鲁玉云引为知己的。茶素医院的食堂里，是张凡最关心的地方之一。
大米，是当年老林发配来茶素弄出来的专门弄出来的几亩水田，别看老林头杀气腾腾的，这老头伺候的那几亩大米地也是极其好的。
至于葡萄干，则是最好的葡萄晾制，就算边疆当地人也轻易买不到，别以为葡萄干甜就是好的。
“张院，这个项目是不是医院扣的有点多了。都超过收入的六分之一了。”
有不满意的，不过鸟市这边虽然不满意，但是不敢说。
真正跳起来的则是一些知道以后没资格和张凡合作的一些小老板。
医院商讨的结果就是张凡可以背书，但是未来一切茶素医院说了算。
闪闪老板第一时间签字画押，然后也不知道怎么谈的，竟然把大渔村的国投给拉了进来。
茶素医院和大渔村的国投合作过几次，但相互的感觉都不太爽。
因为，两方都是过于强势的单位。
人家大渔村强势，这玩意是因为人家实力强。而茶素这边强势，虽然钱没大渔村的多，但手里有技术。
所以，上次合作的时候，双方都觉得不舒服。
这就和过日子一样，男的硬，女的硬。
没人主动让步，这个日子就算收入顶天了，也过不安稳，因为会打架。
所以，自从和茶素合作过一次后，大渔村这边就没有再和茶素联系过。
这次，闪闪牵头，大渔村虽然不喜欢张凡，但相信张凡。
人就是这么奇怪。
有了第三方的牵线搭桥和润滑，这一次他们也参与了进来。
吵吵闹闹的局面被一下解决了。大渔村、闪闪、土豪国、茶素掏钱把胃癌的盘子接了下来。
分钱的时候，又是另外一种场面，有的人埋怨，有的人高兴。
鸟市又是想投又是不太敢的样子，真的让他们纠结了很久很久。
医院里，胃癌组的研发人员，从专家到科研狗一个不拉的全部都集合在会议室里。
大家脸上是忐忑的。因为当时研发的时候，都是口头协议，大家没觉得一时半会能成功。
甚至有的觉得没个几年不会成功。
有的是来骑驴看马的，有的是来积累经验的。
而有的是真没地方去的。
现在，成功了！医院会按照当初的口头协议履行吗？他们觉得不可能。
其他不给钱，他们也觉得够了。
能参与这个级别的科研，以后他们的履历会厚实很多，特别是主要的一些参与者，估计有这个履历，去中庸或许能拿到一个编制吧。
“鲁玉云同志在胃癌检测的科研当中发挥了……”
废话很多，
“鲁玉云同志获得三百万持有5%的股份……”
鲁玉云都傻了，她是真的没想到，抠门的名声都传遍了大江南北的张院长，竟然真的履行了当初的诺言。
紧接着按照当初入职时说好的，一个一个的科研人员，一下等于是发财了。
就算是当初没有口头协议的科研狗，一个人最少也是六万起步。
特别是一些已经参与进入关键实验的科研狗，都是二十多万。
而且，比如一些人，茶素人事这边已经开始约谈了，只要愿意留在茶素，先给一套房。
“你怎么没走？”
“你都没走，我可能走？”
“你不是嫌弃这里是边关山外吗？连个24小时的便利店都没有！”
“切，我是贪图这里的美食！”
两个当初信誓旦旦要离开的科研狗相遇在了食堂里！
鲁玉云的团队几乎百分之九十的都没有离开，主要研发者几乎全部留了下来。
这是鲁玉云没有想到的，
她参与过不知道多少次的横向研究了，每一次的研发成功之日，就是团队解散之日。
这一次没有！
她高兴，并不是因为收入，并不是股份。而是因为，她终于有一个自己的团队了。
而且，所有的人都有了编制。
甚至，胃癌中心的主任，没有因为她的资历，医院直接就让她上马了！
亏什么也不能亏科研狗。
这是张凡一直强调的，他宁愿坑鸟市，宁愿坑茶素，也不愿意坑科研狗。
这群人真的太难了。
华国的有些事情比较奇葩，比如这群科研狗，没有成绩的时候，他们啥都不是，一个月的收入两三千出头，倒挂的都让人不可思议。
全民都在喊科研时代，但科研狗却被排除在这个大时代之外，也是奇葩了。
胃癌科研中心，胃癌中心医院的成立，让欧阳又开始忙了起来。
因为老太太要负责相亲。
茶素这边现在顶级科研工作者容易留下来，反而是一些熬不住的科研狗容易流失。
这些人，别以为就是消耗品。
一个一个都是博士起步，所以能留下一个算一个。
怎么办？
简单，对于张凡来说，耗费精力的事情，对于欧阳来说太简单了。
茶素医院大相亲又开始了。
公检法、政府、海关、甚至还有两个总队的数字干部都被欧阳在周末的时候用青年团的名义给召集起来了。
边疆的这个比较有特色，公检法、政府、海关都是两套班子，就算是武警也是两个总队。
一群群的年轻人被纠集在茶素医院的大礼堂里，所有人的信息都是做成铭牌挂在桌子边上。
对于这种集体活动，欧阳太擅长了。
跳舞，先是集体舞，冬不拉响起来，一群群的年轻人不管你会跳不会跳，都会让青年团的干事们给你拉进跳舞的圈子里。
甚至鲁玉云都被要求参加了，三十出头的鲁博士一脸的尴尬，可又觉得有一点点新奇。
第二百三十二章 也有把人不当人的
只要我不觉得尴尬，我才不管你们尴尬不尴尬。“一个个，聪明伶俐，不缺胳膊不缺腿的，我就不信找不到对象。”
往年的时候这种活动，一般都是各个单位的青年团的书籍联合起来组织一下。
结果今年，茶素医院欧阳院长要出席。
各单位再派青年团的书籍过来就说不过去了。公检法的二把手，政府这边管人事的，海关直接就是一把手，武警两个总队也是主要是负责人都来了。
成年人的击鼓传花，异性抢凳子，反正就是想尽办法让这群大多数都是三十出头的人热闹起来。
说实话，让这群高学历的人放下脸面，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
男的略微好一点，眼睛还能发光，而大多数女同胞则是三五成堆的凑在一起，像是相互取暖一样。
因为各个单位的实权领导的出席，会场里帮忙的人就多了起来。
往年都是发点瓜子糖，然后上去几个唱歌跳舞的，就结束了。
成不成的，也就是个形式主义。
今年不同往年了。
以前，欧阳别看是个老太太，其实她就和汉子一样，特别讨厌这种八卦是非的东西。
据说当年她和她老头，也是相亲的，人家一句话，行就行，不行就拉倒，不知道打退了多少青年。
当年也不知道她老头是怎么接住的。
现在欧阳热心这种相亲会，不是老太太没事干，而是她知道，张凡现在真的想让这帮年轻人留下来。
现在帮不到张凡什么大忙了，以前还可以帮张凡遮风挡雨，后来还能当张凡的大手去政府闹事撒泼。
现在这些事情都用不到了。张凡已经是个参天大树了，不用她遮风挡雨了。
而且，茶素甚至鸟市这边已经被张凡折腾的想要什么姿势，就摆弄什么姿势了。
要是其他人，估计自怨自艾的都没办法活了。
可这个老太太不一样，想着法的帮张凡。
看着远处鲁玉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过去，欧阳有点舒服了。心说，我们家的小鲁哪里差了，要人才有人才，要长相有长相的。
话是如此，可这有时候，太优秀了，反而多了一层拦路虎。
鲁玉云是什么人，胰腺医院的院长，胰腺中心的主任。这玩意，一般的毛头小子，谁敢上？
欧阳想找小陈嘀咕一下的时候，就看到一个政府办的小伙子凑了过去。
欧阳又有点紧张了，赶紧拉过小陈，“去打听一下，这个小伙子的人品口碑！”
清晨，张凡早早起来跑步，邵华也收拾好了跟着身后，张之博有点不乐意的也跟在身后。
以前的时候，邵华才不会晨跑呢，不过张之博上幼儿园以后，她听从了张凡的建议，带着孩子跑步。
跑步，锻炼的东西很多，不过也不是网络上说的，最后能练成钢板日穿郞。
跑步最大的好处就是能锻炼心肺功能。
比如有些经常跑步的人，平日里安静的时候脉搏是六十，而运动爆发的时候心率能飙升到200，这个就是心肺冗余。
关键时刻这个是能自救的。
当然了，有些锻炼，网络上也是夸张的，比如一身的疙瘩肉，为了让疙瘩肉多一些，还要打一点雄性激素。
这些人，看着很凶，其实有一个算一个，别说把湿毛巾挑起来，平时不注射激素能自己抬头就已经相当厉害了。
跑步结束，张之博红扑扑的小脸蛋跟着老娘喝牛奶去了，他其实也想跟着张凡喝胡辣汤。
但邵华不同意，说不卫生。
张凡到办公室的时候，王红办公室已经坐满了人。
看张凡一到，呼啦啦的全都涌入了张凡的办公室。
“张院，丸子国的代表今天到茶素，上级通知让我们接待一下。”
“张院，棒子国的代表今天到茶素，上级通知让我们配合接待。”
“张院，胰腺中心的建设已经开始了，咱们要着手定制设备了，如果现在不准备，估计中心成立的时候，设备未必能到位。
有很多设备需要您亲自找对方谈判，现在不是价格的问题，有的设备人家根本不给咱出售。”
一人一句，张凡头都大了，王红在一边快速的记录着。
王红身边还跟着两个小伙，帮着王红处理工作。
这两小伙是公卫毕业的，现在王红也有牌面了，所以工作忙不过来，建议招人。
这两个位置，据说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现在的茶素，最好的单位都不用说，就是茶素医院。
不说工资什么了，每年的福利，半拉牛，一只羊什么的，这在茶素这个城市成了风景线。
而且，每年的轮流疗养，拖家带口的，甚至有些人能跟着茶素医院去疗养一次，回来都是能吹小半年的牛逼。
还有，茶素医院的医生们，一个一个的都是牛头霸道的，不能再高了，再高就超过张凡了。
至于护士们，特别是年轻漂亮的小护士，不知道为什么，买车就买红色小奥迪。
弄的外人进了茶素医院，还以为进了婚庆公司的停车场了。
“行了，闫院长和陈院长今天受累去迎接一下，先安排在政府的招待所，头两天先不着急谈判，先带着他们参观参观咱们的医院。”
虽然事情很繁琐，不过张凡处理的也很快。
一个一个事项安排完毕，
张凡又开始急匆匆的去住院部参加科室交班。
医院的交班，必须是上班开始就要进行的。领导提前通知，人家也不会等待，到点就开始。
这是茶素医院的规矩，也是大多数医院的规矩。当然了，也有不要脸的，专门拖时间等领导。
这个等待放在其他地方，可能无可厚非。
但在医院不行。你一等半个小时。
手术安排的患者，特别是安排在靠近下午的患者，就要多饿肚子半小时。
你觉得无所谓，可谁问过患者有没有无所谓呢。
张凡急急忙忙的进入儿科的时候，儿科的交班已经开始了。
张凡和院办的人悄悄的站在最后一排参加交班。
因为到了天热的时候，手足口病等一系列的儿童传染性疾病的爆发潮就来了。
医生们在办公室交班，孩子们在办公室外哭喊。
大大小小的孩子，脑门上贴着留置针，一个开始哭，一群就跟着哭。
茶素医院，所有的科室，就是儿科最闹腾。
哭的，喊的，还有调皮的，比茶素医院大门口的早市都热闹。
目前茶素医院，外科中发展最不好的科室是脑外和胸外。就算张凡挖来了中庸的脑外团队，这边的脑外也不太行。
因为基础科室跟不上，而是医生断层太厉害。
挖来的都是主任医生，毕业年轻的都是住院医生，但中间层的，特别是主治这一档，几乎没有合格的。
而内科，发展不起来的除了内分泌。还有就是儿科。
现在传染科都已经有牌面了。
但儿科始终发展不起来。
这个问题，不光茶素有，整个华国都有。
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为了减缓这个问题，部里甚至都发明了考试加分的这种骚操作。
比如你执业医差20分，可以选择去加考儿科，然后凑够20分，你就可以去儿科执业了。
这种操作也不知道是哪个神人想出来的。
的确可以解决儿科医生缺乏的短期矛盾。但，这样凑合进来的儿科医生，他能当好一个儿科医生吗？
他是为了来糊口的！
他不给你的孩子开一千多一次的感冒药，张凡都不姓张了。
“张院！”查房结束，儿科主任走到了张凡面前。
张凡赶紧挥挥手，让其他围过来的医生赶紧去查房上班。
他和儿科主任进了主任办公室。
“最近有压力吗？”
“有，就是倒班现在越来越紧张了，下个月，有三个老医生要退休了。新来的医生值白班还可以，夜班还不行。
现在医院四面八方的患者来就诊，科室里面的重病患儿很多，年轻人挡不住的。”
“再坚持坚持，我想办法。”
张凡看着儿科主任，也只能这样说。
出了儿科，张凡心里也是略有烦躁。
现在就是这个情况，越好的科室人才越是济济，越差的科室连值班轮转都是问题。
就在张凡要去分泌的时候，泌尿的李雄气喘吁吁的从张凡面前跑过，甚至都没看到张凡。
张凡一瞅，就知道出事了。二话不说就跟了上去。
结果是真出事了。
原来，泌尿科有个患者，常年的便血。
别人尿尿不是白色就是黄色，他倒好洗肉水色的小便。一检查什么都是好的，后来茶素医院从西门子抢了一台试验级的彩超。
又挖来了水木的一个肾移植团队专门做彩超的专家后，才发现患者肾脏里面有一个变异的小血管再出血。
泌尿科做了一个新技术手术，经尿道电凝术。
手术很成功，小便的便常规看不到血细胞了。
结果，就在昨天晚上。
这个患者忽然觉得后腰疼痛，然后说是要小便。
他老婆急急忙忙拿出便壶以后，小便就如同水龙头破一样，鲜红色的血液扑通扑通的往外冒。
他老婆都吓傻了，赶紧喊医生。
结果这个医生是个住院医，上级医生偷跑去县上飞刀去了。
小年轻一看，说是没事，然后就是给了点止血药。
医生都说没事了。
但止血药注射进去照样不行，男人的水龙头仍旧冒血水，他老婆着急了。
一个电话打给了管床副主任。
等副主任来了以后，男人尿血都给尿休克了。
这一折腾，都到早上了。
等进了手术室，说手术很麻烦。
上门诊的李雄，一边骂娘，一边往手术跑。
结果，被张凡发现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何主任
见过流鼻血的，见过外伤流血的，往往这种流血，男人一般都不会害怕的。
估计很少人见过男人的水龙头呲血的！
真的是，怪异中带着一股子的可怕，如果是男人第一次见到这个场面，绝对会不由自主的夹着腿，这个绝对是不夸张的。
黑粗的虫儿耷拉着头，鲜红色的血液，从毛发中的肉孔洞里，一口一口的吐着血液，在周围发黑发褐的肤色下，格外的扎眼。
李雄进入手术室，看到何心怡已经在手术台了，他才喘了一口粗气。
何心怡在，就和他在一样了。
茶素医院的几个年轻女主任，一个比一个有特色。
王亚男，纯粹中带着跋扈，现在的骨科，不管有十个科室还是一百个科室，老主任们有什么事情已经开始主动找王亚男商量了。
不管是不是把王亚男当刀，但王大爷在骨科的地位已经确立了。而且，谁也别想着欺负王亚男的科室。
这种人按说是没有朋友的，但她身边围绕着弄蛇的许仙，老高的大徒弟周国富，关键时刻还有薛飞。
虽然薛飞和王亚男见面就斗嘴，像死了两条狗，但有心人悄悄一看，就会发现，急诊中心的骨科患者，送给王亚男科室的数量是最多的。
而妇产科的吕淑颜，虽然不跋扈也不纯粹，但这个货心狠眼睛亮。
同一时代进入科室的女硕士，不只是她一个，但在主任面前乖巧听话，私下里能和老医生们打成一片，这还不算，最主要的是，自己强迫自己把能拿下来的手术全部拿下来。
说实话，年轻的时候，能做到和老人打成一片的人多，但能沉下屁股稳稳当当拿下业务的却不多。
所以，当别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家已经从科室的教学秘书，主任助理稳当的变成了副主任了。
如果不出意外，这一辈子，其他同一时代进入科室的女医生们是超越不了吕淑颜的。
而何心怡则又是另外一种模式了。她属于独树一帜的，泌尿科虽然说是泌尿科，其实患者几乎都是男患者，因为女性泌尿系统出问题，往往是去妇产科的。
所以，泌尿科几乎没有女医生。
尤其是一群前列腺肥大的老头，当初何心怡刚来的时候，他们相当抗拒让何心怡给治疗的。
这玩意怎么说呢，自己的水龙头，让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捏在手里，不屑一顾的的确不是什么好感受。
可以说，何心怡刚开始的时候，在科室里很艰难。
患者不配合，科室里的一群老男人又或有或无的想看笑话。
因为泌尿科的李雄本来就不太听张凡的话，李雄是欧阳坚定的支持者。
上行下效，等大家都俯首帖耳听张凡的话的时候，人家何心怡也逆风而起了。
科室里，人家自己带一组，手底下有三四个不参与人事的老医生，因为何心怡自己手术技术的突出，人家这个组慢慢的就立了起来。
等大家发现的时候，人家已经成了不是主任的主任。
因为茶素医院发展的快，很多新技术新设备，李雄已经拿不下来了。
这个时候，回头一看，哟，何心怡，小何，何主任已经把手术通知书放在李雄桌面上了。
李雄这个货当年没拿下欧阳，性格的缺陷也很明显，不光一根筋不说，人还没啥坏心眼。
上手术台看到何心怡能拿下新设备新技术后，不光不扯后腿，还大力支持。
这种人就是电视里那种，你不知道他能有多好，但你绝对知道他坏不了多少的人。
李雄刚想喘口气，结果手术室的电子门又缓缓的打开了。老李的火一下冒出来了，尼玛我们这边是危重手术，进来出去的，你走城门呢。
竖着眼睛转头想骂人，结果门口站的是张凡。
老李一下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手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
“什么情况？”
张凡没搭理李雄，一边朝着何心怡问话，一边开始刷手消毒。
“电凝栓塞脱落并且牵拉了一条动脉，导致动脉撕裂大出血。发现后处理的不太积极，导致失血过多，目前纠正休克全力保肾。”
李雄张了张嘴，没说话。
很多时候，医院这个玩意，甚至比强权单位还不讲理。
比如，一个乡镇医院死个人，但凡有一点点怀疑有意外，家属能把门给你封了，就算医院没有错，前几年也是掏钱了事，反正钱是医院的，位子是自己的。
而县医院往往也是掏钱了事，不管有错没错。
到了大型医院就不一样了，有错没错，你连主刀医生都见不到。
还有就是手术中器官切除，比如脾脏破裂，听过脾脏缝合的吗？或许有，但很少，往往都是一刀切。
还有肾脏，保肾手术，对于医生来说，往往是得不偿失的。
保住了是医生应该的，保不住就是尼玛庸医，不光家属不乐意，医院领导也不乐意。
然后造成的结果就是，可保不可保，绝对不会保。
比如何心怡现在的这种情况，如果保肾治疗，这台手术照着十个小时往上做，而且未必能成功。
可是要是切了，特简单，熟的一个小时就搞定。
而且后期没啥麻烦事情，什么肾积水，肾炎之类根本不会发生，尼玛都给你切了，还有个屁的事情。
但对于患者来说，两个肾和一个肾绝对是天上地下的事情。
这也是这几年为什么私立手足外科在各大城市都能立起来而且已经超越某田妇产科男性性病医院的原因。
就算明码标价的一根指头一万，患者也没多少怨言。
因为人家真的能给你保住指头！
张凡点了点头，心里是相当满意的，他不害怕医生技术不够，他害怕的是医生没有医德。
张凡刷手，上手术台，
要是其他手术，张凡一般会顶掉主刀，自己上手术台。
手都刷了，他肯定不会给人当助手的。
要不就不上手术台，要不就当主刀。
这也是张凡被很多大佬吐槽原因之一，因为不给别人面子。
但，今天，张凡没有。
上了台子，就稳稳的抓着拉钩，把肾区暴露好。
何心怡抬头看了一眼张凡，张凡点了点头，轻声问了一句：“问题大吗？”
这话的意思就是拿下来拿不下来。
“嗯！”何心怡就是嗯了一句，也不说行不行，但意思也很明显，老娘不想让主刀的位置。
医生，特别是外科医生，就要有这种敢上，还敢承担责任的勇气。
不然，一辈子只能是个手术匠。
腰果一样的肾脏已经发白了，失血太多了。
圆刀沿着肾门一点点的进入，张凡配合的很好，尽可能的让何心怡更舒服。
主刀和助手的关系就是这样，助手也是要动脑子的，不光要想着下一步怎么做提前去做准备不说，还要想办法摆出一个让主刀更舒服的姿势。
手术做的很快，何心怡这个货不声不响的已经有了主任的水平了。
张凡很欣慰，泌尿科在茶素医院不算是大科，张凡以前一直看在欧阳的脸面上，介入的不多。
但这一次，张凡不能手软了。
尼玛胆子太大了。
手术结束，患者的肾脏保住了。
何心怡一脸的汗水挂在额头。
张凡拍了拍何心怡的胳膊，“多亏了你啊！”
何心怡很稳当，语气很平静的说了一句：“我也是泌尿科的啊！”
回到泌尿科的办公室，张凡在李雄办公室里，就和藏獒一样，劈头盖脸指着李雄的鼻子骂。
这个事情，如果张凡没发现，或许就一了百了了。
“让一个实习生上夜班，你胆子太大了。你当老了医生的人，今天这个患者要是死在病房，死在手术台上，怎么办。
你这不是犯错，你这是犯罪……”
骂的老李腿都在颤抖。
张凡轻易不骂人，可一旦骂人，就是极其的刻薄。
昨晚的夜班医生在科室里抖的和瘟鸡一样，虽然张凡没骂他，但主任办公室里砸东西的声音还是能听到的。
张院发火了！他不害怕？不说吊销他的执业证，就是把他踢出茶素医院，这对于他都是灭顶之灾。
实习医生也吓的嘴唇都白了。
因为一旦在实习手册上写一个不合格，这尼玛还没毕业，就已经失业了。
茶素医院给定的不合格，他以后还能去哪个医院？私人医院都不敢要啊。
“欧院，怎么办？”
“你别问我，我都多少日子不参与临床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慈不掌兵！”
第二天，全院医生专业学习，任书籍给大家上了一天的医疗法。
然后下午的时候，医院红头文件下发了。
“泌尿科主任李雄免职，调往二门诊当主任。XXX停止执业半年，脱产学习半年考核合格后才能执业。”
XXX就是夜班去飞刀的。
张凡的黑，这一次大家是有目共睹了。
别看这种处罚好像没什么。
其实，这个对于医生来说，就差开除和吊销执照了。
比如李雄，张凡肯定不愿意安排他去门诊养老。
想养老，门都没有，给老子去二门诊筛选病人去，这个门诊主任，虽然是主任，但绝对不清闲，一天下来，嘴皮子都能给患者问脱皮。
至于脱产学习，半年后回到科室，几乎就要从头再来，因为一个萝卜一个坑，以前的一切等于就是洗牌重来了。
而实习的学生，张凡没有处理，甚至都没有批评。
就在大家猜想泌尿科主任的是谁的时候，何心怡，茶素历史上，第一个女泌尿科主任诞生了。
一群拎着尿袋楼道路乱转的老头们，脸蛋一红，赶紧钻进了病房。
第二百三十四章 兔崽子，给条活路吧
“我们的基本盘在哪里？并不是外面的实验室，也不是高新区的赚钱的工厂，而是医院！”
医生会议上，张凡不停的强调。
医院班子会议上，张凡也不停的强调。
以前的时候，张凡去政府开会，听到上面说什么统一思想的时候，经常有一种不屑的感觉。
总觉得说这个话的人没水平。
现在，他慢慢的体会到，这玩意还真是有的。
比如茶素医院的科研，以前没钱没人的时候，虽然科研看起来像过家家，但都是围绕临床的，比如糖尿病和肺结核的关系，比如高血压和盐分摄入的正负反馈情况。
但有钱有人以后，很多实验室的带头人，就不太喜欢围绕临床了。
这种情况不光出现在茶素，华国大型医院都有这个毛病，都不愿意开展侧重临床的科研。
也是搞笑，医学的实验室不愿意侧重临床。
这玩意怎么说呢，首先侧重临床不容易出成绩，比如简单的说一句，盐分摄入过量会造成高血压，这个研究到顶了，也就是让患者以后减少摄入盐分，对于搞科研的来说，也仅仅就是一个未必能进入SCI的论文。
但我去搞窦性细胞电冲动项目，进可以改良起搏器日入万金，退可指导药企药物制造黑丝药代天天换。
而搞临床呢，不光花钱，患者还不听话，出成绩照样湮灭在一复一日的临床工作中。
所以，现在的医学就有点脱离现实的感觉。
都尼玛能干预DNA制造出一个完美人造孩子了，可很多领域目前还用的四五十年前的治疗方式。
部里有的领导也劝说过张凡，顺势而为就行了，张凡虽然笑了笑，可心里想的是，老子好不容易有了挂，我是来妥协的吗？
医院的很多人不以为然，但张凡的统一会议结束后，他们感受到了张黑子的恐怖。
首先闫晓玉就开始收紧放款的口子。
别以为豆包不是干粮，或许别的医院没办法，但茶素在这一点上，特别是张凡郑重提出来的事情上面，班子成员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支持的。
然后赵燕芳开始收紧签字过关率。
这也是鸟市担心的一个原因。
而会议结束，茶素的科研方向立刻就变的不一样了，实验室的休息室里。
几个老头凑在一起聊天。这群老头最喜欢凑在实验室的休息室里。
因为这里有最好的咖啡。据说是张凡专门通过银行国，从一个富豪的手里弄来的。
说张凡抠，一点都不冤枉，食堂的咖啡的确不是速溶的，但也仅仅只不过不是速溶的而已。
就这点糊弄人的咖啡都让茶素的年轻科研狗们发了不少朋友圈。
其实年轻一代都不太懂咖啡，真正懂咖啡的这群老头子明白，只有实验室的咖啡才是最好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秘密一直没被扩散出去。
“茶素医院能发展起来，也多亏了张院长啊。”因为这几天茶素的科研风气的变化，廖院士很是高兴。
“他懂个屁，勉强够看把。”中庸前院长一边喝着咖啡，一边不太乐意的骂着张凡。
本来说好的就呆一个月，他就要回中庸返聘去了。
结果，这都来了半年多了，张凡不说，他也不提回去的话了。
反正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在茶素的实验室里，一天天的让张凡当毛驴使。
中庸新院长，更不敢提了，现在中庸和茶素的合作，已经不是以前，中庸在上头说让张凡劈腿，张凡不敢撅屁股的时代了。
现在的中庸，甚至没人能刚的过张凡了。
“是啊，这个货又给我们发来新任务了。后悔来这里啊，自由人变的不自由了啊！”蒋院士喝着咖啡，也不乐意的说着。
因为每年的毕业季，也是填报志愿的季节。这三年来，茶素国际医科大是医学院中，考研过关率最高的大学不说，而且也是拿到公费奖学金最多的医学院。
这一下，报考的人数都不用做广告，分数直接起飞，也就比中庸低十分了。
不过，张凡还是给老头们下达了任务，每个人必须带最少一个硕士。
这就让几个老头不高兴了，今天几个人正好凑在一起，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骂张凡。
张凡刚从胃癌实验室里出来。
看到几个老头，端着杯子，一口口的喝咖啡，他就肉疼。
也是奇了怪了，这些老头没答应来茶素的时候，张凡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对老头们好。
别说喝点咖啡了，就算喝琼浆玉液张凡也会想办法给老头们弄去。
可一旦确定来茶素后，再见到老头们放开了喝白开水一样的喝咖啡，张凡心里就是肉疼的都不愿意看。
“少喝点这玩意，喝多了会心律不齐的。”张凡关心似的说了一句。
几个老头都不太搭理他。
“今年Piolo封堵器我们实验室可能会改良成功，你让我带硕士，我真的没时间！”
儿科先心病的封堵器，这个技术，发明了三十多年，但很多医院都拿不下来。
因为难度太高了，这样说，在一个早生儿核桃大小的心脏上做手术。
说实话，真的太难了。
所以，廖院士一直致力于把这个封堵器的难度降下来。
很难！不过到茶素后，这个难度略微小了一点，因为茶素有钱。
老头再也不用为了科研经费，低头哈腰的给放款的科长主任做小了。
别看老头是个院士，因为他研究的这个项目，用一般人的眼光来看，没啥钱途。
所以不被重视也是理所当然的。但张凡不这么认为！
“老爷子，您看看你团队的，最年轻的博士都快40岁了，你这一手心脏封堵术再不找个年轻一点的人传下去，你是带进棺材吗？”
张凡一句话，说的老头都有负罪感了，心外科本来就难，儿外的心外就更难，早产儿的先心手术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有时候，这种手术，不光挑医院，甚至还挑医生。
一个核桃大小的心脏上，手部动作出现一个轻微的颤抖，说不定尖锐的导丝就能把心脏给戳个窟窿。
说完，张凡转头看向了其他几个老头，“我倒是觉得从硕士带出来的，其实更扎实。这个提议，我认为很好！”
蒋老头见风使舵的说了一句。
“他这么跋扈，就是你们给惯的！”
卢老头笑呵呵的说着几个老哥们。
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老头也很纠结。
“当初是不是应该多放几个弟子，如张凡这样？”因为老头发现，自己的学生里面，能当将的很多，拉出来一个就能独挡一面。
可能当帅的，也就最不听话的这个货了。
搞定几个老头，茶素国际医科大在报考还没开始的时候，先放出了今年导师名额。
不说报考的学生家长傻眼了，医疗系统的同行们都傻眼了。
甚至肃大临床学院的院长都打来电话了，问张凡：“要不每年你们医院提前招生吧，你们结束后，我们再来把，你多少给你老师给条活路行不行？”
第二百三十五章 成不了事，但老子能坏事
“普外肝胆系硕士导师卢院士、皮肤科硕士导师李存厚院士、普外肝脏系导师赵京津院士、儿外心脏系导师廖院士、传染系导师周院士……“
“乖乖啊，基础的陈老都排不进前二十啊，陈老放在中庸都是有牌面的，结果在茶素第一排都进不去啊！”
“废话，茶素第一刀前三十都进不去，何况其他人呢。”
“今年茶素的分数估计是医学类的第一吧，这个阵容太吓人了。我儿子的分数，是不是只能以后学传染了啊！”
不少今年的学子和家长谈论。
医疗系统也再大讨论。
“茶素这是要拔尖了，这要是连续三年这种情况，以后顶级一层就剩下茶素了。中庸才三个院士，而且现在还被茶素给借走了两个。
我看另外一个也快保不住了。”
“尼玛，张黑子也是人才，有借钱的有借粮食的，没见过借院士的，尼玛还是借了不还的这一种。”
“嗯，听说中庸老院子也去茶素了，不过没挂名而已。”
“你们说，茶素的这个院士导师，是不是挂名带班？”
很多高校，特别是首都的一些次顶级的大学，当年招生的时候，也是号称院士带教。
其实，院士也就是开学讲个绪论，然后剩下的不是助教就是副教完成后续的任务。
有点类似挂羊头卖狗肉的意思。
“不会，你看到没有，人家院士导师后面有括弧，是确定了硕士名额的。
你看看李存厚院士的名下，就只有两个硕士名额。
这种虽然有淘汰制，可要是硕博出来以后，皮肤领域，不说华国了，就算去金毛一二的医院，也有人家的一席之地的。”
普通医生讨论的是未来，眼红羡慕的居多。
而各大高校，特别是中庸，就像是被走错了谷道，又不敢强烈反抗的感觉。
因为茶素大部分院士是从中庸和水木挖来的。
虽然没挖肃大的院士，不是张凡手软，因为肃大没有，可张凡挖了人家一个博士点。
现在，看到茶素国际医科大挂出这样的招生阵容。
其他医学院是敢怒不敢言。
也就肃大这边，敢打电话骂张凡了。
不光能是因为张凡毕业于肃大，最主要的是肃大已经不害怕被挖了。
值钱的都被挖走了，现在光屁股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部里这时候也是喜笑颜开的看教委的笑话。
因为虽然没有红头文件，但所有的医学院都是属于教委的，没有一家是属于卫生的。
而茶素国际医科大，一直是自主筹资，部里多少给了点钱，教委一分钱都没给。
所以，现在人家有点想把茶素国际医科大拉到部里的管辖中，这个事情，一直在谈，不是和张凡谈，而是和上级谈。
估计谈下来，也就是名义上的事情。
茶素国际医科大这边招生凶，毕业生的就业也凶残的到了极点。
大多数的临床高校，普遍是百分之三十的继续求学，另外有百分之四十进入临床，剩下的就从事了其他行业。
华国的临床学生毕业流失的特别多，好一点的大学还勉强能看，而次一点的大学，几乎有一多半的学生毕业后，在五六年内陆续流失。
一般都是流入医药代表行业。
而茶素国际医科大呢，14年的毕业生，百分之三十的保研，百分之六十的考研，剩下的全部去了土豪国就业。
网上对于茶素国际医科大的学生可以去土豪国就业，说什么的都有，有好的有坏的。
但，大家都清楚，茶素国际医科大立起来了。
张凡这边忙着抢人，不敢说拿下省状元，但每个省的前一百是张凡的目标。
当大家还在讨论茶素院士导师的时候，茶素国际医科大又爆出一个劲爆的消息。
基础学科的学生，奖学金另算，只要报考基础学科的学生，一等奖学金一年六十万，二等四十五万。
这一下，大家不淡定了。
不为院士，就为了这个奖学金，很多学神都有点流口水了。
这尼玛毕业上班一年都赚不了这么多啊。
这玩意怎么说呢，医院偏临床的可能不需要这种学神，但基础肯定是分数越高越好。
但基础医学毕业又不太能吃的了饭。
所以，张凡这边从上学到毕业可以说是包养了，不过这边也比较残酷，有淘汰制，一年达不到要求是会被调剂到其他专业的。
而且，顺带着张凡在临床这边也明确了，儿科医生住院医生年薪三十五万起步，学科带头人一百万起步。
专业都是有用的，只不过是钱多钱少的差别而已，张凡就不相信，儿科这边这么高的福利，还没有人去？
反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儿科主任都高兴的要哭了。
“张院，娜扎主任的电话。”王红拿着张凡的手机进入了办公室里。
张凡忙的头都不抬，“什么事？”
“哎呦，哎呦！”
“我的大姨啊，有事说事，你嚎什么啊~！”
张凡头都大了，娜扎是张凡在皮肤科的带教，平时的时候还能是挺尊敬张凡的，张院长张院短的。
可关键时刻，就是我的巴郎子！
“防冻霜让欧盟委员会列为不合格产品，说我们的主要原料有可疑是不利于人类健康，可能会损害生殖系统和未出生婴儿的安全，并可能导致消费者皮肤过敏！
现在欧盟和金毛这边的很多汇款被扣压了，说是要当保证金。
我的巴郎子啊，这可怎么办啊，他们这是欺负人啊！”
电话这头的胖娜扎，脸上泪水哗啦啦的流啊。
真是心疼啊，不光她在这里面有股份，整个皮肤科都是有股份的。
张凡一听，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忙完招生，忙完胃癌中心的批文，叮嘱完胰腺中心这边的事情，又看了一下医院危重手术和危重患者的大概情况，签了几个退休人员的文件。
批了几个需要修建的文件后，都快下班了，张凡才想起这个事情来。
“问问李院长，具体什么情况。”
没一会，老李亲自到张凡办公室汇报。
一头汗的老李也顾不上擦了。
“这是一场商业打压。因为我们的防冻保湿霜效果明显，而且去年已经在欧美开始有爆发式的销售以后，特别是高卢这边的一些老牌化妆集团想代理。
当时我没同意，现在问题出来了，他们影响了当地的政府。”
“现在有没有办法？”
“影响他们政府，比如给与对等制裁，让他们把我们产品从可疑名单中撤下。
第二就是妥协，把代理权交出去，交给他们。”
老李看了看张凡，虽然没说话，不过他的意思也很明显，第二天肯定不行的。他老李的科研项目还指望着防冻霜填补填补呢。
第二条不行，就是第一条了。
估计他是想让张凡给领导打电话，让领导出面对等制裁欧美的商品。
这样行不行，说实话，张凡要是不要脸，硬是找领导，这个事也能干。
但张凡没想这样干。
因为他知道，不能以宠而娇。
“行，我考虑一下，你也别着急。”说完，就打发了老李。
老李的懂个锤子的商业，他还不如张凡呢，张凡好歹卖过鸡蛋。
没一会，曾女士和考神来了。
叫曾女士过来，是了解欧盟那边的规矩。至于叫考神过来，则是指望考神放坏水的。
大爷当年说过秀才造反是不行的，可这玩意造反不行，他给恶心你绝对是一绝的。
曾女士听完以后，也是一脸的愁容。
“这个事情不好干，高端美容是高卢这边重要的收入之一，他们肯定不会轻易妥协的。
甚至未来，我们的美容产品都要退出这个市场。
要不就收购对方的企业，让我们的商品当地化……“
这主意一听，张凡头都大了。
老子又不是来卖摸脸油的，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他们太欺负人了。
张凡又看向了考神。
考神挪了挪肥硕的屁股。
本来就胖，而且又是多年的伏案考试，屁股就如同一个磨盘一样，软乎乎的肉都耷拉到了沙发的下沿。
光看屁股不看脸，真的能让人当成一个大蜜桃女士。
“曾总，麻烦问一下，他们的产品中，有没有涉及保健类的产品。而且必须是收益比较高的，在金毛国比较畅销的。”
曾女士赶紧转头，客气的说了一句：“金总，有倒是有，不过这种产品人家都经营了好几年甚至十几年了，咱们想生产研制同一类的竞品，估计很难在短时间内凑效的。”
在茶素医院，把考神不当回事的，也就张凡了。
其他人，甚至欧阳现在都对考神刮目相看。
别人都是金总金总的，也就是张凡对这个货呼之而来挥之则去。
可，这个货就是贱，还就吃这一套。
张凡面前，他巴啦啦的像个哈巴狗，一点没一个总的气势。
“嘿嘿！”胖货傻笑了一下。
张凡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好好说话。阴阳怪气的干什么。”
“领导，我先到办法了。
是这样，咱的确弄不出合适的竞品，我也知道您不屑于制造这种保健品。”
张凡瞪了这个货一眼。
这个货才低头小声的说道：“咱可以在这方面找他们麻烦。
您把任书籍叫来，内科这几年没年几亿几亿的搞科研，这方面绝对有研究的！”
第二百三十六章 大哥说话了
“书籍，麻烦你到我办公室里来一趟，把你们内科的科研负责人也请一下。”
张凡拿起内部电话，看了考神一眼，又看了一眼曾女士后，给任书籍打了个电话。
茶素医院的内外妇儿泾渭分明，现在他们对于大楼已经不太满意了。
很多都想自己成立医院，有个单独的院子，有个单独的大门。
不过对于这个事情，在张凡的手里，想都别想，想要个独立的院子门都没有。
免费请来的金毛设计师给建造的医院，本来很现代化。
几个大系统的楼宇都是可以通车的，比如从外科到外科，可以开车过去。
但张凡又多加了人行通道，这让设计师很是不理解。
的确现在很多人都有车，但这里是人民医院，不是某田医院。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车的。
所以，茶素的几个大系统的楼宇扎眼的冒出一个用钢精弄的连廊。
反正一下超现代的医院有了蓝色塑料板的当帽沿的连廊后，一下就接地气了！
虽然几个大科室的楼宇想独立，都想像实验室一样，有钱就自己盖。
但行政楼就团结很多。
顶层是院办，下面是当办，再下面是医务处人事处之类的。
不过，最近好像要把当办放在顶层了。
不是任丽想爬到张凡上面去。
而是现在流行书籍负责制。
这个玩意，有个笑话。
早些年，说是一个人找自己的朋友办事，他朋友的老爹是医院的书籍。
当时他朋友很是内疚的说道：“医院是院长说了算的，我老子是书籍，这个事情，真的办不成。”
过来两年他老子终于成院长了，这个朋友又来了，结果他朋友更内疚的说，他老子现在是院长，可医院是书籍负责。
当时差点朋友都没办法做了。
不过这种事情对张凡影响不大，因为上级这边口径都是统一的，可以给茶素掺沙子，甚至灌水泥，但最后的底线甚至不能触动茶素的三把手。
用鸟市的话来说，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们要克服困难，一定要把茶素医院打造成张凡负责下，任丽带领下听当话的龙头医院。
人事的领导当时都哭了，尼玛老迟现在还在土豪国呢。
别看任书籍只会举手，甚至有时候手都懒得举，但领导也发现了，任总目前最起码是张凡最尊敬的副手。
至于欧阳，上级已经不考虑了，年岁太大了！
当然，欧阳也不愿意和自己的两个弟子抢位置，人家要是有这个心，当初张凡和任丽根本就起不来，就算起来了，估计也是在其他医院抬头的。
没一会，任书籍先来了，张凡给任书籍说了很多次，想给任书籍安排个助手。
不过，任书籍根本不要，每次都答应，可就是不任命。
后来张凡也反应过来了，人家这是鸡贼，没助手，人家进了实验室，你甚至都联系不到她。
联系不到她，伱就别想再把其他的行政任务交给她。
谁说人家没心眼，现在医院里，别看闫晓玉他们权利大的要死。
可任总开口说话，张凡都不反驳。
这就是人家的威力。
“书籍！”任丽穿着白大褂，蓝色的软皮船鞋。王红亲自开门，曾总，考神全都毕恭毕敬的站了起来。
张凡也起身，并笑着给任丽泡茶。
以前的时候，茶素医院的领导班子里，喝茶的只有张凡和欧阳。
当然了，欧阳的那个不算喝茶，茶壶里面除了茶叶其他什么都有，葡萄干、黄菊花，有时候甚至都能找到黑芝麻和核桃仁。
随着张凡的权威越来越重以后，每一次来张凡办公室开会，张凡都会拿点说是山上母株的茶叶泡给大家。
一来茶叶听着就很好，二来又是张凡亲自泡的。
多多少少的，大家都会喝一点。然后，冰雪一般的任总，也开始让张凡给培养出茶瘾了。
“怎么了？心内科刚给我电话，说是有好几个溶栓的患者，他们有点忙不过来，让我过去帮帮忙。”
任总进门就开始要准备走了。
每一次都差不多，反正我就是来吃瓜的。别想着让我干吗！
“是这样……”张凡把皮肤科被欧美欺负的事情给任总说了一下。
任总皱了皱眉头，“他们也太没有科研精神了，太欺负人了。张院您说怎么办！”
考神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不过被张凡瞅了一眼后，考神立马坐的直直的。
“是这样，考神出了个主意，你们内科有没有做过他们医美保健之类的成分分析。
这个事情，就咱们四个人知道就行了，出门就说是咱们集体的想法，给上级汇报的时候也是咱们集体的想法。”
张凡说完，任总看了看考神，笑了笑后点了点头。
而考神楞了楞，然后莫名其妙的眼睛红了一下，不过也就是一瞬间。
“嗯，随着和土豪国还有银行国的合作，我们这边越来越多的国外人群，去年上半年的时候，我们联合咱们大学的几个基础学科，专门针对皮肤癌、乳腺炎、甲状腺癌、子宫癌的患者做了几个他们日常化学制品的追踪研究。
考虑到使用频率还有受众人群的规模，在胶原蛋白，维生素、蛋白质补充剂、矿物质、卵磷脂，我们挑选了几个品牌。”
考神一边露出佩服的表情，舔着脸让任丽看到他的这个脸孔后，又立刻一边转头看曾女士，意思是，看我说的对吧。
“嗯，有欧盟这边的吗？”
“有！”
“有问题的有吗？”
任丽轻轻笑了笑，“真要较真，都有问题。”
张凡一拍大腿，“还是书籍厉害啊！”
“呵呵，厉害啥啊，去年花钱太厉害，都八个多亿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呃！”张凡忍了半天，任丽无辜的大眼睛盯着张凡一动不动。
“以后，该节省的还是要节省，但该花的一定不能节省。”
“这些有问题的科研中，发论文了吗？”
“有的发了，有一部分同事需要职称，我也不能做的太过。但是有很大一部分我们没有发表。”
任丽还有一句话没说，快十个亿的科研，这种边角料的都发论文，估计华国大多数论文，都能让茶素医院给弄成水刊，虽然已经有很多只要给版面费用，甚至连师母很漂亮都能发的核心期刊。
但任丽是要脸的。
“我觉得真要针对欧盟，不如就围绕医美保健品的雌激素做点文章吧！
不过，这个就需要大拿在重要期刊上发表了。最好能在科学或者细胞之类顶级期刊。
一般期刊没有的。”
张凡点了点头，略微想了一下。
“这样，我占你们一次便宜，把这方面的论文给我一篇，我做通讯和一作，其他人就不要挂名了。”
“不行，我也是医院的人，你这样我还怎么工作。我一作！”
“你以后还要混内科圈子的，我……”
“我在茶素医院都已经力不从心了，还什么内科圈子！”
“哎！”张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有这么好的同事有这么好的伙伴，还有什么要求呢。
人家花点钱怎么了，就算有钱，上哪里找这么好的同事呢！
……
“加急？”
“我们不是野鸡期刊！不是谁都能加急的。我们要有科学中立的精神，我再一次强调一下，你……”
“是茶素的张教授，对，就是茶素医院的张凡教授！”
“哦，他是一个教授，更是一个医生，虽然我们要保持中立，但在救死扶伤的前提下，我们并不是不能通融。”
张凡的一个电话，这个月的主刊上，把原本要发的一篇论文给撤了下来，换上了张凡的论文。
当新一期的论文发出来后。
华国医疗圈，甚至金毛医疗圈，丸子国，李家坡等一些国家的医生都傻眼了。
“张黑子要干什么？他喝醉了吗？”
但，这个论文在欧盟直接就如同蛋蛋扔在了他们的医美大陆上一样。
从上到下都是一片沉寂。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是遵守商业公平精神的，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这是强权。”
高卢奢侈品的大楼总部里，白发老头气的把一个鹿头都砸了。
也不知道为啥，这群高鼻子的，总喜欢在办公室或者客厅里风干一些动物尸体。
比如鹿头，狗熊头之类的，也不知道为啥。
估计是变态。
也不瘆得慌。
“联系他们的政府，尼玛怎么可以这样干呢？”
而在华国的医美圈甚至美容圈中。
一些大佬羡慕的看着这个论文。
“尼玛有大哥就是好，二话不说就掀桌子，咱要是有这么个大哥，咱的美容品早尼玛打入欧盟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你惹他干嘛啊！
对于茶素医院各科室的小科研，张凡的态度是不鼓励也不反对，因为这种不以医院为主导，而是以科室为主的科研，不用想，一般都是朝着钱去的。
而且，这几年因为茶素医院的皮肤科开了一个头，再想阻止已经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们想弄个自己科室的产品，可以，不过需要自负盈亏。
特别是对于科室人员奔着发财去的科研，根本得不到医院的资源倾斜。
有时候张凡也害怕。
他自己知道自家的事情，比如自己的抠门，无赖。
但，他不想让整个茶素医院都为了钱而去本末倒置。
医院，毕竟是救死扶伤的地方。
虽然情怀不值钱，但没有这玩意也不行。
所以，对于医院各个科室弄点以钱为主的科研，张凡也不说啥，但你别给老子耽搁医疗。
这一次张凡出手，是因为防冻霜是要补贴数字的。因为茶素医院卖给数字的几乎就是产品的成本出售的。
这种方式，短期可以，长期以往，就算有国家补贴，茶素的防冻霜企业迟早要死。
而且，防冻霜的收入，医院还要拿来补贴其他科室。比如病理科、检验科、儿科之类，赚不到钱的科室。
这些科室，必须要养起来，因为这些科室医生护士收入不行，但对于医院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这一次，张凡的论文，被好多企业拿来研究了。
说实话，张凡虽然发表的论文不多，但以往都是重量级的。
比如张凡的脊柱分解图，用水潭子的老赵的话来说，张黑子的这个脊柱分级图，脊柱外科和神经外科的医生都应该在手术室的衣服柜子里藏一本的，平时没什么几把用处，可关键时刻是可以指导手术操作的。
还有张凡的结核论文，这是指导性的，虽然茶素医院结核疫苗的科研项目，张凡没有参与，全都交给了中庸的院士，
可张凡的这个论文，就如同一些书籍的绪论一样，他是指明方向的。
但这些论文，只有相关科室的人才去研究。
而张凡这次水出来的论文，不光医疗圈的医生护士下载下来，甚至只要是涉及激素方面的医美企业单位，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开始关注张凡这个论文了。
直接让一个没有多少价值的论文，引用量直接爆炸一样。
“你要是安心多写点论文，茶素国际医科大的知名度都能提升不少。”
卢老头撇着嘴不太满意的给张凡抱怨着。
不过，自从霍心雯出头后，卢老头已经很少在关于张凡的科研上找麻烦了。
这玩意，就像是儿子有了孩子后，老父亲就算再看不过眼，说儿子的时候也开始有点收敛了。
张凡笑了笑也没反驳，他让老头看论文，不是说让老头子看论文水平的。
而是想让老头子扩大一下影响力，张凡在华国医疗系统的影响力，不管是黑的白的，绝对是顶流的。
但在国际上，张凡还是不太够看的。
不过也不是一点都没有的，比如金毛的特种骨科，银行国的合作医院，几个斯坦。
但，想让高卢的医美打骨折一样的让步，这点影响力还不够看。
好在，自己师门的卢老头还有几个师叔还是厉害的。
虽然这群老头，有的都要靠人扶的，不扶都立不起来。
而且他们在欧洲的关系，也是一群人不扶立不起来的老头。
现在这群老头估计没当年那么硬了，可造点谣吸引吸引大家的目光还是相当好用的。
“潜伏在人群的杀手，雌激素！”
“人类多性化的原因，被华国科学家找到了！”
华国有标题党，是不是国外就是清一色的正直良心媒体人？其实国外的月亮未必比国内圆。
就说金毛，维生素中毒的病例最多的就是金毛和北欧国家。
北欧国家是因为终日晒不到太阳，当年这群货为了补充维生素D，不是干鲸鱼肝，就是搞鲨鱼肝，一顿胡吃乱造，给弄成了维生素D中毒。
而金毛直接就是因为当年有个诺奖老头给制药厂背锅，说人类维生素危机，男人摄入量不足会导致兄弟软弱，女人不吃会导致馒头缩小皮肤褶皱。
一时间，金毛国的人，不分大小吃维生素比吃饭都准点。
所以，标题党，带路党，甚至煽风点火的人哪个国家都有，而且还有一个事情，就是专家糊弄领导像糊弄傻子一样，其实专家糊弄普通人，直接就是诈骗，普通人上当以后都未必能发现。
比如市面上的胶原蛋白的保健产品，号称能让脸蛋更娇嫩。这个事情就是一个坑，胶原蛋白吃进去以后，进入胃部和肠道，经过酸碱融化后分解消化后，直接就变成了氨基酸。
这玩意就起不到平皱的功能，而真正让人感觉皮肤润软的，是因为胶原蛋白的保健品中混有雌激素。
所以，这种保健品，男人少吃点，别吃到最后，蛋蛋变小，馒头比你老婆的都大。孩子也不要吃，不管男女小朋友都不要吃。
高卢这边想挖坑坑害茶素医院的几个公司感受到了深深的寒意。
而且，茶素医院莫名其妙的发布了几个字的消息，茶素医院的胃癌检测试纸暂停高卢销售。
一时之间，高卢这边的娶了老师的领导都开始关注了。防冻霜来不来无所谓，但是胃癌检测试纸要是不来，这就出大问题了。
棒子国，第一批胃癌进入半岛，“这是我们大太阳国的胜利！”
张凡有个好处，就是不太在乎面子，比如棒子国给张凡说他们国家的试纸需要变成他们国家的包装。本来张凡是不同意的，但是人家表示可以加钱。
张凡立刻就点头了，他觉得，这个是合适的。
虽然曾女士强烈反对，但张凡觉得这种事情有个屁的反对意见。
当时气的曾女士骂张凡也只有卖鸡蛋的水平。张凡哈哈大笑，拉着曾女士的手，“对，就应该这样，比起棒子国的事情，我更在乎你，你终于融入茶素医院了。不再把自己隔离出这个团队了。
就这样，虽然我是对的，但你能因为这个骂我，这就是好的！”
本来心里觉得委屈的曾女士，忽然觉得，这算个屁事啊，只要茶素医院一直能带领研发的风潮，棒子国这点小心思在实力面前，一切都是白费的。
丸子国，白头山这边反而光明正大的说是华国的产品。
华国，首先是从西部开始检测。
东亚怪物房胃癌就像是当地的地方病一样。
对于胃癌，说实话，东亚这几个国家，大哥别笑二哥，一个比一个严重。
丸子国当年做过一个循证医学实验，丸子国移民金毛的第一代胃癌几率变化不大，但到了第二代明显较少，第三代几乎和金毛的白人一样了。
而这个就是因为东亚人在嗜腐败物质的原因上，各种的酸菜，各种的泡菜，还有各种的腊肉。
都是造成东亚胃癌的元凶。
华国人，北方人爱吃酸菜泡菜，南方人爱吃腊肉，这些东西里，不光重盐，而且亚硝酸盐过量。
而西北人则是既爱吃酸菜又爱吃腊肉。
当检测的人群被检测出来后，不知道为啥，忽然冒出一个言论。
国家没钱了，变着法的想骗钱了。
而茶素医院，普外科的胃肠组还有胃镜中心，直接就爆炸一样。
很多人被检测出来以后，直接就飞到了茶素，部里越是强调在当地就医，人家越是不听。
就算多掏钱也要来茶素。
欧洲这边也是一样，高卢老百姓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或者出国去其他国家检测。
这尼玛就出问题了，我们大高卢竟然成了世界二等？然后一群人又上街闹事了。
“谁让你们惹他的？知道吗，在华国，他从北打到南，都没有输过，现在怎么办？”
娶老师的小伙都差点被气死了，尼玛街头上就像是土匪进城了一样，燃烧的汽车，被砸烂的窗户。
第二百三十八章 技术跟不上科技
“怎么回事？晚上11点了还在加班，是人手不足，还是门诊分流过来的患者过多？”
张凡面前站着门诊主任和腔镜中心的主任，看到院长脸色和语气都不友善，两个人都没敢坐下来。
医院现在的收入可以说，已经满足了绝大部分人。而且不犯法，以前的时候他们和各种和药代器械商私下里各种的勾兑，也没有现在的这种正大光明赚的多。
医疗界和医药商业界的纠缠，说句良心话，如果把金额放高一点，可能问题不大，可真的要按照3W就判刑的话……
张凡本来就脸黑，一生气把脸一拉长，那就更黑了，医院大小护士经常喊：黑买买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患者太多了，以前的时候，我们医院都不认可其他医院的感染四项检查，想来医院做腔镜检查，必须有我们医院的检查。
可现在，我们不得不把认可度放低到县级医院了，来就医的太多了。”
门诊主任说完，看了一眼腔镜中心的主任，意思就是，兄弟，哥只能这样说了，老大高兴不高兴，你自己掂量一点吧。
张凡一听，心里也明白了。
昨晚张凡因为在骨癌实验室忙的有点晚了，出了实验室，一回头，结果发现门诊大楼顶层的腔镜中心还灯火辉煌的比白天还热闹。
他上去一看，都晚上11点多了，门口还排着二十来个患者。他都来不及问什么，直接进入中心，换了衣服，就拿起镜子开始做起了检查。
当时，他啥都没说，两点多忙完以后，还和腔镜中心的医生笑呵呵的一起吃了一顿加餐。
但是，早上晨会都没去参加，就在办公室里把门诊主任和腔镜主任喊来了。
腔镜主任像是被人大清早给按住轮了一遍一样，经常不见太阳的白皙脸蛋上红一道青一道的，甚至胡茬子的根部都红的要出血一样。
“张院，是我不称职，您批评我吧！”
张凡嘶的吸了一口冷气，这个货怎么是这样的一个楞货呢。
气的张凡啪的拍了一下桌子，“你还委屈了，你还有理了？”
张凡一拍桌子，王红立刻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张凡，然后又出去了，不过门反而没关。
虽然人出去了，可人影就在门口！
“十几个小时的排队，你是怎么安排的？”张凡努力的压低了声音。
“以前的时候，腔镜这边都是观察特殊点，一般都是半个小时四十分钟就是一个患者的检查。
可现在因为胃癌筛查的确诊性，我们必须要在腔镜下找到癌细胞。
问题是，确诊的灵敏性的缘故，有的人甚至都没有点状胃癌，昨天早上，一个患者换了六个医生也没有找到癌组织。
因为大多数都是黏膜上皮细胞癌变，可我们的镜子对于极早期的胃癌根本无法快速找出。
不得已，我们就一寸一寸的找，一寸一寸的拍照，然后对比寻找。”
这一下，尴尬了，张凡明白了，这是医院的设备不行了。
以前的胃镜检查，往往是患者有明显症状，比如出血，比如疼痛，比如胃部灼烧反酸。
往往都是中后期。
但，现在不一样了，腺体有癌变，胃癌检测试纸立刻就提示癌变。
可镜子下去以后，找不到啊，医生们只能如同大学时候看马赛克的艺术片一样，不停的暂停，甚至打印成照片了仔细对比正常的来寻找异常。
张凡抬头瞪了一眼，这个时候，王红悄悄的进来，装着倒水的时候，在张凡耳边轻声说了一句：陈主任连续一周没回家了。
这一下，把张凡直接给气的都内出血了。
“设备不行，为什么不打报告。你自虐一样的，是想把自己给感动了吗？坐，怎么你们站着是无声的抵抗吗？”
虽然生气，但语气已经好了很多。
门诊主任这个时候已经没事人一样，不光坐下来，还开始喝茶。反正和他没啥关系了，他成吃瓜的了。
“医院出了新技术，可我们科室不光不能熟练应用新技术，还要说设备不行，这是我们的技术还不过关，我就想着趁着这个机会把大家的技术提升一下。
也算一个技术攻关，没想到才半个多月，就被您发现了。”
“哎！”张凡长叹了一口气，都没办法说话了。
虽然理念不一样，但人家也没有错啊。
当着两个主任的面，张凡对着王红说了一句。
“最近腔镜企业有没有联系过我们？”
王红立刻翻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然后说了一句：“奥林巴斯上周发来信函，他们的总裁想来茶素。”
张凡楞了楞，他明白了，小丸子这是要出货了。
“就没个国产的吗？”
“没有！”
“欧美企业也没有？”
“没有！”
张凡捂了捂脑袋，这个事情就不好干了。
这个时候，腔镜主任轻声说了一句，“张院，我们半个月的技术大攻关也不是没有效果的。我们现在采取了样片对比法，可以把检测时间从平均两个小时降低到一个半小时。”
“不是我批评你，你说说你们科室，不说你们这粗老爷们了，你们腔镜中心的女医生都到任书籍那里哭泣，说自己的右胳膊粗的都成了麒麟臂了。
而且，这么长的时间，患者也无法耐受啊。年轻一点的还好一点，上一些岁数的，是不是的还要给你们腔镜中心配备个心衰抢救小组啊。
检查就要这么长的时间，要是做治疗，是不是要五六个小时？你试过五六小时塞进一个长管子的难受度吗？”
说实话，一个胃镜一个肠镜，难受程度绝对是超级的。虽然现在有胶囊胃镜，但传统胃镜还是无法被取代的。
胃镜主打一个难受，比如有人非要把一个圆柱样的东西塞进食道，食道剧烈的反抗，那种痉挛感真的难受，这种难受很多女生估计明白。
至于肠镜，主打的就是一个疼。这种疼还不是磕碰的那种疼，而是一种牵拉肠子的硬撑开的疼，所以有时候，张凡也想不明白，为啥有那么多的男男，他们是受虐狂吗？
张凡说完，腔镜中心主任不说话了，不过张凡起身亲自给他们倒水后，笑着说道：“不过最近，你要把这个技术改革形成论文发表一下，在时间方面略微加工一下，挑选出一批一眼明的患者数据。”
腔镜主任没明白过来，他想说这不……
张凡肯定的点了点头！
没明白的腔镜主任出了办公室，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准备胰腺癌、胃癌、骨癌的设备招标，该邀请的企业都邀请一下。”
“好的！”
安排完这些事情，张凡雷打不动的去了手术室。如果不是特别忙，张凡尽可能的会多做几台手术。
不过这几天不行了，腔镜中心这边的手术太多了。医生们的麒麟臂都快支撑不下来了。
可也有好处，腔镜中心的医生们的水平肉眼可见的提升。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会欺骗你，但这种辛苦奋斗出来的技术绝对不会欺骗你。
比如这群人，经过一个多月的扎实操作。不说其他，把他们放出去，一般医院的腔镜中心的主任绝对没有他们厉害。
医生和医生区别就在这里。
顶尖的一波或许是需要特别好的天赋。
但天赋这玩意，没有那么多的。幸运儿不多的。
而真正普通人之间的比拼还是拼的自我奋斗。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张凡回到家，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欢声笑语的。
一进门，才发现霍心雯回来了。
卢老托笑的那叫一个灿烂，也不知道小姑娘说了什么，卢老头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张之博也跟着傻乎乎的笑。
“师父！”霍心雯赶紧起身小跑着接过了张凡手里的背包，还狗血的给张凡拿出拖鞋，然后站在一边。
张凡绷着脸，刚想说点什么。
结果，远处沙发上抱着张之博的卢老头说了一句：“你看看人家心雯多好，哪像你，你这个货就知道气我，这样了，你还不高兴，拉着黑脸，给谁看呢！”
这尼玛，张凡破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