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交给我！
水木为什么这么听话！这个问题让中庸的新院长百思不得其解。了解你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竞争对手。
对于水木的德行，中庸是很清楚的，不然为啥华国顶级的学校，尼玛几十年了医学院干的一包糟。
这里面没有同行的帮忙，打死张凡也不相信。
比如早些年水木的学生去中庸实习，实习着实习着这些学生不是成了中庸的硕士，就成了中庸的博士。
“要不问问老爷子！”
普通医院的院长任命，是行外人的角逐。比如一个县医院的院长，这里面大多数人都明白。
但顶级医院，只要马上退休的院长水平在线，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下一任的院长，上级必须听人家的推荐。
然后，往往会造成一个科室在这个医院一家独大。
比如内分泌和心血管，中庸的院长几乎都是出自这两个科室的。
新任院长和老院长虽然不是师徒，但都是出自内分泌。
“老爷子，您啥时候回来啊，说好的一个月，现在都快半年了。”
“哎呀，本来是打算一个月回来的，可这边胰腺癌好像有点搞头，他们的胰腺外科太厉害了，别看张黑子人不怎么样，他的这个大徒弟太厉害，现在癌前筛选已经有极高的准确率了。
他们现在就是在想办法，是否可以在中前期就能及早干预。我本来也是看热闹的，可一瞅他们的这个内分泌的内科，实在太拉胯了，没忍住出了一次手。
现在好了，张黑子赖上我了，直接把内分泌组的实验项目交给我了。我也不忍心现在就走。
你看，最近内分泌要是有人，让小周他们过来帮帮我也行。
你放心，到时候我回来的时候肯定把小周他们一个不落都带回来。”
新院长一听，也打消了打听水木的破事了，自家的事情都一包糟，还操心别人干什么。
没办法，新任的院长和张凡一辈的，这玩意，她实在没那个牌面打电话骂人。
鸟市住进办的驻地，张凡花着鸟市的钱，招待水木的专家。
“别看你们都在首都呆了不少时间，可这些菜，你们绝对没吃过！”
大冬天的哈密瓜，甜的都流汁水了，这可不是大棚里的哈密瓜，而是正儿八经夏天沙漠里采摘，在仓库里打了氮气还是二氧化碳什么的保存下来的。
这种瓜别说冬天的首都了，就算是夏天的鸟市都不多见的。
因为哈密瓜这玩意不能太熟，太熟皮就破了。所以，往往超市里大几十的哈密瓜其实都是半生不熟的，很多人说哈密瓜不好吃。
不是不好吃，而是你吃的瓜不行。
对于张凡，住进办的主任是相当的尊敬。因为，领导说过，张凡来首都，接待规格你就按照我们来首都一样，他可以调动住进办所有的资源。
甚至还有签字权。
比如住进办的大奔，这尼玛茶素领导来，未必能拉出来用一下。
可张凡可以。
当然了，这个事情，领导也没告诉张凡，深怕这个货惹出个什么事情来。
有时候，领导也很纳闷，你说茶素张院长抠门吧，是真抠门。
你瞅瞅这几年干的这些事情。
可你再瞅瞅，他每次来住进办的花费，这是抠门的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他不光自己吃，还带人来吃，带人来吃不算，他还要送人。
上次张凡来首都，就给一些内科老专家们挨家挨户的送哈密瓜，弄的鸟市这边专门又特批了两个车皮的哈密瓜过去。
茶素内科实在没办法啊，张凡老娘经常说，闲时不烧香，忙时跳供台。虽然现在没想着让人家干点啥，但送个瓜，送个羊什么的，到关键时刻也好说话不是。
所以，现在首都内外科对于张凡的口碑极其差异化。
外科的一般当面不敢骂，背后骂的飞起。内科的，尤其是一些重点科室的老专家们，经常开大会的时候茶素医院不错，茶素医院很好！
这尼玛，就是几个瓜的威力。
吃饱喝好，飞机票也是鸟市住进办给预定的，清一色的头等舱，虽然分成几波走，但这点小细节让一群常年实验室里的科研狗心里还是暖暖的。
张凡是最后一波的，人不送走，他先走也是不放心的。
别看没啥动静，这是因为他在首都，要是他不在，估计很多医院都会和这群专家接触的。
现在，张凡就主打一个保密。
不是怕老子挖人吗！
行，老子不挖了，但是你们也别占老子的便宜！
张凡还没走呢，家里这边任丽的电话打过来了。
张凡心里咯噔一下。
说实话，现在手机都快把张凡弄成神经病了。
一点都不夸张，估计干一些24小时都需要待命工作的人都清楚，当年欢声笑语的时候，遇到单位里的电话，不管什么事情，你的心首先就是攥紧的。
“张院，家里没啥事情！”
电话打通，任丽先交代了一句，张凡也就放松了！
“是大渔村这边发出的邀请，他们医院有个特殊的患儿，想邀请我和你去会诊。”
挂了电话，张凡让老陈安排好接机的人，自己这边还是去一趟大渔村吧。
毕竟这几年好多项目，大渔村的国投还是帮了不少忙。
冬季的首都也就比茶素略微暖和一点，但暖和的也不多，还是得穿羽绒服。
张凡想着大渔村应该暖和一点吧。
可下了飞机，正好遇上下雨的天气。
乖乖，阴沉沉的天气，还有海风飕飕的，真有一种，冷风往骨头里吹的感觉。
穿上从茶素带来的羽绒服吧，感觉太热，不穿吧，又冷飕飕的，感觉体温时刻在往外冒。
张凡看着大渔村的机场，心里还是很嫉妒的。
屁大一点的地方，尼玛机场繁忙程度感觉十个茶素机场都比不过。
接机的是人家大渔村人民医院的院长和书籍。
规格很高了。
也没有多寒暄，上了汽车就朝着医院跑去。
“这个孩子不容易啊！”
会诊办公室里，大渔村心外的主任见到张凡第一句话就是这样说的。
任丽也已经到了，而且老居也来了。两人见到张凡后，就不约而同的坐在了张凡身后。
渔村院长看到这一幕，心里羡慕的都流泪了，尼玛人家医院的书籍、班子副院长听话的像孩子一样。
再看看自己的书籍自家的班子副院长，哎！
“患儿，月龄11月，28周早产，一月前发现憋屈，脸色青紫，检查发现患儿心脏发育不良，先心病。
目前患儿咳嗽，气憋，拒奶，肺部大量啰音，湿罗音……”
心肺不分家，心脏不好的人，肺部也不会很好，而且极其容易出现肺部感染。
肺部不好的人，心脏也会慢慢出问题，比如一些慢性支气管炎的患者，最后就是肺心病。
一旦出现肺心病，不进行呼吸机治疗，长期以往就是肺心脑病，有些老年人，得了这个疾病，白天迷糊，晚上睡不着，抱着枕头满屋子转。
张凡的一个亲戚，他老娘就是这个病，有一次，晚上老太太穿着黑色褂子，凌晨三点的时候，抱着一个花枕头，站在他老婆床头。
呼哧呼哧的呼吸声，把熟睡的儿媳吵醒了。
儿媳睁眼一看，床头的老太太像鬼一样，脸凑的很近，一脸的褶子，还有花枕头，他儿媳当场差点没给吓死。
从那以后，他媳妇就出现失眠了！
“患儿家长几乎走遍了首都和魔都的各大医院，几乎全部拒绝给患儿手术，因为难度太大了。
这一次，也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孩子越来越大，心脏功能已经彻底不能支撑了。如果再不手术，患儿估计……
我们医院这次请张院和茶素各位专家过来，就是想请大家做最后一次会诊，到底有没有机会给孩子手术了。”
张凡看完病例，看完各项检查，眉头也皱了起来。
能让首都还有魔都大型三甲拒绝手术的患者，这个难度放在全世界，也是费劲的。
就在大家看向张凡的时候。
张凡轻轻闭上了眼睛。
时间就像是停止了一样。
所有人，在场的所有医生全部静静的等待着。
五分钟过去了，张凡轻轻睁开眼睛。
“这个手术能做！”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会场上，感觉大家的都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
“但必须回茶素！”
“张院，这么长的距离，孩子的条件……”
“交给我，我保证孩子能活！”张凡站起身，看了看周围的医生。
这话一说，大渔村这边的医院专家，略微思考了一下，“我们全力保障孩子的运输过程。”
“见见孩子家长！”张凡点了点头！
孩子的家长很年轻，也很憔悴，明明三十不到的年纪，但感觉就像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一样。
孩子家长进入会议室的时候，看到如此多的专家，紧张的都不会走路了。
而孩子的妈妈还没有说话，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不知道，她不敢想，这半年的时候，一个一个的希望破灭，可以说现在已经走到绝境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 追到家里来了！
“现在的情况是，孩子可能会死在路上，也可能死在手术台上，这些都是有非常大的可能。
我也不和你们说其他的了，说了也没什么用。现在你们是否同意孩子送往茶素医院进行手术治疗？
这里面的具体风险我也不和你说了，说了你们也听不明白，现在你们商量一下，去还是不去。”
现在的张凡几乎很少亲自和患者家属谈手术同意书了。不管是在茶素医院还是去飞刀。
有时候甚至患者家属都不用见，什么事情都会有人提前做好准备，就等张凡做手术了。
要是按照西方人的说法，张凡现在就是医生中的贵族。
患儿的父母这个时候，还看什么手术签字书，说句良心话，这半年的求医经历，他们已经都快要坚持不住了。
工作辞了，房子卖了，甚至孩子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已经开始准备卖房子了。
但，这世界上还有钱搞不定的事情，估计疾病治疗就是其中一个。
每次进一个医院，想花钱人家都不要，甚至一些检查都不做，就一句话：中庸都不敢接的患儿，你们还是再想想办法吧。
甚至有的医生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放弃吧！
他们是坏人吗！不是！绝对不是，或许能说这些话的人，才是好人。并不是每个患者都能碰到张凡，也并不是每个疾病张凡都有办法。
现在，有人敢出来说，这个孩子我接手了，别说去茶素，现在就是去火星，估计两口子都会跟着走。
什么知情书，什么同意书，卖身契都能签，只要能救孩子。
在医疗这个行当，见过很多儿女不给父母治病的，但很少见父母放弃儿女的，但凡能有一点希望，父母都会去拼一下。
当然了，有人会抬杠，说新闻上那个什么什么丢孩子的，说实话为啥上新闻，不就是因为罕见吗！
天天见的尼玛是新闻，是广告。
“张院，得稍微一下，航空这边出了点事情。”
“具体什么情况？”
“航空这边要向上级请示！”儿外的主任低声给张凡说了一句。
张凡咬了咬牙，等不及了。
“电话给我！”
张凡伸手向王红要过了电话，然后一个电话打到了民航局。以前张凡和民航局这边也不熟悉。
就茶素那个小机场，落个7几几都能把周围居民楼的玻璃震碎，靠他们也指望不上。
可茶素这边，土豪国，沙漠国等一些斯坦国家的元首酋长之类的来的太多了，每次都需要沟通调整。
一来二去的也认识了，上一次他们总局来茶素视察，其中一位还专门找张凡看了一次糖尿病。
其实这位的糖尿病控制的挺好的，首都一群医生还是相当厉害的。
可他就是觉得能给上级看病的，给自己看看，或许更专业。
当时张凡也笑着接待了。
今天用上了！
一个电话过去，也没什么客套的，就是一句话：“领导，我茶素张凡，需要你给打个招呼，然后把事情这么一说。”
“行，张院，我知道，你电话别挂，等我消息。”
电话都不让挂，不是怕电话打不通，而是怕张凡又去委托别人。张凡好不容易求到自己门口了，这个忙一定要帮的精彩。
十几秒后，“张院，有一架直飞鸟市的转场飞机，我让他们转茶素了。你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谢了！”张凡也没多话，直接就挂了电话。
大渔村市医院的运转人员带上抢救药品，带上手术器械，已经准备完毕了。
三个科室成立的专家组也全部到位了。
“张院，各科室人员准备完毕，请您下令！”
“出发！”张凡点了点头。
机场里，孩子终于被送进了机舱。机舱里感觉好像没有其他乘客，张凡也没操心。
一切准备就绪，飞机起飞。起降的时候最危险，因为这玩意没办法避免。
孩子的父母远远的坐在最后面一排，张凡不让他们过来。
不是残忍，如果关键时刻，孩子不行了。
抢救的场面，估计他们接受不了。
因为上了飞机以后，器械护士就保持着无菌状态，穿着手术衣一直待命的。
手术刀都从油封里面拿出来装在刀柄上了。
一旦患儿出现停跳，就必须开胸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孩子的求生欲望强烈，还是他妈妈祈求老天有了回应。
从起飞到降落，没有出现任何的情况。
一下飞机，茶素的花母鸡已经等待在机场边上了。
在大渔村，张凡还是不是很方便。
到了茶素就不一样了，张凡说话是顶事的，别说医院了，就连机场都相当的配合。
“老居，肺部感染我就交给你了，今天这个孩子的死活就在你的手里！你行不行！”
老居红着眼睛，昂着头，一副老公鸡打鸣一样，“绝对保证把感染控制住。”
从大渔村起飞以后，老居从头到尾拿着笔，一直在计算，一下都没有休息。
“任总，台下给药就交给你了。”
“是！院长！”
有时候，你不得不说，有些人干了活，未必得到好处。
比如任总和老居的这个态度，尼玛一样的干活一样的拼命。等以后，张凡对任总的态度肯定好，至于老居，肯定会时不时的收拾一顿！
而老居，也是个贱货，他好像受虐上瘾了一样，时不时的就会去招惹一下张凡。
但，你不能否认，老居人家的水平。
要是没系统，估计张凡到老居的岁数，肯定没有老居的这个成就。
因为这个货真的敢不要命！就这一点，百分之八九十的人都做不到。
手术开始，大渔村的转运人员也没有走，就在手术室里待命。
儿外科的蒋院士，心外的薛晓桥、脑外的罗正国，全部在手术台上。
幼儿手术不好做，不光小，这玩意还没有发育完全。
他是不讲道理的。
比如正常的心脏，有个余量，达到一定数值，医生大概能判断出来，这个心脏还能不能坚持。
但幼儿的心脏不一样，明明数值都很好，然后，你用手术刀拨楞了一下，说不定下一秒，它不跳了。
十多个小时的连续手术。
手术组换了三波，只有张凡一个人没有替换。
从头到尾的张凡的手，张凡的人，稳稳的站在手术台上。
手术室外的孩子妈妈蜷缩在墙角里，恨不得钻进墙缝里，眼泪滴答滴答无声的滑落。
孩子的爸爸，双手插进头发里，像一个刺猬一样。
“张院，孩子肺部感染好像又要加重了，分泌物变多了，氧饱和度开始往下掉了。”
“居马别克，你是干什么吃的，你行不行，不行赶紧换人，还尼玛茶素边疆第一人呢。”
张凡也急躁了，马上要修补好最后一个缺口了，这个时候感染加重了。
手术台上的张凡骂的台下的老居脸色一阵红一阵青，这个货也耐操，就这样骂，他的手一点没有影响，“亚胺培南-西司他丁钠，静脉滴注1000毫克，吸痰器给我！”
“药物超量！”老巡回一边准备药物，一边警告医生。
“执行！”张凡骂人的声音刚落下，老居就下了医嘱。
“是，静脉滴注1000毫克亚胺培南！”
手术室的角落里，麻醉师和另外一位护士快速的记录着。
这就是公立医院的好处。
如果小事情，可能医生和医生或者护士之间就勾兑了。
但越是大事情，越是不好勾兑。
比如手术记录，医生有一份，麻醉师有一份，护士有一份，三份记录，五六个人，但凡有事情，这绝对是没办法保密的。
老居手里拿着吸痰器，进进出出的快速吸取着幼儿的痰液。
氧饱和度慢慢的又升了上去。
“饱和度98%！”
张凡一听，也放心了，当然不可能给老居道歉的。
手术室里，谁的脾气最大。
往往是谁负责，谁脾气最大。
疾病这玩意是运动的，不是尼玛简单死板的东西，所以未来医疗越来越模式化。
这玩意好处有，但坏处也大，最后就看利大还是弊大了。
终于，最后一块缺口也补齐了。
所有的监护仪，红色报警灯慢慢的开始变绿。
而最明显的是孩子的小脸蛋。
本来青紫的如同雷震子的孩子，这个时候，脸色越来越好。
小脚丫红润粉嫩的越看越让人心疼。
“老居，等会CICU你多操心一点，术后三天的感染危险期一定不能大意。”
“有我在，绝对不会有问题！”
照样昂着头颅，尼玛像是瞧不起人，用眼皮看一样。
患者家属，张凡也没出去再打招呼，手术都做完了，剩下的事情，他就不参与了。
“去联系一下基金，看看能不能做个什么基金之类的，估计他们这一家子也没多少钱了。”
给薛晓桥交代了一句，张凡就睡在了手术室的休息室里。
这个休息室现在的护理部主任给张凡收拾出来的。
当时管的松，休息室虽然小，但设备尼玛都是花了大钱的。
张凡躺下就像是昏迷了一样，直接就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十点多的时候，张凡才晕乎乎的醒过来，是被憋醒的。
收拾了一下，张凡刚出门。
巴音风风火火的就来了。
从手术室的另外一头，小跑的巴音就像是手术衣里塞了两个吹起来的排球一样。
绝对不夸张。
这个吃酥油长大的，真尼玛吓人。
“张院，王主任从早上就守在手术门外，说如果您起来了，赶紧联系她！”
张凡头都大了。
“又怎么了？”
“我问了，王主任不给我说，怕我泄密一样，要是陈院长……”
“都什么时候，还碎嘴，该干嘛干嘛去！”
张凡骂了两句，巴音也无所谓，撇了撇嘴，一边追着张凡，给张凡把衣服撑了撑，送出手术室的门这才离开。
一出门，就看到王红坐在手术室的门口，一边用笔记本办公，一边还接着电话。
看到张凡后，直接说了一句：“我先挂了。”
然后起身，“张院，大渔村国投的书籍来了！一直在办公室等您呢。还不让我吵醒您。这会李存厚院长还有闫晓玉院长、陈院长他们接待呢。”
“他来干什么？”
张凡问了一句，王红微微摇了摇头，“根本不给我们透漏口风，一进门就笑呵呵的说要尝尝您的好茶。
从头到尾半个小时，不是说茶素的美食，就是说大渔村的沙滩。感觉就像是专门来聊天的！”
“这尼玛，还追到家里来了？我也没干啥啊！”张凡想了想，大渔村的医院张凡还没想着下功夫挖人，难道是这次来的团队不回去了？
可他们不会去，也轮不到他一个国投的来操心啊。
第三百九十四章 推不掉啊，实在推不掉啊
对于资本，张凡一直是防备的。以前和茶素医院合作的所有资本，张凡放心是有原因的。
比如土豪国的资本，张凡根本不担心，毕竟自己身后是国家。比如鸟市的资本，张凡更不担心了，毕竟是一个地区的，别说张凡担心了，张凡耍赖，给他把钱全赖掉。
只要茶素医院还在，只要张凡不跑，鸟市这边牙咬碎了，还要带着笑脸给张凡说：张院啊，你干的好！不过下次要轻一点啊，这我们的脸都肿了。
而且还要帮张凡遮掩，深怕被其他人知道，别人问的时候，什么之乎者也，自家人的事情，别人就别闲操心之类的话。
比如闪闪他们的，张凡也没啥担心的，别看他钱多，说实话，他的那点钱，张凡还真没觉得有多少。
虽然张凡自己没那么多钱，但闪闪的那点钱，张凡觉得也不是啥钱，几个大科研他都扛不住。
但对于大渔村，散装省这些国投之类的，张凡很警惕。
因为，他控制不住。所以，张凡对于他们，没当什么大财主，更没当什么大怨种。
对于他们，张凡心底里就觉得是个掮客，或者资金过桥的那种二道贩子。但凡张凡兜里有两钱，都不和他们打交道。
因为总体来说，占不到便宜！
对于张凡来说，不听话的钱，还有不能占便宜的钱，不管谁的，都尼玛不是好钱。
张凡没着急去办公室，现在又不是当年，实在没办法只能干手搓裤裆，现在办法多的很，只要张凡喊一嗓子，不知道得有多少人上赶着来。
所以，对于大渔村的国投来干嘛，张凡心里其实没什么重视的。
茶素医院的食堂里，24小时不间断提供的提供食物，食堂的大厨们和服务员都是三班制，和医院护士一样。
张凡一进食堂，收票的中年大妈就凑过来了，她当年是心内科的助理护士长，四十多岁了，实在跑不动了。
编制也落实不下来，张凡轮转的时候，半夜看到胖护士龇牙咧嘴的，好奇的问了一句，结果是连续跑了好几天的大夜，脚肿的鞋都穿不进去了。
张凡一上台，就给这群中年护士找了地方，比如这位，人家在心内科没功劳是有苦劳的。
就弄了一个食堂收票员的工作。
当时好多后勤的一些管事的，还特意来给张凡说：哎呀，院长啊，其实也没必要弄什么收票的，弄个刷卡机，多方便啊。
张凡当时就说了：其实我觉得后勤也没要存在，我找个公司给承包了，一年也能节省很多钱。
这尼玛有些人就见不得穷人烟筒里冒烟！
“张院，有没吃早饭啊，你看你，嘴唇干裂的，我先给你弄点柠檬水。”
“周姐，咋样，工作累不累，脚还肿不肿了，不行就申请去疗养。”
“一天就坐在这里一动不动的，有什么累的，让一线的去疗养，小姑娘们才进入这个行当，还不适应。”
“嗯，这就好。最近大家在食堂吃饭有啥反应没有。”
周大姐看了看张凡身边的王红，王红脸上略微有点尴尬。
说实话，医院的护士和张凡很亲，但对于王红他们未必。
“没事，都是自己人！”张凡笑了笑，又说了一句：“你是我大姐，你怕什么，以前我在心内轮转的时候，你追着医生骂娘的气势去哪了？”
周大姐略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像是回忆当年一样，也没多停顿，
“最近的牛羊肉不是很好，我听他们说，是储备肉！”
“好，我知道了。你这个柠檬水做的水平好，酸酸甜甜的刚合适。”
除了临床和实验室，食堂是张凡抓的最紧的一个单位。
搏命人，已经很辛苦了，还要在嘴里掏食，说不过去，现在医院又不是很穷，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吃的好点呢？
很多单位食堂的食物，尼玛感觉就是饲料。本来吃不好，好心情都能吃一肚子气，医院这个单位，又必须保持一个平和心态的地方，尼玛一肚子气的去上班，能不出事吗。
就算有点委屈的，进食堂吃一顿好的，张凡觉得委屈的心情都会好一点。一个单位如果不能给自己的员工一点点保护，尼玛凭啥要让人家给你拼命，打工人的要求真不多！
吃完饭，张凡出了食堂，就给王红说了一句，“让老陈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一旦落实了，我不管是谁带头的，绝对不姑息。”
一进行政楼的办公室门，就听到大渔村的领导说呢：哎呀，西北的羊肉顶一切啊，一口洋葱，一口肉，真的是一种享受啊……
张凡一进门，老李李存厚就像是尼玛马上要放风的犯人一样，一刻都不能等了。
站起身，就说了一句：“领导来了，你们谈，我先去忙!”说完就走。
一般医院需要接待一些重要的来访者，张凡在，就张凡接待。张凡不在，就任总或者欧院接待。
昨天张凡和任丽忙的都脱水了，欧阳又不在，人家大渔村的国投领导来了，只能是李存厚来接待了。
这个货现在越来越放飞自我了，开会张凡不给他打电话，他绝对不回来，来了就满腹牢骚，什么实验室刚有点眉目了，什么这种会议院长同意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形式主义了。
反正尼玛就像是一个怨妇刚遇上劫色的，就被人给打断了一样。
要钱的时候也没见他少要一点点。
人家常务都走了，闫晓玉和老陈也就说了两句离开了。
闫晓玉是不真不想走。
“张院啊，听说这次部里您是大发神威啊，全国卫生系统里，没有一个是您的对手啊，不就几十亿吗，还让您这么大动干戈，这是我们做的不到位啊。有缺口您给我们说啊！”
张凡一听，笑着自嘲了一句：坏事传千里，会议上就随便辩论了两句，就已经传到你们这里了？这又得挨批评了。
张凡绝口不提钱的事情。和大渔村这边合作，实在有些不是很高兴。
哪有和鸟市这边合作来的舒服啊！一不高兴，老子就不给你分红。
可大渔村不行啊，这边真的会拿着合同去告状的。
“喝茶，喝茶，这是母株上的好茶，平时我都舍不得喝，也就两位领导来了我才跟着喝一点，尝尝，尝尝。”
“好茶！”
“嗯，就是，好茶！”另外一位领导，龇牙咧嘴的。心说，这尼玛烃基干部了，也就这位敢这么说了。明明是个狗屁茶叶，非说是好的，而且还是最好的！
其他干部，明明是好茶非说是普通茶！
“张院，听说您这次从水木又带了十好几个专家？”
张凡一听，心里骂了一句：狗鼻子都没这么灵敏的。
“嗯，今年学生们的内分泌考的不是很好，我想着能不能找点专家给补补课。”
张凡随口就说瞎话。
这种事情，给个由头就行了，意思就是：我妈妈喊我回家吃饭！
“呵呵！”
两位领导笑了笑，相互看了一眼。
然后正职领导仍旧笑着对身边的副职说道：“看来是工作做的不好啊，领导经常强调主观能动性。什么是主观能动性？
合作了几次的张院，心里都不舒服了，可我们还一点都不知道，这就是我们工作做的不到位，没有发挥出主观能动性来啊。
回去以后，这个方面一定要抓紧落实一下。”
“对，张院给我们敲响了警钟，这个事情一定要重视。张院，其实我们做的不好，您可以提意见，我们保证改正。但，我们一直以来的合作还是友好和谐的。”
副职低头！
就算是个副职，人家也是烃基。
张凡一看，今天不放点活，是不好打发两位了。
他也实在纳闷了，什么都没干呢，他们怎么就这么灵光，自己医院的人都还没弄清楚要干什么呢，他们怎么就闻着味道来了，而且一来就是两位主官，尼玛这上哪里说理去。
张凡连中庸的院长都给骗了，结果两个外行糊弄不过去了，这叫什么事情啊。
张凡微微沉吟，两位主官觉得张凡在考虑得失。
班长直接就说话了：“听说茶素医院要在莱文建立附属医院？基建投入这一块，我们全包了！算是我们的赔礼道歉了！”
张凡楞了楞，莱文这边是邀请过，不过张凡还没具体的想法。
主要是摊子太大了，而且莱文这边没有土豪国大气，不给兼并，直接让弄一个新医院，这种投资周期太长，张凡有这个时间有这个钱，还不如把钱给实验室做科研呢。
所以就一直拖着没怎么谈，今天大渔村竟然愿意白给张凡建个医院，张凡就更揪心了。
“王主任，王主任！”张凡喊了一嗓子，王红立刻进来了。
“怎么弄的，领导来了光喝茶啊，弄点水果什么的，上次鸟市给特批的香梨去端上来两盘。”
王红一点磕绊都没有打。
立刻笑着道歉：“我得错，我得错，您稍微一等，在冷库呢，轻易都不拿出来，我都忘记了！”
两位领导撇撇嘴，心说，茶素医院的人怎么都这样。
其实茶素医院有个锤子特批的香梨。
张凡是实在没办法了，拒绝人家给的太多。
不拒绝又觉得以后真研究出个什么事情，自己又吃亏。
患得患失，所以特意提了一句特批。
王红和张凡现在配合的不错，张凡抬腿，王红就能明白，张凡到底是撒尿还是腿麻！
一出门，稍微走远了一点，立刻就给鸟市办公亭打了电话。
“大渔村的国投来了，张院顶不住了，你们赶紧想办法。还有，想办法弄点香梨来，弄点真宗的。”
鸟市这边鸡飞狗跳的，两个事情都是大事。
尤其是王红电话直接都打到了办公亭了。
“这是要干什么，这是要干什么？太过分了，太过分了。”鸟市领导很生气。
大渔村牛逼，但说实话边疆这边虽然穷是穷，但资格高。
“去，让我们国投的也去，还有，班子管财政的也去。”
张凡这边，看王红端着香梨进来以后，他才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款减肥药！”
“减肥药？”
两位领导虽然心里有点失落，但没表现出来。
他们觉得减肥药和止吐药不在一个层面。
但，张凡这个货，不能当正常人来看。
所以，他们也不着急了，一边喝茶，一边吃着特批的香梨，然后副班长出去打电话去了。
第三百九十五章 三方军民齐聚
老陈以前的时候，有段时间很是不理解，为什么医院普通员工和张凡那么亲，而医院的各个岗位的主任们，那么怕张凡，难道以前的院长就不和蔼就不威严，手里的权利是假的吗？
后来老陈慢慢想透彻了，因为张凡年轻！
张凡技术是厉害，然后又在岁数年轻的加持下，真的是如虎添翼，神挡杀神。
因为很多人都明白，退休前几乎是跳不出张凡的三亩地。
很多职场人总是看谁最大，其实人家已经最大了，你看他有锤子用，用一个段子说，轮a奸都轮不到你。
你换个思路或许还好一点呢！
采购科里，老陈带着小陈还有财务浩浩荡荡的杀了过来，从张凡办公室出来，王红说了一句后，老陈就上心了。
后勤主任都要哭了，幸亏没贪污啊，这尼玛财务都来了六七个人。
“我是觉得便宜，才买的，账本是一清二楚的。”
“食堂费用给的不够吗？节省是对的，但不能以次换好，这次就算没事了，千万不要有下一次……”
医院几个副院长，执行力都相当的强，让张凡省心了不少。就算是整日笑呵呵的老陈，都是独当一面的好手。
有时候，一个班子成员中，班长的风格真的很重要。
比如现在，张凡就安心和大渔村的国投扯皮，大渔村的领导嘴里一会什么强强联合，一会什么优势互补、深度协同之类的。
张凡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他行政业务上师从欧阳，欧阳什么特色，这老太太从来就信奉一句话，东风压倒西风！
钱，张凡想要，主导权，张凡也不会放弃。
总之就是一句话，我让你撅起屁股你不听，你就是水蜜桃，我也不想和你玩。别觉得有些段子好像是胡扯，比如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其实这玩意都是过来人总结的！
张凡今天算是真遇上什么叫闲扯大神了。
张凡说挖来水木的人是搞减肥药的，然后副职领导出去以后，张凡和就正职两人胡扯。
真的是见识到了什么是话不落地。
从南扯到北，从北扯到南，而且还一点都不会让你觉得尴尬。
“要论火腿，市面上卖的火腿都没办法吃，当年我在江浙上班的时候，有一年过年，一个本地的同事给我送了一个自家窖藏了据说有二十年的火腿。
当时拿来的时候，都感觉是个石头，可切开以后，肉片就和玫瑰花瓣一样，看着都是一种享受！”
不知道这个货是真吃货，还是投其所好，反正从南到北的好吃的，好像他什么都吃过一样。
王红进来添水倒茶，一边倒茶一边说了一句：“刚领导有电话，让我找了一个安静的办公室。
现在也快到中午了。”
张凡一看，扯了一早上，还真中午。
“这样，我请两位领导吃一顿茶素医院的工作餐，虽然味道一般，但胜在一个健康符合规定。”
健康是真的，这个符合规定，就是张凡胡扯了。
在茶素医院，张凡请客，有个标准。
对张凡有用的，张凡一般都会兴师动众的去农家乐里面招待。
茶素医院的这个定点农家乐，厨师的老爹当年是被首都请去复刻满汉全席的厨子之一，主攻的是北菜，12道满族菜。
现在虽然是他儿子和孙子掌勺，很多菜也没办法做，比如熊掌之类的。但有这个名头，味道先不说，张凡一般都会说，别看茶素地方小，还是个农家乐，你们知道不，当年满汉全席就是这家老头做的。
反正就是吹的高大上，还有一个原因是，价格太有性价比了。
对于没用的，还不得不招待的，张凡往往就是带去食堂，然后拉个帘子，美其名曰领导们深入基层，还有包厢！
食堂里，张凡和两位领导，作陪的是老陈和闫晓玉王红，其他院长都忙，来不了。
吃饭的时候，副职吃的是心不在焉，还有点急躁，好像外面有三个妹子等着他出去约会一样。
张凡也不着急，鸟市的已经在路上了。
等会来了以后，把这个两个货交给鸟市，让他们去撕扯去。
张凡实在陪不住了，一早上喝了一肚子的茶，都感觉有点喝恶心了。
吃完饭，人家也没再让张凡陪，说是要去休息。
张凡还以为他们要走，可惜，人家直接不光不走，还要茶素医院给人家安排在茶素招待所里。
茶素政府的招待所，现在几乎可以说和茶素的考斯特一样，都成了茶素医院的财产了。
茶素这边开会，都提前要给茶素医院报备，不是说报备会议内容，而是问问茶素医院，招待所你们用吗，我们要开会了，你们要用，我们就让与会人员去外面住了！
真的，尼玛你强大了以后，周围全都是好人。
一早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干，就陪两人吹牛扯皮，张凡感觉比做一天的手术都累。
下午一下班，早早就离开医院回家了。
至于大渔村国投的两位，爱干嘛干嘛，他可没想着去招待。
一回家，发现张之博也回来了。
看到张凡，张之博先是咧嘴一笑，然后又想出去玩，结果被邵华给拦住了。
“你是没见他刚回来的样子，脸也是皴的，手都要开裂子了，说他，他还……
对对对对，就像你这样，屁大一点的孩子，我说从哪里学的敷衍，根子就在你身上，你看你也敷衍我！”
邵华嗔怪的打了张凡一巴掌，想生气，可看着父子俩的表情像是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她又忍不住的笑了。
也不知道为啥，张之博和张凡差不多，平日里对邵华很少硬抗。尤其是张凡，一些事情都是迂回的。
“呵呵，我的大儿子，老抱抱，车里有一些南方水果，赶紧拿下来。”
没一会的功夫，张之博倒腾着小短腿，一边吃着小米椒，一边和张凡腻味的啊。
不知道别人家是咋样的，张凡他们家，没吃之前张之博往往会和张凡腻在一起。
一旦吃饱喝足，张之博就会和邵华腻在一起，都不带搭理张凡。
晚上吃完饭，张之博早早就睡着了。
“他今天怎么睡的这么早？”张凡看了一下时间，才八点过一点张之博就睡的鼻子冒泡了。
“这是回农场疯玩了几天，给累的。”
躺在床上的张凡和邵华打了一架，然后张凡就接受了邵华的投降。
“今天先放过你，要好好休息，明天还有非常耗费力气的事情要办！”
邵华得意的搂着张凡的胳膊，她以为张凡第二天有手术，“那你还淘气，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清晨，张凡坐着老邹开的车，一进医院就看到王红在大厅里站着。
“张院，鸟市和大渔村的领导们，早早就来了，闫晓玉院长这会作陪呢。”
“没打起来吧！”张凡不知道怎么想的，开口就问了一句。
“呵呵，没有，气氛挺和谐的，都是相互吹捧对方。”
张凡一进办公室门，就开始道歉：“不好意思啊，各位领导，我来晚了，我来晚了。”
鸟市管财政的举手领导带着两个人昨晚就到了，不知道为什么，也没联系张凡。
寒暄了两句，三方人马就掰开了局势。
大渔村的领导没有昨天的迷茫了，看来是他们的专家给出意见了。
而鸟市这边的领导更是信心满满。
“各位领导都很忙，我也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直接进入正题。这次医院实验室要大力研发减肥药。
投资很大，各位领导是什么看法。”
“张院，请问这次的研发，是常规糖代谢还是……”
张凡一听，就明白了，大渔村这边昨晚估计做了一晚上的作业，都会用专业名词了。
“既是也不是！既有糖代谢，也有脂肪代谢……”
脂肪，人类的脂肪分棕色脂肪和白色脂肪。棕色脂肪负责脂质产生热量，白色脂肪负责储存。
重体力工作者棕色脂肪大于白色脂肪，而非重体力劳动者，白色脂肪大于棕色脂肪。
很多人节食减肥，一天就吃一顿饭，甚至有的人，三天吃一顿饭，还不好好吃，不是黄瓜就是苦瓜的。
然后感觉体重下降很快，可稍微一放松，体重立马反弹。
其实，这种节食减肥消耗的并不是白色脂肪。
人体的能量，最容易消耗的首先是糖分，糖分经过三羧酸循环后直接就变成了能量。
糖分下来，才是蛋白，蛋白经过肝脏分解成氨基酸，氨基酸分解后才能变成能量。
而最不容易消耗的就是脂肪。
节食减肥的人，其实体重下降的是各大器官的蛋白。
糖分消耗后，等不到补充，然后身体以为你吃不上饭了，然后大脑一瞅，着急了，直接开始调动身体各大器官开始缩衣节食。
可以说，长期节食的一些人，他的各大器官，都是比正常人小的。
吃不饱，穿不暖，能出什么结果，打工人都知道，要不就是磨洋工，要不就容易出事故。
而且，节食患者，严重的节食患者，后期会出现脂肪肝，大量的脂肪液化，进入肝脏。
很多瘦瘦弱弱的小姑娘，彩超一看，脂肪肝，医生还以为小姑娘是个酒拉拉，还很严肃的告诉小姑娘，不要喝酒了。
可人家一口酒都喝。
张凡为了弄幼儿排痰药物，不得不找一个比较能赚钱的。
拉投资，大家都没兴趣。
尼玛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有用的没人关注，没用的尼玛天下躁动。
就比如排痰药物和减肥药物。
要是让张凡选，张凡绝对会选排痰药物。
毕竟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不吃药也可以减肥。
可惜，想法是好的。
张凡也不得不妥协。
第三百九十六章 脸色都不好！
很多人以为减肥药物就是为了减肥而研发的。其实并不是，早期的减肥药往往大多数都是治疗抑郁病，狂躁症之类效果不好，可又发现可以抑制食欲，然后添加一些其他成分，尽可能的掩饰副作用，然后摇身一变成了减肥药。
就算是后来，金毛的减肥药，其实并不是减肥的，主要是为了重体重者研发胰岛素辅助用药。
它的作用和茶素医院胰岛素辅助用药有不同。茶素医院的辅助用药是为了更精准，更加类似于正常人体的胰岛应用。
而金毛的这个辅助，是为了加强胰岛素效用。
因为正儿八经的白胖子，估计大家见过的少。比如三百斤，四百斤之类这种体重的人，在金毛不少。
华国的胖子，遇上人家这种胖子，真不叫胖！
这种人打胰岛素，效果不是特别好，打少了没用，大多了又怕打出低血糖，给打死了。
而张凡的减肥药，则是一款真正的减肥药，剑指白色脂肪去的。
办公室里，三方人的经过短暂的寒暄以后，进入正题，脸色都不好。
“莱文这边医院基础建设，我们大渔村国投全部承包，绝对会按照张院的指示。
这一次，我们是抱着巨大诚意过来的。减肥药物，张院需要多少钱，只要能按部就班的研发，我们全力支持，钱不是问题。”
一边说，一边看了看鸟市领导的脸色。
他们想着偷摸进来，然后偷摸多弄点股份，结果半路杀来个鸟市，脸色要是能好看才怪呢。
张凡的脸色也不好看，他需要钱，但他需要的是不受控制的钱。
比如研发减肥药需要十块钱，他就张嘴要一百，然后四十给儿童排痰药，三十给胰腺癌，二十给肺癌实验室。
然后等分红的时候，再拖一拖，扯一扯，还能有更多一点收入。
但按照大渔村这种投入说法，尼玛一分钱是买了套子还是买了润滑油，人家是要监管的。
这就让张凡脸色不好了。
至于鸟市，则是一种，自家的小娘子被一个大胡子肌肉男摸了屁股，自己只能装着没看见，脸色也实在不好看！
“科研不是单纯的一加一，这种科研肯定要衍生很多项目的。这种阶段性投资，茶素医院不会接受！”
“张院，不能不讲理啊。全世界的科研，都是这样啊！我们还提前给您把莱文医院的基建都承包了啊！”
“这个基建，其实我们边疆农场也有专业的基建队伍！费用我们客服客服，也能承接的。”
“可是，减肥药现在市面上太多太多了，茶素医院怎么保证药效和市场。”
“对，张院，我们这边也询问了很多专家，有一部分专家不是很看好。”
三个队伍，真的尼玛是三国杀。一会两个联合打一个，一会刚联合的又相互拆台，一会又是三个各自为战。
都尼玛是千年的狐狸，深怕吃亏。
“这个减肥药，和目前市面上的不一样，不是控制辅助胰岛素为主，而是消耗脂肪为主。
可以说，一旦研发，就会改变减肥药目前的格局。”
“预算是多少？”
“五百亿！”
鸟市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大渔村倒没啥反应。
不过张凡后面又加了一句：“我说的是刀了！”
鸟市这边的脸色直接就垂下来了，本来岁数都不小了，平时努力笑呵呵的时候，还感觉可以。
这个时候，一生气，脸上的肉就像是老太太的房子耷拉到肚脐眼了一样。
大渔村直接吸了一口凉气。
这尼玛不是科研，这是想着要诈骗啊，还不愿意阶段性投资，这尼玛，这尼玛，张黑子要弄一锤子买卖？
鸟市这边直接就疯了，他们开会的时候就已经预判了张黑子这次肯定会大开血口。
可也没想到，能张嘴张的这么大，尼玛你再不多要点，直接超过边疆总产值算了！
“这个也太多了！”
“对，实在是太多了。”
“各位领导，这是改变减肥市场的药物，可以说能有几万亿的市场，只要研制成功。
各位领导想一想，全球有多少人需要这种药物……”
张凡越说，两边的人越是谨慎。
大渔村的副职又出去了。
而鸟市的领导则斜眼看着张凡，心说你个卖鸡蛋的锤子，还几万亿的，张嘴就来，没想到这专家也爱胡扯。
“如果各位领导觉得风险大，我可以再找人问问。”
张凡有点烦了，尼玛要点钱就这么难。
“能不能少点，真的，张院，这个预算有点太多了。”大渔村这边也有一大堆的专家。
其实人家也预算过，撑死几十亿美元。而且，张凡每次拉人赞助，都是科研有了眉头的。
大渔村这边本来想着自己一家就够了。
结果，张嘴就五百亿，还尼玛是刀了。
真的，要不是张凡的战绩，他们真的想说，让张凡把头发染黄了去抢算了。
太过分了！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张凡死死咬住一百五十亿的价格不松口。
再少，他就不干了。而且股份他还要多留一部分，未来销售如果不给各大区股份，进入人家的市场，估计都要好几年。
其实对于减肥药的市场，他真的不看好。
因为，按照人体正儿八经的代谢来看，药物能控制的，其实改变生活习惯也能控制。
所以，这种可有可没有的，哪有那么多市场，除非是在那种超级肥胖。
虽然张凡没想着一锤子的买卖，可心里的想法就是，借着减肥药，把自己其他的科研费用全都凑齐。
借鸡生蛋，他想的还是挺好的。
可惜，谁都不是傻子。
谈判太费劲了，真的，而且还是对于这种有备而来的。
一百五十多亿的谈判，三个小时才搞定。而且这还是只是个意向，人家回去还要开会。
鸟市出五十，大渔村出一百，茶素医院不掏钱，掏钱的不能干预研发的任何事情，不能控制资金，一次性打入账户。
茶素医院，张凡院长必须保证半年进入临床实验。
本来这事情谈不下来的，不过张凡拍着桌子说半年就能进临床实验。
这一说，直接鸟市这边大渔村这边立刻去打电话了。
……
“我就说，他怎么今年这么大方，原来是在这里等我们呢！不光把分红要回去不说，我们还要倒贴！”
鸟市的办公室里，领导笑呵呵的，没看出去贴钱的不高兴，就好像鼓励张凡多要一点一样。
“呵呵，张院科研方面还是靠谱的，就怕到时候上市了，他又会后悔，这种事情，他干的也不少。”
“嗯，这一点要特别注意一下，咱们一定和大渔村在这个方面联系好，到时候，让大渔村和他谈。
注意方式方法，千万不能惹到他，不然，真不给你分红，你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个干部，怎么就一点纪律都遵守！”
……
大渔村，“茶素张是胡闹，哪里需要这么多钱，我建议，必须有审查组进入。
钱可以不审查，但科研进度必须要有监督，他说半年进临床，如果进不去，我们还能把他给告了吗？
领导，我们小组可以全程监督，真遇上什么问题了，我们小组在内分泌这方面也是有一定的建树的，到时候可以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你这是去监督的吗？怕是想去蹭一蹭的吧！
尼玛，领导笑着把专家送出去了，关上门就自言自语的骂人：“尼玛！”
有大渔村国投的加入，什么都比较正规了。
签合同，发布会，甚至据说大渔村专门买了个保险。张凡是真不知道，尼玛这玩意还有保险？
当然了，要是茶素医院和鸟市两个合作，签合同这个也有，可惜，别说合同了。
领导让张凡签什么，张凡都签，但是履不履行就是另外一个事情了。
发布会，大渔村不知道是不是担心张凡违约，反正能喊来的都喊来，甚至央妈的记者站都给请来了。
这种发布会，说实话，能把央妈请来，也不知道大渔村怎么想的。
别看规模大的要死，可关注的人没几个。
尤其是行外的人，“尼玛看到别人赚钱，眼红跟着来了，国家的钱就是这么浪费的。你们有这个技术吗！”
说什么的都有，说实话，这几年医疗也有点拉胯，由不得别人不骂，不知道多少主任的办公桌上印着各种的油印子~！
正儿八经关注的，其实是一些头部医疗。
比如中庸！
当发布会后，中庸的新院长脸色都是青的。
“院长，茶素张一次性融资200亿还是刀了，他这是疯了啊，真要失败了，卖了医院都不够啊！”
看院长脸色不好，办公室主任说的话也好听。
“不，你能说飘，不能说他菜。我就说，上次拉着水木回去，一下弄走了十几号的人，水木一点反应都没有。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不行，这种事情，水木估计还不行。找老院长，让老院长给茶素张院说说好话，让咱们中庸也参与进去。
记住，咱们自己千万不要去联系茶素张，还有要示弱！”
真的，了解张凡的，还是竞争对手啊。
张凡已经洗白了等同行呢！
而且，这次弄了大渔村和鸟市一百五，然后剩下的张凡直接给土豪国的年轻老大打了个电话。
也没说什么，就是有个项目，你们参与吗，人家是真大气，根本不像是鸟市和大渔村那样小家子气，给了点，要那个要这个，还要做保证。
真的好想觉得自己给点钱，就成大爷了！
看看人家，啥话都不说，直接给张凡打了五十个，就一个要求，带上自家的医疗科研人员！
合同签订了以后，张凡甚至给大渔村和鸟市的人连顿饭都没管，合同上的字一签，张凡就说有手术，一分钟都没停留。
气的鸟市的领导连夜走了！
第三百九十七章 欠的始终跑不掉的
张之博来市里呆了两三天，又被他姥姥接回了农场，邵华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张之博在农场脸也洗不干净，衣服也洗不干净。
“洗没洗干净，我也把你养这么大了。”
张之博也不愿意在市里呆着，去了农场，小朋友们不光多，还能一起疯玩，哪里像在市区的这个小区，孩子不多，还不让出来玩。
家里孩子不在，张凡和邵华的两人空间也就过了一两天就觉得没啥意思了，这玩意和肚子饿吃饭一样，最猛的也就前面那几口，几口下去，后面就明显没了那么急迫了。
清晨，张凡起床，昨晚睡的早，没想到下了一夜的大雪。一出门，就感觉白茫茫的一大片。
张凡住的小区也就只能扫出一条条的小道，矮一点的轿车都差不多被雪埋起来了。
老邹拿着铁锹忧愁的站在汽车边上，光把车挖出来也不行啊，路上全是雪，这也没办法开车。
“走，老邹，别挖了，今天我请你吃羊杂碎去。”
两人刚出小区，后面就遇上几个小伙子，“走走走，我请大家吃羊杂碎。”
“我们是路过的！”
“路过的吃个羊杂碎也没啥问题啊。”
张凡拉着几个尴尬的小伙子，上级给的任务是不能影响张凡同志的正常生活，可张院这个也太热情了。
很多人有时候稍微有点能力，把别人的付出就当成了理所应当。
张凡这一点本色没有掉色，他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个普通人，没有系统他啥也不是。所以，他更珍惜这一切。
现在生活好了，但用专业人士的话来说，大家都是胡吃。
很多人的免疫力不够，然后各种几千上万的保健品加油的吃。但，每一次流感，都跑不掉。
为啥，其他的方面不说，先说说这个蛋白摄入。
很多人蛋白摄入是不够的。
如果打个比方的话，蛋白就是身体的内钢筋和水泥。什么血红蛋白，免疫蛋白之类的专业名词也不说了，就记住一点，蛋白摄入不足，你就容易生病。
一个70kg的人，蛋白的摄入量，用鸡蛋说，大概要吃14个鸡蛋才能满足。而华国人的食物中，摄入了太多的碳水，反而蛋白减少了。
有一段时间，好像有人在网上说，华国人应该少吃牛肉之类的话题，说是污染环境还是干嘛了。
说句良心话，真的不知道，为啥有国人也参与进去，甚至还发明了各种清淡的饮食，说这样对身体健康是好的。
尼玛这是傻还是坏？
很多健康饮食中，计算的是热量。
这玩意，碳水你吃多了热量也是够。可问题，蛋白和微量元素不够啊。
为什么，这几年很多进入职场的人，干几年就发现自己好像衰老了。
明明很年轻，明明很健康，可大清早起来，就累，什么活都没干，就觉得自己累。
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
你仔细想想，你的食物是否达到满足你身体对蛋白的摄入量。
牛奶是否喝了，瘦肉一天是否能吃半斤，鸡蛋是否天天吃一个或者两个。蔬菜水果是否一天能吃一斤。
还有一个，什么是优质蛋白。
优质蛋白就是动物蛋白，为啥叫优质蛋白，并不是它高大上。
而是因为它更容易吸收，不会增加肾脏负担！
为啥不让华国人吃牛肉，让多吃大豆。
大豆蛋白，这玩意不一样的。
很多肾脏有疾病的，补充蛋白，只能吃优质蛋白！而市面上卖的蛋白粉，百分之九十九的是植物蛋白！
这玩意没啥技术含量，说不定还容易过敏，可价格贵的要死，有这个钱，你去买几十斤牛肉红烧、清炖，他不香吗！
有时候，有些话不说，心里堵得慌，说出来又是愤情。
张凡过一段时间，就有点想吃羊杂碎。
不过张凡不吃肺，不是胸外的手术做的多了，而是肺里面的过氧化物太多了，吃多了不好。
大冬天，钻进帐篷里面的小吃摊，一碗飘着肠油的羊杂碎，放点辣椒油，倒点醋，醋要出头，然后撒点香菜。
乖乖，冒着热气，暖暖一口下去，老醋出头混合着脂肪，顺着口腔能暖到胃部。
还有出头的酸味，口齿都生津的。
羊肝，羊肚子，腥臊中带着一种特殊的香味。
“老板，最近这个羊肚子越来越少了！”
张凡笑呵呵的说了一句，老板寒着脸，转头给张凡又侩了一勺头的羊肚子，“一月来吃一次，还嫌弃我量少，赶紧吃，吃了让位置！”
寒冷的冬日里，什么是满足，就是吃一顿热热的羊杂碎，身上的寒气都觉得被冲散了一大半。
一进办公室，王红就急急忙忙的来了，“张院，今天有好几个老专家打来电话，要来给您汇报工作！”
“额！”张凡没反应过来。
因为汇报工作，这群老专家从来没有来过，都是张凡亲自去人家的地盘问候，有时候去的时间不对，人家还嫌弃张凡碍事。
这是要干嘛？
没一会，中庸老院长先来了！
“你看看你们内分泌的实验，这么一点点小实验，做了七八次，硬是把一个小实验的成本做成了一个大平台实验。
你这几年到底干什么了，内科一包糟，要什么没有什么，一群科研工作者什么都拿不下来。”
老头煞有架势的，张凡一瞅就知道，老头心虚呢！
张凡是干什么的，这几年什么人没见过！很多人的优秀，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经历过的人和事情多了，慢慢就比别人厉害了。
再说了，张凡对于自己医院的内科同事们，也是了解的。
你要说他们和顶级的比，是不行。可放在一般大学，这些人都是很厉害的。
张凡也配合的弯腰倒查，谦虚带着笑脸。
老头一看，也就不骂人了。
喝了两口茶，“听说弄了几百个亿？”
“嘿嘿，您消息还挺灵通！”张凡嘿嘿一笑。
老头瞅了张凡一眼，“都开发布会了，我能不知道吗！你小子，弄钱还真的有一手！”
“您要多少，多了不敢保证，几百万一点问题都没有。”
张凡以为老头是被内分泌派来要钱的。
别人不好说，老头嘴都张开了，张凡不塞进去一点，说不过去，说实话，这个级别的老头，别说要点钱了。
只要他愿意留在茶素，他要啥，张凡都会想办法。
“经费够了，都多了，实验浪费的我心都疼，哎，我年轻的时候要是有你这样的院长，我说不定……
行了，我也不和你玩心眼了。你们的人不行，听说你们要弄减肥药，这个带上中庸吧。
不然，我觉得我得回去了，中庸内分泌还是厉害的！”
张凡一听，怪不得老头大清早，天不亮的就来，还汇报工作，尼玛这是汇报工作吗？
老头以前就不好说话，当初中庸要不是老头当家，张凡挖人最凶的那几年，换个人，张凡不敢说把中庸挖空，但绝对能挖更多的人。
现在老头下台了，尼玛更不讲道理了。
翘着二郎腿，一边喝茶。一边眼睛斜看着张凡，就和老居尼玛用眼睛瞟人一模一样的气人。
张凡犹豫了一会，“这个事情，我……”
“别给我打官腔，我打官腔的时候，你幼儿园都没上呢。就一句话，行不行！”
“行，不过老头，中庸肯定要出点血，我去首都的时候，新院长防贼一样，深怕我开口。我本来是想和中庸合作的，可新院长不愿意啊，话都不让说。
说实话，新院长不如您，您这个选材的眼光也不行，要是您，我去中庸，就算不合作，最起码也能让把话说完不是。”
“少给老子挖坑，你是啥人，你是土匪！行了，不和你胡扯了，记得带上中庸。
顺便给你们的管家说说，你刚不是答应了给我们实验组九百万吗！等会我让人来跟进一下！”
张凡尼玛人都傻了，真的还说我是土匪？尼玛这老头直接就是响马！
我说几百万，是三四百万，尼玛啥时候变成九百万了？
老头刚走，生化组的李老头又来了。
这个老头，张凡虽然不是人家的入门弟子，可当年生化人家是真老师！
从肃大挖来以后，老头被肃大也骂了好久，张凡心里微微有点内疚，老了老了还成这样了。
不过看着茶素国际医科大的生化成绩，张凡这点内疚也烟消云散了。
“哎呦，您有事情，给打个电话，我就去了，您还亲自来！”
张凡双手赶紧上去扶着老头。
老头甩掉了张凡虚假的客气。
“您现在是院长了，您现在是庭长了，我棺材瓤子，怎么能麻烦您呢！”
“看，这是老师对学生有意见了，学生做的不好，您说出来啊！教不严师之惰啊！”
“呵呵，你个臭小子，有能力，脸皮还厚！
当年肃大的老师怎么就没一个有眼光的，当初要把你收入门墙内，还有卢老头什么事情啊。他一个外科医生，懂什么！”
医疗上，内科的看不起外科的，觉得外科的什么都不懂。
而基础的又看不起内科的。
比如解剖教研组的就说过，整个肃省，对于神经这一块，最牛的是我们教研组，什么附属医院的神外神内，全都是混子！
“减肥药的实验室肃大生化要带上！”
老头很干脆，一口湘湖普通话，张凡真的想说听不懂。
但不行！
“行，老师，你让他们把名单和履历发过来，我不敢说全都要，但肯定能带上他们！”
老头一听，都没坐一坐，“好，我忙，你也忙，就不耽误你了！”
说完，老头刚进门的脚，又抽回来转头走了。
一早上，张凡挖来的老教授，有一个算一个，都来了。
甚至数字总院的副院长都打来了电话。
“张院啊，当年你们普外还是我们援建的，当初我在你们医院呆了半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现在你是发达了，可也不能看不起人啊。”
“减肥药是吧，可你们这方面有研究吗？”
“说你看不起人，你还不乐意，你怎么知道我们没研究，怎么样，带上我们。”
这些人是不好打发的，不给点东西，真的不好打发。
甚至肉夹馍这边也都来电话了，“张院，飞刀都不请首都了……”
不光有这些行内人，还有一群行外的老板，也开始联系张凡了。
“张院，资金还有缺口吗？这一次，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私人的钱，好用，但不好使。
这玩意国投的钱，张凡可以找各种理由晚给个一半年的。
但私人的真不行，拖个一半年，甚至能把人家拖破产了。
给这部分的，张凡留的口子很小，而且还是有实力合作愉快的。
其他人，不管是从什么地方打着旗帜来找张凡的。
张凡就一句话，这事情我做不了主，你让鸟市领导给我打电话，领导同意，我这边没有任何问题。
这尼玛，真的欺负人了，关系能走到鸟市领导这里的，还尼玛需要你这点东西？
张黑子不是人啊！
儿科，张凡带着王红闫晓玉，一群人呼啦啦的来了。
儿科的主任嘴都笑歪了。
“张院，终于来了，盼星星盼月亮的，您终于来了啊！”
张凡看着儿科主任的嘴脸，总觉的自己就是唐僧肉。
“成立排痰攻关组，可以联合试验，马上开展实验，刻不容缓啊，看看医院里的患儿。
一个一个小脸蛋青紫的，气都吸不上来了。
我们作为医疗工作者，作为一个专业的儿科医生，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张凡脸色很严肃，对于医疗，很多人反对头疼治头，脚疼治脚。
说句大实话，能做到这一点，都已经很优秀了。
很多医生甚至尼玛给你看一眼都不愿意，什么你肚子疼，什么你钩子疼，去做检查去。
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人家已经开处方了。
这尼玛是头疼治头吗？
资金进入！
张凡又去了肺癌组，“最近加大实验力度，不就是钱吗，医院有钱！”
忙了好久，减肥药的实验组都还没成立。
中庸的新院长都傻眼了，这个货不会是挖坑让我们自己跳吧，人都去了，实验组都还没成立呢。
第三百九十八章 齐声骂：不要脸
每年的冬季，边疆各行各业进入了拜码头季节。张凡家也不例外，不过好在张凡住的这个地方比较特殊，没有张凡或者家属的带领，人就根本进不来。
比如各地县的县医院的院长，有一个算一个，都想能给张凡送点年货，以前的书籍是不认识，现在的书籍大家都认识，有的说不定和张凡还一起做过手术。可惜张书籍拒人千里之外，大门都进不来。
还有就是早期和张凡熟识的各大老板们，这个圈子人数也不多，要是放一般人，早就一串二的队伍都发展起来了。
可张凡比较特殊，老板们根本不会说拉着外人来结交张凡。
以前还能过年前给张凡送点东西什么的也算人情往来了，现在也不行了。
这一点，不得不说邵华了，当年银行系统入职的时候，先组织的是邵华他们参观茶素的监狱。
用邵华给张凡说的话就是：“家里啥都不缺，咱别为了人家一点好处，做人做的举步维艰的。
我现在就希望家里人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行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家里不收礼，可医院里张凡是大肆收门票啊，华国医疗行业，这几天把张凡都骂出了一种境界。
因为，茶素医院实验室号称五百亿刀了的减肥药实验组成立了。
现在到底投资了多少钱，别说其他人了，鸟市都不知道。
反正一问就是五百亿刀了。
可这么多的钱，想进入茶素实验组的科研人员，必须带资入组。
这尼玛，由不得别人不骂娘了。
“尼玛五百亿刀了，咱都能把火箭送上天去了，可你看看茶素的张黑子，说是有五百亿刀了的预算，可你看他，这是有五百亿的样子吗？
一进门先分小组小课题小实验，尤其是一些关键的实验，全尼玛谁钱多谁上了。
这哪里是五百亿预算，这明明就是收费五百亿好不好！”
实验这玩意，99%的是体力劳动，剩下1%的是脑力劳动。
而且，往往是这百分之九十九的劳动还尼玛不值钱。
但，今天，张凡同志把这个常规打破了，这个不光不值钱，还尼玛亏钱。
比如中庸进组，直接就是九百八十多万才能拿下脂肪-消化-朊蛋白竞争靶向因子的课题。
肃大穷一点，还是张凡的母校，进组拿三百万，给B族维生素促进糖类脂肪的代谢，促进蛋白质合成的课题。
数字部队不是哭着喊着要进来吗，行！没问题，给钱就行。
张凡本来就不太重视这个减肥药的实验，要不是其他实验实在不赚钱，他真没想着在这个上面搞点什么研发。
“这尼玛，还是我们学校出去的学生吗？挖人就算了，竟然现在把实验拆分了打包给甩卖了！
这还是我们学校校训下出来的学生吗？这个肯定是被人蛊惑了！“
肃大第一时间就在管晚上把校训放大了挂在第一排，也不知道是不是怕背锅。
张凡的这个操作，的确是有点辣眼睛！
而且，张凡这边还要求，进组签订保密协议，药物没有上市前，不准任何的相关论文出现。
正儿八经的减肥是怎么敢的。
什么节食，什么素食主义，都是歪门邪道。
正儿八经的减肥，首先要保证蛋白摄入足够，每天摄入2000ml水分，然后吃一点B族维生素，五块钱以上的非OTC的都尼玛是骗人的，这玩意几乎没啥技术含量。
然后就是保证7到8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接着就是运动。
挥拍运动，游泳，自行车之类的，都可以，只要你能坚持，绝对能减肥！
所以，既然都尼玛不要脸的骗人赚钱了，张凡索性就多赚一点。
本来这个张凡是想不到的，他的水平，也就是买鸡蛋的时候论斤挑小的，卖的时候论个卖！
他哪里能有这么高的想法。
这还是考神给张凡出的主意，“张院，这个实验，您是什么想法。”
因为张凡要了好多钱，考神这个货就来找张凡，想着能不能要一点。
结果，被张凡骂了一顿。
因为减肥实验组都还没开呢，钱都花出去一大半了，再分出去点，真尼玛到时候没钱拿什么给人家弄减肥药。
结果考神一听张凡的这个操作，当时就把张凡鄙视了一顿。
“您也就是本事大一点，要是换个领导，这样操作，早被拷起来送进监狱去吃牢饭了！”
“滚滚滚！我心烦呢！”
“我给您出个主意！这种实验您看不上，可在乎的人多了去了，也就是您了，这种实验发在其他地方，抢的头都打破了。
您知道不知道，一个热门药物的研发论文，分量有多重，不说弄个诺奖，出几个江河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当初止吐药，要是早早交给我来操作，我们医院现在估计……”
“你是不是闲的慌，没屁事，给老子走人！”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这一点茶素医院的主任们很是诟病不已。
尤其是一些边缘科室，有用的时候，院长给你嘘寒问暖，倒茶端水，说个不要脸的话，就算你皮鞋脏了，张凡都能给你蹲在墙角笑嘻嘻的擦皮鞋。
可一旦没用了，立刻就是狗脸亲家，一翻脸龇牙咧嘴的。
但，人就是贱！
张凡这样的毛病，谁都知道，谁都清楚，可一群人，还想着各种办法的想要让张凡重视！
真的很奇怪！
胖子一看张凡真着急了，就悄悄的出了一个主意。
然后，张凡果然不要脸的开始这样操作了。
一时间，华国医疗系统，骂人的声音四起，参加实验的骂，没参加实验的也骂！
参加实验的骂这是因为张黑子真的黑，要多少就是多少，没钱就换人，什么情面，什么友谊，尼玛这个时候，啥都没钱管用。
而没参加实验的骂，这是因为，一旦出成绩，要是真的和止吐药一个级别的药物，明年各种评选，还有其他人什么事情吗？
所以，这尼玛想参加没钱，不想参加，又要给人让位置，所以心里憋屈啊，不骂张黑子骂谁！
张凡一点都不在乎，爱谁谁！
茶素实验室里，几乎半个华国的生化、内分泌、消化、营养的头部专家都来了。
不来不行啊，张黑子这等于是绑架啊！
你瞅瞅，他干的是人事吗！
进实验组后，先不开展实验，首先就是修订华国超重/肥胖医学营养治疗指南。
用张凡的话来说，咱们一直用的是金毛临床内分泌协会（AmericanAssociationofClinicalEndocrinologists，AACE）和美国内分泌学会（AmericanCollegeofEndocrinology，ACE）发布的肥胖症诊疗指南。
这个对于华国来说，很多地方是不合适的！直接就弄自己的。
这尼玛是你干的事情吗。部里委屈的想说不敢说，这事情一般都是部里牵头，然后各大医院内分泌跟随。
最后再出来一大堆的专家因为这个事情，评选个什么教授之类的。
不过说实话，往往也不是什么牵头干大事，其实就是牵头搞翻译，然后边边角角里面添加一点自己的华国的特色！
张凡这样搞，部里真的是敢怒不敢言！
其他本来有牌面不缺论文的专家，不来都不行了，毕竟这个也是脸面啊！
对于张凡来说，肥胖症治疗指南比减肥药都重要。
反正，这钱来的也轻松，搂草打兔子的也是顺手的事情。
一时间，茶素医院营养科最近牛的都不行了。
很多地方的患者都慕名而来啊。
因为华国但凡著名一点的肥胖治疗专家，最近全在茶素呢。
等大家忙了一周后，张凡的减肥药项目书终于下来了。
大家心里都憋着一口气。
心里肯定不舒服啊，这群人在各自医院都是有牌面的，这几天被张凡当科研狗一样，操练的是真憋屈。
他们虽然没串联，但心里的火都不小，但凡张凡的这个项目只要差一点点，绝对有人要闹事的，最起码也要把张凡给告了。
但，当项目书下来的时候。
所有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不满没有了，骂人的声音没有了。
甚至给参加的同行们发信息询问，往往都是一问一个不吱声。
实在没办法了，就会回一句：“张黑子不要脸，我们都签保密合同了，一旦违规，要让我赔五百个亿，还尼玛是刀了，你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吗！”
然后，再问减肥药的事情，就没声音了。
因为这群人都看出来了，这个药物真的是能掀翻现在所有减肥药的存在啊。
而且很多人都感觉，这个药物是不是已经合成成功了。
因为从药物靶点（Target）的选择与确认，苗头化合物、先导化合物的合成，几乎张凡的项目书中，都给了备选项！
这就尼玛吓人了。
药物研发，不说me-too类药物，这一类药物就是照猫画虎，虽然也难，但毕竟有个模板。
而真正的药物研发，首先就是要有个想法。
比如望门吐，首先要搞清楚，为啥看一眼就吐的原因和原理，然后寻找抑制吐欲望的关键机制。
接着就是从这个机制里寻找药物，去控制或者去抑制上一级的化合物。
所以，很多时候，药物研发，就和点兵点将一样，就算你搞清楚了机制，也要几千几百个大头兵里点出一个将帅来。
这玩意，运气好，一下就点出来了，运气不好，几千几万次的实验，都未必能选出来。
可现在，张凡这个项目书，直接就给了出了十几种被选的靶向因子。
这尼玛才十几种，随便几周时间就能搞定了。
一群人有的相信，直接觉得张凡就是小母牛……
而不相信的，觉得这尼玛张凡钱花完了，然后快速胡乱弄个靶向因子去糊弄金主。
但相信的还是大多数！
第三百九十九章 吓唬人的操作
医疗纯粹就是一个唯结果论的行业，学富五斗，无法出头的事情多的很，什么珍珠锥子黄金的，都是骗人的。
还有，就是这个结果真假，很多行外人是不懂的。
比如说内科医生，两个同一个桌子上看病三十年的医生，学历履历几乎一模一样，但一个真把医疗当信念，一个只是当饭碗。
一般情况下，说不定这个当饭碗的更受欢迎，因为他的心思不在书上在钱上，所以大多会笑脸迎人，寒虚问暖。
而这个当信念的，往往就和居马别克一样，他看谁都看不上，看谁都是傻子，患者多问两句，就不耐烦，有时候，很奇怪，感觉尼玛这个医生和智障一样。
他自己知道不知道自己的毛病，清楚的很，但就是改不掉！胎里带，真的是胎里带！
但遇上稍微棘手一点的疾病，轻一点的是当饭碗的医生往往就会诊断困难，严重一点，就是诊断错误，这个诊断错误和误诊还是两回事。
误诊，分两种，一种是耽误的误，但医疗上往往不会承认，宁愿是错误的误，也不会是耽误的误。
因为这个时候，错误其实比耽误担责要小很多！技术有高低，我不能让你高潮，你总不会打我，但我不分开腿，就不一样了，说不定会挨打的，其实这就是一个道理。
比如病例中，往往出现的词语都是，未见出血，未见异常，而不是没有出血，没有异常！这个说法就是，我没看见，到底有没有不好说，我技术就到这里了！
可问题是，很多人都发现不了这两个人的区别，按照规章制度，也无法甄别两个人的区别，只能像是试婚一样，经过好多次的切磋，才能明白对方的深浅。这玩意你还得防备人家作假，比如喊的痛彻心扉的，心里想的是尼玛到底进来了没有啊！
这个成本还是挺高的！有时候稍微不敏感的人，还都试不出来！
所以当一个医生体现出他的价值后，立刻就会被围拢起来。
医疗科研也一样，张凡黑子行不行的，看疗效就行。
骂声四起的时候，当张黑子的科研项目书一出来，没人骂了！
甚至很多人都开始紧张了。
首先，金毛的诺和就着急了，一刻不停的给华国的一些内分泌专家发信息，“具体啥情况，具体啥情况，你知道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
其他行业不是太了解，医疗行当，这玩意华国现代医疗起步晚，很多时候，话语权都是在国外的。
很多医生的水平评定，都是按照国外标准来的。比如大三甲的科室主任，没有国外进修或者学习的履历，一般是无法被聘为主任的！
这个结果就是，很多医生想要爬的更高一点，就需要和国外的勾兑。
比如给介入站台的很多大佬！尤其是心脏介入的，这尼玛看看现在普及的，县医院连一个心外科医生都没有的单位，心脏介入搞的飞起！
这尼玛没有人给站台才怪，而且对于新技术，尤其是新研发的技术，这个时候，就是各路专家糊弄领导的最好时机。
等领导反应过来，什么都晚了，完事，领导还拿人家没办法！
美其名曰，技术无罪！
很多时候，医疗的特殊性，弄的领导就和傻子一样，都不知道谁说的对！这个绝对不是夸张的。
诺和的都疯了，刚出来一个爆款，张黑子就宣布，自己五百亿刀了也插进来一腿。
他不害怕才怪，瞅瞅现在市面上的止吐药，已经隐约有超过西地非那的架势了。
男人，大多数的男人，其实硬度是够的。很多人都不懂，总觉得要达到钢板什么郎，这是吹牛逼的。
你拿个毛巾，充血的时候能挑起毛巾，就已经达标了。
所以，对于西地非那，大多数是不需要的，就算软一点，勉强也够用的。
可望门吐就不行了，站在门槛上就已经吐了，肯定要吃药。
所以，张黑子说要弄减肥药，诺和的鸡儿都缩了一缩。
“好像是大分子药物，和你们公司的有点类似。”
“好像是小分子药物，和你们公司的不太一样！”
也不知道是谁的论文是诺和给帮了忙，或者是谁的小姨子在诺和上班，茶素医院减肥药的研发消息被诺和知道了。
张黑子别看没见过啥大世面。
但对于实验的分割，他还是相当有把握的。
你可以说，他买卖做的不行，但你不能说他对于实验把控力不行。
比如目前这个减肥药，大家都是盲人摸象。
只有张凡一个人，知道具体的。
诺和一看，心里着急了。然后开始，首先就是开始大肆的掏钱买舆论。
“茶素医院剽窃诺和的减肥专利！”
“华国没有自己的研发能力！”
“医阀学霸对于一个行业的阻碍！”
反正话里话外的就是一个意思，别人都说你剽窃，你要是没剽窃，就把论文发出来证明给别人看！
华国人有时候也是很奇怪的，你说他不自信吧，他要拿着一个发展中的国家和其他发达国家比。
你说他自信吧，往往又不太信任国内的一些比较走在前面的事情。
其实总之一句话，爱之深责之切！
很多人害怕这个责之切，有时候屁大的一点的事情，就弄的风声鹤唳的，但如果真的没有人这样了，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当然了，张凡对于这种不疼不痒的事情，根本不在乎。
他这种小市民，一般不牵扯利益的时候，你骂两句，他就当你夸他了。
可你要是占他便宜，你别说骂了，就给他天大的荣誉，他也不干！小市民就是小市民，没啥大的见识！
而且，张凡不在乎，是有原因的，
第一，他又不求着国外的给他弄个什么教授专家的，祖系牌面，张凡地位，现在站在华国地盘上，是棒棒硬，鸡儿翘的！
第二，他不缺钱，甚至可以说，这次实验分组，他都弄了不老少。你瞅瞅中庸新院长一脸的铁青还不敢发作就明白了，张黑子打不过别人，打她，一点问题都没有!
第三，他是宠儿！
别看领导们见张凡都是黑着脸的。
尤其是鸟市的领导，有时候甚至要躲着张凡走。联络员接到张凡电话心都是抖动的。
这主要是张凡有些时候，太没有操守了。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但张凡要是真想干个什么事情，他们绝对第一时间支持。
所以，对于舆论，张凡根本不搭理。
倒是茶素这边的舆情办最近忙的厉害！
大分子药物和小分子药物是有区别的，小分子药物容易吸收容易消化，但药物毒性大。
而大分子药物只能静脉注射，不容易吸收，但药物毒性小。
所以，很多抗癌药物目前走的就是大分子途径。
茶素医院的减肥药，其实并不是大分子，也不是小分子，而是介于小分子和大分子之间。
张凡弄的科研就像是大圈套小圈一样，不太信任的，但有实力的就在小圈，给一些难点科研，最后肯定能发几篇高因子的论文。
而茶素医院自己的科研团队，则是大圈，做总览性质的科研。
这方面，张凡和赵燕芳还有小师哥路宁，在办公室里聊了不知道多久，才设计出来的。
华国科研，很少有行业能做到这一步。
估计也就航空、电力一类的可能有点相似。
医疗根本做不到这一点，首先没有一个核心的号召人物。
别说医生了，就算是医院都是大哥不服二哥的，他自己弄不出来，也不会支持你弄出来。
第二，就是缺钱！
但这些不利的因素，放在张凡面前，一切都不是问题了。现在的张凡，他的号召力你说超越部位，是胡扯。
但目前华国有一个算一个，号召力比张黑子强的医生，一个都没有。
就算卢老头和吴老头都不行。
两老头的号召力只能是号召号召老百姓，号召号召自己的学生弟子。
至于其他的医生，就费劲了。
张凡不一样，张凡的名气是流传在顶级医生中间的。
想进步，找黑子！
李存厚就是例子，赵京津就是例子，赵燕芳就是例子，传染科的两个院士就是例子。
张凡办公室里，从欧洲风尘仆仆飞回来的曾女士，在张凡办公室里，一脸铁青的骂着人。
“我的张院啊，你怎么能这样，听着一些不上台面的主意，干的是走在悬崖上的危险事情。
老祖宗都说过，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您现在已经不是草莽阶段，必须每次都要破釜沉舟。该小心的时候，还是要小心。
这个主意是考神给你出的吧？”
“不是，不是，都是大家一起坐下来商量的，你不在，本来我也不着急，可催的紧，我就觉得他们说的对！
哎，这方面，专家就是专家，以后，曾总还是要多担一点责任啊！”
张凡虽然脸上发烧，但不会出卖手下，这一点欧阳给张凡教的最深刻。
下属，你可以收拾，你可以批评，甚至可以打压，但出事的时候，你必须要有一个扛事情的肩膀。
“这种事情，不在乎的时候，屁都不算一个，但要是有一天，有人在乎的时候，这个就是套在您脖子上的绳索。
您别觉得我危言损听，国外这种背锅的事情多了去了！您现在听我的……”
听人劝吃饱饭，这个不懂的地方，张凡是相当听话的。
第二天，减肥药的实验组又扩大了！
加入了儿科减肥-肺部分泌黏性物质与内分泌关系组！
血糖对于肺部癌细胞因子的干扰分析小组！
胰腺癌症在高血糖下的变化分析小组！
但凡是分了钱的小组，全都划归到了减肥药的小组。
这个操作，一下弄的诺和都疯了。
“茶素张这是要干什么？这个规模看来要出大事啊！”
“怎么办？”
一时间，茶素医院的安保明显都开始实弹荷枪了！
第四百章 强行加塞
技术领域的事情，很多时候，少的就是一个带头的。这个行当很奇葩，一旦有一个有想法的、而且想法正确的，就感觉像是一个强大的军队，有了一个牛逼的将帅。
但，这个带头人和将帅又不太一样，感觉将帅越老越有经验，可科研带头人就不好说了。
有的带头人，就和流星一样，闪烁的就那么几下，歘欻欻，结束了！剩下几十年，弄不好不光带不了头，甚至还能成为其他科研人员的一个阻拦索！
不过中庸老院长就不一样了，这个老家伙，当院长的时候，领导水平也就那样，说实话，他的这个院长水平还不如欧阳呢。
也不知道，当年为啥非要让这个老头当院长。或许也有医院太大的缘故，就像是开航母的，和开小皮艇的，操作方式肯定不一样！
可这个老家伙退了院长，来到茶素医院的实验室后，明显就不一样了，以前半官僚半科研的，他什么都不是很出头。
要科研没没科研，要管理尼玛中庸评选个三甲医院，都要部里给开后门！
现在好了，全职科研后，张凡交给他的实验项目，不光完成了，还尼玛超额完成了。
其他小组，还在磨合的时候，这个老货已经带着他们内分泌小组，完成了张凡给的任务。
还直接把奥曲肽的科研也给衍生出来了。
张凡的办公室里，看着老头带来的科研结果，真的是有点目瞪口呆。
看着一脸褶皱的老头，张凡竟然心里有一种带财寡妇上了门的感觉！
“老爷子，咱有一说一，别为了面子，把你以前在中庸的半路科研给弄到茶素过来。
这是真的会出事的！您的水平都已经是国家给开过证明的，不用在这里证明个什么！”
“呸！”老头很不高兴！
“三十多年没见您弄出个啥，这才一个月都不到，您就给干出成绩了，您这真的是挺冲啊！”
老头都让张凡给气死了。
可这个话，张凡说他，他还没办法还嘴！
瞅瞅张凡，这几年当院长，要是按照张凡的标准，老头当中庸院长，还真不合格。
药物领域里，慢性病药物从来就是一个大金库。而且，很多慢性疾病往往都是相关联的，可以说是一环套着一环的。
比如糖尿病，随着时间的发展，会出现心脏疾病！糖尿病的治病因素其实和抽烟差不多，第一个受损的往往是微小血管和微小神经。
现在很多慢性病的药物，并不是说是治疗这个疾病。
而是主打一个抑制控制，让病情发展缓慢化。
比如奥曲肽早些年研发出来的时候，是为了缓解由胃、肠及胰内分泌系统肿瘤所引起的症状，还有治疗突眼性甲状腺肿和肢端肥大症。
但后续研究发现，奥曲肽有极强的抑制消化道分泌和抑制消化道出血的用途，而它的其他用途，就像是伟哥一样，大家都忘记了它本来是治疗心脏疾病的！
不过奥曲肽是大分子药物，只能注射。
老头他们组的这次任务就是大分子药物小分子化，当然并不是说彻底小分子化，就是让大分子药物介于大分子和小分子之间。
当初张凡给了他们四种药物，让他们选择的小分子化，奥曲肽就是最终目标，但张凡没说！
张凡的想法就是，失败失败失败然后成功，既练兵，又显的合理。
结果老头看了项目书后，直接选择了奥曲肽，还在实验室骂张凡，说张凡没水平，没水平不说，还尼玛乱给定目标，除了奥曲肽，其他药物能小分子化吗！
这种小分子化，是避免小分子的缺点，而发挥小分子的优点。
比如大分子药物只能静脉给药，一旦小分子化，就可以口服！
这是诺和几十年来一直偷着干的事情。
因为诺和的拳头产品就是围绕内分泌的，比如胰岛素，一旦胰岛素可以口服话，绝对能让诺和再硬几十年！
这玩意，真的不能小觑天下英雄啊！
实验室里的进程张凡也随时操心着，有的选择错误了，有的选择对了，但方法未必正确。
可中庸老头这边，就尼玛一下就进去了！还是心无旁顾的直抵目标！
“上临床！发论文！”
张凡仔细的看完老头他们实验室的结果后，一脸笑意的拍着桌子，对着老头喊。
张凡高兴的不是老头一下就进去了。
毕竟尼玛这么大的专家，国家都给开过证明的，还给了这么多钱，要是研究不出来，这才奇怪呢。
张凡高兴的是，老头当初为了避嫌，为了能让中庸加入进来，老头手下的，全是茶素医院内分泌组的。
而且，好多都是年轻人。
好几个都是在读的博士，差不多等于是老头给张凡带的博士生。
张凡看到实验结果的时候，还没什么，但一看小组名单，心里激动了！
一下觉得，老头也不是那么难缠，也挺可爱的！
“不是说，药物没进临床不让发任何论文吗！”
“呵呵，这不是为了怕泄密吗！不过这种阶段性的大研发，还是要提前发出去的。不然真要是被诺和他们抢先发了论文，哭都没地方去哭。”
老太撇了撇嘴，“你也是够不要脸的，说一套做一套！”
说完，老头起身，“接下来这边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要去中庸组！”
“您看您说的，感觉好像我把您给关进监狱里了一样。您去哪个小组都行。
不过老爷子，您来茶素也快小半年了。你看看内分泌组，有一个能打的没有！
我也不是说要求您，就是请求您。去中庸组的话，把我们茶素的年轻人带上！
你看看这几个人，都是好苗子！”
“还用你说？”老头撇了张凡一眼，转身就走了。
主要是老头心里有点不高兴，因为他觉得张凡是专家，结果这个货是奸商。
尼玛自己张嘴要了九百万，转头这个黑货从中庸要了九百八！你说说，这个货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
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这尼玛等于自己拿着中庸的钱给茶素做实验不说，还要帮着茶素带学生，这也就算了，还得承他张黑子的情！
最后，张黑子还哭着赚了八十万！
有时候想一想，老头心里就想骂人：怪不得学术圈有句话，博士干不过硕士，硕士干不过本科，本科干不过专科，专科干不过文盲，文盲干不过流氓！
这个黑货尼玛就是个流氓！
老头要走，张凡拉着老头不让走。
“这个论文怎么办！这里谁贡献大，名次怎么排，你不能拍拍屁股就走了啊！”
论文这玩意最早的时候是干嘛的！
其实就是装逼的，纯装逼用的。就是学术圈那么一些人，相互炫耀的。
后来，论文成为了一种证据，证明自己在这个学术上的成就，别人要是有一样的科研，要是没发论文就是剽窃。
再后来，论文尼玛就是一些人的道具，骗人用的道具！
比如诺奖级别的专家，照样糊弄假论文，例如帕金森！
这个科研，差不多让诺奖级的这个货给带入歧途了。
没有几十年，这个研究绝对缓不过来！
大家都习惯了走谷道，尼玛让他们再回到正轨上，他们反而觉得不适应了。
下午，赵燕芳、路宁、赵京津他们全来了。
“这就出成果了？”路宁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凡。
路宁他们的实验，头绪都还没找好呢，这边就出成绩了。
科研就是这样，有时候这个运气和眼光，太考究了。
“发论文！”
“一定要快发论文！曾女士给我说了，诺和也在奥曲肽上进行研发呢，估计也快出成绩了。”
“行，我现在就组织人手，开始修改审核，不过张院，期刊方面，还需要你去协调一下。”
“嗯，这个我现在就联系！”
自然和细胞，邀请过张凡好几次，想让张凡做他们的审稿人，张凡一直没搭理。
不过对方还是挺热情的，每个月都会发一份期刊简报过来，偶尔张凡也会和对方的主编聊几句。
赵燕芳他们就在王红办公室开始忙碌起来了。
张凡也没操心时差问题，直接就发了一个邮件给自然和细胞两位主编。
有时候规矩，其实就是给普通人设立的，用来保护和管理普通人。
而在医疗方面，对于张凡来说，几乎规矩已经影响不到张凡了。
邮件回复的速度很快！
张凡也不含蓄，直接就问，能不能加个塞！
自然这边略微有点搪塞，倒是细胞这边过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后，给张凡了一句话。
可以，不过张凡以后必须定期负责一定量的审核任务。
张凡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以前张凡没答应是没啥好处。要钱张不开嘴，就算给钱也没多少，张凡也看不上。
现在好了，能加赛，这绝对是个好事情！
论文第一时间发给了细胞。
期刊这边也快速找审稿人给张凡审稿。
因为张凡的名头放在这里，审稿人不是很好找。
一般人根本就没办法审核张凡发过去的论文。
比如当初给特种骨科的解剖图，当时审稿就找了不下十个人。
一周，一周的时间，终于论文发出来了。
不是细胞的子刊，而是CellPress期刊封面，还是年底最后一期的，终极期刊！
第四百零一章 张黑子的黑心
“你说我要是送点礼的话，送什么比较好！”
张凡的办公室里，喝着茶，张凡还一边问王红。
这话一问，愣是把王红给难为住了。
黑老大今天放着论文上封面不操心，放着一群实验室的人不操心，竟然坐在办公室里想着送礼？
可问题是，他需要给谁送礼呢？
肯定不是给老丈人送礼，公私分明上来说，张凡做的不错。几乎没有在私事上麻烦过她。
“是不是级别很高？”王红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声带在颤抖。
因为忽然，她觉得，张凡要是送礼，估计……
张凡点了点头！
“送金条，好像太土，送特产又感觉不上档次，这到底送什么好呢！”王红双手攥在一起，真的有点恍惚。
因为这个话，她婆婆也问过她，说过年了，给张凡送点什么。
当时王红甚至说了一句：他缺什么？他什么都不缺，不说家里的坛坛罐罐了，他真要张嘴，估计止吐药都是实验室级别的吧！
没想到，婆婆当时的烦恼，今天轮到她了。
“要不送点金条！”最终王红还是回归了本心，如果自己想要点什么的话，或许赤足的金条是会最好吧！
说完，就被张凡白了一眼！
王红也没当一回事。
“这样，你给酒厂打电话，要点特产酒。要一卡车吧！”
“嗯，我用医院的名义！”
“嗯，也行！”
出门后，王红心里微微有点失落，因为张凡在她心里是干净的，就像是纯净的一块石墨一样，黑的发亮。
但今天，终于走向了这一步。
叹了一口气，王红给酒厂的老总打去了电话。边疆这地方有点奇特，垄断的烟草经营的差点破产，然后被南云给兼并了。
这个是张凡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尼玛能把垄断生意都做成这样，这尼玛也是人才啊！
当然了，张凡不会拿自己把止吐药差点卖亏本的事情做对比，毕竟自己的止吐药又不是垄断生意！
垄断的不行，反而酒厂倒是有声有色的。
西北本来就是三川酒的天下，一般的婚宴用泸州的比较多，稍微有点档次的酒宴用剑南春的多，再高点的就是五粮液了。
茅台不是没有，主要太贵，这尼玛是金融产品，一般人玩不起，所以反而没有川酒卖的火爆。
但边疆这边，高端低端的富裕拮据的，往往都是本地酒。
尤其是马上春节的时候，酒厂生意最好的时候。
酒厂老总这几天电话不断，他不像是张凡，有的电话有的条子，他不接也得接。
王红的电话一打过去，立刻就有秘书递给了酒厂老总。
一听张凡要用酒，还要好一点的。
酒厂老总二话不说，直接把最紧俏的一批转给了张凡。
本来想问问酒钱的事情，但想了想，自己酒厂和茶素医院也算是战略伙伴了。
毕竟有几个鸟市合作的项目，是酒厂代表鸟市签订的。
当初发布这个酒厂医院合作的时候，当地老百姓骂声四起。
本来他是要出来说道说道的。酿酒的怎么了，酿酒的吃你家大米了。
可惜，人家张院，张庭长都装的听不见一样，他也就装着有了一次有涵养的企业家。
不然，一个当地的纳税大户，酒司令的脾气是不小的。
酒钱，张凡也就选择性的忘记了！
茶素医院这边没提酒钱，酒厂老总只能当着招待消耗给划掉了！他肯定不会为了一车酒钱，去给张凡打电话！
张凡是谁，尼玛平日里想联系都联系不到的人！
当然了，张凡也没想着给钱。
开玩笑，给个锤子，一年那么多的分红，走的你们企业的账户，还敢和老子要酒钱！
再说了这个酒又不是老子喝的！
酒厂的一卡车酒来了以后，张凡带上王红，带上老陈，就出发鸟市了。
“今天抓紧点时间，该送的送了，明天去首都送礼！”
王红都有点疯了！尼玛你就拿这点东西考验干部？
老陈倒是微微笑了笑，脑子里面不知道想着什么。
其实，张凡这是提前去烧香去了。
因为茶素医院的实验室自从开始走研发的路子后，以李存厚的异体植皮开始，就是别家无法复制的，或者短期内根本攻克不了的。
还有肺结核疫苗，别看肺结核好像就那样，县级传染医院也能治疗。其实大家都是小看了。
当年金毛吹牛逼说他们是无核国家！然后过了十年，这句话收回去了。
发达国家还好一点，略微条件差一点的地方，这个病还是能要命的，这一点估计比经常去国外的人清楚一点。
还有止吐药，别看止吐药差点砸在张凡手里，可这玩意是赵燕芳差点拼了要断经的努力下，还靠着巨大运气才弄出来的。
这种药物，世面上还尼玛没有任何论文，不像是西地非那，有个作坊都能做。
因为西地非那的论文发布的太早了，当初以为就是个普通心血管的药物，早早发了论文深怕别人也研发，结果成了伟哥，研发企业都尼玛哭尿了。
还有乳腺前列腺，降钙素，这些其实都是不好复制的。
所以，张凡从来都不求人，都是别人求张凡。
但今天，这个奥曲肽不一样。
想要搞大科研，就必须有赚钱的科研来填补。
想赚钱，减肥药就不错，但想弄减肥药，奥曲肽是必经之路。
但，奥曲肽被发现到现在都快半个世纪了。
而且，把大分子的奥曲肽，小分子化，这个在市面上还尼玛没有竞争力。
比如一个食管静脉曲张喷血的人，嘴里喷泉一样，你奥曲肽小分子化，说塞进冒血的嘴里。
这玩意显然不行。
可，这个你不保护又不行，这玩意是减肥的关键节点之一啊。
所以，张凡看论文上了期刊以后，就开始送礼，他早早就想好了。
到时候，护城河要多，减肥药的专利期之内，你们别想着绕过护城河给老子也来个me-too类的药物，只要是这关于脂肪节点上的，我全给你弄个大专利，想掏老子的肛，门都没有。
说实话，张凡有时候也不愿意这样，但没办法，想要医院走的远，就必须这样。当然了，这种想法也就是偶然一下，不是屠龙少年变恶龙。
这玩意屁股坐在哪里，你就得考虑哪里的事情。
送礼是一门大学问！
张凡不打算去细致的研究。
当天晚上，红牌酷路泽后面跟着考斯特，考斯特里坐着一个班的年轻人，短发夹克衫，就是一个个肌肉疙瘩明显的，穿夹克总有一种让人觉得像是女孩子胸前塞了卫生纸一样。
考斯特后面跟着一辆卡车，盖着油布，车门上的名字写着茶素酒厂！
尼玛张凡送礼，都没打算用自己医院的汽车，估计他是怕烧油！
华灯初上的时候，车队也到了鸟市。
张凡先去看了欧阳。
你别说，平时老太太在医院也没啥感觉，有时候甚至三四天也见不到。
因为张凡接稳了班后，老太太不是在办公室抹泪看棒子剧，就是拿着花洒折腾仙人球，要不就是迟到早退回去折腾她家的老头。有段日子，她家老头据说身体都不是太好了！
天天吵架拌嘴，还不上班的在家吵架拌嘴，老头是扛不住了。
现在不在医院，来了鸟市，虽然每天都会打个电话，可张凡反而觉得空唠唠的。
一进医院，欧阳早早就在医院大门口等着。
看到张凡，老太太笑的眉眼都睁不开了。
“你说你，让你坐飞机你害怕，让你坐高铁，你又嫌麻烦。一天到晚的做手术，现在又赶这么长的路。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呢！
你们也是！”看了一眼王红和老陈。
王红不是很亲近欧阳，老陈倒是握着欧阳的手，“您辛苦了！”
“我不辛苦，我有什么辛苦的！倒是你们跟着院长辛苦了！”
尼玛感人的，感觉会师了一样！老陈这货就是有这个本事。
真眼说瞎话！
老太太在茶素的时候，虽然清闲，但可以说日渐衰老。
这种人，天生就是为政治为斗争生存的。
在办公室养花安神，可以说是慢性自杀。要不是她家老头扛着，说不定老太太都要得一场大病！
现在好了，在鸟市，老太太的精气神都是十足的。
眼睛里也终于像以前一样，有了光彩，嘴唇也变薄了！
估计鸟市的几个院长日子过的也没以前那么顺心了！
张凡一边吃，一边说自己的想法。
欧阳点着头。
等张凡吃完喝完。
欧阳小声的说到：“这个事情，我去吧，我更熟悉一点，你就不用管了！”
“老太太，我也得成长起来啊，刮风下雨的，我也不能总靠着您啊！”
“哎！好，那就去，拿出你的气势来，当年我就看好你，眼睛里面冒着贼光，去吧！小伙子！”
欧阳不是儿女情长的人物，很有一种汉子的感觉。
清晨，鸟市的秘书一脸便秘样的敲开了领导的办公室大门。
“怎么了，大清早的，你这个表情，是怎么回事。”
“领导，张院来鸟市了！”
领导楞了一下，这是要干嘛？找后账？不应该啊，我刚帮他和大渔村要了那么多钱！
“我……”
“已经进院子了！他有通行证，他一进门，门卫就打来电话了。还带着卡车！”
“这又是看上什么东西了啊！哎，把今天早上的所有的日常都推了！没办法推的往后延一延！”
张凡也是人才，能把三级领导弄的猪嫌狗不爱的，也是一种本事。
“领导，我给您汇报工作来了！”
一进门，两个小伙子搬着两箱酒进了办公室。
秘书和王红一样，都尼玛疯了。
见过送礼的，没见过给这种领导往办公室送酒的！
“你好歹也是个财主，真心送礼，为啥不弄茅台，还搬了两箱子本地酒，哎！”
“我这不是听领导指挥，支持本地企业吗！”
“哦，合着在这里等我啊！下次送，就送好点的，还有为什么没茶叶，你不是有好几斤母株上的茶叶吗！”
“领导笑话我了！”
张凡一点都没脸红，他送酒，就是要让人看到！
“说吧，什么事情！“
张凡在领导办公室，王红和老陈也没闲着，分头行动。
税务，工商、司法、卫生，食药，但凡能牵扯到的，都扛着酒去了。
这尼玛几个部门的领导都吓傻了！
有这样送礼的吗！
尼玛你这是上门送礼，还是上门强奸？
第四百零二章 张黑子有个锤子人品
“这么大的事情，你就弄这点东西糊弄我？这酒估计都是免费拉出来的吧！你啊你，让我说什么好啊！”
看着跟在身后的各大局的负责人，秘书悄悄说了几句话后。
领导也十分的郁闷，伱说这个货没纪律性吧，在医院里绝对公私分明，甚至可以说，比大多数的院长都合格。
可你说这个货合格吧，一出医院，尼玛只要是公家的便宜，就和发了疯的马蜂一样，有便宜就上，有好处就占，占的少了还不乐意！
按照领导的想法，张黑子上门应该说：领导，这个减肥药的股份，鸟市应该多一点！
可结果呢，这个货太不要脸了！
这话一说，张凡心里略微不乐意了，我一年那么多的分红，是白给的吗？这点事情都搞不定！
当然了，张凡不能表现出来，甚至脸上的微笑的肌肉都一动没动！
一个嫌给的少，一个嫌给的多！也就是张凡了，但凡换个人，换个环境。就算尼玛找妹子，这个事情都谈崩了！
但，在边疆不一样，领导气的哆嗦，也只能硬忍着！
“行吧，我豁出这个脸跟着你去首都送礼去！”
“领导，您要是觉得这个礼物不合适，您就给添点，我也不是太懂！”
秘书惊讶的看着张凡，嘴都合不拢了，尼玛边疆的干部有哪个敢这样说话！
可惜，领导装着没听到，秘书也只能更加客气的把张凡让在了前面。
走在秘书身前的时候，
张凡还顺嘴说了一句：“李处长，完事你也拿一箱，部里二级医院改造一直没消息，你没事的时候给领导说一说，让领导也能帮着打电话问问部里。”
秘书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张庭，您就别难为我了，这个事情我记住了，我一定我一定！”
一边说，一边看领导脸色，发现领导好像也没说啥，他心里就记住这个事情了。
首都，各大总局直接下帖子，要是张凡一个人来，去卫生肯定没啥问题，甚至张凡去了还不用排队。要见谁，就算忙，也要腾出时间来，见一见张黑子！
可其他大总局就不行了，但今天不一样，张凡扯着虎皮来的。
浩浩荡荡的队伍，领导打头，边疆各个条管单位的，但凡是相关领域的负责人都来了，呼啦啦的几十号人。
每到一个地方，条管单位的负责人已经联系好了领导。
一进门，略微一寒暄，领导就说：“过年了，以前边疆日子过的困难，我们想来看看各位也是拮据的。”
然后边疆酒一箱箱的往里面搬，弄的部里的人也是一脸的尴尬，这尼玛要还是不要！
接着就是相关领域的边疆干部和总局的谈！
张凡这个时候就是小透明，跟在领导后面像是秘书一类的，毕竟太年轻了，甚至当秘书都不够资格。
不过不妨碍张凡撇嘴，尼玛早知道这么好使，我当初还操心什么礼物啊！可惜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话可不是白说的。
说实话，张凡用点止吐药的分红，就能带这个级别的打手过来，说实话，这个买卖划得来！
有时候，家里有个大哥，关键时刻能出来给你当事。说实话，这种感觉太幸福了。
张凡想着很艰难的事情，大哥一出面，感觉顺风顺水的。
“止吐药，减肥药的分红没白给啊！”
当天张凡就返回了边疆，飞机上的时候，食药的负责人还悄悄和张凡打趣：领导好不容易带着大部队来了，你咋没把领导带着去挖人啊！
这位以前和张凡不熟悉，张凡不是按部就班升上来的，几乎可以说没啥熟悉的人。
体系内，其实就和上学差不多，有各种会议各种学习，很多人在一定位置上，就会有相似的同学，同桌，同班之类的。
食药的负责人和张凡坐在一起，这家伙不带任何一点陌生气息的就和张凡聊了起来。
张凡嘿嘿一笑：我在首都挖人，还要动用领导，那就太丢人了！
“嘿嘿，张书籍牛！”
也不知道是真讽刺还是真奉承，不过下飞机前，手机一开，这货就主动和张凡加上电话和威信。
“张院的酒不好买，我去年就没买到，这次托张书籍的福了！我一定要回礼！”
张凡笑呵呵的点了点头，人家这个什么酒买不到啊！
回到医院，张凡也不紧张也不急迫了。
张凡去干什么，只有老陈、王红还有欧阳知道，剩下的人也就任丽和闫晓玉清楚，其他人都不知道张凡去干什么了。
在医院内，张凡就是大哥，能抗事的大哥！
其他人要钱张凡，要人找张凡，几乎感觉没有什么能难住张凡的。
“张院，张院！”风风火火的闫晓玉杀了进来。
“怎么了？”张凡抬头看了一眼。
闫晓玉拿起张凡办公室里的矿泉水，先喝了一口，只要张凡在，她心里就安稳了。
“去首都还顺利吧！”
张凡笑了笑，给闫晓玉倒了一杯茶，“礼都送出去了，要是还不给我办事，不是白送礼了吗！”
“嘿嘿，您厉害，不过今天诺和的奥曲肽降价了！”
“嗯？”
“已经和注射用奥美拉唑的价格差不多了！这后研发的几乎没有活路了，咱们的奥曲肽继续吗？”
闫晓玉和老陈不太一样。
老陈是想介入临床，可他进不去。
闫晓玉是彻底不介入临床，让她负责内科的几个科室，她去都不去。
以前的时候，闫晓玉还很负责的。现在闫晓玉也有资格了，财务干出成绩后，现在也有和张凡耍赖皮的资格了。
张凡也没辙，谁让人家财务弄的真不错呢，铁栅栏啊，现在茶素医院的科室主任们，就头疼两个人。
一个是赵燕芳！一个是闫晓玉！
一个是实验审核，你想骗钱，除非找张凡签字，就算签字了，有时候也不通过。
太混钱的一些实验，现在很难通过了。
毕竟现在的茶素实验室不像是以前，一栋大楼里，实验室就两三个是有活干的，其他全都尼玛空放着。
现在的实验室，有些几乎都轮不过来了。
闫晓玉是资金审核，为啥你要这么多钱，我看其他医院的实验室做这类似的项目还没有你一半的资金申请。
不说个一二三，闫晓玉绝对不给你放款。
甚至有时候，放出去，闫晓玉又给要回来。经常弄的科室主任或者实验室主任跑到张凡面前告状。
“降价？不用管，奥曲肽的实验经费，他们要多少给多少，他们打他们的，我们打我们的！”
“这……”
闫晓玉有点舍不得！
要是其他领导，估计拍桌子了。
张凡不，对于有用的人，张凡从来都是很有耐心，脾气尤其和蔼。
“他们就是不想让我们继续研究下去，奥曲肽是减肥药的必经之路！”
张凡凑过去，小声的，弄的像是什么惊天秘密一样。
张凡说完，闫晓玉紧张的看了看门口，然后小声的说：“张院，要不咱们再给奥曲肽实验室多加点钱？别不够用啊！”
“没事，奥曲肽这边已经够用了！你最近多操心一点收款问题，下半年估计要用大钱！”
“嗯，我知道了，您放心，绝对不会出问题！”
说完，闫晓玉挺起胸膛出了办公室。
当细胞的年底封面的论文挂出来后，知情不知情的，都炸锅了。
“我去，茶素医院要出诺奖了！”
“天啊，诺奖的节奏吗？都上封面了！”
当然了，华国盼诺奖久已，这个是真的。
屠老太太是诺奖，但老太太岁数太大太大了。
不过喊诺奖都是行外人，真正内行的，还是很淡定的。
茶素的这个科研厉害不厉害，厉害！
但并不是诺奖级别，它最大的优势就是能让很多药物使用方便性。
比如胰岛素，如果有个口服的胰岛素，你可以想象一下，多少患者能免去每天的痛苦，多少药企得倒闭！
诺和已经着急了！
他们已经感觉到危险了。
一边降价，公司里一边召开专家大会。
“茶素医院肯定不缺钱，降价可以延缓一些企业级的实验室，但肯定对茶素医院产生不了决定性的因素，怎么办？”
国外很多企业都这样，你没有的时候，我卖天价。
一旦你研发快点眉目了，我就立刻降价，直接把你打的半死不活。
华国很多科研都这样，半路散摊子的太多太多了。
尤其是医药行业，比如银杏提取物！
当年是华国一个不争气的企业先研发的。
然后被德毛的拜耳知道了。
拿着几百万刀了来找这个企业。
当时这个企业从上到下，都觉得划算！然后把这个搞到半路的科研给卖了！紧接着拜耳的银杏心脏药物出来了！
诺和商量来商量去，总觉得不踏实。
直接给茶素医院发出了访问函！
茶素医院这边，如临大敌。
尤其是中庸老院长，自从知道诺和想来访问。
一天三趟的跑张凡办公室。
“你可不能啊！”
“老爷子，你这是不信我得人品，还是不信我得职业操守？”
老头一脸的不相信，但嘴里说的确实：“你这点，我是放心的，但是我还是担心啊，他们要是给的多呢？”
尼玛你这是相信吗？
“老爷子，其实我也想卖了，这个实验又前途，但我没人啊！”
张凡一脸的哀伤！
“怎么没人，怎么没人，你还说要相信你的人品，相信你个屁，这么好的科研，你竟然想着卖掉！”
“我真的不想买，但我没人！”
老头压槽咬的都感觉要暴出来了。
“你就说，怎么样才能不卖了这个实验！“
老头真的着急了，三十年没出成绩，终于出个成绩了，尼玛张黑子要卖了！
他当年认识张黑子，就知道，张黑子这个货没有一点点的操守，没有一点点的人品。
第四百零三章 老爷子，时不我待啊！
国家对于边疆的支持，力度是不可谓不大的。
比如前几年，一到夏季，科教频道，就循环播放，边疆喀纳的水怪！真的，这一宣传，就宣传了好几年，哪个地区有这个牌面！
你说他不努力吧，几年的宣传啊！就差和脑白金差不多了！
你说他努力吧，几年不变的文案，尼玛还是在央妈身上这么折腾，要是在私企，这个管宣传的能被拉出去枪毙了。
就一个破水坑，边疆都这么努力，可想而知边疆对茶素医院的态度了，毕竟茶素医院是高新科技不说，还带动了周边巨大的产业链条。
不说其他，光一个酒店生意，满茶素不分春夏秋冬，几乎天天满员。弄的茶素一些年轻小伙子也跟着买菜的大爷大娘骂街。
因为以前，随便出去就找个酒店还是很方便的！
“尼玛，谁求没事干，天天住酒店啊，我好不容易约了一个妹子，尼玛走了十几条街，妹子都走干了，也没找到一个有房间的床位，老子套都买好了，最后各回各家了！”
原研药降价，一众授权企业哀嚎遍地。对于诺和来说，奥曲肽暂时谈不上伤筋动骨，但茶素医院的后续要是继续下去，未来江湖上还有没有诺和这一款就不好说了。
但立刻就进入火葬场的就是买了奥曲肽授权的企业！
华国很多的药物都是授权生产的，当原研药的价格降下来以后，这玩意授权费可没有退赔这一说。
一个细胞封面的论文，对学术界影响不是很大，反而让一群授权企业忽然从吃西餐牛排，变的水深火热了。
生产吧，卖不出，不生产吧，授权白花钱了。
你要说没有地方主义保护，就尼玛太假了。这要是以前，最起码也要让张凡费点心思。
不过现在，张凡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这边帮着吵架的，已经从茶素变成了鸟市。
这几天，茶素医院反而风平浪静的，鸟市这边电话打的火星子都冒出来了。
“你们自己企业不争气，还怪我们？有本事你们自己也研发一个，别给老子撒气，有本事你给我们老大打电话！”
办公室里，中庸的老头又来了！
就和东风压倒西风一样，张凡不能一次就把老头给弄死，又不是敌人。这种亲密关系之间的拉扯，要循循渐进。
一次压倒，虽然速度很快，但说不定会把人打死。
只有这种几次三番，把老头心里那点抵抗全给弄没了，然后老头才会真心投降。要手，他不敢给脚！
中庸老头来的时候，许仙已经来了。
许仙笑的那叫一个贼眉鼠眼。
因为他的科研小组，也划归到减肥药实验室的
“别给我说你没钱了，你要是把钱都给老子弄完了，你信不信我能打死你。”
许仙一进门，张凡没等这个货开口，张凡首先就说话了。
这一波人，是张凡真正的核心，因为这群人是打都打不跑的一波。
而中庸老头他们，张凡就要讲方式方法，不然说不定哪天心里有根刺压不住了，说走也就走了。
“看不起谁呢！”
许仙撇了撇嘴，进门的热情一下就给打的无影无踪了。
“哟，你娃硬气了，还学会还嘴了！看来是有点发现了？王亚男怎么没来告状？”
“我才不和她一般见识呢！”虽然嘴里这样说，其实脸上已经红晕起来了。
因为昨天的时候，许仙已经在王亚男的办公室门前显摆过了，可惜王亚男没惯着他，第二天早上就给安排了手术，在手术室里，王亚男把许仙奚落了一顿。
“到底什么事情，没事赶紧走人，一天闲的你！”张凡可没心情，听许仙弄个破研究在这里显摆。
“那我可走了，你别后悔！”
“你小子胆子越来越肥了啊！”张凡笑着骂了一句，起身给许仙泡茶。
“尝尝，这茶叶，我都舍不得喝，也就你来了给你弄点！别说出去，不然王亚男又吃味了！”
他是看出来了，许仙是真有货了。
对于有货的人，张凡还是很容忍的。
其实，自从许仙弄出降钙素以后，也就在王亚男和张凡面前，还是豆豆，人家在北欧的时候，都是著名科学家了！
“嘿嘿，领导的茶就是好喝！”
“走的时候，让王主任给你包点！”
许仙会喝个锤子，就算张凡现在也就会喝个锤子，只会看包装！
许仙还是好打发，要是王亚男，张凡不夸出个一二三，哪会一点茶叶就给打发了。
“这不是降钙素我们一直深挖吗，您又给了一大笔钱，实验室这边发现了一种可以软骨再生的细胞！”
喝了两口茶，听张凡吹捧了几句，许仙就小声的给张凡说了一句。
这话一说，张凡身子都直了。
真的是直了，本来觉得许仙这边估计是弄了点啥降钙素一类更容易吸收的，也没当回事。
没想到，他们发现软骨再生的细胞了。
这个可就不简单了。
骨关节炎，尤其是退行性病变的骨关节炎，几乎可以说无药可治。
世面上治疗骨关节炎的药物，百分之八九十的都是骗钱的！
比如什么龙虎壮筋膏，红外线理疗贴，还有什么滋养补肾大力丸的，说个良心话，这就是骗钱的！
一般就算正规医院，也只能开点止痛药物，还有氨基葡萄糖。
问题是氨基葡萄糖只是延缓骨关节软骨退化，对于已经退化的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
而且这个延缓，效果真的也就是望门吐的水平了。
“效果怎么样？”
张凡声音也放低了好几个维度。
张凡的办公室，是韩忠国最操心的一个地方，除了实验室，就是张凡办公室了。隔一段时间，韩忠国就会带着一群专业的人来办公室帮张凡检查一下。
虽然张凡每次都说没那个必要，但韩忠国还是会认真的做检查。
“小鼠关节上能形成一层薄薄的保护膜！”
张凡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现在需要我干什么？”
“我们少设备，纳米孔单分子测序平台，这个我们自己买不到，国内根本就没有制造商和代理商。
我上次和北欧的几个合作实验室谈了一下，他们表示也没办法卖给我。”
“这个很贵吗？”
“贵倒是不贵，一台八十万美元，我们需要个六七台都够了。”
张凡撇了撇嘴，尼玛这个还不贵？
都尼玛上亿了，还说不贵，也不知道这个货是对钱没概念，还是跑过来气老子的。
当然了，说实话，这点钱，张凡现在也没啥在意的了。
“国内这种设备有人在用吗？“
“有，不过都是少量的，张院，这个设备可借不来的，有的实验室也就一两台，而且还没有对外使用的，您不会是想去借过来吧，我劝……”
“少胡扯了，走人，该干嘛干嘛去，这个事情我知道了，你是瞧不起我啊，还是瞧不起茶素医院，这点屁事，还能难住我？行了，这事我知道了！”
“张院，您可抓紧一点，MIT的实验室也已经开展了！”
“你怎么知道的？”
张凡看着站在门口的许仙好奇的问了一句。
因为MIT的好多实验室，机密程度特别高，有些别说进入了，靠近一点都尼玛能给你击毙了。
“特种骨科的约翰上次闲聊的时候说了一句！”
“行了，我知道了！”
送走许仙，张凡对于这个事情就放在心上了。
这种研究才是医生该干的事情，什么尼玛减肥药，什么尼玛止吐药，都是邪门歪道！
张凡立刻打电话给了曾女士，让曾女士下午来一趟，只要是国内有了的，张凡就能弄来。
就怕没有，直接禁运的，这才让人头疼。
打完电话，中庸的老头一脸委屈的进门了。
“屁大点的医院，比我当年都忙，还要排队！”
“赶紧，赶紧坐！王主任，你怎么回事，看到老爷子过来，也不让老爷子进来，你是不想干了吗？”
王红惊慌失措的给中庸老头解释，弄的老头反而不好意思了。
明知道张凡和王红在演戏，他还就没办法说了。
“哎！”老头无奈的坐下来。
他是真后悔啊，尼玛怎么就进了这个坑了。
真的是闲心的人，找了个不闲心的事，当初多自在，老子有过这么大的委屈吗。
现在尼玛委屈的话都说不出来。
“行了，你到底啥想法。”老头刚张嘴，张凡就大声的喊道：
“王红，给闫晓玉院长说一声，抽出来两个亿，我有用！”
王红这个货现在鸡贼鸡贼的，张凡要干什么不用说，她都能明白。拍拍屁股，就抬腿的事情现在特别的默契。
“张院，现在减肥药这边钱也不多了，真要抽吗？”
“抽，快点，这个事情不能拖！”
“好，我现在就去！”
要是中庸老头不在，王红肯定不会这样说，抽不抽钱的，抽哪里的钱，是她能决定和质疑的吗？
这就是默契。
一说完，老头脸都黑了。
“真要卖？”
“我也没办法啊，你看看，这是各个实验室的报告，甚至有的实验室连个带头人都没有。
全尼玛一群没毕业的博士在搞，钱花了，一点进展都没有，这个项目当初我也是自大了。
现在没办法了。老爷子，你是懂我得！”
老头眼睛瞪的牛子一样，愣是对张凡没办法。
他真的想tui张凡一口。
“都少啥人？”
老头终于还是问出来了。
憋了三十年，今天终于要开火了，这个火是灭不掉的。
老头现在追求啥，不就追求个建树吗！
不然以后死了只能挂名头，什么什么学者，什么什么领导，什么什么校长，就是没尼玛有能拿出手的科研来，这不丢人吗！
张凡一听，立刻笑呵呵的把早就准备好的材料递给了老头。
老头一看，差点没当场气死。
“这个减肥药，和骨科有锤子关系，和妇幼有锤子关系！”
“肥胖会不会导致关节异常，肥胖会不会和妇幼有关系，你也是当老了医生的人，怎么这个都不懂？”
这个时候，张凡才不惯着他呢。
越是强硬，老头越是听话，但凡稍微有一点点不好意思，老头都能拍桌子反对。
“可也用不着这么多的人吧。”
“你懂，还是我懂，不然为啥只有茶素医院能干这个减肥药，你当初怎么干不了!”
“你个混蛋!“不骂人的老头，都让张凡给气的哆嗦了。
喘气，喘了好几口，“我要是找来一部分人呢！”
“一部分不够啊，这个我很为难啊！”
“你不要逼人太甚！我告诉你，张黑子你小子……”
“老爷子，真的，这个实验你也知道，一环套一环，哪里有短板，最后问题就会出在哪里，到时候科研拖个几年，说不定就拖黄了。
您知道不，这几天很多科室对于减肥药的项目资金是相当不满意的。我这是强压下来的！”
“哎！”老头站起来拿着报告，手都是抖动的，长叹一声，“你等我消息，你要是把科研卖给诺和，我……”
“赶紧把，老爷子，时不我待啊！”张凡打断了老头的话！
第四百零四章 破事一大堆
“张院！”
张凡办公室里，韩忠国静悄悄的走了进来。这货虽然是班子成员，但低调的就像是没这个人一样。
医院里的所有决议，他几乎没有自己的意见，张凡同意的，他同意，张凡不同意的，他也不同意。
不要问原因，一问就是张院说的对。
“给中庸老院长配几个人，老头估计最近要外出，这么大岁数了，跟上几个人照顾一下。“
“嗯，好的！”
给韩忠国说完，老韩又给张凡汇报了一下他负责的事务，“嗯，最主要的是实验室，这边你多操点心，你来了以后，我睡觉都安稳了很多。”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这一点，医院的人比煤矿老板还清楚。张凡也是被上过课的人。
早些时候刚飘起来，止吐药一锤子就给张凡打的清清醒醒的了。
要是年轻的时候，在关键时刻，有这么一锤子，说实话，很多人或许成就比现在还高。
可惜，很多人多年以后，回想起来，心里难受的都能攥出水来。
茶素终于进入了，大雪连天的季节。
两三天下一次雪，两三天下一次雪，张之博也从农场被邵华给接回来了，张之博一回家，院子里的小孩子们感觉好像也回家了一样。
甚至，不爱说话的那个小孩奶奶专门提着许多好吃的来找邵华，就想让张之博带着她家孙子玩。
因为最近忙，路宁家的姑娘也送过来了，邵华带着小姑娘在家里玩玩具啊，聊天啊，还打扮这个小姑娘。
再看看窗外，疯子一样，带着一群小孩子呼啸着跑过去，呼啸着跑过来的张之博，邵华长长的叹着气。
她也想把张之博培养成安静干净有礼貌的小王子，可惜事与愿违，现在小王子邵华已经不期盼了，就想着别天天变成个泥猴就行了。
而且，张凡还挺支持张之博这样疯玩，邵华也是无奈了。
“嬢嬢，你把张之博喊进来吧！”
“哎，他不听嬢嬢的啊！”
“嬢嬢伱别生气，我长大了帮你管他！”
童言无忌的，倒把邵华给说笑了。
张凡刚到医院，王红就拿着电话来找张凡了，“旅游局的！”
张凡疑惑的看了一眼王红，王红微微摇了摇头。
“我张凡！”
“领导好！领导得帮帮我啊！我惹祸了！”
这话一说，弄的张凡就想把电话挂了。
别说在茶素了，就算在边疆，张凡也是跳出三界的。张凡除了和领导熟悉以外，几乎就和当年微末时结交的人，比如朱兵，唐晶晶他们来往。
而且他从来不和体制内的搞什么圈子文化。
“上次首都来了一个小林总，非要去徒步，结果最近生病了！哎，我估计是干到头了！”
说了几句，说的没头没尾的，张凡也不知道这个货是怎么在旅游局混到领导位置的。
要是其他事情，张凡说不定真的把电话就给挂了，不过一说这个事情，张凡只能感慨一下。
原来，夏天的时候，来了一拨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很多有钱的人，不是去无人区探险，就是买了大几万的装备去徒步，还尼玛非要找一些爬山涉水的地方去徒步。
国家几百个亿弄的高速路不走，非要走人迹罕至的地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这个首都的小林总，也不知道是干嘛的，张凡也没问。
当时来茶素以后，反正就是旅游局这边派了两个女同志当导游，这边也不知道小林总要去干嘛。
结果，半路小林总非要去徒步。
徒步就徒步呗，结果这个货啥知识储备都没有，旅游局这边派的人，也是两花瓶。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股徒步风吹起来了。
很多人，周末带着帐篷背着几十斤重的背包，就像是流浪汉一样。
结果，小林总穿林爬山的，遇到了一个小瀑布，瀑布下面有一个小水坑，清澈见底。
当时不知道是他喝了这个水还是在里面泡澡了，回去以后过了一段时间，感觉腹部不适，一检查，肝包虫！
医生给他解释这个肝包虫后，他就傻眼了。
电话打到茶素这边，旅游局的赶紧给当时陪着出去的两个也说了一下。
结果，两个女同志也是肝包虫！
然后小林总一打听，肝包虫做的最好的是茶素张凡。
本来他想让张凡到首都过来，结果他没这个牌面！别说邀请了，电话都找不到，甚至连张凡的私人电话，他都打听不到。
现在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牧区疫区还有游弋史，而且总觉得没事。
牧区，尤其是来历不明的水，看着清澈透底，以为这就是农夫山泉了，然后捧着喝几口，或者钻进去来个三人行之类的事情。
说实话，求锤得锤的事情太多了。
简单说一下，比如梅毒，不是专业人士根本就认不出来这个玩意。
梅毒在传染病里面，还有一个名字，就是性病之狐！
一期梅毒，生殖器出疱疹，你不治疗，它会自然治愈，你觉得哦，好了！
没事了！可以继续浪了！
然后就是二期，它会演化成各种皮肤病的模式，你觉得是皮肤病，又没管。
三期就等死吧！
所以，很多人中招，也是这样的，就觉得对上身上有几个小豆豆，以为没事，或许这个是火大，释放一下就好了。
结果，一进去就是梅毒，就算治疗好了，也是终生携带！
肝包虫并不比梅毒差多少。
这几年旅游比较流行，尤其是草原森林的，出去以后，一定一定要注意，别觉得带个妹子滚个帐篷，钻个草丛很牛逼。
说实话，要是被肝包虫寄生了，就成傻逼了！
特别是草原的水源，千万不能觉得干净你就喝！别抱着草原的狗啊猫啊的，亲来亲去的。
它吃没吃大便都无所谓，就怕它携带肝包虫！
冬天是肝包虫爆发的季节，茶素医院里，这种疾病太多太多了。
常年在牧区的人说不定都会中标，何况你一个没见过几只羊的人呢！
对于首都的什么总，张凡没搭理。
挂了电话，张凡本来是要去实验室的，结果路过急诊中心的时候，发现里面两群人在互殴，而且还是几个老太太还有老头在互相撕扯。
张凡立刻过去，远远就看见薛飞这个货躲在处置室里偷偷吃瓜。
张凡是火冒三丈啊！
进去就给薛飞一脚，薛飞一脸的冤枉，“我已经给保卫科打电话了！”
“你还是主任，外面打成一团了，你还偷着看！”
“我能怎办，二话不说两家人就打起来了！”
原来这是亲家之间的竞赛！
一个女性，三十六岁，和一个二十九岁的帅哥恋爱结婚。
这个女性是个某公司的高管，而这个帅哥在他表哥的物业公司打杂。
有时候你不得不说，有的人就喜欢帅的。
本来这个也没啥可说的，你情我愿的。
结果，女的带着自己的小老公去洗澡。北方的这种洗浴中心很多，里面业务也很多。
然后男女分开，不知道这个小男生怎么想的，三个小时消费了三千多！
被他老婆发现了！账单上也没说男生干啥了，全是什么瑜伽柔术之类莫名其妙的消费名称。
有时候尼玛也奇怪，一个澡堂子里，还是男澡堂子里，竟然有瑜伽柔术！
女的不乐意了，抓着男的就骂，抓着男的就打。
老娘是不能满足你，老娘哪里差了！
以为是个暖男，结果小伙子当场就爆发了。暖男爆发，也是够狠的，直接一个巴掌就把女人打的耳膜穿孔了！
送到医院，女人的一家人来了，男人的一家人也来了。
然后……
张凡骂了几句薛飞，保卫科的就过来拉开了两家人。
一进实验室，张凡又头大了！
分给妇科的十个实验室，全都是满员的。
吕淑妍叽叽喳喳的带着一群人在十个实验室同时开展科研！
尼玛，真的是永远挡不住混钱人的脚步。
张凡也只能忍着，装着没看见。
骨科实验室里，许仙站在楼道里开会！
尼玛张凡头都大了，一天下来，没一个省心的。
这个货肯定又是给王亚男显摆呢。
“我看看！”张凡进了许仙的办公室，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您千万别批评我，我都被王霸道压了多久了，昨天科室开晨会又骂了我一顿。张院，要不您给我也分个科吧。
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你别飘，科研你厉害，给你个科室，你手术能拿下来吗？行了，赶紧的！”
许仙不乐意的把实验记录递给了张凡。
大约半个小时后，张凡认真了！
“这个事情，千万要保密，你别狗肚子里装不了三两油的到处显摆。这个科研，千万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我明天就让曾女士给你去找设备去，你放心，我抢都给你抢几台过来。”
人老腿先老，而这个腿说的就是肌肉和关节。
肌肉可以后天加强，老年人有点肌肉，摔伤的几率都会减少很多。
当然了，不建议脖子挂在单杠上玩大飞车，这尼玛真要寰骨脱臼了不死也是个高位截瘫。
肌肉可以加强，但关节不行。
而关节不行的原因，就是软骨退化，或者说软骨被摩擦干净了！
第四百零五章 害人不浅啊！
鹅毛一样的大雪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中庸老院长步履蹒跚的走向飞机的旋梯。
一步一回头，真的是一步一回头啊，他真的希望这个时候，张黑子能站出来，然后喊一声：别去了，我和你开玩笑呢！
可惜，张黑子不是好人，别说劝阻了，连送都没来送一下。
而且不光没来送，还尼玛找了两个押运人员！
当然，老头觉得是押运的，其实一个是茶素数字部队驻茶素医院的一个排长还有韩忠国，另外一个则是茶素医院的闫晓玉。
张凡当时给韩忠国和闫晓玉特意交代过，安全一定要负责好，并不是怕老头被人抢劫之类，这个张凡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的是大冬天的出门在外的，摔倒绊倒的要是真受点伤，别人没啥，中庸的新院长能借着油头去到上级那里哭死给领导看的。
至于财务方面的，张凡交代过，带上现金带上卡，现金不够就刷卡，老头花多少都行！
老头要是个妹子，估计这会心里高兴的都开花了，尼玛随便花，这个不得是个倾国倾城的吗！
可惜，现在老头心里苦啊！说不出来的苦。
用张凡在医院送老头的话，花钱还吊着脸，这辈子你这个长相都遇不上这么好的事情，你偷着乐吧！
可这个钱，老头真不想花！
头等舱，小窗帘，中年美少妇的乘务长一个膝盖高，一个膝盖低的蹲在座椅旁边，从头到尾的就给老头一个人服务，因为茶素医院的院长给他们上级打招呼了！
专门交代了，这老头不能有闪失。
本来以为是个领导，可看老头苦眉愁脸的样子，也不像是领导，精精瘦瘦的，也就穿的好点，要是穿的不好，感觉就是尼玛过年没要到工钱被老板欺负的农村大爷！
飞机降落在首都，老头嘀咕：为啥飞的这么快啊！
鸟市住进办的大奔驰早早就来机场了，住进办主任亲自接机，这次不是张凡打电话，而是鸟市领导专门打的电话。
一个电话，飞机都没起飞，住进办这边就已经出发到机场了！
“老爷子，您慢点，我搀着您！这几天我就是您手下的一个兵，有事情您别客气，千万别客气，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到，办不到的我找上级给您办！”
一边说，一边和闫晓玉还有韩忠国打招呼。都是人精，一句话都不问来干嘛，主打一个让干啥就干啥，多一句话都没有！
越是这样说，老头越是脸色发苦，
心里嘀咕着，“张黑子啊张黑子，这尼玛都是算计好的啊，就等老头子我往里面跳啊！”
第一站直接去了首医的一个实验室，国家级的实验室，其他不说，光是能进这个实验的人，最少得查三代。
一进门，实验室的主任小跑着往跟前凑，脸上的肉都褶皱起来了。
“师父您不是在茶素吗，上次开会，中庸的院长还有点嘀咕，嫌弃您去的时间久了。
这怎么就来了，您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去接您啊！”
“接啥啊，都差不多有一个班的人跟着，就怕我跑了，押运一样，给老子送到了首都，还接个啥啊！拿把枪和押运杀人犯有个啥区别！”
老头看到自己大徒弟，委屈的都尼玛快哭了。
“这是怎么了？”大徒弟好奇的问了一句，他肯定不会觉得有人会欺负老头。
不说成就，光老头这个年纪，别人见了也会谦让一下的，不然老头躺地下，不得吓死人吗！普通人谁能接得住一个老头躺地下。
“哎，我是贪小便宜，上了大当了，以后估计都没脸见人了！”
大徒弟是实验室的主任，什么没见过，他以为老头开了第二春了。
“师娘知道吗？”
“这和你师娘，不是，你个兔崽子是要气死我啊！”
嘿！老头都会骂人！只要不是第二春，大徒弟也不担心了。
“你看看，实验室里面有符合这个条件的没，要是有多余的给我几个，我带走。”
主任接过单子一看，吸了一口冷气！
“师父，这种人哪个实验室还有多余的啊！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有个项目，缺点人！”
主任小声的趴在老头耳边：“啥项目，您这么大岁数了，不行转到我的实验室，我给您做，您署名！
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去！”
老头心里欣慰，但又生气！尼玛老子这么不堪吗！
“到底什么项目！”
“不能说！”老头眼睛瞪了一下，紧接着说道：“你少管老子，四个人，我不和你多要，你今天得马上给我找来！”
嘿！老头这是真的放飞了，以前都不骂人，从来不会说老子这种话，这是去茶素受了什么罪了。
不过老爷子都开口了，大徒弟想了想了，也没多犹豫。
“行，我扶着您去办公室先睡一会，我去给您联系！”
“不用，走的动，老子在茶素一天不光要做实验，带博士，还要给一群硕士本科生上课！”
“您还带本科生啊，这个茶素张有点过分了，我得问问！”
“行了，我自愿的，你赶紧找人去！”
实验室主任心里念叨了一下，这个张黑子，这是没完！
看着老头进了办公室，他就去打电话了。
“老二，我不和你多说了，老头要人，我把条件给你传真过去了。你今天就是去抢也得抢来一个。
别讲条件，老头子要好几个人呢！”
挂了电话，又给另外一个实验室的负责人打电话。
“老四，要人，赶紧，条件发过去了，老头着急的都上火了！”
老头徒弟不少，但最后混到顶级实验室负责人的，其实就他们三个人。老头要的这些人，普通实验室除非把人家的带头人挖走，甚至有的带头人都不合格。
只有顶级实验室，可顶级实验室，哪有这么好找啊！
下午时分，老头睡了一觉，精神好很多。
在实验室里给大家上了一会课。说实话，当年苏派和金毛派在首都打的厉害，最后老头上位，也是选了个中间派。
这种人，放在院长位置上就是煎熬，心不黑脸不厚，还要讲一点文人的风骨。
而张凡就不一样了，本来他们这一代风骨国学就已经落寞了，然后遇上巴图，遇上欧阳。
张凡那个时候刚进社会，穷的都就剩下搓裤裆了。
遇上稍微有点能提携他的，就和奶娃子一样，拼了命的吸啊！
喝谁的奶像谁的样子。导致张凡现在，脸皮厚不要脸，这也就算了，还学会欧阳的坑人了！
光明正大的坑你，你还没办法回嘴。
“这次为难你了，哎，你师父遇上难事了！不然也不会让你这样为难。你帮我谢谢昆华他们。”
“到底怎么了？”主任也有点着急了，把老爷子欺负成这样！
“不能说，不能说啊，签了保密合同的。而且，嗨，遇上的这个货也是个赖人！行了我走了，我还要去好几个地方呢。”
“人给带来了，怎么办，您不得和他们谈谈吗！”
“不谈了，有专人谈！给几个人说说，条件往死里要，千万别手软。别亏了人家！”
首都实验室外的一条大街上，闫晓玉院长喝着咖啡，一边抬头看看窗外，一边又看看手腕的手表。
像是一个着急嫁人的中年妇女遇上一个帅气年轻有钱的男人一样，喝咖啡都是大口大口，恨不得两口喝完，赶紧洞房。
“您是闫晓玉院长？”
一个秃顶中年男，穿着皱巴巴的西服，一看就是临时套上来的，都没熨一熨。
“对对对对，我是，我是，我是，您快坐，您喝点啥！”
闫晓玉相当的客气，甚至都能用上殷勤二字了。
别看闫晓玉在茶素医院好像就是管钱的管家婆。
这女人相当聪明，不光聪明，而且情商极高，尤其擅长和这种科研男打交道。甚至不是打交道，直接就是拿捏了。
等对方坐下，闫晓玉才坐下。
刚一坐下，闫晓玉就笑着问：“家里人有几个人啊，工作顺心不顺心啊。爱人哪个行业啊。
哦，是私企啊，行了，别让资本家给剥削了。
您看，这是茶素的几个岗位，是我们院长亲自去和领导拍胸脯做保证要来的。”
对方更是不好意思了，看着岗位，贸促会，侨联，计划生育协会，闫晓玉什么对方不懂。
还专门做解释，一句话，就是钱多事少，中午能回家做饭，晚上能提前下班接孩子！
别看闫晓玉这几句话好像显的有点过于殷勤，但一句话就能让对方安心，让对方张不开嘴！
“这个，这个……”
“薪水是吧！”
“您看看，这是我们茶素医院的薪水表，您一进实验室就是第二高的级别，毕竟最高的是李存厚，就是李存厚院士，搞皮肤移植的！
但，你们有分成权，只要研发成功，最后肯定有你们的效益，这一点，你看工资表就知道，目前华国没有比我们茶素更人性化了！”
张凡就怕派去个棒槌，把人家给谈飞了。
闫晓玉这边忙着谈入职，老头也没闲着。
第二站直接去了首二，还是找学生！
然后第三站，实在没办法了，就去了中庸！
因为张凡不光要内分泌的人，要是光要内分泌，老头也不会那么生气。
其他不说，他找几个学生就能搞定。
可惜，张黑子害人不浅，还有好多科室的人，这让老头真的没办法了。
这种人才，别说首都了，就算去大学，你也见不到几个。
中庸，老头一进门，打招呼的医生护士们热情的哟，让老头心里更是觉得对不起中庸！
“哎，张黑子啊，你这个兔崽子真的是害人不浅啊！”
第四百零六章 围剿西北狼
行政干部最怕的就是退休，一旦退休再回原单位，有时候往往遇上的都是躲避，很多人都要避嫌的！
就和科研狗没啥建树之前一样，人闲狗不爱了。
但，要是有了建树，直接就是老王的那句话：
半生养拙无人识，一举成名天下识！
“老领导啊，您终于回家了，我们都盼星星盼月亮的……”
很多人热情的专门走到老头面前亮亮相。其实，单位越大，越没人情味。
也就是老头远走茶素后，有了建树！不然，也就是一个退休老头！
细胞期刊的封面，威力有多大。这玩意就好像是一群太平公主的群体里忽然冒出一个胸前挂着排球的。
所有的男生都想靠近一下，就算舔不到，靠近一点也舒服！靠近是因为饿吗？
现在中庸老院长再回中庸就是这种感觉，好像大家都想嗦他一口，这就是科研带头人的魅力。
不为职位，不为年龄，只为了那一颗光秃秃圆圆的聪明脑袋。
科研论文能放在细胞期刊上的难度高不高，这样说，目前华国有13个研究被放在了细胞的封面。
其中大部分是考古类的科研，比如首都猿猴的年代测序，比如发现最早哺乳类化石的！
而生物医药领域只有三个上过细胞的封面，其中有一个还是研究大熊猫基因的！这个就有点百米赛跑，提前跑了三秒！博黑来了，他也追不上！
但，年底最终期刊的封面，华国所有科研领域里，只有目前老头的奥曲肽被放了上去。
这就厉害了！
老头牛大发了！
顶级期刊上发表论文有多难，有个大三甲的院长，医学类的，在自然上发表了七篇，结果六篇是买的！
也是个蠢货，不知道怎么当院长的，一年发了七篇，还是在顶级期刊，尼玛想当院士也不是这么干的啊！
一个普通三十岁的硕士，如果能在自然或者细胞、科学上，就是所谓的CNS上发表一个第一作者的论文，可以说，只要有这个玩意，华国TOP7的大学，他随便进。
如果发表两篇，在全世界起码是TOP0.1%的级别，甚至不能用后浪来描述，直接就是巨浪！
如果十篇呢？在国华直接就是院士，这是有例子的！
老头刚进医院，中庸的新院长就带着人从办公室里冲下来了，“老爷子，您回来了啊！”
一脸的欣喜，装是绝对装不出来的。
说个大实话，有老头在，别说其他的了，面对一个张黑子，有老头在，她说话都硬气一点。不然，光尼玛让张黑子压在身下折腾了！
扯破喉咙都没用！
更何况，现在老头的研究都上年底封面了，这个底气就更足了。
听说老头从茶素回来了，新院长一刻都坐不住了，跳起来就往楼下跑啊。
就像是自己的靠山终于来了一样，都有一种，尼玛张黑子，来啊，有本事今天继续来挖人！
不给你砍了，老娘都跟你姓了！
中庸的新院长，腰杆子都感觉硬了三分。上面有人的感觉真尼玛好！
“我、我……”老头略微有点尴尬。
办公室里，老头仔细的给新院长把茶素的减肥药介绍了一下。
“大分子药物，最难的是哪一步？是准入！目前，茶素这边，新药的准入是已经有眉目了。
几个节点性的难题，都已经攻克了，比如奥曲肽。”
“他们的速度这么快？”
“张黑子鸡贼的很，只有奥曲肽的原理发布了论文，其他节点的药物，别说发布论文了。
甚至连消息都是封锁的！
……”
中庸的院长越听越觉得不对，都是油里来，油里去的人，什么没见过！
老头一说，她就觉得不对。
“您是不是暂时回不来？”
“我……”老头有点脸红了。
“没事没事，您过段时间回来就行，没事的。”
新院长笑容稍微收敛了一点，但改变不大，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老头耷眉臊眼的，头都抬不起来。
“我其实这次是来是想带走几个人的！”
终是妲己祸了国，万里江山似蹉跎；终是玉环停了曲，无人再懂琵琶语；终是韩信放下枪，也是宿命也是伤；
新院长都快哭了，怔怔的看着老头！
太难了，以前中庸谁敢这样欺负？
当年中庸谁能欺负？
但，西北角落的张黑子崛起了！
现在都不自己来挖人了，直接把老院长给派来了。
张凡可以对中庸不熟悉！但老头对中庸太熟悉了！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
有锤子办法，老头破釜沉舟了。中庸、首医、甚至水潭子的人都被老头给纠集了几个。
一时间，首都医疗都翻了天了！
“这尼玛，最怕的就是带路党啊！”
“老爷子这是让张黑子下药了吗？”
“老头也老眼昏花了，尼玛我就不值得您来挖一下吗，虽然我肯定不去，可也不能不问我一下啊!”
很多人脖子都伸长了三公分，可惜还是没等来老院长的青睐。
当然，这次闫晓玉也准备好出大血了。
很多医院虎视眈眈的防备着。
老头虽然人找来了，但阻力特别大。
边疆这边也是积极沟通，但效果不好！
最后张凡不得不亲自飞来首都。不来不行，中庸的老院长也是个狠人，要嘛不做，要做就就直接掀桌子。
挖的人各个都是实验室里的中大拿。
这种人，肯定不会轻易给张凡带走的。
人家的负责人根本不搭理闫晓玉！甚至连见一面的时间都不会给闫晓玉。
必须张黑子上门亲自谈，人，可以走，但张黑子必须亲自来。
不然想都不要想！
首都，湛蓝的天空，红墙白瓦，冬日的太阳照射下来，有一种懒懒的感觉。
可惜，张凡没工夫欣赏。
甚至一路上，张凡眼睛都没睁开过，一直沉思。
拿什么打动他们？
拿什么让他们分开腿？
太难了，给多了张凡心里难受，给少了人家不愿意。
既然这样，张黑子也大张旗鼓的来了！今天不把你们打服了，你们真不知道，我老张的威力啊！
鸟市住进办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大红旗，挂着一排的通行证。
甲A的车牌，路上越贵的车，越不敢靠近。劳斯莱斯后座的乘客，看着旁边的红旗，心里有点嘀咕，怎么就一辆呢？一边想，一边还给司机说了一句：
起步的时候，慢一点，让人家先走！
坐在车里的张凡看着身边的其他车辆，想的是，首都老百姓还是压力大啊，起步都不敢多给点油啊！
面对这次的首都医疗的反击，张凡想的是，各个击破。比如水潭子，张凡觉得就没啥压力。直接薅着老赵的脖领子，就问他给不给。
可惜，事与愿违！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首都的几个医院联合起来了。
张凡都纳闷了，“不是应该打不过就加入吗？尼玛怎么就联合起来了呢！”
这不行啊，这是要吃大亏啊。
张凡不是眼睁睁挨宰的人。
哎，光鸟市入股还是不保险啊。来首都的时候，张凡开始给联络员打了电话。
意思就是想给领导汇报一下工作。
可惜，联络员电话里说的很清楚，这次是不会拉偏架的。因为惹了众怒了！
张凡说啥都不行，甚至联络员都说了，最近一段时间，他都不能出现在张凡身边。
估计是怕张凡借虎皮。
其实，张凡心里也很清楚，不拉偏架，已经等于拉偏架了。
但，张凡是这么好打发的吗？
“汪处长，这是不公平的。人才是国家的，不是某个单位的，流水不腐户枢不蠹。
都什么年代了，首都的医疗还有这么严重的门户之见，这是不对的。
我一定要给领导反应一下，这种固化的思维是影响华国医疗进步的。
这不是小事情，我们一定要重视起来。不然，我们就是华国医疗的罪人。”
尼玛你们会联合体，老子不会上纲上线？
“我的张院啊，您这次实在是有些太哪个了！”联络员不好意思说。
因为领导的原话是，“张凡太不要脸了，就想摘桃子！不过有这样的鲶鱼未必不是坏事！
我们安静的看着就行了！打完了再说，不打一打，他们都觉得老子天下第一。
这次就给他们腾空了地方，让他们打，谁都不许插手！”
“我愿意这样干嘛？你们当领导的讲不讲道理，首都这边的医院学校，一年的预算有多少？我们才有多少？
我们的预算还是我们自筹的！这不公平，我抗议！”
“您等等，我给领导说一说，您等等……”
联络员也扛不住了啊！
“领导说了，钱你可以打报告，但这次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们不插手！”
“钱？我是缺钱的人吗？领导也太看不起人了，我们是为了钱吗？”
“张院，您也别难为了，这是领导的原话。领导还说了，钱您不要就算了，反正这次真的不行！”
气的张凡都吐白沫沫了。
这尼玛不好使了啊。
但，张凡又多问了一句：“领导都说话了，我也不能不识抬举，给多少？
别一个两个亿就打发了我，说实话，这点钱，连个好点的设备都买不来？”
电话另一头的联络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以前都说张院贼不走空。
当时，他还没啥感觉，就觉得张院在西北不容易，现在，他明白了。
能在西北搞的风生水起的，张院真的不要脸！
首医行政最大办公室里，一群行政人员，匆匆忙忙的收拾着会议室的环境。
“给张院的位置准备铁观音，张院只喝铁观音。嗯，其他领导的位置都放在张院的对面。”
真的，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这次是真的见世面了。
首都顶级医院大学，今天要集合起来对抗一个西北的医阀！
真的是活久见啊。
而且，办公室主任亲自上手，尤其是对于张凡这边的准备，几乎可以做到了尽善尽美。
茶杯都差点上米尺了。
“一定要认真一点，一定不能出错误，千万不能给他在招待上找到任何的错误。
别让他借题发挥，他太会借题发挥了！”
“老大，您说，一个这么大的院长，会这么赖皮吗？”
“赖皮？你说错了，他这是撒泼，没看到小会议室里都开了三个小时的会议了吗？
这是为啥，不就是为了对付张院长吗！”
首医院长办公室里，一群院长校长们，神色严肃的坐在一起开着小会！
“不能单独和张黑子谈条件，必须给他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