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学生搬救兵
张凡没打算开学前和他们见面，没啥必要。现在他们三个连门都没进来，索性让王亚男操练操练，等粗胚形成了再说。
虽然三个很累，但对于茶素医院和放羊的老师有一种特别的归属感。
因为茶素医院不拿他们当外人，真当自家人的往死里用啊。
比如未来冉医生的朋友圈发出去，一群大五刚毕业的学生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是因为茶素食堂里有哈根达斯，也不是茶素医院里有小资一样的手磨咖啡啊。
而是羡慕他们能进食堂职工医院吃饭。
很多医院，不拿这个研究生和规培医生当人。
比如吃饭，有的医院尼玛变态到直接不让研究生和规培医生在自家职工医院吃饭！用人家的话来说，研究生和规培医生没有政策补贴！
经费是这样节省出来的？尼玛你领导少放两炮啥没有！有时候，你真的想不明白，为啥当年穷的干吮手指头的人，上了位以后，对当年的穷兄弟比尼玛地主老财还狠毒。
茶素医院因为有个吃货老大，在伙食方面不用你操心，住宿环境因为茶素政府这边的努力，也是相当的好。
用一些硕士的话来说，茶素医院除了工作累一点，剩下尼玛就没不好的。就算有些毕业去了其他医院的医生护士。
最后说起茶素，满满的都是怀念，满满的都是口水，反而没人说茶素医院有多累了。
年底了，张凡没有以前忙了。工作因为张凡的大放权，什么事都有独当一面的人，这让张凡省心了很多。
尤其是财政和人事方面，一般医院这两个是一把手绝对不会放松一丝丝的部门。甚至院长和书籍为了这个两个权利，抖的菊花都绽放了，最后不惜两败俱伤，双双进了管制单位！
可在茶素医院，把财政交给闫晓玉后，现在茶素医院第一抠，已经不是张凡了，是闫晓玉闫院长。
用茶素医院同事的话来说，闫晓玉院长睡觉都是一个眼睛睁开的，深怕别人骗她一分钱。
至于人事，早些时候是欧阳抓的，后来老太太摆烂，一天到晚不是给仙人球浇水，就是躲在办公室里拿着手绢哭唧唧的看棒子剧。
张凡没辙，就把任总吹捧了好几天，然后交给了任总。可任总上手一个月以后，就好像有点后悔了，总是逃避这个工作，张凡不得不经常给任总做工作，“咱们要职责清晰，你是书籍，我是院长，这本来就是你的工作。”
“你还是大书籍呢！也没见你管边疆卫生人事啊！”
“这是两码事……”
所以，到了年底，其他几个院长忙的脚不沾地的，张凡反而比平时都悠闲了许多。
甚至，还能坐在办公室里，悠哉的喝会茶了。
年底了，聚会也多了。张凡也不例外，首先得招呼一下在茶素医院的师叔们。
这群老头给张凡是帮了大忙了，茶素医院的普外，尤其是肝胆外的水平，几乎全国第一了，要是还有师伯，张凡早尼玛让人开始喊了。
这群老头不在乎吃什么，在乎的就是一个脸面，在乎的就是张凡的一个态度。
请客的当天，张凡带着霍辛雯还有马逸晨如同门童一样，早早的就在饭店门口迎接了。
“师叔，今年你不能再带这么学生了，上次听说你咳嗽了好久，这样不行啊，你要是被累倒了，我就是华国医疗的罪人，弄不好都能被现代医疗史给记录进去。”
“哈哈，没事没事，就是感冒了一次，大惊小怪的，你把我弄去疗养院泡了半个月的温泉，我感觉都快泡浮肿了。”
看老头身体硬朗，也不咳嗽，张凡也就不说学生的事情了。
反正有一个算一个，张凡都是关怀备至。
别看这些小老头一股风就能吹躺下，其实不知道有多少师兄弟盯着他们呢。
可惜，就目前的条件来看，其他地方都没有一个师兄弟有茶素这么好的条件。
招待完老头们，张凡还要招待一些做客茶素的同行。
比如给茶素大四学生上内分泌的金瑞副主任，说实话这种人是给钱就能拿下的吗？
魔都健康学院请人家去上课，人家都婉拒了。每周飞一次茶素，这是给了张凡天大的面子。
所以年底了，张凡也要招呼招呼他们，这群人的时间是最不好确定的，一个月前张凡邀请过后，就让王红开始协调统计他们的时间，看哪天最合适。
还有就是各个科室的年轻带头人们，要全是王亚男许仙这样和张凡一起成长起来的，张凡也就无所谓了。
比如王亚男，你骂她两句，大不了她三天不理你而已。
比如许仙，你收拾一顿，他最多在张凡背后骂几句黑买买江太可恶。
可他们也不会想着要跑。
以前的时候是其他医院防备着张凡的铁铲铲，现在尼玛反过来了，张凡要时刻防备着别人的铁铲铲。
有句话说的啥来着，天道好轮回，苍天放过谁！
现在茶素医院的学科带头人，因为张凡的年轻化，一下子就明显比其他医院更有深度了。
比如魔都虹口第一医院，尼玛私底下就不停的勾引着许仙。因为许仙他们研发的降钙素，直接把北欧几个国家都给拿下了。
虹口第一医院也就骨科略微比其他几个医院口碑好一点，为了好上加好，给许仙许诺好多不切实际的好处。
有一次弄的张凡有点不高兴了，直接打电话过去，人家院长死不认账，最后还说，就许你州官放火，不许咱百姓点灯？
当时气的张凡都没办法回嘴了。
尼玛你什么是时候成百姓了？
茶素医院优势很多，但弊端也大，一个地理位置就是最大的弊端。
现在茶素医院已经快进入用钱不太能满足的地步了。
所以，现在张凡的脾气越来越好，手术室里比谁都客气。
让别人工作干的爽，这个比给钱都难啊！
招待这群人，主打一个明吹捧和暗敲打，既要让他们爽，但也不能让他们翘的太高。
“杨主任，上次急性主动脉夹层手术你做的牛。
我只能说一句佩服，不过你的学生不行，你瞅瞅我的学生小霍！
哈哈，所以，我觉得我还是比你技高一筹啊！”
“哈哈，您就气人吧，霍主任是您一个人的功劳吗？四五个院士带出来的，别说我学生了，我都羡慕的流口水。”
“医院副院长今年有空缺了，你最近表现好一点，我推你上去，不然别人也不服气。”
“我？张院，我还不够资格……”
“我说有，你就有，消化内科能抬起头，你这个火车头付出的是最多的。”
一圈招待比上手术都累，每次招待的时候，张凡都是提前两天拿着名单左思右想好久的。
招待完这些人，还要招待一群自己的嫡系。
这群人就简单多了，比如护理部的主任，手术室的护士长，同年进来的一些护士，一些医生。
“今天你也是客人，早点回家收拾一下，让他们看看咱茶素院办主任的风采。”
年底了，张凡对王红也说了几句好话。
这女人从刚开始的莽莽撞撞，到现在的精干聪明，也是付出了不少。
以前的时候，有她没她都一样，现在有时候，张凡还真离不开她。
这就是本事。
招待这群人，张凡就轻松很多了。
“等会多吃点，当年请不起你吃抓饭，现在请你吃大餐！”
“你就气人吧，我再吃都快一百四了，还吃！”
张凡轻松，他们也轻松，一年到头了，张院能想着他们，他们心里也是很高兴的。
“哈哈，你们记得当年张院刚来医院的时候吗，我当时说了一个笑话，张院愣是选了三个小时！”
“什么笑话啊！”
“一个七十五的老头娶了一个二十五的美女，结婚的当晚，老头竖起三个指头给美女。
我当时就问，你们猜这三个指头啥意思。张院愣是说三个小时的意思。哈哈，其实人家老头的意思是三个指头，你选哪一个！”
也就相互调侃的，“薛主任当初刚来茶素，哈哈笑死我了，去药药店买套套，结果一下套套名字忘记了，就给人家售货员说：就是装JJ的塑料袋！”
薛飞一点都不脸红，“难道不是吗？”
女人多就这样，尼玛比一群糙汉子还放肆，开车开的飞起。
吃到差不多的时候，张凡笑着说：“我从一个小医生走到今天，你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不容易啊。
咱们兄弟姐妹得帮我啊，平时多操点心，都是一家人，我也不废话了，祝大家明年过的更好！”
从头到尾其实就这一句话是最主要的。
这一点张凡做的比欧阳好，很多时候欧阳就靠一个老陈，而张凡不一样，张凡的小喇叭遍布整个医院所有科室。
而且因为张凡对护士好，那个科室主任把药代抱在办公桌上了，都不用第二天，当时就能传到张凡耳朵里。
最后就是张凡的一些枪杆子，比如考神，比如曾女士。
这群人之间反而矛盾最多，“辛苦了，这一年，全世界飞来飞去的，大哥估计都对我有意见了。”
“张院，以前是给外国人打工，看着风光，其实是二等公民，随时都准备着背锅踢出局。
现在不一样了，我睡着了都是笑着的，我老公都说我这一年年轻了很多。
不过张院，我也得给您诉诉苦，线上平台就做线上平台，某些人他眼睛就盯着我们这边的，去年新西兰乳制品检测试剂，本来是我们的，结果被线上平台给挖走了。
你要管一管，不能这样欺负人啊！”
“你少吃点行不行，才多大，就胖成这样了。”
“哎呦，我的老大啊，你不知道我现在压力有多大，现在不光我们医院开线上平台，中庸的，首医的，魔都的，都在开。
甚至有的科室退出来两三个口才好的博士，直接就把当地的考生给截胡了，我成宿成宿睡不着。
而且咱们自己人还老是扯后腿，我心里苦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不过我得给你个任务，年后必须减一点体重了！”
这方面的事情，张凡几乎不插手，不是张凡不想管，其实要论医院的事情，张凡反而很放心，但对于这些外部的事情，他真不放心，可又不敢贸然插手。
比如止吐药，这尼玛别说别人笑话张凡，张凡自己心里都有点忐忑的。
张凡招待别人，也有很多人要招待张凡。
比如茶素卫生主管，以前茶素医院和茶素卫生主管一直不对付。
因为双方都想把对方压到身下去。
从老黄时代开始，就是这样，在欧阳时代矛盾到了最高峰。当时已经有人寻思着想让欧阳离开茶素医院了。
欧阳当时的压力其实也很大，不过这老太太是钢铁战士，不声不响的弄出一个张凡，医院一下跳出了茶素。
自从医院跳出茶素以后，双方的关系反而越来越好。
“书籍啊，茶素基础卫生您是最清楚的，地方大，人口分布不均匀，今年鸟市又要减少一部分茶素的医疗支出，咱们都是茶素人，您一定要在会上提一提啊，您说话管用。
我们地方上的去鸟市，小干事都不搭理咱！”
“哎呦，领导，您看您说的，这个事情我们都是一条战线上的，我肯定会帮着茶素说话的。
明年我计划把实验室扩大一点，很多科室都没有实验室，他们天天闹啊，闹的我都神经衰弱了，您看什么时候方便，给领导说一说，烟草公司的那个地方给我算了。
他们搓烟卷的，在哪不是搓，不行给他们在城市郊区弄个大一点的地方，让他们宽宽绰绰的搓烟卷去。
可我们这边不能离的太远啊！”
估计烟草公司的老大都快哭了，尼玛全国烟草有一个算一个，有这么被欺负的吗？
不光政府这边，还有个大商会，比如闪闪老板提前一个月就来了，就是专门想和张凡吃顿饭。
对于商会和一些老板，张凡秉承的就是有用的时候是好朋友，没用的时候你是谁。
虽然被人诟病，但少了很多麻烦。
这玩意有点类似医生和患者的关系，过于亲密，绝对出事。
人家凭啥对你好，难道就是因为觉得你人品好？
而且，现在但凡想和张凡认识的老板，都知道张凡喜欢瓷碗，喜欢茶叶。所以，张凡特别警惕。
不过自从张凡的待遇提高以后，身边跟着的人多了以后，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人也就不敢靠过来了。
热热闹闹的几天，张凡和朱兵唐晶晶还有路任佳他们也凑在一起吃了顿饭。
以前的一起吃饭的频率还是挺高的，朱兵没事就来找张凡。
尤其是朱兵他们两口子怀孕到孩子半岁的时候，格外频繁。随着孩子慢慢长大，朱兵也过河拆桥的不太请张凡了。
主要也是现在他也忙，朱兵家的孩子比张之博差不多要大一岁，可体重明显就比张之博轻很多。
张之博看着不胖，可肉是瓷实的，屁股肉一捏，全是酒窝。
张凡也就轻快了几天，眼看年底了，远在赣市的一个学生给张凡打来了电话。
这个学生是当年和霍辛雯一批的，也是当初四大弟子之一。
硕士毕业后在茶素干了几个月，越发的感觉不读博是有点吃力，当时张凡没资格带博士，卢老头倒是可以，但老头宁愿带着不明不白的霍辛雯，也不会正儿八经的收自己弟子的学生。
要是其他人也就算了，在张凡这边老头还是很注意的。
所以，张凡就把这个学生推荐给远在魔都金瑞的一个师哥，学生也争气，早早的毕业。
毕业以后本来是要留在金瑞的，可赣省这边新组建了一个三甲医院，刚好缺一个双腺带头人。
当时姑娘还向张凡讨过主意，姑娘本来是想的要不留在金瑞，要不就回茶素。
不过后来张凡建议她开枝散叶，姑娘看赣省这边待遇挺不错的，就去了赣省。
姑娘是赣省新三甲的双腺主任，本来刚毕业的博士一般不会安排当主任的，往往都是成为二三级教授以后，才有机会。
别瞅着赣省这几年好像很默默无闻。
可在医疗器械领域里，赣省可超牛逼的。
比如赣省某个县，满县城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但凡有房产的，明显没个医疗器械或者医疗药品公司，不是体制内的，就是混的实在拿不出手的。
而且，这地方有很大一批人在羊城和江浙赚钱，然后年底拿回家消费。
“老师，您忙吗？”
对于第一批的四个学生，张凡还是很上心的。
虽然个人天赋有差距，但当时张凡对她们安排的都很不错。
“不忙，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要是一般人，张凡一般都会说，有点忙。
“有个乳腺患者比较棘手，我这边压力挺大的！”
“乳腺癌的手术你都把握不大？退步了啊！是不是当了主任以后……”
“不是的，不是，是一个男性乳腺癌。”
张凡一听这就明白了，“淋巴转移了吗？”
“嗯，现在这边患者走了好多地方诊疗这个疾病，从首都魔都一条街，甚至都去了一趟三岛。
治疗方案有保守的，有根治的。我建议根治，院长很支持我，但医院这边其他人……”
“你现在希望我做什么？”
“我能不能请你过来带着我做一次这个手术。”
“行！”张凡挂了电话，给王红安排了一下，就回家了。
因为今年静姝要来，姑娘现在马上要毕业了，现在面临工作问题，她和邵华经常联系。
平时虽然不怎么和张凡打电话，因为她知道哥哥太忙了，不过遇上大事的时候，还是要和哥哥商量的。
所以，静姝要来，邵华这几天是大操大办。
医院发的年货都不够，说这些静姝都吃过，要弄点边疆的，静姝平日里吃不到的。
张凡也不得不下班去跟着逛巴扎。
逛巴扎，是张之博的最爱。
比如市场里的小猫小狗，小鸡小鸭什么，哎呦，张之博稀罕的不得了。
尤其是巴扎上的烤羊肉，不知道是心理因素还是什么原因，反正人家的烤羊肉，就是味道好。
平日里不怎么吃烤羊肉的张凡，都能吃几串。
张凡最喜欢的还是一把抓，也就是这边的羊肉包子。
尤其是穿着皮褂子的白胡子维族大爷做的，绝对的好吃。
肉馅很简单，就是六分瘦肉四分肥肉，然后混入一些剁碎的皮牙子，然后就加水。
没有包的时候，肉馅看着稀糊糊的。
而包子的皮也和汉族人的不一样，张凡知道这个肯定不是发面的，是不是半发的，张凡也就会吃！
反正皮很薄，这种包子讲究的是，刚出锅就吃，绝对不能多放
刚出笼屉的包子，晶莹剔透的，和魔都的虾仁包子很像。
但这个包子肉香十足，味道很霸气，不像是魔都的汤包有一股闺秀在深宅的感觉。
一口包子下去，首先就是汤水四溢，汤水绝对量大，发烫的汤水混合着羊肉的脂肪和蛋白质的香气，还有出头的胡椒和一点点羊的膻味，乖乖，真的好吃。
可惜，边疆生边疆长的邵华不怎么爱吃，嫌味道太冲。张凡和张之博两个人真的爱吃。
每次吃完，邵华都嫌弃他们父子两。
“这次去几天？”邵华一边收拾衣服一边问。
“估计最多两三天。”
“和霍辛雯经常来家里的小姑娘都当主任了，这时间过的好快啊！”
第三百七十八章 谁还没几个好老师
年底了，今年最后一次放假了，本来张凡的意思就是王红一年到头的跟着转，也挺累的，这次就别去了，他和老陈去就行了。
可惜，没用。
王红肯定不会放手这个权利给任何人的，她很清楚，自己的这个工作可替代性很强，一旦让某个人插进来，再想拔出去就费劲了。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有的家庭，如果女人地位高了，家里就不会和睦了，总觉得男人没面子。
而王红家则不一样，王红体制内退休的公婆还有当小干事的老公，现在全力配合王红的工作。
甚至亲朋好友聚会的时候，都光明正大的夸自家媳妇，“哎呦，我们家儿媳太累了，一个正处级的普通干部，经常要给鸟市的领导汇报工作，上次部里来领导，边疆参会的干部同志们，只有我儿媳是正处级。
哎，太累了，上个月，老头子的上司生病了，住不进去茶素医院的特需病房，最后还求到我家来了。你说说，一个烃基的干部……”
飞机上，这次去赣州有好几个人，驻茶素的一个连长也去赣州，说是去出差，张凡也就点点头没说啥。
一下飞机，就尼玛感受到了这个南方冬天的残酷了。
你说气温，它也没多低，都还没到结冰的温度，可尼玛感觉就是冷，而且这个冷，总让人有一种，满身挂着涂抹星子湿漉漉的感觉，黏糊糊的还甩不掉！
接机的学生远远看到张凡，哎呦，激动的又蹦又跳的，比当学生时候开朗很多了。
当学生的时候，还乖巧的小绵羊一样，话也不多，可现在明显放飞了。抱着张凡的胳膊摇啊摇的。
张凡略微有点不太好意思。
主要是他们之间相差的岁数不是很大，对方乖巧的时候，张凡还有一种当慈父的威严。
现在放开了，张凡反而有点放不开了。
怪不得很多大佬的第五任妻子是学生，这尼玛一般人还真扛不住啊！
“老师，先吃饭去？”
“先去医院，时间还很早！”
知道张凡爱吃，所以学生准备的也很充分。
男性乳腺癌的发病率1%，不过在五十岁以后，发病率就明显高于女性了，目前病因还不是很清楚。
这玩意怎么说呢，虽然病因不是很清楚。
但有些人的爱好，看到这里的时候，能改还是改一改。
比如有些男大爷，喜欢让别人的舌头放在自己黄豆大的乳腺上，尼玛你又不会分泌，你让人家吮啥，能出奶吗？
有些人还喜欢用牙刷，刷来刷去的，甚至有的人还专门买的硬质的！
说实话，这玩意是个退化的器官。的确有一些神经，或许可以引起一些特殊的感觉。
但你让人家像富士山一样，安静的当个美男子不好吗？
这玩意要是喷发出来，可就不是开玩笑的了。这可不是手艺人能用几张餐巾纸解决的事情。
一旦有液体分泌或者让你刺激的开始吐血，退化的器官让你给刺激活了，它是活了，一般你也就要挂了。
女性的乳腺癌根治手术很残忍，直接就像是铲子一样，在山峰下深挖不说，还要把山峰直接给挖走。
术后山峰变成了一个海碗！
最主要的是这玩意术后存活率特别的低，约为30%。最主要的是男性的乳腺癌手术残忍度更上一层楼
男性乳腺癌患者不光胸前要挖一个海碗，而且还要直接把双侧睾丸切除。
还有一个比较麻烦的事情是，男性乳腺科，这玩意就连教科书都是大概五六百字就结束了。
一个能上八九斤的书籍，这一块要多干练就有多干练。
甚至男性乳腺科，一旦发作以后，你只能去大城市的大医院才能找到专业的医生！
所以，轻易别刺激它，这玩意不好惹。
惹了直接切你蛋蛋。
赣州给张凡的感觉怎么说呢，就是有一种历史悠久，可又不是很出名的感觉，而且城市经济挺好，但总觉的城市里的老百姓好像不太配伍这个经济数据。
或许是赣州老百姓都把钱吃进嘴里了。
医院规模不小，设施很完善。
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医院院长亲自站在门口迎接。
嗯！以前张凡觉得只有广西福建这边的普通话听不懂，没想到赣州老表的普通话也是有点浓浓的听不懂啊。
而且，这位院长一说话，张凡就想起自己的生化老师，那个湘南老头也这样，粗听说的好像是外语，仔细听好像是汉语，可就是尼玛听不懂。
赣州院长很热情，抓着张凡的手，拼命的摇啊。
原来这位院长也是从魔都的某个研究所被挖过来的。来了以后，肯定要重用张凡学生这样的非本土派。
这一下矛盾出来了。
而且这次还是矛盾的爆发点。
本来这位院长想邀请自己的导师过来，可自己导师一听本土派请的是金瑞乳腺科的，就直接拒绝了。
有时候，医院路线方针，其实就是治疗方式的相互不认可。你说用钢板，我说用髓内钉。
谁对？
普通小医院，这是用来站队的要命题。
而到了大医院，这个时候，就是学术之间的交锋了。
普通小医院回答错了，大不了老子以后就干活挣钱。
但到了大型医院，这就是你走我走的问题了。
绝对没有说，我跪下给你磕个头，以后咱们还是好朋友。
科研领域有个段子，当年魔都某医院骨科，带头人是个院士。大力发展骨科修复方面的研究，科室里面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绩。
然后忽然有一天，老头不行了，上级也没辙了。就请来了另外一个骨科大佬。
结果，这个大佬来了以后，首先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上一任老头的实验室给停了。
眼看着就要出成绩了，大几千万的设备就这么给停了。然后科室里当初的一些人没半年时间就四散而走。
就是这么残酷！
本来没希望了都，结果乳腺科的主任说，不行我请我老师过来。
院长嘴上没说什么，
但心里还是反对的，他是知道乳腺主任的博导老师。
当初在魔都的时候，他们还同事过一段时间。是个好医生，也是个好老师。但相对来说，请来坐镇略微就有点牌面不足了。
“周教授啊，周教授来也可以，不过……”
没想到，乳腺科主任摇了摇头，“不是的院长，不是周教授，周教授更擅长的实验，我说的是我硕士导师。”
“你硕士导师？”
“嗯，张凡，茶素张凡院长！您知道吗？”
这话说一说，院长歘一下，脸色都变了。
“你硕导是张凡院长？哪……”他没说出来的话就是：你是不是太差，硕士毕业人家不要你了，把你甩给别人了。
“我是我老师第一届的硕士生，当年我老师还没资格带博士！要是需要，我现在就去联系我老师，不就是看谁请来的专家更权威吗！
那我就请个最权威的来！谁还没几个好老师啊！”
要是在实验方面，或者科研方面，她就有点吹牛逼了。
但在手术方面，张凡自己不好意思吹，学生吹出来一点都不违和。
“要是能把张院请来，那就太好了！不过这个时候张院方便吗？这不是马上年底了，医院肯定也忙，上级检查审核一大堆的事情。”
“呵呵，我老师肯定有时间！”
院长虽然有点尴尬，但心里还是抱着巨大期望的。的确，尼玛谁没几个好老师啊，可也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有个这么强悍的老师啊！
张院是什么人，他还是副教授的时候，就听过张凡的名字，这位可不是普通人啊，最早的时候，听说张院去首都，所有的首都医院都要做好防备的。
来魔都那就更牛逼了，据说机场里接机的都是南边几所顶级医院的院长去接机的。
甚至听说张院能做半个方东的主！
然后，这才有了张凡来赣州的事情。
医院里，大家都好奇，院长这大清早的就守在医院门口，这是干什么，不会是因为被书籍逼的神经错乱了吧！
一般人，这个时候都是明哲保身的，恨不得躲到火星上去。
不想惹院长，也不想招书籍。
其实这就是大多数人，其实这就是机会！
而有的人，这个时候就会豁出去，跳出来坚决的站在弱势方的这一边。
大家或许觉得这个货是脑残。
看似他不聪明，但实际上人家想的很清楚，现在支持书籍没啥用，甚至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
但现在支持院长，一旦院长能翻身，他绝对就是雪中送炭。
当然想当贼吃肉，也要有做好当贼挨打的好身体。
就在医院里各种说法都有的时候，医院门口来了一堆人。
院长站在那里笑的后槽牙都漏出来了，甚至谦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这是谁啊？哪个领导啊，不应该啊，开道的也没见啊？”
“我去，天啊，这是茶素张啊！”
“你确定，这就是茶素张？”
“废话，医疗圈的大佬里面，除了他，还有谁能这么脸黑！院长好牛逼啊！”
第三百七十九章 您就是偏心
赣州这个地方极具矛盾化，比如说能吃辣，大多数人脑海里面都是三川人，两湖人，云贵人，再不济也能弄出一个陪都人，可老表呢？
其实老表吃辣是相当猛的，什么其他地方的麻辣、香辣、酸辣，这地方就尼玛纯粹就是瞎几把辣！
赣州的这个辣，和赣州人极其相似。三川辣，红彤彤的首先就能给不能吃辣的人来个先声夺人，就问你怕不怕。
而赣州的这个辣，是低调的瞎几把辣。当年张凡他们学校周边有个极其出名的米粉店，好像叫酸儿辣女。
有一次张凡被同学叫着去吃，同学一路上说，这是老表开的，特别辣，你到时候要个微微辣。
张凡进门一看，什么吗，米粉碗里一个辣椒都看不到，清汤寡水的辣个锤子。
要了一个中辣，然后吃了一半，张凡迎风张嘴跑了六站路！从此以后张凡再也不嘴硬了，这尼玛专门治疗嘴强王者的！
而且赣州还有一道菜，辣椒炒辣椒，真的，这是神尼玛菜名？
还有就是吃苦耐劳，很多人觉得三川人厉害，中原人厉害，比如茶素大量外地人来了以后，相关的一些产业就会有大量相应地区的人。
就像是茶素卖大肉的，全是三川夫妻档，做夜市羊杂碎的全是肃省回族夫妻档。这玩意都是勤行，一般人眼热对方的收入，可自己上手，一周就干不下来了，三更眠五更起的，真心累。
医疗行业的人喊累，要是对比人家，真不好意思喊累的。
还有步行一条街，全是张嘴老板闭嘴老板的温带夫妻档。
可很多赣州人出门，往往都是男人独身闯天下，一个人养一家子，很多时候，晚饭就是一碗白米饭凑合一点辣椒酱就解决了，不见任何其他食物。
都知道滕王阁老王装逼，可大多数人不知道滕王阁在哪。都知道景德镇的盘子靓，就是不知道景德镇在哪，都知道龙虎张道陵，就是不知道老道是老表。
就尼玛奇怪了。
“张院，要不我先组织大家，您给大家讲两句？”医院的院长是兴奋的，原本都准备投降的，结果己方队伍里请来一尊大神。
“呵呵，先看看患者吧，不然我都不知道说什么！”
张凡还是很客气的，脸上带着笑容。飞刀医生往往态度都不错，几乎没有上级医生的架子，因为有这种架子的一般都会被基层医院给淘汰了。
“张院就是张院，请！”
“医院这个设施看着挺不错啊！”从医院门口往医院内部走的时候，张凡随意的说着。
“领导关心，上级重视，虽然医院是新建城的，但标准都是按照国家一流来建设的。”
“嗯！”张凡认可的点着头。
其实，张凡懂个锤子。
医院的设备还有医院的建设，这个和医疗是两码事。
很多医院都是院长大手一挥，这个地方装个板凳，那个地方放个椅子。
全尼玛是屁股决定的。
正儿八经的医院建设，是要经过专业团队设计的。比如茶素的骨研所，当初要是按照张凡的想法，估计就是一个大杂烩，从青鸟看的，从其他医院看的，杂七杂八的汇集在一起不伦不类。
人家特种骨科这边因为掏了钱，反对了张凡意见，直接就邀请了当初设计特种医院的团队来设计骨研所。
设计费还不老少，张凡当时肉疼的哟，结果骨研所修建出来以后，张凡不心疼了!
真的香！
华国国内就有点奇葩，很多医院就和当年的张凡一样，请个锤子设计，自己干，没盖过大楼，还没见过大楼啊。
往往都是医院一把手，西一锤子东一榔头的给指挥出来的。然后结果就是年年修改，年年修缮。
设备从门里进不去了，拆了，然后再修个门。
医院工资都发不出来，可这个医院年年翻新，也不知道是为了啥。
进入双腺科，护士长已经带着小护士们管理患者了。
双腺科女医生多，女患者也多。
但，看热闹的没有几个。如果张凡他们进入泌尿科，乖乖，一群大老爷们绝对不会听护士长的，就算拎着尿袋，也要伸着脖子瞅一瞅。
而双腺科，患者大多数都是神情暗淡，两眼呆滞，心里压力巨大的那种。或者就是虽然穿着病号服，但仍旧两眼冒火，咬牙切齿。
腺体疾病，最怕的就是生气。
这个绝对不是胡说的，双腺这玩意一个怕大，一个怕生气。
很多女性觉得自己的太小，说实话，你这个小，都是代表着你基因优秀，能朝着百岁老人去的。
你见过哪个百岁老人是丰胸肥乳的？
还有就是生气，这玩意怎么说呢，能控制的不用说也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控制不住的你说了也控制不住，反正减肥还有控制情绪，都是尼玛相当难的事情。
双腺科的男性比较少，尤其是乳腺更少。不是男性患病少，而是很多男性乳腺来一趟就永远不来了！
说真心话，男性乳腺癌找医生都是特别麻烦的事情。
这玩意就像是华国的青霉素差不多，全世界好像百分之六十还是九十的青霉素是华国生产的。
很多人觉得，哇，原来金毛用的青霉素都是咱们的？其实并不是，华国产青霉素大多数兽用！
华国青霉素靠的是走量，并不是靠高纯度。
难道是华国技术不行？要是放在几十年前或许这句话是成立的。
但现在不成立，可仍旧没几个药企愿意走高纯度。
为啥？
华国国内的高纯度青霉素大多数都是合资药企生产的，成本和华国普通青霉素差别不是很大，一千克估计贵着几块钱。
他们的青霉素生产出来并不是直接在华国市场销售的，而是先出口，再进口！然后价格就起来了。
华国本都企业一看，这尼玛大多数企业玩不了这一套啊，所以只能内卷，玩数量！
搞个高纯度多挣不了几个钱，说不定还要亏钱。
然后，就没人在这个行当下功夫。
而男性乳腺科也有点类似，高精度医生太少，不是学不了，而是没人学。
进入病房，是一个单人间，张凡一看患者和家属，就大概明白了，怪不得会起纠纷，人不一般。
家属中的几个男人，穿着夹克衫，虽然上前主动握手。
但就算面对院长的时候都很矜持。
“这是茶素张教授，是我们这次请来的专家。”
“哦！张院长您好，您好，麻烦您了。”看似热情，也就看似热情了。
虽然没有质疑，但有女性家属特意看了两眼张凡。好像就说，这怎么专家都降级了，魔都金瑞的专家都来了，要是还请专家，不得是首都的吗，怎么来了个茶素的？
茶素是哪里？
医疗行当是一个稀缺属性很强的行业，普通老百姓知道的专家，未必是最牛的。
尤其是外科医生，也就行业内的人知道个凤毛鳞爪。比如当年南北两大高手做胰腺癌，谁求听说过他们的名字。
官网查都查不到，走在马路上，还觉得是两个油腻中年男。
所以很多时候，家属请飞刀的时候，如果家里没有从事这个行当的，一定要和当地的医生或者科室主任打好关系，你知道的专家，或许名头有七八个，但未必手术做的真的好。
就比如考神，你让他说一台手术，尼玛天花乱坠的，从最基本的原理到未来的展望，各家的特长，他能让你觉得，乖乖啊，这尼玛太牛逼了，这才是专家啊。
可惜，你让他上手术台，他尼玛连手术器械都认不全。
“不麻烦，我先给老爷子查个体吧。”张凡点了点头。
“好，好，哎，老爷子今天状态比昨天更差了。”
张凡没说话。
这话，要是普通人听，好像是家属在给医生诉说病情发展情况。但其实人家的意思就是：能不能别让闲散人员来折腾了。
张凡没在意，张凡的学生倒是有点上头了，刚要想说点什么，就看到老师的黑脸，赶紧就合上嘴巴，什么都没说。
查体，淋巴已经扩散了，腋窝下面都不用触摸，直接就能看到鹌鹑蛋大的疙瘩遍布在其中。
抬起胳膊，就感觉像是腋窝里面凸出来的眼睛一样。
而右侧乳腺，肿胀的就像是已经开始发育的女性乳腺。
尤其是轻轻触碰一下，肿胀的乳腺就像是月子娃娃一样开始往外溢出豆腐渣一样的白色脓液。
肿胀的乳腺周围黑色的毛发围绕在边缘，越看越膈应，一点都不夸张，男性医生看多这个玩意，真是有碍身心健康的。
“好了，我们出去说吧！”张凡检查完毕后，对着家属点了点头，又对医院院长说了一句。
等张凡出门，家属里一个看着年岁比较大的女性就问穿夹克的男性。
“这是你请的？”
“我请的，怎么可能不给你们说呢。这医生也没听过啊，我打听一下！”
然后就拿起电话，走到了病房里的阳台上。
估计这人也是有点能量，但也不是太多的。
因为打听的都打听到远在魔都的老常了。
你说他没能量吧，他都打听到远在魔都的老常了，你说他有能量吧，他竟然都打听到远在魔都的老常了！
接完电话的老常，挂了电话，本来想砸电话，可又舍不得，砸太多了，抖抖索索的吃了一片二甲双胍！
“我一定要长寿，你死了我都死不了！”
病房这边，穿夹克的男人脸色很怪异，“怎么了？”
“打听不到！”
“是骗子？”
“怎么可能，大家都不愿意多说，深怕得罪什么人一样，我就奇怪了，到底是怎么了？”
出了病房，院长深切的看着张凡。
“请专科同志们讨论一下吧！”张凡拍了拍院长的胳膊。
院长等的就是这个时候，都没说让手下人去，立刻自己开始打电话。
“都来双腺外科，我们开会讨论。”
院长打电话的时候，张凡和自己的学生往前走。
“你怎么选了这么一个医院，你这个眼光也实在是……”
姑娘眼睛一红，“当时人家条件给的好……”说了半句，姑娘牙一咬豁出去了。
“我当初本来是想去茶素的，可您非要给我说什么开枝散叶，我是能开枝散叶的人吗。
您为啥不让霍辛雯出来开枝散叶，她本来就是能闯的人，您倒好，把能闯的留在羽翼下。
把其他几个瘟鸡全赶出来了，我不来这里能去哪里？
魔都的医院连个编制都不给，我好歹也是您的学生，不说当个学科带头人，怎么也得是个科室主任吧。
谁能想得到，来这里院长书籍天天为了屁大的事情斗的你死我活的，我能怎么办。
您就是偏心！”
忍了好久的话，姑娘终于说出来了。
如果当初张凡对她们一般，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怨气，可当初对她们太好了，可以说是茶素医院的长公主了，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师母时不时的就喊她们去改善伙食。
结果，毕业就给提飞了。
这尼玛心里就难受了。
张凡一听，都没办法还嘴了。
“多大的人了，让人笑话。”
院长三步两步赶上来的时候，看了看红眼睛的主任，又看了看张凡。愣是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说了一句：“张院，大家都到会议室了。”
心里想的是：这是啥情况？这是啥情况？
会议室里，书籍还给身边的瑞金副主任说着：“别看是人才引进过来的，可我们的这个院长啊，始终找不到自己的定位。
从研究院出来，就成了院长，没有经过科室主任，没有经过副院长，还是有点欠缺啊。
您看现在，病例都讨论好几次了，还固执己见，这要是患者出事，就是大事啊。”
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推开了。
书籍一脸不高兴，想说点什么，结果看到一个很熟悉的面孔，可就是忽然一下忘记名字的人进来了。
还没等书籍说什么。
身边金瑞的副主任，吱扭一下，直接推开身后的椅子，立刻起身，喊非常激动的喊了一句：“张院，您怎么来了！”
书籍一下想起来了，妈呀，这是茶素张啊，然后看了一眼张院身后差一步的院长。
心说，这个货怎么可能认识张院啊，他不是海归派的吗？
第三百八十章 叫什么主任，喊老师！
张凡的威力对于普通医生来说，好像也就那样。
手术做的好点，医院管的大点，听说经常收受一些古董瓷器，据说已经是普外的学阀医霸了。
不过就算你是边疆医疗书籍，对于非边疆的医生来说，你还是黑子！
真的，
剩下的好像也就脸黑一点了。
但对于顶级医生，张黑子这个货可太厉害了。
没看到近期为什么中风方面的论文发表的特别多，就是因为对方撩拨张黑子，本来张黑子这几年好想一头扎进传染、骨科，还有皮肤科。
结果，求锤得锤，一下给掀翻了桌子，直接把诺奖给干成了偏瘫。
直接就是这一个学科没有大佬了。
以前的大佬现在都不敢说话了，为啥，尼玛原始论文都是造假的，你们后面延伸出的论文还有个锤子用啊。
紧接着，一大批年轻学者起来了，以前有山头拦着，别说想出头，尼玛你不同意人家的观点，论文都发不出去。
现在好了，各家的论文发的都冒火星子了。
中风领域，现在有一个算一个，火力全开啊，说不定自己就是下一个大佬，就算不是大佬，再不济，也能多分点科研经费不是。
这就是金毛科技体系，很多人说，金毛的科研环境好，其实天下乌鸦一样的黑，有锤子好的。
去看看当年SCI数据库汇总（基因组研究）闹出来的乌龙！
其实都一样。
华国医疗现在喊的口号，患者不出县！口号本来就是错的，应该这样喊县里大头看病不出县，这才能达到想要的效果。
所以，张凡一进办公室，最紧张的不是书籍，不是赣州医生，而是金瑞的副主任。
这尼玛，这尼玛，黑哥来了！
“张院，张院，您来了！快，快，请坐，请坐。”
“没事，没事，我坐这里就好，不用麻烦了，不折腾了。”
眼看张凡就要坐在门口了，书籍和金瑞的副主任两人，直接过来架起张凡就往最中央的地方抬啊。
“今年年会本来还想着能见到您，您也没参加，您不参加，老爷子也没去，一下让今年年会黯然失色了。”
“我骨科的，去普外年会，不伦不类的让人笑话。你最近怎么样，不是听说你们科室在进行乳腺术后修复整形吗，茶素的体外移植材料好用不？”
“好用是好用，可就如韧性还是高于正常的皮肤，当然了，已经是最好的了。
不过我们实验室最近和茶素皮肤科合作想办法让用于细嫩组织的这个体外移植材料韧性降下来，但又不减少摩擦度。”
金瑞的副主任身体笔直的如同给张凡在做汇报。
“这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最终还是材料问题。”
“对，我们在想，能不能通过修改蛋白结……”
“具体的我就不问了，你们是专业的。有什么困难到时候给我打电话！或者给李存厚院士打电话都行。”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您，谢谢您。张院，您这次是……”
“嗨，这不是吗，她是我第一届的硕士生，不争气，连个男性乳腺癌都拿不下来。
学生坐不下来，当老师的能不来吗。”
“哦，哦，我说周主任怎么这么熟悉呢，原来是您的硕士生啊。”
张凡和书籍寒暄了两句，然后就说到：“行了，咱们还是聊聊这个患者吧，现在是什么情况。”
当张凡指着双腺科主任说，这个是我不争气的学生时，在场的医生有一个算一个，看双腺科主任的眼神都和蔼了不少。
书籍更是笑的点头，心里都骂娘了，“尼玛，你有这么个老师，还跑到我们这里来干嘛？
来也就算了，为什么不说一声呢，这尼玛！”
一般单位，只问你第一学历，和最后得到的学位证。
比如第一学历是大学，哪个大学，然后最后看你拿到了什么学位。
而且，最主要的是，因为大家心里都是想着，有这么牛逼的老师，不得去魔都不得去首都啊。
再不济也是一条街啊。
“我给大家汇报一下患者的情况！”双腺科的周主任，利利索索的站了起来。
嘴上没说啥，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一股甜丝丝的感觉。好像两孩子打架，自家父亲来了一样，哼！
“乳腺肿胀半年，三月前出现明显溢出液体，一月前偶见红色液体。”
乳腺，除非是产后的女性或者孕后期的女性，其他时候，尤其是见到血性溢出液体，一定一定要重视。
“入院后检查发现，患者乳腺癌，淋巴转移……”
“大家都说说吧。”
张凡直接就成了会议主持了。
既然来了，而且还是为了自家学生来了，不展现一下，别人还以为黑子是别人吹出来的。
“目前患者生命体征虽然平稳，但血色素，蛋白都不是很好，而且最大的问题是术中清扫，淋巴转移后，术中清扫和手术时间，都是一个门槛……”
金瑞的副主任没有客气，张凡让大家说一说，他立刻就开始说自己的想法了。
并不是赌气，而是赶紧把张凡的话给接住了。
这玩意，说的对不对无所谓，就算我反对手术，也是我手术水平的问题，并不是我不认可张院的问题。
金瑞的说完，张凡点了点头，“金主任说的好，其他人有什么想法吗，都说一说，道理越辩越明，术前激烈的讨论，是对患者最大的负责。”
尼玛金主任心里都不好了，“你什么时候这么民主过，去我们医院，上来就直接开手术单，问都不问我们其他人一句，今天怎么这么民主了？”
张凡笑着一问，医院里的医生，尤其是年轻医生，直接抢着要说一说啊。
都不是傻子，说不定真要是被张院看上了，哪天干的不顺心了，老子就去考张院的博士，或者去茶素。
“周主任总结一下！”
看着说的都差不多了，张凡直接让自己的学生开始总结。
周主任脸蛋红润润的，做完总结。
张凡点了点头，“可以，看来周主任在赣州学了很多，技术提升的很高，总结做的很好。
我要谢谢两位医院领导啊，学生交给你们
手术就是这样，术前越仔细术后越放心。我的意见和周主任的意见一样，尽快手术。
谁还有其他意见吗？”
大家都看向了金瑞的副主任，副主任委委屈屈的像是童养媳一样，眼睛都敢抬起来。
惹不起啊，要是换个人，今天老子不得好好说一说？你当老子的金瑞是假的？
可惜！
“行，既然没有人反对，这样，金主任这台手术得麻烦你一下，你给我当一助行不行。没有你这样的高资历主任，我一个人也有点不是很放心啊。
我学生还是太年轻，还需要锻炼！”
“哎！好，您看您说的，这是应该的，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啊。你在金瑞做肝脏的时候，我们院长都给您亲自当助手，也没说麻烦啊，您别这样客气啊。”
“哈哈，好，到时候，你手底下可不能藏私啊，一定给我学生说说，赣州和魔都不远，以后多看护一点。”
“行，行，行，周主任是吧，一看就是当外科主任的胚子。”
说完，张凡转头给医院的书籍又笑着说道：“领导，这台手术难度很高，估计要配合的科室太多，尤其是血站，院长是外来户，估计他拿不下啦，还是得你上啊。”
“张院，您这不是打我脸吗，您放心上手术，外面的事情交给我，绝对不会出问题。”
“谢谢了！”
“我应该谢谢您！”
然后张凡对着院长又说道：“其他科室的配合……”
“我明白，我明白，张院您放心，我明白。”
说完，张凡本来要起身，书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说了一句：“张院能做一次宣传吗？医院才建立起来，老百姓都认其他老牌医院，我们医院大家都不认可啊。”
“呵呵，我想也是，蛋糕做不大，始终都是小打小闹，做宣传我是支持的。”
如果前几年张凡来赣州，或许不会轻松，出来质疑张凡的绝对不在少数，更别说让人家金瑞的副主任低头做小。
但现在不一样了，越是层次高的医生，越是给张凡给面子，绝对不会因为今天落了面子，立马就想着要怎么讨回来。
快意恩仇，这玩意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
医疗圈就这么大，顶级的就那么几个人。
只要对方金钟罩不破，或者只要对方人不死，讨回来？像张凡这个级别的医生，别说讨回来，不抓着机会想办法套近乎拜一拜码头，都是脑子有问题的。
一个院士级别的医生能量有多大?普通人想都想不到的，甚至有的领域了，一个院士的能量能超过省级的……
还有就是当地医院的院长和书籍，平时虽然也不会去围着张凡转，但张凡既然来了，就绝对会给予最高的礼遇。
谁求知道，那天张黑子给什么人号脉，然后随便说个一两句，然后帽子被怎么摘的都不知道。
手术开始，给男性做这种手术非常残忍。
肿瘤完整的切除都是最基础的。
最主要的是清扫，但凡清扫不干净，下了手术，不用多久就会复发。
清扫，金主任配合的相当不错，手底下的功夫绝对不是糊弄人的。
“小周，看到了没有，金主任是怎么用刮匙的，老金给说说，小周还迷糊呢。”
这就是差距，要是霍辛雯，这会子估计已经想着办法从老金手里要过刮匙，自己试一试了。
可小周就不行，真的还迷糊呢，为啥要这样？
“张院，您还是眼睛毒啊，这一手我练了有二十年了，金瑞手术比我做的好多有很多。
但金瑞清扫有我做的好的，我敢说没有一个人。”
张凡和老金一左一右同时清扫，老金甚至都比张凡快。
这老小子挺得意的，不过心里也清楚，自己也就这一手了。
可对面这个黑小子，尼玛什么都能做，这个就太变态了。
“金主任，金主任，您给我说说呗，老师老是嫌弃我笨。”
“以后叫老师，别金主任金主任的，没大没小的。”
“金老师！”
“哎！”
张凡的这一手，给小周教过，可惜小周学不来，这玩意是真学不来。
张凡也没辙，今天看到老金这一手，嘿，索性让老金给教教。
当老金痛快的答应以后，张凡笑了笑，“老金，不行自己弄个科室把，老当副主任这是浪费啊。”
“哎，张院啊，我十年前就想过，可一步慢步步慢啊。”
“行了，我知道了！”
张凡也不多说，老金看了看张凡欲言又止，不过也低头手术了，也不说话了。
手术台边上的医生们，尼玛看的都流泪了。
真的流泪了！
清扫完毕以后，张凡问了一句：“家属签字单给我看一眼。”
小周手下的医生快速的拿着签字单放在了张凡面前。
确认器官摘除的地方有两个人都签字了。一个是家属一个是患者。
再次确认后，张凡对着老金说到：“老金，切吧。”
摘除睾丸，这玩意，可不是一刀下去就完事了。
首先要从上到下的把各种管道都清除结扎了，然后再下刀切除，最后还要填埋结扎。
男医生给男性患者下手割睾丸，说实话，下刀的那一刻，张凡都会忍不住的夹住腿的。
手术做完，手术外面的患者家属变的不一样了。
“张院，前面不知道是您，您别介意，这次父亲的手术真的麻烦您了，您看能赏脸让我们亲您吃顿饭吗，不然我们心里真的过意不起。”
张凡笑呵呵的打发了家属。
然后特意给小周说了一句：“别觉得委屈，你再茶素会更委屈，我得学生没一个是鼻涕虫的，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多和老金联系，也别太客气。
他在双腺有一套！”
“嗯，我知道，老师您要走吗？再待几天吧。我……”
张凡没搭理她，和老金多聊了几句，然后又和院长书籍说了几句话，就准备换衣服走人了。
剩下的事情，有小周，他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结果，衣服还没换，书籍这边接了一个电话，就急急忙忙的拉住了张凡的袖子。
大爷们，翻年了
这一年，好难，高烧都烧了好几次
希望翻年老臧的大爷们都好好的，健健康康的
明天
老臧会去爬山
每年这个时候，老臧都会去老家地藏王的庙宇去祈福
也不会多求什么
一求家人健康
二求老臧的读者大爷们健康
哎，越老越尼玛信命
大爷们
来年
你们一定会健健康康的
第三百八十一章 张院，请查一次房吧！
张凡现在出个门是相当的费劲，首先要给任总和闫晓玉说一声。给任总说，毕竟任总名义上还是医院第一人，这是组织纪律。
给闫晓玉说，是因为闫晓玉现在管着医院和医院附属单位的正常运转，毕竟人家管着财把子，不提前说要是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就不好了。
然后还要给给茶素这边打个招呼，最重要的是要给鸟市请假。
其他的都是打招呼，而鸟市这边是正儿八经请假，然后组织领导通过，这才能出去。
而且，现在边疆对于茶素医院的重视，已经不是一般医院的待遇了。
因为茶素医院现在不光是国家医疗中心，最重要的这玩意尼玛现在还是产业龙头。
也就是级别不够，不然张凡去其他地方，都是要相互提前通报的。
虽然级别不够，但非官方通报还是有的。比如张凡到了赣州，这边领导就接到了边疆的电话。
弄的当地领导也有点手足无措，怎么接待？
不接待吧，人打电话来了，接待吧，用什么形式接待？他给他学生来撑腰，我们总不能说欢迎来耍硬！
索性，赣州这边直接把电话打给了赣州最大的医院，“茶素张来了！”
赣州医院一听，这尼玛飞刀都飞的要让老子们列队欢迎了，这上哪里说理去。
因为人家赣州这边，不光让医院接待，还说了，到时候也会有领导出席的。
其实，现在对于茶素医院，发达的省份估计会有羡慕，但也不是那么强烈。
毕竟人家赚钱的门路还是很多。
可对于中西部地区，有一个算一个，极其羡慕茶素医院的这个车头能力。
有的甚至都想过，茶素在边疆浪费了，在我们这里多好啊，交通便利，人口密集！
可惜，也就羡慕羡慕，先不说能不能把茶素医院勾引来，真要勾引来，这尼玛真的算是天都捅破了。
“张院，组织领导和附属大学第一医院已经在医院准备迎接您了。您……”
“这……”
张凡无奈的笑了笑，看了一眼王红，王红立刻说道：“我现在就去改签。”
出了外科大楼，楼底下已经有一辆考斯特等待了。
看到张凡，赣州第一附属医院的书籍从车里也赶紧走了下来。
“欢迎张院来赣州指导工作，医院的同志们都翘首以盼呢。”
张凡和他见过面，当时国家要成立几个医疗中心的时候，各大医院的班长们都被邀请去开会研讨。
只不过当时张凡在主席台，赣州医院的书籍院长在主席台下面而已。张凡笑着赶紧上前走了几步，握手寒暄了两句。
然后走的时候，顺便喊了一声：“书籍院长，能不能让小周陪我去一趟，有点私事我想让小周帮帮忙。”
看着远去的考斯特，书籍院长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虽然都没有说话，但心里都清楚，双腺科的主任，以后要重视了！
“这是我第一届的硕士学生，这不是年底了吗，我过来看看她，没想到赣州医疗发展的这么迅速，尤其是你们经皮二尖瓣和三尖瓣置换术已经普及到次三甲医院了。
这让我汗颜啊，看来赣州附属医院的辐射能量还是相当强大的。”
花花轿子人人抬，没啥利益冲突的时候，张凡说话还是相当好听的。而且，这边也不是张凡主要挖人的目的地。
所以大家对张凡的观感还是很不错的，要是放在首都，张凡今天就算口吐莲花也没用，张黑子就是张黑子，你抹点大白粉照样也是张黑子。
赣州附属医院的书籍一听，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掩盖不住了，甚至就这一句话，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本来书籍有点端着，毕竟自己年龄大，也是大三甲的带头人，如果太明显的套近乎，他略微有点放不下身段。
可没想到的是，叱咤首都的张院长，这么好说话，这么的上道。
书籍也端不住了，“专业就是专业，眼睛毒辣啊，一下就看到我们赣州医疗唯一的亮点。
张院，我也不在您面前遮盖什么了。我们是真正的爹不亲娘不爱啊，这地方您看看周边几个省。
大家都说我们这边交通便利，是！交通是太便利了，便利的不光患者跑，医生也跟着跑啊。
我们是被土豪包围起来的土鳖啊！但凡稍微有个新技术，稍不注意，医生带着护士整个团队就跑了。
哎！”
张凡略微一愣，因为他想到了一个词，豆豆！
仔细想一想，还真尼玛是个豆豆！
有时候，张凡心里也挺庆幸的，要是茶素也在这个四战之地，别人都已经膀大腰圆了，还有茶素发展的空间吗？
什么平衡，什么倾斜，其实都是一种实在无奈下的救济，这玩意就成了饿不死就行，想吃好可能吗？
你家兄弟五个，父母绝对会给赚钱多的脸色更好。
这几年好多了，上级各种出台政策，早些年别说教授了，尼玛院士都被挖的满天飞。
张凡进入赣州附属医院的时候，医院门口已经打起欢迎的条幅了。
小型会议室里，赣州这边的卫生领导也出席了，非要张凡说两句，什么重视人才了，发展优势了，张凡硬生生的只能说套话了。
张凡说套话，可赣州这边的卫生领导可不是来套话啊，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张院既然这么看好赣州的优势，能不能让茶素医院和赣州的医疗合作一下，比如研发一款类似于止吐药之类的产品呢。
这尼玛张凡有点为难了。先不说止吐药好不好研发。
首先和茶素合作的，要不就是给政策，比如结核，几乎华国最顶尖的结核专家都在茶素长期驻扎了，虽然面子上仍旧没有入职茶素，可他们现在是茶素国家实验室的负责人啊。
没有政策的就给钱，比如土豪国，比如大鱼村，尤其是大鱼村，要多少有多少，甚至现在还想着多给点钱，让张凡多出让一点股份。
这尼玛弄的张凡一时半会的都没办法回答了，这种级别可不是你张口答应转头不认账的，这里又不是边疆。
在边疆张凡对鸟市怎么干都无所谓，你今天不分红也行，今天答应了明天又反悔了也没问题，最多就是领导批评你一句罢了。
反正关起门来都是一个系统，边疆这边现在的想法很简单，肉烂在锅里就行！
可这里，你今天答应一下，人家是有会议纪要的，到时候你敢不认账，人家是能拿着会议纪要去首都告你的。
十分艰难的送走了卫生领导，主要是人家姿态太低了，左一个专家右一个领导，弄的张凡相当的尴尬。
看领导走了，张凡觉得应该散摊子了，结果小会刚结束，大会又开始了，各个科室的主任们都来了。
而且主要是外科主任们。
“张院，下一届骨科年会的主席大家都准备选您了！”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本来就没有搞普外，老爷子一直气不顺，真要当了骨科主席，估计能把老头给气死，这就是不孝了啊！”
“师叔，我老师是唐正浩教授，您是我正儿八经的亲师叔，上次您去魔都，我这边遇上重病号走不开，等我准备去魔都的时候，您都走了，一直没向您报道，今天总算可以向您报道了。”
“嗨，你是哪个方向的，师哥上次给我说过，有个得意的学生在赣州。”
“我肝胆，主攻肝脏。”
“行，留个联系方式，经常联系，这是你小师妹，主攻双腺的，以后帮衬着看护一下。”
“好的，这次怪我，我真不知道小师妹来这里了，要是早点知道，也不用您这么远的来，小师妹说一声，我去就行了，我要拿不下来，再请您！”
拍了拍对方的胳膊，留下了联系方式，其实他比张凡大，可惜没办法，技术没张凡牛，还尼玛辈分也没张凡高，别说他了，老唐对张凡都很尊敬的。
技术行当总归还是靠技术说话的。如果还能像张凡这样，不光技术牛，头衔也长，那就更牛逼了。
像老唐的师弟，辈分也很高，可惜早年间觉得临床太累，早早进了西湖边上的疗养院当院长，师兄弟都不是很待见他。
“张院，我心外的，您的培训班我是次次都参加，目前我们赣州的二尖瓣和三尖瓣置换就是我主导的，说起来，还是您给带起来的。”
张凡如同领导出访一样，一个一个主任的上来打招呼上来认识。
然后，普外的主任说了一句：“师叔，给查一次房吧，您都来了，不查房下面的医生心里也难受。”
“就是，张院，查一次房吧！”
“嗨，行，就听你们指挥了，查一次房。”
办公室的主任快速的拿出了印着赣州第一医院名字的白大褂，双手捧着送了过来。
张凡脱下西装，穿上大褂，脸上的微笑也不见了。
“行，开始查房！”
外科大楼里，瞬间像是鬼子进村了一样，把患者家属折腾的鸡飞狗跳的。
“都出去，都出去，不要在病房里呆着。”
“又怎么了又怎么了，住个院早上查房不让呆，现在大中午的又不让呆，你们这是要干嘛！”
“什么折腾你，顶级专家来查房了，你要是不愿意让人家看一看，你就别出去。”
“凭啥不给我家的看，我们掏住院费了。”
嘴上说着，手底下却不慢，利利索索的出了病房，一群家属像是猴子一样挂在步梯间的门口透着玻璃往外看。
只见一大群医生慢慢的走了过来，领头的是个黑脸医生，平日里严肃的如同债主的主任副主任们这个时候笑着跟在人家身后。
走到门前，主任飞速的推开门，请着让人家进，手还一直拦着门。
“乖乖，这是谁啊，院长来了，普外的主任都没这么客气殷勤。”
“这都不知道？你瞅瞅你，孤陋寡闻的，这是首都医疗组的大专家。”
“黑乌佬，专家组都是白胡子白头发的，这么年轻的怎么可能，扯卵蛋！”
在茶素医院，张凡查房，要不就是行政查房，行政查房相对简单一点，就是看看病房里面有没有安全隐患啊，门窗都是不是好的，人员都有没有到位。
这种查房，一般都是外行院长干的。
还有就是院长查房，这是业务查房，张凡的业务查房主要是处理一些危重住院患者。
看治疗方案合适不合适，医生治疗方面有什么困难。
张凡一般不会在病床前当着患者的面为难医生，欧阳喜欢干这种事情，好不好的，反正都是领导的风格。
用欧阳的话来说，你不要脸还怕丢什么人，要脸就努力一点。
而到了外院，这个查房就是专家查房了。
一般情况下，都是对应科室，挑选几个典型的病号，让专家查房，然后相互再讨论印证一下。
可张凡比一般专家厉害，就说赣州的普外主任，都没见过，可张凡来了，他必须像学生一样的汇报。
“师叔，患者肝脏中心肿瘤，一周前我做的手术，术中手术顺利，可术后患者引流管一直在排血性液体，查过好几次都没有找到原因，如果下一周还继续出血性液体。
我们计划二次切开探查。”
说完，主任身后的管床医生快速的把病历还有各种检查都拿到了张凡面前。
张凡点了点头，接过病历看了一遍，然后又拿起检查影像看了一遍。
“手术做的很好！”说完张凡转头看了看这位主任，又对着一群主任身后的医生点了点头。
这个不是客套话，是实打实的夸奖。
肝脏中心肿瘤，全世界谁做的最好，张凡！
能让世界第一的说一句做的很好，就一句口头上的夸奖，医生们脸上都感觉瞬间有了光彩。
看完以后，张凡直接说了一句：“你好，我是茶素的医生，我给你做个查体，有不舒服的地方，你就说出来。”
然后搓了搓手，赣州这个地方，说冷吧，温度还可以，可说不冷吧，楼道里走一回，手上冰冷冰冷的。
查体，一番检查下来。
张凡微微皱了皱额头。
“你们想过感染没有？”
“想过，做了三次细菌培养了，没有发现任何菌性炎症。”
说完，主任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一样，“您的意思是……”
第三百八十二章 摆好体位
顶级的医院到底比次顶级的医院优秀在哪里？
设备方面有差距，要是以前差距明显。现在未必，比如发达地区的一些医院，在某些方面的设备上，比首都都要好。
顶级医院和次顶级医院差距最大的还是人，就是多了一小波顶级的医生产生的差距。
这也是因为大家的任务使命不同而造成的。
“对，大网膜粘连在了肝脏切口上了。”
“可是，腹部X线平片未见扩张的升结肠肠襻及扩张充气的小肠，也没有见液平面。或许是粘连的部位面积比较小……”
“还有就是患者长期卧床，没有引起牵扯，如果患者下床，就会出现牵扯性疼痛。”
周围的医生都有点怀疑，因为根本没有粘连的症状。
大网膜这玩意是啥。
大概可以理解成，腹腔脏器表面的门帘。
估计农场长大孩子见过杀猪的场面，刨开肚子的时候，会看到一大片网状的白色油脂，里面横七竖八各种的红色紫色的血管。
这玩意覆盖在腹腔脏器表面，因为血管多，就能分泌溶液，这个溶液会防止器官脏器之间磨蹭损坏。
就像是你和你媳妇洗澡的时候，头上打开花洒，感觉更圆润一样，大概就是这个功能。
当然了，这是最基本的功能，还有就是这玩意能当防御用。
比如胃穿孔了，它能迅速的在穿孔周围形成一个渠坝之类的组织，让感染不扩大化。
比如肠道穿孔，烂尾穿孔，都能快速形成一个外部阻拦。
说实话，人体的每个器官，有时候仔细想一想，太精密了。
“师叔，这个……”
“呵呵，不确定？”
“不是不确定，主要是……”
“做MRI和CT检查吧！抗生素过量了。”
果然，检查结果大网膜就像是渣男伸舌头一样，把自己的舌头塞进了肝脏的切口上。
面积不大，可就是粘在一起了。
“哎！师叔就是师叔，不佩服都不行！”
他感慨的时候，张凡已经在飞机上了。
就像是，哥虽然不在江湖，但江湖还流传着哥的故事。
“茶素张还是厉害啊。”
“谁说不是，骨科一个骨不连，人家一下就给出了治疗意见。”
赣州的外科发展的挺好的，他自己说是豆豆，看和哪里比了，要是和西北比，西北就是豆豆。
这种飞刀，张凡推都推不掉，这也是为什么说，医疗圈相当的保守，本地医院重视本地医学院的学生。
这是有道理的，我肃大毕业的，在县医院工作，我一个电话就能把我肃大的教授老师请来站台子。
你首医毕业的，你能一个电话把你老师从首都请来吗？
从赣州飞茶素，下了飞机，张凡给身边的王红和老陈说了一句：“冷的通透啊！”
“呵呵，是啊，还是咱茶素好。”老陈笑着说道。
“完事给人家数字的把出差费算一算，咱不能装着什么都不懂。大冬天的也挺麻烦人家的。”
张凡转头给王红说了一句。
“一直是给出差补助的，就是没给您汇报，走的院办办公费。”
“好，做的好。”
张凡抠门，不会抠这钱。
回到家，刚进门，张之博就飞了过来，“爸爸，你可回来了。”
“又和你妈吵架了？”
“你可真会说，是又挨打了好不好！哎，你送我回农场吧，这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嘿嘿，从哪里学的，还一套一套的。”
“和贾嬢嬢学的，她爸妈也骂她，她就这样说的。”
“行了，给你带了好吃的。”
学生给张凡买了好几种的橙子，本来还要准备好些东西，让张凡给说了两句，就带了一些橙子，老陈王红他们也沾光，张凡有的他们也有。
比如赣州这边专门送给张凡的一套瓷器，邵华拿出来看的时候，惊讶的都说：“这么漂亮啊，这用来吃饭，真的有点舍不得啊，都能当装饰品放在家里了。”
对于瓶瓶罐罐的，张之博没什么兴趣，倒是赣州橙子真的好吃，茶素也有卖橙子的，分了好几个档次。
可最好的也没赣州带来的这个好吃，是不是赣州最好的橙子都在当地消化了，运到其他地方的都是二等品啊。
翻年的工作张凡很烦，首先就是要做总结，还要计划今年的工作。
不开还不行，因为这是上级要求的，不光要开，还要把计划报到上级。
医院的工作的计划年年都一样，张凡都开烦了。
可今年不光比去年开的时间长，而且会议开的还多了很多。
首先是茶素医院的计划会议，这个简单，都是老生常谈，预防重于治疗，做好防患于未然，毫不放松做好疫情防控工作，站好节假日的岗。统筹安排群众节假日的生命保障，做到反应速度快，有呼救就必有救援。
张凡有时候也很纳闷，你说这个会开了吧，又感觉好像没开，年年都一样，换个年月日，几乎都能让人感觉年轻了一岁。
医院的会议结束，张凡以为就完事了。
结果实验室这边来了，赵燕芳带着一群实验室负责人占领了行政楼的会议室。
“你们去实验室开会不行吗？”
“实验室那边都是无菌的，再说也没这么大的办公室，主要是有些领导也不习惯实验室的无菌要求，索性就在这里开了。”
家里的领导有跟着参与会议，主持人是赵燕芳。
老赵先是自夸自吹一番后，就开始总结去年的缺点，“尤其是乱开实验项目。
不光浪费经费，还牵扯了大量的科研人员跟着做无用功。尤其是我们有些领导，不光不制止这种行为，甚至还私下里给与开绿灯开通行证。
这是科研，不是请客吃饭。”
张凡听着总有种不是滋味的感觉，这尼玛好像在说我。
可张凡又没有办法，她赵燕芳只盯着实验室出不出成果就可以了。
但张凡不行啊，很多科室的确不适合做科研，可现在茶素医院很多科室都有自己的实验室。
有实验室就有经费，有经费大家手里就能有多一点收入。
你难道人家做不了科研，就不管不顾，这样下去医院就能培养出更多和以前传染科一样的科室。
比如儿保科，比如影像科这些基础科室，你让人家怎么弄。
说就说呗，张凡就当没听见。
妇产科的吕淑妍伸了伸舌头，偷偷看了一眼张凡。
心说“怪不得能当院长，脸皮真厚，动都没动一下，哎，今年看来可以多要几个项目了，嘿嘿。”
就像是排队一样，赵燕芳带着人走了，曾女士也来了。
张凡真的有点累了，这尼玛排着队的上，谁也顶不住啊。
李存厚烦躁的都在搓手了，张凡自己也烦，还不能不出来给别人宽心。
“老李，忍一忍，就这几天，忍就忍就过去了。你想想，你实验室进口的设备，进口的试剂。
你要花人家的钱，你还不支持人家的工作，这个态度要不得。”
老李撇了撇嘴，“你是领导，你是院长，你代表我们不行吗。他们其实也是来找你的，我们在不在也没什么关系的。”
“你花钱的时候少花了一分？”
“今年我们虽然整体好过去年，但我在这里自我批评一下，关于北欧各国在维生素沉降剂方面，我没有做好，竟然让其他部门的同事帮着我们去北欧推广。
这是不应该的，我向骨科的各位专家道歉。你们放心今年不会了。还有就是，有的同志没有干好自己部门的工作，就去其他部门帮忙，还是有偿帮忙，我是不是应该把你没完成的工作费用给扣除了？
以前没有这个规定，我也不追究，如果还有一下次，就不要怪我言之不预了！”
又轮到张凡头疼了，其实这也是说给张凡听的。
意思就是：教育平台的那个胖子你管不管，不管我可不愿意了。
然后等曾女士的高跟鞋咯噔咯噔的还没消失，胖子挺着大肚子来了。
“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去年我们收入了三十多个亿。目前不光是全国第一，甚至在世界上，我们也是最强的一波。
我们平台的发展离不开各位领导各位专家的支持。虽然我们平台的发展有了一点小成绩。
但现在形势严峻啊，去年年底，首医成立了他们的在线平台，甚至首医的院长在线推荐说他们是最专业最全面的。
还有中庸，他们虽然不是医院整体，但他们心内科联合心外科成立了一个平台，内分泌和免疫成立了一个平台，甚至平日里打的头破血流的脊柱创伤和关节都成了了一个平台。
我们现在就如同逆水行舟，今天不前进，明天就没有我们的生存空间了。各位领导，一定要重视我们这个部门啊，一定要加大重视程度啊，不然占领的地盘，就会被其他同行给占有。”
胖子巴啦啦的说完，走了。
张凡算是松了一口气，总算完了。
真正一天，张凡就被圈在会议室里，一步都走不开，你参加他的会议，为啥不参加我的会议，难道我们就是后娘养的？
张凡就怕这样说，一直是面带笑容。
刚回自己办公室，半躺在椅子上，茶都没喝一口，闫晓玉带着她的两个助理进来了。
“院长，会上人太多，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要私下里沟通一下。”
张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好！来吧！”张凡挣扎着摆好了体位，坐直了身体！
茶素医院的几个领导，助理最多的就是闫晓玉，有六个之多。
就这样，闫晓玉还经常加班，张凡打算开年不行给她也开个办公室，一个副院长有院办，估计闫晓玉也是华国头一个了。
第三百八十三章 大白馒头该给就给
“分红怎么办？今年的止吐药、防冻霜、结核疫苗外售、HPV疫苗的销量明显好于往年，现在算是进入爆发期了。
如果按照合同，我们要分出去差不多一百多亿刀了……”
闫晓玉一边说一边渴望的看着张凡。
张凡是理解人的，“你的意思是？”
“要不您给领导汇报汇报，谈谈我们的困难。能不能少分一点，或者延后一年半年的也可以啊。
刚开发银行也和我谈了，资金放在他们那里半年就能给我们……”
“呵呵，医院要是没有你啊，估计都得散伙，这一年尤其是闫院长你，真的是出了大力了。
今年你多考察几个人，不行就成了一个办公室，别把你给累躺下了，工作是干不完的。你也要爱惜身体。
至于分红，今年咱们就按照合同给人家分出去吧。
年年不给发也不行，停一年发一年，也不会闹的太僵，就和骗傻子一样，不给一点好处也不行了，行了，今年就按照合同来吧。”
“这……”闫晓玉明显不愿意，以前的时候，这种事情都不用她说，张凡看到数额，自己就主动开始找理由和鸟市吵架了，一吵架就直接是哄不好的那一种，然后就停止分红。
年年如此，到最后每年年底的时候，茶素这边的都是颤抖的，甚至都不敢和张凡说话了。
尼玛太不讲道理，都能因为左脚先进门的原因吵架。
张凡也不是不讲道理，以前的时候是真没钱，边疆本来就穷，不要说和发达省份比，甚至都比不过甬江这个城市，这个不带虫的卵，早些年也不太搭理甬江大学，因为职责不清。
他不光不给上家交税，还指望上家给自己学校补贴，上家心里也不满意，尼玛老子都收你的税，你还想老子的财产？
后来甬江大学交给这个卵以后，一下子成土豪了。有的人说大学不能光谈钱，的确不能光谈钱，可没钱你试试。
早些时候，张凡每天眼睛睁开想的就是，今天去哪弄点钱。
茶素医院半上半下的时候，最艰难。
上，就能冲破瓶颈，后续的发展就能衔接起来。上不去，就只能躺平，有点良心和责任心的就延续欧阳的路线，一闹两撒泼。
没良心没责任心的，年年盖大楼年年搞翻新，办公桌上天天换大小，至于其他，和我有锤子关系。
所以，那个时候的张凡，是最不好惹的，反正就是一句话，要不你免职，不免职，我就这样，要钱没有！
世上的人都不是傻子，欧阳能看到张凡，别人就看不到张凡吗？
人家看清了，甚至为了医院，直接茶素都换了两个能和张凡沟通的。
而现在，张凡略微的有点资本了，咱也是要面子的，天天让人骂黑买买江，谁也不乐意。
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以后要用到人家的地方越来越多了。
比如挖人这个事情，你天天敲锣打鼓的去游行有用吗？锤子用都没有，张凡照挖还是挖。
但现在张凡要开始防备别人来挖了，怎么防，简单！尼玛我有打手，你来挖试一试，你有钱就牛逼啊，老子面积还大呢。
不给点钱，能这么听话吗。
这个道理不是欧阳教的，这是张凡自己小时候就明白的。
张凡五岁还是四岁的时候，姥姥家里有一条舅舅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大狼狗。
当年那个时候，乡村都是田园狗，大狼狗好稀奇的。
有一次大狼狗生崽了，张凡稀罕的不得了，可惜，大狼狗见到张凡，龇牙咧嘴的。
这尼玛怎么办，张凡就把姥姥刚蒸的大白馒，撕开一片一片的给大狼狗喂，肚子都喂得圆鼓鼓的。
然后家里所有的孩子，表哥表姐表弟表妹，流着哈喇子羡慕的看着张凡拉着大狼狗抱着小狼狗，尼玛就和下乡的大佐一样，耀武扬威的。
虽然挨了一顿打，可那个时候张凡就明白，想要找打手，大白馒头不能少。
当然了，有些话不能说的太透，安抚完了闫晓玉，闫晓玉心里也顺畅了。
鸟市，办公室里，烟雾缭绕，走廊里挂着禁止吸烟的牌子被烟雾笼罩的都看不清了。
“他到底给还是不给？这都到年底了，还没有消息，也不来汇报，也不来解释，太放肆了，太没有组织纪律了。
我建议，应该加强某些同志的再教育。和政府签订的合同，竟然单方面的直接反悔，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认为……”
本来这个会议室是个生活会议，协助局的一位老同志忽然发难，矛头指向了茶素张凡，弄的上级也很为难。
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张凡把高干病房给改成国际特需病房而生气，还是什么情况，他一个路人气不过的帮鸟市发声。
就在鸟市这边尴尬的想着怎么解释，因为人家说的也是事实，可问题事实是事实，可鸟市这边不愿意追究啊。
就在尴尬的时候，秘书进来小声的说了一句：领导，茶素医院把茶素的分红转过去了。
领导惊讶的抬头看了一眼秘书，秘书确认的点了点头，又说了一句，金融系统的同志刚刚已经落实了。
“也不能这样说，刚收到消息，茶素医院……”领导刚帮着茶素医院解释了一句，领导心里也苦啊，收不到钱不说，还要找借口给张黑子掩饰，这尼玛太难心了。
“看，这是什么，这就是最明显的地方主义、山头主义。怎么茶素医院不是当的医院吗？
政企不分，他们要干什么，我们不能助长这种不良风气，他的确有一点功劳，但这个功劳是他一个人的吗，是茶素地区一个地区的吗。
没有领导的全盘一揽子计划，他能发展起来吗，他……”
这位话还没说完，秘书又进来了，发言的老同志很是不满的瞅了一眼这个秘书。
秘书轻轻走到领导身边，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容啊。
这几天领导头也大啊，眼看着年底了，可张黑子还一点消息也没有，估计今年又要赖账了。
“茶素医院的分红到账了！一百三十亿刀了，已经开始交割了。因为数目巨大，在总行那边审核的时间比较长一点。”
“好，好，好！”领导一下不尴尬了，一下觉得天亮了，看某些人的眼神也锋利了很多。
“嗯，XX同志说的很好，我现在通报一个消息，和茶素医院合作的年底分红一百三十亿刀了！”
说完领导停顿了一下，然后环视了一下周围！
“因为总行审核的缘故，现在已经全部到账，我们不能因为没有经过调查，没有经过调研，坐在办公室就质疑一线的同志们，这会寒心的……”
茶素大楼里，一群小干事疯了一样，像是捅了耗子窝一样，窜来窜去的。
“好消息好消息，茶素医院今年给咱们分红了，六十多刀了，已经到账了。”
“你小声点，不怕领导收拾你啊！真的分红了，别又是假消息，让咱们空欢喜一场，茶素张黑子是什么人，只进不出的貔貅，他真的给咱分了？”
“分了，真分了，领导都已经去鸟市了，大秘们已经把今年劳模单位的证书都印上茶素医院的名字了。”
……
“咦，今天怎么感觉办事员们的态度都好很多了！”
“这是新年新气象，这都不懂！”
……
折腾了一天，弄的张凡昏昏沉沉的，一天啥都没干，却感觉累的要命。
一回家，张之博也不在，一问才知道，要过节，四个老头老太太来城里接上大孙子就走了，连口水都没有喝。
晚上，张凡和邵华打了一架，虽然今天比较累，但张凡觉得自己还是力压邵华一头。
周一，张凡刚进办公室，儿研所的儿科呼吸科主任就堵在门口。
“闵老师，您怎么来了，有事吗？赶紧进，赶紧进，王主任也是……”
儿科呼吸科的主任，是当初张凡在儿科轮转时候的带教。
当时闵医生刚生孩子，每次值班，她老公就带两份下奶餐。
不光给闵医生，还给张凡也带一份，而且量还很大。
那一段时间，张凡真的是吃怕了芸豆炖猪蹄啊，尼玛又腻又没味道。
闵医生，张凡一直很尊敬，因为这是个好医生。
不光技术好，还有医德。
“您别怪王主任，是我守在门口的，现在找你的人太多了，我怕到时候又排队。”
“怎么了，这是？”
“你也要来儿科看一看了，自从儿研所分出去以后，你就来过两次，今年儿研所的好多科室都没有人报名。
本来儿科就不招人待见，你又不重视，这样下去好多科室的值班都轮换不过来了。
这次我就是代表儿研所的同事们来请院长您的。”
“哎呦，闵老师，看您说的，这都是我工作没做好，我检讨。今天我让王主任安排一下，我今早就过去。”
“知道你也忙，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也不会来为难你。那我先回去了！”
张凡一直想着办法的把一碗水端平一点。
因为这玩意不像是其他行业，你可以侧重某个科室。
医院，尤其是综合性的地区中心医院，千万不能偏科。
稍微松懈一下，一个科室如果一旦崩塌，没有几年的时间是根本起不来的。
就比如老居的呼吸科，为啥那么牛逼。
这玩意不是你挖来几个高手就能把整个科室带动起来的。
茶素的呼吸科，是人家老居几十年如一日，每天早上学习论文组织讨论，天天坚持念哈式英语积累出来的。
茶素的呼吸科或许放出去，和中庸首医之类的医生没办法在学历和履历上比。
但要论临床上的治疗，茶素呼吸科一点都不次于华国任何一家呼吸科。
不然，欧阳现在能在鸟市耀武扬威？能耀武扬威的脸蛋都是红扑扑的？
不能，这不是一个人起来就能做到的，这是一个团队，一个团队整体起来才有的效果。
欧阳最近乐不思蜀的，上次张凡打电话，意思就是别让老太太累着了，鸟市那边不行就换个人去。
结果欧阳根本不同意，以前是打电话给鸟市的几个院长，现在估计是天天上门去亲自见几个院长。
所以，有时候，张凡也偷偷学老居的这一套。
不过一想起老居，张凡就头疼。
这个货太不省心了，因为今年呼吸年会换届，老居打着领带抹着发蜡的去参加。
他估计想着能被选个主席副主席的。
结果，他连个理事都没被选上。
这把老居气的吐白沫沫了。
回来就开始挑呼吸科治疗指南的毛病。
甚至部里都打来电话给张凡，意思就是有什么意见可以提，但注意方式方法。
张凡也没惯着他，什么是方式方法，错了还不让人说？怼了几句，张凡就挂了电话。
老居，张凡可以收拾，但外人不行。虽然这个货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关键时刻，这家伙是真敢上的。
哎，还是影响力不够啊，不然也不能让老居这么受欺负啊。
王红调整完工作日程后，就带着几个院办的人跟着张凡去了儿研所。
茶素医院其他几个研究所，发展的都很快。
因为投入大产出也大，比如骨研所，许仙王亚男他们虽然每次研发都或多或少的出点问题，但现在人家已经能自力更生了。
尤其是许仙的降钙素的研发，光几个北欧小国，每年捐赠给骨研所的科研经费，就能让骨研所大手大脚的挥霍一整年。
至于皮肤研究所就不说了，不说大项目，一个防冻霜，光数字采购就能让胖古丽甩着大屁股说：巴郎子，姐姐不差钱。
肝胆胰腺，这些都不用说了，这些研究所，想闪闪一样的老板头挤扁了都想掺和一下的。
目前唯一起不来的就是儿研所。
一进儿研所，哎呦，孩子的哭闹声此起彼伏，一下就让人觉得耳朵都快失聪了。
其他科室院长查房，安静的放屁都能忍着。
可这里，小屁孩们原本哭的就厉害，见到黑脸的更是加油的哭啊，他们才不管你是不是院长，反正就是你脸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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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小姑娘别撇腿
“领导，这是我们局的建议书。我们局经过研究后，觉得按照市政整体风格，应该修整一下，看齐茶素整体一盘棋的规划。
但茶素医院又比较特殊，我们虽然没有继续再去沟通，但意见还是保留的。
所以您看……”
不知道从哪个时候开始，华国的各大城市都开始建设景点。有个小土包，收拾收拾然后围起来种点花花草草的，就能挂个四A级的景区开始收门票了。
茶素医院的老院区以前是将军府，其实这个将军府早就被损毁的就剩一个小亭子了，不然当年这地方还能轮到医院？
茶素旅游局想着挂个牌子，把这个小亭子弄个景点。弄一个类似于大明湖畔夏雨荷之类的***段子，然后把外地人骗来买票。
结果，茶素医院后勤主任直接就给反对了，估计这个建议都没到张凡的案头，就被否决了。
因为茶素医院级别很高，虽然茶素医院的后勤主任没啥级别，可张黑子级别高啊。
很多会议，各大局连茶素医院的副院长级别都喊不来。
局长有点不太甘心，就想着找找上级。
领导接过局长的报告，一看，就开始拍桌子，“这不是胡闹吗！”
“谁说不是！”局长心头一乐。
“我是说你胡闹，我们边疆这么大的草原，这么大雪山还不够你折腾的？这是医院，这么重要的单位，你还想在里面设个景点，你这个脑子是怎么想的……”
局长出来的时候，头上都是冒着白气的！
一个单位，特别是一个非组织架构内的单位在一个地区如果成为超级大户，那感觉真的不要太爽了。
现在茶素这边所有的一切只要牵扯到茶素医院，都要给茶素医院让路。
茶素医院说地盘太小，没问题！然后华医院给搬到高新区去了。
一个市区中心位置的单位，茶素挂了红旗就存在的单位，活生生的被搬迁到郊区去了。
茶素医院说行政楼太破了，要不是张凡觉得这个还有大用，估计茶素大楼都得给人家腾出来。
有时候，真的无法想象茶素医院在茶素的地位。
直接就是捧着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尤其是今年茶素张黑子一分没打折扣的分了红以后，乖乖，这个感觉不要太爽了。
就感觉尼玛，茶素大楼什么事情都要给茶素医院通报一下一样。
当然了，最高兴最痛苦的是王红，因为她要负责这个通报的事项，很多时候，看着这么高级别的文件，她心里激动的都两条腿都要颤抖了。
可每天的工作量也大的让她两条腿颤抖。
这些文件，她还不能让别人处理，而且这还不是主要工作，比如今早，她还要陪着张凡去儿研所了，这三天，天天都去。
她虽然不知道张凡要干什么，但超过连续两天去某个科室，她就开始要把某个科室的所有信息都收拢总结出来。
今早张凡没让王红跟着过去，因为有好几份文件要签回执，结果还没忙完，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你是干什么吃的，张院早上在儿科查房，出现了职业暴露！”
是老陈的电话，老陈一般是张凡出医院才会跟着，在医院他就忙他的事情去了，而且老陈几乎从来不骂人，就算生气了，也能和颜悦色。
王红都顾不上老陈骂人不骂人了，听到职业暴露，一下就感觉五雷轰顶了，眼睛里止不住的冒金花花。
早上，茶素的时候，来了一个患儿，咳嗽，小脸蛋的都是紫色的，而且患者母亲也是同样的咳嗽。
就在给孩子抽血的时候，孩子的母亲一下摔倒了，而当时正在抽血。
结果针头被拉出了血管，然后直接插入了护士另外一只手背上。
可麻烦的是，传染四项也出来了，患者TP阳性！
当时张凡就在儿科，小护士哭的稀里哗啦的。护士长赶紧上报，不知道怎么传着传着，就传成了张凡职业暴露了。
梅毒这个玩意，早些年的时候，极其可怕。以前的花柳病，尤其是华国本土的花柳病，往往是不致命的。
据说明朝以前就没什么卖艺不卖身的说法，而明朝以后才有了卖艺不卖身，不是钱不够，而是让梅毒给吓的。
欧洲人玩的花，经常有人站出来给洗地，古代欧洲人玩的花，现代仍旧玩的花，比如去三岛，男的去了都尼玛要小心再小心。
到现在，梅毒在性病中已经不算什么了。
但这个玩意有个最最可怕的东西，就是所谓的案底。
一旦梅毒病毒感染就算被治疗以后，身体内仍旧会长期存在梅毒螺旋抗体阳性。
什么意思，这玩意就像是一个案底，几乎不会改变，平时没什么事情，别人也不会知道你到底玩过什么。
可遇上婚检，入职体检什么的，一查就会显示抗体阳性！
一旦这个检查单子被你未婚的另一半或者被单位看到，结果你可以想一想。
等王红任丽他们跑到儿科的时候，RPR结果已经出来了，只是抗体阳性，不是感染期，无传染性。
职业暴露的小姑娘身体发软的站都站不住了。
有时候，医院就是平台，医生护士其实就是这个平台里面的主播，很多人都觉得三甲医院好，三甲医院的医生都是人五人六，酒局中不是什么总就是什么董最次也是一个什么科。
其实，这都是骗人的。
三甲医院死个患者和死个鸡一样，累死个医生其实也飞不起什么大的浪花。
真想过的滋润，就去不大的城市里面找个不大的医院，超级医院一般医生和护士甚至还不如个螺丝钉。
对于这个，茶素医院做的很好。因为张凡太年轻，张凡还没有太大的抱负，看的也不远，就只能盯着眼前的一点点事情，做做文章。
想想当初自己给一个结核患者做人工呼吸，躺在病床上无人问津，张凡是历历在目的。
“休假，让小姑娘去西湖疗养院。”张凡的黑脸黑的吓人，这事情不能避免，只能对一线的人好一点了，还能怎么办。
等处理完以后，王红的小腿都是抖动的。现在她才真正发现，张凡的作用。
儿研所的新生儿科，问题最多的不是新生儿，而是产妇。
比如喂养的时候***皴裂怎么办，***塌陷怎么办，这些问题天天都发生。还有最严重的就是产后抑郁。
产后抑郁十分的常见，这个一般都是产后两周内出现，很多年轻人不懂，过来人不屑一顾，总觉的现在的人太娇贵。像极了蹦极的时候，没蹦的时候吓的喊爹喊娘，蹦完了牛逼吹的吐沫星子乱飞。
以前是因为不知道，是因为以前没有研究到这一步。
这个时候，首先要保证产妇不要过于劳累，还有就是千万千万不要多讲，比如觉得产妇的这个想法是错误的，然后给人家从上讲到下，从古讲到近，举例子打比方的非要让她思想立刻就转变。
说实话，你不是胡大也不是耶稣，你没这个本事。
而且这是不对的，如果丈夫做不到，就找一个极其擅长倾听的人，倾听产妇的烦恼，而不是找一个擅长诉说的人！
这个区别很大，有时候倾听好了，这个也就过去了，可要是在这段时间找个擅长诉说的，往往本来没有抑郁的也会给弄成抑郁，记住，这个很重要。
一旦产后抑郁超过四天，就要尽早进行医疗干预，或许也就一过性抑郁，或许就是终生抑郁！
怎么样判断，产后抑郁，就是容易哭泣，莫名其妙的就开始哭泣，一定一定要注意！
还有儿童科，问题就千奇百怪的，各种各样的。
比如生长痛，什么是生长痛，就是膝关节上下，和踝关节以上，尤其是六七岁的小孩子，疯跑了一天，晚上出现疼痛。
这种一般不需要干预，比如热敷或者按摩，按摩的效果最好。家长可以轻捏肌肉让肌肉松弛会改善症状。
但幼儿骨癌和生长痛极其的相似，这里就要靠家长的细心程度了。频繁的发作，一定不要大意。
还有比如肠绞痛，患儿捏拳，双腿向上蜷缩不停哭泣，这个时候，家长就要明白，孩子是肠绞痛。
而不是什么养育专家说的，哎呦，没事，这个时候，孩子希望得到你的关注，你要锻炼孩子的独立意识，不能什么事情都满足他，这就不是专家，而是锤子。
还有就是最最需要主要的，就是女孩子的型坐姿。
这个坐姿是什么样的呢，不太好描述。
但，大家估计看过丸子国的电视或者电影吧，很多妹子穿着蓝白色连衣裙的校服，在榻榻米上两个膝关节并在一起，两个穿着白丝的脚在屁股后侧分开。
感觉好像，真尼玛可爱。
但，这个会导致股内翻，比如日本很多妹子是内八字，尼玛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就像是潘江的丸子角色一样，内八字真不可爱的。
所以，儿科医生一天遇上什么样的小患者，他自己都不知道。
张凡跟了三天，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而且，很多幼儿家长一看张凡，都不太找他来看，明明他的桌子面前没患儿，但就是不过来，非要去上年纪的医生跟前排队也不过来。
毕竟胸牌上也没把院长两个字放大挂上去。
幼儿科杂七杂八稀奇古怪的问题比较多。
而少年科，就麻烦了。
男孩子逗弄***的，女孩子夹腿摩擦的，这个时候一定一定要记住，多关怀，增加他们的活动量。
还有就是痤疮，哎呦，以前张凡来儿研所少。
还不是怎么了解，结果这几天，他算是明白了，痤疮的小伙子大姑娘是太多太多了。
尤其是一些初中小娃娃，早早就脸蛋像是被炮弹打过的一样。
这里面如果痤疮发作的早，比如13到18，说起来还容易治愈，一旦18岁开始发作，那就麻烦了。
张凡看着闵医生给一些孩子建议，脸上涂抹抗生素，比如阿莫西林之类的。“有效果吗？”
闵医生叹了一口气，“现在临床上还没有具体的数据，但根据个人经验，是有一定效果的。”
张凡也只能点点头，几千亿的广告有人做，大几百万的临床数据没人收集。而且这种实验，张凡也不太上心！
从门诊到病房，张凡发现很多孩子被绑在排痰机上，如同被电击一样。
张凡忽然问闵医生，“儿研所在排痰方面有科研没有？”
“化痰药物很多，但最大的问题是孩子不会咳痰，无法排出。”
“意思就是儿研所没有这个项目？”
“对！”
肺就像是个气球，痰液就像是气球内侧壁上的一些小水珠。这玩意和肠道不一样。
孩子吞个玻璃球什么的，只要不卡在气管里，只要盯着他的屁股，能拉出来，啥事都没有。
但肺部这玩意不行，很多市面上的化痰药物，往往都是增加肺部表面的分泌，意思就是让干痰变成稀糊糊。
可最大的问题是，就算是稀糊糊，孩子也咳不出来啊。
就像是呼吸科的老病号一样，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干瘦干瘦的。
因为太瘦了，肋间肌没有力量，但凡胖一点肋间肌有力量的，卡卡卡，几下就把痰给排出来了。
孩子太小的，总不能每一次流感就洗肺吧。
张凡一边走一边思考，闵医生看了看张凡，也没说话。
走着走着，张凡忽然给闵医生说到：“闵老师，你组织一个实验组，幼儿呼吸方向的，人数控制在三十人左右，我有点想法！”
“好！”
张凡让闵医生组建一个幼儿呼吸的实验室，没几分钟全医院都知道了。因为要拨款，闫晓玉知道了，任丽就知道了。
任丽知道了，同是内科的老居也就知道了。
老居一听，屁颠颠的就来找张凡。
“张院，这个是呼吸的，应该交给呼吸科。”
“你早干嘛呢？”
“这不是以前您没想法吗，而且毕竟是儿研所的，我也不好意思去问。”
“你们呼吸可以参与，但不要想着收拢到你们科室，你们科室比一个二甲医院的规模都要大了！”
第三百八十五章 都吐出来了，又想吃回去？
如果说张凡去儿科了，最激动的不是老居，也不是儿科的，甚至不是卢老头，最最激动惊讶的是一群张凡的学生。
张凡的各种群特别多，比如边疆医疗保障群，边疆专家库群，边疆职业病专家群，很多很多。
以前张凡没进群的时候，这几个群的人还偶尔在群里讨论聊天什么的都比较正常。
张凡进群，然后又成了边疆卫生书籍，刚开始大家还挺热情，结果张凡从来不说话，还不回复。
慢慢的，群死了！
没有人在群里说话了，甚至有些通知，管理群的干事都不敢在群里发了。
还有就是各种同学群什么的。
张凡都不怎么说话。
只有两个群，张凡说的多一点，一个是家庭群。往往都是：你们什么时候把之博送到农场？要是你们忙，下午我们去接！
张凡往往就是：维生素D3吃完了没有，按时吃！
另外一个群就是霍辛雯建的，老师学生一家亲！
这个群反过来了，只有张凡说话，大家都不说话。有时候，张凡说话，都要先发个红包，然后一溜谢谢老师后，张凡这才说话。
比如：最近有个三甲医院看片商讨会，一年级的同学最好参加一下，虽然你们不是影像专业的，但我觉得你们有必要参加一下，想去的找王主任报名。
研一的只能去找王主任报名了！
张凡不知道的是，这群学生自己也建了一个群。全是张凡的学生，可惜就是没加张凡！甚至毕业的学生都在群里。
这几天群里面炸锅了，“完蛋了，我今年马上要毕业了，老师本来就忙，现在心思在儿科，我这可怎么办啊。”
“你觉得，老师不去儿科，他就有心思管你？我的论文又让霍老大给枪毙了。哎！”
“各位师哥师姐，老师让我们今年就上临床，可带我们的又是关节的主任，是不是老师以后不想让我们搞显微，而是去搞关节啊。”
“你们木匠组的，我们是普外组的，不是很了解啊，不行你去找大师姐问问。”
茶素行政楼里，闫晓玉拿着一沓稿纸来找张凡。
“张院，我觉得，我找了赵燕芳，赵主任说您的这个研究偏药学，咱们药学一般，就算出成平估计也要找其他药企合作。
不如咱们直接就和药企合作吧。”
张凡明白闫晓玉的意思，就是自己掏啥钱啊，有这个必要吗，拉来几个药企，让他们买单。
这就是华国以前医生的想法，出去吃饭，吃完饭觉得肉疼，然后给药贩子打电话让药贩子来结账。
道理都差不多。
张凡沉吟了一下，不是张凡良心发现。
而是张凡怕被人占便宜。
因为在系统内看到这个化痰药物，研究不是太费劲，估计一两年就能出来，就算茶素科研水平次一点，了不起就是费用增加一点，因为有目标，所以研发其实不难的。
所以，张凡不是很乐意让别人来参与。
“这个药……”
“张院，我觉得早点拉药企还是挺重要的，不然等药物研发后，就不好拉了。”
两个人不在一个频道，张凡怕别人占便宜，闫晓玉怕砸在自己手里。
张凡是听懂了，“我觉得这个药物应用还是挺广泛的吧。”
闫晓玉撇了撇嘴，要不咱们试试，看看药企有兴趣没有，到时候就算您觉得不合适，咱们也可以提高条件朝着谈崩的方向去啊。
张凡无奈的看了看闫晓玉，心里想的是：怎么就学坏了呢！
等了三天，各大药企回复的都不是很积极，有的还是看在张凡面子上给与的回复，意思就是要钱行，张院说个数，至于研发，我们最近项目挺多，就不参与了。
不光国外的药企兴趣寥寥，就连国内几个手里没什么核心产品，光卖保健品的药企都不太感兴趣。
气的张凡都尼玛发抖了，“我是黑社会吗？啊，竟然让我说个数，尼玛这是把我当拦路抢劫的了吗？”
医疗，目前华国的医疗多少还有一点公益性，不管这几年贵不贵，名头还是非盈利单位。
但药企就是市场决定的了。
为什么人家缺乏兴趣，因为划不来。
这种化痰药物就算效果好的吓人，药企也不会感兴趣。
因为有托底的药物，比如张凡这个化痰药物研发出来以后，只能走低价出售。
价格稍微一高，就会被其他托底药物替代，简单的比如激素。
一毛钱一支的***挂在那里，药企一瞅张凡的想法，头就摆的和拨浪鼓一样。
赚不到钱，他们才不参与呢。几十亿上百亿的投入进去，研发出来，只能卖几毛钱，谁尼玛愿意干，本大利小，风险大！
有时候医疗就这样，一旦被资本控制，尼玛绝对会变成只吃贵的不吃对的。
最最简单的，比如食母生、山楂丸、健胃消食片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估计年轻一点的什么是食母生都没见过。
可现代药学发展到今天，没有资本又不行。
光靠国家拨款，说实话这玩意比养一个军队都费钱。
因为这里面有个成功和不成功的元素存在。
养军队但凡钱投进去，大小还能看到人，看到装备。
可这个就未必了，拿着一百个亿进去，或许出来的时候，直接就走上了几万亿的道路。
也有可能一百亿进去，出来的时候王总变王某。
没人感兴趣，张凡和闫晓玉都尴尬了。
“要不……”
“今年有好几个大科研，内科任书籍还有居马别克院长他们申请了一个十万人慢性病职业病长期检查和回访的研究。
虽然一部分可以自费，但因为是职业病很大一部分需要医院补贴的，不然费用太高，会导致很多人不愿意来体检的。
还有，肺癌实验室，这一两年内医院很大一部分投入都在这个里面，能动的资金不多了。
现在才开年，如果其他学科有好的项目，我们……”
张凡吸了一口冷气，“怎么感觉我们好像一直游走在破产的边缘啊，就不能过几年宽松一点的日子吗？”
“要是不给鸟市和茶素分红，我们肯定能宽松一点。可……”
“分都分出去了，再说这个也没啥意思了。闫院，你觉得药企不感兴趣，一些投资机构会不会有兴趣，比如闪闪老板他们。”
“您说话了，他们肯定会投的，但估计也就是看着您的面子，他们在技术上没办法和药企比专业性。
但市场调研方面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而且，如果产品研发出来不能回本，咱们等于欠着人家的人情了，说话都不硬气了。”
“是啊，这话是正确的。”
“要不，您去一趟鸟市吧！我这里实在挤不出来了。”
张凡看着离开的闫晓玉，有一种业不由主的感觉了。可张凡也明白，闫晓玉不抠门一点，也不行，没这样一个人，医院都黄摊子了。
当然了，张凡也不是一个轻易就放弃的人。
韧性十足，还是能比喻一下的。
“王主任，联系一下鸟市的财政领导，我下午就出发去鸟市。”其实张凡可以直接联系鸟市领导。
但，这样不符合程序，而且张凡让王红联系财政，意思也很明确，我是为了钱来的。
至于是我给钱，还是你们给钱，这个你们提前商量一下。
有时候，职场里面，你可以玩赖皮，甚至可以摸鱼，但有些规矩特别是一些潜规则，这玩意的杀伤力可是不小的。
三辆车，在高速路上朝着鸟市出发。速度不是很快，因为有积雪。本来王红想让张凡坐飞机去。
又快又节省时间，可张凡害怕不敢坐。而且，最主要的是，鸟市这个破地方，地形就像是一个钢精锅，冬天各种锅炉尾气挂在鸟市的天空上，就像是一个锅盖。
然后大雾的天气特别多，弄不好飞机飞过去看不清楚，又飞回来了。
至于高铁，主要是不方便，带的人太多了，到鸟市了又要麻烦别人给安排车什么的，划不来。
索性，开车过去。
张凡的红牌牛头后面跟着两辆猎豹，茶素医院的数字人员也要去鸟市开会！
鸟市，“领导，这钱刚进来，都还没捂热呢，张书籍就跟屁股追过来了。他专门让院办主任联系我，都没问我有没有时间，他人已经出发了！
看来张书籍就是做样子给别人看，让大家看着分红也分出来了。然后悄悄又来把钱拿走。
好处好人，他都有了。哎！您说……”
“先不着急下结论，对于同志，我们还是要往好处想。明天首都我有个会议，我和副班长都要去参加，我和副班长就不见他了。
有一点，你要注意，钱都到手了，还怕什么。你也要硬气起来！”
“可明年……”
“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说，吐出来吃进去的，我估计也就他能干出来了。”
摇摇晃晃的车队进入了鸟市，不过已经是下午下班了。
边疆冬天的高速跑不起来，明明看着没有积雪，跑过去结果是冰溜子。
一进鸟市，就能闻到扑面而来的臭鸡蛋味道，又正好是高峰期，路灯下的缓缓爬行的车队冒出来的白气，感觉云雾缭绕的。
张凡他们首先去了茶素医院鸟市第一分院。
第一分院的牌子现在响当当的，本来是传染医院，结果愣是让欧阳操持的变成了呼吸医院。
其他各大医院不停的向上级抗议反应，可惜毛用都没有，干不过就是干不过。
领导们也想有个鲶鱼把鸟市的医疗提高一点。
而且从众效应在医疗上特别明显。
如果是一般的传染医院，只要挂个这个名头，患者本来是肺结核，都不愿意去。
但第一分院不一样，传染名头吓不住。
这玩意不看广告看疗效，第一分院一下就在鸟市，尤其是这个冬天竖立起来了。
“大冬天的，你不喜欢坐飞机，就坐高铁啊。开什么车啊，天寒地滑的。王红，以后来鸟市别开车了。”
王红笑了笑，看了张凡一眼后，赶紧点着头。
“我不是担心麻烦别人吗！”
“麻烦什么，以前咱们在鸟市没机构，现在第一分院都有，还怕什么，而且我还借了一辆考斯特在院子里挺着呢，你有多少人坐不下？”
欧阳一边说，一边带着张凡去吃饭。
第一医院的食堂虽然也不错，但相对于茶素医院的食堂来说，就一般般了。
就着，欧阳都觉得有点奢侈了。
一顿羊肉面片，汤宽面滑，花椒和胡椒出头，一大热乎乎的碗面片喝下去，真的舒服，微微冒着汗，肠胃舒服的都感觉伸开了腰肢。
张凡看着老太太的精神气，也就没说什么回茶素的话了。
“我这次是因为化痰药来的，药企……”
张凡给欧阳说了一下这次的目的。
欧阳一边给张凡泡茶，一边皱着眉头思考。
“硬来是不行了，以前咱们硬来是实在没办法。可现在还硬来，领导们也是有脾气的。”
“对，能不硬来，肯定不会硬来的。”
张凡喝着欧阳泡的茶，附和着欧阳的话。
娘两在办公室里，嘀嘀咕咕了好几个小时。
这段时间的各种事情，虽然都是通报给欧阳的。但欧阳就喜欢张凡亲自给她汇报。
有的都过去好久了，她也要听，还不停的给张凡说，那样干是不是更好。
说起小护士职业暴漏的事情，欧阳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看着张凡说：“工会主席不硬气啊，你说让老高去当工会主席怎么样？”
张凡一听，想了想，“高主任是挺合适的，可我觉得他肯定不愿意干的。”
“工作又不是过家家，我们都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去哪里。当然了，方式方法要注意，不行你给他诉诉苦，咱们的工会不能总是就劳动节发个劳保鞋，家里死人去烧个纸吧！”
和欧阳聊了半晚上，第二天，张凡精神奕奕的去找领导了。
财政领导的办公室门前一个人都没有，张凡还挺好奇。
结果一进门，领导就笑着给张凡泡茶，“知道你要来，我今天什么会都不参加，什么人都不会见，就招待张书籍了。”
人家比张凡高两个级别，但相当的客气。
张凡刚双手把茶杯接过来，领导就开口，“哎，今年边疆财政刚好有一点起色，结果西伯利亚得冷空气又加强了。
前一段时间，整个阿丽塔地区遭遇了百年一遇的大雪啊。路上的积雪都有三四米高。
有点钱就出事，有点钱就出事，要不是今年茶素医院的分红，我这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我也准备要向各个企事业单位摊派一下了，有些单位过的大鱼大肉，也应该出出力了。”
果然，张凡心里嘀咕了一下，昨天晚上和欧阳在一起商量的时候，这个场景都让老太太给预演了一遍。
诉苦，哭穷，都是张凡和欧阳早就想到的。
但没想到的事，这次财政方面竟然这么硬气，话里话外的想让茶素医院再出点钱。
尼玛，早几天的时候，你咋不这么硬气？
哎！这玩意就这样，有钱就是老子，没钱就是孙子。
张凡很认真的听着，等领导说完。
轮到张凡说了！
昨晚，欧阳和张凡商量的就是一个主打专家糊弄非专业人士。
第三百八十六章 不好骗了，再也不像以前了
对于茶素医院和张凡，打交道最多的并不是分管卫生的领导，而是财政领导。因为打嘴仗，一般往往需要打好久才能见胜负，有时候甚至都看不到结果。
别看茶素医院的一群院长副院长在经济方面都是门外汉，可打嘴仗全是王者拳手。
人家说闫晓玉的时候，往往都会说一句：当年怎么没发现闫晓玉院长有这个本事！
办公室里，领导一口一个张书籍，其实按照正常来说，往往应该是张凡同志。
可茶素张黑子太特殊了，特殊到都不能用常规来对待了。
“领导，您觉得我们医院最大的收入是来自哪一块。”张凡喝着茶，领导抽着烟，热茶的蒸汽，香烟的烟雾，两双眼睛都尽可能的藏在里面。
双方都相当的谨慎，深怕被对方看出什么破绽来。
“这还用说？土豪国让两桶油是你们最大的收入，一点成本都没有，就打开账户年底等打钱就行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有更大的利润。其实，张院我的意思……”
张凡纳闷了，怎么不按剧本走呢。
没搭理领导的意见，“这个不能算的，这是要看人脸色的，哪天人家不高兴了，给断了也就断了。
咱们说常规的！”
“常规的？那就是茶素医院的国际医院了。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病房，比五星级酒店过一宿都贵，按照面积来算，鸟市要是有这么几栋大楼有这个价格，我还忧愁什么？
我肯定会大方的，年底给教育扔几个亿，给牧区扔几个亿，给一些老国企扔几个亿，多舒服，还用像现在一样，一到年底，我就像是无处躲藏的老鼠一样？”
张凡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尼玛都是聪明人啊！”
领导不提止吐药，是怕谈到止吐药以后，张凡就开始顺杆爬，然后就开始反悔。
所以，张凡想让领导说止吐药的事情，领导就是不提。
“其实，我们医院最大的利润点是止吐药，这个……”
“我的同志哥，你当班长的千万不能妄自菲薄，看看茶素医院的实验大楼，看看茶素医院的住院部。
一定不要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啊，当初鸟市也是顶着巨大的压力投资的，你是不知道当初我们的压力啊。
听说你们茶素医院缺少资金，领导砸锅卖铁的去支持，你知道不知道，当时有多少人去首都告状。
要不是领导有魄力，顶着压力不顾一切的支持你们……”
“对对对！领导说的对！”当初有个屁的压力，不过现在要求人，张凡不停的点头。
等领导缓了一口气的时候，张凡说了一句：“我这次来……”
“真没有钱了……”
哎！人和人的基本信任都没有了。
主要是茶素医院太厉害了，厉害的尼玛都能让领导说瞎话了。
“我直说吧！”
张凡忍不住了，这狗拉羊肠子的，要是扯下去，估计能扯到明天早上。
领导一听，坐直了身体，眼睛也眯起来了，手里手机都拿起来了。感觉话不对头，就立马要起身去开会了。
“医院实验室这次有一款能媲美止吐药销量的药物！”
张凡说完，仔细的看着领导。
领导微微放松了身体，好像精神都放松了许多。就好像说，“这尼玛，吓死我了，要是说这个，我就不担心。”
而且脸上闪过一丝不以为然，然后微笑着看着张凡也不说话。
意思很明显：吹，你接着吹，有这么好的事情，你张黑子不捂着，还会跑来找我？
尼玛养狗的还不知道狗的毛病？
张凡心里也叹了一口气，哎！做人啊，真的是尼玛不能让别人觉得太聪明啊。
以前的领导多好，说啥信啥，现在尼玛都学会质疑了！
看领导不信，张凡知道，这个时候就像是和妹子进入拉扯阶段了。
不能逼的太紧，不然妹子会翻脸。
“您是不信我们的技术，还是不信我的人品？”
领导撇了撇嘴，心说你有啥人品，娘的，有合同都能反悔的人，还有脸说人品。
当然了，领导还是有一定涵养的，“都是为了工作，我们家底薄，经不起折腾啊。”
“化痰药物，尤其是针对幼儿和老年患者的，这个市场比止吐药的规模都大。
本来我是想自己干，但是医院其他同志一致认为，这个药物如果我们自己干，肯定会因为价格，让很多患者用不起。
所以，必须由领导出来牵头。”
谈了一早上，领导是油盐不进，最后送张凡出门的时候，还说了一句：“班长副班长都不在家，这么大的事情我也做不了主啊。”
张凡一出门，领导就立刻开始汇报。
虽然不太相信张凡的人品，但茶素医院的技术还是邦邦硬的。
要真有一个媲美止吐药的产品，鸟市肯定会积极参与的。
其实张凡在语言上经过了一定的艺术修改。
比如说市场规模，但没有说销售价格。
止吐药是什么玩意，张黑子他们所谓白金级的止吐药，尼玛都卖到天价了。
化痰药能有这个价格？
首都，鸟市的领导也没心思开会了，抽空约了好几个这方面的专家。
“嗯茶素张的水平还是有的，不过这个化痰药物，可替代性太强了。”
往往有些事情，坏就坏在同行手里。
摔摔哒哒，骂骂咧咧的张凡只能回了茶素。
“要不我想办法挤一挤？”闫晓玉看张凡的脸色，就知道，这次没成功。
说实话，自从茶素医院进入张黑子的时代以后，领导们的医学知识都提高了好几个层次。
而且，坏张凡事情的也不少。
尤其是个别同行，平日里见面张院这样，张院那样的，背地里恨不得张黑子立刻就翻车。
晚上回家，张凡躺在床上，张之博不在，张凡今天也没心情拉着邵华打架。
心里有事，干什么都没什么精神。
要是一般人，估计也就放弃了，不过张凡性格里有股子不服输的架势。
“大晚上不睡觉，你按着肋骨干什么呢？”
邵华都睡了一觉了，醒来一瞅，张凡还手按在肋骨上滑来滑去的。
“没事，你睡你的。”
“睡不着我就陪你聊聊天吧。你也别有太大的压力。”
“行，聊聊吧。”张凡盘算了一下，能掏钱的几个。
结果发现，都尼玛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张家长李家短的聊了一会，邵华又说了一句：“明天我得去看看越越。”
“嗯！”张凡回应了一句，也没多问。贾公主的事就是多，今天这个明天那个。
“她请假了，亚男说越越的脸都惨白惨白的了。上吐下泻，眼睛都睁不开，一睁开就说天旋地转的。”
“嘴馋吃啥不该吃的了？”
“没有，她听她们办公室的同事说，曲漂亮公司的减肥药效果特别好。她也跟着买了几盒，结果就成这样。
你说说，那么大的公司，早些年请的是滚俐，后来又请的范冰，都是一些大牌明星，怎么就成这样了？”
邵华说的时候，张凡从来不评价，什么胖了瘦了的。
有时候夫妻生活也要带一点生活智慧，比如有小事情上的不同意见，比如说月亮到底是圆的还是扁的这种问题，往往都是以邵华认知为第一标准，什么你的天体学家，什么你的诺奖物理学家。
全都是没什么用。因为这些小问题，你说赢了没奖励，还容易让你媳妇心情不好，真划不来的。
看张凡兴趣缺缺，邵华又说了一句：“亚男悄悄告诉我，说这个药物是抗抑郁的，你说这些公司和明星不是坑人吗，治疗精神病的药物拿来给人当减肥药。”
“哦？”张凡来了兴趣。
具体问了一下名字以后，张凡一看，还真的是抗抑郁的药物。
有时候张凡也挺生气的。
这款药物当初就是为了抗抑郁研发的。
结果发现，给抑郁患者使用后，屁用没有，反而对于一些重度肥胖的患者有一定的减肥效果。
一年能减下去八九斤，本着废物利用的想法。
当年雅培集团做了大量的工作，在1996年FDA专家组投票的时候，六比四。认为这个药物利大于弊。
然后这个药物上市了。
说实话，任何国家的专家，都未必全是大公无私的，人家眼里普通人就和傻子没啥区别。
结果，在2002年，在意大利有两名服用***的女性死亡！当时意大利就停止了这个减肥药的销售。
在华国减肥药含有***的不光是曲美，还有澳曲轻，可秀，十几个牌子。
估计不少人都吃过，说实话没被毒死，真的是命大。
直到十几年后，华国才停止销售！
张凡听完八卦，心里隐约有个想法。
昏昏沉沉的睡了几个小时，清晨醒来，邵华跟着张凡去了医院。
一路上，张凡心里就是有点想不通。
减肥药和化痰药，哪个更重要？
可为什么更重要的反而不行！
行吧！既然打不过，那就加入。
早上，张凡行政楼都没去，当然也不会跟着邵华去看贾苏越。
他直接去了消化科。
消化内，现在隐约的已经成为茶素医院第三大的内科了。
自从欧阳快刀斩乱麻把几个勾心斗角的主任副主任全部赶去二门诊后，张凡又挖来了好几个带头人。
然后几个带头人和茶素普外紧密合作，这两年，科室是蒸蒸日上。
也没通知，消化内科的主任看到张凡已经到门口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这是谁有捅了大篓子了？
张院一声招呼都不打的就杀来了？
“院长……”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几点查房？”
张院不知道几点查房，主任立刻就明白了。
“现在就可以查房，不过也可以晚一点的！”
“行，你让副主任带着查房，我们去办公室聊两句。”
张凡点了点头，和消化内的主任去了主任办公室。
刚进办公室，护士长鬼一样的就出现在了医生的办公室门口。
“你们谁惹祸了，赶紧自己说，等我进去还能帮着打个援助，要是不说，等会院长骂完主任就完了！”
一群医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什么时候，赶紧说，不说我就走了啊！”
护士长连吓唬带威胁。
“护士长，我女友带着她闺蜜昨天做了一个肠镜，没开单子，我真的就这一次没开单子，还是第一次啊。”
护士长撇了撇嘴，“瞧你这点出息，你这个女友也不是什么正经女友吧！”
“上周末，奥曲肽的药代非要请我去吃饭，我没办法推辞，就去吃了一顿。不过我说实话，现在都不统方了，我……”
“顶风作案，你胆子够大。”护士长白了对方一眼。
这些事，放在以前都不算是啥大事。那个医生没带着自家亲戚来免费做个什么检查的。
一般人员不好或者没啥地位的才不会这样干，稍微有点地位的，这都不是事。
主任办公室里，“最近你们科的有什么方面的科研吗。我看看！”
主任舒了一口气，看来不是临床上的事情。可最近实验室也好像没干什么事情啊。
一边给张凡递文件，一边偷偷看着张凡的脸色。
昨晚张凡没睡好，而且去鸟市也没骗到钱，脸色能好吗！
“食管静脉曲张都做了几年了，你们也真是好耐心！”
张凡一边看，一边不乐意的嘀咕。
看了大半天，这才问了一句。“你们和内分泌、普外、心内还有营养科联合的这个实验，现在什么情况。”
这一问，主任放心了，拉着椅子坐在张凡对面，脸上带着笑容：“本来是营养科和内分泌的一个科研。
咱们边疆肥胖人数占比较高，任书籍普查高血压和高血脂后，就想着能不能让内分泌和营养科出一些科普教材。
结果教材出了没人看，营养科觉得这个方面可以进行一些研发。然后就拉了我们消化还有普外心内几个科室的几个医生开展了一个科研。”
张凡一听，就明白了。
任丽想着让他们免费做点科普，结果没人当回事。
营养科看着大家都起来了，自家什么都不是，索性借着任丽的名头弄了一个科研。
说白了，就和妇产科吕淑妍搞的脂肪液化一样，看着很正经，其实尼玛就是骗钱的。
第三百八十七章 钱是断情刀
张凡看论文看的多不多，说实话，他看论文的数量绝对没有霍辛雯的多。论文是科研变成文字叙述的一种过程，更是总结归纳等一系列的技术再现或者展望。
但，现在大多数是为了证明，证明自己在这个科研上的研究，证明自己能胜任某个职位或者学位的手段。
比如最近一段时间，国内外的各种期刊都不停给张凡发来邀请，想让张凡充当审稿人。
不过张凡都不太搭理，国内审稿人和国外审稿人是有区别的，国外是邀请制，国内是申请制。
比如一个论文的关键字是肝胆，国外邀请的时候就会按照这个关键字发出大量的邀请函，一般就会关联出骨科医生张凡教授！
而国内的则需要申请，如果没有一定的职务和职称，越是大的论文期刊越是不会被采纳。
比如肝胆，往往关联的就是张凡院长！
所以，华国期刊发展的有一种庙堂和江湖的感觉。比如高级一点的，往往会出现集团化的模式，北方和南方医生的期刊选择都明显有差别。
而低端的一点的，纯粹就是成了某些公子的敛财工具。老师的职称，医生的职称，版费看着也不多三五千的超不过一万。
这生意低调而奢华！
最后，直接闹的就是华国自己的大型医院不承认华国自己的期刊，比如上正高，你只有国内期刊的发表履历，对不起这不够！
张凡看着消化内和营养科他们几个科室组建起来的实验，首先看了一下人员，清一色的主治以下。
这尼玛哪里是搞科研，纯粹就是给主治发补贴的。
张凡还不能说！因为这是他默许的，当初妇产科的吕淑妍开了头以后，大家有样学样，张凡也好像没说啥。
对于张凡的这个操作，赵燕芳是深恶痛绝。
可她也没有好的办法。一些小科室的医生护士也要吃饭养家的，口号这玩意吃不饱啊。
“你们想过没有，是不是在这个减肥方面，认真研究一下？”
消化科的主任尴尬的笑了笑，“这个领域牵扯的学科太多了，现在很多科室的人员都有自己的事情。”
对于减肥最认真的国家，其实并不是华国。华国才富裕几年啊，真正关注减肥的，其实都是发达国家。
不过华国这几年也有点有恐胖症了。
重于泰山，轻于鸿毛。这玩意对于一般人来说太遥远了，但站在电子秤上，如果重了两斤，发出的尖叫能把电子秤吓死。
尤其是一些妹子，敏感至极。
东亚的减肥核心和其他欧美国家的减肥核心不太一样。
东亚这边的减肥核心往往是为了外表。而欧美国家的减肥核心是为了不生病。
所以消化科的主任也不是很上心，因为张凡的思想就是，医院主要是治疗疾病的，搞得下面的主任们也重视临床。
张凡看着消化内科的主任，心里感慨了一下，尼玛直男啊，老子话都说的这么直白了，还听不懂。
“我的意思就是，你们几个科室主任商量一下，必须认真一下了。别觉得我是开玩笑，这一周组织人手立项，下一周我要见到研究方案，别想着糊弄我，如果我不满意。
我就让赵燕芳来看看你们这两年这个实验组到底在研究什么，吃进去的一分钱都要给我吐出来。”
“不是，张院，当初不是说好的……”
“什么说好的，我说过让你们这样干了？还是医院下了红头文件让你们这样干了？
也不脸红！”
张凡骂了两句就走人了。主要是这群货，连个伪装都不做，这就有点气人了。妇产科的吕淑妍虽然也在糊弄钱，可也出了好几个论文，账面是可以平整的。
这群货，就尼玛发钱了，估计试管都没开过封。
张凡刚出内科楼，就看到内科楼下面，两个孩子还有一个看着是孩子母亲的女人跪在另外两个女人的面前，不停的磕头，围观的人特别多，甚至后面出来一个老年女性，也跪在这个两个女人面前了。
张凡赶紧左右看了看，看到了老陈，“怎么回事？”
老陈给张凡三两句一说，虽然不是医院的缘故，但这事情让张凡还没办法说了。
原来，老两口有三个儿女，两个女儿一个儿子。
当年茶素修高新区，老两口也算是个拆迁户，因为他有几个塑料大棚，当时好像拆迁给了一百多万。
老头和老太婆一商量，就打算给大女儿和二女儿一人给十万，剩下的就交给儿子。
当时两个女儿心里就别扭，最后一分钱都没要。接下来的几年里，几家人也就不怎么来往了。
儿子呢，拿了钱以后，弄了一个养殖场又搞了一个农家乐。
搞养殖场喂肉牛，可惜地方选错了，茶素这地方是草原啊，肉的价格虽然看起来也好像挺坚挺，可你掏钱买饲料和人家山上长草的比，成本就比不过人家。
还有农家乐，估计因为茶素张喜欢在农家乐里招待人，这几年茶素的农家乐遍地开花。
这个餐饮行业，往往没几招的，在野蛮生长的时候最容易翻车。
他本来就不是厨师出身，雇的厨子水平也一般，而且主要他的这个性格也不适合笑脸迎四方。
生意越差，老板和厨子的关系越紧张，厨子越是暗地里给你浪费。一大块肉说扔就扔。
一百多万，就这么没几年的时间就折腾干净了。
你说他不上进吧，拆迁款他也没胡吃海喝。你说他上进吧，还不如不上进。
屋漏又逢连夜雨，老头帮儿子喂牛，结果一不小心从草料垛上摔下来，摔断了大腿。
两个女儿愿意照顾老头，但治疗费用，一分钱都不掏。
然后这个儿媳不知道怎么想的，或许是话赶话的吵起来了，结果和两个大姑子打了一架！
这一下，彻底一家人就直接不来往了。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没多久，这个儿子查出来肝衰竭！生意不好，长期苦闷，然后酗酒，钱没了身体也垮了！
然后需要肝脏移植，肝脏移植，这玩意比骨髓移植还要麻烦。
一家子一个符合的都没有，这个时候，儿媳想起了两个大姑姐！
两个大姑姐被母亲诓骗到了医院，一听这个事情，两个大姑姐还没说话，两姐夫爆发了。
尼玛拆迁的时候不分钱也就算了，当初还打了我媳妇，我们也忍了，现在还要让我媳妇割肝子？门都没有！
这就才有了这一幕，儿媳带着两个孩子跪在马路上拉着两个姑子姐的大腿。老母亲也跪在路边哭的稀里哗啦的。
张凡叹了一口气，这事情怎么办，根本就无解。
越是在这个行当干的时间久了，越是能见到各种各样的事情。
人群里也有劝说的，哎呦，孩子也还小，又是你弟弟，不行就帮帮忙吧！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
器官移植中心的主任，也看到人群边缘的张凡，就赶了过来，“不移植，估计人也活不了多久了。他们倒是治疗的愿望很强烈！”
说个大实话，很多人，尤其是一些家里的顶梁柱，往往在治疗到这一步的时候，直接选择的就是放弃治疗，绝对不是胡扯！
因为他知道赚钱的不易。
甚至有的，家里砸锅买铁也要治疗，但患者直接就绝食，不吃不喝，说绝食就绝食，真的，有时候看的人心里隐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张凡回到办公室，愣是缓了好久。
王红闪闪烁烁的想给张凡说话。
张凡一看，苦笑了一下，“怎么了？”
“张院，下周的工作怎么安排。”
这事情，本来王红是不会问的。
但张凡去了儿科几天，也不知道是哪个货给几个学生出了主意，说你们老师不要你们了，以后你们就是临床孤儿。
现在不抓紧一点，以后估计只有在毕业的时候才能见到你们的老师。
然后，学生们真的着急了。
有一个算一个，开始给张凡发信息。
“老师，老师，周一我有一台手术，我实在做不下来，您能不能带带我啊，我昨天晚上都哭了一晚上了，实在没有办法了，不然我也不会麻烦您，今天我眼睛都肿的看不见路了。”
然后真发了一个水蜜桃一样的眼睛。
八仙过海，什么招数都有，几个学生估计还是商量的，你周一的早上，我周一的下午，他周二……
张凡也看到了信息，“行了，这周别给我安排工作了，这帮孩子已经给我安排的满满当当的了。”
周一，骨坏死合并皮肤缺损，冉亚菲在手术室的门口远远的看见张凡，笑的眼眉间都开花了。
“你不是眼睛都肿成桃子了吗，这一天的时间就恢复好了？”
“嘿嘿，我化妆的！”
“谁给你出的这个缺德主意？”
“啊，老师，我今天主刀，您能不能多说，别上手啊！”
“还没有两个月的时间，你就已经可以做骨坏死合并皮肤缺损了？”
张凡有点惊讶，“老师啊，您这是小瞧我了。”
姑娘想显摆显摆，结果话到嘴头又显摆不出来了。
因为心酸啊，这两个月跟着王大爷，真的是这辈子都没这么辛苦过。
王大爷什么都好，首先就是大方，食堂吃腻了，没事，她掏钱给几个学生改善口味。
手术奖金，王大爷一分钱都不克扣，全部给了他们三个。
可干起活来，就是不拿人当人。
别说她了，另外两个男生，都让王亚男操练的都要哭了。
骨科手术室里，王亚男见到张凡白了白眼仁。当初接手的时候，王亚男心里还挺得意。
拿张黑子的学生练练手，明年我也去申请带学生。
结果，张黑子直接就是不管不问，而且带学生真的没那么风光！
张凡瞅着王亚男的白眼仁，觉得就是这个货给出的主意，霍辛雯绝对不会的。
小霍和王亚男比起来，王亚男尼玛就是逆徒。
不过说实话，王亚男带学生还是带的不错的。比小霍带的好，小霍没王亚男那么硬气。
进了手术室，张凡就坐在墙边当木头人，一句话都不说，全程看着冉亚菲操作。
很老练，手术室的护士们也挑不出毛病。
巴音站在张凡身边，小声的嘀咕，“老大，这个丫头我觉得不比霍辛雯差，你三个骨科学生，就这个丫头最有韧性。
其他两个学生这两个月都请过假，只有她从头到尾一天都没有请假。大前天忙了一晚上，就睡在手术室了，第二天早早的起来查房去了。”
“嗯，我知道了，你多操点心。”
说完，巴音挺了挺胸膛，然后出了手术室，笑脸一变，挂着一脸寒霜的站在手术室的楼道里，就像是包租婆一样，“裤子提起来了，都露屁股了，要不现在就脱下来了，你们胸外的主任也是这样漏半拉屁股的吗？”
“碘伏都滴在地板上了，我新换的地板，再要是滴下来一滴，今年换地板的钱，你们科室给老娘出。”
手术开始，冉亚菲做的还真不错，动作轻柔幅度不大，镜子下面也没有颤抖。
显微外科，这手术费人费眼睛。
“老师，你多拉一点，我都看不见了。”
可也有做的有不熟的地方，不过这个姑娘开朗，敢在手术台上怪张凡。
“你怎么这么笨，右手挡着视野了，不会用左手吗？”
“我左手还不会！”
“这个月回去，别用右手吃饭了，左手拿筷子多练练，要想当好一个显微外科的医生，必须左右手都要能当主力手。”
虽然手术前，冉亚菲不让张凡动手，可这台手术小一半，还是张凡做的。
当然了，手术签字的书上，冉亚菲当仁不让的在手术主刀上写上了她的名字。
“老师，这是我第一台主刀的手术，您觉得咋样，做的好不好！”
“嗯，不错！相当好！”
心里想的是，尼玛啥没学会，王亚男的不要脸学了个九分九！
刚出骨科手术室，就看到移植中心的一个副高摇着头朝着他们的手术室走去，看样子是要去手术室。
“怎么了，手术出问题了？”
“不是，有个肝衰竭的患者不行了，放弃治疗了！都做了那么久的准备，哎！”
第三百八十八章 这老头！
冬季的边疆，尤其是茶素这边，千里冰封。不过城市里面没什么特色，远不如夏季的景色。
原本绿紫千红的花园，这个季节树杈子光秃秃的，如同被扒光了毛的秃尾巴鸡。
而且每一次下雪以后，扫地车环卫工人早早就清扫了积雪，路面上残留的只有黑乎乎的积水，路过的汽车，满身的污渍，像是被炮弹炸过的一样。
要不是年轻姑娘们穿着各色艳丽的羽绒服，估计出门晒太阳的大爷们都会少很多。
清晨，张凡在家里喝了一些羊奶就出门了，有些人就没办法享受这种奶制美食。
比如张凡就是，纯牛奶喝了拉肚子，羊奶又因为膻味太大，和喝药区别也不大。
可张之博就不一样，纯牛奶一顿能喝一斤。甚至膻味巨大的羊奶，他和他老娘还能放一些酥油打个荷包蛋，腥上加腥的去享受。
张凡是真的降不住。
在小区里跑了几圈，张凡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小区里跑步的人多了起来。
早些时候，小区里锻炼的人，大多数都是打打拳，做做太极操。自从张凡开始在小区跑步以后，很多打太极的也跟着开始跑步了。
估计觉得茶素医院的院长都天天跑步，可能跑步更锻炼人吧！
人就是这样，你牛逼了，你痔疮犯了撇着腿走路，都是一种风景。
早晨，王红跟着张凡去了实验室。
一般如果院办没有提前通知，张凡是不会去某个科室的。
除非是某个科室犯事，张凡上门算账，不然去了影响人家的工作。
尤其是外科，早上查房的速度格外的快，恨不得站在门口都不进去。
有一年，部里不知道从哪里上去个领导，说是要再现病例的重要性，对于三甲医院的外科病例是骂了又骂，然后出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现病史必须要满五百字。
这尼玛，可把当时好多外科医生给为难坏了。
比如，一个摔倒骨折的，你让人家医生怎么编，三十年前因为家里有钱，水泥标号用的高了，然后现在滑倒了？
外科病例，尤其是一些外伤病史，本来就简单，出门被车撞了，难道还要分析一下，汽车为啥就撞他？
当时，医生们怨声载道的，也就以前信息不流畅，要是放在现在估计能把翔都给他骂出来。
还有，说华医院不管什么科室必须体现出华医的特色，骨折的病号，尼玛一群骨科医生打完钢板，开始说这个病主要是经络不通致疼痛肿胀。要强调通过调理经络、祛除寒热等……
尼玛钢板是谁钉进去的？
典型的外行脑子一热想出来的制度。
张凡也是从一线上来的，所以他特别注重，没事尽量别去干扰人家正常工作。
比如现在，张凡在手术室里，就算跟着一群住院医去给人拉钩，也不会觉得自己牛逼，就非要弄个啥。
事情不是这样干的。
不过实验室就好多了，尤其是早上的实验室，因为茶素医院的实验室是临床附属。
很多科研人员主要职责都是临床。
你来不来实验室，是你自己的事情，有能力你就来，没能力你手术做好，病号治疗好，照样年底能评优。
不过，年轻一些的医生，总想着有一天自己能干点啥，所以实验室的科研人员大多数都是临床上的年轻人。
上了副高的几乎都不怎么来实验室，因为知道自己干不出个啥。
进了普外的实验室，张凡是找老头来了。
主要是最近这群货给他安排的事情太多了，他有点忙不过来了，看老头最近忙啥呢。
结果进了实验室，里面人多的乌央乌央的。
霍辛雯、马逸晨、路宁全都在，师叔们还有师叔们带的博士，感觉卢系子弟都在，就是没通知张凡。
张凡有点纳闷，这是要干啥？
尼玛今天要不是为了消化科的项目，张凡都估计不会知道，他们为啥凑在一起。
当看到张凡进来的时候，霍辛雯和马逸晨，尤其是霍辛雯微微尴尬了一下。马逸晨裂个大嘴傻乎乎的，口罩都凹出了一个大坑。
不过还没等张凡说话，卢老头首先就发话了：“你来干什么？”
这尼玛，张凡都没办法回嘴了。
“呵呵，师父您看您说的，我来看看你们缺啥不缺啥。”
老头哼了一声，也就再没说啥。
走近一看，不光卢老头在，赵燕芳、赵京津他们全都在。
“张院，您看看这个。”
还得是赵京津，笑着给张凡递了几张纸。
这一看，张凡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们要干大事，肝癌转移肿瘤的基因突变和分子表达全景图谱！
很多癌症，并不是不能治愈，往往是因为等患者入院检查出来的时候，大多数都已经晚期转移了。
有的甚至已经没有手术机会，就算有手术机会的，五年转移复发率又高达70%。
可以说，伤口都还没好利索，又复发了。
“这是你师伯发过来的，他问我茶素医院有没有科研能力功课一下这个。我觉得有，这就把大家召集起来了。”
等张凡看完，卢老头就说了一句。
“这个，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你不是骨科的主席吗！”
“呵呵，师父就是喜欢开玩笑！”说完，张凡继续看。
这尼玛，老头在这里等着呢，这里不是师父就是师兄弟还有就是自己的学生。
张凡虽然也有一点尴尬，但也不多。
估摸着张凡看完了，老头抬头问了一句，“怎么样，拿的下来不。”
张凡真的想说一句，我是骨科的。
但，这玩意，老头能说，他不能说。
这个工程大不大，这样说，当年吴老头弄了一个黄种人的肝脏分解图谱，一下就让医生有了东亚人的肝脏解剖指南。
然后就奠定了老头的在肝胆领域的地位。
而现在，要彻底寻找肝癌的基因图谱，这玩意要成了，其他不说，茶素医院肝胆中心，绝对就是肝胆领域的灯塔。
当年裘老头和吴老头为啥立起来的那么快，第一是人家开了挂。
第二就是当年华国肝脏疾病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时候，乙肝大国不真不是别人黑的。
一次性筷子是什么时候被研发出来的，就是那个年代，实在没有办法的办法。
“师伯他们参加不？”
“有点阻力，所以才问咱们。”
大家都看向了张凡。
张凡看了又看，咬了咬牙，“那就上！”
这一说，卢老头脸上才有了笑容。
“你来当主任，我们几个还能动弹，给你当副手，赵燕芳教授和赵京津院士当副组长，你不能撒手不管。
这个科研还是很有难度的。”
张凡心里叹了一口气，这玩意不是有没有难度的事情，这玩意不光有难度还费钱。
要不然，师伯那边为啥那么大阻力。
“你们先商量，研究实验方案、准备实验器材耗材的清单，我先去一趟消化内的实验室。”
张凡出了实验室，卢老头拍了拍手。
“现在就看你们了，我这个小徒弟，虽然把心放不在普外上，但说话还是算话的。
既然从事了这个行业，最起码也要有一两个能拿出手的成绩。
如果能功课完善了这个图谱。不说患者，就是对于你们个人来说，也是一个能拿出来就叫的响的成绩。”
走在楼道里的张凡，身体都有点发颤了。
“张院，您没事吧！”
“嗯，我有什么事情。”
张凡嘴上说，但心里苦啊，这个项目一个比一个大。
以前的时候，吕淑妍她们混点钱，张凡一点压力都没有。
说实话，一年扔给她一两百万，甚至五六百万都不叫事。
但这种科研，就不轻松了。
而且，这种科研图谱的研发，未必能有什么产出。
往往是图谱研发后两年或者三年以后，这才会衍生出一大批的科研产品。而且，尼玛人家还不会给你交专利费！
医院是个差额单位啊，要是全额单位，尼玛张凡什么项目都敢上。
反正国家的钱，谁花不是花！
可惜……
张凡本来不急迫的人，这会心情都急迫了许多。
坐着实验室的电动车就去了消化内的实验室。
“张院，我们研究了一个方向，我觉得这几个方向……”
张凡瞅了一眼。
“这叫个什么方向，你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能研究出个啥。现在我指定科研方向。
来，来，来，大家看这里。”
几个科室联合在一起的人员凑了过来，“肠促胰素！”
“张院，这个药物并不能改善人体血糖代谢，控糖效果必须需要胰岛素的。”
内分泌的主任首先就问出了质疑。
如果放在昨天，张凡还会慢慢解释。
今天已经没时间了！
“我认为这个方向合适的。”
内分泌的主任撇了撇嘴，“这不是科研的热门方向啊。大家都在胰岛素抑制方面……”
“难道人多就是对的吗？”
“准备进组实验，我大概设计了一下，你们看着调整一下，一周必须进入正轨，两周必须给我一定的数据。
你们年年骗我几百万的事情，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哎，都说张院的钱不好花，当初我就说，我们科室不参加，你们非要拉着我们干，看吧，现在找回头账了吧。
我们科室现在一大堆的科研，现在又让张院强行给塞了一个这么紧迫的科研。
哎，划不来啊！”
“行了，就你们内分泌当初分的最多，别说没用的了，赶紧准备吧，张院连实验计划都写好了，看来是真有想法了。“
一群人也开始了张院的科研。
回到了行政楼，张凡都感觉有个绳子勒在了脖子上。
尼玛刚宽松一点，现在又感觉四处漏风，什么地方都要钱。
“哎，这个不省心的师父啊！”
第三百八十九章 看不起人
茶素医院为啥缺钱，其实这里面并不是茶素医院赚的少，估计很多人都知道原研药很贵。
说实话，原研药的开发成本平均大概在14亿刀了左右，这里面不包括失败成本，早些年的时候价格也没有这么贵，这几年主要是临床费用飙升。
而国内的原研药成本目前大多都没有公布具体数据，不过公布的有，海泽麦布片花费2.25亿元，阿利沙坦酯不到3亿元，埃克替尼的累计研发费用在1.5亿元左右。
这里面的数据，但凡被社会稍微扇过耳光的都明白，这个钱好像不对劲。
不是华国药企控本增效搞的好，而是国内大多数的原研药都是me-too类。目前很多企业搞新药，大概走的就是四类路子。
第一类就是me-too，意思就是别人发现了一个靶向基点，也研发了一款新药。但这一类就是，我围绕这个靶向基点研发药物，可我绕开原研药的所有专利，研发一款类似药物。
第二类就是改良，在原研药的基础上做改良，效果比原研药还好。一般不是原发药企，不会干这个事情。
第三类就是也绕开了原研药的专利，但药效比原研药差。
第四类就是三哥的路子，你干啥我干啥，我还比你便宜。
华国的药企研发费用低，就是因为大多数搞me-too，不光成本低，最主要的是不容易失败！
但茶素医院不一样啊，张凡对于me-too类药物不是太感兴趣，比如闪闪老板给茶素掏钱，研发的HPV疫苗，其实就是me-too药物。
这一种研发，说白了，就是奔着钱去的。而茶素医院费用成本最高的几个实验室，全是走的原研药的路子。
比如综合实验室的肺癌，比如李存厚的皮肤癌实验室，比如赵燕芳难产了好久的肠道肿瘤实验室，还有胰腺癌实验室，胃癌实验室。
这些实验室，全都是吞金兽。
现在又来一个肝癌基因图谱实验室。
说实话，这里面随便一个实验室，放在普通医科大，都能把学校其他实验室给挤倒闭了。
每年年底年初科研经费评定会的时候，你去瞅一瞅，什么尼玛科学，什么尼玛技术，在管钱的面前，你就必须给人家弯着腰说话。
张凡从实验室里出来，远远就瞅到急诊中心边上小花园的亭子里面，薛飞王国富还有薛晓桥抽着烟笑的尼玛要多欢实有多欢实。
医院大楼内部是禁烟的，他们抽空就脱下白大褂在楼外面抽，几个男人一包烟，说起寡妇乐半天。
张凡看着他们露着大牙笑的那么高兴，就不舒服，尼玛老子头都大了三个了，你们还这么高兴。
悄悄过去，一听果不其然，“当时我让他买，他不买，说五百块钱的靴子太贵。结果，晚上去打麻将，给他三个阿姨，一人买了一双！”
这是说薛飞当年的段子，薛飞当年从三川背着包袱来茶素，刚开始的时候，忽然一夜之间有了工资，搞出的笑话不少。
不过好在，薛飞还是人间清醒，及时回头。
男人这玩意，有时候也挺奇怪的，不经历点什么吧，永远担不起担子，可经历点什么吧，又怕他彻底学坏，专门走小道，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张凡还准备和几个人聊一聊，也算放松一下，结果三句话都还没说完，王红催命一样的电话就来了。
“张院，您从实验室出来了吗？”
张凡无奈的一边接电话，一边问：“怎么了？”
“部里发来公函，有个会议需要您出席一下。而且，部里办公厅专门又给我打来了电话，希望您亲自参加一下。”
“说了没说，什么事情？”
“没有，不过这次会议是体制改革司牵头的会议。”
部里的会议，很少请张凡。就算有会议，都是人家鸟市的卫生亭长去参加的，参加完了以后，每次都第一个给张凡通报一下。
这一次点名让张凡参与，是比较少见的。估计部里也知道，张凡主要精力还是在茶素医院。
人家都邀请了，张凡不去也说不过去。
首都，张凡下了飞机，让王红先去签到，自己带着老陈直奔中庸医院。
鸟市住进办的奔驰估计都上了中庸医院的黑名单了，一进门人家院办的主任就已经守在电梯门口迎接张凡了。
“哟，姜主任，这么巧！”
“呵呵，院长让我来迎接您的。”
估计是担心张凡直接去某个科室，姜主任早早就守在门口防备着了。
“这么客气干什么了，又不是不认识路，哎呦，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姜主任微笑着就是不让张凡自由活动。
“尼玛，老院长都一去不复返了，这个货怎么还要来！”估计姜主任心里都是骂娘的。
中庸的新院长热情的招待着张凡，可惜，张凡嘴都张不开。不是张凡不好意思，而是对方直接就不给张凡张嘴的机会。
“内分泌……”
张凡刚起个头，中庸的新院长就坐着了身体，眼睛里都冒着寒光。
心说：“来了，来了，终于还是想对我们内分泌下手了。”
中庸的好几任院长都是从内分泌出身的。
因为人家医院有个和茶素医院一样的国家实验室，不过人家的是内分泌实验室，而且五几年就建立了。
可以说，这个实验室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但凡有个什么规划，都要能加到人家头上去，比如国家对人家的要求是：高度重视创新驱动和国际接轨，宏观布局发展方向，着力人才梯队建设，推动重点实验室的发展迈向新台阶！
光看这个还感受不到，人家实验室光博士生导师就27名、硕士生导师19名。
“哎，我们消化科现在青黄不接，我们也是举步维艰啊，张院啊，您也是院长，您也知道医院里的困难，我还想着让过几天让老院长回来帮帮我呢，哎，实在是困难啊……”
张凡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哎！现世报啊，新院长这个防备心也是太过分了吧。尼玛实验室里硕士生导师都快沦为打杂的了，你还给我说青黄不接，人和人之间难道没有一点点的真诚吗？
张凡其实也没想着挖人，就是想着两个医院合作，茶素主导，中庸这边出几个人协助。
喝了几口水，张凡就被礼送出了医院。
“领导，您说他是来干嘛来了，怎么感觉这次这么好说话，就喝了几口茶。以前也不是这样啊？”
“呵呵，想干什么？张嘴就是内分泌，他还能干什么？最近大家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表现啊，他难道想挖孔教授？也不对啊，孔教授的科研现在已经到紧要关头了。
崔教授？也不应该啊，已经帮他提名了啊，现在是不可能走的啊？”
张凡本来是想去找中庸合作的，结果一棍子塞进嘴里，堵得说不出来话。
这就是野蛮生长和进入序列后的不同了，要是放以前，张凡管你张三还是李四，看上的人，只要能出的起价格，挖了再说。
一出门，张凡刚说完去水木，电话就来了，一看是联络员的，“张院啊，听说您来首都了。”
“你放心，我这次是被邀请来参加会议的。“
“哈哈，我对张院还是放心的，刚中庸这边打电话说您来了，我想着要不中午我请您吃顿饭。”
“行了，饭就不吃了，我还有点事情。你放心，这次来不是挖人的！”
“哈哈……”联络员尴尬的笑了几声挂了电话。
他是真的被张凡给整害怕了。尼玛张凡的动静也太凶了，上次一下弄的好几个高校和医院的一把手集体来告状。
当时，他都就和装西瓜的竹框一样的大。
不是他怕事，而是因为张院惹的祸，他搞不定。
对于给张凡当联络员，他还是相当的满意的。
自从当了张凡的联络员，直管领导对他也是另眼相待不说，通过他想找张凡的人多了去了。
有时候甚至一些眼高于顶的老头，现在见到他，都是很客气的喊一声处长，要是放以前，全是小曾，小曾的，像是店小二一样。
张凡一来首都，但凡有点名气的医院，都像是穿着暴露衣服的美女，遇上可怕的流氓了，不约而同的把自己的衣服紧了紧，深怕这个流氓把手伸进去。
这些医院防备一下，也就防备了，毕竟有时候漏的太多，真的保不齐被张黑子下手了。
还有一些，比如顺义的某个三甲医院，也装模作样的在医院内部开大会，一个副处级的单位，弄的倒是挺像一回事：我们要安心工作，不要被茶素某些医院的领导忽悠了，这几天门卫一定要提高警惕，一旦发现必须及早上报。
下面开会的医生都纳闷了，“你说这个茶素张怎么就饥渴到这个程度了，下手挖人都挖到咱们医院了？”
“谁说不是呢？”
医生们随口聊着，心里想的是，“不会是张院来挖我的吧？科室最近的确有点起色了，没想到就这么一点点成就，就让张院给闻到了？我回去得好好准备一下！”
动静大不大的不知道，反正这几天各大医院的门卫盾牌都拿出来了。
水木，水木的医疗估计是这个高校永远不愿意去谈的伤疤。
早几年和中庸合作，想着到时候自己的医疗也能借壳生蛋，结果被中庸摆了一道，黯然退场。
然后又和首医合作，又被摆了一道。
紧接着去魔都找相好的，效果还是不行。然后又和金毛的某个学校联合，结果对方不光要钱还要人，能回来的学生最后没几个。
不得已，最后和茶素合作了。
可惜，茶素尼玛也不是啥好人。什么开学前的入学宣誓，医院史的学习，奖学金的诱惑，但凡有个好苗子，茶素医院早早就给拿下了。
最后是顶着水木的牌子，给他茶素国际医科大办事。
这让水木也是很难受。不过好在茶素的牌子不太硬，也算能留下一些学生了。
可惜，感觉还是发展的不如茶素国际医科大。
听说张凡要来，这边倒也没什么防备，毕竟是合作关系。
张凡来水木也略微轻松了一点。
一进门，寒暄了几句，张凡直接就进入正题，一点前戏都没有。
“我们实验室内分泌这边有个科研，茶素一个单位是顶不起来的，我这次来就是问问你们，想参与不。
先别急，一般科研人员我们不缺，缺的是能有一些开创性的带头人，而且我们不是挖人，而是合作，这一点你们放心。
还有经费问题，想参与的必须带资入组。”
这话一说，水木这边松了一口气，不就是带资入组吗，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说带档案入组呢。
资金方面水木这边也就略微问了几句。要论财大气粗，水木现在的预算其实没茶素国际医科大的多。
但人家过了几十年的富裕日子了，不像是茶素医院，看着好像这几年有钱了，其实就是一个暴发户，没啥存款。
敲定了一些大方向。
张凡这才去部里报到。
其实，张凡还是想和中庸的内分泌合作，可惜中庸太警惕了。
说实话，现在有些科研人员，给张凡，张凡都不要！
“太尼玛看不起人了！”车里，张凡骂骂咧咧的。
会议在部里，来的都是卫生系统管理方面的人。
张凡反而认识的不多。
如果来的是各大医院的人，就算张凡不认识，估计他们都认识张凡。
不认识也好，免得假模假样的相互吹捧。
“张院，您的位置在主席台上。”
“近年来，全国二级医院几乎都是亏损状态，去年全国二级医院亏损金额高达一万亿，算下来几乎每天亏损接近三十亿。
同志们，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们必须进行改变了。”
主持会议的是一位私长。
会议开的张凡丢盹打瞌睡的，要不是在主席台上，他真的能睡着了。
这个话题，年年说，年年谈，屁用都没有。
首先这些钱都是各地的财税，部里管不了，人家也不听。还有就是吸虹了这么多年，现在才想起来，晚了。
现在各地的二级医院，比三家医院都还难改变。里面带编的护士后勤还有行政人员，那个不是上面有点人的。
第三百九十章 来吗，不就是靠嘴吗，咱不怕！
“要充分发挥二级医院小而精的特色，目前我们的医疗环境很恶劣啊同志们……”
老生常谈的事情，开会的人神态各异，越年轻的越认真，不停的做着笔记，不管他在笔记本上画娃娃，还是写既要，反正态度是好的。
往往上了岁数，头发花白的甚至都有已经睡着了的，条管单位有时候也比较难心，下面的诸侯听调不听宣。
这玩意大概就是部里说干什么，地方说怎么干，最后就是谁掏钱谁说了算。
张凡也听的想睡觉，可惜今天被挂在主席台上，他还是要脸的，但凡今天要是睡着了，打的不光是部里的脸，还有茶素医院的脸。
“同志们，经过研究，二级医院必须要发展出自己的专长！”
这话一听，张凡略微有了点精神。
其实这一招还是学的茶素医院的，茶素医院派遣医生带任务去下乡，完不成任务下乡不算数。
当时部里派人去调研，好久也没什么说法，当时张凡以为他们几个也就是出公费旅游来的，还浪费了茶素医院好几顿食堂的饭菜。
今天看来这个饭菜没浪费啊，也算是有点了东西了。
现在二级医院其实走出了两条不同的路子，第一条就是茶素医院这种，一个中心医院带动周边各个大大小小的医院。
这条路其实是正儿八经的光明大道，可惜除了茶素，其他地方目前来执行的话，非常困难。
首先就是其他地方没茶素医院这样的巨兽，也没有张黑子这样能直接管辖周边的其他医院的院长!
另外一种模式，就是目前魔都模式。大概意思就是大型三甲医院做主要工作，辅助康养恢复等工作下放到其他二级医院。
这个也有优点，既让大型三甲医院减少工作量，还带动起周边的小医院也能吃上饭。
但缺点也很明显，辐射圈太小，就算魔都最厉害的三甲医院，了不起也就辐射一个区撑死了，再多，一旦跨区，二级医院就不听话了，给你胡来，你稍微不注意，什么丹红丹参的，直接就往你血管里打。
而且患者也不乐意。
老子在SJ区做了一个手术，刚下手术台，你把老子弄到崇明去了，这尼玛能乐意吗。
张凡坐起身子想听听私长怎么说。
结果，人家走出了第三条路，比如做一些理疗啊，积极入户把一些慢性病从三甲医院接过来给托管了。
听起来好像也没啥变化，其实这玩意不怕你走的慢，就怕你不走。
二级医院一旦继续亏损下去，人才继续流逝，对于普通老百姓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你总不能因为嘴馋吃了门口的烧烤，晚上拉裤子，然后就去三甲医院吧，还有上了岁数的老年人，以后越来越多。
一旦这个家门口的二甲医院没有了，接下来绝对环节就增加了，一些有能量的人，依托三甲医院，直接就来公司化了，什么给你给你来个入户保健医了，进家打针小护士了，陪诊小帮手了，求诊APP了。
好像一下子方便了很多！
其实打工的还是二级医院的那些人，而价格就不是当年的二级医院的那个价格了。
别觉得这是方便，其实这是灾难。一次两百，一旦家里有个老人和小孩，你有多少个两百付得起。
“计划，挑选几个地区进行试点……”
说完，领导抬头看了一下下面的开会的人，死气沉沉的，连个鼓掌的都没有。
“预算专款专用六十多个亿，进行为期一年到两年的试点工作！”
这句话说完，会场里，气氛明显不一样了。尤其是一些老少边穷的地方，几乎都尼玛要站起来鼓掌了。
张凡也是属于老少边穷的一份子，哎呦，一听有钱，这钱是白给的啊，不要白不要啊，别说今天张凡来了。
就算张凡没来，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也会想办法参加进来的。
“现在讨论一下，到底选择哪些地区。”
哎呦，这一下炸了锅了。
张凡毕竟年轻下手快，又在主席台上坐着，有话筒，也方便。
直接就开口了，“领导们的高瞻远瞩，让我们在基层工作的同志大受裨益啊。我建议以后，这样的会议要多开，要常开。
我们基层工作者缺乏的就是这种高处望远的工作手段！
现在，我代表边疆医疗给领导们做个保证。绝对会按照上级的要求，扎扎实实做好试点工作，挑出问题找到办法，用最大的热情，最大的工作努力态度，去完成试点任务。
我们边疆只有六十四个二级医院，全国最大的面积，才只有六十四个二级医院啊，不如有些地区一个市区的二级医院多啊。
但是，虽然我们边疆条件差，环境恶劣，但我们船小好掉头，只要领导一声命令，我保证第一时间全部进行试点。”
下面的人都尼玛傻了，“这是谁啊！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我以为是部里的领导，尼玛不是部里的领导他凭啥坐在主席台上。
尼玛都是一样平级单位，他为啥能做上去。领导都还没定试点呢，他就开始给领导拍着胸脯做保证了。
真尼玛不要脸啊。”
魔都这边来的领导看的嘴都合不上了，他和张凡打交道的次数挺多的，以前觉得张凡是一个相当专业的专家。
可今天，尼玛，他才发现，这尼玛哪里是专家啊，这纯粹就是久经考验的基层干部啊！
哈啦啦啦的，会场里直接乱套了。
可惜，他们没有麦克风！
“张书籍，张书籍，先不着急，先不着急，我们这里对于试点也是有条件的，还需要大家讨论一下的。”
“这还有什么可讨论的，这都是明摆的了。你看，我们边疆二级医院，什么条件不符合，领导你说，你说出来，我现在打电话就让他们整改，绝对不推诿！”
张凡直接把改革司的私长给整不会了。
尼玛，懂不懂会场规则，懂不懂会场纪律。
以前听说张凡难缠，没想到这么难缠。
私长无奈的苦笑了，没办法啊，部位，华国的卫生，估计是最弱势的一个部位了。
别说他了，今天就是不涨过来，估计也没啥好办法。
那就讨论。
各大地区的卫生诸侯们，这个时候精神抖擞的。
瞌睡的也不瞌睡了，走神的也不走神了。
这个时候别说你张凡坐在主席台上，尼玛你就是坐在莲华台上也没用。
“我们是人口大省，地处江长经济带，周边全是各大经济强省，他们三甲医院吸虹我们的医生，领导说，要支持人才流动，支持经济发展，我们认了，破小家保大家，是我们地区的优良传统。
但今天，我不得不说两句，这种试点，我们地区是最急迫的，三甲我们支援了，难道连二级医院都要让一让吗？”
一个说完，另外一个都没有停顿，都没等对方屁股坐下，直接就站起来了：“年年援助，各个地区的专家不远万里的都来援助我们。
没有一个专家不说，你们的二级医院需要改变了。现在，领导们这么好的政策，那么多专家的认可，我们地区就应该是试点……”
张凡着急了，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
尼玛谁说这群货都是外行了，这是外行能说出来的话吗，头头是道，一个比一个有理由啊。
张凡又要说话，“张书籍已经说过，不能再说了，张书籍您就让让我们吧！”
“不是，前面不是我代表大家发言吗！”
“没有，你是边疆的，我是南岛的，我们怎么可能麻烦您，让您做代表呢，您已经发过言了。”
“对！”
“就是，就是，以前张书籍都没来开过会，不知道部里领导的规矩，领导还是宽宏大量啊，一个书籍没来过部里开会！我们上任第一时间就是来部里报道的！”
尼玛都开始挖坑了。
张凡那个气啊。
不过，气归气，今天要是不站稳当了，后续一系列的资金估计就没边疆啥事情了。
张凡有点后悔了，早知道是开这个会，来的时候就带上欧阳了。
尼玛！
论技术，部里清楚张凡的技术，这才有了张凡在主席台上的位置。
可部里重视，并不代表其他地区也重视啊。
今天惹了张凡是为了工作，到时候就算私下里摆酒赔罪都可以，但今天绝对一步不能让。
让了，回去就没办法交代。
“试点，就要谈试点工作的专项化了。
什么技术最合适二级医院和二级医院周边的百姓。你们知道吗？你们不知道，谁敢说知道。
有本事你现在站起来给说一说。
这个不是钱不钱的事情，这是国家未来几十年甚至更久远的一个政策问题。
你们连什么技术合适都不知道，就算给你们六百个亿，今天试试这个技术，明天试试那个项目。
这样行吗？
不行啊，同志们，我们坐在这个位置上，不光要向上级负责，更要向下负责。
你们可以重来，但很多老百姓的疾病不能重来啊。
所以，我认为，在专项试点这个事情上，我是有发言权的。而且领导也已经说了，这是为了挽救二级医院。
领导们，同志们，边疆最合适！”
一群人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一群人眼睛都瞪圆了！
一群人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真尼玛不要脸啊，这真是靠着技术欺负人啊。
“我们地区也有院士，我们地区也有专家……”
“你们地区的院士是心胸外的，他的技术别说二级医院了，稍微差一点的三甲医院都普及不开。你说他懂二级医院的技术吗，你不能抬杠。
你去问问他，他在基层医院干过几年，有基层工作的经验吗？
我当年从最偏远的医院干起，乡镇卫生院，社区卫生院，甚至连村卫生站都干过，他能有我懂基层医院吗。”
哎呦，这尼玛，张凡拍着桌子让对方举例子！
第三百九十一章 张凡的小手段
部里的小会议室内，热闹的都像是打起来了。
外面的走过路过的干事们都忍不住偷偷瞟一眼，“今天这是怎么了，往年进京的诸侯们也没这么热情的啊，不会是在里面打起来了吧！”
“咱们终于被各方诸侯们重视起来了！”
这话说的也挺憋屈的，也就是卫生才这么被人欺负，你要是换个其他部位试试，比如发改，比如警察，就算是你是一方大员，来部里也得给我稍息立正。
会议室里，有钱的地区，比如魔都比如苏大强他们，静悄悄的，尽可能的成为小透明。
不是他们不想抢，而是这种试点，有时候，他们不愿意的，也会被点名。
被点名也就算了，最主要的是，往往部里给一块，他们自己就要贴补十块。所以，遇上这种事情，只要不让他们掏钱，就已经很感谢了，还抢个屁的名额啊。
至于私长，心里已经打算好了，以后这样的会议再也不会点名让张黑子参加了，尼玛把医疗行业优良的传统都给带坏了。
尼玛这是欺负我年老体弱打不过你们吗？这哪里有对上级一点点的尊重啊！
忧愁啊，可惜没屁用。
张凡刚说完，他觉得应该没有对手了吧！
我这么牛逼！
结果，牛逼不牛逼不知道，话音还没落，宁霞的就立刻接了一句，“张院说的对，但张院忘记一个边疆最大的弊端，就是面积太大，人口太稀疏了。
你们有的二级医院所属地区，一平方两个人都没有，这种试点工程放在边疆，就算再有合适的技术，没人能有什么用？
所以，我的意见是，我们总面积小，人口集中，医疗不发达，百姓迫切需要一些二级医院。
综上所述，我认为这次试点放在我们宁霞是最合适的！”
这尼玛愣是弄的张凡没话说了。
说实话，能走到这里的人，都不是瓤人。
开玩笑，你张凡今天说破天，也不会让你。
其实，这就和华国行政有点类似。
给钱就是好儿子，不给钱尼玛就是满身反骨的逆子。
说完，肃省这边，也跟着说了……
这个时候，什么老乡不老乡，大家都恨不得弄死对方。
吵，两个小时的会议，吵了一个半小时，就着最后也没吵出个什么结论。私长最后不得不，先散会，部里再研究一下！
尼玛轮到张凡傻眼了，这一个多小时白吵了？
张凡这会嗓子疼的都感觉上下两片粘在一起了，可再看看其他的领导，散会了照样谈笑风生的。
哎！张凡心里清楚的很，当初尼玛幸亏自己知道有几斤，不然跳进这个坑里面，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其他的不说，光这个一个辩论，张凡都觉得自己快要挂了。
体系内的想法是不一样的，就如早先有个段子，经理电梯放屁，说办公室主任不要在电梯放屁。
主任说他没放！
私企，企业这是正常的，体制内就不好说了，有些看似很败名声的锅，一般人想背都没机会。
背完以后，说不定副局长哪天就成正局长了！
“张书籍，刚的事，您也别介意，大家都是为了工作。不过这个事情不能掉以轻心。您平时忙着医院的工作，部里的政策你不太了解。等会要不咱们一起坐下来聊一聊。”
张凡警惕了，这个货不会是想偷师吧！
还没等张凡说话，人家又说了一句：“西北的几个穷哥们都要来，就差边疆的了！”
寒暄了两句，张凡也就答应了，他也挺好奇。
傍晚的晚高峰，堵的张凡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住进办的司机还笑着说，城里交警多，这个拥堵还不算什么，正儿八经堵的是环线，说上环线的通勤的司机，车里都备着一个2L的可乐瓶子。
真假不好说，但张凡发现，这边的司机素质都很高，最起码没骂街的。
要是在茶素，这么堵，估计已经有司机探出头骂娘了。
宁霞的住进办不是很大，甚至和酒缸住进办差不多。
张凡到的时候，大家都差不多到齐了。寒暄了一会，也没进入正题。很多人说，华国人的事情都是饭桌上谈的。
生意场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但体制内并不，吃饭的时候几乎都不谈正事，而是吃完饭，三分醉七分醒的时候，才是正儿八经谈事情的时候。
“这是滩羊，最真宗的滩羊。”
当初张凡路过肃省宁霞交界的地方也吃过滩羊，也就那样。
当时人家老板也说了最真宗的，今天没想到在首都也说是最真宗的。
张凡没当一回事，可正儿八经吃的时候，张凡可以肯定，这个绝对是正宗的。
首先是气味，直接就闻不到羊膻味，只有散发出来的肉香，纯粹的肉香，不像是有些做饭的视频。
各种调料各种酱料，满满的一大锅调料，尼玛这玩意别说肉了，扔进去一双皮鞋，估计味道也差不多。
而人家的这个羊肉，一把咸盐一把花椒，其他什么都不放。
而且，羊肉不讲究瘦，好羊肉讲究的是肥瘦相间。
一层瘦肉一层肥肉，颤颤巍巍的就像是夹沙一样。
一口进去，油脂裹着细腻的瘦肉蛋白，香气在口腔里四分五裂的迸发出来，咀嚼的时候肉质里面携带的汤汁，刚刚让你觉得肉质软能，但又不是稀汤寡水。
吃完饭，几个人移步到了休息室，一边喝着茶，开始了进入了谈事。
“张书籍估计不是很了解，这次的这个试点，大概率的是最后大水漫灌，南方给几个，中部给几个，东部给几个，西南给几个，然后西北给几个。
所以，最后下来，也没什么意思。”
张凡尼玛吃了半饱，毕竟这群人都不怎么吃，张凡虽然饿，但也不能放开了吃。
可就这一话，直接给张凡气爆了。
“那喊我们来开会干什么？”
“其实开会就是看看大家的想法，如果大家都没什么想法，估计会放在一个地区。
但要是大家竞争激烈，最后为了平衡，只能大水漫灌。所以这次我邀请各位过来，就是看看不能想想办法，直接让部里把试验点放在西北。
咱们几个地区分，总比全国分好一点吧！”
都是人精里的人精，这话一说，大家都不说话。
很多时候，干不成事，就是因为大家太精了。
比如现在，他们脑海里面想的是：如果放在西北，我能分几个！分的多，我多出点力，分的少，我为啥要出力！
这玩意老祖宗几千年前就给咱总结了，两兄弟打大雁，大雁毛都还没下来，两兄弟就为红烧还是清炖打了起来。
社会科技一直在发展，但人性其实变化不大。
张凡也不想说话，结果，几个人都看向了张凡。
张凡这才恍然大悟，这尼玛哪里是请我来吃羊肉，这尼玛是把我当毛驴了。
张凡也不是什么圣人。
直接就把话说破了，“现在部里着急有所突破，我准备回去写一个计划书，可以说，应该是符合部里要求的。
我们西北地区的实应该联合起来，但我不是很了解，咱们联合起来的优势。”
说人话，就是我能有计划书，还是符合部里需求的，我的本事就是这个，你们呢，有什么本事，让我带着你们玩。
“张院，我们已经计划好了，接下来三年的对外培训我想也不用去首都和魔都了。毕竟咱们两地的自然环境很相似，一些疾病也很相似，以后我们地区的培训全部交给茶素医院可以不？”
没有什么见面分一半的，说话都很含蓄。
聊完出来，张凡心里其实也没当回事。
有些时候，他们说的甚至比不上小孩说的真实。这玩意，人家退休了，人家调离了，谁能保证接下来三年的事情，甚至有时候三个月都保证不了。
张凡答应了联合，但没想着和他们合作。
他想的是，怎么才能把试点大部分医院全都拉到边疆来。
至于其他，吹吹牛又不犯法。
第二天，张凡也没太关注这个事情，他自己关注没用，所以这个事情，他交给了联络员，为了答谢人家联络员，张凡专门让住进办的给联络员送了好几回哈密瓜！
他现在忙的主要是去水木挑人。
实验室需要的是一些正儿八经能干活的，而不是名头长的。
很多实验室需要一个名头长的人，主要是因为能拉来经费。
张凡要的钱，也不是一个一般名头长的人能弄来的。
所以，在水木的实验室里，张凡不光看履历，还亲自和一些实验员谈了一会。
结果很满意，不愧是华国牛逼plus的学校，很容易就挑到了自己想要科研人员。
“张院，咱们现在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本科合作的也很不错，所以这些人，我不说其他的，你要给我保证，确定不会调走档案。”
“放心，绝对不会！”
张凡现在也慢慢体会到了，当初挖人有多爽，现在就有多寸步难行了。
……
中庸，“院长，张院长带着水木的一群人走了，一共十三个，虽然都不是什么学科带头人，但都是三十多，四十不到的中流砥柱。
也不知道为什么水木也好像没反对~！”
“咦！”
院长觉得有点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