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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路坦途全文阅读

作者:臧福生     医路坦途txt下载     医路坦途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579 搬砖与跆拳道

    夏天的茶素夜晚,特别的舒服,没有白天的燥热,温度维持在二十度左右。

    空气中原本的花草清香就弥漫在城市中的孜然味、烤肉味道给代替了。

    街道边上大大小小的烤肉摊子直接是减肥者的大敌,味道太香,朋友们邀三喊四在一起吃的热热闹闹,很是高兴。

    张凡和马逸晨他们终于下手术了,胃癌手术做的时间太长了,下了手术,被护士长的老公给拉走了。不去都不行。说实话,劳累了一天,张凡又不喝酒,宴席进行的很快。

    结束了饭局,张凡没回家,马逸晨这小子也不回家,用他的话就是:最近好像手术技术有提升了,他要努力巩固一下。

    躺在办公室的张凡,还在犹豫到底要开那个学科。现在不想以前了,张凡早就远离要饿肚子、要失业的地步了,所以他要慎重。他不想鲁莽的打开一个学科后,导致时间拖沓。

    就在他考虑的时候,茶素市最好的迪厅英皇国际内,热火朝天。

    说实话,张凡和朋友去去ktv还能接受,要是让他去迪厅,他直接拒绝,因为太吵了,迪厅呆一晚上,能聋三天,太吵了。

    张凡不喜欢,有喜欢的人,还不少,比如当年还没结婚的李辉就喜欢。

    英皇国际,茶素最大的迪厅,说实话,能去这里面消费的人,用句话来说,你在这个地方就看不出谁没钱。

    这里的消费对于普通人来说超级贵,四角的沙发卡座中,一晚上不消费个一两万估计人家是不让坐的。

    至于沙发附近的硬板凳,消费也不便宜,千儿八百的也就是小意思了。

    这里有很多穿着性感的姑娘,大多数是吊带,吊带细到找不到吊在哪。

    小伙子们恨不得把自己的全套都挂在上身,反正迪厅中一亮一暗间,各色的奢侈品牌,很是不少。

    消费的主力人群都是年轻人。狂暴的音乐、闷燥的环境,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水、香甜的雪茄味、各种烟草、还又一丝特殊的男女气味,整个就是营造了一个奢靡。

    说实话,在大街上找个挥金如土的人,在西北小城市,还真不好找。谁家买东西不讨价还价,可这个地方,大款很多。好似茶素的土豪都在这里一样。

    酒、烟草、甚至有麻烟,恍惚间或许还有蓝色逍遥丸,吃了就不停的摇着头的玩意,迪厅内的卫生间,必须有保安时不时的进去检查,不然……

    小吴,某大学的一年级的学生。家里面做生意,家具生意。小伙子的爹娘老子是走南闯北的徽安人,早年间进入茶素后,慢慢的积累下来,生意越做越大。

    有钱,小吴,上高中的时候还挺收敛,结果上了一趟大学后,明白了有钱的优点。乘着暑假,他有了一个想法,他要拿下高中时班级的校花。

    他的办法很土,很直接,用钱砸,带着一帮舔狗,然后又拉着几个女生,就来到了英皇国际。

    “校草!我的天啊,越来越帅了。今天开个洋荤,让我们常常洋酒吧!”

    年轻人,虽然舔的不如成年人那么明显,但是小吴对于这种隐约间的尊敬,还是挺受用的。

    两三万下去,当年的班花也开始媚笑眼开了。刚发育起来的身体,不带一丝褶子的胶原蛋白脸,真的是靓丽青春啊!

    姑娘们、小伙子们,把小吴拥在中间。

    还,有意无意的让小吴和班花跳在一起,身体碰撞间,好似产生了爱情。

    英皇国际内,有钱的多,装有钱的也不少,也有不装的,就是本色演出来玩的年轻人。

    英皇国际的保安不少,安保还算不错。所以,这地方很少有打架的。但,也架不住名气大,人多。

    有些狠角色也来这里玩,这些所谓的狠角色大多数也都是刚毕业就失业的小年轻们。

    想找钱没门路,但又想爆富的年轻人,他们怀疑主流,怀疑社会,只想过电影中的生活,刺龙刺鹰,让所有人怕的生活。

    他们这堆人里面有个老大叫王龙,街头打架算是家常便饭了,不过因为都达不到国家重视的程度,所以开始有点膨胀了。

    “哥,你看场子中间的那几个妞。嘿嘿,今晚……”

    有钱的有舔狗,有武力的人也有狗腿。

    “呵呵,你他妈就眼睛贼。走,过去蹭蹭!”

    接下来,事情也简单,年轻姑娘因为年纪不大,对于钱的重要性,还体会不深刻,反而对于这种刺龙刺鹰的生活有点好奇。

    家有万金行止由心,小吴能受这个气吗?不能,然后就是,你瞅啥,我就瞅你!

    在保安和大堂经理的安抚下,这帮小马驹相互狠狠的说着狠话,不过没打起来。

    接着就是摇人。

    说实话,张凡他们那个年代,虽然也有打架,但是多少都有点英雄情节,看不过眼的,就单挑,看谁把谁打趴下,叫人喊家长,哪会被大家鄙视的。

    可到了这一代,就不一样了,看谁面子大,看谁人多,路子宽。

    十**岁,二十出头的人在大街上相对而视。好似真的很有面子。如果他们年纪再大一点,或许人一多,相互间出来个和事佬,也就没啥事了。

    可,他们还太小了。女生的尖叫声中,开打了。啤酒瓶子,砖头飞舞。酒精刺激,姑娘们的注视,让他们如同是上了战场一样。

    街头打架,说老实话,怕两种人,一种就是上了岁数,四五十的人,要是惯犯,是非常可怕的。

    这种人,见过太多,虽然力量已经衰老,但心狠手辣,下手就下死手。

    第二种,就是毛头小子,不知道轻重,不明白后果的。

    小吴对着王龙,有钱的他学过跆拳道,学过空手道,又在酒精和面子的刺激下,他开打了。

    王龙吃亏了,红了眼睛的他,拿着啤酒瓶子茬子要拼命,小吴有点胆怯了。

    结果,摔倒了。王龙要用啤酒瓶子扎下去的时候,被人拦住了,“哥,用转头,这个打下去疼,但要不了命。”

    “嘭!”一砖头乎在了小吴的后脑上。瞬间的,小吴直接连反应都没有了。

    呼啦啦的,女生的尖叫,其他人也注意了过来,然后就是鸟雀而散。

    就连小吴的朋友们都跑光了。好在英皇外看热闹的保安报了警。

    警察来了,满街头的碎玻璃、烂转头,还有血迹,最显眼的就是躺在街头的小吴,血迹染红了的白色对勾t是那么的显眼。

    “别动,快打120!”警察太有经验了,一到夏天,热血青年们打架太多了,一晚上出警没有七八趟,都算没上班。

    茶素市医院的120,呜咽着拉着小吴进了医院,跟车的医生在救护车里就开始在打电话了。

    “脑外吗?快,让你们主任快来医院,有个重病号,脑部外伤的。我们急诊中心处理不了!快,很重。”

    急诊医生着急的打着电话。

    说实话,神外,真的是个神仙学科,当年张凡的人解老师就吹过一个牛逼。

    她说就兰市对于神经这一块,除了她们教研室,其他地方都不行。

    这个学科,真的难。

    先说说,这个学科为什么难。

    首先,人体的七情六欲、运动和感觉,都是神经来控制的。

    比如,男人们最爱的右手螺旋运动,特别是汪汪汪,最是喜欢,这个运动。

    当右手握住螺旋的时候,就如神仙。

    这个时候,左侧的大脑发出命令,让右手抓住螺管做螺旋运动。然后,小脑开始协调用怎样的力度更舒服。

    也就是说,大脑是司令部,如同核桃仁一样的大脑,这里面全部是由各种脑神经元也就是脑细胞组成的。

    核桃仁从脑部延续出来就成了脑干,等脑干进入颈椎的时候就变成了脊髓,这一套玩意,就总成为人体的司令部。

    而小脑就如一个哑铃一样长在大脑和脑干的地方。

    打个粗俗的比喻,比如大脑是司令员,那么小脑就是指导员。

    大脑发出指令,指导员就是搞协调的。

    比如,螺旋管感觉手部的力量太大了,这个时候,小脑就会指挥肌肉,你给老子慢点,皮都秃噜了。

    当大脑受损伤,就会出现瘫痪,也就是所谓的硬瘫,全身的肌肉僵硬,肌张力增强,弹跳反射亢进,就如,敲一下膝盖下缘,小腿能把医生踢死的哪种。

    就像无名之辈中的哪个骂人超级厉害的女人。

    如果损伤了颈髓,那么就会出现上肢肌肉是软的,可下肢是僵硬的。

    比如小脑有了疾病,就会出现舞蹈症,因为肌肉不受调控。

    人体的细胞,脑细胞是最特殊的,其他的细胞,几乎都是一个圆球,圆球里面放着细胞核。

    而脑细胞不是,它就如同一个带着尾巴的蝌蚪,尾巴超级长。

    然后这些无数的细胞尾巴就组成了人体的神经。

    大脑很怪,右侧的大脑管理的是左侧的身体,左侧的大脑管着右侧的身体。

    而小脑左脑管左侧,右脑管右侧,哑铃中间的杠,管着身体的平衡。

    颅骨,说实话,在身体内算不上厚实的骨头,但是硬度反而是最硬的。可当脑部和颈椎延续的地方就是薄弱点。

    这里也就是后脑勺,这个地方,有小脑,有管呼吸的脑干,非常的危险。

    在神外,这个地方被比喻为外科医生的禁地。动都不能都。

    别说这个地方受重力打击了,就算按摩,这个地方都要非常小心。

    很多很多人,喜欢按摩放松,可没必要非要按颈椎,你遇上一个懂行的还好说,要是遇上二把刀,一把按下去,给你按死了按瘫痪了,一点都不稀奇。

    所以,神外非常的复杂。人体也很明智,它用最硬的颅骨,和脊椎来保护,这个司令部。

    司令部重要,可司令部要是生病了,就特别麻烦。医疗中有句话,神外的医生是救命的而不是治病的。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神外的医生只能想办法让你活下来,至于你的疾病,对不起,治疗不了。

    比如大脑出血了,医生开颅止血,治疗后,你如果瘫痪了,手术后,还是瘫痪的。

    他开颅止血,是为了不让患者死去,不让疾病继续发展罢了。

    听起来,神外的医生好像很low。可就算这个开颅止血,地区性的三甲医院都搞不定。

    整个华国,能主刀搞这个的医生,超不过一千个医生。low吗?华国有几十万医生,走到这一块的医生只有这么点。

    当120进入医院后,脑外的主任,老李,李子雄带着科室的医生们已经待命了。

    茶素的脑外,在老黄时代,就只有李子雄一个人主任,剩下全是住院医,也就和神内抢病号,脱水康复罢了。

    欧阳上台后,大力支持,李子雄托张凡的福,在和谐进修了一趟。然后,欧阳又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从政府那边要了一个支援西部的研究生。

    这个研究生也是奇人,薛晓桥,家里老爷子当年据说就是从王胡子部队出来的。

    祖辈、父辈都是军人,到他了,略有点娘气,也是奇葩了,军人家庭里的娘气小伙子……

    不过小伙子是个学霸,首都医科大本硕连读后,原本要上博士。

    结果,被家里老爷子一脚给提到边疆来援疆,用他爷爷的话就是,成材先不急,要先成人,去西北锻炼锻炼把。

    小伙子倒也想去看看他爷爷当年战斗过的地方,就成为了一个支援边疆的医生。这一点倒是和张凡有点相似,都算是援疆干部。

    当年张凡援疆的时候,大学就说过,只要去援疆,身份就是干部。

    他被欧阳挖来才半年,当初欧阳估计也是想了不少办法。首都的本硕医生,而且,又是脑外医生,不要太抢手了。

    薛晓桥,身高178,比张凡矮一点,也瘦弱一点,但白皙了很多,手指修长,天生干神外的,要是略微那么阳刚一点,就更帅气了。

    当病人送入科室后,他和李子雄主任,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气,后脑勺受重击。“快!联系家属,必须马上手术!”

    家属!警察四处打听。

    凌晨十分,小吴的爸妈脸色灰暗,开车疾驰,车中压抑之极。

580 救援之手

    柴油版的奔驰,硕大的车体在茶素的城市道路上开出了跑车的速度。

    车厢里,小吴的爸爸一脸铁青,而小吴的妈妈,手抓着背包带子,拧的死死的,手指都已经明显发青了。

    他们都是从农村出来的,当年打工来到了边疆,靠着勤奋真的是赚下了不小的身家。

    说句不要脸的话,当初张凡刚来夸克,还没系统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地方是个赚钱的好地方。

    大街上,夏天早上十点饭店都还没开门,到了冬天哪要等着吃午饭的时候才会慢慢悠悠的摘下饭店门板。

    周六周天,直接就如一个没人的空城一样,所以,在边疆,只要是个勤奋的人,生活的都不错。如果有点经商的思想,估计过的会更不错。

    但,估计是因为边疆地大物博的缘故,这里的人对教育重视程度一般,其他地方不说,就说肃省吧,水都喝不上的地方,竟然能出状元县。

    而这里,小年轻上不上班先不说,要先买辆车,没钱的qq,有钱的大奔。出门西装革履,一个晚餐能吃到凌晨四五点都是平常事。估计这也是资源太丰富了给闹的。

    当他们夫妻两口子冲进医院的时候,神外的主任李子雄和薛晓桥正在准备手术,等病号家属呢。

    脑外科,在超级医院是顶级科室的存在,是站在医学顶峰上鄙视群雄的存在。

    他们看不起骨科,他们认为骨科医生,会的就是个皮毛。

    看不起泌尿,泌尿是通下水道的。看不起普外,普外是掏大粪的。更看不起什么吃吃喝喝的妇产科。

    但是,一旦离开超级医院,脑外迅速沦落成了小科室。

    李子雄手底下的医生没一个能主刀开颅的,薛晓桥也不行,在其他科室,研究生差不多能干小手术了,但在脑外不行。

    “后脑重击,患者已经昏迷了,病理反射都出来了,你看他的肌肉,都僵直了。哎!”李子雄略微叹气的说道。

    小吴的父母,进入了医院。还没进科室,就有医生在门口等待着他们,“快点,主任在等你们。”

    刚进科室,李子雄就站了起来,对他们说道:“你们就是患者的父母吧,我现在给你们说说情况。

    患者后脑被重击,有明显的外伤史,入院后就已经是昏迷状态,目前,患者生命体征非常危险,已经报了病危,现在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现在需要马上手术,而且,手术也未必能挽救他的生命。”

    “医生,求求你,他才多大啊,一定啊要想想办法啊!医生啊,求求你。”

    小吴的妈妈一听,直接就哭了,眼泪止不住的就开始淌!

    “现在可以转院吗?”小吴的爸爸铁青着脸,一个手抓着他的老婆,另外一个手扶着桌子,他感觉晕,站不住的晕,但是他还要站着,现在不是倒下去的时候。

    “没机会了,半小时内,不开颅止血减压,估计他就能窒息而死,手术后是否能醒过来,我们都无法保证的。小薛,你来给他们说一下,手术的事项。”

    中年女人的眼泪,中年男人的心碎,薛晓桥不得不去面对,而且还要一项一项,把手术的风险告知对方。

    “患者有手术中死亡的风险……

    有大出血导致死亡的可能……”

    一项一项,就如机器人一样不带一丝感情的对这一对夫妻慢慢的说着。

    “你的意思就是,不做也是死,做也是死对吗?”男人的语气很是绝望。

    “不做手术一定死,做了手术,还有一些几率,至于几率有多大,还没有开颅,我不敢保证。”

    薛晓桥静静的说道,没有点烟火气。说实话,各科室的医生中,妇产科的女医生脾气最火爆,因为时间容不得她们和声细语。

    至于神外的医生说实话比普外还没谱。大脑的那几个功能区,有时候扎进去一把匕首,人还好好的。可有时候,一不小心摔倒了,结果成了植物人。

    “把握大吗?”男人可怜的望着薛晓桥。

    “对不起!我给你做不了任何承诺,只能告诉你,我们一定会尽全力!”

    “我的孩子啊!”女人直接哭出了声音,十月怀胎,从丫丫说话,蹒跚学步,到他终于成人了,真的,这个时候听到医生的话,她的心如同就是刀子在搅割一样。

    “做!做吧!医生,求您了,一定,一定……”

    手术开始,备皮,护士利索的把小吴漂亮的分头给刮成了秃瓢。

    碘伏消毒、龙胆紫划线,开颅,手术刀开头皮、电钻开口,咬骨钳入颅。

    咬骨钳就如藏獒在吃肉骨头一样,一下,一下,咔嚓、咔嚓。

    “止血棉!”随着手术的进入,老李和薛晓桥开始了手术。老李主刀,薛晓桥一助。

    被砖头拍过的大脑是怎么个样子?这样说,当击打到头颅前方,就算颅骨不被打破,脑组织都会受到损伤。

    它会挫伤水肿,就如豆腐在渗豆汁一样,青色的液体会慢慢流出来,让大脑开始肿胀。

    大脑脊髓,身体为了保护它们,建造的空间非常特殊。

    人有三大屏障,大脑就有一个,不要说其他,就算一些分子大的药物也进入不了颅脑。

    可颅脑就怕压力,用刀用利刃扎一下大脑,运气好,说不定毛事没有,但只要压力过大,比如颅脑中出血了。

    因为颅脑有屏障,一般的药物进不来,而大脑的血液也是出不去的,这就形成了压力。

    压力小的时候,人会感觉到恶心、难受、头痛。压力稍微一大,就是要命的事情的,大脑被压出脑疝。

    只要形成脑疝,直接就代表着死亡已经来临。

    解压、止血,李子雄和薛晓桥拼尽了全力。患者太年轻了,他们也不愿意,患者出现死亡。

    “血压没了,血压没了!快,李主任,血压没了!”当老李就在止血的时候,麻醉师如同电击一样的大声喊叫了起来。

    这也是脑外的一个特色,脑外的手术有时候,根本没有什么预兆。

    比如一个血块,压在脑干上,当移除的时候,或许就会引起患者的脑死亡。

    “快,强心!打电话给总值班。快!”老李嘴里说的焦急,手底下不敢一丝的慌乱。

    现在他慌不得,只要他慌了,手底下出现个抖动,患者就更没机会了。

    张凡在值班室睡的人事不知,这几天太累了。忽然,值班室的门被砸的惊天动地。

    “怎么了?”张凡一咕噜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大声的问道。

    “张院,脑外的手术室出事了,病人死在台子上了。总值班让您过去看看。”

    值班的干事,急忙把事情交代了一句。

    张凡一听,三下两下穿好了衣服,打开门,“怎么回事?”

    “前面120送来的一个病号,打架的。”

    “家属都签字了!你快去看看吧,家属……”

    张凡走着走着,就开始跑了起来。

    当他还没到手术室,就听到了哭声。

    “孩子啊,你让妈妈怎么活啊。我的孩子啊,老天啊!

    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我的孩子啊。”

    当张凡出现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女人,如同泥一样跪着,爬在手术车的边上,死活不让护士推走。

    手术车上躺着一个男性患者,铺在身上的白布单已经被家属拉掉在地。

    患者的父亲,无声的哭泣着,双手慢慢的摸着躺在平车上的孩子,就在昨天下午,他们还聊天来着。

    中年丧子,真的是人生一个非常大的悲剧。

    女人哭着哭着就开始用头撞地,砰!砰!砰,额头瞬间出血,张凡一瞅,就赶紧说道:“发什么呆啊,快把人架起来啊!”

    三四个小护士,赶忙的过去,两个人搀扶胳膊,一个人从后面抱。

    女人哭的撕心裂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血流过眼睛、流过鼻子、流过嘴唇,慢慢的顺着脖子滴答到了地面。

    她好似根本不疼一样,眼睛死死的看着躺在平车上的孩子。

    一个成功的男人,泪水肆孽,鼻涕恒流,一点都不可笑,而是让人心酸。父亲对孩子的爱有多深,这个时候,他就有多心疼。

    他喊不出来,他叫不出来,他想抱着孩子再让孩子喊他一声爸爸,但,已经没有可能了。

    哆哆嗦嗦的嘴唇轻轻的靠在孩子冰冷的脸庞上,他悔恨啊,悔恨不该让孩子今天出门!悔恨……

    躺在平车上的患者,根本就看不到伤痕,就如同睡着了一样。

    “怎么回事。”张凡走到李子雄身边,声音不大。

    “后脑,钝器击打,开颅减压止血,瞬间血压消失,抢救了一个小时,人还是没过来!”

    “报备吧,哎!安抚安抚家属吧。”张凡叹了一口气,轻轻的走近平车。

    “太年轻了!”张凡心里也有点惋惜。

    “女士!女士,清节哀,女士,女士!护士长,她晕过去了!”

    又是一阵的纷乱。张凡看着患者的父母,又看了看躺在平车上的年轻患者,他咬了咬牙,点开了神外。

    学医为了什么?不就是能在别人需要的时候能伸出救援之手吗?

581 **裸的鄙视

    其实,医生说实话最不愿意见到的还是死亡。正规培训的医生,就算心如铁石,可日复一日的领导、上级,不停的在耳边灌输,就算是石头也熏出三分香来了。

    更何况,世界上的大多数人还是向往光明的。医生们都没多少时间去同情,因为他们还要做很多事情。

    病人死亡,其他不论,就论干活,医生都不想让病人死亡,三联的死亡证明,死亡记录。和家属协调,和医院协调太平间,而且这种打架的还要联系警察,事情非常的繁杂。

    这些主要是主管医生忙,也就是薛晓桥,这些忙完,还不算,他还要趴在电脑上回忆,回忆手术过程,回忆为什么患者会死亡,因为第二天是需要科室大讨论的。

    而且都是必须形成纸质档案的,痊愈的病历,医生可以偷懒晚一点完成,但涉及到死亡,今天死亡,第二天就必须有完整的病历,不管你是否加班,没有条件可讲,书一样厚的病历,一个晚上,必须完善。

    “你们先忙,我先走一步了。”看着家属被扶起,死者被送入太平间,张凡就对神外的几个医生说了句话后,也就离开了。

    回到值班室,张凡躺在床上,也没有多想,进入系统就点开了神外的选项。瞬间的,其他选项开始灰暗。

    进入系统的神外选项,张凡就有点诧异了,因为系统只给了一个完整的神经系统,从大脑到神经末梢完完整整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至于疾病、手术,都没有。

    “这是要干嘛?”张凡有点纳闷的问道。

    这个系统要是用人的性格来比喻,粗俗的说就是太吊了,有文化的说,就是太高傲了。

    不到关键时刻,它不说话,张凡纳闷的询问,还来的只有几个大字。

    “进入神外第一步,先学习解剖!”

    对于解剖来说,虽然张凡没这两年没打开神外,但他觉得应该没问题,用不到再学习。

    人,还是不能太单纯了。张凡的想法一出现,系统就开始了解刨练习。

    “离断第四颈椎的前角!”张凡一看到系统出题了,他迅速的开始了。

    “保留2/3!”

    两年的系统生涯,张凡除了技术飞速的提高以外,最大的收获就是被系统训练处了一双无比稳健的双手,和精准的双眼,眼到手就能到,绝不会多一份,少一分。

    脊髓,大脑的延续。简单描述一下,颈椎管理的是上肢,也就是上肢的感觉运动是颈椎管理的。

    而且因为神经细胞从大脑出来以后,都必须通过颈椎,所以,颈椎虽然不直接管理下肢以外的地方,但是损伤了颈椎,那么颈椎一下仍会瘫痪。

    胸椎管理的是胸部,比如胸部的感觉,肋骨间隙的神经,都归胸部管理。而且这个椎体一般不会出现什么椎间盘突出的问题。因为在脊椎里面,这里的活动度是最最牢固的。

    这也就是,有听过颈椎椎间盘、腰椎椎间盘突出的,很少有胸椎椎间盘突出的原因。

    而腰椎则管理着下肢系统,腰椎出问题,疼的先是腿。

    脊髓是怎么一个样子?不好描述,只能用最最简单的比喻了。

    现在流行的遥控无人机,就是世面上常见的哪一种,四个螺旋桨挂在头顶上的哪种。

    其实脊髓,和这个非常的相似。

    脊髓也有四个角,前面两个角管运动,后面两个角管感觉,然后左侧的前后角发出神经元,包裹在一起后,就形成很多条管理左侧运动和感觉的神经。

    就如电线一样,有很多很多的线路从电源处发出。

    这也就是很多患者发生意外以后,比如大腿,有感觉,但是不能动。这就是伤者脊髓的前部了。

    张凡随着系统的指令飞速的训练。系统的解剖要求太高了,张凡被打脸了。

    系统不会给你时间让你去思考,它的要求发出三秒之内,你必须做到指定的动作,也就是说,它需要你锻炼出肌肉记忆。

    可神外是什么地方,是名字最多的一个器官,而且,这个玩意非常的麻烦,在大脑里面的时候,叫张三,出了大脑进入颈椎的时候,又变成赵四了。

    所以,张凡被打脸了。他还没练出肌肉记忆,所以有些时候需要去思考,需要去想,结果系统如同在嘲笑他一样,把红色的大字换成了绿色的大字。

    “哎,娘的!被一个机器给嘲讽了!”张凡也是无奈了,这玩意竟然还有如此的恶趣味。

    被嘲笑了怎么办,那就肝被,反正现在张凡也不用准时准点的去报到,他已经脱离的打更狗的行列。

    有些人,遇到困难了,会拖延,逃避。

    “好难啊,我休息休息,再联系把。”然后一休息,就是好几天,时间就是这么一点一点的被浪费。

    而张凡则不同,要吗不干,要干就干好。答应别人的事情,就要马上办好,绝不拖沓。

    是不是优点不知道,但是张凡在系统中肝了一个晚上,早晨给医务处的主任打过招呼后,继续呆在办公室里面肝。

    “我就不信了,我还今天就非要把你这一关过了。”张凡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重来。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张凡在玩贪吃蛇呢!

    20多个小时,张凡终于肝进了解剖,神外的解剖太难了,这是张凡深刻的体会。

    不过外科医学临床的基础是解剖,解剖的重要性,在外科特别的显现。

    解剖好似很简单,反正就那点东西呗,你记住就得了,其实医学院校里面学到的是最经典的东西。

    比如一个血管的走形,80%是走小道的,可它还有20%,会胡乱走,人体的差异性相当的巨大。

    这也是张凡肝了一天的缘故,系统太全面,只要发现过的各种走形,它都会要求,直接就是全天候无死角。

    肝了解剖,终于进了系统中的疾病,张凡也不犹豫,直接一头扎了进去。

    好奇心,人类进化最奇怪的东西,当没好奇心的时候,也就代表一个人开始衰老。

    肝啊肝,饿了,一个电话,医院食堂专门开小灶给张凡炒菜,张凡也顾不得口味了,几口吃完,接着继续。

    神外,外科的明珠,而这个明珠中最亮眼的就是头颅移植,当然了,在一级学科中张凡也没指望它能出现。

    远在千里以外的邵华,终于和静姝把房子卖了,多卖了十万。卖房子的卡,两位老人死活不要,最后邵华不得不收起来。

    然后,一家人收拾了包裹,离开兰市,想茶素出发。

    “你最近忙不忙?”

    “忙!”张凡被邵华的电话打断了系统中的手术。

    “叔叔阿姨,后天就到了,你把新房子收拾收拾,记住,一定要擦赶紧房间,通风了好久,灰尘有点大。还有,静姝也要来茶素,你下班去买点瓜果什么的,还有……”

    张凡都快拿出笔记本来记录了,挂了电话,犹豫了一下,他舍不得出系统,刚进入一个学科,他一台手术做的太艰难了。

    “陈主任,承包咱们医院卫生的公司经理你熟悉不?”张凡挂了邵华的电话,就立马把电话打给管后勤的主任。

    “熟悉,熟悉的很,怎么了张院。有事您说话。”

    张凡也没客气,直接说了。陈主任挂了电话,略微一思考后,亲自带着人去帮张凡收拾新房子去了。

    肝,继续肝,终于,他肝完了脑出血,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

    “太扯了,神外的手术这么难!”张凡看着窗外的明月,有点怔怔的说道。

    神外是难,但是最主要的还是系统的要求太高。

    脑血管破裂出血,太常见了,张凡感慨了一下后,就打电话给脑外。

    “有脑出血手术,就给我打电话。”

    “好的,张院!”薛晓桥还在加班,手里挂了一个,他不脱层皮都说不过去。

582 等老子探他的底

    医生之路,学习之途,只要是进了正规医院,就算医生自己没什么进取心,也会有人逼着他朝前走。

    每日清晨的查房,带组的上级医生相对来说会客气一点,一般不会问什么刁钻的问题,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其实年轻医生要是没个能磨砺他的上级医生,自己再没点追求,几年下来也就泯然众矣了。

    每天清晨的上级医生好对付,但每周的主任的大查房就不好过了。

    如果碰到一个在事业上升期的主任,哪问题问的,恨不得下面的医生能贯通中西。

    每周有大查房的主任要应对,而且还有每个季度的业务考试要参加,五年一次的晋升要准备。

    所以,伴随医生生涯最多的还是学习。张凡不光在平时努力的啃着他师父留下的裘老手稿,还要在系统中不停的肝手术,生活节奏还是挺紧凑的。

    “张凡,你身体好一点了没有?”

    这几天张凡泡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没下科室,也不干医院分给他的行政业务,结果欧阳的电话来了。

    “院长,好一点了。”张凡点开了新学科,一点都不想耗费时间去弄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所以根本就不接欧阳的话茬。

    结果,他还是小看了老太太。

    “还是年轻好啊,老医生都让你给弄的,累趴下了一大堆,结果你睡了一天就没事了。

    你要是真累病几个外科医生,你说医院的外科到底开啊还是不开了!”

    好久好久欧阳没对着张凡开过牙了,结果兔崽子竟然不上道,哪就怪不得我老太太了。

    欧阳一边说,一边得意的笑。她心里想着,“和我斗,你还是太嫩了!”

    “院长,我知错了,您有什么吩咐,直接交代吧。我一定用心完成您的吩咐。”

    张凡一边说,一边苦笑着摇了摇头,“这老太太,一点亏都不吃。”

    “哪好,过几天鸟市医科大要开招聘会了,你开车带着我和人事处的主任去招人。”

    “小样,还收拾不了你了。”欧阳一边得意的笑着,一边给张凡下命令。

    “好的,院长,您要走的时候提前给我打电话。”

    “嗯,好,你忙你的吧,我挂了!”欧阳挂了电话,嘴里不自觉的哼着她年轻时候的样板戏,当年她收拾收拾也能上台当个英俊小生的。

    这是欧阳的习惯,当她非常得意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哼一哼。

    张凡就如她的孩子,已经长大了,开始有自己的思想了。

    但是,张凡虽然长大了,可还是经验不够,还要学习啊,她还能教他,所以,老太太很是得意。

    老太太有专业的司机,可这次为什么想让张凡也去招聘会呢。

    一是为了镇场子,硕士博士了不起?我这里还有上过学科论坛,做过观摩手术的主呢。

    第二呢,就是想让张凡自己去调几个未来外科的苗子。

    这一点,欧阳想的很开,她对张凡真的就如自己的孩子一样,她也想看看张凡未来能走到哪一步。

    所以,虽然不明说,但是私底下她还是想着各种办法让张凡能更舒服,更方便的实施他的想法。

    下了班,张凡直接去了火车站,今天邵华带着自己的爸妈还有小妹要来茶素了。

    开着他的陆巡,停在空旷的茶素火车站里,张凡就直愣愣的盯着火车站的显示器,等待着自己亲人的到来。

    小城市如果能赶得上大城市的医疗和教育,说实话,在小城市生活绝对比在大城市滋润。

    压车十几分钟,小城市的司机已经开始骂政府的娘了,吃饭买菜要排队?哪我换一家,停车场没地方停车?哪我就停马路边上。

    压力小,房价低,生活节奏慢,不像大城市,路边看蚂蚁搬家都要排队。

    所以小城市的居民,还是可以活的像个人而不是一台机器。

    火车,哐当哐当的从兰边线上结束了它这一趟的任务。

    茶素,是兰边公路和铁路线的最西头,再走就出国门了。

    当人群出现后,张凡就开始寻找,寻找人群中的亲人。

    说实话,这次也多亏了邵华去,不然估计两老人都不知道怎么来茶素。

    虽然家里不是富贵家庭,可是破家还值万贯呢,老头老太太有好多仍不得的东西要带走。

    结果一收拾,几个人的眼睛瞪圆了。别说用旅行箱了,就算用车,估计小一点的小轿车都拉不下。

    然后在邵华和静姝的调减下,又精简了许多许多,就这样,也不是他们能带走的。

    最后,邵华直接在电话查询台上,直接给搞了一个托运。

    她也是从普通人家长大的,她一点都不嫌弃张凡父母的想法,因为她理解,就如同理解自己父母一样。她太懂他们了。

    “丫头啊,这什么托运,靠谱吗,不会丢了吧,会不会被他们给不小心摔烂了什么的?”

    一周的相处下来,张凡的妈妈现在也开始把邵华如同叫自己静姝一样,叫起了丫头。邵华太对她的胃口,由不得老太太不喜欢。

    “没事,阿姨,我找的是家在茶素哪边的大车司机,我特意交代了。还买了破损保险,他们为了不赔钱都会仔细对待我们的东西。”

    邵华笑着对老人解释着。

    “好!好!好,你比静姝懂事多了,她现在还都觉得自己是个孩子!”

    老太太从不说自己大儿子的缺点,至于小姑娘,哪是要求相当高。在对待子女上面,老太太和老头正好相反。

    静姝一听,也不顶嘴,而是抓着老爸的胳膊撅了撅嘴。

    “我家姑娘是最优秀的,你妈就是家庭妇女,她什么都不懂。”老头悄悄的在静姝耳边嘀咕。

    “嘿嘿,还是老爹好,你要是再大点声说,就更好了。”

    静姝笑嘻嘻的说道。

    “你个小没良心的,你当我不敢啊。”话还没说完,就开始转移话题了:“你去看看,你奶奶留下的哪个咸菜坛子绑好了没。哪是咱家唯一的念想了,走到哪都要带着。”

    在邵华的安排下,他们上车的时候,只带着自己随身的洗漱物品和一些冷暖要换的衣服,其他东西全部托运了。

    说实话,在静姝和邵华看来,真的没什么精贵的东西要随身携带了,索性她们就全部托运了。

    至于托运的价格,当然了,邵华告诉两位老人的价格是去头掐尾后的。

    就这样,虽然两位老人没在邵华面前说,可私下里,还是觉得有点贵。

    其实,他们也是无奈的,年老体衰,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估计他们两人绝对会自己带着去茶素的。

    茶素地方太小了,这边的火车站主要发的是旅游线路车,除了直达鸟市的火车,也只有每天一趟去首都、魔都和羊城的火车。

    “哥!哥!哥!”静姝虽然上大学文静了许多,可在她哥哥面前还是如同假小子一样,看到张凡后,就兴奋的跳着,喊着。

    小时候,静姝跟着张凡上树掏鸟,下河摸鱼,张凡偷铁,她吃糖。而且张凡比静姝年长太多了,怎么都有点长兄如父的感觉。

    “哪,在哪。”张凡妈妈着急的拍着身边的闺女,死女子,就光自己看了!

    看到了,两位老人都看到了,张凡妈妈一看到自己大儿子,就开始忍不住的流泪。

    “你快擦掉你的水珠珠,到哪都这样。”老头不乐意的看了一眼邵华后,赶忙对自己老伴说道,刚强了一辈子的父亲也开始要注意小辈的脸色了。

    “阿姨是高兴的流泪的,叔,您也别往心里去。”邵华忙着赶紧安抚两位老人。

    “嗯,就是,我就是高兴。”张凡妈妈擦着眼泪说着。

    当一家人随着人群出了车站后,静姝就像小鸟一样,直接飞到了她哥哥的怀里。

    “哎呦,哎呦,都这么大了,快放开我,哎呦!”张凡虽然嘴里嘀咕,可早就牙都笑开了。

    “就不!”

    等两位老人和邵华到了后,静姝也就放开了自己的哥哥。

    “爸、妈。累坏了吧!”华国人的情绪是内敛的,越大越收敛,张凡也就抓着自己妈妈的手看了看,至于父亲,老爷子已经开始点着烟说话了。

    “累什么累,人家邵华路上安排的好好的,一路趟着过来,吃的好睡的香!有什么累的。你要好好感谢感谢人家!”

    老爷子点着烟,一边说,一边好奇的看着茶素的火车站。

    “倒是不小啊!这地真大。”

    老太太赶紧放开大儿子的手,对张凡说道:“就是,你要好好感谢感谢人家,以后不许你欺负人家。”

    说完,笑着拉走站在一边准备看热闹的静姝。

    “你辛苦了!”张凡讪笑的搓着手,刚刚见过父母,见过妹妹,忽然的,他不知道怎么去感谢邵华了。

    邵华才不管呢,直接如同静姝一样跳到了张凡的怀里。

    “想我了吗?”轻轻的,如同天籁之音一样的声音在张凡耳边轻轻的说道。

    “想了!你要再不来,我都准备去找你们了。”

    “呵呵,哪想了?”邵华直接挂在张凡的身上,仔细的看着自己的情郎。

    “看什么看,赶紧转过去,我给你说,上学就要好好上学,就像你哥哥一样,不能在上学的时候搞对象啊!”

    老太太抓着静姝的胳膊让静姝转过了身子。“妈,看你说的……”

    邵华偷着轻轻的亲了亲张凡后,就放开了,毕竟老人还在一边等着呢。

    “走,爸妈,咱们上车,来东西都给我,我提着。”说着话,张凡把所有的大小包,都提在了胳膊上。

    “来,我帮你提。你一个人提不动。”邵华急忙要帮忙。

    “邵华啊,你别管了,几千里的路程,你累坏了,累不到他的。”张凡爸爸背着手,大爷一般的说道。

    放东西,上车,张凡忙前忙后,邵华和静姝站在一边看着这个男人,这个为他们顶起一片的男人。

    对于父母维护邵华,张凡打心里高兴,因为这是老人表示非常喜欢邵华的表现,做为当儿子,他真的高兴。

    提前上车的老两口,悄悄的相互看了看,老爷子悄悄的摸着车上的真皮座椅,然后又碰了碰扶手上的按钮。

    “别动!”老太太瞅了一眼!

    “我当老子的还不能动儿子的东西了?”老头虽然这样说,可还是收回了要抚摸的手。

    “这车,比当年我们厂长的桑塔纳高级。”老爷子一边试着座椅的柔软度,如同好车必须座椅要软一样的,然后又对老伴说道。

    “嗯,高级多了。”老太太高兴的用手悄悄的按了按绵软的座椅。

    “当初我们厂长把偌大的厂子亏空了才坐个桑塔纳,可你儿子,你看看,这才几年,两年都不到吧,屁股底下就坐着比我们厂长都要好的轿子。

    你还笑,这兔崽子,胆子有多大,你当娘的还能不知道?”

    “哪怎么办啊?千万千万不能犯错误啊。”

    张凡妈妈着急了,抓着自己老头子的胳膊问道。软绵的座椅如同红烙铁一样,她坐不住了。

    “稳住,稳住,就算犯错误了,你现在着急有什么用,等晚上老子探探他的底。你坐好,别漏声色。”

    张凡爸爸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其实他也肝颤,不过他也想好了,要真犯了错误,哪就带着一家离开这里,他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儿子进监狱的。

    收拾好东西后,张凡带着静姝和邵华上车了。邵华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哥,我来开。我上学后,就再没开过车。”

    张凡还没说话,他老娘就开口了,“快上来,让你哥哥开,你开的我可不敢坐。”

    “偏心!”

    邵华的爸妈早早就在新房子里等着张凡的爸妈,这也算是亲家之间头一次见面。

    房子被后勤主任带着人收拾的干干净净,“我还准备早上来收拾收拾呢,结果这房子收拾的真干净。”

    邵华妈妈边边角角又检查了一遍后,对着自家的老头子说着话。

    “你看看我头发乱发了没,快,把你鞋脱下来,我给你刷刷,你老是刷鞋不刷鞋边。”

    “饭店都订好了没有?你这会没事,就打电话再确定一下。”

    邵华妈妈一边刷鞋,一边指挥者邵华爸爸再确定一下。

    茶素的火车站就在市区边上,没几分钟,张凡就带着家人到了自己的新房子。

    说实话,张凡到新房子的次数估计两个手都能数的过来,虽然就在医院边上。自从有了邵华,他对这些事情根本不操心。

    有钱了,也不用当初发一月工资,走一月穴装修一点。这次的装修直接全款,整体装修,总算不像上个房子别人一看就觉得像是拼凑的。

    “爸妈,这就我上班的地方。”

    “哦!医院真大啊,看着好像比兰市附二医院大啊。”张凡爸爸从车窗外看着医院说道。

    “呃,地盘比附二大,规模等级倒是没那么大!”

    转眼,汽车开进了新房子的停车库。

583 非我莫属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邵华在半路就悄悄给父母发了信息,邵华爸妈也早早在门口等待迎接未来的亲家。

    邵华父母客气,张凡爸妈更是客气。为了儿女,四位老人直接从陌生跨入了熟络。

    邵华更是女主人一样,安排着房子,“这个房间光线好,叔叔阿姨就住在这里,静姝,你来,你住在这里。”

    原本空荡了许久的水泥疙瘩,人多以后也好像忽然有了人气,不再那么冷冰冰的了。

    单位的房子,其他不知道好不好,能看到的优点就是公摊小,实际面积大,而且还很非常少见的送了一个阳台,这在西北来说,很是奢侈的。

    在邵华家的时候,张凡地位是超然的,吃饭连筷子都不用自己拿。结果,父母来了,反倒没什么地位了。

    “张凡,你别忙了,我来倒茶,你多休息会,你的工作太累了。”

    邵华妈妈有点舍不得的对张凡说道,以前在家里,张凡哪用的着端茶倒水啊。

    “没事的,他阿姨,你安心坐着,他小娃娃一个,干点活是应该的。”张凡老子直接发话了。

    儿子和老子,关系有很多种。而张凡和他老子,怎么说呢,反正就是不见的时候很想念,见面又说不到一起的哪种。

    不过有一点,他们父子很像,男人赚钱,不管苦累,只要凭本事,就无需对人言,有,很是内敛。

    吃饭,很是温馨的一个饭店包厢里,邵华爸爸拿出了当年从茶素酒厂拿回家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窖。

    对于张凡的酒量,邵华爸爸不喝酒的时候很是欣赏,但喝酒的时候就有点腹诽了。

    结果没想到,张凡三杯倒,张凡爸爸也强不到哪里去,也就略微比张凡强一点罢了。

    反倒是邵华和静姝还能陪着他喝两杯。

    不过,他们人生经历很像,都是在风雨年代进入的企业,虽然一个在农场,一个在工厂,但是都是国营单位,很是有话说。

    脾气相投,话就多,从当年刚进厂聊到企业被改制,嘘咦间,他们都退休了,儿子女儿大了,老子也老了。

    自己人吃饭,吃的就是一个温馨,吃的就是一个安宁。

    吃完饭,张凡先送着邵华爸妈回家,结果邵华又跟着来了,她要帮着张凡爸妈安顿。

    原本老两口想单独问问张凡,结果一看,邵华也来了,索性,老头就对着张凡和邵华问了起来。

    “儿子啊,做人要坦荡,咱宁愿吃差一点,穿旧一点,也不能干睡不着的事情。

    就算家有千钟粟,可也就一日三碗饭,就算高屋大堂,睡觉也就占着三尺罢了。

    可千万不能为了眼前的一点好光景给迷惑了,虽然你老子我没让你们兄妹过上什么大富大贵的生活。

    可咱站的直,走的稳。”张凡爸爸喝了点酒,说话有点激动。

    “你高了,赶紧睡吧。”张凡都没多想,他以为他老子喝醉了。

    “你高了,我都没高,你说说,你这车啊,房啊的,我就算喝醉了,都会被吓醒的!”

    “呵呵,赶紧睡把,你放心吃你的,安心睡你的,你儿子不会让你睡不着的。”张凡不愿解释。

    这时候,张凡妈妈说话了。“石头啊……”

    最后,还是邵华,一点一滴的给两位老人说了一遍,张凡两年来的过往。

    “当他没日没夜做手术的时候……

    当他县乡满世界跑的时候……

    当他从县市杀入首府的时候……

    当他从国外……”说到这里的时候,被张凡打断了,“赶紧安顿把,你看静姝都打哈欠了!”

    张凡有点不乐意让邵华把事情全抖露出来,不是不愿意让父母知道,而是华国人的毛病,只愿对双亲报喜不报忧。

    “我才没打哈欠呢,嫂子,你继续,我哥好厉害啊。”姑娘当故事听了,而张凡妈妈听着听着就又开始流眼泪了。

    “倔老头,我儿子我知道,就你爱一天没事找事,你没本事,还不兴我儿子有本事?

    丫头啊,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我也能看出来,没你啊,石头他就没现在这么大的成绩。

    这衣来张手饭来张嘴,他过的好啊,阿姨感谢你啊。”张凡妈妈拉着邵华的手,慢慢的婆娑着。

    老人心里的刺拔了,悬在半空中的心也就落地了,邵华安顿了老两口和静姝后,就让张凡送着她回家了。

    “呵呵,没看出来啊,你还是有前科的人啊。你当年带着静姝胡闹的时候,才几岁啊。”邵华坐在一边捂着嘴笑。

    看到张凡吃瘪,她就是想笑。

    晚上,张凡爸妈躺在有阳光味道的床铺上,说着话。

    “我们没来的时候,他们的事情,咱想管也管不到够不上,现在就要管一管了。”

    “你能管什么啊,石头在医院上班,你懂吗?你怎么管,一天就知道胡思乱想,赶紧睡。”

    老太太对于老头子今天有点生气,直到现在她都心惊肉跳的。

    “你看你,我说的是这个吗?儿子大了,很优秀,我也很欣慰。”

    “那你还……”

    “你听我说,是他和邵华的事情,这种事情,总不能让人女方先提出来吧?哪咱们也太没点礼数了。”

    “对,对的,是要咱们先说出来,先提出来的。可这里咱也没个相熟的人,这上门提亲也的有个有点身份的人吧。”

    一说这事,老太太上心了。

    张凡的钱全是靠着自己的本事赚来的,老人也就放心。

    第二天,张凡的车就被静姝给征用了,静姝刚拿到车钥匙,她就被父母给当壮丁给拉走了。

    张凡上班,邵华爸妈早上还准备请着张凡父母吃早餐呢,结果天一亮,张凡爸妈就出门了。

    他们直接奔着茶素最大的农贸市场去了,“茶叶,要买今年的新茶,要好一点的。

    酒就不用了,我专门在兰市买了两瓶好酒,烟也在兰市买了。

    不过还是要比照着邵华的身材,给姑娘买个衣服。这是规矩。

    糖果,点心,都要买好一点的。”老两口嘀嘀咕咕的说这话。

    拿着小纸片,两老人一点口风都没漏,静姝一头的雾水,她年纪不大,对这种事情当然不清楚了。

    “买这些要干什么?”小丫头探头探脑的想看爸妈手里的纸片。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大堆。

    “小娃娃,别管大人的事情。”

    “这是你哥哥提亲的四色礼,也就现在不是很讲究了,要不然啊,还要买布匹的。”张凡爸爸,对自己的姑娘解释着。

    “哦!我帮着你们挑!”

    下了班,张凡直接从医院后门到了小区,回到家一看,乖乖,桌子上放满了烟酒茶糖果点心。

    “这是怎么的?茶素还有亲戚?”

    “傻小子,这是给你提亲用的。”邵华妈妈赶忙的拉着儿子让他查看。

    没一会,邵华也来,她一进门,就觉得不对,因为静姝一直盯着她坏笑。

    “怎么了?”邵华纳闷的问道。“嫂子啊,我给你说……”

    这话一说,邵华呆不住了,姑娘脸红着脸,没说几句话,就跑了,连邀请张凡爸妈去家里吃饭的事情都给忘了。

    “诶!怎么是你一个人啊。张凡他们呢?”邵华妈妈看着邵华身后没人,奇怪的问道,邵华爸爸也好奇的望了过来。

    老两口为了这一顿是忙活了一天。

    “妈!”邵华娇羞的叫了一声。

    “你倒是说话啊,脸红什么?”邵华妈妈用围裙擦着手,邵华爸爸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叔叔阿姨,从早上出门就去准备提亲的礼物去了,我今天没好意思……”说完,邵华赶紧跑回了自己的房子。

    “嗨,你看你!”邵华妈妈一听就笑了,邵华爸爸虽然没笑,但是心里也是满意的。

    这未来的亲家对自己的姑娘上心,懂礼数,他们心里也是高兴的。

    “你打电话!饭还是要吃的。”

    “好,我这就打电话。”

    也就随着这几年的经济大潮,让一些老规矩慢慢的没了市场,不然,早年间的西北结婚,规矩多的要死。

    很多人,还没结婚,就为了一点不同的风俗习惯闹的很是别扭。

    “你在茶素算是混的也可以了,有认识稍微有点身份的人吗?

    比如你们领导,你和人家的关系怎么样啊,能不能请来帮着你去提亲。

    要是实在难办,找个相熟的老成的朋友也行的。”

    张凡爸爸也担心孩子为难,不管儿子是否优秀,做为老子还是不愿意让儿子难做。

    “呵呵,行,我等会就给我们领导打电话!”张凡笑着说道,要提亲了!张凡心里也是有点美滋滋的。

    “傻娃,这是电话里面能说清楚的吗?得当面去请,还要拿着礼物去请,拿两盒好烟……”

    饭还是在邵华家吃的,这一次,两家更是亲热了,反而邵华有点抹不开面子了。

    吃完饭,静姝开车回家,张凡也不耽搁直接去了欧阳家。吃饭不积极,脑壳有问题,结婚更要积极。

    欧阳诧异的挂了电话,张凡这是第一次上门。“这兔崽子,要干什么呢?”欧阳也没心思看她的韩剧了,皱着眉头寻思。

    张凡也不知道给欧阳买什么礼物,烟酒都不合适,买化妆品?估计老太太能给他扔出来,最后提了一兜的水果,张凡上门了。

    “这是,怎么了。”欧阳把张凡请进了门,欧阳的老公赶忙笑这给张凡倒茶端水,他对于张凡,听着耳朵都快磨破了,欧阳经常在他耳边提起张凡是如何优秀。

    “哈哈!好事啊,行,这事非我莫属了。”欧阳一听,原来是请她当媒人,她高兴了。

    在欧阳的爽快的笑声中,张凡红着脸出了门。除了找人提亲这个事情要他自己办以外,其他的事情,老两口一点都不让张凡插手。

    用他老子的话来说,这是我给你办最后的一件大事了,这件事情办完以后,我也就算是任务完成了。

    欧阳知道张凡要提亲了,那紧接着医务处主任就知道,医务处主任知道了,紧接着全医院也就知道了。

    小护士,医生见到张凡,熟悉的打趣两句,不是很熟的也会说句恭喜。

    “他不是分手了吗?”

    “什么?他要结婚了?”

    “哎!”

    惦记张凡的还是有几个的,虽然黑了点,但架不住人优秀啊!

    喜事不落单,爱情马上要结果实了,而李厚森教授的皮肤异体移植也成功了。

    “张凡,张院长,哈哈,快来,快来茶素大学,有好消息!”

    李厚森在茶素待了许久了,终于在夏末的时候,科研出成果了。

    在张凡的带领下,手术改良实验做了无数遍,钱如水一样的泼了出去,现在终于成功了。

    也终于赶在他国外师兄弟的前面,他提前成功了。高兴,李厚森都快高兴到死了。

    庆祝,李厚森教授万年不喝酒的人,终于醉倒在茶素的夜色下。

    论文发表,第一人是李厚森,第二人是张凡。当然了,对于张凡无心朝皮肤发展的事情,李厚森教授还是耿耿于怀。

    不过,对于茶素医院的承诺,他也不会食言,等这个事情告一段落后,他准备在茶素医院,设立一个实验室,然后成立一个长期的博士点。

    送走了李厚森教授,张凡又开车拉着欧阳,人事处的主任去往了鸟市。

    虽然医院人事归书记官,可其实正真的还是在院长说了算。

    这一次的鸟市之行,欧阳也有打算,儿外科必须建立起来,心胸外科也要招人,还有皮肤、肝胆、妇科,反正欧阳已经得到政府领导的首肯,人事名额很是充足。

    儿外科、心胸外科必须是硕士以上,至于妇科,可以招收一点优秀的本科生,因为这个学科,已经让某系给做坏了。

    这次欧阳的底气很足,医院发展的厉害,而且政府给的放手的条件也非常不错。

    硕士补贴住房安家费十万,博士直接补贴一套住房。

    对于这个条件,如果放在南方城市,或许还有吸引力,而在边疆小城市,估计对于博士还是没多少吸引力的。

    “院长,鸟市附属医院的赵京津教授要请咱们吃饭,还有省院的院长也要请您吃饭。如果你真想招博士,我觉得还是要从他们身上想办法。”

    路上,张凡一边开车,一边给副驾驶的老太太出着注意。

    “嗯,说实话,博士我也没指望,能招到几个优秀的硕士就不错了。”

    一路向东,张凡他们进入了鸟市。

584 无神论者

    边疆首府,两年前的张凡做着绿皮车,当然比起薛飞拖家带口背着行李家使来边疆要好一点,张凡虽然没有那样,但是心里也是揣着一种失落和彷徨。

    可这才两年的时间不到,张凡开着陆巡,身上穿着档次不低的服装,嗯,要是把身边坐着的老太太换成邵华,张凡估计会更满意的。

    一路上,人事处的主任负责找话题,欧阳负责眯眼晒太阳,张凡负责开车,时间过的很快,在下午的时候,张凡他们就进入了鸟市。

    欧阳原本有点累了,她也没想着在鸟市会有人招待他们。在茶素,欧阳大小还是个人物的,可到了鸟市,就数不着了。

    不过也不是没人招待,一大帮器械商、药品商、设备商想抢着招待欧阳,不过老太太不愿意罢了。

    可张凡就不同了,他现在的工作日程早就报备给附属医院了,因为附属医院要按照张凡的时间来给张凡安排手术。

    所以,当张凡刚下高速进入鸟市的时候,肝胆的主任就如同在路口安排了暗探一样,电话就来了。

    “哈哈,张院,到鸟市了没有?晚上我已经给您安排好了。”肝胆二科的主任爽朗的笑声从电话里面传来出来。

    “呵呵,李主任,我和我们院长刚进鸟市,麻烦你挺不好意思的,我先的问问我们院长的意思。”

    张凡转头对欧阳说道:“院长,附属医院肝胆二科的主任晚上要安排招待您,您看……”

    欧阳对于这个事情清楚的很,她来多少次鸟市了,从没什么附属医院的人招待她。

    不过当张凡没有大包大揽,而是转头询问她的时候,欧阳嘴角微微翘起。

    “多麻烦人家啊!”欧阳笑着说了一句,这个时候电话中肝胆二科的主任直接大声的说道“欧阳院长,一定得给个面子啊,您是我们请都请不到的领导啊!”

    肝胆二科的主任的看顾张凡的面子,张凡得看顾欧阳的面子,而欧阳对于张凡的心意也是很满意的,这就是所谓的华国人的社会面子学。

    “呵呵,哪就听你的,咱也别辜负李主任的心意。”欧阳笑着对张凡又说了一句。

    “好的!”说完,张凡又对李主任说道:“那今天就麻烦李主任了。”

    “麻烦什么啊,这话说的……”

    挂了电话,张凡一路开进了市区,奔着李主任订好的地方去了。结果路上电话一个接着一个,赵京津的、还有其他肝胆科主任的电话。

    车停在鸟市最好的酒店门前后,当看到在门口的迎接人群,坐在后排的人事主任心里暗暗咋舌,“太凶了,张院真牛逼。”

    附属医院的赵京津教授靠着茶素的张凡出了成绩,这让肝胆的其他主任羡慕的口水都流下来了。

    所以当张凡到来的时候,附属医院肝胆科的主任们都到了。

    “欧阳院长,快请,一路辛苦了!张院,哈哈,来咱抱一个。”

    这几乎成了附属医院的肝胆年会了,由不得茶素医院的人事主任咋舌,这些人,都是在边疆能叫的起名号的人啊。

    都是职场上混出油的人物,大家看着张凡的面子对欧阳很是尊敬,欧阳反过来也很客气。

    第二天,招聘会开始了,真的是人山人海,红旗飘飘。招人,真的不是个好活,一个早上,张凡口水都说干了。

    对于这些孩子,张凡心里开始怀疑起当年的自己,当初他毕业的时候,他什么都没问就听着老师的话来了边疆。

    根本不想现在的毕业生,从工作环境问到生活条件,从待遇问到未来的职业规划,一点都不含糊。

    学生挑医院,医院也在挑学生,欧阳负责大内科,张凡负责大外科,因为今年茶素的条件好,所以收简历的时候,直接就是一个小考试。

    “阑尾炎术后几天拆线?”

    “恶性高血压的标准是什么?”

    虽然问的都是很基础很基础的问题,但是,也有很多学生支支吾吾的。

    本科生好说一点,主动权都在医院这边,而硕士就不一样了,毕竟茶素太偏远了。

    “老师,你们医院的儿外科现在规模怎么样?”一个看起来很是文静的一个姑娘身后跟着一个壮硕的小伙子,他们来到了张凡所在的招聘台前。

    姑娘扎着马尾,穿着牛仔裤,简简单单清清爽爽,手里拿着简历,却没有主动递给张凡。

    张凡抬头看了看他们,这个学生的个子很高,虽然清瘦,但是已经有了一种医生的气质,还是外科医生的气质,很稳。

    而身后的壮实小伙估摸着快1米八五了,比张凡都高一点,虽然有点络腮胡的架势,可当张凡看过去的时候,他竟然有点略微害羞的意思。

    谈规模?茶素的儿外科根本就没什么优势可言,所以张凡也鸡贼了一把。

    “我们的儿外科已经开展了幼儿脊柱畸形、常规的儿科腹部外科疾病。”

    规模没办法谈,张凡就开始谈开展的手术,这些都是张凡能做的,而且都是做过的,所以也谈不上张凡胡说。

    “儿外科分科了吗?”姑娘听到张凡的话后,心里很是诧异,她没想到茶素医院这么厉害。

    这位姑娘名字叫宋欣语,茶素人,儿外科的研究生,她身后的壮实小伙叫吴豆豆,他爹娘当初估计也想让孩子清秀一点,结果名字没起作用,孩子长的是五大三粗。

    小伙子也是儿外科的硕士,和宋欣语是恋人关系,家是茶素旁边蒙人自治州的。

    两人要是留在鸟市,也不是不行,不过想留在鸟市顶级医院就有点困难了。

    索性他们决定回家,留不到鸟市的顶级医院,还不如回家,去当地当未来的专家。所以他们就在茶素和蒙人自治州犹豫。

    “欣语,去自治州吧,那边离鸟市近!”小伙子想办法要拉姑娘回自己家。

    “哪我还不如留鸟市呢,我们当初早就说好了,要按医院规模和科室开展程度选择的。”

    张凡看着两人的态度,又加了一句,“是要是硕士,我们医院按人头给住房补贴的,十万!”

    最终,两人还是把简历投递给了茶素医院,在边疆,现在也不是张凡吹牛,除了鸟市的顶级医院,其他医院,都不是茶素市医院的对手,也就是茶素在国境边上稍微有点降分罢了。

    两天的招聘会,茶素医院还算达到了当初的意图,儿外科两位硕士,心胸外科只找到一位硕士,心内两位硕士,其他科室都有新人加入,也算是满载而归了。

    茶素,张凡的爸妈开始拿着日历,提着电话找人算日子呢。根据张凡和邵华的生辰八字,他们挑日子要去提亲了。

    当然了,挑日子他们还是找的当初给静姝起名字的那位大仙,当年的大仙起名字一次两元,现在价格也是与时俱进了。

    “华子,你要结婚了?”王亚男和贾苏越约着邵华出来吃火锅,当然了还有静姝。

    “还没有呢!”邵华略微有点脸红。

    “医院都传开了!不够意思啊!”王亚男一边吃着茶素特有的手工冰激凌,一边和贾苏越讨伐邵华。

    “什么啊!这次是提亲!”

    “呃!~提亲?”都是没结过婚姑娘,说实话,她们根本不懂这些事情。

    最后,静姝坐在一边给这几个大姐姐普及了一下结婚前的手续。

    静姝这几天帮着父母忙活,她也算懂一点了。

    “先要提亲,然后才是定亲订结婚的日子,最后才是结婚!~”

    “哈哈,小静姝你懂好多啊。”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选好日子了吗?是旅行结婚吗?”贾苏越看着闺蜜笑着问道。

    “张凡说要沾国家的福气,所以把日子订在了国庆,其他的都还没决定好呢。”

    “嗯,国庆是个好日子,你们可以去马尔代夫,大海!阳光!沙滩!特别美。张凡又不差钱。该花还是要花,别给他省着。”贾苏越开始给自己的闺蜜出主意。

    “没意思,要是我,我就选择自驾游,去西(a)藏,看看世界第一高峰!”这是王亚男的主意。

    “哎!这个先不说,我先说好了,等我结婚的时候,你们要给我当伴娘啊!”邵华心里早就有想法了,不过还要保密。

    “伴娘都做了快三次了,我的白马王子,什么时候出现啊!我一定要找个灵魂伴侣!”贾苏越狠狠的咬了一口羊肉。

    “哈哈,你的英国绅士呢?”王亚男好奇的问道。

    “哎,他不诚实!”贾苏越不好意思说对方太没担当。

    当初的发生了那件事情后,邵华和贾苏越都没对其他人说过,毕竟当初也把两人吓坏了。

    “怎么不诚实了?”王亚男八卦的问道。

    “他明明是个无神论者,还非要肉麻的叫我女神,这能忍吗?不能,所以老娘就一脚把他踹了!”

    “噗嗤!”其他几个姑娘都差点把吃进嘴里的东西给喷出来。

    周末,张凡罕见的让自己的妹妹给他收拾了一把,因为今天要去提亲,所以,邵华藏在家里没来帮张凡。

    “哥,打上领带,抹点发胶,再喷点香水!”静姝叽叽喳喳要给张凡收拾。

    “你行了,打领带可以,我这么短的头发,弄什么发胶啊!香水不行,我受不了!”

    一番收拾下来,张凡很是精神的开着车拉着父母妹妹,去接欧阳了。

    老太太也是罕见的化了一点点淡妆,微微的涂抹了一点单色口红,头发也是特意去做的,忽然有种从狮子、老虎变成大狸猫的感觉。

    婚姻是大事,儿戏不得,三媒六证,欧阳也很重视。因为是提亲,而不是定亲,邵华家里,也没有大张旗鼓。

    只有在订婚的时候,才能通知亲朋好友,这是规矩。清晨,老两口早早的就坐在沙发上等待着。

    车上,欧阳笑着和张凡的父母打了招呼,对于张凡的领导,说实话,老两口真的是各种客气。

    欧阳什么人,斗过上司,压过同僚,情商一点都不少,而且对张凡很是欣赏,所以,一路上把张凡都快夸成一朵花了,这也让老两口更加的放心了。

    张凡在一边心里也是美滋滋的,“老太太真会说话!”

    张凡有邵华家的钥匙,但是今天不能用,必须多此一举的要按门铃!

    当门铃响起的时候,藏在房子里的邵华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坐在梳妆台前的姑娘,抱着布娃娃,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就是觉得脸红,发烧发烫。

    “快请进!快请进!”邵华爸爸开的门,虽然不认识欧阳,不过张凡早就说过,提亲的媒人是市医院医的院长。

    也就是个过场,欧阳继续把在汽车上把夸张凡的话,在这里又说一遍,几乎一字不差,张凡怪异的看了看老太太。“原来在车上是在预演啊!”

    欧阳说了半天,其实就一个意思,我们的小伙子很优秀,看上了你们家的姑娘了,你们同意不!

    虽然是过场,但这个过场必不可少。等欧阳说完,邵华妈妈笑着说道:“我去把邵华叫出来!”

    邵华贴在小卧室的门口一直听着外面的对话。当她被老娘带出来的时候,欧阳还是第一次见邵华。

    “不错!不妖不媚,这小子还算靠谱!”欧阳也在心里暗暗点头。

    邵华脸红着打招呼,然后又主动去厨房做饭,这都是过程。

    提亲的时候,媒人夸口了男方,如果女方同意,则要主动去给媒人和男方做一顿饭,反正规矩很是繁琐。

    提亲结束后,又是一周,开始定亲,这次就不同了,邵华家的长辈几乎都来了。

    大姑、大姨的,一个不差的都来了。对于张凡,他们没一个说不好的。

    早就在张凡和邵华恋爱的时候,张凡就已经在这些亲戚中有了一定的定位。

    订婚的最主要事项就是订结婚的日子。十月一号,就是张凡和邵华大婚的日子!

    要结婚了,事情越来越多了,要提前预定宴请亲朋好友的酒店,要提前去拍婚纱照。

    事情非常非常的多,当然了,这些事情大多数都是邵华和静姝去弄的。

    就在晚上,邵华和张凡谈论到底要去哪一家照婚纱照的时候,医院电话来了,

585 不是展示才华,或许是饭量

    领导在非正式场合说的话,其实效率比红头文件还管用。

    比如医院通知未来医生们上班必须提前半小时到科室,绝对会被骂娘,而且随着时间,这个文件下发的通知就成了摆设。

    但,如果是私下说的,哪就不一样了,比如张凡,他就给脑外的众医生说过,有脑外手术通知他。

    脑外的主任李子雄虽然蔑视一切脑外以外的医生,但是对张凡的交代还是非常重视的。

    所以,当来了一位需要手术的病号,李子雄第一时间通知了张凡,然后才是通知医院。

    这就是一种思想或者所谓的哲学吧。

    许多人后天努力奋斗最终是可以改变自己的人生,比如以抽1块钱的烟,后来随着自己的努力开始抽5块钱的烟,这也是进步。

    而有很多人,先天就非常的努力,比如很多官富二代,投胎是一门非常非常需要努力的事情。一般人是学不来的。

    而还有一部分,虽然没成什么二代,但是老天就是要给他清闲富贵饭吃,其他人就算拍马奋斗都追不上,也是别人想学都学不了的。

    比如这次的急诊病号就是个例子。羊教授,很是奇怪的姓,茶素大学的语言学教授。

    他在语言上的天赋超级厉害。断代不知道多少个世纪的语言,只要能收集到五百个字,他就能大概的翻译出个七七八八出来。

    而且还不是糊弄人,因为他有战绩在身,他好多很多年前他翻译出来的东西,过了好多年才被大家一点一点的研究明白,就是这么牛逼的人物。

    这种天赋也是别人学都学不来的天赋。

    羊教授,可以说是一位专著等身的大家,但在一直混迹于不怎么出名的茶素大学,别说当领导了,就连优秀先进都没有被评选过。

    好多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被人嫉妒而压制,其实不是,这位羊教授,虽然他的语言天赋高出了天际,但是私生活就有点不能拿出来说了。

    其他不说,结婚离婚在他入院之前已经有过八次之多了。离婚结婚,在现代社会来说也不算什么了,但他还有个爱好,就是感情偷吃。

    无所不用的要感情偷吃。在茶素大学,有个他的笑话。

    说他的一个朋友,一日交了一个棒子国的女朋友,然后在一个闪电交加的夜晚……

    但是呢,他的这个朋友非常纳闷的是,这个棒子国的姑娘,当时不停的喊,卡西要喜多,卡西要喜多。

    他朋友还以为夸他呢,第二天,就去找羊教授打台球,每当他打进一个球的时候,这个朋友就会来一句卡西要喜多。

    羊教授什么人,语言天赋奇高的他一听,就知道对方谈了一个***友,而且还弄的进错了洞。

    这也就罢了,结果,他转身就去打问,这个姑娘是哪位!然后和朋友打成了一团。

    就是这么奇葩的一个人,而且长得高高大大,高鼻梁,大眼睛,有点像唱故乡云的哪个明星。

    人帅,钱也不少,每年找他做研究的人不少,他的收入非常的客观。

    不过,行业内的人都知道他的毛病,谈专业归谈专业,其他事情根本不会和他打交道,就算来找他做翻译,也不会带女学生!

    真有泰日天的风采。年轻的时候,没少被别人的老公堵在学校痛殴,打完等红肿的脸消肿后,就继续着他所谓的激情生活。

    当然了,泡妹子,而且是泡哪种有家室的妹子,这个羊教授的本事真的不小。

    早些年靠着自己的外表得手了不少,随着年龄的增大,就靠着自己的知识去勾搭。

    但,毕竟年龄大了,而且因为这些年混迹于风月,喝酒抽烟是少不了的,刚刚一过四十六七就不行了。

    早些年没西地那非的时候,他就用所谓的神油,有了西地那非就用西地那非。

    到了四十六七的时候,已经发展到西地那非和神油一起用的地步了。

    反正他不差钱,结婚一辈子竟然没一个孩子,所以有多少钱都全葬送在了三寸之下。

    人的身体有个补偿机制,当你要扩张某个地方的血管,那么为了满足你的要求,其他地方的血管绝对会相对的减少流血。

    但也会反补,会忽然之间出现其他血流补充到原本欠缺的地方。

    羊教授伺候了大半辈子的三寸之下,又喝酒抽烟,微循环早就烂成了一团,然后非要强行变钢铁。

    晚上喝酒吃肉后,又成功的约了一位,然后又吃了一些助兴药物,结果出事了。

    躺在床上的他,忽然开始胡言乱语,说的话,根本不是一个文学女中年能听懂的。

    各国的语言,从汉藏、到印欧、从乌拉尔到阿尔泰语系,说的那叫一个精彩,这个时候的他,估计是他语言天赋肆意恒流的巅峰了。

    乱说不算,还开始了口吐白沫、呕吐,晚饭吃的是西餐,半生不熟的血丝牛肉混合着西芹、番茄汁、百合。

    身体高大的他,饭量也不小,真的是吃了多少也吐了多少,酒店2米的大床,直接让他红的白的吐满了,如同两米的白盘子上盛放了一盘肉泥汤。

    女人被吓的半死,又被恶心死了四成,就剩下一丝的生气了。

    当羊教授胡说的时候,她还以为对方在展现才华呢,结果等开始吐的时候,她知道了,这不是展现才华,这是展示饭量呢。

    然后,电话,赶紧打电话给医院。到医院后,文学女中年慢慢的、慢慢的就不知了所踪。

    脑,是个高耗能的器官,人体的脑中大约为2%,但是耗氧大约是20%。

    这个玩意说实话,就是个脆皮白巧克力,热不得,压不得,见不得水。而且,男性更容易出现脑出血。

    大脑的结构复杂,因为这个东西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复合单元。

    比如心脏,最大的功能就是泵血,至于分泌之类的都是忽略不计的,抢救心脏患者的时候,这些小功能几乎都不会被医生重视。

    大脑则不同了,比如一个男性拍女友屁股的动作,肌肉和骨骼最多算个打手。

    而大脑则不同,不仅要控制力度,思考方位,还要思考打完以后的后果,更要在打之前寻找理由,还有负责打完后怎样去避免自己的责任。

    还要调节自己的心里活动,比如刺激,激动之类的,当然了,最后的这个刺激,激动,单身汪汪汪,估计体会不到。因为自己拍自己屁股,估计大脑都懒的搭理他。

    这些工作,大脑在几十秒,甚至几秒就能做出来,所以,有个科研调查,恋爱的时候,男性的智商会超水平的发挥。

    智商数值估计能达到爱因斯坦的级别,所以恋爱的女性一定要小心身边大脑超常发挥的男人。

    这些功能是复合型的一个非常复杂的操作过程,并不是简单的如肌肉收缩一下的事情。

    它需要大脑的各个部位去协调,去协同,所以,大脑的功能非常复杂,而且这些功能机制也是非常的复杂。

    因为大脑是耗能大户,所以大脑的血管也多,血管多,就如同一个高科技企业的电脑中枢一样,里面有太多太多的线路了。

    所以老话说的好,人老不以筋骨为能,羊教授虽然没不算老,但是多年的浪荡生活,身体机能早就已经成了破布一块。

    西地那非,无非就是扩血管,而神油则是抑制和调高人的感觉阈值,让人三寸之下变的麻木。

    两下一加,再喝点酒、吃点生肉,高血脂、高蛋白、酒精凑到一起,他的大脑脑血管不干了,直接爆裂了。

    脑血管意外,随着步入老龄化的社会后,这种疾病非常的多见。

    所以,当出现头痛伴随颈项强直的时候,不要大意,好多人会说,哎呦,头怎么这么疼啊,脖子也发硬的不行了。哎呦,不行了,不行了,我睡一会。

    这种时刻,不要大意,一定不要大意,有些人命大,是小血管毛细血管出血,血管自己就修复了。第二天,好了。

    而有些人,这一觉下去,轻则偏瘫、重则死亡。一点都不含糊,而且这种疾病大多发生在下午以后。

    四十岁的人,有高血压,高血脂,如果出现这种状况,一点都不要含糊,直接去医院。

    就算虚惊一场,也比给孩子给家人带来痛苦的强。自己不怕死无所谓,但不要给家人带来苦难。

    张凡一接电话,就下楼了,邵华说了半天的婚纱照。

    他也是无奈了,对于张凡来说,婚纱照,真的是一种折磨,什么外景,什么内景,如同天书一样,这个电话真的把他就出了火海。

    邵华也无奈了,她也看出来了,这些事情,只有靠她自己来决定了,至于张凡,她也不指望了。

    张凡下楼,穿过后门,就上了外科大楼,一进脑外,李子雄主任和薛晓桥他们都已经到了科室。

    拿着头颅ct,李子雄皱着眉头,脑皮质下出血,而且还是左脑出血,血量较多,必须紧急手术。

    这个脑皮质是什么地方呢,大概说一说,就是大脑发出总命令,和控制总命令的地方。

    比如出血会导致患者出现吸吮反射,就如月子娃一样,碰一下小嘴唇,他就会做出噘嘴吸吮的动作。

    “张院,患者大脑皮质下出血了!”李子雄把ct递给了张凡,虽然张凡从来没在脑外做过手术,但是人家是院长助理,主管外科的院长,该有的尊重还是要给的。

    “病灶在那一侧?”张凡一边接ct,一边问道。

    “左侧,患者的优势侧!”薛晓桥,进一步的解释了一句。

    大多数人都是右撇子,那么优势大脑,就是左脑。

    “出血这么多!准备手术吧,希望他以后还能说话!”张凡看着ct可惜的说道。

    “哎,如果失语了,估计对他的打击不小。”薛晓桥站在张凡身边,又解释了一句。

    “怎么?”张凡抬头看了薛晓桥一眼,“他是茶素大学的语言学教授,精通很多种语言!也算靠说话吃饭的人!”

    “呃,哪快,叫家属签字!”张凡看着薛晓桥说道。

    “呃!”薛晓桥有点不好意思了。

    “到底怎么回事?”张凡说话的音量提高了不少。他有点嫌薛晓桥说话软了,或许他是嫉妒薛晓桥比他白吧!

    “他前妻不少,都能有一个足球队了,可现在却没现任,而且患者的父母都七八十岁了,还不在当地。”薛晓桥直接说了出来。

    他家都是军人,他的家庭教育就是忠诚,所以,对于这种事情,他真的有点不好意思。

    “通知患者单位,快!”

    “通知了!”

    时间不长,单位来人了,是个副校长,大半夜的副校长都快把羊教授埋怨死了。

    他都不知道多少次半夜,被电话从被窝里叫起来,来处理羊教授的事情,他老婆都估计把羊教授恨死了。

    以前是警察局,派出所,这次可好,自己把自己玩进了医院。

    这种事情,单位好一点会出钱垫资当医药费手术费,单位不好,领导直接不来,又不是工伤,才不会没事找事,去承担责任。

    但,羊教授虽然私生活没办法说,可业务太厉害,学校领导也是没辙了。不过,他们单位的领导也鸡贼。

    闹到医院,可不是警察局。所以,这位领导挨个通知羊教授的前妻。

    结果,只来了三位,还是一直再和羊教授打财产官司的三位。

    签字!不可能的,她们操心的就是,老羊死后,单位的那套房子能不能变现。变现后她们能不能分到钱。

    奇葩人,奇葩事,比电视剧还狗血,叽叽喳喳、叽叽喳喳,三个女人差点在医院打起来,医院医生和护士都快奔溃了,太扯淡了。

    最后,还是通过电话录音的方式,让远在其他地方的羊教授父母授权做手术的。

    想想也可悲,白发苍苍的老人这个晚上绝对不好过。估计心中的忐忑,是无人能体会到的。

    “准备手术。”张凡一声令下,大家上了手术。

    “这台手术,我做!”进了手术室,张凡这么一说,李子雄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张院,皮质下出血,血量很大的!”

    “没事,我做!”张凡非常坚定的说道。

    薛晓桥看着张凡,心里一股子驼羊飘过,“还讲不讲规章制度了,呆不住了,这地方呆不住了,这家伙太膨胀了,骨科大夫,敢上手脑外!”

    “张院,这不是儿戏!”有主任,薛晓桥也不用多说什么。

    “我知道,我确定!如果需要,我现在可以让院长授权!”张凡再次确定的说道。

586 受气的小媳妇

    张凡真的很是庆幸,当初有系统后,他选择了不大不小的三甲医院。

    小医院没手术,而大医院手术虽然多到让医生尿血。但,别说你跨专业了,就是跨组做手术都是不可能的。

    而且在不大不小的医院中,张凡早早的出头了,现在虽然他的职称没上去,但是职务上去了啊。

    真的是大压小,小制大。李子雄无奈了,院长都搬出来。“手术当中我有权力下你的主刀位置,如果在手术当中你一意孤行,我将……”

    李子雄盯着张凡,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他不说这话,对不去患者,说这话或许就会将对方……

    俗话说的好,欺老不惹小,而且又是个这么厉害的小。李子雄主任能说出这种话,也真的是一个称职的!

    “行。”张凡点了点头,再没说话。站在一边的薛晓桥差点都要说出:这台手术老子不伺候的话来了。

    可,心中不甘、好奇促使着他一定要看看,传说中的张院,看看这个骨科木匠到底是怎么做脑外的。

    “脑外!这是你木匠能做的吗?等会打开颅骨,你就乖乖下去吧!放心我是不会笑话你的!去当你的好木匠吧!”

    薛晓桥打死都不会认为张凡能做的下来这台手术。不光是他,脑外其他的医生都是一个心思。

    手术开始,首先就是备皮,就是剃个秃瓢,就如后来比较流行的亮光秃瓢一样,在脑外手术,锋利的刀片下,羊教授潇洒飘逸的脑袋成了一个秃鸡蛋。

    开颅!引流,张凡开始了手术操作,虽然李子雄和薛晓桥对于张凡强行手术非常不满,但是配合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该怎样就怎样。这是他们高职业素养的表现。

    而且,李子雄主任更是精神绷紧到了极致,他时时刻刻在准备阻止张凡出错。他能在职称上压制,但在职务上是无力的,这也是一种无奈。

    颅脑出血为什么可怕,因为颅脑对于液体来说它有一层是非常坚韧外膜,就如某些人为了减肥而在肥肚子上包裹了一层塑料薄膜一样。

    血管破裂,血液喷出,朝外是坚韧的薄膜,它无法冲破,只能朝着颅脑深处找空间了。

    喷出的血液对于颅脑外膜来说是软的,但对于大脑组织,那就是水刀。

    冲到哪里,哪里坏。大脑的组织,怎么说呢,就是一个靠着肥肉支撑起来的一个样子货。

    外层是皱皱巴巴的,内里是各种空腔,这些空腔就是脑脊液流动的空间,而从脑皮质到这些空腔之间的脑组织,就发挥着各种的功能。

    可以说,出血冲到哪就毁坏到哪,然后身体就会出现对应的不适。比如羊教授现在出血灶在左侧大脑。如果冲毁了管理海绵体的地方,那么,直接就是望鸟流泪。

    这是他的优势大脑,管理着语言中枢,他的出血直接就把他引以为傲的语言天赋给毁了。

    这种毁灭是器质性的改变,通俗的说就是无法恢复的改变,脑外这一点比较可怜,看病只是阻止疾病进一步的发展,至于已经出现的,哪只能靠老天了。

    羊教授,靠着这个天赋风流了大半辈子,最终这个天赋离他而去了。有句话说的好,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也许是他上辈子积德深厚,让他遇上了张凡。老天收了他的天赋,但还是怜悯的留下了他的生命。这或许就是一个教训,老天对他的一个教训。

    开颅,颅脑真的是极端的器官,外壳是全身最硬的存在,而内在又是最软的存在。

    凿骨开窗,就如夏日里瓜农卖瓜一样,为了让你买瓜,他会给西瓜开个窗户,让你一探究竟。

    脑外的出血手术,和这个操作特别相似,不过瓜贩是切三角形的口子,会把西瓜瓤带出来,而脑外医生不会把大脑组织带出了,也不是三角形,而是正方形的口子,这就是区别。

    张凡开颅,凿骨做的非常利索,不带一丝的烟火气,轻巧,绝对的轻巧,而不像一些二把刀,开颅如砸核桃一样的粗鲁。

    李子雄教授眼睛始终盯着张凡的骨刀,而双手在时刻准备,准备……

    薛晓桥看着张凡的手术,虽然心里实在不愿承认,张凡开颅的方式真的漂亮、干净,但事实就摆在面前。

    “颅骨也是骨头,他要是连开颅都做不好,哪都对不起木匠这个称号了!”薛晓桥自我安慰的想着。

    开窗,张凡轻轻巧巧的就在发青的皮肤头颅上打开了一个口子。

    这个时候,镜头拉远,如果站在无影灯上朝下看,就会看到这么一个景象。

    一圈绿色布单子围裹覆盖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白色口子。就算张凡做的再巧妙,颅骨还是会出血的,因为头颅的血供非常丰富,想一点不出学,哪是不可能的。

    血迹点染在白白的脑组织上、沾染在周围的绿色手术单上,随着脑部的活动,红色血液在脑组织上慢慢的流动。直接就如放了辣椒油的豆腐脑。而且这个豆腐脑还是会动的。

    这场景直接就如小孩子吃着豆腐脑,撒了一桌子一样。骨头渣、血迹在点点的挥洒在手术区域附近。

    脑组织其实也是如同心脏一样是会运动的,不过也就是运动的幅度比较小而已,但是绝对是可以用肉眼看到的。

    一波一波的起伏,就如同脑子里面有个大蛆一样。当脑组织露出来后,手术也进入了最关键的时刻。

    这个玩意太可怕了,出血未必是肉眼可见的,这也是脑外发展非常缓慢的原因之一。

    因为脑组织是个立体的,而不是平面的,所以定位非常的重要,可就算定位了,经验不足的医生,在这个时候的操作一个不慎,那么就不是救人了,而是杀人。

    可以说是毫厘都不能错。“张院,你再看一遍ct吧。”李子雄紧张,比他自己做手术紧张多了。

    “不用,血肿直径4cm,超不过五公分,患者出现了重度昏迷……”张凡一边说,一边拿出粗的穿刺针,他要进脑血肿了。

    这个穿刺,非常的讲究,既要把血肿清除,又要避免造成大脑的二次损伤,所以,医生的手要稳,要相当的稳,而且最重要的是对脑组织的结构要相当的了解。

    穿刺针拿在手中,张凡一点点的开始进入脑组织,“注意患者生命体征!”李子雄对麻醉师轻轻的说了一句。

    杀人,救人,就在这一瞬之间。

    进入,慢慢的插入,穿刺针插在脑组织中,和筷子插在豆腐上,区别不大,最多就是大脑中有层次感,而豆腐则没层次感和突破感。

    外科的层次感,突破感,这两个词,让一些年轻医生绝对难受,这种感受必须上手不知道多少次才能感受到。没结婚的单身汪汪汪,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突破感。

    轻轻的进入,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抖动,一抖动说不定就会伤到大脑的某个功能。

    稳,太稳了,张凡的双手拿着穿刺针,肉眼根本看不到他的抖动,这就是手底下的功夫,李子雄看着张凡如此稳健的双手,目光里也是有了些许赞赏。

    因为他知道,能有如此一双稳健的双手,肯定是在手术台下,下了苦功夫的。

    而薛晓桥则是羡慕,太羡慕了,他在首都大医院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高手做手术,可像张凡如此稳健的双手,他真的没见过。

    “搞骨科的竟然这么稳,这是怎么练出来啊!”

    “糖皮质激素入壶,稳定患者的血压,我要抽血了。”张凡感觉到了突破感,他知道,针头已经进入了血肿,然后微微的再一次进入了一点点后,他说了一句话。

    “张院,要不在进一点,这样血肿可能抽不干净!”李子雄也在预估,他觉得应该再进入一点。

    “不用,绝对可以抽干净,听我的!”张凡非常霸道的说道,根本没点谦虚,这就是手术大拿的气质。

    手术台下,我可以见人就笑,我可以平易近人,但是,上了手术,唯我独尊!这既是技术的体现,也是自信的体现。

    “要是有台手术ct就好了!”薛晓桥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在大医院,这种定位不清的时候,可以用手术ct来解决,当然了,这个玩意超级贵。

    “呵呵!”张凡和李子雄都是这样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句。

    抽吸,血液从穿刺针中慢慢的被吸收了出来。李子雄看着容器中的数值。

    “10ml、20ml、30ml。应该出不来了。还有10ml估计要再进一点了。”李子雄凭着自己的经验心中想着。

    张凡的双手太稳了,这个时候,李子雄也是有点放心了,最起码张凡不是胡来。接下来,他可以指导一下张院怎么再进一点了,指导他需要注意什么了。

    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容器中的血液仍旧慢慢的开始上升,40ml!当血液达到40ml的时候,张凡的针头纹丝未动。

    “这,怎么可能!难道又出血了?不可能啊,患者的生命体征未变啊!”李子雄直接说了出来,他真的震撼了。

    “我是靠着脑侧室进入的,这个地方是刚好是脑部的最低点却不是血肿的最低点。选其他地方,这个深度,血肿清理不干净,要是再进针,则会造成二次损伤。”

    张凡轻轻的解释了一句。

    “什么?你进入了最低点,怎么可能,哪个地方会伤到脑室的!”薛晓桥冷汗都出来了。

    “不,不,不,张院应该是直行进入后,紧贴脑组织壁然后微压脑组织而形成了一个人造低位。”李子雄转头看着ct,然后慢慢的说了出来。

    “对!李主任说的对。”张凡有点得意,不是因为手术做下来而得意,而是因为自己的高明之处被人给发现了,锦衣夜行或许是别人的素质高,但如果能被别人发现高明之处,哪张凡也是愿意的,毕竟他还是个毛头小伙子。

    “没有损伤到脑组织?”薛晓桥惊讶地再一次问道。

    “看患者体征!”李子雄主任说了一句。

    “患者现在生命体征开始改善,手术有效!”麻醉师也实时的证实了张凡的操作。

    “张院,你牛逼啊!”薛晓桥直接说出了口,毕竟是年轻人。“张院,你是怎么做到的,能教教我吗?”

    “先做手术!”李子雄主任瞅了一眼薛晓桥,他不是生气,如果遇上心怀不宽的主任,绝对会给薛晓桥穿小鞋,妹子的不拿主任当干部?

    李子雄主任这个时候,心里有点,有点反思,张凡来医院后,先是在骨科竖旗,当初他是定岗骨科的,这个也说的过去。

    然后在普外立威。这个也能说的过去,毕竟普外是医院最大的外科科室,而且老赵太面了,科室也必须要整顿了。

    可,张凡从来没有来过脑外,就算当初脑外转科的时候,也是没有任何的展示。

    “难道是我太霸道?难道是我让张院看不上眼?”李子雄主任越想越难受。

    当张凡开始注射尿激酶,开始慢慢的撤针后,李子雄主任闷声闷气的说道:“张院,您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呃!”

    “呃!”张凡和薛晓桥同时发出了诧异的声音。

    “李主任,这话怎么说的,我那会对您有意见啊。”手术成功了,张凡原本有点得意,结果一听李主任的话,他有点不理解了。

    “没有意见,哪怎么您从来不来脑外,这应该是您第一次主动来脑外上手术吧。如果对我有意见,您可以说出来。”李子雄主任真的有点生气了。

    “脑外手术技术这么厉害,可从来没脑外,也从来不干预脑外的工作,这是什么意思!”

    他心里委屈,脑外本来就是医院外科里面发展最困难的一个科室。

    张院要是没这个本事,他也不强求,可有这个本事而忽略脑外,这就是**裸的看不起人!

    李子雄主任,一个高大的汉子,如同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双手抱在小腹上,开始罢工了!

    “不是,李主任,我哪里是对你有意见啊,这,这……”

    张凡大脑飞速的转动,如果这个时候打开张凡的脑袋,绝对能看到,张凡的脑组织都快跳起来了。

    这话还真不好解释,总不能说我当初是爬不出来普外的坑,没办法点开脑外的!

    “嘿嘿!”薛晓桥这个兔崽子又火上浇油的坏笑了一下,这让李主任更是生气。

    “小薛,你说说,咱们脑外难不难,你说说我们当初为了一台手术,有多难。

    你给张院说说,让咱们高高在上的张院也了解了解咱的难处。

    我最近这个腰也不太好了,我觉得我应该向张院请假,请年假了!”

    “就是!当初……”薛晓桥不怀好意的开始添柴了,对于这个张院,这台手术一做,他也开始佩服了,但毕竟还是年轻人,潜意识里面还是有不服气的存在。

587 人脉

    “呵呵,别扯!”张凡对着薛晓桥冷笑了一句,不过薛晓桥装作无辜的看了看他的主任李子雄。

    他的意思也很明确:牛蛋蛋啊,有本事对老李说啊!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李主任,这样说吧,你说咱外科医生的功夫,到底是在手术台上,还是在手台下?”张凡的大脑还算好用!

    “肯定在台下,台上练手哪不是谋杀吗!”李子雄主任闷声闷气的说道。

    “对,功夫在台下,李主任,哪你说说,外科里面,哪个科室的医生成熟期最晚?”

    “当然是神外了,当年和我一起进医院的普外医生,他们都能主刀手术了,我当时还在当一助。”这句话,老李说的是又心酸,又骄傲。

    “我当初进医院,转过神外后,就一直没敢在神外说话,不是对您有意见,而是我需要练,我需要去台下练!”

    张凡偷换了概念,不过也算是实话了。他就是在练!不过是在系统中!

    “呃!看这个技术水平,张院你是不是天天买个猪脑,在家练呢?”

    “呃!”张凡没想到老李当年是拿猪头练的手,怪不得他长的肉呼呼的。不过张凡没接这个茬,由着老李去脑补。

    “不容易啊,骨科、普外、神外,真的不容易啊,张院是下了苦功夫了,真的善战者无赫赫之名啊!”

    老李说的张凡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既然说起来这个事情了,而且他又准备要肝一番脑外,索性接着这个话题把事情定下来。

    “李主任,当初为了拿下骨科,普外,科室中的手术量,我能占到1/4,普外几十人的大科室。我当初真的算是没日没夜的上手术。

    有了这个手术量,我才有了感悟,最近,我对神外有点想法了,怎么样,李主任,有兴趣吗?”

    “有!肯定有,我真的是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张院的关注啊,我们科室好久没存在感了,您下命令吧,我义不容辞。”

    老李一听张凡这么一讲,心里的那团火都起来了。

    这里就说说医院中的大概构造吧。医院分内外妇儿这些临床科室,然后又根据这四大科室,分解出了相应的小科室。

    除了这些临床科室,还有一些相关的医技科室,比如检验,影像之类的检查科室。

    科室多了,医院的资源就会有一种倾斜,这种倾斜导致的就是某些科室越来越好,某些科室越来越差。

    难道不能均衡发展吗?难!一个科室一个主任,一个主任身后跟着一帮要吃饭的医生护士。吃大锅饭,估计行不通,哪就拼谁的科室更大,谁开展的项目更多。

    如果一个科室主任把科室发展不起来,不要说医生了,就连护士都会慢慢的自寻门路,同样的学历,同样的值班,他为什么要比别人收入少呢?难道为情怀?

    科室发展的越厉害,最后,医院的院长也会在这些科室的主任中选拔,这一点,领导很有远见,从来没说派个外行来当院长。

    所以,现在的脑外就很尴尬,地位很高,外科的明珠挂在半空,但曲高和寡,没人干,每年新来的医生,优秀一点的绝对不会去脑外,因为手术开展不起来,病号就少,病号少,收入就少。

    老李一个挺当当的主任,其他不说,每年医院搞拔河,他们可是连十个男人都凑不出来。每年都让胖虎是凑到医生队伍里面充数。可想而知,西北的脑外发展有多难了。

    不是老李不发展,而是脑外成熟期太长了,在最缺钱的年纪里,去为了情怀去苦熬,真的,在这个经济当下的社会,真的很难,很难。

    这也是在医院里,骨科医生的家庭条件都一般,而内分泌的医生大多都是太太,心内医生当年都是二愣子。而神外则聚集着一帮家底比较殷实的原因了。

    富贵三代才能出情种吗,这话用到医疗行业,也差不多。最起码有车有房,才能干脑外。

    “哪好,既然李主任愿意,我就提要求了!”

    “您提,我双手支持。”李主任眼光坚定的看着张凡,而张凡不怀好意的瞅了瞅薛晓桥。

    薛晓桥觉得满身的阴风吹过,出来混迟早还是要还的,前面有李主任挡着,他开着嘲讽调戏张凡,现在,娘的挡风石变了阵营。

    “我需要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助手!”

    “我可以,孩子上大学了,老婆子看到我就烦,没问题!”李子雄直接站了出来。

    “呵呵,您毕竟还是要上门诊收病号的,这样吧,就让薛晓桥医生跟着我,等会我去下个文件,让薛医生做脑外的住院总吧!”

    住院总的选拔,在其他科室都很不错,可在脑外就是干不起来,因为老医生都走完了,就剩下一个李子雄带着一帮新入院的住院医,现在薛晓桥来了,张凡绝对要把他拿来当毛驴用。

    “行,薛医生技术扎实,而且从大医院来支援西部的,这一点没有问题。技术情怀什么都全乎了!这是个好人选,张院有眼光。”老李直接给薛晓桥做了主。

    薛晓桥眼泪都快下来了,不是他怕当这个住院医,能在首都大医院进入脑外,原本就是一个能肝的家伙。

    可,最近他不行啊,因为他对象要来找他了,小伙子也是闷骚,他对象首师大毕业,水平相当高,毕业的时候就进入了一个非常厉害的小学。

    这个小学的入学手续据说需要什么办公厅盖章,真假不知道,但是就知道他对象很厉害。

    当初,他送他侄子去上学,然后不知道那个眼睛一下就看上了他对象,追求的哪个辛苦哟。

    愣是舔了三四年,结果还没拿下来,这次他远走西部来支边也不是光是情怀的。

    结果,当他来到西部后,他对象意想不到的竟然同意和他交往了。

    而且,就在最近同意的,还答应最近来边疆看他,薛晓桥都准备要请假了,想好好带着女友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看看宽广辽远的边疆。

    让在城市长大的她好好舒张舒张心怀,然后顺便看能不能……

    结果,没想到,没想到被张凡给拿着尾巴踩在脚下了。

    “张院,我一定听您的,我再也不嘲讽您了,过几天行不行,你先休息休息,过几天行不行!”

    小伙子的首都腔调说软话的时候,格外好听!

    “怎么能等呢,越早越好,这种事情一点都不能耽搁!”李子雄一听就不愿意了。

    “对,这种事情就需要早一点!”

    薛晓桥心里都日了狗了!

    几个人边说边做,手术也结束了,羊教授很快被摧醒了。

    “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张凡趴在他的耳边对着羊教授说话。

    羊教授吃力的点了点头!

    “来说话,别点头!”

    结果,羊教授那张曾经能口吐莲花的嘴巴一边歪斜,一边流着口水,赫赫中,就是说不出来话。

    越是赫赫,他越是着急,眼睛都瞪圆了!

    张凡和李子雄还有薛晓桥相互看了看后,他们心里也明白,出血太多了,大脑已经造成器质性的改变了,以后或许肌肉随着锻炼,口角歪斜还能恢复,至于说话,那就是奢望了。

    不过还好,总算人是救过来了!

    随着,张凡父母的提亲,结婚日期的确定,邵华最近也没心思上班,她的心思全部花在了十月一号这一天了。

    预定酒店,结果,没想到这才六月多分,好一点的酒店已经预定不上了。

    “张凡,酒店预定不上了。怎么办?”邵华第一次主动在张凡上班的时候打来了电话,姑娘也是真着急了。

    “什么酒店啊!”张凡刚下手术,还没想到呢。

    “你说什么酒店,就是咱们举行婚礼的酒店啊,哎呦,气死我了!”

    邵华着急上火了,还是没经验啊,结婚订酒店一般都是半年前预定的。

    “别急,我问问!”张凡一听,就安慰了邵华一句。

    “酒店!”张凡拿着电话心里在思考,叮当!脑中一亮,他想起了一个人,当初菊花被游泳池吸破的哪个小破孩,他家几乎算是茶素最大的房地产商了。

    “陈姐啊,腰最近怎么样?”张凡不得已,把电话,打给了小屁孩的小姨。

    “张院啊,哈哈,我的腰好多了,现在只要不长时间的久坐一点问题都没有。怎么,张院您是有什么事吗?”

    张凡从来没打电话给她,忽然打电话,肯定不会是关心她腰的事情,但是她念情,所以也没绕圈子直接开口询问。

    “是这样,十月一号你们的酒店有没空闲的,能办婚礼的?”

    “哎呦,这个时间点有点太那个了。”话没说完,她又问道:“谁要结婚啊?竟然劳动您的大驾了。”

    “嗨!我自己结婚。”

    “哈哈,好,好,好,要是别人就没酒店了,这样,我把我们集团公司开庆祝大会的日子拖后,然后把最大的酒店礼堂让给张院您了,您看行不行!”

    “这真不好意思啊!”张凡也是抱着有一竿子每一竿子的试一试,结果没想到,人家这么帮忙。

    ……

    “呃!我刚打电话,对方还爱理不理的,一听十月一号预定酒店,直接挂了电话。”

    邵华一听张凡把茶素最新最大的酒店给订了下来,吃惊不说,还有一股子的轻松感。

    忽然的,她觉得自己好像用不到去操心什么了,只要办不下来的事情,告诉自己的爱人就可以了。

    “呵呵,放心了把,不着急上火了吧,行了,没事我挂电话了。”张凡笑着说了一句后,就准备挂电话。

    结果邵华又说道:“婚车也订不上了!”这一次说的是略有羞涩,原本大包大揽的邵华……

    “好,这个好解决,我去问问。”

    酒店不好找,车真的不是什么事情。

    “王总,十月一号,你的车能借我接个亲吗?”华庆的老总。

    “没问题!张院,什么时候来鸟市,你也不打电话给我!我可生气了,老哥都等你好久了……”

    “杨总,忙吗?十月一号,要用车接个亲,方便不?”鸟市葡萄酒厂的老总。

    “哈哈,多大的事情啊,还要你这么早的打招呼,谁结婚啊?”杨总好奇的多问了一句。

    “嘿,是我自己……”张凡忍不住高兴的说道。终于要结束汪汪汪的日子了,以后嘲讽别人,就不会被别人反嘲了。

    “哈哈,恭喜,恭喜啊,没问题,车的事情,你别操心了,我给你操办,酒水也别操心,我给你顺道带过来,别和我客气,咱就不差酒!”

    ……

    结婚是两个人,两个家族的结合,张凡挂了电话,自己一思索,觉得全部让邵华去弄,也有点过分。

    索性,他直接出了医院,去找邵华商量还需要干什么。

    人脉,什么是人脉,你光认识别人,这不是人脉,而是要能被别人用到,这才算人脉。

    随着张凡的加入,婚礼的进程加速了,静姝开着哥哥的酷路泽带着老娘,满茶素的买结婚需要的小物品。

    姑娘命好,出生的时候,是老爹工厂最好的光景事情,当年小姑娘还能喝到牛奶、奶粉、麦乳精。

    厂子摇摇欲坠的时候,她还小感受不深,当她正真要去体会的时候,她哥哥已经长大了,已经开始撑起了家庭。

    所以,姑娘比张凡平和,没张凡哪种迫切感,而张凡则不同,他体会过当年老爹厂子倒闭的哪种如同末日降临的感觉,所以,只要有个机会,他就拼了命的去抓。

    现在生活好了,但是,骨子里面当年的哪个烙印还是无法磨灭。人,其实还是要经历一点磨难的。

    不磨难,无法真正的长大。永远戒断不了心中的奶瓶。

    没安排上日程的时候,张凡除了上班就是上班,几乎没什么事情需要他操心,但一旦进入家庭生活后,事情就多了起来。

    农场的土地也开始了买卖,两家老人的意思就是买一两亩,算是一个以后锻炼养老的场所。

    而邵华和静姝则不同,两个姑娘非要大张旗鼓的能买多少买多少。

    至于张凡,他是金主!最后,还是没扭过邵华和静姝。

    邵华把自己的工资和张凡的收入全部拿了出来,张凡爸妈也拿出了一点,直接说是交给邵华,结果被邵华算作静姝的股份。

    既然自己的女儿要干,邵华的爸妈也把这些年的积蓄哪了出来,上下一凑,凑齐了大约一百多万。当然了,大头全是张凡的。

    选土地,挑地方,张凡站在一望无际的农场平整的土地上,他真的挑不出来那块地好。

    其他人也都不专业,邵华静姝做了好多准备,可一到地方傻眼了,她们看了许多农业书,但是,肉眼看连一亩地多大,都没概念。

    最后,张凡没辙,又请来了他的一个病号,水管站的站长,专门管理茶素农业水务的一个单位,不是城市中的自来水公司。

    在专业人士的帮忙下,挑选了六十多亩土地。

    “张院,您放心,你这地种什么都好,浇水什么的您也不用操心了!”

    ……

588 惠东

    茶素身后有亚洲最大的草原,牛羊肉先不说,首先这个奶制品就非常的醇厚,不过张凡很少主动去要求喝牛奶。

    因为他当初下乡的时候,见过收牛奶的车辆,就是城市里的洒水车,满草原的收牛奶,这也没什么,可远远望去,收牛奶的车辆竟然如同被黑毛线缠绕成黑团团一样。

    当走进了一看,张凡当时直接就吐了,哪里是黑毛线团团啊,全是苍蝇,能把一辆大卡车染成黑色的苍蝇得有多少,不下几千万只吧。

    当然了,这种情形不进入牧区,一般人是见不到的,比如邵华、邵华父母都不知道。

    虽然,张凡也知道这些牛奶会被巴氏消毒,但是,每当看到白色的牛奶,他隐约间好像能看到黑乎乎的一团,所以,他略有点不怎么主动喝牛奶。

    但是,静姝不一样,或许小时候喝牛奶的缘故,她非常的爱吃奶制品。

    从奶茶、到奶豆腐,就没她不爱吃的,茶素的特产,湿奶疙瘩,这个东西,真的就如彼之砒霜吾之蜜糖。

    湿奶疙瘩,不仔细一看,还以为是如流着水的嫩豆腐,软软绵绵的,看起来非常的诱人,但是不加糖的这种手工湿奶疙瘩,真的不是一般人能降服的。

    一口要下去,味蕾之间爆发的首先不是想象的奶味,而是一种发酵曲子的味道,就如酒曲子或者醋曲一样。

    味道非常的怪异,如果没闻过曲子味道的人,也可以把家里用完醋的瓶子放在太阳地下暴晒几天,然后问一问,就是哪个味道。

    说馊它不是馊,反正就有一种让张凡呃逆的味道。然后等曲子味道结束后,才会有种特殊的奶制品的味道。

    午饭的时候,张凡看着静姝和邵华一人拿个小碗吃湿奶疙瘩的时候,他埋头吃饭,强忍着去看,强忍着去想。

    “你说你哥和你怎么习惯这么大呢,你看啊,咱们两喜欢的,你哥哥一般都不喜欢,你哥哥喜欢的,咱们一般都不喜欢!”

    邵华忍不住用勺挖了一点,轻轻的送到了张凡的嘴边,张凡差点把吃进嘴里的饭给吐进碗里。

    “他就毛病多,咱吃!”真的是亲妹妹和亲女友,不然张凡绝对能让她们……

    周末,婚礼的事情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还有就是要找一些帮忙的朋友。

    所以吃过午饭,张凡就打电话摇人,他准备要惠东。

    所谓的惠东,其实就是男方在结婚前,提前把一些能来帮忙的人招待一下。

    以前的婚礼大多都是自己家里请来厨师做的,所以就需要大量的座椅板凳,还有一些跑堂端菜小二。

    这些人呢大多数都是新郎的朋友,现在虽然不再自己家做席面了,但是规矩还是被延续了下来。

    当然了,通知这些朋友之前,张凡还要恭恭敬敬的给远在青鸟的师父打个电话。

    日子定下来了,就必须早早的给师父告知,这是礼数问题,俗话说的好,三日曰邀、二日为请、当天就提溜。

    “师父,您身体最近还可以吧,也别太累了,该让师哥干的就放手让师哥干,不然路师哥还是永远的那样胖!”

    随着和师父电话越来越频繁,张凡也慢慢的了解了自己师父的为人,也就越来越亲热了。

    “嘿,工作倒是不累,不过你最近的作业完成倒是不行啊,里面的语法颠三倒四也就不说了,拼写错误比比皆是啊。”

    当初张凡诉苦师祖的笔记英语德语混杂,结果换来的是:那就把德语也学一学吗,很简单的。

    老头子也是担心张凡心浮气躁,所以是不是就要在电话里面找找张凡的毛病,毕竟是年轻人,他担心张凡被眼前的成绩给迷惑了。

    对于张凡的天赋,他不担心,他担心的反而是暂时的成果会让张凡迷惑,所以,永远也不要想在他口中得到赞扬。

    “师父,我检查了三遍了,没错误的啊。”张凡纳闷了。他的确是检查了好几遍。

    “我说的是上一次!”老头也会耍赖了,哎!学坏了。

    张凡眨巴眨巴了眼睛,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师父,十月一号您忙不忙啊?”张凡赶紧不再纠缠了,你师父还是你师父!惹不起啊。

    “怎么?”

    “十月一号,我结婚!”张凡羞涩的说道,在卢老面前,也就这个事情,让张凡觉得不好意思,因为老人早早就让张凡结婚生子。

    老人觉得只有结婚生子后,男人才会定下心来。

    “好,好,终于听到个好消息了。放心,到时候,我带着你的几个师哥一起过来。还有给你吴师叔也告知一下,礼貌一点!

    他前几天还问起来你的功课做的怎么样了,我都不好意思说。怎么收了这么笨的一个学生呢!”

    爬出普外的坑,点开脑外的科目这种喜悦,这种激动,就是被老头子用这种语气,一天天的给消耗的干干净净。

    每当张凡觉得自己很牛逼的时候,就会想到自己师父的话。

    “你这算什么,肝胆支架,当年多少行业翘楚没办法解决,你师祖解决了。

    当年肝脏中心多难,当时的条件多困难,就这样,你师叔拿了一个世界第一。

    你还远远不够,最多算拾人牙慧拾的比较好罢了,不过你还年轻,你师叔拿世界第一的时候三十多岁。

    你要拿这个为目标!”

    然后,张凡就不得不思考人生了!

    通知完师父和师叔后,张凡就轻松了。师父是连敲打带夸奖,而师叔则是一如既往的谈手术,谈技术。张凡懂,这是他们对自己的看重。也是打心里的感激两位老人。

    然后从夸克开始,张凡开始摇人。婚丧嫁娶,这种事情,华人看的很重视,邀请的重视,被邀请的也很重视。

    如果你不邀请人家,或许这辈子,他都会惦记在心里。

    不过后来,随着份子钱越随越多,不被邀请的人,反倒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了。

    当年一起来边疆的几位,仍旧留在夸克的没几个了,但是,他们之间还是保留着联系,结束大学刚进入社会的他们,最后的一丝青涩也存留在彼此之间。

    虽然谈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但是看到对方的时候,总会想起自己当年的狼狈。也算是同病相怜的一种友谊。

    当然了,夸克县医院的院长石磊也要通知,当初的科室同事。

    后来虽然分开了,但是逢年过节,石磊总会派出医院院办的同志来给张凡略表心意,十五的月饼,过年的肉,节节不拉。

    巴图、陈启发、李亮也都早早通知过了,然后就是相同年纪的在茶素的算是同年入院的年轻人。

    李辉两口子,虽然李辉老婆马上要到月份了,但是听张凡要惠东,也是挺着肚子来了。

    当警察的朱兵和路任佳也是两口子齐上阵。当初,张凡站在朱兵和路任佳的中间领奖。

    他实在受不了朱兵的碎嘴,然后祸水东易给了路任佳,再接着,朱兵因为路任佳差点没了命,张凡又救了朱兵的命。

    所以,他们一家和张凡邵华的关系是非常的好,路任佳有事没事的就找邵华去逛街。

    还有赵子鹏,小伙子长达十几年的恋爱,当初也是把张凡震惊了一把。能从小学恋爱到工作的,也是没谁了,而且他们的感情还非常的好,真的也是个奇人。

    消化的老宋、胸外的藏斌、泌尿的、肛肠的,林林总总的这么一算,乖乖惠东的人数都快三十人了。

    张凡又特意给远在魔都的薛飞打了一个电话,薛飞这个兔崽子总算是改了性子。

    在魔都,拼命的加油上手术,虽然达不到张凡半年不出手术室的地步,但是也算是下了苦功夫的。

    “薛主任,怎么样,魔都麻将和三川麻将规矩一样不一样啊。”张凡打通电话,调戏的问道。

    “哎!麻将长怎么样我都快忘了,娘的,魔都人太看不起人了,吃饭,指头蛋子大的包子,就买两笼。我都不好意思吃了……”

    “行了,不和你胡扯了,十月一号,我结婚!我现在给你算是下请帖了!”

    薛飞估计在魔都也是寂寞的紧,抓着张凡就开始要摆龙门阵,张凡赶紧打断了说正事,要是放开了让薛飞说,估计能把诺基亚的手机电池给你说没电了。

    “没看出来啊,你的朋友倒是不少啊,以后没事就多和他们多联系,别老是上手术上手术的。”

    邵华看着张凡手里的名单,有点吃惊的说道。她没想到张凡的朋友尽然三桌都盛不下。

    “嫂子,你千万别劝,我哥哥玩性不小,斗地主、扎金花玩起来也是瘾头不小的。

    真要天天去玩,又得你哭了。”

    在一边的静姝插嘴说道,这几天,她和邵华彻底成了一个同盟。张凡也乐得看自己的妹子和老婆其乐融融。

    “去,小丫头,知道什么。你们没暑假作业吗!”张凡把师父批评他的话转了一下,送给了静姝。

    “哼!”静姝白了张凡一眼,她就讨厌张凡永远拿着看小姑娘的眼光来看她,这也许就是有哥哥的幸福和无奈吧。

    惠东的酒店,也是张凡结婚的酒店,人家老总杨姐专门出来和邵华碰了几杯酒,张凡不能喝酒也是被人诟病的一件事情,不过大家都能理解。

    张一刀,不喝酒的张一刀更是让人放心。更让人觉得专业,所以,张凡不喝酒,就是大家都认可的一个特列。

589 上称,两斤!

    张凡请客,能来的尽可能的都会来,不能来的也非常认真的如同报备一般向张凡解释了原因,成人的世界是不能任性的,除非家有万金。

    用石磊的话来说:就算天上下刀子,张院招呼了,我爬也爬着来!虽然说的很搞笑,但意思却明确,大家都很重视与张凡的关系。

    这也算张凡已经成为一个对社会正真有用的人了!

    宴会结束,张凡开车载着有点微醉的邵华,走在夏日的茶素滨河路上。

    随着铁路的开通,内地来茶素旅游人越来越多,冬日里,三四十一晚上的招待所现在也敢大鸣大放的打出一夜一百的价格,而一些稍微新一点,装修好一点的酒店价格更是彪起。

    茶素也开始慢慢有点旅游城市的味道了,人多热闹,但是也少了一分往日的宁静。

    来西部旅游的大多数都是南方人,没见过海的人,永远向往着一望无际的波澜大海。没来过草原的,一样梦想着在草原上策马奔腾。

    所以,夏日的茶素街头,南腔北调中混杂着少数民族的语言,真的非常热闹。

    有些时候,在这里通用语不是普通话,而是南河话,真的非常搞笑。如同满街道都是高鼻梁的小岳岳一般。

    外地人口的增加,一些其他地方的特色疾病也会偶尔出现在茶素医院。

    说实话,有些时候,万年不见的地方疾病,忽然出现一例,真的是考验医生的基本功。

    所以在医疗行业有句话,不怕不会治,就怕看不出。病人来瞧病,就怕医生嘴里含糊。

    你可以不会治疗,但是你得给人家一个交代,这个病到底是什么病,你得给人家一个名字。

    好些医生深怕别人不知道他的知识渊博,张口就是一大串的医学术语,然后看完病的患者一头的雾水,现在棱模两可的术语,也是老百姓最为腹诽的事情。

    张凡非常欣赏薛飞这一点,薛飞遇上看不懂的疾病,绝对会对病人明言:我看不出来你这个病,我找人帮你看看。

    这也是话,就怕遇上医生看不出来,也不告诉病人,而是拽着医学名词糊弄病人,真的,这种事情不是没有,而是很多。

    估计也是薛飞从贫苦人家出来的缘故,相对更能体会病人的心情,有些时候,说实话,真的希望大家都坦诚一点。

    查克县,草原边上的一个小县城,早年间,这里的工业是打馕,第三产业是做奶疙瘩,这里的人夏天乘阴凉、冬日晒太阳,好似很是安逸。

    其实大家都是无奈的。在这里就算家有万亩草场牛羊肉也卖不出去。一斤十块钱的牛羊肉运输出去,成本增加也没了什么竞争力。

    就是因为交通不便,这里几乎都是牧民,查克县的医院,每年的任务就是和政府去清点所在县到底有多少人。

    说起来也搞笑,查克县的医院坐诊的是一帮连汉语都说不利索的医生给病人号脉开中药。

    县里人口少,医院留不住人,县医院就如保健站一样,也就给人看个感冒。连青霉素,医生都不敢开,他们也真的是做到了抗生素的慎重使用!

    遇上稍微重一点疾病,都打发到了市里的医院。可是,随着铁路的开通,夏日的查克县忽然人口猛增,小小的县城忽然被外来的人口给填满了。

    因为就在草原边缘,政府也抓住时机大力发展旅游,然后温带人也看到了这里的大好机遇,也就大力投资这边。

    说实话,有时候不得不佩服人家温带人的政府,他们走到哪里,就如同有个好保姆一样跟到哪里,这个保姆当然就是他们的当地的政府了。

    查克的皮货资源丰富,温带人看准以后,带着他们的保姆来了,京江县,温带最大的皮货集散地。

    用县来称呼他们,真的是有点憋屈了,不说他们的县了,就算一些镇的规模和人口,都能和鸟市媲美了。

    为了能尽快介入当地的皮货市场,温带人的保姆直接和查克县结城了友好县!然后就是大力的投资建设。

    什么?县医院设备不行,没问题,给钱!学校不行?没问题,给钱。

    京江县几个亿的投进来,查克县的医院、学校拔地而起。

    设备好,可医院医生技术还是没办法一下子的提高起来。

    查克县的院长也是无奈,每年招来好几十个学生娃娃,然后第二年,等这些人考上执业医师后,就飞了。

    院长每次开会都不敢说话,查克县的老百姓也是骂声四起:屁股底下坐着几千万,连个利索的娃娃都接生不了。

    虽然骂声四起,但是这里的医院还是硬挺着不能关门。查克县医院就两个临床科室,内科和外科。

    张凡以前也来过这里走穴,但是因为人口少的缘故,这边他来的比较少,好几个月才会来一次。

    就在盛夏十分,政府招待宴会上出现了惊人的一幕。

    在主宾席位上,一位皮货老板刚站起来要敬酒,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直接出现了喷射状的呕吐。

    因为宴会刚开始,吃的都是凉菜,什么皮辣红、凉拌黄瓜,牛头肉之类的凉菜。

    估计这个老板牙口不好,没怎么咀嚼,然后,红色乳糜状带皮的是西红柿,块状的是红辣椒,绿的小疙瘩是黄瓜,还有香菜。黄色的是牛头上的精肉。

    哗啦啦的如同吃多了的史莱克一样,红的绿的吐了一席面。吐完了还不算,直接开始裤脚流黄水渣子了,吐出来的酸楚味道,夹杂着裤脚的臭味,真的,想一想都恶心到要死了。

    参会的人,大多数是商人和政府职员,商人可以捏着鼻子走远,但是政府职员不行。一帮人宁是皱着眉头,压制着喉咙眼子里面的呃逆,把这位商人给扶起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招商局的大领导捏着鼻子,闷声闷气向手下问道。

    扶着商人的这些手下也是无奈了,刚吃两口,就碰上连吐带拉的,这辈子估计都让他们忘不了。

    “不知道,喝醉了?这才喝了一杯酒啊!”扶着商人的一个职员,恨不得把商人甩的远远的,因为他动作稍微慢了一点,上肢都被人抢完了。

    他只能咬牙扶在屎黄屎黄的小腿上了,真的是屎黄屎黄,商人身体肥硕,平日食量也大,吐出来不少,拉出来的也非常多,用器量盛的话,也够一大盘的了,因为他的两条裤腿满满当当的。

    “问一问啊,叫一叫!”招商局的领导也是悲剧了,心里也是窝火不已,“你不投资就不投资,没必要这样,又吐又拉的!”

    连拍带喊,结果这吐完了菜肴,然后开始出现抽动。这一下,就算高度近视的人也看出来了,这人出问题了。

    “赶紧,送医院!”120呜咽着飞驰进了医院。医院内科外科的医生集体带着口罩查体。

    县里面的领导也来了,大投资商出问题了,能不关心吗。上级重视,医院就重视,想安逸的继续拿政府的奖金,现在就要做出一定的样子。

    “估计是过敏了!或许是水土不服。”

    “重感冒?”,没一个能说到重点的。

    “现在怎么办?”上级领导发火了,手指头都掇到院长鼻子上了。

    大夏天,院长一头的冷汗。“怎么办,怎么办?先输液,先输液,先观察。快把心电监护,全部用上来!”

    总算有点急智的院长,指挥着医生护士,开始处理病号了,一边擦拭,一边上监护仪。

    “生命体征是平稳的!就是血压有点高,但是也高的不厉害,估计应该或许可能问题不大吧?”院长语无伦次的问外科内科的两个主任。

    两主任也是纳闷了,他们那里见过这种病,多年的荒废,他们的业务早就一塌糊涂了。

    小到阑尾,他们都要集合全院的力量来做,遇上这种疾病,根本就不敢说话。

    院长的问话,他们如同充耳不闻一样,没人敢说话。

    “怎么办?”

    “凉拌!”

    真的,这个时候,医生都恨不得变成小矮子,让大家的目光把自己给忽略掉。

    最后,院长昏聩的说了一句:“生命体征还算平稳,要不先观察一天?降降压?或者……”

    院长没敢说转院的事情,其实他心里早就想说转院了,就是因为面子,职位!

    内行都这样说了,而外行的上级领导更没什么好办法了。

    “安排医院的医生轮流值班,有什么问题,随时上报。”

    都是外行,不了解这里面的凶险。人,喝醉了会吐,晕车了会吐,中暑了会吐,过敏了也会吐、骨折疼极了,也会吐。

    也就是说,身体所有的系统,只要出现不舒服,都会让消化道不舒服。

    但是,这些呕吐,都是温柔的。通俗的说,这些呕吐就如潺潺小溪,虽然患者呃逆声大如雷,但吐的时候最多也就把鞋子弄点呕吐物。

    就如情侣间的口水互换,这种呕吐是温柔的,还算顺眼的。

    可一旦出现喷射状的呕吐,就如原本是情侣的结果出现了劈腿。

    然后其中被劈腿的人,用杀人一般的力气吐出口水给对方的时候,这个时候就叫喷射状。

    就如机关枪倾斜一样,呕吐物都能成喷泉的时候。不是顺着嘴角流出来,而是能喷到半空的时候。

    那么这个时候,想都不用想,颅脑出问题了。也只有颅脑出问题的,还是出大问题的时候,才会有这样喷射状的呕吐。

    早期颅脑出问题,最多会出现一点血压高,甚至连血压都不高,其他体征根本没什么特殊。

    但,一旦错过这个黄金时刻,出现生命体征危机的时候,就算是神仙下来,也没辙了。

    患者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不吐了,因为早就吐光了,再加上业务不精,所以医生们一个两个为了面子,含含糊糊的就这么了。

    有些时候,人倒霉起来,挡都挡不住,但有些时候,就在生死一线的时候,或许就会遇上贵人。

    查克县招商局,康晶晶离开秘书岗位后,在市区坐了一段时间的办公室,因为能力突出,又因为查克县遇上了大开发的机遇,上级就派康晶晶来招商局成了二把手。

    姑娘也算是步步走的很稳当的人,这种大开发最是能出成绩。原本工业打馕,第三产业做奶疙瘩的查克县,想都不用想,几年以后绝对gdp打着骨碌的朝上翻。

    她来招商局,主抓招商引资,所以,当这位商人出现状况被送入医院后,离开医院的康晶晶,总觉得不对头,至于哪里出了问题,她说不上来。

    但,就是觉得不对劲。关于人体的事情,她也有办法,拿出电话,打开通讯录,寻找张凡的电话,要是一般人估计只能度娘了。

    “张院,我康晶晶。忙吗,我有点事情打问一下。”康晶晶也没寒暄,直接问向了张凡。

    两人认识的时候,一个是秘书,一个是刚毕业的小医生,但是,康晶晶会做人,当年没嫌弃张凡是小医生,方方面面如同一个大姐一样各方面明里暗里的指点着张凡。

    所以两人关系很是不错。

    “哈哈,康局长,说吧,怎么了?”张凡笑着打趣了一句,就直接进入了正事。

    “是这么一个情况……”康晶晶把当时的情况和进入医院后的状况原原本本的向张凡陈述了一遍。

    “不行,必须马上做手术,耽搁不起。”张凡一听,立马对康晶晶说了一句。

    “什么?哪现在怎么办,让医院120送患者到市里吗?张凡,你一定得帮帮我啊!”

    康晶晶一听,眼睛都蓝了,这是她负责的,要真出问题,虽然问责不到她头上,但毕竟招商就少了一个人,人在仕途就如逆水行舟,丢了一个机会,说不定就永远慢了一步。

    “不行,查克县的医生估计没办法在120中有什么好的措施。

    现在这样,你通过政府向市医院请求支援,我现在就带人朝着查克赶。

    让县医院的人给患者做头颅ct,必须保证呼吸道的畅通,必要的时候让他们外科的医生把患者的舌头缝在嘴唇上。快!”

    “好!张凡,谢谢你了!”女人就是感性,这种时刻,忽然的她好似被张凡的急切给感染了一般,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张凡哪里顾得上客气了,挂了电话,就给薛晓桥打电话。

    “快,带上手术器械,去县里做手术。有脑外手术,患者生命危急!”

    薛晓桥都恨死张凡了,他刚接到自己的女友,原本都快要能拉手了,结果一个电话,就被干扰了。

    “怎么了?”薛晓桥的女友,说实话,一看就是非常有文化的姑娘,一说一笑之间都有书卷气。

    “呃,我,我……”薛晓桥捏了捏自己的手,“我有手术,我必须现在马上走!对不起!”

    “去吧,注意安全。我回酒店了。”姑娘轻轻整理了薛晓桥的衣领。

590 冰脆之间的恶魔

    人,是很复杂的。心理复杂,身体一样的复杂。既有直观的概念,比如**,它就在哪里,等着你去研究。也有非直观的,比如各种**。

    **,也有很多种。当然了,其他的谈不清楚,也不敢谈,哪就说一说口腹之欲吧。

    只要四脚朝地,脊背朝天的东西,人都会去尝试,而且还能总结出各种的吃法和做法,这是华国人的特点。

    家养的吃腻了,吃野生的,野生的吃腻了,开始吃鲜嫩的,追求老祖宗当年抛弃的吃法。

    脍!好似宋朝后,就被淘汰的吃法,然后被丸子国给偷学去了。

    整个亚洲,就连阿三都没丸子国的消化道疾病多。好多人去了丸子国后,好似被迷惑了。

    哇!好干净啊,你看看人家的餐盘、你看看人家的后厨。哇!真干净!

    真干净吗?哪是被逼无奈的。别说亚洲了,全世界丸子国的消化道医疗水平都是排前三的,一个消化道的内窥镜,直接就是被丸子国发明并且垄断的。

    为什么,他们消化道的医疗水平这么牛,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病号多。

    翻翻传染病学,你就会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非洲的传染病以病毒为主,各种病毒,而亚洲则以寄生虫为主,很是有意思。

    至于欧洲,他们天生基因就有问题,估计是当年他们人数太少,导致……

    当张凡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唐晶晶后,这位有思想,更有行动力的姑娘,第一时间就给县上的领导汇报了。

    “张凡?我好像听说过!”县上的领导略带一些回忆的说道,然后好似恍然大悟一般的说道:“茶素一把刀!赶紧,赶紧,快,听他的话,查克的是指望不上了。”

    然后,众人又返回了县医院,院长看着一群人去而回返,头皮都发麻了。

    “快,先把患者的舌头拉伸出来缝合在嘴唇上,然后,第一时间完善患者的头颅检查。快!”

    唐晶晶手里拿着手机,如同上级医生一样给医院的众人下着医嘱!

    这种事情,绝对不会有人站出来,说为什么要做检查,为什么要缝舌头~!绝对不会有,反正现在就是,只要是个上级下指令,查克县的医生都会照办!

    舌头的固定是担心患者出现舌头后坠引起窒息,而ct则是为了了解头颅的情况。

    虽然张凡不知道患者到底目前是个什么疾病,但是他能肯定的是现在颅脑出了大问题。

    一帮人推着被缝了舌头的患者进入了ct,然后出结果了,可是没人能看出来,到底是什么,反正现在大家也知道,患者脑部出问题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

    茶素,张凡下楼开着车,带上了拿着器械的薛晓桥出发了。原本咬牙切齿的薛晓桥被自己的女友整理了一番衣领后,忽然的好似情绪一下子被点燃了!哎,这人啊,还是不能汪汪汪太久!

    自从张凡有了特殊车牌后,慢慢的他也发现了一个好处,反正就是现在他能开快车了,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忽视高速上的限速标准。

    男人,小的时候喜欢玩玩具车,长大了就改玩真正的汽车,也可以说,男人的爱好几乎没有怎么改变。

    小的时候喜欢小姐姐,长大以后还是喜欢小姐姐。哎!也是一个无趣的动物。

    “张院,你牛啊,这种车牌你都能弄到,给我也弄一个把!”

    薛晓桥上车前就看到了红色的车牌,他太清楚这个威力,口水都下来了。

    “呵呵!”张凡都没搭茬,他哪里有这本事。

    一路上,张凡是见车超车,飞驰而去。一些小号车,看到大酷路泽彪起,也让开了路,这种事情在边疆太多了。

    “难道边界上又出问题了?”

    当张凡开进查克县医院后,查克县的院长终于如释重负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大神终于来了,真tn的煎熬!”

    “张院!”

    “张院!”

    人群中纷纷有人出来打招呼,“张院长辛苦了,你快看看患者的检查吧!”县上的领导也主动出来握了握张凡的手。

    唐晶晶这时候则藏在人群中,静静的看着当初哪个给两条烟就能高兴半天的张凡。

    薛晓桥羡慕的望着张凡,医生,谁不想成为一个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认可的专家呢。

    这一点,张凡太牛了,只要在茶素地区,不管市区也罢,县乡也罢,甚至是鸟市,张凡都有名号了,认识不认识的人都会主动来打招呼。

    而且,在县乡,张凡更是牛的不行,大家太清楚张凡的本事了,因为张凡几乎什么手术都做,直接把县乡的手术都垄断了。虽然县乡的医生更是羡慕张凡的赚钱水平。

    张凡略微和众人打了简单的招呼后,就拿过起了患者的各种检查。

    “mri的检查结果呢?”张凡看了一番检查后,发现mri没有。

    “呃~!mri的医生怀孕了,医院没人会用!”查克县医院的院长脸烧的哟!太丢人了。

    “哦,没事,机器预热了没,薛医生,咱们给患者做个mri。”

    “行,张院!”说着话,薛晓桥亲自去操弄机器去了。薛晓桥在脑外这一块也是下了功夫的。

    一会的时间,患者做完了mri,张凡和薛晓桥结合着ct,两人仔细一研究,张凡说道:“囊虫!”

    “嗯,是囊虫的概率非常大!”薛晓桥诧异的看了一眼张凡,张凡的判断太快了,他还在思考的时候,张凡就已经出结论了。

    而且张凡一说,他忽然脑中一亮,立刻就闪现出囊虫的特点了:太像了!

    头颅中的脑组织,说实话,别看就是一坨组织和肥肉类似的磷酸酯。

    虽然组织相似,但结构不一样,磷酸酯在身体其他地方,就是充当了一个能量库或者成为所谓的性感!而到了大脑就是干着大事的,绝对不是样子货。

    所以,就和人一样,不要妄自菲薄,你不成功,不是你差劲,而是没到特殊的位置罢了!

    大脑,别看就是一坨肥肉,其实这个玩意平时也很厉害的,健康的大脑对抗病毒细菌在人体器官里面,是最牛的。

    但是,对于寄生虫,大脑就无能为力了,在消化道里面,身体还能调节出胃酸,胰液之类消化液和寄生虫斗一斗。

    而一旦进入了大脑,好吧,寄生虫算是找到可口的东西了,软乎乎的可口不说,能量还高。

    大脑的寄生虫种类很多,非常的多,最有特点的首先就是包虫,也就是肝包虫的虫子进入了大脑成为了脑包虫。

    如果今天这个患者是脑包虫,估计查克县的医生就看出来了,因为华国西北,蒙内等地,这个疾病太多了。

    包虫一般寄生在狗和羊的小肠内,随着粪便会排出虫卵,所以逗弄过宠物后,一定要仔细洗手,特别是小孩子,尽可能的不要去和小狗玩耍,指不定小孩子就会舔一口狗狗的……

    还有吸血虫,这个玩意,都是用丸子国的国名来命名的,这玩意可不是什么荣耀的事情。而且大多数都是青年人被感染。

    这个虫子大多数在人体的肺部中生存,患了这个病,就会咳嗽,咳啊咳的,说不定能哪天还能咳出一团粉红的肉来。虽然以肺部为主,但是这玩意也会爬进脑部。

    这种寄生虫大多存活在一些石蟹、蛄、蟛蜞中,所以少吃什么醉虾、活吃什么石蟹、蛄,这都是华国老祖宗淘汰的吃法。

    还有就是流行面积最最广阔的囊虫病,几乎全世界都有,但,在不吃猪肉的地域是少见的,所以,这个患者的症状,查克县的医生没见过。

    边疆查克县地属牧区,主要食用的是牛羊肉,所以,对于一些饮食以猪肉为主的寄生虫疾病很是没见过。

    这玩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其实就是猪肉绦虫。

    好些年纪大的人应该有印象,当年卫生防疫不过关,大多数人吃过宝塔糖后,肚子不舒服。

    然后去解大手,结果回头一看,乖乖,虫子,白白胖胖的长虫子,在黄色中蠕啊蠕的!

    还有调皮的男孩子,会用木棒把这个虫子跳起来,然后一看,乖乖,这个玩意好长啊,几乎都有一米了。

    是的,这就是绦虫,当年拉出这个的人,也是幸运儿,这玩意没进脑子。

    当年这个疾病是怎么传播的呢,不谈什么动物检疫,哪个不是今天要谈的事情。

    就谈如何传播的,当年条件不好,一个家庭里面也就一把菜刀,一个面板。生熟都是在一起。

    切完了生肉,指不定也会切熟肉,生肉中的虫卵就会从菜刀或者面板上随着熟食进入了口中。

    现在条件好了,一般家庭也开始注意生熟分开操作。

    但是,仍旧没有把这种寄生虫消灭了,到底是为什么呢。

    就是因为一些人的特殊口腹之欲而造成的。丸子国对于华国隔壁的国家很是关注,早年间,对于隔壁国家的援助是非常的厉害,这也造成了后来华国的艰难。

    然后,这些国家也学着丸子国吃刺身,这些国家不靠大海,等海鲜运送到他们地界的时候,不放大量的调味品都吃不成。

    海鲜吃不了,他们也有办法,就吃牛羊肉、甚至鹿的生肉。

    这种吃法先不谈其他,就说说这种食物的做法吧。肉要选当年的小牛或者小羊的后腿肉。

    这里的肉脂肪少,吃起来不腻味,而且肉质紧密,真的能和三文鱼拼一把了。

    吃着吃着,然后又被华国人学去了。小牛肉吃着不过瘾,然后猪大腿又被操弄起来了。

    而且这种吃法,大多数都是有钱人的吃法,一般人也就是弄个红烧肉解解馋。

    而有钱人,则不一样。吃,要吃特别的。家养的猪不行,太肥腻了,就算是猪后腿,脂肪也太多了,一口下去估计得吐。

    但是,野猪就不一样,弄个野猪后腿,然后剥皮冷冻。冷冻也是很有讲究的,不是一味的冻成冰棍,而是当肌肉组织中的液体刚刚形成冰花的时候,这个时候就是吃的最好时机。

    快刀切片,薄如羽翼,筷子夹起放在眼前,真的是晶莹剔透。清凉的组织液冻成的冰花固定了肌肉组织,说实话真的漂亮,红白相间。

    但是,这里面有没有虫卵?谁都不知道,绦虫长大了能有好几米,可这玩意的虫卵,不再电镜下是看不到的。

    然后,大口咀嚼,嗯!太香了,口齿之间,徘徊着冰脆中夹杂着一股微微生肉的香甜。这就是所谓刺身最讲究的味道。

    蛋白分解后反馈出一种糖分的味道。这个味道确实是煮熟后的蛋白无法比拟的。

    这位老板就爱好这一口,到了查克县,草原羊、草原牛吃腻味了。带着一帮人,满草原的射野猪,射其他野物犯法,而野猪倒是无所谓。

    在边疆有个特殊的职业是内地没有的,那就是猎人。

    真的不是吹牛,当初张凡第一次遇上这个职业的患者,说自己的职业是猎人的时候,张凡还以为患者逗他呢。

    边疆森林和草原的结合地,有一群数量很少的人,他们有持枪证,职业真的是猎人。

    绦虫可怕的不是它的长度,可怕的而是它的潜伏期和病程。

    它一般能潜伏三四个月,而病程则能长达二十多年,进入消化道,也就算了,还能吃打虫药搞定,这玩意一旦进脑,就是极其可怕的存在。

    进了脑实质,也就是平时大家涮火锅的脑花哪一个部位,这地方一旦出现病灶,患者直接出现智力减退,迟钝、神情淡漠,再严重一点的,就成了痴呆,一点都不夸张。吃肉吃成痴呆,也就是从这里来的。

    而出现在脑室,也就是大脑和脊髓连接交融的通道,因为这个虫子的成虫体积太大了,直接把空腔给填满了。

    脑部的液体无法和脊髓之间交流,直接就是剧烈的头痛,打着滚的疼!还有呕吐。

    然后接下来就是如同狂犬病发作一样的出现颈项强直。就如木头人一样,直接成了一个直棒棒,转个头都是奢望!

    而这位患者的病灶则出现在了蛛网膜中。呕吐、颈项强直、大小便失常全部出现了。

    “在蛛网膜!”薛晓桥在同一时间也确定了患者的病灶地方。

    “嗯,幸好眼球没事。”这也是唯一能算庆幸的事情了。绦虫长大后,在脑中真的霸主的存在,走到哪吃到哪。

    从眼睛里面跑出一个长虫子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所以为了一口香甜冰脆,最后从眼睛里面拔出一个虫子,也真的是**之祸!

591 二货,爷的纽扣!

    真的是怕死的不是好吃货。脑部的寄生虫和脑肿瘤差不多,几乎是无法切干净的。

    就算你水平牛逼到无法无天了,也切不干净。它要是长在功能区域你切还是不切?

    它刚好长在管理你**的地方切不切?它刚好长在管理呼吸的地方,你切不切?

    所以,颅脑的疾病难也难在这里,它真的是分工明确,各管一块,少了哪一点,就会出现相应的功能缺失。

    当疾病要命的时候,只能选择避其重而弃轻了。这就看患者的运气了,就如投骰子一样,抛到哪算哪。

    现在怎么办,只能开颅了,患者已经出现了危及生命的状况了,容不得犹豫了。

    “通知家属!获得手术权。”张凡对县里的领导提出了要求。

    说实话,要说团结,南方人真的比北方人团结,这不是地域黑,而是切实的体会,或许是从古至今的出海打渔,大家必须同舟共济在一条船上的道理,他们对于团结或许明白的更透彻一点吧。

    一些和患者有相同爱好的人则惶惶不可终日,估计已经有人准备去市里检查了。

    患者的家属远在万里,一时之间也无法赶来,而人家温带人的商会,真的是厉害。

    能出钱的出钱,能出力的出力,张凡的资料信息,一会的功夫就被他们打听到了。

    “做了!我已经问过了,就目前这个地方,这个时间段,张医生是最好的医生了。”

    商会中的理事聚集在一起把信息汇总在了一起。有钱就是好办事啊!

    手术开始,先开颅,这个疾病不是脑出血,奔着出血点去就可以了。这个疾病超级麻烦,先要解决患者的疾病症状。

    比如,患者现在呕吐,大小便失常,出现了癫痫症状,首先就要把病灶切除。如果是出血,抽调积血,然后止血就可以了。

    可这个脑虫病就不行了,先要切掉病灶,然后解压,抓成虫,最后就是药物,大剂量的药物杀虫,至于能不能杀死,天知道。

    脑组织太复杂了,而且还有屏障,只要寄生虫进了脑部,一般是真没好办法的,外科手术治疗也是毁损性的治疗。

    患者早早就秃了,也用不着备皮了。人的颅骨就如地球版块一样,不是一个整体,而是拼凑起来的,而最最薄弱的地方就额颞部,也就是所谓的太阳穴。

    入颅,张凡和薛晓桥两人一点一点的进入,慢慢的分离。

    手术室内,张凡都快崩溃了,县医院的培训还是差一点,当张凡和薛晓桥打开患者颅脑开始进入的时候,麻醉师、巡回护士,都如同看什么精彩的事故一样,全部靠拢了过来。扒拉着脑袋瞅着稀奇。

    这真的是他们县医院第一台颅脑手术,这些人好奇也是不可避免的。但,这个时候,麻醉师一定要非常关注患者的生命体征,一点不能分心。

    “呼吸多少,心率?”张凡声音非常干硬的对看热闹的麻醉师和护士说了一句。

    众人讪讪的走开了。张凡第一次在手术台上罕见的对助手们翻白眼。

    进入,张凡手中的眼科钳非常小心的进入脑组织,就如用小叉子拨弄未熟的脑花一样。

    轻轻的避开血管,避开重要的功能部位,颅脑是个不规则的圆球,张凡进入一点,就把眼科拉钩轻轻的进入一点,拨出一个能操作的空间。

    然后把拉钩再交给薛晓桥。“一定要拿稳!”张凡轻轻的对薛晓桥交代了一句。

    “好的!”薛晓桥知晓厉害,双手拿着没分量的拉钩,就如撑起了重如千斤的重物一般。

    一点点,时间慢慢的流失,脑外的手术慢,非常的慢,时间其实都花费在分离结构中。

    普外、骨科的分离,只要避开血管和神经,其实非常的粗暴,大指姆和食指就如拨开肉缝一样,非常的快。

    而脑外就不敢这样了,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一脑子的神经,怎么避?

    所以,医生在做脑外手术的时候,首先要选有间隙的地方进入,没有间隙的时候,只能选不重要的地方下手了。

    比如,管理呼吸和管理**的两个地方要选择放弃的时候,医生想都不用想,直接就把管**的地方给咔嚓了。

    前几日张凡做脑出血的手术,薛晓桥已经见识到了张凡的双手,变态般的稳,肉眼根本看不出什么抖动。

    今天,他又见识到了什么是精准。毫米级别的缝隙,张凡一钳子下去,都不带一丝的忧郁。

    当张凡拿着哑光的金属钳子,说下去就下去的时候,当钳子插入爬满血管的白花花的脑组织中,薛晓桥的心都提起来了。

    “难道不用先去探查一番吗?这么窄的缝隙,难道就不怕插到组织里面吗?真的是……”

    但是,干净的钳子进入,不带一丝血迹,不带一丝组织的出来,一点都没有损伤到什么脑组织,只有略微一点大脑分析之间的粘液!

    “太准了,真的太精准了!”同样单身,但薛晓桥真的佩服了。

    脑出血,薛晓桥还能觉得去追赶一下,但,遇上这种插入,他直接跪了。

    一点一点的分离,不光张凡,就连薛晓桥的汗都出来了。脑组织的分离,真的费神,一点不能有分神。

    据某个研究说,人的集中力只能有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左右,都是扯的,来看看脑外的医生,没两个小时的集中,都不合格。

    要是分神了怎么办?哪躺在手术台上的患者就倒霉了,一个不小心,轻者偏瘫,嘴角歪斜,不用见美女都会口水止不住的流淌,就如月子娃一样。

    重者,直接当时就能要了患者的命。所以,干脑外的医生都是要有大情怀、还要家庭富裕的人才能搞的下来。

    指望着让发家致富的人来搞,真的搞不好脑外,所以当医生有了房贷,千万别让他给你做颅脑手术,杂念凡事太多,绝对会影响手术的。

    当张凡的汗水已经浸透了三四块纱布的时候,他们终于进入了患者的脑部病灶。

    这个时候,病灶也只有张凡和薛飞能看到,因为太深而窄了。

    直接就像是在脑花上用筷子插了一个洞一样,没无影灯,真的就是一个黑洞洞!

    “虫子!”薛晓桥略带一丝颤抖的说了出来,这种手术他也是第一次上,所以,当看到虫子的时候,他真的是激动了,就如是在炸弹边上玩烧烤一样,太刺激了。

    脑外手术高端,不管技术要求高端,难度系数高端,就连干净程度也非常高端。

    脑外了不起有个颅脑化脓,而且这种化脓在普外来看,太不算一回事情了,就如一口痰而已。

    不谈其他,就谈寄生虫,在普外,直接能把人膈应到死,特别是造成梗阻的寄生虫,恶心到了极致。

    打开肚子,划开肠子,严重一点直接就看到一团,一大团虫子,比早成大家吃的馒头小不了多少的虫子团,绝对是东山大馒头,而不是弯弯小馒头。

    尾巴和尾巴、身体和身体交缠在一起,就如同放大了几十倍的蚯蚓团一样,蠕动,不挺的蠕动,然后虫子身体不停的分泌着液体,哪是表示它们**官已经成熟,准备交配了。

    粉嫩粉嫩的虫子,分泌出黏黏的液体,夹在粪便之间不停的蠕动,一时间真的是如同一团粉肉,长者无数个枝条的粉肉在痰液里面游泳,黄、粉涌动!

    可爱的颜色要是恶心起来,真的是超级恶心,就像是佩奇鼻子上沾着某种黄色物体,还在不停的吧唧嘴、而且口水肆意!还tm的是发粘的口水。

    直接就让医生能把中午吃的红萝卜条的抓饭给吐出来!

    看到了还不算,医生还要用双手把这些虫子从大便中捧出来。

    就如同端着一碗汤饭一样,一点都不敢抖撒的把这些粉嫩给捧出来。

    虫子特殊的性成熟气味,再加上长时间未排便的宿便味。

    我的哪个天啊!闻过这个味道的人,天下再没什么气味能打翻他了。

    而脑外,就没这么恶心了,最多就如咬一口苹果,然后看到一个略有一丝发黄白色虫子,这个虫子有点肥硕罢了。

    虫子在消化道,因为吃的东西比较复杂,所以身体会出现怪异的粉红色。

    而在脑部,主要以磷脂为主,所以颜色就会发白,在脑组织的承托下还略有一丝淡黄色。

    脑中的虫子一般不会太多,一条虫子都要命了,要是多了人直接早就挂了。

    所以,当薛晓桥看到虫子后,就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他深怕张凡在患者大脑上开了一个洞以后,找不到虫子。

    大脑不是破铜烂瓦,开一个洞,就已经很是损伤不小了,要是开洞发现虫子不在,哪真的就是超级麻烦的事情。

    遇上二把刀,满大脑的开洞,这个脑洞真的不要也罢。

    “张院,太准了!指哪打哪,真的太精准了!”看到虫子,薛晓桥全身都忽然软了,提起来的心都放下来了。

    “嗯!”张凡没说什么,这是毛病,这是张凡的毛病,上了手术就不爱说话,不像有些医生,一边手术,一边黄段子飞起。

    医院里,论黄段子手,泌尿第一,妇科第二!脑外排最后,这个排位不容反驳,至于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见过的奇葩事情太多太多了。

    虫子发现了,现在就要想办法拿出来。别以为看到虫子就简单了,这个也是非常麻烦的事情。

    消化道的寄生虫,大不了用手抓,实在不行切掉一段消化道也行。可脑外不一样,不说其他,就张凡的这个水平,开的脑洞,不要说手指头了,粗一点的钳子都不好展开,水平太高了。

    难道不能开大一点?不能,在脑外,讲究的是损伤越小越好。一毫米的大小都能把医生分出个三六九等。

    而且用钳子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把虫子弄断,绦虫太可恶了,这玩意可以这样说,满身的**官,留一点,或许就能成为一个家族。

    “丝线!”张凡略微一思考,对护士说了一句。然后,接过丝线,张凡凌空打结,再用钳子把结点,慢慢的下压。

    “呃!深部打结的变异?”薛晓桥直接傻了,真的傻了,一个外科医生最最简单的操作,让张凡玩出花来了。

    “对!”没了李子雄,张凡也没什么得意了,要是老李在,张凡还能瑟一下。

    两个线结,一头一尾,张凡轻轻的吊住了大虫子的头和尾巴。这种小范围的操作,真心的难。就张凡这手打结,就非常的惊艳。

    这虫子就如同壁虎的尾巴一样,一把钳子下去,它会挣扎,挣扎着挣扎着,弄不好就成了咬了一半的虫子苹果一样,一半进了肚子,一半钻进了苹果深处。

    它的身体构造超级可怕,就如野母猪一样,母猪腹部是两排乳(a)头就像两排纽扣一样,脊背上是猪鬃。

    这个玩意,腹部是两排比母猪纽扣更密集的吸盘,脊背上则如旗帜一样插满了带着倒刺的纤毛。

    既能牢靠的吸附,也能坚硬的悬吊起来挂着。真的是飞天遁地的怪物。

    两头挂线,中间钳子轻夹持,张凡做的真的是万无一失,这个钳子的夹取力度,真是太牛了,就如舌头舔在糖衣上,沾而不破,这就是功夫。

    “我一手抓右侧的丝线,一手抓钳子,你把左侧的丝线提起来。当我说提的时候,要用缓劲提,一定不能用暴力,千万记住,缓缓的提起,能做到吗?”

    张凡对着薛晓桥说道。

    薛晓桥咬着牙,对着张凡确定的说道:“可以!一定要用缓劲!”

    “好,准备,提。来,慢,慢,慢一点,能感觉到抵抗吗?”张凡一边提,一边问薛晓桥。

    虫子的抵抗~!真的要求好高啊,让单身汪去体会这么小的抵抗,真是难为人家了。

    紧张,真的是紧张,只要这个时候,一个大意,力道稍微大一点,所有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只要断一节在里面,就只有扩大脑洞,去寻找了!

    一旦扩大,就这位患者的病灶所在地,绝对会出现问题,弄不好就是患者一辈子的痴呆。

    几百个吸盘吸附在脑组织上,轻拉,持续的轻拉,就如拔河一样,双方再较劲。

    重如千斤,在这个时候,说的一点都不过分。持续,几分钟的持续,张凡再等,在等虫子的脱力。

    而虫子也再等,等张凡和薛晓桥的脱力,这虫子要是会说话,绝对会说:两二货,累死爷了,纽扣都快掉了。

    汗水如同小河一样的流淌,而胳膊的肌肉传来的酸疼,已经不停的发出抗议。

    至于站立了好几个小时的大腿,早就被大脑忽略了。

    拉,拉,拉,真的搞笑,两壮汉被一个虫子给拉到脱力。

592 吃了一惊

    好医生不好培养,不管是内外科,还是华医西医,都不好培养。现代医学院校培训出来的医生,也就懂皮毛。

    不谈什么特殊性,这些医生也是能提高国民日益提高需求的健康要求。一旦谈及特殊性,真的是有一个打一个。

    超级学霸不提,这种人物,不是一般人能当的,也不是一般人能碰到的。大多普通医生,就如上学的学生一样。

    在常规范围内的题目大多都能及格。可是,换成奥赛题目呢?一个两个全傻眼。

    其实这在每个行业都差不多,特别是技术行业尤其明显。

    这也是当年**初期没被控制的一个原因之一,因为年年的冬天呼吸道的考试忽然变成奥数级别的难题,打的一众医生措手不及。

    因为**病毒,在以前从来没出现过,这一下子一个国家都差点被折腾停顿了。

    然后站出来了几个特殊的天才,用不同的治疗方式硬是用不惜任何手段的把这个病菌给控制了,然后十几年后,其他的医学院校才把**给研究透彻,这还是顶尖的医学院校。

    当年的那场疫情,真的是顶尖的超级医生带着一帮普通医生拼着命的进入疫区了。

    医学分派吗?分,还分的非常奇葩,西医,分南北,华医照样分南北。

    南方人相对来说,更习惯于华医,但最顶尖的华医几乎都在华北哪一个小地方。

    北方人更相信西医,但正真的西医顶级高手,几乎都在沿海一代。

    当年的治疗就出现了好几个流派,最后只要是有效果的,这些医生最后都成了大家,要说谁厉害,真的不好说。

    医生成材,成材的医生周期太长了。医学院校毕业后,也就是站在医疗门口而已,没个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真不敢说有所建树。

    现代化的医学教育的意义其实就在于流水线式的大量制造出标准的基础产品,这些基础产品大多都是循规蹈矩的成为了普通的医疗一员,也就是所谓的只能在医院里面看个自己科室的常规病。

    医院里的医生天天喊着要自己创业,自己要开医院。

    为什么没见几个医生出来开医院?没钱吗?就算有钱,他也不敢出来,真要给他个医院,让他自己负责,吓都能吓死他。

    而华国有没有非常牛逼的私人医院?有,在南方某个很年轻的城市,有一帮合作制度的医生建立的一个新型医院。

    这些人有海龟博士,有本土博士,技术一点都不次,他们一个两个几乎都是在攀登主任位置上落马的。

    然后,聚集起来抱团取暖。而这种制度为什么不能推广呢?因为养不起,也只有在超级发达富裕的城市才能养起这帮人,至于落后城市的私人医院,还是某系人的天下。

    也只有一个强悍的国家才能从大量普通产品里面挑选,让普通产品真正成为特殊产品。

    而这些普通产品都是自己通过几十年的不断自我学习才最终脱颖而出。

    这里面耗费的时间不提,就病例,金钱都是天文数字,这也是西北为什么没脑外大家的缘故。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句话张凡真的是体会颇深。卢老每周都会检查张凡的作业,然后继续给张凡出个新的题目,最多也就在大方向上指点几句,其他全靠自己去肝。

    往往卢老一句话的指点,张凡就要翻n多的书籍去领悟,去钻研。

    张凡幸亏有系统,早早的把张凡从房贷,生活费中拉了出来,不然,他还要分出许多精力来考虑这些事情。

    而且他找的女友,也不是什么物质女,邵华对于张凡的事业,真的是没话说了,这也是大多数医生梦寐以求的家属。

    张凡的成功要是划分区域的话,可以分三大类,一是他自己能肝,二有一个好系统,三则是有个好的生活和工作环境,真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张凡都具备了,由不得他不成功。

    绦虫两排的吸盘,也是用能量支持的,一点点的,当张凡和薛晓桥耗费了大量的力气,最终汉子还是汉子,穿着双排纽扣大衣的虫子被拉了出来。

    张凡点开神外后没有白肝,不仅把虫子给拉出来了,也把薛晓桥的心给拉安稳了。

    医生,特别是有点理想有点追求的,谁会白白耗费大好年华。薛晓桥当初早就想清楚了,呆半年,也算是圆了家里老人的心愿。

    没当兵,他总有点觉得亏欠于自己的老子,自己的爷爷,这也是个汉子!

    可当张凡用非常牛逼的手法进入颅脑,刀钳之间见功夫,张凡的这一手把薛晓桥折服了。

    他是学术研究生,哪里见过这么牛逼的手法,所以,原本是呆半年的他打定了心思,一定要学到张凡这一手再说。

    虫子吸盘上没力气了,但是身体上,这玩意还是很暴躁的,张牙舞爪,面对张凡和薛晓桥的时候,虫子张牙舞爪不说,还嘴里不停的吐着口水。

    就如不讲理的泼皮一般,打不到你,我就给你吐口水,恶心你!

    这玩意肉眼下看,就是个粉红色的能动的肉条子,要是用放大镜看,乖乖,这东西非常的凶。坦克算什么,这玩意要是放大到坦克的体积,估计能把坦克当豆豆。

    在消化道上发现寄生虫,可以在病灶上直接注入杀虫药物,连成虫到虫卵直接杀死。

    可,到了大脑就不行了。要是把在大脑里面直接注入杀虫药,哪直接就会出发患者出现癫痫,所以,脑部的寄生虫很是麻烦。

    好办法不多,只能靠着耗费肝脏,耗费肾脏为代价,大剂量的吃打虫药。就如吃了十克打虫药,大脑傲娇的会吸收那么零点一克。

    手术,张凡和薛晓桥从下午开始做,直到夏天的查克太阳落山才结束,查克的太阳盛夏落山是接近晚上十一点。

    术后的患者很安静,也不呃逆了,更不抽搐了,稳稳的躺在病房里面,如同熟睡一样。

    以后,他或许会偶尔出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的现象,但不会致命。也算是美中略有不足吧。

    患者被救了,唐晶晶被领导任命为东道主来接待张凡。

    温带商会的众人更是热情,七碟子八碗的端上了桌子,张凡还好一点,两年的训练没有白给,而薛晓桥就有点难受了。

    真的脱力了,右手拿着筷子死活止不住的抖动,夹菜如帕金森般的抖动。

    可这个酸楚间带来的却是骄傲,这种被人认可的感受绝对不是实验室能体会到的。

    “来薛医生,喝口黄酒,这个酒温胃疏肝,是好东西!”

    “来张医生,吃口海鲜,这是空运来的,我们海边长大的人,走到哪里都舍不下一口鱼。”

    温带人说普通话,真的是一种给北方人的折磨,叽里呱啦,叽里呱啦,舌头捋不直,不过看在如此新鲜如此大的海鲜面前,也被忽略了。

    酒,张凡不喝,薛晓桥也不喝,但是对于海鲜,张凡和薛晓桥真的爱吃。两人如同比赛一般吃着海鲜。

    也就是这帮土豪,能吃到如此新鲜的海鲜,西北超市内的海鲜都不敢化冻,化冻的海鲜,那玩意直接就是生化武器。

    “张凡,谢谢你!”唐晶晶悄悄的对张凡说了一句。

    “唐局,怎么越来越客气了呢?这不是我们医生的本分吗!

    怎么样,来查克还习惯吗?”

    张凡和唐晶晶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而眼睛则是盯着薛晓桥。

    这家伙等手不抖了以后,吃起大虾太快了,捏头抓尾,一拽,然后嘴巴嘘溜一下,就把虾肉吸进了嘴里,太会吃了!

    张凡薛晓桥原本打算连夜回茶素,结果不光是唐晶晶,就连温带商会的人都不让张凡他们走,死死的拉着。

    饭局,被他们故意拖延了好久好久,唐晶晶是真担心张凡跑夜路,而其他人则是担心张凡他们走了患者出问题怎么办,还有就是,患者家属第二天就要到了。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张凡刚准备要开口说离开,结果,患者的家属赶来了。

    这一次,张凡真的是吃了一惊!

593 帅气的姑娘

    清晨,张凡和薛晓桥要走,医院早上必须要查房,这是医生一天工作中很重要的一项工作。

    就如下属要给上级报道一般,早上必须去看看自己管的病号,外科还好说一点,到了一些老年病比较多的科室。

    医生,要是早上没去查房,他的病号,那些老头老太太绝对会三分钟一趟的朝着医生办公室跑,就如丢失了监护人的幼儿一样。

    所以,吃过早饭,张凡和薛晓桥下楼要走,唐晶晶不好挽留,但是温带商会的人会来事啊。

    “张医生,这是我们那边的特产,你一定要带上!”说完,比人高的干鱼非要装在张凡的车里。太大了,他们就想办法固定,不要都不行。

    “薛医生,这是我们那边的梅子酒,不上头,一点都不上头,你一定要带上!”坛子,南瓜大的坛子。

    他们就是故意的,要拖延时间,因为患者的家属马上就要到了。

    就在张凡他们苦笑不得时候,一辆车来了,这车上了街,估计能吸引大部分人的眼光。

    悍马,一辆悍马。但是,它的颜色却是粉红色的,然后车头挂着两个如同西瓜大一样的两个或许是探照灯一样的大灯泡,妥妥的把一个铁血战车给弄成了一辆粉色蛤蟆!格外的引人瞩目。

    粉色悍马停到张凡酷路泽旁边后,温带商会的人们也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们也是实在没办法拖住张凡和薛晓桥了。

    车门打开,真正让张凡吃惊的是车里下来的人。最吸引人的是副驾驶上的人。

    短发,板寸,和张凡的发型相似,丹凤眼,短版西服,西裤,船型鞋,要是有喉结的话绝对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小伙子,但是没有喉结,就是一个非常帅的姑娘!真有种飒爽英姿的感觉。

    驾驶员,倒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不过在茶素见过太多漂亮的姑娘了,张凡早就免疫了。

    后排下来的人,和这两个人和这辆车真的是格格不入,风霜雨雪冲刷的过的脸庞,一看就明显是劳动人民的脸庞。

    但是穿着打扮又不是劳动人民的打扮。入眼的就是翡翠,脖子上的翡翠项链格外的吸引人,张凡都无法准确的判断她的年纪。

    “张院,患者的家属到了。来我给您介绍一个,这是老王的爱人!”商会的理事首先把这位从悍马后排下来的中年妇女介绍给了张凡。

    然后,又把帅气的姑娘介绍道:“这位是老王的姑娘,王招弟!”

    中年妇女一口南方当地的语言,张凡愣是一个字都没听懂,不是一句话,真的是一个字都没听懂。

    而这位中性的姑娘,虽然普通话不是很标准,但总算让张凡听懂了。

    家属来了,张凡就是想走也走不成了,必须要陪着人家家属去患者病房交代一下。

    如果患者没什么后遗症,张凡走也就走了,但是,患者有后遗症,张凡就不能走,虽然这个后遗症不是张凡手术造成的。

    但,人还是要讲一点仁慈比较好一点,虽说好似看起来比较不铁血,但本来就干的是需要非常无情的工作,要是性格再铁血一点,说实话,久而久之绝对成怪物了。

    “张医生、薛医生,谢谢了!”帅气的姑娘替她妈妈出头感谢张凡和薛医生。

    要说华国的重男轻女啊,哪真的是两个极端。在北方,重男轻女最严重的的地方是最穷的地方,一般越是穷,越是偏僻的地方,这种情况越是严重。

    早年间,被溺水被送人丢弃的女孩子不要太多了。

    而南方则是越富裕的地方,越是重男轻女。特别是温带还有靠弯弯那边的省份,真的非常的严重。

    当年计划生育抓的最严的时候,在南方曾有许多村落,为了生男孩子,直接成了堡垒。

    把村子封锁起来和政府对抗,真的一点都不夸张,据说都把当年打土匪的土炮都拉出来了。

    王招弟,老王第七个姑娘,他老婆在生王招弟的时候差点产后大出血死在医院的手术台上,这才息了他们要男孩子的心。

    而王招弟则被老王如同男孩子一样的养大了。王招弟也没让父母失望,小时候聪明,长大后更是里外一把手,现在已经把家里的生意撑起来了。

    原本查克的项目,是王招弟负责的,但是因为南方生意出了一点问题,她不得不去了南方,结果没想到刚走没几天,老王就出事了。

    这有些特殊的圈子特别的特殊,圈子外面的人,估计永远都无法了解她们。

    比如老王的姑娘,来查克没几天,就接触到了开悍马的这位姑娘。

    确切的说,她们是情侣。姑娘家里有钱,据说是家里是搞有色金属的!

    “患者脑部寄生虫的病灶已经被切除了,但是因为位置的特殊,他或许以后会被诱发癫痫。”

    张凡和薛晓桥陪着她们看了一次躺在病房内的老王。

    老王已经清醒了,但是脑部手术的损伤太大了,现在还带着呼吸机,所以不能说话,只能眨巴眨巴眼睛。

    “我爸爸他什么时候可以撤掉这些机器呢。”姑娘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看了一眼老王,然后就抓着要点问张凡。

    而老王的老婆则就不行了,当看到老王满身插着管子的时候,老王老婆直接就哭了。

    鼻子眼泪的直接全部下来了,“呜!呜!呜!xxxxx!”

    张凡除了知道她是在哭以外,什么都听不懂,“xxxx”王招弟用她们的方言说了几句老娘,结果,女人没理王招弟,仍旧是哭,抱着老王的胳膊哭。

    虽然听不懂她的语言,但是真挚的感情,却是能体会到的。

    哭着,哭着,老王的老婆对王招弟说了一句话,然后接着哭!谁劝都没用。

    她的一句话就是,你一定要想办法看好你爸爸!

    王招弟皱了皱眉头,然后对商会理事悄悄说了一句话。商会理事点了点头,然后他出去了。

    没一会的功夫,张凡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欧阳的,“张凡,查克的手术怎么样了!”

    “做完了,患者已经解除了生命危险,就等着康复了。”因为查克县医院当初走了救援通道,张凡还以为欧阳是关心这个。

    “哪你就多呆几天,有人打招呼了。”

    “呃!”挂了电话,张凡有点恼火了,这真的是有点欺负人了。

    原本温柔略带平和表情看着家属的张凡,这个时候脸色一正,也没说王招弟,他不愿意在患者面前说家属。

    等介绍完病情后,张凡带着薛晓桥出了病房,张凡一言不发,薛晓桥也看出张凡情绪的变化了。

    “张院,怎么了?”

    张凡还没说话,王招弟先说话了,“张医生,千万不要生气,我也是心急我爸爸的病情,您千万不要生气,我给您和薛医生鞠躬了。”

    王招弟生意场几年的摸爬滚打早就练出了一对察言观色的丹凤眼了。她一看张凡接完电话,脸色一变一句不说的就要离开。

    她着急了,她没想到百试百灵的方法失效了。这种事情,这种办法说实话,她真的没想到起了反作用了。

    姑娘舍下脸皮,张凡原本的火气也平息下来了,想一想,身为儿女,他也理解了,干这一行,就必须要能体会到这种心情。

    这也是为什么说,生过病的医生是最和蔼的医生。只有经历过,只有身同感受过,才会不那么高高在上。

    “患者的病情现在已经稳定了,就等着呼吸机撤出后慢慢恢复就可以了,我和薛医生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大的用处了。”

    张凡看着九十度鞠躬的王招弟,轻轻的说道。

    “我错了,对不起,张医生,薛医生一定请不要生气。”说完,王招弟对身边漂亮的姑娘点了点头。

    “没事,我们不会生气的,你也别这样,你的心情我们能体会。这是我的电话,你父亲的病情有任何变动,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张凡看了看王招弟后,把电话给了她。然后带着薛晓桥走了。

    随着技术的提高,张凡越来越反感被外行命令。这个患者要是需要他看护,他二话不说,一定二十四小时的看护,可现在没必要看护,为什么要看护呢。

    张凡给了电话,就带着薛晓桥走了。他还真不相信,为这个事情,政府的人敢给他小鞋穿。

    现在的他,早就不是当年被逼到草原下乡的哪个小张了。

    现在的他,在茶素,当领导的谁敢给他脸色看,当然了,这里面不包括欧阳。

    张凡刚离开,王招弟带着她的情侣也开车向茶素赶。

    “你爸爸怎么说的。”粉色悍马里,王招弟闭着眼睛,捏着自己的眼角。

    “我爸爸问过了,说哪个傲气的医生,医术很厉害,据说还当选过什么杰出青年。”

    开车的姑娘望了望身边的情人!眼睛水汪汪的充满了爱意!

    就这个姑娘的条件,在茶素,想追她的男人没一个团,最少也能有一个营的男人。

    结果,哎,不是汪汪汪不努力,而是对方太狡猾啊!竟然玩成了女女。

    为什么王招弟非要张凡看护自己的父亲呢,其实简单的很。

    客气的说,是王招弟对查克医院的医生不放心,不客气的说,她就看不上查克县医院的医生。

    要不是插着呼吸机,她早就弄着她父亲回温带了。官面上没办法让自己认可的医生照顾父亲。

    要是一般人,估计也就认命了,但是,她这种人真的不会轻谈放弃的。一条路走不通,大不了换条路罢了。

    茶素不大,找个人可也不好找,但是有钱,就不是问题了。张医生既然拿不下来,那就迂回一下!

    就在张凡回到医院后,王招弟的女友,就通过朋友,找到了贾苏越。

    有钱人的世界,真的方便。好多人觉得很是麻烦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也就是花钱多钱少而已。

    找贾苏越的人,是贾苏越父亲领导的女儿,一听想约张凡吃饭。贾苏越心里一股难以言表的情绪上了头。

    真的应了一句话,世上没有后悔药。

    中午,邵华打电话给张凡,说贾苏越要请吃饭。张凡没事也就答应了。邵华和张凡也没多想。

    结果一到酒店门口,张凡嘴都给惊大了,因为帅气的姑娘带着贾苏越和她的情侣,笑盈盈的站在门口迎接张凡。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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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生张凡,获得未来医疗系统,平凡的生活开始变得无限精彩。医路坦途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医路坦途,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医路坦途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