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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冥婚贵妻全文阅读

作者:严锦     王爷的冥婚贵妻txt下载     王爷的冥婚贵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二十八章 措手不及

    陈希渊被安排在一间僻静雅致的厢房。

    她跟着小厮到这宅邸,起初小厮说是顾长风要接她,可她脑中完全就想不起这个人的轮廓,许是在危难关头有故人要扶持一把?

    走无可走的情况下,她抱着侥幸的态度,只好与农夫跟着小厮来到这座宅邸。

    这座宅邸的景致极为美,碧水环绕,鸟雀呼晴,水面清圆。

    正当陈希渊看得入迷,门外玄色织缎锦袍、腰间衔着一块上好的和田蓝玉,相貌不俗,踩着锦靴的男人缓缓踏入厢房,想必那人就是宅邸的主人顾长风无疑了。

    一通见礼。

    顾长风温文尔雅地笑道:“故人久未见。”

    “当真是故人?”陈希渊半信半疑。

    “若不是故人,我又如何知晓你要来此?”顾长风撩袍坐下。

    陈希渊无法猜测顾长风话里的真伪,瞧着他的言谈举止,也不像是骗人的小人,也应该不会放着偌大家产,来欺骗她一个姑娘家。

    如此一般想着,心里便舒坦多了。

    农民不胜欢喜陈希渊有这样的故人,这宅邸住着可比他的茅草房要高档多少,能住得越久越好,也不枉他同陈希渊不远千里来此。

    他们风餐露宿,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客栈中哪里有顾长风府邸的厨师做的美味?

    农夫扒了一口饭,宛如饥饿许久的动物,不顾忌形象地开吃起来。

    陈希渊毕竟是女子,也是有良好教养的女子,即便腹中咕噜咕噜的叫,仍旧优雅的用饭。

    倘若要存着残害她的心思,定然会在饭中下毒,然而饭中并没有。

    用完饭,丫鬟给陈希渊准备了热水,舒舒服服地爬上床榻就寝,竟有无比心安的想法。

    窗牖外有鬼鬼祟祟的身影闪逝而过,昏暗的蜡烛将他们的身影慢慢拉长,并且照亮他们的半张脸。

    他们正是顾长风跟宫穆沉。

    深夜来此,又鬼鬼祟祟,他们只是想要知道陈希渊失忆的原因。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忽然失忆?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顾长风掏出一个圆筒类别的东西,打开一个口子,朝着床榻陈希渊睡得安详的脸上吹去,一阵烟雾朦胧,陈希渊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此便能保证陈希渊不会中途醒过来。

    陈希渊被宫穆沉扶起来,顾长风坐到陈希渊的后面,气沉丹田,手掌放在陈希渊的后背,有武功者将身上的内力都齐聚在手掌心处,传送到陈希渊身上,从而静心凝神探索陈希渊失忆的原因。

    顾长风如同进入到另外一个世界,他清楚地看到陈希渊被逼无奈跌落悬崖……

    探测记忆会受到反噬的力量,顾长风捂着胸腔,呕了一口血,喷洒出来,撞到一旁的床板上。

    宫穆沉眸子一沉,赶忙去看顾长风,“你怎么样了?”

    “无碍……我知道她失忆原因了……”顾长风喘息道,“跌落悬崖,脑袋经脉受损,故而造成失忆。”

    “居然是跌落悬崖。”宫穆沉喃喃自语。

    顾长风捂着胸口,形容枯槁,探测失忆原因,让他内力消损不少。

    宫穆沉跑下床榻,给顾长风倒了一杯水,“可别内力耗损过大而死了。”

    顾长风翻了个白眼,接过一饮而尽,“你这嘴真毒。”

    也不想想他这是因为谁才这样子的?

    将军府。

    岳悌正在逗弄笼中的鹦鹉,毛发靓丽,又会模仿人说话,可把她逗得笑声四溢。

    生人勿进的逼仄感慢慢靠近岳悌,她顿觉寒霜朝她四肢百骸袭来,惊得她掉下手中的东西,看到宫穆沉那厮大跨步过来。

    宫穆沉很少会露出这种表情,阴沉沉得令人发指。

    “我可以麻烦你一件事情吗?”宫穆沉开门见山。

    岳悌轻抚她嘭嘭直跳的胸膛,抬眸道:“可是陈希渊怎么了?”

    “经脉受损,失忆。”

    “我能做什么?”

    闻言,岳悌当即点头答应,为朋友拔刀相助是应该的。

    回去里屋换了件白地曲水缠枝莲纹直裾,让府里的马夫驾车赶到皇宫。

    宫穆沉找岳悌帮忙,是要岳悌去西楚皇宫请太医为陈希渊诊治,最好能够一次性就让陈希渊将记忆找回来。

    岳悌到了太医院,含糊说家中有人病了,浩浩荡荡的带着太医出太医院正门,正好碰到贺兰玉儿。

    岳悌不想招惹贺兰玉儿,奈何贺兰玉儿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岳悌只好将贺兰玉儿一同带到顾长风的府邸。

    岳悌硬着头皮将太医带到顾长风府邸,即便太医跟贺兰玉儿感到意外,也没有戳破岳悌的话。

    留了个心眼的岳悌只带着太医到厢房,让贺兰玉儿呆在客厅,有小厮丫鬟随叫随到的伺候,这样也不算对长公主不敬。

    太医鹤发童颜,看着倒是极为养眼,他将手放到连接陈希渊脉搏的线上,沉吟道:“这位姑娘经脉受损严重,恕我无能为力。”

    岳悌着急道:“太医您真的没有法子了么?”

    宫穆沉去取东西,回来看到一些服饰不属于顾长风府里的下人所穿着的,布料明显要比顾长风府里的下人穿的还要好。

    看来是有不速之客造访。

    去厢房要经过客厅,贺兰玉儿翘着兰花指,旁边仆婢成群伺候,美目流转间将她的千娇百媚尽显,她本就是个娇美女子。

    “宫穆沉……你怎么在这?”贺兰玉儿望着步步生莲的宫穆沉,眼眸没有挪开分毫。

    宫穆沉越过贺兰玉儿,不咸不淡道,“与你何干?”

    贺兰玉儿一双美眸骤然缩短焦距,掌心拍向桌面,震得霹雳声四起,桌上的茶点倒是可惜了。

    从未有人敢这样不将她放在眼里,这简直就是在挑衅她。

    “把他抓起来。”贺兰玉儿冷笑。

    贺兰玉儿是堂堂的西楚长公主,初入宫门侍卫带着不少,这会派上用场了。

    那些侍卫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很快像一堆猛虎一样欺身逼向宫穆沉,出剑动作有速,刀刀致命。

    宫穆沉也不是什么善茬,他向来奉承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而贺兰玉儿带来的侍卫真将他逼急了……

    宫穆沉身手敏捷,躲开侍卫的攻击以后,这才展示他真正的功夫。

    一手扭掉一个侍卫的头,甚至将断掉血淋淋的头颅抛向贺兰玉儿。

    这让贺兰玉儿措手不及。

第五百二十九章 心灰意冷

    她的眼瞳瞬间覆盖惊恐万状,声嘶揭底地尖叫道,“啊”,她一不小心跌倒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手试图找到可以抵挡宫穆沉恶趣味或者逃离的东西,最终依靠在桌椅旁,轻颤着身体。

    头颅瞪着贺兰玉儿,眼白往外翻,连接脖颈处献血浸染了地面。

    府里场面混乱至极,到处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那些侍卫见此没有懂得收敛,反而是变本加厉起来,举着剑趁宫穆沉在对付其他侍卫之时,挥剑偷袭而去。

    宫穆沉不是等闲之辈,后面的杀气他能觉察到,一个反手将偷袭的侍卫的剑用指尖夹着,又快又准地丢到贺兰玉儿身旁。

    他周遭的狠厉,令在房间诊治的陈希渊不寒而栗,恐惧在她漆黑的眼通风扩散,手掌紧握成拳。

    宫穆沉他沉浸在将那些人的羽翼折断的快感,完全没有注意到厢房的陈希渊勃然变色。

    “还有人要上来么?”他殷红色的薄唇如同染上蔻丹一般,透露着一股邪魅猖狂。

    侍卫是每月领银两,也都是直接听命于贺兰玉儿,倘若贺兰玉儿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不仅拿不到银两,还有可能会有掉脑袋的危险。

    因而剩下的几个侍卫相互看了眼对方,其中一个侍卫大声道:“我们跟他拼了!”

    他们都跟不要命一样,闭着眼睛佩剑胡乱砍,俨然就是一堆野狼在乱咬人的姿态。

    宫穆沉却是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悄悄离开原本的位置,那些侍卫开始自相残杀起来。

    陈希渊被害怕包裹住,眼眶宛若是被欺负的小白兔,晶莹透亮的金豆子像是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

    “陈……”岳悌有些哽咽,像是有什么东西扼制住她的喉咙,什么话也讲不出来了。

    她只能选择站在一旁,看着这个失忆的姑娘被恐慌的洪流淹没,渐渐失去自我。

    “你个恶毒的男人……那么多人命在你眼里就不值钱么?”陈希渊嘶吼道。医者向来都是心善之人,杀鸡都舍不得,更别提那么多人都死在眼前,有如剜心般的疼痛。

    除了这样陈希渊不知道怎样才能忘掉这样一幕,至死难忘这种画面,白骨堆积,除了死别无选择,他们是为主子而死,死得壮烈。

    而之所以有那么多人死,皆因心狠手辣的宫穆沉。

    宫穆沉太可怕了,简直就如同一个地狱里缓步踏过来的修罗。

    宫穆沉字字珠玑,“他们想要抓我,难道我只能被他们抓住,才能不被冠上恶毒二字么?”

    换一个方面想,也得却如此,倘若束手就擒,他便是懦弱无能了。

    但是此时的陈希渊已经失去思考能力,满脑子都被宫穆沉杀人的样子所占据了。

    “你、你别过来!”陈希渊大声怒吼道。

    电光火石之间,陈希渊恍若是看到了跟宫穆沉相遇的场景,那时候的宫穆沉也是凶神恶煞的样子,所到之处,有血腥在泛散。

    他握着一把剑在大街上杀人,眼眶底下像是朱砂的颜色,四遭是肃杀之意笼罩,与这喧闹繁华的大街格格不入。

    谁也不知道这个气质儒雅又貌若潘安的少年为何要杀人,旁人只得是躲得远远的,生怕惹到这个爷殃及池鱼而触霉头。

    原本的喧嚣都被他杀人的气氛所破坏,逃的逃,躲的躲,有些摊贩的东西都被逃跑的人撞的七零八落。

    那是陈希渊第一次看到宫穆沉,也是令她触目惊心的景象。

    杀戮。

    医者救死扶伤,见过不少伤患,却要亲自目睹这场残忍的杀戮。

    剑锋还是冰凉的,对着那人戳下去,正中心脏的位置,毫无生还的可能……

    陈希渊抱着脑袋蹲下去,那一帧帧像烙铁一样镌刻入她的脑袋,即便她挣扎不想看到,也是无济于事。

    宫穆沉眸子一亮,“你怎么样了?是不是想起我了?”

    许是宫穆沉的声音刺激到陈希渊,才将陈希渊从回忆中带出来。

    陈希渊像看待疯子一样看着宫穆沉,她口中念念有词,“杀人魔……你个杀人魔!”

    农夫看陈希渊的眼神带着怜悯,好好一个姑娘家害怕成这样,他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

    他挡在陈希渊面前,目不转睛对宫穆沉道,“你别逼她了。”

    “呵……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宫穆沉一抬手,掌风凌厉地扫过农夫。

    农夫岂料宫穆沉会对他动武,尚且处在呆滞中,被掌风托起,再从高处重重摔下。

    在宫穆沉面前,农夫已经吃了两次亏了。

    陈希渊双眸瞠大,宫穆沉居然当着她的面再次对农夫下毒手!

    她咬牙切齿地责怪道:“认识你这种杀人魔,真是我的悲哀。”

    陈希渊小跑着过去看农夫的伤势,在不经意间农夫的目光闪烁过恨意。

    “别怕,我这就带你走。”陈希渊安慰农夫。

    她没有立刻带着农夫走,反而是走到这座宅地的主人顾长风面前,给他鞠了个躬,浅声道,“多谢你这些日子照顾我,我该告辞了。”

    顾长风深邃的眉目满是纠结,看了眼艴然不悦的宫穆沉,劝阻道,“离了这里,你想去哪儿?到处都不太平,不如委屈委屈现在我这住下,可好?”

    “对不起。”陈希渊再次向顾长风鞠躬。这次鞠躬是为他的挽留。

    陈希渊扶着农夫,踏着大堂满地的尸骨。

    宫穆沉带着一丝的凛冽,以及绝望。

    “你还好吗?”顾长风询问道。

    宫穆沉摇头,心灰意冷。

    他玄色长袍染着血,那些都是贺兰玉儿带来的侍卫的血,爱干净的他已经懒得去清理了。

    酒窖里的酒是个好东西,能麻痹一个人的神经,亦能够让人短暂的忘掉痛苦,剩下麻木的空白。

    那句古话说得真好,一醉解千愁。

    那是最烈的酒,名叫天子笑,普通人沾了一滴都会醉,而他喝了好几坛,怎么还没有醉?

    宫穆沉拖着酒坛,往嘴里灌,想必是太大口了,有的顺着他的下巴流下来,滑到他的锁骨,再滑到他脏兮兮的衣袍。

第五百三十章 露水情缘

    夜阑人静,星月交辉。

    人们都在舒适的床榻与周公幽会,然而陈希渊与农夫只能流落街头,在沾着污渍的墙角下度过泛着冷意的夜晚。

    凉风刮过脸颊,裙角猎猎扬起。陈希渊蜷缩着身体,维持在母体时的动作,手环着弯曲的双腿,忍不住凉意便将脸埋进去腿间,这样能稍稍减弱些许的凉意。

    农夫忍了几日,终于不甚耐烦露出真面目,他高大的身影倒映入陈希渊的眼底,穿得破了洞的旧草鞋一脚踹到墙壁。

    墙壁虽是老旧式的,胜在牢固,并没有因农民踹那一脚而崩坏,农民却疼得龇牙咧嘴苦不堪言。

    “要不是有你,我又何苦在这地方受苦!”农夫诡谲的责骂道,“臭婆娘!老子这脚都疼死了!”

    陈希渊脸色突变,变得很是苍白,甚至还有细细的无可奈何浮现,早知就不该与农夫同行。

    她完全没有想到,原本那个愿意跟她一起逃离的农夫会变成这样暴怒不堪、怨天尤人。

    她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农夫,宛若是一条失去理智在嘶鸣的疯狗。

    或许这才是一个人的真面目呀……

    “哼!没有你,我现在定然在舒服的床榻睡觉,哪里需要像现在这样受这等苦?”农夫絮絮叨叨地抱怨。

    这回农夫不敢再踢墙了,他怕疼。他习惯了在家好吃好做,绝对不是像这样颠沛流离地过日子,这日子他受够了,可他现在也没有抽身离开的法子。

    路是他自己选的,再怎么样是徒劳无功罢了。

    陈希渊一整晚她都没有睡,只紧紧依靠着身体在墙壁上,靠着身体紧依墙壁的温度,才没有冻死街头。

    苍穹灰蒙蒙亮的时辰,农夫醒过来了,精神气比漫长夜无眠的陈希渊要好上几倍。

    农夫伸展腰肢,活动活动筋骨后,瞪了陈希渊一眼:“怎么?还都天亮了还要赖在这?”

    陈希渊不想回农夫的话,仍也整理衣裳跟农夫一起走。

    宫穆沉喝了不少酒,酒坛子逐渐空了,他脑子还保留着丝丝缕缕的清醒,或者说是他强制性不想直接醉死。

    谁也拦不住宫穆沉,特别是醉酒的宫穆沉。

    一袭白裳如雪,喝了酒的缘故顿觉闷热,将衣领往下拉扯,露出迷人且好看的锁骨,是个女人都会被这锁骨的深邃却迷住。

    宫穆沉举着酒坛,视线模糊又清晰,在人不多的街道游走。

    幸好街道人不多,否则姑娘家看到宫穆沉这幅样子,非得用瓜果拼命往宫穆沉身上砸不可。

    走几步,宫穆沉就灌一口酒,步伐踉跄,像是下一步就有可能会摔倒的样子。

    蓦地,宫穆沉杵着不动了。

    陈希渊那道身影,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看错。

    宫穆沉狭长的睫毛轻颤,漆黑的瞳眸散发出异样的情绪。

    “陈希渊。”很是冷静地念出她的名字,略带嘲讽的口吻让人误以为他还是清醒的。

    陈希渊原本想要假装没看见,这会儿被喊了名字,就算想要糊弄过去也是没有可能了。

    农夫用手肘捅了捅陈希渊,农夫自然知道眼前锦衣华服的男子非富即贵,得罪定然不会有好果子,更何况还在他手下吃过亏。

    “去道歉啊!”即便前因后果农夫不怎么清楚,可宫穆沉对陈希渊,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够轻易化解。

    陈希渊岿然不动。

    她有她的原则,绝对不会因为农夫的一句话所改变。

    宫穆沉摔下手中的酒坛子,咯噔一声,酒坛子摔得个粉碎,也将余下的两个人吓到了。

    忽然,宫穆沉的眼瞳如同猛虎一样锐利,他低沉的嗓音如风霜浸月,“我要带陈希渊走。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陈希渊猛地颔首,望着那个满身戾气的男子。

    真是该死。

    农夫咧嘴笑了,对着宫穆沉道:“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

    “自然。”宫穆沉眯了眯狼眸。

    沉浸在欢喜中的农夫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宫穆沉的这一举措,他道,“我要很多的银子,这样也可以?”

    “我可以给你钱,但我必须要带走她。”

    农夫乐得合不拢嘴,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银两,一袋子都是沉甸甸,就连包裹着银两的荷包都是用奢华的绸缎所做,拿去典当也能当不少呢。

    农夫因为钱,抛下了陈希渊。

    这都在宫穆沉的算计中,一个人的**沟壑很容易填满,特别是那种低俗只想要钱财的人。

    用一包银两换回陈希渊,这样很是值得,不是么?

    “陈希渊,你还想逃离我的手掌心么?”宫穆沉朝着陈希渊步步紧逼。

    陈希渊手里浸满冷汗,宫穆沉多走一步,她便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抵到街道的墙壁,这样一来也让宫穆沉有机可乘,将她禁锢在怀。

    任凭陈希渊怎么挣扎,都逃不开,她敛目,反唇相讥道,“快点放开,一身酒气想臭死谁?”

    宫穆沉单手扣住她喋喋不休的嘴,戏谑道,“露水情缘的人走了,就知道恼羞成怒了?”

    他满脑子都是对陈希渊的失而复得,但控制不住唇里喷洒出来的酸气,隐含着嫉妒。

    嫉妒起来真是可怕,会将一个人逼到悬崖,然后做出极端的事情。

    明知道这样会伤害到陈希渊,他还是做了。

    那一瞬间,陈希渊不知所措,思索了会才知道宫穆沉的意思。

    他竟然将农夫比做情夫了么?真是可笑,她不过是跟农夫一起逃命,这样就成了所谓的露水情缘?

    未免将她看得太过水性杨花了。

    “宫穆沉,别太过放肆。我跟他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陈希渊咬唇怒道。

    宫穆沉勾唇,言笑晏晏像三月里盛放的桃花,所说的话如同毒箭一样刺向陈希渊,“有或者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宫穆沉,你这种人真是不可理喻!”陈希渊几近咆哮,眼眶泛着红意,泪水打转强撑着迟迟才没有滚落下来。

    “我不可理喻……我……”是因为谁才不可理喻的?

    话还没有说完,宫穆沉身体已经不能让他这样折腾,被陈希渊用力一推,他摔在地上,脑袋轰鸣声作响,他这次是真的醉倒了。

第五百三十一章 带进青楼

    陈希渊凝视半晌,躺在地上发髻凌乱的宫穆沉,脸颊绯红如霞光,眉头

    醉倒了也与她毫无干系,不如就此抽身离开。

    折腾一番,此时天光破晓,晨雾缭绕散去,日光万道斜射到陈希渊身上,光芒照射得她睁不开眼睛,只能用手袖遮挡住眼睛。

    农夫高大的身影在街道一端奔跑,陈希渊放下手袖追着农夫。

    农夫当真是这种见利忘义的人?用一袋银两就收买,他的良心难道不会过意不去么?

    她很想当真农夫的面,质问一番,看看他究竟有没有良心这种东西。

    一路颠簸奔跑,她身子骨原就折腾不住,又不比农夫身强力壮,追着农夫跑小半会儿就不见踪影。

    倚靠在一旁的陈希渊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她忽然皱眉,那股浓厚的脂粉气味难以消散,随着风的动向,也愈加迅速地传到她的鼻翼间,令一宿没睡的她作呕。

    强忍着腹间翻江倒海的感觉,慢慢地蹲了下来。

    “大爷,您可是好久未来,奴家想死你了。”

    “沈公子怕是将奴家忘了呢。”

    胭脂水粉的气味是从门口那一声声娇媚的姑娘们传出来,她们香肩外露,婀娜多姿地走着步子,手中还捏着丝帕,时而软语轻笑,时而与其他男人纠缠不清。

    其中一位身穿绛紫色如意纹齐胸襦裙,两片酥白莹润但凡是女人瞧着也要嫉妒几分,更别提男人看了会是何等样子。

    那女子巧笑倩兮地走到疲乏蹲在地上的陈希渊面前,她盯着陈陈希渊很久,尽管美眸之下泛着乌青,仍就不能忽视她面部轮廓如雕琢般精致无瑕,放到青楼里头好好**一番,必然是个好苗子,将来成为魁首也说不准。

    抱着这样的心里,女子走过去,牵起陈希渊的手,笑颜如梨花盛放,“姑娘,饿了吗?”

    闻言,陈希渊的肚子很不争气发出回应。

    “咕咕咕……”她确实饿了,跟宫穆沉闹翻就没有吃东西。

    陈希渊面皮不算厚,涨红了脸,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点头。

    女子在其他姑娘的惊诧中,领着陈希渊到大堂中。

    鸨母是个风姿卓越的女人,身材不逊于领着陈希渊的紫衣女人。

    鸨母见识自是比旁人多,能看得出来陈希渊对她现在的环境不了解,这种单纯的女孩子最是好糊弄不过。

    陈希渊像是一个物品一样,任由鸨母打量,她轻轻地低头避开这种目光,电光火石间她看到熟悉的那个身影拿了钱财就跑掉的农夫。

    更令人发指眦裂的是农夫搂着个鹅黄色衣裙的女人,还有其他的女人坐在他腿上,给他剥葡萄,真是奢靡至极。

    这样的画面陈希渊不想看。

    鸨母没有看到陈希渊的心灰意冷,还以为是她饿得发懵,当即下令让人带她去吃东西。

    陈希渊脑袋里挥之不去的是农夫声色犬马的画面,而她竟然也跟这样的人相处了不少日子,都怪她眼瞎识人不清,才造成难以挽回的局面。

    如同嚼蜡地吃了些许的皮蛋瘦肉粥,方才在大堂晃悠的鸨母走了过来,将她拉到梳妆台。

    陈希渊原本不想让鸨母化妆,可她吃了人家的东西,只得是任君摆弄。

    鸨母满意瞧着她亲手捣鼓出来的妆容,望着陈希渊交领大袖衫极为不满意,在青楼里哪还能不露点东西?这样保守客人看了也不会有**。

    紫衣姑娘会意,去衣柜里挑了件象牙白的衣裳,领口恰到好处能露出点锁骨,轻纱的衣裳若影若现,能给人增添一抹神秘感,让她穿最合适不过。

    “你穿这身真好看,日后赚了钱,可别忘孝敬鸨母。”鸨母笑道。

    陈希渊皱眉,又是梳妆,又是将她打扮得不太像良家女子,而且这屋宇还有那么多脂粉味的女子……

    她真是愚蠢,居然轻而易举被人卖了还对人感恩戴德。

    陈希渊挣脱开鸨母的手,沉声道:“你们所做的行业,我不适合。”

    语罢,清丽的身影往外边走。

    鸨母拍了拍手,立刻涌进一群服装整齐的龟奴,她嘴角嘲弄道,“进了我这门还想离开,做你的青天白日梦。我劝你皮别太硬。”

    陈希渊此刻听不进去任何话,像只在猎人面前临危不惧的刺猬。

    皮太硬那句话下去,其他龟奴都了然于心,抄起家伙团团围住陈希渊。

    陈希渊三脚猫的功夫哪里能跟那些训练有素的龟奴斗?

    纤细的藕臂被龟奴轻松钳制住,想动都动弹不得,粗大的木棒往她的腿那么一敲,她膝盖弯曲跪下,只要不是脑子跟脸,其他地方打下去都没事,龟奴有分寸地打,既能让陈希渊疼,也能不让她受伤。

    陈希渊死死咬住发白的唇瓣,眸子是赴死的决然。

    鸨母继而走到她身旁,居高临下道,“还是好好学规矩,过几日便出去迎客。”

    “是。”陈希渊一脸颓败,丧失斗志了。

    她不过是女子,进了这里就算想要离开也得慢慢计划,否则不可能一下就能脱身。

    陈希渊变得老实了,跟着鸨母学习,她自由聪敏,学习起来也不算难事,短短时间就学的有模有样,连鸨母都夸得赞不绝口。

    “明儿个你准备准备,这回不许太拖着上台,除非是死。”鸨母抢在陈希渊回复前下死命令。

    她已经拖了很多次,再拖下去岂不是放着银子不要?

    陈希渊笑着称好,算是彻底死心。

    次日,她的妆容是鸨母亲自整理,连鬓角都梳得一丝不苟,可见鸨母对她的重视程度。

    鸨母一边梳着发髻,一边道,“老老实实将我教你的展示出来,也别丢了我的老脸。”

    “是。”陈希渊乖顺应道。

    风清月朗。

    青楼里极为热闹,满堂都是不同阶级的男子,正兴奋着起哄。

    鸨母扭着腰肢上台,用手理了发鬓,大声道,“有请陈希渊姑娘为我们表演。”

    大堂底下欢呼声一片。

    陈希渊是复杂的重重纱衣,将她不食烟火的性子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肤若凝脂,唇不点而朱,十足的美娇娘。

    底下的宫穆沉惊愕抬头,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上台拉着陈希渊往外走。

第五百三十二章 被买回府

    “放开我,我不能和你走,你快放我回去!”陈渊希挣扎着宫穆沉的手,清丽莞尔的面上浮现一起焦急,急的快要哭出眼泪,“我求求你,你放过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拆散我们?”

    “拆散你们?”宫穆沉听闻回头好笑的看着她,俊脸上满是冰冷与怒火,眼中生出了些许醋意,心中苦涩的反问道,“陈渊希你说我拆散你们?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就不信你真的会忘记我!”

    宫穆沉不顾陈渊希的反抗,当他看到她出现在青楼上台时,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恼火,那一刻他只想强硬带她离开,现在他好不容易带她离开了,她却固执的要回去。

    然而就在两人争论之时,青楼老鸨突然就带着人赶了过来,打量了陈渊希两眼,确认是她没错后就准备带她回青楼。宫穆沉却拦着不许,老鸨见他锦衣玉袍,便猜到他肯定也非富即贵,眼中闪过一丝奸诈。

    “这位爷,陈渊希已经是我们楼里的人了,这按规矩她是不能和你走的,你都把她带出来了,就必须买回去!我们姑娘生的如此水嫩,你若是想要,没有一千两是可带不走的!”

    老鸨牙尖嘴利的掩面笑了起来,精明的眼中满是贪婪,做这行的若不是没有点手段,又怎么能再继续混下去?

    “好,你和我回府拿钱,陈渊希我今天必须买回去!”宫穆沉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老鸨的要求,硬拉着陈渊希不放开,俊脸阴沉带着心疼,没有她的那段日子里,他就活的像行尸走肉,这次无论如何他也要带走陈渊希。

    老鸨顿时就得意的要和宫穆沉一起去取钱,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农夫带来的女子能换来这么多钱,心里顿时是从未有过的欣喜,早知道她刚才就应该多要一点。

    “不,我不和他回去,我要去青楼!”陈渊希猛地趁宫穆沉不备,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宫穆沉下意识吃痛放开了她,再次意识到想抓回她时,却看到她居然躲到了青楼老鸨的身后。

    “你知不知道你再说什么?”宫穆沉忍不住怒视着老鸨身后的陈渊希,语气中满是恼火与无奈,他费尽心思带她出了青楼,到头来她还是要自己往火坑里跳?

    “陈渊希,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跟不跟我走!”宫穆沉俊脸越发阴沉,面上染上无可奈何的神情,老鸨对此更是欢喜,笃定了他对陈渊希很在乎,乐呵呵的开口。

    “这就对不住了,陈渊希她不愿意和你回去,那我就带她回青楼了!”老鸨假意就准备带她离开,心中早已猜到宫穆沉却对会拦住自己,不着痕迹的推了陈渊希一把,让她和自己一起离开。

    “我加钱,不管你如何开价,我今天一定要买下她!”宫穆沉眼神复杂的看向陈渊希,此话一出便令老鸨乐开了花,这话正是她想要的,此时不待更待何时?

    “贵人这话说出了口那就不能食言,我还是要一千两,不过是一千两黄金!不然就别怪我回去把她卖给别人!”老鸨心中乐开了花,除非陈渊希是金子做的,不然又怎么值得两千两黄金?

    “随你!”宫穆沉依旧没有反对,任由老鸨漫天要价都不曾还口,陈渊希对他而言岂是能用金钱衡量的?为了陈渊希他可以连命都不要,现在无论老鸨说多少,他也毫不犹豫的答应。

    就连陈渊希一时也看的目瞪口呆,她看着宫穆沉花费天价从青楼老鸨手中买下自己,即使她万般不愿,老鸨也不会再将陈渊希带回青楼,而且回到青楼她也不可能卖到两千两黄金,宫穆沉也知道她不愿和自己走,但还是强硬的把她带了回去。

    “这是你的房间,你可以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让下人做就可以,反正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一步!”宫穆沉眼神缱绻温情,俊脸上勾起一抹笑意,把陈渊希带回来摄政王府,吩咐了不少婢女照看着,生怕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

    “放我出去,我不要呆在这里!”陈渊希被宫穆沉带回来,在他走后没多久便开始大吵大闹,对于这个陌生富贵的环境一点儿也不想待,气愤的砸好些名贵物品以宣泄不满。

    婢女丫鬟也不敢擅自做主,便只能在第一时间去通知宫穆沉,当宫穆沉赶到时恰好她还要摔东西,俊脸阴沉皱眉的飞身过去制止了她,动作极为暧昧,在她耳旁轻声问道:“是不是我不罚你,你就永远都不会记起我?”

    宫穆沉只要一靠近,她就开始闪躲,但心里却并不排斥,手被他紧紧的抓着挣脱不开,双目不敢看他,知道自己摔的东西都很名贵,她自己也赔不起:“放开我,我求你!”

    “那你摔了我这么多东西怎么算?”宫穆沉反问一声,即便她真的已经忘记了自己,那自己也要让她重新爱上自己,越要和她纠缠不清,越不可能放过她,好看的唇角微微上扬,“从现在开始,你要给我做婢女还债!”

    陈渊希有些惊恐的看着他,却不得不服从,谁让她当时一气之下摔了那么多名贵东西?宫穆沉看见她无奈的点点头,对此很是满意的把自己的衣衫都交给了她,即便有的他甚至都没穿过。

    “洗完这些衣衫,你待会儿还得劈柴,做不完就不能吃晚饭!”宫穆沉故意吓唬她,陈渊希也虽不喜,只能照做。

    然而在她身为婢女的时候,还有人对冷嘲热讽:“听说她是王爷从青楼里买回来的,身子可真脏啊,谁要和她住一起谁倒霉……”

    “青楼里出来的狐媚子,居然还敢觊觎王爷,怕是不清楚妄想取代王妃的下场吧?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又有婢女附和冷嘲,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嫉妒。

    “我从哪来关你们什么事?信不信我让你们王爷教训你们?一个个就喜欢背后嚼舌根子,有本事别让我听到!”陈渊希听完那些污言污语,心中虽然难受,却也满脸恼火的回击。

第五百三十三章 调戏羞恼

    宫穆沉故意奴役陈渊希,就像他们初次相识那般折腾她,当陈渊希洗完他的衣衫后,又不得不去劈柴,做完这些后整个人就像散了架一般疲惫,这个时候估计厨房也只剩下冷饭冷菜了。

    “累死了,花那么多银子买回来当丫鬟,达官贵人的世界果真无法想象!”陈渊希捶了捶自己酸痛的肩,脸上带着些许不悦,即便厨房现在真的有饭有菜,她也没力气吃了吧!

    对于宫穆沉,她虽然有些反感,但更多的是恐惧,自己脑海里偏偏没有关于他的记忆,他还一直缠着不放。这样给他做婢女还债,就算有十个陈渊希,那给他做十辈子的婢女都未必还的完!

    “简直饿的我受不了!”陈渊希衣衫不解的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昏昏沉沉睡到半夜,却还是被饿醒了,整个人又累又饿,便忍不住偷偷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或者她自己亲手做些食物充饥。

    夜色已深,陈渊希借着皎洁的月光看路,偷偷摸摸跑到了厨房,她已经耐不住饥饿了,一刻也忍不下去了。

    “陈渊希?”宫穆沉正准备去书房拿东西,却无意间正好看到陈渊希像做贼一般溜进了厨房,俊脸不自觉带着笑意,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真的一点食物都没给我留吗?我还以为会有剩饭剩菜,结果厨房却什么也没有!” 陈渊希将厨房找了个遍,不仅没找到一点食物,反而还找到几只老鼠。

    “有老鼠啊!”陈渊希看着地上四处逃窜的老鼠,惊吓惶恐的叫出了声,却又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慌忙捂住自己的嘴,打开房门就跑了出去,丝毫没注意不远处的宫穆沉。

    “若是你能早点记起我,我又怎会舍得饿着你?我偏不信你的脑子里没有我,你的心里也没有吗?”宫穆沉自言自语的低笑一声,带着些许自嘲的意味,继而命人特意做了些她从前喜欢吃的饭菜。

    陈渊希饥肠辘辘躺在床上,肚子饿的根本睡不着,过了没一会,就闻到了房外传来饭菜的香气,疑惑犹豫的想着:“难道是我饿出幻觉了?难道他把我买回来,就是为了故意折磨我的吗?”

    陈渊希终究还是忍不住饥饿,小心的打开房门一看,却发现外面已经摆好了美味的佳肴,都是她喜欢吃的,四周张望却发现并没有人,心中顿时有些欣喜:“有人么?”

    周围并没有人回答,陈渊希便欣喜在那里吃了起来,清丽的面上带着满足,尽管吃相有些难堪,但此刻她哪里还能顾得了这么多?吃完饭心满意足的准备回房,却看见一个人影突然闪了过来,她都来不及出声,便一下子晕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如果你没有忘记我,那你就该知道我很想你!”宫穆沉看着怀里熟悉的人,俊脸上扬起一抹笑,眼神宠溺的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转而便将她打横抱起,如视珍宝的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宫穆沉和她一起躺在床上,借着月光看着她熟悉的小脸,忍不住动手抚摸,在她耳旁说了很多:“你知道吗?我再次找到你的那次就像是做梦,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以为你死了,你既然活着就应该回来找我的。”

    “从前是我顾虑太多,陈渊希你既然回来了,就应该好好待在我身边,这一次谁不可能阻挡我们,如果你现在对我还是很排斥,那我便等到你能接受为止,只是我一向没多少耐心,你也别让我等太久!”宫穆沉把她抱在怀里,轻咬着她的耳垂。

    宫穆沉本以为这样能安稳的睡过一夜,却不料怀里的人好动,撩的他**焚身,偏偏还只能忍着不碰她,一气之下只能回自己的房里。

    “陈渊希,王爷要起身更衣,指明要你去服侍,不快点去等王爷生气,那可就有你受的!”就在陈渊希心情愉悦的用早膳时,一个趾高气昂的事婢女过来传话,语气嘲讽带着嫉妒,要知道王爷从前根本不会让女子近身。

    陈渊希只能匆匆放下早膳,跑去服侍宫穆沉起身,心中对此很是不满,他明明都可以让别人服侍起身,偏偏还指名道姓的要自己去,分明就是故意的。

    “过来给本王穿衣!”宫穆沉看着出现在房门口的陈渊希,注意到她面上不悦皱眉的神情,也故作生气的冷声吩咐,陈渊希便听话的过去给他穿衣。

    “给本王穿衣让你不高兴了?”宫穆沉眸光一闪,俊脸微冷的问道。

    “在我用膳的时候,传我过来给你穿衣,我能高兴么?你自己没长手啊?”陈渊希没有理会他,忍不住小声嘀咕,却不想被宫穆沉听的清清楚楚。

    “你身为我的婢女,服侍我是你理应做的,你不许反抗我的意思!” 宫穆沉强硬的无视她的抗议,就在她站在自己面前系衣带的时候,突然就把她捞到怀里抱住,这么久不见怎会不想她?

    “让我抱一抱好不好,我就抱一会儿,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会是真的,你居然真的回来了,我很多次都以为只是自己的梦,梦醒后你又会消失不见……”

    宫穆沉闻到她身上香香软软的熟悉味道,一时把持不住的就突然抱住了她,狠狠的对上她的唇吻了下去,霸道又不失温柔,眼神宠爱带着欣喜。

    “你干嘛?放开我!”陈渊希唇齿不清的抗议,没想到他会突然抱住自己吻了上来,不断的挣扎却被他轻松遏制住,无果后便只能狠狠咬下他的唇,血腥味在两人口中弥漫开来。

    “即便我是你的丫鬟,你也不能如此轻薄无礼!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身份低微,然后你就可以随意轻贱?”陈渊希猛地推开了他,气红了双眼,出言怒声埋怨。

    “对不起,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真的不碰你就是了!”宫穆沉见她生气,一时也有些慌张,连忙道歉安慰。

第五百三十四章 关系好转

    陈渊希听到宫穆沉真诚的道歉,心中顿时也有些消气,毕竟他也没有做出伤害自己的事,面上尚还有些绯红:“其实我也没有多讨厌你,我只是害怕,因为我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你,你却突然闯了进来……”

    “那这么说你是不厌恶我的?你担心我会伤害你?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又怎么会让别人欺负你?我找了那么久的人,凭什么要任人欺凌?”宫穆沉听闻后,俊脸上满是欣喜之色,又准备伸手去抱她,却被陈渊希弯腰躲开。

    “没关系,我等到你能接受我的那一天,跟我回皇城好吗?我会好好照顾你……”宫穆沉温声询问道,即便这样的结果是他不想要的,但也比陈渊希会厌恶自己好。

    “好。”陈渊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他,农户只会毒打虐待她,青楼是怎样的地方她心里也清楚,现在自己也只能跟着宫穆沉了,只是还得给他做婢女还债。

    宫穆沉听到她答应自己,心情颇好的即刻启程回皇城,一路上待她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婢女。但凡陈渊希想要的东西,他想也不想的就买了下来,两人玩玩打打的日子里,关系也渐渐好转。

    “宫穆沉,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陈渊希也不知道自己喊出他名字的时候,居然莫名的心安,宫穆沉闻言看向她,目光深情炯炯带着宠溺。

    “我为什么不能对你这么好?”宫穆沉反问道,一句话问的陈渊希哑口无言,俊脸上浮现一抹轻笑,“既然你也觉得我对你这么好,那你能不能考虑考虑再嫁给我一次?”

    “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你对我好和我嫁给你有什么关系?那照这样说,是不是每个对我好的人,我都要嫁?”陈渊希听他说起,面上不由得浮现一抹绯红,心里把他当做朋友,便也以为这只是一句戏言,骑着马准备离开。

    此处正是去往皇城的山间小路上,陈渊希与宫穆沉一人一马,在斜阳的映照下悠闲前行,两人都没想到草丛中会埋伏着一只狼,那只狼疯狂扑向陈渊希的马,马因此受惊脱离控制的狂奔,宫穆沉顿时心中发慌,俊脸上带着狠厉的杀意。

    “陈渊希!”宫穆沉怒声咆哮一声,看着陈渊希惊慌无助的只能抱着身下狂奔的马,若是她从马上摔下来,即便不被摔死或马蹄踩死,也会成为野狼的食物。他已经试过失去她的滋味,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她。

    宫穆沉猩红着藏带杀意的双眸,猛地拔出剑狠狠的刺向地上的狼,与狼生死搏斗成功后,又马不停蹄的去追陈渊希,宫穆沉追上时,受惊的马带着陈渊希跑到的山坡边,陈渊希心中一紧不敢看。

    “不!”这场景里落在宫穆沉眼里,就像是上次陈渊希掉入悬崖的情景再现,这一次他怎么也不能让这件事重演,宫穆沉心中惊慌不安,纵身一跃飞身上前拦在马面前,若是马蹄踏下去,宫穆沉也会性命不保。

    宫穆沉直接一刀狠狠的插入了马的脖子里,血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同时马蹄也将他踢的摔倒在地,猛地吐出一口血,陈渊希摔在草地上并无大恙,见宫穆沉受伤吐血,一下子便冲了过去,清丽的面上有些慌乱:“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别管我,你伤到没?”宫穆沉连忙查看陈渊希的伤势,性感的嘴角还带着血迹,陈渊希心中感动,眼眶有些红的流出了眼泪,这一路都有他护着,自己还有什么事?

    陈渊希给宫穆沉把了把脉,转而便去采了些草药,帮他处理好伤势,这才相互扶持着一起赶路。因为宫穆沉为救她受伤,陈渊希心中自觉愧疚,开始主动照顾宫穆沉,宫穆沉心安理得的享受着。

    “我胸口好疼,你帮我看看好吗?就是上次马蹄踢到的地方?”宫穆沉俊脸上扬起邪笑,说完陈渊希便满脸慌张的要帮他查看伤势,上次检查的时候分明还没有伤,这难道是内伤?内伤可不是一天两天能治好的!

    “胸口疼?快让我看看!”陈渊希伏到宫穆沉胸口,刚准备扒他衣服帮他检查时,宫穆沉却突然抱住她一阵亲吻,陈渊希也没有想以前那般抗拒了,只是心里还些不适。

    “你,你不是……”陈渊希推开压着自己的宫穆沉,脸上有些绯红,说话都有些结巴,对上他戏谑带着笑意的眸子才发现,这根本就是骗自己的,而且他还能主动抱上自己,那便说明他的伤势根本已经好了。

    “你的伤势是不是早就好了?不许隐瞒,快说!”陈渊希怒声质问他,见他并不回答,心中已然有了答案,顿时就有些羞恼,气的眼眶发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这样骗我还说对我好?你要是觉得耍我好玩,那大不了我走就是了,绝对不碍你的眼!”

    陈渊希气愤的推开了宫穆沉,作势便准备甩手离开,被他紧紧的抱住,刚准备开口大骂,却听见他好听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对不起,我错了,你别不守诚信的要离开,说好同我一起回皇城的,我不准你走!”

    宫穆沉贪恋被她照顾的感觉,所以才会刻意装伤,知道她会为自己担心受怕时,心中有些甜蜜又带着歉意,连忙道歉。

    “没有下次了!”陈渊希看着宫穆沉装作严肃道,宫穆沉闻言再三保证,两人休息整顿后又继续赶路。

    到了皇城,陈渊希被宫穆沉带回了摄政王府,她之前明明没来过这里,可又觉得莫名的熟悉。宫穆沉一回到京城,便立马进宫接回了宫樾,宫樾心惊又不敢拒绝,只能跟着宫穆沉回到摄政王府。

    宫樾一回府便看见有个酷似娘亲的人,心里这些年的委屈一下子就没忍住,冲上去抱住她嘤嘤直哭:“娘亲,这些年不见,宫樾想你,宫樾还以为你不要我了,以后我会乖乖的,娘亲。”

第五百三十五章 宫樾娘亲

    陈渊希没有婢女跟从,从房间里出来就迷了路,因为自觉初来乍到,也不好多向婢女问,便只能凭着记忆回房,却不料突然就在后院被他猛地抱住,还口口声声还自己娘亲,心里顿时有些意外惊奇,她什么时候生过孩子了?

    “额,小公子,你可能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娘亲,知道吗?”陈渊希对宫樾并没有印象,蹲下身子擦了擦他的眼泪,忍不住轻声嘱咐道,心中有些感慨,这么小的孩子就没了娘,当真可怜。

    “你就是我娘,就是你!”宫樾俊秀的小脸上带着愤愤的神情,这个女人分明就和娘容貌相同,就连她身上的味道都是熟悉的感觉。宫樾一把鼻涕一把泪,紧紧的抱着陈渊希,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否认,但他真的想娘亲能回来,做梦都想。

    “之前他们所有人都说娘亲死了,宫樾不信,娘亲都没有再回来,又怎么舍得抛下我?”宫樾固执的抱着陈渊希不放,任陈渊希怎样说,他硬是不肯松手,非得一句句的喊娘亲,惹得陈渊希一时也有些烦躁。

    “既然你说我是你娘,那我就问问你爹是谁?你如果说不上来,那就快放开我,抛家弃子这种黑锅我可不许背!”陈渊希冷静下来质问道,心中有些恼怒。

    “我爹是宫穆沉,我娘是陈渊希,我是宫樾。”宫樾一口气直接说了出来,陈渊希顿时就诧异了,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宫穆沉居然连儿子都有了,还不停和自己亲热套近乎?

    想到这里,陈渊希心中便隐隐有些醋意,她根本就没有生过孩子,宫樾的娘可能也只是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罢了,宫穆沉既然有了妻子,现在又纠缠自己,由此可见是个品行不正,卑鄙无耻之徒。

    “你叫宫樾是吗?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我不是你娘,因为我从来都没生过孩子,至于你爹是谁也不关我事,所以你也不是我儿子,明白吗?”陈渊希拒绝宫樾喊自己为娘,语气中竟隐隐有了些醋意,她再吃什么醋?宫樾他娘的?

    陈渊希心里自己也搞不清楚,宫樾听她再三不准喊娘,心里难受伤心,这分明就是他娘,现在却死不承认,那他要怎么办?没有娘疼的孩子多可怜,偏偏陈渊希就是不要他。

    “呜呜,我娘不要我了,我爹肯定也不要我了,我爹爹不疼娘亲不爱的活着,这里还有比我更可怜的孩子吗?那我以后该怎么办?我……”宫樾死死的拽着陈渊希的衣裙,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从此经过的婢女想看却又不敢,只能在心里偷笑。

    “你起来啊!地上很脏的,而且这样我们会很没面子的,我根本就不是你娘,你要我怎么承认?只要你起来,我们就去买糖葫芦好不好?”陈渊希有些无奈,连忙低声哄着,宫樾却不肯买帐。

    宫樾闻言哭的更大声,一根糖葫芦就想换走他娘?不可能!陈渊希反而越哄越恶劣,心里有些懊恼无奈,她不能一个小孩子置气,笑着好言相劝:“宫樾我是你娘我肯定会认的,可惜我不是,你也不要见了个女子就喊娘

    ,这可不是闹着的!”

    “我没有见了个女子就喊娘,你才是我唯一的亲娘,其他想当我娘的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宫樾渐渐止住了哭声,哽咽着,眼眶有些红红的,他的模样倒是俊秀,就像是个宫穆沉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陈渊希见小脸委屈的宫樾,心里顿时有些心疼,反正也和他说不清楚,还不如下次找机会和宫穆沉谈谈,宫樾眼珠子转了转,小脑瓜里蹦出一个想法,凄声恳求道:“我晚上能不能和你一起住?这些年我娘不在,我很想她!”

    “那好,晚上用的一起住,但你现在快起来,你知不知道这地上很脏的!”陈渊希想着他也只是个孩子,睡一晚也没什么的,便随口答应了下来,揉了揉宫樾的小脸,眼中满是喜欢与笑意。

    宫穆沉站在长廊一角看着陈渊希向宫樾妥协,俊脸上带着眉飞色舞的笑意,她失忆前就宠着宫樾,现在即便失忆了,却还是不忍心真的拒绝宫樾,薄唇微动:“陈渊希,宫樾是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忘了……”

    宫樾得到了陈渊希的准许,脸上带着些许欢喜雀跃,这些日**穆沉忙着寻找她的下落,将自己放在宫里冷落无视,虽然锦衣玉食却还是少了点亲情的滋润,现在便像小尾巴一般黏着陈渊希。

    夜色如水,摄政王府中后院。

    “娘亲,你可不许反悔,不许趁我睡着就半夜偷偷让人把我抱走,你答应过我的!如果我半夜醒了没看见你,那我明天还要和你一起住!”宫樾洗漱完换上寝衣,突然就爬上了陈渊希的床。

    陈渊希本来也没打算那么做,笑着揉了揉他的小脸,清丽婉约的面上带着笑意:“好,睡吧,很完了,明天我们去城北玩,听说那里很热闹呢!”

    “娘亲最好了,我会乖乖的!明日娘亲也要遵守诺言。”宫樾拉着陈渊希亲了她一口,陈渊希先是微微一怔,转而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脑海里居然有一种嫉妒他娘的想法,宫樾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也舍得抛弃。

    两人吹灭蜡烛睡下了,宫穆沉却还在书房,看向暗空中那一轮皎洁的圆月,担心陈渊希会被宫樾吵的无法安睡,终是半夜偷偷去看了看,却没看见陈渊希,心中带着浅浅的疑惑,轻轻的给宫樾盖好被踢掉的被子。

    陈渊希回房时正好看见宫穆沉,便想起白天发生的事,看了看床上睡的正香的宫樾,轻声把宫穆沉约了出来,两人坐在王府后院里,陈渊希犹豫着开口问道:“宫樾是你的孩子吧?为什么我没看见她娘?居然还把我错认为他娘!”

    “他娘为了救他,掉入悬崖而死。”宫穆沉语气淡淡的说了出来,俊脸上面无表情。

第五百三十六章 关系冷淡

    “宫樾他娘死了?”陈渊希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脸上满是震惊与尴尬,她这样问起极有可能戳中的宫穆沉的痛处,因为她看得出来他很爱他的妻子,说话也变得有些结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的,你……”

    “我没事,宫樾很喜欢你,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他,他还只是个孩子……”宫穆沉藏住眼角的笑意,俊脸上满是庄沉严肃的看着她,忍不住轻嘲一声,“我因为他娘之死蹭埋怨过他,他现在也能恨死我!”

    “怎么会,小孩子都是不记仇的,更何况你还是他血浓于水的父亲,可能过段时间就好了!”陈渊希忍不住出声安慰他,觉得宫樾他娘还真是可怜,面上带着些许愧疚,“我可以帮着你照看着宫樾,他也挺讨人喜欢的!”

    陈渊希与宫穆沉在房外畅谈,房里宫樾醒了来没看见陈渊希,心里顿时就有些慌张,静下来听见外面的说话声,坐起来踮起脚尖一看,发现她果然在房外,想也没想就出去牵她:“娘亲,我困了。”

    宫樾出去第一眼看到的分明是宫穆沉,两人相视一眼便又很快移开了视线,转而去蹭着陈渊希的衣袖撒娇,陈渊希明显看得出,两人之间关系冷淡到连话都不愿意说,一时有些发愣。

    “娘亲干嘛坐在这里?我困了,我们回去吧!”宫樾拉着陈渊希的衣衫就准备回房,对一旁的宫穆沉刻意忽视,陈渊希回头看了看,还想再说什么就被宫樾带了进去。

    “宫樾,宫穆沉和你……”陈渊希看着宫樾冷漠的关上房门,刚想问什么却看见他异样的面色,原本酝酿好的话顿时变得说不出口,只能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柔声细语哄他入睡,“睡吧,没事,我不会离开你……”

    陈渊希一夜都没怎么睡好,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父子关系会如此糟糕,辗转反侧了一夜,终于还是决定帮忙,调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然宫樾他娘见了肯定也会伤心的。

    翌日,两人穿衣打扮好后,就在用早膳之时,陈渊希主动给宫樾夹了个鸡腿,想起昨夜的事便主动提起:“宫樾,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你和宫穆沉之间为何会如此冷淡,但他毕竟是你父亲,你应该好好对待!”

    陈渊希话刚说完,宫樾便一脸冷漠的看着她,直接扔下筷子,气的跑了出去:“我吃饱了,娘亲慢用!”

    “你这孩子……”陈渊希皱着眉头看见他碗中没吃多少的饭,心中诧异不解,他到底对宫樾做过什么,居然会让宫樾如此恨他,一抬眸便看见刚准备过来用早膳的宫穆沉,直接把刚才的事告诉了他。

    “宫樾现在正在长身体,营养一定要跟上,不然小孩子发育不良,以后是很难补回来的,我去喂他吃饭!”陈渊希解释,又给宫樾碗里夹了些菜,随即便追了出去,心中有些懊恼,也怪她太过心急,他们之间的隔阂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不可能说缓和就缓和。

    宫穆沉看着陈渊希追出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不明的情绪,便又很快消散,陈渊希好不容易找到了宫樾,却发现他把自己关在了门外,只能开口道:“宫樾,你把门打开好不好?开门让我进去,我不提别的了,你先吃饭!”

    陈渊希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再说起别的,宫樾这才犹豫着把门打开,小脸上带着些许气愤,看见她真的拿着追了出来,自己也真的有些肚子饿,随即又开口祈求:“娘亲,我饿了,我想要你喂我吃饭?”

    “好,娘亲喂你吃!”陈渊希拿着碗筷一点点为宫樾吃饭,宫樾顿时便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小脸上带着丝丝满足的笑意,陈渊希也不敢再激怒他,便也没有再提起。

    “宫樾,其实宫穆沉也是……”陈渊希见他激怒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转而又轻声轻语哄骗道。

    宫里,林清婉听宫人说宫穆沉将宫樾接回了府,心中便已经猜到可能是陈渊希又回来了,不然他又怎么会对宫樾不闻不问这么久?能让他原谅宫樾的,也只可能是陈渊希。

    “皇上,我求你下一道圣旨,让陈渊希进宫好不好?宫穆沉昨天把宫樾接走了,我心中总觉得是陈渊希回来了,你让我见见她,我就知道她还没死!”林清婉激动欣喜的拉着皇上恳求,皇上有些抗不住她的请求,但心中还是有些疑惑。

    “林清婉你冷静一点,宫穆沉早就应该把宫樾接回去的,或许是他现在醒悟了,所以才会宫樾也很正常,此事再急也没用!”皇上安抚住欢喜激动的林清婉,俊脸上带着些许宠溺。

    “不,你下一道圣旨,这次我觉得她肯定回来了!”林清婉再三请求,皇上终是无奈的帮她探查了摄政王府的情况,发现陈渊希果真回来了,便即刻帮林清婉下了道圣旨,命人带着圣旨去摄政王府召见陈渊希。

    “要去便去一趟吧!”宫穆沉见她犹豫不决,便悠悠的说了一句,陈渊希这才放心和太监进了宫,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越来越依赖宫穆沉,她莫名的很相信他的话。

    陈渊希一进宫,林清婉看到她的第一眼便激动的哭了出来,也不顾什么宫里的礼仪规矩,抱着陈渊希激动不已:“我就知道你还活着,你之前到底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很担心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找我们……”

    “娘娘金安,娘娘刚刚生产完毕,正处于坐月子中,小心情绪不能过激!”陈渊希心中觉得她身份尊贵不能冒犯,而且想着她身体虚弱便没有推开她,林清婉听她话里带着疏离与平淡,这才发觉到不对劲。

    林清婉连忙抓着陈渊希的手腕给她把脉,居然发现她这是脑子里有大片血块压迫神经,所以才会导致的失忆,根本就没办法治好,只能等她主动记起,想到这里,心中顿时就有些伤心难过。

第五百三十七章 游猎

    “娘娘,你怎么了?”陈渊希见林清婉觉得伤情,心中顿时有些隐隐作痛,便主动的递出一方手帕,轻声询问一声惹得林清婉再次抱住了她,陈渊希根本就不知道她为什么哭,顿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没事,哪里还管不管的了这些,只要人没事就好,其他的忘了便忘了,你平安无事才是最重要的!”林清婉哽咽着说了出来,也不知是说给陈渊希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抬眸对上她打量的眸子,眼泪就又有点止不住的掉。

    “对了,我叫林清婉,你之前都是和我姐妹相称的,现在还是像以前一样,以后有空常进宫来找我,我们也照样还是姐妹,那些还有什么大不了的!”林清婉又和陈渊希说了好些话,正当陈渊希准备离开时,皇上又亲自过来了,及时喊住了陈渊希。

    “朕过些日子打算阻止一场游猎,打算邀请你们一家来参加,你回去记得转告一下宫穆沉,让他记得准备游猎一事,到时朕还要与他好好比试一番!”皇上见到陈渊希果真还活着,心里顿时也有些惊奇,同时也有些喜悦。

    “是,皇上!”陈渊希福身行礼答应下来,眼中带着复杂疑惑的神情,他们与皇上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又要邀请他们一起参加游猎?这一切也只有回去问过宫穆沉才能知晓。

    待陈渊希走后,林清婉还是有些闷闷不乐,皇上心疼的安慰一声道:“朕之前派人调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失忆了,只是还没来的及告诉你,林清婉你别太难过,她能活着就已经是大幸了,以后又不是记不起来!”

    “皇上,我还是有些难受……”林清婉伏在皇上肩头小声哭泣,皇上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渐渐林清婉的情绪渐渐安稳下来,即便陈渊希将他们所有人忘了,大不了以后重新认识。

    陈渊希一回去便将此事转告给宫穆沉,脸上有些惊喜的神色,试探的问了一句:“我们真的可以去参加游猎吗?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要准备什么,我会不会去不成了?那还真有点可惜了……”

    “你很想去?”宫穆沉听她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堆,颇有趣味的抬眸看着,语气中带着一丝轻快。

    陈渊希惋惜的点点头,这种天子游猎的壮大场景谁不想去?可惜她对此并没有什么经验,去了也只会是出丑而已,还不如老老实实在府中待着。

    “那又何妨?想去就去便是,这些不都还有我呢!”宫穆沉随即便命人送了很多种布料衣衫过来,俊脸上带着丝丝宠溺,“先挑着合适的衣服在游猎的时候穿,平时的衣服不便于骑马射猎。”

    “嗯!”陈渊希在在那堆布料中挑了几件青色或紫色的衣衫,宫樾在一旁看着,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挑哪些,小脸上微微有些焦躁。

    “娘亲,你帮我挑些衣服好不好,我不知道该挑哪些,我……”宫樾撅了撅小嘴,委屈巴巴的看着陈渊希,眼中带着期待的神采。

    “好,我们宫樾最好看,我先给你挑衣服!”陈渊希笑了笑,宠溺的捏了捏他的小脸,宫樾听她答应下来,面上顿时满是欣喜,开心的抱着她的大腿蹭了蹭。

    陈渊希也给宫樾挑了几件青色衣衫,两人的衣衫看起来居然还有几分像母子装,宫穆沉见宫樾的法子得逞,继而也问道:“陈渊希,我也不会挑,而且你也要帮宫樾挑,要不你也帮我一起都挑好了吧?”

    “宫樾还是个孩子,你也是个孩子?你说你不会挑衣裳,我会信?”陈渊希无语的白了他一眼,直接拒绝了宫穆沉的请求,宫穆沉顿时就有些脸色发黑,心中竟隐隐有些醋意。

    “娘亲,你帮我挑的都好好看!”宫樾看着陈渊希细心的帮自己挑,兴奋的说了一句,相反宫穆沉却认为他根本就是在刺激自己。

    “陈渊希,刚刚好像有人来府上找你了,你要不要先出去看看?”宫穆沉眸光一闪,心中顿时醋意爆发,陈渊希闻言抬眸看他,忍着不让陈渊希发现其中的端倪,看着她犹豫着还是走了出去。

    却没想陈渊希前脚刚踏了出去,还没走多远就看见宫穆沉一下子出来,将宫樾锁在了房间里,宫樾在里面拍门大喊,宫穆沉却扬言不带他去了,惹得宫樾坐地大哭。

    “宫穆沉,你干嘛把宫樾锁在里面,我现在都怀疑他是不是你亲生儿子,你怎么能这么对他?我跟你说你要是不准他去,那我也不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去吧!”陈渊希连忙折返回来,气愤的瞪着宫穆沉。

    “快把他放出来!”陈渊希心疼的看了眼里面的宫樾,宫穆沉无奈,只能又将宫樾放了出来,两人幽怨恼怒的眼神投向一脸无辜的宫穆沉。

    “宫樾,对不起,你别听他的,他不带你去,我带你去,我们一起去游猎,别哭了好不好?”陈渊希蹲下来给宫樾擦了擦眼泪,宫樾委屈的抱住她的脖子,在她的肩头抽噎着,惹得陈渊希越发心疼。

    宫穆沉带她们俩去游猎这天,宫樾的手不知怎的划了一伤口,血一点点流了出来,宫穆沉也在队伍前面跟在皇上身边,陈渊希虽然知道怎么处理,但身边没有药材,只能先用手帕帮她止血。

    “怎么了?”同行的林清婉见陈渊希的马车停了下来,便也停下来问了出来,陈渊希闻言将情况告诉了她,她便即刻让随侍的太医给她处理。

    “幸好皇上怕我身体不适,所以让我带了随侍的太医,小伤口及时处理了,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林清婉安慰道,和善的冲她一笑,“我一个人在这马车里闷的很,你要不要来陪我聊聊天?宫樾也一起坐过来,反正这马车大的很……”

    “好,但我怕宫樾会吵到你,他这孩子向来皮的很……”陈渊希目光宠溺的摸了摸宫樾的头,随即和宫樾一起换到了林清婉的马车里,两人聊了很多,关系也变得渐渐熟络。

第五百三十八章 得知真相

    皇上率领着一行人到达目的地,一番整顿后安定下来,下旨谁捕到的猎物最多,便可以得到这次游猎的最终赏赐,宫穆沉已经准备好去射猎,就连宫樾也想跟着。

    “娘亲,我也去射猎了,待会儿我要给你带一只大白兔回来!”宫樾临行前告诉了陈渊希,以免她找不到自己会着急,“我会和他们一起去狩猎,不会乱跑的,娘亲只管放心便是。”

    “可我还是有些担心,万一这林子里有野兽会伤了你怎么办?要不你就在这营帐中陪我聊聊天看看书?”陈渊希听他这样说,面上还是有些担心,生怕宫樾会出什么意外。

    “这座山因为会举办皇家游猎,故而会有侍卫提前清理这山间野兽,陈渊希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了,就应该让他去历练!”宫穆沉骑在马上,冷眸看着对宫樾千叮咛万嘱咐的陈渊希,眼中有一丝醋意。

    “宫樾,你真的很想去吗?”陈渊希并不理会宫穆沉的话,心中还是担忧着他会不会遇到危险,眸中泛着忧虑的神色,宫樾神情一愣转而坚定的点点头。

    “娘亲,我们在府上就可以聊天看书,现在有机会出来玩了,我想去……”宫樾察觉陈渊希面上担忧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为难的神色,而陈渊希也没有强求他,只是宠溺摸了摸他的小脸。

    “好,那你一定要当心,千万别使小性子,遇到危险就向别人求助知道吗?我就在这附近等你回来,不管能不能狩到猎,玩的开心就好。”陈渊希点头同意,心里早就把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

    “陈渊希,你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像个小媳妇儿似的,而且这番话你不应该是对我说的吗?我才是你应该等到人!”宫穆沉戏谑的笑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佻的意味,心中一时有些酸,自己居然会和宫樾吃醋。

    “宫穆沉你不说话,我不会把你当哑巴,宫樾年纪还这么小,万一林中有什么突发状况怎么办?他可是你的儿子,你怎么一点也不在乎?” 陈渊希羞恼的反问道,心中很是怀疑宫樾不是他的儿子,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冷淡。

    “小孩子就应该多吃些苦头……”宫穆沉话还没说完,陈渊希便气愤随手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用力的朝着他身下的马扔过去,马突然就受惊的跃起在空中嘶鸣一声。

    宫穆沉也并不慌张,俊脸上勾起一抹笑意,马受惊的朝林中狂奔跑去,却见他不但没有摔下来,反而淡定坦然的驾驭着身下的马,很快就跑出了两人的视线。

    “娘亲,我去了,你不用太担心我!”宫樾见宫穆沉骑着马跑了出去,脸上顿时也有些慌乱,生怕会落后于宫穆沉,便也驾着马飞快跟着跑了出去,陈渊希无奈的看着他背影,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林中深处时,这才转身回去。

    陈渊希独自在营帐里坐了一会儿,发觉果真无趣,便主动去了林清婉那里,林清婉见她主动来找自己,心里自然有些高兴,连忙让人给陈渊希搬了张椅子:“快来坐,你肯主动来找我,我真的很高兴,要吃什么用什么都别拘束!”

    “多谢娘娘!”陈渊希道了声谢才坐了下来,疑惑的问了一句,“娘娘怎么不去找那些官家小姐夫人说说话?”

    “那些人也只会阿谀奉承,说出的话根本就不是出自真心,那这样的话不说也罢!”林清婉随性的说了一句,皇上对她极其宠爱,故而她也渐渐你有了些小性子,不喜欢的都不会忍受。

    陈渊希和她有一句说一句,林清婉和她说了很多从前开医馆的事,可惜她却都不记得,眼神黯淡无光,没有半分情感。陈渊希顿时便猜到可能林清婉会知道宫穆沉与宫樾之间,为什么关系会如此冷淡,自己不能在宫穆沉那里问出的结果,现在都可以一一得知。

    “娘娘知不知道宫穆沉与宫樾之前关系为何如此冷淡?上次我让宫樾好好相待,他气的一下子将饭都没怎么吃就跑了!”陈渊希不解的问了出来,这个问题困扰她好几天了,偏偏她又不能主动问他们,便只能从侧面下手。

    “自从你为了救宫樾掉下悬崖后,宫穆沉便一心认为是宫樾害死了你曾一度将宫樾放在宫里不闻不问,即便我们再如何照料他,那也不是他的亲生父母……”林清婉满脸心疼的说了出来,她一想起这些就心疼愧疚。

    “是我为了救宫樾掉入悬崖?你不会是在骗我吧?”陈渊希听的目瞪口呆,为了救宫樾掉入悬崖的怎么会是自己?宫穆沉不是说宫樾的娘已经死了么?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吗?肯定就是你为了救宫樾才掉下去的,因为你就是宫樾的娘啊!”林清婉一脸凝重的问她,陈渊希只感觉一时有些接受不了,面色变得极为慌张难堪。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用不用传太医来看看?”林清婉见陈渊希面色突变,便也跟着有些紧张不安的问她,她也只是说了些实话,却不料她居然会变得如此惊恐,心中还以为宫穆沉早就把这些告诉过她了。

    “我没事,出来这么久了,如果宫樾看不到我会着急,我就先回去了!”陈渊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告别了林清婉回到自己的营帐里脑海里仔细思考着她的话,这根本就和宫穆沉告诉自己不同,自己到底该信谁?

    这也只能等到宫穆沉回来再亲自问他了,陈渊希正感到奇怪,好在过了没多久他便回来了,红唇微启质问道:“宫穆沉,我问你宫樾的娘是我对不对?你老实告诉我,别让我像个傻子一样拒绝自己亲生儿子,好吗?”

    “你知道了?”宫穆沉看着有些恼火的陈渊希,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俊脸阴沉皱眉的反问一句,虽然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真相,但这件事已经瞒不下去了。

第五百三十九章 恢复记忆

    “宫樾果然是我的孩子?”陈渊希瞬间便知道了答案,只觉得眼角有些酸涩,难怪她见到宫樾第一眼就觉得莫名的喜欢,难怪她总是忍不住的对他好,宫樾就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

    “既然你知道我为了救宫樾才掉下悬崖,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对他?那是我用命换下来的,你到底让他受了多少苦?你怎么能这么对他?”陈渊希气红的双眼,怒视着宫穆沉,对他又打又骂。

    “陈渊希,你听我解释……”宫穆沉站在那里任她出气,俊脸上泛着冰冷与愧疚,心中有些自责,这件事真的是他错了,但他当时也是因为失去了她,情绪不能自控才会对宫樾做出那样的事。

    “你还解释什么?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陈渊希一下子就气昏了头脑,心中只为宫樾感到委屈,阴阳怪气的冷嘲道,“你也不必解释了,我不想听,你要是赶把宫樾赶出去,那就连我一块赶出去,你还假惺惺的到处找我做什么?我现在就带着宫樾离开,再也不碍你的眼。”

    “陈渊希……”宫穆沉也知道她说的都是气话,却也不敢惹恼她,拦在她面前也无话解释,陈渊希冷笑着推开他,出了营帐看见刚刚才回来的宫樾,当即便过去主动抱住了他。

    “对不起,都是娘的错,娘怎么把你给忘了,娘之前还傻傻的劝你原谅他,宫樾,你原谅我好不好?”陈渊希心怀愧疚,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本来就很喜欢宫樾,现在知道自己真的是他娘,一下子便激动的抱着他哭了出来。

    “娘亲终于记得我了!”宫樾也抱着陈渊希“哇”的一下哭了出来,宫穆沉站在营帐口不敢跟过去,俊脸上带着些许自责,他现在倒像是个多余的人了。

    陈渊希渐渐就平复了心情,牵着宫樾的手,轻声询问道:“我们一起离开这里,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如果你舍不得锦衣玉食的生活,也可以……”

    “我要和娘亲一起走,娘亲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宫樾红着眼眶,直接打断了陈渊希的话,陈渊希得到宫樾的许可,当即便带着他离开,连一点挽留的机会都不曾留给宫穆沉。

    宫穆沉见状无奈的笑笑,回到营帐里都不曾歇息的又跟了出去,心中清楚无论自己现在说什么,陈渊希都不会原谅他,他也只能偷偷跟着她们,以防她们会出什么意外。

    “娘亲,我渴!”宫樾跟着陈渊希走进林中,也不知走了多久,拉了拉她的衣袖哀求,陈渊希闻声低眸看了看嘴唇干干的宫樾,其实她现在也有点渴了,但她不想回去看见宫穆沉,他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却连自己的孩子都能虐待,这样的爱她受不起。

    “那里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找点野果解渴充饥,你别到处乱跑!”陈渊希将宫樾放在一棵参天古树下,自己则去林中寻找野果,宫樾听话的待在树下等陈渊希回来。

    陈渊希去林中采了好些野果,亲自尝了一颗,觉得酸酸甜甜味道挺好,便带着包着一小包野果回去找宫樾,却没想到一回去就看见心惊胆战的一幕,宫樾乖巧的坐在地上等她,他头顶便是一条近在咫尺的毒蛇。

    “宫樾你别乱动!”陈渊希吓得顿时怀中野果掉了一地,宫樾看到她回来有些欣喜,虽然不解她为什么让自己别动,但还是听话的没有乱动。

    陈渊希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她此刻也心慌的不敢乱动,若是宫樾被毒蛇咬伤,那她可真得要愧疚死,她决不能让他受伤,然后就在陈渊希一点点走过去时,宫穆沉不知从哪里拿着剑出来,直接一剑将毒蛇打入蛇的七寸,又一下子将宫樾抱了过来,动作快到陈渊希都没有看清楚。

    “这蛇毒乃是剧毒,你们若是被咬上了怎么办?林中虽然没有凶猛的野兽,但毒蛇也不能全部除尽!”宫穆沉将宫樾放了下来,俊脸上带着惊慌的冷意,如果他刚才晚来半刻,那他看到的又会是什么场景?他不敢想。

    “不用你管,你之前不都是不在乎宫樾的生死吗?”陈渊希还是赌气的轻哼一声,但语气已经明显弱了很多,宫樾也是惊慌未定,根本不知刚才自己头顶居然还有条毒蛇。

    “别闹了,你刚才也看到了,林中根本就不安全,我们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宫穆沉强拉着陈渊希和宫樾回去了,陈渊希经历了刚刚的事后,也不敢再带着宫樾进入林中深处,便跟着他回去了。

    “陈渊希,对不起,我……”宫穆沉愧疚的看了眼她们母子,还想解释什么再次被她打断,心中清楚她还在生气。

    “不准还有下一次,不然我一定带着宫樾离开,你要是不信你就试试!”陈渊希平复下心头的怒火,威言警告一声,宫穆沉再三保证不会有下一次,她勉强同意和宫穆沉和好。

    宫穆沉害怕陈渊希生气,现在对宫樾也是客客气气的,而且他本来就是自己的孩子,又怎么可能真的不疼不爱?

    第二日。

    “射猎比赛为三天,今日我还需去林中射猎,宫樾就在这里陪着你,看好他别让他乱跑!”宫穆沉踏上马,临走前嘱咐一声,对于昨天林中毒蛇的事,他也有些惊魂未定。

    “好!”陈渊希点点头,手里拉着宫樾的手,目送宫穆沉入林打猎,然后又给宫樾做了些好吃的,两人关系融洽相处了一天。

    傍晚,宫穆沉打猎完满载而归,骑着马肆意的奔跑,就在树林入口处,不知哪家小公子突然跑了出来,眼看着马就要踩到那小公子,宫穆沉及时拉住马绳,却不料马性突然发狂,眼看着就要把他摔下来。

    “宫穆沉!”陈渊希见状一慌,连忙跑过去想救他,却不料自己突然就被绊倒,后脑勺一下子撞到了石头上,顿时脑子里阵阵剧痛,先是稍微片刻失神一愣,转而很多画面不断在她脑海里回放,她已经记起了从前的种种。

第五百四十章 宫穆沉受伤

    然后就在陈渊希失神的那一瞬间,失控的马摔下了宫穆沉,马蹄也像陈渊希的方向抬了起来,偏偏宫樾也在那边,若是马蹄踏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小心!”宫穆沉面上闪过一丝心惊,而后想也没想就如果去推开了陈渊希,马蹄不偏不倚正好踩在宫穆沉的后背上,宫穆沉当即便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顿时就昏了过去,马伤了人之后又狂躁奔向林中。

    “宫穆沉?你醒一醒,宫穆沉!”陈渊希看着吐血昏迷的宫穆沉,心中有些心疼与自责,如果他不是因为救自己,他也不会被马踩中,这样也不会吐血昏迷。

    “娘亲……”宫樾看着陈渊希抱着昏迷不醒的宫穆沉,坐在地上痛苦不已,眼中顿时也有些湿润,走过去拉了拉她的衣袖,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宫樾,你没事儿吧?”陈渊希将宫穆沉抱在怀里哭泣,直到宫樾过来拉了拉她的衣袖,这才想起一旁的宫樾,仔细的打量着他发现没有受伤后,这才稳下心来,命人把昏倒的宫穆沉带了进去。

    “宫穆沉,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救活你!”陈渊希紧紧的握着宫穆沉的手,很快就去打了点热水,给他洗了洗俊脸上的血迹,然后把脉发现他五脏六腑皆有些损伤,还断了两根肋骨,若不及时医治,恐怕命在旦夕。

    陈渊希慌忙在附近找了很多草药,也不敢走太远,怕遇到什么意外更会耽误了宫穆沉的病情,拔不出草药就用匕首隔断,等她采集完部分草药时,她的手上已经伤痕累累,即便如此也不甚在意。

    “宫穆沉,我不准你死,你还不知道我恢复记忆了对不对?我跟你说我已经记起来了,我全都记起来了,你醒过来看看好不好?”陈渊希熬好要给他服下,还是没有见效,心中惊恐不安,顿时就趴在他手边嘤嘤直哭。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怎么说的吗?我说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把孩子扔到乱葬岗,我自己一个人逍遥快活,我说到做到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你要是还不醒,我就把宫樾丢在这山里,我不要他了!”陈渊希说起曾经怀着宫樾时的往事,心中苦涩。

    “娘亲……”宫樾进来时正好听见这些话,绝望痛苦的喊了一声,他看着陈渊希为了救宫穆沉四处奔波的情景,心中也很是心疼,所以就把事情告诉了皇上和林清婉。

    皇上走进床边,看着床上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宫穆沉,心中顿时一紧,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开口吩咐道:“来人,把这次随行的所有太医急召过来,顺便带上所有的药材,务必给朕救活摄政王!”

    话音一落,便匆匆有人出去急召太医,很快便有一群白发苍苍的太医提着药箱走了进来,看着很有几分道骨仙风的意味,纷纷下跪行礼:“臣等叩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还安什么安?救不活摄政王,你们统统给朕陪葬,不管用什么药材,都务必给朕救活他!”皇上冷声吩咐下去,太医们便纷纷上前轮流给宫穆沉把脉,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过后,这才颤颤巍巍的向皇上禀告。

    “启禀皇上,摄政王他五脏六腑皆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脉象虚浮不稳,几乎都已经感觉不到脉搏的跳动,恐怕已经回天乏术了……”一位太医禀告上众太医得出的结论,话刚说完就被陈渊希赶了出去。

    “庸医!我才不信宫穆沉会救不活,只是你们这些庸医都救不好,谁敢说宫穆沉不行了,全部给我滚!”陈渊希破口大骂的将那名太医轰了出去,情绪激动近乎崩溃,看的宫樾一时都有些害怕。

    皇上对此也很无奈,林清婉看着过激的陈渊希,心中有些心疼,上前安慰道:“宫穆沉会没事,陈渊希你冷静一下,宫樾都被你吓到了,我帮你把他救活,就像我们从前那样施针救人,我们从前配合很默契的,你别怕……”

    陈渊希没有拒绝林清婉,林清婉亲自帮她出去找草药,她则从太医手里拿过一套针,将宫穆沉衣衫除尽,给他施针扎脉,淤血渐渐顺着长针流了出来,半个时候后,林清婉又将按方子熬好的药端来。

    “宫穆沉,你信我会救活你!” 陈渊希接过林清婉手中的中药,一点点给宫穆沉喂下去,却又从嘴角流了出来,她便只能用那个最老套的办法,自己喝了之后再喂进宫穆沉嘴中,法子果然奏效。

    半个时辰后药效发作,宫穆沉原本苍白的面色已经起了点点红晕,脉象也逐渐趋于平稳,直到确定他已经脱离危险后,陈渊希才松了一口气,清丽细腻的面上满是疲惫,没有亲眼看见宫穆沉苏醒,她还是固执的不肯离开。

    “林清婉,”陈渊希等到宫穆沉脱离危险后,这才想起了帮自己一起救人的林清婉,心中有些感激欣喜,“谢谢你帮我救活了他,也谢谢你能在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宫樾,我全都记起来了。”

    “陈渊希你真的记起来了?” 林清婉闻言抬眸看向陈渊希,身上果真有一股从前的熟悉感,当即便惊喜的抱住了她,“我们之间还谈什么谢不谢的?你平安无事便好,他也会没事了!你失踪的那段时间里,我们找你都快找疯了,尤其是宫穆沉连着几天不合眼的找你,那段时间,宫樾也很想你!”

    “我真的记起来了,只是老天却和我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我才恢复记忆,宫穆沉却昏迷不醒,我们好不容易才一家团聚……”陈渊希眼眶微红,心中喜忧参半,有些担忧他的伤势,又有些欣喜自己终于恢复记忆。

    渐渐宫穆沉好转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看见眼角带泪的陈渊希,陈渊希见他醒了就迫不及待的告诉他:“对不起,宫穆沉,我已经记起来了,我不该把你忘掉的!”

    “你真的恢复记忆了?”宫穆沉顿时惊喜准备起身抱她,却一下子牵动了伤口,惹得陈渊希心疼的责骂了几句。

第五百四十一章 回京

    “陈渊希,你弯下身子,我有话和你说!”宫穆沉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陈渊希闻言照做却被他猛地亲了一下,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真的谢谢你还会记起我,我还以为你会一辈子都把我忘了,知道你失忆后我就在想,即便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之前的种种了,我也要让你重新爱上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那也要等你伤好之后,看你留不留得住我!你要是不早点好起来,我就带着宫樾一起跑路,让你成为孤家寡人一个,我绝对说到做到,要不然你试试!”陈渊希回吻了一下他的脸,轻哼一声,眼中分明带着爱意。

    游猎比赛结束后,众人已经准备好启程回京,原本宫穆沉理应是骑马的,但因为他身受重伤不能骑马,故而只能和陈渊希母子俩同坐一辆马车。宫穆沉想和陈渊希独处,便觉得宫樾有些碍事,随意的找了个借口将他送到了林清婉那里。

    “陈渊希,你看我要不要亲我一下?我总感觉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害怕我梦醒了你就不见了,你可以亲我一下证明给我看!”

    宫穆沉目光温柔的看着陈渊希,俊脸上总是带着一抹笑意,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但自从陈渊希恢复记忆后,他嘴角的笑便一直残留着。

    “亲你一下?你怎么不说让我掐你一下,这样向你证明你没做梦?”陈渊希眼中盛着盈盈的笑意,越发显得她的眼神明媚动人,也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油嘴滑舌。

    “哦?你舍得?我可是因为救你才受伤的,你怎么能这么忍心?你不是都恢复记忆了吗?怎么还是这样铁石心肠!”宫穆沉看着陈渊希的眼神满是宠溺,他这一生性情血腥残忍,从不轻易动情,可一旦动情便是长长久久。

    “铁石心肠?好啊,我现在就让你亲身体会体会,看看我到底是怎样对你铁石心肠的!”陈渊希与他不停的斗嘴,感情却异常恩爱甜蜜。在别人眼里宫穆沉很爱自己,可自己又何尝不是爱他入骨?

    回到京城后,宫穆沉在府中养病,每天都以身体不适为借口,骗陈渊希过去看他,陈渊希明知是他的把戏,还甘愿抽空照顾他,每天都是鸡汤人参的补着,没多久日子就好了大半。

    皇帝也以宫穆沉救驾有功为名,强行给他加官封爵,传召的太监已经来过好几次了,皆知这是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个个都毕恭毕敬的不敢冒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摄政王宫穆沉救驾有功,赐赏银千两,玉如意一对……”

    可知情人都明白,宫穆沉是为了救陈渊希母子才会受伤,这加官进爵的圣旨极可能又是林清婉的缘故,陈渊希再次送太监离开时,假笑的脸已经有些僵,不明白皇上赏赐这么多又有什么意义,或许她从前有些小贪财,但如今她眼中只是宫穆沉。

    “你现在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要不要进宫谢恩?我不在的那段时间里,麻烦他们俩帮忙照顾了这么久,现在我一想起来就有些愧疚!”陈渊希询问宫穆沉,而且她也有大半个多月没有见到林清婉了,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嗯,我们准备一下就进宫!”宫穆沉目光温柔宠溺,轻声点点头答应,两人换好衣衫便准备一起进宫,宫里也有很多人都知道那便是摄政王妃,能令摄政王倾尽所有的女子,她们感情甜蜜恩爱。

    “娘娘金安!”陈渊希一进宫便看到了已经等在宫门口的林清婉,一时有些惊喜意外。

    “那么见外做什么,没有别人的时候直接喊我名字便好,这样反倒生疏了,我一听皇上说你们会进宫,早就忍不住等在这里想见你了!”林清婉熟络的拉起陈渊希的手,脸上带着些许笑意。

    “我们一起去看看太子可好?我说他的嘴巴和眼睛像皇上,皇上却硬说像我,你来帮我看看到底像谁!”林清婉带着陈渊希去往太**里,陈渊希不禁有些好笑,这孩子像来像去不都是她们自己的骨肉吗?到底像谁还有什么好争的?

    而宫穆沉自在宫门口与陈渊希分离后,便跟着引路的直接去了皇帝的御书房,俊脸上面无表情,了。根本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摄政王阅历丰富,朕想着侧立太子大典之时,能由摄政王亲自举行,而且目前朝中丞相一职空缺,朕放眼朝堂,也只有摄政王才能担得起,所以朕想让你加官至丞相!”皇帝缓缓说出自己的目的,语气平淡如水,不起波澜。

    “皇上,臣恐怕不能担此众任,请皇上收回成命!”宫穆沉想也没想便拒绝了,朝堂之上不比太子后宫,算计陷害防不胜防,更何况他早就知道陈渊希想要什么,这事任他怎么说,宫穆沉也不会答应。

    “我知道陈渊希刚刚才恢复记忆,你想多抽空陪陪她,但朕的江山都是你帮忙稳固下来的,朕能将这天下治理的如此好你功不可没,如今百姓安居乐业,沿边小国也不敢轻易来犯!”皇帝面上微冷,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这次没有用“朕”,而是我。

    宫穆沉并不言语,却又听见皇上继续劝说:“朕只让你能帮我朕教教太子,你可别忘了陈家平反一事,这可是陈渊希一直想做的,你我都清楚。只要你答应朕,朕可以立刻帮陈家平反,相信你也不愿意让陈渊希一直顶着陈家罪女的名头过一辈子吧?”

    “你也别怪朕威胁你,朕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你不妨再帮朕一次,只帮朕这最后一次!”皇上目光中带着狡黠,他能变化如此之大,全靠宫穆沉一手**,也希望他能在留在这里一段时间。

    “三年为期!我可以在宫里留三年,但三年之后我就想带陈渊希离开,为陈家平反一事就拜托皇上了,三年后还请皇上不要再阻拦,我答应过她!请皇上恩准!”宫穆沉妥协的答应下来,俊脸中闪过一丝凝重。

第五百四十二章 再度怀孕

    宫穆沉回到府中的时候,陈希渊正在和宫樾玩耍。他本能的停下了脚步,站在远处深情地看着他们母子二人。见他们脸上都露出舒心的笑容,原本烦躁的心情瞬间一扫而清。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原本以为濮阳皓月还是像以前一样地忠厚老实,不会心计。但士别三日刮目相待,他现在的状况确实变得像那么回事了,处处老谋深算,事事掌握手中,像极了一个真正的王者。

    不经意间叹了一口气,却引来了陈希渊的关注。她顿了一下后疑惑地回过头来,见果真是宫穆沉,不由得喜上眉梢,丢下宫樾朝他快步走来:“怎么样?”

    她知道宫穆沉今日进宫的目的是什么,虽然刚才也听到了他的叹息声,可她还是想要亲耳听见他说出来才肯放弃。而看着满眼含着期待的陈希渊,宫穆沉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一入官场深似海,此生如何由自己。片刻后,宫穆沉终是轻启红唇,缓缓开口:“我答应濮阳皓月,再留三年。”说这句话的时候,宫穆沉的心情十分沉重,就连陈希渊都能够感受到他心情的低落。

    “那就在京城里头多留几年好了,反正我也还没玩够呢。再说了,今日二丫问我还做不做以前的生意的时候,我也答应了她要留下来,正愁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呢。”陈希渊双手负在身后,一脸雀跃的模样,似乎真的如她所说那样很开心。

    但是宫穆沉清楚的知道,陈希渊这么说只是为了让他心里好受一点儿。毕竟答应她要带她远走高飞不问世事的人是他,如今做不到承诺委屈她的人也是他。

    两个人没再多说话,宫穆沉伸手抚摸上她的小脑袋,有些宠溺地笑了笑。直到宫樾僵硬又别扭的话在陈希渊的身后响起,两个人这才想起来被晾在了一边儿的宫樾。

    “你们说好没有?娘亲你怎么能丢下樾儿呢?”他拉着陈希渊的裙角,一张粉嘟嘟的小脸露出了一副委屈至极的表情。陈希渊尴尬地回过头去,想到自己刚才为了见宫穆沉而丢下儿子,心里头难免升起一抹愧疚之感。

    宫穆沉收回手,也没有阻止宫樾将陈希渊拉走。望着一大一小的两个背影,他只觉得心里头暖洋洋的。转念想到自己答应濮阳皓月的要求,就觉得自己很混蛋,对不住陈希渊。不过好在只是三年而已,只要三年一过,他就带着陈希渊和宫樾走,离朝廷官场越远越好。

    宫里的太监突然出现在宫穆沉的身边,朝他一边恭敬地弯着身子,一边诺声说道:“王爷,皇上派咱家来为您领路,新赐的府苑离这里有些远呢。”

    看着太监满脸堆笑的样子,宫穆沉心里头很是不爽。但他忍住了冲动,只是略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濮阳皓月现在为他加官进爵,还赐府邸,无非是为了拉拢他罢了。

    没再多说,宫穆沉便随着太监走了。而另一头带着宫樾一起玩耍的陈希渊,忍不住回头向他们这边看了几眼。瞅着宫穆沉一身官服,陈希渊只觉得心里头无比沉重。

    日子还是要继续,反正左右不过三年,他们都还年轻,也等得起。在那之后,陈希渊就和林清婉在一起,继续做她们的生意。由于陈希渊有着超前的思想,所以无论是什么做起来对她来说都轻而易举。

    没用多长时间,陈希渊就包揽了京城的酒楼、药铺、青楼、丝绸、字画、古董等所有生意,几乎掌握了京城的经济命脉。她考虑着要不要做个连锁店,顺便拿下全国产业。

    而让陈希渊觉得欣慰的是,宫樾逐渐地变得不再那么仇视宫穆沉了,父子二人有时候遇到了,不再横眉冷对,互相讽刺,反而能够相安无事地共处一室了。

    可是他们还不能够其乐融融地相处在一起,所以为了能够进一步促进他们之间的关系,陈希渊时不时地就会在二人的中间插科打诨,这令他们父子两个头一回生出了默契,为什么陈希渊总是精力这么旺盛呢?

    半年后,由于陈希渊的经济影响力,受到了皇帝的重视,特意将她召唤进宫。本来还揣测着皇帝找她进宫是别有用心,哪曾想只是想要封她为第一女皇商而已。

    虚惊一场的陈希渊接受赏赐之后,便立刻迫不及待地赶回了王府,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宫穆沉和宫樾。父子二人为她取得的成功感到开心,不由自主地抱在了一起。

    望着两个人的动作,陈希渊不由得流下了眼泪。一看到陈希渊哭了,父子两个人心跟着也抖三抖,纷纷上前去宽慰她:“娘子(娘亲),我错了。”

    看着父子两如出一辙的委屈模样,陈希渊破涕为笑。她揉了揉宫樾的脑袋,然后深情地凝视着宫穆沉:“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

    看着老脸微红的宫穆沉,陈希渊越发觉得他很可爱。宫樾想到自己的小脾气让陈希渊挂心了这么久,也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他挠头看了看陈希渊,转而看了看宫穆沉,于是很自觉地离开,为他们两个人腾出了空间。

    见宫樾走了,宫穆沉觉得这个儿子还挺懂事的,心里头也不自觉的多了一丝骄傲。他望着陈希渊,目光里有丝火热:“娘子,你已经许久没同为夫亲热了。”

    一句话将让陈希渊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她娇嗔地瞥了宫穆沉一眼,一边故作正紧可又忍不住笑说道:“大白天的你就没个正形的,穿出去影响多不好。”

    故意不去理会陈希渊的话,宫穆沉俯身就吻了上去。感受到她温软的唇瓣之后,只觉得整个人都像是飞了一样。正当他准备深入的时候,陈希渊却突然推开他,趴到了一边儿干呕。

    见陈希渊如此难受,宫穆沉有些心急,连忙上前去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而陈希渊却阻止他的动作,略带狐疑地为自己把脉。果不其然,她抬头看着宫穆沉,愣愣说道:“我怀孕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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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冥婚贵妻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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