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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正能量女友全文阅读

作者:心如画     超级正能量女友txt下载     超级正能量女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片断001 002

    各位读者老师:

    因要设vip章节,作者须对即将发布的文稿做进一步的校对,修改,润色等。所以,正文定于九月一日起正式续更。

    续更期间,每日两更,时间暂定为早十点和晚六点。每更三千字以上。

    作者加大了后续作品在情节方面的节奏感和趣味性,希望能够更好地愉悦您的心情。

    其次,为了对本书读者表达作者的真诚谢意,作者在这段时间内,每天不定时发布自认较为精彩的前情回顾。诚望各位读者老师不吝针贬。

    特此说明。

    001第十三章不信你不泪长流   尹柔在得知儿子徐心平心灵受到巨大创伤失踪后,书中所作的描写。

    诗一首  儿子,你是妈妈的心灯

    儿子,

    你如果飘荡在风中,

    妈妈就会动容,

    因为你是妈妈的心灯,

    风一吹就会摇动。

    儿子,

    你如果淋湿在雨中,

    妈妈就会断了性命,

    因为你是妈妈的心灯,

    雨一浇就会灭了光明。

    002第十四章空门自古人不空  徐心平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后的片断:

    徐心平没有飘荡在风中,也没有淋湿在雨中,他只是被压在了沉重无比的绝望的巨石之下,丝毫动弹不得。

    这人啊,越是心灵被压的丝毫动弹不得,身体越是不能停留在一个地方,因为只有不断变化的景境,才能客观上满足那未死之躯的血液流动和细胞更新的需要。

    徐心平漫无目的的一会儿搭车,一会儿走路的并不分东南西北的赶着路。这也许是他人生中最莫名其妙的路,但也是最让他铭心刻骨的路。这条路,他既不知道途经哪里,也不知道终点在哪里。只是走,而且是赶路似的那么认真的走。

    他不能思考发生了什么,也不能清醒正在发生着什么,更不敢想将来会发生什么。什么都不能想的人,他的牢笼,决不是世界上任何一个重刑犯所能想象的到的。

    天将黑时,徐心平在步行了很长的一段路后,发现自己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

    路的尽头,是一座很小但很整齐的寺庙。

    庙的旁门开着,他走了进去,走进了大殿。

    世尊垂首低眉,慈悲安祥。他老人家显然了知了眼前这个孩子心中的无限悲苦,默默地伸出手指,将这个孩子引导到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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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3 徐心平迷迷湖湖的不知怎么就躺下了,也不知怎么就睡着了。却见妈妈站在高高的悬崖上,远远地看到了自已,就张着双臂不顾一切地想抱住自己,徐心平大声喊着:“妈妈,悬崖!脚下!脚下悬崖!”但太远了,妈妈根本听不见,眼见妈妈双脚踩空,轰的一声,徐心平在失声痛哭中喊着妈妈醒了过来。

    就听端坐对面的了空师傅轻轻对他说,“这儿是灵台寺,告诉你妈妈一下吧。”

    004

    了空师傅回来时,给徐心平带了简单的斋饭,徐心平很快吃好,就又要找机会跟了空说自己的事,不知怎么,他十分渴望眼前的这个虽然年轻却超凡脱尘的师傅的指点。但了空还是止住了他,“你的事,和我无关。”

    徐心平听师傅这么说,一下愣住了,这种说话简直和世俗中漠不关心他人的冷面人一样,哪有一点出家人普渡众生的慈悲?

    “和你也无关。你还是理一理清楚,做好该做的事吧。”却听了空师傅接着又说了一句更加让他听不懂的话。

    前一句不着调,后一句太高深。但高深的话还是要好好琢磨琢磨的。徐心平真就琢磨出了道道,就真把自己昨天的事当成与自己无关一样,整理的一清二楚,做好了和妈妈见面的准备。

    虽然徐心平做好了和妈妈见面的准备,但还是被妈妈见面后的一记耳光给狠狠地打乱了。

    “小兔崽子,有事儿不往妈妈怀里跑,到处瞎跑什么呀?”尹柔哭着把徐心平一把搂进怀里。

    徐子厚歉意地看看了空师傅,了空师傅说了声请便,就关门退了出去。

    尹柔昨天已经从沈佳那儿知道了所发生的一切,现在看到儿子并没有什么意外,但想到儿子身体出现的情况,还是十分关切。

    “平平,你这是想出家吗?”尹柔出家两字一出口,就禁不住眼泪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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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他们照例早起一起去学校的公园里晨练晨读。

    却见徐心平边走边干呕。沈佳不住地问怎么了,徐心平说没事,没事。心里有火。

    他们在一起慢跑了一会儿,徐心平还是不停地干呕。

    在公园的长椅上,他们坐下来。沈佳就有点儿担心地问徐心平感觉怎么样,到底怎么回事,要不要看医生。

    徐心平对自己今天早上出现的干呕很清楚是怎么回事,都是因为昨晚沈佳调戏自己让自己起了很大的心火,发泄不了,又压不下去,所以攻得他气血上涌,才不住干呕。现在眼看着罪魁祸首那么关心自己,心中的调皮劲就又爆发了出来。

    “我怀孕了。”在沈佳再一次地问他怎么了的时候,徐心平的表情就象一个即将初为人母的小媳妇一样,一脸的幸福,又带着淡淡的忧郁。

    沈佳一下子明白了徐心平的干呕是怎么回事。小拳头就雨点儿般地落在了那个男孕妇身上。

    “傻心平,到时候你要不给老娘生下一个娃来,我就休了你!”

    两个小情人儿之间的这一幕,让拿着望远镜远远地正在看着他们的宇强心中大为不乐,也大为不解:没有性的情,就能好到这个程度?

    晨读后,他们说说笑笑地回家吃早餐。

    尹柔见他们如此欢好融洽,心中十分高兴。

    早餐非常丰富可口,徐心平吃得津津有味,沈佳见状,抽出拖鞋里的脚丫,使劲儿踢了徐心平一下,

    “狼吞虎咽的,不犯恶心啦?”

    说得徐心平把刚吃了满嘴的东西一下子全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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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8

    就在他们浓情密意地偶偶私语时,袁丽悄悄来到两人身后,恐惊天上人似地用极轻极轻的声音喂了一声。

    这一喂不要紧,好悬没把两个人吓得跳起来。

    要知道,这离得近近的轻轻的一声喂,声音就好象是发自他们自己的心里似的,可远比突然的一声大喊吓人得多。

    009

    生在八卦时代的人,人人都有八卦的天性,哪怕象沈佳这样的如白娘子一般的仙女,哪怕就象徐心平这样的如许仙一样厚道的呆子。只要具备了八卦的天时地利人和,那就竖起你的耳朵来,让我尽情地八一回吧。

    八卦的天时地利人和,天时者,当事人的新闻也;地利者,本人有幸亲见也;人和者,有好事者附耳倾听也。

    袁丽和洪军的事,此时此刻,正是具备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那沈佳徐心平自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说了个口吐白沫。

    尹柔满怀兴致地听着沈佳和徐心平你一言我一语地给她讲述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完后,尹柔就对于自己只不过是个听众的角色心有不甘了。

    她老人家不仅对形形**的八卦极其的喜闻乐见,而且还善于瞄准最佳时机介入八卦。只见她略作沉思,接着问道,

    “有那个洪军的照片吗?”

    010

    原来,从小顽皮无比的袁丽,极是野性难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袁来如和文敬平时上班又忙,一次又一次地生事闯祸而又屡教不改之后,他们只好对袁丽采取了言出法随的种种强制措施。

    文敬一声该睡觉了,不管袁丽正在上房还是正在揭瓦,袁来如都会丝毫不打折扣地执行妻子的指令,将那个小无赖手到擒来,固定于床铺之上。完全不理会小袁丽的哭闹和挣扎。

    文敬一声起床,不管小袁丽是正在魂牵还是正在梦绕,都会被拎着来到卫生间,哗地一把冷水淋到脸上。往往让沉睡未醒的小袁丽扑凌就打个激灵。

    袁来如一声开饭令下,小袁丽如果贪玩不吃,那好,过了饭点,就是饿死,就是饿得哇哇大哭,夫妻俩也硬起心肠不再给她一口吃的。

    当然,袁来如文敬两口子对袁丽的这些强硬措施,也仅限于必须要管但又不好管的那么几项。更多的时候,比如学习上,活动上,玩耍上,他们对小袁丽还是听之任之大力支持的。

    可就仅有的这几项强制措施,已经足够让袁丽深深领会老爸老妈的铁血手段了。

    现在眼见在她的人生大事上,老爸老妈如此认真用心,一旦他们认准了洪军这个女婿,谁能保证他们不会采取极端的强硬措施呢。饮食男女,饮食男女,小时候,他们在饮食上强制过自己,现在他们就不会在男女上强制自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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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心平走后,无计可施的袁来如夫妇,只好去把袁丽的姥姥请了来。让那个同样令袁来如夫妻百般头疼的千年老妖来对付袁丽这个小魔头。

    千年老妖听说是为了外孙女找婆家的事,直喜得眉开眼笑。反复听了女儿文敬要她扮演的角色以及她需要说的话,就准确无误地重复着文敬教她的话,又千真万确地用手指着洪军的照片对文敬说:“行了行了,不就是你们两口子看中了这个小子吗?我一点儿也不糊涂。”

    一到女儿女婿家,老太太脚跟儿还没站稳,就冲着袁丽的卧室喊道:“乖孙女儿!快出来,姥姥给你做主来了!”

    果真是妖有妖言,兽有兽语。千年老妖一声呼喝,就听见洞门紧闭的小妖洞里,传出了一阵踢踢踏踏的走路声。随后就听吱呀一声,小妖洞洞门大开,那个吸着文敬的血吃着袁来如的肉的小女妖,嘤地一声啼叫,扑进了老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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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老太太天灵灵地灵灵地念叨了好一阵,伸手拿过袁丽的手机,闭起眼睛,手下一阵乱点,最后啪地一声,把手机拍在桌上,大喝一声:“开眼啊!此人与我外孙女儿有三生三世的美满姻缘,这段姻缘,天上难找地下难寻。文敬啊,丽丽啊,听天命吧!”

    却见袁丽的手机屏幕上,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正深情而生动的笑着。

    袁丽一看之下,搂住姥姥的脖子就亲了一口,“姥姥,你真好!”

    “乖孙女儿,什么叫我真好啊?这是上天的意思,我一个老太太知道什么呀!”

    文敬一看之下,却哭笑不得,只见袁丽的手机屏幕上,不知道老太太怎么弄得,竞然把洪军的照片换成了徐心平的。

    “妈,您这魔法怎么变的?你这不是故意要女儿的好看吗?本来那个小魔头就要气死我了,你可倒好,帮着气我。也罢,既然您老人家那么会变魔法,您就自己变一顿饭吃吧。”文敬懊恼地对她的老妈说道。

    “丽丽,看,这就叫恼羞成怒。以后咱可不能学你妈那样,动不动就断了人家的粮草。有本事咱们都以德服人呀,是不是呀,乖孙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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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经过认真热烈地讨论,最后集思广益,终于找到了严重照搬动物世界里雄性动物向雌性动物求偶的方式方法,并据此制定出了向对方展示自身特长,以吸引对方为目的的进攻方案。

    洪军对这个方案拍手叫绝,以至于激动的大爆粗口,“他妈的,早知道这样,老子还不如跟一只公狗学学呢!”

    几个一下子就被贬得公狗都不如的高材生,就象是在重大的考试中出现了重大失误输给了最笨的学生一样,顿时灰心丧气信心全无。只有兰欣,依旧骄傲的象个公主。

    “兰欣,你骄傲个什么?你在讨论中,一点儿也没有提出过比我们更高明的想法。切!”李文终于把兰欣切了回去。

    “笨蛋!审清题了吗?审清题了吗?人家洪老师说的是,老子还不如跟一只公狗学学呢!公狗,公狗!本姑娘可是…..所以本姑娘和公狗不存在可比性。嘻嘻,你们几个才…..”兰欣有理有据条理清析的分辨,让李文等几个男生无可辨驳,不由得齐声埋怨洪老师重女轻男,出题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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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老师,这么巧啊。我们也刚刚开始,正好我们坐一桌吧。”徐心平热情地招呼着。

    没等洪军答腔,袁丽就接着说道:“洪大博士,是够巧的哈。发生这么巧的事件的概率是多少啊?不到万分之一吧?”袁丽心中一阵冷笑,巧,我信你个鬼哟!

    对于数学问题,哪怕是别有用心的数学问题,洪军都会心脑齐动,张口就答的。当然,回答问题中所用到的情商这一块,那就千万别再挑剔了。就听洪军答道:

    “不,发生这么巧的事件的概率,不是不到万分之一,而是不大于百分之百。”洪军的回答让徐心平和李文大惊失色,我的天啊,理科直男的情商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高得不可思议了,简直可以去当外交部发言人了。

    如果洪军的回答到此结束的话,那他的回答真可以说是可圈可点,堪称经典。谁知理科直男就是理科直男,他哪能给别人误解自己情商的机会呢。只听他接着说道: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计算这样的概率,是要看事件背后的一些因素的。比如说,我是不是处心积虑地想在这个地方碰见你,徐心平是不是当了我的线人给我通了风报了信。甚至你今天之所以到这里来,是不是我们合伙设下的一个局。如果说这些背后的因素都存在的话,请问袁小姐,您还认为该事件发生的概率不到万分之一吗?要我说呀,达不到百分之百,都得算我这清华白考了!”

    洪博士得意洋洋的一席话,只说得李文和徐心平面面相觑,不知所言。只听得袁丽又惊又怒又气又急,她再也忍不住面部肌肉冲破笑点儿后的巨烈颤动,卟地一口红酒,直直地喷了出来,让坐在她对面的徐心平闪无可闪避无可避,满头满脸,一身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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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德语的吴珊接过袁丽手里的德文资料,得知那些哲学论文原来是徐心平的,好奇之心陡然而生,两眼放射着利箭似的光芒,

    “我的小姑奶奶,您这是要横刀吗?”

    被看穿心思点破用意的袁丽,实在掩饰不住自己的窘态,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但她还是强撑着犟道;“胡说,我只不过是想帮他一下。难道帮他译点资料就是对他有心了?”

    “袁大小姐,您什么时候起过无利的早儿啊?高中的时候起过吗?初中的时候起过吗?小学的时候起过吗?对,幼儿园的时候您没准儿起过无利的早儿,那时候咱们没在一起,我也不知道啊。”

    面对可以说从小到大对自己的斑斑劣迹比档案还清楚的吴珊,袁丽还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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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珊要挟起袁丽来,就象下棋打牌一样,可谓章法森严。

    “袁丽,我想吃大白兔奶糖了。”吴珊开出了标的。

    “想吃你就自己买呗!”去你的,又想让我出钱。袁丽不应。

    “前天是你把大熊的鞋扔到院子里去的!”吴珊打出第一张牌。

    “谁让他把大臭鞋脱下来的!看见的人多了。再说大熊就是知道了,他敢把我怎么着!”就这点破事还想要挟我,别做梦了!

    “昨天是你投粉笔头没投准投住郝老师的后脑勺的!”吴珊打出第二张牌。

    “无心之过,郝老师就是知道了也肯定会原谅我的,哼!”小姑奶奶又不是给吓大的,老郝不过是个小学老师而已,姑奶奶的爸爸可是大学的老师,照样不是让自己气得整天鼻歪眼斜的。

    “昨晚上你给齐小帅写了情书,现在就在你的裤兜里装着呢!”吴珊打出第三张牌。

    “你怎么知道?”这可要了姑奶奶的亲命了,给男生写情书的事要是让人知道了,那帮整天和自己摸爬滚打在一起的哥们儿肯定会把自己踢出男生群去的。

    “哼,你昨天问了我好几个情书专用语,这几天又跟齐小帅眉来眼去的。今天我碰了一下你的裤子,你立即就把裤兜捂得紧紧的。我敢打赌,你裤兜里面肯定装着给齐小帅的情书!敢不敢赌?”中国少年福尔摩斯吴珊精准地进行着童叟无欺的推理。

    “只能买两块!而且还得给我一块!”

    要挟成功!但出资方袁丽不甘心就此失败,就向讹诈方提出了条件。

    “总得占我便宜,一次都不放过我。有你这样的朋友,我真够倒霉的!”既然得了便宜,又岂能不卖个乖!小吴珊保持着她的一贯作风。

    双方就此达成协议,握手言欢。手拉手奔向学校门前的小卖部,两块大白兔奶糖甜蜜地塞进了两个小朋友的嘴里。

第五十九章 但得东风好借力

    那只大手稍一使劲儿,就把肖文宾提了起来。

    另外一个蒙着脸面的人,上来就是一脚,狠狠踢在肖文宾裆部正和他一样处于疯狂状态的那个丑陋的东西上。

    肖文宾嗷地一声怪叫,就疼得昏了过去。

    听到了楼下传来的警笛声,那个提着肖文宾的人低声说了声,撒,几个人就一阵风似地刮了出去。摄像机留在了肖文宾准备给沈佳摄象的支架上。

    那个踢肖文宾的人,出门后又回过身来对夏小雨说:“警查来了,你就说自己也刚刚醒过来,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夏小雨机械地点了点头。

    人证,物证,录像为证,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肖文宾被当场逮-捕。

    如此的有惊无险,对于沈佳来说可不是什么万幸和巧合。

    原来,沈佳意识到对付肖文宾的防守反击的计划的危险性是巨大的,关键是没法事先知道肖文宾会在什么时候,会以什么方式下手。沈佳想不出既能教训肖文宾又能避免自己遭遇不测的万全之法,就想到了前段时间追求过自己后来受到感化而娶了何丽娜的宇强。

    玉峰大酒店老板宇强,虽然年纪不大,但行走江湖多年,可以说是江湖中的佼佼者。对于一些江湖上的手段,宇强可以说是轻车熟路,知之甚广。

    面对沈佳的来访,宇强和何丽娜有点受宠若惊。在他们看来,沈佳走的是阳关大道,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白娘子,是前途光明的天之骄子,从心里应该是不大看得起他们这些江湖人物的。

    所以沈佳一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宇强就不无调侃地对沈佳说:

    “哟,沈佳,你白娘子可是神仙,今天你这神仙怎么跑到我这魔窟里来了,不怕我把你给吃了?”

    “宇老师,是佛是魔,无非一念,哪个一定是佛,哪个一定是魔呢。再说,有娜姐在这里呢,你有吃我的胆量吗?”看着小腹微微隆起的何丽娜,沈佳心想,这夫妻二人都有了恩爱的结晶啦!所以就拿出何丽娜做挡箭牌。

    这个挡箭牌果然管用,只见何丽娜娇嗔地轻轻打了宇强一下,说道,“我还不够你吃吗?我要是不够你吃,喏,我肚子里还有一个。”

    宇强一连声地回道够够够。

    何丽娜接着说:“青哥,人家沈佳今天这么赏光到咱们这儿,肯定是有什么事。沈佳,有什么事吗?到娜姐这儿,有什么事,直说。”

    沈佳就把肖文宾想对自己图谋不轨的事一五一十的跟宇强和何丽娜说了。

    何丽娜一听,“肖文宾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们的白娘子起心动念?想当初我的青哥都…..”

    何丽娜直言快语,直快得很快就让自己感到了刹不住车的后悔。她偷偷瞄了一眼宇强,还好宇强丝毫没有在意她的话。她这才把张着的嘴慢慢地闭上。不再接着说下去。

    何丽娜闭上嘴后,和沈佳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禁会心地一笑。

    “那也怪不得那肖文宾是什么东西。其实想当初我不也不是什么东西吗?男人就是男人,见了沈佳妹妹这样闭月羞花的仙女儿,要是不动心,那还算是男人吗。”宇强更无避讳地接着何丽娜的话说道。

    “那你现在也还是个男人,现在又见到了我这仙女儿一般的妹妹,你现在还动心吗?”何丽娜对宇强的说法很不放心。就直直地问到了宇强的脸上。

    “现在我就是动心,也不动那种心了。盗亦有道。你又不是不了解我,这个道字,我还是守得很自觉的。”

    “那倒是。看来也只有道字,才能管住人们心中的恶魔。难怪人常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何丽娜有点儿一孕傻三年的预兆,就把那一尺的道,看得高过了一丈的魔。

    见沈佳面含笑意,何丽娜觉得肯定是自己的聪明,有点道高一尺的让沈佳不得不佩服了,就得意的问沈佳,

    “怎么样,嫂子的江湖理论有一套吧?”

    “有一套,有一套。小妹佩服,实在佩服。就是有一点,还得请教何老师。”

    “咦,沈大学霸,有什么不明白的,赶紧问,给学霸当回老师,我可是梦寐以求呀。”何丽娜挺起微微鼓起的小腹,用手轻轻拍了拍,

    “乖儿子,为娘的要给学霸讲课了,你小子也给我好好听一听,有什么不明白的,就蹬蹬你的小脚丫。”

    见何丽娜如此得意,沈佳嗤的轻笑一声,“何老师,您这手段可是比有教无类还历害呀,圣人有教无类,那还得是教导已经生出来的众生呢,您这倒好,连没生出来的都教上了。得,你要是不后悔,做学生的也就不客气了。我想请问一下何老师,是一尺高呢,还是一丈高呢?”

    “那还用说,当然是一丈高了。”

    “那是魔高啊,还是道高啊?”

    “当然是道高啦,要不怎么能说道能管住魔呢。”

    “那道高多少魔高多少啊?”

    “那还用问吗?常言不是说了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直到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何丽娜才恍然大悟沈佳的不怀好意,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何丽娜赶紧又拍了拍小肚子,“儿子,你先睡会儿啊。大人说话小孩儿先别听啊。”何丽娜很怕她肚子里的孩子在娘胎里就看她的笑话。

    何丽娜的孕期呆萌让宇强也禁不住笑了。但他并没有打断思考肖文宾的事儿。

    宇强沉思半晌,不紧不慢地对沈佳说:“如果要是一对一的话,肖文宾还真不那么好对付,即使是防住了他对你下手,也很难让他证据确凿的受到应有的惩罚。但现在你找到了我这里,要对付他、拿下他那就易如反掌了。只要他敢对你下手。”

    听宇强说易如反掌,沈佳心里有点怀疑。何丽娜就从旁解释道:“此事的难处无非是咱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下手,用什么方式下手。但只要咱们派人跟踪他,看他这些天都干什么,去哪儿,就肯定能抓到他的狐狸尾巴。”

    “对,到时候,主动权就掌握在咱们手里了,咱们想怎么办他就怎么办他。”宇强接着说。

    沈佳恍然大悟,不由得对宇强何丽娜大加称赞:“宇老师何老师,亏我还是大学生呢,竟然一点儿也没想到。我这样的要到了社会上,还不是一个跟头接一个跟头的裁呀。”

    “沈大仙女,可别一口一个老师的叫,我们可不敢当。”宇强对沈佳叫自己老师,还真是有点儿不好意思。

    “古人有一字之师,一言之师,一技之师。您可是我的一舞之师啊。现在又是我的一计之师了。叫您老师,您当之无愧。”

    何丽娜听着高兴得呵呵直笑,“青哥,有文化的人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吧,比咱们那帮兄弟拍的马屁好听多了吧。”

    宇强也笑了,“好听,好听,我都听不出是拍马屁来了。”宇强说着,就让何丽娜派专人对肖文宾进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跟踪。

    跟踪的结果,让沈佳差点儿吓背过气去。

    首先,让沈佳万万没想到的是,肖文宾居然有自己公寓的钥匙,而且他就准备在自己公寓里对自己下手。

    其次,肖文宾准备用来对付自已的手段也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什么喷雾米药,麻醉纸巾,捆绑绳,眼罩,胶带纸等等等等。

    最可气的是,那家伙还准备了五花八门的情=人用品,有的还十分夸张变态。此外,他竞然还准备了拍摄用的支架等等。

    沈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真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如果自己真的落到他的手里,会遭到什么样的结果,想想都会不寒而栗。

    现在敌情已经摸清,具体怎么办,沈佳再一次来到宇强的办公室。

    “怎么办都好办,就看妹妹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了。”宇强已经把这个对自己不见外,有事想着求助于自己的白娘子当成自己的妹妹了。

    “肖文宾就是个畜牲,他把我们宿舍的一个小姑娘祸害了,现在还每天都不放过人家。这种人就该受到惩罚,不仅是法律上的,还要有精神上的。要让他看看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给别人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他要受到比这还要加倍的惩罚。”

    “那只有再下些细工夫了。因为要让他精神上受到打击,就必须找到他的心理上的软肋。不过这也不算太难,是人就会有软肋的。”宇强说着,就和何丽娜商量从哪儿下手调查肖文宾。

    无巧不巧,肖文宾的老婆李如头扎绷带的形象,迅速引起了宇强的注意,在并不费力的打听调查之下,宇强就弄明白了肖文宾家的大事小情。

    既然肖文宾那么关心儿子是不是他亲生的,后来又那么确认儿子是他亲生的,那咱们不防替他关心关心。他自己不去做亲子鉴定,咱们替他做。

    于是,肖文宾在一次上体育课时,就不小心刮破了手,他儿子肖力在上学路上也就不知被什么东西割伤了手。

    在完成了以上的准备后,宇强就通知沈佳可以开始抛铒钓鱼了。

    这才有了沈佳故意跟夏小雨透露她周六回公寓整理房间的消息,也才有了后面证据确凿的清准打击。

    至于肖力是不是肖文宾的亲生儿子,检验结果暂时还没有出来,现在暂时也用不着。这是后话。

    惊险过后,夏小雨扑到沈佳的怀里,歇斯底里的哭着,“沈佳姐,都是我不好,偷着配制了你公寓的钥匙,差点儿让你…..”

    “小青啊小青,我真是差点儿让你害死!”沈佳后怕地埋怨道。

    见沈佳还管她叫小青,夏小雨更是自责地痛哭不已。但她这时的痛哭,却是摆脱了肖文宾魔掌后的痛哭,眼泪中既有心痛的感触,更有解脱的轻松。

第六十章 痴人说梦晾洪军

    几乎可以说是劫后余生的沈佳,对于这段令她过后想来十分后怕的惊险遭遇,只字没有对徐心平提及,也没有对家人说起。她觉得,就这件事而言,事前说没什么好处,事后说更只是让关心自己的人白白的受到惊吓。

    当然,这并不是说遇事只能自己担着,而是说遇事要找有用的人做有效的努力。

    她为宇强在这件事上对她提供的至关重要的帮助十分感激,也为宇强对事情的每个环节的设计和掌控能力深感佩服。

    而宇强也因为沈佳在这件事情上对他的绝对信任,认定了沈佳这个仙界正途的朋友。

    因为以沈佳的身手,即使肖文宾用喷雾秘药突袭,沈佳也会本能地闭住气息,在短暂的反击后,寻机逃出公寓。但正是出于对宇强的绝对信任,让她不畏宇强的计划不能实现的可能而带来的可怕后果,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失防中招,让肖文宾轻易制服了自己。

    这等于把自己的生命和比生命还宝贵的贞节都交给了宇强。所以宇强才对沈佳的绝对信任深感安慰。因为以宇强的社会经历,他深知信任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中,是多么的重要;信任在一个人的社会活动中那关乎成败的作用。

    尤其是作为江湖人物,信任就是江湖上的硬通货,就是江湖人的金字招牌,就是江湖人的命根子。

    其实,信任不仅是江湖人的命根子,也是一个人从小到大立足社会的命根子。所以古人才说,人,无信则不立。

    清华的洪军博士就深信这个道理,他对他的同学,老师,学生,朋友,熟人,几乎都是无条件的信任,只要他认为对方不是在开玩笑,只要他从逻辑上分析不出什么漏洞。当然,他对自己说过的话,做出的承诺,那就更是绝对不会有任何食言而肥的情况了。

    所以,尽管袁丽在他那场为她精心设计制作的演唱会后,没有对他表现出应有的热情回报,但袁丽的父母随后对他说的话,却让他信以为真,深以为是。那天袁来如和文敬客气地邀洪军常来家找袁丽,洪军就十分认真地记在了心里。

    周六的上午,洪军有点紧张地按响了袁丽家的门铃,屋里传来了袁丽的妈妈文敬的声音。

    文敬开门一看,“呀,洪军呀!来,快进屋。”文敬一边把洪军往屋里让,一边喊袁来如:“老袁,洪军来了。”

    袁来如赶忙迎了出来,“洪军啊,快坐,快坐。”见洪军手里还拎着东西,就又客气道,“来就来吧,怎么还带东西呀。”

    “袁老师,我看袁丽爱喝红酒,正好有同学从国外回来带了两瓶,我就拿来了,让袁丽品品。”洪军倒是实话实说。

    “丽丽爱喝红酒?我怎么不知道啊?”袁来如觉得,自己对长大了的女儿,了解的越来越少了。

    “前些天我们在心丽饭馆吃饭,就是喝的红酒。”

    “是这样啊。文老师,你赶紧把丽丽叫起来,这孩子一到周末就睡懒觉,不睡到中午不起床。”袁来如一边让文敬去叫还在睡觉的袁丽,一边递给洪军一杯茶。然后就坐在洪军对面,饶有兴致地问起那天洪军给袁丽准备的那场特殊演唱会的创意。

    文敬冲洪军点头说了声“你们先聊”,就转身走进了袁丽的卧室。

    “洪军啊,那天那场演唱会,我在现场都看了,说实话,对艺术上的事儿,可能咱们都一样,不怎么内行。但我还是想问问你,你是怎么想到用你的数字电子手段做声音模拟拓展的?”文敬进屋后,袁来如就问洪军。

    “袁老师,要说这个想法,也不是什么新鲜玩艺儿了,实际上,国际上现在大力发展的智能机器人,其实就是全方位的用机器对人类进行模仿。那是一个庞大复杂的工程,我这个小团队是绝对做不了的。但做其中的一部分,尤其是不太涉及机械的部分,那对我们来说,就切实可行了。模仿声音,对真人的声音进行拓展,就是这方面的一个典型案例。”

    “我说呢,我当时一听,真象我们家丽丽唱的,但仔细一听,又觉得你这里面对她的原色音质进行了不少的弥补和修正。”

    “对对对,袁老师,别看您不是学自动化的,但您一说,就说到点上了。我们对于声音的处理,主要的有三个方面,其一,不用说了,那就是模仿,也就是录制并分析。其二,就是您刚才说的弥补,就是按原本的音色音质,补足其因为气感声带缺陷等产生的不足之处,其三就是你刚才提到的修正。就是本人演唱的节奏和音调,按歌曲原唱明星的节奏和音调进行调整。”

    “洪军啊,真不简单。这事儿看似一小步,实则是千里之行的第一步呀。以后,你们不仅可以模仿真人的声音,还可以模仿真人的形体行为。那就和使用真人演电影一样了嘛。那可比动画又进了一步呀。”

    “我正有此意。但是我们在这方面的工作还很不足,也可以说是还没有起步,所以,那天我只能在片子上用袁丽的几张照片进行了一些意象的动作,但这远远不能达到真人般地效果。”

    “要是象你说的那样发展下去的话,可就真的要引起一场影视制作领域的革命啦。”袁来如慨叹道。

    “也许吧,但袁老师,我也对这个问题进行过深入的思考,我在想,如果真的有一天技术手段有了突破和进步,可以实现这样的目的了,到那时,我们再拍电影电视剧,最需要的会是什么呢?恐怕就不再是演员,财力,物力,场地,布景等等物质方面的需求了,到那时候,我们最需要的,恐怕偏偏就是现在最最便宜的创意知智慧了。也就是说,你只要有想法,别的,都好实现。”

    “人类的发展,迟早是要到达那一天的,到那个时候,哲学将是人类最需要的学问。”

    “那,袁老师,哲学到底是研究什么的呢?您能用简单的能让我听懂的语言给我讲一下吗?我也看了很多这方面的书,听了很多人讲这个问题,但说实在的,我都没听明白。”

    “这不怪你,很多讲哲学的人其实并不明白哲学的真正意义。只是打着哲学的旗号罢了。依我看,哲学的本质就是探索人性这种能量的自有程序,并因势利导地建立相互关联的管理人性这个人类最高层次能量的程序。”

    “哇,袁老师,您这么一说,可是让我开了窍了。难怪说哲学是至高无上的科学呢。”

    袁来如对洪军的绝顶聪明也是深感吃惊。

    卧室里的袁丽,睡得正香,摆出百米跨栏的姿式趴在床上,文敬不由的笑了,“都多大了,还睡成这个样子。”想到正在客厅里坐着的洪军,“真是傻人有傻福,就这个德性,门外还有清华的博士等着追呢。”

    看着睡得香甜的袁丽,文敬有点不忍心惊扰女儿的美梦,但又怎么能让人家洪军在客厅久等呢。

    “丽丽,丽丽。”文敬轻轻地叫着。

    睁开一线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看见妈妈的脸,袁丽把身子一滚,躺到了文敬的怀里。

    “叫我干嘛?”

    “洪军来了。”

    “红军来了?红军来了怎么了,我又不是白匪。”还没睡醒的袁丽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在看电视剧呢,就完全曲解着妈妈的意思回道。

    “傻丫头,电视剧看多了吧。是洪军,洪博士,上个礼拜给你开个人演唱会的那个洪军,不是红军不怕远征难的红军。”

    “啊,他怎么来了?他上咱家来了吗?”袁丽实在想不到,洪军会不请自来,会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到家里来了。

    “是啊,他现在就在客厅里等着你呢。”

    “他怎么能这样啊,连个招呼都不打,就上人家家里堵人家。”袁丽有点生气的说。

    “不是人家没打招呼,是我们邀请的人家。”文敬怕袁丽发小姐脾气,就简单说了一下那天演唱会后作为父母他们和洪军说的话。

    “既然你们那么愿替我作主,那就把我还当成吃奶的孩子吧。”袁丽说着,就又往文敬怀里拱了拱。

    “就怕你不着调我才和你好好说这些,你还是给我来个不着调。”文敬说着,把怀里的袁丽往外推了推。“五分钟,五分钟内客厅见!你还别给我拉里拉沓的故意丢人现眼。”

    妈妈出去后,袁丽重新把自己摔到床上。

    “徐心平,今天怎么也没有点儿需要翻译的资料呀?”想到正在客厅等着的洪军,袁丽却怨起了徐心平。

    “穿什么呀?怎么打发他呀?”袁丽有点犯愁。看到椅子上搭着的跑步穿的一身短衣裤,“就是它了!省事。”

    一身运动短装的袁丽,磨磨蹭蹭地出现在洪军面前,不冷不热地跟洪军打着招呼。

    袁丽懒洋洋的样子,让洪军既看到了一个青春活力运动少女的形象,又看到了刚刚从沉睡中醒来的一副慵懒娇美的女儿态。这也许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洪军激动地站了起来,“袁丽,我不知道你有早起,啊,是不早起的习惯,打扰你休息了。”

    “不早起那还是习惯了,那是毛病。呵呵,”文敬被洪军不打弯的说话逗笑了,就帮着洪军搭了下台阶。

    袁来如也接着说道:“正好丽现也没有吃早饭,不如你们就去外面,一边溜达,一边一起吃点东西。”

    袁丽和洪军都知道,这是给他们找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呢。洪军连忙应声好的。袁丽也想趁和洪军单独在一起的机会,表明自己的心思。

第六十一章 爱情就象一盘菜

    阳光一照耀在和洪军一起走出家门的袁丽身上,袁丽立即就跟充了电一样,从头到脚闪亮了起来。这让袁丽身边时不时扫量袁丽一眼的洪军大饱了眼福。

    一身黑色运动短装的袁丽,在阳光的照射下,皮肤显得特别的白嫩而有弹性。本就擅长运动的袁丽,充满活力的走在洒落着斑驳阳光的林荫小路上,浑身洋溢着青春的美丽。

    袁丽也不露痕迹地时不时地看看身边的洪军,不折不扣的大帅哥一枚,还是清华的博士。袁丽心想,按说他应该很受女孩子的欢迎啊,怎么他的学生却说他总是找不到女朋友呢?

    在袁丽的提议下,两人又来到了心丽饭馆。

    “还喝红酒吗?”洪军投袁丽所好的问道。

    “早饭也要喝酒,那我不成了女酒鬼啦。”袁丽的轻松话语,让洪军不再有陌生感。但紧接着,袁丽就向洪军提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洪老师,以您的条件,应该有很多好女孩儿喜欢的呀,怎么兰欣她们还说你总也找不到女朋友呢?”

    “话是这么说啦,但是,我喜欢的女孩很少有能看上我的,偶尔有答应和我处的,也总是处不了三两天,就也不说什么理由就不再答理我了。”

    “那洪老师,您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呢?”

    “我自己说不太清自已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但是,有人给我归纳总结了一下,说我喜欢的女孩类型是情商智商颜值都高的。”洪军说。

    袁丽听得禁不住笑了起来,“嘻嘻,谁呀,这是谁给你总结的呀?怎么对你就了解得这么清楚呢?他这也说得太对了,就他说的那种类型的女孩儿,哪个男人不喜欢呀。可是我算不上情商智商颜值都高呀,按说你不应该喜欢我的呀。”袁丽自谦地冲洪军说,实际上,她是很希望洪军说,你正是我喜欢的类型的。

    “不不不,你不光都高,而且还是我喜欢的性格类型。你会撒娇,会任性,会使女人的小性子,也不乏女汉子的泼辣。很吸引我的。”洪军说的是实话,袁丽那样的绝对真实毫不做作的女人味十足的女性,确实是他这样的理科直男天敌性杀手。

    看着洪军对自己痴痴迷迷的样子,袁丽压抑着自己心中的小得意,心想,再不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可就诱敌深入的太深了,可就有点对不住人了。

    袁丽郑重地看着洪军,略带歉意地说:“谢谢您,洪老师,谢谢您的欣赏,也谢谢您的直截了当,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说到这里,袁丽顿了顿。

    洪军就象是等着被宣判似的,屏住了呼吸,静听袁丽的下文。

    “洪老师,对不起,我不是太喜欢您这种类型的男人。”

    洪军一下愣住了,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个情况。袁丽的爸爸妈妈可不是这么说的呀。他想了一想,才问袁丽:“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

    “具体什么类型的,我也说不清楚。其实确切地说,我也不是不喜欢您这种类型的,只是我心里喜欢上了一个人。”

    “我能问问那个人是谁吗?”

    “徐心平。”

    “徐心平?他不是有女朋友吗?那天在颐和园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儿叫沈佳的,不是他的女朋友吗?”洪军吃惊地问道。

    “是,你说得没错。沈佳是徐心平的女朋友。但我就是喜欢上他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袁丽确实不清楚,徐心平怎么就占据了自己的内心,也许在她见徐心平的第一天,她的心里就印下了徐心平那个大男孩阳光帅气真实包容的印象。不管怎么说,反正就是占了,这让别的男人哪怕象洪军这样的优秀男人也再进入不了。

    “你,你这不有点那个吗?”洪军想说袁丽是在撬别人的男朋友,是不道德的,但话到嘴边,他又说不出口。

    还是袁丽替他说了出来,“抢别人的男朋友不道德,是吧?我知道,可是我心里就是别不过这股劲,洪老师,你帮我分析分析,在这种男女感情问题上,是服从道德呢,还是服从自己的内心呢?”袁丽确实想让人解一解她心中的这个疑问。

    刚刚受到了袁丽否定了自己的打击的洪军,正一肚子的失落感,哪还有心情分析别人心里的事,就出于礼貌地免强陪着袁丽吃着早饭。饭后,拿出给袁丽准备好的那张特意又编辑了一番的光盘。

    “袁丽,那我们以后就做一般朋友吧。这是那天演唱会的光盘,你留着吧。至于你和徐心平的事儿,我说不清。”

    从小饭馆出来,两人就地分了手。看着洪军失望远去的背影,袁丽心里莫名的一阵轻松,也莫名的一阵惋惜。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失去了一个爱自己也值得自己爱的好男人。

    这是袁丽在正式场合第一次公开了自己对徐心平的喜欢和追求。她并不怕洪军替她张扬,事实上,她倒是希望徐心平能通过一些不管什么样的渠道,得到她喜欢他的信息。送走洪军,她第一件要做的事儿,就是去找徐心平,把自己和洪军分手的事,告诉他。

    在袁丽的潜意识里,尽快地接近徐心平,尽快地和徐心平相互了解,尽快地让徐心平喜欢上自己,哪怕是习惯性的喜欢也行。因为在吴珊为她制订的进攻方略中,和徐心平尽快在一起,尽可能多地在一起,是这个方略的核心内容。

    所有的一切,惋惜也好,轻松也罢,都很快就被去找徐心平的行动所冲淡了。袁丽很快就到了徐心平的宿舍楼下,拿出手机就给徐心平打了过去。

    徐心平没在宿舍,他正在图书馆学习。接到袁丽的电话,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他说。徐心平就按着袁丽的指示,和袁丽相向而行,两人很快在未名湖畔见了面。

    看到高大英俊的徐心平迎面走来,她不禁在心中涌动起了澎湃的少女春情,心头卟卟地跳了起来。她感到自己有些手足无措,想用手抓着些什么,可一身的运动短装,什么也抓不着。她就把两只手扭在一起,互相扣着,把两条胳膊也扭麻花似地别到一起,让人看起来怪怪的。

    一直到徐心平走到了身边,袁丽才把两手分开。看到徐心平头上的汗珠,袁丽抬手就去帮徐心平擦了擦。

    在袁丽看来再自然不过的动作,却让徐心平感到很不自在。但他也说不出什么,只好在袁丽收回手去后连忙问道:

    “袁丽,找我说什么重要的事啊?”

    “我刚和洪军分手了。”

    “什么?又和人家分手了?人家洪军多好的一个人啊,要找一个那么优秀的多不容易啊,你怎么就说分手就分手了?”徐心平十分替袁丽惋惜。

    “什么叫又分手了呀?我们好过吗,我们可是一天都没有处过,只不过是他单方面有这个意向罢了。我拖着他不跟他明说分手还能怎么办呀?我不早就说了吗,他不是我的菜。早点跟人家明说,不也省得耽搁人家吗。”

    “那么优秀的男人都不是你的菜,你想要什么样的菜啊?”

    “我就想要你这样的菜!”袁丽脱口而出,随即看到徐心平的脸色大变,就紧接继续说道:“徐心平,如果我说我想要你这样的菜,你这个类型的菜,你能帮我找一个吗?”袁丽就差没有直说我就要你了。

    “我的天啊,袁丽妹妹,你差点就吓死哥了。以后说话咱别这么大喘气行吗?”徐心平就此天真的以为,袁丽是喜欢他这个类型的,也没敢想其实袁丽就是喜欢他。因为他和沈佳的感情,袁丽应该是略有所知的。徐心平也不想袁丽会是个破坏别人感情的人。

    “徐心平,不觉得我说的话有点象台词吗,如果按照这样的剧情发展下去,你觉得结果会是怎么样啊?”

    “象台词,但它不是台词啊,这不是咱俩在说话吗。咱们又没在舞台上说,咱们这不是在现实中吗?袁丽,我还真不明白,你怎么就喜欢我这种类型的。”

    “是啊,我自己也不明白。但这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的内心就这样呢?我只好慢慢找啦。对了,心平,你不觉得我和沈佳很象吗?到时候我也找个和你很象的男朋友,咱们四个人两对走到大街上,那将会是一道多么靓丽的风景啊,你说是不是啊?”

    袁丽居然这么想,把男女大事看得也太不认真了!真天真!徐心平没心情笑袁丽天真,只觉得袁丽这样天真,总比真的从看上他这个类型发展到看上他这个人要好得多,所以听袁丽这么说,徐心平就如释重负,心情愉快地冲袁丽做了个鬼脸,“这爱情也要批发吗?”

    看到徐心平开心调皮的样子,袁丽更加兴高采烈。“咦,心平,好想法呀。将来咱们要是开一个爱情批发市场,那肯定得火遍中国,火遍世界呀。对,到时候,咱们俩开的那个爱情批发市场,就叫心丽爱情大世界,怎么样?到时候,全世界的少男少女都会脚踏五彩祥云而来,比翼双飞而去,多浪漫呀。不过,现在,咱们得先顾咱们自己,是吧?走,徐心平,咱们就是走遍北京城,走遍全中国,也要找到美好爱情批发店!”

    “别别,我可没你那份天真浪漫。找爱情批发店,可不如找饭店来得实惠。都快中午了,你不饿吗?我可是饿了。要不咱们分个工,你去找批发店,我去找饭店。”

    “想得美,我得吃得饱饱的,再去寻找爱情。走,咱们还上我们北外那个饭馆去如何?这回我把吴珊也叫上,正好你也感谢感谢人家。”虽然袁丽刚吃了早饭没多一会儿,但她还是想陪徐心平去吃午饭。

第六十二 气质上不输赵四

    一提到吴珊,一想到吴珊那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女侠形象,徐心平头就有点儿大,“你不会又要灌我酒吧?”

    “我有那么坏吗?再说,真要真想对付你,也不能用灌酒这招啊,你跟个大酒桶似的,灌多少也灌不醉呀。诶,说到这里,我倒是先提醒你,以后我要是想灌别人酒,你可得帮我。”

    “这忙你可别找我帮,我不想让别人灌我,也不想灌别人。总之,我不爱喝酒,也不喜欢酒场那种胡说八道的气氛。”

    “哼,一点儿都不知恩图报,人都说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你可倒好,人家又掉肉肉又长白发的帮你,让你白喝酒都不给人家面子。”袁丽渐渐和徐心平聊得顺畅起来,就撒起了娇。

    “人家吴珊才最费心呢。你不过当了个二传手。”

    见徐心平竟然否定自己的伟大功劳,袁丽马上反击:“是谁说我讲解的精彩绝伦的?是谁说我应该学哲学的?是谁要补偿我身上掉的肉肉的?我现在倒成了二传手了?你也太没良心了吧!”

    两人说着话,不觉就到了北外那个小饭馆。吴珊正好也走了过来。

    因为袁丽说的是要徐心平对吴珊表示谢意才请的吴珊,徐心平就抢先对吴珊说:“吴珊老师,您请!”

    “哟,许大仙人,白娘子不在身边,你是哪个姑娘都敢讨好啊。我可不敢当老师的称呼。”吴珊被徐心平恭维的浑身自在,这些日子又在远处帮袁丽偷偷拍过很多徐心平和袁丽在一起的照片,在她心里,早就和徐心平是熟人了,所以就毫不见外地和徐心平调侃着。

    “好多德语论文都是你翻译的,学习你译的论文,不也和读你的文章一样吗?不也是向你学习吗?叫你一声老师,那还不是很应该的吗。”

    “那照你这么说,我这老师还当定了?”吴珊被徐心平捧的十分高兴,就把徐心平送给她的那顶老师的帽子,心安理得的带到了头上。

    “吴珊,你就踏踏实实当心平的老师好了,心平以后麻烦你的地方还多着呢。再说了,老师也只是一个尊称,也不见得就非得你当面教过他才行。不知道你们信不信,我老爸还经常叫我妈文老师呢。”

    吴珊听着听着,“卟哧”笑了出来,“丽丽,你这是在说徐心平和我一个是你老爸,一个是你老妈,是吗?”

    “珊珊,你心理怎么这么阴暗啊!就你总能嗅到有便宜可粘的味道,总是能听出别人话里的暗示来。我才没有那个意思呢。我把你暗示成什么不好,我会把你暗示成我妈?我有病吧我!”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今天两个女人就唱起来了。徐心平插不上话,只好在一边站着听。

    饭馆那个叫黑子的领班,及时赶到了三个人面前。

    “袁丽,又是你们三位呀?”

    “咦,黑子,什么眼神儿呀?你再看看,怎么就又是我们三位呀?”袁丽问道。

    “前些日子不就是这位帅哥和你们两位美女吗?”黑子错把吴珊当成了沈佳。

    “耶,黑子,姐就喜欢你这样的眼神儿!就冲你这眼神儿,姐的颜值提高了好几个档次你知道吗。”吴珊一想到沈佳那出众的气质和风彩,见黑子竟把她错认成了沈佳,就象用上了美颜滤镜一样一脸的瑟。

    黑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认错人了。其实他一个跑堂的,哪能认清记准那么多只见过一面的人呢。就算象沈佳那样相貌出众的大美女,他也记不准。

    “没关系没关系,甭管哪三位,反正还是三位,还让我们在上一次的雅间行吗?”徐心平说道。

    “行啊,没问题,跟丽丽姐给找的饿语老师学了几句饿语,前几天还真派上了用场呢。”黑子说着就把他们领到了上次的那个雅间。

    吴珊虽然是被袁丽当作感激的对象请来的主宾,但她心里清楚,自己真正的角色是袁丽约徐心平的一个借口,是来当挡箭牌的,可不是来当电灯泡的。所以,席间,她时不时的就出去接个电话,一接就是很长时间。

    因为不用喝酒,徐心平就和袁丽天南海北谈得话题多多内容丰富。袁丽从她老爸对徐心平的欣赏,谈到北大哲学系都出过什么样的人和事,从自己的高考报志愿,谈到自己在北外的学习,间或谈到自己以前的假小子风范,两人时不时地发出一阵阵的笑声。

    徐心平在袁丽的追问下,也谈了自己和沈佳的一些事情。但男人谈这种事,就远远没有女人谈这种事声情并茂生动多彩了。

    吴珊发现两个人越谈越热乎,干脆就找了个借口,提前退场了。

    就剩了他们两个人,袁丽话风突转,神神秘秘地对徐心平说:

    “心平,你知道吗?我爸和你妈年轻的时候,是一对恋人呢!”

    卟地一声,,徐心平吐出一口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水,“谁说的,谁说的,不是你瞎编的吧?”袁来如和妈妈早就认识,徐心平还是从袁丽口中得知的呢。今天又听说妈妈和袁老师居然是…..,徐心平禁不住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真的,我偷听我爸妈说话知道的。我爸和你妈那时候的感情,可比你现在和沈佳还要好很多深很多呢!”袁丽的这番话语,极大地引起了徐心平的关注。

    袁丽见终于在徐心平这儿找到了自己的最具卖点的话题,就基本上按着自己的想象,向徐心平大讲特讲徐心平的妈妈当年和自己老爸的动人往事。在袁丽的口述中,老爸袁来如的形象自然高大威猛,气质非凡,那是多少的少女梦中的白马王子。但老爸慧眼识珠,任他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耳。听得徐心平很不乐意起来:

    “合着我妈是在你爸的垂青之下,才有幸和你爸成为恋人的呗。我看着可不象。前些天我妈来北京,我倒是觉得你爸总在暗中觊觎我妈,可没见我妈有什么好脸色给你爸。”

    “那是你妈装清高。我就不信这天下的中年妇女还有谁能抵御我老爸的魅力的。论才情,北大哲学教授,国学名家,论气质,自打我爸生下我以后,我就没见我爸在气质这块输给过谁,东北赵四牛吧?那气质一直卡得死死的吧?那是没碰上我爸,要碰上我爸,我告诉你,就赵四,秒完!”袁丽在和徐心平聊顺了嘴以后,满嘴的火车就再也收不住了。不分东南西北的跑了出来,撞死一个算一个。

    一听就是袁丽在吹牛了,徐心平本来无心和袁丽费这种口舌。但事关老妈当年的风彩,徐心平就不得不奋力一争了。

    “袁丽咱说话再没谱,也得讲点良心吧。咱不问别人,就问你,那天去火车站接我妈,是不是把我那未来的媳妇儿沈佳当成我妈的姐妹儿了?是不是分不清谁大谁小了,就凭这一点,你老爸和我老妈比,他差远了去啦。你老爸再牛,再有气质,那也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我老妈,那才是真嫩!”

    袁丽见自己成功激起了徐心平和自己热聊的兴致,又见徐心平因了老妈和自己争得面红耳赤的,心中不由得好笑,却也暗自思量,“这未来的婆婆可不能得罪了,况且,这未来的婆婆确实是世间罕见的绝美佳人儿,连自己不也被她迷的有点神魂颠倒心向往之吗?

    想到这里,袁丽就哈哈一笑,向徐心平低头认输道,“不错,不错,要说尹阿姨那体态相貌,任谁也看不出她老人家已经年过不惑了呀?任谁也看不出他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呀?”袁丽说着,就把手摸向徐心平的头。

    徐心平把头一晃,“丽丽,还有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没什么要紧的事,咱们吃完就赶紧打道回府吧。”

    “有啊,有啊,最要紧的事儿还没说呢。当年你妈和我爸那么深情似海的一对,怎么就分开了呢?这其中肯定有一个相当凄婉的故事,我暂时也不知道。回头我再跟我妈打听打听。但有一件对你我至关重要的事,我却是问过我妈的。”

    “对你我至关重要的事?什么事?”

    “我还偷偷问过我妈,你是不是我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呢。”

    徐心平一听这话,登时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瞪起眼睛等着袁丽接着说下去。

    袁丽这时偏偏端起了汤碗,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有滋有味地巴咂着嘴。

    急得徐心平伸手夺过袁丽手中的碗放在桌上,“到底是不是啊?”

    袁丽却趁机卖起了关子,“心平哥,你希望是呢,还是不希望是呢?”

    “什么我希望不希望的,那由得我吗?快说你妈怎么说的?”

    “我妈说,我哪知道啊。这只有尹柔阿姨知道啊。”袁丽看了一眼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徐心平,“要不,你打电话问问尹阿姨?”

    “这,你叫我怎么问?”

    “这有什么难的,你就问,妈呀,我是你亲生的吗?啊,不对,应该问,妈呀,我是我爸爸亲生的吗?对,就这么问。”袁丽幸灾乐祸地看着有点心急如焚的徐心平,心中不忍地接着说道:

    “心平哥,你不记得按生日你应该叫我姐姐了吗?”

    “那又如何?”

    “那就是说我爸和我妈先生了我,然后你爸和你妈才生了你!也就是说有你之前,我爸和我妈早就结婚了,和你妈早就分手了!”

    “哦!my  god!”

第六十三章 借影抒情情更浓

    “服务员,买单!”如释重负的徐心平,终于痛痛快快的吐了口气,这半天让他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你这个坏妹妹!差点吓死我。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回去!大周末的,谁吃饱了没事回去睡觉啊,今天上演一部特棒的美国大片,谍中谍3。看不看?听说这部片子里面,烧脑的情节特精彩,各种打斗场景设计的特具冲击力,男主女主的爱情特浪漫特情怀。而且,谍战片里可以发现好多哲学问题的。咱们先看一遍,回去后我动员我爸爸妈妈也看。到时候你就可以就片中的哲学问题,和我爸展开一些探讨了。怎么样?”此时的袁丽,为了和徐心平继续接触下去,真可谓机关算尽,巧舌如簧。

    本就对谍战片情有独钟的徐心平,听袁丽把剧情说得那么精彩迷人,居然还对哲学学习有那么大的意义,哪还有拒之不看的想法。于是徐心平心情愉快地同意了袁丽看电影的提议。

    袁丽和许多小女生一样,不论看什么电影,电影本身的类型啊,内容啊,主角啊,都先放到一边,但看电影的仪式感却是丝毫不能马虎。精心挑选座位,然后就是陪看的男朋友要帅,饮料要爽,爆米花要大包。此时袁丽自然就把徐心平当成了自己的男朋友。她毫不吝啬地给徐心平买了最可口的冰激凌。一应俱全之后,这才和徐心平一起大包小包地走进影院。

    这是徐心平第一次和沈佳以外的女生看电影,而且还是带着学习研究的任务看的。所以心情的轻松远非第一次和沈佳看电影所能比。既然是带着学习的任务,徐心平就真的准备好了笔和小记事本,以便记下一些细节和感受。

    这让袁丽很不以为然,“你还当真把这当上课呀?真要把看电影当成上课,那你这电影肯定看不好!看电影就看电影呗,哪那么多讲究。”袁丽说着,一把夺过徐心平手里的小本子。

    “来,帮我拿着爆米花,这在看电影的时候可比小本子好使多了!”

    徐心平想想也是,和沈佳第一次看电影,不就是因为紧张什么也没看进去吗。

    “诶,对了,徐心平,你和沈佳一起看过电影吗?还记得看得什么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徐心平还真不记得那天看了场什么电影,它在徐心平的里,只是一个里程碑,一个沈佳成为他的女朋友的里程碑。

    见徐心平吭吭哧哧说不出话来,袁丽就猜到了。

    “紧张的整场电影动都没敢动吧?浑身都冒汗了吧?你们男生差不多都那样。高中毕业时,也有一个喜欢我的男生邀我看了场电影,看完电影后他身体都缰了。嘻嘻。不过我不喜欢他,只是怕伤他自尊,给他个面子才答应和他一起看电影的。”袁丽自顾自的说着,伸手抓过一粒爆米花,塞进徐心平的嘴里。

    徐心平扭了几下嘴,还是没有扭开随着他的嘴转动的袁丽拿着爆米花的手,就只好张嘴吃了进去。“我自己拿着吃就好,这让人看见,还以为咱们…..”徐心平有点不自然,推拒着袁丽说。

    “电影院这光线,只够我免强看见你,你免强看见我,别人谁看得见谁啊。再说了,大家都各忙各的,自己还顾不过自己来呢。再退一步,别人看见,又能怎么样?心平哥,你真是….心里想什么呢…”

    “我,..”怎么到成我心里想什么了呢?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电影终于开场了,从头到尾全程无尿点的紧张情节,把徐心平的全部身心都吸引了到了大屏幕上。

    紧张到极点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伸过来的袁丽的小手就不由自主的攥紧了徐心平的手;略为舒缓的过度环节,徐心平的嘴里又会被塞进一颗袁丽送过来的爆米花。有几回袁丽的手送的深了点,徐心平合嘴的时候就把袁丽的手咬住了。袁丽忍疼不叫,却在把手抽出后,在徐心平的脸上顺手抹了几把,把徐心平粘在自手上的唾液擦在徐心平的脸上。在几段感人至深的情节,袁丽就把头靠在了徐心平的胸上,双手紧紧地搂着徐心平的脖子。

    袁丽和电影情节配合的天衣无缝的种种亲密举动,自然而然地和把全部身心都融入了电影情节的徐心平的内心融合到了一起。这让徐心平几乎没有产生什么异样的感觉,反而觉得电影看得实在太过瘾,太享受了。

    直到电影结束的时候,徐心平才觉得看电影的过程中,袁丽和自己太亲密了。

    他不好意思对袁丽表达什么,更不好意思责怪袁丽。他想怪自己吧,但又不知道该怪自己什么。

    袁丽却感到了大获全胜的喜悦。袁丽心想,电影院果然是追男圣地。要不是在这个追男圣地里,她对徐心平的那些亲密举动,恐怕几个月时间也做不出来。

    一出影院,她就把被徐心平咬着了的手指举到徐心平面前,让他看仍然留在手指上的牙印。

    “心平,这香肠香吗?这可是天然无添加**肉啊。看这肉皮,多嫩啊,看这肉质,多蛋白质啊。诶,我说心平,你怎么不咔嚓一下把它咬下来呀,然后嘎吱嘎吱津津有味地细嚼慢咽起来,再咧开粘满了鲜血的大嘴,冲我呵呵一乐,跟我说,丽丽,以后把你那小手上抹上点儿孜然,我喜欢烧烤味的。那多恐怖呀。”袁丽说着,就把身子靠向徐心平。

    袁丽脑洞大开吓人忽拉的话,让徐心平听得心里产生了一种特别不自在的滋味。这让他想到了沈佳和他提起过的夏小雨。“袁丽,你是不是有点儿受虐体倾向啊?”

    袁丽也感觉到了自己过于真实地吐露了自己的内心,怕徐心平笑她,更怕徐心平认为她不正常,就引用了哲学上的名言:

    “别那么大惊小怪的教条啦!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再说,我也只是对你才这样。”

    如果说徐心平对袁丽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在上一个时间段还有点儿关心的话,那么在听到袁丽说了这句话以后,立即就引起了他全身的警觉细胞,完全把袁丽的心理倾向问题抛到了脑后。

    “袁丽,你不能只对我才这样,只有沈佳才能对我这样,我是说,你只能对你将来的男朋友才能这样。”

    “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啦。”看到徐心平语无伦次的急态,袁丽只好出言表白,“我只是对你这种类型的才这样,行了吧?”

    正在这时,徐心平的手机响了,沈佳来的。

    “平平,大周末的,在干什么呢?”

    沈佳再平常不过的一句问话,却一下子让徐心平心头一阵慌乱。

    “没干什么,逛街呢。”徐心平心想,对,现在就是在街上,也不算是对沈佳撒谎。

    袁丽看着满脸惶恐的徐心平,做着鬼脸嘲笑着。

    “和谁一起逛街呢,自己吗?”沈佳又抛出了一枚对徐心平来说不亚于**的问话。

    “对,自已。”撒慌对徐心平来说,简直太难受了。更何况是对沈佳撒慌。所以在跟沈佳说了“对,自己”后,徐心平又马上端正了自已的心神,

    “不,不是我自己,我是和袁丽一起逛街呢。”

    徐心平前后这一遮掩一暴露,让电话那头的沈佳不由自主地起了疑心。她惊讶地问道:“心平,怎么回事呀,这一会儿自己,一会儿又和袁丽在一起的。”

    仔细听着他们对话的袁丽,见徐心平就要卡壳了,就赶紧接过徐心平的手机,“沈佳,是这样,今天我和洪军见面了,心平不是给洪军传信儿的吗。洪军走后又让心平跟我说点事儿,所以现在我们在一起呢。”袁丽真怕徐心平不管不顾什么都和沈佳来个实话实说,到时候,连个解释的余地都没有。

    “哦,这样啊,那心平还吭吭哧哧的。那,你和洪军怎么样了?洪军可是万里挑一的人才,丽丽,你可千万不要错过呀。”

    “唉,看看再说呗。总找不着感觉。”

    “处处就有感觉了,我和心平刚开始更没有感觉,一开了头,处着处着,感觉就有了。”沈佳以过来人的身份对袁丽言传身教着。

    “是吗?你和心平刚开始也没有感觉?你们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见钟情、天生一对吗?”袁丽大感意外的问道。

    “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啊。感情爱情就象财富一样,不积累,哪来那么多一夜暴富啊。我觉得你还是耐下心来,多和洪军处处,你们之间一定会开出美丽的爱情之花的。”

    徐心平和沈佳不是一见钟情!这是袁丽最想听到的。袁丽更觉得,既然徐心平和沈佳不是天生一对,那也就不必地设一双了。在自己与徐心平的关系上,也就不存在和沈佳相比输在起跑线上的差距了。

    所以袁丽就轻松愉快地对沈佳说道:“谢谢你,沈佳,有时间抽空再来北京啊。”

    “好啊,不过这周我去不了,我妈和尹阿姨从庐山回来要到青城来看我,我得陪她们在青城转转。”

    袁丽听完这句话,就把手机给了徐心平,“喂,佳佳,”

    “心平,下周你妈和我妈到青城来,你也回来吧,咱们一起陪妈妈好好玩两天。”

    “好啊,我一定回去!佳佳,下周见!”

第六十四章 故地重游念故情

    “徐心平,这一通电话,把电影忘个差不多了吧?”袁丽取笑道。

    “还说呢你,我还以为你会跟沈佳实话实说把事情说清楚呢,谁知道你说得那么避重就轻,好象咱们之间有说不清楚的事儿似的。这让我以后怎么面对沈佳呀?”徐心平恨恨地埋怨着。

    “说清?徐心平你别犯傻了,男女之间的事,越说越说不清,我这么说也是为你好,为你们好。知道吧?我刚才要是不那么说,你到现在还和沈佳说不清楚呢。这不挺好吗,沈佳也没有误解咱们。”

    袁丽说着,就要拉徐心平的手,徐心平甩了甩手,没让袁丽拉住。

    袁丽知道徐心平是真的有点生气了,就陪着小心转移了个话题说道:“心平,你下周不是要回青城吗?要不现在就捎点东西回去,省得到时候来不及买。”

    “对,那倒是。确实得给于阿姨和沈佳买点礼物回去。”徐心平一想有道理,就顺口表示同意。

    “那咱们就去商场。于阿姨,是沈佳的妈妈是吧?于阿姨和沈佳的礼物你自己选,你妈妈尹柔阿姨的礼物我来送、我来选。好吧?”

    作为北京长大的女孩儿,又从小立志要当外交官的,对于挑选礼品,那自然是眼光很高明的。不一会儿,三件礼物就选好了。

    “心平,礼物就先放我车里好了,到时候我直接去送你。你先提前把票买好。”

    “好啊,不过这让我多不好意思啊?你这都快成我专职司机了。”想想从到北京来的那天起,几乎一有远道就是袁丽接送,徐心平心下着实有点不落意。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当你陪我看电影的报答了。”袁丽心想,本小姐什么时候那么低贱了,和人看场电影还得说是人家陪自己看,还不白陪,还得车接车送的报答。

    袁丽有点自黑的话,更把徐心平说得不好意思起来。“袁丽,你这么说让我一个男生多没面子呀。陪女生看电影,还要报答。说得我都快成吃软饭的啦。”

    “没有没有,没有那个意思,心平哥哪能吃软饭呢。你这么阳刚,这么硬气。”

    两个人边说边走,不一会儿就到了袁家。把东西放到车里,袁丽就让徐心平到家里坐坐,顺便再和袁来如说谈谈刚看的电影,也帮她动员老爸老妈去看。

    谁知两人一进屋,文敬正在帮袁来如收拾出差的东西,说是去九江开个会。

    袁丽招呼徐心平坐下,又把老爸叫到徐心平对面。

    “爸,今天我们看了场特别精彩的美国大片《谍中谍3》,让心平跟你讲讲,回头你和我妈也去看看。没准能给您提供点讲哲学的素材呢。”

    接着,袁丽回过头,不由分说地对徐心平说道:“心平,给你袁老师好好汇报汇报咱们看的电影。”

    袁来如津津有味的听完徐心平讲的电影,表现出了很浓的兴趣,

    “听你说的这样精彩刺激,我真想马上就去电影院,和你于阿姨也看一场。但时间来不及了,我一会儿就得走。回来吧,回来我们再看。”

    这时,文敬对袁丽说道:“丽丽,你爸这几天出差,我这几天也要去你姥姥那儿陪她几天,这几天你最好别在学校住了,最好回来住。”

    “又把我一个人扔到家里,谁都不管我了。好吧,我一定当好留守儿童。”袁丽巴不得有一方自己的小天地呢,哪怕这个小天地属于自己才几天。

    尹柔和沈佳的妈妈于梅,此时刚刚到达庐山脚下的一家宾馆,正准备开始她们的庐山之旅。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苏东坡的这首诗,如果放在今天做为广告推广作品来评价的话,其价值绝对不低于她流传上千年的文化价值。

    有多少人是因为这首诗知道的庐山,有多少人是因为这首诗才对庐山产生了向往,又有多少人,因为这首诗,才对庐山的风景有了更加诗情画意的认识和理解。

    尹柔和于梅当晚住在庐山脚下的宾馆,对明天即将攀登游览的庐山,同样产生了无限的憧憬。

    “尹柔,听说你年轻的时候在庐山拍过戏,是吗?年轻时候看庐山肯定和现在不一样了。跟我说说,那时候庐山给你留下了什么样的美好印象。”

    什么样的美好印象?于梅的话,让尹柔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当年她在庐山拍戏的那些日子。

    那是多么年轻的岁月啊!就是近在眼前的庐山,好象也比现在年轻很多!

    那是她第一次到庐山,那是她第一次被一座大山迷住。那是她第一次感到自己被这座仙山融化了,也是她第一次感到,一座诺大的庐山,被自己完完全全地拥入了怀抱,纳入了心中。

    她们整个剧组都是年轻人。全班人马活力十足,热情似火。把庐山的“远近高低各不同”,在镜头的变幻莫测中,活灵活现地突显了出来。把庐山的“不识庐山真面目”,通过主演尹柔那云中仙子、雾中精灵的美丽动感的形象,深深地烙印到了无数人的心中,

    在很多看过那部片子的人们心中,尹柔几乎成了庐山孕育的精灵,柔情,美丽,端庄,秀雅,性赶而不轻浮,端庄而不呆板。

    更让尹柔激动亢奋的一刻都不能平息心中狂跳的,是她的热恋情人袁来如随团陪伴。

    本来,剧组是严禁演员的亲属人等陪同的。但袁来如在北京滔滔不绝地给导演上了一课之后,导演竟亲自对尹柔说:“尹柔,把你的这个小伙子带上,别给我弄丢了,给我弄丢了这个宝贝,我想用的时候用不上,我唯你是问!”

    “是,导儿!保证完成任务!”尹柔接到这个正中自己靶心的任务时,那个高兴劲儿,从脚后跟都能看出来。

    袁来如对尹柔兴高采烈的一同去庐山的邀请却百般的推拒起来:“柔儿,我去庐山又没事儿,又不能象你们似的整天忙着拍戏啥的,到时候,我一个人整天呆在宾馆里,闷都闷死了,我还是不去了。这样,柔儿,赶明儿我给你买好多好吃的带上,我就在北京等你回来。”

    情到深处的尹柔,哪知这是袁来如欲擒故纵的奸计。就唯恐眼前的袁大爷真的不想去,就万分巴结地腻到袁来如怀里,“去吧,去吧,如,有我呢。我保证不让你闷死了。”

    “说得好听,你怎么保证我不闷呀?你拿什么给我解闷呀?难不成从峨眉山上给我抓只母猴子玩?”

    “呸!去你的,抓猴子也不给你抓母猴儿,就你现在那个发青的劲儿,说不准会和母猴弄出什么事儿来呢。”

    袁来如听了,就把怀里的尹柔当成了母猴一般耍了起来。直把尹柔耍得不住讨饶,袁来如才肯罢手。

    ‘如,要不,我也不去了。咱们干脆就在北京在一起呆着算了。”

    袁来如一听,知道这尹柔情绪一上来可是什么也说得出做得到的。立马举双手投了降。“去,去,我哪能不去呢。刚才我是逗你呢。你知道为了和你一块上庐山,我费了多大劲儿才把你们导演拿下的。”袁来如说着,就把自己如何用心研究了她们的剧本,如何获得了内心的灵感,如何舌战导演,擒获导演的高度认可的所有细节,添油加醋地给尹柔说了个天花乱缀,好让自己的情人儿知道,他为了和她在一起,费了多大的心机。

    在袁来如吐沫四溅地说个没完的时候,尹柔早已气得凤目圆睁,粉拳高举,又害羞又气恼地对着袁来如没头没脑地捶打起来。

    “叫你逗我!叫你逗我!明明想人家的想到不行不行的,还让人家一个姑娘家来求你。坏死了你!”

    “柔儿,让你求我一下,我怎么就坏死啦?”

    “那不就让你看出来,人家也挺想….挺想..和你在一起的呀,那让人家一个姑娘家多难为情呀。”

    袁来如被尹柔的小粉拳捶得浑身说不出的难忍难挨,在连声告饶无果的情况下,不得不奋起反击,当场在以力服人之后,又完美地做到了以情服人。

    最后,尹柔才心服口服恋恋不舍的离开学校,回到她们剧组。

    如火如荼精彩绝伦的拍戏,当然给她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那毕竟是她的第一部成功成名之作;庐山的景色同样也深深地印到了她的脑海里;但最让她惊心动魄、心旌摇荡的,还是每天拍完戏后和袁来如如醉如痴的约会。

    每天拍摄结束,导演就会把袁来如叫来,让他一起观看他们拍摄的片子,袁来如总会提出一些十分精到中肯的意见,让导演很是满意。在导演按着袁来如的说法进行剪辑的时候,袁来如就跟导演说他可以给尹柔讲一讲戏,而且还把自己讲戏的内容大致和导演说一遍,深得导演的认同后,袁来如就顺理成章地带尹柔来到他的房间。

    讲戏?哪有那工夫。热恋的情人,白天在众目睽睽下憋着性子相处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单独到了一起,俩个人连话都顾不上说,就先假戏真作地入戏了。

    难得袁来如在这种事上有着过人的克制能力,总能在一波让尹柔深入骨髓的冲击后,就坚决管住自己,他不仅要把自己沸腾着的热血十分冷酷地压制下去,还要百般地安慰想要不顾一切来个天长地久的尹柔。

    有时拿尹柔的不管明天能不能天长地久,只在乎今天能不能相互拥有的软磨硬泡,死缠烂打实在无计可施了,袁来如只好把尹柔拖死狗一样,拖出门外,扔到屋外的草地里,自己就象个作恶多端的土匪头子似的,把不愿再玩的女人一脚踢开,然后扬长而去,回到自己的房间,啪地把门儿带上。

    这一幕,如果让当时的摄像机拍录下来的话,那活脱脱就一场恶霸欺凌少女的活话剧。

    所以,要说当时给尹柔留下的印象,最深的,当然就是从袁来如那儿回自己的房间后,那些让她深受折磨的不尽情思和如焰烈火。

    爱情的滋润和烘焙,让尹柔在整个拍戏过程中始终保持着旺盛的创作激情,也让她在这部戏中出尽了风彩。

第六十五 万水千山总是情

    现在于梅问她当年拍戏时对庐山的印象,她只能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波澜深深地埋藏起来,不能露出一丁点儿的珠丝马迹。因为冰山一旦露出一角,那离整个儿融化也就不远了。

    尹柔从深远而亢奋的回忆中清醒过来后,略带感叹地说道:“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其实那时对庐山山也没留下什么很深的印象,光忙着拍戏了,哪顾得上看景啊。”尹柔应付着于梅。

    “不会吧?尹柔,你那时候可是光彩照人的大明星啊,又年轻,又漂亮,周围还不围满了鲜花和掌声吗?”于梅按着自己的想象,追问着尹柔。

    于梅所问的,显然并非尹深藏心底的秘密,尹柔就无所谓地随口胡乱应答着于梅:“哪象你想的那样啊。那时候,庐山的旅游资源还没有开发的这么好呢,上来一趟可不容易呢。整个拍戏过程中,很多时候,场地上也就我们剧组的几个人。谁给谁送鲜花呀。”

    “原来是那样啊,那咱们这次可得好好转转,好几天的时间呢,咱们慢慢看。”于梅说着,脱掉外衣,对尹柔说了声:“我先洗洗身上,我是一点儿也受不了身上有汗。”

    “好,好,你先洗吧。我感觉有点累,吃完晚饭再洗。”尹柔边说边打量身边准备进浴室的于梅。

    “我说佳佳怎么那么风--情万种呢,敢情是有个这么好身材的妈妈。看来,这模子要是好了,刻出来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啊。”

    听尹柔居然说她的宝贝女儿佳佳是自己刻出来的,于梅立即反驳道:“你们家心平是刻出来的呀?一会儿我倒要看看刻我们家女婿的模子怎么样!”于梅嘻嘻哈哈地和尹柔斗着嘴走进了浴室。

    此时此刻,还有一个更急于要看刻徐心平的模子的,可不是于梅,而是袁来如!此时此刻就住在他们隔壁的袁来如!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自从在北京见过尹柔,又和尹柔通过电话以后,袁来如对尹柔的那段火热的情怀,就俞燃俞烈地没日没夜地烧考着袁来如,让他挖空心思地就想再和尹柔一续前(二十多年的那份青)缘。那段前(青)缘一日续不上,袁来如就一日食不甘味,夜不安寝。

    不信奇迹不靠天意的袁来如,从来都是把命运和希望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他只相信用心和认真,只相信行动和方法。所以,他既不会慌不择路地只求自己的**一时得逞地盲目行动,也不会望洋兴叹束手无策。他一贯相信,机会是留给有心的人的,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机会也是需要自己去发现和创造的。

    这不,尹柔的出行计划,就被他非常用心的得知了,他同样用心地运作出了一个地点在九江的,时间和尹柔的出行同步的学术会议。至于把自己安排在与尹柔她们一墙之隔的隔壁,那就不只是用心,而且可以说是别有用心了。

    所谓天作之合的奇迹就是这么产生的。

    如果拆除隔开这两个房间的那道墙的话,现在袁来如可以说正在和尹柔躺在一张床-上----一张用两张单人床并在一起的床上。袁来如屏住呼吸,单耳贴墙,清晰地听着隔壁床上传来的翻身的声音。

    单凭听到的隔壁的床上传过来的在床上翻身的动静,袁来如就肯定了,那就是他的柔儿!

    因为袁来如把听到的隔壁床上的翻身的声音,在脑海中演绎成了相应的尹柔在床上翻身的动作,尹柔在床上的翻身动作,曼妙而性--感十足,是绝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的。

    啊,天啊,柔儿啊,这才真正叫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袁来如不禁在心中感叹着,同时也在心中享受着这种一墙之隔的独特的同床感受。

    也不知道尹柔现在是平躺着呢,还是侧躺着呢?如果是侧躺着,她是冲着外面呢,还是冲着…..我呢?袁来如在想象中伸出手来,去抚摸和自己脸对着脸的尹柔…

    突然隔壁传来另外一个人踢踏走路的声音,隔壁房音的两人象是在说着什么话。

    原来是于梅洗好出来,对躺在床上的尹柔说:“这儿的洗浴真不错,你不去洗洗?”

    “好吧,躺了一下有精神了,我也去洗洗。”尹柔一边说着,一边脱掉了外衣。

    尹柔刚想往卫生间走,却被于梅扳着肩膀拦住了。

    “诶,等等,也得先让我好好瞧瞧刻我们女婿的模子呀。啧啧,尹柔,多亏我是女的,我要是男的,我非得…..”

    “你非得怎么样啊?”尹柔不无挑逗的说。

    “我非得疯了不可!你这浑身白-嫩的,都让人想吃了你。瞧你这身上该丰满的地方,挺的都能让人流鼻-血。徐子厚也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德,修下你这样的人间尤-物。”于梅说着,就想去摸尹柔的敏感部位,被尹柔娇嗔地打掉了她的手。

    “得亏你是女的,你要是男的,那肯定得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流氓!”

    尹柔说着,扭动身子,摆脱掉于梅,走进了卫生间。

    洗浴设施真是一流!水温水流多方位多强度全自动可调。把自己包裹在温热的水流里的尹柔,瞬间感到了彻底的放松。她顺势散了架似地把自己瘫躺到洗浴床上,任一股股强大的水流从四面八方射向自己。

    极致的水流按摩享受,让尹柔乐此不疲,她舒服得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她是在旅途中的宾馆里。她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四季如春的天堂里,在四下的温热中惬意地伸展着自已迷人的腰肢。

    自己都觉得迷人,天啊,这要是让古代那帮好色的皇帝们看到了,会不会马上把自己抢了去呀。他们抢了自己去,会封自己一个什么品级呢?皇后?不可能,自己是被抢去的,不可能一下子就占了皇后的位置。贵妃?嗯,很有可能,再说了,不封个贵妃咱也不答应他呀。

    尹柔又转念一想,抢自己的是皇上,哪轮得上她答不答应啊,没准儿还等不到封自己贵妃,小皇子就出生了呢。对,干脆就当太后得了。

    尹柔不着边际地做着当太后的美梦,直到于梅喊她去吃晚饭,尹柔才恋恋不舍地擦干身子走了出来。

    “真舒服!回家就把我们家的洗浴也装成这样的!”尹柔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回味着自己刚才在浴室里做的美梦,差点就让于梅对她喊声“太后吉祥”了。

    深度沉醉了的尹柔,接着跟于梅说:“你们家也换这样的吧,要不,咱们两家就门不当户不对了。”

    “什么,换个洗浴就门不当户不对了,你也太夸张了吧?”于梅觉得尹柔都有点胡言乱语了。

    尹柔就把自己在洗浴时做的那美梦悄悄地说给了于梅。

    “我的天啊,这换个洗浴,就把我们家佳佳换成太子妃啦?你真是个极度精致的享受主义者!”

    于梅边说边忍不住大笑着站起身来,“换洗浴的事回家再说,先快点穿衣服吃饭去吧,去晚了精品菜肴就没了!”

    尹柔胡乱地套了件外衣,就要往外走。却被于梅一把拉住了。

    “我的那个亲家母,你这是去吃饭啊还是去让男人吃你呀?你这露这么多出去,那不是要了男人们的眼珠子的命吗!”

    “梅子你是不是有点儿太抬举我了,咱们这都多大岁数了,还有那种杀人不见血的刀吗?你是不是有点儿孤芳自赏自作多情了。”

    “我是没有那种杀人不见血的刀了,可你有,你是绝对有。而且你那刀还快得削铁如泥呢。我得本着对徐子厚同志高度负责的态度,也本着对我女儿女婿负责的态度,提醒你,要求你,把自己再包裹严点儿再出去。免得祸害别人。”于梅颇为坚持地拉住还要往外走的尹柔。

    “一个亲家母,哪来那么多的责任和义务啊!我妈都没有管过我穿什么。”尹柔虽然嘴里这么说,还是依着于梅的要求,加穿了两件意在遮掩更多肌体的衣物。

    饶是如此,尹柔和于梅出众的姿-容身材,还是引得不少目光直接或间节地投向她们。

    尤其一个戴墨镜的男子,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她们身后,墨镜里面藏着的那双眼,锥子似地盯在尹柔身上,片刻没有离开。

    于梅回过头来,戒心十足地看了那个男人一眼,那个男人才知趣地快走了几步,超过了她们。

    “这家伙不知道在你身后盯了多久呢?你也觉不出来吗?”于梅提醒着尹柔。

    尹柔被男人们的眼光侵犯惯了,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盯盯呗,他还能吃了我呀!”

    戴着墨镜被于梅狠狠看了一眼刚刚快步走过去的,正是处心积虑想和尹柔再续前缘的袁来如。他在隔壁听清了尹柔她们动身去餐厅的行动,就随即起身跟在她们身后。

    从尹柔身边紧贴着超过去的袁来如清清楚楚地听到清了尹柔说的话,心下暗暗发狠道:“我就是要吃了你,看我吃得了你吃不了你!”

    袁来如想着,悠地一转身,脱离了尹柔的视线。

    可就是袁来如的这一个转身,让本来并未对他留意的尹柔心中咯噔一跳,这背影,这动作,这身形怎么这么熟悉啊?这人是在哪儿见过吗?

    没等尹柔多想,宾馆的餐厅到了。于梅和尹柔俩人挑挑捡捡地选好了晚餐,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来。

    尹柔心中那一下咯噔,这时又回响在尹柔心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看着愣愣的尹柔,于梅嘿了她一声:“丢了魂儿啦?还是看见鬼啦?怎么不动筷子呀?”

第六十六 世上情劫最难逃

    听到于梅嘿嘿的叫声,尹柔才回过神来,“梅子,我还真是,不是丢了魂儿了,就是见了鬼了。但就是想不起来,我这魂儿是丢哪儿了,我这又是见了什么鬼了。好了,不想了,吃饭。吃完饭,咱们先在周边转转。”

    庐山脚下的这个宾馆的周边,各种各样的小商品淋琅满目。于梅乐此不疲地一个滩位一个滩位的转着看着,转得本就心神不安的尹柔实在有点耐不住性子了。就不住地催她,“这都是糊弄人的小玩艺儿,没什么用的,好歹看看就行了,别没完没了的了。”

    “我就喜欢这种小东西,买一些摆到屋里,多好玩呀!你要是不愿陪我转了,你就先回去。让我自己尽兴地看个够!”

    尹柔就等着于梅说说这句话呢,“那我可就真回去了啊,可别说我不愿陪你,是你赶我走的啊。”

    “好,好,我赶你走的。明明不愿陪人家了,还得让人说是人家赶你走的。走吧,走吧,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想啥呢。硬让你陪着也没有意思。”于梅边说边推着尹柔让她先回宾馆去。

    于是尹柔就溜溜达达地往宾馆走去。一路上,回想着当年拍戏时这个地方还是一个小旅馆,二十多年过去,这小旅馆已是改建成了今天这样一流的大宾馆。居然引进了那么好的洗浴设施。这样的洗浴设施,以前真是想都想不到。外--国人真会享受,也真懂得享受。回去再冲洗一番,尹柔想。

    尹柔就这样慢慢溜达着,已是到了自己房间的门口,她掏出房卡。

    就在尹柔准备开门的时候,紧挨着的隔壁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从门里伸出一双手来,噌地一下,就把尹柔拉了进去。

    尹柔刚想大声呼救,却看清了正在贴向自己的那张脸:袁来如!

    一切都象二十多年前一样,什么都还来不及想,狂风暴雨就骤然而至,连丁点儿的雷声都不曾有。

    暴风雨过后,尹柔对猝不及防就发生了的一切深自悔恨,禁不住对袁来如大加恼火,“你,你,这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子厚啊,你这不是要让我昧着良心过一辈子了吗!”尹柔说着说着,忍不住低声哭泣起来。

    尹柔一哭,袁来如的心就软得跟拾不起来了的豆腐似的,他一下子学会了换位思考,真切地体味着尹柔的心境,竟也如受了欺负的女人一般,呜咽起来。

    袁来如这一哭,倒把尹柔哭愣了。“你哭什么呀?你有什么好委屈的呀?你还有什么好哭的?”

    “柔儿,都是我不好,光想着自己快活,一点儿也没有替你考虑。一点儿也没有想到你的自尊和你以后的处境,一点儿也没想过你的感受和你的意愿,光顾我自己了。我太不是东西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要怪就都怪我吧。”袁来如先一骨脑儿地把过错揽了下来,然后接着说,

    “可是,柔儿,要说全怪我,我也有说不出的委屈呀。你说当年,咱们好好的,眼看我毕业就可以和你结婚的,你却突然就离开了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当时到底是为什么。现在我也不问你为什么,你什么时候想跟我说了再跟我说吧。只是我这些年,从来就没有放下过对你的思念和激情。前些日在北京见到你还和二十多年前一样,不,比那时更有风韵,你叫我怎么还能忍得住?咱们通话时你叫的那声如,叫我怎么还能再把你放下?这些日子,我想你想得都快疯了。要是眼看着你从身边走过也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怕我都活不到明天。”

    尹柔听了袁来如情深意切地倾诉,出自女性本能的柔情和体贴,就用手怜惜地抚摸了一下袁来如。

    但她随即想到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不应该得到只有自己的男人才能得到的这种爱抚的,就禁不住对自己的把持不住心下恼火,却又把这恼火同样出自女性本能的发泄到了袁来如身上,

    “这下你到是能活到明天了,我明天可怎么活呀?看着我们家子厚戴上了绿帽子,看着我儿子有个偷情的妈,你叫我心里怎么过得去。”尹柔真的不知道以后自己将何以自处。

    袁来如本想说,那有什么,不让他们知道不就行了。咱们想怎么样还怎么样。但他知道,这样的想法是尹柔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

    他只能继续着诉说情思为主表达歉意为辅地倾诉:

    “柔儿,你是不是觉得咱们俩这次突如其来的旧梦重温,是件挺突然挺意外挺凑巧挺容易的事儿呀?是不是觉得那是老天爷可怜我对我发了善心啊?我告诉你柔儿,那一点都不是,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煞费心机苦心孤旨得来的。你是不知道啊,自从咱们大学毕业前分手以后,我一直都在通过各种渠道关注着你的一切,自从前些日子你从北京回山城后,我就没放过你任何一条信息。子厚他们单位组织家属来庐山旅游,你来不来,你和谁作伴,你住哪个房间,我都清楚。要知道,我可没有人帮忙,一点那方面的资源都没有,这一切全靠我自己运作。

    我费尽心思的运作,我乐此不疲的运作,我大获成功的运作,我为什么呀我?最大的原因最大的动力只有一个,我爱你,柔儿!我深深地爱你!”

    听着袁来如絮絮叨叨的述说,尹柔心想,这个男人为了得到自己,居然可以这样的,这样的…费尽心思..,这让尹柔心里甜甜的,酸酸的,苦苦的,辣辣的,咸咸的。她说不清自己对这个男人为自己付出这样的心机,是感到害怕,还是感到欣慰。是陶醉自得,还是避之不及。

    就在尹柔神思恍惚的时候,隔壁的房间响起了开门声,是于梅,是于梅回来了。尹柔慌慌地穿起了衣服,就要起身离去。

    “再稍等一会儿,这么快就回你们房间,会让你同屋的人感到奇怪的。”袁来如拉住尹柔的手劝阻道。

    尹柔想想也是,这么快就回去,于梅肯定要问怎么你就在我身后啊,我怎么没看见你呀。就不好解释了。不如再等一会儿,好编借口。

    袁来如见尹柔坐着不动了,就又对尹柔亲昵起来。尹柔怕闹出声音被隔壁的于梅听见,就只听之任之了。

    眼见袁来如越来越过分,尹柔就使劲儿把袁来如推开,从袁来如怀里挣出来。

    尹柔整理好衣服,也渐渐清理好了自己的心绪,清醒过来的尹柔在离开前,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句话,“袁来如,就这一次,就这一次!以后千万不要再找我。”尹柔说着,整了整衣服头发,径直打开袁来如房间的门,走了出去。

    尹柔不敢立即就回自己的房间,她心里很乱,还没有做好面对于梅的心理准备。她需要静下来,需要好好想一个天衣无缝的借口。

    回到房间的于梅,没见到本应该早就回到的房间尹柔,心想,这个家伙,把我撇下,自己却不知道到什么地方野去了。看看时间,快十点了,也该回来了。她有点担心,就给尹柔打了手机。

    “啊,梅子呀,我转到宾馆后山了,想起当年后山有个好玩儿的地方,就忍不住先过来看看。不过现在我已经到宾馆了,马上就到房间了。”于梅的手机里传来尹柔气喘吁吁地声音。

    “什么好玩儿的地方让你那么记忆深刻?明天先带我去一趟啊!”

    于梅对着手机讲话的话音未落,尹柔已是开门走了进来。

    于梅赶紧挂了手机。“看你走路走得,脸都红了。出汗了吧?快点儿再洗洗吧,正好再好好享受享受你最爱的淋浴。”

    尹柔听于梅说自己脸红,想到自己刚刚就在隔壁和袁来如发生的那一幕,心里突突地跳了起来,她很怕于梅再看出点什么,就心虚地嗯了一声,麻利地脱下衣服,身子一闪就进了卫生间。

    是得好好冲洗冲洗了,她加大水流的强度,一处一处冲洗着袁来如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她轻轻地抚摸着身上有些酸疼的地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老公,我真的要骗你一辈子吗?”尹柔想到这里,就有些心痛。

    隔壁的袁来如,也正在一墙之隔的卫生间里洗浴。他心情无比舒畅地享受着温流的按摩。此时的袁来如,可一点也不心痛,他是说不出的痛快。

    尹柔对他的依旧陶醉,让他一想起来,就觉得好象人生到达了巅峰。至于徐子厚,在袁来如看来,只要没有实质性的伤害,男人们之间就不能算是谁对不起谁。更不用说尹柔了。她不是也很快活吗?只是在过后,她心理上有一些沟沟坎坎。而这些沟沟坎坎,实际上都是人为的一些旧传统旧观念在作祟。当然,有些旧传统旧观念对于维护社会秩序还是有用的。那也是因为每个人都把欲=望当成了极其私=秘的东西的原因。

    袁来如在理论上把自己武装的无懈可击刀枪不入,这让他的欲-望之门可以完全洞开,也让他的欲--望心路畅通无阻。这让他不仅不对自己通过突袭的手段占-有了尹柔丝毫没有愧疚感,反而倒感到了十足的成就感和久久不能消逝的快感。

    这也让他更加用心地策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一次,就这一次!”尹柔在袁来如的房间里起身要走的时候说的话,在袁来如的脑海中反复地回响着。

第六十七 情网只陷多情人

    “一次,就这一次!多么可爱又可笑的女人啊!明明是情意深重多情种,却偏偏硬着嘴说就一次。简直就是欲盖弥彰欲罢不能的真实写照,世人都笑话那个寓言故事皇-帝的新装中的那个傻皇=帝,其实,现实生活中的女人们,又有哪一个不是像那个傻皇=帝一样,用虚荣掩盖自己的内心呢。”袁来如一边在心里腹黑着尹柔,一边用力的用手搓着身子。

    被袁来如腹黑着的尹柔,此时身体呈一个大字躺在卫生间的浴床上,四面八方的水流大强度地冲射着她的身体。

    “袁来如要是再偷袭我怎么办?我要大声喊出来吗?那会一下子就让他身败名裂的,但也会让自己暴光于大众之下,不,不能那样做。我要极力挣脱掉吗?对,以自己的体力,是完全可以挣脱掉的。下一次,决对不能让他得逞。”尹柔甚至已经在心里预演着她心中的下一次。尹柔确信,以她对袁来如的了解,袁来如肯定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他说不定已经在计划着下一次的行动了。

    见尹柔好长时间没从卫生间出来,于梅就隔着门叫尹柔:“尹柔,没事吧?怎么洗那么长时间呀?别用热水冲晕了。”

    尹柔一边答着没事,一边擦拭着身体。不一会儿就裹了块浴巾走了出来。

    “呀!出水芙蓉啊!”第一次和尹柔住在一起的于梅,对尹柔的身体表现出了异常强烈的兴趣和关注。当然,她绝对没有同性[[恋的倾向,只是出于同为女性的欣赏。

    尹柔听到于梅的夸赞,人来风地旋转着身体走到自己的床边,极度妖】】娆地侧卧下来,“什么出水芙蓉啊,咱们这顶多算是雨打芭蕉。出水芙蓉是人家杨贵妃从华清池泡澡出浴时的形象,咱们这儿可都是淋浴。”

    “淋浴怎么了?淋浴就不能说是出水芙蓉了?”于梅伸手抚摸着尹柔丰腴的肩膀,“有这么白里透红娇艳欲滴的芭蕉吗?尹柔,平时只觉得你穿什么衣服都漂亮,今天才知道,你不穿衣服,更漂亮。”于梅和尹柔在家的时候就经常在一起开玩笑,现在两人一个房间里住着,说话就更加的随便了。

    尹柔见于梅说得太过放浪了,就假装正色地对于梅说道:“诶,梅子,这话回头你可别说顺了嘴,回家当着我们平平和佳佳也这么说:“哎,我告诉你们,你妈不穿衣服更漂亮”,那可就糗大啦。”

    “我有那么不着调吗?还当着“你们”平平和佳佳。合着我这女儿白养啦,二十多年都给你养着啦。咱们今天就说明白喽,以后平平佳佳结了婚,跟一年你们,跟一年我们。哪家都不能多吃多占。”

    “行,行,行,每年都跟你们家,好了吧?反正小两口将来生了孩子得姓徐吧?对了,你说当初我费那么大劲说动你们佳佳跟我们平平好,你当时心里怎么想的,是愿意啊,还是觉得你们佳佳有点委屈下嫁了呀?”尹柔不想于梅再把自己的身体当话题,就把话题转到了孩子们身上。

    “那还用说吗?我们佳佳肯定是下嫁呀。我们佳佳那时可是她们学校的第一大美女,学习又好,你们家心平当时也就是长得还看得过去,学习成绩和我们佳佳都不在一个档次上。”于梅不客气地说。

    “那你当时怎么也没有什么不同意的表示呀?”

    “我要说是因为我看上你了,你信吗?”于梅开着玩笑说道。

    “我还真信,你瞅你看我的眼神儿,和个色鬼有什么区别。”

    “你别臭美了!实话跟你说,我们那是因为你们家风好。你们家徐子厚为人多厚道啊,我们家老沈总在背地里夸他的德行呢。说人最重要的是德行,不是才华,更不是相貌。你们家子厚,就是因为德行好,在单位当了这么多年领导,得到了几乎所有干部职工的拥护。我就看你们家心平性格上很象子厚,才愿意我们佳佳和心平处对象的。”于梅第一次和尹柔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原来是你看上了我们家子厚才愿意和我做儿女亲家的呀。”尹柔对于梅只夸自己的老公,不夸自己颇有微辞,就酸溜溜地说。

    于梅立即就察觉了自己的失误,赶忙弥补道,

    “当然,更让我们动心的是,心平长得多象你呀!标准的小帅哥,谁见了不喜欢呀。就冲心平这大美女的妈,我们也得抢这个女婿呀!”

    “这还差不多!”

    两人说着,就都慢慢躺到了自己的床上。困意不一会儿就把两个女人的嘴贴上了封条。

    闭上了眼睛就要迷迷糊糊进入梦乡的尹柔,恍惚听到轻轻地敲打墙壁的声音。三下一停,三下一停。紧接着手机闪出信息提示。她使劲睁开睡眼,打开手机信息,却是袁来如发来的信息:柔儿,是我敲的,听到了吗?

    讨厌死了!讨厌死了!讨厌死了!尹柔简直都要气疯了。但尹柔深知袁来如的性格,如果不理他,他会一直这么无理取闹下去。所以尹柔只好强压心头怒火,出气似地使劲按着手机键盘,用力写下回复袁来如的话:“还让不让人睡觉啊,我都困死啦!我要睡觉!”

    “困了?!这可不象你,你不记得当年你在庐山拍戏时,你是怎么缠着我不回剧组的吗?哪天不是我硬把你拖出我的房间的。现在你居然说你困了?我才不信呢。难道你不兴奋吗?我可是兴奋的一点也睡不着。这可是咱们分手二十三年的第一次!我都觉得比新婚还刺激呢!”

    见袁来如竟然提及让她想起来就脸红心跳的二十多年前的往事,尹柔实在不敢接着说下去。她只好生硬地回道:

    “我确实困了,别再打扰我了,行吗?”

    隔壁的袁来如,怕和尹柔同屋的于梅对尹柔起疑心,就强行压住了自己高涨的情绪,“那好吧,你先睡吧。我是睡不着。我只能自己折腾自己了。对了,早上你如果再听到敲墙的声音,那就是我又想你了。”

    “讨厌!”

    袁来如终于等到了他最想收到的这两个字。女人最复杂的表达感情的方式,同时也表达了女人最复杂的感情。

    想当初他们热恋的时候,尹柔不知对袁来如说过多少次这两个字,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意思,或者意思相同但意思的深度却随着这两个字的语调的不同而不同。

    那时候,尹柔总在爱极了他的时候,娇嗔地对他说这两个字。所以每当尹柔娇嗔地说他讨厌的时候,总象是在给袁来如注射催]情]]激[[素,让袁来如更加奔放地释放他对尹柔的爱意。

    现在,他的爱意却无论如何不能直接给予到一墙之隔的尹柔身上了,他只能在自己的想象中,完成这一切。

    一墙之隔的尹柔,接完袁来如的信息,本来浓浓的睡意,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新婚?袁来如竞然把他们不期而遇猝不及防发生的那件事和新婚做比较!”尹柔脸上不由的烫烫地有点发烧。但随即就想到了这是多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心中就又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惆怅。

    她想,自己不是个放=荡的女人呀,自己不是从来就特别看不起那样的女人吗?现在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点都不感到耻辱和痛苦呢?

    隔壁时不时传来袁来如在床上翻腾的动静,有时声音大的好象就怕她听不见似的。不由得让尹柔联想起年轻时袁来如那旺盛的精力。

    尹柔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应该是很晚了。因为她早上醒来的时候,于梅都洗漱完毕等着她起床吃早饭了。

    见尹柔终于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于梅就把一早起来憋了很长时间的话说了出来:“你怎么那么能睡呀,都睡到什么时候了?咱们昨天可什么都没干呢,就累成了这样?”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点犯困。你稍等,我马上就好。”尹柔说着,动作利索地在一眨眼的工夫,就把自已收拾利停当了,肩并肩和于梅走出了房间。

    “尹柔,昨晚和谁联系了呀?发了那么长时间的信息,我都睡一觉了,你还在发信息呢。”于梅想起昨晚尹柔在自己睡醒一觉后还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忙活,就漫不经心地问道。

    “没谁,发着玩呢。”

    “不对吧,看你那投入的劲儿,是不是你们家子厚睡到半夜想你了和你**呢?”于梅才不相信尹柔说得发着玩的话,就追问着。

    “他哪会**呀。”尹柔随口回道。

    “碰到你这样的老婆,傻子也会**啊。再说我们亲家翁可一点儿也不傻呀。”

    尹柔无论如何不想把她和袁来如的信息联系说成是和老公的,哪怕是当作掩耳盗铃。虽然是她知道这是最顺理成章的能让于梅相信不再追问下去的理由。

    在她心里,老公是至高无上的一家之主,是她心中唯一的男主人。她不允许任何外来的因素影响到她的家庭。对于发生了的和袁来如的事情,她只想忘记。

    所以,对于梅不依不饶的追问,尹柔令于梅意外的生了真气似地跺了跺脚:“梅子,咱别老那么低级趣味了行吗?!”

第六十八 一语成谶欲断魂

    昨天那个戴墨镜的男人,又在同一时间走出房间,跟在她们身后。

    为了不让于梅怀疑,男子步速稍快地从尹柔身边超过了她们。

    但在经过尹柔身边时,这个男人却伸手在尹柔的屁=股上柔柔地拧了一把。又在将将超过尹柔的身体时,回手摸了一把尹柔的大-腿。

    袁来如当着自己的闺密对自己这明目张胆的一摸一拧,把尹柔气得心中怒火万丈,但却口不能言,身不能躲,气不能长出,面不能变色。

    敢摸老娘的腿,小心出门摔断你的腿!尹柔心中诅咒着。

    一无所知的于梅,仍旧和尹柔有说有笑的走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尹柔脸色的异常变化。

    当着尹柔的女伴于梅对尹柔的这一拧一摸,让袁来如心中得到了异常刺激的享受。他一颠一颠颤悠悠地走在尹柔前面,他左摇右晃一颠一颤的步伐,把他心中不可告人的得意忘形的内心感受准确无误地传达给了走在他身后的尹柔。让尹柔恨恨地都有了想要掐死他的心。

    对尹柔的一切了如指掌的袁来如,感同身受的感到了尹柔的心中所想,他心中发痒地想着:柔儿,来吧,来吧,来掐死我呀,掐死我吧!

    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的所作所为,袁来如绝对不会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一个被现代文明所浸润的身为文化人的他自己身上。这让他再一次找到了原始的人性和后天的文明交织的结合点,也可以说是冲突点。

    对于大讲人性和伦理关系的朱程理学,袁来如还是很有研究的。是灭人欲从天理,还是从人欲损天理,这是程朱理学的一个关键理念。但袁来如认为,把这两者对立起来本身,就十分荒谬。在袁来如看来,所谓天理,也不过是人欲的天理,也无非是人的某种认识,某种能为广泛的人群所认同的理念而已。老天爷才没有那个闲情逸致给芸芸众生讲什么天理呢。当然,人欲,也必须是天理的人欲,人必竟是天地的产物,不合天理,何来人欲。

    怀着要掐死袁来如的心,尹柔和于梅草草地吃过早饭。

    早饭后,尹柔和于梅回房间稍作休息,就随着他们单位的大队人马开始了庐山锦锈谷、如琴湖之旅。

    一路之上,苍松翠柏,奇山怪石,云缠雾绕,景色如画。如诗如画的风景,如绸如织的人流,闲情逸致的心态氛围,让尹柔如鱼得水一般,完全忘记了和袁来如之间发生的一切。她和单位里的其他家属一路说说笑笑,指指点点,完全没有一点儿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儿的痕迹。这让远远跟在她们身后盯着尹柔一举一动的袁来如大感放心。

    一路无心观景有心赏花的袁来如,闲散地杂在上上下下的人流中,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只有于梅,眼尖地注意到了他这个仍然戴着墨镜的那个人。

    “尹柔,那个人真讨厌,总象只苍蝇似地在咱们身边转悠。我总觉得他是冲你来的。别看他戴着墨镜,但我敢肯定,他的眼睛一直就没离开过你。”

    尹柔顺着于梅的手指,了一眼远处的袁来如,心下恨恨地想道:“真是色胆包天!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想对我图谋不轨。这要是让人发觉了,咱们可就都….,我可就没法活了。”

    但面对毫不知情的于梅,尹柔只好打着哈哈支应道:“看我的人多了,用不着大惊小怪吧。”尹柔话一出口,就觉出了自己话里有着明显地骄傲自满的意思,就又解嘲地补了一句,“我还觉得是看你的呢。”

    “尹柔,我可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是真有点替你担心。要真是什么犯罪组织或者黑道上的老大相中了你,设下圈套把你绑了,到时候你可哭都来不及呢。”

    看着于梅十分认真的样子,尹柔咯咯地笑了起来,“戴个墨镜就是黑社会了?看我两眼就是看上我了?看上我了就是要绑架我了?你电视剧看多了吧!再说,只听说过绑架大姑娘小媳妇儿的,可没听说过还有人绑架大老娘们儿的,绑回去当妈伺候呀!”

    于梅哪知道尹柔心中有数儿呀,她既然起了疑心,而且她觉得自己的疑心起得并不是毫无根据,就继续认真地说道:

    “问题是你看上去可不象什么大老娘们儿。你看上去可比一般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可还勾魂儿呢。我可听我们佳佳说了,前些日子去北京,那个接你们的小丫头都没敢把你认成心平的妈。有这事吧?”

    尹柔见于梅认真的有理有据,不好辨驳,就只好顺着于梅说道:“梅子,你要非这么说,那你这护花使者的责任可就大了。怕就怕那帮没长眼的想劫色的家伙,放着我这鲜花不抢,倒把你这护花的抢走了。”尹柔说笑着,把于梅的一本正经就搅成了两人间的调笑。

    于梅见尹柔还是没拿自己的话当回事儿,就气得跺着脚说道:“不管你了!你是不是巴不得让人劫走呢?你是不是早就想着这辈子再当回压寨夫人呢?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远处的袁来如,见尹柔身边的于梅注意到了自己,就一眨眼儿的工夫,趁着山上涌起来的淡淡的迷雾,从于梅的视野中消失了。

    被婚外爱情冲昏了头脑的袁来如,一时童心大起,就和尹柔于梅她们,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

    多少年没有玩这样的游戏了?这让袁来如一下子变得好象年轻了二十岁,从心理上,到身体上。

    他以于梅的目光作为躲避的对象,又要以尹柔的目光作为出现的时机。也就是说,既要不让于梅看见自己,又要同时让尹柔看见自己。

    这无异于要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一束激光射点,忽左忽右,忽前忽后。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可以说,放眼人类,目前能达到此等轻功的,还不得而知。

    由此,可以想象,爱情的力量都伟大到了何等地步!

    眼前的袁来如,被情所激,为爱而博。就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地在崎岖的山路上演了一场激光舞。

    几个动作神乎其神地地做了下来,成功地避开了于梅的视线,也成功地吸引了尹柔的眼光。看到尹柔看到自己时羞涩的表情,袁来如迷藏般的激光舞跳得就更加地来劲儿了。

    然而,就在他又一次把自己投射到尹柔的视野中的时候,脚下的一颗小石子,让他十足吃力的左脚失去了平坦的立足之地。

    尹柔就见袁来如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身体飞一般向后倒了下去。

    尹柔关心之下,不顾一切地快步走向袁来如倒下去的地方。但哪里还有袁来如的踪影。

    尹柔怔怔地愣在当地,四下寻摸着。

    “尹柔,看什么呢?找什么呢?”紧跟上来的于梅,见尹柔如此情状,禁不住连声问道。

    强制自己回过神儿来的尹柔,在耳边回响了一遍于梅刚刚问自己的话,待明白过来后,才随口胡诌道:“想起当年就在这儿,我曾拍过一场戏。那场戏让我印象太深了。现在一走到这儿,就不由得想起了当时的情景,就想四下望望,看还有没有当年的痕迹。”

    “你们当过演员的就是好,能一会儿活在戏里,一会儿活在当下。两不耽误。你这活一辈子,等于我们活两辈子。”信以为真的于梅由衷地羡慕道。

    “你当这是什么好活法呀?你还挺羡慕。没听金像影后惠英红说吗?我的一世,是别人的两生。那可是备受命运煎熬才说出的话。我可不想活成那样,我只想活在当下,戏里戏外都在当下。”尹柔也发自内心地说道。

    袁来如直到尹柔她们游完如琴湖返回宾馆,再也没有出现在尹柔的视线里。这让尹柔十分担心。她十分肯定袁来如一定是出了什么状况,才在她面前消失的这么突然这么彻底的。

    但怎么样才能得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呢?这让尹柔着实费尽了心思。她不可能当着于梅的面给袁来如打手机,更不可能独自半途而返。她只她一路上掩饰着自己的心神不安,装着轻松快乐地和大家一起兴尽而返。

    哼,一生两世,一世两生,戏里戏处,自己现在不就是活在这样的矛盾重重的状态中吗?想的,不能说,说的,不愿想。幸乎?不幸乎?

    煎熬并快乐着的尹柔终于和大家一起回到了宾馆。她还没有想出获知袁来如情况的好办法。这让她心里有点百爪挠心的感觉。

    一进房间,她就盼着于梅有个什么状况好和自己分开一会儿,给自己一个打电话的机会。但旅游在外,谁都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处理,所以于梅也就不是不给而是确实给不了尹柔想要的那样的机会。除非于梅和尹柔心有灵犀一点通并且又十分理解尹柔的心情和处境。

    可惜于梅不是神仙。她不仅不离不弃地守着尹柔,而且还对尹柔说道:“这一路,可算是有惊无险。不过那个戴墨镜的小子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就消失了。这让我还是有点不放心那个戴墨镜的小子,他不会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吧?或者是点儿踩好了去搬救兵了?不管怎么说,我得替我们佳佳保护好她的婆婆。这几天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的。”

    闻听此言,尹柔不由的心中苦笑一声,“老天爷呀,你这是要难死我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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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正能量女友介绍:
才貌双全的女神沈佳,拒绝了高考状元的求爱,却坚贞不渝的爱着厚道平实的徐心平。而有着董永牛郎许仙般桃花运的徐心平,却因执着成为心上人儿所希望的那样,长期精力高度集中,导致了性功能障碍。 而木秀于林,风必催之,沈佳清纯美丽,秀色可餐,江湖浪子,亦拔刀夺爱。 学业,事业,身体,爱情,引发了一波又一波的**。 在跌岩起伏的种种事件中沈佳发挥了真正的超级正能量。超级正能量女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超级正能量女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超级正能量女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