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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八十节 逍遥阁一

    青凤看着米怜姿,能让米怜姿如此,其实她已经赢了,待看见米怜姿的神情渐渐恢复平静,青凤这才出声道:“怜姿,坐下来吧。”

    米怜姿瞥了那七孔流血的尸体一眼,坐了下来,平静问道:“青凤,他该死吗?”

    青凤微笑道:“他不该死,但有时候不得不死,许多人都不该死,但是倘若你不帮我,会有很多人因此而死。”

    米怜姿平静道:“青凤,你在威胁我吗?”

    青凤微微一笑,“怜姿你那里是那么轻易受的了威胁的,我只是讲述一些事情,让你心里有个分寸。”

    米怜姿道:“倘若我今rì不答应你,是否我便走不出这大公尊上府。”

    青凤轻轻摇头道:“不,就算你不答应我,我还是会放你离开。”

    ..

    米怜姿道:“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会将你的野心告诉女王陛下吗?”

    青凤轻轻一笑:“女王陛下会相信你所说的话吗?她的心中早把我当做一个只知道逍遥玩乐,胸无大志的人了,当然她并不会怀疑你的忠心,但她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她的心中保留自己的判断。”

    米怜姿问道:“你就那么的肯定。”

    青凤笑道:“我在暗,她在明,我的心思一直在她的身上,而她的心思却在别处,你说是我了解她深一点,还是她了解我深一点,当然我既敢对你说出我的秘密,就不怕女王陛下信了你的话。”

    米怜姿问道:“为何?”

    青凤手掌一握,掌心一收,“因为已经我已经有与她一争雌雄的资本,许多人已经是我的裙下之臣为我所用,有些人更是你想都不敢想的,就例如你。”

    米怜姿淡淡笑道:“我还不是。”

    青凤淡笑道:“但有这个可能xìng不是吗?”青凤继续说道:“这紫荆国谁当女王还不是一样,何况我也是皇族血统,倘若必须经过一场浩劫,让无数人因此毙命才定夺下来,我并不在乎,可怜姿你在乎不在乎呢?”

    米怜姿站了起来,淡淡一笑,“青凤,你还是不能够说服我,我奉劝你一句,早点回头,你还可以做你逍遥的青凤尊上,否则你将会变得什么都没有,告辞了。”说着起身就要离开,其实她此刻的心情十分的矛盾复杂,接下来她该怎么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需要回去好好思索一下。

    “慢着!”青凤轻轻喊道。

    “怎么?你不打算让我离开吗?”米怜姿傲然不屈道。

    青凤娇声道:“怎么会呢,只是我邀你前来就是想让你看足了一场戏,这戏还只是刚刚开始。”

    米怜姿转身朝床榻边七孔流血的尸体望去,“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青凤笑道:“怜姿,你知道我这府上有一处地方名叫逍遥阁,可你却从来没有进去过,不如今rì我邀你进去游玩一番如何?”

    米怜姿淡道:“我对那种地方不感兴趣。”她自然明白那逍遥阁是什么地方。

    “怜姿,你会感兴趣的,那里面有许多你想知道的秘密。”青凤却笃定道,说着先行,淡道:“跟上来吧。”

    米怜姿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却跟了上去。

    米怜姿跟随青凤的脚步往逍遥阁的方向走去,绕过弯弯曲曲的石子小路,回廊复道,琼阁榭树,终于来到一处三层高的阁楼,阁楼宏伟,宽大的惊人,石阶数十级,前方一片宽阔的空地,左右百花榭树,花香树影,远则四围是山,近则一泓绿sè。

    环境优美,可这气势却感觉就似来到女王陛下上朝的大殿一般。

    米怜姿朝数十级台阶之上的阁楼大门望去,这这是逍遥阁吗?虽早就知道逍遥阁是什么地方,但真正看到这大的惊人的阁楼,心中还是忍不住暗暗惊叹,这该需要多少工匠花费多少财力多少时rì才能建成的啊。

    青凤看了米怜姿惊讶的表情一眼,淡道:“到了,我们进去吧。”

    这逍遥阁前并没有任何侍卫看守,甚至连半个下人都没有,

    两人刚迈上几十级的台阶靠近阁楼大门,便看见两个俊俏的女子从阁中走了出来,两女神sè淡然而端庄对着青凤施礼道:“尊上。”

    青凤微笑道:“我带米大人进阁游玩一番,你们前面带路吧。”

    两个俊俏女子朝米怜姿望去,“米大人,尊上请随奴婢来。”说着转身前面领路。

    青凤笑着朝米怜姿看去,“怜姿,请吧,你是不是已经很期待这逍遥阁内有什么秘密,很快就揭晓了。”

    进入阁楼,却感觉就进入一个宽敞的空间,,刚开始,阳光还能通过大门映照进来,可是随着越深入,开始变的越来越暗,两旁的柱子烛台上点上了并不明亮的灯火,依然显得昏暗,只感觉就朝黑暗的深渊走去,没有尽头,与此同时,空间内飘散这一个淡淡的幽香,似从香炉里飘散开来,整体给人一种神秘而刺激的感受,让人的内心突然涌出了探索未知神秘的冲动yù望来,米怜姿也是如此,她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青凤为何笃定自己会感兴趣。

    青凤微笑道:“在黑暗中,人潜藏在内心的yù望更容易释放,更容易膨胀爆发,不知道怜姿你现在是何感受?”

    米怜姿平静应道:“我只想知道你为何笃定我肯定感兴趣。”

    青凤微笑道:“你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米怜姿突然感觉怪异,自己明明感觉生处在一处宽敞的黑暗空间中,但为何两人的对话却没有传荡开来,就似在房间里说话一般封闭凝聚,看来这里应该做了特殊的布局,可惜周围昏暗,并无法窥探清楚。

    突然看见前方出现一片在昏暗灯光照耀下显得红艳艳的纱帘,在这地方设下纱帘不是为了遮人眼目又是为了什么。

    其中一个俊俏女子出声道:“米大人跟紧了,小心迷路了。”

    很快,米怜姿就知道那女子为何会这么说了,只见揭开眼前的纱帘,立即映入眼幕的是又一片黄sè的纱帘,就好像身处染布房的晒布处,揭开一片,映入眼前又是一片,周围花花绿绿的都是纱帘,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米怜姿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尊上,这些是为了避免有人擅闯进来吗?”

    青凤嫣然笑道:“我可巴不得有人擅闯进来,最好啊,是那个瞎子。”说着拉起一片纱帘轻轻的拂扫过米怜姿的脸容,纱帘薄而轻柔,似水润肌肤一般,米怜姿心头竟有几分心醉。

    米怜姿问道:“你指的是谁?”

    青凤微笑道:“怜姿,你知道我只关心那个瞎子。”

    米怜姿道:“他不可能到这里来。”

    “是吗?”青凤的口吻十分怀疑。

    米怜姿不再应话,跟着两个俏婢的步伐,总算走到尽头,不再见纱帘垂下,映入眼中是一张长炕上,前方放一长方行的褐sè木桌,桌子上供着一瓷瓶,插着数枝水橘花,芳香扑鼻,桌上点着一盏小灯,周围布置些雅致之物,环境依然显得昏暗,明明是白rì,这里却让人感觉似黑夜一般。

    米怜姿问道:“为何要将这阁内处处搞的昏暗?”

    青凤笑道:“当然是为了让进入此阁的人不知道白天黑夜了。”说着在米怜姿耳边轻柔道:“夜晚总是让人内心充满寂寞,渴望放纵。”声音充满诱惑,竟让米怜姿情不自禁的联想起来,只要她是人,就逃脱不了人xìng的七情六yù。

    青凤低声道:“怜姿,你的脸好像有点发.烫了。”说着手指灵巧而轻柔而刮过米怜姿白皙光滑的脸颊。

    米怜姿娇躯忍不住一颤,却沉声道:“青凤,你似乎忘记了我是个女子。”

    青凤嫣然笑道:“怜姿,你是在提醒我只有男人才能撩拨起你内心的yù望吗?”说着对着两个俏婢道:“还不安排招待米大人。”

    “是”,一个婢女立即朝黑暗中走去,一会之后便和一个男子走了出来,待男子走近,这才看清楚他的相貌,只见此男容貌俊美,服饰甚雅,面若冠玉,唇若涂朱,迈步间透着男xìng阳刚端逸之风,此人也算风度不弱怎会沦落于此,米怜姿心中暗暗感觉惋惜。

    青凤朝米怜姿瞥去,问道:“不知道比起怜姿的赛护卫如何呢?”

    米怜姿不以为然笑道:“怎可相提并论,若尊上说的是容貌,那我无话可说。”

    这个男子走到两人跟前,竟低头跪了下来。

    青凤道:“抬起头来,让米大人好好看看你的脸。”

    男子抬头朝米怜姿望去,表情依然平静。

    米怜姿见他相貌虽然俊美,双眼却是空洞,淡道:“只是一副没有灵魂的躯体。”

    青凤对着男子道:“米大人说你是没有灵魂的躯体,你承认不承认,我锦衣玉食养你千rì,若是米大人看不上你,我要留下你干什么?”

    男子看着米怜姿的双眼顿时变得神采奕奕,透着人xìng化让人心迷的光芒,男子的眼神对女子最有杀伤力。

    青凤笑道:“怜姿,你好好看看,是不是看错了。”

    米怜姿淡道:“我收回刚才的话。”她的身份地位足以让一个男子跪在她的面前,只是米怜姿却感觉他不该这般跪着。

    青凤轻声笑道:“他属于你的了。”

    听到这句话,米怜姿心头居然有一丝的心动,这丝一闪即逝的心动让她惊讶不已,只感觉这根本不像自己。

    米怜姿平静道:“他属于谁与我无关。”

    青凤笑道:“怜姿,别告诉我,你心中没有半点心动。”

    米怜姿淡淡一笑,“我心动并不代表我就可以纵容我的行为,让他走吧。”

    青凤笑道:“既然怜姿你看不上他,让我留着他也没有用。”

    米怜姿闻言,立即想到了青凤刚刚心狠手辣的手段,脱口喊道:“慢着!”

    青凤微微一笑,也不多说废话,轻声道:“还不马上为米大人宽衣。”

    男子靠近米怜姿,俯身在她代表身份地位袍子之下,双手刚刚举起刚刚触碰到米怜姿的腰带,却突然被米怜姿一脚踹开,冷喝道:“滚开!”

    青凤脸sè一变,暗暗朝两个俏婢使了眼sè,一个婢女立即便要将这个男子带离。

    米怜姿生怕青凤对他下毒手,出声道:“他属于我的,谁也不准伤害他半根寒毛。”

    青凤笑道:“好,待怜姿你rì后洒脱放开一点,再让他来服侍你。”

    米怜姿淡道:“青凤,到目前为止似乎还没有什么让我感兴趣的。”

    青凤没有回答米怜姿的问题,却笑道:“据我所知,你在这方面可是很洒脱,为何到了此地却变得扭扭捏捏的,莫非因为旁人在场放不开来,若是因为如此,我倒是可以随时为怜姿你提供一个安静的环境,没有人打扰,怜姿你就可以尽情享受放纵了。”

    米怜姿淡道:“何以见得。”

    青凤“哎呀”一声,“怜姿你发情时说的那些放.荡话儿,连我都说不出口了,别人跟我这般描述,我却怎么也不相信端正的怜姿会吐出那样的言语。”

    米怜姿脸sè一变,“青凤,你都知道些什么?”

    青凤顿时娇声大笑起来,笑的是娇躯乱颤,她的笑声传入米怜姿的耳中是极为的刺耳,极为的讽刺,极为的让她难堪,冷声道:“你一直在监视我。”

    青凤止住笑意,轻声道:“怜姿你莫要紧张,男欢女爱是天经地义的,何况你身为一品大臣,岂会似那些没有男人的寡妇一般的可怜。”说着朝脸sè青白的米怜姿道:“随我来,这次我来亲自带路,接下来定能消除怜姿你心中的怒气。”

    随着青凤的步伐,很快就来到一处楼梯口,青凤贴身的转身对米怜姿道:“慢点儿。”

    这楼梯显得有些长,还没走完,米怜姿便隐若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似人的呼吸声又好像只是风声。

    青凤笑道:“这里面虽然处处隔音极好,但到疯狂处,还是难免会有些声音泄露出来,有句话怎么说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米怜姿知道青凤在暗暗讥笑自己,也清楚她口中说的有些声音会泄露出来是怎么回事,却沉默不应。

    上了这二楼,依然显得昏暗并不明亮,看来这逍遥阁要彻底贯彻不知道白天黑夜,若不是故意为之,谁又会建造一座不见阳光,却让灯火来照明的阁楼呢。

    映入眼前的是一扇敞开的漆粉红屏门,门扇雕刻着的竟是一些男女交合的图案,米怜姿目光只是扫了一眼,便移开,屏门之内是一道长长的走廊,走廊两旁似客栈一般布下一间间的房间,每间房间上面挂着一盏灯笼,若是要数这走廊有多少房间,数这灯笼数目便是了,早些时候听到的那些奇怪的声音便是从这些房间内传了出来。

    青凤微微一笑,心领神会,“怜姿你似乎不喜欢这里,那我们早点离开这里吧,去见怜姿你的老朋友,我可是今rì特意请他过来。”

    米怜姿闻言心中一颤,有种不详的预感。

    两人几乎没有在走廊里有丝毫的停留,青凤推开一道门,大门打开,屋内宽敞,点了几盏灯火,将屋内照的亮如白昼,却是一个厅屋,这怕是米怜姿进入逍遥阁之后遇到了最明亮的地方。

    大厅正中有两张太师椅,中间隔着一案台,后边墙壁上挂着一副仕女图,同样正门不远处,摆设有一木质圆桌,覆着一绣着图案的红布,桌上摆放些茶水杂物,大厅两边各有一处走廊通道。

    米怜姿很快就看见木质圆桌边坐着一个男子,男子衣着华贵,背影轩昂,男子听到脚步声骤然回头。

    米怜姿看到男子面容,脸sè骤然变sè,一把熟悉的声音温柔传来:“怜姿。”

    米怜姿一脸寒霜,冷声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子立即起身转身朝米怜姿走了过来,“怜姿,这些rì子我十分想念你,你为何不来找我?”说着就要伸手将米怜姿拥抱。

    米怜姿伸手撇开男子要将她拥抱的手,再次冷声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子露出一丝尴尬,瞥了一旁露出微微笑意的青凤一眼,应道:“是青凤尊上让我来的。”

    米怜姿再次问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面对米怜姿凌厉的责问,男子目光求助的投降青凤。

    青凤出声笑道:“怜姿,难道你这会还不清楚吗,你的情人所布烈是我的人。”

    米怜姿盯着这个叫所布烈的男子,希望从她口中得到答案,所布烈不敢迎上米怜姿的目光,却点了点头,证实了青凤的话。

    突然米怜姿一个巴掌就朝所布烈的脸上扇去,冷斥道:“下贱!”这个男子论容貌也说不上多俊美,只不过五官端正罢了,青凤却为何会说他是米怜姿的情人,确是所布烈还真的米怜姿的情人,所姓乃是紫荆国的贵族姓氏,这所布烈也是出身名门,这所布烈虽然长的一般,却有真才实华,加上有对米怜姿知根知底的青凤暗中透露,让所布烈投其所好,所布烈最终得到了米怜姿的倾心,成为了米怜姿的情人,两人的秘密关系已经维持了几年之多,米怜姿与多个男子有感情纠葛,但不得不说她与所布烈的交往最为密切。

    青凤见状笑道:“怜姿你不要误会,你的情人我都从来没碰过,可不要吃这子虚乌有的干醋。”

    米怜姿朝青凤瞪去:“你闭嘴!”

    青凤丝毫不怒,微微笑道:“好好好,我不说话,让你们自己去理清楚。”说着转身离开厅堂,“怜姿,我一会再过来。”

    青凤一离开,所布烈温柔的呼道:“怜姿。”

    米怜姿轻轻抬手,“坐下来。”她的表情平静的有些可怕。

    所布烈表情有些黯然,坐了下来,想说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却干脆闭唇不语。

    米怜姿淡淡问道:“所布烈,你是受青凤摆布安排而来接近我的,是吗?”

    所布烈看着米怜姿应道:“我承认一开始确实是如此,可是后来我渐渐发现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你,我对你是真心的。”

    米怜姿冷笑道:“你觉得一个受人摆布的傀儡有资格跟我说这样的话吗?我现在发现青凤说的没错,男人只不过是一件自我娱乐的物品罢了。”

    所布烈表情痛苦道:“我不这么认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快乐是真实的,难道不是这样的吗?”说着目光有些期待的凝视着米怜姿。

    米怜姿表情平静不为所动,“你是指那方面的事情吗?你能给我的,别忘了其他男人也一样能够,你甚至将我们的那些事情当做故事讲述给别人听,是不是觉得这样很骄傲。”说着却露出微微笑容,似乎毫不在意,青凤何以知道她与男人交欢时的模样,不是所布烈透露,又是何人。

    所布烈痛苦道:“我别无选择,对你的一举一动我必须回报给青凤尊上知晓。”

    米怜姿沉声道:“所布烈,告诉我,她用什么来控制你,美sè、财富、家族荣耀、还是yù望?”

    所布烈轻轻应道:“怜姿,是你,青凤尊上用你来控制我,其实在很久以前我就对你暗生倾慕,我虽出身名门,可是我的身份地位比起你却相差甚远,是青凤尊上给我靠近你的机会,青凤尊上对你xìng情爱好十分清楚,她将你的一切透露给我,这让我能够对你投其所好,让你对我刮目相看。”

    听到这里米怜姿露出一丝苦笑,想想还真的如此,所布烈是如此的贴心,她还以为所布烈是一个志同道合,xìng情相合的情人,而这一切只不过是提前安排好的,所布烈做出来讨自己欢心的,想想却多么的可笑。

    所布烈继续道:“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我知道我不听青凤尊上的安排就会失去你,所以我别无选择。”

    看到所布烈痛苦内疚的表情,米怜姿心中微微刺痛,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毕竟情人一场,所有些事情却不能用情感来衡量是非,淡淡道:“所布烈,从你选择这么做,你应该知道结局。”

    所布烈决然道:“我不后悔,我至少让你爱上我。”

    米怜姿怒喝道:“这些都是yīn谋,这些都是虚假的。”说完这句话,她的表情又变得出奇的平静,轻轻挥手,淡道:“以后我与你再无任何关系,不准你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滚!”

    所布烈却大声喊道:“怜姿,你不能如此绝情!”

    米怜姿冷笑道:“我绝情,若不是念在我们相识一场,我就该杀了你!”说着喝道:“滚!”

    所布烈决然道:“让我这么做还不如杀了我。”

    米怜姿淡道:“你若真想这么做,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吧,别污了我的眼。”

    所布烈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拔出一把剑来,米怜姿从容安坐,目光平静的看着所布烈,“你想要杀了我吗?”

    所布烈忙慌张的收回指向米怜姿的剑,挂在自己的脖子之上,表情决然。

    米怜姿轻声道:“所布烈,你在威胁我?”说着忍不住娇声大笑起来,“所布烈,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本威胁我?”

    所布烈听着米怜姿的笑声,看着她的表情,眼神闪过一丝迷茫,难道怜姿真的如此绝情,说断就断吗?难道她以往的温柔多情,贴心关怀都是假的吗?

    米怜姿冷酷无情道:“所布烈,你自我了断或许是一个好结局,好过你成为的傀儡,一辈子受人摆布。”说这话她的内心有些隐隐不忍,可身居高位的她明白,有时候处理事情需控制好自己的感情,才能有一个理智而清醒的决断,尽管心中多么不愿意,但必须这么做,这一些是普通人所不能做到的

    青凤的声音突然传来:“看来我不得不进来了,否则可就要闹出人命来了。”

    米怜姿朝青凤冷冷瞥去,没有出声。

    青凤笑道:“怜姿,你怎么这般狠心,我可是清楚你与所布烈彼此恋的是如漆似胶,就算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那又怎么样,难道所布烈不是一个好情人吗?若不是,怜姿你也不会看上他了。”

    米怜姿指着所布烈,对着青凤笑道:“青凤,你想用他来控制我,你未免太小看我米怜姿了,我米怜姿身为一品大臣,有今rì的身份地位岂会因为一个男人做出失节有辱数百年米氏一族名声之事。”

    青凤轻轻拍掌,赞道:“好一个米怜姿,这份气魄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原来你是担心这些,我若是当了女王,你失节与否由我衡断,米氏一族的名声是清是污亦由我衡断,若是我有心添污,就算米氏一族清白如镜,我只需点墨轻轻一笔,却是不可磨灭的一笔污迹,谁敢擦拭?”

    所布烈插话道:“是啊,怜姿,你所担心的这些都是多余的,青凤尊上登上女王之位后,你依然是一品大臣,且权势更盛,而我和你也可以似以前那般的快乐。”

    米怜姿盯着所布烈,回忆起他以前说的那些明智达礼的话语,怒火中烧,只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一切都是欺骗,自己居然会喜欢上这样的一个男人,看着所布烈,平静道:“你可知道你此刻口中说出的这些话让我感觉多么恶心,简直耻于苟活。”说着突然靠近所布烈,按住他挂在脖子上的剑,用力一挥。

    “呃”的一声,所布烈目光充满疑惑迷茫,身子缓缓后仰倒地,“嘭”的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怕是谁也想不到米怜姿突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青凤表情一讶,“哦,就这么死了。”

    米怜姿看着已经死去一动不动的所布烈,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眼眶一红,却是立即转身不再看地上的尸体,人心究竟是肉做的。

    青凤道:“怜姿,你杀了所布烈,你居然亲手杀了你的情人。”

    米怜姿平静道:“他该死,或许他死了还能在我心中留下一丝尊严。”

    “唉!”青凤叹息一声,“何苦呢?何苦非要这么做呢?”

    米怜姿转身朝青凤道:“青凤,你现在还有什么能够威胁到我?”

    青凤轻轻道:“我想我没有能够打动怜姿你的了。”

    米怜姿淡道:“将他好生安葬,我走了。”说着走出厅堂,却再没看地上的尸体一眼,一个人若经不起风浪,又怎配担当国之栋梁呢。

    青凤看着米怜姿的背影,露出诡异的微笑,心中暗忖:“怜姿,你以为这样就能够逃脱出我的手掌心吗?我既暴露自己,将你领到此地,就有绝对把握。”

    (请记住这是紫荆国,文化背景不同,我是将她们当做男人来写的,下节更jīng彩!)

第四百八十一节 沉睡的小鸟

    米怜姿想快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她感觉并不愉悦的地方,可是她第一次来逍遥阁,对这里复杂的环境并不熟悉,突然间她发现没有人领路的她迷路了,迷失在逍遥阁这个阔大而昏暗的空间。

    似黑暗深渊一般的逍遥阁让她走的步步惊心,心中生怕见到她并不想看到的东西,她心里清楚,这里面还有许多的秘密,但是她却不想再去探索,她此刻的心情已经够复杂了,她需要尽快从这种复杂的心情中恢复过来,变得理智而清醒,不受感情因素所影响。

    米怜姿显得有些慌张,她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她脚下没有丝毫的停滞,穿行在昏暗的空间中,却不知道自己离逍遥阁的出口越来越远。

    忽闻男女嬉笑打闹的声音传来,当中还夹带着不堪入耳的哼叫声,米怜姿很清楚这是什么声音,不知为何心头却是一荡,鬼使神差的朝声音传来处走去,她的意志变得有些薄弱,容易受到诱惑,她并不知道,从她走进逍遥阁,嗅到阁内的香气,就已经中了催情之毒,情.yù能够让人变得疯狂,忘乎所以,其厉害自然不必多讲。

    顺着声音,米怜姿走到了一间华丽的宫室,宫室内灯火通明,散发着浓烈的酒香味,米怜姿站在门口朝华丽的宫室看了一眼,顿时惊呆了,只见华丽的宫室内有一个池子,池内装的却不是池水,而是透着琥珀sè的美酒,一整池的美酒,宫室内的人大多衣不遮体,甚至有些人**全身一丝不挂,人的身体原本是美丽的,可是那些白花花纠缠在一起的**却让人看起来那么的丑陋。

    看着那些就这样醉倒在酒池边的男女,看着那些互相追逐嬉戏的男女,看着那些身体紧贴纠缠在一起的男女**,这一些完全打破了米怜姿原本心中对男女间情爱的美好印象,才华横溢的她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眼前糜烂荒yín的场景

    她的心中感到十分的厌恶,可是身体却矛盾xìng的涌出一股想要参与其中的冲动,那些呻.吟声是那么的刺耳,那些扭动的身体是那么的夺人眼目,米怜姿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这一些反应让她不禁有些痛恨自己来了。

    “米大人!”突然一把惊讶声传了过来。

    米怜姿心头一颤,望了过去,却见到一张她并不陌生的面孔,乃是她同朝为官的同僚——赤瞻思,看到赤瞻思,米怜姿的表情比看到所布烈还要震惊,连赤瞻思也

    她一直认为赤瞻思乃是可信任重用的臣子之一,想不到他也会在这里,她难以置信,可眼前所见到的却是事实,米怜姿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以前两人见面都是衣冠端正,可眼下他却是几乎**.着身体站在自己的面前。

    “米大人!”又有几人似赤瞻思发出惊讶的喊声。

    素石平、所乌丁、虎唯成

    映入米怜姿眼幕的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这一些都是当朝重臣,可是此刻他们却聚众行yín.乱之事,或许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身处逍遥阁中,就代表了他们已经受青凤差遣控制。

    米怜姿的出现让这些昏昏行乐的人一下子就酒醒了,他们纷纷停了下来,看着米怜姿,表情怪异无比,原本充满yín.秽声的宫室顿时安静起来,连那快要攀上高峰的呻.吟声也瞬刻哑然而止,安静的落针可闻。

    米怜姿见自己成为众人的焦点,看着眼前衣不蔽体的所有人,她倒感觉自己成了怪物了,米怜姿心中原本应该感觉怪异而尴尬,但见怪不怪,她感觉自己适应的非常之快,面对所有人盯视的目光,她平静出声道:”打扰各位大人的雅兴了,请继续。”说着转身离开。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米大人也到了这逍遥阁了。”

    这句话点醒了所有人,所有人似遇到了什么大喜事一般欢呼起来,为了庆祝,这些人突然间变得是更加的疯狂,更加的放纵,男人粗重的哼声,女人娇弱而又**的呻.吟又响了起来,而且比早些时候更为激烈。

    或许这些人认为米怜姿也跟他们一样,因为米怜姿出现在逍遥阁之中,青凤尊上给了他们太多的惊讶,就似连米怜姿也出现在这逍遥阁中。

    米怜姿被青凤打击的走起路来摇摇yù坠,她刚才所见满朝文武,居然占据了一半的重臣,她不知道青凤是如何做到的,可是她真的做到了,臣子是一个国家的基础,这个强大的帝国从根基处已经开始腐烂了,这繁荣富强只不过是表面的假象。

    青凤的声音突然传来,“怜姿你不是说要走吗?怎么却又在阁内转了起来?”

    米怜姿朝盈盈站在自己眼前微微露出笑容的青凤看去,冷声道:“青凤,你很了不起。”

    青凤微笑道:“怜姿,你更了不起,直到现在你还能够克制的住。”

    米怜姿冷声道:“什么意思?”

    青凤嫣然笑道:“你的裤儿不是早就湿了吗?”

    米怜姿脸sè一冷,想不到这个密友居然也会对自己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青凤似乎看透了米怜姿的心思,淡道:“我并非针对你,这催情香本来就存在这逍遥阁的任何一处,任何人进入这逍遥阁就会嗅到,你刚才也看到了,他们是那么的放的开。”说着靠近米怜姿,手指撩这她的发丝,轻声道:“不要压抑了,让我带你去一个安静的地方,让你放纵一番。”

    米怜姿娇躯一阵颤栗,腹下又是一阵暖流涌动,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是那么的敏感,只是被青凤轻轻撩拨,就有那么大的反应,连她都如此,何况其他人,现在她明白了,为何那些人会不顾一切的放纵自己。

    青凤自然感受到米怜姿的情.yù波动,声音变得更加的娇柔,“放纵自己,你就不会似此刻一般的痛苦。”青凤的声音透着一股强大的力道,拉扯米怜姿往罪恶的深渊,她感觉自己的力量是那么的弱小,根本无法抵御这股力量。

    “啪”的一声,米怜姿毫无征兆的打了青凤一个巴掌,怒斥道:“下贱!”

    青凤脸sè一变,眉目中透着杀气,很快她却立即露出微微笑容,“怜姿是不是我太怜爱你了,竟能容忍你的放肆。”

    米怜姿冷声道:“我敬你,你是尊上,我不敬你,你什么都不似。”说着扬手要再打青凤一巴掌。

    这一次手却被青凤捉住,青凤用力的把米怜姿的手甩下,“别逼我伤害你!”

    米怜姿大声嘲笑:“我并不在乎!”

    青凤看着失态的米怜姿,知道她已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正承受的巨大的jīng神压力,淡淡道:“有句话就置之死地而后生。”突然粗暴的拉着米怜姿的手往前走。

    米怜姿挣扎着怒吼道:“放开我,你这个贱人!”

    米怜姿的挣扎反抗逼着青凤粗暴的揪着她的头发。

    突然青凤粗暴的朝米怜姿用力一推,米怜姿顿时跌跪在地上,一头长发已经披散开来,凌乱不堪。

    米怜姿耳边突然传来一曲美妙动听的乐曲,青凤的声音传来,“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米怜姿抬头,立即看到数十个裸女围着圈子按着乐曲的旋律跳起舞来,而正中间有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正贪婪的欣赏那如林**,似雪香肌,米怜姿看到那五十来岁男子的面孔,脱口惊呼道:“父亲!”

    青凤冷笑讥讽的声音传来:“这就是你米氏一门的清白名声吗?”

    米怜姿立即不顾退上疼痛,站了起来,朝那群女子喊道:“你们全部滚开!”说着就要扑上前去。

    可是青凤却突然从后面揪住她的头发,“怜姿,好好看看你心中尊敬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本xìng?”

    米怜姿眼眶发红,咬牙切齿道:“青凤,我要杀了你。”

    突然乐曲节奏一变,数十个女子朝中间的男子拥了上去,扭腰肢、摆丰.臀、投秋波、吐香气,靡息yín蒸、香汗淋漓。

    中间那男子突然发狂一般的将离他最近的一个女子抱住,扑倒在地,朝她身上又啃又咬,女子发出痛苦的叫声,很快就被啃咬的血迹斑斑,其她女子却丝毫不惧,反而前仆后继的朝男子贴近,很快男子便淹没在肉海之中。

    看着心中尊敬父亲的这些丑态,米怜姿不堪承受刺激,晕了过去。

    青凤看着昏过去的米怜姿,轻声道:“你真够倔强的,竟逼我这么对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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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荆女王亲自送清香白莲返回院子,进入院子,紫荆女王却没有进入大厅的打算,尊敬道:“白莲尊上,明rì我再过来请你前往。”

    清香白莲淡淡点头,没有说话走进院子。

    紫荆女王目送清香白莲的背影走进大厅,心中暗忖道:“我为何期待见到他呢?”自从那次之后,这些rì子她再没有见到易寒,易寒似在她心中留下了印记,挥着不去。

    紫荆女王站在原地停留片刻之后,转身离开院子。

    大厅里,易寒坐在椅子之上,却不知道为何额头汗滴如雨落,突然见到清香白莲,惊呼出声道:“师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说着忙解释道:“我刚刚才歇息了这么一会儿,你看,我额头上还滴着汗水。”

    清香白莲表情失望的轻轻摇了摇头,“是你嫌无聊,要跟我学这清心寡yù之法,我却没有逼你。”说着在易寒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易寒立即识趣的站在了起来,走到大厅中间,拿起地上盛满了水的木桶顶在自己的头顶,双脚轻轻的踩了另外一只空桶的边缘,这倒像是耍杂技一般,为了表示自己有心学习,嘴边念了出来:“有形者,生于无形,无能生有,有归于无,境由心生。”

    说着易寒暗暗朝清香白莲看去。

    清香白莲微微一笑,淡淡的看着易寒,却什么话也没说。

    没过多久,头上顶着一桶水的易寒感觉自己脖子又僵又酸,脚下又有种没着落,不稳固的感觉,要让他做这个动作不难,可是要让他长时间保持这么做却不是那么容易。

    只听清香白莲突然说道:“你只会说,却不能够领会其中涵义又有何用,听好了,心中无尘,脚下无物,心中无尘,顶上无压,对于你来说,你头顶上的那桶的重量对你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你的心中一直认为你顶着一桶水,所以你的身体才会潜意思的感到压力,想象一下你现在是站在平地之上,头顶上并没有一桶水压着你。”

    易寒是个聪慧之人,一点即通,如清香白莲所说一般去做,却立即感觉到无比的轻松,身上没有任何压力羁绊。

    却有些太过于得意忘形,突然头顶的水桶倾斜,却将他浇了个全身湿透,脚下打了个滑,跌了一跤,却十分狼狈。

    清香白莲却赞道:“很好,孺子可教。”

    易寒好奇望去,问道:“师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该失望才是吗?”

    清香白莲淡道:“你至少能够领悟我的话了,假以时rì,这清心寡yù之法你定有小成。”

    易寒却有些担心道:“会不会变得跟和尚一般清心寡yù之法。”

    清香白莲淡道:“心随我动,当你想静下心来的时候,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影响到你。”

    易寒笑道:“看来还有些用处。”

    这些rì子易寒闲的无聊,见清香白莲却一直能够保持心平气和,想像她一般,便让清香白莲传授他清心寡yù之法,清香白莲传授之法倒也显得奇怪,便是让易寒头顶一桶水,脚下站在一个空桶的边缘之上。

    易寒全身湿透却没有着急更换衣衫,却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走到清香白莲的身边坐了下来,问道:“师姐,程铁风的眼睛治的怎么样了。”

    清香白莲淡道:“眼睛,我已经给他换上了,至于能不能够看见,我还无法确定。”

    易寒惊讶道:“真的有人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双眼给别人吗?”

    清香白莲淡道:“有,还不止一个。”

    易寒道:“失去双眼,那个人一定很痛苦吧?”

    清香白莲淡道:“不,他显得是欣喜若狂。”

    易寒突然问道:“师姐,将一个人的眼珠子生生挖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清香白莲表情一冷,“你想尝一尝被挖眼珠子的滋味吗?”

    易寒突然黯然道:“师姐,我发现最近你对我变得冷漠疏远了。”

    “没有!”清香白莲否认道。

    易寒却道:“还说没说,以前我们交流起来很轻松随意的,可你看看现在,我跟你说话,你不是冷着脸瞪着我,就是根本不想回答。”

    清香白莲重复道:“我说没有。”

    易寒道:“师姐,是不是因为小师姐的原因,我跟她根本没有什么,你想想啊,小师姐那种人物,我怎么可能得手,再说我心里也清楚,小师姐那种人物招惹不得。”

    清香白莲平静道:“与她无关。”

    易寒捉住她的破绽,立即道:“那你这就是承认对我冷漠疏远了。”

    清香白莲冷淡道:“师弟,你的废话可真多。”

    易寒笑道:“师姐,我记得你可是很喜欢我讲废话的。”

    清香白莲应道:“我现在不喜欢。”

    易寒饶有兴趣问道:“为什么呢?”

    清香白莲道:“不要问了,让我安静一下。”刚刚给程铁风动了大手术,其实她的心神耗费极剧,却没有太多的jīng神去回答易寒的那些问题。

    清香白莲闭上眼睛,不打算理睬易寒。

    易寒看着闭目养神的清香白莲,她的脸容是温柔美丽的,她的神情是端庄不容亵渎的,易寒认真的看着这张脸,想要找回以往的熟悉。

    透着曼妙弧线,纤巧挺翘的瑶鼻静如处子,平稳吐出芳香气息,紧闭的双唇暖芯如花,娇美无比,她越是美丽越是端庄,越让易寒感觉她离自己遥远,为了找回以前的亲近,易寒心中浮起一个念头来。

    易寒缓缓的将自己的脸靠近清香白莲,嘴唇轻轻的吻在她娇嫩的檀唇之上,湿润酥滑透着一缕清香传来,易寒心头顿时一阵迷醉,他原本只是想轻吻清香白莲找回那熟悉的亲密,可是奇异的触动却让他得寸进尺,舌尖竟伸了出来拂过清香白莲酥滑无比的嘴唇。

    突然易寒“呃”的一声,舌头一阵酥麻胀痛,却是刚刚伸出来的舌头就被清香白莲用二指夹住,硬拉了出来。

    易寒此刻的模样就像一个吊舌鬼一般,易寒有些难受的“呃呃呃”叫了起来,却说不清楚话。

    清香白莲脸容如初,眼睛依然闭着,嘴唇轻轻颤动问道:“你想干什么?”

    被夹住舌头的易寒却应不出话来。

    清香白莲嘴唇又微微动了动,“我现在想安静一会,你不要打扰我。”

    易寒忙点了点头,清香白莲这才松开手指。

    易寒看着表情平静的清香白莲,心中难以释怀,“师姐,以前我们不是这样的。”

    清香白莲出声道:“师弟,我要送你一个字。”

    “什么字?”易寒立即问道。

    “赖。”

    易寒笑道:“可惜赖不上师姐你。”

    清香白莲突然出手,两根银针扎在易寒的小腹上,易寒感觉小腹一刺,惊讶道:“师姐,你干什么?”

    清香白莲淡道:“我封了你的龙虎穴和玄关,你再不会心生丝毫yín.念了。”

    易寒惊呼道:“什么?跟我开玩笑吧。”

    清香白莲淡道:“信不信由你。”

    易寒忙道:“师姐,不要开玩笑了,快帮我解除。”

    清香白莲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易寒问道:“师姐,你要去哪里?”

    清香白莲淡道:“沐浴。”

    易寒哭丧着喊道:“师姐,你会帮我解开对吗?”

    “不知道。”人却已经走远了。

    紫荆女王这边正在看着程铁风换了眼珠子重新包扎起来的双眼,“铁风,白莲尊上说很成功,你一定能够再见光明的。”

    程铁风微笑道:‘紫凤,有你的这份关爱,就算我的双眼不能够恢复,也没有关系。”

    “不会的,你的双眼一定能够恢复的。”紫凤满怀期待道。

    这时一个女卫门外禀道:“陛下,白莲尊上要离开院子,我们没敢把她拦下。”

    紫荆女王心中一讶,这白莲尊上是想要去哪里,据她所知,白莲尊上是个喜欢安静的人,似不可麒麟一般让人cāo心。

    紫荆女王道:“铁风,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程铁风点了点头。

    清香白莲徐步行走,丝毫没有把这里当做皇宫内院,每一次她身心感到疲惫的时候,就想找一池水沐浴一番。

    一会之后紫荆女王在女卫的带领下赶了过来,上前尊敬道:“尊上,你这是要去哪里呢?”

    清香白莲淡道:“我想找个池水沐浴一番。”

    紫荆女王闻言,原来是这样啊,应道:“尊上,我这宫内有一处温泉,我领你前往吧。”

    清香白莲轻轻点头,“领路吧。”对于清香白莲此刻来说没有比沐浴更让她感兴趣的了

    此刻紫荆女王已经被清香白莲奉若天神,她可是亲眼目睹清香白莲神乎其技的超凡医术,尊敬道:“尊上,随我来。”说着领着清香白莲往她独享的林雾温泉走去。

    易寒在大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师姐封了我的yín.念,难道我就任她这么封着,不反抗?不周旋?

    反抗他倒是没有这个能力,可周旋还是可以的,想到这里果决追了上去,由于在大厅耽搁了些时间,走出大厅的时候已经不见清香白莲的身影,易寒嗅着空气中残留的一丝幽香,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师姐,你一定不会想到我还有一门天赋绝艺,叫追香术,何况师姐你身上的香味又是那么的独特浓重。

    追香寻去,走到院子门口,却突然发现原本守在院子门口从不离岗的女卫却全都消失不见,半个都没有留下,心中暗忖:“该不会师姐要走出这院子,这帮死板遵守命令的女卫却不肯让师姐离开吧。”

    师姐要去哪里,当然没有人能够阻止她了,双方必然发生矛盾,想到这里易寒追了上去。

    循着走着,路上倒是遇到了几个女卫,却避开她们,只是却没有发现清香白莲的踪影,师姐说要去沐浴,这宫里哪里有池水之类的地方呢。

    寻着寻着,来到一处园林,只见此地林木青翠,弥漫着浓重的雾气,视线并不开阔,在这雾气的渲染之下,倒好似突然间来到了神仙居住的仙境一般。

    这里残留有师姐身上的香气,师姐一定在这里,易寒往园林深处走去,还别说,这园林还真不小,皇宫的园林就是比寻常人家气派,在这浓重雾气弥漫更添奇妙。

    突然听到女子的交谈声,易寒忙躲藏起来,此地雾气缭绕,要躲藏倒是十分容易,难以被发现,只听这交谈声中夹有紫荆女王的声音,心中一讶,她怎么会在这里,还是不要让她遇见的好,免得又产生什么误会,以为我有不轨居心,易寒小心躲好,想等紫荆女王离开再出来。

    紫荆女王对着两个女卫道:“你们守在这里,不准任何人靠近,知道吗?”

    “是,陛下!”两个女卫齐声应道。

    一会之后易寒看着一个脸带面具的女子朝这边走来,不是紫荆女王又是何人,心头却是一阵怪异,怪了,昨rì我还想着她,怎么今rì见到她,却半点感觉都没有,想不出原因来,也不多想,待紫荆女王走远,这才从躲藏的隐蔽处走了出来。

    刚才他听见女王与别人的交谈声,可这会只有女王一个人走出来,想必还有人留在这里,易寒留了心眼,果然发现有两个女卫守在了一条路道中间。

    易寒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惊动这两个女卫的好,却绕道而行,这林园这么宽敞,当然不可能只有一条道路,就算没有,易寒也要走出一条道路来,这就叫做另辟蹊径。

    易寒正寻着,忽闻一阵池水溅开的声响传来,易寒心中顿时大喜,我还想投石问路呢,师姐你倒是自己先暴露了踪迹来,朝声响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片白茫茫的热气缭绕,除了这烟雾,却什么都看不清楚。

    居然是一处温泉,见多识广的易寒立即从热气缭绕辨认出前方是一处温泉,刚快步走了几步,却突然停了下来,师姐正在沐浴,我突然出现是不是有点不太适合,好吧,那就让我已一种极为温和的方式靠近吧,想到这里俯地爬行靠近。

    渐渐靠近热气缭绕的中心,易寒心跳也渐渐加快起来,尽管这不是第一次,但为何每一次都是这般的激动人心呢。

    靠近的易寒终于看清楚了温泉的景象,水雾缭绕的温泉,池面泛着浅浅涟漪,却不见清香白莲的身影,易寒目光匆匆扫了周围一眼,直到发现温泉边褪下属于师姐的衣物,这才确认下来,可师姐又哪里去了呢?

    突然心头一颤,猛的回头,忍不住拍了拍自己怦怦直跳的胸膛,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被师姐发现了呢,正在我的后面看着我的丑态呢。

    这时,一声水声又哗啦抖荡开来,一个螓首突然从水中冒了出来,秀发轻轻一甩,溅出点点水珠,便如一朵初绽的美丽白莲。

    湿发贴在她光滑如綢,粉嫩如玉,洁白的脊背之上,洁白的脊背沾上几滴缓慢滑落的晶莹水珠,透着动人的温润。

    清香白莲优雅的伸展双臂,身子似漂浮的云朵上升起来,易寒顿时瞥到了她露出水面婉转的细腰,曼妙弧线的臀儿,宛如两团饱满的花团,她的身段纤巧而不失丰满。

    真美!易寒心中忍不住暗暗赞道,突然他却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腹下并没有似以前一般昂起,易寒有些不敢相信扒开自己的裤子,从里面望去,只见腹下部位,软绵绵的缩成了一小团,丝毫没有半点苏醒狰狞的迹象。

    不会吧,自己该不会从此不举了吧,他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再朝池中沐浴的清香白莲看去,婉约细腻的沟壑是那么的神秘动人,易寒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被撩拨的流鼻血,可是他的身体没有半点异样,心中也没有半点**,是那么的平静,却平静的让他自己都感到害怕,因为这并不正常。

    易寒似逗小鸟一般都撩逗了几下,可是那部位却似死了一般,没有半点起sè,这个结果让易寒急躁,竟似打小孩一般的朝自己那个部位扇了几巴掌。

    “你给老子起来啊!”易寒怒骂道。

    突然他一脸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第四百八十二节 天罚难赎

    清香白莲似乎没有听见,脸容依然平静,池水支撑荡涤着她女性纤巧的身体,姿态优美恍若无人。

    捂住自己嘴巴的易寒一脸惊讶,难道师姐刚刚没有听到,不可能,我刚才喊得这般大声,除非师姐聋了,否则她绝对不可能听不到,易寒再次朝清香白莲看去,只见她依然是用光滑如綢,洁白的脊背对着自己,抬手擦拭自己的身子时还隐约能够看到微微颤动撩拨池水的美妙曲线。

    是不是她又走火入魔了,导致双耳失聪,易寒只能这般解释了,想到这里他心中非但没有半点欢喜庆幸,反而暗暗为清香白莲担心起来,师姐真可怜。

    轻轻的迈着脚步朝温泉看去,看着她美丽的背影心中却充满怜惜,忍不住轻轻出声吐出心扉:“师姐,我好心疼你。”

    清香白莲突然回头朝易寒望去,问道:“心疼我什么?”

    易寒啊的惊叫了一声,“师姐,原来你能够听见的啊。”

    清香白莲淡淡道:“我有说过我听不见吗?”

    易寒问道:“那我刚才惊叫出声的时候,你怎么没有半点反应。”

    清香白莲淡淡一笑,“师弟,从你离我十丈远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来了,至于你刚才的惊叫,我想你已经发现了什么?”

    易寒闻言,低头朝自己的腹下看去,面对如此动人撩拨人心的一幕,他的身下直到此刻依然没有半点反应,睡着是死沉死沉的,苦笑应道:“师姐,我现在已经相信了,你开的这个玩笑可真过分。”

    清香白莲淡道:“比起你的赖,我这又算的了什么呢?既然来了就下来帮我擦背吧。”

    这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事情啊,可此刻易寒内心却没有丝毫的激动,平静如水,倒反而是一件苦差事,应道:“师姐,我帮你擦背可以,不可你要答应洗完之后又帮我解除。”

    清香白莲淡道:“再说了。”

    易寒无奈道:“好吧,现在你说什么我都得答应你不是吗?”说着又问道:“那我要不要脱衣服?”

    清香白莲应道:“随你便。”

    多么撩拨人的一句话啊,可偏偏易寒此刻没有半点邪念,感受不到那种刺激充血,**膨胀,怕是得道高僧此刻都没有他这般平静无欲了。

    易寒脱掉了外衣,只着短衣短裤下水,轻轻靠近清香白莲的身后,说道:“今日的经历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人心本无邪,欲在作祟。”

    清香白莲轻轻一笑:“或许如此。”

    易寒忍不住又道:“可我内心又感觉奇怪,既然我心中无欲,为何我们的关系依然能够保持如初呢?”

    清香白莲应道:“或许这才是我们拨开迷雾之后真正的关系,显得清明,不会太复杂,你现在心中可有丝毫想占有我的感觉。”

    易寒笑道:“没有,不过我依然希望师姐能够开心。”说着手掌抚上她细腻如绸缎的后背,这种感觉非常奇怪,只有对美丽事物的惊叹欣赏,却没有半点**成分,就似与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在一起的时候,无论她多么美丽,你绝对不会心出半点邪念来,这会易寒倒喜欢这种清清白白的感觉。

    “师姐,你的后背如此光洁,为何还要沐浴呢?”

    清香白莲应道:“我喜欢浸透在水中的感觉,这能消除我身心的疲惫,同时让我忘记一切,归于宁静。”

    易寒问道:“没想到师姐也有烦恼?也会感到身心疲惫?”

    清香白莲轻轻应了一句:“我终究还是个凡人。”

    易寒赞道:“好一句终究只是个凡人,凡人有七情六欲,才是活生生的**,做神仙有什么好,无情无欲,长生不死,我倒觉得这是无尽的空虚,永远麻木的活下去。”

    清香白莲道:“师弟,你虽顽劣,有时候言语幼稚如童,可是有时候却又能说出一些让人认可的哲理来。”

    易寒笑道:“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返璞归真,返老还童,师姐可还记得幼小时那些无忧无虑的心境,人一旦长大了,这一些却随着岁月的增长而消逝,我想做人不应该拘于常规,才会似小孩子活的一般快乐自在。”

    清香白莲道:“小孩子可以做的事情,大人未必可以这么做。”

    易寒笑道:“那就看你有没有勇气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清香白莲问道:“似师尊一般吗?师弟我是不是该赞你一句?”

    易寒好奇道:“赞我什么?我有什么可赞的,在师姐眼中似乎这样下流低俗的人应该很不堪吧。”

    清香白莲笑道:“洗尽铅华始见真,没有**在作祟,师弟你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易寒哈哈大笑:“师姐你过奖了,因此而称赞我的,你还是头一个。”说着笑道:“师姐,似你这样的神仙人儿......”

    清香白莲少有的出声打断道:“我不想当神仙,如你所说一般,神仙是无尽的空虚。”

    易寒笑道:“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不是说你是神仙,我是说你身上这份超脱尘世的气质。”

    清香白莲叹息一声,“说起来,我却反而不如你。”

    易寒一讶,问道:“什么意思?”

    清香白莲道:“超脱尘世是约束的框架,身处世俗也是框架,这两者说有区别,却也没有区别,真正超然的是无论超脱尘世和身处世俗,身处尘外和身处世俗是一样的。”

    这番话可是高深莫测,似易寒这般聪慧悟性极高的人,也要思索一会才能捕捉到一点点,师姐的意思是不是说超脱尘世是活在一个圈子了,一举一动都要有似仙子一般的姿态,而身处世俗也是活在一个圈子内,只有不论的话才是真正的超然。

    清香白莲微笑道:“你是不是曾有这样的感觉,似师尊那种人物,有些时候的举动却疯疯癫癫的,难以理喻。”

    易寒立即道:“我确实有过这样的感觉,似婉儿师傅那种人儿,她不应该有这样的异常举止。”

    清香白莲笑道:“因为在师尊心中根本没有身处尘外的概念,否则师尊怎肯为你生子,她是不是你的师尊从来就不会成为她心中的羁绊,至于那世俗中所谓的道德伦理别说约束到她了,怕是她想都没有想过,师弟,世间若论活神仙,就只有师尊一人,就连大师姐也勘透不破尘外与世俗之间的这条界限。”

    易寒只听到前半句表情却是震惊万分,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听进去后半句,“师姐,你刚刚说什么了?”

    清香白莲重复道:“我说若论活神仙,这世上就只有师尊一人。”

    易寒有些胆战心惊道:“你刚才提到生子什么的?”

    清香白莲淡淡道:“我已经你心里有数。”

    易寒颤抖道:“我怎么可能心里有数呢?这种事情我怎么敢想呢?”

    清香白莲淡道:“现在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易寒颤抖道:“师姐,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我保证以后不会惹你的!”他与婉儿师傅的孩子,这该是什么样的存在,易寒第一时间却是心生恐惧,怪物,这是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非言语所能够形容。

    清香白莲淡道:“你惹不惹我,也是事实。”

    易寒措手无策道:“师姐,我该怎么办?”

    清香白莲淡淡笑道:“事实是无法改变的,那就只能接受了。”

    易寒道:“师姐,你不会明白我此刻内心的感受?”

    清香白莲淡道:“我明白你的感受,因为我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只是我的外表表现的比你平静罢了。”说着微笑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易寒道:“又有谁能够欺负到他。”

    清香白莲道:“有!师尊!”

    易寒好奇道:“不是婉儿师傅的孩子吗?”

    清香白莲说了一句让人难以理解的话来,“不!是你是孩子。”

    易寒疑惑道:“这有关系吗?”

    清香白莲嫣然一笑,“好了,这件事情等你一个人的时候再去好好思考吧,你的手已经停了好久了。”

    易寒“哦”的应了一声,手掌无意识的抚拭起来,脑子里却继续思索刚刚的问题,面对一躯如此动人的女体,他的心思居然能想到别处去,这不得不说乃是破天荒头一回。

    易寒手掌抚摸着饱润充满弹性的臀儿,丝毫没有发觉清香白莲娇躯微微一抖,鼻息微弱隐蔽的哼了一声,若是平时清香白莲绝对不会容忍易寒这么做,可是这会易寒被她封了淫.念,他的动作单纯的只是给她擦拭身体,只是清香白莲不知道易寒为何要挑选那个敏感的地方,是又心生顽劣想要见到自己的窘态吗?

    清香白莲有些好奇的回头望了易寒一眼,只见他一脸深思,丝毫没有恍悟到自己手上的动作。

    易寒一心两用一边给清香白莲抚拭身体,一边思考刚刚那个问题,而他大部分的心神却在思考问题上面,手上的动作只是一种习惯。

    无意识的易寒,手指竟探入了清香白莲婉约细腻的沟壑深邃之中,柔草沾指,紧接着是连阡带陌,障障潺潺,有些糙手,与腻滑肌肤完全不同的感觉,让易寒突然回神,只见清香白莲脸蛋红扑扑的看着自己,原本端庄平静的眼眸竟是秋波脉脉透出几分妖娆态。

    易寒连忙抽出自己侵犯她神秘圣地的手指,正色道:“师姐,我无心冒犯。”

    清香白莲应道:“我知道,我动了情.欲了,你先上去吧。”

    易寒闻言一惊,师姐动了情.欲是怎样的一种状况啊,脱口问道:“师姐,要不要我帮你。”

    若不是知道易寒被封了淫.念,清香白莲一定会认为易寒在撩拨自己,淡道:“我自己能够解决,你先上去吧。”

    易寒正色道:“师姐,我真的可以帮你的,我的手法绝对会让你满意。”天地良心,易寒这句话可真的没有半点的邪念,完全只是为了主动帮助清香白莲,这就像清香白莲受了伤,他想要为清香白莲包扎伤口这么单纯。

    清香白莲笑道:“你说这话,连我也感觉奇怪了。”说着抚摸易寒的脸庞,微笑道:“多么纯净无暇的一张脸。”

    易寒莞尔笑道:“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我。”

    清香白莲笑道:“你希望永远如此吗?”

    易寒应道:“我想我不喜欢永远如此,我不喜欢面对师姐美丽动人的身体却无动于衷。”说着低头瞥了一眼清香白莲转过身来露出的美丽酥.胸,顶端红嫣嫣的如樱桃绽放,白肉粉光娇酥酥颤着莹波。

    清香白莲问道:“你双眼清明,坦然面对难道不好吗?”

    易寒问道:“师姐,你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易寒此话一出,清香白莲顿时便感觉身下那娇嫩嫩似花似云,质腻浓浓的方寸地儿如水沸涌出新汤来,灼的她有些酥痒难受,吐气如兰道:“不说了,你先上去吧。”

    易寒心知肚明,说道:“师姐,今日是我一生中最骄傲的日子之一。”说着转身往岸上游去。

    清香白莲看着他的背影,表情渐渐恢复平静,沸水又立即降温成了静水,突然脑中一丝念头闪过,我这般岂不是有拘束于尘外之中,脑海中似乎有一条界限横在她的面前,从来没有无比的接近过,清香白莲的身心朝前迈进,身心刚刚触及那条界限,身心顿时愉悦的就似飘上空中,没有任何的束缚,身下炉鼎顿沸,她快乐的娇.吟一声。

    易寒刚刚上岸,忽闻一声叫声,立即回头,只见师姐表情风.骚,似乎无尽的快乐之中,而没有淫.念的他,心中只有惊讶,静静的看着那张脸容的变化,许久许久。

    清香白莲突然高声吟唱道:“人生百年,胜过神仙。”

    说着朝表情惊讶的易寒看去,“师弟,我入俗了,以后就让我陪你看尽人世繁华,历经人间沧桑。”

    易寒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师姐这话什么意思?”

    雅致小阁之内,返回的紫荆女王坐在程铁风的身边,温柔道:“铁风,你的眼睛感觉怎么样了?”

    程铁风应道:“没有丝毫不适,我想定是当日白莲尊上在营地已经清除我眼内淤血的缘故。”

    紫荆女王笑道:“那就好。”说着手掌轻轻的抚上程铁风依然强壮的胸口,“铁风,我们有多久没有似此刻这般挨的如此之近,甚至我的手掌能够感觉到你的心跳声,我依然能够回忆起,我第一次触摸你胸膛时的心动。”

    紫荆女王的声音充满柔情蜜意。

    程铁风爱怜的拉着紫荆女王的手,温柔道:“紫凤你终于你再疏远我了,你终于似以前一般,这些年我不一刻不是思念此刻的到来。”

    紫荆女王温柔道:“铁风,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程铁风伸手堵住,“不必说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紫荆女王心头一暖,柔声喊了句“铁风”,轻轻投入她的怀抱之中。

    程铁风嘴角露出微笑,爱怜的抚摸怀中女子的秀发,是那么的温柔。

    紫荆女王突然问道:“铁风,你心动了吗?”

    程铁风应道:“我一直都对你心动。”

    紫荆女王问道:“那你为何无动于衷。”却是主动求欢,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让程铁风来证明一切,证明那一切只是臆症在作怪,她对爱情是忠贞不二的。

    程铁风露出一丝苦笑,“紫凤,你难道忘记二十多年的那个夜晚,我们大吵了一架,你挥袖离去。”

    紫荆女王脸色顿时变得苍白,颤道:“我以为你只是心结难解,无心此事,莫非......”后面的话却不敢说下去。

    程铁风应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刻开始我已经成了一个不能尽人事的人,或许这是老天对我做出的惩罚吧,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有你的陪伴,我就心满意足了。”

    紫荆女王的身体的颤抖,她感觉自己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以前她对这方面从来没有渴望,可偏偏自己想要的时候却不能够得到。

    程铁风表现的十分的平静,微笑道:“你我都已经渐渐变老,我想清心寡欲也没有什么不好。”

    “不!”紫荆女王突然却脱口喊了出来。

    这却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刚刚喊出来,却让她也惊讶不已。

    程铁风表情一变,却没有丝毫言语。

    紫荆女王忙解释道:“铁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认为这只是你心结难解的原因,我让太医给你看看,一定能够治好的,对了,白莲尊上,白莲尊上医术超群,一定能够治好你这病状。”

    程铁风叹息道:“紫凤,你这二十多年是怎么过来的,是不是让其他男人来满足你,作为你的丈夫,我却不能够尽到丈夫最基本的责任。”

    紫荆女王决然道:“没有,我这二十多年来一心国事,从来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亦没有让男人沾染我的身体丝毫。“

    程铁风问道:“那为何此刻你会......”

    紫荆女王打断道:“那是因为你在我的身边,我心里只爱你一个人。”说这话的时候,紫荆女王的脑海中却情不自禁的浮现出另外一个男人的模样,紫荆女王烦躁的将脑海中这个男人驱赶出自己的脑海。

    程铁风轻轻道:“好吧,作为你的丈夫,我也已经尽到丈夫的责任。”

    紫荆女王喜道:“我现在就召老太医给你看看。”

    程铁风点了点头,一会之后那名给紫荆女王接触臆症之惑的老太医赶到优雅小阁,“女王陛下!”

    程铁风听到声音,讶道:“怎么是个女的。”

    紫荆女王笑道:“医者无忌,何况老太医已经年过六旬了,铁风你不必忌讳。”

    程铁风闻言,点了点头,心中依然感到怪异,他还从来没有将自己的私密部位展露给出紫凤以外的女子,想着这老太医年过六旬什么没见过也就释然了。

    紫荆女王将程铁风的情况在老太医的耳边低声说明清楚。

    老太医闻言应道:“陛下,待我先查看一番,弄清楚病症,对症下药,或许能够好转。”男子不举之症,她也常见,或因年老,或因体虚,或因肾虚阳气不足,无非这几个原因,若体虚便补体,若年老服用壮阳药物,也能够提枪应付一番,若肾虚阳气不足,那就要祛寒补血。

    老太医朝紫荆女王看去,紫荆女王道:“我来宽衣。”

    一会之后就将程铁风扒的赤条条,老太医盯着程铁风强壮的身体,看这体质应该不是体虚,心中已经排除了其中一种可能。

    程铁风双眼失明,这倒是免去了许多的尴尬。

    老太医捏拿了程铁风身体几个部位,又看了程铁风的肤色,舌头,捏了捏他的双耳,双耳泛着红润,又否决了他肾虚阳气不足的原因。

    老太医在紫荆女王耳边低声道:“陛下,我想可能是因为年纪的原因,若想要尽人事,服用些壮阳药物,或许有效。”

    紫荆女王立即问道:“这些药物可否对身体有什么伤害?”却是第一时间关心起程铁风来。

    老太医应道:“凡药三分毒,自然会对身体有些影响,不过不纵欲常服,却不会有任何问题。”

    紫荆女王喜道:“太好了。”

    老太医道:“我这就去配药。”

    两日之后。

    程铁风无奈道:“紫凤,还是不行!”

    紫荆女王这些日子已经对程铁风那死沉的男性骄傲麻木失望了。

    从欢喜期待到失落绝望,她的情绪却变得有些暴躁,控制不住自己的不满的情绪责斥道:“别的男人长这东西,你也长这东西,可你这东西却一点用途却没有,还有留着干什么,却不如割掉算了。”她有满腔的情绪,却控制不住需要发泄一番。

    突见程铁风表情黯然,不应一句,紫荆女王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刺耳难听了,语气轻柔了许多,淡道:“算了,算了,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这么说你。”

    程铁风轻声道:“我能明白你的感受,你是人,你有七情六欲,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是难免的。”

    他是那么的宽容贴心啊,可是又有什么用,自己最想要的东西他却不能给予,都是这该死的臆症惹的祸。

    紫荆女王冷静下来,轻声道:“我再让老太医过来看看。”

    程铁风表情有些难看,却点了点头,谁让他连男人的基本责任都完成不了。

    这已经是第六次老太医查看程铁风的身体了,“陛下,这边说话。”

    两人走到一处比较幽静的角落,老太医这才出声道:“陛下,赎臣下医术低微,无法医治。”

    紫荆女王脸色一冷,“那你总该知道是什么原因吧。”

    老太医脸露难色道:“病人年纪虽已过五十,却依然健壮,阳气充沛,说白了比二十来岁的精壮男儿还要健康,可罪臣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讨女王陛下之悦。”

    紫荆女王冷声道:“你说不出原因来,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

    老太医顿时跪下,“罪臣失职,甘愿领罪!”

    紫荆女王也是个通达情理之人,却不会无端端的因此降罪于她,淡道:“起来吧,若是连你都医治不了,我不知道谁能医治了。”

    老太医依然跪下,“陛下不是请到一个医术高超奇人吗?或许她会有办法。”

    紫荆女王喜道:“你倒提醒了我。”

    一会之后,紫荆女王领着清香白莲往小阁楼走。

    清香白莲拆开纱布,检查了程铁风的双眼之后,又给其包扎上纱布,医者父母心,既医之,清香白莲也是平等对待。

    淡淡说道:“任何伤害都不是什么灵丹妙药能够一下子治好的,身体任何一处都需要时间来自我恢复,慢慢痊愈,照目前来看,一切乐观。”

    清香白莲淡淡一语之后就要离开。

    紫荆女王突然喊道:“尊上留步。”

    清香白莲停下,紫荆女王在清香白莲耳边低声耳语一番。

    清香白莲听完之后,回头看了程铁风一眼,淡淡道:“有一种病无药可治,叫天罚难赎。”

    程铁风闻言心头一颤,为何这么荒唐的一番话,却让他内心如此动容呢?

    紫荆女王闻言一愣,却听不明白,只听清香白莲又说了一句,“他除了双眼,再没有任何病,不必治。”

第四百八十三节 妖精来袭

    紫荆女王不理解清香白莲的话,只清楚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白莲尊上对于铁风这看似简单的病却无能为力,怎么可能!连眼睛瞎了都能治,为何治不了这小小的病,紫荆女王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转身朝已经走远的清香白莲望去,喊了一声:“尊上。”正欲追上去问个清楚。

    可是却突然被程铁风喊住了,“紫凤,不要追了。”

    紫荆女王惊讶回头,问道:“为什么?”

    程铁风平静道:“因为我听懂了她的话,也许是我罪孽深重,这是老天给我的惩罚吧。”

    紫荆女王讶道:“你有什么罪孽?”

    程铁风淡道:“你难道忘了吗?当年是我亲手将那些信任我的将士送上死路的吗?”

    紫荆女王朗声道:“这算什么罪孽,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既然选择了我,他们就是你的敌人,对于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有何过错?而且我也不相信老天降罚这样荒唐可笑的理由。”

    程铁风沉声道:“可我相信,因为我时常会感觉到那些冤魂在我的心中徘荡,控诉我的罪行。”

    紫荆女王惊讶道:“你为何从来不告诉我。”

    程铁风微微一笑:“这是我的罪孽,我并不想你也跟着一起承担,紫凤我再说一句,就算如此,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程铁风爱她有多深啊,紫荆女王已经无法形容此刻心中的感受,有些动容道:“铁风,没有关系,无论发生什么,余生我也会陪伴在你的身边,我最近发疯了,我并不该要求你做这些,你付出的已经够多了。”

    程铁风微笑道:“这是我作为丈夫应尽的责任,对此,我内心怀有深深的愧疚。”

    紫荆女王靠近程铁风身边,柔声道:“不要再说了,我们就当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程铁风突然改了称呼道:“陛下,我也知道皇宫里的一些传统,或许你可以沿袭这个传统。”

    紫荆女王问道:“什么传统?”

    程铁风平静道:“安排男人进宫满足你的需求。”

    紫荆女王突然扇了程铁风一巴掌,“你说什么?你居然要将你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的怀中去?”

    程铁风淡道:“这无关情爱,只是一种本能,就像饿了就要吃饭,我不会有丝毫芥蒂的,就算有,你是一国之君,你也有这个权利。”

    紫荆女王冷声道:“你可知道我这一生除了你,没有第二个男人,这无关权利,这是我忠贞的尊严和对爱的忠诚,铁风我将你刚才这番话理解为你对我的爱,否则我可饶不了你。”

    程铁风轻轻叹息道:“紫凤,我程铁风果然没有爱错人,可是我宁愿你却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紫荆女王喝道:“闭嘴!我现在真想把你给撕了。”

    程铁风微微笑道:“因为我侮辱了你女王的尊严吗?紫凤别忘记了你还是一个女人的身份?”

    紫荆女王沉声道:“铁风,那我就让你看看女人的尊严。”说完转身,“你静心养病,我先走了。”

    程铁风看着紫凤离去的背影,内心深深道:“紫凤啊紫凤,你可知道你越是如此,我内心越是充满内疚,我为了你都可以做出背叛血刃自己同胞的行为来,我还有什么不能为你做的呢,我是如此的爱你,甚至已经没有了自我。”

    易寒说的没错,在遇到程铁风之后,这天下第一痴人的称号,他早该让贤了,程铁风痴到已经没有自我了。

    紫荆女王回到寝宫,暴躁的发泄自己的情绪,将寝宫砸的是满地狼藉,宫女远远躲着,躲开暴怒中的女王陛下,谁也不敢上前劝说半句,任女王陛下摔打着东西。

    宫女对着女侍中问道:“大人,该怎么办呢?女王陛下为何如此愤怒?”

    女侍中应道:“我也不知道,且先不要进去,让女王陛下发泄完了之后再进去收拾。”她的脸色严肃,这个时候进去,若是触怒到女王陛下,肯定是死路一条。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匆匆赶来,禀道:“大人,青凤尊上进宫来了。”

    女侍中露出喜色道:“真的吗?尊上来的可真是时候。”说着对着身边几个宫女道:“你们几个在这里看着,我亲自去迎接青凤尊上。”青凤尊上毕竟是女王陛下的手足,怕是这个时候只有她敢靠近暴怒的女王陛下了。

    一会之后,女侍中领着一个衣着华丽,姿态优雅,脸上带着暗青色面具的青凤朝女王寝宫走了过来。

    女侍中尊敬道:“尊上,这边请。”

    青凤淡道:“素谪,你刚才说皇姐在发怒,将寝宫的东西摔了个遍,你可知道皇姐为何发怒。”

    女侍中应道:“尊上,素谪不知,听到尊上进宫来了,素谪一颗惶恐的心才安稳下来。”

    青凤笑道:“哦,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女侍中应道:“因为此刻能有尊上你能安抚陛下的怒气。”

    青凤嫣然笑道:“好吧,我就去看看能不能办的到吧。”

    两人走到门口,女侍中刚要禀报,青凤抬手示意她不要声张,轻轻的迈入寝宫。

    入目,原本奢华的寝宫却变得满地狼藉,却不知道摔坏了多少珍贵的饰物。

    紫凤听到脚步声,冷声喝道:“是谁擅闯进来。”

    “皇姐,是我。”青凤的声音远远的飘了过来,踩着地上碎片的脚步声的渐渐靠近。

    紫凤没有说话,却默认了青凤的擅闯。

    青凤踏过已经被扯掉下来的纱帘,走进了侧厅,只见侧厅也是一片狼藉,紫凤坐在唯一一张还平直的椅子上,她眼前桌子上的东西连着红布全部被扯落在地上。

    青凤走了过去,轻轻问道:“皇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如此震怒?”

    紫凤转身看了青凤一眼,冷声道:“青凤,你还知道关心我这个皇姐吗?”

    青凤微笑道:“我从来没忘记关心皇姐你,我每一次进宫,皇姐都是忙于国事,无暇接见,今日终于可以见到皇姐你了,不过显然却不是好时机。”说着目光又扫了一片狼藉的周围一眼。

    紫凤淡淡道:“青凤,坐下来吧。”

    青凤捡起一张倒下的椅子,用袖子拂了拂,放正,在紫凤的对方坐了下来。

    紫凤抬头看着青凤,说道:“青凤,摘下你的面具,我似乎好久没有看到你的脸容了。”

    青凤摘下面具,露出那张美的让人心颤的脸容。

    紫凤深深的盯着这张美丽的脸容,出声道:“青凤,你没有变老,却变得成熟,变得更加美艳了,我印象中你却是依然青涩秀气的脸容。”

    青凤轻轻道:“皇姐,岁月不饶人啊,皇姐,青凤也想看看你的脸容。”声音透着几分亲密的姐妹之情。

    紫凤轻轻摘下自己的面具,青凤顿时惊呼一声,“皇姐,你几乎没有变!”

    紫凤看见青凤惊讶的表情,心头顿时涌出一丝小满足,嘴边淡道:“我从来不关心这些,可我终究还是老了。”

    青凤道:“皇姐,你一点都没变老,你看起来依然是如此的年轻美貌。”

    紫凤微笑道:“你这小丫头。”

    青凤笑道:“皇姐,我早非小丫头。”

    紫凤道:“青凤,你做的那些事情,知道我为何一直纵容你吗?”

    青凤浅浅一笑,却没有回答。

    紫凤道:“你从小聪慧,才智过人,每一次我听闻你那些荒唐之举,想要降罪于你的时候,我就是情不自禁的想到那个聪慧的小丫头,想想你只是行为荒唐,辱没了皇家名声而已,又没有干出什么恶事来,我何不纵容你,任你逍遥快活呢,我希望你永远都这般的快乐,无忧无虑。”

    青凤微笑道:“皇姐并没有纵容我,而是屡次暗中警告我收敛。”

    紫凤冷声道:“可是你丝毫没有半点收敛,反而更加放纵,将我的纵容当做放.荡的资本。”

    青凤还是浅浅一笑,没有做出解释。

    紫凤沉声道:“若你不是我的妹妹,你早死一百回了,我处事素来公正,但在对待你这件事情上,我却存有偏私。”

    青凤笑道:“青凤谢皇姐的宠爱。”

    紫凤叹息道:“我是宠爱你,可我也是在害你,青凤你的聪慧才智让我曾有将女王之位传给你,可你为何会变得如此放.荡,你这狼藉的名声让我如何将皇位传给你,怕是我肯,紫荆臣民也不会肯。”

    青凤微笑道:“皇姐,这一直是你的困扰吗?”

    紫凤道:“是的,这一直是我的困扰。”

    青凤微笑道:“皇姐,现在不是后继有人吗?不必为此困扰了吗?”

    紫凤表情一变,瞬间又恢复平静,轻轻道:“这件事情我并不是临时做出决定的,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子凤是最合适的人选,白凤生性懦弱,而你又这样。”说着却叹息一声。

    青凤表情露出愧疚,低声道:“让皇姐你失望了。”

    紫凤道:“我确实对你很失望,青凤告诉我,为何你会变得如此的放.荡?”

    青凤目光迷离道:“皇姐,难道你没尝过那**动人的滋味吗?那滋味是令人如此的难以自拔,就算前方是无底的黑暗深渊,也让你不顾一切的陷入其中,是仙境还是人间已经分不清了。”

    紫凤听着青凤轻柔充满蛊惑力的声音,心头一荡,竟忍不住回忆起老太医推拿给她带来的那种**入骨的滋味,没有体验过又怎知其中的美妙呢,腹下一烫,内中裤儿却微微有些湿了。

    正回忆着那美妙的情景,只听青凤的声音突然传来,“皇姐你一定尝过对吗?”

    紫凤责斥道:“废话,否则子凤又是从何而来的。”

    青凤笑道:“那皇姐应该能够理解我为何变得放.荡。”

    紫凤沉声道:“这并不是理由。”

    青凤应道:“对于青凤来说,这就是理由,我为何要在意别人的目光,拘束于那些伦规,而压抑我想要得到的快乐,不能活的逍遥自我,人生又有什么意思呢?”

    紫凤道:“青凤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青凤笑道:“皇姐,我现在坐着呢。”

    紫凤道:“好一个逍遥的青凤尊上。”

    青凤浅浅一笑,“皇姐,逍遥有什么不好?”

    紫凤淡道:“我也不把我的思想强加于你了,从小你就有主见,不轻易被别人说动。”

    青凤笑道:“那皇姐是认可了?”

    紫凤沉声道:“没有。”说着问道:“你今日为何进宫而来?”

    青凤笑道:“我为子凤而来,这么大的事情,青凤自然要来当面向皇姐你印证一下。”

    紫凤淡道:“诏书都颁布昭告天下了,岂还能有假不成。”

    青凤笑道:“我自然信,皇姐,劳你引荐一番,我可想见一面我那名声响亮的皇侄女,叙叙早该叙的亲情。”

    紫凤淡道:“我会告诉子凤一声,让她前往大公尊上府拜候你,你今日能过来我很高兴。”

    青凤笑道:“可就算是青凤要见皇姐一面也不容易。”

    紫凤道:“以后不会了,你以后常到宫里来走动。”

    青凤突然道:“皇姐,有一事我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紫凤淡道:“问吧,你我姐妹之间有什么不能问出口的。”

    青凤低声道:“皇姐,子凤可是程铁风的女儿?”

    紫凤表情平静的点了点头,“我虽然贵为女王,可这一生只有程铁风这一个男人。”

    青凤赞道:“古往今来的帝王,倒只有皇姐你一人如此痴情,只爱一人。”

    紫凤应道:“青凤,这便是我与你之间最大的差距。”

    青凤浅浅一笑,不置与否,又轻声问道:“皇姐,那程铁风的眼睛?”

    紫凤道:“我已请到一位医术超群的奇人,她已经给铁风换了眼珠子,至于铁风是否能够重见光明,却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印证。”

    青凤佯装惊讶道:“普天之下竟还有此等医术?”

    紫凤点了点头道:“若非亲眼目睹,我也不会相信,可白莲尊上乃世外高人,却不可以常规对待。”

    青凤道:“那我可要见见这位高人,当面言谢,她帮了皇姐的大忙,就是帮了我的大忙。”

    紫凤心头一暖,温和道:“青凤,你有心了,可白莲尊上乃世外高人,性情冷漠,连我在她面前都是毕恭毕敬的,你有这个心就好了,就不要去打扰她了。”

    青凤微微一笑,“既然皇姐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去打扰这位白莲尊上了。”说着问道:“对了,皇姐,你为何事而震怒,竟将这寝宫里面的东西摔了个遍,青凤从未见皇姐如此动怒。”

    紫凤却沉默不语,在青凤没来之前,她的情绪却是处于暴走的边缘,原因不仅仅是因为程铁风不举不能尽人事,当中有一部分的原因居然是因为易寒,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皇姐,青凤愿意为皇姐排忧解愁。”见紫凤久未应话,青凤又轻轻说了一句。

    紫凤突然提醒精神道:“青凤,你真的愿意为我排忧解愁?”

    青凤点了点头。

    紫凤沉声道:“我听说你想要得到的男人,没有男人能逃过你的魅力。”

    青凤闻言,忍不住嫣然一笑,“皇姐,你怎么会突然想要提出这个问题,这些不是皇姐你最厌恶忌讳的吗?”

    紫凤应道:“确实如此,不过此刻我却需要你帮我对付一个男人。”

    青凤闻言惊讶道:“皇姐,你身为女王,什么男人你对付不了,却需要我出马?”

    紫凤道:“不一样,这个男人我动不得,亦不能做出伤害他的任何事情。”说着低声在青凤的耳边低声耳语一番。

    青凤听完之后,露出惊讶之色,“当中竟有如此复杂的原因。”

    紫凤道:“青凤,我也不瞒你,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大东国的奇将麒麟,我相信他的这个身份一定会让你更感兴趣。”说着将她与麒麟之间的过节简单说了出来。

    青凤闻言,却忍不住扑哧大笑起来,“天底下竟有这等男子,竟敢做出羞辱女王陛下的事情来,可真不愧对麒麟这两个字。”

    紫凤见青凤竟当着她的面发笑,心生不悦,冷声道:“青凤,我不是让你来看我笑话的。”

    青凤忙止住笑意道:“皇姐,对不起,青凤一时没忍住,这实在......”

    紫凤打断道:“够了,若你不是我的妹妹,就你刚刚这般放肆大笑,我就该杀了你。”

    青凤忙岔开话题道:“皇姐,那你要让青凤怎么做呢?”

    紫凤淡淡道:“你是否对他感兴趣了。”

    青凤嫣然笑道:“自然!我从来没有这般感兴趣过。”

    紫凤沉声道:“那就让你的本事让他成为你的裙下之臣。”

    “然后呢?”青凤饶有兴趣道。

    紫凤道:“然后就随你处置了。”

    青凤笑道:“真的随我处置,皇姐,他的身份可不一般,却不是说想处置就能够处置的。”

    紫凤道:“我知道你这这方面的手段本事,能够处理妥当。”

    青凤淡道:“这倒是实话,别的我不擅长,俘虏男人的心嘛,我却有绝对的自信,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青凤的放.荡居然也能帮上皇姐你的忙。”

    紫凤冷声道:“我送你这么大的礼物,难道你还要向我邀功不成。”

    青凤轻声道:“青凤只是在自悲自怜罢了。”

    紫凤道:“我承认我用我最厌恶的事情来作为手段实在有些不光彩,但是除了此法,我确实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青凤问道:“皇姐厌恶到他到什么程度?”

    紫凤冷声道:“我不想这个人有生之年出现在我的眼前。”

    青凤表情一讶,轻轻道:“杀了他吗?”

    紫凤闻言,心头猛的一颤,嘴上淡道:“他的身份特殊,却不能将他杀了,你只要将他控制在大公尊上府,永远不要让我看到就好了。”

    青凤淡淡道:“我倒没想到皇姐变得仁慈了,竟能容忍一个侮辱过你的男人活在这个世上。”

    紫凤沉声道:“我早就想杀了他,否则我也不会为了拿下他,退让一步与大东国签下这样的条约,只是这个人却死不得,你明白吗?”

    青凤轻轻一笑,“皇姐,我明白了。”

    紫凤看着青凤轻声道:“青凤你是不是觉得有些可笑,我一直责斥你的放.荡,可是我此刻却要求你做这些。”

    青凤微微一笑:“手段并不重要,目的才是关键。”

    紫凤道:“原来你还一直记住这句话。”

    青凤笑道:“皇姐,这是你教我的,所以皇姐让我这么做一点都不可笑。”

    紫凤轻轻叹息,“你没有站在我这个位置上,你不会感受到我的难处,此话虽然难登大雅之堂,却是句实用的话。”

    青凤笑道:“现在我是不是该去见见那位名声响亮,胆子又大的人呢?”

    紫凤道:“待我将白莲尊上引开,让你们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青凤只是微笑,丝毫不将此事当做一件事儿,紫凤却问道:“青凤,你确认你能够办到?”

    青凤微笑道:“皇姐,他到底表现了些什么,让你如此没有信心。”

    紫凤站了起来,“不多说了,我们走吧。”她此刻心里已经不想伤害麒麟了,她只是想将这个能够影响自己情绪的男人遣赶的远远的,不会见到最好。

    易寒若是知道,紫荆女王为了对付他,竟逼得她如此,足以自傲了。

    紫凤与青凤走出寝宫,紫凤对着女侍中道:“安排人被里面打扫干净。”

    女侍中见女王陛下恢复平静,露出喜色,应道:“是,陛下。”

    一会之后,紫凤和青凤来到安置清香白莲和易寒的优雅小院。

    青凤道:“倒是挺近的。”

    紫凤应道:“为了方便请白莲尊上前去给铁风看病。”

    青凤点了点头,却也没有多说。

    众女卫见女王陛下和青凤尊上来了,忙上前行礼。

    紫凤道:“以后这里由青凤尊上全权安排。”这么做却是让青凤日后方便进出。

    “是!”众女卫齐声应道。

    紫凤又回头看了青凤一眼,“你需要几日才能将他拿下?”

    青凤应道:“这要看到人,才能下定论。”

    紫凤道:“我希望你尽全力,不要磨蹭纠缠。”

    青凤微微一笑:“还没有哪个男人让我需要尽全力呢。”

    紫凤见青凤这么有自信,心中也微微宽心,看来多日的烦恼马上就要驱除了,“你那边等着,待看见我和白莲尊上一同出来走远,你再进去。”为了对付一个男人,紫荆女王倒用上了计谋了。

    紫凤邀清香白莲前往温泉沐浴,以表感谢,别的事情清香白莲不敢兴趣,可唯独沐浴一事能够打动到她。

    清香白莲没有理由拒绝,应承下来。

    青凤见到紫凤和一个白衣女子走远,这才走进院子,她并没有取下自己的面具,暴露出自己那张美的让男人心颤的脸容,或许她不认为自己需要用自己的美貌去征服一个男人,举止与言语就足够了。

    易寒在大厅里依然做着那个无聊的举动,就是头顶一个装满水的木桶,脚下踩着一只空桶的边缘,似乎这清心寡欲他又上升了一个境界,此刻要做到的,非但要感受不到身上的压力和羁绊,却需要将注意力集中在别的方面,手里拿着一本书,这本书注释有大东国和紫荆国两种文字,却是学习大东国语言的初学书籍,因为这院子里有侍女,若有不懂阅读的,他却可以向这些侍女请教发音,这些侍女虽不懂大东国文字,却能看懂紫荆国文字,这一念出来,易寒就明白怎么读了。

    易寒觉得自己不懂紫荆语言实在是太麻烦了,反正闲着没事,就学习起这紫荆语言来,不知道是不是被封了淫.念的原因,易寒这会的专注力十分的好,做任何事情都不会轻易分神,他本来就语言天赋过人,现在又专注学习,却学的非常之快,基本已经能够听懂那些侍女一些简单的话语,当然他说起来却依然生涩,但这已经足够让他和那些侍女交流了,学习语言最好的老师就是环境,在这种人人都说紫荆语的环境下,易寒想学不会都难。

    “鲁候,卡啦,窝嗳了。”易寒嘴里念着那一个个的紫荆短语。

    青凤刚走近大厅门口就听到厅内传来一些简单的短语,只是念起来生涩,有些走调,聪慧的她立即明白可能是在学习紫荆语言,微微一笑,倒也是个好学的人儿。

    “鲁护,客哩,娃哀柳。”却把刚才易寒所念的那三个紫荆短语,标准的念了出来。

    易寒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淡青色纱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的身材高挑就好似门口突然长了一颗青翠的树木来,让人心情愉悦,裙襟上绣着一只只翩翩起舞的淡黄色凤凰,淡黄代表华贵,易寒立即从这个细微中判断出她身份尊贵,胸襟处微微敞开,露出她那被挺的浑.圆凸涨成弧形的粉红胸巾,虽然易寒见过不少紫荆女子的服饰,但这般性感火辣的还没见过,何况这是皇宫,极为讲究礼数,由此可见此女性情洒脱,不拘一格。

    纱质的鹅黄色披巾垂挂在她柔和肩肘间,与她女性柔美的身段极为吻合贴切,微微褶皱的裙幅中簇拥出花儿一般的形状,下垂到脚踝,宛如流水中的金鳞,优雅迈步中带动了一裙柔水,裙摆半露云履,云履上镶了两朵银色的紫荆花儿。

    此女极为讲究,凡事尽求完美,目光刁钻毒辣,对大局与细节丝毫有极强的掌控能力,此女大不简单,却是个厉害角色,再看她步伐轻似沾水,身姿又稳如泰山,却是一个做事细微又透着魄力的人物。

    待看见她云履上镶了两朵银色的紫荆花儿,却轻轻摇头,这银色的紫荆花儿明显不搭,相信以她的眼光不会察觉不到,可她又非要如此,可见此女极为有主见,且.....

    随着易寒的摇头,头顶的水突然洒落,将他浇的全身湿透。

    “扑哧”,一声清脆动听的声音突然响起。

    狼狈不已的易寒听到叫声顿时脸色一变,就连笑声也如此娴熟,千锤百炼......

    易寒朗声喊道:“来的可是妖精!”

第四百八十四节 降妖卫道

    这样的判断力出现在易寒身上是极为少见的,大多时候,只有在生命受到威胁或者十分紧急的时候,他的大脑才会如此准确的捕捉到每一个细节,并根据这些细微做出判断。

    易寒在对女人方面的阅历是丰富的,但这并不是说有了丰富的阅历,就能深刻的体现出来,就像一个人学习了某方面的知识,但并不代表,他就能够娴熟运用这些知识,紧张或者其他的一些情绪都可以影响到发挥。

    此刻,不知道是被封了淫念的原因还是在清心寡欲方面有小成,易寒的眼中只是看到一个人,一个女人,他的脑子不会浮现出优美的词语来形容这个女人一举一动的美态,而试图看穿她的底细。

    “妖精?”听到这个字眼,少与人用大东语交流的青凤,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妖精二字在大东国语所代表那些丰富而又深刻的涵义。

    忽的“吃吃”的娇笑起来,笑声娇美悦耳,娇躯乱颤间一阵蜂峦起伏,媚艳摄人。

    若是一般的男人,此刻怕是被她的娇媚所摄,心思思的想着用什么方式把这个女人给占有,一个男人从有这样的念头开始,就注定落入了青凤的手掌心,方方面面处于被动。

    青凤的笑声听到易寒耳中却让他感觉这是一种自我满足,一种自我认可,她就是一个妖精,同时他也获得了一个信息,这个女人听得懂他的话,全身湿透的衣衫从容的朝青凤走了过去,风度翩翩的微笑道:“我刚才被那动听的声音所惊扰到了,见了小姐的美态更是惊艳万分,我想除了妖精,凡人不可能有如此诱人的姿态,所以才一时口出无礼之言。“

    说到这里,易寒故意停顿想来,给这个女人接话的空隙,但是这个女人没有接话,她面具下红润的檀唇正微微翘起,饶有兴趣耐心的等待易寒说下去。

    临场经验丰富,从容不乱,以不变应万变,该有多少男人被她斩落马下呢,她可不单纯是一个身份尊贵的美丽女子这么简单。

    易寒的脑袋快速转动,这一些列的想法在他脑海中瞬间闪过,易寒又走近青凤几步,“却是一位风情洒脱,美丽优雅的小姐,不管......”

    青凤突然出声打断道:“我喜欢你称呼我为妖精。”

    淡淡的一语,却隐藏着丰富的信息,第一,她否决了易寒给她订下的称呼,第二,妖精并不是一个文雅的词语,大多时候它表达的是女子的放.荡风骚,她却愿意承认,从此点看到她对自己的美丽有绝对的自信,对自己行为举止也是肯定,第三点她主动打断易寒的话,说明她不是一个习惯围着男人转的女子,相反她喜欢男子围着她转,将掌控权拿捏在自己的手中。

    易寒微微一笑,忽略了眼前女子的这句话,保持如初的语速口吻继续道:“不管小姐是误传此地,还是有意前来,小姐既然来了,就请上座。”说着优雅的摆了一个请上座的手势。

    青凤目光盯着易寒看,眼神充满兴趣,“这个男人......”

    易寒突然出声打断她的思路,“我觉得妖精乃是一个不雅的称呼,特别更不应该用在似小姐这般尊贵的人儿身上,所以请赎在下恕难从命。”易寒看着她的眼前,只感觉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打断她继续想下去。

    青凤依然站在原地,微笑问道:“那一开始你却为何称呼我的妖精。”

    “啊!我这么称呼小姐了吗”易寒露出一脸惊讶,“我记得我说来的可是妖精?可明显不是。”

    青凤离易寒只有三四步距离,她第一次主动朝易寒走近,身体是几乎贴上易寒才停了下来,吐气如兰道:“你害怕妖精吗?”

    幽香的气息从她檀唇中透出拂洒在易寒的下颚脖子之上,易寒以为自己要抵挡不住这种迷人的诱惑,习惯性的后退了一步,可是他发现自己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依然是那么的平静,我倒是忘了,我已经被师姐封了淫.念,师姐在我面前一丝不挂我都没有反应,这种程度却又怎么能够影响到我呢。

    青凤看到易寒后退,微笑道:“显然,你害怕。”没有男人能近距离承受她的魅力而无动于衷,就似看到波涛汹涌的大海,你会情不自禁的心生宏伟壮观的惊叹,这是本能。

    易寒微笑应道:“小姐不是妖精。”

    青凤微笑道:“是吗?那为何你没有靠近我的勇气。”

    易寒应道:“能值得小姐如此亲近乃是在下的荣幸,在下却不能恃宠而狂对小姐无礼,换句话说小姐可以无礼,在下却不能无礼。”

    青凤一副不相信的口吻问道:“真的是这样子的吗?”说着又朝易寒贴近一步,易寒又立即退后一步,刚刚才说不能恃宠而狂对她无礼,若这会无动于衷,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从大厅门口不远处一直将易寒逼到墙壁上,“不管我是妖精还是小姐,有一点可以证实的是,你害怕我。”

    说着突然优雅转身,将美丽的背影露给易寒,声音飘来:“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心里害怕我吗?”其实她心里知道男人面对她的贴近为何会后退胆怯,因为男人就是这样的动物,在面对看重的事物不敢轻易沾触,因为这一沾恐怕会永远得不到,她问出来是想易寒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这样她就可以顺水推舟了。

    可是她错了,她面对的男人是易寒,而是一个被封了淫.念,不受女人丝毫诱惑的易寒,他后退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保持言语与举止的一致严谨,而不是嘴上说一套,行动上却又是另外一套。

    易寒看着女人美丽的背影露出了微笑,这个女人好厉害,他本没有什么把握,可是心中却丝毫没有半点担心,因为他手上握有不死金牌,那就是任何女人也诱惑不了他。

    青凤从容坐了下来,刚刚易寒有礼的请她就坐,她没有坐下,这会却主动坐了下来,就好像她才是这大厅的主人,而易寒只是一个不起眼,并不重要的小侍。

    对于这个女人的反客为主,易寒却没有与她去争夺这虚无的东西,从容的朝青凤走了过去,他的每一步都落入青凤一双犀利的眼睛,对于男人,青凤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是炉火纯青,甚至男人一个细微的举动,她就能够捕捉男人内心的秘密,可是此刻,她心中只有四个字,那就是无懈可击,他让自己丝毫看不到他的内心,他在想着什么,青凤一点都摸索不到,尽管如此,她的内心却莫名的兴奋起来,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她腻味了那些平庸的男人,那些是那么的让她平淡,平淡的让她麻木,能稍微想提起点兴趣都没有。

    易寒在青凤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就似平时与清香白莲相隔而坐那样,出声问道:“不知道小姐怎么称呼?”

    女子笑道:“你可以叫我青凤尊上,也可以叫我尊上,或者叫我青凤。”这是三个亲密程度不同的称呼,从尊敬到熟悉到亲密,她却全部抛出来供易寒自己选择。

    易寒惊讶道:“原来竟是青凤尊上亲临,不知道尊上是迷了路来到这里呢?还是专门到这里来呢?”从尊敬到熟悉,易寒只用了一句话,从熟悉到亲密他又需要多久呢。

    青凤笑道:“从小我就居住在皇宫内,将军,你说我可能迷路吗?”

    这句话已经说的很直白了,连易寒的身份她都说出来了。

    易寒道:“这么说尊上是特意而来了,却不知道尊上为何而来。”

    青凤嫣然笑道:“自然是想见识见识将军这样世间少有的男儿了。”

    易寒笑道:“原来尊上是想和我交朋友啊,我在紫荆没有半个朋友,正想结识一个朋友,可以说说话呢,尊上,我可真是求之不得啊。”

    青凤轻轻抬手道:“将军,我不是想来和你交朋友的。”

    “哦。”易寒露出讶色。

    青凤淡道:“我听皇姐提起将军,将军对皇姐无礼,我是来为皇姐出口气的。”

    易寒一笑带过,“那是个误会。”

    青凤淡道:“误会若能成为罪行的借口,那岂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说自己无罪了。”

    易寒笑道:“那尊上想怎样为女王陛下出口气呢?杀了我?或许狠狠的侮辱我一顿。”

    青凤突然俯身将嘴唇贴近易寒耳边幽幽道:“我想征服你。”

    一个美丽的女人对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是多么诱惑的一件事情,我想男人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暗暗荡漾吧,可易寒听到这句话却没有太多的感觉,用调侃的语气笑道:“尊上,要征服我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说着挠了挠自己的耳朵,“尊上的气息弄的我耳朵好痒啊。”

    青凤看着神色平静,不受影响的易寒,心中暗忖:“若是一般的男人怕是早就心里发酥,腿上发软了,可他看上去却没有丝毫影响,此人对女色的定力实在惊人。”

    青凤的想法对易寒是一种讽刺,他对女色的定力惊人,怕是任何认识他的人都不会认同。

    青凤微笑道:“将军,我喜欢你的答案,一个轻易就被征服的男人,又让人有什么兴趣呢,这就好像将军率领千军万马去剿平一个山贼窝,就算成功了却不值一提。”

    易寒微微一笑,不置与否,心中暗忖:“这青凤尊上怕是选错了时机,自己对她言语的暗示和挑逗根本提不起丝毫的兴趣来。”

    对于易寒的沉默只是微笑,青凤表现的释然从容,也不拘束于在这个问题之上,一条道路如果在一开始就是错的,走到尽头也是错的,很显然她从易寒的反应中已经察觉到这一点。

    青凤突然自然道:“这天气好像有点热。”

    易寒闻言笑道:“是啊,热的我全身都是汗水,衣衫都全部湿透了。”这种自我讽刺很多时候能解除自己尴尬狼狈的处境。

    青凤笑道:“将军不提起,我还忘记责斥将军的无礼呢。”却是指责易寒这番模样待客实在无礼。

    易寒应道:“要不尊上静候一番,我先换身衣衫再出来接待。”说着转身就要往内屋走去。

    青凤起身喊道:“不必了,若是非要如此,我在一开始就会提起,显然我对将军十分的纵容,却能够容忍将军的无礼。”这又是一句暗示,暗示易寒可以对她无礼,她却能够容忍。

    易寒岂又听不懂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只是他真的对女人提不起兴趣来,依然还是那句话,“尊上可以宽容,易寒却不得无礼。”

    说着依然我行我素,朝内屋方向走去。

    青凤脸露不悦之色,她出声挽留并加以暗示,易寒非但视若无睹且再次违背她的意愿,这让她感觉一切都失去了控制,往日熟悉的感觉不在,却是另外一种陌生的情景,冷声喝道:“站住!”

    易寒闻声暗凛,这一声喝竟是如此霸道,让人感觉不容忤逆,其威严竟比女王陛下还要更盛,这个女人内心到底是怎样的,绝对不像外表看起来那般娇媚温和好说话。

    易寒心中顿时生出一个念头来,不知道我违背她的意愿会是怎么的一种情况,想到这里,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迈步,“尊上请静候,我去去就来。”

    青凤见状,露出怒容,竟疾步追了上去,一把揪住易寒的手臂,力道十分的惊人,粗暴的将他身子扯转过来,动作却远不及她的外表看起来这般娇弱,易寒立即又捕捉到一个信息,这青凤尊上却是武艺不弱。

    与她粗暴的动作矛盾的时,她此刻的表情却是十分的温和,凝视着易寒的目光深深的扎入他的心底,“你知道我一刻也不想你离开我的视线。”,这就似一对爱着极深的恋人说出来深情的话。

    若是此刻易寒没有被封淫.念,他一定会置身的迷茫中分辨不出此话的真假,可是此刻他清醒的很,竟能看清楚这是一种伪装,那么的肯定,没有丝毫的疑惑,这种女人是男人的灾难,该有多少男人被她斩落马下,伤心欲绝,魂为之而断啊,我却不能表现的太淡然,太不以为意,否则这更会加深她的征服**,她的身份摆在那里,自己却没有办法逃脱她的纠缠,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将自己当做可以轻易猎取的猎物,唾手可得的东西,总是让人提不起太大的兴趣的,既然要来伪装演戏,那我就奉陪一番。

    易寒目光透着几分迷茫痴迷,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要去触摸青凤头顶上的发丝,这动作是男人对女人的怜惜。

    青凤的嘴角露出微笑,这微笑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柔,可实际上却是青凤又感受到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的熟悉感的一种愉快的表达。

    易寒的手很缓慢,缓慢中透着温柔,就似其他男人一样,做着对青凤同样的动作。

    易寒的手掌刚刚触碰到青凤的发丝,还没有来得及轻轻一抚,却被青凤伸手拨了开来。

    这一拨却导致她头顶上的一根发簪掉落在地,“叮”的一声打破这一刻原本的韵味,一切又从那种迷幻难辨中回到了现实。

    既然要演戏,那就要演的真切一点,易寒佯装惊呼一声,露出恍然清醒的模样来,“尊上,我......”

    青凤见易寒露出局促之态,微微一笑,“将军,你想说什么呢?将军处处说礼,刚才却想非礼于我。”

    易寒连忙行了一礼,“尊上,易寒失礼了。”

    青凤笑道:“将军你既说失礼了,似将军这样一个处处有着君子风度的人,为何会做出失礼之举来,或许将军该说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让我释怀。”

    易寒应道:“乃是情不自禁。”

    青凤微微笑道:“这个理由足以让我释怀。”说着伸手挽着那因为发簪掉落而披散开来的几缕秀发,姿态充满妩媚潋滟,女子当着男子的面挽发,这意义可是富有涵义,因为青凤的这个动作,气氛突然又变得暧昧起来。

    易寒应道:“多谢尊上不降罪。”

    青凤轻声道:“将军,你是不是应该表现的更有风度一点,帮我把被你打落的簪子捡起来呢。”

    易寒笑道:“那是自然。”说着弯腰要捡。

    青凤却突然迈出一步,将掉落在地上的簪子踩在脚下,易寒只见裙幅轻摆,泛起一裙柔水,美的无与伦比。

    “将军,我好想踩到了什么东西?”青凤轻轻道。

    易寒道:“尊上踩到的是刚刚掉落地上的簪子。”

    青凤“哦”的一声,却不打算移步。

    易寒道:“请尊上移步,我好为尊上捡起簪子。”

    青凤慵懒道:“我有些累了,不想动了。”

    易寒心中暗忖:“这架势是想让我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易寒挺直身板,正视青凤,却不再看地上的微微露出一角的簪子。

    青凤表情疑惑,对方的这个举动出乎她的意料,无论他用什么方式手段捡起簪子,都陛下俯身在自己的裙下,可是他看上去却没有打算捡起簪子的意思,微笑道:“将军不打算帮这个忙了吗?”

    易寒笑道:“落地折贵,这簪子我看不捡也罢。”

    青凤心中暗忖:“这男人的这张嘴到底还能吐出多少似这般讨巧的话来。”却出声问道:“难道就任我这般披头散发,有失端庄礼仪。”

    易寒笑道:“自然不会。”说着目光却瞥向她垂挂在肩肘间那纱质的鹅黄色披巾。

    青凤顺着易寒的目光瞥向自己身上的纱质的鹅黄色披巾,却不明其意。

第四百八十五节 角色人生

    易寒自然的伸出手,抽离青凤那条垂挂在肩肘间那纱质的鹅黄色披巾,他的动作就似风突然拂来,那么的自然又是那么的突然。

    青凤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条披巾已经到了易寒的手中,倘若他刚才不是抽离自己身上的披巾,而是触摸自己的脸容或者非礼自己的胸脯,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他无声无息的完全一件事。

    完全没有前兆,丝毫预料不到,尽管如此,青凤依然淡定自若,别说易寒只是抽离她身上的披巾,就算解开她的腰带,她也是这个表情,微笑道:“我现在披头散发的,看上去有失端庄礼仪,那是因为我穿上了衣衫,倘若我没有穿衣衫,那又另当别论了。”当一个女子一丝不挂的时候,一头撩荡开来的长发却是更添妩媚动人的风情,这已经不关乎端庄礼仪了,而是她的美丽是否能够打动一个男人的心,让男人为之发狂。

    易寒微微笑着,手上玩弄着青凤的那条披巾,突然做出一个动作来,将披巾凑到鼻尖深深嗅了一口,深深道:“好香啊。”

    易寒的举动落在青凤的眼中就好像在嗅着她的肌肤一般,身体变得有些热,身体微微起了反应,虽然从一开始两人都没有肌肤上的亲密,但是这种情趣却更能撩拨她的内心,让她的情绪变得活跃而兴奋。

    “是吗?浅香还是深香?”说着青凤主动挨近易寒,昂着头顶着他,她的眼神透着荡漾的魅力,一**地扩散而出,渗透入易寒的眼睛,冲击他的内心,而且她从檀唇吐出来的气息又是如此之近。

    青凤信心十足,只要是男人,就绝对逃脱不了她的诱惑,就无法压抑住心中本能的荡漾。

    可一个对女色没有丝毫兴趣的人,并不算是一个男人,易寒眼神平静,轻轻道:“尊上,请转过身去。”

    他可能会亲吻自己,或者会情不自禁的拥抱自己,又或者会暴露出男性粗狂的野性来,但是青凤想不到他会平静的让自己转过身去,或者这个男人擅长男女之道,会做出更有情趣更有韵味的事情来,青凤内心有些期待,他会做出些什么来,不管他会做出什么来,他已经让自己感到意外了。

    青凤转过身去,等待着易寒给她带来惊喜,时间过得似乎非常的缓慢,让青凤感觉等待了好久,可实际上却只是过了一会儿的时间,她觉得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就是背对一个男人,将主动权交给一个男人,倘若她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心中有数还好,可是对她来说那是一种未知,未知的等待让人会产生冲动与期待。

    易寒看见青凤的肩膀微弱的颤了一下,就在青凤想要出声的时候,易寒却先出声道:“尊上,你好美。”从欣赏事物角度上讲,易寒这句话是客观的赞赏,没有太多的感**彩。

    青凤轻轻道:“你想要干什么呢?”这句话透着勾引,勾引易寒前进,而其实又反映了青凤内心对未知的不踏实,她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易寒没有回答,手掌轻轻的触碰她的肩胛,缓缓的朝她的脖颈耳颊处靠近,这动作轻柔的能让女子动心。

    青凤身体有些异样的感觉,心中却莞尔一笑,“原来是温柔攻势,擅长男女之道的男人都懂得这一套,这种男人已经不多了,完全与那些贪婪的想占有,完全暴露出自己内心的**却不懂得情趣韵味的男人区分开来,这是另外一种男人,算是一品男儿。”在青凤心中却有自己的一套对男人的品级区分,而清楚易寒想要干什么之后,她又感觉一切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喜悦中却有一丝失望,毕竟她希望这个男人能给他制造出更多的惊喜来。

    易寒手指抚上青凤温顺而又秀丽的青丝,青凤轻轻问道:“你一直都是这么的温柔吗?”

    易寒微微笑道:“算是吧。”

    青凤浅浅一笑,等待易寒手指触摸她的肌肤,来撩拨她的身体,接着要发生什么,一切都有可能,当一对男女都动情动欲,就水到渠成了。

    易寒拔除掉青凤头顶上的一根根珠宝发饰,一根根又掉落地上,发出“叮”的声响,未解衣衫先散发,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子凤心中暗忖:“很有耐心,要与我比耐心吗?”

    很快,失去珠宝发饰的挽束,青凤一头长发荡垂了下来,但却并不显得凌乱,因为易寒另外一只手早将这头秀发拢束起来,

    易寒再次出声道:“我来替尊上挽发。”

    青凤闻言一讶,倒不是没有男人给她挽发,只是没有人在这种情景下,先拔出了她头上的发饰之后,再说给她挽发,青凤疑惑的低头看着地上散落发饰,莫非他想俯首称臣了,“用什么挽发?”青凤问了出来。

    易寒应道:“用尊上的这条披巾。”

    青凤不以为然笑道:“我从来不知道披巾还可以做挽发之用。”青凤认为易寒在逞奇眩异,故意卖弄他的不一样。

    “可以。”易寒淡淡应道,说着手指灵巧的将青凤一头青丝挽束,并打了一个花结。

    “好了”易寒出声道,比起那些复杂的挽发方式,易寒这种方式却显得简单而快捷。

    青凤并看不见自己头上的样子,只是感觉她的一头发丝有序梳理并没有透出丝毫的凌乱,微笑道:“或许我真该好好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模样的。”

    易寒看着重新挽发之后的青凤,这会少了几分尊贵,却多了几分清新灵秀,与女子温柔如水温和贴切的那种自然秀逸,她看上起不再是那么的盛气凌人,却透着几分如沐春风,易寒自己也没有想到,竟会有这种气质的变化,唯一可惜的她罩住半张脸的面具并没有摘下,无法窥视其全貌。

    青凤看着易寒的表情笑道:“我看连你自己也似乎有些惊讶,定时难看的不堪入目,我定要好好瞧瞧,免得被你糊弄过去。”

    易寒莞尔一笑,倒显得坦荡荡的。

    青凤问道:“可有镜子?”

    易寒应道:“我去找找看。”说着转身朝内屋走去。

    一会之后,易寒返回拿了一面镜子。

    青凤目光幽幽的瞥了易寒一眼,接过镜子,朝镜中的自己看去,突然表情却是一呆,目光变得有些深远,因为她看见镜子中的自己是那么陌生而又熟悉,陌生是因为镜子中根本就不是她,熟悉却是因为她似乎看到少女时的自己,没有复杂的装饰,就只是一头美丽的长发,透着清新灵秀,久远的记忆忽的飘上心头。

    女子都有惜发情结,缠绕成心事作千千结,又或者垂荡开来,自赏成为女子美丽的变化,少女懵懂,初识男女之情,多为纯真无暇,阅书中生离死别的动人爱情故事,心生剪一束长发送与心仪的男子,发丝对于女子而言有种有种无法言传的寓意,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都变了,变得**裸的只想得到那肉.欲的快乐巅峰,却少了相恋过程中的那种心动、温暖、淡淡的奇妙。

    青凤突然感觉自己有种空虚的感觉,那一根根的青丝就似储满的一丝丝记忆,前尘旧事真的就能抛诸脑后,还是只是交织出来的南柯一梦......

    青凤的内心有些凌乱复杂,不管如何,易寒让她少有的触动起来。

    易寒并不了解青凤的过去,也不知道她的内心,他只是无意间做了一件普通的事情罢了,在他看来,这只是外观气质的改变而已,却没有牵扯到太多的东西。

    青凤转身微笑道:“看起来至少不难看。”

    易寒微笑道:“我觉得还算挺适合尊上你。”

    青凤不以为然道:“是吗?你却忘记了我的身份和年龄了,你说我现在像什么?一个突然获得一件美丽衣衫的普通妇人?”此刻,她华丽的衣着与她显得简单的发饰并不搭。

    易寒笑道:“不,一个洋溢着清新气息的美丽少女。”

    青凤笑而不语,过了一会才指着自己的红润的嘴唇问道:“这个呢,像什么?”

    易寒道:“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艳花儿。”

    青凤笑道:“我说像一道狰狞渗出鲜血的伤口。”

    易寒闻言,微微闭上眼睛,“相有心生,我看到的是美丽的花儿,尊上看到的却是那血淋淋的伤口。”

    青凤笑道:“我想象不出似你这样的人,为何会去做出侮辱皇姐的行为来。”

    易寒淡淡笑道:“我此刻也感觉不可思议,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行为来。”

    青凤笑道:“我第一次单独与一个男人相处,心中想的不是那些情爱,而是平平淡淡的交流,而相反这种感觉却更能打动人。”

    易寒淡道:“或许尊上并不习惯如此,所以才有新鲜奇异的感觉,当成为习惯了,尊上就会感到腻味。”

    青凤嫣然一笑,“至理,不管如何,将军,你让我另眼相待,这让我感觉征服你,是对你的一种侮辱。”说着主动伸出手去,“将军,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青凤是个放.荡的人,易寒却反而用自己的端正赢的她内心的敬重,他没有似其他男人沾染到她的**,却得到了别人从来得不到的尊重。

    易寒握住青凤柔软酥滑的手,“易寒的荣幸。”直至此刻,他的目光依然端正,没有丝毫贪婪女色之色。

    青凤笑道:“倘若我邀请你到大公尊上府来做客,你会来吗?

    易寒笑道:“欣喜不已。”

    青凤离开院子,这让易寒感觉他与青凤是个奇怪的邂逅,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青凤返回寝宫,见到了紫凤。

    紫凤见到青凤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问道:“如何?”

    青凤坐了下来,“皇姐,我有点怀疑你对他描述的真实性,在我看来他完全就不似你所说的那般放.荡下流,相反我从来就没有遇到过如此彬彬有礼,而又内心端正的男人,他是一个另类。”

    紫凤听了青凤的这番话,露出疑惑之色,“你是不是被他的外表所欺骗了,此人最擅长伪装,外表伪装的道貌岸然,可内心却下流无耻。”

    青凤笑道:“皇姐,你不相信我的判断吗?我有十足的把握确认我刚才对他的评价。”

    紫凤道:“不说这些了,你几日有把握将他拿下。”

    青凤应道:“皇姐,恕青凤无能为力,青凤并不想征服他,青凤不想把他当做一个男人,更想把他当做一个朋友。”

    紫凤冷声道:“青凤,你在说什么?”

    青凤从容应道:“皇姐,我相信我说的很清楚了。”

    紫凤冷声问道:“这是否是你无法征服他的借口?”

    青凤应道:“或许还要尝试的空间,可我已经不打算再尝试了,我对他有几分敬重。”

    紫凤冷笑道:“向来将男人当做玩物的你,现在居然说对一个男人敬重,你不觉得这有些可笑吗?”

    青凤道:“皇姐,你为何如此激动?正是因为他不是一个玩物,所以我才对他敬重,皇姐,在这里我为他向你说个情,恳求皇姐将此怨揭过,放他一马,我想皇姐心胸宽宏,应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紫凤冷笑道:“青凤,我看不是你将他征服,怕是他已经将你征服了,是否你已经放.荡到,只见了一面,就爱上了他。”

    青凤轻轻道:“爱与欲是多么难以分辨清楚啊,我对他无欲,我不知道是否对他有爱,倘若皇姐认为我对他的敬重好感是爱的话,那我确实爱上他了。”说着浅浅露出笑容。

    紫凤闻言,却陷入沉思,青凤的这番话勾起了她心中对易寒的感觉,那朦朦胧胧分辨不清楚的感觉,有欲又似乎有爱,无欲又似乎无爱,到底是怎么样的。

    青凤起身轻声道:“皇姐,青凤告退。”

    紫凤依然一脸沉思,应都不应。

    青凤走到寝宫没有多远,却突然听到寝宫内传来东西摔落的声音,露出浅浅笑容,却没有回头的意思。

    送青凤离开的女侍中闻声,脸容一变,出声问道:“尊上,为何陛下又动怒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青凤淡淡应道:“年纪大了,难免情绪有些暴躁,没事,她一会之后就会安静下来的。”

    女侍中闻言,心中暗忖:“也只能期望如此了,若是女王陛下经常如此,那她们以后的日子怕是只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了。”

    青凤离开皇宫登上鸾驾,朗声道:“前往米府。”

    米怜姿身为一品大臣,却有属于自己独立的府邸,一会之后鸾驾便抵达米府,青凤下了鸾驾,在米府下人的带领下朝府内待客的大厅走去。

    青凤坐了下来,下人尊敬道:“尊上,请稍等片刻,我去禀报一声,大人马上就来。”

    一会之后,一身便服的米怜姿走进大厅来,她的脸色略显苍白,失去以往的凌人夺人的光彩。

    青凤淡淡的朝米怜姿瞥去,轻声道:“都好些天了,病还没好吗?”确实,米怜姿这个模样就似生病了一般。

    米怜姿冷笑一声:“我没病。”

    青凤却道:“你生病了,是心病,这些日子难道还不能让你释怀吗?”

    米怜姿出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我的书房来吧。”

    “好”,米怜姿领着青凤朝书房的方向走去,青凤看着周围景色,出声道:“怜姿,你常到我的府邸去,我倒是极少到你这边来,你这府邸倒是有了一些变化。”

    米怜姿应道:“任何事物都在发生变化。”

    青凤淡道:“你是在说我吗?”

    米怜姿不应,当日到了逍遥阁之后,她借病避客,却已经好些天了,这些日子,她无论如何的无法走出困境,变成以前的那个米怜姿。

    一会之后便到了米怜姿的书房,青凤巡视书房一眼,只见房内藏书无数,比起待客的大厅,许多方面却更讲究,看来这书房乃是米怜姿的重心。

    青凤似自家府邸一般随意坐了下来,问道:“这里说话方便吗?”

    米怜姿冷淡应了一句,“方便。”

    青凤出声道:“我有一事要问你,为何你不告诉我麒麟的身份?”

    米怜姿却冷冷盯着青凤,青凤淡淡道:“怜姿,你有听见我的话吗?”

    米怜姿突然沉声道:“青凤,我想杀了你。”

    青凤闻言,嫣然笑了起来,“你有这个勇气吗?”

    米怜姿轻轻笑道:“青凤,我可以与同归于尽,你说我是否有这个勇气杀了你?”

    青凤淡道:“那你凭什么?凭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一品大臣?”

    米怜姿微笑道:“青凤,你或许想不到我敢杀了你吧?”说这句话的时候,米怜姿笑容灿烂,苍白的脸色又恢复了几分光彩。

    青凤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淡淡道:“我从来不担心这个问题。”

    米怜姿走到大案边,瞥了那飘散出袅袅香烟的香炉一眼,“你难道没发现我在书房里摆上香炉有些奇怪吗?”

    青凤淡道:“是啊,我一进屋就发觉怪异,因为你从来没有这个习惯。”

    米怜姿笑道:“有句话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青凤淡道:“好像听过。”

    米怜姿笑道:“这香炉内飘散出来的是迷香,从你进入这书房,你已经中了迷香。”

    青凤嫣然笑道:“怜姿啊,你这是在班门弄斧,不自量力,难道你以为这迷香就能够对付的了我吗?”

    米怜姿冷笑道:“此刻我对付不了你,却有人能够对付得了你。”说着朗声喝道:“赛护卫,杀了青凤!”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男子脸蒙湿布闯了进来,手持佩刀,虽遮掩住半张脸容,不是赛白复又是何人。

    米怜姿指着青凤,冷声道:“赛白复,杀了她!”

    听到米怜姿的话,赛白复毫不犹豫,大刀朝坐在椅子上的青凤头顶砍了过去。

    “哗”的一声,青凤所坐的椅子被砍成了碎片,只听米怜姿惊叫一声,青凤却闪到了米怜姿的背后,用手指掐住米怜姿脆弱的脖子。

    米怜姿惊讶道:“青凤,你为何还能动弹。”

    青凤微笑道:“怜姿,我说过你这是在班门弄斧,不自量力,从我进入这书房,我便嗅到了,你要清楚,我可是这方面的行家。”说着又轻轻道:“依你的聪明才智,你要杀我却也不难,只可惜你太心浮气躁了,太过心急了。”

    米怜姿朝愣住的赛白复喝道:“白复,马上杀了她!”心中已经做好与青凤同归于尽的打算了。

    青凤却笑道:“怜姿,你有比我更了解男人吗?”说着却朝赛白复抛去一小包东西,“赛护卫,请你把这包东西吃下去吧,不然的话,你心爱的人可就要血溅五步了。”

    说着自信满满的道:“怜姿,不知道赛护卫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赛白复又再次陷入为难无法抉择的境地,一方面是米大人的命令,一方面又是米大人的性命。

    见赛白复不为所动,青凤突然脸容一冷,手指狠狠的插住米怜姿的脖子,冷声道:“你这个婊子,给脸不要脸。”

    见米怜姿因为窒息而表情痛苦的模样,赛白复喝道:“住手!”说着放下大刀,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包,将纸包里的白色药粉全吞入口中,由于吃的急,嘴唇还沾了些白色的粉末。

    青凤插住米怜姿脖子的手指微微松开,从窒息的痛苦中喘息过来的米怜姿怒骂道:“赛白复,我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了。”

    青凤看着身体开始摇晃,有些站立不稳的赛白复一眼,淡淡道:“怜姿,你是不是痛恨这个男人如此不争气,男人就是这样。”说着突然朝米怜姿一推,米怜姿撞上大案,身体瘫软倒地。

    青凤朝赛白复走了过去,淡淡道:“我不喜欢跟人动手,这样会累的一身是汗。”说着捡起了地上的刀,轻轻的挑起赛白复的下颚,“看着你忠心护卫的米大人。”

    赛白复朝瘫软在地的米怜姿看去,露出一丝苦笑,他又一次失职了。

    青凤轻声道:“赛护卫,你是不是心中有话想对米大人说?”

第四百八十六节 无事献殷勤

    赛白复看着米怜姿还是没有说出口,尽管他知道自己可能会死,永远都没有机会说出口来。

    青凤“啧啧”一声,显得十分惋惜道:“真的有这么难以开口吗?这么磨蹭着也没有什么意思,我送你一程吧。”说着就要动手结束赛白复的性命。

    同样嗅到迷香,身体已经软弱无力的米怜姿闻言,情急之下,伸手吃力喊道:“慢着,不要杀了他,杀了我吧,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

    青凤转身淡淡笑道:“怜姿,我知道是你的安排,赛护卫只不过是听令从事,只是因为这样,我就能饶了他的性命吗?刺杀我,其罪当斩!”

    赛白复出声道:“米大人,对不起,让人失望了。”

    青凤对着赛白复道:“赛护卫,说出你心中想对米大人说的话,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赛白复还没开口,米怜姿就先出声喊道:“赛白复说出来!”

    赛白复闻言,心头一荡,嘴唇颤了颤,终于吐出话来,“米大人,我心中一直爱着你。”

    青凤闻言,畅快的大笑起来,“终于说出来了,多么让人感动的一幕啊。”

    米怜姿对于赛白复的这番深情表白却没有太多的感受,她关心的是青凤是否信守承诺,饶赛白复一命。

    青凤看着米怜姿的表情,轻轻说道:“我当然不能就这样杀了赛护卫,不过我却得略施惩戒。”说着将刀尖抵在赛白复的胸口上,米怜姿脸色一变,却没有出声。

    只见刀尖缓缓的向下活动,最后在赛白复腹下的敏感部位停了下来,只要青凤的手轻轻一挥,赛白复就永远失去做男人的资本,她刚刚逼赛白复向一个女子表白,这会却要让他变成不是男人,这却比杀了他还要残忍。

    赛白复脸上没有半点畏惧,这是他作为护卫最后的尊严了。

    青凤凝视着赛白复的眼睛,想要从他眼神中看到一丝不一样的色彩。

    米怜姿痛苦的别过头起,带着央求的语气道:“青凤,不要这么做,这对他太残忍了,你想报复,就冲我来吧。”

    青凤从赛白复的眼睛中看到带着面具的自己,看到自己面具下红润的嘴唇,突然想起与易寒之间的一番对话,易寒说她的嘴唇似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艳花儿,可自己却认为那像一道狰狞渗出鲜血的伤口,是的,此刻她看起来依然感觉那像一道狰狞渗出鲜血的伤口,可是她却想看到含苞待放的娇艳花儿。

    青凤收回了刀,轻轻笑道:“好吧,我确实不该这么残忍,尽管他刚刚想杀了我。”

    这个变化,连米怜姿也感到意外,只见青凤转身朝自己走了过来,指着自己的嘴唇,微微笑道:“怜姿,你看到的嘴唇像什么?”

    米怜姿表情一愣,完全无法理解青凤为何会突然提出这样的一个问题来,见青凤很认真的等待她的回答。

    米怜姿轻轻道:“一对红玉。”说着轻声补充道:“薄唇如玉,轻齿如砖”

    青凤愉悦笑道:“怜姿,你不愧博学多才。”说着抚摸米怜姿的脸颊,托起她的下颚,让她看着自己,轻声道:“好好梳妆打扮一番,然后到我府上来,我有事情与你详谈。”

    说着转身离开书房,赛白复的佩刀扔落地上,发出“叮”的一声,同时青凤的声音从远处飘来,“不必送了。”

    米怜姿看着青凤远去的背影,才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这个十几年的熟友,可她却是如此的了解自己。

    “大人,你有没有事。”赛白复有些吃力的朝米怜姿靠近,他不知道青凤让自己吃了什么,身体却酥软无力,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米怜姿平静道:“白复,你走吧。”

    赛白复却道:“大人,我先带你离开书房再说。”

    夜晚降临,米怜姿的鸾驾在大公尊上府前停了下来,似平常一般,米怜姿从鸾驾里面走了出来,她看着大公尊上府的门第,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可是心头却又一番别样的滋味,一切都变了,从青凤带她到逍遥阁一游,一切都变了。

    府内下人匆匆前来相迎,“米大人,请随我来。”

    下人在前面掌灯领路,一会之后,米怜姿这才发现,这并不是前往书房的路,出声问道:“这是去哪里?”

    下人应道:“尊上在书房等候大人。”

    来到青凤所在的书房,只见房门打开着,房内透着红润的灯光。

    下人说道:“米大人,尊上就在书房之内。”说着退了下去。

    米怜姿迈过门槛,书房内透着难以言喻的寂静,只见青凤正在做大案上捧书而读,这让米怜姿心中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她大多时候是看见青凤衣衫不整,放.荡不堪的模样,而此刻她竟感觉自己身处在御书房,见到的是女王陛下。

    青凤突然“哦”的一声,“怜姿你来了,这书实在有趣,我却看得有些入神了。”

    米怜姿从来不知道,青凤会把看书当做一种兴趣,却不是那些淫.秽不堪的事情,随口问道:“看什么书呢?”

    青凤笑道:“情爱故事。”见米怜姿似乎感兴趣就拿着书走了过来,“坐下来说话吧。”她的语气平淡随和,似乎白天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

    米怜姿坐了下来,接过青凤递来的书本,“却是一本写着大东国文字的民间风俗小说。”

    青凤笑道:“这本书的内容虽然通俗,但是对于我来说读起来却还是有些生涩难懂,对于书中所描述的一些行为举止,有时候也是无法理解。”

    米怜姿淡淡解释道:“文化不同,有些行为无法理解也是正常的。”

    青凤笑道:“正是,正因为如此,才有种探索未知的浓烈兴趣来。”

    米怜姿轻轻放下书本,青凤转移话题,关心问道:“你的身体还好吧?”

    听到青凤似从前一般的关心,米怜姿的心中一阵怪异,她此刻与青凤的关系算什么,似乎之间的友情还存在,却多了一丝不一样的色彩,她是自己仇恨的人,可又是这么的朋友。

    青凤见米怜姿没有回应,继续道:“嗅了这些迷香,恢复正常之后,往后的两三天还是会身体乏力,精神不振。”她却比米怜姿了解的更加的清楚。

    米怜姿问道:“为何这些迷香对你一点效果也没有。”

    青凤笑道:“怜姿,你开始想探索我身上的秘密了吗?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我的面具内涂有一层药膏,所有的迷药对我都没有效果。”

    米怜姿道:“今日我想要杀了你,你为何还放过我,难道不怕还有下一次吗?”

    青凤轻轻一笑,“没有几分魄力,却又如何成就大事,你米怜姿若是如此轻易屈服就不是米怜姿了,就不会被陛下如此看重了,你对于我来说,也是我与她之间的较量,若杀了你,可就胜之不武了。”

    米怜姿道:“青凤,你根本不配与女王陛下做比较。”

    青凤“哦”的一声,“是不是你认为我手段有些卑鄙可耻了。”

    米怜姿冷哼一声,不置与否。

    青凤也没有多语,起身走向书柜一处,从一个暗格内拿出一叠手写册子,走到米怜姿跟前,将手写册子扔到米怜姿的面前,出声道:“你若说我的不配是因为我手段卑鄙可耻,那就请你看看这册子里的内容。”

    米怜姿狐疑看了青凤一眼,却主动翻阅起来,没看几页就脸容变色。

    青凤出声道:“这册子上纪录的一些事情我相信你都知道,或许你却不当一回事把其忘之脑后了,不知道这上面的手段比起我的手段又如何呢?”

    米怜姿出声道:“女王陛下身为一国之君,为大局着想,有些事情却是无奈之举。”

    青凤“哦”的一声,“难道就因为她是女王陛下,就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只是一个青凤尊上,我就应该卑鄙可耻。”说着轻轻笑道:“怜姿,似乎里面有许多是你出谋划策,这会你来指责我卑鄙可耻是不是有些可笑了。”

    米怜姿沉声应道:“我身为臣子,自当为君分忧,事无两全,当以优而断之,我问心无愧。”

    青凤笑道:“我们紫荆国有句谚语,“结果好,一切都好”,倘若我最后当上女王,我的一切行为都变得冠冕堂皇,而这册子中所记载的那些丑陋卑鄙的手段都会成为皇姐下台的最好理由。”

    米怜姿轻轻一笑:“结果还没有出来,是好是坏还是未知之数。”

    青凤轻轻抚摸米怜姿的脸颊,“你真是倔强的可憎又可怜。”青凤的手指颤抖着,有种克制不住想陷入米怜姿肌肤的冲动。

    米怜姿平静道:“青凤,你现在依然可以杀了我。”

    青凤柔声道:“怜姿,我永远都不会杀了你,就算你不肯向我臣服,也没有关系,事情有些棘手罢了,却依然难不倒我,只可惜你们米氏一族的威望怕是要一夜之间尽毁。”说着轻轻道:“我有太多的手段可以对付你了,只是我总忍不住对你心生怜悯。”

    米怜姿不得不承认,相比较其他人,青凤却是对自己过分的宽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十几年的交情,想起当年青凤为自己亲自端来茶水的情景,想着她私自带自己游阅皇宫,想起她毫不犹豫跳入池中救起落水的自己......米怜姿心中一荡,眼眶一红,伤感道:“青凤,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句话却是真情而出。

    青凤闻言心中也是一荡,米怜姿倔强不肯臣服,可是突然间她似乎又能轻易的击中她内心最柔软处。

    青凤轻声道:“怜姿,我曾说过这世上的事物都在发生变化,我也是一样。”

    米怜姿突然朝青凤跪了下去,“青凤,我愿意向你臣服,但请收敛起你的野心吧,怜姿会将尊上视若如初。”

    青凤目光一呆,突然轻轻笑道:“没有想到让你臣服是一件如此简单的事情。”说着弯腰将她搀扶起来,“起来吧。”

    青凤看着眼眶红润已经涌出泪珠,显得娇弱凄婉的米怜姿,伸手轻轻帮她擦拭泪痕,柔声笑道:“哭什么?”

    米怜姿百感交集,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如何出口。

    青凤轻声道:“今日不谈这些的,我们似平时一般说些轻松惬意的。”

    米怜姿遮袖擦拭脸上的泪痕,收拾内心复杂而又矛盾的心情,恢复如此的稳重内敛,刚刚那一刻却是想起陈年往事,触动心扉。

    青凤看着米怜姿恢复如初的表情,叹息道:“这可真是让我矛盾啊。”

    米怜姿肃容沉默不语,就好像她刚刚根本没有落泪过。

    青凤突然道:“宫中来了两个客人,其中一人身份大不简单,你却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我。”

    米怜姿应道:“青凤,我没有义务告诉你这些。”

    青凤笑道:“我以为你会忍不住告诉我,毕竟这个人的身份有些奇特。”

    米怜姿淡道:“你都知道了,而且很多事情不是瞒不过你吗?为何却要来问我?”说着瞥了那桌子上的册子一眼,那册子里面记录的都是些机密不为人知的事情,可青凤却无一细巨的记录了下来,可见她的能耐之大。

    青凤看见米怜姿的神态表情,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道:“这一些毕竟是我有心获取的,可宫里来了客人却并不是我所要关注的。”

    米怜姿问道:“你在担心什么?担心他的出现会打乱你的计划吗?”

    青凤微微笑道:“本来嘛,倒跟我没有丝毫关系,可见了他一面之后,这个不为我所掌控的因素却有些让我担心。”

    米怜姿有些意外道:“你已经见到了他了。”说着却显得很不以为然道:“很符合你的胃口不是吗?”

    青凤闻言目光疑惑,出声道:“相信怜姿你也已经见到过他了,不过我却不明白你为何会说他符合我的胃口?”

    米怜姿淡淡道:“一个放.荡下流的流氓,且身份如此特殊,难道你不敢兴趣吗?”

    青凤嫣然笑道:“不不不,他是我所见到的最正派,最端重有礼的男人,实话说,男人在我眼中大多时候扮演玩物的角色,可我对他却惟独有几分敬重,这样的男人真是难得,难得的我不得不敬。”

    米怜姿好奇道:“莫非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个人?”说着又问道:“你口中的男人不是麒麟吗?”

    青凤应道:“正是麒麟。”

    米怜姿目光露出疑惑之色,突然却娇声发笑起来。

    青凤忍不住好奇道:“怜姿,你为何发笑?”

    米怜姿笑道:“我笑有人终于能够将你玩弄于鼓掌之中,更可笑的还是一个男人。”

    青凤平静问道:“此话怎讲?”

    米怜姿笑道:“我亲眼目睹他的放.荡无耻,卑鄙可恶,你却说他是一个正派,端重有礼的男人,这难道不可笑吗?青凤你居然用正派,端重有礼这样的词语冠与麒麟,或许尊上你并不知道正是因为麒麟的放.荡无耻才得罪了女王陛下。”

    青凤表情深思,女王陛下对麒麟的描绘与米怜姿一般,可自己却是遇到了麒麟,难道真的有一个人可以演戏,演到连自己的察觉不到,若是没有见到麒麟,她并不会有此疑惑。

    米怜姿道:“我现在有些佩服麒麟了,以前就听过不少他的传闻,但却没有此时此刻我见到你表情之后对他的惊叹。”说着轻轻道:“尊上,你遇到对手了。”声音透出几分愉悦。

    青凤淡淡一笑:“或许我真的该再见他一面,看看他是否如你所说的那般不堪。”

    米怜姿笑道:“一物降一物,尊上你以玩弄男人为乐,也必将毁在男人的手上。”

    青凤笑道:“我并不怕麒麟像你所描述那般,我怕的是我根本没有看错,大智若愚,游戏人生,岂是怜姿你这种迂腐之人能够领悟的。”

    米怜姿闻言,表情一讶,青凤微微笑道:“我自幼博览群书,通达至理,你境界未到,自然视若邪魔歪道。”说着又吐出紫荆国的那句谚语,“结果好,一切都好。”

    米怜姿刚想应话,却又立即被青凤先出声打断道:“玩弄男人也好,手段卑鄙也好,都不是结果,坏的透顶又怎样。”

    米怜姿只感觉青凤处处掌握先机,就连普通的交谈亦是如此,她终于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自己并不是青凤的对手,而她几次的尝试也印证了这一点。

    青凤突然问道:“你可记得三天之后是什么日子?”

    米怜姿想了一想之后,才应道:“女神祭!”

    青凤笑道:“你是不是都快忘记了?”

    米怜姿确实忘记了,因为这些日子,为了面对青凤,她已经无法再想到其他的事情了。

    青凤道:“你作为外朝和内务的一把手应该回去好好准备一番,却不要让女王陛下责怪下来。”

    米怜姿沉声问道:“青凤,你难道没有其他的话要说吗?”或许青凤想借这次女神祭让她做些什么,又或者她有什么计划安排。

    青凤笑道:“就算有,我也不打算告诉你,回去吧,好好准备一番。”

    米怜姿问道:“你叫我来就是为了问麒麟这件事情?”

    青凤笑道:“不可以吗?至少这件事情比许多事情让我感兴趣。”

    米怜姿不再问话,转身离开书房,青凤笑了笑的看着米怜姿的背影离开,拿起那本书籍,返回大案前坐下,饶有兴趣的捧读起来。

    女侍中深夜造访易寒所在的优雅小院。

    大厅之内,清香白莲早已入睡,只有易寒一人在练那清心寡欲,脚下踩着空桶,头顶满水的桶,手里捧书,嘴里念念叨叨的,却听不清楚在念些什么,突然看见门外又灯光靠近,心中好奇,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来。

    只见两个宫女掌灯拥着一个身为较为尊贵的女子走了大厅来,易寒一眼就认出她是女王陛下身边的女侍中,应该是皇宫内院总管一类的身份。

    易寒见状,心想,莫非程铁风的眼疾除了什么突发意外,女王陛下这才连夜来请师姐去看,想到这里出声道:“我师姐已经睡下了。”

    女侍中在来之前,还打算请这先生暗处说话,说明来意,这会见那白莲尊上已经睡下了,却不用避嫌,说道:“先生,宫里有一处温泉,这会空闲,女王陛下让我来请先生前去沐浴清洗。”

    易寒惊讶道:“女王陛下邀我同浴?”心中暗忖:“莫非紫荆国有男女同浴的风俗。”

    女侍中闻言,脸上骤变,却被易寒的话吓了一大跳,幸好身边两个宫女不懂得大东国语,否则此话传了出去却还了得,却怨自己不擅长用大东国语与人交流,没有把表达清楚,忙说道:“不是的,女王陛下为了犒劳先生,刚好这会温泉空闲下来,就请先生前往沐浴,享受一番。”

    这么表达,易寒可就听懂了,不过易寒听到耳中却感觉不像是这么一回事,说犒劳师姐他还信,凭什么犒劳自己这个游手好闲,什么忙也没帮上的,大东国有句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却不知道紫荆国的女王陛下懂是不懂。

    易寒客气笑道:“女王陛下有心了,我这个人不喜欢沐浴,我看就不必了,请小姐代我谢过女王陛下的一番美意。”

    女侍中闻言,脸色一变,她来之前可没有想到对方会拒绝,从来女王陛下说什么,谁又敢拒绝了,这会倒不知道如何是好,灵机说道:“先生在宫中也闷坏了,也该出去走动走动一番,否则把先生闷出病来可如何是好?”

    这倒是句大实话,早该给我自由了,给我一块可以自由进出皇宫内外的牌符,只是易寒心中已经认定了,三更半夜,女王突然请自己去温泉沐浴,当然不会有什么好事,他却是不傻,看着女侍中的表情,却好想蒙在鼓里,觉得一切顺理成章一般,笑道:“这会天色都黑了,不如等白天吧。”

    女侍中道:“正是因为这个时候,温泉才空闲下来,白日却是有人清扫梳理温泉杂物。”

    (今日身体不好,状态不太好,请见谅!女王为何有此突兀的举动,下章揭晓。)

第四百八十七节 真君子

    易寒突然出声问道:“在谎言与欺骗充斥的环境中,当你听到别人口中说出的一句话,你会作何反应呢?”说这句话的时候,易寒轻轻的从空桶走了下来,地上的空桶似被钉在地上,纹丝不动,而他头顶上的水桶也似钉在他的头上,没有半点偏斜,当易寒取下头顶的木桶,这才发现那是一个装满水的水桶,水静的不起半点涟漪,若不是灯光的放映,她甚至察觉不到那水桶装满了水。

    女侍中表情露出惊讶之色,她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心中为何惊讶,就是有一种不简单的感觉,这会先生正无声无息的展露他的神奇之处。

    易寒朝那女侍中走了过去,易寒继续出声道:“我会根据我的思维,判断出其中的逻辑性和可能性,然后告诉我自己,它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

    女侍中完全听不懂易寒的这番话,她努力的思考着,希望能够理解易寒的话,易寒突然微笑的打断她的思路,“小姐,请带路吧。”

    女侍中喜道:“先生,请随我来。”

    两个宫女在前面掌灯,走出院子之后,往东南方向行走,夜晚都是显得安寂的,就算皇宫也一样,四人似行走在一处宽阔的黑暗空间一般。

    女侍中见易寒突然一直沉默不语,忍不住出声道:“先生,你为何突然间又改变主意了呢?”

    易寒笑道:“很奇怪,我突然间想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这人世间总是存在有许多虚幻的表象,让人迷迷糊糊,好似冥冥中自己就被掌控了,就似今晚的月亮与昨夜相差无几,这是同样的表象,可是我们却知道,昨夜的月亮与今日的月亮是不同的。”

    这番话又颇为深奥,女侍中没有过多的思考,脱口应道:“可还是那个月亮啊。”

    易寒惊喜道:“小姐,你一语说中了关键。”说着突然问道:“不知道小姐怎么称呼?”

    女侍中应道:“我叫香素谪。”

    易寒重复道:“香素谪,对了这香字可是紫荆国的姓氏之一。”

    女侍中点了点头,应道:“香氏在紫荆国也是一大姓氏,很多人都姓香。”

    易寒笑道:“我认识一个女子,她也姓香,叫香格拉,不知道素谪你可认识?”

    女侍中摇了摇头笑道:“不认识。”

    易寒笑道:“我发现你们都相同性,就是为人随和。”

    女侍中笑道:“谢先生夸奖。”

    易寒看了周围的环境,突然明白了自己要去那里了,自己身处的是一处园林,林木青翠,弥漫着浓重的雾气,视线并不开阔,在黑夜之下,更难以辨别周围的环境,两个宫女手中的灯火渐渐变得无法渗透开去,只能照亮周围一丈远的地方,易寒突然有一种感觉,这就似鬼怪风俗小说中描述着,一群狐狸精不怀好意的带领自己前往安静无人的地方......

    女侍中似乎察觉到了易寒的反应,出声解释道:“这园林无论白天黑夜都弥漫这雾气,先生跟紧点,不要乱走,否则很容易迷失在其中的,就好像走进了一个永远也找不到出口的梦境之中。”

    易寒笑道:“素谪,你会找到我的,不会让我迷失在其中,对吗?”

    女侍中点头应道:“我一定会找到先生,不会让先生迷失在其中。”

    在迷雾重重的园林又走了一段路,突然看见前方迷雾中竟透出数十盏灯火,约每个一丈便有一盏灯火,以多胜疏,这么多的灯火倒是战胜了迷雾的遮盖。

    女侍中也看到了灯火,出声道:“先生,到了。”

    易寒道:“这般隆重,我却是有点受宠若惊。”

    女侍中道:“先生,请放轻松就好,一切我会为先生安排好的,不会让先生你感觉不适应。”

    易寒到了温泉边,发现这些明亮的灯火硬生生的将这雾气缭绕的温泉周围环境照的个清清楚楚,只感觉皇宫还是皇宫,做什么事情都会让人感觉奇怪,若是普通人家又岂会在深夜出动这么多的人来做一件意义性并不大的事情,无非就是洗个澡。

    既来之则安之,易寒也不想花心思去考究其中,如素谪所说,一切由她安排就是。

    忽听“叮叮”悦耳的铃铛声传来,易寒心头一颤,忍不住想到那鬼怪故事中的场景,以前只在书中看到,此刻却身临其境,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又是那么的虚幻,直到看在素谪微笑的脸容,这才回到了现实。

    只见两个宫女架着一面红色的纱帘走了过来,红色的纱帘在灯火的照射下变得更加的粉红,立即给人一种靡费而又温柔的感觉,以此同时,空气中散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清香。

    女侍中笑道:“先生,请内中更衣。”

    易寒原本感觉没有这个必要,待看见周围满是宫女,灯光将温泉周围的环境照的清清楚楚,却突然感觉还是有这个必要的。

    走进那面纱帘中去,还未来的及宽衣,突然两个宫女冒了出来,出现在他的左右,同时说了一句话,易寒却听懂了那是紫荆国通用的尊敬语。

    说完,手便伸了上来,来为易寒宽衣解带,易寒心中不禁露出苦笑,只是避免被大多数人看见自己**的身体,最终还是避免被人看见自己的身体,他心中无淫.念,倒也表现的坦荡荡,也不说话,伸展双臂,让两个宫女更方便褪下他身上的衣衫。

    外衣很快就褪下,两个宫女没有停下的打算,去解他的内衫和贴身短裤,少女柔滑的手指却难免触碰到易寒的肌肤,更妙的是她们的异性的眼神,气氛不撩自靡。

    两个宫女脸上始终保持淡淡的微笑,宽衣解带期间没有多余的言语,随着易寒上衣被褪下,露出**的胸膛来,易寒下半身的贴身长裤也被扯了下来,弯着腰扯下他裤子的宫女目光忍不住朝他胯下神秘的部位望了过去,发现他那个部位似安静的小鸟,不起丝毫反应,露出惊讶之色,她们今晚是有任务在身的,她们都是属于司礼院的,而司礼院有一项职责就是为女王陛下甄选男子,对于男子的了解,她们深刻到每一处的细微,换句话说,她们了解男人是什么样的动物。

    这个宫女突然竟伸手去触,就似一个大夫在检查一个人身体健康与否,易寒的身体反应明显让她感觉不正常。

    易寒突然伸手捉住她纤弱的手腕,低头微笑着轻轻摇头。

    宫女却没有罢手,露出平和的笑容,似乎在告诉易寒这是必须的过程。

    突然听见另外一个宫女惊呼出声,弯下腰的宫女表情一讶,好奇的望了过去,问道:“什么事情?”

    那宫女脸蛋微微一红,却轻轻应道:“没有。”

    香素谪闻声走了进来,问道:“什么事情?”

    那宫女这才道:“我刚才看见先生尊上身上的伤疤,忍不住惊呼一声。”她被告之,女王陛下要宠幸一个男子,且将这个男人带去温泉沐浴清洗干净之后再送到寝宫,一般情况下,这些男子必须皮肤滑腻,没有丝毫的伤痕,可这个男子身上的伤疤却多的让人忍不住颤抖,就似一个破碎了之后再黏合起来的瓷瓶,照理说只要身上有丝毫的伤痕便不合格的。

    香素谪闻言望去,却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她也知道女王所要宠幸的男子,要求的严格,身体是不允许有丝毫的瑕疵的,可眼前这位先生身上的伤疤却多的数不过来,不过她心中却感觉这是一种异样的美,一种透着男性阳刚强大的气息。

    “大人,继续吗?”宫女突然出声问道。

    香素谪点了点头,这是女王陛下的安排,她无权过问太多。

    勤学紫荆国语的易寒却要听懂了她们七七八八的对话,对着香素谪笑道:“素谪小姐,到底是让我来沐浴一番,还是来对我做出评价?”

    香素谪有礼道:“先生,失礼了,我们从来没有看见过一个男人身上有如此多的伤疤,所以忍不住惊讶。”

    易寒笑道:“好了,我可不想被别人当做欣赏的事物来看待。”

    香素谪对着两个宫女道:“你们服侍先生入水沐浴。”说着目光却也瞥向易寒身下的敏感部位。

    易寒顺着她的目光瞥向自己安静的小鸟,觉得自己并没有昂起是对她的无礼,微笑道:“素谪小姐,你很美丽。”说着转身露出男性阳刚而又坚实强壮的身体,厚实的肩膀,坚实的双腿似乎天性的也能打动女子的心房。

    香素谪表情一愣,脸颊忍不住飘起两朵红霞,她不知道见过多少男子的身体,昂起的,狰狞的......可唯独没有似这一次,一躯平静的身体却让自己感觉不好意思。

    紫荆女王在暗处看着这一切,这数十盏将温泉周围环境照的明亮清楚的灯火正是为她而设的,好让她看清楚易寒的一举一动,她为何会鬼使神差的做这样的安排,乃是因为今日听了青凤对麒麟的评价,这让她心中忍不住矛盾,她一方面信了青凤的话,另一方面又认定了自己的看法,她想要穿破假象,看透真相,而这一些与易寒为何受邀前来却是异曲同工,同样的易寒也想从表像中看透真相。

    两个宫女牵着他的手,轻轻拉着他进入温泉中去,嗅着温泉特有的味道气息,温热的泉水浸透自己的肌肤,易寒忍不住闭上眼睛,舒坦的哼了一声,这声音有些**,让两个宫女听了忍不住嫣然笑了起来,她们太熟悉男人的这种哼声了,就似她们已经将男人的身心掌控了一般。

    两侧的两双小手凑了上来,缓缓的在他的身上抚摸着,动作是那么轻柔,身体也渐渐挨近易寒,泉水浸润着她们动人的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透出白里透红,身上的衣衫尽湿,紧紧贴黏在肌肤,露出她们美妙动人的曲线。

    两个宫女将自己的身体紧贴易寒,易寒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她们身上玲珑浮凸的柔软曲线,可是他依然不受半点诱惑,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享受泉水的滋润和两女双手的清洗。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个宫女一前一后将那修长的双腿紧紧挨在他大腿,同时柔滑的小手带着微微的抖动,缓缓抚摸在他胸膛后背处的肌肤,前面的宫女用自己的膝盖和白嫩的大腿去撩擦易寒的大腿内侧,在他重要的部位周围徘徊着,而后面的那个宫女却已经用自己丰满的酥.胸糅蹭着易寒的后背。

    从这一刻开始,这沐浴已经变了味道了,却是男人都梦寐以求的鸳鸯浴。

    前面的宫女眼神打量着这个假惺惺佯装淡定的男人呢?聆听着他呼吸的变化,因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绝对受不了此等诱惑,就算他的表情再平静,他的气息也欺骗不了自己,可奇怪的是,他似乎真的很镇定,似乎不受诱惑的样子,深知男人底细的司礼院宫女当然不认为这是真的,玉臂舒卷环抱易寒的胸膛,面对面的与他肌肤相贴,脸颊凑到易寒的面前,想要更清楚的聆听他的隐蔽的气息,见易寒眉毛轻轻触动,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吐气如兰的气息从她檀唇吐出洒在易寒的耳颊上,同时水下的一只脚探入易寒的双腿中间,脚尖轻轻的刮着他的后脚跟,缓缓的往上滑动,这个姿势极为奇怪,有违人体的所能承受的扭曲,但是她却做到了,似乎她的身体能够似蛇一般的随意扭曲。

    易寒感觉宫女的脚尖从自己的腿后缓缓滑动,落在他的后股之上,睁开眼睛看着脸颊与自己贴的极近的宫女一眼,宫女露出有些调皮的笑容,一切尽在不言之中,脚尖朝他胯下重点部位撩去。

    突然!宫女的表情变得十分的怪异,几乎不敢相信的再次用脚尖撩拨了几下,这些动作就似乎想以脚代手来摸索那部位的形状外貌。

    宫女忍不住“咦”的一声惊呼出来,同时却伸出一只柔滑长臂到他腹下拨弄,柔指触碰悬卵股间,以能够强烈撩拨男人情.欲的手法。

    宫女清楚自己的手法,这个时候男人本应该身体震颤,双目睁圆,呼吸粗重,可是她看到的是对方很平静的又闭上了眼睛,原本男人身上最为敏感的部位却似乎只是他身体其他地方普通的部位一般。

    宫女涨红的小脸露出几分恼意,却不甘心这个结果,这就好像你原本把握十足的事情却突然被人浇了一盆冷水。

    宫女使出自己的真本事,嘴唇亲吻易寒胸膛,同时双手齐下,撩拨易寒腹下。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非常艳.情的事情,易寒心中却感觉有些好笑,自己一点反应却是对她的不尊重,感觉到身下她的双手有些急躁,却能感受到她内心已经生恼不服气。

    易寒从来没有这种奇异的感觉,一个女人在触碰他的敏感部位,他的内心却能保持如此的平静,甚至他都想感谢师姐封了他的淫.念,这是多么奇妙的体验啊。

    突然身后宫女双手轻轻拨开他的双股,一根手指缓缓滑进沟壑之中,朝他的后.庭探去,柔指刚触,易寒立即扭过身去,却看刚刚做出这番举动的宫女露出微笑的看着自己,好似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时候。

    易寒突然想到,宫廷甄选秀女的时候,会检查身体的每一处部位,这庭处是否有疮也是必须检查的地方之一,这宫女刚才的动作却只不过一个早已习惯的过程罢了。

    宫女微笑道:“先生,请放松。”多大男人这个时候已经沉浸于**之中,无论自己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显然这个先生的定力非同一般。

    易寒听懂了她这句话了,用生涩的紫荆语应道:“我不习惯别人这么对待我。”

    宫女见他居然会说紫荆语,表情一讶,突然却嗤嗤娇笑起来,“习惯了就好。”说着湿漉漉的双手在他胸前轻轻揉抚起来,男人虽色,但有的时候却会处于害羞,这需要加以诱导和宽慰。

    只听另外一个宫女却突然不悦出声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她的小脸已经气愤不已。

    另外一个宫女闻言表情一讶,想象不出她为何会如此的无礼,更让她意外的是,对方居然朝岸边游了去,离开这个她们共同服侍的男人,一时表情呆呆的,抚上易寒胸膛上的小手也不动了。

    这个上岸了的宫女朝香素谪比划着低声说了一番话,一会之后只见香素谪表情惊讶的朝温泉中的易寒望去,这先生居然不是男人,在她们看来不举的男人就不是男人,莫非他的身体曾受到什么伤害,因此丧失了男人这方面的功能。

    香素谪从躲在暗处的女王陛下望了一眼之后,突然却做出了一个举动,手指轻轻一挥,从暗处又冒出十来个宫女来,个个年轻美妙,身材动人,这些宫女走到温泉边开始宽衣解带,除去外衣,将亵衣也一并除去,一丝不挂入水朝易寒游了过去。

    易寒突然发现又有十来个宫女**着身子入水朝自己游了过来,一眨眼见就将自己包围在中间,眼前顿时满是那些,酥胸纤腹,玲珑腿儿,妙处呈现。

    一躯躯白玉般的身体就朝自己挨贴上来,一双双十指春笋在自己的身上游动抚摸起来,这一切却让易寒感觉十分的不自在,原本好好沐浴泉水,如今却变成了这个模样,他的双手忙着拨开那些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柔滑的小手,却是顾前无法顾后,反而是最后自己的双手被捉住了。

    易寒显得忙乱,只感觉头昏眼花的,突然感觉身下沉睡的小鸟却被人含住,进入一个淫情汲汲,爱欲恣恣温暖湿润的狭小空间,当感受到一条灵活的丁香小舌在表面撩动的时候,他才明白怎么回事,看这架势,这般宫女今夜是打算非把他吃了不可。

    易寒也不是那迂腐之人,主要是现在他没有半点淫.念,这些女子的行为非但没有给他半点**快乐的感觉,反而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被承受侮辱。

    他有些粗鲁的将潜入水底吸含着敏感部位的女子从水底中揪了出来,“啵”的一声,却需费些力气,这吸的也实在有些紧。

    那名宫女被揪出水面,表情惊讶,完全想象不到竟有男人会这么做,惊讶的表情上,檀唇处还沾着垂而不滴玉津儿。

    易寒有些不悦的用紫荆语喊道:“都滚开!”

    香素谪见状吃惊,匆匆往女王陛下躲藏的隐蔽处走出,她已经不知道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况,却必须前去请示一番。

第四百八十八节 司礼院

    易寒已经不想在温泉里呆着了,说句直白的,没有淫念的他,此等艳福他消受不起,众宫女却那里肯让他走,女王有令在身,今日是真男子还是伪货却要探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却不顾一切的拥了上来,将易寒给包围住,易寒有个弱点就是不会对女人动粗,很多时候这个弱点会让他处于进退两难之境的。

    躲在暗处的紫荆女王听了香素谪的陈述,露出惊讶之色,怎么可能,香素谪竟说麒麟不能人道,莫非他与铁风一般杀戮太重,被上天所惩罚,她可依然清楚记得在白水岩的情景,麒麟的放荡,简直就是一个淫胚,可完全不像是不能人道的一个人,紫荆女王依然不相信这个事实,她认为这些宫女根本难入他的法眼,麒麟际遇非凡,阅尽人间美色,非绝色妖娆之姬难以让他动心,想到这里朝姿色不弱的香素谪看去。

    香素谪被紫荆女王一看,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女王陛下是想让她亲自出马,可她却不擅长此道,说白了,她的身份除了比那些宫女尊贵,其它却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在技艺方面还有差距,果不其然,只听女王陛下出声道:“素谪,你也下去。”

    香素谪出声道:“陛下,非臣下不愿意,乃是臣下并不擅长此道,怕是参与其中也是于事无补,陛下若想试出那先生是金玉还是败絮,我却有一人举荐。”

    女王陛下立即问道:“何人?”

    香素谪道:“掌女宫之礼,既教四德,又授御男甄选之术,司礼院首席才红袖。”

    “才红袖?”听到这个名字,女王陛下却显得陌生,似乎听过又似却没有什么印象。

    香素谪道:“陛下不近男色,这司礼院早断了御男甄选之事,虽然如此,才红袖却一直兢兢业业,从未闲赋。”

    紫荆女王“哦”的一声,这司礼院一直空置,我还曾想有将司礼院罢除的念头,只是怜姿说,司礼院不可罢除,否则皇宫无人授女宫之礼。”说着问道:“这才红袖可算的上绝色妖娆之姬?”

    香素谪点头应道:“据我所知应该没有男子能在她的魅惑之下而不动心。”

    紫荆女王问道:“比起青凤如何?”

    香素谪闻言心中怪异,女王陛下怎么拿青凤尊上和才红袖相比较啊,却应道:“回陛下,我从未见过青凤尊上真容。”

    紫荆女王道:“好吧,就让才红袖试一试,你跟她讲,若能降伏此人,我必有封赏。”

    香素谪点了点头,紫荆女王淡道:“你去安排吧。”原本只是想解除心中的疑惑,想不到竟是柳暗花明,宫中竟还有此等人物,以前她最厌恶这些,自然从不关心。

    被十多名一丝不挂宫女包围着的易寒,突然看见香素谪朝温泉边走了过来,忙高举手臂出声喊道:“香小姐,救命吧。”

    被这么多年轻貌美的宫女包围着却喊出救命的,怕古往今来只有易寒一人了,不管易寒是否能够人道,易寒的举动却引得了香素谪心中的敬重,又有那个男子能做到这一点,就算不能够人道,却也能够虚情假意的与这些宫女嬉戏玩耍一番啊,可是他却表现的那么的正襟危坐。

    香素谪手轻轻一挥,朗声道:“你们都退下吧。”

    众宫女这才停止纠缠易寒,纷纷离开易寒上了岸,易寒却不看都不想再看到那些白花花的**,感觉周围终于清静下来了,舒坦的松了口气,来这一么一招可真的戳中他的死穴。

    香素谪见状,轻轻摇头,心中暗忖:“不知道人间美艳,这易先生可真是枉为男儿身。”却是暗暗为易寒惋惜起来。

    易寒池边走了过来,说道:“我已沐浴,请引我回院吧。”这身上已经被那十几双柔滑小手搓的连皮都掉了一层。

    香素谪微微露出微笑,轻轻招手,两个宫女上前为易寒擦拭身子,眼光却不由自主的瞥向易寒那胯下沉睡小鸟,忍不住隐蔽的掩口而笑,怕是刚刚众女对易寒已经有了一番交流评论,内容无非是此男不能人道。

    两女的隐蔽的笑声却透着几分耻笑之意,易寒见状也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自己被师姐封了淫念有什么办法,想不到做一名真君子反而却成为别人耻笑的对象,倒也没有打算出声解释一番。

    香素谪见状对着两个宫女轻斥一声,让她们退下,却亲自为易寒更衣,轻声宽慰道:“易先生不必芥蒂,她们从来没有见过似先生这般正襟危坐的奇男子,素谪心中却对先生肃然生敬。”

    易寒微笑道:“谢香小姐夸奖,我心里好受了许多。”

    香素谪闻言,脸色一慌,“先生莫要误会,素谪并没有取笑之意。”

    易寒笑道:“没有关系,我活该被你取笑。”

    更衣整待之后,易寒说道:“不早了,劳烦领路引我回院。”

    香素谪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这个时候却不适宜开口,多说多错,怕是这易先生心里也不好受吧。

    几个宫女前面掌灯,香素谪随同易寒身侧领路,女侍中亲自领路,却是极高的待遇。

    很快就穿过这片迷雾重重的园林,突然易寒发现路道不对,出声问道:“香小姐,这好像不是回到居住院子的道路。”

    香素谪笑道:“先生,这会夜深了,前去先生的住处有些远,先生也有些疲惫了,我就打算就近让先生先住下安寝,明日一早我再送先生回去。”这理由说的却也是冠冕堂皇。

    可易寒却心里清楚,他是说谎的祖宗,这种骗人的鬼话骗别人去,却休想骗他易寒,看来今夜注定是不安宁的一个夜晚,不是那么容易渡过,可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对方是什么目的呢?若说想色诱自己,可色诱自己有什么好处,若说陷害自己吧,却无需这么麻烦,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这一切必定是女王陛下的安排,莫非今夜她如此犒劳我,却是为了报答我当日救她免遭落水之祸。

    人家既然早就做好安排的,自然不会轻易的就让自己离开,易寒也不打算做一些无谓的挣扎,那就看看她到底还有什么把戏吧。

    易寒突然微笑道:“香小姐,我实在想象不出似你这样的人儿也会说谎。”

    香素谪闻言,表情有些尴尬,应答:“先生,你说什么?”

    易寒凑近香素谪耳边低声道:“女王陛下一定有什么安排吧。”易寒的气息洒在香素谪敏感的耳根处却让她顿时毛皮一麻,身体涌出一股怪异的感觉,心头怦怦直跳起来,只感觉这易先生却并非没有魅力,至少他能够撩动自己的内心情绪,就在这时,后臀儿却是被袭,香素谪吓的惊呼了起来,朝易寒望去,易寒却一脸正色,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做过一般。

    掌灯的宫女闻声回头,询问道:“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香素谪恢复平静道:“没事,继续走吧。”

    刚刚袭击香素谪后臀的确实是易寒,不过易寒只是一时玩性,却不存色念非礼之心,他的心性本来如此,逗一逗香素谪罢了。

    在香素谪想来,却感觉怪异无比,因为早些时候她亲眼见证了易寒的不能人道,也就是说他跟个阉人一般,对女人丝毫提不起兴趣来,十几个裸女摆在他的面前都无动于衷,可这会却偷偷的来非礼自己,香素谪无法理解他为何会这么做。

    易寒问道:“香小姐,有事吗?为何这么看着我?”

    香素谪不悦道:“先生心知肚明。”

    易寒笑道:“香小姐,我刚才全身都被你看了个遍,我都不在乎,你却又为何如此小气?”

    香素谪淡淡道:“先生,说句不好听的,一个不算是男人的男人身体,我就算看一百遍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感受。”

    这句话可真是伤人,易寒却微笑道:“香小姐可真是言不由衷啊,早些时候还宽慰我不必芥蒂,这会却来解我的伤疤。”

    香素谪闻言心中一软,不再追究,她并不是因为对方非礼了她而不悦,乃是她无法理解对方为何这么做。淡淡说道:“先生,到了。”

    易寒这才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却来到了一所宫院,只见此远以椒色涂壁,颜色艳丽,进入大厅,厅顶悬灯明耀,巍焕轩敞,

    陈设华丽,供以名花异卉,一时间竟让易寒感觉来到了秦淮河畔的青楼名阁一般,不过还是有差距的,青楼名阁雅中透着闹气,此地却幽静透着宫廷的华贵。

    “此为何地?”易寒问道。

    香素谪似知道易寒有此一问,微笑道:“这里是司礼院,先生乃陛下贵客,一会之后司礼院首席才大人会亲自出来接待先生,安排好先生在这里过夜。”

    易寒闻言,心中暗忖:“换人了,这会该是更厉害的角色吧,莫非想将诱惑进行到底,可惜啊,自己却被封了淫.念,否则刚才在温泉的时候自己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早已经安奈,与那帮宫女颠倒龙凤了,何须如此麻烦。”想到这里不禁笑了起来。

    香素谪问道:“先生笑什么?”

    易寒笑道:“我在想啊,女王陛下可真够贴心的。”

    香素谪道:“先生乃是陛下贵客,陛下当然不会怠慢。”说着又道:“先生请在次等候,我去请才大人出来。”

    易寒道:“这么晚了,怕是已经睡下了吧。”

    香素谪笑道:“司礼院由才大人做主,我却不好喧宾夺主,先生既然来了,就算才大人已经入睡,我却也必须惊醒她了。”

    易寒笑道:“可真是兴师动众,让我心里难安啊。”

    香素谪听出易寒的弦外之音,却微微一笑,没有答话,朝偏厅方向走去。

    易寒闲着没事,便欣赏起这大厅布局起来,其实此刻他只想睡上一觉。

    一会之后,突然察觉偏厅的帘儿微微一荡,若不敏锐还以为是风呢,易寒却看到了帘儿隙缝处隐有眼珠反光的闪芒,心中好笑,知道是香素谪带着那才大人来暗中打量自己了,这就像为了对付一个人,却必须先了解一个人的底细,再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配合你们好好演一出戏剧,让敌先动,化被动为主动,想到这里,长身而立,慵懒的伸了一个腰,脸上露出几分疲惫之色,他身材修长,双臂一展,却露出可以让女人迷醉的俊伟体魄,同时却能够让帘内之人看到他男性阳刚分明的轮廓,故作悠闲的走了继续佯装欣赏大厅内的布局陈设,停下来时,疲惫之态顿消,身躯挺立如山,透出让女子忍不住心生仰望依偎的气质来。

    香素谪身边身穿红色的翠烟衫的女子,目光慵懒,眉目透着几分不悦,她原本已经入睡,却被香素谪叫醒,让她起身来招待一个男人,这都什么时分了,见了易寒之态,却骤然精神一爽,双眸透出美丽光芒来。

    两女看了易寒一眼之后,又返回偏厅,才红袖问道:“就是他吗?”

    香素谪点了点头,才红袖笑道:“如此俊人,今日陛下得人矣,难怪会让陛下动心。”只是看了一眼,才红袖这个眼光刁钻的人却立即对易寒有了极高的评价,易寒自幼博学多才,身上的内蕴气质却是日积月累积淀下来的,他身上有匪气,却不能掩盖他的文质之光。

    香素谪自然也明白才红袖这话什么意思,因为女王陛下在任就从来没有让司礼院为其甄选过任何男子,换句话说女王陛下一直吃素,今日却改吃荤了。

    香素谪转达紫荆女王的话。

    才红袖笑道:“这是我的职内之事,要什么封赏,说吧,要我怎么做。”

    香素谪道:“才大人,你要证明他是否能够人道?”

    才红袖闻言惊讶道:“香大人,你说什么,证明他是否能够人道?”

    香素谪点了点头道:“他不受女色诱惑,我却不知道他是不能够人道,还是另有原因。”

    才红袖道:“若说他不能够人道还能理解,若说他不受女色诱惑,可从来就没有这样的男人啊。”

    香素谪道:“他不一样,此人来自大东国,大东国十分看重道德伦理,讲究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或许这正是他与紫荆国男子的不同吧。”香素谪居然搬出大东国礼数这一套来解释,若是易寒知道了,一定要笑掉大牙,就算在大东国又有几个能真正做到此点。

    才红袖“哦”的一声,“若真是这样,倒真是我少见多怪了。”

    香素谪问道:“你可有把握将他拿下。”

    才红袖笑道:“若是个真男人,我保证他什么道德伦理都抛到九天云外。”说着朝帘子望去,“我倒觉得他是个真男人,若是个不行的男人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香素谪道:“那我们一同出去见见他吧。”

    “好嘞”,才红袖娇滴滴的应了一句,突然间展露其妩媚风情来。

    大厅里的易寒突然看见偏厅帘子一动,知道正主来了,只见香素谪带着一个一身红彤的翠烟衫的女子走了出来,她的裙脚开的极高,差不多到膝盖之处,一双白皙细长的小腿暴露无疑,脚下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子,易寒又看到了紫荆国的一种新的服侍,这种衣饰其实是女子在内寝穿着,轻松随便,一般情况不是近人,不会轻易展露。

    此女走在香素谪身侧,珊然走进,行步如轻云出岫,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脸遮黑纱,却可见媚意荡漾,含妖带俏,勾人心魄的一双美丽的眸子,黑纱之下的红唇尤为扎眼,微微笑意挑动着男人的神经,这是一个骨子里散发着妩媚的女人。

    易寒心中暗忖:“好大的杀伤力,若我此刻不是被封了淫.念,岂不是立即被她勾走了魂魄,我要赞她一句,真不愧是媚骨天成,又一个千年妖精。”

    便似易寒一般,才红袖的妩媚风情乃是一种积淀,根本无需故意露出妩媚之态,就似平时一般,能为人师者,岂可轻易许与媚女二字这般简单。

    香素谪走近介绍道:“先生,这位便是才红袖才大人,今夜就由才大人安排先生在这里过夜。”易寒感觉自己此刻似乎到青楼妓院招嫖。

    才红袖微笑向易寒点头示礼,却连言语都没有,有时候一个女子的诱惑,并不代表就是做出一些放.荡的行为来,这样反而会让人感觉很低俗,才红袖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她的微笑却已经让人感受到她的热情和随性,至于她一身媚骨,你却不能说她就是放.荡的。

    易寒施礼道:“才小姐,打扰了。”

    才红袖目光看着易寒,却没有深注,就好像在欣赏一件几柜中的一件珍玩,然后对这件珍玩的年月以及珍贵程度作出评阶。

    “先生,不必客气,先生既然光临,红袖自然要好好尽地主之谊。”才红袖出声道,说的确实大东国语。

    易寒喜道:“才小姐懂得大东国语。”

    才红袖微笑道:“我们紫荆国有一句话,要知天下事,需识大东语。”

    易寒“哦”的一声,露出讶异之色。

    才红袖微笑道:“大东国文化悠久,若拘于一隅,如何阔展眼界?”她的言语与她的外表给人感觉完全不一样,倒似一个知书达理的知性人儿,却不是那只知放.荡风流风骚女。

    香素谪打断道:“夜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才大人,易先生就由你照顾了。”

    才红袖笑道:“香大人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易先生,让易先生乐不思蜀,常来我这司礼院。”这话言语又让易寒感觉立即回到鸨儿揽客的情景。

    才红袖说着,目光却瞥向易寒,无声诱惑一番。

    男女间最妙的便是这你心知我意会,却无需言白的情趣,看来这才红袖很懂行。

    香素谪离开之后,易寒道:“才小姐,劳你引我去厢房入住。”

    才红袖突然一声娇笑,发出比银铃还好听的清脆声音,柔声道:“随我来吧。”

    突然娇笑,似乎窥透易寒的心思一般。

    易寒一头雾水,却报予微微一笑,潇洒坦荡的看着才红袖,眼神深深进她的美眸里,却没有说话。

    两人眼神对视了一会,无声的较量。

    一个坦荡无忌,一个却柔的能融化世间任何坚硬的东西。

    才红袖也没有说话,突然转身,她款款摆动的婀娜身姿似乎在轻轻言语随我来吧。

    易寒跟随才红袖朝偏厅走去,走过偏厅之后进入一间屋子。

    却是一间女子居住的内寝,屋内随处可见女子所用之物。

    才红袖也不跟易寒打招呼,径直朝屋内一张长软榻走了过去,斜卧了下去,侧着身子看着易寒,单手支起下颚,及膝短裙根本无法遮盖住她一双雪白的小腿,构成了一幅能令任何男人神魂颠倒的美人横卧图。

    才红袖另外一只手轻轻抬起道:“先生,请自便。”

    这份娇慵散的丰姿,成熟迷人的风情,特别是悠然自在的洒脱确实让人动心,却也一点也不让人心生放.荡之感。

    易寒微笑道:“这好像应该是才小姐居住的闺房,才小姐将我带到这里来,我却不明白才小姐的意思。”

    才红袖微笑道:“先生,我直说了吧,女王陛下看上你了,这会却让我来做出判断,先生够不够格成为女王陛下的入幕之宾。”

    易寒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才红袖露出好奇之色,“先生为何发笑?”

    易寒正色道:“谁都可能看上我,包括才小姐你,但惟独女王陛下不会看上我。”说着却从容的在一张圆桌上坐了下来,看见桌子上有水壶,有些口渴,正要倒水。

    才红袖出声道:“先生,那水喝不得!”

    易寒笑道:“为何喝不得,莫非里面有毒不成。”

    才红袖笑道:“倒也不是,只是这壶里面装的却是忘魂水。”

    易寒笑道:“不知道这忘魂水有什么用处呢?”

    才红袖微笑道:“人的一举一动都受这伦规约束,喝了这忘魂水却会露出本性来。”

    易寒道:“人若不受约束,那刻大大不妙,却不知道才小姐为何会将此物置于此地呢?”

    才红袖笑道:“先生似乎很悠然自得,不受这陌生环境的影响,更让我这个第一次遇到先生的人,也感觉我与先生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

    易寒问道:“那应该怎样的表现才算正常呢?”

    才红袖应道:“大多时候是局促无声。”说着又道:“陌生让人生出隔膜,隔膜让人无言,先生却是不同,似乎习惯如此。”

    易寒笑道:“我自然不好保持沉默,否则此刻身处才小姐闺房之内,应该是一件多么尴尬的事情啊。”

    才红袖轻轻笑道:“习以为常,便不生涩。”从易寒这会的这番从容表现,她已经判断出对方是一个经常出入女子闺房的男人,女子闺房岂是能够轻易让男子进入的,非亲密之人不可,由此可见,眼前男人常做寻芳猎艳之事,这会想来,那不能人道的说法怕是一个笑话。

    易寒笑道:“才小姐似乎很了解我。”

    才红袖轻轻摇头。

    易寒倒水,正要饮用,才红袖见状连忙起身,奔到易寒跟前打落他水中的被子,“先生忘记我刚才的话了,这是忘魂水,喝不得?”

    易寒笑道:“即是喝不得的东西却又为何置于房内?”却又绕到刚刚的问题上。

    才红袖笑道:“别人喝得,先生却喝不得。”说着将那水壶收了起来,掀起粉红的纱帐,竟藏到了床榻深处去了。

    易寒笑道:“才小姐莫非怕我喝了这忘魂水,原形毕露,做出对才小姐不利的事情来?”

    才红袖轻轻笑道:“先生却不知道我这司礼院是什么地方?”

    “哦,什么地方?愿闻其详!”

    才红袖笑道:“教导女宫之礼。”说着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同时也是为女王陛下甄选男人的地方。”

    易寒露出狐疑之色,“龙潭虎穴?”

    才红袖咯咯笑道:“是龙潭虎穴,男人进来了,便出不去了,该担心的是先生你,却不是我。”

    易寒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即是**窝,又是夺命地。”

    才红袖轻轻摇头:“非**窝,亦非夺命地。”

    易寒问道:“那是什么?”

    “检验真金男儿的地儿!”

第四百八十九节 意想不到

    易寒哈哈大笑:“好一个检验真金男儿的地儿!”

    才红袖见易寒发出放荡不羁的笑声来,微笑问道:“先生为何发笑,莫非把我这司礼院与大东国的勾栏妓院相比较?”

    易寒忙抬手道:“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才红袖问道:“那先生是什么意思?”

    易寒应道:“我是说你这地实在有趣?”

    才红袖耐心问道:“有趣在哪里?”

    易寒笑道:“便是有趣在这检验真金男儿。”

    才红袖道:“我却不觉的有趣,凡物因趋而生,司礼院既然存在就有其存在的道理,先生这是紫荆国,所以这些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易寒应道:“我是说有趣,可没有奇怪。”

    才红袖道:“对于先生来说,奇怪就是有趣。”

    易寒笑道:“好吧,我不与你辩解这些了,你打算如何检验我呢?”

    才红袖微微一笑,却缓缓转身朝床榻走了过去,走了一半却突然回头对着易寒回眸一笑,易寒脸上依然保持微微笑意,未有变化,才红袖轻轻的在软榻卧了下来,这才出声道:“先生,在此之前我想先问先生一句话,请先生如实相告。”

    易寒笑道:“但说无妨。”

    才红袖问道:“先生可是不能人道?”

    易寒嘴角勾勒处一丝怪异的微笑来,却没有直接回答才红袖的问题,“才小姐为何这么问呢?”

    才红袖道:“我听香大人说,早些时候先生在温泉沐浴,有十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相陪,先生却无动于衷,甚至男人肉具未有丝毫变化。”淡淡一语,却突然吐出男人敏感部位,这个词语从一个女人口中说出来,不得不说,气氛顿时变得暧昧非常。

    易寒淡淡应道:“无欲则刚。”

    才红袖惊讶问道:“素红袖才疏学浅,敢问先生此话怎么解释?”

    易寒应道:“心中无欲,言行举止不受**作祟,自然刚强正直。”

    才红袖问道:“先生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先生没有凡人的七情六欲吗?”

    易寒笑道:“佛家有言“忍,无可忍”,说的是既然无可忍,那本身也无需忍,一切遵从本心,平静处之。”

    易寒这番话更是深奥,才红袖虽然无法完全理解,却能够捕捉到其中的一丝玄机,低头思索,一会之后才出声道:“先生之境界却非红袖所能领悟的。”

    易寒微微一笑,“过奖了。”既赞则受。

    才红袖笑道:“这么说先生并非不能人道,而是不想枉为。”

    易寒问道:“才小姐,还要检验吗?”

    才红袖笑道:“本来应该如此,不过现在不必了。”

    易寒又问道:“不知在才小姐眼中,我是否算的是真金男儿?”

    才红袖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与先生相比,今日我才知道,以前那些所谓的真金男儿却全部都是败絮。”

    易寒笑道:“不好意思,让你对男人的印象发生改观了。”

    才红袖没有回应易寒的话,说道:“先生,夜深了,请安寝吧。”

    易寒以为她要宽衣解带服侍自己,却才红袖却没有这个意思,“现在,今夜你就在这屋内睡下,当做自己家中一般,红袖先告退了。”

    易寒微笑道:“怕是有些不太习惯。”

    才红袖报予浅浅一笑,微微施了一礼,款款离开。

    易寒心中莞尔,原本以为会是一场艳遇,怎知却以为这样结束,倒如了他的心愿,此刻他心平气和,只想好好睡上一觉,朝床榻走去,只见床榻之上单褥不齐,散发着才红袖娇躯娇躯残留的芳香,伸手去触,那单褥还有些温热,突然瞥到床尾挂着绢薄衣物,明显是女子所穿内亵,莞尔一笑,这才红袖倒真的把自己当做亲密之人看待,丝毫不存芥蒂,别人既然如此,他岂又能表现的鬼鬼祟祟,窥探别人私密,掀起被褥覆身睡下。

    才红袖离开自己的闺室,见了香素谪,香素谪见才红袖这么快就过来了,问道:“如何?”

    才红袖问道:“那易先生已经睡下了?”

    香素谪闻言,观察起才红袖来,只见她鬓发整齐,身上未有汗迹,却不似刚刚进行一番激烈缠绵的模样,“你是否......”

    才红袖看穿了香素谪的心思,打断道:“我从来不与检验的对象发生关系。”

    香素谪问道:“那你是否已经确定了他是个男人?”

    才红袖应道:“他是我至今为止遇到的唯一的真男人!”

    香素谪却不能够理解才红袖的这句话,那岂不是说除了这易先生,才红袖遇见看到的那些男人都不是男人了,怎么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才红袖却说是真男人,而那些能够人道的才红袖却说不是真男人,这岂不是颠倒是非。

    香素谪道:“才大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才红袖笑道:“与易先生相比,我以前遇到的那些男人只不过是受**控制的禽兽罢了,怎配冠与男人二字,男人是相对于女人而言的,不知道香大人能够理解。”

    香素谪依然一知半解,才红袖道:“香大人,我想见陛下,我想为女王陛下举荐这易先生为亲王尊上。”

    香素谪闻言大吃一惊,“才大人你说什么?”

    才红袖淡淡道:“历朝历代,为女王陛下甄选亲王尊上都是司礼院的职责,女王陛下从政三十余年,至今未立亲王尊上,乃是司礼院失职,今遇良人,我自当为女王陛下填补这个空缺。”

    香素谪朗声道:“才大人,你疯了。”

    才红袖淡道:“我没疯,司礼院并非为女王陛下挑选供纵乐寻欢的**良躯,甄选亲王尊上乃是司礼院德典本职,莫非香大人因为宫廷近代淫.靡之风盛行,却忘记了前朝设下司礼院的初衷吗?”说着施礼,“请香大人代为禀告女王陛下,才红袖求见。”

    香素谪朗声道:“才大人,你甚至都无法断定他能否人道,就做出此决定!是否太草率了。”

    才红袖微笑道:“香大人,我确认他有这方面的能力,甚至还有过人的天赋。”

    香素谪问道:“才大人,你如何得知?”

    才红袖笑道:“在我与他的对话交谈,这一切却只能意会无法言传。”

    香素谪心中惊讶,原本只是想借才红袖之手拿下易先生这块难啃的骨头,怎知才红袖见了这易先生之后,却断定他乃是女王陛下的真命天子,要举荐为亲王尊上,为女王陛下选夫婿,确实是司礼院的职责,更是才红袖的本分,若女王陛下要择亲王尊上,一切程序却必要经司礼院之手,前朝设下司礼院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为女王陛下择选夫婿。

    香素谪道:“才大人,你并不了解这易先生的身份,他......”

    才红袖出声打断道:“香大人,这是红袖的本职,若女王陛下动怒,红袖愿意一人承担,与香大人无关。”

    香素谪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女王陛下从没有这个打算的,香大人你突然这么做,怕是太过唐突了。”

    才红袖轻轻道:“便似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不可无夫,香大人,我等这一刻等了好久了,我身为司礼院首席,在其位谋其职,此为红袖安身立命之本。”

    见才红袖如此执意,香素谪只得应道:“才大人,这会天色已经黑了,前去见女王陛下怕是不妥,待我先将此事向女王陛下透个口风,让女王陛下有个心理准备,明日再召见才大人。”

    才红袖露出笑容道:“谢香大人成全。”

    香素谪淡淡道:“如才大人所说,这乃是才大人的本职,我也觉得陛下应该有个名义上的夫君了。”

    香素谪离开,前往女王陛下寝宫,她知道女王陛下还未睡下,她还在等消息,越是走近寝宫,香素谪内心越是忐忑不安,这该向女王陛下怎么开口呢,难道说才大人见了易先生之后,并没有诱惑他,而是一眼相中,举荐他为未来的亲王尊上。

    突然念头一转,女王陛下为了等这个消息,甚至这个时候都没有睡下,这是不是代表女王陛下对易先生很感兴趣呢,否则她又会如此的关心他能否人道的问题,若真是这样,才大人的这个决定也许会起到顺水推舟的作用,香素谪内心才稍稍安心下来。

    寝宫的灯火还亮着,看来女王陛下果然还没睡下,一个宫女见到香素谪,上前轻轻道:“大人。”

    香素谪问道:“陛下安寝了没有。”

    宫女轻轻摇头,香素谪手一挥,“你先退下吧。”

    香素谪迈着轻盈的脚步走进寝宫内室,寝宫很是安静,尽管她尽量走的很轻,轻轻的脚步声还传入耳中。

    紫荆女王的声音突然飘来,“是素谪吗?”

    “是我,陛下。”香素谪轻轻应道,说着掀开帘子,走进内寝,只见女王陛下背对着她,坐在圆桌边,桌子上红润的灯光映照她的背影有几分温柔的风情,这让香素谪内心不禁想到,寝宫内这张宽阔的凤榻的另一边一直空置着,它的主人会是谁呢,会是那么还没见几面的易先生吗?

    “如何?”紫荆女王冷淡问道。

    香素谪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沉吟良久依然未应。

    紫荆女王突然转身,眉目露出许些不耐烦的神色,她等到三更半夜就是为了等这个结果,这会香素谪人回来了,却沉默不语,出声道:“但说无妨。”

    香素谪应道:“陛下,才大人并没有与易先生发生关系,这会易先生已经睡下了。”

    紫荆女王不悦道:“难道我说的不够清醒吗?只要拿下他,我会有封赏。”

    香素谪道:“我已经将陛下你的话传达给才大人了。”

    紫荆女王冷声道:“让才红袖现在就来见我!”

    香素谪闻言一愣,紫荆女王冷声道:“还愣着干什么?”

    香素谪忙道:“陛下,有件事情我要与你说清楚。”

    紫荆女王见了香素谪的表情,心中一阵怪异,“什么事,快说,莫要吞吐了。”

    香素谪道:“才大人虽然没有与易先生发生关系,不过他却断定易先生能够人道,且说易先生是她至今为止遇到的唯一的真男人

    ,余者只不过是受**控制的禽兽罢了。”她将才红袖盛赞易寒的一番话向紫荆女王说出来,却是为接下来说出才红袖的决定做好铺垫。

    紫荆女王眉头一皱,“什么意思?他配吗?在我看来却是连寻常男儿都多有不如。”言语却是十分轻蔑

    香素谪闻言心中一惊,原本刚要吐出来的话却堵在喉咙口,原来女王陛下对易先生的印象是如此之差啊,这让她如何把下面的话说出口来。

    紫荆女王见香素谪突然又似哑巴一般,出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香素谪应道:“才大人身为司礼院首席,阅人无数,我想她应该不会看错人。”

    紫荆女王冷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看错人了。”

    香素谪忙惊恐道:“陛下,素谪不是这个意思,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吧。”

    紫荆女王冷笑道:“是不是误会,我难道心里不清楚吗?”说着冷淡道:“素谪,我对今晚这个结果很失望。”说着淡道:“才红袖我也不打算见了,让她收拾东西走人吧。”

    香素谪闻言,脱口道:“陛下,万万不可,才大人乃是司礼院首席,若罢免其职,那又该让谁来主持宫中礼法啊。”

    紫荆女王原本想看透真相,解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可结果却一点改变都没有,她依然迷惑,想想却是自己自寻烦恼,无端端安排这些干什么,这些感觉有些困意,轻轻挥手道:“好了,此事日后再断,你先退下吧,我有些困了。”

    香素谪忙道:“陛下,我还有一事要禀。”

    紫荆女王不悦道:“明日再说,退下吧。”说着朝床榻方向走去。

    香素谪突然出声:“陛下,才大人举荐易先生为未来的亲王尊上!”

    紫荆女王闻言猛的停了下来,娇躯一颤,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香素谪,她脸上虽然带着面具,但是香素谪却能从女王陛下紧咬的嘴唇看出她的怒容,看着女王陛下充满杀气的眼神,香素谪的心怦怦跳的飞快,她感觉自己的腿都要瘫软下来了。

    只听女王陛下沉声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话来,“你刚才说什么?”

    香素谪细弱蚊音道:“才大人举荐易先生为未来的亲王尊上!”

    紫荆女王闻言突然怒喝道:“荒唐!可笑!”

    香素谪感觉自己的双腿在发抖,女王陛下从来没有如此震怒过,她知道女王陛下会难以接受,可万万没有想到女王陛下会如此震怒。

    紫荆女王突然间没有半点困意,坐了下来,“你现在就让才红袖来见我,我倒要听听她如何解释,这个男人如何配成为亲王尊上!”就算是程铁风,最终也没有获得这个殊荣,当然也是因为程铁风特殊敏感的身份,可是这会,她心中一直为程铁风保留的位置,居然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该有人坐上这个一直空置的位置,而且这个人还是因为侮辱了她,让她一直想除之后快的麒麟,这让她如何接受,这又让她如何能不怒!若这个人不是麒麟,她或许只会轻斥一番,将司礼院这个决定驳回,可此刻她不得不问个清楚,麒麟那点配当亲王尊上了。

    紫荆女王心中已经做了决定,若才红袖说不出合理的理由来,她就以渎职之罪将才红袖处斩!

    香素谪走出寝宫,感受不到女王陛下的威压,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香素谪连夜再次来到司礼院,却看见大厅灯火亮着,传来声响,心中一讶,这会都深夜了,司礼院还在忙活些什么,迈进大厅门槛,却见司礼院的几个宫女正从别处搬来书籍,而才红袖却在一本本的翻阅查看。

    突然一个宫女看见香素谪,出声喊道:“香大人。”

    入神的才红袖才恍神过来,朝门口望去,见了香素谪,表情倒是忍不住露出惊讶之色,一瞬之后却欢喜的朝香素谪走来,“香大人,我刚才查阅了司礼院的礼法典籍,当中有一条......”

    话还没有说完,却被香素谪打断道:“才大人,陛下要见你。”

    才红袖惊讶道:“现在?”

    香素谪点了点头,“现在!”

    才红袖却露出喜色应道:“好!待我穿衣整待一番便随你面见女王陛下。”

    香素谪这才发现才红袖的衣着有些失礼,点了点头道:“快点。”

    一会之后才红袖穿着正式官服走了出来,香素谪出声道:“才大人,我似乎很少看见你穿这套衣衫。”

    才红袖笑道:“平时闲赋,今日它却才派上用场。”

    两人离开司礼院,一路上香素谪心事重重,半句话也不说,才红袖虽然看出点什么来,却也没问出口。

    两人到了寝宫大门口,香素谪却突然停了下来,忍不住出声道:“才大人,我将你的决定说出来,陛下震怒!”

    才红袖表情一讶之后,淡淡笑道:“陛下从不近男色,今日我突然提出这件事情来,陛下难以接受也是情理之中,一会见到陛下,待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相信陛下能够理解。”

    香素谪沉声道:“才大人,你没有听清楚我的话,陛下震怒,可不是难以接受这么简单。”

    才红袖闻言,一脸深思,沉吟片刻之后道:“我与陛下疏远日长,却不了解陛下的性情了,不过有一点我心中清楚的是,为君选婿乃我司礼院的职责,此事不终,一者我司礼院失职,二者有失皇家体统,恐为千古耻笑,我以死谏言,在所不惜。”说着微微一笑:“香大人请领路吧。”

    香素谪不再说些什么,领着才红袖进入寝宫内卧,“陛下,才大人到了。”

    “进来。”紫荆女王的声音却显得十分的平静,刚才在香素谪离开的这段时间,她一个人安静的在思索着这个问题,为何才红袖会提出这般荒唐可笑的举荐,想来,自己却忘记了司礼院为何而存在,司礼院设立之初本来就是为女王选婿而立,她将麒麟安排到司礼院去,本意虽不是如此,却让才红袖误解了。

    才红袖走了进去,行臣子之礼,“司礼院首席才红袖叩见女王陛下。”

    紫荆女王冷漠道:“起来吧。”

    才红袖起身,紫荆女王目光冷冷的打量着这个在宫中地位特殊,却又陌生的才红袖,衣装得礼,行为规范这是她的第一印象,其次她便从这个女人身上感受到似青凤一般有掌控男人的那份魅力。

    “素谪,你先退下,我想和才大人单独聊聊。”

    “是!”香素谪领命退了下来。

    这会内卧只有一君一臣两个女人。

    内卧沉寂,紫荆女王只是冷冷的打量着才红袖,不言一语,而才红袖却一直保持从容的微笑,未露出半点惊恐之态。

    素谪在自己身边跟了这么久,都没有这份从容淡定,反而这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才红袖,却丝毫没有露出半点慌张来,倒是一个可用之才,紫荆女王对才红袖第一眼的印象不错,君王看臣子便是看其才。

    紫荆女王一直不问话,才红袖也贸然出声。

    过了一会之后,紫荆女王终于出声道:“才红袖,我听素谪说,你打算举荐今日到司礼院的男人为未来的亲王尊上。”

    “是的,女王陛下。”才红袖不亢不卑应道。

    紫荆女王冷声道:“我只是让你拿下他,试出他是否能够人道,你为何擅作主张。”

    才红袖应道:“回陛下话,红袖并没有擅作主张,司礼院的职责本来就是为陛下挑选夫婿,就是女王陛下没有安排,司礼院也理应做好自己的本分,红袖身为司礼院首席,更身担重任。”

    紫荆女王冷笑道:“好一个理由做好自己的本分,好一个身担重任,本宫在位三十余年,你却为何直到今日才突然提出此事来,

    这么说来在你任职期间,你岂不是一直在渎职,本宫现在告诉你,你的本分就是本宫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却不是擅作主张!”紫荆女王这番话可是暗含深意,一方面她已经给才红袖扣上了渎职的罪名,另一方面她又给才红袖留下迂回的余地,让她主动做出退步,紫荆女王为何突然会想要让才红袖主动退步呢,因为刚才在一个人的时候,她想到了皇家遗训,她在位三十余年,从未立亲王尊上,却是一件有辱皇家体统的事情,此乃皇家遗训,就算她是女王,也不得违背,以前没有人向她提起此事,也没有人敢这么做,但真有一个人提出此事,她还真没有办法。

    才红袖应道:“那是因为臣下任职期间,从没有一个男人能打动臣下,让臣下心生举荐之念,陛下乃是一国之君,尊贵无比,甄选陛下的夫婿,岂可草率随意,却是宁缺毋滥,今日臣下终于遇到一个真男儿,他可为陛下之枕边良人。”

    紫荆女王怒道:“本宫不需要男人,这么多年,你可见过本宫向你司礼院索要过男人?”

    才红袖表情依然镇定平静,应道:“没有!陛下虽贵为万金之躯,但陛下是个女人,紫荆文化男人阳刚,女人阴柔。崇敬阴阳平衡之道,陛下断癖,却有毁紫荆国文化传承之嫌。”

    紫荆女王闻言表情变得冰冷,才红袖却继续道:“别国何以男人为王,独我紫荆国立女人为王,便是因为女人天性势弱,我紫荆国此举乃是为了男女趋向平衡,以应紫荆国文化传承,陛下乃天下人之楷模,陛下无夫,别人口上虽不敢有异言,可心里会怎么想,臣下希望陛下的男人乃是堂堂正正的一个真男人,却不是仅仅为了满足**的一躯光亮**。”

    紫荆女王怒喝道:“才红袖,你好大的胆子!”

    才红袖跪了下来,“陛下,红袖刚才虽有些直言无礼,却是心中的肺腑之言。”

第四百九十节 被逼疯的女王

    紫荆女王冷着脸不言语,她已经都打算要退位了,难道在退位之前还要选个亲王吗?可如才红袖所说一般,身为女王,却无夫婿,确有失皇家体统,此后历史必有所载,这件事情此刻被才红袖搬到台面上来,它就是件事了。

    紫荆女王不再纠结与自己是否需要一个名义上的亲王尊上,却将问题转移到麒麟身上,问道:“红袖,你为何举荐他,他有何过人之处?”

    提起易寒,才红袖露出笑容道:“陛下信不过红袖的眼光?”

    紫荆女王冷冷道:“你说呢?”

    才红袖道:“陛下,这易先生身上的优点却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表达,就似识玉之人,一眼就能辨认出玉的优劣,可又难以用言语的形容表达其优在何处,劣在何处,不过却可以用比较一法,这一比较就高低优劣立见了。”

    紫荆女王冷冷道:“你这番话说得很是敷衍。”

    才红袖道:“陛下,那我简单概括描述一下吧,最开始打动我的是易先生的风度,胸藏文墨虚若骨,腹有诗书气自华,易先生的言行举止都让红袖感受到他是一个富有内涵的男人,女王陛下若有这样的一个男人作伴,相信不会感到无聊寂寞,此点,红袖已经在与易先生短短的交谈中得到了证实,这说的也是一个“趣”字,多趣而易与人交流相处,不容易心生隔膜,这一点也是考虑他日后能否与女王陛下和睦融洽相处。”

    紫荆女王冷淡道:“还有没有?”

    才红袖继续道:“易先生是个大智之人,依他的才智原本可以将红袖堵的无话可说,可是他却让了红袖三次,一个肯想到为女人做到让步之人,一定是个心思细腻之人且十分了解女人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成为夫婿是天底下女人都梦寐以求的,且他的这份智睿可为女王陛下分忧,相反却不会为女王陛下添堵,此为其二。”

    随着才红袖的话,紫荆女王也陷入深思,她对麒麟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他在白水岩侮辱自己,而日后的一些接触却是一些残碎的片段,这也是她心中一直对麒麟没有一个清晰的印象,才红袖说麒麟是内有书华的一个人,她也从来就不否认麒麟的才华,否则麒麟美名何由来之,至于才红袖说麒麟心思细腻,这一点她也似有印象,那日在她落水之前将她及时抱住,且主动为她捡起掉落的面具,想到这里她突然感觉自己脑中有些混乱,分辨不是真伪虚实了。

    才红袖道:“第三点,我最敬佩易先生的品德,这也是红袖将易先生与其他男人区分开来最重要的一点,易先生有不止一次的机会可以亲近我,可是他没有,就算在红袖的闺房之中,他也一直坦荡荡的保持彬彬有礼,并说了一句话释解了红袖心中疑惑,心中无欲,自然刚强正直,让红袖感到其他男人与易先生相比都是败絮,易先生才是经得起诱惑考验的真金男儿,若说易先生是独一无二的男人一点也不过分。”说着轻轻道:“次三点不知道能否让陛下动心。”

    确实,易寒若不受色.欲作祟,他倒是可以称的上是一个完美的男人,可有一点红袖并不理解,完美的东西只能远观却并实用,往往是有瑕疵的东西才真正贴近实际。

    紫荆女王突然发笑起来:“你敬他品德,你说他刚强正直,红袖,你却被他欺骗了。”

    才红袖闻言表情一讶,只听女王陛下继续说道:“这也不怪你,被他所欺骗的也并不止你一个人。”

    才红袖问道:“陛下,此话怎讲?”

    紫荆女王冷冷道:“他是我安排送到你那里去的,难道我对他还不了解吗?红袖,此人擅长伪装,他恰恰却是个卑鄙下流的人。”

    才红袖闻言,沉吟不语,思索片刻之后才出声道:“陛下,红袖觉得自己没有看错。”

    紫荆女王冷声道:“那怎么解释我曾亲眼目睹他那些卑鄙下流的行为呢?”

    对于紫荆女王的话,才红袖当然不敢质疑,却应道:“或许卑鄙下流才是易先生的伪装,而刚强正直才是他的真性情。”

    这话竟应的紫荆女王愣住了,无话可说。

    才红袖趁热打铁道:“陛下,不知道对红袖举荐之人可否愿意接纳?”

    “接纳?”紫荆女王冷冷一笑,“红袖,就算他像你说的那么的好,但是有一点本宫要告诉你,本宫不喜欢他,而且是十分的讨厌,你还有话要说吗?”

    才红袖顿时一愣,自己用言语说动了女王陛下,没有想到最后却是因为女王陛下讨厌这易先生而全功尽弃,却继续说道:“请陛下三思,陛下无夫有违皇族祖训,乃大不尊!大不敬!大不孝!”她竟威迫起紫荆女王来了。

    紫荆女王笑道:“好你个才红袖,竟敢威胁起来我。”

    才红袖应道:“红袖不敢,红袖据实而言。”

    紫荆女王笑道:“我倒没有想到我身边竟还有一个能够谏言的贤臣。”却反而赞起才红袖来。

    才红袖应道:“谢陛下盛誉。”

    紫荆女王突然道:“才红袖,你说本宫必须立亲王尊上,那本宫就如你心愿。”

    才红袖闻言表情一惊,露出喜色,刚要说话,却被紫荆女王伸手打断,“我话还没有说完,不过这个人选却非你举荐之人,却另外其人。”既然非要如此,在退位之前,就大胆的做想做做却又不能做的事情,弥补一下心中的遗憾。

    才红袖惊讶道:“原来陛下心中早有人选,却不知道是何人?”

    紫荆女王淡道:“我自会有安排,你静候佳音就是。”

    才红袖道:“有一点我要提醒陛下,立下亲王尊上的一切礼数过程均是应该由司礼院全权负责,方才符合典礼。”

    紫荆女王淡道:“司礼院闲赋许久,你放心,我会让你忙碌起来的,夜深了,退下吧。”

    才红袖忙道:“陛下,红袖还有一事要禀。”

    “说!”紫荆女王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只听才红袖说道:“亲王尊上,陛下心中已经有了人选,陛下却依然可立易先生为亚亲王尊上。”

    易寒若是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当场吐血,居然要他与程铁风做同襟。

    紫荆女王表情一冷,冷声道:“才红袖,为官者最重要的就是要洞察君意,否则有时候你怎么死都不知道。”说着起身拂袖,“退下吧。”

    熟睡中的易寒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因为才红袖而发生惊天动地的变化,只是见了一面的才红袖居然举荐他成为紫荆女王的丈夫,人尽皆知名义上的丈夫,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了会作何感想,立即逃离紫荆国也不无可能。

    早晨,易寒醒来,睁开眼睛,却突然看见一个女子坐在床榻边缘,表情温和,见易寒醒来露出微笑,就好像是他的妻子一般,易寒显得有些尴尬道:“才小姐。”说着坐了起来。

    易寒脸上的这一丝尴尬却让才红袖对他更有好感,出声道:“易先生,对不起。”

    易寒好奇道:“才小姐,为何说对不起。”

    才红袖转身走到圆桌前坐了下来,“易先生你过了我这一关,却过不了女王陛下那关,红袖已经尽力了。”

    易寒听得更是糊涂,“才小姐,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才红袖道:“我昨夜举荐先生为未来的亲王尊上,可是陛下却一口拒绝。”

    易寒迷糊道:“亲王尊上是什么身份?”

    才红袖应道:“就是女王陛下的丈夫。”

    易寒闻言,吓的猛地蹦跳下床,“什么!”

    走到才红袖身边,惶恐道:“才小姐,你可不能给我开这样的玩笑,万万不可啊!”

    才红袖见了易寒的表情,好奇问道:“先生为何如此排斥呢?”

    易寒忙道:“情况有些复杂,一时也无法向你解释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证实的是,女王陛下一定不会接纳我的,而且她可是恨我入骨。”

    才红袖笑道:“我不相信?”

    易寒问道:“为何不相信?”

    才红袖笑道:“因为先生现在还活着,倘若女王陛下恨先生入骨,先生现在早已经是一杯黄土了。”

    易寒笑道:“那是因为女王陛下有把柄在我手上,她不能杀我。”

    才红袖表情一讶,联想到昨夜女王陛下对待这易先生的态度是如此轻蔑,又联想到女王陛下并没有打算立易先生为亲王尊上,却将易先生送到自己这边来,这一切似乎让她隐隐捕捉到些什么,当并不清晰。

    易寒低声道:“红袖小姐如此知心,我也不瞒你,我曾侮辱过女王陛下。”

    才红袖“啊”的一声却忍不住惊呼出来,却立即道:“我不相信先生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易寒憨憨一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却不知道如何解释,他能说他现在表现的如此正经君子是因为被封了淫.念吗,他能说他本来就是个行为放.荡的男人吗?这要一一解释,怕是一整天也说不完。

    易寒说道:“红袖小姐,谢过昨夜款待,你的床榻很柔软,我睡得很香甜,不过我该回去了。”

    才红袖道:“红袖将先生引为知己,为知己而力,先生慢走,香大人在外边等候多时。”

    易寒离开,才红袖轻轻叹息一声,一夜未睡有些疲惫,不由自主的走到自己的香榻,见床上被褥凌乱,想起他初醒时尴尬的神情,却忍不住莞尔一笑,脱鞋褪衣上榻,还透着温热的被褥却透出一股男子身上的气息,浅浅一笑,垂目睡下。

    女人都有洁癖,有些东西是不容别人沾染,才红袖却并不在乎易寒在她香榻留下痕迹,这是一种宽容更是一种认可。

    下午时分,紫荆女王的书房之内。

    “怜姿,听说你这些天病了,身体可好了些?”

    米怜姿应道:“谢陛下关心,已经好了许多。”

    紫荆女王笑道:“这些年辛苦你了,定是劳累成疾,一会我差人送几条特有的人参到你府上去,好让你补补身子。”

    米怜姿应道:“谢陛下宠爱。”

    紫荆女王转入正题道:“今日我让你过来是有事情想与你商量,我问你,我从政三十余年从未立亲王尊上是否不妥?”

    米怜姿道:“确实不妥,陛下虽然身为一国之君,却也是女人,我国崇尚阴阳平衡,陛下是天下人的楷模,更应该做出表率,若无夫恐有断癖之嫌,百年之后亦会成为载入史册的一大污点。”这一番言语却与才红袖大同小异。

    紫荆女王问道:“那你为何一直不提?”

    米怜姿应道:“怜姿知道陛下的难处,陛下是想立而不能立。”

    紫荆女王笑道:“怜姿,不枉你跟随我这么多年,是啊,我是想立而不能立,这一耽搁就是三十多年了。”

    心中充满遗憾,忍不住叹息一声,突然却是话锋一转,“不过,现在我已经下定决定要完成这件事情在我退位之前。”说着问道:“你可知道我心中人选?”

    米怜姿微笑点头,“乃陛下心爱之人。”

    紫荆女王点了点头道:“不过他的身份有些敏感,我怕难以被世人所接受。”

    米怜姿笑道:“陛下多虑,紫荆元帅却不是程铁风,程铁风已死,且他是尊公主的父亲,立为亲王尊上,名正言顺。”

    紫荆女王闻言大喜道:“怜姿你可真是为我排忧解愁的一大智囊,有此妙计你为何早不说。”

    米怜姿轻轻道:“今时不比往日,陛下难道忘记了这些年陛下与紫荆将军疏远。”

    紫荆女王轻轻道:“说的也是,渐渐疏远,却又怎会想到立亲王尊上一事呢。”

    米怜姿道:“陛下,此事兹事体大,要名要顺,却需按法典来进行。”

    紫荆女王笑道:“我知道,既然要名正言顺,一切就得照规矩来办,我已经和司礼院的才红袖见过面了。”

    米怜姿道:“才红袖素来贤稳,陛下所托良人,大可放心。”

    紫荆女王看着米怜姿笑道:“怜姿,你也觉得这才红袖贤才一个。”

    米怜姿点了点头,“我在宫中时与才红袖有数面之缘,她一直默默无闻为维持宫中礼法而做出贡献。”

    紫荆女王道:“我一直对司礼院没有好感,倒是我疏忽她了。”

    米怜姿道:“陛下,再过两日就是女神祭。”

    女神祭在紫荆国流传已久有数百年之久,起源乃是传闻在数百年之前,紫荆国瘟疫流行,紫荆国人在不可抗拒的灾难面前纷纷死去,许多家庭妻离子散,上天为了解救苍生,派了一个女神下来,女神施以灵药让家家户户服下,瘟疫尽除,为了庆祝新生,家家户户自觉掌灯结彩庆祝,并在家中屋檐上悬挂着神灯、青帘,敬念女神恩德,并自发组织庆典,歌颂女神。后来有一个女子担当起瘟疫之后的救济重建,帮助紫荆国人走出困境,在女神的扶持之下,这个女子便成了紫荆国的第一任女王,这第一任女王在紫荆国人心中留下了女子能堪大任的深刻印象,从此男子刚阳,女子阴柔,男女平等的文化传统由此而生,在紫荆国人心中女神扶持女子为王必有一番道理,据说女神解救苍生之后,功成身退却没有返回天上,而是与人间一个男子相恋结为夫妇,由此女神祭也就成了紫荆国男女择偶的喜兆之日,文化传代,渐渐演变。

    传说当然是传说,但会作为传说流传后世并被人铭记津津乐道却有一番道理,或者那个女神只是一个凡人,她只不过是医术超凡,但赋予女神二字,岂不让人内心生出战胜困难的强大信仰,信仰也是一个国度不可缺少的东西之一。

    紫荆女王微笑道:“正是择偶的喜兆之日,历代女王不无是在女神祭纳夫立亲王尊上。”

    米怜姿道:“陛下,时间是否有点紧迫?”

    紫荆女王道:“你似平时一般安排庆典即可,此事我会让司礼院另作一庆。”

    米怜姿离开之后,紫荆女王未在书房多做停留,动身前往程铁风住处,她想把这个决定告诉程铁风,让这件大喜事冲淡这些日子两人心中的阴霾。

    一会之后,屋内传来紫荆女王的怒斥声:“你不要,那我另立他人为亲王尊上。”

    程铁风苦口婆心道:“紫凤,你不要这么激动,你都打算要退位了,为何还要弄这一出,等你卸下大担,我们找个无人的地方隐居避世,我是不是亲王尊上又有什么关系。”

    紫荆女王冷声道:“铁风,你知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程铁风轻轻应道:“我知道你是为我而做。”

    紫荆女王沉声道:“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拒绝我?”

    程铁风轻轻叹息一声,却不在辩话。

    紫荆女王突然放下狠话,“我怎么觉得我们越来越不合适,你和我永远都没有意见统一的时候。”

    程铁风淡淡道:“紫凤,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是女王陛下,你太强势了,你习惯了别人不敢违逆你。”

    紫荆女王怒道:“你何时见我逼你做任何事情?”

    程铁风抬手道:“好了,我不想和你争辩这些了。”

    紫荆女王冷淡道:“那我还有何话可说。”说着拂袖离开,却连道别的话也不说一句。

    乘兴而来,却败兴而归,以前怎么没有察觉她与程铁风有如此多的矛盾,他们的彼此的性情适合长时间呆在一起吗?紫荆女王在心中打了个问号,他们各自的性情,接下来的人生能够和睦融洽相处吗?突然她想到昨夜才红袖说的一番话,当中才红袖提到一个“趣”字,“多趣而易与人交流相处,不容易心生隔膜,这一点也是考虑他日后能否与女王陛下和睦融洽相处,”当时她对这番话不以为然,可是现在想来却有一番道理,才红袖毕竟是以此为职,这方面她看的却要比别人透切一些。”

    既然不合适,为何她与铁风之间的关系竟维持了三十多年,她思索着其中的原因,因为那些年她疏远了程铁风,一心国事,心中无羁,自然无忧,可我为何能做到一点也不思念他,突然一个恐怕的念头在心中浮起,她根本不爱程铁风,她与程铁风只有恩义却无真情实爱,这种情感却不是男女之情,而更像亲情一般,她已经习惯把程铁风当做一个亲人看待,就似子凤一般,就算多久没见面,在她心中子凤依然是她的女儿,倘若这维持了三十多年的关系不是男女之情,那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男女之情呢?紫荆女王忍不住暗暗问自己,突然她脑子里立即浮现起那一次在院子中遇到麒麟的场景,并响起紫荆国有一句古老的谚语——当你看到一个男人的时候,眼中只有男人这两个字,再没有其他的时候,就是一见钟情。

    紫荆女王的身体的发抖,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简直荒唐!放.荡、厚颜无耻......

    紫荆女王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最低劣的词语在心中辱骂自己,她快要被这件事情给逼疯,生平因为一个男人,她快要把自己给逼疯了,她贵为女王,无所不能,可是她却没有办法解决心中这个难题,尽管她心中如何辱骂自己,却无法做到完全否定这一切。

    想起包括青凤、才红袖都给予麒麟极高的评价,紫荆女王却恨的牙痒痒的,他若是下贱,他若是平庸,自己内心便不会有这些复杂难辨的犹豫,她就不会平白无故生出这么多奇怪的念头来,紫荆女王心中渐渐对麒麟充满了恨意,恨他的存在,更恨他的不平凡,她将一切的责任都归咎在麒麟的身上,此事她必须做个了结,否则就算将麒麟杀了,也无法解除这个心结。

    只有一个办法,就是驱除心中所有的疑惑,他并非似其她人说的那么好,他只不过是一个卑鄙下流贱格的男人。

    如何才能驱除心中所有的疑惑呢?那就是重现当日白水岩的情景,让心中对他卑鄙下流的印象更加的清晰!更加的深刻!

    一个女人会爱上一个男人,却是因为一个男人身上有让她动心的地方,或俊貌、或才情,或性情温柔、或品德。

    一个女人要厌恶一个男人,却也因为不耻他的作风,不耻他的言行举止。

    自从来到紫荆皇城,紫荆女王对易寒的印象处于模糊,她无法清楚分辨出自己眼中看到的和别人口中说的那个是真,那个是假,而这一次她要将易寒完全从心中拔除,彻底捣毁那可笑的古老谚语,那可笑的一见钟情!

    这一次她要以身犯险,直面麒麟!

    才红袖走进女王陛下的书房,她虽然是宫中女官可却从来没有走进女王陛下的书房,昨夜见了女王陛下,今日又在书房面见女王陛下,突然间她找到了存在感。

    才红袖走进书房施礼道:“陛下!”

    紫荆女王亲昵呼道:“红袖。”

    才红袖忙受宠若惊道:“臣下在,不知道陛下召见红袖可是为了立亲王尊上一事。”

    紫荆女王却道:“此事暂且搁下,我让你过来是有另外的事情。”说着又道:“红袖,你上前来,我耳言你知。”

    才红袖忙走上前去,竖耳恭听。

    听完了女王陛下的一番密语之后,才红袖脸上露出讶异之色,女王陛下居然要与那易先生单独见面,而且是在深夜,女王陛下不是对那易先生十分讨厌吗?却为何一日之间就做出如此矛盾性的改变。

    紫荆女王道:“你可听清楚了?”

    才红袖忙恍神道:“听清楚了?”

    紫荆女王淡道:“那下去安排吧,天一黑我就会让香素谪把人带到司礼院去。”

    才红袖突然道:“陛下,红袖斗胆问一句,陛下为何突然想这么做?”

    紫荆女王露出不悦之色,冷声道:“才红袖,你太多问题了。”

    “臣下告退!”才红袖不再有太多言语,退了下去。

第四百九十一节 小生怕怕

    夜幕再次降临,易寒用过晚膳,刚在大厅坐了下来,便来了客人。

    来人是香素谪,易寒却觉得香素谪的到来不是什么好事,对于昨晚的事情他还一头雾水,却不知道今日又要搞什么花招。

    香素谪走近大厅向易寒施礼道:“先生。”

    易寒起身打了个招呼,“香小姐,你今夜又过来了。”却是话中有话,你一个宫中的女侍中,平白无故老往我这小院跑是为何。

    香素谪巡视了大厅一眼,问道:“白莲尊上呢?”

    易寒应道:“师姐在内屋静养。”说着又道了一句:“师姐平时就是这个样子,闲着没事就坐着一动不动的,就好像在演绎石头的生命。”

    香素谪应道:“白莲尊上是世外高人,我等凡夫俗子自然难以理解。”说着又直入主题道:“我奉陛下之令来请白莲尊上前往温泉沐浴。”

    哦,原来今夜的主角不是我啊,我还以为香素谪的到来又与我有关,看来是自己多想了,笑道:“好,这事师姐一定感兴趣,我现在就去打扰她。”

    一会之后,易寒和清香白莲走了出来,香素谪上前恭敬道:“白莲尊上,请随我来。”

    宫女掌灯,香素谪随同领着清香白莲走出大厅。

    易寒看着显得静悄悄的大厅,心中暗忖:“为何我会有失落的感觉。”自嘲笑道:“我这颗不肯安分的心啊!”

    突然脚步声传来,却是香素谪再次走进大厅来,易寒见状好奇问道:“香小姐,你不是带师姐前往温泉吗?怎么又返回了?”

    香素谪笑道:“我已经安排别人送白莲尊上前往温泉,这会返回是因为不能厚此薄彼,厚待了白莲尊上,却冷落了易先生。”

    易寒闻言哈哈笑道:“谢香小姐有心惦记了。”

    香素谪笑道:“素谪在宫中只是个服侍别人的下人,就算有心惦记,也无权做出安排,易先生,惦记你的是女王陛下。”

    易寒莞尔笑道:“我可不敢让女王陛下惦记。”

    香素谪也不多解释什么,“易先生请随我来吧。”

    什么都不说,才让人更有好奇心,易寒笑了笑,“那我也不问干什么?就随着香小姐走一趟。”

    香素谪闻言心中暗忖:“才红袖这招真管用,不加以说明,这易先生反而是一口答应下来。”

    两人离开雅致小院,路上易寒出声道:“香小姐,我最近在学习紫荆语,不知道是否可以向你请教一番。”

    香素谪笑道:“我有心想教,只是我与易先生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易寒笑道:“没关系,我们以后若是见面就用紫荆语交谈,能说多少是多少。”

    香素谪笑道:“先生未免有些急功近利了,先生才来紫荆国多少日子,能听懂就不错了。”

    易寒道:“我这些日子闲暇的很,大多时候可是都在学习这紫荆语言。”说着突然用紫荆语道:“香小姐,不知道我这句紫荆语说的怎么样?”

    香素谪闻言扑哧一笑,易寒见香素谪发笑,好奇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香素谪笑着解释道:“玫嘉乃是称呼小女孩,似乎这般年纪的女人应该称呼为樰者。”

    易寒闻言“哦”的一声,“香樰者,见教了。”

    香素谪道:“先生,我说了在紫荆国待的时间并不多,这话是有一定的道理,书中的文字是呆板的正式行文,有些词语文字另有意思,若无人告之,先生却不知道,先生若真想学会紫荆语言,便在这紫荆国呆上个一年半载吧,先生了解了紫荆文化,也就融入紫荆国,变得通俗了。”

    易寒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语言的通俗化便是与文化有关,例如在大东国一句骂人的话,若不懂得大东国的文化,却听不懂是一句骂人的话,有些粗鄙的言语更不会在书本中出现,只有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并有人点拨,才能理解领悟。

    两人从紫荆语言聊到了紫荆文化,谈的十分投机,香素谪的文化底蕴自然不是那些普通宫女可比的,她懂得更多的人情世事,易寒因此受益匪浅。

    突然香素谪说了一句“到了”。

    易寒一路上只顾着与香素谪聊天,并不关心自己是前往哪里,这会听香素谪提醒,观察其周围环境来,却发现这个地方并不陌生,他昨夜刚刚来过,易寒脱口道:“司礼院。”

    香素谪笑道:“就是司礼院!”

    易寒问道:“来这里干什么?”

    香素谪笑道:“先生刚才问都没问去哪里,就跟了上来,这会却反而关心起来。”

    易寒笑道:“这司礼院可是非同一般的地方,我听说这司礼院可是埋葬男儿尊严的地方,亦是一飞冲天的地方。”

    香素谪好奇道:“先生听谁说的。”

    易寒笑道:“当然是向那些宫女打听的。”

    香素谪顿时变脸,冷声道:“这些多舌的贱婢。”

    易寒哈哈大笑起来,香素谪突然恍悟道:“先生在诱我话。”却是突然想到易先生顶多能与别人简单的交流。

    易寒笑道:“香小姐,我没有骗你,另一半是我自己猜测的。”其实昨夜他已经从才红袖口中得知这司礼院的底细。

    香素谪沉默不语,这易先生太聪慧了,自己若是多说话,不知道又会被他套出多少秘密来。

    进入大厅,才红袖早就恭候多时了。

    香素谪颇有深意道:“才大人,易先生就交由你照顾了。”

    才红袖微笑点了点头,香素谪离开,两人分别坐了下来。

    易寒笑道:“才小姐,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才红袖笑道:“先生在宫中呆着可是无聊?”

    易寒笑道:“实话说,若规矩就无聊,若放肆却是有趣。”

    才红袖笑道:“放肆却是要触犯规矩,触犯规矩却是要杀头的。”

    易寒笑道:“所有我才规规矩矩的。”

    才红袖笑道:“先生在宫中衣食无忧,大东国有句话叫饱暖思淫.欲,不知道我说的对是不对?”

    易寒哈哈大笑道:“才小姐,你不怀好意。”

    才红袖道:“先生,我问一句,在大东国,这风流才子若是想找了乐子,这趣又该何处去寻?”

    易寒笑道:“才小姐既然说到风流二字,我自是要严谨一些回答你,这风流才子的乐子嘛,大多都是夜游青楼寻美色。”

    才红袖问道:“那先生算是一个风流才子吗?”

    易寒笑道:“以前是,现在不是。”

    才红袖笑道:“这话我信,因为昨夜我已经见识了先生端正的一面。”

    易寒心中暗暗惭愧。

    才红袖见易寒表情有异,心中暗忖:“莫非我看错人了。”想了想却立即否定,有些事情是根本无法伪装的,出声问道:“那似先生这样的人心中的“趣”是什么呢?”

    易寒应道:“便是与才小姐这般八面玲珑,妙趣横生的人儿促膝长谈。”

    才红袖笑道:“我赞先生品味高雅。”

    易寒哈哈笑道:“与才小姐这样的妙人聊天自然妙趣多多,却怎么扯上高雅了?”

    才红袖笑道:“好,那今夜我就与先生促膝长谈,以解先生在宫中之闷。”说着问道:“先生,可要美酒助兴?”

    易寒笑道:“才小姐有这个酒兴吗?”

    才红袖不应,轻轻拍掌,不一会儿,一个宫女走进,奉上美酒一壶,两个精致酒杯。

    易寒对那两个酒杯感兴趣,问道:“这酒杯一定有个名字吧。”

    才红袖应道:“这酒杯叫红玉大莲花杯。”

    易寒赞道:“好名字。”

    才红袖酌酒,易寒嗅到酒香,看着呈现红润的酒色,有些意外道:“葡萄酒!”

    才红袖赞道:“先生果然博见,这乃是紫荆国平川州特产的上葡萄酒,乃是宫中贡品,寻常人家却是喝不到。”说着问道:“先生品过?”

    易寒道:“没有,只是听过。”在大东国只有白酒,没有葡萄酒。

    才红袖道:“那先生品上一品吧。”

    易寒捻起红玉大莲花酒杯轻轻摇晃一番之后,再浅浅品尝,却不似和白酒那般爽快。

    才红袖见状,露出惊异之色,“先生说没品尝过葡萄酒,却懂品尝之法?”

    易寒笑道:“依葫芦画瓢罢了。”

    才红袖道:“那我只能说易先生在这方面天赋极佳,这品葡萄酒之法虽多种多样,但精髓却是一样的,先生刚刚已经领悟到了品酒的精髓。”

    两人边品着美酒边聊了起来,先是才红袖向易寒讲述一些紫荆国的文化传统,风土人情,随后易寒搭话,讲起了大东国的文化背景,风土人情,易寒本身就腹内书藏万卷,又见多识广,阅历丰富,语言又富有魅力,听得是才红袖津津有味,如身临其境,游阅大东国一般。

    才红袖忍不住道:“书中所阅,却是狭小,却不如先生一口之言来的开阔,似先生这样的人物,在大东国一定是了不起的人物。”才红袖从一开始对易寒的欣赏已经变成了对他的尊崇了,她从来没有崇拜过一个男人,但是此刻这个男人让她心生崇拜,他简直就是完美无瑕的一块美玉,从外表到内涵再到其品格,不禁让自己惊叹,普天之下竟有这样完美的男人。

    易寒笑道;“我常四处漂泊,不得已与往昔好友渐渐疏远,才小姐让我找到了与好友畅聊的感觉,今夜这司礼院没白来,知己之言足以解心中之闷。”交朋识友却也乃是人生一大乐趣,心中没有淫.念作祟的易寒,却完全忽略了才红袖女性的身份,有所失必有所得,至少在交谈的过程中,他丝毫没有突出半句轻浮调戏之言,若是以前三言二语却是无法避免的。

    这时司礼院的一个宫女走到才红袖身边,低声耳语一番。

    才红袖恍悟,差点把正事给忘记了,她刚刚却完全沉浸在与这易先生交谈的愉悦之中。

    易寒道:“才小姐,夜色也不早了,若才小姐有什么事情,那在下先告退了。”

    才红袖道:“先生,天色不早了,今夜就在司礼院留宿吧。”

    易寒刚要婉拒,才红袖道:“先生也不是第一次在司礼院留宿,何须见外。”

    易寒笑道:“那我执意要走呢?”

    才红袖笑道:“那我就不打算派人送先生回去了,那先生自己摸着黑返回,宫中路道复杂,若无专人领路,先生定是要迷路了,怕是明日一早,先生还是路上转悠。”

    易寒笑道:“才小姐,你好过分。”

    才红袖道:“先生,我领你下去休息吧。”

    易寒笑道:“好吧,那就再玷污才小姐香榻一晚。”

    两人往大厅偏门方向走去,才红袖道:“先生,今晚我原本打算安排一场宫廷歌舞供先生欣赏,却是因为怕污了先生耳目,方才作罢。”

    易寒道:“那太可惜了。”

    才红袖道:“先生知道我为何突然改变主意吗?那是因为红袖敬先生品行端正,不想看到先生让红袖失望。”说着目光深深的看着易寒。

    这眼神,易寒有些吃不消,立即避开了她的目光。

    才红袖却从容的浅浅一笑,“先生,莫非要红袖失望。”

    跟着才红袖走了一段的路,易寒突然道:“才小姐,这好像不是去你香闺的路?”

    才红袖笑道:“先生,昨夜临时,所以只能在红袖寝屋,今早我已经让人特意打扫一番,腾出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供先生住下。”

    易寒叹息道:“这可真是太可惜了。”

    才红袖嫣然一笑,“先生是故意这么说来讥笑红袖,我却知道先生不是这样的人。”

    易寒心中暗忖:“你可真说错了,我就是这样的人。”想起自己变成了一个堂堂正正的君子受人如此敬佩,实在觉得可笑,他易寒也有这一天。

    来到一间雅室,才红袖停了下来,易寒观察起室内来,却发现没有床榻,问道:“便是这里吗?”

    才红袖道:“不是。”说着却从衣襟内透出一条黑布来。

    易寒好奇的看着才红袖,却不知道她打算干什么?

    才红袖问道:“先生,你信的过我吗?”

    易寒笑道:“我将才小姐引为知己,自然信的过才小姐,只是却不知......”

    才红袖打断易寒的话,“那先生就不要多问,蒙住自己的双眼。”说着将黑布递了过去。

    易寒怪异的看了黑布一眼,又好奇的朝才红袖看去,只见她露出浅浅微笑,却不打算说任何话解释。

    易寒盯着才红袖那双柔和而又美丽的眼睛,伸手接过黑布,蒙住自己的双眼,眼前顿时一黑,却感受到微弱的光线,却什么都看不到。

    才红袖那只柔滑小手突然牵住了她,轻柔好听的声音传来:“先生,慢慢的,跟着我一步一步走。”

    易寒灵魂似听到她的召唤一般,身体在她的引领下往前行走,一会之后所能感受到微弱的光线突然不再,变成真正的一片漆黑,听着脚下的脚步声,他感觉自己行走在一条狭长而又封闭的路道,不禁心想:“才红袖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呢?她却让我相信她。”

    才红袖突然出声吩咐道:“先生,不要发出一点声音,保持安静。”

    易寒双耳灵聪,从才红袖的声音立即断定自己确实行走在一条狭长而又封闭的路道,忍不住低声问道:“才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才红袖低声应道:“不要多问,到了就知道,先生,日后你会感谢我的。”

    易寒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期待。

    又走了一段路,才红袖停了下来,紧接着易寒听到似门被打开一般的声音,心中却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声音就似打开尘封已久的故事。

    才红袖手指轻轻的按在易寒的嘴唇上,示意他一句话也不要说,紧接着轻轻的牵着他的走,走过一小段的阶梯,突然易寒敏锐的嗅觉嗅到了茉莉花清香的气味,扑鼻而来,经女子之手打造的房间大多如此,易寒也没有多想,只是心中的疑惑却依然没有解开,才红袖到底要带他去哪里呢。

    才红袖继续领着易寒前行,房间似乎很是宽敞,并无需特别绕过桌椅,脚下落地轻柔,却是能感受到铺上了一层柔毯。

    才红袖突然示意易寒坐下,易寒坐了下去,感觉到自己坐在一张圆椅之上,手腕突然触碰到圆桌的边缘,明白了自己正坐在一张铺上布遮的圆桌旁边,心中越加好奇,有种忍不住想解开黑布看看眼前场景的冲动,终因耐性极好,忍了下来。

    只听才红袖似乎在倒弄些什么,突听传来一声沉物落桌的细微声响,这声音细小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只是易寒听力敏锐,又因挨的近,方才听的清楚。

    易寒心中想出声询问,又因为此寂静的环境下,让人就不由自主的保持安静,只感觉有一丝一毫的异动都是极为怪异的事情。

    才红袖突然又拉了拉易寒,示意他起身,易寒也不知道她要带领自己去那里,莫非才红袖想与自己欢好一番,突然感到一片纱帘轻柔拂面,却是因为才红袖掀起纱帘荡落下来拂到他的脸庞,突然易寒听到不远处传来轻巧而又平稳的呼吸声,身躯不由自主的一颤,牵着他的手的才红袖感受到易寒的反应,轻轻拍着他的手背,安抚他的心情。

    易寒集中精神,将自己的嗅觉提升到最敏锐了境界,只闻到一股紫荆花儿淡淡的幽香,这幽香他再熟悉不过了,是子凤身上的气味,以前他以为这是子凤身上的体香,后来他才知道这是紫荆花儿的香气,紫荆花儿只有紫荆国才有,到了紫荆国他才见识到。

    想起才红袖早些时候的那句话,他会感谢她,莫非是子凤托才红袖安排这些,易寒不得不这么想,因为他嗅到了属于子凤身上的气味,而且子凤为了见他一面,让才红袖帮忙掩人耳目也不是没有可能。

    易寒的心怦怦直跳,她似乎等太久已经入睡了,心头爱怜之意洪水般迸发开来,他的爱人,来紫荆国却想见一面都难,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了,易寒岂能不高兴。

    易寒在才红袖的引领下移步床头,手已经情不自禁的颤颤地揭开了绣帐,生平第一次在子凤入睡时自己来到她的身边,这多么的奇妙的一件事情啊。

    才红袖示意易寒在床榻边缘坐了下去,这会才松开了易寒的手,无声无息的退了下去,没有任何的交代吩咐。

    易寒觉得自己此刻可以解开黑布,看一看子凤动人的睡容,可是他又感觉不应该破坏这种微妙的安静,不是眼见,而是用心灵来接触他心中所爱的人,春燕垒窝,便是内心深处的那份坚持和守护,子凤的爱便是这种内敛却不宣张。

    易寒从隐若的呼吸声,判断子凤面容所在的位置,微微俯身低头,嘴唇准确无误的吻落在身下人儿的额头之上。

    身下人儿突然娇躯一震,本能的用紫荆语喝道:“你是何人,胆敢如此大胆!”

    易寒听到这声音,整个人立即从天堂突坠地狱深处,他却听出了这把声音的主人。

    身下人儿刚要高声呼喊来人,易寒本能的伸手捂住她的嘴巴,被她这么一喝,自己可就死定了。

    紫凤不能置信的看着自己娇贵身体被一个男子挤压,突然她恍悟,来人正是麒麟。

    这本来不就是紫荆女王的安排吗?却又为何会演变成如此突兀的一幕来。

    原因却是才红袖会错了紫荆女王的意思,紫荆女王是想让才红袖安排麒麟与自己单独见面,才红袖却以为紫荆女王想像历代女王一般,将男人从司礼院处穿过一条直达女王寝宫的暗道,带到寝宫来,才红袖一切按照以往的惯例进行。

    而才红袖与易寒畅聊,以至于把这件事情忘之脑后,紫荆女王在寝宫焦虑的等待,身心处于疲惫之中,见夜已深,以为今晚的安排落空,便安心睡了下来,她也并不担心,因为才红袖若是将麒麟带来,必会先行禀报,只是她却不知道这历代女王与司礼院之间约定俗成的潜规则了,司礼院会将男人送到女王陛下的凤榻之上,整个过程都不会说一句话,包括上演一场好戏的一对男女也不会有任何的交流,只有**裸的**交.合,当然喘息声却是难以避免的。

    易寒这会吓得魂飞魄散,他怎敢想到才红袖竟是将他带到女王陛下的枕边来,而且他如何可能想到他明明是在司礼院,这会却来到了女王的寝宫,再说才红袖也没有这个胆子,总而言之,这是易寒想都不会想到的一个结果,早些时候还信誓旦旦的让我相信她,这会却来陷害我,这可是彻彻底底的死罪啊,何况他与女王之间的关系他十分清楚,女王是恨不得找理由将自己杀之而后快。

    紫荆女王被易寒捂住嘴巴,却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响来,娇躯拼命挣扎抵抗,这一幕似乎十分的熟悉。

    易寒忙低声道:“女王陛下,你不要误会,我对你没有恶意,是才大人将我领到此地来,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是你的寝宫,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擅闯你的寝宫啊。”

    易寒连忙解释一番。

    紫荆女王闻言,立即冷静下来,确实,是她让才红袖将麒麟带到寝宫来,可是她没有让才红袖在自己睡下的时候无声无息的将麒麟带到自己的凤榻上来,突然间她明白了,才红袖会错了她的意思,才红袖以为自己要宠幸麒麟,难怪早些时候她的表情会如此怪异。

    易寒突然发现紫荆女王不再挣扎反抗,嘴巴发出“唔唔唔”的声音,似乎有话要话,立即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起身向后退了一步,尊敬道:“女王陛下,请赎易寒刚才的无礼之举,易寒为何会来到陛下寝宫,对此易寒一点也不知情,易寒是被蒙着眼睛被才大人带到这里来的。”

    紫荆女王沉声道:“是我让才红袖带你到这里来的。”

    易寒闻言表情惊讶,“女王陛下为何要这么做?”

    紫荆女王沉声道:“你先退下去,帐外等候。”

    易寒慌忙后退,这可是自己未来的丈母娘,他与子凤之间能否有个圆满结局,都要看这丈母娘的脸色。

    易寒也不敢解开自己蒙住眼睛的黑布,因为他清楚,此刻紫荆女王必定衣衫单薄,脚下匆急,却是突然摔了一跤,在地上滚了一圈闹出不小的动静来。

    完了,易寒冷汗直冒,这么大的动静一定惊动到别人了,这会紫荆女王就算有心饶自己一命,为了她自己的名声也必杀了自己不可,自己也就成为别人抱住名声的陪葬品,紫荆女王当然不会让自己背负夜会男人的罪名。

    可是,却没有人闯进来,却是紫荆女王早就做好安排,让人退下。

    紫荆女王从未见到麒麟这般局促丑态,心中不由自主的涌出一股畅快的愉悦感。

第四百九十二节 忘魂水(一)

    易寒倒不是怕了紫凤是女王,他怕是紫凤乃是他未来的丈母娘的这个身份。

    易寒连忙起身,并没做出借摔倒故意逗留帐内之嫌,摸着黑直到撞到桌椅这才停下。

    紫荆女王听到易寒撞到桌椅的声音,心中有数,他并还没有敢解下蒙住双眼的黑布。

    易寒心中暗忖道:“我这般失了分寸,定是让她心生鄙夷了。”

    其实恰恰相反,易寒的这番局促慌乱的举止,反而让紫荆女王感觉易寒似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女人都有天生的母性,倘若让她感觉是一个孩子,这会让她降低了对男人这个字眼的警戒心,而不由自主的心生呵护关爱之心。

    只听见一阵索索的穿衣声之后,紫荆女王轻轻的脚步声朝易寒靠近过来。

    室内并没有亮灯,紫荆女王盯着看着易寒模糊并不清晰的身影看了一会之后,亲自点上灯火。

    再朝他看去,灯光照耀之下,这个双眼蒙上黑布的男人不是麒麟又是何人,他身姿端直,表情严肃恭敬,额头隐隐透着几滴在灯光下显得晶莹的汗水,那是因为紧张而冒出来的冷汗。

    紫荆女王心中竟是莞尔一笑。

    紫荆女王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比起上一次遇到麒麟,此刻她的内心反而是平静而沉稳,她也觉得奇怪,上次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次却是在深夜单独相会。

    她想不懂这个原因,再次朝易寒看起,突然间她明白了,这与环境无关,而是与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关,他强自己便弱,他弱自己便强,此刻麒麟局促紧张的模样让她没有丝毫的压力,就算是此刻深夜,两人是单独相处。

    “很热吗?”紫荆女王突然出声道,在这一刻她居然有心情出声调侃讥讽易寒。

    易寒见她终于开口说话了,紧绷的神经忍不住轻轻吐了一口气来,轻轻应道:“回女王陛下,确实有点热。”

    紫荆女王道:“麒麟将军,这会已经是深秋了,你的冷热感受可真与别人不一样。”再一次出言调侃,紫荆女王本来不是这样喜欢说风凉话的人,她的言语大多正式而威严,可眼下易寒好不容易露出破绽来,她却忍不住的想好好痛击一番,以发泄心中不快,她已经受够了被对方欺凌。

    易寒应道:“易寒初到紫荆国,还是不太能接受紫荆国的环境气候变化。”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理由。

    果真变得彬彬有礼,却怎么也让人生不出厌恶之感,莫非他真的变了,他真的变得收敛了,紫荆女王却不愿意接受这个设定,她今夜以身犯险与麒麟见面,就是要让自己看清楚他的真面目,让自己对他心生厌恶,将他从心中拔除,倘若我这般冷漠,他必忌惮畏惧,什么也不敢做,就似此刻一般畏畏敬敬,又如何诱出他的真面目来。

    突然她心中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来,那就是诱惑麒麟,一想到这里,紫荆女王心头怦怦直跳起来,有些紧张,可是她又不得不逼迫自己这么做,为了达到目的,她都以身犯险和麒麟单独见面了,若今晚无法达到目的,不是全功尽弃了吗?她的性格让她不会让自己做事情半途而废,就似她曾经对青凤说的那句话一般,手段并不重要,目的才是关键。

    对,就这么做,紫荆女王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可是突然间她却不知道如何诱惑麒麟,她不是青凤,她并不擅长此道。

    “坐下吧。”紫荆女王声音柔和道,她所谓的对易寒做出诱惑,就是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温和一点,若是青凤知道了,定会发笑。

    易寒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她情绪还算很稳定,并没有发怒。

    易寒也不敢解开蒙住双眼的黑布,双手小心的摸索着椅子,紫荆女王见他双手摸索的方向正朝自己的大腿处靠近过来,立即将身边的椅子朝易寒踢推过去。

    易寒被椅子撞到,也就不必再摸索了,坐了下来,出声问道:“不知女王陛下深夜召见易寒是有何要事相商?”

    紫荆女王冷冷道:“久未见你这张丑陋的嘴脸,怕把这个忘记了,特让你前来,好加深这个印象。”出口之后却有些后悔,我不是要诱惑他露出真面目来吗?怎么却说出这般冷冰冰的言语来。

    易寒苦笑道:“陛下,那本来就是个误会,何况有句话不是说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吗?”

    紫荆女王闻言忍不住再次想起当日白水岩她并不愿想起的一幕来,冷声道:“我就是厌恶你,我就是不想解这个仇结。”

    这哪里是要诱惑易寒,这简直就是要把易寒吓破胆子,可是紫荆女王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对易寒做出勾引之举,就算在程铁风面前,她也没有半点放.荡,处处显得高贵端庄。

    易寒应道:“只要陛下心里痛快,那易寒无所谓。”

    紫荆女王咬牙切齿道:“我看见你,心里怎么痛快得了,我是恨不得将你......”突然却停了下来,她发现自己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连忙冷静下来,压抑住心头膨胀爆发的情绪来。

    易寒心中暗忖:“难道犯了一次错,就再没有弥补的机会吗?他原本以为这些日子他与紫荆女王的关系已经改善了许多,没有想到紫荆女王心里依然积怨很深。”想到这里易寒不知觉的叹了一声,“唉!”

    紫荆女王听到他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奈,语气温和了许多,问道:“你为何叹气?”

    易寒闻言,这才恍悟他刚刚自然流露出内心的情感来,应道:“我叹息我不能和女王陛下解了这个仇怨。”

    紫荆女王沉声道:“你想都别妄想!”

    易寒倒只是报予微微一笑,什么话也没说。

    “不准笑!”紫荆女王突然变得像一个任性的小女孩一般,对易寒提出无理的要求来。

    易寒心中暗忖:“看在你是我未来丈母娘的份上,我就忍你到底。”收敛笑容,保持沉默。

    突然又安静起来,紫荆女王认真的打量起易寒来,看着看着,目光却情不自禁的变得柔和,甚至她没有恍悟到这是一个女人看着一个男人的目光。

    心情却变得轻松愉悦,他的那张脸似乎在安抚自己烦躁的情绪,让自己变得平静安宁下来,突然感觉只要跟他这样待着,就算不说话也好。

    这好像并不是她想要的,为何她的心却控制不住呢?又有谁会主动去抗拒轻松愉悦的心情,这些天她的情绪一直处于暴躁之中,反而是这一刻获得了难得的安静平和。

    “女王陛下。”易寒见紫凤久未说话,出声喊了一声,莫非她打算让我这么呆着一直到天亮吗?

    紫凤不应,易寒又出声道:“陛下,看够了吗?”

    紫荆女王闻言心中一颤,他怎么知道我在看着他,冷声道:“你一直在偷看?”

    易寒好奇道:“女王陛下召我前来,不正是为了看我这张丑陋的嘴脸吗?我方才询问陛下看够了没有,因为我有些困了。”

    易寒的话又激怒了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紫荆女王,这个严肃的时刻,他居然还提“困”这个字眼,难道他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只要自己一个不悦,完全可以将他砍头,居然还有心情发困,这让紫荆女王不能释怀,冷声道:“你若是困了,这里有的是床。”

    易寒忙应道:“那是女王陛下的凤榻,易寒不敢沾污。”

    紫荆女王冷笑道:“你连我都敢动,一张床却反而不敢碰吗?”吐出这句挑衅的言语,紫荆女王心中又忍不住怦怦跳了起来。

    易寒从容应道:“我记得,自从我知道陛下身份之后,似乎从没有做过丝毫非礼陛下的举动来。”

    紫荆女王冷笑道:“麒麟将军你的记性好像不怎么样,那我就提醒你一下,当日我领你去与铁风见面,你都对我做了些什么?不说那日,就说刚才,你又对我做了些什么?”若不是易寒此话,她倒是把易寒刚才亲吻她额头这件事情给忘记了,突然惊讶,他如此大逆不道之举,为何我内心一种也不生气。

    易寒应道:“那日是因为陛下有险,易寒却无论如何也不会坐视不理,至于刚才......”说着却停顿了下来。

    “刚才又是什么原因呢?”紫荆女王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

    易寒应道:“刚才,我错把女王陛下当场子凤了。”

    紫荆女王冷笑道:“麒麟将军,你不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吗?”

    易寒道:“我嗅到了紫荆花儿的香气,以为是子凤,没有想到却是女王陛下你。”

    这一次紫荆女王倒信了他的这个理由,因为她在睡前都要沐浴一番,浴桶内放满紫荆花瓣,浴后身上散发着紫荆花儿的香气,而子凤也有这个习惯。

    紫荆女王冷冷道:“不管如何,你却是做了出来。”

    “是的!错就是错,却不是理由。”易寒也坦荡承认。

    紫荆女王冷声道:“那你说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易寒脱口而出道:“要不陛下你也吻我一下,我们就扯平了。”话刚出口,易寒心中一颤,我这张嘴怎么到关键时候就发癫了呢,他习惯了与别人用这种方式交谈,可眼前坐着的是紫荆女王,一个对她话都不能说错半句的女人。

    果不其然,紫荆女王愤而站起,“啪”的一声赏了易寒一个巴掌,“你也配!”

    这会易寒心中隐隐有了些火气,这样下去,自己非被她活生生折磨死不可,你若厌恶我,却为何要安排我来见你,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我好端端的,你却非要来撩骚我。

    易寒站了起来,“陛下,夜深了,易寒告退!”说着扯下蒙住双眼的黑布,转身打算离开。

    “站住!”女王突然喝道。

    易寒停下脚步,但却并非因为紫荆女王的喝声,却是因为他对这里的环境并不熟悉,在看看屋门在何处。

    紫荆女王见他停住脚步,出声道:“这里是寝宫,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你信不信你一旦踏出寝宫半步就死无全尸。”

    易寒无奈转身,“女王陛.......”突见她未带上面具的一张脸容,却是一呆,只见她头结宫髻,气度高贵雍容中透出几分楚楚动人的怜弱,与当日第一次看到她的真容感受相同,刚刚他彻彻底底的感受到紫荆女王的强势威严,可眼前的这张迷人之极的脸容又与她的强势威严如此的矛盾。

    紫荆女王看见他呆呆盯着自己的目光,心头竟涌出一股动人心弦的荡漾,这种奇异的感觉又再次掀潮袭来,让她不能自已,有些迷恋。

    两人的对视就似吻合了人世间的某种至理,一触即合。

    紫荆女王脸上露出痛苦黯然之色,却是侧过脸去,打断了两人对视的一幕,只见她美丽的一对秀眸掠过痛苦为难的神色,一边是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向往,另一方面却是道德伦理的阻隔。

    易寒突然间也似乎感受到了不一样的紫荆女王,她也是一个女子,女王的身份渐渐淡去,从一个男人的角度上,他应该说些什么:“人生短短百年,十有**不如意,若是畅快愉悦之刻且还不能尽畅,那活着可真是没有半点趣味和意义。”

    紫荆女王轻轻应道:“你不会懂得的。”说着轻轻坐了下来,背对着易寒。

    易寒轻轻朝紫荆女王走去,“陛下的人生不应该如此惆怅,至少陛下得到了程铁风这样一个知心爱人就应该心存满足。”易寒怎会想到竟是演变成和紫荆女王谈心了。

    原本易寒一句宽慰点悟的话,却反而戳中紫荆女王心中的要害,就是因为紫荆女王发现她与程铁风之间并不是男女之爱,而是另外一种感情,她才会如此的痛苦。

    紫荆女王闻言冷声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却就在这里夸夸其谈。”

    易寒闻言一愣,却不知道自己又那个地方触怒她了。

    一语之后,积郁甚深的紫荆女王却控制不住打开话匣子,发泄道:“麒麟你就是太自以为是,以为什么都懂,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

    易寒轻声道:“女王陛下说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易寒愿意成为一个倾听者。”

    “你......”紫荆女王突然喉咙却似乎被堵住了,话说不出口来。

    一顿之下,改口道:“你到底对我使了什么妖法?”

    易寒疑惑道:“易寒不知道女王陛下你的意思?”

    紫荆女王沉声道:“你不要装傻!”

    易寒认真道:“易寒确实不知,若是易寒真懂什么妖法,第一件要做的就是要让陛下开心,不要对易寒心存怨恨。”

    紫荆女王心头一荡,只感觉有些口干舌燥,慌乱的伸手去拿杯子掩饰自己心中的情绪波动。

    杯到嘴边才发现杯中空空如也,半点水都没有。

    易寒见她眉毛一翘,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要发怒,忙疾步上前走到桌子旁边,拿起水壶道:“陛下,我来为你倒水。”,心中却暗忖;“真是一个爱发怒的女人。”

    紫荆女王确实正要发飙,只感觉无论什么事情都是那么不顺,都是故意和自己作对一般,易寒细腻而又贴心的举动却安抚了她的情绪。

    紫荆女王手拿着杯子冷冷看着易寒。

    易寒微笑道:“女王陛下,跟个空杯子计较干什么,你要喝水,易寒来给你倒就是了。”说着低头看着她拿在水中的杯子。

    紫荆女王轻轻的将杯子平放在桌子之上,易寒似个下人一般的往杯子里倒水。

    紫荆女王看着易寒自甘卑微的举动,只感觉自己的身心被包裹在一处最温暖最温柔的地方,这种奇异的感觉又再次袭来,他并不是程铁风,但却能给自己带来深入灵魂深处的温暖满足,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紫荆女王在心中暗暗责问自己。

    我一身专注于国家强盛,以此为任,可这一刻,我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有一个男人,这或许并没有错,可是让自己有如此深刻想法的男人却不是程铁风。

    “噔”的一声,水壶轻轻的落在桌子上,声音虽轻,但是此刻的紫荆女王来说,任何的声响都是极为敏感的。

    紫荆女王拿起杯子,一饮而尽,清凉的水入喉,让她感觉舒坦轻松了许多,似乎一切烦恼都在这一刻完全放下。

    易寒什么话也没说,又将杯子倒满。

    紫荆女王瞥易寒一眼,却什么话也没说,又是一杯清水入喉,她现在除了做这些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两杯清水入喉,紫荆女王沉寂了一会之后,出声道:“当日在白水岩,你不该侮辱我。”

    易寒点头道:“是的,易寒对此深感后悔,有时候一时无心之举却会酿成不可饶恕的大错。”

    紫荆女王道:“不,你不应该出现在白水岩,我们也就不会碰见了,我也不会心存报复你的想法,甚至我们根本不会见面。”

    易寒道:“人生的相遇有时候确实人力所不能够控制了,就算相遇也不一定有瓜葛,就似我行走在人群拥挤的大街之上,一日所见只见成千上万,却不是人人都有交际,既有交际却必定有其原因。”

    紫荆女王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今晚想见你吗?”

    易寒道:“易寒愿意倾听。”

    紫荆女王道:“青凤和才红袖都赞你是个正人君子,可在我心中你却是一个卑鄙下流的小人。”

    易寒微微一笑,并不介意。

    紫荆女王朝易寒瞪去,俏目厉芒闪掠,冷声道:“不准笑。”

    易寒道:“那我哭好了。”说着嘴角下掠,露出不喜的表情来。

    紫荆女王见他神态举止像极了一个孩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易寒见状表情一呆,紫荆女王冷冷道:“看什么?”却没有丝毫发怒的样子。

    易寒笑道:“突然间被女王陛下美丽的笑容打动了。”

    紫荆女王心头一阵甜蜜,她贵为女王,一生不知道听过多少盛誉,可从没有似这一刻听了,内心如此甘甜,竟嗔道:“贫嘴!”

    易寒猛的一愣,他没有听错看错吧,紫荆女王似乎就是跟在她**一般,小心翼翼的问道:“女王陛下,你怎么了?”

    紫荆女王冷声道:“你看出我有不好的地方吗?我好的很,可不会让你心里痛快得意。”

    这话说的就真的一点都不像是从紫荆女王口中说出来的,易寒只感觉紫荆女王突然变得怪异无比,怎么喝了两杯水的空隙,这性情和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易寒认真的看着紫荆女王的脸容,希望能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紫荆女王见易寒没有说话,朝他望了过去,刚好与易寒盯着她的目光触碰交汇,如玉般的脸颊突然浮现出一丝红晕来,竟示弱的避了过去。

    易寒突然间感觉气氛变得暧昧,他不再能够坦荡荡的将她视为尊敬的女王陛下,却有些小心虚,见女王没有说话的意思,他觉得自己应该打破这个沉默的气氛,轻轻道:“女王陛下,夜深了,还是早点休息的好。”说着巡视了周围一圈道:“也请女王陛下让才大人带领易寒回去。”

    紫荆女王道:“难道你想让别人看见你从我的寝宫大大方方的走出来吗?”

    易寒问道:“那我是怎么来到陛下你的寝宫的?”

    紫荆女王道:“从司礼院有一条直达寝宫的暗道。”

    易寒恍悟道:“原来如此,我说呢,我明明在司礼院,怎么突然间就来到陛下你的寝宫了,那请陛下让才大人带领易寒原路返回吧。”

    紫荆女王淡淡道:“在凌晨到来之前,才红袖不会出现的。”

    易寒立即问道:“为什么?”

    紫荆女王涨红着脸,恼怒道:“我说她不会来就不会来,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这个问题让她怎么回答,难道说才红袖不会突然冒出来破坏他们欢好交.合的好事吗?她却说不出口。

    易寒道:“女王陛下你的意思是说,我必须在这里一直待到凌晨。”

    “是!”紫荆女王回答的干脆利落。

    易寒挠了挠头,有些为难道:“这有些不太好吧,再说我也有些困了。”

    易寒的这句话再次让紫荆女王恼火,这个时候,他却老想到睡觉,可真敢想!嘴边却淡淡道:“困了是吗?”

    易寒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

    紫荆女王朝自己的凤榻指去,淡道:“那里有床。”

    易寒心头一颤,嘴上却笑呵呵道:“女王陛下就是给易寒十个胆子,易寒也不敢上陛下的凤榻。”

    紫荆女王冷声道:“有你麒麟不敢做的事情吗?”

    易寒道:“的确有,易寒心中对陛下敬若神明,玷污了陛下的凤榻就跟玷污了心中的神明一般。”

    这话说的实在太动听了,动听的紫荆女王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打动了,朝易寒瞥去,其实他也并不是很可恶,很令人厌恶,当初在白水岩,自己一开始就对他印象不错,就似现在一般彬彬有礼,又贴心入怀。

    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便开始为他的过错寻找借口。

    易寒突然发现正看着自己的紫荆女王向自己展露微笑,这......这怪异的让他不敢置信,紫荆女王瞪着他就不错了,他岂敢期盼她能够对自己和颜悦色。

    易寒低头道:“女王陛下,夜深了,请陛下上榻休息,易寒就在这椅子上将就一夜,易寒向陛下你保证,若易寒有半点不轨之举,定让易寒不得好死!”为了让女王陛下放心,他甚至都发了毒誓。

    “和我多呆一会就真的让你这么不耐烦吗?”声音竟透出几分幽怨。

    易寒心头猛的一颤,这可真比紫荆女王**全身站在他面前都要让他震惊,他突然觉得自己没有发颠,倒是紫荆女王先发癫,莫非她受什么事情困扰而导致性情大变,对,一定是这样的,易寒心中暗暗为这一些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易寒道:“尊卑有别,易寒乃是为陛下考虑,今夜易寒愿意当陛下的护花使者。”

    紫荆女王闻言,嫣然一笑:“除了你,别人岂敢对我有丝毫的念头,你这唯一的潜在危险却要来当护花使者,麒麟将军,你难道不觉得这很可笑吗?正是因为你在,我今晚注定无法安心睡下。”

    易寒忙道:“陛下,这可真是冤枉易寒了,易寒对陛下你从来没有过不轨念头。”

    紫荆女王突然起身,靠近易寒,饱满的胸脯一挺,理直气壮道:“你敢否认你没有碰过我。”

    低着头的易寒突然看见那圆润饱满的胸脯近在眼前躲都躲不过,抬头必须与她对视,低头却瞥她的胸脯,这抬头不是,低头也不是,手心冒汗,竟不知所措起来,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只感觉完全不能接受这个设定,他不怕紫荆女王对他又凶又恨,就怕这个模样的紫荆女王,她的话,她的语言就似一个向她追讨情债的女人。

    “回答我。”紫荆女王有些气急败坏。

    “我罪无可恕,陛下你杀了我吧!”慌乱之间,易寒脱口而出。

    紫荆女王闻言心头黯然失落,充满了怨恨的眼睛看了垂下头不愿意看着她的易寒一眼,心中一阵迷糊,只感觉似乎被鬼魂俯身丧失了自我意识,突然拔出头上簪子朝易寒凶狠有力扎了进去。

    易寒只感觉一股剧痛透胸而入!

    紫荆女王呆立当场.松开自己还扎入他胸口簪子的纤手,不能自信地看着,神情复复离离。

第四百九十三节 慧智

    紫荆女王看着易寒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脚下如行尸走肉一般的缓缓后退,这一簪正中心口位置,必死无疑,她出手便是如此,本能的置敌于死地,她虽下令斩杀过无数人,可是却从没有亲手来结束过一个人的性命,一股伤痛从心头袭来,眼眶一红,喃喃道:“我居然杀了他,我居然杀了他!”

    就在这时,易寒突然口中说了句好痛啊,只见在他说这句话的同时,那簪子突然掉落地上,锋利的簪尖已经弯曲了。

    见易寒还能伸手揉了揉胸口,骇然娇呼道:“你是人是鬼?”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表情却不由自主的露出惊喜之色,这种失而复得最能打动人心。

    易寒应道:“我自然是人,女王陛下你好狠心啊,居然想知我于死地!”

    紫荆女王显得慌乱无措,颤声应道:“我不想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做了。”说着主动奔赴易寒跟前,伸手去查看他胸口上的伤势。

    易寒原本在女王夺目一簪之下,胸口隐隐作痛,在她那双柔滑小手的抚慰之下,却舒坦了许多。

    紫荆女王突然在易寒胸口上摸到一个硬物,表情一变,深入易寒衣襟之内将那硬物掏了出来,却是一块银白色的护胸甲,胸甲中间被簪子戳的内陷进去,但是却没有穿破,紫荆女王顿时变脸,冷声道:“你居然如此防我?”

    易寒闻言,苦笑不得,若不是这块胸甲护体,我早就被你一簪毙命了,此块胸甲却是端木青慈在离开之前让他穿在身上,当时她还笑意深沉道:“小心一簪穿心哦。”却是与易寒相处了一段日子,知道易寒的性情容易惹祸,最要防备的却是对易寒恨之入骨的紫荆女王,这块胸甲又薄又轻,穿在身上并不累赘,易寒也就当做一件贴身衣物来穿。

    对于紫荆女王的责问,易寒显得很不高兴,你都要杀了我,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责问我,易寒冷漠道:“事实证明,我不得不防。”

    紫荆女王怒道:“我根本不想杀你的。”

    易寒道:“可你刚才已经动手了。”

    紫荆女王顿时不知道如何解释,拂袖冷哼一声,转过身去,脸上却没有太多的愤怒,反而内心暗暗庆幸刚才凶险,差点就真的把他给杀了,刚才她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动手,只感觉杀了他,就一了百了,不必再受这折磨了。

    紫荆女王虽然刚才想要杀了她,但是易寒心中却没有太多的怨恨,他的胸怀阔达,却不似一些小女子一般斤斤计较,说什么受了侮辱,就必须以命来偿还,易寒出声道:“陛下,我并不怪你,当日我侮辱了你,你心中充满怨恨,刚才那一下就当陛下发泄心中的怨恨吧,以后我们之间就再没有恩怨了。”

    他这番阔达的言语,却让紫荆女王感觉与他相比,自己是那么的不堪,自己刚刚可是差点就夺走他的性命,与这相比,那受了侮辱却是一件可忽略不计的小事,直至此刻,她心中才释怀,并不记恨了。

    尽管心中已经释怀,紫荆女王却不打算对易寒和颜悦色,冷声道:“没这么便宜。”

    易寒无奈笑道:“好像是我亏的比较多,怎么讲的似我占了天大的便宜一般。”

    紫荆女王转身冷冷道:“你的命本来就掌握在我手中,我想什么时候取就什么时候取。”

    易寒道:“这一点我不敢苟同。”

    见他一副懒散不以为然的模样,紫荆女王心头都要气炸了,这么严肃的事情,他居然表现的若无其事,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设身处地的反过来想一下,若是有一个人要杀了自己,自己是否还能用这般轻松随意的口吻对他说话,她知道她做不到,可眼前的男人却做到了,从他的目光中根本就看不到一丝对自己的仇恨,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为何这种事情他可以完全不计较。

    易寒见紫荆女王阴沉着脸,轻声哄道:“好吧,那我再吃亏一点,做出让步,让你再打我一掌,就完全扯平了,以后谁也不许再提当中的恩怨了。”

    紫荆女王见他拿这种事情来讨价还价,有些气不过,俏脸一冷,突然疾步走到易寒跟前,纤手扬起,“啪”的一声,易寒脸上顿时多了五道血痕。

    易寒却大喜道:“你可算是一掌,那我们就扯平了。”

    紫荆女王呆了一呆,怎会想到挨了自己一巴掌的易寒居然是吐出这样的言语来,愕然道:“真无赖!”说着竟不由自主的扑哧笑了起来,她素来严肃正经,要逗她一笑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易寒见了笑了出来,轻轻的松了口气,看了有时候这祸也是福,若不是今夜挨了她一簪,想要化解她心中的怨恨却没那么容易,与紫荆女王的关系好转,将子凤娶到手也就指日可待了。

    紫荆女王见他露出无比轻松愉快的表情来,心中竟有些内疚,看来此事在他心中也是积郁了许久,他也在意,否则他刚才便不会如此的轻松高兴,以前她不知道子凤为何会看上麒麟,但就是刚刚那阔达的气度,普天之下便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紫荆女王表情恢复平静,坐了下来,只感觉今夜似经历了一生一世那么复杂,身心有些疲惫。

    易寒轻声道:“女王陛下。”

    紫荆女王道:“麒麟,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易寒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惊喜道:“真的吗?”

    紫荆女王瞥了一眼易寒,这句话竟让他如此欢喜,美丽的脸容透出几分温柔之色,微笑道:“你忘了我的身份吗?我说出去的话就是皇命。”

    易寒连忙弯腰施礼,“易寒谢女王陛下宽宏大量,不计前嫌。”

    紫荆女王淡淡道:“这一切的回报是你自己赢了的,你的这份气度打动了本宫,你如此阔达,本宫身为一国之君却也不能输给你。”什么就心情轻松愉悦,此刻紫荆女王就心情轻松愉悦,她完全没有想到放下仇恨恩怨,却是让人如此快乐的一件事情。

    易寒见紫荆女王似乎要喝水,忙殷勤的拿起水壶给她倒水,紫荆女王微笑道:“你也算是个大人物,怎么服侍起人来却是这般体贴入微?”

    易寒笑道:“在易寒心中,人与人之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有亲疏之别,此刻女王陛下让易寒心中有亲近之意,易寒愿意为女王陛下端茶倒水。”却是趁机讨好紫荆女王,拉近与她之间的距离,讨好了丈母娘,只需她点下头,自己娶得子凤就再没有任何阻碍。

    紫荆女王脸露微笑,轻轻摇了摇头,这种人能说会道,又擅长揣摩人心,你却如何有办法厌恶他,才红袖说他身上有个“趣”,今夜他却已经在自己面前将“趣”字展现的淋漓尽致。

    端起水杯,清凉的水入喉,无比舒爽,才红袖举荐麒麟为亲王尊上,说他乃是自己一生的良配,此刻她竟隐隐的肯定这个说话,

    若他是自己的夫婿,自己一定不会寂寞和无聊,自己一定会很快乐,可她却又如何能立麒麟为亲王尊上,她无法这么做,心中黯然失落,只感觉一切都是造化弄人,若我年轻个二十岁,若我当初在白水岩遇到的是他,一切都发生怎样的变化呢,她知道,她无法做到对他疏远二十多年而没有思念,一时之间,她的思维有些混乱,竟将程铁风跟麒麟两个人重叠起来,就好像她当年遇到的是麒麟,却不是程铁风。

    一旁的易寒看着陷入沉思的紫荆女王渐渐露出黯然伤感的表情来,终忍不住轻声道:“女王陛下。”

    这声音却打断了紫荆女王的思绪,将她从那些并不存在的幻想中拉到现实来,淡淡笑道:“我没事,只是突然间有些感触罢了。”说着突然对着易寒问道:“你困了吗?”

    易寒摇了摇头。

    紫荆女王笑道:“才红袖赞你富有内涵,那我就看看你是否算的上是个知音。”说着朝凤榻方向走去,从一个尘封多年的箱子中拿出一件物品。

    易寒看着紫荆女王手中的物品,此间物品头处像雀头,中间部位似雀身,尾部又似雀尾,整体的形状就似一只修长优雅的鸟儿,此物中间挖凿梨形小孔,上有三根不同长度的琴弦,精通乐奏的易寒立即能判断出这是一件乐器,只是他却从来没有见过此种乐器。

    紫荆女王出声道:“我手中之物名叫“其悲”,乃是紫荆国特有的一种乐器。”说着问道:“你知道此种乐器的由来吗?”

    易寒道:“易寒孤陋寡闻,愿闻其详。”

    紫荆女王轻轻道:“在许久许久以前,紫荆国有一对相恋的男女,男人应征入伍,女人思念男人,每日都在山头遥望,期盼男人归来,在山头,女人常常听到山上窝罗雀的悲鸣,窝罗雀在林中不停地啼叫,好似在伤心地诉说着什么,女人被这种悲鸣声打动,希望她的男人也能听到这种悲伤思念期待他早日归来的声音,于是女人便用桥树为料,模仿窝罗雀的悲鸣声配上了三根琴弦,每日立于山头弹奏,此为“其悲”的由来。”

    易寒问道:“那后来呢?男人有没有回来。”

    紫荆女王轻轻摇头道:“没有,不过有人听见在女人老去的那一天,她的屋子内依然传来熟悉的弹奏声。”

    易寒道:“真是一个动人而又凄美的故事。”

    紫荆女王道:“有些事情无论你如何努力都不会改变,这才是人生的大悲之处。”

    易寒道:“悲伤打动人心,这才让人去缅怀惦记。”

    紫荆女王坐了下来,低头看着手中的“其悲”,微笑道:“我久未弹奏,怕是有些生疏。”

    易寒笑道:“乐曲能否打动人心,在真情流露而却非疏熟之技。”

    紫荆女王不再应话,将“其悲”放在自己的大腿之上,纤手弹奏起来。

    易寒耳边响起了浑厚丰满的音调,他想不到这小小的其悲竟能发出如此浑厚的音色来,浑厚的音乐最能表达人内心深沉而复杂的情感,亦最能诠释人生的突变与苍凉。

    易寒静心聆听,浮华顿消,只有这浑厚能钻进人心的音色,紫荆女王弹奏的调子是悲伤的,她似乎在缅怀自己的青春,极力的捉住那无情流逝的岁月,又似乎在感伤那曾经的一幕幕,那已经随浮云飘远,永远都不会再回来的一幕幕......

    易寒从紫荆女王弹奏的曲子中感受到她丰富而复杂的情感,她在自悲自怜,她身为女王,有何可悲有何可怜。

    突然易寒看见紫荆女王朝自己望来,那双眼睛深深凝注,就似面对挚爱,开启自己的心扉,毫无保留的展现自己,易寒从她的眼眸中似乎看到紫荆女王温柔美丽的内心。

    曲调突然一变,变得热烈而激荡,似掀起狂风暴雨,似海浪激打礁石,那么的不可违逆,就似在演绎一场人世间热烈的男女情爱。

    曲子以一个悠扬的长鸣收尾,易寒眼角湿了,紫荆女王脸上却露出了动人的微笑。

    易寒突然疾步走到紫荆女王的跟前,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想要抚摸她的秀发,紫荆女王轻轻抬手挡住了易寒落下的手,却反而用指尖轻轻的擦拭他眼界的泪痕,轻声问道:“你是个知音吗?”

    易寒无言,却点了点头。

    紫荆女王轻声道:“那就够了。”说着转过身去,朝凤榻方向走去,“凌晨时分,才红袖会出现带你回去。”

    易寒问道:“你在自悲自怜什么?”

    掀起的纱帘落下,就似落幕,紫荆女王的声音飘来,“我在自悲自怜自己一生竟不知真爱为何物!”

    易寒冲了过去,掀起纱帘,就似启幕。

    紫荆女王听到声音,娇躯轻颤,“你想干什么?”

    “我......”易寒吞吐一声,看见她娟秀动人的背影,却突然伸手从背后将她抱住。

    紫荆女王惊呼一声之后,那种第一次被他抱住的感觉再次袭来,整颗心都被温软温暖所包裹住了,她感觉自己就似故事中的那个女人终于得来了男人的归来,并投入他的怀抱之中,魂儿也不知道归向何处,这种幸福快乐却从未体验过。

    没有挣扎反抗,娇躯轻轻依偎入易寒的怀抱之中,若这就是真爱,那就让她放纵享受一次吧。

    心中已经清晰,再无疑惑,今夜她的内心得到了证实,却不是证实易寒是个卑鄙下流的小人,而是她爱上了这个男人,紫荆国古老的谚语就似一个魔咒,将她紧紧箍住,无法挣扎。

    易寒心中没有丝毫淫.念,他只是想用自己的怀抱宽慰这个女人自悲自怜的内心,他知道他必须做,尽管她是女王陛下,就算她是不可亵渎的神明。

    紫荆女王嘴角露出满足的微笑,纤手移动到易寒将她紧抱的双手,轻轻的掰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却是那么的吃力。

    用尽全身的力气却只吐出轻轻的一语来,“退下吧。”

    易寒恭敬后退,纱帘落下,一切落幕。

    紫荆女王的声音飘来,“易寒,好好对待子凤。”

    易寒心中一颤,紫荆女王第一次称呼他的名字,而且是这般的温柔。

    易寒立于凤榻帐外,一动不动,就似一位尽忠职守的护卫一般,他并没有听到紫荆女王入睡的沉稳呼吸声,她还没有入睡,可是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这寂静的气氛一直维持到凌晨时分。

    直到暗处传来轻巧的脚步声,这会天已经蒙蒙亮了,易寒不用望去也知道是谁来了。

    才红袖走到易寒身边,牵着他的手示意他跟着自己离开。

    易寒朝女王凤榻方向看了一眼,落在才红袖眼中却被误认为留恋,心中有数,看来昨夜这易先生没在女王寝宫白呆一晚上。

    易寒细心的将桌子上的灯火吹熄,这才随才红袖进入暗道。

    知道易寒已经离开,紫荆女王这才轻轻擦拭自己已经满是泪痕的眼眶,她为何落泪,割舍何能不伤心。

    行走在通往司礼院的暗道里,易寒一直没有说话,神情复杂而又严肃。

    才红袖却以为他还在留恋昨夜天上降落的艳遇,女王陛下尊贵无比,能得到她的身份难道不应该是一件激动人心引以为傲的事情吗?与历代进入寝宫的那些男人相比有所不同的是,易先生知道这个与他有一夕之欢的女人是女王陛下,别的男人却一直蒙在鼓里。

    一直返回司礼院的大厅,坐了下来,才红袖才对着有些失魂落魄的易寒笑道:“易先生是否还留恋不舍?”

    易寒“哦”的一声,“什么?”

    才红袖笑道:“我说易先生已经成了女王陛下的入幕之宾,却何须留恋不舍,等你被封为亲王尊上,有的是机会,并无需念念不舍。”

    易寒苦笑道:“才小姐,你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才红袖笑道:“是我领你前往女王陛下的寝宫,我如何会不知道。”

    易寒有些不悦道:“才小姐,你让我相信你,却怎么将我往火炕里推?”

    才红袖咯咯笑道:“易先生,若我说是带你去女王陛下的寝宫,你会有这个胆子去吗?结果不是证明我不告诉你是对的,一切水到渠成,自然发生。”

    易寒露出无奈的苦笑,直至此刻他对昨夜发生的事情还一头雾水,原因、过程、结局,他都没有个清晰的头绪。

    才红袖笑道:“易先生卖力了一个晚上,沐浴一番,好好睡上一觉吧。”

    易寒露出疑惑之色,“卖力?怕是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才是。”

    才红袖笑道:“莫非易先生想与红袖分享这个愉快的过程不成。”

    易寒苦笑道:“才小姐,你以为发生了什么吗?我告诉你什么都没有发生?”

    才红袖露出惊讶之色,“什么?没有发生?莫非易先生你......”说着突然来到易寒跟前,伸出纤手朝他胯下撩去,只感觉软绵绵的一团,哪有什么男人的半点阳刚之质,惊骇道:“你真的不能人道!”

    易寒简直不敢置信,一向端庄有礼的才红袖,居然干出突然撩捉男人腹下敏感部位的举动来,不悦道:“才小姐,还不松手!”

    才红袖松开了手,却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易寒,一脸不肯释怀,这易先生居然真的不能人道,那昨夜女王陛下其不能尽兴,可以想象司礼院安排了一个男人送到女王陛下的凤榻,这个男人却不能人道,紫荆女王必然勃然大怒,她可以想象因为自己的疏忽渎职,司礼院将会有一场大灾难。

    易寒见才红袖怪异的看着自己,不悦道:“我能不能人道,这很重要吗?”

    才红袖理所当然道:“当然重要了,你不能人道,就不算是一个男人了,又如何满足女王陛下。”

    易寒正色道:“我倒是觉得你应该对我刚才做出的无礼之举道歉先。”

    才红袖见易寒一副很认真的表情,嫣然笑道:“你都不算是个男人,这有什么关系。”

    易寒气愤道:“就算我不是个男人,我难道就没有尊严吗?才小姐你可以想捉就捉,想玩弄就玩弄吗?”

    才红袖叹息道:“你总算承认了自己不是个男人了,没有想到竹篮打水最后竟是一场空。”

    易寒忙道:“谁说我不是个男人了?”

    才红袖叹息道:“你刚刚已经亲口承认了。”

    易寒“呸”的一声,有些激动道:“你才不是男人!”

    才红袖浅浅一笑道:“我本来就不是男人。”说着又柔声道:“易先生,没有关系,就算你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红袖心中依然对你敬重。”

    易寒起身欲走道:“不和你说了,越搅越乱,都被你搅糊涂了。”

    才红袖忙把他给拉住,“易先生,先别走。”

    易寒瞪视才红袖,冷声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才红袖见易寒不悦,陪着笑脸道:“易先生你何必如此生气,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就算被红袖知道这个秘密,红袖也不会四处宣扬的,只是女王陛下那边......”

    才红袖还没有说完,就被易寒怒喝打断,“你洗干净屁股,且看我晚上能否将你折腰断魂,欲仙欲死。”

    才红袖闻言表情一愣,完全想不到这易先生居然会口吐如此粗鄙下流的言语,愣了一愣之后,却认为这是他内心自卑的一种掩饰,轻声道:“易先生,你根本不必如此,红袖并没有轻蔑取笑你的意思,这件事情......”

    话还没有说完再次被易寒打断,“你敢是不敢?”

    才红袖闻言顿时心里也有气,沉声道:“你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何须以不能人道为辱,便是我所遇到的那些男人,个个淫.根溅翘,又有那一个能赢得我心中半分敬重,先生虽不能人道,但才学品行却让红袖敬若神明。”说着语气一柔:“先生,在红袖心中你便是男子汉大丈夫!”

    易寒应道:“红袖,洗干净你的屁股,晚上等我过来。”

    才红袖听他又吐粗鄙下流之言,怒道:“我现在就去洗干净我的屁股,何须等到晚上。”说着粗鲁的拉扯着易寒的衣袖,“跟我走!”那有一个女人这样拉扯着男人去上床。

    才红袖激烈的举动,倒是把易寒给愣住了,忙停下来道:“停下来,停下来!”

    才红袖冷冷瞪着易寒,挑衅道:“怎么?你怕了,怕你刚才说的一番大话被拆穿了。”

    这话却把易寒责问的哑口无言,有些示弱道:“现在不行,得等到晚上。”他现在被封了淫.念,却得去找师姐解除之后,方能雄起。

    才红袖冷笑道:“是吗?这种事情还得挑时间啊,就算你得到晚上能勉强敷衍一番,在我眼中也是不行!”说着又朝他胯下探去。

    这次易寒却灵巧避了开来,只听才红袖又挑衅道:“你倒是亮出你的男人阳刚之风来啊。”

    才红袖突然泼辣发飙,倒是让易寒应付不来,出声道:“好了,不要再闹了。”

    才红袖露出微笑道:“那你是认错不认错。”

    易寒莞尔一笑,“我的错,我的错。”

    才红袖见易寒又恢复如初的气度,笑道:“这才是我赏识并敬佩的易先生。”说着施了一礼,“先生,请恕红袖刚刚冒犯无礼,乃是为了激醒先生。”

    “先生,请坐下来,现在红袖有要事与先生相商。”

    易寒坐了下来,“现在还有什么要事呢?”

    才红袖道:“因先生不能人道,却让司礼院失职了,请先生将昨夜发生的经过详细向红袖讲述,让红袖有个心理准备并思索应对之策。”

第四百九十四节 有情人

    易寒道:“你且将刚才的事情给忘了先。”

    才红袖嫣然笑道:“早忘了,忘的一干二净了。”易寒说的是晚上约战之事,才红袖却以为他说的是不能人道这件事情。

    易寒这才道:“其实昨夜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就是与女王陛下说说话,谈谈心,谈着谈着她突然变得很黯然悲伤,用其悲吹奏了一曲就上榻休息,我一直在帐外站着,直到你过来了。”

    才红袖疑惑道:“其悲?女王陛下有这个闲情?”

    易寒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女王陛下突然变得很怪异,怪异的都不是我所认识的女王陛下了,一会怒,一会喜,一会悲,一会愁。”

    才红袖问道:“女王陛下可有喝水啊?”

    易寒疑惑道:“这有什么关系?”

    才红袖低声道:“易先生,桌子上的水壶里面装的是忘魂水。”

    易寒道:“什么忘魂水?”

    才红袖解释道:“先生忘记了,我曾向你解释过这望魂水,人的一举一动都受这伦规约束,喝了这忘魂水却会露出内心本性来。”

    易寒道:“我还以为那日水壶内装的是春药,你那般解释只不过是在打趣我呢?”说着狐疑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才红袖微笑的点了点头,“女王陛下性情高傲,却需要帮她一帮,才放的开。”

    易寒道:“才小姐,你倒是像足了大东国青楼妓院里面的老鸨子。”

    才红袖道:“易先生,不管昨夜你跟女王陛下发生了什么事情,请相信那一切都是真的。”

    易寒顿时一呆,“真的?”才红袖这番话可是颇有深意,人心隔肚皮,你无法窥探清楚,可是才红袖的话却好似出,紫荆女王的心已经**裸的呈现出来,没有任何的遮掩,换句不好听的话说就是原形毕露。

    才红袖点了点头道:“真的!你所见到的是真实的女王陛下。”

    易寒思索了一会之后,出声道:“才小姐,你放心,我想女王陛下不会怪罪你的,只是怕她以后都不会见我了。”说着起身要走。

    才红袖喊道:“易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易寒这一次却没有停下回头,离开司礼院。

    一晚未睡,回到居住的雅致小院后,易寒立即补觉休息。

    午后日铺时分,香素谪领着脸带凤纹面具的子凤往紫荆女王办公的书房走去。

    “尊公主,里面请,陛下已经在书房恭候多时。”此事已经昭告天下,子凤是紫荆国名正言顺的公主,香素谪却改了称呼,不再称呼她为凤元帅。

    子凤一人走进了书房,立即看见紫荆女王正在埋头批阅奏折,心中暗忖:“她向来如此,因她的勤恳专注国家,这二十多年来紫荆国变得强大,可同时她也失去了一些东西作为代价,例如亲情,与亲人相聚的时光,例如属于她的快乐。”子凤虽然与她这个母亲关系并不亲密,但是心中却十分敬重。

    紫凤听到脚步声,立即搁笔,抬头微笑道:“子凤,坐下来吧。”

    “陛下,不知道召我前来,有何要事相商?”子凤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紫凤走到子凤旁边的座位坐了下来,亲近道:“子凤,要喝茶吗?”

    “不用。”子凤淡淡应道。

    紫凤道:“我已经将你的身份昭告天下。”

    子凤淡淡道:“陛下,我并没有答应你。”她的口吻虽如此平淡,却却能听出她心中的不悦。

    紫凤笑道:“你身上流的是紫荆皇族的血,这是你的使命,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你都必须担当。”说着又看了沉默不语,不打算接话的子凤一眼,“我打算选个好日子让你正式登上女王之位,同时我也退位下来,剩下的日子陪伴在你父亲的身边,隐居避世。”说着深深叹息一声,“我有些累了,我想好好休息了。”

    子凤本来听到女王陛下不经过自己的同意便将自己推到孤家寡人的位置上,心中有些不悦,待听她最后一句话,却有些心软了,话也没说,却主动伸出手去摘下紫荆女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依然貌美如花的脸容,可眼角的细微皱纹却证明了无情的岁月曾肆虐过。

    “母亲,你辛苦了。”却主动说出了一句温情的话来。

    紫凤露出欢喜的笑容,“子凤,我十分满足。”

    见母亲露出欢喜的笑容,子凤心中也感到宽慰,母亲是一个女人,她并不容易,只是自己呢,自己的志向并不在女王之位,并不在治理国家,强国富民,在很早的时候她就游历四方,她早习惯了这种闲云野鹤的生活,这会,将她约束在一座皇宫之内,她可以想象是怎样痛苦的一件事情,可如母亲所说一般,她身上流的是紫荆皇族的血,这是她的使命,无论她愿不愿意都必须承担。

    看着母亲期待而又欢喜的表情,子凤实在不忍心出声直言拒绝。

    紫凤突然道:“还有,在你登上女王之位那一天,并立下亲王尊上,我心中已经有了人选,让他辅佐于你。”

    子凤平静的脸容顿时一变,变得阴沉,母亲竟过分到连她的婚事也要一手操纵。

    紫凤见了子凤的表情,却微笑道:“怎么?你不满意这个安排?”

    子凤淡淡道:“我连继承女王之位都没有答应下来,母亲你是不是说的太远了。”

    紫凤笑道:“你若不答应,我就杀了他,只有你登上女王之位,并下他为亲王尊上才能保住他的性命。”

    子凤淡淡一笑,“你要杀就杀,与我何干,说实话,我心里巴不得母亲你杀了他。”

    紫凤赞道:“很好,为人君者,既需心狠手辣而又不失天下仁德,子凤你果然有一代贤君的潜质。”

    子凤淡淡道:“今日,让我来就是要说这些吗?”

    紫凤应道:“是,就是这件大事!”

    子凤又问道:“说完了?”

    紫凤道:“说完了。”

    子凤起身道:“那母亲你好好休息,不要太过劳累,子凤先告退了。”说着转身离开书房。

    紫凤喊道:“子凤,你不答应,我真的会杀了他。”

    “杀吧!”子凤冷漠的应了一句。

    紫凤看见子凤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笑容,“就是你舍得,我也不舍得。”是的,她给子凤安排的夫婿人选,就是麒麟,怕是谁都想不到,恨麒麟入骨的紫荆女王,居然会主动撮合他与子凤,连她都会爱上的男人,当然有资格成为她的女婿,虽然这听起来是那么的奇怪,但却代表了一种肯定,至于她与麒麟之间,那本来就是一场遥远而迷幻的梦,昨夜她已经感受到真爱的滋味,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为人父母者,想当然为儿女着想,可是有时候却反而给儿女带来困扰和为难。

    子凤离开女王书房,脸上虽然平静如初,心中却十分的烦恼矛盾,一方面是自我,另外一方却又是自己应该承担的使命,她身上为什么要流着紫荆皇族的血。

    却不由自主的再次走到易寒居所的雅致小院来,这已经是她第五次过来了,除了第一次遇到易寒,说了几句话,剩下的几次,她都只是在院外呆了一会,便离开。

    院外守卫的女卫见子凤出现,一领头的女卫上前道:“凤......尊公主。”

    子凤直接道:“我想进去!”

    领头的女卫顿时露出为难之色,“尊公主,陛下有令,我等不敢违抗。”

    子凤也不多语,转身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好听的女声突然传来:“为何将尊公主挡在院子外啊?”

    只见声音传来处走过来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脸上带着暗青色面具,却是青凤。

    众女卫忙施礼道:“尊上。”

    子凤心中感觉怪异,青凤到这里来干什么?

    这会青凤已经走到身边来,亲昵道:“凤元帅,你现在是不是叫我一声姨娘呢?”她刚才在远处呼尊公主,这会却称呼凤元帅,却是颇有深意,刚才表达的是子凤身份尊贵,怎好将她阻拦在院外,这会称呼为凤元帅,却是以她为傲。

    子凤施礼道:“子凤见过青凤尊上。”就算在母亲面前她也一直称呼为女王陛下,却不习惯如此亲昵的称呼。

    青凤笑道:“没有关系,子凤,你觉得怎么叫习惯就怎么叫吧。”说着却又道:“不过我心里还是希望你能亲近的称呼我一声姨娘。”一方面表现出了她的随和,一方面又昭显之间的亲情。

    子凤与青凤之间实际上没有太多的交际,所以显得并不熟络。

    青凤见子凤并不打算与自己亲近一番,也不勉强,笑道:“随我进来吧。”说着主动牵着子凤的手往院门走了进去。

    这一次,那些女卫却没有再阻拦,早些时候女王陛下已经吩咐过了,此处由青凤尊上全权负责。

    两女走进院子,彼此却各有心思,青凤心中好奇子凤为何会出现在此地,而子凤也同样疑惑青凤为什么来的这里。

    这院子里住着一个男人,不由自主的迅速联想到这个男人上面去。

    青凤先出声试探道:“自古英雄惹美眷,不知道子凤你来是为了见谁呢?”

    子凤应道:“这院子里面住着女王陛下的两个客人。”

    青凤笑道:“我知道,这院子里住的是白莲尊上和麒麟将军,却不知道子凤你是想见白莲尊上还是想见麒麟将军?。”

    子凤闻言,心中暗忖:“原来她已经知道了院子里主人的真实身份。”应道:“来见麒麟将军,我与麒麟将军在大东国的时候就有些交情。”

    青凤轻轻笑道:“交情匪浅?”

    子凤淡淡一笑:“算是知己之交。”

    青凤喜道:“那就有劳子凤你为我引荐一番,我十分仰慕麒麟将军的为人,却想与他多点交情。”

    子凤心中莞尔,这青凤尊上又动色心了,这青凤事迹她也风闻过,据说大公尊上府内面首三千,却应道:“好。”

    两女进入大厅,大厅内却空无一人,负责服侍易寒和清香白莲饮食起居的宫女忙上前招待。

    青凤问道:“易先生呢?”

    宫女应道:“回尊上话,易先生在休息?”

    青凤笑道:“本不该打扰,不过我好不容易来一回,何况尊公主也来了,请易先生起身出来待客吧。”

    宫女匆匆入内传话去。

    易寒正睡着香甜,突然被人推醒,“青凤尊上和尊公主来了。”

    这会易寒已经能够听懂简单的紫荆语,听宫女这么说,心中好奇,“这尊公主又是什么人?”他被禁足在这小院里,自然不知道外面风声。

    起身,宫女忙服侍他穿衣整待。

    易寒走到大厅来待客,突见其中坐着的一女,一身淡雅裙装,带着凤纹面具,露出一双美丽至极的眼眸,那双眼眸神采奕奕,却又温润如水,惊喜道:“子凤!”说着疾步朝子凤走了过去,竟将随同旁坐的青凤给完全忽略了。

    易寒走到子凤身边,打量着她这一身淡雅裙装,喜道:“我竟想不到你穿上裙装竟如此动人,别有一番美丽风情。”

    子凤微微一笑,“易元帅,这会是青凤尊上。”却是提醒易寒有旁人在场。

    易寒这才朝青凤望去,笑道:“尊上莫要见怪,我与子凤乃是至交,见她过来,喜出望外,一时怠慢了尊上。”

    青凤媚眼瞥了易寒一眼,微笑道:“不怪,将军乃性情中人,不会装模作样,更让人心生喜欢。”心中暗忖:“一个郎才,一个女俊,你们若没有点什么,那反而是怪异了。”

    易寒客气道:“尊上过奖了。”

    三人坐了下来,客套一番之后,青凤笑道:“子凤说与将军知己之交,我刚刚还跟子凤说,想借这层关系与将军攀些交情呢。”

    易寒笑道:“尊上若想与易寒相交,却何须借子凤之荐。”

    青凤娇笑道:“将军说话真让人听了心里喜欢。”在子凤面前,也不掩饰自己的风情。

    子凤什么世面没见过,对于青凤的风骚,并不以为意。

    易寒笑道:“尊上今日前来该不会又是来问罪的吧?”

    子凤闻言朝青凤望去,原来这却不是她第一次来。

    青凤笑道:“将军何罪之有?我此次前来是想请将军前往大公尊上府做客,一者尽地主之谊,二者以解将军在宫中多日的沉闷,我府上可不似这宫里,有那么多的规矩。”

    子凤听青凤想邀请易寒到大公尊上府做客,露出怪异的表情,这大公尊上府男人进的去却是出不来,她对易寒的性子也有几分了解,这不是鱼儿刚好撞到网上去,心里还是希望易寒婉拒一番的,毕竟易寒此刻处境敏感特殊,却不应该再去招惹青凤这样复杂的人物,更不应该前往大公尊上府这种地方。

    易寒笑道:“尊上有心了,不过今日时辰已经不早了,易寒改日再行前往”

    青凤笑道:“不怕晚,难道我府上还安排不出一件房间供将军留宿吗?”居然邀请易寒在大公尊上府过夜,她的放.荡竟到了如斯地步,就算子凤在场,也丝毫不避讳。

    易寒笑道:“不是这个原因,却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青凤好奇道:“为何说没有这样的道理,莫非还有人会说闲话不成,就算有人说闲话,也就任他们去说,我相信将军的端正。”

    说着要道:“将军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哦,当日你可是应我欣喜不已。”

    易寒点头笑道:“好好好,明日如何?我与子凤多日不见,今日想好好叙上一叙。”

    青凤起身道:“那好,这宫中实在有些闷,我待着不习惯,就先回去了,明日我再亲自来请将军到我府上做客。”

    子凤出声道:“尊上,这样就要回去吗?”

    青凤笑道:“是啊,这宫中闷的很,我待着难受。”

    进攻而来居然是专门为了邀请易寒到她府上做客。

    青凤离开之后,子凤微笑道:“她看上你了?”

    易寒笑道:“我的相貌算不上俊美,似她这样见过无数美男子的女人,为什么会看上我呢?”

    子凤微笑道:“你的身份比起你的相貌对人更有吸引力。”

    易寒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且承认如此。”

    子凤问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易寒笑道:“知道啊,青凤尊上,女王陛下的亲妹妹。”

    子凤笑道:“那你是否知道这四个字所代表的意义?”

    易寒笑道:“你想说些什么?”说着却起身走到刚才那个临近子凤的青凤位置上坐了下来。

    子凤微笑道:“青凤放.荡成性,在紫荆国只要她看上的男人,最后都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易寒笑道:“这点我相信,我已经见识过她的非凡魅力。”

    子凤笑道:“那你动心了吗?”

    易寒哈哈大笑:“本来我应该被撩拨的心痒痒的,不过,我却一直保持心静如水。”

    易寒见了子凤露出微微笑意,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问道:“怎么?你不相信?”

    子凤笑道:“你说是就是,我也无需去质疑。”

    易寒突然倾身靠近子凤,捉住她的手,“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于她?”

    被易寒触手,子凤立即无法保持淡定,脸颊微微一红,轻声道:“你向我说这些干什么?”

    易寒笑道:“我要向你保证啊,我的**和灵魂只钟情于你。”

    两人的情爱只是一嫩萌芽,一直未有机会加以浇灌,突然间却亲密至如斯地步,子凤却还不能够适应,轻轻抽完被易寒握住的手,“你的这些浑话对我没有用。”

    易寒笑道:“那你怎么脸红了?”

    子凤忍不住轻轻嗔怪道:“好了,莫要再得寸进尺。”

    易寒哈哈一笑,我忍不住想看看你窘迫的模样,这确实是一大趣事。

    子凤无奈道:“好吧,你得逞了。”

    易寒再次开怀大笑起来,说着打量着她的身子,说道:“子凤,我从来没有看见你穿裙装的模样,没有想到竟是如此的动人。”伸手就要解下她脸上的面具,柔声道:“让我好好看你一眼,这些日子我对你十分想念。”

    她与易寒的关系前些日子方才破冰,这会面对易寒如此犀利的情话攻势,哪里抵挡的住,原来世间最厉害的武器不是宝剑,而是从情人口中说出来的言语。

    此刻的子凤清丽之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动人腼腆,竟是挪了挪身子,与易寒再保持多寸许距离,就似怕了易寒似的。

    易寒哈哈大笑,“子凤,你素来淡然,就算面对千军万马也不动声色,可此刻你竟然心生退怯,这不得不说是一件怪异的事情。”

    子凤报予浅浅一笑,应道:“我是有些怕了你。”

    易寒笑道:“怕我什么?难道怕我非礼你吗?”

    子凤浅笑道:“怕你这团**的火把我给烘的晕头转向。”

    易寒笑道:“晕头转向这个词语用的不恰当,我觉得意乱情迷更好一些,你觉得呢?”

    子凤笑道:“好吧,意乱情迷就意乱情迷。”

    易寒突然起身,来到她的跟前,膝跪下来,下颚低的都快触到她大腿之上,扶着她的双手掌心,柔声道:“你可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你内心的心意,可否让我心满意足一次。”

    子凤娇躯一颤,颤声道:“你要让我说什么呢?”

    易寒柔声诱道:“你此刻心里想说什么呢?”

    子凤轻声道:“见到你我很高兴。”

    易寒道:“就只是这一些。”

    子凤笑道:“那你还想让我说什么呢?”

    易寒不语,目光深深凝视着她,只听子凤再次妥协道:“这些日子我有些担心你在这里住的是否习惯。”说着朝易寒瞥去,这会该满意了吧。

    易寒却依然不语,目光不变。

    子凤道:“好吧,我有些怀念你的拥抱。”她已经彻彻底底的放下自己的淡然,让自己变成一个柔情女子。

    易寒话也不说,突然将子凤整个人抱了起来。

    子凤惊呼一声,显然不习惯易寒这种热烈的示爱方式,要知道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动心过,甚至与男子也没有情爱方面的接触,她一直都是以独立自处的方式生活着,喊道:“你这个疯癫的人。”

    易寒哈哈大笑:“你乖乖受降吧,不要挣扎。”

    子凤低头看见他欢喜的表情,也就任着他疯癫放肆了,抱着她旋转,其实当日她就曾坦荡的在易寒面前**全身,只是不知道为何现在反而变得羞涩了许多,她原本以为她没有女人这个独有的特性,现在证明她错了。

    子凤微笑的看着易寒,待看见他热的额头渗出汗水,却伸手温柔的擦拭。

    子凤温柔的举动,让易寒心头一荡,竟停下,把她放了下来,摘下她的面具,低头吻上她美丽的檀唇,他被封了淫.念却依然亲吻子凤,这证明他此刻心中对子凤是单纯的爱意。

    这充满爱意的吻无比的温柔,渗入子凤心头,盛载着甜蜜喜悦。

    这吻并不缠绵,但却如此的温馨甜蜜,子凤深情的看着易寒,檀唇轻轻吐出清音,“我爱你!”

    这三个字一出,两个人的关系再次进展一步,已经不是朦朦胧胧,而是清晰明白。

    易寒回应道:“我也是!”单纯的爱恋,没有情.欲在作祟,他应的是如此的果断。

    子凤微笑道:“我允许你再吻我一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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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