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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八节 童颜不老

    与这妖女短短相处片刻,她的神情嬉笑怒骂皆有,一会端庄典雅若仙,一会妖媚放.荡若狐,却也让人分辨不出那才是她的真性情,或许这一些都是她的真性情,她直言自己是个疯子,也许真的是个疯子,果然不愧有“百变魔女”的称号,这可比他自封“床上小旋风”威风多了,当然自封恶名乃是诋毁自己,癫狂之人总欲行不寻常人之事,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净土。

    此刻她早已获悉此女姓名,南宫婉儿,一个听起来很娇柔的名字,婉儿婉儿,轻念起来便能让人感觉柔到骨头里的那种女子,也许她曾经有那么一段时光,但绝对不是现在,刚刚南宫婉儿说出她的年龄时,差点没把他给吓死,这个容貌外表看起来宛如少女的女子,已经年过六旬,想起她的年龄不禁恶心,看着她的模样不禁动心,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楚,非言语所能表达,你整个老太婆的模样出来,我也许能亲切的喊一声大婶,偏偏是个美轮美奂的少女,就是涨肿嘴也喊不出口,还好总算有个心理安慰,听她说在雪中埋了将近二十年,竖起四根手指,心中暗道:“这样算起来也只是四十多一点,勉强能算的上是个半老徐娘”。

    武道之人在这个世界属于一种脱离世俗的人群,就像僧侣一心奉佛,在他们的世界里,佛就是一切,绝不掺杂到尘世之中,武道之人也是一样,道之巅峰就是他们的追求,武道就是他们的世界,不在道中之人绝对无法理解他们为何会有超乎常人的能力,飞花摘叶,踏雪无痕,断树劈石,便像一个乞丐永远也无法了解帝王所过得生活,自然在乞丐眼中他们没有亲眼所见,便是无数人同执一词也不会相信竟有那般奢侈的生活,可那些真真实实存在的。

    从南宫婉儿口中可知,练武之人分为三种,最下一等称之为武力,易寒就是这一类人,此类习武之人,重步法坚实沉稳,以手搏击或以刀剑克敌制胜,便是外功一类,中等一类称为武术,招数已经变得不是很重要,既修外招又修内力,招数的拙精与内气息息相关,一个小孩就算手持一把宝剑又如何能打得过一个大人,这便是强与弱之分,与重剑无锋一个道理。

    最上等一类才能称为武道,“大道唯我,自在由我,天即苍苍,地亦茫茫,以余渺渺,得法自然。”人是奇妙的,心更是奇妙无比,当你能心能洞察天地间的细微精妙,方可称为武道,南宫婉儿何能隔空断树,便是此理,无风而动,弱柳摧枝,想来无迹可寻,却是有迹可循,魔道、仙道、妖道、人道、杀戮之道,霸道,得一法而追其根源,终也殊途同归。

    易寒听来虽不甚精懂,却也是修过佛理之人,何能听别人所不能听,何能嗅别人所不能嗅,何能触别人所不能触,何能意别人所不能意,何谓肉眼凡胎,何谓慧眼超俗,一颗妙心便能知大千世界。

    易寒越想越觉奇妙无比,朝南宫婉儿看去,问道:“这便是你所说的武道”,骤然看见她绝世容颜,心中一阵怪异,不由移开目光,大婶的魔障深植内心。

    南宫婉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说道:“徒儿,你对师傅反感”。

    易寒一脸毅然,非常坚决道:“绝对没有”。

    南宫婉儿点头笑道:“那好,你过来亲我一下”。

    易寒心中大惊,脚上刚后退一步便立即停了下来,敷衍笑道:“不好吧,婉儿师傅天仙玉体,徒儿怎敢轻易亵渎”。

    南宫婉儿突然变脸,冷喝道:“我让你亵渎,你便亵渎,哪来这么多废话”。

    易寒看着她薄衣轻纱之内的玲珑妙体,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那张绝色天仙的脸蛋,想一想心都颤的厉害,哪里还敢沾惹半分,只得陪着笑脸道:“婉儿师傅,到底亲哪里好呢,好像哪一个地方都不太适合,实在是太敏感了!”

    南宫婉儿轻眨眼睫,将飘散在肩头的长发撩到脑后,腰肢轻轻一颤,身体便像一条蜿蜒游动在湖中的水蛇,顾盼之间带着勾魂摄魄的诱惑,高耸欲飞双峰似便在眼前摇晃着。

    易寒心中暗呼道:“我的妈呀,还要不要让人活了”,便觉头被南宫婉儿敲了一下,“俗子,色即是空,以后千万不能让女子给迷惑了”。

    易寒心中暗忖道:“我乐意,你管我”,脸上却带着非常友好的笑容,点头。

    易寒以为南宫婉儿刚才只是在磨砺他的心志,却突然听南宫婉儿淡道:“来吧,随便亲哪里都可以”,此刻她的神情又是一变,变得冷傲,飘然若仙,高不可攀,只准让人无限景仰而不可轻亵。

    难怪人称她为百变魔女,这变的也实在太快了,叹息道:“婉儿师傅你不用试探我了,我对你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

    南宫婉儿叹息一声,“果然老了,没有以前那般美丽了,连你这样的色狼都丝毫不动心”。

    易寒似乎习惯了她的变化莫测,挽着她手,在手背轻吻一下,以作安慰,不管如何也不能伤害一个女子爱美的心。

    南宫婉儿眼神之中带着慵懒,淡道:“好啦,被条蛇咬都比你好,一点感觉都没有”。

    易寒淡淡一笑,对师傅要尊敬,怎么能让师傅有感觉呢,且师傅还是一个处子。

    据他所研究,处子在受到漏*点挑逗的时候,津露是非常容易溢出,不管是太紧张还是太放松都一样,整个过程也会有不断的有新鲜津露补充,始终保持润滑,应该说是非常润滑,可以一甩手甩出一滩水,可以说一旦进入节奏,处子有点不管不顾水自流的意味,这与生涩的处男很相似,一旦靠近女子,或者不小心闻到她们身上的味道,便会控制不住的扬起。

    他怎么可以让师傅出丑呢?绝对不可以!

    正思索着,只听南宫婉儿说道:“去洗个澡吧,闻到你身上的气味我就难受”。

    易寒正争辩着,“再难闻就你皮袋里的那些”,突见南宫婉儿一个动作,易寒就感觉自己腾云驾雾,纵情翱翔,一瞬之后,噗通落水,全身被热水包裹着,舒坦的很。

    易寒朝池边得南宫婉儿喊道:“下次要动手能不能先说一声,让我有心理准备”。

    只见南宫婉儿咯咯放声大笑:“我就喜欢出其不意,你乃我何”。

    易寒不欲与她争辩,她根本就是个疯子,又听南宫婉儿道:“洗干净一点,哪里有异味,我就剁哪里”,话毕,南宫婉儿孤傲转身离开,细的轻易便能折断的小腰牵带着翘臀轻轻摇晃。

    易寒一脸严肃,“这个女子太危险!”突然又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幸好她今年六十有余”。

    湖面一条水线向易寒伸去,悄悄的来到易寒身后,两只洁白如玉的藕臂从水中伸出,捂住易寒的眼睛,咯咯笑道:“猜猜我是谁”。

    易寒不用猜也知道是望舒,女子就是这样,明知道一下子就能把她猜出来,还喜欢玩这种游戏,大概是喜欢你念出她名字那一瞬间的喜悦,自己忙着与危险人物讲数,甚至濒临出卖**的份上,她倒玩的开心了,把什么危险都忘之脑后。

    “仙子?”易寒佯装试探性问了问。

    “不对!”

    “女神?”

    “也不对!”

    易寒突然哈哈大笑:“我猜到了,定是那只身上有香味调皮的猴子,叫望舒”

    望舒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嘴唇在他耳边轻轻一吻道:“不准叫我猴子。”一语之后又道:“我今天好开心”。

    易寒应道:“还开心,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早就冻死了”。

    望舒吃吃一笑,“我当时只想给你采药,没想太多”,话说一半突然惊道:“坏了,那花呢?我记得捏在手心的”

    易寒随意道:“我给扔了,这么害人的东西怎么还能留在身边”。

    望舒不再纠缠其中,却能感觉易寒语气之中所透露出来的浓浓爱意,便将螓首枕在他的肩膀,静静无语,只求这一刻与情郎依偎的宁洽。

    以前她知道哥哥要杀了她,她一点也不害怕,可如今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他,嘴唇颤动,眼中含泪,几滴珍珠落在水面,抖动着一圈圈涟漪。

    易寒察觉到她的异样,转身望去,望舒害怕他担心,强忍着心中的悲伤,露出微笑,只是眼眶红润噙着泪水,却带着另外一种娇楚的美。

    易寒什么话也没问,用大拇指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痕,低声柔道:“傻瓜”。

    夕阳渐斜,耀的天际片片烟霞,易寒道:“今晚我们恐怕要在这里过夜了”。

    “嗯。”

    (这一节扯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只不过为了让后面即将出现的角色性格更明朗化,不必多做猜测)

第六十九节 南宫婉儿

    天色已黑,今夜无月,点点繁星,两人出浴,由于漆黑一片,望舒也不是很害羞,却也趁易寒在拧干衣衫的时候,迅速穿上衣衫,易寒穿好衣服转身,看见望舒已经穿好衣衫,颊边含有笑意正望着他看,讶异问道:“你动作这么快”。

    望舒摆了摆手,说道:“这么黑,你能看见我吗?”

    易寒呵呵笑道:“我的眼睛锐利的很,刚看到的东西我半点都不会遗漏”。

    望舒朝他走来,嫣然一笑,“不对,你的眼睛很温柔,就跟天上的星儿一样”。

    易寒见她望着天上星星,抬头望天,耿耿星辰纵横天际,无月清辉,更显星星凛凛,此刻已过七月初七,织女牵牛,夹河相对,渐渐分离,却突然对着望舒说起织女牵牛一年相会一次的故事。

    望舒仰望天际,郁郁不欢,喃喃问道:“为何一年才见一次面,像我们这样天天在一起多好啊”。

    易寒没有回答望舒的问题,她是一个天真单纯的女子,对人生的悲欢离合不甚谙练,他也不想玷污了她那美好纯洁的心,默默无语望着天际,吟道:“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不知觉想起远在天边的苏洛,莫名的伤愁涌上心头。

    望舒听出他语气中的伤感,抬头望着易寒认真问道:“你不会离开我,对吗?”

    易寒哈哈大笑,“暂时不会”,欲要将她抱起,想借此敷衍过去。

    望舒挣脱开来,还是很认真的看着他,“你不会离开我,对吗?”

    易寒不以为意道:“望舒,我们不要谈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说完就朝她走去。

    望舒一脸严肃清冷,“站住!不是无关紧要的,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先”。

    易寒心中不忍再欺骗她一次,终因看到她眼眶红红的,似在强忍着泪水涌眶而出,欺骗道:“我不会离开你”。

    在听到易寒话的一瞬间,望舒绽放如花笑颜,主动张开手臂,“抱吧,抱吧”。

    易寒将望舒抱在胸口,心中暗叹,“能见到她快乐的笑容已是人间美事,又何敢奢望与她终身厮守”,想起以后她若当上狼主,必纳夫生子,内心却隐隐作痛。

    低头望去,望舒正双手扣在他脖子,螓首枕在他肩膀之上,闭着眼睛,一脸心满意足,淡淡清香从她身上弥散开来,易寒走着,一会之后这妮子却发出微弱的鼻息声,苦笑一声,“又睡着了”。

    静夜之中,闻着怀中美人儿的清幽体香,顿觉温馨宁洽。

    不远之处,一间山洞散发出火光来,走了进去,便看见南宫婉儿,手上提着一只几百斤重的老虎,老虎的喉咙已经被割断,鲜血从喉咙流出,一块石头上之上放有三个用竹子所作的盛器,鲜血一滴不漏滴入盛器之中。

    易寒只是看了一眼,便准备先将熟睡中的望舒安置好,刚好一块似床的大石映入眼中,石面竟平坦无凸,似经过人工削平,走了过去,欲将望舒放下,便听南宫婉儿说道:“那是我的床”。

    易寒笑道:“婉儿师傅,那只好委屈你一晚了”。

    南宫婉儿骂道:“俗子,小情人就重要,师傅便不重要吗?”

    一语之后,又听南宫婉儿淡道:“放在地上就好,那张床有点冷,她身子受不了”。

    易寒不以为意,有点冷是冷到什么程度,望舒此刻还穿着棉袄呢,腾出一手轻触石面,顿觉一股冰冷腐蚀到他的骨头里,猛的收回手,手掌已经僵麻,甩了甩手,怨道:“千年寒冰都没这么冷”。

    南宫婉儿冷道:“我都跟你说有点冷了,冻死你才好,千年寒玉岂能你的身体能够承受的”。

    易寒一笑作应,却用脚清扫了一个干净的角落将望舒放下,轻轻扒开她扣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望舒嘤咛一声,却没有醒来,熟睡的模样宛如一个初降凡尘的婴儿。

    来到南宫婉儿身边,那只僵硬的手被她握住,一股温暖热流传来,僵冷之意顿消,分手之时已恢复如初,“婉儿师傅,谢谢你”。

    南宫婉儿正咬着老虎脖子饮着还热呼呼的鲜血,突然转头朝易寒望来,一脸恍若不解世事的表情,“谢我干什么”。

    易寒看着她精雕细琢的姿容,嘴角几点耀眼的鲜血却显得格外的狰狞,那种感觉就好像看到一朵美艳到极点的鲜花,花瓣被撕开一道道血痕,不禁移开目光。

    南宫婉儿表情顿时变得清冷,“你对我反感”。

    易寒一听这话头就大,硬着头皮朝她看去,一脸诚恳道:“婉儿师傅,我爱死你了”。

    南宫婉儿用最清澈、最纯真的口吻道:“我不信”。

    易寒正思索如何让她相信的时候,又听南宫婉儿说道:“来,帮我擦掉脸上的血迹”。

    易寒哦的一声,就欲伸手,却发动自己的手臂动弹不得,心中暗骂道:“靠,又使妖术”,耳中飘来南宫婉儿那充满野性的声音,“用嘴擦”。

    易寒怒道:“请你文明一点好吗?我不是随便的人”,话毕立即伸长脖子去吻她嘴角的血迹,丰满潮湿的嘴唇刚磨挲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只见南宫婉儿咯咯笑了起来,“你这舌头挠的我痒痒的,不要啦不要啦”。

    易寒轻扫几下便将她脸上的血迹给擦拭干净,离开她的肌肤,见她放.荡大笑的模样,讶异问道:“我没有用舌头啊”。

    南宫婉儿止住笑意,“那为何我脸上又痒又麻,粘糊糊的”。

    易寒话不经大脑,随口应道:“你自己在发骚的错觉吧”。

    南宫婉儿骤然变脸:“你敢说我发骚,我要废了你这张嘴”,声音中带着股股寒意,说道最后愈渐冰冷。

    易寒见她躁动的情绪,似一发不可收拾,刚一阵风吹来,连忙唱道:“晚风中,有你我的笑”,见南宫婉儿顿时呆滞,连忙说道:“快笑,快笑,笑一笑十年少”。

    继续唱道:“借来晚风让你柔柔笑,吹走你的缠怨,吹走你的冷硬,你的笑容那么美哟,悠悠爱意在风中轻轻送到心中”。

    南宫婉儿见他带着诡异的微笑,朝自己轻眨着眼,忍不住“扑哧”一笑,拖着香腮似个少女一般痴痴的看着。

    “我的歌声,是否你心里的笑,可否借晚风让我俩心相通,知道甜蜜在你心中”。

    见南宫婉儿嫣然一笑,易寒终如释重负送了口气。

    南宫婉儿站了起来,笑道:“我改变主意了”。

    曲调清幽的歌声传来:“一帘晚风,罗衣初索,霓裳细剪幽寂,流光过隙,叹春光轻贱,修道百年,浮生茫茫,好攀琼楼,清愁似织,恍见少女洁,别去匆匆,韶华一瞬,好梦如云烟”

    南宫婉儿蹁跹起舞,霓裳拂动,舞姿优美动人恍如仙女一般,一双修长润白的美腿在白纱下若隐若现轻挑罗衣,苒苒素手交错而动,扬绰约之丽姿,怀婉曼之柔情。

    易寒听着这涤荡心灵的天籁之音,感受着她所带来的那份幽然宁静,似幻似真淡雅如兰的风韵,她的神情再也没有半点妖媚轻浮,只是那如痴如醉的笑容渐渐被楚楚泠泠的皱眉所取代。

    易寒越听越知不妙,南宫婉儿已渐渐融入她自己所营造的悲戚意境中,他略懂佛理,通一窍而知百事,大喝一声:“婉儿师傅切肉来,我来烤”。

    易寒打断了她的思绪,南宫婉儿不悦朝他望来,见他脸上隐隐有担忧之色,嗔道:“你放心,我已到六尘不染之境,哪有这么容易走火入魔,好回忆都被你给坏了”,话毕,轻舞霓裳,那老虎瞬间被骨肉分尸。

    易寒一边烤着老虎肉,一边欣赏南宫婉儿翩翩起舞,只见她拿着竹器豪饮,气宇轩昂,奔放不羁道:“胜似美酒”!那嘴角的血迹不再狰狞,英姿勃勃之风更胜世间英杰。

    易寒暗叹,果不愧有百变魔女之称,这等风采,如山如河,气势磅礴;如圭如璧,朗润清越;艳艳独绝,世无其二。

    便在这时听南宫婉儿说道:“俗子,你也来饮一杯”,一杯虎血朝他飞来,稳稳落在手中,没有溢出半滴。

第七十节 夫妻之礼

    易寒烤熟虎肉,先尝了一口,虽缺点佐料,味道还算不错,立即就想到望舒,这妮子睡的正香,大概今天累得筋疲力尽,还没吃饭也不觉得饿,发觉南宫婉儿正在看他,连忙挑了块最好的送过去。

    南宫婉儿挥袖道:“我不吃熟肉”。

    易寒大概也熟悉了她的怪脾气,挺有耐心叉了一块生虎肉递给她,却见她皱眉不悦道:“你当我是野兽”。

    两次之后,易寒耐心也用完了,摊手无奈道:“婉儿师傅,我服侍不了你了”。

    “我不用你服侍”,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捉来一些花瓣,嚼食起来。

    易寒看着她玲珑浮凸的身材,暗叹道:“也不知道营养哪里来的”,露出微笑看着安详熟睡的望舒。

    南宫婉儿突然神秘说道:“我拿本书给你”。

    易寒接过,一看书名《闺房秘术七十二手》,书名虽长,内容却也让人一目了然,心中雀跃万分,立即匆匆粗阅,书中有图有字,朝叙章看了几眼,“铄劲成雄,熔柔制雌。忽皮开而头露,时迁岁改,生茸茸之乌毛,男及冠也。俄肉倚而突起,日往月来,流涓涓之红水,女笄年也”

    易寒朝南宫婉儿看去,见她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问道:“婉儿师傅,为何会送我这本奇书”。

    南宫婉儿凑到易寒身边,易寒心中顿感怪异非常,莫不成她想让我与她一起演练,便听南宫婉儿轻轻柔柔的声音传来:“过去,把她给办了”。

    南宫婉儿所指的正是望舒,易寒望去,见望舒安详睡熟,生不出半点欲念,摇头道:“我不趁人之危”。

    南宫婉儿顿时大怒,“你到底办不办,我好不容易有兴致想看一次,你敢扫我的兴”。

    易寒说道:“要不我们两人来演练,也是一样”。

    南宫婉儿俏脸一寒,冷声道:“你忘了我说过与我交股,你必精血耗尽而亡”,轻轻敲了易寒一下脑袋,“以后绝对不能有这种念头”。

    易寒自然是说着玩,也没有想到南宫婉儿会突然间变得这么认真,心中轻叹:“真是疯到没边的女子”。

    就在低头思索之时,突然南宫婉儿大腿盈盈一抬架在另外一腿之上,霓裳下摆撩了撩,顺着那双弹性十足的大腿望上看去,腿臀交汇之处,草木芳丽,细而不长若初长萌芽,粉颈绕砌,峭而雪净似山峰叠嶂,湛湛幽谷,渐觉呈妍。

    易寒顿觉气血上涌,孤峰已然挺秀,从来没有那个女子敢大胆到在他面前暴露自己身体最隐秘的部位,这是人性最原始的诱惑,南宫婉儿颜态半笑,眉似含啼盯着他昂藏之地,“看够了没有”。

    易寒猛然朝她看去,慢眼星转,差眉月弯,这根本就是一副已经含情体动的神情,易寒越多看她一眼,心中便愈发躁动不安,这是人的天性,都说柳下惠坐怀不乱,那是诱惑不够。

    便在他控制不住要朝南宫婉儿动手的时,她那双充满了诱惑的眸子却变得温润如水,慢慢浇灭易寒心头的欲火,“好啦,快过去了,你冲脉气血已经上涌到脸了”。

    易寒默念静心经让自己平静下来,刚才南宫婉儿一定使了什么妖媚之术,否则绝对不会没有碰到她一下便如此激动,一会之后,朝她看去,淡道:“你既是我师尊,怎可如此诱惑我”。

    南宫婉儿淡道:“我喜欢”。

    易寒笑道:“婉儿师傅你真是深不可测,徒弟我鞭长莫及”。

    南宫婉儿轻轻一笑:“你虽聪明癫狂又如何斗得过我这个活了六十余载的人”。

    易寒知道南宫婉儿虽嬉笑怒骂无常,就算她没有武功,一个看透世情的人又如何好对付,并不打算在这一点上争辩,问道:“不是说修道之人百年如一夕”。

    南宫婉儿素手一挥,“尘世在我眼中便如刚刚挥手一瞬。”

    易寒又问道:“尘世间的智慧,心眼深澈、明锐、通彻,尚存有我,而婉儿师傅你是否已经到了无我、无执的境界”。

    南宫婉儿轻轻摇头,朝望舒看去,说道:“我观她眉目,性格即将大变,今夜你若不取她处子之身,怕是永远无法进入她内心”。

    易寒惊道:“怎么可能!”

    南宫婉儿淡道:“它日必是个绝情绝义之人”。

    易寒半信半疑道:“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南宫婉儿淡淡一笑:“我心疼你啊”。

    易寒低声呢喃:“这么玄乎”。

    便在这时,听见望舒醒来的声音,易寒连忙走到她的身边,说道:“饿醒了吧”。

    望舒微笑点头,易寒突然从身后拿出一块早就准备好的烤熟虎肉,望舒却眉头一皱,摇了摇头。

    易寒讶异问道:“你不是肚子饿了吗?为何不要?难道不好吃?”

    南宫婉儿朝易寒招了招手,“俗子,你过来”。

    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团花瓣,将剩下的最后一杯虎血也递给他。

    易寒拿着这两样不算是食物的食物返回望舒身边,望舒在看见那些花瓣时却突然喜道:“雪莲花”,捧在手心,“是雪莲花耶!”,拿出一片递给易寒嘴边,柔声道:“这些花有治疗内伤的奇效,你快吃了”。

    易寒将花瓣吞到口中,顺便将望舒的手指含在嘴里,惹的她咯咯笑了起来。

    两人倒也情意浓浓,你喂我一片,我喂你一片,只是那杯虎血,望舒无论如何却不肯喝下,还是易寒利用雪莲花的幽香拌在虎血中逼她喝下,她的眉头皱的跟弯月一般,还是依了易寒,闭着眼睛苦咽下肚。

    两人依偎的极为亲密,望舒一只小手无意间却一直在撩拨易寒敏感之处,受到刺激,昂藏振怒而头举。

    望舒察觉到什么,反而大胆的握住,粉面玉颈,艳丽非常,低声道:“情郎,你对我动心了吗?”

    这份温顺柔润让易寒有情而生欲,什么话也没说便将她抱起往洞外走去,望舒娇羞的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处,不敢望他一眼。

    易寒在经过南宫婉儿身旁,从她眼神能看到淡淡的笑意。

    易寒抱着望舒来到一处阴暗软草之处,这妮子那只小手还紧紧握住,易寒笑道:“松开好吗?我好将你放下”。

    望舒点头应允,苕苕绿草之下,摇翠近于莲池,窈窕佳人绮态婵娟,脱去棉袄,掀起衣裳,氛氲香气传来,轻嗅一口,神魂颠倒,笑道:“望舒,你好香”。

    两人早已柔情暗通,心照不宣,望舒想起凤交雁欢的情景,顿时难抑心中的冲动,准备好将最圣洁的东西交给心爱的情郎,低头羞道:“望舒今生今世永远是你的人”。

    易寒轻轻的出去她的罗衫罗裙,上身那抹胸早不知去处,如束蛮腰之上,白雪般的月满之处,两点粉红鲜嫩灼灼耀人,易寒一手摩挲乳肚,感滑腻之肥浓,一手轻抬素足脱掉小鞋,赤脚之后,轻扯红色亵裤,拉扯举摇之间,时觉香风拂面,悦人心神。

    微微抬起她的腿,轻抚臀儿,望舒顿时惊慌,不知觉的便要收紧双腿,双手无措用力捉草,情迷意乱之际,便听易寒柔声道:“放松”。

    “嗯”,一声之后,闭上眼睛,小心翼翼的去摸索易寒昂藏之地,心却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易寒吻上她的嘴唇,热情含着她的舌头,吮吸津汁,望舒含喜舌衔,回应他的热情,婴婴轻啜之声,唯妙唯俏。

    冠缨之际,花须将卸,此为天地伦理大道,高挽盈盈双腿,素臀宛宛映入眼中,嫩叶絮花,云水容裔,立津露涂抹,上下揩动,窈窕之质,渐觉呈妍。

    含情仰抚,缝微绽而恍然不知,乃出青龙,力大而冲之,望舒皱眉而痛呼,殷殷点红顿渗。

    易寒顿觉生涩难进,心怜其躯弱,细细用力,恐伤其体,云水汪汪来袭,方感温顺柔润。

    易寒乃出先天之本性,浅入如婴儿吮乳,深刺似冻蛇入窟,乍浅乍深,再浮再沉,或久浸而淹留,或急动而滑脱。

    望舒色变声颤,低吟纵呼,每每气短且促,声妙能歌。容态柔之婉婉,姣眼迷离,发垂鬓乱,额颊大汗淋漓。窈窕婆娑,含情体动乃不忘款款相迎,臀摇似水波抖山石振,身轻若舞如腾云驾雾般痛快淋漓。

    一声高亢,滴滴如流,眸目大睁,摊垂四肢,共登极乐,然此,终成夫妇,合乎阴阳之理,一度**,再无隔阂。

    望舒红扑扑的小脸胜似桃花,轻喘似余韵未消,易寒将她搂在怀中,肌肤相贴,细心体贴乃不忘拿衣物帮她擦拭污秽,便听望舒深情说道:“我永远都是你的人”。

    此话情真意切,易寒不语,只是将她搂的更紧,静静感受这份情与欲相通的爱恋。

第七十一节 妖精

    (很多事情都是男人潜藏在内心里的故事,不说出来没人会知道,假如我这本书不是写了差不多一百万字,而是从这一刻开始第一章,慢慢将往事挖掘出来,我依然又能写出一百万字来)

    望舒小手轻轻摩挲易寒胸膛,问道:“你说,我们将来会不会生很多孩子,一家人就在草原上牧羊,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易寒呵呵一笑,这是所有女子的天性,在将身体交给最挚爱的男子之后,便会立即联想到幸福的未来,“我没有想那么远,也许吧”,他一直在逃避这些问题,他知道不可能的,取了她的身子,那是男子天生的私欲在作祟。

    易寒将那块擦拭她身体污秽的灰布递给望舒,转移话题道:“这是属于你的东西”。

    两人虽有夫妻之实,之间再没有任何秘密,望舒初尝男女情爱,看着上面的斑斑点点红白痕迹,却也忍不住害羞起来,低声道:“你哪里来的布”。

    易寒笑道:“从我衣衫上撕下来的”。

    望舒俏脸一红,不好意思道:“你的衣衫都没洗。”

    易寒温柔的亲了她那红扑扑的小脸,“布虽脏,上面的东西却是圣洁的,我们该回去了。”话毕,就要起身。

    望舒立即先他一步起身,顿觉四肢酥软无力,嘤咛一声,朝易寒深情看去,“我是你的妻子,我来侍候你穿衣”。

    易寒虽怜她身子,却知道绝不能拒绝,点头道:“有劳你了”。

    望舒微笑不答,细心帮他穿起衣衫,骤见双腿之间,昂藏不再怒挺而举,不再害羞反而禁不住抿嘴一笑,易寒问道:“你笑什么”。

    望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不知道刚刚它为何那么吓人,这会我却不怕了”,说着,大胆捉住放进裤中,提上裤子,束起腰带。

    两人返回洞内,见南宫婉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下,侧身躺在那张千年寒玉大床,薄衣覆体,并腿半曲,撅着翘翘饱圆的臀儿,背对两人,睡姿优美动人。

    易寒一时觉得她那小蛮腰若扭动起来,带动臀儿颤颤一定既性感又火辣。

    连望舒也不禁惊叹:“好美啊”,那种鬼斧神工的曲线对女子也有吸引力。

    易寒对着望舒笑道:“你也不差”,话毕脱掉上衣,说道:“那张床有点冷,她是我师傅,我去给她盖上,免得冻着了”,对于那千年寒玉的冰冷他可深有感触。

    望舒点头笑道:“那晚上我给你取暖”。

    易寒轻轻刮了望舒一下脸蛋,便走了过去,轻轻给南宫婉儿披上。

    两人寻了干净的地方,并拥而躺,身体疲乏,一会迷迷糊糊的,两人便睡着了。

    一夜过去。

    大清早,易寒睡的正香,便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挠着自己,不耐烦的挥手,迷糊喊了一声,“别闹了”,又呼呼大睡起来,突然感觉大腿被人狠抽了一下,火辣辣的痛疼顿时让他清醒,猛的起身,怒吼道:“谁偷袭我!”

    南宫婉儿冷冷的声音传来:“是我”。

    易寒看去,只见南宫婉儿细眉怒竖,一脸阴沉,瞪视着他,手里拿着昨晚易寒给她披上的衣衫,看来这件衣衫就是她刚刚的作案工具。

    易寒没好气道:“婉儿师傅,为何平白无故偷袭我”。

    南宫婉儿咬牙切齿道:“你敢把脏衣服扔到我身上来,可知我恶心了一个早上,我一天的好心情还没享受就都被你给破坏了”。

    易寒顿感冤枉,愤慨道:“我那是给你轻轻披上,什么叫把脏衣服扔到你身上,我自己都冻得慌,有这个兴致吗?”

    南宫婉儿冷道:“这么说你恶心我还有理了”。

    易寒摆出一副讲道理的模样,“就算恶心到你,也是怀着好意不小心恶心到你,谁知道你对男人味这么敏感”。

    南宫婉儿冷冰冰的崩出一句,“我要与你决斗”

    易寒顿时傻眼,表情僵硬凝固。

    望舒被两人的争辩声吵醒,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问道:“情郎,发生什么事情了”。

    易寒笑道:“婉儿师傅这几日恰逢癸水滔滔,太冲脉盛,燥脏是也,易怒易躁,取大枣、甘草,煎成一碗服下便可”。

    望舒乃西夏第一圣手,严肃道:“胡说,需用当归、熟地、川芎、白芍黄芩、白术共三钱,水盏至八分,服用即治愈。”

    易寒笑道:“望舒,你竟对中原医术如此熟悉”。

    便在这时,听南宫婉儿用冷的让人发寒的语调道:“说够了没有”,说话之际,手上那件衣衫被她撕成碎片,扭头便往洞外走去,“洗完手再找你算账”。

    望舒望着南宫婉儿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道:“症状有点重,可能要服用三剂”。

    两人出洞找山泉梳洗一番,见到遍地珍稀药材,望舒喜道:“情郎,我去采药”。

    易寒讶异问道:“给谁采?”

    望舒回头笑道:“给你补身子,顺便治一治你师傅的病”。

    易寒心喜,难道她知道我每天晚上都要出力,好让我勇猛一点。

    朝温池方向走去,见南宫婉儿阴沉着脸的坐在池边,盯着那双在阳光下白璧无瑕的手,一会看看手心,一会看看手背,怎么看都不满意。

    易寒心里顿觉好笑,“有这么夸张吗?婉儿师傅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想到这里顿时一惊,她是个六旬有余的老妖怪,减去在雪中埋了二十年,也还四十多了,我居然说她可爱,细细看着她那表情,又确实可爱。

    小心翼翼的靠近,与她相处简直比伴君还危险,她能不知不觉间就取你性命,被皇帝砍头至少还能死的明白,还好她心底善良,想起她豪饮虎血的情景,却总觉的这话一点也不可信。

    易寒还未靠近,南宫婉儿就冷若冰霜的盯着他,他本来就是个癫狂之人,也不惧怕,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南宫婉儿不再看他,继续看着自己的手心手背,时不时凑到鼻尖轻嗅,不嗅还好,一嗅眉毛皱的比月儿还弯。

    易寒顿时捧腹大笑起来,南宫婉儿一脸寒霜冷视易寒,“你再笑试试看”,易寒想不笑,奈何看见她恨恨的模样,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骤然笑声哑然而止,嘴巴却被南宫婉儿给插住,易寒心中大感怪异,嫌我衣服恶心,对我动手就不恶心了。

    南宫婉儿轻挑了一下眼睑,挑逗意味十足,冷笑道:“再笑一声给我听听”。

    易寒摆了摆手,表示不笑了,南宫婉儿却依然没有松手,喝道:“舌头伸出来”。

    易寒嘴巴不能自由活动,发出不标准的口音,“干思摸(干什么)”。

    南宫玩笑冷笑道:“我要把它给咬断”。

    易寒忙摆手,喊着:“我舌头也是恶心的”,南宫婉儿可是那种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人,他一点也不怀疑。

    易寒虽口音不清晰,南宫婉儿也能听的出来,嘻嘻笑道:“那就让我把它给消灭掉”,微吐香舌轻舔红唇,似如饥似渴又无比妖艳,红唇缓缓朝易寒伸来,酥骨的诡笑,那一抹的洁白的贝齿似一把钢刀。

    易寒看着她脸上每一个部位都散发着诱人疯狂的致命魅力,连忙将舌头缩进口中。

    南宫婉儿凑到易寒耳边轻柔道:“你以为缩起来,我就咬不到吗?”声音有一种媚入骨髓的勾魂。

    易寒感觉怪异,她到底是想惩戒我还是想调戏我,依她的魅力,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男子能够抵挡,何必如此。

    便在这时,她薄腻柔嫩的粉唇已经贴来上去,玉润光滑的舌头伸了进去,易寒顿觉她湿滑的舌头如灵蛇一般将自己缠住,往外拉去,好家伙,比宁雪厉害多了,既无法反抗,那就尽情享受吧,婉儿师傅的舌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尝到。

    正**享受之时,顿觉舌头一疼,已经被南宫婉儿两排洁白的贝齿咬住,只要她牙根稍微用力,舌头立即成两断,心中惊讶,她该真不会想拿我舌头当点心吧。

    突然感觉自己舌头恢复自由,紧接着嘴唇一阵疼痛传来,却是被南宫婉儿狠狠咬破嘴唇。

    易寒摸着自己破裂嘴唇一脸恼怒,天底下哪有做师傅的这样欺负徒弟。

    南宫轻舔嘴边的血迹,表情十分愉悦,说道:“今天又有一个好心情”,看着自己手心手背,“真美!”

    易寒顿觉无语,一直在推倒,从未被推到。

第七十二节 克星

    易寒见南宫婉儿笑容满面,莞尔一笑不予计较。

    南宫婉儿嫣然一笑,“俗子,你好气度。”

    易寒讶异不知南宫婉儿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笑道:“你强我弱,自当相避,有何气度”。

    南宫婉儿淡道:“武道一途讲究“天人合一”,立于天地之间,一呼一吸,无时不与天地连;一动一静,无时不与天地合,以人为本,天地为介”

    若是旁人听来自当以为南宫婉儿在传授武道技巧,易寒却听出来点什么,说道:“婉儿师傅,你为何修武道”。

    南宫婉儿笑道:“净我内心的一片污土”。

    易寒感觉南宫婉儿说的太深奥了,将自己的认知说了出来:“武学内涵乃是正心修身,安邦定国,造福千万黎民。欺凌弱小、好勇嗜杀之人充量只是个莽夫,古时一位文武兼修的将军,身带佩剑行于街上,无端端遭受几个赤手空拳的地痞戏弄、侮辱,以他武力,只须仗剑,即可屠灭,可他并没有这么做,是他胆怯懦弱,非也,一代名将常走锋镝,取敌军上将之首无数,何惧几个地痞流氓,他之所以忍让,乃是志向、气度使然,心怀大度,方为大武”。

    南宫婉儿笑道:“俗子,你说的话我很喜欢听,要是有人敢欺辱我,我也不会杀他,却让他生不如死”。

    易寒讶异,难道自己说的有错,便听南宫婉儿说道:“那人所习武道乃是仁道。”

    易寒又问:“婉儿师傅所修何道?”

    “不争而争,不得而得,问我何名,谓之为魔。”,南宫婉儿望他,“俗子,你要随我入魔吗?”

    易寒笑道:“婉儿师傅我看你修的是妖道”。

    南宫婉儿走进,耳鬓厮磨,檀口轻含易寒耳垂,素手往他胯下撩去,“似这样吗?”

    易寒却也算是心志极坚之人,却也被她撩拨的情不自禁,昂藏屹若孤峰,神态却依然落落大方,毫不动容。

    待南宫婉儿掌心隔着衣裤摩挲龙头,易寒双眼虽然依旧清明,却忍不住刺激,腰间轻轻一抖,沉声道:“婉儿师傅够了,你已经证明了你的魅力”。

    南宫婉儿松开,“我并不是想证明我的魅力,我想告诉你,人可以做到心身如一,我若心中无欲,惹你百般挑逗也绝不动情”。

    易寒一脸不信,情.欲乃天生本性,如何可能毫不动情,心中虽蠢蠢欲动,想施展十八般本事拿南宫婉儿实验,却终没有开口。

    南宫婉儿目光淡淡无痕,看不出她半点喜怒,将翘而充满弹性的臀儿紧贴在易寒依然高昂的胯下,淡道:“你可以试一试,但绝不能进入”。

    易寒问道:“若不小心刺到你怎么办?”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南宫婉儿用淡淡的口吻应道:“那我就把它给剁了。”

    “哦,那你自己注意点,别我无心插柳,你却来自投罗网。”

    南宫婉儿冷笑道:“你有这个本事,栽在你手里我也认了”。

    久久没见易寒行动,南宫婉儿督促道:“还不快动手”。

    易寒讶道:“我已经在动了,婉儿师傅的臀儿好娇嫩,我怎么忍心一棍子打死”。

    “你打得死吗?”南宫婉儿侧头俯视,见易寒果真在轻摆腰部,摩挲着她两片瓢儿,不耐烦道:“往里面进去一点”。

    易寒往她臀.沟移动,不知道是她霓裳羽衣太滑,还是她的肌肤还滑.嫩了,只是一动竟刹不住,插入一片酥软之地,惊呼一声,“我不小心刺到了”,说着连忙离开她的身体。

    保持非常友好的笑容,笑道:“生活的意外真是无处不在啊”。

    南宫婉儿一脸冰冷盯着他的胯下,道:“我南宫婉儿岂能言而无信”。

    易寒安抚道:“一次两次没有关系”。

    南宫婉儿若有所思,半响之后笑嘻嘻道:“对,魔女本来就言而无信”,话毕,手指在易寒脸庞轻轻刮了一下,笑道:“小惩一番”。

    易寒哈哈大笑:“婉儿师傅,你又调戏我”。

    “有本事你也来调戏我”,说完南宫婉儿朝易寒招了招手,一副任君采摘的表情。

    易寒苦笑一声,这南宫婉儿时而冷若冰霜,时而浅笑轻嗔,时而娇憨似乎少女,也就是自己也属癫狂之人,嬉笑怒骂娴熟无比,换做其他人早顶不顺,就算不疯也得被她整疯。

    收起嬉笑的表情,正色道:“婉儿师傅,望舒出来一天了,可否让我先送她回去,再回来”。

    南宫婉儿想到没想随即道:“不准!”

    易寒沉声问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送她回去”。

    “五十年后”。

    易寒道:“五十年后,我早归尘土了”。

    南宫婉儿淡道:“我都死不了,你怎么可能就死了呢”。

    易寒有些生恼:“婉儿师傅,你都是老妖婆了,我哪里有你这么命长”。

    南宫婉儿顿时色变,脸色苍白散发着一股冷到骨髓的神韵,一头青丝竟根根直竖起来,她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愤怒,只是那双眼睛冷的似乎可以将周围冰冻。

    易寒顿时被她这恍然杀神降世的表情给震的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叫我老妖婆!”每一个字都是从她口中蹦出来的。

    易寒心中有一个念头,终于触碰她心中的逆鳞,她可以真癫狂,自己在她面前却只有假癫狂的资格,闭上眼睛,倘若她真的想杀了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不想杀又何必逃。

    一声巨响传来,易寒睁开眼睛,只见远处地动山摇,山峦碎石滚落,近在咫尺的温池也迸起十丈水柱,池水洒得他通身湿透。

    南宫婉儿呆呆无神,眼泪却流过她冰肌玉骨的容颜,心中震惊无比,南宫婉儿怎么可能哭了,他最怕女子落泪,何况这个女子还是婉儿师傅,连忙赶到她的身边手足无措道:“婉儿师傅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要伤心”。

    南宫婉儿泪水哗啦直流,嗔道:“我三十年没哭过,哭一次不过分吧”。

    这是什么道理,忙帮她擦泪,只是她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刚擦干净,又流的满脸都是。

    一会之后,南宫婉儿终于止住眼泪,手指擦掉眼角的泪水,朝平静的池水望去,“还好,跟以前一样美”。

    听到这话,易寒差点就要晕倒在地,脑袋沉重,脚步有些轻浮,便听南宫婉儿淡淡说道:“徒儿,你刚才跟为师提什么要求,我忘记了”。

    易寒无力的望去,只见她神态英姿飒爽,无声道:“我什么要求都没提”。

    南宫婉儿好奇道:“可我似乎记得你刚才提过”。

    易寒抬手道:“婉儿师傅,你饶了我吧,徒儿顶不顺你了”,哼,称她为百变魔女实在是太小看她了。

    “你对我反感”,南宫婉儿又道。

    听到这话,易寒立即拖着沉重的身体往温池中跳起,便听咯咯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刚好听到巨响声匆匆跑来的望舒看到易寒落水的一幕,学着易寒的称呼:“婉儿师傅,你怎么把他给推下池”。

    南宫婉儿一脸无辜,“他自己跳的”,旋即嫣然笑道:“放心吧,这个徒儿我心疼的很”。

    (我自己也快要神经失常了,写字的时候都是迷迷糊糊,看着书友的留言也是一头雾水,一想就头疼)

第七十三节 离开

    十几日过去,这些天易寒白天过着地狱般的生活,练武之人竟是这般辛苦,像他这种心志极坚的人也濒临崩溃,而南宫婉儿一涉及到练武之事却非常认真,丝毫没有半点嬉笑的意思,以至于易寒累得晚上看到望舒这个刚熟的苹果却有心有力。

    易寒将自己生平所学教导给望舒,施征仁道,用兵霸道,古语有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望舒是个聪慧的女子,加上易寒旁征博引,她倒听得津津有味,受益匪浅。

    而望舒也没闲着,等易寒说累了,就教他说西夏语,两人都感叹对方是个天才,易寒基本能有西夏语与望舒交流,而望舒也时不时能对于易寒在政见上的观点说出自己的看法。

    望舒之所以如此好学大部分是因为易寒的原因,她不希望在情郎面前是一个无知的人,她希望与情郎有聊不完的话题,恍然不知道易寒之所以教她这些乃是因为她即将成为西夏国的狼主。

    易寒一直在做好偷偷离开的准备,他绝对不能在这个地方待一辈子,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

    沙如雪那边正在大刀破斧,西夏皇城必然乱成一片,这些天望舒离开风暴中心对她也是一件好事,可是风暴过后,她就必须出现,以狼主的身份来收拾残局。

    夜以三更,易寒突然睁开眼睛轻轻的将望舒摇醒,望舒迷迷糊糊醒来,易寒连忙捂住她的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让她不要出声,低声在她耳边道:“我们要偷偷离开了”。

    这事易寒早些天易寒已经偷偷跟她说了,其实她心里希望一直住在这里,并不想离开,只是却没有反驳易寒的意思,情郎到那里,她边跟到那里,低声道:“婉儿师傅这么厉害,被她发现怎么办”。

    易寒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低声道:“放心我观察好久了,她晚上睡的跟猪一样,我就是把臭脚丫塞在她嘴里也不会醒来”。

    望舒忍不住欲笑,易寒连忙捂住她的嘴吧,牵着望舒的手蹑手蹑脚不发出任何声音往洞口走去,经过南宫婉儿的身边留恋的看了她一眼。

    南宫婉儿依然保持优美的睡姿,霓裳纱衣只覆盖到肩上,根根缱绻青丝充满款款柔情,勾魂玉背撩人,若隐若现的臀.沟以及温润修长的美腿给人摄人心魂的味道。

    易寒一瞥之后移开目光,心中暗道:“婉儿师傅,我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易寒没有做好万全准备从不轻易行动,就像他打仗的时候,这个习惯已经延续到他生活的方方面面,他对天峰周围的环境早已经熟悉,开玩笑,要跑路连地形都不知道必然白费功夫,天峰虽无路可行全是陡峭,但他已寻找到一处较为缓斜的地方。

    练武功不是没有好处的,我来去无影踪,我就是一阵风,我像只鸟自由飞,这天峰对于他就是简单的问题了。

    易寒背着望舒沿着峭壁直溜下去,望舒惊呼一声,易寒双手自我反应的就往峭壁之上的山石一按,五指竟深陷其中,稳稳的停在峭壁之上,心中惊讶,才跟婉儿师傅学了十几天功夫就练成九阴白骨爪,这个时候才发现背后的望舒对来他来根本不是重量,柔声问道:“望舒,害怕吗?”

    望舒微笑道:“你不怕我便不怕”。

    四周漆黑一片,易寒根本看不见东西,只能凭着感觉往下攀爬,而奇妙的时候他双手双脚似乎长了眼睛一样,前些日子艰难无比的峭壁,现在对他来说却恍然平坦大路一般。

    到离地面二三丈时,易寒双脚在峭壁上一撑,如一只大鸟轻飘飘的落地,拍了拍手上的沙石,将望舒放下,得意大笑:“我现在已经是绝世高手了”。

    望舒一双纤纤素手伸来,帮他擦拭额头的汗水,她不知道绝世高手代表着什么,她只知道眼前这人是她情郎,无论他是乞丐奴隶,都是她的情郎。

    休息一会之后,易寒欲要将望舒背起,望舒忙道:“我可以自己走,没有这么娇弱”。

    易寒淡笑道:“等你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承天寺”,话毕将她背起,像一支离弦的箭往山下飞奔。

    望舒听到承天寺三个字,神情黯然,人已经在易寒背后,只是紧紧搂着他脖子,趴在他的肩膀,只感觉他的后背的威武雄壮,心中涌起一个坚定的念头,为了情郎,我一定要跟哥哥抗争到底。

    清晨,两人已经到达平坦的草原地带,蓝天、初升的太阳,绵延至天际的绿草,易寒就像一只烈马在奔驰,望舒被一阵阵清风吹乱双鬓的发丝,感觉就像随着易寒在这无边的草原上流浪。

    放声高歌起来:“

    我的情郎的雄鹰

    我愿与你展翅飞翔

    遨游在蓝天的穹空

    追逐洁白的云霞

    我的情郎是大山

    山山岭岭让我偎

    我愿化作一棵小草种在他身上

    热情温柔流入我胸膛

    易寒听着她大胆的爱意,歌声在耳,情醉于心,只感觉全身充满力量,愿意背着她到天涯海角。

    这对情人已经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当分别的那一天又当如何去面对,易寒不再去想这个问题,他不敢去想。

    到达兴庆府,街道上的行人看到这对情意浓浓的情侣,无不望去报于微微笑意,而望舒自进入有人烟的地方立即将脸贴在易寒背后,羞于见人,心中却甜蜜蜜的。

    突然听到一声怒吼:“放下她”。

    望舒抬头才知道已经不知不知到了承天寺门口,藏绯直眉怒目瞪着易寒,手中的剑已经拔出指着易寒胸口。

    藏绯绝不容许有人亵渎他心中的女神,只要易寒将望舒公主放下,他立即杀了此人。

    易寒见了藏绯充满杀意的眼神,内心没有丝毫惧意。

    望舒温柔的对着易寒道:“情郎,放我下来”。

    听到望舒的话,藏绯整个人被惊的呆滞无神,公主叫他情郎,而他藏绯只奢望成为她的仆人,他是公主的情郎,内心妒忌的怒火燃烧着,眼睛红的吓人。

    易寒将望舒放下,当着藏绯的面将望舒搂在怀中,“对不起,望舒已经是我的人”,他虽然很同情眼前这个充满愤怒妒忌的男子,可却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将心爱的人抢走,他不是救世主。

    藏绯英俊的脸变得狰狞,冷笑道:“作为一个男人应该能保护最心爱的女子”。

    易寒大吃一惊,“你想干什么”。

    藏绯冷冷道:“你放心,我藏绯绝对不会伤害公主一根毫毛,只是你若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有什么资格保护公主”。

    易寒淡淡笑道:“看来你想杀的是我”。

    望舒突然挡在易寒面前,凛然道:“藏绯你要伤害我的情郎就先杀了我”,转头对着易寒微笑道:“让我来保护你”。

    公主的话让藏绯感觉似一把尖锐的刀刺入他的胸口,让他无法呼吸,他乃心志极坚之人,将这些痛苦挥出,冷视易寒道:“公主你让开“。

    易寒让望舒看着自己,“只有我保护你”,话毕欲要望舒推到身后。

    便在这时只听见望舒喜呼道:“蒙心,快将藏绯赶走”。

    只见蒙心来到望舒跟前曲膝半跪,“公主”。

    望舒忙道:“蒙心快起来,把藏绯赶走”。

    蒙心并没有起身,淡淡道:“公主,这是男人之间的战斗,蒙心不好插手,若有人敢伤害公主,蒙心绝对不会让他活命,蒙心能做的就是借他一把剑”。

    望舒急道:“蒙心,我以后再也不理你”。

    蒙心依然是淡淡的语气:“就算公主不理我,蒙心依然会在公主身边保护你”。

    易寒轻轻擦拭望舒因为着急而涌出眼眶的眼泪,笑道:“我还从没看见你着急而哭出来”。

    望舒又怕又嗔道:“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看我笑话”。

    易寒哈哈大笑:“你是整个西夏的女神,要得到你,就要面对整个西夏所有男子的挑战,今天我若逃避,明日又当如何”。

    藏绯冷道:“看来你已经早有觉悟”。

    易寒轻抚望舒的脸蛋,柔声道:“你是否现在感觉无能为力,只要将至高的权力握住手中,就再没有人能拂逆你的意思”,指着半跪在地上的蒙心,冷声说道:“他若敢再说半个不字,你立即可以杀了他”。

    望舒不知道易寒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话,只是摇头。

    在场所有人都不明白易寒为何要对心地善良的望舒说这些话,便听易寒又道:“望舒,若是有一天我拂逆了你的意思,你也可以杀了我”。

    望舒紧紧抱住易寒,猛摇头,“绝对不会,望舒绝对不会伤害你”。

第七十四节 黑色的萌芽

    易寒接过蒙心的剑,他拿刀的时候比较多,可此刻他感觉自己无论拿什么兵器都是一样的,倘若有人知道易寒只是在武道浸研十几天就敢与十大高手之一的藏绯一战,绝对会大吃一惊,但是南宫婉儿岂能普通人,三仙子之师,这种神仙人物,一般的高手只要受她一日教导胜似十年苦修。

    而易寒恍然不知,南宫婉儿已经将童颜不老功传授于他,对于高手的划分他依然只是个模糊的概念,他只是从藏绯的气势中隐约感觉可以与对方一战。

    易寒英姿勃发,眼中无惧。

    藏绯眼睛里露出兴奋地光芒,从对手的眼神他已经知道这人值得他动手,他要杀了这个人,若是没有任何反手之力岂不很没意思,他很兴奋了。

    藏绯仗剑当前,凝神聚气,他要一击杀了对手,薄薄的剑刃散发着一股凌厉轻灵。

    易寒一动也不动,藏绯不出手他绝不会动,便似南宫婉儿说的那般,就算敌人的剑到达胸口,只要他心里不动,身体也不会因为害怕而动。

    浓烈的风沙,随剑扬起,没有想到,这样轻薄的剑刃能掀起如此之大的风尘,这力量,这气势,藏绯终出招,电光火石之间人至剑至,这看是轻巧而发的一剑,厉害之处却不在剑势的霸道,而是藏绯显示出来的气势,一种有去无回的信心。

    易寒只学过狂风刀法,只能以剑作刀使用,奇怪的迹象出现了,藏绯使剑散发出来却是刀的气势,易寒使剑使出来的却是刀的招式,而易寒使出来的招式与狂风刀法的狂野有悖,变得阴柔轻灵。

    易寒在修为的差距终究不是藏绯的对手,边战边退,身上好几个部位已经被刺伤。

    藏绯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他要将对手慢慢折磨个够,再将其杀死,本来一开始他从对手的气势感觉到威胁,准备一击必杀,在交手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人不是自己的对手,他改变注意了,他要让对手痛苦,跟自己一样痛苦再一剑结束了他的性命。

    望舒看着易寒不停的受伤,哭喊着,蒙心将她拦住,她突然哭泣,只是那原本清澈善良的眼眸居然朝蒙心露出痛恨的眼神,蒙心心中一惊。

    易寒仿佛没有听见望舒的哭泣声,也恍若没有感觉到身体的痛疼,他受伤的身体没有一点迟钝依然轻巧,藏绯终于使出杀招,欲要取他性命,易寒心中冷笑,若不是为了望舒,我岂会任你割磨。

    便在这时一声娇喝传来,声到人到,挡住了藏绯的杀招,易寒收剑,贺兰来了,他知道没有再打的必要,他已经证明了自己。

    藏绯冷道:“贺兰,你为何插手”。

    贺兰淡道:“在我与他绝斗之前,我不准任何人杀了他”。

    望舒扑到易寒怀中,她那双清澈的眸子变得有些怪异,似在强忍着什么,忙撕自己的衣衫帮易寒包扎伤口。

    易寒轻轻摩挲着她女神一般的容颜,笑道:“感觉怎么样”。

    “一把把的刀插入胸口,我却无力拔出来”。

    便在这时马蹄践踏的声音传来,沙如雪一马当前带大队兵马赶到。

    沙如雪立即下马,向望舒行礼,却是君臣大礼,这才朝易寒看去,问道:“何人伤你”。

    易寒笑道:“与人决斗,技不如人,幸好贺兰及时出现”,话毕微笑朝贺兰看去,贺兰却冷哼一声扭头望向别处。

    沙如雪怒道:“你怎么如此糊涂,就算一百个高手也不如你一人重要”,在沙如雪心中高手在战场上只不过是一个厉害的兵,如何能与一个名将相比,甚至连一个能带兵打仗的普通将领都不如。

    易寒正错愕,便听沙如雪下令,“将藏绯捉起来”。

    藏绯虽有能力缠斗一会,但他却束手就擒,他乃西夏一品堂十大高手之一,沙如雪不敢拿他怎么样,且他只是与人决斗并没有犯罪。

    一名将领禀道:“元帅,藏绯已拿下”。

    便见沙如雪头都没回从口中蹦出一个“杀”字,在别人眼中高不可攀的高手,在沙如雪眼中只是草芥,他已经将二王子擒下,他的所有余孽都要跟着铲除,像藏绯这种危险人物绝对不能留下。

    藏绯只是神色一惊,旋即人头落地。

    在沙如雪喊出那个杀字的时候,易寒可以捂住望舒的眼睛,但他却没有这么做,一个君王如何能没有见过杀戮。

    望舒惊叫一声,睁大眼睛一脸呆滞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尸体。

    易寒心中一疼,自己很残忍的让一个纯洁的女子看到这一幕。

    只见沙如雪突然跪了下来,“请公主顾全大局,继承狼主大位”,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齐声喊道:“请公主继承狼主大位!”

    望舒顿时六神无主,惊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最好只能无助的朝唯一站着的易寒看去。

    易寒也跪了下来:“公主,请继承大位”。

    望舒惊讶的看着易寒,喃喃道:“为何?为何连你”

    易寒没等她说完,又说了一句。

    “连你也逼我!”每个人的声音逼的她喘不过气来,大喊一声“我不要!”疯狂的往寺内跑去,一连串的刺激让她快要晕眩,她只想快速逃离这群人。

    沙如雪站了起来看着望舒疯狂的逃离此地,叹息一声:“是否我做错了,可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易寒坚信道:“你没有错,她的聪明绝对超乎你的想象,错的是她必须承担起这份责任”。

    沙如雪问道:“怎么办,要不你去劝劝我”。

    易寒摇了摇头,“我现在不方便见她,她刚才已经受到太大的刺激,给她点时间让她缓过来,再逼她会让她疯了”。

    沙如雪淡道:“这算什么刺激,不就是杀个人”。

    易寒心想何止杀人,刚刚自己任藏绯宰割,便是为了让她明白权力的重要性,从那一刻开始她的内心就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这种最爱的人被伤害,而你却无能为力,他自己就刻骨铭心,冷酷无情剥夺别人的生命的现实完全摧毁她一直营造的美梦,这个时候逼她登上狼主大位,她如何能承受得了,道:“沙元帅,你不懂望舒公主,她纯洁的就像一张白纸,突然让这张白纸泼上大量墨水,白纸有可能湿的断成两半”。

    沙如雪莫名其妙的吐出一句:“那有没有可能这张白纸完全变黑了”。

    易寒一愣,这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会之后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沙如雪转移话题道:“二王子将大王子与三王子杀了,正想趁势登上狼主之位的时候被我早就部署好的军队给拿下”。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易寒并不感到意外,沙如雪虽轻描淡写,但他也能联想到其中的血腥场面,问道:“二王子此刻人呢?”

    沙如雪道:“被我暂时关押,他可以屠兄杀敌,我只能在他未登大位之前以此罪名将他拿下,对他却没有生杀大权,一切要等公主登上大位再做定夺”。

    易寒若有所思道:“二王子绝对想不到你会这么做,杀了大王子与三王子,除了他再也没有人有资格跟他抢,就算你不支持他也会顾全大局,却绝不会猜到你竟有违先例想让望舒一个女子来继承狼主之位”。

    沙如雪淡淡道:“他确实一直在防备我,在杀了大王子与三王子之后,除了奉他为主再无其他选择,却不知道我心中已经选择了望舒公主”,颇有深意的补充一句:“规矩都是人定的,既能立就能破”。

    易寒突然问道:“元帅,你手握重兵,为何你不自己当狼主呢?”

    沙如雪想不到易寒竟敢说出这种大胆叛逆的话来,却也淡淡应道:“我的士兵部下之所以能毫不犹豫的服从我的命令就是因为我是沙如雪,假如我会做出篡位之事,便不会有今日的沙如雪,便不会有这帮与我共同出生入死的士兵”。

    易寒笑道:“让望舒公主继承狼主之位便名正言顺吗?”

    沙如雪冷声道:“是大势所趋,换做别的女子我不知道,但望舒公主却能让西夏万民臣服,这才是最重要的,易寒你一个外来人不会明白她在西夏子民心中的地位,在你心中也许她只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这么简单,先主若在世,只需望舒公主登高一呼,万民必当拿起武器反戈,这才是先主与几位王子忌惮她的地方”。

    易寒轻轻摇头表示不懂,在大东国的百姓只要自己过得丰衣足食便绝不会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虚无缥缈的未来。

    沙如雪淡道:“信念,因为所有人都坚信望舒公主就是那个能给他们带来幸福的女神,我们西夏人可以为了亲人朋友而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易寒依然不懂望舒为何影响力会如此之大,这信念二字是西夏的文化产物还是他们天生的愚昧。

    沙如雪淡道:“我先回去料理残局,明日立即接狼主回皇城,国不可一日无主”,只要公主成了狼主,西夏便如五根手指拧成拳头,万民归心皆是可用之兵,那是如何强大的西夏啊。

    易寒知道沙如雪又准备大开杀戒了,二王子他杀不了,别人他可不放在眼中,突然问道:“元帅不怕我趁乱逃跑了”。

    沙如雪冷笑道:“关山万里,你跑不了”,话毕,留下少量兵马守在寺庙门口,率大部队往皇城方向离开。

    易寒来到望舒的住处,轻敲下门,“望舒,是我”。

    良久屋内却没有回应,易寒正欲推门,便听望舒用毫无感情的语气道:“你走,我现在不想见到你,连你也逼我,我她内心无助软弱到极低的时候,易寒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重伤一个女子的心不是打她骂她,而是在最需要你的时候将她抛弃,严重性甚至超过当面对她说出恶毒的言语。

    (大家以后也许会怀念望舒纯真无暇的情景,我并不想将她写成千篇一律的纯真女子,这样太平淡如水了,你能想象一个曾经爱的刻骨铭心的女人,当她用看路人的眼神看着你的时候,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谁说我虐主了,我只不过想追求那一刻失而复得的痛快淋漓)

第七十五节 美好难再

    夜深,也慢慢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正熟睡着,那叽叽喳喳的鸟儿也疲惫了。

    沉睡中的易寒迷糊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人轻轻掰开,一团温香软玉往自己怀中钻去,那团温暖已经紧紧的贴在肌肤之上,似乎感觉不够,依然钻啊钻,就像要进入他的身体。

    朦胧中听见轻语,像细雨飘落在柳叶上,是隐隐抽泣,淡淡清香萦绕鼻尖,比麝香还要清幽,勾着他睁开沉重的眼皮,低头一张清丽幽怨的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之上,脉脉的泪水滑过她的泽颊滴落在易寒的胸膛上,却是温热,感觉迷茫、惆怅、伤感、心跳若狂。

    易寒轻轻的收拢自己的双臂,情象细雨,堆积起的点点爱思是无法抗拒的浓情蜜意。

    尽管易寒的动作很轻很轻,望舒还是发现了,情人的呼吸都深有感触,何况他充满爱意的拥抱,她抬头无限腼腆的看着易寒,娇弱弱道:“我睡不着,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没有你的怀抱我睡不着”。

    易寒想温柔对她笑,他却笑不出来,她一定很孤单、忧郁、无助,他的脸慢慢的变得阴沉。

    望舒贴在他肌肤的手在瑟瑟发抖,小声道:“吵醒你了吗?你不要生气,我很害怕,周围一片漆黑,我很想你”,思绪不定的轻喃着,小手擦拭流在他胸口的泪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易寒魂牵梦绕听着她娓婉的低音,思绪却飘的很远很远

    望舒越对他柔情,越对他深情,越让他感觉愧疚,她毫不保留全心全意的付出,更加深他内心的罪恶感,听着她的声音仿佛一幅清晰的真爱画卷,荆棘丛中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他冲过去摘取,荆刺消磨他的生命,他摘到手中,鲜血却滴在花瓣之上,不再像当初一样纯洁的美丽。

    “我爱你,我的情郎”,望舒的话让他心神颤动,望去,她的脸依然明洁而纯净,可是她的眸瞳不再似当初毫无保留的信任,她心里在强忍着,那决堤的泪水不再纵情涌眶,那心中的绞缠怨怼纵情倾诉,就算这样也罢,幻想的美梦就要破灭为何也不告诉我。

    望舒已经不是曾经的望舒,这是他一手造成的,又该怪谁,我为何要管西夏狼主是谁,我为何管西夏那些失去父亲的孤儿的悲凉的歌声,我为何要管两国边关再无战事,百姓不用再遭受战争丧亲之痛,这些关我什么事情,我可以将挚爱搂在怀中,背着她幸福的流浪,这些事他都可以不管,他只要望舒。

    男子汉就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庄庸凡二十年未归家,直到垂垂老矣岁月却也无法再见挚爱一面,他却做出不这样自私的事情来,他宁愿将这种苦痛咽下,也做不出来。

    望舒小手紧紧攥在他手上,一脸坚毅无比,似乎抽干了所有的柔情,呼喊道:“情郎,带我离开这里,望舒会一辈子陪伴在你身边,永远”

    易寒猛摇头,激动道:“望舒,我不能这么做,西夏需要你,西夏的臣民需要你,只有你当狼主,西夏大东两国才不会再起战祸,知道我为何教你仁道、霸道,就是希望你有一天能当上狼主”。

    望舒突然笑了笑,只是她的笑容是那么凄楚,受伤深刻的苦涩笑容,她凝视着易寒那双愧疚的眼睛,似乎要将他隐藏在他心中所有谎言挖掘出来。

    易寒第一次看她这副表情,她伤心的时候会放声大哭,她开心的时候会欢乐而笑,此刻她痛并伤心却露出笑容,情郎对她不是纯真的爱,他一直怀有目的,在望舒心中爱是容不得半点污秽的。

    “除非情郎你离开我,不然望舒不会当狼主”。

    易寒艰难的吐出一句,“我在远方有自己的爱人,她在等着我回去”,在望舒最痛苦伤心的时候,易寒却像她坦白了残酷的事实。

    望舒没有傻傻的问“你是在骗我”,她已经从情郎的眼中看到了这一切是真的,她没有放声大哭,冷静的可怕,甚至没有留下半滴眼泪,“我的情郎,你为何如此邪恶,来伤害善良的望舒,你的话轻轻的刺痛我的心口,血染红了藏布江”,手摸着胸口,“它变冷了”,这些凄凉的话,她说的是如此平静。

    望舒离开他的怀抱,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缓缓转身,易寒伸手去捉她手,望舒毫不犹豫的将他甩开,这只曾经冻僵的手,这只曾经紧紧捉住生命花朵的手,这只涵盖万千情节的手甩开了他。

    楼道漆黑,望舒走在这条无比熟悉的楼梯,离开他房间的那一刻是最后一次想在你身边听听你的声音,你的笑容,甚至扑到你怀中闻着你的气味,好几次她的忍不住想回头,那声音、笑容、气味让她迷恋,但更害怕那刀割般得心痛,似坠落入无底深渊。

    易寒追了出来,慢慢的跟在望舒身后一言不发。

    纵然此刻同走在同一条楼梯上,望舒却已无法纵情奔跑,让易寒在身后追逐,没有噗噗的脚步声,没有欢乐的笑声,没有雀跃的喘息声,一切变得静悄悄,记忆却依然纠缠在这条弯弯曲曲的楼梯,黑暗慢慢的弥盖着这记忆,直到什么也看不见记不起。

    院子里下着绵绵细雨,望舒走到雨中,张开双手,昂头望着漆黑的天空,让雨点亲吻她的脸庞,她闭着眼睛,嘴角却露出了快乐的笑容,似雨点能治愈她冰冷受伤的心灵。

    易寒步入雨中,任冰冷的雨点敲打他的身体,雨声恍然丧钟狂鸣,预示着热情舜殒,纯情难再。

    每一滴雨水亲吻着望舒那洁白的手背,易寒只感觉愁丝绕千百段,心似被抽干了,那是刻骨的心痛,你伤心的泪水,曾经只滴落在我的手背,这一次我就算用同情的手,也似曾经那般轻抚你的手背的资格都没有,对,他没这个资格,他想放声喊道:“雨水是冷的,我的唇却是温暖的”,这句话他依然没有资格说出口,他痛恨这场突然降临的雨。

    望舒嘴唇嚅动自言自语道:“小时候,一下雨我喜欢披雨到处走,很开心,所有不开心的事情一下子就忘记,玩雨水,追雨点,在雨中翩翩起舞,雨停的时候,我便会伤心的哭起来,父亲会走过来搂住我,他温柔的告诉我,“每种东西有定时候当飘到,不可以送走,若飘去,如何不舍都要放手,即使有泪流,亦学习承受”,父亲的怀中好温暖,我有八年没看见他了,今后再也看不见了。

    易寒情不自禁的从身后将她搂住,痛痛不语。

    望舒说道:“我还是喜欢你背着我,倚在你肩膀上,搂着你的脖子,这一天,飘飘雨点再这般亲我面,我在你怀中,我却再也开心不起来,似不知当天已远久,现在我心懂多了点,曾经留给我不仅是美好,还有此刻无法压抑的伤痛,若飘去如何不舍都要放手”。

    易寒喊着:“望舒,你不要说了!”她的声音似一把把刺刀扎进他的胸口。

    望舒挣脱开他的怀抱,转身冷视着他,“为什么不说!你这个邪恶的人”

    雨水浸湿了她的衣衫,丰满的胸脯底下,伏的却已经是一颗冷硬的心。

    望舒冷笑道:“你好伟大,你可以欺骗你的情人,放弃放弃你的爱人,既然如此,我要比你更伟大,好,你要让我当狼主,只是这一刻我要将你从我心底抹去,我要变得比你更绝情绝义”,易寒绝对想象不到如此冷酷无情的话会从望舒口中说出来,一个纯洁充满爱的人为何会在一日之间发生如此大的转变。

    他呆呆的看着这个一脸冰冷,没有半点微笑的女子,假如她会悲伤,易寒绝对不会感觉如此冰冷入骨,假如她会露出半点娇柔,他不会如此恐惧。

    望舒的表情如此坚韧如此毅然,她可以放声大哭了起来,她可以冲过来拼命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她可以大骂他无情无义,她没有,只是缓缓的转身离开,留给易寒一个孤冷的背影,高不可攀,再也没人能让她低下头,再也没人能让她温柔的喊一声“情郎我爱你”,她的背影坚定无比,剩下的只是让人无限景仰的冷傲。

    易寒浑浑浊浊跌坐雨中,望舒却依然没有半点颤抖。

    (感情就是这么真实,你想让我写出,哭着喊着原谅你,愿意做你的小三,我写不出来,望舒看似纯洁无暇,她的心却是一张薄纸,轻轻一点便破,何况被撕的凄离破碎)

第七十六节 荣登人尊

    易寒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这一晚的,清晨,雨已停了,这一场雨带来了林木的清新的气味,让人感觉清幽宁静,那伤痛入骨的感觉淡淡散去,变得麻木,取而代之是无尽的落寞。

    直到马蹄践踏的声音传来,沙如雪一进院子,看见易寒全身湿透,站在院子中央精神恍惚,一脸黯然神伤,心中讶异,两人吵架了,也为难他了。

    沙如雪走到易寒跟前,问道:“怎么样,公主答应了吗?”

    易寒懒懒的抬起头,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她答应了”,突然却莫名其妙的说出一句话来,“想不到我竟会爱她如此深,深入骨髓”。

    沙如雪顿时大喜,不以为意道:“吵架是家常便饭,不必在意,过段时间等她冷静下来就好了”。

    易寒打起精神,“希望像你说的那样吧”,望舒的变化实在太突然,若不是心中的苦涩,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沙如雪来到望舒的屋前,朗声喊道:“老臣沙如雪恭请公主回宫登位”。

    片刻之后,门打开,望舒走了出来,她依然一身粗朴灰衣打扮,那飘洒飞扬的长发已经盘起,显得端庄而又典雅,脸无表情,那双可容千点星光,万种柔情的眼睛冷漠孤傲,寒光涤涤看在眼里似乎能冷到心里头,她的容貌依然精雕细琢,美丽绝伦,只是再没有甜入心头的微笑,取而代之是清冷孤傲凛不可侵的圣洁。

    沙如雪也是一讶,怎么才一天时间就变了个人似,狐疑的朝易寒看去,却看见易寒呆呆的看着望舒公主。

    一身清冷的声音传来,“沙元帅,我们回皇城吧”。

    沙如雪连忙在前领路,从这一刻她再不是公主,而是西夏的国主。

    易寒看着望舒在沙如雪的带领下从他身边走过,自始至终她都没看自己一眼,一眼都没有,完全将自己当做透明的,淡淡清香传来,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捉住那一缕在眼前闪过的衣角,“告诉她,望舒,我们离开这里,我再也不要你去当什么狼主”,只是他的手却一动也不动,猛一抬头望去,倩影已经走出门口,只留下一片残影,还有弥漫在空气中的淡淡清香。

    他就呆滞的站在原地,直到马蹄践踏的声音弱得听不见,周围变得静悄悄的,突然一阵香风飘来,跟前出现一个身影,“望舒”,易寒心头狂喜,猛抬起头,见是贺兰,顿时失落。

    贺兰见他表情没有半点可怜,冷冰冰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易寒懒洋洋,不想回答,贺兰突然透出半块玉佩,递给他,“这玉佩我帮你赎回来了,现在还给你”。

    易寒看见玉佩,心头一颤,我怎么可以如此低沉失落,拂樱还等着我回去呢,苏洛姐姐的爱,宁雪的幸福,玄观的病,还有许多事情等我去做呢,我要立即寻找机会回国。

    易寒收下玉佩,强行将望舒温柔的模样挥出脑海,问道:“我现在住哪里?”

    贺兰见他虽一脸阴沉却没有刚刚那般失落低沉,淡道:“父亲让我接你暂时回府内居住,等他有空再给你另外安排”。

    “走吧”,这句话却是易寒说出来的。

    门口两匹骏马,却是特意留下来的,两人纵马往沙如雪住处驰去。

    在沙如雪的力扶之下,登基大典一过,望舒终于成了西夏的国主,对于望舒成为西夏由古至今唯一的女狼主,过程竟出奇的顺利,一些反对的人早就被沙如雪杀了,剩下的重臣或忠或奸无不赞同,西夏万民一听望舒公主登上狼主之位,更是欣喜万分,万明归心。

    半月之后,皇城之内。

    望舒坐在大位,身穿尊贵无比的帝服,头戴尖顶通天冠,座下只有沙如雪一人。

    沙如雪禀道:“狼主,迦丹该如何处置”,沙如雪口中的迦丹正是二王子。

    望舒淡道:“沙元帅,你看如何办才好”。

    沙如雪思索一会之后,应道:“老臣认为二王子应该杀,只是杀了他有损狼主仁心之名,老臣认为让二王子畏罪自杀比较好”。

    听到仁心二字,望舒脸上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淡淡道:“就依沙元帅的主意”,又补充了一句,“不要让迦丹太难受”。

    沙如雪点头,心中感叹,自己的决定果然没有错,狼主的表现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好,又禀道:“狼主,拓跋将军此刻还在牢中,如何处置”。

    望舒略一思索之后,用询问的语气问道:“无罪释放,官复原职可好”。

    沙如雪喜道:“狼主英明。”

    望舒又问道:“这件事情没有与朝中百官商议是不是有些鲁莽”。

    沙如雪忙道:“此事狼主完全可以做得了主,拓跋将军的罪名原本就是二王子强按上去,狼主若立即释放拓跋将军而不与百官商议,方显示狼主的一国之主的威严”。

    望舒淡淡点头,“那你退下吧”,沙如雪转身离去。

    突然望舒眉头一皱,手急忙掩嘴,似欲作呕,忙将沙如雪叫住。

    沙如雪转身问道:“狼主还有什么吩咐。”

    望舒淡道:“沙元帅,我要挑选一位王夫,你帮我选几位年轻俊杰”。

    沙如雪喜道:“对对对,国不可一日无后”,话刚出口才知道自己说出话了,望去狼主并没有不悦,依然一脸冷漠,行了一礼,“老臣告退”。

    沙如雪走了出来,狼主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她要选王夫,易寒不就是最好的选择吗?为何还要让自己去挑选几位年轻俊杰,整个西夏又有谁比得过文武双全的麒麟,一旦麒麟成为王夫,就永归西夏所有,心中打定主意,选几个歪瓜裂枣再与麒麟混在一起,想到这里匆匆往天牢走去,持狼主手诏去释放苍狼。

    沙如雪带领部下进入天牢,释放苍狼。

    苍狼一头雾水,一边让服侍他褪下囚服穿上崭新的便服,一边问道:“沙元帅,你怎么把我给放了,几位王子那边你如何交代,是不是外面出了什么大事”。

    沙如雪脸带笑容,低声在苍狼耳边说了一通,苍狼惊道:“望舒公主登上狼主大位”。

    沙如雪嘘的一声,“狼主的名讳现在我们可不能叫出来”。

    苍狼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望舒公主怎么可能当上狼主呢,她可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子,怎么有能力承担起这份重担,承担起整个西夏的未来,她又如何有一国之君的威严。”

    苍狼正失神,沙如雪道:“苍狼,我们先出去,我送你回府,边走边谈”。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已经到达苍狼的住处,只听苍狼说道:“既是如你所说,倒也是我西夏之福,文有上品大人辅助,武有我两人支持,再过些时日等狼主熟悉政事军事,我们也可以放手”。

    沙如雪喜道:“这些日子,狼主就经常向我与上品大人请教军事政事,她勤听好学,聪慧过人一点即通,分析事情冷静过人,现在我才知道她正是为成为一国之主而生”。

    苍狼若有所思道:“这倒大出我的意料,狼主以前对这些事情从来不敢兴趣”。

    沙如雪笑道:“好啦,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先休息,改日再详谈”,话毕,转身离开。

    苍狼突然将他叫住,“沙老,麒麟呢?”

    沙如雪淡道:“在正我府里”。

    苍狼思索片刻后道:“沙老,如今国内局势暂时稳定下来,麒麟若不肯归降,必除之”。

    沙如雪疑惑问道:“苍狼,你当初可不是跟我这么说的”。

    苍狼点头道:“这些日子我在牢中想了很多,一旦麒麟成长起来,我们两人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作为一名将领永远都要服从国主的命令,一旦麒麟回到大东国,若大东皇帝让他来攻打西夏,他虽不愿意也必须服从命令,这一点我就深有感触,所以绝对不能让麒麟回国,在战场上他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苍狼越将麒麟说的越厉害,沙如雪越高兴,神秘笑道:“你放心他回不去了,我会牢牢将他套在西夏,为我国所用。

    苍狼正疑惑沙如雪为何如此自信,却听他说道:“我先走了,你有空可以到我住处走一趟”。

第七十七节 重头来过

    西夏皇城,狼主的书房之内,上品大人正给望舒传授帝王之道,他乃先狼主的老师,精通各国文化,尤其擅长中原文化,本早已年老退隐,受沙如雪相邀,获悉当年那个聪明可爱的望舒公主居然当上了狼主,便义不容辞。

    上品大人说道:“为一国之主者需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心宽以容天下,胸广以纳百川,狼主不一定要比所有人都博学,但却不能缺乏常识,需有自己的主见,识用人则博学皆为你所有”。

    望舒一脸平静,思索起来,却问道:“国师,对于仁义我有诸多疑惑,国师所说的仁义是宽惠正直,那是不是表示一个人说了谎言便不能算仁义之人”。

    上品大人笑道:“并非如此,在大仁面前,小义可以忽略不计”。

    望舒又立即问道:“何为大仁”。

    上品大人笑道:“国家社稷,黎明百姓是为大仁,个人荣辱,秉性操守是为小义”。

    望舒冷声问道:“为了大仁是否连抛妻弃子,绝情断义也可以”。

    上品大人一讶,不知道为何狼主突然变语气变得如此严厉,直言道:“在高尚的人眼中确实如此”。

    望舒冷道:“笑话,这种事情邪恶的人也做的出来”,上品大人不明白狼主为何出此一言,却又听她问道:“国师,那我应该秉大仁还是持小义,怎么样又算一个高尚的人”。

    上品大人淡道:“狼主乃一国之君,更应该秉大仁弃小义,至于何为高尚的人,在不同的人眼中有不同的看法,或许在普通人眼中那生儿育女的母亲便是高尚的人”。

    望舒淡淡一笑,却是那么冰冷,问道:“国师,你是否是个高尚的人”。

    上品大人一听这话头上冷汗直冒,如此犀利的问题让他怎么回答的出来,硬着头皮道:“老臣不是一个高尚的人”。

    望舒露出泠泠的微笑,“国师,假如我让你去做一件不愿意做的事情,你会去做吗?”

    上品大人毅然道:“老臣无怨无悔”。

    望舒淡道:“国师,我让你死,是否你会心甘情愿”。

    上品大人刚听这话,额头刚止住的汗水又滴答直下,久久不语,便听狼主自言自语道:“有人逼我去做一件比死还要痛苦的事情”。

    上品大人失声道:“普天之下还有谁能逼的了狼主你”。

    望舒似不欲再聊,淡道:“国师,今天就到这里了,你先退下吧”。

    上品大人告退,便见望舒轻抚自己小腹,自言自语道:“我心已断绝,为何还要徒增藕根”,这个时候她的脸上才有一个女子最圣洁的微笑。

    上品大人高举衣袖挥拭头上的汗水,便见沙如雪迎面走来,笑道:“上品大人,狼主学的怎么样”。

    上品大人一阵后惊,“好是好,举一反三,就是有点冷静的可怕”。

    沙如雪讶道:“这样不是更好吗?”

    上品大人道:“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才明白中原人所说的伴君如伴虎是什么样的感觉,先主的心思我至少能琢磨个五六分,可是狼主我却怎么也无法猜透她的心思”。

    沙如雪哈哈大笑:“我倒想不到上品大人也有害怕的一天,倒出乎我这莽夫的意料之外”。

    上品大人很不悦的瞪了他一眼,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沙元帅你是个高尚的人吗?”

    沙如雪放声大笑,“上品大人你不要逗我了,我杀人无数若是个高尚的人,那岂不是全天下都是高尚的人”。

    上品大人冷哼一声,“你这莽夫,一会有你好受的”。

    两人都深知彼此,若是旁人对沙如雪说出这般无礼的话,早就人头落地,沙如雪不以为意,望着国师离去的背影,笑道:“上品大人,我们年纪虽差不多,你可没有我这般利索,走好,别摔着了”。

    冷哼声远远传来,“老沙,你若敢在狼主面前说出这样放肆的话,我野利都彦就服了你”。

    这些事日子易寒虽说是居住沙如雪的住处,好吃好喝,当依然脱不了俘虏的身份,每一次出门,都需要有贺兰陪同才能走出大门,他知道被软禁了,反而不如前些日子在承天寺那般自由,前些日子他写了几封书信希望在借助在西夏的大东国商人送回国内,虽报于重酬,奈何每人都摇头拒绝,后来他才知道,西夏国对于信函往来管理特别严密,除非通过官家审核确认,这些书信才能出关,他易寒是个敏感人物,无论内容是否关乎机密要事,绝对没有人敢答应下来,望舒虽然已经贵为一国之主,但想起她,却只能苦笑,二十天了,她能见到自己,却没有任何举动,或许像她那天晚上所说那样,“你伟大,我要比你更伟大”,准备真真正正做一国之主。

    她给过自己机会,自己依然逼迫她做最不愿意的事情,甚至用在远方有爱人来刺激她,这是**裸的表明,我接近你一直都是在利用你,欺骗你,抛弃你,可是他心里知道,自己对望舒的感情是真实的,他抛弃了一个现在高高在上的女子,事无两全其美,她是高高在上的狼主,或是依偎在自己怀中的爱人,只能选其一,她既答应成为西夏的狼主就已经不是原来的望舒,她若还是原来的望舒就是死也不会答应。

    不能逍遥自在,这样也好,倒也能专心习武,贺兰常来观摩,却也再不提决斗之事。

    易寒收刀,贺兰依然安静的在一旁观摩。

    易寒走了过来说道:“贺兰,我想摆脱你一件事情”。

    却拉着冷冰冰的贺兰走到安静的角落,从怀中透出几封书信,见听贺兰立即说道:“她现在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狼主,我岂能轻易就见到她,这件事情你找别人吧”。

    易寒苦笑一声,怎么每个人都往哪方面想,对于望舒他已经不敢有半点奢望了,“你能不能不说她好吗?这些日子在我面前你平均每天提起她三次”,话毕低声道:“我是想摆脱你将这些信送出关去”。

    贺兰冷冷道:“你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情若是被别人知道,连我跟你难逃一死”。

    易寒淡道:“你老子是沙元帅,谁敢动你一个寒毛”。

    贺兰冷道:“你不了解我父亲,此事若是被他知道,第一个想杀我的人就是他”。

    易寒闻言,收回信,“那好吧,我自己想办法”。

    贺兰却猛的将信强到手中,淡道:“我可以帮你”。

    易寒佯装要将信抢回来,“虽说我们兄妹感情深厚,但连累你的事情愚兄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

    贺兰冷笑道:“谁跟你兄妹感情深厚,第一天你就对我说了一大通的谎话,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话,我一直当做在放屁,好一个“文中子”,好一个“麒麟将军””。

    话毕,贺兰将书信收了起来,扭头就走,易寒叹息一声,“多纯情的一个女子,多淳朴的一个女子,易寒你怎么就这么忍心利用她”,话刚说完又自语道:“我利用她是为了让玄观她们安心,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往自己住处走去,在沙如雪的住处他倒行动自如,恍如自家一般,刚走不远便看见,沙如雪的老婆费听氏迎面走来,连忙走近挽着她的手,用西夏语说道:“老夫人,我来夫人”。

    费听氏笑了笑,“易将军有劳你了,贺兰哪里去了”。

    易寒挽着她往客厅方向走去,笑道:“她有事出去了”。

    这费听氏年老病弱,活动不便,却喜欢易寒讲一些天南地北的故事,这些日子相处,倒把易寒当做自家人看待,她心里还有一个打算,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心喜,一旦把易寒当做准女婿看待,这种感情的升华就快了许多,贺兰一直是她的心病,所有人都害怕她,只有这个男子能与她相处,她虽老却也不糊涂,易寒的处境很危险,随时有杀身之祸,只有他娶了贺兰成为真正的西夏人,才能除去别人对他的戒备之心。

    两人刚坐下,易寒问道:“夫人你今天想听什么故事”。

    费听氏笑道:“我今天不听故事了,我就想和你聊聊天”。

    易寒笑道:“这样也好”。

    费听氏笑道:“易将军,你能成为一军之帅也是个聪明人,我就坦白点,依你的才能,狼主,如雪是绝对不会放你回国的,你可有什么打算”。

    易寒轻轻一笑,“老夫人,你今天怎么当起说客来了”。

    费听氏却一脸严肃道:“你这个孩子就是没一点正经,我跟你说认真的。”孩子二字出口,已经表达了她心里将易寒当做自己人看待,这是一个长辈对晚辈对亲昵的称呼。

    易寒止住笑意,“暂时没有打算,老夫人你是否想给我安排”。

    费听氏一喜,易寒一点即通,“你想不想不用约束在这个院子里,想去那就去那”。

    易寒淡淡点头,倒想听听老夫人有什么好主意。

    费听氏道:“假如你在西夏成家了,成为一个西夏人,就没有人再约束你的行动了”。

    易寒淡淡一笑,“老夫人,那你可否有什么好人选”。

    费听氏突然神秘道:“你觉的我们家贺兰怎么样?”

    易寒点头,“又美又娇,又懂事又听话,还武功高强,好的很呐”,心里暗暗补充一句,“还很好骗”。

    费听氏听完却疑惑,有他说的这么好吗?也许在情人眼里就是这么好,想到这里喜道:“我将贺兰嫁给你怎么样”。

    易寒只觉的好笑,却抑住笑意,“老夫人,这事你可有跟贺兰提起过”,若是依贺兰的性子,听到这些事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立即扒了自己的皮。

    费听氏却不以为然道:“这件事情自然是我做主,她做不了主,不必问她”。

    易寒挽住费听氏手背,“老夫人,贺兰可是只母老虎,我可管不住她”。

    便见费听氏一脸威严,冷声道:“你放心,你管不了,我帮你管她,我生的肉难道还捏不住不成”。

    便在这时边听苍狼前来登门拜访。

第七十八节 狼主招婿

    苍狼走进客厅,苍狼与费听氏寒暄几句,便直言道:“沙夫人,我想与易寒单独聊聊可否”。

    费听氏走后,易寒终放声笑了起来,好长时间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苍狼疑惑问道:“易寒,你为何发笑”。

    易寒这才低声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苍狼听完却喜道:“这是一件好事情啊,有何可笑”,想来费听氏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若是能成为西夏的女婿,就算易寒返回大东国也没人会相信他的忠诚。

    易寒一脸惊讶看着苍狼道:“苍狼,你不觉的可笑吗?”。

    苍狼淡道:“一点都不可笑,贺兰身份也算尊贵,配你这个将军正好合适”。

    易寒见他一脸认真忙岔开话题,“来找我有何事”。

    苍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问道:“你对西夏的印象如何,是不是与大东国差不多”。

    易寒淡道:“很好又很糟糕”。

    苍狼一脸疑惑,“这话又从何说起”。

    易寒道:“就算我返回大东国,我也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地方”。

    苍狼听说他心里还惦记着大东国,脸色一冷,“你可否有想过永远都回不去”。

    易寒神秘一笑,“世事难料,谁又说的准呢?”两人都心知肚明,这话无疑是向苍狼挑衅。

    苍狼眼睛变得锐利,道:“西夏难道没有半点让你留恋的地方,你知道我不希望失去你这个朋友”。

    “我们是真正的朋友吗?”,易寒说完又道:“我非常留恋这个地方,可归国之心永不变”。

    对于易寒的话,苍狼非常疑惑,因为他想不懂易寒为什么会用“非常留恋”这四个字,乡情说不上,亲人更说不上,深入骨髓的爱恋更说不上,“什么让你如此留恋”。

    易寒神秘道:“你真的想知道”,待苍狼诚恳的点头,才笑道:“望舒让我非常留恋”。

    苍狼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每一个见了望舒公主的男子无不深深为她着迷,可眼下自己最有把握将他留下的杀手锏已然成效,却依然无法动摇他的意志,这也就是说,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将他羁拌于此,随口道:“狼主让沙元帅为她挑选夫婿”。

    “什么!”,易寒激动的站了起来,那带着淡淡的笑意的神情瞬间变得乌云满面,心中治愈的差不多的伤口又瞬间被扒的血肉淋淋。

    苍狼比易寒更为震惊,这个男子向来淡然,任天塌下来也无法让他动容,可刚才他动容了,这种激动的情绪没有丝毫掩饰的表现出来,莫非他心中已经深深的爱上了狼主才会如此激动,若让他成为狼主的夫婿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想起沙如雪那天对他说的说,心中已经有数,看来自己在牢中的日子,发生了一些他并不知道的事情。

    苍狼用淡淡的口吻道:“沙元帅没有告诉你吗?”

    易寒苦笑道:“告诉我干什么,在你们眼中我只不过是一个俘虏”。

    苍狼毅然应道:“在我们眼中你是西夏国的顶梁柱”。

    易寒听完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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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之内,沙如雪领着几个所谓的年轻俊彦,往狼主书房走去,若不是为了让麒麟之才为西夏所用,这种事情他可不愿意搀和其中,给狼主做媒婆,这是一个堂堂大元帅应该做的吗?越想越觉得憋气别扭。

    望舒正在阅读书籍,听苍狼求见,放下书本便让他进来。

    苍狼告之,已经挑选好几个人选,望舒轻轻招手,让他们进来。

    几名衣着华丽的男子低头走进书房,脚步有些慌乱,跪下齐呼:“叩见狼主”。

    望舒语气清冷显得有些孤傲,“抬起头来”。

    几人不知道是惧怕她的美丽,还是惧怕她的威严,虽抬头却不敢正视她,在她面前只感自己是多么卑微丑陋。

    望舒突然眉头一皱,腹中一酸,便欲作呕,看在沙如雪眼中却以为她不喜欢,心中暗忖:“就是要狼主你不喜欢,老臣我才好办事”。

    望舒忍了一会,摆手道:“你们退下吧”。

    待几人退下,沙如雪这才问道:“狼主,可有满意之人”。

    望舒冷冷瞪了他一眼,“沙元帅这就是你所找的年轻俊彦,我虽没有要求,但至少要让我看的下去”。

    这么犀利的言语倒让沙如雪感觉怪异,人人都知道在望舒公主眼中,向来没有美丑之分,方才他才敢挑选些歪瓜裂枣。

    沙如雪道:“狼主可是要相貌清秀俊雅的男子”。

    望舒冷道:“随便”。

    沙如雪为难道:“既要相貌清秀俊雅又要算的上是年轻俊彦可难找”,这只老狐狸杀起人来冷酷无情,装模作样也惟妙惟肖,身为一名元帅在几十年前就知道奸字是如何写。

    望舒冷道:“沙元帅你可是在消磨我的耐性,我令你今日将此事办好,不然就不要怪我对你老无情了”,说到最后语气虽轻柔却透着凉意。

    沙如雪自然知道就算办不好,狼主不会拿他怎么样,心中却暗暗惊喜,这才有一国之主的威严,丝毫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的威严,先主念他功劳甚大,说话带着三分客气,反而让他不悦,他沙如雪敢顶撞先主,自然不怕眼前这个刚上位不久的狼主,忙道:“那老臣立即去办”。

    望舒轻轻招手让他退下,似对此事漠不关心,与刚刚令沙如雪在一日时限内办好的急迫恍若两人。

    正在大厅的易寒与苍狼两人,突闻沙如雪回府,一瞬之后只见沙如雪脸带笑容大步跨入大厅,看来府邸下人已经告之苍狼来访,他才会第一时间往大厅走来。

    看见易寒,笑道:“正好,你也在,我便不用去寻你了”。

    易寒想起苍狼说过望舒让他挑选王夫,看他表情恐怕此事已经成了。

    沙如雪坐了下来,朝易寒看来,“麒麟,狼主让我为她挑选夫婿”。

    易寒淡笑道:“这种事情要让你一个大元帅亲自来办,看来狼主对此事很重视”。

    苍狼与沙如雪听出他口中淡淡的酸味,微微一笑。

    沙如雪不以为意道:“狼主刚继承大位不久,诸多事务不熟,我身为臣子为她分担也是情理之中,只要是狼主的事情便事无大小都是大事,我亲劳有何不可”。

    易寒对于这个问题似乎没有开口的**,默默不语,原本自己的女人现在要挑选男子成为她的夫婿,他那里有这个心情与别人一起讨论。

    沙如雪沉吟片刻之后,叹息道:“可是要找一个让狼主看的上眼的又谈何容易,我今日给她寻了几位年轻俊彦,狼主没有一个看的上”。

    易寒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喜道:“真的没一个看的上?”

    沙如雪点头道:“狼主嫌那几位年轻俊彦相貌不够俊美”。

    一听这话,易寒的心又沉入谷底,整个心思都在望舒身上,完全没有平时的冷静,被沙如雪牵着鼻子走。

    沙如雪趁易寒低头思索的时候向苍狼使了个眼色,两人心领意会。

    便又听沙如雪叹息道:“狼主令我今日必须要将此事办好,不然连我这个老臣的面子都不给”。

    易寒随口应道:“又何必这么着急”。

    沙如雪叹道:“着急也不是我着急,是狼主着急,我也得跟着着急了,早知道就不淌这浑水了”,朝苍狼道:“苍狼你可有什么人选,相貌既要英俊又能算得上年轻俊彦”。

    苍狼一脸思索,“一时之间还想不出几个来,若要论能配的上狼主的,也就是四大奇将的孤龙,玄冥之辈”

    话还没说完便听易寒插口道:“他们也不配!”

    “哦”苍狼佯装惊讶,“这几人乃是天下英杰,若他们不配,还有谁配?”

    听到这话,易寒立即住嘴,他已经听出苍狼的话中之意,冷笑一声:“两位老将军真是越老越奸”。

    两人听到这不知是赞美还是臭骂的话却放声大笑起来,便听沙如雪说道:“麒麟,放眼西夏除了你还有谁配的上狼主,吵吵架那是正常的,我家婆娘不是跟我吵了几十年,女子何必跟她们计较,服软说几句好话,晚上保证乖的跟绵羊一般”。

    易寒想不到沙如雪堂堂七大名将之一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带着狐疑的眼神朝他看去。

    “不用这样看我,我也是人并非神仙,在战场上我是元帅,在平时我与常人无异,声名容易将一个人神圣化”。

    易寒微笑点头,家中的老头子脾气暴躁,从不肯吃半点亏,与一个世俗乡村老头无异,谁又会猜想到这样的人物会是七大名将之一,名将也是人何必将他们想成圣人。

    沙如雪道:“我已经为狼主挑选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夫婿”,手指向易寒,“这个人就是你麒麟,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就算绑也要将你绑去”。

    “我会随你去的,我想亲眼看她过得好不好”。

    (晚上大概十二点半左右还有一更)

第七十九节 再爱一次

    望舒依然在书房,她的生活再也没有花、雨、阳光、纵情呼吸自由自在的空气,便只有书以及禀报不完的大小国事,这些东西正在慢慢消磨着她原本充满活力的生命。

    沙如雪来禀,说人选已经选好,望舒没有看来,淡淡挥手让沙如雪将人叫进来。

    脚步声传来,望舒懒懒抬头望去,这一眼她的表情却凝固了,身体一动不动似瞬间成了雕塑,连手中的书掉落也恍然不知,久不相见,这一见似过了千年,熟悉又陌生。

    沙如雪见到狼主反应,心中大喜,忙喝道:“见了狼主还不下跪行礼”。

    望舒看见这个曾经可以为他放弃生命,最爱最爱的男子正缓缓欲要向她跪下,表情虽然依然冷漠冰冷,可胸口却无法压抑隐隐作痛,这些刺痛是真实的,让她无法呼吸,她的心可以决断,可是身体却已经似乎不是自己的,“免跪”,待说出这两个字,她才能轻松的呼一口气。

    望舒可以冷漠他,无视他,却无法正视他,面对他的目光,她冰冷的眼神竟主动回避,爱已经深入毛发骨髓,就算心断了,身体依然残留着无法割舍的爱恋,还有种入体内已经生根发芽的种子,当初对他无怨只是当做一个陌生人看待,再次见面竟有一丝恨意。

    易寒道:“狼主为何不看我,难道我的姿色难入狼主的法眼”。

    沙如雪心中正暗忖着,有这么说话的吗?就算曾经再如何熟悉,可她现在终究一国之主,至高无上”,便听一声“啪”的巨响,只见望舒重拍书案,怒道:“住嘴”。

    沙如雪还第一次看见望舒发怒,看来这小两口前些日子吵的很凶,忙喝道:“对狼主无礼,来人啊,掌嘴”。

    望舒直呼其名:“沙如雪,你立即出去”,语气中没有半点挽回的余地。

    沙如雪往门口走去,刚好与几个冲进来的守卫撞上,忙招手道:“退回去退回去,一会再看情况”。

    房中只有两人,易寒脸带微笑看着望舒,望舒却丝毫不买账,依然一脸冷漠冰冷,那曾经甜美的笑容再也吝啬露出半分来。

    两人就这样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半响之后,望舒似乎看够了,别过头,轻轻招手,“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易寒依然站在原地,“你瘦了,这些日子你过的怎么样”。

    望舒声音又加冷了几分,“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易寒不为所动,“我很担心你”,这句话是他真情而呼,说来语调轻轻颤抖。

    望舒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只是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可以扑到他怀里依偎的望舒,易寒的话让她迷糊了,为什么会这样,是他亲手将自己推到一个无底深渊,将她抛弃,让她孤立无援,让她痛不欲生,让她编织的美梦破裂,想到这些随即涌来无尽的恨意,冷冰冰的从口中崩出:“你为什么要让我更痛恨你,原本我一点也不怨恨你”。

    易寒决然道:“恨我总好过你忘记我”,此刻从望舒的言语中他明白望舒会如此冷漠绝望,就好像她原本身处满是鲜花的山谷,易寒却强行将她带到漆黑的深渊,当她伸手高呼:“带我走,我害怕”,自己却扬长而去,被最信任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伤害远比普通人重一万倍,她有一颗敏感而脆弱的内心。

    想明白这点,他哽咽的半句话再也说不出来,堂堂男子汉却不知觉的留下眼泪。

    在西夏人眼中,男人是不能轻易落泪的,就算有再多的苦难悲伤也深深的埋在心底,就算亲人离开也不会落下一滴眼泪,只有失去至爱的时候才会落泪。

    望舒喃喃道:“你曾经对我说,眼泪是珍珠,你为何落泪,你曾经问我害不害怕,有你我便不怕,你为何让我害怕,当夜那怕你肯落下一滴泪水,就算你把我推入无底深渊,望舒也会紧紧捉住你的手,告诉你望舒不害怕,因为情郎眼里流出珍珠。

    她的表情依然冷漠,可是眼泪控制不住簌簌滴落。

    易寒控制不住自己朝她走近,她所承受的痛苦悲伤远远比自己多,绝对不是冷漠那么简单,亏他自认为天底下最懂的女子心的人,竟看不出她钻入自己怀中那一刻便在颤抖,无助,软弱到了极限,她是纯洁的女子,那些东西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他的双手充满爱怜,他的脚步充满柔情。

    “你站住”,望舒似乎用身体所有的力气将这句话喊出来,她冷视的易寒,眼神中充满无尽的恨意,泪水却没有止住,染湿她清冷的双颊。

    易寒害怕给她带来更多的悲伤,急忙刹脚。

    “情郎,望舒再问你,是否愿意带望舒离开这里,流浪天涯”。

    “为何你不能继续当狼主呢?你不是一个自私的人,你已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可以常来”。

    “不”,望舒打断他的话,决然道:“带我离开,或者永远恨你”,说到最后几乎无声。

    易寒想不明白,望舒为何如此倔强,便听她说道:“你将我推入深渊,我便要你一步步的把我拉上来,直到望舒眼中看到阳光”。

    易寒苦涩的冷笑着,“望舒,这不是深渊”。

    望舒咬唇狠道:“是!”

    “不是!”

    “深渊一样能看到阳光!”

    “不能!”

    两人力歇声嘶的争辩着。

    易寒不想与她争辩,“你已经不是原来的望舒”。

    望舒眼角还挂着泪水,却冷笑起来,“你走吧,我永远不会再见你了”。

    “你做不到”,此刻易寒脸上还带着一点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自信。

    “我做的到!”,望舒胸脯激动起伏着向易寒喊出来。

    易寒道:“你曾与我说,相逢是首歌,你曾对我说,同行你和我,过去的望舒永远不会回来了,可是现在的望舒依然在,让我将过去的一切都忘却,再相逢一次,再同行一次,再爱一次”。

    “没有可能,我讨厌你,我恨你,我不想见到你”,她的眼神恨的似乎要将易寒绞碎。

    “你说谎!”易寒非常坚决道。

    望舒从上面冲了下来,站在他的面前,激动道:“我没有说谎!”

    易寒凝视着她女神一般的容颜,非常想似从前一般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想起刚刚的话,强行忍了下来,只是像第一看见她一般,惊艳的凝视着。

    望舒似第一次眼中无他从他身旁走过,何曾相似,“沙如雪,将人轰出去”。

    沙如雪立即赶来,看着狼主孤冷到极点的背影不敢多问,光从这股阴沉的气氛便立即能感觉刚才发生的绝对不是好事。

    从冷漠到恨,难道不知道爱的越深恨的越深,没有爱又何来恨,她心已决断,星星之火却可以死灰复燃。

    两人走到外面,沙如雪冷声道:“好好的,小两口怎么又吵架了,你不知道让让她吗?”

    易寒苦涩道:“我没有资格让她”。

    沙如雪又冷道:“你服软了没有”。

    易寒反问道:“你觉得现在的狼主,对她服软有用吗?”

    沙如雪冷道:“怎么会没用,狼主终究是女子,定是你特别高傲,你这混蛋枉费了我一片苦心,若是别人我早就一刀杀了”。

    易寒无奈道:“沙元帅,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她已经不是原来的望舒,她的心变得比你我还要冷硬,就算我跪在她面前央求她也没有用,除非”,说到这里却突然住口。

    “除非什么?”沙如雪忙问道,易寒摇了摇头不打算说。

    沙如雪拿他没有办法,又问道:“那你跪下来央求她没有”。

    易寒突然冷视着他,“这种事情你做的出来吗?”

    沙如雪不以为意道:“这算什么”。

    易寒惊讶的看着他,“莫非你跪过,央求过”。

    沙如雪顿时大怒,“放屁,老子只跪君跪亲跪师”。

    易寒淡淡道:“看来是跪过求过,否则绝不会如此激动”。

    沙如雪大怒便欲拔刀,易寒叹息道:“她是我命中无法割舍的爱,便让我重新再爱现在的狼主一次”。

    沙如雪骤然收刀,一脸疑惑,现在的年轻人为何说话如此深奥难懂,问道:“那你与狼主到底何”。

    “重新来过”。

    沙如雪疑惑为何两人的感情会如此复杂,随口道:“那以前的情白谈了”。

    “曾经的情爱恩怨已随风消散,望舒也一并消逝,现在只有狼主没有望舒”。

    沙如雪更是迷糊。

    易寒却是悲伤尽去,露出如初的微笑。

第八十节 夜深

    (大家抱怨很深,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有人认为我在虐主,我却自认我一直在爽主,有些东西是痛快淋漓的,就像很久很久以前,我看过雪米莉的一本小说,我流泪了,看到后面和好,我的心暖烘烘的,看过前面章节内容的同学应该能知道,所有悲都是为喜而生的,你是被别的作者伤害怕了吗?为何内心如此脆弱)

    易寒正在把玩望舒所赠送的香囊,清香依在,青丝依在。

    脚步声匆匆走来,正是沙如雪,与这声名显赫的老头越相处越感觉与家中的老头子一样,不是在战场之上便与世俗老儿无异,只不过别看他们平时容易相处,该杀人的时候绝不会有半点皱眉。

    沙如雪脸上表情怪异,一会喜一会愁,坐了下来令下人给他倒杯茶,便朝易寒看了看,往日沙如雪有事都是闷在心里,因为整个府邸就没有人与他站在同样的高度讨论问题,通俗一点的说,就算说出来也是对牛弹琴。

    沙如雪问道:“狼主招婿了,为何你一点反应也没有”,看见易寒依然不为所动继续把玩着香囊,大声道:“我的话你听见了没有,狼主招婿了,你出局了,易天涯一世英明,怎么有你这混蛋孙子”。

    易寒笑道:“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在意,昨晚我潜入皇宫,那所谓的王夫孤零零的独守空闺”。

    沙如雪冷道:“你也太大胆了,潜入皇宫还敢如此大肆宣传,掉脑袋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易寒笑道:“我们都是那种没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人,你为何如此惊讶。”

    沙如雪饮用了一口茶水,“我惊讶个屁,你们小两口的事情我不再管了。”,突然一脸神秘,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去与她私会”。

    易寒哑然失笑,“情场就跟战场一样,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只是去探听虚实,再行出击”。

    沙如雪又问道:“那敌军情况到底如何”。

    易寒淡淡应了一句,“坚守不出”。

    沙如雪重拍大腿,“蠢蛋,引蛇出洞啊”。

    易寒没好气道:“沙元帅,情场与战场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区别,不能一概同论”。

    沙如雪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不与你扯这些了,越老越没正经。”突然说道:“北敖与安卑两国派来使者希望与我西夏订下同盟之约”。

    易寒似早就预料到,淡道:“这是自然,万民归心,八族齐心,如今的西夏已经强大到可怕,处处皆兵,他北敖安卑不担心才怪”。

    沙如雪点头道:“如今无论哪国也不敢犯我西夏,看来我让望舒当上狼主是正确的,连我前段时间斩杀他们两个使者的事情都片字不提,太爽了,连北敖安卑也不得不服软”。

    易寒道:“服软倒未必,只是不希望多一个如此强大的敌人,前段时间两国不是力扶二王子上位吗?捅了个篓子总要补补”。

    沙如雪道:“早朝之后,狼主召苍狼,上品大人与我三人去她书房,询问了我们的意见”。

    沙如雪故意沉吟,等易寒来问。

    易寒反问道:“这种机密大事,你准备告诉我吗?”

    沙如雪道:“上品大人认为应该与他们订为同盟,雁门关一战大败,国力大弱,国无战事方能休养生息增强国力,我与苍狼却认为应该拒绝”。

    易寒问道:“那狼主的意思呢?”

    “狼主暂时还没有表态,只是说让她考虑一下。”

    易寒笑道:“你认为狼主是在故作姿态还是已经有自己的主见了”。

    沙如雪表示不知,易寒道:“你知道为何所有与西夏签订的盟约都是废纸一张吗?”

    沙如雪冷笑道:“先主从来不信守承诺,所以盟约往往成了一纸空文”。

    易寒又问道:“你认为现在的狼主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吗?”

    沙如雪依然表示不知,他只闻望舒善名,却不知事实是否如此。

    易寒又道:“北敖安卑与西夏签订盟约,只是为了向你们示好,若签订同盟,这盟约依然是一张废纸,谁都知道西夏无信,该攻打西夏的时候依然会攻来,谁会在乎那一纸空文,而狼主却希望其余几国明白她是个重诺之人,西夏不再无信义,若签订盟约,一旦北敖安卑攻打大东国,西夏作为同盟也必当出兵,若大东国攻打北敖安卑,西夏作为同盟也必当出兵,当然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西夏重诺守信的基础之上。”

    朝沙如雪看去,“沙元帅,你觉得这盟约订的好还是不订的好”。

    沙如雪思索道:“依你这么说,这盟约不该订”。

    易寒道:“我作为大东国人当然不希望西夏与北敖安卑订下盟约,进而威胁大东国,只是北敖安卑与大东国十年无大战,双方早已经绷紧神经,战事一夕即发,西夏想不想淌这浑水呢?我却不知道,当然西夏也可以与北敖安卑签订盟约,一旦其余三国发生战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巴不得三国战个你死我活,好坐收渔翁之利”。

    见沙如雪依然在思索,加重语气道:“只是平衡一失,若北敖安卑取胜,北敖与西夏临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他北敖不会放任你西夏休养生息图强壮大吧,再者大东国一旦内乱消停将变得无比强大,对付你们这背信忘义的国家,关山万里,虽远必征。谁才是真正的仁义之国,相信沙元帅心中有数”。

    沙如雪久久不语,垂目思索,片刻之后突然双眼大睁,厉光闪烁,冷声道:“好你个麒麟,差点就被你说动了”。

    易寒不以为意,淡淡应道:“说动你有个屁用,你又不是狼主”。

    沙如雪呵呵一笑,“说的也对,你在西夏也就算是个屁份量”,看着易寒的眼睛就似看到宝剑一般,“麒麟,没想到你不但是个将才,还是个治国良才”。

    易寒淡笑:“难道连哄哄你这老莽夫的本事都没有”。

    沙如雪点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世界终究是年轻俊杰的天下,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易寒笑道:“沙元帅要不你禀告狼主,放我回国,两国永修同盟,互不侵犯”。

    提到这个问题,沙如雪脸色变得严肃,“麒麟,你不要妄想,就算狼主肯答应让你回国,我沙如雪也不会让你活着回去,若与大东国签订盟约,这事也不用你操心,自然有人能够办好”。

    易寒苦笑,不再问。

    夜渐渐深了,一天又如此平淡的过去。

    寝宫之内,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匆匆往狼主寝室走去,此人正是望舒刚招不久的王夫,其身份是西夏八大族,往利氏族长之子,往利虎翼,这是三天内,狼主第一次对他的召见。

    听到应允,往利虎翼轻轻打开房门,又轻轻的关上,屋内点亮蜡烛,宛如白昼,他看到狼主的背影,孤傲清冷的背影,她娴娴的坐着,身上已经撤去多余的饰物,那尊贵无比的帝服也换成淡紫色的长裙,一头长发倾泻而下,俏丽中充满着神秘的感觉,从她身上只能看到一点一滴的美丽,如镜中月,树之影,让人明明知道美丽如斯,却捉摸不得,像虚幻的,而不是实实际际存在的。

    往利虎翼轻迈两步终于从侧面看到肌肤如雪的脸,他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心却压抑噗通不住狂跳不止,就算有一把钢刀架在他的脖子也不会让他如此紧张。

    望舒缓缓的转身淡淡的看了往利虎翼一眼,表情那么自然优美,似乎在微笑,但嘴形却根本没有笑意,似一脸冰冷却充满至美的温柔,“你叫什么名字”。

    面对这份优雅、美丽、还有尊贵的身份,往利虎翼惊艳万分,连忙行君臣之礼,答道:“臣下叫往利虎翼”。

    望舒问道:“往利虎翼,沙如雪说你是西夏第一勇士”。

    往利虎翼听到“西夏第一勇士”这几个字,不知道狼主是不是在讽刺他刚刚一番蹑手蹑脚的表现,稳住心神忙道:“臣下不敢,方才实是因为狼主”

    望舒打断了他的话,问道:“往利虎翼你是个邪恶的人吗?”

    听到这样的问题,往利虎翼一头雾水,旋即应道:“往利虎翼不是邪恶的人,往利虎翼是西夏的勇士,愿意永远守护狼主”。

    便听狼主用淡淡的口吻道:“若你是个邪恶的人,我立即杀了你”。

    往利虎翼想不到狼主竟会对一个即将与她同床共枕的男子说出一番如此入骨三分的冷语,默默不语,等待狼主让他起来,行男女之礼。

    狼主并没有让他起来,轻轻的声音传来:“很孤独”。

    往利虎翼心中惊叹,西夏的男人任她索取,为何她会孤独,狼主的美丽为何人绽放呢?在很久以前他就听说过望舒公主的笑容是最美丽的,能治愈受伤的心灵,为何自己没有看见过她笑过。

    “好了,我要安寝了”,听到这里往利虎翼心中雀喜,一想到要面对狼主**的玉体,竟也夹带着些忐忑不安。

    “你可以走了”。

    往利虎翼跪地一脸呆滞,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苦苦思索之际,便又听狼主冷上三分的声音:“你可以走了”。

    往利虎翼不敢逗留,连忙行礼离开。

    夜越来越深,一个黑影悄悄潜入皇城之内。

第八十一节 易碎

    易寒越是轻易潜入皇宫,越是不悦,如此一来若有人想行刺望舒,那她不是很危险,却不知道西夏一品堂却不是空设的,一旦有高手进入兴庆府地区便会被立即监视,像他倒是一个异类,沙如雪对他的行踪也是了若指掌,只不过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皇城之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却只是些精锐的士兵,前几夜已经探查好皇城内的虚实,今夜潜入更是轻车熟路,越靠近望舒所居住的寝宫,守卫越是严密,待到她寝室方圆十丈已经没有任何守卫了,大概是为了保持寝室周围的安静,真正能潜入到此地的又怎么在乎这十丈距离。

    开门关门更是熟练无比,屋内虽漆黑一片,一物一饰在他眼中却清晰无比,走近床帐,内中传来轻微的呼吸声,是那么熟悉,曾经她也是发出这样的呼吸声静静依偎在自己怀中,手颤颤的解开绣帐,那女神一般的脸,眼角竟隐见泪痕,额头渗出几点香汗,似在做着噩梦,易寒心中爱怜之意顿时如洪水迸发而不能自抑,虽说他想把眼前的望舒当做一个新的女子再爱一次,一摸一样的容颜,刻骨铭心的爱恋,说的出口又如何真正做的到。

    易寒心神颤抖正想为她盖好被子,擦拭脸上的汗水、泪水,便见她突然咬紧嘴唇低吟道:“恨你!恨你!”。

    易寒浑身巨震,半响才控制住激动的情绪,叹息道:“你只是个单纯的女子,又怎么明白人生的无奈,你心中虽有博爱,却是天性”。

    便在此刻,望舒猛然苏醒,在闻到他身上的气味时完全清醒过来,冷冷盯着易寒,咬牙切齿道:“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从她苏醒到说出这句话只是一瞬间,易寒反应不及,苦笑道:“我忍不住想来看看你,你不要叫唤好吗?”。

    “你走吧,我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依然是冷淡的语气,却是念及旧情很给他面子了,今夜过后他不会再有偷偷潜入自己寝室的机会了。

    易寒道:“我想和你聊天”。

    那双明眸不再天真无暇,如今带着冷漠绝情,一个人的相貌再如何变化总归痕迹可寻,可是那双眼眸让易寒感觉是那么的陌生。

    望舒冷道:“我没有兴趣”。

    易寒骤然将她抱住,未等她喊出声立即将她嘴巴捂住,望舒旋即狠狠的咬住他的手掌,带着恨意,直到咬出鲜血来,易寒没有啃半声,轻柔道:“舒坦了没有。”望舒依然没有松口,易寒戏谑道:“你新招的夫婿有没有我这么温柔”。

    望舒咬着吸吮着易寒手背上流出来的鲜血。

    易寒却紧紧将她搂住,感受她熟悉的身体,情不自禁的轻抚她的青丝,轻声道:“咬吧咬吧,将你心里的恨意都发泄出来就没有那么痛苦了”。

    直到手背感觉几点热.烫的泪水滴落,手上的疼痛才渐渐减弱,低头看去望舒已经哭成泪人。

    易寒微笑道:“你的笑容能治愈别人受伤的心灵,我心中的热情能融化冰雪”。

    望舒默默不语,只是一直落泪,在易寒怀中没有挣扎却也没有依偎。

    易寒轻拭她脸上的泪水,笑道:“你好久没有出皇宫,我带你出去玩好吗?”

    望舒没有吱声,眼神中却带着微弱的期盼,易寒当她默认了,似从前一般将她背起,那双手臂垂挂在他双肩之上,一动也不动,易寒将她双手交拢在自己脖子前,说了一句俏皮话,“我的速度可比马还快,捉紧点,不小心的掉下来可摔坏了你”,望舒任个死人一般任他作为,也不言语。

    易寒背着望舒躲过那些皇城守卫,往城外方向奔驰,他的武功进展一日千里,和风轻拂凉面,望舒脸上泪水已凉,不知觉的低头躲在易寒后背,谁也想不出西夏的狼主此刻居然会在一个男子的后背。

    易寒奔驰着,直到来到一处静谧和谐的草地上才停了下来,将望舒放下,遥远天际,叹道:“好美的月儿,好美的草原”,转过身来看着望舒:“好美的姑娘”。

    望舒不欲与他讲话,独自站了起来凝视着草原,感受着微风,似有无限留恋。

    易寒来到她的身边,笑道:“你不想跟我讲话”。

    望舒毫不犹豫道:“对!”

    易寒问道:“为什么呢?”

    “你是个邪恶的人”,望舒依然用毫无感情的语调。

    易寒莞尔笑道:“可你刚刚已经跟我讲了两句话”。

    望舒不再言语,依然看着眼前美景,却迈了几步与易寒保持距离。

    易寒跟上前,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你不想跟我讲话,就听我自言自语吧”。

    易寒带着笑容自个说了起来:“在我年轻的时候,我住在一个小山村里,经常做一些与世俗不合的事情,在别人眼中我是一个流氓,流氓你懂吗?就像你口中经常说的,邪恶的人”。

    说到邪恶的人,望舒低头看了他一眼,似乎要看清楚邪恶的人到底什么模样,她却不必如此,那模样她再熟悉不过了。

    易寒继续道:“很多人远远看见我,就退避三舍,大概是三分讨厌七分惧怕吧,那一日下着大雨,山路滑腻,在回家的途中前方发生泥石流,将山路给堵上了,我只得返回朝附近山村里唯一的一间酒馆走去”。

    “在酒馆外面,我便听见从里面传出歌声,当我走进去的时候,却是一个十来岁得女孩在歌唱,她跟你一样有一双纯洁的眼睛,长长的头发扎起辫子,当看见我进来的时候,连忙露出笑容招呼我坐下,先送来一杯热茶,才问我要点些什么,我随便点了些菜,一会之后,她将菜端来,肩膀上还挂着一条脸巾,放下菜之后,对我轻轻笑了笑,那笑容宛如水中的微波在荡漾,那样的无私,拿着毛巾朝我递来,“给,擦干头发还有脸上的雨水”。”

    “我忘记被雨水大淋之后的狼狈,她却挂心了,用过饭菜之后,她端庄的走到我的旁边道:“可以把我的脸巾还给我吗?”我有些意外,这居然是她的脸巾,我很喜欢她,便请她跟我一同坐下,我们闲聊着,问她知不知道我是谁,她点了点头,这又让我惊讶,因为认识我的人从来就不会对我这么和善,便看见她含蓄的笑了笑,指着那些冒着大雨,仓惶离开的人说道:“他们也都认识你”,我就问她为什么不害怕我,她笑道:“你看着我露出的微笑是真实的”。”

    “确实如此,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喜欢她,一个几岁大的孩子在桌子底下调皮的掰着我的脚,一会又去摆弄旁边的凳子,发出吵杂的声音,女孩告诉我这是她的弟弟,她的母亲因为害怕我不敢过来,忙朝她使眼色,让她将弟弟带走,远离我,她却对着母亲道:“婶婶,他是个有爱心的人”,因为我的手正在轻抚她弟弟的头,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那个妇人不是她母亲,她的话让我很尴尬,因为从来没有人这么称赞我。””我与她聊天,她告诉我她的名字,她告诉我,她的父亲在战争中死了,她的母亲伤心过度也一并离世,在说起双亲的时候她表现的很深情很怀念。”

    “原来这姐弟二人是孤儿,我心沉的同时也惊叹她的坚强,只是静静的听着她讲述自己的故事,突然她睁大眼睛看着我,“你会写字吗?”我点了点头。

    突然她飞快的跑进屋,拿了一封信放在我的手中说道:“帮我念念好吗?”

    “信已褪色发黄,信封的表面已经磨损,被摩挲过千百遍,我惊讶的问道:“从来没有人给你念过吗?”她摇了摇头,一脸期盼。”

    “我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她在这小山村里从来没有遇到识字的人,或许她从来没有拿出来,我打开信念了出来,尽管上面的字写的歪歪斜斜,但我依然能看得懂,这是一份充满深刻思念的家书,对妻子的爱,对儿女的爱,让我惊讶的是一个毫无学识的人居然能将爱在字里行间表达的淋漓尽致,上面的语言很简朴,他的父亲为了给家里写信特别在空闲时间识字习书,这封信是他在出战前花了一个晚上写的。”

    “女孩很欣喜,她让我将这上百个字念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我累了。”

    “她用很期待的眼神问我,“能不能教她读书写字”,我答应了,我很欣悦将我自己所会的东西都教给她,往后我隔三岔五便来到这小酒馆,同样一杯热茶,几个小菜,带来了纸带来了笔教她读书写字。”

    “当她会写字的时候,她脸带红晕的问我:“能给我写信吗?””

    我微笑道:“离的很远很远的人才需要写信,我们之间不需要”

    她立即反驳道:“可是当你离我很远很远的时候,我有事想告诉你,不是需要写信吗?”

    “有一次发生一件很不越快的事情,当时我身心交瘁,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去她的小酒馆,当我看见她徒步走了几里山路,将一封她自己亲手写的信递到我手中,当我惊讶的打开信封读起那份充满关怀温情的信时,所有的压抑惆怅顿时烟消云散,只有抚慰和温馨,她娇小的身影却远离我的视线,当时我只想告诉她,我不会再让她失去朋友与亲人。”

    易寒自嘲笑了笑:“现在也许她已经成长为一个美丽的姑娘,也有自己的情郎”。

    望舒呆呆无神似沉浸在他简单的故事中,突然朝易寒看来,“你不是一个邪恶的人,你是一个只对我无情的人”。

    易寒道:“你是个单纯的人,但我却不知道你是一个如此脆弱的人”。

    望舒不语,撕开自己一片裙角,蹲了下来,替易寒包扎那鲜血早已经凝固的伤口,她的动作似第一次那样轻柔,滚烫的眼泪又再一次滴落在他的手背之上,便听望舒平静道:“我亲眼看见父亲将母亲绞死,那一夜我感觉你就像我的父亲,我让自己忘记的那一幕又清晰的回到脑海中,我心里喜欢你依恋你又害怕你恨你,只有看不到你冷漠你,我才能平静下来”。

    易寒双手瑟瑟发抖,发狂大笑起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望舒不语,直到伤口包扎完好,这才抬头冷视着他,撇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平静道:“就算告诉你,你依然会这么做。”

    易寒不语,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这么伟大,伟大到依然将最可怜最爱的望舒往她最恐惧的地方推,或许会或许不会,他只能开口道:“我会用热情融化你冰冻的心”。

    望舒似有动容,转过身去,“送我回去”。

    易寒背着望舒奔驰在回皇宫的路上,望舒不知觉的将脸颊贴在他的背后,垂挂在他肩膀上的双手也慢慢合拢,易寒恍然不知,他只知道紧紧的将她身子箍住。

    待回到她的寝室,这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将她放好,偷偷的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带着无限不舍离开皇宫。

第八十二节 为老不尊

    早朝之后,望舒返回皇宫后院,将蒙心召来,“让他今晚守在自己寝室外面”,特意还吩咐了一句,“若有人潜入,将他赶走就是,不要伤害他”。

    这话说的蒙心一头雾水,胆敢有人潜入皇宫,还不立即将他拿下问罪,那有将其赶走这么简单,除非这个潜入之人是狼主不想见又不想伤害的人,想到这里,立即知道这将要潜入的人到底是谁了。

    蒙心似当初在承天寺与她相处时的语气问道:“狼主,既然你心中喜欢他,为何不将他召到你的身边呢?”

    望舒怒道:“住口!”,一语之后恢复平静道:“算了,你还是回到你原来的岗位上”。

    蒙心行礼退下,心中明白狼主已经不是原来的望舒公主。

    沙如雪满脸笑容返回府邸,进入院子看见易寒,顺便让他随自己去大厅一叙,看见易寒一脸阴霾,低声问道:“怎么,昨晚还是没有搞定”。

    易寒径直与他并行往大厅方向走去,便听沙如雪又叨唠道:“你小子也太大胆了,居然敢将狼主掳出皇宫,亏我还让摩尼保护你的安危,实在是太纵容你了”。

    易寒闻言,心中一惊,自己被人跟踪居然毫无察觉,沙如雪这话是在关心自己还是在震慑自己不要动歪念头,朝他看去,却见他依然一脸笑容看不出半点虚实。

    沙如雪低头朝他受伤的手掌看去,叹息道:“哎,这个女子有时候狠心的要命,又的时候又温柔的跟水一般,实在是让人爱罢不能”。

    易寒不悦道:“老头,你在调侃我”。

    沙如雪毫不示弱道:“小子,你还嫩着呢?这里是西夏不是中原,耍太多花花肠子没用,**裸的将你整颗心掏出了,就算冰山雪霜也得融化成一滩水,看你一脸失败,准是没掏心窝子”。

    易寒没好气道:“我将整颗心都掏到她面前了”。

    沙如雪随口应道:“准时没掏的彻底”。

    易寒几乎被这老不修给气死了,“整颗心都掏出了来,怎么会还不够彻底”。

    沙如雪期盼道:“那她到底是什么反应呢?有没有扑到你怀里”。

    易寒苦笑道:“反应到有一点,就是没你说的那么激动”。

    沙如雪一脸狐疑,“不可能啊”,突然一脸严肃盯着易寒,问道:“你到底对她干了什么伤天害理得事情,这样她都不肯原谅你”,说到最后举起手臂,五指拧成拳头,显得非常激动。

    易寒默默不语,低头看着那受伤的手背,沙如雪凑到他身边低声道:“她咬的?”

    易寒不答,沙如雪又神秘道:“伤口是她给包扎的?”

    易寒控制不住自己怒气,冷视着他,“老头,你别太过分了”。

    沙如雪哈哈大笑,“看来只有使出最后一招了。”

    易寒期盼的看着他,沙如雪却自言自语的说道:“当年我还是个无名小卒的时候,有很多娘们喜欢我,我却只喜欢费听氏族长的女儿,他们族人看我地位低下,不肯将人嫁给我,老子怒火中烧,拼了,拿着刀冲去抢人,谁敢挡我,我就砍谁”,说到这里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易寒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沙如雪呵呵笑道:“你不是看到了,她给我生了很多儿女”。

    易寒笑道:“那个女子就是老夫人”。

    沙如雪点头算是默认,“你小子开窍了没有,只有你有心去做,就算连性命也可以抛弃,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她就是要天上的云彩,我也给她摘来”。

    易寒呵呵一笑,“老头,你牛皮吹大了”。

    沙如雪冷笑:“我不但给她摘了云彩,我还把月亮摘在她的面前,她当时感动的稀里糊涂,哭着喊着要嫁给我”。

    易寒满脸笑意盯着沙如雪,待沙如雪问了一句“干嘛?”易寒才笑道:“我越看你越不像一个元帅,倒有点像经常游荡街头的公子哥”。

    沙如雪淡淡一笑,“人老了,总要想一些开心的往事,才能保持活力,否则老的快,与你聊天我便想起我年轻的时候”,话毕,在易寒耳边嘀咕,将当年的妙招传授给他。

    易寒惊喜,就要匆匆去准备,沙如雪却将他拉住,“现在还大早上呢?时间还多的是,随我进大厅,我有正事要与你讲”。

    两人坐下,下人奉上茶水,“今早朝堂上,狼主突然拒绝了北敖安卑的同盟建议,在此之前她并没有提前告诉我,当场吓了我一跳”。

    易寒笑道:“这不是很好吗?说明她有自己的主见,不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沙如雪顿时不悦,“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沙如雪忠心耿耿,为西夏死而后已,绝无私己之心”。

    易寒举手安抚他的情绪,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像这种大事,她敢独自拍板决定,这不正是表现了她的魄力,上品大人的意见她也听了,你的意见她也听了,难道还要犹犹豫豫不成,当断则断,当决则决”。

    沙如雪点头道:“想来北敖安卑就算恼羞成怒,也不敢拿我西夏怎么样。”

    易寒朝他竖起大拇指赞道:“沙元帅好魄力,就算他们敢来攻打西夏,不是还有沙元帅坐镇吗?”

    沙如雪冷道:“你小子不要给我带高帽,想来你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定乐开了花”。

    易寒点头笑道:“我确实很开心,或许狼主已经选好了心中的盟国”。

    沙如雪猜测道:“你是说狼主打算与大东国成为盟国”。

    易寒笑道:“总不能孤立无援吧,她素来敬仰中原文化,“仁义礼智信”五字想来给了她很好的印象,这就像你喜欢与一个重守承诺的君子交往,却不愿意与背信忘义的小人相处,这一些在没有证实之前都是猜测,或许她有独特的眼光,或许她另有计划”。

    沙如雪认同道:“很有可能,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她了。”

    易寒苦笑道:“我一点也不了解她,她的心深到触不到底”。

    沙如雪站了起来,来到他的身边拍了他的肩膀,意味深重道:“最重要是搞好小两口的感情,家和才能国平,她整天绷着一张冷脸,看见她我心里就没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拿我来开刀”。

    见易寒还愣愣发呆,吼道:“还不快去张罗,天都快黑了,明天要是见不到她笑,老子就扒了你的皮”。

    易寒莞尔一笑,好话坏话都让他给说了。

    看着易寒离去的背影,沙如雪得意笑道:“麒麟,你终究是我西夏的人”,若不是没有目的,他堂堂大元帅岂会这么上心。

    费听氏走了进来,“如雪,我想与你商量一件事情”。

    沙如雪看见她,冷硬的脸露出一丝温柔,挽着她坐下,便听她直入正题道:“我想把贺兰许配给易寒”。

    沙如雪闻言旋即摆手道:“没有这个可能”。

    费听氏问道:“难道你认为他是个俘虏没有这个资格吗?像他这等人才若办法将他拴住在西夏,不正是能为我国所用吗?”

    沙如雪笑道:“我正是这么想的,可是你让贺兰去与狼主抢男子,这不是找死吗?”

    费听氏一脸惊讶,失声道:“怎么可能,我看他这些天闷闷不乐,再者狼主不是已经招了野利家的人为夫婿吗?”

    沙如雪笑道:“小两口吵架吵的很凶呢,我想狼主或许想刺激他吧,你当年不是也拿苍狼来刺激我吗?”

    费听氏轻轻一笑却没有接他话头,“这易将军也太大胆了,狼主至高无上,他也敢与她吵架,换作寻常男子被她冷哼几句早就吓的腿软”。

    这话沙如雪就不爱听了,冷哼道:“有什么了不起,老子当年为了抢你,拿刀杀到你家去。”

    费听氏脸色一冷,“你还敢提,当年吓的我魂都没了”。

    沙如雪轻轻一笑,挽她起身,“我陪你去散散步”。

    费听氏笑道:“你不用去忙公事”。

    “老婆重要!”

    世情参折,说什么天上夭桃盛,云中可蕊多,倒不如青灯黄卷,觅那清淡天和。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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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