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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八节 情人节快乐

    易寒似前些日一般,边吃着Rou边喝着酒,与连树几人聊着趣事,威武、威风两人却放不开,似乎心中有什么顾虑。

    芷文走出帐篷,匆匆朝这边跑了过来,对着连树等人甜甜喊了一句:“大叔们好”,弱弱的朝一旁自饮自乐的易寒弱弱的喊了一句“吴大哥”,“嗯”,易寒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连树笑道:“姑娘,是不是要水啊,我这就给你拿去”,话毕,起身拿水去。

    芷文露出喜色,连连答谢,来到易寒身边,低声道:“吴大哥,我能不能跟你说一会悄悄话”。

    易寒刚喝了一口酒,听到这话顿时全喷了出来,朝神秘兮兮的芷文看去,只见她点了点头,顿时感觉好笑,这妮子实在太可爱了,站了起来严肃道:“我先声明啊,我可有爱人了,也不能向我示爱”。

    众人听完,哈哈大笑起来,独有威武、威风两人笑不出来,芷文顿时羞的无地自容,悻悻道:“吴大哥,你说什么呀,要示爱也是你来向我表白”。

    众人又哈哈大笑起来,威武、威风两人也禁不住连连咳嗽,掩住笑意。

    易寒怕了她,投降道:“好了,我们不开玩笑了”。

    随她来到远处,便听她说道:“吴大哥,我现在很烦恼”。

    易寒讶异,这是暗示还是什么,你有烦恼找我干什么,佯装不知:“一般你这种烦恼我是无法替你分忧的”。

    芷文惊讶道:“吴大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而烦恼”。

    易寒心中一慌,忙道:“不知道”。

    芷文低声道:“小姐醒了”,嗯,易寒依然懒洋洋的应了一句,似乎与他没有多大干系。

    “小姐最痛恨西夏人”。

    “嗯”,易寒又懒洋洋的应了一句,突然变脸怒道:“你说什么,西夏人怎么了,西夏人救了她的Xing命,人都有好坏,怎么能一概而论”。

    芷文连忙安抚道:“吴大哥,不要这么大声,就是西夏人杀了小姐的夫君,所以小姐才会如此痛恨西夏人”。

    听到这话,易寒怒火消了一般,淡淡道:“人总容易被情感左右理智,我不怪她,都是凡人,她若不愿意,尽管离开,我们也没有必要求着帮她”。

    芷文拿出几片金叶子,“这是小姐让我交给他们的,双方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易寒接过金叶子,淡道:“这个我可以做主”,帮人但求自己畅快就好,不是让人心存感谢,那小姐什么样的态度,他并不在意,转身就要离开,不愿多谈。

    芷文拽住易寒衣袖,“吴大哥,我想让你帮帮忙,小姐虽然不愿意与那些西夏人相处,但你却是中原人,我想让你在到达雁门关之前,多多照应我们”。

    易寒苦笑一声,“不关照她,你这可爱的小姑娘我总不能放着不管,是吧。”这种事情他又怎么会计较,收下那金叶子无非是让对方心里痛快,却是打算回到雁门关就还给对方。

    芷文雀跃的蹦跳起来,差点就要扑到易寒怀里去,便听连树大声喊道:“姑娘,水拿来了”。

    易寒忙道:“注意形象。”芷文这才变得斯文下来,盈盈小步朝连树走去,拿了水又返回帐篷内。

    易寒感觉她少了一份活泼,莞尔一笑,早知道就不提醒她了,她那个样子挺好的。

    易寒又与几人聊了一会,因为明天还要继续赶路不能熬的太晚,与连树、威风、威武四人裹着毯子在火堆边睡下,余人共挤一个帐篷。

    隔日一早,天刚蒙蒙亮,众人陆续起来,早晨气温不高,最适合赶路了,连树等人手脚利索,一会已经拆下帐篷,将随行的行李货物装上马背,却独独望着芷文与她家小姐的帐篷不知所措。

    易寒将还在蒙头大睡的威风、威武两人拍醒,让他们去叫那小姐起来,要出发了。

    威风一脸为难,尊称易寒道:“吴大哥,要不这件事情麻烦你吧”。

    易寒小声问道:“你家小姐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两人点了点头,“只要不发脾气很好很好,只是一旦发脾气,谁也挡不住她”。

    易寒笑道:“刁蛮女?”

    两人却猛摇头,易寒也不废话,所有人都在等着呢,走到帐篷前,放声喊道:“天亮了,起床了,穿衣服了”。

    一小会之后便听芷文喊道:“吴大哥,你千万不要进来,等一小会,我们马上出来”,至于那小姐却没有支声。

    又过了一会,易寒正等着不耐烦,帘幕掀开,芷文先走了出来,只见她拉起帘幕,她家小姐款款走了出来,待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凝视着她。

    这是一个绝顶美女,在易寒眼中能称为美女者,容貌、举止、气质缺一不可,她的五官很精巧,尤其眼睛最出采,似漆黑不见底的深潭,轻易就能将人的心魄吸进里面,一头长发扎在脑后,举手投足间都流动着高贵端庄、气质中却又带着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英姿。

    威风、威武两人早就见怪不怪,易寒只是惊艳一番之后,恢复从容,他早已经不是曾经的登徒子了,他刚刚之所以表现出意外乃是这女子与昨日相比真可谓天差地别,连树等人纷纷拿她将望舒狼主作对比,在他们心中除了西夏的女神,就算此女美丽了。

    芷文低声在那小姐耳边嘀咕几句,只见那小姐一脸平静,款款走前几步,优雅的弯腰朝易寒等人行了一礼,芷文三人也行礼道谢。

    连树笑道:“姑娘不必多礼,快上马吧,我们要出发了”,话毕吩咐身边几人快去收起帐篷。

    那小姐轻轻点头,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并未满足众人倾听她那天籁之音的愿望。

    芷文与那小姐上马,威风、威武两人,一人随行,一人牵马。

    易寒点了点头,倒也恩怨分明。

    商队又继续赶路,一路上芷文四人与商队保持距离,并没有亲近攀谈的意思,易寒也懒得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时不时与连树聊了起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到达金陵。

    芷文这边却与她家小姐聊了起来,一般都是她在讲话,那小姐时不时应上一句。

    芷文道:“小姐,吴大哥真是个老实人,他的那些朋友也是老实人”。

    那小姐淡淡应了一句:“不是坏人,但老实人就说不上”。

    芷文心中讶异,难道小姐知道吴大哥干的好事,不至于啊,要是知道了,她那里还能这般从容淡定。

    那小姐又道:“我看见成千上万男子的眼睛。”

    芷文问道:“小姐,那你说吴大哥的眼睛是什么样的”。

    那小姐并未回答,思索一会之后才到,“一个有经历,又特别迷恋红尘的人”,刚才她一走出来,便见此人双眉之间带着渺虑,定是心事重重,他眼中虽有惊艳,却无心邂逅,这种用情专一的男子,她还是有几分赞赏的。

    虽然她痛恨西夏人,但这几人又是她们的救命恩人,虽心存感激,却也不愿意相近,所以刚刚一礼已算回报,此刻之后双方就是买卖一般,互不相欠。

    太阳渐渐高升,天气开始变得炎热起来已不似早晨那般清凉,临近中午,越发炎热难耐,只感觉喉中干渴的很,汗水也浸透全身,行走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那小姐倒一声不吭,只是芷文却已经忍受不了,低声道:“小姐,我们去讨点水喝吧。”

    那小姐淡道:“再忍一会,在大漠之上,水源都是要合理分配”,话虽如此,她的嘴唇早已经干裂,不知觉的时不时用舌头滋润嘴唇,额头汗水一滴滴落下。

    芷文已经变得昏昏沉沉,咬紧牙根坚持着,说些话儿提起精神,“小姐我们还找不着姑爷?”

    那小姐微笑道:“不找了,我们立即回京,这些日子累你跟我受苦了”。

    芷文已经无力挺清楚小姐的话,低声应了一句“嗯”便不再说话。

    易寒这边,连树道:“清玉,那两个姑娘好像受不了了。”

    易寒回头一看,果真芷文已经昏昏沉沉了,心中暗道:“女子就是麻烦,骑着马都这样”,却说道:“我们继续走,在这种天气,越歇越累,我去给她们送水去”,此刻还未到喝水的时候,不过女子总要照顾一下。

    易寒走来,那小姐淡淡看着他,却一声不吭。

    易寒见她嘴唇已经干裂无光,微笑道:“渴了吗?给你水”,话毕将水壶抛了上去,那小姐也不道谢,一片金叶子却向他抛了过来,易寒接住,不客气的揣入怀中,也不废话,转身离开。

第九十九节 初次交流

    一日半之后,在响午时分终于到达绿洲,众人身心疲惫而又如释重负,个中辛苦只有亲身经历而不足为外人道,这片绿洲与明陡二山连在一起,也就是说离雁门关只有不到二十里的距离,本来可以在天黑之前赶到,只是水早就喝干了,众人也走不动了,人类一旦获得生机之后,身体的潜力就变得小了许多。

    连树带领所有人朝湖泊方向寻去,对于连树来说,大漠之上有水的地方没有他不知道的,再看两女,特别是那小姐,嘴唇干裂异常,脸上肌肤因长时间暴晒而变得团红团红的,一路上她少喝水,而让芷文多喝点,芷文身体娇弱,迷迷糊糊的也没知觉,以为小姐也喝了,易寒却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由小姐来照顾婢女,这倒是头一次见,她的Xing子虽冷了些,这一点却让人深感佩服,与这小姐越相处久了,越让人感觉不通人情,而让人敬佩的地方也越来越多。

    对于一个爱洁净的小姐,几天没有洗澡,那是怎样的折磨,她的裙子已经为汗水与污痕染得污秽不堪,脸上几条鬓发散乱出来,紧紧贴近脸颊、额头,虽算不上蓬头垢面也差不了多少,领子有些脱落,露出大镶大滚葱绿抹胸一角,雪白其中,越显得转雪作肤,镂月为骨,箭袖也卷了起来,露出灵巧而柔美的小臂,如玉藕似修竹。

    那小姐发现易寒正在盯着她看,直视而来,易寒不惧她的眼光,微微作笑,指了指自己胸口,示意她春光外泄了,那小姐愕然,低头一看,顿时大惊,连忙将领子掩好。

    小姐满脸怒容瞪视过去,易寒已经转身,心中好笑,女子真的有那么爱美嘛?在大漠这种地方怎么能穿裙子这一类的东西,却不知道此女还真的很少穿裙子。

    几人走着,便看见一个猎户,顿时感觉生机勃勃,这些日子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人,有人烟的地方那就表示他们基本脱离那炙热的大漠,这种心理暗示比别人来告诉要深刻的多。

    那猎户见了这一伙人却不欲攀谈,自从雁门关一战之后,中原人对西夏人都没有什么好感,前些日子来贸易的西夏人在中原屡屡受到冷漠,并不待见。

    那小姐下马,让威风将那猎户叫上前来,那猎户见威风操着纯正的中原口音,一身中原装扮,虽不知这伙人为什么会与西夏人走在一起,不过态度焕然两样。

    那小姐拿出一片金叶子要换猎户手中的弓箭,那猎户遇到如此好事,顿时大喜,连连道谢,将打来的兔子也一并送给她,那小姐却不领情。

    那猎户虽一片好意,却不知为何怕了那小姐的眼光,客套几句匆匆离开。

    前方一个湖泊,湖面平静如镜,太阳高照,万道金光射入湖面,一阵清风吹来,荡起淡淡涟漪,似无数条金色小蛇在湖面之上纵横驰聚,涟漪渐逝,变得又净又白,似绵绵雪地一般,众人只感觉美丽极了。

    岸边珠翠生凉,易寒随手拿起一块石头往湖中扔去,顿时月点波心,寒花荡彩,将所有人高涨的情绪给撩拨起来,纷纷匆忙脱掉衣衫,跳到湖中沐浴去了。

    易寒刚要叫听,已是来不及了,后边还有两个女子呢,怎可如此放诞,再看那小姐已经往回后退,掩入林木之中。

    易寒笑了笑,真的一群粗鲁的男子,一点也不会体贴女子心,她想喝口水,这么干净的湖水被你们一群脏兮兮的男子污染,她又怎么喝的下呢?就算想让她喝你们的洗澡水也不要让她看见,想不到自己一时兴起,倒惹来她们的万分尴尬。

    易寒用水壶在湖水装了点水,追赶了上来,拦在前头,见她脸色微红,鬓发已经整理的一丝不乱,便听马背上的芷文虚弱的喊了一声“吴大哥”,这会来到清凉之地,她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

    易寒打趣道:“不洗个澡吗?”

    这句话说到了那小姐的痛处,只见她玉脸一寒,似要发作,却终忍了下去,她身后的威风、威武两人忙朝易寒使眼色。

    易寒笑吟吟的将水壶递到那小姐面前,淡道:“我还留了点水,放心不是在湖中装的,不过不多了,润润喉咙吧”,这就是他的本事,说起谎话一点也不假。

    那小姐呆了一呆,美目一亮,就像寒冬一去,百草焕发出碧绿的色彩,让人感觉到暖意,她接了过去,淡淡说了一句:“谢谢,我会报答你的”。

    威风、威武两人一脸怪异的表情,小姐向来极为骄傲,自强自立,从来不肯接受别人的恩惠,要让她说出谢谢两个字难入登天,既然说出谢谢二字,可不就报酬这么简单,这哥们有福了。

    易寒想不到她的声音竟像夜莺般轻盈婉转,从目前来看这女子先天完美,只不过不知为何会养成这般怪脾气,笑道:“声音很甜美”。

    那小姐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整个人容光焕发,又将水壶递给芷文,芷文喝完,整个人旋即变得精神十足,笑嘻嘻的朝易寒道:“谢谢吴大哥”。

    易寒呵呵一笑,接过水壶,对着壶口饮了起来,却没水了,笑道:“没水了,不到品一缕清香也是不错”。

    刚刚小姐与芷文都是接触过壶嘴,易寒这话无疑调戏成分居多,这间接接触也是一个奇妙的感觉,芷文脸上微微一红,小心翼翼的朝小姐望去,却见她一脸平静似不在意,心中暗暗赞道:“吴大哥真有本事,说这么轻薄的话,小姐也不生气”。

    却不知易寒乃是控制情景,女子情绪的高手,这句话在此时此景说来,虽暧昧万分却也不会让人产生反感,先前已示诚恳,这会便让人感觉他是个随和阔达的人,他要追求这个美丽高傲的女子吗?非也,这是他的天Xing,无意中流露出来的真Xing情,是男子最大的魅力。

    像这见过无数男子眼光的小姐,又怎会看不出他只是为博一笑而不是心存欲念,她不怒是因为没有丝毫怒气,并非对此人另眼相看。

    易寒笑道:“想洗澡吗?”

    芷文点了点头,回头望着湖边出来的水声却一脸可惜,那小姐不答,只是眼神之中却不自禁的流露出一丝期盼。

    易寒并未留意,而是朝芷文道:“我知道这附近还有一个湖泊,虽有点小,但可比家里那些木桶不知道大上多少倍”。

    芷文见他夸张的表情,咯咯笑了起来,突见小姐一脸冰冷,连忙止住笑声。

    易寒朝那一脸冰冷的小姐笑道:“你要不要过去,那湖泊真的不小,容五个人同

    时洗都很宽敞”,话毕,朝她身后的威风、威武看去。

    两人大惊失色,连忙摆手道:“我们不用洗澡了,小姐,我们两到那边瞧瞧。”,说完逃之夭夭。

    易寒笑道:“这样更好,三个人就更宽敞了。”

    芷文看见小姐的脸越来越冷,有点害怕低声道:“吴大哥,你别说了”。

    这是一群乌鸦飞过,只见那小姐缓缓的将裙角结好,挽上群幅,将挂在马匹上的弓箭取下,拔出一支箭矢,群鸦哑哑声从上空传来,只见那小姐昂首张弦,英姿勃勃,只听弓弦一响,蓦然一鸦堕地,低头一看却是一箭双雕。

    易寒拍掌赞道:“想不到小姐竟有如此箭法”,话毕却发现那小姐又把一矢,张弦将箭头对准了他。

    易寒讪笑道:“小姐,不要闹了,我知道你箭法无双,那也不用拿我来证明啊!”,让开位置,指着身后一颗大树说道:“要是你能射中那颗大树就证明箭法你天下无敌”。

    那小姐脸无表情,看不出她什么意思,易寒走到那里,她便对准着他,芷文这妮子却紧张的捂住嘴巴,说不出话来。

    突得,弓弦又是一响,易寒在心中告诉自己已经是个高手能轻易躲开,那箭矢却已经从他的双腿之间的裤裆穿过,Cha在他身后的一颗树上。

    易寒倒表现的很镇定,因为他没有反应过来。

    便听那小姐淡淡说了一句:“不要惹我”。

    易寒莞尔一笑,“好啦,不惹你们了,我领你们去沐浴吧”。

    芷文如释重负,下马,将马匹拴在一颗树上,便随易寒往山谷一处寻去。

    没有人再比易寒了解明陡二山周围的地理了,一会之后便来到一处湖泊,大概只有刚才那个湖泊的三分之一大,这个湖泊原本是陡山守卫军平日的取水之地,只是雁门关一战之后,这里不再驻军,丛林密树,乱草虫鸣,环境倒是很幽静。

    只见那小姐呆呆的望着这湖泊,不知是否被这萧瑟的环境所感染,高爽中生出惆寥,不知不觉玉容寂寞,竟让人感觉楚楚可娇,与刚才英姿勃勃判若两人。

    易寒淡淡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

    那小姐冷冷的朝他看了一眼,便听芷文弱弱道:“小姐,我只说出那么一点点”。

    那小姐朝着易寒冷道:“你懂什么,你一辈子也比不上他的十分之一”。

    易寒不以为意道:“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家婆娘可把我当做千金不卖的宝贝”。

    芷文不禁被他逗笑起来,这吴大哥真是怪人,见识了小姐的本事还能如此从容,那小姐脸色也多了几分暖色,僵硬的气氛顿时让他一句话变得轻松起来。

    易寒淡道:“你们在这里洗吧,我回那边洗去,不要迷路就好”。

    芷文恨不得真想在他脸上亲上一口,这吴大哥真是个贴心人。

    易寒转身离开,两女待他走远这才开始脱掉衣衫,怎知易寒突然回头放声道:“你们可以先洗衣服,此刻太阳正烈,放在石头上,一会就能晒干”。

    芷文羞涩急忙掩住身子,易寒放声道:“不用掩盖了,太远了,我看不见”。

    那小姐已经除去裙子,上身只着那葱绿的抹胸,下边一条大红长裤,恼羞成怒,迅速拿起地上的弓箭,张弦就朝易寒射出一箭,目标直朝他屁股,易寒自我保护,连忙躲闪,弓箭射中大树,颤颤发出铛铛响声,易寒躲着树后大声说道:“都说太远了,瞧不见了”,其实以他的眼力瞧的一清二楚。

    那小姐满脸怒容,已经再拔一箭,张好弦,只要易寒敢探出头来,绝对不会客气,她倒没有想去易寒Xing命的意思,只是死罪难免,活罪难逃,依她的本事要让易寒受点苦痛却不伤及Xing命那是手到擒来。

    易寒小心翼翼的往回退,只见又是一箭射来,倒也灵活被他躲了过去,那小姐咦的一声,她向来箭无虚发,却连连被对方躲过两箭,又不甘心再射一箭。

    连连射了好几箭却没有射中易寒,反而把他逼的像个猴子一般乱蹦乱跳。

    见易寒已经远去,那小姐不再射了,她心中已经明白,这个男子有点本事,难怪方才面对自己有恃无恐。

    芷文方才紧张的很,不知为何到后来,却感觉吴大哥滑稽的很,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小姐,你是故意吓他的吧”,以小姐的箭法若有意,吴大哥早就成了刺猬。

    那小姐却恨恨道:“我是射不中他,否则让他屁股开花”。

    芷文一讶,那小姐却已经脱掉衣衫,露出白玉般**的身体,那饱满的臀部比圆月还要圆,赤足踏入清涤的湖泊之中,清洗粘糊糊得身体,一脸欢悦的神态,似一生中从来没有这般痛快过。

第一百节 造谣

    一夜过去,昨夜诸人表现的更为兴奋,因为明日中午就是可以到达雁城,就不用再过这些地为床天为被的日子,清洗完之后的那小姐更是美艳绝伦,只可惜她却只在众人面前稍微露面。

    次晨出发,经过狭长的山谷,临近响午时分到达雁门关口,城门大开,几个士兵把守在大门前,进出的人倒也不多。

    大门旁边立有一尊高越四丈的石雕,带着麒麟面具,一身白色战袍,昂首向着西方,威风凛凛,从旁经过的人均露出庄严的神色,易寒心中暗骂:“老子还没死,就给我立雕像”。

    商队来到城关,士兵上前盘查,一般都是搜查是否有书信一类的东西,若是有,就要打开信,确认心中内容,证实收信人的身份才允许放行。

    却看见那小姐走到雕塑的跟前,轻轻摩挲着那冰凉的石雕,念着雕刻在上面的文字,“庸人不知名,枯棋斗一枰,几能留半着,局翻痛难悔,天涯涂草莽,万里未归人,玉钗妆半面,多情念徐娘,将军百战死,士兵十年归”,念着念着,眼眶不知不觉变得红润起来,人都是奇妙的动物,对于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她却有着深刻的怀念,越是发觉永远的见不到他的风采,越念得深。

    易寒走了过来,督促道:“走啦走啦,一尊雕塑有什么好看了。”还不忘鄙弃道:“还雕的这么难看,一点风流味也没有”。

    那小姐突然转身,冷冷的盯着他,那眼神似乎要将他杀死,易寒连忙竖起大拇指,换口风道:“虽然没有风流味,但胜在够威风够帅气,虽然不够精细当也是出自名家之手”。

    那小姐脸色才稍微暖和下来,芷文没好气道:“吴大哥,你是别的世界来的吗?难道你会不认识他”。

    易寒讶异,刚想说你怎么知道,却没有说出来,淡道:“我久居西夏好多年,还真不认识这是哪位神仙,财神爷啊,观音菩萨啊,太上道君我都认识,就是不认识他”。

    芷文给了他一个白眼,“他可是”

    “闭嘴”,却被那小姐冷冷打算,没有人可以评说他的是非功过。

    芷文闭嘴不语,易寒低声朝那小姐问道:“你跟他有深仇大恨啊!”

    只见那小姐眼眶红润,恨恨道:“是,我恨他入骨”,喃喃道:“恨为何不早日与他相逢”后面的话说的太小声,易寒却没有听见,心扑通直跳起来,心中讶异,“我那会好像没有带着面具去调戏女子啊,再说了咱做这种事情都是光明正大,这么漂亮的小妞绝对不会没有印象”,光明正大,亏他想的出来。

    等着小姐痛恨仇人够了,几人才进入城关,士兵上前盘查,此刻易寒满脸胡子,粗犷的很,倒没人将他认出来。

    这雁门关经过几月前一战之后,城内驻兵只有几千人之多,多者已经归乡,这些士兵大部分是新调来的。

    易寒心中想着,我死过一次,又活过来一次,这个身份确实是个大难题,眼下就算站在大街之上高喊着易寒,也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话,微微一笑,这事还是得去找玄观商量,暂时不去想它。

    进入雁城,大街之上比以前热闹了许多,虽比不上金陵那般繁华,但比起上次来那寂寥的景象可是天差地别,那小姐因为容貌太过美丽,频频引来瞩目,便购的一辆马车代步,买了几套衣衫,有钱的主到了有人的地方一切好办事。

    因为半路连树要往北走,只得分道扬镳,易寒将那几片金叶子强行递到连树手中,说道:“那小姐赔偿你损失的,并且报答你们一路上的照顾”,连树推脱一番,见易寒如此执意也不扭扭捏捏收了下来,与易寒道别。

    骤然看见一个摊子有买梳篦,心想此刻要回去,买点东西给姐姐也好,她品Xing简朴,太豪华高档的东西她反而生厌,这木制梳篦再合适不过了,说不得还能赚到亲手给她梳头发的机会呢?

    想来这里,喜滋滋的挑了一个最朴实的梳子,问了价钱并不贵,一个铜钱,刚要掏钱却发现自己身无分文,坏了,我把所有的钱都给连树了,此去金陵还有几天的路程,我靠什么活,难道我也要成为宵小之辈。

    “吴大哥”,易寒望去,刚刚分别的芷文又出现了,方才她们在购买马车的时候,易寒与连树并未等待,反正都到了这种地方了,大家也相处的别扭,是该分离了。

    易寒大喜:“妹子,借点钱,哥的荷包刚被小偷给掏了”。

    芷文笑道:“吴大哥你怎么这般不小心”,话毕从荷包掏出刚刚换的的银子递到易寒手中,“嗯,给”。

    车内那小姐却冷冷说道:“不给,凭什么借他钱”。

    芷文一脸为难,弱弱说了一句“小姐”。

    易寒就不高兴了,老子对你们那么好,不是说要报恩吗?连点钱都不借。

    那小姐淡道:“芷文,你进来一下”。

    一会之后,芷文一脸笑容走了出来,“吴大哥,小姐想雇佣你当马夫。”,手中拿出几片金叶子,“这是你个佣金”。

    易寒并未接过那金叶子,冷冷道:“你们去哪里啊?”

    芷文道:“不远,京城”。

    易寒摆手道:“我要去金陵,不顺道。”

    便听车内传出声音,“那好吧,就去金陵,既然出来了,我也想到江南之地”。

    我不是那种钱就可以收买的人物,不过,都相处几天了,再折磨个两三日也没关系,想到这里,说道:“我只到金陵,去京城的路你们另雇别人”。

    “可以!”那小姐倒答应的很干脆。

    易寒让他们等一下,购置了一些物品,乔梦真馋嘴,那就给她些本地小吃,玄观不喜欢俗物,这倒很难挑,给她买支箫吧,练习练习,也可以增加往后夫妻生活的幸福感,腕饰、发钗、步摇买了一大堆女子用的东西。

    正准备满载而归时,却看见一个小女孩拉着他的衣袖,弱弱道:“伯伯,我盯你好久了,你很有钱,能不能给我买点东西,我没钱”。

    看到这张可爱的小脸,易寒旋即想到了柔儿,温柔道:“好啊,你要买什么,哥哥给你买去”。

    那小孩却道:“你不是哥哥,你是伯伯”,易寒莞尔一笑,那小女孩却将他拉到一个捏糖堆的摊子前,说道:“伯伯,给我买个糖人吧”。

    易寒点头,挑了一个孙悟空形象的糖人,据他所知,这种模样的糖人,孩子最喜欢了,哪知道,小女孩却摇头指着关二爷道:“我要这个”。

    那卖糖人的伙计道:“客官,这个麒麟将军可是最受欢迎的”。

    易寒瞪大着嘴巴,“你刚刚说什么”。

    “麒麟将军啊,小孩子最欢喜了”,

    易寒看着这个手持大刀,威风凛凛,丹凤眼,卧蚕眉,五绺长髯的糖人,顿时无语,苦涩道:“好吧,就来个麒麟将军吧”,心中骂道:“这不是开玩笑吗?也不知道那个混蛋造谣,把我给整成关二爷了,不过幸好是威风凛凛的关二爷,要是张飞哥哥他就囧了。”

    却见那小女孩却不舍得吃,对着易寒说了一句“谢谢”,高举手中的糖人朝她的伙伴跑去,炫耀道:“我有麒麟将军了”。

    易寒听完,顿时差点要吐血,这是专门来玩我的吧。

    返回,芷文见他买了一大堆女子用的东西,笑道:“吴大哥,买给你的爱人吧,你对她真好”。

    易寒淡淡敷衍一声,并未多语,让芷文上车,驾驭马车朝东行走,威风威武两人骑马在后面护着,心中大感怪异,都有下人了还雇我干什么,自然也不会认为那小姐对他青睐,故意接近,如今自己这德行,若不是几日相处,估计芷文都不会看上他,眼高过顶的小姐又如何会对他有意思,想到这里反而放心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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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寒快马驰鞭,一颗心犹如江河流水一般,不能自控,恨不得早日回到金陵,经过二天的行程,已经越来越靠近金陵,易寒狠狠的鞭打着马匹,马车飞驰在路不平坦的道路上,剧烈的抖动像风中的树叶左右摇摆,五六天的路程愣是让易寒三天就差不多到达,整整减少了一半时间,第一天还好受些,第二天有人都吃不消,心中有怨,这是在赶路吗?简直就是在奔丧,那小姐什么话也没说,倒是芷文好几次让他慢下来,只是易寒嘴上虽应允下来,可是就没慢过。

    一路上那小姐倒表现的像个书香人家的大家闺秀,言行举止间多了几分端庄优雅,只要不去惹她,便觉得她其实也很容易相处。

    易寒却不知,他这种赶路速度,车中的小姐也不好受,每次下车,她都脸色苍白,却没有说什么,她骨子的刚强让他不能在一个男子面前认输,他都能承受的住,为何她无法承受,她一直把自己当做个男子看待。

    这些日子她虽然受着旅途之苦,但看到易寒策马狂奔,意气蓬发的神采,却总是仿佛看到一个伟岸男子的影子,她在车内,那身影不时在脑海徘徊,人就在车外,时不时揭开布帘就能看到他的身影,但依然戒不掉心中那怪异的感觉。

    倒是芷文与易寒熟络,经常埋怨他不贴心,却不知道吴大哥故意要整她跟小姐还是突然间成了一根木头。

    终于到达金陵这片繁华之地,未真正进去城内就可见人流车流渐多,旧地重游,心中却感慨良深,心中高声呼喊:“我回来还债了”。

第一百零一节 苏洛的等待

    洛游书院内传出琅琅的读书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女先生又开始教书了,那些孩子又闻讯跑来上课。

    通往贵州境内的粮道正在修建着,暂时没有她什么事,方夫人让她暂时好好休养,待粮道修好之后再请她帮忙,其实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对方夫人来说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只是苏洛却留心了,这段时间她哪里都不敢去,生怕易寒回来了,却遇不见她,天天惦记,夜夜惦记,就算在教导学生的时候也会偶尔失神,想着曾经相处的春光,一个学生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先生,你为何经常莫名发笑呢?”

    苏洛温柔道:“好好念书,等你们长大了,先生会告诉你们”。

    苏洛不再穿着一件灰色的儒服,此刻一袭素白的长裙,更衬托她娇小而秀气,还有脸上从心里流淌出来的笑容,宛如一支新荷。

    苏洛又开始讲课,她用眼睛,手势,形体给孩子们讲尖尖的荷花,讲莲蓬之上的露珠儿,让孩子们听起来就好像真的看见一般,她手舞足蹈,明目闪烁,举止却端庄,优雅得如同天鹅。

    她内心真诚的热情,带动着孩子们的心,个个保持安静,睁大着眼睛看着苏洛手上的动作,听着她美妙又温柔的声音。

    这是动人的一幕,不亚于山河秀丽的景色,孩子们纯真的笑容,明亮的眼睛,还有那学着苏洛一起动,伶俐的手似乎也想像苏洛一般绽放出荷花来,苏洛什么都没说,孩子们却主动学了起来。

    那白皙、修长、灵巧的手在空中有节奏的变幻着,似乎编织美丽的衣衫,又似乎在演绎一幕幕动人的画面,手指是生命,手势却是生命的舞蹈。

    她在手在呢喃着,似在说,两支荷花挨的近近的,悄悄的争辩着谁上面的露珠多一点,谁更美一点。

    她的手在舞蹈着,似那飞过花丛中翩踏飞舞,双宿双飞,依偎着,缠绵着,诉说爱怨思念。

    她的手似一支低着头得荷花,羞羞答答的等待别人来采那初次的芳香。

    很早,她就让学生放学回家,等到所有人都走了,院子里变得静悄悄,她才走了出来,她的步子很慢,款款而行的身躯看上去很轻柔又充满活力,那挺直削肩是刚强不屈的,瘦弱的肩骨之上似能载上一座大山,永远的压不垮,又可知她心中所承受的思念要比大山重的多,亲情或者爱情已然分不清楚了。

    苏洛走到门口,凝视着远方,她就这样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着望着,是在看那远处的一抹青黛?还是天边的灿灿的晴朗?或者是那一抹苍黄的娇阳,她的眸子充满期盼。

    自动大病一场,每天下午放学之后,苏洛都会走到巷口,凝望着这一条并不长的巷子,等待突然间会出现的身影,无论风吹雨打,无一例外,一开始陈婶会说她傻,这条巷子才多长,走一会就拐弯了,你在这里等又有什么意义呢?他若来了自然会进院子来,对此苏洛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辩驳,这是她每天的快乐,尽管每一次到最后,她都会尝遍那种失望与失落交并的感觉,但她却从来没有一天断过。

    天黑了,她就会马上点上门口的灯笼,让这一缕微弱的光芒指引他归来,每一次经过洛游书院的乡邻们,都会知道那个站在门口的人一定是女先生,他们会问,苏洛不答只是报于微笑,后来别人也不问了。

    几个经过洛游书院门口的乡邻,似往常一般对着苏洛点头露出微笑,这已经是养成习惯的问候方式,当女先生站在这里的时候,她会很认真,很入神。

    几人走过之后,巷子里又变得安静起来,只有花儿散发出来的淡淡馨香陪伴着她,今日她却需要到观音庙祈福。

    清秀的面容如院子里载种的风信子,明亮的眸子难言一丝失落,轻轻的低下头,这一个细微的举动却让人感觉如此楚楚可怜,天色还早,她却需要去观音庙祈福。

    今日是初一,观音庙并不远,走了一段路程,苏洛来到庙中,一声清磐传来似在督促香客快快离庙,热闹了一天的观音庙这会才渐渐安静起来,奉过香烛的信男信女陆续离开。

    主持与两个侍侣还在阁上顶礼慈云,见到苏洛,主持微微一笑,似早知她会来,侍侣送上一炷香。

    苏洛跪下,主持敲磐,将苏洛做的黄疏念了出来:

    盖闻有情是佛,劝世人修斋皈依,醒醐情.欲之苦。罪女苏洛,劫数重重,心生魔遏,沉Mi情事不能自拔,君我难离,是非难分,慈欲难解,虽心知不可,难参透情缕,望怜我人单薄命,一心修善,圆我心愿,求他早日归来。

    主持说到这里,苏洛持香深深叩拜。

    主持有继续念:

    树无根难活,根无叶不娇,念者乃罪女之根,纵染他贪嗔痴,爱恨怨,图一丝欣慰,无悔然。鸳鸯无独,悄欲择人而事,除他一人,情无别属,心知此乃魔遏,必遭天打雷劈,则如遭谴而亡,下世沦为猪狗,亦能双心一刻,如愿归化轮回。

    又是深深一诚顶礼。

    有如鸟本流离,窝处安乐,窝若不在,何处栖息?愿菩萨开一念慈悲,莫让花凋枯枝,甘露再临,续黄花之期,秋风再艳。从此薄衣清饰,寒菜入腹,不恋繁华,自甘清贫。至终老,修佛以酬恩。满月辉耀,亦心斋于漆夜,信女苏洛诚谨。

    主持念完,苏洛诚心九叩,Cha香入炉,主持将黄疏烧成灰末装入还愿符中递给苏洛,说道:“人世苦难重重,女施主切不要忘了自爱”。

    苏洛道谢,主持还了了一礼,目送苏洛离庙。

    再说易寒这边,已经到达金陵城内,此刻临近黄昏,路上行人渐少,易寒驰马急行,在靠近洛游书院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下马车。

    芷文与她家小姐正在车内苦不堪言,见易寒停车,立即解开车帘,下了马车。

    芷文责怨道:“吴大哥,刚才路过几家客栈你怎么不停下来”。

    易寒入神却没有去听她的话,一脸紧张,心扑通狂跳,自语道:“我好害怕”,话刚说完,连忙打开包袱,将木梳提前拿了出来,又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我得先想一想一会该说些什么好,如何解释”。

    芷文看了他一脸紧张不知所措的模样,大感新奇,手掌在他眼前连续晃了几下,这才引起易寒的注意,那小姐见他模样也大感怪异,是什么让一个大男子紧张成这个样子,当初自己拿箭射他,也没见他这般。

    芷文问道:“吴大哥,你是不是很久没有见到你爱人,应该是欢喜才是,为何会如此紧张”。

    易寒道:“我这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人就是姐姐了,这么久没回去,她的心里定是怨恨我,前段日子我还写了封信与她断绝姐弟之情,这会一想到马上要见到她,却不知道如何是好”,易寒像捉住一根救命稻草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芷文笑道:“喔,原来不是你的爱人是你姐姐,既然是姐弟两,就不必这般见外,无论你做错了什么事情她都是原谅你的”,这会芷文却像个长者,易寒却像个懵懂少年,当局者迷这句话永远都不会错。

    易寒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一点,芷文指着他手中木梳,问道:“这是送给你姐姐的吗?”易寒点头,一把木梳他却看似珍宝一般,在手中呵护摩挲。

    芷文好奇问道:“你包袱中珍贵饰品无数,为何独独选个木梳送给她”。

    易寒笑道:“你有所不知,她这人简朴惯了,我若选个珍贵的饰品,她非但不喜反而可能将我骂一顿”。

    芷文讶道:“世间还有品Xing如此高尚的女子,有谁不爱美”。

    易寒轻轻摇头,“芷文你没有见过她永远不会了解,她的美丽不是外表,而是那颗菩提明心”。

    芷文还欲再问,易寒却打断了她的话,“我先找个客栈让你们住下,就此别过”。

    芷文却似有不舍,那小姐见易寒对她家姐如此尊赞,对她却不屑一顾,心高气傲让她想要见上一面的冲动,淡道:“我想见她一面”。

    芷文闻言大喜,“好啊,吴大哥,来到金陵你是主,我们是客,这招待之礼你不会不知吧”。

    易寒笑道:“好吧,有你们几位助阵,想来在人前她会给我留几分面子”,在人前说出这样的话,他却毫无芥蒂,就算被苏洛打骂也是心甘情愿。

    因为马车太大,小巷不便通行,易寒只好绕路,几人走着,与芷文说着说着,便忘了紧张,进入拐角,突然他猛的停了下来,洛游书院门口,门口一对灯笼散发出昏黄的灯光,一个娇小的身影,她的背影是如此寂寥,她的身躯一动也不动,只是凝望着巷子口,似一个母亲在等待归家的孩子,她的心在茫茫人海中寻觅,眼光所及却只是这狭小的巷子。

    她的腰肢是挺拔的坚强不屈,又盈盈的带着万般温柔期待,易寒只感觉好凄婉,那种不知道是心疼还是感动,绞碎了他的心,心颤颤难抑,无形温暖又治愈了他,颤颤的嘴角嚅动几下,想把姐姐二字大声的喊出来,却发现哽咽难言,“心思不能言,肠中车轮转”

    芷文看着易寒眼眶红润,却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站在门口的白裙女子,低声问道:“吴大哥,那是你姐姐吗?还不快去,难道你还看不出她在等着你回来吗?”那小姐痴痴的看着这望着同一个方向的两人,只感觉一生有此一刻便不枉此生,那是金银权势所换不来的。

    芷文都看的出来苏洛在等他,易寒又如何看不出来,他放声喊道:“姐姐!”话出口中却沙哑无力。

    这一声“姐姐”虽然如风吹树叶沙沙淡淡,苏洛却猛一回头,看到来人,蓦然,她激动得胸口起伏连绵,整个身子颤颤发抖,心中的惊喜像一声巨雷,震的她一动不动,似乎置身偌大的空中,整个人轻飘飘,前所未有的感到生命的饱满与充盈,那挥动的手臂,那道朝她奔来的身影,那是就算寒冬也能在内心燃起熊熊烈火的热情,“姐姐”两个字融入她的骨髓,化作阵阵清泉温润她虚弱的心灵,苏洛一言不发,但她知道易寒一定能读懂她脸上的笑容。

    她低着头,让来到她身边的易寒将她抱入怀中,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胸口,感受那激烈跳动的心跳,泪水不知不觉的从双颊滑落,她缓缓的抬起她那双颤抖的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腰际,这一生她不会再松开。

    亲人或爱人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人类的情感是无止境的,永远无法挖掘透彻,只是紧紧的拥抱,感受实实在在血Rou的温暖。

    四人震撼,她们知道为什么易寒会说她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她应该是世上最美丽的女子,她是不应该拿来比较的。

    (我没有修改,第一感觉写出来的文字,就算有瑕疵也是真实的)

第一百零二节 同聚

    良久,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

    易寒突然笑道:“姐姐,刚才一不小心又非礼你了”。

    苏洛依然将头枕在他的胸口,以前小寒还没她高,现在他胸膛强壮,自己也不及他高了,温柔道:“只要你无恙归来,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会原谅你的”。

    易寒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收到我给你写的信了吗?”

    苏洛见他担心害怕的模样,心中一阵溺爱,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堂堂男子汉,却还如此尊重自己,内心充盈,她担心易寒内疚又不擅长说谎,微笑道:“收到了,但是我不准,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寒”。

    易寒如释重负,却看见苏洛亲热的拉着他的手往院子里走去,“来,我来给你做一顿好吃的,你饿坏了吧”。

    易寒大感怪异,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热情了,以前她都是淡淡如水,哑然笑道:“姐姐,还是我来做吧”。

    话刚说完,却见芷文四人走了过来,忙低声对苏洛道:“姐姐,我的身份暂时不能公开,现在改名字叫吴刚了,你一会叫我小刚啊!”

    苏洛一脸窘迫,“可我不会说谎啊!”

    易寒忙道:“不算说谎,你把小刚当做小名就可以了”,苏洛这才点了点头,让易寒感觉她实在是直了点。

    那小姐走向前,朝苏洛行了一礼,“小女子姓席,名夜阑,京城人氏,请问姐姐如何称呼”,她素来自傲,生平极少主动与人亲近,苏洛却让她大有好感。

    苏洛回礼,“贱名苏洛”。

    芷文Cha嘴道:“苏洛小姐,为何吴大哥姓吴,你却姓苏呢?难道你们不是亲姐弟”。

    苏洛朝易寒看去,却见他呆呆入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微笑道:“他原本是我的学生,我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待。”

    易寒突然回神,瞪大眼睛看着那小姐,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京城有名的母老虎!”

    威风威武脸色骤然一变,席夜阑却不以为意,只要无心冒犯,她可以不必计较,款且这男子本来就是个粗人,却不明白如此高雅的先生为何会教出一个粗人来,淡道:“夜阑一些我行我素举动不为外人所理解”。

    易寒仔细打量席夜阑的容貌,突然莫名其妙的狠拍大腿,“早知道就不走了”。

    易天涯要与席家结为亲家的事情,苏洛却并不知晓,当时她已经不在易家了,见易寒表现怪异,却也没说什么,他本来就一大堆鬼主意,这漂亮的小姐应该不是他的相好吧,笑道:“四位,即是小寒的朋友,就请一起用餐吧”,恍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说漏了嘴。

    芷文狐疑问道:“苏洛小姐,你说的小寒是吴大哥吗?”

    易寒讪笑道:“以前我特别怕冷,一到寒冬身体就特别虚弱,所以还有个小名叫小寒,现在长大了,这个小名只是姐姐还在叫着”。

    苏洛脸上露出苦笑,看着这个谎话连篇的人,他刚回来,却又不忍心责备,朋友相交贵在真诚,难道教他的这些都忘记了吗?她虽溺爱易寒,但依然是个有原则的人,今日大喜暂不责备,若他日敢在她面前再犯,也绝不纵容,却朝易寒说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进去吧,说这些话辛苦不辛苦?”

    四人莫名其妙,两人却是心知肚明,易寒一脸惭愧,不敢去看她,他虽认为一个不会说谎话的男子不是好男子,当他却不想用自己的狡辩去改变苏洛耿直的Xing情,就是因为她是苏洛才让自己如此尊重。

    苏洛却毫无芥蒂的挽着他的手,领着往院子里走去,坦荡荡让人生不出半点其它方面的想法。

    芷文感慨道:“多好的一个先生,多好的一个姐姐”。

    席夜阑若有所思道:“想不到世间还有让我自感形秽的女子。”却随后踏入院子。

    陈婶走了出来,骤然看见这么多人,看到苏洛脸上如花绽放的笑容,又惊又喜,待看见她挽着易寒,却匆匆返回屋内,拿了扫把,骂道:“我打死你这个混蛋,差点害死我家女先生”,说着就冲过来要打易寒。

    易寒讶异,苏洛却拦了下来,“陈婶,今日大喜就饶了他,往日我会责备他的,你去向乡亲借些东西,我要亲手做一顿丰盛的款待客人”。

    陈婶看见有客人,这才作罢,走过易寒身边却狠狠瞪了他一眼,发泄自己的怒气。

    易寒讶异道:“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洛微笑道:“没事,你先招待客人,我去准备一下”,话毕匆匆往厨房走去,步伐依然优雅,每一步却充满活力。

    这洛游书院简朴,平日没有什么客人,却没有什么像样的大厅可以接待客人,总不能让几人这般站着,却是请几人坐着设在屋檐下平日用餐的桌子。

    席夜阑刚坐下,第一次主动说话,“你有一个好姐姐,令人羡慕”。

    芷文Cha嘴道:“是啊,苏洛小姐人很温柔,我才第一次见到她,就感觉她很亲切温柔,吴大哥一点都不像你”。

    易寒却打量起席夜阑来,严肃问道:“你真是席夜阑?”

    席夜阑轻轻点头,他言语非常无礼,但感觉从他口中说出什么样的话都是合情合理,都能让人接受,芷文先察言观色,这才笑道:“吴大哥,你也听过小姐的名字吧,如雷贯耳吧,这么美假不了”。

    易寒思索道:“李家有奇女玄观,席家有虎女夜阑,为什么两人会差那么多”。

    四人却不知道他这句话是赞还是贬,席夜阑淡道:“你见过李玄观,我正想到李府拜访她”。

    易寒摆手道:“她这个人冷淡的,与她聊不出什么来,还是不要拜访的好。”

    芷文喜道:“吴大哥,你是在说玄观小姐比不上我家小姐?”

    易寒讶异道:“我有这么说吗?我是你家小姐无论风采气度与李玄观相差甚远”,易寒却不知道玄观以文出身,席夜阑自幼学武,拿玄观的优点去比席夜阑的缺点,如何比的过,若是上战场,席夜阑持刀披甲英气勃勃要更胜玄观一筹,人有长短。

    席夜阑傲道:“自古书生无用,我有一颗男儿报国雄心,那是娇弱女子可比”。

    她的话让易寒想起穆桂英这类巾帼英雄,点头道:“可惜如今世道,身为女子报效无门”。

    席夜阑想不到他竟能不拘于世俗旧礼,与她心中想法不谋而合,越与他相处久了越觉得此人不凡,望着易寒,眼神之中多了一份敬重。

    便在此刻,门口顿时热闹起来,众多乡邻伴着陈婶前来,有的手里提着母鸡,有的拿着鸭子,脸上均露出喜悦的笑容。

    席夜阑深居简出,又是出身名门,从未看见过这等景象,看见这些人淳朴热情的笑容,竟被感染,心也变得暖烘烘的。

    那些乡邻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绝世的容貌,出乎意料的,她竟一一回报于微笑。

    虽然他们当中掺杂着一点点人Xing的邪恶,对此席夜阑却不介怀。

    一会之后,院子又恢复了平静,陈婶提着那些鸡鸭去厨房帮忙。

    易寒对于席夜阑的表现大感新奇,说道:“想不到虎女也有变成小猫咪的一天”。

    席夜阑收起脸上的笑容,冷视易寒,“我给苏洛小姐一个面子,否则方才我就可以扇你一个耳光子”。

    易寒莞尔一笑,不以为意,“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

    芷文却不知道小姐为何对吴大哥的放诞处处容忍,依她火爆的Xing子,早就发飙了。

    易寒又笑道:“不知夜阑小姐择偶有什么标准没”,话刚出口,毫无症状的席夜阑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易寒早有防备,将她手捉住,得意笑道:“打不着,小手还被我给捉住了”,他本Xing疯癫,一想到调戏虎女,就大感兴趣。

    猛然,一杯茶水却泼到他的脸上,席夜阑趁机抽回手,冷声道:“一个德行!今日就算了,下次遇见,别怪我为什么打断你的腿”。

    芷文叹息一声,往后见到吴大哥可是遥遥无期了。

    易寒还想发癫,骤然看见苏洛端菜过来,猛的神态一边,道貌岸然的很。

    苏洛笑道:“不必拘束,当做自己的家里就好。”话毕转身又要去端菜,易寒却将她叫住,苏洛回头问道:“什么事”。

    易寒起身来到她的跟前,擦拭她额头的汗水,温柔道:“你头上有汗水,我帮你擦掉”。

    威风威武目瞪口呆得看着这个瞬间判若二人的易寒,大感天下无奇不有。

    易寒很轻很细腻,却是擦个没完,苏洛笑道:“好了没有,一会菜凉了”。

    席夜阑脸无表情,芷文一脸怪异道:“吴大哥,你真是个怪人”。

    (为了不超过3000我把一段内容给剁了)

第一百零三节 破忌01

    席夜阑没让威风威武两人坐下,苏洛也懂礼数,并未让陈婶一并用餐,因为易寒在场,许多女儿家的话题并不好开口,又是初次见面,双方不甚熟悉,不谈女儿家的话题,又不知道聊什么好,这一顿饭吃来虽不算别扭但也不是很融洽,席夜阑只是吃了一点,感谢苏洛的款待之意,借天黑要寻客栈住下,只能道别,本理苏洛应留她们几人在此歇息一晚,奈何洛游书院简朴,不似大户人家,没有多余客房,只得相送她们到门口。

    刚才,易寒一人只顾吃,姐姐亲手做的饭菜对他来说就是美味佳肴,两女攀谈他并未打岔,所以几乎所有的菜都被他一人席卷。

    苏洛走来见他狼吞虎咽的模样,心中好笑,打趣道:“我倒不知你有如此肚量,七个人的菜饭都让你一人给吃了”。

    易寒边嚼着边道:“大丈夫有容乃大,这一点算什么,姐姐你就是再做上一桌,我也能全部吃完”。

    苏洛来到他的身边,笑道:“可是真的,我马上就去做”。

    易寒连忙将她拉着,“自然是真的,姐姐做的饭菜胜过天上蟠桃大宴,只是我却不能劳你再辛苦”。

    苏洛知道他甜言蜜语信手拈来,虽不知道听过多少次,却怎么也不腻味,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也不吃,就看着他吃。

    易寒吃了一会发现苏洛不说话了,望去,却看见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在看着自己,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问道:“姐姐为何这般看我”。

    “想看”,说着却伸手去擦拭他嘴边的油污,边擦边道:“一会吃完,你先去我房里休息一会,我去给你烧热水”。

    易寒骤然看见原本莹润如酥的手如今却是苍老褶皱,心中一动,突然捉住,苏洛吃疼“暧”的一声,忙把手缩了回去,不然他细瞧。

    易寒心中讶异,他刚刚只是轻轻一捉,怎么姐姐似乎感觉到疼痛,略一思索,顿然明白,此刻已入冬,当年冻伤的老毛病又犯了,心中一疼,知她不想让自己知晓,干脆佯装不知,省的一会惹她忧愁,心中却打算更好的呵护她。

    苏洛见他并未发觉,心中一松,别的女子恨不得自己楚楚可怜,让情人百般关爱,她倒好反而害怕对方担心。

    易寒却已经没有好心情再吃下去了,懒洋洋的喊了一声“饱了”。

    苏洛起身收拾碗筷,易寒觉悟自己应该帮忙,自己逍遥惯了,却没有这个习惯。

    苏洛只是轻轻说了一句:“放下,你先去休息,一会我给你送水去”。

    易寒不以为然,边帮忙收拾碗筷便答:“你是我的姐姐,又不是我的丫鬟”。

    苏洛没好气道:“我是害怕你粗手粗脚的,给我帮倒忙,放下吧”。

    易寒不再坚持,往苏洛房中走去,临走时匆匆瞥了她那双手一眼。

    进入苏洛房间,这会酒足饭饱之后,赶来几天的路,才感觉身子乏了,就在苏洛的床上躺了下去,刚要闭目休息,鼻尖却传来一阵凉凉丝丝的幽香,细细嗅着香味来处,是从床边一个小橱柜传出来的,打开一看却是苏洛的私密衣物。

    顿时大喜,他知道苏洛有一双巧手,能制天下万物,这些抹胸定时她自己做的,竟将所有的抹胸的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细细研究起来,姐姐果然手巧。

    看的入神,这会苏洛端着热水入房他却恍然不知,苏洛半嗔半恼道:“这会都多大岁数了,老毛病还犯呢?”

    易寒听见声音,举起手中的抹胸,说道:“奇了,姐姐,这几件抹胸图案款式各不相同,我刚才研究了半天竟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你的手可真巧”。

    苏洛将水放好,便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就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看他要装到什么时候,易寒又装模作样了一会,便再也装不下去,便听苏洛说道:“你倒说说,到底巧在哪里”。

    易寒笑道:“姐姐,你这是在考我,说出什么非礼的话了,你可不要生气”。

    苏洛笑道:“说不对就要罚你偷窥之罪,生不生气倒无所谓”,话毕却将放在房内的戒尺拿到手里。

    便见易寒指着其中一个抹胸图案点评道:“这个是猪八戒戏嫦娥,对是不对”。

    苏洛嗔了他一眼,戒尺轻轻在他手臂拍了一下,“不学无术”。

    易寒讪讪一笑,“逗你的,这是刘海戏金蟾”。

    苏洛恼他放诞,却寻不到理由责备,将桌子上的抹胸收了起来,放到橱柜,便听易寒说道;“这还没看完了,怎么好端端就收起来呢?”

    苏洛薄怒道:“难不成你要看到天亮”。

    易寒来到她的身后,搂着她的小蛮腰,手指轻轻的掂了掂她肩膀上的抹胸带子,放肆道:“姐姐,你身上这件我还没看了”。

    苏洛知道易寒是个给他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的主,拍开他搂在自己腰上的手,转身看见他的浑样,心里就生恼,冷声道:“又胡闹了,姐姐你也敢轻薄,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便是小孩子,女儿家的私密衣物又如何看得,就你这放诞Xing子,却也不要用在我身上。”她这话说得半嗔半责,易寒却摸不清她真怒假怒,一时之间竟呆呆无措,轻轻拉着她的手,哄道:“是我错了,切不该窥视姐姐的私密衣物,更不该贪图你身上这件还没洗过的”。

    苏洛见他又发浑,施起软磨细泡的招儿,一时之间也拿他没有办法,只是轻轻一叹,心中却没有半点恼意。

    这么一折腾,刚刚端进来的水却冷了,苏洛没好气道:“你等着,我再去给你端来热水”。

    刚走没几步却被易寒一把搂住,微笑凝视着她,见她脸上肌肤雪白酥润,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修而翠,心中一动,笑道:“嘴还没亲,怎么就要走呢”。

    苏洛虽冷着脸,一脸薄怒,双颊却突然浮现红晕,灿若明霞,“你敢!”

    易寒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脖子,停留在她变得红润的脸颊,“亲完之后大不了被你抽一顿”。

    苏洛听了,不知觉颊耳通红,两道柳眉微蹙,薄面含怒道:“你敢欺负我”。

    易寒认真道:“姐姐,你是不是一直偷偷爱着我,若是如此,被我欺负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易寒的话在苏洛心中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一阵担忧,难道被他知道了,她只是想偷偷爱着他,关怀他,并不像得到什么回报,这会想到两个人的身世,心中一阵辛酸,眼眶儿却红了。

    易寒一慌,连忙松开手,忙摆手道:“我刚才只想开开玩笑”

    苏洛见他紧张的模样,不禁哧的一声笑了,易寒如释重负,姐姐的一悲一喜可真是要人命。

    却见苏洛解开排扣,将裙子褪了下来,身上只着亵衣亵裤,一脸平静道:“你不是喜欢轻薄我吗?来,只要能让你戒掉这风流Xing,尽管轻薄个够”。

    易寒连忙帮她穿上衣衫,却说道:“我以后不对姐姐动邪念就是,要戒掉这风流Xing却难啊!”说完还深深叹了口气,却不知道真的叹自己太风流还是叹息苏洛不肯与他亲热。

    苏洛见他老实,脸带笑意,“怎么了,不敢了!”

    易寒却死活不肯承认自己的邪念,淡淡道:“都说在开玩笑了,从头到尾就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苏洛嫣然笑道:“你已经习惯了对我说谎了是吗?”

    听到这话,易寒顿时将心里憋住的爱意发泄出来,“是,我是对你说谎了,我爱你,我一直使法子想与你亲热,我一直想打破我们隔在中间的这层纸,第一次我说了,你大怒将我赶走,我的真话你不爱听,刚刚我就是想轻薄你”。

    易寒一口气把话说完,这些话他一直憋在心里却不敢说出口,望去,苏洛却没有反应,一脸平静。

    易寒深深的叹了口气,“我明白,不用你赶,我马上就走”,话毕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

    “回去休息,我去给你倒热水来”,话毕,苏洛打开屋门走了出去。

    易寒一脸郁闷坐在床头,心中有气却没处发泄,绝情书自己不是没写过,对于苏洛,他已经没有半点法子了。

    苏洛低头去端水,陈婶迎面走来,见她眼眶红润,忙问道:“女先生,他欺负你了。”

    苏洛呆呆不语,陈婶怒道:“这混蛋,我打死他”,话毕就要去找打人的家伙。

    苏洛连忙将她拦住,“陈婶不是的,他没这个胆子,是我自己”她却不知道如何说好。

    在陈婶的旁敲侧问之下,才明白易寒像女先生示爱了,疑惑问道:“你不是一直很爱他吗?为何不应了他”。

    苏洛弱弱道:“我怕应了他就要嫁给他。”

    这话更让陈婶讶异,“你不嫁他,嫁谁啊?”据她所知女先生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苏洛六神无主,没有丝毫往日的淡定,问道:“陈婶,你说我应了他,却不嫁给他可以吗?”

    陈婶只感莫名其妙,“哪有这个道理”,低声问道:“你身体是否有什么隐疾,不能行夫妻之礼”。

    听到这话,苏洛不禁羞的耳根通红,细弱蚊音道:“没有”。

    “那是为何啊?”陈婶表现有点激动了。

    苏洛细声道:“我愿意为奴为婢侍候他一辈子,就是不能嫁给他”。

    陈婶摇头道:“只怕他不肯,上次你留给他一封书信,我看他很激动很紧张,这人虽坏的没药医,倒还是有几分情义的,再说了,我觉得他给你为奴为婢还差不多”。

    苏洛嫣然一笑之后,用询问的口气道:“我现在都不敢去见他了,看见他失落的样子,我心里很不好受”。

    陈婶无奈道:“女先生,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被你搞糊涂了”。

    苏洛内疚道:“对不起陈婶,劳你烦心了”。

    “嗳哟,我的闺女,你这模样叫我如何安心,陈婶不烦心,只是搞不明白你的意思”,像自家闺女一般挽着她的手,“平日你淡定从容,他一出现你便变了个模样,都不知道是不是在你身上下了情咒”。

    苏洛说道:“我想在他身边照顾他一辈子,可是我不想我们之间发生那种关系”。

    陈婶也不问为什么,思索了一会,给她支了一个招,“你就说你是石女,不能做那种事情。”

    苏洛点了点头,“可我不会说谎。”

    陈婶问道:“真的自小到大没说过。”

    苏洛回道:“小时候不懂事应该说过吧,记不清了”。

    陈婶笑道:“你看你,现在又与小女孩有什么两样,你就当自己是个小女孩放纵一次,再说了就是你从来不说谎,这话说出来他才更是坚信无疑”。

    苏洛似想明白了,“那好,我就为他破一次例”。

第一百零四节 破忌02

    易寒在屋内生着闷气,屋门又被打开了,只见苏洛羞怯怯的朝他走来,手上也没有端着热水,易寒见她表情怪异,担心问道:“姐姐,你没事吧”,虽生她的气,但终究爱她极深。

    这一次苏洛目光却不太敢看他,低着头似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只是轻轻的摇头,也不说话,这反而把易寒给急坏了,她从来不会这样羞答答的,心中思索自己是否干了什么坏事被她知道了。

    正思索着,却见苏洛似鼓起很大的勇气看着他,“小寒,我也爱你”,声音小声到了极点。

    “嗯”,易寒无意识的应了一句,突然,他猛的睁大眼睛,看着苏洛,“姐姐,你刚才说什么!”

    这句话苏洛却再难开口,满脸羞红,转过身却不肯再说,易寒何从见她这般女子幽情绰态,心中却不敢肯定她刚才说出那句话,转到她面前挽住她双肩,诚恳道:“姐姐,我求求你,你再说一遍好吗?”

    苏洛久久不语,易寒托着她的下颚,让她低下的头抬起,只见她双颊已经憋的通红,檀唇嚅动:“我也爱你”。

    再次证实,易寒旋即将她抱起,高兴的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一个似小女孩羞的不敢看他,一个又像个小男孩,没有半点分寸大气。

    欢喜够了之后,易寒将她放坐在床上,半跪了下来,认真道:“嫁给我,明日我们就成亲”。

    苏洛听到这话却没有半点喜悦,反而一脸惊慌,结结巴巴道:“我是个石女”。

    易寒听到这话没有多大的反应,依然决然道:“嫁给我!”

    苏洛猛的站了起来,气道:“我是个石女,你听清楚没有,我自卑,我不能嫁给你”。

    易寒连忙将她安抚,哄道:“好好好,这事暂时不提”,将她横着抱起,“姐姐,我抱着你去赏月”。

    苏洛微嗔道:“初一哪里有月亮”。

    簌簌的影弄树枝,凉凉的气弥漫四周,丝丝的情意环绕在两人身上,他爱着苏洛十年,一直得不到她的应允,今日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抱着她,而不需要耍手段,两人来到湖边,今夜无月作伴,却让人感觉如此美好,周围一片宁洽,万家灯火让他们能看见彼此。

    易寒将她放下,看着她含娇带俏的芳情,心神一颤,赞道:“姐姐,你不冷着脸的模样真是动人极了”。

    以前易寒是怕她敬她,不敢随便对她说轻浮的话,如今可以尽情施展魅力,对她说潺湲流水般得情话儿。

    苏洛含蓄的眸子如小溪一般透明,嘴角一缕微笑,那芳泽丹唇更是勾人魂魄,一身朴素的装扮,一身洁白的裙子,一头清秀的头发,如含苞待放的圣洁花朵。

    易寒拿出木梳,“送给你”。

    苏洛温润的眸子荡起涟漪,“小寒”,伸手接过木梳,待看见易寒目光落在她那双苍老的手,却猛的缩了回去,易寒把手捉住,轻轻在上面摩挲着,“姐姐,你的手好美,美得无可形容,美得让我心神颤抖”。

    苏洛挣扎了一会便任他捉着,摩挲着,只感觉小寒的温柔让她手上的疼痛渐渐消散,问道:“小寒,我是石女你不介意吗?”

    易寒笑道:“姐姐你肯定不相信风流的我根本不在意是否得到你的身体,因为我已经得到你的心,时间最珍贵的东西”。

    苏洛嗔道:“你对别的女子也经常说这样的话吗?”苏洛被他感动的快要哭出来,只得借此掩饰。

    易寒亲吻她的手背,喃喃道:“我向你忏悔!”

    “替我梳发”,她的声音轻柔,这是一种很深的象征意义,幼时母亲替梳,成年自梳,出嫁丈夫替梳。

    易寒来到她的身后,挽她的长发,轻梳起来,她的鬓发如漆,根根青丝便如她人一般闲雅端庄,易寒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受,撩起她双鬓的发丝,露出一双婉约的小耳,轻轻触碰,便红了起来,凝聚出一层莹润的清辉,易寒脑袋嗡的一响,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

    苏洛似乎一般女子轻颤起来,轻哼几声,任易寒轻薄,待他满足之后,转身过来星眼微瞋,贝齿轻咬红唇,“便是应了你,就可以有恃无恐的欺负我吗?”

    易寒笑道:“姐姐,你误会了,这是在向你表达爱意,你若不愿意,刚刚就不给我面子了”。

    苏洛啐道:“你倒是挺了解我的。”

    易寒将她拥住,哄道:“姐姐,不要使小Xing子了,要是每次亲你的时候都得问,那还有什么趣儿”。

    若是别人说她小Xing子,她只会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只是易寒说出,她却要辨个清楚,“诞皮厚脸的,连个道理也不懂,却来说我使小Xing子,我以前是这么教你的吗?”

    话都到这种田地,易寒也放开手脚道:“姐姐,实话告诉你,很久以前你就辨不过我了,我尊你敬你,这才一直让着你”,嬉皮笑脸补充道:“你那些唠唠叨叨的话,我一直

    当做耳边风没记下半句,听得入神只不过你的声音好听”。

    听到这话,苏洛气的胸口起伏不止,将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一摔,冷道:“不要碰我”。

    感情真是奇怪的东西,爱她却故意要气她,说道:“你这还不是使小Xing子,刚刚还说爱我”。

    这话让苏洛羞的无地自容,直瞪瞪的盯了他半天,恨也不是喜欢也不是,只是那心里话说出来之后,在他面前再也没有半点威严,依他放肆的Xing格,以后如何治的了他,自己若是办不到,天底下怕是没有一个人能做到,贤妻善劝,别人做不到自己却一定要做到,想到这里不打算给他留半分颜面,俏脸一寒道:“我也不使小Xing子了,以后你也别再我面前犯浑,你要放肆也可以,我最多三天不搭理你”。

    易寒不满道:“那刚刚的爱全都是假的,怎么能说不理就不理,我们又没冤家吵架”。

    苏洛笑道:“咱们往日好生相处,你的行为稳重一点,莫要在我面前轻浮耍浑,那便是真的,若是你敢来恼我气我,那便是假的”。

    是说让我在你面前像个谦谦君子?”易寒大感后悔,自己刚刚发那门子疯癫,好好的去气她干嘛,就是喜欢看她失态,看她羞红着脸也不必出此下策,绝对是失策,这下好了,真的把她给气着了。

    苏洛笑道:“谦谦君子不好吗?你那模样若是被别人看见定让别人不耻”,轻轻拉着他手,“你这Xing子是我宠出来了,现在我有责任要让你改,风流是英雄男儿大忌”。

    易寒心中哑然失笑,就算苏洛如何宠他,没有天赋如何成之,在现代来说是热情浪漫,只是这个时代却难免让人看上去有失体统,自己的热情,情人间的嬉戏却被她看成是轻浮耍浑”。

    易寒轻轻一笑,应允了她,问道:“是不是要像从前那般以礼相待”。

    苏洛原本已经做好准备他会纠缠一番,怎知他答应的如此爽快,倒是讶异,好奇问道:“你真的应允了?”

    易寒笑道:“姐姐,你打定主意的事情,我再纠缠只会惹你生气,又何苦如此”,苏洛心喜,却听他后面还有话,“我现在想亲你的小嘴,不知道是不是该提前问你”。

    突然,易寒臀部被苏洛重重拍了一掌,易寒跑了起来,苏洛在后面追赶,便听他说道:“提前问也不行,那以后如何亲嘴啊!”

    苏洛咬紧嘴唇,满脸寒酸,恨不得将他嘴巴给缝住,又贪又嗔又痴方为人之真本Xing。

第一百零五节 她回来了

    在易寒未归来的时候,苏洛就一直给他准备了一间房间,所以他并能如愿与苏洛共处一室,苏洛的Xing子他很清楚,要共睡一床,除非有个理,而这理就是她是自己的妻子。

    易寒疲惫的很,迷糊的睡着了,也许这里是他的归宿,他可以毫无戒备的入睡,夜很深,已经入冬天气有点凉,很安静,仔细一听还能听到树叶落地扑扑的声音,而秋虫已经没有动静了。

    一个娇小的身影进入易寒房间,她摸索着来到床边,替易寒盖好被子,双手探入被子中,用她粗.硬而又温暖的手掌摩挲着易寒的双脚,那一条条凸起的纹路,似老树般得皮温暖那双有点凉的脚。

    而这一切易寒恍然不知,他很累却睡的很香,梦里是五彩缤纷,脚下温暖而清香。

    次晨,易寒起床,一夜过后只感觉精神饱满,洗漱一番之后,走出屋子,伸了个懒腰,“为什么我每天都这么早起床,却还没有发财呢?”

    一早就起来忙碌的陈婶从他身边经过,没好气道:“还早呢?女先生都起来半个时辰了”。

    易寒问道:“陈婶,姐姐呢?”,陈婶不爱搭理他,冷淡道:“还有点饭,你自己到厨房吃”,话毕离开。

    陆续上学的孩子们,无一不打量着这个满脸胡子的怪叔叔。

    易寒朝他们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反而把这些孩子给吓的嗷嗷叫,奔跑着进入学堂。

    正好苏洛走来,对着他淡淡道:“不要吓着孩子了”。

    易寒笑道:“姐姐你的热情在哪里?我们的爱呢?”

    苏洛冷淡道:“又胡闹,厨房有饭,自己去吃,你有事就去忙,别在这里吓着我的学生”。

    易寒亲热道:“姐姐,今天我们什么时候有空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说知心话”。

    苏洛被他缠的没有办法,嗔道:“我今天要教学生,要跟我说话,等晚上吧”。

    苏洛去教课,易寒到厨房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填饱肚子,便来到学堂从窗口望去,看着苏洛娓娓的向她那群学生讲着课,听着她的声音,看着她的手势,只感觉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他有股冲动也想坐在那些小身影当中,听她循循教诲。

    骤然一个小男孩看见他,被吓得哭了起来,“先生,有野人,他的眼睛闪闪发亮要吃我”。

    学堂内的学生顺着小男孩所指的方向看来,又有几个被吓哭了,学堂内顿时乱成一团,苏洛忙安抚,朝那个始作俑者瞪了一眼,走了出来,将他拉到院子里,没好气道:“我不是叫你不要吓着我的学生吗?”

    易寒笑道:“我也是你的学生,也想听你讲课。”

    “胡闹!”苏洛一脸威严,踮起脚尖理了理他有些乱的鬓发,淡淡说道:“你到底有几个月没修整脸容了,跟个野人似的,难怪把我的学生吓成那个样子”。

    易寒用怪异的语气道:“那先生你怕不怕呢?”

    苏洛嫣然一笑,“我若怕你那还得了”,话毕将他推出院子大门,“乖,出去忙你的事情”。

    易寒站在门外,看着远去的苏洛,喊了一声,“先生”。

    苏洛转身,却看见易寒眨着眼睛向她抛了一个媚眼,苏洛微微一笑之后,返回学堂。

    易寒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做,离开洛游书院往自家院子走去,他这副打扮这副妆容,走到路上倒频频引来瞩目,比美人的吸引力还有大上几分,有些大胆的孩子感觉很新奇,有的胆小的孩子却被他吓哭。

    来到自家宅子,大门敞开,阔步走了进去,在院子里修剪花草的苏姐骤然看见他,大喊一声,“千梅歹人又来,快来把他赶跑”。

    冯千梅旋即出现,二话没说使出花拳绣腿便朝他打来,易寒一招把她手腕给捉住,便听冯千梅脸上一红,娇喝道;“下流,快放手”。

    易寒冷冷道:“千梅,老爷你也敢打,太不像话了”。

    冯千梅听了他的话,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大喜道:“老爷,你回来了”,便朝一直愣神的苏姐道:“苏姐,不是歹人,是老爷”。

    苏姐走了上前,确认身份之后,连忙道歉,易寒不怒反喜道:“你们刚才都没认出我来”。

    苏姐应道:“是啊,老爷你到底去哪里了,好像从深山里跑出来的野人一样”。

    易寒哈哈大笑,“一言难尽啊”。

    两人放下手头工作,侍候着易寒进入客厅,冯千梅奉上一杯茶水,易寒盯着她那白嫩的小手,调戏道:“小梅,你的小手可是越来越嫩了,就是功夫还是不怎么样”。

    冯千梅羞红着脸,弱弱道:“老爷连你也要调戏我吗?你若还是这样,我就走了”。

    苏姐却深知易寒个Xing,老爷虽嘴刁了点,心肠却很好,说道:“老爷,你若喜欢千梅,不如就娶了她吧”。

    冯千梅闻言把头低的不能再低,易寒却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我刚才开玩笑,婚姻大事哪能如此儿戏”。

    苏姐笑道:“我来做媒,总合乎礼数吧。”

    易寒忙岔开话题,问道:“千思呢?”

    听易寒不再替那些羞人的事情,冯千梅才恢复从容,脸上那丝红云也渐渐淡了,应道:“千思跟着于公子呢?”

    易寒笑道:“那好啊,于兄为人很好,在他身边也能学到些东西”,又问道:“拂樱呢?”

    两人低头不语,一会之后冯千梅才道:“大概两个月前,拂樱小姐不知为何变得特别伤心,话也不说,饭也不吃,我大胆去敲她房门,她也不应。”

    大概过了一日,有一大帮人闯入院子,他们个个武功很厉害,我几招便被他们给擒住了,却也没有伤害我,闯入房内似要捉拿拂樱小姐,一会之后这些人个个被拂樱小姐打断手脚。

    说到这里,易寒心想,她定是以为我死了,很伤心所以绝食,倒还记得我说过不能随便伤人Xing命的话,要不然以她的本事这些人早死了。

    冯千梅继续说道:“这时,院子里进来一个中年人,他直呼拂樱小姐的名字,大喝让她住手,拂樱小姐也不打了,呆呆无神,那个中年人走到她身边,拂樱小姐却趴在他胸口上痛哭起来,接着拂樱小姐便被他们带走了”。

    易寒紧绷的心松了下来,拂樱没事就好,人生难免有生死离别,这些东西都是不可避免的,也许她会变得更成熟更坚强,这对她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

    冯千梅问道:“老爷,你可知那些厉害的人是什么来头?”

    易寒淡淡应了一句,“大概是她的家里人!”

    两人恍然大悟,难怪会这么怪异,心中虽有疑惑,可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该问太清楚。

    易寒返回自己屋内换了件衣衫,久未居住,屋内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芳尘不染,这个屋子自从自己离开之后就一直是拂樱在居住,他停留了一会,衣柜里几件花绣极其耀眼,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细细观摩,从粗简到繁杂,从线头参差不齐到纹理清晰,从不知什么图案的花绣到精美生动的红花绿叶,拂樱的刺绣技巧已经差不多可与普通女儿家媲美。

    在他心中,拂樱多停留在小女孩的印象,再次与她相遇两人相处的时日并不多,芳华正茂的形象并不深刻,而此刻实实在在的感受到,她长大了,女子的贤惠勤劳,女子的多愁善感,女子的柔情专一,望着空荡荡的屋子,他非常非常想念,莞尔一笑,她现在要是能从桌子底下冒出来就好了,明知道不可能,他却不自禁的蹲了下来,看着空荡荡的桌下,呆呆入神,嘴角却露出一丝微笑。

    多情是好事吗?当真正感受到,你才会明白当中的苦涩。

    换好衣服易寒走了出来,只是换了套干净的衣服,胡子并没有刮,冯千梅走上前接过他的脏衣服,查看了一下,问道:“老爷你的内衣裤呢?”

    易寒一脸夸张道:“小梅,我的内衣裤你也想洗”。

    “老爷”,冯千梅嗔了一声,“你不要再闹了好不好,在哪里我帮你洗去”。

    易寒打趣道:“没有,我从来没有穿内衣裤的习惯,既透气又不磕着难受”。

    冯千梅一脸讶异,易寒低声问道:“小梅,你看见过男人的身体吗?”

    冯千梅想不到易寒竟会问如此敏感的话题,看他一脸认真,这才说道:“千思还小的时候帮他洗过澡”。

    易寒嘻嘻笑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待遇”,冯千梅玉脸一寒,“老爷,千梅虽出身穷苦,却也是个重贞洁胜过Xing命的女子,老爷若是还是这般侮辱我,千梅只有一死报答你的恩情却不能被你这般亵玩”。

    她字正词严,一脸坚毅,将随身携带的大刀架在自己脖子之上,只要易寒敢有半点轻薄之意,立即自刎。

    吓的易寒忙道:“小梅,别激动,我真的是在开玩笑,你们这些女儿家怎么这般不经逗”。

    冯千梅眼眶红润,却一动不动,易寒一脸威严喝道:“我令你马上放下刀!”

    这么一喝,冯千梅竟乖乖的收起刀,易寒这才笑道:“这样吧,我想办法给你找个婆家,这样以后跟你开玩笑,就不会认为我有非分之想了”。

    冯千梅不给他面子,转身离去,“我去洗衣服了”。

    苏姐走了过来,不满道:“老爷,我虽身为下人,但我也要数数你的不是,千梅是个好女子,你怎么能这般调戏她呢。”

    易寒若有所思道:“这话有理,我听了,我身为老爷,得帮忙给她找个婆家,为她半下生的幸福着想,对了,苏姐你可有什么人选没”。

    苏姐笑道:“我倒知道几个未娶的男子,只是却配不上千梅这么好的女子。”

    易寒笑道:“姻缘这种事情说不定,要不改天你带来给她认识,说不定看对眼了。”

    苏姐点头,“这是要不要问问她的意思”。

    易寒笑道:“提前说就没意思了,偶遇,一见钟情多有趣儿”。

    这个时候却听见隔壁传来笑声,易寒心猛的扑通一跳,急忙问道:“苏姐,隔壁院子不是空了好久,为何我刚才听到笑声”。

    苏姐这才想起来,笑道:“是秋凌和她家小姐回来了,你没问我还忘了跟你说,秋凌经常过来串门了,还经常打听你什么时候回来,老爷,我看那小姐对你有意思”,望去,易寒却一脸激动陷入沉思。

第一百零六节 误打误撞

    原来当初传来易寒战死的消息,宁雪伤心欲绝,别人不知道易寒的身份,她却是一清二楚,久忧成疾,便是没几天功夫,一个娇艳如花的女子便重病卧床,垂垂欲绝,别人也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间得了这个怪病,无数名医都束手无策,眼看就要被病魔生生折磨死了,一味药物却突然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宁雪好了之后,却变了个人似的,几日也不见她笑上一次,颜觅风多次去陪她,她却也爱理不理,便有一人宁雪突然主动开口与颜觅风商量说要到别的地方散散心,婚期再拖延半年,颜觅风爱她极深又看她闷闷不乐,自然就答应了下来,这西王爷也似看重这个未来媳妇,自从那日一辨之后,他就认为宁雪是个有主见的女子,她的话也变得有分量,没有多大意见就答应下来了。

    宁雪说要来金陵,这江南之地山好水好,是个修身养气的好地方,颜觅风便随宁雪一并前来,陪了她几日,西王爷因军务繁忙之由便将颜觅风给召回西北,颜觅风无奈只能暂时让宁雪留在金陵,至于再三承诺一旦有时间就来陪她,宁雪却并未放在心上。

    颜觅风一走,宁雪便立即去拜访李玄观,归来之后,笑倒经常笑,只是更像个深闺怨妇,她每日书写作画,诗词内容无不是怒斥天下男子无情无义,也不知道从那里学来打小人的招数,制作了一个木偶,写上易寒的名字,每日用绣花鞋打个一百遍,有时候怨气来了,晚上还加多一百遍,方才便是秋凌说了一句,“小姐,你把他头给打扁了”,这才引的宁雪扑哧一笑。

    易寒往隔院的围墙望去,苏姐很识趣的说了一句,“老爷要不要我去拿梯子”。

    易寒紧握苏姐得手,激动道:“苏姐,你可真是深的我心啊!”

    这倒说的苏姐不好意思,弱弱道:“老爷你已经有前科了,不过现在你与宁小姐认识,大可以敲门拜访,何必偷窥人家呢?”

    易寒笑道:“苏姐,你有所不知,情人之间要多些趣儿,正儿八经的多没意思,再说我也想给她一个惊喜”,苏姐一脸迷糊,易寒又道:“举个例子,妻子在丈夫面前脱衣服就不如妻子在脱衣服,丈夫在偷窥有情趣了,还有”

    苏姐忙打断他的话,“老爷你别说了,我去拿梯子”,老爷的话便是她这个妇人听了都有点脸红。要是千梅听了又非得拔刀子不可。

    一会之后,苏姐搬来梯子,易寒问道:“怎么,我们家有梯子的吗?”

    苏姐淡道:“上次老爷要用,家里没有,我就让千思去买了”。

    易寒点了点头,赞道:“苏姐,这个家有你管着,我确实放心”,挽着她的手臂,“苏姐,你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苏姐一脸害臊,摆手道:“老爷,我孩子都十几岁了,你跟我说这些话不是让我难堪吗?这些话你跟那些漂亮的小姐们说去才合适”。

    易寒不以为意道:“暧,女子四十一朵花,回家让大哥给你多说些情话,保证立即焕发第二春”。

    苏姐若有所思,心想,对啊,他爹好多年都不跟我说亲密的话了,便见易寒搬着梯子朝围墙走去边说道:“年老不重要,心一定要年轻”。

    苏洛微微一笑,老爷真是个怪人,有时候俗不可耐,有时候又让人尊重的很。

    易寒爬上梯子,偷偷的探出走,便看见院子里的走廊有两个女子,一个是秋凌,一个正是宁雪,见到她绝美的容颜,心似第一次见她狂跳不止,只见她手里拿着一只绣花鞋,非常不雅的蹲了下来,狠打地上的一个小人偶,嘴里念念有词。

    宁雪一脚穿着绣花鞋,一脚**。

    女子身上有许多部位很美,脸蛋,双胸,行走间颤颤而晃的臀儿,这些部位看久了多会生厌,便是有些部位却更让人惊艳,愈看愈美丽,例如眼前映入眼中的那小脚,那窄细倾斜的脚背,那种从高到底又平缓如流的曲线美得令人窒息,圆弧白嫩的脚腕,微微凸出的骨骼又覆盖上一层薄薄白腻的肌肤,更妙得是在裙摆掩盖之下,显而不露,更让人感受到一种难以抵挡的诱惑,细长小巧的脚趾,使人一见就怜爱,仿佛一阵风吹过,带着指尖轻触低伏电压一般酥麻轻痒,消魂的很,易寒眼中不再停留在拿急速收紧圆球状的高高翘起,不再停留在那突然向上隆起的两座大山,他陷入沉迷,意想着自己正把玩着那美妙的小脚,经过他身边的苏姐见他嘴角馋着口水,不忍再看,老爷定是在想很邪恶的事情,匆匆离他远点,省的他一会禽兽本Xing暴露,饥不择食。

    便说秋凌一个转身突然瞥到围墙之上,有一个丑大汉探出头来,趴在墙头之上偷窥,嘴边还留着口水,一脸看的痴迷,眼中便只有小姐别无它物,一想到他嘴边的口水,心中就一阵恶心,男子怎么都是这个德行。

    不再鲁莽,低声对着正在打小人的宁雪道:“小姐有个丑大汉正在偷窥你”。

    宁雪继续打着,冷冷道:“又来,难道吃的苦头还少吗?”原来宁雪那日着急拜访李玄观,并未掩饰一下容貌,这等人间绝色虽只小露一小会,却立即引的无数男子尾行,知道了她的住处,隔三岔五的就想办法接近,无法接近又兴起了偷窥的法子,抚慰内心思念倾慕之情,便是热闹的时候,有连续好几人蹲守一天,就是为了能看见她一面,糕点只有一块却有好多人要吃,自然要起矛盾了,便是谁也猜不到外面好几场架都是宁雪引起的。

    本来宁雪使了招让那些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们吃紧了苦头,这才消停几天,又有不知死活的人。

    而易寒的宅子就是最好的偷窥地点,苏姐口中的歹人便是那些经常带着下人来抢位置的富家公子们。

    易寒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苏姐倒也没有专门提起,殊不知此刻他已被人发现,被当成那些偷窥者之一。

    宁雪打够了,这才隐蔽的朝趴在墙头的人瞥了一眼,见那人怔怔看的入神,心中恼的很,站了起来穿上鞋子,幽幽道:“这每天都要折磨自己一下,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秋凌不知道小姐不知要又要使什么招,只得跟着她话应道:“小姐,你可以不打啊”。

    宁雪叹道:“不打心有不甘,怨气难消啊!”这话倒是真情实意,秋凌不知如何接下去,便听宁雪又道:“我这嘴怎么这么多话,闲不下来,秋凌你去给我拿几颗橄榄,嚼一会让它消停消停”。

    秋凌拿来几颗橄榄,宁雪接过一颗,说道:“你说这呆鹅怎就这么烦人呢?”

    秋凌问道:“小姐你说的呆鹅在哪里?我怎么就看不见”。

    宁雪道:“我指给你看,免得一会“嗤”的一声给飞走了”说着,手一甩朝易寒所在方面指去,只见那橄榄化作流星朝他飞去,易寒正用心揣摩她的话,未有防备,橄榄正中他腮骨,“嗳”疼叫一声,从梯子上摔了下去,落地之时又是“哟”了一声,心中暗骂,“这妮子就算有怨恨,也不用对我下如此毒手,好歹我也是她亲爱的”,却不知道他满脸胡子,谁认得出他来。

    秋凌咯咯笑了起来,“小姐原来你说的是那只呆鹅啊,这下好了,翅膀给折了,飞不了了”

    宁雪嫣然一笑,“癞蛤蟆想吃天鹅Rou,看上去细皮嫩Rou的,小心吃不下来崩了牙”,这宁雪打趣起来,句句讽刺,便是谁能胜得过她这张厉嘴。

    这话说完,脸色骤然一变,冷道:“秋凌你过去扒光他的衣服,把他绑在树上,看这些人以后还敢不敢来烦我”,她已经处处留情,想不到还有人不知好歹,杀鸡儆猴看还敢来不敢来。

    秋凌涨红着脸,不好意思道:“小姐,这种事情我做不来”。

    宁雪笑道:“扒衣服有什么做不来的,没关系,当是在拔鹅毛就好了”。

    自古都是男子扒女子衣衫,这女子扒男子衣衫还是头一遭,秋凌弱弱问道:“小姐,要不要给鹅留几根毛遮羞。”

    宁雪讶道:“鹅懂得羞耻吗?”话中之意已经很明白,一件不留。

    秋凌没有办法,只得照办,一会比较难操作的部分就央求苏姐帮忙,打开院门朝隔壁家走去。

    宁雪轻叹一声,盯着手中被打的扁平的小人,幽幽自语道:“打疼了吗?”

    “打疼了活该!”语气中有无限幽怨。

    苏姐听到声响,匆忙赶来,扶着易寒问道:“老爷,给摔了”。

    易寒不悦道:“给打了”。

    苏姐恍然大悟,“坏了,老爷我忘了跟你说,这宁小姐可偷窥不得”。

    易寒不满道:“你怎么不早说,亲爱的也下得了手,真是毒如蛇蝎”。

    苏姐不好意思道:“我忘记了”。

    便在这时门环响了,有人来敲门,苏姐连忙让冯千梅来扶易寒进屋休息,冯千梅不情不愿的走来,骤然看见易寒一边腮子肿红,一脸关切,忙将易寒扶起,心中怨起那宁小姐,下手这么重,以前那些富家公子们只不过得到个小教训,对我家老爷下手却这么恨。

    易寒自己起身,“小梅,不用你扶,一会我们有肌肤之亲,你就不贞洁了,害你嫁不出去,老爷我可于心不忍”。

    冯千梅也懂礼,“你是老爷,我是下人,只要你不是故意轻薄,这些事情是我应该做的”。

    易寒微笑,“你去给我倒杯水拿点药,我自己回客厅休息,小伤而已,我哪有这么虚弱”,手脚利索像个没事情往客厅走去。

    冯千梅看着他的背影一脸关切,匆忙去那伤药。

    苏姐来到门口,见是秋凌,笑道:“姑娘,又来陪苏姐聊天啦”。

    秋凌不好意思道:“我是来拔鹅毛的”。

    苏姐一脸疑惑,秋凌便将刚刚的事情给说了出来,那些富家公子老来捣乱,自己也算是帮了苏姐得忙,哼,这些人有这个勇气闯入别人家里,却连小姐院子里的墙都不敢爬进来,说不定真的这么做,小姐还能另眼相看呢?却不懂得美人对于男子有一种莫名的震慑力。

    “那是我家老爷!”

    秋凌双眼一瞪,嘴巴一张,双腿一软,差点就被这句话震的给瘫软下去了,他回来了!这个念头震得她无法思考。

    连忙随着苏姐去看望易寒,秋凌仔细打量起来,这么近距离看还真是他,怎么满脸胡子跟着丑大汉似的,那怪会认不出来。

    冯千梅在给易寒敷药,骤然看见秋凌进来,易寒也不敷了,怒道:“好你个秋凌,串通你家小姐来整我”。

    秋凌忙道:“易公子,你这模样谁知道是你,小姐把你当成偷窥她的登徒子,要知道是你怎么恨你也不舍得啊”。

    易寒听到这话更加激动,猛的站了起来,“什么,有人敢偷窥她,吃了豹子胆了”。

    秋凌没好气道:“易公子你不就是其中之一”。

    听了这话,易寒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本来就是个夸张主义者,淡淡道:“算了,既然是误会,我就原谅你们了”。

    秋凌冷笑道:“你原谅我们,小姐还不知道肯不肯原谅你呢?”

    易寒口头一软,温和问道:“她恼我了?”

    秋凌刚要说话,见人多便不说了,冯千梅与苏姐听他们谈论这些话题,药也敷了,不好听别人**,告退。

    等两人离开,这才冷道:“何止恼你,还恨你”。

    易寒一脸不相信道:“有没有这么严重,准时你这丫头见不得别人恩爱,在一旁煽风点火”。

    秋凌气的一脸紫青,指着易寒骂道:“你不知好歹,没有我的帮忙,你就算三叩九跪,小姐也不会原谅你”。

    易寒冷笑一声,“开玩笑,我堂堂男子汉要向一个女子下跪,你去告诉她,打我的事情就算了,让她马上来见我”。

    秋凌骂道:“你不是不要脸吗?怎么这会珍惜起来”。

    易寒懒洋洋应道:“有时候要有时候不要,看情况了。”

    “好,我把你的话转告给小姐,你就等着挨抽吧”,话毕,气冲冲转身离开。

    这会,易寒才觉悟自己刚刚又发癫了,宁雪的Xing子可是吃软不吃硬,自己怎么突然间会说出那样的话来,都是苏洛给惯的,搞的他对付不同Xing格的女子所使用的策略给颠倒了

    ,叹道:“真是比打仗还辛苦!”

第一百零七节 冤家

    秋凌怒气匆匆的返回院子,径直朝宁雪房内走去。

    宁雪发泄了一会怨气,似乎心情不错,一脸平静,优雅的品着茶水,又是那个飘飘若仙,充满恬淡的韵味,见秋凌返回,淡淡问道:“如何,鹅毛可拔干净了”。

    秋凌有些泄气道:“这只呆头鹅我可没本事拔,小姐你也不舍得拔”。

    宁雪慵懒的眼睛一睁,一时无法理解秋凌的话,抬头看去。

    秋凌气鼓鼓的道:“小姐你绝对不会猜到那个丑大汉是谁,正是你那冤家,他回来了”。

    宁雪心中一震,手中杯子落桌,呆呆入神,便是那温热的茶水烫着她的腿也不能动毫半分,秋凌忙着帮她擦拭那些水迹,却见宁雪突然冷笑道:“早知道是他,我就多赏给他几颗”,双眼泪水却紧接着簌簌落下。

    女子心底的那份柔情,男子永远不会懂得,也不会明白快乐的事情她们却总是落泪。

    秋凌见小姐恨着又哭着,心中叹息,刀子嘴豆腐心,想起易寒刚刚那番举动,却恨不得把这薄情寡义的混蛋给撕成碎片。

    宁雪无端落了几滴眼泪,也不哭了,淡淡问道:“他的伤势可否严重”,语气虽淡难掩一丝关切。

    秋凌气道:“小姐,你不必担心他,这混蛋活跃的很,方才还与我吵了一架”,便刚刚的事情无一错漏说了讲了出来,自然易寒的话也如数转达。

    宁雪冷笑一声,“要我去见他,好一个不屈不挠的大男子,我便是小女子也不是他想象中那般贱弱。”

    秋凌点头道:“正是,小姐担心他,寝食难安,千挂万念,就算他一点都不知道也不能这般傲慢,便是他三跪九叩,求着哭着也不要见他”。

    宁雪轻轻一笑,“他若真肯三跪九叩,求着我,见他何妨,想来他也不会,这也免得让我为难”,淡道:“秋凌,他若来敲门你不要理睬,他若爬墙你就把他打出去,去把刀女叫来,省的我们两个弱女子被他一个大男子给欺负了”。

    小姐积怨已深,易寒那些话又把她给气坏了,连刀女姐姐都找来,想来是不想善罢甘休了,只是刀女姐姐出手没轻没重了,这要是把一个完整的易寒给弄没点什么东西,那可追悔莫及,说道:“小姐,你的武功不弱,只要你不肯,他那里有这个本事,为何把刀女姐姐给叫来。”

    宁雪已经打算不见他了,至少要等到自己消气为止,只是一旦见到他只怕整颗心就软了,别说赶他了,只怕到时候是圆是扁都任他拿捏,刀女虽冷漠无情,倒也懂得分寸,她来守着最好不过。

    话说易寒这边,敷了药,正等着宁雪上门呢?心里却没有底,对宁雪还是很了解的温柔、可爱、俏皮、心软,只是这妮子若使起小Xing子,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头,别人心别人感受又如何能亲身体会到。

    易寒将苏姐叫来,说道:“一会有人来找来,就速速请进来”,苏姐应了一声便退下去忙活了。

    易寒等了一会,屁股却坐不住,站了起来在大厅内走几圈之后往院子外的大门望了望,走累了又坐了下去,没坐一会又站起来朝门口望去,连续好几次。

    朝苏姐招手,让她过来,问道:“为什么没有人来找我呢?”

    这话问的苏姐不知如何回答,“老爷,这我怎么知道,你若想见宁小姐,过去找她不就得了,何必在这里干等着”。

    易寒若有所思道:“苏姐,你这话说的有理,我这就过去”,话毕,再也安奈不住匆匆走出院门,边走着边自语道:“隔着道墙,见个面都要这般辛苦,干脆让她搬到我那里住算了”。

    大门紧闭,敲了敲门,等了一会没人应答,易寒又重重的敲打着门环,这声音连隔壁院子的苏姐都能听到,他就不相信宁雪没听到,又等了一会,依然没有人来开门,易寒放声喊道:“秋凌,宁雪”。

    屋子内的秋凌笑道:“小姐,他服软了,这会就先来看你了”。

    易寒的声音传来,宁雪却凝神聚目正在练字,并未应话,再看她所写的三个字却是“负心汉”,只是这三个字却写的特别难看,难以想象是出自她之手。

    秋凌静静等她写完,便听宁雪淡道:“秋凌,去把我那个木偶拿来”。

    那木偶正供奉在案台之上,正面还有一个香炉Cha入几根点燃的香,简直就是跟供菩萨一样,也不知道宁雪从那里来学的招数,秋凌走了几步便把木偶取来。

    秋凌问道:“小姐,今天还要打吗?”

    宁雪淡道:“不打了,手疼。”却看见宁雪不知道从那里拿出来一根针,朝着木偶的嘴扎了起来,“我把他的嘴给缝上,叽叽喳喳的吵的我心烦”。

    门外的易寒喊的嗓子都哑了,见还没有人来给他开门,干脆消停一会,心中暗忖道:“难道这妮子真的在生气,几句话而已嘛,用得着这么小气”,却不知道小气乃女子的专属。

    秋凌喜道:“小姐,真灵,他不喊了,暧,这会我才知道清净有多好”。

    宁雪却扎的更厉害,怨恨道:“平日也没见你这般听话,让你不喊你便不喊,多喊几声会死啊,一点诚心也没有”。

    秋凌目瞪口呆,顿时无语,小姐的心思寻常人可捉摸不出来,这喊又不好,不喊又不好,又当如何是好,难怪小王爷与在她一起经常是满头是汗,不知所措,看来也就是易寒这冤家能降的住她。

    易寒坐了一会,又重重敲门,怒喊道:“宁雪,你给老子开门,再不开我就把这门给踹了,进去扒光你的衣服,把你按倒在地”。

    话说这地方人少,倒没有多少人听见易寒的话,隔壁苏姐倒是句句清晰入耳,啐道:“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简直太下流了”。

    屋内的秋凌听到这话顿时羞红着脸,宁雪却露出喜色,让秋凌把木偶再放回原地,单手托起香腮来,听着易寒的骂声似乎听着美妙的乐曲,易寒喊的越大声骂的越厉害,她脸上的笑容更灿烂。

    这时刀女捂着耳朵走了进来,冷冰冰道:“吵死人了,我去一刀把他给杀了”。

    宁雪突然脸色一寒,冷声道:“这种话我以后不准你说出口”。

    刀女依然脸无表情,妥协道:“好吧,你说如何便如何”,话毕转身离开,突然又回头,“秋凌,这里可有棉花一类的东西可塞耳”。

    宁雪站了起来,挽着刀女的手,笑道;“生气啦,你刚刚那种话我也很生气,他若死了,我也活着无趣”。

    刀女森寒如雪的脸上才露出淡淡的微笑,“小姐,你的话我一定听,不必跟我撒娇”。

    宁雪却道:“撒娇有什么不好,这样才不会破坏我们的感情”,轻轻的揉了刀女的耳朵,“这样好多了没有,委屈你了,我却不能这么便宜他”。

    刀女那张向来毫无表情的脸也不由被宁雪惹的苦笑一声,“小姐,刀女怕你了,我先走了”。

    待刀女走后,秋凌才道:“我现在才知道刀女姐姐当初为什么不肯跟着宁霜小姐,却对你言听计从”,低声问道:“小姐,你可否在身体上欺负过刀女姐姐”。

    宁雪狠敲秋凌一下,“死丫头,这种污秽的话你也说的出口,那种恶心的事除了宁霜谁干的出来”。

    秋凌摸了摸头,不满嘀咕道:“老将脱光男子的衣衫挂在嘴边,这种话就不污秽了”。

    宁雪慢悠悠的坐了下来,淡淡问道:“疼吗?”

    秋凌已经她要再敲一下,忙道:“不疼。”

    宁雪嫣然一笑,“哪里会不疼,我刚才可是敲的很用力哩,过来我帮你揉揉”。

    宁雪揉着秋凌的头,说道:“我是做不了好女子了,却不准你跟着我学坏”。

    这话说得秋凌一头雾水,却能听得出小姐这话真情实意,她又笨又没有什么本事,小姐却从来不将她当做婢女看待,感受着宁雪温柔的抚摸,心中暖烘烘的。

    宁雪问道:“还疼吗?”

    却见秋凌这妮子眼眶红红的,说道:“不疼了,我真希望小姐再打我一下”。

    宁雪扑哧一笑,拿起手帕擦拭她眼角的泪痕,“平白无故哭什么,快出去看看他还在不在”。

    这会易寒已经又不喊了,秋凌兴匆匆的站了起来就要往屋外走去,宁雪将她叫住:“秋凌,他若在,你就先哄哄他,让他多晒点日头,不要给他开门就是啦”。

    秋凌一愣,“小姐,我不知道怎么哄”。

    宁雪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哄只呆头鹅都不会”,在秋凌的耳边低声说了一通话。

    秋凌大喜点头,匆匆离开。

    易寒坐在门檐前,喊的口干舌燥,这都入冬了,太阳虽说不热,长晒着也难受啊,突然听门内传来秋凌的声音,“谁呀”,易寒顿时来精神头,心头怒火也伴随而来,老子喊了半天,自报家门不知多少次,还谁呀!听这话谁都火大。

    易寒冷冷道:“秋凌你耳朵聋了,我都敲半天门了,你这才来开门”。

    秋凌笑道:“没聋,刚听见,刚听见,方才我以为是鹅在叫呢?”

    易寒冷笑一声,这丫头好厉的嘴,跟着宁雪倒学会了她三分本事,竟讽刺我是鹅,便听秋凌问道:“公子哪位啊”。

    易寒讶异,不加思索脱口道:“隔壁家的易公子,你家小姐的相好”。

    秋凌哎呀一声,“都说隔壁家的易公子下流无耻,原来就是你呀,我家小姐可没你这种相好”。

    易寒刚想破口大骂,却猛的刹住嘴,虽说小鬼难缠,没有宁雪那妮子的指使,这秋凌那会说出这种话来,这会不肯出来相见,定是心里怨的深,难消心头之气,早知道她小气的很了,想到这里笑道:“下流无耻只是表面,其实心里温柔贴心的很呐,哪家小姐生怨气,哄哄几句就舒坦了”。

    秋凌狐疑道:“是这样的吗?可为什么有些人打肿脸充胖子,却一点也不温柔贴心”。

    易寒笑道:“秋凌不闹了,是我错了,我心里想你家小姐想的慌,让我进去见见她”。

    秋凌应道:“那好吧,下流无耻的易公子,你等一等,我回去禀报小姐”。

    这一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易寒忙将她叫住,“秋凌,这太阳晒的我口干舌燥的,让我进去喝口水”,这会他虽有翻墙而入的本事,却要诚恳一点,依宁雪的小Xing子,被她捉到什么把柄,又知道又要折磨他到什么时候。

    秋凌不通情理道:“你要嫌热嫌渴可以不必等,没人逼着你”。

    这说的都什么话,听着脚步声,秋凌却回去了,易寒莞尔一笑,这宁雪看来是想折腾他,忍着呗,谁叫自己是男子,要心胸宽广。

    秋凌回到屋内,将话说完,宁雪一脸喜色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秋凌淡道:“小姐让她吃瘪,这会他哪里还敢放肆,就是跟我说话都是好声好气的”。

    宁雪走到屋门口,望着头上太阳,埋怨道:“这会都入冬了,太阳怎么还这般毒辣”。

    秋凌叹气道:“小姐你心疼啦,心疼就让他进来吧。”

    宁雪听了道:“不准开门,他若做不出来个让我心甘情愿的理来,就是晒死他也不开门”

    秋凌看着小姐因为一个男子成了深闺小怨妇的模样,这还是那个通情达理的小姐吗?便听宁雪冷硬道:“你去回他话,若想让我见他也可以,三跪九叩朝我认错,以后不准见得别女子”。

    秋凌愣在当场,好歹易寒也是个七尺男子,这种事情他如何应承得了,小姐这不是故意为难他吗?便听宁雪督促一声,“还不快去”。

第一百零八节 凤戏龙

    易寒在门外等候着,忽听秋凌脚步声传来,喜道:“秋凌,你家小姐愿意见我了吗?”

    秋凌冷冷应道:“小姐说了,你若三跪九叩向她认错,以后不准见别的女子,她就马上见你”。

    一听这话,易寒先是一窘,旋即一怒,冷声道:“她真的这么说”。

    秋凌听着易寒透着怒气的语气,心中一颤,鼓起勇气应道:“不错,你肯是不肯”。

    易寒冷笑道:“平日我宠着她,让着她是因为爱着她,她明知道我是做不出来还这般为难我,算了,不见便不见,以后也不相见更好”。

    这话说的大声,站在屋门口一脸忐忑不安的宁雪听到这里,脸色苍白,紧咬嘴唇,却不肯屈服,只是泪水又偷偷滑落。

    易寒补充了一句,“渴的厉害,我去别处讨水喝”,话毕也不等了,转身离开。

    秋凌有股冲动就要去开门,朝远处的小姐看了一眼,却看见她不肯屈服,只能作罢。

    秋凌返回,见小姐失落无语,淡道:“小姐,你这是何苦呢?”

    便见宁雪一边擦拭眼泪一边说道:“这点气都受不了,以后一起过日子,冤家吵架,是不是我要让着他,迁就着他,他想爱那个就爱那个,想娶个小妾就娶个小妾,他若不好,我就干脆不嫁他了”,这会却不知道在说气话还是真话。

    便听宁雪又怨道:“他哪里会不懂的我是在为难他,又不是真的让他这么做,这几个月,天也想他夜也想他,一想不知道他是否在吃苦,心肝都碎了,这会回来了,一肚子的怨气想找他发泄,却一点也不贴心,晒会日头怎么啦,吃会闭门羹怎么啦,为难他怎么啦,站多一会,等多一会,说点好听的话,人家气消了,也就心软了,让他进来,到时候为非作歹还不是任他来,这会说出这么狠心无情的话来,他不要后悔,后悔我也不给他机会”。

    秋凌还没见过小姐生如此大的怨气,心想也就易寒能让她如此,倒也应了一句话一物克一物,问道:“小姐,那以后怎么办”。

    宁雪幽怨道:“我要让他后悔死,别想见到我,也不想碰到我”。

    秋凌问道:“若他真的三跪九叩来请罪呢?”

    “晚了,这会没用了”。

    秋凌问道:“若他以死赎罪呢?”

    “他肯我还不肯呢!”话刚出口,却朝秋凌瞪去,“好你个秋凌,我都伤心成这个样子,你还敢打趣我,找打是吗?”

    秋凌咯咯笑了起来,“只要能让小姐说出真心话,秋凌就是被打也心甘情愿”。

    “好了,不气了,白白为他生气不值得”,宁雪精美如云容颜恢复了往日恬淡。

    再说易寒这边,打算去李府一趟寻玄观去,路上边思索着,这会他却真的后悔起来了,刚才怒不可歇才说出那样的话,这些话说出来,宁雪得怨气就更重了,气恼自己为何如此冲动,这会却得等她气消了再与她道歉。

    不知不觉来到了李府,门口车马盈门,却不知道有何喜事,从门口几个李府下人的聊天中,这才知道孤龙居然来到金陵,其父义郡王也一并前来。

    他倒可以猜测出一点东西来,孤龙与玄观有婚约,其父一并前来,孤龙这货是想来娶玄观做老婆的,咦,我为何如此淡定,微微一笑,大东国的第一才女哪有这么容易就娶做老婆。

    走到拐角,寻了一个正在将客人的马车安置在副院的下人打晕,塞入马车之内,换了身他的衣衫,翻墙入院,毫无顾忌的往玄观阁方向走去。

    他对李府熟悉,也不怕被人看见,府内下人何其之多,谁认识谁。

    从外面那些马车来看,今日来的恐怕不止义郡王与孤龙,却不知道还来了谁,一路上看府内下人忙碌,似来了什么大人物,临近中午要设宴款待。

    来到离玄观阁门口不远的地方,突然看见李明濛正与一个年轻男子有说有笑,那个年轻男子他却有些印象,正是当日在无相寺有一面之缘的颜煜祺,看李明濛对他甚是尊重,却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心中略一思索颜姓乃是皇家之姓,看着人举止雍容有度,莫非是皇家之人。

    靠近一点,竖起耳朵,隐隐听他们说“十一王叔,玄观”,因为离得太远,内容断断续续却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刚想不与理睬,径直去玄观阁,却发现两人也是朝玄观阁方向走去,只好保持一定距离,尾随其后。

    他与两人保持十丈距离,神态从容,路过的人对他倒没有半点怀疑,只是看他满脸胡子,像个粗鲁大汉,特意看了一眼,府内的下人进进出出,也不知道那个院子招来干苦活的下人,易寒在李府也算呆了一段时日,对这里的规矩情况了如指掌,所以才能这般有恃无恐。

    来到玄观阁,远远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位白衣男子,李明濛与颜煜祺两人一前一后喊了一句,“赵将军”,男子回头朝两人行礼,却把躲在暗处的易寒给吓了一大跳,天底下竟有长的这般俊美的男子,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光洁白皙的肌肤连女子都要妒忌,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长身玉立,宛如玉树临风,这是老天的杰作,易寒自认自己也算英俊,与他相比顿时感觉自己丑到家了,这个人定是孤龙无疑啦,有压力有压力,玄观你可不能好色啊,你家相公长相虽不如人家,可胜在温柔会讨人欢心。

    李明濛与颜煜祺两人也算是英俊之人与孤龙相比也逊色,只是都是出自名门,气度不差半分,两人多了几分儒雅,而孤龙多了几分锐气。

    事关身家大事,易寒迅速往一个离三人较近的隐蔽地点藏了起来,竖起耳朵细听三人在讲些什么,有惊无险,看来南宫婉儿的功夫没白学,要是以前就做不来。

    颜煜祺笑道:“赵将军,这么巧,你也是来拜访玄观小姐的”。

    孤龙淡淡了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李明濛问道:“赵将军那为何不进去呢?”

    孤龙微微一笑,“玄观正在接待客人,这会我不便进去,就在这等着。”

    颜煜祺哈哈笑道:“天底下能让孤龙甘心等待的女子恐怕不多,只是不知玄观小姐在接待的是何人,竟舍赵将军而不理,明濛方才与我说了,玄观昨日可以亲自接待过你。”

    孤龙微笑道:“小王爷,我们也不用吃醋,玄观所接待的是大东国另外一个奇女子”。

    颜煜祺脱口道:“虎女席夜阑!”

    孤龙微笑点头,颜煜祺大喜道:“妙啊,两大奇女同聚,我来的可真是时候”,朝李明濛道:“明濛,就有劳你先行禀报了,我恨不得马上一睹两人风采”。

    李明濛欲踏入玄观阁,孤龙却抬手拦道:“她们两人是女子,自然说的是一些女儿家的话,我们贸然参入其中不是太好吧”。

    颜煜祺不以为然道:“玄观通今博古,虎女又是我行我素朗朗男儿之风,两人又怎么会像俗世女儿聊些闺房之语,自然是辨诗词,论政要,我们进去正好听听她们的高见。”

    颜煜祺补充道:“有明濛在坐不算失礼吧,再说玄观昨日可是独自招待过赵将军”。

    孤龙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那好吧,就有劳明濛禀报一声”。

    李明濛走入玄观阁,对于玄观,他这个弟弟也不是想见就可以见到了,也需沐彤禀报,只是在孤龙与颜煜祺面前这事却不好说出口。

    沐彤迎面走来,“少爷,小姐在招待客人,不方便见你”。

    李明濛笑道:“不是我想见她,是外面有两个大人物想见她,你去告诉家姐,就说赵将军与小王爷拜见”。

    这个,沐彤倒做不了主,匆匆入内又匆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

    李明濛问道:“家姐肯见不肯见”,照他想来断然没有不见的道理,只不过是问个意思。

    沐彤说道:“小姐没有说见也没有说不见,少爷我随你走一趟吧”。

    赵、颜两人正在门口等候,便看见李明濛与玄观的婢女一同走来,沐彤向两人行礼,两人爱屋及乌,均表现的很客气。

    沐彤说道:“赵将军,小王爷,小姐与席小姐正聊着女儿家的家常话,那些话你们男子恐不爱听,于是做了一首诗,两位若是听得下去便请进,若是听不下去就当博君一笑,今日不便招待,明日再来”。

    这番话说得极为委婉,既是想见而不便见,让人听了没有半点不悦,反而感觉玄观知书达理,通情得很。

    颜煜祺这才感觉到自己方才确实失礼,笑道:“那好那好,我们明日再来拜访”。

    沐彤忙道:“可见可见,小姐的诗我还没念出来呢?两位若是听得下去,与小姐、席小姐一并聊些女儿家的家常话又如何不可。”

    赵、颜两人大感受到重视,想不到玄观还处处体谅他们,心悦诚服,只是说,听得下听不下却断然没有回答是否这么简单。

    沐彤念了出来:“二人同游一人还,水天相隔望佳人,映月荷花不露角,夕阳西下赴明月,海底捞针苦苦寻,卧虎藏龙方十里,名花无主迟迟早”。

    听来倒真像女儿家常聊的山水花月景色如何之美,又似私下底谈论的,佳郎何处寻,等待归宿的闺房之语。

    只是那有这么简单,两人一听就明白其中定有蹊跷,这听得下听不下也同样可以理解为听得懂听不懂。李明濛助阵道:“这应该是句诗谜,只是不知道家姐要传达什么意思”。

    颜煜祺思索一会之后,难悟其中意思,笑道:“这女儿家的闺房话,我们男子确实听不下也听不懂,我们只好改日拜访了”。

    这话正合孤龙之意,也点头赞同,沐彤忙道:“那就请两位改日再来”。

    两人便在李明濛的带领下离开玄观阁,往别去走去。

    这玄观婉拒两人,非但让人生不出半点怨念,对她更是心悦诚服,若能娶的她为妻,夫复何求,孤龙一直非玄观不娶,这一次李毅让他暂时离开庸关,两家人便是打算圆了这门亲事。

    至于颜煜祺也在打玄观的意思,特意托与李毅交好的十一王叔来做媒说这么亲事,却不知道十一王爷为什么会答应下来,是怕赵李两家联婚吗?可是北王与李毅成了亲家也不是一件好事情,玄观此女乃是不可多得的助内贤,娶她为妻便似刘邦娶吕后。

    孤龙与颜煜祺两人表面笑谈如流,心中却都明白对方是自己的情敌。

第一百零九节 不合常理

    对别人来说玄观阁是难以进入的地方,在易寒心里却认为待在玄观阁内要比待在李府其它地方舒服的多,追究其缘由,无非是他在里面不怕别人看到,也不怕被人认出来。

    待李明濛三人离开,心里正寻思着如何找个理由进去,这大摇大摆走进去总觉得有点别扭,刚好一个端着水果拼盘的下人从这边走来,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悄悄的从后面将其敲晕,笑道:“看你挺累了,休息半天吧”,将那人拉到草丛中藏好,端着水果拼盘,低着头朝玄观阁走去。

    沐彤正在院子里,突然见有一个男下人,手里端着盘子就这样走了进来,心中好奇,哪个下人这般大胆,这玄观阁向来不准男子进入,怎么这人不禀报一声,喝道:“站住,你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府内的规矩吗?”

    易寒压低声音,应道:“小的是新来的,老夫人安排小的给小姐送来一点水果”,却不知道这句话说出来破绽百出。

    沐彤冷笑道:“老夫人身边向来没有男下人,再说了院子里的人都知道玄观阁从不准男子进入,这般轻巧的活那轮到你来做”,她立即认为这个人是假冒的,肯定又是少爷在外面宣扬小姐,惹得那些公子们假冒下人潜入府内来,趁机窥视小姐,这些事情单是这个月已经不知道发生多少次了,辨明身份之后,这些人居然大有来头,像前些日子的两位,居然是世族大家,赵家公子与楚家公子,且这两人与少爷交情很不弱,老夫人获悉此事,念及两人身份也并未大动干戈,只是责备一番让人将其轰出府外,小姐对此却苦笑不以。

    易寒低头不语,心中寻思着如何骗过沐彤这个妮子,给玄观一个惊喜嘛,骤然看见思念之人出现在自己眼前,一定激动的很。

    这种低头不语似被揭穿的反应,沐彤已不知见过多少次,冷笑道:“这位公子,不必装了,从你踏入院子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假冒的”。

    易寒淡道:“我确实是假冒的,只是因钦慕玄观小姐已久,恨不得能相见一面,故出此下策”。

    沐彤笑道:“天下间倾慕我家小姐的男子何其之多,若个个像你这样,小姐每天岂不是要见上成千上百个”。

    易寒笑道:“我不一样,说不定你小姐见了我就喜欢上了”。

    沐彤怒喝道:“放肆,像你这种宵小之辈,连光明正大都不敢,就是连见上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易寒低声道:“沐彤姑娘不要生气,我都说不一定了,又没说肯定”。

    沐彤讶异道:“你认识我?”

    易寒抬起头,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沐彤姑娘美若天仙,有谁不知道?”

    沐彤突然盯着易寒,一脸认真打量起来,易寒连忙别过脸去,不想让她认出自己来,只见沐彤朝他走近,“你别动,让我好好瞧瞧”。

    这话出口,惹得易寒本Xing暴露,讪笑道:“怎么,沐彤姑娘看上在下了,要不玄观小姐我也不见了,我们寻个没人的地方说些知心话如何”。

    沐彤眼眶红润,声音变得轻柔起来,“易寒,是你吗?”

    既然被认出来,易寒也不好再装了,刚才他原本嫌这妮子碍事,想把她打晕了,终究自己是个惜花之人,愣是下不了手,笑道:“是我,没想到这个模样你还能认出来”。

    “你说这些轻浮的话,这副猥琐的表情,就是化成灰我也能把你认出来”,突然伸手往易寒脸上的胡子一扯,“你这胡子粘的挺扎实的,愣是没扯下来”。

    易寒突然蹲下,捂着脸,痛苦的说道:是真的,你是来故意报复我”。

    沐彤眼眶红润,却被他的表情惹得扑哧笑了起来,“原来是真的,我以为是粘上去的”,蹲了下来看着他,轻柔道:“我好久没看见你,所以刚才激动才”

    易寒还在忍受着沐彤刚才的一扯之力,沐彤继续说道:“你没死太好了。”

    易寒这才抬头,冷淡道:“死了,有人要抢我老婆,死不瞑目,特意还魂来了”。

    他这些逗俏话又惹的沐彤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易寒恢复如初打趣道:“不哭啦”。

    沐彤转身,倔强道:“谁哭了,你不要自作多情”。

    易寒诚恳道:“沐彤,谢谢你,至少我知道你关心我”。

    这话说的沐彤心里暖哄哄的,他真是个什么都敢说出口的男子,难怪连小姐也招架不住,冷冰冰道:“你别高兴的太早了,听说你死了,小姐可是一点眼泪都没掉”。

    易寒若有所思道:“嗯,这我就放心了”。

    沐彤转身看着易寒,见他毫不介意,心中暗忖:“两人都是怪人,难怪能凑到一起”,说道:“我带你去见小姐吧”,在她想来现在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

    易寒淡道:“不用你带领了,我自己进去想给她一个惊喜”。

    沐彤恼道:“席小姐现在还在里面呢,怎么说也得等她走后,你才方便进去”。

    易寒淡淡道:“没关系,那妞我也认识”。

    沐彤讶异道:“你什么时候认识席小姐的。”

    易寒嫌她话多,不耐烦道:“沐彤,我现在想见你家小姐,你能不能消停一会”。

    沐彤一脸呆滞,思索起来总觉的那里不对劲,回过神来,易寒却已经端着水果拼盘朝大厅方向走去,忙追了上去。

    两人同时到达大厅门口,易寒已经先一步走了进去,再拦不及,席小姐与小姐两人已经朝这边看来,沐彤行礼镇定道:“小姐,老夫人托人送来水果款待席小姐”。

    玄观心中感觉有些怪异,“沐彤怎么让男下人进来了,进来就进来吧,也没说些什么,让他放下,退下就是。”

    倒是席夜阑一眼就认出易寒来了,这不是那吴刚吗?怎么一日就成了李府的下人了,莫非他原本就是这里的下人。

    席夜阑朝玄观问道:“明瑶,他是你李府的下人?”从这称呼可见两人已成闺友。

    玄观微笑道:“应该是吧,这府内的下人我大多不认识”,便朝易寒淡道;“放下盘子,退下吧”。

    再说沐彤看到这尴尬的场面,早已无声无息偷偷溜走,她可不想趟这浑水,让易寒折腾去吧。

    易寒将水果拼盘放在桌子之上,两女也借此品着茶水,席夜阑突然发问道:“吴刚,你是这李府的下人”。

    易寒压低声音朝席夜阑礼貌道:“小姐,我不认识你,我有个孪生哥哥叫吴刚,可能你见到的是我哥哥”。

    席夜阑若有所思,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说的通,想到这里便不打算再问了。

    易寒放下盘子,却拿起一块水果自个尝了一口,一副滋滋有味的表情,这个举动顿时让两女感觉莫名其妙,倒也淡定从容,看这人到底要做些什么。

    气氛有些怪异,两女品着自己的茶,也不说话,一脸淡定,易寒见玄观还没有认出自己来,又拿了一块水果品尝起来,希望玄观能注意起他来,其实自进屋之后,玄观只看了他一眼,目光就再也没在他身上停留过,匆匆一瞥所以才没有认出易寒来,任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在这种场合这种时候出现。

    席夜阑道:“明瑶,你府内的下人都是这么放肆吗?”

    玄观轻笑道:“我极少与他们接触,并不知晓,不过今日确实大开眼界”,对易寒笑道:“觉的好吃,你就拿出去吃个够,好吗?”不知道为何对于这个下人她却用了征询的语气。

    易寒直视着玄观,说道:“小姐挺好吃的,要不你也尝一块”。

    玄观并未看着易寒,对着席夜阑说道:“夜阑,让你看笑话了。”

    席夜阑笑道:“这是有趣儿的事,胜过刚才我们聊些没趣的事”。

    玄观喊道:“沐彤,将他送出阁外”。

    等了一会,沐彤却没来,易寒像个没事人又拿了一块水果,让人感觉这个大汉傻乎乎的是不是不通世事,主要是她们认为一个理智清醒的人绝不会在她们面前做出这种诡异的事情来,他这种举动却是有违常理。

    易寒那那片苹果咬了一半,却将另外一半递到玄观面前,淡淡说道:“小姐,来,我喂你吃”。

    惹得玄观苦笑不得,莞尔一笑,只得喝了口茶水掩饰自己的尴尬。

    席夜阑问道:“明瑶,若我没听错,你府内的下人正在调戏你”。

    玄观嫣然笑道:“应该是吧,夜阑,今日我们就聊到这里,我送你出去”。

    两女.干脆把易寒当做透明的,往阁外方向离开,沐彤这妮子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脸怪异的表情打量着小姐与席小姐两人表情有什么变化没有,却看见两人淡定从容似乎易寒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送走席夜阑,玄观对着一脸神秘兮兮的沐彤说道:“你怎么放个怪人进来?”

    沐彤一听就明白了,定是小姐还没有认出他来,所以才如此淡定,也难怪他现在那副尊荣,不仔细打量还真不容易认出来,应道:“他闯进来的,我阻拦不及”。

    这玄观阁向来没有人敢胆大闯入,这种硬闯也是头一回,沐彤不知道如何应付也情有可原,刚刚她似乎就是追到大厅来,想到这里,玄观淡道:“将他赶走吧,我回阁楼上去”,话毕转身就走。

    沐彤忙追上来,说道:“小姐,这怪人恐怕我赶不走,要不你亲自去赶”。

    玄观猛回头,冷冷的盯着沐彤,盯得沐彤心里发毛,弱弱道:“小姐,说不定连你也赶不走”。

    玄观冷道:“你看我赶的走赶不走,这人若是真傻我就不与他计较,他若是假傻我便把他扔到河里喂鱼”。

    话毕真的朝大厅方向走去,沐彤心中暗忖,“只怕小姐你一会哭成泪人了”。

第一百一十节 难以忍受

    易寒悠然自得的坐在玄观刚刚的位置,品着她喝剩下的茶水,便看见玄观款款而回,盈盈立着也不说话就淡淡的看着他。

    天下间除了一人没有人能让她生恼,但眼前这个无赖却让她有些恼意,别人向来对她敬重三分何从见过这种泼皮,若又是那家公子假冒府内下人潜入进来,这一次她不会再客气了。

    突然,易寒又拿了一块水果咬了一口,剩下一半,走到她面前递到她的嘴边,温柔道:“来,我喂你”。

    又是同样一句话,这一次玄观眼泪却突然簌簌落下,张开檀口,将半块水果咬住,嚼了起来,眼睛却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易寒。

    易寒伸出大拇指去擦拭她的泪水,问道:“怎么哭了”。

    玄观笑道:“高兴!”

    易寒挽着她的手让她坐了下来,夸张说道:“我在Yin曹地府,听说有人要把你抢走,马上就还魂来了”。

    玄观嫣然一笑,嗔道:“一见面就没听你说句正经话”。

    易寒严肃道:“谁说我说的不是正经话,我可很认真的,方才我在外面看到孤龙了,这小子长的比我英俊潇洒,又彬彬有礼,顿时我就感觉到非常大的压力,那什么小王爷嬉皮笑脸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我若再不出现,老婆都被人给抢走了”。

    玄观淡淡道:“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易寒讪笑道:“这会你不哭了”。

    玄观轻轻一笑,“一个丑角就在面前演戏给我看,笑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哭呢?”

    易寒不悦道:“这你说的就有点尖酸刻薄了。”捉住她的双手,“你不知道我有多紧张”。

    玄观优雅的撇开他的手,若无其事道:“紧张久了,就习惯了”。

    易寒忙道:“这种事情还是不要习惯的好,长时间处于紧张,人容易疲惫,再说了你有这么多人惦记着,我心里慌的很,说不定那天不留神不注意就像鸟儿一般“忒咻”一声给飞走了,投入别人怀中”,边说着边挥手作势,朝玄观看去,只见她虽一脸淡然嘴角隐隐却挂着微笑。

    易寒又捉住她的双手,也不说话,玄观将他的手一甩,斥道:“不要跟我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易寒不满意,又继续捉住她的手,说道:“事不过三了,这一次可不许摔了”。

    玄观依然将他的手甩开,腾出手来,优雅的品着茶水。

    易寒忙道:“那杯茶水,我刚才喝过了”。

    玄观淡淡应道:“没关系”。

    玄观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与他亲热,这让他很不高兴,伸出虎掌,这一次把你给箍住,看你怎么甩,手刚伸出一半,玄观抬头看他,淡道:“我不愿意,你要强来吗?”

    易寒顿时窝火,大声道:“你有人要了,金贵了,现在手都不让牵”。

    玄观苦笑道:“我李明瑶怎么会看上你这泼皮无赖,便是一个普通的下人都比你知晓礼数,我们无名无份,怎肯越礼,拉拉扯扯的”。

    易寒喜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成亲之后,我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玄观淡淡点头,“只是我不打算嫁给你,所以你还是不能为所欲为”。

    易寒朝她竖起大拇指,“李玄观算你狠。”

    玄观扑哧一笑,“我一向来与人无争,又何来狠一说,你把我当成一个朋友,不就什么烦恼都没有”。

    “朋友”,易寒冷笑一声,“要是把你当朋友,谁有这闲工夫在这里与你扯淡”,说完气冲冲的坐了下来。

    玄观轻道:“生气啦?”

    易寒冷冷的应道:“气了!”

    玄观笑道:“要不要我让沐彤给你冲杯菊花茶消消气”。

    易寒冷道:“这气大的很,什么消火气的东西都不顶用”。

    便听玄观叹道:“你说我与你是不是冤家,这一见面便与你犯冲,看你那里都是不顺眼,嘴上说出来的话也不知不觉的变刁了起来”。

    易寒冷笑道:“我也知道,你与那孤龙说起话来定是温声细语,与我讲话便冷言讽刺,一句好话也不肯说,你倒,我哪里让你看不顺眼了”。

    玄观突然瞪着易寒冷视半天,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终憋红着俏脸冷冰冰从口中崩出一句:“你哪方面我都看不顺眼,便是你这胡子我最看不顺眼”。

    易寒讶异,摸着自己胡子,问道:“真的有这么难看”。

    玄观见他模样却忍不住一笑,幽幽道:“别人什么德Xing什么模样与我何干,就是你不能让我看不顺眼”

    玄观不以为意,易寒却认真起来,蹲在她的面前认真问道:“这胡子真的有那么难看?”

    玄观打趣道:“丑到家了”。

    易寒又问:“那你爱是不爱”。

    玄观突然腮耳一红,“这话我不想回答”。

    易寒呵呵一笑,似乎捉到她什么把柄,讪笑道:“不是不想回答,是不敢说,这话说出来定是羞人的很,我心里清楚”。

    刚好沐彤送茶进来,易寒忙对着沐彤道:“沐彤你快看,你家小姐的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这模样很少看见吧”。

    沐彤狠狠的在易寒手上拧了一下,说道:“小姐你不用担心,他欺负你,沐彤来帮你出气”。

    玄观淡道:“不必理他,你越生恼他越来劲”。

    沐彤放下茶水,将冷茶撤去,看了玄观一眼,突然说道:“天啊,小姐你真的脸红的厉害”。

    玄观没好气道:“沐彤,将这浑人给赶走。”

    沐彤嘻嘻笑道:“小姐你别拿我当挡箭牌,要赶也是你亲自赶,这事沐彤可不敢代劳,省的事后,真把人赶走了,小姐你却怨上我来”。

    玄观淡道:“他若不肯正经下来,从这一刻我就不跟他说上一句话”,这句话却是专门说给易寒听。

    沐彤退下,把空间让给两人。

    易寒若有深意道:“人一生被条条框框约束那活着有什么意思,有的时候我不得不约束自己,来到你的身边我自由自在,毫无顾忌,这种感觉很好”。

    玄观动容道:“刚说你不正经,这会又正经的很,你是特意要让我无法辨解吗?”

    易寒淡道:“我可以自圆其说,依你的才学自然也能够。”

    玄观柔道:“你说的好,我要赞才是,为何非要与争个对错”。

    易寒笑道:“玄观,那些烦事我们先不提了,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现在我该怎么办,所有人都认为我死了,突然我又活了,事情感觉都发展到不可收拾了”。

    玄观神情平静,睿智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过了一会才说道:“若知道你未死,定有很多人想杀了你,你的影响力甚至都超过你爷爷,我认为暂时还不要让人知道的好。”

    易寒点头道:“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并未鲁莽,留着胡子也是怕被人认出来”。

    玄观笑道:“我还以为你是留着故意来恶心我的”。

    易寒摊手道:“反正与孤龙相比,我没人家英俊,干脆丑到家又何妨”。

    玄观为之气结,嗔道:“又吃这莫名的干醋,我李玄观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就不要再来惹我”。

    易寒诚恳道:“你是冰清玉洁的美女,几家人前来逼婚,难道你一点压力也没有。”

    玄观品了一口茶水,淡道:“毫无压力”。

    易寒赞道:“好一个波涛不惊的李玄观,这下我就放心了”。

    玄观轻笑道:“与你何干?”

    易寒来到她的跟前,又蹲了下来,仰视着她,“我也是来逼婚的”。

    玄观瞪了他一眼,骤遇他真切的眼神,移开目光,声音有些娇弱道:“不要逼我,你知道我这病治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会死”。

    易寒坚毅道:“我踏足名山大川也要寻得一个名医来治好你的病,若是治不好,也让我患上这绝症”。

    玄观轻轻的抚摸易寒粗犷的脸容,喃喃道:“你真是一个痴情的男子,我李玄观从未亏欠别人,这一生却注定要欠你许多,永远都还不完,就算我死了,我也会念着你”。

    玄观向来轻言淡语,可是一旦说起情话来比易寒还要动情几分,瞬间就将一个大男子说的眼眶红润。

    玄观微微一笑,却笑得如此灿烂,微微俯下螓首,嘴唇在易寒额头轻轻一吻,呢喃道:“我将初吻送给你了,我的情人。”

    易寒情动,猛的站了起来要更深入一步,玄观突然抬手喊停,却又悠闲自得的品着茶水,易寒恼道:“这么关键的时候,你怎么老喝着茶水”。

    玄观淡道:“压惊”。

    易寒一脸不悦,嚅嚅道:“也不嫌一会尿多”。

    玄观猛的将口中茶水喷出,连连咳嗽几声,这才缓过劲来,从来没有别人在她面前说过这种污言秽语,更别说是出自一个男子口中,旋即放下茶杯,转身便欲离开。

    易寒问道:“被我说中了,你要去更衣”。

    玄观停了下来,转身怒道:“你闭嘴!”

    易寒连忙拦在她的前头,刚抬起手,便听玄观冷道:“你想我一掌把你给劈了可以试一试”。

    易寒收回手,淡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难堪的,我们都是人,这种事情很正常,往后你成了我的妻子,我要剥光你的衣服,看你的身子,你岂不是更难堪,到时候动不动就大怒,又如何给我生孩子”。

    边循循劝导边无声无息的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了下来,刚坐下,玄观就冷道:“你说够没有?”

    “说够了,你是冰清玉洁的仙子,我是俗人总可以了吧,口渴了,给我水喝”。

    玄观冷道:“自己拿!”

    易寒应道:“你来喂!”

    玄观端起茶杯,说道:“你就不怕我泼你一脸”。

    易寒笑道:“泼妇才干那种事情,你贤良淑德”。

    玄观皱起眉头,“不知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丫鬟,嘴张开”。

    让玄观喂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之后,易寒笑道:“有这么娇美的丫鬟伺候着,福分哩”。

    玄观没给他好脸色,“凶起来就怕你吃不消”。

    两人一个上午正事没谈,却专门闹起别扭来,主要易寒放诞惯了,玄观恬淡的Xing子被他磨的七七八八,有时候气不过还上一句,易寒便见缝Cha针。

    都说女子唠叨,现在玄观现在总算见识男子唠叨起来更可怕,临近中午,说道:“你这里等着,我去做饭,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易寒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早上还容光焕发的玄观此刻已经身心疲惫,也懒得应他的话,走了出去图一会清净,沐彤走进问道:“小姐,你脸色不太好”。

    玄观懒洋洋应道:“被气的”。

    沐彤讶异道:“他能把小姐你气成这样”。

    玄观叹道:“苦着也乐着,总不能把他生煎活煮了吧”。

第一百一十一节 仙躯凡心

    玄观的生活淡的如一杯白开水,她的Xing子又恬淡的如一片白云,白而纯净却没有色彩,人言“只羡鸳鸯不羡仙”,她确实像个仙子,仙子只不过满足世人意Ying的称呼,却没有去想象仙子是如何度日,易寒爱她,所以他一直站在她的位置去体会她的感受,他是为了给她增添色彩而放诞不羁,这是一种另类的爱。

    就像嫦娥是高高在上的仙子,广寒宫再如何之美,千年如一日,身边只有一只白兔相伴,一景一物也早已经平淡如水,她温柔美丽,纯洁优雅,一头青丝只能倾泻在漫无边际的黑夜,无人欣赏,便也没人来说她美丑,清冷柔静的月光照醒她寂寞的魂灵,聆听岁月不老的声音!聆听孤独平淡的日子!

    人是寂寞的灵魂,来到世上也不过是为了找寻那个属于自己的影子,寻寻觅觅,终其一生,是失望还是欣喜,要的只是心灵的归宿。

    是习惯寂寞还是喧嚣短暂的浮华,易寒与玄观作了不同的选择,生命落幕,一切都又会归于宁静,猛然空虚的心更显寂寞,归宿像一束月光恒久不暗的,温暖着。

    想到这里,情有所钟,心有所感,易寒不知不觉吟唱起来:“银车过,月桂移,歌伤曲惘然沃,卢娜陪伊赏花香,玉兔抱怀念凡间,寻觅昨日踏水边,冷清明夜度如年,多少睡莲,偎依几载数星点,相伴长守任雨叮,千年恒,谁知仙子寂。”

    玄观刚好走了进来,听着易寒所吟唱的诗词,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刚才易寒的话已经念到她的心里深处,闭着眼睛,眼角的两行清泪还湿润着。

    嘴角挂着孩子般满足的笑容,恍惚回到当年那个朦胧清纯的玄观,此刻的玄观没有以往的淡雅脱俗,没有卓越不凡,没有冷若冰霜,大厅变得幽静的,却充满着温馨细腻。

    刚刚在厨房忙碌了一会,鬓云散乱,泛着红晕的脸蛋点染着几点滴污痕,看起来与一个村姑无异,但她脸上的笑容却是那么温婉动人,亮丽灿烂,有人为了等待,经历了无数思念、痛苦纠缠,只为了得到一刻内心的充盈。

    易寒骤然玄观脸上表情怪异,连忙走上前,帮她擦拭脸上的油烟污迹,柔声道:“是不是熏到眼睛了,你一个小姐哪里会懂得做饭,下次还是我来吧”。

    玄观贝齿紧紧咬住丹唇,控制自己激动的心情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易寒的每一句话都能让她柔软的像个孩子需要呵护,每一句都能挑拨着她冷淡的神经,哦,她的心不再冷淡,至少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根本掩饰不住,爱是需要绽放才美丽,如春天的花朵,明媚多姿。

    玄观睁开眼睛,看着易寒,她的眼睛像秋日天空般澄澈又似炎炎夏日散发着Ji情,易寒能感觉她眼神之中一波又一波的柔情涌向自,“噗”的一声,毫无征兆,玄观扑向易寒,将他紧紧抱住,纤细的五指轻轻摩挲着易寒背部,从他身上散发着男人的汗臭味,却能从其中闻到爱的味道,这深情了然无痕,没有对视深情的眼神,没有甜蜜对话,没有激烈的形体动作,一个拥抱已经足够了,已经足够她们灵魂交融在一起,感受自己彼此内心之中无法言喻的爱恋。

    易寒托着玄观的下颚,让她看着自己,那双粗大的手掌轻轻撩拨玄观蛾眉的鬓云,笑道:“这种感觉真好!”

    这暖暖的眼神,温柔的动作,在玄头心头久久,挥着不去,她明白从此以后她对这个男人有了一份责任,保护着他,陪伴着他,敬他,爱他,恨他,恼他,而不是简单的思念。

    易寒惊讶道:“你为何这么看我?”

    玄观淡淡一笑,“日后你便会知道”,说完转身说道:“快随我来吃饭,一会凉了”。

    易寒伸手将她捉住搂到怀中,手指拈着她的下颚,笑道:“不必这么着急,你先撒会娇先”。

    玄观轻轻一动便挣脱开他的怀抱,笑道:“做不来,你若不吃,一会我一个人吃完”。

    易寒笑道:“你依然这么有Xing格,我喜欢”。

    玄观不答,先一步走了出来,易寒紧随其后。

    桌子上只是做了几个普通的家常菜,玄观让易寒先坐了下来,给他盛了碗饭,这才说道:“我倒学了几个难的,只是厨艺不精,怕你这个大厨吃不惯了,就挑了几个简单的拿手的,你不要嫌简单”。

    易寒莞尔一笑,刚欲回答,玄观却打断道:“饭时不语,饭后再说”。

    易寒却笑道:“你是怕我边吃边挑你的毛病吧”。

    玄观也没应他的话,坐了下来给他夹了些菜,一言不发,连吃饭的时候一举一动也是优雅的。

    她安静的吃饭,易寒倒有趣的打量她起来,玄观也不去迎他的眼神,时不时给他夹菜,倒真的像个贤良淑德的小妻子,只是这妻子优雅的有点过分,衬的易寒粗鄙的很。

    这顿饭吃了好长时间,两人真的一言不发。

    待看见盘子空空如也,玄观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还不错,至少你吃的下”。

    易寒笑道:“玄观,你是我最佩服的人,我要承认若你是男子定要胜要胜过我几筹”。

    玄观淡道:“人你也看了,手也牵了,人抱了,你过几天再来吧,这些天府内人杂的很,被人知晓你的身份不知道要闹出多大动静,你的事情我会给你想办法,暂时不要暴露身份”。

    易寒苦笑道:“我成了嫖客了。”

    玄观淡道:“你若想把我当成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女子也可以,只是那种烟花之地我却不准你踏足,玩物丧志。”

    易寒笑道:“食色Xing也,玄观却可视而不可Ying,好一句卖艺不卖身”。

    玄观嗔了他一眼,“自古轻薄浪子,皆以好色不Ying为掩饰,又以情而不Ying作案,此皆为掩饰丑恶之态,你倒好直白白就表达出来,丝毫不加掩饰”。

    易寒莞尔笑道:“你是赞我还是在损我,我之Ying.荡乃是意Ying,求耳鬓斯磨,求宜喜宜嗔,更恋痴情难舍,巫山之会**之欢却是骄纵难以长久,此番意境,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也”

    玄观悻悻道:“我是辨不过你,不是赞你也不是损你”。

    易寒笑吟吟道:“你通今博古,又岂是几句就败下阵来,你是心儿羞愧而不想辨”。

    玄观不应,易寒走到她的身后,骤然伸手握住她的胸襟,淡淡说道:“饱Ru在手虽可随意亵玩,却也不及你一刻娇羞,亵Ru之举乃是图风月烟霞之景,此为意Ying之道”。

    易寒撩起她的鬓云,盯着她粉红的小耳继续说道:“这俏脸通红,无限腼腆的娇态,便是这红的熟透的小耳也分外扣人心弦。”

    玄观一动不动任他亵渎,清丽姿容微微动容,弱不禁风的娇躯透着温柔。

    易寒俯首,将她一头长发撩了起来,吻着她修长的玉颈,嗅着她肌肤散发的淡淡幽香,轻声道:“情动的芳香胜似陈年美酒”。

    顺着脖子缓缓的吻到她的嘴角,品尝她油腻腻透着光泽如酥如棉的红唇,易寒探出舌头欲品她香津,玄观贝齿紧闭,只任他在外面作怪却不准他进去,嘴唇嚅嚅动了动,“再放肆我就把你舌头给咬断”。

    易寒喜道:“口咬断舌,唇角流涓涓之红水,也是一番意Ying美景,来让你咬”,说完伸出舌头向她凑去。

    玄观移动几步,与他保持距离,不再任他随意轻薄,嫣然笑道:“舌头可以收起来了,你可知有多少人想嚼断你这舌根”。

    易寒恍然才觉自己怀中已经空空如也,她可真是深藏不露。

    见易寒呆滞,玄观目光徐徐,淡淡说道:“人都说饱暖思Ying.欲,这话果真没错,你禽兽本Xing暴露,却编了个意Ying的道理来哄骗我,当我李玄观是三岁小孩呢”

    易寒笑道:“我很想亵渎你的身体,看你春.情难禁,妩媚迭声的娇态,那里知道你一点也不动情,告诉我,你是否是仙子下凡”。

    玄观失笑道:“我是人,你如此柔情缱绻,我怎么会不情动,只是我常修心养Xing,恬淡惯了,你看不出来罢了”。

    易寒想问湿了没有,终没问出来,看了玄观一眼,“那我走了”,说完就朝门外走去。

    “慢着”,玄观将他叫住,走前几步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整理那刚刚因为撑起而变得褶皱的衣衫,说道:“宁雪那女子可没有我这么好相与,你最好老实一点,把她哄好了,否则有你苦头吃的”。

    易寒一脸惊愕,“玄观,你”

    玄观微笑道;“快走吧,吾命不能得,亦不存私心而不欲人得也”

第一百一十二节 简单的要求

    易寒走出玄观阁,这边人少,极少有下人出没,倒也没人看见他从里面出来,边走着边低头思索玄观刚刚的那句话,总感觉对不住她的一片深情,凭什么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却只能一心一意,将心比心,若孤龙与自己分享玄观,自己肯是不肯,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她的气度非寻常人可比,就说那些大户人家三妻四妾,家眷表面上和和气气,底下那一个不是争风吃醋。

    “那个谁?你是新来的吗?我们这边人手不够,你倒好,悠闲的在散步”,声音清脆悦耳,语气中带着淡淡责斥。

    易寒抬头看去,心却噗通一跳,一个倩丽的身影,身着素雅长衫、青绿长裤,两鬓茉莉.花如雪,愈显青溜一簇乌云,模样甚是伶俏,正是岚儿,已是入冬,她的额头上之忙的渗出几点汗水。

    自从易寒无声无息溜走之后,她就对懒惰,嬉皮笑脸的人从来没有好脸色,嘴尖舌厉的Xing子越显突出,便是言行举止有一点与易寒相似者,便是循规蹈矩也无端遭她厌恶。

    “哦”,易寒声音低沉应了一句,低着头朝她走了过去,也不说话,等待她的吩咐,心里矛盾的很,既想将她拥抱入怀,又怕暴露了身份,忍一忍吧,岚儿能体会我的苦心。

    岚儿见他脸容粗犷,低头不语似个老实人,语气轻了许多,“那边有个打鼓,你过来帮忙搬一下”。

    易寒点头,紧随其后,盯着她娇俏的背影,窄细的蛮腰,臀儿圆.翘,骤然舒展的弧线,散发女子着妖娆圆润之美。

    如今的易寒已是情多于欲,若不是这个女子是岚儿,他绝对不会观察的如此细腻,就是在美若天仙的席夜阑面前,他也不会动容。

    走了几步,便看见几个下人正合力搬着一个大鼓,刚走几步便累的气喘吁吁,这大鼓周围镶上诸多铁饰,方才如此之重,大鼓圆滑,无借力紧捉之处,几人又怕损坏大鼓,方才搬的如此辛苦。

    岚儿道:“你过去帮忙?”

    易寒也不说话,走过去帮忙,却发现四人占据大鼓四角,自己已经没有着手的空间,见四人大汗淋漓,淡道:“要不你们休息一会,我来搬就好”。

    四人冷笑,“我们四人都搬不动,你一个人又怎么抬得起来,想在岚儿姐面前示好也要量力而行”,易寒本来是一番好意,四人却认为他在贬低他们。

    岚儿冷道:‘办事不牢,只会嚼舌根,让他试试又何妨”,她看见四人欺负这个老实人,实在看不惯,责斥几句。”

    走到易寒前面和颜悦色道:“你一个人行不行,不要勉强。”

    易寒什么话也没说,掂了掂那个大鼓,大鼓摇晃几下,没感觉重啊,托起鼓沿,一抬手就抗在肩头上,那四个下人顿时目瞪口呆,一脸不敢相信,呆滞不语。

    岚儿喜道:“府内有你这等人才我怎么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院子的,我禀报大夫人让她好好奖赏你”。

    易寒微微一笑,那满脸胡子倒看不出来他在笑,压低声音道:“谢岚儿姐,不用了,这鼓要搬到哪里”。

    岚儿笑道:“你真是个老实人,我最讨厌那些整天好吃懒做的人了”,这话说的易寒心里不好意思。

    岚儿朝那几个下人瞪了一眼,冷冷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帮忙把戏班子的东西搬进来”。

    对着易寒道:“老实人,你随我来吧,一会累了告诉我,中途休息一会,路不近”,她嘴刁是刁,可骨子里却是个懂得体谅别人难处的女子。

    一路上易寒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的背影瞧,心中一阵悸动,凝神似回到当初自己挑着粪桶与她同行的日子,那会她语若流莺,神情娇俏,想到这里心中激动走快几步与她同行,侧脸去瞧看她的脸容,却见她眉头轻蹙,凝神回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易寒心灵颤抖,她是在想我吗?

    突然“泼通”一声,易寒由于想的太过入神,脚下没看路,绊到石子,踉跄几步,连人带鼓摔倒了,连忙起身走上去看大鼓是否摔坏了,还好没擦破鼓面,周围那铁饰却硬的好,只是磨出一些痕迹而已。

    岚儿吓了一跳,但还是镇定地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还有,鼓没摔好”。

    岚儿脚步匆匆走近,气愤道:“我问你受伤没有,你提鼓干什么?”

    易寒说道:“这鼓要是摔坏了,岚儿姐你可不好交代”。

    “不好交代的是你,又不是我摔坏的”,说着却朝他双手看去,看见擦伤了手皮,将手帕递去,“自己包扎一下伤口”。

    埋怨起来:“个个粗手粗脚的,也每一个细心,整天给我添麻烦”。

    易寒见她幽怨的模样,却感觉可爱极了,不禁一笑,发出声音来。

    岚儿听到笑声,不悦朝他瞪去,俏脸一寒道:“好笑吗?还不快点包扎伤口,愣着干什么”。

    易寒接过手帕,匆匆卷了一圈,并未打结,就要去抬着那地面上的大鼓。

    “慢着!”岚儿喊停,“你伤口还没包扎好,就这么匆忙干什么,我又没催你,把伤口包扎好,回去休息吧,这鼓我让别人来搬”。

    易寒“哦”的一声,随便在上面打了个结,岚儿却越看越不顺眼,冷声道:“伸出手来,我来给你包扎”,说完迅速的用熟练而轻快的手指给他包扎,关切说道:“这会是为了避免让伤口染上污秽,回去之后洗干净,擦点药”。

    见他没有应话,猛一抬头,却看见他痴痴的盯着自己,他那双眼睛很温柔,这种感觉让她很熟悉,顿时愤怒,甩开他的手,冷道:“你不要误会,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易寒情不自禁神情呼道:“岚儿”。

    岚儿恼羞成怒,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怒道:“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也来是个色胚子,我最痛恨的就是你们这种不负责任的人”,说着气的涨红着脸,胸口起伏连绵。

    易寒脸上火辣,稍微错愕,却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就要亲吻她,岚儿尖叫一声,“你好大的胆子,敢轻薄我,我要让夫人打断你的狗腿”,使劲挣脱,双手拽成拳头使劲捶打易寒,哭泣道:“我要杀了你,你这个下流胚子”。

    易寒错愕,连忙松手,“我怎只搂了一下,你怎么如此激动”。

    岚儿气愤不已,猛的又打了他一拳,就逃跑起来,她要叫人打断这人的腿,只顾跑路,猛的,却突然撞入一个人怀里,抬头一看,见又是他,花容失色,尖叫起来。

    易寒连忙捂住她的嘴,好声劝道:“好岚儿,是我,不要喊”。

    岚儿却被惊的六神无主,使劲挣扎,双手挠着易寒,狠狠的在他手臂咬了一口。

    易寒忙道:“流血了,快松口”,岚儿却咬的更凶了。

    易寒疼道:“岚儿,我是易寒”,连连说了好几声,岚儿这才回神,猛的松口,认真打量起他来,越看越像,猛的去撕他脸上的胡子,易寒忙把她的手给捉住,“别撕,真胡子”。

    突然岚儿却放声痛哭起来,易寒搂住她的螓首,让她在自己的胸膛哭个痛快,便哭了好一会,眼泪哭干了,隐隐传来抽泣声。

    哭的太厉害,却缓不过气来,喘道:“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坏人,无声无息的就跑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把我吓坏了”。

    易寒好生安慰,岚儿这妮子却依然气不过,使劲的拧着腰上的嫩.Rou,拧了一会之后却轻轻的揉了起来,“你为什么要无声无息的离开”。

    要应付岚儿实在太简单了,戏谑道:“你没看我满脸胡子吗?我这是去做苦力赚钱想把你赎出去啊,日劳夜作,总算攒了些银子”。

    易寒本来是玩笑,没有想到岚儿却当真了,“那你要走,怎么也不来告诉我,害我担心受怕”。

    易寒顿时无语,比起宁雪,天下间所有的女子都是纯洁无暇的,自然像玄观这种特殊的女子另说。

    岚儿见他表情以为他内疚,忙轻声道:“你是为了我,我不怪你了,我无父无母,这里就是我的家,夫人就是我的亲人,夫人若不肯放我,就算你拿再多的银子也没用,我会去求夫人放我离开,我自己也存了点钱,到时候我们就能过些小日子了,我也不求温饱,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了”。

    多么简单的要求,情感所带来的充盈能让人至死不渝,能让人放弃安逸,她虽然只是一个婢女,内心却也拥有美丽的爱情,易寒惭愧,他甚至不敢去正视岚儿。

    岚儿拉着他的手,“不用担心,夫人不会要你的钱的,我也存了好多银子,你放心,我什么都会做,不会饿死的”。

    易寒紧紧将她抱紧,说道:“不管我欺骗过你什么,我会让你幸福,也不会扔下你一个人”。

    岚儿已经没有去听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她只感觉他的怀抱好温暖,她好快乐,突然想到什么,挣脱开易寒的怀抱,查看他的手臂,揉了起来,关切问道:“弄疼你了没有?一定很痛”,说着却是一脸内疚。

    易寒忙道:“不疼,一点不疼,都是我的错。”他见岚儿一脸愧疚忙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岚儿嚅嚅道:“刚才我没有认出你来”,说着挽起他的衣袖,看到触目惊心的牙印,一脸心疼,嘴唇凑了过去,用自己口中的香津滋润那伤口。

    易寒看着她温柔的动作,心里不是滋味,轻轻抚摸她的秀发,柔声道:“不疼,一点都不疼,你真是一个好女子”。

    岚儿笑了笑,“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像只小猫扭动了几下,寻找一个更舒服的位置,一双小手贴在他的后背轻轻摩挲起来。

    易寒有股冲动,要将她带走,突然一把甜美的声音传来,“岚儿,岚儿”。

    岚儿连忙离开他的怀抱,说道:“坏了,是凝儿姐,也不知道刚刚是否被她看见了”。

    易寒一听凝儿这两个字,头一下子就大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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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371/ 第一时间欣赏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作者:七月生我所写的《风流名将》为转载作品,风流名将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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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