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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六节 逆袭

    失眠一晚,易寒带着黑眼圈准时来到同福楼,既躲不过何不坦然面对,他还从来没有怕过,就算做一名奴仆,他也要成为一名惊天动地风流潇洒的奴仆,一名将女主人乖乖哄上床的奴仆。

    站在同福楼门口,也不多想,满怀着美好未来走了进去。

    宁霜早有安排,一个女子在门口迎接将易寒领到一件房间。

    宁霜悠闲坐着,似乎在等待易寒,宁剑也在屋内,脸上表情还是跟上次一样冰冷,看来这两个女人那一个都不好对付。

    宁相淡淡道:“坐下吧”。

    易寒也不客气,晒道:“多谢了”就在宁霜对面坐了下来,一点也没有做奴仆的觉悟。

    宁相淡道:“你倒挺早的”。

    易寒淡道:“习惯了,勤劳是我的本分,向来如此早”,这话说的也没错,早起,是为了赶去城里妓院锻炼身体。

    宁相淡淡一笑,突然想到什么,对着宁剑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宁剑道:“初一,公子”。

    宁霜对着易寒笑道:“你懂琴棋书画吗?”

    易寒一愣,带着警惕的神色,“问这个干什么”,见宁霜依然盯着他,沉吟道:“其实略懂一点”。

    宁霜道:“那就好,我有安排了”,对着宁剑道:“你先带他去装扮一番”。

    易寒摆手,一脸大爷相,道:“不必了,我够帅了,没有这个必要”

    宁霜却没有搭理于他,低声在宁剑耳边言语一番,看的易寒心麻,又要搞什么把戏,难道是想将我骗到密室两个人一起轮我吧,哼,来就来,谁怕谁,我是被吓大的。

    宁剑将易寒领到二楼那片脂粉地,找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那妇女正是易寒当日所见的红姨,易寒认得她,她却好像忘记了易寒,易寒心中顿时一慌,这难道要用红姨的**来逼他就范,宁霜这假小子居然如此恶毒。

    红姨尊敬的朝宁剑行了一礼,宁剑在红姨耳边低声了几句,红姨却是越听越惊讶,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易寒见红姨脸上又惊讶又为难的神色,心中更是惊慌,难道真的被自己猜中?

    红姨对着易寒笑道:“随我来吧”。

    易寒往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道:“红姨,我不适合你的口味,你还是找别的人吧”。

    红姨一脸茫然,“公子,你说什么,我是想带你去换衣服”。

    “换衣服”,易寒睁大的眼睛,心中却松了口气,这才随着红姨进入一间房间,易寒坐了下来,红姨却翻箱倒柜,好家伙,角落的几个衣柜一打开,全是女子的衣衫,抹胸,亵裤,长裙,女子穿的,一律俱全,红姨看了看易寒,挑了几件裙子,几件颜色不一样的抹胸,还有女子亵裤,扔到桌子之上,笑道:“换上吧”。

    “什么”,易寒怒吼一声,当场就拍桌子,“我是个男人,你竟拿女人的衣服给我穿,这像话吗?岂有此理”,不发飙还当我是软柿子。

    红姨好像早就知道易寒有此反应,却没被易寒吓到,无奈道:“上面安排的,我也感觉不可思议”。

    易寒一脚踩在椅子上,宁死不从道:“不穿,我堂堂一个大男人穿这些衣服成何体统”。

    红姨轻轻拉了易寒衣袖,劝道:“你还是穿了吧,我还从来不曾见过这里有人胆敢违背宁公子的意思,宁公子叫你去死,你也要乖乖听命,不然他会让你比死更难受”。

    “这比死还丢脸,你懂不懂,若是被人知道,我那还有脸在世上混,易寒死活不答应,用力甩开红姨,顺手倒了杯水,解渴。

    红姨几番劝说无果,只得走了出去将原委禀之宁剑,换做别人宁剑当然不会客气,但这个男子却是主子一直关注的男子,她不敢轻举妄动,回屋将易寒不肯穿衣的事情禀告宁霜。

    红姨一出去,易寒趁机翻看桌子上的那些抹胸,亵裤,嗯,款式倒是不错的,这几件还蛮有收藏价值。

    屋内。

    宁剑将事情禀告,宁霜淡道:“我早就知道他是不会穿的”。

    宁剑道:“那公子为何要这样安排”。

    宁霜轻轻一笑,道:“他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和和气气,但骨子里却透露出一股骄傲,他要去做的事情,就算你不让他做,他也一定要去做,他不愿意去做的事情,怎么逼他也不会去做,驯服这样的人,就是一开始让他难堪,吩咐他做一些无法忍受的事情,以后再吩咐他做事情,就不会有太多抵触了,不过,瞧他一张白净的脸,我现在倒有点期待他穿女装的时候会是怎么的模样”。

    宁剑道:“好的,无论他愿不愿意,就是绑着我也要让他穿上”。

    宁相摆手道:“这种有意思的事情我是我亲自来办吧”。

    易寒坐在屋里,这个时候门推开了,进来的却是宁霜。

    见宁霜进来,易寒立刻摆出一个大男子气概的威武表情,“霜姐,不用这样吧”。

    宁霜微微一笑,道:“怎么,衣服不喜欢”。

    易寒瞥了桌子上的衣服一眼,“喜欢是喜欢,就是不喜欢穿在身上”。

    宁霜神色闪过一丝玩味,道:“我是主人,你是仆人,主人吩咐仆人做事,你却不遵守,你可不是个合格的仆人,难道你就不怕我将你送到妓院,到时候所受的耻辱要远胜此时百倍”。

    易寒有些动容,为难道:“霜姐,你让我扮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让我扮女人,这是个人的原则”。

    “当真不扮”,宁霜笑意浓浓。

    “那当然,我天生就是一副威武男子气概,一举一动顶天立地,女人那里扮的来”,易寒一脸决然,还不忘向宁霜展露自己强壮的手臂。

    宁霜拍了拍手掌,笑道:“好一个男子气概,我开的那家妓院缺少的正是你这样有男子气概的男子,就你刚刚这股气势绝对可以成为那里的台柱,想来那些深闺怨妇定会喜欢”。

    易寒一惊,不知宁霜此话真假,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宁霜为了赚钱,真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

    想到这里,讪讪一笑,“其实,我的气概还是没有达到成为台柱的水平”。

    “哦,可我刚刚看你蛮有男人味的”,宁霜一脸不信。

    “我从来不撒谎,都说还没有达到那个水平了”,易寒表情严肃了许多,这个时候可不能让这假小子看出真伪。

    宁霜不为所动,收回微笑,凝视着易寒,“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不必了吧,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证明的,你眼睛这么毒,一看就看出来了”,易寒用商量的口气道。

    宁霜嘴角微微一翘,露出温和的笑容,易寒以为她被自己说动了,改变注意,哪知这个时候,宁霜突然开口,“我数十下,你若无法证明,我只好将你送到那里,我可听说那些深闺怨妇喜欢绑着男人做那些事情,还拿鞭子往他们身上抽打”。

    “一,二,三,四”,每一声像战鼓一样敲打易寒的胸口,别人他不敢说,可是这宁霜却让他感觉,没有什么她是不敢做的,她伤天害理的事干的还少吗?

    易寒叹道:“服了你啦,你到底要我如何证明”,宁霜往桌子上的那些女子衣物看了一眼,“你是个聪明人,不会要让我说出来吧”。

    聪明人,易寒当然是个聪明人,不然他也不必跟对方饶这么多圈子,转移视线,哪知最后又回来了原来的难题。

    扮就扮吧,为了自己的贞洁,也只好如此,爷爷,如果你知道,一定要明白我的苦衷,我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可以想象,如果此事真的被爷爷知道,自己绝对小命难保,易天涯虽然对他宠爱,但也绝不容忍他做出这等丧尽门风的事情来,还好只在她面前丢脸。

    易寒看了宁霜一眼,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普通女子应该墨守传统,而她不但扮作男装,而且拥有同福楼这样普通男子所无法拥有的产业,开一间同福楼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背后没有势力支持很难在金陵这样的地方立足,在面对马画腾这种地头蛇的强势,种种迹象表明,这同福楼不简单,而这个女子更不简单,让一群男人甘为犬马,更不开思议的是身为女子,却有男人的那份从容,大气的气度,不严而威的的魅力。

    追逐权力的女子比男人更可怕,疯狂,女人心可以柔善似水,同样也可以毒如蛇蝎,心思更细腻,更工于心计,温柔美丽的外表下,却潜藏着无情。

    这么说来,宁雪的来历也是不简单,心中却希望宁雪不要与她这个妹妹一样,雪儿还是你好,怎么捉弄你也不忍心伤害我。

    宁相笑道:“怎么样,想清楚了没有,这件事情对你没有任何损失,在我面前没有尊严也不是丢脸的事情”

    是的,还有什么沦为一个女人的跟班更没有尊严的事情,也不在意多丢脸一次。

    易寒深深叹了口气,道:“好吧”,什么时候他会在面对女子这般无助过,宁家姐妹却让他尝够了这种滋味。

    宁相悠闲地坐下,像准备开始欣赏一场好戏,易寒在桌子上挑了件合身的女裙,一脸苦涩,见宁相却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便道:“你难道不该回避一下么”。

    宁相淡淡一笑,“你可以把我当做一个男人,心里会舒服点”。

    易寒此刻真想骂娘,他心里能舒服得了吗?在一个女人面前,换上女装,心一狠,既然你要看,我就让你看的彻底,看到底你是忍耐到几时。

    当着宁相的面脱掉衣服,身上只着一条短裤,露出精壮的身材,这是身上穿着衣服时所无法看到的,他人看起来虽然瘦弱,可是身体的肌肉有棱有角,结实富有美感,配上英俊的容貌,不得不说散发着男性的阳刚魅力,宁相嘴角一翘,嘴角逸出一丝微笑道:“看不出来嘛,你果然有些资本”。

    易寒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轻屑一声,“那是当然”。

    易寒正要穿上女裙,宁相却指了指桌子上的抹胸亵裤道:“先穿上那些吧”。

    易寒突然转身面对着宁霜,胸口一挺,指着胸前两点,“你觉得我有那么大吗?有这个必要吗”。

    宁霜啧啧一声,“刚刚还稍微欠缺,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有这个必要”。

    易寒五指握紧,恨不得将宁霜白嫩的脸揍成猪头,手指一指,怒喝一声,“宁霜我告诉你,你不要逼人太甚,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别逼我发飙”,易寒这个动作可以说相当无礼。

第四十七节 巨大的差距

    突然门被踹开,宁剑冲了进来,哗的一声,利剑出鞘,一把锋利的宝剑,带着寒光,冷冷的架在易寒脖子上,冰冷的刀锋,让他心里感到了阵阵的凉意,几根断发飘了下来,随时提醒他,只要宁剑手一动,他便人头落地。

    “你找死”,没有任何感情,冷冰冰的像个冰块,易寒头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宁剑没有杀他之意,自己一个疏忽,却没有性命,用眼角瞄了这个冷冰冰的女人一眼,不好弄啊,非但不好弄还不好惹。

    瞬间易寒将自己声音降了好几个调,变得特别温柔,“小心,刀剑无眼,我跟你家公子开玩笑的”。

    宁霜见易寒那怕到极点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男子装扮却是女子姿态,看在易寒眼里怪异极了,宁相平时虽扮作男装,平时一举一动也酷似男子,但毕竟骨子里留的却是女人的血,这种天性是改变不了的,他却无暇欣赏,朝宁霜使了几个眼色,一切好商量。

    宁霜朝宁剑冷道:“出去吧,没有我的传话,不准再进来”,宁剑退了出去,易寒才松了一口气,有些虚弱的朝宁霜道:“她怎么这么凶”。

    宁霜淡道:“她为杀人而生,出剑就是一条性命,刚才对你算是手下留情了,以后千万不要惹她”。

    我的妈的,这里都是些什么女人,太可怕了,还是村里的那些小姑娘可爱一点,身为女人没有半点女人样,反而跟老虎一般,眼前这个更是毒如蛇蝎,狡猾如狐。

    宁霜哄道:“听话不听话”。

    易寒如小鸡啄米,连连点了几个头,性命要紧,尊严先放一边。

    “穿不穿”,宁霜又笑道。

    刚开口,易寒却没有像刚才那般推脱,手脚灵活的把那些抹胸亵裤穿上,衣服是穿上了,脸色却极为难看,不敢往自己身上看上一眼。

    宁霜走了过去,轻轻托起易寒下颚调戏道:“小美人,给本公子笑一个”,易寒绷紧了脸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惹得宁相哈哈大笑起来。

    易寒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甜美一点,心中却狠狠诅咒这个女人,哼,那一天你落到我的手上,小爷绝不留情,马达全开。

    穿上长裙,易寒乍一看去更像个女子,宁霜亲自动作将易寒长发盘起,插上女子发簪,再弄些胭脂水粉替他修整妆容,随后,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凭空冒出。

    宁霜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还不错,我生平第一次替人打扮,却没有想到如此有天赋,你往镜子看看自己”。

    易寒早就偷偷瞄了一眼,确实连他都认不出自己,问道:“你身为女子,打扮自己与打扮别人还不是一样”。

    宁霜神色静若止水,似在对易寒解释似在自言自语道:“我自九岁之后,就未曾再穿过女装。"。

    “可惜了你的天生丽质”,易寒淡淡应了一句。

    宁霜反道:“我倒觉着你不着女装更是可惜”。

    提起这个话题,易寒就来气,只是却拿她无可奈何,这身衣服穿在身上很是别捏,大大咧咧的走到桌子,坐了下了,喝了杯水,喉咙一股沁凉。

    “你的言行举止不行,动作要轻要慢,脚步要小,不能太快”,宁霜淡淡道。

    “好了,换回来吧,我有正事与你相谈”,宁霜摆了摆手淡道。

    易寒一听如蒙大赦,老天爷真是开眼了,他不谢宁霜却谢天。

    易寒褪去女裙,换回男装,洗了把脸,恢复原来模样,脸上那久违的微笑又停留在他脸上,此刻他才感觉到,做男人原来是这么幸福,难怪宁霜女人不做,做男人,往宁霜胸口看去,心中得意,只是小爷可没你胸前那两颗累赘。

    宁霜看到易寒眼光落到她的胸口,却不与寻常女子一般动怒,微笑道:“你很好奇吗?只不过是两堆肉而已,你也没少看过,还不是一样”。

    佩服,宁霜与易寒谈论女人的酥胸,竟能讲的跟档口卖的猪肉一般,特别是她是如此淡定从容,丝毫没有半点扭捏,做女人做到这个份上,实在是太强大了。

    “你可记得我昨日与你讲的事情”,宁霜神色变得严肃。

    易寒问道:“你昨天与我讲的事情很多,不知你指的是那一件”

    宁霜脸色一沉,“易寒,我要你去办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如果你能成功,从此之后我们两不相欠,你重获自由”。

    易寒记起来了,昨日宁霜要他去追求一个女子,大概就是这件事情,只是他却对那个女子没有半点了解,追求美女本是他的爱好,想来,这个条件,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易寒淡道:“我记起来了,你昨日说过”。

    宁霜笑了笑,严肃的脸露出一丝暖色,“看你毫不在意的表情,你觉的你有信心”。

    “还行吧,只要尽全力应该不难”,易寒淡淡回道。

    宁霜道:“我还未告诉你那女子底细,你为何有如此自信”。

    易寒讪讪一笑,“男人若是不能对自己有几分自信,还称得上男人吗?我不知道你懂不懂,在面对女子的时候,最不能缺少的就是自信”。

    “很好,你果然是我要找的人,只是这件任务,对天底下的男人是最高难度”,宁霜神色严肃道。

    “为何是我”,易寒又问起这个问题,昨天宁霜的回答并不能让他满意,他与宁雪是心心相牵,那种感觉并不能用魅力来解释。

    这一次宁霜却有不一样的说法,“她才之高,举世之下,只有你一人可胜,性情之冷,天地男儿,只有你一人可暖,她心之静,只有你一人可乱”。

    易寒听完却不知道宁霜实在抬举他还是在称赞那个奇女子,这话说的他实在迷糊,淡道:“愿闻其详”。

    “此女琴棋书画四绝,奇.淫巧计无所不精,博览群书,才高八斗,通儒通玄,若是男子定乃旷世之才,据我所知,你在琴画方面有极高的造诣,能一曲奏众人闻音而落泪,能在十几岁就画出一幅家姐视为珍宝的画作,业有专攻,此二点你可胜她”,宁霜娓娓道出缘由。

    易寒也不否认,淡淡点头,这也是他足以自傲的一点。

    宁霜续道:“此女之冷似乎天性如此,据我调查,却是冷其面热其心,她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一样的表情,但她的初衷却让人感觉她内心深处潜藏着炙热,就像沉落的千丈深潭低下的明珠,永远也无法看到她的光芒,这种女子可以说极难接触,甚至连与她说上一句话,聊天的可能都没有,何人又能深入潭低将明珠取出,让她绽放光芒,易寒却你能,你天生就有引人瞩目的资本,家姐就是被你吸引,最终才会对你动心,你的无耻,你的大胆,经常能让人惊心动魄,就连宁雪这样淡定从容的人都让你搞的心绪大乱,你的热情就像一团火球,千丈深潭也会被你融化成渊,热与冷刚好形成互补”。

    易寒一脸苦笑,宁霜在损他吗?可是她的表情却让人感觉是在赞他。

    宁双继道:“乱心者,须出奇招,你的机智,狡猾,诡计多端,面面都是克敌先机,她静若处子闭守不出,你的动若脱兔主动出击,又符合兵法中的以动制静”。

    宁霜又在损他,可是却损的他心里舒坦,她口中的奇女子已经勾起他的兴趣,“她是谁”。

    宁霜道:“李明瑶,字玄观”,突然见易寒脸上神色一动,停了下来,反问道:“怎么,见你表情,好像知道她”。

    易寒苦涩笑道:“前不久刚刚听过她的名字,是我一位新认识的朋友的姐姐”。

    宁霜道:“哦,那么说你的那位朋友定是金陵三才狼之一的李明濛了”。

    对于宁霜能说出金陵三才狼与李明濛并不感觉奇怪,此女神通广大,这些又怎值一提,“确实如你所说”。

    宁霜笑道:“有了你与李明濛的这层关系,再要去接近那李玄观就好办了许多,我现在对你追求此女有七分把握了”。

    “停停停”,易寒突然打断了宁霜的话,“我想先知道,你为何要我去追求那李玄观,夺取她的芳心”。

    宁霜突然脸色一冷,“易寒,我劝你还是不要打听太多与这次任务无关的东西,小心有命听,却难活命”。

    见宁霜说的如此严重,易寒连忙摆手,“好好好,不说就不说,不必如此,反正也不关我什么事情”。

    宁霜这才脸色一暖,“你放心,如果你成功完成任务,我不但还你自由,另赠送你一个大美人,再加十万两银子”。

    “好说好说”,易寒一脸平淡,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谁知道是真是假。

    宁霜见易寒不为所动,笑道:“你可识得金陵十美之一的诗诗,事成之后,我就将她送给你做侍女,如何”,宁霜知道易寒好色,提前将美人的名字说了出来。

    易寒佯装惊喜,内心却是惊讶,“这女人果真只手遮天,无所不能,连诗诗小姐那样的美女,也是说送就送,那可是迷倒金陵无数才子,难以见上一面的花魁”。

    “宁霜,对你我是心服口服,能让我易寒心甘情愿的替人做事,你倒是头一个”,易寒直呼其名,忍不住称赞。

    宁霜淡淡一笑,“你有这个本事,值得我如此对你,只是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可能不太爱听”。

第四十八节 追女大计

    “不爱听也得听,不是吗?”,易寒一脸潇洒、

    “李玄观,原名李明瑶,她之名也许极少有人得知,但若提起她的爷爷,天下却无人不识,乃是征北大将军,李毅”。

    竟是李毅,对于当朝名将,易寒可是了若指掌,如数家珍,爷爷易天涯本也是当朝名将之一,只是因为一败,落得身败名裂,这名将光环的背后藏着多少辛酸,多少次出生入死,多少次的血流成河,除非亲身经历,又有何人的懂得其中滋味。

    眼下看似天下太平,周边各国却是战祸不断,五国兵力虽说强弱不均,却也差不到那里去,地处中原的大东国更是随着其他四国国力增长而处于一个尴尬的战略位置,北临北辽,安卑两国,西临西夏和西夷各族,南边还有一个强大的帝国,紫荆帝国,四个国家将大东国包围一起。

    和平之时还要,在东西南三面要塞设重兵把守,战时却让大东帝国苦不堪言,一者要举国之兵力抵抗来敌,二者要提防其他国家撕毁盟约,趁机偷袭,再者这些年连年征战,大东军事综合实力已经大不如从前,各大军队统帅常驻边疆,久而久之,纷纷拥兵自重,成为一方霸主,各方诸侯势力见此良机也招兵买马,扩大势力,中央实权日益薄弱,此时虽不是乱世,但乱世之局已然形成,内忧外患,恐这太平之日时不久矣。

    李毅乃是在世五国七大名将之一,七大名将大东国独占其三席,其他四个各占一席,这大东国三大名将,乃是李毅,席清,还有易寒的爷爷易天涯,七大名将,除了易天涯退出战场,还有另外一位隐居避世,现如今仍然活跃在战场之上的就剩下五人,李毅就是其中一位。

    李毅已经是一名老将,姜还是老的辣,既称之为名将,必有其过人之处,富有韬略已经不够形容他的文韬武略,此刻他正镇守在大东国与北敖,安卑三国的交界处,雁门关一带,本来雁门关乃是易天涯镇守,一次,受北敖名将浩渺相激,与北敖大军在广阔的拉塔平原展开大战,哪知这乃是浩渺引蛇出洞之计,这北敖早与那安卑结为同盟,趁雁门关没有重兵把守,强行攻破,城破,顿时血流成河,易天涯收到消息立刻引兵回救,可是已经晚了。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那往昔熟悉的面孔,此刻脸上露出狰狞,愤怒,只是他们的眼睛闭上了,再也不会张开,清点人数,二万五千守城将士竟无人贪生而逃,无不战死沙场,信念,保家卫国,保护自己的兄弟姐妹,就算死也不后退半步,这是军人的命。

    易天涯眼眶一丝血丝,这种场面他虽见过不少,但从来没有一刻让自己这么痛心,这么悔恨,二万五千条人命本不应就这样死去,是他的狂妄,是他的轻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向来征战不休的北敖,安卑两国竟然会结为同盟,是的,这一切都是他的过错。

    除了二万五千将士,还有城内的无数无辜百姓,狗.娘养的安卑人,居然屠城,易天涯心中愤怒,他要与安卑决一死战,愤怒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作为一军统帅,时刻要保持理智,他心中明白,这是敌人为了激怒他才如此,可是他易天涯是人并不是神,他有人性,热血沸腾的一面,从他被激起愤怒的那一刻开始,名将的光环已经从他头上退去,鲜卑让他愤怒,浩渺更让他愤怒,这刻他甚至不算是一个合格的统帅。

    仁慈爱民这是易天涯唯一的弱点,这个他一直压抑在内心深处的弱点终于被浩渺的计谋点燃了。

    似乎敌人早就知道易天涯要与他们决一死战,两**队以合围之势将易天涯团团包围,这一战真可谓惊天动地,血肉横飞,所有人都杀红了眼,看着身边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倒下,心中麻木没有任何感觉,大声的吼叫,汗水,太阳照耀着这片血红色的大地,十万兵马最后只剩五千残兵护着易天涯离开,经此一战,易天涯名将之名荡然无存。

    想到这里,易寒眼眶一丝红润,他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那惨烈的场面,可是每一次爷爷提起,却忍不住隐隐留下泪水,战争无情,英雄无泪,爷爷易天涯确实算得不一个英雄。

    随后,李毅引兵而来,收拾残兵败将,重夺雁门关,至此,吸取易天涯教训,坚守城关,不轻易出击。

    在政见方面,根据实战需要,设置官吏僚属,当地市租全部交入幕府,做为军费。

    坚持十来年,军队无任何伤亡损失,形成了一支装备精良而素质极高的边防军队。

    宁霜没有打断易寒的沉思,她就这样默默的看着这个男人脸上神色的变化,或愤怒,或悲伤,凝重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易寒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李毅,我知道,在世七大名将之一,你不必多做介绍,还是多说说李玄观吧”,说起李玄观的身世背景,再观此时大东国内形势,易寒已经多少有几分能猜到,这与权势阴谋有关。

    宁霜似乎还想从易寒脸上看出什么,刚刚易寒脸上的那些神情太不像他认识中的那个易寒,这个男人神情之中的悲壮竟让她隐隐感到有几丝沉重。

    宁霜停顿了好一会,似乎特意让易寒调整一下心情。

    宁霜淡道:“其实我对李玄观也不是很清楚,收集的资料也是极为有限,终究是因为此女深居简出,极少露面,太过神秘”。

    易寒笑道:“有总比没有的好,你知道那些就全部告之于我”。

    宁霜道:“其貌其态我就不再多言,人间绝色足矣概括,性情冷漠,寡言寡笑,一日里也难得听她一言,虽琴棋书画四绝却不自骄,极少在人前展示,还有一点此女对佛心诚,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到无相寺烧香拜佛,这是我调查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唯一斩获,乍一看好像对她有几分了解,可仔细想想,她又如同白纸一张,不染芳尘。

    易寒问道:“那你刚刚为何能断定我能夺取她的芳心”。

    宁霜淡道:“这只是我的推测,毫无根据可依”

    易寒埋怨道:“你这不是有说等于没说”。

    宁霜笑了笑:“就是因为如此,我才说此女是天下男人的难题,还从来没有一个我宁霜想调查,最后却不知她根底的人”。

    易寒道:“那我该如何接近于她”。

    宁霜笑道:“此事,我早以为你计划好了,我还调查到她的另外一面,就是心善”。

    易寒一愣,那个女人不是心地善良,当然眼前这位例外。

    宁霜道:“每次在经往无相寺的途中,她都会吩咐随身侍女墨兰施舍道路两旁的乞丐,在无相寺门口设下粥场,免费为那些穷苦人家发放粮食”。

    易寒听完连连摇头,宁霜疑惑问道:“怎么,有何问题”,易寒颇有深意的看了宁霜一眼,突然吐出一句,“都是女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宁霜淡淡一笑,“我是做大事的人,成大事者,意志不坚,心存怜悯是为大忌,就算有一百个乞丐饿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有丝毫心软”。

    易寒突然问道:“若是我饿的快要死了,你会不会赏我口饭吃”。

    宁霜哈哈大笑,“当然,我非但给你摆上一席酒席,饭后我还会给你安排美女,供你享乐,如何,可否满意”。

    不知为何易寒会问宁霜这个问题,这种区别对待,让他心中得意,问道:“为何,你不是说意志不坚,心存怜悯是为大忌吗?”

    宁霜露出一丝男子风采,眼神与易寒一对,才道:“对于有用之人,我从来就不会吝啬,你可值十万两银子,我怎么肯让你随便死去”。

    易寒听完,刚才脸上的一丝得意瞬间消逝,露出极为难看的表情,这个女子果真不能对她抱太大希望,没得救了。

    宁霜轻轻一笑,“既然真话你不爱听,那我就说几句假话哄哄你,免得他日你得了便宜不卖力”。

    “别别别”,易寒连忙摆手,“再说,我连真话假话也分不清楚了”。

    “如此甚好,我向来不喜欢说假话,本来还想为你勉为其难一次”,宁霜惋惜道,此话让易寒也分不清真假,心中在宁霜身上打了个叉,此女今生永不录用。

第四十九节 追女大计02

    接下来,两人要讨论的就是如何去接近深居简出的李玄观,这是基本条件,若是连人都见不到,又如何是夺取她的芳心呢。

    易寒道:“看你早有安排,说吧,我到底要以何种身份去接近她”。

    宁霜淡淡一笑,“我说过,李玄观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到无相寺烧香拜佛,这就是一个接近她的最好机会”。

    易寒疑惑道:“既然如此,那我每个月岂不是只能见她两面”。

    宁霜笑道:“你想到倒是理所当然,若是按照寻常法子,你一年未必能见上她一面,我要你假扮成一个可怜人,博取她身边侍女墨兰的同情,再借机进入李府当下人,以你的机智与才学要征服她身边的侍女墨兰,沐彤两人难度不大,只要你征服这二人,那你见到李玄观的机会就很大了”。

    易寒有点不满,“先是做可怜人,后是当下人,这个起.点是不是有点低,一个下人身份怎么可能追求的到身为主子的小姐,想想有点天荒夜谈,换个主意吧”。

    宁霜神色决然,“不换,我就是要让你惊艳的出现在她面前,她怎么也不会猜到一个下人竟有俘虏她芳心念头,就按照计划行事,这一点你要听我的,对人性的把握,耍阴谋你绝对不如我”。

    阴谋!

    听到这两个字,易寒忍不住往宁霜看去,事成之后却不知她要如何对我,算了,不去想了,现在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唉,下人,又是下人,难道我天生就是当下人的命,想起往后过着受人指使的日子,心里老不痛快。

    宁霜见易寒一脸不喜,摇了摇头,“能不能进入李府当下人还早着呢,你可知这金陵有多少男子想进入这将军府,里面可是美女如云,随便一个婢女就是美人一个”。

    易寒一脸遐想,道:“不过若是能在里面当少爷不是很好。”

    宁霜笑道:“这李府的少爷还真不好当,反而下人好做一点,若是不信你去问问你的那位好友李大公子。

    “好吧”,易寒深深叹了一口气,此时已经到了不得不为的地步,只是这李玄观让宁霜说的他心里越来越悬,这见上一面都如此之难,要夺取她的芳心更是难如登天,宁雪,你到底在那里,你若在此地,我就不会任你妹妹这么欺负了。

    易寒累道:“完了没有,若没有别的信息我就先回去了”,剩下的日子他要过几天逍遥自在的。

    “没有,还有一个人我必须告诉你”,“何人”,易寒漫不经心问道。

    “孤龙赵檀慎”,宁霜字字清脆念了出来。

    “赵檀慎”,这李玄观又关他什么事情,赵檀慎,慎者,孤独也,“檀”却是因为他英俊威武的白脸却有红艳娇嫩丰满的嘴唇,此人乃是年轻一代的名将,足可称为天纵之才,短短十年之间,傲视五国将领,兵法谋略,妙不可言,屡战屡胜。

    他像一条孤傲的龙那样孤独,世间任其纵横,谁又配做龙的对手呢,没有,无敌的滋味,孤独的滋味,求一败的滋味,谁又能懂呢,孤龙之名由此来之。

    孤龙之名虽然威风,但比起在世七大名将,却不能想相提并论,这七个老头子无一不是在战场上厮杀数十年的老油条,但有人估计,再过十年孤龙之名必能与七大名将同名。

    孤龙并不是年轻一代中唯一的天纵之才,还有三人名气也不亚于他,这三人便是安卑国的“幼虎黄博致”,北辽国的“玄冥白广”,还有紫荆国的神秘将领,“天妒子凤”,四人并称四奇将。

    子凤的神,幼虎的机,孤龙的妙,玄冥的算,神机妙算,四人各得一字

    有诗词如此形容子凤,“何须刀剑争锋,弱弱女子,神来之心,幽舞一挥,千军万马成冤魂,黑夜星眸尘不染,天下无双”。

    “少年笑谈逐浪,猛虎之躯,机不会失,一战成名天下知,百世经纬在心中”,说的却是幼虎,黄博致

    “天人傲姿视群雄,白脸檀郎,妙不可言,我欲冲锋陷阵,谁敢挡关,英雄其名,孤傲其心,何人与其争先”,孤龙,赵檀慎。

    最好一个便是玄冥,白广,“通玄通道本儒生,胸中真书藏万卷,脑中玄机用不尽,半涉浊流半净清,吟诗笑看血成河,谁道书生也弱心”,白广本是一名书生,一次偶然的机会成为北敖军队中的一名小小军师,只因他治军有道,善待军士,在军队中颇有威望,北辽王久闻其才,便大胆提拔他为军师将军,比起其他三人英勇善战,白广的低调,沉稳更为可怕。

    宁霜只是提起赵檀慎之名,易寒就想了这么多,也许是因为爷爷的原因,让他从小对这些事情充满兴趣。

    宁霜颇有深意的看着易寒,看他样子,好像在想些什么,易寒回过神来,哈哈笑道:“赵檀慎,我也知道,大东国著名的年轻将领”。

    “你在想些什么呢?”,宁霜一脸兴趣问道。

    易寒一脸期盼,“我在想,那一天我才能成为天下闻名的将军”。

    宁霜笑道:“易寒,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有些事情是天生注定的,强求不得,你做一个逍遥公子有何不可,终日美人相伴,岂不快活”。

    易寒淡淡一笑,算是承认宁霜的说法,问道:“你突然说起这赵檀慎,莫非他与李玄观有关联”。

    宁霜不答反问道:“你可知赵檀慎的身份来历”。

    易寒晒道:“有何不知,他可不就是义郡王之子”。

    “那你可知他与李玄观的关系?”

    “我正是我所要问的”,易寒淡道。

    宁霜道:“李玄观乃是赵檀慎的未婚妻,这段关系虽然极为隐秘,却被我查了出来”。

    易寒有点意外,“什么时候的事情”,

    “从李玄观出生的那日开始,这李毅就将李玄观许配给赵檀慎”,宁霜解释道。

    看来这李玄观一出生就成了别人的女人,要与赵檀慎争女人,这可不是个好消息,若将易寒与赵檀慎摆到人前,让那些女子挑选夫君,他几乎可以肯定,绝对没有会选他,“他们见过面没有”。

    宁霜摇头道:“面倒没见过,只不过我调查到他们有通过书信,这几年赵檀慎性格有极大的变化,虽然为人还是那般孤傲,但成熟稳重了许多,特别是在治军方面屡屡有所妙策,我猜想这可能与李玄观互通书信有关”。

    易寒讶道:“你是说是李玄观在背后出的主意,一个柔弱女子怎么可能在军事上面有此才能”。

    宁霜笑道:“你别忘了她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奇女子,深居简出,终日呆在屋里,这兵法谋略上的书她能少看得了吗?对此我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易寒心中充满无力感,以往他在面对女子的时候之所以夸夸其谈,自信十足,那是他认为自己多才博学,如今若是要去面对一个比他优秀的女子,大男子的心理,却不知道还能不能依然如此,再说了,这李玄观与赵檀慎虽未见面,但通了多年书信,或多或少有些感情,一个是籍籍无名的下人,一个却是名动天下的将军,如此一比,优劣立判,想到这里,易寒都感觉宁霜是不是在开玩笑。

    “怎么,你没有信心了,你的自信那里去了”,见易寒一脸愁色,宁霜问了出来。

    “宁霜,你这个任务却是难如登天,我此刻那里还有半分把握”,易寒叹道。

    宁霜却毫不在意,淡淡一笑,“若非如此,我又怎么会说,追求此女是天下男子的最高难度”。

    我外表虽放.荡不羁,我之志却远比那赵檀慎宏阔万丈,只是时势造英雄,机遇如此,才不得不如此半生纨绔,好吧,从今天起,就让天下人知道,我易寒除了爱美人,还有一颗王者之心,想到这里,易寒温柔的眼睛突然变得锋锐,散发出咄咄逼人的光芒。

    这股气势顿时让宁霜感觉他便是那睥睨苍穹的王者,心中一惊,再想仔细观察,易寒这丝神色稍显即逝,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宁霜,我会尽力的”,语气却比刚刚淡定从容了许多。

    我定是看错了,一个纨绔公子不可能有如此王者之风,想到这里便宽心,道:“好吧,初四有个无相寺一年一度的庙会,我想那李玄观定会出现,到时候,我们按计划行事”。

第五十节 侍女墨兰

    光阴易过,三日时间瞬息即到,这三天与那三大才狼一起游玩,过得倒也逍遥快活,可是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可就让人感觉不怎么兴奋了。

    东南城一带,远离金陵繁华中心,易寒扮作乞丐,来到此处,人未走近,便遥见一带波光,澄鲜如镜,遮掩半天阁楼,俨如一幅画卷,一座大寺院,门前古槐两树,蔽日参天,院外大池纵横数十亩,绕着水堤绿柳成行,黄鹂百啭,池边游人垂钓,忽听阁上数声清磐,渡水穿林,更让人涤尽尘心,飘飘意远。

    只是今日寺院,这清雅之地却染上了俗气,人来人往,车流不息,香火旺盛,无相寺平时日大门紧闭,极少接待宾客,只有今日才寺门大开,广迎信男信女。

    宽阔的寺庙前停满了马车,陆续有人进进出出,其中女客居多,那些平日里较少出门的大家闺秀,纷纷在侍女的随同下,踏入寺院拜佛烧香。

    有花的地方就有狼,无数年轻公子也借此机会前来,表面上是虔诚拜佛而来,暗地里却是为了能与美丽小姐邂逅一番,共演一段才子佳人的美话。

    才子们故作潇洒,手持折扇,慢步悠悠,摇头晃脑吟诗作赋起来,几人聚在一起,声音很大,期望那家小姐能朝他们这边望来,小姐们见了风流才子们这番姿态,或低头偷笑,或大胆朝这边看来,惹的那些才子们是心花怒发,吟得更来劲。

    易寒很羡慕,他也想上前一展风采,低头看了自己身上的破旧衣衫,一脸苦涩,这宁霜未免太过尽职了吧,这件衣服破的实在不能再破,而且不时散发出一阵酸臭的味道,定是这假小子刚刚才从那个乞丐身上扒了下来,一件衣服就完全把他的风流潇洒完全掩盖住。

    突然身后传来声音,“乞丐,别挡小爷的路”,易寒一听顿时来气,猛一回头,却是一惊,竟是李明濛三大才狼,连忙低下头来,心中大呼好险,很显然,三人并未认出他来,否则他这张脸都不知道往那里摆,易寒连忙退到一边去,为三人让开道路来。

    “李兄,你说今日我们能不能见到贵姐”,说话的正是赵博文。

    李明濛道:“我敢肯定今日我姐必会来这无相寺,能不能见到她就看你们造化了”。

    楚留情叹息道:“可惜易兄不知道去那里了,明明与他约好了,怎么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赵博文笑道:“他最喜欢大家闺秀了,今日如此良机,他若没来,定是临时有事,不能一睹易兄泡妞风采,实在可惜啊”

    楚留情道:“李兄,难不成我们就在这里干等着,这车马,人群如此之多,要在其中找到你姐姐可不容易”。

    李明濛神秘笑道:“我姐姐素来喜欢安静,此处如此繁杂,她定不会在这里出现,她与静明大师素有交情,定是从隐蔽的地方进去,几位随我而来,越是安静越是不可能有人在的地方,家姐越可能出现”。

    楚留情哈哈大笑:“如此,就有请李兄领路吧”。

    赵博文一脸疑惑,指着前方一辆又一辆的华丽马车,“怎么,这些大户人家的小姐不看了”。

    楚留情大步走向先几位,匆匆巡视一圈,笑道:“那些胭脂水粉不提也罢,我今日是为一睹玄观风采而来”,楚留情直呼李明瑶字号,足矣显示他对李明瑶的尊重。

    易寒远远跟在三人身后,一路走来,只见宝殿琳宫,回廊复道,处处香火兴旺,来到一处阁楼门口,只见上面横额写着“百川阁”三字。

    阁分三层,上层左临侧院,万片鱼鳞,东接东城,一行瓦碟,远则四围山色,万户人家,近则数亩青畦,一泓绿水。

    中层连接上下两层,是为必经之道,大门之内隐隐可见石噔各数十级。

    易寒躲在树后,远远盯着三人,竖起耳朵,只听赵博文问道:“李兄,你觉得贵姐会在此阁”。

    李明濛神秘一笑,这是感觉,我也不知道她在不在这里,不过我已经闻到她身边婢女墨兰身上的香味。

    突然几人只感觉一阵香风飘来,沁人心脾,几人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女子,一手拿香,一手拿烛,迈着小碎步走了出来,三人朝此女容貌看去,真是宝月祥云,明珠仙露,好似墨兰一般娇艳无比。

    一道神采朝三人射来,楚留情,赵博文两人只感觉心中荡漾不定,女子最后目光停留在李明濛身上,淡淡一瞥,便从三人身边走过,待香风消散,三人这才回神。

    待女子远走,楚留情这才问道:“李兄,此女美若天仙,难道就是贵姐玄观,当真名不虚传啊”,“只是”,他突然想到什么,“即使你贵姐,为何不与你打招呼”。

    赵博文哈哈一笑,李明濛却道:“她是我姐姐身边的侍女墨兰”,脸上一脸期盼之色,“墨兰这小女子多时不见,竟也出落的如此美艳,可惜啊,可惜却是家姐身边的侍女”。

    楚留情大吃一惊:“侍女已是如此美艳,那小姐岂不是如同天仙一般”。

    赵博文讪讪一笑,“明濛,难道你是害怕你姐,这墨兰如此美艳,你若不敢,不如就让兄弟出手将此女降服”。

    李明濛淡淡一笑:“博文,我劝你还是早打这个主意,你们看此女看看见了我这个少爷,只是匆匆一瞥,连招呼都不打,足可见她心高气傲,再者我可不是那种兔子不吃窝边草的人,能出手我岂不早就出手”。

    楚留情却是等不及了,急道:“即侍女在此,小姐也理应在此,我们莫要停留,赶紧进去吧”。

    三人匆匆正要进入阁楼,刚到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小裟尼挡住三人去路,“三位公子请留步”。

    楚留情一愣,道:“这位师傅,我们三人诚心拜佛,为何拦住去路”。

    小裟尼双手合十,敬道:“三位公子若是想要拜佛,请到大殿去,这是私人之地,小僧奉主持之命在此看守,不准任何人进入”。

    赵博文疑惑道:“可我明明看见一名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莫非你们两人刚刚在里面干了苟且之事,生怕我们发现”,为了再见李玄观一面,赵博文也顾不得言语如何恶毒。

    “阿弥陀佛,小僧清修之人那做出此等污秽之事,施主莫要激将,这阁楼除了两位女施主,余人皆不得入内”,小裟尼毫不生气,淡淡回道。

    李明濛笑道:“小师傅,你刚刚说出了两位女施主,余人皆不能入内,你不是在里面了吗?”。

    “施主提醒的是”,小裟尼走了出来,“小僧就在门口看守着”,一股无形的力道将三人推了出来。

    三人被赶了出来,见这个和尚软的不吃,来硬的他们又没有这个本事,面面相觑,一脸丧气。

    李明濛笑呵呵的对着小裟尼道:“小师傅,烦请你入内禀告里面那位女施主一声,李明濛求见”。

    “施主,若是刚刚,贫僧定当效劳,可是施主刚刚提醒我了,小僧这个时候却不能再进去了”,小裟尼一脸淡然道。

    此刻的楚留情与赵博文早已一脸垂头丧气,李明濛朝着阁楼大声喊道:“姐姐,出来相见,我是明濛”,唤了几句,阁楼内却没有传出声音。

    楚留情叹道:“李兄,我们还是到外面去吧,她连你这个弟弟都不肯相见,更不用说我们了”。

    赵博文道:“是啊,我们两人今日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念头来一睹风采,既然见不到也是意料中事,你不必过意不去”。

    那知李明濛突然道:“谁说我过意了,我管你们两个去死,多时不见她,只不过我有点想念她罢了”。

    “好啦,好啦”,两人笑着将李明濛拉离此地。

    易寒躲在树下,嘀咕道:“真没有,这样就放弃了,若是我早就在里面与佳人畅聊品茶了。

    突然听见身后一个冷冰冰的女声,“你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躲在这里”。

    易寒抬头一看,正是刚刚那个叫墨兰的女子,见被人发现,灵机一动,双眼瞬间毫无神采,半个身子无力的依靠在树干上,手缓缓的朝墨兰伸去,吃力道:“行行好,给我口饭吃”。

    墨兰半信半疑的看着易寒,此人身材壮实,脸色红润,不像是久经饥饿的人啊,难道是回光返照,死到临头了。

    “行行好,给我口饭吃”,这一声更是虚弱无力到了极点,双眼无力抬起,身子摇摇晃晃,见这小妞神色怀疑,易寒只能使出押箱绝技了。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那里冲出来一男一女两个小乞丐,一人一边就把易寒抱住,男小乞丐一脸悲戚道:“爹,我们找的你好辛苦啊”。

第五十一节 演戏天才

    女小乞丐更是梨花带雨,让人看了我心忧怜,“爹爹,你不要死啊,娘亲在家里还等着你照顾呢,娘亲就要走了,我不能再没有爹爹啊”,这番情景就是铁石心肠的人看了也会伤心动容,更别说墨兰这个心地善良的女子,顷刻之间,这小娘子早就看的眼眶一片红润,几点眼泪垂落在粉嫩的脸腮之上。

    易寒顿时心惊,我什么时候有两个这么大的孩子了,他记得一清二楚,自己可从来没有在那个女人身上播过种子,爹爹,喊得是让他糊里糊涂,若不是墨兰在此,他早就目瞪口呆,只是此时这两人却是来的正是时候,管他是不是认错人了,先演下去再说,一会再带着这两个真正的可怜人大餐一顿。

    易寒双手缓缓抬起,将两人搂在怀里,一脸悲戚,突然感觉屁股被人使劲的捏了一下,刚刚使劲挤不出来的眼泪,顿时哗啦哗啦直流,吃力道:“孩子,爹爹无能,让你们受苦了,爹爹向你们保证一定努力找份活干,治好你娘亲的病,不让你们受苦”,轻轻抚摸着小女孩的脸蛋,“给你们买漂亮的衣衫穿”,“咳咳咳”,一狠心将嘴唇咬破,朝地上吐了一口带着鲜血的唾液。

    两个孩子顿来来劲,疯狂的搂着易寒,在他耳边使劲力气喊道:“爹爹,爹爹,你不要死”,易寒被两人喊的耳朵嗡嗡作响,心中诅咒道:“就不能小声点吗?”,用暗劲拽着两人衣服让两人朝自己耳边远点,奈何两人是情到深处,将易寒搂的忒紧,动弹不了他们分毫。

    墨兰此刻已经眼泪哗啦哗啦直下,勉强露出微笑,对着两个小乞丐柔声道:“好孩子,别哭了,姐姐这就给你们去拿吃的,让你们吃到饱为止”。

    两人一听,非但没有止住哭泣,反而放声大哭起来,墨兰柔声哄道:“乖,莫哭,姐姐答应你们,帮你们爹爹找份好活,这样你们就有新衣服穿了,你娘亲也有钱看病了”。

    两人这才止住哭声,易寒心中松了一口气,“我的天啊,总算不哭喊了,再继续下去,他非得成为聋子不可”。

    小女孩睁着水蒙蒙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墨兰,奶声奶气道:“真的吗?姐姐,你没骗我”。

    墨兰连连点头,一脸微笑,“真的,姐姐从不骗人,你们在这里等着,不要走开,我马上去拿吃的给你们”,说完急促的朝阁楼小跑而去,看到这里易寒心中竟有那么小的不能再小的一丝愧疚,望着墨兰小跑而去的背影,圆圆的臀儿因为奔跑摇来晃去、

    易寒正一脸享受,墨兰突然回头,嘱咐道:“记得,莫要走开,我马上就回来”,这一回头却吓得他心肝噗通直跳,幸亏她没看见。

    待墨兰走远,两个小乞丐突然笑了起来,小男孩笑道:“妹妹,你的演技越来越好了”。

    小女孩笑呵呵道:“都是哥哥教的好”

    易寒顿时明白了,刚刚这两人是在演戏,差点连他也被感动了。

    小男孩突然朝易寒伸出手,道:“小子,一百两”。

    易寒惊呼出声,“我什么时候雇的你们,我们怎么不知道”。

    小男孩淡道:“一位年轻的白衣公子,我们讲好价钱了,一百两,跟你拿”。

    小男孩口中的白衣公子定是宁霜无疑了,他上那里找来两个这么会演戏的人。

    小男孩彷佛猜到易寒心中想法,淡道:“放心吧,我们兄妹二人在这一带口碑很好,童叟无欺,这个价钱很公道”。

    易寒不满道:“演一场戏就一百两银子,你们还不如去抢”。

    这是一直沉默的小女孩突然开口,决然道:“错,是好过去抢”,小手轻轻抚摸易寒光滑的脸,笑嘻嘻道:“看在你长的这么帅的份上,打你个八折好了,就收你八十两”。

    “这还差不多”,易寒点头道,突然想到什么,厉声道:“刚才你们谁捏我屁股了”,这个时候只见小女孩低着头不敢看着易寒,易寒马上就知道是谁,严肃道:“再减十两,作为我的精神损失费”。

    小女孩猛抬起头不依道:“谁叫你演技那么差,我这是在帮你耶”,一旁的小男孩却冷道:“小子,你别得寸进尺,八十两已经算很便宜了,你到周围的公子们那里打听打听,有没有这个价,我告诉你,他们给的赏钱,说出来吓死人,哪像你这么小气,左扣右扣的”。

    易寒笑道:“七十两,不能再多了”。

    小男孩顿时大怒,“你信不信我揭你老底”。

    这时小女孩突然拉住哥哥,安抚道:“哥哥,我看算了,七十两就七十两,刚刚我瞧了他的眼睛,这个人可是坏到骨子里,若是惹他生气,非但拿不到银子,我们两人给他卖了,那可就吃大亏了”。

    易寒听完,忍俊不禁,至于嘛,十两银子把他说的这么坏,见这个小女孩如此可爱,心一动将她搂在怀里,笑道,“八十两就八十两”。

    小女孩使劲挣脱他的怀抱,喊道:“干嘛,干嘛,男女授受不清”。

    小男孩大喝一声,“小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调戏女子,快把她放开”。

    易寒哈哈大笑,右手一伸,也将小男孩搂在怀中,“你们让我抱一抱,再加你们二十两”。

    两人对视一眼,想想也不吃亏,便不再挣扎。

    易寒轻轻抚摸两人,却不知为何一股充实感,他两世为人,却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宁静致远。

    小女孩咯咯笑道:“痒,我还没长大,身上没有什么肉可摸”,身子却使劲的往易寒怀中钻去,亲近的很。

    小男孩虽然感觉有点别扭,但这种温暖的感觉却让他留恋不肯离去。

    易寒道:“不如我收你们二人做干儿子,干女儿如何”。

    小男孩不屑道:“你如此落魄,跟着你有什么前途,这赔本买卖不干”。

    小女孩却道:“你想占我娘亲便宜吗?”

    易寒笑道:“不是,我认你们两个那是因为我真心喜欢你们,跟你们娘亲无关,怎么样,再加一百如何,这个买卖做不做”。

    小男孩一脸犹豫不决,这不是钱的问题,他表面上对这个男子冷冰冰的,心中却是喜欢,特别是他看着自己,脸上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好啦,既然加一百两银子,那这买卖还算不赔”。

    小女孩却完全不在乎钱的事情,趴在易寒怀里,抬起头,水蒙蒙的大眼睛充满疑惑,弱弱问道:“你身上酸酸的,臭臭的,为什么我觉的特别好闻呢?”

    这个问题,易寒可无法回答,该不会说这就是男人味,天下女子的克星吧,对着小女孩温柔道:“那是因为,你喜欢我,所以也喜欢我身上的味道啊”。

    小女孩笑呵呵道:“我可以不可以叫爹爹,不叫干爹”。

    易寒淡淡一笑,“随你,你刚刚不是叫的挺顺口的嘛?”

    小女孩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微微低下头,一脸羞涩:“不一样嘛,刚刚人家在演戏,现在人家是真心的”。

    小男孩见妹妹对易寒如此依恋,心生妒忌道:“妹妹,过来,让哥哥抱抱”。

    谁知道小女孩笑道:“不啦,你肩膀那么小,我怕把你压扁了”。

    小男孩冷哼一声,“回去再好好收拾你这个随便勾搭男人的荡妇”。

    易寒一愣,目瞪口呆,“这种话也说的出口”,朝小男孩竖起大拇指,小男孩一脸得意,“怎么样,连你家男人都服我,你还不服”,小女孩却朝小男孩做了个鬼脸。

    “爹爹,我叫柔儿,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问道。

    “柔儿,好听的名字,我叫易寒”,朝小男子看了看,“喂,你叫什么名字”,小男孩一脸不屑,冷哼一声,“一百两就想认我做干儿子,顺便打听我的名字,你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

    易寒淡淡一笑,“那就再多加一百两,如何”。

    小男孩正要说出名字,小女孩却抢前道:“爹爹不要乱花钱,他叫雄霸,那一百两留着给我买新衣服吧”。

第五十二节 这女子水做的

    小男孩怒道:“柔儿,你太过分了,你家里的衣服塞的连柜子都装不下,你还要买新衣服”。

    柔儿瞪了雄霸一眼,“要你管,爹爹给我买的衣服不一样,回去以后我把那些都扔了,就穿爹爹给我卖的”,说完便亲热的在易寒脏兮兮的脸上亲了一口。

    小男孩手一指,“好啊,我对你好,你都从来没有对我这么亲热过”。

    易寒心中苦笑,这丫头非但自来熟不说,定是也个爱花钱的主,女人啊,不管大还是小都一个德行。

    突然看见远处,墨兰正走来,两人连忙非常敬业的摆好姿势,易寒低声道:“一会不要在我耳边哭的太大声,我受不了”。

    柔儿偷偷朝易寒做了一个鬼脸,“放心吧,刚刚是故意在折磨你,现在人家那里舍得”,易寒心中苦笑,小小年龄已是如此,长大了还不成了魔女。

    “你呢”,易寒朝雄霸看去,雄霸淡道:“放心吧,看在你二百两银子的份上,这小小的要求我会满足你的”。

    墨兰走了过来,左右手都提着个篮子,看来,能吃的东西都被她搜刮来了,东西拿了出来,肉,包子,水果,连水也有。

    墨兰朝三人笑道:“这些东西都是给你们吃点”。

    二人见到东西,也没有道谢,装模作样狼吞虎咽起来,易寒见二人吃的开心,却没有动手,露出微笑看着两人,这番充满爱意的表情落到墨兰眼中,更坚信他们三人的血缘关系,对着易寒道:“你也吃吧”,易寒摇了摇,“让他们先吃个够,我没关系”,“果然是个好父亲,如此男儿也不枉我有心帮他”,墨兰心中默念道。

    “哥哥,这东西真难吃”,柔儿趁墨兰没注意,低声对着雄霸抱怨道。

    雄霸隐隐的手上有动作,将柔儿的头按下,低声道:“敬业一点,别被发现了,难吃我就多吃点,这小子也不来帮忙”。

    柔儿低声道:“哥哥,你可要郑重承诺哦”。

    雄霸隐隐有些不喜:“放心吧,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

    柔儿嘻嘻偷笑,低声道:“哥哥,我选择雄霸”,眼睛偷偷往易寒瞄去,“爹爹,一切皆有可能”。

    易寒一脸郑重道:“谢谢这位姑娘,施舍之恩,永生难忘”,说完,就要挪动身子,朝墨兰跪下,他挪动的很慢,心中祈祷着,“快喊停,快喊停”,开玩笑,他易寒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说跪。

    就在易寒真的要跪下的时候,墨兰出声道:“不必了,我只是一个侍女,怎能承受如此大礼”。

    易寒松了口气,脸上却是决然之色,道:“那怎么行呢,姑娘之恩,在下无以为报,这礼必须行”。

    墨兰语气一冷,“我说不必就不必了,堂堂男儿为何如此没有节气,难怪你家娘子要受苦,更苦了你的两个天真可爱的孩子,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日你若不能鼓起勇气面对生活,那就让我太失望了,起来”,说到最后,墨兰语气变得特别严厉。

    柔儿与雄霸抬起头来,好奇的看着墨兰,墨兰脸色一暖,对着两人柔道:“没事,我与你爹爹正在聊天,你们继续吃”。

    雄霸倒没什么,柔儿双手一张,护在易寒前面,弱弱道:“不准你对我爹爹这么凶,你的东西还给你,我们不吃了”。

    柔儿这么一说,一直呆呆的雄霸顿时来了精神,支援道:“对,东西还给你,我们不吃了”,我的妈啊,肚子快要撑破了。

    也难怪,墨兰带了太多东西,易寒一口没动,他们两个小孩那里吃的完,刚刚不久肚子还塞了半只烤全鸭,怪来怪去,只能怪自己太敬业了。

    三人如此情深意重,墨兰也被感动了,看来这男子虽然无能,却不曾亏待过孩子,善意的朝易寒看了一眼,将将军府的地址告诉易寒,“午时三刻到这个地方来,我给你安排一份活干,现在先带孩子回家”,易寒急忙道谢。

    “往后若是被我看见他们二人在街乞讨,定不饶你”,墨兰警告道,若非两个孩子在场,她的语气会更加严厉。

    易寒弱弱道:“姑娘,我能不能先支一年的工钱,你别看我人瘦弱,其实我力气大的很,一次能挑两桶水都没有问题,而且我饭量很少,不会偷懒”,易寒借苏姐的台词一用。

    “放心吧,这事我早已心中有数,你们速速离去”。

    三人离开寺庙,“爹爹,你是不是想泡那位姐姐啊”,柔儿一边牵着易寒的大手一边问道。

    易寒笑道:“也不隐瞒,不是,我是想泡她家小姐”。

    “那你为何要演戏给她看,不是给她小姐看呢”,柔儿打破砂锅问到底。

    “笨,当然是丫鬟好搞,小姐难见,这个道理都不懂,还整天自称冰雪聪明”,雄霸咧咧道。

    见柔儿一脸疑惑,易寒哈哈笑道:“还真被你哥哥猜中了”。

    柔儿笑道:“爹爹,我看刚刚那位姐姐人还不错,等你收拾了小姐,再顺便把她也收了吧”。

    易寒刮了小姑娘粉嫩嫩的鼻子,笑道:“人不能三心二意,你长大了也要如此,莫要三心二意”。

    柔儿咯咯一笑,“放心我,我只认你一个爹,不会再认第二个,只是要让我娘只认你一个就有点难度”。

    易寒大吃一惊,连忙将柔儿小嘴捂上,“回去以后千万不能胡说知道吗?”

    “干嘛,讨厌”,柔儿用力将易寒手甩开,嘟着嘴道:“你的手跟屎一样臭,还硬往人家嘴里塞”,雄霸哈哈笑了起来,“柔儿你吃屎”。

    易寒忍不住大笑起来,“好好好,下次塞之前,一定洗手”。

    柔儿气嘟嘟道:“洗了手,也不准塞,害我刚刚把淑女气质都丢尽了,连屎字都说出口”。

    易寒一脸迷糊,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早熟吗?他可记得自己小时候都没这么老气横秋。

    三人来到一所气势磅礴的大宅院前停了下来,大门口一个老年管家打扮的人一脸急色,正对着匆匆而回的下人怒责。

    柔儿淡道:“我家到了,爹爹要不要进去坐坐”。

    易寒一愣,这里只有一间大宅,没有别的屋子啊。

    雄霸一脸得意,“笨,那大宅不就是我家了”。

    易寒一惊,“这是你们的家”,此宅只观大门处富丽堂皇,可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必是豪门大族。

    易寒道:“你们家里如此有钱,为何还要去做这种事情”。

    雄霸一脸骄傲,不爱理睬,柔儿道:“是哥哥说,零花钱不够,我们才出来赚赚外快”。

    “好了,好了”,易寒也不想多做停留,正事要紧,“你们两个快点回去,莫要让家人担心了”

    柔儿问道:“爹爹,你不进来坐坐吗?我娘亲很有钱,我若跟她说你从人贩子手中将我们救出来,她定会重重赏你,你刚刚花的那三百两什么的就全部赢回来了耶”。

    雄霸朝柔儿瞪去,怒道:“柔儿,你竟敢吃里扒外”。

    柔儿毫不示弱瞪着雄霸,反驳道:“爹爹能算外人吗?你倒是说啊,爹爹能算外人吗?娘亲钱那么多,又有什么关系”。

    刚看两人就要争吵起来,易寒苦笑不得,道:“好了,快回去吧”。

    两人这才停止争吵,往大宅走去,易寒正要离开,柔儿突然回头,一脸严肃:“你认得来这里的路了吗?”

    “认得,认得”,易寒认真道,柔儿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刚走不远,便听身后出来喜悦的声音,“少爷,小姐,你们可回来了,吓死我了,幸亏夫人不在家,否则老奴屁股又要开花了”。

    “小姐,少爷,你们二位以后就可怜可怜老奴一把老骨头吧,不要偷跑出去了,否则我不会你们吓死也会被夫人打死”。

    易寒微微一笑,这两人还真让人不省心。

    (不知道大家看出来没有,我这一篇有五局广告词)

第五十三节 名字起的好

    午后三刻,按照墨兰给他的地址来到一所大宅院。

    到李府做家丁是应该高调一点还是低调一点呢,想来想去还是低调一点,这样才符合我家丁的身份,“变”,脸色表情一变,便成了一个让人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乡巴佬。

    刚到街口,顿时就被密密麻麻的人群吓了一条,只见人山人海,长龙从大宅院排到了街口。

    易寒不知发生何事,拉住一个正在排队的年轻男子问道:“这位大哥,这里到底发生何事。

    那男子回过头来,一脸惊讶,“这等好事,你会不知”,指着远处一张贴在墙上红纸黑字的告示,“先去看看告示,你就会明白这里为何有如此多人排队”。

    易寒走近告示一看,这才有点头绪,告示内容就是将军府要聘用一名家丁,时间就在今日午时三刻,至于为何会在短短的时间内招来如此多的人排起队来,却还有诸多不解,大概是大户人家福利好待遇高的缘故吧。

    易寒回来那个男子身边问道:“这位大哥,不就是聘用一名家丁吗?为何会有如此多人争先恐后的排起队来,名额只有一个,其他的人不是要空手而归”。

    男子讪讪一笑,“机会难得,就算希望渺茫,也要碰碰运气,也许好运真的降临也不一定”,看了易寒一眼,又道:“平日里,别人都称呼我为公子,看在你喊我一声大哥的份上就将隐情高之于你”。

    易寒一脸听教,年轻男子娓娓道:“你可知这大宅院是何人所住”。

    “李毅大将军”,易寒脱口而出。

    “你又可知这将军府里面住的可是些什么人”,男子又问道。

    “即使将军府,里面当然住的都是将军与他的家眷了”,易寒没有细想直言道了出来。

    男子笑道:“小弟,还是哥哥来告诉你吧,这将军府内没有几个男人,住的最多的就是女子,而且个个美艳如花,你看看这群人,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见易寒愣愣的,接着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懂不懂,就是这些人明是来应聘家丁,实则为里面的那些美人儿来”。

    易寒抱拳,诚恳道:“这个大哥,小弟受教了,原来如此”。

    男子见易寒一脸崇拜,也不等易寒问起,得意道:“这李毅大将军有七子,七人均是骁勇善战的将军,常年随李大将军征战四方,只是七人如今却只剩下一人,六人战死沙场,可怜了那六位如花似玉的夫人了,年纪轻轻就要守寡,剩下的七夫人,丈夫虽然安在,却要常年受活寡,让人痛心啊”,说到最后男子隐隐有捶胸顿足的冲动。

    “这可是七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啊,真是暴殄天物啊”,男子悲叹之情显形于表。

    易寒恍然大悟道:“难道这里的人都是奔着七位将军夫人而去的”。

    男子一脸吃惊,“小弟,看你一副老实模样,看不出来,这志气不差啊”,往易寒竖起大拇指,“这一点我要佩服你,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你却大胆的说了出来”。

    易寒愣道:“难道不是”。

    男子一脸正气凌然,“当然不是,谁有那个胆子打那些夫人的主意,就算不怕人头落地,也要想想那七位将军个个为国为民,战死沙场,谁会挖他们的墙角”。

    “那为何”,易寒缓缓道。

    男子讪讪一笑,“那你可不知了,将军夫人不能动,小姐婢女可就不一样了,这将军府内可是美女的聚集之地,想那七位夫人身边的婢女,想那凝儿,安安,岚儿,雅可,知淑个个都是美人,那墨兰与依恋两人,更是不施粉黛便丰神冶丽的女子,作为男人若能得来其中一位青睐,就算少活十年也愿”。

    易寒抱拳道:“谢谢大哥指点”。

    男子讪讪一笑了,“不必啦,不知为何我与你一见如故,这个不必文绉绉,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感觉原来这般畅快”,“对了,兄弟,你为何来这里”,男子突然问道。

    易寒笑道:“我也是来应聘这个家丁”。

    男子一愣,“那你还不赶紧排队去”,易寒望着长龙一脸苦笑,男子见状,“算了,我让个空当给你,你挤在我身后”。

    那我就不客气了,易寒便插到男子身后,这一个举动,排在男子后面的人可不同意了,怒道:“小子,后面排队去,不然老子撕了你”。

    易寒还未开口,男子立刻替易寒出气,冷道:“小子,别在张狂,你可知大爷是谁,大爷在金陵威风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座山上当猴呢”,在男子的怒视威胁这些,那些不满的人纷纷闭上嘴巴。

    男子笑道:“兄弟,刚刚没吓着你吧,这人就不能太老实,你比别人凶,他们自然会怕你”。

    易寒淡淡一笑,“谢谢大哥”。

    “哎呀,别大哥大哥得叫,怪别扭的,我叫洛峰,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好了”,易寒也报了姓名,两人便畅聊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两人慢慢的靠近大院门口,突闻不远处传来哀嚎,望去,却见一棵槐树之下,一个一身华丽长衣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根白绫,爬到树上在树枝上打了个结,一脸伤心,伤心道:“岚儿啊,岚儿啊,你若再不出来见我,我今日就死在这大门口”。

    洛峰哈哈笑道:“这个傻蛋,殉情这一招早就过时了,我倒是想看看,那岚儿不出来,他如何把这出戏演下去”,说完转头对着易寒笑道:“兄弟,你可不能跟他一样笨,对待女子要真诚,装模作样,只能自找苦头,我可是深有经验”,易寒微微一笑点头。

    那男子站在槐树之下,一手捉住白绫,目光深邃遥视远方,表情迷茫,沧桑,黯然,落寞,口中吟道:“此情可待成追忆,岚儿我要去了,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良心不安”。

    见那男子吟诗,这些排队的人顿来兴致大起,这些人大部分本来就是公子哥假扮的,再加上排队无聊透顶,当中有人便开始接词吟道:“落花有意水无情”。

    另外一个男子笑道:“他此刻如此悲伤,你怎么刺激于他,不成不成,这词不符合此时意境,我觉得“肝肠寸断情未断”更为贴切一点”。

    没有人觉得这个男子会真的寻死,就算他真的想寻死,在场这么多人,怎么会让他死掉,纷纷把他当成一场闹剧来看待。

    队中有人道:“大家不凡各展才学,让他重新燃起对生活的信心”。

    “我先来,兰舫轻荡秦淮湖,白云烟笼紫山峰,艳阳高悬寻欢时,天涯何处无芳草”。

    妙啊,实在是妙,这位兄台定是常常流连风月之地,这艳阳二字用的更是精妙,我等正值及冠中及年华,精彩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又怎可为一名女子而寻死寻活,即要寻死,理当寻个安静之所,在人前如此,实在有点哗众取宠的味道”,说话的是一名容貌不弱的年轻男子。

    那年轻男子走出人群,来到寻死男子身边,淡道:“我今日就算无功而返,也要让你明白一个道理,既然你要寻死,我便来帮你一把”,说完便抱着寻死男子双腿,要将他脖子往那白绫扣子上掉去。

    寻死男子顿时大惊,连忙挣扎道:“不劳这位兄台,我自己踩凳子上去即可”。

    男子笑道:“哎说什么话呢,这一时间去那里寻凳子,还是我来帮帮你,没事,一会的功夫即可”,说完再不顾男子挣扎,使劲抬起寻死男子双腿往白绫扣子移去,“你这扣子打的小,头不好钻啊”,朝着周围喊道:“哥几个,那个愿意过来帮忙帮忙”,声音刚传出,便有几个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寻死男子顿时大惊,手突然朝大宅门口一指,惊呼出声:“岚儿”,众人顿时纷纷往门口方向望去,那里有半个岚儿的影子,寻死男子趁机挣扎,头也不回朝街口逃跑。

    哈哈哈,众人欢笑了起来,有人朗声朝男子逃跑的方向喊道:“小子,下次玩这一招的时候要趁人少的时来”。

    洛峰朝易寒笑道:“以后有时间可以常来这边遛遛,这里天天有戏看”,易寒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这个时候易寒看见洛峰手里拿着一封书信,问道:“洛兄,你这信是干什么的”。

    洛峰神秘笑道:“这可是我给安安写的情书”。

    情书!易寒一愣,洛峰笑道:“那看看周围的人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易寒巡视一周,那些人手中或多或少手里拿着一封与洛峰差不多的书信。

    洛峰讪讪笑道:“只要交五两银子,再将信递到那李府管事手中,他便会将这信交到你的意中人手中”。

    “五两银子,这么贵”,易寒忍不住惊叹出声。

    “只要能将信送到,五两银子算不了什么”,洛峰淡淡笑道。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难道女人都是金子做的吗?易寒苦笑不得,看着这李府真的如宁霜所说,是男人趋之若狂的地方。

    洛峰笑道:“易兄,我看你也没有什么准备,要不然再替你出五两银子,我也不会吝啬”。

    易寒笑道:“谢洛兄美意,不过我真的想来李府当家丁的”。

    洛峰一脸惊讶,从头到尾的看了易寒全身一遍,“易兄,恕我直言,就你啊,想当李府的家丁,想都别想,兄弟我想了多少年,来了多少次,那一次不是无功而返”。易寒笑道:“我也是来碰碰运气,不行就算了”。

    洛峰笑道:“好,觉悟很高,明白这个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便来到大宅门口。

    “下一个”,只听一个管事打扮的家丁,坐在椅子之上不耐烦的道。

    洛峰这才知道轮到自己,对着易寒笑道:“你先来吧”。

    易寒也不推脱,他与这些人不一样,本来就是来当家丁的,便大步走上前去。

    见有人上前,那管事抬头看了易寒一样,手一伸,淡道:“信拿来,五两银子”。

    易寒一愣,马上就明白了,“我是来应聘家丁的,没有信”。

    那管事一愣,好奇的看了易寒一眼,见他一身落魄装扮,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鄙弃,不耐烦道:“叫什么名字”。

    易寒心中有几分不喜,门还没进去,就被条看门狗小看了,若不是有任务在身,小爷马上就赏你一个耳光。

    “叫什么名字”,管事冷冷道。

    “易寒”。

    听到这个名字,那管事突然双眼一亮,抬头仔细的看着易寒,拿起一张纸举到易寒面前,“可是这两个字”,那白纸上写的正是易寒名字。

    “正是”。

    管事道:“就你了,随我进去吧”。

    身后的洛峰一听,一脸吃惊,冲了过来,对着易寒道:“兄弟,你可真是取了个好名字,早知道我也取名叫易寒”。

    管事对着洛峰道:“干什么,干什么,退回去”。

    那管事对着众人朗声道:“今天的招聘结束了,你们回去吧”。

    那些等了一个下午的人纷纷举起手中的信封,喊道:“丁管事的,通融通融”。

    那丁管事却是摆了摆手,一脸无情道:“下次吧”,这些钱又不归他,他才不会那么勤快。

    想来也对,若不是上面准许,他一个小小管事哪敢明目张胆的收钱。

    突然从宅院里走出来一个天生丽质的少女,步法急促,低头凝思,那女子身穿镶花边浅蓝直线单衫,下边是百褶淡红绉裙,微露出二寸窄窄的小蛮腰,头上挽着个飞天髻,簪上一支素兰。

    “凝儿姑娘”,不知道谁喊了出来,这一声之后,“凝儿”之声,络绎不绝,众人向前涌动,场面顿时混乱。

    那叫凝儿的女子顿时大惊,对着丁管事急道:“丁管事,刚好大力病了,他的活没人干,你再聘一个人,我这就先走了”,说完一脸惶恐往大院内走去。

    场面混乱,丁管事也来不及细细挑选,对着易寒身边的洛峰道:“就你了”。

    洛峰一脸惊喜,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两人随着丁管事入内,几个家丁护院将众人挡在外边,大门匆匆紧闭。

第五十四节 豪门大院

    李家大宅,内有天地,楼榭亭阁,屋宇金碧辉煌,宛如宫殿,院中假山高下错落,流水萦绕穿流其间,回廊小道,楼阁亭树交辉掩映,蝴蝶蹁跹飞舞。

    这将军府靠山而建,依水而畔,宅院内有一堂、二山,三潭、四池、五阁,六亭,七园,八院,大大小小的屋子共计一千三百六十六间。

    这一堂乃是斋堂是供奉祖先,初一十五吃斋念佛之地,这个地方是将军府内最庄重森严的地方,平日里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二山乃是真假二山,真山乃是栖霞山,当然这李府虽大却不可能完全将整个栖霞山包围在其中,只是依靠在栖霞山一处峰峦。

    假山名叫毅山,乃是用李毅之名命名,此山虽是人工堆建而且,比起寻常富贵人家却是大上许多,占地数亩,高三十多丈,当初建造这座假山就耗费了无数人力财力,光工期就长达一年,也是因为这栖霞山就在此地,取材方便,若不然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建成,此山虽小,却颇具雄、暗、奇、幽、秀之势,若是不论大小,只看一角却比那栖霞山要胜上几分。

    三潭乃是天日潭,地月潭,人星潭,以道家三才命名,这三潭以掎角之形分别位于宅院的西,北,南三个方位,这三潭古朴清静,翠竹掩映,环境极为优雅,由于太过寂静极少有人来到这里,本来这三个地方乃是李家子孙习武之地,但自从李毅七子出征战场,这个地方便渐渐荒废起来,也没下人先前打扫,杂草繁生,成为飞禽走兽,鱼儿虫物的欢乐之地,这李明濛本来也应按照李家传统,自幼习文学武,只是自他这一代,李家人丁凋零,老夫人如何舍让李家唯一血脉再踏上这条不归之路。

    四池是风绣池,雨帘池,影落池,华清池,这四个地方倒与寻常大户的池湖没有不同,乃是游玩休闲赏景之处。

    五阁,玄观阁,通慧阁,百川阁,紫金阁,幽居阁,这玄观阁正是李家小姐李玄观居住之所,通慧阁内藏书无数,也是平时读书写字的地方,百川阁是李毅读书办公之所,每人都有人前来打扫,紫金阁乃是李明濛的住处,幽居阁却是李老太太的住处。

    六亭,光照亭,驰运亭,和平亭,惠润亭,映朗亭,泽刚亭,此六处于四池用处一般,乃是平时休闲娱乐的去处。

    七园是七个栽种花草树木的花园,分别是仁园、礼园、信园、义园、智园、德园、道园,七院之名取自道家七鉴,时刻提醒李家之人游玩享乐之时,莫忘七鉴,此乃立于天地为人处世之根本。

    八大院便是李家主子下人的居住之处,惊鸿院、游龙院、皓质院,芳泽院,左倚院,右殷院,扶疏院,鼎立院。

    易寒随着那丁管事进入李家宅院,一路走来,只见翠柏苍碧,红亭绿池,假山假石,林竹掩映,树木郁郁,百花葱葱,古朴古香,环境极为幽雅,这么估计,几乎比他居住的小山村还要大上许多,这才是人住的地方,如此佳居却不知那李明濛却终日往外面跑。

    来到一处,鼻中突然飘来一股清香,沁人心脾,这才注意,整个园子都是花卉,石子路两旁,牡丹盛开,丁香海棠,红香腻粉,百合茉莉,素面冰心,鸟声聒碎,花影横波,尤其是不远处一个澄清如镜的湖面,荷叶在晨曦的照耀下,荷叶上水滴晶莹闪耀,几根微微绽放的荷花在风中摇弋,湖边几颗桃树,盛开鲜艳红润的桃花,柔软杨柳枝压的都快垂到地上。

    一直沉默不语的丁管事不知为何,突然心血来潮道:“这是道园,小姐时不时突然半夜出现在这里,凭着稀淡的月光,安静的看着这些花朵,所以一到晚上你们千万不可以在这里出现,知道吗?”

    易寒心中暗暗记住,小姐,据他所知,这将军府内能称呼为小姐的大概也就是李玄观,而丁管事口中的小姐到底是不是李玄观那就有待日后证实了。

    两人点头,丁管事又指着那个长满荷叶的池子,那池便是华清池,两人这看看那看看,一脸好奇,落在丁管事眼嘴边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三人来到一所大院,只见门口上端写着鼎立院三个大字,走进大门之内,却内有天地,院中有院,一间又一间的小型四合院紧密相连,丁管事带带两人走进其中一件从外表上看与其他没有任何不同的四合院。

    四合院内,是一间连着一间由砖墙堆砌而成屋子,略显有些拥挤,屋子前面一条长长的走廊,有人行走,走廊屋檐是用木头制作,平时遮风挡雨之用。

    西北方向角落的一间屋子前,几个赤身裸.背的男子手里拿着木杵正在舂米,不时有男子抬着从粗麻袋包装的稻谷从屋子走了出来,簸蹂成米之后,一袋一袋的又重新装起来,陆续抬出院子,看来那些就是储存粮食的屋子。

    西南方却是有人在砍着柴火,院子中央一口大井,几个粗犷大汉正在宰鸡,旁边还拜访好早已开肠破肚的猪牛羊干,易寒感觉这就是普通人家的农家小院。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朝三人走了过来。

    丁管事指着易寒对着老者道:“老徐,这个人是新聘用的伙计,就交给你了”。

    老者一愣,道:“老丁,我这里可不却人手,你将他带到别处看看”。

    丁管事走近,在老者耳边低声道:“这个人可是墨兰姑娘亲自安排的,你这里的活轻,你是知道”。

    老者点了点口,爽快道:“好,那他留下吧”。

    丁管事笑了笑,“老徐,没什么事情,那我先走了”。

    一旁的洛峰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留在这里还是跟着丁管事,刚刚可完全将他忽略了。

    丁管事瞪了洛峰一样,“还不快点跟上来,那边堆积了好多天的东西等着你去收拾呢”。

    好多天的东西,洛峰一愣,大步流星跟了上去。

    老者对着易寒道:“我是这院子里的管事,别人都叫我徐管事,你可以叫我徐伯,你叫什么名字”,易寒将自己名字告之。

    徐伯问道:“你能干什么?”

    “徐伯,你别看我人瘦弱,其实我力气大的很,一次能挑两桶水都没有问题,而且我饭量很少,不会偷懒”,依然是苏姐的台词。

    徐伯笑道:“我不是问你如何能干,我是问你有什么专长”,见易寒愣愣无言,于是问道:“宰鸡杀猪你会吗?”

    易寒往院子那几个正在拔毛切肉的男子望去,刚好一阵南风吹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让他顿时就要作呕,连连摇头。

    “那你可会舂米?”徐伯又问道,易寒又往远处望去,只见舂米的几个汉子赤身裸.背,满头大汗,米壳溅射在肌肤之上,弄得全身满是红点,又摇了摇头。

    徐伯连续说了好几种活,易寒均摇头,他本是少爷,这种粗话以前那里做过。

    这难道又是一个只会吃只会喝,什么活也干不了的闲人,怎么这种人这么多,前不久这院子刚刚赶走了一位,若是不听老丁说这人背后有墨兰罩着,眼下他早就发飙,哎,混了这么多年,就是对着一个普通的家丁,我也要低声下气的。

    徐伯勉强露出笑容,轻道:“那你会干什么呢?”

    易寒想了一想,一时还真想不出来,从小到大整天就是读书写字,自己是来当家丁的,总不能说自己会这些吧,“我也不知道”。

    徐伯心里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一听,顿时控制不住,怒道:“那你总会做饭吧”。

    “做饭,我会”,以前易寒在易家的时候吃腻了马大厨做的那几个菜,后来就亲自动手,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这菜谱也不用愁,家里面别的没有,书最多,就是这菜谱数数也有数百本之多,久而久着,却练出了一身好厨艺。

    听到易寒说会,徐伯终于松了口气,对着易寒道:“恭喜你,从今天起,你光荣的成为本院的副主厨”。

    既然有副主厨,那就有主厨了,只是这个副字对他的追女大计是个障碍,第一个目标先上位。

    洗了个澡,换了身灰色家丁服饰,在李家下人分为四等等级,最高级的就是总管,这个位置一般都是由一些在李家工作了几十年的老头担任,接下来就是管事,像徐伯就是属于管事,这李家有八大院,每个院子都有十来个小型的四合院,算起来这管事也有百来人,再下去的就是小厮,这些人都算有一技之长,厨子就属于这一类,最后还有干粗活的,像刚刚那些宰杀牲畜的大汉,就属于这一类,属于最下等的杂役,没有固定,凡是粗活杂役都得干,是个人就能将他们当牛使唤。

    易寒对着厨子一职还是很满意的,他本是少爷,向来心高气傲,若是处处被人使唤,定是忍受不了,最后可坏了大事,想想。一个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厨子要去追求那连面都难见上一面的李家小姐李玄观,心中就觉得可笑,可他还就这么做了,想起宁霜对他信心满满的样子,易寒一脸苦涩,这身份地位的差异本身就是一道无可跨越的沟壑,不知死缠烂打对这李家小姐有没有效果。

第五十五节 恶厨子

    这四合院内最大的屋子就是厨房了,是由洗菜间、生肉间,配菜间、熟菜间、点心间,烹饪间几个屋子组成,刚进屋,便看见右边的小屋内两个男子正在忙碌的清洗蔬菜,却无暇看他一眼,左边小屋内一个汉子正在将早已经清洗干净的内脏,骨头,肉逐一分类。

    陆续有人将整理清洗干净的蔬菜生肉送到配菜间,按照今日食谱搭配,然后才送到烹饪间由主厨做成熟菜,主厨炒完之后,蔬菜间的人将菜端到熟菜间,放在食盒之内,匆匆往自己所负责的院子赶去。

    易寒已经对这个厨房有几分了解,这里面有详细的分工,每个人负责自己的工作,倒也不会显得手忙脚乱。

    门口进进出出,众人忙里忙外,只有易寒一人呆呆站在那里,悠闲没事可做,以前他做菜,洗菜,切肉,炒菜都是自己一手包办,这种阵势倒是头一此见。

    见众人在忙,易寒觉的也不好空闲着,好久没有做饭,手痒,便来到生肉间,见长桌之上有把刀,拿起来就帮忙切肉,房间之人只顾忙碌,倒完全没有注意到易寒这个新来的下人。

    切肉也是一门技巧,羊肉有羊肉的切法,猪肉有猪肉的切法,肥肉有肥肉的切法,瘦肉有瘦肉的切法。

    易寒拿起一块羊肉,用刀尖将其中的黏.膜去除后,切了起来,只见他手上动作快而不急,一片又一片薄而大小均等的羊肉像柳叶飞絮轻轻飘落在砧板之上,刀刃撞击砧板发出急促的噔噔声,厨以刀为先,刀功好不好是关键,光是这一手功,易寒已经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厨子。

    怪异的声响终于引起屋内那人的注意,看到易寒神乎其技的刀功,惊讶到忘记切肉,快而不粗,这种速度,难道他的手就不酸吗?

    那人停下手上动作,只顾看着易寒,他根本不用动手,这人切肉的速度比起他还要快上许多,横切,细切,斜切,挑,拨,移,螺旋钻,手法繁多,看的他是眼花缭乱,那刀好像不是刀,就像他的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行云流水没有一点生疏。

    不一会功夫,他繁重的活,便被易寒一个人干完,看着桌子上切好的肉,这才醒悟,连忙将肉送到配菜间。

    男子回到生肉间,总觉的怪怪的,他们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在做菜的时候可以休息,疑惑的看着易寒这个陌生人。

    易寒笑道:“易寒,新来的副厨师”。

    男子一愣,“副厨师”,这厨师一位就够,要多一位副厨师干什么。

    男子咧咧道:“我叫卢燕,这宰鸡杀猪切肉的是我都干”。

    突然听见烹饪间传来一声怒吼,“菜呢,快拿来,都是一群饭桶,十几个人忙活都没我一人吵的快”。

    易寒一愣,朝男子问道:“刚刚何人在咆哮”。

    卢燕一脸苦涩,“那是王厨师,他嫌我们速度慢,跟不上他”。

    易寒哦的一声,“为何脾气这么火爆”。

    卢燕回道:“王厨师就是这样,平时如果有半点差错就大发雷霆”。

    突然烹饪间又传来一声巨响,“混蛋,你想糟蹋老子做的美食吗?我叫你洗干净,这菜里面为何会有虫子”。

    只听一个男子弱弱道:“对不起,王厨师,菜不是我洗的”。

    王小余怒道:“还敢狡辩,那你刚刚配菜的时候,为何不看清楚”,说完脚上用力狠狠的往那个送菜的男子身上踹去,男子“哎呀”呻吟一声,却顾不上身上疼痛,跪在地上磕头,“王厨师,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会小心”。

    王小余冷道:“你收拾包袱走人吧,我这里不需要你这样马虎的人”。

    男子大惊,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王厨师,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赶我走,我家里老婆儿女还靠我养活呢”。

    王小余一脸无情,往男子身上又踹了一脚,恶狠狠道:“滚,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地上的那男子虽然一脸不情愿,却不敢在违逆王小余,迈着吃力的步伐走了出去。

    看来这有人的地方就有无奈,这李家也不是想人想来的那么美好。

    易寒就要过去搀扶那位男子,卢燕一把将易寒拉了回来,“易副厨师,不要,否则一会连你也遭殃”。

    易寒问道:“卢燕,这王厨师有这么大权力吗?想赶谁走就赶谁走”。

    卢燕叹道:“有什么办法,我们这个院子本来就是负责膳食的,没有了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没有王厨师,若是没有了他谁来做菜,徐管事虽然也看不惯他这种做法,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得罪”。

    易寒问道:“那徐管事为何不将这目中无人的王厨师赶走,再找一位厨师来顶替他的活呢”。

    卢燕欲言又止,警惕的看着易寒:“你该不会去告我的状吧”。

    易寒微微一笑,道:“你看我像这样的人吗?”

    “看起来倒不像,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卢燕一脸犹豫。

    易寒脸上泛着淡淡笑容,突然捉住卢燕的手强行让他捉住长桌上的菜刀,抵在自己的胸口之处,笑道:“刚才你的话对我可是侮辱,要不要将我心挖出来瞧瞧”。

    卢燕大惊,挣脱开来,惊魂未定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信你就是”。

    易寒笑道:“那你可以说了吧”。

    卢燕突然压低声音,“是这样的,王厨师做的菜深受芳泽院的夫人喜欢,这四夫人不喜欢别的厨师做的菜,就只吃王厨师所做的菜”。

    “哦,原来如此,这四夫人倒是嘴刁的很”,易寒淡淡道,卢燕一脸惊讶,他们身为下人怎么可以对主子如此不尊重,而易寒却淡淡说出口,完全没有担忧之色。

    卢燕低声道:“易厨师,这话以后可不能乱说,被别人听到,传到四夫人那里,告你个不敬,可要杖责二十大棍”。

    易寒笑道:“好的,下次我只说给你一人听,绝不让别人听到”。

    卢燕连忙摆手,一脸仓惶道:“不要,我不要听,知情不报也要杖责二十大棍”。

    易寒笑道:“卢燕,你不要害怕,以后有我罩着你,谁也不敢动你分毫”。

    卢燕一脸疑惑,“可这里是王厨师罩的啊,若是让你王厨师知道你是来抢他饭碗的,你可在这里呆不了几天”。

    “他很坏吗?”,易寒笑道。

    卢燕嘘的一声,“易厨师,你说话不要这么大声,小心被别人听见了”,见易寒点头,才低声道:“在王厨师来之前,这院子里的膳食是由一位叫严的厨师负责的,后来不知为何这严厨师突然患了一种怪病,手脚僵硬,说话也不灵活了,炒不了菜了,这王厨师才有机会当上这个主厨的位子”,卢燕朝周围望了望,看没人接近,这才小声道:“我怀疑这是王厨师暗中下的黑手”。

    “你为何会怀疑他”,易寒低声问道。

    “因为我一次进入他的房间打扫,发现了一样东西”,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只干瘪的香菇,虽已干瘪,依然可见菇面厚实硬板,菇头颜色鲜艳,形状像雨伞,“雨伞菇”,易寒低声道了出来。

    卢燕道:“易厨师识得这种香菇,刚开始我不识得,后来我趁出外采购食物,拿到药店一问,才知道这是一种有毒的香菇,平时可做镇痛安神之用,久吃此物却会身体变得迟钝”。

    易寒拉着卢燕往屋内走去,低声道:“你为何不将此事告诉徐管事呢?”

    卢燕一脸为难道:“易厨师,这王厨师有四夫人罩着,我那里有这个胆子,再说了,我怕到时候告不了王厨师,反而被人诬陷是我下毒,我也有我的苦衷啊”。

    证据确凿,已经有九成把握可以断定是那王小余所为,尽管如此却拿那个王小余没辙。

    易寒心中已经有要收拾这个王小余的意思了,本来他就是要上位的,听到王小余的所做所为,心中再没有半分愧疚,好久没有捉弄人了,这一次要搞的刺激一点。

    易寒问道:“这王厨师有什么忌讳没有”。

    卢燕摇了摇头,“这王厨师天不怕,地不怕”,“不对”,卢燕突然灵光一闪,道:“王厨师害怕老鼠,有一次他在院子看见一只老鼠,吓的爬到树上去”。

    易寒微微笑道:“既然他这么害怕老鼠,那我们晚上就送他一大堆老鼠”。

    卢燕一愣,“易厨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寒笑道:“一会忙完,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卢燕突然摇头道:“不不不,你要去干坏事,我不跟你同流合污”。

    易寒轻轻的敲了一下卢燕脑壳,“傻子,我们只是去捉弄捉弄一下王小余,出出气,又不是去杀人,算什么坏事”。

    卢燕若有所思道:“还真有一番道理,易厨师,你读过书吗?我怎么觉的你说话很让人动心”。

    “动心?”易寒一脸疑惑,“你对我动心干什么,难不成你喜欢我”。

    卢燕道:“是啊,我喜欢你啊,易厨师,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人很好,要不我也不会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易寒一脸怀疑,“真的假的”,卢燕着急道:“易厨师,难道你不相信我,我都跟你掏心窝子,你若是不相信,我把最糗的事情都告诉你了,有一次我进茅厕的时”

    卢燕还没说完,易寒就摆了摆手,道:“停停停,不用说了,我信你就是”。

    忙碌了一个多时辰,厨房这才安静了下来,这个时候王小余这才有空,一脸傲慢朝易寒走了过来,手一指,“那个你,过来”。

    这王小余大概三十来岁,尖嘴猴腮,一双又尖又细的眼睛,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易寒一脸恭敬,笑道:“王厨师,有何吩咐”。

    王小余神情倨傲,冷冷问道:“我听那徐管事说,这院子昨天刚来了一个下人,就是你吧”。

    下人,我是下人,难道你就不是下人了,你还不是跟我一样,陪着笑脸道:“是是是,王厨师,徐管事说的那个人就是我”。

    “嗯,我还听他说,安排你来给我打打下手”,王小余淡淡道。

    “是是是,承蒙徐管事看的起小的,让小的来给王厨师打打下手,真是深感荣幸”,易寒装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王小余淡道:“这么说你在厨艺方面有所研究咯”。

    “不敢”,易寒诚惶诚恐道:“小的只是略有研究”。

    怎知王小余这是脸色一冷,怒道:“略有研究就敢给我打下手,你可知道为四夫人做菜那是一件如何严肃重要的事情,夫人喜欢吃甜不能多放半点糖,夫人喜欢吃咸不能多放半点盐,若是夫人对菜不满意,怪罪下来,这全院子的人都要遭殃,你竟敢大言不惭,给我打下手,我看你这是在找死”,王小余说着说着,不尊不敬,胆大包天的帽子就往易寒头上扣去。

    易寒佯装失色,惊道:“王厨师,我马上就去让徐管事给我换份活干”。

    “嗯,有自知之明还不算没得救,快去吧”,王厨师打着官腔道,斜着眼看着易寒,手掌往屋外撇了撇。

    易寒走了出来,却不是朝徐管事房间走去,他与卢燕越好地点,两人要去捉老鼠。

第五十六节 答疑解惑

    易寒与那卢燕两人拿着一个平时装猪肉的大麻袋,净往那堆放杂物,平时没有打扫的偏僻角落寻去,当然这粮仓,耗子的聚集地是不会错过。

    那些平时吃饱就睡,睡够就玩,玩累就偷,毛绒绒的小东西们,完全不知道自己就要遭殃了,很快它们便要失去了自由,成为易寒两人的袋中之物。

    尖尖的嘴巴,两颗又长又细的獠牙,狰狞的张开嘴边,嘴边留着黄色的唾液,咦,这东西好恶心,易寒看见,往后退了两步,“卢燕,交给你了,对付畜生,你比我有经验”。

    卢燕当仁不让,杀猪杀鸡,眉毛都不曾皱过半点,捉这些小东西,他又怎么能放在眼里,在卢燕眼中这老鼠的模样要比那王小余可爱多了。

    两人溜达了整个下午,有点累了,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其他的下人看着也没有说什么,见他们两人提着大麻袋,里面还填的鼓鼓的,是不是蠕动几下,以为是鸡,再看两人满头大汗,谁会猜到他们是在捉耗子。

    易寒问道:“卢燕,多少只了”。

    卢燕往袋口看了一眼,道:“大概一百来只”。

    易寒笑道:“够了够了,这院子里的耗子差不多被我们捉光了,我看晚上以后就没那么吵了,没想到你小子本事不小啊,一出手一个准”。

    卢燕有点不好意思道:“以前我住的屋子破,家里又小,耗子特别多,晚上老吵到我娘睡觉,所以半夜我经常起来捉耗子,捉多了就有经验了”。

    易寒从包里掏出一小包药粉递给卢燕,“晚上吃饭的时候,偷偷把他放在王小余的碗里面”。

    卢燕顿时失声道:“我可不要杀”,话还未说完就被易寒捂住嘴边,“小声点,你生怕别人不知道吗?我又没说这是毒药,这是烈性很强的春药”。

    卢燕惊讶,似乎曾在那里听过春药不是好东西,问道:“易厨师,你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易寒嘿嘿一笑,这东西不但可以自己用,也可以对付敌人,分量多一点的话,就会整个人神志不清,除了想干那种事,什么都不会想,一想王小余晚上有一百多个美耗子相陪,就忍不住想笑,这东西可是他在县城买了,只是一直用不上,没想到今日却拍到用场”。

    易寒严肃道:“我说出来你可不能告诉别人”,见卢燕一脸期待的点了点头,易寒这才道:“其实以前我是乡下的赤脚大夫,略懂一点药理,所以呢,平时就给人看看发烧风寒的一些小病,知道他们得了什么病,再到山上摘点草药什么的,病人调养几日,一般都能将他们治好,你知道的,我们穷苦人家看病难,请个大夫出诊,动不动就要倾家荡产。

    卢燕突然一脸黯然,低头道:“我知道,我就是因为家里穷,没钱请大夫,我娘才会病死的”。

    易寒随口胡扯却没想到牵动了卢燕的伤心往事,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想开点”。

    卢燕抬头笑道:“没事的,易厨师你不用担心,我娘过世的时候,我才十几岁,这事已经过去好久了”。

    “哦,那你怎么会来到这里”,易寒问道。

    卢燕苦涩道:“我无依无靠只能上街乞讨,是小姐让我来府里当下人的,我心里一直很感谢小姐,一直想当面跟她说声谢谢,可是这些年却从来没有见过她一面”。

    易寒问道:“那个小姐”。

    卢燕讶道:“就是这里的小姐啊,听说就住在玄观阁”。

    玄观阁,听卢燕这么说这个小姐定是李玄观无异,想起宁霜所说的心善二字看来不假。

    “小姐长的怎么样”,易寒佯装好奇问道。

    卢燕双眼无神,回忆着见到小姐的那个下午,脸无表情道:“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我看见她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仙女下凡救我来了,只是她当时冷冰冰的,但我却能从她眼中看到温暖”。

    易寒呵呵笑道:“太夸张,人就是人,怎么会是仙女”。

    卢燕却是一脸决然,道:“易厨师,在我眼里,小姐就是仙女”。

    见卢燕就要生气,易寒笑道:“好好好,仙女就仙女,那你说这墨兰姑娘与小姐那个长的好看,墨兰你知道吧”。

    “墨兰姑娘啊,我倒是见过,跟别的女子长的一样啊,没有什么不同”,卢燕淡淡道。

    易寒有点吃惊,“这墨兰在他这个见惯美女的人眼中,都觉的是绝色一个,怎知在卢燕眼中却是与别的女子长的一样,这小子年纪不大,品味倒不低啊”。

    “对了,易厨师,你还没说你这东西那来的”,卢燕突然转移话题问了出来。

    易寒早就编排好了,娓娓道:“这件事情要从我的一位邻居说起,我的那位邻居年纪比我大几岁,家中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娘子,只是两人成亲多年,他的娘子却未有身孕,这事有些诡异,左邻右舍那是议论纷纷啊”。

    “终于有一天,那位邻居大哥深夜在找我,道出其中隐晦,我这才恍然大悟。”

    “什么隐晦?”卢燕着急问道。

    “我们说到,我的那位邻居大哥不能与他娘子行房,希望我能帮他一把,我于是帮他把了脉搏,原来是肾虚,我跟他说这种事情急不来,要慢慢调养身子,平时多吃一些补肾的东西,那知道我的那位邻居大哥却不愿意,说,三天之内,他若还无法与他娘子行房,他那如花似玉的娘子就要离他而去,见他如此声泪俱下的央求于我,我于心不忍,特殊时期只能用特殊法子,隔日我便上县城给他卖了这些药性极强的春药让他服下,你可知道当夜发生了什么事情”,卢燕虽然有些地方听不懂,但却没再打岔,只是摇头。

    易寒一脸回忆道:“那一夜正值腊月,窗外风雪交加,北风呼啸参杂着几声乌鸦惹人心烦的叫声我正要上床睡觉,忽闻隔壁传来咿呀咿呀的声音,那声音一开始很缓慢,每隔一会便传来咿呀一声,随后声音越来越快,到最后竟快的嘈嘈切切如急雨一般,让人心里听着发慌,仔细一听却是摇床声。”

    “刚开始我以为是哪家倒霉孩子调皮,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在床上玩耍,仔细一想却不对啊,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住的是我那邻居大哥,他们家没有孩子呀,难道是夫妻两人正在打架”。

    “忽然我又听到一把声音,一把凄厉的女子呻吟声,那把声音可是声声扣人心弦,犹如狼嚎一般凄凉,啊,又是一声传来,呻吟中带着哭泣,跟人悲伤到极点时发出死去活来的声音一模一样”。

    卢燕急道:“你那位邻居大哥在殴打他家娘子,易厨师,你有没有马上赶过去阻止”。

    易寒手指往卢燕一指,露出赞赏之色,“很好,你跟我想的一样,当时我立刻就联想到大嫂被我那邻居大哥殴打的可怜模样,心中一动,马上穿上衣服就要赶过去制止这种暴行,哪知这个时候却发生了变化”。

    “什么变化”,卢燕急忙问道。

    我那邻居大嫂又发出另外一种古怪的声音,啊的一声响入云霄的尖呼,当时不知怎么的,我一听到这声音,腿就软了,一点力气也没有。

    卢燕惊道:“为何会如此”。

    易寒认真道:“我也不知道,当时我脑子里有个念头,莫非我那嫂子被妖魔鬼怪附身,连我也受了她的影响,而无法行动,我那邻居大哥正在与妖孽战斗,哎哟这个时候我那邻居嫂子声音变得又缓又沉,声声**入骨,我就跪在那里被那声音折磨了一个晚上”。

    “那后面怎么样”,卢燕很好奇。

    “隔日我带着厚厚的眼圈前去拜访我的那位邻居大哥,你猜怎么着,我那大哥非但没有半点受伤,反而满面红光对我说道:“兄弟,多亏了你那灵丹妙药,大哥我雄起了,昨夜将你嫂子折腾的是死去活来,现在整躺在床上连动也动不了””

    易寒淡淡道:“原来他们夫妻二人昨夜是在行房,你说这药厉害不厉害”。

    卢燕疑惑道:“行房要将他家娘子折磨的如此凄惨吗?我将来若有娘子,我宁愿不行房”。

    易寒呵呵一笑,这本来是他听床的经历,这说出来也有模有样,这卢燕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没有知识果然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第五十八节 光荣上位

    易寒迷迷糊糊的还在睡梦之中,突然听到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啊”,声音响入云霄。

    易寒穿上衣服,走了屋子,四合院里面已经站满了人,目光注视着往院子中央。

    只见那王小余双脚发抖,全身沾满了黄色黏糊糊的液体,使劲的往井里打水,疯狂往身上浇灌,恶臭传来,众人忍不住捂着鼻子,没人敢往王小余走进半步。

    王小余一脸疯狂,嘴边不停的喊道:“死人,死人,老鼠,好多的老鼠”,手在抖,脚在抖,全身都在抖,神志呆滞,水一桶一桶的往身上倒。

    众人看到这一幕,脸上虽然一脸惊讶,心中却暗暗欢喜,“总算这个王厨师总算招报应了”。

    有人往王厨师房间走去,没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恶臭,捂住嘴边往后退了几步,众人朝房子涌起,这才看清了发生什么,只看见那床上满是刚刚在王厨师身上看到的那种黄色黏糊糊的液体,散乱着一小块一小块软软的肉块,不时还能看见一脸只死老鼠,“哇”,不知道谁第一个开口,“王厨师好重的口味”。

    徐管事捂住鼻子走了进来,一脸还没睡醒,“让开,让开,大清早吵死人了”,咋一看到床上的情景,比刚刚看到王小余还要惊讶,嘴里吐出一句粗话,“干,这么恶心”。

    下人好奇的看着徐管事,一脸惊讶,他们还从来没有在人前听过徐管事讲粗话,徐管事察觉到自己失态,大手一挥,“都散了吧,你你你,你们几个把这屋子打扫一下,一会再问王厨师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几个被徐管事点名的下人一脸不愿,被徐管事一瞪,只得乖乖去那打扫工具。

    “你随我过来”,徐管事指着易寒,易寒心惊,难道被他发现是我的干的,仔细一想,却是不可能,我外表这么忠厚老实,怀疑谁也不可能怀疑我。

    “徐管事,什么事情”,易寒脸露微笑道。

    徐管事淡道:“随我到院子看看王厨师怎么样了”。

    两人来到院子,走近那王小余,一股恶臭就传来,徐管事往后退了一步,与那王小余保持一定距离。

    “王厨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徐管事低声道。

    王小余猛一回头,瞪了两人一眼,徐管事顿时被瞪的心惊,往后退了一步,突然,王小余眼神之中充满惊恐,“死人,老鼠,好多老鼠”,接着又疯狂的打水往自己身上浇灌。

    徐管事朝易寒问道:“你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易寒一脸迷茫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王厨师可被吓神志不清,王厨师勤勤恳恳,到底是何人如此恶毒,如此捉弄于他”。

    徐管事淡淡看了易寒一眼,心中想,你倒不笨,看出他是被人捉弄,这易寒到底是刚来,根本不知道这王小余的为人,他得罪的人不少,这院子里的人都恨他恨的要死,见他这副模样心中竟一丝畅快。

    不过眼前却有一件麻烦的事情需要解决,瞧王厨师这副模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那中午这个膳食由谁来负责,到那里去找一个人来顶替他的位置。

    易寒见徐管事一脸烦恼,问道:“徐管事,到底在为何事烦恼呢”。

    徐管事叹了一声,“王厨师是本院的主厨,看他样子都不知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易寒哦的一声,“原来徐管事是在为王厨师的身体担心,管事对手下如此关切,实在令小的感动”。

    徐管事一愣,“那个是当然的,我身为本院管事自然要对你们这些人多多照顾,只是眼前却有麻烦摆在眼前,那就是今天的膳食由谁来负责呢,总不能让四夫人饿肚子吧”。

    易寒道:“随便炒几个菜不就可以”。

    徐管事一脸愁色,“这个四夫人对饮食要求很高,除了王厨师做的菜,别人的都吃不惯,一会吃不出味道来,我又该如何交代”。

    易寒道:“徐管事,不如由我来负责吧,若是四夫人怪罪下来,由我一人承担如何”。

    看不出来,这个易寒很懂事的嘛,懂得为上司分忧,烦恼顿时烟消云散,呵呵笑道:“好,交给你了,你小子我一看就是个有前途的人,好好干,不要枉费我一番苦心”。

    易寒一脸乖巧,“是是是,小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徐管事一脸微笑,“你一会叫几个人将王厨师扶屋子消息,这事情我会像上面禀报”。

    易寒一脸谄媚恭送徐管事离开。

    徐管事走后,易寒一脸悲伤,对着身边几个正在打扫卫生的男子道:“几位大哥,麻烦你们几位拿刷子帮王厨师清理一下身子”,生怕别人不听他指挥,重复了一句,“这是徐管事安排下来的”。

    院子里的人倒没想到易寒这个年轻人心地倒挺善良的,几人拿着洗茅房的毛刷往王小余走了过去,王小余见有人靠近他,一脸惊恐,喊道:“不要过来,死人不要过来”。

    几人一脸为难看着易寒,易寒摇了摇头,叹息道:“你们把他按住,不要再让他乱动”。

    几人将王小余拉到屋子,王小余一靠近屋子,便疯狂的挣扎,“我不要进去,我不要进去,死人,老鼠”,几人却完全不顾,强行将他拉近屋子,关上屋门,怕王小余跑了出来,还特意在外面加了把锁。

    王小余疯狂的敲打屋门,嘴里不停的发生惊恐声,几人摇了摇头,各自离开干自己的活。

    易寒也完全没有想到,竟把这王小余吓成这样,“哎,人坏,胆子也小,怎么出来混”。

    摇了摇头,离开。

    来到厨房,众人已经在为中午的膳食做准备,卢燕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两块猪肉,道:“易厨师,一大早,你来干什么”。

    易寒“哎”,叹息一声,“能者多为,有什么办法,这徐管事已经将主厨一职让我担当“,说完,一脸为难的摇了摇头。

    卢燕喜道:“太好了,那易厨师,我们今天做什么菜”。

    “好什么好”,易寒一脸似笑非笑,“对了,平时怎么安排,今天照常就是,我做这个厨子,只不过是想有空烧菜给自己吃”。

    卢燕道:“王厨师每天都有不一样的菜谱,我也不知道今天该吃准备些什么”。

    易寒哦的一声,“那就随便煮个面算了”。

    卢燕目瞪口呆,不知如何回答,他们这样院子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芳泽院的膳食,随便煮个面就算了,易厨师怎么如此儿戏,惊道:“易厨师,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不然大伙都得受罚”。

    “谁跟你开玩笑啦,算了算了,这个面还是由我来亲自煮吧”,易寒淡淡道。

    易寒朝着那些正在洗菜,宰杀牲畜的人,招手道:“今天休息一天,没什么事情都去玩吧”,众人一听,一脸糊涂,愣在原地。

    易寒朗声重复道:“去玩吧,都去玩吧,不要让我改变主意哦”,众人证实自己没有听错,欢呼一声,跑了出去,终于有一天可以休闲。

    卢燕问道:“易厨师,他们都离开,剩下我们两个人怎么办”。

    易寒笑道:“我打算等我退休之后将主厨这个位置让给你”,卢燕一愣,“可我不会炒菜啊,我只会宰猪切肉”。

    “不会,可以学嘛,从今天起,我就将我毕生在厨道上面的领悟传授给你”,易寒一脸严肃道。

    “易厨师,我想学,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我以后若当上了主厨,你怎么办”,易寒向天哈哈大笑,“你放心,我会往更崇高的方面发展”。

    卢燕觉得,易寒此时好狂傲,但他却不觉得反感,点了点头。

    “今天,我就先教你做面”,两人来到点心间。

    易寒拿了个盆倒了些面粉,“这个做面,首先能就要选好面粉,面粉好坏影响到面条的韧性和口感”,“我盆里的这些就不错,高筋,粉细,颜色纯白”。

    “接下来是和面,水的温度要根据气候而定,冬天最好是选用温水,像现在这个季节,一般的凉水就可以”,易寒往盆里倒了些水,揉捏起来,将面粉捏成面团,“在和面的过程中要根据面团的柔硬程度适当的加一些水和灰,至于加多少,那就要看经验了,次数多了,自然心中有数”。

    “一般情况下,三遍水,三遍灰,九九八十一遍揉,和出来的面弹性和韧性才能足够好”。

    好了,易寒拍了拍手,“等一等让这面放置一段时间,等它吸收足够的水分,趁这段空闲,你来试一试。

    卢燕也学着易寒的样子,揉起面来,只是易寒揉起来很轻松,这个能将猪按的死死不动的卢燕,没揉几下却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累的不行,易寒笑道:“要有柔劲,不要光用力,根据面团变形的方向有巧劲揉下去,你用力往下压怎么行,对啦,就是这样,跟揉奶.子一样,轻缓适合又有张力”,说道最后易寒满意的赞道。

    “好,停下来,差不多了,下面这一道程序是溜面,这才是真正出力气的时候”,只见易寒双手将面团捧了出来,反复捣、揉、抻、摔后,将面团放在面板上,用两手握住条的两端,抬起在案板上用力摔打,条拉长后,两端对折,继续握住两端摔打,如此反复,这几下看似简单,却极为耗费力气,此刻易寒脸上已经沁出汗水。

    将溜好的面条放在案板上,撒上清油,开始拉起面来,几次下来,手中密密麻麻的又细又长的面条,跟跟泾渭分明,并不搅拌在一起,易寒有心卖弄,甩来甩去,扔到天空入天女散丝一把,煞是好看,卢燕目瞪口呆的看着易寒,好像他在变戏法一般。

    面条,柔韧绵长,粗细均匀,条细如丝。

    易寒道:“面条做好了,接下来我们要来做这个牛肉汤,这个面最好出来好不好吃,这牛肉汤尤其关键”。

    易寒找了个篮子,一边挑选配料,“姜、草果、桂皮、丁香、花椒、三奈、盐巴”,对着卢燕道:“你去给我去弄点牛腿骨、精牛肉过来”。

    经过浸泡,煮制,吊汤,几个程序,香喷喷的牛肉汤就制作完成了。

    卢燕叹道:“煮一个面要这么辛苦,易厨师你可比王厨师还要挑剔”。

    易寒笑了笑,一脸得意,“那是当然,我是谁呀,当年我就是靠这手艺,让那些小妮子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第五十九节 手被非礼

    易寒与众人正在院子里乐呵乐呵的吃着兰州拉面,每个人一边吃一边朝易寒竖起大拇指。

    “易厨师,你做的面条真好吃”

    “易厨师,你如果在街上开一间小店,绝对生意红火”

    “天啊,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条,易厨师难道你是灶王爷转世”

    易寒一脸微笑,果然是宝刀未老,赢的这么多人的称赞。

    太阳有点晒,易寒蹲在树下一个阴凉的地方乘凉,一脸骄傲,这种感觉比作十首诗还要爽。

    突然院子走进来一名女子,身穿带青春罗夹衫,下边是一条水绿百折的长裙,头上乌云压鬟,斜簪着一个翠翘,脚下一双粉红的布鞋,微微露出红莲三寸,急促行走,额角香汗沁出,映着两颊微红,却是一个十**岁的小娘子。

    易寒心喜,朝那小娘子脸上看去,姿容妙曼,妍若无骨,嗯,又是一个小美人,只是那小美女此刻明显心情不好,檀唇紧闭,一脸阴沉。

    不但易寒看见了,院子里的其他下人也看见了,作慌张态逃离此地,那卢燕也往自己屋内走去,特意经过易寒身边,低声道:“她是四夫人身边的侍女安安”,易寒刚要问为何你们要躲避她,卢燕却匆匆离开,不作片刻停留。

    安安刚进四合院就看见院子里的人像看见鬼一样躲开她,巡视一周,咦,还有一个,他好像在傻笑什么,安安朝院子里唯一的一个下人走去。

    安安还未走近,易寒就不由自主的露出谄媚的笑容,看装扮不用猜也知道准时那个夫人的侍女。

    讨厌,安安本来心情就不好,一见易寒那笑容更不好,竟敢这么大胆的看着我。

    “喂,新来的,我怎么没见到过”,安安对着易寒冷冷道。

    易寒本来是蹲着的,突然起身,吓的安安往后退了一步,一脸警惕,易寒笑道:“这位姐姐果然好眼力,一看就知道小的是新来了”。

    安安哼的一声,“不许乱叫,新来的我问你,这王小余那里去了”。

    “不叫姐姐,你要让小的如何称呼你,小的叫易寒”,易寒一脸微笑,两只眼睛往安安浮凸玲珑的身子打量。

    安安见易寒一双色迷迷的眼睛老打量她身上的敏感部位,心中恼怒,那里来的狗奴才,这般大胆,等我把事情料理完再收拾你。

    冷哼一声,朝易寒瞪去,那双充满魅力的桃花眼,看的易寒心里一颤,好迷人的眼睛,就算瞪人的时候也是这么美,一定要弄她。

    “废话少说,我再问你一遍,王小余在那里”,安安语气冰冷,没有半点感情。

    易寒这才想起此女为何而来,收起脸上轻浮的笑容,一脸悲伤道:“王厨师生病了,正在房内休息”,幸亏那王小余喊累了,此刻已经喊不出声,否则他都不知道如何与此女解释。

    安安一愣,“生病了,怎么会生病了,昨天还好好的呀”。

    易寒深深的叹了口气,“福祸难料啊,人生有许多无奈的事情要发生,我们根本无法控制,这王厨师是我们院子的顶梁柱,说病就病,真让人感到痛心,病来如山倒,病去入抽丝,却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痊愈,也许刚痊愈,又病了”。

    安安显然一时无法适应王厨师病了这个消息,那以后谁来给夫人做饭,像今天中午居然就给夫人送来一碗面条,夫人看着那面条愣是没动手吃上一点,吩咐她过来这里看看发生了什么。

    安安冷冷道:“那今天到底是谁主厨”。

    易寒笑道:“姐姐,小的本来是新来的副主厨,这王厨师病了,以后就由小的顶替他替夫人做饭”。

    安安冷冷讥诮道:“就凭你,你可知道你今天做了些什么”。

    “知道,小的给夫人煮了一碗面”,易寒淡淡回答道。

    安安冷道:“你还知道你给夫人做了一碗面,夫人正餐你就只做了一碗面,你可真够大胆,你可知夫人很生气”。

    易寒一愣,“那夫人吃了没有”。

    安安怒喝一声,“夫人能吃的了吗?她只是看了一眼,连动手的**都没有”。

    “那碗面呢?”,易寒急忙问道。

    “夫人不吃,自然被我倒掉”,安安眼下恨不得撕开易寒那讨厌的嘴,却不知道为何解释了出来。

    易寒脸上露出惋惜之色,“倒掉了,实在可惜,安安小姐你倒在那里了,赶快去捡回来吃,不要浪费”。

    “大胆”,安安怒喝一声,“你这小小下人竟敢戏弄于我”,急怒攻心竟想冲过去甩易寒一个大耳光。

    易寒突然手一扬,想要制止安安的冲动,那知道安安完全不顾,冲了上去,胸口那酥软之地竟撞上了易寒的手,没打到易寒,敏感被袭,身子却是一麻,另外一只手自我保护的护住胸口。

    “你”,安安咬牙切齿的瞪着易寒,易寒心知糟糕,进展的太快,这小妮子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双手连忙举起作投降状,一脸无辜道:“不管我的事,是你的胸冲过来摸我的手的”。

    此刻院子里的下人正猫在窗边,靠在门缝偷看,安安一脸凶恶朝着院子喊道:“你们敢再看,信不信我挖了你们的眼睛”。

    这么凶,看来这一个也不好弄,只是她的胸为什么非要来摸我的手呢,实在让人想不明白这点。

    易寒道:“姐姐先不要生气,先听我慢慢道来,小的完全没有半点戏弄你的意思,你可知那碗面是什么面,那可是一碗有养颜美容功效的面,是小的用天山雪莲等九百九十九种名贵药材熬制而成,小的见夫人整天吃那些又肥又腻的菜,生怕夫人身材走形,青春流逝,一片苦心才熬制这一碗珍贵的面,不曾想到夫人只看了一眼却没吃上一口,小的心中可惜,所以才误言惹怒了姐姐,是小的的错,姐姐若是要责罚,我甘心领罚”,易寒这番话说的动情,若再深刻一点就要声泪俱下。

    安安一愣,一脸疑惑,这狗奴才应该没有胆子欺骗自己,先把这里的事情向夫人禀报,回来再好好收拾这个混蛋。

    “我先向夫人禀报,你再煮一碗,我去去就来”,说完扭着她那浑圆的小屁股离开。

    望着安安离去的背影,易寒望着手掌,一脸不舍,时间太短了,要是能多温存片刻那就更好了。

    安安走后,那些人才走了出来,围着易寒,一脸好奇与惊讶,纷纷想来易寒身上找出一点伤势。

    易寒晒道:“不用看了,安安姑娘没有打我,人家那么温柔善良的女子怎么会动手打人,瞧你们这些人,把安安姑娘都想的太坏了。

    那些人问了几句,就被易寒打发离开。

    卢燕坐在易寒身边,道:“安安表面上看温柔,但实际刁蛮任性的很,最不好对付,软硬不吃,易厨师,你以后可要小心点”。

    易寒笑道:“你就不怕她挖了你的眼睛”。

    卢燕尴尬道:“我这不是担心易厨师你吗?刚才我锄头都握在手里,她若敢动易厨师你一下,我立马冲出来往她脑后就抡去”。

    易寒微微一笑,“你小子怎么不动怜香惜玉,女子生气的时候也是一种美态,千万不能跟她一般见识,更不能跟她硬来,想办法哄她开心,或者转移注意力,凡事就好办了”。

    卢燕点了点头,“你去看锅里还有没有剩面,热一热,一会安安来了,端给她就是了”,易寒说完凑到卢燕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卢燕啊的一声,一脸茫然,点了点头。

    “没什么事情,我先去睡觉了,昨晚没睡好”,说完就往自己屋子走去。

    一会之后,安安匆匆走来,往易寒刚刚蹲着的地方看去,却是没人,刚要找人问一问,卢燕却朝她走了过来。

    还没等安安开口,卢燕便抢先道:“安安姑娘,面做好了,我去给你端来”。

    安安一愣,“卢燕,他人那里去了”。

    卢燕按着易寒的吩咐道:“易厨师去休息了”,安安刚要发火,卢燕急道:“安安姑娘你不要生气,易厨师要熬制美容养颜面极为辛苦,我刚刚看见他为了重新给夫人做面,发功的时候足足流了一地上汗水,最后昏过去了,最后还是我将他扶到房内休息,幸亏面做好了,不然就坏了大事”。

    见安安一脸疑惑,半信半疑,卢燕又道:“是这样的,易厨师在制作这面的时候,需要一心两用,一边注意火候,一边将用奇特的手法将药效完全融入汤中,这是极为耗费心神的,本来他一天只能做一碗,因为刚刚惹安安姑娘生气,良心不安,所以才强行又做了一碗”。

    这卢燕向来老实,安安绝对不会想到他在说谎,若是这些话换做易寒来讲,她是绝对不会相信,“好吧,如果这面若是夫人喜欢,我就不跟他一般见识”。

    卢燕从厨房端出一碗热腾腾面走了出来,安安在接过去的时候不小心溢了一点出来,卢燕心中想着易寒晚上要带自己出去摸奶.子,立刻趴到地上,舔了几口,一脸享受。

    安安见此情景,既觉得恶心,却对卢燕的话又信了几分。

    将面放入食盒,步伐轻盈的离开,生怕再溢出一点。

第六十节 踹寡妇家门

    芳泽院正厢的一间屋子,屋内十分雅洁,左边墙上一个书架,架子之上横几摆满了书籍,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子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书本,一脸聚精会神,红木圆桌之上供着一个瓷瓶,插数枝水橘花,芳香扑鼻,绿光透过明窗映射入屋内,这池光倒影,竟让屋子只有几分澄澈空明,屋子右侧是一长案书桌,,书案之上摆着白玉水柱,两三个古砚,有圆有方,几支毛笔和几本书,整齐的靠在案台边角。

    底角一长形方桌,桌上放有菱花圆镜,木梳,胭脂水粉等物,这却是平时梳妆打扮之所。

    屋正中央,挂着香色纱帘,中镶一块亮白苏纱,上面绣着龙凤嬉舞的图案,纱帘半挂半放,隐隐可见一张楠木大床,挂个月色秋罗帐子,配着锦带银钩,床上铺一张冬暖夏凉的龙须席,叠一床粉红薄被,床头摆一绣花枕头,旁边是一木质柜子,大概是储存衣物之用。

    大床旁边挂着灰色一副布帘子,旁边燃着沉香用于除臭,足可见乃平时方便之地。

    一华丽裙装打扮的丽人,容貌娇丽,略施薄粉,比安安多了几分成熟风韵,只是此刻嘴边不恰适宜的出现几点油星子,那丽人手里拿着镜柄,左瞧右看的观察自己的容貌,桌子之上摆着一个大碗,碗内一层油光,竟连半点汤水都没有剩下。

    这便是四夫人的闺房,那正聚精会神看的书本的是安安,华丽裙装打扮的丽人却是四夫人。

    “安安,安安”,四夫人连续叫了两声,半响,安安才回过神来,没来得及放下书本就赶到四夫人身边,“夫人,何事唤小婢过来”。

    四夫人笑道:“安安,你来瞧一瞧,我脸上有什么变化没有,我看了老半天没有发现什么变化呀”。

    安安仔细的观察四夫人娇美的容貌,惑道:“夫人,你还是那么美,我没有看出来什么不一样,不过夫人今天眉飞色舞,神采奕奕有光”。

    “真的”,四夫人一脸喜色,“容貌虽然没变,但总觉的吃了这碗面,心情不错,气色也较往常好上许多”。

    安安往碗里看了一眼,笑道:“夫人,你觉得这面好吃吗?”

    “哎呀,适因刚才只关注功效,被你这么一说,我又想再吃一碗,安安你速去鼎立院一趟,吩咐那新来的厨子再做一碗”,在自家丫鬟面前,四夫人直言说出,也不怕被看笑话。

    安安一脸为难道:“夫人,你忘了我刚刚跟你提起,这面那厨子一天只能做一碗,刚刚还因为再做一次累晕过去,小婢若是再跑一趟,恐怕要空手而归”。

    四夫人放下手中镜子,说道:“我只想着吃,倒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你若有空就给那院子里的人送点赏钱去”。

    安安点头,四夫人满面红光说道:“这厨子就是不错,懂得明白我的心思,那像那王小余,净做些肥腻的菜,看看,我都腰都肥了一圈,往后就让那厨子给我做菜”。

    安安一愣,问道:“夫人,你以前不是只喜欢王小余做的菜,若是王小余病好了,又当如何安排”。

    四夫人一脸沉思之后,笑道:“这王小余厨艺也是不错,不能浪费,自然是介绍给几位婶婶嫂嫂咯”。

    安安沉吟片刻之后才将今日易寒非礼她的事情说了出来,那知四夫人听完微微一笑,“安安,你出落的如此标致,也苦了这府里的那些男下人,你放心他一个小厨子还能如此大胆不成,想必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安安欲言又止,算了,看在夫人的面子上就饶他一回。

    四夫人突然望着窗外,幽怨道:“清兰幽梦,浮翠流丹又有何人来赏,这是成为李家媳妇的命啊,夫君为国为民,受人敬拜,却不知道最爱他的娘子也是这世上最恨他的人”

    安安知道四夫人又想起丧夫之痛,安静的退到一旁,没有半句言语。

    易寒梳洗一番,照着镜子,挑了挑额头的刘海,几个发丝放.荡不羁的垂了下来,看着镜子里潇洒绝伦,玉树临风的男子,满意的笑了笑。

    卢燕站在身后,待易寒一转身,便将手里的黑布递了上去,“易厨师,给”。

    两人有了第一回,第二次就更加轻车熟路了,爬出李府围墙,来到大街之上,扯去脸上黑布,两人虽然穿着家丁服侍,一人风度翩翩,另外一人却也是孔武有力的热血汉子。

    卢燕问道:“易厨师,去那里摸奶.子”。

    易寒反问道:“那你想去那里摸奶.子呢”。

    卢燕思考片刻之后道:“我听说青楼里面就有”。

    易寒竖起食指摆了摆,“要摸就摸那些没有被人摸过的”,卢燕一脸疑惑,刚好前面走过来几个脸上带着猥琐笑容的年轻公子,“我上前打听打听,最附近那个寡妇最有名”。

    几人迎面走来,易寒急忙上前,讪讪笑道:“几位公子请留步”。

    几人停下脚步,见易寒脸上泛着似曾相识的笑容,“好说,好说,这位兄台有什么事情”。

    易寒笑道:“几位公子这是要去那里啊”。

    几人哈哈大笑,“月影挂枝头,**无限美,当然是去做不会虚渡光阴的事情咯”。

    易寒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几位兄台可曾去过那同福楼”。

    几人顿时一愣,讶道:“怎么,兄台你也要去那同福楼”,往易寒身上看了一眼,笑道:“兄台你这一身家丁打扮可绝妙的很,同福楼的那些浪蹄子最喜欢搞一些颇有味道角色扮演,下次我们也学兄台你这样打扮,准能引人瞩目”。

    易寒哈哈一笑,“过奖了,小弟想向几位兄台打听一件事情”。

    几人淡然道:“请说”。

    易寒讪讪一笑,问道:“请问兄台,这附近那个寡妇最出名”。

    其中一人淡道:“若要说这附近最出名的寡妇就要属文昌大街的刘寡妇”,那人明白易寒目的便将那刘寡妇的地址说了出来。

    易寒拜谢,道别就要离开,那知道却被那人拉住,“兄台,这刘寡妇虽美,却是不好对付,性情刚烈无比,宁死不从,她家不知道被多少人踹过,愣是没人得手过,贞烈之名远近闻名,兄台若是想找刺激,不如寻另外一家”。

    易寒再次道谢,讪讪笑道:“我们二人只不过想去看看她,没有别的意思,几位兄台不必担心”。

    几人望着易寒两人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两人来到文昌大街幸福一巷,站在一所小屋门口,望着破旧的大门,你看我,我看你,被易寒看的心慌,卢燕只好硬着头皮去敲门,那知易寒用力往大门一踹,“敲个屁,三更半夜的,她一个寡妇在家三更半夜会给你开门?”,“哎呀”,易寒疼叫一声,大门摇晃几下却没被踹开,,脚却踢疼了,“卢燕,你来踹”。

    卢燕也没细想,用力一踹,大门就被踹开,几根横杆散落地上,仔细一数竟有四根之多,看来是这刘寡妇门被踹多了,多了几道防护,若不是卢燕这种力大如牛的汉子,一般人还真踹不开。

    一个小院,小屋之内透着淡淡的灯光,一个妇人闻声跑了出来,右手拿着针线,左手提着刺绣,见有两个陌生男子闯了进来,一脸惊恐,惊恐之后却是一脸决然不屈,透过淡淡的灯光可见是一个娇艳如花的年轻妇人。

    妇人冷声喝道,“深夜擅闯民宅,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卢燕一脸尴尬,易寒却是讪讪一笑,“我们深夜拜访,你猜啊”。

    妇人别过头去,冷道:“你们快滚出去,我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卢燕拉扯易寒衣袖,低声道:“易厨师,我看我们还是走吧,她好像不太欢迎我们”。

    废话,我们是来调戏她的,能欢迎我们吗?卢燕的话总是让人感到无解。

    “走,好不容易踹门进来,你却说走,听我说过程如何卑鄙无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个美满的结果,我来应付前半段,后面的就看你发挥”,易寒说教道。

    易寒讪讪笑道:“小娘子,我们看你夜深孤单寂寞,特意是来陪你的”。

    妇人冷道:“无耻,你们难道就不怕官府”。

    易寒冷笑一声,“官府,告诉你,我们二人就是远近闻名的采花二人组,武功高强,神出鬼没,莫说官府,就算来一支军队也捉不到我们二人,我劝你还是乖乖就范,不要逼我兄弟二人动粗”,说完上前往妇人走进几步,那妇人显然被易寒吓到,往屋内方向缩了缩,易寒猛一回头却看见卢燕愣愣站在原地,没有跟上来,督促道:“还不快过来”。

    卢燕哦的一声,小跑来到易寒身边。

    妇人趁两人没有注意,慌忙跑进屋内,想要关上大门,易寒一双眼睛却是时刻在注意她的一举一动,门还没关上,就被一只大手挡了下来,僵持之下,妇人力小,屋门却被推开,易寒大步踏了进来。

第六十一节 曾经美好的回忆

    两人走进屋内,妇人一脸恐惧,往床边退了回去,慌忙之乱拿了一把剪刀,双手一握对准两人,惊慌道:“你们别过来”。

    一进屋就拿武器,看来这寡妇不好弄啊,易寒露出猥琐的笑容,“怎么你忘记了我刚才说过,我们兄弟二人武功高强,别说你只是拿着剪刀,就算拿着宝剑,我们兄弟二人也不怕”。

    妇人冷笑一声,剪刀一转对准自己脖子,毫无畏惧道:“伤不了你们,我却能自杀”,易寒一惊,倒是个性格刚烈,重名节轻性命的好女子,脸露微笑往卢燕看了一眼,这温柔和熙的眼神却看的卢燕为难,以为易寒要让他行动。

    当下,硬着头皮走到易寒前面,那妇人见卢燕行动,剪刀往脖子又近了几分,卢燕急道:“大姐不要冲动,我们只是进来逛逛,没有别的意思”,一脸关切。

    易寒莞尔一笑,这卢燕说的话越来越有喜感,“只是进来逛逛,没别的意思”,他还以为只有他能说出这样放.荡却不下流的话来,这卢燕进步很快啊。

    妇人如何能信,三更半夜闯入她家,就为了进来逛逛,骗鬼啊,这把戏她不知道见过多少次,大胆的往前走了一步,“你们快滚,不然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两人生怕妇人伤害到自己,往后退了一步,卢燕尴尬的对着易寒道:“易厨师,怎么办”。

    易寒叹气道:“我都说了,后半部分交给你,你都没办法,我又能怎么办,只能等下次再来”。

    妇人一听两人下次还要再来,心中又惊又慌,激动的往前重重踏了一步,“不准再来”,那知话刚说完,脚下一滑,就朝地上摔去,两人大惊,眼看那剪刀就要往胸口插去,易寒想上前挽救,卢燕却比他更快。

    一手捉到那妇人拿着剪刀的手,一手护住妇女胸口,由于事情来的太突然,剪刀还是插了进去,几滴鲜血溅了出来,卢燕咬紧牙根,头上冒出几点冷汗,左手背一阵剧烈的疼痛,手心处却是柔软的触感,这种感觉实在美妙,让人流连忘返,割舍不下,卢燕顾不上疼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奶.子,易厨师口中所说的奶.子,这东西竟如此神奇的疗伤功效”。

    妇人缓缓张开眼睛,发觉自己并没有死,此刻正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中,心中一股羞涩,就要挣扎摆脱,这一挣扎,胸口饱满处又与卢燕大手摩擦了几下,一种久违酥麻的快感袭来,又羞又怒,用力将卢燕推开,双脚乱蹬,靠到床边,一脸黯然伤心,眼泪就落了下来。

    卢燕一脸着急尴尬,“大姐,我不是有意的,我是看你有危险”,卢燕结巴的将话说完,心中对易寒埋怨起来,早知道就不来了。

    妇人猛一抬头,朝卢燕瞪着一眼,却看见他比自己还要惊慌不知所措,心中微微有些惊讶,突看他左手留着鲜血,正一滴一滴的滴在地面之上,而他却好像恍然未觉。

    心中仔细一想,定是他刚才为了护住自己而受伤的,想到这里,悲伤的内心竟流过一丝暖流,没有像刚刚那么难受。

    卢燕一脸尴尬,掏出自己的荷包,放在桌子之上,愧疚道:“这是我这几年做工攒下来的银子”,说完头也不回的拉着易寒就要离开,易寒那肯离开,精彩刚刚开始,卢燕心中对他有怨,手下没有留情,几个拉扯,便把易寒推了出去。

    “慢着”,妇人突然出声喊道:“钱你拿走,我不需要”,在桌子上拿了一条断布扔了过去,“你的手在流血,拿去包扎吧,还有不准再来了”,说到最后竟有几分威严。

    卢燕捡起地上的布条,随意包扎几下,两人便走了出去。

    见两人终于离开,妇人终于送了口气,却不知为何心中空荡荡的没有着落,脑子里竟浮现他那尴尬不知所措的容貌。

    “噔噔噔”,屋外传来声音,妇人心惊,无意识的将屋门关上,蹬蹬蹬的声音却断断续续,每一下都让她心口颤一下,大胆的打开门缝朝院子望去,漆黑的院子,隐隐可见两个黑影蹲在门边敲打着什么,过了好一会,那声音才停止,两个黑影也消失不见。

    妇人匆匆跑了出来,想要关上大门,却看见刚刚被踹坏的大门已经被修理好,那几根横杆正挂在原来的位置,心中疑惑不解,他们真的是采花二人组吗?这个名号她却从来没有听过。

    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易寒笑道:“卢燕,刚刚摸奶.子的感觉怎么样”。

    卢燕一脸阴沉,“易厨师,我以后再也不要出来跟你干这种事情”。

    易寒淡淡一笑,“不出来,我怕你要后悔,她这么好的一个女子,你难道不要”。

    卢燕一愣,疑惑道:“易厨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寒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卢燕,“告诉我,你想不想要她”。

    卢燕叹了一声,道:“我是很喜欢她,可是刚刚我们如此对她,想她现在肯定恨我们入骨”。

    易寒微微一笑,“恨我是肯定的啦,但恨你就未必”。

    卢燕一喜,“为什么”。

    易寒笑道:“刚刚都是我在使坏,你小子净做好人,便宜还被你占了,她可是都看在眼里,再说你演的那出舍身救她的戏,就足以让她动容”。

    “真的吗?易厨师”,卢燕一脸惊喜。

    “她这种女子,经历大喜大悲,已不是萌萌无知的少女,从男人的眼神之中就能看出好坏真假,你心地纯朴,眼神清澈,我相信她就算眼睛没看到,心也不会瞎,这种好男人去那里找,相信此刻她的心情一定极为矛盾”

    卢燕不解,易寒又道:“人是人,人有情,任她性格如何刚烈,是人又怎么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呢,她一边渴望有个依靠,一边又被世俗礼仪所束缚,心情自然矛盾”。

    卢燕若有所思道:“易厨师的意思是说她有点喜欢我”。

    易寒淡淡点头,“可以这么说,但如果你真想有个圆满结局,那你就要不顾一切勇敢的朝你心中的那个盼望努力,不管别人是何眼光,也不管别人是何冷言冷语”。

    卢燕点了点头,突然却一脸为难道:“可是她不准我们再去了”。

    “笨”,易寒狠狠的在卢燕脑门敲了一下,“你怎么这么老实,她说不去你就不去了,口是心非也是女人的一个特点”。

    卢燕疑惑问道:“什么是口是心非啊”。

    “好吧”,易寒一脸无奈,“那我就用一个故事来解释这个口是心非”。

    易寒一脸回忆,道:“那是一个风和日丽,柔风拂面的七月,那个时候我才十七岁,我与那小香儿相约在一个香气习习,花气蒙蒙,白鹭横飞,杨柳倒垂的小河边”。

    卢燕问道:“小香儿是谁”,易寒怒道:“不要吵,她是我以前的一个相好”。

    卢燕闭上嘴边,易寒继续道:“四周寂静无人,我们两人依偎在一棵柳树下面,她的头枕在我的胸口,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夕阳用它微弱的光芒将她包裹,小手不停的挠着草丝,轻轻晃动着,好似云儿在空中飘荡,她是那么的美,我身上的每一片肌肤都在为她而陶醉”。

    “噢,那一刻我的心是激动的,也是安静的,是幸福的,也是迷离的,我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可我却希望这一刻是永恒的”,易寒一脸陶醉。

    “可是,我不经意间的一瞥却破坏了这宁静的瞬间,我看到了她起伏雄伟的酥胸,弯月一般的蛮腰,充满魅惑的眼神,还有在悠悠传到耳边的喘息,顿时我只感觉一把剧烈的火焰在我心头燃起,焚烧着我善良的灵魂,我急促的呼吸着,贪婪的呼吸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沁息味,树木清新的气味,花的清香,风的气息,河水的味道彷佛在一瞬间通通消失”。

    “脑袋好像被闪电劈中,风暴,愤怒的旋涡要将我的身体搅成碎片,可这种痛苦的感觉却让我迷恋,疯狂。我心中充满渴望,充满焦虑,游移不定,无法控制自己,我的身子,我的神经,我的灵魂好像被另外一个人侵占了”,易寒越说越激动。

    “终于,我伸出了那双充满罪恶的手,它缓缓的接近那神圣的处女峰,额头的汗水像雨滴一般,每接近一步,我的心就颤抖一下,短短的瞬间,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小香儿沉浸在幸福之中,她完全不知道,这个她一直依赖的男人正要对她做出不轨的行为来,霞光落进了她的眼睛,可爱的小香儿心灵犹如河水一般清澈,云彩一般无暇”。

    “我摸到了她丰盈酥软的酥胸,快感从手心蔓延到我的全身,我忍不住打了个抖,手像溺水者一样疯狂的揉着她的温柔地,可怜无助的小羔羊,无力的对罪恶发出不满的呻吟”。

    “我只贪恋那白色沟壑,并不知道寥若晨星的小香儿已经面色苍白,泪水扑洒在那丽质仙颊之上”。

    “小香儿只是弱弱的说了一句话,“寒哥哥,不要这样好么”,这句话便让我从天上堕落到了地狱,她楚楚可怜,我心如刀割,“天啊,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罪恶降临到我这个善良的人身上”,我心中呼喊咆哮,可从这一刻起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易寒,也不再是小香儿眼中那个可信的寒哥哥”。

    “不要嘛”,小香儿又呻吟一声,我这才注意到,我的手依然不肯离开,它带着梦想而去,眼下我却要闪电般的将它收回,手缓缓的回来了,回到那个原来它应该呆的地方,就算闪电也只能让它变得缓慢而已”。

    “小香儿见我失落悲伤,小手轻轻捉住我的大手,毫不犹豫的按在自己胸口,“寒哥哥,你想摸就摸吧,小香儿再也不会害怕,只要你快乐,我也是快乐的”。

    我只是愣了一下,手如龙游深山,在两山间嬉戏,小香儿变得脸若红炭,两只小耳通红,媚眼如丝,呼吸急促,突然我感觉手上一个凸起的障碍物,好奇拧了一下,哪知这么一拧,小香儿却忍不住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一难受又舒坦的呻吟,我吓了一跳,顿时松手,小香儿却死死捉着我的手不放,冷声威胁道:“不准松开,不然我以后不理你””。

    我爱小香儿,她的话我一定听,“再上去一点,嗯,对了,就是这里”,小香儿用着自己的感觉带领着我重新找到了它。

    “见小香儿如此快乐,我使出一招双龙出海,这一招果然厉害,小香儿整个人顿时酥软过去,见如此好用我又使出一招筷子夹豆,不得了,这招使出更是天昏地暗,百兽狂嚎”。

    “最后,小香儿如一滩软泥倒在我的怀里,有声无力道:“寒哥哥我们明天再来这里,你再对我使坏好不好”。

    “这就是我十七岁那年发生的故事”,易寒一脸留恋道。

    “易厨师,那后来小香儿那去了”,卢燕好奇问道。

    易寒深深的叹了口气,“小香儿嫁人了,新郎却不是我,为了此事我是伤心到三天没吃饭,没洗澡,没睡觉,终日以泪洗面”。

    卢燕赞道:“没想到易厨师也是个如此重感情的人”。

    易寒冷道:“重感情有个屁用,最后女人还不是被别人拐跑了,这个口是心非的意思懂了吗?”

    卢燕摇了摇头,“没听懂,听了这么久,我只知道小香儿是个好女子,易厨师却没将她捉紧”。

    易寒冷道:“不懂算了,回去睡觉”。

    易寒回到屋子,盖上被子,嘀咕道:“老是这么孤零零一个人睡不是个事啊,不行,得捉紧时间找一个来暖床”,刚躺下,困意来袭,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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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