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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一节 同福楼

    早上醒来,易寒发现自己竟安心的睡了一个晚上,他往床的方向望了望,里面没有动静,掀开帐子走了进近打算好好报复一番,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被子整齐叠好,宁雪人已不知所踪,暗骂一声,算你起的早,改天再收拾你,肚子有点饿了,却返回自家宅子。

    宁雪那边,何不争风雨不改,准时拜访宁雪,宁雪今天依然没空,将何不争拒之门外,让何不争等着,爱等就等,爱走就走。

    宁雪宅子。

    朝阳缓缓升起,曦微的晨光照射进院,斜影无风,院子里像一个长满树木花草的小山谷,虫鸣鸟叫轻轻响起,给这晨光微微的宁静院子平添了不少生机活力。

    房间内。

    秋凌喜道:“小姐,那混蛋早上走时,我从角落看他脸色很不好,小姐你把他怎么了“。

    宁雪这个香泽可闲的美女正优雅的坐在垫子上,呷了一口茶水,嫣然笑道,“他这人放.荡无力的很,我只不过先给他个下马威,免得他太放肆,哪天被他按倒蹂躏,使劲呻.吟却没人来救我”。

    秋凌道:“哼,他竟这般凶残,像小姐这么温柔可爱的女子可是世间少有耶,他也下得了手”。

    宁雪哑然失笑,也就秋凌会说她温柔可爱,她是温柔,是可爱,但这种温柔可爱有时候却让男人望而生畏,笑道:“这只是做个猜想,还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呢”,喃喃自语道了一声,“现在也许在他眼中,饺子都比我要可爱多了”。

    秋凌道:“小姐,何公子还在外面等着,反正没事,我们把他请进来,跟他说说话,听听小曲也不错,何公子弹的曲子还是很好听的”。

    宁雪突然眼神闪过一丝调皮,喜道:“秋凌,要不然我们出去遛遛”。

    秋凌讶道:“小姐,你要是走出去啊,整个金陵都要轰动起来”。

    宁雪嘻嘻笑道:“笨,我将自己弄的难看一点。”

    秋凌点了点头道:“可是何公子还在门外面”。

    宁雪眼睛一闪神秘一笑,“我们爬墙偷偷出去”。

    秋凌一脸吃惊,还是点头答应,小姐想做的事情,没人能拦的住。

    文书真对着一直闲着没事的小翠问道:“怎么今天生意这么差,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小翠指了指街对面道:“老板娘,你看对面”,文书真朝小翠所指方向望去,人群围拢在街对面,顿时怒道:“有人抢我们生意,我这里的薄皮饺子是金陵独一无二的啊”。

    小翠叹息一声,道:“再好吃也顶不过人家不要钱啊”。

    “怎么回事”,文书真问道。

    小翠这才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原来,今早街对面开了一间酒楼,叫同福楼,门口用大字写着开业大吉,免费品尝,而且还派了几个伙计从我们这里拉走客人,文书真平时对人凶巴巴的,加上经不起这些人拉扯,就都跑了过去。

    文书真心想这也难怪,人都是喜欢热闹的,安慰自己道:“没事的,他们凑凑热闹,明天就会回来了”。

    小翠叹道:“能这样就好了,我听说了,他们请了一个厨师,听好好像以前是个御厨,犯了事才被赶出来的,我们的薄皮饺子虽好,又怎么比的上人家大厨之手”。

    这时有一个老顾客过来买饺子,文书真竟异于往常的热情,那知道同福楼的伙计却从街对面跑过来拉客,文书真顿时变脸,跟那伙计争吵,却被推了一把,摔倒在地上,当街咆哮骂娘起来。

    刚好易寒一早就出来看看昨日写的词是否有人填续,看到了这一幕。

    易寒刚走近,想要搀扶起文书真,男女授受不亲这一条他可从来不遵循,还没接触,就听见一声雷吼般的声音:“滚滚滚,都滚的远远的,不要来烦老娘”。

    易寒一愣,却毫不在意,心中顿生有了主意,“老板娘我有预知未来的本事,你信不信”。

    文书真抬头见是易寒,昨日见他之字,也知他是个有才学之人,心中虽然怒火急需发泄,却不好拿这个男子出气,脸色一黯,没有言语。

    “你这小店三日之后必定人满为患,生意要远胜对面那家大酒楼”,这话一出,文书真顿时来精神,却不知这男子神色如此坚定,难道他真的会预知未来。

    此话文书真还未消化,易寒又吐一言,“不过此时我想到对面凑凑热闹”。

    朝着易寒离去的背影,文书真恨恨道:“混蛋,诅咒你走路摔死”,话刚才出口,只听远处,“哎呀”一声,易寒只顾看着前方,却不料却一颗石子拌倒,文书真一愣,喃喃道:“这么神”。

    走过街,来到同福楼,门口贴着红对联,上面挂着新灯笼,这同福楼店面足足占有十来间,建有三层,大门上挂着大匾,同福楼三个字好不气派,看来出自名家之手,刚到门口,便有伙计上前相迎道:“客官请,本店今日新开张,一切酒菜全部半价”。

    易寒疑道:“不是说免费的吗?怎么又要钱”,伙计笑道:“客官有所不知,那是早些时候的特色小吃,一律免费,现在已经过了时辰了,所以就不在准备了”。

    果然是无商不奸,用免费的幌子吸引顾客前来消费。

    “我以为免费的,所以身上并未带钱”,说着佯装离开”,那伙计赶紧就将易寒拦住道:“客官,你没带钱只要有本事也可以免费吃上一顿”。

    易寒疑道:“为何”。

    伙计笑道:“客官进去一瞧不就全知道了,我一时也说不清楚,就算凑凑热闹,帮本店增色也无妨”

    伙计领着易寒在角落一处坐了下来,大厅之内摆满了桌子,足足有上百桌,杯盘交错的声响,显得喧杂吵乱。

    不一会而那伙计就提着一壶茶过来了,“我没叫茶啊”,易寒愣道。

    那伙计笑道:“今日进入本店的人,不管消费没消费,送上龙井一泡,不收钱的,客官请慢坐,我忙去了,有事叫我”

    易寒倒了一杯,将茶送到鼻端,闻了一口,“真香”,心道,这茶还不错,懂得收买人心,这酒楼老板是个人物。

    大厅之内热闹异常,易寒往四周望了一圈,却始终没看到什么节目,就在这个时候,从后门进来一群人,当中一位是个身材发福的中年汉子,他身后跟着四个身材高大的汉子,看架势不是保镖就是打手,那中年男子中气十足朗声对着大厅道:“各位朋友静一静,我是同福楼的老板宁费”。

    听见老板来了,客厅顿时安静了许多,虽然还有人在窃窃私语,却不影响宁费讲话。

    宁费目光匆匆扫视全场,见大厅人数不少,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朗声道:“各位朋友,无论你的街边走贩还是富家公子,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都能在本店找到你喜欢的,本店的宗旨就是要满足各阶层的人,让来到这里的人都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受,公子们喜欢美食佳酿,这里有,喜欢美人,这里也有,喜欢刺激兴奋这里也有,而小姐们喜欢娱乐休闲,喜欢琴棋书画,喜欢花卉树木这里也好,只要你们想的到的东西,这里都有,当然目前本店刚刚开张,请客官们提出各种意见建议,本店以后会完善,喜欢美女佳人的公子可以上二楼,那里设有厢房,还有美女相伴,喜欢碰碰手气的呢,就请上三楼,而喜欢琴棋书画的朋友请到后院,在那里可以以诗会友,以琴会友,艳福不浅的也许能交到一个红颜知己。”

    易寒一愣,这还是酒楼吗?这简直就是一间客栈兼妓院兼赌场集消闲娱乐饮食于一体的酒店。

    “好了,不耽误各位时间了,下面就请从群芳阁请来的姑娘们为大家表演舞蹈”,易寒真的服了,吃个饭也可以欣赏到妓院才有的艳舞,也不知道谁出的主意。

    一群女子姗姗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个个身材妙曼多姿,不知道是故意如此,还是因为在公共场合,怕众女放不开,每人脸上都遮有黑纱,不过这样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感觉,看不清楚的美人对男人更有诱惑力。

    店中有女子,看的这些是脸红耳赤,男人们却是一脸痴态,这些舞蹈也只有妓院才有,寻常普通人家那有机会看到,这些普通人家的男人今日才明白,为何男人一进妓院就乐不往返,原来里面是这般妙处啊。

    歌舞结束之后,那些女子纷纷退了回去,一个男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却不是刚刚的宁费,那男子笑道:“在下胡来,刚才那姑娘们的一舞,大家还喜欢吧”,大厅里的男人哄笑起来,有些女子却红着脸陆续离店。

    胡来郎声道:“各位客官如果看见美人,忍不住,就请上二楼,那些还把持的住的客官请不要离开,接下来还有节目,我们特意从东瀛请来了田中美佐小姐为大家表演赌技”。

    从屏风后面走出一个身穿和服的女子,一身黑衣,腰间盘着黑带,领口开得极大,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并未着抹胸,下摆大开,两条纤细的**行走间坦露无遮,若隐若现,下摆的黑袍却堪堪将大腿掩盖住了,摆动之间,散发着引诱的妩媚,牵动着在场男人的神经,女子脚下只穿着木屐,长长的黑发被盘了起来,同样脸上遮着黑丝,一双冷冷的眼眸,面无表情。中原之人何从见过如此大胆性感的装扮,纷纷被迷住了,很明显,这东瀛女子身上只有一件外袍披身,袍子之中没有内衫,而袍子却将女子重点部位都盖住,若隐若现之下更勾人心魄。

    易寒顿时惊讶,哇,看她的样子不好弄啊,全神贯注盯着女东瀛女子身上的敏感部位,嘀咕道:“让我弄,让我弄”。

    不知道那女子是不是听见易寒的声音,突然朝易寒这边望来,神态依然清冷,虽然只是匆匆一瞥,易寒却能感觉到从那淡淡的眼神中射出一道闪电,直击他的心口,顿时激动的喘不过气来,“好犀利的眼神,果然不好弄”。

    女子手里拿着一个盅,当场表演起赌技来,只见,她拿起盅在空中甩了起来,叮咚的声音响起,盅中放有骰子,声音急促交响,明显盅中明显不止一颗骰子,她盅口向下,骰子却始终在盅内,没有掉下,东瀛女子双腿突然一展,两条光滑白皙的妙腿露了出来,手臂急速晃动,身子却四平八稳,大厅之内大部分人眼光都是停留在东瀛女子的妙处,那些所谓的赌术并不能吸引他们。

    表演完毕,胡来朗声道:“大家像不像看看田中小姐长的怎么样”。

    大厅的男子齐声欢呼了起来,胡来却一脸可惜道:“田中小姐有一个规矩,要想看她相貌,那就要先在赌术上胜过于她,在下也无能无力,如果自信还有点本事,那就请上三楼,田中小姐会在那里等着大家,现场嘘声一片。

第三十二节 贼喊捉贼

    田中美佐走后,又有不少男子上楼去了,却不知道是去二楼还是上三楼。

    嘘声络绎不绝响起。

    胡来好生说了几句好话,才将众人哄静下来,笑道:“相信众位客官有些饿了吧,别着急,好戏好在后头,本店有幸请到一位御厨担当本店主厨,这位厨师今日亲自下厨为大家奉献出一些大家从来没有吃过的宫廷美食,不过我们这位御厨每天只做一道菜,专门招待尊贵的客人,就是有钱也不一定能吃的到。

    厅中有一人打岔,朗声问道:“就一道菜,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办”。

    胡来摊了摊手道:“这我也没办法,各位只好点其他的菜了”,那人又问:“那又如何才能品尝到那位御厨所做的宫廷美食”。

    胡来笑道:“各位不必着急,这个问题就交给我们请来的老先生来答复大家,到底有谁能尝到本店御厨亲自做的燕窝口蘑锅烧鸡,就看各位本事了”。

    走出来的是一个年经六十的老者,这老者年纪虽近六十,双眼却光华莹润,面容儒雅斯文,气势不凡,一看就知道是位有才识的老先生。

    那老者微笑向众人行了一礼微笑道:“老夫先写几个字”,说着在准备好笔墨的长桌前刷刷迅速写了几字。

    两个同福楼的伙计一人提着大纸一角,摊开,面向众人,让人欣赏,俗人也许看不懂,但厅中不乏才子学士,纸上写的是同福楼三个字,这些人不难看出,这三个字,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有平和自然之意境。

    白丛熙与赵三思走了大厅,突然看见那三个大字,顿时两人都是一愣,他们两人同是金陵著名的学士,能有今日名声,岂是浪得虚名,书法也是他们爱好之一,咋一看那三个字,就被吸引住了。

    两人本是同邀出门,见新开了一间酒楼,客人络绎不绝,便好奇进来了,不料一进门就看见眼前情景,赵三思笑道:“老白,能见的如此好字,今日总算没白出来走一趟”,两人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听见周围议论,这才知道情况。

    有些人一头雾水,怎么也不说明情况,就单单写了三个字,是何意思,有些人却心里明白,那些才子学士都清楚,这是在示威,要与在场之人比才,能写的一手好字再说,老者站在一旁,微微笑着,那些心里明白的,都知道老者是想让人上前展示书法,而那些不懂的也异常安静,生怕别人取笑自己无知。

    白丛熙低声笑道:“老赵,我今日有点手痒了”。

    赵三思笑道:“让让那些晚生后辈去表演吧,我们今日是来看热闹的,可不是来出风头的”,白丛熙呵呵一笑,忍了下来。

    半响,却始终没人上前演示书法,老者淡笑道:“难道金陵人杰地灵之地,就真的没有有才之人吗?”,语气中却带着挑衅,这话,让那些似懂非懂的人,总算听出点意思来了。

    “小姐他在那里耶”,扮作男书童的秋凌低声道。

    这个时候的宁雪却一身男装打扮,宛如丰神俊朗,玉树临风的公子哥一个,她笑道:“我早就看见了,就知道这样热闹的场面肯定少不了他”。

    老者见还是没人上前演示,一脸失望道:“看来金陵也不过如此,将我的字表在大门外,低声在胡来耳边说了一通”。

    胡来一脸难色,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朗声对着大厅众人道:“三日之内,有人能让这位老先生心服口服的话,本店赠送黄金百两”,这话一出口当场众人哗然。

    白丛熙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今日再不出手,我们金陵的面子都要丢光了”,赵三思按住白丛熙,手指远处一指:“你看那边”。

    待白丛熙往易寒所做方向望去,哈哈笑了起来,“有他在就不用我们二老献丑了,这书法讲究意境天成,我此刻心情浮躁,也写不出什么好字来,他多才多艺,却不知在书法造诣上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秋凌道:“小姐,你看他会写吗?”

    宁雪一脸淡然,“我也不知道,看他贪不贪吃咯”。

    秋凌道:“小姐,我肚子饿了,要不你去写吧,煞煞那老头威风,我们也可以吃一顿”,宁雪淡淡一笑,“不行,我一写,我的身份就暴露了,我可不想引人瞩目”。

    见没人上前,老者挥了挥衣袖,一脸傲然离场而去。胡来上前缓和气氛道:“各位不要见怪,我们这位老先生脾气就是这样,本来他慕名金陵,特地前来,不能以文会友,难免不喜,各位富有才识的公子们,以后可以在一楼后院找我们这位老先生讨教一番”。

    白丛熙讶道:“没想到他竟这么沉得住气”,赵三思却笑道:“有欲而为,又怎么能心静如水,又怎么能写出平和自然的书法来呢?就算写出来也落得下乘,这就是我不让你上去的原因,你若上去才真正丢了我们金陵的名声,堂堂金陵书院的院长输在一个无名老者之下,岂不自毁名声”。

    赵三思又道:“他不写,倒也出乎我的意料,难得啊,年纪轻轻却不爱争强好胜,无欲则刚,这个道理不知他是否已经懂的”。

    赵三思却是太高估易寒了,什么无欲则刚,这么深奥的东西他从来没有领悟过,他只知道自己贪色却不贪吃,又不是三天没吃饭,犯不着跟那老头一般计较,若说要逞威风,却没有这个必要,他已经够威风了,村里那些颇有姿色的女子见了他不闻风丧胆,这难道还不够威风,他自认自己是个俗人,但俗中有雅,中庸这本书可不是白读的。

    二楼一处隐蔽角落里,站着两个男子,正是宁剑与宁相,宁剑低声道:“大小姐在下面”。

    宁相淡道:“她只要不找我麻烦,我管她去那里”。

    宁剑一脸恭敬询问道:“那我要不要去知会一声,请大小姐来与你相聚呢?”。

    “不”,宁相挥袖走入房间。

    易寒走在回家的路上,走到街口,突然看见宁雪家的围墙处,有两个白衣男子鬼鬼祟祟,在墙角下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易寒经常干这种事,就是看不惯别的男人干这种事,小子,贼逮贼,算你今日倒霉,不该意图窥视我的意中人。

    角落处有几块搬来的砖头,叠在一起,那个高一点的男子站在砖头之上,砖头摇摇晃晃的,她手捉强角,稳住自己身子,正吃力的往墙上爬去。

    易寒顿觉好笑,就这身手还想学人家攀墙采花,这个世界怎么有这么多傻蛋,回去多练练啊。

    男子五指捉紧墙头,想往上爬上去,明显他力气不大,显得有些吃力,双脚在下面乱蹬,却始终越不上去,下面另外一人,抬起双手托住往上爬的男子的小腿往上推。

    嗨哟,没注意,还有帮手,易寒估计了一下,自己是否能打得过这两人,想到这里,却莞尔一笑,连墙都爬不进去,我就让你一只手。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人赃俱获,他从树后串出,待靠近两人的时候才大喝一声:“那里来的贼子,好大的胆子,竟敢偷窥别人家的小姐”,这话出口,一点也不脸红,正气凌然。

    那个在下面扶着的男人被易寒这么一吓,顿时脱手,整个人跌坐到地上,尖呼一声,半吊在墙上那男子,明显也被突然吓到了,再加上下面扶着她的助力一失,身子失衡,脚下砖头一散,尖叫一声,整个人就往后面倒去,易寒眼疾手快,看我将你擒住,捆到宁雪那里请功去。

    一招色龙出海使出,一手按住男子屁股,稳住堕势,再使出一招淫蛇盘丝,另外一手从身后包抄,手肘扣住脖子,咦,入手处软如棉花,丰盈酥腻,下意识的捏了捏,嗯手感还不错,弹性十足,饱满多肉。

    那男子回头看着易寒。

    媚眼如丝,肤质白皙,莹光胜雪,五官极为精细,再加上从她身上散发出阵阵淡淡的幽香,易寒当场就意识到怀中之人是个女子,再看一眼就认出是宁雪,心里嘀咕:“这妮子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扮作男装,而且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爬自家的墙,地上那位定是秋凌无疑了,想起昨夜之事,报复性在在结实丰满的臀儿再捏了几下”。

    宁雪.臀儿受袭,一阵酥麻传来,耳根一红,愠怒道:“还不赶快放手”。

    易寒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哼,叫你昨夜捉弄我,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子,今日总算落到我手心了,连忙多占一点便宜,冷声道:“你可知这院子里的主人对我有多么重要”。

第三十三章 偷袭得手

    重要!

    宁雪微微一呆,玉颈微俯,头轻垂,“啊!”,一声尖叫声,娇躯却被易寒搂在怀里,鼻中传入浓重的男子汗息味,这种味道却让人晕眩,“啊!”又是一声尖叫声,胸口一麻,双胸已经被一对魔掌捉住,一股酥麻的快感从胸口蔓延到全身,全身顿时无力,娇躯倒入易寒怀中,螓首软软的垂搭在他的肩膀之上,娇息一声,半闭的美目流波顾盼,春.情无限的瞪着这个恼人的坏蛋,这一瞪却是没有半点威严,反而让人感觉渴望得到呵护爱怜。

    易寒何从见过宁雪这般耳根粉颈都红透了的妩媚姿态,在他印象中宁雪是个美丽高贵,凛然不可侵犯的仙子,她的调皮将尘世间的男子都戏弄于股掌之中,此刻却就在自己怀中,非但如此,自己已经触摸到她的圣女峰,心神一颤,深深的被吸引住了。

    “坏蛋,还不快松手”,宁雪娇哼出声,奈何声音却是有声无力,绵绵若细丝一般。

    易寒双腿顿时了软了,差点就要站立不稳,依依不舍的松开手,宁雪瞪了易寒一眼,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地上的秋凌这才起来,刚才那一摔实在太厉害了,她可是歇息了好一会,却没有看见刚刚那一幕,恼道:“混蛋,你无声无息的出现,要吓死人啊”。

    易寒再要装傻已经不可能了,讪讪一笑,道:“你们主仆二人这是要干什么,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爬墙进去”。

    宁雪瞅了他一眼,脸上的红晕未消,却是另外一番春意魅人,艳绝无伦的美态,嗔道:“要你管,你那么多事干什么”,刚才臀儿被易寒摸了一下,此刻还一阵火辣辣的,想起在他怀中的奇妙感觉,却是忍不住耳根又是一红,任女子再如何强势,男人终究是自己的克星。

    易寒讪讪一笑,“我如果不多事,估计有人要摔的屁股开花”。

    宁雪大受伤害,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美目瞪着易寒失声道:“若不是你突然出现,我会摔下来吗?”,刚刚一袭,弄得此刻心乱如麻,早失去了往日的淡然从容。

    易寒心中得意啊,什么仇都报了。

    宁雪见易寒一脸得意洋洋的模样,丝毫没有认错的觉悟,娇哼道:“那刚才你非礼我的身子又如何解释”。

    一旁的秋凌顿时目瞪口呆,这么快,我只不过在地上坐了一会,心中惊颤,非礼人于无形之间,这个叫混蛋太可怕了太凶残了,更可怕的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男人让小姐如此失态。

    “好啦好啦,我只不过不小心略微揩了一下油,又不会少块肉,若你不满意的话,我让你揩回来就是了”,易寒摆了摆手,一脸不必大惊小怪的表情。

    宁雪气涨着脸,却更使俏脸变得绯红,美艳不可方物,至此嫦娥仙子才真正堕落凡间,带着又嗔又怒的语气道:“坏蛋,我一定要阉了你”,想起他刚刚一脸好爽的模样,说到最后声音变得怒不可遏。

    见嫦娥仙子气坏了,易寒也心疼,面带歉意道:“我是担心有人要对你们不轨,只是没想到是你们,还有刚刚那些动作我也是无意的,其实作为一个男人在面对那种美女在怀的时候,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他简单解释一番。

    宁雪跺了跺脚,别过脸去,对他不予理睬。

    对着还坐着地上的秋凌道:“还不起来”,说完就又垫好砖头,踮着脚站在在砖头上,准备继续爬。

    同样的方式,秋凌在下面扶着,看似不高的围墙,对于宁雪来说却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高峰,费了老半天劲,始终爬不上去,反而下面的秋凌耗费了好些力气,喘气道:“小姐,上去了没有”,香汗淋漓。

    易寒也想不到嘴边常挂着淡淡微笑的宁雪今日竟如此动怒,见她爬的吃力,于心不忍,不计仇,笑道:“要不要我帮忙”。

    两人已经放弃了,坐在地上休息,此刻宁雪白皙的俏脸渗出汗水,往常见到宁雪,不是婉约细致像个大家闺秀,就是一脸淡定从容,高傲脱俗的像个仙子,那曾见过她像个假小子一样干着爬墙这样粗鲁的行为,再看此刻,坐在地上一点优雅气质都没有。

    易寒就站在那里,宁雪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心中好笑,用温柔的可以勾引母猫的声音道:“要不要我帮忙”,声音很低,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有可信一些。

    宁雪是想都不要想,脱口道:“你休想”。

    易寒先是一愣,马上就意识到宁雪在顾虑什么,想到这里忍不住头笑了起来,宁雪始终在看着易寒的反应,见他偷笑,恨不得在他脸上狠狠的拧上一下,看你还笑的出来吗?

    易寒压抑心中笑意,正经道:“你放心,我绝对不占你便宜,就你们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进去,踩我背上去吧”。

    乍闻此言,宁雪顿时一愣,完全想不到易寒甘愿如此,哪个男人愿意如此卑微,哼,你自己找罪受,那就不要怪我脚狠了,打定注意,一会定要把他踩趴下去。

    易寒倒没想那么多,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个办法。

    易寒曲着腿,弯着腰,靠在墙上,把屁股翘的老高,道:“上来吧”。

    宁雪看着这又圆又翘的屁股,脸上露出一丝窘态,难道他想反过来诱惑我,啧啧,还真让人忍不住想在上面踹上一脚,她是个淑女,心中虽想,却不会做出来。

    宁雪没有犹豫,用力的踩了上去,“啊!”易寒忍不住发出一声疼叫声,整个腰要被压弯了下来,这婆娘可没有半点留情,这一脚够他受的,知道她在报复,已经被踩再后悔却也没用。

    宁雪听到易寒的疼叫声,低头望去,见他额头渗出几滴汗水,没有得意报复的快感,相反心中隐隐有些心疼,脚下却放轻力道,生怕踩疼了他,易寒腰用力一挺,宁雪恨容易就爬到墙上去了。

    望着墙下笑呵呵的易寒,有点失神,换着别的男人,不管任何原因她绝对不会这么做,男人若是敢如此得罪她,叫刀女一刀杀了也就是,可是这人是易寒,尽管刚刚对她无礼,却丝毫没有起过这种杀他的念头。

    易寒虽说还未让这个童心未泯的魔女倾心,至少在这一刻,在她所认识的男子,易寒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

    宁雪声音变得温柔,“我上来了”,易寒哦的一声,秋凌却在后面跺脚道:“我还没上去呢?”

    易寒却调笑道:“你啊,自己爬上去,我累了”,秋凌气的说不起出话来,狠狠瞪了易寒一眼,望向宁雪,却看见宁雪冷冷的看着自己,只感觉全身充满寒意,小姐如果用这种眼神看人,那表示她很生气,宁雪是生气了,她可以踩在易寒背上,别人却绝对不可以。

    易寒未觉此刻微妙气氛,伸出双掌,五指挠了挠对着秋凌道:“要不要我用手帮你”,宁雪冷冷道:“还不上来”,秋凌一脸委屈,易寒欺负自己,小姐还这样对待自己,眼眶红红的,就要流出泪水,冷冷对易寒道:“不准你碰我”。

    易寒一愣,秋凌这小丫头好像真的在生气,不会这么娇弱吧。

    摊了摊手,往后面迈了一大步,表示自己不会插手,没有人在下面帮忙,秋凌怎么爬的上去,可是这小丫头却不服气,手指都捉出血痕了,却吭都不吭一声,易寒心软了,骂就骂吧,走上前。

    秋凌突然感觉有人捉住自己小腿,惊魂未定,就被一股气道托起,整个人一跃就爬上墙头,松了一口气,总算上来了,累死人了,再看着易寒却骂不出口。

    院子里墙头有一张梯子,本来她们可以爬到梯子出,顺着梯子下去,可是易寒在场,在墙头龟爬着,这些动作太过难看。

    无奈宁雪只有一脸求助看着易寒,易寒一脸无奈,女人真是麻烦,算了,帮人帮到底吧,他轻轻一跃,就上了墙头。

    宁雪见他手脚灵活疑道:“你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情”。

    易寒却指着梯子道:“梯子不是在那边么?”

    宁雪一脸楚楚可怜,“有点高,我怕,你下去把梯子搬过来,我们好下去”。

    这个美丽的女子似乎已经忘记了易寒刚刚非礼过她。

    帮助宁雪主仆下来,易寒就爬了出来,走过宁家门口,却又见何不争傻傻的在门口等着,难怪宁雪要爬墙出来,哎,可怜这何兄了,一片痴心。

    他打了个招呼,便回到家里。

第三十四节 情战

    回到家里,苏姐与她男人也在院子里,易寒主动打了声招呼,“苏姐,怎么还不回去呢,要让大哥等着”。

    苏姐笑道:“没事,我把事情做完,就回去”,易寒道:“回去吧,家里孩子在等着呢,这些事情让他们姐弟两忙就好”。

    苏姐想了想,放下手上活,向易寒道谢,便何苏阿牛一起回去。

    傍晚时分,易寒正在用餐,冯千梅来禀,说隔壁的宁小姐来串门了,易寒道:“你先招呼她们在客厅坐会,我吃完就来”。

    易寒来到客厅,笑道:“宁小姐,用过晚餐了吗?”

    宁雪再次见到易寒,少了以往的淡定,脸上有几分不自在,道:“用过了”。

    易寒调笑道:“哦,我闻小姐身上一股汗臭味,估计还未沐浴”,宁雪给了易寒一个白眼,不作回答。

    易寒道:“宁小姐,还未沐浴就匆匆赶来,不知有什么急事”。

    宁雪淡道:“我准备了一壶好茶,想邀你一同品尝”。

    易寒笑道:“你那里我可不敢去了,不如来我这里如何,我家里的床好大好舒服”。

    宁雪一愣,疑惑道:你在床上品茶吗?”

    易寒讪讪一笑,“你不知道,在我们乡里,都是一边品茶,一边品到床上去的”。

    此刻,宁雪若在不知易寒在暗暗调戏于她,那就真是妄称冰雪聪明了,大胆却不失情调,倒也无伤大雅。

    “我喜欢清静,你府内人太杂了,还是到我那边好”,宁雪淡道。

    易寒摇了摇头,“不去不去,你那地方龙潭虎穴,我被人当成猪崽卖了都不知道什么回事”。

    宁雪扑哧一笑,激将道:“你怕了”。

    易寒一听顿时不喜,“我怕,我怎么会怕,我马上随你过去”。

    这是易寒第三次踏入此地,不过他却不敢有丝毫放松,两人算是半斤八两,我占你便宜,你报复我一番。

    在秋凌的引领之下,再次进入宁雪房间。

    刚一进屋,便见宁雪盘坐在那张貂皮垫子之上,手膝靠在桌子,纤手托着下颚,呆呆入神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知今日被易寒非礼的原因,此刻却没有穿上那件袍子,而是像往常一般一身白色长裙,腰间少见的系上一根粉红的彩带,裙脚处银丝花边渲染,乍看似石入湖中荡起花儿般的涟漪。

    婀娜多姿的身段,隐隐可见一双白玉般的赤足像调皮的小孩子在桌子下面晃动着,一会左脚贴在右脚背,一会右脚贴在左脚背。

    “宁小姐”,易寒轻喊一声。

    宁雪闻声,修长的玉颈缓缓回望,露出甜美的笑容,“你来了,我可等你好久哩”,声音悦耳轻柔。

    易寒温文尔雅,笑道:“赴约而来,让小姐等久了”。

    这番文质彬彬的姿态落到宁雪眼中,却让她有些意外,原来他也可以这般举止适度,守礼斯文。

    易寒在宁雪对面坐了下来。

    宁雪嗔道:“你为何这么晚上,害我烧好的水的冷了”,往屋外吩咐一声,一会之后,秋凌端上一壶热水。

    泡了一壶好茶,茶香飘逸,便闲聊起来。

    易寒问道:“宁小姐,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说吧”。

    “这何兄无论相貌才学都是人中龙凤,为何小姐三番二次不肯相见,反观在下,俗人一个,小姐却屡次邀请,是何原因?”,易寒娓娓道。

    宁雪脸上露出腼腆之态,不答反问道:“易公子以为是何原因呢?”

    易寒淡淡道:“我猜,宁小姐擅长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何兄对你已经没有挑战性了,所以就轮到易某成为你的目标”。

    宁雪嫣然一笑,清道:“如果真的如此,易公子甘心被小女子俘虏吗?”

    听到这个让他难以回答的问题,易寒却是一脸淡然,道:“不得不说,宁小姐你貌胜西施,气质脱俗,如若仙女,可是易某也不是甘心被人玩弄的人”。

    宁雪淡淡一笑并未吱声,易寒又道:“像何兄这样痴情的男人世间少见,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痴的可爱”。

    宁雪道:“不要再谈他了,谈谈你,你又是怎么样的人呢?”。

    易寒一愣,自己是怎么样的人,他还真不透,当局者迷,他看别人也许能看的很透彻,可是却始终捉摸不透自己是怎么的一样人,易寒摇了摇头。

    宁雪美目看着易寒,问道,“你想不想知道你是怎样的一个人”。

    微微一笑,示意宁雪继续。

    宁雪优雅的小抿了一口茶水,道:“你不是个普通人”,易寒哦了一声,“据我所知,你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可以说是极为擅长,要做到这一点,不但需要天赋,而且要钟情于物,如此推理,你天资过人还是一个有情趣的人,第一次在画舫之上见你,你丝毫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你,尽显无耻下流,夸夸其谈,别人的印象在你眼中如清风浮云,所有你又是一个有过去的男子,只有曾经拥有名望财富权势而又重归朴实的人,才能如此淡然,我说的对吗?”

    易寒一愣,宁雪与易寒相交之日尚浅,却能透过他轻浮的外表,剖析他的内心,不得不说这女子心思慎密,智慧过人,低头沉思起来。

    宁雪又道:“你的一切充满迷惑,这让我很感兴趣,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见易寒没有回答,宁雪淡道:“易公子认为我长的怎么样”。

    “貌若天仙”,易寒一脸决然。

    “那公子对我动心了吗?”。

    易寒斩钉截铁道:“实话说,每一个看见你的男子,都会动心,我也不例外”。

    宁雪嫣然笑道:“我看公子不像个老实人,为何公子从来不对我表白呢,难道小女子表现的那么让人望而生畏吗”,这不是情真意切的表白,那绝对就是火辣辣的勾引,易寒有苦说不出,我老实了吗?我没表白了吗?这个女子看似处处随意,实却是处处设防,设下圈套让他钻。

    见易寒额头无故出汗,宁雪表现的很温柔,她拿着手绢提易寒擦拭汗水,柔道:“很热吗?”两人一靠近,宁雪身上独特的幽香参杂着女子的汗息,顿时让他心旷神怡,一阵**,可是越是如此,他冷汗冒着更多,宁雪是越擦汗越多,那白皙纤细如藕的手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柔软的丝绸轻轻触碰他的肌肤,只感觉眼前的女子越看越美,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拥入怀中。

    猛的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心中一喜,得手了,不对,没得手,宁雪却不知使了什么手法,从他怀中无声无息溜走,怀中空荡荡只留下一股幽香,证明刚刚却是搂住了他。

    宁雪娇笑道:“你却还没有向我表白,却想占人家便宜”。

    易寒问道:“我刚刚占了?为何我一点也没察觉”。

    宁雪突然变脸,冷道:“你们这些无情汉,一试就试出来了,只想占玩弄人家却完全不在乎人家的心”。

    易寒一愣,又搞什么把戏,盯着她的胸口,认真道:“我真的在乎啊!”

    宁雪手绢一挥,冷道:“易公子,我乏了”,对门口喊了一声,“秋凌,送客”。

    易寒急道:“宁小姐,再多聊聊一会嘛,你看我都充满热情”。

    宁雪却丝毫不留情面,背脸不去看她,却搞的易寒莫名其妙。

    易寒一出宁雪大门就后悔了,心里责骂自己,我要这么老实干嘛,她不愿意,难道我就不会用强,放.荡不羁才是我易寒的真正本色。

    刚刚踏入自家门口,突然停下脚步,何不出去逛青楼,还我风流本色,将宁雪的影子挥出脑海。

    宁雪此举自己却也是莫名其妙,在易寒怀中的那一瞬间,她感到依恋不舍,这让她担忧,她却是不属于这个男子。

第三十五章 道花香,引蜂浪蝶狂

    来到白天来过的同福楼,易寒咦了一声,三层高的同福楼灯火通明,门口没有任何人招待,进进出出的人却络绎不绝。

    走进大门,宽阔的大厅却没有什么人在吃饭喝酒,那些人大多一进大门就往二楼走去,一个伙计迎上去来,笑道:“客官是在消闲娱乐还是吃饭住店”。

    易寒问道:“这二楼是什么地方”,那伙计神秘笑道:“客官如果好奇,不如自己上楼看看如何”。

    走上楼梯,来到二楼,刚刚踏上地板,圆月娟娟,冉冉**小曲传来,“郎船一桨,侬侬双桡,柳暗抱桥,花歌近岸,金缸影里,玉斗光中,西子展颦,送春山之黛色,南女妍眼,翦秋水之瑜光,脉脉含情,绵绵细语,凤女之颠狂久别,檀奴之艳绝非常”。

    好曲子,江南才子常流连妓院之中,饮酒时常吟诗作词,来表达心里的浪漫情怀,或排忧解闷,得意也好,失意也好,久而久之,这些诗词被人记录下来,再编上小曲,就为青楼女子广为传唱。

    刚上二楼,眼前却不止一个路口,纱罩重重,将去路遮了起来,脂香飘逸,纱云如雾,搞的跟迷宫一样。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不知从那里串了出来,浓妆艳抹,扭着纤腰,袅袅迎上前来,见易寒一脸迷糊,嗲道:“公子是不是有些迷糊了,没事,一回生二回熟,公子若多来几次,就能自己识得路了,请问公子这是要去那里呢?”

    易寒讪讪笑道:“那里好玩,我就去那里,这位小姐姐有什么好介绍”。

    女子哎呀一声,手帕就往易寒扇来,嗲道:“公子,你就会笑话我,嘴甜一会留给那些小娘子,红姨我可不吃这一套,那就让我先为公子介绍介绍可好”。

    这红姨的口味可有点重啊,闻到她随身手帕的香味,基本猜出几分来,笑道,“那就有劳红姐了”。

    “如果公子想上三楼碰碰手气,左边的纱帘一揭,就有楼梯可直达三楼,如果公子想要逍遥快活,我看公子那里都不用去,随我来就是了”,说完还不忘朝易寒抛来一个媚眼。

    易寒眉毛一眨,讪讪笑道:“怎么个逍遥快活法呢?”

    红姨嘻嘻笑了起来,“公子真爱说笑,当然是那种逍遥快活了,我看公子是在装傻”。

    易寒哈哈大笑,道:“好吧,那我就随你去看看怎么个逍遥快活法”。

    红姨嘻嘻一笑,扭着大屁股走在前面道:“公子随我来吧,你第一次来,别跟丢了”。

    解开纱帘,是一条走廊,走廊上端挂着红灯,两旁红墙,每隔一丈,设有一桌,桌上摆着绿蔓青鞠,碧静雅致。这走廊虽窄小,却曲折的很,每隔几步就有一个路口,回廊处处,嫣熏兰媚,絮乱丝繁,没有红姨领路,易寒还真不知道该往何处。

    “红姨,这里怎么跟迷宫一样”。

    红姨笑道:“公子莫要着急,马上就要到了,你自然就知,如果公子担心身上没带银两也不要太担心,本店对多才贤能之人一律奉为贵宾,到时候也许说不定公子不用费上半个银子,就能与美人共度**”。

    鸨儿这么说,易寒当然不信,那个妓院不是销金窝,那个鸨儿不爱钱,她们这么说只不过想博起客人好感,让客人尽情消费。

    走廊尽头,解开纱帘,终于海阔天空,映入眼前的是大小刚好的大厅,厅中设有桌子,坐满男客人,每桌之上都有女子相伴,男客人恣意而为,嬉笑声渐渐响起,四面明窗,墙上或挂着画卷,或雕着形态如生的梅兰竹,柱子旁边设有高脚圆桌,桌面堪堪放下一花盆的大小,盆中栽种各种各样的花卉,正前方是一高台阁楼,两旁设有楼梯,台上红栏粉纱,一个女子正在奏琴唱着小曲。

    见大厅没有空桌,每张桌子或多或少都坐着人,不知该上那里寻个位置坐下,突然看见一个熟人,马画腾,这马画腾一人独占中间一张大桌,怀中抱着一个女子,身穿夹纱短袄,下面是青色镶花边裤,肥.臀坐在马画腾大腿之处,一双长腿并直高高翘起,双手紧紧缠着马画腾的脖子,云衫不整,杏眼桃花,一双眸子秋水凝波,春.情无限。

    马画腾一双大手正在女子丰满处恣意揉捏,旁边两个女子,一个倒了杯酒,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嘟着小嘴,红唇凑到马画腾嘴边,嘴对嘴给马画腾喂酒,另外一个女子也不闲着,双手在马画腾胸前摩挲起来,摸索之际,突闻马画腾舒服的叫了一声,“小红,你轻点,都快把爷胸前的两个小点,揉成葡萄了”。

    那叫小红的女子嘻嘻一笑,“爷,要不我换个位置”,马画腾急忙点头,一脸急色。

    易寒嘀咕一声,“这小子真会享受”。

    旁边的红姨听见了,笑道:“来这里的,不就寻个逍遥快活,我们这里的姑娘可是个个大胆热情,你能想到的她们就能做到,不像其他地方的姑娘,扭扭捏捏,推来挡去,公子想不想试一试,我们这里还专门设有雅间”。

    易寒不搭话,走到马画腾身后,这小子却一副乐在其中,完全不知觉,易寒拍了拍马画腾肩膀,马画腾正在逍遥,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大怒道:“谁妨碍老子快活”,一回头见是易寒,先是一愣,呵呵笑了起来,道:“易兄,原来是你,我道谁这么大的胆子,来来来,快坐下”,连忙招呼易寒。

    易寒坐了下来,马画腾笑道:“我今天刚才几个好友处得知,这同福楼是个妙处,本想今日自己先来探探虚实,改日再邀你们几位前来,不料,易兄也是消息灵通啊”,找两个女子招手道:“你们两个去陪陪易兄”。

    易寒摆手道:“不啦,我坐着就好”,刚刚被宁雪勾引,本来就是出来寻乐子的,哪知一闻青楼女人身上的那股浓香味,却感觉十分别扭”。

    马画腾愣道:“易兄,这是为何,你来这里,难道不就是寻个快活,在兄弟面前你就别装了,”。

    易寒轻轻一笑,道:“这同福楼就这是这样吗?我看也不过如此”,同桌那三个女子听到易寒此言,嘻嘻笑了起来。

    马画腾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道:“我刚来的时候也跟你一样想法,不过易兄你有所不知,这只是刚刚开始,这更妙更绝的地方还在后面了”。

    易寒道:“我本想出来散散心,没想到就到这里来了,身上没带银子”。

    “咦”,马画腾摆了摆手,毫不在意道:“易兄,以我们的交情,说这些就远了,今日小弟请客”。

    易寒微微一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马画腾道:“易兄要是觉得这里太普通了,我们走,去洗鸳鸯浴去”,说完就将怀中女子放下,拉着易寒就往一处路口走去。

    绕过曲曲直直的几个路口,易寒问道:“你识得路”,马画腾神秘一笑道:“这种地方,没有我不识得,我刚刚已经在那几个小妞口中探清”。

    来到一处,一条妙曼长廊,西北两面,每个一丈就设有茶色纱帘,纱帘旁侧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丫鬟,大多眉目清秀。走廊陆续传来水声。

    马画腾对易寒神秘一笑道:“我先进去了,易兄你自己安排”,说完就在一个丫鬟的指引之下,揭开纱帘,踏入屋内,这些屋子并不设房门,与走廊只用一块纱帘隔开。

    易寒旁边的丫鬟摆了一个手势道:“公子先里面请”。

    易寒揭开纱帘踏入,便闻到一股沉香,不是花也不是粉,却不知是何物,直入鼻子,只感觉心旷神怡,轻松的很,入眼处是一件并不大的小屋,屋子四周是光滑的墙壁,地板磨的光滑,一张粗布纱帘将屋子隔开一分为二,一张桌子离门口不远,桌上有茶壶茶杯。

    易寒坐了下去,摸摸茶壶,却已经冷了,那刚刚招呼易寒进来的丫鬟手里托着托盘,盘上一壶热茶,两个杯子,将茶壶与杯子放下,撤去刚刚桌上的凉茶,公子,请稍等片刻,马上就好,便离去。

    易寒倒上一杯,喝上一口,茶水很热。这个时候,茶色纱帘又被揭开,这次进来的却是一个年纪十七八岁的女子,身上只穿青色肚兜,白色及脚腕亵裤,她身材瘦小,白色亵裤显得宽松,只有大腿及臀儿才微微隆起。女子娇怯怯的走向前,向易寒行了一礼道:“公子稍等,我去放水”。

    女子揭开粗布纱帘,里面却是一张可供两人沐浴的大桶,桶底深深陷入地面,边缘已经用砌泥固定,不能有分毫移动,地面铺着些细小石子,石子虽小,但却粒粒圆滑,并不刺脚,角落摆放着一三层褐色柜子,每一层都有一个竹篮,易寒瞧出最顶上的那个竹篮内放的是玫瑰花瓣,其他两个篮子却不识得是什么东西,估计是药物一类,地上是一道半尺高用砖头砌成的石栏,将里面与外边隔了开来。

第三十六节 小温存,领略一刻春

    一条镂空的竹子,一头连接在桶上,一头却是固定在墙上,在墙上有个机关,女子一摇,哗啦的水声就响起,水不知道从那里来的,通过那同竹子流向桶内,是热水,屋内顿时雾气缭绕。差不多的时候,女子又往机关处一摇,水就停止了,她拿褐色柜子处的篮子,撒向桶中,清澈的水面散乱着粉红的玫瑰花瓣,一股混合的香味在屋内弥漫。

    一切妥当,女子走了过来,小手来着易寒,替易寒宽衣解带,她手很轻很柔,眼睛却始终不敢瞧看易寒身子,将易寒衣服挂好,便引着易寒进入桶内。

    “热不热”,女子问道,“刚好”,没入桶中,易寒感觉心旷神怡,舒坦的很。女子就站在桶外,一双小手,轻轻在易寒头皮,肩膀,脖子处捏了起来,易寒闭目养神,享受着不轻不重的按摩。

    易寒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轻道:“回公子,小女子叫小梦”。

    “你做这个多久了”。

    “公子是小女子的第一个客人”。

    易寒讶道:“你以前从没做过,为何如此娴熟”。

    女子笑道:“我们都是经过训练的”。

    易寒道:“训练的时候,也是男人吗?”

    女子脸上闪过一丝羞涩,道:“不是,是位姐姐,并没有男子在场”。

    易寒哦道:“难怪我看你好像有点放不开”。

    “重吗?”小梦问道。

    “刚好”。

    突然身后,小梦整个人踏入桶中,水溢了出来,女子胸膛紧紧贴住易寒。

    易寒咦的一声。

    小梦羞道:“公子不喜欢”。

    “不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易寒微笑道。

    小梦道:“公子不知道这鸳鸯浴,就是男女同浴吗?”,易寒淡道:“刚刚没怎么注意去听”。

    小梦环抱易寒,身子上下滑动起来,前方一双小手,却在易寒胸膛搓了起来,柔道:“公子身子好强壮”。

    易寒却无暇回答,因为小梦一双小手来到易寒胸前敏感之处,一手一边在那小点之上轻轻挠了起来,一阵又麻又痒的快感传遍全身。

    一双妙腿紧紧的缠着他的腰,“公子,满意吗?”,声音好似云压雁声低,易寒却听出了她心灵深处的无奈,叹道:“哭伤情,笑如花,欲哭还笑,最断肝肠”。

    小梦乍听此言,突然身子一动也不动。

    易寒回过头来望着小梦,两行清泪偷偷滴下,泪珠儿挂在脸上,似那万点天鹅栖息,见易寒盯着她看,勉强露出笑容,这一丝残阳,更凭添几分凄离。

    易寒脸上露出亲切温和的笑容,大手缓缓抬起,将小梦的螓首靠在他强壮的胸膛之下,轻轻安慰抚摸着她的发丝,两人静静的感受这春山碧树有情无欲的片刻。

    半响的之后,小梦螓首才从易寒胸膛离开,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易寒,弱弱道:“谢谢公子贴心”,易寒微微一笑,见她眼角泪痕未干,伸手替她抹去,小梦一脸害羞垂下头去。

    “公子,你转过身,我也好服侍于你”。

    易寒淡淡一笑,这小丫头倒也敬业。

    小梦一双小手比刚刚更温柔,更仔细,似乎要触摸到他身上的每一片肌肤,滑过胸膛却在小腹停了下来,螓首靠在易寒肩膀之上,凑近易寒耳边轻道:“公子我帮你洗那个地方好吗?”。

    “如此甚好”,易寒淡淡应了一声,那双灵活的小手将他敏感捉住,揉捏起来,易寒闭目享受,脑子里却不时出现宁雪的模样,苦笑一声,我竟在这个时刻想到她。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小梦已经换好衣衫,易寒也跟着出来,身下正被这个小梦撩拨的坚硬如铁,小梦一脸窘像却贴心道:“公子,我帮你擦拭身子”。

    穿上衣服,却将一张银票递给小梦,小梦却是犹豫不决,若是旁人她会毫不犹豫的手下,只是这个人是他,能看穿她内心深处悲伤的男子,她不要别人可怜。

    易寒颇有深意道:“我不是施舍,朝你的梦飞奔而去吧”,说完便走了出去。

    易寒走了出来,一会,马画腾一脸涨红走了出来,喜道:“太**了,易兄舒服吧”,易寒淡道:“是不错,天色不早了,马兄,该回去了”。

    马画腾道:“咦易兄,这才刚刚开始呢,刚才那小娘子把我撩拨的不发不快,那能样回去,跟我来,我带你去放松放松”。

    绕过几处走廊,与刚刚沐浴之处,布置大同小异,同样在一个丫鬟的指引之下,易寒踏入房间,却是一间酷似女子闺房的房间,梳妆台,桌子椅子,大床一律具备,生活所需一律俱全。

    易寒刚一进屋,就有一个女子从身后缠绕上来,女子嗲嗲道:“坏人,你来了,你多留几天好么,我夫君要几天后才回家”。

    易寒一愣道:“你有夫君”。

    女子嘻嘻笑道:“公子,我们现在扮的是一对正在偷情的男女”,易寒总算明白了,原来是角色扮演啊,吓了我一大跳。

    女子笑道:“公子,想想,我就觉的刺激,你刺激吗?”

    易寒淡道:“一般吧,你别缠着我的脖子,我们先坐下吧”,要说刺激怎么能与宁雪相处刺激。

    女子撒娇道:“不嘛,人家不要就这样坐着,要坐也是要坐你人,人家想念你比我夫君还要强壮有力的身体”。

    我靠,这么彪悍,若是往常,他早就与此女戏耍一方,只是不知今日为何,脑子里满是宁雪的影子,触碰到别的女子却感觉十分别扭。

    女子转到易寒前面,她身体微微后仰,手指轻轻牵着易寒指尖,这是一个颇有姿色的女子,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胸前露出半片丰满,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如墨般的青丝般的青丝垂在脑后,一双媚眼脉脉含情看着易寒,慢慢的将易寒拉到床边,坐在床上,翘起小腿嗲道:“帮我脱掉”,脱完一只,又翘起另外一只,一对白皙圆润的小脚露了出来。

    女子用力一拉,就把易寒拉到床上去了,女子柔道:“你躺好,我替你按摩按摩”。

    易寒迷迷糊糊的就被女子牵引,躺了下来。

    女子就曲坐在易寒头的胸膛上,居高临下望着易寒眼睛,一双小手就替易寒按摩起来,裙角的花边却有些散落在易寒脸上。

    按着按着,女子笑道:“喜欢我身上的味道吗?”。

    易寒淡道:“我一直认为女子身上的味道是吸引男人最厉害的武器”。

    话刚说完,女子却突然起身,整个臀儿就要往易寒脸上坐去,易寒一惊,要用屁股把我闷死,这招好毒,身子往下一缩,咚的一声,女子却跌坐在床面上。

    易寒怒目圆睁道:“你要干什么”。

    女子却一脸幽怨道:“你不是喜欢女子身上的味道吗?我这不是想让你好好闻闻”。

    易寒大怒,起身挥袖离去,只见女子在背后追着道:“坏人,不要走嘛,要不然,换我闻闻你身上的味道”。

    对于今天自己异常的反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往这种小打小闹,情来你往他从不拒绝,为何今日会如此反态,本来是来逍遥快活的,却惹的一阵闹心。

    易寒按着记忆绕来绕去,总算走出那个迷宫,在楼梯口,那个红姨又出现了,笑道:“怎么,公子这就要回去了,不在这里过夜了吗?”

    易寒无心再做纠缠道:“是啊”。

    红姨又道:“我看公子好像不怎么开心,不要上三楼玩玩吧”。

    “不啦”,易寒说完就咚咚下楼而去。

    宁雪,你好毒,小爷被你害的对其它女子敏感。

    易寒之所以熬在半夜回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今天晚上就是颜罗约定的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虽说雕凤玉佩他早已经在玉器店找到了,但是心底还是不想见到这个疯子,谁知道拿了玉佩会不会又向他讨要另外的东西,最好就是找不到自己,死了这条心。

    他素来大胆妄为,只是涉及性命,还是稳妥点好。

    回到屋内,一片漆黑,心中总觉的别扭,点灯,四周查看,却空空无人,如释重负。

    坐着坐着,困意来袭,也顾不上许多,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隔日醒来,已是响午,窗外已是一片通明,房中油灯还在亮着,突然间想到什么,迅速打开柜子,那雕凤玉佩却还在里面,看来那颜罗昨夜并没有来,心情顿时大好,那讨厌鬼估计早将此事忘了。

第三十七节 风流种,骂一声冤家

    饭后,易寒闲着没事,坐在院子发呆。

    以前被老头子整天管着,将他困在书房之中,时不时跑到城里溜溜,日子过得倒也充实,这些日子逍遥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心里却感觉空荡荡,哎,这人啊太闲了更太忙了都不是好事情,是该找点正事做了。

    来到街上,见到来来往往的各式美女,易寒已经不像第一次来到金陵那么兴奋,突然,一扇古朴的大门引起他的注意,奇珍异宝拍卖行,上前,一中年男子笑脸相迎。

    易寒问道:“你这里有东西拍卖吗?”,男子笑道:“公子,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本店半月才举行一次拍卖,里面现在刚刚开始不久呢?”

    易寒这方面是外行,于是问道:“为什么半月才举行一次呢?”

    男子道:“公子有所不知,平时本店要从外地收集些奇珍异宝,然后在鉴定分类,定上底价,再统一拍卖,如果没有货物,或者一件二件这拍卖会就举行不了,当然也不全然这样,如果有绝世珍宝出现,本店也会特例举行,公子,如果你有什么宝贝想要让出,可托本店代为拍卖,当然价值越高,佣金也就越高,所以公子放心,珍品绝对不会高价低卖。”

    “那我现在进去可以吗?”男子道:“可以,公子请进去看看,里面有人招待,公子只要册子写上姓名即可”。

    走了进去,一个妙龄女子招待易寒,在女子的指引下,易寒在一本册子写上了自己名字,女子便领着易寒来到一间四周封闭只有一个进出口的宽敞房间内,没有窗户,屋内正中央点着一盏四尺多高的九瓣莲花灯,满室通明,台上正展示的珍宝,一个美貌女子正在介绍珍品,台下却是密密麻麻的人头。

    灯虽明亮,但还是有暗影,每个人的模样都模模糊糊,看不大清楚,寻的一个空位置坐了下来,女子介绍珍宝,报出低价,只听陆续有人抬高价钱,就跟妓院拍卖花魁初夜一般,价高者的,无论男女老少俊丑高矮。

    刚刚坐下来,就听那美貌女子道:“这件藏品就归那位先生所得,他却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

    美貌女子朗声道:“下面这一件珍品是一刻夜明珠”。

    话一出口,现场惊呼声一片,夜明珠,那可是皇家才有的东西,却不知道有谁拥入如此珍宝却舍得当买。

    夜明珠还未上台,那美貌女子介绍道:“夜明珠是一种稀有的宝物,连皇家都极少能见,更别说民间,夜明珠也就是我们俗称的悬珠”

    一个男子捧着锦盒上台,美貌女子打开盒子,将里面的夜明珠拿在手里,那是一颗有大拇指般大小的珠子,在灯光下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却比传说中的夜明珠十分之一大都没有,可是尽管如此,能见到传说中的夜明珠,也让在场之人眼睛散发出灼热的光芒,惊呼声四起。

    美貌女子在身边男子低声几句,男子将那九瓣莲花灯拿下来,吹熄灯火,顿时屋内一片黑暗,但是此刻,美貌女子手中的夜明珠却更显得璀璨明亮,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美女郎声道:“拍卖开始,低价是五千两”。

    这东西又不能作为吃用,傻瓜才会去卖,可是出乎意料的,出价声一声高过一声,物以稀为贵,钱这东西再多也没用,可是这独一无二的东西却更能招显身份地位,在人前显摆,不知不觉中,这夜明珠竟拍到让人瞠目结舌的五万两,五万两,倒都是些钱大爷。

    几件字画之后,拍卖的是一支簪子,这个簪子却与寻常簪子不太一般,这是一支用细小的宝石镶嵌而成的簪子,更为奇特的是簪子底座一个硕大浑圆的珍珠却被雕刻成珠花,将珍珠雕刻成珠花,真是闻所未闻,易寒眼中闪过一丝喜爱,这东西若是送给心上人,绝对能一下子就俘虏对方的心。

    底价是三千两银子,五千,七千,一万,一万二,这也是让人没有想到,没想到一支簪子也可以拍到一万二千两的价格,银子在这里都不是银子了吗?

    突然角落一个年轻男子声音淡淡响起“二万两”。

    这一声如晴天惊雷,在场之人往出声处望去,却因为角落是光线死角,看不清楚那人容貌年龄,可是拍下一支簪子用二万两足以让人震撼,这可不是绝世珍宝夜明珠,只是一支簪子,五万两买一颗夜明珠在众人心里理所当然,也许在喜好之人心中更算便宜,可是簪子就是再珍贵,几千两已经是天价,更别说二万两,这人钱估计多的花不完,就算报个一万三千两也没人会再高。

    美貌女子笑道:“这簪子就归那位公子所有,接下来是要拍卖的是一块玉佩,这也是本店拍卖会最后一件物品”。

    没有任何装饰,一男子手提罗缨将玉佩抵到美貌女子手中,这是一块羊脂白玉,表面云纹形若流水,绵绵不断,雕工精细,图案却是一只凤凰。

    美貌女子朗声介绍道:“这是一块雕凤玉佩”。

    在场的人都是富贵人家,当然知道,雕凤玉佩代表什么,有凤就有龙,这种玉佩在制作的时候都是龙凤双佩,一般都是定亲时用于交换的信物,只是既有凤佩,便有龙佩,只卖一块却是极为不吉祥。

    美貌女子笑道:“想必各位心中现在一定疑惑,为何只有凤佩没有龙佩,那是因为本店根本没有找到那块同出一玉的龙佩”。

    场中一人怪声怪气问道:“既然是单佩,你还拿出来拍卖干什么”。

    美貌女子微微一笑,道:“我明白这位先生的忧虑,单凤而不知龙踪是一种极为忌讳的事情,但是本店之多以还是那出来拍卖,那是因为,这玉佩不同寻常,至于不同寻常在那却恕小女子不知”。

    场下有人问道:“既然你说这玉不同寻常,却又说自己不知,是何道理”。

    美貌女子道:“小女子却是不知,这不同寻常的说法却是本店一位鉴宝老先生所说,至于因由,这位老先生却是畏之而不敢言,希望场下有识宝之人,低价是一万两”。

    一万两三个字一出,现在是惊呼声一片,那些本来自恃身份的人也忍不住议论纷纷,夜明珠这种稀少的绝世珍宝低价八千两,这玉佩却要一万两,这玉佩再如何之好,也值不了这个钱啊,是何原因,心中虽然不知,但也不想去花这个冤枉钱。

    透过淡淡的灯光,易寒这才看见玉佩一处雕有两个小字,拂樱,心中顿时惊讶万分,这玉佩却是他当日送过二牛子的,没想到却如此值钱,想到这里心中一阵后悔,亏啊,亏大了,一万两啊,自己怎么这么糊涂就把它送人了,难怪颜罗执意要他那雕凤玉佩,这小子识货啊,可笑的是自己还想拿一百两让他去玉器店卖个够。

    他倒想将这玉佩买下以绝后顾之忧,可这一万两,他那里拿的出来,一千两都够呛。

    美貌女子报出底价之后,却没人抬高价钱。

    突然传来弱弱的一声,“一百两卖不卖”。

    现场之人听完先是一愣,接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话可真把他们逗乐。

    美貌女子站在高处,却看清楚了易寒的模样,朝着他笑道:“这位公子,我们这里是拍卖行,不是玉器店,报价不能低于底价”。

    易寒心中一阵可惜,这时却有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一万零一两”。

    咦,现场之人一阵讶异,还真的有人舍得出这个钱。

    往出声的角落望去,只是那边光线暗淡,看不清楚人的模样,但是听声音可以知道却是刚刚拍下簪子的那人。

    美貌女子报数,最后见没人再抬高价位,便道:“这位玉佩就归那位先生所有,这次的拍卖会就到此结束,下次举行时间请留意本行通知”。

    结束之后,没拍到的陆续离场,拍到东西的,领着东西也陆续离场。

    走了出来,两手空空,突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回头一看却是女扮男装的宁雪与秋凌。

    两人露出似有深意的笑容看着易寒,宁雪淡道:“看你无精打采的,倒是很少见”。

    易寒见是宁雪,心中一喜,表情却是一脸淡然,“昨晚被你赶走,今日进了一间拍卖行,喜欢的东西又被别人拍走”。

    宁雪哦的一声,“那你怎么不拍下来呢”。

    易寒自嘲道:“里面都是一些钱大爷,我可没有那个实力跟别人抢夺”。

    突然一丝温和阳光照在他脸上,温润如溪水,秋凌笑道:“公子,这玉佩好漂亮啊!”

    易寒看见秋凌手中的玉佩就是拍卖会的那雕凤玉佩,易寒讶道:“刚刚那人是你”。

    宁雪淡淡一笑道:“你说呢?”。

    易寒道:“你这么有钱?”。

    宁雪手要折扇,风度翩翩道:“你说呢?”

    易寒一脸决然道:“包养我,我给你做牛做马”。

    宁雪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人呀,就不会说句正经的话,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易寒一脸严肃道:“谁说我不正经了,我是认真的,说真的,你身边缺不缺人,我会努力的”,说到最后那严肃的表情无影无踪,又变成原来的嬉皮笑脸。

    宁雪似有深意道:“我需要一个强壮有力的肩膀,你有吗?”

    易寒抬头挺胸,一脸骄傲,“那还用说,那是相当的强壮,相当的有力,你可以先试一试,不满意可以退货”。

    宁雪想到当日被他抱在怀中,脸上隐隐闪过一丝红晕。

    宁雪故作犹豫,易寒却是一脸期待,半响宁雪才为难道:“我倒是有点动心,只不过不阉了你我始终放心不下”,易寒目瞪口呆,宁雪沉思片刻之后道:“这样吧,你若肯阉了,我就包养你”。

    易寒顿时无语,这妖女到底懂不懂包养是何意思,你若阉了我,我还怎么给你快乐的感觉,盯着宁雪道:“你可知包养是何意思”。

    宁雪一愣,“不就是包你吃,包你喝,包你住”。

    易寒哑然失笑,原来这妖女是误会了,朝靠近宁雪。

    宁雪突然见易寒接近她,顿时一惊,退后一步,惊道:“大街之上,你想干什么”。

    易寒一脸不必大惊小怪的表情,笑道:“给你说悄悄话呢,解释这包养的意思”。

    宁雪晒道:“你直说就是了,为何要悄悄说”。

    易寒讪讪笑道:“这话当街说不出口,一定要悄悄说”,“好吧”,宁雪犹豫片刻后妥协道。

    易寒凑到宁雪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宁雪先是瞪大着眼睛,接着那张俊俏的白脸露出腼腆的神色,一旁的秋凌好奇的盯着两人,这易寒到底说的些什么,为何小姐表情如此奇怪。

    易寒说完却没有离开,轻轻在宁雪耳边吹了口气,顿时俏脸的通红蔓延到她那粉嫩的小耳,小耳顿时变的粉红,易寒情不自禁的,嘴唇轻轻的将耳垂含住,低声道:“包养我吧”。

    这个动作极为隐蔽,秋凌却是没有看到,宁雪却是恼羞成怒,扇子一合就往易寒头上敲去,“混蛋”。

    易寒心中大喊痛快,又让这个凛然不可侵犯,气质高贵的美女又羞又怒了,天底下大概也就他一人能够这般无耻却又不失情调,火候掌握分毫不差,懂得见好就收。

    秋凌一愣,对着易寒怒道:“好啊,易寒你竟敢欺负我家“公子”,你难道不知道小姐一句话,刀女姐姐就可以将你变成阉人”。

    易寒遥望天空,若有所思,半响之后才淡淡从口中吐出一句话,“她应该不舍得”,这句话却让人感觉有双重意思,是刀女不舍得,还是宁雪不舍得。

    宁雪主仆楼出好气又好笑的表情,真拿他没有办法。

    走着走着,却是到了宁雪所住的宅子,

    宁雪朝秋凌使了个眼色,秋凌便将簪子与那玉佩递到易寒手中。

    易寒一愣,问道:“这是干什么”。

    宁雪淡淡一笑,“包养你的定金”。

    易寒听完乐呵呵的笑起来,将簪子与玉佩收入怀中,“其实不用这么客气,免费我也愿意干”。

    宁雪给了易寒一个白眼,便走入院内,突然转身回眸一笑,“晚上过来找我”,声音充满无限诱惑。

    易寒一讶,却连连点头,“一定一定”,却不知她为何转变如此之快,昨夜还是一脸冰冷,巴不得赶自己走,今日又盛情邀请,一会热一会冷,却搞的他晕头转向,不知此女欲于要何。

    宁雪之所以将簪子与玉佩拍下,那是因为在拍卖会的时候就看见了易寒,见他脸上对这两件东西露出喜爱之色。

    簪子是女子所用之物,那易寒买来定是也要送给女子,讨她们欢喜,在她想来这易寒无非是想送给她,那何不满足他的愿望呢。

    回到屋内,宁雪愣愣无神,秀眉微蹙,低头沉思,秋凌走了进来,见小姐神情,却不敢出声打断宁雪思绪。

第三十八节 非礼也,落雪戏寒风

    洗漱一番,换上新衣,易寒心中情火撩胸,匆匆走了出去。

    来到宁雪宅门之前,门口悬挂灯笼,大门紧闭,急促的敲了几下,良久却无人来开,连脚步声也不曾听到。

    易寒心中疑惑,不知是何缘故,即是邀他前来,却为何大门紧闭而不前来相映,莫非宁雪有意为难于他,想到这里心中付之一笑,难道不知道我曾翻墙入院过,这小小的一面墙岂能难得到我。

    想到这里,当机立断,轻轻一攀,落入内院,一股花草树木的清新之气入鼻,圆月悬空,柔和的月光洒落院子,好一个清幽雅致的夜晚,好一个独会佳人的良时。

    除了一扇窗户穿过窗纱透出灯光,余者垂幕漆黑,那亮灯的屋子正是宁雪的闺房。

    看来她已经久候多时,即是进来,只是几步之遥,易寒也不急色,面容一整,雍容雅步往那小屋走去。

    待走近的时候,却听到泼水的声音,心中暗忖,莫非美人正在沐浴,这时从屋内传来一声舒服的哼声,易寒却是突然脑袋一热,竟情不自禁的推门而入。

    房内,蒸腾的热气缭绕满屋,朦胧中一个女性的美丽**,正在一个大木桶中,身体若隐若现,尽现那女性特有的弧线。

    一头沾满水珠的长发贴垂在那修长的颈后,精巧动人的锁骨,莹白圆润的肩膀之下,是那细润如玉,柔光若腻无暇的后背。

    宁雪整侧对着她,一对高耸的椒.乳半颗沉入水中,半颗浮在水面,如蜻蜓点水晃动之间荡起圈圈涟漪,情态撩人之极,易寒顿时神魂颠倒,脑中老和尚立刻变成宁雪娇柔的模样。

    宁霜听到推门之声,缓缓回头,见到来人,神色骇然,再见易寒一双眼睛痴迷盯着她胸脯饱满之处,俏脸霞飞,身子下沉水中,将那美好的春光隐藏起来。

    宁雪转过身去,将若腻无痕的后背留给易寒,淡淡道:“即是提前来了,那就帮我擦擦背吧”,仔细一听却有一丝颤抖,只是易寒此刻早以被迷得神魂颠倒,哪能像往常一般淡定从容听出这丝破绽。

    易寒呆呆的,毫无意识,慢慢的走了过去,颤抖的伸出那双罪恶的手,额头冷汗冒出,每接近一步,心也就跟着颤了一下,终于,手落在了她光滑如绸的肩膀之上,在肌肤触碰的一瞬间,宁雪微微颤抖,易寒恍若未觉,他的灵魂迷路了。

    “疼”,宁雪娇喊一声,易寒这才回神,因为激动,自己的手指正重重的压在宁雪的后背,所落之处,一片青红。

    宁雪娇嗔一声,“你就不会轻点吗?这个粗鲁的样子怎么服侍我”。

    易寒咳咳笑了一声,手掌轻轻的在宁雪后背擦拭起来,始终在肩胛周围,指尖是不是轻轻划过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每一次,宁雪都微微颤抖

    宁雪娇嗔道:“你这恼人的家伙,有你这么搓背的吗?再这样我可要退货了”。

    易寒笑道:“是不是太重了,那我再轻点”。

    宁雪冷哼一声,“你不要跟我装傻,手指不要乱动,否则一会我把它给切断了”。

    易寒讪讪一笑,却是没在撩拨宁雪,认真帮她搓背,其实这背根本就不用在搓了,他根本看不出有半点污秽。

    听到易寒笑声,宁雪阴沉道:“小寒子,你很得意是不是”。

    乍闻此话,易寒不禁呆了一呆,反应过来是在说他,哑然失笑,什么时候他变成小寒子了。

    “不是,我有点紧张,所以控制不住自己,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易寒解释道,确实他第一次帮女子擦背。

    “先停下吧”,宁雪带着命令的语气道。

    易寒往后退了一步,调整一下激动的心情,宁雪魅力无限,他却也需要酝酿一下激情,心中暗忖,你再勾引,我便不客气了。

    宁雪往后一躺,将自己的后背靠在桶沿,一只腿从水里伸了出来,慢慢的这光滑如绸,粉粉嫩嫩的长腿就露出水面挂在木桶之上。

    白玉般小巧玲珑的小脚调皮的晃了晃,宁雪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易寒就什么都明白了,话也没说,默默的走了过去,轻轻的揉捏着那可爱白璧无瑕的纤足,他很少去注意女人的小脚是什么样子,今日才知道,这也是对男人极为诱惑的一个部位。

    宁雪挪动一下身子,桶内水波荡漾,酥腻粉光的大腿在水中妖娆的若隐若现,易寒只能一愣,无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摸,伸到一半的时候却是急忙收手,从一开始入屋到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无不被宁雪牵引着,他要找回一点主动。

    宁雪嘴边挂着笑容,平静道:“怎么,不敢?”

    易寒愕道:“你真的就不怕我"。

    宁雪讥诮道:”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

    易寒顿时一怒,胆敢小看我,让你看看我敢不敢,手就往宁雪大腿摸去。

    宁雪似乎知道易寒有此一举,她脚上一勾,缠住易寒脖子,用力往桶里一压,易寒大吃一惊,急忙稳住身子,可是却不知宁雪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身子失衡,就往直往桶中钻去,一股热水拂面,刚想要挣脱出来,宁雪的一只手突然出现,五指从后颈扣住易寒脖子,用力往桶里按去,心中一个念头闪过,这妮子会武功,往日所见的娇柔柔都是装出来的。

    噗通,热水飞溅,易寒整个人从腰部扎进木桶中,喉咙一塞,咽了一口水,双手乱摸索,顿时就碰到宁雪那弹性十足的大腿,被易寒这么一捉,宁雪手再用力往桶里一按。

    本中易寒头还在桶中央,这下可好,头与桶底来个亲密接触,咚的一声,头顶传来痛感。宁雪用大腿把易寒脖子夹住,这时候易寒可没心思去享受那丰满结实的肉感,他实在难受极了,头被死死抵住,丝毫动弹不得。

    只感觉几根水草拂面,挠的他脸痒的厉害,心中突然一颤,这桶内哪里有水草,莫非是

    水中的易寒,听见宁雪笑道:“小寒子,以后还敢不敢小看本小姐”。

    易寒想说不敢,可是在水中,他根本说不出话来,要是这样淹死在女人双腿之间,那,那做鬼也丢人,想要挣脱却没有宁雪那样大的力气,灵机一动,嘴巴张开往那水草一咬,用力一扯,只听宁雪突然“啊!”尖叫一声。

    易寒快忍受不了的时候,宁雪因为身下受到重创,顿时松手了,没有了压迫,易寒从桶中蹦了出来,双脚着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嘴边还沾着几根色泽乌黑发亮,微微卷曲的毛发,全身都湿透了,梳理好的头发都残乱不齐。

    宁雪双手迅速深入水中,脸色不是很好,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的事情。

    见易寒那狼狈的模样,宁雪却没有向往常扑哧笑了出来,只见她一双美眸透着凶光,那股寒意可以足以将易寒杀死千遍。

    易寒嘴边沾着几根黝黑毛发,嘿嘿一笑,带着怪异的语气问道:“是不是很疼啊,我猜应该很疼才对,你想一想那个地方该多娇嫩啊,这硬生生就被拔出几根毛来,不疼才怪”。

    宁雪将心中的愤怒强行压抑下去,脸上露出妩媚的眼神朝易寒勾了勾手,“我不怪你啦,快过来,人家还想让你按摩按摩呢”。

    易寒却往后退了一步,一脸警惕,讪笑道:“暂时就免了吧,你老喜欢动手动脚的”。

    宁雪露出委屈的表情道:“是你想要先动手的嘛,你便宜没占到,打不过人家就来怨我,你也不想想若是被你得逞,人家的清白就没了耶”。

    看到宁雪楚楚可怜的表情,明知道她是故意装出来的,却心软了,淡道:“算了,我不跟你计较啦,你这女子下手毒的很”。

    宁雪脸带笑容,心中却暗暗咒骂,“再毒也没你嘴毒,那么娇嫩的地方也舍得下口,早知道就你给淹死”。

    见易寒不为所动,宁雪主动诱敌深入,泼了泼水浇淋在身上,晶莹的水珠从她那玲珑浮凸的曲线滑落,白皙的肌肤在灯下泛着点点红光,易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宁雪轻柔道:“还过来不过来”。

    易寒盯着那性感的饱满处,摆手道:“不啦,不啦,你自己洗,我在一旁看就好”,嘴上这么说,人却往宁雪走去,色胆包天说的就是易寒这种人,明知道死路一条却勇往直前。

    宁雪见易寒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目不转睛的盯着易寒的胯下,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易寒不知不觉的走到桶边,突然宁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小手从水中冒出,直奔易寒胯下直去,“嘶嘶”声响,宁雪的手指居然撕破衣衫而入,五指收拢,拽上一捆草,冷笑一声,用力一扯,可怜的小草被连根拔起。

    顷刻间,易寒只感觉身下传来一股剧疼,疼通穿过神经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怆地呼天的一声尖叫响彻云霄,忍不住捂住胯下,蹦跳起来,脸上肌肉僵硬,龇牙咧嘴忍受疼痛。

    过了好一会,易寒才缓过气,怒视着宁雪,却见她手上拽着一撮毛,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宁雪露出甜甜的笑容,柔声道:“怎么样,疼吗?傻瓜,明知道我毒还敢过来”,说完,五指一舒,小嘴一嘟,轻轻的在掌心吹了一口香气,根根毛发如柳叶一般轻轻飘落。

第三十九节 月夜偎,尝尽温柔味

    易寒本该大怒才是,可见宁雪那调皮的模样,却生不出半点气来,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将他捉弄的如此难堪。

    唉!深深叹了口气,又扯平了,不言一语,往门口走去,打算先在屋外透透气。

    这个时候宁雪也叹了口气,淡道:“好吧,你走吧,你尽管走,没见过像你这么小气的,尽占便宜不吃亏的人,本来人家心里有愧,打算任你逆来顺受来着,既然你要走,以后就不要来见我”,说到最后语气却变得跟情人在撒娇一样。

    易寒微一错愕,目瞪口呆,逆来顺受!我逆的了你吗?就刚刚那一手若是换了目标,他以后的幸福生活就全毁了。

    宁雪见易寒没有回话,呆呆的站在原地,也不再搭理,悠闲沐浴着,心中暗恼道:“傻瓜,我这是三试情郎,若再对我说一句情话,我便从了你”

    宁雪就在易寒面前像往常一样沐浴,一举一动没有丝毫扭捏,对于易寒时不时投射在她身上的眼光也毫不在意。

    宁雪突然抬头,一双美眸看着易寒,关切道:“你身子湿透了,小心着凉,我柜子里有男装”。

    易寒心中一暖,轻轻摇头,看着宁雪,眼神之中却没有刚刚的**,“不碍事,省的一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宁雪扑哧笑了起来,嗔道:“你这人坏的时候坏到骨子里,好的时候又如正人君子一般”,他阅人无数,岂会不知易寒刚才所说句句真挚。

    易寒温柔的看着宁雪,“宁雪,就是天上的仙女也比不上你”,表情认真,眼神就像看着自己的最爱一样,想要疼爱她,将她搂在怀中呵护,心中温馨宁静。

    宁雪骤见易寒温柔的目光,心中一股暖流涌起,安静的也是幸福的,娇躯顿时一颤,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让人留恋不舍得割舍的感觉,突然情不自禁道:“你要不要我”。

    易寒只是一愣,便轻轻的朝宁雪走了过去,本来这话是宁雪提起的,不知为何,易寒每靠近一步,她就紧张一分,甚至连抬起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刚刚她还将这个男人戏弄的股掌之中,可是现在,她却感觉自己是个娇滴滴的小女子要任人摆布。

    易寒走到宁雪身后,手像情人一般温柔的抚摸她的后颈,一手轻轻的梳理她湿漉漉的青丝,平静道:“你真美”。

    宁雪突然转身,一双眼睛晶莹剔透看着易寒,嘴角还挂着温馨的微笑,“你动心了吗?”

    易寒没有丝毫犹豫将心中最真实的情感说出来,“我动心了,我早就动心,只不过我一直不肯承认”。

    这些话不知道有多少个男人对她说过,可是没有一个能像现在让她心潮澎湃,她意识到在易寒主动认输的这一刻,其实她也输了,尽管没有说出来,男女之间的感情就是这般奇妙,总有那么一个人出现,而那个人却是你停泊的港湾,美丑、善恶、身份、背景所有的这些都变得模糊,无关紧要。

    “吻我”,这个骄傲的女子终于情动,螓首迎接向易寒,也不顾自己胸前一对染上水滴的晶莹酥胸浮出水面,已经露出两点嫣红。

    易寒半跪了下来,两人双眼对视,良久两人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的眼睛,急促的喘气声在酝酿着激情。

    宁雪一双剪水清瞳似幽似怨,如泣如诉,痴痴的看着易寒的眼睛,水遮雾绕中,媚意荡漾,玉脸已经一片红晕,她先把持不住这炙热而又温柔的眼神,小巧的嘴唇微微张开,一排洁白整齐的皓齿下,一角粉嫩的舌尖轻轻抵触在两排白牙之间,像在恼怨易寒为何还不主动。

    易寒往下头,两片嘴唇亲上宁雪那小巧的嘴角,瞬间就感受到她那丰腴如棉花,湿润如温玉的香唇。

    “嗯”,宁雪轻哼一声,星眸惺忪娇娇欲滴,情已动,此时嘴唇被封,急促的呼吸不停,一股清香的女子气息从鼻中喷向易寒脸腮,黛眉舒展想从易寒眼睛看到自己的样子,只是因为靠的太近,只有模糊的五官,却感觉这个男子相貌英俊,魅力无限,自己恨不得与他融为一体。

    易寒还在用嘴唇磨蹭她的薄唇时,易寒已经等不及了,那条小巧灵活伸出口中,直钻易寒口中,先是在易寒嘴唇转了一圈便挥师前进,易寒以为她舌头要与自己纠缠,舌尖便迎了过去,口中空间有限,宁雪却轻灵的躲避了过去,不让易寒舌头碰到自己。

    她舌尖一边躲避着易寒,一遍轻轻的在易寒牙根出的龈肉处敲打着,经宁雪这般戏弄,他只感觉牙齿酥麻了起来,没有任何力气咬上任何东西,好像整副牙齿顿时全酸了下来一般,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开,舌头大露,宁雪这才缠了过去,舌尖卷成一字形在易寒舌头表面滑动着,而易寒的舌头明显没有宁雪这么灵活,就停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感觉着佳人给他一波又一波热浪般的刺激。

    宁雪好像天生就精于此道,她的舌头灵活的就像她的灵蛇一般,舌尖快速的在易寒舌头顶尖处螺旋一般转动,转了几圈后,两人舍尖抵触在一起,停止不动。宁雪眼睛看着易寒,眼神中有一丝羞涩又调皮的笑意,暗示着易寒,轮到你了。

    易寒却是心中一酸,她吻技如此娴熟,那应该有多少男人品尝到她的丁香小舌,顿时一脸黯然,默默无语,妒忌,他妒忌了。

    宁雪见他突然黯然伤心,柔道:“怎么啦,我做的不好吗?”

    易寒乍闻此言,心中苦笑,就是你做的太好,我心里才会难受,结结巴巴道:“为何你比我还要厉害”。

    宁雪一愣,瞬息间马上明白了易寒的意思,这男人在吃醋了,他现在的样子真可爱,没有平时那恼人坏坏的眼神,呆呆的像个傻小子。

    宁雪脸挂笑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你说呢?”,见易寒没有反应,继续道:“当然是经常练才这么厉害”。

    易寒微微一呆,心酸苦涩瞬间从心中涌起,却无法控制自己,失落道:“宁雪,你能告诉我,你是否不止喜欢我一个”,对宁雪,他实在捉摸不透。

    易寒什么时候在人前展露过这种低沉失落的表情,让宁雪看了又好笑又心疼,本来还想逗他一会,话到嘴边却了咽下去。

    “傻瓜”,宁雪柔情道:“天下间除了你又有那个男子让我宁雪如此动心”。

    易寒一愣,心中暖流流淌全身,顿时容光焕发,“那为何”。

    宁雪一脸骄傲,“我做任何事情都是这么厉害,虽然这是我的第一次”,说到最后想到什么,耳根一片粉红。

    易寒大喜,宁雪这种高傲的女子根本不用说谎骗他,热情的吻向她那挂着骄傲的娇唇。

    易寒照着宁雪刚才的动作,他第一次做这些动作,明显有些生硬,好几次都是碰到自己牙齿,不得已,他嘴边只能张的大大的,不一会就感觉牙根一阵酸胀。

    宁雪舌头动了,她放慢速度,慢慢的引导着易寒跟着她的节奏,终于易寒不像一开始那么笨疏,两条舌头纠缠在一起,彼此享受着快乐。

    两唇分来,此时宁雪已没有刚刚的春.情,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嘴角挂着笑意盈盈的看着易寒,突然易寒双手环扣宁雪玉颈,而他的嘴边挂着一串银丝,却不知道是宁雪的,还是他自己的,相比宁雪的清明,他这时候已经双目充红正痴痴的看着眼前佳人。

    宁雪见易寒眼中露出小孩子才有贪婪的眼神嫣然问道:“还要吗?”。

    易寒点了点头,他需要更多更多。

    宁雪红唇印了上去,如胶一般粘上易寒,如果说刚刚的吻两人之间嘴唇之间还留有一点空隙,那此时两人嘴唇就是密封不透了。

    宁雪轻轻的往易寒口中吹气,一股又凉又湿的风轻轻吹拂着易寒牙齿,舌头,口腔之中,穿过鼻子,易寒只感觉一阵牡丹花一样的香气,可是过后,他却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本来刚刚那个热吻后,他还没好好反应过来,而此刻嘴唇被封,根本呼吸不到空气,只能用鼻子呼吸,而宁雪吹拂过来的热浪与易寒自己呼吸进去的空气冲撞在一起,顿时易寒是不能吸气也不能呼气,那股气停在喉咙与鼻子之间,他脑门顿时一涨,晕晕的,有种呕吐感,宁雪口中再重重的吹了一口气,一股香风又吹拂而来,这下易寒感觉胸口一胀,难受的很。

    脑袋好像被闪电劈中,风暴,愤怒的旋涡要将脑袋搅成碎片,可这种痛苦的感觉却让人迷恋,疯狂,痛苦又快乐着。

    还好,宁雪没有继续吹气,她嘴唇轻轻滑过易寒嘴角松开,趁这机会,易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一刻他只感觉是经过地狱般的折磨后,重获自由的欣喜和快乐,整个心灵都释放了。

    宁雪嘴唇又继续缠了上去,依然是密封不透,依然是轻轻吹气,如此这样好几次,这才停下。

    比起刚刚第一吻的快感,第二吻明显是刺激居多,这好像就是情人之间的小游戏,过程虽然简单,却其乐无穷,乐此不疲,易寒此刻已经没有刚刚的痴迷,眼睛一片清明,只感觉眼前女子,可爱到了极点。

    宁雪带着愧意道:“今晚就到此为止,好吗?”

    易寒一愣,刚刚宁雪还热情如火,怎么会突然间变一种态度,难道我刚刚做错了什么,还是他却想不出什么原因,但脸上明显失落。

    宁雪本来不想多说,见他失落的模样,羞的满脸红润,眼睛不敢去看易寒,低声道:“我来月事了”

    易寒一愣,哈哈大笑起来,难怪她今夜会如此情动。

    宁雪恼恨的瞪了易寒一眼,冷冷道:“有什么好笑,你若说不出来,我把你嘴巴缝上”

    易寒连忙做投降势,缄口不语,忍笑着。

    见宁雪气嘟嘟的样子,易寒还想说些什么,眼神碰到宁雪就败下阵来,只能道:“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我先走了”

    宁雪表情顿时转恼为喜:“小寒儿真乖,明早再来,宁雪迫不及待想见到你”。

    易寒苦笑不得,女子真怪,又说迫不及待想见到我,又要赶我走。

    易寒走后,宁雪却是一脸忧伤呆呆望着夜空,喃喃道:“我骗你的,明天你就见不到我,永远也见不到我”。

    有心,无心,心在天涯;多情,薄情,情系明月。

    (PS写到这里,易寒与宁雪的感情就算到一段落,剩下的就需要时间慢慢去酝酿,想念的时候也是在恋爱。)

第四十节 才子慕色

    易寒早已经离开,宁雪沐浴完毕,穿上衣衫,夜已深,人未眠,窗出一轮明月高挂,淡淡的月光与烛光温和的融合为一体,让屋子变得更加幽静雅致,月圆人却要分离,宁雪心中淡淡的忧愁。

    “小姐”,秋凌柔柔叫了一声,宁雪回过神来,脸上挂着微笑,刚刚的阴霾一扫而尽,淡淡道:“秋凌,明日我们就离开这里”。

    秋凌一愣,“那易公子”。

    “不要再提这个人了”,脸上一丝决然,这一刻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破坏她的心情。

    秋凌跟了宁雪这么久,心里却明白,小姐虽然骄傲了,视世间男子为无物,可是易寒却让她动心了,但恰恰正是因为动心了,小姐才会这般烦恼忧愁。

    哎,秋凌忍不住叹出声来。

    “小丫头,你叹什么气”,宁雪笑道,秋凌一脸惊慌道:“没有没有”。

    “收拾东西吧,明日一早我们就离开金陵”,宁雪轻道,神情淡然。

    秋凌脸色一变,“这么急,要不要我去告诉易公子一声”

    宁雪冷冷瞪了秋凌一眼,道:“我不是告诉你不要提起这个人了吗?”

    见小姐突然变脸,秋凌一脸仓惶之色,低着头不敢迎上宁雪冰冷的眼光,沉默不语。

    宁雪看见秋凌可怜兮兮的模样,也知道刚才自己太严肃了,“先去收拾东西吧”,语气却柔了许多。

    秋凌一听,如蒙大赦,疾步离开。

    纤手触摸嘴唇,呆呆的,入神的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檀唇轻启,“我与他相恋一场,今生已是无憾”。

    宁雪主仆二人突然离开金陵,易寒并未知晓,此刻,他正站在老娘面食店,望着里外三层的人群得意洋洋,果然不出他所料,路过才子见墙上好字好词,也不知道谁第一个手痒,便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墨宝,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短短三天,这件事情就在金陵城里传开了,那些喜好风雅之事的学子仕人纷纷涌来凑热闹。

    由于,人数众多,那文书真便临时在店面口外面搭建了一个帐篷,只是桌椅有限,许多只是站着,尽管如此,那些人均一脸喜色,时不时折扇轻摇,风度翩翩,与身边同好讨论墙上之词谁优谁劣。

    文书真一边忙碌,一边笑的合不上嘴,赚多少钱她并不在意,有如此多的读书之人来到她的小店,真的是让她受宠若惊,真没有想到当日那个年轻公子神机妙算,一切好像早就在他掌握之中。

    见人头涌动,易寒有点意外,本来打算靠近,可这人也太多了,他可不愿意跟那些男人身体上有亲密接触。

    突然间却见有三个男子较为特殊,与那些一副正直清高模样的学子不同,那三人所站方向,面向大街,时不时对着过往的女子指指点点,脸上泛着让易寒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笑容,难道他们三人会是同好。

    易寒走了过去,对着三人抱拳道:“三位兄台,我看你们聊的甚欢,不知我可否也凑个热闹”。

    那三人脸色均闪过一丝意外之色,在这金陵城居然还有人愿意与恶名广传的三大才狼套近乎。

    易寒剑眉星目,脸上泛着淡淡的笑容,怎么看也是个风姿优雅的佳公子啊。

    其中一个男子笑道:“这位兄台,在下不是扫你面子,估计我们聊的话题你不是很喜欢”。

    易寒看了看这个对他说话的男子,光洁白皙的脸,清秀的眉毛,高挺的鼻子,却是个容貌不亚于他的美男子。

    易寒微微一笑,“你们不说,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你真的要听”,搭话的是另外一个男子,刚毅而英俊的五官,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脸上似有似无带着坏坏的笑意,真是一个比一个英俊,今天真的是见鬼了,今日美男子如此泛滥。

    “慢着,你识不识我们三人”,最后一个也不甘寂寞,这人五官精细的过分,比女子还要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又细又长眉毛之下长着一双勾魂的桃花眼。

    未作介绍,光看三人之神态容貌,易寒已经能够感觉到他们是同道中人。

    易寒笑道:“我刚来金陵不久,尚未有幸晓得三个兄台之名,其二呢,我真的想听,第三我可以很有把握,你们的话题我很感兴趣”。

    三人听完哈哈一笑起来,“这位兄台,我估计你在知道我们的名字之后,狠不得远远躲开,以免沾上恶名”。

    见易寒依然淡定从容,其中一人道:“我们三人乃是臭名广传的金陵三大才狼”。

    介绍自己的时候居然用上臭名广传这四个字,看来这三人也是有趣的人呐。

    易寒淡道:“哦,既然用上这个狼字,三位必是有过人之处”,丝毫没有被这个名号所吓到,想他十六岁时候便在小山村有了一个外号,“少女克星”。

    三人听到易寒此言,哈哈大笑,“兄台,如果你在清楚我们底细之后,不嫌弃的话,我们三人倒愿意成为你的好友”。

    “好说,好说,就请三位兄台报出大名,也好让在下吃惊一番”。

    “楚留情,李明濛,赵博文”,三人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易寒对他们三人根本不甚了解,当然不会惊讶,“在下易寒,三位兄台多多指教,现在可以说说三位刚刚在谈论的话题了吧”。

    “易兄,请看”,楚留情手指一伸,指着路过的女子道:“佳人风情万种,闺秀芳馨盈体,为何我们这些男子不敢上前与她们搭话呢”。

    易寒淡淡一笑,“楚兄这是在考我”,楚留情头轻轻一点,“算是吧”

    “我朝男女之嫌虽比前朝开放了许多,但古训传统,深入人心,若随意当街与那些女子搭讪,便会落得个调戏妇女的恶名,当今之人,视名节重过性命,心中虽充满**,却怎敢轻易冒险,不知在下说的,可顺耳否”,易寒之言,三人点头表示赞同。

    李明濛叹道:“是啊,大街之上,如此多的佳人闺秀,心中虽充满热情,却屡次受阻,无功而返,反得落下一身恶名”。

    赵博文道:“我与楚兄,李兄有共同见解,光阴流逝,人生苦短,若发现美丽的东西,却不敢大胆,勇往直前去追求,这生活二字又有何义”。

    见三人为调戏妇女说出这么一番深有感触的说辞,真是苦笑不得,“是是是,赵兄说的极是”。

    见终于有人能理解自己,赵博文显得特别激动,双手一拍易寒肩膀,“易兄,你真是我知己啊,难得你明白我心中的苦衷”。

    易寒受宠若惊,不至于吧,理解你调戏妇女的行为,就成了你的知己,这知己来的也太容易了。

    李明濛道:“好了,我们还是讲讲正题吧,刚刚那个赌注还算不算”。

    赵博文爽直道:“来就来,谁怕谁,我又不是没干过”。

    易寒却不明白三人在说什么赌注,楚留情笑道:“易兄,你要不要也凑一份,输的人今晚群芳楼请客”。

    看着李明濛脸上那丝放.荡不拘的猥琐笑容,易寒就算不问,也知道要干什么,爽快道:“那小弟就与三位一起凑这个热闹吧”,单独行动没少干过,这群狼出动还是头一会。

    楚留情一讶,“易兄不问什么赌注,就答应下来”,一旁的赵博文露出富有深意的笑容道:“恐怕易兄早就猜到了,楚兄,我等可不能小看,说不定易兄才真正是此道高手”。

    楚留情带着不信的眼神看着易寒,待见到他脸上的笑容,这才深信不疑。

    轻风淡丽,漫漫晓风吹得杨柳依依,艳阳枝下红粉踏过,虽明妆香风却个个孤疏一人,佳人无人相伴,看的四人是心生怜惜,小娘子末悲戚,郎君这就来陪你。

    眼前佳人如画,美不胜收,不知为什么,易寒这个时候却偏偏想起宁雪来,比起她,这眼前陆续走过的美女,却是胭脂俗粉,心中此刻竟有股马上赶到宁雪宅子的冲动。

    楚留情见易寒突然愣愣无神,问道:“易兄,何事想的这么入神”,易寒哦的一声,回过神来,那李明濛早已经不在身边,只见他走到街道中央,打量着过往的男男女女,仔细说应该是打量那些姿色不弱的女子,至于妇人却是直接跳过。

    突然他看见一个姿色不弱的女子正从眼前穿梭而过,李明濛嘴里吐了一些唾液,将额头上的发丝抹湿,感觉吐的有点多,还有剩余,顺便就把额头也擦上一些,做完这些,就疾步往那目标女子方向跑去。

    易寒一脸不解,他做这些干什么,楚留情与赵博文笑而不语。

    只见那李明濛往那女子身上撞去,一下就将那女子撞倒,而他呢,也不顾地上脏,连续在地上滚了几圈,当然这其中做作的成分居多,李明濛很敬业,也磨破了衣衫,身上有几处伤口。

    李明濛装出一副顾不得身上伤势的着急模样,吃力的爬了起来,往前追了几步,口中大喊道:“小偷,别跑,快把那大娘的荷包留下”。

    突然间停下脚步,觉悟到自己撞到人了,往回小跑,来到那小姐的身边,一脸关切道:“这位小姐,你没事吧,在下刚才急追一名小偷,不小心撞伤小姐,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那小姐脚下有伤,呻吟一声,抬头却见一名英俊男子,一脸关切的看着她,脸上满头大汗,汗水竟将头发的染湿了,两人刚刚一撞,这人也摔得身上几处伤口,见他不顾自己伤势,也不去追那小偷,反而一脸关切的来查看自己伤势,心中一股暖意,顿时有了好感。

    那女子偷偷看了李明濛一眼,便低下头,弱弱道:“不碍事,公子见义勇为,就算有错,也怪罪不得”

    “小姐,你身上那里受伤了”,李明濛一脸着急道。

    女子垂下头,弱弱道:“脚扭了一下,有点疼”,这一副我见忧怜的神态,让李明濛看的心中大骂自己混蛋,竟将这柔弱的女子撞的如此之重,早知道轻轻一碰就好了。

    李明濛一脸诚恳,“小姐,伤在那里,让我看看严重不严重”。

    那女子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喜色,随后却是为难,“公子,男女授受不亲,我看还是算了”。

    李明濛决然道:“那怎么可以,是我不小心害小姐这样的,如果就放任小姐在此地不管,那我还是堂堂男子汉吗?”说到最后全身散发出一股正气凛然的气势。

    女子看了看李明濛一眼,眼神之中带着赞赏,“公子有心了,我家离这里不远,我慢慢走回去即可,不劳公子费心”。

    李明濛佯装生气道:“小姐为何如此拘于礼俗,此刻你因我而伤,我若离你而去,是为失节,小姐难道想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境吗?”

    女子被李明濛说的一脸仓皇之色,“那公子,你说怎么办,我听你就是了”。

    “男女之嫌,本是小俗,大义当前理当舍弃,待我扶小姐回吧”,李明濛慢慢诱道,女子犹豫片刻之后,想来也是有理,便不再执意,微微点头。

    得手了,隐隐的朝楚留情等人方向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女子将家中地址告之,李明濛正要将女子扶起,这个时候一个不恰时宜的女子声音响起,“好啊,李明濛,你这个色狼,又让我逮在你在欺骗良家小姐”。

第四十一节 才狼威风

    李明蒙,抬头一看,心道:“坏了,是母夜叉,孙大虫,今天怎么这倒霉”。

    那母夜叉,孙大虫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身宽体胖,相当于整整两个李明蒙,母夜叉朝四周望望了,好像在寻找什么。

    楚留情将易寒拉入人群之中,“不好,怎么又碰上这母夜叉,快藏起来”。

    易寒问道:“那母夜叉很可怕吗?”

    赵博文解释道:“可怕倒不可怕,只是被她发现我们在自己,定会不依不饶,她算是最清楚我们底细之人”,说完三人便没入人群之中。

    母夜叉眼光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目标,这才对着地上的女子道:“姑娘,莫要让这个色狼骗了,他是金陵臭名昭着的三大才狼之一,李明蒙,不管刚刚发生什么定是他早就计划好的”。

    女子脸色仓惶,很显然,金陵三大才狼之名她也听过,瞬间对李明蒙的好感消失殆尽,难道刚刚他脸色的关切之色都是装出来的,那股正义凛然的男儿之气也是假的吗?

    想到自己,女子不知为何,心里一酸,眼眶红红,泪儿慢慢渗出来,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娇态,李明蒙见此情景,心生怜悯,一脸愧意看着女子。

    女子一脸冰冷,眼神尖锐,看着李明蒙责问道:“这位大婶说的可是真的”,她心里不愿意是这个结果,希望李明蒙能给她不一样的答案。

    一旁孙大虫朗声道:“有我在这里,他岂敢狡辩,他所做过的坏事,我能件件清楚,如数家珍”。

    李明蒙看着女子,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心中也觉得心疼,那忧伤的眼神,恐怕再难忘记。

    女子冷喝一声,“无耻”,一个巴掌重重的甩在李明蒙的脸上,五个鲜红的掌印立刻出现,那知这个时候李明蒙还有心情抱怨,“你不是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吗?”,“下流”,又是一个巴掌,另一边也是不甘寂寞。

    女子再也不看李明蒙一眼,弱弱的对母夜叉道:“大婶,烦你扶我回家,我必有报酬”。

    母夜叉摆了摆手,咧咧道:“这是应该的,我那里会要什么报酬”。

    “谢谢大婶”,李明蒙愣愣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呆立原地,直到看不见那一拐一拐柔弱的身影。

    楚留情三人走了过来,赵博文安慰道:“李兄不必丧气,胜败乃兵家常事,若不是那母夜叉突然出现,你早就得手”。

    李明蒙摇了摇头,“这不是我所在意的”。

    楚留情问道:“那你在烦恼什么”。

    “我伤了她的心,我能从她眼睛里看到她的悲伤愤怒,这让我心疼,那眼神我一辈子也休想忘掉”,对于李明蒙的这一番话,楚留情,赵博文一脸疑惑,易寒却是微微一笑,那入木三分的感觉他也在宁雪身上尝到。

    见两人疑惑,李明蒙爽朗一笑,一扫脸上阴霾,道:“楚兄,赵兄,易兄,今日无意之间,我已有觉悟,我一生所要追求的东西”。

    “明蒙,你该不会被打傻了吧”,赵博文关心道。

    李明蒙却笑了笑,“博文,我没傻,你没有经历过,不会明白此刻我心中的感受,我已经决定,此女是我一生之爱,若是无法娶她,我甘愿孤独终老”。

    赵博文一脸怀疑,“真的假的”,这话说的可不像是平时的李明蒙。

    李明蒙转过身来,诚恳对着易寒道:“易兄,谢谢你,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这下轮到易寒疑惑,这关他什么事情,李明蒙解释道:“若非易兄突然出现,我便不会因缘巧合而碰见她”。

    易寒苦笑不得,“李兄,你若真的信姻缘一说,今日你若见不到此女,他日也定能遇见,何必谢我,像你说的,她早就注定是你的克星”。

    楚留情笑道:“往后你若专一那女子一人,今晚那群芳楼你是不去了”。

    谁知李明蒙却晒道:“怎么不能,只是往后陪你们的时间要少上许多,我要多花些时间去追求她”。

    易寒哈哈笑道:“见色忘友,此话真的不假”。

    几人同时笑了出来。

    这事算是告一段落,李明蒙摸着脸色火辣辣的掌印,一脸入神似在回忆刚刚那次亲密接触。

    “李兄,李兄”,赵博文连叫了两声,李明蒙才回过神来,“何事”。

    赵博文笑道:“这个赌注还要不要继续,明蒙你可是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继续,怎么不继续,我还想看看你们有何本事”,李明蒙一脸不服,心中想到那个不知姓名的女子却喜孜孜,幸好知道她家地址,不然都不知去那里寻她。

    楚留情手中折扇一拍,笑道:“赌注的事情先停一停,刚刚经过母夜叉一闹,说不定那胖婆娘此刻正在暗处守着,既然来了,我们何不结去看看那墙上的词赋”。

    几人想想也对,三人外号被称之为才狼,既有才也有狼,这狼字已经证实,想必三人也是颇有才学之人,何不去印证一番。

    四人一走近人群,那些仕子们纷纷远远躲开他们,生怕被他们三人碰到一下,以后就名声大臭,沾三人的光,易寒不用人挤着人就进去了。

    众人目光纷纷往易寒身上看去,三大才狼向来三人同行,为何今日身边却多了一个年轻公子,终于有人认出了易寒,正是当日代表风雅颂诗会出战花愁诗会的全能才子,心中疑惑,这风雅颂诗会什么时候与三大才狼扯上关系,莫非三大才狼已经加入风雅颂诗会,不对啊,风雅颂向来最重名声,又怎么自甘堕落与三大才狼亲近,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好多人看着易寒,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楚留情得人发觉到,这些人停留在易寒身上的时间竟比他们还多,这可怪了,赵博文低声对着易寒问道:“易兄,他们为何老看着你,还窃窃私语起来,莫非易兄你的风采胜过我们三人不成”

    易寒淡淡一笑:“赵兄难道看不出来,有人不顾名声与你们如此亲近,他们岂能不好奇,大概在讨论我是否与你们一样也是才狼一个”。

    楚留情哈哈一笑,“定是如此,金陵之内又有何人能盖过我们三才狼风头,好奇罢了,好奇罢了,易兄你何不加入我们,今后就是金陵四大才狼了”。

    突然有一位仕子打扮的年轻男子朝他们四人走了过来,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三人顿感不解,难道又是一人不敢自毁名声前来加入他们阵营。

    那男子匆匆看了三大才狼一眼,眼中之中充满不屑,却是走到易寒身边,将他拉到一旁,咦的一声,赵博文疑惑道:“那人过来拉易兄是何意思”,李明蒙与楚留情摊了摊手,表示不知。

    那男子将易寒拉到与三大才狼一定距离时才停了下来,低声道:“公子,你可知道他们三人是何人”。

    易寒笑道:“这位兄台,你识得我”。

    那男子一脸崇拜道:“公子不识得我,我却识得公子,那日公子代表风雅颂出战花愁诗会,公子之高才,在下可是亲眼目睹”。

    易寒哦的一声,“过奖,过奖”。

    男子又道:“公子,你可知那三人乃是金陵臭名昭着的三大才狼,平日里干的都是一些偷香窃玉之事,自恃心中有点墨水,三人是个个骄狂,目中无人,这金陵的才子见了他们无不是敬而远之,避之不急,公子怎么与他们如此亲近,这可是自毁名声的事情啊”,循循诱导,一脸动容,有如商讨国家大事一般严肃。

    易寒淡淡一笑,“多谢兄台提醒,只是风流才子,不风流怎么能算才子呢,再说了刚才与他们一番交流,其实他们三人也不像传言一般,只不过行事方式有点特殊,旁人无法理解罢了”。

    那人一愣,完全没有想到易寒听完竟是无所谓。

    三大才狼这边,赵博文道:“不好,他在对易兄说我们的坏话,我对易兄可是喜欢的紧,若是易兄被说动,不屑与我们三人交往,那可惋惜的很”。

    楚留情呵呵笑道:“博文莫要担心,你忘了,易兄与我们可是同道中人,眼光见地独到,又怎么会轻易被说动呢,恐怕那人要白费心机了”。

    不出楚留情所料,那男子一脸叹息道:“那公子多多保重吧,在下告辞”。

第四十二节 奇女玄观

    回到三人阵营,赵博文问道:“易兄,那人可是来说我们三人坏话的”。

    “也没什么坏话,只是对你们三人有诸多不理解罢了”,易寒淡淡回道。

    “诸多不理解”,那定是坏话无疑了,三人也心知肚明,便不再多问。

    赵博文傲道,“那些人只知道我们色狼本色,却不曾见过我们真正才学,今日我就要让他们见识见识怎么才是多才之人”。

    李明濛道:“才学再高又有何用,最终也只是一个虚名,不提也罢”。

    楚留情哦的一声,“李兄,难道爱情才是你的追求”。

    李明濛斩钉截铁道:“正是”。

    楚留情哈哈笑道:“不管如何,你今日也要一展才学,扬我三大才狼之威,莫让那些人看扁了”

    李明濛点了点头,“那些人枉称才子,却不知读书之意,古人云:“常开卷者,常以古为鉴”,读书即可修身养性,陶冶情操,提高人对生活的认识,懂的感慨,懂得享受生活,懂得人生追求”

    赵博文哈哈一笑,“明濛,我倒没有想到你有如此高的觉悟,小弟自叹不如啊”。

    李明濛一脸谦虚,“不敢不敢,胡言乱语罢了。”

    赵博文沉吟片刻之后,道:“我是个俗人,在这里我也要引用一句古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我读那么多书只不过想引起美女的注意罢了”。

    易寒点了点头,“一种米养百种人,每个人的追求爱好都不一样,只是人一生若只是沉迷美色,到老终究一事无成,到时候难免遗憾。”

    三人咦的一声,齐声问道:“易兄有何看法”

    易寒哈哈一笑,“读书能开拓视野,增长心智,读书之人心思慎密,懂得察看形势,随机应变,追求美女只是其中一个优势,几位何不把眼光放宽一点。”

    三人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易寒淡淡一笑,转移话题道:“几位既被称为才狼,定然知道这金陵有何美女吧”

    赵博文晒道:“这金陵十美,就是大美人”。

    “赵兄,难道金陵只是这金陵十美拿的出手吗?”

    赵博文疑惑,“易兄何意,你不是问我金陵有何美女吗?这金陵十美确实是个个美艳如花”。

    易寒讪讪一笑,露出本色,这金陵十分虽说个个美艳如花,只是她们只是青楼名妓,这杨柳岸晓风残月之人,怎可与那些大家闺秀可比”。

    大家闺秀?三人一愣,大家闺秀向来深居简出,就算绝色,也极少有人能够获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兄台若能道出一两个妙人,我自然想去追求一番”,易寒咧咧道。

    “我倒知道有一人,她之貌之才足可将整个金陵的女子都比了下去”,赵博文突然淡淡笑道。

    “在金陵可有名气”,易寒顿来来了精神,赵博文与楚留情也是一脸期盼。

    “好你个赵博文,我与你深交多你,这等好事,你竟瞒我”,李明濛佯装生气道。

    赵博文却讪讪一笑,傲然道:“她之名在金陵却极少有人知晓,但其貌是美如皎月,气质高雅胜过出水芙蓉,其才,虽身为女子,那我们三大才狼与她相比也是不如”。

    楚留情一脸期盼,“博文,快说,她是那家大家闺秀,叫什么名字”。

    赵博文讪讪一笑,“说出来可以,只不过一会有人要狠狠揍我”。

    楚留一脸骄傲,冷哼一声,道:“谁敢对你动手,我定不饶他”。

    赵博文似有深意的看了李明濛一样,“明濛,这个人你比我了解的还要深刻,不如你来说如何”。

    李明濛已经知道赵博文所说何人,脸上神色有些怪异,倒是易寒,楚留情两人疑惑,赵博文何出此言。

    李明濛暗暗懊恼,当日就不要介绍赵博文与家姐相见,他虽行径放.荡却对这个同胞姐姐极为敬重可以说她是自己的半个老师,而李明濛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也是她这个温柔动人,婉约细致的姐姐。

    几位好友面前,理应如实相告,可家姐在他心中地位却崇高无比,心中是左右为难,狠狠的瞪了赵博文一眼。

    李明濛表情严肃道:“几位是我好友,我就如实相告,博文所说之人正是家姐李明瑶”。

    楚留情目瞪口呆,惊呼出声:“明濛,你竟有这么一个姐姐,我为何从来不知”。

    李明濛淡道:“家姐向来深居简出,极少外出,很少有人能见过她,那日博文也是无意间在花园遇见她”。

    “露朵朝华,奇葩夜合,莲标净植,絮染芳尘,桃开自媚,柳弱易攀”,赵博文轻轻吟起来,“明濛,说实话,贵姐,乃是我赵博文承认在才学上不如的女子,也是第一个我心中承认她是绝色,却生不出半点亵渎的女子”。

    李明濛之所以为难,就是怕几人出言调戏,那知赵博文却诚恳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实在是太合他之意,朝赵博文露出微笑,“博文,你这话讲的我爱听”。

    楚留情喜道:“明濛,不知我与易兄能否见上贵姐一面”。

    “楚兄,不是小弟不愿意代两位引见,只是我平日里要见上她一面也是要先通过她的婢女禀报,若不是机缘巧合,博文也绝对没有机会能见到家姐,家姐字玄观,凡夫俗子岂能入她之眼”,李明濛一脸为难,娓娓道来。

    楚留情一脸惋惜,“不能见上一面,那可真是可惜的很”。

    几人回归正题,往墙上的词看去。

    “人去也,人去凤城西,细雨湿将红袖意,黑丝长与翠眉低,蝴蝶最迷离”,

    “好词”,楚留情赞道,写这句词的人定是那常去风月之地的风流才子,所描绘的意境更何我等风流之人口味。”

    “但我更喜欢那字飘若游云,矫若惊龙,深有大家风度,想必是那个书法大师一时兴起之作”,赵博文淡淡道。

    易寒之字虽好,但被称之为书法大家顿觉惭愧,他练习书法虽长达二十年就久,但自认却还未做到一点,那就是天质自然,率性而挥的地步。

    易寒笑道:“兄台,那字虽好,但称之为书法大师还未够格”。

    赵博文哦的一声,“兄台有不一样的看法”。

    龙跳天门,虎卧凰阁之势,久习即可练成,可是朴质自然,返璞归真的气质却不是朝夕可获,那是一种玄妙的境界,须久历人生阅历,大彻大悟,抱着一种就算面对死亡也坦然相对的宽朗心胸。

    赵博文低头久思,良久却难以体会,“兄台,非要如此么,你又是如何得知”。

    想起家中那可怜的老头子,神色一黯,心中就愧疚不安,淡淡道:“有一个人从小就让我明白。”

    易寒之才,从小便让易天涯充满希望,为将者有五大忌讳,有勇无谋,只知死拼者其一;临阵畏怯、贪生怕死者其二;性格急躁易怒,暴跳如雷者其三;品性方正清廉并注重名节者其四;仁慈爱民,惟恐杀伤士众者其五。

    易寒的性格彷佛就是为成为一名统帅而生,一者他智慧过人,心思慎密,二者大胆妄为,敢为人不敢为之事,三者为人狡猾而不失机智,四者名声这东西对他来说可有可无,达到目的才是关键,五者心存大善,为大局而不计一时得失。

    年纪轻轻便能做到这五点,连易天涯也不得不佩服,他可是征战多年才悟这个道理,再加上易寒自小聪慧过人,博览群书,兵法谋略了然于心,这就让易天涯对易寒充满期盼,可惜啊,太完美的东西必有瑕疵,易寒心中之志,人生追求却是他始终看不清楚的地方,放.荡,纨绔,不拘礼俗

    一会之后,其他的才子,对四人占着地方却没有作为埋怨起来,也顾不上许多,不知是谁第一个上前,随后越来越多的人,片刻功夫便将四人淹没在人潮之中,四人被人群分散,好不容易挤了出来,却是衣衫不整,一身臭汗,只能相邀明日再来此地,继续未完成了赌注,而今晚群芳楼一聚只能推缓。

第四十三节 伊人归去

    易寒匆匆往家里方向赶去,他不是要回去洗澡,此刻,心中思念宁雪,恨不得马上见她一面。

    来到宁雪宅子,大门紧闭,那何不争却没有在,易寒急促的敲打大门,久久却没人应声,咦,难道又溜出去了,不行,我一定要进去看看,今天非见到她不可,告诉她,我很想她。

    易寒顾不上许多,翻墙进去,院子寂静无人,平日里拿晾满衣物的杆子也空空如也,易寒有种不好的预感,匆匆走进客厅,大厅依旧没有太大变化,只是那桌子上的茶具却是不翼而飞,他所画的西湖夜景也不见了,还有宁雪随身携带的那把古琴也一并消失。

    难道她真的走了,不可能啊,就算要走也应该告诉我一声,昨晚两人还亲密接触,怎么说走了走,心中不肯相信这个结果,在院子大声喊道:“秋凌丫头,雪儿”,连喊几声,除了自己的声音,没有人应他半句。

    现在易寒已经证实了,宁雪主仆二人无声无息的离开了,想到这里,心中落寞忧伤,站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发呆,脑子里回想起宁雪的音容笑貌,想起往后再也看不见她,竟萌生活着无义的念头,黯然低沉,对任何事情也提不起兴趣了。

    昨夜自己敞开心怀向她表白,今日她就离自己而去,温柔的眼神,温暖的小手,淡淡的微笑,或喜或怒,或恼或嗔,每一个表情都历历在目,像烙印般深深的印在脑海之中,可这一刻他像做了一场梦,人去楼空,渺茫无踪。

    一股忧伤在胸臆间凝聚,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自嘲道:“恐怕我也只不过是她玩弄的男子之一,并没有任何特殊,想起她如此对待自己,心中竟生不出一丝恨意”。

    迈开脚步,留恋的望着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此刻暖风拂面,心中却是冰冷的感觉。

    罢了,罢了,头也不回的就要离开,突然间脚步却又停了下来,眼角突然瞥到什么,转身一望,却见一棵树上挂着个风筝,走了过去,将风筝取下,风筝之上有字画,一副山水画,旁边写着几个娟秀俊美的字体,真是一副好画,再看那字,也是好字,字体却略显霸道不足,柔美过多,明显出自宁雪之手。

    易寒苦笑道:“还好,至少有一样可以纪念的东西”,突然却看见风筝尾端夹着一张纸条,拿了出来,拆开一看,却是秋凌那丫头留给自己的书信。

    易寒,我可以猜到你现在的样子,我与小姐离开,你此刻心情定是悲痛欲绝,寻死的心都有了吧,告诉你,我现在很开心,如果能看见你此刻的表情,我会更开心,谁叫你登徒子屡次捉弄于我,对我没有丝毫尊重。

    想起那秋凌丫头,易寒微微一笑,好你个秋凌,明知道我心中悲伤,还落井下石,他急切希望明白宁雪是何意图,便匆匆看了下去。

    接下来,我要告诉你,我们为何不告而别,先声明,告诉你这些,不是我对于你有任何想法,而是我人心地善良,可怜你。

    易寒你这混蛋,小姐美丽孤傲,温柔动人,气质高贵,冰霜如玉,卓越不凡,你竟敢害她伤心,告诉你,我跟在小姐身边还从来没有看见她对男子如此在意过,你算是第一个,看到这里,你也先别得意洋洋,若要我家小姐倾心于你,你还需多多努力,多想些花招,追求于她,小姐最喜欢这些了。

    易寒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害她伤心了,倒是这婆娘屡次伤害自己,这一次更严重,都伤到心中了,不过此刻心情却好了许多,秋凌这丫头,若是能再见到她,一定在她脸上亲一百下,报答她。

    其实小姐没有说我也不知道她不舍得离开,但她却有自己的苦衷,本来这一趟出来就是游戏人间,享受最后的自由,这其中原因却是千言万语也能够说的明白的。

    易寒低头沉思,以宁雪的身份,连刀女那样厉害的人物都要遵命于她,她到底什么身份,又受何人胁迫呢。

    记得,小姐是不好对付的哦,还有以后她相处时要时刻警惕,就算失败,也要屡败屡战,勇往直前。

    信的最后,留下的是地址,易寒重重的在信上面亲了一口,“秋凌,谢谢你,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拿着风筝回家,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尽。

    回到屋中,却见于杰,明修,林木森,马画腾四人坐在大厅之中,苏姐正在招待,几人都是一脸着急,马画腾却是垂丧着脸,易寒知道必有事情发生。

    易寒坐了下来道:“几位兄台,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明修与林木森沉默不语,马画腾更是低下头去,于杰叹了一声,哎道:“画腾出事了”,易寒往马画腾望去,马画腾低着头不敢看着易寒。

    “什么事情,他不是好好在这里吗?”易寒问道,于杰这才将事情原委告知易寒,原来,马画腾在同福楼输了十万两银子,十万两啊,这件事情马老爷子还蒙在鼓里,十万两,易寒一听就捉狂,凭空就这样没了,这一辈子就住在妓院,每天晚上十个姑娘相陪也花不完啊。

    问道:“为什么会输这么多呢?”

    于杰深深叹了口气,道:“画腾爱好美色你是知,那同福楼来了一个东瀛女子,蒙面示人,赌术精湛,可是要在赌术上赢过她,才能见到她的容貌,一开始也只是小赌,可是画腾却越赌越大,几天下来输了十万,这才来找你商讨。

    易寒讶道:“钱都输光了,怎么可以再赌呢,还欠了十万两”。

    一边的明修道:“易兄有所不知,一般的赌场都可先借钱给赌客”。

    易寒道:“那你们有什么对策没有”。

    林木森道:“我们随画腾去同福楼走了一趟,本以为以我们的身份,这同福楼会卖个面子,谁知道我们亮出身份,对方却完全不惧,再说我们理亏在先,只能白走一趟,你足智多谋只好来找你,看看你有何妙策没有。

    于杰道:“易兄,你足智多谋,有什么办法补救吗?”易寒心中苦笑,二十万两啊,听听就让人胸口喘不过气来,那个簪子值一万两,他心中都笑的乐不思蜀,二十万两,听起来好像天方夜谭。

    易寒道:“我倒能支持一万两,这是我的全部家当了”。

    于杰等人见易寒竟也能拿出这么大的一笔数目,有些惊讶,随后,却一脸低沉,于杰道:“加上易兄,我们能凑到的也只不过六万两左右的银子”。

    易寒道:“钱数目太大,我们是筹不到了,我想了想也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将同福楼灭了,那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二就是将欠的钱赢回来。

    于杰开口道:“要灭同福楼估计不大可能,我倒可以引些兵马,可是这段时间同福楼已经在金陵出名了,不似小店小铺,一旦发生什么事情就会在金陵内传开来,这种事情一旦严重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再说,我们对同福楼的底细根本不清楚,照昨天他们的口气,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明修道:“看来只有再赌一次这一条路可走了,我们都不善赌术,画腾是我们几人之中最擅长的,却输的这么惨,易兄多才多艺,不知赌术如何”。

    易寒摇头道:“我不善赌术”。

    一旁的马画腾急道:“那你还提出这个办法”,于杰怒道:“你闭嘴”,几人之中于杰还是很有威严的,一喝,马画腾喃喃道:“我对易兄没有什么意见,我只是着急嘛”。

    于杰责备道:“现在你知道着急了”,马画腾乖乖闭嘴。

    易寒和气道:“不要责怪马兄,这同福楼我去过,专门将人引入骗局”。

    林木森道:“哦,易兄去过”,“是的,那里绝对是男人**的地方”,易寒应了一句。

    于杰也是一脸茫然道:“只能再去一次,看看再说了”。

    隔日一早,五人来到同福楼,直接来到三楼。

    这三楼大厅与一般赌场大同小异,大一点,布局豪华了些,再有的是,就是几个妙龄女子穿梭在大厅之中,奉上茶水点心,这些女子衣着暴露,诱人的很,此刻众人却无心在欣赏这些,因为是早上,大厅赌客并不多,剩下的那些赌客神色疲惫,眼睛却冒着炙热兴奋的光芒,看来这些人都是彻夜豪赌,并还没有归家。

    一个三十多的汉子见有客人来了,赶紧吩咐那些妙龄女子免费奉上茶水点心,待见到身后的马画腾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变了张脸冷道:“不知道马公子是要来还钱的还是来找麻烦的”。

    马画腾大怒,就要上前动手,易寒却拦住了他,在他低声道:“马兄莫要冲动”。

    易寒笑道:“当然是来还钱的了”,那汉子一听立马陪着笑脸道:“还是这位公子明白事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易寒又道:“不过这钱数目太大,无法一时筹到,我们是来商量商量可不可以拖延些时日”。

    众人一愣,怎么易寒说的跟当初讲好的不一样,却没有开口责疑,看看易寒有什么计策,反正他们也没有任何打算。

    汉子冷笑道:“马大公子有没有钱,本店早已查探清楚,马辰舒可是金陵富绅,家产地契怎么也值个几十万两吧,不然你们以为我们会随便一借就是十万两”。

    马画腾听完大悟,原来对方早就在算计于他,连他家底都摸个清楚。

    易寒突然冷道:“你这么逼人太甚,小小的一个同福楼,我们就是不还,你们又耐我何”。

    汉子哈哈大笑起来道:“我劝各位还是不要如此,当家刚刚吩咐下来,给马公子三天期限,再不还钱可就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了,到时候钱也没命也没”。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谈杀人,语气淡淡如水,这里面的水很深,他刚刚只不过是在稍作试探,看来,这同福楼的背景可不简单。

    易寒笑道:“看来这位兄台做不了主,不知道你们当家的是那位,可否请出来商量呢?”

    汉子笑道:“我们当家的岂是你们相见就能见到的”。

    “龙五,不得无礼”,发声的是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汉子,正往几人走来,正是当日同福楼开业露相的宁费。

第四十四节 赌局

    宁费来了,那汉子不在说话,退到宁费身后,一脸恭敬。一名妙龄女子引路将几人请进一间屋子谈话。

    易寒笑道:“宁先生,原来你就是同福楼当家的”。

    宁费淡笑道:“公子识得我”,“同福楼开业那天有幸见过一面”,易寒笑道。

    “原来如此”。

    易寒道:“宁先生,居然你是这里当家的,我就直说了,我们几个这次前来是想马兄说情,这钱数目太大,一时难以还清,请宁先生高抬贵手,多宽限几日如何”。

    宁费听完一脸为难,沉吟片刻后才道:“这位公子,不瞒你说,这件事情我也做不了主”。

    马画腾冷道:“你是这里当家的,你做不了主,谁还做的了主”。

    宁费却丝毫不生气,脸上始终挂着微笑,淡道:“我是这里当家的,要是免费请公子喝上一杯,这种小事我有权利,但是这同福楼却不是我的,我只是受雇于人,管理这件酒楼”。

    易寒哦的一声,“那这么说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宁费笑了笑:“我见几位公子这么诚恳,就为公子指一条明路吧,从那里跌倒就从那里爬起来”。

    一直低头的马画腾冷道:“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再赌”。

    宁费笑了笑,朝马画腾露出赞赏的眼色,“马公子真是聪明人。”

    易寒心想,这个老狐狸,表面上笑呵呵,却吃人不吐骨头,笑道:“正有此意”。

    话一出口,于杰等人明明事先知道,却还是大吃一惊。

    宁费哈哈笑道:“公子,你也是个聪明人,请吧”。

    易寒道:“听说你们这里可以借钱?”

    宁费笑道:“是的”。

    易寒笑道:“那就先请宁先生先借我们一万两好做赌资”。

    宁费哈哈一笑,道:“我们同福楼借钱给人,也是要看人的,主要是看借钱之人有没有能力偿还”。

    易寒点头道:“那宁先生肯借我多少呢?”

    宁费道:“本来如果公子你一人来,最多能借十两,但是有几位公子相伴,我就借公子一百两”。

    易寒苦笑道:“我的信誉难道就值这么点钱吗”。

    宁费笑道:“这不是信誉不是信誉的问题,我刚刚说过了,按个人偿还能力而定,如果以于公子的名义写下借条,我倒可以借你们一万两”。

    于杰决然道:“好,就以我名义”。

    易寒摆手道:“于兄,不可。”,从身上拿出一支簪子递到宁费跟前,笑道:“宁先生,不知道我这支簪子值不值一万两”。

    宁费接过簪子,仔细瞧看,眼神之中露出赞赏之色,这个隐蔽的表情却被易寒瞧见。

    宁费回过神来,一脸淡定,“确实是把珍贵少见的簪子,不过在下看来也只是值五千两银子”。

    易寒在心中暗暗咒骂,值多少钱他能不知道,保守估计至少也有一万两,这宁费确实是个奸商。

    易寒轻轻一笑,“宁先生,莫要太过分了,把我们都当做傻子”。

    见被易寒拆穿,宁费哈哈一笑,“好吧,好吧,就借公子一万两”。

    “来人啊,为易公子送上一万两银票”,宁费朝门口大声喊道。

    一个女子走了进来,宁费将银票递给易寒,笑道:“易公子,祝你大赢”。

    “那是自然”,易寒淡淡一笑。

    宁费对着那女子道:“好好招待几位公子”,对着几人道:“几位公子慢慢玩,我有事情先离开了”,说完便从另外一个门离开。

    易寒走到大厅。大厅中赌博的种类很多,有牌九,骰宝,麻将等等,拿骰宝来说,这玩法很简单,就是庄家盅中有三颗骰子,分大小,单双,点数三种玩法。

    易寒听力灵敏,把握了一下规律,每把必中,若不是有下押上限在这里赢个几万两夜不是难事,见易寒下了十几把连中,那摇盅的男子知道遇到高手了,低声在一个妙龄女子耳边低声几句。

    不一会就出来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将刚刚男子换了下来,摇了摇盅道:“请下注”,易寒这次却听不出来,这男子在摇盅的时候发出杂音混绕了易寒的听觉。

    马画腾问道:“怎么不下了,他刚刚跟着易寒下,赢了十几把,正过瘾呢?”

    易寒摇头道:“不啦,这摇盅的人是个高手,我们还是去见识那位田中小姐的赌技吧”。

    妙龄女子领几人到一件房间门口,几人正要进入,那女子却道:“几位公子稍等,田中小姐一天只接待一位,那位公子先来呢?”

    众人倒没有想到有这个规矩,纷纷往马画腾看去,马画腾也是一头雾水道:“我也不知有这个规矩,我都是想进就进”。

    几人商量了几句,还是决定让易寒进去。

    这是一间用木材与薄纸所搭建的房间,四面是那种可以可以推拉用竹子与纸制作而成的门,地上也是用一块又一块的木板磨平粘合在一起,屋内摆设简单,一盆只有石头的大花盆,一株不知名的植物,再就是一张只有三尺多的长桌,装饰虽少,却有一种淡泊宁静,清新脱俗的感觉,让人好像置身于旷野田林之中,他万万没有想到,如此雅致清新的地方竟是个赌博的地方。

    眼前这个一身似袍非袍,似衫非衫打扮的女子就是易寒当日见到的田中美佐,当日离的远并没有看清,近看才知,这女子确实很有魅力,脸上蒙上黑纱,眼睛额头却露了出来,头发与当初一样是盘起来的,点额朝霞映雪,肌理细腻骨肉均匀,她的眉毛很细,而且很长,配上明眸清澈的大眼睛,就如清水陪上明月,面纱之下模样虽然模糊,但不难看出,她的五官很精细,特别是小而挺拔的鼻子,乃另外一处画龙点睛之处。

    田中美佐盘坐着,见易寒进来,这才换了姿势,改为双膝着地,跪在地上,换姿势之间,易寒瞄到黑衣开叉之处大腿根部一末白色,不像是中原女子的亵裤,而是像用白布条包裹起来的。难怪马画腾会被迷得神魂颠倒,她确实有一双妙腿,特别是半遮半掩之间,春光无限,易寒还是习惯女子盘坐时的样子,有一种大气的诱惑,而且他可以从中瞄的春光。

    田中美佐往桌子方向摆了个手势,春笋般的纤纤玉指,好似花瓶的一朵五瓣鲜花,动作极为优雅,易寒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桌子之上早摆有,麻将,牌九,盅子,骰子。

    易寒在田中美佐对面坐了下来,没有椅子,却感觉的坐在地上有些怪异。

    易寒道:“有椅子没有”。

    田中美佐淡道:“没有”,中原话说的很流利,声音却轻而不柔。

    易寒色眼瞄了一下女子饱满的胸脯,便移开目光,今日是来赌博,可不是要赏美,顿时收起好色的眼神,一脸严肃道:“这些我不会,我们赌别的。”

    田中美佐清澈安静的眸子,突然美目一亮,闪出热切的神采道:“那你要赌什么”,从进来现在她一直面无表情,直到此刻才能隐约看到她露出一丝微笑

    易寒淡道:“我也不知,你拿主意吧”。

    田中美佐沉吟道:“长赌如何”。

    易寒道:“长赌又是如何赌法”。

    田中美佐道:“长赌,就是预测将要发生的事情,例如明天会不会下雨,会不会下雪,又或者找一个将要临盆的孕妇,生出来的是男是女,只要你想得到的都可以”。

    “有意思,不是对就是错,但如果我们同时赌会下雨,或者都赌生男,又该如何定胜负呢?”,易寒好奇的看着这个女子,希望她能给自己满意的答复。

    田中美佐道:“我是庄,本应我先说,我猜对你就必猜错,我猜错你必猜对,没有同样可言。”

    易寒道:“这倒无法作弊,与赌技全然无关,纯靠运气”。

    田中美佐却神色一变,决然道:“错,与赌技有关,赌技高则赌运强”。

    易寒笑道:“本来我应该接受的,可是我却想速战速决,你还有没有别的赌法”。

    田中美佐拍拍手掌,一个女子推门而进,手里拿了一个灰色的粗布袋,袋口一根松紧带。

    易寒对着进来那女子问道:“她拍拍手掌,你就知道那什么东西进来,你们说好的了”。

    女子微微一笑,田中美佐道:“你不知道声音像话一样也可以传播信息吗?”

    易寒笑道:“我是怕你作弊”。

    田中美佐严肃道:“赌品比我的生命更重要,我从不作弊”。

    “好吧,我勉强相信你”,易寒淡淡一笑,对于田中美佐认真的表情,毫不动摇,任你口灿莲花,还是不可没有防备之心

    田中美佐道:“这袋子里有黑、白、红、黄、绿五种颜色的珠子,我从袋子里捉出一颗在手心,你猜猜我手中珠子的颜色”。

    五颗猜一颗,这绝对是一场不公平的赌博,以易寒的性子如何甘愿,他喜欢占别人便宜,却不喜欢被别人占便宜,笑道:“不如我来捉,你来猜如何”。

    田中美佐好像早就猜到易寒会这么说,淡道:“可以”。

    这个时候田中美佐却突然右臂从袍子内部拉扯出来,整条修长的手臂与半颗酥胸敞露在空气之中,半边袍子与衣袖垂了下来,田中美佐很自然的做完这些动作,恍若就在跟人打招呼一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干什么,易寒看的愣愣发呆,难道她还未赌就要献身于我吗?自己的身体已经烙下宁雪的印章,不是什么女子就可以打他的注意,不过嘛,眼前这一位刚刚及格,若她真想献身,我就勉为其难吧。

    从田中美佐仔细看去,才发现她胸口丰满之处,纹着一朵鲜艳的玫瑰花,肩膀,右臂之上各纹上一只翩翩起舞,拍打翅膀的蝴蝶,让人有种惊艳又惊讶的感觉。

    好辣,好火的女人,这纹身将**的诱惑发挥的淋漓尽致

    满怀期待的问了出来,“你,这是何意”。

    田中美佐向易寒做了一个手势,“田中美佐,师从伊藤雄绪,请指教”,易寒好像明白了点什么,这就好像武者之间比武,拔剑亮招一样,难道每次赌博的时候都要脱掉半边衣袖吗?,这个问题他忍不住想问,最后还是没问。

    易寒回过神接过袋子道:“我可以看看再捉吗?”

    田中美佐淡道:“随你,不过我劝你不要看的好”。

    激将法,易寒心里冷哼一声,却道:“好,我就不看”,他往袋子里捉了一颗珠子,捏在手心伸了出来,紧紧握住拳头,仔细观察不要走漏半点,或者光线反射什么的,才道:“好了,你可以开始猜了”。

    田中美佐,眸如明镜,静静的看着易寒,易寒心里想,让你看吧,看个够,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又如何能从我身上看出什么。

    田中美佐却好像在感受着什么,她没有任何肢体动作,面无表情,可是眼睛却迅间变换了千万种情感。

    片刻之后,淡淡开口道:“黑色”,易寒伸开五指,掌心之处正是一颗黑色的珠子,有些惊讶,运气这么好,将袋中珠子倒了出来,却是白,红,黄,绿,心有怀疑,会不会珠子上作了什么手段,捏在心上后一段时间就会变黑,他又如法炮制拿一颗黄色试了一试,伸出手来却始终是黄色的,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为何一猜既中,任易寒冥思苦想也想不明白,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田中美佐真的没有作弊,她运气好。

    见易寒举动,田中美佐认真道:“我说过我不会作弊,赌品胜过我的生命”。

    易寒问道:“那你是如何猜到的”。

    田中美佐道:“我说我感觉到的,你信吗?”

    易寒当然不信,一万两银票奉上,心中虽然肉疼,但也不会耍赖,接着道:“我要跟你再赌一把,这次换你来捉,我来猜,我也来感觉感觉”,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

    田中美佐淡道:“赌多大”。

    易寒道:“用我做赌注如何,你赢了,我归你,我赢了,你归我”。

    田中美佐脸无表情,“我的身体生命是属于迦微的,我自己无权作为赌注。”

    “迦微,什么人”。

    田中美佐道:“我们的神灵”。

    易寒一愣,哈哈笑道:“这个世界那有什么神灵”,突然想到什么,一脸怪异的表情,淡道:“也许你是对的”。

    易寒一脸无奈,“我现在没有银子,这么说赌不成了”。

    “谁说赌不成了,我跟你赌”,一个声音清脆的男子声音响起,易寒望去却是有一面之缘的宁相,那个女扮男装的宁相,佯装惊讶,失声道:“宁兄”,整个人就扑了过去,要将宁相抱住。

第四十五节 你是我的人

    宁相折扇一挡,将易寒挡了下来,“易兄,你未免太过热情了,小弟可受宠若惊”。

    易寒讪讪一笑,假装若无其事,心中明白,你是女子又怎么会让我抱住呢,刚刚只不过吓一吓你而已。

    田中美佐往宁相点了点头,便离开,看样子两人好像认识,还有些关系。

    易寒朝田中美佐招手,笑道:“田中小姐,你怎么要离开了呢,,既然你与宁兄认识那更好,我们三人一同去花酒。

    田中美佐淡淡的看了易寒一眼,却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

    易寒转过身来,笑道:“宁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宁相一脸笑意看着易寒,看的易寒一脸疑惑,难道他这句话有错吗?

    “易兄,你对她有意思”。

    易寒哈哈大笑,“宁兄,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见到如此性感的女子,难保不心痒痒的,可惜啊,这田中小姐的身心却是属于她的那个什么神灵”。

    宁相淡淡一笑,“确实,美佐不是个正常人,情爱似乎与她无缘,在她心中除了赌再容不下其它”。

    易寒似有深意的盯着宁相,道:“以宁兄这般俊俏潇洒的男子难道也无法让田中小姐动心”。

    宁相听完,嘴边逸出一丝诡异的微笑,瞥了自己纤细修长的手指,道:“我倒有把握让她情动,却无法让她心动”。

    既然知道宁相是个女子,作为一个资深的色狼,岂能不明白宁相这个细微的动作的涵义,心中惭愧,重重叹息一声。

    “易兄为何叹息”,宁相忍不住问了出来。

    易寒叹了一声,“不说了,对了,宁兄你为何会在此地”。

    宁相反问道:“我如何就不能在这里”。

    易寒道:“宁兄当然可以在这里,只是我好奇你怎么突然就会出现,难道你刚刚就在暗处”。

    宁相却道:“我也是刚来,刚好听见易兄的话,随口应了一声,怎么样易兄,我们也来赌一把吧”。

    易寒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玩笑了,无缘无故我们赌什么,不如这次我请你去饮酒如何”。

    宁相折扇轻摇,一脸悠闲,淡道:“也好,不过易兄那十万两银子的事情便不关心了吗?”易寒大惊道:“难道”,“不错,这家店是我开的”,宁相淡道。

    易寒想说为何你会开一间这样伤天害理的酒店,终究因为两人萍水相逢,一面之交,并无权指责,笑了笑,这宁相不简单,也许自己出现在这里,也早在这个假小子计划之中,易寒道:“既然宁兄你是这家酒店的主人,而我又是为还债而来,看来非赌不可”。

    宁相笑道:“刚刚易兄的建议我很感兴趣,我赢了,易兄你就归我,为奴为仆,听我差遣,那十万两银子也一清”。

    易寒苦笑不得,刚刚宁费说了已自己的名义最多也就借个十两,怎知到了宁相这里身价却猛涨了上万倍,只是让他作为赌注未免太过荒唐了,他刚刚也只信口雌黄”。

    宁相见易寒一脸迟疑便笑道:“难道易兄也是信奉什么神灵,你的身心不属于你自己,不能成为赌注”。

    易寒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问道:“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宁相一脸自信,淡道:“我从来没输过”。

    易寒却重复了一遍:“你输了,你也是我的,为奴为仆,听我差遣吗?”,心中得意,看着宁相俊俏白嫩的小脸,小美人这是你自找的,穿着男人的衣服,骨子里却是个美人,想到这里易寒手指竟激动的挠了几下。

    宁相见易寒盯着自己的脸看,一脸遐想的神情,明白易寒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她却无所谓,从小到大她都把自己当做一个男子看待,淡淡一笑道:“易兄,我知你是个不肯吃亏的人,我已经给你极大的便宜,怎想你却得寸进尺,也好,我输了,那十万两银子就算清了,如何”。

    易寒却犹豫不决,本来为兄弟应该赴汤蹈火,可是这个赌注却是他自己,答应了,显得太傻,不答应心里又过意不去,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马画腾这个傻瓜,管他死活。

    宁相见易寒一脸愁色,督促道:“易兄可要赶紧做决定,说不定我马上就改变想法,不与你赌了,这十万两银子没了,我也是很心疼的。”

    这一督促,易寒脑子更乱,想起马画腾的可怜样,于心不忍,脱口道:“好,我答应你”。

    宁相吩咐下人,进来的却是宁费。

    宁费见到易寒,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却什么话也没说,尊敬的朝宁相行了一礼,便想个下人一样远远站在一旁听从吩咐,远远没有刚刚那种大气。

    立下字据,双方在上面签名画押。想想也好,赢了也不怕对方赖账,不过他却从来没有想到输了,自己就要沦为仆人,自己刚刚才输了一次。

    签名画押之后,易寒才道:“如何赌法”。

    宁相笑道:“易兄你做主吧”。

    易寒想了一想,他对这宁相底细根本不了解,不过能开的这样一间酒楼的,绝非寻常之人,这赌馆里的骰宝什么的,却万万没有把握,刚刚田中美佐提出来的长赌却是不错,对于他来说是极为有利的赌法,找一个快要临盆的孕妇,赌生出来的是男是女,这样纯靠运气的赌法,对他最为有利。

    易寒将想法说了出来,宁相笑道:“这样的赌法倒很有意思,我答应了”。

    宁相淡淡一笑,道:“易兄,那我们就出去逛一逛,金陵城找一个将要临盆的孕妇,免得你说我作弊”。

    众人见易寒与一个绝色公子走了出来,于杰等人见易寒一脸愁色,心知不妙,还是问道:“怎么样了”。

    易寒道:“十万两不用还了,已经两清了”,因为不管是输是赢,这钱都已经不用还了,众人一听露出喜色,马画腾更是整个人蹦了起来,心情极好道:“易兄,那个田中美佐长的如何”。

    易寒心中不喜,我为了你把自己都豁出去,你小心还有心情谈论美女,语气冷漠道:“我见不到她的容貌说不上来”,众人一讶,即是这样,那不是无法赢她,这十万两清了又是怎么回事。

    宁相却看也不看三人一眼,对着易寒道:“走吧,易兄”。

    三人好奇的看了宁相一眼,再朝易寒看去,希望他能解释一二。

    易寒却没有心情解释,几句含糊过去。

    众人也不再追问,事情解决了,胸口的大石也落下,昨夜众人都没睡好,刚刚紧绷着心情并不知觉,现在放松下来却觉的累了,道别各自回家休息。

    二人走出同福楼,专往那些小户人家的宅子走去,一路上,宁相谈笑风生,易寒却忧心忡忡,一个热一个冷自然谈不出好气氛。

    来到城东一户普通人家,见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领着接生婆赶了过来,妇女与接生婆进去以后,将男子赶了出来,男人就在门口走来走去,一脸着急。

    宁相笑了笑,道:“易兄,找到了,我们赶快开始吧,不然一会生了,就赌不了。”

    两人站在那小户人家门口,宁相道:“我先还是你先”。

    易寒道:“还是我先吧”,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犹豫了一下,道:“我猜是女孩”。

    宁相笑道:“那我只好猜男孩了”。

    两人走了过去,易寒对着那男子道:“大哥,媳妇要生了”,男子一看却不认识对方,不过这是好事,对方又好心问起,便道:“是啊”。

    “男的女的”,易寒又问,男子道:“还没生呢,我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恭喜恭喜”,易寒笑道。男子也回礼,脸上轻松了许多,这时屋内突然女子的尖叫声,呻吟着,好像很痛苦,男子放松的脸又紧绷了起来,只听屋内接生婆一声又一声很有节奏感的“用力,呼气,用力,呼气”。

    啊!啊!啊!孕妇使劲力气。

    一声婴儿的哭声响起,接生婆喜道:“生了生了”,男子冲进屋内,接生婆喜道:“恭喜恭喜,生了个男孩”,接着又听见刚刚那男子大声喊道:“太好了,太好了是个男孩”。

    易寒眼前一黑,当场就差点要晕过去,宁相将易寒扶住,道:“易兄,我们还是进去证实一下吧,说不定他们看错了”。

    易寒却知道这种情况几乎是不肯能的,但若是不亲眼所见,自己如何能够服气,两人踏入屋内,男子正抱着一个婴儿一脸喜悦,几人见突然进来两位陌生人,一脸奇怪,易寒沉默不语,宁相却笑道:“我们是路过的,听见婴儿哭声,顺便进来道喜”。

    老妇人笑道:“好好好,请进”。

    宁相笑道:“能不能让我们看看婴儿长的像不像他的父亲”。

    男子笑道:“当然可以”,抱着婴儿递到两人跟前,却真的是个男孩。

    真的输了,我以后要为奴为仆,一瞬间,易寒几乎不能接受这个结局,一脸愁色道:“宁兄,我们再赌一次吧”。

    宁相哈哈大笑:“易兄,你真爱说笑,现在你都是我的人了,你还有何资本与我相赌”。

    这假小子不好糊弄啊,她费尽心思该不会是贪图我的美色,要让我成为她的枕边之人,若真是如此,做这个奴仆也不是很辛苦,只是腰力要好好练一练了。

    宁相笑道:“你认输了吗?”

    易寒道:“你运气比我好”,宁相哈哈大笑:“我的运气也是你给我的,你若猜男,我岂不就输了,我应该多谢你”。

    这假小子,这不是故意来气我吗?难道就不能说两句安慰的话,易寒忐忑不安道:“说吧,现在你要拿我怎样”。

    宁相,手摇折扇,淡淡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将你卖到妓院”。

    易寒一脸惊讶,失声道:“怎么男人也可以卖到妓院去吗?”

    宁相双眼冒着神光盯着易寒俊俏的脸,扇子轻轻在他脸上一划,“怎么没有,我就开了一间,里面都是些细皮嫩肉的男子,专门招待那些深闺怨妇”。

    我靠,这假小子竟将男子当做青楼女子来对待,瞧看表面上笑呵呵,骨子里却是冷漠无情,尽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比他当街调戏妇女还要恶毒百倍,刚想说你为何尽做一些伤天害里的事情,话到口中却觉得不妥,委婉道:“你怎么专门做些奇怪的生意”。

    宁相神色淡漠,道:“什么生意好赚钱我就做什么呗”。

    “宁兄,我看你也是个爱开玩笑的人,要不今日之事,我们就当做戏言如何”,易寒心中还是不肯放弃,继续耍赖。

    宁相笑道:“易寒,我愿用十万两来赌你的人,你觉的我会开这样的玩笑吗?以后我就是公子,你是下人了,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宁相直呼其名,其意已经清楚。

    哼,公子,该叫小姐吧,要我做你的奴仆,该不会让我伺候你脱衣暖床,更衣沐浴这一类的事情吧,他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宁相绝对是那种不做亏本生意的人,他居然说自己值十万两必有原因,“宁兄,我们也不用拐弯抹角了,我坚信我易寒在你眼中绝对值不了十万两银子,你挑上我,到底有何目的”。

    宁相哈哈大笑,“易寒,你真是个聪明人,我找上你,那是因为我需要你去做一件只有你才能做到的事情”。

    易寒受宠若惊,这么高看我,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情,好奇问道:“何事”。

    宁相折扇轻摇,风采尤胜真男儿几分,“我要你去追求一个女子”。

    “追求一个女子这么简单,这种事情也不一定只有我能办到,宁兄你如此有本事,另外找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也不是什么难事”,易寒疑惑道。

    “不”,宁相一脸决然,“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她不是寻常女子,就算是你,成功的可能也只有五成,除了你我再也找不到其它合适的人选”。

    “我!”

    易寒有些不可思议,不明白这宁相为何会如此高看他,他除了风流好色,在追求女子方面还真没有什么成功的经历。

    “对,你,能让宁雪动心的男子,做到这一点,你足矣堪称奇男子”,宁相赞道。

    “你认识宁雪”,易寒越来越糊涂了,从一开始自己就完全被宁相玩弄的股掌之中,这一点倒与宁雪的性格有几分相似,想到这里,灵光一闪,惊讶的看着宁相。

    宁相淡淡一笑,“想必易兄已经猜到,不错,宁雪正是家姐”。

    易寒讪讪一笑,“宁兄,我觉得我该改口叫你宁小姐才合适吧”。

    宁相豪爽笑道:“易兄,你不必激我,我虽身为女子,但始终将自己当做男儿看待,你如何称呼,在我看来都是一样”。

    道出真实身份之后,再与宁相相处,易寒总觉得怪怪的,她是女子,我却是她奴仆,感觉我就是她的男宠一般,不爽,实在不爽。

    “宁小姐,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宁相没有回答,转身离开,远远传来声音,“宁霜。记得你是我的人了”。

    “好你个宁霜,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你也只不过是个女人”,易寒望着宁霜远去的背影,咬着牙狠狠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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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371/ 第一时间欣赏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作者:七月生我所写的《风流名将》为转载作品,风流名将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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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