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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节 国势

    经过一番拼杀,梦州铁骑终于有千余骑突围而去,天下四大劲旅之一的梦州铁骑向来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以这种方式仅存千余骑实在令人难以接受,可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就像大英雄也有可能死在无名之辈手中一样。

    此刻的幼虎却对这些漠不关心,因为有一件东西更吸引他,那就是边公子的那把黑黝大弓,幼虎左手拿着这一件战利品,认真研究,又和自己的宝弓人辰弓做了一下比较,突然出声道:“好一把绝世宝弓,竟比我的人辰弓还要更胜一筹,当今世何人能制出这样的宝弓来,这份技艺和智慧真是无人可比,真可称的是鬼斧神工”,说着却痛快的大笑起来。

    一个将领前小心翼翼禀报道:“元帅,让少量的梦州铁骑突围而起”,他之所以有些怯意是因为刚才元帅说,要将梦州铁骑阻击下来,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在所不惜,可是如今却被敌人突围千余骑。

    幼虎获得宝弓,心情愉快,淡道:“没有关系,梦州铁骑已经成不了大气候了。”

    那名将领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元帅并没有怪罪下来。

    幼虎道:“清理一下战场之后,让大军准备,我们可不能让敌人等太久了”,既然林秋枫是条大鱼,他这只虎自然是想整条吞下了。

    梦州铁骑突围回归主力阵营,个个血迹斑斑,负伤累累,一支所向披靡的梦州铁骑就这样只剩下千余骑,可以想象到林秋枫是感到多么的心痛,梦州铁骑可以说是整支贵州的精要所在,有了梦州铁骑,贵州军才能对付安卑的骑兵,而确保能在正面战场与安卑大军交锋,现在梦州铁骑只剩千余骑,还如何对抗安卑的骑兵,自己还如何能在正面与安卑交锋,幼虎这招实在毒辣,让贵州军在正面战场的威胁大大的降低。

    林秋枫内心情绪波动,可脸却依然淡定,他作为一军之帅却要控制自己的情感,如今是危急关头,自己更应该让将士们有信心,知道敌人一会必定来袭,撇去内心的负面情绪,开始调兵遣将准备迎敌,却是采取了防御的策略。

    过了不久,幼虎率领大军来袭,幼虎信心十足,如今敌人没有了梦州铁骑,看他们拿什么来抵挡自己的骑兵大军,可是双方交锋之后,结果却令幼虎惊讶,摆起防御态势的贵州军竟如铁桶一般密固,拥有骑兵大军的他,居然奈何不了对方,反而因为冒然冲锋进攻而吃了不少亏。

    幼虎暂时了进攻,仔细观察,为什么自己拥有兵力优势,兵种优势却攻不下对方,一番观察之后隐约捕捉到些什么,敌人的阵型看似各自为营,却紧接相连,几乎是将各部队各兵种的战斗力糅合起来发挥了极大的作战能力,同时在刚才观察战局的时候,敌人的阵型却是灵活多变,想到这里幼虎不禁叹道:“大东国真是英才辈出,此等人物比之孤龙一点也不差”。

    他却不知道林秋枫和孤龙是出一师,王师传授孤龙攻之技,传授林秋枫守之技,幼虎想拿下林秋枫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幼虎连续选择了几种不同的进攻方式,然而结果却还是一样,贵州军不动如山,无法撼动,而相反他却有点去撼山自取灭亡的意味,这条鱼就摆在自己面前,便就是这样却吞不下去,几次强攻不下,还损兵折将,就算幼虎再淡定也有些烦躁了,难道贵州军就打算在此地守一辈子吗?难道他不知道南王府大军的困难,一点也不着急吗?看着架势,林秋枫却似沉住气,不着不急。

    林秋枫如何能不着急,南王府大军一旦溃败,自己就算能冲破重重障碍抵达保州城,在途中面对敌人有准备的阻击,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伤亡,而且能不能抵达保州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但是着急什么也改变不了,如今是要想办法避过幼虎这只拦路虎,他想立即与苏定心汇合,然后再一起撤回保州,而他此刻采取的战术是不动如山,动如脱兔,用幼虎想不到的方式来脱离幼虎的纠缠。

    幼虎苦思一夜,终于想到了如何来对付贵州军的防御阵势了,那就是切断敌人部队之间的联系,各个击破,当他摆开阵势想大展拳脚的时候,却发现敌人阵型在瞬间又发生了变化,完全变了个样,他昨夜苦思,一早安排下来的计划就全部落空了,这一次,贵州军没有驻守原地防御,却是动了,突然整支大军的移动如蛇窜,又如兔跃。

    幼虎感到疑惑,苦思林秋枫到底想干什么,当他看明白的时候,突然大喊道:“不好,敌人要离开,快让在敌人两翼的骑兵迅速回防阻击”。

    可惜他发觉的太慢了,大军时机一显即逝,何况一场大战每一个步骤都要提前做好部署,仓促应对往往事倍功半,这也就是为什么料敌先机往往能克敌制胜。

    尽管幼虎强行纠缠了一番,可是结果却没有改变,敌人几万的大军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离开,自己的阻击却似挠痒痒一般,根本无法发挥太大的效用。

    林秋枫与幼虎前两次交手,一胜一负,却是打了个平分秋色,这第三次,林秋枫又扳回一城。

    贵州军的到来,迅速的稳住了正面场面,林秋枫让苏定心先撤退回怀来,而断后的事情就交给贵州军,林秋枫能从幼虎面前溜走,要撤退岂会难倒他这个防守兵法大家,不过还是要付出代价的,林秋枫损失了些兵马之后,成功退回到保州城,和苏定心合力守城,安卑又再一次的兵临城下,经此一战,贵州军和南王府大军损兵折将,而安卑迅速的扭转战局,转守为攻,这一切的导火索都是因为,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的突然退兵,至此刻怀来的局势不容乐观,许多百姓又开始人心惶惶了,他们感觉有点高兴的太早了,虽然走了北敖这只虎,安卑这只还盘踞在大东国呢。

    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其实早就想撤兵,在易天涯和朝廷的内战中,原本无兵无将的易天涯突然间就拥有还几支地方队,便是依然着这几支地方军,他卓越的作战才能,却和朝廷在正面战场僵持抗衡起来,从兵力讲,朝廷的兵力要强于易天涯的叛军,但是朝廷是人心尽丧,百姓还是偏向于易天涯的,除了一个顽固不化的学士依然认为朝廷才是正统,而曾经名声再如何响亮的易天涯终究是个叛贼,可是让他们矛盾的是,他的孙子易寒,也就是麒麟将军,将北敖驱赶出大东国内,并率军蹂躏肆虐北敖,却是大东国的英雄,此刻的易寒名气还要比易天涯响亮,就算是易天涯征战一生,却也没有易寒如此的成就,当然也不能就说易天涯不如易寒,与易天涯相比易寒还显得嫩了点,但是命数这种东西,是虚无缥缈不可捉摸的,这些唾骂易天涯的,在另外一方面却高赞麒麟,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下,他们只好尽量的将他们爷孙两分开,易天涯是易天涯,麒麟是麒麟,尽量是忽略这种关系。

    而一些支持易天涯的百姓,易寒的为国为民的名声却是易天涯的一大助力,许多百姓或是慕易天涯之名,或者慕麒麟之名主动加入反抗军,这种局势的变化,让朝廷想借此机会重新回到京城的举动却遇到了极大的阻力,只感觉易天涯一下子就拥有和朝廷抗衡的实力,易天涯不是归隐多年了,稍有脑子的人立即就明白,易天涯这些年没白闲着,他还留着厉害的一手呢,他果然是只老狐狸。

    而朝廷的士兵在迫于这种压力面前,却消极应战,自己人打自己人,他们实在不愿意打这一战,许多将领纷纷天子请求停止内战,用别的渠道来解决两方的矛盾,天子大怒,将这些请求谈和的将领的名单交给刘锄,很快这些将领就被撤职或者被降职成为一名无关紧要的将领,天子自然是不愿意将兵权交在这些将领的手中,易天涯是公然造反,这些人居然请求谈和,天子自然不能忍。大概他手还有二十多万的兵力,尽管各王府拥兵自重,他的实力还是最强大的,有实力底气也足了。

    这些将领在撤职降职之后,纷纷被刘锄安插的各种罪名迫害,而借此机会,刘锄将自己的亲信提拔到各重要的职位,进一步扩大自己的权力范围,这些请求谈和的人不少是有才能的将领,而刘锄提拔的那些趋炎附势之辈,却大多是草包,许多连领兵打仗都没有过人,却当了高级将领,所谓将熊熊一窝,兵熊熊一个,这样的军队已经埋下了祸端,何况许多士兵已经离心了。

    朝中有不少人自然看出了这种祸端,以宰相丁制为首屡屡谏,求情将军事重心用在安卑的身,来赢得民心,丁制并再三保证,由他亲自赶赴京城,能肯定易天涯愿意停战,在他想来易天涯也是被逼的狗急跳墙了,当初就不应该拿李毅开刀,不过易天涯竟愿意为了李毅,公然包庇李家一门而与朝廷翻脸,从这一点看来,易天涯还是值得人尊敬的。

    丁制的建议确实能起到一定的转机,但是忠言逆耳,再加刘贵妇屡进谗言,天子渐渐对丁制失去了信任,丁制乃是三朝元老,他的忠心自然是有目共睹,天子不会认为他有反心,却是认为他越老越昏庸了,不值得重要了,还是刘贵妇说的对,朝廷的兵马拿去与安卑作战,等所有的兵力都打光了,他只剩下一个人,谁还会认他为天子,到时候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祖辈留下来的江山被别人夺走。

    无奈之举,丁制只能请求天子宠爱的秦贵妃劝说一二,秦贵妃向来是不插手朝政,在老宰相的再三请求之下,破例答应了下来,在枕边向天子谏言,刚开始天子有些心动了,也不知道刘贵妃使了什么魅惑的手段,天子突然间又偏向了刘贵妃,将秦贵妃也给冷落了。

    丁制见此,知道朝廷大势已去,干脆也就和当初的乔太傅一样,挂着个空名,渐渐退出了政治中心,他想起易天涯的一句话,自古文官愚忠。

    朝中唯一制衡刘锄的丁宰相退出政治中心,刘锄更是肆无忌惮的将权力揽到自己的手中,他的权力**已经无限的膨胀了。

第六十一节 危机

    全文字无广告全文字无广告全文字无广告而另一边,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也渐渐有了行动,利用一些威迫利诱的手段将一些还是听从朝廷号令的城县划入自己的势力范围,朝廷就像大的糕点,被两府慢慢蚕食而恍然不知,易天涯消耗的是朝廷的兵力,而两府抽的却是朝廷的命根,没有地盘,没有子民,要拿什么来养军沸*腾*(

    在控制了这些城镇之后,两府又开始往这些地区驻军,这样一来两府就不费吹灰之力就占据了一块地盘,这对朝廷来是一个隐患,当某一天朝廷发觉自己的血肉被吞噬的成为一个空壳子时候,已经是有气无力了

    至于南王府十五万的兵力在保州战场几乎消耗干净,实力大损,目前他只能龟缩低调,否则成为了别人的目标,可就难逃一劫,幸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还没有到明目张胆发动军事行动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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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易寒继续在北敖的土地上肆虐,致使北敖一片的土地满目疮痍,同时分兵几路的骑兵大军也从不同方向渐渐靠近威胁北敖王城

    而此刻北敖王那里还有什么雄心壮志,他只想自保,只想将这支可恶的大漠黑骑赶出去,然后乖乖的做自己的北敖王,北敖王开始害怕了,难道麒麟真的想来俘虏自己,他做的已经够多了,根不必如此,北敖已经元气大伤,百年内再难恢复过来

    易寒这个强盗却干脆做到底,可以他的行为已经丧失了人性,每至一处就进行屠戮,让北敖一个个原繁荣强盛的部落变的只剩下孤老妇孺,面对婴儿嗷嗷的哭啼声,他如何忍心一点不剩的掠夺所有的粮食,但是战争就是残酷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每一个有卓越成就的将领都注定不是一个善人,不是一个圣人,易寒必须对自己的士兵负责,所以他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将心底的良善隐藏起来,变得加的冷漠

    经过了多方的征战,他身边五千兵士又损失了两千,只剩下三千人左右,难怪从来没有人敢在北敖的土地上放肆,随便的一个部落就能迅调集起一支武力来抵抗自己,要知道自己率领的可是大漠黑骑啊,在这种肆虐中居然还损兵折将,从另一面也反应了北敖的厉害之处,当然现在的他还要时时刻刻躲避帖木儿的包围夹击,他三千人的兵力已经不足以在正面战场上和帖木儿的大军交锋了,被包围的结果之后死路一条,所以此刻的易寒变得非常谨慎,掠夺一个地方之后绝不会有半刻的逗留,迅离去,而选择的线路也非常的考究,正是因为如此,帖木儿却只能追在易寒的屁股后面,和对方玩了捉迷藏,正当他认定了敌人的行走路线,设下天罗地的时候,大漠黑骑却诡异的脱离了包围圈,出现另外一个地方,而此刻的帖木儿却已经身心疲惫了,这支大漠黑骑就似幽灵,就似青烟一般,怎么也捉不,就算他打算放弃追击,回到北敖王城守株待兔的时候,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传来,狴犴俊骑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帖木儿立即信心大振,在草原上又有那一支军队能逃的过狴犴俊骑的追击,依照汗血宝马的腿力,可是三天三夜不停的追击,麒麟的死期到了,在帖木儿来,有狴犴俊骑坐镇,就算面对麒麟的几万大漠黑骑,也根不必惧怕

    帖木儿立即问传信的人,“狴犴俊骑什么时候能赶到这里”

    那人应道:“正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赶来,大概半日之后就能与我军汇合”

    帖木儿喜道:“太了,大军停止追击安营扎寨,等狴犴俊骑赶来,就让敌人再逍遥半天,他们的死期到了”,却是五千狴犴俊骑对付三千大漠黑骑,几乎不费除非之力,这是草原,并没有城池可以躲避,在奔驰如电的狴犴俊骑面前,大漠黑骑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此刻帖木儿还不知道狴犴俊骑已经损兵一半,只剩下二千多人三千人不到,也是在帖木儿的心中,狴犴俊骑是无敌的,他亲眼见识过狴犴俊骑的厉害

    半日之后,卓力格率狴犴俊骑感到,虽然万里奔袭,士兵个个显得风尘仆仆,精气神却没有半点的消耗

    身为大军元帅的帖木儿迅亲自迎接,当他见五千狴犴俊骑只有二千多人的时候,有些讶异,问道:“卓力格你是否分兵两路了,另外一路往别的方向追击苍狼率领的大漠黑骑而去了”

    卓力格眉毛一抽,脸色露出痛苦不忍之色,道:“这是仅剩的人,其余的都已经战死了”

    帖木儿大吃一惊:“什么,什么样的对手能让狴犴俊骑付出如此惨重的伤亡”,在他想来就算在千军万马之中,狴犴俊骑也能进出自如

    卓力格将在稿京的一战过程了出来,帖木儿和身边的几个将领闻之黯然,在玄冥的率领下,这样的兵力居然还战胜不了李毅,李毅果然不愧为七大名将之一,或许当初侵略大东国就是个错误,他们不应该贪恋大东国肥沃的土地,而应该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的土地上活,那阵亡的两千多骑可以是死在燕云十八骑和神枪兵的联手之下,尽管敌人使用诡计,不敢正大光明的来分胜负,却也让燕云十八骑兵和神枪兵伤亡惨重,结果证明,李毅的神枪兵根就不是对手,就算燕云十八骑的实力也只是和狴犴俊骑靠近,正面能力还是弱了一点,当然帖木儿是从卓力格描述的双方几次交手的经过判断出来的

    此事暂且不提,帖木儿又问了一个他较为关心的问题:“大元帅是不是也率军回来了”

    “没有,大元帅正在攻打兴庆府,此刻大军正与沙如雪僵持着,是大元帅让我先率狴犴俊骑先回救,保护北敖王城也是狴犴俊骑的职责所在”

    帖木儿吃惊道:“大元帅不赶紧率大军回援,无缘无故去攻打兴庆府干什么?”,一语之后突然恍悟,“我明白了,大漠黑骑是西夏的大漠黑骑,麒麟是西夏的王夫,与其是大东国在肆虐我们,还不如是西夏在肆虐我们,大元帅大概是咽不下这口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卓力格没有回应,帖木儿思考了一会之后,又顿悟了些什么,继续道:“西夏濒临灭国,大漠黑骑身为西夏的士兵,必定离心,一心想回救,或许是万里迢迢,消息不甚灵通,那我就帮麒麟转告一下”,一语之后道:“将大元帅兵临兴庆府,西夏濒临灭国的消息传遍整个北敖”帖木儿此举是壮北敖士气,让整个北敖燃起信心,同时瓦解敌人气势如虹的士兵,让大漠黑骑的士兵离心,一心回国而不再北敖多做逗留

    卓力格道:“沙如雪厉害,大元帅想攻陷兴庆府也不是件易事”,他出了实情,希望帖木儿不要抱着太大的希望

    帖木儿对那边的战事却不是很关系,此刻最主要是在狴犴俊骑的配合下将这些可恶的强盗歼灭,这些日子他受够了,他的精神被麒麟玩弄的几乎崩溃,沉声道:“这一次我他们往哪里逃,卓力格这一次就全靠你了,由你在后面追击,我率大军来断大漠黑骑的后路,将其包围”

    卓力格道:“这是我的职责所在,麒麟现在身在何处?”他依然得大将军队他过的话,擒贼先擒王,只要擒下麒麟,这支在北敖土地上肆虐的大漠黑骑也就不攻自破了,主帅已死,何况西夏正濒临灭国之危,奔驰回西夏是他们唯一的选择,而这个时候正是他们反击的机会,当然这一切都得是在擒拿下麒麟之后

    帖木儿道:“就在昨日,消息传来,麒麟所率领的大漠黑骑刚刚袭击了兰折部落,一天的时间也走不了多远,目前应该扎赛特地区一带,而我获得的信报得知,麒麟此刻身边仅剩下三千大漠黑骑”

    卓力格一讶,帖木儿这才将麒麟将大漠黑骑分兵三路的事情了出来,而他从始至终都是死死盯着麒麟所率领的这支骑兵大军

    听完帖木儿的解释,卓力格也清楚了为什么敌人只有三千人,但是让他想不明白的麒麟身边只有三千骑,为何自己几万大军却奈何不了对方,任其肆虐屠戮各大部落,将疑惑问了出来

    帖木儿叹了口气,这才将自己的无奈了出来,敌人是闪电的打完一仗,又迅离开,北敖草原辽阔,几次他设下天罗地,最后却还是被麒麟从缝隙中逃跑了,而麒麟却从来不与他正面交锋,就算有几万兵马,追不上敌人,又有什么办法

    帖木儿所遇到的无奈,对狴犴俊骑来却不复存在,比马力比度,大漠黑骑不是对手,就是比灵活,二千多人的狴犴俊骑不似一支大军那么臃肿,比实力狴犴俊骑是可以完胜三千大漠黑骑,只要获悉大漠铁骑的大概位置,卓力格就可以依靠自己在草原上的追踪技术,捕捉敌人的踪迹,凭着汗血宝马胜一筹的马力,日夜追击,一旦被自己追上,麒麟的这三千大漠黑骑根难以逃脱,想到这里帖木儿道:“大将军,你率大军随后跟我,我先率狴犴俊骑先行追击,这一次他们别肆虐掠夺了,逃命的时间都要拼命的多挤出一点来”

    确实大漠黑骑面对北敖神兵狴犴俊骑只有逃命的份,就算大漠黑骑最精锐的第五骑兵团恐怕也是不堪一击,正认为稳稳将帖木儿戏耍的易寒,是否知道危险已经逼近了呢

    第三可能要拖到十二点以后,我尽力了,时间确实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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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节 追与逃

    扯几把云彩做棉被,捧几把月光当床帏,北敖的冬夜特别的寒冷,尽管士兵能掠夺到大量的衣物,将身子晾在寒风之中,许多士兵都感觉异常的寒冷,大漠黑骑并不是别人想象中的那么好受,在异国他乡杀人掠夺,然后又马不停蹄的逃跑,真以为这是梦寐以求的好事吗?个中艰苦只有亲身体验才能明白,对于大漠黑骑来说,他们就像是一群四处流浪的人,夜晚降临就要煎熬的熬过一整夜的寒风,也是这些士兵是西夏人,西夏的地理环境北敖相近,士兵的身体素质强壮,也习惯了这种恶劣的环境,

    换做是大东国的士兵早就被冻到生病了,他们不似敌人一样能搭建帐篷,躲在帐篷内避风,为了追求简便,行动灵活,这些东西他们都选择撇弃,而大漠黑骑选择过夜的地方,一定是环境恶劣,悄无人烟的地方,目的当然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踪迹了,而明日就能出其不意的出现在某一个地方开始屠戮掠夺。

    由于士兵都太疲惫了,就算寒冷入骨,他们也抵挡不住困意袭来,许多士兵将身子缩成一团进入了睡梦之中,易寒却没有睡下,在依稀的月光下,他正近距离的盯着地的地图看,在自己的行走路线,要抵达北敖的王城,必须经过一片沙漠,而沙漠的尽头就是绿洲——答儿海子,到了答儿海子,离北敖的王城也就不远了。

    眼下只有横穿大漠一个选择,若是往回走就只有扑入北敖大军的怀抱中去,易寒有过几次横过沙漠的经验,在沙漠中举目一片黄澄澄的黄沙,绿色不见,活物也难得一见,要横渡沙漠最重要的就是水和食物,食物可以备足,水却无法随身携带太多,在沙漠中要寻找到水源过渡,易寒从来没有来到过这片大漠,却不知道这大漠中那里就有水源,看来在进入大漠之前得必须找到一个熟悉这片大漠的导游,当然他也必须好好的搜刮一番备好充足的干粮,当然有弊必有利,沙漠地形常变,任何人都无法根据已知的沙堆地形做出预测,敌人会出现在那里,若遇到敌人追击,不敌而遁,大风一起,要追踪可就十分困难了,而且大漠黑骑四个字可不是白叫的,大漠黑骑最厉害的就是在大漠里作战。

    易寒躺了下去,他与士兵一样只是睡在寒风中,却不知道危险正在逼近,狴犴俊骑正朝他所在的方向追踪而来,卓力格似乎有狼狗一般的嗅觉,能捕捉到大漠黑骑的踪迹,他顺着大漠黑骑所留下的痕迹,追踪而来。

    半夜时分,突然一名统领将易寒叫醒,说道:“元帅,我们二十里外的岗哨发现了敌人出没的踪迹,大约二千骑,正往我们这边方向靠近过来”,是的,易寒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就设置了岗哨,这一样一来他也能更快的获悉敌人的位置,而更快的做出反应,这也是帖木儿一直拿他没有办法的原因,等帖木儿大军追来,他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这名统领问道:“敌人只有二千骑,是将这支骑兵消灭还是立即撤退”,不知不觉这些大漠黑骑也变得骄纵起来。

    易寒心想,这二千骑很可能只是敌人前锋探路的部队,敌人的大军主力一定在后面,若是自己冒然出击,纠缠起来无法从容离去,麻烦可就大了,而且敌人二千骑就敢孤军深入靠近自己,来的一定不简单,思考了一番之后,立即让士兵起身,迅速离开此地,能不带的东西就尽量不带。

    许多士兵睡到一半被叫醒,自然是一脸不愿意,奈何易寒军令如山,敢有拖拖拉拉着,立即军法处置,什么时候他严厉到如此地步,大概是艰苦的环境培养出他这方面的气质来。

    三千士兵,拖着疲惫的身子连夜离开,同时用西夏人特有的联络方式,在一路留下暗号,以便能让侦查的岗哨找到主力的所在,将获得的情报回禀。

    隔日,当狴犴俊骑来到大漠黑骑昨晚过夜的地方,大漠黑骑早就走远了,卓力格观察了周围,发现敌人走的很仓促,似乎早就知道自己追击过来一样,一番搜查之后,一个统领过来禀报道:“将军,没有发现敌人,是否立即追击”。

    卓力格道:“不必了,敌人早就走远了,盲目追击,只能越追越远,我们还是根据敌人留下的痕迹,确定敌人离开的方向,再马不停蹄的追击,他们是跑不掉的。”

    卓力格领士兵休息一下,昨日为了追捕敌人,士兵一夜未睡,他却开始思考其中的关键,敌人能这么快的知道自己的行踪,那很有可能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就有敌人的眼睛,能清楚自己的行踪,即可的做出反应,卓力格对追踪术很有研究,而西夏人的

    联络记号却是最难破解的,据说大漠黑骑在地形变幻莫测的沙漠中都能留下暗号,让侦查的士兵知道主力所在,准确的找到主力并回禀情报,只要自己能破解西夏人的联络记号,敌人的动向,自己就能一手掌握,到时候敌人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难以逃脱,卓力格让士消息,自己却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看看有什么什么东西是异常的。

    突然看见一块石头绑有结绳,这立即引起了卓力格的注意,咋一看去好似栓马用的,但是那个结绳的样子却好似传达了一些信息,卓力格耐心的观察思索,这块石头明显原来的位置并不在这里,他站了好久好久,直到太阳斜照在石头面,卓力格才恍然大悟,朗声喊道:“敌人往西北方面离开,全体立即行动追击”。

    结绳是西夏人的一种联络方式,卓力格靠着自己对追踪术的研究,运气好的顿悟,可是西夏人的暗号有千万种之多,下一次想要破解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所以卓力格当地立断,既然知道敌人离开的方向,就不用在路浪费太多追踪的时间。

    易寒率领三千大漠黑骑却是往东北方向离开,这也是他故意留下来的破绽,让敌人以为他是望北方向离开,没错那结绳暗号的意思却是是望西北行走的意思,可惜易寒却不是往西北,恰恰的往反差的另外一个方向离开,敌人越是追击,之间的距离反而更远,为了引诱敌人,易寒做了全套,真的派人少量的人往西北方向离开,而且一路留下西夏人的联络暗号,让敌人以为自己真的是往西北方向离开的。

    易寒可以轻易离开,他为什么还要多次一举呢,故意误导敌人,在让大军连夜启程离开的时候,他就越想越不对劲,敌人怎么就能确定自己的方位所在呢,而且掌握的如此准确,往往都是自己掠夺一番之后,敌人才知道自己的大概位置,而这一日半来,他还没有出现在北敖人的视线之中,那就可以证明一点,追来的敌人当中有人懂得追踪技巧,所以才能从自己留下的一些可以忽略不计的痕迹中一路追来,追踪必须在半路耗费较多的时间,假如知道自己的离开方向,敌人自然纵马追来,而易寒这么做,只不过想在进入沙漠之前再赢得一些时间,掠夺充足的粮食和水,做好充分的准备,再横渡大漠,当然还必须有一个导游,让他们在沙漠中能找到水源。

    不得不说,易寒太幸运了,他并不知道这追击而来的二千骑就是狴犴俊骑,倘若他知道来者是狴犴俊骑,恐怕在顾不得掠夺充足的粮食和水就立即进入沙漠,避开狴犴俊骑,若是被狴犴俊骑追,凭着这三千大漠黑骑只有被歼灭一途,卓力格太过自信了,以至于让易寒暂时逃过了一劫。

    卓力格率狴犴俊骑马不停蹄的追击了一天一夜之后,而一路也时有发现敌人留下的联络暗号,突然间却感觉不对劲,依然汗血宝马的耐力,一天一夜早就应该追敌人了,而这会却敌人的影子都没有看见,连狴犴俊骑都人疲马累,敌人又怎么忍受的了,大漠黑骑却不是燕云十八骑,突然看见前方不远处有几道奔驰的战马,战马已经累的跑不太动了,发现敌人了,狴犴俊骑立即拍马杀了过去。

    这几个为了将敌人引的更远的大漠黑骑的士兵,无日无夜的奔跑,同时一边留下西夏人的联络暗号来误导敌人,战马已经累得跑不动了,见敌人汹涌杀来,知道必死无疑,与其让敌人拷问,还不如选择自杀,几人几乎没有半点犹豫,拿起兵器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卓力格脑子突然一震,立即觉悟道中了敌人的计谋了,如今追错了方向,敌人都不知道跑多远了,心中大感悔恨,自己怎么就如何疏忽大意,就中了敌人的计谋,自己早知道对手是麒麟,就应该更谨慎一点,当初就应该先勘察一番,确定之后再追击,如今却断了线索,想要再捕捉到敌人的踪迹可就难了。

    麒麟这个人实在是厉害,耍了一个小计谋就让自己全功尽弃,而且还让自己累的人乏马疲,难怪帖木儿会被耍的团团转,如今没有办法,只能调转马头继续搜捕敌人,但是这样一来,又要耗费些时日了。

    这一更算是昨日的第三更

第六十三节 善恶矛盾

    就在卓力格率领着人疲马乏的狴犴俊骑在路追击的时候,易寒又开始新一轮的对北敖部落的肆虐,短短一天半的时间,大漠黑骑袭击了三个小部落,转战三地,这一次他没有选择二话不说屠戮部落中成年男子的方式,而是将部落里的人都集中起来,士兵亮出手中的屠刀,正在这些部落的人以为这群强盗要将他们悉数屠杀的时候,易寒却用汉语朗声道;“有谁听得懂我的话吗?只要你们能派一个导游带我们横过沙漠,到达答儿海子,我就饶了你们全部人的性命”,见这个部落的人没有反应,易寒又用西夏语重复了一遍,前两个部落让易寒失望了,这一次易寒却显得更有耐心一点,他并不想在寻找导游面花费太多的时间。

    因为音译的原因,易寒从这些俘虏的脸看到了他们听得懂答儿海子这个地方,他干脆拿出地图来,点了点答儿海子这个地方,又指了指那片沙漠,最后用手指了指他们,用肢体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意思,交流不通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北敖可不是西夏,随便就能找到一个通晓汉语的人来。

    这样的易寒看起来很平和很客气,一点也不像是嗜杀成性的人,当然只是表象,在费劲口舌,依然没有收获之后,易寒很平静的用西夏话朗声道;“杀了他们!”

    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这群俘虏中突然冒出一把声音来:“不要!”却是用西夏语来回答,不单易寒听明白了,所有的西夏士兵也听明白了,易寒露出冷笑,套用一句俗语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刚才那句话可不是在开玩笑,若是没人回应他的话,这些人就将死在屠刀之下,他骨子里是个善良的人,可是他又矛盾的是个冷酷无情的恶魔。

    只是部落大部分的俘虏还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若不是刚才那一声回应,他们就死到临头了,就在这时人群一阵涌动,他们似乎在阻止什么人走出来一样,易寒朝骚动的地方走了过去,两三个强壮的北敖汉子竟粗暴的将他推开,在他们做完了这个举动之后,易寒身后的士兵立即前,举起屠刀将这两三个反抗的人斩杀。

    人群中又冒出一声响亮的呼喊,“不要杀人,我来做你们的导游”,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让易寒感觉到兴奋了,懂得交流是一回事,而有没有导游是一回事。

    就在这时一个十几岁的男孩被这些俘虏拥着一个人走前排来,他并不算小,只是还没有完全成长为一个男人,而且看去他很瘦弱,并不强壮,就算他不出来,这般年纪,易寒也不会对他下手。

    易寒朝他走了过去,他在流着眼泪,这已经暴露了他的身份,他肆虐了不知道多少个部落,懂事的男人是不会在敌人的屠刀面前落泪的,男孩安静的站着,看着易寒的眼睛止不住眼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目睹自己的族人惨遭屠杀而感到悲伤。

    易寒走进他的身边,伸出手指去擦拭他脸的泪水,顺便用他的泪水来擦拭他脸的污秽,一张美丽的脸蛋暴露了出来,如玉般的脸颊,晶莹的双眼有若出水芙蓉一般清丽脱俗,长长的睫毛,挺直的秀鼻,红润的小嘴,使她看起来美的像天女下凡,圣洁无比,许多西夏士兵大吃一惊,居然是个女孩。

    易寒也是一讶,他早就知道这是个女孩,却没有想到是个如此美丽脱俗的女孩,在看到她这张美丽的脸,脑子里立即想起了望舒,她有着望舒一样圣洁无比的气质,大概因为这个原因,他的声音不知觉中变得十分温柔:“你叫什么名字?”

    “奥云塔娜!”女孩无惧的看着易寒回答道。

    易寒问道;“你愿意给我们带路,帮助我们横穿沙漠,顺利抵达答儿海子”。

    女孩应道:“我愿意,只要你不要杀任何人”。

    易寒笑道:“为了感谢你的帮助,我不但不杀了他们,还会赠送他们食物”。

    女孩应道:“这是属于我们的食物”。

    易寒哈哈笑道:“你真的是天真的可爱,我才是主宰者,这些食物已经不属于你们的”。

    对于易寒的回答,女孩闭口不应,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不再流泪,那双美丽的眸子露出的是仇恨的光芒,只是这仇恨却是那么的弱小,宛如新生的萌芽一般,易寒是个玷污纯洁的恶魔,在今日他给这个女孩心灵种下了恶的种子。

    易寒遵守诺言,他放过了这个部落剩下的所有人,并且给他们留下了一些食物,接着对着女孩道:“我遵守了我的诺言,希望你也遵守你的诺言”。

    女孩回答道:“我会和你们一起到光明祥和的地方去的”。

    易寒一讶,光明祥和?这是答儿海子这个地方名字的涵义吗?他却没有多想,对着女孩以礼相待:“你是和我共坐一骑,还是你单独一人骑着马?”

    女孩转过身去,说了一通北敖语,一个汉子牵着一匹小马走了出来,与战马相比这匹小马显得瘦小,但是马却俊采非凡,必定又是一匹未成年的宝马。

    易寒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不愿意和自己共坐一骑,对此他倒不在意,自己在她眼中就是嗜杀的恶魔,就是强盗,她对自己已单单不是厌恶,而是仇恨,易寒从她的眼神中能看到这一点,而他只是想让她带他们横穿大漠,而易寒之所以相信这个女孩有这一份能力,是看到了这个女孩的不凡之处,她懂得汉语,西夏语,还有这部落的人对她的重视程度,就连坐骑也是宝马,种种迹象表面,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孩。

    易寒迅速离开这个小部落,在他和他的大漠黑骑离开之后,这部落的人不是忙着修整满目疮痍的部落,而是遇到什么紧急的事态一样,立即派出快马通风报信去了。

    易寒也明白,这个部落的人马就会去通风报信,帖木儿也很快就会知道自己的方位,然而他遵守了自己的诺言,却也希望这个女孩遵守诺言。

    在离开这个部落之后,易寒亲自看守这个女孩,大漠黑骑的速度太快,女孩骑马的速度似乎有点跟不太,易寒可不愿意放慢全军的速度来迁就她,骑到她的后面,马鞭重重的甩在她所骑未成年宝马的屁股,马儿吃痛,拔蹄狂奔,速度竟是如闪电一般迅捷,瞬间就超远了大部分人。

    易寒一愣,骂了一句“我擦”,却追了去。

    那宝马虽好,可是这女孩马术明显不甚高超,死死的捉住缰绳,瘦弱的身子在快速奔驰的马背,若摇摆了柳絮,似乎很容易的就会从马背摔落下来,看的易寒有点心惊肉跳,可别把她给摔死了,他倒没有想到这一鞭会产生这样的效果来,一者低估了宝马的能力,二者高估了女孩的骑术,却是大漠黑骑都是疾风而驰,这宝马的速度都比大漠黑骑还要快,一般人是很难驾驭的。

    易寒穷追了一会之后,幸好这宝马吃疼发了一会疯之后,放慢了速度来,等易寒赶到她的身边时,这女孩已经吓得脸苍白,那双小手死死拽紧缰绳,很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紧张中放松下来。

    易寒淡道:“你该好好练习一下马术了”。

    女孩听到声音,恶狠狠的瞪了易寒一眼,只是从她像清澈的天空的眸子中露出这样的眼神来,反而让易寒感觉怪异好笑,她恶狠狠的眼神对人根本没有任何震慑力。

    马儿的速度放慢了下来,女孩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马屁股,安抚着宝马,露出的温柔如水的表情来,对人对马前后态度天差地别,甚至一时之间让易寒幻想着,她对待自己也这么温柔就好了,念头刚起,却立即将这些想法撇出脑海,因为他不能胡思乱想。

    大漠黑骑马不停蹄的奔驰了一天,一直到了到了沙漠的边缘才停下来,夜晚降临,他准备让战士们在此休息一夜,装满水,明日一早进入沙漠。

    安排好一切之后,易寒才抽空去看看那个女孩,现在她比任何人都要重要,她能带着自己横穿沙漠,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跑了或者死了,易寒为什么这么确定呢,他也不清楚,大概这是一种预感,预感,想想就可笑,莫非是因为她的无惧还是因为她的淡定。

    女孩安静的坐在地,脸露出了疲态,这种长时间的疾速奔驰,对她来说是吃不太消的,那匹小宝马优哉游哉的吃着草,人和马形成鲜明的对比,马是不懂是非恩怨的,但是人懂,人的感情往往会被周围的人和事所影响。

    在易寒走开的这段时间,有几个士兵守责的在不远的地方看守着,虽然他们没有过去打扰这个女孩,但也是不会让她走出自己的视线范围,女孩安静,她没有四处张望,也没有其它怪异的行为,她只是坐着,一声不啃,头也低了下去,让人感觉她根本没有逃跑的念头。

    易寒走近她的身边,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将肉干和水囊朝她递了过去。

    女孩接了过去,却挪了挪身子,与易寒保持了三步的距离之后,才吃起食物,喝起水来,什么话也没说,一路,她就没有回应过易寒一句话,她好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傀儡一般,任人摆布,亦不作任何的反抗,只是易寒在看到她眼睛的时候,却清楚她是一股生命的源泉。

    女孩对他的冷漠和仇恨是情理之中的,而易寒也不会为了让她对自己印象改观而去做些什么,去向她解释战争就是这样残酷,他为了保护自己,为了责任必须手段残忍,理由太多太多了他一个也没有解释,这样做毫无意义。

    他并不想与这女孩有太多的纠葛,双方只是一个利益交换,他放过屠杀那些人,而这女孩必须带着他们顺利横穿沙漠,抵达答儿海子,就这么简单。

    那一大块肉干就被她吃完了,水囊也喝了半壶,不要惊讶她的食量,因为一天奔驰,根本就没有停下来吃东西,更何况这种马背奔驰其实也很消耗体力的,她肚子饿也是情理之中。

    女孩陷入无思索的状态,她的目光有些呆滞,思绪似乎飘到了遥远的地方去,水囊在嘴边掂了掂,却没有喝水,易寒知道她饱了,伸手抢过水囊,转身离开,不给她食物和水,也是控制她的方式之一。

    女孩顿时回神,望着易寒的背影,紧紧咬住嘴唇,连嘴唇咬出血来也恍然未知,她的眼神冷又恨,谁说她是一个傀儡。

    不要对故事内容有过多的猜测,今晚三更在十二点前是完成不了的,不过我会继续写,无论午夜多少点,直到完成为止,还有两更

第六十四节 光明祥和

    无水,无粮,无人烟,炙热的阳光,脚下烫人的黄沙,夜晚到来,气温将降到低点,这就是沙漠。!。

    能在沙漠中辨别方向也是不容易的,晴天还好说,若是遇到阴雨天气,没有人能够分辨东南西北,不要以为在沙漠中就不会下雨,没有雨水,沙漠中那里有绿洲,有水源,但是由于地理环境原因,雨水很难变成水源在沙漠中存在,虽然大漠黑骑原本就习惯在沙漠中行走,但是他们第一次走这片沙漠,所有的一切都需要经过探索之后才能获知,他们只能利用自己丰富的经验,避免迷失方向,当然他们还找到了一个向导,那个叫奥云塔娜的女孩,她只需要知道他们找到水源就可以了。

    第一天的行程很顺利,他们奔驰在茫茫的黄沙中并没有遇到大风暴,部队得以马不停蹄的一直向前,就连战马饮水也是人不下马鞍,饿了鞍后有水囊,饿了怀里有肉干,困了就在马鞍打个盹,是的,在太阳的照晒下,人很容易变得疲倦。

    夜晚降临,他们打算停下来过夜,搭起了帐篷,这也是大漠黑骑进入北敖境内第一次搭建起帐篷过夜,在沙漠的寒夜,没有帐篷抵挡风沙保暖简直就是找死,试一试就这样在沙子躺下睡觉,就算不被冻死,隔日起来也会被风沙给活埋了。

    战士们忙碌起来,准备在沙漠渡过第一个夜晚,而大漠黑骑习惯了在大漠的环境,所有的工作进行的有条不紊,不必易寒去操心。

    女孩看见了大漠铁骑士兵的忙活,露出了讶异之色,因为她从来没有看见过在大漠如此优秀的整体,这个时候易寒朝她走了过来,习惯性的又给她递给去肉干和水囊,所有人的鞍后都是水囊,怀中都是肉干,唯独她没有,而今日在沙漠中行走,一路都是易寒在照应她,显然她表现的不是易寒想象中那么的懦弱,这可以让易寒少花点心神在她面,而这女孩也从来不向他索取食物和水,易寒根据她的神态的观察判断了她是否需要水和食物。

    女孩接过了水和食物,吃了起来,依然没有说话,两人这一日还是没有半点交流,这个递过去和接过来的动作已经形成了默契。

    易寒等她吃饱了,喝够了之后才说道:“你今天吃了我不少肉干,喝了我不少水,你是时候回报了”。

    女孩朝他看了一眼,这一次眼神却特别平淡,就像看一件东西一样,没有带着爱恨的情绪,却依然不说话,让人感觉她变成了哑巴,当她不是哑巴,语言是心灵的声音,周围虽然都是人,但她的心却是孤独的,就像到了陌生的空间,面对陌生的事物,就算强迫自己开口,也是自言自语,易寒的话更像是陈述,而不是命令式的问答,所以她可以选择不回应。

    易寒又道:“今日已经消耗了大量的水,明天你必须带我们找到水源!”

    女孩出声了,因为久未开口,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明天没有水源!”语气却是冷淡的。

    易寒冷声道:“你忘记了我们之间的承诺,我放了他们,你带我们在沙漠中找到水源!”他特别在水源两个字面加重的语气,表达这个词语的重要性,同时威胁女孩,没有水源,简单的问题将会变得很严重。

    女孩又出声了,这个是声音响亮清脆了许多:“明天没有水源!”依然是这句话。

    易寒突然伸手捉住女孩的脖子,将她整个人就这样吊了起来,冷声道:“你不守诺言!”

    女孩一脸难受,眼睛却一直盯着易寒看,充满无惧,又带着仇恨,她又再一次暴露内心真实的情感。

    易寒手一松,女孩就这样跌落在沙子面,显得无助又可怜,易寒的心肠却没有软下来,冷声道:“明日在找不到水源之前,我不会给你水和食物”,说着转身离开。

    夜越来越深,沙子的余温退去,大漠的气温变得特别的寒冷,让人感觉就像在冰天雪地之中一样,士兵躲进了搭建好的帐篷内,抵挡风沙和寒冷,因为空间和气温的关系,士兵抱缩在一团,只有唯一的一个人,那个女孩被抛弃了,他们对她的死活不理不睬,却也不允许她逃脱自己视线范围。

    趁着沙子的余温,女孩那个时候就抵挡不住疲惫和困意睡着了,随着夜的变深,气温的下降,她感觉越来越冷,她的身体是冰凉的,她被冻的意识模糊,寒冷就似黑夜向她扑来,死死的将她罩住,让她无力抵抗,也不法逃脱,眼前是无边的黑暗,是那种什么都没有的孤独一人的恐惧,无尽的黑暗似乎有带着无形的针头一样,不停的刺痛她,刺的她筋疲力尽,完全沉浸在痛苦的黑暗深渊中,直到她想放弃,停止思考。

    易寒也困的睡着了,他忘记了那个女孩,也没有安排士兵照应她,在半夜的时分,温度降到了最低点,帐篷内的易寒也被冻醒了,缩了缩身子,脑子里想着:“也不知道她挨得住挨不住”,突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起身,走出帐篷外,朝女孩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远远的就看见女孩身子紧紧在缩成一团,她的身子有一半已经被沙子所掩埋,易寒加快了步伐,走到她的身边,女孩苍白的脸布满了霜粒,她的身体冷的没有温度,整个人被冻僵了。

    他本来就是个多情柔肠的人,看女孩如此可怜,心头也不禁隐隐一颤,连忙将她抱了起来,走回自己的帐篷,心中在责怪自己疏忽大意的时候,也庆幸寒冷将自己冻醒,否则女孩就这样被冻死了。

    回到帐篷内,用自己宽大温暖的胸怀和有力的双臂将她包裹在自己的怀中,这体温冰冷的人儿让易寒打了个哆嗦,心里有些不放心,直到感觉她的体温渐渐回暖起来才闭眼睡下。

    黑暗中的她想要放弃,突然光明出现了,就像初升的太阳,照射之处,黑暗尽退,当阳光落在她身的时候,黑暗尽失,轻绵绵,暖洋洋的阳光慢慢的治愈她身的疼痛,暖和、温馨、恬谧,让她安详的沉浸其中

    第二天,女孩睁开眼睛,太阳已经照在她的身,她利索的站了起来,拍打自己身的沙子,显得神采奕奕,对着天边遥不可及的太阳说道:“谢谢你,光明祥和”。

    而站在不远处的易寒却第一次看见女孩脸露出灿烂甜美的笑容,心头隐隐有些欣慰,希望她今日不要固执,尽快帮自己找到水源。

    在太阳初升的时候,她就将女孩抱回原地去,为的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女孩在转身过看见易寒的时候,灿烂甜美的笑容瞬间隐而不见,脸色黑了起来,心情又从好转坏,不愿意在多看易寒一眼,转过身去。

    易寒淡道:“如我昨夜所说,在没帮我找到水源之前,我不会给你水和食物”。

    女孩背身应道:“今日没有水源!”

    易寒淡道:“我不想跟你废话,出发!”

    大军迅速收拾好东西,立即出发,在早晨是在沙漠中最好行走的事端。

    易寒依然看守在女孩的周围,朝正确的方向走了一段路之后,易寒问道:“朝那个方位行走”。

    女孩看了易寒一看,手指指了一个方向,只是一会的功夫,她的脸蛋就被洒的红红的,嘴唇也有些干燥,易寒却没有打算给她水喝,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也没有喝水。

    又朝女孩所指的方向走了半天的路程,易寒站在沙丘之,放眼望去,黄灿灿的都是一片,那里有半点绿洲的踪影,在沙漠,水的消耗是非常大的,不但人需要喝水,战马也需要喝水,如今水已经不多了,假若还是找不到水源,他们这三千人就得活活渴死在沙漠里,易寒的耐性已经被消磨干净了,对着女孩大吼道:“水源呢,都走了大半天,水源到底在哪里?”在太阳的炙烧之下,没有喝水的易寒也有点受不了了,喉咙干燥,脾气也暴躁起来了。

    女孩很疲惫,她的脸都是汗水,嘴唇已经干裂了,因为久渴无水,她的那双明亮的眼睛也变得没有神采了,有声无力的回答道:“没有水源!”

    这一句话说出来,终于点燃易寒暴躁的情绪,他动手将女孩揪了起来,就这样扔到沙地面,女孩身体虚弱,根本无法支撑起身子来,就这样顺着沙丘滚落了下去,一直滚了好几丈远。

    易寒下马立即奔跑过去,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揪着她的头,将水囊凑近她干裂的嘴唇,眼睛冷冷的盯着她看,沉声道:“想喝水吗?想喝水就告诉我水源在哪里?”

    女孩盯着易寒,见他容神疲惫,满脸的汗水,干裂的嘴唇,还有他那眉目中想发作又必须强忍的怒气,心头感觉十分畅快,露出了微笑来,这就是报复的快感吗?

    在自己的威胁之下,女孩却露出了微笑,这微笑在此刻是那么的扎人,并恶毒的言语还要更令人感觉刺心,甚至让他萌生用邪恶的手段来逼女孩屈服,可是他终究没有这么做,伸手将瘦弱的女孩夹在腰际返回,将她仍到她的那匹小宝马面去,下令全军继续前进。

    第二更,第三更要午夜以后

第六十五节 灵

    水源并没有水源,易寒终于可以确定了,这条道路根本没有水源,她居然敢戏耍自己,她居然不守承诺,对此她要付出代价,易寒脑子被愤怒所填塞,她居然敢拿三千人的性命开玩笑,她一点也不善良,相反她很恶毒

    水囊里的水越来越少,士兵知道接下来的行程将会变得非常的辛苦,大漠黑骑的士兵也很有经验,他们知道在沙漠中水是十分珍贵的,越渴就越想喝,这样会水的消耗会很快,最好就是忍住口渴,饮用少量的水来滋润喉咙就可以了,这样往往能坚持很长的时间

    终于迎来了夜晚,大部分的士兵水囊还有存水,今天的后半段,他们却不能说是有喝水,只是滋润喉咙而已,他们安好营帐,吃着肉干,这会温度降了下来,也就不怎么感觉没水喝有多难受了,水就在自己的手中,他们却忍住诱惑不喝,因为他们明白,如果忍受不了眼前的诱惑,那就有可能面临死亡

    士兵各忙各的,显然大部分人并没有因为找不到水源而受到太大的影响,在沙漠中就要准好充足的心理准备面对各种困难,作为大漠黑骑,他们习惯了

    女孩一整天没吃东西,滴水未进,被太阳晒了一天,这会已经奄奄一息了,整个趴在马背上一动也不动,她的眼睛是闭着的,让人感觉她就是个死人

    而此刻的易寒的充满愤怒,这女孩不能帮他找到水源,留着她何用,仅存的怜悯已经被愤怒所淹没了,是的,就算她要死了,易寒也不会怜悯,与三千将士的性命相比,她一个人的死活算的了什么

    易寒将她从马上揪了下来,女孩身子落到沙地上,却也没有哼出声响来,似一滩肉泥一样动也不动

    易寒翻过她的身子来,手掌恶狠狠掐住她的脸腮,冷声道:“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掉的”,当然此刻奄奄一息的女孩根本无法做出半点反抗来,她的眉毛轻轻的触动了一下,眼睛却没有张开,却还活着,也听到了易寒的话了

    易寒掰开了女孩的嘴巴,将水倒在她的嘴里,这水囊还满满的,今天一整天,他和女孩都一样,都是滴水未沾,她的嘴巴却是无底洞,一不留神就被她喝掉了三分之一,易寒立即移开水囊,他只是不想她这么快死,却不是让她爽快的喝个够

    女孩喝了水之后,恢复了点活力,居然将嘴朝水囊凑了过去,易寒一个大掌就把她的头给推开,却自个喝了起来,水入口,喉咙内的燥热终于得以缓解,喝够之后低下头,却看见女孩这会已经睁开了眼睛,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笑容,是那种得意的笑容,带着隐蔽的讥笑,是看见易寒这副怒不可歇的表情吗?

    易寒冷笑道:“很好笑吗?因为你戏耍了我而感到好笑吗?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我有无数种办法可以折磨你”

    女孩的目光很平淡,此刻她宁愿眼前的男人将自己杀死

    易寒将她抱了起来,径直往帐篷内走去,粗鲁的将这个身体虚弱的人儿扔到了地上,冷声道:“你不守承诺,你将为此付出代价”

    女孩笑了笑,她连死都不怕,又岂会害怕他的威胁,不过接下来易寒的举动却让她变得慌张,因为易寒在动手解她的衣衫

    “不要”她伸出手去阻止

    易寒把她的手扇开,冷笑道:“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吗?”

    女孩想要竭力去阻止,可是她的身体太虚弱了,那两条被扇开的手臂就似被打断的柳枝一般,连抬起来的能力都没有,她能感觉到包裹自己身体的衣服正一件一件被解开,就在她想要咬舌自尽的时候,冷漠的声音传来:“你敢自尽,我就将你赤身**的尸体让所有人观看”,就算死了,她也要遭受羞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易寒口上虽然威胁,还是生怕她真的咬舌自尽,一块布就塞住了她的嘴边,紧接着继续解开她的衣服,女孩闭上眼睛,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流了出来,好似两个泉眼一般涌个不停,她的表情悲伤绝望,又是神圣不可侵犯

    易寒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却没有心软,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他的眼神没有半点色态,显得很清明,当上身解到只剩下内衣的时候,他却停了下来,沉声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只要实现你的诺言,我就不动你分毫”说着拿掉那块塞在她嘴里的布,女孩冷声道:“你亵渎了我,必遭受诅咒,堕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这不是我想要听到的答案”,说着伸手去解她内衣的系带,就在这时女孩高声喊道:“明天就有水源”

    易寒手指停了下来,“你肯定?”

    女孩连忙点了点头,目光却是朝下,盯着自己的胸口部位

    见她如此,易寒的气也消了一大半,说道:“你早这么老实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女孩冷声道:“我跟你说过了,今天没有水源”

    易寒显然一时之间无法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过了一会之后才恍悟,“你的意思是说,水源还没到”

    女孩没有回答,但是易寒从她的表情中感觉到她默认了,心情瞬间大好,原来是误会,只是这女孩也倔强,说清楚不就没事了,却偏偏不肯解释清楚,心情畅快,目光顺便瞄了过去,小蛮腰之上是那包裹在内衣之内恰堪一握的丁香乳,轻轻一笑,她不是女孩,她是个女子了

    女孩冷声道:“我诅咒你眼睛明天就瞎了,永远都看不见东西”

    易寒哈哈大笑,“希望的你诅咒灵验,剩下的我就不代劳了”,说着走了出去

    待易寒出去,女孩这才迅的穿上自己的衣服,因为身体有些虚弱,加上想快一点,反而显得有点手忙脚乱

    边穿着衣服,心里不停的诅咒这个可恨的人

    帘布突然被揭开,女孩吓了一大跳,叫了出来

    易寒笑道:“手脚怎么这么不利索,还没穿好衣服,用不用我帮你”

    女孩坚决道:“不必,你滚出去”,看这口气,还真有点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的意味

    易寒一点也不生气,脸上挂着笑容,放下肉干和水囊,“我先出去了,晚上你就在帐篷内睡下”,再一次的离开

    女孩穿好衣服之后,闭上眼睛,一脸虔诚,嘴里默念着什么,大概是因为保住自己的贞洁而感谢神灵的帮助,她不是普通的女子,她的身体是不能被男子看到的

    看着放在一边的肉干和水囊,却也没有客气,嚼着肉干饮着水,补充体力

    夜晚渐深,困意渐浓,今日她实在是太累太累了,迷迷糊糊的躺着睡着了

    夜越来越冷,在帐篷外面的易寒却被冻的够呛,他才知道在帐篷外面有多么不好受,心里越想越不平衡,她是俘虏,我是一军主帅,凭什么她睡帐内,我却得睡帐外,像做贼一样的解开帘布,望去,帐内没有动静,看来她是睡着了,迈着轻轻的步伐走了进去,自个找了个地躺下休息

    没有寒风霜露,身子暖和舒服了许多,易寒很快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隐约听到哆嗦的声音,自身处战场后,他就保持的敏锐的感官,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能立即醒来

    哆嗦的声音是女孩发出来的,易寒有些讶异,难道是在做恶梦,身子朝她挪近,触摸她的手掌,却是一阵冰冷入骨,此刻是午夜过后,也是最寒冷的时候,她一个弱女子不像男子那么难扛,就身上的那几件衣衫,还是不够保暖的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脸容,也没有多少犹豫,就将她颤抖的身子包裹在怀中,过了一会之后,女孩的身子不颤抖了,也没有发出哆嗦的声音,鼻息发出甜睡的轻鼾声

    梦中,女孩又一次被黑暗所侵袭,在她痛苦无助的时候,光明又来临,驱赶走黑暗,暖洋洋的光芒治愈她身体的伤痛,让她感觉那么的愉悦安详

    第二天起身的时候,女孩又一副神采奕奕,笑容挂在她的脸上,因为神又一次在梦中保护着她,给予她光明与希望,让身处逆境中的她有着强大的信心来面对这一切

    就在这时,恶魔出现了,她的好心情瞬间又消失的一干二净

    易寒一脸笑意,神态温和,但是落在女孩眼中却成了恶魔得意的笑容,恶魔手里正拿着食物和水诱惑着她,她接受了食物和水,但却绝对不会被恶魔虚假的外表所欺骗,这是她心里的念头,易寒若是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哭笑不得,他也没想要讨好女孩,他只是做一些正常普通的事情,不是特意诱惑她对自己有好感,什么优秀的女子他没见过,款且此时此刻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吗?从始至终,他就没有往男女方面想过一丁半点,而为了避免纠缠麻烦,他早早就起来了离开了她的身子,从昨日的事情来看,这个女子对贞洁很看重,若是知道自己抱着她睡了一晚,依她倔强的性格,以及对自己的仇恨,说不定又要闹出是非来,今日一定要找到水源,不能再出乱子了,就暂时让她当一天祖宗,好好供着.

    (出了点事,这一让大家久等了,晚上我可能要请假,这三天把我累够呛了

第六十六节 沙漠风暴

    半日之后,女孩终于带领他们找到了水源,在沙漠中有水源就有生命,士兵痛痛快快的喝了起来,将昨日和今日对水的渴望一次性给满足了,听着将士们嘻嘻哈哈的欢笑声,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着愉快的表情,易寒将目光移动到女孩的身上,不管如何心里对她充满感激,若不是她带路,不知道水源位置所在的他们可就要经过

    她显得很安静,整个人陷入沉思之中,并没有被周围欢愉的气氛所感染,易寒今日没有虐待她,自己水囊所剩下的水几乎都是被她喝了,他只是中途饮了一点点滋润一下喉咙,所以女孩虽然一头汗,看上去却好似沙漠中被烈阳照射下却不枯萎的蔷薇,色泽明亮

    易寒走到他的身边,声音有些沙,问道:“在想什么呢?”

    女孩回神,转过身朝易寒看去,冷漠的眼神中竟带了少许的复杂情绪,她不是瞎子,一路上易寒都是在她的周围身边,他所做的一切,她心里都有数,她同时受到这个人的虐待和照顾,这是矛盾,就像她的情感一样,与这个恶魔势不两立,同时接受别人的照顾,却要给予回报,就单独的两个人,不涉及其它,都是如此的复杂

    女孩出奇的主动开口回应易寒道的:“我帮你找到了水源”

    易寒赞道:“你是个守信用的人,虽然我知道你心里十分不愿意帮助我,恨不得我渴死了最好”

    女孩将目光移动到远在天际的太阳,眼神是那么坚决又是那么的向往

    易寒并不太想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第一次放她一个人呆着,却去关心自己的士兵,将与兵相处的十分愉快,易寒也受到了他们的感染,发出爽朗畅快的笑声来,什么时候,西夏的士兵早就把易寒当做故乡的人看待

    目光坚定的凝望着太阳的女孩听到易寒的声音,却朝他所在的方向望去,她只对他的声音感到熟悉,所能唯一分辨的也是他的声音,她听到他的笑声很爽朗,因为赤诚而显得动听,他的笑容如沐春风,这让女孩心里很矛盾,为什么恶魔会有这样的笑容,心里开始有些摇摆不定,就在这一刻,她想起了第一次看见他时,他的那种冷酷无情,耳边似乎听到部落无力反抗的人被杀死时发出的惨叫声,恶魔是懂得迷惑别人的,这是她心里最后的判断,当做出这个判断后,她的心情又恢复了平静,目光离开易寒,迎着太阳,让刺刺的光芒扎入自己的眼睛中,对她来说却好像是归宿

    士兵在这块小的绿洲休息下来,养足精神,所有的水囊都装满水,打算明日一早再出发,期间易寒想找女孩说些话,实话说,他对这个女孩并不反感,只有中间一次,他认为她在欺骗戏耍自己的时候,那时候他只有一种情绪,那就是愤怒,当然现在她帮助自己找到水源,看着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反而感觉她有的可怜,爱心往往容易在这个时候泛滥,说不清道不明,易寒的亲近只是想让她好受一点,并不想获得什么样的回报,只可惜,女孩表现的十分冷漠,除了关键性的问题,其它的一律不作回应,自讨没趣的易寒也就不多做纠缠了

    次日一早,部队又开始的行程,茫茫的黄沙中又留下了马蹄的印记,什么时候,就会消失无踪

    大漠黑骑的士兵爱马胜过爱自己,宁愿自己渴着,也不愿意看着战马渴死,当然他们也收获到了回报,因为马的度比人要快,马活了下来,他们才能有快的行动,否则茫茫不见天际的沙漠靠着两条腿要走到什么时候,别说横穿沙漠了,恐怕从前一个绿洲抵挡下一个绿洲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在这种环境下,驮重的战马是他们的伙伴也是他们的朋友

    行程似乎很顺利,这一次易寒问清楚了女孩,一天半的路程就能抵达下一个绿洲,水的储备还很充足,足够应付一天半的时间了

    突然战马嘶鸣起来,只见远处的地方一片遮天蔽日,好似那边是黑夜,而这边是白天,但是距离却不是很远,有人都明白了,他们遇到沙漠风暴了,在沙漠中最恐怖的事情就是遇到沙漠风暴,被沙漠风暴袭击的生存的几率很少,而且这种危险是不可预知的,随时随地都可能遇到

    所有人的脸色立即凝重起来,易寒虽然没有在沙漠中遇到过风暴的经历,可是常识让他明白,这种自然灾害比战争加可怕,人在它的面前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只有避和躲,若是避不了,躲不开,那只能熬过去

    易寒心里祈祷,希望这风暴不是朝这边移动,他们可以暂时停下来,等风暴过去了,再选择前进,但是结果却是令人失望的,因为他可以清楚的辨别,风暴正朝这边的风向移动过来

    易寒当机立断,下令部队做好准备,大漠黑骑的士兵立即忙碌起来,他们懂得在沙漠中遇到风暴应该如何自保,士兵十人一对,确保在风暴过后,能好的确定伙伴的位置,将伙伴从被掩埋的黄沙中迅挖掘起来

    易寒忙着指挥起来,女孩却呆呆的看着遮天蔽日的沙尘暴朝这边靠近过去,就好像梦中要将她吞噬的黑暗一样,太阳的光芒却驱赶遮蔽,她似惊弓之鸟一般感到畏惧,身子颤颤发抖

    风吼沙飞暴风夹带着细细的沙粒遮天蔽日,转瞬间把晴朗的天空变成黑夜,当风沙席狂飙席地而来的时候,所有人顿时失去了视线,他们只有自己,却看不多身边的伙伴,士兵抱住战马,低下头,尽量让自己的身子是横着的,这样一来就很极大的限制被风暴刮飞的可能

    女孩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易寒给紧紧捉住了,他的一只手压在女孩的后颈上,让她的身子俯下,耳边是呼哨的风声,眼前是一片弥蒙黑暗,巨大的风力一边要将她掀起刮飞,一边沙子又落在她的身体,让她感受到疼痛,让人感觉窒息、疼痛、恐惧、无助,她觉得好痛苦,那种感觉就像梦中的黑暗一样

    就在这时,她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什么包裹住了,疼痛消失了,恐惧消失了,加重的窒息感却反而让她感觉安稳,就好像梦中一样,光明来了,驱赶走黑暗,驱赶走痛苦,让她感到安详,耳边呼啸的风声,战马的嘶鸣声,人的惨叫声,这一切都似乎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风声停了下来,天空又恢复了晴朗,风暴过来,许多人头从沙子中冒了出来,双手挖掘自己被半掩的身子,陆续朝沙堆中钻了出来,简单拍扫身上的沙子一下,就开始解救被困在沙堆内的伙伴,由于他们十人一队,能很快的就确定这些被黄沙完全掩埋的伙伴的位置,用最短的时间将他们挖掘出来,那些连人带马被掀起刮走的人就没有这么好运了,若没有被黄沙所掩盖还好,立即就能被人发现并且救起来,一旦被掩在黄沙之中,大多都是九死一生

    大漠黑骑的士兵忙着解救搜索始终的伙伴,易寒从沙中冒了出来,身子直起,头上后背的沙子滑落下来,看看周围,部队被风暴袭击的四零八落,许多物件都掉落在地上,士兵正在开始解救搜索工作

    低头朝往自己怀中的女孩看去,她的身子却一动不动,易寒心中一惊,立即将她身子翻过来,头发和脸上都沾上了沙粒,她的脸红扑扑的,眼睛是闭上的,易寒第一反应就是将手指探到她的鼻尖,松了口气道:“还好,活着”看来是刚才被自己压的太紧,短暂的窒闷,不被深埋,沙子还是有空隙空间,不至于完全窒息

    将女孩抱上马背,开始指挥士兵,风暴后的救援工作,不少士兵在被从黄沙中挖掘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还有许多人却根本找不到,这实在是令人叹息的事情,易寒显得很平静,因为救援而耽误了不少时间,天色已经不早了,在沙中被埋了那么久,就算能找到也是死了,易寒让部队放弃救援,开始赶路,士兵有些不忍的离开了这片被风暴袭击过的地方

    易寒来离开的时候也回头看了一眼,口中吟道:“地下三尺埋着谁,漫天黄沙寻不见”

    揽着女孩,骑着战马带队离开

    或许受这一次风暴的影响,所有人的情绪都显得有点低落,只是安静的赶路,就连炙热的阳光照在身上,也是那么的莫不在乎,氛围肃穆

    这时,易寒怀中的女孩有了声响,易寒将水囊凑在她的嘴边,女孩无意识的喝了几口来,闷沉的脑袋得到了缓解,口中不知觉的发出了些声音,人也从昏迷中恢复了过来

    就在这时,她身子一震,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后背有一个宽厚的依靠,自己小腹的位置被一双大手给揽住了,旁边的小宝马正舔着自己**的脚底,女孩猛的向后转身,在非常近的距离看到易寒的那张脸,几乎在一瞬间,女孩脸色大变,那表情就是遇到了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接受的事情

    她挣扎起来,嘴边嚷嚷着易寒听不懂的北敖语,拽起的拳头带着她的愤怒捶打易寒的身体,接着又用指甲去挠易寒的脖子,这一切动作都是女子天生发泄愤怒的本能,这也是在安静的外表,暴躁的另一面

    易寒有些无奈,他心情不是很好,懒得跟她计较,懒得解释,像块木头一样,不作任何言语上动作上的回应

    女孩身体突然用力朝马的一侧坠撞去,易寒险些脱手,无征兆的坠落马下,可是有可能被马蹄踩中的可能

    他突然停了下来,将女孩抱下马来,女孩双脚一落地,立即蹲在地上,捉去一把沙子就朝易寒脸上摔去,目光无惧的瞪视着易寒,眼神中充满轻蔑,厌恶

    易寒脸无表情,口中却吐出一句话来:“你实在麻烦”

    女孩回应他的是,却是又蹲下去捉沙子,易寒不想跟她费事,在她蹲下去的一瞬间,双手托起她的臀儿,轻轻一举就将她高高举起

    女孩敏感部位被袭,自我反应的尖叫了一声,这个时候她却稳稳的坐在自己的小宝马马背之上

    许多士兵听尖叫声,纷纷望来,心中暗忖:这个女孩发什么疯

    女孩唰的脸就红了,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她可不是个大呼大叫的女孩,却感觉自己受了委屈,还被人冤枉,目光寻找那个始作俑者,这才发现他已经骑着马,慢行跟在自己的后面

    两人目光一接,都没有感情,就好像忽略了彼此,看到的是后面的景象

第六十七节 极乐则永离

    一路,女孩好像完全忘记了,风暴中是易寒将她保护,对他,依然是仇视,依然是冷漠,而易寒也是冷淡相应,他没有什么心情去哄这个女孩,依然做着些该做的事情,例如递给她肉干和水囊-

    很快就又迎来了黑夜,这已经是进入沙漠里的第三个黑夜了,易寒与女孩缓解的关系又因为白天的那件事情变得如一开始那样。

    士兵兴致不高,早早的就吃完,进入帐篷内睡下,而这一次女孩却拒绝进入易寒的帐篷内,她不想接受易寒的施舍,在她的思想中,受人恩惠就要给予报答,那就很明显了,她想和易寒划清界限。

    易寒半句话也没劝,走进了帐篷,任着女孩一个人在外面。

    女孩一脸虔诚默念起来:“神会保佑我渡过寒夜的”,说完找了一个角落,躺了下去,沙子的余温还没有散去,沙子软软的,卧在面还蛮舒服的,很快她就睡着了。

    夜渐深沉,气温变的越来越冷,她的身子也缩的越来越紧,连大男子都无法熬过的寒夜,她一个女孩又怎么抵挡的住,若不是易寒抱着她,早就冻死了,真以为是神在庇护她。

    当然,这一切女孩都蒙在鼓里,在睡梦中寒冷入侵,很多人是就是在睡梦中这样被冻死的。

    易寒当然不可能让她这样活活冻死,他又再一次将女孩抱回了帐篷内,将她的身子罩护在自己的双臂下,女孩脸的痛苦又被甜甜的睡容所代替,她的神又如约而来。

    这一夜易寒睡的太死了,他并没有早起将女孩抱出帐篷外,当女孩满意的张开眼睛,迎接黎明到来的时候,现实的噩梦也笼罩着她。

    一个男人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他的手臂正揽在自己的胸前,后背能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一个宽厚的怀抱,以及他身散发过来暖暖的体温,自己就像个婴儿一般被包裹在襁褓中,被完整的保护起来。

    她好像一下子全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能渡过寒夜,并不是神的庇护,却是因为他,那光明祥和只不过是他的怀抱传递过来的温暖,一切都是自己在异想天开,女孩此刻的痛苦,远胜身体遭受寒冷的入侵,她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身体颤抖的强行从紧抱的臂弯中扭过身子来,心中带着最后的侥幸心理,希望这个人不要是他,可是当她目光近距离的落到那张脸孔的时候,她完全绝望了,她的世界天旋地转,尽管易寒此刻闭眼睛,他的脸容很安静祥和,他的鼻息很温和,可是这一切都被女孩所忽略了,她的思想完全被那张脸所代表的身份所占据,完全被这个无法接受的事情打击着,这个人是她最讨厌,也是她最厌恶的人,一瞬间她所有的信仰都崩塌了,她心灵的完整性也被出现了破裂,脆弱的人往往就会因为这种无法接受的事情打击而变成了疯子。

    女孩脸露出了诡异的表情,她的双手掐在易寒的脖子,在一瞬间双手集中了她全身的力量勒了下去,最直截了当的时候的反应她内心的报复。

    可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以这种手段杀了易寒呢,却触醒了易寒,易寒双眼睁开,射出锐利的光芒,目光落在女孩的脸,却是温和的没有杀意,尽管女孩的手正掐着她的脖子,他大概能明白她心里的这种反差,昨天与她共乘一骑,她都反应都如此之大,而如今做的却是亲密无间的动作,依她对自己的仇恨,所有的反抗,所有的报复都在情理之中,易寒却还感觉她有点单纯直率,用杀不死自己的手段来杀死自己,何不找一把利器悄悄的扎入自己的要害。

    但是易寒还是远远低估了这件事情对女孩的影响,要知道她一直认为给她光明,给她温暖的是神,她所信仰的,她所坚持的,她所虔诚祈祷的,而事实的真相却是这个恶魔,就像你突然发现最美好的东西突然间变成最丑恶的,而且这最美好的东西是心灵的支撑动力,借此来抵挡丑恶的入侵,而实际却是一直在颠倒着的,现在不仅仅是对易寒仇恨那么简单,而是他完全毁了这个女孩。

    易寒轻轻的去捉住她的手腕,慢慢的掰开,女孩依然坚持着,在角力中她很轻易的输了,她的手在一股比她大的力量阻碍下,离开了易寒的脖子。

    易寒站起来,什么也没有解释,走出帐篷,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认为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

    在易寒走出帐篷的那一刻,他听到帐篷内传出哭声,是自顾自怜,是绝望无助,他被触动了,脚步停了下来,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走了起来,自己的远离就是对她最好的保护和安慰。

    部队又出发了,女孩还是骑着她那匹小宝马,这一次她整个人却与前三天完全不一样,尽管一样的冷着脸闷闷不乐的,但是这一次她的脸完全没有生命的气息,就像一朵即将枯萎凋零的花儿,死气沉沉。

    易寒无法走进她的内心,尽管他感受她的不一样,却并不能完全掌握她的情绪,途中好多次易寒递给她肉干和水囊,她都没有接过去,完全把易寒当成透明的,也没有带着仇恨的眼神看着他,没有,易寒在她的世界完全不存在了,已经被她强行抹杀了。

    易寒终于开口了,“你知道的,假如我不那么做,你只有一个结果,就是被冻死,我需要你帮助我们找到水源,这样你也能完成你的承诺”,他将问题的关键转移到她的承诺面去,但是这件事情对女孩的影响实在太大了,别说接受了,根本连听都没听进去,易寒的话就似风吹过她的身边,什么也在她身留下。

    直到易寒问了水源在哪里的时候,女孩才坚定的朝一个方向指去,她的目光朝那个方向望去之后,就没有再收回来,骑着小宝马,一直的前进。

    易寒一边命令部队朝女孩所指的方向前进,一边跟平时一样的尾随在她后面照顾她,一会女孩驱赶小宝马,出奇的奔驰的很快,让尾随后面的易寒不得已的加快速度追了去。

    因为如此,两个人走在了部队的最前面,突然女孩放慢了速度,抚摸了一下马首,又回头看了易寒一眼,突然说道:“我想和你共乘一骑”。

    易寒一愣,淡淡点了下头,女孩下了马,他也下了马,将她托自己的战马,然后马坐在她的后背,他并没有揽住她的身子,只是说道:“你坐稳了”。

    女孩手指朝前指去,平静说道:“往前走!”,平静的语气,却带着渴望的肢体动作,在她身后的易寒有种神奇的感觉,她的身体在拉扯着自己跟她一起走,就像两人有共同的目的地。

    马蹄似平常一般踏在沙子,留下了一个个马蹄印,仇人却共同坐在一匹马,而且都表现的那么的自然,少有的恬静,一直走女孩指导的方向前进,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女孩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易寒,诡异的她露出了微笑,易寒能看出她脸的微笑是发自内心的愉悦,就似整个人解脱了一般,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没有仇恨,冷漠,而是祥和清泰,易寒也是个参过禅的人,立即能捕捉到女孩脸容的微妙,便是圆融净圣,他完全被迷住了,被她的圣洁所倾倒,他眼睛释放了自己真实的内心与她融合在一起,两人的心头一颤,灵犀相通,对方就是自己,自己就是对方。

    这一次的对视,从目光相交就没有再分开过,而这个时候战马却停止了前进,马蹄慢慢的在沙子中下沉,战马的前蹄再也拔不起来了,就在这时,身后的士兵高声喊道:“元帅,快离开那里,是流沙!”

    只可惜这响亮的警告声,对于易寒来说却是世外的俗音,再大声也难以传入他的耳中。

    女孩闭眼睛,“你是个端严的人”,说着双手抱住易寒,将螓首贴在他的胸口,轻声念道:“光明祥和”,她的脸又露出欢畅的笑容,一瞬间她又像绽放的花朵,充满了生命力。

    易寒恍然大悟,她原谅自己所犯下的罪孽了吗?他一直认为自己不在乎,然而此刻,内心却有着莫名的欣慰。

    而这个时候,两个人身子及腰被沙子淹没,战马嘶鸣挣扎着,战马越是挣扎,下沉的速度越快。

    易寒伸出手,第一次落在女孩的脸蛋,“我一直想说,你的笑容很美丽”,说着突然将她整个人从沙子中完全提了起来,远远的扔去,脱离流沙的范围。

    由于这么一借力,战马完全被沙子所掩埋,而沙子已经掩埋到易寒的胸口,在易寒将女孩扔出去的一瞬间,只听到女孩大声的喊道:“不要!”这一声是发自她内心,没有经过犹豫思考的呼喊。

    女孩狼狈的摔在沙子面,她迅速转身,朝流沙的地方望去,人和马已经完全被流沙所淹没,视线是茫茫的黄沙,她像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心灵空荡荡的,此刻艳阳高照,却感觉身处无尽的黑暗深渊,无声的泪水流了下来,冲洗着她美丽的容颜,她为仇人滴落眼泪。

    “元帅——”

    “元帅——”

    士兵高声呐喊起来,他们将绳子一头绑在两匹战马身,另外一头绑在腰际,然后人迅速往易寒下沉的地方靠近,由于前援救的士兵着急,没注意步伐,很快就被那股吸力给拉扯的身子下陷,面的人立即控制战马往后拉扯。

    流沙就是如此,越是吞噬东西,吸力越大,这个以身犯险的士兵,想继续先前靠近的话,身子就会被这个吸入迅速吸沉下去,若是战马往后拉扯,虽然身子不至于下沉,却反而被拉后退了,虽然有三千人,可是想解救被流沙吞没的人却束手无策,只要多耽搁一会,元帅生还的机会就少一分。

    所有的人都只能干着急,就在这时,一只手从沙子中伸了出来,面的士兵大喊道:“快拉住元帅的手!”

    那士兵身子像前一仰一扑,极限的捉住了易寒的手,边的人看清楚了,连忙驱动战马往后拉扯,几个士兵更是捉住了绳子,将易寒从流沙中拉扯出来。

    当易寒抵挡安全位置的时候,全军将士欢呼起来。

    那哭泣的人儿的身影却早就被士兵所淹没,他们为元帅的获救而欢呼,所有人都把她给忘记了。

    易寒显得很平静,没有劫后重生的喜悦,亦没有九死一生的惊惧,他似乎知道自己的命不是在这里落下帷幕,耳边徘徊着那句发自内心渴盼的呼喊——不要!

    女孩沉浸于悲伤之中,到了晕厥的边缘,她恍然不知周围发生的事情。

    一个人缓缓的朝她走了过去,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太阳斜照在他的后背,在女孩的身印下一道阴影,声音传来:“让你失望了吗?”

    女孩心头一颤,猛的抬头,在看见脸挂着淡淡笑容的易寒,细水长流的泪水一下子像瀑布一般喷涌而出,而她枯萎的心灵一瞬间填满了生机,身子突起,整个人扑入易寒的怀中,紧紧将易寒抱住,这一抱的力道竟撞的易寒后退了一步,易寒似个持重的长辈轻轻的抚摸她的后背。

第六十八节 神秘身份

    经过了这一次,易寒与女孩的关系有了改善,但是彼此之间还是有些尴尬,严格意义他们还是仇人,这些民族仇恨是无法因为两人关系的改变而化解的,只是女孩心里对易寒没有了厌恶,一路她还是很少跟易寒讲话,但那看着易寒的眼神却发生了变化,感觉就似还不太亲密的朋一样。!。

    离开了那片流沙之后,很快在女孩的指导下,部队又寻找到水源,休息恢复体力,同时将水囊填满,当夜他们就打算在这一片绿洲度夜,绿洲的日夜温差较小,易寒心里在想,晚是不是又得一如既往的抱着她睡下,他不愚钝,今天遇到流沙,他明白是女孩故意诱导自己前去的,对此他却没有对女孩有任何的责问,他朝女孩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女孩远远的就看见易寒朝她走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紧张,心里有些拒绝接下来的单独相处,这种感受不是厌恶反感,而是那种措手无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在易寒差不多靠近的时候,她转了下身子,目光移动到别处去,不去与易寒正视。

    易寒在距离女孩半丈的距离停了下来,站着,问道:“我们还有多少日子才能够穿过大漠呢?”

    女孩轻声应道:“我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

    易寒习惯性的点了下头,继续问到;“接下来的路程,容易找到水源吗?”

    女孩沉吟了一会,却没有回答易寒的问题,却问道:“你要去答儿海子干什么?你们的家并不是在那里!”非常有深意的一句话。

    这句话易寒很难回答,这种复杂的原因需要解释很久,脑海组织了一下,简单道:“对付我们的敌人!”

    女孩突然站了起来,转身道:“我恳求你不要继续前进了,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保证你们安全离开北敖,只要你们离开,永远也不要出现在这片土地”。

    女孩说出这样的话,易寒并没有感觉惊讶,他早就知道这个女孩的身份不简单。

    他率领大漠黑骑屠戮了北敖无数个部落,大漠黑骑与整个北敖已经到了水火不能相容的地步,尽管如此,女孩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可能只有两种,她在欺骗敷衍自己,或者她的能耐不小。

    民族之间的仇恨用血液生命来解决是最好的,用某些人的影响力来化解,总感觉是一件烦恼而又纠结的事情,假如要化解,易寒就必须做出一些事情来得到北敖人的原谅,但是他并不想这么做,敌对,他就不必考虑他们的感受,要屠戮?要离开?全凭“武力”两个字来解决。

    易寒轻声道;“你不要管那么多,到了答儿海子,我就实现诺言放你离开,我们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我的结局和你的结局,对我们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影响”,他和女孩之间是不可能成为朋的,只不过是人生际遇的匆匆过客,现在想来,易寒倒宁愿两个人的关系没有发生变化,女孩对他仇恨厌恶,而他漠不在乎。

    听了易寒的话,女孩脸的表情十分的痛苦,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感在作祟呢,感情倾向孰轻孰重的权衡?她不愿意易寒抵达答儿海子,对她的同胞进行屠戮,可是她又不能做到用那种方式来阻止他,唯一的恳求,对方却拒绝了。

    她强行挥去这种矛盾而又痛苦的感受,对着易寒道:“其实,我一直不在乎对你的承诺”。

    易寒应道:“这点倒出乎我的意料,我一直认为你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女孩道:“这是我一生中唯一一次不愿去是实行的诺言”。

    易寒走到她的旁边,先做了下来,他这个随意自然的举动,让女孩感觉到了轻松,只听易寒说道:“我也遇到过许多痛苦矛盾难以抉择的事情,而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就难免会受许多东西影响,例如中教导我们的伦理道德,世俗认为的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有时候我选择对了,有时候我又选择错了”。

    女孩听着易寒的话,陷入了思考,过了一会之后,自然的在易寒的旁边坐了下来,“好,我不愿意看到你们屠杀我的同胞,所以我不会带你们抵达答儿海子。”

    易寒转过头看她露出微笑,“你打算违背我们之间的承诺”。

    女孩应道:“我会带着你们前往光明祥和的地方去”,这是当初她对易寒说的那句话。

    易寒道:“极乐世界,一开始你就在欺骗我”。

    看着易寒,不知道为什么,女孩突然露出微笑,或许她感觉自己这个决定蛮不错,或许眼前的这张脸孔能让她感觉欢愉。

    易寒笑道:“不如我来送你们的同胞前往极乐世界可好,人死了就没有痛苦了”。

    女孩却反问道:“你能杀了所有的人吗?活着的人却要承受永别的痛苦”。

    易寒笑道:“我尽力!”

    女孩道:“我知道你放过老弱妇孺,你以为你是仁慈,而实际你是残忍的,你不应该放过他们”。

    易寒笑道:“那下次我就一个也不放过”。

    女孩沉声道:“不!你一个也不准杀!”

    易寒道:“你无法命令我”。

    女孩道:“我们来做个交换,你答应我,我尽我的力量来帮助你”。

    易寒笑道:“我们的目标不同,我想达到的目的正是你要和我交换的。”他这句话说的笼统抽象,却不知道女孩能不能听懂。

    女孩无语,静静的坐着,脸却难掩流露出来的失望。

    易寒心想,此刻她一定很纠结,因为人的感情是复杂的,却是也可非,非也可是。

    易寒轻声道:“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必将所有的事情都担在肩膀”。

    女孩随即应道:“我必须面对,并承担”。

    易寒一讶,以为女孩食古不化,随即却明白了,她一定有个特殊的身份,而这个特殊的身份让她无法躲避这些。

    说完了这句话,她却没有多讲,坐了下来,这一刻又都沉默起来,其实两个人可交流的话题并不少,单是今天所发生的那件事情,就可以延伸出许多东西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易寒突然觉得两人第一次的谈话所讲的完全是废话,可是他又觉得这是必不可少的。

    一直等到女孩睡着了,易寒才将她抱了起来,往帐篷内走去,这一次他心安理得了许多,这一夜,他又用自己的胸膛和双臂将女孩包裹起来。

    每一个国家,每一个民族都有着信仰,它指引领导着这个国家民族的主流思想,而是推动文化的发展,例如宗教就是其中的一种,各家思想也算是。

    在北敖的文化中,他们尊崇“苍天”为永恒和赋予他们一切的神灵,自有记载,在很久以前,北敖就有一个宗教存在,这个宗教名叫“腾格里”,无论哪个强大的部落成为这个国家的领导,无论北敖的君权如何变更,腾格里却始终存在不变,腾格里深入北敖大小部落,深入北敖民众,已经成为这个国家的脉络基本。

    换句话说,北敖王就是君权神授,他成为这个国家的王者是神的授意,他所在的部落家族成为最荣耀的部落家族也是神的授意。

    发展到现在的腾格里更像一个公共的组织,有十二人无偿义务为腾格里服务,这十二个人是主事,也是神最亲近的仆人,而这十二人在北敖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们的能耐更远远超越了一般人,就连北敖王也只是十二人之一,他虽然是北敖的君主,同时也是神的仆人。

    而腾格里会有一个圣女,顾名思义,她是神圣的,一生以腾格里为自己信奉的信仰,据说她能预知未来,又具有与神交谈的能力,然而,她注定只能独只一人,一生是处女之身,不能生情,不能有欲。

    圣女是腾格里抽象的代表,也是北敖人信仰的精神代表,圣女没有权力,但地位非常高,她一句言语几乎都可以影响北敖的民心导向。

    换句话说,这女孩在北敖的地位,就似望舒在西夏的地位,只不是望舒还是西夏的狼主,她掌握有权力,这个女孩却没有,她只有一个身份——腾格里的圣女,亦是北敖的圣女。

    自从易寒将女孩掳走,圣女被麒麟掳走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北敖,对他们来说,这个消息的灾难性绝对不亚各大部落遭受麒麟的屠戮,他们可以丧失生命,可以被杀死,可是他们却不能没有信仰,倘若圣女蒙难,会让他们没有了信仰,没有心灵的寄托,战士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战斗,他们会变得不勇敢不坚强,普通民众不知道为了什么而劳作,他们会变得懒惰,敷衍度日。

    大小部落更是从惶惶不可终日变得恐惧惊慌,他们自觉的集合起来,向格尔沙漠进发,短短时间内,这些自觉集合起来的各路人马,人数居然达到惊人的百万人,这百万人几乎揽括了北敖所有阶层的人,易寒的这个举动,让北敖摒弃部落之间的偏见,从自保到主动团结起来,朝着共同的目标迸发,所有人的目标都一样,解救圣女,消灭恶魔麒麟,麒麟已经不仅仅是敌人,他还是一个恶魔。

    身处沙漠中的易寒恍然不知,他只是想寻找一个导游的举动,却导致了北敖一次大规模的团结集合,他们不是军队,但是他们的力量却足以让一个国家的军队都要胆惧。

第六十九节 危机靠近

    消息的传播总是比人行走的要快许多,易寒不知道在沙漠北边的尽头,答儿海子已经集结了一群为了解救北敖圣女的人,他们不是军队,但是他们的力量却是不容忽视,而且不少人组队进入格尔沙漠,却不是为了从麒麟手中解救出圣女来,主要的目的还是打探大漠黑骑的的位置,在他们心中大漠黑骑是危险,麒麟是喜欢杀戮的恶魔,和他们靠的越近就离死亡越近,尽管如此,还是有许多人心甘情愿的进入大漠***

    而被易寒错误引导的狴犴俊骑,也在比大漠黑骑晚两天之后进入大漠追击,这些危险,身处沙漠中的易寒一点也没有发觉到

    在第五天,大漠黑骑在沙漠中开始遇到人了,一天之中就遇到了好几波,他们远远看到大漠黑骑,就迅躲避,这是可以理解的,谁敢主动靠近他这支杀戮掠夺的部队啊,自然是躲的越远越好了,可是易寒却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在大漠中遇到人的几率是非常的小,几天能遇到个人影就非常不错了,而他却在一天之内连续遇到了好几拨,他的内心隐隐的有些不祥的预感,就感觉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底下了

    凡事都没有偶然,其中必有原因,他思考了一会之后,认为这个关键在女孩的身上

    将水囊递给女孩,说道:“今天真是奇怪,一路上居然遇到了好几次人”

    女孩接过水囊喝了一口之后,应道:“他们是来找我的”,倒也直率,没有半点隐瞒

    易寒讶道:“进入沙漠就是为了找你,是否他们知道你就在我的手中”

    女孩点了点头,易寒又问道:“既然找到了你,为什么远远的就避开了呢?”

    女孩微笑道:“因为你是恶魔,他们没有把握将我从恶魔的手中带走”

    易寒笑了笑,自己这句话问的实在太愚蠢了,没有绝对的实力,又如何从自己的手中将女孩带走,又问道:“他们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身份?”

    女孩淡道:“他们只是北敖普通的牧民,我是腾格里的圣女”

    腾格里?听到这三个字,易寒表情有些怪异,他博览群,以前也读过有关这方面的内容,腾格里在北敖是一个无固定形势的宗教,同时也是北敖人共同的信仰,就像大东国的菩萨一样让人虔诚敬仰的存在,但是腾格里的深入人心以及其影响力又与此有诸多不同,虽是信仰是自由的,其又存在一种默认的影响约束力,包括尊严,不可侵犯,共同守护,信仰概括来说,腾格里在北敖就是一种有异于皇权却又具备有导向、影响、控制,另类的存在

    换句话说,腾格里的圣女是有别于北敖王的另外一个无冕之王,易寒想不到这个女孩的来头居然是这么的大,原本他以为这个女孩只是某个部落王爷的女儿,又或者是北敖的公主,可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她的身份地位比公主要尊贵的多了,若不是看过记载这方面内容的籍,外人根本无法理解北敖文化中,腾格里圣女的象征,想到这里,心中突然感觉怪异,圣女,神圣不可亵渎,他却与这个女子有多次的肌肤之亲,这在北敖人的眼中是不是就是亵渎侮辱神灵,突然却是莞尔一笑,我都掠夺屠戮他们,本来就巴不得知我于死地,就算我亵渎侮辱了他们,侮辱了整个北敖,这又算什么,我本来干的就是这些

    女孩看着他,突然问道:“你笑什么?好像你一点都不担心”

    易寒看着女孩,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口中轻轻的念出两个字:“圣女”

    圣女这两个字并没不奇怪,在北敖,许多人就是称呼她为圣女,并没有叫她的名字,只是从易寒的口中念出来,加上那诡异的笑容,意味就深了许多,她是不容亵渎的圣女,可是她的身体已经被他亵渎了很多次

    不能生情,不能有欲的她脸蛋微微一红,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到自己身上的这丝变化,人是人,怎么可能没情,就算神也大不过天地

    女孩将头转了回去,过了一会之后才道:“其实那天,我们一起死在流沙之中是最好的选择”

    易寒摇头道:“无论如何,我必须活着”

    女孩无法辩驳易寒的话,确实,站在他的角度上,他必须活着,而一起死在流沙之中只不过她一个人的期盼而已,活着,她就要面对许许多多无法解决的难题,太多太多了,多的她不敢细细去想

    女孩问道:“当出现很多人,要将我从你手中带走的时候,你会怎么应对”

    易寒问道:“你是说,北敖信仰追随腾格里的民众吗?”

    女孩没有转过头来,却点了下头

    易寒笑道:“那我就扮演好恶魔的角色,将他们统统赶走”

    女孩又问道:“当人多到你赶不完的时候呢?”

    易寒问道:“多到什么程度?”

    女孩道:“你所遇见的每一个北敖人”

    易寒沉吟了一会之后,认真道:“在抵达答儿海子之后,我就会放你离开,我与他们之间也就没有矛盾冲突了”

    女孩道:“你已经和他们有无法化解的矛盾冲突,在你掳走我的那一刻开始”

    易寒笑道:“我和整个北敖有无法化解的矛盾冲突,在我率军进入北敖掠夺屠戮那一刻开始”,他的话回答的很奇妙,本身事情就已经恶劣到了极点,再多一事,也就这样

    女孩道:“你不明白,这并不一样,他们不是军队”

    易寒笑道:“听你这么说,看来问题很严重,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女孩转过头来,表情很认真严肃,“你应该立即掉转马头,离开北敖,在未踏出北敖土地之前,不要放了我”

    易寒笑道:“假如我不这么做呢?”

    女孩淡道:“那你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易寒笑道:“你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你懂得的不少,也可以说你的阅历远远过了和你同龄的女孩”

    女孩轻轻一笑,在阳光下她是那么的圣洁,突然目光迷茫的望向远方,一个有悲伤、绝望、痛苦、杀念”,说到“杀念”二字的时候,她又转过头来看了易寒一眼,才继续道:“又怎么算是圣女呢,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被赋予圣女的头衔”

    易寒道:“既然你是圣女,你就不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你总有不一样的,别人所不具备的特质”

    女孩表情一讶,似被易寒说中了些什么,可是她却没有解释

    易寒问道:“我们还有多久,就能抵达答儿海子”

    女孩应道:“三天之后”,一语之后又道:“我可不可以恳求你,不要再进行无辜的杀戮”

    易寒犹豫了一会之后,应道:“好,我会停止没有必要的杀戮,只对我的敌人举起屠刀”

    女孩露出微笑看着易寒,“谢谢你的仁慈”,这句话让人听起来像是极大的讽刺,一语之后继续道:“其实我内心里,希望你这个恶魔受到惩罚,那所有的问题就平息了”

    易寒问道:“你内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

    女孩应道的:“不是绝对,但就是这么想的”

    易寒又再一次感觉到她年纪不大,却充满智慧,人心,情感是矛盾的,就像你恨一个人恨到入骨,同时你又爱他爱的深入血肉之中,“不是绝对”四个字就能很好的诠释,却不必赘言

    女孩目光向前,也不想再多作交流,那举止就好像有点听天由命的意味,她所能做的,她已经尽力了,与其纠结矛盾,担心不愿,还不如一切顺其自然

    ——————————————————————————————————————————————————————————

    狴犴俊骑在后面穷追不舍,也越来越靠近易寒了,他们就发现了大漠黑骑一路上所留下的痕迹,而卓力格也断定,自己无需多久就能追上大漠黑骑,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让敌人再逃跑溜走,而在进入大漠的第六天,他在沙漠中遇到了人,这些不是敌人,也不是北敖的军队,他们只是北敖普通的民众,经过一番接触交流之后,卓力格这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沙漠之中,麒麟掳走了北敖的圣女,北敖最神圣不可侵犯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圣女比北敖王的地位还要高

    向来冷酷的卓力格动怒了,感觉就似被人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又似被人狠狠的踩在地上,在此之前,大漠黑骑是一支可恶又值得尊重的敌人,可是这一刻,大漠黑骑在他心中就似最恶心的东西一样,恨不得早点让它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卓力格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渴望想杀了一个人,在这一刻他不仅仅作为战士去消灭敌人,还是作为一个北敖人去维护自己的尊严信仰

    狴犴俊骑的任务又多了一件,解救圣女

    很快卓力格就在这些人的帮助下,获得大漠黑骑详细的方位,尽最快的度朝大漠黑骑所在方位追击过去

    易寒完全不知道,危险已经靠近,或许大漠黑骑还没有抵达答儿海子,就要全部葬身沙漠之中,与神兵狴犴俊骑交手,大漠黑骑根本没有任何的胜算,他们只有逃跑一路,可是他们又能否逃的过骑着汗血宝马狴犴俊骑的追杀,而且这还是在沙漠之中,无处可藏,无处可躲,可以想象那个结局

    在北敖的另一个地方,帖木儿遇到一件头疼棘手的事情,这件事情比大漠黑骑肆虐北敖还要让他感觉无从下手,他的军队遇到燕云十八骑了

第七十节 冒

    帖木儿自然是头疼,大漠黑骑是一只狼,这只狼不久前才将北敖搅的天翻地覆,而他们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将这只狼给包围起来,出动了再强大的猎人来擒拿捕捉这只狼,可今日又来了一只虎,燕云十八骑绝对是一只虎,一只帖木儿没有能力制服的一只虎。

    燕云十八骑是神兵天降般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帖木儿惊咋之时,自己的骑兵已经和燕云十八骑交了,没有半点的心理准备,事情发生的那么突然,而战斗很快就又结束,燕云十八骑穿越了他的阵地,帖木儿感觉就像是做梦一般,燕云十八骑真的出现过吗?但是当看到惨死在燕云十八骑马刀之下的士兵,又让他清楚的认识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燕云十八骑也来肆虐北敖了。

    幸好燕云十八骑的目标只是穿越自己的阵地,并不想与自己缠战,而帖木儿是不想拦也拦不住,短暂的摩擦之后,敌我双方都有一个满意的结果,坐拥几万骑兵,居然害怕二千多人的骑兵,巴不得躲避他们,这实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可事情就是如此,帖木儿可以肯定,倘若自己仗着人数的优势而选择与燕云十八骑死磕,吃亏的一定是他,神兵并不是仅靠人数的优势就可以战胜的,要消灭燕云十八骑必须要有一个非常巧非常巧的局,让燕云十八骑优势尽丧,而己方能完全发挥自己的杀伤力,很显然,帖木儿目前并没有这个条件,敌人出现的突然,他甚至连做好心理准备都没有,又如何来盲目打一场没有把握的仗呢,还是那句话,除了狴犴俊骑,还真的没有其他的部队能奈何燕云十八骑,天下无敌大概就是如此。

    望着绝尘离去的燕云十八骑,帖木儿感慨道:“神兵,岂是凡俗之辈可以战胜的”,手中的几万骑兵与燕云十八骑相比,简直就是炮灰。

    宁雪迅速率领燕云十八骑进入格尔沙漠,她自从进入北敖境内,就似狴犴俊骑一般马不停蹄的朝易寒所在的方位迸发,而一路她也获得了一些重要的情报,那就是狴犴俊骑已经从西夏赶了回来,目标正是麒麟,宁雪亲率燕云十八骑进入北敖境内,仅仅因为她一个不祥的预感,而现在的情况,就好像不祥预感的一些征兆,她庆幸自己来了,同等人数的大漠黑骑绝对不是狴犴俊骑的对手,实力的差距,让狴犴俊骑可以完胜大漠黑骑,一旦易寒被狴犴俊骑追击,只有死路一条,原本有几万大漠黑骑的易寒也并不畏惧狴犴俊骑,就算狴犴俊骑厉害,想仅凭借不足三千人的士兵来对付几万人的大漠黑骑还是做不到的,偏偏易寒选择了大军化整为零,让部队的行动更灵活一点,避免了与北敖骑兵大军的相遇,从战略手段来讲,这是非常正确的,这毕竟是人家的地方,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人,都偏向于北敖的大军。

    可是!这个非常正确的战略手段,却是为易寒的危机埋下了伏笔,狴犴俊骑的出现让易寒立即出现了一个极大的破绽。

    宁雪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心变得跟紧了,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尽最快的速度赶到,多日马不停蹄的奔涉,连燕凌空这等骏马都吃不消,

    燕云十八骑每天在赶路的时间,比狴犴俊骑要多,比大漠黑骑更多,除了短暂的休息时间,他们就没有浪费半刻,就连与北敖的大军相遇,宁雪的心思也在赶路面,却不是战斗。

    阳光下的宁雪,胯下一匹抱月乌骓驹,依然是一身白色的铠甲戎装在灰色的群中极为的耀眼,汗水在她白皙的脸容肆虐着,柔和的眉毛在汗水的浸透下边的更凝锐一些,搭她那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美丽眼眸。

    坚定的眼神,便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身的三分萧杀。

    罗达一直不怎么尊敬宁雪,在他认为,这只是一个只懂在背后指手画脚的女人,她根本不明白战斗二个字的涵义,而经过这些日子的同行相处后,他对宁雪的印象大为改观,决不能把她当做一个女子来看待,她所做的所表现的远远胜过一个男子,甚至罗达认为自己也是不如他的,似他这般骄傲的人会有这样的想法,宁雪一定是做的非常的出色,是的,宁雪确实表现的非常的出色,远远超出罗达的想象,而这会罗达唯一的感慨却是,她要是男子那该是多好啊,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罗达却希望她是个男子。

    燕云十八骑的士兵在跟随罗达的士兵从来不叫苦,大概他们认为,身为燕云十八骑一员开始,他们的眼中就没有困难,可是宁雪却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们的极限,就算是他们,也感觉此刻死去也比这样受着折磨要好多了,许多人的身体已经熬不住了,可是他们又不能说出一个不字,对,这个字是绝对不能出口的,何况是在一个女子的面前,许多士兵咬牙坚持着,他们的脸是痛苦的表情,宁雪就根本没有在沙漠中寻找水源的打算,马要喝水,士兵也要喝水,你敢想象吗?宁雪在进入沙漠前就说了一番话,“水在满足战马需求之后,才满足自己”,她这番话的意思是马比人要更重要。

    当然她也提前告知了,假如战马渴死,那战马的主人就要被部队所遗弃了,很多士兵正是因为宁雪的这番话,他们几乎说是没有喝水,顶多也是沾粘嘴,润润喉咙而已。

    罗达回头看了看后面,大多数已经奄奄一息了,难道她真的冷酷到要将所有的人都生生折磨死吗?

    他开口了:“我们需要找到水源,没有水,谁也无法在沙漠活下去”。

    宁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罗达,你想让我把时间浪费在寻找水源面去吗?”

    罗达沉声道:“这不是浪费,这是必须的,没有水,所有人最后都渴死了,我们千里迢迢来此,又有什么意义,难道就是在沙漠里找一个葬身之地吗?”

    宁雪道:“我觉得现在还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

    罗达道:“你不能拿自己的标准来对待他们,他们不是你,我向你保证,半天之后,就会有许多人死亡,当然到死的那一刻他们也不会说“停下来”,但是渴死是最窝囊的死法”。

    宁雪回头看了一眼,突然朗声道:“全军停下来休息一刻,谁也不准倒下,我们先寻找水源”。

    听到这个命令,所有人都很惊讶,太阳动西边出来了,宁雪居然会肯让他们停下来,在罗达的示意之下,许多人纷纷解下水囊,饮用所剩不多的水。

    宁雪对着罗达道:“我和你朝不同方向寻找水源,让他们暂时缓口气”,现在能做这些事情的,大概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罗达道:“我一个人去就好了,你不能出现任何的意外”。

    宁雪却没有回答她的话,驰马朝一个方向离开,罗达望了她的背影一眼,没有多做停留,立即朝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宁雪当然累,但是为了解除易寒危机的信念,却让她忘记了疲惫,她的眼睛盯着火辣辣的太阳四处搜寻,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却依然没有任何发现,在沙漠中寻找水源岂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骑着马找一下就有的,这个时候她才了解到自己是太着急赶路了,在一早就该做好充分准备的。

    过了很久,宁雪没有找到水源,却发现了一支在沙漠中行走的队伍,他们骑的是骆驼,骆驼的两边还驮着两个大水囊,宁雪犹豫了一下,才找他们靠近。

    那些人看见了宁雪,立即一副警惕的姿态,宁雪的一身戎装暴露了她的身份,这群人立即就能看出她是一个将领,同时她女人的身份却让他们感觉惊奇,他们实在是想象不出,一个如此美丽的女人,会穿这样一身铠甲。

    或许是宁雪美丽的容貌让他们放下了警惕心,这些人只是看着她,眼神并不敌对。

    宁雪开口了,却是流利的北敖语,“我遇到困难了,需要帮助,你们能告诉我哪里能找到水吗?”

    这群人一脸讶异,因为她流利的北敖语,一时之间不知道这个女子的身份,倘若不是大漠黑骑掠夺屠戮,他们对大东国人不会有很大的仇恨,大多数的平民百姓并不想有战争,而易寒掳走圣女之后,他们对大东国人的仇恨又加深了。

    他们彼此看了看,几个看起来似领头的人低声交流了几句之后,却问道:“你是那里人,为什么会来到沙漠里”。

    最近发生的事情,宁雪或多或少也知道了一些,应道:“不要问我来自那里,我为信仰而来!”她的信仰就是爱。

    她的话让这些人有了共鸣,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为宁雪指点了水源的所在,手一指,“大概八里远的地方就有水源,我们正是从那边过来的”。

    宁雪简单表示了一下感谢,却掉转马头往回走,她只有相信,却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证实真伪了。

    宁雪很快就原道返回,士兵已经休息了差不多一个时。

    出了点事,仓促传,请体谅

第七十一节 不可避免

    而罗达早就回来了,他的燕凌空没有宁雪的坐骑那么能跑,见宁雪归回,立即前问道:“怎么样,找到水源了吗?”

    宁雪应道:“十几里外有一处水源,我们现在立即出发”。

    罗达本来是抱着问一问的心态,没有想到宁雪真的找到了水源,露出了喜色,心里也对她佩服起来。

    燕云十八骑的士兵立即动身,宁雪带队,往水源所在的方向移动,只是走了一小会,就发现一直行走在沙漠中的队伍,罗达双眼一亮,宁雪却道:“不要理睬他们”。

    那群人看到这么一支大队显然有些惊恐,这支大队已经近身,想要躲避已经是来不及了,一时之间,个个神经绷紧,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紧接着,他们立即注意到,领头之人正是刚才询问水源的白衣戎装女子,心中大感后悔。

    奇怪的是这支部队经过的时候,却对他们不理不睬,也没有半点想要掠夺他们的意思,等他们回神,这些人早已经远去,心里只有一个感慨,好一支神兵俊骑,他们不是无知的人,光是那些骏马就是百里挑一,那马战士的风采也不是普通士兵可比的,到底是什么人呢?他们的心中充满着疑惑。

    很快,燕云十八骑就找到了水源,有了水,燕云十八骑的士兵很快就恢复了活力,在沙漠中缺水的困难暂时得到了解决,同时燕云十八骑的士兵也经历了一番磨砺,各方面升了一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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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力格在别人的指导下,准确的掌握了麒麟的方位,率领狴犴俊骑马不停蹄的追赶,很快他就看见大漠黑骑经过时,在沙子面的马蹄印,马蹄印还在,这就表示时间不会太久,他离大漠黑骑不远了,他立即让狴犴俊骑做好战斗准备,一旦追大漠黑骑就进入进入战斗状态,一举将敌人全部歼灭在沙漠之中。

    而易寒这边正率领大漠黑骑继续前行,一路虽遇到不少人,但也没有人敢来招惹他们,远远看到他们就立即躲开了,倒也无风无浪没有什么危险。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些声响,感觉到些不对劲,立即调转马头,骑到部队的后方,只见不远处出现一直骑兵部队,马嘶如泣,犹如一阵旋风狂卷过来,这气势却让人心悸发慌。

    易寒立即有不祥的预感,这气势比之大漠黑骑第五骑兵团都要霸道强劲许多,立即大声吆喝,令所有人准备迎敌,大漠黑骑的士兵立即调转马头,列阵迎敌。

    这支骑兵部队在沙漠如履平地,速度飞快,瞬间又靠近了许多,他们也没有齐声呐喊发出冲杀的声响,但是整齐的阵容,却立即让大漠黑骑的士兵感受心头有一股沉重的压力,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了。

    当易寒看到这支敌兵身的铠甲兵器的时候,脑子里立即冒出四个字来——狴犴俊骑!

    第一次终于亲眼目睹了北敖神兵狴犴俊骑,可是却是在这种情况下看见,大概也是他最后一次看见了,脑子里不再有太多的念头,竟然碰见了,就交锋分出胜负。

    易寒大吼一声:“随我杀敌,冲!”接着身先士卒杀了过去,大漠黑骑的士兵在主帅的一声吼叫之下,顿时士气大涨,随着冲锋达到了最快速度,气势也到了最锋锐。

    双方迅速接触,在沙漠里展开一场大战。

    易寒身先士卒,杀在最前面,勇猛无敌,一交手就连续挑落几个狴犴俊骑的士兵,他的武技却不是狴犴俊骑士兵的武技可比,他杀的兴起,在完全没有主意在,只是一会的功夫,自己的士兵连连被斩落马车,大漠黑骑的士兵砍到狴犴俊骑的身,并不能造成太太的伤害,而狴犴俊骑一个回手反击,立即就将大漠黑骑的士兵斩杀,装备的差距,武技的差距,让大漠黑骑遇到狴犴俊骑就像小孩子遇到大人一样,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而且这些士兵中,有许多并不是纯正的大漠黑骑,而是易寒后来用步兵转为骑兵的。

    易寒独骑冲阵,勇不可挡,竟冲出一个缺口来,然而却没有大漠黑骑的士兵能跟在他的后背,士兵的能力与他相比,差的太远了。

    拼狠,拼凶,拼霸道大漠黑骑都比不过,就是拼不怕死,使出同归于尽的打法,顶多只能重伤敌人,自己却必死无疑。

    卓力格见一人独骑冲阵,无人可挡,已经明白,此人一定是麒麟无疑,驰马朝易寒奔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一枪朝正在厮杀无暇顾及后背的易寒刺去。

    易寒感觉到后背罡风,敏捷的侧身躲闪,只听一声战马哀嚎,却被洞穿马背,鲜血喷涌出来,瞬间倒地。

    易寒战马被杀,身子刚刚落地,狴犴俊骑几骑见他速度受到限制,便围了起来,居高临下,手中银枪朝他身刺去,四面八方都是银枪,根本躲无可躲,易寒一个全滚,躲过了后面几枪,手中马刀朝前一举,硬生生的把正面的几枪也挡了下来。

    几人必杀的一枪被易寒挡了下来,又立即收枪再刺,而在这短短的空隙,易寒跃起,一脚将其中一骑的士兵踢落地面,同时稳稳的坐在马背,夺了那士兵的战马,而卓力格势不可挡又朝他刺来,易寒随手一刀,却将这霸道的一枪给揭偏了。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的正面交视,眼神之中,两人都是充满杀气,想杀死对手。

    默契的两人同时出手,一人出枪,一人出刀,在交手的那一刻,卓力格立即感觉到手中的长枪要脱手而出,握住长枪的手就似乎一把把小刀在面割着他的掌心,疼的他不得不松手。

    他没有松手,可就算他不松手,却也挡不住迎面劈来的一刀,麒麟就是麒麟,戎马征战不死,岂是俗辈,两个狴犴俊骑的士兵见卓力格有危险,立即出枪合力挡住了易寒的这一刀。

    他们的枪是挡在马刀前进的轨迹的位置,可是却无法让马刀停止前进,只见两枪被压下,易寒的这一刀还是完整的。

    刀锋从卓力格胸口直切下去,身重金打造的铠甲立即裂开,却只是受了撞伤,没有伤及肌肤,此刻卓力格可真是震惊到了极点,天底下还有如此勇猛厉害的人物,他就是眼前的麒麟,若不是刚才士兵出枪相救,他早被开肠破肚了。

    几名狴犴俊骑合击了易寒,易寒忙于应付,卓力格也脱离了危险。

    激战中的易寒发现自己周围都是敌人,抽眼观察周围的环境,却发现自己杀的深入,而自己的士兵却没人跟来,正面交锋已经成溃败之势,这并不奇怪,本身大漠黑骑就不是狴犴俊骑的对手,而且他的士兵有一般不是真正的大漠黑骑,战败在情理之中。

    心中权衡一下,久战,我必力竭,这一战已经不能再打了,能逃多少是多少,想到这里却朝自己正在苦战的士兵杀了过去,狴犴俊骑自然明白易寒的举动,他们围击阻拦,可惜尽管他们是狴犴俊骑,却挡不住这个男子,想杀了他又岂会那么的容易。

    易寒杀到己方士兵的身边,三千人却仅剩几百骑,狴犴俊骑虽有伤亡,却是不伤根本,他们身有重装铠甲,大漠黑骑很难对他们造成太大的杀害,一些死亡的狴犴俊骑,却是大漠黑骑死缠烂打,扑到他们的身,用牙齿咬断他们的喉咙,当然这些大漠黑骑的士兵结局也是难逃一死。

    易寒大喝一声:“撤退!”

    士兵在听到命令,立即调转马头选择逃跑,而易寒却杀了去,想靠自己的勇敢无敌来为自己的士兵多赢得一些逃跑的士兵,他明白,这样撤退逃跑,被狴犴俊骑在后面追杀只有死路一条,只有逃离敌人的视线才有一丝生路,当然希望是渺茫的。

    见大漠黑骑撤退,狴犴俊骑更是全面扑杀过来,很多大漠黑骑见易寒被敌人包围,陷入苦战之中,却违抗命令,调转马头,拼着一股血性冲杀到易寒的身边,化解了易寒被包围的局面,而因此瞬间又有百多骑被斩杀马下。

    西夏的士兵喊道:“元帅,你是我们西夏的希望,我们来断后,掩护你撤退”。

    易寒只是见了他们坚定无畏的目光,内心被什么触动,眼眶立即红润,自己说过要带他们回家的,可是一个又一个的死在异国他乡,他们与这些战士相处已经有些时日,从陌生到有了深刻的感情,他们已经完全认可自己,就像兄弟朋一样,让自己的兄弟朋用死来换的自己逃生,他如何不痛!如何能舍!

    可是他却没有半句话,在这些士兵的掩护下驰马离开,狴犴俊骑见关键人物要跑,立即追了去,大漠黑骑的士兵却挡在他们的前面。

    几十大漠黑骑在易寒的身边,保护易寒离开,一旦有敌人追击来,立即有人迎阻拦,去了就不会回来了。

    尽管如此,想脱离狴犴俊骑的追杀,掩护易寒撤退离开却不是那么简单,卓力格一早就将目标锁定在麒麟身,又岂容麒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脱。

    卓力格亲率千余骑追杀,正面战场已经不必他操心了,易寒一阵狂奔之后,依然被卓力格紧紧锁定追杀,并没有脱离卓力格的视线之外。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呼啸声越来越响,只见不远处遮天蔽日的风暴正朝战场这边席卷而来,忙于厮杀的敌我双方到了这会才注意到风暴靠近了。

    卓力格立即感觉不妙,这风暴一起,周围是黄沙遮目,人都看不见,还怎么追杀呢,果不其然,只见麒麟发了疯的朝风暴迎面奔去,试图靠风暴的掩护来逃过一劫。

    卓力格还真不敢追,在风暴之中奔驰就是找死,别说汗血宝马了,就是大树遇到风暴也得被连根拔起,他可不能拿一千狴犴俊骑开玩笑,反正现在麒麟孤身一人,迟早是逃不了的。

    他立即让士兵停下来,避一避这风暴再说。

    易寒眼睛盯着那一匹小宝马,不对!是小宝马旁边的女孩,她正望着朝她席卷而来的风暴,遮天蔽日的,如万条蛟龙在肆虐,声如牛吼,嗷嗷的,闷雷滚动般,女孩整个人表情呆呆的,身子一动不动的,被吓坏了,在如此壮观又恐怖的景象面前,何人不毛骨悚然,就连卓力格这种人物也不敢靠近。

    女孩感觉吞噬一切的风暴要将自己也吞噬了,死亡有时候就是这么突然,让你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来面对它,恐惧?惊慌?不!脑袋是一片空白的。

    就在风暴要将女孩吞噬的时候,一只大手把她提了起来,紧接着双臂合拢,将她身子完全包裹起来,她知道这个人是谁,保护她的祥和光明,就是他。

    易寒立即调转马头,女孩喊了一句:“我的马”。

    易寒当机立断一刀看在小宝马的马头,小宝马还没来得及哀嚎一声就立即毙命,易寒当然是为了斩断她的念头,他自身难保,那里还能顾及那匹马。

    女孩一惊一怒,却不懂事的朝易寒的手臂咬去。

    易寒全副心神都用在敏锐的躲避风暴的强烈地带,靠着他的敏锐,灵敏的躲避了大范围风暴肆虐的风龙,这样就避免人和马被卷到天空去了。

    这个时候别说女孩在咬他的手,就是那刀在他身割,估计易寒也不会去注意到。

第七十二节 生命之水

    在沙漠风暴中前进,这实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但也不是不能做到的,就似在海遇到大风浪,掌舵的能手往往能靠着自己的经验避过那些大浪,挨了过来,易寒此刻也是一样,靠着他敏锐的应变能力,躲避那些风龙,汗血宝马也是优异的宝马,蹄力稳健,人和马之间的合作到了极致。

    风龙的方向是不固定了,好几次易寒就差点被卷到了漩涡的中心,靠着他的准确预判才化险为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完全脱离了沙漠风暴,那遮天蔽日的沙尘滚滚离他越来越远,继续朝某个方向,而此刻易寒筋疲力尽,感觉比刚才的战斗要耗力多了,座下的汗血宝马也是气喘吁吁,周身变成血红色的,马汗沾湿了它的毛发,人在生死关头会有求生本能,而动物其实也是一样的,人与马耗尽了力气,渡过了难关。

    易寒松开了双臂,怀中的女孩身子得以舒展,看着朗天白日,无云无风,感觉刚才的风暴就似做梦一样,他们并没有在风暴中死去,而是好好的活着,内心既惊讶,又莫名的兴奋雀跃起来,脸绽放出愉快的美丽笑容来,张开双臂似迎接新生一般,易寒曾说过她懂得比这个年纪的女孩要多的多,可是此刻她的行为举止却完全就是个不成熟的小女孩,带着可爱天真。

    易寒问道;“你没事”,他的心情不是很好,语气有些平淡,听不出多少关心的意味来,他的部队全军覆没,只有他一个人逃脱了,这股风暴却来得正是时候,否则,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成功逃离,毕竟他只是一个人。

    女孩笑道:“好的很!”

    易寒也没再接话,从身撕了一块布,包扎自己手臂伤口。

    因为易寒的动作,女孩目光移去,看到他手臂牙印渗出的血来,突然想到什么,瞪大眼睛,愤怒道:“你杀了我的马”。

    易寒没有看她,嘴边冷冷应道:“你要为它报仇吗?”

    “是的!我恨死你了”,因为愤怒,她的声音变得尖尖的,似苍鹰划过长空,留下一声长鸣,同时她的手指朝易寒的脖子挠去。

    易寒这时候已经迅速包扎好伤口,伸出一手,提着她的后领,将她瘦小的身子就提了起来,往地面一扔,女孩措不预防,摔的有些狼狈,幸好沙子柔软却没有什么大碍。

    而这个时候,易寒却骑着马继续前行,完全不理睬她,他在风暴中将给救了下来,现在又将她抛弃,这实在让人想不通。

    看着易寒离自己渐远,女孩立即站了起来,追了去,嘴边喊道:“你给我停下来!你给我停下来!”

    易寒对她的呼喊毫不理睬,继续前进并没有停下来,似乎真的狠心要将她给抛弃在这里。

    女孩一直追着,可是她的速度怎么能比的过马,结果就是越追却离易寒越远,看着那越来越小的背影,她心中着急起来,虽然追的气喘吁吁的,双腿却不敢有丝毫的停滞,也不知道追了多久,她实在跑不动了,双手撑地跪在沙子面,头望着地的黄沙,晶莹的泪水从眼眶涌出低落在滚热的沙子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阴影遮在她的身,女孩意识性的抬头,一张冷酷的脸容映入眼眶,她瞬间破涕为笑。

    易寒问道:“还要不要找我报仇?”

    女孩却道:“你知道在答儿海子等着你的是什么吗?没有我,你一刻也活不过去”,原来她刚才拼命追赶,却是担心易寒一个人无法在答儿海子活下去。

    易寒表情一讶,立即明白了她话中之意,看着她因为奔跑而全身都是汗水,心头有些感动,眉目隐隐透出温柔,却下马将她扶起,揽着她的腰将她抱马背去。

    两人又奇怪的安静下来,谁也没有出声打破这沉默的气氛,过了一会易寒发觉女孩呼吸有些重,一边不停的伸手擦拭脸的汗水。

    他低头巡视了马鞍一圈,拿起挂在马鞍的水囊,在拿起来的一瞬间,他的眉头一皱,这水囊太轻了,那就表示里面没水了。

    易寒还是拔出塞子,伸出手指塞入囊嘴,沾了好几下,然后将手指强行塞入女孩的口中去,女孩一惊之后,立即明白了,聊胜于无,象征性的舔了几下。

    易寒道:“没水了,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水源吗?”

    女孩平静的摇头道:“没有,最近的水源也要一天半的路程才能达到”,易寒没有接话,表情严肃思索起来,女孩沉吟一会之后又问道:“我们要渴死在沙漠里了吗?”

    易寒平静道:“不会!”

    “为什么?”女孩立即问道。

    易寒道:“这两天,我们每日都能遇到好多拨人,只要能遇到人,我们就有水”。

    女孩道:“他不会给你水的”。

    易寒淡道:“那就由不得他们了,他们最好肯拿水来换他们的命”。

    听到这话,女孩顿时不悦,脸蛋绷了起来,嘴唇嚅了嚅,又紧闭起来,心中似乎有话想说又不想说出口,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你这种恶人,让你死了算了”。

    易寒应道:“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女孩却发出干涩的笑声,“我一点都不怕”,说着转过头看着易寒,问道:“你呢?”眼神带着取笑讽刺。

    易寒脸却露出了恐惧,是的,他害怕死,他也不能死,他死了,他的爱人怎么办,当想当她们必须承受无尽的悲伤时,易寒的心开始变得惊恐起来。

    女孩看到他脸的恐惧,露出失望的表情来,缓缓的转过头去,轻轻道:“原来你这么怕死,我还以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呢?”这番语气却将易寒小看了,她一个女子都不害怕死,一个大男人却畏惧死亡,北敖有太多太多的勇士根本不畏惧死亡,他可靠强大的形象瞬间一落千丈。

    女孩岂能了解易寒的内心深处,似他这种在战场打滚了人,生死都不知道见到了多少,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本身他不怕死,却怕死后,让别人悲伤,他的恐惧不是来源于死亡,而是脑子里那一双双噙着泪水悲伤绝望的眼睛。

    易寒继续前进着,眼睛在汗水的浸透下,顶着烈芒睁的很大,密切注意起沙漠的一举一动,可奇怪的是,他走了好长的一段路,这一次却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这些像苍蝇一般不时出现的队伍,这会却好似凭空消失一样,易寒却不知道,这些人为了躲避风暴,在很早的时候就离开了这个区域,所以这段刚刚被沙漠风暴席卷过的路程才没有半个人影。

    一直走到夜晚降临,易寒没还是有遇到人,而这会他已经差不多半天滴水未沾了,他可以忍受,女孩却没有半点神采,身子趴在马背就像个活死人一样。

    易寒喊了几声,女孩才有声无力的哼了一声,作为回应,易寒将她抱下马来,她的脸已经因为缺水而变得干燥,没有半点色泽,嘴唇干裂,而整个人也因为疲惫而闭了眼睛,脸的表情很难受很痛苦。

    易寒知道她需要水,可是水囊是空的,连半点水都没有,将女孩平放好,脱掉自己的衣衫,捧起沙子放在衣衫面,然后用衣衫将沙子包裹起来,然后坐下,耐心的等待起来。

    随着气温的下降,空气开始凝聚成水分,那包裹沙子的衣服开始变得湿润了,易寒等了好长的时间,觉得差不多有成效了,用另外一件衣服将沙子包裹,拿着那件湿润的衣服来到女孩的身边,扒开她干裂的嘴唇,用力气拧起湿润了的衣服,几点水滴低落到女孩的嘴里,这几点水在此刻可以说是生命之水,只是几滴之后,无论易寒在如何用力,却无法拧出一滴水来。

    夜越深就越冷,对于缺水而身体虚弱的女孩来说,简直就是雪加霜,她的身体开始颤颤发抖,易寒却是一脸无奈苦恼。

    想了好久却没有办法,身边的汗血宝马突然发出声响,易寒双眼立即一睁,杀马取血,这汗血宝马耐力很好,这会却依然挨的住,可是念头刚起,又被他给掐了,杀了马,无疑是杀鸡取卵,没有马,他们又如何走出这片沙漠呢,坐在这里等遇到人吗?

    甚至这个时候他多么希望自己能撒出一尿来,可是没有。

    看着怀中越来越虚弱的女孩,无论自己如何紧抱着她,她的身体还是在发抖,生命正一点一滴的从她的身体流逝,难道自己就要眼睁睁看着她死了而无能无力吗?失落、不舍的情绪涌心头,看着手臂的伤口,心头竟感觉温暖,这两年来,他一直在征战,是孤独的,生活的一切就是战斗和鲜血。

    看着看着,想到了什么,很平静的割裂自己的手臂,然后将血液低落在女孩的口中,另一只手紧紧的拥抱着她。

    她冷吗?易寒不知道,他却知道自己有点冷了,原本他的身体就缺水,这会又失血,做这些举动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多想,自己能否或过去了。

    夜越来越深,易寒睡着了,身子虽然颤颤发抖,紧抱女孩的手臂却还是那么的紧。

    艰苦的一夜过去了,女孩却比易寒早醒过来,太阳照射在她的身,暖洋洋的好舒服,清晨的阳光总是这么的温柔。

    她的第一眼没有似往常一般望向黎明,而是朝这个将她紧抱住的男子看去,他安静的脸透着疲惫,他的嘴唇很柔和,让女孩感觉比太阳还要温和可近,她露出微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触摸他的脸蛋,这个行为很大胆,而她又显得那么的小心翼翼,生怕破坏这可的静谧。

    他的脸凉凉的,与清晨的暖和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的嘴唇嘟了嘟,突然感觉到有一物压在自己的唇边,另外一手轻轻的移开他的手臂,突然手臂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映入了自己的眼幕,女孩心头一颤,似乎明白了什么,抹了自己的嘴唇,面有些干了的东西,低头看了自己的手指,明明就是那干了的血迹。

    他用他的血液来解了自己的饥渴!

    这是一个多么震撼人心的信息啊!

    她的脸充满了恐惧,双手捧着易寒的脸颊,呼喊着,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姓名,她只能呼喊着,悲伤的泪水似乎听到了呼喊,顺颊而下。

    就在昨日,她说到死亡的时候只是微微一笑,此刻却是悲伤恐惧。

    易寒突然睁开眼睛,女孩看到这一幕,又惊又傻,怔的呆了,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但是可以清楚确定的是,她的内心像躲进去了一个太阳,暖贴贴的。

    易寒做了一个举动,将脸凑近女孩,正确来说是将嘴唇凑近了她的脸,吻舔着她脸的泪水。

    他太渴了,对他来说,泪水就是生命之水。

第七十三 你给我的 我还给你

    女孩又再一次惊呆了,这是易寒对她做的最为亲密的动作,也是有生以来男子对她做过的最亲密的动作,因为她特殊的身份,她并不能像普通女孩一样享受人世间的那种最动人的情感——爱情。

    从小灌输的思想深入她的内心,在易寒吻她的时候,她身心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种强烈的抵触心理,猛的,她扇了易寒一巴掌,同时双手用力的把易寒给推开。

    凭着她的瘦弱的双臂又怎么能撼动易寒的身体呢?可易寒却被她推开了,一个严重缺水的人能活下来已经算惊人的了,怎么还有可能有力气。

    女孩的举动细细分析,有些怪异,她愿意让易寒抱着,这不就默认了愿意让易寒亲近了吗?可为何抱着愿意,吻却让她产生如此大的抵触心理,若是非要找一个理由,那就是易寒的拥抱是在女孩不知情下慢慢让她习惯了下来,第一次在睡梦中被抱着,女孩就把这股温暖,当做光明祥和,当做是神对她的保护,后来又因为关系改观,女孩也就自然而然这接受了,可刚才的吻却有点唐突,以至女孩的身心立即有了抵触反抗,例如一个妇人在大街被人动手调戏,无论那个男子多么的英俊潇洒,都会立即反感并反击。

    女孩的举动只是对事不对人,她不能被吻!

    易寒躺在地,说道:“你再哭一次好吗?”他实在太渴了太渴了,刚才的泪水勾起了他对水的渴望。

    女孩听了这话,又看了看他虚弱狼狈的模样,心里是又怒又心疼,脸是冷的绷着的,可眼神却没有恨意,反而透出点点温和的关心。

    女孩说道:“你怎么可以对我做出这种事情来”。

    易寒嘴角一翘,淡淡道:“亵渎你了吗?我亵渎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那就破罐子破摔”。

    女孩听了易寒的话,细细一想,自己与他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她不配拥有圣女的头衔,难怪两人的处境会如此的悲惨,肯定是触怒了神灵,他的虔诚依然没变。

    易寒对宗教的理解要深一点,他不是盲目的信仰,宗教是治愈心灵的灵药,宗教是以一种很奇怪的形势存在这世,是一种人为的规律,就像道德伦理,就像律法一样,当然只是其中的一个相似点。

    也正是易寒的这种思想,他认为女孩被亵渎不被亵渎都是没有关系的,最主要,她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品格没有变质。

    对!女孩的品质没变,一些身体接触又算得了什么,可女孩不是易寒,她正纠结矛盾呢,每个人的认知以及其主观思想总是不同的。

    “我哭不出来”,纠结之中,她的回答竟是这样的。

    易寒站了起来,抱起女孩马。

    两人骑着汗血宝马继续前行,今日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有水源的地方。

    女孩对易寒感激,她心里有话想说,可是这严肃的气氛却让她开不了口,也就这样闭嘴巴,保存体力来。

    女孩昨夜饱饮了血,又甜甜了睡了一觉,而易寒就不一样了,他已经是半天一夜没有和一口水了,人可以三天三夜不吃饭,可是没有水却一天也活不下去,虽然易寒的身体素质较普通人要强大许多,但是他也不能违反自然的规律,无论是谁,没有水的补充,必死无疑。

    大概走了有大半天的路程,女孩虽然口干舌燥却坚持强忍着,一句话也没说,她害怕易寒又喂她血了,在她意识清醒的时候,她就算死也不会这么做的,但是她担心自己拗不过,被强迫喝下他的血,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这么认为,易寒在她的心中倒成了割肉喂鹰的大善人了。

    突然女孩感觉后背一重,肩膀被东西压住了,猛的回头,只见他闭着眼睛,整个身体已经失去支撑像她倒了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易寒已经失去了意识了。

    女孩唤了一声,易寒却没有反应,她摸了易寒的脸庞,就像干枯的树皮一样,接着她平静的割裂自己的手臂,将渗出鲜血的伤口抵到易寒的嘴边,心里暗暗道:“你给我的,我要还给你”。

    无意识中的易寒,干枯的喉咙有了滋润,却开始贪婪的吞吮女孩伤口流出的血液,大量的鲜血从女孩的身体流到易寒的口中,只是一小会,因为失血过多,女孩就立即感到头晕目眩。

    她却依然看着鲜血流入易寒的口中,露出微笑,就似在哺育他一样,每个女子天生内心就有母性。

    贪婪吞吮的易寒突然虎目一睁。立即停止了吞吮,迅速包扎她的伤口,揽住她腰的时,女孩无力的向他的怀中倒去,静静的躺着,一动也不动。

    易寒的心情既烦躁又愤怒,这个女人实在是愚蠢!

    一手揽着女孩,一手拼命的挥打马鞭,汗血宝马吃疼,顶着疲惫继续拔蹄狂奔,也不知道奔跑了多久,易寒终于遇到了人,冲了过去,恶狠狠道:“给我水,否则你们都得死”。

    这帮人听不懂易寒的话,从易寒的衣着打扮,猜测他是大漠黑骑的士兵,因为狴犴俊骑在不久前大败麒麟所率领的三千大漠黑骑,只有极少数的大漠黑骑的士兵逃跑,而混乱之中,沙漠风暴突然袭来,圣女也在风暴中失踪了。

    他们猜测易寒就是逃脱的士兵之一,却也没有想到他就是麒麟,此刻的易寒一身狼狈,满脸憔态,谁会想到这个男人是让北敖闻风丧胆,威风凛凛的麒麟将军呢。

    在易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一个汉子偷偷的拉起弓弦,瞄准易寒,打算将他射杀。

    易寒目光一扫,朝那男子望去,与此同时,手中的兵器脱手而出,朝那名汉子飞射而去,一声惨叫之后,那男子坠马倒地,地一滩血泊。

    这群北敖人大吃一惊,原本以为这个男子已经疲惫不堪,没有想到却还这么厉害,出了人命,这群人已经骑虎难下,亮出兵器朝易寒冲杀了过来,试图合力将易寒剿杀。

    可是他们又岂是易寒的对手,连面对狴犴俊骑,易寒都可以进出自如,更何况这般连士兵都不算的北敖人,几乎是狂风扫落叶的速度,易寒将所有人都杀死,暴躁的他,宽容饶恕的准则已经变成了杀我者我必杀之。

    他冷酷的将几十人斩杀,没有丝毫的怜悯,拿起一个水囊慢慢的倒在女孩的口中,喂女孩这一口水却花费了他好些时间。

    伸出手指去探女孩的鼻息,手指竟是有些颤抖,直到手指间感觉都暖热的鼻息,他才能控制住自己颤抖的手指。

    摸了摸马头,多亏了这匹耐力十足的汗血宝马,否则他根本无法到达这里,拔开塞子,喂马喝水,让这匹战马喝个痛快,同时他自己也豪饮一番。

    做完这一切之后,将所有的水囊都收集起来,挂着马背,骑马扬长而去,地的尸体却未多看一眼。

    双方的相遇有些突然,事情发生的也太快了,倘若这群北敖人能注意到易寒马背的女孩,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只可惜他们的焦点都在大漠黑骑逃兵的身。

    现在易寒已经不必为水而烦恼了,马背挂着的几十个水囊已经足够马和人坚持到走出沙漠,唯一他所担心的是这个因失血过多而昏迷的女孩。

    这些日子她的身子本来就是又受风寒又受日晒,如今又大量失血,能醒过来慢慢恢复还好,若是不能,可能就要这样死去了。

    两人一骑,慢慢的朝北边的方向行走,这个身影在辽阔的沙漠之中是那么的渺小,直到夜幕降临。

    淡淡的月光洒下光辉,地面一眼望不到边的漆黑就像深邃的夜空,易寒一个人坐在黄沙面,感觉有些孤独,低头看了卧躺在自己怀中的女孩,有一种感觉,她若开口和自己说话,便不会孤独寂寞了。

    当整个天地只有自己的时候,这份静谧却让人感觉黯然伤感,微风袭来,夜渐寒冷,易寒将女孩的身子往自己的身贴了贴,让她更暖和一点,一手将她揽住,扒开塞子,喝了起来,突然一股骚.味扑鼻而来,这水囊里面装的不是水,而是羊奶。

    易寒大喜,连忙分开女孩的嘴唇,如琼浆一般颜色的羊奶细细缓缓的流入女孩的口中,水虽然解渴却没有营养,肉干女孩又无法嚼食,这羊奶就是最好的补充品。

    感觉差不多了,易寒才小心翼翼的塞住塞子,在这水囊的面做了个记号,然后视如珍宝的藏入自己的怀中。

    到了深夜,气温寒冷,却是希望将这羊奶暖和,让她能渡过这个寒夜。

    易寒就这样一个人无眠,一会抬头望望天边的月亮,一会又低头看看怀中的女孩,不停的重复的这些动作,夜也悄悄的变深了,越来越冷。

    易寒疲惫困乏的眼皮的要合,却强行撑开,眯成一条线,让自己不要睡着了,整个人却迷迷糊糊,半睡半醒。

    突然他感觉到怀中的人儿身子在颤颤发抖,一瞬间他的神经就绷紧清醒起来,连忙从怀中掏出温和的水囊,喂女孩喝下那暖和的羊奶,一边磨蹭着她的身子,搂着更紧一些,直到女孩的身子不再颤颤发抖。

    这次之后,易寒打起精神,不敢有半点疏忽,拥着女孩在这寂静黑暗的天地,等待着又忍受着。

    就这样,易寒守护了一夜,在女孩感受到寒冷,身子颤抖的时候,他就掏出暖在怀中的水囊喂她喝下羊奶,让自己的双臂体温保护她免受寒冷的侵袭。

    一夜未睡,迎来了黎明的曙光,易寒此刻才感觉到,暖洋洋的阳光洒在自己的身是多么的舒坦。

    低头看着怀中安睡未醒的女孩,她的脸色恢复了些血色,这抹殷红却是心中的太阳。

第七十四节 答儿海子

    一夜的守候,为的是不让一条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消失,而在昨日,一会的功夫他却取了几十人的性命,善与恶又怎么能分得那么的清楚。

    抱起女孩,骑战马,继续着行程,太阳很辣,一夜未睡,状态有些疲惫的易寒有些吃不消,他像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弯着腰板,一手抱着女孩,一手捉紧缰绳,眼睛是半眯着的,脸被汗水所浸透,却也懒得伸出手去擦拭一下。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女孩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太阳、沙漠、马背、怀抱,这一些熟悉的感觉,让她知道自己并没有死去,她还好好活着,就在昨日她失血过度闭眼睛的那一刻,她认为自己就要这样的死去,永远闭眼睛,那一刻,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个念头,他会不会伤心呢?

    自己为什么能够活下来,难道他又喂自己新鲜的血液了吗?第一反应就伸手去摸自己的嘴唇。

    易寒感觉到自己怀中的异动,随手拿起揣在腰际的水囊递了过去,“喝点水”。

    女孩接过水囊,没有立即饮水,却问道:“我为什么会活下来,你找到水源了吗?”

    易寒淡道:“有我在,你死不了的”。

    女孩掀起易寒揽住自己腹部的衣袖,认真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新的伤口,又朝他捉着缰绳的手臂望去,可惜却无法触及查看各究竟。

    易寒明白她的心思,淡淡道:“不用猜了,我好好的”。

    女孩低声的应了一声“哦”,拔开塞子,饮用了起来,一股呛鼻的羊奶味袭来,入口甜甜酥滑,有些欢喜的多饮了几口,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怎么会有羊奶?”

    易寒淡淡应道:“从别人那里抢来的”。

    女孩有些气愤道:“你怎么可以抢夺别人的东西”。

    易寒感觉有些好笑,“我本来就是个强盗,不是嘛?”要知道自从他进入北敖,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掠夺了多少东西,抢夺一囊羊奶本来就是情理之中。

    女孩表情有些恍然大悟,多日的相处,让她差点忘记了,他是个强盗,他是个恶魔,只是让她想不通的是,这恶魔有时候却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和蔼,易寒是有生以来,在她脑子里第一个印象深刻的充满矛盾的人。

    而这会她不生气,反而有点想要跟恶魔一起坠入黑暗深渊的冲动,这样就不必因为心中的圣洁仁慈而感到痛苦了。

    她犹豫着,太阳晒在她的身,慢慢的又感觉疲惫了,不知觉的往易寒的怀中靠近了些,也就不想了,昏昏睡了过去。

    茫茫不见边际的黄沙,这一抹活动影像,是相依为命的两人。

    一路,易寒和女孩很少交流,许多事情两人都比的更有默契,有些提出来让气氛变得不好的事情,两人就干脆不提,难得糊涂。

    在一日半之后,他们终于抵达了沙漠的边缘,只见远远的一座大山横坐在大地面,便是因为这座大山才让黄沙无法入侵吗,灰绿色,在沙漠见不到的灰绿色,易寒有些激动,这边是答儿海子了吗?他终于抵达了答儿海子,北敖城的门户已经完全像自己敞开了,可惜现在他却孤身一人,三千将士尽丧,自己一个人又能在北敖城掀起什么大风浪呢?也不知道另外两支主力到了没有。

    女孩回头看了易寒一眼,看见他脸的激动,轻轻说道:“很美丽很动人,对吗?这是人间仙境,在这里生活会很快乐的”。

    易寒双眼冒出锐利的精光,沉声道:“那就是答儿海子了”。

    女孩看到他的目光,心头一颤,温柔和蔼没有,只有那冷酷的杀戮气息,自己心中的答儿海子却不是他心中的答儿海子,黯然的垂下头,低声道:“除了战争厮杀,就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吗?”

    易寒冷笑道:“那你以为我不辞辛苦,横穿格尔沙漠是为了来这里欣赏风光,再说我也没有退路了,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女孩沉默不语,她想不出说法来辩驳他,而这个问题在一早就提起过的,却是没有结果。

    易寒淡道:“到了山那边,我就实现诺言放了你,谢谢你带我顺利横渡沙漠”。

    女孩闻言,突然间感觉眼前金灿灿的阳光是灰色的,心头竟有一种强烈的不舍,就好像没有了他,她的生命就变得没有半点意义,她内心慌张,惊恐起来,她的脸色黯然的没有一点生机。

    易寒却是兴奋激动,快马奔驰,完全没有注意到怀中女孩的神态。

    靠近大山,一股清凉的风扑面而来,让人感觉神清气爽,易寒沿着山路前行,一会的就看见一条流淌的山溪,溪水清清,周围树木葱绿,野花绽放,野蜂飞舞,蝴蝶蹁跹。

    易寒一边行走,一边观察周围的地形山势。

    此地消暑,好地方!此地避寒,好地方!若是此地作战,却是死地!

    易寒问道:“这山这谷叫什么?”

    女孩应道:“这山叫鞍子山,这谷叫长水谷”。

    易寒思索了一会,问道:“鞍子山是不是就是白驼山?”

    女孩一讶,应道:“你叫白驼山也对”。

    白驼山两座主峰拔地而起,由于整座山脉海拨都高于山边,一年之中有六个月山头积雪,连着山脉,恰似一头卧着的白骆驼,所有也有白驼山这一个称呼。

    易寒寻了一处溪边坐下,思索接下来的事情,眼下他孤身一人,最好隐藏自己的行踪,密切留意另外两支大军主力的消息,尽快与他们汇合,挥师北敖皇城,大杀四方。

    女孩望着澄清的溪水,眼神充满了兴奋期待,蹲在溪边,双手捧了把水洒在脸,冰凉的溪水让她感到周身畅快,情不自禁的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来。

    易寒听到笑声,朝她望去,见她充满欢乐的表情,露出微笑,花落花开自有时,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缘尽于此,他打算在这里就与女孩分别。

    女孩脱掉自己的鞋子,露出白皙娇嫩的小脚,就要揭开衣,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正停留在她的身,转身朝易寒看去,见他微笑和蔼的表情,唰的一下子脸就红了,举止一下子就扭捏起来,完全没有一开始的自然。

    易寒第一次见她脸红,她的脸刚刚又洗了一下,白里透红,此刻透出女子本性的羞涩,却是如此的动人美丽,易寒的心头一颤,却立即扭过头去。

    没有他目光的注视,女孩显得自然的许多,她想沐浴在溪水之中,可是却无法在一个男子的眼前宽衣解带,想开口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易寒似乎也知道她的心思,站了起来走开,女孩突然紧张的喊道:“你要去哪里?”

    易寒应道:“这些日子肉干都吃腻了,天快要黑了,我去找找些新鲜的”。

    女孩这才放下心来,待易寒走远了,这才宽衣解带,将自己美丽动人的**暴露在阳光之下,双脚迈入凉爽的溪水之中,直到整个人浸透在溪水之中。

    而此刻山谷一处隐蔽的角落出现了十来个身影,这些人身材曼妙,只要看一眼就能立即辨认出她们是女子。

    这些女子又是什么人,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原来这个女孩出生在北敖一个神秘的部落,北敖的圣女从来都是在这个神秘的部落挑选出来,当女孩成为圣女的那一刻,她的周围就有一支为了保护她而存在的神秘队伍,说透了就是保镖一类的,而躲避在暗处的这十几个女子,便是女孩的保镖,至于这些保镖为什么是女子却不是男子,大概因为圣女的神圣不容亵渎,而男子要与她保持距离,无法贴身保护,选用女子作为保护更适合一点,当然这些保护圣女的人都是经过特别挑选训练的,能力一点也不比北敖厉害的勇士要差。

    躲在暗处的这十几女子一直在秘密的观察溪边的状况,见易寒离开了,迅速出现

    朝女孩靠近。

    “圣女,我们来救你了”

    女孩沉浸在沐浴之中,突然听到声音,大吃一惊,第一反应就是身子没入水中,只露出头部转过身来,见到这十几个女子,却松了一口气,而同时她的笑容掩去,变得非常的肃穆端庄,宛如君王一般。

    女孩淡淡道:“你们等我洗完!”此刻她又变得如此自信从容,完全不似跟易寒在一起时的那个娇弱无助的模样。

    在女孩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这群女子立即有了行动,几个躲避在暗处秘密监看随时有可能归回的易寒,几个就这样站在河边守护着女孩,并打开包裹,让女孩出浴之后可以立即更换衣衫。

    沐浴在溪水中的女孩却十分的矛盾,她并不想就这样离开易寒,她心里是真的不想,另一方面她也担心自己一旦离开了他,没有任何依仗的他在答儿海子将寸步难行,随时随地的就要面对杀身之祸,因为他掳掠了自己,是全北敖所有人的敌人,每一个人都想知他于死地,他只是一个人,身边没有任何的帮手。

    可同时自己的护卫已经来解救自己了,自己又该拿什么理由不离开呢?她没有理由不离开,难道告诉她们,自己想待在他的身边,自己不希望这个掳走自己的人死亡吗?

    女孩一直呆在溪水之中,似乎一点也不着急,而此刻她却左右为难,宁愿一辈子就这样呆在水里面不用出来。

    这帮圣女护卫也不敢有半点督促,在她们想来,目前是以圣女的安全为首重,尽量避免与那个男子发生争斗,等救了圣女脱离危险之后,无论是麒麟还是大漠黑骑,都必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是一个女子突然说道:“他回来了”,这帮女子立即严肃起来。

    女孩也听到了,心中有些欢喜,也有些担心,突然道:“不要伤他性命,他对我有恩”。

    这些护卫闻言,有些惊讶,却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护卫立即潜伏在暗处,打算伏击易寒,瞬间十几个身影就消失在溪边。

    易寒手里提着猎物返回,突然他感觉到危险,这种灵敏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长时间的战斗磨砺出来了,反正他就感觉到危险。

    他集中精神,脸无表情从容的朝溪边走了过来,突然头顶冒出一张大网,紧接着听到几声娇哧,几个身影疾速朝他靠近,所取部位是自己双腿双臂。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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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