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风流名将TXT下载风流名将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风流名将全文阅读

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五节 破

    布斯赫看着挡也挡不住,似洪水涌进来的敌人骑兵,感觉就像做梦一样,可这又是真真实实的,敌人的呐喊声,战马的奔腾声。TXT电子书下载**

    今夜,他就完全没有想到过这扇笨重的城mén会被打开,尽管城内多次告急,但是布斯赫还是坚信,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若今日城破,他布斯赫不是败在麒麟的护**手上,却是败在这一支举止若魔鬼,意志若天神的士兵身上,士兵见到敌人最厉害的大漠黑骑杀了进来,战斗意志已经完全崩溃了,在与救赎作战的时候,他们的意志已经被消磨的七七八八了,没有严密的阵型部署,鬼会想到会在城内与敌人的骑兵作战,敌人气势高涨,而己方士气却沉到了谷底,布斯赫知道这一战已经必败无疑,大漠黑骑不是普通的骑兵,试图控制其冲锋是不可能,如布斯赫所想一般,墨尔多所率领的第五骑兵团冲了进来,杀开一条血路,第五骑兵团的骑兵人马合一,矫若游龙,既步兵挡着必斩杀马下的气势,又有步兵灵活多变的技术,想左就坐,想右就右,想前就前,想退就退,骑马技术简直惊若天人,一时之间第五骑兵团所起到的冲杀效果竟比救赎还要犀利几分。

    随着第五骑兵团冲锋进来,bī迫敌人节节后退,扩大整个战场,让后续的部队可以进城内来,而不是一直堵在城mén口。

    巨日赫看到有点挡不住的意思了,对着布斯赫道:“元帅,是不是我们该进行反击,火力压制,将敌人堵在城mén口?”他手头上还有六千弓shè手,只要限制敌人骑兵的冲锋,还是有可能挡住敌人的攻势的,只是这支杀进来的骑兵却与一般的骑兵不太一样,并不是整齐冲锋,而是像洪水一样分散扩张开来,以压倒xìng的气势,配合其灵巧的骑兵技术,却发挥出奇效来,

    布斯赫一直在观察局势,从局势中衡量战还是退,显然敌人实在太过厉害了,局势已经完全控制不下来,再拼下去也是于事无补,只能全军覆没,有一句话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当机立断道:“全军撤退!”

    听到这个命令,周围的将领一脸惊讶,想不到元帅居然做出了撤退的命令,要知道这银川城是如何的重要啊,就算全军覆没,也要死守不能放弃啊,然而元帅却选择了放弃,难道他不清楚银川城对整个战局的影响是多么大吗?

    布斯赫道:“巨日赫你和帖木断后,尽量利用远距离的弓shè让敌人不太敢靠近,这城内不是一马平川的阔地,敌人还是不太容易一窝蜂近身的,鸿勋你立即带人将各处粮仓烧毁,不要给敌人留下半点粮食,之后不要逗留,立即与大军主力会合”,所有人都考虑到银川城破了之后,将限制陇南战场的大军主力与孤立无援的境地,布斯赫想的更多更远,一旦己方在今日全局覆没,敌人凭借着银川城内充沛的粮草库存,一直北上,那对于整个北敖是致命的,国内所有的jīng锐基本已经出动了,又那什么来挡住麒麟的这支大漠黑骑,一旦让麒麟杀到北敖皇城,那对整个北敖来说,是一场大灾难,如今局势保一不能保二,他想让大部分的主力退回到庸关,扼守这最后一道雄关,至于陇南战场就看大元帅的了。

    布斯赫让城内各大主力撤退,同时城内几处地方烧起熊熊大火,布斯赫不做反抗,大部分的主力选择撤退,战势自然是呈一边倒,几乎全歼剩下负隅顽抗的敌人,原本以为会是一场生死大战,没有想到布斯赫却选择撤退,或许他知道这场仗从城mén大开的那一刻,他已经必败无疑了。

    这边战场已经在控制之中,苍狼向易寒请命愿亲率领二万骑兵对布斯赫进行追击,易寒思索,俗话说穷寇莫追,但是布斯赫被称之为逆境英雄,往往在艰苦的环境,他却能反败为胜,若给他留下一丝生机,他日必成祸害,想了这里点了点头道:“拓跋将军,布斯赫虽然是溃败而逃,却千万不可小瞧了他,切要小心,免得中了敌人的埋伏”。

    苍狼并没有多语,点头退了下去,调集二万jīng锐骑兵顺着布斯赫逃跑的方向追击而去。

    易寒看着在熊熊烈火中燃烧的银川城,心中就像眼前的火焰一般充满豪情壮志,历经一年多,他终于攻下了银川城,西北战场的大局基本已定了,回想这一年多来,过程确实那么艰苦,不知道遇到了多少困难,可是最终还是克服了这些困难,喜悦来的太突然了,他多么想找一个亲密的人来分享,突然脑海一闪,宁霜,宁霜呢?

    将收拾战场的工作jiāo给林毅岳,却吩咐下去打听宁霜的下落,却没有人知道她在那里,易寒来到救赎士兵跟前,三千人的救赎,经过今夜的艰苦奋战,如今只剩下一千来人,他们脸上并没有太过兴奋的表情,个个黯然沉默,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布满了无数的伤口,任着身上的鲜血滴落在地面上,却丝毫不理睬,他们看起来比tiǎn着伤口的狼让人感觉还要悲戚,易寒不得不说,他们是一支伟大的部队,立即下令让士兵给这些救赎士兵包扎伤口,今夜的胜利他们居功至伟。

    没有想到负责后勤医疗的将领却一脸苦sè,“元帅,他们不肯让别人给他们包扎伤口,我们一旦靠近他们,就被他们狠狠的推开。”

    易寒知道,这支部队只有一个人能管住他们,那就是宁霜,可是宁霜在哪里呢?依她高超的武技,她是不可能会死的,易寒对着救赎的士兵朗声道:“你们的统领呢?”他说的是西夏语,这帮人能够听懂,可是奇怪的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他们完全漠视,对于他们来说,今晚的战斗是失败的,或者是因为他们的jīng神支柱已经战死了。

    易寒又用西夏语大声喊了一句:“你们的统领呢?”

    还是没有人回应他的话,还是他们觉得死亡这个词语不能用在他们的统领身上,易寒很愤怒,并非因为他身为一军统帅却被人漠视,而是没有人来告诉他,他最关心的人在那里。

    “死了”,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用的是西夏语。

    易寒闻言,心头一冷,心头的熊熊烈火瞬间熄灭,整个人宛如置身于冰冷入骨的河水之中,脑袋一片空白!

    整个人呆站了一会之后,立即转身,朝在指挥士兵清扫战场的林毅岳走了过去,“毅岳,让士兵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宁军师的人。”他的表情显得很冷静,可是他的声音却有些生硬,一语之后又淡淡的吐出几个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完这些话之后,易寒感觉自己整个人悬在高空中,脚下只有一根钢丝在支撑自己的身体,身体随口有可能就这样坠下深渊,不小心看些周围那血ròu模糊的断肢残骸,恐惧迅速蔓延易寒整颗心,让他感觉自己处在无边的黑暗之中,他没有勇气去分辨每一具尸体,也不法去辨别那断肢残骸中那一截是属于宁霜的。

    一个人不准任何人的打扰,安安静静的等待着结果,可内心却承受着煎熬,他觉得时间过的太慢了,当看见一具具的尸体运送到城外时,他又感觉时间过的太快了。

    战场清理工作一直持续到隔日的中午,城内的尸体基本已经清理干净了,林毅岳走到易寒的面前,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

    易寒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咆哮道:“怎么可能没有呢?就算死了,也留下一具尸体”。

    林毅岳道:“或许已经无法分辨了吧”。

    一旁的莫沉熙见易寒的脸sèyīn沉到了极点,似要大发雷霆,连忙chā嘴道:“没找到尸体,也许没死”。

    一句话却让易寒重新燃起了希望,什么话也没说,匆匆忙忙就往城外去,难道他想去城外那堆积如山的士兵面前,扒出宁霜的身子来。

    刚走到城mén口时,却看见士兵正在使劲挪动着身体死死钉在城mén上的救赎士兵,这些士兵身上有无数的伤口,他们已经死去多时,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小都统应道:“元帅,这些士兵的尸体连在一块就似钉在城mén上前,我们根本无法挪动分毫”。

    易寒走进一看,立即肃然,这些士兵的手臂是勾在一起,一人连着一人,他们的双脚甚至都陷入了地面之中,正是他们齐力推动打开这扇必须借助外力才能打开的笨重的城mén,并且用着自己不可挪动的身体来保护,就算是死了也没有改变,易寒将林毅岳叫了过来,想办法让这些身子死死钉在城mén上的救赎士兵给挪动下来。

    任建辉淡道:“这有何难?用刀砍断他们的手臂,将他们一个个分开来不就可以了吗?”

    此话一出,周围几个将领立即带着怪异的表情朝任建辉看去,元帅就是不像伤害他们的遗体,否则又何须让他们想办法,林毅岳道:“元帅,建辉是个粗人”,意思很明显,就是希望易寒不要怪罪。

    易寒倒也没有在意,亲自走了过去,动手却分开那些身体紧紧相连的士兵的身子,周围的将领见元帅都亲力亲为了,他们如何可在一旁悠然观看,也走进动起手来。

    这些武将的能耐自然不是普通士兵可比,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些士兵的尸体一个个的分开来,突然看见两个士兵同时被箭穿透身子窜在一起,易寒不由自主的出声道:“好强劲的箭术!”说着用力将两个士兵同时往下一掰,两具尸体同时倒在地上,一声轻微的割裂声响起,紧接着易寒就看见眼前洒开一团血huā,溅的自己满脸都是,再看清楚眼前是怎么回事时,易寒一瞬间感觉自己万箭穿心般的疼痛,熟悉的后背,六个冒着鲜血的血窟窿,她的双肩被箭穿透钉在了城mén上,泪水止不住的从他的眼眶中喷涌出来。

    林毅岳在看见是宁军师的后背时,立即走近,他发觉到易寒的流泪,丈夫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没有阻止易寒落泪,庄老元帅就曾经在全军将士面前洒下热泪,这就像英雄内心**辣的鲜血一般,也许因为愧疚、感动、悲伤

    易寒用到砍断箭头,拔掉她肩膀上的两支箭,她为人骄傲,不应该受此侮辱。

    脱掉身上的袍子,包在宁霜的身上,抱着她一个人离开。

    士兵知道元帅怀中抱着的就是他一直着急要找到的宁军师,也是此事攻下银川城最大的攻城,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宁军师是个nv子,她还是他们元帅的挚爱。

    易寒心中的悲痛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目光呆滞,脑子里却不停的回想起于宁霜在一起的每一幕,那情景还历历在目,她总是那副傲慢毫不在乎的表情,她的嘴边永远是挂着微笑,她不肯屈服,有时候她却又愿意主动屈服,易寒无法接受她离开自己的事实,他无法接受永远不能看到她音容笑貌的事实,耳边同时响起宁霜的轻蔑的取笑声和无限关心的叮咛劝告。

    每踏出一步,易寒就感觉往无边的黑暗更深入一步,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已经完全没有光明,他想疲倦的闭上眼睛,随着宁霜一起,一起走向黑暗。

    似他内心如此强大的人居然会心死念,可见宁霜的死对他的打击是多么的大,甚至知道自己要死与玄观永远分别的时候,他的世界还有一丝光明,因为玄观会活着。

    易寒恍惚的走到一间屋子,将宁霜平放炕上,跪在地上,趴在她的身上,无声的央求道:“霜儿,霜儿,我这这里!我在这里请你睁开眼睛看我一眼。”

    当人在绝望的时候,总希望自己的真诚祈祷能够换来奇迹,甚至做出一些在旁人看来愚蠢不冷静的行为来,但是人的情感岂能用冷静理智来完全控制的了的”。

    “霜儿,只要你睁开眼睛看我一眼,无论你提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易寒不停的对宁霜说话,他将脸méng在宁霜的身上,他真想大叫两声,他快要憋死了,可是他的声音哽咽了。

    千百次,易寒都不相信宁霜就这样死去了,可是她的体温早就冰冷,她的鼻间没有半点呼吸,无论他怎么寻找都找不到一丝她还活着的证据。

    看着宁霜那张布满鲜血的脸容,这将是永远也甩不掉的jīng神枷锁,脑子里突然鬼使神差的出现一个念头,悲伤没有用我必须结束一切,他拿起宁霜袖中的匕首,突然从自己的xiōng口chā了进去。

    “元帅!”林毅岳突然大喝一声,打掉了易寒的匕首。

    幸亏林毅岳心里一直担心,安静的尾随跟来,才免易寒一时冲动。

    匕首掉落地上发出叮咚的声响,易寒一下子回神,他居然会懦弱的选择自杀!

    (请稍安勿躁!)

第四十六节 等

    这是一种很神秘的诱惑,在易寒情绪低落的时候,这种力量膨胀到了高峰,所以在一瞬间,易寒才有种想要和宁霜一起走进黑暗的冲动

    易寒对着林毅岳淡道:“你出去,我没有事”,见林毅岳还站在原地不动,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已经挨过来了”

    林毅岳只是看了易寒的眼睛,就什么话也没说,走了出去

    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守着宁霜的尸体,心情几度悲痛翻滚起伏,又几度压抑下去,他实在受不了了,可是又不舍的离开她的身体半步,尽管她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尽管她没有任何表情,不会说一句话来,尽管

    望着,易寒就恍惚能看见眼前出现一张笑脸,那轻蔑的笑声荡入自己的心头,他无法拒绝这种诱惑,尽管他一刻清醒的时候,他会非常悲伤痛苦,只是为了恍惚中的一种幻想,他宁愿一次又一次的承受这种痛苦,情感在充盈与空虚中不停的循环着

    天边一阵红晕,黄昏到来,院子里一些高高矮矮的没有花的绿色,环顾四周是那么的安静,恍惚中易似乎听见有把声音在深情的吟唱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易寒的身子在发抖,情不自禁的朝那浅唱低吟的声音,一步步的走了过去,白色的背影,高傲的姿态,她一动不动,时间凝固了,仿佛又走了几百年,几千年似地,终于来到她的身边,弱弱的喊道:“霜儿”

    她缓缓的转身,这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容,纤长的身子充满了韵致,散落在双肩的一头长发显得风姿绰约,飘然若仙,她的眼神很冰冷,看到她的眼睛似乎看到冰天雪地,一片白盈盈,冷如骨髓,没有生命气息

    只是这双眼睛在看到易寒的一瞬间,却变得温柔恬静,充满着深深的怜惜与心疼

    易寒错愕的喊了一声:“拂樱”一瞬间他就感觉自己成了一个疯子,宁霜明明躺在屋内,他却在外面寻找宁霜的身影,他的精神恍惚,一会置身梦幻,一会回到现实

    拂樱没有回应,只是她的目光却是黯然,伸手又止,坚毅的柳眉微微一蹙,眉下双眸变得深邃而神秘

    两人都沉默不语,易寒完全没有重逢后的喜悦,拂樱也显得安静,她的情感本来就不容易外逸,眼前这个能撩拨起她情不自禁的男人安静了,她也就变得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拂樱才道:“你现在就像个活死人”

    易寒黯然道:“宁霜死了”

    “我知道”拂樱的语气很平静,表情也没有半点惊讶,仿佛宁霜死不死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她跟宁霜都是属于那种对待生命冷漠的人,易寒没有应话,他不想开口说话

    拂樱突然道:“是师祖让我过来的”

    “嗯”,易寒不感兴趣的应了一声

    “她在哪里?”拂樱又问了一句

    易寒朝屋子的方向指去,这一次干脆也不想说话了

    拂樱见不惯易寒这副颓废的神情,冷冰冰道:“你伤心也该伤心够了”,说着也不理睬易寒,径直朝屋子的方向走去

    易寒一愣,突然恍悟,想到了什么,连忙追赶过去,着急道:“能够起死回生吗?”这句话的语气那么不自信又是那么的充满期待

    拂樱冷冰冰道:“你给我滚远点,不要打扰我”

    被拂樱斥责了一句,易寒非常没有生气,反而内心燃起了希望,乖巧老实的点了点头

    拂樱迈上台阶,突然又回过头来,说道:“你敢走进这间房间,或者你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来,后果自负”,说着走了进去,关上房门

    易寒呆滞了一会,立即走出院子,吩咐任何人不准靠近这间院子,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大声喧哗,违令者斩

    然后又返回屋子前,耐心的等待着,一直等到深夜,周围一片死寂,屋子内一片漆黑,就好像里面根本没有人,他终于忍不住想询问一下状况,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前,想出声问上一问,想起拂樱的警告又不敢开口,就这样,在矛盾犹豫中,一夜过去了

    黎明的阳光照在易寒的身上,他感觉自己又渴又累,走到池塘边饮了几口水,身子躺卧在池边的石头之上,迷迷糊糊的疲倦的睡着了

    易寒一心扑到在宁霜的事情上,军中的事务全部放着不理,当然没有他,李毅岳等人依然料理的条条有序,此刻军中正进行一次大搜查,因为有不少巡逻的士兵被人打晕过去,问之袭击者是何人?被打晕的士兵却是一问三不知

    此日清晨,易寒被露珠冻醒了,他朦胧的睁开眼睛,看看天色,还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小会而已呢,却完全不知道自己睡了一天一夜

    水并不能维持生命所需,走出院子,亲自做了点吃的,就屋子门口一块空旷的地方吃了起来,当中还准备了拂樱的份,他吃了自己的那一份,剩下那一份留给拂樱,一整天就这样耗过去了,夜色降临,易寒不禁有些担心,一天一夜了,拂樱却滴水未沾,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很好奇,又不得控制自己的行为

    一个人呆着,心里焦虑着急,时间长了,他真的有可能精神崩溃

    又是一夜过去了,易寒就这样等了一天又一天,从有冲动到慢慢习惯了

    就这样五六天过去了,一个女子在屋内不吃不喝五六天,还有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

    易寒麻木的盯着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了,突然间他的身体似被灌输了强大的能量,变得活力十足,冲了过去

    拂樱迈出门槛一步,伸手将易寒推了回去,把门给关上

    易寒又走到拂樱的身边,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宁霜活过来没有”

    拂樱淡淡道:“不知道”

    易寒咆哮道:“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你这几天呆在屋子都干了些什么”,他的情绪特别激动,着急的等了几天居然是这种结果,双手重重的压在拂樱的肩膀上,摇晃着责问起来

    拂樱冷漠的扇开他的手,什么话也没错,从易寒的身边走了过去,她的脸上透着一丝疲惫

    易寒追了上去,“我带你去吃点东西”,这样一个大美人出现在军中,不闹出大动静才怪,若是有自己同行,就算士兵将士看见了,心里奇怪,也不敢多问

    拂樱保持沉默,易寒轻声道:“樱儿,你换身男子装扮好么,你这样出现在军中实在是太扎眼了”

    拂樱突然转过身来看了易寒一眼,见他一脸憔悴,于心不忍,“你不必太过担心,有些事情我暂时没有办法回答你,连我自己都不敢确定”

    易寒回头往紧闭的屋门看了一眼,淡道:“你几天没吃东西,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拂樱道:“你去找一套你穿的便服来”

    易寒露出笑容,“好的,你先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走,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匆匆去了,又匆匆回来,拂樱就在院子里当着易寒的面,退下裙子,暴露出她的小裤小衣来,易寒却无心起欣赏她那怒挺的峰,盈盈一握的蛮腰,翘挺的丰.臀,修长的美腿

    衣服有些大,拂樱有剑切断了多余的部分,看起来勉强合身,只是那饱满的胸襟却怎么也无法掩饰她是个女子,这样倒有点掩耳盗铃的意味了,易寒一脸苦笑,早知道不换比换还好一些

    易寒问道:“想吃些什么?”

    拂樱淡道:“我不想呆在城里面,你带我到城外静一静”

    易寒点了点头,带着拂樱走出院子,他依然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话也不多,偏偏拂樱是个冰块,没有易寒这把火来融化,那里会有柔情似水的一面

    军中的将士见到易寒身边带着一个陌生的人,自然感觉有些怪异,有几个眼尖的,甚至怀疑元帅身边的人是个女子,只是谁有胆子却问个清楚,只能带着好奇心目送他们走出城外去

    易寒没有让任何侍卫随行,两人走到原来大军驻扎的地方,现在大营都搬到城内去了,这个地方变得没有人烟,大营驻扎的地方靠着水边,易寒就带着拂樱在一块湖边停了下来,问道:“樱儿,你想吃些什么呢?”

    “随便”拂樱淡淡的应了一句,就走到河边捧了口水喝了起来

    易寒捉了些野味,拔除干净,燃起篝火,烤了起来,拂樱就坐在易寒的对方,安静的看着他认真的烤着野味,这是这些天他脸上唯一一次没有悲伤,或者是因为他的整个心思都用在烧烤上面,暂时忘记了对宁霜的担忧

    易寒擦了一下汗水,抬头望了拂樱一眼,却突然发现她脉脉的看着自己,心里一暖,露出笑容来

    拂樱看到易寒的笑容,双颊泛起红晕,却将目光移动到别的地方

    易寒莞尔一笑,又低头烤着野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野味散发出香味来,易寒撕了一块递给拂樱,笑道:“樱儿,这个给你,你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拂樱接了过去,她将身子转了过去,安静的吃了起来,不愿意让易寒看见自己的吃态,直到易寒轻轻的擦拭她嘴边的油污,拂樱才转过身再次看着易寒,轻轻问道:“哥哥,你是不是很伤心,倘若我也死了,你会不会也一样伤心”

    易寒心头一颤,压抑在内心深处的痛苦一下子蔓延开来,散布到全身的每一个部位,脸上的表情痛苦扭曲

第四十七节 燥

    这个冷的如冰雪,清幽的又如仙子一般的女子,眼神突然透出凝水一样的温柔,“哥哥,不要伤心,你先吃点东西,我再慢慢与你细讲”,撤去了她冰冷的外衣,拂樱就从一个高傲的仙子转变为一个体贴温柔的小妹妹-_)

    易寒年纪不小了,拂樱也早已经是个成熟的女子,两人却不是当初的那种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易寒啃了一大口,或许他肚子也饿了,或许专注的做某一件事,能让他情绪平静下来,吃着吃着,手中的野味只剩下一副骨架子,在此期间也没分一点给拂樱,然而拂樱却没有半点怨气,只是安静的看着,孤高冷傲的表情慢慢的变得充满温和

    等易寒回过神来,朝拂樱看去,两人的目光又一次交汇,拂樱的眼神中充满无限依恋,只是易寒却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有深深的愧疚,却主动移开了目光

    被人拒绝的滋味是不好受的,何况似拂樱这种孤傲的女子,她完全可以斩断所有的依恋,背身离去,只是易寒脸上的黯然,却让她退让了一步,淡淡道:“你连看都不愿意看我,那我走了”,说着缓缓起身,背身离开,纤细的身子若杨柳般轻轻柔柔

    易寒愣了一下,立即追了上去,“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讲吗?”

    拂樱没有回应,她轻轻柔柔的身姿突然变得如风一样,眨眼间就与易寒拉开了距离,远远的,好似朦胧中的一抹清

    易寒知道,自己低落的情绪惹恼了她,这一点拂樱跟脱俗一样,爱使小性子,硬着头皮追了上去,当然本身他并没有这个心思玩追逐的游戏

    只是拂樱似不想让他追到的意思,易寒一旦加快了度,眼看就要靠近,拂樱的身影就快了,又将两人拉开了一段距离,易寒却不能停下来,只能被她牵着鼻子走,他心里有些生气,暗忖:“一会你让我追到你,就不要怨我对你不客气了”,却没有出声威胁,只是一味追赶,想尽快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游戏

    拂樱似乎已经考验易寒对她足够的关心,或者说她得到满足,她放慢了度

    易寒迅靠近拂樱,粗暴的将她整个人给揪住,什么话也没说,一个巴掌重重的就打在她的臀儿上,是的,易寒的情绪很暴躁,居然能下的了这种手

    拂樱转过身来,眉清目冷,表情清冷妩媚,宛如冰山上的一朵雪莲,轻轻的一抬脚,易寒胯下受到重击,当时就捂住蹲了下来

    拂樱就这样直直站着,微微低头看着易寒,淡淡道:“我心情不好,没允许你碰我”

    易寒忍着疼,抬头朝拂樱望去,她那种俯视的眼神带着冷艳,玲珑精致的嘴唇微翘,看不出是在笑,反而让人感觉是冷漠与不在意的

    易寒却伸出手去摸她修长的腿,手指一直往上攀爬,发泄自己的不满与不羁,手指从小腿移动到大腿,尽情的展现对她身体的亵渎藐视

    拂樱一下子就捉住易寒肩膀,腰肢一扭,将易寒朝不远的水湖扔了过去,带着气愤的口吻道:“我心情不好,不准你碰我”

    在空中的易寒稳稳的落下,他早就不是那个无缚鸡之力的弱生了,脸无表情的朝拂樱走进,伸手托起她仙子一般美丽的脸,另外一只手粗暴的撕裂她的上衣,肩如刀削、脖颈秀长柔美,淡雅的抹胸下是那颤巍巍的若隐若现晶莹剔透的丰韵

    拂樱的脸冷的如冬夜寒霜,她要的是易寒的柔情蜜意,却不是这种侮辱,心头一股怒火,真想一掌把他给打死,只用了一分力道朝易寒胸口拍去

    易寒胸口却迎了过去,顶着她的掌力,将她抱住,喝道:“不要再任性了”他的神经原本就到了崩溃的边缘,拂樱还闹出这些事情来,却是没有耐心和拂樱周旋下去

    一声大喝之后,胸口却有些闷,咳了一下,一分力道也是力啊

    拂樱没有感受到来自易寒的半点温柔,她狠狠的挣脱开来,竟震的易寒双手发麻,冷声道:“你以后别想再见到我”,这又是威胁吗?

    若是往日,易寒一定是百般哄骗讨好,可今日他却暴躁的吼叫道:“滚,滚的越远越好”,对着拂樱,他怎么舍得说出这种冷言冷语来,难道他忘记了,拂樱曾经因为自己而双眼失明吗?难道他不知道她睁开眼睛就想看看自己那张脸吗?易寒受悲伤困扰,一直没有注意到拂樱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是那么的不一样,甚至当他看见拂樱时,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是健康的,连半句关切问候的没有,他一直身心疲惫着,早忘记了许多琐事要事

    怪异的是拂樱被易寒的这一声吼,却停下了,背对着易寒一动也不动,安静的诡异

    易寒沉默了一会,平复自己的怒气和暴躁的情绪,心里却畅快了许多,这些日子他憋不过去气,除去自己的外衣,轻轻的走到拂樱的身后,将衣衫披在她的身上,“樱儿”

    拂樱不理不睬,只是耸了耸肩,披在上面的衣服又脱落下地面,易寒无奈的捡了起来,“你就不怕这个样子被别人看见吗?”

    拂樱冷冷道:“谁看见了,我就让他永远也看不见”,她心头有怨气,怒气,这句话可不是在开玩笑

    易寒又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并冷冷威胁道:“不准再扔掉了”,她那么肯听话就不是拂樱了,又要故技重施,易寒却将她抱住,央求道:“消停一下,可以吗?”

    拂樱也不挣扎了,却保持沉默,过了一会,易寒才松开手走到她的跟前,青丝碧黛,美丽的眸子闪着冷冷的光,白皙的双颊几滴晶莹泪花,犹如冷焰跳动,这是一张冰冷又楚楚可怜的脸容

    易寒突然转过身去,微微弯下腰来,“我背你回去,算是给你赎罪好不好”

    看着易寒弯下的后背,拂樱犹豫了一会,她心里还生着气呢,可是易寒宽厚的后背对她却有无尽的诱惑力,身子有些控制不住的趴了上去,双手挽住易寒的脖子

    易寒心中一暖,站了起来,竟吆喝一声:“背娘子咯”

    拂樱檀唇一翘一舒,露出美丽的笑容来,唇间一抹洁白,脸蛋红扑扑的,表情充满满足

    背着拂樱,易寒感觉自己似乎回到很久很久以前,内心有种保护着她的优越感,竟不停的逗拂樱开心,刚开始拂樱并不理睬,后来却忍不住应了易寒几句,易寒言语尽显柔情密意,说着说着,两人变得没有隔阂,好似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

    拂樱深情的喊了一句“哥哥”,高傲的螓首依恋的贴在易寒的后背,这表示她愿意被驯服

    这一声深情的“哥哥”打动了易寒,却也让他心里一疼,突然沉默起来,背着拂樱却也不再说一句话,背上的人儿虽轻,只是他的步伐却沉重起来,人生前路不知道何去何从

    拂樱也感受到了,心有灵犀的跟着易寒一起沉默,过了一会之后,她突然开口说道:“是师祖让我过来的,因为宁霜”

    易寒问道:“你这几天在屋子里干什么?”

    拂樱道:“帮宁霜脱胎换骨”

    易寒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什么意思?”

    拂樱道:“置死地而后生”

    听到这句话,易寒身子一震,声音有些颤抖道:“你是说宁霜还能活过来?”

    拂樱却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一些太奥妙了,我也是一知半懂,我只是按照师祖吩咐的去做”

    易寒心里燃起希望,或许,或许神奇的南宫婉儿真的能然宁霜起死回生,本身她能保持童颜不老就是一件让人感觉不可置信的事情,问道:“婉儿师傅又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呢?”他其实想问,婉儿师傅为何会知道宁霜有此一劫呢

    拂樱道:“好像没有什么是师祖不知道的”,一语之后又道:“哥哥,你不要再问了,有些事情我也跟你一样好奇,宁霜的事情三日之后再见分晓”

    事到如此,易寒也只能耐心等候了,心里有了希望,内心至少不会死气沉沉

    将拂樱暂时安置的那院子里,除了自己,任何人不准打扰靠近

    刚走出院子,立即看见林毅岳寻来,脸色凝重道:“元帅,拓跋回来了”

    易寒问道:“情况怎么样?”

    林毅岳道:“元帅,还是回大帐,由拓跋将军给你细细讲述”

    易寒走进大帐,一眼就看见一脸尘土,似打了败仗的狼狈模样

    易寒坐下问道:“拓跋将军,如何?”

    苍狼跪下道:“有负元帅重托,在棋盘井一处山谷中了布斯赫的埋伏,损失了五千兵马”

    易寒道:“拓跋将军先起来说话,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你将这些日子追击的情况详细讲来”

    苍狼道:“我率两万骑兵一路追杀敌人大军,缴获无数,而布斯赫也是一路溃逃,没有勇气与我一战,而一路上我也注意到,敌人临阵撤退,并没有携带足够粮草,一路上都是靠着抢掠来补给大军所需,可是一只大军仅仅靠着这些抢来东西如何能够满足,我也注意到敌人的士兵将战马斩杀充作粮食,如此良机,我知道绝对不能让布斯赫缓过劲来,正是一举将其消灭的好时机,连续追击了三日,敌人已经无粮,敌人的许多士兵只能挖草根而食,敌人阵中也有许多士兵开始饿死,原本以为布斯赫这一次必无生路,那里知道布斯赫却下令让士兵食尸饱肚,在棋盘井一处山谷设下埋伏,而我一心杀敌,疏于防范,却中了布斯赫的埋伏”

    易寒沉吟不语,思索起来,从苍狼三言两语中可以看出,布斯赫在逃亡的过程中十分艰苦,甚至都到了食自己士兵尸体的地步,可是他还是在苍狼的追杀下熬了过来,并在关键时候做了一次反击,得以从容而退,好一个布斯赫,好一个逆境英雄,若不是因为敌人如此困难,苍狼也不会着急心切,中了他的埋伏

    只听苍狼道:“也怪我未探清楚敌人底细,想不到布斯赫身边还有一支如此厉害的弓箭部队,几乎是箭无虚射,在棋盘井一处山谷,我军的许多战马就是被敌人射杀,而出现人仰马翻的局面”

    易寒点了点头,大概明白了当时的情况,骑兵最怕人仰马翻,进攻受阻,只听苍狼又道:“我实在想不明白,布斯赫拥有一支如此厉害的弓箭部队,为何会与我们缠斗数月,想不明白,救赎如何能够突袭成功呢”

    易寒道:“很显然,这几个月,布斯赫一直隐藏自己的实力,让我们感觉有可能攻下银川城,而目的是想将我方大军周旋于此地,甚至将我全部的军队耗死在这里,而救赎能突袭成功是因为它是救赎”

    苍狼舒了口气道:“若不是宁军师率领救赎来援,恐怕结果是另外一番场景了”,胜负往往只在一线之差

    一语之后问道:“宁军师呢?”

    易寒语气平淡道:“宁军师死了”

    苍狼闻言惊的目瞪口呆

    易寒站了起来,“我决定了,不管妙瀚了,一直杀到北敖皇城,我要让北敖元气大伤,一百年都恢复不过来”

第四十八节 变

    ?多少年来,只有燕云十八骑在北敖的草原上肆虐过,又何曾有一支骑兵敢在北敖的草原上嚣张,随便一支部落的自卫队就能给予入侵者重重的反击。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恰恰易寒拥有一支所向披靡的骑兵大军,想攻打北敖的皇城,自然不可能似在大东国打仗一样,步步为营,最好的策略就是杀到那里抢到那里,这样一来就解决了后勤物资补给的迟缓xìng,同时让大军变得灵活多变。

    只是这样的行为定会为人所诟病,大东国的文化向来尊崇仁义,屠戮无辜百姓,抢夺他们的粮食,这样又与强盗有什么两样,只是不知道易寒为何就下了这个决定,大概染上了宁霜霸道的邪乎的xìng情吧,又或者他思想发生了转变,与其留着自己人的血,不如留着敌人的血。

    苍狼停了易寒的话,却是大喜道:“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做”,眼前北敖的主力倾巢而出,妙瀚远在天边,北国国内空虚,正是他们最好的机会,北敖从来就没有想过大东国敢远征北敖,因为在草原上,大东国的军队永远不是北敖骑兵的对手,敢来攻打,简直就是羊入虎口,当然的情况不一样,北敖国内兵力空虚,而恰恰易寒却拥有一支渐渐成熟的jīng锐骑兵,一旦让这支骑兵进入草原,那对于北敖来说是致命的,苍狼脑袋灵光一闪,难怪布斯赫选择放弃坚守银川城,也许他也预想到了,一旦让大漠黑骑进入北敖境内,边疆上没有骑兵大军对大漠黑骑进行阻击,让大漠黑骑深入北敖腹地,那对北敖来说是一场大灾难,草原之上一马平川,没有坚城要塞,如何抵挡,苍狼在暗赞布斯赫的同时,却越想越兴奋,越想越热血沸腾。

    易寒道:“我是不想这么做,但是要让战争早点结束,总要牺牲一些人,我不是圣人,并无法做到事事十全十美”,一语之后淡道:“拓跋将军,林将军,你们下去准备一下,三日之后大军出发,布斯赫现在处于缺兵少粮的,我们不能给他太多的时间”。

    易寒说三日之后,是因为他想等待宁霜的结果,无论生死,他都了解一桩心事。

    这边大军重新整编集合,那边易寒在等待着宁霜的结果,三日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为了克制自己心中的那份冲动,甚至这三天他没有到过这小院来。

    三日一到,易寒早早就朝小院走去,那边大军在昨日已经准备就绪,就等他一声令下,就可立即出发。

    还是那句话,无论生死,都了却了他的一桩心愿,但是在结果未揭晓之前,他的心情是那么的忐忑不安。

    庭院静静,恍似世外之地,易寒走到屋子前面,轻轻的敲了下mén。

    mén轻轻的被打开,一丝阳光从mén缝里shè进了屋子,开mén的人是宁霜吗?却是奢望,映入易寒眼幕的是拂樱的面孔,“什么样?”易寒声音颤抖的问道。

    拂樱只是摇头,却没有说话,易寒看到拂樱的举动,整个人眼前一暗,身子似被chōu干净了所有的力量,就这样要倒地,拂樱却连忙扶住了他,轻声说道:“你进来看看吧”。

    是要再次去看她安睡的面孔吗?易寒脑子一片空白的随着拂樱走了进去,朝大炕上望去,所看见的却与他想象的不一样,只见宁霜的身子被一层厚厚的茧给包围住,并无法看到她的真实情况,惊讶之即,脱口问道:“怎么回事,她的身上怎么会结上一层茧?”

    拂樱道:“童颜不老神功,破茧重生”,除了这几个字,她却也无法解释太多,师祖武道之深奥,已经宛若天人一般。

    “那到底是死是活?”易寒只想知道这个答案,其他的,他并不关心。

    “我不知道?”拂樱还是这句话。

    易寒怒道:“你不是说三天之后就知分晓吗?我现在他妈.的连人都无法看见。”他把憋久了的神经全部发泄在拂樱身上,也就这个人是易寒,拂樱才能忍而不发。

    拂樱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淡淡道:“你爱等不等,或许明天就有分晓,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有分晓”。

    易寒转身走出屋子,见拂樱还呆在原地不动,冷哼道:“还不跟上来,我有事吩咐你”。

    拂樱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跟着易寒走了出去,易寒在院子的一处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说道:“我今天就要出征,也不知道那年那月才能回来,你就留在这里帮我看护她,我会留下人在这银川城供你差使”。

    拂樱轻轻道:“久别再见,又要分离,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安安静静的呆在一起。”

    易寒转身将拂樱抱在怀中,在额头上给了她一个深情的wěn,笑道:“等我回来!”说完头也不回脚步匆匆离开院子。

    几万大军已经就绪,就等易寒一句话,就可以立即出发。

    林毅岳走上前来说道:“元帅,我留下五千步兵看管这些俘虏,让这些俘虏作为修筑银川城,同时让这五千步兵担任起守护银川城的重任”。

    易寒道:“虽说妙瀚远在千里之外,但难保敌人不会千里奔袭而来”。

    苍狼道:“元帅,救赎的士兵我管不了。”

    易寒淡淡应道:“让他们留下来吧,除了她,没有人能管住这帮士兵”。

    一声令下,几万大军朝北进发,以四万骑兵为主力,一万步兵为辅,这几乎是易寒仅剩的所有兵力了,大多数的步兵在攻城掠地死亡,出了这银川城,大军就再没有后续的物资粮草补给,所有的补充都将必须用掠夺的手段来获得,打这种没有后续保证的仗是最危险的,当然有弊就有利,行军速度快捷就是优点。

    易寒将大军分为两支,骑兵作为一支大军,而步兵作为另一支大军,骑兵行军速度快捷,做先锋先行,单刀直入式的“直拳”追击布斯赫大军,当然先锋也是主力,这样行军速度就不会被步兵所拖累,另外一方面,从骑兵大军中将第五骑兵团调动出来,带充足的干粮,另辟捷径,目标庸关,一旦庸关是座空城,就可以在布斯赫大军入驻庸关的之前,将城占下,断了布斯赫的所有退路,倘若庸关有兵驻守,那就另作打算,可在布斯赫必经的道路上排兵布阵,进来拦截阻击,给予敌人重击。

    而步兵在后面缓行,他这支步兵不是用来与布斯赫大军作战的,而是用来配合攻打庸关的,真正的战斗力却是骑兵大军,在银川到庸关的路程上,多是草原丘陵,再无任何坚城要塞,布斯赫这支行军缓慢的大军只能依靠一路上的据点进行物资粮食补给,但是这些小据点如何能满足一支几万人大军日常所需,个中艰苦不足为外人道,途中不知道饿死了多少的士兵,可是布斯赫却一刻也不想停下来,只要坚持到庸关,这支大军才有生存的希望,同时他已经派快马报信回北敖皇城,让北敖王无论如何也必须调集充足的粮食抵达庸关,他已经做好准备在庸关与麒麟打一场艰苦的硬仗,这一仗关乎整个北敖国的生死存亡。

    布斯赫的信马不停蹄的送到了北敖王的手中,途中不知道死了多少匹骏马,只求在最短的时间内送达,北敖王看完信之后大吃一惊,立即召集所要重臣商议此事,并立即确定下来,首要之际是筹集粮食送抵庸关,其次在从各部落中chōu调勇士,前往庸关支援,只是这两件事情却都是不容易做到的,为了与大东国一战,北敖几乎倾尽了国力,各部落的勇士也早已经应征出战,如今又哪里去chōu调一支军队来支援布斯赫呢,只是此事关乎整个北敖的生死存亡,就是咬紧牙根也必须完成,北敖王下了死命令,各部落必须在限定的时限内上缴一定的物资粮食,同时十六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男子,无论老弱病残一律必须应征,为了抵挡即将到来的大灾难,北敖国几乎将国内的男丁都掏空了,这一切都因为易寒兵发庸关,意指北敖皇城,当然许多人不明白,由布斯赫坐镇的银川城怎么会失守呢,以至让整个大后方沦陷了,威胁到北敖自身,而大元帅妙瀚呢,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大举来犯。

    不日,妙瀚也收到银川城被攻破的消息,在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银川城的底细他一清二楚,有布斯赫坐镇,就是有两个麒麟也攻不下来,可是结果却摆在眼前,银川城真的失守了,麒麟真的做到了,难道他是北敖的克星吗?如今去思考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也是无益,目前是应该考虑眼前的局势了,因为银川城失守,己方后方失守,局势峰回路转,他成了一支没有稳定物资补给的军队了,一旦无法打开战局,与敌人久耗至无粮,三十万人的大军可真的要活活饿死在这里了,是退是攻,妙瀚从来没有如此苦恼过,自己已经处于大大的劣势,攻退两种结局都是不容乐观,他不知道该痛恨北敖王下达拿下西王府的死命令,还是应该怨恨越里古的昏庸无能,对在妙瀚眼中,此刻的越里古是那么的无能,一个怀来战场,居然纠缠了这么久的时间,以至于让麒麟这把尖刀直chā入自己的心脏部位,倘若越里古及早结束怀来战场,引兵西进,完全可以置麒麟于死境,也怪自己太信心了,认为麒麟无论如何也攻不下银川城,是自己太高看了布斯赫还是太小瞧了麒麟,依他几十年对布斯赫的了解,看来是自己小瞧了麒麟了,世事无绝对,这句话果然没错,往往觉得没有可能的事情,却可能发生,战场之上千变万化,任他千算百计,终究也是凡人一个,无法计算好每一步,看来自己即将要面临三面包围了,北面的麒麟,东面的西王府,南面的李毅,在妙瀚眼中都不足为惧,只是这三支军队就似筑起将他包围的三面墙,自己的粮草物资持续不了多少时间,是攻也攻不得,不攻也攻不得,倘若这个时候还妄想越里古来打破局面,那他妙瀚可就完全将自己卖给越里古了。

    对于越里古来说,收到银川城失守的消息,对他来说却是无关痛痒,妙瀚被断了后路,陷入三面包围的局面又关他屁事,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本身安卑与北敖就是狼狈为jiān,为了各自的利益而攻打大东国,几次各自作战早已经貌合神离了,越里古的心思还在怀来上面,整个西北就成luàn的一团糟,只要他能拿下怀来,打通安卑与大东国的天然屏障,对于安卑来说,已经完成了整个战略目的,当然说这些话为时过早,此刻越里古正在与大东国三支联军苦战着。

    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四十九节 决

    玄冥这边正在与李毅在镐京城五十里开外的地区展开激战,双方在此已经缠战了有些日子,眼看镐京城就在眼前,玄冥就是无法穿越李毅这障碍到达镐京城

    玄冥坐拥二十万大军面对李毅只守不攻的十万大军,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好几次想以优势兵力压迫性的进攻,却连续吃了几次大亏,现在他都不敢轻易冒进了,有李毅在,就是一个普通鹿角岭却变得如雄关一般,越是与李毅交手,玄冥越感觉到李毅的厉害之处,李毅沉稳冷静,遇危不慌太多了,太多了,再多赞美的词语也不足以完全概括李毅

    好几次,玄冥诱李毅与自己正面决战,但是李毅打了胜仗并不冒进,每一次都及时的收缩防守,摆出一副态势来,要来进攻,那就在鹿角岭开展,由于地形原因,在鹿角岭却注定只是局面规模的战斗,只能付出伤亡惨重的代价一步步的蚕食李毅军的防线,这种策略是艰苦而缓慢的,等到完全蚕食掉李毅军的防线,他不知道要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另外,进展是缓慢的

    玄冥选择了为灵活多变的策略,因为稿京乃是枢纽中心,交通四通八达,并不只有鹿角岭一条道路可通行前往镐京,一方面留在十万人在正面战场与李毅对峙,给予李毅正面压力,剩下的部队分兵各路,选择从其他的道路进攻镐京城,所采取的策略是迂回包围,一者断李毅粮道,并威胁镐京城,二者逼李毅回救,龙头一转,他就可以攻其尾巴,让其首尾不能兼顾若是李毅按兵不动,那他干脆就将李毅困死在鹿角岭,大军最忌讳的就是生出死地,没有生路,一旦是这个局面,就算对手是李毅,玄冥也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全歼镇北军

    玄冥所能想到的,李毅也能想到,在一开始,李毅就预防着玄冥来这一手,所以他在各通往镐京城的各路道上设下侦查骑兵,这些骑兵只有一个任务,就是侦查敌人动向,探清楚敌人兵力虚实,一旦有情况立即回报,延误军情者斩,正是因为如此,但玄冥正面摆开架势,而暗地里却兵分几路进攻镐京城的时候,李毅第一时间就收到消息,他有二个选择,一者是在鹿角岭摆下空城计,所有主力迎击敌人的各路军队,这样做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确保在阻击敌人突袭镐京城能以优势兵力打胜仗,甚至歼灭敌人,让北敖大军元气大伤,坏处就是空城计一旦被玄冥所识破,鹿角岭一失,就再无地利优势,只能与玄冥正面决战了,第二个选择就是,留下一半兵力防御鹿角岭,抽出一半的兵力对敌人各路来攻的军队进行阻击,这样做是保守的方法,利弊均匀,就算玄冥知道鹿角岭只有一半兵力,一时半会,他玄冥也拿不下鹿角岭,但是另外一方面,通往镐京的各条战线上的阻击战,在没有优势地形,以为弱势兵力对抗优势兵力,战斗会十分艰苦,而且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会变得加艰难,而且这种持续战,变数太多,一处破将完全溃破

    李毅又会做何种抉择呢,他立即召开军事会议,宣布自己的决定,就是在鹿角岭摆下空城计,集中优势兵力,对敌人各路来军逐个击破

    李毅所有主力迅离开鹿角岭,将兵力集中在阻击来访的各路敌军,战斗在礼泉、卢县、蓝田一带进行,双方一遭遇,战斗立即进入白热化,一个要攻,一个要守,谁也不肯让步,战斗异常激烈,双方伤亡的极其惨重,但总体来说,李毅方面有微弱的优势,他所采取的策略是,以较少的兵力抵挡其中两路敌军,命令带队将领无论如何也要死守,不能让敌人冲破防线,而他自己却亲自率领主力,以为三倍的兵力优势对礼泉来犯的敌人进行全面攻击,目的就是以优势兵力消灭其中一路敌军,然后再分别增援其他两路

    李毅这种倾尽全部兵力,破釜沉舟之势起到了效果,礼泉的战斗之持续了两天,敌人来犯的二万兵力基本被全歼,仅有少数敌人逃离,在结束了礼泉战场之后,李毅又立即分兵两句,分别增援卢县、蓝田

    卢县,蓝田战场的镇北军各只有八千来人,顶着敌人差不多三倍的兵力的猛攻坚持了三天,因为以寡敌众,许多将领都身先士卒上前线作战,三天,镇北军的将士硬是牙根坚持了下来,八千兵力只剩下几百人,个个负伤累累,筋疲力尽,便就在两条防线即将全军覆没的时候,援军终于抵挡,与对手血.拼了三天三夜的北敖军队见敌人大军来援,知道占不到便宜,选择了撤退

    卢县的北敖撤兵还好些,李毅并没有下令追击,蓝田战场上的北敖撤兵却被燕云十八骑一路追杀,直到敌人逃回了大军主力阵营,才逃过一劫,二万人最后却只剩下不到五千人

    此役李毅以两万人的代价共歼灭敌兵四万来人,同时化解了敌人的攻势,但是这三天的时间内,鹿角岭却失守了,鹿角岭不足五千的守兵如何能抵挡玄冥十万人的进攻,李毅所设下的空城计在玄冥的几次佯攻之后,立即被识破,玄冥如何会错失良机,立即全力进攻鹿角岭,螳臂挡车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死于车轮之下

    这一次玄冥步步为营,却没有给镇北军重夺回鹿角岭的机会,李毅也识趣,知道徒劳无功,并没有打算夺回鹿角岭的任何念头,而是积极准备正面作战,与北敖军队相比,镇北军的兵种搭配并不适应这种全面决战,而且他兵力处于弱势,虽然刚刚获得一场大胜,局面却变得加严峻,这一场正面决战的关键就看燕云十八骑和三千梼杌神枪兵,倘若这六千人能限制敌人骑兵的正面战场威力,或许这一仗还能打

    而玄冥也深刻的认识到这一点,若想打赢即将到来决心,最关键的就是处理燕云十八骑和三千梼杌神枪兵,一旦能消灭这两支部队,那李毅剩下的五万兵力根本不足为惧,他有把握能够横扫,他冥思苦想对策,思来想去,觉得要同时消灭这两支神兵简直难入登天,一旦无法实施,反而因为被这两支神兵所牵制,而导致整个战局发生扭转,原本期待李毅与自己正面决战,可真的来临了,他的心里又没有十足的把握,镐京城就在自己的眼前,只要清除李毅这块拦路石,就完全掀翻西王府的老巢,西北战场基本就在己方的控制之中,越是如此,越不能着急,玄冥认为这一仗还没有必胜的把握,却立即派人送信,陈述这边战场的情况,请求大元帅派狴犴俊骑来援,有了狴犴俊骑配合正面作战,他就有把握打赢这场决战

    就在玄冥前脚刚把信送出去,妙瀚的密信却送到,玄冥立即拆开信,看完信之后却大吃一惊,信中大元帅向他陈述了银川城已经失守,如今他们陷于三面包围的局面,令他即刻撤退,两军合并一处,至于详细,得见了面再慢慢商谈

    看完了这封信之后,玄冥是纠结的不能再纠结了,他刚刚损兵折将拿下鹿角岭,逼迫李毅不得不与他正面决战,只要狴犴俊骑来援,就可以拿下镐京城,这个时候却让他撤退,那他这些日子的辛苦岂不是全都白费了吗?

    是该听从命令,立即撤退汇兵,还是大胆尝试一下呢,玄冥犹豫了一下,觉得如此死局,应该破釜沉舟,拿下镐京城才是唯一生路,立即又修一封向妙瀚陈述自己的观点,越是如此,自己大军越需要一条生路,镐京城就是突破口,并愿立下军令状,只要狴犴俊骑来援,他就能拿下镐京城,否则奉上项上人头,写完之后又立即让人快马将信送出去

    妙瀚这边在等待玄冥大军到来会师,一边却提防西王府来攻,此一时彼一时,他现在不想交战,一旦陷入循环的交战中,没有后方物资补给的己方是大大不利的,打仗要一环扣一环,有一个严谨的整体,否则打到一半就会发现许许多多棘手的问题摆在你的眼前,需要你去解决,他的打算是选择一个驻扎的地方,可以有稳定的物资补给,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士兵的保暖和吃饭都不能有所保证,还打什么仗,当然他也可以选择集中全部兵力攻打镐京,占据镐京作为自己的一个据点,但是现在的局势,镐京是想拿下就能拿下的吗?敌人又岂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兵临镐京城下,必出兵与自己交战,表面上自己的兵种搭配利于野战,在正面战场有优势,可是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随着战斗的僵持对峙,自己就会慢慢的由优势转化的劣势,天气冰冷士兵衣着单薄,后方失守,无法及时补充粮草物资,士兵人心惶惶,这些不利的因素都将最终决定正常战斗的走势,而一旦敌人看出自己的弱点,死命纠缠,到时候想撤退就没那么容易了,大战还没开始,妙瀚已经开始想到后面有可能遭遇到的困难,他打仗,打的是全局全盘,却不是只求一时小利小优

    很快玄冥的快信就到了妙瀚的手中,在看完了玄冥的信件之后,妙瀚稍微犹豫了一会,若是这个局势,拿下镐京城不失为一条生路,此刻的西王府自然不会随便让他的大军前去增援,双方处于僵持对峙的局面,谁先动另外一方必然有所行动,只是狴犴俊骑却如一只利箭,射出去,西王府就是拍马也追不上,不可能阻拦,而且西王府有胆子出动一支骑兵大军来对狴犴俊骑进行阻拦吗?除了燕云十八骑,又有那支部队敢于狴犴俊骑交锋,可以说狴犴俊骑是妙瀚手中一支想发就发的箭,本来狴犴俊骑是为了对付燕云十八骑而前来的,当初也是作为与西王府正面交锋致胜的关键

    就在妙瀚犹豫不决的时候,玄冥的第二封信又送了,信中所写内容与他所想的如出一辙,看到这里,妙瀚当机立断做出决定,狴犴俊骑迅增援玄冥,而他这支沉伏了有些日子的大军也该动了,一旦自己向镐京地区转移,相信孤龙与西王府会全力反扑,这一场战斗将决定西北地区的尘埃落地

第五十节 峙

    说行动就行动,妙瀚立即让卓力格率五千狴犴俊骑奔驰支援玄冥,以求在与李毅的决战中获得关键性的胜利,同时整顿大军来与西王府和孤龙交战,大军主力倒不必着急,他一动,敌人必然会行动,与其求快,不如求胜_&&

    宁雪这边很快就收到了消息,敌人五千狴犴俊骑火增援镐京战场,裘谦脸色凝重道:“王妃,怎么办,狴犴俊骑增援镐京战场,又兼玄冥手中还有十几万的兵力,兵种单一的李元帅恐怕正面战场上不敌,我们是不是该不惜一切手段将狴犴俊骑拦截下来”

    宁雪从容不迫,淡淡道:“野兽自然有野兽去对付,让一群羔羊去围歼野兽岂不可笑,狴犴俊骑我们是拦不住的,镐京那边目前不用担心,敌人会为其自信付出代价的,我们还是集中精力来对付妙瀚,是该让妙瀚也见识见识我们的骑兵大军了,让北敖知道,在野战上,我们大东国的军队并不是不堪一击”,宁雪手头上握有一支七万人的骑兵,加上步兵主力,差不多有二十万人,对抗北敖的十万铁骑也不是不能一战,加上后面还有孤龙坐镇,攻退皆可,北敖的铁骑在阔地上实在太过凶残了,虽然宁雪手中有七万骑兵坐镇,还有十几万步兵,但是她依然不觉得自己有优势

    妙瀚大军开始动了,朝镐京方向移动,不在长武县于西王府大军对峙

    西王府方面的军队也即刻行动,也是朝镐京方向移动,终于两军在亨化与灵台之间的丘陵阔地上遭遇,北敖仗着自己铁骑在野战上的优势,立即发动对西王府主力的冲锋,试图一举击溃西王府阵型,进而掌控整个战局的胜势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面对这种敌人骑兵的这种正面冲锋,最好的防御就是用骑兵与敌拼杀,宁雪立即下令骑兵冲锋,有骑兵坐镇不怕阵型被敌人冲溃而不得不退避三舍

    骑兵对上骑兵,那就看谁勇猛一点,谁凶残一点,一旦一方有退怯的念头,那就会像洪水一样迅蔓延到整支军队,所在宁雪在令骑兵出击时就下了一道死命令,没有命令敢不战而退者,杀无赦,她在阵前摆上了密集的弓箭阵型,为射杀敌人也为射杀撤退的骑兵,只有将士兵逼上绝路,鼓着厮杀到底的勇气才能抵抗北敖凶残的骑兵

    与北敖骑兵对阵,是一件恐怖的事情,数万只铁蹄同时敲打着地面,眼前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马刀,枪刺,后面是乌压压的一片

    北敖骑兵见过了这种野战的场面,西王府的这些菜鸟骑兵见了这股场面,心里已经有了一种恐惧感,训练的时候是一回事,真正战场上又是一回事,恐惧填满心头,也激发着心头的热血,反正就是一死,又有何可惧的呢

    北敖的骑兵如飓风咆哮扑来,西王府的骑兵在一声令下也冲锋杀了出去,一时之间战场上的喊杀声,马蹄声震耳欲聋,大地都在摇晃,让人感觉要变天了,在天地面前渺小的人,也可以在天地间营造这种气势

    双方骑兵碰面,立即大片大片的人仰马翻,翻江倒海,江河怒吼,骏马在挤撞、刀光剑影

    宁雪在等在时机,他在等战斗全面展开,已经候备的步兵可以从两翼包围,可是宁雪太高估了自己骑兵野战的能力,这支所谓训练有素的骑兵与北敖的骑兵相比,逊色不止一筹,两军交战就似两股浪潮相碰,敌人的浪潮却猛烈,强大,这样就无法持衡的缠战,在这种情况下,她准备好从两翼突袭包围的步兵却一直无法出动,战场被敌人控制,步兵一旦出击,面对的就是敌人的马刀,瞬间阵型就会被冲溃,又谈何包围呢,这就似筑人堤一样,让洪水收缩在较小的范围内,让后再来包围,茫茫的扩张,却无论如何也包不住的

    看着战场的局势,宁雪眉头紧锁,没有想到自己辛苦训练出来的骑兵居然如此不堪一击,与北敖骑兵正面交锋,竟是如此势弱,再继续下去,己方两万人的骑兵大军可就要在敌人的猛烈攻击下全军覆没了,立即下令鸣鼓撤退

    北敖见敌人骑兵撤退,却不肯作罢,铁蹄若旋风,尾随追击,扫过遍血泥,一直追杀到西王府的阵前,面对钢铁组成的大阵中飞来的箭雨,才选择了撤退

    西王府的骑兵第一次与北敖骑兵交战,吃了大亏,所有人这才认识到,自己的骑兵与敌人相比差的太远了,这七万骑兵在敌人面前说白了就是骑着马的步兵,完全没有骑兵的那种霸道横行天下

    夜色悄悄降临,敌我双方都收兵归营,宁霜坐在帐内,却愁眉苦脸,想不到自己拥有二十万大军,对上妙瀚的十万骑兵却是如此的无力,别说压倒性了,似乎都有点挡不住的感觉,这场决战不好打啊,依照敌人的行军度,完全可以脱离自己迅赶往镐京,莫非是害怕行军途中后方被自己突袭,或者害怕到了镐京地区让自己步兵发挥地利优势,与其如此还不如在优势地形解决自己,宁霜脑子里想了无数个妙瀚选择在这里与自己遭遇交战的理由,妙瀚神鬼莫测,她却实在无法准确的把握住他的心思,也许妙瀚真的想一劳永逸,在这里解决自己,自己选择在不利的地形与妙瀚交战是否不太理智呢,她却没有太多的选择,因为主动权目前还在敌人手里,镐京她必须救,若让妙瀚十万铁骑抵挡镐京,那镇北军士气可就完全崩溃了,当然妙瀚也可以选择不顾一切的奔赴镐京,但是行军总要露营,自己尾随追击,难免被自己骚扰突袭,这当中存在有万千种变化,却无法一一估计衡量

    陆机走进帐内,轻声问道:“王妃为何苦恼,是为今日的失利吗?”

    宁雪应道:“我没有想到我苦心训练出来的骑兵对上北敖的铁骑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如今看来这场仗将变得十分艰难”

    陆机道:“王妃认为,经过今日的一战,妙瀚会选择什么样的策略呢?”

    宁雪反问道:“陆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陆机继续道:“是在这里将我军全歼,或者脱离我们的纠缠,迅抵达镐京,配合玄冥结束镐京战场的战斗,占据镐京城,让整个西北地区的主动权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宁雪思索了一会,沉吟道;“都有可能”

    陆机笑道:“妙瀚的心思我们就不要多去猜测了,目前可以证实一点的是,在这里与妙瀚交战,我们虽有二十万的兵力,却不占优,应该寻求变化”

    宁雪道:“如何个变化,说来听听”

    陆机道:“改变战场,让妙瀚想在此全歼我军的想法破灭,让他想奔赴镐京,迅结束镐京战场也办不到,他的选择无非这两点”

    宁雪眼睛一亮,却没有出声打断陆机,只听陆机沉吟了一会,让宁雪有了思考的空隙之后才继续道:“今日大战后,敌我双方都是神经紧绷后的身心疲惫,敌人必是安营扎寨,休息养足精神准备明日再战,不如我们突袭敌人大营”

    宁雪道:“依然妙瀚的谨慎,突袭恐怕效果不明显,一旦敌人有所准备,我们的兵马甚至有可能有去无回”

    陆机道:“突袭本不是我们真正的目的,主要目的是让步兵主力连夜撤退行军,先一步抵达妙瀚大军进入镐京城唯一的必经路道礼泉县,一者大军到来,可以给玄冥压力,二者将妙瀚大军拒之门外”

    宁雪沉声道:“声东击西,暗度陈仓”

    陆机点头道:“对,正是此法,我军突袭他的大营,就算他获悉我们连夜撤退行军的消息,也无法抽身应付两面,况且我们是做好准备,他却是仓促之间,依妙瀚的谨慎,必是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在行追击”

    宁雪道:“若是要突袭,是否需要大阵势的真刀实枪”

    陆机点了点头,宁雪沉吟不语,表情犹豫作着思考,若是非要如此,他所剩下的五万骑兵有可能全军覆没,这可是他为了对抗北敖的骑兵而培育出来的心血啊,一下子说扔掉就扔掉,如何不心疼,可是不痛不痒的突袭,妙瀚又可以从容应对,连夜撤退行军,一旦被敌人骑兵追杀,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陆机道:“王妃,若不狠心断臂,眼前局势对我军是大大不利啊,反正这支骑兵在北敖骑兵面前不堪一击,还不如不要”

    过了一会宁雪才做了决定,“好,撤退离开的事情就交给你全权安排,我亲自来准备突袭敌人营地”

    陆机问道:“王妃,你是否不舍?”

    宁雪站了起来,应道:“我当然不舍,既然非要如此,我就将伤亡降到最少”

    “那好”,说完这句话,陆机转身走了出去,却没有再多的劝告,今晚突袭凶多吉少,若是王妃狠心最后还能趁着夜色在将士的保护下逃脱,若是爱惜兵士与敌人纠缠太久,恐怕有性命之忧

    夜越来越深,陆机已经让步兵收拾辎重帐篷,一个大军有序的连夜行军,十几万人的大军说动就动,从这一点可见陆机处事能力的过人之处,另外一方面宁雪亲自调集所有的骑兵,准备夜袭敌人营地,一方是朝南快行军,一方是万马奔腾朝西边的敌人营地奔驰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远远的传到了北敖的营地,光是这声音,光是这地动山摇,就知道这架势是真刀真枪来攻的,说是偷袭还不如说是明攻,只是动辄几万人的骑兵野战,却从来也没有人看见过,乌漆抹黑,这仗又该怎么来打

第五十一节 突

    全文字无广告北敖士兵即刻起营,骑上战马准备,他们也不着急,在营地前列队,因为今夜有一支骑兵负责巡逻站岗,为了就是防备敌人突袭。全文字无广告

    一场夜袭却出动五万骑兵,实在有点大动干戈,黑漆漆的夜晚,这仗又该怎么进行,五万人的队伍在黑暗中移动本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倒是一场奇怪的战役,从来就没有主帅会选择这样的作战方式。

    宁雪却没有打算,五万兵马一窝蜂的涌到敌人的营地乱战一番,敌人营地目标明确,而自己马蹄涌动,黑暗之中敌人却不容易了解自己的兵力部署,她将军队分为三支,正面一万人,而两翼各两万人,在黑暗之中,由于视线不甚开阔,稍有不慎便会发生自我踩踏事件,在兵力的调动已经所在的位置是一个需要考究的问题,考验的也是一个将领的指挥和洞察能力。

    西王府正面一万人骑兵汹涌上北敖营地杀了过来,由于北敖在营前早就设有一个骑兵负责巡逻,伴随着北敖人的牛角号声,一场双方都发狠的大战拉开了序幕,随着牛角号声的想起,北敖士兵体内的热血开始逐步升温!沸腾了!

    一万北敖铁骑犹如一只横向的大刀直接切了过来,北敖铁骑还是那支北敖铁骑,只不过由于是夜晚,视线不甚开阔,生怕发生自我踩踏事件,士兵不是那种肆无忌惮的冲锋,那种将敌人完全切碎的气势,他们还需要保持好完整的阵型,对这种大规模的夜战也没有太多的经验,黑暗中,天上微弱的月光不足以让彼此清楚的看清楚对手的动作,所以双方一旦碰面就是一阵乱砍,看谁先倒霉被砍中要害先倒毙,这种情况对于西王府的骑兵反而有优势,正面交锋所在一阵人仰马翻,北敖骑兵为了躲避地上的障碍,不敢贸然冲进,一旦阵型混乱,在这黑暗中就没那么轻易的调整回来,因为这种种的原因,西王府的骑兵竟能与对方僵持缠斗起来,

    军情传到了中军指挥之处,妙瀚心中有数,敌人既然选择了纠缠死战,只要出动两翼铁骑将其包围,包围的战势问题不大,他担心的是敌人步兵的埋伏,只是目前看来,主场在自己,敌人的步兵想提前做好准备埋伏自己却不太可能,唯一需要提防的是追击中了敌人的伏击。

    传令下去,让整装待备的骑兵从两翼出击,穿插到敌人的背后,就是收网的时刻。

    号角悠扬,马刀挥动,左右立即吹响了左右进攻的号角,北敖骑兵可是陷入集体的疯狂,黑暗之中,高声呐喊,催动坐骑扑杀过去,而正面交锋,死死纠缠的西王府的骑兵开始露出败向,北敖骑兵步步压进,战局从双方不停的涌上来交战演化为西王府骑兵步步退守,抵抗虽然坚决,但却无法阻挡敌人的前进,一旦溃败撤退,就是敌人追杀的场面,来突袭敌人营地,连营地都没有抵达却反被追杀,岂不可笑,当然宁雪是来大战的,并不是骚扰而已。全文字无广告

    在听见敌人两翼传来的呐喊冲杀声,立即传令下去,左右准备。

    两翼的北敖骑兵冲近,由于是夜晚奔驰,为了保持阵型,速度并不是很快,战马驰近,迎面却是敌人的一阵弓箭射来,许多战士纷纷坠马,地上马蹄朝天的战马扳倒了一大片的战马,冲锋在最前面的骑兵立即显得阵型大乱,夜晚打仗可不是一件好事,北敖人擅长的弓箭居然会被敌人反过来对付自己,也是因为夜晚,视线不够开阔,射箭不准,无的放矢,不能尽情发挥其精准的弓射能力,所有北敖骑兵选择了直接冲杀,并没有在近身之前先进行一轮弓射,被弓箭射击,北敖骑兵唯有本能的被动的乱箭齐发,至于效果,黑夜之中看不太见,效果如何就不知道了。

    这种毫不目的的乱射,自然没有精准的瞄准敌人要害有效果了,射到马射到身体的其他部位对于以往的一箭毙命都是无关痛痒的,虽然西王府方面的这种乱射对敌人本身无法造成太大的伤害,却让敌人冲锋前排一阵混乱,前排一旦受阻,后面的骑兵也就被自己人的阻挡了,已经整个连贯有序的冲锋进攻受滞,而反而来,西王府方面列阵迎敌,却没有这方面的困扰,趁着这个机会,西王府的骑兵可以在敌人近身之前,多射出几轮弓箭,一边是不停的拉弓射箭,一边是边奔马前进边拉弓射箭,频率上自然有区别,一边是恶性循环,一边却是良性循环。

    北敖骑兵顶着箭雨终于越来越近,许多人高举手中的马刀,欲要将这些可恶的骑兵弓射手斩杀于马下,在他们的了解中,大东国并没有一直骑兵既擅长弓射,又能近身作战,待己方近身,就能砍瓜切菜般的将敌人斩杀。

    就在这时,西王府的骑兵却突然从两边移动,就像撕裂纸张一般慢慢的撕裂开一道口子来,看来是早就做好准备,否则在仓促之间如何能够做到。

    近身的北敖铁骑见此,第一反应就是朝这些恨的入骨的弓骑兵追了过去,前面由正面冲杀,演变成向左右追击,弓骑兵虽轻,但是后步起动,却也逃不过北敖铁骑只追杀,西王府的弓骑兵在撤离转移,北敖骑兵在后面追杀,战斗慢慢的向两边扩散,只是当弓骑兵加速到了极速,边杀边追的北敖铁骑就没有那么容易将马刀砍在敌人的身上。

    从战局看,西王府似乎成溃败逃亡之势,北敖铁骑成扩张追杀之势,只是深夜混战,北敖主将却很难注意到,敌人阵型却没有混乱,就在北敖骑兵以为自己是追杀之势的时候,从正面突然杀出一支手持长枪的重骑兵,就似从分开的潮水中突然杀出一只怪兽来,由于北敖的阵型已经被西王府的弓骑兵牵引朝两边分散扩散,对面这迎面杀来的重骑兵,就是敞开自己的胸口让敌人刺杀过来。

    在这数十步便分不清楚敌友的夜晚,阵型中间突然被敌人见缝插针杀了进来,许多士兵都不明白什么回事,就发现自己被长枪插中身体,明明刚才大军已经进行了一番追杀了,怎么敌人凭空就冒出来了呢,西王府的这支重骑兵硬生生的将北敖的骑兵割裂开来,外围的骑兵还顺着前面的马尾前行追击,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内部已经收到攻击,但战斗持续了好一会儿,厮杀声从内部传开时,他们才恍然大悟,第一反应就是立即掉转马头转头杀了过来,因为他们发觉追杀这些装备请便的弓骑兵实在不是一件太讨好的事情,杀了一个,又得加速追杀下一个,自己中间要停顿一会,而敌人却一直保持奔跑。

    原本有序朝两边散开的潮水,突然回潮,在视线不甚开阔的夜晚所酿成的后果是严重的,前排掉转马头,后面紧跟着的骑兵有的不明状况的依旧催马前排,有的往中心杀去,这些阵型大乱,最可怕的情况发生了,骑兵之间互相冲撞,踩踏不断。

    而撤退逃跑的西王府弓骑兵见敌人阵型混乱,却又调转马头对乱成一团的北敖铁骑进行远距离的射杀。

    混乱中的北敖骑兵有的朝返回的弓骑兵冲杀过去,又的却跟随内部中心的厮杀声而去,各打各的,没有有序统一的作战目标,而反观西王府的骑兵大军却是有组织的作战,他们的阵型不乱,此消彼长之下,虽然那支冲杀到敌人中心的重骑兵就围起来乱刀砍死,但是他们的任务也完成了,一直混乱的骑兵大军,在夜晚下又如何能顷刻之间就调整好阵型,有的杀的已经完全了东南西北,敌人在什么方位都不知道。

    见此情况,北敖主将知道这一场仗已经打不得了,下令全军撤退,西王府骑兵见此,开始对胡乱溃逃的北敖骑兵开始猎人队鹿群般的杀戮,狠狠的出了一口白天的恶气。

    妙瀚原本打算从两翼将敌人合围,结果却两翼溃败撤退,追杀过来的西王府两翼反而将营前正面交锋的敌人给包围起来。

    营前正面步步将敌人逼退的北敖骑兵,突然发现自己两翼传来呐喊声,顿时大吃一惊,这两翼的敌人是从那里冒出来,自己的两翼的大军如何能坐视敌人将自己包围,尽管明知道自己即将被包围的严重性,主将却没有选择撤退,而是坚持继续作战,若是营前阵地一失可就麻烦,这种溃败的局面会蔓延到大营,若是坚持厮杀,大元帅或许能化解眼前的败局。

    军情传到妙瀚那里,倒有点让他出乎意料,他倒没有想到敌人敢于出动大军真的与自己全面交锋,难道就不怕这支深入己方敌阵的骑兵大军被自己全部歼灭吗?一旦战斗全面展开,溃败的一方必将遭受另外一方的追杀屠戮,从眼前局势来看,西王府的骑兵虽然占据了一定的优势,但是随着战斗的全面展开,战斗的持续,敌人是必败无疑,除非敌人早就打算在撤退的路上做好的伏击,明是突袭,实际却是引诱自己轻敌追击,在半路伏击自己给予自己重重的一击,否则敌人怎么可能大肆来攻,而且摆出阵势与自己真刀实枪。

    就在这时,门外侦察兵走进帐内禀道:“大元帅,发现敌人步兵主力的踪迹,正连夜行军朝镐京方向移动,是否要立即派兵追击”。

    妙瀚此刻才恍然大悟,赞道:“好一个西王府的小王妃!居然有如此魄力,用五万骑兵为饵,为的就是占得先机”,敌人若是连夜行军,自然不可能避开自己的耳目,自己自然会利用骑兵移动速度的优势连夜出击,对其连夜行军,没有阵型列阵的步兵大队进行追杀,就算西王府拥有五万骑兵,却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可是现在敌人先出手了,效果却不一样,因为此刻自己已经完全被敌人牵制在此地,当前只有一个选择就是集中兵力将敌人全歼,若是临时调动兵马前去追击,一者敌人的骑兵大军在挡住在的眼前,一味的突破就会陷于被动,二者兵力分散有可能威胁到己方中军大营,老巢都没有了,再多的兵马也成了无头之蛇,看来对手已经没有给自己选择,或者对手虽然有给他选择的余地,那却是他不愿意去选的一条。

    一旦敌人步兵主力离开这里,扼守有理地形,那敌人的步兵就是发挥其优势,自己的铁骑面对这到嘴的肥肉也无可奈何,不过一旦玄冥拿下镐京,敌人这支想胁内拒外的步兵主力就会被自己活活的困死,脑子里迅速权衡利弊,做出决定,集中兵力消灭敌人这支骑兵大军,只要战斗全面展开,确定没有伏兵的敌人,必是难逃一劫。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第五十二节 异

    全文字无广告妙瀚只是想打想不打而已,手中拥有这样一支精锐骑兵大军,又如何会打不过西王府几万人的菜鸟骑兵,他所担心的是害怕中了敌人步兵的埋伏,如今知道敌人步兵的动向,己方主力倾巢而出,士兵的精锐以及兵力的优势,立即让整个战局反败为胜,尽管宁雪调兵遣将,用尽了一切计谋,还是难以挽回这种败势,她的阵地屡屡丧失,原本以为站稳脚跟的优势地形,丧于敌手,已至形成恶性循环,却是越打越败,越打越溃,难以形成有效的正面防御,更别说发动反攻了。(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宁雪原本以为依靠自己的调动,让这一场战斗持续到黎明,然后再全军撤退保持有生力量,达到两全其美的目的,只是在妙瀚面前怀着这种念头本身就是个错误的选择,一旦被他看出破绽来,如何肯放过这个机会,但是此刻还只是四更天,两军已经全面缠战在一起,战斗扩展在每一个角落,顽命抵抗还好一些,一旦有撤退的念头,那就是意志的溃败,将被敌人穷追不舍的追杀,直到全军覆没,此刻的宁雪已经没有大营阵地了,敌人也没有忌讳,可以肆无忌惮的追杀过来。

    看着败像已经无法挽回,宁雪心头一阵黯然,难道今夜自己的五万骑兵真的得全军覆没,她已经尽力了,甚至在一开始的突袭打了一波漂亮的反击,只是实力的差距却无法改变胜负结果,一代名将的用兵岂会无能到拥有十万精锐在正面却打不过五万普通的骑兵。

    虽然明知道必败无疑,宁雪却没有就这样简单的放弃,她要尽量的消耗敌人的兵力,就算想全歼自己,也必须让敌人付出惨重的伤亡,让重骑兵作为牺牲品在正名减缓敌人进攻扑进的步伐,利用弓箭兵的轻便灵活,对敌人进行远距离的射杀,借此来保持边战边退,而阵型不会完全溃败,这是最正确的选择,一旦全军撤退就只能沦为敌人全面的追杀,一点反抗的机会的没有,而选择与死拼硬抗,又如何是敌人的对手,一旦发动冲锋,冲杀入敌阵之中,缠战起来的部队,想要再从容撤回来几乎是没有可能的。

    宁雪靠着自己卓越的指挥能力,让大军边战边退,保持阵型不乱,而敌人没有一口气吃下,只能慢慢的将自己消耗,只是她又能退到那里去呢,就算能无止尽的后退下去,兵力也迟早有被消耗干净的一刻啊。

    在这种正面厮杀的战斗中,战场居然转移了好几里远,实在难以想象在这种情况下,能有序退守却不会完全溃败,同时在这种激烈的战斗中,宁雪的兵力被消耗的只剩不足二万骑,重骑兵的伤亡最为惨重,剩下的多为轻弓骑兵,因为如此靠着重骑兵来抵挡敌人正面攻击的效果已经变得不太明显,往往一支重骑兵从正面抵挡,瞬间就被敌人洪水一般的兵力给淹没,这就是兵力的悬殊,轻弓骑兵还如何对敌人进行射杀呢,稍微张弓射箭,敌人立马杀到眼前,至此刻,西王府的骑兵只能一味的撤退逃跑,根本无法防御反击,而北敖骑兵如发了疯的狼群一样,追杀前面这些逃跑的猎物,敌人既然将后背露给自己,直到这个时候,北敖铁骑才使用其最为擅长的弓射,双腿夹.紧马腿,保持速度不减,待近身到视线内可辨别的目标,张弓射箭将敌人射落马下,紧接着又瞄准下一个目标,而对于西王府骑兵来说,这却是一场死亡风暴,战又战不过,逃又逃不了,就这样一个又一个的骑兵被射杀落地,二万骑兵在瞬间又锐减至一万人。(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宁雪完全绝望了,她想象不出在这种局势下,又能有什么对策,就在这时只听见东西方向鼓声大作,呐喊声四起,而正前出现归营的鼓声,只听见一个高声朗道;“王妃快率兵往左边拐弯”,却是陆机的声音,宁雪心头一讶,陆机不是已经率兵连夜行军离开了,又怎么会出现在此地,同时心中也是惊喜,来的真是时候。

    隐隐约约的只见正前面一排排的枪阵,那银枪一眼望不到边,由于有预先提醒,在宁雪立即率领骑兵往左边拐弯进入,许多刹不住叫的骑兵在靠近枪阵百步的时候,却是一阵人仰马翻,看来陆机早已经在枪阵面前设有陷阱。

    追杀轻弓骑兵在最前面的北敖骑兵突然看见敌人拐弯,反应慢了一步,却连忙将马头掉到左边,就在掉转马头的一瞬间又发现正面百步之遥的地方隐隐约约有一排排的枪阵,将侧身留给枪兵简直就是找死,有的士兵又直接朝枪阵冲去,带队的骑兵将领见此,立即高声喊停,几万骑兵纵马狂奔说停下就停下是不可能的,但至少却能缓冲减缓,这也是为什么骑兵最害怕敌人伏击的原因,临阵变化策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前排开始勒马缓冲,有些止不住马蹄继续朝前面移动的战马,在靠近枪阵百步之遥的时候却一阵人仰马翻,而后排正在调整因为急缓停下而引起的暂时性的混乱,冲锋追击之势立滞。

    在北敖铁骑调整混乱之时,正面的敌人却发起了冲锋的号角,枪阵整齐的朝正面逼近过来,这北敖铁骑可困恼了,眼见敌人枪阵逼近,想冲锋上前,前面有陷马坑,而且这么短的距离想起到冲锋碾压之势却不太可能,一旦扎堆进攻受阻,面对后面前扑后继的骑兵,还没有杀到敌人,自己就一阵人仰马翻,想撤退又不能,几万骑堆扎在一起,就像街道上拥挤的人群,你能从人逢中驰马不成,就这造成一种局面,站在原地,等敌人专克骑兵的枪阵靠近。

    带队的将领见此情况,立即下令部队朝两翼散开,而前排用弓箭射杀这群靠近的枪兵,这就是北敖铁骑的可怕之处,就算被枪兵包围,也可以用远距离的弓射手段,只是效果却不太明显,本身前排就一阵混乱,骑兵内部又在调整混乱,依稀的箭矢朝枪阵射去,枪阵已经靠近,长枪扎入马腹,战马哀嚎声此起彼伏,慌乱中的北敖铁骑只能挥动自己的大刀进行反击,一寸长一寸优,兵器上的劣势让北敖骑兵吃尽了苦头,而且被扎中的战马成了他们的累赘,更为可怕的是,枪阵的后排突然冒出无数的箭雨,这些箭雨是朝空中弧线落入北敖骑兵大军,唰唰唰,许多北敖骑兵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便被洒落的死神带走,一支被限制了行动的骑兵大军本身就是一种灾难,加上这迎头落下的箭雨,更是想躲都躲不了,这种感觉就像身子被人紧紧的捆住,任着利箭射穿自己的身体。

    正面与北敖抗衡的枪阵其实只是有假象,而实际上却是弓阵,在夜晚视线不甚开阔,敌人只看见敌人一排排的长枪就以为就枪阵,而实际上,这些枪兵只是表面的三四层,背后是大量的弓箭手,枪兵虽然是骑兵的克星,却只能减缓敌人的进攻,让前排的骑兵面对这些长枪心生畏惧,真正有杀伤力的却是箭矢,陆机正是预料到敌人不可能冲破枪兵的枪头,才大胆采用这种阵型,若是白天交战,敌人冲锋而来,面对洪水一般的冲势,就算枪阵也会被敌人碾压,而此刻双方已经堵在了一起,前排的骑兵受阻,后排的骑兵又如何能前仆后继的杀来,且陆续被枪兵刺中倒地哀嚎的战马也成了骑兵冲锋前进的障碍,一支几万人的骑兵就这样被生生给堵死了。

    北敖将领选择了正确的策略,后排后退,两翼散开,腾出空间来,而不会拥堵成一团,只是这些却需要时间,在这种时机稍显即逝的情况下,时间的延误所酿成的后果是严重的。

    两翼鼓声大作,从两翼散开的北敖骑兵很快就发现敌人冲杀过来了,在这种情况,只有迎击而上一个选择,步兵想与骑兵正面交锋简直就是找死,尽管骑兵选择的是斜坡冲锋之势,而实际上这支冲锋而下的步兵才是真正的枪兵主力,后面有弓箭手利用地利射出火箭来惊吓敌人战马,北敖战马纷纷栽倒,却依然前仆后继的冲锋,如今两翼就是他们的退路,枪兵靠着地利,还是无法阻挡住铁骑的冲锋,战马越来越靠近弓箭手的所在,突然战势却是大变,无数圆木顺地势滚滚落下,只是一瞬间,进攻的北敖铁骑人仰马翻,如同被一阵洪流冲泄而下,攻势就此瓦解。

    两翼进攻受阻,大军无法腾出空间,分散开来了,正面又不停的遭受敌人无尽的弓箭射击,北敖骑兵大军就好像被一只捆绑住四肢的野兽,难以发挥其凶残的一面。

    但北敖大军艰难的稳住阵型,打算发动冲锋的时候,却发现在不知不觉中被射杀了好多人,伤亡惨重,而敌人占据有利地形,三面包围,让自己移动受阻。

    随着战斗的进行,北敖将领发现自己从追杀演变为冲杀突围,黎明到来,这支乘胜追击的几万人的骑兵大军只剩下万骑残兵败将退了回去,和驻守中军大营的万骑,妙瀚十万人的兵马只剩下两万人左右,这场决战的胜负也尘埃落定,因为陆机的突然埋伏而确定了胜局,而西王府方面也损失惨重,七万骑兵仅剩一万轻弓骑兵,而步兵主力也有四万来人的伤亡,不过妙瀚的两万骑兵在正面战场已经掀不起大风浪了,这一战也让西王府的小王妃声名大振,因为她正面打赢了妙瀚。

    当中让人感觉奇怪的是,陆机不是明明率领步兵主力连夜行军前往镐京,又怎么会突然埋伏在此地,原来陆机是真的率领步兵主力连夜行军前往镐京,在半途之中突然脑子一动,这一场仗,兵力处于劣势的小王妃必败无疑,而妙瀚在获知自己连夜赶路前往镐京,若是这会在己方骑兵撤退的路上伏击,会是怎样的效果呢,这是他临时想出来的,妙瀚绝对预想不到,那就能起到奇效,小王妃为了掩护己方安全撤离,必选择纠缠,心里估计了一下时间,抽出一部分兵力大张旗鼓的往镐京继续行军,另一方面却是抽出一半的主力返回,在预定的地点进行伏击。

    稳坐中军大营的妙瀚已经可以确定胜局,突然收到侦查兵的禀报,说敌人有一支步兵正返回,妙瀚大吃一惊,立即让人快马加鞭前去报信,让大军立即撤退不要追击,可是此刻的骑兵大军已经追击了十几里地,等传信的人抵达,骑兵大军已经遭受埋伏,整支骑兵大军陷入混战之中,想从容撤退已是不能,以至于最终的胜局瞬间演变为大败,妙瀚想不明白,今夜的大战为何自己会大败,过了好久,他只能作出一个判断,那是渺渺不可预知的变数。

    大战结束,宁雪还如置梦中一般,原本大败逃亡的局面,瞬间就成了大胜,陆机带领获胜的士兵归来,列阵高呼“王妃万岁!王妃英明!

    宁雪苦笑不得,心里却为这突如其来的大胜感到兴奋,感到热血沸腾,昨夜的大胜实在是胜的有点莫名其妙,不败的妙瀚就这样被自己的军队打败了吗?让人闻风丧胆的北敖铁骑就死在自己的步兵主力之手吗?追求其原因却因为一个人,陆机,是因为他才让妙瀚英明尽丧。

    “陆机,你为什么回来?”

    陆机笑道:“我是要走的,但是我不会错过一个战胜妙瀚的机会,这也是王妃你的心愿”。

    宁雪满是污秽的脸露出了笑容,“好一个陆机,我没有后悔当初亲自上山去请你入世,我获得了回报。”

    陆机道:“王妃,我们即可行军吧,妙瀚剩下些残兵败将掀不出大风浪了,待我们迅速赶往镐京,结束一场大战,让整个西北的战况尘埃落定”。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第五十三节 均

    就在西王府的部队往镐京地区赶的时候,在得到狴犴俊骑增援的玄冥立即发动对稿京城的全满进攻,双方在镐京地区展开前面的决战,双方主帅指挥布阵进行了一番较量,在第一天的大战中,燕云十八骑作为一直骑兵在战况激烈的时候突然出击,李毅原本打算利用燕云十八骑所向披靡的气势,扭转整个战局的败势,可是北敖方面见燕云十八骑突袭而来并没有丝毫的惊乱,玄冥似乎也在等待这一刻,阵中突然杀出一支五千人的骑兵部队,统一装扮,汗血宝马,银白色的铠甲,锋芒毕露的银枪,正是北敖的神兵狴犴俊骑,燕云十八骑和狴犴俊骑彼此似一道流芒在战场穿过,扫清了前进道路的所有障碍,无论敌我,挡着必化为碎片。&&

    李毅让主力回归阵地,重新列好阵型,本来他就打算用燕云十八骑来化解敌人正面猛烈的攻势,在这段时间的空隙中,重新调整阵型配合燕云十八骑作战,敌人的狴犴俊骑突然出击,让他吃惊,同时也在预料之中,心中热血沸腾,自己准备多年的三千梼杌神枪兵今日终于可以派用场了,三千梼杌神枪兵也专门为克制狴犴俊骑而存在,燕云十八骑虽然厉害,但是三千对五千却吃了人数的亏,李毅心中打定主意,在准确的时机出击,配合燕云十八骑将狴犴俊骑消灭。

    在李毅主力回撤列阵的时候,玄冥也将兵力收了回来,这种级别的对抗,普通的士兵去只能添乱而已,他将整个战场留给狴犴俊骑和燕云十八骑,他对狴犴俊骑有绝对的信心,因为双方已经有过一次交手,燕云十八骑最后不战而退。

    再次面对燕云十八骑,狴犴俊骑的士兵已经是那么的紧张了,他们早已经见识过对手,他们并不似传说中的不可战胜,自己是可以将他们杀死的,这种信心加本身的能力,让他们勇者无惧。

    双方相遇交手,一个让人吃惊的场面出现了,就似当初第一次交手一样,并没有发生普通骑兵交手的那种人仰马翻,两军相撞,如势道相同的潮水相遇,前排的骑兵第一次交手,就彼此被这种强大的冲撞力震退,战马前蹄高高扬起,后蹄就像人一样踏地后退,诡异的是战马却没有失衡倒地,这是怎样诡异的驯马技术,双方的士兵的做了同样一个动作就是将兵器抵地,增加摩擦力,缓住这股冲撞之后的惯性,而后排前仆后继的战马,并没有撞,而导致人仰马翻,却是在战马与战马之间并不大的空间向两边扩散,虽然双方在相遇的一瞬间,这种冲锋之势都停住了,但是彼此都没有发生战马相撞,阵型混乱的场面,似这种交锋简直神乎其技让人叹为观止,较量的不但是武力,还有驯马技术。

    紧接着,只见整齐冲锋的骑兵慢慢的扩张,交战的接触面变得越来越广,而厚度却越来越薄,彼此的骑兵不再有马冲锋的那种阵势,而是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交手来,就好像出现一个个的将领在拼斗,那种兵器相击的频率比任何一次的战斗还要激烈密集。

    乱战之中比较的是个人的驯马技术以及武技能力,从驯马技术来讲,双方都不分高下,武技,燕云十八骑要略胜一筹,而狴犴俊骑却有防御的优势,一身重金打造的铠甲,让他们很好的免于受到重创,而狴犴俊骑这种重装甲的冲锋之势在燕云十八骑兵却起不到效果,霸道被燕云十八骑的灵巧给化解了,试图对付其他敌人将燕云十八骑碾压是不可能的,燕云十八骑兵不似普通士兵一击击溃,一撞即倒,在刚才的第一次相撞已经证明了这一点,燕云十八骑非但能挡住自己霸道的冲击,而且在这种冲锋之势突然停下的时候,能保持阵型不乱的从两边散开。

    战斗持续着,双方人数减少的速度却极为的缓慢,并不是那种一刀分胜负的那种,而是那种激烈的交手缠斗,大多情况下燕云十八骑的士兵负伤累累,而相对来讲狴犴俊骑却是轻伤,因为他们那一身重金打造的铠甲在保护他们的身体。

    在当初第一次交手之后,燕云十八骑就明白,敌人有着装备的优势,正面硬抗不占优势,要杀死敌人只能依靠自己的武技,刺中不受盔甲保护的面孔和脖子要害,往往狴犴俊骑的士兵坠马身亡,都是被刺中要害,当然狴犴俊骑也明白自己的弱点,燕云十八骑想要轻易刺中他们的要害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李毅有些惊讶的看着双方交战,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势均力敌的交战场面,双方竟是那种僵持负伤缠战,这场战斗就算打到天亮也分不出胜负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要让燕云十八骑撤退,出动专门克制狴犴俊骑的三千梼杌神枪兵,不过在见到狴犴俊骑厉害之后,一向对梼杌神枪兵信心满满的李毅却没有把握,不知者无惧啊,知者又会是怎么样呢。

    虽然狴犴俊骑占有人数的优势,但是燕云十八骑却利用特殊战马燕凌空的灵巧,化解了对手包围夹击的势头,让狴犴俊骑无法发挥人数的优势合击一人。

    这场战斗一直持续到天黑,双方彼此负伤累累,两方战亡的总共人数却不到五百之数,粗略估计燕云十八骑占六成,狴犴俊骑占四成。

    夜深打断了双方分出胜负,随着双方鸣金收兵,燕云十八骑和狴犴俊骑各自撤退归营。

    燕云十八骑的将领罗达一边喂着自己的坐骑草料,一边脸色凝重,神色有些恍惚似在苦思着什么。

    今日的战斗是燕云十八骑所面对的最艰苦的战斗,直到战斗结束,许多兄弟已经筋疲力尽,而他也真正认识到狴犴俊骑的厉害,燕云十八骑确定战胜不了狴犴俊骑,要消灭这样的对手,在正面交锋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采取一些非常的手段,而能消灭狴犴俊骑的非常手段,却不是燕云十八骑所能做到的。

    “罗达!”突然有人叫唤他的名字,罗达望去,却是镇北军的主帅李毅,罗达虽然为人狂傲,但是对于李毅这种人物还是十分敬仰的,这些日子他也心甘情愿听从李毅的调动,在罗达心中,李毅比宁雪更有资格命令自己,恭敬应道:“罗达见过李元帅”。

    李毅淡道:“罗达不必多礼,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今日一战之后,可想到消灭狴犴俊骑的办法”。

    罗达苦笑道:“驯马技术超群,人马合一,武技过人,作战能力恐怖,这些也就罢了,那一身银色铠甲护身,却难伤他们分毫,恕罗达无能,燕云十八骑实在没有把握在正面交锋战胜对手”。

    李毅点了点头道:“今日我已经看在眼里,双方是势均力敌,难分高下,明日我打算让三千梼杌神枪兵来对付狴犴俊骑”。

    罗达吃惊,他早就知道镇北军有神兵三千梼杌神枪兵,这也是专门为克狴犴俊骑而存在,但是经过今日这一战之后,罗达却感觉三千梼杌神枪兵不是对手,首先枪兵就很难阻挡狴犴俊骑的冲锋碾压之势,人在马下,一旦无法稳住阵势,就只能成为碾压的血泥,二者狴犴俊骑士兵武技过人,就算没有冲锋之势,坐在马居高临下,占尽优势,而枪兵的存在只不过为了抵挡敌人的冲锋气势,而狴犴俊骑就算没有冲锋之势,战斗力也是惊人的,换句话说枪兵的存在对狴犴俊骑是没有效果的,想到这里应道:“依罗达之间,梼杌神枪兵面对狴犴俊骑可能是溃败的局面,枪兵要在战场战胜骑兵,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阵型,那种阵型对阵型的交锋,而似今日我与狴犴俊骑交手,那

    梼杌神枪兵就完全分散开了,丧失阵势,若是想保持阵型,那必丧失灵活性和移动速,而从单兵作战能力来讲梼杌神枪兵并不占优势,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玄冥是否可冒险让狴犴俊骑与梼杌神枪兵单独作战”。

    李毅道:“我虽知道就算梼杌神枪兵也难以在正面交锋战胜狴犴俊骑,但却也不似罗达你说的如此不堪,我倒愿意拿梼杌神枪兵去换狴犴俊骑,就怕玄冥不肯”。

    罗达笑了笑,“那明日就试一试,让燕云十八骑为梼杌神枪兵坐镇,看玄冥肯是不肯。”

    经过今日的一战,看来狴犴俊骑与燕云十八骑是势均力敌,这样的交手,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消灭对手,而他已经无数次想过消灭燕云十八骑的办法,而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只有狴犴俊骑才能对付燕云十八骑,玄冥却不想继续缠战下去,他想尽早结束战斗,他有兵力优势,可不想跟李毅这么耗着,明日就选择全面大战,燕云十八骑就交给犴俊骑来对付,而他却想好了对付另一大威胁三千梼杌神枪兵的办法。

    次日,双方排兵列阵,北敖首先发动进攻,欺负镇北军没有骑兵,发动骑兵冲锋,这一次李毅没有被动的列阵迎敌,用弓箭射杀敌人,却选择让梼杌神枪兵出阵迎敌人,平端端的冒出一支枪兵来,这不是找死吗?枪兵并不适合冲锋,最常见的是阵前列阵防御,或者乱战中突袭,而李毅让这支神兵冲锋与冲锋中的北敖铁骑正面对抗是什么意思。

    冲锋的北敖铁骑倒没有想到敌人长枪就这样迎了过来,立即张弓射箭,只是这支枪兵的移动速度实在飞快,手里拿着笨重的长枪,却健步如飞,只是一轮箭雨之后,这些长枪兵立即靠身,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前排的枪兵将枪尾斜插入地,身子弯曲下去,双手抱住枪杆,瞬间就凭空冒出一排拒马栏。

    北敖铁骑原本打算靠着势不可挡的冲锋之势,将枪兵阵型撞溃,却没有想到敌人居然会有如此变化,马身生生的就被长枪扎入腹内,瞬间攻势渐滞。

    只见神枪兵的士兵突然踩着前排蹲下士兵的后背,高高跃起,用手中的长枪将敌人挑落下马,一寸长一寸优,在骑兵兵器未能伤及他们的时候,长枪已经洞穿敌人要害,紧接着一排枪兵又从拒马栏冒出,挥动手中的长枪扫打马腿,原本长枪适合列阵,似这样渗入乱军之中,由于长枪笨重,挥动起来,长长的枪杆容易受到碰撞,只是神枪兵手中的长枪舞来,却有千钧之力道,扫着马腿即断,一枪扫去,可以牵及两三匹战马,骑着人的战马在那杆长枪面前,就似棉絮一样,只要一挑就翻滚起来,一时之间神枪兵如狂风扫落叶般,将北敖铁骑扫落。

    在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玄冥就立即下令让左右骑兵出击,从两翼方向对敌人进行射杀,虽然面对的是长枪兵,还是让骑兵出击的原因是,一者骑兵移动速度快,而且不怕敌人步兵主来来战,二者他只是将这支骑兵当做弓箭手的用,只是用来驰援并不作冲锋,阵型扩散,行动较为灵活,只是当北敖两翼的骑兵驰援而来的时候,枪兵却居然完全渗透入骑兵乱阵之中,加入乱战是不可能的,拔箭射杀更是不可能,可算是白奔走一趟了。

    或许玄冥早就知道李毅有此一招,骑兵看似冲锋,而后排却保持扩散,骑兵与骑兵之间的距离较为宽阔,不容易因为受阻而引起混乱,很快就调整好阵型,立即撤退。

    骑兵大军稳住阵脚,大部分的骑兵脱离了乱战之中,打算想利用战马的速度优势,来开一段距离,再对敌人进行弓箭射杀,可是这却是神枪兵,这些枪兵手里拿着笨重的长枪居然追击起这些骑兵来,两条腿居然跑的跟四条腿一样的快,撤退的骑兵想拉开距离却做不到,从撤退那一刻开始,就没有重新列阵的机会,只见一副场面,交战的地点随着撤退的骑兵移动而移动,神枪兵就似一块膏药一样贴在这些骑兵身,战马没有狂奔的时候,神枪兵能在乱战之中挑落敌人,而一旦敌人战马奔驰起来,想在无数只飞快踩踏地面的马蹄中不被踩中,除非神仙才能做到,神枪兵所能做的就是用飞快的速度在后面追击,看去就似一支手拿长枪在后面追杀的骑兵一样。

    而驰援过来的骑兵终于等到机会了,刚想驰马对这些枪兵进行射杀,却突然看见敌人阵中杀出一支骑兵来,立即被吓破了胆子,却是那凶神恶煞一般的燕云十八骑,主将想都没想,立即掉转马头选择撤退逃跑。

第五十四节 牵

    豆腐小说无弹窗www.uu234.com枪兵在逃跑的骑兵后面追杀,这实在是一件诡异而又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事情,可却就是亲眼所见的事实,这些枪兵手上拿着笨重的长枪,脚下却像装了马蹄一样,跑的飞起

    骑兵往己方主力阵地撤退,这三千神枪兵却不可能完全追杀到敌人的阵地中去,一旦陷入包围,就算这三千枪兵再如何勇猛,也难道敌人的围歼

    玄冥额头渗出冷汗,这那里是枪兵啊,明明就是一支跑着跟骑兵一样快的,在乱战中又比骑兵为灵活的部队,他所采取的策略完全作废,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好的办法来对付这些梼杌神枪兵,无敌的存在便是神兵的象征

    玄冥脸色凝重,昨日是燕云十八骑,今日是梼杌神枪兵,难道战斗就因为忌惮对方的这些神兵而一直拖延下去吗?那这场战斗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卓力格走到玄冥的身边,说道:“白元帅,让我率狴犴俊骑出击迎敌”

    玄冥有些意外道:“卓力格,你可知道李毅的这支神枪兵是因为什么而存在的,便是涌来对付狴犴俊骑而生”

    卓力格平静道:“我刚才一直在观察,李毅的神枪兵凭什么说是狴犴俊骑的克星,现在看来却只是李毅的想当然,人们都认为枪兵一定就是骑兵的克星,也认为骑兵一旦遇到枪阵就冲锋受阻,而经过我刚才的观察,这支神枪兵惊人的移动度以及起过人的挑杀技艺,大概就是李毅认为能够对付狴犴俊骑的资本啊,但是李毅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狴犴俊骑的武技,而狴犴俊骑不仅仅只是骑兵冲锋陷阵这一个唯一显著的优点,难道李毅忘记了昨日狴犴俊骑与燕云十八骑缠战的情景了吗?”

    玄冥沉声问道:“卓力格,你可有把握”

    卓力格平静道:“神枪兵比燕云十八骑好对付的多,神枪兵所具备的优点在狴犴俊骑面前却显示不出来”

    玄冥点头道:“好,那你立即率五千狴犴俊骑出击”

    卓力格竖起两根手指,淡道:“二人前就够了,剩下就留着对付燕云十八骑,我知道白元帅一直顾忌这两支神兵,那就全部交给卓力格,白元帅你就尽情的对李毅主力阵型发动总攻”

    这正是玄冥在大战前所想的,用狴犴俊骑来牵制燕云十八骑和梼杌神枪兵,而在主力交战上面,以优势兵力将李毅主力击溃

    正在追击的三千神枪兵突然发现一支骑兵迎面杀来,在看见了自己厉害之后,还胆敢如此冲锋作战,除了北敖神兵狴犴俊骑再无另外一支部队

    神枪兵不敢再冒进追击,立即列阵迎敌,只是一会的功夫,因为追击而乱成一团的神枪兵立即摆好了一个防御阵型

    因为狴犴俊骑的追击,一支被神枪兵追在屁股后面的精锐铁骑终于摆脱了追杀,归入主力阵型之中,今日这一战实在窝囊,骑着马却被步兵追着杀,但是一想到这事大东国的神兵,心里也就释然平衡了,这支敌人是专门对付北敖的骑兵而生的神兵

    狴犴俊骑碾压式的冲锋杀来,而神枪兵故技重施,将枪尾斜插入地面中,凭空就生出一排拒马栏,与第一次不同的时,这一次却设了两排,第二排在一丈后的位置上,可能是因为狴犴俊骑不是普通的骑兵,神枪兵才设置了双保险

    狴犴俊骑面对这种尖锐的枪头却没有半点惧色,冲锋之势依然不减,而阵型在冲锋的持续中却呈散开的趋势,只见前排的狴犴俊骑在靠近神枪兵用枪头所设的拒马栏前,横着挥舞着手中的银枪,力道似有千钧之力,那些原本坚固的斜插在地上的枪头,却被狴犴俊骑连人带枪扫落,那些双臂抱住长枪的士兵甚至被这股千钧力道挑飞,枪头落地,这些士兵的能耐确实过人,被挑飞的身子稳稳的落地,立即两人合力抱住第二排的拒马栏,这一次狴犴俊骑的冲锋势道在扫落第一排的拒马栏已经减弱了一半,而第二排的拒马栏的牢固却加重了一分,神枪兵的表现就像演练了千百次的杂耍一般,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狴犴俊骑却恍然未惊,他们的目标只有碾压杀死敌人,卓力格一马当前,突然勒住缰绳,坐下战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就像一个人直直的站了起来,在极短的时间内让战马停了下来,只见扬起前蹄,直直站起来的战马比拒马栏的枪头还有高,卓力格手中长枪出手,居高临下朝抱住长枪的士兵身上扎去,一枪两人,枪头迅抽出,暴出一团血花,立即又轻轻的敲打在斜插的枪杆上面,长枪才战马的身边缓落,战马前蹄落地的时候,斜插着的长枪已经平落在地上

    紧接着就看见一幅场面,二千战马高扬前蹄,生生勒住冲锋的势道,战场上一阵响亮的嘶鸣声,接着就看见二千战马的马蹄陆续落地,那场面就是风吹过原野,形成一道波浪的形状

    狴犴俊骑破了神枪兵的拒马栏,而神枪兵也让狴犴俊骑冲锋之势不再,两军短兵相接,只见神枪兵高高跃起,目标却是战马上的敌人,突然飞跃起来的枪兵,手中的长枪就似一支突然到你眼前的箭矢,扭转了步兵面对骑兵居于下面的劣势

    或许神枪兵的这一击对普通士兵的杀伤力是巨大的,可是他们面对的是武技过人的狴犴俊骑,想要一击洞穿敌人胸口,杀死对手是不太现实的,狴犴俊骑挥舞着手中的长枪与之交锋,大部分的人躲过了这突然出现致命的一击,少部分人被突然刺中,因为有铠甲保护,负了轻伤,靠着战马的持重,被没有被冲撞的太过厉害

    一击无效,神枪兵身子腾空至高点,必要顺势落下,只见卓力格在一面枪兵身子与自己战马持平的时候,单臂刺出手中的长枪,那枪兵身子被穿身而过,卓力格抖了一下枪头,将这名被刺死的士兵扔入敌人阵中

    神枪兵为了追求度上的优势,身上只是没有重甲护身,一旦被长枪刺中身体,这种伤害是巨大的,何况的狴犴俊骑无视铠甲防御,力道千钧的奔雷枪

    当然,狴犴俊骑也不是没有受到伤害,狴犴俊骑是人马合一作战,神枪兵却是两人合力作战,一人在上,一人在下,上面刺人,下面刺马,两面出击,虽无法一击刺杀敌人,战马却难逃一劫,狴犴俊骑刚想驱动战马杀入阵中,将神枪兵的阵型完全冲溃,却发现坐骑悲鸣,有的四蹄摇摇晃晃,有的战马被刺中要害,四蹄如一滩软泥的倒了下来,可是却有狴犴俊骑冲了上来,枪兵想像刚才一样,冲杀入骑兵阵型之中,将敌人搅的人仰马翻却办不到,因为他们人根本无法渗透进入,这样一来就选择了立于阵型,利用长枪来防御

    一边是碾压前进的骑兵,一边是俱阵而稳的枪阵,一个要前进,一个不后退,那会发现什么样的场面,当然不可能存在这种矛盾,要不就是狴犴俊骑,要不就是狴犴俊骑被拦住前进不成

    神枪兵用不顾伤亡来阻止敌人的进攻,让狴犴俊骑无法冲杀进枪阵之中,当然要做到这一点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那就是一个接一个的人似抵挡洪水一般的挺上去

    由于神枪兵枪阵不破,许多冲杀的太过凶猛的狴犴俊骑,却在战马被刺杀倒地士兵,面对眼前无数根长枪,只能接受死亡的命运

    正面僵持,神枪兵是列阵守的一方,狴犴俊骑却是攻的一方,他们却有多的选择,许多狴犴俊骑的士兵开始选择两边进攻,试图形成三角包围之势将敌人阵型击溃

    很快神枪兵因为保持正面不退,不得不稳固阵型,这样一来其灵活性就大受限制,几乎是在一种无奈的情况下,被狴犴俊骑从左右包围杀了过来

    虽然狴犴俊骑一时之间也拿神枪兵没有办法,但是神枪兵为了控制住狴犴俊骑正面的冲锋陷阵之势,却一直在付出伤亡的代价,如今成了一直孤军,水滴石穿被慢慢的消耗,迟早有被击破的一刻

    李毅终于看清楚事情的真相,三千神枪兵虽然能够抵挡二千狴犴俊骑,却不是对手,此刻神枪兵被困住了,根本无法施以援救,而他又不敢让神枪兵撤退,一旦没有阵型,可就无法发挥枪兵在战场上对抗骑兵的优点,撤退逃跑的士兵都是一样的,再厉害也只是被追杀的命运,幸亏有罗达所率领的燕云十八骑为神枪兵坐镇,有燕云十八骑兵施援,依神枪兵的移动度,想要脱离缠战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果不其然,罗达见神枪兵被围,难以扭转劣势,立即率领千骑奔赴过来援救,在战场上,除了狴犴俊骑谁能挡住燕云十八骑,何况北敖的骑兵精锐见到燕云十八骑已经闻风丧胆

    在罗达率领千骑奔赴过来的时候,北敖另外的三千狴犴俊骑也立即出击,在阻止了燕云十八骑的援救,双方短兵接触一会之后,在战势未全面展开的时候,另外两千燕云十八骑也放弃了对北敖铁骑的追杀屠戮,调转马头前来增援,罗达利用燕凌空瞬间的暴发力,将与狴犴俊骑选择了右边,而不是正中间,由于敌人兵力三倍之数,双方实力又是势均力敌,僵持之下,自然会被敌人从两边包围过来,而他选择在右边,就让整个交战的范围缩小,同时其他两千骑在右边不远处,为了预防被己方在背后袭击,必定有所保留,不敢一窝蜂的将自己包围起来

    不出罗达所料,战局未能前面展开,狴犴俊骑也无法似长杆一般前仆后继的选择将自己围击,在己方两千骑赶到的时候,双发爆发了全面的激战,面对狴犴俊骑,燕云十八骑想将其击溃,然后迅援救神枪兵已是不能,他们只能专心面对这与自己势均力敌的对手,而这个时候,北敖阵中吹起全面进攻的号角,那支被燕云十八骑追杀的北敖骑兵见燕云十八骑就狴犴俊骑牵制,立即调转马头,重调整好阵型,随着冲锋号角,作为前锋对镇北军主力阵地发动进攻

    玄冥看见了燕云十八骑和神枪兵已经被狴犴俊骑给盯死了,立即选择了发动对镇北军主力的进攻

    尽管李毅全力防守,在北敖兵力上的优势,野战上的优势,一道道的防御被撕裂,战况成败劣之势

    好一个李毅,玄冥想试图一战决胜负,一口将镇北军歼灭的念头,却在李毅死命的防守下给抵挡了下来,一天的战斗下来了,镇北军死伤一半,却勉强抵挡了敌人的攻势,今日逃过一劫,那明日呢,明日若是还是没有转机,镇北军难逃一劫,明知道必败无疑,李毅会选择撤退吗?还是选择战死

    至于燕云十八骑和神枪兵虽然伤亡不大,但却被狴犴俊骑所牵制,难以在正面战场上发挥出奇效来

第五十五节 快

    作者本人已经神经失常,居然连自己大封推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呢,真是努力坚持千日,功亏一篑,战争越想写好,却越吃力,将迅一笔带过

    燕云十八骑的罗达想出了一个办法,用火对付狴犴俊骑,所有燕云十八骑的将士怀揣一壶油,将油洒在狴犴俊骑的身上,然后利用燕凌空的瞬间爆发力,与狴犴俊骑拉开距离,又用火箭点燃,狴犴俊骑虽然无视箭矢,但是这火烧可就不得不怕了,也因为了这条妙策,燕云十八骑与神枪兵的配合下,重创狴犴俊骑

    玄冥在看见对手采用火攻对付狴犴俊骑的时候,立即感觉不妙,发动了对李毅的全面进攻

    靠着神枪兵的英勇,和燕云十八骑的神勇,战斗一直坚持到天黑

    李毅身边只剩下几千残兵,而神枪兵也剩下几百之数,燕云十八骑的士兵虽然负伤累累,但还有二千来人,大多是在与狴犴俊骑jiāo手中死亡

    而北敖方面,伤亡惨重,五千狴犴俊骑死伤过二千,玄冥想象不出,他这场战斗他怎么会打不赢,与此同时,他收到一个打击人心的消息,那就是大元帅在与西王府军队jiāo手过程中,打了败仗,而西王府的援兵已经赶到稿京,明日他所要对付的就不单单只是镇北军,还有西王府的大军,思考再三之后,决定选择撤退

    在玄冥的大军选择撤退,整个西北的战势总算尘埃落定,接下来,北敖将要面对大东**队的全力反扑

    玄冥带着沉重的心情与妙瀚汇合,这一仗,他立了军令状,而且北敖不可战胜的象征,狴犴俊骑在他的手中吃了败仗,玄冥知道自己无颜苟活世上,向妙瀚请罪,请求将自己依军法处置

    在如此困难的境地,妙瀚又如何舍得斩了玄冥,编了一个理由,等大军返回北敖再作处置,而通过商议确定,银川城已失,麒麟却没有率兵包围而来,看来是想收复自己的后方地盘,银川城一失,庸关迟早要落入麒麟的手中,妙瀚做出了惊人的决定,那就是从西夏境内绕道返回北敖,他这么做也不是没有道理,如今整个西北都在大东**队的掌控之中,在物资短缺的情况下,想再与大东国缠斗是想置自己于死定,而西夏并没有预防,自己几万人的大军突然进入西夏边境,在西夏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迅进入西夏的境内,掠夺粮食,依靠战马的移动度,尽量避免与西夏军队接触

    是的,西夏的几万铁骑如旋风一般的刮到了西夏的边境,在雁mén关大战之后,西夏元气大伤,支援大东国的时候,又将自己的jīng锐部队全部jiāo给了易寒,面对如虎狼一般的北敖骑兵,西夏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一时之间面对妙瀚所率领的几万铁骑,竟无可奈何,而且妙瀚手中有一支让人闻风丧胆二千多人的狴犴俊骑,无数西夏的勇士就是死在狴犴俊骑的手中,北敖在大东国那里受到的憋屈,却全部在西夏那里找回了自信

    妙瀚的大军杀到那里就掠夺到了那里,用以战养战的方式来维持整只大军的物资所需

    与此同时,西夏在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立即调集军队,准备与北敖这支侵略者一战,想调集到一支能与北敖大战的军队,对于此刻的西夏来说却不是一件易事,经过雁mén关失利之后,西夏已经元气大伤,望舒当上狼主之后选择了休养生息的做法,大大的放慢了军事发展的步伐,而让易寒带着的那支军队也可以说是西夏的老底,临时抱佛脚,如今想立即调集起来一支大军,对西夏来说却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在国之将破的时候,望舒有想过让大东国出兵来援,就像一开始北敖侵略大东国一样,只是如今的大东国又是谁在做主呢,天子已经名存实亡,据说朝廷正与反叛军在jī烈jiāo战中,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如何能千里迢迢chōu兵来援,还不如靠自己,望舒以狼主的名义,让各大部落将部落内的勇士调集起来,勉勉强强凑了一支号称十万人的大军jiāo由沙如雪统帅,而这支十万人的大军,其实只有六万来人,却是经过沙如雪再次jīng挑细选之后留下来的,要对付的不是普通的部队,而是北敖最jīng锐的铁骑,普通人只能去当炮灰而已,何况还有北敖神兵狴犴俊骑,若是大漠黑骑现在在身边,沙如雪并不会惧怕狴犴俊骑

    在西夏,部落的勇士都拥有自己的坐骑,战马的问题倒也不难解决,只是沙如雪看着这临时凑起来没经过任何训练作战的杂牌军又如何来对抗北敖的铁骑呢,从个人能力来讲,这些勇士倒是不弱,只是他们都是来自各部落,没有经过训练,没有统一作战的默契,几万人的大战,所考虑的因素是很多的,何况对手是妙瀚这种级别的,如果能个沙如雪三个月的时候,这支军队就能发挥多一倍的战斗力了,可是时间却不容许他这么做,不过沙如雪还是拖了半个月,勉勉强强的将这支大军做了一番糅合,才出征抗敌保国

    妙瀚的行军方向一直往西北方向移动,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在行走路线内,掠夺西夏各大部落的资源,以战养战,而他的本意并非侵略西夏,只不过想借道回北敖而已,进入北敖境内也是无奈之举,他的军队要存活下来就必须这么做

    北敖大军的行军度并不快捷,因为他需要掠夺物资来维持整支大军的供给,所以没经过一个地方就要进行一番侵略,来获得战略物资,这样一来就无法一直走捷径,靠着这种方法,北敖大军是没有了物资短缺的困扰,而西夏可就惨了,北敖大军经过的地方,就是一片狼藉,让慢慢恢复国力的西夏,经过北敖铁骑的这一番洗劫,又处于贫困jiāo加的境地,虽然西夏上下同仇敌忾,可是面对与北敖强大的敌人却无可奈何,他们只有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沙如雪所率领的十万人的大军身上,沙如雪若不能战胜,你整个西夏也就再无力反抗了,同时游牧民族,两个民族却从来没有结下如此大的仇恨,在西夏人的心中,北敖就是最可恨的强盗,恨不得食其ròu挖其骨

    而当沙如雪出征准备与妙瀚所率领的这支北敖强盗作战时,却发现妙瀚的行军路线,目标并不是兴庆府,而是往两国的边境行走,沙如雪思索一番之后,便知道了其中的关键,妙瀚想借道回国,看来大东国的战事已经明瞭,可恨的是西夏却在北敖的作战策略之下,惨遭掠夺屠戮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沙如雪并没有率军与北敖jiāo战,依西夏的国力此刻想要战胜北敖的这支骑兵是没有能力的,他选择聚守在兴庆府西北方向的mén户所在,一边趁机糅合这支军队,一边将消息回报给狼主,将自己意思传达给狼主,希望狼主隐忍一番,放北敖骑兵回过,他日再来好好算这笔账

    向来爱好和平的望舒愤怒的咬牙切齿,她想有血xìng的不顾一切与北敖决战,西夏的儿nv骨子里都有着不可侵犯的尊严,可是她却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现在是西夏的狼主,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整个西夏的命运,自己虽逞一时之热血,所换来的却是无数子民处于战争之苦,她在朝堂上宣布了自己的决定,将消极抵抗的罪名揽到自己的身上,将放任敌人离去的罪名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一些人或许会对狼主的这个决定感觉不满,这种耻辱,就算用必须用鲜血来洗清也在所不惜,但是大多人还是庆幸北敖铁骑要离开了,他们所面对的即将亡国的危机解除了

    沙如雪聚守在兴庆府的西北mén户,一旦北敖铁骑打算回国,他就不进行追击,若是敌人此举只是个假象,意图míhuò自己,那为了保卫兴庆府的安宁,他必血战到底

    妙瀚从来没有打算与沙如雪正面jiāo战,如前面所有,他是以战养战,并不适合那种正面僵持战,只要就战不下,耗上些日子,没有稳定物资补给的他,一旦陷入无粮的困境,到那个时候,他想退,沙如雪可不会让他轻易撤退,在抵挡西夏与北敖的边境,他的战略目的已经达到了,如今是赶在麒麟没有进入北敖境内,大肆屠戮掠夺的时候,将这支敌人驱赶出去,从侵略到防守,这种心理的落差,让很多人都接受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边境却传来消息,早在半个月以前,麒麟率大漠黑骑攻下庸关,那是一场闪电战,在无援兵粮草及时支援的布斯赫在困境之中,几次顽强的抵抗之后,最后战死,北敖在接到布斯赫的求援之后,所作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而此刻麒麟正率领大漠黑骑在北敖的境内进行屠戮掠夺,所做的,跟妙瀚在西夏做的如出一辙

    这个消息传到了西夏,整个西夏的人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心里别提多畅快了,他们心中对麒麟的崇拜到了高点,麒麟是西夏的王夫,他们把麒麟当做西夏的英雄,早就忘记他曾经是大东国人的身份了,差点就要高呼麒麟万岁,或者王夫万岁,易寒在西夏的风头一时之间竟盖过了沙如雪,当然易寒并不知道这些,他正狠狠的在北敖的土地上发泄自己的怒气,以及让人感觉,向来以仁义为本的他,这一次却为何变得如此的残暴

    此时此刻,妙瀚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迅赶回国内,阻止麒麟这种肆无忌惮的屠戮,但是沙如雪却改变了念头,知道妙瀚无心恋战,那他可就要好好拖延一番了

    妙瀚选择了撤退,沙如雪就立即率领骑兵在妙瀚大军的屁股后面sāo扰攻击,一旦妙瀚摆好阵型,打算解决沙如雪的时候,沙如雪却立即选择后撤,摆出一副防御态势,反正我就不跟你打正面jiāo锋决战,看谁耗的过谁,就这样沙如雪选择了敌退我进,敌进我退的策略,像膏yào一样贴在妙瀚的身上,不停的纠缠,让一心想回国的妙瀚想走走不了,要留不想留

    就这样在边境上,两军打打停停,一心归国的妙瀚行军度几乎可以用龟来形容,时日一久,掠夺而来的物资又呈短缺的情况,如今想要在这种情况下摆脱沙如雪却是在欺骗自己,妙瀚干脆放弃了回救,那就打个痛痛快快,我就攻打兴庆府,那你大漠黑骑救是不救,所采取的策略却是围魏救赵

    在妙瀚想来,沙如雪的兵力不足于和自己正面抗衡,自己若是进攻,沙如雪必龟缩防守在兴庆府mén户一带,自己先将沙如雪压缩在一处,再派兵掠夺不受沙如雪军队保护的周边地区,补充自己的物资需求

    纠缠了好些日子,一直打算撤离的北敖骑兵突然调转枪头进攻沙如雪的军队,如先前一样,沙如雪选择撤退,而妙瀚却不似前几次一样,将敌人赶走了之后,又赶紧行军,而是大军一直压进追击,沙如雪退到那里,妙瀚就攻到那里

    沙如雪一直撤退,连续退了三百多里,又再一次聚守在兴庆府的mén户所在,这一次,妙瀚若来进攻,他可就不能撤退了,只能血战到底,以保兴庆府的安宁

    妙瀚不打算回救了吗?难道他放任麒麟在北敖的土地上尽情的屠戮掠夺了吗?或者妙瀚被自己死命纠缠,一怒之下不管其他,干脆攻打兴庆府来泄愤,沙如雪知道,妙瀚不是这样的人,妙瀚的每一步行动都有其原因,在妙瀚将沙如雪bī到兴庆府的mén户时候,却不再bī近,而是派兵去掠夺,而这个时候沙如雪也明白了,妙瀚此举有两层意思,一者围魏救赵,二者将自己压迫在兴庆府一带而可以尽情掠夺,补充大军物资所需,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就是他动手的时候

    而若是一心回国,一者被自己无限制的sāo扰,大军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国,而一旦纠缠不下,粮草告急,可就陷入两难的困境了

    既然是围魏救赵,妙瀚就不可能只是做做样子,就是真的想攻打兴庆府,只不过现在时机不成熟而已

    而沙如雪所能做的就是尽量的拖延,使用一切可以用的办法来拖延时间

第五十六节 肆虐

    妙瀚将沙如雪的军队压迫龟缩在一处,然后肆无忌惮的派兵四处掠夺,面对妙瀚的这种策略,沙如雪显得有点无可奈何,如今敌人大兵压兴庆府,他如何可轻易出击可敌人交锋呢,一旦自己战败,兴庆府就沦陷了,尽管他看透了妙瀚的意图,对此却无能为力,一个有经验的将帅,要懂得忍耐,沙如雪隐忍不发,一直在等待时机的变法,同时尽量想办法拖延妙瀚,例如让周边部落,牧民尽量撤离此地。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离妙瀚发动进攻的时机也越来越近,不知道是麒麟忙于掠夺屠戮北敖的部落,或者他根本没有获悉妙瀚兵围兴庆府的消息,大漠黑骑并没有出现在西夏的境内,这些日子足够大漠黑骑从北敖赶到西夏境内了。

    易寒并不知道被围的消息,也许不知道是最好了,让他免于纠结一番,就算他敢舍望舒不救,这些大漠黑骑知道自己的国家正濒临灭国之危,他们的心思还能专心致意吗?

    在北敖的辽阔的草原,易寒大军的行踪飘忽,一会在东一会在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次会出现在什么地方,而且沙如雪并没有派人去联系通知他,北敖临时筹集调动了一支军队,用于阻击抵抗大漠黑骑,易寒却选择了不与北敖的这支大军交锋,不是他害怕敌人,与其和对方纠缠,还不如尽情的掠夺屠,重重的打击北敖的根基。

    当北敖大军收到消息赶到巴林右的时候,易寒屠戮掠夺了巴林右后,选择不和北敖大军交锋,而是兵分两路,而苍狼各率领一支军队从不同的两个方向离开。

    当北敖大军赶到巴林右之后,大漠黑骑已经离开,只留下一个满目疮痍的巴林右,几乎所有抵抗的人都被屠戮,而所有的马牛羊都被大漠黑骑掠夺了。

    在草原地区,天地辽阔,一旦离开想要知道敌人的踪迹不是一件的事情,北敖的主帅只能派侦察兵搜寻,很多就传来消息,大漠黑骑在阿鲁科尔出现了,北敖大军即可马不停蹄的赶到阿鲁科尔,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大漠黑骑又将阿鲁科尔地区洗劫一空之后迅速离去,几乎是同一时间,在相反的方向东乌珠穆也传来遭受大漠黑骑洗劫的消息。

    北敖的主帅糊涂了,敌人到底是在阿鲁科尔还是在东乌珠穆,看着满目疮痍的阿鲁科尔可以确定的是大漠黑骑在这里出现过,而东乌珠穆离此地有几百里地,自己是追击而来的,在途中并没有遇到大漠黑骑,那就有一个可能了,敌人在巴林右的时候就分兵了,北敖的主帅确定了这个消息之后,不忧反喜,敌人分兵,那就预示了兵力消弱了一半,自己更有实力将其一支消灭,然后在马不停蹄的赶往对付另外一支,朗声道:“将消息传遍整个草原,我帖木儿已经率军来保护他们了,让各大部落将敌人的踪迹用苍鹰回传给我,让我可以迅速掌握大漠黑骑的行踪”,在他想来,敌人是入侵者,对北敖的地理环境不甚熟悉,要经过摸索探查,难免因此而耽误了行踪,自己可以靠着整个北敖传来的消息,获悉大漠黑骑的行踪,多少年来,想在北敖的土地肆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时。

    帖木儿在各大部落传来的情报中很快就掌握了敌人的行踪,敌人兵分两路,一支正离开东乌珠穆北行走,另外一支阿鲁科尔离开,正往霍林郭地区前进,这已经是二天后的事情了,从敌人的行走路线看,是朝北敖的王城靠近。

    帖木儿查看了地图,立即传信给霍林郭地区最大的一个部落,让部落首领卢侯王对敌人进行阻击,将敌人尽量拖延,自己会快马赶到,合力将敌人围歼。

    霍林郭地区草丰马肥,是北敖一个经济重区,同时也是军事实力较为强大的一个地方,依靠卢侯王想消灭大漠黑骑是不可能的,卢侯王所能做的也就是拖延,将大漠黑骑拖到自己大军赶到,配合将大漠黑骑围歼,因为大漠黑骑掠夺了大量的牛羊作为自己的食物,行军速度难免要受到拖延。

    率领赶往霍林郭地区的正是易寒,他的目标是北敖王城,同时在往北敖王城的途中,对北敖大大小小的部落进行一番屠戮掠夺,他可不想放弃这么好的事情,而选择和北敖军队死磕,就算能全歼敌人又能怎么样,兵力消耗之后,可就没有把握擒拿下北敖王,而且在出征北敖的时候,他就对自己的将士说,会擒拿北敖王带着他们回家,他不想大漠黑骑的战士战死。

    易寒还未抵达霍林郭地区的中心地带,突然就遇到一支北敖骑兵的突袭,在大漠黑骑未明状况的时候,措手不及的时候,双方进行了一番厮杀之后,敌人又迅速离去。

    战后,易寒让部下整顿一下兵马,清点一下伤亡,却思索起来,这支敌人是什么来头,他原本以为整个北敖已经成了空壳子,可以任意自己肆虐,没有想到一个霍林郭地区还有这样的实力敢来突袭自己,从刚才的一战,他可以确定这是一个大部落,而且敌人也是十分彪悍,一点也不弱于正规的北敖铁骑。

    拿出地图,前面就是霍林郭地区了,他现在的粮食不足以维持多少天,若是避开个霍林郭地区,在前往下一个地区之前,没有物资补给,大军可就要挨饿了,若是想拿下霍林郭地区,这么一拖延,后面的北敖大军一旦赶到,受限于掠夺的大量牛羊,想脱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敌人更不可能在眼皮底下让自己离开。

    沉吟一番之后,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再次兵分两路,一队带着牛羊绕开霍林郭地区离开先行,自己亲自率领一万五千骑探一探这霍林郭地区敌人的实力。

    当机立断,再次分兵,化整为零,而自己率领一万五千骑闪电奔袭霍林郭中心,大军抵达霍林郭外围的时候,立即遭遇到敌人准备有序的阻击,此刻易寒又获得了一个信息,那就是敌人已经开始掌握自己的行踪了,也就是说敌人的大军在往此地赶,此役若要打就要速战速决,若要退就即可撤退,决不能在此地逗留太久,心里权衡了一下,就算是一个大部落,又如何可能是自己一万五千大漠黑骑的对手,立即发动进攻。

    双方立即展开了一场马的厮杀,这一场仗一直打到天黑,面对大漠黑骑的凶横,敌人边打边退,一直打到了霍林郭的中心,生擒了部落首领卢侯王,当然这一战,易寒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易寒想从卢侯王探出一点消息来,奈何这卢侯王是死活也不肯开口,就算易寒拿着部落的老弱妇幼来威胁他,这个五十多岁的北敖男子依然宁死不开口,易寒也知道套不出什么话来,将所有的俘虏一律屠杀,并没有对妇女孩童下手,掠夺一番连夜离开霍林郭地区。

    隔日等帖木儿率领前锋赶到的时候,大漠黑骑已经离开,整个部落的成年男子几乎被屠戮干净,剩下的是一脸悲戚的妇女幼童,所有人的脸充满了仇恨。

    帖木儿怒不可歇,留下人来,让后续的大军将这些妇女幼小安顿,自己亲率两万前锋追击大漠黑骑而去。

    易寒化整为零的策略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尽管帖木儿能掌握大漠黑骑的踪迹,可是易寒的这种策略却让大漠黑骑的行动更加的灵活多变,往往当帖木儿率领大军赶到的时候,敌人已经洗劫一番之后迅速离去,在受到帖木儿追击的时候,他们宁愿放弃掠夺的牛羊,而不选择而北敖大军交战,一股烟的就跑到无影无踪,草原茫茫又如何去搜寻他们下落,若是拉网式的搜索,兵力分散又恐被敌人所反击,这对帖木儿来说是一种非常气愤的时候,他已经不止一次说麒麟是个懦夫,大漠黑骑是懦夫,只会选择弱者下手。

    有的时候易寒为了躲开敌人的追击,宁愿放弃所有掠夺来的牛羊,对他们来说,整个北敖就是自己的猎场,而熟知地理环境的他,更容易渡过粮食短缺的难关,他将最危险留给自己,从而让其他的军队,能更轻易更快的到达北敖的王城,是的,易寒逼的帖木儿死命的追击自己,将所有的仇恨对准自己所率领的这支骑兵部队。

    三个月的时间,大漠黑骑将整个北敖是搅的翻天覆地,就在近一个月内,易寒就转战了北敖的三个大部落,虽然致使他的一万五千骑仅剩下五千人,却消灭了北敖王爷级别的高干三人,包括卢侯王在内,而帖木儿却只能跟着易寒的尾巴后面。

    因为大漠黑骑肆无忌惮的入侵,整个北敖成了人间地狱,大大小小的部落无不惶恐,生怕自己就是大漠黑骑下一个屠戮的目标,而帖木儿的无能也成为千夫所指,为什么有着一支骑兵大军,却任着大漠黑骑在自己的土地尽情肆虐,所有人不仅怀念他们的神,妙瀚,为什么妙瀚还不来解救他们于水火之中,这个时候就算能将大漠黑骑驱赶出去,北敖也是已经元气大伤了,他们也终于尝到了被侵略的痛苦,他们也终于尝到了失去亲人的痛苦,他们也终于尝到了战争给他们心灵带来的伤害,是一辈子都无法痊愈的。

    而此刻妙瀚在干什么,时机到了,他却发动对沙如雪大军的猛烈攻击,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消灭沙如雪,拿下兴庆府,获得和麒麟谈判的资本。

    原来我的大封推没过去,为了庆祝大封推,明日三更,持续三天,希望大家这三天给力一点,多点击一下

第五十七节 预感还是情义

    妙瀚对集守在兴庆府北边门户的西夏大军进行了猛烈的进攻,沙如雪手中是一支骑兵,却没有选择与妙瀚在马交锋,而是在自己的阵地前修建了许多防御工事,马匹被圈了起来,战士们下马修建工事,周边的许多平民百姓也涌了前线,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是的,在沙如雪确定妙瀚真的想攻打西夏皇城兴庆府的时候,他就没闲着。

    而他也明白,若是真面交锋,自己手中的这支骑兵根本不是北敖铁骑的对手,在这种地形野战,拼的就是实力,自己的实力不如对手,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最后全军全部战亡,而再也没有什么军队能够阻止妙瀚了,光是那两千多人的狴犴俊骑,就足矣血洗整个兴庆府,皇城被攻陷,那整个西夏基本算是亡灭了,沙如雪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要战胜北敖铁骑只有这一个法子,将靠掠夺来补给的北敖铁骑拖死,一旦自己能坚持到敌人粮草告急,妙瀚必定会选择暂缓进攻,开始掠夺周边地区,而在北敖大军所在的方圆数百里,所有的资源已经被北敖掠夺干净了,北敖想掠夺就必须到更远的地方去,这样一来,进攻又能拖延些时日,妙瀚不可能不着急,因为在另一个地方,大漠黑骑正对北敖进行蹂躏,妙瀚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达成自己的目标,正是因为看到这一点,在一开始僵持的时候,沙如雪就修建防御工事来抵挡北敖铁骑进攻的步伐,而完全放弃骑兵的优点来与敌人正面交锋。

    沙如雪的策略是正确的,若是才用正面拼杀的方面,战斗的范围更阔,彼此兵力的消耗更快,胜负很快就有分晓,而修建防御工事让战斗的范围窄小,北敖铁骑就算想一窝蜂涌来却没有办法。

    这样一来就形成一种场面,妙瀚想速战速决,而沙如雪却拖、避,除非万不得已,他是不会用骑兵与敌人铁骑交锋的。

    沙如雪果然不愧为一代名将,硬生生的将这块地区变得让北敖铁骑前进艰难,让妙瀚头疼,到底敌人修建了多少防御工事,这些防御工事让北敖的骑兵根本无法在面奔驰冲锋,狴犴俊骑也基本废了,妙瀚却不知道,在他前进的道路,有着更多更多的沟壑和障碍,西夏几乎是全民动员,像挖掘运河一样,平地密密麻麻的都是挖掘沟壑,设置障碍的西夏百姓,无论老弱妇幼,这些人比军队要多的多,虽然他们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在修建工事,效率却不必士兵差太多,这样一来,沙如雪就能一心一意的带领士兵与妙瀚在正面战场纠缠,而他只需派少量的士兵军官来指导这些百姓该怎么做。

    战斗一天天的进行着,防御的西夏士兵辛苦自然是不用说,当然北敖的士兵也好不到那里去,天气一天天变冷,士兵的衣着单薄,每当夜晚士兵就要挨冻,而取水对于北敖来说也是一件麻烦事,每天都要奔赴到数十里外的湖泊去取水,当然还有那日渐减少的粮食,对于北敖士兵来说,每一日都是煎熬,通往兴庆府的道路,似乎永远走不到尽头,若是没有这些可恶的工事,纵马奔驰两日就能杀到西夏皇城,可如今却步步艰难,西夏人让他们的战马都变成了累赘,也许他们能徒步作战,可是没有了战马的北敖铁骑,还是铁骑吗?面对敌人的弓箭射击,他们还能迅速的杀到敌人的跟前,瞬间撕裂敌人的阵型,并将敌人击溃吗?不能,战斗不是这么打的,他们慢慢地破除敌人的防御工事,缓慢的步步逼近,妙瀚也很苦恼,沙如雪让他感觉就像面对一团棉花,怎么也使不出劲来,可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此刻就算撤兵无法及时回救。

    北敖国土正遭受肆虐,而作为北敖的守护象征的狴犴俊骑却远在千里之外,卓力格坐不住,原本他打算助大元帅攻下兴庆府,可是从眼前的战局来看,似乎遥遥无期,他所率领的狴犴俊骑如何能在此地白白荒废时间,立即向妙瀚请示千里奔袭回国与大漠黑骑交锋保护北敖皇城安危。

    妙瀚沉吟了一会之后点头道:“这样也好,与其在此虚耗,奔袭回救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至少能让大漠黑骑忌惮,不敢太过放肆。”

    卓力格喜道:“谢大元帅成全!我即刻出发”,说着就要告退。

    妙瀚却将他叫住,“慢着,卓力格,我还有几句话要说,普天之下只有燕云十八骑是狴犴俊骑的对手,但是大漠黑骑厉害,却不可轻视,更不能仗着自己霸道以寡敌众,蚁多咬死虫,尽可能的利用自己的优势去对付敌人的弱点,擒贼先擒王!我的话你的要时常思考!”

    卓力格点头道;“卓力格会谨记在心”。

    妙瀚淡道:“去!我已经为你准备了干粮,依汗血宝马的速度,这些干粮足够让你应付到北敖境内,到了境内,凭狴犴俊骑四个字,不愁没有食物!”

    卓力格一讶,原来大元帅早有让自己离开的意思,道:“谢大元帅厚爱!”

    妙瀚刚想说些什么,却轻轻的摆了摆手,示意卓力格离去,战无不胜的狴犴俊骑如今却差不多折了一半,虽然是折在玄冥的手中,但是他作为大元帅却也有一定的责任,同时他也明白了狴犴俊骑并不是没有弱点的,世界没有东西能经的起火焰的焚烧。

    一个月后,当北敖艰难的攻一处高坡之后,高坡对于他们来说就战略性的地形,孤高临下能洞察敌人的所有踪迹,同时对于进攻的一方来说,也是极为有利,攻这道高坡,对于这支想攻陷兴庆府的北敖铁骑来说是一个战略性的进展,可是当他们看见坡下那密密麻麻的沟壑,绵延不知多少里地,北敖的士兵绝望了,沙如雪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人类怎么能完成这样浩大的事情来,人怎么可能做到,但事情摆在眼前,除了不可思议以外,他们还能有什么过多的想法。

    妙瀚紧皱眉头,当一个国家濒临最危急的时候,也正是这个国家爆发出无穷潜力的时刻,在一开始只将沙如雪和他的军队当成敌人是大错特错的,此刻,西夏的每个人,无论老弱妇幼都是自己的敌人,从他打算进攻兴庆府的那一刻开始。

    看着这无数条沟壑,妙瀚心里在估量,自己的大军需要多少时间才能经过,或者他可以选择另外的途径,另辟蹊径,可是此处是贺兰山脉,就算他又几万士兵,难道能开山不成,沙如雪摆明了架势,想杀到兴庆府,那就先迈过这些沟壑,当然妙瀚也不是没有选择,那就是完全放弃战马,与沙如雪步兵交战,但是敌人是防御的一方,而自己是进攻的一方,就算步兵想迈过这些沟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敌人俱地而守,自己将处于非常的劣势。

    一时半会是解决不了的,此刻的妙瀚只能将精力放在大军的供给保暖面,下令大军砍伐木材,搭建帐篷,备足柴火以备夜晚取暖所需,派出军队到更远的地方去掠夺资源,山打猎,湖里打鱼,尽所有的手段来满足基本所需,先渡过这个艰难的冬天再说,进攻步伐放慢。

    这支北敖大军,一时之间倒成了当地的原住民了,莫非打算在这里扎根了,想想实在好笑,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相反,沙如雪这边就好受多了,至少他不必烦恼粮食来源的问题,士兵的保暖也得到了保证,他的背后有整个西夏的支持。

    在另外一方面,沙如雪可不想让北敖这么安逸,士兵饱暖之后就反过来对北敖进行骚扰,西夏士兵偷袭的手段多种多样,反正就是不让北敖士兵好受就是了,骚扰的妙瀚还得分心来堤防敌人的偷袭。

    这块地方就似两国的边境一样,双方不停的发生争斗摩擦。

    ————————————————————————————————————

    战后的西北地区又恢复了平静,西王府得以好好的喘一口起来,不知不觉与北敖竟打了一年多的仗。

    宁雪也脱掉了铠甲,重新换了裙装,她还是喜欢穿女子常穿的纱裙,纱裙更轻灵,更优雅,更符合女子的气质,虽然宁雪一身戎装的时候也让人眼前一亮。

    也许宁雪骨子里还是个女子,所以她才会迫不及待的脱掉戎装,又或许让自己女子的形象更深入人心。

    此刻的宁雪是不是在忙碌着西王府的事务呢?非也!她正在布局典雅幽静的房内,纤手执笔静静的正在作画,她的举止似当初在金陵的时候,一脸凝神聚目,黛眉微垂,展现其最优雅,最有韵味的一面来。

    她很安静,心无旁笃,完全不被琐事所扰,似偷得浮生半日闲的雅士一般。

    她画的很慢很慢,一笔一笔,时不时又会停下来思考一下,才落笔将墨水渗落在纸张面,在思考的时候,有时候她会露出微笑,有时候会皱起眉头来,但无论什么表情,最后都会下笔,而在下笔的那一瞬间又是那么的干脆,没有丝毫的犹豫,就似在画每一个的瞬间,又似在画每一刻的记忆,这幅画她已经整整画了三天了,依她的才学,什么画要画这么久,什么画要画这么慢,望纸张看去,却只是一个男子的全身像而已,画中的男子的每个部位凝聚了宁雪的情感,是那么的鲜活,就连衣衫也让人感觉是活的,只是奇怪的男子的那张脸却是空白的。

    当宁雪画完了画像的其他部位时,将鼻尖移动到脸的时候,却停了下来,久久不动,似入定了一样,面孔是有表情的,在她脑海里有无数个表情,要画那一个表情呢,她却无法抉择,就这样想啊想,似翻一样,想找到一个最完美的,可是这么本却似乎永远翻不完一样,故事太多了,场面太多了,爱恨情仇,她的思绪已经完全偏离原本寻找表情的初衷,取而代之的是充塞着各式各样的问题,心情时而被喜悦取代,时而被悲伤取代,时而被痛苦取代,回想起来快乐的时刻却并不多,然而无论多大的悲伤,多大的痛苦,一丁点的喜悦就能够完全治愈,莫非情感的种类也有克星,口中不知觉的喃喃自语:“只有一刻欢笑,纵然尝尽悲伤痛苦也是无悔”。

    回神一刻,却发现屋内一片漆黑,不知什么时候天却黑了,唤了一声,一会之后,下人掌灯走了进来,油灯点亮了房,下人掩门退了出去。

    宁雪朝画看去,苦笑道;“我想你念你千万次,却无法完整将你画出来,你的人在我面前一站,就是千百副画哩”。

    这又是对谁在讲话,莫非画像,可惜画像不会回应,门咿呀一声,一股风吹了进来,入冬了,天越来越冷,这风也不再温柔了,宁雪起身走过去掩门,转身的时候却发现画像被吹到了油灯面,燃烧了起来,她连忙冲过去用手拍打,将火扑灭,尽管及时作出反应来,画像还是被烧毁一些,头的部位被烧没了,咋一看去,就像画中人的头被斩落一样,宁雪的心口猛的一紧,无缘由的恐惧瞬间蔓延她的全身,这种感觉就像真实存在一般,以至她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颤发抖,嘴唇颤抖着:“头没有!”

    突然间似疯子一般将烧毁一半的画作撕裂成碎片,拿起油灯,打开门狠狠的朝院子外扔了出去,油灯落到院子外,发出声响,屋内瞬间又回归黑暗,黑暗中的宁雪感觉自己十分的寒冷,她的情绪黯然到了极点。

    下人匆忙赶来。

    “滚!”这一个字就好像从千层冰川下冒出来一样,能将人冻僵,谁敢撞枪头,自然逃的远远的。

    宁雪像躲离黑暗一般迅速离开房,来到灯火通明的大厅,令人将齐子明和陆机二人叫过来。

    待两人都到齐了之后才道:“我要亲自率领燕云十八骑进入北敖境内,王府的一切就拜托你们二人了”,在宁雪率骑兵突袭妙瀚大营那一晚之后,她对陆机变得非常的信任,而在归来后,放手让陆机负责王府的诸多事务。

    齐子明一讶,问道:“王妃,你要亲自率领燕云十八骑进入北敖境内,为什么呀?”齐子明实在想不明白,无缘无故的要领燕云十八骑进入北敖境内干什么,就算想跟大漠黑骑一样到北敖境内肆虐一番,也不用亲自出马啊,她可是整个西王府的支柱啊,王妃的这个决定简直就是令人感觉匪夷所思。

    “好!”陆机倒没有多问。

    宁雪露出微笑,陆机就是这点好,该说话的时候说话,不该废话的时候,绝不会有半点废话。

    齐子明朝陆机看去,“好什么好,陆先生,你快劝劝王妃,这可不是儿戏,哪有”

    宁雪突然冷声道:“齐子明,你实在啰嗦的让我讨厌,事情就这么定了,我明日就立即出发”,见齐子明又要开口说话,目光瞪了过去,“我不想再听到你说半句废话,否则我晚就安排几十个妙龄女子来款待你”。

    齐子明立即闭嘴,他惧内是出名的,这个黑锅一旦背,可就没法解释交代了。

    只见宁雪微笑道:“齐子明,你知道你无法说服我,为什么还要废话呢?”

    齐子明叹了一声,有些不悦的朝陆机看去。

    两人或多或少明白,王妃此行跟麒麟有关,可是麒麟现在是在肆虐北敖,不必到千里奔袭去护他周全的地步,这份情义啊,远胜千言万语。

    第一更

第五十八节 变

    由网友上传==在大东国的战场上,西北地区尘埃落定,北敖战败,完全撤离了大东国的领土,安卑终于为了自己的自sī而付出代价,如今的局面被大东国的军队两面包围,越里古怎么也想不到妙瀚就这样战败了,原本气势如虹的北敖几十万人的大军在短短一年多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在几个月前,北敖还一直在进攻,而如今妙瀚已经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北敖已经完全战败了,是自己对妙瀚太过自信,还是低估了大东国的实力呢,多想无益,事实摆在眼前,北敖战败了,自己正遭受大东**队两面夹击,他的后方不再是自己的盟友,却是气势汹汹的敌人-_)

    此刻的越里古有些后悔,走了北敖这只虎,自己这只狼想要在大东国兴风作làng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在孤龙攻下平凉、固原之后立即在稿京与李毅汇合,几万人的镇北军朝太原方向bī近,西王府暂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大概在与北敖的jiāo战中,西王府元气大伤,此刻正需要恢复,或者是看到大东国的大局已经,如今内luàn,即将面对的敌人,想保存实力,不管如何,西王府没有对安卑有任何的军事行动,而是从镇北军的手中收复了大量的城镇土地,许多原本不属于西王府的城镇,如今却都被西王府所掌控,这些地盘以前都是被北敖所侵占,西王府付出了代价也换的了回报,有了土地,就能在短时间内迅发展起来

    而反观李毅,他显得大义一点,如今luàn世,他原本可以为自己谋sī,成为一方霸主,但是他却没有,在西北地区尘埃落地之后,从西王府那里索取了粮草,就立即兵发太原

    越里古现在的处境非常困难,在正面上,他要面对贵州军,南王府大军,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的联军,这三支军队凑起来大概有二十万人,而后面即将要对付李毅奔袭而来的镇北军,先集中兵力保太原消灭镇北军,还是依然进攻怀来,细思一下,就算能消灭镇北军,还将要面对西王府,如何西王府不来招惹自己,已经是件万幸的事情,若是消灭镇北军让西王府感到威胁,他又得再次面对一个敌人,而且李毅可不是好对付的,玄冥和妙瀚已经在李毅那里尝尽了苦头,便是因为太自信,最后才一招错,全盘皆输,反而保州正面,敌人虽有近二十万人的兵力,可是却各自为营,并不齐心,西面这条路是行不通的,依然只有拿下怀来,打通安卑与大东国的天然屏障,自己才有转死为生的机会,打定主意,让后方坚守太原,能坚持多少日就坚持多少日,集中兵力打保州战场,就在这时,幼虎突然脸lù喜sè走了进来,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的联军撤退了

    越里古吃惊问道:“这个消息可属实,会不会是敌人的计谋?”

    幼虎喜道:“消息属实,探子可以确定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的联军已经离开保州地区了,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想不到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的联军居然选择撤退,这不是给我们留下一条生机吗?”

    越里古沉yín不语,思索起来,过了一会之后才说道:“大概是大东国的各大势力收到北敖战败撤离大东国境内的消息,认为大局已定,如今朝廷却与易天涯正在jiāo恶,正是扩张地盘,扩大势力的好机会,提前做好充足的准备,两府这支军队此刻如何肯消耗在我身上,自然是保存实力,开始争霸之路”,说完之后突然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他们越是各怀鬼胎,对我们来说越有利,我越里古还在,居然就敢打一统大东国的念头,一盘散沙又有何惧”,问道:“幼虎,如今正面战场还有多少敌人”

    幼虎道:“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的军队一直消极jiāo战,伤亡较小,两支大军撤离的时候大概还有八万兵力左右,这样一来,贵州军和南王府的军队就只有十二万人左右”

    越里古朗声道:“好那就给他们来一个雷霆一击,让他们看看我们的真正实力”

    在苏定心这边,在原本局势大好的情况下,而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的两路军队却突然不告而退,对此,苏定心大为愤怒,如今再加把力就可以平定大东国的外敌入侵,在这个关键时刻,两府却选择了撤退,对苏定心来说,两府大军的撤退,不单单是少了八万人的友军这么简单,严重的是军心不稳啊,战士不禁会想,如今还能与安卑正面抗衡吗?凭什么他们撤退,我们却必须苦战,眼前必须解决的一件事情就是安抚军心,苏定心即可调集将领着手此事,军事会议还没开始,就有士兵禀报道:“探子收到消息,安卑大军倾巢而出攻打过来”

    苏定心大吃一惊,“敌人来的这么快”不快行吗,难道让自己准好充分的准备吗?也顾不得安抚军心了,即可调兵遣将准备迎敌,同时让人快马通知林秋枫,让他迅从望都城出兵来援,少了两府八万人坐镇,仅剩四万人左右的南王府大军根本招架不住,况且眼前他能调动的只有两万多三万人不到的兵力,剩下的需要镇守城关,当然苏定心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全军撤退回保州城,只是敌人突袭而来,想要一下子撤退谈何容易,怕是等到撤到保州城内,三万人的兵力剩下不到一万人,而且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望都城的贵州军,自己一旦撤退,就相当于把贵州军给卖了,贵州军将被困于望都城内,没有了贵州军,自己也是守不下保州城的,思前向后,苏定心还是认为正面坚持到贵州军的到来,因为两府大军的撤退,安卑的突然进攻,局势瞬间急转

    安卑已经发动对苏定心阵地的进攻,而随后在望都城的林秋枫收到了信报,这些日子他并没有靠着望都城的地理,对安卑有任何的军事行动,原本他可以作为一支利剑chā入安卑的心脏,但是他没有,也不能说他错失了良机,他只是贯彻了一直以来只守不攻的策略,原本自己驻扎在望都城能给安卑极大的威慑力,bī迫安卑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当安卑选择倾巢而出的时候,望都城的林秋枫又犹豫了,他可以借此时机对安卑的后方阵地发动进攻,可是苏定心那边怎么办,保州城怎么办,怀来大营怎么办,安卑敢付出大片后方阵地的代价,可是林秋枫却不敢来怀来和对方来换,怀来一失,整个京城就沦陷了,这种后果是严重了,也辜负了玄观的嘱托

    换做别的将领,一定会选择进攻安卑的大后方,但是林秋枫没有,他选择了即刻回救,保州不能失守,怀来是不能沦陷,林秋枫的这个决定其实是十分凶险的,要知道贵州军和苏定心的军队总共也才是十万兵力多一点,在正面战场的兵力不如安卑,这样就有可能造成一个结果,正面战场战败,保州和怀来无兵把守,几乎是轻而易举拱手让给安卑,相反他若是趁此时机进攻安卑兵力薄弱的大后方,却是稳cào胜券,

    同时配合镇北军合击太原,清扫安卑的大后方,然后再和镇北军兵指安卑主力,还是那句话,在林秋枫的心中,没有什么比守住怀来重要,个中变数太多了,他不敢拿怀来冒险

    越里古实在厉害,这一招釜底chōu薪,反而让林秋枫占据的望都城成为烫手芋头,

    林秋枫知道军情紧急,立即率领五万兵马做前锋先行,确保能及时增援,稳住正面战斗不溃败,同时后排大军护送粮草缓行,慢一步与大军汇合,从望都城到苏定心的阵地只有半日的路程,调动大军耽搁了一些时间,等贵州军到来的时候,却一日的时间,面对安卑倾巢而出的猛烈攻击,兵力寡弱的苏定心能否坚持一日还是个未知之数

    苏定心这边,正拼命的抵挡安卑大军如cháo涌般的进攻,苏定心一边指挥战局,一边着急的等待援军的到来,战斗还不到半天,石徒然的一万兵马所剩无几了,自己给他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也不能退出阵地一步来,便是因为如此石徒然的一万人才会伤亡如此惨重,可惜猛将如石徒然也抵挡不住这支安卑大军,敌人的兵力实在是太强大了,双方的兵力实在是太悬殊了

    姚震道:“元帅,让我前去支援石将军,再这样下去,怕是连石将军最后都要战死啊”

    苏定心沉声道:“姚震,你要明白我们不是要与敌人决战,此刻你就算率领再多的人上阵也是抵挡不住的,只能加快战斗的全面展开,我们是坚守的一方,要坚持到贵州军来援,确保正面阵地不失,你迅率领一万兵马坚守第二道方向,石徒然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他并没有让石徒然撤退,这句话的意思也很明显了,就是完全放弃了石徒然,军令如山,战争是残酷的,就算你再如何英勇,有时候也必须死在局势之下

    姚震迅离去,苏定心心中暗道:“林秋枫,你可不能把我给卖了啊,你快点来,晚了,我就坚持不住了”

    依我现在的身体素质和jīng神状态,一天三简直就是找死,但是人生有几个可以拼的机会呢,请多支持

第五十九节 诱饵

    而此刻的贵州军呢?

    林秋枫所率领的贵州军前锋在半路却遭到幼虎亲自率领的大军突袭,双方也在发生激烈的交战,从战况来看,安卑并不只是小规模的骚扰,拖延贵州军驰援的时间,而是有准备的突击战,而幼虎摆出来的架势看,隐约有吃掉林秋枫这条大鱼的胃口。

    原来安卑倾巢出动,雷霆一击的攻势只是个诱饵,要对付苏定心三万人的兵力何须主力倾巢而出,只要造一种假象,让苏定心认为安卑方面是下定决心要攻陷他的阵地,给他足够的压力就可以了,而实际越里古想钓的却是林秋枫这条大鱼,驻扎的望都城的贵州军一直是越里古喉咙里的一根刺,这些时日他时常要预防贵州军发动对自己后方的突击,必须加强防守,以至整支大军的行动受到牵制而不能放开手脚,越里古早就想除去贵州军这颗眼中钉了,所以他就假装倾巢而出进攻苏定心驻军所在,引诱林秋枫回救,在半路设下伏击。

    一边是有备而来,一边是仓促行军,优劣自然明显,急行军的途中,最怕的就是遇到敌人的突袭,因为这个时候阵型错乱,前后难顾,而越里古也料定了贵州军一旦驰援,就基本放弃了望都城,在正面战场站不稳脚跟,最后望都城只能成为一座孤城,被安卑活活的困死,这样一来,贵州军撤离望都城的时候,自然也会将城内的粮草全部运送离开,一边又要驰援,一边又要运动大量的粮草,就难以做到两者皆全了。

    遇到敌人的大军突袭,林秋枫并没有无脑的冲锋厮杀,而是立即指挥起这个大军来,先稳住阵型再说,让前行探路的梦州铁骑正面抵挡敌人的进攻,边公子能否代替石徒然成为梦州铁骑新的领袖,就看这一仗了,原本是梦州铁骑领袖的石徒然怎么会到了苏定心的阵中呢,原来当日在那一战之后,石徒然腰部受伤,伤愈之后却不适合骑马,加苏定心又对石徒然的英勇大为赞赏,林秋枫就干脆将性格固执的石徒然安排到苏定心的军中去,目的自然是想让他好好静养一番,免得整天想着骑马冲锋打战的事情。

    接着林秋枫一心调整起后续部队的阵型来,将行军的部队调整为作战列阵的部队。

    好一个林秋枫,果然是个将才,幼虎本来想突袭,然后趁敌人阵型混乱仓促应战之际,从两翼进攻,将这支贵州军阵型搅个稀巴烂,没有想到林秋枫反应迅速,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调整好作战的阵型,让幼虎握紧的拳头却挥不出去,当然这个突袭的机会,幼虎自然不会错过,难道等林秋枫调整好阵型再来和自己打阵地战吗?这一拳就是劲道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足,也是要出手的,

    梦州铁骑果然不愧为天下四大劲旅之一,几千人面对敌人的正面的进攻毫不惧色,竟是迎面冲锋前,厮杀起来,竟将突袭的安卑军队生生给阻挡了下来,当然幼虎自然不会傻的送去一支部队让厉害的梦州铁骑厮杀,他佯装突袭不成,被梦州铁骑杀的溃败,引诱梦州铁骑追击,而后续却布置好弓箭手列阵多时。

    追杀的兴起的梦州铁骑突然发现,从四面八方飞来了弓箭射杀自己,仓促之间边公子立即选择撤退不再追击,可是当他撤退的时候,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杀出一支枪兵来,硬生生的抵挡了自己撤退的道路,此刻的梦州铁骑追杀的太过深入了,而林秋枫选择让大军主力回退,调整好阵型,这样一来梦州铁骑就脱离了主力,成为一支孤军深入的部队。

    就在这时,安卑正面突然吹起冲锋的号角,原本溃败的安卑士兵骤然间阵型有序,在弓箭手的火力掩护下步步逼近。

    这个时候,边公子才知道中了敌人的计谋,后面是枪兵部队,前面是普通的步兵,从交战的有利方面来见,骑兵不好对付枪兵,更容易对正面的普通步兵进行屠戮,只是前面深深,就杀能冲杀进去却也是出不来,反观即是敌人的计谋,强行突破枪兵的的阻击也不失为一条生路,当机立断,下令从敌人枪兵部队所在方向冲锋突围,在战场可思考的时间并不多,一瞬间就要做出准确的判断并立即实施,梦州铁骑顶着箭雨冲杀枪阵,试图突围撤退,梦州铁骑的许多士兵还未靠近枪阵却被射中坠马身亡,天下四大劲旅的梦州铁骑竟落得个如此的憋屈的局面,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好好的一支梦州铁骑在边公子的手中,却只是一支普通的骑兵而已。

    幼虎那里会让这支梦州铁骑轻易的突围离去,他正憋着一股气,想报当日的战败之仇呢,若不是这支梦州铁骑,他早就拿下了保州城了,传令下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梦州铁骑突围,就算付出再大的伤亡也是在所不惜。

    骑兵冲锋阵型严密的枪阵只有两种结果,一者付出惨重的代价撕裂敌人的阵型,从而达到消灭敌人的目的,另外一种就是屡屡冲锋不下,在一波又一波的冲锋后,无数士兵死在枪头,冲锋势道渐弱,成为一种恶性循环。

    此刻的梦州铁骑所面临的困难却要更多,被包围的他们,一边面临四面八方飞来的箭雨,同时还要无惧的迎那些尖锐的枪头。

    尽管将梦州铁骑包围,幼虎所说的付出再大的伤亡也是在所不惜却是不无道理,虎就是虎,就算将他擒住射伤,若是疏忽大意,就可能毙命于虎口之下,一心冲锋突围的梦州铁骑冲锋威力是恐怖了,摆好阵势的枪阵居然最后还是被冲的四零八落,梦州铁骑根本不管前面是尖锐的枪头,冲锋到前排的梦州铁骑被枪头扎中,战马却止不住惯性朝枪兵中翻滚进去,就像一颗颗大石头砸了进来,后排的梦州铁骑利用去高超的骑术在这种换乱的场面下,竟是如沙子流过手缝一般,渗透杀入密集的枪林之中,当然最前冲杀的进去的骑兵最终难逃被长枪扎成刺猬,但是却为能后后面的梦州铁骑营造出一个更好的冲锋陷阵环境。

    为了突围,梦州铁骑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许多士兵死在箭雨,枪头之下,同时他们的努力也得到了回报,阻挡他们去路的枪阵被硬生生冲的四零八落,难以再组织起严密的阵型来。

    幼虎见此情景,冷声道:“一群废物!”身为主帅的他,却亲自率领一支步兵从梦州铁骑后面杀了出去,幼虎为什么率领的是步兵而不是骑兵呢?

    只见幼虎手中只有一把长弓,每射出一箭去,就有一个梦州铁骑的士兵坠马身亡,幼虎连续射杀了数十人,边公子终于注意到了。

    从身后拿出那把黑黝大弓,瞄准正在射杀的幼虎,幼虎张弓正要射击,突然目光却朝边公子看来,在看来的一瞬间,手中的箭同时朝他射了过来,边公子立即射出箭去,两支箭在空中交叉而过,幼虎的头微微一闪,边公子射出去的箭就从他的耳边飞过,紧接着身后传来了两声惨叫声,竟是穿透一个士兵的身体扎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一箭双雕。

    面对自己目睹射来的一箭,边公子也是不弱,轻易的躲避了过去,只是幼虎射箭的速度比他要快,他第二箭还没射出去,幼虎的箭已经射来,奇怪的是,这一箭却不是射他的人,而是射他的马,只见战马中箭,前蹄一软,瞄准的边公子突然失去目标,突然间他感觉到危险,抬头的一瞬间,利箭准准的扎进他的心脏部位,整个人应声倒地。

    林秋枫这边,明明知道梦州铁骑被围,为什么不即可救援呢,原来主力大军的两翼正遭受敌人骑兵的突袭,这对于大军来说是致命的,幸亏迅速的调整好了阵型,可是大军在敌人骑兵的突袭之下还是连连受到重创,他正积极调动对这支突袭而来的骑兵进行防御反击,自顾不暇,此刻又如何能顾得梦州铁骑。

    一番交战之后,林秋枫还是凭借着过人的指挥能力抵挡住了敌人骑兵的突袭,瓦解了骑兵的进攻,当机立断,立即命令全军撤退,脱离战场的中心,目前他能仓促的抵挡住敌人的第一波攻势,但是能否抵挡住第二波攻势就不一定了,而他不得已只能放弃救援梦州铁骑,为了顾全大局,总不能因为梦州铁骑的几千人,而导致整支大军全军覆没,是生是死就看梦州铁骑的造化了。

    林秋枫率领大军退军二十里,直到与后面的军队汇合,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即调整阵型,摆好交锋的阵势,一旦敌人追击而来,自己不会仓促应战,而侦查回来的情报证明,敌人并没有追来,清点了伤亡,居然死伤一万五千人。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371/ 第一时间欣赏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作者:七月生我所写的《风流名将》为转载作品,风流名将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风流名将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风流名将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风流名将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