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一个月后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战，在一个月之前席卷了华盛顿，核爆毁灭了整个大都会，以及一场超人间的战斗牵连小半个北极冻土。
国家政权动荡，党派人士们忙着善后焦头烂额，不过也能看得出他们乐得其中，现在正是一脚踹翻自己头顶上的家伙，为自己拉选票的好时机。
人类是个能自我舔舐伤口的种族，无论多大的灾难，过后，人类还是能收拾心情继续前行，但这并不代表着人们能平静的度过这一个月。
甚至可以说，这一个月是人类历史上最灰暗的一个月，正义联盟覆灭，几乎每个城市中那些耳熟能详的超级英雄们，或多或少的死亡或者失踪。
与这些事情相比，哥谭的阿卡姆疯人院里疯子们被杀了个干净反而只是一件小事，不会有人为此悲伤，应该说人们会为此哈哈大笑才对。
至于蝙蝠侠的消失，估计是正义联盟超级英雄死亡中影响最小的，首先他只管辖哥谭那一块地界，其次，他只在黑夜工作，而且被他管着的那群人里，有一半属于哥谭的上层人士，还有一半，为哥谭的上层人士工作。
所以，当世界都在默哀时，哥谭人民在狂欢，这里并不指普通哥谭市民。
哥谭港口，
午后两点的阳光穿过稀薄的云层，洒落在水面上，“钻石号”启程，这艘船载满了哥谭的有钱人，刚驶离港口不久。
甲板上垒着一座绿色的小山，钞票山，外形是一人多高的三角形金字塔。
穿着性感，裹着黑丝细长美腿的兔女郎端着酒盘，扭着胯自甲板上走过，身穿定制西装的男人们却对其视而不见，三三两两的交谈着。
下午茶时间，在一艘精致的私人游艇上聚会，这是独属于上流社会的享受和交际方式。
有人也在讨论着：
“可惜，韦恩家突然消失，布鲁斯·韦恩下落不明，不然这个场合我们说不定能喝上一杯。”
立即有另一个人反驳：“那家伙就是个花花公子，而且作为哥谭的顶尖富豪，你认为他会来参加这种小派对？”
“布鲁斯·韦恩死了也算是个好事，我们的生意又有做大的可能对不对？”
“那可不一定，谁说韦恩家族没有新传人？”有人对此并不乐观。
“一只雏鸟？哈，我见过她”
“……”
身穿绿色西装的男人走过，他在路过兔女郎身旁时，伸手拿过一杯酒，并朝她眨了眨眼。
“哥谭的富豪们，先生们，欢迎来到钻石号！”男人提高了自己的声音音量，保证甲板上每个人都能听到。
“这是什么？”他指了指身旁的钞票山。
富豪们面面相觑，不懂他想说些什么，还有的人搜刮着自己的大脑，似乎在试图寻找记忆中的熟人，与其对上号。
“没错，这是自由！”
“这一个月来，我们没有了蝙蝠侠，没有了阿卡姆疯人院的那群疯子，我们终于能够开心的开枪，抢地盘，摸女人屁股！”
听到他的话，富豪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还有人附和着“没错！”
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家的代表，但他这番话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等等！”他突然冷脸，指着朝兔女郎臀部伸手的男人：“她的不在随便摸的范围内！”
被指着的男人见其他人目光投过来，立即举起双手，苦笑道：“饶了我吧，我只是想拿一杯酒。”
“别听他的，先生~”兔女郎干脆身子一软，半靠在男人身上：“酒，我，都是你的~”
兔女郎身上的香气扑鼻来，男人深吸了口，眼神有些迷离：“小姐，我们是不是从哪里见过？”
“当然~”兔女郎突然一脚踩在男人的皮鞋上，但听其“嗷”的惨叫一声，脑袋突然后仰，连带着鼻血喷涌，划出一条弧线。
“哈莉·奎茵！是你！”
有人认出了兔女郎是谁，拔出手枪。
还有的枪口正指着李祖的脑袋。
“嘿，嘿，小心点，走火了怎么办”绿西装男人举起双手。
“我们最近听说过你的名号，玩具人，你以为自己上船神不知鬼不觉吗？”一头白发的男人手持双枪，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听说哈莉·奎茵最近找了个姘头，不过要我说，你可没小丑那么难对付。”
砰！
白发男人眉心多了个血洞，整个人死猪般重重的砸在甲板上，反震力道还让尸体弹了两下。
“我不是哈莉·奎茵！我是悠悠！悠悠！”兔女郎咬牙切齿，刚才的枪就是她开的，在被枪口指着的电光火石瞬间，她还能立即从胸口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枪来。
回应小丑女的是连续的枪击。
没错，这两个人正是李祖和小丑女，拯救世界之后，他们也不可能过上万众瞩目的新生活，事实上，对那场战斗，知道内情的人少之又少。
李祖顺势在地上一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子弹精妙的擦着他的身体飞过，却又一颗不中。
“这是我手工订制的西装！”李祖懊恼的声音从甲板上停放的餐车后传来，他的西装被打出了几个窟窿。
听到动静的众人立即调转枪口，叮叮砰砰，响声乱成一团，餐车铁皮被打成了马蜂窝。
“看吧，我早说过了，这个方法不合适”李祖倚着餐车，对着躲在另一边的小丑女说道，同时，他淡定的从怀里掏出一把玩具水枪，他双手抓着玩具水枪，猛地半蹲探头而起，瞄准，手中的水枪迅速变成一把AKM，扣动扳机后，连续喷涂的强力火舌一瞬间压制了对面的手枪射击，带起一串血雾，只不过枪口火焰后坐力，将枪口慢慢的抬到天上去。
一直到子弹射空，李祖才将枪丢出，缩回餐车后，吐了口气。
“是吗？”小丑女双手持枪，打的正酣畅：“哈哈哈哈，我觉得很好！”
子弹把甲板打成了马蜂窝。
扛不住子弹的富豪们，一个个跳水，这里距离岸边不远，跳水他们还有救。
第287章 藏起来的好电视
天气转入秋，水有些凉。
看着船上的富豪们，一个个扎猛子跳进水里，溅起大捧大捧的浪花，李祖耷拉着半死不活的眼皮：“我没想杀了他们，其实他们可以在交了钱之后，安稳的下船，安稳的下蛋鸡，以后我们相互之间的交易合作肯定会越来越多。”
从资本家手里抢劫到的钱，用不了多久又会回到资本家手中，李祖对此十分清楚。
“但是我想！”小丑女咬牙切齿。
被认作是另一个人让小丑女悠悠感觉十分的不爽，尽管这一个月来，经过她的了解后发现那个已经死去的小丑女哈莉·奎茵无论是性格，还是外表，甚至经历都和自己十分的相似。
但悠悠依旧拒绝被当成另外一个人，更不要说是一个被小丑那样的疯子蛊惑的可怜人。
没错，在她眼中小丑是个疯子，毫无吸引力，与之相比小丑女士的癫狂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她甚至有些开始怀念小丑女士了，只不过她也清楚，自己，李祖以及鹰女，他们是那个世界消失后的最后幸存者。
那个世界已经消失，闪电侠称呼那个世界是一个时间的错误，可从小到大都生长于那片土地的悠悠明显无法认同那些话。
一场突如其来的抢劫便告一段落，船上只剩下李祖和小丑女悠悠，其他人，包括船员全都跳水。
李祖走到那一堆绿色钞票山前，咚，道具箱从天而降。
他踢了踢箱子，开始往箱子里装钱。
随手拿起一捆，钱上有破洞，是刚才交火时那群准头不怎么好的富豪们开的枪：“子弹打烂了很多，别指望银行会帮我们换钱。”
小丑女撇嘴，对这个说法不以为然：“我们下次可以去抢劫韦恩银行。”
“韦恩银行？我记得他们是信用银行。”
……
……
傍晚，韦恩小学随着楼顶的摆钟敲动，终于迎来了下课时间。
学生们大批的涌出，有个五个女孩聚成的小团体，她们簇拥着一个拥有着淡金色头发，脸上点缀着可爱雀斑的小女孩，正说说笑笑。
“雪莉，你是怎么做到的？”红头发的女孩攥紧自己的拳头：“凌厉的后空翻，嘿！哈！你肯定能成为啦啦队长！”
“我只是……抱歉，我得先走一步了。”她看见了校门口站着的人双眼一亮，向朋友们摆了摆手。
“明天见~”
雪莉迈开小腿，快跑到校门口，仰头看着来接自己的人。
是李祖，他正打着哈欠，垂耷的眼袋证明，他昨晚依旧被脑海里的声音折磨的难以入睡。
拯救世界这件事结束后，雪莉·柏金便进入了学校，现在是六年级。
在经历了父母死亡，全球丧尸危机，以及超级英雄大乱斗的世界毁灭后，上学对她而言成为了十分珍贵的事情，而且，李祖和小丑女也没有能力去教导她，所以，果断还是把孩子丢给学校比较好。
雪莉的表现也一直不错，虽然个子小小的，身为G病毒寄主，手撕几个成年人不成问题。
对学业，无论是李祖还是小丑女都不太在意，毕竟在他们的世界中，要么脑袋足够聪明，到莱克斯·卢瑟的水平，要么就拳头有力一点。
“悠悠呢？”雪莉问。
“正在生气”
“生气？”小女孩显然还不太了解是什么原因，但她很快便放弃这一切不去想：“对了，马上就是我们年末晚会了，李”
“晚会？”李祖一愣，他可有些日子和这些人类专属活动脱节，各过各的了。
不论是一开始在闪点世界挣扎，在末日世界解放情感，又或者因为引导陷入不可名状存在的循环，亦或者不停的毁灭世界，拯救世界。
他行走在各种危机边缘，却越过越不像人类。
雪莉有些期待的看着他：“要来吗？家长只要多给10美元，就可以得到一个不错的席位，那里是自助餐服务。”
“你们学校的校长生意头脑不错”李祖点头，道：“当然要去，你会表演什么节目吗？”
提到表演节目，女孩有些害羞：“节目单要保密。”
“是吗，那我真的充满了期待”
两人离开了学校，一起去便利店买了足够的零食，然后才提着一堆垃圾食品回家。
这套房子环境不错，无论是距离哥谭警局200步，还是楼下的便利店，都让这儿治安，生活便利程度等得到了保障。
李祖身上拥有稀薄的旧神之血，雪莉是G病毒体质，垃圾食品也不会对他们身体产生多大的影响。
“麻烦开个灯”李祖抱着一桶薯片躺倒在沙发上。
啪，灯被打开，开灯的是吐着舌头的舔食者。
开灯后，舔食者迅速爬上天花板，缩身钻进天花板的隔层里，待机的同时，警戒着一切。
蜂人，能够以大脑操控舔食者的生化怪物，但同时也有被病毒感染，彻底丧尸化的风险，这一情况显然是不可逆的。
只不过蜂人的副作用，碰到了雪莉，副作用便被无限的缩小。
甚至于，雪莉的体质特殊，导致她能控制的不止是舔食者，暴君，丧尸超人，都在控制范围内。
李祖最近过得也不错，除了因为要买个能住几年的房产需要赚些快钱外，没有太过张扬。
而且他还准备再开一家店，拥有一个玩具店，就是一座军火库，如果想要在这个世界活的好好的，这是必要的。
求财第一位。
正是因为他们的行动方针，没有什么超级英雄找他们的麻烦。
一来，可能是那场战斗遗留下来的超级英雄们知道，自己不可能打得过手段层出不穷的李祖。
二来，他每次抢劫，也只是开开枪，没运用到超自然能力，自然不会有其他城市的超级英雄不远千里的过来惩恶扬善，一座城市就够他们忙活的了。
“你们买了什么？”木楼梯上传来蹦跶的脚步声。
小丑女散着头发，让蓝色和红色的发尾混在一起，她小跑到桌前半蹲下，深吸了口气：“我闻到了芝士的香味，有三明治对吗？”
“那是芝士冰激凌”雪莉纠正道。
“至少我说对了一半”小丑女拿起冰激凌，转身倒在沙发上，作为在场的唯一“普通人”，她的脚指头却十分的灵活，夹起了遥控器。
啪，调换频道。
新闻时间。
一位苗条严肃的黑人女士，正面目表情的念稿子：“近日，哥谭富豪们乘坐的钻石号遭到抢劫，出手的人是神秘的玩具人，在阿卡姆疯人院闭门歇业之后，他是第一个敢于出来叫嚣的坏蛋。”
“她称呼你混蛋，哈哈”小丑女笑的前仰后合，她的笑点总和普通人不同。
“还有小丑女”女主播继续念稿。
小丑女猛地停下大笑，她放下了手里的冰激凌，说道：“快，到我了，到我了！”
“在小丑死后，小丑女显然又找到了自己的新靠山，因为劫船被杀害父亲的西恩尼斯先生在此发出声明，咳咳”女主播咳嗽着，清了清痰：“哈莉·奎茵！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嘭！
遥控器飞起，如一枚飞镖，精准的打碎了屏幕，扎进电视机里。
“又是哈莉·奎茵！哈莉·奎茵！！”小丑女抓着脸大声嚎叫：“啊啊啊啊！！”
“我早就知道会这样，幸亏把好电视藏了起来”李祖一脸，我早知道如此的表情。
第288章 小丑女被抓
哥谭，午夜时分。
大钟楼的滴水嘴兽石像上，一道黑影轻缓降落，半蹲在石像上。
她身穿漆黑战衣，蝙蝠侠款式的遮面头盔，红色的头发却散落着，如同燃烧的火焰。
半蹲的身姿，如同夜猫般性感。
“找到你了！小丑女！”
留下这一段话后，她便纵身一跃，自漆黑夜幕中扑出，直奔下方的灯火阑珊。
……
“咚，咚咚”
高跟鞋踩着鼓点音乐，酒吧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导致大半条街上都乱哄哄的。
小丑女推开了门走进酒吧，她一出场，顿时吸引了周遭人的注意力，但大家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又缩回头各聊各的，仿佛完全没看见小丑女。
“这么多新人？”小丑女直奔吧台，垫脚坐在高脚凳上，朝着穿紧身衣，凸显出性感胸肌的酒保勾了勾食指：“来点东西喝，乡村牛仔。”
旁边一个人搭腔：“当然，这里可是哥谭，那些犯罪之王挂掉之后，这里就是新的天堂。”
小丑女转头，看了对方一眼，很明显这也是个新人，他穿着一套蓝色的紧身衣，而且戴着蓝色的脸基尼，怀里还抱着一个玩具机器人。
“你是哪位？”小丑女问道。
“我是超级玩具人”对方骄傲的扬起了脑袋，好像早就在等着小丑女提问。
“哈？”
小丑女误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小拇指使劲抠了抠耳朵，屈指一弹，耳屎化作一道完美弧线，掉进身后桌上男人的酒杯里。
“！”那人拍桌站起来。
小丑女显然没注意到身后走过来的人，她朝对着自称超级玩具人的家伙问：“你确定……，哥谭可已经有个玩具人了。”
“我拥有麻省理工物理学和工程学双学位，经由我设计研究的玩具，可不像那个只会拿着滋水枪的家伙”自称超级玩具人的家伙侃侃而谈：“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我正在设计一种全新的清洁能源，玩具人这个名号他绝对不能轻易的拿走，一个只会摆弄芭比娃娃的蠢货？”
“哈哈哈哈！”小丑女捧着肚子大笑：“芭比娃娃？他如果听到，一定……哈哈哈哈！”
超级玩具人却得意的一勾嘴角，递出自己的橄榄枝：“哈莉·奎茵，我知道你最近和他一起合作，不如跟着我一起干？我们一定能成为整个哥谭最顶尖的犯罪组合。”
先抢小丑女，让对方来“官方认证”自己才是超级玩具人，由此踩着最近哥谭风头正盛的玩具人出道。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脑袋还没彻底坏掉，这确实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只不过他犯了一个小错误。
“你刚才说什么？”小丑**沉着脸站起来。
超级玩具人完全没搞清楚自己哪里出了错误，他试探着说道：“我说，哈莉·奎茵……如果你觉得太生分，我可以叫你哈……哈莉，或者奎茵小姐？”
小丑女抽出了别在后腰的甩棍，一扬手，啪。
后面好像打到了什么东西，但听闷响一声，刚站到小丑女身后的男人鼻梁正中一击，重重倒地，鼻血飚射一地。
但小丑女可不会管身后的家伙，抡圆了甩棍，棍子砸在超级玩具人的左脸上，伴着两颗门牙飞出，干脆利落的结束了这次招揽。
等她转过头，才发现身后有个倒霉蛋躺在地上。
“噢，这是谁？”小丑女捂住嘴：“不会赖上我吧？我只是来喝点东西的。”
周围人你看我，我看你，齐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到。
“哼哼”小丑女满意的哼哼了两声，这时酒保才把一杯酒放在她的面前。
“谢了，乡村牛仔”一口喝完酒，小丑女指了指抱着嘴在地上打滚的超级玩具人：“和女士搭讪，请客是基本的礼貌，账算在他身上。”
她抖了抖甩棍上的鲜血，抬腿跨过身后遭受了无妄之灾的可怜家伙。
“当然~”酒保微笑着点头。
走出酒吧，小丑女刚收起了甩棍，突然察觉到不对劲，她猛地后撤，后空翻躲避，单手撑地。
咄咄，两枚蝙蝠镖钉在她刚才站着的地方。
一道苗条的身影落地。
“蝙蝠少女？我和蝙蝠侠交过手，他们可没有上来就用蝙蝠镖的习惯”小丑女右手一扥短棍，棍子延伸。
蝙蝠少女说道：“你们最近闹的动静太大了，小丑女！玩具人在哪儿？”
“是吗，这里可是哥谭，就算我们再怎么抢劫也不会比那些资本家害死的人更多”
小丑女站起来，左手轻轻一摆，扫过左侧蓝色马尾，可她接着脸色又变了：“等等，我就在这儿，你要找玩具人？你不知道我们两个是搭伙的么？而且行动计划还是我制定的。”
蝙蝠少女沉默，她曾与“玩具蝙蝠侠”有过短暂的交流，在那时，“玩具蝙蝠侠”说过他不会长久的留在这个世界，当一切告一段落后，最要注意的人就是玩具人。玩具人也许不像小丑那般坏的彻底，但也无法改变他并不在意人命，现在哥谭的几起事件也证实了，玩具人果真不是好人。
“告诉我，他在哪！”蝙蝠少女猛地往前探身，在突袭到小丑女面前半米距离时猛地附身，单手撑着地面，同时一脚踹出，身体半翻转飞踢，踹在小丑女惊讶的脸上。
“嗷！”小丑女倒地，捂着脸：“你踹肿了我的脸，我和你拼了！”
她爬起来高举着甩棍，眼角却只能察觉到一道黑影钻到自己腋下，疼痛感自手腕上传来，五指失去力量，等她回过神甩棍已经被夺走，后背一疼，双腿腿弯被踢了两下。
“哎呦”她双膝跪地，右手被反扣在背后。
“别想就这样让我求饶”小丑女左手朝着胸口衣领伸过去。
但那只手更快一步掏进她的衣领里，抓出了一把精致小手枪。
手枪被迅速的拆开，散成零件。
“我投降！”小丑女乖乖的举起唯一能动的左手。
蝙蝠少女用特质绳索捆住小丑女的双手，但她没有忘记自己此次的目的：“告诉我玩具人在哪儿！别总让我重复”
“我有一个小要求”小丑女小声说道：“别把我关到阿卡姆，那里死了很多人，说不定会闹鬼……”
“我会答应你这个小要求”蝙蝠少女提起小丑女，说道：“你会在哥谭监狱待一阵子，然后去黑门监狱。”
“那就好”小丑女很满意的点头：“其实他租的房子，离哥谭警局不远。”
第289章 猎手
“对，对，对，放这儿”
李祖拉开了沙发，站在客厅比划着。
两个家电商场的员工正搬着一台大屏电视，在他的指挥下，往左跑，再往右挪。
“对，正对着沙发”
终于找到个让李祖满意的角度，两位员工也松了口气，抬起胳膊脑袋蹭袖子擦了把汗。
“先生，麻烦这边签字”
霍华德·斯塔克，漂亮的连笔，看得出李祖练了很久。
签完字后，两个家电商场员工离去，留下李祖坐在沙发上，正研究着遥控器上的功能键。
楼上有清脆的脚步声，雪莉·柏金跑下楼，看着电视机：“这就是你说的那台好电视？能看脱口秀吗？”
“脱口秀？我记得他们很喜欢讲有关性的笑话，小孩子不要看。”
“嗯？”雪莉疑惑的看向李祖。
“算了，遥控器给你”李祖放弃解释，生理卫生知识还是交给老师来吧。
他绝对是最不负责任的家长，除了让雪莉控制丧尸外，平时几乎不闻不问，但也不是说他不在意雪莉的学业，只是在某次他顺路找老师了解后才知道，雪莉的学业他根本插不上手，小丑女也许可以，即便在闪点世界，依旧没有改变她曾经作为阿卡姆疯人院精神医生的事实，是社会顶尖精英分子，但以小丑女的性格教学生……估计会教出个新疯子。
雪莉的水平已经远超普通人，尤其是G的再次进化后，似乎开发了她的大脑。
最直观的表现，她自学完了本年级的所有知识，考了个满分，老师有意为这位金发的雀斑小可爱写一份推荐信，让她去伦敦念完自己的中学和大学。
李祖站起来，走向冰箱，拉开门拿了一罐冰可乐。
嗤，拉开拉环挤出的气体，听在耳朵里就有一种清凉解暑的快意，虽说现在已经秋天。
雪莉转头问：“悠悠没回来吗？”
李祖灌了口可乐：“我不喜欢这个口味的”，他摇了摇头：“没，估计在外面瞎逛？”
小丑女不像李祖，有这强烈的“犯罪情节”，对她而言，哥谭才是货真价实的天堂，没有蝙蝠侠，没有阿卡姆疯人院，解决一切后顾之忧的犯罪天堂。
电视首次开机，雪莉蜷缩在沙发上，看电视是她少有的兴趣爱好，因为她实在没什么同龄朋友，尤其是考虑到领养自己的人是谁，她更不愿意交些普通朋友。
“这里是哥谭新闻频道，一条新公路大道初步立项，哥谭市政府呼吁隔层市民捐款，为这条路筹款最多的慈善家将会得到这条新大道的自由命名权。”
雪莉调换了频道。
“韦恩家族最年轻CEO，海伦娜小姐就韦恩庄园消失一事进行出面解释。”
年轻的女孩穿着定制女士西装，面对镜头前长枪短炮一般密密麻麻排列的麦克风，说道：“虽然很遗憾，但是庄园年久失修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我再强调一遍，韦恩庄园并不像外界的谣传突然人间蒸发，我只是决定建一座更好的！”
听到电视上的新闻，李祖突然转头，看向电视机旁的“韦恩庄园模型玩具”，当初拿走这座建筑，可费了他不少力气。
蝙蝠洞难打包，加上时间不允许才被他放弃。
“海伦娜小姐，请问您是否对新庄园有规划？”
一个有些紧张结巴的女记者小声问，她的问题立即招来一群同行的白眼，现在是问韦恩家怎么建房子的时候吗？当然要问一些更重要的事。
比如外界传闻的布鲁斯·韦恩已经消失，甚至布鲁斯·韦恩是否就是传说中的蝙蝠侠，那个导致世界变得如此糟糕的家伙。
海伦娜·韦恩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我计划新庄园会比拆掉的那个大5倍。”
面对如此回答，一群记者除了感叹万恶的有钱人外，还能说些什么。
“海伦娜·韦恩？谁啊？”李祖倒在沙发上。
雪莉穿着卡通睡衣，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听到李祖的问题，她转了转眼珠：“我听同学说，好像是在很久以前，被布鲁斯·韦恩前妻带走的女儿。”
“哦”李祖了解的点了点头，但接着他一愣：“什么？布鲁斯·韦恩的前妻？”
哗啦，窗户玻璃碎裂，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箭射向李祖，箭的速度不慢，李祖只来得及将胸口化作憎恶的绿皮，便感受到箭矢扎在如牛皮般坚韧的绿皮上，往里凹了一寸，才弹出去。
李祖按着雪莉的脑袋将她往后一拽：“去阁楼躲着！”
“要不要我叫它们出来？”雪莉躲在李祖身后，仰头看着他。
头顶的天花板夹层里，能听到来来回回的移动声。
“暂时不用，不过我们得搬家了”
嗖，嗖，又是两支箭矢，分上下自破碎的窗户射进客厅里来，上面的那支指着李祖的脑袋，下面的那支指着他的小腹偏下位置。
但到此时，李祖已经有60%化作憎恶，在保持着普通人体型的同时，还拥有远超人类的力量。
这两支箭自然没有对他造成丝毫伤害。
“应该不是个超级英雄”李祖低头看了眼裤裆，箭被弹飞了，眉头一挑。
他说道：“他肯定想杀了我。”
嘭！楼梯口的门被撞开，一道黑影飞速冲到李祖面前，快拳自面前扫过。
“蝙蝠少女？”李祖看着蝙蝠面罩也未能遮住的火红头发，一愣神，蝙蝠少女可不像会用箭的类型。
“趴下！”她低声说道。
“啊？”李祖一愣。
嗖，嗖，嗖！！
又有三支箭从窗户处钻进来，有两支直奔蝙蝠少女的左肩，以及右腿，只有最后一支箭射向李祖的眉心。
叮、叮，蝙蝠少女扯着斗篷半转身体，将两支射向自己的箭挡住，同时回头，却只看见李祖张开手挡在脸前，箭矢连手掌心的皮也没扎破，失去力量后，掉在地上。
“别碍事，蝙蝠少女！”黑暗中有个声音，听起来是个女人的声音，冰气直钻脊骨。
“这里是哥谭，是我的地盘”蝙蝠少女双眼透过破碎的窗户，看向黑暗，说道：“不管你从哪儿来的，你越界了！”
黑暗中的声音继续传来：“你是个英雄，但很可惜我不是，我只为了能狩猎目标……”
第290章 分道
嗖嗖，又是两支箭，不过蝙蝠少女先李祖一步，挡住了箭，同时她还朝着李祖快速踢了两脚，她试图以一敌二，不让外面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伤到李祖的同时，还得给李祖些好看。
但不论是李祖，还是黑暗中的家伙，都不是她能轻易对付的。
箭矢虽然被其挡住，但她踢向李祖的腿，却被轻易躲开。
“看看人在哪儿”李祖转头对着雪莉眨眨眼，小声说道。
雪莉可以借助舔食者的热感应轻易定位周围所有生物，除非来人能隔绝体内的热能。
不过来人明显还没有这层意识，即便隐藏在黑暗中，她在舔食者眼中，就像颗明亮的灯泡。
“对面楼的外墙空调机上挂着，楼顶还有一个被绑着不停挣扎的……看上去，像是悠悠。”雪莉迟疑道。
李祖抓着还未喝完的可乐罐，左手拦着雪莉，硬扛了蝙蝠少女一脚，并快跑两步撞碎了窗户，整个人如脚下按了弹簧般，一跃而起。
风在两侧呼啸刮过，他一瞬间跨越五层楼的高度，就像脚底插了翅膀。
跳至最高点，下降时，李祖也发现了那个吊在对面墙上的身影，她身体完美的融入黑暗中，只能看到裸露在外的修长大腿。
“尝尝这个！”
可乐罐被他随手一掷，直奔女人砸去，以憎恶力量投出的可乐罐，威力不亚于高射速实心炮弹。
砰，精准的箭矢扎在可乐罐上，可乐罐破了口，滋滋滋的喷出碳酸饮料，擦着女人的脸砸进她身后的墙上，死死的扣进墙里。
女人戴着眼罩看不清表情，但看得出，李祖展现的手段超出了她的预料，让她有些发愣。
再次深深看了一眼李祖蹦跳着，如弹簧人般在高楼大厦上挪移的身影，知晓自己追不上后女人一闪身闯入黑暗中，消失无踪。
绳索拉扯着蝙蝠少女冲出，不过已经失去了神秘女人和李祖的身影。
她也没有再往楼顶去，楼顶的小丑女一定也被救走。
“至少他现在还算安分”蝙蝠少女想着最后离别时，蝙蝠侠与自己说的话。
再看向墙对面的空调机，她抿了抿嘴角。
“那个人，比玩具人危险”蝙蝠少女深以为然，一个有目标的猎手，远比漫无目的的抢劫犯可怕。
无头苍蝇随意乱撞，可不会像有目标的猎手，拼尽一切的给这座奄奄一息的城市带来麻烦。
蝙蝠少女纵身，同样消失于夜空之中。
几分钟后，距离李祖租住的公寓不远的警局才做出反应，可等他们到来，只能得到一片被野兽摧残成狼藉的出租房，天花板被完全撕成了碎片。
……
……
李祖左手抱着雪莉，右手提着小丑女，在楼顶跳跃。
右脚落在一栋楼的楼顶，脚掌猛地一跺，小腿优秀的爆发力和弹跳力将他推上高空。
“啊哈哈哈哈！”小丑女兴奋的大叫。
雪莉迎风眯着眼，虽说她才十岁多点，但见识过丧尸围城，目睹体验核爆炸，甚至圈养暴君和舔食者，她早已不是普通的小女孩儿了。
咚，脚掌砸碎了地面。
他们停在一家门店前，李祖放下了两位女士。
他弯腰拉开卷帘门，又从怀里掏了半天找出钥匙，说道：“这地方还没装修完，不过今晚我们肯定得在这儿过夜了。”
“这里是？”雪莉困惑的转着脑袋。
“玩具店”小丑女知道，李祖曾经干过这行，当年他操控玩具的能耐十分普通，玩具店更像是隐秘的养老基地，开在闹市区。
而现在李祖又一次的准备开一家店，这意味着他还是打算沉浸下去。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悠悠”小丑女小声的自言自语。
看着玩具店的门，再联系今天的经历，小丑女深吸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
啪，灯亮。
一进门就能看到断了条手臂的灯神闪电侠玩具，他保持着自信的笑容，只是断掉的手臂多少让人有些遗憾。
玩具店内部有一千多平方，货架的搭建和装修是拖延到现在的根本原因。
货架上大多数位置都是空的，李祖走到玻璃柜后，打开了非卖品架子的玻璃门。
正在此时，四道残影冲进门，是四只舔食者，它们搬来了不少行礼。
第一只舌头一弹，将某个东西丢到李祖怀里。
“谢谢”
李祖擦了擦玩具“韦恩庄园”，将其放在非卖品的展示台上。
“我想和你谈谈”小丑女说道。
好像早在等待这次谈话，李祖完全谈不上惊讶，只是对雪莉说道：“楼上有卧室，在那儿睡一会儿，这里距离学校不算远明天可以直接步行去上学。”
雪莉看了看李祖，又看了看小丑女，点头走上楼去。
玩具店大厅，空荡荡的上千平方里，李祖看着扭捏的小丑女：“你有选择权。”
“你知道我想干什么？”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想一直变成玩具，或者待在梦里”李祖点头：“曾经我们还一起在小丑女士手底下干活，记得吗？”
“但从被抓进阿卡姆之后，你就变得不一样了”小丑女有些犹豫，这是几乎不可能出现在她脸上的表情。
每一个被李祖变成玩具的人，必定都不喜欢变成玩具待在小箱子里，只是比起威胁很大的爱丽丝，以及不可控的鹰女，小丑女在如此多世界的相伴，算得上……
不管她是一心想搞破坏，干点博眼球的事儿。
还是单纯的想报答救命之恩。
亦或者，对“故乡人”的亲切感，等等。
小丑女也算一直帮助李祖完成各种目标。
“我们是朋友，对不对？”李祖向着小丑女伸出手。
小丑女爽快伸手过去，两人的手握在一起：“不是朋友，是犯罪的团伙！”
“随你怎么说”李祖耸了耸肩膀，继续弯腰整理玩具，他还有不少存活在这儿。
“放心，我会经常回来的，雪莉的成长教育没有我可不行，她完全不懂什么叫做眼球和内脏的爆炸快乐”小丑女的笑容绽放开，疯女人的笑容也能娇艳如花。
“很快，我就会统治哥谭！”
“我期待你成为这座城市的犯罪女王”
两个人哈哈大笑。
天亮后，
雪莉自己一人背着从舔食者身上取下的书包，擦了擦黏液，一边问路一边朝着学校走去。
她也问了小丑女的去向，李祖没瞒着她。根植于小丑女细胞内的犯罪基因，就注定她不可能老实下来。
而且，现在李祖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店铺装修，而且还要在附近找个房子，唯一庆幸的是人们只对玩具人的名头和绿西装敏感。
就像披着红斗篷的超人和记者克拉克分明长得一模一样，但人们会下意识的认为，自己生活中绝不可能碰到超人，而将其当做两个人。
这让李祖接下来的工作，轻松了那么一些。
第291章 要求跑第二（10100字大章）
“近日，一股寒流突然席卷哥谭市，哥谭市气象局呼吁大家，及时增添衣物，公共场所避免聚集。”
李祖斜躺在沙发上，单手托腮无聊的调换着频道。
吱嘎~，门推开。
“我回来了”雪莉背着粉色双肩书包，左手提着大便利袋，右手提着两个牛皮纸袋。
她走到沙发前，将两只手的袋子放在茶几上：“买回来了，你要的牛肉堡。”
听到有吃的，李祖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在只有他和雪莉一起生活后，李祖完全放弃了身为家长的责任，除了给日常花费外，一切不闻不问。
“从明天开始，学校会有一个星期的童子军培训”
“童子军？”
雪莉也撕开个纸袋，拿出汉堡咬了口，并说道：“夏天的时候世界一团糟，学校停课了，所以现在算是补上。”
李祖点点头，打了个哈欠嘱托道：“哦，记得表现别太突出，第二就好了。”
雪莉盯着李祖，说道：“你最近看上去好像没精神”
“我最近在研究，做梦，但是熟练程度很难提升”李祖竖着食指，点了点太阳穴：“除了噩梦外，我还想至少……做个美梦。”
雪莉晃了晃头，没多说话。
G病毒进化，似乎进化的不止她的基因，还让她的内心也被“催熟”，她的表现越来越不像个十多岁的小姑娘。
对李祖而言，好处是省心。
唯一别扭的地方，也许是看着个小不点板着脸和自己聊天，有一股莫名的违和感。
雪莉看着电视，说道：“学校最近好像也有很多同学患流感。”
“你感受到什么不同了？”
李祖难得的坐直了身体，扯着黑眼袋的双眼严肃了许多，无论是T病毒还是G病毒，都有可能遭受到外界的催化，从而发生难以控制的异变。
一场流感，很可能带来未知的变化。
雪莉回忆着：“我当时被同学当面打了个喷嚏……但是，我觉得，那好像不是什么病菌。”
“没问题就好，我和你们老师打电话，童子军训练别去了。”李祖挠了挠乱糟糟的黑色短发，如果这时候再蹦出一个威廉·柏金2号，他的脑袋一定会愁的炸开。
雪莉没说话，不过用大眼睛盯着李祖。
不管内心再怎么催熟，她还是个十岁多的小女孩。
李祖确实抵挡不住眼神攻势：“好吧，不过要带上暴君和舔食者。”
“嗯！”她使劲儿点头，这次童子军训练，对她而言意义非凡。
“口罩是个好东西，记得戴上”李祖觉得自己作为监护人，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
……
“阿嚏！”
小丑女揉了揉鼻子，她搓了搓胳膊：“这鬼地方真冷，听说最近正闹流感，我可不想还没闹出名堂就先病倒。”
她环视一周，仰头喊：“急冻人？喂！喂！急冻人，你不是找我来做一票大的？”
此时的悠悠正身处动物园的企鹅馆里，靴子踩进冰雪里，一脚深一脚浅，眉毛眨眼就挂上了白霜。
一个穿着保温服的男人从企鹅馆内部走出来，他用闷沉的声音说道：“小丑女，安静些”
急冻人，因一场意外获得了这份体质——必须生活在零度以下的环境中，不然身体无法承受高温，便会死亡。
他身上的保温服，便是能时刻保证他体温的装备。
“我还以为你被蝙蝠侠杀了”小丑女原地蹦跶了两下，想通过运动让自己暖和一些。
“……”急冻人瞥了她一眼，然后说道：“布鲁斯·韦恩失踪了。”
“嗯哼”小丑女鼻子哼了一声。
她心道：我还知道为什么失踪呢。
一边想着，她脸上挂上了得意的笑容。
急冻人皱着眉头盯着小丑女嘴角的笑看了好一阵子，但他确实无法猜出个疯子的意图，只能继续自己刚才的话题说道：“虽然韦恩企业及时公关压下了这些消息，而且还有一个小丫头来掌舵。”
小丑女举起手，打断了急冻人慢悠悠的分析，哆嗦着说道：“抱歉，棒棒冰先生，我们能说正事吗？我和你可不一样，越冻越新鲜~”
急冻人问道：“你来这家动物园的时候，发现了什么？”
小丑女手指头点了点冻紫的下嘴唇：“嗯……骆驼的大便很臭，他们竟然还养了鬣狗！哈哈，我当初也想养来着。”
急冻人叹了口气：“我不该问一个疯子的。”
他说道：“这里的动物很少，而且各个面黄肌瘦，因为这家动物园的最大老板就是布鲁斯·韦恩，现在他失踪后，那个叫海伦娜的小丫头撤回了动物园的资金。”
小丑女捏紧了拳头：“喔，那可不行，我得把那些小可爱救出来！”
在如此简短的对话时间内，急冻人已经学会了如何去无视小丑女的疯言疯语，他就像在给自己解释：“企鹅馆马上也会被关停，这里的冰雪会融化。”
“等等，所以你找我来，是为了抢点钱，给动物园交电费？”
小丑女这次抢答总算到了点子上。
急冻人点点头：“没错，确实如此。”
“这点子一点也不酷，不过算了，谁让你是第一个找我合作的呢？现在我没有了领头上司，自己干活总有点茫然”小丑女问道：“你有计划吗？”
急冻人面色平静的说道：“韦恩拿回了他本应该交出来的钱，所以我们这次必须再把钱带回来。”
“酷！”
深夜，
在钟楼的分针与时针重合，指着十二点时，小丑女佝偻着腰走到了哥谭银行旁的小路。
“棒棒冰可没说，他还找了这么多的合作者”
她看着周围那群三流恶棍，撇了撇嘴，毫无疑问，如果一群恶棍冲上去抢银行，那么小丑女的大名可不会被任何人记住，在一堆打扮无比亮眼的恶棍之中，她就像路人甲。
急冻人持枪走在前，他身旁半米范围内没有人。
低温装甲在行动时，溢出的一丝冷气，也让人忍不住的打哆嗦，大家都躲得远远地，唯恐被冷气沾上。
“计划呢？”小丑女看着身后跃跃欲试的那群混蛋，对着急冻人问。
急冻人举起手中的急冻枪，说道：“冲进去，拿钱出来，然后我们分钱。”
“哈哈，对，分钱！”
“小丑女，你是不是做乖宝宝太久了，竟然还想要计划？”
“她真可爱，蠢得可爱，现在哥谭没有蝙蝠侠，谁又能阻止我们这群精锐？”
小丑女甩了甩手中的球棍，懊恼的说道：“闭上你们的屁股，就算我一个人也能抢这家银行！”
随着她说完，笑声非但没停反而愈演愈烈。
直到急冻人伸手：“小点声，别引起银行的注意！”
笑声才平息下来。
“听我的，进去装钱，在急冻枪面前，金库的大门完全为我们敞开！”
“冲啊！”
急冻人第一个带头冲向了银行，二十多个恶棍，挥舞着手里花里胡哨的武器也大喊着“冲啊”跟上去。
小丑女站在原地，搓了搓脸：“他们是在开玩笑？”
曾经她跟着小丑女士行动，虽然所有人都说小丑女士从没有计划，但环环相扣，就是小丑女士的最佳行动方针，再之后跟着李祖漂泊于一个个世界中，谨慎怕死的李祖，甚至将各种情况都算在内，从不做无意义的行动。
不得不说，小丑女的思想也有一些被同化了。
以至于她现在看着一群恶棍，一窝蜂的冲向拉上卷帘门的银行，心中竟然升起了荒诞感，这样能干什么？
惊动警察或者超级英雄也许无法避免，但在惊动那些人时，至少得保证他们已经拿到了钱，而再看眼前的那群人，他们闹出的动静已经喊醒了这座城市的超级英雄和警察，可他们竟然连银行大门都没进去。
急冻人举起枪，激动光束冻结了卷帘门，有三个人扛着棍子冲上去乱砸，已经冻结如冰晶的卷帘门十分脆，被轻易打破。
“好吧，现在该进去了”小丑女无奈的跟了过去。
抢劫银行很顺利，没有事先调查银行几点运钱，金库会藏有多少数额，也没事先调查安保力量等等的前提下，他们用了半个小时，终于冲到了地下金库的大门前，确实称得上“顺利”。
急冻人走到最前面，说道：“让开！”
人群立即散开，距离急冻人和金库大门远一些。
“又有人要用他的冰冻魔法了”小丑女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这场抢劫让她感到十分的没劲儿。
警察甚至都没来。
急冻枪，冰冻了5分钟后，门锁终于被拧开。
但是当金库大门拉开时，现场却诡异的安静下来。
小丑女垫着脚尖往金库里看了眼，干干净净……没错，干干净净。
“你们难道不清楚吗，韦恩企业已经新建了银行，今天下午就转移了所有资金，这地方现在是一栋空楼，只有些电脑和电话。”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的从背后传来。
“看吧，我早说过做行动计划重要”小丑女深以为然的点头，却发现所有人都注视着自己的背后。
不妙的感觉袭来。
小丑女转头，看到的是熟悉的蝙蝠斗篷。
“蝙蝠少女！”小丑女垂下头：“我的运气可真不怎么好。”
“但是我的运气不错”蝙蝠少女说着，同时右手掷出三枚蝙蝠镖，飞镖精准的打在三个举起手枪的家伙手腕上。
血箭飚出，三人立即抱着手腕倒在地上惨嚎。
“今晚大丰收”蝙蝠少女说着，已经扑向了小丑女，又急又狠的拳头朝着小丑女的侧脸砸过来。
小丑女后仰躺在地上，她恼怒道：“我的脸蛋！”
回应小丑女的是蝙蝠少女自上而下如战斧劈砍的右腿。
砰！小丑女双手抓球棒，横在胸前，勉强挡住了这一脚，可棍子还是被超级少女脚掌上的力道使劲压下来，压在胸口上。
滋滋，一道白色冰芒闪过。
蝙蝠少女迅速空翻躲闪。
没了压住自己胸口的脚，小丑女揉着胸口坐起来，并朝着急冻人说道：“谢了，急冻人。”
“大家一起上，她只有一个人！”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一群恶棍一窝蜂的扑向了蝙蝠少女，企图用人山人海包围住蝙蝠少女，并用人数的优势取得最后的胜利。
“这样可打不倒她！”小丑女无奈道，她开始发现出超级恶棍们身上的“劣处”，毫无组织，无纪律。
现场最佳的战斗方法应该是所有人都躲开，然后让急冻人无差别的开枪。
地下金库的走廊说不上多宽，蝙蝠少女完全没有躲避的位置，在这地方简直是急冻人的最佳战斗场地，但眼下，那群蠢货冲了上去，急冻人顾忌自己人根本不能开枪。
而且小丑女也不认为一群乌合之众，能够打得过蝙蝠少女。
如果两百人，也许有戏，二十多个恶棍还是算了。
果不其然，惨叫声很快传来，此起彼伏。
蝙蝠少女化身成一道影子，她拍打着蝙蝠的翅膀，上勾拳打在个留着莫西干头的家伙下巴上，同时下蹲，躲开后方的跆拳道飞踢，自己却继续压低中心，向后横扫，一脚踢空的偷袭者刚落地便被蝙蝠少女扫中了下盘，发出一声惨叫倒地。
蝙蝠少女蜷缩双臂翻滚，在靠近三个拳击手造型的家伙面前时，双臂撑地，同时双腿连续空踏，连续七八脚踹在三人的胸口上，将他们踹倒踹飞。蝙蝠少女还未停下自己的进攻，前滚翻卸掉反作用力，并迅速站起来，迎面正巧有个穿着酒红衬衫的家伙走来，他一边走路一边扯掉自己的领带，将领带一圈又一圈的裹在拳头上。
长靴竖踢向酒红色衬衫的男人，却没想到对方猛然开胯，让蝙蝠少女一脚踢空，并在蝙蝠少女这一脚要继续向上，踢到要害时迅速合拢双腿，将之死死夹住。
“嘿嘿”男人包裹着领带的拳头朝着蝙蝠少女左眼打，蝙蝠少女往右侧头，右手五指指尖捏成鸟嘴状，狠狠啄在男人打过来的右臂内弯，在其受到攻击身体僵直的同时，左手手掌下压，身体往前撞入男人怀里，肩膀却正抗在男人的腋下。
肘关节和肩膀受袭，男人再难保证双腿的力量，松懈了一丝，蝙蝠少女抓住了这个时机，身体后仰，带动腿往上提。
“嗷！”酒红色衬衫的男人捂着裆部倒地，蜷成了熟虾。
随着咚，膝盖砸地声，
最后一个扑向蝙蝠少女的恶棍也倒在了地上，现场剩下来的只有远处的急冻人和近处的小丑女。
“你的技巧不错”急冻人抬起枪口。
但在他准备开枪前，
嗖，一支箭刺破了空气，精准的扎在急冻人的手腕上，急冻枪掉在地上，滑远。
急冻人却惨叫着倒地，那支箭精准的打在低温装甲手腕薄弱处，这导致低温系统被打破，冷气在迅速流失。
当温度升高，急冻人也会变成死人。
“猎手……”蝙蝠少女知晓那个女人又来了。
果真，高跟鞋有节奏的踩在地上，一步步的向着金库走来。
路过两个恶棍时，她不曾有半分停留，谁知那两个人在“猎手”背对自己时，突然暴起，拔出匕首扑向她，如同两条毒蛇。
噗，噗，
箭矢精准扎在两人的胸口，他们到底，双眼失去神采。
“猎手”抬起双手，她一左一右两只手，各抓着个精致小巧的弓弩。
“你做什么？”面罩虽然遮挡住了蝙蝠少女的脸，但她此时的表情，一定是皱眉甚至愤怒的。
“你就像个明星”“猎手”说道：“这座城市不需要明星，当我知道这座城市滋生最恶的根本原因之后，我就知道，好好说话和惩罚都是没用的，恐惧才行，得有人让他们害怕，或许曾经的蝙蝠侠做的不错……但我做不到他那种程度。”
“猎手”又一次举起了手弩。
蝙蝠少女却已经扑了上去：“住手！”
两人是女英雄，而且都经历过严苛的训练，交手的瞬间，两人好似陷入了双人舞中，拳交往来。
咚，咚！
蝙蝠少女挨了一脚，而她只回了对方一拳。
一分钟的拳交对战，蝙蝠少女不想承认，但在格斗技巧上她确实稍逊一筹。
“停！”
“猎手”阻止了还想再扑上来的蝙蝠少女，她指着后面：“已经跑了不少，再打下去，你的俘虏们可不会剩下太多。”
“不打了？”蝙蝠少女回头看了眼，小丑女和急冻人已经逃走。
她问道：“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杀人？”
“万不得已，我会杀人”对方回答道：“但是，我更想看一看披着这身斗篷的你，能不能承受那个称呼。”
“猎手”转身离去，融入黑暗中，她的声音再最后关头才传来：“我们不是敌人，蝙蝠少女，但是仁慈绝不是你在这座城市的处事方式。”
蝙蝠少女松了口气，再打下去，她敢保证不出二十招，她就会被对方按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她突然转头看着试图爬起来逃跑的家伙，说道：“其实那家伙也不算个彻头彻尾的坏蛋对不对？除了杀人……这点我没办法接受。”
“法律没有给与她杀人的权利，我会抓住她的，在下一次。”
人的心性会变，价值观会改变。
而只有法律，才是最公平的，它是一行行文字，行为守则，永远不会因为你是谁，或者你和谁关系好而网开一面。
蝙蝠少女遗憾道：“可惜跑了两个，希望接下来他们能安静点儿。”
……
……
“呼，呼，呼~”小丑女扶着膝盖大口喘粗气。
一口气跑出10分钟，已经要抽空小丑女的全身力气，她看了一眼远处的漆黑的街道：“棒棒冰先生，祝你好运了。”
“这是哪儿？”
她转身，却发现背后的整面墙长满了地锦，绿油油的一片。
“该死的蚊子，就喜欢藏在这种地方！”
小丑女恼怒的拍了自己脸一巴掌，她半张脸通红，腮位置还有刺眼的血迹，来自喝饱后顽强不死的秋蚊子。
“以后行动还是制定计划的好，不然总会出错，就像今晚。”她嘟囔着，想要离开这破旧的地区。
踏踏，高跟鞋声从黑暗中传来。
小丑女僵在原地。
月亮绕过了韦恩集团的大楼，清凉的凌晨月光洒下，将一道苗条的影子拉长，一直拉长到小丑女的脚下。
同时，一个声音传来：“你说的没错，不过很可惜，你没机会了。”
“猎手！”小丑女严肃的盯着远处的黑影。
嗖！
黑夜中，无声无息的弩箭是比子弹更致命的武器。
她歪脑袋，凭借着下意识躲避了箭矢进攻。
但是……
小丑女抬手擦了擦脸，温热的，她流血了。
“下一次，被刺穿的是你的心口，还是脑袋？”猎手的声音清冷。
小丑女却哈哈大笑起来：“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托马斯·韦恩，她那个世界的蝙蝠侠，一个不用蝙蝠标却用手枪的家伙。
“蝙蝠侠！没错，这才是蝙蝠侠！”小丑女感觉身体在燃烧。
自从知道其他世界的蝙蝠侠都是不杀人的角色后，小丑女可是有一阵子觉得无趣，那对她来说，蝙蝠侠将不代表恐惧。
也许其他世界的蝙蝠侠折磨人的方式和花招很多，但毫无疑问，能随时夺走罪犯生命的做法，才是其身为恐惧化身的根本原因。
小丑女提着球棒冲向前方一动不动的身影。
对方却平静的再次举起手弩。
噗！
一支箭扎在她的大腿上，大腿一痛，失去重心前趴。
高跟鞋声越来越近，小丑女却没有爬起来的力气。
“真想看看我的脑浆是什么颜色的，有没有被化工厂的化学药剂漂白”她自言自语，不乏遗憾。
“什么鬼东西！”是猎手，她在惊呼，同时还在后退躲避，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淅淅索索，有东西在地上爬动。
听上去像一条蛇，在树枝间挪动。
崩、崩、崩……
那是手弩弓弦的震动声，非常微弱，小丑女能听到证明那声音近在耳畔。
轰！
一声爆炸，战斗的声音停止。
小丑女困惑的睁开眼，必死的局面突然被打破？
一条柔软的东西裹住了小丑女的腰，将她提起来，于是小丑女一睁开眼，便看到一张巨大，长满裂齿的嘴。
“嗝！”对方打了个嗝，一股死猫味儿。
“就是你打死了只我圈养的口粮？”那声音听上去，有点不想人的声音。
这时传来个好听的女人声音：“弗兰克！”
“艾薇，我只是吓唬吓唬她~”大嘴有些委屈，不过配合他的声线，像是挑衅或者恶作剧。
裹着小丑女腰肢的软体缓缓转动，这时小丑女才看清楚，原来刚才和自己说话的家伙，竟然是一株巨大的绿色植物，看起来，就像是食人花的魔幻版，它是活的！
食人花弗兰克如臣民般低垂下脑袋。
小丑女发现，其他的植被也是如此，纷纷往回缩，让出一条小路，仿佛在迎接自己的女王。
首先是红色如玫瑰花的美丽柔顺长发。
她如原始人般，穿着树叶编织成的绿色短裙。
却显得如此优雅。
“你就是这些小可爱们的主人？”小丑女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美丽女人问。
对方点点头：“艾薇·佩珀，你也可以称呼我毒藤女。”
“小红，能给我也做一套你这种衣服吗？”小丑女立即无视了对方自我介绍中说出的两个称呼。
毒藤女一愣，并笑道：“当然。”
“我插一句，艾薇”食人花弗兰克凑过来：“她受伤了，而且伤口中毒，恐怕很快就会死。”
“在我这里不会”毒藤女自信的微笑着。
她走到小丑女面前，伸出双手，包裹着小丑女的柔软物体缓缓牵扯着小丑女降下，此时小丑女才发觉，软来裹着自己的东西是一条粗的软藤条。
“我解毒的方式有点奇特”她说道：“得用解药混合我的唾液。”
毒藤女拿出一个小玻璃试管，喝了口，然后来到小丑女面前，捧着她的脸，嘴唇轻轻一碰。
“现在你已经百毒不侵，不过现在我们得先治疗你的腿。”
“还没自我介绍呢，我是……”
毒藤女说道：“小丑女，我知道，而且我知道你并非来自这个世界。”
小丑女惊讶：“其他人都不知么认为。”
“我亲眼看着哈莉·奎茵死亡，所以我很确信”毒藤女说道：“在你的世界也许没有毒藤女，不过那不重要，只要你是小丑女，我相信我们可以做朋友。”
“你能操控植物？”小丑女瘸着腿，跟在毒藤女身后。
“当然，植物生命的伟大，超出人类太多。”
“那你这儿种葡萄了吗？”
……
……
“梦境：基础（89%、90%、91%……95%……100%）”
“梦境+1”
“梦境：掌握（2%）”
李祖猛然睁开双眼，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大厅。
“能把做梦和现实的时间差控制在10倍”
他盯着自己的手掌掌纹看了一阵子。
嘭嘭嘭，楼上有着急的脚步声，雪莉穿着一套绿色的童子军装跑下楼。
雪莉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李祖，埋怨的看着他：“你说过会叫我起床的。”
“我昨天晚上做梦，突然有了些突破”李祖不好意思的尴尬笑了两声。
李祖提起桌上的衣服，对着雪莉招招手：“走吧童子军，我们该出发了。”
“你送我去？今天不用睡觉了？”
李祖回道：“短时间内，睡觉没什么用，我也很久没出门了。”
两人的新家紧挨着玩具店，自然距离学校也不远。
当他们捧着早餐，走到学校门口时，便看见学校门口的豪车围的里三圈外三圈。
这时李祖才想起来，这所小学是名副其实的“贵族学校”，能来学习的，父母最低也是牙医，不然休想承担起高昂的学费。
“雪莉！”远处三个也穿着童子军装的小姑娘高兴的招手，呼唤雪莉。
雪莉抬头看向李祖。
“去吧，对了还有这个”李祖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暴君玩具，以及四个舔食者玩具，虽说只有扭蛋大小，看起来却十分的渗人。
绝不会是小女孩喜欢的玩具类型。
“紧急时候按按钮，现在我灌输能量后，也能撑得住一个星期的长期储存。”
“知道了”雪莉接过玩具揣在兜里，然后便朝着朋友们跑去。
确定雪莉走进学校，李祖转过头准备回去，却看见了一辆豪华私人商务车停下，在门口等待许久的老师小跑着过去，两人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不过看上去老师很高兴。
“管他呢，雪莉应该能搞定”李祖双手插兜，朝外走。
他联系的三面乐高墙，今天该到货了。
……
哥谭，市郊。
三辆黄色的校车走过坑坑洼洼的水泥地路面，停在了一处低矮的庄园前。
车门打开，学生们在老师的指引下陆陆续续的下车。
吱的一声哨响。
挺着大鼻子的女老师甩了甩自己的马尾辫：“童子军们，站好队！”
小不点们迅速的靠在一起，但是队伍，总不可避免的七拐八扭，尤其是队伍里还有一些爱表现，爱恶作剧的小男孩儿，这让队伍更加乱哄哄的。
“大家排好队，跟在我后面，接下来一个星期，童子军训练就会在这里封闭进行，我们在这里要先感谢马克西先生提供的豪华庄园。”
“哇，庄园！雪莉！”红色头发的同伴拽了拽雪莉，指着庭院中心竖着的巨大雕像：“看！那是什么雕像？”
“没穿衣服，呜呜”另一个捂住了脸。
“那是宙斯的雕像”雪莉说道。
她虽然不爱看神话故事，但自从爱丽丝戴上战神头盔后，李祖有一段时间整天钻研希腊神话，所以她也能在十多岁的时候，就了解到那个不爱穿衣服，拿着雷霆的家伙，就是传说中的希腊神宙斯。
“你懂的真多！”
“神都不穿衣服吗？”
“我看过，男生下面和那个神的都很像，但是神的有头发。”
三个小姐妹在雪莉耳畔叽叽喳喳，不过她们在整个队伍中，看上去还算安静的。
至少比那个已经绕着雕像开始跑圈的小伙子老实的多。
“华利，回到队伍里去！”大鼻子女老师边喊，边跑起来，试图追上那个跑得快的小家伙。
但这家伙好像天生是个运动员的料，一圈又一圈的带着女老师跑圈。
“是华利·韦斯特”雪莉身旁的小女生说道：“他就是个捣蛋鬼，上次抢了我的发夹，我追了他整个操场都没追上。”
“对，他就是个坏小子。”
三个女生同仇敌忾的瞪着远处正跑的小伙子。
突然感受到一股女生眼神杀气的华利·韦斯特一愣，却被女老师抓住机会，抱在怀里。
“现在抓住你了，回到队伍里去！”
华利蔫蔫的点头：“是，老师。”
队伍依旧还是乱糟糟的。
女老师深吸一口气：“谁还不安静下来，就取消中午的午餐！”
好了，终于安静了。
女老师吐了口气，看着一双双眼巴巴的眼睛，她说道：“接下来一个星期，我们都会在这里训练，你们也即将毕业升到中学，当然那还早着呢，圣诞节还没到。”
她说道：“现在各个班级的老师会检查包裹和口袋，童子军不准带奇怪的东西到营地来，发现后会暂时没收，等你们从这里毕业后，再还给你们。”
检查开始的很快，每个老师负责二十个人左右。
“这是什么，韦斯特先生？”大鼻子女老师的第一个目标，果然还是华利·韦斯特。
“游戏机，女士……”他声音听上去不像刚开始那么有精神，还有些底气不足。
“没收！”
“别这样，我保证白天好好训练，但是晚上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期待了多久，女士，躲在帐篷里打游戏机~”
女老师却说道：“没有人会住在帐篷里，也不能有人玩游戏机，接下来一个星期你需要服从命令，韦斯特先生！”
“好吧……，女士”华利·韦斯特蔫蔫的点头。
华利·韦斯特绝非唯一一个带东西来的，每个同学包里都装着零食，或者玩具，漫画书，游戏机等等。
很快大鼻子女老师便检查到了雪莉。
“老师能看看你身上带了什么吗？”女老师对雪莉的态度很好，她可是自己手下学习最好的学生，很少让人操心，却非常长脸。
雪莉的背包瘪瘪的，没装什么东西，不过看她的口袋，里面可装了不少东西。
“这是……”女老师拿着扭蛋大的六个玩具。
两个光头，穿着风衣的壮汉，闭着双眼，有些吓人。
但更吓人的是另外四个怪物，她手发抖，甚至不敢抓住那远不足自己巴掌大的玩具。
“咕咚”女老师清楚听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她说道：“雪莉，这些东西就先放在老师这里，等一个礼拜后我会还给你的。”
雪莉迟疑的看着玩具，这些东西可不一般，而且有李祖预存的能量，如果一不小心，可能会被激活。
没有她控制的舔食者和暴君，会是多大的一场灾难？
“老师，放在背包里吧，包我也用不上”她摘下背包说道。
“好，放心吧，老师一定会还给你的。”女老师不知为何，看着模样狰狞的玩具装进包里，下意识松了口气，且打定主意在这次外出结束前，绝不去碰那个背包。
她心中也暗暗想着：“看来要和雪莉的家人聊一聊了，她好像是领养家庭……孩子一定要从小好好教育，不然会心理扭曲的。”
检查很快结束，女老师拍了拍巴掌。
“大家先去宿舍放下东西，休息一会儿我们就开始午餐。”
“耶！”
提到午餐，刚被没收了零食玩具游戏机的童子军们终于恢复了些活力。
午餐非常丰盛，就连雪莉的三个好朋友也吃的肚子胀胀的，这也不排除大家一起吃饭更香的定律。
吃过午餐后，他们有半个小时时间休息，然后会进行下午第一场跑步训练，和比赛。
“雪莉，怎么了？”朋友见雪莉突然看向远处，问道。
“这里有很多人”雪莉回答。
朋友一副你大惊小怪了，并以小大人的模样解释道：“当然很多人，我们可有60人呢！”
“嗯”雪莉点头，可她却疑惑的转着脑袋。
60个同学，以及老师都在这里坐着，但外面确实还有不少人，G改变她的基因和体制，也早让她的听力远超常人。
外面，还有六十多人。
下午的跑步训练，也只是让同学们热热身而已，最大的重头戏是跑步比赛。
在这里可不分男生女生组，大家个头都差不多，甚至个别女生比男生个头要高许多。
分成六组，雪莉正巧与华利·韦斯特，那个跑得很快的男生一组。
随着一声哨响，学生们冲出。
华利·韦斯特一马当先。
“我的偶像可是闪电侠，你们怎么也不可能超过我的！”他十分得意，并且扭头，打算看一看身后那些被远超的同学们。
却发现，淡金色头发的女生，一脸平静的跟在自己身后。
华利·韦斯特提快了自己的速度。
对方却依旧稳稳的跟着。
“这怎么可能！”他咬牙，不顾体力狂奔出四十多米，气息被打乱，华利甚至能听到自己紧迫的心跳声，喉咙里的反胃也快要压制不住。
“这下你跟不上了吧”他得意洋洋的转过头，却发现那个女生依旧跟在自己身后，而且比起自己大喘粗气的狼狈模样，对方显得十分平静。
吱——！！
哨响，华利·韦斯特冲线了。
老师高兴的举起手里的秒表：“14秒！”
一个十岁多的孩子，百米十四秒，华利·韦斯特拥有远超常人的天赋。
很快，第二组的比赛也开始了，这一组的学生们尽管拼尽了全力，也绝不可能超越华利，只有一个累的瘫倒在地的男生取得了16秒的成绩，那和雪莉·柏金持平。
雪莉·柏金，华利记住了对方的名字。
在第三组开始比赛时，华利走到对方身边，问：“为什么？”
他以前都是调皮捣蛋鬼的态度和女生沟通，这一次突然认真的找女生聊天，自己反而有些害羞。
所以华利·韦斯特又张了张嘴，试图把问题说的更清楚些。
可看上去，雪莉好像听懂了，她回答道：“我家里人要求我跑第二。”
第292章 流感（8300字大章）
家里人要求我跑第二。
淡金色头发的女孩说的话，就像一根针扎进华利·韦斯特的心中。
华利回到自己位置时，整个人是垂头丧气的，没有比这更糟糕的答案，他很想义正言辞的大喊一声：“你以为跑步是什么？”，不过这么热血的呐喊声什么也换不回来，也许还会被取笑。
在十多岁的年纪，荷尔蒙初步分泌，大家都在刻意的留意着，尽量不为长大的自己留下什么难以启齿的黑历史。
从刚才的比拼中华利也察觉到，对方真的很从容，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额头连汗珠也没有，相比起来，他自己十分狼狈。
在华利走后，刚跑完自己那一组比赛的女生赶紧走到雪莉身边，问道：“他找你干什么？不会过来偷你的发夹吧？”
女孩叫安娜，棕色的头发被她用梳子打理的服服帖帖，就像瀑布披在肩膀上。
在雪莉的四人小团体中，安娜是唯一一个凭借脸蛋儿加入进来的。
说到这儿，就得详细说一说雪莉的姐妹团了。
雪莉长相可爱，而且学习成绩是无人可以撼动的第一，而与她关系好的人也是学霸，一个叫柯丽，人员非常好，另外一人叫基蒂，她的父亲是蝙蝠侠的粉丝，所以基蒂从小就学习武术，拳脚很厉害。
在安娜提到“发夹”时，雪莉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朋友突然变得很紧张。
心跳加速了，皮下血液加速流动，让安娜看着有些脸红发烫。
“没有”雪莉摇头：“他只是问我，怎么跑了第二。”
“骄傲的坏小子，跑第一了不起吗？”女生皱了皱鼻子，还挑衅的朝远处一头乌云的华利·韦斯特示威性质的瞪了一眼。
看得出，她其实心情不差。
远处的华利·韦斯特正巧看过来，迎上安娜挑衅的目光，本就憋屈的他险些哇的一声哭出来。
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跑了个第一，感觉却比倒数第一还要难受？
很快，所有组的比赛结束。
大鼻子老师宣布着无可撼动的跑步第一名是华利·韦斯特，如果换做以往华利一定会骄傲的扬起自己的小脑袋，绝不放过每个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那让他感觉非常棒。
就像自己也是闪电侠。
但在经历过和雪莉的谈话后，华利的状态出奇的糟糕，即便被老师给与了一枚童子军勋章，他也蔫蔫的没精神。
“柯丽呢？”雪莉问。
“她跑完步之后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被随行的校医带到车上去了”基蒂指着远处的医疗车，里面有人影左右走动。
“不会是感冒了吧？最近流感特别严重”安娜有些担心的说道：“我家也有人住院了。”
“流感……”雪莉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们过去看看柯丽？”
基蒂第一个举起手赞同：“好，老师说晚饭之前都是自有休息时间”
三个女孩快步走向了医疗车。
由基蒂敲门，门拉开，是个拥有一双大眼睛的年轻护士。
“我们的朋友生病了，我们想来看看她，不会有什么事吧？”基蒂说道。
护士点头：“这儿只有一个小病人，不过你们得小点声，她需要好好休息，输液治疗。”
“嗯嗯嗯”她们使劲儿的点头。
医疗车空间并不大，柯丽就坐在后排，正输液。
“你感觉怎么样？”基蒂问自己的好朋友。
柯丽揉了揉脑袋，说道：“没什么，就是有些头晕，阿嚏~！”
刚说着，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我们来可不是尝你口水的！”基蒂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星。
柯丽虚弱的道歉：“真不好意思，我就是突然，控制不住。”
“你怎么会得流感？”基蒂奇怪的盯着高处挂着的输液袋，字写得歪七扭八，她认不全，所幸放弃。
柯丽摇头：“不知道，就是突然感冒了，现在全身无力。”
“全身无力，感觉肯定特别糟糕，对了”基蒂突然想起来件事，她拉着安娜说道：“安娜好像是个占卜师，她竟然猜到你可能感染的流感。”
安娜一撇嘴，翻了个白眼解释道：“现在流感传染的那么凶，只不过是猜一猜，可不是什么占卜师。”
“那你能占卜恋爱对象，或者恋爱运势吗？”基蒂完全无视了安娜的解释，果然只要谈到占卜方面，一定绕不开的就是恋爱，年龄越小，越沉迷其中。
病蔫蔫的柯丽也来了兴致：“对啊。”
“快，帮我们几个占卜，占卜，占卜，占卜……”基蒂在起哄。
“我都说了不会”安娜捂着耳朵，一脸无奈。
“你们几个，安静！”正在敲键盘的护士小姐终于忍不住了，她深吸了口气：“今天的探病到现在结束了，她还需要静养，知不知道？”
“对不起”基蒂带头道歉。
在闹腾了一阵子后，三人被送出了医疗车。
面对着车门。
“柯丽看起来没什么”基蒂突然像想起了什么，脸一垮：“今天晚上好像还要上自习课。”
提到晚上上课，就算雪莉的小脸蛋也变得别扭。
没有人喜欢晚上还继续上课。
“我想去厕所，一起去吗？”安娜两只手分别拉着基蒂和雪莉，现在就得有人打破这安静的局面了，安娜做的还不错。
她用的是手牵手上厕所环节。
“好像不是感冒……”雪莉回想着刚才柯丽喷出的唾沫星，她身体并未察觉到病毒。
“雪莉！发什么呆呢？”
“啊，你们在说什么？”雪莉回过神。
“上厕所啊，走啦！”
……
天空，最后一抹阳光藏在了韦恩大厦后，
飘舞着火红色头发的蝙蝠少女，准时的来到了属于自己的一角。
“阿嚏”
她打了个喷嚏，并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最近熬夜太多了？怎么突然得了感冒？”
黑夜的降临，也代表着深藏于哥谭漆黑角落中的肮脏秽物们的狂欢即将开始。
黑天与白天，成了文明与疯狂的分界线。
此时的蝙蝠少女就驻守在黑夜的地盘上，她眺望着远方，将整座城市收归自己的眼下，看着漆黑的夜空，她久违的感觉到安心，直到……又一个喷嚏不受控制的喷出。
“阿嚏！”
“等下班后，该去看看医生了。”
蝙蝠少女纵身一跃，披风展开边做蝙蝠滑翔翼，气流自滑翔翼下快速划过，将其稳稳的托在空中，从楼顶滑到对面楼的阴暗角落里……
……
在哥谭，居民住房区内，有一片老旧的城区。
绿色的植被和年久失修的建筑完美的融为一体。
嗡~
一只吸饱了血的蚊子，拍着沉重的翅膀，向着自己的巢穴飞去，它要产卵了。
入秋后的一场雨，堆积成一滩小水汪，四面八方有蚊子吸饱了血停留在水面上，准备产卵。
“啊呜！”
一张大嘴突然从天空上落下，笼罩了整个小水汪，吸饱了肚子的蚊子们受惊，震动翅膀准备逃跑，可那张嘴关闭的速度更快，牙齿交错，将所有蚊子关闭在其口中。
咕咚，有明显的吞咽声。
“嗝，舒服多了~”那竟然是一株巨大的食人花。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却突然传来：“你不是食人花？怎么还吃蚊子？”
“我真讨厌你的坦率！”食人花扭过头，对着瘸着腿上楼来的小丑女说道。
“在艾薇把我变成这样之前，其实我是一株捕蝇草”弗兰克扭动着自己的藤蔓：“上次你拍死的那只，我养了很久的！”
小丑女和食人花聊起天来，也十分自在：“是吗，那我真抱歉，听说有人卖蝗虫，你要不要尝尝？”
食人花弗兰克已经用吞咽口水的声音回答了。
用于消化猎物的酸液，就像口水从巨大的食人花口中滴答滴答，溢出来。
“我觉得我休息的差不多了，但是艾薇不大支持我”小丑女眺望着远方，新建的韦恩大厦，嫣然成为了哥谭的新地标建筑：“我想不出太多行动计划。”
“你打算让一株食人花做军师？”食人花弗兰克的藤蔓淅淅索索的扭动，看得出它很兴奋。
“不，我在想，怎么才能成名。”她仰头，看着天空：“不是什么哈莉·奎茵，是悠悠。”
“那太简单了”食人花弗兰克的大嘴一张一合：“不过，我想尝尝没吃过的东西，艾薇总拿一些人喂给我，我有些讨厌那些花肥的口味儿。”
小丑女提出自己的筹码：“那就印度的巨大蝗虫，怎么样？”
“成交！”
……
……
“阿嚏！”
芭芭拉·戈登从医院走出来，站在医院门口，她打开袋子看了看医生开的药。
“新型流感，不知道曾经的蝙蝠侠会不会在得流感的时候继续上班”
她明显的察觉到身体的空乏无力，脑袋昏昏沉沉。
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家的，回家后芭芭拉吃上药，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待晚上“上班”的闹钟铃声响，她才不情不愿的从被窝里伸出手，拍在床头的闹钟上，制止住“铃铃铃铃铃……”的吵闹动静。
“唔~！”芭芭拉挣扎着爬起来，身体无力感涌上大脑，她身体失控险些倒在地上。
“做这行越久，越会敬佩蝙蝠侠，他没有钢铁之躯，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芭芭拉扶着椅子坐在桌前，翻出胶囊看了一阵子。
她的身体没有丝毫的好转。
相反身体越来越无力
唯一的好消息是，她的大脑没有变得更昏沉。
芭芭拉打开了衣橱，从夹层里取出了那一套蝙蝠战衣套在身上。
黑夜，又到了蝙蝠少女守护这座城市的时候。
她提着绳枪来到窗户前，开枪，同时荡着绳索跳出去，本已是熟能生巧的动作，却突然出了差错。
蝙蝠少女手没抓稳，人从天而降。
正巧一辆满载的垃圾车路过，避免了蝙蝠少女失足跌死的惨剧。
蝙蝠少女从垃圾堆中爬出来，强撑着甩了甩脑袋，流感没有阻塞鼻腔，刺鼻的臭味儿钻进鼻子里，让蝙蝠少女忍不住的干呕了一阵子。
“今天真是出师不利。”
滋滋，
她私接入哥谭警局的通讯系统，收到了特别的消息。
“小丑女，你就不能安分一阵子吗？”她自言自语。
蝙蝠少女跳上垃圾车的车顶棚，起跳，背后斗篷化作滑翔翼托举着她，平缓的划过天空，直奔小丑女活动的地点而去。
……
爆炸，轰！
即便隔着一个街区，飘在空中的蝙蝠少女还是能感受得到那热浪的灼烧感。
“那个疯女人又打算干什么？”她迅速落地，潜入黑暗中。
警察早已将四条路堵住，也算切断了小丑女的退路。
穷途末路，拼死挣扎？
蝙蝠少女不信那个女疯子有这么高的觉悟，相反，她十分容易的投降，一丁点挫折就会打断她的积极性。
只是以前有蝙蝠侠的“底线”控制着这座城市，更有小丑的身份做保护，小丑女没有一丝的危险。
可现在，她的两个“保镖”全都失去了作用。
蝙蝠少女情不自禁的想：“如果女猎手在这儿”
如果那个杀人毫不手软的家伙出现在这儿……
她使劲儿的晃了晃脑袋。
“我的脑袋一定是烧糊涂了，不然怎么会产生这种荒诞想法？”
不杀人不止是底线，更是她所坚持的理念，认定了法律才是最公平的。
小丑女用的是特质黏土炸弹，应该是蝙蝠洞里搞出来的陈年旧货，她正欢快地四处投掷，随着“嘀嘀嘀”一连串的响动后，掀起一股热浪。
火焰像迎面拍来的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哈哈哈哈哈哈！！”她的大笑声还在。
“不管你有什么打算，今天该结束了”蝙蝠少女早已悄悄潜入到了楼顶。
热浪爆炸，让人不敢正视。
“不对，那是……藤蔓？”
蝙蝠少女发现了不对劲，站在高处能轻易看到，爆炸的中心站着的并非小丑女，只是一个成衣店女模特身上套着小丑女的T恤，而在模特身后，有两根藤蔓，像人类手臂，在不停的扔着黏土炸弹。
调虎离山！
小丑女这次行动并不像以往，冲进场席卷一空，而是爆发大规模的恐怖袭击，吸引警察，甚至是蝙蝠少女自己靠过来。
“然后她才能去完成自己的目的。”
蝙蝠少女已经猜出了小丑女的计划，现在只需要找到小丑女的目标就好，爆炸还继续着，说明对方还没完成目标。
……
……
黑色的轿车平稳的行驶在哥谭市市区的大街上，
红灯停下，
等绿灯后，汽车才继续前行，并最终停在了银行前。
车门推开，小丑女提着枪打爆了银行门锁，有银行内巡逻的保安闻声冲过来，却被小丑女手中枪炮喷出的火舌包裹，并在惨叫中，倒了一地。
“弗兰克，你的计划真是天衣无缝”小丑女哈哈大笑：“那群蠢货，还有蝙蝠少女，说不定还为了爆炸头疼呢。”
回应小丑女的是站在她肩膀上的一株小植物，植物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像是做出了回应。
靠近报警装置位置，只有腿部中弹的保安见小丑女没看向自己，他挣扎着爬过去，艰难的抬起手，想要按下报警器。
啪，枪杆向球棒被横抡，砸在保安的手上。
“啊”手背被砸，保安惨叫一声。
“现在是抢劫时间”小丑女得意的看着惨叫的保安，说道：“报警不允许！”
嗡——，嗡——，嗡——
红灯急促的闪烁。
很显然银行内的报警装置并非只有一个。
小丑女恼怒大喊：“这群资本家，按那么多的报警器，就不怕误触吗？”
“我们得快点了！”
小丑女准备前往金库，这次行动并不像急冻人那般，她做过调查和了解，知道有一笔钱今天送过来，而且还了解到银行的安保力量。
来到地下金库时，小丑女还提着两个昏死过去的保安，她肩头的小植物扭动着，顺着手臂爬到昏迷的保安身上，根系就像扎入泥土般轻松。
很快，一株粗壮的藤蔓长成。
但代价，是两个保安丧失了体内的血肉，变成了骷髅。
藤蔓继续扭动着，尖细的藤伸进锁孔里。
过了没几秒钟，咔吧一响，金库大门被打开。
迎接着小丑女的，是一座又一座的绿色钞票山！
闪亮的刺眼。
她兴奋的问道：“现在这些钱属于谁？”
“属于银行”身后传来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小丑女转身，看着悄无声息出现的蝙蝠少女，大叫着：“你们就这么喜欢阴魂不散吗？”
“是你阴魂不散”蝙蝠少女掷出了蝙蝠镖，小丑女下意识的举起手臂挡住脸。
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叮叮叮，蝙蝠飞镖掉在了地上，位置也距离小丑女有半米多远，完全没有准头，而且蝙蝠镖看上去也没用多少力量。
小丑女盯着对方：“你今天看上去有点不对劲儿，嘿嘿！”
“对付你足够了！”蝙蝠少女强撑着身体乏力，冲向小丑女，脚步声急促。
蝙蝠少女进攻从没有脚步声，这说明她现在对身体的控制力极差！
尽管已经多次唱过蝙蝠少女的拳头，小丑女依旧不准备坐以待毙，她举起球棒，朝着蝙蝠少女的脑袋竖砸下。
咚！
一棒，结结实实的砸在蝙蝠少女的脑袋上。
蝙蝠少女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哈？”小丑女呆愣愣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蝙蝠少女，又看了一眼手里的棍子。
“我现在这么厉害？”她十分不敢相信，她鼻子抽了抽：“她身上可真臭！”
一旁，吸了两个人的藤蔓口吐人言：“她生病了。”
“看来以后棍子要竖着劈，就像武士一样，嘿哈！”小丑女抓着棍子又虚劈砍了两下，果然，对植物刚才的话，她选择没听到。
“对了，搬钱！”
……
蝙蝠少女甩了甩沉重的脑袋，她睁开眼。
荒废的工厂，远处小丑女蜷缩着，正在睡觉。
天灰蒙蒙亮，一夜已经过去。
“糟糕”她低头看了眼捆着自己的绳索，是植物，而且看上去像活的。
随着她扭动身体关节，想要挣脱开，植物也越勒越紧。
“哈欠~”
蝙蝠少女的大动静惊醒了小丑女，她伸着懒腰看向蝙蝠少女：“你醒了？”
脸上的表情，简直得意到了极点。
“我竟然抓住了蝙蝠少女，哈哈，我就是这座城市未来的犯罪女王！”
蝙蝠少女突然有一个错觉，小丑女之所以抓住自己把自己捆到这里来，并且守了一晚上等自己醒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么两句话。
“你现在是我的俘虏了，蝙蝠少女”小丑女得意的转身：“在这里度过你的周末吧，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忙，不过你就不要祈祷我把你送到哥谭警局去，我可不会那么贴心。”
“……”蝙蝠少女看着小丑女的背影在她眼中越来越小，她现在可以肯定，小丑女守在这儿就是为了说句台词。
藤蔓捆绑的力气虽然大，如果换做平时她应该能挣脱，但现在……她身体乏力。
走出工厂后，小丑女屈指弹了一下肩头的植物：“那可是蝙蝠少女，我如果抓着她然后拍一段视频发在网络上，谁敢不承认小丑女悠悠就是未来的犯罪女王？”
她开始后悔刚才说出的帅气台词，并非台词羞耻，而是她说完台词之后竟然就一走了之了？
“其实杀了她也挺好的，以后我行动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她盘算着。
小植物只是扭动着。
小丑女却像是听懂了，她垂下脑袋：“你说的对，弗兰克，我们的目标可不是干掉蝙蝠少女，或者哪个超级英雄，而是让他们永远忘不掉我的名字，整座城市都去害怕小丑女悠悠吧，哈哈哈哈！！”
她已陷入了无限的美好幻想中。
“阿嚏！”
小丑女打了个喷嚏。
吸了吸鼻子，小丑女得去完成计划的下一步了。
……
……
童子军训练营。
雪莉端着餐盘，独自一人坐在餐桌上，本应该有四个人一起吃饭的，只是柯丽三人全都得了流感，虽然情况不算糟糕，却一点也不想动弹，都赖在宿舍里。
“我能……能坐在这儿吗？”声音听上去有点紧张。
雪莉抬头，看着端着餐盘有些手足无措的华利·韦斯特。
“当然可以”她点头说道。
华利松了口气，他坐在雪莉对面，并且说道：“我的朋友们都得了流感，就像你那些朋友，看来你的体质不错，竟然能扛得住流感。”
他想要运用一番上周学到的新词，可任他打破脑袋也回想不起“免疫力，抗体”等几个词。
“这和免疫力没有关系”雪莉回想着朋友们几次打喷嚏，可她只能察觉到不对劲，却不知道究竟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等这里训练结束以后，你有时间吗？”华利的右手抓了抓脑袋。
“……”雪莉看着华利，很疑惑，她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华利·韦斯特扭捏的说着：“如果有时间的话，我是说如果……或许，我有一家披萨店的优惠券，我们可以用零花钱就去吃一顿饱的。”
“好！”雪莉很痛快的答应了。
“真的，那就太好了！”华利兴奋的站起来。
其他还在吃的同学们目光齐刷刷的看过来。
“肯定又是华利·韦斯特的恶作剧”类似的声音再次出现。
华利脸涨红，可他又不愿意解释。
毕竟约女生去吃东西，这可不是寻常小事。
“我吃完了……”华利端着盘子快速离开。
雪莉困惑的收回目光，她还在思考流感的问题，这个问题好像还得麻烦她那个懒散的监护人。
刚才之所以答应的利落，也是雪莉听到了披萨店，她觉得自己出门这么久再回去一定得带点吃的，一个礼拜，如果李祖一直在睡觉做梦，说不定会饿死。
她嘴角一抽。
饿死，真的有可能会饿死。
……
……
“阿嚏”
李祖打了个喷嚏：“最近流感真严重”
他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手里遥控器调换着频道。
和旧日支配者打过照面，对抗过各种首屈一指的超级英雄的李祖，没想到也患了流感。
呼呼呼，
厨房的水壶烧开，水蒸气顶着盖子，发出呼呼的响声。
李祖懒散的站起来，倒了杯热水后，吃下了去药店买的药。
不知是感冒药发挥了作用，还是病症加重，李祖迷迷糊糊的昏睡。
沙发上，裹着毛毯的青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裹着毛毯的布偶玩具狗……
天黑时，李祖睁开眼。
电视还开着，正在播报哥谭新闻。
“一股新型流感席卷了整个哥谭，哥谭医院教授提醒市民，戴好口罩，预防流感……”
“竟然睡了一下午”李祖坐起来，发现自己竟然又变成了布偶。
当超能力使用过度后他就会变成布偶，变成布偶后是不可能再动弹的，甚至大脑也会和玩具一样变成鸭绒填充物。
但他使了个小技巧，算解决了后患，不至于无法变回来。
只是这次变成布偶，有些突然，原因暂且不明。
布偶身体随着他心念一动，迅速转变消失，变回了人类模样。
李祖伸了个懒腰，乏力感消失无踪：“啊，这药还挺有用！没想到吃一次药就能治好。”
电视新闻还在播报，但也有节目另辟蹊径，联系哥谭的犯罪和流感，讲一讲原因。
遥控器没有再按下去。
“经过专门的统计和调查本市患新型流感的市民数量已经到达80万人数，占全市总人数的七分之一，这究竟是一次恶棍的邪恶计划，还是一场无比恐怖的瘟疫呢？”
一位历史学家坐在主持人的对面，义正言辞的说道：“以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传染80万人，这是任何一种流感和病毒都无法做到的，而且根据我和好友莱哈特博士的研究，这更像是各个地区神话中的灾难。”
“当人类的罪恶让诸神也无法忍受时，诸神便会降下天罚。”
主持人忍不住打断，插话道：“可那只是神话故事。”
历史学家却反驳道：“历史太过遥远才会被误认为是故事，而且你能否认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吗？披着红斗篷满天飞的外星人，刚离开我们的世界还不久。而且神奇女侠就曾被人称为是神灵的后裔。”
主任人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反驳的理由，就在前段时间，世界政权濒临破灭时，满天飞的超级英雄们相继坠落，没有人看不见。
“呃……，就算您这么说，可这是哪位神降下的灾难，我们又该怎么保护自己呢？”
“祈求神的宽恕，我们应该……”
啪，电视关闭。
李祖穿上鞋，推门走出去。
睡了一觉后体能亏空，他需要吃点东西。
就在玩具店的正对面新开了一家披萨店，开业发放的优惠券李祖也有许多张。
来到披萨店，店里没什么人，服务员收了优惠券后便进了后厨，他既是服务员又是学徒工。
李祖自己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在时间流逝中，静静等待着。
过了好一阵子，服务员才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现在能点餐了吗……”李祖开始点餐，服务员却完全无视了他，推开门走出去。
李祖的视线跟着服务员往外看，透过落地窗他才看见，这座城市一大半的人都走出来，像梦游般，排着队往城郊方向走。
“看来今天的披散是吃不上了”李祖伸了个懒腰。
哥谭突发状况，近百万人走上街头，必定是某个潜伏在黑暗中的家伙再次动身。
他确实不打算管，毕竟只要这个城市不被毁灭，世界还能运转，坚持到让他安安稳稳待到离开这个世界就够了。
直到……他看见了跟在队伍里的蝙蝠少女。
蝙蝠披风垂在地上，她平时都用滑翔，或者跳跃，很少会慢悠悠的走路，披风像扫把，拖在地上。
李祖走到前台，拿回了桌子上的优惠券，并推开门跟上了人流的大队伍。
人群最终停在了新建成的温恩大厦前，隔着老远，人挨着人，肩膀靠着肩膀。
“哈哈哈哈”笑声自天空传来。
一道闪电划过，身穿古希腊服饰，就像裹着浴巾的中年男人，手握一道雷霆，从天而降。
不对，那不是真的，只是借助韦恩科技实现的全息投影。
咔嚓！！
雷霆闪烁。
李祖点了点头：“这投影可真厉害，但是他为什么不穿内裤？而且我建议他最好趁节假日做个环切……”
祸从口出。
随着他这番话说出来，周围的人齐刷刷转头，用凶狠的目光瞪着他。
“侮辱吾神，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他！杀啊！”
口号声越传越响，只要双眼能看见李祖的人，恨不得用目光直接杀死李祖。
很显然，这群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家伙不是在开玩笑。
四五个人扑向李祖，他们身体十分强壮，速度迅猛，而且就像是海浪，一波又一波，不停的冲上来，甚至不在乎同伴的死活。
轰！
气浪炸开。
李祖已经化身憎恶，周围是上百被气浪波及后昏厥过去的人。
他闷声说道：“我可很久没试一试身手了。”
第293章 宙斯（9000字）
地锦编制成厚厚的树叶外套，包裹住掉墙皮的旧楼。
这儿看上去就像迷失在热带雨林的废弃建筑，就算突然从中跳出两个部落原住民似乎也不奇怪。
哥谭从不缺少这种“个性”的地方。
嗡~
一只蚊子茫然的在月光的指引下乱飞，它也许只是睡了个懒觉，也可能是在叮某只流浪猫时，不慎被对方的尾巴扫到，昏迷了过去，现在它孤身一蚊。
“啊呜”
一张长满裂齿獠牙的大嘴笼罩住了蚊子，送了它最后一程。
“最近气温降的真快”食人花弗兰克伸舌头舔了舔嘴唇，它的舌头乍看如人，细看会发现那只是异变的红色藤蔓，只是模仿人类的装饰性作用。
“你能感受到气温下降？”小丑女问。
在一起做过一票后，他们两个勉强算得上“队友”了。
平时他们都会选择待在楼顶上，因为每当这个时候，毒藤女试验自己那些奇思妙想时，周围总会充斥着危险。
就算一个身为植物能无视毒素，另一个完全对毒素免疫，也一样不想靠近。
“当然不能，至少我理解不了冷是什么感觉”弗兰克的舌头耷拉在嘴外，它的藤蔓伸出来指了指天空：“最近蚊子变少了。”
原来它只是以食物的多寡来判断天气，对蚊子而言一个夏天，就是它们的一声，用蚊子多寡来判断气温确实没错，但唯一的问题是……
小丑女毫不留情的拆台：“难道不是因为你最近吃的太多，把它们吃光了吗？”
“我讨厌你的坦率”弗兰克扭着绿茎，虽然完全没有人脸，可弗兰克接下来的话让人会错以为自己和一个猥琐大叔聊天。
弗兰克说道：“艾薇现在肯定脱光光了在改造那些小家伙，所以~嘿嘿嘿”
“你的笑声听着真恶心！”小丑女不吝啬道，说完，她打了个喷嚏：“阿嚏！”
“看，我就说降温了”弗兰克先证实自己没说假话，接着才说道：“趁她没时间管我们，我们出去搞一点零食怎么样？”
小丑女疑惑的看着弗兰克：“零食？”
“对，我看电视的时候，看见电视上说有个动物园最近要拆迁了，有一些口味特别的小可爱们可能会被运走。”
“啊哈，你说的是这个啊”
“我是捕蝇草，但是你见过一天三顿吃人的捕蝇草吗？就因为外号叫食人花？老实说我真的吃腻了，他们给我这个种类起名字的时候就不能叫食老虎花，食大象花，或者食麻雀花吗？每天三顿都换名字就好了。”
弗兰克絮絮叨叨，可过了一阵子，它没有听到回音。
“悠悠？”
张开大嘴的花朵转向，面朝小丑女，滴答口水的模样，给人感觉他随时都有可能张开嘴，然后一口把小丑女吞下去，不过这只是它为了消化猎物分泌的黏液，并非人类概念上的“口水”。
小丑女并没有回答，她踉跄着走到了楼边缘，迈出了脚。
没有丝毫迟疑，一脚踩空，小丑女摔了下去。
“喂！”
藤蔓在小丑女坠地摔死前将她接住，绿藤蔓编成网，兜着小丑女缓缓落地。
小丑女爬起来后第一时间选择朝远处走。
“你想干什么？去给我准备动物园大礼包吗？”弗兰克的大花骨朵脑袋上下点动：“嗯，如果这么说，”
小丑女就像一具尸体，越走越远，很快便超出了弗兰克的藤蔓所能触及的范围。
“我猜她出问题了！”
弗兰克使劲的咳嗽了一声，并在原地调整着自己的声线。
“啊——”声音有点低沉。
“受到惊吓，是不是音调是不是应该更高亢点？”
“啊——”它提高了音调。
“还差一点”弗兰克自言自语，同时不停的“啊——”，调节音调，直到那听上去就像尖叫。
“啊！！艾薇，不好了，小丑女好像被人控制了！”
嘭！
通往楼顶的门被一脚踹开，裹着树叶短裙的红发女人第一时间赶上来：“她人呢？”
“往那边走了！”藤蔓指着小丑女离去的方向。
毒藤女立即跳下楼，破土而出的藤蔓缠住她纤细的腰肢，带着她轻飘飘落地。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食人花弗兰克的红舌头又耷拉出来：“现在没人会拦着我去动物园饱餐一顿……等等，我她祖母的是植物！我不能走！该死！”
弗兰克忙不迭的喊道：“艾薇！等等，带上我的小弟一起去……”
……
……
李祖站在那儿，就像一座绿色的铁塔，无法被撼动。
在他周围一整圈儿，重伤或昏死的人就像尸体，堆成了一座座小山。
“是神的指引，他是怪物，怪物！”
“末日要来了！”
人群却还像是之前那般，源源不断的扑过来，就像狂信徒。
“说不定这件事之后，我得上新闻，不如残忍屠杀上万人什么的”李祖举起长着倒刺的右臂。
啪，一条藤蔓突然袭来，卷住了李祖的手臂将他从人海中拽了出来。
藤蔓从十几米高的楼上伸下来，当李祖落在楼顶上时，膝盖微曲，震的楼顶天台一震。
“老兄，你可真沉！”
“食人花？”
李祖看着迎接，甚至可能是“救”了自己的家伙。
“没错，我就是……咳咳”食人花看上去就像个活人，不仅是藤蔓编织的身体做出的动作，甚至语气上也无可挑剔。
“我们现在该说正事了，刚才我们救了你一命。”
听到食人花自称“我们”，李祖才注意到在场的心跳，除了自己外还有一人。
红色的头发就像绽放的玫瑰花，她不穿纺织衣物，却裹着碧绿树叶编织成的短裙，将野性自然，与性感搭配的浑然天成。
食人花察觉到了李祖的目光，说道：“我是弗兰克2号，至于这位美丽的女士，你可以称呼她”
李祖已经猜出了对方的身份：“毒藤女”
“艾薇，没想到你在绿家伙的世界里还挺出名”弗兰克2号对着毒藤女开玩笑。
啪，毒藤女弹了个响指，并对着弗兰克2号吹了口气。
“别，别这样，我错了，对不起……救命，啊！！”食人花顿时枯萎，像是失去了水分的枯草，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颗种子从毒藤女指尖弹出，落在地上。
种子迅速发育出根系，扎穿了水泥天台，接着种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育，一分钟后，又一株霸占上百平方范围的食人花出现在李祖面前。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弗兰克3号”食人花自我介绍着。
没有碎言碎语，食人花张嘴朝着李祖吞过来。
化身憎恶的李祖抬起手臂，啪，一个巴掌。
食人花直接被一巴掌将脑袋砸成了花泥，汁水化作雨，撒乐满地。
李祖从中嗅到了刺鼻的鲜血。
又一株新食人花长成，它说道：“我是弗兰克4号，该死，你个绿皮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听起来这几株食人花都是同一个口吻，甚至是同一株，编号更是耐人寻味。
一阵风吹来，毒藤女抬手撩起在睫毛前飞舞的红发，拢到耳后，她说道：“我知道你，玩具人。”
“嗯哼”
憎恶迅速变矮，变回了李祖。
长时间供应能量，支撑憎恶的运作，可是一笔不小的消耗，李祖不准备在预计敌人几十万的情况下让自己浪费力气。
“你竟然变成了个小白脸，小子，你是不是经常熬夜？”弗兰克4号挪到李祖面前，看来死的真不是它的真身，不然它不会这么平静靠过来。
“他是玩具人，能够把别人变成玩具，又或者把自己变成玩具”毒藤女充斥着绿意的双眸盯着李祖，是她的双眼中也蕴含毒素，还是说……她的思想充斥剧毒？
“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李祖转过身准备离开，毒藤女并非这个世界的“隐藏要素”，没有提供一丁点的世界探索度，这表明她只是一个配角，货真价实的边缘角色。
这并非意味着对方可以轻视，正相反，李祖察觉到毒藤女正巧是自己的克星，对方可以利用植物和自己进行持久战。
而他无论是支配玩具，还是把自己变成玩具，身体能量不足都是个大问题。
“这些天，悠悠和我待在一起。”
毒藤女的声音有些平静，和她火辣性感的外在稍有不符。
李祖眉头一挑，小丑女和毒藤女。
如果他记忆没出错，有一些宇宙之中毒藤女和小丑女之间会发生些超越友谊的事情，超越友谊……
“那就谢谢你照顾她，如果想要采购种子，我能帮忙”李祖反手，手中多了顶猎人帽子，扣在他头上。
“当时她受伤了，被一个拿着弓箭的女人追杀”
“拿着弓箭的女人”李祖点点头，他心中瞬间得出结论那是谁，哥谭的新秀，而且不介意杀人。
“就在十几分钟前，她突然离开我那儿，然后我才发现这座城市有几十万人都像她”毒藤女俯视着楼下，如潮水涌动的人群。
“她也被控制了？”
李祖到现在已百分百确定，有个很棘手的家伙动手了，无差别行动。
双方可以交换信息，李祖立即放弃离开的想法，转过身看着毒藤女的妖娆脸蛋说道：“他们就像被洗脑了，但是要说有什么东西能够一瞬间洗脑几十万人，那家伙如果真的有这种能力，也许选择更强硬的方式比较好。
听起来，他们好像信仰什么神？”
弗兰克4号嘲讽着李祖：“小子，难道你从不看电视吗？是希腊神！历史学家已经证实，这是大型的信众觉醒仪式。”
李祖看着4号：“植物也信神？”
“当然不，我只是觉得，那个不穿内裤，自称宙斯的家伙有些好笑，哈哈哈哈哈！！”
一株食人花笑的前仰后合的模样，场面看着非常怪异。
毒藤女轻轻皱了一下鼻子，很轻微，李祖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才注意到。
嘭，4号直接爆炸开，5号迅速长成。
“我知道，你是5号”李祖先食人花一步开口说道，他也有点受够了这家伙的絮絮叨叨。
5号却很老实没再张嘴，而是悄悄看了毒藤女一眼后，躲两人远远的。
“我找过了，没有她的踪迹”毒藤女说道。
“我能找到她”
李祖目光投向远方，那也是“信徒”们奔向的方向。
在他感应中，小丑女就像黑夜中的火炬一样刺眼，很轻易便能察觉到她的位置。
那是“玩具化”能力的应用，但更像是“诅咒”附骨之疽般，无法摆脱。
李祖说道：“在找她之前，得先搞清楚为什么她会被控制，我很怕死的。”
“对第一次见面的女士，就直言不讳自己怕死真的好吗？”毒藤女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李祖也笑了：“先告诉你比较好，如果情况不对我可能会牺牲你，让你做个心理准备”
“是吗？”她手指轻轻点着嘴唇，红唇轻轻抖动：“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即便有相同的目标，救出小丑女，但他们都信不过对方。
试探点到即止。
李祖蹲在天台边缘，看着下方：“有什么能快速感染这几十万人？”
毒藤女也在思考。
他们也知道如果拖下去，让暗处的人阴谋得逞，会更麻烦，但他们得制定出大概的计划，有一个目标，而不是茫无目的的冲上去。
“流感”说话的是弗兰克5号。
5号的花朵脑袋一下转向李祖，接着又转向毒藤女，就像看两个怪物：“你们两个都不看电视吗？最近电视新闻全是这东西，不到一个礼拜就感染了八十多万人。”
“流感？我也得了啊”李祖奇怪的拍了拍自己衣服：“但是我吃了一次感冒药，在沙发上睡了一觉醒过来就好了。”
“流感？”毒藤女也在疑惑：“我确定悠悠已经百毒不侵，就算有什么新的病毒，我留在她身体里的细菌和孢子，应该能迅速做出反应。”
“先生，女士”5号咳嗽了一声：“现在可以肯定，有人用流感来传播某种东西，这东西还能影响人的精神，我想我们得赶快做出行动了！”
食人花大叫一声：“弗兰克小队，行动！”
气氛十分的尴尬，没有任何回应。
“要不然改名叫绿色大家庭？大家身上都有绿色”弗兰克5号仍旧想为这次行动抢一个头衔，得保证和它有些关系才行。
咔嚓——！！
远处一道雷霆划过，从地面，劈向天空！
李祖停下了思考，说道：“先过去看看”
他双腿瞬间粗大，变作憎恶的绿色双腿，双腿蹬地，“轰隆！”伴随着整栋楼摇晃，李祖已经化作一颗炮弹飞向天空。
毒藤女同样不慢，荡着藤蔓快速跟上来。
……
……
童子军训练营。
吃过晚餐后，学生们没有离开自己的餐桌，按照老师的要求留在这儿。
今天有些特殊，雪莉的三个好朋友也拖着无力的身体过来了。
自从打针没效果后，基蒂带头不打针，事实证明她赌对了，每天输液的同学脸不可避免的水肿，身体情况反倒越来越糟糕。
华利·韦斯特走过来，坐在雪莉的对面，他有些兴奋的说道：“雪莉，今天接力赛的时候你跑的可真快，如果你和我一样经过我数数的专业训练……”
三对目光投过来，华利的兴奋僵在脸上。
“基蒂，柯丽，安娜，你们感觉好点了没有？”他讪讪的询问着三个女孩的身体状况。
“你们看上去关系不错。”基蒂病蔫蔫的，也没改变她特点，总爱把问题引导更麻烦的方向上去。
果然，随着她话说完，华利注意到安娜偶尔看向自己的目光变得很尖锐。
他擦了把虚汗，解释道：“这几天我和雪莉一组，我们赢了不少第一。”
目光没变。
华利偷偷看了雪莉一眼，雪莉好像完全不在意安娜的眼神，这让他不由得暗暗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啪，啪，啪……
大鼻子女老师拍着巴掌，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明天我们的训练就结束了，下午我们就会回到学校”她扬起下巴，大鼻子放在脸上，就像埃菲尔铁塔一样醒目，绝对是她脸上“地标性”的五官。
“同学们还记得吗？这个庄园的主人，他非常的喜爱小孩子……大家鼓掌，欢迎马克西·宙斯先生，为我们演讲！”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进餐厅，他个头很魁梧，留着络腮胡。
“他的胡子是染白的。”华利对着四个女生小声说道：“看，他的胡子根是黑的。”
他观察的很敏锐，三个病蔫蔫的女生也罕见的没有反驳他，估计和她们现在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脱不开关系。
“我相信你们曾经听说过我的名字，也有些人没能听说过”马克西·宙斯高扬起自己的双臂，就好像他拥抱着天空：“我是宙斯的人间化身，因为一个特殊的使命，你们被聚集在这里。”
“马克西·宙斯先生……”大鼻子老师有些惊讶：“您还准备了晚会节目？不得不说您真是用心了，给我们提供训练营，还安排笑话，哈哈哈哈”说着，她配合着笑出声。
咚！
马克西·宙斯一拳砸在大鼻子老师的高挺鼻梁上，眼神重新投放在学生们身上：“你们的机会来了，希腊众神决定让奥林匹斯山增添一些虔诚的年轻信徒，这也是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
现场有些安静，准确的说是除了华利·韦斯特，没有人说话。
“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华利·韦斯特朝着雪莉悄声的问：“就像在演话剧一样。”
华利突然觉得气氛有些压抑，魁梧的人影将他整个人笼罩住。
马克西·宙斯已经站在餐桌前，低头俯视着他。
而更让华利感觉到恐怖的是，在场二分之一的同学都站起来，怒视着他。
“杀了他，杀了他！”
“敢侮辱我们的神！杀了他！”
“杀了他”声音就像是口号，不停的循环，无法阻挡的撞入耳内。
而剩下的同学们，一动不敢动。
略微的不合时宜可能只有那无处不在的喷嚏声。
每一次“阿嚏”后，仇视华利的人就会多一个。
马克西·宙斯低下头，额头与华利颤抖的额头抵在一起，他怒眼瞪着华利颤抖的双眸：“小鬼，你想尝一尝雷霆的滋味吗！嗯？”
“抱……抱歉，我……”
嘭！
椅子砸在马克西的后脑勺上，魁梧的男人被砸翻在地。
“快跑！”雪莉丢下了手里的椅子，对华利说道。
“啊？哦，哦”华利呆愣愣的点头，快速跟上雪莉往外跑去，在这期间，没有一个人有动作。
“咳咳，流血了！”马克西·宙斯爬起来摸了一把后脑勺，他甩了甩脑袋：“去把他们两个抓回来！”
马克西·宙斯恼怒道。
学生们就像脱笼而出的恶犬，朝着餐厅大门扑去，生龙活虎的模样与几分钟前病蔫蔫的模样判若两人。
……
“呼！呼！呼！”
华利·韦斯特倚着墙大喘粗气。
“现在我们怎么办？”他看着雪莉，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孩，在面对几十个同学的追逐时，竟然还能保持冷静，华利十分佩服她。
“去老师的房间，我要找些东西”
雪莉刚走了两步，突然伸手拦住华利，并捂住了他的嘴：“嘘！”
踏踏踏，远处有脚步声。
“雪莉，雪莉你在这儿吗？”是基蒂三人，她们拿着手电筒，在走廊里搜寻。
雪莉抿着嘴，没有回答，直到三个人一边朝着空气喊话，一边走远。
“你怎么不叫她们三个，如果被那群人抓住，她们三个会有危险的”华利终于挣脱开，大喘粗气：“还有，下次别连我的嘴和鼻子一起捂住，我会憋死的。”
“就算跟着我们，她们也不安全，你能一个人打倒几十个人吗？”雪莉说着便反问华利。
华利尴尬的挠头：“最多一个，我虽然跑得快，可是我打架不怎么样……”
寻路继续，老师的房间就在这一层，打开半掩着的门，除了乱糟糟的床铺外，远处角落里还堆着一堆的东西。
“每天还让我们童子军叠被子”华利看着糟糕的床单，只恨自己年龄太小没有手机，不然他一定要把照片拍下来。
雪莉则快速的找到了自己的背包，打开背包看，玩具还在。
她松了口气，眼下这座庄园内，应该没什么威胁了。
华利看着雪莉背上背包，他也在那一堆杂物里翻找起来，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游戏机“哈哈，总算找到了，我的露营游戏机夜晚就这么泡汤了~”
“我们该走了”雪莉走到窗户边，随手丢了两枚玩具出去。
咚，咚！
两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华利被吓了一跳：“你听到动静了吗？好像地震了一样”
“拿好你的游戏机，我们该逃命了。”
吱嘎~
门在此时又被推开，显然是他们不压低声音的聊天，吸引了外面的“巡逻童子军”。
“雪莉，华利，你们在这儿啊，终于找到你们了，真好！”基蒂松了口气。
“快，跟我们来，我们找了条出去的路”
柯丽和安娜也跟着点头。
“看吧”华利得意洋洋的看着雪莉，那意思好像在说：我可没看错人，她们三个真的没被控制。
五人走出了老师的房间，基蒂在前面带路，安娜和柯丽却一左一右，跟在后面。
很快，忙乱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快跑，他们追来了！”华利大喊。
可他往后跑，却见柯丽和安娜牵着手，堵住了退路。
就算他再傻也知道，这三个人不对劲。
情况危急，脚步声越来越近，华利深吸了口气，心中为自己默默打气：“华利，你是韦斯特家的人，我们家没有懦夫，这时候就该拼上自己，再说了，她们三个只是女生打人能有多疼？
……可是，我听说基蒂从小就练习功夫，而且后面还有几十个人，我能不能扛得住他们的拳头？”
他的心在左右摇晃，
最终，华利深吸一口气：“雪莉，待会儿我拦住她们，你趁机……”
“唔”
“咚”
背后有动静。
华利的眼皮一跳，他看见留着淡金色短发的女孩飞踢着与自己擦肩而过，一脚揣在安娜的胸口上，然后抱头在地上滚了半圈，双腿如剪刀夹中了柯丽的脚踝，她身体在地上滚，腰肢带动大腿的力量，牵动小腿，将柯丽卷跪在地上。
整个战斗不超过5秒钟，华利的下巴险些脱臼。
“我趁机干什么？”雪莉疑惑的看着他问。
“没，我是说，”华利转头，果然看见倒在地上昏迷不起的基地。
也就是说这个女孩不仅学习是绝对的第一，就连打架也厉害！
华利的吃惊也持续了一小会儿，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有人从拐角的走廊露出头，正扑过来。
“快走！”
两人飞奔下楼，并在餐厅的门口停下。
华利忍不住颤抖：“雪莉，有、有巨人！”
灰白色皮肤。
光头。
漆黑的风衣。
每抬脚走一步路，都会引起地面的震动反馈。
“巨人”没有理会华利，走向了那些追来的同学们，他没有动手，就保持着速度慢慢往前走。
发了疯的同学们扑向巨人，扯着他的风衣，又或者干脆用牙咬。
巨人却不为所动，像人形装甲车，将几十个同学控制住，无一人能冲过来。
“啊！”
天空一声尖锐的惨叫声，一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脑袋冲进门里来。
“神！救命！救命啊！！”那人吐着血水朝着餐厅方向惨叫：“救命！”
咚，咚，咚，是沉重的脚步声。
“雪莉，又一个光头巨人！”华利不像刚才那么害怕，他认为两个巨人在帮自己，就像是超级英雄。
餐厅门大敞着，马克西·宙斯脱掉了西装，露出希腊式的浴袍。
他高傲的站在那里，丝毫不因两个巨人的出现而色变，就仿佛……他真的是神王宙斯的人间化身，一个徒有高大身躯的家伙，在他眼中只是稍大些的蚂蚁。
只不过，随着咚，咚，咚……不停的有人，像破麻袋被丢到院子里。
马克西·宙斯的脸色才发生了改变。
砰，砰，砰
枪声爆发的突然，但院子里的巨人就站在原地，硬生生抗住撞在自己脸上的子弹，弹头只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道稍纵即逝的火星！
“雪莉，他，他刀枪不入！”
华利兴奋的挥舞拳头，好像刀枪不入的人是自己似的。
光头巨人走向了开枪的家伙，他伸出大手轻轻用力一捏，吱——，就像血袋被挤爆，浓稠的血浆从那人身上的所有孔洞里被挤出来。
攥的像干瘪牙膏管的尸体被扔在地上。
“呕！”
华利扶着墙呕吐不止。
他第一次见到死人，而且是以如此恐怖的行事：单手把人捏成烂泥！
“雪莉，华利……”大鼻子女老师悠悠醒来，眼前的一幕让她诧异不已。
学生们似乎在一瞬间就成了马克西·宙斯的狂信徒，包含除她外的所有老师在内。
只有雪莉·柏金和华利·韦斯特保持清醒。
她的目光越过两个孩子的肩膀，看向了远处。
光头巨人随手抓起一个持刀扑来的信徒，轻松将其捏成一块分不清哪儿是哪儿的烂肉。
大鼻子女老师突然想起来了。
雪莉书包中的恐怖玩具。
那些玩具竟然不是虚构的，他们有原型存在！
咚，咚，咚……
光头巨人杀干净了外面莫名其妙出现的人后，朝着餐厅方向走来，但是在大鼻子女老师眼中，对方的目标是她的两个学生。
“！！”
过度惊吓，她再次昏了过去。
……
马克西·宙斯深吸了口气，庄园内飘荡着浓郁的血腥味儿，闻着非常不舒服。
他手里拿出了一枚手杖，手指头拨动一个按钮。
噼啪！
强电流炸出，且随着时间一秒一秒流逝，电流越来越强。
当光头巨人走到他面前时，手杖已经带着耀眼的雷光，指向了巨人的心脏。
“尝试一下众神之王的雷霆吧！”
轰隆！
拳头粗的雷光射出，化作一条恐怖雷柱，轻而易举穿透了光头巨人的心脏，打穿了一楼的天花板，又贯穿了二楼的墙壁，最终自下而上贯穿了天空！
马克西高傲的看着对方，想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些东西。
害怕，恐惧，懊悔？
不管是什么，那都是发怒后的神最爱品尝的情绪。
“哈哈哈”马克西笑着，他看到了对方扭曲的表情，那是恐惧或者疼痛才会产生的表情：“你早该这样的，惹怒一个神，这是你犯下最愚蠢的决定。”
但光头巨人的表情还在扭曲中，那也许不应该称之为表情的变化，或许说成是骨骼的变化更为贴切！
本就2米高的身体又增长了一截。
风衣早已在电热下化作灰烬，其实光头巨人不止胸口受伤，皮肤也第一时间在发电产生的高温电热下烧的焦糊。
也正是如此，没了遮挡后马克西能清楚的看到对方身体上的变化。
心脏处拳头大的大洞，像有数十只蜘蛛在辛勤工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织网修复。
骨骼外扩，像一层包裹在灰白皮肤下的骨甲。
而且其右手产生了巨大变化，与左臂相比粗大了数倍，异化后的指甲能轻易撕裂地面。
远处华利还在扶着墙干呕，雪莉看着她亲手召唤出的怪物，脑海中想起了当初李祖说的话：“暴君型号T-103，量产型，他身上穿着的风衣其实是束缚衣，解开风衣的暴君才是真正能用的生化武器，我看保护伞公司也就暴君产线做的不错，成本和效果都把控在了比较合理的范围内。”
没有了风衣的光头，才是货真价实的暴君。
啪！
马克西·宙斯被捏爆了脑袋，沦落为那些狂热信徒相同的下场。
“呃！”雪莉捂着脑袋。
身为“蜂人”，在一瞬间，她失去了对暴君的控制。
既然解开束缚风衣后的暴君战斗力更加完美，为什么还要强行约束它呢？
李祖的话犹在耳边响起：受操控的暴君虽然威力弱，但是好用，没有了约束的暴君即便再强，也只是疯狗，说不定会伤害到自己。
轰隆，地板震动。
全面解放的暴君转过头，看向雪莉。
它该杀下一个了！
……
目标远在哥谭市区外。
“有点不对劲”毒藤女说道。
李祖点头，他也难得的严肃起来：“看出来了”。
确实不对劲，后方几十万的哥谭市民就像疯了般往这里赶，而赶到前头的市民们却摇摇晃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两人先后落地，却没有人理会他们。
他们穿梭于人群之中，毒藤女找到了悠悠，而李祖则在最前面发现了堆着一堆尸体的奇特庄园。
那是刚才雷霆爆发的地方。
听到背后有淅淅索索的声音，李祖转头，果真看着毒藤女走来，她背后是被藤蔓卷住，一动不动的小丑女。
“怎么样？”
毒藤女说道：“身体情况很不对，我需要时间研究一下她体内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
“再等等吧，还有更重要的事。”
“更重要？难道你也要拯救世界？”毒藤女好像听到了个什么有趣的笑话。
“拯救世界不一定，不过再不阻止，说不定我们就得面临生化危机了。”
随他话音落下，轰隆一声，全面解放的暴君冲了出来，他随手一掷，雪莉就像一枚炮弹被砸在地上！
第294章 病愈（8400字）
雪莉娇小的身体被砸到地上，撞出个坑，除了“轰隆”的响声，还有骨头断裂的声音。
完全解开束缚限制后的暴君显然不是一个“身体有点强壮”的小女孩能对付的。
另一个披着风衣的暴君冲出来，试图牵制住自己曾经的同伴，但巨大的右爪已先一步抓住了他的脑袋。
啪！
脑袋如西瓜摔在地上，炸开。
暴君看向雪莉，有些许臃肿的身体走起路来，引发地面剧烈颤动。
雪莉的双眼中的恐惧被勾起，仿佛那个夜晚被化作怪物追杀的一幕重现。
“艾薇，帮我抓住它”
是熟悉的声音。
一双黄皮鞋落在距离雪莉脑袋不远的地方，然后她便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不正常的白皮肤，黑眼袋，就像一个长时间不睡熬夜的人，眼球内的红血丝十分醒目，他精神无时无刻的在承受某些摧残，在与其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后，雪莉稍有些了解，现在的他还算的上舒服，这些表现都只是“轻微”后遗症。
用他的话说，人的大脑接受了太大无法处理的信息后，脑袋应该会变成浆糊，他现在还没变成白痴就算运气不错。
“嘿，雪莉？”
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雪莉回过神来。
“待会儿奔那个红头发的跑”说话时，他手在雪莉的身上摸索着。
“断了两根骨头，还有骨头错位……忍着点”
随着李祖抓着她的断骨一拧，重新对接好，雪莉眼眶里顿时升起水雾。
“唔！”
“休息一会儿吧，听我的，然后就跑。”
“嗯”她点头。
李祖转过头，巨大的藤蔓拔地而起已经将头顶天空遮住，完全解放后的暴君挥舞着利爪，将一株又一株试图靠近的藤蔓。
“出问题了”李祖看着暴君，突然说道。
他抬起左手，手臂迅速变作绿色巨人手臂，比例相当不协调。
黄皮鞋踩着庄园失修的石板路，砖缝里长出来的野草被踩趴下，拖着极其不协调手臂的李祖已经来到了暴君面前。
恰巧此时，藤蔓被再一次撕裂，暴君异化后的巨大怪手高高扬起，掀起大风。
穿着风衣的情况下，暴君的手臂粗细便比得上憎恶的手臂，此时完全解放开，粗细已有原来的两倍粗，更加恐怖。
加之居高临下，更占据优势！
爪与拳相撞。
啪！
暴君的怪爪被憎恶的拳头撞成血雾。
想要在力量上和星球级力量对撞，确实还差点。
在挥拳取得成效的瞬间，李祖已经弹身扑向暴君的脑袋，他双腿伸直贴着暴君的肩膀滑向其身后，同时右手搂紧了暴君的脖子，整个人挂在其背后。
左手按在暴君后脑上。
“行了”
他落地，双腿微曲。
暴君消失在原地，只在他左手拿着个独臂玩具。
“你刚才叫我什么？”毒藤女如女王，坐在扭动藤蔓编制的椅子上。
小丑女被安全的保护在叶子床上。
“艾薇”
李祖身体僵直，说道：“跑！”
经过如此短时间的休息后，雪莉身上的伤几乎痊愈，听到李祖的话后她立即爬起来，朝着毒藤女跑过去。
“什么？”
毒藤女茫然的看着朝自己跑过来的雪莉，战斗不该结束了吗？两个怪物一个内讧被干掉，另一个被变成了玩具。
咚，金属与金属撞击后产生了闷响。
站在原地的李祖突然后仰，他后背周身撞出白色气圈，身体化作炮弹直奔庄园的顶楼飞去，轰隆。
毒藤女这时才回过神来，有看不见的敌人。
滋滋——
空气中有轻微的电流，可那不足以让毒藤女捕捉对方的所在。
她伸手，抓着小女孩雪莉将其护在自己身后。
眼下情况，她和李祖统一战线，那么对小姑娘提供些保护也是必要的。
“毒藤女”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声音嘶哑，像是深渊中爬出来的某种东西。
毒藤女抬起右手，五指张开猛地往下按，按在地上。
轰隆隆，地面震动，一条条藤蔓伸出，以她为中心朝四面八方涌出，远看上去就像是绿色的海浪翻涌……
无形的刀刃划过，右前方藤蔓被斩断。
“找到你了”毒藤女面带微笑，她右手向着右前方一伸，地面炸开，一张大嘴破开了地面包裹了刚才藤蔓被斩断的方向。
火焰突然爆发，包裹住了食人花。
高温气流化成风，吹拂着毒藤女的红色长发。
火，植物的天敌。
毒藤女厌恶盯着火焰，右手继续向前按，左手却暗暗的捏紧。
巨大的花苞从地下升起缓缓将她们包裹，至于前赴后继扑向火焰处的藤蔓，只算是加了把柴，助长火势罢了。
“呼”
待花苞彻底关闭后，毒藤女彻底松了口气。
她对着直到自己胸口位置的雪莉说道：“放心吧，这是特殊培育的植物，能够隔绝温度，不怕火烧，我们应该能多撑一阵子。”
可那声音却如同甩不掉的梦魇，也出现在了花苞中：“你刚才确实抓住我了。”
“只不过獠牙不足以咬伤我”
花苞内的温度在升高，毒藤女脸色大变。
那个声音却继续说：“隔绝温度，是不是里面燃烧的热也逃不出去？”
隔绝温度，这意味着花苞彻底闭合，如果对方先点火，她们就会像自动跳进了焚化炉里。
毒藤女迅速的展开花苞，在快要被烤熟前呼吸到了呛辣的浓烟，放眼望去，只有火焰燃烧。
对方点燃了她所有的植物，将她围困起来。
数千平方的范围，只有火海一片！
远处一声轰隆爆响，绿色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在毒藤女面前，是李祖，他又一次变成了憎恶。
“捂好耳朵”李祖说话的声音有些沉闷。
毒藤女没有迟疑，迅速的捂上耳朵，然后她便看见，化身绿色怪巨人的李祖双臂张开，猛地向前拍，双掌合并。
轰，巨大的力量带动气流变化，一阵狂风席卷，直接熄灭了火海。
人挥舞手确实能熄灭火焰，最高也就蜡烛的火苗程度，如果想要用拍巴掌制造的掌风熄灭一片燃烧了数千平方庄园前院的火海，那该需要多大力量？
毒藤女也明白了捂好耳朵是什么意思，她开始只是保持样子，可接下来强大的气压压迫，险些撕裂她的耳膜，毒藤女又把纤细的手指往耳朵里塞紧，才避免受伤。
而在这期间，暗中的人没有再进攻。
李祖站在将毒藤女三人挡在自己背后：“有一个坏消息，还有两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你还真放松”毒藤女红唇嘴角勾起：“两个好消息？我想先听一个好消息。”
李祖说道：“他能无声无息的干掉我们，我们却连他在哪儿都找不到。”
毒藤女眉头一挑：“你说这是好消息？”
“当然了，这说明他打不过我，只能藏着。”绿色小巨人的模样，一点也不可爱。
“说的也是，坏消息呢？”毒藤女又问。
李祖回答：“我们连他在哪儿都找不到。”
“你刚才说这是个好消息”
“但也是个坏消息，就冲他刚才的拳头力道，想暗中干掉我们没什么难度，所以他还有别的什么目的……说起来让人有些不高兴，我们应该不是他的主要目标。”
李祖攥紧拳头，他还保持着憎恶状态，尽管这会抽空他体内的能量，让他更早没劲儿，也许还有半分钟他就会变成胳膊也抬不起来的一滩烂泥。
再僵持，只会死的更惨。
“在我看来这是同一个，就是坏消息”毒藤女转过身子背向李祖，警戒着另一个方向：“最后一个好消息呢？”
“我们还有半分钟能干掉他，不然我先得投降。”李祖深吸了口气，绿色胸膛又扩充了几分，让他看上去更加的魁梧。
“30、29、28……”他开始心中默默倒数。
但他的嘴角却咧着狰狞的笑：“而且，我差不多猜出他是谁了。”
……
……
阴云笼罩天空，连绵小雨噼里啪啦的落下。
韦恩庄园，已经被雨水淋湿白衬衫的男人，闷头挖着坑。
砰，
铁锹扎进泥土里，撞到了泥土中的石头，震开了他的手臂。
“抱歉，父亲~”
男人转身，那里停着一副棺材，他以自己一人之力将棺材拉扯进挖出来的坑里，仿佛也想将自己的伤痛一起埋下，泥土填平。
立起的石碑上，刻着“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布鲁斯……”
声音从背后传来，男人转身看着那被铁壳包裹住身体的同伴，他手拿着一束鲜花，半张还属于人类身体组织的脸，露出“悲伤”的表情。
“放心吧钢骨，我没事。”
“嗯”钢骨走到墓前，将花放下。
钢骨对着墓碑鞠躬后，才转身问：“不举办一场葬礼吗？让克拉克他们都来。”
布鲁斯·韦恩没有回答，并反问：“你变成这个样子后，什么感觉？”
“失去了人类的权利，不需要吃东西，大脑一转就可以抓捕罪犯，好的坏的都有”钢骨很认真的回答：“但我想，我现在应该是活着的。”
“对，你还活着”布鲁斯点头。
“所以，我想请你帮一个忙，我想以阿福的大脑和记忆为基础，打造一个人工智能。”
钢骨迟疑：“也许这样休息，对潘尼沃斯先生而言并不坏”
布鲁斯没有回头去看他亲手买好的坟墓，而是仰着头，让雨点能更大面积的淋在在即脸上：“哥谭需要蝙蝠侠，布鲁斯·韦恩会是哥谭的蝙蝠侠。”
他继续说道：“而阿福，是我的蝙蝠侠。”
布鲁斯看向钢骨，目光真挚，其中的痛苦与期盼让钢骨难以拒绝。
“我答应，可以帮你一起研究一款人工智能，但如果出了问题，你必须保证销毁他。”
“我相信阿福。”
……
几十天后，
一场恐怖的屠杀席卷了哥谭的黑门监狱。
而在蝙蝠洞中，钢骨正以量子大脑飞速计算着：“出问题了，蝙蝠侠”
一身蝙蝠装的男人即便在自己的洞穴中，也保证自己待在黑暗中：“我想，应该是我们计算出了些问题，他应该还是阿福，对不对？”
“他是”钢骨深吸一口气，即便这个动作对他而言毫无意义。
“首先，我可以肯定我已经打造出了一个人工智能，完全与潘尼沃斯先生思想一模一样的人工智能”钢骨左右转着头，在他眼前仿佛有几百台电脑画面。
“但是当他接触到外界网络时出了些问题，也许他第一次用这种方式了解整个人类世界，当初我就险些被逼疯。”
蝙蝠侠没有回应，他知道“问题”代表着什么意思。
钢骨继续说道：“当初的我只是个无名的小子，打橄榄球本事还不错，所以关于我的负面消息仅存在于那些同学们的几条聊天信息里。”
“但你是蝙蝠侠，而他深爱着你。”
蝙蝠侠还是没有回答，但他知道钢骨说的都是对的。
一个拥有着人类情感的人工智能，在接通网络的一瞬间，发现整个城市，从上到下不知道多少人曾经伤害过自己深爱的儿子，又有数不尽的人做计划，该怎么杀掉自己的儿子。
失控在所难免。
“他虽然有人类的思想，可制成他大脑思考的依旧是二进制，那是冰冷的信息”钢骨终于停下了计算，他看着蝙蝠侠，说道：“我还有属于人类最重要的大脑，也许这才是我没有变成绝对理性的原因，可潘尼沃斯先生现在已经是了。”
“他爱你，就像电子设定。”
“所以，有人试图伤害你，他会用最直接，干脆的方式，就像搜索引擎，总会找到最简单，最贴切的捷径，然后只需要用鼠标点一下连接。”
钢骨迈步往外走，在走到蝙蝠洞口时，他才停下，说道：“我建议销毁他，布鲁斯。”
“我会考虑的”蝙蝠侠终于回答了，只是他的声音听上去无比疲惫。
“就让他待在你的主机里，蝙蝠侠”钢骨最后忠告道：“千万别让他连上网络。”
钢骨离开了，蝙蝠侠独自一人待在蝙蝠洞中。
他是蝙蝠侠，所以他不会做冒险的事，贸然让一个可能失控的人工智能接入网络，在他的人生信条中，0.1%的几率，也代表着要做好充足准备。
非但是网络，便是蝙蝠洞也暂时进入断网状态。
他现在只需要做好最后一次决定。
但抹杀以阿尔弗雷德为蓝本制造的人工智能，与将其杀死第二次无异。
“布鲁斯……”
“我的儿子……”
“你需要我的保护，以后我也会一直保护你。”
声音一开始从简陋的扬声器内传出，可接着竟然从远处传来。
滋滋，
蝙蝠洞仓库内，几台蝙蝠装甲的原型机突然失去控制，同时冲向蝙蝠侠。
对方拥有着蝙蝠侠所精通的所有武术，甚至还有一些他不会的。
蝙蝠侠被自己的装备压着打。
电子讯号瞬间包裹住整个蝙蝠洞。
切断连接，甚至切断与外界的网络连接都是无意义的，因为人工智能在与外界接通的瞬间，便分离了一部分的自己，即便蝙蝠侠决定消灭掉他，他也是不死的。
“有我保护，你以后不需要悲伤，也无需恐惧”那是蝙蝠侠情感上听到的最后声音，自那一刻后，他将失去恐惧与悲伤。
……
……
“22”在心中默数一声后，李祖说道：“你应该是被称作杀戮机器的那个蝙蝠侠，对不对？”
“蝙蝠侠？”毒藤女的脸上终于出现了震惊。
蝙蝠侠不是变成了疯子，甚至险些毁灭全世界，最后被一群超级英雄解决了吗？
毒藤女也不得不承认，那段时间的蝙蝠侠让她感到害怕。
“狂笑之蝠看重你”
空气中的声音依旧冰冷，李祖最后说的半分钟是很简单的阳谋。
半分钟说是李祖加给自己的限制，不如说是加给暗中蝙蝠侠的限制，对方不清楚他的情况，所以不敢一直沉默。
“我不像他们，狂笑之蝠只是个疯子，戴绿灯的那个他算不上蝙蝠侠，他还是个孩子”空气中的声音继续说道：“被毁灭日病毒支配的那个怪物，
又或者被头盔支配的那个，
还是蝙蝠侠和闪电侠二者合一的怪胎？他或许连自己是蝙蝠侠还是闪电侠都分不清，只是废物。”
“所以你才没和他们一起来”李祖点头：“其实我也得谢谢你，在当时我的计划里，胜算是6%，但是你没来，胜算变成了60%”
“是吗？你的推论正确。”
“15”李祖心理继续默数，没有因为要说话而打断内心倒计时。
“14”
“13”
“12”
李祖连续倒计时，这意味着他最后的力量也即将耗空，无论是睡一大觉，还是大吃一顿，都不是眼下能完成的。
“来了！”
左胸口受攻击，焦糊味钻进鼻子里。
胸口的伤很整齐，应该是某种等离子高速刃，像链锯每秒几千上万次滚动的刀刃，憎恶的皮肤也扛不住这伤害。
李祖却对即将被捅穿的心脏不闻不问，早已蓄势待发的右手握紧，斜锤向眼前。
打中了！
轰隆！
清晰的爆响声，还有厚实的打击感。
地面瞬间多出个躺倒的人形，一条条藤蔓已经扑上去，无需多言，毒藤女已经猜到了李祖的取胜计划。
李祖不去理会不停流出绿色血液的胸口，走到被困住的家伙面前。
“嘿！抓住你了！”
一脚，
滋滋滋，在失控的电花包裹下的身影显露出来，冰冷的机械装甲。
“这么硬？”他使出大力气，依旧没能砸破装甲，只是让装甲略微有些变形，也许再砸个一分钟他能做到，但现在他没那个时间。
心脏被捅穿还能行动，也要多亏绿巨人的特殊体质。
“躲开！”
毒藤女突然对李祖喊道，同时藤蔓层层包裹住装甲，隔绝他与外界的所有接触。
但她提醒还是晚了些，李祖已经被突然喷出的烟雾裹住了脸。
“阿嚏！”
胸口还在流绿血的憎恶突然打了个喷嚏。
“果然是你。”
李祖低头俯视着藤蔓下的杀戮机器，他也知道，对方肯定能看得见自己。
“我想，你应该是用了纳米机器人，或者什么机械神经毒素，让所有人都变成你的木偶，但是这套程序设定应该只对人类的大脑有用才对。”
准确说来，应该只对大部分人有用，人的大脑不是一模一样的，世界上长四个肾，或者心脏在右边的人同样存在。
一个良性脑瘤，也许会改变这情况。
雪莉在“蜂”后，作为能控制丧尸的“中心塔”，她很难还能被称之为人。
毒藤女看起来似乎准备让自己具备光合作用，她或许早就不是人了。
反倒是李祖对自己很惊讶，他认为自己早不是人了，没想到还是会被传染。
他之前不被感染，以及现在“免疫”只有一个原因，在他将自身玩具化时，体内的所有东西，包括病毒也会变成玩具的一部分，毫无威胁。
李祖单手按着装甲的面罩，玩具化，将塑料面罩摘下，露出了布鲁斯·韦恩的那张脸。
“3”倒计时结束。
李祖身体迅速变化。
变作雪莉所需要的的能量，与维系憎恶这般强大力量的完全不同，李祖坐在地上，大松了口气。
心脏的伤势迅速恢复。
“现在结束了？”藤蔓卷着杀戮机器，显然毒藤女不准备浪费花肥。
她走到李祖身边，看着他变回原来的模样。
“结束？还没有，我掌握的资料上可说，这家伙只是个傀儡，他应该还有个人工智能”李祖揉着胸口，叹气道：“人工智能啊，进入网络，然后永远也杀不死，只要有一台机械躯壳就能复活，还有可能找振金打造身体……算了，估计有人头疼这件事。”
说起来，他只是想用优惠券券吃顿饭的。
“嗯？”毒藤女投来困惑的目光。
这朵娇艳的玫瑰，展现出了不同寻常的风采。
“雪莉，能说说里面是什么情况吗？”李祖朝着坐在小丑女身旁的雪莉招招手。
“哎，等等”
他走到小丑女身旁，单手按着她的脑袋。
“1”再次倒计时。
他能明显感受到，如果再强行使用能力，下场就是变成一动不动的玩具狗，直到有人主动使用玩具化的能力，救醒他。
“唔~”小丑女揉着脑袋坐起来：“我怎么在这儿？艾薇？”
她诧异的看着毒藤女，又看向李祖和雪莉。
“我们刚拯救了世界，不对，我总感觉，咱们就只是对付了一个小兵……”李祖看向远方，数十万人并没有苏醒，他们还在源源不断的往这边靠拢。
雪莉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到整个哥谭几十万人都被控制住，变成了狂信徒，没有脑子的疯子。
“什么！啊！啊！啊！女猎手呢？蝙蝠少女呢？”小丑女跳起来。
李祖指了指远处：“蝙蝠少女在那边，女猎手？那个玩弓箭的女人，今天好像没来”
“她是我的俘虏，这次绝对不会放过她！”
几乎变成废墟的建筑内，自称宙斯的男人，现在成了无头尸。
真正控制他的是杀戮机器。
那么操控杀戮机器的人又是谁？
但他相信有人已经在考虑这个问题了。
李祖看着昏倒在地的童子军们，其中一个据雪莉说，一开始没有被影响，只是后来看见太刺激的场面，吓晕了。
北极基地。
莱克斯·卢瑟身穿他曾用来对付超人的外骨骼装甲，端着一杯咖啡，坐在充满强光灯的房间内：“所以这步棋，看来还是你输了”
“来探监要穿成这样吗？你胆子真小，莱克斯，嗬嗬嗬嗬”狂笑之蝠被“大”字型绑着，却还没停下自己嘲笑的口吻。
“是叫杀戮机器？”莱克斯放下咖啡，说道：“在那天，他应该是我的对手，不过你很谨慎，让他避开我，能让我们的胜率从80%降到60%”
“他是个怪胎，唯一不像蝙蝠侠的怪胎，哈哈哈哈，不知道害怕哈哈哈……还算什么蝙蝠侠？”狂笑之蝠大笑。
“但你的后手，有点稚嫩”莱克斯站起来，说道：“你说得对，像你那种幼稚手段，根本不必让我抬起谨慎的心思。”
“你说什么？杀戮机器行动了？”狂笑之蝠歪着头，他一直咧嘴笑，谁也搞不清他话中的虚实。
“慢慢享受你接下来的生命吧，我马上就会找到他们藏在哪儿，然后一网打尽”莱克斯·卢瑟转身离去，只有一杯咖啡放在地上，飘荡着白烟。
只剩狂笑之蝠一人，充斥着光亮的房间内，他小声道：“卢瑟没说谎，这太有趣了，哈哈哈哈！”
……
滋滋，耳麦震动。
芭芭拉猛地睁开眼，她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人群中，眺目望去，一望无际。
就像身陷人组成的大海中。
蝙蝠少女第一时间射出绳索，躲藏到阴暗中。
眼前发生的一切让她发懵，她突然出现在几十万人中，并且毫无印象。
耳麦中的声音问：“蝙蝠少女……滋滋，蝙蝠少女，听得见吗？”
“能，你是？”
耳麦中的滋滋声，并非信号不佳或者电流响声，而是固定的传送者某种频率。
而且蝙蝠少女发现，耳麦中的那人不是每隔一段时间制造一次“滋滋”声，对方一直在播放某种频率的声音，只因为人耳可接受的范围在20000Hz，超出部分，会显得十分安静。
“闪电侠”
蝙蝠少女心脏一跳，闪电侠。
“你不是……？”
“还活着，不过活不了多久了，听着，我们可以约个时间好好聊聊，但是现在……你是蝙蝠少女，哥谭的黑暗女骑士对吗？”
“嗯”蝙蝠少女顿时了解眼下的情况。
“有人用信息病毒试图控制哥谭的几十万人，就是前段时间莫名其妙的流感”闪电侠说道：“但是我已经找到了解决的方法，接下来我会传输一段音频给你，想办法让全哥谭的人都听到。”
“这不困难，灾害警报”她立刻做出了反应，虽然做超级英雄的时间不长，却无法否认，作为一个新手，而且没有领头人的情况下她做的不错。
“啊啊啊！找到你了，小蝙蝠！”下方突然传来大叫声。
“小丑女……”蝙蝠少女看着下方蹦跶着的小丑女，咬了咬牙：“今天放过你，但下次你不会这么走运了！”
黑色斗篷张开，蝙蝠少女滑翔离去。
“啊啊啊！气死我了！”只剩下小丑女气的原地跺脚。
……
“所以说，这个马克西·宙斯主动找学校提供了这地方，现在所有人又都凑到这里来”
李祖听完了雪莉讲的信息，捏着下巴，打量着没有被战斗波及的宙斯雕像。
他对马克西·宙斯这人有点印象，一个精神错乱，认为自己是宙斯的疯子，不过作为邪教头目，他很合格。
周围的邪教徒尸体，显然都信仰这位假神。
“让所有人都来这里，然后朝拜自己，这说的过去”李祖思考着：“不过为什么非要拽上学生？显然马克西不认识雪莉，这里最有特点的也只有雪莉。”
“那么，还有什么？能吸引他这么干？”
李祖摇了摇头，他确信自己想不出答案，唯一能肯定的是，未来也许还有麻烦，但如果麻烦在几年后，那就不算他的麻烦。
气呼呼跑回来的小丑女打断了李祖思考。
“我感觉我就像边缘角色！”她大喊着，拉着毒藤女离开。
自己出了问题，然后让一心偷懒的李祖救了，现在她发誓，一定要统治哥谭。
……
地震警报突然在全城响起。
站在大街上的人们一个个的清醒过来，茫然的看着自己双手。
接着，一个好听的年轻女人声传出：“抱歉，有人误触了地震警报。”
同样醒在大街上的市长暴跳如雷：“是谁按了警报！”
当然也有人在疑惑，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大街上，就算是地震警报，可在那之前他们毫无印象，就像失忆了。
一场乌龙而已，除了给市长连任带去麻烦，为接下来的竞选者带来机会之外，也不会掀起什么风浪的，与之相比，哥谭又一次活过来的罪恶势力才真正的让人感到害怕。
东方天空微亮。
哥谭市民们已经回家，
蝙蝠少女立于滴水嘴兽旁，任晨间的风吹的她披风猎猎作响……
……
韦恩大楼。
“咳咳”
房间灯按开，
叩叩，敲门声后，一个身穿合体燕尾服，将地中海发型打理的精致的男人出现在门口：“海伦娜小姐，该吃药了。”
“阿福，我”
女孩从被窝里探出头，她苦着脸：“这药看起来没用。”
“最近正闹流感，深秋，气温降的很快，药的效果不错，您已经退烧了，而且睡了一觉后舒服了很多，不是吗？”老管家走到床头，将温度适宜的一杯水放在床头，还有准备好的药丸，治疗感冒用。
“以前我……爸，他是怎么做的？他也是人，也会感冒……”
“注射肾上腺素？电击？或者用十倍剂量吃药？”老管家回忆着，表情变得十分温馨，不过他说出来的内容可算不上温馨，相反十分的吓人。
“他得保持自己清醒。”
“可他不是超人，所以他出了岔子”老管家停下这个话题，他鞠躬以优雅的姿态告辞：“别忘了吃药，小姐。”
“好的，阿福”女孩坐起来端起水杯。
“小丑女，玩具人……最近，算你们好运，阿嚏~”
第295章 交际晚会（8600字）
哥谭的早上，天空久违放晴。
披萨店里，
华利·韦斯特有些拘谨的坐在雪莉对面，昨天他突然看到了一场恐怖的杀戮，不出所料被吓晕过去。
当他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学校的医务室里。
很快，听到动静后的医务室护士小姐便赶来，检查华利的身体。
医务室的护士小姐也向他解释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就在昨晚，庄园突发地震，有不少学生因为争相逃跑时踩踏受伤，提供场地的马克西·宙斯先生甚至被年久失修的房梁断裂后砸死。
为那位无私的资本家先生默哀。
这些话落入华利耳中导致他大脑一阵错乱。
华利一时间有些分不清，他经历的那些究竟是真的还是一场梦。
但他知道雪莉·柏金一定能帮助他肯定一切。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坚持约雪莉·柏金一起来吃东西，而且还只有他们两个的原因，这样才不会让昨晚的事情“真相”流露出去，这是华利给自己的解释。
只不过，局面有点僵。
雪莉竖起的菜单挡住了她点缀着可爱雀斑的脸蛋儿，只有扎了一撮小马尾的金发露在外。
华利·韦斯特偷瞄了淡金色的头发一眼，脸有些发烫。
“说点什么，华利！不能让空气这么冷下去！”小伙子不停的在心中给自己打气：“这可是你第一次约女生出来吃东西，虽然你们才十岁。”
“但是这场约会花了你一个礼拜的零花钱，还有那张求了好久才搞到的优惠券，甚至还打肿脸充胖子，不让女生付钱，就这么让空气冷下去吗？”
“问点什么，对，问点什么！”华利深呼吸，攥着拳头。
在心中不知道经过多少次的博弈后，华利总算鼓起勇气开口：“雪、雪莉，待会儿吃完之后，你有什么计划吗？”
“嗯”雪莉点头，菜单平摊在桌子上，但华利也发现她真的在翻看着菜单，而不是和自己一样感到尴尬和害羞。
“有计划？”华利顿时蔫了。
“对，回家，不然家里的人要饿死了”雪莉点头。
“这么严重？”华利被吓了一跳。
他有些尴尬：“那算了，在刚才我看到对面开了家很大的玩具店，本来还想邀请你去看看的。”
华利指着对面的玩具店。
实在是那用乐高拼的汽车太帅了，就像真的一样，摆在那儿就已经吸引了许多人凑过去自拍。
刚才华利的双眼也被吸引，险些忍不住丢下雪莉自己去近距离观看。
“你也去？”雪莉疑惑的问：“那就一起去吧。”
“什么！你确定和我一起去那家玩具店？”
约会成功第二步！
不得不说，在取得“骄傲成绩”的同时，华利·韦斯特已经忘了，自己好像还有个问题要问。
也下意识忽略了那个问题，为什么雪莉会答应和自己一起去玩具店，她家里不还是有个人要饿死吗？
两个十岁左右孩子的“约会”，让服务员脸上忍不住的带了笑意：“薯条是赠送的，祝你们用餐愉快。”
看着懵懂的男孩和女孩坐在一起，成年人就会忍不住的露出笑容，好像那是自己曾经的缩影。
“我还想带走一份”雪莉拉开背包的拉链，拿出自己的皮夹子。
并在华利震惊的目光中，从厚厚一沓中，抽出了一张。
大钞！
华利·韦斯特没想到，自己对面的女孩，竟然还是个隐形小富婆。
不对，能够在哥谭中学上学的孩子，家中条件都十分优越，只是随身带着几千块现金，可不是一般家庭能做出来的。
“同样的披萨吗？稍等”服务员接过钱，在惊讶一个小女孩竟然有这么多钱的同时，回忆着说道：“现在的孩子素养都比大人高，就像昨天，因为地震我们全店的人都跑了出去，竟然有个混蛋悄悄摸摸偷走了优惠券！”
“优惠券？”华利疑惑，他嫌弃的说道：“那个人真低级，对了，你是怎么确定他偷……”
“在处理店内录像的时候看到的”服务员咬着牙：“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也要谢谢他，竟然只拿走了优惠券，没有那柜子里的钱。”
偷优惠券，不偷钱的小偷，不要说哥谭，放眼全地球估计也只此一个。
“不好意思，我得去工作了”服务员走了。
刚才的一切只是个小插曲，
吃着桌上的美味披萨，华利不由感叹钱没有白花，确实对得上这个价格只不过……
他们之间还是没有沟通。
“谢谢惠顾~”
推开玻璃门，两个小个子走出来。
华利早已要安耐不住心中的躁动，只不过估计自己的“形象”，所以装作满不在乎的与雪莉一起，慢悠悠的往玩具店方向走。
玩具店的门牌用的是乐高积木，看得出店主人十分喜欢乐高。
店门口的巨大玻璃橱柜展窗，是一辆完全由乐高拼凑出的，1:1比例军用越野车。
若是隔着老远看，说不定会以为这真的是一辆车。
“玩具店”非常直白的店名。
在进店之前，还有一个立牌，上面写着一串字。
“你可以在这里找到你想要的玩具，同样也欢迎你带来自己的玩具，无论新旧，每个玩具都有他的故事，我可以收购，免费维修。”
华利盯着立牌上的字，说道：“这地方，绝对是哥谭市最棒的地方之一！”
推开大门走进去，刚进门华利的身体便不自觉的发僵。
他第一个念头：这里不是小孩子该来的地方。
左侧挂着一面墙的水枪，从造型能分辨出其型号，大约几十把，甚至包括了火箭筒。
再往里走，是网格构成的空货架，上面只摆放着几个在外面每个玩具店都会卖的玩具，绿灯戒指，蝙蝠飞镖，神奇女侠的真言套索，守护银镯等等，当然它们都是塑料的，看得出店主人并不重视这些东西。
在往里面，是手指头大小兵人构成的军团，站在正前方的军官挥舞长刀，在其身后，拳头大的坦克，蓄势待发，还有数十个士兵。
他们挤在一个大沙盘上，正冲着门口。
再往后，是造型狰狞的玩具，拥有着人的四肢，但是没有体毛，佝偻的蜷缩在货架上。
其脸部不似人，反而如同鬣狗。
在下一排货架上，是一群半人半鱼的怪物。
华利深吸了口气，感觉后背发凉。
这些东西更应该摆放在游乐场的鬼屋里，等你拉开染血的窗帘时，会因为这造型精致的小东西，被突然吓一跳。
这也是为何，一群人宁愿徘徊在门口和橱窗里的乐高车合影，也不愿意进来好好了解一番。
这家玩具店的气氛有些古怪。
但当华利看到非卖品展区的东西时，一切疑问都抛诸脑后。
“是闪电侠！”
“他怎么断了一条手臂？”
华利从未见过如此逼真的闪电侠，他以前没见过闪电侠，也就是隔着老远瞄过那道闪电一眼，可华利依旧认定眼前断臂的闪电侠，就是货真价实的那个。
没有人回答华利。
华利转了一圈，看见了坐在躺椅上闭眼睡觉的男人。
“先生，先生！”朝对方招手。
睡觉的男人确实醒了，但没有看向华利，而是看向了一直未说话的雪莉·柏金。
“回来了？”
“嗯，给你带的”雪莉将披萨放在对方腿上。
华利亲眼看见，原本半死不活躺着的男人猛地弹坐起来。
“这个香味，披萨！对面那家的披萨！”
华利·韦斯特突然感觉脑袋有点不够用的，雪莉·柏金其实和这家玩具店的主人认识，而且可以猜得出，她说的“快饿死的人”其实是眼前的男人？
披萨店就在对面，就算他懒得过去买也可以打个电话订餐，就在华利疑惑时，对方又继续说话。
“饿死我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拿着优惠券进去吃东西还被赶出来。偷优惠券？那是昨天他们收了我的东西没做东西，反而自己出去溜达，我当然得自己把优惠券拿回来。”
话说完，半张披萨也在不知不觉间被吃掉。
华利恍然，原来店员说的那个“偷优惠券的贼”就是这个人。
披萨被迅速吃完，男人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目光定向华利，华利心脏一紧，下意识站的挺起胸膛，站的笔直。
这算不算见家长？
“雪莉，你交男朋友了？”
华利心脏险些跳出来，这么直白！他下意识扫了身旁的雪莉一眼。
“不是，他想来玩所以顺路”雪莉说话时表情平淡。
尽管知道肯定会是这样，华利还是忍不住有些小失望。
“这样啊，那就是顾客？随便逛逛吧，还有半个小时我就关门了。”他打着哈欠，对着华利挥挥手。
“店长先生，现在才中午……”
“我最近关于的梦的研究有点进展，得睡一觉”
原来是睡懒觉！华利很想说，你确定这种随性而为的营业方式真的不会赔死？但当华利想到雪莉厚厚的皮夹时，突然醒悟，这家人很有钱，估计完全不在乎玩具店是否赚钱。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店长先生”华利·韦斯特问道。
“嗯哼”店长右手小指掏着耳朵，很随意。
华利对那句话很在意：“你门口的立牌，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只要你能提供玩具的完整故事，让人信服玩具的真实性，在我这儿能得到非常大的优惠。”
“完整的故事？”
“对，完整的故事，人生，或者来历”店长坐直了身体，看着华利：“神话故事里的神器，就像雷神的锤子，锤子放在这儿，你就会认为那是雷神的锤子，说得出它是由死星星核打造的……”
“雷神？”华利确信自己没听说过这么个雷神。
“这是举例，小伙子，哈欠~有没有也不算太重要。”
“我懂了，就像把漫画书里的角色生产出来，制造成玩具。”
“算是这个道理，其实我只是想试试”店长又躺回去：“说不定有谁能带来让我耳目一新的玩具，而不是不停自己去搜集呢”
华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看向雪莉，总觉得在这里有些不自在。
不止是因为这里是雪莉的家，也不是因为店长先生懒懒散散，而是华利总感觉墙上的那些怪物，好像是活的，在盯着自己看。
雪莉说道：“马上要举行晚会了，就过几天”
“知道了，要穿正装吗？”
“正装……”雪莉想起了李祖的正装，那套绿西装只要出现，就能瞬间挑起整个哥谭的敏感神经。
而另一个，被称作猎人装的套装，穿上那东西说不定会被认为是狂笑之蝠。
雪莉很少见李祖会穿上那套衣服，虽然听说那套衣服会让他的头脑舒服不少。
“算了，你随便穿吧，别忘了带上钱。”雪莉决定还是不能要求那么多。
“知道了，你在这儿帮我看店，我去上厕所。”
……
华利如一个局外人，尴尬的站这里，连欣赏玩具店的心情也没有。
好在店长先生离开了，他能从面对陌生人的紧张中解放出来，面对陌生人会紧张，这可不是华利·韦斯特，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有这种紧张感。
华利走到了断臂的闪电侠玩具面前，仰望着玩具。
“你是真的多好啊，闪电侠……”
当李祖揉着肚子回来时，太阳已经落山。
雪莉正在看电视。
“那个小子呢？”李祖问。
雪莉回答：“已经回家了”
“噢……”
雪莉看向李祖：“我想克莱尔了，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还有爱丽丝……她能被治愈吗？”
“说不定能，等我能力再进一步”李祖躺回自己的位置上。
空间再次陷入了平静中。
……
……
哥谭的“荒野城区”内，
楼顶是小丑女和食人花弗兰克的领地，他们正欣赏着夕阳聊天。
“他真酷，就那样变成了个绿大个，拳头可真厉害！”食人花弗兰克扭动着藤蔓，颇有些“手舞足蹈”的模样。
“他是什么来着？玩具人，对！所以他怎么做到的？”
弗兰克喋喋不休：“把活的变成玩具，又或者让玩具动起来？”
“更厉害一些”小丑女抱着甜甜圈外卖，回忆着说道：“就像你看到的那样，他能把自己变成玩具，然后又像是做积木？把自己拆开，做成别的东西，然后自己彻底的变成别的。”
小丑女说完后，只有长久的沉默，还有夕阳下呼呼的风声。
食人花直言：“我没听懂”。
“这可是很难理解的”小丑女骄傲的扬起下巴：“其实我也不懂，真亏他能想出这个点子来，当年他可是跟在我屁股后面的新手，被关进阿卡姆。”
“他还被关进了阿卡姆？我听说只有一些穷凶极恶的混蛋，疯子，才能进去。”食人花的叶子晃动，像是在模仿人类的“拍胸震惊”的姿态。
“就好像艾薇，曾经就……”
弗兰克一顿：“我觉得有杀气”
小丑女转过身看，夕阳下，披着玫瑰般火热红发的曼妙女人不知何时便站在那儿了。
“你们见过玩具人了？”毒藤女问。
“当然”食人花抢答。
毒藤女随意的问：“那么他，和你们聊了什么？有没有……比如说提到我？”
“什么？为什么要提到你。”食人花困惑：“你当时不也在吗？就是他说危急时刻得让你留下来断后，他逃命。”
“我第一次见这么怕死的男人”食人花不屑道：“我可是经常帮助艾薇，甚至为了她许多次死的……”
“哦，你们在聊昨天晚上的事”毒藤女顿时明白过来。
小丑女和食人花转头看向她，异口同声问：“你以为呢？”
……
……
华利·韦斯特躺在床上。
房间漆黑一片，已经是晚上了。
叩叩，
敲门响，然后韦斯特夫人推开门，她还捏着根蜡烛：“宝贝，起床吃点东西吗？”
“不了，我不怎么饿，而且我有点累了。”华利说道。
“我们已经给电力公司打过电话了，明天就会有人来维修，今晚停电只是暂时的。”
“嗯，没关系”华利回答道。
他确实很累，那顿披萨可花掉了他乘车回来的钱，然后他步行从傍晚走到天黑才回家。
耍帅，总得付出代价。
“他怎么样？”门外头有声音，是韦斯特先生。
韦斯特夫人说道：“看起来没精神。”
韦斯特先生很是了解的说：“很正常，这个年代还有谁能离开电？而且今晚还有他最喜欢的脱口秀节目，今晚停电，等他去学校可连重播都看不了，换做是我也会不高兴。”
门外传来一阵吱嘎吱嘎的响声，好像有人在搬什么东西。
“等等，亲爱的，你干什么？”是韦斯特夫人。
“修好电，给我的孩子一个愉快的假期！他昨天还亲眼见到了地震，有人死在了那场地震中，他需要些快乐缓冲一下。”韦斯特先生好像在爬高，声音听着一直发抖。
“就不能等明天让专业的人来做吗？太危险了！”
“放心吧，我中学时候的物理课可是第一名！”韦斯特先生的声音听上去很自信。
华利听着门外的交谈声，疲劳的眼皮缓缓闭上，不过他还是在心里说了句：“没，我没那么想，我真的只是太困了。”
噼啪！！
黑暗中，一道电光突然炸开。
华利猛地睁开双眼，房间内突然涌出失控的电流，一头撞在他身上。
他被电流撞飞，身体十分灵活的半蹲在床上，接着他拍了拍身上，除了衣服被烧了个洞外，他身体好好的，甚至身上的疲劳感也消失一空。
“你们在搞什么”华利拉开了卧室门走出去，却发现自己的父母就像被按了暂停键。
不，并非完全的一动不动，只是他们慢放了无数倍。
又或者说，是华利自己被加速了！
“我……”华利低下头看，他的双手扯出一串黄色电流。
他拿起桌上的杯子，松开。
杯子浮在空中，并以极慢极慢的速度降落，那点下降速度慢到可以忽视。
他将被子丢向空中，同时冲了出去，在街道上狂奔。
他速度变得很快，几秒的时间就能到玩具店。
玩具店的门还没关，懒散的店长躺在椅子上，也许他是睡着了，所以忘了自己曾说过的关门休息这件事。
不过华利·韦斯特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对方，他来到独臂闪电侠的玩具面前：“闪电侠，我可能变的快了……我是说，我可能和你一样，拥有了超级速度。”
在一个爱幻想的年龄，身体发生如此变化时，首先他不是担心害怕，而是兴奋。
超能力，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人谁又不想拥有呢？
飞天遁地，与光赛跑，又或者以幻想和意志构筑强力武器！
“这个世界该需要新的闪电侠了，对不对？”他对着闪电侠晃了晃手，又迅速来到躺在椅子上的店长先生面前：“你应该还是个年轻人吧？雪莉只有十岁，确定是你照顾她，而不是她照顾你？但说真的店长，我喜欢你的玩具店。”
啪！
电光闪烁中，华利已经跑回了家中，接住正下落的杯子，将其平稳的放在桌子上，然后躺回自己的房间里。
而唯一的坏消息是，在高速奔跑中他身上的衣服燃烧了，现在他光着屁股躺在床上。
叩叩，
敲门后，韦斯特夫人又来了：“睡了吗？宝贝”
没有回应。
韦斯特夫人走进房间里，看着闭眼睡觉，呼吸平稳的孩子总算放下心。
关上门后，韦斯特夫人松了口气：“幸好你没搞出什么漏电的大事故。”
韦斯特先生很是抱歉的说道：“下次不会了，真的，我保证。”
一片漆黑的房间中，华利睁开双眼，电流在他眼眶中闪烁，今夜他可能会失眠。
同时，玩具店，
“嗯？”
李祖坐起来。
他揉了揉鼻子：“我有那么差劲吗？没想到这个小鬼还有了神速力，果然，世界永远不会消停下来……”
看着等身的闪电侠断臂玩具，李祖打了个响指。
咔咔，僵硬的玩具慢慢扭动身体，苏醒过来。
噼啪，电光闪烁，这一次李祖真的没看清。
“不错的地方，所以这是我的展台吗？”闪电侠问道。
李祖问：“你的神速力能不能感受到点什么？”
“让你也拥有神速力？那不可能，神速力会选择快跑者，而不是快跑者选择神速力”闪电侠十分认真的说道：“而且你的能力已经很不错了。”
他没理解李祖的话，李祖也懒得为自己的玩具解释，他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
“玩具化？换个人，这能力说不定只是街头杂耍的能耐，像这样，也已经是能力的极限。”李祖说道：“我想借你的神速力用一用。”
“我是你制造的，当然听你的”闪电侠点头，但他又补充了一句：“老闪电侠借给我的神速力快用完了，到时候，你可以别再让我醒过来，就算是假的，至少我还是闪电侠。”
“跑快的感觉，确实让人沉迷”李祖点着头：“那得再等一阵子，我还没找到一个好目标。”
“当然，随时可以”
闪电侠摆回了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然后，他的身体就那么一丝丝僵硬，变作注塑材质，重新化作玩具。
“那小子说不定受了闪电侠的影响，才被神速力选中……”李祖叹了口气：“神速力如果选中我，我也不用搞这么麻烦了。”
玩具化，说到底只是个有严重限制的“杂耍”能力，注定了与神速力，绿灯戒指等能力不在一个级别。
……
……
几天后，
绿色的“荒野城区”。
小丑女推着毒藤女走进卧室，手里拿着不少东西。
嘭！
门关上，食人花弗兰克独自一花待在客厅中。
“我只是株花，你们指望我去偷看吗？”
藤蔓卷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哈哈，现在电视是我的了……这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真不好，就算我是株花。”
房间中传来小丑女的催促声。
“换这件，这是我挑了很久的。”
“不，还是这件好了，保证能艳压全场，所有男性都会为你尖叫！”
毒藤女的声音听上去完全没有往日的霸气，她迟疑的问：“那不是小学的晚会吗？”
“每个学生都有两个家长，所以，这会是大人的交际晚会！”小丑女的解释让人无法否认。
“交际？”毒藤女茫然不解的问。
小丑女哼哼着：“当然了，说到植物你可能很厉害，但是说到人呢？”
“人？”毒藤女的声音变得不屑且高傲：“花肥。”
小丑女叹着气：“噢，我就知道！你得答应我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我们的身份是雪莉的家长，别让她丢脸。”
哐！
门拉开。
食人花弗兰克的花朵脑袋转了过去，从它大嘴张开的程度看，这扮相绝对超出了它的预料。
“你们确定，这是去参加小学晚会？”
……
出租车停在哥谭小学门口，车门推开，率先迈出了一条裹着过膝黑靴的细长腿。
蓬松的粉红色毛絮大衣，墨镜，脖子里挂着“J”字母的吊坠。
还有一边粉，一边蓝的双马尾。
十足的太妹打扮。
“快，我们已经迟到了20分钟了”小丑女对着出租车里招手。
“你确定……”
毒藤女走出来，她穿的看上去正常了点，露脐T恤，牛仔短裤。
但脸上的墨镜，还有明显搞街头艺术的人才会戴的时尚潮流鸭舌帽，让她看起来和小丑女十分不搭。
十根手指头上戴了十二枚戒指，她攥拳头都做不到。
两人走到了门口。
小丑女右手捏着墨镜，低头，挑眼看着门卫保安：“我们是参加晚会的家长。”
她拿出了那份邀请函，里面还夹着二十美元，保安只是看了眼，伸手指着远处：“在体育馆，请进……”
“小红，记住我和你说的”小丑女再次叮嘱毒藤女：“就算他们只是低贱的花肥，但今晚别动手，也别伤人，我们是来参加聚会的！”
毒藤女点头。
“走吧，今晚我们会风头无两！”
……
李祖端着盘子，自由走动。
自助餐与晚会的结合确实不错，随便吃点东西，还能顺带欣赏节目。
只是10美元只在这儿喝点碳酸饮料，或者自助意大利面，还是有点过分。
“你也觉得很过分，对不对？”一位中年男士走到李祖身旁，他挺着大肚腩，手里端着盘子：“什么自助餐，只有意大利面！如果不是我侄子让我来，我更愿意拿这10美元做更有意义的事儿，比如看个****，门票才5美元，可比这实惠多了。”
他发着牢骚：“而且，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家长！那些学生家长肯定早就知道会这样，可怜我侄子刚转学过来，唉！”
“看晚会为主”李祖咧嘴笑着：“至少看完下个节目先生。”
中年男士一哆嗦，迎上那古怪又骇人的笑容，他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怪胎！”他暗骂了一声，走到门口位置。
除了意大利面，这里还有冰激凌，水果，显然不是特别单调……但主食真的只有意大利面。
“下一个节目，全班合唱！”老师报幕工作很有激情。
李祖诧异的看着人群中的雪莉，没想到她说的节目就是这个，大合唱。
温馨的节目，温馨的团体，温馨的班级生活。
哐！
门推开，
一个穿着粉红色毛絮大衣，戴墨镜的双马尾女人走了进来。
小丑女愣在原地，全都是小毛头。
在场的成年人除了老师，就只有李祖，还有个猥琐的胖子。
“这里是小学晚会，这位小姐，请问你……”一位老师走过来，看了眼造型夸张的小丑女，又看了她身后的毒藤女，显然她们这种热辣太妹，可不该出现在一个儿童晚会上。
“我就是来参加这个晚会的”小丑女将20美元拍在老师身上：“让我看看，自助餐，意大利面？”
老师看着手里的钱，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
舞台上的学生们也被突然杀出来的两人吓住，温馨的晚会，为什么突然出现这种女人？
中年男人吹了声口哨：“脱衣舞女郎，哈哈，我就说这个晚会无聊透顶，现在可算有点看头了。”
他虚握右手，对着小丑女做了个摇晃手腕的动作。
小丑女眉头一挑。
已经摘掉身上复杂装饰的毒藤女问：“悠悠，你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吗？”
她察觉到，有些人会率先打破其自己订下的规矩。
“我8岁的时候就学会自己解剖猫了，他们会习惯的”小丑女拽着一旁凳子扑向了中年男人。
“啊”惨叫声惊动了整个会场。
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全都愣在原地。
只有小丑女还在抡凳子。
一下，又一下。
地上躺着的男人双腿开始空蹬，抽搐。
“同学们快离开，避免踩踏……”已经有老师察觉不对劲，开始组织学生们撤离。
但有学生说了一句：“太酷了！”
“她太酷了！”惊叹声此起彼伏。
正是崇尚暴力的年龄，而且这里是哥谭，“民风淳朴”，看着小丑女将一个冒犯自己的人砸的吐血，他们的心被震动。
“这才是晚会！”
有学生带头，晚会从一开始的温馨，迅速变成了鸡飞狗跳。
跳舞，狂欢，还有尖叫。
“今晚过后，估计会有更多老师辞职”雪莉走到李祖身旁说道。
李祖说道：“别告诉我你的节目就是大合唱，那可对不起我特意来一趟。”
雪莉看着李祖，轻轻侧头，她笑的眼睛弯成月牙：“看来没有了表演的机会，所以，永远保密！”
……
毒藤女看着被一群兴奋女孩围住的小丑女，不得不承认，尽管中间出了些差错可小丑女说的并没错，这是一场交际晚会，只是交际对象从成年人变成了一群小鬼头。
而且，另一点小丑女说的也没错。
她低下头，一群连做花肥都不够格的小男孩围住了她，她确实艳压全场，让在场的男性们尖叫，虽说这群男性毛还没长齐。
第296章 约毒藤女（10000字）
“迷人的女士，我能请你喝杯果汁吗？”梳油头的小男孩走到毒藤女面前，端着一杯橙汁：“原味榨汁，不加糖，强烈的酸味会让你永远无法忘记初次亲吻时的感觉~”
用“亲吻”一次，有刻意强调自己假成熟的嫌疑。
看着姿态做作的小男孩，毒藤女险些没忍住用藤蔓吊住对方的脖子，又或者将种子种进他的脑袋里，看着那摸多了油膏的头发被破开，长出的藤会不会也油腻的发亮。
“他可不会喜欢你身上的做作气味儿，劳克”又一个男生走过来，他双手插兜，自认为潇洒的一甩厚刘海：“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毒藤女笑了，性感的红唇微微翘起，这个男孩比刚才那个顺眼的多：“我很期待，但你得长的再高点，至少也得是垫着脚尖能碰到我肩膀的高度。”
这男生脸一红：“我只是发育的晚。”
他确实是男生里最矮的那个。
又一个男生凑上前：“让开点吧，我想这位女士应该喜欢音乐，我能在她身上看到强烈的律动。”
“是吗？你的音乐水平应该很高？”
男生目光灼热的盯着她的红唇：“当然！所有类型的都不在话下。”
“可我喜欢听中文歌，能唱一句吗？随便唱。”
第三个男生败下阵来。
不管毒藤女再怎么不留面子，仍旧不停的有男生凑到她身边。
“艾薇玩的可真高兴”小丑女已经完全解决了那群围过来的小女生，走到李祖身旁说道：“看，我都没见过她这么笑”。
“笑？”
李祖回头看了一眼，尽管毒藤女一直保持着从容的笑容，可李祖还是能发现对方身上，不停传出的杀气，很有可能在某个瞬间她就会突然的大开杀戒。
那应该是冷笑，随时准备杀人的冷笑。
“帮我个忙~”小丑女小声的说，唯恐其他人听到，其实整个晚会十分嘈杂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聊了什么。
小丑女压低声音：“我得走了，今晚有行动，但是不能让艾薇跟着。”
“看来你们的关系不错”李祖喝了口果汁。
“她对我挺好的，可能没你那么好，但是……”小丑女话没说下去。
她清楚，李祖总会离开，而她自己，现在也许想留下来，至少现在是。
李祖问：“帮你干什么？”
“把艾薇带出去，挑衅她让她跟你出去，或者直接去揍她一顿，怎么样都好，只要她别继续跟着我，我得去偷点她的东西。”
“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们的关系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差。”
……
哥谭的黑夜，当蝙蝠灯不再亮起后，这座城市再一次陷入无尽深渊中。
每当夜晚，污秽之物必定从各个阴暗角落之中爬出。
黑夜中的身影，十分轻盈飘逸的在楼顶上跳跃，她单膝半蹲在铁皮的集装箱上，俯视着下方仅有一两点亮光的港口。
米勒港，哥谭的大港口。
停靠在港口的货船其主人，是哥谭四大家族之一的埃利奥特家族。
“1号，最近埃利奥特家有什么大生意要动用这么大的货船？”她单指头按着耳朵，那里有隐形通讯器。
“和我们合作的生意，小姐”阿尔弗雷德说道：“布鲁斯老爷的至交好友，托马斯·埃利奥特在知道你回来后，便提出了和我们之间互惠互利的生意。”
“我的办公桌上可没有这些资料”她“哼哼”了一声，有些不满自己身为“掌权人”，却没有太大权利。
董事会那些人尽管无法撼动她身为韦恩的绝对话语权，却能让她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在行动上束手束脚，颇有一种被当枪使的感觉。
阿尔弗雷德知晓对方在想什么，说道：“曾经布鲁斯老爷就很放心让他们去处理公司的事务，只要让他们继续创造收益。”
“但我不是他”
她摘下腰间的便携望远镜：“我想你得好好调查一下，埃利奥特家究竟在干什么”
放下望远镜后，她纵身跳下集装箱，垒的足有5米高的集装箱很难阻挡她，一根扯在腰间的绳索就是她的安全保障。
集装箱下，七个人被捆在一起，被堵上了嘴只能“呜呜”的用鼻子发声。
在他们面前则是一堆被撕开的玩具布偶，每个布偶肚子里都藏了不少“新料”，这些“新料”能让布偶的售价高处几百上千倍。
显然埃利奥特家的主动合作，并非带着善意。
布鲁斯·韦恩不在，韦恩家族就是肥羊。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黑色蝙蝠镖，比蝙蝠洞里见过的那枚镖要纤细许多，蝙蝠翅膀的弧度也大了不少。
“蝙蝠少女……”
“她真有老爷当年的风范，也许你可以考虑和她合作”老管家提议道：“你们共同合作，或许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至少变得像之前那样。”
“合作？”
她丢下蝙蝠镖的动作已经说明她的想法，合作？她不需要。
“我们今晚还有下一个目标的，对吗1号？”
“说实话，我不建议您去找玩具人的麻烦”阿尔弗雷德诚信的提议道：“他不会是个理想的对手。”
疯了的蝙蝠侠也败在其手中，连带着还有几个各种能力的蝙蝠侠。
尽管女猎手杀伐果断，但想在玩具人那儿取胜，几乎不可能。
“我会在看见他时，用箭直接贯穿他的胳膊，让他不会搞什么小动作。”女猎手很是果断的说道。
“您是小姐，一切您说了算”老管家知晓自己已经用了最大的力气，韦恩家族的人都有一股执拗的性子，尤其是这位海伦娜小姐，她从小到大的经历只能用残酷冷血来概括。
“噢，等等，小姐”
“叫我女猎手，1号”
“对，1号”老管家语气怅然，仿佛回到了当初布鲁斯·韦恩年龄还小的时候，他们一起玩游戏时就有这一类的称呼。
现在，这些称呼更有其实际性的意义，可他仍感觉这有点像孩子的“游戏”。
“有突发事件，女猎手，就在距离两个街区之外的地方，有两个人在抢劫便利店。”
女猎手没有迟疑：“方向！”
她已经准备动身。
“东北方向，但是你应该小心一点，就在刚才便利店的电路突然烧毁，两个街道以内有3秒钟集体停电。”
女猎手说道：“听起来就像有人抢劫的时候还扛着电磁脉冲。”
“可能是高科技犯罪，小心，女猎手。”
“我会的，只是今晚才刚刚开始，我们得加把劲把这里变得好一点。”
……
……
还是傍晚时分，那时天还没黑。
“你今天不来了？我们的大合唱怎么办？”
哥谭小学，有男生正在对峙，他们围成一圈，共同逼问着其中的小男孩。
华利·韦斯特正想办法推脱这场晚会。
也许以前，他会很在意这场能让他成为焦点的晚会，只不过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拯救世界那个层次的重要！
华利·韦斯特朝对方眨了眨眼：“我身体不舒服，劳克……我那个位置可是跑步冠军的位子，也许我不来你就能到那儿站着了”
但他这次失算了，劳克并不想要这个机会：“你必须得参加，韦斯特，这是为了学校和班级的荣誉，到时候家长都会来。”
作为班级里少有和华利一样，喜欢出风头的小毛孩，劳克绝不该放弃这个机会才对。
“我家估计不行”华利脑袋在飞速转动，他得找别的方法不来，或者晚来，所以拍在前期的表演节目必须退掉：“我家线路烧了，他们得在家里铺线。”
这其实是好一阵子前的事了，但这时候用来当个请假的借口还不错。
“所以你们家一个人都不会来？”
劳克咄咄逼人：“你还算这个班里的人吗？”
今天的劳克有点过分，华利的耐性几乎要被耗光了，他的神速力掌控情况一般，就在突然的某个瞬间他会进入神速力中，然后看着劳克的脸一点点扭曲变形。
慢放了几十倍的声音，简直是噪音污染。
“我记忆中你可不是什么好学生，劳克，或者你打算顶着猪头脸上台？”
劳克被吓了一跳，他只是说了几句话，为什么华利看起来想把自己痛扁一顿？他一点也不理解华利短短几秒钟内所遭受的折磨。
没有了劳克的反对，也就没有任何人会阻止华利离开。
看着提着包小跑着离开的背影，劳克叹了口气：“唉，今天捉弄不了他父母了，真想看看那个爱显摆的混蛋满脸尴尬的模样，太失望了。”
华利小跑着出了学校，在进入小巷后，他提升了自己的速度，但没跑出去多远，火焰燃烧。
身体高速移动，空气与身体摩擦，加上他身穿棉材质的衣服，就见“呼”的火焰窜起，他已经光溜溜的站在了大街上，华利不停的移动，保证没有人可以看见自己。
“这真的是拯救世界级别的重要事情。”华利光着屁股跑。
哪个英雄拯救世界的时候会光着屁股？无论是超人的红斗篷，蝙蝠侠的战衣，绿灯侠的能量战衣，亦或者神奇女侠的亚马逊皮甲。
那是超级英雄的标志，同时也可以在能力的使用上帮助他们。
不然以超人的力量，估计天天都会光着屁股在天上飞。
“必须有一套自己的制服战衣，能承受我跑步，不会烧起来，那肯定要耐高温。”要多谢Google，让华利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跑起来的时候衣服会烧着。
一般来说，跑得快，风大，衣服更不应该烧起来才对。
摩擦生热，风会带走一部分的热量，但是当摩擦的程度超过假设值，风带走的热量也无法降低温度，这已经超出了作为小学生的知识范畴。
不过也有好消息，华利对自己的战衣已经有了初步目标，消防服！
冲进高温火场还能保护救护人员不受烧伤，这件衣服也许能暂时解决他跑起来光屁股的问题。
从寻找消防服，到偷走消防服，只用了十几秒钟的时间。
他如入无人之境，保安打哈欠时瞪大了眼睛，都没看见一晃而过的华利。
“以后我会多救两场火灾答谢你们的”华利拽了拽身上肥大的消防服，他偷的是最小的那一件，应该是一位女士的，可穿在身上还是不太合身。
跑步速度也因为这件消防服降低了许多。
还好，他跑起来不会着火了。
电光划过，华利迅速跑过街道，朝着家的方向赶去，他想从网上学一学DIY，把这件衣服做的更像制服一些。
“砰！”
枪声突然传来，在一条街外。
华利耳朵一动，立即改变了方向，朝着枪响的方向赶去。
有两个脸都没蒙的家伙，抓着手枪正在抢劫便利店，店员被吓得抱头蹲在柜台后面尖叫。
“叫个屁，赶快起来装钱！”劫匪的手枪柄磕了磕柜台。
收银员从柜台后探出脑袋：“都在这儿，我，我今天刚查过账……一共有20000块左右。”
零零散散的钱，还有不少硬币，堆满了柜台。
“快！趁着警察来之前！”
两个劫匪迅速打开身后的迪士尼卡通背包拉链，右手手臂在桌上一划，钱落入卡通背包里。
在这个特殊时期，许多人的目光放在了资本家的金库里，银行。
穷疯的人，失业的人，以及单纯的阶层仇视者。
警察和超级英雄为此忙的不可开交，与之相比，反倒是抢劫便利店这种小事没什么人管，等警察们抽出时间时，他们说不定早就挥霍完这笔钱去了别的地方，或者因为其他别的原因早就被抓了，干这行的人更愿意享受眼前。
作为资本家们坚定的反叛者，他们从不会相信资本家画的大饼，还是抢到并塞进自己嘴里的饼最好吃。
“20000，比去玩具店碰运气的那几个混蛋好多了！”左边的劫匪吐了口唾沫，他心里明显不是这么想的。
右边的劫匪还算有点理性，他说道：“估计不可能，我打听过了，玩具店门口那辆玩具车，据说比真车还值钱。”
“但是他们得分赃，到手的钱能有一万块吗？”左边的劫匪又道，听上去十分的不爽。
同伴说道：“管他呢，待会儿找个地方庆祝一下我们第一单成功。”
“第一单？看来我待会儿也要找地方庆祝一下，希望晚会没结束，我的自助餐还没凉”一个年幼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正装钱的两劫匪一僵，看向了便利店门口。
那是个全身包裹在肥大消防服内的小个子。
一个小屁孩。
“哈哈哈，看，这里有超级英雄！”左边的劫匪枪口遥遥指着消防服小家伙：“超级英雄，我好怕怕啊，哈哈哈！”
他们松了口气，突然听到声音，可真吓了一跳。
“看在你认出我的份上，我待会儿揍你会注意点，不打你的脸。”消防服内的稚嫩声音说道。
“哈哈哈哈哈”
笑够了的劫匪走过去，他魁梧的身材立在小个子面前，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巨山。
“滚开，小鬼！在我还不像把你的脑袋打爆之前”他抬起了手枪，隔着两米，指着对方的脑袋。
穿着消防服的华利有些紧张，他正面对着一把枪的漆黑枪口，只要火焰喷射他就会死。
他的速度会比子弹还快吗？
华利一直没有机会测试，但真的当他现在面对枪口的时候，他思考的不再是自己是否比子弹快，而是反思，他是否该先出现闲聊。
也许他应该像蝙蝠侠一样，先解决掉恶棍们，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只留下恐惧。
又或者像绿灯侠，先用巨大的绿拳头打晕敌人，等绿灯能量手铐锁住敌人后，再好好为其上一堂课。
现在，他给了对方打死自己的主动权。
“我不会闪开”华利说道。
就像是他在声明自己的力场，证明自己的信念。
“OK，那你就只能死在这儿了。”
“菲？”其同伴在后方有些担忧，说道：“我们只是路过这里，别闹出人命。”
“人命？这里可是哥谭，犯罪之城，被干掉后他就不会成为麻烦！”他的表情突然严肃，与之前哈哈大笑的模样判若两人：“忘了我们来这里之前，她怎么告诉我们的了？”
“在哥谭最好欺负的是警察”同伴说道：“看见干瘦戴着头套的家伙，一定别闻他喷的毒气，如果运气不好碰到一个喜欢猜谜的混蛋，就用尽全力跑。”
“运气差的时候，遇到个爱猜硬币的怪胎，就主动提议赌一赌运气，至少还有二分之一的机会活下来。”
“运气最差的时候，会碰到个爱笑的疯子，如果他要讲笑话，就想尽办法先自杀，因为不可能活下去，也许自杀还能舒服些。”
菲说道：“在哥谭，威胁最小的是正常人，威胁最大的是看起来就不正常的怪物。”
敢穿着消防服站在持枪劫匪面前，如果换做曾经存在的大都会，也许很正常，那里是希望之城，每个人都积极向上。
但这里是哥谭，超级英雄都是躲藏在黑暗中的怪胎。
一个矮小的奇怪小鬼，那绝对非常危险！
宁杀错，也不放过。
砰！
被枪口指着的华利·韦斯特没想到对方真的开枪了，他的双眼能看见枪口吐出的火焰推着一枚金属子弹直奔自己的眉心飞来。
他甚至能看见枪口火焰有一瞬间变的对称，然后又破碎开。
子弹的速度很快，华利在这一瞬间可以肯定，他也许无法快的过子弹，至少快不过在两米之内朝着自己脑袋射出的子弹。
时间被他尽可能的拉长。
华利迈开腿，用上了所有力气。
他迈一步，子弹却近三分，也许在眨眼的百分之一刻后，他的脑袋就会被打爆。
咚咚咚咚，华利的心脏高速跳动，甚至于心跳声连在一起，分不出间隔。
闪电也感应到了他心脏的跳动，猛然爆发。
更快了！
华利眼前一切变化，在千钧一发之际他躲开了子弹声，并且往前跳，一拳打中了对方的鼻子。
“啊！！”
菲鼻子喷血往后仰，倒在地上。
另一个人举起枪，胡乱的开枪反击，可他的双眼失去了对方的身形，只能看到一道电光闪烁。
咚，疼痛从后背传来。
华利提着迪士尼背包出现在柜台前，他对着收银员说道：“接着！”
收银员下意识接住，却发现是两把手枪。
他迅速将枪捏紧，一左一右指着从地上爬起来的两混蛋。
收银员大喊：“我现在受到了惊吓，我一定会开枪的，法律上我还是受害者！”
他握枪的手在抖，看得出他在说真的。
两个劫匪对视一眼，乖乖的举起双手。
“脱下你们的衣服，把对方绑起来！快！”收银员拿着枪，心中大定。
华利点点头：“看得出你很会处理这一类的事情。”
“抱歉刚才不小心，把你们这儿的电路烧坏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并在成收银员点头后，化作电光消失。
华利·韦斯特离开了那条街，急速奔跑。
从天空看，只有一道微弱的电光闪烁，若非夜晚，根本无人能捕捉到电光的路径。
突然，电光一顿，往后退了几十米，便成了华利。
月光洒在长街上，寂静无人，只有路中心站着的华利·韦斯特。
“你是谁？”他看向建筑的阴影里，刚才他没发现对方，只不过在奔跑的时候华利下意识的靠墙，也就是说他刚才一瞬间险些撞上那个黑暗中的人，接着他迅速后退到路中央，戒备的看着黑暗处的人影。
他也相信对方发现了自己，刚才有一瞬间的刺疼，幸好他躲开的快。
那是个女人。
而且很善于隐藏。
“你表现得不错，但你应该去中心城”黑暗中，蝙蝠少女缓缓走出，火红色长发燃烧在肩膀上：“这里是哥谭，不欢迎耀眼的电光。”
“蝙蝠少女，我看过你的新闻！”华利自动屏蔽了对方言语中的不善，他兴奋的说道：“有几次你行动时的新闻，我还看了好几遍，但你就像都市传说，无从查询。
也许我们能组成个组合？”华利提议道：“一起惩恶扬善！”
“这座城市，不管是你，还是那个玩弓弩的女人，都是在多管闲事”她接受了蝙蝠侠临走时的托付，她会用尽全力保护这座城市，但那不包括容忍随便杀人的女猎手，又或者一个明显还在上小学的毛头小鬼合作。
“我的速度快的过子弹！我绝对会成为优秀的超级英雄！”华利急迫的想证明自己。
他可是刚独自一人完成了一单。
“快的过子弹？”蝙蝠少女朝着华利冲过来，下铲主动进攻的同时，说道：“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我不想伤到你”华利皱着眉头，只不过，全封闭的消防服遮挡住了他的脸。
蝙蝠少女不友好的进攻，确实让他心里感到不高兴，大家都是超级英雄，都想救人，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商量一下，一起合作？这座城市一定会变得更好。
下滑铲已经到了华利面前，电光闪烁，华利轻松的后跳，躲过了在他眼中慢放了无数倍的下滑铲。
但对蝙蝠少女而言，只是她主动进攻时，对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后跳躲开。
左手掌按地面，肘关节和肩膀发力，背肌爆发与核心力量相互助力，推着蝙蝠少女的身体以下滑铲的姿势迅速弹起，变成前扑，右拳已经打向华利的脑袋。
华利轻松后跳，再一次躲开了他眼中的“慢动作”。
“我的速度很快，你的拳头不可能打得到我”华利看着一套组合拳下来，已经略微有些气喘的蝙蝠少女说道。
他现在正自信心膨胀，在速度上，也许他比不上曾经的闪电侠，但在这座城市，他一定是最快的人。
“是吗？”蝙蝠少女点点头，往后跳了半步：“那你就打过来，证明你能打到我。”
“我们没必要这样，大家都是超级英雄……”
“你做不到？”她干脆的说道。
华利忍受不了这种挑衅，他吞下了接下来的话，眼中神速力爆闪：“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就……”
他消失在了原地，但就在0.1秒钟后，华利又出现，他保持着奔跑的姿势，站在蝙蝠少女面前。
拳头往挥舞，却碰不到对方。
华利低下头，发现双脚被黏在地上。
“你干了什么？”
蝙蝠少女说道：“强力胶，蝙蝠少女特制品，快跑者是我的假想敌，你是第一个尝试的快跑者。”
“这东西可困不住我！”华利迅速的低下头，以超级速度解开鞋带，脱下后跳着扑向了蝙蝠少女，但这次迎接他的是蝙蝠少女在他眼中逐渐放大的拳头。
嘭！
拳头打在右眼上，华利惨叫一声摔到地上。
“超级速度确实不错，但如果你选择跳起来，那就和一个不会动的靶子没什么两样，我甚至什么也不用做，你的超级速度就会把你送到我的拳头上。”蝙蝠少女转身走进黑暗中。
华利捂着眼站起来：“所以，你突然出现，就是为了羞辱我一通？”
他的心已经冷却下来，不像刚才见到一个超级英雄那般兴奋。
也许不是每个超级英雄都热情友善，只不过第一个遇到的超级英雄就如此，让华利有些失望。
“我没想着杀了你，小鬼”蝙蝠少女停下来，她说道：“但是敌人会。”
“那是因为我也没把你当成敌人！不然你根本不可能看到我！”他心中不服。
蝙蝠少女没有反驳他：“你说的没错，但你忘了，我是蝙蝠少女。”
她已经融入黑暗之中。
华利突然想起，就在几分钟前，他快速奔跑的时候险些撞上了躲藏在暗处的蝙蝠少女，蝙蝠少女最强大的能力绝非拳头，也不是超能力，她和蝙蝠侠一样没有超能力。
而是如鬼魅般的隐藏能力，以及让人感觉棘手的战斗计划。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就判定好他的类型，并且做下引诱计划，引诱他踩上强力胶，但这不是最重要的，之后更以人的猜测心理，知道他会选择跳起来进攻，从而提前举起拳头，等待华利自己撞上去。
“……”华利沉默了。
整条街道都很安静。
也许蝙蝠少女已经走了。
华利说道：“但是我有了这份能力，我想这份能力出现在我身上是有原因的。”
“闪电小子，好好学习吧，一个乱跑的小子对这座城市没好处。”黑暗中传来蝙蝠少女的声音，显然她还没离开。
“闪电小子？这个称呼不错！”华利完全将调侃当成了对方给自己的称呼。
他的大脑就像一条宽敞的马路，困难和烦恼跑过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糟糕，我还得去晚会，希望能有东西吃，肚子好饿……”
一道电光后，闪电小子华利·韦斯特消失，他还带走了那双鞋，只留下撕下来的鞋底。
阴影角落里，蝙蝠少女目视着闪电消失的方向，说道：“巴里，我遇到一个跑的很快的小鬼。”
“他怎么样？”
“很快，但是很稚嫩。”
“我会去一次哥谭的，过一阵子会去。”那边的声音听上去很是疲累：“神速力总算做出了新选择，也许我能退休了。”
“我还有麻烦要解决”
蝙蝠少女迅速切断了通讯，她藏身的地方处于这条街区哥特建筑的尖塔形楼顶，站起来时，单手抓着塔尖的铁针，黑色披风被托起，展露出披风下的纤瘦身材。
而在街道的另一头，同样穿着战衣的女人，扬着一头黑发，月光映照下，她的面庞显得十分冷清。
“我们可以做一场比赛”女猎手率先开口。
“比赛？”
蝙蝠少女看着那个冰冷的女人，搞不懂对方究竟想干什么。
“对，比赛，以新建的自由大道作为分界线，你左我右，三个月后，看看谁更适合这座城市。”女猎手直言道。
“三个月？”
蝙蝠少女敏锐的察觉，对方应该另有意图。
但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对方要这么做。
蝙蝠少女说道：“自由大道？我记得那条路还没搞定投资商，命名权可都打算卖出去。”
哥谭新建的大道暂时只有一条。
“很快就会叫这个名字了。”女猎手转身，披着冷清的月光，消失在秋风的夜里。
“不管什么三个月，还是六个月，我不会承认你杀人的手段”蝙蝠少女看着对方消失的方向，留下一句话后，展开披风滑翔着离去。
女猎手从楼上跳下，单膝半蹲，卸下力量。
“小姐，你真的准备用三个月来比赛？”
“叫女猎手，1号！”
“好的，好的”老管家无奈的说道：“女猎手，这是不是意味着，你接下来三个月能少管半个城区，能好好睡一觉了？”
“不，这代表，接下来三个月时间，玩具人会是属于我的。”
她扬起脑袋，黑色长发洒在肩膀上，双眼透过眼罩看向月亮：“我会做好万全准备，然后解决掉他，而且蝙蝠少女不能插手。”
“可是……”阿尔弗雷德还想说些什么。
“因为我相信你的判断，1号，好了闲聊结束，我们该继续巡夜了。”
……
……
聚在毒藤女身旁的小毛孩没有减少的趋势，就在他们打算借着“醉果汁”的幌子，打算凑到毒藤女身边占便宜的时候，李祖按着几个脑袋，强行将他们分开。
他轻松站到毒藤女身旁，可让许多小子眼红。
“喂！要讲先来后到！”
“对，别以为你是成年人就能有特权，排队！”
“排队！”
李祖看着暴躁的小伙子们，扯了扯嘴角，并对毒藤女说道：“其实你应该直接干掉他们，这些家伙长大了肯定也是社会的食人花。”
“那不是你未来的同伴吗？”毒藤女笑看着李祖。
“我感觉像在骂人”
李祖拍了拍巴掌，说道：“这位女士接下来还和我有约会，所以我们得奔下一个场子了，而且很不巧”
他低头，俯视着一众男孩：“那地方必须18岁以上才能去。”
“你们要去开房！”
说这句话的小鬼，早熟的可怕。
“休想！这位小姐今晚已经答应和我约会了！”
“我记得你”李祖点点头：“但是你得在一晚上的时间里，长高10公分。”
男孩张了张嘴，最后只能闭着嘴，怒瞪李祖。
“你呢，她和你也约了什么？”李祖看着另一个。
“我们约好了周末去给花施肥！”
男孩骄傲的看着李祖：“没有身高限制，我想你没有任何资格让我们滚蛋。”
“她也约了我！”
“还有我！”
“我也是”
李祖惊讶的看向毒藤女：“你确定，让他们去施肥？”
他可是亲眼见识过毒藤女催生植物的场景，一个人被瞬间吸成干尸。
“为什么不呢？”她反问。
“你随便”
李祖拍了拍手，打断了吵闹的男孩们：“你们也说了，是在周末，我也真诚的祝你们能有个愉快的周末，但是我要说的是今晚，现在她得跟我走了。”
尽管这群小鬼再不愿意，他们也没法阻止两个人离去，而且他们不是也得到了承诺吗？周末去浪漫的施肥。
希望到时候他们还能笑得出来。
毒藤女跟李祖离开，站在校门口，秋风吹过来有些凉。
他们站了有一会儿。
毒藤女说道：“你邀请我，就是在这儿吹冷风？”
“当然不是”李祖眉毛一抖，坠着黑眼袋的双眼都变的精神了些：“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坐一会儿”
他转头看了一眼学校的教学楼，教学楼上挂着巨大的圆盘钟，已经晚上10点。
哥谭的夜狂欢也将开始，属于最恶的狂欢。
“你就这么跟着我走出来？”李祖在前面带路，并问道。
“那群小鬼很无趣，我只是暂时不知道去哪儿…”她说道。
李祖看着毒藤女，心中暗道：所以你就决定让这群小鬼周末去给植物施肥？
她顿了顿，看向李祖。
红发被清冷的秋风吹拂着，在她脸前摇摆。
她的表情充满了诱惑力：“所以，希望你能有趣点。”
“真是个恐怖笑话”李祖耸了耸肩：“我这个人很无趣，就算曾经跟着个爱玩笑的上司，身边还一直有悠悠这种爱笑的女孩儿。”
“是吗？”
空气陷入了安静。
除了那一晚的突然相遇，一起救人外，他们两个几乎没什么交集。
一个守着自己的玩具店，每天研究提升能力。
另一个则待在自己的植物王国里，每天研究植物。
某方面讲，他们还很相像。
走了有半个钟头，警方的黄色警戒条幅拦住了前路。
穿着大衣的警察叼着烟，在秋风里吞云吐雾。
“绕路吧，这条路暂时不能走”他制止了李祖和毒藤女，看着年轻的男女，心中也不由不爽起来，这个一脸没精神的肾虚男，凭什么和个性感热辣的红发美女走在一起？而自己却要在夜里吹冷风。
“往那边走说不定有地方能坐坐”警察直接忽视了李祖，对着毒藤女说道：“这地方刚发生了抢劫案，不过小姐你放心，不管多么穷凶极恶的罪犯，在哥谭警察面前都无所遁形。”
“谢谢，警察先生”毒藤女点头，与李祖并肩走向了警察所指的那条路。
“可惜了好白菜”警察扔了手中烟头，脚尖将火星碾灭。
他也许没想到，整个哥谭最大威胁的两个超级恶棍，就站在那儿听他的“宣言”。
……
经历了警察先生的“笑话”后，两人的气氛活跃了点。
李祖承认自己和女人没什么好沟通的，他的人生履历中很少有何女人安安静静沟通的时候，也许当时和扛着斧头的女人一起的经历，算是少有的。
那份感觉，和小丑女在一起时也没有。
如果敌人是女人，他也会毫不犹豫砍掉对方的脑袋。
不过，既然是来自悠悠的请求，他觉得自己可以拖毒藤女一阵子。
“前面是我的店”李祖指着门口说道。
“玩具店”毒藤女点头，看着被砸碎的玻璃门：“深夜营业？”
“一般我在的时候才营业”李祖抓了抓头发：“应该是遭贼了吧”
第297章 卢瑟总统
遭贼了。
解决了狂笑之蝠危机，拯救哥谭乃至全世界的玩具人的店铺，竟然被人砸破店门。
现实果真比小说还要让人意外，且无法预料。
李祖说道：“真希望他们能遵守脱衣舞女郎守则。”
“那是什么？”毒藤女问道。
李祖迈过被碎的玻璃门碎渣，声音随后传来：“只准看，不准摸”
看着干净的沙盘，上面的兵人全都被洗劫一空，李祖叹了口气：“看来他们没有好好遵守。”
“还好，这些家伙没被拿走”
食尸鬼，深潜者等玩具没被偷走，他至少可以放轻松，明天不会听到有人被吃的新闻。
“这里一毛钱没有，但是看起来他们似乎也没打算抢钱？
我原来也准备送玩具的，不过得等到圣诞节才行，他们也许能成为第一批？”
李祖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再丢别的。
只是丢了几十个兵人，装甲车玩具，履带车玩具，以及一些直升机。
毒藤女饶有兴致的看着周围货架上的玩具，尤其是独臂闪电西，她特意看了两眼，才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李祖打开了冰箱，拿出了两罐饮料。
毒藤女提醒着：“丢的玩具。”
“丢的是玩具，又不是钱，从厂商那里拿货总是很便宜，它们就是塑料”李祖将饮料递到毒藤女面前：“不过明天得歇业重新装修了，干脆直接换成防弹玻璃。”
“现在天气很冷，你就让我在这里站着，吹着冷风，喝冷饮？”
李祖反问：“不然呢？你喝热水吗？”
毒藤女无疑是非常迷人，非单指容貌和外形上的迷人，那是生物层次，细化来说便是气味，荷尔蒙，视觉冲击。
她就像一株捕蝇草，散发着让猎物无法抗拒的气息，如果不慎走进她的猎食范围内，也许你就会心甘情愿的成为她的猎物，成为她的傀儡。
自认为是个俗人的李祖如果不是怕死的很，说不定真的会留毒藤女过夜。
所以，生命最重要。
……
……
哥谭，下水道，在鳄鱼人的下巴被发了疯的蝙蝠侠整个扯下来，畸形变异的鳄鱼身体永远沉在恶臭的下水道之后。
哥谭的下水道就不止一次的有鳄鱼恶灵的传说。
一小队人正点亮手电筒，在下水道中穿行。
他们身材魁梧，深秋时节还穿着短袖T恤，健硕胳膊肌肉，宛如棱角分明的岩石。
领头的男人更加夸张，他就像健美先生，大腿上粗壮的肌肉，让他连夹紧双腿都做不到，但这也意味着，如果不慎被他踹一脚，威力绝不亚于被摩托车撞飞。
“我们就去干这个，抢劫玩具？这东西能有什么用？”
“要我说就不该听信那个女巫的话。”
“我们需要逃跑吗？直接等到那个黄皮瘦猴回去，然后把他一起绑过来不就万事大吉了？”
领头的男人突然停下，他转过身，就像一座小山缓缓挪动。
众人立即闭嘴，他们分得清谁是老大。
他声音听上去很闷：“她的计划虽然很谨慎，但我们确实过得比之前好。”
“这话说的也不错。”
一群壮硕汉子，只要听到某个超级罪犯的招揽，不问计划就敢去抢银行，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这“洒脱”的作案方式，也让他们死了许多人，几乎从未成功过，蝙蝠侠总会按时的出现，所以他们就一次次的作案，一次次的被抓住，像是中了魔咒。
折腾的时间久了，连吃顿饭都很困难。
阿卡姆或者黑门监狱可不收他们，作为底层杂兵，他们只能在哥谭警局里吃教训。
“快点走，如果她说的没错，我们抢的应该是玩具人的店。”
“玩具人……”
众人一阵沉默，在整个哥谭，反派们死了八成的情况下，玩具人绝对是现在反派们绕不开的一个名字。
“哈哈！我们抢了那个混蛋，他在我们手里吃瘪，现在哥谭也该有我们的名字了！”
“没错！没错！”
在经过短暂的担心后，这群人立即陷入狂想和兴奋中，他们洗劫了玩具人的店，尽管只是拿了几个看着不错的玩具。
不管是那个混蛋找上门来，还是不做声，他们都一定会大出风头的。
但还是有人提出疑问：“这些玩具对我们有什么用？”
领头的男人闷声道：“我会去问她。”
下水道的路总算走到了尽头。
推开生铁锈的房间，这里是哥谭下水道废旧配电室改装的，空间不小。
房间里电源不稳定，灯光忽明忽暗。
有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坐在一张椅子后，兜帽遮挡的阴影下，只露出了下巴。
“东西呢？”她声音听上去，年龄应该不小了。
放在桌上的双手没有茧，看来不是哥谭底层的劳动者。
“在这儿！”
领头的壮汉提着袋子走到桌前，他提着袋子底一倒，玩具哗啦啦淌出，摆满了桌子。
一桌子兵人玩具，做工精细，如果卖到玩具店里，应该值一两百美元。
斗篷的身影一哆嗦，像是被吓了一跳在发抖。
但是没有人注意这个细节，也许他们认为，这个神秘的女巫绝不可能害怕。
领头的壮汉闷声道：“领路人！这次我们得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你就这么让我们去抢一家玩具店，就算那是玩具人的那一家，但这也只是玩具！”
“你~”她说话的声音能听到明显的颤音，“咳咳”咳嗽了两声，清嗓子后，被称作“领路人”的女人才找回了些底气：“你认为，他为什么被叫做玩具人？”
众人一脸茫然。
为什么要被叫做玩具人？那只是个称号，一般来说和外形有些关系，也有的和能力有关系。
比如，毒藤女，控制研究植物。
双面人，他半张脸被烧伤，而且双重人格。
又或者谜语人，他总喜欢无意义的猜谜。
玩具人，因为他开玩具店？这看上去是最合理的答案，但看领路人的意思，这个称呼应该还有更深的意思。
“答案就在这里”领路人伸手拿起桌上的一件玩具兵人，并摸索着寻找。
终于，她找到了某个按钮，轻轻按下。
能听到清晰的按钮回弹声。
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兵人复苏，睁开眼，并且从塑料材质，变成了人！
荒废配电室内的空气，有那么一瞬间变得安静。
“老天，我没看错吧，那个玩具动了？”有人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
另一个人说道：“它不是动了，它活过来了！”
“耶稣在上！”
“你不是犹太教的？”
配电室里一阵嘈杂，领路人却僵在那儿一动不动。
桌上的小兵人笔直站着。
没错，这东西虽然活过来了，但还保持着原来的体型。
“这只是第一步”领路人用咳嗽声拉回所有人的注意力，她说道：“哥谭终将会属于我们，这些玩具只是第一步！菲他们呢？”
“还没回来。”有人回答道。
此时他们对领路人的所有不解全都消失，只剩下佩服，原来玩具人还有这种惊天秘密，没想到作为哥谭地下世界的地下通，她连如此隐秘的事情都能猜得到。
“他们应该被抓住了，这个地方不能用了，下个星期，等我选好了地方联系你们，到时候再见”她捏起玩具兵人，全部装在自己斗篷下，率先推门离开。
领路人绕了两条路，才倚着墙停下来。
她拍着胸口，深呼吸平缓内心的紧张：“呼，呼，差点露馅了，这群混蛋如果知道我只是强撑的，说不定会打死我”
又在下水道里绕了几圈，确定没有人跟踪后，领路人才爬出下水道。
“这些蠢货，偷来的都是什么废物玩具，但是又不能说自己没想到，他们每个人都有枪，我可没有那东西……”
领路人看着掌心的玩具士兵，小东西还能动。
在走过一个街角后，她脱下斗篷藏在附近的角落里。
正巧，巡街警察迎面走过来。
看她走过，非但没有出手逮捕，反而微笑着点头，像是互相之间很熟悉。
……
……
第二天的中午，
李祖指挥着，为自己的玩具店换上了新玻璃窗。
距离再次开业，恐怕又要拖上一阵子了。
有人推门走进来，李祖懒散的摆了摆手：“不营业，今天不营业。”
“玩具人，你最好能提起点精神，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接下来会不会有FBI冲进来。”
来人直接出言威胁，非常不讨人喜欢的客人。
“？”
李祖疑惑的睁开了左眼，一个圆啤酒桶……不，是一个女人，穿着套裙的女人，不过她的身材看起来像酒桶。
阿曼达·沃勒。
那体型，还有毫不掩饰的厌恶，就像擦不掉的白记号笔把她的名字写在了脸上。
“看来你认识我”阿曼达颇有些意外。
“你包围了这儿？”李祖鼻子抽了抽，似乎能嗅出周围有多少人：“FBI？海军陆战队？”
说着，他嘴角慢慢的咧起来，露出牙龈：“我刚被偷了不少东西，说不定这些存货能补一下库存！”
“我不是来和你闲聊的”阿曼达说道：“自我介绍，阿曼达·沃勒，现在是安全主管，主要是对付一些对国家有威胁的超人类。”
“对付我？”李祖右手托着脸，坐在桌前，他左手食指轻轻敲着桌面。
阿曼达·沃勒完全没有否认，而是点头说道：“没错，你会被控告抢劫，危险犯罪，法律会让你服刑至少二十年，但如果你愿意加入我组建的……”
“呜~”
阿曼达两侧货架上有什么东西在呜咽着吼叫。
她下意识的停下来。
在进来之前，她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非但确认过这里只有李祖一人，而且远处的狙击手也已经瞄准了李祖的脑袋，枪口就在阿曼达右肩往上两公分的位置。
她只要一个动作，李祖就会被打爆脑袋。
“啊——”有小孩的哭声，但细听，又像是半夜坠落到带刺蔷薇丛中的野猫惨嚎。
阿曼达转头，她看见，货架上那造型古怪的东西突然跳下来，瞬间变的像鬣狗般体型，全身无毛，长开前凸的怪嘴咬向她。
“我是卢瑟总统派来的！”紧急时刻，她高声喊道。
怪物停下来，半蹲阿曼达的小腿肚侧。
她肥胖的身体因为急促呼吸，而颤抖，肥肉震动。
玩具人会孤身一人？不，他永远都不是孤身一人，只要是玩具，就是他的力量，那么什么才是玩具？这东西可没有严格的定义。
精致的注塑拼装模型，是玩具。
便利店随处能买到的玩具水枪，是玩具。
自己用稻草做的小人也是玩具。
冬天捏出的雪人，夏天泥巴做的宇宙飞船……
这一刻，阿曼达·沃勒突然想起了她来之前，莱克斯·卢瑟对她的嘱托，尽管玩具人的能力看起来很一般，可拥有这能力的人是李祖。
没错，很一般的能力，根据已有资料计算，他能把物体变成玩具，也可以把玩具变成真的，但这会视拥有的能量而言。
他无法轻松的将炸在脚边的手雷变成玩具。
更何况，这还需要他用手去触碰才行。
其次，玩具并非对他言听计从，就像小丑女，外界传言他们分道扬镳了，调查后的结果也是如此。
一个拥有种种限制的能力，在阿曼达·沃勒看来，只需要一颗子弹，完全就能在他无法反应过来前，干掉他。
所以她才会以盛气凌人的姿态，哪怕是站在对方的玩具店里，也敢宣判对方犯了多少罪，甚至很贴心的给出了解决方法。
不过，眼下情况略有些不同，对她而言很不妙。
这些混球和她一样，她知道，只要有一点不对劲，自己肯定先死。
“你说谁？卢瑟总统，我还认识第二个卢瑟吗？”李祖问道。
阿曼达·沃勒黑着脸，她下意识瞥了眼小腿旁的瘦弱怪物，心中暗骂自己，为什么会被这么个孱弱的怪物吓到。
但那散发着腥臭味儿的獠牙，不似作假。
“莱克斯·卢瑟总统，我想你应该不认识第二个”
短暂惊讶后，李祖点头：“倒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那么，阿曼达·沃勒女士，请坐吧”李祖一动未动，鬣狗般的类人怪物自觉的去搬来了一张椅子。
那张椅子，在阿曼达的肥屁股下看起来有点可怜。
“小丑女绑架了一个人”阿曼达·沃勒直接进入主题。
“绑架？小丑女？”这次可真的超出李祖预料了，相比而言，莱克斯·卢瑟成为总统，还在他接受范围内。
阿曼达说道：“就在昨晚，卢瑟总统的好朋友，他政党的坚定支持者的儿子被小丑女绑架，她要价一亿美金。”
“想要钱去抢银行不就行了？”
李祖的一番话让阿曼达·沃勒眉头一皱，可她现在只能佯装没听到。
其实在那怪物出现时，她就曾做出了暗号，让狙击手直接击毙李祖，干脆果断是她绝不会缺少的，只是外面迟迟没有动静，才让她不得不选择坐下来。
“卢瑟总统，还有他的朋友，全都同意交付赎金。”
“看来那个孩子非比寻常。”
阿曼达却立即回答道：“不，他对卢瑟总统，对政党来说非常重要，但对你们而言没什么作用。”
“我们已经分伙了。”李祖稍微挪了挪手臂：“祝你们能救出那个小鬼，或者抓到小丑女，卢瑟应该知道我可不喜欢一直给别人擦屁股，那应该是超级英雄干的活。”
李祖的一番话，便是告诉阿曼达以及卢瑟等人放心，他不会帮小丑女，也和这件事没关系。
“希望你能记住自己的话”
阿曼达站起来，她再次看了一眼旁边的怪物，转身离开。
在这地方待的越久，她就越感觉身体不舒服。
离开玩具店，阿曼达·沃勒第一时间找上门口的手下：“我安排的人呢？把他们带到车上来！”
阿曼达走进了路边一辆厢车里。
几分钟后，狙击手被抬到阿曼达面前。
“他睡着了”手下说道：“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熟睡，而且……我们叫不醒他。”
“不需要叫醒他”她看向玩具店的方向：“如果有人不想让他醒过来，他或许会睡一辈子。”
阿曼达叹了口气：“把所有人都撤走，卢瑟总统说的没错，在还没解决掉那些麻烦前，最好别找他的麻烦。”
汽车陆续离去，又过了几分钟，李祖推开门走回了店里。
“幸亏有你，说不定我脑袋上就要多个补丁了”坐在椅子上的李祖站起来，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背朝门口的李祖说道：“就差一点，这群人真难对付。”
“那是你还不想干掉他们，你应该也听到了，准备怎么办？”
“悠悠？你不是说不会管？”
“我说了不管，肯定不管，但我只是个玩具~”说完，之前与阿曼达对话的李祖瞬间缩小，变成玩具掉在地上。
“我有这么喜欢玩文字游戏吗？”李祖弯腰捡起玩具，将之塞进口袋里。
小丑女不是没干过绑架的活，在那个时间扭曲的世界里，李祖刚逃出阿卡姆时，就碰上了小丑女和小丑女士一起绑架孩子。
不管再怎么熟，有一点得确信，小丑女是货真价实的人渣。
因为不喜欢，所以打断别人的腿。
又或者因为对方骂了她一句，就剪掉对方的舌头，这一类的事情她做过的太多。
相比而言，绑架真的很温和。
唯一不像小丑女做的事，她竟然会要赎金。
……
……
哥谭，阴雨天。
蝙蝠少女低腰，从食尸鬼石像上掠过，踩着尖塔屋顶，跳过正在检修的暖气管道，来到了大剧院的后巷上方。
“时间不多了，如果有那个闪电小子的速度，说不定事情会简单许多。”
她加快了自己奔跑的速度。
在蝙蝠少女给自己的预计时间内，还有5分钟。
蝙蝠少女的外接频道中了解到，有一场绑架案，绑架案发生点不在哥谭，但人质在哥谭。
落地，舒展开的披风落下，落入水洼中。
雨水能很好的隐藏脚步声。
时间紧迫，蝙蝠少女移动速度不可避免的加快，所以谢谢这场雨吧。
雨水中，四个男人全副武装站在屋檐下，守着门口。
从窗户突破也许是蝙蝠少女的最佳选择，但很可惜，这地方没有第二个入口，虽然这是个很蠢的行为，把自己关进逃不出的空间内，无异于瓮中捉鳖。
但好处也很明显，就像现在，除非有人用一场爆破强行突入，不然就得乖乖的解决掉全副武装的四个大汉，再选择进去。
“这四位有些眼熟”
她眼罩下的双眼迅速扫视。
最左边的男人，战场上退下来的前陆战队员，左手被炸断，现在安装了一条机械手臂，在其后脑皮肤下植入的芯片，能帮助他灵活运用左手。
左边数第二个，身材高大不似正常人，他带着面罩，连接着两根管子。
这套打扮，在哥谭可不普通。
贝恩，贝恩已经死了。
但是贝恩的药不会死，也永远不会缺少希望拥有类似贝恩力量的人。
第三个，前FBI探员，枪法不错，他唯一让蝙蝠少女记忆深刻的是他杀了自己的妻子，这也是他不得不逃离FBI的原因，妻子出轨，出轨对象是自己的上司。
第四个，杂技团演员，听说曾经在飞天格雷森的杂技团里干过半年，因为偷东西被赶走，之后他常凭借自己灵活的身手偷盗。
“运气不错”
蝙蝠少女一个前冲，左手抓起蝙蝠镖，在腰带上轻轻一按。
电磁蝙蝠镖。
飞镖直奔左边第一人。
在蝙蝠少女行动时，四人也发现了她，在蝙蝠少女掷出蝙蝠镖时，枪口就已经开枪，她被压制在一根路旁的消防栓后。
叮叮叮，雨幕中的消防栓被打的叮叮作响。
蝙蝠镖没有击中左边第一人，不过在于其擦肩而过的一瞬间，突然爆发出电光。
滋滋——
雨水在这里起了不小的作用，电流刺入皮肤，瞬间扰乱烧毁其脑内芯片。
在其倒地的瞬间，蝙蝠少女听到了枪声衰弱了那么一丝，她冲了出去，防弹衣能抗住四五颗子弹，虽然有点疼。
子弹撞在胸口上，险些让蝙蝠少女喘不过气来，但惊人的意志力让她强撑着疼痛，扑向了第四个，杂技团演员，对方第一时间放弃了武器，选择扑过来。
也多亏了他的帮忙，另外两人为了避免误伤队友，也放下了枪。
杂技团演员跳起来。
雨水比之前下的更大了一些，这代表着，人类的视线受阻。
啪！！
纤细的钢丝将他裹住。
蝙蝠少女再次前冲，下滑铲蹬向前FBI探员，同时双手抓着蝙蝠镖，在靠近的一瞬间翻滚了两圈，扑向“贝恩”，药管瞬间切断。
解决三个。
蝙蝠少女膝盖撞在“贝恩”脸上，身体后仰，身体画了个弧线，腿则如鞭子抽下。
啪，FBI前探员倒在地上。
全部解决！
蝙蝠少女丢下沾染了药物的蝙蝠镖，推开门。
房间中只有个被绑住的男孩，大概十岁，他看见蝙蝠少女的瞬间双眼亮起来。
“你爸爸刚签署了分合同”她走到男孩面前，用清冷的声音说道：“东欧会有几个国家，因为这份合同享受到导弹洗礼，而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是他支持莱克斯·卢瑟总统。”
“如果你遭遇不幸，他将不会继续支持莱克斯·卢瑟，甚至投向对立党派。”
男孩恐惧的看着蝙蝠少女，生在那个家庭中，一些话他会比别人更清楚。
“但我还是会救你”蝙蝠少女说道：“不管你父亲是什么人渣，至少你……明天还得去上学。”
“这里就你一个人吗？”她接到的消息是，这次行动由小丑女策划并实施。
可她全程没看见小丑女。
男孩仰起头，看着蝙蝠少女，说道：“她跑了，就在你来之前不久。”
可以看得出，他很害怕蝙蝠少女，与刚看到的第一眼不同，也许早熟的男孩心中明白，自己的未来将和超级英雄们反背道而驰，甚至可以说，他的未来就是“合法罪犯”。
让超级英雄恨得牙根痒痒，却又不得不保护的人生。
“是吗？”
蝙蝠少女一顿，耳麦中接收到的讯息能听见。
“小丑女袭击了运钞车，她抢走了一亿美金。”她心中暗道。
蝙蝠少女很是平静：“她的目的本来就不是等钱送上门。”
再联想外面的四个人，蝙蝠少女很轻松的得出一个结论，这四个对国家深恶痛绝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这个小鬼离开。
拿钱，和绑架后杀人，是分开来的两件事。
蝙蝠少女抬手射出绳枪，带着男孩到了屋顶上。
雨水渐大，
一队人找上了蝙蝠少女，从他那里接走了男孩。
还有个黑胖的女人，执意要和蝙蝠少女说上几句话。
“蝙蝠少女，黑暗骑士疯了之后，你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她说话的声音，就像她的长相一样令人厌恶。
蝙蝠少女看着远处戒备的特种部队，说道：“我救下了你们要救的人，在你们束手束脚的时候。”
“我不相信你，蝙蝠少女，这个国家应该相信自己的力量，而不是一群奇装异服的怪人。”
此时的蝙蝠少女突然间了解，为什么蝙蝠侠总不会说太多话。
就像那句话“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这群人对他们保持偏见，这不是你做什么，甚至做多少能改变的，甚至在你拯救世界的时候，他们要管的也不是世界会不会灭亡，而是在你建立的安全堡垒中待着，在背后盯着你，只要你出一点错，就会立刻跳出来把你踩进万丈深渊中。
蝙蝠少女深吸了口气，这是她开始做超级英雄后，做的最多的动作。
这个世界要让她深呼吸一口气，并按捺下心中愤怒的事太多了，她要控制住自己才不会被这群人抓住“把柄”。
“那就靠你的士兵们吧，但是别在我这儿搞小动作，反监听技术在我这儿行不通。”蝙蝠少女已懒得再多说些什么，她纵身跳进雨夜之中。
对方之所以拖住自己说这些惹人烦的话，不过是想要破解自己身上的频道，并做些小动作。
蝙蝠少女在发现这一点的瞬间，便彻底失去了和对方继续说下去的想法，这个黑胖女人，远比她的外表更让人厌恶。
雨终于停了，
蝙蝠少女转了转脖子，雨水钻进内衣里，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找到你了！”
想要找到带着一亿的小丑女并不难，她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喜欢招摇过市。
但蝙蝠少女刚露出头，砰，枪声响起。
有人埋伏！
接着轰隆一声，又一个“贝恩”，贝恩试验绝不可能如此轻松成功，但出现在蝙蝠少女面前的巨人，以及其带来的压迫感都是如此的强烈。
砰，
又是枪响。
蝙蝠少女下意识的躲避，头顶却昏暗下来，“贝恩”的大拳头已经朝着她的脑袋砸下来，蝙蝠少女迅速的提起双臂交错挡在面前，不得已硬接一拳。
咔嚓！
骨折的响声牵扯着蝙蝠少女的痛觉神经，她咬紧了牙齿才没有叫出声。
“贝恩”一拳不止打断了她的手臂，之后的力量更压着蝙蝠少女坠向地面，后背撞地，骨头错位，胯部以下双腿一麻，她完全成了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贝恩”的双手伸过来，将蝙蝠少女举到自己的头顶上，并且提起了自己的膝盖。
断背！
千钧一发之际。
嗖——
两支箭矢飞来，精准飞向“贝恩”的药管，但贝恩下意识的转身，躲过了那两支箭矢。
嗖嗖嗖——
又是三支箭矢，一支扎在贝恩的手臂上，一支扎向贝恩单腿支地的小腿，强悍的肌肉挡住了不停往里钻的箭头。
第三支却飞向蝙蝠少女，箭扎穿了蝙蝠少女的肩头衣服，在她肩膀上擦出一条血痕。
箭矢尾部带有绳索，绳索扯直，无法动弹的蝙蝠少女在“贝恩”因疼痛不得不松手的瞬间被拽走。
来人，正是女猎手！
一席黑衣上，镶嵌着神秘紫色。
双手弩箭已重新拉上了箭矢。
女猎手问道：“还能动吗？”
“当然……”蝙蝠少女强忍着手臂和腰部疼痛，强行扭动身体。
咔咔，腰胯以下重新恢复知觉，但要想完全恢复，就得好好休息一阵子。
“这可是我的地盘。”
女猎手反道：“是吗？但是我记得这家伙是从我那儿跑过来的。”
“吼！”大个头狂啸。
“我记忆中，贝恩的脑子比他的拳头好用”女猎手抬着手腕：“如果就是个有蛮力的傻大个，我遇到过比你厉害的！”
她左腿支地，右腿柔韧抬起，划了360度，后空翻，同时两支箭矢射出。
特意改造设计的弓弩，简直比子弹上弹还要快。
嗖嗖，又是两支。
在她射箭吸引“贝恩”时，蝙蝠少女已经奔跑起来，她拖着着无力的双臂冲到“贝恩”身后，“贝恩”因为射向眼睛的箭矢，不得不抬手抵挡，这给了蝙蝠少女机会。
屈膝弹跳，高跟鞋蹬进药管里，脚踝发力。
啪啪，两根药管被拽掉。
没了药物支撑，眼前的“贝恩”远比想象中更无用，瞬间身体收缩，倒在地上。
女猎手走过来，说奥：“他应该是残次品，真没想到小丑女能找到他”
“应该不是小丑女”
蝙蝠少女却说道：“就像有人在给她出主意……，不管是之前看人质的四个人，还是贝恩，以及抢运钞车。”
女猎手问：“难道是玩具人？”
“或许是，但要抓住小丑女才能知道。”
第298章 谜语人复活？
“哈哈哈哈！”
一辆运钞车奔跑在哥谭的大道上，六轮压过水泊，积水飞溅。
打着伞的行人不慎被淋成了落汤鸡，刚想骂咧两句，却发现车已经走远。
女猎手骑着摩托车，载着蝙蝠少女直追前方的小丑女，作为一个有强烈妄想症的精神病患者，想要小丑女在抢了钱之后就隐藏起来，悄无声息离开，那完全没有可能。
招摇过市，才符合她的性格。
“再靠近点，我跳上去！”后座的蝙蝠少女说道。
因为摩托车急速行驶，不停压弯转向，她为了降低自己的身体重心，不被甩飞出去，整个人几乎就趴在蝙蝠少女的后背上。
女猎手说话也带刺，毕竟蝙蝠少女的语气听上去就像蝙蝠侠在吩咐自己的罗宾，她可是蝙蝠少女，不是谁的助手！
女猎手说道：“手臂骨折的人可不适合这么有危险的活，等到医院你就下车，接下来的工作我比你熟悉。”
两人乘着一辆车，却不能改变他们两个两种心思的事实。
“等等，那个地方是……”
小丑女没有前往哪儿，她竟然拐了个弯，直奔哥谭警局。
有谁见过绑架犯会如此蠢笨的开车到哥谭警局吗？那可是小丑女，虽然她脑子市场疯疯癫癫，但绝不是个傻子。
除非她又做好了什么准备。
轰！！
哥谭警局爆炸，火焰撞破了窗户，蒸发着雨水，爆出阵阵白色蒸汽。
很简单的计谋，却让两位女性超级英雄不得不放弃继续追击小丑女，她们必须第一时间救人。
“瞧，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小丑女嚼着泡泡糖，兴奋的扫了眼后视镜。
现在可没人能继续跟着她了。
在港口，小丑女推开车门跳下车。
在她前方，站着一个裹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古朴的帽子和长靴，以及立领，将他整个人遮挡住。
身穿猎人装的李祖。
“这套衣服真适合你”小丑女说道。
李祖抬起头，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这东西能让我看到你的时候，脑袋保持清醒。”
小丑女却懊恼的吐出嘴里的泡泡糖：“你在这儿，那我要等的人肯定不在这儿。”
“没错，我已经搜过了。”李祖点点头。
小丑女也没问李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仿佛她早已经知道了李祖一定会出现在这里。
两人之间的熟络，虽然不及蝙蝠侠和罗宾，但一定不会差的太多。
小丑女问：“所以你也打算变成超级英雄了？帮那些人把钱拿回去？然后把我关起来？”
李祖摇头：“不，怎么说这也是你在努力创业，我来这里只为了一件事……确认，你还是不是你！”
“现在呢，你确定了？”小丑女问道。
李祖点头：“确定，所以你得跑了。”
“……”
短暂的沉默，
“你知道那天晚上，我让你带艾薇走的时候去偷了什么吗？”
小丑女问道。
“我猜，应该是她不愿意交给你的东西。”李祖扯起了嘴角，这是个很低级的拖时间方法，随便扯个什么话题。
他双手插在兜里，身体忽然往左一晃，一双红色射线划过天空，打在李祖长靴刚才踩着的水泊里，激起了一阵白色雾气。
天空，胸口带着“S”的红披风超级少女缓缓落下。
金色的头发无风自动。
她双眼赤红，随时准备用第二法热视线贯穿李祖的脑袋，李祖更注意到超级少女的雪白长颈上，缠绕着细微的植物藤蔓。
李祖叹气：“我真不想每次看到氪星人的时候，他们都被控制着当大头兵。”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布丁，爱情魔药~，超级少女会服从内心的想法，为我服务。”小丑女走到超级少女身旁，在超级少女落到身旁后，她下巴放在对方的肩膀上。
“为你服务？这句话听上去有点古怪”李祖说道：“你知道，我和他们对上过。”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亲爱的”
小丑女抬起手指，遥指着李祖的鼻尖：“对于你的玩具把戏，不管是鹰女，我，还是雪莉，其实真正的你就是个脆弱的懦夫，没有我们你什么都干不了！”
听着小丑女厉声指责，李祖有些烦躁的摇了摇头：“听你说话的语气，我真的快要把你当成真正的悠悠了。”
“我是假的？哈哈哈哈，这可不是个什么好玩的玩笑，布丁！”
小丑女轻轻拍着超级少女的肩膀：“看！她，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随着小丑女将下巴从超级少女的肩膀上挪开，红色披风就化作一道耀眼的光直奔李祖的脸扑过来，他甚至只来得及双臂变作憎恶的手臂，便被一拳砸飞。
轰隆！！
李祖被淹没在码头仓库里，铁皮的仓库瞬间崩塌。
“咳咳”过了一阵子，李祖才从仓库中跳出来。
“玩具人！”超级少女愤怒的朝着李祖挥动拳头，她看起来不像是被控制了，更像是为了发泄自己对李祖的愤怒。
面对超级少女柔弱的拳头，李祖立即举起了拳头对轰过去。
然后……他再次被揍飞。
双方的力量差距很大。
轰隆，又一次回到原来的位置，码头甚至被他的巨大身躯砸的崩坏，身体缓缓沉入水中。
李祖双腿用力蹬，伴随着“轰”的爆炸声，码头水面炸开，绿色身躯从空中坠落到超级少女面前，迅速的一拳推出，超级少女倒飞出。
她炮弹般倒飞出去的身体砸穿了运钞车，钞票漫天飞舞。
但这点冲击对超级少女而言，也许和挠痒痒差不多，她身体微微调转方向，拳头又一次撞在了李祖的脸上。
伴着一口绿血吐出，还有一颗打着转的牙齿飞出。
“看来你要输了”小丑女完全成了观众，兴奋的摆手。
“那可不一定”李祖手臂猛地往后一扯，攥紧了拳头，再猛地往前砸，迎上超级少女的手臂。
“啊！”超级少女痛呼一声，被李祖砸翻。
巨大的绿色手掌摊开，掌心正躺着一枚散发着绿色光芒的石头，他看着小丑女说道：“你如果是真的，应该知道，我怎么可能不收藏这东西呢？”
“是啊，你一定会收藏的”小丑女咧着大大的笑容。
而另一边，超级少女已经捂着脑袋站起来，她看起来像是恢复了正常：“小丑女，你干了什么！”
她怒目瞪着小丑女，可因为李祖还摊开手，氪石的辐射抽空了她身体的力量，往日的钢铁之躯，此时连勉强站着都做不到。
“我只是找你帮了个小忙”小丑女讪笑着举起手：“我投降，布丁~”
李祖垫着手中的氪石，攥紧石头，然后猛地朝小丑女投掷，在憎恶力量的加持下，氪石宛如拖堂炮弹瞬间贯穿小丑女的脑袋！
小丑女的脑袋炸开，但没有恶心的血和脑浆，而是变成了烂泥。
那一滩烂泥迅速钻进下水道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超级少女不敢置信的问：“你怎么知道她是假的？”
李祖回答道：“因为，她叫我布丁的时候我觉得很恶心。”
嘴角一抽，超级少女根本不愿意接受这个说法，不过她还是说道：“谢谢你的帮忙，我没有酿成大错。”
没有了氪石的影响，超级少女已经飘起来，码头的风吹拂着她的红披风。
“我不会轻易放过那些暗中的家伙”超级少女说完，身体拉出一阵强烈气流，身体冲入天空乌云中，消失无踪。
李祖看着满地的钞票。
“这该怎么算？”
……
……
海伦娜·韦恩坐在韦恩大厦的办公室里，制服短裙将她的完美身材勾勒出，而黑色丝袜的衬托下，双腿更显得修长性感。
作为女猎手，昨天她和蝙蝠少女没有抓住小丑女，对方就像是突然消失了。
也许作为最好的结果，人质至少被就救回来了，而且那些人本就愿意付赎金，但花钱救人，这是对女猎手名头的挑衅。
叩叩，敲门声将走神的海伦娜意识拉回来。
“什么事？”她下意识问道。
门推开，秘书有些诧异的看着办公室的年轻上司，在这段日子里对方给她的感觉是年龄却干练，虽然面容精致却总顶着一张冷脸，写着生人勿进。
工作和及以上出差错，几乎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
不过只是短暂的一愣，秘书回答道：“今天和您约好的，托马斯·埃利奥特先生”
“埃利奥特……”
海伦娜回忆，对方约了她见面，就在今天。
而且，从阿福口中得知，对方是自己的父亲，布鲁斯·韦恩年幼的朋友，甚至是他唯一的朋友，指的是在普通人中。
“请他进来”
海伦娜整理着衣服，改变坐姿，尽管她的坐姿已经无可挑剔。
几秒种后，敲门声再传来。
海伦娜说道：“请进”
门推开，一个身材不错，带着爽朗笑容的男人走进来。
“我是托马斯·埃利奥特，你爸爸的好朋友，不过自从我中学时候到外地念书，我们几乎便不怎么见过了。”他说脸上带着极具亲和力的笑容：“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漂亮。”
“你好”海伦娜的冰脸也挤出了笑容，看着不大自然。
“我是为了那件事来的”托马斯·埃利奥特脸色突然变得严肃，他说道：“我很抱歉会出这种事，我本职只是一个医生，我也只是想用埃利奥特的名字帮帮你。”
那件事，自然说的是两家合作，竟然被查出他们在用玩具偷偷往外运送违禁品。
无论是韦恩家族，还是埃利奥特家族，完全不需要用这种方法赚钱，他们家族的继续，能支撑他们每分每秒不间断的挥霍，一直花钱花到老死。
“有人可能想找我们的麻烦”埃利奥特说道：“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是我的问题。”
看着一脸歉意的埃利奥特，即便是习惯了冷脸的海伦娜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些什么，她也调查过对方的详细资料，外科整容医生，名头很响亮。
对方是布鲁斯·韦恩的年幼玩伴，不仅如此，对方的父母也在一场意外中险些死亡，最后还是她的祖父，托马斯·韦恩医术高超，终于救下了托马斯·埃利奥特的母亲。
一个有钱，性格不错的医生，完全没什么疑点。
“我应该已经找到了是谁干的”海伦娜拿起桌上的资料，这是她搜集的资料：“他妻子得了癌症，需要一笔钱，而你刚好给了他这个机会。”
埃利奥特皱着么头接过资料，他翻看着，说道：“我没想到会这样，海伦娜……”他合上资料，郑重道：“但不管怎么说，很抱歉。”
与托马斯·埃利奥特的交谈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在海伦娜婉拒了对方的晚餐邀约后，她的办公室又一次陷入了平静中。
小丑女销声匿迹，其背后的棘手家伙也没有影子，不过这阵子哥谭似乎变得十分热闹，罪犯层出不穷，海伦娜的注意力几乎都在那边，公司上的生意问题，她没有太大的精力去管理。
……
……
哥谭夜空下，一辆运钞车在大路上撒欢的奔跑。
女猎手骑着摩托车紧随其后，
“他们就喜欢这么抢钱，抢来抢去的”耳麦中，阿尔弗雷德说道：“好像不这么做，他们就完全没有任何目标。”
女猎手说道：“他们在让这个世界变得糟糕，以前父亲的怀柔政策有问题。”
“所以，你还是决定用你之前的方法去……”阿尔弗雷德问。
杀！
这就是女猎手的处理方法，面对人渣，劳改教育都是徒劳的，也许送他们去见上帝，能稍稍净化一下那漆黑的心脏。
女猎手说道：“他们手中每个人都有人命”
“但，你同样化身成了最恶，这样做也会把你推进万劫不复的……”
“那就让我独自坠落下去”女猎手打断了老管家的话，说道：“总有一个人要进入地狱，在我的箭第一次射穿敌人咽喉的那一刻起，我就清楚……地狱才是我的归宿。”
“……”
摩托车的排烟筒突然一晃，有铁钩爪扣在上面，随着一弹，摩托车后轮打摆子，女猎手第一时间跳起来，她已经借惯性跳上了运钞车。
她突然后仰脑袋，
砰砰砰，车里有人朝上开枪，子弹擦着女猎手的脸颊，钻入天空。
对方的位置已经摸准，女猎手下滑吊在车侧，肘击撞碎了玻璃，并且在里面的人举枪前，她已经射出了箭矢。
运钞车开始在路上打晃，忽左忽右，甚至闷头闯进了逆行车道。
吱——
吱嘎——
吱——！！
不停的有汽车脚踩刹车，连环追尾的汽车连续停下，却为运钞车分开了一条通常前行的大道。
战斗结束的非常快，随着“咄”，一枚带着血的箭头扎穿了车顶铁皮，汽车撞在路边消防栓上，伴着扬天喷的喷泉，彻底停下来。
“情况怎么样？”阿尔弗雷德声音传来。
女猎手说道：“查一查他们的资料，这些人都是生面孔。”
警察很快赶到现场，女猎手则在这之前离去，她没有和警察沟通的想法，仔细算起来她也是杀人法，就算她杀的人是人渣。
也许恪守底线的蝙蝠少女很适合这座城市，但……那也只是某一瞬间的想法罢了。
毕竟，她，不同。
……
“什么东西装满了钱，还用四个轮子跑？”
绿色的衣服，奇怪的问号。
还有，让人高兴不起来的谜语。
李祖看着他跟随小丑女来到的地方后，没想到小丑女竟然是为了把钱带给他。
谜语人！
一个应该死在狂笑之蝠手中的哥谭反派之一。
寻找小丑女对李祖而言本来就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对方还在自己的感知范围内，藏在任何一个角落中，都躲不过李祖。
看着死而复生的谜语人，李祖突然觉得如果某天超人再次从天而降，也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情。
“我可留了个简单的问题给你……哦，那个女猎手，又打乱了我的计划”谜语人气得跳脚。
李祖环视四周，最后看着谜语人：“所以，你控制了小丑女？我可不记得猜谜还能让人被控制的”
“控制，不，不，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谜语人摇着头，看他突然停下，并且苦思冥想的模样，应该是在思考什么新谜题。
“我果然和你们不大一样”
李祖叹了口气，他也承认，自己和阿卡姆的其他人比起来，应该是最正常的那个。
他伸手直拳打向谜语人，在谜语人后仰躲避的瞬间抬脚踹，没什么花招，谜语人的格斗技术也许不错，但面对拥有杂技和枪斗术的李祖，只能抱头挨打。
很快这家伙就被李祖制服。
谜语人问道：“你想把我关在哪儿？黑门监狱，阿卡姆？我听说这些地方重新开业了？”
“虽然不想，不过有地方更适合你。”
李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带着个超级罪犯，去哥谭警局。
如此良好市民的行为，让他险些误以为自己要继承蝙蝠侠衣钵，成为这座城市的新骑士。
将谜语人丢到警局后，来到隐秘仓库的李祖拿出了小丑女的玩具，
小丑女玩具落地，瞬间活过来。
她扯着嗓子，懊恼的喊着：“啊，就差一点了！”
“什么？”小丑女的模样可让李祖始料未及。
“钱啊，我需要大笔钱！”小丑女拱着鼻子，气呼呼的喊着：“就差一点了！我就可以拿到钱了！”
“嗯……那么，能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道具箱从天而降，砸在李祖身旁：“如果你说那滩烂泥带走的钱，在我这儿。”
见到钱，小丑女喜笑颜开。
在抱着李祖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后，才说起了来龙去脉。
其实这一切很简单，
在几天前，一个人找上了小丑女，他穿着风衣，脸上裹着绷带，看不清长什么样。
而对方说他可以帮小丑女达成自己的目标，只要她去绑架个小鬼。
事实，小丑女没被控制，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之所以要干这一票，完全是因为对方给出了十分完美的作案计划，能让小丑女扬名。
并且，小丑女也解释了那个谜语人“复活”的问题。
最后，李祖得出一个结论，哥谭只是出了个新混蛋而已，他只是神经有点敏感了。
看着兴奋数钱的小丑女，李祖摇了摇头：“我还是准备准备圣诞节大促销吧。”
一个绑着绷带的人，他好像有那么点印象。
……
哥谭警局，
两个警察看着眼前，身穿谜语人服装的男人。
左边的胖警察盯着对方看了好一阵子，才对自己的同伴问道：“这个变装怪咖是谁？”
右边的警察挠了挠光秃秃的头顶，不敢确信的说：“谜语人？”
谜语人已经死了，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尸体还是哥谭警察负责处理的。
戴着手铐，坐在椅子上的谜语人突然说道：“我就在你脚下，在阳光中，无论你如何奔跑，都弄不丢我，我是什么？”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道：“影子。”
“我可以让你眼眶湿润，复活死者。形成只需顷刻，却能延绵终生。我是谁”
“记忆”
“如果你认识我，就想要分享我，如果分享了我，我就会消失，我是谁”
“秘密”
“……”
谜语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胖警察说道：“你说的都是些老掉牙的谜语，能来点新的吗？”
虽然谜语人没在这座城市里带起猜谜热，但一些谜语确实被整个哥谭人记下来，只说一些老谜语可无法证明他就是谜语人。
更何况，他和死去的谜语人长的完全不同。
“背两个谜语就说自己是谜语人，这在我们这儿可行不通，还是说你认为住进阿卡姆，或者黑门监狱就算扬名立万了？”胖警察继续说道：“这段时间可不缺乏你这种人。”
总有些超级反派的崇拜者，或者怀有其他心思的人，佯装成已经死去的那些混蛋。
但事实证明，那群死掉的混蛋能霍乱哥谭，不是因为外表，也不是因为会猜两句迷，这些东西只是他们身上无关紧要的特征而已。
“现在能说说你的信息了吗？还有你为什么要抢劫那辆车。”
……
哥谭警局外的一栋楼上，身穿风衣的男人放下了望远镜。
绷带缠着他的脸，只露出双眼。
“两个了，但是还不够”
他转身离去，无人发现。
第299章 【真】布鲁斯·韦恩
哥谭黑夜，蝙蝠少女落在石像鬼石像旁，俯视着自己的“地盘”。
雪覆盖了街道与哥特风建筑的楼房，让这座阴暗沉闷的城市，终于多了些鲜活的色彩。
“圣诞节……”她突然开始回忆起圣诞节，之前的几个圣诞节都没什么特别，犯罪是不挑时间的，所以每到圣诞节时，她的父亲作为警察局长都得加班。
她的往常节日也都如此，伴随着忙活一整夜的枪声，与壁炉里木炭噼里啪啦的炸响声，度过那个睡不着的夜晚。
只不过，今晚会是她一个人过，而且她也开始理解父亲不回家的原因，今晚她也会一整晚待在楼顶，守护着这座城市。
爆炸声突然从这条街的尽头传来，火光冲天。
“他们就不能消停一点。”
蝙蝠少女展开滑翔翼，乘着夜色迅速的朝着街道尽头滑翔而去。
不过当她落地时，发现已经有人比她早来一步。
地上躺着五个被箭矢扎穿了腿，挣扎的可怜家伙，还有一个家伙双手被箭矢钉在墙上，和今晚有点契合。
女猎手收起自己的弓弩，说道：“你来晚了。”
听上去有些挑衅。
蝙蝠少女虽然不想输了气势，但眼下她也无法说女猎手来的多余，加班即将成为蝙蝠少女的常态，她现在很疲惫：“哥谭最近很不对劲，平均每两个小时，都会有一场案件发生。”
女猎手应该也是如此，尽管蝙蝠少女不认同对方的行动手段，但她也承认，对方同样为这座城市好，只是手段太偏激。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会更多”女猎手说道：“这座城市染上了癌症，我们都清楚。”
蝙蝠少女说道：“那也该是良性的”
“现在恶化了。”女猎手说着已经抬起长腿，跨坐在摩托车上：“如果你还想继续多愁善感，脱掉那套衣服吧，你会有很多时间好好思考自己该干什么。”
油门轰鸣，在一阵风中，女猎手已经远去。
“有人想把这座城市搞乱”
蝙蝠少女抬起手，手里绳枪发射钉在墙上，随着绳枪收卷起，她“飞”上了墙。
“女猎手肯定也在找这个人是谁。”
两位守护这座城市的女英雄，已经注意到了最近频发犯罪背后可能存在的真相。
就在整个哥谭变得一团糟糕时，李祖的玩具店。
“这个放哪儿？”
雪莉抱着个大箱子走过来，她的手臂抱不过来如此的大箱子。
李祖站在梯子上，正装气氛小挂灯：“就放在圣诞树底下。”
“呼”雪莉放下了箱子，仰头看着李祖：“是不是还少点什么？”
“火鸡？烧木炭？麻烦开一下灯”李祖在梯子上站着，朝小挂灯的开关指着。
“好”雪莉点头，走过去按下灯。
灯忽的亮起。
七彩的小挂灯，瞬间打破了玩具店里的单调冷色光，看上去深潜者玩具都可爱了许多。
“好了”李祖跳下来：“我提前买了，就在冰箱里，恐怕得麻烦你回家拿了。”
说着，李祖还指了指顶到天花板的大圣诞树：“上面也得挂东西，对不对？糖果，星星，还有什么来着……？袜子？”。
“袜子放在床头”雪莉说道。
李祖则点头：“没错，晚上的时候会有圣诞老人顺着烟筒爬进来，等会儿我要制造个烟筒，最好在烟筒地下放上陷阱，抓个圣诞老人。”
“那绝对不是什么好决定”雪莉走向桌子，拿起红帽子戴在头上，又戴好了手套才出门。
在雪莉出门前一秒，李祖还嘱托了句：“对了，冰箱里的零食和饮料也都拿来”
“知道了”
门关上，李祖抱着肩膀仰头看着自己的圣诞树。
将玩具圣诞树转化，不是难事。
而且这株圣诞树，还往下掉松针，鲜活的很。
他从不过圣诞节，不过看雪莉有些期待，而他又闲着没事才决定一起来玩玩。
吱嘎，门被推开。
“今晚不营业~”李祖没回头，他正在思考圣诞树上挂什么。
但后面只传来跺脚的声音，门口的积雪有些厚，走进来的人一般都会选择在门口台阶上跺跺脚，没有人会做这么没礼貌的事情。
李祖转头，无奈道：“果然。”
两个蒙面拿枪的家伙，正在跺脚。
今天他的运气不太好，又碰上了入店抢劫的。
“哈哈，看啊潘，他的圣诞树可真大！”左边的劫匪指着李祖的圣诞树大叫。
“别忘了，我们今晚来干什么的！”被叫做潘的家伙枪口指着李祖：“把钱都拿出来，小子！”
“今晚全都过狗屁的圣诞节，就你们家还开着门，只能算你运气不好”潘一副你倒霉了的语气，枪口时而指向李祖的脑袋，时而指向李祖的胸口。
以“枪斗术”的计算公式，李祖轻易计算出枪口指向自己的哪个位置，并且可以迅速的躲避，保证如此近的距离对方也休想打中自己。
不过他还没这么做的打算。
“最近找我麻烦的人可真多，就算我准备在这里休息一阵子，也不代表我是泥捏的。”
“他在说什么，潘？”劫匪奇怪的问自己的同伴。
“不知道，说不定想吓跑我们”潘猜测着。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时常有人佯装自己有底气，想要避免一场财产损失，但这种蠢货一般会连自己的生命，也一起丢掉。
潘清了清嗓子：“别耍花招，赶紧拿钱，我们还不会伤害你，不然你有苦头要吃了！”
“看，这是什么”李祖踢翻了雪莉之前抱着过来的大箱子，箱子歪倒后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水枪，塑料兵人，甚至还有小货车玩具和轨道车，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他疯了？”
“不知道，不过我看可以先开枪干掉他！”
两个人简短的讨论了一番后，达成一致，枪口指向李祖的脚尖。
砰！砰！砰！砰！
连续四声枪响。
两个劫匪愣住了，因为不是他们开的枪，他们虽然举着手里的枪，手指却还没搭在扳机上。
对面的李祖手里却已经抓起了两把手枪。
枪口还喷着青烟。
刚才就是他开的枪，与此同时，身后传来“哗啦”声，玻璃门被打碎，呼呼的冷风卷着雪花吹进来！
“还是说尝尝这个？”李祖丢下了手里的双枪，抓起那把看起来火力就很猛的玩具枪，枪口是灯光，这应该是那种在晚上玩的玩具枪，可以在墙上投影图案。
眼前一晃，玩具枪已经变成了把来复枪！
咔咔，子弹上膛。
嘭！！
火光爆发！
十分钟后，雪莉垫着脚跳过了满地的碎玻璃渣，看着正装点圣诞树的李祖问道：“发生了什么？”
“一点小事，他们告诉我玻璃足够坚固，能防弹，明天我肯定要投诉他们”
李祖朝着雪莉招了招手：“来看看怎么样！”
……
……
韦恩新庄园，一座巨大的建筑早已在几个月的时间内拔地而起。
新移栽过来的绿化树还没来得及舒展开自己的枝丫，便被厚雪盖住，冰溜垂挂着，整个庄园变成了白色的冰雪世界。
老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端着托盘，走进了书房，在扳动书架上的一本书后，书架无声的移动开，并露出一条漆黑的道路。
他面无表情的走下去。
在道路的尽头，是全新的蝙蝠洞，现在也许该称呼其为女猎手洞。
海伦娜·韦恩正坐在电脑前，不停检索着什么。
“热咖啡，要来点吗？”阿福放下了托盘。
咖啡杯里的还冒着热气。
“谢谢你，阿福”海伦娜双眼已经没离开电脑。
“今天是圣诞节，也许你该好好休息，放松一阵子。”他实在不忍心看年轻的女孩每天顶着熬夜的黑眼袋。
海伦娜却反问：“他……这个时候也会休息吗？”
“不会”
阿尔弗雷德的回答很干脆：“他会守在蝙蝠洞里一整晚，甚至接下来几个晚上也不会睡觉，然后用肾上腺激素，电击，或者高浓度的咖啡，来让自己不睡觉。”
“我猜他那个时候，一定没有现在这么麻烦”
海伦娜的双手终于离开了键盘，可她的表情十分凝重。
切入整个哥谭的监控系统为她提供了充足的画面。
“我该行动了”她站起来，画面上看又有人在抢劫，而且他有枪。
还有人冒充稻草人流窜在大街上。
圣诞节早就过去了，她还能记得那天晚上十分平静。
“蝙蝠少女一个人处理不了这些情况”
她说着，端起咖啡，一饮而尽：“不错的咖啡，阿福，不过有些凉了。”
“我端过来的时候，它还是热的”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背后已经没有了动静，显然女猎手已经出发了。
“1号，报告位置，1号！”
声音传来，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坐在刚才女猎手的位置，并且拿起了桌上的耳麦。
“收到，位置就在距离你右侧不远，我想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让他藏了起来。”
很快，耳麦中传来阵阵轻轻地喘息声，还有拳头打在人脸上的闷响。
几分钟后，
“女猎手，怎么样？”阿尔弗雷德有些担心的问。
刚才的战斗躲开了街角镜头，所以他不知道具体情况。
那一抹紫色身影自动走进了监控镜头里，比划了个OK的手势。
“呼”老管家松了口气。
但很快，他僵住了：“女猎手，有麻烦来了。”
“报告位置！”女猎手说道。
“不，不是你那儿的位置，在我这儿”他说道：“是托马斯·埃利奥特，你父亲的好朋友，他的车就停在门口。”
“他来干什么？”女猎手的声音听上去不太高兴：“拦住他！”
“好吧”阿尔弗雷德扶着桌子站起来：“但圣诞节晚上，把一个提着礼物站在门外的客人赶走，可不礼貌。”
“我还没熟悉到和一个陌生男人共度圣诞节，就算他是我父亲的朋友，而且韦恩家，不能有人进来。”
阿尔弗雷德点头，他也知道这个动作对方看不到：“保密，我知道。”
门口，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雪地里。
在几分钟后，门打开。
“嗨，阿福！”托马斯·埃利奥特十分热情的摆手，他左手还提着一个礼盒。
“您好，埃利奥特先生”阿尔弗雷德欠身打招呼，他只是个管家，在礼貌方面更无可挑剔。
“你们新建的宅子真不错，不过，我听说这里只有你和海伦娜侄女”托马斯·埃利奥特说道：“正巧我今晚没有手术，也许我们能一起度过今晚。”
说话时，他手中的礼物已经在往前递了。
“谢谢，不过，海伦娜小姐现在有些不方便……”
“她不在？”托马斯·埃利奥特一皱眉头。
“不，她现在只是有些不太方便，她和……”阿尔弗雷德正在整理思绪，更适合的说辞已经准备好，但是在他开口之前，埃利奥特却说道：“哈哈，我刚想起来，我今天晚上还约了一位嫩模小姐！都怪我太爱布鲁斯了，险些错过了佳人。”
托马斯·埃利奥特显然看出了阿尔弗雷德的意思，在这个提着礼物来的晚上，他要被人拒之门外了。
可他表现的依旧得体，笑容也同样的爽朗。
“佳人有约，显然更重要，埃利奥特先生”阿尔弗雷德顺着对方的话点头说道。
“下次再见，我会提前预约的，圣诞节快乐，阿福”
“圣诞节快乐，埃利奥特先生。”
埃利奥特开车走了。
“1号！”女猎手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回到的蝙蝠洞的阿福重新戴上耳机，说道：“我刚送走了他，埃利奥特先生的修养很好，就像多年前，他在这里和布鲁斯老爷一起玩的时候，历历在目。”
“恐怕你说的要成真了。”
“什么？”
阿尔弗雷德一愣，显然没弄清楚女猎手的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样……”
女猎手说道：“我碰到了蝙蝠侠。”
……
女猎手半蹲在屋顶上，月光将她完美的身材曲线展露无遗，
在她的前方，披风大张开的蝙蝠侠，就像深夜中猎食的吸血鬼，朝着女猎手扑过来。
女猎手灵活的转身，弓弩迅速射击，但是对方的速度更快一步，抓住了她射出的弩箭，就和真的蝙蝠侠一样，擅长格斗。
“我的女儿，这就是我们再次见面时的打招呼方式吗？”
蝙蝠侠扔下手中的箭矢，静静看着女猎手。
他的气势很强。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蝙蝠侠？”女猎手在屋顶上快速翻滚，抢险出手。
嗖嗖，又是两支箭矢飞出，一上一下，直奔蝙蝠侠要害而去。
蝙蝠侠轻松躲避着弩箭射击，并说道：“我记得我们之间的一切，我已经回来了，我以为这会是一个好的圣诞礼物。”
“是吗？”女猎手半蹲下来，微微粗喘着气。
“海伦娜……”
蝙蝠侠叫出那个名字，女猎手身体一颤。
“喝啊！”她咬牙冲向蝙蝠侠，眼罩下的双眼燃烧着怒火，奋力一拳打向蝙蝠侠的脸颊，蝙蝠侠迅速的抬起手掌挡住她的拳头，并且身体快速一闪，扭住了女猎手的手臂，将其双臂按在背后。
“你个冒牌货！也许我该让你去坟墓里！”她骂道。
“冒牌货？”
“当然了，他可从不会称呼我女儿！”海伦娜右腿猛然高台，鞋尖越过肩头撞向蝙蝠侠的脑袋，不过在撞上其脑袋的瞬间，蝙蝠侠后仰脱开，却也不得不松开钳制住女猎手的双手。
女猎手快速空翻，躲闪开。
她揉着酸疼的肩膀。
“就算是这样，你也认为我是假的？”蝙蝠侠摘下了自己的头罩，底下的那张脸正是，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韦恩应该已经失踪了，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即便是再坚定的女猎手，此时意志也略微的有些动摇。
相同容貌的人出现在这里，拥有着蝙蝠侠的身手，而且不止如此，他还知道自己是谁。
女猎手不认为会有别人知道自己的信息，除了阿福和蝙蝠侠外，而“女儿”，只要知道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是同一个人，那么就一定会猜得到。
她再次射出两支弩箭，身体倒退的同时说道：“没错，我仍旧这么认为！”
蝙蝠侠闪身躲避，接着快速往前走了两步，可惜，没有那个身影。
重新戴上头套，蝙蝠侠没有追击女猎手，而是射出绳枪后，荡着消失在黑夜中。
就在远处楼顶，脑袋裹着绷带的男人放下了望远镜。
“现在差不多了”他喃喃自语着，消失在黑夜中。
小巷中，
女猎手抱着腿，她现在心思很乱，与阿尔弗雷德沟通的耳麦也被摘下来丢在一边。
“我得查出来究竟是谁在幕后搞鬼！”
显然，幕后的人彻底惹怒她了。
……
……
崭新的早上，
李祖迈过满地的碎玻璃渣，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
过往路人惊愕的看着他，也许是不敢相信他在自己家门都碎了的情况下，还能如此悠闲。
嗖嗖，
蝙蝠镖突然划破空气，朝着李祖袭来。
李祖微微侧身，蝙蝠镖便擦着他的身体扎进雪堆里。
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披风散开，铺在雪上。
“是蝙蝠侠！”
“蝙蝠侠？”
过往路人尖叫了医生，接着迅速的逃开。
那可是蝙蝠侠啊，也许他曾经是哥谭的黑暗骑士，可是在那件事之后他已经变成了“最邪恶”的代表，屠戮正义联盟，甚至险些称霸整个世界。
听说有一场战斗，让蝙蝠侠输了。
可现在，他竟然重新出现在哥谭。
显然，哥谭不是久居之地，该逃命了！
“找我有事吗？”李祖抓了抓头发。
据他所知，这个世界上藏起来的异世界蝙蝠侠还有几十个，前一段时间就有个被剥夺了感情的杀戮机器。
蝙蝠侠说道：“今天，我开始重新肃清整个哥谭。”
李祖没有诧异，他点头：“嗯哼，所以我是第一个倒霉蛋？”
“可以这么说！”
蝙蝠侠已经朝着李祖冲过来，他抬起拳头，李祖手肘顿时提起，格挡住。
“我想应该没人告诉过你，我的拳头，狂笑之蝠也扛不住！”李祖右脚向前踏，插进蝙蝠侠双腿之间，并在瞬间拧腰，大椎转动带着肩膀向前一拳。
嘭！
蝙蝠侠抓着手臂后退两步，在卸掉李祖拳头上的力道后，一矮身，扛着他的胳膊使了个过肩摔，李祖一时不慎被倒摔，但在落地前，李祖双腿先着地，避免了被彻底砸在地上。
小腿蹬地，腰部下压，他化被动为主动，带着蝙蝠侠一起摔在地上。
蝙蝠侠的反应毫不逊色，身体蜷缩，侧躺在地上时，膝盖已经朝着李祖后背撞来。
只不过他注定进攻失败，绿色的大手挡住了蝙蝠侠的膝盖，手腕一拨，蝙蝠侠化作炮弹砸进玩具店里。
战斗从开始，到结束，总共持续了不到半分钟。
如果李祖从一开始就是用玩具化的能力，这场战斗将会维持在一次挥拳的时间内。
“所以，现在摘掉头套吧，冒牌先生”
李祖的手臂已经回复正常，巨大的绿色手臂收缩，便会普通模样，那神奇的变化场景，就像是在看迪士尼动画。
李祖回到玩具店，看着撞断了圣诞树，躺在玩具堆里的蝙蝠侠。
“玩具人，不管你来自哪个宇宙，在这里死亡才是你的最终归宿。”
“死亡……嗯哼，不错的发言”
李祖走过来，摘掉了蝙蝠侠的面罩，布鲁斯·韦恩！
没错，确实是布鲁斯·韦恩。
“如果我没记错，你现在应该待在另一个地方才对。”
“是吗？”
嗤——
绿色毒物喷向李祖。
“恐惧毒气，不错的准备”李祖深吸了口气，在恐惧产生之前，突然变成了毛绒玩具。
毛绒玩具的针线孔里，毒气溢散出。
几秒种后，他恢复正常。
“现在你是我的俘虏了，冒牌先生，不过有人打乱我的好日子，我可不能继续做缩头乌龟。”
在蝙蝠侠开口之前，李祖已经甩出根绳子将其捆住。
……
……
“LEX”集团。
“检查结果怎么样？”李祖站在本该属于莱克斯·卢瑟的办公室里。
不过让他稍微有些意外，那个秃子竟然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公司，并且将其完全转给曾经的女助手。
用卢瑟的话说，他需要绝对的政治权利，而一个资本公司，会让他的支持者们望而却步。
李祖返现自己听不懂，他现在只需要知道谁能帮自己。
女助手走过来：“他是布鲁斯·韦恩，基因完全匹配。”
“什么？真货？”
李祖可没想过这个结果。
他以为这应该是个假货，毕竟以那些黑暗骑士团的成员能耐来看，每一个蝙蝠侠都不“单纯”，可他这次遇到的这个，没有任何其他能力，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蝙蝠侠。
桌上电脑中的莱克斯·卢瑟说道：“如果他真的准备清扫哥谭，你绝对不是第一个。”
“我也这么认为。”
“我有一个办法，说不定能帮你找到幕后主使。”莱克斯·卢瑟说道。
“帮我？那不错”李祖点头。
砰！
子弹击中李祖胸口，李祖双腿一软倒在血泊中，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女助手，就是她开的枪。
几分钟后，蝙蝠侠被女助手放出来。
蝙蝠侠换上自己的装备，只是扫了一眼地上身体逐渐冰冷的李祖，便看向了电脑视频中的莱克斯·卢瑟。
“卢瑟……，没有人能逃过制裁。”蝙蝠侠似乎有些不爽自己被这个秃子救了。
“蝙蝠侠，我可帮了你一把，要不要这么绝情？”莱克斯·卢瑟笑道：“但是很欢迎你，欢迎回来……还有，补充一句，圣诞快乐。”
“你不会高兴太久的。”蝙蝠侠展开滑翔翼，冲出了窗户。
第300章 刺客
“呃……”
李祖挣扎着坐起来，他的胸口的血早已经凝结成血痂。
显然，刚才的子弹确实没办法杀死他，在自己被子弹击中的一瞬间，他将将自己中弹位置“雪莉化”，子弹虽然会带来持续性的伤痛，却不会要了他的命。
反倒是伪装成一具尸体，比强忍着疼痛要简单的多。
只不过，子弹仍旧留存于他的胸腔内。
“这就是你的计划？”李祖看向莱克斯·卢瑟。
自称不在这座大厦的莱克斯·卢瑟，此时却站在李祖面前，一套私人定制的西装，万年不变的发型。
“他是蝙蝠侠，虽然我有不少方法抓住他，我也相信你也有，但是像他这么老实可不正常，他应该在这里找些资料。”
卢瑟的话显然是在解释刚才开枪的原因。
“抱歉”女助手也随之道歉，为刚才开的那一枪，不过她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歉意。
“资料？”
李祖站起来，看着莱克斯·卢瑟：“狂笑之蝠？”
“不，他应该对狂笑之蝠没有兴趣，而且我发现……”卢瑟走到电脑前，调出了资料，说道：“他的基因与我们的蝙蝠侠相契合程度百分之百。”
“蝙蝠侠难道基因还会变异？”李祖话音刚落，他却猛地顿住。
卢瑟也笑着回看他：“你应该想到了，对不对？”
李祖点头。
异时空的蝙蝠侠，基因当然还是与布鲁斯·韦恩一模一样，但是这里有一点无法绕开，无论是毁灭日蝙蝠侠，还是闪电侠版蝙蝠侠，他们的基因都因为特殊能力被影响改造，已经成为了非人类。
或药剂改变身体素质，或辐射影响，或病毒改造，导致这些蝙蝠侠的身体都没有那么“纯粹”。
狂笑之蝠曾经搜集布鲁斯·韦恩的时候，可找到了将近一座小山的布鲁斯·韦恩，那些布鲁斯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没有能力。
没能力的布鲁斯·韦恩，都被当成垃圾，堆在蝙蝠洞内诶。
那么，出现在这里的蝙蝠侠既然基因上没有任何变化，就可以肯定，他和狂笑之蝠几乎没关系。
能出现一位普通的蝙蝠侠，就说明至少有两种可能。
一，有人打开了平行时空的门，将其他世界的蝙蝠侠带到这个世界里。
但这种可能性极小，如果打开另一个世界的门可以如此简单，相信李祖就不需要在这里等待时空门的再次开启了。
二，有人制造了蝙蝠侠。
至于那个人是怎么将蝙蝠侠制造出来的……
“克隆？”李祖问道。
“没错，克隆，那个人的技艺应该非常的成熟”卢瑟点头，即便是他现在也不曾掌握成熟的克隆技术。
“那么蝙蝠侠来这里找什么东西，我猜猜，你有超人的基因？”
李祖的问话，相当于肯定，因为只有如此才可以解释蝙蝠侠，或者说蝙蝠侠的身后之人为什么会找上卢瑟。
而李祖，只是个带路人。
他与卢瑟的关系算不上多隐蔽，只要稍打听就知道曾经抓住狂笑之蝠的人里，李祖和卢瑟有过密切合作。
如果说谁手中一定会保留有超人的基因，除了这个世界的狂笑之蝠外，只有可能是莱克斯·卢瑟，这位超人的敌人。
卢瑟很自信的说道：“他还没能拿走。”
李祖则苦恼的说道：“我真不想再看到被控制的蓝大个。”
他与这个世界接触的时间可不短，但很可惜，他从未见识过真正的超人，每次超人都是被控制，被绑架，或者干脆死了……虽然也有那么一段时间，超人的骨头在他手里，而且用起来十分的顺手。
作为这个世界，战斗力最强大的代表之一，超人又那么“容易”的会被人搞到手，这也就导致了无论谁手里的牌好，或者差，只要拥有了超人就能扭转战局。
拥有一个超人作为对手，那一定是最差的结果。
“我接下来还有一个会议，过段时间再见。”莱克斯·卢瑟看了一眼手机，转身离开。
李祖看着匆匆离去的卢瑟，小声说了句：“这个借口，找的可不怎么样。”
他转身走向刚才蝙蝠侠离去的窗户，自上百层的高楼俯，向下俯视着莱克斯·卢瑟那蚂蚁大小的汽车远去。
莱克斯大厦附近的建筑群正兴建中，两旁路灯并不完善，还有一片地区漆黑一片，要隔一分钟左右的车程才能联系上拥有路灯照明的主干道。
在汽车沿着路灯行驶了一阵子后，车子一头扎进了漆黑的道路里，李祖视线里也失去了卢瑟的汽车踪影。
过了几分钟，车却没有再出来。
李祖纵深跳出窗户，他跳出窗户，下坠感拉扯着他迅速下坠，风扫着双鬓呼呼的往上刮，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此时的鸡窝头，一定换了造型。
他在空中转了转身。
玩具化！
下坠因为质量增加，加速了许多。
身体化作憎恶，超级跳跃能力能让他无视百层高楼下坠后带来的力，只不过地面因他巨大的脚掌踩下，轰然爆炸。
气浪横扫，将两旁的绿化带压的弯下了腰。
李祖抬腿，从巨坑里拔出脚，往前走了两步，他身体也由绿色巨人，缓缓缩小，变回原样。
前方，没有路灯照亮的漆黑车道上，莱克斯·卢瑟的汽车就停在路旁，车窗被砸碎，而莱克斯·卢瑟已经失去了踪影。
“看来你获得了通行证。”
……
莱克斯·卢瑟睁开了双眼，他的双手双脚被绑着，由铁链倒吊。
脖子转动，带动他身体摇晃。
眼前的空间不大，应该是某个特殊改造地下基地，但是空气里没有潮湿和发霉的味道，也就是说这个阴暗的地方，防潮工作做得很不错。
他的苏醒也引起了外面看守的人注意，有人走了进来。
“刺客？”
此时的莱克斯·卢瑟终于清楚，是谁在幕后搞的这一切。
踏踏、踏踏。
轻缓的高跟鞋声。
如黑夜远光灯般毫不客气照着卢瑟脸的灯光下，一双长腿缓缓从黑暗中走出。
“塔利亚·艾尔·古尔”
忍者大师的女儿，蝙蝠侠的旧情人。
塔利亚一席白色短裙，性感嘴唇微微勾起：“嗨，卢瑟。”
他说道：“你要想找我来，可不必做这些的，倒吊着太久让我的大脑充血，我现在头有些晕。”
“看在你曾经拯救世界的份上，我不想对你用什么刑具，所以只能用这个方法让你的聪明大脑稍微的停转一会儿”塔利亚走到卢瑟的面前，与他相隔半米，即便再昏暗的灯光，也足以让两人看清对方的脸上每一个细节。
塔利亚说道：“有什么想问的吗？”
被倒吊着的卢瑟脸已经涨红，他问道：“你克隆了蝙蝠侠？”
“我以为你会问更有价值的东西……不过，没错。”
她很大方的点头，性感的笑容却犹如蛇蝎般令人感到窒息。
卢瑟的下一句话却打破了她完美的笑容，使其变得扭曲：“你想要狂笑之蝠。”
“你总是那么聪明！”她的声音冰凉了几分，甚至可以说的上癫狂：“他疯了，但你还让他活着！”
“他暂时不能死，在他带来的威胁还没有完全解决前”卢瑟说道：“人类的危机也没能解决。”
“是吗？还是你认为自己可以做的比他更好？”塔利亚却突然收拢了脸上的狰狞，再次变成那个拥有着性感笑容的女人：“我会有更完美的蝙蝠侠接替他。”
这一次莱克斯·卢瑟没有说话，也许是倒吊了太久让他终于无法忍受眩晕，他干脆闭上了双眼。
“看，我们都有自己的坚持。”她说道：“你认为那只可爱的蝙蝠女孩，还是自称布鲁斯之女的女人，能保护的了那座城市？”
塔利亚转身离开，高跟鞋声越来越远。
莱克斯·卢瑟也睁开了双眼。
一个不起眼的钥匙扣玩具掉在地上。
……
塔利亚走出了地下密室，两侧的刺客悄无声息的来到关押卢瑟的地下室门口，似影子般消失，躲藏在阴暗的角落，守护着内外。
这里是刺客联盟一处分基地，古朴的巨大城堡建筑，像极了吸血鬼之家。
烛光点亮，布鲁斯·韦恩就坐在桌子对面，静静看着她。
“让你久等了”塔利亚微笑着拉开椅子坐下，她端起红酒杯，面前人眼中的浓郁爱恋就是她最完美的下酒菜。
酒杯轻碰，浓醇红色酒浆晃动。
“哥谭最近很混乱”布鲁斯·韦恩说道：“我消失了这么久，该重新告诉这座城市，蝙蝠侠回来了。”
“你永远是刺客联盟的首领”塔利亚却说道：“我们随时准备着。”
“……”布鲁斯·韦恩放下酒杯：“还不到时间让刺客联盟出动。”
餐后，
蝙蝠侠离开了神秘城堡，他在夜空中展开蝠翼滑行，融入到夜色之中。
塔利亚坐在又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纤细手指端着的红酒杯缓缓晃动，酒浆挂壁，烛光透过玻璃杯映照在她脸上，留下一片朦胧的红光。
嘭！！
伴随着巨大的动静，两个刺客倒飞来砸在地上。
刺客胸口凹陷，在吐了口血后，彻底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塔利亚眉头一皱：“什么人？”
嗖嗖嗖，暗处的刺客迅速落下，突然袭击让他们不得不从暗处显露出身形，保卫在塔利亚周围，以面对突然袭击。
“你总不会认为，铁链就能拴住我，对吧？”
听着那声音，塔利亚眉头皱的更紧：“莱克斯·卢瑟？”
莱克斯·卢瑟也许是这颗星球上最聪明的人之一，也许他手中有不少高科技武器，但这里是刺客联盟，没有那些装备的卢瑟就只是个脑子聪明一些的普通人。
在密室里，只要他有一点动静，就会有人拔出刀刃切断他的脖子。而塔利亚也确实是这么下的命令。
“看来你早有准备。”塔利亚看向卢瑟的背后。
身穿着黑色风衣的巨人，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出来。
死人般的灰白皮肤，明亮的光头。
他就像一座黑塔，跟在卢瑟的身后。
两侧刺客瞬间确定了自己的目标，他们压低了身体高度，小腿蹬地发力，没有第一时间冲过去，反而率先隐藏身形，消失在黑暗中。
因烛光晚餐，致使房间内光线不足，反而促成了刺客行动的最佳条件。
他们能轻松的隐藏其中，在敌人视觉受限的同时，拔刀，造成致命攻击。
噌！
刀刃划过，光头巨人确实没有反应过来，但他的皮肤也没有受伤。
叮！
斩在其脑袋上，却像撞上了铁块，刀被弹起。
七八个刺客扑上去，第一个靠近的刺客被带着特质巨大黑皮手套的大手捏住脑袋，随着巨腕一甩，再度扑上来的刺客被砸飞，倒地后他们硬撑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身体好似被卡车击中，根本无法动弹。
最后“噗”的大吐一口血，彻底倒地不起。
啪！
光头巨人捏爆了手中的脑袋。
从始至终，表情一变未变。
“真血腥”卢瑟皱了皱眉头，但是当他看向塔利亚时心情顿时变得好了不少：“既然你知道能用玩具人联系上我，那也应该知道，他手里有不少小玩意。”
“小玩意吗？”塔利亚看着只动用了一条胳膊的光头巨人。
无论他的刺客多么敏捷，格斗能力多强，当面对一块坚不可摧的硬铁时，所有的技巧都不存在意义。
这个怪物，拥有着不弱于贝恩的力量，体型，甚至更强的身体防御力。
更为可怕的是，他不需要一刻不停的注射药物，也就是说，没有弱点，这对任何一个对手而言都不算是个好消息。
“看来我只能用其他方法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了，再见，莱克斯·卢瑟。”塔利亚转身，同时挥了挥手。
立即有一个扛着火箭筒的刺客跳出来。
弹头几乎在塔利亚挥手动作结束的瞬间飞向卢瑟二人。
横跨十几米的距离。
轰隆！！
爆炸灼烧了精致的客厅，把壁炉里的火焰烧的更旺，火焰往上窜，烧穿了屋顶。
气浪卷起塔利亚的头发，将她的白裙子映照的通红。
就算是贝恩，也不敢吃这一弹。
她准备离开，却听到“吼”怪物咆哮声。
火焰熄灭，火光散去。
光头巨人就跪在地上，他的风衣已经被烧成灰，身体没有受到丝毫伤害……不，甚至他的身体在进化！
没有了拘束风衣，暴君觉醒！
身体膨胀扭曲的怪物睁大了双眼，高举起锋利怪爪，只能缓慢行走的双腿迈开，一脚踩碎地板的同时，身体已经如倒塌的山石，砸向塔利亚等人。
塔利亚的表情瞬间由淡定变得惊恐。
刺客们争相冲上前，试图抵挡。
精钢刀刃挡在身前，触及异化利爪，却被轻易斩断，且利爪去势不减，轻松将拦路刺客腰斩。
人体，被切成三段洒在地上。
内脏铺了一地，却被那暴君一脚踩下，沉入破碎的地板中。
这里虽然不是刺客联盟总部，刺客并不少，二十多个刺客不再隐藏，争先恐后的去抵挡，试图为塔利亚争取更多的逃亡时间。
但，一切只是徒劳。
当暴君冲到塔利亚面前时，周围只剩下碎肉块铺满地面。
塔利亚的洁白短裙染上了血迹，她仰着头，没有擦去鼻尖沾着的猩红血点，而是看着那庞然大物。
怪物也低下头看着她。
对视的一秒，仿佛永恒。
利爪高高扬起。
啪，
怪物瞬间收缩，变成了个钥匙扣小挂件，掉在地上。
“你来了”莱克斯·卢瑟看向门口，没来由的松了口气，他也不敢保证这家伙会不会杀红眼后对自己动手。
呆呆出神的塔利亚这时才回过神来，她转头看，发现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
她当然认识对方，玩具人。
击败狂笑之蝠所率领的黑暗骑士团，拯救世界的一个反派。
最近名头正盛，是因为他没安分的享受拯救世界的荣耀，而是和小丑女一起抢富商。
最重要的是，塔利亚刚刚谋算过对方，借他的手引出莱克斯·卢瑟。
在塔利亚·艾尔·古尔眼中，一个有些能力的玩具人，明显没有莱克斯·卢瑟难对付，但她现在有些后悔了，也许该直接找莱克斯·卢瑟，而不是招惹这个怪物。
没错，能控制如此残忍怪物的人，其自身也是一个怪物！
李祖慢慢的走进来，他说道：“从你说什么，她要偷超人细胞，克隆超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说谎，卢瑟。”
莱克斯·卢瑟完全不理会李祖的语气，他摊开手说道：“你把蝙蝠侠带到我那里，不就是希望我帮你找到幕后黑手是谁吗？至少结果不错。”
“也对。”李祖已经来到塔利亚面前，看着这位蝙蝠侠的情人，达米安的母亲。
塔利亚突然出手，短刃不知被她从何处拔出，随着身体前扑，刀刃直逼李祖的脖子。
李祖弓背，同时缩脖子，在短刃擦着皮肤削过，带起凉意的同时，他身体侧转，左手斜向上提。
塔利亚及时收起挥出的手臂，避免关节被攻击，踩着高跟鞋的右脚却踢向李祖的胯下，尖锐的鞋尖能让所有男性都胯下一凉。
嘭，李祖双腿夹住其脚踝，双手猛地往前推，杀向塔利亚的咽喉。塔利亚短刃在指尖翻转，由竖握变成反握，灵活的挡在李祖双手的必经之路上，逼得李祖只能停下手上攻势。
李祖拧腰，膝盖夹着其脚腕转动，借助身体的力量强行将塔利亚甩倒。
塔利亚倒地时，短刃却不依不饶依旧扎向李祖的胸口。
咔——
枪口抵着她的脑袋，她的进攻终于被打断。
“枪斗术，怎么样？”
李祖的近战拳脚功夫还不错，只不过随着接触的战斗力层次越来越高，单纯的拳交作用已经失去意义。
关节技巧碰上超人一拳打碎一座山，根本不够看。
在单纯的力量面前，技巧已经失去了其意义，现在枪斗术对李祖而言，也许只是个让人出乎意料的“小才艺”而已。
李祖抢走了她的短刃，转身捡起自己的玩具，仿佛塔利亚刚才的突袭，只是个玩闹的小插曲。
塔利亚开口问：“那是你的能力？”
她看见李祖手中的枪变成了塑料玩具，被揣进兜里。
刚才的嗜血怪物也是如此，她并未详细了解过玩具人的能力，毕竟哥谭真正让她提得起注意力的怪人没几个，并且不管有多少，他们都是蝙蝠侠的手下败将。
可现在看来，她了解的却是太少了。
这时李祖才转过身，好好打量了一番塔利亚·艾尔·古尔，一朵带刺玫瑰。
说起玫瑰，李祖下意识的想起了毒藤女，只不过她应该不被称为女人，有时候更像植物。
“我是来找你算账的……，顺带告诉你，我可没那么容易被人当枪使。”
塔利亚这次没有了小动作，她说道：“你可以开枪杀了我。”
“不，那太便宜你了”
李祖看着她，目光灼热，让塔利亚有些受不住。
“我要不要回避一下”莱克斯·卢瑟高举起手问道，他的识趣，让塔利亚更加尴尬。
“不用，当然不用”李祖盯着塔利亚说道：“我想要你，不，太笼统了，我的意思是，我想要刺客联盟。”
如此直言索要刺客联盟，如果忍者大师在世，此时李祖的脑袋一定已经离开了他的脖子。甚至，如果此时塔利亚身处刺客联盟内，刺客一定有上百把刀劈向他。
现实是她现在是阶下囚。
而且，她还不打算死。
“你要刺客联盟做什么？”她问道，尽管这不该是一个阶下囚该问的。
“其实，我只需要一批新货，填充我的玩具店。”
李祖的心情看上去不错。
“我……”
在塔利亚同意，将派出一小队刺客为他服务后，血泊之中的谈话终于进入尾声。
莱克斯·卢瑟随意问了两句前因后果。
“有人联系上我，他给了我布鲁斯·韦恩的记忆备份。”塔利亚说道。
“所以你直接造出了个布鲁斯·韦恩，还把他修改成了只爱你？”李祖“啧”了一声，没有说话。
这得是多缺爱？
至于塔利亚所说的人，他之前就曾如此出现，蛊惑小丑女。
一个幕后黑手，而且能精准抓住每个人的内心弱点，并驱使他们为自己工作。
那么，对方做这一切的目的又是什么？
无论是小丑女的绑架，冒牌谜语人的抢劫，还是刺客联盟制造蝙蝠侠，一切可都连不上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