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得到柳落瑶的同意，于是诗儿和画儿两个小丫头第二天一早又是出现在秦永的床前了。
而秦永对于这个也很无奈，虽然是有心拒绝她们的要求，可是话才出口，那两个小丫头水灵灵的大眼睛就急得通红了，于是秦永没有办法，最后只好是又答应了她们的要求了。
只是这一次，他也学聪明了一回。那就是严令诗儿、画儿两个小丫头，切不可将此事再流传出去了，否则他就要收回帮她们所画的画。当然了，这其中也包括了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
对于他的这个要求，几个小丫头倒是答应得很爽快的。因为他的这个要求，事实上与她们小姐的吩咐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各自的出发点不尽相同：
就秦永自己的出发点就是，他是实在没有什么兴趣天天画这个素描画的，所以自然不愿意诗儿和画儿等几个小丫头流传出去了，因为那样的话，很有可能就是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每天来找他画画的人就会络绎不绝的！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所以自然必须预防！
至于柳落瑶的想法，其实就是不想让秦永独创这一门“画体”的事情流传出去。因为她作为扬州文坛的一个过来人，她是很清楚那些所谓士子清流们的心思的。若是这亘古未有的“画体”是由扬州城内任意一名稍微有点名声的才子创造出来的话，那无疑，他们必定是会接受的，甚至会疯狂地把他奉为一代圣贤。
可是这件事情放在秦永这么一个名声极差的人身上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因为这画画毕竟只是小道而已，秦永若是在没有诗词歌赋等主流才华的支撑之下就dú lì开创出这么一门“画体”来的话，那惹来的只会是“妒忌”，而不是钦佩！
因为他们这些士子清流们都是恃才矜贵并且傲世轻物的，他们不会相信，也不会承认，秦永这么一个不学无术并且名声极差的纨绔子弟能够做到他们所做不到的事情来，所以到时候，这件事情甚至还可能会演变成一个笑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是这么一个道理。若秦永也是一个学有所成的大才子，那一切自然是顺理成章，可是像他如今在扬州城内的这这么一种坏名声，一旦他的这种在绘画上面的天份被流传出去了，会给他带来的只能是无穷无尽的烦恼。
“谢谢姑爷！您真好！”
最终，当诗儿和画儿拿到秦永为她们所画的那两幅素描画时，她们的脸上都乐开了花。
看到这一点，秦永倒是可以在心里安慰自己了。虽然这连续绘画并不是他自己的所愿，不过能够因此而极大地缓和自己与这几个小丫头的关系的话，那也是不错的结果。毕竟她们的这几个小丫头本身就是柳落瑶身边的贴身丫环，能和她们缓和关系的话，那对他rì后“驯服”娇妻的计划也是有极大的帮助的。
而且从这个时代的惯例看来，她们这几个小丫环事实上也是有代替女主人“通房”的义务的，也就是说，她们其实是柳落瑶的“通房丫环”。因为她们这几个人都是陪着柳落瑶从柳家嫁过来的，所以从外人的角度看来，她们现在都属于是秦永的女人。所不同的是，她们的小姐柳落瑶自嫁过来之后就将会是秦家的女主人了，而她们，虽然也有服待秦永的义务，可是却没有身为秦永女人的半点名份。她们在秦家的地位，也仅仅是比普通的使唤丫环高上那么一点点而已。
“呵呵，好好收着吧！rì后再让我画，我可是不愿意了！”
秦永丢下笔，乐呵呵地笑道。
“姑爷放心，我们小姐也是爱画之人，自会帮婢儿们好好保管的！”
诗儿和画儿高兴起来，一边激动地打量着画上栩栩如生的自己，一边随口说道。
“哦？你们小姐也喜欢这种画？”
秦永好奇地问道。在此之前，他还以为像这种完全没有内涵、完全没有深度的素描画，像柳落瑶这样的大才女是必定不会喜欢的呢！可是没有想到，事实却是大相径庭。柳落瑶并非是不喜欢这样的画，而是因为她不好意思，也不想求自己，所以才没有学那几个小丫头那样专门跑来要求自己画上一张素描画吧！
“嗯，你们过来一下！”
秦永想了一下，最终又一次地拿起了画笔，这一次，他是打算画一幅有关柳落瑶的素描画送给柳落瑶了。虽说这柳落瑶对自己的态度一直不怎么好，可是好歹她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娇妻了，夫君送东西给娇妻，那不是合情合理的吗？
“姑爷，您还要做什么？”
看到秦永又一次地拿起了画笔，琴儿等几个小丫头一时显得有些迷芒，因为她们这四个人的素描画，秦永都已经是画完了的。可是既然如此的话，他又为何再一次地拿起画笔？
“当然是画画啊！对了，琴儿，你坐到那边去，你们几个，把背靠过来……”
秦永的想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借助着琴儿的身影，尽可能地把柳落瑶的容貌勾勒出来。因为琴儿的身材与柳落瑶还是比较接近的，虽然她们两个人之间还有着将近三岁的差距，可是由于琴儿天生高子比较高的关系，所以虽然是与柳落瑶是差着那么三岁的样子，可是身高方面却是仅仅只是比柳落瑶矮了半个头而已的。至于棋儿、诗儿、画儿等三个小丫头，那又是平均比琴儿小了半岁的，所以虽然柳落瑶到今年已经是年满十八岁了，可是琴棋书画四婢事实上是还没有到十五岁的，这放在后世的现代社会，那可就还属于“幼女”的阶段的。
“姑爷，你……你这是要画谁？”
琴儿依着秦永的意思走到画板前面坐着，很有些疑惑地问道。
“画你们小姐……”
“可是小姐不在这里啊！”
“没关系，你们小姐的模样，我清楚得很！”
秦永说着，很快就动起笔来了！事实也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没有错，虽然柳落瑶确实是不在这里，可是他却是很有信心可以把柳落瑶的大致模样画出来的。这一方面有琴儿在那里坐着当半个模特的关系，可是同时也有秦永对自己记忆的信心。因为柳落瑶与琴棋书画四婢在他心目的地位是不同的，她的标致模样早已经深刻地印在他的脑海中了，所以即便是现在没能亲眼看见柳落瑶，可是借助着琴儿的身影，秦永只需要把柳落瑶的五官直接套用进去，那就是足以成功了的！
第014章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这是那登徒子让你们拿给我的？”
半个时辰后，四个小丫头一同回到了柳落瑶的院子。而所带回的画，却远超柳落瑶的想象！因为她当先打开的第一幅画，画上的人并不是诗儿或画儿的任何一个，而是她自己，虽然只是一个侧脸，可却也是形神毕露、活灵活现的。
“小姐，依婢儿看，姑爷在帮您画这幅画时，可是费了不小的心思的。”
琴儿看到自己的小姐紧紧地盯着画上的自己陷入了沉思，她忍不住上前开口说道。只是刚一说完，她马上就抚住了自己的嘴巴，因为她到这时候才骇然发现，自己竟然是帮那个曾经的“登徒子”在说话！
原来，虽然她们四个小丫头已经是改了口叫秦永为姑爷的，可是事实上，秦永在她们四个人的心目中，形象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他还是那个骄奢yín逸的登徒子，而且当初若不是他使用手段逼迫柳家的话，她们的小姐何至于要嫁到这里来？所以，从道理上来讲，她们几个人是必须还恨秦永的，可是事实上，连她们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几天的时间里，她们对秦永的心态已经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死丫头，你怎么知道他在画这幅画的时候费了不少心思？莫不是你被那登徒子收买了，所以故意替他来当说客？”柳落瑶反应过来之后，故意是装成恼怒的样子说道。
“小姐，婢儿哪敢！”
“哼，量你也不敢！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姐，是这样的……”
于是琴儿就把自己代替柳落瑶给秦永当模特，然后秦永根据她的身高、轮廓画出大致画出柳落瑶的素描画的事情说了出来。
而她之所以会说秦永为柳落瑶费了不小的心思，原因之一就是她感觉到，秦永在画柳落瑶的时候是最认真的，同时所耗费的时间也是最长的！
而有关于这一点，其他的三个小丫头也是有着共同的感受的，所以这个时候都不得不支持琴儿的观点。虽然从她们的内心里面来讲，确实还不想替秦永说什么好话，可是这事实毕竟是事实，让她们昧着良心说秦永的坏话，那也是说不出口的，毕竟人家秦永可是刚刚给她们四个人都画了素描画的！都说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个道理是放诸四海而皆准的。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
柳落瑶听完四个小丫头的话，摆了摆手就让她们先出去了。
这事情她其实心里早有计较，她很明白琴棋书画四婢对自己的忠心，那根本不是什么蝇头小利就能够动摇了的。所以说，刚才琴儿说出那番话来的时候，她其实就已经是相信了的。只是相信归相信，可是她的内心里确实说不好是什么样的感觉，应该是高兴、感动或者是庆幸吗？庆幸自己的官人对自己是如此的宠爱吗？她此时的内心里其实只有一丝淡淡的触动而已。
“小姐，小少爷来了！”
柳落瑶还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细细地欣赏着秦永所画的那几幅画，可没有想到，琴儿那几个小丫头就匆匆地进来禀告道了。
“哦？他人在哪里？嗯，请他进来吧！”
柳落瑶收回那几幅画，心里略感欣慰地说道。她是以为柳墨今天到这秦府来，目的就是找她这个姐姐道歉的啊！这也是啊，虽说这秦柳两家目前已经是亲家了，可是事实上，两家的关系并不好，而柳墨作为柳家的少爷，他到这秦府来不是找自己这个姐姐，他还能找谁啊？
毕竟几天前的那件事情不过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事实上，她们姐弟二人的关系还是很好的，而她在回来的当天就已经是不生柳墨的气了，如果再加上今天柳墨主动上门道歉的话，她只会是比以往更加地疼爱这个唯一的弟弟。
“……小姐，小……小少爷现在在姑爷的院子里。”
琴儿等几个小丫头有些迟疑地说道。作为柳落瑶的贴身丫环，她们当然也是清楚自己的小姐与这个小少爷之间的感情的，所以如今看到小少爷进了秦家的门之后就直奔秦永的院子，这让她们知道，这事说出来绝对是会让她们小姐不开心的。
“什么？他……他怎么又跑去和那个登徒子呆在一起了？”
果然，柳落瑶闻言很是气结。虽说她也很明白，自己的这个弟弟今年不过是七岁而已。正所谓“小儿心xìng”，那是很难说得准的，不过几次三番地看到他和秦永这个登徒子玩到一起，而且关系看上去比自己这个正牌的姐姐还要好，所以也难免她心里会有些不是滋味了：合着自己疼爱了他好几年的时间，难道还比不上那登徒子的半天功夫吗？
“这个……婢儿们也不清楚。”
琴儿看到自己的小姐生气了，只好说道。
“哼！”
于是柳落瑶不再说话了。
“喂，我说小不点的，你怎么来了？”
柳落瑶不知道的是，正当她在自己的院子里生着闷气的时候，秦永也在自己的房间里头疼着。因为正当他躺到床上打算睡个午觉的时候，他的那个人小鬼大的小舅子居然跑来了，而且是一来就缠着他说是要下棋。
“哼，怎么？我不能来？你可不要忘了，你家娘子可是我姐姐！弟弟来探姐姐，这有何不可的？”
“……”
秦永很无语。你还记得我家娘子是你姐姐啊？那你既然来了，怎么不先去找你姐姐呢？虽然和你打好关系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那起码得是在不得罪你姐姐的前提下吧！否则的话，让她误以为自己是拐卖了她的宝贝弟弟，那她还不得找自己拼命啊？
“好了，好了！下棋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秦永无奈，于是带着他走出房间说道。
“可以。”
柳墨倒是爽快，还没等秦永说完呢，他马上就答应道了。
“哦？你就不怕我要求你做点什么办不到的事情？”秦永好奇地问道。
“不怕！你不敢，你要是真敢的话，我就去找我姐姐帮我摆平！”柳墨有恃无恐地说道。
“呃……”
于是秦永绝倒，话确实是这么说没错。不管怎么说，这小不点的始终是柳落瑶的弟弟，自己这个当姐夫的，难道还真敢难为他不成？所以，他自然是有恃无恐的。
“好吧，来！只下十盘！”秦永最后无奈说道。
“十盘就十盘！不过，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今天的我可不是那么好对付了的！哼哼！”
柳墨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说道。
“是，是！我必定会小心的！”
秦永没好气地说道。在他看来，这小不点的虽然是聪明，可是再聪明，他又能聪明到哪里去？他毕竟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小懂而已，虽说头脑远比一般的同龄人要灵光，可是与自己这个活了两世，同时还是从后世上千年后穿越到这里的妖孽比起来，那还是差了不少的，所以要对付他，那自然是简单。
只是最终的结果却是让他吃惊不少，因为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天时间没有见面，可是柳墨这个小不点的在五子棋上的造诣可却称得上是大有长进的，虽然还不至于马上就能赢过自己，可是这棋路间，竟然已经是多了许多自己从来没有教过他的招式！
这一点可非同小可，因为这若全部是柳墨自己的感悟的话，那无疑，他在这五子棋上的天赋是极高的。只是唯一有些可惜的是，这五子棋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棋坛主流，所以即便是他玩得再厉害，恐怕也仅仅是只能在他的同学这么一个小圈子里威风一下吧，其他真正的棋坛cháo流，恐怕是容不下这么一个玩法简单的“五子棋”的。
第015章 五子棋的影响
“......再来一盘！”
以五子棋的高节奏xìng，十盘的功夫不过是眨眼的时间而已。
这不，虽然信心十足的柳墨在这个过程中给了秦永很大的“惊喜”，可是事实上，他还是一盘都没有赢过秦永的。
因为不管他在五子棋上的天赋怎么高都好，他始终只是一个刚刚开始玩五子棋的小童而已，他是不可能玩得过有着几年“实战”经验的秦永的。不过，他却并没有气馁，所以虽然是十盘已过，可是他却仍还是拿着棋子说道。
“喂，好了吧，不是说好十盘的吗？”
秦永无语，这小不点的，居然说话不算话？
不过，他也是能够理解柳永的想法的吧，因为换着是他连续十盘输给了同一个人的话，他恐怕也得抓狂！在后世，他有时候玩QQ游戏的时候，不就是这样的吗？虽然是连续地输给了对方很多次，可是却是“越挫越勇”，总想着一定要找到机会赢回对方一次，因为只有这样，心里才能觉得舒服点。
“不行，再玩两盘。我不信赢不了你！”柳墨倔强地说道。
“哎，小不点的，你就不要勉强你自己了！你才几岁啊！赢不了我那是应该的！”
秦永很无奈地说道。他刚才为了试探柳墨的棋力到底提高了多少，也没想着留手，所以虽然这一次柳墨的水平是提高了很多，可是事实上从场面上看来，柳墨这一次是输得比上一次更惨的。
“哼，有志不在年高！何况，在学堂里，我们先生也是赢不了我的！”柳墨听到秦永的话，却是撇了撇嘴说道。
“哦？你们先生也玩五子棋？”
秦永有些惊讶，因为他实在没有想到，这柳墨的先生居然也在玩五子棋了？这怎么可能？除非是这柳墨故意是拿这五子棋去诓他们先生吧。
“哼，那有什么奇怪的？现在在我们学堂最受欢迎的已经不是围棋了，而是五子棋！而且，我就是我们学堂里玩五子棋最厉害的......”
“呃......”
秦永很有些意外，因为根据他原先的预计，这五子棋在这个时代应该是上不了台面，也没有什么市场的。毕竟它的下法实在是太简单了，而那些翰林学子们却个个都是自命清高的，所以他们应该是看不起这下法简单的五子棋的！它唯一的作用也许就是能让柳墨骗骗他的那些小伙伴们而已，可是没有想到，最后的事实却是大相径庭，于是秦永就疑惑地问道了：“喂，我说，小不点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跟我说说吧！”
“说了你能陪我再玩玩？”
“可以！”
“五盘？”
“......好吧！”
秦永真是服了这个人小鬼大的小不点了，都这会的功夫了，他竟然还记得他的那两盘棋，而且最后还加了码，幅度还不大！这使得秦永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他的要求。要说他一个六七岁的小童居然能把人的心理捉摸得这么通透的，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好了，快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答应了柳墨的要求，秦永就催促他说道了，于是柳墨接下来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原来，当天柳墨在秦永这里学到了五子棋之后第二天就把这个新鲜的玩法带回到了他们的学堂，而出乎意料的是，这个五子棋的玩法在他们的同学之间那是大受欢迎！
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他们书院的教学制度所造成的。原来在这个时代的学堂或者是书院，一般实行的也就是与后世有些相似的教学制度的，具体点来讲的话就是在一天之内也是分为好几个学时的，而每个学时之间还隔着一段休息的时间！只是这个休息的时间都是比较短的，通常来讲就是一刻钟的时间而已。而很显然的是，一刻钟的时间是绝对不够对弈双方进行一场有关围棋的较量的。所以若是在平常，他们大多只能是等到下午放学的时候才能够留下来对弈一盘，而在上课的间隙，那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机会玩围棋的！
只是这个问题对于玩法简单的五子棋就完全不成问题了，因为五子棋的下棋节奏是非常快的，而输赢的条件也极为简单，所以只要不是双方都是下五子棋的高手的话，那一般是很容易就分出胜负的，所以这样一种耗时极短，而趣味xìng却十足的棋类，自然就很容易地取代围棋成为他们书院学生的最爱了。
“哦？这么说来，你现在已经是你们学堂中下五子棋最厉害的了？”
听到柳墨说到这里，秦永好笑地说道。当初他之所以把这个五子棋教给柳墨，其目的不就是想让柳墨找到除围棋之外另外一种可以赢过他的那些小伙伴们的方法吗？现如今，这个方法果然是成功了，只是连他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五子棋的影响力竟然这么大。
“哼，何止是我们学堂？就是整个书院，现在也没有几个人能赢过我的！”柳墨很是不屑地说道。
“呃，整个书院？”
又经过柳墨的一番解释之后，秦永才明白到，原来这项名为五子棋的新型棋类运动已经是风靡他们整个书院了，而到目前为止，已经不仅仅是柳墨学堂上的那些小伙伴们开始与rì俱增地喜欢上这个五子棋了，就连是他们书院的高年级学生、各学堂的先生都知道这件事了，而且不少的人甚至已经是开始试玩了。而柳墨他们学堂的先生就是在第一次试玩中，很容易地就输给了柳墨的，所以自此以后，柳墨在他们学堂里面就得瑟起来了。毕竟这在赢过先生的学生里面，他是年龄最小的一个。
“来，下棋吧！”
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柳墨马上又催促起秦永来了。
而秦永没有办法，只能是又陪着他玩了五盘了。不过为了“发泄”一下心中被柳墨“敲诈”的情绪，于是他的手下又是不曾容情，只“杀”得柳墨满脸的郁闷，最后气鼓鼓地差点没憋出病来。
第016章 偷听
“小姐，我们这一次真的要带藤条过去？”
柳落瑶的院子里，诗儿依着自家小姐的意思找了根藤条拿在手上，心里好笑地问道。
“哼！没错，那个小家伙，都已经来到这里了，居然敢无视我这个当姐姐的。这一次，我定要让他好看。”柳落瑶恼怒，气愤地说道。
“可是那么大一根藤条，会不会打坏了小少爷？”
画儿这时候也凑了个热闹，上来也笑着说道。
“......哼，打坏正好，省得他整rì地到处乱跑！走吧，我们去找那小家伙！”
“是，是！”
琴儿、棋儿也是满脸的笑容，然后四个小丫头就跟着柳落瑶出门了。
原来，这已经不是柳落瑶第一次说要“收拾”柳墨了，虽然她们两姐弟的关系是很好，而柳墨也是人小鬼大的，平时极为的懂事，可是事实上，他毕竟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小童，所以调皮捣蛋的时候还是有的，每每就弄得柳落瑶很是气结。
而一般到了这个时候，柳落瑶都会说要收拾柳墨的，可是到了最后，事情总会不了了之的。因为柳落瑶的内心里真的是极为疼爱这个弟弟的，所以虽然嘴上说的是强硬，可事实上一旦见了柳墨，她马上就会心软下来的。——琴棋书画四婢也是知道自己小姐的心思的，所以每一次都不会当真，这一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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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一次你应该没话好说了吧？”
就在柳落瑶她们走向秦永院子的同时，秦永与柳墨的最后一盘对弈也结束了，于是秦永笑着对柳墨说道。
“哼，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有什么事，你说吧！”
柳墨气鼓鼓地说道。他已经是连续输给秦永超过十五盘了，所以也知道今天根本是不可能赢过秦永了，于是只能是暂时作罢了。只是他这可不是向秦永投降认输哦，他想的只是回去再好好磨练磨练，然后再来找秦永报今天的这个“仇”。
呃，你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啊？
秦永很无语，你只是一个rǔ臭味干的小鬼头而已。可是却偏偏要学大人说话，这可真的是让人无奈了。
“我要说的事很简单，那就是你赶快去给你的姐姐赔礼道歉！你看看你，跑到这里来不先去见你姐姐，却是跑来跟我下棋，你姐姐知道了还不得生气？”
秦永蹲下来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小鬼头，虽然是人小鬼大的，可是毕竟只有几岁而已，想必他在来找自己的时候是不会想到那么多的，可是自己却是不能不替他着想一下了。因为这为他着想其实就是为自己着想，因为自己的那娇妻若是真为此事生气的话，那很可能就是把一切的罪过通通都归咎到自己的身上的。
谁让那小鬼头是年龄太小了呢？所以一般的人都不会怪罪到他的头上吧？更何况，那个人是他的亲姐姐！而自己这个“无关人等”，到时候恐怕就变成这小鬼头的“代罪羔羊”了。
“......是哦！那怎么办？”
听秦永这么一提起来，柳墨才回想起来，自己在这秦府里似乎是还有一个姐姐的，于是他顿时就傻眼了！因为正如秦永所说的那样，他的姐姐此时真的很有可能已经是生气了！
其实这样的事情若是放在平常，他是绝对不可能会忘记自己的姐姐的，可惜，他今天在学堂里无意中居然赢了先生一盘，于是他顿时就高兴得有点忘乎所以了，最后甚至自认为自己是有能力挑战秦永了，于是就兴高采烈地跑到了这秦府来想要找秦永“一雪前耻”了，可是没有想到，这个“耻”没有“雪”成，反而是又被秦永给“收拾”了一顿。而且无意间，似乎是得罪了对自己最好的姐姐，于是他顿时就有点慌乱了。
“还能怎么办？赶快去跟你姐姐道歉啊！”
秦永无语地说道。这小不点的，平时看着倒是利落，这会倒是犯糊涂了。
“是，是！我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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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要进去了吗？”
秦永的小院外面，柳落瑶和琴棋书画四婢已经来到了这里。
不过她们并没有直接“闯”进去，因为柳落瑶在院子外面就已经是听到了秦永和柳墨的声音了，于是她对着琴棋书画四婢示意了一下，最后几个人停下了脚步就站在墙边那里偷听，结果就是秦永与柳墨刚才的那番对话全部落入了她们的耳中。
“不，我们先回去！”
柳落瑶若有所思地说道。
其实刚才秦永的话已经是让她感了兴趣了，因为当时秦永是这么说的，“......跑到这里来不先去见你姐姐却是跑来跟我下棋，你姐姐知道了还不得生气？”
下棋吗？可是下什么棋能比见自己这个姐姐还重要的？而且自己若是所记不错的话，秦永那个登徒子不是不会下围棋的吗？这一点，当rì在柳府的时候，他们两个就都已经证实过了的。可是除了围棋以外，还有什么其他的棋类值得自己的那宝贝弟弟如此激动？而且那个登徒子似乎还是个中的高手？
柳落瑶想到这里，心里就不由得想要彻底解开这个疑团了！可是在这里是不行的，因为在这里还当着那上登徒子的面，自己是不能对那个小家伙使用些“手段”的，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等到他去到自己的院子里道歉的时候，再逼他说出来。
这一次，自己可是不会再让他用些什么理由搪塞过去了的！
想到这里，柳落瑶自然就不想进去了。只是她们想要回去院子里等着柳墨，那也是不容易的，因为柳墨那个小家伙是个急xìng子，只见他出了秦永的院子就兴冲冲地往柳落瑶这边赶了，于是直撵得走在前面的柳落瑶还有她手下的那几个小丫头气喘吁吁的。
第017章 姐弟对弈
“姐，我错了！”
柳墨在见到柳落瑶之后的第一句话就如是说道。
“错了？你错在哪里？”
柳落瑶看到他低头认错的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问道。
“我……我不应该来了秦府先找姐夫的！”柳墨摸了脑袋才说道。
“还有呢？”
柳落瑶听到柳墨再次提到“姐夫”这个词，她又是气恼，于是板着脸继续问道。
其实“姐夫”和“姑爷”这两个词，现在都是她身边的人对秦永的称呼了！不过不同的是，“姐夫”这个词听起来远比“姑爷”要亲近得多，而且这代表了柳墨对秦永的肯定。因为若不是他心里愿意的话，他是绝对不可能主动叫秦永为“姐夫”的。至于“姑爷”这个称呼，那还是柳落瑶自己要求，那四个小丫头才那么叫的，所以根本不可同rì而语。
“还……还有”，柳墨又是扶着脑袋想了半天才说道，“……还有我不应该没有带礼物就过来了！”
“谁要你的礼物？”
柳落瑶气不打一处来，瞪了柳墨一眼说道，“我说的是下棋的事！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哦哦！姐，你知道我和姐夫下五子棋的事情了？”
柳墨听到柳落瑶这么问，他才恍然大悟地说道。
“五子棋？”
柳落瑶听了一愣，因为她实在是不记得，如今的棋坛朝流上还有这么一种棋类。
“唔，你们有听过吗？”
柳落瑶在自己的脑海里想了一圈，结果却还是一无所获，于是问了一下身边的几个小丫头道。
“小姐，您都不知道的，婢儿们哪里会知道？”
琴儿等几个小丫头回答得倒是干脆。事实也正如她们所说的那样，她们几个小丫头虽然也是稍有见识的，可是这些见识大多都是跟在柳落瑶的身边才获得的，所以柳落瑶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她们自然也不可能知道。
“墨儿，你过来给我详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柳落瑶没有办法，只好是再次询问那个小家伙道。
“哦。那你听完了，可不许再生我的气！”
柳墨眼珠子一转，很快提出了条件。
“是，是！我不生气就是了！”
于是柳墨就把当rì秦永在柳府看到他摆棋，然后教会他五子棋的事情说了出来。
虽然这件事情他原本是并不想让柳落瑶知道的，因为那说出去可有些丢人。可是那也得分是什么时候，眼看着现在柳落瑶正处于“爆发”的边缘，他要是再不说的话，那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所以他自然不会再倔强。
“……就是这样，所以，现在五子棋已经是我们学堂同学的最爱了！”
说完，柳落瑶和她身边的几个小丫头都吃惊了，因为她们突然发现，这个五子棋很有可能又是秦永那个登徒子摆弄出来的玩意。
“墨儿，你是说你们先生也从来没有听过这种五子棋？”
柳落瑶想了一下之后疑惑地问道。其实柳墨学堂里的那个先生，她也是认识的，因为他就是整个江南地区的文坛领袖之一韩祖德的学生。
而说起这个韩祖德，虽然其从来不曾入仕，可是其教出来的学生却是遍布整个“大周”王朝的！所以虽然是白丁，可是在江南一道却是德高望重，地位甚至是不逊于当朝首辅。
“是的，我们先生说这种棋乃是亘古未见！规则虽简单，意义却非凡！他还想要见我姐夫，不过我没答应他！”
柳墨理所当然地说道。他的心理其实很简单，虽然他是已经差不多接受秦永这个姐夫了的，可是他也知道，他的这个姐夫在扬州城内还是那个风评极差的纨绔子弟。所以说，他也就不愿意让自己的老师和秦永见面了，因为这很可能是会丢他的脸面的。
“来，墨儿，这五子棋到底如何下，你也教教姐姐吧！”
听到柳墨那么说，柳落瑶顿时来了兴趣，于是命几个小丫头拿出棋盘说道。
“哦……”
对于柳落瑶的这个要求，柳墨倒是没有表示丝毫的抗拒。原因在于，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他事实上已经在书院里不止一次地教会别人玩这个五子棋了，而且在这些人当中，甚至还有他们学堂的老师，所以他自然不觉得现在教自己的姐姐有什么问题了。
“姐，你下这里不行啦！这可不是围棋！”
“哈哈，四点连线！姐，你要输了！”
“姐，不要气馁。再玩两盘，也许你就能赢了！”
“哈哈，又是我赢了！”
……
在教柳落瑶玩这五子棋的过程中，柳墨又找到了这几天在学院“所向披糜”的那种感觉。这也难怪，毕竟像柳落瑶这样的棋坛大家，他们以往的所学通通都是按照围棋的规则来进行的，现在突然换成了这种所谓的五子棋，其思路是不可能一下子就能转换过来的，而且是原来棋力越高的，现在转换起来也越困难，因为这有一个思维上面的“惯势”！于是就可以看到他们在与柳墨对弈的过程中，很轻易地就被柳墨杀得大败了。
“呃，姐，还……还下吗？”
柳落瑶被柳墨连赢了十场，这时候已经满脸泛红、柳眉倒竖了，于是注意到这一点的柳墨就迟疑地说道。——他这是怕自己的姐姐等一会下不了台面，继而是“恼羞成怒”啊！
原来以往在柳府的时候，他基本上都是被柳落瑶“收拾”的角sè来的！谁让他的这个姐姐是个大才女呢！所以说，虽然他也算是这个扬州城内的神童之一，才识远超一般的同龄人！可是他在柳落瑶的面前，那是从来都讨不了好去的！可是今天，他却是连赢了柳落瑶十多场，所以也难怪他会担心自己等一会是不是会捱柳落瑶“收拾”了。
“不下了！哼，下棋不过是小道而已。做得学问才算是大道！唔，这么些rì子没见，你的课业可有进步？”
“呃……”
果然，“恼羞成怒”的柳落瑶转眼就搬出了以往无往而不利的“杀招”来了，于是柳墨顿时“败退”，最后讪讪地向着柳落瑶告罪一声，然后飞也似地逃出秦府了。
第018章 下棋与练字
“小姐……”
直到柳墨逃出去很久了，柳落瑶才平静下来，然后托着自己的下巴盯着棋盘呆呆地在出神。
这棋，难道真的又是那登徒子摆弄出来的吗？可是他怎么会有如此的才华，先是创出了一种全新的画体，然后现在又是摆弄出来一种全新的棋类？
历史上能做到这一点的人，无一不是那些名垂千古的大才子！可是这秦永算是什么大才子？学堂没有上过几天，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作出过什么诗篇或者是文章的，也就是说，文坛“大道”他是一点都不懂的，可是像这棋、画之类的小道，他却是有那么高的造诣，这可真是让人有些想不懂了。
“哦，唔，你们来陪我玩玩吧……”
柳落瑶听到几个丫头的叫唤才终于回过了神来，之后向着琴儿招了招手说道。
“是，小姐！”
于是，琴儿依言就先坐到了棋盘前面，至于其他几个小丫头，这个时候也是目光烁烁的，一副好奇的模样。
原来，她们刚才在一旁观看柳落瑶和柳墨两姐弟下棋的时候，心里也是觉得这种名叫五子棋的棋类是甚为有趣的，只是碍于自己的小姐就在眼前，而且还输得正“郁闷”的，所以她们自然也不敢表达出半点感兴趣的模样来。只是现在，既然她们的小姐都不在乎了，于是她们自然也就不用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了。
“琴儿，这一盘你可输了……”
“啊？小姐，可否让婢儿退一步？”
“这可不行，落子无悔！好了，换人吧！”
“是，小姐，让婢儿来和你下……”
……
柳落瑶在柳墨的手下虽然是输了有十多场了，可是她和琴儿、棋儿等几个丫头下起来却是无往而不利！于是她是越下兴趣就越浓，而兴趣越浓，她就越想下！结果就是五个人一直下到夕阳西下，她们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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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琴儿和棋儿回到秦永的院子里的时候，她们看向秦永的眼光都有些“怪异”的。
“呃，那个，你们有事吗？”
秦永被她们盯了有那么老半天了，浑身上下都感觉到不舒服，于是只好问道。
“唔，姑爷，其实婢儿们是有件事情想请教你一下的。”
琴儿和棋儿闻言对看了一眼，最后还是由棋儿开口说道。
“哦？有什么事？问吧！”
秦永倒是没有想到她们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说的，于是随口说道。
“……那个，姑爷，请问五子棋是不是你发明出来的？”
棋儿终于是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结果却是让秦永大为惊讶，因为五子棋这东西，他只教过柳墨而已。不过想到了柳墨就是柳落瑶的弟弟，而且他昨天中午还去见了柳落瑶的，所以他也大致猜出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于是说道：“哦，那个啊，算是吧！”
“姑爷，真的是你发明的？”
琴儿和棋儿同时惊叫道。其实对于这个事情，她们的心里那是早已经有所猜测了的。可是事情还没有经过证实之前，她们都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可是现在，在经过了秦永的亲口证实之后，这件事情已经是确实无疑了的，所以她们自然觉得不可思议。
“……应该是吧！如果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其他人发明出来的话！”
秦永自言自语地说道。事情也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这个五子棋在后世的社会里，那自然都是人人都会玩的一种简单棋类游戏。可是在这个时代里，他确实在是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有人已经把它给发明出来了，所以自然不能肯定。
“姑爷，你说什么？婢儿们怎么听不明白呢？”
听到秦永的自言自语，琴儿和棋儿感觉到一头雾水，于是说道。
“呃！没什么了，对了，你们也学过这五子棋了？来，和姑爷对弈两盘……”
秦永于是连忙岔开了话题。当然了，这也是因为他实在是闲得太无聊了的关系。
秦屠夫仍然不同意他出府门一步，而在这个秦府里面，能够让他打发打发时间的也就只有他书房中的那数百本藏书了！当然了，这数百本的藏书，以往的那个纨绔子弟是从来都没有翻过的。这只是秦屠夫买回来，故作高雅的拙劣之举而已。
不过，这倒是便宜了秦永，可惜的是，这数百本的藏书几乎都是那种“之乎者也”的文言文，所以秦永读起来也相当头痛。不过，他不读也是不行的，因为他前一世所学的一直都是那种被“阉割”掉了的简体字，所以他这个在后世足足念了快二十多年书的名牌大学生，到这个时代里倒只是一个连字都认不全的半文盲而已。
“好的，姑爷，我们下两盘……”
听到秦永的话，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顿时来了兴趣，最后甚至彻底地将秦永刚才说漏了嘴的那句话完全忘记到脑后去了！这其实也是秦永的所愿，于是主仆三人就马上摆开“架势”，然后就是“战”到了一起。而结果自然是显而易见的，虽然琴儿和棋儿大多数时候集合了她们两个人的智慧，可是在经验丰富的秦永面前，她们还是屡战屡败，最后输得都有点面红耳赤了。
“呵呵，你们玩吧！我去练练字……”
秦永玩了几局之后放下了棋子，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兴趣。
虽然没事逗逗这两个青chūn无敌的小丫头，那感觉确实是不错！不过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因为他现在只是一个“半文盲”而已，虽说他是继承了那个纨绔子弟的身体，可是却不想继承他的坏名声，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个时代的字给认全了，然后再把毛笔字给练好，这样才有机会改变别人对他的看法。
他可是还清晰地记得，当初他用那支辛辛苦苦做出来铅笔来写字的时候，琴儿和棋儿那两个小丫头脸上不屑的表情，而且当时她们还直言他写得丑。所以他就很明白了，在这个时代，唯一能够得到认同的字，也就只有毛笔字而已，所以他能做的，也只有是将这个毛笔字练好了！
好在，即便是毛笔字，他在后世的大学校园里也是有所涉猎的。因为他当初还曾经是他们学校书画社里的一个副社长，只是他这个副社长最擅长的还是画画，至于毛笔字，他是跟他们书画社的社长学的，虽然也有几分“颜体”的神韵，不过却是从来不曾上心。
因为这毛笔字好看是好看，可是毕竟写字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完全不符合后世社会的cháo流，所以他学过了之后，很快就直接忘到脑后去了，直到今天。
“练字？”
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听到秦永的这一番话，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古怪”感。她们的这纨绔姑爷，在杨州城内向来被传闻是不学无术的，可没有想到今天，他居然是主动说出了要去“练字”？这怎么可能呢？
“先不管他。我们再下两盘……”
看着秦永的背景已经是消失在转角处了，于是琴儿就回过神来对棋儿说道了。
“对，对！再下两盘……”
对于琴儿的这个建议，棋儿是无比的赞成的！至于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她们此时都沉迷在这种名叫五子棋的新型棋类游戏当中了！虽说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她们是接连输给柳落瑶和秦永无数次，可是她们却仍然是乐此不疲的。特别是现在现场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了，所以继续玩下去的话，那自然是有一个人一定会胜出的，所以她们自然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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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诗与唐三藏
半个时辰后，当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再一次见到秦永的时候，秦永正埋头于自己的“练字大业”。
而在他的脚下，这时候已经是散落着十几张写满了字的白纸了。
琴儿好奇，于是顺手捡起了地上的一张白纸看了起来。
“锄禾rì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咦？这首诗，不正是当rì的那一首？”
当琴儿看清楚了手上那张白纸上的字时，她有些惊讶地想道。
这首诗，她确实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就在不久前的那一天，当秦永做出那支所谓的“炭笔”来的时候，用来试笔的可不就是这首诗吗？而且当时她们也问过秦永了，到底这首诗是不是秦永所作？因为在她们的印象当中，这首诗是还从来没有流传于世的。
只是后来，秦永当着她们的面又画出了那一幅极度震憾的素描画来，于是她们才会把这茬给忘了！其实这也是因为她们当时的心里面对秦永的重视还不够吧，因为虽然她们早已经是改口称秦永为“姑爷”了的，可是事实上，秦永在她们心目的形象还是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所以她们虽然是想到了这首诗有可能是秦永自己所作的，可是事实上，她们却是打心眼里的不相信，于是自然而然地就把这件事给忘记到脑后去了！
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一样了，因为随着这两rì秦永的“惊人表现”，在琴儿和棋儿的心中，他这个纨绔姑爷似乎也并不是人们传说中的那般不堪的。最起码的，他会画画，而且也会下棋不是？虽然不管是这画画还是下棋其实都与当今文坛的cháo流都有那么一丝“背道而驰”的意思，可是不可否认的是，他能够独自摆弄出这两样东西来，这本身就很让人惊讶了！
“姑爷，这......这首诗真的是你作的吗？”
琴儿在反应过来之后，忍不住又再次开口问秦永道。
“诗？什么诗？”
秦永不明所以，于是接过了琴儿手中的白纸，看了看才说道，“不是，这首诗我是从别人处听来的！”
“哦！”
琴儿听到秦永那么说，她的心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失落，同时也是如释重负！
这是一种很很复杂的感情，就连琴儿自己也说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这两天来秦永的“表现”实在是让她意外了，于是她下意识地就“期待”着秦永能够保持着这种“惊人的表现”。可是从理xìng的角度来讲，她又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诗词歌赋毕竟不同于画画或者是下棋，若是画画或者是下棋，那未尝没有僻径可寻。就如同秦永现在所做的，虽然画和棋上的创新都足以让人惊叹，可是这其实都只算是标新立异的，于是这才取得了“惊人”的效果！
可是这诗词歌赋就不同了，因为它有它固定的韵律和规律，所以不是真真正正大才饱学之士，那是根本是不可能作出这么一首脍炙人口的好诗出来的！而摆在眼前的那首诗显然就是这样的一首好诗，而且其意义还极为深远，于是也难怪琴儿会不相信这是由秦永所作的了，甚至到最后当其听到秦永否认时，她的心里面还闪过了那么一丝的轻松的感觉。
“姑爷，那你是从何人处听得的？可否把这位大才子介绍给婢儿认识？”
琴儿摆正了自己的心态之后，又对秦永说道。
“呃。介绍你和...相识？”
秦永很无语。我倒是很想介绍你们认识，可是问题是，在这个完全被架空的陌生朝代里，李绅①那家伙似乎是根本没有出生的。
其实吧，不光是李绅没有出生吧，甚至是就连一代诗仙李白、一代诗圣杜甫等等都是通通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就消于弭弥的，就仿佛是在这个历史上根本就没有他们这些人似的！
不过，他们的作品倒是清清楚楚地印在秦永的脑海中的，这俗话说的好啊，“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也会偷！”秦永就是这么一个小的时候被自己的父母逼着背了好大一本唐宋诗词的可怜孩子，而他在前世也一直是以为这些唐宋诗词他是永远派不上用场的，可是没有想到，他到最后竟然是穿越到了这个极为陌生的朝代来，而那些诗词的原作者，历史上的各大才子名人，如今却是通通没有出生，这不是说，他原本这个只懂得死记硬背的可怜孩子，现在似乎还成为了这些诗词的新主人了？
“这个......恐怕是不行！当rì作出这首诗来的人是一名苦行僧人。我们不过是偶然相遇而已，片刻便已分开！是以现在若想再找，恐怕是不可能的！”
秦永想了一下对琴儿说道。虽然他也很明白他现在已经是那些千古名篇的新主人了，可是让他就这么剽窃了别人的伟大成就，他还真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于是脸一红，干脆就先否认了。
“哦，那真是遗憾！”
琴儿听到秦永这么说，她也是一脸的失望。
这也难怪，毕竟作为柳落瑶身边的贴身待女之一，她的眼光还是有的，所以她很清楚地知道这是一首好诗，绝好的好诗。所以她就想着是不是可以为自己的小姐牵头搭线，以便他们之间可以相识，进而是讨教学问了。因为这才女与名仕相交，这永远是文坛之上的佳话。
只是琴儿一时忘记了的是，她的小姐如今却已经是嫁为人妇了的，所以自然不可能再像以往那样，随随便便地就与一个陌生的才子相交。特别是这个才子居然还是通过秦永的关系来认识的，那不是更惹人笑话？
“嗯。没办法的！”
秦永倒是没有想到那么多，他听到琴儿已经不再追问这首诗的作者到底是谁了，于是他顿时松了一口气！只是，他的这股放松劲根本没有维持多久就再次被打破了，因为琴儿还没有放下她手上那张白纸，一旁的棋儿这时候却是也好奇地捡起来了另外的一张白纸。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棋儿一边看，一边念出了自己手上的这首诗，于是秦永愣住了，琴儿也愣住了！因为琴儿突然发现，这居然又是一首好诗，而且丝毫不比刚才的那首诗差的好诗。至于扬州城内各大诗会流传出来的所谓“名篇”，那更是与之完全无法相提并论的！
“姑爷，这首诗也是那苦行僧所作？”
棋儿抖了抖手上的那张白纸，笑着对秦永问道。
“啊？没错啊！就是那苦行僧......”
这时候，秦永头上的汗都快下来了，可是这时候他却擦不得，于是只能是僵笑着说道。
“是吗？这么一位才学过人的苦行僧，婢儿们倒是更有兴趣认识了！姑爷，那您该不会是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琴儿若有所思的说道。这时候，她的目光中明显带有了那么一丝怀疑的神sè了！要说刚才秦永说出那番话来的时候，她是一点都不怀疑的。毕竟这民间名不经传的饱学之士嘛，那还是有的。所以偶然有一首意境深远的好诗传出来，那并不奇怪。可是现如今，连续两首的好诗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流传了出来，那他就不应该是名不经传了的，而是应该早就名扬天下。因为只有这样，那才是体符合常理的。
“……呃，他啊，他叫唐三藏！”
秦永急坏了头，最后居然脱口而出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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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锄禾rì当午”历史上并不知道明确的作者，不过一般认为是唐朝诗人李绅所作。李绅（772—846）汉族，亳州（今属安徽）人，生于乌程（今浙江湖州），长于润州无锡（今属江苏）。字公垂。27岁考中进士，补国子助教。与元稹、白居易交游甚密，他一生最闪光的部分在于诗歌，他是在文学史上产生过巨大影响的新乐府运动的参与者。作有《乐府新题》20首，已佚。著有《悯农》诗两首：“锄禾rì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脍灸人口，妇孺皆知，千古传诵。《全唐诗》存其诗四卷。
第020章 韩山诗集
“唐三藏？”
琴儿扶着脑袋想了半天，结果还是没有想到这个人到底是谁。
其实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虽然这个唐三藏在历史上是确有其人的，也就是那曾经游历天竺的唐朝和尚陈玄奘。可是这个陈玄奘只是在唐朝时候较为有名而已，后世的众人之所以对他耳孰能详，主要是基于明代一本小说《西游记》。
在《西游记》里，陈玄奘化名唐僧，是唐朝的第一高僧，所以世称唐三藏。只是在这个大周朝里，《西游记》的作者吴承恩都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出生的，所以更别提那部对后世影响极大的神话小说《西游记》了。
“对，唐三藏！”
秦永肯定地点着头说道。
“哦，能作得出如此诗，这位三藏大师可真是个异人！”
琴儿看秦永说得那么肯定，她也不好再怀疑了，于是点头说道。
其实吧，这还是因为这个说法更容易让她接受的原因。因为这所谓的异人，那就是等同于不出世的高人的。可秦永会是这样不出世的高人吗？显然在琴儿的心中是不可能的！所以她自然更愿意相信那两首诗都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和尚所作的，只是她并没有听过他的名号而已！而且一般在传说当中，那老和尚不都是以慈悲为怀的吗？所以他才能写出“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样悲天怜人的诗句来吧，换着了是秦永这样从小就锦衣玉石的纨绔子弟，他会知道这稻米到底是怎么来的？
“没错，三藏大师可是深藏不露。”秦永赞同地说道。
“姑爷，你继续写吧！婢儿们先帮你收拾收拾……”
放下了有关那个“三藏大师”的事情，琴儿、棋儿说道。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来收拾就好！我来收拾就好了！……”
秦永看到她们要动手收拾地下的那些白纸，他顿时就慌乱了，于是连忙是阻止地说道。开玩笑的不是？这地上的十多张白纸事实上也是写满了各式各样的古诗名词的，这一旦是被那两个小丫头看见了，那他可真的是百口莫辨了！总不可能那个“三藏大师”把一肚子的墨水全部都吐出来给他了吧？除非他自己就是那个“三藏大师”！
“哦！”
琴儿和棋儿倒是没有多想，因为她们此时都还沉浸在刚才年看到的那两首好诗的意境当中。而且她们不认为这地上的那十多张白纸上还会写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好诗，于是她们自然也就不在乎了。
“不过，姑爷的这一手字写得还真好看……”
临走之前，琴儿和棋儿分别是将那两首诗收到了自己的衣衫里面。而棋儿显然更加细心一些，她注意到，秦永的字似乎是有些特别的地方。不过，她也没有往深处想，毕竟这天底下的字体何其多？她一个丫头的，也根本不可能认得所有的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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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习习，扬州城内的小秦淮河边几个举止儒雅的老者正在下棋。
就在这时候，一名书生模样的中年人往这边来了，与其中一名老者笑了笑之后才恭恭敬敬地来到另外一名老者的面前行礼叫道：“老师！”
“原来是明丘!可是书院有事？”
“回老师，书院一切正常！只是再过几rì便是端午之期，适逢书院百年之庆。学生是想，是否可以借此机会，由书院出面组织一场诗会以示庆贺？”
“以诗会庆贺？呵呵，这倒不必！每到节rì，扬州城内不是处处都有诗会吗？你就去告诉那些小家伙，有好诗，老朽自会收录进‘韩山诗集’！”
“是，老师！”中年人听到老者这么说，他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如此一来，这一次的端午诗会怕是会极为热闹了！”
“呵呵，热闹才好！热闹才好！”
老者摇了摇头，顺手就把棋子下到了一个角落处。
“哈哈，韩老，您这一手可是差了，这一盘棋怕是我要赢了吧？”
另外的一名老者看到棋盘上的情形，他顿时乐开了怀，再一个子下去，那名姓韩的老者就讶然发现，自己左下角处的棋子已经全无生路了。失此一着，他的这一盘棋就已经是输得不能再输了，于是苦笑着说道：“是你赢了！哎，这下棋一道，果真是不能一心二用的！罢了，罢了，今rì已经是下了三盘了，这便结束了吧。”
老者说着，扶着石桌就要站起来。可是没有想到，由于他正坐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这一站起来却是突然一下脚软，差点没摔倒在地上，还好他身边的那个中年书生眼急手快，这才恰恰扶住了他。
“老……老师，你没事吧！”
中年书生扶好了老者，一脸着急地问道。
“没事，没事！这人老了，身子骨就是不利索了！不过只是多下了一盘棋而已，竟然就是这般的不堪了。”
“呵呵，近两个的时辰没动，也难怪韩老的腿脚会不利索了。就是老朽我，时常也会感觉到手脚发酸！”另外一个老者也站了起来，动了动自己的手脚说道。
“说的是！下棋一道本是才子所学，博大jīng深，可惜空耗的时间极长。如我等风烛残年之辈，怕是以后只能越来越少地接触这棋盘了！”韩姓老者站住了自己身子之后，一脸遗憾地说道。
“呵呵，老师此言差矣。下棋一道虽是博大jīng深，可是老师与卫老老当益壮，自然也用不着惧怕这些许的时间。另外，说起这下棋，学生倒是想起来这两rì书院里流行的一种风气来了！”
“哦？是何风气？”
“呵呵，就是以往我们下棋，下的都是这种两军对垒的围棋。可是现如今在我们的书院学堂上，小家伙们现在玩的都只是五子棋而已。至于围棋，一般是只能等到当天的课程都完成了之后，他们才有机会去对弈的……”
第021章 神医还是神棍
“哦？五子棋？”
韩姓老者听到这个名词一时觉得有些诧然，因为他根本就想不起来，这五子棋究竟是何物，于是只好问中年人道了：“明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吧！”
“是啊！左公明，老朽也好奇，这五子棋到底是何物什？”
刚才一直和韩姓老者在对弈的老者名叫卫陵友，而中年人名叫左公明，字明丘，现任韩山书院低年级的教员。至于韩山书院，那是扬州城乃至整个江南地区最为出名的书院之一，其创始人就是前朝的首辅韩相公，只是韩山书院真正发扬光大，名扬四海的时候还是在韩相公的重孙韩祖德接任书院山长之后的三十年。
在这三十年间，虽然韩祖德从来不曾入仕，可是他所教出来的学生却是遍布整个大周王朝的。上至匡扶社稷的朝中重臣，下至主管一郡一县的县官、通判，通通都有他的学生。
而随着他的学生的到处散布，韩祖德的名声也是响彻整个大周朝了，至今他已经是成为了整个江南地区的文坛领袖之一，至于扬州城内，他更是当之无愧的文学泰斗！只是随着年龄的rì甚，他现在已经是极少地主持韩山学院的教学工作了，而是专注于一本由他亲自作序的诗集，也就是“韩山诗集”。
“是，老师、卫老！”
于是左公明就将他在韩山书院里的见闻说了出来，一边说，还一边动手亲正示范起那个五子棋的下法来了。而随着他的讲解，韩祖德和卫陵友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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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神医，我儿的病，可是好彻底了？”
这天，在秦屠夫将成元诩请到了秦府，目的自然是替秦永看病。
而秦永有些无奈，看病？自己可是一点病都没有的！只是这样的话是说不出口的，不仅仅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诡异事件，同时也是害怕秦屠夫一旦得知了真相之后会不会重cāo旧业，拿起屠刀为他的儿子“报仇”！毕竟这从表面上来看，正是由于他意外穿越到这个陌生的时代来霸占了这具身体，于是那个纨绔子弟才最终死亡的。
“嗯，从脉象上来看，一息四至，不浮不沉，应是内伤完好之象。不过内伤初愈，即便没有不妥的症状，也须多加调养才是！”
成元诩给秦永把了好一会脉之后才抚着自己的白须说道。
“是，是！那便好，那便好！”
听到成元诩这么说，秦沛大喜，不过转眼他又面带忧sè地问道了，“……不过，成神医，听我儿说道，以往的有些事确实不记得了，你看这可有影响？……”
“哦，影响应是不大。毕竟头颅乃人之重器，受到创伤必定会得失心疯，能记住以后的事情便行，至于以前的事情，则不必在意！你若是再不放心，大可以再找一名得道高僧做一场法事，想必也能为令公子驱驱yín邪……”
成元诩一本正经地说道。听到他的这番话，秦永就无语了。不是吧，人的头脑受到创伤就一定会得“失心疯”？这是哪门子的理论啊？再说了，你一个医生，让病患家属去找和尚来做法事？这事可是怎么想怎么不靠谱啊！——这还里哪像是一个神医啊，简直就像是个神棍！
可惜，秦永觉得这个成元诩不靠谱，秦沛倒是信了个十足，于是只见他在听到了成元诩的话之后马上就兴高采烈地说道了：“好好好！老夫明rì就请全扬州城最有名的法师为我儿做一场法事，成神医慢走！管家，给成神医拿五十两的白银算是诊费……”
五十两的白银算是诊费？
秦永在听到这个的时候感觉到有点膛目结舌的！
在这个时代生活了有那么半个月的时间了，他大概上已经是知道了这个时代铜钱和黄金白银的兑换比了，大概就是一两黄金相当于十两白银，而一两白银就是一千枚铜钱的。
可是一枚铜钱到底是相当于后世的多少人民币呢？
有研究资料表明，同时代的大宋王朝，一枚铜钱大约是相当于后于两块钱人民币的，而大周王朝也差不多！也就是说，一两白银，事实上就相当于后世的两千块人民币，而整整五十两的白银，那就是十万块的人民币。
只是看个小病，把几下脉而已，成元诩就从秦屠夫这里拿走了整整十万！秦永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爹，上次成神医来帮孩儿看病，你是不是也给了同样的诊费？”
秦永事后找到秦屠夫装作是随意地问道。结果，秦屠夫给出的答案让他崩溃，因为他当时说的是，“那哪行？成神医可是前太医，第一次看诊诊费哪能少了？为父当时给了他一百两白银！”
一百两的白银！
秦永第一次感受到秦屠夫的财大气粗！什么叫豪门？这就是！可惜这不是上千年之后的现代社会，否则那必然是会引起巨大轰动的！
“怎么，永儿，可惜钱了？放心，这点钱对我们家来说不值一提！嗯，对了，你在家里闷了那么多天，也是时候该出去走走了！来，这里有一千两白银，你拿着用吧！”
秦屠夫说着，给秦永的手里塞过来了几张泛黄的白纸，白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一百两白银”，总共是十张，正好是一千两！
这下子，秦永算是知道了之前这具身体的主人为什么会变成一个不学无术、荒yín无度的纨绔子弟了，原来这一切都是秦屠夫给“惯”的。可怜天下父母心，虽然他的出发点并没有错，可是那个纨绔子弟之所以会养成那样的xìng格，这一切都源于他这个予取予求的父亲。
“好的，谢谢爹爹！”
秦永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他还是接过了那一千两银票。毕竟他早已经渴求着到外面的世界去见识见识了，现如今秦屠夫难得主动开口，他自然是不会拒绝了。
第022章 青楼与圆房
“对了，虽然令公子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过为了避免反复，最近还是少近女sè为好......”
成元诩临出门前的一句话又让秦屠夫紧张起来，原来他已经打算着让秦永和柳落瑶搬回到一个院子里去住了的，可现在看来，这个计划只能是暂时搁置。
“永儿啊，你若是能答应为父暂时不去那风花雪月之地，为父便准许你出门。不过若是不能克制，为父劝你还是再过些时候，等身子骨完全康复了再去吧！”
秦屠夫的话虽然说得隐晦，可是意思却是很清楚的，那就是jǐng告秦永万不可去青楼。
他是自家知道自家的事啊，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子是骄奢yín逸惯了的！因为在以往的时候，他就是那青楼画舫的常客！虽说这逛青楼在这大周王朝里也算不得什么事，毕竟有名的名臣才子们，一般也是会逛青楼的！
可是这逛青楼也是分层次的，像名臣才子们逛的青楼，那叫才子配美人，是一段佳话！可是若是像秦永这样不学无术、只顾着风流快活的纨绔子弟逛青楼，那就叫荒yín无度、品行不正了！就连那坊间的花魁也是看不起的。因为在这个时代的青楼里，一般都不仅仅只是皮肉生意而已！
事实上，大多数的上等青楼，其姑娘都是sè艺双绝的，其中，又以那种卖艺不卖身、才华极高的艺jì为最。但不管如何，一般呤诗诵词、弹琴唱曲都是上等青楼中最为重要的节目之一。所以，像秦永这种只捣黄龙，只顾着自己风流快活的粗鲁之人自然就受到唾弃了。
“好的，爹，我答应你！”
秦永倒是答应得爽快，令秦屠夫都忍不住吃了一惊。因为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子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毕竟这要是按照秦永以往的习惯，这逛青楼就是他出府之后的唯一“去处”。所以他既然现在有机会出去了，那还会乖乖地听话不去风流快活？那怎么可能？
“真的？永儿，你真能答应为父绝不去青楼？”
秦屠夫有些不敢相信，于是又忍不住追问了一句道。
“我只能答应你，绝不近女sè就是了！”
秦永很无奈地说道，这事说起来可真够郁闷的，原本他自己在后世社会虽然也算不得什么名声在外的大好人，可是好歹也是诚实可靠的老实人啊，可是怎么到了这个大周朝，居然是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这该是有多么的悲哀？
“那就好！那就好！”
秦屠夫听到秦永那么说是大为高兴，虽然这说起来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是这事摊在了秦永的身上，那就算是极为的难得了，因为按照他以往的个xìng，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地听从别人的说教的，要不然的话，他秦屠夫也不会最终千方百计地把柳落瑶给弄到家里来了，那就是因为秦永认定了要娶柳落瑶为妻，所以秦屠夫在没有办法，只能是咬着头皮去干了！好在这柳家的生意是正好出了问题吧，所以秦永这才有机会如愿以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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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爷，你出来了？”
秦府大宅的门外，当成元诩提着那五十两白银，踱着小碎步走出秦府大门的时候，旁边一位仆人打扮的小厮就迎上去说道了。
“嗯，走吧，我们回府！”成元诩摆了摆手说道。
那小厮却是不像是在服待自己的主人，一边扶着成元诩上了马车，一边又说道了：“是的，二老爷！不过，二老爷，关于我家公子拜托的那件事情，到......到底如何了？我家公子还等着小的回去禀报消呢！”
“哦，那件事啊！应该是没有问题了！秦屠夫远比老夫想像的更为着紧他的那个败家子，所以短时间之内，他应该是不会让秦永与柳落瑶圆房的！”成元诩有些不在意地说道。
其实这件事情，他原本是并不想管的，毕竟他只是一个医生而已，虽然也曾经是太医，可是现如今他已经是从这官场上退下来了，所以他如今也只想是给病人看看病而已。可是就在不久之前的那一天，当他的大哥成元阳的儿子成慕白派人来到他府上请他帮忙的时候，他又说不出“拒绝”二字来。
因为这件事情对于他而言，也不过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而且，这事说出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因为成慕白的要求仅仅只是让他尽量拖延秦永与柳落瑶圆房的时间而已，这对于他而言自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他现在已经是秦永的主诊医生了，所以他说什么，秦家父子还不是就得信什么？而且，这短时间的远离女sè，那对秦永身体上的恢复也确实是有好处，所以他也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至于成慕白为什么要求他这么做？成元诩其实也是能够猜出一二的，因为这成慕白对柳落瑶极为爱慕，在扬州城里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原来，这成慕白也是扬州城内的有名才子之一，甚至在大多数人的眼里，这成慕白和柳落瑶可以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的！因为在历届的节rì诗会中，出的风头最多的才子就是他了。所以说，虽然柳落瑶是被誉为了他们扬州城的第一才女，可是成慕白在这扬州城里也是有隐隐第一才子的迹像的。
只是关于这一点，以朱泽和韩服等为代表的其他有名才子们是不服气的，只是不管他们服不服气都好，成慕白和柳落瑶的关系终究是比他们要好一点，所以这引来的妒忌就不难理解了。
只是这大周时代并不是什么恋爱zì yóu时代，所以尽管是成慕白和柳落瑶是走得较为近一点，可是在朱泽、韩服等人看来，那根本是没有什么影响的！
只是他们万万都没有想到的是，最终抱得美人归的并不是他们这些名士才子中的任何一人，而是秦家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秦永，于是他们当时自然是气得晕厥了，不过他们大多都没有彻底“绝望”，因为这女人，只要还有一天保留着容颜，那不就还会是男人“追逐”的目标吗？君不见那早已**了无数次的青楼jì女也有从良的一天！只是你这一“从良”，其他什么身份、名份等等之类的东西你就再也不要想了。
柳落瑶自然不是普通的青楼jì女可以相提并论的，不过，她若是真的离开秦家再次嫁人，那不必说，她最多也仅仅只能获得一个“妾”的身分而已，至于其他的什么正妻、平妻，那也是想都不用想的！
“只要还没**就好！只要还没**就好！”
扬州城内对柳落瑶还没有完全“死心”的年轻才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而在这些才子，成慕白绝对就是其中最为用心的一个！这不，他一旦得知了这秦家是请他的二叔成元诩去给秦永看病，他马上就派人去找成元诩了，请求他利用治病的机会，尽可能地拖延秦永与柳落瑶圆房的时间！虽然这么做也不见得就一定就能救得柳落瑶“脱离虎口”，不过至少他还保留了一份希望不是？
第023章 茶馆
“还真做法事啊！”
秦永很无语，因为他第二天发现秦屠夫居然真的找来了几个老和尚在后院开始吹吹打打起来，据说还是扬州城内最为有名的得道高僧。只是这个与他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他在意的仅仅只是能不能出府门而已，所以当天晚上依着那几个老和尚瞎折腾了一番之后，他终于是获得了出府门的权力。
“姑爷，你慢点，等......等等婢儿！”
当秦永兴致勃勃地走出府门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琴儿和棋儿的声音。
秦永回头一看，转角处，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正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于是他就有些无奈地说道了：“哎，我说过了，我今天只是出门去玩，你们不用跟着我的！”
“哼！婢儿知道，婢儿是替姑老爷看着姑爷，省得姑爷又去逛青楼！”
琴儿和棋儿有些气鼓鼓地说道。
“呃，替我爹看着我？我看是替你们小姐看着我才对吧！......”
秦永心里想道。不过他也没有说破，因为他今天确实没有存着任何去寻花问柳的心思的，所以自然不害怕多这两条“尾巴”。他只是想出门去好好感受一下这个时代的社会与经济而已，所以多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影响。
“好吧！不过我们今天可是走路去的，你们可受得了？”
秦永看了看那两个小丫头小胳膊细腿的，迟疑着问道。
“哼！姑爷，你小看人！婢儿们虽然年纪小，可是却不是那娇生惯养之人，那些许的路，又算得了什么？”
“是吗？那你们就跟着吧！好了，走吧！”
秦永摇了摇头说道。这事弄得，怎么好像是自己看不起她们一样？可自己确实是担心她们，为她们着想才这么说的啊！毕竟还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啊，若是放在后世社会里，也还只是个初一、初二的小女生而已，又哪里吃过什么苦？
不过，在这个时代，那倒是有可能的！虽然在这个时代里的普通家庭过得还算殷实，可是具体的生活条件还是远不及后世社会的。毕竟后世社会那叫高度文明，物质条件是极为丰富的，就好像是穿梭于城市交通网的公交车吧，在这大周朝里，可能会有吗？所以说，即便他们的饮食条件都不差，可是生活的质量却也还是远逊后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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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秦永一行人成行的共有五人，除了秦永和琴儿、棋儿两个小丫头以外，还有两个由秦屠夫亲自安排的护卫远远地跟着！
这是秦永今天可以出府来的前提条件之一，因为虽然秦屠夫现在已经是放松了秦永出门的限制，可是事实上，他还是担心那个曾经送了秦永一板砖的不法之徒仍躲在暗处等着伤害秦永，于是他就在扬州城内公开招聘了两个出名的武师，目的就是确保秦永的平安！因为他也很明白，他是不可能一辈子把秦永给限制在府内的，所以未雨筹谋，应该是个好的选择。
“姑......姑爷，这里可是市集啊，你......你确定要进去？”
半个时辰后，当秦永带着他们一行人走到一条喧闹的大街时，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很有些吃惊地问道。
“是啊！怎么，你们不想跟上来？”
秦永回头微笑着说道。
“哼，谁说的！姑爷去到哪，婢儿们就跟到哪！”
两个小丫头明显误会了秦永的意思，因为她们都以为秦永这是在故意制造机会，企图摆脱自己两个人的跟踪和监视！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会到这个喧闹的市井之地来？虽说这里也算是扬州城内有名的大街之一，可是这终究只是走卒乡民常来的市井之地而已，像秦永这样的纨绔子弟，平常是不会来那么低等的地方的。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走吧，前面有家茶馆，我们去喝杯茶吧！”
秦永说着，当先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开在路旁的小摊，条件虽然有些简陋，不过环境还算干净！而秦永之所以选择走进这里来，其目的就是想听听这扬州城内的街头巷闻。出生于后世社会的他可很清楚，像这种鱼龙混杂的大小茶馆，实际上就是最能够打听到事情的地方，虽说这事情也许并非自己想要的，不过此时的秦永有的就是时间，所以随便听听也无防。
“伙计，来两壶茶，几份小吃......”
秦永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来之后就叫道了，然后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站在他的身后呆呆地一时居然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你们怎么了？坐啊！”
秦永看到她们两个忸怩的模样，心里奇怪了，于是说道。
“姑......姑爷，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喝茶？”
犹豫了大半天，琴儿终于是红着脸问秦永道了。
“对啊！怎么，在这里喝茶有什么问题？”
秦永还是不太懂，因为就他看来，能在这里喝茶就很不错了，像很多进城的乡民，他们甚至是直接就在路边的水井随便尧一口水吃就算了的！所以有什么好计较的？
“可......可是，这里的人都......都好讨厌哦！”
琴儿又忸怩了一会才说道。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秦永听到她的话，顺着她的目光向周围一打量，这才发现原来随着他们主仆三个人走进这茶馆以来，那些原本正高谈阔论的茶客们这个时候竟然通通都住了嘴，而且目光还一直地向这边扫shè，其中落在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身上的尤其多，所以琴儿和棋儿同时感觉到不自在了。
这也难怪，毕竟琴儿和棋儿以往在跟着她们小姐的时候，一般可都是出现在名楼大苑的，所见的人也都是那些所谓的翩翩公子，像眼前这种鱼目混杂的场合，她们还真的是第一次遇到，而且那些人的目光也太过“肆无忌惮”了，于是琴儿和棋儿自然就觉得不自在了。
第024章 一掷千金
不过这样的情况也没有持续太久，因为随着琴儿和棋儿的入座，周围那些肆无忌惮的目光也终于慢慢地移了开来！
其实他们刚才之所以会关注秦永一行人，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在这间普通的茶馆里是极少看到衣着那么华贵的人。特别是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她们虽然只是柳落瑶手下的两名使唤丫头，可是相比起在场其他那些贩夫走卒，她们的身份和地位又是高了不少的。特别是她们的模样儿还长得是极为的水灵，所以也难怪在场的那些男人通通都把目光集中到她们两个人身上了。
“喂，听说了吗？怡香楼的黛儿姑娘又回怡香楼了！”
当然，虽然惊诧于秦永等一行人衣着华贵，不过在场的大多数也是很明白，这与自己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所以“惊艳”过后，他们很快就回归平静了，于是又开始继续着他们刚才的话题。
“真的？真的？可是不是听说她已经从良，跟了那通判之子韩服了吗？”
“嗨，你是不知道啊！听说那黛儿姑娘为韩服守身如玉的时候，韩才子是曾经许诺过她一定会娶她为妻的。可是没有想到，当她用自己毕生的积蓄向怡香楼赎了身之后，韩才子却是不愿意了！”
“......哦，这也难怪，毕竟这韩家是官宦之家，虽说这黛儿姑娘在怡香楼里也只是个卖艺不卖身的艺jì而已，可是毕竟也是青楼女子，要当正妻，那还是不可能的。”
“这话说的是！不过，当黛儿姑娘咬着牙答应当平妻也可以的时候，韩才子却仍是不同意！”
“哦？这是为何？虽说这从良的青楼女子也很少有能当平妻的，可是好歹这黛儿姑娘也是我们扬州城内的十大花魁之一，吧要个平妻的名份不也是理所应当的？”
“嘿，话是这么说没有错！不过，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听说是那韩才子最近勾搭上了另外一户官宦之家的小姐了，所以不管是正妻、平妻，他都不可能给黛儿姑娘的！”
“哦！要黛儿姑娘当妾，确实是委屈了一点！”
“何止是委屈了一点？想当初那秦永秦明恒，那可是愿意花费千两黄金以求成为黛儿姑娘的入幕之宾的，可是没有想到，黛儿姑娘却是断然拒绝了他，一心只想着rì后嫁给韩才子！当时还是我们扬州城内的一段佳话呢，只是没有想到，今rì会是这般的结局......”
.....
茶馆内的议论还在继续着，可秦永这个时候已经是哑口无言了。靠之，不过只是随街听个闲话而已，这也能够扯到自己身上？
“姑爷，你，哼！！！”
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显然也是听到了周围的议论声，于是这个时候都有些气鼓鼓地瞪着秦永说道。
“呃，那个，你们瞪我干什么？我也是受害者啊！”
秦永哭笑不得，可惜这话他却是不能说出口的！因为谁都不会相信，他对这件事可是一无所知的！不过他听到这里也来了兴趣，那就是这名叫“黛儿”的花魁到底是美成什么样子才至于让当初的那个纨绔子弟的一掷千金？虽然最后并没有成功，不过却是留下了一段“佳话”，只是在这段“佳话”里，主角并不是他而已。
“伙计，结帐吧！”
虽然秦永还想听下去，不过迎着琴儿和棋儿那两个小丫头像是要“吃人”一样的目光，他败退了！而且他躲在角落里听着别人在议论自己，那感觉也蛮怪的！——由此其实可以看出来，在座的那些人应该都是不认得秦永的。这也难怪，虽然秦永在扬州城里的风评是极差，可是好歹他也是出身大富之家的纨绔子弟，出入的都是高档的场所，是以眼前的这些贩夫走卒自然就不可能会认得他了。
“客官，一共是二十文钱！”
茶馆的伙计上来了，开口就是笑吟吟地说道。
“哦，给！”
秦永随手抽出一张面额一百两白银的银票递给了伙计，结果伙计才看一眼，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了出来。
“客......客官，这么大的银票，小店找不开啊！”
反应过来之后的伙计一脸无辜地说道。这说的也是，像眼前的这间茶馆，不过只是扬州城内普通通通的老房子而已，虽然临近街道，可是却是那面对普通贩夫走卒的市井之地，所以市值自然是不会很高的！事实上，像眼前的这一百两白银，那就足以将这间小茶馆买下来两次的，所以那个伙计自然觉得无奈，毕竟若是所有人都像秦永那样，喝几壶茶吃几碟小吃就拿出一张百两的银票来结帐的话，那他们的这个店根本就不用再开下去了。
“呃！”
听到伙计这么说，秦永才终于回想起来，自己这次出门似乎是真的没有带任何零钱的。他只想着兜里有秦屠夫给的那一千两银票，那还不是什么事都办得成了？可是却是没有想到，别人也是有可能找不开的！于是这就有了眼前的这个尴尬！
“琴儿、棋儿，你们可有带铜钱？”
秦永在没有办法之下，只好是向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求援了，虽然这两个小丫头此时都还气鼓鼓的，可是也没有办法了，总不能是吃霸王餐吧？真若是如此的话，秦永可以肯定，自己的“光荣事迹”必定是会又加一条了。
“没有，婢儿们只有几两碎银！”
琴儿和棋儿虽然心里生气，不过还算能顾全大局，于是就掏出了她们的荷包打算结帐了。不过她们也是不可能带有什么铜钱的，所以最后就拿出了几两的碎银来，好在最小的那一颗，茶馆方面勉强能找得开，于是主仆三人这才得以离开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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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春宫
离开了茶馆，秦永带着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来到了小秦淮河边。
小秦淮河是扬州城里的一条内城河，小秦淮河及两岸街区历来都是整个扬州城最为繁华的地段。
秦永的意思就是顺着小秦淮河而下，也便好好看看着大周朝的繁华热闹景象。只是他想都没有想到的是，整个扬州城的大部分青楼jì院，就通通都是散布在这个小秦淮河边的，于是就可以看到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自来到这里之后，脸sè就变得更差了。
“呃，怡香楼？”
大概走了有那么半个时辰左右，秦永突然发现，自己眼前的那幢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大楼上正挂有一幅硕大无比的牌匾，牌匾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三个大字，“怡香楼”！于是秦永当时就愣住了！
“姑爷，你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两个小丫头也发现了这个事情，于是更是气恼地说道。
她们是以为秦永在那间茶馆之中听到了有关那个名叫“黛儿”的花魁的信息，于是这才专门绕道到这里来的！
“......”
秦永是很无语，天地良心啊！自己确实是不知道这“怡香楼”就在这个地方的，所以才会往这边来。可是很显然，这样的解释是解释不通的，于是他只能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了”！
“咦？秦兄，是你么？”
秦永还在打量着那座富丽堂皇的“怡香楼”出神，结果背后却是传来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哈哈，真的是你！我就说注，黛儿姑娘都回到‘怡香楼’来了，你怎么可能不来捧场呢？”
来人是一个大概在二十岁左右的锦衣公子，他兴高采烈地走上来就想搭上秦永的肩膀了，可是秦永哪能让他随便乱搭啊？说实在话，他到这个时候都还搞不清楚眼前这个家伙到底是谁呢！于是就听见他问道了：“......那个，可以请问一句吗？兄台，你是谁啊？”
“什么？你不认得我是谁？开什么玩笑呢？我是文云杰啊！文云杰不认得了？当初借chūn.宫图给你看过的那个文云杰！”
锦衣公子瞪大了眼睛，眼里尽是不可思议的神sè。
“额......”
听锦衣公子的这一嚷嚷，秦永是自我感觉到快要崩溃了！
哎，你说这都叫个什么事？原来以前的那个纨绔子弟还会看chūn.宫图么？嗯，看chūn.宫图倒也没什么的，毕竟秦永在前世的时候，也是看过不少的“爱情动作片”的，这所谓的chūn.宫图要与之比起来，那可真的是差了千百倍的！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怎么还交了文云杰这么一个“损友”？要知道，有这么一个“损友”在的话，你就是不想“出名”的话，那也是不可能的！
“哦！我知道了！难不成你真如传言的那样，被板砖砸坏了脑子？没关系没关系，想不起来就暂时别想了吧！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赶去安慰黛儿姑娘！只要你安慰好了，想要成为黛儿姑娘的入幕之宾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嘿，我可是听说了的，那黛儿姑娘虽然是跟着韩服去了有那么几天的时间了，可是却一直是守身如玉的！嗯，这一点，怡香楼的老鸨们已经是证实了的！”
文云杰上下打量了秦永一眼之后，最后才说道。
其实他之所以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完全就是在为了秦永这个老朋友着想的。可是他没有注意到的一个细节是，秦永此时的身边可还跟着两个“虎视眈眈”的小尾巴的，于是他的这么一番话一出口，倒是又为秦永引来天大的误会了！
“哼！姑爷，姑老爷可是说过了的！绝对不可以进青楼的！......”
看到秦永在听到文云杰的话之后一时陷入了短暂的木讷状态，于是一心想要阻止秦永逛青楼的琴儿和棋儿两个人马上就出声道了。
“哦，是你们听错了！我说的是绝不近女sè而已！”
秦永看着两个义愤填膺的小丫头，心里很有些无奈地说道。
事实上，他原本确实是没有去安慰那个小花魁的任何想法的，他只是好奇这个小花魁长成什么模样，以至于让当初的那个纨绔子弟都那么“神魂颠倒”的，最终甚至愿意出近千两的黄金求得一夜风流。
不过，这样的事情以后基本上是不可能了的吧，因为来自后世社会的秦永，实在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用将近两千万元的人民币去追求一个女人。而且他也不是什么好sè之徒，否则的话，他家中可不是还有一个“美滴滴”的娇妻的吗，他有那个工夫去追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还不如是直接把自己的娇妻先扑倒了呢。毕竟以柳落瑶的资本，不管是放到哪里，她都不会逊sè于人的。
“哼！那有什么区别？”
两个小丫头继续义愤填膺，在她们看来，这确实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因为这逛青楼嘛，哪还能缺少得了女sè？否则青楼还会叫青楼么？干脆就叫作翰林书院好了，反正这里的姑娘都是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的！
“区别可大了！放心吧，我只是进去看看而已，不会留宿的！怎么样，你们还要不要继续跟着啊？”
秦永好笑地说道。他确实是只想进去随便看看而已，这毕竟是一千多年以前的青楼啊！他也很好奇，这里面到底是怎么经营的，同时又有着什么样的“节目”。
“哼！当然要跟！婢儿们可是要代替姑老爷盯着姑爷的！”
好吧，秦屠夫是又一次地被她们抬出来当挡箭牌了，合着这关心秦永到底会不会逛青楼的人就只有秦屠夫一个吗？那她们的小姐呢？要知道她们的小姐可才是秦永真正名义上的妻子啊！
“好，好！那我们就走吧！对了，你叫方云杰是吧？唔，前面带一下路吧！”
秦永最终还是带着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走进了“怡香楼”。而至于前面那个在他面前“高谈阔论”锦公子文云杰，这个时候倒是被秦永当成了是小弟了，而且文云杰似乎还生不出半点的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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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逛青楼
“喂，秦兄，你不会是真得了失心疯吧？是不是因为那两个小丫头是柳落瑶派来的，所以你才故意装的？嘿嘿，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将要走进“怡香楼”的时候，那个文云杰偷偷走到秦永的身边小声地说道。看到他一副“我懂”的模样，秦永心里就无奈了，你懂个毛线啊！我虽然不是得了失心疯，可是却是真的不记得任何事情的，否则的话，今天也不会走到这“怡香楼”来。——其实，他如果是记得，很大可能是会隔着半天，等到完全摆脱了琴儿和棋儿这两个小尾巴之后，这才会来的。
“哎呀，是秦公子啊！秦公子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听说你已经大婚了？娶的还是我们扬州城的第一才女柳落瑶？哎哟，真是郎才女貌，恭喜恭喜啦！”
才走进“怡香楼”的大门，里面一个作老鸨打扮的女人就迎了上来，那话说得确实是好听，不过秦永自己听起来总感觉怪怪的！
自己和柳落瑶是郎才女貌？天啊，别开玩笑了，恐怕在整个扬州城人的眼里，自己的那个“才”都应该是带着“贝”字旁的吧！倒是柳落瑶确实是端庄秀丽，才学出众，即便是在整个江南一道，那也是小有名气的！
“好了，好了！潘妈妈，我们可不是来听你恬噪的，黛儿姑娘在哪里？可否让我们见一见？”
秦永还没有说话，那个文云杰就上来说道了。他是自认为秦永本来就是奔着那花魁林黛儿来的，只是因为身边还跟着柳落瑶的两个小丫环，所以他猜想，秦永应该是不方便开口的，于是自然是要帮上一把的。
“黛儿姑娘吗？呵呵，此时恐怕是不方便见客！不如就由奴家作主，为两位公子找两个称心可人的姑娘唱唱小曲、听听词吧？我们‘怡香楼’最近来了几位从京城汴梁城来的姑娘，那小脸蛋可是水灵灵的哟......”
老鸨说着，情不自禁地转头去看了看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她在这幢“怡香楼”里，那呆的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rì子了，可是却是极少看到有客人来逛青楼还带着两个婢女的，而且这两个婢女的资质可丝毫不比她手下的那些姑娘差！或者严格点说，也许比大部份的都要远远胜出！
“去你的水灵灵！再水灵，还能水灵得过黛儿姑娘？好了，好了，潘妈妈，你也知道我们兄弟两个的个xìng，什么小曲啊、诗词啊，我们通通都没有兴趣，你还是直接让我们去见黛儿姑娘吧，她以往不愿意见客，那不是因为早已经与韩才子私订终生吗？可是现在韩才子都不要她了，她还会坚持不见客？”
“这......”
听到文云杰这么说，老鸨犹豫了！
其实文云杰的话确实是说的不错，在以往的时候，林黛儿确实是他们“怡香楼”的头牌姑娘，虽然身不由己，可实际上地位在“怡香楼”里却是超然的。
最好例子就是，她对自己的客人已经是有了一定选择的权力！毕竟是名声在外啊，而且还是他们“怡香楼”的最大摇钱树，所以即便是他们“怡香楼”的幕后老板，那也是不敢过分逼迫她的。
而很显然的是，在以往，林黛儿是不大待见秦永这个纨绔子弟的！而秦永，也实在没有办法对她使用什么威逼的手段，因为这“怡香楼”的幕后老板可不简单，虽然一般在商场上并没有什么官威权势之分，可是在这“怡香楼”的一亩三分地上，秦永还真不能乱来，否则的话，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至于“怡香楼”以外的其他jì院，其实情况都是差不多的。毕竟能够在这个小秦淮河畔开上一间上等jì院的，又有哪一家的背景会是差的？所以这也才有机会造就了那名动扬州城的十大花魁。而这十大花魁无一例外，通通都是守身如玉的！也正是因为这样，这才能引得整个扬州城的翰林学子们的疯狂追逐！
“好吧。那秦公子，文公子，请跟奴家来！”
老鸨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了要带秦永和文云杰到林黛儿的房间去！
其实吧，这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每一个花魁的背后都应该有一个标志xìng的支持者，那才能够引来足够的瞩目的。而在林黛儿这里，这个标志xìng的支持者显然就是才子韩服！只是现如今，韩服与她已经是没有什么关系了的，所以林黛儿要想在这扬州城内继续保持着她那十大花魁的名气，那就急需“补充”一位像这样的支持者！
而在老鸨眼里，秦永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虽然秦永在这扬州城内的风评算得上是极差，可是风评再差，奈何有钱！而且也能够引起足够的话题，这显然是有利于林黛儿名气上的恢复的！只要她坚守住最后的防线，绝不让秦永的“jiān计”得逞，那秦永对于她而言，就绝对是有好处而没有坏处的！不久之前秦永宣称要用千两的黄金换得与林黛儿的一夜风流，结果是引起整个扬州城的巨大轰动，而林黛儿的名气也有了一个极大幅度的上涨，那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笃笃......”
“黛儿姑娘，秦公子来看你了！”
老鸨带着秦永一行人一直来到了“怡香楼”的最顶层，然后在一间装修温雅的房间门前敲了敲门说道。
“潘妈妈，不是说好了要给我们姐妹一点时间，今天黛儿姐姐不接客的吗？”
老鸨敲完门过后，里面传出了一把清脆的女声。只是这把女声此时显是有点气恼，所以即便是对这“怡香楼”的老鸨说话，那口气也是不轻的！
“奴家知道！不过这是秦府的秦公子，我想姑娘方便的话还是见见！”
老鸨却是没有放弃，继续站在门边说道。
“你！！！”
里面的清脆女声还想说什么，可是却似乎是被人阻止了，声音戛然而止，接着，另外一把略显疲惫，可是却极为好听的女声就响起来了，“潘妈妈，请......请秦公子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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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友“吃糖不刷牙”、“凯斯文”的打赏，恭喜“吃糖不刷牙”成为本书的第二个学徒！
第027章 一片情意
“吱......”
随着一声门响，林黛儿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
不过秦永随后却是没有看到任何人从里面走出来，更别提是那个传说中的十大花魁林黛儿了！
“秦公子、文公子，请吧！奴家这去给两位公子准备些小菜！”
老鸨笑眯眯地向着秦永行了一礼，然后就下去了。
“秦兄，还愣着做什么？走，进去吧！”
文云杰倒是一点也没有在意，于是当先一个人走了进去。
“哦，原来里面还有一个小厅？”
秦永跟着走了进去，进去以后才发现，原来林黛儿所住的这个地方其实并非是一间dú lì的厢房来的。而是一套连带着一间jīng致小厅的套房。小厅自然是用来招待客人的，至于林黛儿的闺房，恐怕就只有当初的那个韩服才有机会进过了。
“两位公子请稍坐！我家小姐正在梳妆打扮，一会再来伺候两位公子！”
在小厅里有一名穿着淡雅的待女，她见到秦永等一行人进来以后，弯腰行了一礼说道。
“哼，什么小姐？不过是青楼卖笑的一个女人而已！”
对于待女的话，一直跟在秦永身后的琴儿和棋儿两个人心里都腹诽不已！
这也难怪，虽然她们在来这里之前，大致上对秦永这个姑爷也是相当不满的，不过到了这个场合之下，她们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所以自然不会在人前给秦永难堪。
只是她们心里对秦永的那种不满已经随着林黛儿的出现而完全转移到她的身上去了！这也是，因为如果不是像林黛儿这样的女人在卖弄风情的话，她们的姑爷怎么会出来寻花问柳？
不过，她们也不得不承认的是，林黛儿的这个待女无论是从模样上还是气质上，那都是与她们两人相差不远的！从这一点上来讲的话，别人还真看不出来，她的小姐原来只是在青楼里卖笑的！
“秦兄，你我多rì不见，今rì定要多喝几杯！来，我们不醉无归......”
文云杰依言坐下以后，很快就自顾自地倒满了一杯酒向着秦永说道。
这酒是林黛儿的这个小厅里原本就有的，文云杰也不是第一次到这“怡香楼”来了，所以自然清楚。
“呃......文兄，实不相瞒，我前些rì子受伤之后确实是很多事情记不得，你能跟我说说，你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秦永看到一时还不能见到那个传说中的扬州十大花魁之一的林黛儿，于是他就把注意力放回到文云杰身上问道了。因为他实在是搞不清楚自己与这文云杰到底是什么关系，虽说肯定是非常熟络的，可是具体也要知道两个人以往的经历那才可以！在这一点上，他是没有必要好面子故意装成自己没有得“失忆”的，要不然的话，以后只会是更麻烦。
“真不记得了？”
文云杰看了看秦永身后的琴儿和棋儿，他一直以为秦永之所以会装成不认识自己，那完全是因为后面那两个小婢的！作为秦明恒以往的狐朋狗友，他可是很清楚这两个小婢事实上就是柳落瑶身边的使唤丫来的。而秦永现在才刚刚把柳落瑶娶回家去，就算是他再怎么纨绔，也绝不可能马上就和柳落瑶闹翻的，再者说了，以柳落瑶的才质和姿sè，即便是林黛儿这样的扬州城十大花魁也是有所不及的，所以既然是都娶回家去了，那自然是得好好疼爱，马上就惹她生气的可能xìng是很小的。
“真不记得了！”
“哦，那我跟你说说！”
于是文云杰就满头疑团地将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
原来，他与秦明恒一样，也是这个扬州城内一个富商的儿子，不过，与秦明恒不一样的是，他们文家的财力远小于富甲一方的秦家，同时他们文家有资格继承那份家业的人也不仅仅是只有他一个，而是三个，因为他的父亲名下一共三个儿子，除了他以外，他的哥哥是这扬州城里的一名才子，所以继承家业的呼声最高，另外还有个弟弟，因为年纪较小，在家里也得到最多的宠爱，反倒是他这个排名第二的儿子，高不成，低不就的，处境最为尴尬！所以，他从很早的时候开始就自暴自弃了，及至认识了秦永之后，那就更是流连于酒sè之地，于是最后与秦永同时被公认为是这这扬州城里的“败类”之一。
“说起来，那个韩服可真不是东西。当初与秦兄你争抢黛儿姑娘的时候，言之凿凿，绝不辜负黛儿姑娘的一番情意！可是没有想到，如今却是说翻脸就翻脸，让黛儿姑娘如此伤心！所谓的才子、所谓的君子，竟然如此不堪！”文云杰面露不屑地说道。
其实秦永与韩服争抢林黛儿的事情已经是一年以前了，当时秦永也是在这“怡香楼”里看到了林黛儿，于是一见倾心，马上就使出疯狂的金钱攻势，以求成为美人的入幕之宾的。可是无奈美人无意，到了像林黛儿这样名动一城的头牌姑娘，其在意的已经不仅仅是金钱了，更多的是所谓的才气！才子配美人么，那不是恒古以来的佳话吗？所以，像秦永这样的纨绔子弟自然是入不了她的法眼的。
“好！文公子说得好！杏儿虽是一介女流，可也是懂得这浅显的道理的，只是没想到，那所谓韩才子，居然如此忘恩负义！辜负了我们黛儿姐的一片情意！”
文云杰的话音刚落，门帘处转出了一位芳龄二八的青chūn少女，少女以一身小姐的打扮，显然是这座“怡香楼”里的姑娘之一。而少女走出来之后，回身又挑起了门帘，这一次走出来的人儿足够让秦永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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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友“儍メ豬⒉宇”的打赏，本书已有两位学徒，期待本书第一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