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求圆
“好，很好！那老朽想请问一句，秦公子可知道‘徽率’？”
听到秦永答应子自己的要求，于是，道授业略作停顿之后，很快就开口问道了。
只是，他的这一开口，直接就是让秦永愣住了，甚至是就连武梓香这样的旁观者，有很多人也是不明所以的。因为，“徽率”这个词，那还是他们第一次听到呢！
其实，“徽率”换成了后世现代里的语言的话，那就是“圆周率”，也就是π，可是，在这个时代里是没有“圆周率”一说的，所谓的“圆周率”，还根据它的由来，被世人称作是“徽率”。
原来，在这个时代里，早就有了各种求圆面积、周长等等的研究了。而在这个方面，不可避免地要涉及到的就是“圆周率”，因为，那是一个固定的数值。于是，从古代的汉代开始，就有关于这方面的著作了，而到了魏晋时期，数学家刘徽首创了“割圆术”，为计算圆周率建立了严密的理论和完善的算法，于是，这个圆周率，也就被世人称作是“徽率”了。
当然，秦永来自于后世社会，他是根本不知道什么刘徽的，所以，自然也就不知道所谓的“圆周率”也被称作是“徽率”了，于是，这个时候听到道授业的话，他才会一脸的不明所以的。
好在，秦永虽然是听不明白这个“徽率”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周围不知道的人也不少，所以，就纷纷地议论起来了。
“呀，徽率？那……那是什么？”
“啊？你……你不知道啊？就是在求那圆形的时候，所用的。知道‘径’长，求‘周’用的。”
“哦。原来是这个啊！不……不过，这……好像并不是一个准确的数值？”
“没错，晋人刘徽只求到三又五十份之七！”
……
“哦？这么说来，他们说的是‘圆周率’？”
秦永原本是不知道所谓的“徽率”到底是什么的，可是，听闻到那些人这般的议论之后，又哪里还会不清楚啊？所以，只是半刻钟的时间之后，他就点头应道了，“道先生。在……在下，略懂一二。”
“哦？真的？好，那太好了。既然如此的话，这第三题，不如就你我同算一题，然后，看看谁的‘周’算得最为准备，你……你看如何？”
道授业听到秦永说他居然是知道什么叫“徽率”的，那可真的是大喜过望啊。因为。这代表着秦永在“明算”这一科上，确实是有着相当的造诣啊，否则的话，谁会无缘无故地研究什么“微率”呢？一般能够知道知道这个“徽率”的人就很难得了。可是。秦永呢？却不是说“略知一二”，而是“略懂一二”，可别小看了这一个字的差距，因为。这意味着秦永很有可能确实是对所谓的“象形”有研究的。
其实到了这个程度上吧，虽然道授业是没有明说，可是。秦永也已经是猜到了，所谓的“象形”，确实就是几何学。而且，他们现在要研究到的，还是后世非常著名的“圆周率”。这个“圆周率”，在这个时代里，普通人知道的可真不多，可是，道授业可就不同了，他是“明算科”里的大儒，所以，上古所遗留下来的各种“明算”科的典籍，他几乎都是通读过的。
“算‘周’？”
秦永才刚一听到这个名词的时候，还略略地是有些发愣的，可是很快地，他却是反应过来了，所谓的算“周”的话，应该是指计算圆的周长吧？
这在后世的现代社会里，那可真的是再简单不过的问题了，大概，也仅仅只是初中和高中的各种数学考试中，才会经常出现了吧？
不过，在这个时代里，这样的一个学问，却是不简单的，因为，在这个时代里，是根本没有小数点的概念的，一般小数点后应该表示的数字，通常是用分数来形容的，例如是刚才现场有人说到的“五十份之七”。而这造成的一个后果就是，当这样的一个分数来参加与其他数的运算的时候，那过程就是更加的复杂了。
而一个圆的圆周计算，正是因为这样的过程复杂性，所以，一般不是像道授业这种真正专注于学术研究的人，基本上是不会去触碰它的。
当然，除了是像道授业这种专注于学术研究的人，像在工部里的众多工匠还有官员，其实也是需要了解一定程度的“数理”和“象形”常识的。因为，在这个工部里面，会经常性地用到这样的常识的时候是很多的，例如是要制作铜器、铁器等等的时候，只要是涉及到形状的问题，总会涉及到“象形”常识的，因为，你如果是没有一定的“象形”常识的话，那可是连个圆镜你都是做不好的。
“可以，那就请道先生出题吧！”
既然是知道了是求圆的周长，于是，秦永自然就是没有任何的问题了。这求圆的公式吧，他早在早年还读初中的时候，可就已经是学过了的，不就是“周长=圆周率*直径”吗？所以，他只要是得知了直径之后，直接是将数字代进公式里面的话，也就可以了的。
“好，那老朽就出题了。老朽出的‘径’是三，求‘周’。”
看到是秦永同意了自己的要求，于是，道授业很快就将自己提前想好的题目说了出来了。
这个题目，事实上还是他刚刚才计算过不久的，因为，他作为“明算”这一科上的权威，工部的那些大小官员们，也是很喜欢请他去帮忙的。
其实吧，这不是很自然的吗？毕竟像张守成、牛容利等等这些半桶水的所谓“格物学天才”，那也是受到了工部的礼遇的，所以，道授业去了工部，自然也是也是备受关注的。而道授业最近之所以是算过那个直径为三的圆的周长到底是多少，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工部需要根据皇帝的指意，建造一个圆形的物件的。于是，工部的官员们，就请了道授业来帮忙了。
“径是三的话，用三又一千二百五十份之一百七十七来计算的话，那结果应该是九又一千二百五十份之五百三十一的，就看看，他最后，能够算到何种程度……”
秦永埋头开始演算的时候，这一次的道授业，倒是没有动手了的。因为。他自己早已经是算出来了最后的结果来的，问题只是，他想看看，秦永到底是采用了“徽率”里的哪个数字而已。
“徽论”还有几个数字？那当然是的，事实上，就算是在后世的社会，这个“徽率”也是根本没有人能够完全地把它算出来的，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个无限循环的数字。所以，只能够是尽可能的准确，却不能是完全地正确的。而道授业如今所说的几个“徽率”，仅仅是指晋人张徽所算出来的两个数字而已。也就是3.14和3.1416。
当然，在这个时代里，是没有所谓的小数点的，所以。用作分数来表示的话，就是157/50和3927/1250。至于这两个数字的来由，其实是与晋人张徽所发明的一种计算圆周率的方法是有关系的。这种方法。就叫做“割圆术”。
而所谓“割圆术”，是用圆内接正多边形的面积去无限逼近圆面积并以此求取圆周率的方法。
“圜，一中同长也”。意思就是说：圆只有一个中心，圆周上每一点到中心的距离相等。早在先秦时期，《墨经》上就已经给出了圆的定义，而到了魏晋时期，晋人刘徽就在他的数学著作《九章算术》中，大致介绍了一番他求圆的方法，也就是“半周半径相乘得积步”，基本上就是后世社会里求圆所常用的那个公式。
而为了证明这个公式，刘徽是在《九章算术注》中，对这一公式进行了1800余字的注记的，而注记的内容，也正是圆内接多边形的方法，也就是数学史上著名的“割圆术”。
“割圆术”，只是用圆内接正多边形的面积去无限逼近圆面积，但它，始终不是无数个真正的多边形，只是说，内接的正多边形是越多的话，那就越是无限逼近圆的面积而已，所以说，当其内接的多边形的边是越多的时候，其计算出来的数值，就越准确的。
而道授业如今所说的两个“徽率”，其实，就是刘徽在书中所提出来的两种内接不同数量多边形的情况，一种是内接192边形的，所以，最后算出来的圆周率就是157/50，也就是3.14，而还有的一种情况是，内接3072边形了，最后计算出来的圆周率是3927/1250，也就是3.1416了。
从以上的两个数字来看的话，那自然是后一个圆周率是更加的准确的，可是事实上，在坊间一直在流传的“徽率”，却更多的是前一种的情况，因为，毕竟这前一种的情况下的“徽率”，那是好算得多了的，而内接3072边形的那个“徽率”，除了是像晋人刘徽这样的数学天才以外，可真的是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得到的。
特别是在这个时代里，由于是没有小数点的存在的，所以，一切计算都需要运用到分数的内容，所以，就是前面内接192边形的情况，那就已经是让人算得头昏眼眼了，更别提是后面的内接3072边形，所以，虽然晋人刘徽的《九章算术》里面，确实是已经算出了3927/1250这个更为准确的数字的，可是事实上，大多数人还只会将“徽率”当成了是157/50去使用，所以，这造成的结果就是，这些人，他们所算到的各种圆的面积或周长，其实都是不够准确的。
当然了，这样的人里面，可是并不包括了道授业的。毕竟，他道授业也是极度痴迷于“明算科”的，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他自然是不肯只做到普通人的程度了，所以，他在算圆的时候，用的都是3927/1250这个数字，之前他被工部的官员请去帮忙的时候，也是同样地做到了这一点的，所以，他如今所算出来的数字，可是比一般的情况都要来得正确的。
“直径是3吗？那就应该是3*3.1416，嗯，结果应该是9.4248……”
道授业心里是认为，这样的一道“求圆”的题目，那难度对于秦永来讲，应该是极难极难的，因为，就算是他知道了“徽率”就是3927/1250，那要算出来的话，也是极其困难的，毕竟，这其中牵扯到了分数的问题。而且，秦永还不一定就知道，“徽率”就等于是3927/1250呢，而有可能仅仅是只知道157/50，所以说，这一局的比试，他对输赢是十拿九稳的。
不过，他的出发点却并不是在此，他真正的目的只是想看看秦永在“象形”里的水平有多高而已，所以，秦永只要是能够用157/50这个“徽率”算出来这个圆的周长的话，他可就已经是很满意的了。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秦永是不仅算出来了，而且，这算出来的速度，根本是同样的快捷。
“哦？秦……秦公子，你……你已经算完了？”
“嗯？9.4248？秦公子，你写的这是何物？”
果然，当秦永再一次地用极短的时间将这个圆的周长给算出来的时候，那道授业可真的是无语了，不过，由于是有了前面两次的“经验”，所以，他这一次倒是没有愣住多久，于是，很快地就将他的目光投向到秦永所写的那个答案上了，而结果就是让他在震惊当中，却颇为不解的。
原来，那个小数点前面的“9”字，他是已经看明白了的，而且，他才是恍然醒悟，这个答案真的有可能是正确的。因为，他自己所算出为的那个答案，可不也是有一个九吗？只是，后面跟着一个极为复杂的分数而已。而秦永现在的呢？除了“9”以外，后面却仍是几个“阿拉伯数字”的组合，所以，道授业就很有些不明白了，按照他自己的理解的话，这应该是一个“九万四千二百四十八”的极大数的，可是，联想到这求的是一个直径三丈的圆的周长，道授业又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了。(未完待续。。)
第342章 一定能够高中
“这就是圆周啊！哦，我忘记了，你不懂小数点……”
秦永一开始听到道授业的问话时，还感觉到愕然的，可是，没有半会之后，他就已经是反应过来了，原来，自己是把后世的一些习惯给带到这个时代来了。
小数点嘛，那是属于“阿拉伯数字”的这个范畴里面的，至于在这个时代里的话，那是根本没有的，所以，他写个带有小数点的数字出来，道授业自然是看不明白的了。
不过，这一点也是难不倒他的吧，毕竟只是一个化小数为分数的问题而已，于是，他很快就对道授业说道了，“那个，道先生，能给在下改一下吗？”
“当……当然！”
道授业仍然是感觉到不明所以，可是，有一点，他却是已经清楚了的，那就是，秦永之所以会写出这么一个数字出来，那绝对不是无矢放的的。而很有可能的结果是，这就是那个圆周的长度了。
可是，这个他完全看不明白的数字，是怎么样变化成为他看得懂的数字的？你还别说，他还真的是有兴趣想要知道的，只是，很可惜的是，秦永却是根本不多说什么，于是，他就只是看到秦永把纸笺给命回去了之后，很快就在上面写写画画的，然后没有半刻钟，却已经是又交回给他了。
“这……这就好了？”
道授业根本是不明白，秦永这随便写写画画的，到底是有什么样的作用，所以，看到他这么快地就又将纸笺交回到自己的手上了，所以，他很有些疑惑地问道。
“好了！道先生，你看看在下的答案是不是正确的吧！”
秦永说道。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道授业是不是会故意为难他的问题了，因为，道授业从刚才出了这道题目开始之后，他是根本还没有经过任何的演算的，同时，也没有写出任何的答案，所以，你要是说他想要徇私，想要说秦永的这个答案是错误的话，秦永也是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可是，前面的两题的时候，他已经是见识过道授业的品德了，那就是根本不会弄虚作假的，所以，他可是放心得紧啊！
当然了，这其中也是有这道题目根本无关输赢的因素在里面，所以，就算是道授业真的是不承认他所写的答案是正确的话。他也是毫不在乎的。
“9*（531/1250）？这……这……秦公子，这就是你说的答案？”
道授业原本是以为，经过了秦永的这么一番改动之后，他自己必定能够看明白了秦永的答案的。毕竟，秦永的这一修改，可不就是改给他看的吗？可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在看到了这一幕的同时，却是更加地感觉到迷茫了。
“*”是什么东西？还有“（”、“/”、“）”等等这些符号，可都代表着什么意思啊？这一点。秦永不做任何解释的话，道授业可真的是有点看不明白。可是，接下来，当他是注意到“531”和“1250”这两个数字的时候，他的眼球却是忍不住一缩，根本性地是被“吓”到了。
因为，这两个数字，可不就是他之前所算出来的分子、分母的数字吗？当然了，在这个时代里，是没有什么分子、分母一说的，不过，这却并不防碍道授业去理解这个中的意思，因为，当两个数字都已经对上了的时候，所谓的各种符号到底是代表着什么意思，那可就不重要了的。因为，这很有可能是意味着，两个答案根本就是一致的。
“九又一千二百五十份之五百三十一，道先生，怎么样？这个答案应该是正确的吧？”
秦永仿佛是想到了道授业是根本看不明白他纸上所写的内容似的，于是，在道授业慢慢回过了神来的时候，他马上就在旁边加了一句道了。
“轰隆！”
这一下子，道授业终于是证实了自己心中的所想，于是，情不自禁地脸上开始动容了。
没有错，他在出这道题目之前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想过秦永是能够算得出正确的结果来的。可是，他却是认为，秦永应该至少要花费超过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可以。因为，即便是他这个在“明算科”上有着相当造诣的大儒，要算出这道题目来的时候，可也是花费了足足三个时辰的。可是，没有想到现在，秦永却是又是像前两题一样，根本就是连半刻钟的时间都没有用上，于是，也就难怪他会觉得“震惊”了。
当然了，这其实还不是他如此“震惊”的全部理由，他之所以会如此“震惊”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在于，秦永不仅是把这个答案给算出来的，甚至，还是用的3927/1250这个“徽率”。那要不是在“明算科”上有着相当的造诣，并且是还对《九章算术》这样的古籍有着相当的熟练程度的话，那是根本不会想得到用上这个“徽率”的。
“老……老师，难……难道真的是正确的？可……可是，那怎么可能呢？他……他不是一个只读四书五经的正统学子吗？可……可怎么还会‘明算科’？”
“对……对啊！甚……甚至是连‘象形’，他也知道？”
“就是啊！《九章算术》他也看过？”
“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啊！”
……
其实，眼前的这种情况，可真的是那些“阴山学会”的金发碧眼们所挺难接受的一个事情。因为，他们是从他们的老师的反应上已经是看出来了的，那就是秦永又答对了！而且，这一次答对的可是“象形”的题目，所以，他们都感觉到自己的脑子是有那么一点不够用了。
没错，如果秦永仅仅只是在数理方面的计算上，是有着相当的程度的话，那他们倒是可以推算到秦永所经过的练习是比较多而已，又或者是，他真的是有一个极为取巧的方法。于是，这才能够是在极短的时间内，算出一些根本就不容易的题目来的。可是，如果是秦永连“象形”上的题目他都能够是轻松的解答出来的话，那他们的推断，可就是根本不成立的了。
因为，“象形”可不同于数理的推算，一个人如果是没有深入的研究过一番的话，那可根本是连题目都看不明白的！可是眼前的呢？秦永却不仅是看明白了，而且。还以极快地速度再一次地将这个题目的答案说了出来，所以，也就难怪他们会觉得不可思议了。
不过，虽然是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他们此时却是不像之前一样，总是觉得忿忿不平了。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吧，估计还是因为他们的心态是慢慢地发生了变化。
因为，在这场比试开始之前的时候。他们是由张守成请过来专门观摩他们的老师是怎么样“羞耻”秦永的，所以，他们自然是同仇敌忾的。可是随着比试的一步一步慢慢深入，秦永接二连三的出色表现却又是极大地“震憾”着他们了。当然。也是因为他们原来的领袖人物张守成如今是并不在场上，所以，他们之中的许多人的心态，自然就是发生了极为微妙的变化了。
“是……是正确的。秦公子啊，老……老朽可否请你解释一下，这几个符号的含义是什么？”
道授业此时的心情已经是被“震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于是，当他反应过来，承认了秦永所说的答案就是正确的之后，于是，他顺势地就问起秦永来了。
“呃，这……这个，就是一个小数和分数而已。”
“嗯，小数是这么说的……”
“还有分数……”
于是，秦永接下来就只能是用尽可能平白易懂的术语来向道授业他们解释起这小数和分数的区别等问题了。而道授业呢？他本身就是一个在“明算科”上有着相当造诣的大儒，所以，经过秦永的这么一番耐心解释之后，他居然是一点就通了。
像是那个所谓的括号符号，他就知道，在括号里面的算式，是应该是最优先计算的。然后，在讲到小数点的具体含义时，他不由得就是眼前大亮了，因为他发现，如果是像秦永所说的这样，将以往许多的几分之数化为普通的小数去计算的话，那可就可以直接运用以往的计算常识的。这其中所简化的步骤，可真的是不知繁几了，于是，他自然是觉得喜出望外的。
可是，美好的时光，总是比较短暂的，虽然，道授业在秦永的细心讲解中，那是听得如痴如醉的，可是，在讲了没有多久之后，天色却已经是慢慢地暗下来了，于是，秦永就只能是住口不说了，顿了顿，转口说道：“嗯，公主殿下，还有道先生，天色不早了，要……要不，在下就先行告退了吧？”
“告退了？那，那可不行！你走了的话，我们可听什么好？”
前面说过了，此时的道授业可正是听秦永讲解是听得如痴如醉的时候，所以，秦永要说回去的话，他是第一个不同意的！而且，除了他以外，武梓香这个大公主，还有其他的一些真正痴迷于“格物学”和“明算学”的金发碧眼们，他们也是一直沉醉其中的，所以，这个时候听到秦永说要回去了，于是他们可就通通都反应过来了，说道：
“呀？怎么就走了呢！不……不是才刚刚酉时时分吗？不行，不行，起码得讲到戌时啊！”
没有错，虽然是在这个时代里，普通人在晚上一般是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的，所以，一些人早在酉时时分就上床睡觉的话，那是很自然的事情。可是，在那些名人才子们中间，却不是如此的，因为，他们在这个大周王朝里的话，也是没有什么消禁一类的事情的，所以，很多吟花赏月的才子佳人们，自然就是早出晚归了。
不过，这其中却不包括了秦永。因为，秦永是觉得像是吟诗作对、吟花赏月一类的事情，那可是极为的无趣的。他要是真有这个时间的话，倒不如是早点回家，陪陪自己家中的两位娇妻了。
“不……不行了。众位有所不知，在下再过几日，可还要参加会试大考呢，所以，这几日的时间里，可都是必须得早睡的，所以，还请见谅，还请见谅啊！”秦永无奈之下，只好是这么说道。
没错，再过几日的时候，确实就已经是全试大考的了，可是，旁人所不知道的情况是，他这个所谓的“咏月公子”，可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的，所以，说什么是必须早睡，那可根本就是骗人的了。
不过，他这个并不算怎么高明的谎言，结果却是搏得了周围不少人的认同，因为，在他们看来的话，这会试大考，确实是算得上是无比的大事了，因为，那可是关乎一个人的一生的，所以，只要是不是太过冒犯的举动的话，一般是不应该随便去与一个即将应考的举子为难的。就算是武梓香这样的金枝玉叶，没有合适的理由的话，那也是不得随便打扰了一个举子的复习的，要不然的话，一旦是被朝上的各位御史知道了的话，不必说，肯定就又是一阵“口水”了。
“哦，原来如此！秦……秦公子有如此的大才的话，自……自然是应该为国效力的。嗯，你……你就放心吧，这次的明算科考试，试……试卷就是老朽出的，以你的水平吧，那是一定能够高中的。”
道授业说道。他还以为，秦永即将要考的，可就是“明算科”呢，毕竟，这“明算科”，也算是大周科举制度里的很为重要的一科，而且，只要是能够高中了之后，那也是有机会出仕，为国效力的。特别是那最前面的几名，更是很有可能在以后入主工部的，所以，道授业自然是认为，秦永应该报考的是“明算科”了。毕竟，他如今表现出来的“明算科”造诣，那可真的是远远地超出了他的想像的啊！(未完待续。。)
第343章 考的是进士科
“可……可是，道先生，在下要参加的是‘进士科’的考试，不是‘明算科’……”
秦永闻听到道授业之言，那可真的是有些无语了。没错，他确实是马上就将参加科举考试的，可是，要参加的却是“进士科”的考试，而不是“明算科”，所以，道授业刚才所说的那一席话，对他来讲，基本上是没有任何的用处的。
当然，就算是他要参加的是“进士科”的考试，可是事实上，他也是必定能够高中的，因为，他早已经是获得了韩山书院的推荐名额。不过，这样的事情可不宜是在这里多说，所以，他才没有多口而已，仅仅是告诉道授业，自己要考的不是“明算科”，而是“进士科”。可是，这么一来的话，那可就是让道授业误会了，并且是痛心疾首：
“啊？什么？考的不是‘明算科’？秦……秦公子，你这是为何啊？以你在‘明算科’上的造诣，此次的会试大考，你不是一定会独占鳌头的吗？”
“又……又何必去考那乏味无趣的‘进士科’？况……况且，那个‘进士科’虽然是更有机会出仕为官的，可是考的人却又是极多。那就是万人同过独木桥啊，最后真正能够金榜题名的人，可谓少之又少！你啊你，怎……怎么会如此糊涂呢？”
“呃……”
看到道授业此时捶首顿足的“痛苦”模样，秦永就是更加地无语了。
不会吧。至于是那么“伤心”吗？而且，自己怎么能算是糊涂的呢？那“进士科”，对于普通的读书人而言。那难度确实是等同于万人同过独木桥的。可是，如果是他呢，却是不过进去做做样子而已，毕竟，他已经是获得了韩山书院的推荐名额的，所以说，一个进士的出身。那可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至于说，获得了进士的出身之后能不能出仕的话，那可就不是他现在所能担忧的了！
当然了。要是从他自己内心的真正的想法来说的话，他其实是更加地不希望出仕为官的。也是啊，这出仕为官，有什么好的呢？反正。他们秦永在这个汴京城里。又或者是扬州城内，那可都算得上是极富的富翁的，所以，如果是有那个可能的话，秦永反倒是希望能够伴着自己的两位娇妻，安安稳稳地过日子！那岂不是更加地写意？
况且，他是一个从后世穿越过来的人，在后世的现代社会里。什么样的事情是没有见过，所以。对于是什么入朝为官，光宗耀祖一类的事情，那可真的是看得很淡很淡的。毕竟，是穿越过来一次，可真的是不容易啊！特别是穿越得那么好，不仅是贵为扬州首富的公子，并且是落地了就有一个美滴滴的娇妻，这不好好地享受一下生活的话，瞎折腾有个什么劲啊？
当然，这只是他个人的想法而已，像他的父亲秦屠夫、娇妻柳落瑶他们却不是那么想的，所以，他最后也是不得不顺从了他们的意思，前来参加这一次的“科举考试”了，毕竟，他可是不能让自己的至亲失望啊，所以，也只能是勉为其难了。
当然，他可是没有什么争抢三甲，乃至于进入中枢为官的心思，所以，自然就是希望顺其自然了，反正，他能够出仕了，那当然最好，因为，这起码是会让秦屠夫和柳落瑶高兴的，可是，如果是没有办法出仕的话，他也是没有什么遗憾的。大不了就是回到扬州城，从此做一个富家翁而已！当然了，这还是一个有身份的富家翁，毕竟，也是有着“进士”的出身在这里面啊，所以，这一次再回到了扬州城里，估计也就再也没有人敢瞧不起他们秦家的了。
“糊涂？老先生，谢谢你的好意啦！不……不过，我们的姑爷才不糊涂呢！你是不知道啦，我们姑爷虽然是要去参加‘进士科’考试的，可是却已经是预定的进士了，所……所以，你就不必担心了！”
听到道授业的话，秦永还没有做丝毫的反应，可是，这个时候，他身旁的琴儿、棋儿两个小丫头就按捺不住了，于是，直接就是自曝“底细”了。而结果就是，道授业和在场的几乎所有人，这个时候都“愣”住了。
“她……她刚才说什么来着？她……她们的姑爷，是预定的进士？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就是啊！还没有听说过的，这每年的进士，还有预定的一说的。难不成是，他的诗词是足够的高，所以，才会有这般的信心？”
“信心？嘿，信心可值多少银子一斤啊？每年赴京来赶考的才子，何止是数千人啊，可是，这中间，又有哪个是对自己没有一丁点的信心的？所以，信心是人人可以有，可是，最终却是不影响大局的。也就是说，不管是他个人对自己是有多大的信心，可是，榜单没有出来之前的话，那都没有什么‘预定’进士一说的。”
“可……可是，她们这说的，又……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这个，我也不清楚，不……不过，老师也许会知道。”
道授业自然是知道大周王朝给天下几个历史悠久的书院一定的推荐名额的事情的，毕竟，这也不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可是，他却是不太相信，秦永是真的会获得这样的一个资格。
因为，这放在以往的时候，这样的一个推荐名额，那可是代表着整整一个书院的荣誉的。
因为，如果是一个书院要动用到这样的一个推荐名额的时候，那就一定是对这个学生有着足够的信心了，于是。这才会推荐他到这汴梁城来。目的嘛，自然就是想让他考出一个好的名次，最好是位列三鼎甲。这么一来的话，才能够是光耀整个推荐他来的书院！
否则的话，他们如果仅仅是派了一个半桶水的学生过来的话，那最后就算是这个学生能够金榜题名的吧，可是，也足够是让人觉得难堪的了，因为。他的排名很有可能在三榜的后半部份，这么一来的话，岂不是羞辱了整个推荐他来的书院？
因为。这些被推荐过来的人，一般就会默认为是整个书院里最有学问的学生了。可是，这个书院里学问最高的学生，最后却竟然是排在新晋进士的最后几名的？那岂不是说。他们书院的其他的学生们。可根本是有可能没有办法上榜的？
所以说，那几个获得了这种推荐名额的书院们，这一年里，如果他们的学生当中是没有一位足够出色的“天才”的话，那他们是宁愿是浪费这个机会，也绝对是不会派出一个半桶水的学生来的。因为，他们可还要顾及他们书院的面子和荣誉呢！
“秦……秦公子，莫非。你是获得了那……哪个书院的推荐名额？”
虽然，道授业的心中是不相信秦永会获得天下那几大书院哪一个书院的推荐名额的。可是，除了这个解释以外，他又想不到任何的可能了，于是，他迟疑着，最后就还是忍不住问道了。
当然了，他并不是希望秦永回答他真的是获得了那个书院的推荐名额，而仅仅是希望秦永好好地向他解释一番刚才两个小丫头话里的意思而已！可是，他没有想到的却是，秦永在听到他这样的一句话之后，倒是有意外了，于是有些“惊诧”地问道了，“哦？道先生也知道这件事情？没……没错，在下所获得的，正是那扬州城里的韩山书院的推荐名额！”
“轰隆！”
秦永的此话一出，顿时就是又使得现场的气氛是像爆炸了的一般，瞬间地就沸腾了。
“额，不……不是吧，他……他竟然是获得了一个书院的推荐名额的？”
“咦？推荐名额？那是何物？”
“你不知道？那就是一个绝对能够高中的名额，获得了这种名额的人，只要是到京参加过了那场会试大考之后，那就不管他的成绩到底是怎么样，最后的结果却是，他一定人高中的。就算是不能位列三鼎甲，可是却是能够在数百名的新晋进士当中占有一席之地的。”
“啊？那……那岂不真的是一个预定的进士出身？”
“可……可不是吗！可……可是，据在下所知道的情况是，每个获得了这种推荐名额的人，无一不是在诗词歌赋上有着造诣的天才，莫……莫非是，这个‘咏月公子’，除……除了是戏曲和‘明算科’厉害以外，在诗词上面，也有着不凡的成就？”
“啊？真……真是如此的话，那‘咏月公子’，岂不是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天才？”
……
没有错，虽然是戏曲也算是正统才子日常比较喜欢的休闲活动之一，可是毕竟是与诗词不同的，因为在戏曲方面，最为注重的首先是剧情，然后是音律，最后才是填词造字。而且，这个填词造字，一般可是不需要严格尊守什么平仄的规律的，所以说的话，一个人的戏曲就算是做得很好的话，可也未必就说明他的诗词也同样是作的很好的！
而在大周王朝的整个科举考试的制度当中，作诗赋词才是最为重要的形式的，所以说，现场的几乎大部份人，虽然他们都是知道秦永在写戏作曲方面是有着相当的造诣的，可是，却没有想到，他在诗词上面，也会有着同样的成就，所以，这个时候在听闻到秦永说他是获得了韩山书院的推荐名额的时候，他们才会这么的惊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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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石破天惊
“原……原来如此！”
“既……既然如此的话，那老朽就不勉强秦公子了。不过，秦公子以后若是出仕不顺的话，大可以来年再考‘明算科’，到时候的话，老朽是一定会亲自推荐你到工部去任职的。”
道授业听到秦永说他确实是获得了一个书院的推荐名额的，所以，他终于也就不再劝说秦永去考什么“明算科”了。因为，他的心里其实是很清楚的，就算是再怎么劝，估计也是不会有任何的作用的。
因为，在这个时代里，所谓的“进士科”，就是比“明算科”要来得“高贵”的。当然了，也是更加的难考。
可是，这个问题对于秦永来说的话，却又是根本不成问题的，所以，道授业心里是知道，秦永基本上是不会放弃“进士科”而参加什么“明算科”的考试的了。
毕竟，所谓的“进士科”考出来的话，那可就是直接获得了进士的出身的，而“明算科”呢，就算是高中了，也是低人一等的。
当然了，道授业也没有完全地放弃劲说秦永的希望，所以，他才会建议秦永，如果是获得了进士的出身之后，仍然是不能够在仕途上有所作为的话，倒不如是在来年可以考一考“明算科”了。倒不是说，考中了“明算科”之后，他的身份和地位就是比他原来的进士出身更高的，可是，却是能够让世人见识见识他在“明算科”上的造诣，所以，到最后要进入工部的时候，自然是比其他人的起点更高了。
“好，好！那在下就先谢过道先生了！”
秦永也不再多话了，直接应和了道授业的话。不过，他虽然是应和了。可事实上，却根本是没有往心里去的，因为，他的心里原本就没有想过要出仕，更加是不喜欢出仕，所以，就算是以后中了进士科之后实在是没有办法出仕，他也是绝对不会来“明算科”再寻找其他的办法的，所以说，这答不答应道授业的。其实是根本没有什么影响的。
“谢？谢倒是不必了！”
“不……不过，老朽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万望秦公子答应。”
道授业也许也已经是猜到了秦永基本上已经是不可能在来年再考一次“明算科”的，所以，他在心里失望的同时，忍不住就是觉得有些可惜了。因为，他经过刚才的那一番考究之后，基本上已经是确实一秦永其实是一个“明算科”上的天才的，特别是他首创的那个所谓的“阿拉伯数字”。那更加是将整个“明算科”的解题难度降低了无数倍的。
所以，他就想的是，无论如何，是一定要将这种“阿拉伯数字”给推广了出去的。可是。要将这种“阿拉伯数字”给推广出去的话，那无疑是需要秦永的配合的。
因为，就只有他，才是最清楚“阿拉伯数字”具体各方面应用的人。可是，眼看着他马上就要成为正式的“进士”了，他还会有那样的时间。那样的心情来研究什么“明算科”吗？对于这一点，道授业是没有什么信心的，所以，他这个时候才会想着是不是能够用什么手段来栓紧了秦永，最起码的是，要让他将这种“阿拉数字”的全部知识，基本上都教给了其他人才行啊！否则的话，这样的一项“绝技”，不是就要失传了吗？
“哦？是什么事情，道先生旦说无妨！”
秦永却是没有想那么多的，他看到道授业已经是答应了“放过”自己了，所以，自然是觉得开心的。否则的话，真要他去考什么“明算科”的话，那也是一个麻烦。因为，在他的父亲秦屠夫、还有他的娇妻柳落瑶那边，就根本是解释不清楚的！也根本是没有办法说服他们。
“好，好！是这样的，老……老朽是想请秦公子，收……收老朽为……为学生！”
“啊？！！！”
道授业终于是很“艰难”地把自己心里所想的话给说出来了，可是，他的这句话一出口，简直就是石破天惊了，直接就将现场的所有人等几乎就是全部给震晕了。
“什……什么？他……他要拜秦永为师？那怎么可以啊？他如果是拜了秦永为师的话，那自己这些人可怎么办呢？”
首先反应过来的那些人自然就是“阴山学会”的那群公子、小姐们了。是啊，这怎么可以呢？要知道，他们原来可都是道授业的学生来的，可是，道授业如果此刻是拜了秦永为师的话，那以后他们在秦永的面前的话，可不就变成一些徒子、徒孙了吗？
这可让他们怎么接受得了啊？好歹，大家可都是一些同龄人，并且是，他们的皮肤虽然不是黄色的，可是，却是身份和地位上都比秦永不知道要高贵上了多少倍的，所以，他们怎么可能当秦永的什么徒子、徒孙呢？
当然，这也并不是说他们的心里就是不认同秦永的本事的，事实上，经过刚才的那一番比试之后，他们之中的许多人已经是对秦永在“明算科”上的造诣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归五体投地，要他们拜秦永为什么师公、师祖的，那却是绝对不可以的。毕竟，秦永的声望和地位，可都是没有达到这样的水平啊！反倒是那道授业，虽然如今已经是被证实了，在“明算科”上甚至是比不上秦永的，可是，他们却仍是愿意拜他为师的。
因为，这一方面嘛，是道授业的年龄让他们没有太大的抗拒感，而再一方面的原因则是因为道授业成名已久，所以在名望上，那是不会让他们太过丢人的。
“呃，那……那个，道先生，你是不是说反了？在下何德何能，能当先生的老师？当然，先生如果是愿意的话，在下倒是可以拜先生为老师的！”
秦永主仆三人在刚一听到道授业的话时，第一反应也是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可是后来才发现，事情似乎并不是这样，于是，他们才是觉得无语了。让秦永收他当学生？这想法未免就是太过奇葩了一点，秦永呢，倒不是担心自己有没有能力做到，反而是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坊间的口水给淹死！
这也是啊，好歹人家道授业可也是“明算科”上的大儒啊，而且是成名已久的，所以，即便是在那个工部之内，有多少的大小官员，也只能是对他礼遇有加的，所以说，秦永如果是收了他当学生的话，那不说别的，起码在这“明算”一科的范畴之内，他是一定会被人家给骂死的，大概也就是会骂他“有何德何能做道授业的老师”等等之类的话语而已。不过，秦永要担心的，倒不完全只是这一点的，他因为旁边的那个大公主武梓香。
因为，要严格算起来的话，大公主武梓香可也算得上是道授业的老师来的，所以，道授业如果是拜了秦永为师的话，那就是连她这个金枝玉叶都变成了秦永的徒子、徒孙的，所以说，就算是给秦永一万个胆子，这样的事情，也是万万地不能答应啊！
“唉，秦公子这么说的话，可就真的是折煞老朽了。老朽原本以为，凭着老朽数十年的钻研，在这‘明算’一科上，老朽虽然是称不上是天下无敌的，可是，却也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可…… 可是，没有想到，今天与秦公子一比起来的话，那可真的是逊色太多了，简直就是不值一提的。所以，老朽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给秦公子的，倒是秦公子如果是能够费心的话，当……当老朽的老师，那可是绰绰有余的。”
“……”
听到道授业的这么一番话，秦永也就无话可说了。没有错，他刚才虽说是说了要不然还是请道授业来收他当弟子，可是，说到底，那却不是他的本心的。因为，他的心里确实是在认为，道授业确实是没有什么可教给他了的，所以，他自然是不会真的有心拜师了。他之所以会说那样的话，不过是为了表示一种谦卑，同时也是安抚一下像武梓香等等这些人而已，于是，就可以看到他很快说道了：“呃，道先生过誉了，在下只不过是略知一二而已，可根本是不能与道先生这样的大儒相比较的。要不然，我看这样吧，在下与道先生平辈相交，然后，日后有空余的时间的话，我们一起探讨‘明算科’上的学问也就是了！”
其实即便是这样吧，那也是很不利于武梓香他们的这群金发碧眼的，毕竟，他们可是小了道授业一辈的，而秦永如果是与道授业平辈相交的话，那岂不是也大了他们一辈？可是，好歹这么一来，他们与秦永之间是没有什么瓜葛的，所以，虽然仍然是让人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比起前面一种的情况，那可又是好得太多了。(未完待续。。)
第345章 老朽送你回去
“好，好，好！能如此，当然最好！”
“来，来，来！秦公子，老朽送你回去，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
……
听到秦永的话，道授业真可谓是大喜过望了，于是，忙不迭地答应了。
你以为他的心里真就多么地愿意拜秦永为师啊，其实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毕竟，秦永可是小了他太多太多了，而且，他在这汴梁城中的名声和地位也是不凡的，所以，一旦是他拜了秦永为师的话，那造成的轰动可就大了。
不过，他前面也是没有办法啊。
因为，根据他自己所理解的情况是这样的，像“阿拉伯数字”这样的绝技，秦永是应该不会轻易就教给外人的，特别是深入、详细地去教会外人，毕竟，这可都是他自己所钻研出来的东西嘛。而人呢，一般可都是有私心的，所以，如果不是与自己关系最为密切的人，像是亲人啊，弟子等等之类的关系的，一般是应该都会私藏的。
道授业所担心的，就正是这一点，所以，他才会一咬牙，最后出现了要拜秦永为师的一幕。
他的目的吧，就是为了让秦永尽心尽力地将那个“阿拉伯数字”全部教会给他而已，这样一来的话，那才能够使得像“阿拉伯数字”这样的绝技，不至于失传啊！
正是由于肩负着传道授业这样的一种光荣使命感，于是，道授业才会一狠心，说出了要拜秦永为师这样的话来。
其实吧，这样的一幕，当初在扬州城里的时候，也是有发生过的。
因为，当时的韩祖德。也是称呼过秦永为“小秦老师”的。不过，这个“小秦老师”，更多的却是掺杂着玩笑的成份，所以，自然是当不得真的。可是，如今的这道授业却是不同的，他是真真正正地希望秦永能收他为学生的，所以，这个中的意义，不可同日而语。
当然了。虽然道授业是希望秦永能收他为学生。可是，事实上，他的出发点仅仅只是为了那个“阿拉伯数字”而已，所以，一旦是他听到了，秦永是愿意在他没有拜师的情况下也同样尽心尽力地教会他那个“阿拉伯数字”的话，他自然就是喜出望外了。
“呃，公主殿下，那先生就先告退了！”
终于是推托了道授业要拜自己为师的事情。秦永的心里可是松了一口气的。
其实吧，就别说是现场的其他“阴山学会”的公子、小姐们是不希望看到这件事情成行的，就连是秦永自己，那也是不愿意的。
是啊。这样的事情，对他而言，可有哪一点的好处吗？那根本是没有的，因为。这件事情一旦是传扬了出去之后，那必然是会引起天大的轰动的，而这个轰动一旦是形成了之后。他秦永可就处于风口浪尖了。
因为，像道授业这样的世间大儒，一般在民间是有着极大的声望的，所以，即便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普通人也是通通都不会把帐算到他们的头上的，而只是会归结到秦永的头上。因为，这是秦永太过的不识抬举了，所以才敢答应了要将一位“明算科”上的大儒收为了当弟子！
这么一来，你是将全天下其他同样是学着“明算学”的万千学子置于何地？那岂不是使得全地下的其他同样学着“明算学”的学子们成为了一个笑话吗？所以，到了那个时候，秦永是必定会被各种的流言蜚语弄得焦头烂额的！
于是，想通了这一点之后的秦永，可真的半丁点的都不稀罕要收那道授业成为什么弟子的事情了。因为，他知道，这不过只是自找麻烦而已。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另外一点是，虽然，他已经是同意了可以在道授业没有拜师的情况下，也同样的是会尽心教会他学好“阿拉伯数字”的，可是，那道授业却没有想着会轻易地放过他，于是，就可以看到，在他和武梓香告辞的时候，道授业竟然是提出来了要送他回去了。
而这送他回去的含义，秦永还不清楚吗？无非就是那道授业想在路上再与他讨论一番“明算学”的东西而已。而秦永，还偏偏的是无法拒绝，因为，道授业的这个要求啊，也称得上是合情合理的。毕竟，他是刚刚才答应了要尽力尽力地将这个“阿拉伯数字”教给道授业的啊，而且，道授业的此番的举动，也没有影响到他任何复习备考的时间，所以，他自然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嗯，那你就先回去吧。过些时候，本宫也会上门讨教的。”
“呃，不是吧！”
秦永闻听到武梓香的话之后，心头就更是大汗了。
怎么？自己今天是惹上了道授业这个当帝师的那还不够？还要加上一个大公主不成？这下子可好了，一个金枝玉叶再加上一个帝师，秦永都可以想像了，自己以后的府门前面，到底是会热闹成个什么模样了。
“不错，不错！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公主殿下懂得这个道理，老朽也就安心了！还……还有你们啊，以后可也要学习一下公主殿下的这份虚心啊，这么一来的话，在学问上才会有足够的长进的！听到了没有？”
“听……听到了！那……那以后，我们也多些去请教秦公子！”
“呃！！！”
听到这里，秦永已经是无言以对了。一个帝师加上一个大公主还不够？难道还要加上一整个的“阴山学会”吗？那他就算是再有能耐，也会被累死啊！
好在，这个时候，道授业却是说道了，“嗯，那倒是不必如此！老朽是跟秦公子在学完了之后，也是会教给你们的，所……所以，你们就不必常常去烦秦公子了！”
道授业这还算得上是有点良心的，他知道，如果是一整个的“阴山学会”，每一个人通通都要跑到找秦永的话，那不得不说，秦永的家中，真的是可以称得上是从此永无宁日了，所以，他为了要让秦永能够专心教他“阿拉伯数字”，还是将这个可能给捻灭在萌芽状态了！
当然，他是不能指挥武梓香的，又或者说是，他根本就指挥不动，所以，就可以看到武梓香在一笑之后，可压根是没有把他的话是放在心里！当然了，这也是因为道授业的这番话，其实原本就不是跟武梓香说的，所以，武梓香自然就是没有在意的。
“好了，好了，秦公子，那我们走吧！”
道授业最后对秦永说道。在等待着秦永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面，道授业可真的等得有些急不可耐了，所以，一旦上了马车之后，他果然就是马上拉着秦永又开始说起什么“明算学”的问题了。
“哦？x是一个假设值？然后代入一元一次方程当中？嗯嗯，不错，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说起来，道授业对所谓“阿拉伯数字”的理解速度，那可真的是远远地超出了秦永以前的估算的。因为，在他看来，像这个时代里的人，不管是学到了现代数学的哪一个方面，他们其实应该都是很难理解的，像是那些加减乘除四则运算的运算竖式吧，一般的大周人，根本就是理解不了，为何就会是这样。
可是，道授业却是很不一样，也许是因为他原本在“数学”方面的造诣就是极高极强的原因，所以，秦永所照搬的许多那些后世现代数学的理论知识，他大致上都是能够理解的，并且是在理解的基础上，还举一反三。从这样的一个角度来讲的话，道授业可真的算得上是一个在“明算学”上的天才了，否则的话，他也不会是在没有阿拉伯数字，没有规则的四则运算的前提下，也仍然在这个时代里，获得这样大的成就。
“老先生啊，我们府邸快要到了，你看，是不是到时候，请车夫送你回去啊？”
没有多久，秦永他们的马车就已经是快要驶回到他们的大宅处了，于是，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踌躇半天之后，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了。
倒不是她们不想请道授业到他们的府邸上去休息休息，主要的原因是在于，她们已经是看出来了，自己的姑爷对这个老头子可是相当的头痛呢，所以，她们是反其道而使之，直接就是询问道授业是需不需要派人送他回去了。
也就是说，直接就是断绝了请道授业到他们的府邸上稍坐片刻的可能的。
不过，她们却没有想到，在她们的话音落下了之后没有多久，道授业是只是抬头向着附近看了那么几眼，结果就是开心并且是高兴地对秦永说道了，“哈哈，真……真没有想到，秦公子的府邸也是在此处啊！好，那可真的是太好了！嗯，其实不瞒你说，老朽的陋宅，也就在这附近，所以，以后要想上门请教问题的时候，可就方便多了！”(未完待续。。)
ps： 感谢书友“林之言”的满赞，这应该是本书收到的第6个满赞了吧，非常感谢6位。
ps:前面的几位已经搞不清楚了，就不一一点名了哈。总之就是谢谢了！
第346章 开什么玩笑？
“啊？不会吧！”
秦永主仆三人，一听到道授业的话，直接就是快晕了！
不会吧，真的是有那么的凑巧？而这对于秦永来讲的话，确实不是一个很好的事情！因为，要知道，他现在可是想撇开道授业这个老头子，那也是撇开不了的。这下倒是好了，他就是住在他们的附近，这么一来的话，他还不是得天天上门来烦秦永啊？这让秦永可怎么受得了？
不过，有关于这一点的话，倒是他们主仆三人误会了的。因为，道授业会居住在这里的话，其实不是一个巧合，而是一个必然。因为，前面也已经是说过了的，这一块地方，事实上就是整个汴京城里的核心地段，特别是秦府目前所在的大街上，那更是整个大周中枢的各王公大臣的府邸所在地。
不过，道授业的宅子，其实是并不在这条大街上的，而是在这条大街临近的另外一个角落。不过，不管是怎么说都好，那都是距离秦府的距离是极短也就是了。
当然了，道授业的这处宅子，自然不是当今的朝廷所为他建造的，而是他用自己的积蓄，再加上大公主武梓香的部分资助，这才是构建起来的。当然，规模上要远远地逊色于那些为朝廷大员所建造的宅子，可是，从地理位置上来讲的话，那确实是相当不错了。
“哈哈？怎么？不相信吗？要不然，找一日时间，老朽在敝宅设宴，就请秦公子赏脸赏脸吧！”
道授业并不知道秦永他们主仆三人，这个时候为何是会有这样的一副表情的，于是，此时仍然是犹自不知地向秦永他们说道了。
“呃，那……那如何可以？还是由在下做东吧。嗯，等到会试大考结束之后，在下再找机会设宴款待道先生！”
秦永可没有那么傻，道授业说是什么设宴来款待他的话，这天底下是哪里有这么多的好事啊！没错，这如果是去了的话，一桌的好酒好菜招呼着，那应该是必然的，可是，秦永却是怕自己根本是没有机会吃到什么。
因为。他只要是去了的话，那道授业是肯定会扯着他说什么“阿拉伯数字”的，而且，他的兴致是那么高，那么浓，你哪里好意思丢下了他，真正地是大吃大喝啊？所以说，秦永要吃道授业的这一顿饭的话，那可真是不容易的。
反倒是。如果是换作了秦永来回请道授业的话，那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好接受的，因为。他大可以是等到道授业回去之后，再大饱一餐的。
当然了，这其实不是他想要在自己的府上宴请道授业，而不愿意让道授业宴请他的最主要原因。他之所以想要在自己的府上宴请道授业。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可以顺势将这个时间往后延一延，而且，是并没有得罪道授业的。
而不像是如果是让道授业来宴请他的话。这一来吧，是他最近一段时间，基本上是没有时间的了。而第二个方面则是，他怕如果是拒绝得道授业的次数是多了的话，终究是会得罪了道授业的。所以，又何必呢？
“哦，也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嗯，老朽会静侯佳音的。”
道授业听到秦永那么说，心里虽然是有些失望不能马上就请到了秦永，可是听到秦永说等到会试大考之后，他会亲自再宴请回自己的，所以，他也就只能是勉强接受了，毕竟，这迟一点，总比是完全没有的好！而且，最近的这一段时间的话，恐怕，他也是会忙起来的。因为，会试大考开始了之后的话，他也是要参加那个“明算科”的阅卷评定的工作的。
原来，在这个大周王朝里，除了是“进士科”以外，其他的各个科目的考试，基本上都是会有非官身的人参与其中的，因为，像是在这些科目当中的权威的话，很多人是根本没有出仕为官的。这一方面吧，是因为他们不愿意，而另外的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们这些科目出身的官员，基本上是很难往上爬的，所以，很多时候，甚至是这个会试大考的考题，朝廷方面也是会让像道授业这样的权威来进行出题的。
当然了，一定的保密措施都是有的。不过，却并不会太严格，所以，虽然是道授业为本次的会试大考出了题目，可是至今却仍然是能够在外面自由走动的。
“好，好！那道先生请先回吧！”
终于，秦永在经过了一番的“辛苦”之后，终于是送走了道授业这个“学痴”。不过，那过程说起来的话，可真的是不容易的。因为，道授业在离开之前的话，又是将他在这段时间以来想到的许多疑问，又拉着秦永问了一遍了。一直等到最后，他实在是问无可问了，这才放过了秦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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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您回来了？”
回到中堂的时候，柳落瑶和林黛儿两个人已经是等着秦永了，于是见到他的身影，连忙就是迎了上来。
“嗯，回来了！真……真的是好不容易啊！”
秦永直接走到主位之上坐了下来，然后就是喝了一口茶，忍不住地赞叹道了。
“哦？那……那位帝师的学问，真的是如此之高？连……连官人你也赢不了？”
“嗯，其实也没有关系的。官……官人才二十出头，而那道授业，起码也有五旬之数了吧？所以，输给了他，也没有什么好丢脸的。”
……
看到秦永这副的模样，柳落瑶和林黛儿这两个原本就知道秦永今天的去向的美人，在对看了一眼之后，就你唱我和地开始说道了。
当然了，内容无非都是在安慰秦永，因为，她们心里都是以为，秦永是输掉了今天的这场比试的！
这也是很自然的嘛，毕竟，对方可是武梓香的老师，也就是所谓的“帝师”，所以说，其学问自然是可以算得上是天下几乎是最高的，所以，秦永就算是真的输给了他的话，那也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她们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事情的发展却偏偏不是如此，而是截然相反的，于是，就可以看到秦永主仆三人在一阵的“愣”神之后，很快就有人说道了：“呃，那个，小姐，林姑娘，你……你们都是在说什么呢？姑……姑爷他，可没有输！”
“啊？没有输？”
听闻到琴儿她们的这一句话，柳落瑶和林黛儿同时是感觉到意外了！
不是吧？没有输？那岂不就是赢了？可是，如果是赢了的话，那刚才他们的神色怎么会那么的“沮丧”呢？
其实，柳落瑶和林黛儿她们所不知道的是，刚才秦永他们脸上的那个表情并不是什么“沮丧”的表情，而是累趴了的神情，主要是秦永如今的这个嘴啊，那可是干得要死的，因为，在经过与道授业的这么一番唇枪舌战之后，再加上又陪着道授业聊了一路，所以，秦永的这个嘴巴可是累死了的，同时，也是渴死了，所以，这个时候才会在回到了府上之后，马上就“瘫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会了。
“对啊！没有输呢！小姐、林姑娘，你们是不知道啊，刚……刚才姑爷他在‘云来客栈’，仅仅只是用了短短的几刻钟时间，就彻底地将那个道老先生给打败了的！最……最后，他还想要拜姑爷为老师呢，不过，姑爷可没答应他！”
啊？不会吧，道授业要拜秦永为老师？
柳落瑶和林黛儿在听到这么一番话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不信的。开什么玩笑呢？要知道，那道授业可是武梓香的老师啊，帝师！而所谓的帝师，会拜一个名不经传，并且是还小了他数十岁的小子为老师？那可怎么想，就怎么觉得不可能啊！
可是，这样不可能的事情，偏偏的就是发生了。
柳落瑶和林黛儿在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不信的，可是，在经过了琴儿和棋儿他们的一番解释之后，她们也终于是震惊地相信了这个事实。
因为，这如果不是事实的话，那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是绝对不敢来胡乱说谎的。而且，这如果不是事实的话，秦永也一定会阻止她们继续说下去的。可是，最终的结果却是，秦永是根本没有说她们所说的话都是假的，而是一直沉默以对，这就证明了，这件事情，可真的是绝非虚假了。
“然……然后，道老先生呢？他要拜官人为师的话，官人若是不答应他，岂不是得罪他了？”
此时，柳落瑶和林黛儿是早就已经陷入了“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当中去了，所以，听到是秦永最后是拒绝了收道授业为徒之后，她们就是有些担心，秦永是不是会得罪了道授业了。
“没有，没有！因为姑爷在拒绝了收他为徒之后，还答应了他，以后会尽可能地将所有的‘明算学’学问全部教给道老先生的，所以，道老先生最后是亲自送着姑爷回来的！”(未完待续。。)
第347章 秦屠夫归来
“官……官人，既然如此的话，以后有时间，还是要把道先生请上门来，好好地宴请一番才是！”
听到琴儿和棋儿她们的解释之后，柳落瑶她们终于是确实了事情的真实性了，于是，顿了顿之后，就对秦永说道了。
“娘子说的是！等会试结束之后，为夫会亲正宴请道先生的。”
秦永也赞同她们的话说道。虽然，他的内心里面，其实是并不怎么喜欢和那道授业讨论什么“明算学”的，因为，那实在是枯燥乏味得紧。
可是，好歹道授业却还是武梓香的老师的，所以，不管是怎么样，他都是不能怠慢的，否则的话，可真是没有好果子吃了！好在，现在距离会试大考的时间也没有几天了，所以，这个问题暂时也不需要去考虑的。
“哦，对了。官人，这……这是今日刚刚收到，您……您看一下吧！”
撇过了道授业的事情不谈了之后，柳落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于是，拿起桌上的一封信，突然递到秦永的面前说道了。
原来，这封信是远在扬州城的秦屠夫给派人送来的，大致上的意思就是说，他过两日就将启程回京的，所以财政拮据的问题，是马上就能够得到解决的。所以，让秦永不必操心，安心温习备考也就是了！
原来，他虽然是在二十多天前就离开了京城返回扬州城凑钱的，可是，心里却终究是放不下秦永，于是，在回到了扬州城没有多久之后，他马上就开始卖掉各种的产业了。
而且，为了要尽快变现的话，他甚至还不惜是用极低的价钱去出售的。所以最终，他是在自己预估的时间之前就完成了工作的，于是自然是飞速地派人进京来先通知秦永，然后他自己带着银两，也会快马加鞭地赶过来了。
“呃，这个，我倒是忘记了！”
秦永看明白了这信笺上的内容之后，他是很有些惭愧的。因为，秦屠夫虽然是一直在记挂着他，怕他担心。所以是以极快地速度在路上一直奔波劳碌着的。可是他呢，却是在赚到了足够的钱之后，忘记了派人去通知一下秦屠夫的。
当然了，这通不通知的，结果其实很有可能是一样的。因为，秦屠夫当时已经是离开汴梁城有好几天的时间了的，所以，即便是秦永派人快马加鞭地回去通知的话，估计也是来不及阻止秦屠夫变卖各种的产业的。可是。虽然是不能够阻止，可是，有这样的一个消息的话，好歹也是能够让秦屠夫有些安心的。所以，自然也就是没有必要像现在这样，这么着急地赶回来了。
不过，这其实只是秦永自己的个人想法而已。事实上。就算是他真的是将消息传到了秦屠夫那里的话，秦屠夫最终也很有可能会选择尽快赶回来的。因为，这样一来。他才能够是陪在秦永的身边，看着他进考场应考啊！这是多么重大和庄严的事情？所以，自然是不能够随便就错过的。
“官人，公……公公在信上说了什么？”
一旁的柳落瑶自然是知道这封信是秦屠夫派人从扬州城里带过来的。不过，她在收到了信件以后，是没敢自己拆开来先看的，因为，那信笺外面所写的字，就是“吾儿亲启”四个大字的，所以，柳落瑶是自然是不能够逾矩了。
当然，她在收到这样的一封信件的时候，心里其实也是挺感觉到意外的。因为，据她所了解的情况是，她的公公秦屠夫应该是并不会写多少字的，可是如今呢？他却是亲自给秦永写了那么一封信寄过来？那可真的是足够让人意外了。
可是，仔细想一想的话，这应该也是不难理解的吧，因为，她早就已经是听府上的下人说过了，秦屠夫是自从秦永的名号在扬州城里传扬了开来之后，自己有时候也是会临摹一些籍的字贴的，因为，他不想太丢他的宝贝儿子的脸。
而现在呢，大概也是由他先口述的，然后府上的师爷把内容变成文字，最后，他再照版抄写也就是了的。
这不，那信封上所写的“吾儿亲启”四个大字，那就是写得歪歪斜斜的，那模样儿，可根本是不像被写下来的，而像是一笔一画地被画上去的。
“哦，就是爹爹已经启程回京了！不日就将到达！”
秦永听闻柳落瑶的问话，他笑了笑，直接是将信笺递了过去了。这种信件又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他自然是用不着瞒着柳落瑶的。更何况的是，柳落瑶是他的妻子，这夫妻之间，还哪里有那么多的讲究呢？
“哦？真的？那太好了！正好是可以赶上了送官人进考场！”
柳落瑶听闻秦永的话，她是很有些欢喜地说道。
其实，秦屠夫如果是从扬州城归来的话，那对于她的帮助也是极大的。因为，她虽然是也出身于商人之人，同时也是才识过人，可是，却毕竟是经验甚少。所以，要她全盘地主管这府外府内的各种大小事务，那可真的是有点难为她了。而秦屠夫在商场上已经是打滚了这么多年了，对于经商的事情，他早就已经是轻车熟路了。所以，他如果是从扬州城归来的话，那自然是能够帮到柳落瑶许多的。
“嗯，希望如此吧！”
秦永也是这么说道。不过吧，其实他的心里面对于秦屠夫能不能赶得上送他进考场的事情却是并没有多少感觉的。赶得上吧，那自然是最好，因为，那符合着秦屠夫他们的心愿，可是，如果真的没有赶上的话，秦永也是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这会试考试吧，到了最后，还不是只能是靠他自己？而且，秦屠夫如果是没有赶上的话，说不好他到时候的心理压力还没有那么大，因为，秦屠夫如果是不在他的身边的话，他的身上所背负的期待，可能还少了那么一份“紧迫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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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长点见识
“什么？爹爹已经到了？”
秦永虽然是并不会没有迫切地希望秦屠夫早日回到汴梁城里的，可是事实上，秦屠夫却是比他预想得到的速度还要来得更快的。、
因为，他自从是派人将那封信笺给送了出去之后，第三天一早，他就是马上启程了的。而且，这一启程，几乎就是日夜兼程了。所以，当他带领着几个仆人进到汴梁城的时候，也就是仅仅只比信笺的时间慢上了那么一天而已。
于是，当他出现在秦府门前的时候，秦永自然是感觉到意外了，因为，他原本以为，秦屠夫就算是速度再怎么快都好，起码也是需要再两天的时间才能够到达的，可是，没有想到这一天却已经是到了，而且，这到的时间还这样的晚，都是已经是灯火阑珊的时候了，所以，他在听到柳落瑶的禀报的时候，才会有那么一丝不敢相信的感觉。
“是，是的！官人，公公已经进到中堂了。”
事实上，秦永和柳落瑶本就已经睡下了的，因为，在这个时代里，一般的人是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的，所以，一般如果是没有其他的什么事的话，都会早睡的。可是，就在他们睡下了还不到半刻钟的时间，结果琴儿她们那几个小丫头就进来禀报了。
当然，她们可是不知道秦永到底是不是已经睡着了的，所以，最后只是凑到柳瑶的耳边将事情告知了柳落瑶，然后，再由柳落瑶来告诉秦永的。
“哦？那，那快点，给我更衣！”
秦永虽然是睡下了，可是如今既然是秦屠夫归来的话，那他自然是不能够怠慢的，于是。连忙是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是在柳落瑶的服侍之下，梳洗了一番才出去见秦屠夫的。
“爹，你回来了？”
进到中堂，秦永果然就见到了风尘仆仆的秦屠夫，于是，连忙是上前见礼道了。
“嗯，为父回来了！呵呵，这些日子，可苦了我儿了！”
秦屠夫见到是秦永。那自然是精神大振的，毕竟，他如今最大的期盼，可就是秦永这个儿子了，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他虽然是一直都不在秦永的身边的，可是心里却是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秦永。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是误以为了，秦永在这个汴京城里的话。应该是一直在吃苦的。
这也难怪啊，因为，他当初留给秦永的钱，可真的是太少了。而他们秦家呢。每天所需要的开支也是太大了，所以，秦屠夫心里是想到，秦永他们能够支撑到现如今的这个地步的话。应该是在省吃俭用的情况下，那才做得到的。
而这对于秦永而言话，可就已经是莫大的委屈了的。因为。自从是他懂事的时候以来，秦屠夫什么时候有试过让他手头拮据的情况出现过啊？所以，秦屠夫的心里是认为，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秦永应该是过得非常地艰难的。
可是，他却是没有想到的是，秦永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却是根本没有经历过什么省吃俭用的日子，反而是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是大手大脚的花钱的。这不，在那间“秦氏甜品屋”开张之前，他们全家上下剩下来可供支配的银两，可就是只有一百两左右了的。而这一点的银子，如果是换作了以前的时候的话，也仅仅只是够秦永几天的零用而已。
不过，秦永虽然是大手大脚地花了钱的吧，可是，这些钱也是花得非常值得的。因为，不久之后，当他的“秦氏甜品屋”正式开张了以后，他可就是又开始大把大把地赚钱进来了，而且，最后甚至是已经将欠下了户部的那万两银子都给还光了的。
“呃，爹，孩儿不苦！不过，现在天色已晚，要准备饭食有些不易，嗯，要不然，爹爹就随便用些吧！”
秦永听到秦屠夫说他辛苦了，那心里真的是“汗”了一个。
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他真的是辛苦了吗？那倒是没有，因为，他除了是自己动动脑子，从后世抄了些东西以外，其他的什么事情，好像是真的是没有做过。当然了，他动一动嘴皮子，底下的柳落瑶、林黛儿她们是忙得晕头转向的，那倒是真的。不过，秦屠夫可不会关心这一些，他仅仅只会是关心秦永这个宝贝儿子而已，所以，这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好，好，好！没有关系的！没有关系的！为父吃什么都可以！哦，对了，明日，为父带你去见见一个人吧！嗯，顺便地，也可以长点见识！”
秦屠夫对于秦永的话倒是没有什么感觉的，本来吧，他这个人对饮食的方面就是没有太高的追求的。再加上的话，他是误以为秦永的手头真的是拮据到这种的地步了，平时在府邸上都不保存有半点的东西了，那岂不是说明他已经是快要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可是，事情的真相可哪里是这样？其实，秦永之所以会说没有办法为秦屠夫准备太多，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的后院已经是被他安排了去作为“秦氏甜品屋”的生产作坊了的，所以，平时在那里，一般是不会保存有太多的饭菜！
更何况的是，秦永自己也是不太喜欢吃一些过时的肉食的，来自后世社会的他，很明白一些细菌、病菌的常识，知道这些过时的，不新鲜的东西，还是少吃为妙的，所以，他自从是当了家了以后呢，是早就是要求了厨房里晚上是不能留下那些不新鲜的肉菜的 。毕竟，在这个时代里，可是没有什么冰柜的，所以，为了要保持每日的新鲜的话，还是天天去购买又或者是宰杀的好。所以现在，秦屠夫虽然是风尘仆仆地从扬州城里赶了过来的，可是，秦永是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为他准备太好的酒菜为他接风洗尘的。
“长点见识？什么见识？”
秦永听闻到秦屠夫之言，一时可真的是有些愣住了。因为，他原本以为，秦屠夫这一次回到了汴梁城之后，那是必定要大谈特谈他当日在扬州城里变卖产业的一些事情的，可是，没有想到，如今的情况却是，秦屠夫不仅是没有兴趣说上这些，甚至是还说让秦永明天陪着他见一个人的。可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又要带着他去见识什么？秦屠夫一时倒是没有说清楚的。他只是推说着，明天之后，等秦永看到了人之后，自然也就明白了的。
“哦，好吧！爹爹，我敬你一杯。”
秦屠夫既然不愿意说，那秦永自然是不会勉强他的。于是，很快吩咐底下的人把饭菜端了上来，然后就是陪着秦屠夫开始吃起来了。
原来，这个时候，饭菜已经是送上来了。而虽然说，秦永虽然说是不能为秦屠夫准备太好的酒菜，可是事实上，他们如今吃的这些东西，其实如果是放在普通的家庭的话，那也是不普通了的。因为，那不仅是有鱼有肉的，甚至是连燕窝、鹿茸这样的东西也是有的。只是，相对于他们平常的宴席，那菜式和数量就都是差了许多了，所以，秦永才会说没有办法为他接风洗尘。可是事实上，如果只是让秦屠夫吃饱的话，那还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的。
“嗯，永儿，明天一早，你就陪着为父去户部，将这宅子的欠款都给还清了吧！”
吃了一阵之后，秦屠夫毕竟还是记挂着自己因为买下这处宅子所欠下的那数万两的白银，于是，顿了顿之后，就对秦永说道了。这也难怪了，因为，这才是他此趟离开京城返回扬州的主要原因。否则的话，你以为他怎么会选择在秦永临阵备考的这个重要时刻离开而去要舟车劳顿呢？(未完待续。。)
第349章 难怪赚那么多钱
还要去户部还款？那自然是不需要了的。
因为，秦永在老早之前，就已经是把这宅子剩余的款项都给还清楚了的。当然，这个事情，秦屠夫还不知道，所以，秦永接下来很快就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了。
“什……什么？你……你已经还清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果然，秦屠夫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可差点是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了。
这也难怪，因为在这之前，不管是他怎么想，估计都不会想得到，秦永已经把那欠下来的数万两白银给全部还光了的！
这怎么可能呢？因为，当初他留给秦永他们的银两，加起来可也只有数百两而已啊，可是，如今却是怎么还光了数万两的欠债了？
秦屠夫是感觉到，自己的脑子都有点不够用了！
因为，他在回到了这个汴梁城以前，甚至是还想象过秦永他们在这汴梁城里是不是过不下去了的，于是，这才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
可是，没有想到回到了这里之后，秦永却是说，他不仅是没有过不下去，而且还已经把外债给还光了？这样的差距，你让他一下子可怎么能够相信呢？
当然了，虽然是不能够相信，可是，他的心里也是明白的。在这一点上，秦永还真的是没有骗他的必要，所以，他才会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爹，是这样的！”
于是，秦永也就准备将自己开了一间点心铺子，然后又搞出来了一个“会员制度”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然，时间毕竟是有限的，所以，秦永并没有说得太过详细，甚至连店铺的正式名称都来不及诉说的。不过。他倒是把大公主武梓香也加入了他们店内的会员的事情说了出来，于是，秦屠夫就按照自己的理解来看待这件事情了。
因为，在他看来的话，什么点心、甜点一类的东西的话，那可真是没有丝毫的特色可言的，所以，自然是不可能赚到什么大钱。可是，秦永所摆弄出来的那个“会员制度”到底是怎么凑效的呢？那最为关键的一点，应该就是大公主武梓香的关系了吧？正是因为有大公主武梓香的意外加入的话。于是，那些汴京城的王孙公子们才会也愿意加入什么“会员制度”的吧？否则的话，他们可哪里有半点拿数百基本是数千两银子去捧一个商贾的场的理由？
只是，他所不知道的情况是，虽然，武梓香的加入确实是极大地推动了整个“会员制度”的执行，不过，那却不是全部的原因的。因为，“秦氏甜品屋”所出产的点心如果不是那样的好吃的话。所谓的“会员资格”的话，那是怎么样也达不到像现在的这样炙手可热的程度的。
因为，虽然艳羡、倾幕武梓香的王孙公子是无数的，可是。大多数的人在面对着武梓香的身份的时候，却是自形相惭的，也是啊，虽然武梓香生来就是一副西域人的面孔。可是毕竟也是金枝玉叶，所以，如果是没有一定的背景、身份和地位的话。一般的人，可真的是不敢想什么娶公主的事情的。因为，这个根本就不现实！
而这个问题反映到“秦氏甜品屋”的“会员制度”上，也有可能是使得大部份的倾慕者是望而却步的。因为，数百两基本是数千两的银子，那可真的是算不上少的了。而偏偏，他们之中的大部份人，是根本没有资格娶公主的，所以，当 “理想”是遇到了这样的一个现实之后，很多人就会趋于理性了，因为，他们不可能是用这样数百两甚至是数千两的银子去买一个极为渺茫的希望。
当然了，如果是那个“秦氏甜品屋”所出产的点心真的是那么新颖，那么好吃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因为，如果他们是嘴馋的话，本来就是要来“秦氏甜品屋”进行消费的，而这些入会费，不过只是些预付的款项而已，所以，只要是他们手头上有足够的闲钱的话，他们还是愿意试上那么一试的。
他们的心理也很简单，那就是，就算是没有什么机会接近武梓香的话，可是，那不也是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可是，如果是那个“秦氏甜品屋”所出产的点心是并不怎么样的话，那可就没有愿意是浪费这个钱了，因为，如果是按照市场上一般的点心价格来计算的话，那数百两甚至是数千两的银子，可真的是不知道才能用得完的。
“啊，啊！大……大公主殿下？永……永儿啊，这……这真的是太好了，你有这样的奇遇，难怪会赚到这么多的钱！”
“好，很好！既……然如此的话，为父带过来的银子，就暂时存着吧，等你日后高中之后，为父去帮你疏通疏通，也便为你谋一份好的差事！”
秦屠夫听完秦永的话之后，很是感叹地说道。他的注意力，果然就是全部放在了武梓香的身上，甚至，他还认为了，秦永能够最终获得成功，最主要原因就是因为秦梓香的。于是，他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是并不奇怪的。只是，他的这么一番话，直接就是让秦永很有些无语了。什么叫做“有这样的奇遇，难怪会赚到那么多的钱”？难道是说，自己如果是没有这样的奇遇的话，就一定会失败不成？
其实，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如果是没有遇到武梓香的话，虽然是一定不会达到像今天这样的程度，可是，却也是绝对能将整个“秦氏甜品屋”做起来的。
因为，他们店内所出产的点心，确实是这个时代所仅有的。只是，由于有武梓香的出现，所以，这个效果是被放大了数倍而已。否则的话，虽然他是没有办法赚到像今天这般的多钱，可是，却也绝对是能够赚到不少钱的，甚至，还有可能也还清了与户部的欠款了。只是，这样的事情，秦屠夫目前是暂时不会关注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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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只有站着的份
“好，好吧！”
秦永没有办法向秦屠夫证明自己的“实力”有多么的强大，他眼看着秦屠夫已经是误会了，也只能是这么算了。
否则的话，难道他还能与秦屠夫去争辩什么不行？况且，他的那“秦氏甜品屋”能做到如今的这种规模，其中确实是有武梓香的关系的。
于是，当天晚上，他们的谈话就这么结束了。
第二天一早，天才刚蒙蒙亮，秦屠夫就又来找秦永了。而秦永呢，一开始还觉得有些不明所以的，可是，在这个时候呢，秦屠夫就提醒他了，前一天晚上的时候，不是说过了要带他去见一个人吗？而且，还可以顺便见识、见识的！
可是，到底要见识什么呢？
一开始的时候，秦永可真的是不知道秦屠夫指的是什么。不过，当秦屠夫拉着他居然是来到了那座富丽堂皇的红楼的前面的时候，他是完完全全地被震住了：不会吧，他口中所说的什么见识见识，竟然就是来红楼看戏？又或者直接就是冲着红娘子来的。
可是，事实上的情况却不完全是如此。因为，秦屠夫本身是并没有冲着红娘子来的，事实上，他甚至是连红娘子到底是胖是瘦，是美还是丑，也都根本不知道。因为，这不过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红楼而已，不过，他却是对这个红楼里面的一个人很有兴趣。这个人，就是他在路上偶然遇到的一个淮南富商。
原来，秦屠夫自从是离开了扬州城之后，一直都是快马加鞭地往汴梁城赶的。可是，他毕竟也不是铁人啊，所以，赶路的同时，也是需落脚休息的。特别是在快要接近了汴梁城的时候。他眼看着距离会试大考的时间是还有那么几天，所以，他也不怎么着急了，于是，就在汴梁城外就找到了一间不错的客栈，然后好好地休息了一个晚上，这才启程进京的。
而那个淮南富商，就是在这个时候遇见的！
其实吧，秦屠夫原本是并没有多少的兴趣去关心，同住一间客栈里的人到底是谁。又来自哪里的，等等。只是，当那天晚上，他们同在楼下的大堂里吃饭的时候，他听到对方是说，他在汴京城的经营是极广，并且，当今吏部的尚书大人还是他的同期进士的时候，他就留心上了。
因为。他与秦永父子二人在这个汴梁城里的话，那可真的是称得上是人生地不熟地。虽然，他们的财富在这个汴梁城里的话，也足可以称得上让人不敢小视的。可是，相比起其他的汴梁城富商而言的话，那又是好不了多少的了。因为，他们除了是有那么几个钱以外。其他的所谓权势、名望，那可真的是一点都没有的，所以。他们以后如果是要做点什么的话，那确实是不太方便的。
当然了，这其实还不是秦屠夫对那个淮南富商之所以会这么上心的主要原因，因为，他如果是想要所谓的权势或名望的话，那以后大可以慢慢去经营的，可是，那个淮南富商口中的有一点，却是秦屠夫无论如何都根本做不到的，那就是与吏部尚书的关系。
你没有听到那个淮南富商是怎么说的吗？他说的是，当今的吏部尚书，与他竟然是一榜同期的进士？那说起来的话，确实是关系非薄了！而秦屠夫，平时是大字不认识几个的，而且，以前更加是没有参加过什么会试大考，所以，他自然是不可能与吏部尚书有什么一榜同期的同窗关系了。
不过，他虽然是不认识什么吏部尚书的，可是，却早已经是与户部尚书杨景打上了交通了。当然，这是通过杨景的管家杨安去进行的，同时，也是因为户部所主管的部门是与秦屠夫根本没有半点的利益关系，所以，他自然就是不怎么在乎了。
原来，他之所以会对那个淮南富商上心的主要原因还在于，他是想要为秦永打通与吏部的关系。因为，秦永已经是预定的“进士出身”的身份了嘛，可是，在仕途方面，却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因为，这每年的及第进士虽然是有数百位之多的，可是事实上，真正能出仕走上官场的人，加在一起也没有达到一百位以上的，所以说，秦屠夫如果是不帮忙着去“活动”、“活动”的话，那秦永出仕的问题，还是没有什么保障的。
于是，秦屠夫才会在听到了有关吏部尚书的一些事情的时候，他直接就上心了。因为，吏部一向来是大周朝主管全国大大小小官员的任命和升迁工作的，这其中，像府台的知府大人、通判大人等等品级较高的官员，那自然是需要皇帝的同意才能够执行任命的，可是，如果仅仅是县令、县丞、主簿等等官员，那就是全盘都由吏部尚书去决定了。
所以说，这个吏部尚书的权力还是挺大的。不过，秦屠夫真正关注他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是有可能主宰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的仕途的。所以，他的心里才心想啊，如果是能够搭上那个淮南富商的关系的话，也许他能去“打点”、“打点”？
这个“打点”，指的当然是向吏部尚书行贿，可是，他却是不能在没有熟人介绍的情况下这么做。因为，这么一来的话，那个吏部尚书，是一定表示拒绝的。
因为，他们是信不过陌生人啊，况且，在这个时代里的风气，毕竟是不像其他的某些封建朝代一样，行贿受贿的现象都是成风了的。
在这个时代里，虽然大大小小官员们也有贪污、受贿的现象出现，可是，大多数的人却是不敢明目张胆地做的。因为，在这个大周朝里面的话，官员们的奉禄本身就是算不得差的，同时，文人的风气也是还极度的横行，所以，像受贿这种自损自己形象、名声的事情，那还真的是没有多少人敢明目张胆地做出来的。
“你，你怎么现在才来？这……这就是你的儿子？”
在红楼的前面，秦永正在发愣的时候，结果，他们的身边却是传来了另外的一把声音了。于是他抬头一看，结果是正好看到了一位膀大腰圆的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基本上是作书生服饰的打扮，不过，他的这一身书生袍子，挂在他的身上，那未免是太过难看了一点了。因为，以他的身高、体重和吨位，那说是肥头大耳都不为过了，可是，却偏偏还要穿书生袍，那看起来可真的是没有半点书生才子的文人气息，更加是没有什么风流倜傥之感，不过，落在秦屠夫的眼里，那却还算得上是比较得体的，于是，他连忙地就是迎了上去了，说道，“啊，赵员外，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在下迟到了，这……这正是犬子秦明恒。”
原来，当初秦屠夫在城外的客栈里是对那个淮南富商起了心思之后，那是马上就与之交好了的。当然，这个交好，他的姿态可是比人家的要低得多了，因为，虽然大家都同是一方的富商，可是，人家赵员外却是有着进士的出身的，同时，他还经常性地在汴京城里做生意，所以，相比起秦屠夫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外地富商，他的“优势”自然是大多了的。
这不，当他是得知了秦屠夫的身上是并没有什么功名的之后，甚至是连大字不认识几个的时候，于是，他的心里就开始有些看不起秦屠夫了，于是，最终他们在分别的时候，他是邀请了秦屠夫父子两个人，今天一同是到这红楼里来看戏的。
因为，据他所说的是，这红楼里的花魁红娘子，是整个汴梁城的第一花魁，面且，她所经营的红楼，那可是汴梁城第一戏楼，所以说，门庭若市，那是必须的，所以，每一天的雅座，那几乎都是被抢光的，不是真正在汴梁城里真正有有身份，有地方的人，那是根本没有办法在红楼里订到一个雅座，看完一出戏的！
当然了，很明显的，这个赵员外口中所说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自然是不包括秦屠夫父子的，否则的话，他也不会是邀请秦屠夫父子一同来看戏了，因为，只有这样的话，那才才能突显出他们赵家在汴京城内的能耐。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的一点是，就在他离开汴京城的这短短十来天的时间，所谓的红楼的热闹景象，那根本是与之前相比，翻了有几番都不止的，所以说，以往那些只要是有足够的钱就可以是预定下来的雅座的话，在现在的话，那也是完全没有他们父子二人的份了的，不过，他们也算得上是比较有本事的吧，因为，虽然他们是没有办法再取得像以往那样的极品雅座了，进到红楼里的大堂之内，站着看戏的资格，他们还是弄到了的，所以，这天早上，赵员外是仍然按照预定的计划站在红楼门前等着秦屠夫。(未完待续。。)
第351章 心怀叵测
“嗯！不过，秦员外，老夫不是说了吗？这红楼，可不是你想进就进的！那得看身份，老夫要带你们父子二人进去，可已经是极难极难的事情了！怎么？你们还要带女眷进去不成？”
这位赵姓的淮南富商，其实全名赵方才。这名字嘛，自然是改得极好的，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极有好感。可是事实上呢，他却是一个很小心眼的人。而且，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大才。
他当年这所以是能够中得了那个进士的身份，那其实还是由于一定的机缘和巧合呢。
因为，当时的会试大考，那是曾经出过了一场极大的舞弊大案的。当然，这其中也不一定是有多少人真的就参与其中了，可是暴怒之下的皇帝，还是决定宁可错杀一万，而不可放过一个了，于是事情到了最后，凡是有那么一丝抄袭舞弊的考生，通通都是被剥夺了考试的资格，于是，像赵方才这样的原本根本是没有多少水平的考生，这才有幸中了进士的。
当然，虽然赵方才当时是中了进士，可那也基本是进士的最后一名了。所以，其实要真的说起来的话，可真的是没有什么好骄傲的。可是，赵方才的心里，是没有这种自知的啊！他只记得了自己是曾经考中了进士的，却是不记得，这个进士，到底是怎么来的。于是，他的心中自然是看不起像秦屠夫这样的纯粹的商人。只是，他却不知道，如果真的是仅仅从做生意的这个角度上来讲的话，他的水准比起秦屠夫来，可真的是差得太远了。
“这……这……”
“赵员外，不好意思啊，这位呢，是犬子的发妻。嗯，也……也想是跟来见识见识的！怎……怎么？不可以吗？如果不可以的话，在下让她先回去，也就是了！”
秦屠夫面对着赵方才的质问，他很有些为难地说道。其实，柳落瑶要跟着他们来的事情，他事先也已经是同意了的。毕竟，他当时以为赵方才他们会让要到一个雅座，所以，多柳落瑶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也不少的。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的是，如今的赵方才他们，不仅是没有要到二楼的任何一个雅座，甚至是连一楼大堂内的座位，也是根本没有的。他们的唯一能做到的一点就是，带着秦永他们进去，然后就只能是挤在人群中看戏了！而这，其实已经是他在多方面的托人之后。最后才获得的一个结果了。否则的话，以他们的身份，很有可能是根本连红楼的大门都进不了的。
“呃，姑老爷这说的是什么呢？不过就是进一个红楼而已。跟红姑娘打声招呼就可以了，怎么还不让我们小姐进去呢？”
其实，琴棋书画她们这几个小丫头，此时也是跟在柳落瑶她们的身后的。只不过是。她们的身份毕竟只是丫环而已，所以，虽然秦屠夫虽然是同意她们跟过来了。可是事实上，原本就没有打算会带着她们进去的，所以，这个时候自然是用不着像赵方才他们解释。
只是，他所没有想到的是，琴棋书画这几个小丫头对于自己不能够进红楼的事情，那确实是没有什么在乎不在乎一说的。可是，看到她们的小姐也有可能是进不去的时候，她们的心里难免就会多少有些怨言了。因为，这个所谓的“红楼”，她们的小姐要进去的话，那可真的是不应该有任何的难度的。这也是啊，毕竟她们的姑爷，如今可是人家红娘子的座上宾呢，而她们的小姐，作为她们姑爷的发妻，红娘子在她的面前，可也只会是客气有加，哪里会摆什么架子的啊？否则的话，一但是惹得了姑爷不开心的话，那红娘子估计就会倒霉了的。
因为，如今的这个汴梁城内，大部份的青楼姑娘已经是承认了，秦永应该就是天下最为写戏的才子的了，所以，她们无时无刻不在渴求着，秦大才子能够为自己写上那么一出戏！而如果真的是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话，那无疑，对她们的名声和地位的提升是极大的。所以，她们自然是不可能敢轻易得罪秦永的，这其中，也包括了红娘子。
虽然，红娘子是贵为整个汴梁城最为有名的姑娘之一，可是，除了她以外，这个汴梁城里也是还有其他的花魁的。
最为典型的一个例子就是蓉娘子了。虽然，目前的蓉娘子是因为错信了韩服的关系，所以是闹得自己万般被动的，可是，一旦是秦永答应了为她写戏的话，那红娘子大概也是能够预想得到了，那就是，就算是到时候蓉娘子没有能够一下子就将她给压下去的话，起码也是会造成极大的威胁的。而这，可基本上是她不能接受的事情！
虽说，她也没有多少的信心是能够一直将秦永绑在身边，毕竟，这么大的一个才子的话，以后出将拜相，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到那个时候的话，也只有是她红娘子奉承、讨好秦永的份了，可还哪里有秦永主动替她写戏的事情？
所以，她是想着在秦永还没有完全发迹以前，尽可能地从他那里多得到一些好的戏曲的，这么一来的话，也就能够巩固她在汴梁城里的地位了。
正是基于以上的这一些原因，所以，事实上，秦永和柳落瑶在这个红楼里面，其实已经是一个非常超然的地位的了。只是，这一点秦屠夫和赵方才父子是根本不知情而已。
“啊，不用，不用！秦世伯是吧？小侄赵良才，放心吧，放心吧！虽然这红楼的大门是非常的难进，不过，小侄有的是门路，所以，连同秦贤弟伉俪一同进去吧！”
秦屠夫正在打算让柳落瑶回去之际，结果，从红楼之中走出来的一人，却突然叫道了。
原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赵方才的儿子赵良才。他是一出门的时候，结果就看到了他的父亲与秦屠夫父子的交谈了啊，再看到秦永身边的柳落瑶，于是，他不由得是眼前一亮，于是心怀叵测之下，居然就叫住了柳落瑶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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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显摆
“啊？真……真的？那就谢谢赵贤侄了！”
秦屠夫原本还以为，这一次是绝对不能如自己的愿，将柳落瑶也带进红楼里去见见世面的了。可是没有想到，临到最后时刻，剧情却出现了这样的“反转”，所以，他自然是高兴的。因为，他是没有想到，他口中的那个所谓的赵贤侄，事实上可是居心叵测的啊！
“嗯？这就是赵良才？好，就看看你准备玩什么花样！”
秦屠夫是看明白对方的心意，可是，一直在冷眼旁观的秦永，还哪里不明白啊！因为，对方是自从出现了以后，眼睛可就一直是没有离开过柳落瑶的脸上的，所以，秦永就算是用屁股去想，也能想得到，对方绝对是心怀不轨的。
当然，如果对方仅仅是一时惊艳，所以才对柳落瑶有所倾慕的话，那秦永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毕竟，这俗话说得也是对的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像柳落瑶这样的美貌与气质并重的美女，又何时会缺乏了倾慕的人呢？所以，秦永一般情况下是懒得去计较的。因为，就算是你要计较的话，可是，能计较得过来吗？
可是，眼前的情况却是有些不同了。
因为，在以往的时候，其他人虽然也有是极度的倾慕柳落瑶的人，可是毕间是大多数人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的，而仅仅是只有心里的一丝想法而已，所以，秦永自然就是懒得去理会了。可是，眼前的那个赵良才，却很显然的是并不在此列。
否则的话，他刚才也就没有什么必要是叫住柳落瑶了，因为，柳落瑶作为秦家的一个女眷的话。这种场合出不出席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的。而且，柳落瑶要是真的留下来的话，说不好还要他赵良才再多费些心思的呢，毕竟，这红楼的大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可是赵良才呢，却偏偏是接受这个麻烦，所以，可不就说明了他的居心不良？
“当然！当然！秦世伯放心。小侄身为应天书院的学生，这点门路还是有的。”
听到秦屠夫所说的话，那个赵良才这个时候就很有些显摆地说道了。
“应天书院”，事实上就是由大周朝廷在汴京城里所设立的三大书院之一，它们的这三大书院，虽然是不位于那几个历史极为悠久的，同时是又拥有着推荐名额的几大书院之列，可是，若论影响力。它们却是比那七大书院还要高上许多的。因为，它们可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官办”的身份。
“官办”的身份？没错，这种身份从字面上去理解的话。那就已经是很容易地理解了的，那就是因为，这三个书院的办学经费、师资设施，那通通都是由朝廷上面划拔下来的。所以，这三大书院的学生，又被称之为“天子门生”。
当然。这个所谓的“天子门生”，可不同于后世的某些朝代那样，是专属于那些经过殿试的新晋进士的。他们是只要在这三个书院里就读过的话，就可以称之为“天子门生”。因为，这三个书院的“名誉”院长，可都是当今的天子。只不过是，这个“名誉”的院长，基本上是根本不可能去到这三个书院里去任教的，所以，这个“天子门生”，也是徒有其名而已。
不过，即便是如此的话，每年热衷是成为那三大书院之一的学生的才子们也是多不胜数的，因为，这一旦是进入了“官办”书院的话，那可就等于是半只脚已经踏入了官场了。
因为，这三大书院的学生，基本上都是附近几个州县里，天赋极为异禀的天才，同时，任教的先生，很多也是从官位上退下来的朝廷大员，所以说，只要是进了这三个“官办书院”的话，那前途相比起其他的书院的学生来讲的话，那可真的是好得太多了。
因为，他们在书院里学习的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要考进士，可是毕竟，这每年的进士名额是极为有限的，很多人就算是穷尽一生的话，那也是没有办法中得进士的。那这个时候可怎么办呢？若是其他书院的学生，一般就只能是认命了，从此是回到乡下的私塾里，也就是当个启蒙的教书先生而已。
可是，这三个“官办”书院的学生却大为不同，因为，他们之中的许多人，就算是最终没有能够考中了进士的话，可是，也是能够拜托同窗又或者是老师帮忙，让他们在朝廷或者是官府之中谋得一官半职的。虽然，这样的官职，一般是不纳入品级的范围之内的，可是，却足可以让人每年领着不菲的俸禄，体面地生活了。
当然了，这三个“官办”书院的话，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能够进去就读的，一般，也就只有是汴京城附近的几个州县的学生，才有资格是申请就读这三个书院而已，而且，进去之前，还要经过一番的考核，那个录取率，大概是只有十分之一的。
不过，这也说明了，要成为这三个书院的学生的话，那是绝不轻易的，一般没有足够的才华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而赵良才眼前之所以这么突兀地说出他是“应天书院”的学生的事情来，可不就是因为他想要显摆一下吗？因为，他是很清楚的，“应天书院”的名声，那可是遍及全天下的啊，所以，秦屠夫就算是完全地不清楚“应天书院”的官办身份，可是，起码也应该是听过它的名号，知道它是全天下最好的几个书院之一的。
“没错，没错！我儿今年不过是二十有八而已，可已经是在应天书院就读了九年了，今年，就将他是第三次参加会试大考了，所以，可是很有希望金题题名的，到那个时候的话，我们一门双进士，可真的是光宗耀祖了！”
赵方才在听到了他的宝贝儿子的表态之后，他居然也是转换了立场，马上得意扬扬地说道了。
这也是难怪的啊，毕竟，他是自认为在秦屠夫父子的面前的话，自己是有着绝对的优势的。他自己可就不用说了，原本就是进士的出身，那可就已经是不知道比秦屠夫高上了多少倍了。而接着是在下一辈的比较当中呢？虽然，他也是听说到了，秦永是从扬州过来赶考的，可是，他却认为，那不过只是作陪的一类人而已。
毕竟，在这个时代里，想要进士及第的话，那可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因为，每年远渡万里前来汴京城来应考的人何止是数千？可是，每年真正高中的人，又有几个呢？十之一二而已！而这十之一二的人，一般还都只是那些三番几次前来赶考的有经验的才子而已，像秦永这样的，不过才是第一次进京应考的，又有几个人能够考上？而且，他的父亲说起来，还仅仅只是一个屠夫，所以，这要想高中的话，难度就更大了。
“这能不能高中的，和上一辈有什么关系？”
秦永如果是知道赵方才此时心中的想法的话，他是必定会有这样的一问的。毕竟，他可是来自于后世的人，所以，他也是同样地信奉着后世广为流传的一个真理的，那就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个说法，虽然是数百年前的陈胜吴广时期就已经有了的，可是，真正形成真理的，却还是有一千多年后的现代社会里。
在那个现代社会里，虽然籍父辈福荫的情况还有很多，可是，真正白手起家的例子也是有的，而且，几乎所有的人都认同，一个人若想是获得成功的话，最免不了的，还是自己的努力的，特别是在学习的这一途上，靠什么先天基因遗传的优势，一般是影响不大的，因为，这俗话是说的好啊，勤也能补拙嘛！所以，秦永是不认为，自己的父亲是不是一个进士的话，自己就一定是考不中进士了。
可是，在赵方才他们心里的话，却偏偏是这么认为的啊，所以，他们这才会在明知道秦永也是一个应试举子的情况下，却仍然还在秦永他们的面前得瑟了。(未完待续。。)
第353章 所谓的好位置
“好，秦世伯，那我们进去吧！”
最终，赵方才父子都是并没有将琴棋书画这几个小丫头给带进了红楼里面去的，不过，倒是柳落瑶跟在秦永的身边，顺利地走了进去。
当然了，在这个过程中的话，那个赵良才自然是故作热情的，所以是一直在秦永的身边套着交情，不过，言语之间基本上都离不了两点，一就是卖弄自己的才学，还有就是从旁侧敲柳落瑶的身份，例如是以下的这么一番话，就很明显地暴露了他的心理的。
“呵呵，秦贤弟，你是第一次上京赶考吧？放心，放心。为兄虽然两试不中，不过却已经是进过两次的考场了，所以，多少还是有一些应试的经验的，一会可以传授给你！”
“对了，弟妹也是扬州人吧？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千金？弟妹也喜欢诗词吧，为兄前几日刚新作了一首‘咏月诗’，不如就请弟妹点评点评吧!”
……
“咏月诗”，还要请自己来点评？
当柳落瑶是听到这一点的时候，她的心里可真的是有些无语的。
这脸皮该是有多么厚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啊！嗯，他其实要写什么“咏月诗”的话，那原本也是没有什么关系，毕竟，这是人家的自由嘛。
可是，他写完了之后，还要拿出来胡乱显摆的话，那可就有点不对了！尤其是要拿到秦永的面前去显摆。他不知道秦永有一个名号就是叫什么“咏月公子”的吗？
那意思就是说，他的“咏月诗词”，可真的是做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了的，所以，普通人要在他面前谈什么“咏月诗”的话，那岂不是等于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吗？徒增笑话而已。
可是。赵良才是并不知道这一点的啊，所以，最后竟然还真的是得意扬扬地将自己的所谓“咏月诗”交到了柳落瑶的手上，而柳落瑶呢，是连半点鉴赏的心思都没有，所以，胡乱看了那么一眼之后就说道了，“果真是好诗，赵公子的才华当真是世间罕有的！”
这不过是一句客气之言而已，可是没有想到。赵良才却是当真了，于是，很快就得意洋洋地说道了，“呵呵，弟妹谬赞了！弟妹谬赞了！为兄不过是虚长几岁而已。等到秦贤弟长到为兄这个年纪的时候，说不好也能写出这样的好诗出来。”
“呃……”
这么一来的话。柳落瑶就实在是无语可说了。
要说赵良才的这么一番话的话。严格算上去也没有完全说错的，可是关键的问题就在于，他是找错了说话人的对象。
因为，如果是其他与秦永一样的同龄人在赵良才的面前的话，那一般还真的是没有什么优势的，可是。秦永不同，他原本就已经是能够写出“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这样句子的大才子了，所以。说什么还要再过几年才能达到像他那样的程度，可不就成了一个笑话吗？
“呵呵，也许吧！”
秦永心里也很无语，不过，他此时内心里的感受却是和柳落瑶有些不一样。因为，他自己是很清楚的，他前面所“写”出来的那些诗词，事实上可都只是从后世抄袭而来的而已。至于说是以后仅凭着他自己的本事要写出这样的一首诗出来的话，那确实是不容易的。当然了，就算是他要写的话，也绝对是不仅仅像赵良才所写出来的那样的诗句的，刚刚赵良才的那首诗，他也看过了，只能说是还符合平仄规律，可是，却是连半分的美感都没有的。所以，要真是那样的诗的话，他倒不如是不写了呢，所以，他才会是在听到赵良才的话之后，心里是感觉到有些无语的。
“喂，你们说说，那红娘子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谁知道呢？现在不是有人在外头悬赏了吗？如果是能够猜出来这其中的奥妙的话，他们是愿意附出上千两银子的代价的。”
“嘶，上千两？这么多？”
“嘿，不多的话，可哪里配得上红娘子的身份？”
“哈哈，这倒也是！这倒也是啊！”
……
很快，进到了红楼之内的秦屠夫就被里面摩肩接踵的人群给吓着了，尤其是那些人所议论的话题，那更是引起了秦屠夫的兴趣，因为，他是至今为止，可还根本是搞不清楚今天到这红楼之内，到底是要看什么来的。
好在，这个时候，赵方才父子很快就像他解释了，也就是说，这座红楼的主人红娘子，是汴京城内的第一花魁，同时，最近她还得了一部新鲜的戏剧叫做《梁祝》的，于是，这红楼之内的人潮自然是多不胜数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们才没有办法去到二楼的雅座去看戏的，不过，在一楼的大堂之内，他们还是找到了一个不错的落脚点，那里距离戏台的距离虽然是远了点，可是好歹却是能够看清楚戏台的全貌的，所以，还是非常值得的。
“秦员外、秦世侄，你们可不要小看了这样的一处地方，虽说是没有位置坐下来的，可是，却也是全汴京城的人都必须急抢的地方，而我儿如果不是应天书院的学生的话，说不好还没有办法要到这个位置呢……”
在几个人走过去的时候，赵方才也许也是知道，没有拿到二楼雅座的事情，有可能是影响到了自己父子二人的“高大形象”了，所以，这个时候连忙是向着秦永他们解释道。只是，他所解释的这个事情的话，其实是有真有假的。
首先的是，这处地方，其实确实不是一般的客人能来的，因为，这里是一楼通往二楼雅座的一段楼梯，这段楼梯在好戏上演之前的时候，是完全不会开放的，因为就在一楼的楼梯口处，就有几个红楼里面的仆役守在那里的，如果是没有二楼的通行凭证的话，那他们自然是不会放行的。
而等到了二楼雅座的客人全部都落座了，而好戏也即将要上演的时候，那些仆役们才会适当放一些客人们上到这一段的楼梯上去站着看戏的，因为，这些位置，也是提前就已经卖了出去的，而且，价钱还绝对不便宜！当然了，这其实是如今的红楼生意太过“火爆”的情况下所采取的一种临时措施而已，而如果是换作了是以往生意只是一般的情况下的话，这样的位置，自然就是没有的。
而赵方才父子如今骗秦家父子的方面就在于，这样的一些位置，事实上是并不需要什么应天书院的学生身份，这才能订得来的，反正，只要是你愿意出到足够的钱的话，这样的位置，一般上还是没有什么难度的，因为，这站在楼梯上看戏虽然是舒服一些，可是从清晰的角度来讲的话，那可根本上是没有半点的帮助的，所以，预定这里位置的客人也并不是很多。
“哦，那可是辛苦赵贤侄了！”
秦屠夫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的啊，所以，当他听到赵方才父子的一顿“忽悠”之后，还以为事情真的就是如此的呢，所以，这个时候就有些感激地说道了。
当然，倒不是说，他的心里就真的认为这站在楼梯上看戏就真是什么好事情了，毕竟他以往在扬州城里的时候，不管去到哪里，可不都是有上好的雅座待侯着的吗？他什么时候有试过是站在什么楼梯上来进行什么“消费”啊？
可是，很无奈，这里是三品大员都可以随便碰到的汴京城，而他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所以，自然是那赵方才父子说什么的话，他就听什么了。(未完待续。。)
第354章 我们自己进去
“我们怎么办？”
赵方才他们父子二人所不知道的情况是，当他们带着秦屠夫父子和柳落瑶走进了那红楼之后，此时被他们“撇”在一边的琴棋书画这几个小丫头，却开始打起自己的主意来了。
原来，刚才赵良才虽然是说了可以让柳落瑶一同进入红楼的，可是，却没有说琴棋书画四婢也能进去，所以，最后的结果自然就是将她们留在门外了。
可是，此时的琴棋书画四婢，哪里甘心站在外面干等着自己的小姐、姑爷他们啊！反正，这个红楼的大门，她们又不是进不得的。于是，就可以看到琴儿一撇嘴之后就说道了，“哼，怎么办？他们不带我们进去，我们不会自己进吗？走，我们去找红姑娘，我就不信了，知道了我们姑爷在里面，她还敢将我们拒之门外！”
没错，她和棋儿两个人，可是一直跟在她们的姑爷身后的。所以，这整个红楼的仆役里面，完全是不认识她们两个的人，可真的是屈指可数的。
当然了，这说的都是红楼内那些能上得了台面，同时还兼顾着比较重要“职责”的丫环、仆役们，像是守着前门、后院的仆役们，还有红娘子身边的贴身丫环等等的，但是，像是那些在后院的厨房里砍柴烧水的仆役或丫环，那自然是不认得琴儿她们的，只是，这基本上是无伤大雅的了。
“对，我们自己进去！”
听到琴儿那么说之后。其他的几个小丫环，连忙也是附和道了。
毕竟，这件事情对于她们而言。那根本是连半点的难度都没有的，所以，她们自然是不必要站在外头傻傻地呆等了。而且，她们的姑爷，在红楼的二楼雅座当中，那是早就留有固定的位置了的，所以。她们只要是进了红楼的大门的话，基本上是连坐下来的位置都不用愁的。
“走，我们从侧门进去！”
秦永平时来红楼教红娘子唱戏的时候。走的就是侧门，所以，这个时候琴儿她们也不想例外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想要从正门进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她们既然是有这样的关系的话，自然是不需要去和众人一起去挤了的。
反正，以她们的身份的话，原本就没有什么一定要走正门的道理的，即便是后门的话，只要是有需要的话，她们也是可以走的。所以，也就更别提是如今的这侧门了。
“姑爷他们。怎么？还没到吗？”
果然，当琴儿她们这几个小丫头出现在侧门的时候，红楼的那几个守门的仆役们，那是马上就恭恭敬敬地将她们请了进去的。
因为，他们可是都很清楚的，这几个小丫头的姑爷，那可是他们小姐的贵客来的，所以，有这样的一层关系在的话，他们自然是连半丁点的拦截都没有了，而且，不仅是没有拦截，反而是派人一直将她们从“员工通道”送上了二楼的观戏雅座上面去。
只是，等到了那里的时候，琴棋书画等这几个小丫头四处寻找之后，是并没有发现她们的小姐和姑爷，于是，她们的心里这才觉得有些奇怪了，因为，她们之所以是上到这二楼来，原本来就是为了来侍候她们的小姐和姑爷的，可是没有想到，等来到了这里之后，她们却是连她们小姐和姑爷的人影都看不到了。
“可……可不知道啊！这……这戏快要开始了吧！”
“哦，那我们还是先坐下来，等着姑爷他们好了！”
琴儿几个小丫环商量了一番之后，很快就有所决定了。事实上，这也是必然的结果，因为，这好戏如果是开场了的话，那这观戏台之上的绝大部份人，那就是通通不能再随意走动又或者是站立了的，因为，那样的话，是一定会影响到后面的其他人的视线的。
不过，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的，那就是，就算只是这二楼雅座客人的丫环跟班们，一般也是会在雅座旁边配有几把可以移动的凳子的，这么一来的话，就算是这些雅座的客人是需要自己的丫环或跟班要在旁服侍着，那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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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世伯，秦贤弟，这出戏，你们肯定是没有看过吧！”
“嗯，这出戏的名字就叫做《梁祝》，看到没有，看到没有？那一位就是我们汴京城的第一花魁红娘子，可真称得上是沉鱼落雁之貌也！”
“还有，还有，你听听那些唱词，‘红黑二字刻两块，那红的刻着我祝英台，黑的刻着你梁山伯,我与你生前夫妻不能配,就是死也要与你同坟台’，你们听听，这……这写得是有多好啊！嗯，这……这咏月公子，可真的是一个戏曲方面的天才啊！”
……
而在琴棋书画等那几个小丫头在二楼雅座落座的同时，秦永他们几个人也是在赵方才父子的带领之下，终于是登上了那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上的那个特别位置了。只是，站在这个特别位置上看戏，秦永和秦屠夫是同时提不起什么兴趣。
秦永吧，那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整部戏的全部剧情，他都早已经是滚瓜烂熟的了，所以，这个时候要他再看的话，自然是没有半点的感觉的了。况且，这看戏的位置，还这般的“破落”，所以，他的心里自然是觉得万般的难受了。
至于是秦屠夫吧，他之所以是没有半点的兴趣，那主要还是因为他很多唱词，根本就是听不懂的。这毕竟还是一部新戏，而他本身又是没有多少的文学修养的，所以，其中很多文绉绉的唱词的话，他就是在第一时间的时候，是根本理解不了的。
可是，这个时候的赵良才还不自知，他还以为秦家父子是和他一样，已经是被这一出新戏的剧情还有红娘子的表演给震憾住了，所以，这个时候是不由得很有些感叹地说道。
只是，他的这一番话，直接就是让秦屠夫很有些愣住了。“咏月公子”？那……那不应该是他的宝贝儿子秦永的名号吗？以往他们还在扬州城的时候，这样的一个名号，那可是响彻整个江南一道的。可是如今呢？赵良才口中所说的那个“咏月公子”，真的是与他的宝贝儿子是同一个人吗？他一时之间，可真的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呢！(未完待续。。)
第355章 去打声招呼
“这……这……”
秦屠夫在不相信之下，自然就是转头去看着秦永了。而秦永呢，在注意到他的目光之后，也就不得不点了点头，于是秦屠夫内心的震惊就更大了。
只是，这个时候的赵良才却还是以为，他们的这一番表情是因为被他的介绍所震憾到了，所以，他就更加卖力地将“咏月公子”这半个多月时间来，在汴梁城内的壮举给说出来了。
而秦屠夫呢，这也是首次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这段时间以来在汴梁城里的所作所为了，而他的第一个感觉呢，就是自豪了，然后才是不敢相信。
因为，他是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子是到了这个人才济济的汴梁城里，却仍然还是能够像在扬州城里一样，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闯出了这诺大的名声的。
要真的是知道这一点的话，他还哪里需要去讨好什么赵方才父子啊？
因为，在这个时代里，所谓的名气就是影响力，所以，只要是秦永日后是中得了进士以后，他是大可以找到其他门路为秦永谋得一个出身的。
因为，秦永既然是有这样的一番名气的话，那出仕岂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所以，很多在吏部有些门路的人，应该都是很愿意帮忙的。所以，他现在也就没有必要一定要讨好赵方才这对父子了，因为，赵方才这对父子平常在他的面前的话。那可是一直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的。
“没错，这就是‘咏月公子’，先是以一招‘武侯神技’引得全城人的瞩目。然后又推出了一间‘秦氏甜品屋’，日进斗金的。最后在戏曲方面，他先是为蓉娘子写出了一场《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戏曲，接着又为红娘子写出了一场《梁祝》，均可称得上是戏曲方面的杰作，所以，如此的才情、才智。实在是可以称得上是我辈的楷模也……”
赵良才的嘴里到底是说着什么话，秦屠夫已经是没有必要再听了。反正他是知道了，自己的宝贝儿子是在这个汴京城内闯出了诺大的名声。这就够了。可是，赵良才却还嫌是不够似的，于是，他突然指着二楼之上的一个角落处。就小声地介绍了。“快看，快看！你们可知道，那一位是何人？”
“何人？”
秦屠夫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结果却是只看到一个端着盘子服待人的丫环，于是，很有些疑惑地问道了。
其实，就别说是他的心里是觉得疑惑吧，就连是赵良才的父亲赵方才。这个时候也是有些愕然的，因为。就是连他都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而他的宝贝儿子，又专门是挑她出来介绍是何用意。
“嘿嘿，你们都不知道，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红娘子的贴身丫环冬儿姑娘！嗯，在下是认得冬儿姑娘的，快看，快看，她下来了，我得去打声招呼！”
赵良才说到这里，居然是整了整衣冠，于是就准备上前了。
而秦永看到这样的一幕，心里就无语了。至于吗？不过就是红娘子身边的一个小丫头而已，还需要他一个大才子亲正上前去打招呼？
可是，他却不知道的是，这在红楼里算得上是常态了。
因为，想要通过这些贴身丫环拉近与红娘子之间的关系的才子们可是多不胜数的，所以爱屋及乌之下，他们对这些丫环的态度自然就是相当友好了。
当然，这也是有例外的，在这红楼之内，最大的例外恐怕就是秦永本人了，因为，他原本就是受到红娘子的极度礼遇的，也就是说，现在是红娘子要求着他秦大公子为她写戏、排戏之类的，而不是他求着想要见到红娘子，甚至是幻想着一亲芳泽，所以，像冬儿这样的贴身丫环，在他的面前的话，自然就是端不起半点的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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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子来了吗？可……可怎么没有到二楼的雅座上来呢？而……而且，也没有去后院见小姐，难…….难不成，是他对小姐有什么意见了？”
赵良才所不知道的是，此时他正要迎上去的那个冬儿姑娘，此时的心里面可是很有些烦恼的。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前面在二楼的雅座伺候那些预定座位的客人的时候，她是遇见了琴棋书画这几个小丫头的。书儿和画儿这两个小丫头嘛，她是并不认得的，因为，她们俩个人是常年陪在柳落瑶的身边的。可是，琴儿和棋儿的身份，她是再清楚不过了，那就是“咏月公子”秦永的贴身丫环。因为，她们在日常的时候，可是经常会跟在秦永的身边，一同进到这红楼来教红娘子唱什么戏的。
可是，琴儿和棋儿出现在了这里，“咏月公子”秦永怎么不见人影呢？当时，丫环冬儿就觉得奇怪了，于是就问琴棋书画她们几个了。而她们的回答是，她们的姑爷事实上也是来到了红楼的，只是，此刻是不知道在一楼大堂内的何处看戏。
“什么？有二楼的雅座不坐，跑到一楼的大堂去站着，还要人挤人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冬儿听到琴儿她们的回答，她当时就觉得有些头晕了，于是，急问几个小丫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琴儿她们这几个小丫头，又哪里讲得清啊，于是，只能是将事情的大致情况说了出来，可是，即便是这样，冬儿也是不能完全解惑啊，于是，跺了跺脚之下，很快就往一楼的大堂来了，因为，她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早些找到秦永，然后将他请回到二楼的雅座上，那才是正事的。
毕竟，如今她们的小姐可正在台上演戏，她在没有主心骨的情况下，能够想到这样的一个处置办法，已经是相当的了不起了。只是，她所没有想到的是，她才刚刚是走下了楼梯没多久，结果就是被一人拦去了了去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