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截然不同的待遇
“冬儿姑娘，在下赵良才，这厢有礼了！”
拦住冬儿的人，自然就是赵良才了。他刚才见到冬儿走下了那么两步阶梯之后，顿时就精神大振了，于是，连忙是上前了几步，迎了上来。
只是，他的这一声问候，那可是让冬儿非常地没有感觉的，事因，她如今可正烦恼着找秦永的事情，又哪里顾得上其他的什么客人呢？更何况的是，这个所谓的客人，事实上也不是什么有名的才子，而仅仅是“应天书院”的一名普通学生而已。
虽然，“应天书院”的普通学生落在其他人的眼里，估计也是会认为他是难得一见的大才子的，毕竟，那也是天子门生嘛！
可是，在红娘子这样的花魁眼里，他却是不值一提的。
虽然从严格定义上来讲，红娘子的身份是不如任何一个读书人的，可是事实上，她在这汴京城中的地位，却根本不是一般的寻常才子可比的。
毕竟，她的美貌是足以惊动全城嘛，更何况的是，她日常所伺候招待的客人们，也基本都是汴梁城中的各王孙公子、达官贵人什么的，所以，这区区的一个普通才子，自然就是入不得她的法眼了。
当然了，这当主人的是看不上像赵良才这样的普通才子，作为丫环的，自然也是同样的思想，于是，这个时候，冬儿对于赵良才的问侯，自然是有点不上心的。
“哦，原来是赵公子！婢儿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当然，虽然是不上心，可是。基本的礼仪，冬儿还是有的，所以，告罪一声之后，她就准备走了。
可是，这一下子，可是让赵良才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啊，因为，他之所以是上前来和冬儿打招呼，那目的不就是想向秦家父子和柳落瑶他们证实自己与那红娘子的关系有多么亲近吗？
可是。没有想到的却是，人家冬儿仅仅只是应了他一声就离开了，这要是放在平常的话，倒也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人家冬儿原本就没有对他有太好的态度的。可是。今天不行啊，今天。他要是不表现得和冬儿亲近一点的话。那怎么是在秦家父子的面前显摆呢？于是，他就急忙地拦住冬儿了，说道，“等会，等会！冬儿姑娘，在下还有事。想求见一下红娘子，不知道能不能代为通传一声？”
他要见红娘子？其实，那无异于痴人说梦。因为，如果不是有着一定的身份和地位的人的话。那红娘子平常可是根本不会见的。可是，赵良才为何还要说他要见红娘子呢？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想拖延时间而已。因为，现场的声音是非常吵的，而秦家父子距离他的位置是有点远，所以，是听不清楚他和冬儿在说些什么话的，也就是说，就算是他被拒绝了和红娘子见面，可是，如果是能够让秦家父子是觉得他和丫环冬儿很有一番话说的话，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的。
“见我们小姐？”
丫环冬儿突然听到赵良才的这么一个请求的时候，第一感觉还是挺诡异的。
因为，像赵良才的这种身份的人要求见她们小姐，那在以往的时候可是极为少见的。可是偏偏这个时候，赵良才却是问出了这么一番话，所以，她的心里是在考虑着，是不是这赵良才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否则的话，他怎么会随便地要求见她们小姐呢？
只是，虽然心里是多少有那么一点的疑惑，可是，正常的回绝还是需要的，因为，像赵良才这样的人，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一般也只能是回绝的。反正，她们的小姐红娘子又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所以，按照惯例，都只能是这么处理的。
“赵公子，您要是有什么要紧的事的话，可以跟婢儿说，婢儿会为你转达的！不过，我们小姐现在正在唱曲，一会还要招呼礼部的朱大人，所……所以，就没有办法来见赵公子了……”
礼部的朱大人，事实上就是礼部尚书。没错，那确实是红娘子的恩客之一，不过，像他们这种层次的客人，一般是很少会在人前露面的。不过，却是经常会被各大青楼妓院的姑娘们用作挡客的招牌，因为，像这样层次的官员，一般人是根本没有办法与他们相争的，而妓院方面既然是说了要招呼他们的话，那自然就是可以理直气壮地拒绝其他那些有着非份要求的客人了。
当然了，这种手段，那也是众人皆知的秘密，所以，也没有多少人会真的用以为难那些朝廷大员的。毕竟，在这个时代里，又没有什么官员就不得逛青楼的规定。与之相反的是，如果是出名的妓女或者是官员的话，还很有可能就此成为一段佳话，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是绝对不能用强的也就对了，否则的话，那朝堂上的御史大夫，可不是吃素的。
“哦，原……原来如此，那……那就算了吧！也……也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
这样的结果，可以说是早在赵良才的预料之中的，所以，他这个时候可谓是没有半点的意外表情，于是，很快就自然地说道了。此时，他心里想的是啊，经过这样的一番拖延之后，他应该是能够给秦永他们留下了一个他与丫环冬儿的关系是比较亲近的印象了吧？于是，自然就不再强求要见红娘子了。
只是，他的这样一番表现，最后却是让丫环冬儿感觉到奇怪的，这么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个结果？而且，表面上没有露出半点失望的表情？这可与普通的爱慕者有些不同的，因为，像那样子的爱慕者，一般要求见红娘子的时候，那是真的期待见到红娘子的，所以，一旦是被拒绝的时候，自然就是会失望异常了。可是，赵良才呢，却仅仅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所以，被拒绝了也是没有半分的失望的，于是，这才造成了眼前这番奇特的表现。
“好……好吧，那…..那婢儿就先行告退了！”
丫环冬儿虽然是觉得奇怪，可是，她如今确实是没有时间陪着赵良才在这里继续浪费下去的，于是，就打算向超良才告罪一声就离开了。只是，当她的眼角突然是扫到赵良才的身后的一个身影的时候，她的整个眼神却又是僵住了。
“咦？那……那不是秦公子吗？太好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嗯？冬儿姑娘说的是……”
丫环冬儿说的自然是秦永，因为，她原本是下楼来的目的，就是要找到秦永，然后是把他请到二楼的丫座去的嘛，可是，没有想到的却是，就在这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上，她就见到了秦永，所以，那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吗？只是，那赵良才可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所以，这才奇怪的问了一句。
当然，他的疑问也并没有维持多长的时间，因为，很快地，他就看到了惊喜莫名的丫环冬儿，直接就越过了他的身旁，然后急匆匆地就向着秦永走去了。
“这…….这……”
看到这样一幕的赵良才，自然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啊！可是，有些事情的话，可真的不是他不相信就一定不会发生的，这不，他只看到的事实是，那个丫环冬儿，在急匆匆地走到了秦永的面前之后就福了下去，态度那是极为尊敬地说道了，“秦……秦公子，原来您在此处。婢……婢儿，可……可是找得你好苦啊！”
“呃，冬……冬儿姑娘，你……你找秦贤弟，是所为何事？”
不愿意相信秦永会认识丫环冬儿的赵良才，在反应过来之后，早已经是跟上来了，于是，在听到丫环冬儿的话之后，他很有些不解地问道。
“啊？赵……赵公子，原来你与秦公子是旧识？婢……婢儿不知，刚……刚才得罪了！”
丫环冬儿听到赵良才称呼秦永为“秦贤弟”，她的心里也是大惊啊！能将“咏月公子”称作是贤弟的人，那还能有差吗？所以，她刚才的那样一番态度，自然是得罪人的，于是，这个时候她才会道歉道。只是，赵良才是压根不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啊，所以，在听到了她的话之后，反而是更加地迷糊了。
“你……你刚才得罪了我？可…… 可是没有啊！你没有为我代为通传，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
这就是赵良才内心的真正想法了，要说站在他这样的普通客人的立场的话，他要这么想的话，那也确实是没有什么错的。可是，他所不知道的另外一个事实却是，秦永如果是要见红娘子的话，那红娘子就不管有什么样的事情，那也总会是会见秦永的，因为，就算是她不能马上就见到秦永的话，也会在忙完了之后，亲自过来致歉的，而不会是像现在冬儿对赵良才这样，用什么礼部尚书的借口来搪塞他了。(未完待续。。)
第357章 我家小姐想你想得紧
“冬儿姑娘，你找我有事？”
秦永倒没有管那么多，他听到丫环冬儿说她找自己找得紧，于是就随口问了一句道。只是，就是这么一句话，结果却是让赵方才父子更加地是傻眼了。
赵良才吧，也就不必再说了，因为他前面已经是被丫环冬儿的一句“致歉”的话给彻底搞迷糊了。
可是，他的父亲赵方才是没有迷糊的啊，当然，他刚才在看到秦永也是认识丫环冬儿的时候，心里也是被吓了一跳的。
因为，根据他的宝贝儿子所介绍的情况是，这个丫环冬儿，可是红娘子的贴身丫环。
可是，既然如此的话，那秦永作为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外地学子，他又怎么会认识冬儿这个红娘子身边的贴身丫环的呢？而且，听他们说话的语气，好像还是非常地熟悉，这一点，就是赵方才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地方了。因为，他原本是因为，这认识红娘子的贴身丫环冬儿的事情，那应该是他们的父子可以在秦家父子显摆的东西的，可是，没有想到，到头来，秦永居然也是认识丫环冬儿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其实足以让他们觉得震惊的事情，还有后面呢，这不，丫环冬儿在听到了秦永的问话之后，她很快就低眉垂眼地说道了，“回……回秦公子的话，倒……倒不是婢儿找公子有事，主……主要是我家小姐，想你想得紧，所以，才派婢儿来问问，秦公子何时能再见一下我家小姐！”
“轰隆！”
丫环冬儿的这么一番说词，其实说到底不过只是几句客气话而已。
最主要的原因是在于。她原本找秦永是并没有什么事情的，可是，既然秦永是这样问起来了，那她总不能是说，因为怕他对自己的小姐不满意，所以，才故意找来的吧？
所以，她斟酌了一番之后，最后说出一句她们小姐想秦永想得紧的话出来，其目的嘛。自然就是为了讨好秦永。
而且，她平时在自己小姐的身边的话，也确实是经常听到自己的小姐提到秦永的名字的，特别是在这几天的时间里，秦永由于是比较忙的关系。所以是根本没有到红楼来的，所以。红娘子的嘴上提到秦永的名字的时候就是更多了。
也就是说。她要是说她们的小姐是想秦永想得紧的话，那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根据的。当然了，这却也并不能说明，红娘子就真的是完全倾心于秦永了，毕竟，这风月场中的事情。很多时候，都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根本是当不得真的。
可是，这一点的话。赵方才父子是不知道啊，所以，他们才会在听到了丫环冬儿的话之后，顿时是感觉到“晴天霹雳”了。
“什……什么？红……红娘子会想他想得紧？而……而且还主动要求见他？天……天啊，这怎么可能？以红娘子的身份，那不是只有非汴京城内的达官贵人才能与之私下相见的吗？可……可是，现在怎么就会主动要求见他了？而……而他不是一个来自穷乡僻壤的山野小子吗？虽然是家中是有着不菲的家业，可是，家教却是极差的！”
没错，秦沛原本都只是一个杀猪宰羊的下贱屠夫而已，大字也不认识几个，所以，那还不是家教极差的吗？
所以，赵方才父子要这么想的话，那也是很正常的。可是，他们所不知道的另外一个事实是，如今的秦永的身体里面，却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纨绔子弟的灵魂了，所以，他们的认知，自然就是没有什么实质的依据的了。
而且更何况的是，他们的这个认知的话，那其实也是错的。因为，就算秦永还是当初的那个纨绔子弟，可是，只要是自己足够争气的话，那什么家教、出身的问题，其实也不会成为决定一个人未来命运的绝对因素的。
这一点的话，在后世社会的许多例子上是早已经得到了验证了的，可是，在这个时代里的话，那却是还没有得到多少人的承认也就对了。
“哦，是你们小姐要见我？那……那过些时候再说吧，你也知道的，马上就是会试大考了，我也没太多的时间总往红楼来！”
秦永是没有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任何的问题的，事实上，这就是他最正常的回应，因为，他也确实是因为会试大考的原因，所以，这段时间才不来红楼的。
可是，赵方才父子可是不会这样想啊，他们听到，秦永居然是在开口拒绝红娘子想要见面的要求，他们直接就是当场惊呆了。
“这……这不太可能吧？红娘子要见他？他居然还拒绝了？这是怎么一个情况啊？”
赵方才父子在听到这一点的时候，那可真的是感觉到自己的脑子是有些不太够用了。他们回想起来的是，自己刚才想要求见一下红娘子的时候，人家丫环冬儿可是用了什么礼部尚书的幌子作为借口，直接就回绝了的。可是，没有想到如今的情况却是，丫环冬儿反过来是求着秦永去见她们的小姐了？而且，这秦永还故意说了不见，这和他之前所受到的待遇相比起来，那可真的是天地之别了。
“哦，秦公子专心课业，我们小姐自然是知道的。那……那就等公子参加过了会试大考，我们小姐再亲自登门拜访吧！请……请秦公子到时候，可务必要让我们小姐进门啊！”
“呃！”
赵方才父子原先是以为，既然秦永是拒绝了红娘子想要见面的要求的话，那丫环冬儿，最起码得也应该是发好大的一阵火的，然后挥袖离去，从此再也不离秦永了，那才算得上是比较合情合理的情节发展的嘛，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被秦永拒绝了以后，丫环冬儿却是没有丝毫不满、恼怒的表情，反而是再一次低眉垂眼地说道了。
而且，这一次是说得更甚的，那就是，她不仅是邀请秦永去见她的小姐了，甚至还说了以后是要登门拜访！
天啊，这就算是当朝的王公大臣，也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待遇了吧？
一想到了这一点，赵良才的整个心中就一下子是变得空空的了。他原本是以为。凭着自己一个“应天书院”的学生身份，那在秦家父子的面前的话，是绝对高贵得不得了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人家根本不是什么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山野小子，而是真真正正的大人物。于是。他的心中自然就是失落无比了。
只是，他所不知道的另外一个事实却是，这还不是他今天遭受到触动最大的地方，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还在后面。因为，丫环冬儿在得到秦永肯定的答复之后，她接着就说道了。“呵呵，那……那太谢谢秦公子。既然如此的话，秦公子请往楼上雅座请吧！琴棋书画几位姐姐，已经是在楼上等着公子的大驾了！”
“什么？她们自己就可以进来了？而且。还直接是进的二楼雅座！”
赵良才在经过刚才的谈话之后，那是早已经知道了被秦永父子留在门外的那四个小丫头是分别叫做“琴”、“棋”、“书”、“画”的，可是，这个时候，他却是听到了，这几个区区的丫头居然是在没有主人的带领之下就进入了这个专为贵宾而设的二楼雅座，所以，他自然是觉得震惊的。因为就连是他自己，那也是根本没有办法做到的，就更妄提他身边的什么小丫环了。
“哦，也好！”
秦永听到丫环冬儿的这个提议，他看了赵方才父子一眼，只见到他们早已经是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于是，他就笑了笑说道了。
其实，从刚才开始，他就已经是想着是撇下这两个故意显摆的家伙，自己和柳落瑶走上二楼去的。毕竟，二楼比起现在的这个位置的话，那可真的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的。
其实，这也是很自然的吧，毕竟，不管再怎么说的话，那二楼的雅座，也是为红娘子的那些“恩客”们所设的，所以，不仅是四处的装潢是相当的豪华，甚至是就连每个雅座的座位，那可也是相当的舒服的，而且，在每一个雅座之间的间隔是非常合理，绝对是不会出现像一楼大堂之内的这种拥挤的情况，所以，这一楼和二楼比起来，那根本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当然了，秦永他们如今所处的位置，也并不是一楼的大堂，而是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之上，所以，拥挤的情况比起一楼的大堂来，确实是好上了不少的，可是，却仍然是不能够和二楼的雅坐相比较也就对了，毕竟，这里可就是一道楼梯而已，不仅是不能够坐下来，甚至是连站，也有可能是站不稳的，所以，秦永若不是看在秦屠夫的面子上的话，他早就已经是离开了的。
“我……我儿居然有这种本事？这……这是真的吗？”
其实，此时的秦屠夫的心中的震惊之感，那也是并不会比赵方才父子少上多少的，主要的原因是在于，他刚才还眼看着那赵良才在丫环冬儿的面前可是表现得谄媚之至的，可是没有想到，仅仅是半刻钟的时间过去了之后，他就看到那个原本很有些端架子的丫环冬儿，就已经是来到他的宝贝儿子面前行礼了，而且，开口闭口地都称他的宝贝儿子为“公子”，那岂不是让他的心里是心花怒放吗？而他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他的心里这才开始是有点相信赵良才刚才所介绍的自己的宝贝儿子在汴京城中的壮举的，那就是不仅赚到了无数的钱财，甚至是还闯出了诺大的名声的。
“爹，走这边吧！”
没有了顾忌之后的秦永，自然就是走在最前面了，至于那两个在前面一直是吹嘘、显摆的赵方才父子，这个时候却早已经不敢再盲目自大地走在最前面引路了，只是低着头闷闷地是跟在众人的后头了。
其实，秦永原来决定上楼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是要邀请他们也跟着上楼的。可是，他的父亲秦屠夫却是撇不下这个脸面，于是就主动邀请他们一同上去了。而他们呢，那脸皮算上去也确实是足够厚实的，于是，居然就这么答应了。
“唉，我的好爹爹，你的心肠未免是太好了一点！”
而秦永看到了这一点的感觉就是，很是无奈。
因为，他是早就已经从赵方才父子的表情、语气当中是看出来了，虽说，他的爹爹秦屠夫在之前的时候是刻意地想要交好赵方才父子的，可是赵方才父子呢？却偏偏根本是瞧不起他的，否则的话，也不会在这言语之间，是这般的不客气了。
不过，秦屠夫呢，却是在现在形势完全调转过来的时候，却仍然还去顾及他们的感受，所以，岂不是心肠太好了一点了？否则的话，如果是换着了秦永自己来处理的话，他就是会干脆直接不管那赵方才父子了，毕竟，他们原本就是瞧不起自己的话，所以，自己又何必给他们面子呢？只是，这样处理的办法，在秦屠夫如今在场的情况下，那就是执行不了的。
“姑爷、姑老爷、小姐，你们来了？”
终于，在秦永的引领之下，他们一行人终于是来到了二楼属于秦永专属的雅座上了。而这个时候的琴棋书画四婢，也是注意到他们的到来了，于是，自然就是连忙迎了上来了。而赵方才父子呢，在看到她们的这一瞬那，心中仅存的那一丁点的侥幸也破灭了。那就是，他们心里原本还想着，这是不是一个幻觉的，而刚才丫环冬儿与秦永之间的对话，那也仅仅只是他们的幻听而已。可是，当琴棋书画四婢真正地是坐在这二楼之上的一处雅座四周的侍应位置的时候，他们才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一丁点的侥幸，可真的就只是幻想而已，那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未完待续。。)
第358章 怎么会如此美味
“嗯，赵老爷，赵公子，请坐吧！”
秦永在几个小丫头的服侍之下，很快就坐下来了。坐下来之后，他才对赵方才、赵良才父子说道。
他不像是他的父亲秦屠夫那样的大方，对于刚才的事情，就彻底忘记到脑后了。他还是记在心里的，所以，对于赵方才父子的话，自然就是不会有太好的态度了。
当然，他也不会恶言相向，毕竟他的父亲秦屠夫的脸面还是要顾及的，不过，他都已经是将赵方才、赵良才父子称作是“赵老爷”、“赵公子”了，他相信，只要是赵方才、赵良才父子是足够聪明的话，大概也是知道他是不怎么待见他们的了。
“好，好！那……那就谢谢秦公子了！”
而赵方才、赵良才父子二人呢？也确实的是两个聪明人，所以，这个时候顺口就改了对秦永的称呼了。
原来，赵良才原先虽然是把秦永称之为“秦贤弟”的，可是事实上，他叫的这个“贤弟”，却不是为了表示亲近、热情的意思，而是为了显摆。因为，只要是被称为“贤弟”的嘛，事实上，就已经是低他一个层级了，而他呢，也可以是借着关照“贤弟”的由头，趁机是对自己大肆地吹嘘一番。
可是，现在呢，他却是再也不能这么叫了，因为，两者的高低态势已经是完全地调转过来了，他要是再称呼秦永为“秦贤弟”的话，那岂不是得罪了秦永？这个关系。他们还是想得透彻的，所以，自然就是只能改口了。
“爹，你也坐吧！嗯，冬儿姑娘，你去帮我们送点点心上来吧……”
秦永看到赵方才父子改口了，他这才满意了，于是，点了点头，就跟丫环冬儿说道了。
“好的。秦公子请稍后。婢儿马上去办……”
丫环冬儿很快去了，这一点要求对于她来讲，那完全是不成问题的。最主要的是，如今她们红楼之上的各种昂贵点心。基本上可都还是秦永的“秦氏甜品屋”所提供的呢。所以。他要吃任何的点心的话，那自然就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当然了，也不是对于每一个二楼雅座的客人都是如此的。因为，这“秦氏甜品屋”每日供给红楼的点心也是有限的，最起码的是，不可能完全满足红楼每一个客人的需求，所以，这红楼之上的点心供应那基本是实行的配额制的。
不过，这个配额制也是绝对不好实现的，因为，这整个二楼之上的客人们，就没有一个是好惹的茬的，所以，秦永当时给红娘子的建议就是，最好是以天价来作为一个限制。嗯，到底是怎么一个天价法呢？无他，就是比“秦氏甜品屋”里所销售的价钱还要贵上十倍而已。
例如是区区的一份曲奇饼干吧，那在“秦氏甜品屋”里的时候，就已经是被卖到了五百文钱一份的，可是，在这红楼里面呢，却更加夸张地是被卖到了五千文钱一份。
而五千文钱一份的曲奇饼干，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概念呢，那就等于是，一个五口之家，接近半年的伙食费了。因为，这样的五千文钱，那放在后世的社会里的话，那可就相当于是一万的人民币了的，而用一万块钱的人民币来买区区的一份曲奇瓶干？那可真的不是每一个人都做得出来的行为。
当然了，这红楼里是把“秦氏甜品屋”的点心卖得这么贵，那倒是不用担心完全地没有销路的，因为，这整个二楼之上的客人，基本上都是达官贵人，也许，他们是会因为价钱方面的原因，会尽量少地消费的，可是却绝对是不会出现什么外带点心的情况。
首先的吧，是因为在这个时代里，还根本是没有什么外带饮食的概念，其次就是，就算是有一些平民百姓在去到了一些茶楼酒馆的时候，是会有外带一些例如是包子、咸菜等等一类的东西，可是，那些家财万贯的达官贵人们，就绝对是不会如此了。毕竟，他们可都还是保持自己的脸面的，如果是，他们出门看个戏，最后都是要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东西来吃的话，那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吗？
所以，基本上这红楼之上的多数客人们，要不就是直接不叫点心，要不然，就是尽可能地少叫点心了，所以，这么一来的话，基本上就不会出现什么供货不足的情况了。
“嘶，这……这是曲奇饼干？”
“还……还有，这是蛋卷？”
“虎皮蛋糕？”
“奶油蛋糕？”
“奶茶？”
……
“天啊，这些点心，可全是‘秦氏甜品屋’里出产的极品点心啊！”
不出秦永所料的是，当丫环冬儿是将点心一样一样地送上来的时候，那赵方才、赵良才父子的表情简直是可以说是被惊呆了的。
因为，他们所发现的事实是，这些摆到他们桌前的所谓点心，那基本上可都是“秦氏甜品屋”里出产的甜点啊，而且，这其中是不仅仅只包括了玄、黄两级的点心，甚至是还包括了像天、地两级。而这两个级别的点心，如果放在寻常的时候的话，可是只有“秦氏甜品屋”的黄金会员和白银会员，那才有资格买到的啊！可是，没有想到现在，他们居然也是有机会见识这样的几种点心了。
原来，这赵方才、赵良才父子，事实上还是“秦氏甜品屋”的青铜会员呢，所以，像“曲奇饼干”、“蛋卷”等等这些玄、黄两级的点心，他们在以往的时候，那可真的是没有少吃的。可是，像“虎皮蛋糕”、“奶油蛋糕”、“奶茶”等等这样的天、地两级的点心，他们就从来只是只闻其名。而未尝其味的。而他们又为何的是认得这几种的点心呢？那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在那“秦氏甜品屋”里面，对外就是有公开的展示的，那其实也算得上是一种促销的手段了，所以，赵方才、赵良才父子还是有见过的。
“曲奇饼干？蛋卷？虎皮蛋糕？奶油蛋糕？奶茶？这都是什么？”
赵方才、赵良才父子此时的心中，真可称得上是震惊不已了，可是，却没有想到，一旁的秦屠夫，还仍然是有点不明所以的。
没错。他确实是对台上的那几款造型奇特的新鲜点心起了不小的兴趣的。可是，一时间的话，他却是根本不能理解这背后的含义。
这也是难怪的了，谁让他当初在留给了秦永几百两的银子之后就离开了汴梁城呢？而且。是一直等到前一天的晚上才终于回来的。
而最不可思议的一点是。在一天晚上的时候。他其实还听秦永介绍过，秦永是在汴梁城中开了一间点心铺子的，只是。当时秦永还来不及将那间点心铺子的名字说给秦屠夫听而已。
而在刚才呢，赵良才在向他介绍他的宝贝儿子在汴京城中的壮举的时候，虽然是有向他提过一句“秦氏甜品屋”这个名字的，可是，他却是浑然不觉。因为，他当时的注意力，已经是全部放在秦永才名震动整个汴梁城的事情上面了，至于其他的什么日进斗金的事情，在他看来的话，反倒是其次的了，因为，如果仅仅只是赚钱的话，他这个当父亲的，其实也是可以的，只是，速度是没有那么快而已。
“哦？秦员外不知道？那……那就是目前汴京城中，最为出名的‘秦氏甜品屋’所出售的点心啊！而且，你要知道，这‘秦氏甜品屋’的点心，那可是一共分为四个级别的，分别就是‘天’、‘地’、‘玄’、‘黄’……”
“‘黄’级点心的价钱是最低的，像这个‘曲奇饼干’，就是其中的代表之一，不过，在‘秦氏甜品屋’中的售价，却仍然是高达五百文钱一份的！而且，这还不算是最高的价钱，因为，像这个‘曲奇饼干’的话，如果是换成了是在红楼这里买，那价钱就更加是高达五千文钱了……”
赵良才眼看着秦屠夫居然是不认识什么“曲奇饼干”、“蛋卷”等等的，于是，他们心中喜欢卖弄的心态就又开始作祟了，于是，就马上故作熟悉地向秦屠夫介绍起来了。而秦屠夫呢？不得不说，也很好地配合了一下他的表演，因为，在他听完那“曲奇饼干”五千文钱一份的天价的时候，他直接就是被惊呆了，很不可思议地问道了，“五……五千文钱？那……那岂不是五两银子？区区的一份点心而已，还能卖到如此之高的一个价钱？”
也难怪他会这样的震惊了。事实上，不管是换作了汴京城外任何一个郡县的富商，只要他是第一次知道这个“秦氏甜品屋”里所出产的点心的，无一不会通通惊叹，这个价钱实在是卖得太贵了。
是啊，能不贵吗？因为如果是放在以往的时候，那些茶馆、酒楼的大师傅们所制作出来的精美点心的话，一份能卖出数十文钱，那就算是已经顶天了的，可是没有想到现在的话，直接就是升高了数十倍啊，所以，自然他就觉得震惊了。
只是，他所不知道的情况是，更加会让他觉得震惊的事情，其实还在后面。因为，那个赵良才在看到他确实是被这样的情况是吓了下目瞪口呆之后，他顿时就感觉到，自己应该是继续下去了，于是，他接着就将他所知道的有关“天级”点心的一个情况说了出来了。
“嘿嘿，秦世伯，这算什么啊？不过就只是区区的五两银子而已，事实上，这还是‘秦氏甜品屋’等级最为低下的黄级点心的价钱呢。如果是换成天级的点心的话，没有数千两的银子的话，那可根本是没有办法一尝滋味的！”
“什……什么？数千两的银子？”
这一下子，秦屠夫简直的就是快要把自己的舌头都给咬断了。这，这真的是有可能吗？只不过是区区的一份点心。就算是制作得再为精美，味道又是再为的好吃，可是，却怎么也不可能地是卖到了数千两的银子以上吧？真要是卖到这个价钱的话，那岂不是能在数天的时间之内，就成为一个富甲天下的大富翁？
没错的，事实确实是如此。不过，事实上，赵良才刚才所说的话，也是有着一定的道理的。因为。在以往的时候。像是这种“天级”和“地级”的点心的话，那可是必须是黄金级，又或者是白银级以上的会员，那才能买得到的。而普通的黄金会员和白银会员的入会费又是多少呢？那基本上就是没有少于一千两的白银的。所以。也可以说，必须是要花费上数千两的银子，那才能吃到这一种的“天级”点心又或者是“地级”点心的。
可是。这个数千两却并不是单单一份“天级”点心，又或者是“地级”点心的价钱，而是一个预付款。所以，赵良才的那样一个说法，其实是可以说对，也可以说是不对的。
“对啊！没错，只是，不知道，这红楼到底是从何处弄来这么多的‘天级’和‘地级’的点心的，而……而且，还全部给端上桌了？”
赵良才一直到这个时候还以为，这样的一些点心，那是红楼为二楼之上每一个雅座的客人所准备的呢。可是，事实上的情况却是，那根本只是秦永的特别待遇而已。
因为，像这样的一些“天级”又或者是“地级”点心，虽然，它们是不可能像“玄”、“黄”两级的点心那样，在这红楼里面卖出上十倍的价钱的，可是，三、四倍的涨幅却是有的，所以，那根本就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消费得起的，最起码的是，在没有需要的情况下，他们是不愿意这么随便的浪费的。
可是，秦永的情况却是很不一样了。因为，这些所谓的“天级”、“地级”点心，说到底的话，还不是他名下的“秦氏甜品屋”所提供出来的吗？所以，在这红楼之上的话，那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跟他收这笔的钱的。
而且，从严格的意义上算起来的话，如今可还是他们的小姐有求于秦永呢，所以，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那就是更加是没有一个人会把秦永在红楼之内的消费当成了是一回事了。
当然了，如今的事实也确实是如此的。其实，秦永原先的话里面，也没有说过是要丫环冬儿是将所有的“天级”或“地级”点心呈上来了，反倒是那个丫环冬儿的话，她自己就决定了要呈上来了，毕竟，这也是整个红楼之内，最为昂贵的一种东西了吧。
“可……可不知道呢！”
听闻赵良才说到这里，他的父亲赵方才，其实也是一头的雾水的，不过，到时后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地转头去看了看秦永了。
因为，在他的内心里其实也是明白的，要说是在他们的这一桌人里的话，如果是有一个是会获得红楼的这般礼遇的话，那这个人，无疑就应该是秦永了。
可是，他却是完全不敢相信的，因为，在他想来的话，就算是秦永的身份是再怎么高贵的话，按理来说，也不应该会受到红楼的这样一番待遇的，事因，那些“天级”点心又或者是“地级”点心的价格，实在是太过高昂了。
可是，他却是不知道的一点，这些点心，原本可就是属于秦永的，所以，这里面又哪里是有什么价格高不高昂的说法？反正，吃掉了之后，再重新做过，不就可以了吗？
“呵呵，试试吧，这几款点心，都是挺好吃的！”
相对于赵方才父子和秦屠夫的激动，此时的秦永、柳落瑶，甚至是琴棋书画四婢，这个时候却是一脸的平静的。
这也难怪了，他们怎么可能会不平静呢，事因，他们的后院里，可不是到处都在生产着这些所谓的“天级”、“地级”点心吗？而且，他们平时的话，很多时候都是拿来当饭吃的，所以，这个时候见到的话，可根本是没有丝毫的感觉可言的了。
“哦，好好好！那……那我试试！”
秦屠夫倒是也没有多话了，虽然，他是实在不明白，这一些的点心到底是凭什么卖到这样的一种天价的。可是，他却很有兴趣是想要知道，这几种点心的味道是怎么样的，于是，顺着秦永的意思，很快地就拿起了其中的一种点心了。
“咦？好……好吃！果然是好吃！”
才刚刚吃到第一个曲奇饼干的时候，秦屠夫的两只眼睛就已经是大亮了。而接着，当他吃到那种松松软软的奶油蛋糕的时候，他直接就是震惊了。
“这……这还是一种点心吗？怎……怎么会如此的美味？”
这一个震惊之下，他自然就是不能自以了，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就是狼吞虎咽的，没有多久之后，居然就是在秦永的注意之下，将放到他面前的那些点心，直接给一扫而空了。(未完待续。。)
第359章 蠢到家了
“咦？永儿，你们不吃吗？”
狼吞虎咽了一阵之后，秦屠夫抬头，这才发现秦永与柳落瑶还端坐如常，对于面前的那些名字新鲜、造型新颖的所谓点心，那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动作的，反倒是那赵方才、赵良才父子，这个时候也跟他一样，早已经是将那桌子之上的各式点心都尝过一遍了，于是，秦屠夫这就忍不住是开口提醒秦永他们几句了。
因为他是以为，这几种的点心是真如赵方才父子所说的那样，是价值百金的。而既然是价值百金的话，那自然就是珍贵无比的了。而且，它们的味道，秦屠夫刚才也是尝过了的，确实是美味无比。所以，他自然是希望和自己的宝贝儿子和儿媳妇能够一同来品尝享了，毕竟，在经过了刚才他和赵方才父子的一番狼吞虎咽之后，此时桌子之上所剩余下来的点心，可真的是没有多少了的。而秦永他们如果是再不动手的话，一会可就真的是吃不到了。
“呵呵，爹，你喜欢吃的话，就多吃一点吧！我……我们，就不吃了！”
秦永听到秦屠夫的问话，他摇了摇头就好笑地说道了。秦屠夫的意思他是懂的，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吃亏，可是，自己会吃亏吗？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实上的情况是，只要是他想吃的话，他根本就不会缺了这种所谓的“天价点心”的！开玩笑的不是？这些所谓的“天价点心”，基本上可都是由他亲手“发明”出来的。也就是说，他所吃过的次数早已经是无数次了的，所以。自然就不会眼馋眼前的这一丁点的份量了。
而事实上的情况也是如此，其实就别说是秦永、柳落瑶等等这两个当主人家的，甚至就连琴棋书画等等这几个婢女，事实上，只要是她们想吃这些点心的话，那也是随时能吃得到的！
为何？仅仅就是因为，这些点心的生产之地。可就在他们府邸的后院里面啊！而且，就算她们是不在府邸的时候，可是只要是琴儿她们回到了那间“秦氏甜品屋”里的话。那整间“秦氏甜品屋”的点心，还不是任由她们处理啊！反正，她们的姑爷，也早已经是将这间店内的大部份事务都交给了她们去打理的。只是。她们平时还需要服侍秦永和柳落瑶。所以，如今亲自出面的机会也是少多了而已。
“哦？永儿，这是为何？机会难得啊，说……说不准，以后就吃不到了！”
可惜，那样的情况，是秦屠夫所不知道的，所以。他在注意到对面的赵方才、赵良才父子嘴上一直是没有停过，而桌子上的点心也已经是所剩无几的时候。他忍不住就又着急地说道了。
“吃不到？姑老爷，你就放心吧！姑爷他吧，是绝对不会吃不到的。而且，您以后如果是想吃的话，一日三餐拿这个‘奶油蛋糕’来当饭吃也是没有关系的！”
看到秦屠夫是那样的着急，秦永还没有说什么，结果，他身后的琴棋书画几个小丫头就已经是大声地说道了。
“啊？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这里，秦屠夫就是又傻眼了，甚至前面还在狼吞虎咽的赵方才父子，这个时候也同样地愣住了，那模样，就像是被人突然一把抓住了脖子，然后张着嘴，呆呆地是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了。
“你以后如果是想吃的话，一日三餐拿这个‘奶油蛋糕’来当饭吃也没有关系的！”
这一句话，是秦屠夫和赵方才父子同时愣住的主要原因。因为，根据他们目前所知道的情况是，这个“奶油蛋糕”已经称得上是那间“秦氏甜品屋”里面等级最高，价格最贵的点心之一了的，而且，这样的点心的话，可真的不仅仅是有钱就能吃得到的。
因为，那“秦氏甜品屋”的每天可供销售量是有限的，所以，你要买到比较多的“奶油蛋糕”的话，除了是要有钱的话，那还需要是有比较好的机遇！否则的话，那也是根本买不到的。
“姑老爷，你还不知道吗？那间‘秦氏甜品屋’，原本就是我们自家的产业啊！而那些‘奶油蛋糕’，不过就是我们府上自己做的而已，所以，你以后如果是想要吃的话，那还不是直接拿就可以了？”
“啊？‘秦氏甜品屋’是我们家的产业？”
琴儿的话，可真的是让秦屠夫一时愕然，丈二和尚，根本是摸不着头脑的。“秦氏甜品屋”是我们自家的产业？可是，如果这个是事实的话，那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原来，在秦屠夫的潜意识里还是认为，在他们秦家里面的话，只要是与生意有关的，那都应该是由他全盘操控的。
这也难怪，毕竟，在他以往的记忆当中，秦永这个宝贝儿子虽然是能够作不少的诗了，也有了一肚子的学问。可是在经商方面的话，却是并没有太高的天赋和兴趣的。
可是，他却是没有回想起来了，在前一天晚上的时候，秦永其实就已经是向他介绍过了的，那就是，他在这个汴梁城中其实是开了一间点心铺子，而且，通过这间点心铺子，他还将欠下户部的那数万两银子通通都给还清了的。
而如此，基本上也可以证明了他的这间点心铺子是很成功了的，可是，秦屠夫当时却是把这一切的功劳都归功到大公主武梓香的头上了，所以，对于这件原本秦永原本早已经是提过的事情，他是早已经忘记到脑后去了的。
“对啊！‘秦氏甜品屋’，说的可不就是我们秦家吗？还有啊，姑老爷，现在那红娘子在台上演的那出戏，可也是姑爷为她写的呢！”
对于秦屠夫的惊讶，琴棋书画这几个小丫头就有些不以为然了，于是，就又说出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来了。
当然了，事实上，这个“惊天的大秘密”，秦屠夫是早已经知道了的。因为，就在刚才不久，那赵方才父子在一楼通往二楼的楼道上，那可是早就已经向他介绍过秦永的“壮举”了的，所以，他是知道，眼前的这出名为《梁祝》的戏曲，那是他的宝贝儿子写的，而那个轰动了全城的“咏月公子”，自然也就是他的宝贝儿子了。
只是，他的心里虽然是有所了解的吧，可是，一旁的赵方才、赵良才父子却是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所以，一旦是听到琴棋书画的话之后，他们顿时就是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了。
“不……不会吧，‘秦氏甜品屋’是他们家的产业？还……还有，那《梁祝》是他写的？那……那岂不是说明，他就是那个名动京城的‘咏月公子’？”
赵方才父子，一时间是怎么样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
事因，在这之前的话，他们父子二人，可还把人家秦永当成了是那种从穷乡僻壤中走出来的山野小子呢，于是，他们为了要在他的面前显摆见闻，可是曾经把汴梁城中最近大火大热的“咏月公子”进行了好大的一番吹捧的。
可是，如今没有想到事实却是，眼前的秦永却变成了什么真正的“咏月公子”？
那岂不是说明了，他们之前的那一番造作的话，可都是笑话？毕竟，这样的事情可无异于是在班门面前弄斧，在关公面前耍大刀，那都是蠢透了的行为。
可是，事实上，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呢？赵方才父子在先入为主的想法下，多少还是保留了一丝丝的希望的。可是，接下来不久，那去而复返的冬儿丫环的一席话，却又是直接将他们推下了绝望的深渊了。丫环冬儿说的是，“秦公子，我家小姐知道您来了，所以，请您一会务必要留下来片刻，我家小姐这两日，对戏中的几句唱词的韵律方面，还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所以，想请公子指点迷津。”
红娘子请秦永来指点戏中的问题？
可是，秦永是何德何能啊？他若不是真正的“咏月公子”，并且这场戏曲也不是由他所亲自编写出来的话，那红娘子又何必是要请他来指点呢？换了去请教其他更为有名的才子，岂不是更好吗？
可是，偏偏，红娘子是只邀请了秦永，所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的话，赵方才父子基本上是可以肯定，秦永真的就是真正的“咏月公子”了。
可是，一旦是想到了这一点，他们顿时就是如坐针砧了。
因为，他们刚才的那个胡乱显摆的举动，如今看起来，可真的是愚蠢到家了！李逵遇上李鬼，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尴尬的呢？
可是，也没有办法。毕竟他们如今可是身处红楼二楼的雅座之上，他们也不好意思说，就这么拂袖离去了，于是，就只能是这么尴尬地继续坐着了。一直是等到台上的那场《梁祝》是彻底地演完了之后，他们才和秦屠夫告罪一声，然后就是逃也似地走掉了的。(未完待续。。)
第360章 三鼎甲的把握
“呵呵，姑爷，他们可真是不识趣，居然敢在您的面前摆臭架子！”
“就是，就是！而且，他们刚才还不愿意带我们进来呢，不过，我们不还是一样进来了吗！”
“哈哈。你们看到没有，他们刚才在知道了姑爷的身份的时候，那脸上的表情可真的是精彩！”
“咯咯，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随便瞧不起人！”
……
看到赵方才父子狼狈而逃之后，琴棋书画那几个小丫头，很快地就乐成一团了。其实她们本来吧，也并不是那么喜欢讥讽别人的人的，可是，在看过了那赵方才父子在自己的姑爷和小姐面前那么显摆的动作之后，她们的心里就实在是气不过了，于是，这才会在这个时候显得是如此的高兴的。
只是，她们的是高兴了，却不知道一旁的秦屠夫心里却是忍不住在叹气的，因为，他是知道了，经过今天的这个事情之后，他原本想着要交好赵方才父子的事情，肯定是彻底黄了的。
其实吧，当他得知自己的宝贝儿子是早已经在这个汴京城中闯出了这诺大的名声的时候，他就知道，以后他想要帮助秦永疏通关系的话，已经是不必要再经过赵方才父子了的，所以，就算是不能交好他们的话，一般也不会有多大的损失的了。
可是，他却想着，毕竟自己父子二人在这个汴京城中是人生地不熟的，所以。交好一个人，总比得罪一个人是好得多了的，所以，虽然是知道了赵方才父子前面在他的面前是摆臭架子的，可是，秦屠夫却仍然是不想得罪了。可是，没有想到，被琴棋书画这几个小丫头这么一搞，赵方才父子自己就已经是呆不下去了，于是。这才终于是狼狈而逃了。
“秦公子、秦老爷。我家小姐，正在后院等着几位呢，请屈尊移驾，随我来！”
赵方才父子走了之后。丫环冬儿却又是来到秦永他们的桌前说道了。
这里虽然是红楼。按照红娘子对秦永的态度来讲。她应该是亲正出来招呼人的。可是，现在正是好戏刚刚演完的时候，这二楼之上的客人。那是多不胜数的，所以，她自然就不敢出来了。否则的话，一旦是被其他的客人缠住了的话，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脱得了身呢。
而秦屠夫父子呢，事实上，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所以，什么“屈尊移驾”的，自然就无从谈起了。
“汴京城内的第一花魁，竟然是对我儿这般的礼遇，看来，我儿这段时日闯出来的这把名声，还真的是挺大的！”
甚至恰恰相反的是，秦屠夫还因为对方的这般客气，所以，心里还有点沾沾自喜呢！不过，接下来，当他真的是见到了红娘子的时候，偶然听来的一个消息，却是让他的心里是不那么的痛快了。
“呀，秦兄，在这里碰到你太好了！嗯，小……小弟，有件事情是想问问你的！”
原来，当秦永和秦屠夫他们是进到了红楼的后院之后发现，那个与秦永比较相熟的富家公子丁磊也早已经是到了那里了。
只不过是，当丁磊是看到秦永的身影的时候，他的眼里是闪过了一丝惊喜的，于是，直接就是迎上来问秦永道了。
“嗯？什么事，说吧！”
看他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秦永也觉得奇怪了，于是，随口问他道。
“呵呵，就……就是，你不是马上就参加会试了吗？小弟是想问问你，有多大的把握能够位列三鼎甲？”
三鼎甲，也就是状元、榜眼、探花。只不过是，就算是你在整个会试大考中，是凭卷面的成绩考得了会试的第一名，可是，那也仍然是还算不得状元的。
因为，这状元、榜眼、探花这三个名次的划分，事实上是由天子来决定的。
也就是说，等到会试大考结果出来了以后，其实皇帝是还要对前三名进行一个面试的，也就是传说中的“殿试”。而这个“殿试”，在内容方面，大概就都是由皇帝临场出题，然后让会试大考中的前三名来进行回答了，而最终是答得最好的，最让天子满意的，自然就是状元了，依次才是榜眼和探花。
所以说，这个会试大考，考不考得到第一名，那其实是不那么重要的，最为重要的是，你要考进前三名，也就是三鼎甲，这才有机会是成为状元的。否则的话，那状元、榜眼、探花等三个名次的话，那就基本上是和你无缘了的。
为什么是说基本呢？因为，这个时代里也确实是还存在着一种让会试三鼎甲以外的人当上状元、榜眼又或者是探花的情况的。只不过是，这样的情况是极少极少的而已了。因为，要是想让当今的天子选三鼎甲以外的进士来充当状元、榜眼又或者是探花的话，那除非原来的会试三鼎甲确实是差强人意吧，而在这种差强人意里面，最有可能出现在的情况，基本上都是与相貌有些关系的。
因为，等到殿试结束了之后呢，状元、榜眼、探花这三个名次的新晋进士，那是要一同游街的，当然，这其中最为重要的主角是状元郎，可是，榜眼郎和探花郎也是必不可少的。而这三个人出游的时候，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会骑着高头大马，接受万千的瞩目，这就叫做“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是一种极大的荣誉，同时也是代表着整个朝堂的脸面。
而在这个时候，天生是长得难看的人，那就很有可能会吃亏了。因为，如果这个三鼎甲是长得太过难看的话，那把他推出去游街，那岂不是成了笑话？那是当今天子和朝廷重臣们没有办法接受的事情，所以，如果真的是出现了一个长相极丑的三鼎甲的话，那在排定状元、榜眼、探花的时候，那是会直接将其换掉的，最有可能的做法就是将他降到第四名，虽然仍是进士出身，可是，却已经不是三鼎甲了。(未完待续。。)
第361章 下注一千两
“丁公子，还用问吗？以我们姑爷的才华，三鼎甲，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听到丁磊的问话，秦永自己还没有什么反应呢，结果身旁的诗儿就说道了。
“对啊，对啊！我们姑爷去考的话，就算是没能中状元，起码也得是榜眼、探花啊！”
“就是，就是！”
诗儿的话，得到了其他几个小丫头的一致认可。
这也是难怪的了，因为，这几个小丫头对她们姑爷的崇拜，那是早就已经达到了盲目的地步了的。所以，她们自然是对秦永信心十足了。只是，她们所不知道的情况却是，秦永自己反倒是根本没有多大的把握呢，毕竟，他的一切才华，那基本上都是来源于死记硬背的。
当然，背的都是后世流传下来的唐诗宋词，而在这个异时空里的话，那是根本没有的，所以说，他要是说这些唐诗宋词基本上都是他写出来的话，那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只是，这种死记硬背的一个坏处就是，他的应变能力是有限的，最起码是不可能像真正的饱学才子那样，不管是给他出任何的题目，他都能够作出一首同样高质量的诗词出来的。
他所死记硬背下来的唐诗宋词，加起来的数量虽然是不少的，可是，一旦是遇到了一个完全没有切合点的命题的话，他还是会束手无策的。
所以说，他对自己的这一次会试大考。那是没有多大的把握的，特别是说什么成为三鼎甲之一，那在他看来。确实是难了一点了。可是，如果仅仅只是考上进士，又或者是不至于排列倒数，那他倒是还有着几分的信心的，因为，他只要是能够做出其中的几个题目来，基本上就能够金榜题名了的。
因为。他所写出来的诗词，基本上可都是后世的名篇啊。而在这个时代里的所谓考试，那可不仅与答题的数量有关系的。更与答题的质量有着不小的联系，所以，秦永是猜想，自己只要是能够作出这所有的题目里的一半的话。那就基本上可以肯定。一定能够高中的。
当然了，因为有着韩山书院的推荐名额的话关系，他就算是原本来没有考中进士，最终也一定能够金榜题名的，可是，能够靠他自己的“实力”挤进那个进士榜的话，那于他的面子上也是要好过得多的，否则的话。如果仅仅只是靠着推荐名额的关系才荣登进士榜的话，那传了出去。岂不是成了笑话？
“呃，对，对，对！倒是在下犯迷糊了，秦兄天纵之才，区区的三鼎甲，又岂有考不中的道理？嗯，既……既然如此的话，那小弟就下注一千两吧！”
听闻琴棋书画这四婢的话，丁磊是一下子“恍然大悟”了，于是，连忙是附和地说道。
当然了，其实，秦永自己是能够看出来的，丁磊说什么他是天纵之才，区区的三鼎甲，又岂能有考不中的道理？可是，事实上的情况却很有可能是截然相反的，也就是，他的心里面，也许根本就不是这么想的。
没有错，虽然秦永的才华确实是让他觉得震惊。特别是在戏曲方面的天赋，那更是整个汴京城都无人能敌的。可是，考科举呢，却毕竟是考的是诗词，所以，就算是你的戏曲写得再好，那又有什么用呢？最后，还不是有可能会名落孙山？
所以，丁磊说什么区区的三鼎甲，秦永又岂能有考不上的道理？这一句话，很有可能不是出自他的本心的，否则的话，他又怎么在刚才见到秦永的时候，下意识地就上前问他是对自己有没有信心了。因为，他是相信，对秦永最了解的，毕竟还是秦永本身，所以，问他的话，自然是最保险不过的。
只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需要这么保险呢？
秦永他们一开始的时候，是并不知道的。不过，听到丁磊说是下注一千两，于是，他们就忍不住问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丁磊呢，也并没有隐瞒秦永他们，于是很快地就将实情说了出来了。
原来，他之所以会有这么的一番话，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今年的会试大考的情况，那是在外围被开了盘口的。
所谓开盘口，亦即是作庄赌钱，所财的内容，就是那三鼎甲的名单。
首先呢，这个盘口的庄家，会列举许多才子的名字，然后，第一个名字的下面，都是有着固定的赔率的，而这个赔率，主要是取决于才子本身的名气，还有庄家对该名才子的信心。
而秦永，由于是最近的一段时间以来，在汴梁城里可谓是名声大噪的，所以，这份由外围的庄家所开出的赔率榜单，竟然就是有秦永的名字的。
“啊，我们姑爷成了赌注？”
听完丁磊的介绍，现场的众人可谓是都吃了一惊。于是，琴棋书画这婢，很快地就问道了。不过，丁磊却很快纠正她们说道，“不……不是赌注，而是赌具……”
没有错，事实也确实是如此的，虽然秦永是成为了这场赌局中的一部份，可是，却是与下注的东西是无关的，反而是作为一种可能，放在这里给别人投注了，那岂不就是成为了赌具？
不过，不管是赌注又或者是赌具，真正让琴儿她们不能释怀的东西其实还在后面。因为，既然是说到这个赌局的话，那自然是必须要谈到这个赌局当中的赔率的。
而投注秦永的最终赔率，其实是一比十的，也就是说，如果你是买了秦永能够考中这个三鼎甲之一，同时，最终的结果也正好是秦永真的就考中这个三鼎甲之一的话，那下注者，就是能够获得十倍的收益的，这个预期收益不可谓不大。可是，也正是因为它大，所以，那才会惹得琴儿她们生气的，因为，这意味着是盘口方面是并不怎么看得起秦永这个“咏月公子”的，否则的话，他怎么是不把赔率调到到一比三，甚至是调到一比二，这才是真真正正被看好的意思！(未完待续。。)
第362章 如此好事
“丁公子，那……那你怎么才投注一千两啊！这也太少了吧，最……最起码也得投注三千两啊！”
“没错，没错！一千两的话，最后也只能是拿到一万两啊，可是投注三千两，最后却是能够拿到三万两！这笔帐，怎么算也是比较合算的吧！“
“就是，就是！丁公子，就这么干吧！”
……
琴棋书画这几个小丫头是听到自己姑爷的考中三鼎甲的赔率是那么的高，她们顿时就是不忿了，于是，直接就对丁磊说道了。
没有办法啊，她们是不可能直接让庄家方面直接调整她们姑爷的赔率的，所以，只能是在下注的这个“程序”上面着手了。
也就是说，她们是希望大家都来买她们姑爷赢的，而到最后，如果是她们的姑爷真的是考中了三鼎甲之一的话，那按照一赔十的赔率，庄家方面那是会直接亏死的啊！
只是，她们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还能让全汴梁城的人都听她们驱驶的，所以，也只能是催促着她们眼前的丁磊丁大公子加大赌注了。
“呃……”
只是此时的丁大公子，在听完她们的话之后，直接就是无语了。
投注一千两，那还叫少？别开玩笑了好不好？要知道，这一千两的赌注的话，那还是他自己的私房钱呢。
前面已经说过了，丁磊的家里。其实也是开赌坊的，所以，像这样的赌局。一般他们自己是不会参与的，而只会是成为庄家。
可是，像涉及到会试大考的这种大型赌局，一般还真轮不到他们丁家来做庄的，于是，一般情况下，他的父亲也是不允许他拿着钱去其他的赌坊投注的。所以，他如今能够动用的，也仅仅是只有自己的私房钱。
原来。相对于此次设立这场赌局的庄家们来说，他们丁氏赌坊事实也仅仅只是一个偏安一隅的小赌坊而已，所以，平里里设一些传统的牌九、掷骰子等等的赌局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像会试大考这样的大事，他们就没有这样的影响力。
当然，也不是说他们完全就不能设立了，只是，汴梁城中大部份的百姓，还都是只认准了那些大赌场所开设的赌局，这已经是形成习惯了，所以。他们丁氏赌坊要想插进这中间来，那是不容易的。
而且。大赌场，财力也足，真要是输了的话，他们也是赔得起的。可是，像丁氏赌坊这样的小赌坊，可就不一定了，所以，丁氏赌坊虽然是考虑过设立这样的赌局，可是，最终都是没有成行的。
原来，像会试大考这样的赌局，事实上每一年的结果几乎都是可以预计，当然，这指的只是一个大致上的范围而已。
因为，像很多最后高中三鼎甲的才子，基本上都已经是成名已久了的，所以，大部份人都知道，投注的时候，要投注到他们的身上，所以，这造成的一个后果就是，当会试结果出来的时候，只要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最后赌赢的人，那是多不胜数的，所以，这赌坊方面，那是要赔出相当大的价钱的。
可是，赌坊方面也不是没有什么反制的措施，他们的办法也很简单，那就是将投注方面，进行一个多层次的划分。例如，你要投注秦永的话，那就一共是分为三个投注的方向，一是投注秦永获得会试的第一名，那就是一赔十；其二是投注秦永获得会试的第二名，那是一赔九，再然后是投注秦永获得会试的第三名，那就是一赔八了。
因为，这个三鼎甲之间，虽然是还没有分出什么状元、榜眼、探花的身份的，可是，仅仅是从这个会试的考试上来讲的话，却是有着一、二、三名之分的。所以，这个赌坊方面就可以是加以利用了。
因为，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的话，如果仅仅只是下注一个才子能不能高中三鼎甲，那可就是等于有三个机会的，也就是说，就算是这其中出了一匹黑马的话，那却还是有两个名额让其他名声最高的才子去争抢的，所以，在开赌之前的话，人们只要是赌注全投到那个全天下最为有名的才子身上的话，那基本上就确保万无一失的了。
可是，如果是这个“三鼎甲”之间还分为什么第一、第二、第三名的话，那问题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因为，人的状态总是会有起伏高低的，而一场的考试里面的话，也很有可能是因为状态的关系，所以，结果有所偏差，例如是，原来大家预计是能够获得第一名的才子，最后只获得了第二名甚至是第三名，那还是很有可能的事情，所以，这么一来的话，赌坊方面就是这把这样的一种风险给彻底地分散了。
当然，最为有名的才子，还是最有可能获得会试大考的第一名，所以，在赌局中，他的赔率是最低的。像今年的会试大考吧，庄家方面所设立的第一人选就是张守业。
这也是很好理解的吧，毕竟，张守业在汴梁城中也已经是成名已久了，而且，早已经是有了第一才子之称，再加上，他的父子还是当朝的首辅大臣，所以，于情于理之下，庄家方面都会把他设立为三鼎甲的第一人选的，而这个第一人选的赔率，那是三赔四。
也就是说，你如果是在事前投注了张守业三千两的白银的话，而最后的结果出来，张守业果然是获得了会试的第一，那你就是可以获得四千两的白银的，相比起之前投入的三千两，那就是多出了一千两，这个收益，看似也不算太低。可是，你却是不能忘记了，这赌的仅仅只是张守业能不能成为会试第一而已。而如果是他最终成为了会试第二、甚至是第三的话，那你也是领不到这个钱的。
当然了，你也是可以投注张守业高中会试第二名或者是第三名的。而且它们的赔率方面也很有意思，那就是它们的赔率甚至更高，具体点来讲的话，就是分别达到了二赔三和一赔二。
这样的一个赔率来讲的话，那确实是相当的高的了。可是，最后投注这两种可能的人，却偏偏更少。
因为。大部份的汴梁城中的百姓，基本上是都认为张守业是一定会获得这一次会试大考的第一名的，所以。既然如此的话，又何必去投注那个第二或者是第三呢？
没错，投注第二和第三的赔率确实是更高，可是。这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的。赔率再高又有什么用呢？
正是基于这样的一种想法的话，所以最终投注了张守业为会试第一名的人，还是占了绝大部分的。
“呃？那……那丁公子，其……其他人的赔率，就没有比我们家姑爷更高的吗？”
琴棋书画等几个小丫头是经过丁磊的解释之后，她们才终于是明白到，丁磊为什么要只投注她们姑爷一千两白银了。可是，她们还是不忿自己的姑爷赔率这么高啊。而那个什么张守业的，虽然是赔率达到了三赔四。那算起来的话，她们的姑爷可不是与之差了好几个层次？她们可真的是不太相信的。
“哦，那当然不是，事实上，此次可以投注的才子一共有一百多位。秦……秦兄的名字，还是最近才加入的……”
原来，这一场的赌局里面，原来还没有秦永的名字的呢。只是，由于最近的这一段时间来，秦永的“咏月公子”的名头实在是太过响亮了一点，于是，赌场方面，这才临时决定了是要将秦永加入进来的。
只是，虽然是把他加入进来了，可是，事实上他的赔率却是处于中流的水平的。因为，他所写的什么《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梁祝》等等的戏曲，虽然确实是震憾了整个汴梁城的，可是，这却并非是科举考试要考的内容之一的，所以，如果仅仅是从这个角度上来讲的话，他是并没有比其他的才子更有优势的。
更何况的是，其实赌场方面是认为，秦永在临近大考的时候，还是帮什么红娘子写什么戏的，这本身就是一种分心，你想想看，像张守业这样真正的饱学之士，在这临近会试大考的时候，可有那么半点的声响传出来？这只能是说明一种情况了，那就是，他们在这一段时间里面，那可都是专门在自己的府上埋头苦读的，可哪有像秦永这样，到处去招惹是非的？
当然，他们所不知道的另外一个事实是，其实张守业他们在最近的这一段时间里面，也并不是那么地勤奋好学的。事实上，他为了要让秦永好看，甚至是还策划了韩服去挑衅秦永的事情，可是，他们的处理手段是比较到步，除了他们自己以外，其他人是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的，所以，最终整件事情就可都落在了韩服的头上了。
“姑……姑爷的赔率是一赔十吗？那…….那不如我们几个一人凑钱，就……就出个三千两的银子，赌……赌姑爷获得会试的第一名吧，等姑爷真的高中的时候，赔死他们…..”
不得不说，琴儿她们这几个小丫头，那对秦永的崇拜，那可真的是到了极其盲目的地步了的。这不，她们虽然已经是听丁磊介绍过，这场会试大考当中，是有着张守业这样的强大“对手”的，可是，她们却仍然还是坚定地认为，她们的姑爷应该是能够获得会试大考的第一名的，所以，她们到了最后，甚至是商议起要自己给秦永投注了，反正，她们事实上也已经是不缺这个钱了的。
原来，她们在秦府之中虽然还只是丫环的身份，可是，事实上，她们的“身家”却早已经是不菲的了。
而这笔钱当中，虽然是有很大的一部份是她们前面在服待柳落瑶的时候，几两银子、几两银子的存下来的，可是，事实上的大头，还是她们跟着秦永来到了汴梁城之后，帮忙秦永照料他所开设的“秦氏甜品屋”之后所得到的“分红”。
所以说，她们的这笔钱，来得还是挺容易的，所以，这个时候发出去了，也不至于太过的心疼，更何况的是，她们原本就是不相信自己的姑爷会输的，所以，这个时候，可都是在热烈地讨论着，自己的姑爷如果真的是高中了会试的第一名的话，她们到时候手捧数万两的银子的话，那该是有多高兴啊！
当然了，她们要想赢得这数万两的银子的话，那倒也不是想赎身离开秦家的。与之恰恰相反，她们是想利用这数万两的银子，更加牢固地留在秦家，因为，她们如果一旦是获得了这数万两的银子的话，那是一定会交给秦永他们的。因为，她们是早就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是秦家的人了，生是秦家的人，死是秦家的鬼，还有什么好走的呢？否则的话，她们若真是要求，数百两的银子，那是早就足以让她们赎身了的。
“呃，那……那好吧，那本公子也下注三千两！”
丁磊原本是并不想在秦永的身上投注三千两的，因为，这要投下的每一笔钱，可都是他自己的私房钱啊。而秦永呢，虽然是写戏作曲确实是相当的厉害，可是，却不一定是在诗词方面有着同样的造诣，所以，他自然是不敢盲目下注了。可是，如今是眼看着琴棋书画这几个小丫头居然也都合伙出资三千两了，他若还是仅仅只投注一千两的话，那不是太过丢人了吗？
“呵呵，秦公子天下大才，一比十的赔率，那实在是太高了一点了。既然是有如此的好事的话，那奴家自然也是不甘落后的，嗯，奴……奴家就下注五千两吧，就……就赌秦公子能够高中会试第一名……”
丁磊的话音才刚刚落下没有多久，结果，从门帘外面也传进来了一把声音，而声音落下之后，一个娇美的身影出现在了人前了，正是那绝代风华的红楼之主，红娘子。(未完待续。。)
第363章 不断加码
“呀，五……五千两！”
在场的几个人，除了是秦屠夫以外，其他人自然是知道红娘子的身份的。
可是，他们却是没有想到，红娘子竟然也有这样的魄力，竟然是愿意拿出五千两的白银来赌秦永获得会试的第一名。
要知道，这五千两的白银算起来可真的是不算少了的，特别是对红娘子这么一个风尘女子来说更是如此。因为，红娘子虽然贵为汴京城内的第一花魁，可是，说到底，她也仅仅只是一个青楼姑娘而已。
在前面的数年卖艺生涯当中，她由于是没有自由身，赚来的钱，大部份可都已经是进了老鸨和东家的腰包里的。
而最近的几年，她虽然是赎得了自由身，同时还买下了这一座规模不小的戏楼，可是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是还欠下了钱庄不少的钱财的，所以，如今要拿出这五千两的白银来，那还真的是不容易的事情。秦永甚至都在猜想，这五千两的白银，是不是就已经是红娘子全部的积蓄了？
拿着她全部的积蓄来投注秦永能够获得会试大考的第一名？这一份的魄力，那可真的是不小了的。又或者说是，她对秦永的信心未免是太大了一点了。所以，秦永一旦是想到了这一点的时候，他就觉得这简直是不能承受之重了。
因为，他是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的，要他在这一次的会试大考中，考中三鼎甲之一的话。那已经是极度的困难了，就更别提是所谓的会试第一了。
只是，他要是想劝阻红娘子他们别这么做的话。那似乎是没有太好的理由的，毕竟，人家能够拿出那么多的钱来买你赢，最主要的，还不是看得起你，对你有信心？否则的话，她怎么不去投注什么张才子、朱才子的？
“红……红姑娘。你们不必如此的！我……我虽然薄有几分才学，可是，对这次的会试。却没有必中的把握，所……所以……”
秦永原本来是打算，不管怎么样，也应该是向红娘子他们解释清楚。自己其实是没有那么大的把握能考中什么会试的第一名的。所以，也劝他们别下那么大的注码了，免得到时候输了，那可是心疼。
可是，没有想到，他的话还没有说话，他的父亲秦屠夫却抢着说道了，“哎。我儿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韩山书院推荐的考生，也就是必中无疑的。而且。以你的才学，就算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中得会试头名，可是，起码也有七八成的把握吧？所以，这个赌局，赌得过！嗯，为父也下注一万两吧！”
“呃……”
这么一来，秦永当场就是无语了。
哎，我的好爹爹，你这是也凑什么热闹呢？人家红娘子下注五千两还不算，你还要加倍到一万两啊？这样算起来，全部下在自己身上的赌注，岂不是越过两万两了？
嗯，这要是赌赢了的话，那确实是可以让此次赌局的庄家是血本无归的。毕竟，二十多万的白银，那算起来，可真的是不少了的。
只是，一旦是赌输了的话，那问题也是绝不小的，多达两万两的白银，那也是会让庄家一下子赚翻了啊。
“呵呵，好，秦伯父，那我们现在就去下注吧！迟恐生变啊！谁知道庄家方面，会不会因为下注秦兄的注本是太大了，所以调整赔率？”
“好，好，那我们这就走吧！”
……
如今事态的发展，已经是完全地不受秦永的控制了，于是，他最后也只好是任由他们去了。反正，在他们这些人当中，除了是红娘子以外，其他的几个人都是输得起的。
首先是丁磊吧，虽然说，那三千两的白银可都是属于他的私房钱，可是，他的私房钱一旦是没有了的话，那也是可是向他的父亲支取的。最多也就是自己平常可用的闲钱，是少了那么一点而已。
然后是琴棋书画这几个小丫头，虽然那三千两的白银已经是她们几个人全部的财产了，可是，她们就算是输掉了的话，那也是丝毫不影响自己的生活的。毕竟，她们可又没有想过要为自己赎身，更加是没有想过要离开秦家，所以，要那么多银子，也是没有多大的用处的。反正，她们的日常用度，一切都有秦家的提供的。
最后是秦屠夫，那就用不着再提了。原本他在扬州城里的话，就可称得上是富甲一方的，到了这汴梁城里，虽然是算不得最大的富商了，可是，却仍然还是财大气粗的，所以，那一万两的白银，不过是他如今手上可用的现银的小小一部份而已。至于其他的现银，他可还准备是留着来给秦永高中之后，用以活动之用的，所以，他虽然是有心要再多加码一些，可是，考虑再三之后，还是决定放弃了，毕竟，一万两白银的赌注，那也是不小了的。
唯一让秦永有些担心的，也就是红娘子的那五千两白银了，因为，那一旦是输了的话，对红娘子来讲，是必定损害不小的。
可是，他又没有办法再戏说她不要下注啊，于是，也只好是随着她去了。
不过，他在此里心里想的倒是，如果到时候真是害得红娘子输了这五千两白银的话，那不管怎么说的话，他恐怕都要是多为红娘子多写上那么几出戏了。
因为，有好戏的话，这红娘的生意就绝对差不了，而生意不差的话，红娘子要赚回来这五千两白银，也就是容易多了。
“秦公子，奴家敬你一杯！”
秦屠夫跟着丁磊去下注了，而红娘子自然也是打发了丫环拿着银票跟着前去，至于是琴棋书画这几个小丫头，她们倒是没有去，不过，却是陪着柳落瑶先行回去了。
当然，在回去之前，她们也是嘱咐过秦屠夫这个姑老爷了，务必也要帮她们也在她们的姑爷身上下注三千两，而秦屠夫呢，自然也是满口答应。因为，她们下注秦永，岂不等于是对秦永的十足信心？所以，他这个当父亲的，自然是高兴的。(未完待续。。)
第364章 开考
四月下旬最后几天，万众瞩目的会试大考终于是要开始了。
而在这之前的一个晚上，秦府上下的许多人是根本无心入眠的。当然，这里面反而是不包括秦永这个考生。
因为，他原本来就是没有对这一次的会试大考有什么所谓的“功利心”，能够考上的话，那当然是最好的，而就算是考不上的话，他从此也可以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富家翁了，所以，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况且，其实就算是他真的考不上的话，作为韩山书院推荐而来的学生，他也必定会金榜题名的，只是，到那个时候，恐怕排名是会比较靠后而已，所以，在面子上是不太好过。
当然，这一点那是他现在根本都不怎么在乎的事情，所以，自然也就没有往心里去了。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虽然他是丝毫地不为这一次的会试大考着紧着，可是，他身边的几个人却是大部份的都睡不好觉的，所以，当他第二天一早看到秦屠夫、柳落瑶甚至是林黛儿他们，通通都顶着一双熊猫眼的时候，他还真的是被吓了一跳的。
“永儿，昨天晚上，可是睡好了？”
秦屠夫见到秦永，立马地就是强打精神地迎上来说道了。
其实，他昨天晚上，何止是没有睡好了，简直就是没有睡过。因为，他的心里是很明白的，秦永的这一次考试，事实上可是事关他们整个秦家的荣誉的。
因为。秦永一旦是高中了的话，那就是堂堂正正的进士老爷了。而到那个时候，他也算是彻底地摆脱了什么“商贾之子”的身份了。而且，他们的秦家，以后可也称得上是书香门第了。因为，你这一门里，是出了一个进士老爷嘛，而每一年的会试大考，全天下能出几个进士老爷？不过仅仅是数百人而已，所以。这如果都不能称之为书香门第的话。还有什么能够称之为书香门第的？
不过，秦永就没有这样的觉悟了。在他看来的话，这是不是书香门第的，有什么打紧？反正。这手里只要是有钱的话。日子一样是能够过得很逍遥的。
“公公放心。官人昨天晚上是一觉昨到天亮的，中途未曾醒过！”
听到秦屠夫的问话，秦永自己还没有回答呢。结果柳落瑶却已经是抢着说道了。
其实与秦屠夫一样，前一天晚上，她也是彻夜未眠的，不仅如此，因为她担心自己如果是胡乱翻身的话，恐怕会影响到秦永的休息，于是，她一个晚上基本上都是保持着一个姿势不敢动弹的，结果就是造成了快要起床的时候，她的大半个身子都麻木了。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吧，所以，她才知道秦永昨天晚上是睡得很好的，所以，这个时候自然是要说出来让其他人也跟着高兴高兴的。
“呃，是的，爹爹，孩儿昨天晚上睡得很好！”
秦永自然也是赞同柳落瑶的话，因为，这毕竟也是事实。
只是，如此简单的一番话，秦屠夫听到了却是很高兴了，说道了，“好好好，那就好！那就好！那我们就准备出发吧！”
早餐那是一早就吃过了的，都知道今天是他们少爷的大考之日，所以是就连厨房方面也是提早就已经是开工了的。
其中所准备的，当然不仅仅是只有早餐，还包括了他们少爷当天的午餐跟晚餐，甚至还有第二天的早餐跟午餐。
因为，这个大周朝里的科举考试过程，虽然是不像后世的某些朝代那样，是要考几天几夜的，可是，两天一夜的考试时间却是必须要的，而朝廷方面，也不可能为所有的考生都准备膳食的，毕竟也是数千人的考试队伍啊，所以，考生方面多半是会自备食物的。
这些食物，大部份的都只能是干粮，因为，如果是其他的饭菜的话，经过了两天一夜的过程，很有可能到要吃的时候就已经是馊了的。
当然了，这也不是完全地限制，你如果是不怕吃冷的饭菜的话，第一天的午餐和晚餐，倒是可以带一些这样的饭菜去的。只是，吃起来那是绝对没有多少味道，同时也是没有半点的香气而已。
而秦家为秦永所准备的食物，其中自然也有干粮，而且是他们“秦氏甜品屋”所出产的点心。
毕竟，他们家的点心，已经是做到了全汴梁城最好吃的地步了，而且，除了是奶油蛋糕以外，其他的很多点心，例如是蛋卷和曲奇饼干一类的，那都是可以长时间地保存的，所以，秦永自然就不作他想了，要带干粮的话，这些点心自然是首选的。
不过，除了是这些点心以外，其实他还真带了不少的饭菜的，其中就有蒸牛肉、炖鸡汤等等。不过，他的这些饭菜，却是装在一些比较奇怪的容器里面的。
这种容器不是别的，而是一些比手臂还粗的竹筒，这是秦永提前就叫人准备好了的，目的自然是为了保温。而且，为了保温，他还作了不小的设计，那就是将竹筒的一端用小刀剥去了其中的一层的，然后用另一端套上去，那是恰恰好能够套得住的，这样一来，也就是可以尽可能地防止热量散失了。而且，在竹筒的外面，他还打算好了要用不少的棉被团团包住的，这么一来的话，他要想在考场里吃上一口热饭，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了。
只是，他的这样一种思想，如果是落在了其他考生的眼中的话，那是绝对是觉得不可理喻的。
因为，与他截然不同的是，很多囊中羞愧的清贫书生，甚至会选择在这两天一夜的考试时间内，一直饿着肚子的，毕竟，这吃东西的话，也是要花费不少的时间的，他们可不愿意在这个考试的过程中，浪费任何一丁点的时间。
而且，他们一般能够带去考场里面的话，通常也就只有那些极为难吃的粮的，所以，与其是要浪费时间来啃这些并没有什么味道的干粮的话，倒不如是直接饿着肚子答题了。因为在他们看来的话，如果是多了那么一点的时间的话，说不好他们就能想出其中一道命题的诗句来的，这样一来的话，他们甚至是有可能金榜题名的，所以，有这么大的一个诱惑存在的话，他们就算是饿着肚子，那也是“精神百倍”的。
只是，秦永可就不像他们那么傻了，为了考试，所以要把饿个两天一夜的？这开的是什么玩笑？真的要是饿到了那种程度的话，还会有心情想考题吗？秦永正是抬出了这样的一个说法，于是，秦屠夫和柳落瑶他们才终于同意了他将那些普通的饭菜带进考场里面的。不过，他们当时也嘱咐过秦永了，吃饭的时候，那可要尽快吃啊！毕竟，这留在考场内的时间是有限的。
只是，对于秦永而言的话，这样的时间真的是有限的吗？不，恰恰相反，在他看来，这考试的时间实在是多到不可思议了才对。
毕竟，像后世学校里的那样一种考试的话，你什么时候听过是一科考试，还要连考数天的？
当然了，如果是分为好几个不同的科目的话，倒是确确实实是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考得完的。不过，这中间却又是会停下来了不少的时间，让考生们能够出来吃饭，并且是休息好的。
可是，这大周朝里的科举考试确偏偏不是如此，它虽然是仅仅只有一科的考试的，可是却是要连续考两天一夜的时间的，所以，这个时间对于秦永来说的话，确实是多到不行了。因为，他原本的打算就只是靠抄而已。能从后世的某些名篇当中是想到任何一篇合符题意的诗词的庆，他自然是会马上写上去的。而如果是后世的名篇根本是没有切合这道题目的诗词的话，他瞎想也没有用，所以，对于他而言，时间自然就是多到不行的。(未完待续。。)
第365章 送考
会试的考场名叫“贡院”，最早始於唐朝，大周朝作为唐李王朝的延续，所以，它所取士的地方，自然也叫“贡院”。
只是，“贡院”的作用历来有限，一般也就仅仅只是在大比之年才会是用上那么一两次而已。因为，整个大周王朝的会试考试，那一般是三年才有一次的，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天子开恩所加开的“恩科”。
而秦永呢，当他是第一次站在了那座“贡院”前面的时候，那可真是为它的庞大的规模所震惊的。
这想来也是，毕竟每一年的会试大考，基本上都是在这里进行的，而所来参加的举子学生呢，起码也有三四千人的，而且，这两天一夜的，吃喝拉撒的是全在里面，所以，这个“贡院”的规模自然是小不了的。
而秦永呢，虽然是没有办法从高处一览全貌，可是，单单是从那整齐划一的轮廓中他就已经是能够猜出来了，这座“贡院”，那必定是比他在后世所要见过的任何一个考场要大得多的。
毕竟，后世的考场里，每一科的考试可都仅仅是只需要几十分钟，然后吃饭睡觉什么的，通通都是不需要在里面的，所以，每一个人，只要是有一张足够用的桌子也就够了。可是，在这个时代里却是不行了，因为考生在里面起码要经过两天一夜的，而且中途是压根不能出来，所以。这需要准备的东西就多了，例如是桌椅、蜡烛、夜壶等等。
而且，这每一个座位之间，那都是必须隔开足够远的距离的，这样一来的话，那才能够杜绝作弊的最大可能。只是，这么一来的话，这其中所需要用到的地方可就大了，所以，事实上。这个所谓的“贡院”。规模可就不仅仅只是庞大了，甚至是寻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
因为，根据史料记载，后世在明清时代非常著名的“江南贡院”。那占地面积甚至是达到了接近三十万平方米。当然。在这个时代里。那么大的面积是不可能的，可是，数万平方米的规模却绝对是有的。
“咦。秦公子，您们来了？我……我家小姐可等了您有半个时辰了呢！”
秦永一行人来到“贡院”的门口，他们还在为它的庞大规模和拥堵的人群所震惊着，结果这个时候就从远处挤过来一个小姑娘，然后就是用惊喜地声音说道了。
“你家小姐？”
秦永一看这个小姑娘，马上就明白了，这是红娘子来了啊！因为，这个小姑娘不是别人，正是红娘子的贴身丫环冬儿。只是，秦永不明白的是，自己要进“贡院”考试的话，红娘子来凑什么热闹？毕竟，他目前的送考队伍，就已经是有点大了的啊。如果此刻再加上红娘子这个名动汴京的花魁的话，好不必说，他是必定会成为众人的焦点的，而这，可不是他想要的事情。
原来，随着他们一行人走到“贡院”的门口来，事实上他们就已经是吸引了周围不少的目光的，毕竟，他身后所跟着的柳落瑶、林黛儿两位娇妻，那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再加上琴棋书画这四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所以，瞬间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眼球了，因为，像这样的一个送考队伍，那阵容可确实是不凡了。因为，很多从外地赶来的应试举子，事实上都是只身上路的，又或者是仅仅只带了几个仆人，可是，像秦永这样带着自己的父亲甚至是美妾前来的，那可就真的是少见了。
“是的，秦公子，您……您请稍后，婢儿去请我家小姐过来！”
“哎，好……好吧！”
……
丫环冬儿急匆匆地就离开了，结果就是使得秦永的手都已经是伸到了半空中了，最后却只能放了下来。
原来，他原本是想阻止丫环冬儿去请红娘子下车的，而改成是由他去车里见红女娘子，毕竟，这样一来的话，也就不会那么引人瞩目了。可是，丫环冬儿倒是好，直接就不听他的任何话了，兴冲冲地已经是报告她们的小姐了，所以，秦永自然也就只能算了。
“咦？快……快看，那是红娘子吗？”
“是……是啊！她……她怎么回出现在这里？”
“就是啊！莫……莫不是来送哪位才子进考场的？”
“可是，也没有听说她与哪一位才子有这一层的关系啊！就……就连是那被称为汴梁城第一才子的张守业也没有！”
“嗯？兄台这个说法可不太对，最近可还有另外的一位才子，是常常与红娘子有所关联的！”
“哦？你……你的意思是，那为红娘子写出了那场《梁祝》的扬州才子‘咏月公子’？”
“没错，没错！就是此人了！”
“呀，那倒是一件新鲜事！此人所写的戏曲，我们确实是已经听过了，不愧是天才之作，可是，在诗词方面，却是无人得知其高低了，难不成，他在诗词方面也有很高的造诣？”
“这个，不可能吧！再高，又岂能是高过那张守业？何况，庄家给他的赔率也是极率的！”
“也是，也是！”
……
果然，当红娘子是一露面之后，顿时就引起了周围相当多的议论了，这些人中，惊艳的有之、激动的有之，但同时也有不少人是猜到了秦永的，所以，不管是对秦永的议论是褒是贬，他们都是相当的有兴趣想要看看，这曾经在汴京城内引起了巨大轰动的所谓“咏月公子”，到底是何许人的。
“秦公子，奴家这厢有礼了！”
终于，红娘子是来到了秦永的面前站住了，于是，众人的目光就纷纷地落在秦永的身上，不过，此时他们的心里可都还不能完全地肯定传说中的“咏月公子”就是秦永的，毕竟，整个汴梁城里，真正见过秦永的人是极为有限的，可是，等到接下来，红娘子的那一句话一出口，现场的众人就纷纷地是同时侧目了。(未完待续。。)
第366章 为你做了点心
“红姑娘客气了，不知红姑娘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秦永看到红娘子的出现，果真是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瞩目，于是，他就有些苦笑了，无奈地说道。
因为他原本是不想在众人面前露面的，最主要的是，是他不想麻烦。因为，如果是有太过多人知道他的长相的话，以后恐怕出门都不是那么方便了。
“秦公子，奴家此来，一是为了预祝秦公子金榜题名；二……二则是奴家做了些小点心，所以，想请秦公子品尝，虽……虽说是远不及秦公子府上的点心那般好吃，可是，好歹却也是奴家的一番心意！”
红娘子说完，转头就示意了一下丫环冬儿了。而冬儿，也很快地送上了一个小包裹，于是，看到这一幕的人群，顿时又是一阵“骚动”了。
“什么？红娘子为他做了点心？”
“就是啊！就是啊！可是，这是为何呢？虽说，这‘咏月公子’的戏曲是作得极好的，可是，戏曲写得再好，那也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啊！这会试大考，又不会考你会不会写戏！”
“没错，没错！就算是会考写戏，可是，这‘咏月公子’也不一定能够高中啊！就算是能够高中，排名比他前的人，也大有人在吧？怎么红娘子偏偏就对他另眼相待呢？”
“是啊！是啊！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
……
其实，如果就秦永自己单方面的想法来看的话。这红娘子要为他做那么几个点心，那还真的算不得什么的。
因为，以往早在红楼里的时候，红娘子就为他做过两次这样的点心了。
而如果是单单从味道的角度来看的话，事实上，这些点心味道还远远比不上秦永自己的“秦氏甜品屋”里的蛋糕要好吃呢，只不过是，这始终也是红娘子的一番心意，所以，秦永也还是吃得开心的。只是。他所不知道的是。他私下里接受红娘子的好意，那是一回事，可是在这大庭广众这下接受又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因为，就连红娘子送出这份点心来的意义都不一样。
在红楼里的。最多只算是对秦永的一种感谢之意。毕竟。当时知道的人可是极少数。也就仅仅是只有红娘子，还有红娘子身边的丫环冬儿而已。
可是，如今在这“贡院”前面。那可就是截然不同了，因为向来送这举子进考场的，莫不是举子的家人或女眷，最不济的，也得是个相好的吧？可是，偏偏，红娘子并不是秦永的相好，最起码在外人的眼里，她还不是。
可是，她如今既然是出现在这里，并且是还给秦永送上了自己亲手做的点心，那意思就很明显了，那就是她钟情于秦永，最起码，也是略有情意的。否则的话，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大庭广众地送给秦永什么点心了。
可是，这就已经是让周围的许多人想不明白了，因为，按照红娘子的完壁之身，还有那冠绝全城的艳名，她若是有意要嫁人的话，那是全天下王孙权贵，任挑任选的，当然，要当正室，还是有点困难的，毕竟也是曾经流落风尘的女子，能够被纳为一个偏房，这就已经是很不错的归宿了，再妄想什么正室之位，那就是奢望了！
因为，这王孙权贵的正室，又有哪一个不是出身名门的？那才叫门当户对！所以，你一个妓女，就算是下嫁以前的名望再大，又同时保持了冰清玉洁之身，可是，要想成为人家的正室夫人，那还是根本不可能的。
“好吧！既然是红姑娘一番美意，在下就心领了。”
秦永既然是认为，收红娘子的这么一份礼物算不得什么的，所以，自然就没有理由拒绝了。可是，他却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一番作为，却是让周围的那些人，对他的议论是更多了。
“呀，他……他还真收了？看……看来，这红娘子与他，确实不是那么简单的关系啊！”
“可……可不是吗？只是，此事也与我等无关！罢了，罢了，时辰也不早了，还是快点进去吧！”
……
只是，他们各自都马上地回想了起来，如今好像是他们赴试应考的大日子，所以，再有天大的事情，那也只能是暂且放在一边了，尤其是不能因为这个乱了心绪，否则的话，一会要考试的时候是影响了发挥的话，那可就是太冤了，所以，那些人仅仅是一番的不忿和议论之后，匆匆地还是进去了。
“永儿，那你也快点进去吧！东西都带好了，看看有什么遗漏的……”
这个时候，秦屠夫也催着秦永进去，因为，此时距离正式关闭考场大门的时间，确实是不剩下太多了，所以，如果秦永是打算还考今天的考试的话，那的确实是应该准备了。
只是，他们的这一准备的话，那倒又是吸引了周围不少的目光了，因为，琴棋书画她们所给秦永递上来的，可真的是不少的东西。
首先是红娘子送给秦永的那个小包裹，那里面装的都是红娘子亲手做的点心，那自然是不能随便舍弃了的，毕竟，人家红娘子可还在现场呢。而且，红娘子所做的点心其实是并不多，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她知道秦永肯定是带够了干粮的，所以，她的这一个小包裹，只是略表心意而已，可不是真的让秦永带进去填饱肚子的。因为，她所做的这一丁点点心，让秦永顶个一顿半顿的，那还是可以的，可是，如果是要顶两天一夜的话，那可未免是过勉强了，到时候必定是会饿得头晕脑涨的。
不过，也正如是红娘子所预料的，秦家是有为秦永准备其他的点心的，就装在一个不小的食盒里面，而且，这些点心还都是“秦氏甜品屋”里面所产的点心，所以，那味道肯定是最佳的。不过，让周围的人都很有些想不明白的一点是，秦永是除了带上了她的那个小包裹还有秦家为他准备的食盒以外，怎么还带上了另外的一连六个大小不一的竹筒的……(未完待续。。)
第367章 倒吸一口冷气
竹筒里所装的自然是秦永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饭菜，不过，在进考场之前，秦永是命人将最外层的棉花先解了下来的，所以，外人自然就是能够看见竹筒的模样了。
只是，他们可根本是猜测不到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所以，他们如今才会是一脸好奇地打量着秦永的。
其实吧，如果不是接下来进入考场的时候还需要来进行一次所谓的验身的动作的话，秦永是大可不必先把棉花给去掉的。
因为这么一来的话，是绝对会使得热气外泄，所以，保温的效果也是会大打折扣的。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了，毕竟，这是考场的规矩，他不可能是真的无视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虽然他已经是如此的小心谨慎了，可是，在最后验身的时候，却还是出了岔子。因为那个负责为他验身的官员，是在看到了他递上去的几个竹筒之后，直接就愣住了，于是就问他了，“这……这是何物？”
“哦，这些是学生的膳食。”
秦永没有半分的犹豫，于是，很快就说出了实话。只是，对方却是完全不相信他的话，于是在愣了一阵之后，又说道了，“膳食？那怎么用竹筒来装的？嗯，还是打开来看看吧！”
也难怪对方会不信，因为，凡是经历过科举考试的人都知道，这在考场之内，最好的食物应该是干粮的。
因为。只有它是最方便携带，同时也是不影响口感。
反正，不管是热的或者是冷的，那都是同样的难吃的，所以，也就没有必要是带其他的饭菜了，因为，就算是带了那些饭菜进去，如果是完全冷了的话，那味道就是大打折扣的。到时候。就根本是与普通的干粮味道无异了，甚至还要更加地难吃，所以，也就没有必要找这个麻烦了。
当然。他没有想到的是。秦永是有办法让他的饭菜是在较长的时间内保持较高的热度的。所以，他要在这个考场之内吃一顿热饭的话，还是很有可能的。
“好……好吧！”
对方要求是打开这个竹筒来检查。秦永迫于无奈，也只好是答应了。
因为，在这个大周朝里面的验身程序虽然是并不太严谨的，可是，却也不能是完全地推托啊，否则的话，对方就有理由是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会夹带什么东西了，所以，才拒绝检查？
可是，天知道，在这个大周朝里的考试，那是最不可能去作弊的。因为，这要考的是作诗赋词，而且题目还是出的非常随意的，除非是这全部的考题都是考试前就被完全地泄露了出去吧，否则，那是连半丁点的取巧都不可能的。
只是，在前朝的时候，那是曾经发生了一次大弊案的，所以，在如今的会试大考，那一般都是有几套备选考题的，同时由几个朝廷的重臣来亲自执笔。
当然了，如果仅仅只是如此的话，那也还是不足以完全抑制大弊案的发生的，因为，对方还有可能是买通了全部的几个出题大臣了。
于是，当今天子是又想了另外一个方法，那就是他在这几套的备考试题里，抽出其中的一份，然后再利用他自己的心思，加以变化，然后在会试考试真正开始之后，他才会公布真正的考试题目的。
所以说，这基本上就已经是杜绝了作弊的可能了，所以，如今整个考试之前的验身程序，其实都是比较宽松的。
当然了，比较宽松不等于完全地放纵，所以，当这个验身的程序在进行的时候，你还是要配合好给你验身的官员的，否则的话，人家说你是夹带小抄，有心作弊，你也是无从辩白，到那个时候的话，那岂不是自找麻烦了？
当然，以上所说的情况，仅仅只是代表着进士科的考试而已，至于是明算、明经这些科目，那可就必须要好好地验身了，因为，这几个科目的试题，那都是跟以前的进士科考试一样，仅仅是只有一套题目的。
在这方面，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整个文坛对明算、明经等等这些的科目，那是重视不够的。就算是真的出了弊案，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情。
所以，这几个科目的试题，都是由当今的天子直接指派这个科目下最为权威的“专家”出题的，而出了题之后，这个所谓的“专家”还可以满城跑的，所以，这个中的风险自然是极高了。
所以当然，如果是单单从验身的这个程序上来讲的话，像明算、明经这样的科目，在考试之前的验身程序，甚至是比进士一科都来得更加苛刻的。
“怎么真是米饭啊？算了，算了，那这些呢，是什么东西？”
当看到秦永打开其中的一个竹筒只是显露出来一些米饭的时候，那个站在秦永面前的官员，顿时就是大大为失望了。
因为，他原来是以为，秦永既然是拿着竹筒这么奇怪的东西来装膳食的话，那说不准这里面还真的是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的，可是，没有想到，在竹筒打开来了之后，对方发现，这里面真的只是装着一些最为普通的饭菜，于是，他直接就没有兴趣了，最后是顿了一顿之后，才指着秦永面前的另外一个小盒说道了。
“哦，这些是家中所作的点心！大人请看！”
“嘶……”
小食盒的盖子一打开，对方直接就是倒吸一口冷气了。因为，根据他所知道的情况是，这里面所装的所谓点心，那可都是由“秦氏甜品屋”里面出产的极品甜点。
而“秦氏甜品屋”是什么地方？虽然，他们这些八、九品的小官员，那是谁都没有资格成为“秦氏甜品屋”的会员的，哪怕是最为低等的青铜会员都不行。
可是，这却也没有防碍他们对于这个“秦氏甜品屋”的向往，因为，他们就算是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些“秦氏甜品屋”里所出产的点心，可是最起码的，听总是听过的，特别是它们的极高售价，所以，当他们看到这些价值千金的点心真的是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的时候，难免会惊叹失态了。(未完待续。。)
第368章 被下绊子
“大人，可是有什么问题？”
由于一般的观点，考前的这个验身的程序是流于形式的了，所以，秦永在一开始的时候是并不放在心上的。毕竟，他的身上又没有夹带任何的“小抄”或者是其他可以作弊的东西，所以，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可是，眼看着眼前的那个验身官是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的食盒已经有好久的一段时间了，于是秦永就皱了皱眉头，忍不住问道了。
“哦，没有，没有！按照贡院的规定，点心是可以带进去的，不……不过，这种点心却是不能够带进去，嗯，这种点心松松软软的，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夹带其他的什么东西？”
在秦永的提醒之下，验身官这才反应了过来，不过，反应过来之后，他却是很快说道了。
其实吧，他的这个说法是非常的牵强的。毕竟，这点心不管是硬的还是软的，总之也还都是一个东西就对了。一般的作用也仅仅只是填饱肚子而已。用它来作弊，那未免是太过可笑了一点了。
因为，在这个时代的进士科考试里，原本就没有什么作弊、抄袭一说的，否则的话，那个大周天子不是又得震怒了吗？因为，这可又是意味着一个天大的弊案了。
而且，就算是有考生想要利用点心来夹带作弊的话，那也根本是不需要什么松松软软的点心才能做得到的。
因为，一般点心的制作工序都是大同小异的，无非都是先和面，然后造型烘干或煎干而已。
虽然具体的步骤有所不同，可是，要想在中间夹带着一张纸条的话。如果是松软的点心能够做到的话，硬干的点心自然也能够做到，而且，还会做得更好。因为，如果是用这种硬干的传统点心来做的话，那就更加地不会引人注目！
可是，这个验身官却偏偏是说秦永的奶油蛋糕是有可能会夹带有东西的，那原因其实就并非是真的怀疑秦永是不是要作弊了，而是，他其实另有所图。
“张公子让本官扣下这秦永的干粮。本官若是不这么做的话，那就是自讨苦吃了！所以，对不住了，不过，看在你送给本官那么多好点心的份上。那一丁点的白饭，就由你去吧！”
秦永所不知道的情况是。其实眼前的这个验身官之所以要这么做的主要原因。其实还是因为他事前受到了别人的一番“叮嘱”。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前面与秦永有过一番暗地“交锋”的张守业，当时张守业还吃了不小的“暗亏”，只是由于会试大考即将临近了，所以，他才暂时放过了秦永而已。
不过。虽然是在这之后，他再也没有找过秦永的麻烦，可是事实上，他心里可是一直记着这一着呢。于是，这个时候一旦看到有机会给秦永下绊子，他立马就落井下石了。
原来，在贡院里面的考试，每个人的位置虽然都是不定的，可是，也是有迹可循的。
最主要的原因是，在这个时代里的考试系统是远远没有后世的发达，所以，尽管是他们也想要每一场的考试，位置都做到真真正正地随机安排，可是事实上，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因为，这其中参加考试的人数是非常多的，足足是达到数千人了。
而在这个时代里，是没有什么电脑一说的，所以，如果是要真真正正地做到随机安排的话，那所造成的工作量就是极其巨大了。因为，这其中所涉及到的，可不仅仅只是位置安排的问题，还包括了最后的评阅和统计。
评阅倒还是其次的，因为它原本就是有着一定的保密措施，基本上是可以保证答题的考生的名字是不被阅卷官知晓的，可是，统计方面可就是一个大问题了，因为，考生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各大郡县，同时也包括了各大书院，而这每一个地方的考试结果都是需要统计的。不单单是那些上榜高中的考生，还包括了那些虽然是没有考上的，可是却也能排进了前一千名的考生，那就将是以后各大书院的重点培养对象，所以，这些统计结果还是需要的。
于是，为了方便各大书院以后的统计，于是，这个考试里面所涉及到的位置安排，就基本上是遵循大致随机的方式了。
也就是，每一个郡县来的考生，基本上都是会安排在固定的几个号舍里面的，当然，个人的位置顺序是不变的，同时，也并非是每一个号舍里面的考生都是来自同一个郡县，又或者是同一个书院的，最有可能的情况是一个号舍里会混杂着两三个郡县的考生，而一个郡县里的考生，通常又只会安排在四五个号舍里，所以，来自一个郡县里的考生就会相对的集中了。
这样是有利于各个郡县在考后进行统计，同时又由于是一个号舍里是掺杂着两三个郡县来的考生，所以，这也是相对的比较随机了，阅卷官如果是想仅凭着考生是来自哪个号舍的，就对考生的试卷另眼相看的话，那是很容易就误中副车的。
张守业和他们“朝阳诗社”的几个才子就是被安排进了同一个号舍，不过，等到他们来到这个贡院前面查看自己的具体座位的时候，结果却是也发现了秦永的名字就在他们的号舍里面。
在当初的那件事情之后，他们其实就已经是知道了秦永的名字的了，而且更是知道他“咏月公子”的身份，于是，张守业当时心里就不高兴了，于是，在进贡院的直接就告诉那个验身官了，必须是要扣下秦永的干粮。
因为，虽然是在每一年的会试大考中，总有一些寒门的子弟是在这两三天的考试时间里面是不吃任何的东西的，因为，他们认为，这样一来，自己甚至是有更多的时间答题。
可是，像张守业这样的才子却是知道，吃不饱肚子的话，那根本是没有心思答题的，而且，也答不出。所以，他让人扣下秦永的干粮，那绝对是想给秦永下绊子的。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验身官“见钱眼开”，他除了是想扣下那些他眼馋不已的点心以外，其他的像竹筒里的饭菜，还有红娘子送给秦永的普通点心，那都是没有打算留下来的，于是，这么一来的话，秦永也就避免了一场苦饿两天的“灾难”了，同时，也是让他在后面的考试中，狠狠地“阴”了张守业他们一把。
因为，当他真正地是打开了那几个竹筒里的饭菜开始吃起来的时候，那慢慢传来的巨大香味，那可真的是那些只能是啃着硬实无味的干粮的才子们，好一阵嘴馋了。于是结果就是，最后是搞得了他们的肚子是各种的响，那注意力，可是半天都集中不回来了，于是，自然也就影响了答题了。(未完待续。。)
第369章 不能提前交卷
“扣下了？好吧，也罢，那学生就把这些点心送给大人吧！”
秦永可不知道这是张守业给他下的“绊子”，不过，他眼看着那个九品小官两眼发光的样子，大概也已经是猜到了他是眼馋食盒里的点心了，于是，苦笑了一番就说道了。
没有错，虽然是被眼前的这个九品的小官摆了这么一道，确实是让他的心里有些无奈的，不过，他却认为并不算得上是什么大事。因为，这些在旁人眼中价值千金的奶油蛋糕什么的，在他的心里，也就仅仅只是一两种比较好吃的点心而已。
而且，他手里也确实是还留有几个竹筒的饭菜，还有红娘子送给他的一些普通点心，所以，用作这两天的充饥之用的话，那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所以，既然如此的话，倒不如是做个顺水人情，直接送给这个九品小官得了，也免得他再拿什么借口来为难自己了。毕竟，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啊？此话当真？如……如此，那就谢谢了！好了，你……你快进去吧！”
果然，听到秦永那么一说，那个验身官当场就高兴起来了。
没有错，虽然他是在刚才就早已经在心里打定了主意，绝对要扣下秦永的那一食盒点心的。可是，毕竟这是一种滥用职权的表现，所以，他要操作起来的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因为，在现场除了是他这个验身官以外。还有好几个的兵丁、小吏。他们是知道这验身的具体程序的，可以说，即便是你真的怀疑秦永是有夹带的话。那一般也是要当场验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这才能够让人进去的。可是，这么一来的话，那满满一食盒的点心，到最后估计就会全毁了。
这可不是那个九品小官想要见到的情况，所以。他原本来的打算仅仅只是在打发了秦永进去以后，然后就多少分上一些点心给在场的那些兵丁、小吏的，这么一来的话。也可以是很好地堵住了他们的嘴巴了。毕竟，既然是利益均沾的话，那些兵丁、小吏们也就没有了去告发他的理由了。
可是，要做到这一点的话。势必要分出去起码一半的点心的。虽然，在这中间，他还是占了大头，可是，却也是足够让他心痛的了，只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他要是不这么做的话，一旦是那几个兵丁、小吏当中有那么一个人不服气的话。他们只要去向都察院告发那么一下的话，那些御史们可不是吃素的，他这个九品的小官，估计也就当到头了。
因为，在这个时代里面，吏治还算得上是比较清明的，虽然暗地里的各种勾当还是少不了的，可是，相比于其他的时间，那可真的是少了不少了。
这其中，功劳最大的就是言官监督制度。也就是都察院里的那些御史们可个个都是以天下事为己任的人，而且，还都是那些极其不懂得变通的老学究，有的仅仅是一股书生意气，所以，只要是他们认为不公的事情的话，他们是绝对会上谏的，而且是一上谏就没完了，就连当今的圣上也是怕了他们的。
因为在这个重文抑武的年代里，刑不上大夫的观念是深入人心的，所以，皇帝就算是不同意他们的上谏，可是一般也是奈不了他们的何的，最多也就是撤了他们的官职而已。
可是，他们这些人又岂会在意？所以，一般只要是据实查证的事情，同时又没有牵扯到什么朝中大局的事情的话，皇帝一般都会按照他们的意思来办理的。于是，这就造成了这样的一个结果了，那就是，这朝廷内外、官商勾结等等的许多勾当，一般都只能是躲在暗处来进行的，所以，吏治相比于其他的朝代，自然就是显得格外的清明了。
当然，像那种以权谋私、徇私妄法等等的事情，那是怎么也杜绝不了的。不过，只要是不放在明处来进行的话，那对于这个时代的老百姓而言，就已经是一件天大的幸事了。
“不行，不行。本官是万万不能冒这个险……”
虽然眼前的验身官只是一个九品的小小官吏，可是，在这样的吏治大环境之下，他可是不敢公然触犯这样的雷区的，所以，他当时自然就是想着利益均占，用一小半的点心去收买那些兵丁、小吏了。不过，没有想到，还没有等他真正动手呢，结果秦永就主动提出了要将点心送给他了。这让他顿时是大喜过望了。
因为，如果是秦永主动提出来是送给了他的话，他就不必担心什么被人家告发以权谋私的事情了，毕竟，那都是考生自己送出来的嘛，又不是他用自己的职权，胡乱扣下来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要送出多少的点心给那些兵丁、小吏们的，只是，相比于之前的话，那已经是少了很多就对了。
“自然当真，那学生就进去了！”
秦永也不再客气，向着对方一拱手之后，提着那几个竹筒和红娘子送的一些点心就进去了。进去以后，他果然就在自己的号舍里发现了张守业，还有他们“朝阳诗社”的几个才子。当然，他是不知道张守业他们是曾经给他下过一个“绊子”的，不过，却是看到了他们满脸得意地神色，那感觉就好像是对此次的考试，那是志在必得了似的。
“呃，怎么，这号舍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是来自扬州的？”
考场座位安排的规律，秦永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进了这考场之后，他却是没有在同一个号舍里面，发现任何一个同样是来自扬州的熟悉面孔。
其实关于这一点的话，那倒是他误会了的。因为。他虽然是来自扬州的，可是却并不是经过了乡试的正式举人，而是被韩山书院推荐而来的。所以，也就不纳入扬州郡的范围了，而应与张守业他们这些人一样，都算是汴京城内的考生之一。
所以，自然就有很大的机会是被分到了张守业他们的这个号舍来了。只是，除了是他这个被书院方面推荐而来的考生以外，其他的扬州考生那都是经由童生试和乡试而来的。所以，都与其他同样是来自扬州的考生们一样，被安排到其他的号舍去了。
“好了。好了！都坐好了，马上就到时辰了。超过时间没有落座的，通通打将出去！”
秦永还站在自己的座位前面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结果却是从号舍的最上面。突然是传来了一把威严的声音了。
这是一个从四品的大官。具体点来讲，他就是秦永他们这些号舍里的监考官了，所以，自然算得上是大官。当然，这个说法倒也未必是完全正确的。因为，与朝中那些品位最高的王亲国戚、宰相首辅等等的大官相比较起来的话，他这个从四品的官职那也确实是算不得什么的。
可是，与贡院门前专门对那些考生们进行验身的九品小官而言。他的这个官位又是大到没边了。因为，按照一般的官场升迁规律的话。他这个九品的小官要升到从四品的话，没有十数年的时间，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而且，这还仅仅只是最为理想的情况，更为普遍的情况是，九品的小官，那是根本没有机会升到从四品的。因为，这从四品的官职，可是要比九品的官职要少上了许多。
“好，坐好以后，就依次上来抄录吧，注意了，每个人仅仅只有一刻钟……”
坐下以后，秦永发现，这大周时代里的考场布置，与后世的大型考场倒是大致类似的。只是，每一张桌子之间的距离，那是要远上了许多也就是了。只是，虽然是这样，可是，这号舍之内的每一个考生的大致动作，其他人基本上都是能够看得清楚的。只是，在考试进行的时候，估计是没有多少的人会有闲心去关注别人也就对了。
不过，虽然是在考试进行的时候，其他人是不大可能去关注别人到底在干些什么事情的，可是，在这一刻的时候，却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个大周王朝里的科举考试，考题方面居然是还需要考生自己现场抄的。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这需要抄录的考题，那是不会被直接公布在所有人都看得见的地方的，而仅仅只会是保留在主考台前，于是，底下的考生，也只能是一个接着一个按照顺序依次上到台上去抄录了，于是这么一来，虽然每一个考生抄录的时间都固定了是在一刻钟左右，可是十数个考生抄录完毕的话，估计两三个时辰的时间都过去了。
“靠，难怪这会试考试的时间是需要两天一夜了，合着，这抄考题都必须是要抄上了半天的？”
明白过来了这一点之后，秦永的心里就很有些无语了。因为，按照这个情况来看的话，前面先抄录的考生们，岂不是占了极大的便宜吗？毕竟，他们是提前了一两个时辰早已经是得知了考题的。
可是，他不知道的却是，同一个号舍里的考生，虽然是开考的时间大家都是一致的，可是事实上，最后结束的时间却不一样的。
因为，前面需要依次抄录考题的关系，所以最后交卷的时候，也是必须要一个一个按照顺序来提交的，而其中所间隔的时间，正好也是一刻钟的时间，所以，单就考试的时间而言的话，这整场的考试还是公平的。只是，除了公平以外，它的另外一个“副作用”就是让秦永苦恼不已了，因为，它竟然是规定了不能提前交卷的，于是，这对于一早就打定了主意在第二天中午之后就要交卷的秦永而言，自然算是一种折磨了。(未完待续。。)
第370章 根本看不明白
好在，虽然是必须是每一个考生依次地走到上面去抄录所谓的考题的。不过，秦永的位置却是相对靠前，所以仅仅只是等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他就上去了。
“跂彼织女，终日七襄。虽则七襄，不成报章。睆彼牵牛，不以服箱。东有启明，西有长庚。有捄天毕，载施之行。”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
“呃，这……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当秦永是走到了那主考台前面，真正地是看清楚了上面所写的第一道题目的内容的时候，他头上的冷汗直接就下来了。
因为，他是突然之间发现了啊，自己好像真的是有点小看这个时代里的所谓科举考试了。
没有错，虽然他的脑子里面确实是储存了数百首即便是在后世时代里也足可以流传千古的唐诗宋词，可是，他却是没有想到，这个三年一度的科举考试，那就连是题目方面都是如此之难的。
这不，仅仅只是这开篇的第一题，一连三段据经引典的话，直接就将他搞蒙了。因为，他很快发现，自己要理解这些话里的意思，那可真的是有些难度的。
而他如果是最后连这题目都看不明白的话。那就算是他的脑海里有储存到再多的诗词，那也很有可能是白搭的。
“还不动手？你还要待何时？听清楚了，每人只有一刻钟的抄录时间。超过时间的，一律下去！”
秦永还在那边头上冒着冷汗，呆呆地看着第一题的题目在发愣，结果，那个从四品的监考官就看不下去了，于是，在旁边冷言提醒他道。
“哦。是，是！学生马上就动手！”
于是，秦永这才终于是反应了过来。也是啊。他这个时候发愣发呆，那又有什么用呢，毕竟，现在仅仅只是抄录题目的时间。而且是每人都限定了只有一刻钟的时间的。
这一刻钟的时间。秦永原本来还觉得是挺多的呢，区区的十几道题目的话，那还不是很快就抄完了吗？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人家的仅仅只是一道题目，结果就是要据经引典的写了一大片的话在上面的。
他要是能够完全看得懂的话，那倒是好的，因为。他大可以不抄那些“典故”了，直接理解题目的意思写下来就可以了。可是偏偏。他却是压根都搞不懂人家的题目里到底是在说些什么，于是，他也没有办法，只好是拼命地狂抄了。
“第一题抄完，还……还有九题！”
“还有八题！”
“七题！”
……
在秦永的拼命抄录下，他的努力终于是有了回报了，因为，就在那个从四品的监考官宣布时间已经是到了的时候，他也终于是将最后的一道题目完全地抄下来了。
只是，这一停下手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整个手都发麻了。这就是高强度“劳动”所造成的后果，不过，结果是还算让他比较满意的吧，毕竟，他也算是把题目给抄完整了。只是，最为困难的事情，那是从现在才开始的呢。因为，接下来，他大概就是需要为那些半文不白的古文头痛了。
“‘跂彼织女，终日七襄’……这应该说的是织女吧，还有，‘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这说的好像也是牛郎和织女，莫……莫不是，这一题是以七夕为题？”
秦永毕竟是后世真正的本科大学里毕业的大学生，所以有关文言文的部份，他在以往的初中、高中生涯中，还是有所造诣的，毕竟，当时的高考，其中要考的就有它嘛，所以，秦永连猜带蒙之下，大概还是猜出了这第一道题目的意思来了。
当然了，这还仅仅只是他的猜测而已，至于事实到底是不是如此呢？那可就不好说了。不过，虽然是不能完全确定这第一题的意思，可是，他也还是只能从自己脑海中，有限的几百首诗词中，挑选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诗词了，反正，这个白卷是不能交的，所以，不抄白不抄嘛。
不过，这样一来的话，那倒是让他蒙了一个准的。因为，事实上，这个大周朝里的科举考试，虽然是在命题的方面是有一个大致的限定范围的，可是，却没有完全地限死，而是采取了一个比较开放的态度，具体点来讲的话，就是如果考生所写出来的诗词，确实是与题目的内容有些相关的话，那就算是切题了的。
只是，这切题方面，也分优劣，然后才是考究诗词的质量，这就是分出全部的考生排名高低的主要依据了。
当然，此刻的秦永，那是根本顾不上那么多的。什么切题的高低之类的，他根本是无暇他想了，因为，在他看来的话，他能从题目的几个据典中看出“七夕”这么一个意思的话，那就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的。只是，虽然是不用再顾及什么“切题”的高低等等的问题了，可是，在经过刚才的一吓之后，再奋笑疾书了那么久，秦永这个时候的脑子，可真的是不太灵活的，所以，一时之间，居然也想不到他的那几百首唐诗宋词当中，到底是有哪一首与这个“七夕”的命题是相关的。
“罢了，罢了，既然是想不到的话，那就暂时不要想了吧，还是想吃了午饭再说，反正，时间也不早了。”
想不到到底是哪一首诗词与“七夕”的命题相关，秦永倒是也没有着急，因为，他是知道的，越急的话，还越有可能是根本想不出来的，所以，他干脆就先不想了，反正，从刚刚他进这贡院的大门开始，到现在的话，也已经是过去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了，所以，也差不多是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