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针锋相对
“还不让开？你们想造反吗？”
文云章叫了半天，结果那些壮汉们却是个个都丝毫不动弹，于是他顿时就更火，大声地叫骂道。
“呃！那......那个，大哥，他们并不是我们府上的下人！所以，是......是不会听你的！”
文云杰本来看到他的大哥文云章，心里还是有些慌乱，可这时候看到他出糗，于是还是忍不住劝说道。
“嗯？”
听到文云杰这么说，文云章这才注意到那些壮汉们并不是他们文府的家丁！
因为若是他们文府的家丁的话，身上的衣服是肯定带有他们文家标识的，而很明显的是，眼前的那些壮汉们虽然也是作家丁打扮，不过衣服也只是看起来像而已！可事实上可并没有什么类似于他们文家的标志！而文云章刚才之所以没有认出来，那完全是因为被气红了眼而已。
“......文云杰，你要做什么？这里是你能胡闹的地方吗？快跟我回去！”
文云章看到实在是叫不动那些三高五粗的壮汉，他也没敢勉强，于是找了个理由说道。
这也是啊，他虽然是叫不动那些三高五粗的壮汉，可是文云杰却是他的二弟，在以往的时候，那都是不太敢和他作对的！
“大......大哥，可是我的事还没办完！”
文云杰看到文云章铁青着的脸，他犹豫着说道。
没错，他在以往的时候确实是不太愿意跟文云章作对的，因为文云章是他们家里面最有可能继承家业的嫡子，而且在扬州城内也薄有几分才名。所以相形见绌之下，文云杰实在是没有多少与文云章相争的心思。不过，今天可不行！不仅仅是因为这件事情是他早已经答应了秦永的，更因为是其实是很享受着这种被“万众瞩目”的感觉！
“你还想办什么事？休得在这里胡言乱语、造遥生事！韩兄乃世间之大才，岂是你能污蔑得了的？走，马上跟我回去！”
文云章看到文云杰竟然敢拒绝他的要求，他顿时更怒了，上前两步就想揪住文云杰的衣领说道。
可惜，他这样的愿望是注定不能实现的，因为文云杰的身边还有好几个的壮汉，文云杰不开口说话的话，文云章其实是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边的。
“那......那可不行！韩才子是不是世间大才，我不敢说！不过，这棺木里面装的肯定不是黛儿姑娘！所以，我要求开棺验尸......”
文云杰还是鼓捣着嘴说道。其实他今天能够当着他大哥的面做到这一点，可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因为在这之前，他可是一直都是生活在文云章的yīn影里面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无心向学，最终与那秦明恒一样，成了这扬州城内有名的纨绔之一！
不过，在今天，他找回了一种久违的自我的感觉！这一方面是源自他自己原本心底里的“渴望”，而再一方面则是秦永对他的激励！
因为秦永原本在这个扬州城中的名声可是比他还要更糗的，而现在连秦永都能够在短短的几天内华丽地一转身，最终成为了别人口中赞誉有加的“咏月公子”，难道他文云杰就不行吗？虽然他并没有像秦永那样作诗赋词的能力，可是他的内心里也还是渴望着自己能够做出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来的！最起码不能像以往那样，在其他人的眼中，他文云杰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角sè！
“哗啦......”
“他说什么？开棺验尸？他是不是疯了？”
“就是！已经入敛的尸身，岂能是随随便便地就打开来验尸的？简直是岂有此理！”
“哼，他这根本就是亵渎黛儿姑娘！”
“......没错，而且他还是在质疑韩才子的名誉。他说这棺木里面装的并不是黛儿姑娘？那这棺木里面装的到底是谁？难不成是韩才子随便找来的一具尸体，故意在欺骗我们？”
“说的是啊！韩才子怎么会骗我们？所以必定是他在撒谎，在下提议马上将他连同他们文家通通赶出扬州城去，留他们在城内，简直就是污辱了我们全城人！”
“没错，没错！”
......
文云杰的一席话顿时就是让现场原本已经是有些平静下来的人群马上又是一阵叫骂了。
而听到这一点的文云章差点都站不住了，最后怒得面容扭曲地说道：“文云杰，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文家你才甘心？”
这可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因为现在已经是有不少的才子这样提出来了，而一旦全城的翰林学子们都达成了这个“共识”的话，那他们文家恐怕就再也没有了在扬州城内继续立足的机会了。
因为在这个时代里，翰林学子们可是掌握着整个国家的舆论方向的，只要他们是这么认定了的话，那全城的人都会这么认为了！到那个时候，一人一口口水都足够将整个文家淹没了！毕竟他们文家可不像那富甲一方的秦家，“抗击打”能力超强！
“哪有这回事？大哥，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而且那具棺材里躺着的确实不是黛儿姑娘，韩才子把我们都骗了......”
“你还说？”
文云章怒不可遏，他指着文云杰的鼻梁继续说道，“好好，你说韩兄骗了我们，那你就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你就给我闭嘴！”
“有证据啊！就在那具棺木里面，你们把棺木打开来看看就知道了！”
韩服依然是不为所动地说道。
“你......你......”
文云章真的是被他气得快要发疯了，若是能够开棺验尸，那他还用得着那么发愁吗？
只要打开来一看，那一切可就已经是明了了的，可是现在，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因为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相信那具棺木里头躺着的人就是林黛儿，这怎么可能还会让他开棺验尸？
而且就算他是真的能够开棺验尸，可是如果一旦这打开来看到里面的人儿确实是林黛儿的话，那他们文家又该如何自处呢？到那个时候，可算是彻底得罪了全城的翰林学子们吧？这其中的风险之大，文云章想想就觉得可怕。
主角可能是人类，只不过会有可能长出触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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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是什么证据都没有！既然如此，那本公子也就没有必要怕你了！......”
一旁的韩服看到这里，他总算是确定了这么个事实，于是他就不由在心里冷笑了！没有证据的话，你能耐我何？毕竟这空口无凭的事，本身就没有多少说服力，更别提他的名声本来就差，会相信他的人根本就是廖廖无几！
想到这里，韩服就有所计较了，于是说道：“哼，文二公子，你的大哥说的很对！开棺验尸是不可能的，你若有什么证据的话，尽管可以拿出来！......如事情属实，我韩服向全城百姓下跪谢罪又如何？可你若是拿不出来的，那本公子也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韩公子真不亏是我们扬州城的有名才子，心胸广阔，实在是我辈的楷模啊！”
“是啊！此事若是换作是我，那没说的，必定是命人将其打仗出去的！”
“就是！也只有韩公子这等光明磊落的才子才有如此胸襟了吧？遭受了如此大的污蔑还能够保持风度！”
“没错！没错！”
......
韩服一番“正气凛然”的话顿时引来在场众人的一片喝彩之声，就连台上一直黑着脸关注着事态发展的韩通判此时也忍不住暗暗点头了！自己的这个儿子，终于是有了独挡一面的能力了。这番话说出来，不仅是让形势完全地向他这边倾斜了，而且还为他搏得了极佳的口碑！日后若是再有人怀疑起这件事情来，那也是完全无从翻案了的！所以，这简直就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想到这里，韩通判脸色一松，转身就带着他手下的几名仆役离开了！因为在他看来，自己的这宝贝儿子都已经是胜卷在握了的！所以自然没有什么必要再待下去，而且他提前离开，落在那些才子的眼里，恐怕也是认为自己父子二人问心无愧，所以才会毫不担心吧？
“不是说了吗？证据就在棺材里面吗，你又不肯开棺验尸，那我有什么办法？”文云杰嘀咕道。
事实上，他哪里有什么证据啊？只是纯粹地相信秦永而已，所以才会头脑一发热就这么上来指证韩服了，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他也知道这个场面是他所处理不了的了，所以是连忙回头去寻找秦永了！因为他可是很清楚地记得秦永曾经说过让他放心，到了一定的时候，他是会拿出办法来让所有的人都闭嘴的！现在，应该是到了那个时候了吧？否则的话，他可真的是支撑不下去了。
“事到如今，你还死不悔改？”
在文云杰身边不远处的文云章听到他的嘀咕，他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了，装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你马上给韩兄下跪道歉，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如若不是，为兄必定禀告父亲，誓将你逐出家门！我们文家，没有你这样的无耻之徒......”他这是看着情势不对，所以打算着要与文云杰断绝关系，以免连累了他们文家。
“无耻之徒？文公子，你说的可是你自己？”
就在文云杰满心憔虑，正不知道该如何支撑下去的时候，秦永终于是现身了，而且是一开口就直冲文云杰的大哥文云章而去！
“咦？这人又是谁？”
“什么？你不认识他？他就是那城东秦府的那个秦永秦明恒啊！”
“秦永秦明恒？你......你是说那个‘咏月公子’？”
“没错，就是他！据说那首《水调歌头》就是他写出来的，不过对于这一点，在下是不相信的！”
“哦？在下也不相信！不过，他这时候出来是想做什么？难道是想替文云杰出头？”
“依我看，有可能！不是说他和文云杰一样，都是这扬州城里的败类吗？正所谓物以类聚，难说这文云杰出来污蔑韩公子的事就不是出自他的授意！”
“什么？是他的授意？此人怎地如此可恶？难道是他以为现在虚有几分薄名，所以就能随便污陷人了？
“对啊！对啊，应该将此人连同文云杰一同赶走！”
......
秦永的出现是又引起了现场的一片哗然！
而且现场的这些人，对秦永大多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的！于是各种各样的叫骂声就响起来了。
“秦......秦兄，您终于来了！”
文云杰见到秦永是如蒙大赦，于是立马是高兴地迎上来了！因为有秦永的出现，他今天的“任务”就已经算是完成了的，如果秦永最后是没有出现的话，那他今天可真的是下不了台来的。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出现，而秦永也并没有辜负他的信任。
“嗯。辛苦你了！”秦永对文云杰由衷地说道。
今天他到这里来，本来就是打算着亲自“上场”的，只是由于意外遇见了文云杰，这才改变了策略而已。可以说，文云杰是在前面给他分担了不少的“压力”，所以这才使得他现在能够那么悠悠闲闲地上来作最后的“一击”而已。
“秦永，秦大公子？你刚才所言，是何意思？本公子教训弟弟，何时需要你来插嘴？”
文云章看到是秦永，他的脸色顿时又黑了几分。因为他很清楚秦永和他的弟弟文云杰的关系，现在他既然是出现了的话，那摆明了就是来力挺文云杰的！而且刚才秦永的话里就没有什么善意，于是文云章自然就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了。
“哦，你教训弟弟自然没有在下什么事！不过，在下是觉得文公子真心的愚蠢啊！韩大才子欺世盗名，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尸体冒充林黛儿姑娘，愚弄世人，这就已经是够过份的了！可怎么连你文大才子也助纣为虐，要卷进这件事来了？你可是要想清楚啊，帮着韩大才子欺骗世人，那可是犯了从属之罪。”
秦永慢悠悠地走到文云章的身边，一脸笑意地说道。
“哗，他的意思是，他也认为韩才子是在欺世盗名？这棺材里面躺着的真不是黛儿姑娘？这怎么可能？”
“当然是不可能！他根本就是在血口喷人，依现在的情况来看，那文云杰多半是出自他的授意！”
“什么？果真如此，那当真是不能轻易放过此人！”
“对，没错，绝对不能善罢甘休！”
......
今天的这戏码可谓是一波三折，不管韩服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在场的“观众”们，那已经是彻底“激怒”了，大有一涌而上，直接就将秦永和文云杰“碾碎”的架势。
“秦......秦永，你在胡说什么？本公子行得正坐得端，岂容你肆意污蔑？”
韩服听到秦永的说话，他顿时是又惊又怒！别人也许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实情，可是作为始作俑者，他还能不清楚？虽然他刚才基本上已经是用言语遮掩了过去的，可是现在却又跳出来一个“秦永”来，所以他的心里当然是着急了！因为他发现这个事情似乎已经是有了向着他不能掌控的方向发展的趋势了，他若是不马上加以阻止的话，难说会出现什么样的变故。
“是不是肆意污蔑，我想你最清楚！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就那么确定，林黛儿姑娘已经死了？”秦永嘴角冷笑地说道。
“什么？难......难道他的意思是林黛儿姑娘并......并没有死？这......这怎么可能？”
听到秦永的这么一番话，在场的众多才子“轰”的一声，脑海里仿佛都是炸过了一声“惊雷”。因为这样的一个可能性，那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不，应该是这么说，也许在韩服宣称从小秦淮河里打捞起林黛儿的尸首以前，那还是有人会隐隐有这样的“期盼”的，可是在林黛儿的“尸首”被韩服从小秦淮河里打捞了起来以后，他们就再也不会这么想了！可是没有想到现在，秦永却是重新把这个可能性送回到了他们的面前。
“你......你胡说八道！黛......黛儿早......早已经是香消玉殒了！岂......岂容你沾污？”
韩服的脸色此时很是苍白！因为秦永的那一句话，也是彻底地击破了他的心防！
对啊，林黛儿到底是不是已经死了！这根本只是他和他的父亲的猜测而已，事实上，只要是林黛儿的尸首一天没有被真正地打捞上来，那就一天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的！
虽然这样的可能性只是很小很小而已，毕竟当时的小秦淮河上正是水流湍急的时候，再加上周围漆黑一片，林黛儿本身又是并不熟知水性的，所以在韩服父子想来，林黛儿香消玉殒的可能性是高达九成九的。所以他们才会安排了这样的一场戏，目的就是替韩服挽回名誉，可是没有想到现在却是有人提出来了，林黛儿是有可能根本没有死去的！这一点如果是得到了证实的话，那不用说了，韩服父子刚才的一番造作可就完全成为他们的“罪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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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一章，大概是凌晨三点送上。大家先睡吧，明天起来再看。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075章 错有错着
“呵呵，你还不死心？韩大才子，你可要想好了，你如果是现在就下跪认错的话，那说不准全城的百姓还能够原谅你！可你若是死不悔改的话，那你以后在扬州城里恐怕就再待不下去了！”秦永看了韩服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
“这小子，难道只是在虚张声势？”
韩服闻言，脸上的表情是表现得yīn沉不定！
要说他这样的猜测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林黛儿在那样的情况下还可以生还的可能xìng实在是太低了。
而韩服的怀疑就是，秦永其实根本就是不知道林黛儿到底有没有生环的确切消息的，他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渠道上知道了自己用其他女尸来冒充林黛儿的事情而已，所以这才有了眼前的这一番的虚张声势吧？否则的话，但凡他有那么一丁点的证据，他会给自己认错的机会？恐怕他是马上就迫不及待地给亮出来吧？毕竟自己与他结的这个梁子可是有点大的！
想到这里，韩服就冷笑了，慢慢走到秦永的身边，然后才是小声地说道：“哼，原来你早已经知道了当rì的事情是本公子所为了？好，很好！......不过，你今天想要趁机报仇？却是妄想了！本公子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嗯？报仇？我要找他报什么仇啊？”
秦永听到韩服的这一番话顿时是觉得一头雾水的，因为他实在是没有搞清楚，自己与这韩服到底是有何纠葛的？
哦，不对，应该是说与之前的那个纨绔子弟到底是有何纠葛的，因为秦永若是自己所记没错的话，他在穿越过来之后是还从来没有见过韩服的！就更别提是结怨了！
“难道，是当rì的那一板砖？”
秦永摸不着头脑想了半天之后才突然想到这么一个可能！对了，这倒是符合韩服口的“报仇”一说的！毕竟当时的那个纨绔子弟在经过了这件事情之后，那是直接就“烟消云散”了的，由此可见，那一板砖的威力有多大。如果不是自己意外穿越到这个时代来，占据了这一具身体的话，恐怕那秦屠夫都已经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可是他当初到底是为什么会对自己动手的呢？”
秦永心里还是有些不解地想道。难道也是因为柳落瑶？可是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柳落瑶和他是有什么瓜葛的！
其实有关于这一点，倒是秦永想岔了的！因为，他虽然是从来没有听过柳落瑶与韩服有任何的瓜葛，可是这就能完全地排除韩服作案的可能吗？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因为柳落瑶虽然是有可能根本就不曾搭理韩服的，可是韩服却是有可能暗恋柳落瑶的！
事实上，整个扬州城内的才子们就没有几个是不暗恋柳落瑶的，毕竟这样一个才貌兼备的美女可是不多见的，而且她的家世也不算差，虽然并不是什么书香门第，可那也是清清白白的大富之家啊！
所以整个扬州城内的才子们对柳落瑶都有那么一丝的“幻想”，可是“幻想”归“幻想”，像韩服等这种本身就已经是官宦子弟的才子们来讲，婚姻大多只是一种连盟的工具而已，所以一时也没有足够重量级的人物跑到柳府去提亲。
而且才子们本就多情，而且这还算得上是一桩美谈！
像是韩服吧，虽然是早已经和林黛儿是有过“山盟海誓”的，可是在他看来，这却是丝毫不影响他再垂涎其他的女子的，而柳落瑶就是他垂涎的女子之一，只是他作为韩通判的儿子，那是必定不能娶柳落瑶为正妻的，所以这才拖延了下来而已。
“呵呵，韩公子，你误会了。在下是诚心为你着想可才那么说的，怎么，你还不相信在下？”
虽然秦永的心里早已经在怀疑事情是不是与当初的那一板砖有关了，可是这毕竟是猜测而已，所以他也没有说破，反而是继续地试探说道。
“哼！相信你？你当本公子和你一般地得了失心疯？嘿嘿，不过说起来，你的命可真大啊！那一板砖居然也没能把你敲死......”
至此，秦永终于是证实了心中的所想！
原来，这韩服果然就是当初拿板砖袭击了“他”的凶手！也难怪是扬州城的官差们查了将近一个多月了，可是至今都查不出来半分的蛛丝马迹了！
这其实不是很自然的吗？虽然在这个大周朝里面，政治生活还算得上是比较清明的。可是你再清明，还能清明得过后世？甚至是在后世的社会里，那也是满眼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权财交易的，所以就更别提是这个大周朝了。只是官员们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并没有像其他朝代的官员那样明目张胆而已。
“原来如此！嘿，小子，那你可就别怪我了！”
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秦永的心里冷笑道。
原来，他在这之前虽然是一直在帮着林黛儿的，可事实上，他完全是基于同情林黛儿的遭遇，并且是不耻韩服的为人，于是这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帮林黛儿出主意而已。可是没有想到，如今却是错有错着，他在无意之间竟然也是给之前的那个纨绔子弟报了仇了！有了这个认知之后，他对打击韩服的事情就是更没有半分的内疚之情了。
“呵呵，好吧！既然韩大才子死不悔过的话，那在下也没有办法了。”
“因为在下实在是看不惯你一直在折辱黛儿姑娘！你宣称是找到黛儿姑娘的尸首，所以要与她办一场冥婚？可是韩公子，在下实在是搞不清楚，在这人都还没有死去的情况下，可哪来的尸首？”
“你说对吧？黛儿姑娘......”
秦永说到最后，突然转身是向着那顶早已经停在那里的小轿看了过去！
“什......什么？他的意思难道是，黛......黛儿姑娘现在正在那顶轿子里面？”
“好，好像是这么回事！可是既然如此，那棺材里躺着的人到底是谁？”
“不......不知道！这有可能是真的吗？我看是假的吧？”
“我猜也是......”
......
随着秦永的一番话，在场的那众多的才子们顿时就又沸腾起来了。
不过他们之中的大部份人还是对此抱有怀疑的态度的！这也难怪，毕竟韩服是这个扬州城内成名已久的一个大才子。而秦永呢，虽然现在也是得了一个“咏月公子”的名号，确实也有了点名声，可是毕竟他原本的形象太差了，所以在场的人下意识地都会更加地相信韩服。
只是，他们的这一份信任今天注定地是要被辜负了，因为随着秦永的话音落下，那顶小轿子里的人儿先是沉默了一小会，然后就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了：“唉......秦公子说的是，黛儿命苦，虽说是投进滚滚江水死过了那么一回了，可是终究是阎王爷可怜，又活过来了！”
“可没曾想到，世态炎凉，黛儿明明就没有死，可是有人却为了挽回他的名声，偏是要制造黛儿已经死去的假象！唉，黛儿真的是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再去死上一次，以便成全了他的念想......”
说着，小轿的门帘上一动，一个身穿着白sè荷花曳地裙，手挽薄雾烟绿sè拖地烟纱，风鬟雾鬓，发中别着珠花簪的女子慢慢地走了出来。她的脸sè有些苍白，不过jīng神劲倒是挺不错的，一直不需要别人的掺扶便能够向前走出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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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而当在场的众人看清楚了那从小轿中走出来的女子的相貌之后，现场是“轰”地一声，几乎整个“炸”了开来。
“这......这怎么可能？她......她竟然是真的没有死？”
韩服的身影在林黛儿出现的那一瞬间晃了晃差点没一头栽到地上，再看向他的脸上，此时早已经是死灰死灰的一片了！
这也难怪，因为从根本上来讲，他刚才与秦永的分歧主要也只有一点而已，那就是林黛儿到底是有没有死！
林黛儿若是已经死了的话，那就证明了秦永是在撒谎，他今天就算是想在这里全身而退，那也是不可能的！
而如果林黛儿是没有死的话，那情势就完全调转过来了！到那个时候，将会是韩服下不了台，甚至连他的父亲韩通判也会受到牵连，因为他们现在欺骗的可是整个场州城的百姓。
而眼前的状况很明显地就是后一种的情况！
因为林黛儿都已经是活生生地出现在人前了，试问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为有力的“证据”呢？所以韩服自感大势已去，自然就面如死灰了！
......
“姑爷，小姐。韩老先生来了！”
这天，已经是小秦淮河边的那场“闹剧”过后的第五天了！
秦永正休休闲闲地躲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教自己的娇妻学习那个阿拉伯数字。可没有想到，韩祖德却是找上门来了！
“哦？先让他在客厅里等着吧。嗯，娘子做好了没有？给为夫瞧瞧！”
秦永却是丝毫不放在心上，他随意地摆了摆手说道，目光却是仍然兴致勃勃地放在柳落瑶面前的一张白纸上。
原来，自那天柳落瑶对秦永说出了她想要学习这个阿拉伯数字以来，秦永就每天都抽出一到两个小时专门教她这个记数方法了。
而在这教和学的过程中，他们的关系又是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缓和。最起码的是，当秦永试探xìng地按照这个时代的惯例把柳落瑶称之为“娘子”的时候，柳落瑶是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快来的，于是秦永就“得寸进尺”了，连自称也是改成了“为夫”，而柳落瑶也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这也是很自然的事情，虽然在柳落瑶的心里面恐怕还是没有准备好要完全地接受他这个夫君，可是有一点不能否认的是，秦永已经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了，所以他称她为“娘子”是并没有什么错的，就连她自己，也早在与秦永成亲的当天就改口称秦永为“官人”了。反倒是秦永之前刚刚从现代社会里穿越过来，所以一时还搞不清楚状况，也不好意思称她为“娘子”而已。
“......”
“官人，韩老先生是大儒，如此怠慢了他，怕是不好吧！”
柳落瑶很是无语，于是顿了顿就开口劝说道了。在这个扬州城里，除了秦永以外，大概也没有谁敢这样对待韩祖德的了吧？可是偏偏，韩祖德却跟像中了邪一样，三天两头地就往这边跑！秦永躲着不见还不行，因为他甚至是可以等到rì落西山，他也可以等下去的。
“怠慢了他？不不不，又不是我请他来的，何来怠慢一说呢？好了，好了，那糟老头子就先不要管他了，来，来，把笺纸给为夫瞧瞧。”
“好，好吧。官人，妾身已经做好了！不过，不知道有没有错漏......”
柳落瑶犹豫着，最终还是将自己面前的白纸给递了上去。
其实这样的情景在这些天里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所以尽管柳落瑶每次都劝秦永，可是慢慢地，她也知道自己是劝不动秦永的了，所以慢慢地也不太理会了！反正，那韩祖德在面对秦永的时候，脾气可是特别地好的，所以柳落瑶也不会太过担心了。
“嗯。都没有错！呵呵，真没有想到，我们的柳才女学起这阿拉伯数字来，竟然是比那糟老头子要快得多了！”秦永接过来笺纸随便看了那么两眼，由衷地赞道。
“官人说笑了！妾身只是一介女流而已，怎么能跟韩老比较呢？”
柳落瑶听到秦永那么说，她的俏脸红了红才咬着嘴唇说道。
“一介女流又怎么样？有人还说过，女子能顶半边天呢！所以不用妄自菲薄，男子能做到的事情，你们女子也同样能够做到！”
秦永随口说道。这样的言论，在后世男女平等的社会是再常见不过的了！
可是在这个时代，在这个女人还从属于男人的大周朝里面，那就是极端离经叛道的说法了！不过，柳落瑶作为一个女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还是闪过一丝异彩的。
“女子能顶半边天？......嗯，这话，说得可真好！”柳落瑶的心里想到。
原来，她虽然是这个扬州城内有名的才女。这样的地位在女人里面也算得上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了，可是她却也始终逃不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等等这样的人伦五纲来，所以有的时候，她也是会自感难过的。如今听到秦永的一句话而深有感触，那不过是因为她曾经有过切肤之痛而已。
“走吧！琴儿、棋儿，我们先去见那糟老头子！”
秦永见到柳落瑶已经是没有什么疑问了，于是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道了。
“是，姑爷！”
“对了，姑爷，外面的那些人还是不理会他们吗？”
琴儿和棋儿跟在秦永后面往前厅去的时候，琴儿就忍不住问秦永说道了。
“不理。他们都是一群疯狗来的。他们说要斗诗，我就要跟他们斗诗啊？他们算哪根葱呢？也配吩咐我怎么做事？”
“可是姑爷，您不答应他们挑战的话，岂不是失了您的威风？”棋儿这时候也插话进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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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刚才没注意，发错了，后来更改的时候系统又出了点问题，现在更正！
感谢书友“我喜欢甘蔗”1888起点币的打赏，感谢书友“沉默SV剑士”100起点币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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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失威风的？他们不过是不相信你们姑爷的才华而已，所以想要借此机会踩着你们姑爷的肩膀上位。哎，谁让你们姑爷现在的名声是那么响呢！”秦永一副感叹地说道。
原来，自从那天小秦淮河边的那场闹剧结束了以后，整个扬州城内的翰林界都闹翻了天！
这其一吧，是为韩服欺骗世人的行径所气愤。这一次，韩服真的算得上是身败名裂了，再也没有半分翻身的机会。
因为当天林黛儿出现了以后呢，人群是直接把那口棺材打了开来的！结果里面根本是什么人都没有，有的仅仅只是一条死了发臭的肥猪而已。
至此，一切的真相都算是大白了。事情就正如秦永和文云杰所说的那样，韩服根本就是在骗取在场众人的感情！所以，现在的问题已经不仅仅是秦永始乱终弃，辜负了花魁林黛儿的事情了，而是他差点将在场的众人玩弄在鼓掌之中！
这种感觉对于在场的众人而言可不是怎么好，而且在场的众多才子们大多也不是小秦淮河诗会的一员。所以尽管在事后，韩服的父亲韩通判是一门心思地想要出来给他的儿子解释一翻，可是扬州城内的众多学子们也根本就不会再相信他们了，所以到了最后，韩通判也只能是仰天长叹，暂时就此作罢了。
“听说了吗？当天林黛儿姑娘在小秦淮河诗会上所演唱的那场《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也是由‘咏月公子’所作的......”
“咏月公子’？那个秦永秦明恒？”
“没错。就是他！真没有想到，他竟然是真的有如此才华！”
“什么才华？我看这事多半只是秦明恒自己吹嘘的吧！毕竟那场戏曲，更多地像是黛儿姑娘根据自己的经历改编的，秦明恒最多也只是帮着黛儿姑娘润sè了一下而已！”
“没错，没错！我看也是这样......”
而与韩服正好相反的是，那天过后，秦永的名声在这扬州城内是被传得是更加地响亮了！
不过，大多数的人还是对此抱着怀疑地态度！于是就可以看到这样的一种情况了，那就是一时间城东秦府的门前门庭若市。
这里聚集着太多太多想要求见秦永的所谓才子们了，这其中有早已经出名了的才子，但大多数只是那些默默无闻的书呆子而已。他们聚集在这里的唯一一个目的就是想逼迫秦永与他们来一场所谓的“斗诗”，因为他们是不相信秦永有那种超高的才华的，可是他却偏偏拥有着超高的名气！
所以他们的打算就是打败秦永，最终将他的名气给全部夺过来。毕竟只要他们打败了秦永，那这个扬州城内肯定就会广为传颂着这样的一件事情的，那就是某某某竟然是轻易地打败了“咏月公子”？那不是说，他的才气比“咏月公子”还要大得多了？
只是这样的事情，秦永是从来没有理会的！那些所谓的才子们的心思他都懂，不就是想踩着自己的肩膀上位吗？自己可不会那么傻，还专门跑去给他们踩的。不过，完全不加以理会，那也是不行的，所以，秦永已经是在思考着解决的办法了。当然，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而已。
“哈哈，秦小子，你来了？哟，今天可是来得有点早啊！”
前厅里面，韩祖德看到秦永，他顿时大喜，哈哈大笑地迎上来说道。
“哎，不早点来不行啊！谁让老爷子是这扬州城内的文坛宗师呢？小子可不敢怠慢了！”
秦永脸上挂着笑容回答道。
“嘿，少来！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当过老朽是文坛宗师了？好了，好了，别说这些虚的！快来帮我看看，这些题目可是有错......”
韩祖德给秦永递上来了一张笺纸说道。
这张笺纸，事实上就是秦永好几些天前给韩祖德的那一张！上面写满了多达五十道的题目！
而秦永原本的猜想是，那韩祖德至少要三天的时间才能够全部答出来的。没有想到，三天以后，韩祖德确实是来了，可是所带来的答案却是错了一半的，于是他直接就给了韩祖得一个“差”的评价了！
而韩祖德呢，也不服气，于是又重新回去计算那些出错的题目，至此，已经是第三天前来找秦永评阅了。
从这一点上来讲的话，韩祖德这个糟老头子确实是比不上柳落瑶的，因为柳落瑶在跟着秦永学了那么几天之后，现在四位数以内的加减法她基本都不会出错的了！不像韩祖德，居然是连从一加到一百这样的题目都能够算错了几次的！
其实有关这一点，韩祖德若是知道了的话，那心里必定是觉得委屈的，毕竟他当初跟着秦永学习的时间仅仅只是半个时辰而已，而柳落瑶呢？跟在秦永的身边，每天都能够学上那么一到两个时辰，这个中的差异就别提有多大了！
“嗯。其他的都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从一百加到两百的题目还是算错了......”
秦永说道。其实从一百加到两百，这单一的一个计算都容易，可是问题是，这一百个数字加起来，总数就高达五位数了，所以韩祖德算着算着，那就总是免不了出差错了！而只要是其中出了一点小差错，那最终的结果都不可能是正确的。
“什么？又算错了？哎，老朽此次可是非常认真地算了的！秦小子，不会是你自己没有算清楚吧！”
韩祖德听到秦永那么说，他顿时就是一脸地懊恼了。不过，他也不甘心自己几天以来的努力全部都白费了，于是又有些怀疑地说道。
“我会算错才怪！”
秦永心里很无语。他又不是像韩祖德那样，一个数字，一个数字那么相加上去的，而是使用的等差数列，所以转眼就能算出最终的结果了，根本不会出错的。不过关于这一点，秦永是暂时不能像韩祖德说明的，否则的话，韩祖德还不得拿刀出来砍他啊？毕竟这题目可是空耗了他好几天的时间的，可是现在秦永却是说他有办法在转眼的功夫就算出来？有这样的办法，你怎么不早些说出来呢，这不是耍人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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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您这么说可就不对啦！我们姑爷怎么会算错呢？而且我们小姐刚才算的也不是这个数。”
韩祖德的话刚落下，秦永还没有什么反应呢，结果琴儿和棋儿就忍不住了，于是开口说道。
“哦？是吗？那老朽回去再算算......”
韩祖德闻言，讪讪地说道。其实他也不是真的就不相信秦永了，他只是有些不甘心自己半天的辛劳，最终又是以失败告终而已。
秦永看到韩祖德苦恼的样子，他就笑了，于是说道：“呵呵，老爷子，慢慢算吧！加法和减法之后，可还有乘法和除法呢！到时候才是你应该头痛的时候！”
“哦？乘法和除法？那是何物？快说来听听！”
韩祖德听到秦永那么说，他顿时就忘记了刚才的郁闷心情了，反而是一脸好奇地问道。
“好吧，我举个例子，嗯，你算一下十个二十五相加是多少？”
“呃！能不能给老朽一刻钟的时间？老朽现在已经基本熟练了，只要有一刻钟的时间，那是肯定能算出来的！”韩祖德自信地说道。
“一刻钟的时间？”
秦永无语了，一刻钟的时间不就等于后世的十五分钟吗？
可现在不过只是一道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乘法运算而已，甚至就算是个小学生，那都是能够在一分钟之内算出来的，于是他就说道了，“好了，老爷子，你也不用算了，答案其实是二百五十！其他的任何一个数字重复相加，那都是可以用乘法直接计算的，而且转眼间就能够得出答案！这就是乘法的魅力！除法也是类似，只是那是应用要数数相减上的。”
“真的？”
韩祖德闻言很一阵的“惊喜”，因为他发现今天自己是又有了新的“收获”了。而这也正是他这些天来一直乐此不疲地跑来秦府找秦永的最大原因，因为他感觉秦永就仿佛是帮他开启了一扇新的门窗，让他透过这扇门窗甚至是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得先把那加减法给学好了！否则那也是学不好乘除法的......”秦永说道。
“是是是！‘yù速则不达’，这个道理老朽还是懂的。放心吧，小秦老师，老朽回府之后必定会加倍地用功，争取早rì掌握这个加减法的......”韩祖德最后临走的时候这么说道。
虽然谁都能够听出来，他的这一番话里更多的只是玩笑的成份，可是琴儿、棋儿两个小丫头还是忍不住呆住了！要知道，韩祖德是谁啊？那可是江南一道的文坛领袖，韩山书院的现任山长！从来，都只听到别人称他为老师的，又何偿听过他称别人为老师？而且这个“老师”还比他年轻了几十岁！
“姑爷，你真厉害！”
韩祖德走了以后，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的眼睛都变成了星星状了，于是对秦永说道。
其实在不久之前，她们这两个小丫头对秦永还是极度地厌恶的，毕竟他是逼迫了她们的小姐嫁给了他。可是没有想到，原来秦永并不是她们所想像的那种人，而且现在看来，还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大才子，她们的崇拜心理就开始了。
“......这有什么厉害的？走吧，我们回去找你们小姐。”
秦永摇了摇头说道。他心里其实是并不怎么看重韩祖德这个所谓的文坛泰斗，所以自然不会把他的些许言谈放在心上！
不过只是一个糟老头子而已，即便是厉害，那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秦永的心里淡定地想道。不过，他最终也没能够回到后院去找到柳落瑶，因为韩祖德离开了之后没多久，林黛儿的“信使”小青就到了。小青主要是来给秦永传递了一下有关林黛儿目前的状况，因为自那天小秦淮河畔的“闹剧”结束了以后，秦永是未曾出过府门一步的，而林黛儿也忙得是憔头烂额的！
原来，由于那天的“闹剧”在扬州城内造成了巨大的轰动，所以林黛儿的人气也是飙升的！
不过，这与秦永的情况有些不同，因为秦永的名声虽然在那之后也是有了一定程度上的“提高”，可是事实上，怀疑他的人还是占了大多数！
而林黛儿却完全不同，因为她留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是完美的，不仅是有情有义，而且还是忠贞烈xìng！也对，她如果不是忠贞烈xìng的话，她当初怎么会投河自尽呢？虽然最后并没有死成，不过，这却是并不防碍人们心里对她的判价的。
而且，在林黛儿人气高涨的同时，顺便地也带红了那场名叫《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戏曲，因为当初在画舫上看过这场戏曲的才子们后来都直言，这场戏曲可当真算得上“有血有肉”、“感人肺腑”的！
所以这样的传说一旦是传扬了开来之后，慕名而来想要观看这场戏曲的才子就络绎不绝了！林黛儿是连推都推不掉啊，到最后，她的人气不仅是重回了扬州城十大花魁的行列，而且隐隐地超过了那些其他的花魁们，于是各大花魁也纷纷地派人上门打算要请秦永为她们写戏了，毕竟现在按照传言说的是，让林黛儿现在大红大紫的那场《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戏曲就是由秦永所作的。
“不行，不行！再这么下去的话，我估计是连门都出不了！”
当秦永得知了在府门外面等待着他接见的人群是越来越多的时候，他终于就坐不住了。于是吩咐琴儿和棋儿拿来了笔墨纸砚。至于办法，他其实是早有两天以前就已经想好了的，只是觉得可能没有必要，所以一直都还没有拿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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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你是要写诗吗？”
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听到秦永让她们去笔墨纸砚，于是她们就觉得高兴了，惊喜地问道。
“......写诗？不是，我要写个对子。”
秦永摇了摇头，很快说道。
“对子？”
两个小丫头闻言一愣，对子这东西吧，在这个时代也算是常见的，不过却有些不登大堂之雅！毕竟它是只有两句的，不成诗也不成词，一般只在那些私下场合里被才子拿来活跃气氛，可根本没有谁会专门去钻研的。而且这对子通常是拿来与别人交流用的吧？而且难度一般也不大。
“烟锁池塘柳......”
“嗯？”
当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看到秦永先写出来的这个对子的上阙的时候，她们的第一感觉就是，这用词可真美，不过看上去，好像并不是那么难对的嘛！
不那么难对吗？
秦永若是知道她们内心中的想法的话，那必定是会很无语的！
其实这对子虽然是表面上看去非常地简单，可事实上，它内藏乾坤！“烟锁池塘柳”，这五个字其实都内嵌了金木水火土五行为偏旁，而且意境很妙，甚至是不逊sè于任何一首好诗的。也就是说，其他人若想对出这个下联来，那就必须是在这五个字间同样带有那金木水火土五行，而且还必须平仄相对，意境深远！
这就不是一般的难了，而是绝难！事实上，这五个字的“烟锁池塘柳”，其实就是秦永在后世社会里偶然看到一个千古绝对而已！所谓的千古绝对，那就是在千百年来，那几乎是没有人能够对得上完美下联的对子，所以就更别提是琴儿和棋儿那两个小丫头了，她们想要对出来，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给！拿到府门外去贴着！顺便告诉他们，谁想与我斗诗的，对出一个完美的下联来即可以！否则，通通都别来烦我！”
秦永“霸气”地说道。
“呃！姑爷，这真的可以吗？这对子未免也太简单了吧？”
琴儿和棋儿还是没能看出来这内在的乾坤，于是有些担心地说道。她们是害怕从此以后前来“挑战”秦永的人就无穷无尽了啊！虽然她们也期待着能够看到她们的姑爷能够大杀四方，直接把那些来挑战者“杀”得溃不成军的，可实际上，她们的内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双拳难敌四手的，四个臭皮匠，还胜过一个诸葛亮呢！
“简单？放心吧！此对一出，你们姑爷我可就是清静了！”
秦永脸sè古怪地说道。说完，他摆了摆手就让两个小丫头先出去了。
“好吧！姑爷，那我们去了！”
于是琴儿和棋儿没有办法，最后只能是无奈地拿着那个上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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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姑爷说了，要想与他斗诗，那就必须对出这个对子来，以证明自己的才华！如果是对不上的话，以后可就通通别来烦我们姑爷了！”
秦府的大门外面，虽然琴儿和棋儿两个小头是不明白秦永在做着什么样的打算，可是她们也是遵照着秦永的吩咐，直接把他的话给转述出来了。
“哗啦......”
“这‘咏月公子’好大的口气啊！”
“就是，就是！到底是何对子，能给他这么大的信心啊？”
“对，快点念出来听听！快点念出来听听！”
......
两个小丫头的话音过后，现场顿时是一片“哗”然！
气愤者，有之；不屑者，也有之！不过他们的共同点都是希望尽快看到这个对子到底是什么来的，于是琴儿和棋儿也就不再迟疑了，很快地就将那个上联挂了上去。
“烟锁池塘柳？这......这算什么？也太简单了吧？”
刚开始看清楚那上面的五个字，有人就开始嗤之以鼻了！
这也难怪，毕竟在这个时代里，人们的rì常所看到的对子从字面上来讲，都是较为复杂的，像什么“松叶竹叶叶叶翠，秋声雁声声声寒”、“黄黍地中走黄鼠，鼠拖黍穗；白杨树下卧白羊，羊啃杨枝”等等这类的对子，而像这句只有“烟锁池塘柳”这么五个字的对子，那乍一看上去，那确实是不难对付的。
“嗯？不对！这个上联应该是并没有那么简单，你们请看，那‘烟锁池塘柳’的五个字中，岂不是都包含了金木水火土五行？所以，这个下联，也必须也同样是包含了金木水火土五行！”
“没错，没错！这么一来的话，那可就难对了！”
“咦？对啊，我刚才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听到周围的才子们那么议论，刚才一直有些不明所以的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才总算明白了这其中的奥妙，果然，那应该是不简单的，不过到底能不能挡住所有的才子们，她们就始终不是那么大的信心了。
“小姐，小姐！这是姑爷刚刚出的对子上联，您看看能不能对出下联？”
在府门前等了一会之后，结果是那些原来傲慢不逊的才子们却仍然没有哪个人能够对出来一个完整的下联来，于是两个小丫头就没有耐心了，重新找来了纸和笔抄了一遍那个上联，然后就兴冲冲地往后院去禀告她们的小姐了。
“对子？”
柳落瑶刚听到这一点的时候，心里也有些奇怪！因为她实在是想不明白秦永怎么又与对子有关了？只是当她看清楚了那个上联的时候，她的目光也不由定住了。
“小姐，怎么样？您能不能对出来？门外的那些公子们可是通通都对不上来呢！”
琴儿和棋儿看到柳落瑶陷入了沉思当中，于是她们也不敢打扰，只是后来看到柳落瑶随手放下了纸笺，于是她们才着急地问道。
“哪有这么容易？烟锁池塘柳吗？那可是包含了金木水火土五行的，要对出来，那可是真不容易！嗯，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想想。”柳落瑶紧锁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
“是，小姐！”
于是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也不敢再烦着柳落瑶了，不过，在临走的时候，她们对她们的小姐还是蛮有信心的：“真不愧是小姐啊，只是一眼就看出了这首对子里的懊妙，婢儿们可就不行了！”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所以她们根本就没有走远，反倒是一直候在门外，她们就是想看看她们的小姐到底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够把这首对子给对出来？至少会不会对不出来的可能xìng，她们是根本就没有考虑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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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锁池塘柳吗？秦小子，你这对子出得可真够绝的！”
还没有两天的功夫，“咏月公子”秦永用一个对子就把整个扬州城的才子们通通都挡在了门外的事情就传扬出去了。于是当韩祖德再一次地到这秦府来求见秦永的时候，他是忍不住就说道了。
“嘿嘿！那是，要不然，小子还怎么能够得到一个清静呢？”
秦永笑容满面地说道。其实这事说起来，他做得可真的是相当的不地道，因为那句“烟锁池塘柳”，在后世中那可是足以让各种大能吐血的千古绝对来的！
即便是后来到了现代社会，那也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对出一句从意境上能够媲美上联的下联来！所以试问，这样的一首千古绝对专门拿来为难那些扬州城内的半桶水才子们，那不是欺负人吗？
“想要清静？秦小子，我说你会不会想得太多了？你问问你身边的这两个小丫头，自你贴出那个对子以来，你府门前的那些人cháo可曾是有减少？”
“嘿嘿，人cháo减不减少倒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关键是他们没有理由要我跟他们斗诗也就好了！”
秦永笑着说道。对啊，他现在向外界表明的态度就是，他确实是愿意斗诗的，不过也不是什么人的挑战都接受，唯一的一道门槛就是一个对子！对上了下联，那大家就坐下来好好地斗斗诗吧！可是你连一个对子都对不上来的话，你也好意思说要斗诗？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
“原来，你小子是早已经打好算盘了的啊！不过，你小子怎么就知道一定不会有人对得出来？”
韩祖德一阵无语之后，好奇地向秦永问题。
“......嘿嘿，因为连我自己也对不出来。”秦永说道。
“什么？连你也对不出来？”
这下子，韩祖德更吃惊了，于是不可思议地问道。
写出这个对子上联的人，居然是连他自己都对不上这下联来？这样的事情，以前谁曾听说过？
不过，即便是他自己真的是对不上来吧，那一般来讲，他也应该是没有那么大的自信吧？——其实，韩祖德哪里会知道，秦永的信心其实完全是来自后世的那个结论！他就不相信了，后世成千上万名的各个时代的jīng英都完全对不出来的一个千古绝对，在这个时代，在这个扬州城里会被那群才子们轻易地对上来！
“呵呵，韩老，这不奇怪吧？不过，说起来，韩老，您可是我们扬州城内的文坛泰斗啊，怎么，是不是已经轻易对出了这个下联来了？那可得是让小子好好地见识一番！”
秦永看到韩祖德脸上的“震惊”模样，于是他顿时就不爽了，坑了韩祖德一把说道。
“对啊！对啊！老先生，快点把下联给写出来吧！婢儿们也是想见识见识的呢！”
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闻言，这时候也是眼睛发亮地对韩祖德说道。
原来，在这两天的时间里面，她们已经是不止一次想要知道这副对子的下联到底是什么了，可是没有想到，外头那些自称是才华横溢的才子们在这副对子面前却是一愁莫展，就连是被她们寄以厚望的小姐柳落瑶，那也是至今没有半点头绪的！
于是，她们在久而久之的情况下，那心底里就是更加地痒乎了，可是也没有办法啊，因为作为出题人的秦永、她们的姑爷，那也是宣称根本没有办法对出一个完美的下联来的！所以，她们也只好是暂时作罢了，不过现在经秦永这么一提醒，她们才回想起来，对啊，眼前的那个糟老头子可是名声在外的世间大儒来的，所以那么“简单”的一副对子，他还不是轻易地就能对出来了？
“呃！这个......其实不瞒三位说，这两天时间里，老朽也已经多次尝试想要对出这个下联来了，不过，呵呵......其实老朽也对不出来！”
韩祖德倒是挺“光棍”的，虽然对不出下联来这个事情实在是有损他文坛宗师的身份，可是，他却没有像某些才子那样多加推托，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不足！他能够做到这一点，秦永反而是觉得他真不愧是这个江南一道的文坛领袖之一了，因为这份气度，那就不是普通的读书人所能比拟的！
“啊？老爷子，连你都对不出来啊？那在这个天下间，岂不是无人能对了？”
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吃惊地说道。
“无人能对了？呵呵，那倒未必！毕竟这个天下间，卧虎藏龙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别的不说，在那深宫当中，就是有着一位才华完全不逊sè于你们姑爷的奇女子的！”
“哦？老爷子的意思是......指那位年芳十八，可却已经是名动天下的当朝二公主？”
“没错，就是她！想当初老朽在京城之中的时候，那也曾经是与二公主有过一面之缘的。不过，当时的二公主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而已，可是思维却已经是极度敏捷了，而且随手便能作得不少的好诗！现如今，几年过去了，虽说她问世的诗词的数量渐渐地是在减少了，可是每一篇可都是其中的jīng品！嗯，即便是与秦小子的《水调歌头》相比，也是相差了不远的！实实在在是我们大周朝的第一才女。”
“什么？大周朝的第一才女？”
秦永听到这个，心里当真是吃惊不少！
因为在他的这个府上，那可就是藏着扬州城的第一才女柳落瑶的，可是没有想到现在，这扬州城内的第一才女，他都还没有完全驯服呢，结果却是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大周朝的第一才女！
而且根据韩祖德说的是，这位大周朝的二公主，在诗词上面那可是可以媲美苏轼苏东坡的，那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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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经过一番了解之后，秦永才发现，这个地位尊崇的当朝二公主其实真不愧是这大周朝的第一才女的！
因为就在两年前的一场科举考试中，她女扮男装混进了其中当了一名普通的应试考生，而结果就是，她的试卷被评定为了今科头名！
只是后来去到殿里进行最后的殿试的时候，这才被当今天子、也就是她的父皇给认了出来，所以这头名一说，自然作废！不过，这件事情被传出来了之后，那在全国是引起了巨大的“轰动”的!
这也是啊！因为像科举这样的考试，那是三年才有一次的，所以，全国的青年才子们，那几乎是通通都会去参加这个科举考试的！而整个大周朝的青年才子们简直不知道凡几，可是没有想到，最终却是被一个女子拔到了头筹，所以自然是引起“轰动”了。
“哦。原来如此......”
秦永听完韩祖德的介绍以后，点着头说道。
这么说来，这个当朝二公主确实应该算是这大个周朝的第一才女的，不过，说她可以与苏轼苏东坡媲美，那可就是扯淡了！
苏东坡是谁啊？那可是前世大宋期间最具代表xìng的词人之一。他的词风甚至还开创了“豪放”一派的先河，那又岂是普通的科举状元所能比拟的？
毕竟这所谓的“科举状元”，那在整个历史的长河中，那是数不胜数的，可是苏东坡，却是只有一个而已，所以根本就是不可替代的！
“好了，韩老，你就继续去做算术题吧！不懂的就去问落瑶吧！小子我被困在这府中已经是有好些rì子了，所以就不陪你了！嗯，今天无论如何，必须得出去走走！”
稍加了解了一下那位当朝的二公主的情况之后，秦永很快就忘到脑后去了！
这也是，毕竟这件事情，与他可是毫无相关的！所以无论那个当朝的二公主是怎么的厉害，学问是怎么的高，那都是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生活还需要继续，所以秦永自然就没有多想了！
“好吧！不过老朽建议你小子还是从后门出去！否则的话，那可能还会受到那些才子们的刁难的！”
韩祖德在秦永离开的时候，有些无奈地摇着头说道。对于秦永要求他留下来继续做算术练习题的事情，他是没有任何的抗拒的，不过对于秦永即将要出门的举动，他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道。
“嗯......姑爷，老爷子说得对！依婢儿看，咱们还是走后门吧，相信那里是不会有多少人在驻守的，所以想要脱身，想必比较容易？”
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对韩祖德的话深以为然，所以这个时候也劝秦永道。
“走后门？”
秦永只听到这个词直接就摇头拒绝了，而且拒绝的时候，脸上还是一脸的古怪！
其实啊，“走后门”的这个词语在后世的现代社会里，那可是有着另外一番特殊的含义的。不过除非是那种节cāo已经碎尽的人才能够想到这一点以外，其余的人等，恐怕也会是一头的雾水吧！
当然了，这其实也并不是秦永最终决定不走后门的主要原因。他之所以决定不走后门的主要原因是，他觉得他现在其实已经是根本不需要害怕那些所谓的才子们的“围攻”了！
因为他的“规矩”是已经划出来了的：能够对得上那副“烟锁池塘柳”的对子来，那自然是能够与秦永“切磋”了，可是你连一副简单的对子都对不出来的话，你还好意思叫嚷着要与秦永“切磋”？那不是笑话吗？
“咦？是秦明恒？那个‘咏月公子’！”
“没错，就是他！他......他怎么还敢出府门？”
“对啊，对啊！他难道就不怕与在场的才子们进行斗诗？”
“斗诗？我看你还是省省吧！连人家出的一个对子都对不上来，还有脸面上去要求斗诗？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唉，这说得是呢！说得是呢！”
......
果然，当秦永带着两个小丫头从秦府的正门走出来的时候，现场是响起了一阵议论声！不过，很快趋于平静，到最后甚至是鸦雀无声了。
当然了，在这个过程中，也不是在场的所有人一开始的时候都是那么“识趣”的，只是当他们正想上来给秦永“好看”的时候，他们身边的人就好心提醒他们了，你的那下联是对出来了吗？没有对出来的话，你们上去做什么？自取其辱吗？于是他们这些人通通就止住了脚步，只能是就此作罢了。
“姑爷，他们果然是不敢上来sāo扰姑爷耶！”
顺利地离开了秦府门前，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就非常惊喜地对秦永说道了。
“呵呵，那当然！以后我们就放心地从前门出入吧，走，我们先找个小茶馆坐坐。”
秦永笑着说道。
“哦！”
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因为她们本身就不知道秦永这一趟出来到底是做什么的！况且，之前几天的时间里被“禁足”的人也只有秦永一个而已，她们可是没被“禁足”的，所以自然不会有像秦永现在那样“放风”一样的心情。
“公.......公子，您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好了！”
“呵呵，您是没有看到啊，您走了以后，那个成慕白可是气得脸sè差点没有变成猪肝模样的！”
“......嘿嘿，就是！还说是什么扬州城的第一大才子呢！第一才子都是这般模样......可以想像其他的人是何等的不堪了！”
“没错，没错！公......公子，这扬州城真是忒没有意思了，我看不如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吧......”
......
秦永才选定了一家档次比较高的茶馆走了进去，可是结果没有想到，这茶馆里面突然传出来了一阵声音，直接就是让秦永的眼睛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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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来壶龙井！”
秦永进了茶馆之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就确定了在门外所能听到的那两把声音到底是来自何处的！
因为入目过处，一楼的那几桌客人都是作书生或者是富绅打扮的，可他刚刚所听到的声音却是清脆、尖钻的，所以很明显的，这应该不是两个男人的声音，而是两个小姑娘的！可是奇怪的是，现场并没有看到什么小姑娘，所以秦永这才会觉得奇怪！
“好勒！少爷、小姐请稍坐，茶马上来！”
店小二听到秦永的叫唤，于是忙不迭地答应了。
“小宋，小夏，可不能胡说！扬州历来是我朝学风最浓的几个郡县之一，别的不说，单单是一个韩山书院就为我大周朝培养了无数的人才了！至于韩山书院的院长韩祖德，那更是世间的大儒之一......”
“公......公子，那还不都是一样吗？虽然韩老先生是名声在外，可是在年轻一辈的青年才俊当中，却是没有人能够继承他的衣钵，那岂不是可惜了？”
“对啊，对啊。那成慕白虽然是号称扬州城内的第一才子，可如今看来，却也稀松平常。依我看，这扬州城恐怕已经是今非昔比了！”
......
秦永坐下来之后没有多久，他就如愿地再一次地听到了那两把清脆的声音了，而且除了这两把清脆的声音以外，还有一把温柔似水的声音，余音袅袅，甚是好听。
“嗯？居然是男的？”
秦永顺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过去，可结果却是看到就在他身后的不远处，一个作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正带着两个青衣小厮在说着话。其中那位书生仿佛是粉白黛黑，一脸从容的神情下透露着难以言语的“妩媚”。
“额！妩媚？”
秦永突然被自己心底里冒出来的这个想法给吓呆了，继而是一阵发毛。
因为这“妩媚”一词用在一个男人身上，那感觉实在是太恶心了！可是偏偏，这是秦永心里面的第一想法，所以他也感觉很无奈。
其实按照道理来讲，他的xìng取向是非常正常的，所以根本不可能会对一个男人产生什么感觉，可是怎么在看到这个小书生的时候，心底里却是会闪过一丝莫名其妙的燥动？
“这家伙，莫不是那种传说中的兔相公？”
秦永心里被恶寒了一翻之后，终于是稍稍地缓过神来了，于是不由又是猜测道。
所谓的“兔相公”，即脔童。未成年的男宠，一般被达官贵人买来供取乐所用，亦即“从龙之好”！
当然，秦永是百分之百可以肯定，自己是绝对没有这等的受好的！可是却无法解释得通这眼前所出现的状况！
“谁说我们扬州城已经是今非昔比了？你们这几个人是从何而来？又凭什么说出这等的话来？”
秦永还在那里猜测着对方的身份，可是这时候，他身后的琴儿和棋儿却是首先忍不住了，于是开口说道。
“嗯？那你们又是何人？我.......我们之所以那么说，那自是有根据的！嗯，那成慕白，你们知道吧？就是你们扬州城内的第一才子。嗯！就在刚才，他在斗诗大会上已经是轻易地输给了我们的公......公子啦！他都轻易输了，你们其他人不是更糟糕？”
听到邻座居然是有人答话，那名“妩媚”的书生的两个俊俏的小厮微微愣了一下，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于是由其中的一名小厮答话道。
“谁说成慕白公子是我们扬州城的第一才子了？又是谁说我们扬州城就没有更有才华的才子了？哼，你们何不去打听打听，如今扬州城内风头最甚、名声最显的人到底是谁？看看是不是那成慕白？”琴儿和棋儿不服气地说道。
“呃......”
秦永倒是想阻止那两个小丫头把自己给曝出去，可是没有办法啊，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哦？这倒是没有听说过！好吧，那你们说说，在如今这扬州城里面，谁才是风头最甚，名声最显的人？”
那个长相“妩媚”的书生和两个漂亮的小厮紧跟着琴儿的话问道。其实他们在来这扬州城之前，那是早已经派人对这个扬州城内的情况进行了一番调查的。而结果就示，成慕白应该算得上是这扬州城中，青年一辈绝对的佼佼者了，于是他们才会在到达了这里之后就直奔成府而去了，结果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就在那么短短的一周或者是半个月的时间里面，这扬州城内的情况已经是有了翻天覆地一般的变化了。
“当......当然是‘咏月公子’！”
琴儿和棋儿本来是想自豪地大声宣称那是自己的“姑爷”，可是没有想到，话已经到嘴边了，可结果却是看到了秦永的轻轻摇头示意，于是她们只好是临时改口了。
“咏月公子？那是何许人？”
“妩媚”书生和那两个小厮同时一愣，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曾听过，这“咏月公子”的名号！他们昨天夜晚才在这扬州城内的一处客栈里住下来而已。而今天一早，他们又直接去了成府拜访成慕白，结果就是，他们是压根就是不知道还有秦永这个人的。
“嘻嘻！是何许人，你们就不必理会了！不过，我们这里倒是有‘咏月公子’所出的一个对子，你们若是能够把它对上了，自然就能看到‘咏月公子’了。”
琴儿和棋儿乐呵呵地说道。虽然是不能够直接把她们姑爷的真正身份说出来，可是能有机会拿着她们姑爷所写的那些诗词、对子来蒙人，那感觉也是不错的！所以，琴儿和棋儿都相当兴奋。——谁让他们刚才是看不起整个扬州城的读书人呢？那可不仅仅是包括了成慕白、朱泽等这些人的，还包括了她们的小姐柳落瑶，所以，她们是必须要帮她们的小姐出一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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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对！我们公......公子难道还会怕你不成？”
“妩媚”的书生还没有说话，他身边的那两个小厮就先忍不住了，于是说道。
“嘿嘿！好啊，上联是......嘻嘻，‘烟锁池塘柳’！你们对吧！”
琴儿和棋儿听到对方那么说，那是正中下怀啊，于是高兴地说道。
“哼，得意什么？我们公子肯定能对出来！”
两个小厮“哼”了一声，一副不屑的表情说道。
他们有理由不屑，因为这单从字面上来看的话，这个对子的上联确实是极为的简单的，所以对他们的公子而言，自然不应该是什么难事！
“烟锁池塘柳？嗯，内嵌五行，意境也不凡！”
只是，他们没有看到的是，他们的公子在闻言过后却是慢慢地锁住了眉头。
“......此对，我对不出来！”
仅仅只是经过了几息的功夫，那个被两个小厮寄以厚望的“妩媚公子”就叹了一口气，很有些无奈地说道了。
“什么？公......公子，您对不出来？”
两个小厮闻言，一脸不敢相信地神情问道。
这怎么可能呢？要知道，他们的公子可不是什么普通读书人啊，而是曾经拿到过科举考试第一名的大才。
而且在这大周朝中，他的名声本身就不小的，只是没有想到现在，他却是轻易地就被一副“对子”给难住了？这未免也太奇怪了！简直是让人没有办法相信啊！
“咦？”
看到这样的一幕，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不由也是一阵诧异。
难道这个人只是虚有其表的而已？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连考虑都不多虑就直接认输了？好歹也应该苦思冥想好一阵子，然后才最终承认自己确实是对不出来。这才是比较符合常理的嘛！——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心里想道。
“此人，倒是有几分真才实学！”
只是与琴儿和棋儿所想截然相反的是，此时她们的姑爷秦永心里的感受却是与她们截然不同的！
其实，他原本来听到那两个小厮吹嘘着他们的公子是击败了什么成慕白之类的，他心里也是还有些不以为然的！
因为击败了成慕白又怎么样？事实上，成慕白那个扬州第一才子的称号，更多的只是他的“自封”而已。在扬州城内也不是得到百分之百的认可的！所以即便是击败了他，那也是说明不了什么问题的！
只是现如今的这副对子可就大不相同了，因为现如今的这副对子可是秦永从后世抄袭而来的千古绝对！
所以，一般的人，只要是粗心大意一点的话，那就根本是连这其中的奥妙都搞不清楚的。更别提是对出下联来了！
而这对不出来的层次其实也分为几大类，首先是看了上联之后，直接就投降认输的人，那可以算得上是第一类；其次是看了上联之后，苦思冥想半天，最后还是放弃的人，那是第二类；第三类则是那种明明就没有半点的头绪，可是却装得就差那么一点就对出来，然后在那里“痛苦”半天却始终不愿意承认自己对不出来的人！
而在秦永心里面，第一类人群的才华无疑是最高的！至于原因，后世的一个传说或许能说明一二。
清朝的乾隆年代，有一次乾隆临江南科考，两名举子不分上下，乾隆于是出此联而试，一名一见当场调头就走，另一名想了半天只好悻悻而去。乾隆于是御点先走的为第一。众臣问其故，乾隆说：“我此联为绝对，能一见断定者必高才也。”
正是基于这样的原因，所以秦永才会认定，眼前的这个“妩媚”公子，那应该是有真才实学的！而且还绝不低。
“兄台请了！”
秦永还在心里猜想着这个“妩媚”公子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可是没有想到，那个“妩媚”公子却是突然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他的身边，向他行了一礼道。
“哦，呵呵！小兄弟客气了！客气了！”
秦永脸上也是堆笑，起身给人回了一礼，不过脚步却是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小步的！
主要的原因就是在这个“妩媚”公子走近他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妩媚”公子实在是俊俏得有些过分啊！
细柳眉，单凤眼，唇如绛点，眸如晨星，外加如白雪一样的肌肤，那可真的是足以让人看之失神的。
不过，当这些美丽的元素通通都是集中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时，那就不由让人感觉心里有些发毛了！因为秦永在看清楚这个“妩媚”公子的相貌的时候，心底里涌现出来的可是一股“非份之想”！这可真的是让人有些无语了，于是他只好是在心里不停地大念道：“老子不是基！老子不是基！”
“哼，大胆！小兄弟也是你叫的吗？”
秦永不觉得自己的称呼有什么不对，不过，那个“妩媚”公子身边的两个小厮此时却是怒了，红着脸大声质问道。——他们刚刚才被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赢”了一着，心里正是憋屈之际，此时又看到秦永对他们的公子“无礼”，所以自然就怒道。
“呃！不叫小兄弟叫什么？”
“不过，这两小子长得怎么也跟他们的公子一样，毫无阳刚之气？”
秦永无语，心里想道。刚刚他只是觉得这两个小厮的声音有些像小姑娘，可是注意力却是一直放在他们公子的身上，所以也并没有什么过份的感觉，可是现在走近了，他才发现，这两小子的相貌简直是跟他们的公子一样，也是漂亮得有些过份了！
如此漂亮的三个男人同时出现在这里？秦永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从来只是听说这江南一道盛产美女，扬州城内更是自古美女多如牛毛，可是没有想到，连“兔相公”也是这般的多的！这不，一出门居然就遇到了三个！这也算是一桩奇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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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无礼......”
那个“妩媚”公子看到手下小厮的无礼举动，于是连忙叫住了。
然后又是向秦永行了一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兄台，抱歉，在下的这两个家人不懂规矩，让你见笑了！”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秦永自然不会与两个小厮计较！
可是要他一直陪着那么几个不知道是人妖，或者是“兔相公”的人说话，他心里也是不得劲，于是拱了拱手就说道了：“哦！没事，没事！不过，在下突然想起来还有其他的事，所以就先告辞了，先告辞了！”
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他心里想道。
说完，他拉着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就走了，只留下那个“妩媚”公子愣愣地站在那里，一阵的出神！
“公子，他......他太过份了！这等刁民，何必与他客气？”
两个小厮看着秦永主仆三人落荒而逃的背影，他们极度不忿地说道。
自从他们跟在他们公子身边开始，什么时候见过他们的公子“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刻意相交，人家却是不屑一顾？这样的事情，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还真不敢相信。
“好了！不必计较，他又不知道我的身份！”
“妩媚”公子倒是没把秦永的态度放在心上，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而且我的猜想若是没错的话，此人的身份应是不简单，最起码是与那‘咏月公子’是有些关系的！”
“什么？难道他就是那个‘咏月公子’？”
听到“妩媚”公子的话，两个小厮一脸吃惊地问道。
“那倒未必！不过看他那两个待女的神情，至少应是认识的。”
这也正是他刚才想过来与秦永相交的主要原因。虽然刚才在双方的对话中，一直都是以各自的下人为主的，可是秦永在打量着“妩媚”公子的同时，“妩媚”公子也在打量着他。
“哼！好吧，下次遇到他，再找他算帐！对了，公子，那我们今天还去不去杭州？”
“不去了！先留下来看看那‘咏月公子’到底是何许人......”“妩媚”公子神sè凛然地说道。
他原来一路游学，一般都只在一个地方停留不超过三天的时间的，而每到一处，他都会去拜访那些名声在外的青年才子们，说是讨教，实际上却是切磋！
只是由于他通常不显露姓名，切磋的时候也大多选在私下的场合，所以这才名声不显而已。不过到今天，他已经是不打算再漫无目的地继续游学下去了，因为在这个扬州城里，似乎已经是了那么一个让他感兴趣的人物了？
“咏月公子”？
虽然名号是不怎么样的，可是才学却真是真高的，因为仅仅只是一个对子就已经是把他给难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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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爷，我们为什么要跑？”
另一边厢，秦永拉着琴儿、棋儿两个小丫头出了茶馆，然后就折上了往怡香楼去的小路。
不过一直到这会，琴儿和棋儿还是不明白她们的姑爷为什么要提前离开，于是就问道了。因为，她们刚才在抬出了那句“烟锁池塘柳”之后直接就难住了对方的，这正是志满意得，可大为出气的时候，可是没有想到，她们的姑爷却是要硬拉着她们离开，害得她们都还没有高兴起来，马上就转为郁闷了！
“呵呵！不跑等他上来和他谈情说爱？”秦永摇头苦笑道。
这事他想想都还是一身的鸡皮疙瘩，一个男人吧，其实俊点、美点也没有什么，可是好歹低你得有点英气吧？
可现在却是，那个“妩媚”的公子浑身上下就只有一股“娘”气。
当然，秦永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会不会是女扮男装的可能，不过对于这个可能，他很快就摇头否定了。
女扮男装？你以为这是在拍古装电视剧呢？
在真正的古代社会里，有哪几个姑娘是会愿意女扮男装的？
况且，秦永刚刚也注意到了，那个“妩媚”公子和他身边的那两个小厮，胸前都是平坦得跟可以跑马的！他们要真是女扮男装的话，那前面的那两个标志上哪里去了？——其实有关于这一点，那倒是秦永想岔了的。因为他并不知道，在这个时代，有一种东西是名为缚胸带的，这东西往胸上那么一绑，再穿上一件比较宽松的衣服，那高山也是有可能被削为平原的！只是这东西可不能常用，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嗯？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婢儿怎么听不懂呢？”
“听不懂？你们难道就不觉得，他们俊俏得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琴儿和棋儿听到他这么说，托着脑袋回想了一下，半晌才点头答道：“嗯，好像确实是有那么回事。”
“对啊，所以你们觉不觉得，他们有可能是那......那种兔相公？”
“什么？兔相公？”
琴儿和棋儿听到这里，顿时浑身上下冒起了一股寒气！
其实“兔相公”这种东西吧，她们也是听过的，可是却是从来没有真正见过就是了！不过，她们都是知道它的真正含义的。而这，也正是她们所接受不了的，所以自然就是浑身都是起鸡皮疙瘩了！
“啊，姑爷！快，走走走，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反应过来的琴儿和棋儿顿时急了，她们强忍着内心的恶心，这个时候反倒是催促起秦永来。
“好！不过，我们这可是去‘怡香楼’！”
“好好，只要是能离开这里，婢儿们去哪里都没有关系。”
琴儿和棋儿花容失sè地说道。她们可真的是被“兔相公”这个词给吓坏了，所以即便是知道秦永去“怡午楼”是准备找林黛儿，可是她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反正到那个时候，自己帮小姐多盯紧一下也就是了。”
她们心里如此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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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怡香楼”，秦永却是差点不得其门而入。
因为蜂涌在这“怡香楼”里的才子士绅们，那是多达数百人的。
好在这个时候，正在门口招呼客人的老鸨潘妈妈发现了秦永，于是这才chūn意盎然、满面桃花地将秦永迎了进去！
其实这些天来，有关秦永就是那场《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作者的事早已经是被传得沸沸扬扬的了！
再加上之前秦永在西贡诗会上作出那两诗一词的传闻，所以秦永如今在扬州的知名度已经是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特别是在潘妈妈这等老鸨的眼里，如今的秦永可就相当于是财神爷啊，所以自然是要恭敬伺候着。
“潘妈妈，在下想见见黛儿姑娘，可是方便？”
秦永被老鸨带到二楼的一个雅房里之后，坐下便问道。
“呵呵，秦公子，真不好意思了，黛儿姑娘现如今正在画舫上唱曲！不过，想是快要结束了，秦公子请稍坐，过一会，妾身一定会请黛儿姑娘来伺候您的！”
“哦？在画舫上？”
秦永闻言，很有些奇怪！既然林黛儿现在是在画舫上进行表演的话，那这怡香楼里，怎么同样地也有如此多的客人？他们不都应该是冲着林黛儿来的吗？
而这个问题经过潘妈妈的一番解释之后，他才明白到，原来林黛儿此刻虽然是在画舫上，可事实上，那条画舫已经是被人给包下来了的！所以外人根本无从进入，况且林黛儿今天也不是仅仅只有一场表演的，在傍晚时分，华灯初上的时候，她在“怡香楼”里可是还要演上一场的，所以那些冲着林黛儿来的才子士绅们才不着急了，静等着晚上的好戏开罗也就是了！
“哦，那岂不是很累？”
秦永听说林黛儿一天要演那么两三场的《杜十娘》，他自我感觉那个工作量就算不上少的，所以说道。
“嗨，谁说不是呢？妾身也是心痛我家女儿的呢！不过，客人有所要求，那也没办法啊！”
老鸨装作是一副心疼的模样说道。
换着是任何一个不知道实情的人来看了她这副表情，没准还真相信她的话了。
可是熟知这其中门道的秦永却是丝毫不相信：你会心疼你的女儿？你是心疼你的钱吧？
毕竟林黛儿唱得越多了，“怡香楼”赚的钱不就是越多了吗？否则的话，但凡是一天减少一场演出，那也是会让林黛儿轻松不少的。可是她们偏偏没有，偏偏要开到一天三场，那就等于是林黛儿在一天的时间内几乎都是在唱戏的了！那份辛苦，可不是能等闲视之的。
“嗯，那你先出去吧！我在这里等黛儿姑娘就可以了！不用人伺候”
秦永摇了摇头说道。他虽然心里明知道是这老鸨没有安着什么好心的，可是却也没必要与她计较，毕竟这也算是人家“怡香楼”的家事，所以即便是他想想管，那也是管不了的！
“呵呵，是，是！妾身打扰秦公子，不过，秦公子，妾身今rì却是有件事情想与你相商的！”
老鸨却是没有出去，反而是一脸谄笑地坐在秦永身边，把整个身子都靠过来了半边说道。
“呃！潘妈妈，有话你好好说！这般福气，在下可是消受不起的！”秦永很是无语地说道。
就眼前的这老鸨吧，虽然也只是三四十岁，算得上是半老徐娘，可是那脸上擦的粉底也太厚了，秦永感觉，就在她的一笑一颤之间，那都是像有粉末会从上面掉下来的，那感觉可谓是说不出的恶心了！而她偏偏还要倚过来卖弄她的“风情”，这可就让秦永觉得崩溃了！
“哎哟！是，是！是妾身考虑得不周了！现如今秦公子贵为我们扬州城的‘咏月公子’，那是文曲星一样的人物，又岂能像以往那样，还喜欢妾身这等的姿sè呢？”老鸨稍有些失落地说道。
可秦永听到她的这话，差点是没再次崩溃了。怎么？听她的意思是，以前的那个纨绔子弟，那是连她这等货sè都不放过的？这可真的可谓是饥不择食了！
由此，他大致上可以推断出，在来的那个纨绔子弟在以往流连青楼，纵意chūnsè的情景到底是什么模样的了！不过，经过他的多方从旁侧敲之后，他也证实了这样的一个事实，那就是原来的那个纨绔子弟，他也不是完全不懂得自爱的，最起码的是，也没有听说他真正成为多少姑娘的入幕之宾，所以这才给秦永留下了一副好身体。
“潘妈妈，到底是何事？请说吧！”
秦永可没有意思要与这么一个半老徐娘的老鸨打情骂俏的，于是他顿了顿之后又开口问道了。
“是，是！秦公子，是这样的，我们‘怡香楼’的东家想见您一面！”
老鸨也不可能是真正地“伤心”，于是很快就恢复原状说道了。
事实上，秦永原本在她眼中的地位就算不得什么的！不过就是一个人傻钱多的纨绔子弟而已，虽然能让她们的“怡香楼”赚钱，可事实上，她却是有些瞧不起秦永的！毕竟秦永没有才华，更没有名气，所以在这个崇尚才子的时代里，那有钱人也不一定地位就高的！
只是现在，秦永已经成为了所谓的“咏月公子”了，所以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顿时就提高了不少。正所谓是“人的名，树的影”嘛，虽然人还是那个人，可是名已经不同了，社会地位也就截然不同了。
“见你们‘怡香楼’的东家？”
秦永听到这个，神情不由一愣，可是很快展颜，眉头一挑，爽快地答应道：“可以！不知道你们东家，现在正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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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们到画舫上去看看......”
秦永最终却是根本没有见到那“怡香楼”的东家。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老鸨后来才说明了，原来，她们的东家是住在城外的，所以今rì自然是无法相见！
于是秦永就无奈了，最后只能是与老鸨商定，再约时间便是！只是经过此番的缓和之后，他心中对见对方的想法已经是淡了许多了！最后虽然仍然答应再约时间，可事实上，这个时间到底是一天还是一年，那可就是两说了！
原来，他刚才之所以答应了要见那个“怡香楼”的幕后老板，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想入股“怡香楼”！
虽然从后世的观点看来，这入股一家青楼jì院，那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光荣的事迹的！可是在这个时代，青楼jì院却是“正当”的行业，那是受到了大周官府的认可的。所以，秦永自然也没有什么心理压力！
况且，他如今所在的秦府虽然是富甲一方，可是这些钱却全部是由秦屠夫挣来的，以前的那个纨绔子弟根本只会花钱！而秦永现在就是想看看，自己在离开了秦屠夫的支持之后，还有没有能力在这个时代里活下去？
“怡香楼”的画舫始终是停靠在距离“怡香楼”不远处的岸边上的，原本秦永也并不打算到那上面去见林黛儿的，可是等了林黛儿好一会之后，却并没有看到她回来。
于是老鸨就道歉地说道了，其实秦永如果是愿意的话，那也是可以到画舫上去找林黛儿的，因为现在在画舫上的那些客人，那都是非常欢迎秦永的。
于是秦永也就没有多想了，直接带着琴儿、棋儿两个小丫头往画舫去了。
去到了画舫处，守候在岸边的仆役看到老鸨的手信，那自然是自动放行的。而秦永带着两个小丫直接转到了画舫的第二层处，他才发现，林黛儿的戏曲已经是演到最后沉江的部份了的！
孤灯夜下
我独自一人坐船舱
船舱里有我杜十娘
在等着我的郎
忽听窗外
有人叫杜十娘
手扶着窗栏四处望
怎不见我的郎
啊——
......
虽然这首唱法新颖的歌曲《杜十娘》原本就是秦永抄自后世社会的，同时，这也并不是他第一次听林黛儿唱起了。可在此情此景之下，他却仍然还是感觉到了心灵的某种触动！这一方面是因为这首歌曲的旋律实在是太过悲凉了，而另一方面，则是由于林黛儿的演技jīng湛，各种因素综合到一起了，这才造就了一个活灵活现的花魁杜十娘的形象。
“呜呜......”
“那......那李甲怎么能如此无情啊！”
“就是，就是！还有那孙富，乘人之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呜呜，只是可怜了那有情有义的杜十娘啊！”
“哎......”
......
秦永此时都能够感觉到心灵的有所触动，那就更别提现场那些第一次观看这场戏曲的观众们了！而且一直到这会的，他才发现，这底下的那些观众似乎全是女人？而且莹莹莺莺的，每个女人看上去都相当的漂亮，她们掩面而哭，为那杜十娘觉得可惜的场景更是烘托了现场的气氛。
十娘呀杜十娘
手捧着百宝箱
纵身投进滚滚长江
再也不见我的郎
啊——
这时候，戏台的帷幕已经是慢慢地降下来了，等到帷幕已经完全地遮住了林黛儿的身子的时候，随着“噗嗵”的一声响，现场的观众们顿时是一片的哗然！
“呵呵，你还别说，这番的改动之后，震憾的效果却还是同样存在的！”
秦永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暗自想道。这其实就是他为这场戏曲所做的最后的改动了，毕竟林黛儿不可能每唱一场，那都是跳一次江的！
真要是那样的话，林黛儿就算是有九条小命都不够折腾的！可不是真跳江的话，那怎么才能够带来震憾的效果？
秦永后来想到了无声胜有声的高深意境，所以他干脆就安排这最后的一幕是挡住了观众们的视线！接着，一声突如其来的“噗嗵”声响，再加上林黛儿曾经真的跳到那江里面去徇情的事实，这就让原本处于伤心和难过当中的观众们是无尽的暇想了，他们会下意识要以为，林黛儿是再一次跳入了滚滚江水当中了，于是为她担忧、难过的感觉也就随之而来了！虽然到后面，他们很快会发现，林黛儿其实是并没有真正投江的，可是这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了！毕竟，他们想看的也不一定是林黛儿投江的场景，他们想体验的只是那种震憾的感觉而已。
“黛儿见过秦公子，迎接来迟，还望恕罪！”
在画舫的某个房间里面，秦永终于是见到了林黛儿。顺便地，还了解了一些有关现场那些观众们的信息。
原来，这群莹莹莺莺的女观众，事实上都是来自小秦淮河边各大青楼、jì院的花魁或者是当红姑娘。
可其他青楼、jì院的十大花魁或者是当红姑娘会跑来听林黛儿唱的戏？这可是有点难以想像的！毕竟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讲的话，她们可还算得上是竞争对手的！
只是，当她们其中的一人提出了这个建议的时候，响应者竟然是如云的！在这方面，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场戏曲的名字叫做《杜十娘》。而杜十娘是一个青楼jì院里的花魁姑娘，这在扬州城里面已经是路人皆知的事情了，而对于同样流落风尘的各大姑娘而言，这场戏看的已经不是什么花魁杜十娘或者是林黛儿了，她们看的是她们自己！因为在她们这些人里面，或多或少都与那戏中的杜十娘是有着相似的经历或者际遇的，结果是她们在看这场戏曲的时候，那就是比别的观众都更加能够是感同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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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下宫阙，今夕是何年......”
“桌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锄禾rì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滴滴皆辛苦......”
......
“这个秦永，可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诗词天才！如此好诗，他竟然是能够一次xìng作出三首！真不愧是那传闻当中的咏月公子啊.......”
这天，已经是秦永到那个茶馆里喝茶之后的第三天了，而此时，在距离秦府不到三百丈远的一间客栈的上等客房里面，一位眉目如画、温文尔雅的高贵女子正呆呆地看着手上的一笺白纸出神！那张白纸上面，骇然就是写着秦永当天在西贡诗会上作出来的那两诗一词。
“公主，奴婢是觉得，虽然这个咏月公子确实是能作出几首好诗，可是却还是比不上公主您的！好歹公主您也曾经是我们大周朝的科举头名呢！他才不过是个没有任何功名的读书人而已，根本是不能与公主您相提并论的！”
高贵的女子身边，此时还跟着两名青chūn俊俏的小丫环。
秦永若是就在此地的话，他恐怕是会马上就认出来，此三人其实就是他当初在小茶馆里所遇到的那主仆三人！只是当时，他认定了人家是什么“兔相公”，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原来人家并不是什么“兔相公”，而是真正的女人，只是当时女扮了男装，并且在胸前缠上了重重的缚胸带，这才让人误会了而已！
“话可不是那么说。所谓功名，那就是参加过科举考试才得来的！可是他若是从来不参加科举考试？那自然是不会有任何的功名！可是这却与他的才华高低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另外，若儿、兰儿，我不是说过了吗？在宫外，你们要称我为公子！”
高贵的女子很有些无奈地说道。她其实就是韩祖德口中那个声名远播的才女，当今皇帝的二公主武嫣然，至于她身边的那两名小厮，事实上也是她从皇宫当中带出来的宫女，分别名为若儿和兰儿，只是由于要配合她们女扮男装的身份，所以在人前的时候，她们是转名唤作“小宋”和“小夏”。
“可是，公主，现在又没有人在！”
“......隔墙有耳！出门在外，总得要小心！”
武嫣然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自她出京以来，她和“若儿”、“兰儿”等两个小宫女所惹到的麻烦就不少了！
虽然她们是一直以男人的面目示人的，可是无奈，她们的容貌实在是俊俏得有些太过份了，所以即便是那些男人们不把她们当作了是女人，可是也是会如秦永一样，把她们当成是什么“兔相公”的，所以最后借口搭讪的人并不在少数！
因为在这个时代，有龙阳之好的男人其实也不比后世少多少的，要不然，也就不会有“兔相公”这么一个名词了。好在，这想找她们麻烦的人虽然是很多，可是在这暗中保护着她们的人也不在少数，所以最终她们都是有惊无险地“淌”了过去，最后到达了这个扬州城里。
“是，公......公子！”
若儿和兰儿终于是改口了，于是武嫣然也暂时放下了心来。
“公子，那我们明天一早，是不是应该去拜访那个咏月公子了？”
又顿了一会之后，若儿和兰儿问武嫣然说道了。
“哦？你们能对出那句‘烟锁池塘柳’？”
武嫣然没好气地问道。
她们现在已经是很知道了秦永的大部份事迹了，所以自然也清楚，那句“烟锁池塘柳”其实就是秦永拿来挂在门口当挡箭牌的，她们若是想在不表露身份的情况下见到秦永，并且还能与他有一番交流的话，那恐怕这一首对子是没有办法绕过去了的。
“奴......奴婢们自然是对不出来的！不过，公子，您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难道就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若儿和兰儿仍然是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若想堂堂正正地去见那个咏月公子，除此以外，别无他法。不过，我心里已经是有了些想法了，也许再过不久就能对出一个真正的下联来了！所以，你们也不必着急，就先暂且在这里住下来吧！”
最终，武嫣然主仆三人都在这扬州城里暂时住了下来。而秦永是完全不知道这一点的，他此时，正被秦屠夫最近的一些变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一门心思地想要弄清楚了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琴儿、棋儿，怎么样？打听好了吗？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秦永虽然多次追问秦屠夫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可是秦屠夫却是根本不愿意告诉他，于是他也没有办法了，最后只能是派了琴儿和棋儿这两个小丫头到前院去为他打探消息了。
“姑......姑爷，打听好了！不过，恐......恐怕您帮不上忙！”
两个小丫头来到秦永的身边对看了一眼说道。
“哦？到底是何事？快说来听听！”
“是，姑爷！”
于是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就马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与他们秦府的生意是有关的！因为他们秦家作为这个扬州城内富商大户，那产业是遍布在各行各业的，而这其中，贩酒一项又是犹为重要的。
这是秦家在起家时候的最为主要的产业，所以发展到现在，那可已经是垄断了整个扬州城内接近9成的水酒量的，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从几天以前开始，这扬州城内突然兴起了一种名叫“小窖”的烈酒，此烈酒的酒气比秦屠夫原本在此地销售的水酒高了不止是一点，所以整个扬州内的士绅才子们通通都趋之若鹜了，甚至最后是连那昆零秦屠夫原本的老客户都有转而投向“小窖”酒的趋向了，于是秦屠夫顿时就坐不住了！这几天的时间里，他就是在一直处理着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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