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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随以航     补心从笑傲开始txt下载     补心从笑傲开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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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黑木崖

    木于市。凌晨三点。

    夜已经很深了,但是这世界总有些人无法入睡,廖旭也是其中一员。

    廖旭是一家三甲医院的临时工,准确来说是一名小小的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学员。在妇科轮转的时候,被一个实习小护士吸引了,名字叫木轩,小老妹没啥特别优点,就是好看,见色起意,虽然比廖旭小不少,不过考虑良久,最后还是选择追求,毕竟辣手催花这种事情,与其便宜不知哪个大猪蹄子,还不如自己做这个恶人。开始倒挺好的,微信要到手了,也出来约了两次会,看起来倒是有些靠谱,似乎一段医生加护士的简单感情就要诞生。

    可是谁知道,从前天晚上开始,小护士就没理过他。开始也没放在心上,以为正在上班呢,但是不想都快两天了,也不回信息。前几天不还一起去附近景点看了看,后来凭借比木轩大六七岁的心理优势以及撩妹技能,都牵手了。

    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忍不住问了木轩的闺蜜,终于才知道自己为啥死的这么惨了。听完后,有些难以置信。

    原来小女生不理你的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前天晚上两个人日常进行着聊天游戏,找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题,反正问题不重要,主要的是能和木轩聊天。

    但是事情就那么发生了,聊着聊着木轩问,“你看过《笑傲江湖》没?”

    “当然看过,金庸的小说就算没读过,也看过电视剧。”廖旭不以为然。

    “那你觉得令狐冲怎么样?”几乎是秒回。

    “我很喜欢令狐冲,而且可以说金庸所有小说里我最喜欢的主角就是他。”廖旭半是真情流露半是迎合地回复,“令狐冲是我最想成为的人,豁达开朗洒脱。”

    “原来是这样,时间不早了,我去洗澡了。”这是木轩回复的最后一条消息。

    木轩闺蜜告诉廖旭,木轩是一个狂热的东方教主的粉丝,最讨厌令狐冲,所以不想听廖旭说令狐冲的好话,用木轩的话来说就是,“令狐冲就是天底下第一渣男!”

    廖旭听了这个理由,不禁感叹,妹妹,你要多读书呀。原著里令狐冲不是这样的人,他可是武侠小说里最为人着想,最可爱的人物了。

    明白了事情原委,廖旭心里有些觉得木轩没文化,可是最后还是被木轩的美色诱惑,打开手机,在信息里发了一段自认为诚恳的道歉,又拜托木轩闺蜜代为解释,就看能不能回心转意了。

    闲来无事,廖旭打开视频看起了《笑傲江湖》,既然木轩喜欢东方教主,那就得与时俱进。一集一集开始用1.25倍速外加快进,很快就来到了东方不败因为念及旧情,于是被偷袭的摔下悬崖的画面:

    黑木崖边。

    “你有没有爱过我?”

    “东方姑娘永远在我心里”

    “那就够了,不过是千秋霸业吗,都不重要了”

    。。。。。。

    wtf,这都是些啥,这是令狐冲?令狐冲在东方不败把原著里任盈盈事情都做了,等于任盈盈的剧本被东方不败拿走了百分之九十之后,令狐冲还不和东方不败在一起?竟然和这个版本里的心机怪任盈盈一起杀上黑木崖,你可拉倒吧。这不是我心里的令狐冲。

    于妈biss。

    难怪木轩这么讨厌这个版本的令狐冲,果然可恨。

    廖旭吐了吐舌头,思想起了变化,不由想到,假如此刻我能成为这版本里的令狐冲,我一定弥补遗憾。

    “叮,影视小说补心系统已安装完毕”突然空荡荡的房间开始出现一阵机械化的声音。

    廖旭吓了一跳,随即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都已经03:47了,果然熬夜让人产生幻觉,最近某点上的小说看太多了,明天去精神科看看是不是神经衰弱了,毕竟要相信医学。正当廖旭丢开手机,准备睡觉的时候,那机械的声音又开始响起。

    “叮,感受到宿主对于《于正版笑傲江湖》剧情发展的不满,系统正式启动,任务一:改写冲东的结局,给任盈盈一个交代。友情提示:1.此片豆瓣评分6.1,说明反派角色智力正常。2.穿越时间点:黑木崖决战。3.穿越时间:一天后。”

    纳尼?

    廖旭狂喜,竟然有金手指了,可惜不是医学系统,不然成为一代名医也不错,不知道能不能做任务得奖励,比如杀人名医平一指的医术,那也能吃一辈子了,而且专业对口,廖旭大学就是读的中医临床专业。

    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系统,你在?”

    “在呢。”机械声淡淡说道。

    “能不能介绍一下你的功能。”廖旭斟酌了一下遣词造句,接着说道,“比如如何做任务,做了任务,奖励与惩罚。”

    “补心系统说起来就是一个被千千万万入戏太深的男女观众的眼泪和怨恨凝结出来的化身罢了,恰巧看你也入戏了,顺便就绑定了而已,你可不要学什么徐缺什么陈沉,我可没有那么厉害,奖励什么的,你作为医学生难道不明白,那就是勤能补拙,死记硬背,哪有可能一步登天?我也很看得开,所以惩罚啥的都没有,一切随心。”系统用一种拟人化的口吻说道。

    “那奖励没有,也没有惩罚,那有什么意义呢?”廖旭有些不能理解,怎么我的系统这么佛系?

    “好处当然有,比如时间流逝速度,现实里的一小时,在穿越会自动修正为1小时比一年。某位魔法师说过,一切为了存在,存在就是一切,拥有了时间,便拥有了一切。而且穿越时附送当前附身者的能力,在不同的世界里可以弥补那些影视小说的遗憾,过一过不同的人生,然后送上一个happy ending不也挺好,实话实话,秒天秒地秒空气,装逼打脸真的有趣吗?”

    廖旭有些懵,半响才说道,“说的有道理。”

    之后在枕头边摸出一根烟,用力使烟雾充满肺腔,摆了摆头,有些戏谑地问道,“莫非我是一本小说的主角”

    “你想多了,你觉得像你这样没有特色,最喜欢令狐冲的人能是主角?”系统怼了一句。

    “也是,哈哈,令狐冲可是真真正正的圣母,在嵩山和岳灵珊比剑时,一不小心就开始使用冲灵剑法,之后又因为弹走了小师妹的剑,怕小师妹伤心,故意撞上剑,说‘好剑法’,冒着重伤,让了比试。”廖旭长舒一口气。

    “那不就是贱吗?”系统道。

    “对,他就是贱,但是我就是喜欢,怎么着?这次穿越,我也一定不让小师妹死。”廖旭狠狠说道。

    “所以你可以放心了,圣母,犯贱,哪有作者会有这么傻呢?”系统倦怠道。

    “哈哈,万一有一个不怕死的作者呢”廖旭又笑道。

    “那他用你当主角估计要扑街扑到死。”系统嘲笑。

    “哈哈,保不齐在为爱发电呢,不说了,明天还要去查房呢。”廖旭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章 下崖

    人是要恰饭的嘛,这话一点没错。虽然昨晚廖旭有了一个系统,但是还不得不早去查房,然后过了一个稀松平常的日子。

    7:50交完班,正好今天是科室主任查房,于是主任带着两三个副主任医师和四五个主治住院医和如廖旭一般的规培生从头查起,主任年近六旬,精力却非常旺盛,不仅查体一丝不苟,然后每每还和病人家属攀谈一下琐事。说起来心血管科本来也属于内科系统,而内科查体非常繁杂,于是一个早查房,不小心弄到了11点半。

    廖旭期间插不上话,只能默默拿着病历夹,听主任问病史,下医嘱,偶尔遇见自己主管的病人,汇报一下病人的检查结果与治疗方案。

    待主任查房结束,廖旭不敢懈怠,认真下了医嘱,又写完今日病程,都快三点了,今天上连班,早就过了下班时间。正准备开溜,又瞅见规培群里有了一个最新通知,3点半六楼会议室进行业务学习。

    好嘛,继续学习。到了学习完毕,已然六点多,吃了口饭,便回家了。

    廖旭早早躺在床上,有些失落地补完了最后几集。唤出系统,“我们开始吧。”

    “好,穿越开始。”系统轻轻的道。

    一阵清风扑面而来,眼里一黑,廖旭的身影开始逐渐模糊。

    也没多大会儿,廖旭醒来,发现自己在坠落,风儿在耳边回荡,激起一阵类似于汽车从身边飞驰的声音,心跳血压肾上腺素飙升,不过还是感觉掌中一阵柔软,刚刚扭头试图观看,就发现自己正在上升,转瞬间就跌落在崖边。

    廖旭大口喘气,回到大地的感觉真好,还未多想,崖下传来一句绝望的话,“令狐冲,我要你永远记得我。”

    廖旭缓了缓,苦笑一声。随即想起那握在掌中之人应该是东方不败,想叉了,以为这个任务很简单,在竹林决战的时候,说说土味情话,不就结了,但是谁知道一来就这么刺激,还没蹦过级,啥都没说,事情就发展到了这般地步。

    摇了摇头,仰望着黑蒙蒙的天,微微叹息了一声。

    “爹,爹,你怎么样了?”“我没事。”不远处一阵焦急的声音响起。廖旭看了眼任盈盈任我行等人,想着趁人不备,得赶快走。于是偷偷起身,径直向远处走去。

    “冲哥!”背后传来一声尖叫。

    廖旭皱了皱眉头,四周看了看,最重还是停下脚步,哎,令狐冲闯出的祸患,还是得自己来擦屁股,毕竟任务里有一句:给任盈盈一个交代。这么自顾自的走了,还是不行。想起了这一环节,只好转过身,“怎么了,盈盈。”

    “冲哥,你想去哪里?”任盈盈见廖旭转身,随即走过来,挽住了廖旭的手臂。

    廖旭看了看眼前这个女孩子,眉宇充满了担忧,看来刚才和东方不败的话都被她听去了,不过还是不动声色,“没啥,我就是想去出恭。”

    “莫非冲哥被东方叔叔打的屎都出来了?”任盈盈把“东方叔叔”四个字加重了语气,貌似调笑着说。

    廖旭瞥了一眼,张开了眉头,惯常咧嘴一笑,“那可不是?东方不败武功盖世,这不是很正常。”

    任盈盈看廖旭还能开的起玩笑,料想不过如此,随即笑吟吟说道,“走,我们去找爹爹吧。”

    挽着廖旭的手臂,要向任我行的方向走过去,可是廖旭不为所动。任盈盈有些疑惑道,“冲哥,怎么不走?”

    “我不是说了我得出恭吗?”廖旭嘴唇微微上扬,把玩着垂下来的头发。

    “哦哦哦,瞧我这脑子,冲哥快去,我等你。”任盈盈面色一松。

    廖旭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此间事了,我出完恭就得回恒山。”

    “也行,等你出来,一起走。”任盈盈笑着说。

    “你不用,还是留下陪你爹爹。”廖旭准备着分手前惯例,随口扯了个理由。

    “冲哥,你...不要…我了?”任盈盈脸上浮现出惊慌无措的眼神。

    好,就是这个气氛。

    “你是个好人,但是…….”廖旭正准备说出那句拒绝人的经典话语。

    “警告,假如宿主在这里和任盈盈决别,任盈盈会黑化,三尸脑神丹会提前发作。”系统最终还是阻止了廖旭。

    廖旭心中有些无奈,虽然是没有惩罚,但是追求完美结局,且看在原著任盈盈的面子上,还是不忍心一走了之。只好假惺惺说道,“盈盈想哪去了,你爹刚刚夺回日月神教的大位,需要人手来整顿教务,你留下帮他。”

    然后用手拨开了她挽在手臂上玉手,哇,任大美女手感也挺好的呀。廖旭感受了一下肌肤传来的触感,柔声说道,“盈盈,你想你爹肯定因为我这次出手,要我加入日月神教,我必然不肯,你也知道,恒山派定逸师太把无色庵托付于我,让我做了掌门。到时候和你爹发生冲突,让盈盈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冲哥不用为我为难,你先下山去吧,等这边事情处理完我就来见你,我先去爹那里了。”任盈盈听了这一番为了任盈盈考虑的话,面色红润了起来,心中仿佛恰了蜜,也有些羞愧,毕竟冲哥重情义的形象早就深入人心,高兴地告了个别,去往任我行处。

    敷衍了任盈盈,廖旭呵呵一笑,难道说我现在撩妹技术上升了?

    不过转眼一想,令狐冲可是主角,虽然是个已经被淘汰的圣母犯贱戴绿帽的主角,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主角第一定律“妹子总会倒贴。”

    不管是没给令狐冲戴绿帽前的岳灵珊还是任盈盈,甚至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这版本东方不败从一开始就是女的),都齐齐倒贴。

    这只是粉丝滤镜罢了,不是廖旭的功劳。

    揉了揉左肩的伤口,廖旭想着是去找东方不败,还是真的回恒山?最后还是决定熟悉一下系统自带的武功,然后去嵩山,还有一场好戏可以看。反正东方不会死,现在去见面,还真的很尴尬。

    瞧了眼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打了个呵欠,赶快下山去。好不容易摆脱临床工作,好好睡一觉再说。

    说罢,沿着来时的路,使出了系统自带的三流轻功下了崖,之后又行了半个多小时,看到了一家客栈,又多付了几文钱,叫小二去去买一件青色长衫,又自己打来热水,好好泡下,令狐冲打了一下午,一身臭汗。

    洗漱完毕,爬上床便入睡了。

第三章 岳掌门的脑残粉

    睡到自然醒,这是廖旭已经许久没享受这样的生活了。

    换上新的青衫,收拾了一下。从房间镀步走出,下楼来到大厅,随手点了两个菜,一壶酒,坐在角落里浅酌起来。

    这时,大厅里进来了一群手持管制刀具的人,大呼小叫,一看就是所谓“江湖人”。

    廖旭的这次用餐很没体验,实在太吵闹。

    不过酒过三巡,这群人开始扯起闲篇,倒是很有趣,八卦果然是人的本性。

    什么嘉倩郡主因为和侍卫私通,被逐出了庆阳王一脉。什么万里独行田伯光偃旗息鼓后,又出了一个男女不忌蔡叶周,连续在长安府做了十余起案件。什么京城恒通医馆的颜鹏程大夫被患者家属砍死,然后丢在紫禁城附近臭水沟里,把值夜太监都吓死了一个,种种未曾听过的奇闻轶事让大厅里充满快活的空气。

    聊天就是这样,最开始话题不管是什么,最后都会越扯越远。

    “你们听说了没,华山派岳掌门之女,下个月就要大婚。”一个酒糟鼻男子说了一个令廖旭感兴趣的话题。

    “是的,听说女婿还是以前锦衣卫指挥使林镇南的少爷林平之。他外公是洛阳巨富,岳不群为了和金刀王家成为亲戚,可真真下血本,把宝贝女儿都给了林小子。江湖传言,岳不群为了这门亲事,把自己大弟子令狐冲都给逐出了华山派,人人都说他是真君子,我看都是假的。”一个道袍老道冷笑道。

    旁边一个一直听着故事吃着鸡腿默不作声的男子听完老道说话,嘴角吐出几块骨头,站起来愤愤不平说道,“才思道人,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人家郎才女貌,情投意合,与你何干?岳掌门能是这种见利忘义的小人吗?不说别的,岳掌门这些年做了多少好事,朝廷通缉的江洋大盗,捉了不下百余,‘君子剑’这称号当之无愧。现在人家女儿出嫁,你竟然出言不逊,你什么意思?”

    说罢,拿起桌角的环首刀用力劈向了才思道人。

    廖旭眼前一亮,这可是来于正版笑傲江湖世界所见的第一场打斗,可得好好观察一下,应该得是大场面,才思道人连华山派岳不群都敢骂,岳不群在没练剑谱前,也号称天下第八。想来男子必然是一个一流高手,即便这样,这男子竟然还敢于出手,不用细想,这也是高手才对。

    可不曾想到,只听见“噗嗤”一声,才思道人便倒下了,接着便见才思道人脖子喷出一股一人多高的血液,溅的男子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也唬的大厅一时间寂静无比,不过寂静也就几秒钟,然后“杀人啦”“好可怕”“快跑”这些怂包话都用最大声喊了出来,大厅里人仰马翻,连刚刚与二人聊的火热的同桌人,都争先恐后便掉了。

    廖旭准备上去救一救,骂了骂岳不群罪不至死。可还没等他行动,便见倒在血泊里的才思道人也就哼哼了几声,便再也没声音了。

    近身蹲下查看了一下伤口,原来才思道人被砍断了颈动脉,这是神仙也救不了。

    而男子似乎也被吓呆了,双目无神,只会念叨着,“我完了,我完了。”

    杀完人怎么还不跑?

    廖旭也被他这一柱香不到的迷之操作给惊呆了,还以为是个大高手呢,原来只是岳掌门的脑残粉。

    廖旭站起身,深呼吸了一口带着血腥的空气,味道和手术室里真像。白了眼男子,转身把剩下的饭菜倒在一个碟里,拿在手上,面无表情上了楼,躺着床上思维发散,原本想着直接回去恒山看看仪琳到底是有多不好看,才让令狐冲不为所动。然后再去嵩山直接参加五岳派的合并,去揭穿岳不群的真面目,最后再和东方不败讲清楚。

    可是一听见岳灵珊和林平之要大婚,就改变了主意,得去一趟华山再说。也不是去抢亲,岳灵珊虽然给令狐冲戴了绿帽,但是说到底两人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戴戴绿帽怎么了?反正又不是他廖旭的绿帽。而且既然是好结局,就得去阻止一下林平之自宫练剑。岳不群这老贼这时候已经自宫练剑,阻止不了。而且廖旭也没准备救这个伪君子。这厮为了一统江湖,心理完全扭曲变态。最后连宁中则岳灵珊的尸体都不愿意带回华山,这还能算个人?林平之虽然最后也坏,但他至少有点人性。

    不过也不能偷偷宰了岳不群,没有发现也就罢了,假如不慎走漏,那代价太大了。此时岳不群还没有人设崩塌,就如还是没遇见唱跳rap篮球的坤坤,令狐冲背上欺师灭祖的罪名不算什么。关键是宁中则和岳灵珊会和他结下死仇,那就不是想要的结果了,这件事得慢慢来,先休息一下,等衙门人来,说清楚就走,主要是怕麻烦,刚刚发生了命案,你就不知所终,不是等于告诉别人你就是帮凶?作为武林高手,跑掉很容易,但没有一张清白的路引,住宿都成问题。都是恒山掌门了,还玩野外生存,也太掉价了。并且才思道人本来也不是廖旭杀的,当时大厅吃饭的不下五十多人都看见了,还是老老实实等捕快上门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果然,也就过了一个时辰,廖旭的房门便被小二带着的几个差人打开,说是男子已被衙门给抓了,当时在场的人去衙门走一趟,廖旭也不想生事,便跟着去了衙门,然后就不让走了,要廖旭等人多待七日,县令大人提堂审决才能走。廖旭暗道晦气,七天虽然挺短暂,但是林平之要割在即,等候不得。于是好说歹说,最后用从任盈盈那里顺来的一大块狗头金才走脱。

    出了衙门,廖旭先去城东买了匹黄骠马,又出城去客栈收拾了东西。便翻身上马,用七文钱买到了地图,走了一条标标准准的官道,向华山疾驰而去,沿路风景也不便观赏,走走停停,竟只用了六七日便到了华山脚下。

    看着华山从山脚到封顶的石阶,只好舍了马,将马拴在一处青草颇多的隐秘位置。

    走到华山派门口处,突然想起岳不群这老匹夫已经将令狐冲逐出了华山派,想来这时直接去,万一遇见岳不群,与他没甚好话可说,还容易让其他人误会。于是别过山门径直上了峰顶,来到了思过崖。

第四章 辟邪剑谱

    哲学家普罗提诺说过:“人类处于神和禽兽之间,时而倾向一类,时而倾向另一类;有些人日益神圣,有些人变成了野兽,大部分人保持中庸。”

    自从在福州向阳巷故居去寻找《辟邪剑谱》的那夜,林平之明白了岳不群的邪恶用心,原来只是为了秘籍,果然是个伪君子。虽然自己知道令狐冲并没有拿袈裟,但是为了自保,只能骗说令狐冲拿了这袈裟。想来当初岳灵珊的出现,就是一个圈套,什么爱情,只是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罢了。

    想着岳不群既然已经得到了剑谱,肯定要练习,于是每天晚上都收敛气息,窝在岳不群房间外面的悬崖边偷听。

    果然不出林平之所料,这一日,林平之听见宁中则愤怒的声音传出来,“我因为有点头疼,所以就早点回来,真没想到,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原来是你偷拿了袈裟,那你为何还要还要冤枉是冲儿拿的?”

    岳不群似乎有些惭愧,没有回答。宁中则的声音和缓了一点,不过语气还是充满了失望,“那天冲儿重伤昏迷,我记得我好像见过这件袈裟,第二天就不见了,冲儿当时还是昏迷不醒,这段时间,除了你和我,没有人进过他的房间,我其实早就怀疑你了,只是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师兄你为何要这么做?”

    岳不群道,“你不会明白的,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我们华山派着想。”

    宁中则语气渐急,“师哥,我华山一派的剑术,自有独到的造诣,紫霞神功的气功更加不凡,以此与人争雄,自亦足以树名声于江湖,你又为何要偷学别派武功?”

    岳不群继续解释道,“左冷禅意图吞并气派,我绝不能让华山在我手里沦亡。”

    “话虽如此,咱们联络泰山、恒山、衡山三派,到时四派联合,我看还是占了六成胜算。就算真的不胜,大伙儿轰轰烈烈的殴斗一场,将性命送在嵩山,也就是了,到了九泉之下,也不致愧对华山派的列祖列宗。”宁中则劝道。

    “简直是妇人之见,假如左冷禅真的吞并了华山,我又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岳不群怒道。

    宁中则沉默了一会,叹道:“原本顾全大局,有些事我也不能过多责怪。只是……只是那辟邪剑法练之,有害身体。师兄,我劝你还是悬崖勒马,及早别学了罢?”

    听见宁中则道破自己的秘密,岳不群大声道“你怎知我在学辟邪剑法?你……你……偷看我?”

    宁中则略带哭腔,“我又何必偷看,你听听,你自己声音都变了,人人都能听得出来。”

    岳不群声音颤抖,声调尖细起来,但还是强辩道,“我…我…我的声音怎么了?我声音一向如此。”

    “每天早上,我都能在被子里看见掉落在被子里的胡须。我们夫妻二十多年,你又怎么能瞒得过我这个枕边人呢?”宁中则不留情面,说出每天的发现。

    “平之和灵珊知道吗?”岳不群道。

    宁中则继续苦劝道,“除了我,没有别人知道。师兄,我们夫妻一场,实在不愿你变成这样。现在为时尚早,别再练了。”

    林平之听见师娘如此说道,暗暗冷笑,岳不群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停止修炼辟邪剑法呢。

    谁知岳不群听后,竟然说,“好,听你的,辟邪剑法以后再也不练了。”

    便在此时,只听得窗子呀的一声打开,林平之急忙缩头,眼前红光一闪,只见那件袈裟飘将下来,跟着窗子又即关上。伸手把袈裟拿住,心中虽然万分激动,也不敢表露半分,等岳不群宁中则睡熟后,才沿着屋后的悬崖边缘下到自己房间。(于正版很扯,丢在房间外就完事儿了,还是用原著的悬崖吧。)

    回到房间,林平之心想,“老天有眼,总算让我得到了《辟邪剑谱》,木高峰余沧海,你们等着,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借着昏暗的灯光,林平之颤抖着打开了袈裟,袈裟上血渍陈迹,字迹也有些斑驳。但是还是能看见精妙的剑招,看了两三招,便觉得与父亲教的那套剑法迥然不同,随即把袈裟完全铺开,拿着桌边的油灯,抵进了袈裟上部的口诀部分。

    脑子里“嗡”的一声,林平之不敢相信,只见袈裟上赫然写着,“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林平之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思虑半刻,最后还是收起了袈裟,放在隐秘位置。

    时光飞逝,距离得到剑谱也过了六七日,林平之依旧没有下定决心,原本准备和岳灵珊成亲后,坐了真正夫妻再切不迟。可是那剑招在脑子里仿佛生了根,挥之不去,诱惑着自己去练。

    今日喝了酒,就算岳灵珊泪眼婆娑和自己哭了一场,诉说了一番她的爱意,使得林平之心中有点犹豫,差点着了道。但一想到父母血海深仇,以及岳灵珊岳不群为了谋夺剑谱,恶心的嘴脸,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用装睡打发走了岳灵珊,起身喝完了剩下的酒,待师兄弟都睡去之后,蹑手蹑脚出了房间,径直走向了六七里外的松树林,选了个僻静宽阔的地点。

    林平之看着惨淡的夜空,苦笑了一声,没想到就因为这本太监剑法,全家人都死了,原来以为华山“君子剑”岳不群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谁知道,他也就为了剑法而来。

    从怀中掏一把早已经磨的银光闪闪的匕首,用破布塞住了嘴,解开了裤带,露出了下半身。虽然额头已经沁出了冷汗,但想到父母的音容相貌,胆气又壮了些,拿匕首的手划了个半圆,由上及下挥了下去。

    “啊……”林平之本能地吐掉了破布,叫了起来。

    可是没有锥心的疼痛传来,瞟了一眼,发现右手握着的匕首不见了,不自觉往下半身摸了一把,竟然还在!

    只是这质感,有些古怪。

    定睛一看,原来自己脱下的裤子不知怎么被人提了起来,裤腰带也被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第五章 欢喜无量

    林平之瞳孔微缩,自然明白有高人在此,想要离开,却发现自己无法移动双脚,暗道,糟糕,自己肩井穴已经被人点住。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露水合着流下的冷汗,把林平之的衣裳润的湿漉漉的。前两天的宿雪还未消融,弥漫着寒气。

    沉默了半响,林平之鼓起勇气高声喊道,“不知是那位朋友?藏头遮尾可不是英雄所为。”

    “哈哈哈,林师弟竟然为啥半夜不睡觉,还在这里切小兄弟?”一阵嬉笑地声音响起。

    林平之努力想看到声音来源,四周端看见一个中等个头的黑影由远及近,只是因为今夜是初一,没有月光,显得黑蒙蒙的,并不能看清来者的面目。不过听见黑影叫自己师弟,马上就明白了来者何人。

    随即淡淡说道,“原来是令狐兄。怎么?你也是来拿《辟邪剑谱》的吗。”

    “呵呵”

    黑影嗤笑一声,摇头晃脑走进了林平之,然后绕到林平之身后,轻轻向耳边吹了一口浊气,用手向前伸去捏住了那美艳的蝴蝶结,“林师弟,我可对劳什子《辟邪剑谱》不感兴趣哦。”

    林平之涨红了脸,尽量用余光一扫,果然是令狐冲。

    当下呵斥道,“令狐冲你个畜生,你想做什么?”

    廖旭自从上了华山,便每天隐藏在房梁上观察着林平之,终于发现林平之要宫,于是没收了匕首,点了他穴,准备逗逗他,没想林平之不识好歹,直接骂上了。

    廖旭见林平之激动的神情,冷笑了一声,心想,“既然如此,我便再逗逗你。”

    直接把林平之的大椎穴点上,使得林平之的手也不能动弹。

    接着用一种淫邪的口气说道,“林师弟,我早就看上你了,瞧瞧你这俊俏的脸庞,唏嘘的胡须以及你那炽热的肱二头肌,都让师哥眼馋的紧。”

    林平之身如筛糠,他以往便知道这世上总有些人不爱女子,只爱男风。还有那年轻书生在长辈的督导下,不敢眠花宿柳,总是带着一个俊美的书童,做什么当然是不言而喻。且本来福建当地,这些事情更是蔚然成风,女有“闺中腻友”,男有“契哥契弟”。

    “你不是喜欢…小…小师…师妹吗?”林平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声道。

    廖旭道,“我从前确实喜欢小师妹,不过那是因为我没有见过林师弟你呀!尘世中男子阳污,女子阴秽,独独林师弟男身女相,集两者之精于一身,欢喜无量啊!”

    林平之一听令狐冲这等污言秽语,心中十分恼怒,又想起父母之仇未报,今又要受此大辱,气血不畅,竟晕厥过去。

    廖旭也没预料到林平之心理素质如此之差,叹了口气,把林平之放平,随手把松针拿了一把,取内关、水沟二穴,配足三里、合谷二穴,用真气把松针打入半寸。

    用手每30s到一分钟捻动一次,不过十分钟林平之悠悠转醒,感受了自己的衣物尚在,心中稍定。

    廖旭见林平之醒来,也不想再皮了,都这么晚了,弄完还要上思过崖休息。

    于是提起林平之,甩了几个耳光,“林平之,你可知错?”

    林平之心中不愤,骂道,“令狐冲,你这是什么意思?”

    廖旭道,“你忘记了吗?你父亲给你的遗言。”

    林平之心中一震,“父亲给自己留下的遗言,说的是不得翻看,而自己不仅翻看了,而且已然准备开始修炼,确实是有违祖训。难道令狐冲是来阻止我?真的是这么好的人吗?不对!令狐冲剑法随随便便便能刺瞎嵩山十三太保。呵呵,令狐冲定然是为了《辟邪剑谱》而来,这等剑法,威力如此巨大,自然容不得别人修炼。哼,你这等阴险毒辣之人骗不得我。看来今日横竖是个死,也不要做那种跪地求饶的怂包软蛋。”

    于是嘴越来越伶俐,冷笑道,“哟,原来令狐姑娘这么钟情于我,不想咱们成为姐妹。我领了这份情,我也喜欢师哥的很。不如师哥解开我的穴位,我也好施展,咱们就在此处做一对野鸳鸯。你看可好?”

    说罢,挑衅的看着。

    廖旭一听林平之这样调笑的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好啊。”

    说罢捡了一根枯树枝,调动起真气,随手把林平之的脸左一树枝,右一树枝,给予了重击,转瞬间脸就肿的如刚出炉的发糕一样,还喃喃自语,“我就见不得比我帅的人,让你抢小师妹!”

    打了十多下,廖旭也不想继续了,毕竟打死了,岳灵珊那里不好交代。

    林平之见廖旭不再动作,嘴脸流出几丝血,但还是含糊不清道,“怎么不打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样,令狐姑娘,我好兴奋呀!再快点!”

    廖旭头都炸了,是真的没想到林平之有这爱好,无名火起,一脚踹翻了林平之,接着拉下了裤子,掏出小兄弟,就向林平之脑袋尿了上去,这林平之不可理喻。

    腥臊的尿液滴在林平之的发肿的脸庞上,廖旭终于没那么生气了。想想还是不应该,是来阻止林平之自宫,过份了。于是想看看林平之怎么样。

    谁知刚看清林平之,就见到可怖的景象。林平之的眼神闪烁着光芒,还对着令狐冲痴痴的笑,“大师兄,你…”

    妈也,我是真的服了,没想到林平之这么变态,这样的人自宫不自宫都一样了吧,随他去吧,岳灵珊就让我自己照顾吧。廖旭想着,转身就蹦到了一丈开外,准备开溜,你们从今往后,华山四美,有娘无爹,爱练不练,我不管了。

    却听见身后林平之欣喜道,“大师兄,你…竟然…竟然还…在,还那么大。”

    廖旭听了这话才明白林平之不是变态,只是以为我也练了辟邪剑法,于是停下脚步,转过身,怒道,“我又没练你家剑法,当然还在。”

    林平之暗付,大师兄既然不是为了剑法,还阻我练功,是友非敌。他的剑法出神如化,假如能教我,我也不用自宫。于是也不顾臭味,抱歉的中又含着热情道,“我误会了师兄,但是我要报仇,这剑法只能练了。”

    廖旭听得林平之这句话里的师兄那叫的一个亲热,心中知道林平之果然聪明,脸上却不动声色,想听听林平之有何话说。

    林平之见廖旭没有说话,语气更加悲切,说道,“刚刚见师兄揍我的时候,让我能再睹师兄的风采,那剑招当真是绵绵不绝,不同凡响,假如能有辛学得,就算登时死了,也算无憾了。”

    廖旭心想,难怪岳灵珊喜欢这小子,这也太会说话了,果然和岳不群挺像,这种话都随口便编了出来,刚刚揍他,不过是胡乱劈了几树枝,扯谎都不打草稿。

    不过廖旭虽然觉得林平之有些虚伪,但是他这一生,遇到了太多磨难,变成这样,也不能完全怪他,不是每个人都能活成令狐冲的样子,于是嘴角露出微笑,道,“想学吗?”

    林平之见廖旭不似做假,心中感动,十分欢喜,嘴上却道,“这怎么可以,这是大师兄的武功,我还抢了小师妹,诬陷过大师兄你,刚刚还。。。”

    “废话”廖旭实在看不太惯这种假客套,出声打断,“就问你学不学,怎么这么多屁话,和岳不群那伪君子一样。”

    林平之听见廖旭骂岳不群伪君子,以前的令狐冲从来不敢直呼岳不群的真名,总是师父师父叫着,现在敢这样随意辱骂,终于不再怀疑,急忙出声道,“我学。”

    “那我教你呀。”廖旭叼着一根松毛针说道。

第六章 山洞

    “一点武功嘛,教你很简单的,只是我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廖旭见林平之终于果断起来,笑着说。

    林平之心下了然,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莫非是为了灵珊或者为了我?还是要我监视岳不群?

    林平之脸色不停变幻,假如为了岳灵珊倒也罢了,这女人蛇蝎心肠,堂堂名门正派的掌门之女怎么会委身与我这条丧家之犬?不过是虚情假意。

    假如为了我……我该如何处之?

    不过林平之毕竟在原来的时间线敢于自宫,内心坚强,也就思考了片刻,便川剧变脸,对廖旭露出了讨好的笑容道,“不知师兄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

    廖旭则没有那么多头脑风暴,平常学习医学大部分时间里也就背书而已,不用太多心机。

    见林平之答应下来,心中一喜,口气也愉快起来,“没啥别的要求。就是以后对小师妹好一点就行了。”

    林平之万没想到令狐冲就这样一个要求,心中感叹令狐冲这人真的豪爽,岳灵珊为了剑谱抛弃了他,他竟还为了岳灵珊而来,阻止我自宫,莫非是是怕小师妹得不到幸福?一时间心里别提多难受了,这样好的一个大师兄,当初还处处与他做对,只以为他是那女人的前男友。难怪当初一福州时,沿途总有人送礼,不由惭愧起来。只是他还不知道那女人的真面目,有许多话想说,可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竟沉默不语起来。

    廖旭以为林平之纠结于岳灵珊欺骗于他,这才不肯答应。想着还得多费一番口舌,打了个呵欠,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平之呀,你别多想。小师妹并不知道岳不群在修炼辟邪剑谱,更不知道这剑谱是他偷走的。当初让小师妹和劳德诺去福州,虽然是岳不群的计策,但是小师妹是不知道的,你英雄救美,她对你倾心,都是真的,她是真心喜欢你的。平之,你就放心吧。这段时间我会传给你一套剑法,不比辟邪剑法差,而且不用自宫,八月十五嵩山五岳剑派会盟,余沧海和左冷禅一向交好,会去做见证人,现在还有五六个月时间,你只要勤学苦练,到时候报仇易如反掌。”

    说罢,廖旭捡起了林平之身旁的《辟邪剑谱》用匕首绞成了碎片,接着说道,“这辟邪剑法实在太过阴邪,还是不要存在于这世上。”

    然后把匕首还给了林平之,解开了穴道,从怀中掏出一瓶黑玉断续膏(别说从哪里来的,问就是任盈盈给的。),递给了林平之,然后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说道,“这样吧,免得其他人看见你脸上的伤,就跟着我上思过崖避两天,等伤好了再回去,也顺便教你口决。”

    说罢,便示意林平之跟上。转身大步流星向玉女峰思过崖方向走去,廖旭困的不行,这几夜一直在暗中观察,太过耗费精力,是真的想早一点休息,所以也不想废话了。

    林平之听了廖旭的解释,既明白了小师妹对自己是真感情,又得到了大师兄的承诺,心中许久没这么畅快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跟了上去。

    到了思过崖,刚坐下。林平之就讨教起来,廖旭实在没有能力通宵,于是把林平之打发去密室。

    林平之心下嘀咕,难道大师兄有什么阴谋?随即又自嘲,要杀自己早就杀了,何必多此一举。

    于是做了个火把,以前竟不知道石壁后面面别有洞天,还有一个封起来的山洞。举起火把往山洞察看,只见右山洞右手处,突出一块大石,大石之下石壁上刻着十六个大字:“五岳剑派,无耻下流,比武不胜,暗算害人。”

    其余四周的石壁上也都刻了一些字,还有些人形。林平之好奇起来,便走进了其中一块石壁,借着火把的亮光凝视起来,第一块石壁上赫然写者,“张乘风、张乘云破华山剑法在此”,登时一怔,在脑子里把各招破解之法给过了一遍,心想,“假如临阵对敌,使出这等破解之法,我纵然把华山剑法使的千变万化,但没有提防的话,委实会被人斩杀。大师兄那日和师娘比试,便是用了这样的方式。”

    接着又提起火把四周逛了逛,原来竟然全部都是破解五岳剑法的图形,而五岳剑派上年的剑法又比现今留存下来的精妙许多。林平之这才想起当初岳不群指责大师兄使用别派武功,大师兄为什么否认,依旧说是本派武功。

    林平之见猎心喜,睡意顿无,按图索骥,准备练习。

    于是出洞捧了一大柴火点了起来,用柴火照亮了整个山洞。

    林平之也不迟疑,随手从散落在山洞里的兵器取出一柄长剑,运功提气,刹那间便使出了“有凤来仪”。

    。。。

    次日中午,廖旭醒来,恍惚间听见兵器乒乒乓乓的响。

    从包袱里拿出两块肉干,沿着甬道进了山洞,就看见林平之这小子满头大汗,身法虚浮,一看就知道已经练了许久。

    “林师弟,别练了。坐下吃点东西吧。”廖旭出口制住了林平之,把肉干递了过去。

    林平之接过肉干,啃了几口,便又准备开始修炼。

    廖旭没想到林平之果然毅力无穷,他能在岳不群窗外连偷听一个月,试问这世界上有几人能做到?心知他是为了父母的仇,所以口气严肃起来,“平之,且慢。大师兄给你说几句话。”

    林平之收起剑道,“师兄,你说。”

    廖旭便把这些剑法的来历给说了一遍,林平之听后,虽然有些吃惊,但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因为这些事情都与他没甚关系。只是疑惑道,“莫非大师兄的武功就是从这而来。”

    廖旭道,“这些剑法倒是非常精妙,可是我的剑法远胜于此。”

    廖旭知林平之从小家教良好,从小循规蹈矩,心中虽有心学剑,但总归觉得对不起自己,便也不用多言。

    笑了笑,和煦春风道,“算了,我就教你吧。”

    林平之心中一喜,转身就要跪谢。

    廖旭阻止了,接着说道,“你可听好了,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一连说了三千多字,独孤九剑”的总诀才背完,虽然内容并不是连贯,但因为这是令狐的技能,背起来毫无压力。等到背完总决,廖旭不由开始炫技,“接着就是‘破剑式’……”

    林平之可没有令狐冲那记性,虽觉口决精妙,总归记不住,只好出声道,“大师兄,你慢点。”

第七章 东方

    廖旭恍然大悟,这“独孤九剑”的口诀太长了,加起来也有三四万字。

    于是停下了脚步,考虑了一会儿,翻身下了悬崖,到了林平之房间拿了一套纸笔,回来时看见林平之竟已酣睡,不想叫醒他。随手就把《独孤九剑》的“总决”、“破剑式”、“破刀式”三部分写了下来,本欲继续写下去,但手实在太酸,又想到当初余沧海和没有练过辟邪剑法的岳不群对战,岳不群只守不攻,余沧海都奈何不了,三部分足以。于是留了一份信,叫林平之多加练习,外加小心岳不群。随即下了山,牵出马,带到客镇寻了个马场,买了草料,就翻身上马,便慢悠悠地向恒山走去,廖旭有时想,有些小说很扯,从这个地点到另一个地方好似瞬移,上次从黑木崖到华山,基本没休息,也用了六七天,去恒山也得有一千六七百里,反正不着急,慢慢走,顺便看古代人怎么生活。

    想罢,便躺在马背上假寐。随着马儿的脚步向着远处延伸。

    林平之直到掌灯时分才醒,却发现令狐冲已经离开。看过了信,拿起了留下的口诀秘籍。

    对着恒山方向跪了跪,开始背诵,“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

    一边记边背边参详,竟然时间过的这么快,直到竖日下午才因为四五顿的没进过一点水米,这才停下。走出洞外,费了很大劲才弄到一条冬眠的小蛇。

    林平之走进山洞,正欲生火造饭,却听见外面有响动,难道是大师兄回来了?

    起身走到了洞口,却见一个身着红袍满身伤痕的女子正向着洞口走来,赫然是东方不败。

    林平之不敢与她见面,又不能出去,找了个黑暗的角落躲了起来。

    正当东方不败拖着疲惫的身体向洞内行来,从后山突然飞出一个白须青袍老者,神气抑郁。

    老者出声疑问,“东方不败。世人都以为你死了。你怎么还活着?”

    什么?东方不败死了?我怎么不知道,林平之笑道,这老头消息好灵。

    也不等东方不败回答,又道,“江湖霸业是幻,红尘爱恨是空。这是束缚人的两条绳索,你若解不开,到头来不免总是害人害己。”

    “霸业?”东方不败脸色悲戚,“我早就淡了,忘了,当初我一心一意想要要做日月神教的教主。为此机关算尽杀人无数。就算真的一统江湖,到头来也不过是黄土里的一个坟头。”

    老头听了点点头,道,“你参透了江湖霸业,那么爱恨情仇又如何?”

    东方不败道,“我早就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老头听后摇了摇头,笑了起来,“真的吗?”

    东方道,“你为什么摇头?”

    “你既然不放在心上,那你的心里怎么还有他?”老头依旧露出微笑。

    “令狐冲,没有。我的心里早就没有他了。”东方不败眼神闪躲,出口否认。

    “是吗?”老头口气带着微微嘲讽的语气。

    “就算我心里还有他,他也不会相信的。”东方不败道。

    老头走进了一点,淡淡说道,“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

    东方不败开始带着哭腔,边哭边笑着,“因为事情不是我可以掌控的。因为老天爷不会让我们有好结果的。因为我的心里只有恨,没有爱。”

    说着泪水爬上了眼眶。

    老头却摇摇头,反驳说道,“你错了,不然你怎么来这里?要是你忘记的干干净净,你就不应该来这里。你消失了,他就会忘记了。”

    东方不败流下眼泪,痴痴地说道,“消失?我也想消失,我不想他这么痛苦。”

    老头无奈又走进了几步,“你受了很严重的伤,会死的。”

    东方不败充满死志,“会死也是一种解脱。”

    老头吐了口气,走到了东方不败身前,“你不怕死?”

    “我想死。”东方不败道。

    老头点了点头,“也许死一次对你有好处。”

    说罢一掌敲晕了东方不败,带进了洞内。

    林平之气息一点不敢展露。

    等到两人似乎都没声音了,林平之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刚一动作,却听见后边有破空之声,回头发现有一柄长剑向自己袭来,心里一哆嗦,不由使出才略微掌握的“破剑式”,把长剑震落在地上。

    “咦?‘破剑式’?”老头的声音疑惑道,“这剑法我就传给过冲儿,他怎么会?”

    “什么?”一声惊呼之后,就见一个红影疯扑到身边,毫无还手之力,伸手掐住了林平之的脖子。

    斥道,“说,令狐冲怎么了?”

    林平之心中虽然莫名惊慌,但也素来知道这东方不败和大师兄感情甚好,于是轻轻拨开了玉手,回复道,“大师嫂!这是大师兄教我的。”

    东方虽然听见“大师嫂”三个字,心里莫名有些激动,苍白地脸色上浮现了一丝红润。但还是没有晕头,以前就知道林平之和令狐冲是情敌关系,所以就算重伤未愈,口气却异常凶狠,“别想骗我!令狐冲怎可能教你?”

    林平之连忙从怀中将信掏了出来,奉给了东方不败,“师嫂请看!”

    东方不败夺过信件,看了一遍,果然是冲郎的字迹,心便放下了,看林平之也越发顺眼起来。但一想到令狐冲对自己这个抢了老婆的小师弟还这么好,却对自己这么绝情,不由黯然起来,转身走向了石床。

    林平之见东方不败在此,想着现在剑谱在身,此地不宜久留,脸上的伤也看不出来了,和灵珊的成亲日期也没几天,灵珊几天不见我,一定忧心。

    蹑手蹑脚奔向洞口,老头却阻挡了出路,说,“小子,关于我们的事情,你不得泄漏半分。”

    林平之早已知道这套剑法便是此人传给大师兄的,于是躬身道,“弟子知道了。”

    转身就准备离去,老头喊道,“既然冲儿把剑谱给你,你要好好学,别让别人知道了。”

    林平之不敢有所违背,点了点,下了思过崖,向华山派去了。

    林平之刚走,东方不败也欲离开,风清扬道,“你要去哪里?”

    东方不败脚步一顿,“我去恒山看我妹妹。”

第八章 家乡的樱花开了

    风情扬看了一眼东方不败,“令狐冲也在恒山。”

    东方不败故作镇定,说,“我只是去看我妹妹。”

    “看你妹妹?”风清扬笑的身子都晃动了起来。

    “你笑什么?”东方不败停下脚步。

    风清扬道,“我笑你从生到死,从死到生走了一遭,还是看不透。能在一起就在一起,不能在一起就放手。你这样会后悔的。”

    东方不败轻笑了一声,便不再理会。

    话分两头,各表一支。却说廖旭自华山一路东行,第二天下午三四点的样子,才来到了长安府。心想五岳盟主就是个屁,五派合并更是个假命题,除了嵩山派在中原以外,其他要么在陕西山西,要么在山东湖南,怎么可能一起行动呢?又不是朝廷,相隔太远,现在通讯这么不发达,就算合并了,也是一盘散沙而已。

    从华山到长安也就120公里,在现代路上搞快点,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可是廖旭骑着马,足足用一天多才到。

    马匹的理论速度可以到60公里每小时,但是马不是机器,也要休息的。

    昨天晚上在破庙里过了一夜,实在不太爽利。

    交了入城税,便找了一个档次看起来不错的小店,进了店里,小二便引廖旭到了大厅一个角落里,沏了杯茶,这才问道,“客官,要些什么?”

    廖旭最近在华山待得太久,嘴里淡的很,瞅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菜牌,,“卤烤鸭、摊鸡蛋和火熏肉各来一份,然后把汾酒倒上一壶。”

    不一会儿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便上了上来,廖旭看了一眼,不由食指大动。还是笑傲世界好,虽然金庸并没有写没有具体时间,但是大家推测是明朝,而明朝时,烹饪技巧有了大幅提升。假如穿越到什么射雕神雕世界,这些美食却是品尝不到的。

    刚吃了几口,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响起来,很耳熟,“你们听说了吗?”

    廖旭心中奇怪,接着光线看过去。这一看,惊的魂飞魄散,后背一片凉飕飕。

    说话之人竟然是早就应该被送上山,埋掉的才思道人。

    只见他眉飞色舞,大声宣扬,“岳不群自宫练剑了。怎么不相信?我给你们讲……”

    什么?

    廖旭不太明白这人怎么知道,除了岳不群,宁中则,林平之和自己以外,应该没人知道。

    忽然想起自己也是身怀系统的人,便唤出系统,“你说这老小子是什么怪物?”

    系统道,“也没什么,这人是个穿越者。”

    廖旭暗想,这人年纪这么大了,武功秘籍不知道有多少,也不知底细,还有复活的能力,万一是专门的猎杀自己这种穿越者的轮回者,可如何是好?暗暗和系统沟通道,“他是个什么实力?”

    系统并没有马上回答,顿了一下,这才回道,“刚才探查了一下,他实力不行,岳灵珊都可以打得他叫爸爸。不过他的魔术能力当世无双。”

    原来如此,廖旭心中大定,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才思道人,只见道人娓娓道来,将岳不群如何筹备,如何实施,如何得逞的事情讲了个透彻。

    “这辟邪剑法真的有这么邪门?”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不信道,“我辈在这世上,没有美姬美酒,活着还有什么趣味?想那华山岳掌门已经是江湖中数得着的大高手了,何必要自宫练剑呢?”

    才思道人高深莫测,捋了捋胡子道,“这就是刘小兄弟有所不知了,天下第一这种诱惑又有几个人能抗拒?”才思道人。

    “大胆!是什么狗东西在这里侮辱岳掌门!”一个雄伟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接着便见一个赤膊男子踹碎了窗户,举着一把管制刀具指向才思道人。

    得,又是一个脑残粉!上次才思道人就这样被人砍过。

    不过也不一定。

    因为岳不群的粉丝,智力都有问题,刚刚大门明明敞开的,弄不通这男子为什么要踹窗。

    只见那男子举着刀,围绕才思道人走了一圈,然后才说,“你想怎么死?”

    只见才思道人并不理会,从饭桌上拿起一个鸡蛋,剥了起来,看也不看男子一眼,吃了半个,才说道,“想杀我?你可以来试一试!”

    一股逼王气质从才思道人身上散发出来,把这男子给唬的有点犹豫,心中慌乱。面临生死关头,这道人毫无畏惧之色,心中一惊,对呀,这人敢造岳不群的谣,难道有什么依仗,脸色却丝毫不变,道,“阁下脚步虚浮,真气都没有,有什么好在这里大放厥词?”

    才思道人轻笑了几声,“没有武功又如何?”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只袖箭,上面密密麻麻插满了几百根牛毛钢针,接着便见坐在才思道人身边的十四五个人,包括那个姓刘的,都掏出了同样的武器。

    男子脸色不变,远离了才思道人,拱了拱手道,“打扰了,改日遇见道兄一定自罚三杯,今日我家中有事,实在不能奉陪。就此别过。”

    转眼就跑掉了。

    也不管赔偿窗户的事情了。

    见男子慌慌张张逃走的样子,才思道人感到今天终于一展雄风,对身边几人放肆的笑道,“武功终究是战胜不了科技,看我杀上华山,踏破嵩山,什么岳灵珊,仪琳,任盈盈都是我的。”

    身边十几个男子就好像加入传销组织一样,齐齐高抬右臂45度,手指并拢向前,扯起喉咙喊道,“才思泉涌,江湖一统,千秋万载。法力无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哦?”廖旭看见这让人下饭的口号,没想到才思道人tnnd是个人才,把东方不败和星秀老仙的口号给剽窃了,不由出声道,“才思兄,你真的好膨胀。”

    “你是谁?”才思道人心头一跳,觉得此人有些古怪,怎么会说出“膨胀”两字?在笑傲世界混了三十多年,就没见过这样说话的人。

    不敢有丝毫懈怠,转身就示意众人包围了廖旭所在的位置。

    廖旭看了眼包围的人群,呵呵一笑,“才思君,家乡的樱花开了。”

    “杀了他!”才思道人听见这话,当即厉声喝道,虽不知他是谁,但是没有办法,留不得。

    霎那间,成千上万的钢针袭来,廖旭头也不抬,把捉在手里的两根筷子一送,随手就把如雨钢针劈落。

第九章 穿越者也不是怎么好混的

    待到钢针掉落,才思道人只见一道人影划过,自己和手下便就无法动弹了。

    廖旭长叹一声,走到才思道人面前,幽幽说道,“怎么,要杀我呀?”

    “小的。。。”才思道人想开口。

    廖旭伸手打断,负手而立,眼神有些阴冷。

    “你也不必辩解,你这人心肠歹毒,我和你一个地方来的,不说老乡情吧,至少也不用直接就杀过来。”

    才思道人面露惶恐之色,低声求道,“兄弟,饶我一命。我也不想这样做的,我太难了。”

    廖旭来了兴趣,以前看什么影视小说,都喜欢听反派讲自己的心理路程,便坐下道,“你怎么难了,身为穿越者,成功不是理所当然?”

    “您可别说了。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后来。。。”才思道人脸色颓唐。

    “后来怎样,别再废话了,信不信我用刀扎你呀!”廖旭不耐烦地说道。

    “是是是。我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家里还挺有钱的,是个小地主,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这是《笑傲江湖》的世界,一心成为最有钱的人,于是我发明了香皂和味精。”才思道人叙述道。

    “那你一定赚翻了。”廖旭插嘴道。

    “是的,是赚了不少,可是后来就被别人把家产夺了去。”才思道人哭笑道。

    “怎么回事?”廖旭重新拿出筷子吃了起来。

    “很简单的,就是有个有钱人要合伙经营,我不肯。”

    “不应该呀,你找个靠山不就行了。”

    “我的靠山就是他舅舅泰州知府。”才思道人苦笑,“我当初逢年过节就给他送礼,所以才敢拒绝。”

    “那家业没有了。报仇了吗?你又干什么去了?”廖旭接着问道。

    “后来觉得‘士农工商’,在这个世界上,当个官才行,于是我花了七八年苦功,一路考到了举人,谁知道去京城考进士的时候,副主考官就是当年谋夺我家产的泰州知府,此时已经是都察院佥都御史,黜落了我的卷子,还让我的举人功名也给丢了。”才思道人咬牙切齿道。

    “他虽然是三品大员,佥都御史。但是也没有能力革除功名。”廖旭疑问道。

    “您有所不知,当初我是商户出身,按理是不能参加考试的,只是现在朝廷法度没有那么严格,所以我等考试也就没有多加检籍。但是如果有人提出来,那就确实违反了规定。”才思道人解释道。

    “那之后呢?”廖旭点点头。

    “之后做生意也倦怠了,官也做不了。心灰意冷,我就去做了个诗人。”才思道人追忆青春道,“可是后来我发现我做出的诗句,尽管都是天下少有的绝句,毕竟我背过很多诗句。但是每一首诗都被达官贵人给据为己有,我还无处申诉,满心惆怅。于是我心一横,男儿何不带吴钩?去北疆入了军籍。可谁知道打了一仗就怕了,双方激斗之下,死伤无数,到处都是断臂残肢,当场就吐了,后来趁着出门执行任务,我就跑了。”

    廖旭笑了笑,示意继续。才思道人调整了心神,“后来我隐姓埋名,就在各地作法师混口饭吃,就这样混了十几年,从北疆一路骗到了福州,因为我穿越前老家就是福建的,想着在福州待着,也算我回到了家。在福州的时候我听说了林震南和辟邪剑法,便知道了这是《笑傲江湖》的世界。”

    廖旭打断了,“那你以前那么多年,就不知道?”

    才思道人解释道,“真没听过。其实在明面上,这些江湖人物不过就是一帮黑恶势力,可能在当地有些威风,可是谁会真的在乎呢?我从小就很少听人讲起,家也不在五岳剑派和其他门派附近,以前的朋友也只会和我吟诗作对,没有人会武功。”

    廖旭嘴脸也浮现笑意,“所以你大肆宣扬岳不群自宫,是准备学习原著里林平之的计谋,这样引诱岳不群出现,他必然不会杀你,因为杀了你,他自宫就是石锤。没想到你这糟老头子,是真的坏,想和岳不群狼狈为奸。”

    才思道人脸色一变,突然涌起一阵勇气道,怒道,“哼,我身负血海深仇,只能出此下策。现在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廖旭把筷子放下,把才思道人的银子都翻出,然后解开了才思道人的穴道,“你年纪这么大了,还这么大火气?我看你肝不太好呀,有空买几份龙胆泻肝汤喝喝,去去湿热。算了,你慢慢弄,你手下我打晕了他们,你我的对话,别说出去了,对你我都好。”

    说罢,也不再理他,从后门离开了。

    东绕西绕,找了间不起眼的小客栈,住了下来。

    刚刚躺下,系统在脑子里问道,“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廖旭不耐烦道,“动不动就杀?我怎么杀嘛?我又没杀过人,心理有障碍的,再说你不觉得杀人很恶心吗?我就不太懂其他人,怎么就一穿越就性情大变,杀人如麻。”

    系统道,“可是这样一个人,会让事情难以预料。最好返回去一刀了结了。叮,系统已为你设计出二十七种谋杀计划,下面为你叙述具体作案手法,第一种……”

    廖旭不满道,“停!爱绑定绑定,不爱绑定滚。别再劝我杀人了,我本职工作天天救人,看多了痛苦的病人,一见到在病床上唉声叹气的人,我自己也会觉得难受,我这样的人,你还叫我去杀人!我下不了手的。”

    “可是……”系统还要继续劝。

    廖旭敷衍地制止了系统,“算了,我算是怕了你。这样吧,先留他一命,待他报了仇,我再杀了他。行了,我现在特别想睡觉。”

    说罢再也不理会,蒙头睡了起来。

    第二日一起来,出门买包子的时候,便听到满长安城,都流传着一个消息“华山派岳掌门见过一次当今圣上以后,爱心难抑,为了当皇后,修炼《辟邪剑谱》,疑似变性。”

    廖旭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把刚买包子掉在了地上,还好廖旭是在现代社会浸淫了二十多年,各种标题党,断章取义见得多了,心态还算稳的住。心想这消息要是让岳不群知道,到时候才思道人会面临怎么样的结果呢,属实让人好奇,可惜的是华山偏僻,传到华山,至少也得三四天,再加上岳不群做出反应到赶到长安,都得七八天以后了。

    不过廖旭等不了,回恒山的路程还很远,耽搁不得。

    到了下午廖旭牵着马出城时,长安城有戏班在才思道人重金邀请下,开始排练岳掌门和平大王(总不可能用当今圣上吧)的爱情故事了,据说三天后就能在平阳轩首演。

    我服了,这是廖旭走出长安城时唯一感觉。

第十章 恒山

    廖旭离了长安城,一路北上,行了二十多日,终于回到了恒山。

    刚进山门,众尼显得十分开心,寒暄过后,略微坐定。两个明眸皓齿的小尼姑,走了过来,原来是仪琳和仪玉。只见仪琳呵呵笑着,眼睛带着明媚的光,“掌门师兄这次这次助任前辈夺回大位,任小姐又喜欢掌门师兄,从此江湖无事了。”

    廖旭看了眼这小尼姑,颜值不错的,而且这版本尼姑都不剃头,发质挺好的,假如披散下来,我怕是太阳都会嫉妒的。

    柔声道,“仪琳师妹,你想简单了。”

    仪琳不解,“掌门师兄,就算任前辈有什么企图,任大小姐肯定能规劝。”

    廖旭呵呵一笑,“就算我和盈盈有什么关系,任我行统一江湖的愿望是不会变化的。我就是因为他意图让我加入日月神教,跑了的。”

    仪玉呀了一声,出声道,“掌门师兄,你这次触怒了任我行,他会不会阻止你和任小姐交往呀?”

    廖旭无所谓道,“阻止就阻止呗。我又不会加入日月神教。”

    “你喜欢任大小姐,对不对?”仪琳鼓起勇气说道,“你喜欢的不是东方姑娘,不是你的小师妹,也不是我,我看的出来的。”

    廖旭忍不住点了点仪琳的额头,说道,“你乖呀,我最喜欢的不是任大小姐。有些话,我要给你说。”

    仪琳没想到令狐大哥竟然这般对自己,一抹彩霞浮现。

    想着把仪玉赶走,但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影响不好,于是对仪玉说道,“我们三个人的话,不要传出去。都坐在下来吧,站着怪累的。”

    仪玉和仪琳都点头称是。

    廖旭道,“这次我去黑木崖,收获很大的。仪琳,你猜我见到了谁?”

    仪琳道,“莫非还有我认识的人?”

    “对,”廖旭喝了一口茶水,“东方不败。”

    仪玉古怪道,“东方不败?仪琳师妹什么时候见过?”

    仪琳也摇头表示不解。

    廖旭道,“这东方不败不是别人,就是你姐姐。”

    “我姐姐是东方不败?”仪琳惊呼起来。

    “小声点。”制住了仪琳,“是的,你姐姐就是东方不败,也就是你知道的东方姑娘,”

    仪琳神色慌张,口气也越发急切,“那我姐姐怎么样了?”

    廖旭安抚了仪琳情绪,随即把和东方不败决战,把她打下悬崖的事情讲了一遍。仪琳听说,半响不语,眼神慢慢变得晦暗肤色,好一会儿才道,“令狐冲!我要杀了你,你这个畜生。”

    说罢,便解下发簪,向廖旭右肩刺来,廖旭也不闪躲,直挺挺受了一刺。仪琳只感觉一阵轻快,手里的发簪已经没入了三寸,心便颤了几分,有些痴痴道,“你为什么不躲!你为什么不躲!”

    说罢,梨花带雨,哭的像只受伤的小兽。

    廖旭也不理会仪玉的眼光,把仪琳抱住抱歉道,“我对不起你姐姐,被你杀了也是我令狐冲自己的不对。”

    又安慰道,编了一个半真半假的故事,“没事了,没事了。你姐姐还没死呢?她坠落悬崖,被一个高手给救了。”

    仪琳望着近在咫尺的廖旭,不敢相信,“是真的吗?”

    廖旭笑道,“当然是真的,仪琳,我以后是你姐夫了。”

    仪琳这几分钟从天堂到地狱,又从地狱到了人间,一时间六神无主,听廖旭一通解释,这才想起自己还躺在廖旭地怀里,脸色一红,挣脱开来,又想起刚刚刺了师兄一发簪,赶忙从怀中取出一瓶药金创药。递给了廖旭一瓶,然后转过身,“师兄…你……伤口还好吗?”

    廖旭不在意,对仪琳道,“没事的,事情也给你说了,以后多注意你姐姐,我想她也应该到了恒山。”

    仪玉身有同感,点点头,“对,我们要早做准备。掌门师兄,你这次这样对待东方不败,我看是不能善了了,明日我们就去联络灵鹫寺和武当,早日埋伏,不然东方不败我等抵挡不住的。”

    廖旭被仪玉这个脑回路给逗得哈哈大笑,道,“你们乖啦,这些事情就不用为我担心了。”

    仪玉还要劝道。

    仪琳白了眼令狐冲,对仪玉道,“师姐,别担心了。我姐姐才舍不得杀这个负心汉呢。”

    廖旭虽然觉得和他们没什么好再说的了,只是还是解释道,“仪玉师妹,有些东西,我想和东方有所误会,有机会说开了就好。”

    仪琳想了想,继续说道,“那任大小姐怎么办呢?我姐姐可不会和别人共侍一夫。”心里补了句,“除非是我。”

    廖旭一听,脑袋不知道怎么就痛了起来,这任盈盈暂时还是想不到解决的方法,又想起了什么,从隔间里拿出一支掌门令箭,对仪玉说,“仪玉师妹,等下拿着我的令箭,叫门下众师姐师妹们都听着,任小姐如果来找我,一定要说我不在,实在拦不住,就说我在闭关。”

    仪玉应下,提着令狐冲的令箭,向外走了几步,脚步一滞,却还是忍不住,回头道,“掌门师兄的命令,我自当奉行。但是吧,男子汉大丈夫在世,拿得起放得下,你这样惺惺作态,遇见事情就在这里躲着,传将出去,可不怕让江湖人耻笑?掌门师兄,难道你还不如我等女流?”

    这一番话臊的廖旭脸上通红起来,有心反驳,却又觉得全部说得对,只好拿出掌门的派头,喝斥道,“仪玉!别问那么多,你只需要执行命令就行!”

    仪玉呵呵一笑,拉过仪琳,“令狐掌门,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莫说任大小姐,东方不败,就是娶了仪琳师妹,或者去华山抢了您的小师妹,江湖上也只会说您性情中人。”

    仪琳急道,“师姐,你别瞎说。”

    仪玉并不理会,叹了口气,“您就承认您同时喜欢上两个女子,不就结了吗?”

    廖旭恼羞成怒,心一横,“放屁,要不仪玉师妹也嫁给我?”

    “那也可以呀。”仪玉调笑道。

第十一章 田伯光送汤

    “令狐大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仪琳这是,看不下下去了,语带真诚。

    廖旭叹了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说道,“哎,以前我觉得你姐姐接近我,一定有什么企图,可是吧,我这次黑木崖一行,才明白她要不是有人让我,我们几人谁也杀不掉她,又从方正大师那里知道了当初用自由换易筋经的是你姐姐。以前我觉得这是任盈盈给我做的,对我情深意重,可是现在摆明了不是这么回事儿,我本来也就是感动而已,并不是喜欢盈盈。”

    仪琳回道,“那任大小姐那里,你怎么交代?”

    廖旭以前分手,都是用的最低级的冷暴力,让对方提分手,所以这次又准备这么办,回答道,“躲啊,我就是不见她,多弄几次,她不就知道了吗?”

    仪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任大小姐既然喜欢你,那么你不喜欢她的话,和她说清楚不就行了。爱一个人,就会希望那个人幸福,就算身边的人不是自己,但只要他快乐不就好了。”

    廖旭暗自发笑,仪琳又在以已度人,这个版本的任盈盈喜欢令狐冲不假,但是她根本不会让别人和令狐冲在一起。

    又对仪玉解释道,“暂时我还真的只能逃避,东方给任盈盈服下了三尸脑神丸,归根结底,是因为我。”

    “啊?三尸脑神丸?”仪琳闪动着眼眸,眉头一挑。

    “反正就算要和盈盈分手,也得把她治好吧。”廖旭想了想,一码归一码,要不是因为任盈盈也不会去西湖底,救出任我行,从而学习吸星**,令狐冲早就坟头长草了。(对,你没有看错,这版本魔改,去梅庄的时候,就是和任盈盈一起去的。)

    仪琳仪玉这才知道来龙去脉,也不好再劝什么,廖旭挥手让两人退下。

    仪琳咬了咬嘴唇,心里还是很担心,道,“姐姐真的会来恒山吗?”

    廖旭斜眼道,“会来的,你在这里呢。”

    仪琳点点头,默不作声走出了房间,刚出门,就见一个平头男子,手里拿着一钵食物,飞奔而来,嘴里叫着“师父”,来到了仪琳身边,原来是田伯光。

    仪琳道,“你来干什么?”

    廖旭听见声音,走了出来。

    田伯光把手里的东西往前轻轻碰了碰仪琳的肩膀,仪琳眉头皱起来,表示拒绝。田伯光带着讨好的眼神打开了锅盖,“你放心,这次不是红烧肉,炖人参,炖雪莲。这可是我用慢火,炖了一整天,绝对够补。来来来,趁热尝尝。”

    仪琳避开,转身道,“阿弥陀佛,出家人应该身体力行,崇尚刻苦,这样也未免太不好了。”

    说罢,就往其他方向走去,田伯光见此哎了一声,但也不生气,追了上去。

    廖旭听了后,恶意的想,要不明天早课叫众尼姑把头发都剪了,这做尼姑就做尼姑,怎么能还有美丽的秀发呢?

    只见田伯光追上仪琳,道,“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你看你,整天闷闷不乐的。这一天比一天消瘦,这让我担心可不好。”

    廖旭心想哦豁,要表白吗?于是也走了过去,田伯光背对着廖旭继续劝道,“再说了,令狐冲这臭小子,如果不在山上,你挂念他消瘦也情有可原,现在他都回到恒山了,你还是闷闷不乐的,我说师父,你到底在想什么?”

    仪琳早就看见了廖旭,又听见田伯光说些令人脸红的话,脸上有些挂不住,忍不住跺了跺脚,生气道,“田伯光你乱说什么啊?”

    田伯光道,“什么乱说?你是我师父,你在我心里那么重要,我知道你喜欢令狐冲,只是嘴硬,不敢说罢了。”

    仪琳俏脸一红,见田伯光说出自己的想法,又瞥见廖旭不怀好意的笑容,恼羞成怒,“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呢。我是出家人,出家人应该四大皆空,我和令狐师兄不可能的,你以后不要再提了。”

    然后转身跑开了,田伯光欲言又止,半响才自言自语,“多好的汤啊……”

    廖旭一把抢了过来,田伯光这才瞅见廖旭。不满道,“这是给师父的汤,你这臭小子。”

    廖旭喝了一口,这才说道,“田伯光怎么就学会做饭了?”

    田伯光道,“一日为师,终身为母。我这是孝敬我妈呢。”

    廖旭一口汤差点淹死,“我说田伯光,你太恶心人了。我还第一次见有人喜欢自己妈妈的,最近江湖上出了新的采花贼,号称男女不忌,但是和田兄比起来,还是差多了。”

    田伯光呵呵一笑,“人家仪琳喜欢你,你喜欢她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仪琳小师傅这身材……”

    廖旭拍了田伯光一耳光,道,“田伯光,你这人既然喜欢仪琳,哪为啥怎么不去找仪琳呢,这门亲事我同意了。”

    田伯光摆了摆手,说道,“既然出家人敢爱不敢认,要不让她不是出家人就好了。”

    廖旭制止道,“田兄,我给你说,我有办法让仪琳嫁给你。”

    田伯光虽然不屑,但是问道,“令狐兄,有什么高招?”

    廖旭呵呵一笑,“仪琳从小自从和家人失散了,除了她师父,就没人关心她。她喜欢我,也就因为我在你手里把她救了出来。心理学上有一个说法,吊桥效应,是指当一个人提心吊胆地过吊桥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如果这个时候,碰巧遇见一个异性,那么他会误以为眼前出现的这个异性就是自己生命中的另一半,从而对其产生感情。恐惧,会激发人的**。所以,你只要有所办法,也可以和仪琳在一起。”

    田伯光虽然听不太懂,但还是问道,“那应该怎么做呢?怎么英雄救美呢?谁去威胁仪琳呢?”

    廖旭高深莫测道,“我只是说,她喜欢我的原因。其实也不一定要英雄救美呀。”

    田伯光越发有了兴趣,自己做了那么久的采花贼还没有这么多理论,充满激情问道,“请令狐兄教我。”

    廖旭道,“多带仪琳去弄些刺激的项目,比如从悬崖上跳一跳,或者和仪琳去跑跑步,她心跳加快,就有可能贴上他是因为喜欢你而心跳加快的标签。恒山悬空寺附近不是有很多吊桥吗,多带你的小师傅去走走。”

    田伯光道,“果然高手!”

    说罢头也不回,追着远处的仪琳,跑了过去。

第十二章 找理由是专业的

    廖旭也不想怎么关心田伯光如何处理,笑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原著里东方不败岳不群林平之三人都引刀自宫,为啥只有东方不败成了恋爱脑?难道《葵花宝典》比《辟邪剑谱》更有缺点?

    才思而不得其解,索性也不再思考这种无聊的问题了。

    于是缩在恒山,每天带领众尼姑早课,也才发现原来恒山派里有六成剃了头,四成没有剃头,问了问仪和,说是这四成弟子是带发修行的俗家弟子。

    除此之外,廖旭就是每日和田伯光蓝凤凰等人偷下山饮酒作乐,田伯光走南闯北到处作案,道听途说的故事极多,而廖旭在现代社会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也看了不少。所以聊天也不至于失去了话题。

    就这样囫囵了十几日,转眼就到了三四月间,草长莺飞,春天的恒山更显得格外清新。

    这一日,廖旭正窝在床上看一些买回来的传奇小说。

    田伯光贸贸然推开门进来,惊得廖旭手里的书都差点掉了。廖旭嘟囔着,“田伯光,喝酒时间还早,你小子不去找你小师傅,来干什么?”

    田伯光道,“令狐兄,大事不好了,圣姑她来了,已经进了山门,向这里来了。”

    廖旭一听连忙起身,随手披了件衣服,一边穿鞋,一边疑惑道,“不是叫你们说我不在吗?”

    田伯光呵呵一笑,道,“你不知道,恒山这帮妮子,连谎话都不会撒,任大小姐三下五除二就知道她们在撒谎。”

    “那你怎么不拦着?”廖旭语气越发着急。

    田伯光捡起地上的书放好,说道,“我挡了啊,拦不住。”

    廖旭转身就往窗户方向跑去,准备越窗逃跑,最后叮嘱一声,“田伯光,等会就说我去闭关了。”

    话音还没落,一道俏丽的人影,便从门外进来,见廖旭正在窗边,脱口而出,“冲哥!你在干什么呢?”

    这不是任盈性又能是谁呢?

    廖旭扭头看见任盈盈,心里长长叹了口气,从窗边下来道,“没什么,我就是看看窗外的风景,哇,天真的好蓝。”

    任盈盈轻笑一声,心想快两个月没见令狐大哥,冲哥一定是因为太想我,所以才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走上来拉住了廖旭的手,说道,“冲哥,想我了没?”

    廖旭心里发毛,轻轻推开了任盈盈,走到书桌前,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任盈盈,这才顾左右而言他,“盈盈你啥时候来的,做什么车来的,吃饭了没?”

    田伯光眼见情况不对,便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任盈盈感觉令狐冲有些陌生,本来来的时候恒山的人就对自己扯谎,又刚刚在外面遇见仪琳,她全没有热情,对自己不冷不热,料想事情正在起变化,莫非?任盈盈思虑到此,怔怔地问,“冲哥,你到底什么意思?”

    廖旭淡淡道,“我没什么意思。”

    任盈盈喝了水,语气清冷,“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廖旭心想坏结局就坏结局吧,这是在不知道如何一别两宽。见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也不理会任盈盈。

    等了好一会儿,任盈盈忍不住,阴冷冷道,“令狐冲,你到底怎么了?”

    廖旭头也不抬,惋惜道,“我后悔了。”

    任盈盈疯笑了几声,“你喜欢东方叔叔?”

    廖旭看了一眼任盈盈,轻笑一声,反问道,“是又怎么样?”

    任盈盈冷冷道,“令狐冲,他已经死了!”

    廖旭哼了一声,找了个理由,“我这些天一直思考一个问题,你总是说东方不败杀人,我看你杀的人也不少呀?”

    任盈盈叫道,“冲哥!我和他不一样,我杀人都有原因的。”

    廖旭从小就接受杀人偿命的教育,一时目瞪口呆,无法置信,这笑傲江湖里的人,怎么杀性都这么大?

    半响才道,“杀人就是杀人,东方不败也有理由的呀,但是你们都错了,一条性命,怎的就这么不值钱?东方杀人固然不对,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问你当初为什么要骗我?”

    任盈盈听完这这话,眼泪洒了下来,道,“我怎么骗你了?”

    廖旭本来就是找理由而已,找理由是专业的,其实最开始是东方在冒充任盈盈,但是这并不重要,廖旭喝道,“还在这里装可怜?方证大师当初已经把事情给我讲了,当初在寺里的是东方不败!”

    任盈盈听了这话,凝视着令狐冲,心中有气,却又对眼前这个人无法自拔,目不转睛直勾勾地盯着令狐冲,于是缓和道,“冲哥,对不起,我是因为太爱你才这样。虽然我骗了你,但是爱你的心是真的。”

    廖旭虽然看见任盈盈这番景象,心里有些不忍,但是还是嘻嘻笑道,“任大小姐到处所谓救我,不过是为了任我行这个大魔头罢了。”

    “不是的。。。。。。”任盈盈的眼角泛泪,兀自辩解。

    廖旭打断了任盈盈的话,“你也不必解释,我和你没什么话再说了。本来放出任我行我就百死莫赎了,现在任大小姐还喜欢我,那我不是得粉身碎骨才行?”

    说罢用掌风把任盈盈轻轻打出门外,关上门,轻轻道,“任大小姐。你我缘分已尽,恒山不欢迎你,你请自便,我要睡午觉了。”

    任盈盈站在门前,不敢相信刚刚的结果,从来没见过冲哥这样,过了一个时辰,心思慢慢沉淀,又心想,“冲哥现在气我骗他,让他误会了东方不败。他杀了东方不败,心里愧疚。所以才对我这样。但是我和冲哥当日情深意重,他对我也不是无情,而是因为我的错。不要紧,现在东方不败已经死了,我慢慢让冲哥体会到我的真情,我就不信,冲哥不会回心转意。如果不行,我让父亲和向叔叔把令狐冲带上黑木崖,逼他和我成亲,到时候不愁得不到冲哥。我还斗不过一个死人?(原著粉不要骂我。)”

    注意已定,任盈盈心情愉快了起来,对着廖旭喊道,“冲哥,我不会放弃的。”

    “叮,恭喜宿主,收获舔狗一枚。”

第十三章 逃避

    听见系统的声音,廖旭苦笑,从柜子里拿出酒壶,猛的喝了一口。哎,也不知道令狐冲怎么这么厉害,不算岳灵珊,还能坐拥仪琳,任盈盈东方不败三个舔狗,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令狐冲遇事犹豫不决,又没有大是大非的觉悟,随波逐流,年纪轻轻不去建功立业,反倒就想退隐江湖,充满暮气。但是这几个人就是喜欢他,爱他,都能为他去死,只能说有独到之处。

    廖旭想了半天,实在想不通,最后决定不想了,费神。

    也不再去关心任盈盈在做什么,转身就去邀了田伯光,下山去喝酒。

    来到山下,寻了一个酒家,便弄了点下酒菜,对饮起来,这一喝就是两三个时辰,田伯光甘拜下风,东倒西歪道,“令狐冲,你怎么每次喝酒,都喝不过你呢?”

    廖旭此时也有了七分醉意,哈哈大笑,“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喝的够快,醉意就追不上你,吃饭也一样,你只要你吃的够快,饱腹感也追不上你。”

    田伯光听后也忍俊不禁,突然又想到了一些事情,对廖旭道,“前段时间,不是还和任大小姐山盟海誓,怎么这才几个月,你们两个就到了这个地步?我下山前看见她在山门外,久久不愿离去。”

    廖旭一听头就很刺痛,又喝了口酒,“我是不知道怎么对待盈盈了,她这是赖上我了,可是田兄有所不知,我并不喜欢她,我对她只是兄妹之情。”

    田伯光也知道令狐冲从来就是优柔寡断的性子,翁声翁气道,“令狐冲,你是不是还惦记着你的小师妹?我看你是相思入骨,要不,兄弟我陪你去次华山,一不做二不休上山把小师妹抢了,我再送你一套房中术……”

    廖旭无语地摇摇头,制止了田伯光的脑洞,“小师妹已经结婚了,再说我对小师妹只有兄妹之情。”

    田伯光道,“那你莫非想通了,要娶我小师妹?”

    廖旭道,“我对仪琳也就是兄妹之情。”

    田伯光一连听了三个“兄妹之情”,心想令狐冲脑子坏掉了,三个大美女投怀送抱,只做妹妹不太可惜了?

    于是揶揄道,“哟,原来都只是你妹妹呀?那你和妹妹搂搂抱抱,上下其手,无所不为,是何居心?”

    廖旭语塞道,“田兄,我有点想东方了。”

    田伯光这才知道原来是想东方教主了,冷笑道,“我最近听蓝凤凰说,你可是亲手杀了她,既然杀了她,还说这些话干干什么?”

    田伯光见廖旭无语,道,“我觉得你很虚伪。”

    廖旭点点头,心想,“这版本的令狐冲确实很虚伪,活脱脱一个小号伪君子。后半部完全没有一丝洒脱的感觉了。”

    田伯光继续说道,“你要么就学以前的我,把这四个人都给糟蹋了,也不失风流一场。要么就男人点,把四个人都娶了,也算是博爱。要么就都别和她们拉拉扯扯,离开不就好了吗?”

    “说得对,田兄果然是情场滚刀肉。”廖旭仿佛醍醐灌顶,说罢也不理会田伯光,回来就宣布自己要闭关,连夜就上了恒山天峰顶。

    待第二天田伯光醒来,得知令狐冲真的上了天峰顶,宿醉刚醒,心想,这令狐兄,果然面对问题总是逃避。

    ……

    最近这几天不知怎么了,哑婆婆好像变了个人,总是隔三差五就来找自己。

    仪琳总是想着哑婆婆反正啥都不知道,所以也常常吐露一点自己平常都不敢说出口的话。

    “哑婆婆,你说为什么令狐大哥要躲着?你不会知道的。明知你听不见,我才对你倾诉,其实我很想他,因为我忘不了他。他为了我,连生死都不顾,后来他身受重伤,我扶着他一直走。”仪琳眼睛充满回忆,脸上绽开了笑容,“又想起在群玉苑和他睡一张床,盖同一张被子。其实我不应该想这些的,我是佛门种人,怎么能对一个男人朝思暮想呢?”

    “不,你可以。”哑婆婆动了动嘴唇。

    夜晚的风,吹拂着仪琳有些微红的脸庞,转身就要走,不料却被她身后那袭身着黑色衣服的哑婆婆侧身拦住。

    “哑婆婆,你到底要干什么?”仪琳不太明白,对突然会说话的哑婆婆这件事倒是没放在心里。

    仪琳见挣脱不得,回头过去却发现之哑婆婆的面纱随风掉落在地面上,定睛一看,才发现面纱背后是记忆里那张最熟悉的面容,原来是东方不败。

    “姐姐!”仪琳知道姐姐没有死,但是听令狐大哥说过,心里还是很担忧,突然又见到姐姐,心里快活,语气欣喜。

    抬眼看着她瘦削的脸庞,数日不见,她似乎比之前瘦弱了许多,脸上的伤疤依稀可见,走上去拉住东方不败的衣角,柔声道,“我就知道姐姐会来找我。”

    东方不败摸了摸仪琳的头发,说道,“仪琳,你想我了吧。”

    仪琳点点头,又有些疑惑,“那当然了。姐姐,你这次是专门来看我了吗?”

    东方不败道,“不是。”

    仪琳道,“那姐姐是来找令狐师兄的吗?”

    东方不败瞅了一眼仪琳,又想起刚才那些炙热的话语,心里浮现出一股强烈的恶趣味,脸色变得严肃,语气冷冷道,“对,我是来杀他的。”

    仪琳呀了一声,想要替令狐冲解释道“不要,令狐大哥他…”

    东方不败脸色一变,呵呵一想,“不过我改变主意了。”

    仪琳呆呆道,“为什么呀?”

    “因为你刚才那段话。”东方不败道。

    仪琳脸色越发红润,仿佛吃了槟榔,小声道,“姐姐,你都听见了?”

    东方不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当然。”

    仪琳脸红耳热,也不知道怎么向姐姐解释,只好低垂着眼,默然不语。

    东方不败又笑了一下,轻轻道,“我决定了,我让令狐冲把你娶了,不就行了吗?你高不高兴呀?”

    仪琳大急道,“可是令狐大哥喜欢的是……”

    东方不败哼了一声,伸手打断仪琳的话,心想任盈盈这人还想和我妹妹抢男人,没门。

    于是狠狠道,“仪琳,不要多说,我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拦!”

第十四章 逼婚

    廖旭是上了山,才发现这个决定是多么是多么的焦灼。

    首先呢,是没有房子,这也不打紧,随便找个山洞就可以了。其次呢,是走的急,连被子都没带,感觉透心凉。

    捱过了三四天,廖旭就白天待在封顶,夜晚三更半夜就偷偷回去睡觉,天一亮就跑路。这一日,廖旭依旧在万籁俱静的情况下,轻车熟路回到房间,刚刚铺好被子,就感觉自己后脑勺中了一指,准备翻身迎击,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心想,这是个高手。

    接着就发现自己被人拖着出了房间,背被拖着,和地摩擦,感觉好痛,咦,廖旭突然想到这是东方不败吧,时间线发生了变化,原本廖旭躲着就是想拖延时间,到嵩山之后,回来再过这段剧情。

    他不知道的是,因为林平之意外地和东方不败在华山有了交集,导致东方不败来恒山的时间提前了,所以导致了这样的后果。

    大概一刻钟,廖旭发现自己被拖到了佛堂隔间,接着也不知道为啥,不再理会廖旭,直挺挺在地上又躺了半个时辰,廖旭等的不耐烦,心想看电视剧的时候,不是转一个镜头就来了吗?这恒山的天气还不是太热,地上真凉。

    终于门“咯吱”一声打开了,刚刚黑漆漆的房间里,被人点起了油灯,廖旭努力看去,只见一个身着夜行衣,戴着面纱的人走了过来,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虽然如此,但廖旭还是从这人走路的姿势,以及廖旭多年来浏览91某先生的视频的经验来看,这是个女人,心想应该是东方不败了吧。

    心中大定。

    东方不败拿出一把刀,用刀尖把廖旭的刘海分了分,廖旭呵呵一笑,“哑婆婆。怎么?想帮我剃头?我头发贼好看,这叫齐刘海的,不用剃头。”

    刀尖并没有移开,反而一路向下,只冲胯下,停到了敏感处。

    廖旭道,“我不想练辟邪剑法。还是不用帮我了。”

    东方不败收了收刀,在手中玩了个花活,然后抵在了廖旭的胸前,轻轻刺进了半寸。廖旭感觉伤口处有些痛,心想,哟,这么无情的吗?不心疼吗?

    于是廖旭假装不知道,演起来了,瞪大眼睛,道,“你不是哑婆婆,你到底是谁?”

    东方不败语气毫无波动,“你不需要知道。”

    “你的声音好像一个人。”廖旭说着看了看对方的眼睛道,“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已经死了,只有疯子才想做东方不败。”面前的人平静道。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就是你娶仪琳,从今以后,不要让她伤心,要不然我就阉了你。让你谁都不用娶。”

    说着,刀尖又移动了到了下半身。

    廖旭呵呵道,“仪琳小师妹我只当她是妹妹,再说我不喜欢她。”

    “我顾不得那么多,我隐居在恒山。从小看着她长大,我很疼她,我是真心希望她好。”东方不败说道。

    廖旭含情脉脉偷偷看着面前的人,说道,“对不起,那我就无能为力了,我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也喜欢我,我们情投意合。如果娶了仪琳小师妹,那我不就是负心汉了吗?如果我三心二意的话,仪琳小师妹还会要我吗?”

    东方不败心想令狐冲对任盈盈还真是有感情,在这种情况下还维护着。

    于是把门外早已点穴的任盈盈拖了进来,说道,“我让盈盈抛弃你,这样就是她负了你,还不是你负她了。”

    说着解开了任盈盈的穴道,廖旭刚刚想解释,任盈盈抢白道,“冲哥!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很高兴。”

    原来任盈盈刚刚早就听见了廖旭说的话,也知道这话并不是对自己说的,但是还是想在这个陌生高手面前表现出自己大无畏的精神,冲哥一定会感动的。

    东方不败听完任盈盈的话,心里惨然,面对任盈盈,说道,“既然令狐冲不愿意抛弃你,那也成。我可以退一步,让令狐冲娶两个。”

    “两个?”廖旭脱口而出,有点不太理解东方不败的脑回路,你倒是再威逼利诱一下呗,这都算是绑架了,还能讨价还价?

    东方不败道,“你若是不答应的话,我就一刀阉了你。那么你两个都娶不到。不过你成亲之后,不可以薄待仪琳。”

    廖旭感觉头大,怎么又是这个理由?有些恶意的想,你这么想阉了令狐冲,你自己不想用吗?

    东方不败接着对任盈盈说道,“我看你年龄比较大,你就当姐姐吧。”

    “我……”任盈盈其实听了这个消息,心想虽然不太满意有人分享冲哥,但是吧,仔细一想还可以,以冲哥前几日对自己的态度,怕是很难有这种好事了,先成亲,慢慢来,仪琳这小女孩怎能斗得过我这神教圣姑,我摸爬滚打十多年,东方不败当世第一,也被我斗跨,葬身黑木崖。却不想刚想答应,又被点了哑穴,话也未曾说出口。

    廖旭感到好笑道,“你这……”

    不信抬头看,苍天绕过谁?鬼魅的身影又过来点了廖旭哑穴。

    东方点完穴,感觉自己伟大的很,似有豪情万丈,蹲在廖旭面前,深深地看了廖旭两眼,这才出声道,“我决定的事情,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可以娶到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你还想怎样?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幸福的,令狐冲,现在幸福就握在你手中,你好好珍惜。”

    说罢,便兴冲冲出了门。

    廖旭心想,怎么你就不能听我解释解释吗?这东方以前看电视剧,没发现这老姐是个急性子呀。。。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就看见仪琳和东方不败进了房间。

    仪琳瞅见廖旭被点了穴,身边还有任盈盈,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神询问着。

    东方不败道,“仪琳,今天在我的逼问下,亲口对我说,说在他的心里,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了。”

    仪琳早就听廖旭讲过心里话,直接露出一脸不相信。

    东方不败见仪琳不相信,拉住仪琳的手,“真的,他亲口告诉我的。”

    仪琳摔开了东方的手,“你不要再骗我了。我知道令狐大哥喜欢谁。”

    东方不败继续忽悠,“怎么会呢,你的令狐大哥亲口告诉我,他说他以前没有勇气表白,但是他心里最喜欢的就是仪琳你了。现在他决定鼓起勇气,和你当面说清楚。他发过誓,说非娶你不可。”

    “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他有喜欢的人,而且那个人和你很熟。”仪琳心想姐姐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令狐大哥喜欢你。

    东方不败以为是在说任盈盈,激动道,“你说盈盈呀,没事。那他可以娶两个人呀。”

    仪琳心中奇怪,令狐大哥不是喜欢姐姐吗,怎么姐姐偏偏让令狐大哥娶我和任盈盈,道,“这怎么可以?”

    东方不败道,“怎么不可以?男人有个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情啊。”

    仪琳有些无语,姐姐怎么这么作践女子?关键是姐姐也是个女的呀(真是女的,这版本不戒和尚不存在,东方不败是仪琳的亲姐姐。我真的不是写**。。。)

    语调提高,“如果他真的娶两个的话,说明他两个都不喜欢。如果一个人真的喜欢另外一个人的话,拿他心里就只有这一个人。无论在做什么,他都会想着这个人。你不要再说,你再说令狐大哥要娶我的话,我宁愿死掉。”

    “为什么?”东方不败疑问道,“你不是很喜欢令狐大哥吗?难道他要娶你,你都不开心吗?”

    “是,我是天天想着他,可是我只希望菩萨保佑他,让他无灾无难,我根本从来没想过要令狐大哥娶我呀!我只是一个不通世事的小尼姑而已。令狐大哥也说过,一见尼姑,逢赌必输。他怎么可能会娶我呢?姐姐,你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我只希望令狐大哥可以和姐姐你共结连理。”仪琳一股脑把自己的心理话说了出来。

    “什么!仪琳,你把最后一句话再说一遍。”东方不败被仪琳突如其来的话影响了,刀不受控制的掉在了地上,摊倒在桌前。

    仪琳看看了面前东倒西歪的三个人,再有疑问,也知道了发生了什么,语气坚定道,“前两天令狐大哥才说这辈子最喜欢的人是姐姐你!”

    东方不败颤抖着道,“他真这么说的吗?”

    仪琳点点头,又指了指廖旭所在的方向,“姐姐你不会自己问吗?”

    东方不败想要马上解开令狐冲的穴道,问一问清楚,但还是顿了顿,虽然心中欣喜若狂,但还是不愿意轻易相信。心想他要是真的喜欢我,又怎么会三番四次误会我?怎么还会来黑木崖找我决斗,又怎么会打伤我,而且当时问他爱没爱过我,他只说‘东方姑娘永远在我心里’,然后还一直追问盈盈到底吃了什么药。他要是喜欢我,任盈盈怎么还在恒山上?

    仪琳见东方不败迟疑,忙不迭补了句话,“姐姐,令狐大哥这几日就是为了躲任大小姐,才去天峰顶闭关的。不信你可以去问田伯光。”

    东方不败仿佛失去了理智,匆匆离开,又匆匆提了刚刚睡熟的田伯光进来,田伯光听了以后,把前几日和令狐冲一起喝酒,一起和任盈盈恩断义绝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东方不败还是有点不愿相信,不过这个版本东方不败的头脑是恋爱脑,有了佐证,加上自己本来就得了“喜欢令狐冲”这种让人欲罢不能的疾病,尽管还有所怀疑,难道令狐冲是和盈盈做了场苦肉计,为了骗到三尸体脑神丹的解药。但是只要一见令狐冲,智商立马下线,心想着就算被骗,那也是心甘情愿,于是解开令狐冲的穴道,迫不及待道,“他们说的是真的?”

    廖旭和东方不败眼神接触,便不愿分开,因为继承了令狐冲的所有的一切,所以当初令狐冲和东方不败一起经历的事情,就好像刻在了廖旭的心里,他此刻就是令狐冲。

    缓缓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已经很克制自己。我不想和你扯上任何关系,我不想让仪琳伤心。自从我遇见你那一天开始,我的心,就像跌进了深深的湖水,推不开,躲不掉,心一直向往你身上靠。”

第十五章 厚颜无耻之徒

    东方不败看着听着廖旭说着,当日自己对令狐冲说过的话,脸上不由猛地一红,痴痴道,“你还记得?”

    廖旭点点头,抱住东方不败,在耳边轻轻呢喃,“你说过的话,我永远记得。”

    东方不败身躯一颤,浮现出一抹难得微笑,忍不住道,“冲郎……”

    廖旭用手轻轻止住了东方不败的嘴唇,默默使出壁咚的招数,然后准备强吻。

    东方不败眼见情郎的脸庞慢慢靠近了自己,心里一喜,想要阻挡,但双手被面前的男人给紧紧围绕,抽不开,索性闭上了眼睛。

    “东方叔叔,你好狠心。”一声尖锐的声音刺破了这意乱情迷的气氛,原来是任盈盈用力冲开了穴道。

    东方不败听见任盈盈的叫声,当下也停下了,轻轻挣开了廖旭的怀抱,又把廖旭的手紧紧攥着,回头和廖旭一起到了任盈盈的面前。

    任盈盈见面前的两人如此不顾及房间里还有这么多旁人,依旧还这么亲密,目光投向向两人,仿佛冬天的寒风风,夏天的太阳,幽幽道,“东方不败,你杀了我娘,现在又来抢我的男人吗?”

    口中一甜,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然后倒了下去。

    廖旭走上前,扶住了任盈盈,道,“盈盈,你这是何苦呢?”

    任盈盈用力扯住廖旭的手臂,绝望问道,“冲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其中还夹带着一丝幻想。

    廖旭抬了抬手臂,见任盈盈的手如柔荑,十指如同想在长在袖口一般,抽出匕首割下了袖子。任盈盈眼见如此,气血上涌,又吐了口鲜血,便昏了过去。廖旭上前查体了一番,发现任盈盈只是气晕了头,没甚大事,睡一觉就好。

    现在睡一觉也挺好的,因为任盈盈不用像田伯光和仪琳一样,处于虐狗现场。

    只见廖旭扶完任盈盈上床后,当即把在一旁处于精神高度混乱的东方不败,揭开了面纱。廖旭看着眼前有些懵逼的女子,月光透过窗户柔柔的照射在她的脸庞,使得她原本有些凌厉的气质变得温和了起来。

    决定加一把火,廖旭深情演绎道,“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了。不管你以前到底是我的董兄弟,还是东方白,或者是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从此刻开始,我只会对你一个人好,会宠你,不骗你。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要做到,对两,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别人欺负你时,我会在第一时刻出来帮我。你开心时,我要陪你开心。你不开心时,我要哄你开心。永远都要觉得你是最漂亮的,梦里你我要见到你,在我心里只有你。”

    东方不败脆声道,“冲郎,你真好。”

    然后主动靠在廖旭的怀里,不愿分开。

    东方不败不愿意叫“冲哥”,因为这是任盈盈这妮子说过的,我喊他什么就必须与众不同,这样才能显得出令狐冲的与众不同。

    廖旭听见东方不败,此时这幅小儿女态,心中暗道一声“计划通”,转而亲了亲东方不败的额头,惹得东方不败又一阵娇羞,挥拳轻轻捶了几下廖旭的胸口,廖旭不由想起那句魔性的歌词,“人家拿小拳拳捶你胸口。”

    不由开怀大笑起来,显得十分淫x荡。

    田伯光听的身上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总是不得劲,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他此刻的感受---“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田伯光心想,“我竟能见到东方教主如此作态,可算是三生有幸。”

    想要出声调笑几句。

    但眼见两人耳鬓厮磨的样子,实在是不愿意打破这个局面。

    转身拉起另一名看客仪琳。

    仪琳此时正透出又高兴又羡慕又嫉妒的神情,被田伯光一拉,这才如梦方醒,看了看了田伯光,田伯光用手指了指东方不败和廖旭方向,示意了一下。

    仪琳这才想起自己是个出家人,算了,这也不必多说。自己姐姐和姐夫在说些私密话,我在这里成什么样子?

    这才反转过来,红着脸和田伯光退出了房间。

    田伯光眼见仪琳脸色不好,急中生智,道,“仪琳小师傅,你不是叫我多读书吗?这些天我也看了不少诗词歌赋。昨天看到了一句诗,很有意境。听说是什么才思道人做的。背给你听。”

    说着也不等仪琳回复,继续道,“山外情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仪琳道,“是挺不错,这人很有才华。”

    田伯光故意加大声音,“那是,这首诗不就很符合我们令狐掌门和东方教主吗?仪琳小师傅,你看,现在江湖有事,他们还在这里谈恋爱。。。”

    仪琳打断田伯光的话,疑问道,“啥叫谈恋爱?”

    田伯光也是听廖旭喝酒时学习到这个词,他从来就是走在江湖时尚潮流的前端,勇于追求“新事物”,听了这个词,就接受了。

    田伯光拉着仪琳,高盛莫测道,“仪琳小师傅,你伏耳过来。”

    仪琳此时好奇之心大起,连忙靠近了田伯光。

    田伯光嘿嘿一笑,小声说道,“这谈恋爱啊,就是……”

    说着就趁着仪琳不注意,亲了仪琳侧脸一口,转身就溜了,便跑边说,“这就是在谈恋爱呀,仪琳小师傅。你喜不喜欢?”

    仪琳懵了,在门外呆住。半响才明白田伯光在做什么,心跳不知怎么了,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比平常不知要快多少,脸色绯红,感觉自己脸上发虚发热,转身就要提着宝剑去追田伯光。

    跑了几十步,突然惊醒,仪琳心想“我这是做什么?我又打不田伯光,这不是去羊入虎口,一个字,送嘛。就算田伯光不敢和我动手,我难道真的要杀了他?他平常对我挺好的,又是给我演戏,又是意图让我还俗,好和令狐大哥在一起。还给我熬汤,怕我冷了病了不开心了。这不就是令狐大哥刚刚对姐姐说的话吗?我怎么能杀他?仪琳你想什么呀?你是个出家人!”

    仪琳脑子里一片混乱,思想出了问题,一时之间,六神无主,只好轻轻念道,“阿弥陀佛。”

    (ps.:这个版本的田伯光不是真的采花大盗,他这个版本只是个渣男好吧,他采的花都是女孩子愿意的,只是他不负责。不要因为讨厌原著的田伯光,就弃了我这本小说,对了,有多余的推荐票,投投呗,么么哒,爱你们哟。)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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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心从笑傲开始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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